顾凡没有理会他们的斗嘴，他的太阳穴微微鼓起，超级大脑的运算已经达到极致。


    一滴汗珠顺着下颌滴落，在接触地面前被生物力场蒸发。


    突然，警报声响起。


    某个dna片段在投影中疯狂闪烁红光。


    “果然有不稳定因子。”顾凡冷笑一声，手指如手术刀般精准切入分子链。


    “看来就是这段因子的原因。”


    琴的凤凰之力突然暴起，金色能量形成护罩笼罩整个实验室。


    几乎同时，试管中的蓝色液体剧烈沸腾，却在凤凰之力的压制下无法爆发。


    “如果没有改良，依然有致死率。”班纳靠近投影，仔细看了看。


    顾凡的瞳孔完全变成了数据流的银白色：“给我三秒。”


    他的指尖迸发出耀眼的蓝光，手指不停敲打。


    分子链在能量冲刷下发出肉眼可见的电弧，那段红色代码节节败退。


    “抹除！，进化！”


    随着一声轻响，投影中的分子结构突然稳定下来，呈现出完美的双螺旋。


    试管中的液体也从狂暴的深蓝变成了晶莹的天青色。


    “好了。”顾凡长舒一口气，眼中的数据流渐渐消退。


    “现在它是安全的化合物v2.0。并且，作用增强了几倍！”


    班纳迫不及待地取出一滴样本放入分析仪。


    当结果跳出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平板：“上帝.....成功率99.7%，副作用低于0.03%......”


    琴轻轻触摸试管壁，感受着其中温和而强大的能量：“它能做到什么程度？”


    “还不知道，但我很期待。”顾凡双眼闪过金光。


    班纳突然笑了：“知道吗？顾，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刚刚创造了一个超人！”


    他看向顾凡的眼神变得复杂，“而你只用了….”


    “一个超级大脑。”琴接话道，嘴角微微上扬。


    “他在运转，我控制不了。”顾凡故意以夸张的语气说了一句，随后看向了试管。


    “现在，让我们来试试他的作用！”


    “你确定要这么做？我们甚至不知道…”班纳还有些犹豫。


    “共生体就是我的保险。”顾凡打断他，指尖轻触脖颈。


    黑色流体应声涌出，瞬间覆盖全身，又迅速退去。


    毒液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音：“让能量来得更猛烈些！”


    琴的红发无风自动，金色光粒从她指间流泻，在地面勾勒出凤凰图腾：“我会守住能量阈值。”


    她的瞳孔泛起金色光晕，“开始吧。”


    试管中的天青色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星云般的光泽。


    顾凡毫不犹豫地将针头刺入静脉，血清在推到底的瞬间，实验室所有玻璃器皿同时震颤。


    “生命体征监测启动。”幽灵的机械音响起，全息投影展开数十项实时数据流。


    起初是细微的电流声。


    顾凡的睫毛颤动，看见自己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金色纹路，那是t-g血清构建的神经网络在超载运转。


    接着是骨骼的爆响，他不得不单膝跪地，黑色共生体如沸腾的沥青剧烈翻涌。


    “细胞分裂速度突破临界值！”班纳盯着飙升的数据。


    “他在...重组基因链！”


    剧痛如超新星爆发。


    顾凡感觉有熔岩在骨髓里奔流，每根神经末梢都在尖叫。


    超级大脑自动调出内视，他的线粒体正在裂变，dna螺旋镀上金属光泽，某种超越碳基生命的结构在形成。


    “顾！”琴的呼唤传来。


    凤凰之力形成金色茧壳包裹住他，却在接触瞬间被弹开。


    她惊愕地看见自己的能量被反向解析，化作能量汇入顾凡周身的金光。


    突然，寂静。


    顾凡睁开眼，实验室的时空仿佛凝固。


    他能看见悬浮的尘埃粒子，能听见几百公里外地铁的轰鸣，甚至能感知到琴发梢跃动的凤凰之力量子轨迹。


    然后…..他的双眼透过琴的衣服，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比如….两个西瓜？


    咳咳…他的视线穿透了古董店，看到了天上掠过的飞机。


    当他低头，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散发着微弱的生物荧光。


    “这感觉...”他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像是第一次真正呼吸。”


    班纳的平板电脑突然警报大作。


    所有监测数值都在疯狂闪烁，最终统一变成鲜红的【error】。


    幽灵的投影剧烈扭曲：“能量层级突破测量上限！建议立即…”


    话音未落，顾凡的视网膜突然亮起熔金色。


    两道炽白光束迸射而出，在穿透三层墙后直冲云霄。


    纽约的夜空被骤然照亮，云层如同被天神之剑劈开。


    “热视线？！”班纳双眼亮起，兴奋的喊道：“这是….”


    “超人的能力。”琴的凤凰之力自动构筑屏障。


    她突然伸手按在顾凡胸口，鎏金纹路立刻顺着她指尖蔓延：“不对...这不是复制...是进化！”


    “控制住它！”班纳大喊，“想象那是你肢体的延伸！”


    深呼吸间，顾凡感到某种新的神经连接在建立。


    当他再次睁眼，金光变得温顺可控，在瞳孔深处隐隐流转。


    “不可思议...”班纳凑近观察，“你的虹膜结构改变了。”


    顾凡尝试聚焦视线，一道纤细金光精准点燃了十米外的酒精灯。


    温度控制完美，火焰没有丝毫外溢。


    “比祖国人的热视线更精确。”顾凡评价道。


    “祖国人？”琴疑惑看向顾凡。


    “一个自大的家伙。”顾凡没有直接回答。


    “现在，试试其他能力。”


    轻轻屈膝，顾凡的身体违反物理法则地浮空。


    起初有些摇晃，但很快稳定下来。


    他绕着实验室飞行，速度逐渐加快，最后在音爆即将形成前急停。


    “初步估算，爆发速度约8马赫。”班纳记录数据，“比之前快了三倍。”


    “我需要测试场。”他说这话时，眼中有金光旋转。


    空间再度扭曲，他们再次来到了山脉处。


    “力量测试。”


    顾凡走向裸露的岩层，没有蓄力，轻描淡写的一拳。


    轰！！！


    几百吨重的花岗岩四分五裂，碎片呈辐射状喷射。


    最远的石块飞出近一公里，深深嵌入山体。


    班纳的仪器疯狂报警：“拳击力量估算...约800吨！这还只是随意一击！”


    顾凡走向一块大岩石。


    生物力场保护岩石结构，双手伸进岩石底部，轻松举起岩石，像扔保龄球般掷出。


    石头在空中翻滚，撞碎远处山崖。


    “举重测试通过。”他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现在试试防御。”


    琴会意，凤凰之力凝聚成能量弹。


    第一发相当于坦克炮击，被顾凡用胸膛硬接。


    第二发加码到小型导弹威力，在他交叉的双臂前炸开，却连衣服都没破损。


    “皮肤硬度过关。”班纳声音发颤，“骨骼能承受万吨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