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
alpha的视线灼热,亲完,还忍不住啃在姜珏侧颈上磨磨牙。
他一亲就忍不住把复齿露出来,这是特别本能的亲昵行为。
就像蛇类的毒牙,由角质蛋白构成,虽尖锐但缺乏骨骼支撑,为高效注射毒液进化出中空的结构,但这也导致物理强度受限。相比正常牙齿更易磨损或断裂。
秦过一亲,就馋的不行。
以往虽然馋老婆吧,也没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和老婆滚到一起。
不但思想馋,身体也馋,闻到味道就忍不住分泌唾液。
在外面混乱的环境还能装模作样克制一下,只要一回到庄园里面,他就满脑子都是老婆。
说到底还是alpha的基因本质影响,兽性的一面被保留了大部分,导致秦过只要和姜珏单独待在一块儿,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又亲又抱了十多分钟解馋,被姜珏撸撸安抚好的alpha又乖乖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老婆忙完。
到了睡前最喜欢的环节。
——啃一口老婆后脖子。
重塑基因链之后,这副身体更接近他原本的数值,秦过的精神力和信息素等级太高了,他的信息素浓度太高会让姜珏出现迷乱的不适。
秦过每次都不贪多,真的就啃一小口,在达到阈值之前就把牙齿收起来。
这一小口,可以让姜珏保留他的味道一整天。
就像一种无声的占有和笼罩,给alpha带来巨大的心理愉悦。
但是今天,姜珏制止了他。
“明天有宴会,”姜珏把大脑袋从他的脖子上推开。
秦过牙根都酸痛,每天就盼着啃小小口解馋,觉得天都塌了。
姜珏出门会喷洒清洗剂,信息素也会很快代谢。而秦过也非常克制,一般情况下旁人除非和姜珏凑得很近,不然是闻不到的。姜珏身边亲近的除了秦过,全是一群beta,而秦过敏锐的感官能保证自己的味道存在于姜珏身上。
“一点点……”秦过企图再争取一下。
姜珏摇头:“不可以。”
他知道秦过的信息素很特别,如今军部那些接触过秦过的人全部被他控制起来了,研究资料也作为黑色等级的机密材料对待。明天人多眼杂,abo人员密集。
慕容岁都会精神控制了,天知道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牛鬼蛇神。
要不是明天需要秦过去辨别一下来参会的人有没有慕容岁的痕迹,姜珏根本不想让秦过出面。
秦过不情不愿地把复齿收回去,鼻子拱在姜珏的肩窝。
他的开心和不开心都直白,还非常好哄。
姜珏伸手抚摸一下秦过长长披散下来的黑发,对秦过许诺:“明晚。”
还在磨牙解馋的秦过强调:“明晚,要两口。”
达成协议,alpha好歹是被哄好了,不能啃,他也能找到新花样。
第二天,姜珏看着蔓延到肩颈的草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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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莱的中心礼堂
下午两点,三百盏鎏金烛台沿着铺着银线刺绣白毯的阶梯次第点亮。十二根爱奥尼柱缠绕着新鲜采摘的白蔷薇与银叶菊,白玫瑰堆砌的拱门中心摆满贺礼。
主礼台上方,水晶柱撑起悬浮的华盖,上面写着浮夸的祝词。
华盖最顶端,是一颗巨大的蓝色能量石。
昂贵的能量石为整个礼堂供能,散发出温柔的蓝色的光芒。
这么大一块的能量石,是王族最大的藏品了。能量石开采非常不易,资源也匮乏,在奥莱是作为战略资源的,能拿出这么大一块当装饰,明显是用心对待夏开心的。
果不其然,夏开心眉开眼笑。
他穿着得体剪裁的礼服,暗银丝线在藏青缎面礼服上蜿蜒成鸢尾花纹,修饰得他纤细优雅,一头挑染粉色的黑发盘起来,露出两只耳廓。
他的长相非常艳丽,和慕容岁的飘然出尘不一样,他的美有一种张扬的夺目,尤其是佩戴在右耳上的蝶形耳饰,镶嵌的细碎蓝宝石仿若蝶身的鳞粉,随着他的动作发着光。
见到姜夔,都难得露出好脸色:“殿下,谢谢您为我布置的成年礼。”
姜夔垂下眼睛:“你喜欢就好。”
夏开心也不计较姜夔的冷淡,未婚alpha的家族要钱给钱,要面子给面子,他是骄纵,又不是蠢,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再试探几句,发现姜夔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夏开心环视一圈,对布置非常满意,好似不经意的说:“说起来也不凑巧,我的好朋友祁争想要一份请帖,却恰逢易感期的不能来,不然真该让他现场看看我的成人礼是多么盛大。”
姜夔沉默以对。
夏开心挑了挑眉,彻底没了兴趣,扭头去找姜珏了。
姜珏正在和秦过核对布防,见到夏开心,客客气气的喊他。
一见到秦过,他那双眼睛就嗖嗖的往秦过脸上瞄。姜珏侧身挡住夏开心的视线:“您怎么不和太子殿下在前厅?”
秦过连忙开溜,头都不敢回。
老老实实地跑到墙根站好,还给姜珏一个非常听话的眼神。
隔得远,夏开心有些好笑的收回视线,这才笑盈盈地说:“殿下可能累了,我来找你玩儿。”
姜珏的视线在夏开心右边耳廓的耳饰停留一瞬。
那是一个对讲装置。
姜珏可比姜夔敏锐多了,这点小把戏根本瞒不住,夏开心也大大方方的把耳廓的装饰拿下来,露出一个笑容:“父亲总是不放心我,想要时刻知道我的动向和安全,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让阿岫看笑话了。”
姜珏垂下眼睛:“夏指挥官的谨慎是应该的。”
“方才,我和太子殿下说起,我的好朋友祁争想要一张请帖,太子殿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夏开心倚靠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漂亮的蝶形耳饰,语调有些凉飕飕的,“六殿下,您架空了太子殿下,焦南军长知道吗?”
——祁争的请帖三天前就发过去了,今天祁家也会准时赴宴。
姜夔根本不知道宴会的入场名单。
远处的秦过稍稍动了一下耳朵,眼睛扫视周围,实际上支棱起耳朵。
——不怪他,他都走这么远了,实在是听力太好,他不想听,但这声音就往他耳朵里钻。
绝对不是他想听老婆和omega讲话。
姜珏微笑着说:“太子殿下非常忙碌,难免有不记得的事情。”
这理由骗骗别人还可以,夏开心可不好骗。他有些好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阿岫,我在一个月前接到信件,有人告诉我,我的未婚夫爱上了一个拍卖品,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
姜珏冰蓝色的眸光闪了闪,没说话。
夏开心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是一种南部战区的威慑,也是一种施压。
从政治到军事的利益集团,从焦王后那一代就缔结了深厚情谊的团体,不能因为一个可笑的拍卖品而崩裂。
“十年前,奥莱王后就允诺过我的风光,我是天平中重要的砝码,”夏开心说,“现在,太子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玩意儿失了智,并且被你架空失去权柄……”
“让我嫁给一个快要被架空的储君?阿岫,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