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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杜龛醉死风云起 齐军败绩乱象生

    杜龛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爱喝酒,一喝就醉。


    这回打了胜仗,他更放开了喝,整天醉醺醺的,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他哪知道,自家堂弟杜泰早就暗中勾结梁军,偷偷开了城门,把敌人放了进来。


    此时杜龛还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妻子王氏急得直跺脚,连推带喊:“夫君!快醒醒!


    梁军杀进来了!”


    可杜龛鼾声如雷,压根没反应。


    王氏一咬牙,心想:“这醉鬼靠不住,我得自救!”


    她抄起剪刀,“咔嚓咔嚓”几下,把满头青丝剪了个精光,瞬间成了个秃头妇人。


    她裹上粗布衣裳,混在人群里溜出府去,直奔尼姑庵——保命要紧,哪还顾什么夫妻情分?


    另一边,王僧智正在吴兴,一听风声不对,赶紧拉上弟弟僧愔:“快走!


    从后门溜,投奔北齐去!”


    兄弟俩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时,陈蒨带着梁军冲进杜府,四处搜捕杜龛。


    众人闯进卧室,只见杜龛四仰八叉躺着,鼾声震天,梦里怕是还在喝酒呢。


    士兵们哭笑不得,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裹,扛起来就走。


    有人问:“杀哪儿?”


    领头的随口答:“老规矩,刘伶祠!”——那本是处决酒鬼的传统地界。


    可这帮人喝多了,晕头转向,竟把杜龛扛到了项王寺前。


    手起刀落,杜龛醉梦变死梦。


    后来有人嘀咕:“杀错地方了啊!


    该在刘伶祠的,怎么跑项王寺动刀了?”


    可惜杜龛再也听不见了。


    东扬州刺史张彪,本是王僧辩的心腹,向来不服陈霸先。


    陈霸先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二话不说,直接派陈蒨和周文育带兵突袭会稽——也就是张彪的老巢东扬州。


    张彪仓促应战,结果一败涂地,狼狈逃进若耶山。


    可惜,他没能躲多久。


    陈蒨手下的猛将章昭达紧追不舍,最终一刀砍下他的脑袋,回去邀功了。


    南方的战事刚平息,北边又传来警报。


    徐嗣徽和任约率军突袭采石,还抓走了明州刺史张怀钧。


    消息传到建康,陈霸先眉头一皱,立刻派帐内荡主黄丛带兵阻击。


    这黄丛是个狠角色,手下的“荡主”勇士个个能打。


    他带着人马迎战,正巧碰上齐军大都督萧轨的大军南下。


    徐嗣徽、任约和萧轨合兵一处,足足十万人,浩浩荡荡杀向梁山。


    黄丛丝毫不惧,带着精锐部队迎头痛击,一口气砍翻齐军前队数百人。


    齐军哪见过这么猛的打法?


    顿时乱了阵脚,灰溜溜退到芜湖。


    十万大军,竟被黄丛一支偏师打得后退,齐军的战斗力可见一斑。


    萧轨脸上挂不住,赶紧写信给陈霸先,假惺惺地说:“我们奉齐主之命,只是来接建安公萧渊明回朝,并非要与南朝开战。”


    陈霸先心里冷笑,但面上还是给了台阶下,备好船只准备送萧渊明过江。


    谁知萧渊明偏偏在这节骨眼上背生毒疮,一病不起,没过几天就咽了气。


    齐军左等右等,不见萧渊明人影,索性撕下伪装,从芜湖再次出兵。


    这次他们来势更凶,一路攻入丹阳,直逼秣陵。


    建康城里人心惶惶。


    陈霸先连夜调兵遣将:周文育驻守方山,徐度屯兵马牧,杜棱镇守大航,三路布防,严阵以待。


    可齐军这次学聪明了。


    他们在淮河上架起浮桥,立栅栏渡兵,从方山直插倪塘。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先锋游骑已经逼近都城。


    建康城内,百姓惊慌失措,朝臣议论纷纷。


    皇宫里,陈霸先盯着战报,拳头攥得咯咯响。


    “报——齐军骑兵已到倪塘!”


    探子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


    “什么?”


    丞相府内,一位幕僚失手打翻了茶盏,“倪塘距都城不过三十里啊!”


    陈霸先猛地站起身,铠甲哗啦作响:“传令全军,死守都城!


    绝不能让齐人跨过秦淮河!”


    城外,齐军的火把连成一片,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缓缓向建康逼近。


    城墙上,守军握紧长矛,死死盯着远处的火光。


    这一夜,建康无人入眠。


    陈霸先急召周文育回援,自己则率军驻扎白城,严阵以待。


    周文育火速带兵赶来,两军会合,与北齐军队隔阵对峙。


    此时,西风骤起,呼啸着扑向梁军大营,吹得旗帜猎猎作响。


    陈霸先眉头紧皱,心想:“逆风作战,兵家大忌,不如暂且收兵,避其锋芒。”


    他正欲下令,周文育却挺身而出,抱拳请战:“将军,敌军逼近,战机稍纵即逝,何必拘泥古法?”


    陈霸先犹豫道:“风势不利,贸然出击,恐有闪失。”


    周文育目光坚定,朗声道:“兵贵神速,岂能坐等良机?”


    说罢,他翻身上马,长槊一挥,高喝:“随我杀敌!”


    将士们见主将如此勇猛,士气大振,纷纷呐喊冲锋。


    说来也奇,就在梁军冲阵之际,风向竟骤然逆转,原本肆虐的西风变成了助力。


    梁军如虎添翼,杀得齐军措手不及,斩敌数百,大获全胜。


    与此同时,齐将徐嗣徽率兵袭扰耕坛,企图扰乱梁军后方。


    梁将侯安都闻讯,立即率十二骑迎战。


    他虽人少,却毫无惧色,策马冲入敌阵,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


    齐军见状,纷纷避让,唯有大将乞伏无劳不服,拍马挺枪,直取侯安都。


    “来得好!”


    侯安都大笑,手中长枪一抖,三招之内,竟以迅雷之势一把擒住无劳,将其生擒。


    无劳挣扎不得,面如土色,心中懊悔:“本想立功,反倒成了阶下囚!”


    徐嗣徽见主将被擒,大惊失色,慌忙下令撤军。


    齐兵见势不妙,纷纷退避,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灰溜溜地撤回大营。


    没过多久,齐军又偷偷摸到幕府山。


    陈霸先早就猜到他们会杀回来,于是悄悄派副将钱明带水军绕到齐军背后,把他们的运粮路线给断了。


    “将军,齐军的运粮船队已进入江口!”探子匆匆来报。


    钱明冷笑一声:“好,让他们尝尝断粮的滋味!”


    当夜,梁军水师突袭齐军粮船,一举劫下数十艘。


    齐军断了补给,粮食日渐耗尽,士兵们饿得眼冒金星,最后连战马和驴子都宰了充饥。


    “将军,再这样下去,军心就散了!”


    一名齐军将领焦急道。


    “闭嘴!”


    齐军主帅怒喝,“就算啃树皮,也得给我撑住!”


    然而,饥饿的士兵们早已怨声载道。


    没过多久,齐军又悄悄翻越钟山,企图寻找新的突破口。


    陈霸先早有防备,立即分兵驻扎乐游苑东和覆舟山北,死死卡住齐军的咽喉要道。


    “报!齐军转向玄武湖,正朝北郊坛逼近!”


    霸先眉头一皱:“他们想占高地?没那么容易!”


    他立刻下令全军移驻坛北,与齐军对峙。


    天公不作美,连日暴雨倾盆,平地积水竟有一丈多深。


    齐军士兵日夜泡在泥水里,脚趾都烂了,连做饭都只能把锅吊起来烧。


    “这鬼天气!”


    一个齐兵骂骂咧咧,“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相比之下,梁军占据高地,至少还能保持干燥。但雨水不停,粮草运输受阻,士兵们也开始饿肚子。


    就在此时,陈蒨的援军到了。


    “报!陈将军送来三千斛米,一千只鸭!”


    霸先大喜:“快,煮饭炖鸭,让将士们饱餐一顿!”


    伙夫们手脚麻利,用荷叶包饭,再夹上几块鸭肉,分发给士兵。


    “真香啊!”


    一个年轻士兵狼吞虎咽,“多久没吃过这么饱了!”


    霸先站在高处,看着士气高涨的士兵们,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明日黎明,全军出击!”


    他高声下令。


    士兵们齐声呐喊:“誓死追随将军!”


    天刚蒙蒙亮,梁军便如猛虎下山,直扑幕府山。


    侯安都担任先锋。


    他转头对部将萧摩诃笑道:“都说你骁勇善战,可百闻不如一见啊!”


    萧摩诃朗声答道:“将军今日便亲眼瞧瞧!”


    话音未落,他已纵马冲入敌阵。


    齐军见他来势汹汹,急忙下令放箭。


    箭如雨下,侯安都却毫不退缩,顶着箭雨继续冲锋。


    他身上中了几箭,虽不致命,却也疼痛难忍。


    可就在这时,他的战马被一箭射中眼睛,瞬间发狂,猛地将他掀翻在地。


    齐兵见状,纷纷涌上前来,想要生擒他。


    “侯将军!”


    一声暴喝骤然炸响。


    只见萧摩诃手持长槊,如猛虎般冲入敌群,槊影翻飞,齐兵纷纷倒地。


    他一把拉起侯安都,护在身后。


    侯安都喘着粗气,拍了拍萧摩诃的肩膀:“好小子,果然名不虚传!”


    萧摩诃咧嘴一笑:“将军先歇着,剩下的交给我!”


    侯安都换了匹马,再度杀入战场。


    齐军见他重新上阵,士气大挫,阵型开始松动。


    此时,陈霸先下令全军出击。


    吴明彻、沈泰等将领率军从两翼包抄,梁军攻势如潮。


    侯安都抓住机会,率精锐横冲直撞,彻底打乱了齐军的阵脚。


    齐军大乱,溃不成军。


    徐嗣徽和弟弟徐嗣宗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梁军生擒。


    “饶命!饶命啊!”


    徐嗣徽跪地求饶。


    侯安都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手起刀落,两颗人头落地。


    梁军士气更盛,一路追杀,直逼临沂。


    沿途不断有齐兵被俘,连齐军大都督萧轨也未能幸免,被梁军活捉。


    “哈哈哈!萧轨,你也有今天!”


    沈泰大笑着押解他回营。


    萧轨面如死灰,一言不发。


    只有任约和王僧愔跑得快,侥幸逃脱。


    其余齐兵无船渡江,只能匆忙捆扎芦苇筏子,试图北逃。


    江面风急浪涌,芦苇筏子根本承受不住。


    “救命!救——”


    惨叫声此起彼伏,筏子纷纷散架,齐兵接连坠江。


    江水湍急,落水者挣扎几下,便被吞没。


    岸边的梁军冷眼旁观。


    “早知如此,何必顽抗?”


    吴明彻摇头叹息。


    江面上浮尸累累,顺流而下,塞满了岸边。


    丢弃的兵器堆积如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一战,齐军死伤不计其数,彻底溃败。


    梁军凯旋归京,陈霸先一声令下,将齐军主帅萧轨等四十六名将领全部处斩。


    血染刑场,人头落地,京城内外一片肃杀。


    “陛下,乱党已除,该大赦天下了。”


    陈霸先向梁主方智进言。


    年轻的梁主哪敢不从?


    当即下诏赦免囚徒,解除戒严。


    这一仗,陈霸先威名更盛,加封司徒、中书监,受爵长城公。


    其余将领也各有封赏。庆功宴上,众将举杯相贺。


    “此战首功,当属侯将军。”


    陈霸先举杯向侯安都示意,“徐州刺史一职,非君莫属。”


    侯安都连忙推辞:“末将岂敢居功?


    全赖丞相运筹帷幄。”


    “侯将军不必过谦。”


    陈霸先笑道,“江山是兄弟们一起打下来的。”


    不久,梁主又加封陈霸先为丞相、录尚书事,兼镇卫大将军、扬州牧,进爵义兴公。


    朝堂之上,陈霸先端坐首位,看着跪拜的群臣,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丞相,近日各地呈报的赋税账目......”


    有官员上前请示。


    “这些琐事,日后直接报于本相。”


    霸先挥袖打断,“陛下年幼,不宜操劳。”


    回到府中,陈霸先站在庭院里,望着巍峨的宫墙。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主公,可要准备明日早朝的奏章?”


    “不必了。”


    陈霸先负手而立,“从今往后,该是别人给本相写奏章了。”


    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陈霸先摸着腰间的玉印,嘴角泛起笑意。


    此刻,他已然踌躇满志,开始盘算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了。


    当时只有广州刺史王琳曾带兵北上,想去救援江陵。


    可他的军队刚到长沙,就传来坏消息——元帝已经遇难,他自己的家人也被西魏军队抓走了。


    王琳又悲痛又愤怒,立刻命令全军穿上白色丧服,为元帝举行哀悼仪式。


    “陛下蒙难,家眷被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王琳咬牙道。


    他派大将侯平率水军攻打后梁,以泄心头之恨。


    侯平连战连胜,军威大振,可渐渐地,他竟不听王琳调遣了。


    “侯平,你为何违抗军令?”


    王琳怒问。


    “将军,如今我军势盛,何必再受制于人?”


    侯平冷笑。


    王琳大怒,派兵讨伐,可侯平早有准备,直接投奔了江州刺史侯瑱。


    更糟的是,王琳的精锐部队全在侯平手里。


    他一走,王琳的兵力立刻大减。


    “如今兵微将寡,如何是好?”


    王琳叹息。


    无奈之下,他只得向北方强敌北齐投降。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妻儿还在西魏手里,若只依附北齐,家人岂不危险?


    “不如……再向西魏示好?”


    他暗自盘算。


    于是,他又派人向长安的宇文泰献诚,请求放还妻儿。


    宇文泰倒也爽快,不仅答应放人,还允许他将元帝和太子元良的棺木迎回安葬。


    王琳感激涕零,立刻向梁廷上报此事,表示自己仍愿称臣。


    “将军,您如今既依附北齐,又讨好西魏,还向梁廷称臣,这……”


    副将欲言又止。


    王琳苦笑:“乱世之中,身不由己啊。”


    就这样,王琳一人竟成了三国的臣仆。


    表面上看,他左右逢源,可实际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这好算是狡兔三窟呢。”


    旁人议论纷纷。


    可王琳心里清楚,这样的“聪明”,未必是长久之计。


    且说那北齐皇帝高洋,听说自家军队吃了败仗,萧轨等大将都被梁朝活捉砍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他立刻把梁朝送来的质子陈昙朗给处死了。


    倒是永嘉王萧庄,因为不是陈家人,这才捡回条命。


    高洋本来要发兵报仇,可正赶上大修宫殿。


    干脆把打仗的事撂在一边,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


    要说这高洋啊,自从平定了山胡叛乱后,就越来越不像话了。


    \"陛下,您这身打扮......\"


    太监小心翼翼地提醒。


    “怎么?


    朕穿胡服不好看吗?”


    高洋醉醺醺地转了个圈,身上的锦缎彩衣晃得人眼花。


    他经常通宵达旦地唱歌跳舞,大冬天光着膀子满街跑。


    随从们苦不堪言,他却乐此不疲。


    “崔爱卿,扶朕一把。”


    高洋歪歪斜斜地走着,全靠崔季舒和刘桃枝架着。


    今天去大臣家串门,明天又在集市上瞎逛,没个正形。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把妓女都召进宫来。


    “都给朕把衣服脱了!”


    他一声令下,妓女们战战兢兢地褪去衣衫。


    高洋让官员们当众取乐,自己看得兴起,就直接扑上去行苟且之事。


    “陛下,这、这不合礼制啊......”


    有个老臣大着胆子劝谏。


    “嗯?”


    高洋眯起眼睛,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


    老臣立刻闭了嘴,冷汗直流。


    这荒唐事都闹到宫里来了。


    元氏、高氏两族的女子都被他召集起来,像对待妓女一般。


    “你,还有你,把衣服脱了!”


    他随手点了几个人。


    有个姑娘死活不肯,高洋二话不说就拔了刀。


    其他女子吓得魂飞魄散,为了活命,只能任他摆布。


    玩够了,他还把女子分给左右亲信。


    “来,都别客气!”


    高洋醉眼朦胧地招呼着。


    那些亲信哪敢不从?


    可怜这些女子,为了活命,连最后的尊严都保不住。


    所以说啊,当爹的、当兄长的要是好色荒淫,底下的子弟肯定有样学样,甚至变本加厉。


    高澄的妻子元氏,被高洋尊为文襄皇后,住在静德宫。


    按说这也是有了尊贵的名分,能安稳度日了。


    可高洋这人,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个坏念头。


    他猛地回忆起来:“我哥哥以前戏弄过我的妻子,我现在得报复报复。”


    这人啊,小心眼起来可真是没边儿。


    于是,高洋就把元氏从静德宫移到了高阳的宅子。


    他直接进了元氏的卧室,手里还拿着刀,对着元氏就逼过来。


    元氏一个女人家,哪敢违抗他的意思啊。


    没办法,只能宽衣解带,一切都听高洋的。


    这高洋,也真是太过分了,做出这种事,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


    娄太后听说高洋这么昏庸疯狂,心里又气又急。


    她把高洋叫来,狠狠地责备他,一边责备还一边举起拐杖打他,说:“你得学学你父亲,学学你哥哥!”


    可高洋呢,死不认错。


    被打了几下,他一下子就起身跑出去了。


    他还回头指着太后,大声说:“把这个老母亲嫁给胡人!”


    这话多伤人啊,娄太后听了,肺都要气炸了,从那以后就再也不说话、不笑了。


    高洋呢,过了一阵子,也有点后悔了。


    他想,自己这么做确实不对啊。


    于是,他多次跑到太后那里去谢罪。


    可娄太后心里的气还没消,看都不看他一眼。


    高洋自己也觉得挺没趣的,没办法,就只能喝酒解闷。


    这人一喝醉,以前的那些事儿又都冒出来了。


    他醉醺醺地又跑到太后的宫里,趴在地上,跟太后说自己知道错了。


    他说:“太后,我知道错了,您就别生气了。”


    可太后还是不搭理他。


    高洋心里那个懊恼啊,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伸手就把太后坐的榻给掀起来了。


    太后哪能想到他会来这一出啊,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旁边的侍女赶紧把太后扶起来。


    这时候才发现,太后脸上都有伤痕了。


    太后本来就气,这下更是怒上加怒。


    她指着高洋,大声说:“你太过分了,给我滚出去!”


    说完,立马让人把高洋撵出了宫外。


    没一会儿,高洋酒醒了,心里后悔得不行。


    他寻思着自己之前对太后无礼,得去太后那儿赔个不是。


    于是,他就跑到太后的宫里去请安。


    到了太后宫,却被拦在外面,原来娄太后不肯见他。


    高洋心里那个急啊,他脑子一热,让身边的人堆起柴来,点上大火,自己就要往火里跳。


    这时候有人赶紧跑去告诉太后。


    太后终究是个女人,看到高洋这样,本来的恨意一下子就变成了怜惜。


    她叹了口气,就把高洋召进去见她。


    高洋一进去,太后强挤出一丝笑容,对他说:“你之前喝醉了酒,才做出无礼的事儿,以后可得好好改改!”


    高洋听了,心里更是愧疚。


    他让人在地上铺了席子,又把平秦王高归彦召进宫来。


    这高归彦是高欢的从祖弟。


    高洋让高归彦拿着棍子,要惩罚自己。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后背露出来,对高归彦说:“你这棍子要是不打出我的血,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娄太后见他这样,心疼坏了,赶紧起身去扶他,不让高归彦再打。


    高洋眼泪汪汪地苦苦请求,太后没办法,只好让高归彦打了他五十下脚。


    打完后,高洋穿戴好衣冠,向太后拜谢,哭哭啼啼地出了宫。


    从这以后,高洋还真戒酒了好几天。


    周围的人都觉得,这下高洋可能真的改好了。


    可谁能想到呢,才过了十多天,高洋又开始喝酒了,而且比以前喝得更凶。


    这高洋啊,明明知道喝酒误事,也有悔改之心,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这样反复无常,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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