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还是在维护那些外国人的利益。
“这些日子的案子,我让人仔仔细细的查了查,陈老六的生意被洋鬼子抢走了一半、电车那公司英国人也持有股份、那病人杀的那些人可都是咱们江湖上的人,他们死了得利最大的还是那群洋鬼子。”
“桩桩件件,那一个案子他们背后没有算计?这群洋鬼子可真是会耍心眼,我让人查了许久才查出来。”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白老大的拐杖在地面砸了两下,似乎十分气愤。
这群洋鬼子,在他们国家的领土上指手画脚的。
“还有些案子我就不细数了,你觉得他们会管中国人自己人害自己人的案子?他们巴不得呢。”
乔楚生在心里细数了一下他上任接过的案子,还真是如此。
乔楚生暗骂了一句:“这群小赤佬。”
白老大:“行了,拐卖人口这事我们来处理,你就别管了,先养好身子吧。”
黑道处理事情呢也,有黑道的手段,这个帮派也别想在上海滩混了。
白老大眸色暗了暗,国家危亡之极,还有这等小人做这种勾当,简直是该死。
乔楚生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
白老大:“行了,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乔楚生挠了挠头。
白老大:“手上有针管呢!”
没脑子一样。
乔楚生咳了一声:“没什么事儿啊。”
“得了吧,就你还想瞒的过我?”
“那姑娘不错,胆量不错,眼神里也有灵气,是个不错的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
这种时代,就是要这种姑娘才能活下去。
否则,他也不会把幼宁养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了。
乔楚生笑了笑:“是吗?老爷子觉得她不错?”
眼里似乎有些骄傲似的。
这老爷子连自己女儿都没咋夸过的。
“就是比她大十岁的女人见了我有的站都站不直,她跟我做生意一点亏不吃也不占便宜,这胆量全上海滩都少有。”
乔楚生:“也是哈。”
不过她年龄小,乔楚生觉得自己不能那么畜牲,喜欢是有的,未来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太清楚那些贵族对黑帮的意见很多了,傅家祖辈也是高门大户,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在江湖上混的人。
白老大:“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先好好养伤,我让他们俩守着你。”
“下次做事给自己留个后路,不要莽撞。”
乔楚生:“得,我知道了。”
白老大看了他一眼:“你记在心里才好。”
“是!”
伏月翻墙回去后,悄悄咪咪的翻回了宿舍。
“你干嘛去了?”苗茜子担惊受怕后一直没闭眼,生怕半夜舍监查宿。
声音压的很低。
以前也不是没有半夜查宿的先例。
这里是四人间,伏月脚步轻轻的走到苗茜子床铺旁。
伏月说:“你怎么还没睡?”
“我怕你出什么事儿……”苗茜子坐了起来。
伏月:“我翻墙出了一趟学校,然后去了一趟医院。”
今晚过的也真是刺激的一晚啊。
“什么!?”苗茜子瞪大眼睛,压着声音。
“你怎么了?”
伏月:“啊,没事,遇见了个病重倒在街上的。”
苗茜子:“那你快休息。”
伏月点了点头。
……
这学校里学的东西,伏月只想翻白眼。
但傅明月在这上了这么多年了,要是她临了退学,实在不划算,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
所以也只能忍下来了。
索性还有苗茜子这个小姑娘,伏月觉得也不算那么的无趣。
她们会偷偷摸摸用乐器盒子带零食进宿舍,会偷偷的翘一些不重要的烹饪课,会一起看报纸和小说,还会畅想未来自己会成为怎么样的人。
苗茜子一直是舞蹈社团的队长,但她说自己以后想接手父母的唱片店,一直一直的收藏各种唱片。
伏月没什么梦想,随便说了一个。
她说她以后想开一家花店。
苗茜子说,让她把花店开在她唱片店的隔壁,以后还能常常见面。
苗茜子真的是一个很真诚的小女孩。
“拜拜。”
两人从校门口分开。
伏月是先看到靠着小汽车,穿着一身警服的乔楚生,然后才看到接她回家的车。
傅家的车子是辆二手车来着,用作专门撑门面的一辆车。
伏月看向乔楚生,似乎在用眼神问他干什么来了。
四天过去枪伤就好了?厉害啊。
这么张扬是附近又有人死了还是纯粹的来找她给钱啊。
伏月站在那停滞了一瞬,乔楚生出现在这个地方,真的真的非常非常之显眼。
周围人都若有若无的用余光打量着他。
伏月走到乔楚生的车子跟前时,蹲了下去。
她不想下周上学的时候成为学校里的话题热点。
毕竟这位在上海滩可是声名赫赫的乔四爷。
“找我什么事?”
乔楚生顿了一下,他当然也察觉到了周围人的目光。
随后也察觉到了她是什么个意思,这是不想和他染上关系。
乔楚生嘴角的笑僵了一瞬,但也没做其他事情。
乔楚生人高马大的身影,四处看了看,周围的朋友纷纷收回眼神。
假装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公寓地址。”
十分快速的递给了伏月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
伏月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纸条和钥匙握在手心里。
动作太快,周围人都没注意到。
她蹲在那把这个鞋子整理完,又换了个腿蹲着,整了整这个鞋子。
“东西都在里面,保险箱密码是四个二。”
乔楚生依旧靠着小汽车,他的个子要比这个时候都汽车高出一大截的,宽肩窄腰。
伏月低着脑袋依旧看鞋嗯了一声。
伏月起身走向路那边自己家的车,好像只是和乔楚生擦肩而过一般,好像完全不认识对方似的。
“走吧,李叔。”
伏月坐在后驾驶。
“好的,小姐。”
她低着头看着纸条上的地址,将地址记下后,把纸条撕碎随后扔在了窗外。
在乔楚生的余光下,傅家的车子远远驶去。
他靠在车子上继续待了一会,然后才开车离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是什么秘密情报机构里的探子呢,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钥匙和地址传走了。
乔四的脸色是有点冷,很快开车离开了这地方,周围人纷纷看了一眼。
没人看明白这位乔四爷是来女中校门口干什么的。
隔日一早伏月就出现在了那套公寓楼下,这儿的公寓都是偏法式的那种公寓,一看就知道是法国人监工建造的。
她告诉父母自己是和苗茜子出去逛一圈,下午就回来了。
她走进去后,还没走到保险柜跟前呢,门口传来有序的敲门声。
伏月看着门:“谁?”
“我,乔楚生。”
伏月:……
上前几步将门给开开了,漏出一条缝:“你怎么来了?”
乔楚生手里提着两个手提行李箱,示意她看了一眼:“给你赔衣裳啊,怎么?不要了?”
伏月这才将门打开让他进来了。
乔楚生将箱子放在了餐桌上,打开了来:“呐,我已经尽力找和你那件一样的了,十件,只多不少,要不查查?”
伏月笑了笑:“不用了,乔四爷不是言出法随的吗,想必也不会违背承诺。”
乔楚生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呵,我怎么听你这意思不像是夸我呢?”
这里比路三土和幼宁那安静太多了,那俩货一见面就掐,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伏月也没管他,去把保险柜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立马就把密码改了。
这是伏月从卧室出来的第一句话:“你怎么还没走?”
乔楚生抿唇:“这么不待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