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翻身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朱标:“别的先不说,只要这刘濞还是一个聪明人,那咋们去了就应该好酒好肉的招待我们,大秦现在兵锋强盛,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在北边这就是无敌的存在,刘濞这小子也就是窝里横,遇上大秦的时候,还是只有乖乖的投降,这样虽然不说还依旧可以权势滔天,但是保证富贵活命,却还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你干嘛还愁眉苦脸的?”朱标忍不住问道。
“哒哒哒——”
刘禅却已经拍马跑远了,远远的传来一句话:“到了路上再说。”
……
清晨的露水打在脸上,只觉得非常寒冷。
朱标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子,刘禅却已经有些不耐烦,哼道:“你能不能别总是扭来扭去?”
“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想和你一样瘦,这样总归是轻松些。”朱彪非常不满意的说道。
刘禅就道:“昨天的时候,我和你说到了路上,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对啊!那是为什么?”朱标立刻就来了兴趣,看着刘禅。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河水中心,前头虽然是有一群划船的人,可是两人锁在后边,在这里说话就算是把声音再提高一些,前边的人也听不到。
“你想啊,这样的事情几乎每一次你和我都会遇上,那等到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皇上是不是还会叫我们去出使劝降?”
“对啊!”朱标不加思索的说道:“秦国这边和天下列国的关系就已经非常紧张了,你和我以前都是一国太子,父辈们的关系还在,不是我们去劝降,那你是说会是谁去劝降?”
刘禅有些恼怒,感觉自己像是在面对着一头猪:“你就不会认真的想一下,要是我们遇上几个不讲交情的人,真的把我们砍了,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朱标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显示着内心的恐惧:“应该不至于吧。”
“至于不至于,你自己心里没数?”刘禅颓然道:“可是就算是我知道是这样的,我也无法改变什么,还是只有低着头认命,什么都改变不了。”
“可是……”朱标看了一眼刘禅的表情,确认了一下什么东西,这才继续道:“如果换成是别的皇帝,我们可能都已经脑袋落地了,皇帝可是没有杀我们的,而且只要我们在军中立下战功,将来未免就不能荫庇子孙。”
“你说的对!”刘禅脸上的颓然逐渐消失:“所以这一次,你和我还是多努力,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也算是一种管理,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
没有多长时间,大船就已经到了河水南岸,这边的汉军在之前就已经受到了秦国的那边的有使者过来的消息,所以并没有发动攻击,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领着上千号人站在岸边的城墙上认真看了一下大船表面的情况,这才叫人放下箩筐,刘禅一个人坐了进去,回头瞪了一眼朱标。
朱标只有站在甲板上,等着刘禅被吊上去以后,这才做到了箩筐里。
汉军的武夫系着绳索来到了大船上,认真检查了一下,确认大船上没有藏匿士兵以后,这才放下心来。
刘禅这边上了城楼,正在担心吨位很重的朱标会不会拉断了绳索的时候,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刘禅!你是蔡公子!”
刘禅回过头去,看到一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武将,正一脸惊醒的看着自己。
“你是……”刘禅迟疑了一下。
这武将拱手拜道:“失礼了,末将董大奎,拜见公子……”董大奎看着刘禅脸上的疑惑之色,解释起来:“末将以前是蔡国的武将,后来战败了,就逃到了汉国,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公子。”
对于战败的事情,这武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化无常,昔日的蔡公子已经变成了秦国的武夫,董将军不用多礼,我这一次是代表我大秦出使贵国,还请带路吧。”
听着刘禅的话,董大奎心中感觉不是什么滋味,勉强笑了笑,就领着刘禅和朱标下了城楼。
朱标看到这是刘禅的熟人,心中也就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遇到什么下马威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董大奎低着头领路,到了城墙底下,领着刘禅和朱标上了战马,就说道:“皇上还在浮阳城,我们还要骑着马过去,你们要是有什么需求的话,只管提,我一定会满足你们的。”
刘禅嘴角发苦,点点头道:“好的,要是有的话我一定会提……董将军,现在北汉局势如何了?”
“这个……”董大奎迟疑了一下,向着北汉这边的局势,相比亲过那边也是知道了,自己也就不想藏着捏着,更况且刘禅以前还是自己效忠的对象。
“不太乐观,大将军灌婴抽调走了不少的人,现在皇上每天都对着百官发怒,但是却不能任何东西。”
刘禅听了,心中觉得更加有把握了,但是仔细一样,却又觉得有隐藏的危险,正在想着自己逼近!
刘濞成为北汉国的皇帝,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他自己的贪欲在作怪,可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则是灌婴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那自己这一次来劝降,也就是和灌婴直接对上来了……那灌婴会不会暗中派人来刺杀自己?
想到了这里,刘禅忍不住想这边上的同伴看了过去,只见得朱标听了董大奎的话,也是紧锁着眉头,很显然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那大将军灌婴现在怎么样了?”刘禅继续问道。
董大奎也不在乎什么,身边的都是自己的亲兵,就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方正非常神秘,只是听说最近军中有不少的武将都被大将军以各种名义砍头,弄得人心惶惶的。”
“这事情,皇上不管吗?”朱标忍不住插嘴道,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觉得刘濞这个皇帝实在窝囊到了极点。
“管?怎么管?”董大奎似乎有些不满皇帝:“他每天除了对着百官倾泻怒火,就只知道怎么宠信宫娥,我们这些武夫的生死,在他看来没有女人的胸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