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教授是个护妻狂魔》 第1章 宴会 第1章 宴会 昨天夜里三点,洛城北郊发生了一起车祸,摩托车与大货车相撞,两名事故人员送来院里,值班医师是贺晚浅。 在经历五个小时的紧急抢救后,手术才结束,贺晚浅和家属交代完手术情况后步子颤微的走向更衣室,最近院里人手紧张,这已经是她连着值了三天班了。 更衣室衣柜里的手机响个不停,贺晚浅连忙开了衣柜接了电话,是傅斯壑打来的。 “在哪?”电话里的语气十分不悦,许是贺晚浅三天没有回家了,惹得电话里的人几分不满。 “医院。”贺晚浅小心翼翼道。 “中午陪我去参加一场宴会,晚点我派司机去接你。”电话还未等到贺晚浅做出回答便匆忙挂掉了,但贺晚浅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从来不给她做决定的机会。 贺晚浅和交班医师交代完昨天夜里的情况后,连忙赶回家换了身衣服,傅斯壑要她陪着参加宴会,肯定不会想她素面朝天的出现在宴会上。 贺晚浅长着一双灵动秀气的丹凤眼,眼尾处有一颗美人痣很有辨识度,鹅蛋脸,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卷发,平日里工作时她便会扎个低马尾,下班时才会将长卷发散落下来,这样的美人配置倒不会让她素颜有多差,甚至放在人群堆里都是最出彩的一位。只是傅斯壑不喜欢她素颜,只有贺晚浅化着精致的浓妆,涂上烈焰的唇色口红时,傅斯壑才会给他一些笑脸。 赶到家时,傅斯壑已经去公司了,屋里就剩下照顾他们两个生活的芳姨了。 “晚晚,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吃早饭了吗?”芳姨关心道。 “我没事,就是上班太累了。”贺晚浅嘴角上扬解释道,“麻烦芳姨帮我煮个鸡蛋面。” “好,你先回屋休息会儿。”芳姨应道。 一个小时后,贺晚浅下楼时,已经全然变了一个人,刚刚苍白的脸色在化上妆后添了几分红润,丝毫看不出眼前的女人的疲乏。烈焰的红唇搭配着深v领的酒红色礼服,乌黑亮丽的长卷发散落在肩颈上,银色耳坠落在卷发上,让美人出落地更加标致。 “又要出去呀。”芳姨见状问道,贺晚浅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说明她已经在医院连着上了三天班了,芳姨有些担心。 “嗯,斯壑要我陪他去参加午宴。”贺晚浅回道。 见是先生的要求,芳姨也不敢在多说一句。司机已经在客厅等候了,接上贺晚浅时还给傅斯壑打了个电话。 “方宇,你知道今天参加午宴的人都有谁吗?”贺晚浅等到司机挂了电话才问道。 “都是傅总的合作伙伴。”方宇老实回道。 贺晚浅不在继续问话,这样的场合三年来她陪着傅斯壑参加过不少,懂得如何应付,只求在宴会上不要碰到傅斯壑的朋友。 在外人面前,傅斯壑装的还是挺宠她的,至少每次陪她出席宴会时,傅斯壑都会出来接她,帮她开车门,在让贺晚浅手挽着他才肯进去。 “迟到了两分钟。”傅斯壑开车门时带着几分指责的口吻说道,意思是让贺晚浅下次不要再迟到。 “我下次注意。”贺晚浅在傅斯壑面前小心翼翼,还有几分自卑,她时常觉得傅斯壑和她在一起就是傅斯壑的施舍,哪怕她知道,傅斯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长的几分像傅斯壑的前女友,但是就算是作为替代品活在傅斯壑身边,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施舍。 “斯壑哥。”当贺晚浅挽着傅斯壑进入宴会厅时,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不远处喊道,是宋阑乔,宋家的小女儿,也是从小跟着傅斯壑一起长大的。 傅斯壑点头应道,“你也来了。” “对呀,今天是我们家公司办的宴会,我当然要来,晚浅姐也来了。”宋阑乔把注意力放在贺晚浅身上,这身穿搭完全就是模仿着她姐的样子来的。 “嗯。”贺晚浅点头道,也感受到了宋阑乔眼神里的恶意。 “斯壑哥,你去陪我爸他们聊天,把晚浅姐给我,让我陪她一会儿行吗?”宋阑乔满脸笑意的央求道。 只不过还未等傅斯壑应允,宋阑乔便上手挽着贺晚浅的手臂,准备把人拉走了,也就只有她敢在傅斯壑面前如此胡闹,因为她笃定傅斯壑会因为她姐姐纵容她的一切选择。 傅斯壑没有多说一句话,看着贺晚浅被宋阑乔挽走。 宋阑乔是个天生的演员,至少在傅斯壑面具和贺晚浅面前时常表现出来两个人,上一秒还热情满满的喊她晚浅姐,等到转角傅斯壑见不到的地方便会立马甩开贺晚浅,带着几分嫌弃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这身衣服是斯壑哥挑的吧?我姐最爱穿酒红色礼服了。”宋阑乔几分得意道,想借此来打压一下贺晚浅,并且让她时刻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不要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和他们一样了,宋家,傅家,都不是贺晚浅一个长了长脸就能攀得上的。 贺晚浅早就猜到几分,每次陪傅斯年参加宴会的礼服都是傅斯壑挑选好给她的,起初她并不知道,后面有好几次都有人在宴会上叫错她的名字。 “珊珊?阑珊?宋小姐?” 贺晚浅也是从这些称呼中得知了傅斯年的前女友叫宋阑珊,宋家的女儿。 所以时至今日,贺晚浅已经对这些话免疫了,并且在傅斯壑让她做出任何事情前,她都会觉得是因为宋阑珊才要这样做的。 但她不在意这些,傅斯壑现在是他男朋友,宋阑珊只是过去式,前女友,过去一千个日夜里,睡在傅斯壑枕边的是她。 贺晚浅听完宋阑乔的“埋怨”转身要走,但是被宋阑乔拽了回来,“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就你也配站在斯壑哥身边。也就只有我姐配。” “那你姐人呢?”贺晚浅有些被拽疼了,带着些反击的意思问道。 “我姐在国外追求她的梦想,与斯壑哥分开了一会儿而已,就让你这种人有了可乘之机。”宋阑乔恶意道。 “可我听说是宋小姐甩了傅斯壑。”贺晚浅嘴角微微上扬道。 “你”许是被贺晚浅呛的说不过了,宋阑乔气的说不出话来了,看见不远处傅斯年正在往这个方向走过来,拿起手里的酒杯就往自己身上泼了过去,然后把酒杯塞到了贺晚浅手里哭了起来。 等到傅斯壑听见哭声赶来时,宋阑乔白色的礼服被红酒染红,哭的像个泪人,贺晚浅手里拿着红酒杯呆呆地站在那里。 傅斯年脱下了西装外套,套在了宋阑乔身上。 宋阑乔立马抱着傅斯壑哭了起来,“斯壑哥,我就是说了一句姐姐也喜欢酒红色礼服,晚浅姐就用红酒泼我。” 贺晚浅一直认为傅斯壑是个明事理的人,但只有一种情况是例外,就就是提到宋阑珊的时候。 “道歉。”傅斯壑看着贺晚浅说道。 “不是我泼的,是她自己泼的。”贺晚浅解释道,很显然没有人听她说的话。 “晚浅,可能乔儿只是太想他姐姐了才提了一句,她本意肯定不是故意的。”傅斯壑的发小何淮也连忙上来劝道,想让贺晚浅给她道个歉。 贺晚浅看了眼傅斯壑,他一直在安抚宋阑乔的情绪,完全没有注意到贺晚浅眼睛已经红了。 “晚浅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我姐姐的。”还未等到贺晚浅的道歉,宋阑乔先哽咽着声音说对不起了,这个时候贺晚浅像极了罪人。 越来越多的人汇聚过来,讨论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在指责贺晚浅。 “对不起。”贺晚浅看了眼傅斯壑,全身里满是厌恶,她知道此刻她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想要留着傅斯壑身边,她只能俯身和宋阑乔道歉。 (本章完) 第2章 教授 第2章 教授 贺晚浅狼狈离场,傅斯壑没有追出来,她一个人在马路上打车回家,其实早就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在她和傅斯壑这种扭曲的关系中,她一定是失败者。 傅斯壑回到家时,鞋柜里的女士拖鞋还整齐地摆放在那里,贺晚浅还没回来。 “芳姨,晚晚还没回来吗?”傅斯壑这才有些不放心。 “没有,她没和你一起回来吗?”芳姨回道。 “她离开的比较早。”傅斯壑脱下西装,准备给方宇打个电话让他沿着回来的路找找。 “先生,晚晚今天早上回来时脸色不太好,估计又是在医院里值了好几个夜班,你有空劝劝她,别那么拼命工作了。”芳姨心疼道。 傅斯壑顿了顿,才意识到她已经三天没有睡过觉了,原本拨出去的电话被他挂断了,傅斯壑去车库开了辆自己的车,准备出去找贺晚浅。 等他开回午宴所在的庄园后,绕了好几圈,找了好几个小时也未果。 最后还是芳姨打电话给她说贺晚浅到家了,傅斯壑才松了口气,驱车赶回家。 贺晚浅坐在餐桌前喝着芳姨给她煮的粥,看见傅斯壑回来时,贺晚浅头也没抬,低着头抿着粥。 等到傅斯壑走到餐桌旁,准备坐下来陪她吃的时候,贺晚浅拉开椅子起身上楼回了卧室。 傅斯壑跟了上去,进屋后从身后抱住了贺晚浅,在贺晚浅耳边轻声喊了句:“晚晚。” 贺晚浅低头不语。 “还在生气?”傅斯壑低声问道。 “没有。”贺晚浅回道,继续卸下她身上的配饰。 “今天的事,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傅斯壑紧紧抱着贺晚浅说道,“只是今天的午宴是宋家摆的,让阑乔给你道歉,会驳了宋家面子。” “不气了,好不好。”傅斯壑抱着贺晚浅转了个身,嘴角上扬时两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像极了贺晚浅梦里少年的模样。每次傅斯壑一笑,贺晚浅所有的委屈都可以作罢。 贺晚浅轻笑了一声,总觉得傅斯壑会哄她,似乎她就输的没那么惨。 “斯壑,我爱你。”贺晚浅把头埋进傅斯壑怀里,小声表白道。 “我知道。”傅斯壑轻拍道,他好像从来不和贺晚浅说我爱你。 夜里,傅斯壑将一尺外的贺晚浅涌入怀里,闻着贺晚浅身上的香水味,才能入眠。 “晚晚,辞了那份工作吧,太累了。”傅斯壑在贺晚浅耳鬓旁说道,贺晚浅是一名外科医生,忙起来的时候经常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傅斯壑时常想她却见不到她时,便会觉得有些生气。 贺晚浅迟迟没有说话,她不想辞,医生是她的梦想,她不想放弃掉。 “斯壑,我以后尽量多些时间回家陪你。”贺晚浅翻了个身,看着傅斯壑那双眼睛回道。 “好吧,说不动你,但你以后少加点班,芳姨很担心你。”傅斯壑似乎在这件事情上没办法替贺晚浅做决定,就算是他使用自己的权利把贺晚浅囚禁在身边,那样的女人就会和珊珊越来越不像了。 深夜里,傅斯壑入眠后,贺晚浅盯着傅斯壑那张脸望着出神。 “薄丞舟。”贺晚浅望着傅斯壑那张脸在心里小声唤道。 枕边人正在熟睡,并未听到半分。 第二天上班时,贺晚浅刚到医院就被科主任喊去办公室了。 科主任李怀生和贺晚浅师出同门,都是医科大任教授带出来的苗子,后面也是任教授引荐贺晚浅进入了医科大的附属医院,李怀生也是看着贺晚浅毕业后一直在这里勤勤恳恳任职,临床技术已经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但是医学研究方面欠缺,如果没有医学研究论文发表,后期根本无法评副主任职称。 “小贺,最近研究报告做的怎么样了?”李怀生抿了口茶,追问道。 “我已经整理好了。”贺晚浅最近三天呆在医院除了值班就是搞研究报告,七七八八整理地差不多了。 “刚好,我这里有个主任医师级别的专家,他最近也在研究你这个课题,你可以把你的研究报告发给他看看。”李怀生说着便把一个人的微信号推给了贺晚浅手机上。 叮的一声,贺晚浅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微信,这个人的头像有些眼熟,好像在她的微信列表里。 她从头翻到尾,才想起是一次去国外援助的时候添加的一个华人小孩,当时小孩身中了一枚子弹,是贺晚浅帮他做的子弹取出手术,结束后小孩便拿着手机问她有没有微信,以后如果他去中国的话会去找她,所以就留了个联系方式。这个微信每天都会给她发早安,晚安,中国各种节假日都会收到他的祝福,贺晚浅有空的时候便会回他,偶尔忙起来便也忘记了。 “是微信好友。”贺晚浅起初只是因为撞头像了而已,等她点进李怀生推送的名片时发现是她的微信好友。 “这么巧?”李怀生笑道,“他是一名无国界医生,常年在国外,你两认识吗?” “不认识,两年前院里组织过一次国外援助的活动,我在那场战乱中救过一个小孩,添加了那个小孩的微信。”贺晚浅怎么想都觉得对不上,如果李怀生说的这个人是主任医师级别的教授,那么这个人怎么也有四十岁了,不可能是他战乱中救下来的小孩,这样来说的话,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小孩子拿了他爸爸的微信添加的,这个主任医师肯定是他父亲。 “小孩?”李怀生听到这个词有些疑虑,在点开了下他退给贺晚浅的微信,没错啊。 “不纠结这个了,那我晚点和那位主任医师联系下,请问下李主任,他叫什么名字呢?我好备注下。”贺晚浅问道。 “薄丞远。”李怀生脱口而出,还在想刚刚小孩的事。完全没注意到对面贺晚浅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李主任,你说那位主任医师叫什么?”贺晚浅以为是他听错了,会不会是薄丞舟,而不是薄丞远。 “薄丞远,薄凉的薄,丞相的丞,远近的远。”李怀生一个字一个字地和贺晚浅解释。 “不是他。”刚刚出现的一点点希望又被掐灭了。贺晚浅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薄丞舟永远不会回来了,她为什么还会相信他活着这种鬼希望。 “什么不是他?”李怀生看贺晚浅状态有些不对,追问道。 “没有,我以为是我一位朋友。”贺晚浅解释道。 从科主任办公室里出来,贺晚浅盯着手机微信界面,准备和那位主任医师打个招呼。 - 你好,我叫贺晚浅。 没过几秒,微信的另一端就回了。 - 我知道。 李主任也没和贺晚浅说过这个人知道她啊?你怎么知道我的?你又是谁?我们认识吗?贺晚浅心里一万个为什么想问对面的那个人,但是她不在对对面是薄丞舟抱有任何希望。 - 李主任和我说你最近也在做肿瘤微环境及区域免疫性的研究课题,我最近做了一份研究报告,可以请你帮我看一下吗? - 可以。 - 谢谢您。 - 文档- 不客气。 还真是惜字如金,贺晚浅在心里嘀咕道,不过一般像三四十岁的老教授一般都这样,少言少语,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薄丞远。 贺晚浅再一次盯着这个名字出神,“他会和薄丞舟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薄丞舟明明是她捡回家的,他早就告诉过她他没有家人的。 忙碌的工作很快取代了贺晚浅的疑问,一台接着一台的手术,休息的时间刚刚够她喝口水。 (本章完) 第3章 商场 第3章 商场 完成最后一台手术台时,贺晚浅拿出手机,微信弹出了很多条消息,她原以为会是傅斯壑一天联系不上她才会发这么多消息,可这种事情傅斯壑干过一次没效果后就再也没干过了。 等到贺晚浅点开微信的时候,居然全是薄丞远发的,一篇研究课题,被他吐槽了99条60s+的语音. “你不知道发60s语音很不尊重人吗?”贺晚浅冲着手机破骂道,最后老老实实抱着手机打字道:“谢谢薄教授,我刚下手术,现在听听你的意见。” - 辛苦了。 贺晚浅心里哭喊道:“不辛苦,命苦。” 又是一夜未归,贺晚浅呆在休息室把薄丞远发的语音信息全部转成文字,将其指出的问题一一备注在文档里,这样的话效率比听会快很多。 天亮时,贺晚浅将重新修改好的研究报告连夜发给了薄教授。 - 薄教授,我已经按着你的建议修改了一遍。 - 劳烦您有空的话在帮我看看,行吗?- 谢谢您。 - 好。 贺晚浅的消息刚发出去,薄丞远那边就回了消息。 “大哥,你不睡觉的吗?”贺晚浅看着秒回的消息皱眉道,上次这么秒回她的消息的人纹头草已经三尺高了。 贺晚浅刚说完那句话,电话就响起来了,贺晚浅还以为微信那段的人听到她的吐槽顺着网线爬过来揍她了,吓的她手机没拿稳摔地上了。 啪叽一声,手机屏幕碎了刚花一个月工资买的新手机. “江雨眠,干嘛?”贺晚浅还在心疼这手机,接通电话吼道。 “祖宗,说好的十点时代广场见面?”电话里的江雨眠无缘无故挨了一顿吼,脾气也起来了些。 贺晚浅这才记起来,今天她约了江雨眠见面,十点,现在已经过了十点了,“等我十分钟。” 贺晚浅衣服也没来得及回家换,素面朝天的往时代广场赶,好在医院离时代广场进,打个车十分钟就到了。 “贺晚浅!”江雨眠已经在这广场上等了她二十分钟了,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向来都是别人等她,从来没等过别人。 “眠眠,最近又变漂亮了,眼睛变大了,皮肤也好白,跟个瓷娃娃一样,一点瑕疵都没有,你今天涂的什么色号?好好看。”贺晚浅冲上来就把江雨眠夸上天,让她无话可讲。 “贺晚浅,也就只有你能让本小姐在这里等你了。”江雨眠理了理帽子,享受着贺晚浅的夸奖后心情愉悦了不少。 “是是是,江大小姐,想吃啥呢?我请客,你买单。”贺晚浅在江雨眠面前没皮没脸惯了,两个人是高中同学,贺晚浅曾经挽救失足少女于高考前,让失足少女成功甩掉渣男后考取重点大学的励志故事,现在还在她们高中老师嘴里口口相传。 “贺晚浅,你好歹是傅斯壑的女朋友,能不能不要这么穷。”江雨眠玩笑道,起初当她知道贺晚浅抱上了傅斯壑这条大腿时,替贺晚浅上寺庙烧了三天的香祈祷傅斯壑能一直眼瞎,把贺晚浅娶进豪门在反悔,就算那时候离婚,贺晚浅也应该能分不少钱,吃不了亏。 “是啊,他给了张黑卡给我,无限额,我在想啥时候把那钱套出来,然后去投资投资一下江伯父的公司,怎么样?” “贺晚浅,好啊,原来傅家不够你要的,居然把野心都看到我江家了。” “对啊,到时候,江大小姐要是落魄了,记得来抱我的大腿,我养你。”贺晚浅戏精道,仿佛她已经是江家的掌舵人一样。 “到时候还希望贺总,多多照顾小的。”江雨眠也配合着贺晚浅演戏道。 两个人开心闲聊着,走到一家高奢品牌服装店门口,今天是店里上新,贺晚浅答应陪江雨眠来看衣服的,江雨眠是这家店的vip客户,这类客户有专门包厢接待,上新的服饰有专门的模特穿上给客户观赏。 在进入包厢的前一秒,江雨眠脸上还挂着笑容和贺晚浅聊天,不曾想,下一秒,看见包厢里的宋阑乔姐妹团脸一下子就黑了下去。 “晦气。” 江雨眠看着那群穿着公主裙的姐妹团,连装都懒的装一下。 “晚浅姐。”宋阑乔自然不敢得罪江雨眠,不说江家财大业大,得罪了江家并没有好处不说,光是江雨眠在圈内的口碑,都没人敢惹,大小姐脾气爆炸顶天,根本没人敢惹,只是不知道江雨眠单单给贺晚浅好脸色。 见宋阑乔一脸假意的和自己打招呼,贺晚浅也有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用手拽了拽江雨眠衣角,这是在催促她赶紧走,宋阑乔这群姐妹团,没一个看的上傅斯壑女朋友贺晚浅的。 “这位就是傅少的女朋友贺晚浅呀。”坐在宋阑乔身边的女生是何家的何镜,也是傅斯壑发小何淮的亲妹妹。 “长的不怎么样?你们怎么说她像阑珊姐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傅斯壑不在这里,她们也没对必要对贺晚浅有多恭敬。 “你也不瞅瞅你长的咋样,我们家晚晚天生丽质,你满脸硅胶,是你能比的吗?”江雨眠脾气一上来直接破骂道。 “你江雨眠,你替她出什么头?一个小地方跑来的外地人,为了她得罪我们几个,值得吗?”何镜有些说不上话,便把家里搬了出来。 “怎么不值得,为了晚晚,把你们全部得罪遍了,都是我赚了。而且我们家晚晚身后可是傅斯壑,傅家,你们没人敢得罪的起吧。”江雨眠笑道,贺晚浅这辈子最争气的就是找了个傅斯壑这么个男朋友。 “江小姐,你还不知道吗?斯壑哥和晚浅姐在一起,只是因为晚浅姐长的和我姐有几分相似,这是斯壑哥亲口和何淮说的。”宋阑乔几分得意道,傅斯壑对她姐的长情是她得意的筹码,傅斯壑还爱着她姐,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 “少提你姐,当年你姐甩了傅斯壑,傅斯壑早就对你姐没意思了。”江雨眠并不知道贺晚浅和傅斯壑这段扭曲的关系,她一直觉得贺晚浅是被傅斯壑爱着的,从来不是因为长的像宋阑珊。 “真的吗?要不你问问晚浅姐,傅斯壑碰过她吗?”宋阑乔坏笑道,这些都是傅斯壑醉酒后和何淮说的。 (本章完) 第4章 回来 第4章 回来 江雨眠听到这话,暴脾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和宋阑乔姐妹团打成一团,最后还是贺晚浅和店员一起把人拉开,才阻止了这场玩闹。 “贺晚浅,你干嘛拽我,我在替你打架。”江雨眠头发都有些乱了,一脸怒气走在最前面,贺晚浅拎着江雨眠的包跟在后面。 “我告诉你,你不拦我,我能一挑三,把那三个整容脸打歪。”江雨眠愤愤不平道。 “你怎么不说话,贺晚浅?”等到江雨眠扭过头的时候,看见贺晚浅脸上都挂了彩,脸上好几个指甲印,“你这脸上被她们挠的?” “这群小王八蛋居然不挠我,全挠你脸上了。”江雨眠越看越心疼。 “我没事。”贺晚浅从小这种架没少打,薄丞舟就是她打架赢了捡回家的。 那是很小的时候,七岁那年,老巷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小男孩,没听说过是谁家的亲戚,时间久了,巷子里的那群小霸王见他没家长撑腰,经常一起欺负他,反正把他揍了,他也没父母上门找他们麻烦。 只是好景不长,一次霸凌的过程中,碰上了贺晚浅,贺晚浅冲上去拽着小霸王的头发,把人摁在地上,“他是我的人,你要是再敢欺负他就死定了。” 那次打架只是取得了初步的胜利,贺晚浅刚说完这句话其他小孩一起围了上来,把她和小男孩一起围着揍了一顿。 贺晚浅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贺爸爸闻声赶来,把贺晚浅抱起来,右手还牵着一起被揍的小男孩跟在后面,一家一家上门讨说法,最后那群小霸王的孩子被父母打了一顿板子后,再也不敢来找小男孩的麻烦了,因为那天结束后,贺晚浅牵着小男孩向爸爸乞求道:“求求你让我带他回家吗?” 后面贺爸爸和居委会确认过了,“这个孩子是在这里迷路了,但是记不起家长的名字和电话,警察那边也调查过,附近没有什么失踪案,根本查不到他父母的信息,我们就觉得是不是别人丢在这里的,有些做家长的就是这样,不负责任,我们也没办法,原本是打算送孤儿院的,要是你愿意收养的话,那肯定是比孤儿院好的。” 后面贺爸爸办理好了收养手续,薄丞舟开始住进了贺晚浅家。 “晚晚?”江雨眠喊了好几句,出神的贺晚浅一点回应没给她。 “嗯?”贺晚浅刚刚出神根本没听清江雨眠上一句说了啥。 “我想问你,你和傅斯壑交往三年,同居三年,他真的没碰你吗?”江雨眠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发生在正常男女朋友同居之间可能性为0,除非这男的不行。可是这男的是傅斯壑啊?怎么可能会不行。 贺晚浅摇摇头算是回应了,傅斯壑从不碰她,连接吻也没有,只是让她睡在他枕边一尺外的距离,偶尔夜里噩梦时,才会一把把贺晚浅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一会儿,偶尔嘴里还会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小名。等他意识清醒些,便把人推开一尺外。 “啊?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事,那刚刚宋阑乔说的是真的?傅斯壑只是把你当她姐的替身吗?”江雨眠并不是没听过这事,之前她总以为是宋阑乔那群小姐妹传出来故意踩贺晚浅的,但她从来没想过会是真的。 “算是吧,但是眠眠,我没事。”贺晚浅早就接受了这件事,反正宋阑珊没回来,她就还有机会呆在傅斯壑身边。 “怎么能没事呢?你知不知道,宋阑珊要回国了。”江雨眠有些试探道,她不确定说出这个消息后贺晚浅会怎么样,贺晚浅好不容易在傅斯壑的帮助下,从那段事故里走了出来,如果傅斯壑真的和她提了分手,她怕,怕贺晚浅再一次陷入那次事故的漩涡里。 “她要回来了?”贺晚浅有些惊慌失措道,这个消息好像比任何消息都糟糕,如果江雨眠都知道了,那傅斯壑不可能不知道,傅斯壑会怎么办?弃了她去挽回宋阑珊吗? 一想到傅斯壑要离开她了,贺晚浅只觉得头疼的炸裂。 回到家时,家里空空的,这个点傅斯壑还在公司,贺晚浅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个微信:“吃午饭了吗?下午几点下班?” 消息仿若石沉大海,几个小时后才有回应。 - 吃了,晚上有应酬,不确定。 - 我很想你 贺晚浅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出这条短信,她只是觉得这一瞬间,她希望傅斯壑能陪在她身边。 依旧是没有回信,贺晚浅去了别墅的后花园,口袋里还带着一包烟。傅斯壑不喜欢闻烟味,或者换种说法,傅斯壑喜欢的宋阑珊身上不应该有烟味。 即便傅斯壑不喜欢,贺晚浅也会趁他不在的时候,躲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抽一两根,等到身上烟味散尽,她才敢进屋。 贺晚浅也记不清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参加完薄丞舟的葬礼那次,深夜她跑出去相见薄丞舟,在山脚买纸钱时顺带拿了一包烟。 贺晚浅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点了一支烟,迷雾中她像是看见了一个人朝着秋千走过来,她以为会是芳姨,等在凑近些,看见那力挺的西服,俊俏的面容时才知道是傅斯壑。 是傅斯壑回来了。 “把烟灭了。”冰冷的语气,看不出半分情绪,傅斯壑一直都这样。 贺晚浅把烟掐灭了,跟着傅斯壑进了屋内,这是她第一次带着烟味靠近傅斯壑。 “不开心吗?”傅斯壑明白她一抽烟,一定是遇上什么不好的事。 “嗯。”贺晚浅从不在傅斯壑面前掩埋自己。 “为什么?”傅斯壑解开扣子,耐心的等贺晚浅的回话。 但是贺晚浅看着那张脸长舒了一口气,“看见你所有的不开心都不见了。” “你回来有什么文件要拿吗?”贺晚浅随即问道。 “没有,只是回家看看你,你给我发的微信状态不太对。”傅斯壑回道。 “我没事。”贺晚浅浅笑道,傅斯壑特意为了她回来一趟她很开心。 “晚上我早点应酬完回来陪你。”傅斯壑摸了摸贺晚浅额头,轻吻一下她的脸颊转身出门了。 “傅斯壑。”出门前,贺晚浅喊住了他。 “嗯?”男人抬头,等贺晚浅的话。 “你知道宋阑珊要回来了吗?”贺晚浅问道,她在试探傅斯壑。 傅斯壑低眸,眼神一下子失了神色,他以为贺晚浅还不知道。 “知道。但和我没关系。”傅斯壑回道。 (本章完) 第5章 手术 第5章 手术 贺晚浅并不明白傅斯壑那句话的意思,但她也没心思去深究了,微信里60s的语音一个接一个,贺晚浅以为又是研究报告的问题,点开的时候却是无尽的安静,贺晚浅起初还以为是手机坏了,将手机的音量调至最大,也没有一点声音。 - 薄教授,请问您发了什么?我这边听不到声音。 贺晚浅礼貌地回了一句,李主任明明说这个薄教授是在国外,可是贺晚浅翻了翻他的微信回复时间,都是国内白天回的。 - 点错了,不好意思。 这次薄教授回的话长了些,总算是超过了三个字。 “点错能点三条60s。”贺晚浅嘀咕道,不过既然人家都说点错了,那她就没必要继续追问了。 - 没关系。 贺晚浅回完一句话收起了手机,准备洗个澡去医院上班,下午还有两台手术,她必须要调整好状态。 “老贺。”贺晚浅刚刚踏进医院就被唐承拽走了。 “干嘛?”贺晚浅来的时候路上赛车了,本来就有些要迟到了。 “老贺,今年院里的副主任职称应该有你吧,到时候记得请客。”唐承几分恭喜道。 “还没定下来。”贺晚浅回道,评职称这件事她不敢百分百确定,原本去年院里也在传她可以评上,但最后还是被卡了一道,最后落选,这次她也不确定会被谁卡一次。 “本来去年就该是你了,就是那个安箬笠攀了董事的关系抢了你的评选。”唐承替贺晚浅不平道。 去年是贺晚浅来院七年了,加上本科时间已经十二年了,若是凭副主任医师当之无愧,可年年评,年年落选,每年都有临时要卡她的人,贺晚浅在院里没什么资历背景,只能一次一次看着别人抢走她的机会。 贺晚浅捂上唐承的嘴巴小声说道,“这次如果还不是我,我就拿把刀冲进院长办公室问他为什么。” “需要帮手的话找我。”唐承也领会到了贺晚浅的意思。 “ok。”贺晚浅摆了个ok的手势,在看向唐承:“现在能松开我了吗?我手术来不及了。” “啊,当然,老贺,辛苦了。”唐承立马松开拽着贺晚浅的手笑道。 手术室里人都到齐了,原本这场手术是由贺晚浅主治医师和另一个住院医师李若风一起做的,但是进了手术室才发现另一个住院医师换成了副主任医师安箬笠。 “李若风呢?”贺晚浅进来做好准备问了一句。 安箬笠看了眼贺晚浅,“我换掉了。” “为什么?”李若风是晚辈,进院时间比较短,进院后是贺晚浅一直带着的,安箬笠临时换掉贺晚浅的搭档,贺晚浅便意识到今天这场手术要难做些。 “不为什么,副主任医师做的决定需要你一个主治医师询问吗?”安箬笠双眼凌厉地看着贺晚浅。 贺晚浅闭上了嘴,这是一台植入式中心静脉导管手术,病人是一位50岁微胖的中年男子,一周前他的腹部开过刀,直到现在肠胃功能还是不太好,无法进食,所以需要将导管插入胸腔内通过静脉补充营养。 这并不是一台比较复杂的手术,由麻醉师注射利多卡因局部麻醉病人,随后由主治医生将针管戳入病人胸部靠近锁骨位置下的静脉血管,针管垂直插入锁骨的正下方,回抽针管,如果抽出来的血液呈现暗红色,表明针管插入的位置正确,取出针头,将血管扩张器重新插入,随后在将中心静脉导管朝着心脏的方向推进,整个过程不能伤及血管,肺脏等其他部位,最后用肝磷脂溶液清洗导管,将导管缝在病人的胸口上,手术便成功了。 手术室里,一般对于资质比较老的医生,会将主刀给到搭档的医师,给新医师锻炼的机会,前提是该搭档医师有资格做这台手术。 和安箬笠搭档,贺晚浅完全有资格做这台手术,但是安箬笠并没有将主刀给到了贺晚浅,而是让贺晚浅做一些助理的工作。 前期进行的也比较顺利,针管成功插入了病人锁骨下方静脉处,下一步需要将先针筒取下,留下针头,用一跟细小的金线从针孔穿进去,直到整条金属线全部进入静脉血管,这是一个细致活,一定要金属线自己进入,不可以使用蛮力强行插入,而且过程中不能碰到心脏,一旦碰到金属线碰到心脏,心脏检测仪器便会发出一串短促的嘟嘟声,这种情况普遍出现在新医师身上,对于想贺晚浅这种在临床上练了十几年的医生不会犯这种错误。 当安箬笠把金属丝线刚放进去一半,心脏检测仪器便发出短促的嘟嘟声,贺晚浅立马牵住她的手往回拉了两三厘米,嘟嘟声这才停了下来。 “贺医生,常年做这些二级小手术也学习不到什么,下次我做三级手术安排你去学习吧?”安箬笠边做手术边闲聊道。 每一场手术也会分为不同等级,一至四级,贺晚浅这种级别的主治医师只能做一些二级手术,或者在副主任医师的指导下开展三级手术,而安箬笠这种副主任医师便可以开始主持三级手术。 “安医生还是先学会怎么将金属线插入静脉血管。”贺晚浅在一旁盯着安箬笠,一旦有任何差错她相信安箬笠能丝毫不差的将所有过错推到她身上,离瓶职称就几个月了,要是出些医疗问题,她怕是这辈子都评不上了。 手术结束后,安箬笠跟在贺晚浅身后,进入更衣室后抓过贺晚浅就给了她一巴掌,“贺晚浅,别给脸不要脸。” 贺晚浅挨了一巴掌脑子还有些懵,更衣室里只有她们两个,安箬笠定是在气她刚刚在手术台上说她手术多练练那句话。 “得罪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里呆不下去。”安箬笠推了贺晚浅一把,把人推在墙上呵斥道。 贺晚浅抬头看了眼更衣室里,没有摄像头,反手还了安箬笠一巴掌说道:“不欠了。” “贺晚浅,你死定了,我要告诉我爸。”最后留下挨了一巴掌站在原地哀嚎的安箬笠。 (本章完) 第6章 生日 第6章 生日 “老贺,你这脸怎么了?”贺晚浅刚出更衣室就撞上了唐承,唐承看见她脸上五个手指印连忙跟上来追问道。 “安箬笠打的。”贺晚浅回道。 “我去,她人在哪儿,我帮你打回去。”唐承说着就要往更衣室里走,但是被贺晚浅拦下来了,“不用,我打回去了,先帮我找找冰块,要是这个样子回家被傅斯壑看到了,不知道会惹来什么腥风血雨。” “老贺,我发现了,你最近有点这个。”唐承给贺晚浅竖了大拇指,她也就是嘴上说去打安箬笠,安箬笠人要是站在她面前,她也是不敢动手的,毕竟是院董事的女儿,李主任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你先去休息室,等我。”唐承跑去找冰块,贺晚浅回到休息室看着镜子里的模样,脸上五个指痕太清晰了,不去掉的话,被傅斯壑发现了免不了多问。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傅斯壑打来的。 “几点下班?我派人去接你。” “今天可能要帮别人值班回不去了。”贺晚浅不想让傅斯壑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不行。”电话里的口气坚定不容别人拒绝,“晚上给你过生日。” 贺晚浅看了眼日子,确定今天是7月3日,没记错日子,“我的生日是明天,7月4号。” “我明天有事不在洛城,提前给你过。”电话里傅斯壑和贺晚浅解释道,两个人交往三年了,傅斯壑永远都是7月3号给她过生日,借口都是因为7月4号要忙。 “不过也行的。”贺晚浅对生日的意义并不是很看重,对她来说过不过都一样。 “我说不行。”傅斯壑铿锵有力道,“我让方宇在你医院门口等,你什么时候下班,他什么时候下班。” 嘟嘟嘟.还没等贺晚浅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老贺,冰块。”门被推开了,唐承捂着冰块冲了进来,轻轻敷在贺晚浅脸上。 “谢了,唐承。”贺晚浅道谢道。 “老贺,看不出来啊,说说打安箬笠那个小贱人是什么感觉?”唐承一脸大仇得报的快意道。 “其实打完我腿都抖。”贺晚浅打完那一巴掌她脑子都有点晕,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明明挨完一巴掌就算了,干嘛要还那一巴掌,等安箬笠的父亲找上门,肯定又要把她掉到不安全的地方去了,两年前调去国外那次就是安箬笠父亲给科主任施压安排的。 “怎么办?我感觉我又要被调去援助了,你知道最近哪个国家在打战吗?我看下要不要提前邮寄点东西过去,上次医疗东西就不够。”贺晚浅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最近战乱的国家。 “我刚刚还夸你来着,你怎么一秒钟就怂了,明明是她先打的你。”唐承看着贺晚浅怂成这样,连忙摒弃道。 贺晚浅倒也不是怕出国援助的辛劳,只是她怕傅斯壑生气,上次一出国出了两个月,等他回来后傅斯壑冷了她半个月,连床都分开睡了。 “她和我能一样吗?一个董事千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医师。”贺晚浅几分悔恨道,一想到自己刚刚那一巴掌就想再给自己一巴掌,逞什么能! “你男朋友不是傅氏集团总裁吗?听说咱们医院傅氏集团也入股了30%,你让你男朋友出面,不是更好?”贺晚浅男朋友是傅斯壑这件事全院只有唐承一个人知道,唐承这个人嘴虽然没个把门的,但是这件事上,经过贺晚浅千叮咛万嘱咐,她憋在心里已经两年了。 “不行,我的工作不能他插手。”贺晚浅不想和傅斯壑有任何金钱方面的牵连,傅斯壑给她的卡她至今没刷过一分,偶尔傅斯壑给她买个小礼物,她都会等价送还回去,这场关系里,她不想示弱。 “好吧。”唐承低头道,两个人医学院一起出来的,她算是足够了解贺晚浅这要强的性子。 冰敷了一个小时,脸上的肿印也消失了不少,贺晚浅再用遮瑕盖了一下印记,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回到家时,家里就剩下傅斯壑了,满屋子摆满了玫瑰花,傅斯壑见她一进门就紧紧抱着她,“回来了。” “嗯。”贺晚浅看着满屋子的玫瑰,看起来就像是精心布置的,就算是傅斯壑把她当替身,但至少在过生日这件事上也算是用足了心吧。“谢谢,我很喜欢。” “生日快乐。”傅斯壑把她抱到餐桌旁,点燃了蜡烛,“许个愿吧。” “我希望傅斯壑一直爱我。”贺晚浅对着烛光许愿道,傅斯壑听到了,轻抚了下贺晚浅额头。 吹灭了蜡烛,傅斯壑想去开灯,但被贺晚浅拒绝了,贺晚浅起身抱着傅斯壑,月光下傅斯壑的眉眼此刻像极了薄丞舟,贺晚浅踮起脚尖,想轻吻那张脸,不曾想被傅斯壑躲开了。 贺晚浅识趣的松开了傅斯壑的手,他好像很逃避和她做这些亲密的事,哪怕贺晚浅主动,傅斯壑也会拒绝。 “晚晚。”傅斯壑见贺晚浅松开了手立马追了上去,牵住了贺晚浅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算是他的道歉。 “没关系。”贺晚浅红着眼睛回道,反正此刻没有光,傅斯壑也不会在意她哭了,而且她也并不是为傅斯壑而哭,而是为了另一个梦里的少年。 “斯壑,明天我请假了,要回乡下一趟。”贺晚浅带着几分央求的意味,傅斯壑不喜欢她回乡下,但她的父母在乡下,每到这个时候贺晚浅都会回去一趟。 “嗯,明天我让方宇送你,晚上回来?”傅斯壑抱着贺晚浅问道,现在没有贺晚浅睡在他枕边,他不习惯。 “乡下有点远,回去我想好好陪陪我爸妈。”贺晚浅说道,每次去她都会呆上三四天,又一次被傅斯壑催的呆了两天就回来了。 又是被拒绝了一次,傅斯壑松开了贺晚浅,转过身酣睡过去了。 贺晚浅明白,他又生气了。 “那我就呆两天。”贺晚浅凑近些傅斯壑楚楚可怜道。 傅斯壑没有回应,依旧没有理他。 “那我晚上回来。”贺晚浅再一次试探道。 这一次成功了,傅斯壑睁开眼睛笑了起来,把贺晚浅紧紧抱进怀里,“晚晚,你最好了。” (本章完) 第7章 回家 第7章 回家 方宇送贺晚浅回的乡下,贺父贺母看见女儿回来满脸开心,知道女儿要回来,还提前准备好了一大堆吃的。 “晚晚,斯壑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呢?”贺母看见来的人只有贺晚浅一人,不免有些担心,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妈,斯壑公司忙,他让方宇给你们带了点东西。”贺晚浅和父母解释道,傅斯壑好像从来没有陪她回过老家,父母也只是在照片上见过他。 “晚晚,你也28岁了,你有和斯壑有聊过什么时候结婚吗?”贺母关心道,贺晚浅难得遇上个这么好的傅斯壑,贺母还是希望两个人尽快把事情定下来。 “妈,你别担心这么好的女婿会跑掉。”贺晚浅安抚着母亲,但她自己心底都没底,宋阑珊没回来之前,她还有几分把握,一听到宋阑珊要回来,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晚晚,妈妈也是怕,怕你又和以前那样。”贺母红着眼睛说道,“丞丞当年发生那样的事,你一直没走出来,好不容易遇上斯壑,你才好了些。” “妈,放心吧。”贺晚浅抱着贺母安慰道,“我会好好的。” 午饭过后,贺晚浅去了趟花店,买了束向日葵准备去看看薄丞舟。 花店老板一眼认出贺晚浅,“晚晚回来啦。” “嗯,麻烦芳姐还是按着老样子帮我包一束。”贺晚浅是这里的常客,每次只买一种花。 “好,你坐会儿,花刚醒好,我这就给你包。”芳姐忙活道,“晚晚,又是回来看丞丞的吗?” “嗯。”贺晚浅点头道,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薄丞舟,可在洛城,除了江雨眠,没有人知道薄丞舟,连傅斯壑也不知道薄丞舟的存在。 “晚晚,芳姨不是故意提丞丞让你难过的,只是这么久了,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芳姐细心开解到,自从薄丞舟出事后,贺晚浅一下子变了个样,以前挺活泼开朗的一小孩变得郁郁寡欢的。 “我明白的,芳姨,我应该快结婚了。”贺晚浅笑道,如果薄丞舟不会回来了,那傅斯壑就是贺晚浅唯一的选择,傅斯壑不求婚,贺晚浅可以求。 “真的呀,早就听你妈妈说找了个男朋友,有空记得带回来看看。”芳姨听到喜事眉开眼笑道。 “一定。”贺晚浅付完钱,抱着一束花去了墓地。 墓碑上的黑白照还是十八岁的薄丞舟高考时拍的证件照,少年笑的肆意,嘴角微微扬起的梨涡,和傅斯壑有几分神相。 “永远十八岁薄丞舟。”贺晚浅把话放在墓前笑道。 “你把我丢在这个世界十年了。” “三千多个日夜,我一直都在想你。”贺晚浅红着眼睛说道。 “可我不能一直守着你了,爸妈希望我尽快安定下来,所以这次算是告别,薄丞舟,我不等你了。” 贺晚浅在墓前呆到落日,才慢慢从墓地走回家里,到家后也没来得及和父母聊上一两句,傅斯壑的车就已经开到她家门口了,傅斯壑没来,来的依旧是他的司机方宇,贺晚浅答应他今天晚上会回去。 “晚晚,照顾好自己。”贺母理性前拍手送道。 “我知道了,妈,你和爸也照顾好自己,我有空再回来看你。”贺晚浅红着眼睛抱了下父母,便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出熟悉的街道,贺晚浅比任何一次都哭的伤心。 “贺小姐,下次还可以回来的,别难过了。”方宇透过后视镜看见贺晚浅哭了,递了张餐巾纸过去。 “谢谢。”贺晚浅接过纸巾,她明白她哭的不是离乡,而是因为薄丞舟。 回到屋里时,才晚上七点,傅斯壑早早下了班回了家准备陪贺晚浅,看见贺晚浅红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晚晚?”傅斯壑跟着贺晚浅进了房间。 “傅斯壑,我想结婚了。”贺晚浅背对着傅斯壑说道,她不确定提出这个请求傅斯壑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傅斯壑不一定答应她。 “好。”贺晚浅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转过身看着傅斯壑,“你答应了?” 贺晚浅有些不可思议,论出身论背景,她贺晚浅和傅斯壑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并不匹配。 “嗯,明天我接你去我家吃饭。”傅斯壑说道,结婚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傅家不需要攀附于谁家,也就不需要他去联姻撑起傅家,相对来说选择贺晚浅这样出身简单的,反而会帮他省下不少麻烦。 贺晚浅有些紧张,和傅斯壑交往这么久,傅斯壑从来没带她回过家,听闻傅斯壑家风严谨,不知道他家里对她的看法会如何。 只不过比傅家晚宴来的更早来的是科主任问话,贺晚浅刚到医院时就被科主任李怀生叫去办公室了。 “小贺,你怎么能打人呢?”科主任李怀生倒也不相信贺晚浅是个会打架的人,但是事实就是安箬笠不知道从哪里拍了视频,并且把她打人的片段剪掉,最后就变成了贺晚浅打人了。 贺晚浅看见视频时连忙辩解道,“李主任,真的是安主任打了我,我才还手的。” “可问题是视频里没有她打你的记录啊。”李怀生也是拿证据说话,没有偏袒哪一方。 “小贺,你要知道,这个视频安董事已经看到了,并且在早上董事会上严厉批评了此事,我得给上面一个交代,如果你不能提交有力的证据,院里可能会对你有相关的处罚文件。”李怀生说道,他也是难做,上面在给他压力,他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给我一点时间。”贺晚浅把李怀生手机里的视频转发到自己微信上,准备回去好好调查下。 “最多一天了,今天晚上之前,你给不了我解释,我明天早上董事会上只能给你下红头文件了。”李怀生给了最后的时间,临走前还说了贺晚浅一句:“小贺,你这次有点冲动了,最近正是评职称的时候,这个时候出事不就给别人抓住了把柄了吗。” “李主任,我以后会注意的。”贺晚浅抱歉道,打完那一巴掌她也后悔,十分后悔,巴不得自己再替安箬笠抽自己一巴掌好了。 从李主任办公室出来,唐承和李若风守在门口等她。 (本章完) 第8章 保安 第8章 保安 “师傅,你还好吗?”李若风关心道,“早知道那天的手术我就跟进去了,也不至于让安主任欺负你。” “老贺,你怎么样?”贺晚浅从办公室里出来整个人都呆住了,李若风刚刚说的话她一句没听进去。 “没事,那个视频你们都看到了吗?”贺晚浅摇摇头。 “现在整个院里都在传这个视频。”李若风小声说道。“但是我们都不相信那是真的,师傅。” “当然不是真的,小屁孩赶紧去忙吧,等会被安箬笠发现你不在又找你师傅茬。”唐承先把李若风赶走了,小孩还小不太会说话。 “老贺,你现在咋想的?”唐承替贺晚浅急道,他亲眼看见贺晚浅脸上五个手指印的,肯定是安箬笠先动的手,但是现在院里流出来的视频只有贺晚浅扇安箬笠的那一段。 “我看了下李主任发给我的视频,这个视角不像是院里的监控,应该是有人偷拍。”贺晚浅冷静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进去后,后面还有人跟着,偷拍下了这段视频。”唐承豁然开朗道。 “嗯,我现在去查一下当天手术室到更衣室的监控,就可以知道那天跟着谁了。”贺晚浅说完就要去保安室查监控。 保安室里只有一个值班的老张,看见贺晚浅来时喝水都呛了几口。 “贺医生,怎么今天有空来保安室了?”老张起身点头哈腰道,这反而让贺晚浅有几分不适应了,平日里老张也没对她这么毕恭毕敬过。 “张叔,我想查下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手术室到更衣室的监控记录。”贺晚浅礼貌道,“你能帮我把记录调出来一下吗?” “可以。”老张爽快答应道,随即给贺晚浅搬了把椅子,“你先坐这,我来帮你调。” “谢谢张叔。”贺晚浅乖乖坐下,等着老张把监控记录调出来。 老张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贺晚浅身旁,故意俯在贺晚浅身上贴着贺晚浅调监控记录,过分的贴近让贺晚浅有几分不适应,吓的她立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张叔,你先坐着弄,等你弄好了我在来看。” 张叔赔笑道,“我这忙的太专心了,没注意到你在下面。” 贺晚浅点了点头,几分钟后,那天的视频调了出来,“就这段,你看看是不是吧。” 等到张叔离开有一米远,贺晚浅才坐回椅子上,核对了下时间和日期,是她要找的录像,她把进度条拉倒三点四十,她记得手术结束时间是这个,当时结束后她就出了手术室去了更衣室,监控画面里显示三点四十五的时候,贺晚浅出现在监控画面里,安箬笠紧随其后,等安箬笠走后,贺晚浅紧紧地盯着屏幕,期待着下一秒会出现在监控室的人。 正当监控画面里出现一个黑影时,保安室里一下子黑了下来,好像是停电了,而保安室的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了起来。 “张叔?”贺晚浅轻声唤了一句,迟迟没有回应。 黑暗中,贺晚浅起身想去拍门呼喊求救,没想到她刚起身就被一个人拉回的座位上紧紧抱着,耳边响起一阵声音“贺医生,我喜欢你很久了。” 是张叔的声音,这种声音贺晚浅极其不适应,贺晚浅拼命挣扎起身,可终究没有男人的力气大,怎么也挣脱不了。 “贺医生,你能做我女朋友吗?”恶心的声音再一次在贺晚浅耳边响起,她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却又无能为力,此刻贺晚浅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贺晚浅摸到手机,按照平日里手机使用习惯摸到手机界面,想给唐承打个电话,但是她忘记了前几天手机屏幕坏了,有些不灵敏,本来想点电话界面,却点到了微信,一串乱七八糟的手机符号发给了薄教授。 - 156*5#650**73 一分钟后,保安室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来的人是科主任李怀生,推开门时,贺晚浅死死的被保安老张抱着,院里的人都吓呆了,连李怀生腿都有些抖。 “把那畜生抓起来。”李怀生立马冲过去把贺晚浅从老张手里救了出来,老张也被来的其他保安控制了下来。 “小贺,你没事吧?”李怀生关心道,贺晚浅此刻整个人眼神有几分呆滞,有些被吓到了。 “老贺。”听到消息立马赶来的唐承立马冲过来抱着贺晚浅,“吓死我了。” “小唐,你先带小贺去休息室休息下。”李怀生一个大男人确实也不好安慰小女孩,只能先让唐承陪着了。 “好的,李主任。”唐承扶着贺晚浅回了休息室。 “老贺,你别吓我。”唐承看着贺晚浅呆滞的样子几分害怕道。“听到李主任发的消息的时候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那畜生也没把你怎么样。” “老唐。”贺晚浅此刻才从恐惧中走了出来,抱着唐承抱头大哭道。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些,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倾巢而出,贺晚浅抱着唐承泣不成声,那几秒钟里,她时刻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唐承陪着贺晚浅身旁默默安慰了几个小时贺晚浅情绪才好转了一些,“老贺,话说李主任怎么知道你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我用手机给你打了电话。”贺晚浅摸出手机,看了看屏幕,才发现电话根本没打出去,电话乱码发给了薄教授。 - ????- 什么意思?- 贺晚浅?- 回信息! “薄教授是谁?”唐承看着碎掉的手机屏幕上的短信问道。 “李主任说是一名国际医生,最近我写的研究课表他做过,想着让他帮我改一下报告。”贺晚浅回道,此刻让她头大的是怎么回薄教授的消息,难道是她没回消息,薄教授找了李主任,但是他怎么知道她是去了保安室?- 薄教授,不好意思发错了。 - 人没事吧? 秒回!贺晚浅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在国内还是国内,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秒回贺晚浅的信息。 -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贺晚浅好奇道。 - 猜的。 - 所以在你还没确认我出事的前提下,就麻烦李主任来救我的? 贺晚浅来医院这么久,可从来不敢让李主任帮她干点啥,这个薄教授,能有啥能力指使的动李怀生。 - 嗯。 -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保安室的?- 猜的。 猜的真准,贺晚浅在心里嘀咕道,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薄教授,没有他,她现在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 - 谢谢薄教授。 - 不客气。 贺晚浅翻了下前面的聊天记录,原来7月4号零点,薄教授还给她发过一次信息。 - 生日快乐。 (本章完) 第9章 傅家 第9章 傅家 薄教授居然知道她的生日,而且在每年的7月4号这个微信号都会给她发生日快乐,贺晚浅记得几年前去援助的时候,是盛夏,她的生日在战乱中度过,她从未和别人提及过她的生日。 只不过这个时候贺晚浅也没有心思去追问薄教授为什么了,她重新返回了刚刚如地狱般的保安室,她需要找出偷拍视频的那天,只不过这一次唐承陪着她一起。 从天亮翻到天黑,那段时间贺晚浅和唐承一起看了五六遍,甚至把视频前后四五个时间都看过了,确认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过更衣室。 贺晚浅的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傅斯壑打过来的,贺晚浅光顾着找视频,都忘了今天晚上要去傅斯壑家里吃饭的事情了。 “反悔了?”电话里的语气一点也不宠溺,反而多了几分质问的口吻。 “对不起,院里有点事。”贺晚浅抱歉道。 “处理完了吗?处理完了我让方宇去接你。” “完了.”贺晚浅立马回道,找了这么久,确实找不到,她准备放弃了,下红头文件就下吧,今年评不上再等明年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年。 挂掉电话后,贺晚浅准备走,被唐承拉了下来,“老贺,不能走,走了你今年就完了。” “我现在不走,和傅斯壑结婚就要吹了。”贺晚浅回道,傅斯壑比什么东西都重要,她可以为了傅斯壑放弃一切。 “确实,傅斯壑可比一个副主任医师的职称好多了。”唐承认命道,贺晚浅要是抱上傅斯壑这条大腿,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医院外面,一辆布加迪威龙停在门口,傅斯壑坐在后座等着贺晚浅。 贺晚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不少议论声,病人家属,院里职工,所有人路过都忍不住讨论一句。 贺晚浅戴上帽子,捂着口罩,立马跑上车,一副生怕被院里的同事看见的架势。 “坐我的车很丢脸?”傅斯壑问道。 “不丢脸,我怕我同事看见我坐这么贵的车问我借钱,我没钱借。”贺晚浅笑道。 “开车吧。”傅斯壑最不喜欢的是贺晚浅身上这股子烟火气,至少这种东西不会出现在宋阑珊身上。 “我要不要回家换身衣服?”贺晚浅问道。 “不用。”傅斯壑的回答有些不耐烦,贺晚浅的迟到估计惹他不开心了。 贺晚浅今天只穿了一件流苏长裙,还是今天下班前临时换的,这条裙子还是去年的款,当时傅斯壑送给她的,傅斯壑的电话和请求总是在贺晚浅值班或者来不及回家的时候,贺晚浅就习惯性备一条长裙放在休息室,以备不时之需。 傅家住在洛城的中心地段里的嘉御龙庭,住在嘉御龙庭的人非富即贵,宋家,何家都住在这里,三家算是世交,从爷爷那辈起便开始给自己的孩子定了娃娃亲。 贺晚浅第一次来这里,车子开进院里,门外有个衣着华丽的女人站在那里,见傅斯壑下车立马上前迎道,“斯壑,你总算是回家了。” 贺晚浅跟着傅斯壑一起下车,女人全身上下打量着贺晚浅,“这就是你女朋友?” “嗯,晚晚,这是我妈。”傅斯壑指着何恣意给贺晚浅介绍道。 “阿姨好。”贺晚浅礼貌的同何恣意打招呼,但似乎何恣意并没有给贺晚浅几分好脸色。“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点小礼物” 贺晚浅刚刚要递过去的礼物被她给推了回来。“放着吧,我们傅家不缺东西。” 何恣意说着便手挽着傅斯壑进了里屋,把贺晚浅一个人留在外面。 “斯壑.”贺晚浅还想喊傅斯壑一句,但是何恣意说话的声音极大,把她的声音都盖住了。 贺晚浅只好乖乖跟在傅斯壑身后,手里拿着还未送出去的礼物。 傅家的装修极其豪华,贺晚浅原本以为她和傅斯壑那套别墅就已经够豪华了,不曾想那里和傅家比起来,就像是冰山一角。 “还真是乡下来的,没见过这么好的房子吧。”何恣意看见贺晚浅瞪大的眼睛奚落道。 这一刻贺晚浅的自卑与自尊都被放大无数倍,她明明是带着礼貌来拜见傅斯壑家长的,却不曾想碰一鼻子灰。 “妈,爸呢?”刚刚去楼上找傅父的傅斯壑下楼时看见贺晚浅低头站在门口几分不适,立马过去牵着贺晚浅手带到了沙发上,“坐这,别乱走。” “你爸去宋家了。”何恣意笑道。 贺晚浅彻底明白了,傅家从来没有接纳她,答应她结婚的也只是傅斯壑,而不是整个傅家。 “斯壑,你去宋家喊你爸回来吧。”何恣意支开了傅斯壑,把贺晚浅留在傅家。 等到傅斯壑离开后,何恣意坐到贺晚浅身旁,还给她端了杯水,是刚烧开的热水,贺晚浅接过的时候烫的手指都气泡了,也不敢把杯子摔在地上。 “还挺沉得住气。”何恣意笑道,“小贺,不是阿姨故意欺负你,只是阿姨希望你能懂事些,斯壑的妻子不应该是你这样小地方来的小丫头的,阿姨希望是像宋家女儿那样,走到哪里可以给斯壑带来帮助的,你懂阿姨的意思吧。” “懂的。”贺晚浅低着头眼睛早就红了,眼珠在眼圈里打转,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正知道的时候,贺晚浅还是很难过。 “那今天的晚饭阿姨就不留你吃了,你晚点出门打个车回去吧。”何恣意起身开门道。 贺晚浅起身出门,刚走门没有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丢东西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何恣意把她送的东西丢了出来。 贺晚浅红着眼睛出门,望着不远处一家铁门外,傅斯壑正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一位长着天使般面容的女孩,女孩海藻般的秀发散落在锁骨处,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温婉气质,眉眼处更是像极了贺晚浅,换句话说,是贺晚浅的眉眼像极了她。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可今天好像什么事情都是她做错了。贺晚浅躲在转角处,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泪人。 (本章完) 第10章 失去 第10章 失去 贺晚浅没有回家,而是连夜打车回了苏县,她的老家。 到了苏县后,贺晚浅连家也没有回,跑到了薄丞舟的墓地,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薄丞舟,我好想你。”贺晚浅红着眼睛哭到,可是任凭她怎么哭,薄丞舟也永远不会回来了,薄丞舟永远死在十年前的那场空难里了。 高考完那个夏天,贺晚浅生日,薄丞舟答应了要陪她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的,可是薄丞舟失言了,他不辞而别,踏上找亲生父母的那趟飞机。 看见飞机失事的新闻时,贺晚浅彻底崩溃了,她跑去几场反复和工作人员确认登机人的身份信息,是薄丞舟,薄丞舟上了那架飞机。 从机场回来,贺家小小地给薄丞舟操办了个小小的葬礼,贺晚浅也是从那以后开始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直到三年前,贺晚浅在医院遇上了傅斯壑,那个嘴角笑起来和薄丞舟极其相似的男人,她追着傅斯壑的车一晚上,最后进了傅斯壑的家,后面就变成了他的女朋友。 贺晚浅回到那个与傅斯壑同居的家时,傅斯壑人还未回来,她已经失踪一个晚上了,傅斯壑也从来没担心过她。 回到医院时,贺晚浅也做好被医院辞退的准备了,毕竟得罪了董事的女儿,她能在这医院多呆一天都算她折寿。 “老贺。”只是没想到一进门,贺晚浅就看见唐承一脸笑意的跑过来抱着她转了几个圈。 “唐承,我都要被下红头文件了,你还这么开心?你缺不缺德?”贺晚浅满脸沮丧道。 “谁说你要被下红头文件了,今天早上董事会上,有人拿出了视频的前半段,也就是安箬笠打你的那段视频,安董事也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唐承连忙放下贺晚浅,掏出手机给贺晚浅看,那段安箬笠扇她的视频,光是听声音都心疼。 “老唐,不会是你昨天晚上通宵一晚上帮我找到的吧?”贺晚浅真要谢谢唐承祖宗时候,被唐承拦了下来。 “不是啊。”唐承说道:“昨天你走了我也走了,反正你都有傅斯壑那个大腿抱了,我以后还指望抱你大腿呢。” “这个视频谁找到的?”贺晚浅问道,肯定不是傅斯壑替他找的,昨天傅斯壑还不知道和他前女友共度良宵呢。 “不是你男朋友傅斯壑吗?”唐承问道。 “没人知道这段视频从哪里来的吗?”贺晚浅问道。 “没人知道,只知道早上来院里的时候,这个大屏就在轮着播放了。”唐承指着院里最中间那个大屏幕。 “什么?这么丢人?”贺晚浅一想到自己被扇巴掌的视频在这么大的屏幕上播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管他丢不丢人,至少证明不是你欺负安箬笠就行了。”唐承笑道。 本来就不是我欺负人.贺晚浅心里苦道。 结束三台手术后,贺晚浅才结束今天的工作,下面还有一台手术,原本是唐承的,被贺晚浅接手过来干了,她只是今天不想回家。 手术休息间隙,贺晚浅手机有几条微信消息,她逐个点开,居然都是薄教授发的。 又是60s无声音的语音。 估计又是发错了,贺晚浅没有追问。 这时江雨眠电话打了过来,“晚晚?”这是贺晚浅第一次见江雨眠语气这么温柔。 “嗯。”贺晚浅应道,“我知道宋阑珊回来了。” “你还好吧?”江雨眠问道。 “我没事,傅斯壑还没和我提分手呢。”贺晚浅只能自欺欺人了,只要傅斯壑没亲口和她说分手,两个人就还算男女朋友关系。 “晚晚,晚上你来我这里睡吧。”江雨眠安慰道。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在医院值班。”贺晚浅笑道。 “真辛苦,我去陪你值班吧?”江雨眠问道。 “别,你上次来差点误了我工作。”贺晚浅立马拒绝道,上次江雨眠来医院陪她值班,因为一个病人故意找茬,江大小姐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 贺晚浅把自己麻痹在手术室了,只要不回家就行,同事不想做的手术她都替班做了,连着上了三天后,被唐承扒了白大褂赶出了医院。 “老贺,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休息好了再回来。”唐承临走前说道。 贺晚浅不敢回家,在医院外面散步散到天黑,手机又响了,又是薄教授发过来的60s无声音语音。 贺晚浅也只是习以为常的把手机收起来,因为这样的消息数不胜数,起初贺晚浅还会追问几句,但是每次得到的回复都是点错了,贺晚浅便不再问了。 夜深了,贺晚浅不敢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最后还是回家了。 推开门的时候,家里安静的很,傅斯壑好像不在家,芳姨好像也早就回家了,贺晚浅上楼,准备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连着值了三天班,也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贺晚浅推开门的时候,没想过她可以看见那张床上会躺着傅斯壑,傅斯壑怕黑,只要他在家一定会把整个屋子的灯都打开,这次却破天荒的关了灯,而傅斯壑身旁还躺着一位女士,就在几天前,贺晚浅还在傅斯壑家门前有幸见过她一次。 她以前总觉得傅斯壑不近女色,此刻才明白,傅斯壑只近床上那位女士的女色。 傅斯壑被开门声惊醒,怀里的娇人更是立马躲进了傅斯壑怀里。 “滚出去。”傅斯壑朝着门口的贺晚浅喊道。 那是贺晚浅第一次见傅斯壑如此暴戾的一面,她乖乖关上门,一件行李也没拿,离开了这座宅子,本来这里就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她的。 踏出那座宅子时,贺晚浅竟有些如释重负,原本一直害怕会消失的东西真正失去时居然会感觉这么好,好似压在身上的那块大石尘埃落定,压垮人一身轻松。 贺晚浅流落街头,在离傅斯壑家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坐了一晚上。 只是没了个傅斯壑而已,她贺晚浅伤心什么?她该伤心的是再也见不到薄丞舟了。 薄教授马上上场了,弄死傅斯壑这个渣男,敢欺负他的女人 (本章完) 第11章 好久不见 第11章 好久不见 盛夏,天微亮时,贺晚浅走在洛城的大小街道上,著名钢琴家宋阑珊的世界巡演的海报贴满了洛城每个角落,洛城最中心的商业街上,整面水晶屏幕上轮番播放钢琴女神演奏的每一个神级场景。 钢琴家美丽且优雅,纤细的五指落在黑白琴键上弹奏出一曲又一曲悠扬的音乐,宋阑珊是天生的艺术家,也是傅斯壑绝佳的配偶,贺晚浅只是他们分开的几年里的一个替代品。 望着自己那双因为常年握柳叶刀而长茧的食指,和钢琴家纤细的五指对比起来有些相形见绌,傅斯壑从来不爱摸她的手,大概是因为和宋阑珊的手不像。 贺晚浅用半天的时间在医院附近租了个一居室,也没来得及收拾一下倒到头在沙发上睡到晚上。 黑夜降临的时候,贺晚浅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屏幕,望着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出神,是薄丞舟留给他的唯一的照片,小时候家里经济并不富裕,连拍张照片的钱都没有,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高考证件照,也是薄丞舟的遗照。 手机上端弹探出一个消息,贺晚浅点进去,又是薄教授发的60s无声音语音。 “又是点错了?”贺晚浅心里嘀咕道,难不成薄教授是个六十岁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年纪大了眼花才会这样的? 贺晚浅一想到薄教授是个七老八十的爷爷,忍不住笑了一声。 - 老贺,最新消息。 唐承的消息弹了出来。 - 速放。 - 听说医院里最近要空降一个薄教授,并且指名要你做他的手术搭档。 - 为什么是我?- 李主任和我说因为你是薄教授看上的人。 - ????那个七老八十的薄教授?- 谁和你说薄教授七八十的?- 我猜的. 贺晚浅也不敢把薄教授天天给她发60s无声音语音的事情告诉唐承,不然唐承那个大嘴巴,估计整个院里都能知道薄教授眼花这件事。 - 也不是不太可能,听说他这次是直接来我们院里任职科主任,能混到这个级别,起码得四十多了。 唐承说四十还算是往小的说了,李怀生今年41岁,还只是一个主任医师,唐承嘴里说的科主任,并不是主任医师,是管理整个外科室的主任,医学生混到这个级别,五十岁打底。 - 但是李主任已经把小李分给我带了,从明天开始你就要跟着那个薄教授跟进搭档了。 - 这么快?他什么时候回国的?他人不是还在国外? 贺晚浅刚刚还接收到他的消息.- 不太清楚,但是李主任说他明天就上任了。 贺晚浅捧着手机,想翻一下薄教授的朋友圈,看下这个人到底什么脾性,好家伙,一条朋友圈都没有. 不过也是,谁五六十天天发朋友圈. 第二天贺晚浅起了个大早,准备早点去拜访一下薄教授,毕竟年长且以后是手术搭档,搞不好关系工作很难开展。 “不是这里吗?”贺晚浅按着唐承说的道位置来找薄教授,可是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师傅,你在这里干嘛呢?”李若风站在门口一米开外的位置喊道。 “若风?我找薄教授,你早上有看到他吗?”贺晚浅问道? “没有,不过你的手术好像马上要开始了,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个医生进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薄教授。”李若风虽然不和贺晚浅做搭档了,但是原本他负责的手术他还是记得的。 “薄教授是不是满头白发?”贺晚浅打探道。 “戴带了手术帽看不太清。”李若风回道。 贺晚浅什么也没问出来,有些失落,去往手术室的路上,还碰到了安箬笠,免不了被她冷嘲热讽一句。 “贺晚浅,听说你被傅斯壑甩了?”安箬笠讥讽道。 “你还没资格被他甩呢。”贺晚浅反驳道。 “是,谁让我没长着那张和他前女友一样的脸呢,你这张脸能有几分像宋阑珊也是你的福气了,能作为宋阑珊的替代品生活在傅斯壑身边也是你上辈子磕破头求来的福分。”安箬笠笑道,贺晚浅不知道的是,她在她们姐妹团的圈子里早就成了一个笑话。 “安箬笠!”贺晚浅语气严肃了些,“是我甩了傅斯壑。” “哈哈,谁信啊?你哪来的自信?那张像宋阑珊的脸吗?”安箬笠笑道,“贺晚浅,野鸡永远不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希望你们这些凤凰少吃点,别把枝头压断了掉到野鸡堆里了。”贺晚浅盯着安箬笠的脸打量道:“安主任,你最近胖了!” 贺晚浅一秒钟也不想和安箬笠待在同一个时空里,换好手术服便去了手术室。 “老柯,手术前期准备工作可以了吗?”贺晚浅被安箬笠气的一肚子火,完全忘了她今天已经换了新的手术搭子。 等到麻醉医生老柯回了句:“薄教授已经全部检查好了。” 贺晚浅才反应过来,薄教授,薄教授在哪儿,贺晚浅顺着老柯的视线望了过去,薄教授带着手术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眉眼,深邃幽蓝如星辰大海,看起来竟和梦里的少年有几分似曾相似。 贺晚浅此刻也忘记了什么教授职称,冲过去摘下了薄教授的口罩,口罩摘下时,那是一张俊美绝伦脸,五官雕刻分明,是贺晚浅无数个夜里日思夜想的少年面庞。 “好久不见。”薄教授嘴角微扬,若隐若现的梨涡挂在嘴角,是薄丞舟。 “薄丞舟。”贺晚浅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泪水不停地在眼角打圈,落下来时宛如一条小小的瀑布。 贺晚浅那场手术只盯着薄丞舟看了,手术过程中都是薄丞舟独立完成。 下手术台时,薄丞舟一直跟在贺晚浅身后,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和贺晚浅打招呼。 薄丞舟也意识到,贺晚浅故意在躲他,一天在同一个科室,他居然一次都没碰上贺晚浅。 晚上下班时,薄丞舟直接去车库堵贺晚浅的车,结果等了一晚上也没看见贺晚浅下来。 薄教授加油冲鸭 (本章完) 第12章 咱两有一腿 第12章 咱两有一腿 “老贺?”贺晚浅为了躲薄丞舟除了工作其他时间都在女更衣室呆着,唐承找了一圈才找到人。 “你躲在这干嘛?薄教授到处找你呢。”唐承说着就把贺晚浅往外面拉,但是奈何贺晚浅根本不敢出去,死死地拽着桌椅不动。 “嗯?有情况?你是不是欠他钱?”唐承看出了贺晚浅的为难,松了手,蹲下来追问道,她最爱听这些八卦了。 “我没欠他钱,是他欠我的。”贺晚浅理直气壮道,她可没欠薄丞舟什么。 “我去,我怎么没听过你还认识这个么人间尤物,我以前觉得能当傅斯壑女朋友是你这辈子的福气了,没想到你福气还在后头呢,这薄教授,比傅斯壑帅多了。”唐承一脸八卦道。 “他就是我高中同学。”贺晚浅一句话就解释完他和薄丞舟的关系。 “高中同学?你一见到他哭,老柯可跟我说了,你在手术室里哭了。”唐承继续追问道,一副不问道死不罢休的样子。 “那是手术室里被消毒水的味道熏的。”贺晚浅还想辩解。 “编,继续编。”唐承一副看透贺晚浅的心思说道,“那你别躲在这儿啊,薄教授在车库守在你车旁呢,过去打招呼啊。” “一时之间我和你说不清楚我和他的关系,但是在我以前的认知里,他是死了的。”贺晚浅觉得自己解释的很白话了,可在唐承心里,像是听了个鬼故事。 “你别吓我,贺晚浅,我从小怕鬼。”唐承躲在贺晚浅身后一脸恐惧道。 “我没吓你,他十年前就死在一场空难里了,当年那场空难人员名单,你去查,就有个叫薄丞舟的。”贺晚浅努力解释道,这也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薄丞舟的原因,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以为这是她做的一场梦,或者她穿进一个薄丞舟还活着的平行时空。 “不对啊,薄教授不叫你说的那个名字,他叫薄丞远。”唐承努力理清贺晚浅说的话,然后反复在手机上确认薄教授的名字,就是薄丞远。 “我明白,但是他肯定是薄丞舟,他可能只是改了个名字。”贺晚浅相信那个人就是薄丞舟,至于他为什么现在叫薄丞远,贺晚浅也不明白。 “我不理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唐承有些被贺晚浅绕晕了,薄丞远就是薄丞远,怎么可能是薄丞舟呢。 “老唐,我想静静。”贺晚浅现在脑子也是一团浆糊,她自己也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静静下班了。”护士科有个叫静静的,今天不值班。 “滚。”贺晚浅指了指门口的位置,让唐承尽快从他眼前消失。 “得嘞。”下一秒唐承就消失了,留贺晚浅一个人在休息室发呆。 凌晨四点,贺晚浅都开始打盹犯困了,一般科主任下午五点就下班了,薄教授也应该回去了,贺晚浅才慢慢悠悠地从更衣室里出来,结果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进一个怀里。 这是一个很温暖的怀抱,贺晚浅抬起头想说声对不起,结果发现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薄教授。 “贺晚浅,为什么躲我?”薄教授一步一步紧逼贺晚浅,直到把人堵在角落里才停下脚步。 “没有啊,薄教授,我在更衣室休息呢。”贺晚浅扯了个她自己都觉得扯的借口搪塞薄教授。 “哦?休息好了?我休息室比较大,单人间,你有没有兴趣去休息一下?”薄丞远靠近贺晚浅,脸贴着贺晚浅的脸,两个人的呼吸频率都保持一致了。 “好了,休息好了,不用了,谢谢薄教授。”贺晚浅抬起头回道,眼神正好和薄丞舟撞上,她确实好久没见过薄丞舟了,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薄丞舟了,可是当人出现在你面前时,她还是觉得像是一场梦。 “我觉得不好。”薄丞舟直接把人公主抱了起来,抱去了他的休息室,那是一个大单间,比他们这些主治医生两个人挤一间的房子还要宽阔。 “薄教授,这么晚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明天院里会有人传咱两有一腿的。”贺晚浅坐在床上,想往门口开溜,但是被薄教授一把拽住了手,“我挺想和你有一腿的。” 贺晚浅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薄丞舟这般轻浮的举止,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薄丞舟性格孤僻,不爱说话,总是一个人待着,只有贺晚浅才能让他说上一两句,现在眼前的薄丞远,像极了一个浪子,到处撩拨贺晚浅,让贺晚浅有些不适应,或许真的和唐承说的一样,这个人或许真的不是薄丞舟,只是薄丞远。 可是为什么见第一面时,他会说:好久不见。 “薄教授,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贺晚浅推开了薄教授的手,立马跑出了这个休息室,等到薄教授出门找人时,连人影都不见了。 “跑这么快。”薄教授站在门口笑道。 贺晚浅溜出医院,连车库都不敢去,打了车就回了家,报地址的时候她还是潜意识喊出傅斯壑的那座别墅,但是随即改了口,回来她自己租的公寓。 到家时,天微微亮,贺晚浅洗漱了一番,准备补个觉。 临睡前收到了一个电话,是傅斯壑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只有冷冰冰的两句话。 “你的东西收拾好了。” “今天我们不在家过来拿走。” 傅斯壑嘴里的那句“我们”对贺晚浅来说特别讽刺,可她确实没什么资格在电话里破骂傅斯壑,原本这段扭曲的关系里她就不是傅斯壑的正常女友。 “知道了。”贺晚浅应到,原本的补觉计划被打破了,只能回那里收拾回自己的东西,其实东西不多,应该一个行李箱就够了。 推开门的一瞬间,屋里的陈设完全变了一个样,到处都插满了花,芳香四溢,生机勃勃,宋阑珊的到来像是把这个沉睡的老宅子唤醒了。 芳姨看见贺晚浅回来了,几分心疼,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她也只是个仆人,确实不好插嘴主人的家事。 “晚晚,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先生说还有他送给你的那些珍贵的东西你都可以带走。”芳姨把清理出来的东西放在客厅上,除了贺晚浅贴身衣服放在行李箱外,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奢侈品包包和钻石项链。 贺晚浅一件没拿,收拾好行李箱后,把房门的钥匙留在茶几上,离开了傅宅,她从来没图过傅斯壑的钱,她只是图那张长的像薄丞舟的脸。 (本章完) 第13章 童养夫 第13章 童养夫 回到自己租的公寓时,贺晚浅发现隔壁邻居有人在搬家,起初她也没在意,拖着行李箱进了屋,刚关上门就响起了敲门声。 “贺医生,你好啊。”贺晚浅一推开门就看见了薄丞舟那张脸站在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份礼物,“我刚搬家,没想到邻居是你,以后请多多关照。” “隔壁搬家的是你?”贺晚浅走出门看了一眼,走廊上搬家人员都走了,就剩下一个薄教授了。 “嗯,我麻烦唐医生帮我找的房子,他给我推荐的这里。”薄教授甩锅第一名,明明是他向唐承打听了贺晚浅家的地址自己找上门的。 贺晚浅此刻内心已经把唐承祖宗十八代问候完了,她决定了,她明天就得搬家。 还有薄丞舟,一个人才十年没见,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呢。 贺晚浅在心里正嘀咕着。薄教授想再往公寓里走一步,“贺医生,我都请你礼物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太方便。”贺晚浅立马用身体挡上去,不让薄教授看见她屋里乱糟糟的样子。 “那下次。”薄教授笑道,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贺晚浅连忙反锁上门,把行李箱推开,准备好好收拾下衣服,那些为了讨傅斯壑喜欢但她自己并不喜欢的衣服全部被她丢进了垃圾桶,从今以后再也不用讨傅斯壑的喜欢了。 收拾完行李,刚躺下不到几分钟,敲门声又想起了,贺晚浅起身开门,又是薄教授! “贺医生,我做了饭,要不要一起吃饭。”薄教授门都打开了,特意来邀请贺晚浅的。 贺晚浅总觉得薄教授不怀好意,心里还在想着进了他那扇门就不能清白出来了,“薄教授,我最近减肥,不吃饭。” “蔬菜沙拉也有。”薄教授万全之策应道。 “可我一般吃水果沙拉。”贺晚浅一脸假笑道,她这么明晃晃的拒绝薄教授,薄教授在不知道她的意思还继续追问,那就是薄教授有点不识好歹了。 “贺医生,水果沙拉糖分高,还不如吃米饭。”薄.不识好歹.教授一脸笑意道, 贺晚浅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跟着薄教授去了他的公寓,这间公寓格局和贺晚浅一样的,都是一室一厅,才一个上午的时间,到处都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看样子薄教授还挺居家的。 “薄教授,你有女朋友吗?”贺晚浅提前确认下,这种轻浮的男人要是到处勾三搭四的,到时候再被他女朋友扣个小三的罪名可不好。 “没有。”薄教授回道,“不过有喜欢的人了,不用给我介绍对象。” “谁说要给你介绍对象了,自恋!”贺晚浅心里嘀咕着,她只是想确认下自己进的不是一个有夫之妇的家. 不过在听到薄教授说有喜欢的人时候,贺晚浅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低点,虽然现在眼前的人还不确认是不是薄丞舟,但是他有喜欢的人,贺晚浅有些害怕了。 “去洗手吃饭。”薄教授把饭都盛好了,贺晚浅还傻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顿饭下来,贺晚浅没吃几口,总是心不在焉的,薄教授给她夹菜她都没吃,只顾着想薄教授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看样子我做的饭菜不合贺医生胃口。”薄教授问道。 “没有,都是我爱吃的。”薄教授做的都是苏县的一些地道菜,贺晚浅平日在家能吃三大碗,只是今天听到那个消息没什么胃口而已。 “是不是被男人甩了心情不好?”薄教授用最关心的口吻问候到,不曾想在贺晚浅那里听到像是一个鬼故事。 贺晚浅被刚喝进去嘴里的汤呛了一口,薄教授立马过来帮贺晚浅轻拍了拍背,递上了一杯温水。“慢慢吃。” 贺晚浅缓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抬起头盯着薄教授,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被傅斯壑甩这件事呢?不会是整个医院都知道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贺晚浅抬头问道。 “猜的。”薄教授回道。 又是猜的还猜的这么准,“要不你猜猜今天彩票中奖号码?”贺晚浅觉得这么好的运气不用来赚点钱,真对不起它。 “这个不方便透露。”薄教授严肃认真道,像是要他透露国家机密一样。 “哦。”贺晚浅乖乖低头继续吃饭,吃饱喝足后连忙和薄教授鞠了好几个躬表达谢意后才慢慢离开。 深夜,薄教授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薄丞远还以为是贺晚浅主动找上门,不曾想一开门却是另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 “你怎么来了?”薄丞远似乎对这位不速之客并不欢迎。 “我怎么不能来了,我特意从美国追到这里,你不感激涕零下,居然还这么嫌弃我。”路望是薄丞远的发小,一名资深的国际律师,两家是世交,两个孩子未出生前本是订了娃娃亲的,不曾想生出来两个都是男娃娃,最后尴尬收场,后面两家也没生过女儿,娃娃亲就慢慢没人提及了,但是路望偏偏爱缠着薄丞远。 “你这是准备长住?”薄丞远看见路望手里的行李箱问道,“我这里可是一居室,你要是住这里,只能睡沙发。” “你舍得我一个人睡沙发吗?我们两个好歹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路望跟在薄丞远身后哭诉道。 “这辈子只有我老婆能睡我床,你没资格。”薄丞远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丢给了路望。 “咱两好歹小时候定过娃娃亲,算你半个老婆吧。”路望笑道。 “你别恶心我了,路望。”薄丞远刚喝进去的啤酒差点没吐出来。 “是是是,薄教授听说你拒绝了大医院的邀请了,去了洛城医科大的附属医院,请问你是怎么想的呢?人都是往高处走,你怎么还往低处走?”路望和薄丞远碰了个杯问道。 “追老婆的。”薄丞远嘴角上扬道。 “那个童养媳?”路望追问道? “准确来说是我是她家的童养夫。”薄丞远将手里的啤酒扬起,一饮而尽。 他此次回来就是为了追回贺晚浅的。 (本章完) 第14章 性取向 第14章 性取向 第二天贺晚浅起了个大早就是希望能避开和薄教授一起去医院,不然他俩同时去院里,他两的要生小孩的八卦都能吹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薄教授门口站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先生,这位先生只穿了裤衩,像是被薄教授赶出门的,他在敲门让薄教授开门。 “薄丞远,你这人怎么一晚上就翻脸不认人。”路望就是大半夜上个厕所跑薄丞远床上,还没沾到床就被薄丞远一脚踢到床下了。 大清早路望一睁眼,他的行李都打包好了,被薄丞远一起丢出来了,连他的贴身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 “小姑娘怎么这么不知廉耻,还看。”路望看见薄丞远邻居是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女孩,一直盯着这扇门看,立马让贺晚浅闭上眼,用手捂着他的上身。 里面的薄丞远听见这句话立马开了门,看见贺晚浅还在盯着路望看的时候,薄丞远直接走过去把人眼睛捂了上去,把人推进了贺晚浅家里,顺带把门反锁了起来。 “贺医生,看够了没?”薄教授问道。 贺晚浅真是一饱口福,刚刚站在薄丞远门口的那名先生,长的特别像最近特别火的一个男演员,身材也是八块腹肌,看的贺晚浅差点流鼻血。 “薄教授这是吃醋了?”贺晚浅像是知道了什么劲爆的八卦消息一样,抬起头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道。“下次别把男朋友锁在门口吗,这样很容易让别人惦记的。” “??????”薄丞远满脸问号,“你这小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 “哎呦,薄教授,现在社会还是比较开放的,对于你们这种恋人关系包容度很大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也不会在院里乱说的。”贺晚浅一副要帮薄丞远保密的态度笑道。 “贺医生,我不介意向你证明一下我的性取向。”薄丞远一把抱起贺晚浅进了贺晚浅卧室。 贺晚浅还没反应过来,明明刚刚还是吃瓜群众的她,怎么这一刻变成了瓜田里的人了,连忙摆手解释道:“薄教授,我错了,我再也不乱吃瓜了。” “晚了。”薄丞远把贺晚浅丢在床上,关上门一副要做点什么的样子。 “薄教授,你这样私闯民宅,是违法的。”贺晚浅这才有几分紧张,真怕薄教授这样轻浮的人当场把她清白给夺了。 “眼睛怎么这么肿?昨天晚上哭了?”下一秒薄丞远看着贺晚浅眼睛盯着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贺晚浅昨天晚上只是做梦梦到了薄丞舟,薄丞舟给她十八岁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可是还没等到她收到那个惊喜,就亲眼看见薄丞舟出车祸了,薄丞舟躺在血泊里,她拼了命的救他,都没有用,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薄丞舟的生命在她面前一点点消亡。 梦里早就泣不成声,半夜醒来更是在那种情绪里迟迟走不出来,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都哭肿了,贺晚浅今天特意起了个早化了妆,怕被别人看出来,但是还是被薄教授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有,被蚊子咬的。”贺晚浅连忙解释道。 薄丞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贺晚浅已经很刻意不和他提薄丞舟,说明她并不想提及这件事。 薄丞远从贺晚浅屋里出去时,路望正趴在门口偷听,结果偷听了十几分钟,啥声音也没有。 “你这不行啊,十分钟就结束了。”路望掐着时间给薄丞远算着。 “别乱说。”薄丞远立马呵斥了路望一声,他不希望别人乱聊贺晚浅。 “行行行,你进去那么久干啥了,那小姑娘长的够水灵的,是谁啊?我能追她吗?”贺晚浅的姿色放在娱乐圈也不算俗物,男人见到她第一眼很难不被她吸引。 “不行。”薄丞远立马拒绝道,“别打她的心思,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一个女人就没了?”路望一脸要和薄丞远绝交的样子。 “在她面前,咱两就没兄弟情分。”薄丞远皮笑肉不笑道。 “薄丞远,出了这个门,咱俩就不是兄弟了。”路望被气到青筋暴起,指着那个公寓门威胁到, “慢走不送。”薄丞远准备进门换身衣服去上班了,等到他换好衣服出客厅,发现路望还躺在沙发上。“还不走?” “你让我走就走,岂不是很没面子,我算是看明白了,隔壁的就是你那个童养媳,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路望还算聪明,看出来了薄丞远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饿了自己出门找吃的。”薄教授实在是拿路望没办法了,毕竟人大老远从美国追来,说赶走就赶走,确实有点不做人了。 今天贺晚浅刚到医院,就看见院门口来了一辆又一辆的救护车,又发生什么意外事故了。 贺晚浅来不及换上白大褂,跑去救护车那里接收病人,当医院同时接收大量伤残病人时,医生需要根据病人受伤程度将病人划分不同级别,并将分诊级别的病人带上相对应的颜色绑带。 红色为1级急危患者,需要立即得到救治;橙色代表2级急重患者,往往评估与救治同时进行;黄色为3级急症患者,需要在短时间内得到救治;绿色为4级亚急症或非急症患者。亚急症患者存在潜在的严重性,此级别患者到达急诊一段时间内如未给予治疗,患者情况可能会恶化或出现不利的结局,或症状加重及持续时间延长;非急症患者具有慢性或非常轻微的症状,即便等待较长时间再进行治疗也不会对结局产生大的影响。 贺晚浅手里接过一个1级急危患者,救护人员迅速地向贺晚浅报告细节,“女性,驾驶车辆超速翻车,整个人从车内弹出,目前对疼痛没有反应,脉搏100,血压100/60,呼吸速率每分钟30次.” “血氧饱和度太低了。”贺晚浅一边听救护人员报告细节,一边检查病人的伤势,对于这种外伤病人的第一步,就是需要确认病人是否呼吸困难。病床上的女人呼吸管急促,血氧饱和度只有90%,正常人的血氧饱和度在95%以上。 “喉咙没有异物。”贺晚浅用手指探查了病人喉咙处是否有异物导致的呼吸不顺畅,同时用听诊器检查病人肺部是否有萎陷迹象,“双肺正常。” “氧气罩。”贺晚浅先试着给病人戴上氧气罩并且挤压气囊,1分钟后,病人的血氧上升到98%,只有借助氧气面罩病人才能正常呼吸,这个时候安排插管,将氧气导管插入病人胸腔处,可以有效地帮助病人呼吸顺畅。 “准备插管。”这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手术操作,大部分外科医生入门学的第一个手术操作就是这个,将3号喉镜打开病人嘴巴和喉咙,再将弯弯的,很像鞋拔一样的刀片插入喉咙,直至喉头,在将一条气管内膜导管,试图把关子顺着声带插进去。 1分钟后,病人血氧开始持续下降,插管并没有起到很好的帮助。 (本章完) 第15章 手术 第15章 手术 “不好,贺医生,病人血氧降到70了。”一旁的护士看着情况不太好立马汇报道。 “60%了。”护士眼睛都开始急哭了。 贺晚浅立马将病人嘴里的东西拔了出来,继续把氧气罩带回病人脸上,血氧才开始有所回升。 “插管进不去,病人呼吸阻塞很有可能因为声带肿胀或者出血,现在只能做紧急切管切开手术。”贺晚浅说道,但是这种手术她进院来还没实操过,只是跟着几位副主任当过几次助手,而且她的资历并不够操作这台手术。 “你有看见薄教授吗?”贺晚浅这个时候只能求助于她的手术搭档。 “他刚刚进手术室,有个i急急危患者失血过多。”护士说道。 此时安箬笠进了手术室,贺晚浅拽着安箬笠说道:“安主任,这里有台手术,需要你带着我一起做。” 贺晚浅明白,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一个资历教授在一旁监督着她,她才能操刀。 “主刀我来做,你做副手。”安箬笠答应的爽快,但指名要自己做这台手术。 贺晚浅有些担心,她没有跟过安箬笠做这些手术,也不知道她实际操刀水平如何,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开始吧。”贺晚浅在一旁打下手,看的出来安箬笠很认真,至少同为医学生,在手术时没有人敢拿病人的生命当玩笑。 紧急切管切开手术需要在病人脖子上开个小洞,然后将呼吸管从小洞插入她的气管,理论上这只是一台相对比较简单的手术,但一个致命的失误都有可能让病人失去生命。 手术前期一切准备就绪,照明设备,抽吸器,无菌器材等贺晚浅反复确认了一遍,此时病人的呼吸道彻底堵死,连氧气都无法进去了,这个时候需要加快手术速度。 贺晚浅从架子上拿了消毒药水涂抹在病人脖子上,一旁的安箬笠已经换上无菌手术服,带上了新手套,在病人脖子上摸了一遍,最后确认下刀的地方。 “贺晚浅,照明灯在打亮点。”安箬笠几乎用着命令的口吻说道,这个时候贺晚浅的心思都在病人身上,无暇顾及其他,帮安箬笠把照明灯打亮了些。 安箬笠最后选在病人脖子中央由左至右切了一条7厘米左右的刀口,贺晚浅帮他用拉钩撑开伤口,血一瞬间就淹没了伤口。 “抽吸器。”安箬笠伸手要到,没等她说完,贺晚浅已经开始用抽吸器吸取了伤口四周的血液和组织碎片。 终于清理完伤口四周的血液和组织伤口,安箬笠用指尖去摸索伤口,不确定的情况下摸到了环甲膜,从这里一刀切下去,安箬笠问道:“气切管。” 贺晚浅立马递上,安箬笠认真的将气切管慢慢塞进刚刚的切口处,一分钟后还没有结束,贺晚浅意识到好像出问题了。 “插进去了吗?”贺晚浅追问了一句。 “闭嘴。”安箬笠应该是有些慌了神,想让贺晚浅别再打扰她,好不容易插进去,安箬笠将氧气罩和气切管相连,摁压气囊后,空气居然从刚刚伤口处漏了出来。 贺晚浅此刻意识到安箬笠手术失败了,病人已经呼吸堵塞两分钟了,贺晚浅接过气切管,把刚刚插进去的气切管拔了出来,“抽吸器。” 安箬笠有些吓到了,贺晚浅的话根本听不进去,最后只能是一旁的护士在一旁协助贺晚浅。 “贺医师,你台手术继续做下来,成功了还好,但如果出事了,病人会找你的麻烦的。”一旁的护士担心道,贺晚浅的资历还不够做这个级别手术,出事了病人家属一定会拿着资历这件事告医院,这个时候就是医院理亏了。 “照明灯在亮些。”贺晚浅完全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她只知道病人已经缺氧两分钟了,大脑会因为这两分钟而产生足够多的并发症。 “现在什么情况?”迟迟赶来的薄丞远看见一旁呆住的安箬笠,还有正在紧张操刀的贺晚浅。 “病人已经缺氧两分钟了,贺医生还在插管。”看见薄教授进来护士才松了口气,贺晚浅继续低着头。 病人血氧已经低至40%了,脉搏也完全测不到了,薄丞远冲过来帮病人做心脏复苏,一边盯着贺晚浅一边盯着那台生命检测仪器。 三十秒后,病人的血氧上升至97%,心跳恢复正常,贺晚浅将气切管插进去了。 “病人恢复了。”护士此刻松了口气,贺晚浅满头大汗也松了口气,望向薄丞远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她做到了。 在从安箬笠手里接过病人时,她陷入过恐慌,如果病人在她手里出了医疗事故怎么办?她可能会因此被院里开除,甚至被整个行业剔除,可她的恐慌只是在脑子里稍纵即逝,她明白她要救人,她顾不上那么多。 贺晚浅处理完最后一点善后的工作,让护士扶着安箬笠出了休息室休息,病人已经安置的差不多了,走到消毒台时,贺晚浅才注意到自己脸上有血渍,汗水把她的碎发打湿,一场手术下来狼狈至极。 “薄教授,谢谢你。”贺晚浅站在镜子前消毒洗手,看见一旁的薄丞远谢道。 “是你很棒。”薄丞远竖起大拇指,贺晚浅比他想象中的要厉害许多。 “老贺。”唐承忙完就来找贺晚浅,看见薄教授也在一旁时安静了不少。 “你们两个先聊,我再去检查下病人情况。”薄丞远识趣地离开了给两个小姐妹聊天的空隙。 “薄教授再见。”唐承热情地和薄教授说再见,贺晚浅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什么情况,不是说那台手术是你和安主任做的吗?薄教授怎么也在里面?”唐承就怕又出什么情况,安箬笠又全部推到贺晚浅身上。 “薄教授来帮忙的,好在手术成功了。”贺晚浅轻笑道,今天一上班就碰上这样的大活,身体真的有点吃不消。 “没出啥事吧?”唐承追问道。 “没。”贺晚浅还是没说出安箬笠失误的地方。 对于一个外科医生而言,每一个决定都必须要精准无误,手术时每一根紧绷的神经都在让他们时刻打起警惕,但是外科医生并不是神,她们只能在她们学识范围内做出最优的决策。 (本章完) 第16章 贺医生,我这款考不考虑 第16章 贺医生,我这款考不考虑 上午抢救的病人好在检查后身体没有其他影响,大脑缺氧的那几分钟也没有造成其他损害,贺晚浅等到病人的检查结果出来才真的松了口气。 忙到现在晚饭还没吃,贺晚浅准备去医院食堂随便吃点,刚打完饭坐下,就撞上了薄教授,薄丞远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贺医生,不是减肥不吃饭吗?”薄教授一坐下来就不做人道。 “昨天的我还小不懂事,今天长大了。”贺晚浅嘴角上扬假笑道。 “确实不该减。”薄丞远盯着贺晚浅一脸痞笑道。 “薄教授!”贺晚浅后知后觉,放下手里的筷子奶凶道,“你怎么能这么轻浮呢?你好歹顶着一张薄丞舟的脸,怎么和薄丞舟相差那么大呢?果然看人真不能看脸。” “从咱两第一次见面你就喊我薄丞舟?薄丞舟是谁啊?你前前男友啊?”薄丞远一脸好奇道。 贺晚浅听到“前前男友”四个字时脸上出现一团黑线,有必要时刻提醒她有个前男友叫傅斯壑吗? “是啊,我从小就喜欢的人,喜欢很久了。”贺晚浅丝毫不掩埋少年时期对薄丞舟的喜欢,反正眼前的人不会是薄丞舟,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薄教授听见那句表白时,手里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贺晚浅在和他表白的模样。 “我长的和他很像?”薄丞远问道。 “何止像,你两估计是同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吧,简直一模一样。”贺晚浅至今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一个和薄丞舟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贺晚浅说完第二句话时,薄丞远低眸垂眉,眼眸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安静了好一会儿。 “薄教授,你怎么不说话了?”贺晚浅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的薄丞远不开心了。 “那你两为什么分手?”薄丞远下一秒抬头一脸八卦地问道,差点没把贺晚浅气死。 “他不告而别。”贺晚浅没有把空难的事说出来。 “那就是你被他甩了。”薄丞远总结总是一语惊人。 “.”贺晚浅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词汇反驳他,确实像是她被甩了。 “怎么每次都是你被甩?”如果说薄丞远上一句还算人话,这句话真的一点和做人不挨边。 “薄教授,你问的很好,下次不准再问了。”贺晚浅起身端着餐盘换了地方吃,多看见薄丞远一秒,她都想掀了薄丞远的餐盘。 回到医院时已经晚上七点了,贺晚浅今天晚上值夜班,还有唐承陪她一起,她买了杯咖啡去了唐承办公室。 “老贺,难得见你放血。”唐承捧着星巴克咖啡拍了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 “彼此彼此。”贺晚浅和唐承都是小地方考上来的,没背景,没资历,唐承比她在这医院呆的还久,也有十五年了,现在还是个小主治医师,比天赋没有贺晚浅那么高,比背景也没有安箬笠那个背景,最后唐承也就随意了,生活吗,重要的是自己看的开心就好。 “你知不知道男人在手术室里散发魅力的是什么感觉吗?”唐承眼神里满是饥渴,“特别是长着薄教授那张脸的人间尤物。” “擦擦口水。”贺晚浅递了张纸巾放在唐承嘴角擦拭了一下。 唐承甩开贺晚浅的手,“你幻想一下,万分紧急的手术室里,一位长着天使般的面孔少年,汗如雨下,汗水打湿了他深眸前的碎发,还有他胸前的衣襟.” “你清醒一点?那是手术室。”贺晚浅给了唐承后脑一掌,再让唐承幻想下去,估计都是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老贺!你就没馋过薄教授的身子?”唐承一本正经道,“反正我们院里那些未婚的小姑娘,现在每天都在偷拍薄教授,还天天在走廊上偶遇薄教授,还有个影像科的护士,天天给薄教授送饭后水果呢。”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贺晚浅难道一心扑在手术上,连院里出了这档子事都不知道。 “你天天手术室,坐诊,手术室,坐诊?除了病人,你还关心过啥。”唐承致命吐槽道。 “那薄教授答应那小姑娘了没?”贺晚浅搬了椅子坐到唐承旁边八卦道。 “没有。”唐承回道,“薄教授脸上就写着女人勿近四个大字,谁都不敢上去和他说话,也就只有对你的时候脸色好点,那个小姑娘送的水果,直接被他退回去,还说了句:“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确实和薄教授昨天和她说的一样,只是能被薄教授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呢?也许也和宋阑珊一样,出身样貌都是出类拔萃的。 “老贺,话说你真的就这样和傅斯壑分手了?”唐承最近几天都不敢和贺晚浅提傅斯壑。 “你怎么知道的?”贺晚浅确认自己还没把这事告诉过唐承。 唐承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说了你别生气啊,现在全院都知道了,是安箬笠和她徒弟说的,然后一传十,十传百。” 贺晚浅终于知道薄教授为什么知道她被前男友甩的事了,确实,整个医院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吗。 此刻贺晚浅只想找个缝隙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了最好。 “老贺,虽然别甩了,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唐承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放到了贺晚浅手里,“看上哪个了,我给你介绍。” 贺晚浅看着那堆照片,连忙退还给了唐承,“老唐,我现在对男人没啥兴趣了。” “不会吧,那你不能对我?”唐承腿脚缩成一团,就怕贺晚浅把她收入后宫的模样。 “我对女人也没兴趣。”贺晚浅连忙补救了一句。 “老贺,走出一段感情,是需要另一段感情的帮忙的。”唐承殷勤道,随机抽出一张照片问道:“这款怎么样?健身教练,二十四岁,年轻有体力。” “听说健身教练爱富婆。” “这款怎么样?公务员,月薪5k。” “都要谢顶了,可以当我爸了。” “那这个呢?”唐承的照片刚举在空中就被人抽走了,“薄薄教授。” 薄丞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贺医生,我这款考不考虑?” (本章完) 第17章 我比傅斯壑差哪儿了? 第17章 我比傅斯壑差哪儿了? “薄教授?你怎么还没下班?你怎么能在门口偷听人说话呢?”贺晚浅一脸惊慌道,连忙回想了一下刚刚她应该没说薄教授坏话。 “我回来拿点东西,你门没锁,我路过时偶然听到的,不算偷听。”薄丞远解释道,“贺医生,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这款,你考不考虑?” “哪有人像你这样追赶着自荐的?”贺晚浅被薄丞远逼的连连后退。 “怕你被别人先抢了。”薄丞远回道,光是傅斯壑占有贺晚浅的那三年,都足够让他吃醋一辈子了。 “我最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贺晚浅结巴道,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扯。 “哦。”薄丞远呆了一会儿,点头应了一声,有些失落,自动退后了几步,他也怕自己太急了,会吓到贺晚浅。 看着薄丞远走出去的背影,贺晚浅居然有几分心疼,好像是她刚刚说错话了一般。 “老贺,你脑子到底在想啥?”在一旁偷偷吃瓜的唐承听到贺晚浅那句话都想把贺晚浅嘴巴缝起来算了,“薄教授这么优质的男人,你居然拒绝了。” “我感觉我脑子有点不太清醒。”贺晚浅感觉刚刚薄丞远在的这几秒像是一场梦。 “不过话说回来,薄教授居然对你有意思,那他口里喜欢的女孩,是你贺晚浅?”唐承一脸不可思议道,“贺晚浅,你除了这张脸有点像个尤物,其他地方真的一言难尽,薄教授看上你啥了?” 贺晚浅一脸黑线,误交损友,“哪里一言难尽?我好歹b。” “薄教授的都比你的大。”唐承嫌弃道。 “好啊,唐承,你什么时候偷看薄教授了?”贺晚浅抓着唐承问道,“居然不叫我一起。” “.我猜的。”唐承笑道。 被贺晚浅拒绝的薄丞远独自走回了公寓,路过楼下便利店时买了啤酒,还有香烟,在过去的十年里,陪着他熬过来的就是这两样了,除此之外还有贺晚浅的照片。 “怎么买这么多啤酒?”路望看见薄丞远抱着两箱啤酒上来,被吓到了,薄丞远上一次买这么多酒还是三年前,听说他童养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你这是又被你那个童养媳伤了心?”路望关心道。 薄丞远没搭理路望,沉默在薄丞远这里就是默认,路望明白他的意思,“阿远,我觉得你那个童养媳也不是特别漂亮,我给你叫几个美女来陪你喝酒,那才叫人间尤物。” 路望刚拿起手机,被薄丞远抢过来丢进厕所了,“喂,我今天刚换的新手机。”路望望着那个马桶,想伸手又下不去手的表情。 “不准叫别的女人。”薄丞远警告道,他为了贺晚浅守身如玉二十九年,不能在今天坏了规矩。 “行,不叫,我叫点烧烤总行吧。”路望看着这两箱啤酒,总不能干喝。就算薄丞远能喝下去,他也喝不下去。 “你叫啊。”薄丞远开了瓶啤酒开始喝了,路望也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用你手机啊,我手机被你丢马桶了。”路望就等着薄丞远给手机呢。 薄丞远不情愿的把手机递了过去,路望追问道:“密码?” “0704” “这个日子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路望也就是随口提了一句,但具体啥日子还真记不起来。 解开手机屏幕,桌面壁纸居然是童养媳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扎着马尾,微风吹过,吹起碎发,少女站在树下浅笑朝着镜头的方向打招呼。 “你这手机桌面是你童养媳?小时候长这么水灵。”路望看着照片都有几分心动,更别提薄丞远了,“怪不得能让你惦记十年。” “别他妈乱看。”薄丞远抢过手机,点到外卖app界面递给了路望,“也别打她心思。” “不敢不敢。”路望感觉到一股杀气,立马打消了刚刚的念头,接过手机老老实实点起了外卖。 半个小时外卖送到后,路望去门口拿的外卖,恰好碰上了刚刚下夜班的贺晚浅,和她打了个招呼,“嗨,童养媳。” 在里面喝的有些醉的薄丞远听见声音立马起身走到门口,把路望拽回了屋里,随手关上了门。 啪的一声关门声,吓得贺晚浅手里的钥匙都掉地上了。 “老薄,你这关门声可以小点。”路望都被这关门声吓得连忙安抚了下自己的小心脏。 “别瞎打招呼。”薄丞远说完转身去了沙发,继续喝起了啤酒,才半个钟的时间,刚刚搬上来的两箱啤酒,薄丞远喝掉了一箱。 “你给我留点。”路望从薄丞远嘴下抢下了啤酒,“你明天不是还有手术吗?小心酒喝多了手术刀都拿不稳。” “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傅斯壑?”薄丞远低着头沉思了好久,突然抬起头抓着路望的衣领问道,“我这张脸比傅斯壑差吗?我这个身材比傅斯壑差吗?” 路望笑道,刚刚薄丞远还死不承认,现在喝多了就话这么多。“不差,你这张脸比傅斯壑帅他妈一万倍,你那个小媳妇看不上你是她没眼光。” 路望正帮着薄丞远一起说话呢,下一秒薄丞远就把他手里的啤酒打翻了,“谁让你说她坏话了,她就是找男朋友眼光有一点点差。” “是是是,不说,你家小媳妇最好了。”路望就没见过这么护犊子的,连忙应着薄丞远的话说道,“你先把我领子松开。” “什么领子?”薄丞远有些喝高了,手里死死拽着路望的衣领就是不肯松手。 “我的领子。”路望打了下薄丞远的手,示意他松手。 “不松,你今天不说出我比傅斯壑差在哪里,你就别想走。”薄丞远凶道。 “不是,我怎么知道傅斯壑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不是你小媳妇和他谈了三年恋爱。”路望一脸委屈道,他除了知道傅斯壑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其他的连个屁都不知道。 路望还没抱怨完,直接被薄丞远给了一拳,“你再在我面前提傅斯壑,别怪我不把你当兄弟。” 路望捂着头嘴巴紧闭,心里骂了薄丞远一万遍。 狗日的,谁他妈的刚刚逼着我问自己比傅斯壑差哪里了? (本章完) 第18章 贺医生,这是在对我图谋不轨? 第18章 贺医生,这是在对我图谋不轨? 夜里,贺晚浅刚洗完澡准备上床休息,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这么晚,贺晚浅也不敢开门,最近听了太多单身女性独居出事的新闻了。 “你好,我叫路望,是薄丞远的朋友,他喝了点酒突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听说你是他同事,请你帮忙去看看?”路望语气紧张道,他装的很尽力了。 贺晚浅听到是人突然倒地抽搐,立马开了门,赶去了薄丞远家,家里一团糟,薄丞远此刻就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贺晚浅先是初步对薄丞远做了个检查,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至于为什么倒在这里一动不动,就是喝多了. “贺医生,我家老薄没啥事吧?”路望站在一旁小心问道。 “再晚来一分钟,他就自己醒了。”贺晚浅看着路望,总感觉路望在耍她。 “那他刚刚怎么突然倒地上,还抽搐了两下。”路望问道。 “可能是肾有问题,有空带他去体检就行了。”贺晚浅也不能一眼就能看出啥病,但是喝酒抽烟引起的不适八成离不开肾。 “肾!”路望瞪大着眼睛,心里嘀咕道,老薄才二十来岁,连女朋友没有,肾就有问题了,不行,明天一定要带人去医院检查检查。 “好的,谢谢贺医生,大晚上打扰你了,我送你回家。”路望跟在贺晚浅后面,虽说就隔了一面墙的距离,但毕竟这么晚了,还是看着贺晚浅亲自进了家门比较安全。 结果刚把人送到门口,发现门是关着的,这栋公寓还是比较老式的公寓,还没换成指纹锁,都是用钥匙开的,刚刚贺晚浅跑的急,根本没带钥匙,她这是把自己锁在门外面了. “贺医生,你不开门吗?”路望看着贺晚浅在门口傻站了半天,迟迟没掏钥匙追问道。 “忘带了。”贺晚浅一脸黑线道。 路望瞬间石化,总不能把贺晚浅一个人丢在走廊上,但是让贺晚浅进薄丞远家,那要是被薄丞远知道他和他小媳妇大晚上共处一室,薄丞远真能把他皮扒了。 “这么晚了,锁匠都下班了,要不你去老薄屋里将就一晚,我和老薄睡客厅。”路望说道,这个时候也确实没办法了。 贺晚浅身上还穿着睡衣,手机钱包都在屋里,确实不方便出门找个酒店住,只能去薄丞远家住一晚。 薄丞远卧室收拾的很干净,清一色的黑色配套,整个屋子看起来很简单,但也很压抑,似乎他的人生里只有黑色这一种颜色了。 枕套上还有薄丞远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琥珀香味,贺晚浅并不反感这个味道,闻多了还有几分喜欢。 薄丞远夜里酒醒时,头疼的厉害,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人清醒了不少,也睡不着了,薄丞远去了阳台,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火光在黑暗中亮起,薄丞远望见卧室里正躺着一个人,床上躺着的人的面容和他夜夜思念的人如出一辙,刚刚点燃的烟被薄丞远掐灭,他快步走进卧室,看见贺晚浅躺在他床上时,嘴角微扬,喜上眉梢。 “晚晚。”薄丞远轻唤了一声,睡梦中的贺晚浅并未醒来。 他俯下身,偷偷亲吻了一下贺晚浅脸颊,十八岁那次是第一次,二十九岁这次是第二次。 或许傅斯壑只是和她在一起三年,但他薄丞远可以陪她走过余生。 薄丞远一直觉得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在得知傅斯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他第一时间赶回了国,想陪在贺晚浅身边。原本回国只是想偷偷保护她,可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再一次为贺晚浅沦陷。 年少时的心动,哪怕经年已久,再见她一面,仍烈火焚身。 次日清晨,贺晚浅醒来时,发现薄丞远就趴在她床边,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少年的面庞上,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看薄丞远这张脸,明明和薄丞舟长的一模一样,可为什么名字会变成薄丞远呢。 贺晚浅记起幼时薄丞舟为了给他摘树上的野果子时,不小心从树上滑落下来,脖子后面划了一个很大的伤口,后面还留下了一块疤痕,贺晚浅想确认下这个疤痕是否还存在,为了不惊醒薄丞远,贺晚浅轻手轻脚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想翻开薄丞远的衣领探查一下。 只是还没等她手还摸到薄丞远的后衣领,薄丞远突然醒了,抬起头望向贺晚浅时,两个人鼻头轻撞了一下,贺晚浅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从来没想过薄丞远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 “贺医生,这是在对我图谋不轨?”薄丞远戏谑道。 “没有.没有”贺晚浅立马摆手解释道,“我看见有只蚊子在对你图谋不轨,帮你赶色蚊呢。” “色蚊?”薄丞远问道? “好色的蚊子。”贺晚浅笑道解释道,说完就起身从床上出来开溜,“谢谢薄教授的床,我先去上班了。” 贺晚浅一打开门,就看见躲在门口偷听的路望,“你在这干嘛?” “我在找那只好色的蚊子。”路望伸手在空中抓了几下,“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听到。” 贺晚浅心里吐槽道,这叫什么都没听到. “贺医生,我已经帮你叫了开锁师傅了,但是人家八点上班,现在才七点。”路望在贺晚浅踏出这屋子前说了一句。 这个意思就是贺晚浅踏出了这个房门,就要在走廊上再呆一个小时,贺晚浅只好原路返回,不过没去卧室,去了客厅的沙发。 薄丞远从卧室里出来时,贺晚浅脸又开始泛红,自己招的都是什么邪神。 “先去洗漱吧。”薄丞远从洗漱台的柜子上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电动牙刷和粉色的毛巾递给了沙发上的贺晚浅,温柔道。 “谢谢。”这是贺晚浅在薄丞远家里看的第二种颜色,在这之前,这个公寓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清一色的黑灰色调,粉色的牙刷和毛巾在这之间格格不入。 “老薄?为什么我的牙刷要自己去楼下买?她的牙刷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路望第一次看薄丞远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要知道在国外十年里,薄丞远身边连个女的说话的没有。 “情侣款,你不配。”薄丞远从搬到这里第一天就去楼下采购,买牙刷时看见了情侣款,特意买的,贺晚浅迟早会是他的,早点备着,以防万一。 “薄丞远!我们两个好歹定了娃娃亲的。”路望委屈道。 “别说了,恶心。”薄丞远用一块面包堵上了路望的嘴,不知道为什么路望每次都要把娃娃亲这事挂在嘴边,薄丞远也很难不怀疑路望是不是对他有什么居心。 (本章完) 第19章 研讨会 第19章 研讨会 每周二下午5点,院里都会召开一次发病率和死亡病例的研讨会,所有的外科医生和实习医生都会要求参加,出席人数近百,坐满整个会议厅。 这种研讨会上所有的外科主任医师会收集他们自己负责的每一个案例的相关资料信息,包括心脏,血管外伤等各方面,并走上讲台进行报告。 薄丞远作为外科主任上台汇报时,所有女性医师的眼睛都看直了,拍照的拍照,问联系方式的问联系方式,真正听他汇报的寥寥无几。 “老贺,你看看,第十二个来问联系方式的。”唐承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院里同事的关怀,寒暄几句后又变成了‘你有薄教授的联系方式吗?’ “不好意思呢,没有。”唐承自己都没有薄教授的联系方式,“你有没有薄教授联系方式?老贺?” “有。”贺晚浅答道。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加上的薄教授?你不昨天刚拒绝人家?”唐承立马靠近过来小声问道。 “几年前出国援助那次。”贺晚浅回道,确实是那个时候加的,但知道那个人是薄教授,应该是半个月前。 “这么劲爆!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你俩不会在国外有过一夜情吧?”唐承追问道。 “没有,那次我都没见到他。是一个华人小孩拿着他的微信号加的我。”贺晚浅解释道,哪来的一夜情,那种战火纷飞的情况下,哪里还会有人有心思谈恋爱。 “我的报告到此结束,感谢各位同僚倾听,现在可以就我报告的病例提出问题或者建议。”薄丞远报告时,眼睛一直望着贺晚浅,早上贺晚浅连句招呼都没和他打就溜来医院了,正在记仇。 贺晚浅对上他的视线时,特意躲开了一下,早上薄教授说他图谋不轨这件事在她这里还没过去。 “薄教授每一个病例都处理的很好,我们没有其他建议。”一阵安静后,院长站起来回道,薄丞远是个专业的外科医师,经验丰富,对病人的处理都给出了最优的治疗方案,在场的专家也无一人提出异议。 薄丞远的位置在院长隔壁,下一位报告主任是安箬笠,安箬笠本是一名副主任,没有上台报告资格,但在她父亲的授意下,院里破格给了她机会。 贺晚浅手上只有一台手术病例是在安箬笠手上的,那就是昨天的那场意外事故的手术。 “34岁女性,酒醉驾车,车速过快而翻车,病人从车内甩了出来,抵达急诊室时,昏迷指数7分,由于呼吸管道阻塞,急诊插管数次,没有成功,后面进行气管切开术,也没有成功.”安箬笠说到这里,在场的专家一片哗然,这是一个医师致命的错误,如果处理不当很容易造成医疗事故。 “病人心脏骤停,为她实施心脏复苏术,后在采用儿科用的气管内管插管成功,病人情况因而稳定。” “安主任,请问第一次插管失败的医生是谁?”副院长问道。 “贺晚浅是那位病人的主治医师。”安箬笠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贺晚浅彻底崩溃了,她没想过安箬笠会在这样神圣的研讨会上撒谎,并将那场手术里所有的过失推向了她。 “她只是一名主治医师,并没有资质做这类型手术吧,她的手术是否有得到你的指导?”人群中继续有人问道。 “没有,我是后面赶进急诊室的,到的时候,贺医生的插管手术已经失败了。”安箬笠那张脸在撒谎时居然一点愧疚都没有。 “请问贺医生是否在场?”那位专家继续问道。 贺晚浅慢慢在人群中站了起来,“我在。” “请问你在没有资质的前提下,为什么要擅自操刀这场手术,如果不是安主任及时赶到,你有没有想过造成医疗事故由谁来负责?” “还有请问,为什么在插管失败后,病人脑部缺氧两分钟内,你为什么不向院里的主任医师请求支援?” 贺晚浅眼睛都红了,此刻如果她阐述那日的事实,并不会有人相信她一个小医师说的话,反而还会被专家们认为推脱责任之嫌,可事实并不是安箬笠说的那样,贺晚浅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专家的提问时百口莫辩。 “贺医生,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如果你无法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会对你进行一个考察,包括你经手的所有病例,并决定是否要申请吊销你的行医执照。”贺晚浅迟迟没有回话,专家组中有人提到。 每周的研讨会的宗旨是对外科医生的一个督查,一旦发现外科医生在工作期间有任何问题,专家组会对该医生进行核查,包括她的心理状态,是否酗酒,生活是否有任何问题造成工作失职,或者存在利用职业之便报复性伤害病人。 “这个病人是我负责的。”坐在第一排的薄丞远站了起来,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把刚刚贺晚浅所有的过失都揽到了他的身上,所有人的矛头与目光也转向了薄丞远。 “贺医生并非在无主任医师的指导下擅自展开这台手术,我曾在手术开展前指导过她,并且贺医生有跟着陆教授操刀过插管手术经验,在紧急治疗的情况下,贺医生符合操刀的资质。 再者,插管失败并非医师操作过失问题,病人声带肿胀,导管根本不可能插进去,后面贺医生及时更换治疗方案,采用气切管插入方式,外科医生在最快的时间里给出最新的治疗方案,且并没有耽误治疗,这并不算过失。 最后,我不确定气切管插管失败是由哪名医生操刀的,但是我在手术快结束时赶到了手术室,亲眼看到是由贺医生将气切管插入病人气管中的,不知道安主任在收集案例报告时是否存在现实偏差,还希望安主任就我提出的异议重新调查,并在下一次研讨会上重新报告。” 那是贺晚浅第一次看见脸色严肃的薄丞远,他站在哪里,一字一句的替贺晚浅陈述辩解,和平日里那个言语轻浮的薄丞远很不一样,甚至有一瞬间,贺晚浅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薄丞舟的影子。 (本章完) 第20章 薄教授 你可能摊上事了 第20章 薄教授 你可能摊上事了 这场研讨会上,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是安箬笠的问题,却没有一个人敢在现场提出异议,只要是和自己无关的事,大多人的态度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为了一个小小的主治医师得罪一个副医师主任,大可不必。 薄丞远站出来时,唐承眼睛都看傻了,贺晚浅的魅力居然可以让薄教授得罪院里的安董事,就算他在专业,在资本面前,什么都不值一提。 “老贺,你给薄教授下什么迷魂汤了?”唐承拽了拽贺晚浅衣角问道,贺晚浅自己都有几分诧异,呆呆站着望了薄丞远很久,她知道安箬笠随时有给她找麻烦的可能,所以在和安箬笠做任何事情她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出一点差错,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好,便可以躲过这些莫名的指控,但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 “可能他还不知道安箬笠是安董事的女儿?”贺晚浅双腿都有些颤抖地坐回座椅上,接下来的研讨会内容她一句也听不进去了,只想着会议一结束就去和薄教授分析一下他现在的处境可能有些艰难。 研讨会一结束,薄丞远就被院长招呼走了,院长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脸色有些难看,地面上还有摔碎的酒杯,屋里的气压被压的极低,身后站着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院长进去后见状连忙上前去安抚安董事,刚刚他在这里看了研讨会的直播,看见自己的女儿被一个空降院里的教授训斥,免不了脸色黑沉。 “安董事,薄教授刚来院里,很多事情还不知道,晚点我和他好好说说。”院长给安董事倒了杯水,这家医院,安家是第二大股东,控股和傅家一样大,站股30%,这两家,院里一个都得罪不起。 “薄教授,还真是年轻有为啊。”安垦起身望向了薄丞远,赞赏的话里却多了几分鄙弃,薄丞远那张脸不像是小门小户家出来的,但是这张脸在洛城里并不眼熟。 “谢谢,很多人都这样说。”薄丞远回道,他对安垦爱女的行为表示理解,但是对医学的神圣让他没办法容忍安若离这种主任医师的存在。 “薄教授空降这里?不知道薄教授怎么以前在哪家医院工作过?”安垦抬眼看了眼薄丞远。 “没有国内医院工作经历。”薄丞远的职业履历都是在国外,国内最大的医院多次给他发送邀请函,都被他拒绝了,这家医院,是薄丞远主动自荐来的。 “工作经验都没有,就是教授级别了。”安垦冷笑道,看样子又是哪家塞进来的三流医师。 院长在一旁全身冒冷汗,一位是国际组织上有声望的教授,一位是院里的资本家,他一个也得罪不起,神色不安道:“安董事,薄教授有在国际组织任职履历,在医学界很有声望。” “国外的履历都是无从查证的,他怎么吹嘘自己也没人知道。”安垦呵斥道,恼怒的对象也从薄丞远转移到了院长身上,“你身为院长,连这个都没查清楚就敢乱找人来院里。” “我看是安董事喜欢乱找人来院里。”薄丞远走到窗前,背对着安垦,他是真的不想看见那张脸,甚至还有几分恶心。 “你说什么?薄丞远,你一个小小的教授,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离开这个医院?”安垦翘起左腿,眼神里满是不屑,弄走一个小小的教授,不是什么难事。 “该离开这里的是你,安董事。”薄丞远轻笑了一声,转身抬眉挑衅道。 “你知道我是谁?我可是院里的董事,什么时候这里轮得到你一个教授说话?”安垦仿佛是听了一个笑话不屑道。 “可是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好像不姓安。”薄丞远用手指轻点了点太阳穴,语气里满是戏虐。 安垦这次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确实不姓安,也不姓傅,而是一家海外集团控股40%,那家海外集团六年前收购了院里其他股份,占股最大,但是从不参加医院的管理,安家自然也不怎么把它放在眼里。 “安董事,周一的股东大会,麻烦出席下。”薄丞远嘴角上扬,隐隐的梨涡给他的笑容没了之前的温和,反而添了几分威严,所有人在一刻才知道那家海外集团公司的老板姓薄,叫薄丞远。 临走前,薄丞远看着安垦的眼睛说道:“我在考虑,安副主任是否真的有资格在这里待下去。” 院长办公室里,安垦呆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回过神。 贺晚浅正躲在院长办公室外面,等了半个小时薄丞远才不紧不慢地从里面出来。薄丞远前脚刚踏出办公室,后脚就被贺晚浅拽进了楼梯间,贺晚浅观察了下四周没有人才把注意力放在薄丞远身上。 “贺医生拽我来楼梯间是想干什么?要图谋不轨的话,不用你动手,我自己送上来。”薄丞远原本深沉的脸一下子笑开了,看见贺晚浅更是没皮没脸起来了。 贺晚浅一听到这张顶着薄丞舟的脸却说着轻浮的话全身起鸡皮疙瘩,连忙用手捂着薄丞远的嘴,先别让他发出声音。 “贺医生,你喜欢这样的?不出声的?”贺晚浅的手到没有把薄丞远的嘴吧堵死。 贺晚浅一头黑线,甚至有点怀疑刚刚在研讨会上帮她说话的人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人,“薄教授,我很感谢你刚刚在研讨会上帮我说的话,但我还是想说你可能摊上事了,你刚刚在研讨会上提出质问的那位副主任医生安箬笠是我们院里的董事安董事的女儿,你刚刚在研讨会上一点面子没有给她留,就等于得罪了我们院里的安董事,这样的话你就有可能会被医院里开除了。”贺晚浅说着眼睛红了起来,一个医学生到达薄教授这个层级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时间和心血,才能担的起教授这个职称,如果只是因为得罪了一个懂事,毁了这个职称,太不值得了。 “如果你因为我,丢了教授这个职称,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本章完) 第21章 臆想症 第21章 臆想症 “贺医生是在担心我?”薄丞远看着贺晚浅眼睛微红脸上多了几分兴奋,暗淡无光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视线停在贺晚浅身上移不开了眼。 “嗯。”贺晚浅点点头,在薄丞远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薄教授,我会去和院长解释清楚,还会去和安主任解释清楚,尽量不让这件事牵连到你。” 薄丞远听着贺晚浅微颤的声音,眉眼微皱,眼神从一开始的戏虐多了几分温柔,以前的贺晚浅不会像现在这般谨小慎微,卑如草芥,好像在他失踪的这十年里,贺晚浅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这样会是因为傅斯壑吗?”薄丞远在心里念道。 “薄教授?”贺晚浅还问了薄丞远一大堆问题,比如薄丞远什么时候授意过她可以做这台手术,还有薄丞远为什么会为她在研讨会上撒谎?可薄丞远整个人眼睛盯着她,迟迟没有回应。 “嗯?”薄丞远反应慢半拍应了一声。 “没事。”贺晚浅摇摇头,看样子薄丞远目前心事比她还重,只能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了。 薄丞远是等到贺晚浅走了几步才喊了一句,“贺医生,你前男友伤你很重吗?” ……贺晚浅步子停下,刚刚还一脸焦愁地担心薄丞远,听到这句话,她想给刚刚的自己一巴掌,多管闲事。 “我前男友是傅氏集团总裁,宠我宠上天,是我厌了,甩了他!”贺晚浅怒气冲冲走到薄丞远面前用力解释了一遍,“不要再说我是被他甩的!” 贺晚浅这句话刚出来,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停了下来,走廊上路过的同事都停了下来,瞪大着眼睛一脸吃瓜群众相。 “贺医生和傅总谈过?” “她说她把傅总甩过?” “不可能吧?” “贺医生不会是精神有点问题?” “难道是压力太大,臆想症!” 贺晚浅看着四周的人群,再看了眼薄丞远,连忙捂着脸逃离现场,恨不得明天自己就从这个医院里消失……说自己和傅斯壑谈过恋爱,是个正常人都觉得贺晚浅脑子有问题。 唐承赶回休息室找贺晚浅的时候,看见贺晚浅正趴在电脑桌前写东西,“老贺,老贺,地球都要爆炸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写东西!” 看着唐承火急火燎的,贺晚浅大概猜到了几分,“全院都在传我有臆想症?我和傅斯壑的事全院都知道了?” “我发誓,我一口没说。”唐承立马蹲在贺晚浅腿前,举起右手诚恳道。 “我知道。”贺晚浅已经在心里杀了自己一次了,重生后倒也坦然,反正外面传的是她甩的傅斯壑,总比薄丞远天天说她被傅斯壑甩好,而且傅斯壑从来不来这医院,但也不用担心被傅斯壑听到。 “你知道?”倒是唐承表现的几分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我说的。”贺晚浅一脸平静地说道,现在她手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没心思管傅斯壑那件事了。 “老贺,你好歹毒,居然不让我说,你自己先说了。”唐承憋这个秘密憋了三年了,好几次要说出口都被她自己生生咽回去了。 “我那是被薄教授气的。”贺晚浅无奈道,“他一个教授,天天说我被我前男友甩这件事。” 唐承的眼神从迷茫渐渐变成了戏虐,看的贺晚浅后背冒冷汗,“你在想什么?” “薄教授这是吃醋了吧?”唐承一脸姨母笑道,虽然她这种凡人享受不了薄教授,让她的好姐妹贺晚浅享受薄教授这种尤物,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他吃什么醋?”贺晚浅不敢相信,像是听了噩耗一般脸色全是嫌弃,连忙让唐承立马闭了嘴。 “你在写什么。”唐承见贺晚浅不愿意聊这件事,便换了个话题,电脑屏幕前,贺晚浅手指不断敲打着键盘。 “给院长发邮件,解释清楚研讨会上那手术情况。”贺晚浅低头叹气道。 “那场手术,你明明告诉我没出错,那安箬笠说的怎么又出事了?”唐承追问道。 “确实出事了,气切管插入失败是她主刀的失败后她整个人都吓傻了,我以为她不会再和以前那样了。”贺晚浅当时听完研讨会的表情和此刻的唐承一样。 “你忘了几年前那场医疗事故了吗?”唐承急切道,“于主任,一个在院里兢兢业业二十多年的主任医师,那场医疗事故明明是安箬笠的问题,最后利用她爸爸的权利,把所有过失都推到了于主任手上,一个主任,她都敢推掉所有的过失,更何况你这样一个小小的主治医师。” “我知道。”贺晚浅明白唐承的忧虑。 “那你写这封邮件,没有任何作用。”唐承劝道。 “嗯。”贺晚浅眼眸一下子暗了下来,她当然知道没有任何用。 “那你还写。”唐承不可思议道。 “我只是想把薄教授从这件事里剥离出去,只要我担下所有的过失,一切就都解决了。”贺晚浅打算放弃了学医这条路。 “你疯了吧!”唐承一把抢过贺晚浅的鼠标,“你都辛苦了十二年了,你马上就能评上主任医师了,现在说放弃就放弃,你以为你还是十八岁小孩子过家家吗?” 贺晚浅垂眸,望着电脑前的邮件,五味陈杂,放弃掉这一切并不是她想的,可为了不让别人牵扯进来这是唯一的路。 “老唐,以后我去当女明星,帮你要最近最火的小哥哥签名照。”贺晚浅玩笑道,反正她这张脸,也有不少星探公司给她抛出过橄榄枝,但每次都被她毫无顾虑地拒绝了。 唐承眼睛泛红,困在这个牢笼里,没有资本的扶持,每一个医师都像一只蚂蚁,随时被人摁死。 “我舍不得你,老贺。”唐承苦诉道。 “我以后常来医院看你。” “来医院能有啥好事,不做医生的话,咱两这辈子最好别见面了。”唐承哽咽着嗓子说道,就差抱着贺晚浅痛哭流涕了。 夜里两点,薄丞远刚刚结束一台突发意外事故,回到休息室时,电脑桌面弹出了一封邮件,关于贺晚浅的。 (本章完) 第22章 未来夫人 第22章 未来夫人 邮件内容是贺晚浅发给院长的那封邮件,院长晚上收到这封邮件立马转发给了薄丞远,希望薄丞远可以帮忙处理这件事。 次日,院长办公室里,薄丞远忙完一台手术赶来,“我只有二十分钟。” 薄丞远是趁着手术休息时间赶过来的,“昨天的邮件我收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贺医生是我们院里最有资质的医生,勤恳好学,临床经验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如果贺医生愿意担下这次医疗事故的所有过失,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处理办法,一来不会将薄教授牵扯进来,二来安副主任也可以从这场事故里剥离出去。”院长明白那台手术过失可能和贺晚浅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此时,涉事三人里,要保其他两位,也只能弃了那枚最渺小的那位了。 “还真是两全其美。”薄丞远冷笑道,“但贺晚浅是我想保的那一个,如果你还是想保安家那位,你这院长的位置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 薄丞远顺手拿起院长办公桌上的名片几分恐吓道,在这里谁想要敢动贺晚浅一下,得先过他这一关。 “这……”院长似乎有几分想不通,“为什么你执意要保贺医生。” “利用职务之便保护一下未来老婆,这个理由合理吗?”薄丞远提到贺晚浅这三个字的时候嘴角忍不住上扬。 “哦……哈哈。”院长这才后知后觉,合着个大医院都请不到的薄教授肯屈身来院里,是因为沾了贺医生的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合理合理。” “既然贺医生是薄总的心上人,以后我也不敢怠慢。”院长一脸奉承道。 “也不必优待,夫人还年轻需要历练。”薄丞远声音低沉道,希望院长能明白他的意思。 “明白,明白。”院长意会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场手术事故处理起来就有些棘手了,安家毕竟是院里的股东,撕破脸并不好。” “下周一董事会安家会出局,你只要把事实说清楚,就够了。”薄丞远心里盘了一步棋,从他在美国收到贺晚浅那一串求救的乱码号码起,这步棋就已经开始了,安家这次一定会从院里出局,并且终身被拉入医学界黑名单。 此刻安家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自从得知海外集团的掌舵人是薄丞远后,安垦心思早就坐不住了,最近几天也在忙着收拾干净外面那些烂摊子,尽快把自己剥离干净,可距离董事会只有两天了,时间上有些匆促,只能先处理大头,小头细埋了。 而且参加董事会前,安垦前去拜访了一个人,傅氏集团总裁傅斯壑。 诺大的别墅面前停下了一辆商务车,安垦从车上走下来摁响了门铃,不久后芳姨赶来开的门,把安垦带进了会客厅。 这是安垦第二次来傅斯壑这栋私人别墅,上一次来还是两年前,和傅斯壑商谈医院的事,院子里冷冷清清的,一点生机都没有,这次来的时候院子里满是花,花园里还有几只金毛,像是整个人院子突然活过来了一样。 安垦跟着芳姨进了会客厅,等了好一会儿傅斯壑才出现。“傅总。” 傅斯壑坐到了主座上,匆忙问道,“什么事?” “下周一的中临医院的董事会你会出席吗?”安垦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想拉拢傅斯壑。 只是傅斯壑听到中临医院时眉眼皱起,有些抵触,那是贺晚浅工作的医院。 “下周有事,不出席。”傅斯壑抬腿回道,姗姗最近一段时间没少因为他和贺晚浅过去的三年闹脾气,他时常哄都哄不过来,更别提去医院了,他最近都准备抛售中临医院的股份了。 “傅总,想必你已经听说了那位海外集团控股人回国的消息了。”安垦试探道。 “嗯。”傅斯壑应道,股东大会是他提起召开的,助理都和他报告过。 “他并不是以股东的身份出现在医院,而是在中临空降了教授职称,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与我无关。”傅斯壑起身,如果安垦是来和他聊中临的事,他可没有多大的兴趣在这里浪费时间。 “傅总,你就不怕他查到你身上吗?”安垦质问道,他利用董事的身份在医疗器械和药品方面拿了不少回扣,他不信傅斯壑这么多年身上能有多干净。 “安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傅斯壑劝道,他从来不贪图这些蝇头小利,傅氏集团能走到今天是他傅斯壑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他无法容忍傅氏集团出现任何污点。 送走安垦,傅斯壑几分怒气回到书房,他没想到安垦会想到把他拉上船对抗那家海外集团。 宋阑珊见傅斯壑眉头紧锁,连忙跟了进去,从身后抱住了傅斯壑,小声在他耳边关心道:“怎么了?” 傅斯壑听到宋阑珊的声音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转过身把宋阑珊抱进怀里,“下周一中临的董事会,我需要出席下。” 宋阑珊身子一怔,她明白傅斯壑的顾忌,他答应过她再也不会见那个替代品了,可如果去中临,免不了碰上。 “我陪你一起出席。”宋阑珊明白,既然躲不掉,那就她跟着傅斯壑一起出席。 “我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宋阑珊接着说道。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找私人医生上门。”傅斯壑急切的关心道,他日日陪在宋阑珊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却也没有感知到一二。 见傅斯壑要掏出手机拨电话,宋阑珊立马抢了过来,轻笑道:“斯壑,你可能要当爸爸了。” 听到爸爸这两个字,傅斯壑竟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很久以前,他幻想过无数次和宋阑珊结婚,生小孩,相伴到老,可听到这个消息时,一个名字突然跑出在他的脑海里,贺晚浅。 “怎么,不开心吗?”宋阑珊见傅斯壑呆了许久也没有表现出半分喜悦,往后退了半步。 “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傅斯壑立马走上前抱着宋阑珊,把刚刚出现在脑海里的乱七八糟东西挥散去,扬嘴笑道,“和你有个小孩是我毕生的梦想。” (本章完) 第23章 院长 第23章 院长 贺晚浅提交给院长的邮件迟迟没有得到回复,一下班贺晚浅就去了院长办公室门口,院长办公室的长廊上,贺晚浅无数次鼓起勇气去敲门,临了都放弃了。 “小贺?”贺晚浅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人都呆滞了,转过身连忙和院长打了个招呼,“院长。” “大老远看着身影像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院长推开了办公室门,邀请贺晚浅进去。 “嗯,昨天我给您发了封邮件,关于……”贺晚浅话还没说完,院长连忙回道:“关于那场手术的对吗?” “嗯。”贺晚浅低下头回道,一想到自己要担下所有的过失免不了心里有些委屈。 “小贺,你来中临快十年了吧?”院长给贺晚浅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嗯。”贺晚浅点头,小心翼翼接过院长递过来的水,这是她第一次来院长办公室,以前工作对接大部分都是和科主任医师对接,这次只是因为牵扯到薄教授才不得已找到院长。 “这十年你在中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我并不觉得你会是过失者,所以你那封邮件已经被我压下来了。”院长把手突然放到贺晚浅手上轻拍了拍,视线不断地往贺晚浅衣领处打量。 触碰到的那一秒贺晚浅立马甩开了那双手,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想跑出门却又觉得一旦出了这个门,好像那件事就解决不了,“对不起,院长。” 院长许是被贺晚浅拒绝了有些尴尬,连忙咳了几声,“没关系,小贺,听说你还没男朋友吧?” 贺晚浅似乎猜想到了院长的心思,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平日里慈眉善目的院长此刻却变得如此不堪,他打量贺晚浅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你之前爬上了傅总的床,现在又跟了薄教授,如果你今天晚上能留在这里陪我一晚上,那件事我可以保你。”院长走到贺晚浅面前,凑近些闻了闻贺晚浅身上的香味,有些迷了神,从前他就对贺晚浅有些心思,但是被傅氏集团的傅总打过一顿后,便也没了,近些日子听闻傅总换了个女朋友,他也就没必要顾忌着什么。 而且刚被傅斯壑踹了,贺晚浅转头爬上了薄丞远的床,谁知道这女人背地里私生活烂成什么样,既然是这样的女人,跟谁不是跟,薄丞远能保她,他也可以。 “你在……说什么?”贺晚浅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抬起头结结巴巴问道。 “哭起来更惹人喜欢了。”院长似乎根本没理会贺晚浅的问话,手指还抚上贺晚浅的脸颊,但是下一秒手就被贺晚浅躲开了。 “害羞?你都陪傅斯壑睡了三年,不会还是个雏吧?”院长手突然拽着贺晚浅的手,贴了上去要和贺晚浅亲热。贺晚浅这样的尤物,虽说被傅斯壑玩了三年了,但也能让无数个男人魂牵梦萦。 似乎是这句话碰了贺晚浅的底线,贺晚浅推开院长直接给了他一巴掌,“流氓。” 贺晚浅几乎是红着眼睛跑出院长办公室的,逃到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小朋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此刻她特别想薄丞舟,在他不在的三千个日夜里,所有人都在欺负她。 许是哭累了,贺晚浅才慢慢起身从小黑屋里出来,回到家楼下时已经夜里十二点了,她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家,电梯开门时,一个身影就站在她面前。 是薄丞远,身上的手术肤都还没来得及脱掉,袖口处的血迹有些醒目,看见贺晚浅在电梯里时,薄丞远立马冲过去把人抱近了怀里,低声颤抖道:“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薄丞远是刚刚结束一台手术时,李怀生赶来告诉他贺晚浅好像在院长办公室出事了,薄丞远身上的手舒服也来不及脱,在医院四周找了一晚上,也找不到贺晚浅。 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躲起来就没有人找的到她。 “薄教授。”贺晚浅被抱的太紧了,有些喘不上气,小声喊了一句。 薄丞远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冒失,立马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贺晚浅,脸上身上没有什么伤口才松了口气,“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没有。”贺晚浅摇摇头,望着薄丞远那张紧张的脸,有些亲切。 “除了那只手,他还有哪里碰过你?”薄丞舟一脸严肃问道,刚刚薄丞远脸上只是紧张担心,此刻只剩下怒而不威。 贺晚浅红着的眼睛摇摇头,刚刚她红着眼睛从院长办公室里跑出来,不少同事看到了,薄丞远也许是从同事嘴里听到了什么。“薄教授,不用听信院里的消息,很多都不是真的。” “我可以去翻监控。”薄丞远眉头紧锁,但他迟迟没有去翻,是因为他怕看见那段视频后,他那仅存的善良会消失殆尽。 “如果薄教授这么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的话,请便。”贺晚浅绕过薄丞远,那段视频被翻出来,不知道院里会有多少冷眼,保安那件事至今还有人议论,她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贺晚浅回屋洗了个澡,泡了一个小时才慢慢从浴室里出来,阳台的花盆下面藏了一盒香烟,这是以前和傅斯壑住在一起时为了瞒着他养成的习惯。 火光在黑夜里点燃,吹出的烟雾缭绕在四周,贺晚浅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神,当初看中这个房子就是因为这个阳台,可以看见星星。 都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守护着自己想守护的人,也许薄丞舟也是这样。 在沙发上充电的手机开机了,消息提示响个不停,贺晚浅原本只是想把手机静音,却无意中看见了一条头条新闻通知,中临医院院长涉嫌利用职务之便赚取回扣,金额高达数千万…… 贺晚浅点进去,新闻稿件里整理了十多页的证据,关于回扣金额,涉事人员,以及数多项违法行为,这份稿件写的足够专业,不像是临时爆出来的,更像是蓄谋已久。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涉事人员名单里还有一位熟悉的名字,中临董事安垦。 (本章完) 第24章 小童医生 第24章 小童医生 中临医院总群的消息通知响个不停,贺晚浅点进去翻阅了一下聊天记录,所有人都在讨论院长私拿回扣这件事,还有涉事董事安垦。 唐承的消息接连着弹出,从下班贺晚浅不见了她的消息就没断过,贺晚浅夜里一点多才给她回的消息。 唐承:老贺,你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跟着薄教授把中临二十多栋楼跑了一遍都没找到你,我还以为你要自杀了。 贺晚浅:薄教授? 唐承:薄教授刚结束手术听见门口有人议论你的事,手术服都没脱,就跑出去找你了,二十多栋楼,每栋楼二十多层,一层一层的找,我跑了两栋楼实在是腿打抖,也不知道薄教授怎么跑完的。 贺晚浅一下子想起自己刚刚对薄丞远的态度有些羞愧,旁人都这么关心她了,她却对他那样冷漠。 唐承:老贺,其实我很早之前听说过院长私生活混乱这件事,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对你动心思,你还好吧,今天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贺晚浅:我没事,今天让你担心了。 唐承:我还好,主要是薄教授有点担心过头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外面找你,你记得给他发个消息报个平安。 贺晚浅:嗯嗯,谢谢你,老唐。 唐承:不用客气,明天的饭你包了就行。 贺晚浅:好的,没问题。 贺晚浅关掉手机,去阳台看了眼隔壁公寓,灯还亮着,薄教授应该还没休息,要不要去感谢他一下,正当她心里纠结的时候,门外的门铃响了。 “薄教授吗?”贺晚浅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个时候,除了隔壁的薄丞远,不会有人敲她这扇门。 “不是,是我路望。”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贺晚浅都忘了薄教授金屋藏娇这件事。 等到贺晚浅打开门的时候,路望透过门缝望了一眼,但没看到人。 “这么晚打扰你了,小童医生。”路望习惯性把贺晚浅称作薄丞远的童养媳,喊人的时候也习惯性把人名字代入成这个。 “小童医生?”贺晚浅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疑问道。 路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给了自己一嘴巴,“贺医生,是我说错话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贺晚浅追问道。 “我想问下薄丞远是不是藏你这里了?那老畜生躲我躲了三天了。”路望一脸悲愤道,三天薄丞远都没回家了。 “他刚刚不是回家了吗?”贺晚浅在心里念道,就在半个小时前,薄丞远穿着手术服在电梯口等她。 “他没回家吗?”贺晚浅追问道。 “没有,三天三夜没回来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路望摇摇头,“贺医生,你最近见到过他吗?” “见过。” “什么时候?哪里?”路望一脸准备去抓人的表情,问的也有几分急切。 “半小时前,电梯那里。”贺晚浅指了指离门口不远的电梯答道。 “什么!这老畜生都到家了也不回来见我?”路望的声音大了起来,一脸诧异,他死也不肯相信薄丞远真的厌倦了他,两个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怎么可能说厌就厌。 “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贺晚浅说道。 “打了,一百个电话,都没人接。”路望掏出手机的通话记录,99+的拨号记录,没一个接通成功的。 “你手机没欠费吧?”贺晚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侮辱路望的身价。 路望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贺晚浅假笑了一下,“就算联系不上那老畜生,你也不用这样侮辱我,贺医生,你用你的电话打试试,能拨通那老畜生的电话我就……” 路望的毒誓还没发完,贺晚浅拨通薄丞远的电话已经接通了,几乎是一秒,打通后秒结。 “贺医生?”电话里传来的语气极其温柔,和平日里高冷孤傲的教授完全不是一个人。 “草,薄丞远,我不是人吗?你这么伤我的心,总有一天会失去我的。”路望冲着电话听筒破骂道,可惜他话还没骂完,电话就被挂了。 “交友不慎啊!”路望用手捂着眼睛哭道,“小童医生,我能不能进你屋里坐坐,和你聊聊天,哭诉一下我的委屈,我太难过了,我幼小的已经被那个老畜生伤的满是疤痕,我那原本治愈人生因为这个老畜生的出现,变得如此糟糕。我心痛啊……” 贺晚浅见路望哭的这么可怜,实在不忍心把人拒之门外,便邀请了进来。 “太晚了,喝点牛奶吧。”贺晚浅给路望热了杯牛奶递过去,这么晚了不适合喝一些刺激性饮料。 “你人真好,小童医生。”路望被薄丞远“毁掉”的人生在这一刻总算得到了一点点关怀。 “你为什么总叫我小童医生?我姓贺,不姓童。”贺晚浅并没有因为路望喊错名字而生气,只是有几分疑惑,轻笑着问道。 “额…嗯…”路望平日里嘴巴溜的很,这一刻也不知道怎么和贺晚浅解释,“实不相瞒,贺医生,你长得和薄丞远那个老畜生的初恋很像,他的初恋姓童。”这一刻也只能拿薄丞远来挡枪了,反正以后等薄丞远自己和她解释,那个叫童养媳的初恋就是她的时候,估计贺医生会痛哭流涕,薄丞远也应该会谢谢他今日所为。 贺晚浅的脸色有一秒钟的呆滞,她万万没想到又是一个傅斯壑,如果真的如路望所说,那薄教授千方百计的接近她也只是为了这张长的像初恋女友的脸,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贺晚浅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其实从一开始所有人都在告诉她眼前的薄丞远并不是薄丞舟,那张极为相似的脸,只不过是造物者的不小心犯的错而已。 “贺医生?你怎么哭了?”路望看见贺晚浅红了的眼睛一下子就慌了神,立马递上纸巾安慰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贺晚浅用手抹掉眼泪,抬起头笑道:“薄教授的那位初恋现在在哪里呢?怎么和她分开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他们两的事我也不太好过问。”路望说话时都有些心虚,都是他捏造出来的,哪能说的出来这么多的细节。 (本章完) 第25章 接吻 第25章 接吻 贺晚浅没有久留路望,把人送走后从冰箱里掏出了一瓶啤酒,上一秒还在劝人喝牛奶的人,下一秒自己偷偷喝起了啤酒。 “又是来找替代品的。”贺晚浅冷笑了一声,想起之前傅斯壑因为她这张长得和宋阑珊极其相似的脸对她百般温柔,可等到宋阑珊回来后却那么冷漠,好像她的三年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现在又来了一个薄丞远,难道又要和他耗个几年,等到那位童女士回来,再被抛弃一次吗。 贺晚浅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拿起手里的就被砸了过去,镜子碎了,那张脸也不见了。 刚刚处理完事情从外面回来的薄丞远路过贺晚浅家门口时,听见了玻璃杯砸碎东西的声音有些慌了神,也不顾此刻夜已深,敲了一下门。 几秒钟后,门立马开了,一脸醉意的贺晚浅迷迷糊糊中像是看见了薄丞舟,躲进了薄丞舟的怀抱里,贪婪着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她已经很久没梦到过薄丞舟了。 电影里说如果你日思夜想的人慢慢在你的梦里消失了,那就说明那个人在慢慢忘记你,所以薄丞舟也在慢慢忘记贺晚浅,一想到这里,贺晚浅的眼睛像是开了闸的阀门,泪如泉水般涌来。 “不哭了,晚晚。”薄丞舟像小时候一样安慰着贺晚浅,把人紧紧抱近怀里轻声呢喃道。 “薄丞舟。”许是梦境里太真实了,贺晚浅抬起头,垫起脚,轻轻吻向了梦里的薄丞舟。 梦里的薄丞舟没有躲开她,而是慢慢的教导着初尝接吻的贺晚浅,薄丞舟吻的极其温柔,怕贺晚浅垫脚垫久了,他自动地俯下身子深吻了下去。 拥吻过后,贺晚浅脸红了一片,酒精的醉意在一刻彻底让她熟睡了过去,抱着贺晚浅的薄丞远更是满脸潮/红,这是他第一次吻贺晚浅,也是他第一次吻女人。 “如果能以薄丞舟的身份回来,你会不会开心。”薄丞远抱着贺晚浅轻声念道,在这之前,他总以为贺晚浅接受了傅斯壑,已经快把薄丞舟忘记了,至今他才知道,原来贺晚浅一直记得薄丞舟,至少梦里会喊他的名字。 薄丞远把人乖乖抱上床,盖好被子后默默退出了房间,在走廊上冷静了半个小时薄丞远才开了自己家的门,要是让路望那小子看见他这副模样,不一定能八卦出多少惊天新闻。 “嘿呦,真是稀客,你这老畜生还知道回家呢?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几天没回家了?”路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阴阳怪气道。 “你让我有点生理不舒服。”薄丞远冷冷道。 “什么意思?”路望追问道。 “想吐。”薄丞远说完把卫浴门关上,准备洗个澡,正好水声也能抵消掉路望的破骂声,等他洗好,路望也骂累了。 “薄丞远,你行!本来大爷今天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领情,大爷就不告诉你了。”路望破骂了几句就滚回沙发了,这老畜生他从小骂到大,现在还好好活着……多少有点浪费他口舌了。 “累了?”薄丞远出来时路望正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身为多年好友破格关心了一下。 “咱两认识也有十年了吧,你和你那个童养媳也才认识十年,为什么我打一百个电话你不接,她的电话你一秒就接?”路望得到了点关怀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问薄丞远。 “你一个大男人计较这些?”薄丞远回道,说完甩给了路望一堆资料,“这是安垦和中临院长私拿回扣的证据,我的诉求很简单,两个人吞了多少吐多少,还有尽可能低价收购安垦手里的股份。” “合着你这三天都在跑这事?”路望接过档案袋翻阅了起来,薄丞远收集的资料都够那两位进去呆个几年了。 “嗯。”薄丞远应道,“安垦最近在收网,越是心急越容易漏出马脚。” “老薄,其实中临并不是最优选,洛城的一些大医院都比中临好,花这钱收益不大。”路望很早之前就劝过薄丞远了。 “我知道。”薄丞远点头靠在沙发上,“收购中临不是投资。” “不投资?你花几十个亿玩?”路望真的是有点看不上这些个有钱人。 “买给晚晚玩的。”薄丞远嘴角微扬回道。 “……”路望以前从没仇过富,这一刻只想把薄丞远绑架了勒索个几十个亿。 “要不你买个医院给我玩玩?”路望一脸娇羞的问道。 “路望,就算你是个女的,薄丞远估计都看不上你。”薄丞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起身离开了沙发想离路望远点。 “薄丞舟,你大爷。”路望捡起沙发上的靠枕朝着薄丞远砸了过去。 次日清晨,贺晚浅从床上醒来时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关于昨晚的记忆她一点也记不清了,只注意到放在门口的全身镜镜片碎裂了,洒落在地上的镜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清扫干净了。 还有昨天晚上好像梦见薄丞舟了,贺晚浅也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醒来时心里空落落的。 贺晚浅出现在医院时引起了不少的讨论,不少人以为她不敢来医院了,至少发生了那样的事,不少人都在讨论贺晚浅是不是和院长有一腿,之前她还大放厥词说和傅斯壑有一腿,这些的八卦新闻,院里从来都不嫌多。 “她还敢来医院?” “怎么不敢,院长倒台了人家还有傅总,照样混的风生水起。” “我怎么觉得傅总是她臆想出来的呢?听说傅总都要结婚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听安副主任说的,不能有假。” “你说贺医生长这么漂亮,随便嫁个小少爷不是轻轻松松,为什么想不开看上院长。” “人家小少爷家里看不上小地方来的,贺医生好像出身不怎么好。” “也怪不得都进中临十年了,还是一个主治医师。” 贺晚浅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院里的谈资,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些,跟在傅斯壑身边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这些似乎有些骚首弄痒了。 (本章完) 第26章 中临检查 第26章 中临检查 周一贺晚浅排班早上坐诊,下午两台手术,平日里坐诊贺晚浅都习惯性早点去,只是这次意外碰到了安箬笠,此刻正坐在专家诊室里。 贺晚浅只是一个主治医师,自然坐不了专家诊室,只能在普通医师的看诊室,这就是职称的差别。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医院了。”安箬笠出来奚落道,贺晚浅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得罪了安箬笠,从进了中临一直被安箬笠冷眼旁观。 贺晚浅没有理会安箬笠,径直走向诊室,坐下来开启电脑整理东西。 “贺晚浅,你耳聋了吗?听不见我说话?”安箬笠站在贺晚浅面前喝斥道。 贺晚浅这才缓缓抬起头,“安主任,专家诊室出门左拐。” “我今天不是来坐诊的,是傅斯壑的夫人宋阑珊怀孕了,今天要来我们医院检查建档案,我是她预约的主治医师。”安箬笠像是故意来给贺晚浅找不痛快的,每句话都是抓着贺晚浅最不愿提及的地方提。 听到宋阑珊怀孕时,贺晚浅心里并没有多大起伏,她从来没爱过傅斯壑,跟了他三年,只不过是因为他那张像极了薄丞舟的脸。 “恭喜。”贺晚浅真诚的祝贺道,傅斯壑痴情于宋阑珊,这些的结局也算是一桩喜事。 “贺晚浅,少了傅斯壑这个大腿,转头就去抱院长的大腿,结果院长被爆私拿回扣,下一位你打算抱哪位。”安箬笠嘲笑道,贺晚浅最近几日的谈资能让她笑上几年。 “安主任,我没记错那个新闻里还有你父亲安董事的名字。”贺晚浅抬起头回道,“如果你很闲的话建议你多陪陪你的父亲。” “贺晚浅,你以为那一篇小小的新闻报道就可以把安家从中临踢出去吗?你现在幸灾乐祸有点为时过早!”贺晚浅确实提到了安箬笠不舒服的地方,所以她才铆足了劲反驳道。 “是吗?”看诊室门外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黑沉着脸给人一股压迫感,“安主任不妨亲自问候一下你的父亲,昨夜为何抛售了中临所有的股份?” 似乎是被对方的气压吓住,亦或是因为那人的话有些刺激到安箬笠,安箬笠缓缓转过身,颤抖着声音喊道:“你胡说。” 薄丞远今天没有换上白大褂,一身黑色西装,很衬他那白皙的肤色,今天早点来本是想见贺晚浅一面,为他昨天那冒犯的话语道歉,不曾想听见这番话,他不忍旁人欺负贺晚浅一下。 安箬笠几乎是跑出诊室的,诊室里只剩下贺晚浅了,“贺医生,昨天的事是我冒犯了。”薄丞远站在门口抱歉道。 “没事,是我过激了。”贺晚浅摇摇头,“听唐承说,你找了我很久?” “嗯,我担心你。”薄丞远关怀道。 “让你担心了,我没事,谢谢你。”贺晚浅点头微笑道,就算是薄丞远把她当成一个替代品的寄托,但他的担心也是真情实意的。 董事会早上十点开始,傅斯壑直接让司机来别墅接他和宋阑珊一起去中临,自从知道宋阑珊怀孕后,傅斯壑整个人都爱笑了不少。 “姗姗,我让阑乔陪着你一起做检查。”已经快十点了,傅斯壑原本还是想让私人医生上门的,但抵不过宋阑珊撒娇,这才应允了人来医院检查。 “嗯,你去忙吧。”宋阑珊温柔道,等到傅斯壑下了车,她妹妹宋阑乔陪着她一起去了看诊室。 “姐,你干嘛来中临,斯壑哥投资了那么多医院,找个比中临更好的不是一抓一大把。”宋阑乔嫌弃道。 “我想见见那个女孩子。”宋阑珊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见贺晚浅一面,为什么能代替她陪在斯壑身边三年。 “那个小医生,跟你没法比。”宋阑乔一提到贺晚浅不屑道,“从一开始就是她上赶着追斯壑哥的,斯壑哥见她长的几分像你就留在身边了。” 宋阑珊没有回话,这次回来后她总觉得傅斯壑和他以前认识的傅斯壑不一样了,第一次意识到傅斯壑和以前不一样是他肯吃甜食,她从小跟着傅斯壑一起长大,知道傅斯壑最不爱吃蛋糕糖果之类的,但是上次傅斯壑陪她补过生日时主动尝了一口蛋糕。 所以这次见贺晚浅并不是宣示主权的,她只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改变傅斯壑。 宋阑珊心情不高,来之前傅斯壑已经让人给她打点好一切,去了医院会有专门的主任医师帮她做检查。 只是原先预约的安箬笠迟迟没有出现在专家诊室,也就只有宋阑珊性子温顺,没有发脾气,反倒是宋阑乔早就在门外撒泼惹了不少人围观。 “三流的医院,什么服务态度。”宋阑乔破骂道。 贺晚浅刚刚看完一个病人,广播里已经喊了下一个病号,但喊几声也迟迟未进来,贺晚浅这才出门看了眼。 宋阑乔见到贺晚浅的时候,自动把所有的怒气发到了贺晚浅身上。“呦,这不是晚浅姐,……” 宋阑珊坐在室内听见这个名字望向了门外,偷过人群看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美人医师,她站在人群里美的不可方物,宋阑乔的挑衅并没有激怒她,反而她大方得体地散开了围在一起观赏热闹的病人,在和宋阑乔解释主任医师缺席的缘由并为此道歉,还给出了接下来的解决方案。 她真的和她们这个圈子里的女孩子不一样,宋阑珊走出诊室,望着那位美人医师说道:“我想让你帮我做检查。” “姐!”宋阑乔一听到她姐要贺晚浅帮她检查立马上前来制止道,“她就是那个替代品。” 宋阑珊并未听进去宋阑乔说的话,而是继续看着贺晚浅问道:“可以吗?” 贺晚浅迟疑了好一会儿,她以为和傅斯壑的关系早在几个月前就结束了,如果接手宋阑珊,那就意味着未来十个月都要和她们保持联系。 “宋小姐不嫌弃,可以。”可贺晚浅此刻只是一名医师,就算宋阑珊是她的仇人,这一刻她都需要替病人诊疗,这是每一位医学者都要敬畏的生命。 (本章完) 第27章 不巧 那天我也结婚 第27章 不巧 那天我也结婚 贺晚浅给宋阑珊开了检查的单子,针对这类vip客户,医院里都有专门的通道为她们服务,不用像普通病号那样排队做检查,所以不到一个小时,宋阑珊拿着检查报告回到贺晚浅诊室时,贺晚浅看着检查报告上那个小点点,竟有几分欢喜。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替前男友的现女友看孕检报告,贺晚浅扬起嘴角恭喜道:“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宝宝也很健康。” “谢谢你,贺医生。”宋阑珊微笑道,她说话极其温柔,气质也是上佳,面容姣好,像极了童话里的公主。 “宋小姐,客气了。”贺晚浅整理好她的检查报告递了过去,准备按号叫下一位病人进来,但手却被宋阑珊临时拦了下来,“宋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贺医生,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我第一次怀孕,有很多不懂的想和你咨询一下。”宋阑珊语气温和,邀请地也算真诚,随同来的宋阑乔也被她打发走了,诊室里只剩下她和贺晚浅。 “我们医生下班时间不确定,还希望宋小姐理解。”贺晚浅解释道,一旦遇上病人的突发状况,熬个通宵都是常事。 “晚浅。”贺晚浅的解释在宋阑珊这里算是拒绝了,所以她才有了几分急迫,喊了贺晚浅的名字,“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贺医生。” “不介意。”贺晚浅连忙回道,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不介意的。 “我和斯壑准备下个月结婚了,可以邀请你来参加吗?”宋阑珊从包里拿出一份请帖递了过去。 那是一张朱砂红的请帖,金色的烫印,新郎傅斯壑新娘宋阑珊,就在几个月前,傅斯壑答应和她结婚的时候,她也相中了这个请帖,并在请帖上新郎那一栏填上傅斯壑,新娘贺晚浅。 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就能改变很多人人生的走向。 “8月7号,有点不巧,我那天也结婚。”贺晚浅满脸微笑道,心里在骂自己要是去了才是脑子有问题,宋阑珊明明知道她和傅斯壑的关系,去了不就是让人笑话吗?所以她脑子里临时想出一个借口。 “恭喜,不知道贺医生是和哪位先生喜结连理呢?”宋阑珊似乎是松了口气,语气也换快了不少,轻笑着问道。 “我们院的薄教授。”贺晚浅没想到宋阑珊会问这个,当时脑子里也就只有薄教授那三个字,脱口而出。 “宋小姐,我后面还有病人,就先不陪你了,路上注意安全,再见。”贺晚浅一脸笑盈盈地把人送走,立马赶回自己的诊室忙活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居然没皮没脸的和别人说自己要和薄丞远结婚,贺晚浅脸就火辣辣的疼,祈祷宋阑珊是个嘴严实,千万别让这句话传到薄丞远耳朵里。 二十楼顶楼的会议室里,十点的股东大会,傅斯壑赶来时安垦以及院长都到场了,只是迟迟不见那位海外集团代表。 离十点已经过了三分钟,意味着那位已经迟到三分钟,傅斯壑起身准备离场,他最是看重时间,一个连时间都不看重的人更别提其他合作了。 “傅总。”迎面而来一位和傅斯壑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同是剪裁得体的西装,眉宇间的深邃的眼眸,琥珀般的眼睛,一眼望过去有些深不见底。 “你迟到了。”傅斯壑回道,“我最不喜欢迟到的人。” “刚刚去给我家夫人道歉了,不好意思,来晚了几分钟。”薄丞远嘴角微扬,和傅斯壑的嘴角的梨涡七分神似。 “薄总夫人不知是哪位千金?”傅斯壑回了原来的座位,早就听闻薄家海外势力大,傅家想拓展海外业务不得已要和这位薄少爷碰个面。 “夫人面子薄,不让说。”薄丞远回道,随后看向一旁的路望说道:“开始吧。” 路望是薄丞远公司的法务总监,跟着薄丞远回国也是为了收购中临。 昨天晚上,薄丞远夜访了一次安垦,并细数了安垦在中临数项罪名并移交相关检查机关,接下来检查机关会就以安垦为首一众人进行调查,安垦的股份也因此低价抛售,被薄家收购。 股东大会第一项议程中临调整股份架构,海外集团薄家控股70,傅家30。 第二项议程就安主任多起手术事故罪责,撤销安箬笠医师执业执照,并终身拉入医学界黑名单。 …… 路望对本次会议做完汇报后,检查机关已经将安垦和院长带走,两位被带上手铐,而且院长的右手以不知名理由断了。 听闻是因为愧疚于医学自断了右手,无人知晓那是薄丞远秘密找人做的。 “院长那只手是因为贺晚浅?”股东大会结束后诺大会议室里只剩下傅斯壑和薄丞远,院长被带走时傅斯壑注意到了那双断掉的右手。 “傅总认识贺医生?”薄丞远眉头紧锁,脸上几分醋意,傅斯壑喊她的名字,他都忍受不了。 “前女友。”傅斯壑故意说出这三个字的,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男人时常让他觉得充满敌意。 “看样子我家夫人以前情史有些丰富,等我回去定会好好盘问。”薄丞远回击道,心里早就骂了傅斯壑一万遍了,就傅斯壑这样的渣男,玩完就把人甩了,还配提前女友? 傅斯壑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听到贺晚浅就是薄丞远夫人时心里竟有几分不快,没想到贺晚浅这么快就从两个人的感情里走了出来,并且几个月的时间就决定和一个陌生人死定终生了。 车库在负二楼,傅斯壑开完股东大会准备回去,电梯到十五楼的时候开了,时隔三个月了,傅斯壑打量着眼前的贺晚浅,似乎和以前瘦了不少。 “我等下趟。”贺晚浅礼貌性地没进去,傅斯壑估计也不想见到她。 门在快关上的那一瞬间,里面的人重新开了电梯门,邀请道:“一起。” 贺晚浅见时间来不及,也不好推迟,直接进了电梯,和前男友见面,电梯密闭的空间里更是让人尴尬。 (本章完) 第28章 听说你要和薄丞远结婚了 第28章 听说你要和薄丞远结婚了 “听说你要和薄丞远结婚了?”傅斯壑黑沉的脸望向贺晚浅侧颜,语气也还算温和,却吓的贺晚浅一个打抖…… 她一个小时前才和宋阑珊乱说的,现在傅斯壑就知道了?这两个人这么无话不说的吗…… “嗯,恭喜你,总算要和宋小姐结婚了。”贺晚浅点了点头,随后一脸真诚地道了声喜。 “薄丞远这个人你了解吗?你们两个认识不到几个月就结婚。”傅斯壑此刻颇有些家长风范在一旁关怀着贺晚浅,只是那一句晚晚,让贺晚浅有几分会想起那三年里和傅斯壑在一起的日子。 “你和宋小姐不也认识不到几个月就结婚了。”贺晚浅轻笑道,她们两个都是用几个月就决定了结婚对象而已。 “你是因为我甩了你而自暴自弃吗?”傅斯壑追问了一句,贺晚浅刚刚的语气有几分像是吃醋,他也许在贺晚浅心里还是有份量,只是他把人伤的太深了。 “我承认当初和你交往却是是因为你有几分像姗姗,如果这段感情里让你受到了伤害,我愿意给你资金补偿一个亿,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在选择嫁个良人。” 这是贺晚浅认识傅斯壑以来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最真诚的一句话了,三年时光里的那些虚假的关怀也是借了宋阑珊的光。 “斯壑……”贺晚浅习惯性地喊出这个名字,最后却又意识到不好,立马改了称呼,“傅总,和你在一起的三年算是对我自己的一种救赎,我很感谢你在我身处黑暗时赏我一束光,所以我们在这段感情里各取所需,谁也不亏欠。你一直痴情于宋小姐,如今两人能共续良缘,我真心地为你们两个开心,也真诚地住你们新婚快乐。” 话刚说完,电梯门就开了,贺晚浅到了,“傅总,再见。” 电梯里的傅斯壑深锁眉头,回想着贺晚浅说的那段话,竟有几分愧疚。 他承认身为男朋友他有多不合格,很多次的选择里贺晚浅都会是他放弃的一方,刚刚贺晚浅那段话里许是多了几分恭维,却听的他心里不是滋味。 结束了早上的坐诊,贺晚浅赶到食堂时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零星散散的几位同僚。 今天的午饭还算有胃口,有她爱吃的糖醋小排,贺晚浅饭都多打了两勺。 刚入座,贺晚浅对面也坐下来一个人,抬头望去,就是她今天早上吹嘘的未婚夫薄丞远…… 贺晚浅立马低下头,只要薄丞远看不到她的脸,就约等于看不见她。 “贺医生,你这吃饭姿势伤颈椎。”薄丞远戏虐道。 贺晚浅起身准备端着盆子换个位置,但手被薄丞远一把抓住了,薄丞远那双手生的纤细修长,拿起柳叶刀时就足够性感了,更别提此刻穿着西装的薄丞远,更像个人间尤物了。 “贺医生,你在抖什么?”薄丞远抬起头,碎发落在额前,嘴角上扬问候道。 贺晚浅知道躲不掉,干脆坐回了原位置,加上肚子早就饿的不舒服,慢慢动起了筷子,他只祈求薄丞远从此刻开始千万别张嘴。 还好如她所愿,薄丞远拿起了手机翻看了起来,不久后点开了一个视频,声音有些嘈杂,刚开始还有些听不懂,直到三秒后手机声音才清晰了一些。 “8月7号,有点不巧,我那天也结婚。” “恭喜,不知道贺医生是和哪位先生喜结连理呢?” “我们院的薄教授。” “宋小姐,我后面还有病人,就先不陪你了,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贺晚浅听到第一句话神经立马紧张起来,确定是自己的声音后一把抢过薄丞远的手机,居然有人趁她和宋阑珊闲聊时录了像…… 贺晚浅立马还给薄丞远手机,端起干了一半的饭开溜,一分钟不到,整个食堂都找不到贺晚浅身影了。 “怎么跑的?”薄丞远还沉浸在这段15秒视频里,重新播放了一遍抬起头找人时早就不见踪影。 这段视频是路望录的,路望汇报完想下来找找贺医生,没想到命运安排的如此巧妙,直接撞上了这一段,录完转手一百万卖给了薄丞远……血赚! “老贺,你又躲这里干嘛?”唐承刚午休起来,看见楼梯间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立马跟了上去,发现是贺晚浅直接给了她一掌。 “你吓死我了。”贺晚浅被人从后面来了一下,魂都吓没了。 “嗯?”唐承察觉到不对劲,“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怕鬼了吧?” “没……没有。”贺晚浅结巴道。 “你过来,我给你看个视频。”唐承刚掏出手机就被贺晚浅拒绝了,一秒钟人就不知道跑的哪里去了,她就是发现了一个搞笑的相声视频想分享给贺晚浅看,没想到贺晚浅这么排斥…… “师傅?你跑这么快干嘛?后面有鬼抓你吗?”李若风看见医院走廊上狂奔的贺晚浅,立马上前把人拦了下来。 “没有……”贺晚浅连忙摇头解释道,“我跑步锻炼身体。” “可……这里是医院,跑步不好吧。”虽然这个时候是午休时间,过道上也没什么人。 “嗯,你说的对。”贺晚浅脑子被那段视频都打乱了,说话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看过这个视频没?”连路过的路人提到视频两个字,贺晚浅都条件反射往墙上一躲…… 老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自己早上就不该提那三个字,现在她做什么都心惊胆战的,就怕听见视频这两个字,还有薄丞远…… 下午连着两台小手术,原本计划是贺晚浅带着实习医师操作,原先的手术搭子不会出现在手术室的。 但是在手术室看见薄丞远的那一刻,贺晚浅吓的连连后退了几步。 “薄教授,这种小手术我带着实习医师做就好了。”贺晚浅礼貌道。 “贺医生,其他地方都逮不到你,我只能来手术室抓人了。”薄丞远一脸老谋深算道,贺晚浅想躲起来,这个世界上没人找的到她。 (本章完) 第29章 阿弥陀佛 第29章 阿弥陀佛 两台手术,每台手术两个小时,贺晚浅结束手术后在消毒台前伸了个懒腰,身上深绿色的手术服袖口处还沾了点血渍,一瞬间贺晚浅想起那天晚上为了找她连手术服都没来得及脱的薄丞远。 如果他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出现在她的世界也好,可偏偏又是一个傅斯壑,贺晚浅不得不深思道,男人为什么都忘不了白月光? “什么白月光?”薄丞远不知道时候时候站在贺晚浅身后,听着贺晚浅小声呢喃着什么。 贺晚浅被这一句话吓得不轻,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了手术服跑进了女更衣室,能躲薄丞远一时算一时。 “眠眠,sos。”贺晚浅在更衣室打电话给江雨眠求助,她在这洛城院内只能求助于唐承,院外只能求助于江大小姐。 “位置。”电话里的声音简洁利落。 “中临6栋负一楼停车场b136,报告完毕。”贺晚浅冲着电话报告道,这种间谍游戏她和宋雨眠高中时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 “十分钟。”江雨眠挂断电话,一脚踩下油门往中临的方向驶去,到达6栋时在出口的位置江雨眠发现了有一个人看上去很眼熟,等她在开车凑近些,哪里是眼熟,是诈尸! 江雨眠被薄丞远那张脸吓得方向盘都没握稳,差点撞墙上,好在刹车及时,不然又白费这四五百万了。 这个时候也不是江雨眠琢磨这车的时候了,她慢慢凑近薄丞远,离薄丞远还有两米的时候偷偷拍了张照片,照片里那张脸和高三时遇上空难的薄丞舟一模一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江雨眠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估计是他太想晚晚了,所以才会出现在中临,想见见晚晚。” “薄丞舟!”江雨眠起身朝着那个背影喊了一句,只是那个人迟迟没有回过头看她,“难不成鬼听不懂人话?” “阿弥陀佛薄丞舟。”江雨眠也就听过这句佛经,说不定鬼能听懂,可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头。 江雨眠这暴脾气直接起身冲过去拍了下那个人的背部喊了句:“薄丞舟,你听没听到本小姐在喊你。” 薄丞远缓缓转过身,故意翻白眼面对着江雨眠,结果把江雨眠吓地摔倒在地上,“薄丞舟,你在地下是不是过的很苦啊,我和晚晚每年都给你烧了好多黄金,房子,还有豪车的,是不是不够啊,不够我晚上再去给你买多点值钱捎给你,你要是缺啥就给晚晚托个梦吧,她一直都很想你,天天做梦喊你的名字,我这人从小就怕鬼,你就别来我梦里了吧。” “哈哈哈哈!”薄丞远见江雨眠被他吓的都哭了,捧腹大笑道,“小姐,surprises.” 得知自己被捉弄的江雨眠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眼前的人除了那张脸像薄丞舟,薄丞舟身上的美好品质一点都没有,反而一脸戏谑,像极了浪荡公子,这种人在她们那群富二代圈子里一抓一大把。 “神经病。”江雨眠破骂了一句,连忙快步跑回她车上,把车停在贺晚浅说的位置上,“已到,速来。” 贺晚浅带了个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去了负一楼,好在江雨眠骚粉色车在一众黑色车库里尤其亮眼,贺晚浅一秒钟就锁定了目标上了车潜逃成功。 “你知道我刚刚在车库看到什么东西了吗?”江雨眠一脸不爽道,猛敲了几下方向盘。 “轻点。”贺晚浅看着那猛敲方向盘的手有些心疼道。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心疼我。”江雨眠正感动着,下一秒贺晚浅望着那个方向盘说道:“我心疼那方向盘上的钻石……”在听说江雨眠这个富二代用钻石贴满了方向盘后,贺晚浅一直想着哪天从她方向盘上扣一颗下来结婚用的。 “贺晚浅……”江雨眠刚刚被一个神经病耍了,现在还要被贺晚浅这个没良心区别对待,脾气更是暴躁了。 “眠眠,我最近刚失恋呢。”贺晚浅拿出她在江雨眠这里的底牌一脸悲伤道,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说来就来。 “傅斯壑真不是男的。”江雨眠叹气道,“亏我以前还把他当过偶像,在处理感情这一块他真的有点不及格。” “不过不用难过,晚晚,我给你准备了一百个男人相亲宴会,今天晚上你就把自己交给我,我保证你今天抱得弟弟回闺房。”江雨眠一脸坏笑道,从她接到贺晚浅电话的十分钟里,就为贺晚浅准备了一场百人相亲宴会,就不信贺晚浅一个看不上。 “啊?”贺晚浅这才发现自己上了贼船,想下船时发现窗户都被封死了。 “放心吧,那一个男的样貌家世虽然比傅斯壑差那么一点点,但是一百个男人加起来比傅斯壑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每个人的家庭我都帮你考察过了,保证婚后无婆媳矛盾,无妯娌矛盾,无家产之争。”江雨眠信誓旦旦道,早在贺晚浅还在和傅斯壑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开始替贺晚浅找出轨对象了。 车子在一家酒店里停下来,江雨眠下车帮贺晚浅开副驾驶车门,“我的小公主,享受你的男人宴会吧。” 贺晚浅迟迟不肯下车,最后是被江雨眠连拖带拽的才把人扯了下来。 宴会厅门口写着一个公告牌,“贺晚浅的脱单夜宴。” 贺晚浅看到那个公告牌就想跑,但被江雨眠拦了下来,一把推进了男人窝里,任凭贺晚浅怎么敲门,江雨眠都紧闭宴会厅的门,没准备放人。 贺晚浅缓缓转过身,真正一百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望向她,至少有一点是和江雨眠说的一样,一百个男人。 这哪里是比傅斯壑差一点点,简直差半个地球,江雨眠从今日起已经荣获最佳损友称号。 “请问您是江小姐吧?”离贺晚浅最近的一位男士绅士道。 “啊?”贺晚浅还处在一脸懵逼状态。 “我们都是江夫人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我们会排成队一个一个任凭你挑选。”现场的所有男士排成了一列,一个一个上前和贺晚浅介绍他们的家庭,资产,学历,恋爱经历等,每个人只有三分钟时间,超时了就会被下一个人挤走。 贺晚浅这才后知后觉,江雨眠是让她来帮她相亲了。 江雨眠,你是真的狗。贺晚浅在心里骂着江雨眠,还要微笑着帮她把这亲相完。 (本章完) 第30章 我答应你 第30章 我答应你 “江小姐?”贺晚浅已经听了两个小时了,实在是犯困打了会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喊江小姐应了一句,“下一位。” “你好,我叫薄丞远,资产主要在美国,市值两千亿,家里无其他兄弟,不知道贺医生对我有没有兴趣?” 贺晚浅真真切切听到了薄丞远这三个字,瞬间清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薄丞远双手撑在贺晚浅椅子两侧,脸紧贴着贺晚浅,“贺医生白天还和宋夫人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晚上就背着未婚夫来这里相亲,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尊重未婚夫了。” 贺晚浅脸羞愧地泛起潮红,薄丞远的眼睛此刻和她的双眼对视,这一秒她居然有些甘拜下风,贺晚浅低下头,一时间不知所措,“薄教授,不好意思,白天乱用你的名字。” “既然不好意思,那不如坐稳了这桩婚事。”薄丞远伸手把人抱近了怀里,“贺医生,我不比你前男友差,无论是容貌,或者是资产,亦或者是身材。” 贺晚浅望着薄丞远那张脸,这张长的和薄丞舟极其相似的脸,如果真的如路望所说,薄丞远的初恋童小姐和她几分相似,那她再一次为了这张脸把自己陷入一段扭曲得恋爱关系里,她从薄丞远这里得到的所有温柔都是因为他对初恋女友的愧疚。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关系,可是在面对这张神似薄丞舟的脸时,她竟有几分想妥协的冲动,无论是和傅斯壑还是薄丞远,她也只是为了那张像薄丞舟的脸。 “贺医生沉默这么久,算是答应了?”薄丞远进一步追问道,还没等到贺晚浅做出回答,江雨眠就扛着一根木棍朝着薄丞远后脑砸了过去…… “流氓,敢动我姐妹!” 这一棍子,彻底把薄丞远砸晕了。 贺晚浅立马蹲下去帮薄丞远做了个检查,目前没发现皮外伤,但是脑内有没有出血还是要去医院拍片进一步确认下。 “这个神经病怎么在这里……”江雨眠看见那张和薄丞舟极其相似的脸就觉得有些害怕。 “你们见过了?”贺晚浅问道。 “就刚刚在车库,我把他当薄丞舟的鬼魂,就差给他磕头祭拜了。”江雨眠刚刚一上车就打算和贺晚浅说来着,但是说着说着忘了。 “哈哈,现在是科学世界,你怎么还信鬼魂之说。”贺晚浅笑道。 此时江雨眠喊来了两个酒店服务员帮忙把人扛上了车,驱车把人送去医院检查脑子。 “晚晚,这个人是你们医院的吗?”江雨眠通过后视镜不断打量着后座上的人。 “嗯,最近院里空降了一名教授,叫薄丞远。” 听到薄承远名字时江雨眠猛踩了一脸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这个人的脸和薄丞舟一摸一样,而且名字只和薄丞舟差一个字,你没有怀疑过他就是薄丞舟吗?” 贺晚浅回过头看了一眼,“怀疑过,但他除了那张脸和名字,其它地方和薄承舟一点也不像。而且薄丞舟后颈处有快很大的疤痕,我刚刚检查过了,这个人后颈没有。可能真的不是吧。” “可是……”江雨眠还想说服贺晚浅,但一想到刚刚在停车场浪荡公子的性子确实不像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薄丞舟。 车子不到二十分钟开到医院,贺晚浅推了一辆担架车来安置薄丞远,把把人送去ct室拍了个片。 片子结果颅内没有出血,按理说这样晕过去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薄丞远装的…… 贺晚浅望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轻轻坐在床旁,然后掐住了薄丞远腰间,挠了下去,下一秒躺在床上昏迷的病人立马坐了起来,连连认输道:“贺医生,我错了。” 院里对付这种装病的病人都用这招,百试不厌。 “为什么装晕?”贺晚浅问道。 “想博取贺医生关心。”薄丞远嘴角微扬,眼睛看向贺晚浅时都笑意满满。 “你为什么想和我结婚?”贺晚浅只是听了路望的说辞,却从未听过薄丞远本人的意思。 “一见钟情。”薄丞远答道,或许另一个词回答会更好,蓄谋已久。“第一次在战地见到手术室里的贺医生,很漂亮。” “那次你也在?”贺晚浅惊讶道,她从来没想过薄丞远在很久以前就注意到她了。 “嗯,战地上很少看见像贺医生这么漂亮的医生……” “我答应你。”贺晚浅没等薄丞远说完,去如果结婚是人生的必选项,薄丞远却是是她的最优选择,并且他那张脸会是他最大的优势。 薄丞舟永远不会回来了,贺晚浅永远也等不到他了。 “你……”似乎是贺晚浅的答案让薄丞远有些意外,“你答应了。” 贺晚浅点点头,只是多个伴生活而已,就像她和傅斯壑一样,互相给彼此找个寄托。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在中临我需要我们两个还是刻意保持距离,我并不希望生活影响到我的工作。”贺晚浅提到唯一的要求。 “夜班夫妻同床而睡也不行?”薄丞远问道。 “你不用值班,薄教授。”贺晚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主任职称以上的医师不用值夜班,周末双休,平日里轮班的都是她们这些主治医师。 “这个制度或许可以改改。”薄丞远思虑道,反正不能影响他新婚生活。 “你想和整个医院主任医师树敌吗?”贺晚浅立马捂上薄丞远的嘴。 薄丞远乖乖闭上嘴,夫人不让他说话就不说。 今天从医院里回家是薄丞远开车接送的,他日日都在车库等贺晚浅,却没有一次有机会送她回家,今天是第一次。 “贺医生,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回家见见家长?”薄丞远开着车问道,“或者贺医生什么时候带我回去见见家长?” 贺晚浅倒吸一口凉气,她也没想过这件事薄丞远会主动提出来,之前的傅斯壑从来没主动陪她回过苏县,更没主动提过带她回傅家。 (本章完) 第31章 结婚 第31章 结婚 贺晚浅望向那张和薄丞舟及其相似的脸,如果把人带回家的话,还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解释这个问题。 “晚点时间吧。”贺晚浅解释道,“我和我前男友分手的事,还没和我父母讲。” “好。”薄丞远答应的爽快,但得知他这个身份在贺父贺母那里言不顺名不正时心里的醋罐子早就翻了。“但是我和贺医生这样算不算偷情?” 薄丞远不形容这两个字还好,一提到瞬间让贺晚浅羞愧了起来,按理说她和傅斯壑分手这么久,这也谈不上偷情. “薄教授,你父母是哪里人?有什么爱好?”贺晚浅反问为主道,一是想着尽快逃避掉薄丞远的问话,而是想着如果上门拜访的话好挑些像样的礼物。 被问到话的薄丞远眼神一下子黯了下来,“我父亲常年居住在美国,最近一段日子才回的国,他比较喜欢古玩字画,在古玩圈算半个倒爷,我母亲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抛弃我们父子俩走了,至今我也没见过她,自然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喜好。” “对不起。”贺晚浅连连道歉道,让薄丞远提起这个伤心事并非她本意。 “你道歉什么?”薄丞远回头笑道,“我们彼此了解有助于夫妻婚后生活。” 次日民政局内,贺晚浅和薄丞舟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贺晚浅凑近些好工作人员闲聊道:“你们这是还没上班吗?” “上了。”工作人员看见有一对走进来的时候和同事们赌是来离婚的,结果没想到是来结婚的,输了一顿饭正闷闷不乐,“你们两位确定是来结婚的吗?” “嗯。”贺晚浅点头应道,“但是今天好像没啥人。” “你们两位看了黄历吗?”工作人员搬出一本厚厚的日历,“上面写着今天农历7月15号,中元节,也就是传说中的鬼节,离婚的人都不敢来离,两位要不要考虑换个日子?” “不换。”先贺晚浅一步说出的是薄丞远,他把户口本推过去,“就今天结,晚一天都不行。” 工作人员看对方态度这么坚硬,递过去了两张表格让对方填一下信息,在核实双方是否存在三代以内的血缘关系时,工作人员注意到女方的户口本上有一名家庭人员叫薄丞舟,和今天新郎薄丞远名字只差一个字。 “请问下女士,你的户口本上的薄丞舟先生和今天的新郎薄丞远是什么关系?”工作人员问道。 贺晚浅听到这个名字时,第一时间瞥向了薄丞远,他也被打断了,手上的笔也停了下来,薄丞远回道:“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这个名字?”工作人员还不死心,继续追问了一句。 “只是撞了个名而已。”贺晚浅立马解释道,只求工作人员不要在提薄丞舟的名字。 “我只是想和你们确认下,近亲三代以内是不可以结婚的。”工作人员也只是出于好心,近亲结婚的弊端两位医生比寻常人更懂。 “绝对没有近亲结婚。”贺晚浅解释道,工作人员这才没有继续追问了。 钢印敲下去的那一刻,也意味着贺晚浅的人生彻底和薄丞远捆绑在一起,拿到红色的小本本时,贺晚浅看着证件上的名字和照片,如果是薄丞舟,那该有多好,今天一定会是她一生最幸福的一天,可现实没有如果,她只是和一个叫薄丞远的男人结了婚。 刚结完婚,贺晚浅还想和薄丞远吃顿好简单庆祝下,结果薄丞远一从民政局出来就丢下她和车跑了,美名其曰为了医学事业. 薄丞远的车是一辆迈巴赫,听唐承说市值五百万,院里不少姑娘为了这辆车看上的薄教授,贺晚浅直接开着这辆车去找了江雨眠,也快到午饭时间了,去她公司找她吃饭。 “什么情况?贺医生今天居然得空约我吃饭。”江雨眠在公司接到贺晚浅电话时都有些意外,自从贺晚浅学医后,得空的时间少之又少,被鸽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更别提主动来找她了。 “昨天的费用,来和你结清一下。”昨天晚上的事,贺晚浅还在记仇,平日无故帮江雨眠解决了100多个男人,出场费不得结清一下。 “晚晚,我那不是想让你早点走出上一段感情吗。”江雨眠撒娇道。 “我真的会谢,江雨眠,好歹当年我也是拯救过你这个失足少女,你就这样报恩?” “好了好了,我家晚晚最好了,中午吃什么?日料?牛排?法餐?” “最贵的。”贺晚浅吃过一点好东西就是跟着江雨眠混吃混喝了,不过这一顿她请,毕竟人生大事总要和一些朋友分享。 一辆迈巴赫停在公司楼下,江雨眠打量了好几圈,正猜想是她哪个富二代朋友最近换了新车,“这车怎么也得求个十天八个月才能买吧,难不成是何淮那小子?” 可是车上走下来的是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的背景江雨眠眼熟的不能在眼熟了,“贺晚浅!” “眠眠。”贺晚浅连忙打招呼。 “这车是你的?”在江雨眠的世界观里,贺晚浅开迈巴赫不亚于傅斯壑开三轮车了。 “不是,一个朋友的。”贺晚浅笑道,“不过以后可以经常借来开。”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家车库停了十几辆奔驰,你不问我借,问别人借。”江雨眠指责道,没想到就因为昨天那件事贺晚浅已经和她那么客套了。 “也能也不算借。”贺晚浅解释了一句,还没等江雨眠问话,就自动从口袋里摸出了结婚证,递到了江雨眠手上,“我和薄丞远结婚了,这辆车是他的。” 江雨眠听到这个消息吓的手里的结婚证都甩了出去,“晚晚,真不是我对他有偏见,那个人长得太像薄丞舟了,我怕鬼你知道的,他不会真是薄丞舟的鬼魂吧。” 噗嗤一声,贺晚浅轻笑了一声,“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学医的都信奉唯物主义,鬼神之说都是世人瞎编的一种故事题材,薄丞舟确实死在了那场空难里,航空公司也和我们确认了他上了飞机,所以眼前这个和他长的相似的薄丞远也许只是一个意外。” (本章完) 第32章 mect 第32章 mect 江雨眠若有所思,等到坐到餐位上,才吱声道:“晚晚,你是不是因为薄丞舟才选择和他结婚的?” 一下子被人看穿了心思,贺晚浅如释重负,“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江雨眠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望着贺晚浅苍白的面容,在十八岁前她还羡慕过贺晚浅有一个薄丞舟,可十八岁后的她只庆幸她没有这样一个薄丞舟。 她亲眼看着贺晚浅是怎么熬过来的,薄丞舟刚去世的那几年,贺晚浅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更是好几次在死亡边缘徘徊,活着的信念少的可怜,先是心理医生疏导,后期搭配药物治疗,最后都没有效果后采用了mect治疗,那是一种通过无痉挛电痉挛治疗,是在通电治疗前,先对病人注射适量的肌肉松弛剂,然后利用一定量的电流刺激大脑,引起病人意识丧失,从而达到无抽搐发作而治疗抑郁症的一种方法。 这种像是强行把人的记忆从大脑里剥离,病人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一场治疗,最后的效果也见微知著,好不容易遇上了傅斯壑,贺晚浅才开始停止了mect治疗。江雨眠一度以为,贺晚浅的人生或许在傅斯壑这里可以得到完美的结局,可当她得知贺晚浅只是一个替代宋阑珊的替代品时,她很怕贺晚浅回重蹈覆辙。 如果薄丞远可以带她走出深渊的人,江雨眠只希望这是最后一个。 深夜回到家的贺晚浅一出电梯就撞上了薄丞远,和上次一样,薄丞远好像在这里等了他挺久。 “请问这位已婚女士,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薄丞远嘴角微扬却看不出半分笑意。 “凌晨一点。”贺晚浅看了眼手机,江雨眠为了庆祝她结婚带她去酒吧蹦迪玩到这个点才回家。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你的丈夫?他已经在这里苦守了你五个小时。”薄丞远见贺晚浅把门打开,一把抱起贺晚浅,进了房间,把人丢在沙发上,反锁起了房门。 “薄教授我今天就是有点开心玩过头了。”贺晚浅一看薄丞远上衣都脱完了,连忙解释了一遍,要是等会薄丞远真霸王硬上弓,她告都没地方告,因为合法。 “哦?那我晚点让你更开心点?”薄丞远靠近贺晚浅,鼻子尖的气息都能感知道一二,见贺晚浅脸泛红,薄丞远忍不住挑逗道,“贺医生,你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干点什么吧?” “没有.没有”贺晚浅立马摇头回道,薄丞远的身材真的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比傅斯壑的都要更胜一筹,她虽然对这个人没意思,但免不了二十多岁的少女看见男人的身体会害羞。 “我只是想和你证明一下我的身体没问题。”薄丞远把贺晚浅压在身下,慢慢凑近,不等贺晚浅拒绝,只见薄丞远在她的身上做起了俯卧撑 “薄教授。”贺晚浅看着那张脸,此时脑海里竟一点也想不起薄丞舟,满脑子都是薄教授,她似乎在慢慢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他叫薄丞远。 “贺医生,你脸怎么这么红?心脏怎么跳的那么快?”薄丞远挑逗道,他只是做个俯卧撑,身下的人似乎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现在摸你腹肌,犯法吗?”贺晚浅咽了咽口水问道。 薄丞远轻笑道,“我人都是你的,摸哪里都合法。” 贺晚浅伸手触向腹肌时,手感出奇的好,唐承嘴里瞎编的八卦腹肌真不是瞎编的,薄教授的身材确实好的不用说,无论哪个少年都会折服在这张脸和身材下。 “贺医生,在往下就要惹火上身了。”薄丞远控制着自己,但敌不住身下的人的撩拨。 贺晚浅听见声音立马收了手,帮薄丞远数着俯卧撑,但是这张脸时常让贺晚浅数着数着便忘了刚刚的数字又要重新数,贺晚浅记不清数了多少遍46了. “贺医生,醒醒。”贺晚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时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立马清醒了过来,望着躺在她身侧的薄丞远立马清醒了,“薄教授?我昨天怎么睡过去了?你没走吗?” “我睡这里合法。”薄丞远枕着头拿着那本结婚证说道,“贺医生,你是想我搬过来,还是你搬过去?” “这个公寓有点小,住两个人怕挤着你。”贺晚浅微微笑道。 “确实有点小。”薄丞远环顾了四周,然后从床头拿出一本大的红本本递到贺晚浅面前:“新房,辛苦贺医生今天打包一下行李搬个家。” 贺晚浅看着那本红色房本,在看了下地产名字,嘉御龙庭,洛城最中心地段的别墅群,没有五千万根本拿不下那里的房子,而且傅斯壑的家就在那里。 “你昨天丢下我一个人去看房子了?”贺晚浅问道,“你不是说为医学事业奉献去了?” “给夫人准备惊喜找的借口有点烂,没想到夫人会信。”薄丞远一脸愕然道,他没想过贺晚浅会真信。 “七百平,有点大吧。”贺晚浅看着房产证上的面积,瞪大着眼睛惊呼道,她从小真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 “等夫人以后生了孩子会嫌小。” “为什么名字写的是我?”贺晚浅看见房产证上的名字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差点昏过去了,这薄教授一个医学教授,就算做研究,一年的薪资也才两三百万,好不容易存了点钱买了这个房子居然只填贺晚浅的名字。 “我都是你的。”薄丞远笑道,“贺医生,希望结婚第一天咱两不会因为财产问题发生争执,影响婚姻和睦。” 贺晚浅老实闭上嘴,望了一眼四周,刚刚收拾好的东西又要重新打包,想想都觉得好累。 房子里中临还不算远,开车半个小时,车子停在别墅群最中间的位置,好在这里离傅家还隔了几条街,至少不用碰上傅家,何家和宋家的人。 “想什么呢?”薄丞远看着贺晚浅心事重重的,担心道。 见贺晚浅不说话,薄丞远心有神会道:“放心吧,傅家还不够资格买进这里。” 嘉御龙庭是一层往一层的往外面扩建的小区,越是中心的位置越是宽阔,越往外环建的别墅越是拥挤,这最中心的小区市值五个亿,贺晚浅之前提到的五千万只是个入门级的别墅,在外环在边上那一圈。 傅家的资产也刚刚够的到中心的边边,而且薄丞远买房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傅家,只是不想让贺晚浅回忆起与前男友的点点滴滴。 (本章完) 第33章 上贼船的人是她 第33章 上贼船的人是她 贺晚浅被薄丞远安置在花园里的小秋千上坐着,门前有辆保时捷开过,车刚开出去又折返了回来,这辆车看着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车上下来的人是一位气质上佳的太太,手边还有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士,是宋阑珊和傅斯壑的妈妈何恣意,后面还跟着宋阑乔,没想到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就碰上傅家人。 “这栋楼空了快十年了,这是被哪家给买下来了。”何恣意看的眼睛都亮了,当初傅家也想过买这栋楼,但是资金过大,当时的傅家的现金流确实撑不起,最后才惋惜错失。 “哇,这个花园好漂亮啊,姐姐,会不会是斯壑哥偷偷买下来给你当婚房的。”宋阑乔跟在宋阑珊后面开心道,整个洛城,现在也就只有傅家能拿下这栋楼了。 “别瞎说。”宋阑珊还算明事理,如果是傅斯壑买的,早早就该和她说了,不至于瞒她。 “你们看,那里有人,把她叫过来问问吧。”宋阑珊指着秋千上的人说道,“喂,喊你呢。” 贺晚浅一直背对着那三个人,不敢起身去见那三个人,傅斯壑的母亲何恣意更是把她的自尊踩在脚底的人。 “喂,你聋了吗。”宋阑乔继续冲着后花园喊道,“什么人啊?又不是这家主人,一个下人还敢坐秋千上。” 贺晚浅努力强装出镇定的样子,迟早都是要见面的,等贺晚浅慢慢转过身,在走近些,宋阑乔才认出坐在秋千上的人贺晚浅 “怎么是你?你怎么阴魂不散,我姐和斯壑都要结婚了,你还跟踪到这里来?你到底想干嘛?” “还真是小地方来的,好不容易攀上我们家傅家,现在甩都甩不掉了。”何恣意收了收刚刚的羡慕之情,用帕子捂了捂鼻子,像是闻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斯壑当初就不该把这种人带回家里,现在还学会跟踪了。” “妈,贺医生肯定不是这样的人。”等两人奚落完宋阑珊在中间和解道,她明白贺晚浅肯定不是她们两位嘴里说的那样,也许只是心里有些不甘,才想了这样的法子来见斯壑。 “珊珊,也就只有你心地善良,总是把人想的好。”何恣意拍了拍宋阑珊搀扶她的手温柔道,她最喜欢的就是宋阑珊这份善解人意。 “何女士,我不是来找傅斯壑的。”贺晚浅见她们三个女人唱完戏才厉声解释道。“这里是我家,请你们离开。” “演的还挺像的,你一个小地方来的,不吃不喝都买不起这里一块地砖吧?”何恣意一脸鄙弃道。 “就是,有些人自尊心要强又爱装。”宋阑乔在一旁起哄道。 贺晚浅只觉得可笑,双手叉腰反问道:“何女士,如果不是傅家你也只是个小面馆的老板吧。宋阑乔,你都25岁了,天天把傅斯壑挂在嘴边,他是你爸爸吗?天天喊。” “我上次来尊重你,是因为你是傅斯壑的母亲,现在我和傅斯壑都分手了,你为老不尊,就别怪我为小的不让了。” “宋阑乔,你每次那么腻歪地喊傅斯壑,你是想和你姐抢傅斯壑吗?” “宋阑珊,你就是个烂好人,跟着这两个人,迟早被带坏。” 贺晚浅也就是在心里骂了一遍,实际上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字未张口,十八岁的她叽叽喳喳个不停,整个苏县的人都嫌她话多,十八岁后变的异常乖巧,时常让人适应不过来。 “夫人,家里的花你进去看看怎么摆?”薄丞远从窗户外就看见了傅家的人在门外欺负贺晚浅,连忙走到贺晚浅身边,搂着贺晚浅温柔道。 何恣意见跑出来的少年眉眼有几分像薄老先生,但是从来没听闻过薄老先生要国,而且刚刚那个少年居然抱着贺晚浅这个小丫头喊她夫人 “你是谁啊?怎么会和贺晚浅在一起?我知道了,你是贺晚浅新勾搭的有钱人吧,别小心上了这个女人的贼船。我告诉你,这个女人行为很不检点的,在她们医院就勾搭过院长,而且还跟过傅氏集团的总裁三年,这样的女人送我,我都不敢带回家。”宋阑乔站在一旁给那个男人普及贺晚浅的野史。 薄丞远不以为意,搂着贺晚浅腰戏谑道,“这次是我勾/引的她,上贼船的人是她,你应该劝她小心点,关于那些情史我夫人都告知过,不需要你一个外人告诉我。” “不识好歹。”宋阑乔被气的不轻,在原地直跺脚,可惜这个时候再也没人哄她的小脾气。 “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否认识一位薄老先生?”何恣意在一旁问候道。 “正是家父。”薄丞远答道。 听到薄丞远那句话,何恣意有些后悔刚刚乱说话了,如果贺晚浅真是薄老先生的儿媳妇,以后可得罪不起。“不好意思,刚刚我们乱说话了,还希望薄太太不要介意。” 何恣意低头道歉的样子眼神还在闪烁其词,说完就拽着宋家两姐妹上了车灰溜溜地跑了。 “阿姨,为什么要跑啊?不就一个薄老先生吗?他能有斯壑哥厉害吗?”宋阑乔有些不解,带着几分脾气问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懂别瞎说,薄家的海外资产抵的上傅家的百倍。”何恣意坐在后座上揉了揉头,还不知道怎么把这事告诉傅家呢。 宋阑乔这才乖乖闭上嘴,她不认识薄家情有可原,薄家早在三十年前就移民国外了,那时候她都还没出生,自然不知道薄家。 院子里贺晚浅等人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来了。” “是我来晚了。”薄丞远把人往怀里抱了抱,摸了摸贺晚浅后背心疼道,有他在,贺晚浅就不应该听一句委屈话。 “家里什么时候买了花?”贺晚浅这才想起薄丞远刚刚说的第一句话,抬头问道。 “骗她们的。”薄丞远笑道,“我家夫人怎么这么好骗。” “薄教授,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么爱开玩笑?”贺晚浅笑道。 (本章完) 第34章 我家夫人脸红的厉害 第34章 我家夫人脸红的厉害 连着休假两天的贺晚浅回到医院时,好像院里人看他的眼神又变了一个样,不少人见她都会和她打招呼喊她贺医生,中午打饭都自动给她让位,更离谱是厕所里排队也让,贺晚浅总算等到唐承手术结束跑去消毒室找人。 “老唐,我请假这两天院里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要说什么大事,应该就是安家退股,安主任被撤销医师执照了。”唐承轻描淡写道,要知道他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走楼梯都摔了一跤,后面才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安家怎么会退股?还有安主任?”贺晚浅并不是可惜,只是想不明白本来在中临可一手遮天的安家为什么会被打压成这样。 “听说是因为拿回扣的事,安主任父亲进去了,所以安家因为资金问题抛售了中临所有的股份。”唐承一边洗手消毒边解释道,“至于安主任,那台手术的原录像被薄教授找出来在研讨会上播放了,我还没说你呢,明明是她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解释,给你发了两天的微信都没见你回我,老实交代,你干什么去了?听说薄教授也请了两天假。” “我和薄教授请假结了个婚。”贺晚浅本来打算在微信上告诉唐承这个消息的,但是一想到看不到唐承那张吃着惊天大瓜的表情,还是等到今天上班亲口告诉她。 “哦买噶贺晚浅,你真长本事了。”唐承的声音大到走廊上都能听到,贺晚浅立马上前去捂住了唐承的嘴,“嘘,和傅斯壑一样,在中临只有你知道,你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了,看见这把柳叶刀了吗?24刀不致命伤我闭着眼睛切都行。” 唐承的脸拧巴成一块,上一次傅斯壑的事情贺晚浅就是这么威胁她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萎。”两个人从消毒室里出来,唐承像是打了霜的茄子,无精打采的。 “老贺,真不能说吗?我好难受。”唐承脸鼓成腮帮子问道,她都憋了三年了,这次这个估计得在中临憋一辈子。 “不能。”贺晚浅义正言辞的回道,“坚决不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承憋了一天,为了不让自己说出来,她直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出门。 夜里值班时,贺晚浅才捧着一杯咖啡走进去,让唐承好好释放一下自己。 “老贺,我一直想不明白薄教授为什么看上你?”唐承头发一团糟,不难看出来她是真的想了很久。 “不是看上我。”贺晚浅摇摇头,“他和傅斯壑一样,都是因为我长的像他们的初恋女友,才想和我结婚的。” 大概是经历过傅斯壑一次,所以贺晚浅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表现地风轻云淡,反倒是唐承早就炸开了锅,“老贺,你脑子没抽吧?你明知道他和傅斯壑一样是把你当另一个影子,你还和他结婚,你很亏啊。” “他也亏。”贺晚浅笑道,她从来没计较过这些,因为她也从来不是真心爱那两个人的。 “有时候真想把你脑子剖了,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你跟傅斯壑在一起三年,什么也不图,你好歹分手了捞个几百万过来啊,血亏,这次还直接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你就不怕薄教授的初恋回来了,他和你提离婚?” 贺晚浅顿了顿,不停地搅拌着手里的咖啡,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毁掉她和薄丞远这段关系,她永远站在被动方,也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端,不过她不在乎,她要的是那张脸,那张可以把她从深渊里带出来的那张脸,她不想让自己再次走进深渊里,与深渊同伍时,世界都在谋杀你。 “离了再找。”贺晚浅嘴角微微扬起,如果薄丞舟不能回来,她可以找无数个薄丞舟的替代品活着。 “老贺,就冲你这句话,离了来找我,我给你介绍八百个男人相亲。”唐承锤了锤胸口,像是和贺晚浅私定终身的一样承诺道。 “那我还是求求薄教授别和我离婚。”贺晚浅笑道,上次江雨眠那100个男人她至今都还觉得离谱,她一个晚上居然和100个男人相亲,还被薄教授现场捉人. 彼时贺晚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备注是薄教授打来的,贺晚浅偷偷溜了出去接了个电话。 “贺医生,新婚第二晚你就不打算回家了吗?”薄丞远在电话里问道。 “我在值班。”贺晚浅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薄丞远,医院里的值班表他们教授也可以看的到,他应该知道她今天晚上值班的。 “贺医生值班就可以抛弃新婚丈夫独守新房吗?”薄丞远质问道。 “可是我在工作呀。”贺晚浅以前也没觉得薄丞远这般无理取闹过。 “贺医生是在嫌我无理取闹了?”薄丞远像贺晚浅内心独白的复读机。 “不是。”贺晚浅觉得此刻自己百口莫辩。 “贺医生,回个头。”电话里的声音好像就在耳旁,贺晚浅回过头望了一眼,薄丞远就在她身后,她转个身就能撞进他怀里。 “你怎么来医院了。”贺晚浅眉眼上扬,看着薄丞远出现时内心莫名的喜悦。 “想夫人了。”薄丞远轻轻抚摸了下贺晚浅额头,“枕边没了夫人确实有点难入眠。” “那薄教授要不要开点安眠药?”贺晚浅故意逗着薄丞远。 “贺医生就是我最好的安眠药。”薄丞远手捧着贺晚浅的脸颊,微微扬起,轻轻地在贺晚浅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贺晚浅的脸瞬间泛起了潮红,被薄丞远亲的位置更是烧的火热,贺晚浅的脑子一片空白,薄丞远在吻她。 “我家夫人脸红的厉害,不会是初吻吧?”薄丞远看着灯光下的贺晚浅,白皙的脸色透着红润,少女的模样浮水连连。 贺晚浅脑子已经不会转动了,这真的算是她认为的初吻,长这么大她只和傅斯壑交往过,但傅斯壑只是把她当个影子,从未吻过她一次。 “薄教授呢?第几次了?”贺晚浅不服输的追问了一句。 “第二次了。”薄丞远回道,第一次是在贺晚浅家,贺晚浅主动吻的他,只是她没记忆了。 贺晚浅听到第二次时竟有几分失落,猜想着第一次应该是和他的初恋女友童小姐,随即摇摇头,让自己清醒点,都什么年代了,只是接个吻而已,贺晚浅努力让自己不在乎,可是心里总是暗暗和自己较劲。 (本章完) 第35章 学会 第35章 学会 薄丞远第二天从休息室里出来时撞上了李主任,“薄教授,你怎么?不会昨天在医院里睡得吧。” “嗯。”薄丞远点点头,抬了抬手臂,昨天被压了一宿,血液回流地有点缓慢。 “你这手怎么了?”李主任关心道,医生最重要的就是这双手了,要是抖的厉害刀都拿不稳。 “被猫压的。”薄丞远本想说夫人的,话到嘴边变成了猫,贺晚浅叮嘱他的话他也记得。 “猫?”李怀生说着就要往薄丞远的休息室里望几眼,“我怎么还见过咱们院里还有猫呢,让我看看。” “幼猫怕生。”薄丞远立马将身子挡在门缝处,并把门顺手带了起来。 李怀生像是意会到什么,自觉往后退了几步,“薄教授,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来着。” “嗯。”薄丞远跟着李怀生去了他的办公室。 李怀生从桌上翻出了一份资料递给了薄丞远,“这周四南宿那边有个外科医师学会,国际上的一些有名的医师都会出席演讲,希望你可以带几个医师去交流学习一下。” 薄丞远记得这场学会,每年医学界都会举办一场这样的学术交流会,主要是个个领域崭露头角的专家汇集在一起进行学术讨论,在半个月前,薄丞远也以一名无国界医生收到了邀请函,主办方希望他可以和他可以出席分享一些他发表过的研究课题。 “医生最终名单确认了吗?”薄丞远翻阅着资料问道。 “确认了,柳茂,范冬,齐茅山,贺晚浅,李若风。”李怀生提到的五个人,前面四个要么主治医师,要么主任医师,只有李若风是一个住院医,而且才刚刚进中临一年。 “若风虽然资历确实不够参加,但是他是李家的长孙,还希望薄教授通融通融。”李怀生见薄丞远脸色有些黑沉立马解释了一下。 一听到老李家的,薄丞远也罢了,早些年能和薄家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李家了,但是李家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在十年前遇上了空难,也就是当年薄丞舟坐上的那趟飞机,最后只给老李家留下这一只独苗。 “嗯,周四出发,周一回来。”学会有些时候会长达一周,但实际上真正有价值的交流会集中在前几天,所有的医师齐聚一堂,那才是医学界的盛宴。 贺晚浅是在完成一台手术的休息时候才看到李主任发来的参加学会通知,这种一年一届的学会,贺晚浅一年也没去过,一来她的学术研究论文发表的很少,对学术讨论这一块并不是很在行,二来院里每年院里那么多科室那么多医生,也很难排上她。 “谢谢李主任。”贺晚浅道了个谢,但还是紧跟着问了一句,“你应该没发错人吧?” “没发错。”李主任回道,“今天早点下班,回去好好准备收拾下东西。” 南宿离洛城也有两个小时的飞机,明天一大早赶机要起个大早,贺晚浅没想到自己能有今天,可以作为中临的医师出席这场宴会。 不过此刻有个难题正摆在她面前,背着薄教授出差似乎有点影响婚姻关系。 贺晚浅给薄丞远打了个电话,一直显示没人接,没听说他今天派了手术啊。贺晚浅心里嘀咕着,联系不上只能晚上下班回去在说了。 “老贺,学会上看见了帅的外科医师记得帮我要微信。”唐承早早看见李主任发在科室群里的通知,一下手术台就跑来叮嘱道。 “谁说的,外科医生不靠谱,坚决不找外科医生当老公。”贺晚浅笑道,唐承当年被外科医生甩那次的雄心壮志的宣言,贺晚浅都帮她记着呢。 “也就只有外科医生明白外科医生的辛劳,我前段时间交个金融界的小奶狗,结果我天天睡医院他怀疑我出轨?我能受这个气,当场甩了那个金融男。”唐承愤懑道,真是隔行如隔山。 贺晚浅深有体会,当初和刚和傅斯壑在一起的时候,傅斯壑和她打过招呼,可能处理起公司的事物忙起来一两个月都可能见不到,贺晚浅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最后是傅斯壑忙完了,三个月没见上贺晚浅一面,只能来医院挂个号见她 傅斯壑挂完号叹气道:“没你们外科医生比我们还忙。” 回到家贺晚浅开始收拾行李,带的也大部分是职业装,去学术交流的医生很少会穿着礼服。等到贺晚浅收拾好行李薄丞远还没到家,贺晚浅又拨了一次他的电话,但还是没人接。 “薄教授,你还没下班吗?”贺晚浅发了一条微信问道。 微信发出去迟迟也没有回应,贺晚浅有一瞬间都怀疑薄丞远是不是骗婚,第三天就跑路了。 晚上十二点,薄丞远回到家见贺晚浅趴在沙发上等消息睡过去了,脱下外套,走过去把人抱起进了卧室,刚把人放在床上,贺晚浅直接一把锁住了薄丞远的脖子,一脸严肃地问道:“薄教授这么晚回家是在外面偷腥了?” 贺晚浅确实睡着了,但是她睡眠极轻,薄丞远抱起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几分,等到自己重心稳了才去抓薄丞远的颈脖。 “家里有这么貌美的妻室还偷腥,那位薄教授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薄丞远顺着贺晚浅的力压了下去,贴着贺晚浅低沉道。 “你今天去哪里了?”贺晚浅问道? “有位导师回国,我作为学生接待了一下。”薄丞远解释道。 “他会去参加明天的学术会吗?”贺晚浅听到是国外的导师不免联想到南宿那场研讨会。 “当然会,到时候和导师好好引荐引荐夫人。”薄丞远凑近了些,抱着贺晚浅猛吸了一番。 贺晚浅此时想的时,要是被薄丞远当着那么多人介绍自己是他夫人这件事,估计第二天整个中临都要知道他两的关系了,所以学会他两一定不能走在一起,“薄教授,希望学会上咱两还是保持上下级关系。” “夫人可是觉得我让你很丢脸?”薄丞远把脸埋在贺晚浅颈肩处小声问道。 “没有.没有。”贺晚浅连忙摇头道,像是安抚怀里受委屈的小孩。“我只是不想因为薄教授的关系而感受到大多的目光,你很优秀,你站在那群人堆里是会发光的那位,而我是在黑暗里的趋光者,我会向你而来,你只要站在那里就好。” 薄丞远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在他这里,贺晚浅才是那束光,他为这束光而来。 (本章完) 第36章 会展中心 第36章 会展中心 飞机落地南宿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中临的医生代表由学会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专门的接机服务,把人送到南宿展会中心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后才算完成任务,办理完入住放下行李,贺晚浅的房间就在薄丞远隔壁。 午饭大家已经在飞机上吃过了,放下行李后直奔会展中心,薄丞远走在最前面,贺晚浅和李若风跟在最后面,这个会展中心比一个航站楼还要大,热闹程度不亚于春节的火车站。 “师傅,你之前参加过这种学会吗?”李若风拉着贺晚浅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来。”贺晚浅也有些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住了,太多人了,稍不留神她都有可能跟丢。 贺晚浅打量着周围的人群,由于长期站在手术台变弯腰做手术,大部分外科医生都有些驼背的问题,进入会场后,薄丞远给了每位医生一本关于学会的指导手册,“上面详细列出了这七天具体的会议历程以及会议提点,有感兴趣的可以去对应的会议厅学习交流,晚上十点结束后可以做会展中心的车自己回酒店。” 薄丞远话一说完,随行的几位医生都散开了,只剩下站在原地的贺晚浅和李若风,“今天我有一个演讲,关于头部枪伤处理的新方式专题,有兴趣可以来听一下。” 贺晚浅曾在网络上翻阅过薄丞远所有研究专题,并没有这一项专题,应该是为了此次演讲专门准备一个新课题,“嗯嗯。” “多听多看,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薄丞远临走前温柔嘱托道。 等到薄丞远走远,李若风才望向了贺晚浅,“师傅,你不觉得薄教授对你有点太过于温柔了吗?” “有吗?他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吗?”贺晚浅问道,她记忆里好像还没见过薄丞远和别的女人说过话,唯一说过话是手术室里的护士. 血压多少? 除颤准备 肾上腺素1毫克静推 麻醉 好像还真没和女人说过废话。 “你都不知道薄教授在医院里有多高冷,能说一个字绝不用两个字。”李若风都觉得今天托贺晚浅福,见到了薄教授另一面。 贺晚浅若有所思,原来薄丞远在她不知道地方这么守身如玉,晚上回去可以奖励一下。 指导手册上显示薄丞远的演讲在下午三点,离三点还有两个小时,贺晚浅完全来得及参加一个专题,她对那些学术讨论并没有很大的兴趣,所以选择了去录像厅看手术纪录片,这种纪录片里会有很多近几年来国内外优秀手术案例,原本复杂的手术在医学的创新下有了新的治疗方案,原本一个小时的手术可以缩减到15分钟,甚至原本的大切口手术现在利用工具只需要切开一个微小的伤口,病人不到三天就可以下床出院,这些都是医学发展的里程碑。 这里集结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医生,每年的来这里学习的医师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带回院里,让大家一起学习,同时完善各地的医疗设施,那些落后的地区的医疗也会因此得到进步。 纪录片结束已经下午两点半了,离薄丞远的演讲还剩下半个小时,贺晚浅以为提前半个小时去已经算是比较早了,等她赶到现场时发现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怎么这么多人!”李若风也惊叹于这场专题演讲的爆火。 “这个会议厅从中午十二点就坐满人了。”人群中有位医师回答了李若风的问题,“薄教授很少出这样的专题讲座,平日里在国外听一场他的专题讲座更是一票难求,现在难得有一场免费的,大家都抢着来,能站进来还算好的,就怕到时候有些人只能站在外面听了。” “你好,请问你是贺晚浅贺医生吗?”贺晚浅已经做好站着听完的准备了,身旁突然出来了一名工作人员礼貌问道。 “嗯。”贺晚浅点头。 “请随我来,薄教授为你们两位预留了座位。”工作人员指引着贺晚浅到前排入座,薄丞远为她们留了中间第一排的位置,这是他这次专题唯一问主办方要的报酬。 中间前面三排的位置只有主办方受邀人员凭借邀请函才能入座,贺晚浅坐下时不少受邀嘉宾已经入座了,坐在最中间的那位是都教授,国际上赫赫有名的肿瘤科专家,发表的研究专题不胜其数,贺晚浅读书时就经常在网上查找他的专题讲座。 “若风,位置中间那位是都老教授。”贺晚浅激动的就差喊出来了,学生时代心中的偶像就在离她几米开外的地方,她迫切地想去和偶像打个招呼却又觉得十分冒犯。 李若风顺着贺晚浅说的方向看了过去,还真是都教授,“没想到还能看到都教授,我回去一定要和我爷爷说。” 贺晚浅还没从喜悦中走出来,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等她掏出手机一看,薄教授发了条微信。 “夫人盯着一个方向已经超过5分钟了,不知是看上了哪位外科医生?”薄丞远在后台准备,偶尔偷瞄几眼坐在座位上的贺晚浅。 “那位外科医生可有我帅?” “或者比我更有资历?” “能让夫人倾慕这么久?” 贺晚浅点开对话框输入道:“比你帅,比你有资历。” “哪位?我可以帮夫人要个联系方式?”薄丞远脸有些阴沉。 “都教授。” “.”薄丞远也不知道贺晚浅看上的竟然是他的老师。“都教授成家了,夫人不妨打打我的主意。” “你和都教授熟吗?”贺晚浅问道。 “不是很熟。”这一刻的薄丞远并不是很想和竞争对手太熟络。 贺晚浅想依靠薄丞远和都教授打招呼的计划泡汤了,只能晚点多听点偶像的发言了。 演讲很快开始了,贺晚浅将手机调成静音,望了一圈会议厅挤满了一大堆人,门口的走廊上也是人群,她从未见过这么多人的演讲。 薄丞远上台时引起了不少的骚动,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位薄教授,早在海外时便听说这位薄教授人长的极为俊俏。 (本章完) 第37章 我怕晚上又要哄半个小时 第37章 我怕晚上又要哄半个小时 薄丞远望向台下的都教授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即将视线停留在贺晚浅身上,几秒后整个会议厅暗了下来,演讲台上的屏幕亮了起来,屏幕里的视频正在播放一场战乱中的手术,视频里的声音里夹杂着枪声以及轰炸声,医生正在井然有序地为病人操刀手术,头部有创口,主刀医生正在为病人清理皮缘,显露伤道,准备切除坏死和失活组织 贺晚浅并没有做过这方面的手术,国内很少有中枪人员送往中临的,所以大部分医师几乎很少有这样的临床机会,就算贺晚浅几年前曾出国援助过一次,也未碰见过头部中枪的病例。 “头部枪伤是一种创伤性脑损伤,枪弹创分为两种,第一种是盲管型枪弹创,另—种则是回旋型枪弹创,这两种枪弹创理解起来很简单,盲管型枪弹创是因为子弹进入人体之后具有的动能已经不够它穿出人体,那就只有慢慢停下来,留在人体组织内,而回旋型枪弹创则是子弹进入人体,被诸如骨骼之类的东西挡住,行进方向变化,但是剩下的动能有不足以让它穿出人体,最后也只能留在人体内。 枪弹创决定受伤严重程度的因素很多,包括枪械口径,子弹大小和速度,穿透轨迹和受伤部位。从统计学角度分析,头部枪伤只有10%的存活率。手术过程中也有半数抢救失败的。而有幸存活下来的人里面,又有一半终生需要服用抗癫痫药物,并随诊神经科.” 手术的过程中,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屏幕上,薄丞远站在黑暗中演讲道,他详细讲解了病人的创口,主刀医生用一分钟确定手术方案,术前准备,手术操刀事项,术后处理方式,以及现在这位病人现状。 视频中这位病人一年后恢复地很好,复查结果显示身体没有任何病症,那场在战乱中有菌环境中完成的手术是完美的。 手术视频播放结束,薄丞远两个小时的演讲也正式结束,会议厅的灯光亮起,一束光打在薄丞远身上,主持人从台上走出来,“好的,薄教授的演讲到了尾声,现在到了提问环节,欢迎各位同僚举手提问。” 台下的听众纷纷举起手,薄丞远这场演讲说的很细致,有理论基础的医学生都可以听明白,只是依旧有不少人希望问一些其他问题能得到薄教授的解答。 “8排左2那位先生。”主持人见他是最先举的手邀请道。 工作人员将话筒递给了那位先生,“薄教授这场演讲对我来说受益匪浅,我也曾在m国驻外医援过,战乱中中弹者很多,我也有幸同样操刀过类似的手术,但是这样的手术存活率真的很低,请问下薄教授对于弹创伤的伤者子弹是否取出是如何做出判断的?是否每一位弹创伤者都要去抢救?” 薄丞远不假思索提起话筒回道:“高动能子弹对于人体的伤害本就很大,且是多方面的损伤,子弹取不取很多时候并不是那个中枪者死亡的主要原因,反观子弹打在哪里,会起到更重要的因素。 卢颅脑枪伤,心脏弹创以及敌弹枪弹创,这些情况足够让伤者很快毙命。但在伤者未宣判死亡前,我不会停止抢救。” “谢谢薄教授的回答。”提问者点头应到,不放弃任何一条有迹象的生命,是每一位医学生的本心,薄丞远的回答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回答。 “好,让我们有请下一位,一排左五。”主持人邀请道,贺晚浅顺着主持人说的方向望去,这时才注意到都教授旁边的位置有一位女士在人群中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材,精致的五官,修直的长发披在身后,一套米白色西装。 “请问薄教授,是否还记得我们要去看苏必利尔湖的约定。”她语气温和,眉眼中满是笑意地望向薄丞远,像是在和演讲台上的薄教授叙旧情,不由得让贺晚浅想起薄丞远的那位初恋女友童医生。 贺晚浅望向演讲台上的薄丞远,他的视线此刻正望向刚刚那位女士,看都没看贺晚浅一下。 没想到第一段婚姻,结婚不到一个星期就要离了,贺晚浅低着头连抬头看薄丞远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好意思,我夫人在场,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还希望都小姐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薄丞远从一开始的视线就只停留在贺晚浅身上,稍微看了一下别的女人就被贺晚浅捕捉到了,看见贺晚浅低着头更是心疼,连忙拿起话筒解释道。 贺晚浅听到这句话立马抬起头看向薄丞远,心里有几分雀跃却又有些不安,那位女士不是童小姐,她的婚姻算是保住了,不安的是怕众人异样的眼光。 原本严肃的医学演讲在薄丞远这句话出来一瞬间都轻松了不少,大家都在场馆内四处打量,想看下哪位女士是薄教授的夫人。 而刚刚那位站起来的都小姐是都教授的女儿都雯,国外时常跟着薄丞远做研究,自然熟络不少,刚刚那句玩笑话只是为了逗薄丞远,却不曾想薄丞远直接当着她的面宣告了自己已婚这件事。 “不知道薄教授的夫人是哪位,能否让各位同僚一起认识认识。”都雯拿着话筒四处打量道,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一排最左的位置,坐在邀请席里只有这两位是她不认识的,而且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排最左的那位女士。 “夫人性子腼腆,还希望各位同僚不要惊扰,我怕晚上又要哄半个小时。”薄丞远嘴角微扬向众人解释道。 众人捧腹大笑,没想到声名在外的薄教授在家里也怕老婆,一场嬉笑玩闹过后,这场演讲才正式结束,贺晚浅没等薄丞远拉着李若风就跟着人群一起溜了,她刚刚白吃醋了,而且刚刚薄丞远演讲台上那句话让她脸红的有些异常,此刻她只想逃离整个会议厅,选择暂时不见薄丞远。 “师傅,你慢点。”贺晚浅跑的像风一样,李若风一个大男人跟在身后都差点跑丢。 贺晚浅路过一个女厕所直接溜了进去找了个坑位躲了起来,一想到薄丞远刚刚那句话,她就心跳加速甚至脸红的喘不上气。 (本章完) 第38章 敢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吃饭,胆子肥了 第38章 敢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吃饭,胆子肥了 演讲一结束,薄丞远亲眼看着贺晚浅溜的比兔子还快,可讲台下还有他的导师在场,他也无法脱身去追那位兔子夫人。 薄丞远下了演讲台来到都教授身边,准备听听教授的评价,不曾想第一句话就是:“你这孩子结婚了也不和我说?” “领证不到一个星期,本来打算趁着这次机会给你介绍的,但刚刚台上那番话似乎有点吓着她了。”薄丞远笑道。 “对呀,薄教授要是早点和我们说,我也不至于在薄夫人面前这么失仪。”都雯在一旁抱怨道,倘若知道薄丞远结婚了,她也不会问出那句话。 “还不是你太调皮。”薄丞远自然明白都雯的性子,小时候被薄丞远捉弄多了,大了就拼命地想捉弄回去。 “听闻你父亲最近回国了,可是因为你结婚的事?”都教授慈笑道,他和薄丞远的父亲已经二十几年没见了,早些年还在洛城的时候,两家也算是世交,后面薄家移居海外,就很少见了。 “我还没告诉他。”薄丞远神色渐暗,提及他父亲时眉头轻皱。 “当年你去接你哥哥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错,你父亲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你身上,这确实是他作为父亲的失职。”都教授感慨道,他虽久不联系,但是薄家的事情总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薄丞远是薄丞舟的双胞胎弟弟,两个人一出生时,薄家夫妇就产生了分歧了,父亲带走了弟弟薄丞远,母亲带走了哥哥薄丞舟,薄丞远从小就不成器,不讨父亲喜欢。十八岁时,薄家找到了被抛弃在外的薄丞舟,让薄丞远去接那位素未谋面的哥哥,等到薄丞远把人送上飞机后,不到半个小时遇上了空难,薄丞舟死在了那场空难里。 薄父将所有的过失都推在了薄丞远身上,对薄丞远只有厌恶没有半分疼爱,甚至有时喝醉了酒挥起拐杖就朝着薄丞远身上砸去,父子两关系也因此不合。 薄丞远陪着都教授直到下午研讨会结束把人送回酒店后再赶去找贺晚浅,酒店里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最后在研讨会的某间卫生间看到了李若风。 “贺医生呢?”薄丞远走过去问道? “女厕。”李若风在这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又不敢喊人,怕别人觉得他是变态。 薄丞远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看了眼李若风,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了,李医生。” 李若风还没反应过来,李若风就平白无故挨了一针晕过去了。 “李医生?”薄丞远蹲下来装着紧急地喊了一句,不出两秒钟贺晚浅就从女厕里出来了,看见倒在地上的李若风立马冲了过去关心道:“若风,若风。” “他怎么了?薄教授?”贺晚浅帮忙检查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异样,抬头望向薄丞远,此刻正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苯二氮卓。”薄丞远拿出针管递过去给贺晚浅看。 “你居然给他注射镇定剂.”贺晚浅惊呼道,“为什么?” “夫人躲着不出来,只能牺牲李医生一下。” 薄丞远麻烦了几位研讨会的工作人员,把李若风送回了酒店,贺晚浅想跟着一起回去,被薄丞远拽了回去,“夫人别给工作人员添乱。” 贺晚浅一脸黑线,刚刚谁给李若风注射苯二氮卓添乱的 回酒店的巴士车上,只剩下他们最后两位了,无人见过薄夫人的模样,只有那位巴士司机,看见过薄教授在车上哄夫人的场景。 “夫人可是生我气了?” “夫人为何躲着我?” “夫人可是吃醋了?” 贺晚浅望向窗外,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薄丞远的话她都听进去了,而且她确实生气了,也确实吃醋了,可她好像连个生气的身份都没有,薄丞远喊她夫人时,也许和傅斯壑一样幻想着另一张脸。 薄丞远越是用心的哄,会让贺晚浅觉得越遥远,一想到薄丞远所有的温柔都与她无关,她的心像被揪着地疼,她好像对薄丞远,和傅斯壑不一样了。 一到酒店,贺晚浅就加快了步子回了房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贺医生,一起吃饭吧?”来敲门的是麻醉科的柳主任,大家中午的时候约好一起吃晚饭的,贺晚浅收拾了一下情绪,和他们一起出门了。 好在薄丞远没和他们一起,李若风跟在最后面,贺晚浅拉着李若风诧异道:“你没事了?” 李若风点点头,其实他根本没晕,薄丞远给他注射的是生理盐水晕过去是配合薄教授演戏的,但他没告诉贺晚浅。 “师傅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贺晚浅,薄丞远也不会扎他一针,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晚点我给你点点鸡汤补补。” “我真没事,谢谢师傅。”李若风推辞道,心里有些愧疚。 谈话的空隙,众人已经到了酒店的餐厅,在离入口不远处,贺晚浅看见薄丞远和一个女人坐在餐桌上有说有笑的共进晚餐. “师傅,薄教授也在哎。”一旁的李若风望向薄丞远的方向提醒道。 “我看到了。”贺晚浅表面平静地回道,内心早就把薄丞远解剖了。 “师傅,我还没问你,你在研讨会上看到薄教授夫人了吗?薄教授这样和一个女人吃饭他夫人不会吃醋吗?要是我是他夫人,我就立马冲过去掀了他的桌子,破骂一句,敢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吃饭,胆子肥了?” 李若风还没说完,贺晚浅就已经大步走过去了,那气势像极了要去掀桌子的,李若风冲上来要把贺晚浅拽走,“师傅,薄教授夫人还没上来掀桌子呢,你掀不好吧。” “谁说我要掀桌子的,我是来和薄教授打个招呼的。”贺晚浅微笑道,却字字杀人诛心。 薄丞远和都雯聊地正上头,看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立马闭上了嘴,脸上的笑意也一秒钟收了回来。 那是都雯第一次近距离看贺晚浅,刚刚在讲座上那个女孩低着头她还没看清,直到人凑近才记起来,这个女孩是薄丞远手机壁纸上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 (本章完) 第39章 还和小时候一样怕 第39章 还和小时候一样怕 “薄教授,晚上好啊。”贺晚浅站在离餐桌一米远的地方抿嘴打招呼道,眼神里满是杀气。 “贺医生,晚上好。”薄丞远确实有点无法适应贺晚浅这个样子,对他有点太客套了。 “薄教授吃的牛排,牛排好吃吗?”贺晚浅靠近些桌子,看了眼桌上的菜品,双份牛排,牛排中间还摆了个蜡烛醋意上头的贺晚浅偷偷在桌下用力踩了薄丞远一脚问道。 薄丞远被踩的疼的厉害,想喊疼却又不敢喊,只能连忙干咳了几声掩饰尴尬,“好吃,推荐贺医生.尝尝。” “可惜我不太爱吃牛排,谢谢薄教授了。”贺晚浅在踩了一脚,然后和一旁的都雯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薄丞远尝试动了动脚,还好,除了黑色皮鞋上有些脚印,没什么损伤。 “师傅,你不是最爱吃牛排的吗?”李若风跟在后面小声问道,他来实习的第一天贺晚浅就请他吃的牛排. “若风,女人是很善变的,两分钟前,我最讨厌牛排。”贺晚浅微笑着解释道。 “确实善变。”李若风听着贺晚浅的话背后有些凉飕飕的,但也不知道这股凉意是从那里来的。 晚饭结束后,贺晚浅一个人在酒店楼下散步,一整天在展馆里学习了那么多东西,脑子都还没得空放松一下,酒店有个后花园,路过花簇时贺晚浅瞥见一个身影,身影在月色下显的有几分孤寂,那一身黑色西装贺晚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薄教授躲在这里干嘛?”贺晚浅嘀咕道。 贺晚浅刚想上前去和薄丞远打个招呼,一个女人先她一步冲上去抱住了薄丞远。 “丞远,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都雯死死地抱着薄丞远哭道,今天听到薄丞远结婚的消息就已经让她抓狂了。 薄丞远把都雯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扯了下来,并把人推开了一段距离,“都雯,我结婚了。” “结婚了也可以离婚,我可是为你打过一个孩子的,就冲这点你欠我的可还不清。”都雯语气里有几分威胁的口吻,这是她唯一可以绑着薄丞远的筹码。 “我会尽力补偿你。”薄丞远长舒了一口气,许是被这件事压抑的太久,太累了。 “我可不要什么钱,我想要的是你这个人,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薄丞远。”都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薄丞远像极了她的猎物。 贺晚浅不敢在偷听下去,光是那个被打掉的孩子就已经让她有些失魂落魄了,薄丞远和都雯曾经有个孩子 “师傅,我刚刚买了小龙虾,要不要一起?”李若风刚刚出门拿外卖,看见贺晚浅回酒店邀请道,贺晚浅脸上好像没什么精神,“我想早点休息。” “好,晚安师傅。”李若风总觉得有些不对接,但又说不出来,领着外卖回了房间。 贺晚浅在浴室里用凉水冲了半个小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开的是冷水,她好像越来越不了解薄丞远了,都雯嘴里的那个孩子更是让她心里有些反胃,她也本能地抗拒着薄丞远的靠近。 “贺医生?”夜里薄丞远来敲她的门,贺晚浅躺在屋里假装睡觉,她不想见薄丞远,那个杀害过自己孩子的男人。 “薄教授,我师傅今天很早就睡了。”李若风听见敲门声出来和薄教授解释了一下。 薄丞远这才离开了那扇门,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贺晚浅隔壁,他站在阳台上望着隔壁房间出神,‘刚刚还那么有力气踩他,现在睡这么早,难不成真生气了?’ 薄丞远一夜未眠,想了一晚上,等天亮了他起身去找贺晚浅时,敲了好几声都没人开门,连李若风都被敲门声吵醒了,贺晚浅屋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还是第一次见师傅睡的这么沉,以前有个脚步声都能把她惊醒。”李若风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薄丞远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一脚踹开了房门,贺晚浅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缩在被子里,薄丞远跑过去触碰到贺晚浅的身子时发现烫的厉害。 “薄教授,我师傅怎么了?”李若风问道。 “高烧。”薄丞远说完抱起贺晚浅,把人抱进了自己房间。 “???发烧为什么要抱进你房间。”站在一旁的李若风问道,但是问的太小声,没敢让薄丞远听到。 薄丞远翻开行李箱,从医药箱里翻出双氯芬酸钠和柴胡注射液,这是专门治疗高烧的药物,两种药物混合后注射进输液瓶,针头插进贺晚浅血管里时,贺晚浅疼的喊了一声。 “还怕打针。”薄丞远轻声念道,想起贺晚浅小时候,很怕打针,都是他用糖哄好的。 整个房间里都没有可以挂输液瓶的挂杆,薄丞远只能站在一旁帮忙提着,望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贺晚浅,薄丞远为自己没有照顾她而感到自责。 贺晚浅迷糊中醒来时,睁眼时便看见站在床边的薄丞远,手里还在帮她拿着输液瓶。 “薄教授。”贺晚浅轻轻唤了一声。 薄丞远听见声音立马俯下身关心道,“好点了吗?” “嗯。”贺晚浅点点头,想从床上坐起来,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先别动。”薄丞远看了眼输液瓶,已经没有,先帮贺晚浅把手上的针头拔出来,贺晚浅看见针管就吓的连连后退,小时候有个技术不好的医生给她打针戳了三四次都没有戳对,让她对针头有了阴影。 “还和小时候一样怕。”薄丞远凑近些笑道,却没注意到贺晚浅的神情有些变了。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怕针?”贺晚浅追问道。 “我猜的,一般小女孩都怕针。”薄丞远解释道。 贺晚浅看着薄丞远那张脸,还有刚刚说的那句话,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真的不是薄丞舟吗?” “不是。”薄丞远立马回道。 贺晚浅的眼泪在听到那句话时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是啊,怎么会是薄丞舟呢,明明都确认死亡了,怎么可能还会跑出来一个薄丞舟。 薄丞远看见滴在他手上的泪珠,看着贺晚浅低着头泛红的眼睛,他的心在滴血,骨骼如万蚁侵蚀般疼痛,“对不起,晚晚。”他也只能在心里和贺晚浅道歉一千遍一万遍。 双洁双洁这个孩子剧情需要 (本章完) 第40章 哥哥 第40章 哥哥 薄丞远在屋里陪了贺晚浅一天,等到贺晚浅睡着后在赶去了研讨会,原本今天要计划出席的两场研讨会都因为他的缺席取消了。 “丞远。”薄丞远刚踏进展馆中心,背后就有人喊住了他的名字,声音有些听起来有些熟悉,而且并不是他想见到的人。 “三叔。”果不其然是薄丞远三叔薄炼,薄丞远父亲的弟弟,主要负责薄家医药这一块的业务,这次学会除了医学生来学习,还有不少商人会来此买个摊位推销自己的产品,薄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大老远看着背影就像你,昨天你的演讲我可看了,你这孩子结婚了也不告诉家里人,昨天我已经把消息告诉你父亲了,你父亲正准备从美国飞回来看看他未来儿媳妇。”薄炼私自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薄丞远的父亲薄晟,就是要博晟回来管教他这个儿子,像他们这样家庭的婚姻大事,哪个不是父母帮忙做主的,薄丞远还不知道背着他们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要是哪家名门闺秀还好,但若是个不知名的野丫头,薄晟能直接断了薄丞远一条腿。 “他应该也不想见到我。”薄丞远低头应道,他从小不讨父亲的喜欢,里面有九分是他三叔的功劳。 “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做父母的不想见自家孩子的。”薄炼装作长辈的模样关怀道,“你父亲最关心你了。” “三叔,我父亲不在就不用装模作样了。”薄丞远脸色阴沉,一脸漠视地望向薄炼。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被戳穿心事的薄炼立马反了脸呵斥道。“我是你三叔,我关心你怎么就装模作样了,你小时候都是在我家养着的,真是白疼你了?” “给口饭就算养的那种吗?”薄丞远冷笑道,“更何况你们家连口饭都没给过。” 薄丞远说完丢下在原地骂骂咧咧的薄炼,薄丞远被薄晟从医院抱回来后就寄养在三叔家,寄养那段日子连口热饭都没有,只有薄晟来看他时,三叔才会做桌好吃的装装样子讨好他父亲。 而且薄晟要回国了,薄丞远都能猜到薄晟的嘴脸,但无论怎样,他薄丞远早就不依赖薄家了,薄家的资产也看不上一二。 薄丞远赶到研讨厅时,好在没迟到,研讨会还没开始,都教授一眼注意到了在门口的薄丞远,连忙摆摆手招呼薄丞远过来,并向薄丞远介绍了一名最近学术论坛上赫赫有名的沃尔医生。 “丞远,这位沃尔教授是北美的一位外科医生,昨天听了你的演讲对你很有兴趣,希望可以和你认识一下。”都教授引荐道,沃尔已经在医院等了薄丞远一天了,但是迟迟没看到薄丞远的身影。 “你好。”薄丞远听过这位,北美学术论坛上被众人吹捧成神的外科医生,三十来岁就已经成为了北美临床一把手。 “明天晚上我们有一场私人的聚会,想邀请薄教授和薄夫人一起出席,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沃尔从胸前拿出一张邀请函递了过去。 薄丞远迟疑了一会儿,这种北美医生组织的私人聚会都是有一定门槛的,被邀请的人都是有一定的学术成果的医者,能去参加的话可以学习到更多的学术知识,只是薄丞远想起今天生病还躺在酒店的贺晚浅没人照顾,便推了。“不好意思,夫人昨日夜里生病了,我需要早点回去照顾夫人。” “难不成是薄教授昨天晚上太欺负薄夫人了?”沃尔玩笑道。 “岂敢。”薄丞远一脸笑意道。 “哈哈哈。”沃尔开怀大笑,“薄教授的夫人想必倾国倾城,才能让薄教授败在石榴裙下,这份邀请函还是希望你拿着,我很希望能在明天的宴会上见到薄教授和薄夫人。” 薄丞远最后还是收下了那份邀请函,这场研讨会是都教授专门主持的,主要是关于肿瘤的专题研究,北美的沃尔教授作为特邀嘉宾在研讨会上展示北美在肿瘤的学术成果,安静的会议厅里只有沃尔的演讲声,薄丞远的手机却在这一刻响了起来打断了沃尔的演讲,是贺晚浅的电话。 “抱歉。”薄丞远接了电话并且在众人的眼光中退出了这场研讨会,不少为他而来的人纷纷发出讨论声,整个会议厅有些不可控,演讲台上的沃尔先生连忙说道。“想必薄夫人规定的禁门令到时间了,希望大家给已婚男人多一些理解,让我们继续回到今天的演讲。” 沃尔先生一句玩笑话让众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演讲台上,虽然薄丞远走后研讨会的人也走了三分之一,但这并不影响这场研讨会继续进行。 走出研讨厅的薄丞远接到电话有些担心道,“贺医生?”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虚弱,“对不起,打扰你了薄教授,我本来想打给若风的。” “别挂。”薄丞远感觉到贺晚浅要挂电话立马说道,“我现在回酒店。” 酒店离展馆不远,薄丞远开车回去不到十分钟,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贺晚浅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体滚烫,几个小时前退下去的高烧又烧起来。 薄丞远把人送去了医院,给贺晚浅做了个全身检查才放心,好在不是其他感染性疾病导致的高烧,只是贺晚浅身体免疫力比较差。 在医院打了一针后,薄丞远把人抱回了酒店。 夜里薄丞远洗完澡躺在贺晚浅身侧,望着贺晚浅那张脸出神,轻轻唤了声,“晚晚。” “嗯。”睡梦中的贺晚浅奇迹般应了一声,她靠近着薄丞远,并且躲进了薄丞远的怀里,轻轻喊了句,“哥哥。” 这句“哥哥”好似把薄丞远的记忆拉回很久以前,贺晚浅小时候很顽皮,幼时总爱打架,可总打不过,最后撂下狠话,“我让我哥哥揍你。” 最后她那位哥哥总是把人揍了后,还要被贺父带回家打一顿,可他从来不后悔帮贺晚浅揍人。 (本章完) 第41章 麻烦夫人计个时 第41章 麻烦夫人计个时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屋内,贺晚浅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人怀里,这个人的衣服有些眼熟,一个熟悉的名字在她脑海中升起“薄丞远!” 贺晚浅抬头看着眼前那张脸,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小心翼翼地想从薄丞远怀里钻出来,却不曾想薄丞远早就醒了,一把拽住贺晚浅的手把人抱回了怀里,用手碰了碰贺晚浅额头,“烧退了。” “昨天一直都是你照顾我吗?”贺晚浅昨天烧的厉害,除了有几个小时是清醒的,其他时间都是半晕厥状态。 “除了我,夫人还想谁来照顾你?”薄丞远把贺晚浅翻了个身,面对着面问道。 “没有.没有。”贺晚浅连忙摇头解释道,在薄丞远面前提别的男人不是在找死吗? “头还晕吗?”薄丞远关心道。 “有一点晕,要不薄教授先起来?我再休息会儿?”贺晚浅假装虚弱道。 “夫人这是把我撩拨起来后不认账了?”薄丞远贴着贺晚浅耳旁轻声道。 一瞬间贺晚浅的脸都快要炸开了,“薄教授,今天还要参加研讨会,怕你体力不支。” “嗯?”薄丞远原本都打算放过贺晚浅了,但是这句话一出来似乎在挑衅他? 薄丞远轻轻轻吻了下贺晚浅脸颊后才放了人,进卫生间冲了一个小时的凉水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贺晚浅早就趁着薄丞远冲凉的时间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开门的时候正好撞上出门的李若风,“师傅?你这是从薄教授房里出来?”贺晚浅头发乱糟糟的,薄丞远的房间门还开着,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贺晚浅的神经一瞬间紧绷在一起,“嘘。” “嘘什么?没人听到,柳主任他们都先去了。”李若风还以为走廊上来了人,看了眼什么人都没有, “还有,师傅,你烧退了没?”李若风走上前去摸了下贺晚浅额头,“好像没那么烫了,应该是退烧了。”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贺晚浅以为这件事只有薄丞远知道。 “薄教授发现的,然后他把你门踹破了,赔了人家酒店2000块钱,你记得还给人家。”李若风一脸真诚地说道,“师傅,还有一件事,你在薄教授屋里睡了一晚上,虽然我知道薄教授对你应该没多少兴趣,但毕竟薄教授是个已婚人员,要是被他夫人知道你在他屋里睡了一碗,我怕他夫人找你麻烦,所以这件事我一个人都没敢说,放心,我肯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只是下次,咱还是和薄教授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贺晚浅一把扯过李若风的耳朵问道:“我很差吗?薄教授对我没兴趣?” “不是,师傅,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薄教授已婚还和你共处一室一晚上才是重点。”李若风被贺晚浅拽地疼,连忙解释道。 “我就是是薄丞远老婆。”贺晚浅呵斥道,说完她就后悔了。 李若风身子一怔,整个人呆站在原地,刚刚贺晚浅那句话不亚于一个导弹炸在他身上,“你说什么?师傅?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身后的薄丞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把贺晚浅的手从李若风手上拿开了,“希望李医生以后不要随便摸我夫人的额头,我看到会吃醋。” “好的,明白了,祝二位新婚快乐,早生贵子,长长久久,白头到老。”李若风努力控制住自己八卦的内心,祝贺完立马溜之大吉,再待下去,他都能感受到薄教授要断他一只手的威胁。 “完了。”贺晚浅一心隐瞒的关系,就这么被自己吐出去了。 “谢谢夫人承认我的身份。”薄丞远俯身把贺晚浅抵在墙上笑道。 贺晚浅一脸黑线,在心里默默吐槽道,“我并不想承认啊。” 今天难得薄丞远和贺晚浅一起出席研讨会,“今年北美出了个新的医疗器械,我和都教授都很有兴趣准备去看看,夫人能不能陪我一起?” “嗯。”薄丞远故意提了一句都教授,贺晚浅没有拒绝的理由。前天夜里偷听到关于都雯和薄丞远的秘密会深埋在贺晚浅心里,这并不影响她对都教授的学术的崇敬。 研讨厅的另一个空间里摆满了无数个展览台,头顶挂满了药厂和医疗器材厂的广告,听说整个展馆可以容纳3000个展台,每个展台前摆满了各个厂商研发的产品,展台前站满了西装革履的业务代表,听闻一些厉害的业务光是在这个展会上能拉倒几千万的单,有些小厂一年的订单都是在这里成交的,所以每一个业务代表都使出浑身解数。 都教授还没到,薄丞远带着贺晚浅在展厅里逛了第一个展厅,“好热闹。”贺晚浅第一次参加展会,每个展台上摆满了她熟悉的医用产品。 “柳叶刀。”这是最常见的手术刀,贺晚浅看见忍不住上手拿一下,这大概是外科医生通病,进了1号展厅首先被这玩意吸引过来,上手试用几下。 “贺医生的手拿着柳叶刀很漂亮。”薄丞远在一旁望着贺晚浅笑道。 “别人都说钢琴家的手最好看,薄教授居然喜欢拿着柳叶刀的手。”贺晚浅笑道,想起曾经自己站在宋阑珊的巡演海报前自卑的模样。 “不是喜欢拿着柳叶刀的手,只是因为喜欢贺医生,所以贺医生的每一个部位我都很喜欢。”薄丞远凑近在贺晚浅耳边轻轻说道。 (本章完) 第42章 还请今天夫人保护一下我 第42章 还请今天夫人保护一下我 这个会展中心里一共有8个展厅,大多数医生来这里都是走马观花看一遍,除非是碰上了自己喜欢的产品多上前去细看,薄丞远昨天的那个演讲在展厅里循环播放了一天,业务代表就算以前没见过薄丞远今天也都通过视频里认识了一遍。 平日里的一个业务代表能拿下一个主任医师,那她这一年的销售额都有了保障,要是能拿下一位教授医师,她这一辈子的销售额都不用担心了。一位卖腹部拉钩的厂商的业务代表大老远就看见了薄丞远,她从昨天就在蹲薄丞远这条肥鱼了,等到薄丞远快走进她们摊位的时候,她假装走的十分急促的朝着薄丞远的方向走过去,准备路过时不小心撞上薄丞远然后和薄教授认识下,反正这展厅里本就人多,走路快撞上人更是常事,想必薄教授也不会和她一个女孩子计较。 正当她满心准备要和薄丞远有个身体接触的时候,薄丞远像是预判了她的走位,往后退了一步,那位女业务代表见没撞上只能尴尬的继续往前走,跟在薄丞远一旁的贺晚浅似乎看明白了什么,业务代表为了销售额盯上院里的领导是常事,李怀生还经常被业务代表送过茶叶香烟大补品,更别提薄丞远这只身处狼窝的肥羊。 贺晚浅看着站在一旁黑着脸的薄丞远,偷偷窃喜道,“薄教授出门在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薄丞远眼神瞥向一旁窃喜的贺晚浅,黑沉的脸上多了几分戏谑,主动牵起了贺晚浅的手,嘴角微扬道:“还请今天夫人保护一下我。” 贺晚浅看着薄丞远阴谋得逞的模样跟在后面嘀咕道,“薄丞远,你也太阴毒了吧,拿我挡女人。” “保护先生免受骚扰也是夫人的职责。”薄丞远温柔地望向贺晚浅回道。 贺晚浅已经无暇回贺晚浅了,她能感觉到她和薄丞远所到之处拉了多少仇恨,那些业务代表里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杀气和怨气,仿佛能分分钟灭了她。 明明两分钟就能走到底的展厅,贺晚浅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拐角处的展台比其他展台气派很多,占地面积应该是2号展厅里最大的那位,展台后面还有一个高约十米的广告牌,广告牌上的代言人是薄丞远,不少医生被这个广告牌吸引过来,都是来询问薄教授在哪里的。 “薄教授,那张广告牌,是你耶。”贺晚浅拍了拍薄丞远示意他看过去,薄丞远抬起望过去时眉头紧锁,脸色一改刚才的平静黑沉了许多,这里是他三叔薄炼的展台,未经薄丞远允许擅自使用了薄丞远的照片做宣传。 薄炼连着忙了好几天,这个展会开了多久,他这里生意就没断过,不少人一听这里是薄家的企业纷纷下单,根本没人知道这个薄家企业和薄丞远自己在国外创立的医疗集团根本不是一家,但是能骗一个算一下,能赚一笔算一笔,他可不在乎薄丞远的名声,他只在乎他的钱。 站在最外面等着排队签单的一位医生看见了薄丞远,惊呼了一声,“薄教授,你是来给你们家展台站台的吗?” 所有人听到薄教授的称呼纷纷投来了目光,一群人自动把薄丞远围成一个圈,与他寒暄的也有,问他课题的也有,一人一句薄丞远根本听不清,薄炼也闻声挤了进来,看见真是薄丞远,立马上前去和他寒暄了一句,“丞远啊,怎么来也不和我打声招呼,你和我说忙研讨会的事,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各位,我是薄教授的三叔,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问,大家让条路先让我家丞远进展台里坐着。”薄炼是个十足的商人,说出去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利益,薄丞远肯为他这个展台站一分钟台,就能帮他收入增加一千万,就算平日里在怎么看这小子不顺眼,这个时候也要把他当祖宗供起来。 所有人都在为薄丞远的出现欢呼时,只有贺晚浅注意到薄丞远的脸色有些差,她轻轻喊了句薄丞远,“薄教授?你还好吗?” 薄丞远松了她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后背,侧耳温声道:“去门口等我。” 贺晚浅一下子被薄丞远松了手,竟没觉得有多开心,薄丞远朝着人们让开的一条路走进了展台,慢慢消失在贺晚浅的视线里,那群人把薄丞远围的水泄不通。 薄丞远来到展台看了一下展台里的产品,薄炼展示在这里的样品都没有任何问题,可并不代表后期交货的货品质量也是如此。 “三叔,听说普飞被你分出去后,已经停产半年了。”薄丞远几分玩笑道,但话里有话,薄炼这家普飞医疗器材公司以前确实隶属于薄晟名下,但几年前,薄炼将普飞从薄家划分了出来自立门户,没了薄家撑腰,普飞丢了不少大客户,工厂也停产了半年,薄炼最后才把机会瞄准到这次研讨会上,没想到薄丞远直接当着他的展台的面拆他台。 众人听到薄丞远这番话开始议论纷纷,薄炼见人心不稳立马解释道,“丞远,你只是从哪里听的消息,我们年前还和国内好几家大医院签了单,工厂生产都来不及,哪里会停产。” “我一个投资行的朋友,说你两个月前去他那里拉了投资,但是因为财务造假被他们拒绝了。”薄丞远眉眼上扬,眼神里多了几分蔑视,他现在就想看薄炼怎么回,今天这个台他是拆定了。 薄炼没想到薄丞远这么不给他面子,既然他这个侄儿不给他名字,他也没必要给薄丞远多大面子,“想不到医学界赫赫有名的薄教授也满嘴谎话,不知道普飞哪里得罪了薄教授,要在这里拆普飞的台?” “普飞有没有问题自然有法检机关去查。”薄丞远举起手里的电话,电话界面显示拨打的正是税务局的电话。 薄炼没想到薄丞远能做到这么绝,狗急跳墙的薄炼随手拿起一个烟灰缸朝着薄丞远砸了过去,“草。” 嘭的一声,烟灰缸并没有砸在薄丞远身上,原本应该在门口等薄丞远的贺晚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里冲了过来,挡在了薄丞远面前,烟灰缸砸向了贺晚浅的后脑勺的位置,一瞬间的嗡鸣声,贺晚浅就晕了过去了。 (本章完) 第43章 什么惩罚 第43章 什么惩罚 薄丞远看见贺晚浅冲过来的那一瞬间身子一怔,瞳孔睁大,他从来没想过贺晚浅会在这一刻冲出来,贺晚浅倒在他怀里时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被烟灰缸砸的后脑位置血流不止,薄丞远把人抱了起来往场馆外跑,“晚晚。” 李若风看见贺晚浅晕倒的时候立马追了上去,薄丞远把贺晚浅抱进一辆急救车里,将车钥匙丢给了李若风,“去医院。” 薄丞远在车内先帮贺晚浅止血,等到李若风把车开到医院后立马把人送进了手术室,手术是薄丞远主刀,李若风在一旁当助手,协助主刀医生。 “薄教授,我师傅肯定会没事的吧。”李若风哽咽着嗓子在一旁追问道。 “李医生是暗恋我家夫人吗?”薄丞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嗓音低沉地追问着李若风,手术室里他很少说话,闲聊也是为了缓解他紧张的神经。 “薄教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问我这个?我承认我师傅很漂亮,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和傅总在一起后,我也不敢打她注意啊,而且现在她都和你结婚了,我还能打什么心思。”李若风眼睛都哭红了,这么重要的手术薄丞远居然还开这种玩笑。 薄丞远原本想说点玩笑话缓解一下手术室里紧张的气氛,结果没缓解,反而李若风那句话字字都在薄丞远雷点上蹦跶. “你觉得我和傅斯壑想比谁更优秀?”薄丞远内心深处关于男人的胜负欲爆棚。 李若风刚哭出来的眼泪都被薄丞远这句话憋了回去,“薄教授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薄丞远回道。 “傅总。”李若风不假思索。 薄丞远的自信心在这一刻降为零。 “现在开始闭嘴。”薄丞远低沉道,李若风的话一点没缓解他的紧张,还处处踩他底线。 李若风只能乖乖闭上嘴,在一旁协助薄丞远完成手术。 直到手术成功结束,薄丞远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了些,去消毒室脱掉手术服,薄丞远立马赶去贺晚浅病房,等麻醉过去,人就会醒过来。 李若风想来陪陪贺晚浅,被薄丞远拒之门外,理由是手术时递错了手术刀型号,被罚了三千字检讨…… 李若风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一边嘀咕着薄丞远一边乖乖写着检讨:“不就是说了傅总比你优秀吗?这么记仇?” …… 薄丞远坐在床前低头垂眸,眼神里满是自责地望向贺晚浅,在没有确保她安全的前提下和薄炼对峙是他的失责,无论是身为上司还是丈夫。 “晚晚?”次日清晨,贺晚浅在炸裂的疼痛中醒来,薄丞远守在一旁陪着她,轻抚着她温柔的喊她小名。 “薄教授。”贺晚浅低声回道。“这是哪里?” 听到贺晚浅的声音薄丞远才松了一口气,他昨天怕了一晚上,“医院。” 贺晚浅回想了一下自己会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她只记得昨天她去了展厅,看了产品,然后薄丞远好像和别人发生了争执,然后有人要用东西砸他. “昨天让你在门口等我,为什么要冲过来?”薄丞远看着贺晚浅问道。 “因为你说让我今天保护你一下。”贺晚浅微微笑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烟灰缸砸向熬成远时跑向他是她潜意识的行为,可她并不想在薄丞远面前承认是因为她想保护他而冲过去的。 薄丞远温柔地抚摸贺晚浅额头,没想到展厅里随便逗贺晚浅玩玩的话也会当真,“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危险永远都不要挡在我面前,我是来保护你的。” 贺晚浅望着薄丞远自责的模样,心里暗自生了一丝心疼,原本她受伤了薄丞远会这么难过,贺晚浅手抬起来轻轻抚摸了薄丞远紧锁的眉间,她很少看见薄丞远这个模样,“薄教授,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薄丞远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嘴角微扬时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薄教授,昨天那个人是谁呀?”贺晚浅一直想问薄丞远这个问题,昨天那场对峙她并没有挤进去听到半分,等到她挤进去时,那个人手里已经抓起了烟灰缸要朝着薄丞远砸了过去。 “我三叔。”薄丞远回道。 “三三叔。”贺晚浅喊的有几分拗口,拗口的不是因为这个词,而是因为这个人如果是薄丞远的叔叔,为什么还会对薄丞远下这么重的手。 “这里面的浑水太脏了,就不说来脏夫人耳朵了。”薄丞远温柔道,他不会将贺晚浅卷进薄家那场争斗里。 这是贺晚浅第一次从薄丞远嘴里听到他的家事,好像这里面关系和问题很复杂,连薄丞远处理起来都有几分棘手。 原本预定周一回来的计划因为贺晚浅受伤问题,薄丞远和贺晚浅准备多停留几天,研讨会第四天中临其他几位工作人员都提前回去了,临走前贺晚浅千叮咛万嘱咐李若风一定要严守口风,禁止传递薄教授已婚的信息。 贺晚浅后脑处只是皮外组织擦伤,缝几针就好了,颅内没有出血等其他问题,在医院躺了几天后就出院了,等到回到酒店整理衣物的时候,发现她的房间已经被薄丞远退了,“薄教授,你就开一间房?” “我们两个睡一间,合法。”薄丞远没等贺晚浅开溜就把人抱进了屋里。 “好好休息会儿。”薄丞远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后温柔道。 “你去哪里?”贺晚浅看见薄丞远好像要出门立马追问了一句,她想趁着薄丞远出门下去逛逛,在医院那几天躺的她有点闷,好不容易回了酒店,薄丞远也不让出门。 “都教授找我有点事。”薄丞远回道,见贺晚浅脸上窃喜立马走到床前劝道。“不可以出门,被我发现了晚上惩罚一小时。” “什么惩罚?”贺晚浅抬头望过去,一脸真诚发问道。 “床上。”薄丞远眼神深邃望向贺晚浅厉声道。 贺晚浅的小心思在薄丞远这句话出现的一瞬间立马抹掉了,只能乖乖呆在酒店里休息了。 薄丞远拆台薄炼的视频早就流传到薄晟面前了,北美一座别墅里,茶具摔碎了一地,沙发上满头白发的男子拄着拐杖骂道:“畜生。” “拆台普飞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老三已经被他赶出薄家了,为什么他还要赶尽杀绝?这个畜生到底想干嘛。” “给我订回国的机票,让我亲口问问这畜生想干嘛!” …… (本章完) 第44章 有一位仇先生想见你一面 第44章 有一位仇先生想见你一面 贺晚浅在屋里躺了三四个小时,薄丞远才回来。房门外响起敲门声时,贺晚浅起身准备去开门。 开门时不见薄丞远的身影,只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外国人,贺晚浅见到沃尔第一面就认出来了他,几年前在国外医援的时候,沃尔是她们医疗队的。“沃尔医生。” 沃尔对贺晚浅同样印象深刻,除了那专业的临床技术,还有贺晚浅这张足够惊艳的脸,那次医疗组撤的匆忙,沃尔还未来得及留下贺晚浅的联系方式便匆忙离开了。“贺医生。” 再次见到贺晚浅的沃尔满心欢喜,拥抱了贺晚浅一次,“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沃尔是一个气氛调节者,在那次战乱医援中,大家疲惫不堪的时候,沃尔总是调节现场的气氛,让大家疲惫之余可以快乐一些。 “上次离开的匆忙,没有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是我的遗憾。”沃尔医生感慨道,“所以我总是会来中国参加这种研讨会,希望可以见上你一面,但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我相信这一次一定是上帝把你送到我面前了。” “我也很开心能再次见到你。”贺晚浅笑着回道。 五米外的薄丞远看着贺晚浅和一位外国男士在房间门口聊的正开心,脸一下子黑了下去,加快了些步子走到了贺晚浅身边一把搂过贺晚浅的腰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低声问道,“不知道夫人是在和哪位先生相聊甚欢?” 贺晚浅看见薄丞远的脸色有些阴沉,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和薄丞远解释道,“这位是沃尔医生,北美有名的外科医生。” “沃尔医生。”薄丞远把视线转移到沃尔身上,审视着沃尔看向贺晚浅的眼神。“请问你找我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薄教授,请你不要误会,我和贺医生相识于一场国外医援中,我很欣赏她专业的技术,所以再次遇见时才会这么开心。”沃尔看着薄丞远的脸色黑沉立马解释道,“还有我这次是计划来找你的。” 薄丞远这才减了几分敌意,脸上多了几分和气,“请问沃尔医生有什么事吗?” “三天前的晚宴你没有出席,我们很遗憾,今天晚上的晚宴,我们想再次向你发出邀约,诚恳的希望你和薄夫人可以一起出席。”沃尔郑重地邀约道。 薄丞远这才记起那场失约的晚宴,但是贺晚浅身体还没恢复好不宜出门,薄丞远刚准备拒绝掉,“谢谢沃尔医生的邀约,可.” 下一秒贺晚浅连忙帮薄丞远回了下一句,“我和薄教授会准时出席的。” 把沃尔送走后,薄丞远跟在贺晚浅身后,刚进房间锁上门薄丞远就被贺晚浅堵在墙角,“夫人已经如此不听夫训了?” “你都失约过人家一次了,就不要失约第二次了吗?而且听说沃尔医生组织的晚宴会汇聚很多专家学者,就算我生病了不能出门,你也可以去参加呀,如果你不去的话会很可惜,我保证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好好在酒店休息。”贺晚浅一脸真诚道。 “比起你,那些学术研讨不值一提。”薄丞远轻轻抚摸了下贺晚浅的脑袋温柔道,在他这里,贺晚浅永远排在第一位。 晚上七点,薄丞远带着贺晚浅出席在晚宴上时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贺晚浅一身白色礼服,微卷的秀发散落下来,精致的妆容以一己之力压到群芳。 终于不用学着宋阑珊穿那件酒红色礼裙,涂着鲜红的口红了。入场前贺晚浅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心里庆幸道。 薄承远一身黑色西装,可那件西装外套披在薄夫人肩上,两人挽着手进入晚宴,像极了一对佳偶天成的新人。 就在两个小时前,薄承远准备再一次失约,但贺晚浅看见宴会上的名单都是医学界的翘楚,不去也太亏了。 贺晚浅看着正在为她切水果的薄承远喊了一句,“薄教授,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这个晚宴。” 正在切水果的薄承远不假思索直接拒绝道:“不考虑。” “除非……”薄丞远后半句话没说出来,等到他扑到贺晚浅身前时,贺晚浅才知道后半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薄丞远双手/撑在贺晚浅两侧,嘴/唇触碰的那一瞬间贺晚浅双手紧握成团,薄丞远轻轻撬/开贺晚浅的贝齿,她可以清晰地看见薄丞远的鸦羽般的长睫毛,他垂眸吻的极其温柔,贺晚浅此刻像是坠入蜜罐,周遭的空气都是蜜糖味。 “除非给我亲一下。”这是那句未说出口的后半句。 …… 沃尔是第一个上来迎接她们两位的,看见贺晚浅时沃尔玩笑道:“贺医生原来不是只会穿白大褂,这件礼裙也太漂亮了。” 早些年在战地时,贺晚浅总是一身白大褂,沃尔不止一次调侃她为什么不穿一些舒适的衣服,这里不是医院。贺晚浅玩笑道:“因为这里人员混乱,只有穿着这件衣服病人才能尽快找到医生寻求帮助。”沃尔对这句话始终铭记。 “谢谢沃尔医生。”贺晚浅道谢道。 “薄教授,有一位仇先生想见你一面。”沃尔望向薄丞远邀请道。 “嗯。”薄丞远挽着贺晚浅在沃尔的引荐下进了一个包厢,包厢里有一个诺大的电影屏幕,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门口的位置,等到门被推开听见沃尔先生的称呼时,那人才缓缓转过身。 这是一名面容极佳的少年,脸上多了几分年少时的青涩,看起来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岁数,很难把他和沃尔提及的那位仇先生联想起来。 “仇先生,薄教授来了。”仇远转过头看着薄丞远时,眼神打量了许久,迟迟未开口说一句话,等到沃尔先生走到他面前介绍一番他才从出神中走出来。 “很荣幸见到薄教授和薄夫人。”仇远看见薄丞远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喜悦,邀请了两位尽快入席。 (本章完) 第45章 我与夫人琴瑟和鸣 第45章 我与夫人琴瑟和鸣 仇远是一位药商,薄丞远曾经在一篇杂志上看到过关于他的报道,他的药价普遍低于市场价,并且经常赞助医疗队去贫苦山区医疗援助,他身处药行却不赚这救命钱,让不少学者和商人钦佩。薄丞远看到这份报道时原以为仇远会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不曾想年纪却这般小。 “仇先生,久仰。”薄丞远总觉得这个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太过于兴奋了,比展厅里那些业务代表更加热烈。 “听闻薄教授最近急需一批医药,我可以免费赠送给你。”仇远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 薄丞远并没有为这批医药物资而感到兴奋,一来他不缺钱,有足够的资金购买这批医药物资,二来仇远平白无故送他这批物资相必目的没那么简单。 “条件?”薄丞远追问道,他更想听听仇远的条件。 仇远没有回话,只是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他们眼前的屏幕瞬间亮了起来,屏幕里播放的是一个偏僻的村庄,村庄里的环境脏乱不堪,路上还有零散的几个孩子,体态轻盈还有几分病态…… “这里是孟村,留存的人口不过百,大多数人身体都呈现出病态,视频里几个儿童就是最好的案例,我希望薄教授可以带领医疗组成员前往援助,所有的资金和物资都由我提供。”仇远随着视频播放结束提到他的条件。 “为什么选我?”仇远这个人乐善好施众所周知,以前也救助过不少这样的村子,但是以往的救助案例里医疗队都是由他自己名下几家医院组建医疗队,这次还是第一次从外面寻求医疗队。 “上次有幸听过薄教授的演出,我们陶西格研究所希望薄教授的加入。”仇远抛出邀约,他最终目的不过是想将薄丞远邀请进入他的医学研究所。 贺晚浅听见陶西格研究所时颇受震撼,那是国际上顶尖的医学研究所,是大多数医学生倾尽一生也无法进修的最高学府,而陶西格研究所背后的资助人居然是年级轻轻的仇远。 “抱歉,我对陶西格没有兴趣。”薄丞远说完便牵着贺晚浅的手起身离开,对于仇远的邀约嗤之以鼻,走到包厢门口时才发现四周围满了仇远的人。 “早就听闻薄教授淡泊名利,今日一见还真是如传闻所说,想必是我今天邀约还不够诚恳,下次见面我定会准备份大礼送给薄教授。”仇远站起身鼓掌道,薄丞远的拒绝并没有让他脸上有半分不悦,“老三,送客。” 等仇远一声令下,那些守在门口的人才一个一个散开,给薄丞远和贺晚浅让了一条路。 等到客人走后,包厢门再一次关上,仇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一旁的老三追问了一句,“不留薄少爷陪先生吃顿饭吗?” 无人注意到黑暗里仇远的偏执模样,清冷的眼眸垂下时露出几分楚楚可怜。 “他不是阿远。” 薄丞远牵着贺晚浅出了包厢,刚刚把贺晚浅带进去也许会是他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一旁的贺晚浅时不时望向薄丞远,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薄教授认识那位仇先生吗?” “不认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听见贺晚浅的声音,薄丞远紧皱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瞥过头温柔地看向贺晚浅回道。 “薄教授真的不考虑一下陶西格吗?那可是顶尖的医学研究所。”贺晚浅眉眼弯弯回道。 “我与夫人琴瑟和鸣,暂时没有异国分居的打算。”薄丞远望着贺晚浅耐心道,那确实是一流的研究所,机会难得,但是贺晚浅也是他花了十年才有机会留在身边的,比它更难得。 贺晚浅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身后好像有人在喊她,等她转过身时发现傅斯壑也在现场。 “晚晚。”傅斯壑喊的极其亲切,似乎是过去三年习惯了喊这个名字,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改过来。 “傅先生,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只不过贺晚浅对他的称呼早就从之前的斯壑变成了傅先生。 “最近准备投资几个研究所,所以来这里见了几位教授,薄教授也在呀。”傅斯壑这时候才注意到一旁的薄丞远,脸色有些难看。 “晚晚是夫人小名,建议傅总下次直接喊薄夫人。”薄丞远当着傅斯壑的面,将贺晚浅抱进怀里挑衅道,傅斯壑那句晚晚早就让他不满了。 看见贺晚浅被傅斯壑拥入怀中时,傅斯壑心里莫名生出一番醋意,手里紧握的酒杯差点被他捏碎,可他也什么也做不了,也没资格,更没身份。傅斯壑举起手里的高脚杯贺道:“祝两位新婚快乐。” “同喜。”薄丞远颔首贺道。 等着傅斯壑走远了,贺晚浅才有机会从薄丞远怀里挣脱出来,“我怎么感觉你对傅斯壑敌意很大。” “有么?不会是夫人对前男友念念不忘?心疼了?”薄丞远追问道。 “没有,怎么会。”贺晚浅笑着解释道,在现任丈夫面前心疼前男友,哪个女人都干不出这种事。 恰好这个时间点都教授出现在宴会厅,贺晚浅立马转移话题道:“快看,都教授。” 薄丞远顺着贺晚浅视线看了过去,确实是他的导师都教授,但是此刻他还真没什么心情去迎接导师,薄丞远捏着贺晚浅的脸摆正对视道,“我怎么觉得夫人就是在心疼前男友呢?” “薄教授,你误会了,我就是觉得.”贺晚浅解释到一半直接从薄丞远面前溜掉了,薄丞远都还没反应过来,加上都教授和他打招呼,根本没办法分出身去追那位溜的比兔子还快的薄夫人。 “都教授。”薄丞远上前去和导师打招呼,都教授身后还跟了都雯。 “听说仇远今天摆宴见了你。”都教授笑道,这件事现在整个宴会厅头传遍了。 “嗯,见过一面。”薄丞远应道。 “可是聊孟村的事?”都教授猜到几分。 “嗯。”孟村这个地方是一个拍摄纪录片的组织发现的村落,并且将这组视频发布在网上,都教授是第一个注意到并且希望前去医援的,白天他找薄丞远去聊过,薄丞远全力支持并且会赞助此次医援,所以仇远才会知道他此刻急需一批物资。 (本章完) 第46章 海拔一米九三 第46章 海拔一米九三 贺晚浅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溜到餐饮区拿了块蛋糕常了起来,餐饮区有专门设计的餐桌,贺晚浅刚找了个位置入座,一旁也有人跟着坐下来了。 “听说薄夫人为了救薄教授脑袋缝了几针。”都雯拿着一杯红酒找到贺晚浅身旁坐了下来,贺晚浅在展厅的壮举早就被人拍摄上传到网上,不少人热议此事。 “准确来说4针。”贺晚浅脸上强装着笑意回道。 “贺晚浅,你还真是不怕死。”都雯玩笑道,“就冲你替薄丞远挡那一烟灰缸,我都雯交你这个朋友了,加个微信。” “啊?”贺晚浅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起初以为都雯是和宋阑乔那群女孩子一样,只会来挑衅她或者奚落她,却不曾想会是眼前这番景象。 “啊什么啊?手机,微信。”都雯就差自己上手去翻贺晚浅那个小提包了。 加上贺晚浅微信后,都雯捏着贺晚浅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笑道:“不准删我,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 说完人就跑了,留贺晚浅一个人呆坐在原位上傻了半个小时,都雯是什么意思?她不抢薄丞远了吗? “晚晚!”正当贺晚浅还在出神时,薄丞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了,薄丞远旁边还站着都教授,贺晚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学生时代的偶像此刻就站在离她不到一米远的距离。 等她掐了自己一下后,疼的厉害才反应过来是真的,贺晚浅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立马和都教授弯腰鞠躬问候了一句,“都教授,你好,我是中临的主治医生贺晚浅,很高兴见到你,我晚点能和你合个影吗?” 贺晚浅一气呵成,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讲的太快,也不知道都教授有没有听清。 “让都教授见笑了,这位是我的夫人,贺晚浅。”薄丞远也是第一次见贺晚浅这样,原来这世界每一个女生见偶像都是一样的反应。 “哪里是见笑,贺医生,我也很高兴认识你。”都教授上前去握手招呼道,“我看过你前段时间发表的那篇研究报告,写的很好。” 贺晚浅想起自己和薄丞远就是因为那篇报告联系起来了,而且研究报告也是在薄丞远的指导下完成了,听见偶像夸赞时还有几分不敢当,“那篇报告也是多亏了薄教授的指导。” “像你指导的风格。”都教授抬头望向薄丞远笑道。 “也多亏这篇报告我才能追上夫人。”薄丞远望向贺晚浅温声道。 回酒店路上,贺晚浅手里捧着那张和都教授的合影看了又看,完全忽视了跟在一旁的薄丞远,酒店的走廊过道上,薄丞远趁着贺晚浅不注意从她手上抽走了那张合影,高高举起,薄丞远一米九三的身高,贺晚浅穿了高跟鞋也抢不到,抢不到照片的贺晚浅像泄了气的气球,看向薄丞远的眼神也满是嫌弃,“长得高有什么用,接吻还不是要低头。” “夫人嘴里嘟囔着什么?”薄丞远俯下身凑近贺晚浅想听的清楚些。 “没听清就算了。”贺晚浅见抢不到照片,只能先回房间了,步子刚踏出去就被薄丞远拦了下来,“刚刚的话我不是没有听清,只是想再听夫人在说一遍。” 话刚说完,薄丞远就低头吻了下去,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热烈,也更有侵略性,他把贺晚浅抵在墙上深吻了下去。 十几分钟后,由于长期低着头运动导致颈椎不舒服,薄丞远抬起头伸了伸脖子,随后一把抱起了贺晚浅,把贺晚浅的高度和他保持一致,再一次吻了下去。 贺晚浅第一次呼吸到海拔一米九的氧气,薄丞远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贺晚浅双手环抱着薄丞远颈脖和他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拥吻,她永远臣服于薄丞远的每一次的温柔。 薄丞远结束时望向贺晚浅脸上泛起的晕红忍不住轻吻了一口,“夫人,海拔一米九三接吻的感觉如何?” “比一米七的好。”贺晚浅红着脸回道。 薄丞远把贺晚浅公主抱回了酒店房间,酒店长廊的拐角处,傅斯壑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也觉得他可能疯了,那一瞬间他居然有一股想把贺晚浅抢回来的冲动。 次日早晨回洛城的飞机,两个人从几场出口处出来等接机的车时,一位带着黑色墨镜身穿黑色西装的胡子大叔开着车停在他们两位面前。 贺晚浅核对了一下车牌,不是她们约的车,等到胡子大叔走到他们面前帮她们开车门时,贺晚浅立马拒绝道,“大叔,这不是我们约的车,你是不是接错客人了。” “没错,是老爷让我来接少爷和夫人的。”大胡子看着贺晚浅解释道。 薄丞远对这位西装革履的大胡子并不陌生,是他父亲薄晟身边的人。 “老z,别吓着她。”薄丞远将贺晚浅护在身后. 贺晚浅拽了拽薄丞远的衣角问道,“他是谁?” 薄丞远低过头温声道,“我爸身边的人,不用怕。” 此时薄丞远先前预约的车也到了机场门口,薄丞远拉开后备箱将行李放进去,随后拉开车门将贺晚浅送上了这辆车,“薄教授,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薄丞远要关车门时被贺晚浅拦了下来。 “我要去处理一点事情,辛苦贺医生一个人回家了。”薄丞远温声解释道,趁着贺晚浅不注意的时候把车门关上了,随后拍了拍车身,示意师傅锁门开走。 “薄教授”贺晚浅还没来得及多追问一句,车子已经开出了机场,薄丞远的身影慢慢消失不见了。 “师傅,麻烦你开回去行吗?”贺晚浅还是有点担心薄丞远,和约车司机恳求道。 但是司机好像并不听贺晚浅的话,并没有掉头回去,而是一直往前开。 “师傅。”贺晚浅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这个司机像极了一个人。 贺晚浅摘下了司机的帽子,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司机的脸,“路望?” (本章完) 第47章 薄家 第47章 薄家 与薄丞远订过娃娃亲的那位,见贺晚浅认出自己,路望连忙透过后视镜和贺晚浅打了个招呼。 “小贺医生,好久不见。” “刚刚那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真的是薄家的人吗?”贺晚浅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那位被薄丞远称为老z长的有几分凶悍,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没有半分人情味,如果是薄家的人,怎么会对薄丞远是那样的态度。 “是薄家的人。”路望应道,薄丞远早就猜到他父亲薄晟会派人来机场接,才特意约了路望来机场把贺晚浅送回去。“小贺医生放心吧,我先送你回家。”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个一个庄园前面,老z按了一声喇叭,黑色的大铁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车子继续往庄园里的开了二十分钟,最后停在一座高级的独栋别墅前,老z从驾驶位下来帮薄丞远拉开了车门,“少爷请。” 薄丞远下车时看见院子旁的停车场上摆满了车,看样子此刻屋里应该坐了不少人等着看戏。 “丞远,你总算回来了。”别墅前站着一位身穿素色旗袍的太太听见车声出来迎接薄丞远,这位是薄晟的现任妻子,薄丞远的后妈章华。 但薄丞远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了厅内,不出他所料,屋里坐满了宾客,个个见到薄丞远时都心生惧怕,连正视薄丞远的眼睛都没几个。 三叔薄炼没有在场,好像是因为在临北犯了故意伤人罪,现在还在局里蹲着,薄丞远一直不肯签调解协议书,他的三婶此刻正在薄晟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不知道在和薄晟怎么控诉薄丞远的混账。 “混账东西,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面把薄家的脸丢到哪里去了。”许是听多了别人嘴里的自己儿子,薄晟对薄丞远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薄丞远刚进家门,连杯茶也没有,只等来了这样一句问责的话。 “三叔的事没得商量。”薄丞远明白此次薄晟喊他回家的目的,提前亮了自己的底牌,如果那个烟灰缸砸的是他自己,他也不会这么善不罢休。 “丞远,希望你能网开一面,”三叔的媳妇卢菁红着眼睛来到薄丞远面前求道,“他可是从小养你的三叔啊?三婶求求你,看着过去我们家照顾你的份子上,签了这份和解书吧,三婶给你跪下行吗?” “跪什么?你是长辈,给一个后辈下跪像什么话。”薄晟拎起一个茶杯朝着薄丞远砸了过去,碎片飞溅到薄丞远脚踝处,划开了一个口子,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些,也不会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面帮薄丞远说一句话。 薄丞远没有理会薄晟的话,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药盒子递到了薄晟面前,薄晟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一旦情绪激动,很容易要了这条命。 “把你的药拿走,我怕被毒死。”薄晟打翻了薄丞远递过来的药盒,将那张调解书丢到了薄丞远身上,“赶紧签了调解书,别再丢薄家的脸。” 薄丞远眼神清冷,从地上捡起那张调解书撕成两半,“三婶,与其有空在我爸这里哭,不如多跑点关系,还能让三叔少做几年。” “你丞远,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大哥,你可要帮我们做主啊,如果不是丞远去拆普飞的台子,炼哥也不会被气的拿东西砸伤别人的。”卢菁见薄丞远这般心狠,还是把希望提托在薄晟身上,只有薄晟能管住这个儿子了。 “畜生。”薄晟被气的连连咳嗽,甚至一度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薄丞远立马冲过去,从口袋里摸出了另一个药盒,将药倒在手上喂了下去,薄晟这才缓了过来。 “老z。”薄丞远喊了一句,老z立马赶了过来,从薄丞远手上接过了薄晟,将薄晟扶进了房间里休息。 客厅里的人见薄晟被气晕过去了,连个吱声的人都没有了, 薄丞远从卧室里帮薄晟做完检查出来,见卢菁还没走,走上前劝了一句,“三婶,以后少拿你家的糟心事来烦我爸,不然我让你们母子两睡天桥去。” “你”卢菁确实不敢得罪薄丞远,当年薄丞远一夜之间把他们从薄家踢出局的时候她就已经感受过这个人的手段了,“也不知道薄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卢菁带着孩子落荒而逃,其他几个来凑热闹的也不敢久留,纷纷找了个借口开溜。 薄丞远在家里等到薄晟的私人医生上门,把刚刚的病情和症状和医生交代了一遍后才离开,章华也留他吃过晚饭,但是被他拒绝了。 回到家时,薄丞远看见在花园里浇水的贺晚浅,原本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贺晚浅大老远看见薄丞远连忙挥手喊道:“薄教授。” 薄丞远走到贺晚浅面前,紧紧地把贺晚浅抱在怀里,脸埋在贺晚浅颈肩处,停留了好一会儿。 “薄教授是累了吗?”贺晚浅摸了摸薄丞远的脑袋安抚道? “嗯,需要夫人帮忙充个电。”薄丞远点了点头,说完直接抱起贺晚浅进了屋内,放在沙发上,俯身亲吻了一下才肯罢休。 薄丞远刚从贺晚浅身上起来,又被贺晚浅拽了下去,摔在贺晚浅怀里,薄丞远抬起头笑道:“夫人这么直接?” 贺晚浅眉头微微皱起,并没有要和薄丞远开玩笑的意思,她从沙发上起来,蹲在薄丞远面前,挽起裤脚,脚踝处一道四厘米长的血口子异常显眼,血液侵染了伤口四周的袜子,还有一些碎屑残留在伤口处。 “疼吗?”贺晚浅看见那个口子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抬头看向薄丞远关心道。 “不疼。”薄丞远温柔道。 贺晚浅红着眼睛去柜子里翻出了医药箱,蹲在薄丞远面前帮他清洗伤口。 “薄教授不是回家了吗?”贺晚浅眼尾泛红地追问道,“可如果是回家,为什么还会带着伤口回来呢?” 薄丞远俯下身,轻轻地擦拭掉贺晚浅眼角的泪珠,温声道:“那不是我家,这里才是。” (本章完) 第48章 三张照片 第48章 三张照片 薄丞远那句话像极了一个求救信号,贺晚浅是唯一的接收者。 “从现在开始薄教授不准动。”贺晚浅刚刚给伤口做了处理,起身要放回医药箱时叮嘱道,“要是动了今天晚上罚薄教授睡沙发。” “听夫人的。”薄丞远嘴角微扬应道。 为了好好滋补一下薄丞远,贺晚浅难得下了一次厨房,以前她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医院食堂解决的,下厨房的次数屈手可指。 “贺医生,你确定可以吗?”薄丞远看见贺晚浅连开火都研究了许久,坐在沙发上有些担心道。 “可以,我就是久不下厨有点生疏。”贺晚浅几分心虚道,煲汤而已,把买来的食材切好一锅炖应该差不多。 薄丞远躺在沙发上望着厨房里忙碌的贺晚浅,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这好像是他很久以前梦里的场景,他不止一次想过他和贺晚浅的未来,所幸来的不是很晚。 薄丞远偷偷用手机拍下一张贺晚浅背影的照片,他的手机相册里只有三张照片,一张是贺晚浅高中时期扎着马尾在榕树下那张照片,另一张是贺晚浅国外医援时一位华人小朋友无意中拍到的背影,第三张就是刚刚薄丞远偷拍的厨房里的照片。 薄丞远看着第二张照片出神,那次医援他一眼就认出了贺晚浅,他不止一次有过去见她一面的冲动,可却在一次意外中偷听到贺晚浅和她男朋友的电话,电话里的贺晚浅卑如草芥,不停地安慰电话里的男友,薄丞远才放弃了这个念头,不久后就申请换了医疗组。 想必贺晚浅那时候是很爱傅斯壑,才会在电话里哄了傅斯壑那么久。 “薄教授在看哪位美女?笑的这么开心?”薄丞远看着手机嘴角上扬,不免让贺晚浅多了几分危机,等着把汤熬上后,贺晚浅走到薄丞远面前微笑着问道。 一看到贺晚浅薄丞远立马收起了笑容,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解释道:“不是美女,只是一篇医学报告。” “只是一篇医学报告你这么紧张干嘛?”贺晚浅慢慢坐到薄丞远身旁细问道,手也往薄丞远放手机的口袋里摸了过去。 薄丞远感受到了贺晚浅的小动作,任凭她伸手摸了进来,一等到兔子进了狼窝,薄丞远挽过贺晚浅的腰,把人压在自己身上戏谑道:“夫人主动投怀送抱,很是难得。” 贺晚浅像是被戳破了诡计有几分心虚,立马解释道,“我没有。” 薄丞远看着怀里嘴硬的贺晚浅温柔地笑了几声,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递到了贺晚浅手上。 那确实不是美女照片,但也不是医学报告,明明就是一张手术室抢救照片。 一想到薄丞远对着一张手术室抢救照片笑了这么久贺晚浅心里不免有些惊悚,‘难不成薄教授已经对手术台痴迷到这种境界了.’但是她总觉得这张照片里的场景有些熟悉,直到她看到手术室仪器上显示的日期,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上次医援中她做的一台手术,那只是一个临时帐篷搭建的手术室,贺晚浅是这场手术的主刀医生。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贺晚浅追问道,她的印象里并没有在这场手术室里见过薄丞远。 “战地中一个小孩子无意中拍到的。”薄丞远回道,“那时候为了哄小朋友配合治疗,拿出了手机作为奖励,小朋友才乖乖配合治疗,后面还回手机的时候,就多了这一张照片。” 薄丞远也是通过这张照片认出了贺晚浅,才注意到贺晚浅也在这场战地医援中。 “这张照片能删掉吗?”贺晚浅放大照片里的自己问道,照片虽然足够清晰,但是贺晚浅脸上脏兮兮的且神态有几分疲惫,完全没有把她的五官优势拍摄出来,一想到薄丞远存着自己这么丑的照片,贺晚浅分分钟想跳楼 “能。”薄丞远回道,“但是夫人要补偿给我一张照片。” “嗯?” 还没等贺晚浅反应过来,薄丞远已经点开了手机相机,贴着脸和贺晚浅拍了第一张合照,这是薄丞远手机里第四张照片。 贺晚浅望着照片里的薄丞远,微微笑起来的样子和薄丞舟那张高三证件照的影子不谋而合,触碰到照片里那张脸时,贺晚浅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她只是突然很想记忆里的少年。 “这张照片能发给我吗?”贺晚浅小心翼翼地问道。 薄丞远注意到贺晚浅看见这张照片时泛红的双眼,以为贺晚浅会是因为这张照片想起了傅斯壑,心里不免暗生一丝醋意。“夫人不会是因为这张照片想起了前男友吧?” 贺晚浅被薄丞远这句话逗的笑了起来,“薄教授是指哪位前男友?” “夫人情史如此丰富?”薄丞远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把贺晚浅压在身下追问道。“今天不交代完,我很难让夫人下床。” 贺晚浅脸一下子羞红了起来,红着脸小声回道:“我逗薄教授的,前男友就只有一个。” “夫人是觉得前男友好,还是我好?”薄丞远那股男人的胜负欲在这一刻又一次爆棚。 “当然是薄教授。”贺晚浅笑着回道,谁在这个时候会说前男友好?说前男友好的是摆明了要离婚的夫妻吧。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薄丞远才放过了贺晚浅一次,贺晚浅像只从狼窝里逃生的兔子,薄丞远一松手就跑去了厨房。 一个时辰后汤也熬好了,贺晚浅把火关上,盛了一碗汤来到了薄丞远面前,“我好久没下厨,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薄丞远接过那碗汤,用勺子喝了一口,就这一口差点没把他腿伤加重,薄丞远强撑着咽了下去。 “好喝吗?”贺晚浅一脸期待地问道。 “嗯。”薄丞远违心道。 “真的,那你快把它喝完。”贺晚浅笑道,见薄丞远刚刚只抿了一小口,喝的比女孩子还斯文。 薄丞远强撑着笑脸,把那碗汤喝完了,刚放下碗,贺晚浅就跑去厨房又给他盛了一碗,这次贺晚浅先自己尝了一口,差点没把她自己送进医院。 可刚刚薄丞远居然把这一碗都喝完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么难喝。”贺晚浅手捏着衣角坐在薄丞远身旁几分愧疚道。 薄丞远并没有半分责怪,只是宠溺地看着贺晚浅脸上扭曲的表情笑道,“夫人的厨艺也是我没能想到的。” (本章完) 第49章 夫人的话,有听 第49章 夫人的话,有听 “你一定要洗澡吗?”晚上十点,贺晚浅将薄丞远拦在卫生间门口,薄丞远脚踝处的伤口不能碰水,但是薄丞远的洁癖确实没办法忍受晚上不洗澡。 “夫人是要一起吗?”薄丞远见贺晚浅不走,邀请了一次。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伤口不能碰水。”贺晚浅显然不是薄丞远那个意思,红着脸和薄丞远解释道。 薄丞远并未听进去半分,直接当着贺晚浅的面脱起了衣服,屋里的空调已经调到了最低温,贺晚浅还觉得屋里燥热的厉害。 薄丞远脱掉身上那件白色衬衣,解开最后一颗衬衣扣子露出腹/肌时,贺晚浅这个卫浴守将就临阵脱逃,逃之夭夭,不到两秒钟就从屋里溜掉了。 逃到客厅的贺晚浅去厨房水池那里用凉水冲了一会儿脸,才把脸上的红晕冲散开来,薄丞远什么时候和她这么随便了,随随便便色/诱她 等到薄丞远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贺晚浅正拿着药箱在客厅等他。 “坐下。”贺晚浅走上前扶着薄丞远坐到沙发这里,等她蹲下来帮薄丞远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之前贴的纱布都没有打湿。 “夫人的话,有听。”薄丞远温柔地望向贺晚浅解释道,贺晚浅这才松了口气,乖乖放回药箱。 从临北的研讨会回来,贺晚浅上班第一天就是全天班,下午连着三台手术,都是之前她负责的病人。 今天的手术搭档也换回了李若风,李若风见到贺晚浅第一句话话就想贺晚浅揍他一顿。 “师傅,和薄教授在临北的蜜月如何?” “若风,以后在我面前聊薄教授,小心这把柳叶刀。”贺晚浅拿起一把手术刀恐吓道,这小屁孩是太欠教育。 李若风立马紧闭双唇,不敢再多提一句薄教授。 手术一切准备就绪,贺晚浅开始了今天的第一台手术,小手术做起来也比较顺利,而且大部分操作都是贺晚浅指导着李若风完成的。 这还是李若风第一次完成一台手术,将病人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他才感觉到身为一个医生的意义。 “师傅,你第一次完成一台手术是什么时候?”,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李若风和贺晚浅在消毒间洗手消毒。 “刚毕业到中临,李主任指导我做的。”贺晚浅回忆起来,还真是李怀生一步一步带着她上的手术台,“刚开始会犯错,就会被李主任骂的狗血淋头的。” “李主任还会骂人?”李若风笑道,反正从他进中临,李怀生总是一张慈笑的脸,从来没有凶过他。 “若风,实不相瞒,大家一直怀疑你是李主任的私生子来着。”贺晚浅玩笑道,她不理解为什么李怀生对待那么多人脾气都很差,唯独对李若风,慈眉善目的,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师傅,实不相瞒,我也一直怀疑你是薄教授的夫人。”李若风学着贺晚浅的语气玩笑道,最后被贺晚浅给了一脚落荒而逃。 两个人去看病房看望下一位病人时,远远地听见了走廊前面传来了护士急促的呼喊声,病床上躺着一位满身是血的病人,薄丞远正半跪在上面抢救病人。 贺晚浅跟了上去,帮忙把病床推进了手术室,在去往手术室的路上,贺晚浅特意观察了病人的特征,全身都是血,但是并没有看见任何明显的外创伤口,如果是细小的创口引发大量出血那就只有一种伤口可以解释,那就是枪伤。 “师傅,这里有薄教授你就放心吧,我们还有下一个病人需要去看望一下。”李若风跟着贺晚浅身旁一起帮忙推了病床,把人送进手术室立马催促着贺晚浅赶紧去看望下一个病人,手术时间都是固定了,除非有特殊情况才会更改时间。 “嗯。”贺晚浅这才离开了手术室,去了病房区看望手术病人。 连着做完最后两台手术,贺晚浅从更衣室里出来时天都已经黑了,最后一台手术时间比较久,加上贺晚浅是主刀医生,长期维持一个状态颈椎和腰部都有几分生疼。 贺晚浅走到了白天薄丞远进的那个手术室门口,手术室上面的灯还亮着,那台手术已经持续六个小时了还没有结束,而且此刻手术室外一个等候的亲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手术台上躺的人是谁,贺晚浅坐在门口的椅子想等薄丞远出来。 晚上十一点,手术灯才熄灭,病人从无菌通道推往了icu,主刀医生薄丞远从手术室里出来,看见贺晚浅时有几分意外。 贺晚浅听见手术室开门的声音立马走上前,看见一身狼狈的薄丞远,他来不及穿无菌手术服就进了手术室,身上的衣服在抢救病人的过程中沾了不少病人的血迹,额间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了,贺晚浅想上前去看看他,薄丞远却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靠近。 薄丞远只是来手术室门口确认下是否有家人等候,并且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家人,如果没有家人的话,他才去消毒室消毒更换身上带血的衣物。 这台手术将近十个小时,薄丞远在手术室里抢救了十个小时才把人从生命危险中救了过来。 “一直都在这里等?”薄丞远换了衣服才来手术室门口找贺晚浅。 “那个病人救下来了?”贺晚浅问道。 “嗯。”薄丞远应道。 “辛苦了,薄教授。”贺晚浅主动拥抱了薄丞远一次。 薄丞远抱着贺晚浅,将头埋在贺晚浅颈脖处休息了一会儿,这是他今天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 “薄教授。”贺晚浅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身后多了两个人,穿着一身警服,喊了薄丞远一声。 “吕队。”薄丞远听见声音起身和两位警察打了个招呼,并且抱着贺晚浅介绍到,“我夫人,贺晚浅。” “恭喜恭喜,你好贺医生,我叫吕然,刑警队的。”刚刚喊薄丞远的那名警官看贺晚浅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立马和贺晚浅握手道。 “吕队,你好。”贺晚浅礼貌回道。 “薄教授,关于今天送来的病人,我们想和你单独聊聊。”吕然接到薄丞远的电话就赶来了医院, “可以等两分钟吗?”没等薄丞远回答,贺晚浅先问道。“他的脚有伤,我想给他换个药。” “当然。”吕然立马应道。 贺晚浅将薄丞远推回长椅上,蹲下去挽起裤脚,伤口又出血侵染了纱布,应该是今天运动激动的问题,贺晚浅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涂了一些药后重新包扎了一次。 “谢谢夫人。”薄丞远捧起贺晚浅的脸吻了下去,无暇顾及一旁吕然的目光,他太久没有好好被爱过了,所以才会尝到一点点甜头就坠落的无可要命。 (本章完) 第50章 被‘捉奸\’了? 第50章 被‘捉奸’了? 吕然跟在薄丞远身后,刚刚那个画面他直接捂着眼睛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中临顶楼二十一楼,空了好几个月的院长办公室,薄丞远把吕然带到了这里,这里隐秘性极好,是唯一安全的聊天位置。 薄丞远从口袋里掏出一袋密封的枪弹递给了吕然:“刚刚从病人体内取出来的,一共七枚。” “谢谢薄教授。”这就是吕然此次来医院的目的,薄丞远对枪弹创口处理比较有经验,所以警方才会将病人第一时间送来中临,而且来之前他们特意给病人做过一次x光,确实只有七枚。 将吕然送出医院后,薄丞远路过值班室时,看见贺晚浅一个人在值班。 薄丞远敲了敲门,贺晚浅抬头看见是薄丞远立马起身迎了上来。 “把两位警察送走了?” “嗯。” “那位病人呢?” “明天情况稳定后会转院。” “薄教授为什么会和刑警队的人认识?” “不认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们主动找上我。”薄丞远白天刚结束一台手术,就接到了吕然的电话,电话里言简意赅,只是表明了自己刑警队的身份,还有一位中弹的病人需要急救,两分钟后会送往中临。 挂断电话后薄丞远赶到急诊门口,从吕然手里接过病人后送往手术室,x光显示体内有7枚子弹,且子弹打入的位置精准避开了要害,像有意而为之,但薄丞远只是个医生,没有权利知道太多的信息,关于病人的信息刑警队也没有提及过,连之前病人的病史也无法提供,薄丞远只能凭着经验诊断,尽可能保证这个人的生命的前提下,完好无损地取出子弹。 “薄教授声名在外,很容易被人盯上。”贺晚浅莞尔道。 “还请夫人放心,我对其他女人过敏。”薄丞远抱着贺晚浅,把人抵在墙上戏谑道。 “薄教授,你理解错.”贺晚浅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薄丞远就把她的嘴堵上了。 “薄教授,最近是不是到了发情期。”贺晚浅在心里嘀咕着,她第一次结婚,没经验,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的老公也都是这样,逮着空闲时间就接吻。 但薄丞远吻技极佳,也在一次次实验中精进,贺晚浅沉沦其中,无可自拔。 “师傅.”陪同值班的李若风端着一杯咖啡来看贺晚浅,却不曾想看见这一幕,一向对女人冷漠无情的薄教授此刻正吻着贺晚浅。 贺晚浅像只受了惊的兔子,立马从薄丞远的吻中逃离,低头埋在薄丞远身下,羞红了脸。 “对不起,薄教授,打扰你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继续忙你的。”李若风看见薄教授有些黑沉的脸立马解释道,“我就是来给我师傅送杯咖啡。”放下咖啡李若风拔腿就跑,他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在薄丞远雷区上蹦跶,炸了两次差点没把自己炸残。 薄丞远兴致全无,看着身下的羞红脸的贺晚浅揉了揉头温声笑道:“怎么办?被‘捉奸’了?要不要‘杀人灭口’?” “灭口这件事还是我来,不劳烦薄教授了。”贺晚浅抬头看向薄丞远笑道,她下手应该比薄丞远下手轻点。 “夫人手下别留情,出事我帮你担着。”薄丞远低声道。 贺晚浅没想到薄丞远对李若风怨气这么大,望着薄丞远那张孩童般有脾气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定不负薄丞远小朋友所托。” 从值班室里出来的贺晚浅看见李若风一个人坐在病房门口发呆,走上前去用手里的咖啡和李若风碰了个杯,“薄教授让我来杀你灭口。” “师傅,你忍心吗?”李若风摸着良心追问道,好歹他认识贺晚浅时间比薄教授认识的久吧,总不能因为结个婚就否认他这么久的师生情。 “如果我忍心的话现在来这里的就是薄教授,不是我了。”贺晚浅举起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很好喝,谢谢啦。” “不客气。”李若风脸上窃喜道,但是看向贺晚浅那张脸时眼神有几分黯然失色,“师傅,你为什么会选择和薄教授结婚?” “你觉得薄教授不好吗?”贺晚浅问道。 “不是不好,我只是觉得傅总比薄教授更适合你。”李若风认识傅斯壑不是贺晚浅和他说的,是他见过傅斯壑半夜来医院里陪贺晚浅值班,也见过傅斯壑深夜里温度骤降时给贺晚浅送外套,每次他陪贺晚浅值班的夜里,总能看见医院门口处停了一辆固定车牌号的布加迪威龙,后面他才知道那是傅斯壑的车。 “可是他要结婚了。”贺晚浅看着李若风替傅斯壑愤愤不平的样子有几分可爱,傅斯壑要结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中临了,毕竟是院里的董事结婚,一些科室主任都收到了请帖,大家议论一句就全院都知晓了。 “傅总真的不是被家里人逼着去和宋小姐结婚的吗?”李若风不敢相信平日里对她师傅那么好的男人居然甩了他师傅,不敢置信地望向贺晚浅问道。 “你从哪里听来的阴谋论?”贺晚浅抿嘴笑着问道。 “傅总出身在那样的家庭,很多婚事都是身不由已的。”李若风解释道。 “傅总那样出身的家庭?若风,你好像挺能理解傅那样出身的家庭,你是不是最近被家里逼婚了?”贺晚浅早就觉得李若风家境不简单,虽说上班没有得到多大优待,但是平日里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刚毕业大学生穿的起的。“你老实告诉师傅,你不会是个隐藏富二代吧!” “不是……”李若风立马解释道,“我看电视剧里那群有钱人都这样的。” “哈哈。”贺晚浅笑道,她只是想逗李若风的,毕竟李若风从进了中临真没人优待过他,但没想到小孩子不经逗,解释的也太认真了。 “今天晚上薄教授会在icu值守,晚上值班避开那个地方,懂吗。”贺晚浅叮嘱道,要是李若风自己往伤口上撞,她也没办法保李若风了。 “懂。”李若风拍了拍胸脯点头应道。 (本章完) 第51章 接夫人下班 第51章 接夫人下班 那位中枪的病人凌晨五点过了危险期,警方连夜将他从中临转走了,薄丞远舒展了一下脖子,熬了一夜总算是把那个人的命抢救了下来。 路过值班室里空无一人,不在值班室里大概率是后半夜来了病人,手术室只有一间灯亮着,薄丞远同那些家属一起坐在门口等手术结束。 手术结束后,贺晚浅从手术室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薄丞远,朝着薄丞远眉眼弯笑了一下后走向病人家属,“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谢谢医生。” 贺晚浅手术室前找到薄丞远,“薄教授不是要在icu守着病人?”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转院了。”薄丞远温声回道。 “那薄教授来这里等我是?” “接夫人下班。” 已经到了早上换班的时间了,等到贺晚浅和换班的医生交代完病人的情况后,坐着薄丞远的车回了家。 “晚上夫人能否陪我参加个晚宴。”薄丞远开着车望向贺晚浅邀请道。 “什么晚宴?”贺晚浅立马坐正来问道。 “生日宴。”薄丞远温声道。 “好。”贺晚浅应道,生日宴应该是长辈的生日,也不太方便拒绝。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贺晚浅醒来时发现枕边的薄丞远还在酣睡,她小心翼翼的趴在枕边观察薄丞远那张脸,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浓密纤长的睫毛翘起,这是一张绝佳的容貌,贺晚浅偷偷亲吻了一下。 “哥哥。”贺晚浅在心里偷偷喊了一句,如果他是薄丞舟就好了。 贺晚浅偷亲被薄丞远抓了现行,薄丞远直接起身将贺晚浅拽了下去戏谑到:“夫人想吻我不必偷偷摸摸。” “薄教授,我就是看着你那张脸临时起了色心,要不你这次放我一次?”贺晚浅解释道,就怕薄丞远在这张床上把她吃了。 “也不是不行。”薄丞远将贺晚浅搁置在身上贴脸笑道,“喊一句哥哥来听。” 贺晚浅望着薄丞远那张脸眼神困惑了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怀疑薄丞远就是薄丞舟,第一次是在研讨会酒店里,薄丞远下意识说出她小时候怕打针这件事。 “哥哥。”贺晚浅低着声音喊了一句,注视着薄丞远的脸,他好像有过一秒的不适应的迟疑,但下一秒就恢复了往日那副模样,“今天暂且放过夫人。” 贺晚浅进淋浴想起薄丞舟,从小到大他一直沉默寡言,性子孤僻,除了能和贺晚浅说上几句话,对其他人极少开口,江雨眠开学第一天就问过贺晚浅,“薄丞舟真不是哑巴吗?”直到江雨眠亲耳听到了薄丞舟喊贺晚浅“晚晚”,她才相信薄丞舟真不是哑巴。 门外的薄丞远性格和薄丞舟完全不一样,贺晚浅始终没办法说服自己去怀疑这件事,而且薄丞远不止一次回答过她自己不是薄丞舟,刚刚的那句话也许只是凑巧。 贺晚浅化好妆穿上一件浅色礼服下楼,客厅里的薄丞远远远看过去呆了许久。 “不好看吗?”贺晚浅看着出神的薄丞远追问了一句。 “好看,只是夫人穿的这么漂亮,我很难让夫人出门。”薄丞远走上前扶着贺晚浅,并且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贺晚浅肩上,他在宣示主权。 “这好像是在往北郊的方向。”贺晚浅认得车子开的方向,北郊在洛城的郊区,十几年以前那里也只是一片荒山,因为地理环境问题政府也从来没有规划过那一块地,直到十年前从洛城起飞的那架飞机坠毁于这座荒山后,大家才注意到这个地方。 后面政府为了悼念这些遇难者,在北郊荒山上建了一座寺庙,十年来寺庙香火也算旺盛,经常有人上山祈福。 原本的荒山一下子门庭若市,来往的人多了,便也慢慢有了商户。 人们也好想慢慢淡忘了那场空难。 “嗯。”薄丞远应道。 最后车子停在一个庄园前,庄园有专门的铁栅栏围起来,庄园里种满了绿植和鲜花,薄丞远的车在庄园里绕了十分钟才到了停车场,贺晚浅也是第一次这么大的露天停车场,往来的宾客络绎不绝,她和薄丞远跟在人群堆里望庄园中心的别墅方向走。 “薄教授,你这位长辈好像很有钱。”贺晚浅早早注意到这个庄园极大,而且来往的宾客一个比一个有钱,能让这么多人赴宴的想必庄园的主人也是盛名远望。 “嗯,半个洛城都是他的产业。”薄丞远已经往低调了说。 “这么有钱!”贺晚浅惊呼道,“那薄教授和那位长辈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薄丞远低声回道。 贺晚浅挽着薄丞远的手进了屋里,那是一个类似于宫殿的大厅,足够容纳上万人来参加这场宴会,贺晚浅也是这一刻对半个洛城的产业有了一点初步的认识。 还没等贺晚浅好好地吸收这个知识点,一位气质上佳、身穿墨绿色旗袍的女人喊住了薄丞远,“丞远。” 贺晚浅感觉到那个女人在打量她,扫视了几眼后,温柔地望向薄丞远问道:“这位就是晚浅吧?” 贺晚浅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喊出她的名字,可她真的没见过眼前这个女人,她抬头望了薄丞远一眼,阴沉的脸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也很刻意排斥和眼前这位端庄的女士有过多接触。 “这位是我爸第二任妻子,章华女士,喊章女士就好。”薄丞远将贺晚浅护在怀里介绍道,章华性子温顺,这么多年细心照顾她的父亲,还给他父亲生了个儿子,他确实挑不出半分毛病,也说不出半分讨厌她的理由,可他骨子里生来就对父亲身边除母亲之外的女人排斥。 “章女士,你好。”贺晚浅礼貌地和章华打了个招呼。 章华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变脸,温婉地看向贺眼神微笑应了一声。 此时有人朝着薄丞远走了过来邀约道,“薄教授,我们家李老先生想见你一面。” 是这家庄园的主人,薄丞远不好推脱。 “你去忙吧。”贺晚浅主动松开了挽着薄丞远的手。 “别乱跑。”薄丞远叮嘱了一句,留下贺晚浅跟着那人进了屋内。 (本章完) 第52章 修罗场 第52章 修罗场 “这不是晚浅姐吗?” 薄丞远走后贺晚浅陪着章华在一旁闲聊了几句,彼时身后传来令人生厌的声音,没想到来贺的人群里还有傅家和宋家。 傅斯壑身旁的宋阑珊尤其耀眼,一席酒红色礼裙,海藻般的秀发散落在白皙的方肩上,巴掌大的鹅蛋脸美的不可方物,不少人的目光是跟随着而来。 宋阑乔挽着姐妹团走到贺晚浅身边打了句招呼,姐妹团里的何镜看见贺晚浅也是鄙弃道,“想不到你这种人也有资格来这里。” “晚浅姐,你有邀请函吗?不会是偷溜进来的吧?” “宋阑乔,我都和傅斯壑分手了,你还天天盯着我,怎么?担心我抢你姐男朋友?”贺晚浅以前对宋阑乔有几分好脸色也只不过是因为是傅斯壑女朋友,现在她都是薄丞远的夫人了,怕什么宋家. “贺晚浅,你哪来的自信说这种话。”宋阑乔大声呵斥道,“要不是因为你这张像我姐的脸,斯壑哥也不会把你留在身边当个替代品,我们这里也没人认识你。” “实不相瞒,我当初也是因为傅斯壑那张脸像极了我家薄教授才答应交往的。”贺晚浅找了个借口反驳宋阑乔,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听到这句话的傅斯壑脸阴沉到了极致。 “贺晚浅。” 身后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似乎在克制着某种情绪,贺晚浅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傅斯壑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天呐,她真的就是想气气宋阑乔的.没想过这句话会恰如其分地进了傅斯壑耳朵里。 傅斯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那三年贺晚浅也一直把他当成替代品,一向高高在上的傅斯壑第一次感觉到了被玩弄。 傅斯壑松开挽着她的宋阑乔,一把拽过贺晚浅去了宴厅外,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周遭的气压压的极低,贺晚浅好似触了傅斯壑的逆鳞,傅斯壑步步紧逼,将贺晚浅抵在走廊墙壁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贺晚浅。 “我只是薄丞远的替身?”傅斯壑质问贺晚浅的声音加重了几分气息,贺晚浅很少见他这般不沉稳。 “傅总,我说我只是逗宋阑乔那孩子玩的,你信吗?”贺晚浅抬起头一脸真诚地问道,却不曾想看见傅斯壑眼白处好似布上一层红色血丝,那是一个人情绪差到极致的表现。 没想到一向稳如老狗的傅斯壑今天也乱了阵脚。 “你觉得我信吗?”傅斯壑一手撑在贺晚浅耳侧追问道。 傅斯壑的脸紧贴着贺晚浅,他像一只审讯猎物的猎人,贺晚浅是他一枪就可以带走的猎物。 “傅总,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贺晚浅低声道,语气里有一丝委屈,凭什么傅斯壑可以把她当替代品,她不可以把傅斯壑当替代品。 傅斯壑手勾起贺晚浅那张低下去的脸,“在我傅斯壑这里,向来都是只许州官放过,不许百姓点灯。” “贺晚浅,玩弄我的人你是第一个。”傅斯壑说这句话时,眼神里多了几分炙热,好似要将贺晚浅生吞活剥了。 薄丞远给李老贺完寿来找贺晚浅,回到原来的位置贺晚浅早就不知所踪,只留下一群宋家人在安慰提花泪雨的宋阑珊。 “丞远,晚浅被一个男人拽走了。”章华表现的有些慌张地和薄丞远说道。 薄丞远立马朝着章华指的方向赶了过去,在一条空旷的走廊上看见傅斯壑将贺晚浅抵在怀里欺负,薄丞远冲上去将傅斯壑从贺晚浅身上拉开来,给了傅斯壑一拳。 “傅总宴会厅上带走我夫人,是对我夫人旧情难忘?”薄丞远的脸比傅斯壑的脸还黑沉。 傅斯壑原本就在气头上,还挨了薄丞远一拳,无处发泄的情绪直接炸了锅,还了薄丞远一拳。 两位身穿六位数的高定西装的男人此刻像极了十七八岁在后门约架的学生,厮打在一起。 贺晚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帮谁 “薄教授。” “傅总。” 最后还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拄着拐杖进来,轻咳了一声,两个人才停了手,好在围观的人不多,但是两位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这件事整个宴会厅都传遍了。 薄丞远带走了贺晚浅,去了一个休息室,人一进门薄丞远就把门关上,将贺晚浅抵在门上问道,“刚刚傅斯壑欺负你了吗?” “没有欺负。”贺晚浅温声回道。“是我.” 还没等贺晚浅说完这句话,薄丞远就捧起贺晚浅的脸吻了下去,刚刚在走廊上看见傅斯壑贴近贺晚浅的时候,他的醋坛子早就翻了。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这次更多了几分侵占的意味。 “薄教授,你是生气了吗?”贺晚浅摸了摸把头埋在他肩窝里的薄丞远头关心道。 “不是生气。”薄丞远温柔道,“是吃醋了。” 贺晚浅和傅斯壑的那三年,他羡慕傅斯壑羡慕的快要发疯了。 外面的宴会也正式开始了,薄丞远挽着贺晚浅出了休息室,刚刚那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此刻正站在台上的话筒旁,“薄教授,那位是?” 薄丞远温柔地和贺晚浅介绍道,“那位就是李老先生李一墨。” 提起李一墨贺晚浅并不陌生,北郊那个香火旺盛的寺庙的资助者就叫李一墨。 “听闻李老先生的儿子和儿媳都在十年前那场空难里遇难了。” “对呀,就留下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可惜李老先生白发人送黑发人。” 人群中的议论声贺晚浅听了几嘴,听到那场空难时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微微扬起头看着身旁薄丞远那张脸竟有几分庆幸。 这个世界上可以有无数个替代品,但是薄丞远是唯一的复制品。 “怎么眼睛红了?”薄丞远的视线永远不会离开贺晚浅超过一分钟,看向贺晚浅时发现她眼睛微红立马紧张了起来。 贺晚浅立马低下头回道,“听到大家议论那场空难,想起了一位朋友。” “薄丞舟吗?” 这是薄丞远第一次主动和贺晚浅提这个名字,贺晚浅听见那个名字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本章完) 第53章 先上车 第53章 先上车 薄丞远的手腕上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了一下,连同着他的心一起,像是被锤了一记重锤。薄丞远将贺晚浅抱进了怀里轻拍了拍背安抚了几下,“生日宴上掉眼泪可不好。”贺晚浅这才擦拭掉眼泪抬起头看着薄丞远笑了一下。 等到李老发言完毕,有一位身着西装的少年走上台扶着李老下台,贺晚浅总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眼熟,等到少年转过身看清那张脸时,贺晚浅诧异地喊出一个名字,“李若风。” “薄教授,台上的是不是李若风?”贺晚浅拽了拽薄丞远的胳膊,急需薄丞远帮她证明一下没有看错。 “嗯。”薄丞远平静地回了一句,“他是李老先生唯一的孙子。” 贺晚浅脑子一瞬间一片空白,李若风居然是李一墨的孙子! 传闻中那个半个洛城资产的继承人! 院里传闻他是个富二代居然是真的! 贺晚浅还指挥过继承人去给她买咖啡 “他他.这么有钱为.什么.去.中临?当个住院医?”贺晚浅有些结巴追问道,一般像李若风这样家境的应该回去继承家业,谁跑去医院受苦受累。 “若风是为了他爷爷学的医。”薄丞远望向贺晚浅解释道,“若风小时候李老生过一场病,当时由于北郊还未开发,救护车从市中心开来也要一个小时,差点错过最佳抢救时间,后面抢救过来了李老也落下了腿脚不便的后遗症,若风一直为这件事自责不已。李老是若风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了十年,他也只是想要李老健康。” 那场空难里遇难者不止一次,成百上千个家庭会因为遇难者陷入悲痛之中,活着的人会用一生去怀念遇难者。 “怪不得若风很少和大家提到他父母。”每次部门聚餐的时候,大家聊到家庭和父母问题,若风总是会下意识的离开餐桌或者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所以夫人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若风的身份?”薄丞远第一天到中临就认出了李若风,并且看到带他的主治医生贺晚浅对他丝毫不客气. 动不动用文件夹教训李若风 让李若风帮她跑腿买咖啡. “薄教授,你觉得我这个师傅怎么样?”贺晚浅半分愧疚地问道。 “很漂亮。”薄丞远温柔道。 “.我是想问你觉得我对若风怎么样?” “很凶。” “完蛋了,得罪了继承人.”贺晚浅把头埋在薄丞远身后悔不当初道。 “夫人要是害怕,可以考虑抱抱我这条大腿。” “你的大腿好像没若风的粗”李若风可是拥有洛城半边资产的人,薄丞远一个年薪几百万的小教授怎么可能比的过他 “夫人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薄丞远温润地解释道。 贺晚浅已经来不及听薄丞远的解释了,看见李若风从他面前走过,立马跑上前去抱了李若风的狗腿。 “若风。”贺晚浅一改往常的声音,温柔地喊了一句,吓的李若风左脚绊了右脚摔了一跤。 “哎呦,若风,摔疼了吗?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室上个药?”贺晚浅立马上前去把人扶了起来。 摔倒在地上的李若风看见贺晚浅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师傅.你也来了。” “若风,以后喊我小贺就好了,喊什么师傅。”贺晚浅抱狗腿的精神确实可嘉。 “师傅,你怎么了?”李若风感觉贺晚浅此刻比中邪了还恐怖,随即看向贺晚浅身后的薄丞远,阴沉的脸拉的极长,李若风立马自己站稳了起来,和贺晚浅保持十厘米距离,贴着薄丞远追问道:“薄教授,我师傅怎么了?” “我告诉她你是李老的孙子了。”薄丞远也是第一次见贺晚浅这么狗腿。 “什么.薄教授,你不是答应替我保密的吗?”李若风小声嘀咕道,还没等他和薄丞远算账,贺晚浅已经挽着他去休息室准备上药了。 “说实话我夫人的狗腿也是我想不到的。”薄丞远一把拽过贺晚浅,把人抱了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下,把人抱回了休息室。 “我这条腿很粗,够夫人抱了。”薄丞远把人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双手撑在贺晚浅双侧温声道,“别乱跑,我去把车开过来,我们回家。” 贺晚浅乖乖点头,等到薄丞远一出门,立马起身想去宴会厅找李若风,也不是抱大腿,就是想和他增进一下师徒之情。 “贺医生。”还没等贺晚浅出休息室的门,宋阑珊一个人站在门口喊住了她。 “宋小姐。”贺晚浅也有几分意外宋阑珊会主动找她,找李若风的计划只能搁置,扶着宋阑珊进了休息室,并给她倒了杯热水。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贺晚浅关心道,“是肚子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宋阑珊拿起那杯水喝了一口,摇摇头温婉道:“我想请贺医生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想瞒着斯壑拿掉这个孩子。” “为什么?”贺眼神不解,“这是你和斯壑的第一个孩子,而且孩子已经12周了,不能做人工流产的,需要行药物流产加清宫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贺晚浅耐心地劝解道,虽然不知道宋阑珊和傅斯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有想拿掉孩子的想法,但是作为医生,她需要将手术所有的危险都说清楚,并且给出建议。 贺晚浅刚说完,坐在她旁边的宋阑珊突然跪在她面前,红着双眼求道:“贺医生,求求你了。” 宋阑珊这一动作吓的贺晚浅立马起身,想从地上扶起宋阑珊,却不曾想却借力宋阑珊推开了她,自己往后倒了下去。 “宋小姐?”贺晚浅看见宋阑珊脸色有些泛白,而且下半身出了血。 此时门口宋阑乔进来看见这一幕,看见下半身全是血的宋阑珊喊道,“姐,你怎么了?” 傅斯壑闻声赶来,推开了在一旁的贺晚浅,抱起地上的宋阑珊去了医院,薄丞远回到宴会厅的休息室门口挤满了人,此时傅斯壑抱着下半身都是血的宋阑珊出来,薄丞远喊道:“先上车。” (本章完) 第54章 你做 第54章 你做 薄丞远开车把傅斯壑和宋阑珊送去了北郊一家医院,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值班的医生都进了手术室,现在根本没有其他外科医生可以帮忙做手术。 “你做。”傅斯壑望向薄丞远说道,他是这里唯一能救宋阑珊的人。 “在外面保护好贺晚浅,我保宋阑珊一条命。”薄丞远进了手术室,进去前再次叮嘱了傅斯壑一声,贺晚浅当时就在休息室里,这两家虎狼不可能会放过她,到时候他不在外面,也不知道宋傅两家会把她怎么样。 手术进行半个时辰后,宋傅两家的人匆忙赶了过来,宋太太立马冲过来追着傅斯壑追问她女儿的情况,“斯壑,珊珊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情况不乐观。”这是薄丞远下的定论,而且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我家珊珊从小就体弱,怀个孕还要遭这么大的罪。”宋太太痛哭流涕道,众人听到傅斯壑那句话后脸色都有些沉重,珊珊来迟的贺晚浅看见手术室外的情况,大概猜到了情况不好。 宋阑乔看见贺晚浅走上前去推了贺晚浅一把,“贺晚浅,你到底对我姐做了什么?” “是宋小姐自己摔在地上。”贺晚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宋阑珊了,居然莫名其妙被碰瓷。 “你胡说,我进去的时候明明看见你推了我姐一把。”宋阑乔呵斥道。 “什么情况?”一旁傅斯壑的母亲何恣意也凑上来望了贺晚浅一眼问道,她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女生是傅斯壑前段时间带回家吃饭的那位乡下来的野丫头。 “我亲眼看见我姐给你下跪了,你到底对我姐干了什么。”宋阑乔咄咄逼人问道。 “就凭你也敢让我们家珊珊给你下跪”宋太太听到宋阑乔的指控冲上来就要给贺晚浅一巴掌,只是这手还没落到贺晚浅脸上就被傅斯壑拦了下来。 “斯壑?”宋太太有些心寒地望向傅斯壑,她不明白傅斯壑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护着害得他妻子进手术室的外人。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如果是她的问题我会亲手把她送进去蹲几年。”傅斯壑语气冰冷,阴沉着脸,长睫垂下望着贺晚浅说道。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薄丞远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确认站在尾端的贺晚浅没有问题后把视线放回这些病人家属身上。 “大人平安。”薄丞远说道。 “孩子呢?”何恣意追问了一句。 “傅总没有告诉你吗?孩子手术前就保不住了。” 一听到孩子没了的消息,何恣意当场晕了过去,精心照顾了三个月的孩子,说没就没了。 “就怪你,你为什么要推我姐?让她的孩子没有了。”宋阑乔恶狠狠地盯着一旁的贺晚浅,抬起手就要往贺晚浅脸上扇巴掌。 “宋阑乔,我不是你的出气筒。”贺晚浅拦下了宋阑乔的手,这是她第一次在面对宋阑乔的恶意时反击了回去。“我在说一遍,我没有推宋阑珊,是她自己摔的。” 薄丞远走到贺晚浅身旁,扶着贺晚浅,他能感受到这是贺晚浅用尽全身力气所能表达出来的情绪了,“孩子早在两周前就已经胎停了,和今天的摔不摔跤没有任何关系。” “你乱说什么?”宋阑乔明显不相信薄丞远的话。 “宋阑珊在几个时辰前服用了米非司酮片,一种会导致流产的药物,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这个孩子,你们作为家属应该多关心孕妇情况,而不是等到出事再在这里追问是谁的责任。”薄丞远紧锁深眉,眼眸一压,闪过一丝寒厉。 “珊珊怎么会.怎么会吃流产的药。”宋太太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在他们心里一向温婉纯良的女儿,怎么会亲手弄掉这个孩子。 手术室外乱成一团,薄丞远抱着贺晚浅去了走廊上的座椅上安抚道:“被吓到了?” 贺晚浅不是没有见过躺在血泊中的病人,但这一次是宋阑珊,是傅斯壑的女朋友,一位怀有宝宝的孕妇,她突然地推开她倒在地上引发了流产,任凭谁都会被吓到。 “不怕了。”薄丞远将贺晚浅抱入怀里轻轻拍了拍贺晚浅的后背安抚道,“她现在很安全。” 傅斯壑守在病床旁守了一夜,其它人都被他安排送回去了。 关于宋阑珊的问题,他觉得很有必要找她聊聊。 早上九点左右的时间,宋阑珊在病房里醒来,看见守在一旁的傅斯壑,心里多了一些不安。 “醒了。”傅斯壑很少用这样冷漠的语气同她说话。 “斯壑。”宋阑珊脸色苍白,温婉地喊了一句傅斯壑。 “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傅斯壑微微蹙眉,长睫微颤,他想了一晚上也不明白为什么宋阑珊会放弃这个孩子。 提及孩子时宋阑珊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宋阑珊哽咽着嗓子回道:“不是我不想要,是这个孩子不能要。” “为什么?”傅斯壑不理解,这是他和宋阑珊的第一个孩子,他那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现,宋阑珊一句不要就不要了。 “孩子有问题。”宋阑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做过nt检查了,孩子有缺陷,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傅斯壑双眼一沉,眉头紧皱地望向宋阑珊,孩子怎么会有问题,他和宋阑珊并非近亲结婚……但此刻看见哭成泪人的宋阑珊,他也不忍心继续追问一下,他坐到床旁,将宋阑珊抱近怀里安慰着。 直到把宋阑珊哄睡,傅斯壑才离开医院,车上傅斯壑拨通了一个美国号码。 “帮我查一下宋阑珊。” …… 贺晚浅请了一天的假在家休息,昨天的事情让她精神状态不佳,醒来后贺晚浅准备去趟医院,看望一下宋阑珊。 贺晚浅赶到病房时,屋内乱成一团,宋阑乔和宋氏夫妇都被宋阑珊赶了出来,这也是她们第一次见到宋阑珊发这么大脾气。 “你来干什么?看笑话吗?”宋阑乔看到贺晚浅出现在病房门口时问到。 “来问问你姐,为什么栽赃我。”贺晚浅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出从前的恐惧了。 (本章完) 第55章 真乖 第55章 真乖 屋内宋阑珊听见了贺晚浅的声音,下床开了房门,“贺医生,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宋家人这才没有纠缠贺晚浅,放了她进病房。 才一个晚上不见,宋阑珊憔悴了许多,贺晚浅走到病床旁扯了个毯子盖在了宋阑珊腿上叮嘱道,“你现在还不能受凉。” “我和傅斯壑没做过。”宋阑珊一把扯过贺晚浅的手温声道,这句话在她心里压抑太久了,她瞒了所有人这么久,最后也只有对着一个外人才肯说出口。 宋阑珊回国的第一个晚上,把傅斯壑灌醉了,才有机会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了个父亲。 傅斯壑永远都是她最后的退路,她总是肆意妄为地享受傅斯壑对她的深情,也会一次又一次抛下傅斯壑。 她生来就是宋家千宠万娇的大小姐,向来只有她看不上的男人,却不曾想自己被侵犯了,那个夜晚醒来时却衣不蔽体地躺在床上 没有人理解她的害怕,外婆身体每况愈下,她不敢告诉外婆,也不敢告诉妈妈,她只能一个人用着不谙世事地想法解决这个问题,似乎也解决的一团糟。 “孩子也不是傅斯壑的。”宋阑珊说这些话时语气平淡地像一潭死水,她唯一的退路也没有了,濒临绝境的人也会因为无退路而放弃活着。 话刚说完,宋阑珊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刀片想结束自己的生命,贺晚浅注意到了刀片立马冲上去去抢那枚刀片,却被误伤划破了手腕处的动脉口。 薄丞远刚下一台手术就接到了北郊医院打来的电话,没等电话里的人话说完,薄丞远就挂了电话去车库开了车,赶去了北郊医院。 “薄教授你不是在上班吗?”贺晚浅坐在病床上看见匆忙赶来的薄丞远还有几分意外,而此刻陪在贺晚浅病床旁的人还是傅斯壑 薄丞远满是敌意的眼神审视了傅斯壑一眼,随即立马帮贺晚浅检查了一下伤口,处理的还算细致,“谁动的手?” “我不小心划到的。”贺晚浅解释道,关于宋阑珊想自杀这件事,贺晚浅已经在薄丞远来之前和傅斯壑交流过了。 薄丞远自然也不会相信贺晚浅说的话,但贺晚浅不想说也不会追问,只是一把将贺晚浅从病床上抱了起来,“回家。” 贺晚浅临走前还是喊了句傅斯壑,“傅总,希望你多关注下宋小姐。” “嗯。” “说完了?”薄丞远特意停了下来给两个人交流的机会。 “说完了。”贺晚浅看见薄丞远阴沉的脸低声道。 薄丞远将人抱回了车上,系好安全带后说道,“麻烦贺医生等我十分钟。” 薄丞远上了电梯,十分钟后准点下来。 “你上去干嘛了?”贺晚浅追问了一句。 “打人。” 贺晚浅长吸了一口气,一想到昨天薄丞远和傅斯壑打架的场景不寒而栗。 “薄教授,你应该不打女人吧?” “我打的是夫人的前男友。”薄丞远戏谑道,刚刚冲上去把傅斯壑揍了一顿,理由是他女人的过失理应由他担着。 “傅总,祝你平安。”贺晚浅在心里祈祷了一句。 薄丞远的车子开出医院,顶楼处的有个身影俯瞰这一切,身后两个人抓着一个男人跪在地上,男人面貌稍许年长,俊秀的脸却呈现出几分病态,他跪求在这个黑色身影前楚楚可怜地哀求着什么。 “玩是什么感觉?”偏执少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抵在男人头上病态笑道。 跪在面前的那人神志有些不清,为了讨喜眼前人说出违背良心的话,“刺激。” “真乖。”少年嘴角微扬,眼神里闪着星光地看向眼前跪着的人,随即板动了手枪,消音器的作用下竟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顶楼天台死了人这件事还是事发一周后医院的检修人员上来时才知道.死者是宋夫人的弟弟,叶琛。 吕然带队赶到现场时,尸/身已经开始腐烂,一些实习的警察还未靠近就吐了一半。 薄丞远在家看到这篇新闻时,胃里一阵反胃,贺晚浅正在喂他吃她最新尝试做的新菜。 “薄教授,你也太不捧场了吧?再难吃你也稍微表现地委婉一点。”贺晚浅看着吐得像个孕妇一样的薄丞远立马上前去拍了拍背。 “薄教授,你没事吧。”贺晚浅后面才看见镜子里的薄丞远不像是单纯的恶心反胃,眼白处布满了红血丝,额头的青筋也暴起,贺晚浅从未见过薄丞远这样,有些担心道。 “没事。”薄丞远用凉水一遍又一遍冲洗脸部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夫人做的很好吃,是我自己看了不干净的东西。”回到餐桌上的薄丞远尝了几口,看着贺晚浅失落的表情立马鼓励了一番。 虽然做的大部分菜都焦了,但至少能下咽,还是值得鼓励一下的。 “薄教授,不用硬夸,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贺晚浅看着那一桌子焦掉的饭菜低头回道,饭菜确实是按着教程做的,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和教程就是不一样。 “你是看了最近北郊医院顶楼杀人案的新闻吗?”贺晚浅随即追问道。 “嗯。” “最近院里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贺晚浅也多少有所耳闻,加上死者是宋夫人的弟弟叶琛,江雨眠还打电话和她聊过这件事,叶琛是资深的企业家,在国外很有声望,却不知道一周前为何匆忙回国,而且回国当天就出事了。“大家都很恐慌,怕凶手是医院里的特定人群。” “不是。”薄丞远想让贺晚浅放心回道,“是枪杀。” “薄教授,你怎么知道是枪杀?” (本章完) 第56章 医嘱 第56章 医嘱 “血泊的位置集中在脑部,而且虫子腐蚀的位置集中在额头溃烂的位置,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眉心的位置一枪毙命。”薄丞远想起刚刚那张照片分析道。 “呕”这次轮到贺晚浅跑去卫生间吐了,也不知道是谁流传出来的那张死者高清照片,贺晚浅看到照片的当天一口饭都没吃下去,本来都快忘了,刚刚薄丞远提及描述了一番,贺晚浅胃里一阵反胃,也怪不得薄教授刚刚吐成那样。 叶琛的死让宋家乱了套,每天都有警察来家里询问走访,宋阑珊是唯一一个不接受询问的人。 每次警察在宋阑珊面前提起叶琛的名字,宋阑珊就蜷缩成一团,一个字也不愿意回答,加上宋阑珊小产后情绪一直不稳定,最后警方也只能作罢,暂且先放弃了对宋阑珊的询问。 凌晨三点,中临送来了一位自杀者,贺晚浅从救护车上接到病人时,一眼认出来了是宋阑珊。 抢救一个小时后,贺晚浅临时出来了一趟手术室,“你们有哪位家属是o型血,血库血液不足,需要现场采血。” “我。”在关键时刻,宋阑乔第一个冲了出来,这也是贺晚浅第一次觉得宋阑乔还是有一点可爱。 “跟我来。”贺晚浅带着宋阑乔进了手术室。 “晚浅姐,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那些事都和我姐无关,你一定要尽力救我姐。”宋阑乔哽咽着嗓子看着贺晚浅说道。 “任何一个病人我都会尽全力去救。”贺晚浅温声回道,医学面前生命平等。 手术室的灯在天亮前灭了,贺晚浅抢救了两个小时总算是将病人救了回来,出手术室时贺晚浅才松了口气,“没事了。” “谢谢贺医生。”宋夫人状态不佳,看的出来最近几天为了她弟弟的事情操劳了不少,加上女儿的问题更是忧虑,好像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这是我们应该的。”贺晚浅回道。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贺晚浅路过病房,看见傅斯壑守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他极少像今天这样将碎发放在额前,平日里他习惯将额前碎发往后打理,漏出额头时会多了几分英气。 “最近照顾宋小姐很累吧?”贺晚浅坐在傅斯壑身旁问候道。 “不累。”傅斯壑立马坐直了身子,从小被家风严于律己的傅斯壑从来不允许自己这般懒散的出现在别人面前。 “傅总,宋小姐好像是抑郁症,我建议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贺晚浅建议道,从上次医院里自杀倾向时贺晚浅就意识到这一点了。 “嗯。”傅斯壑应道。 贺晚浅起身离开时被傅斯壑拽住了手,轻声唤了一句,“晚晚。” 贺晚浅立马将手从傅斯壑手里挣脱了出来,她不明白傅斯壑的意思,也不想明白,两个已婚男女实在不适合有太多接触。 逃离的贺晚浅跑回值班室,还没到就撞进了薄丞远怀里,“夫人跑这么快可是被色狼追了?” “没有。”贺晚浅连忙解释道。 “你手术结束了?”薄丞远今天陪着贺晚浅一起值班,早在宋阑珊之前送来了一个病人,是薄丞远做的手术。 “嗯。”薄丞远早早结束了,等了贺晚浅一个小时也没见人回来。 “夫人不会又见了前男友?”薄丞远把贺晚浅抵在墙上追问道,刚刚听李若风给他说了宋阑珊进医院的事,说明傅斯壑也在这里。 “我只是作为医生交代一些医嘱。”贺晚浅连忙解释道,她不想看见薄丞远第三次动手……有点凶残。 “还请贺医生抽空和我交代一些医嘱。”薄丞远醋意上头,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吻了他的主治医生,病况大概是相思病。 薄丞远颈脖处是淡淡的薄荷香味,这是贺晚浅最熟悉的味道,也是能够让她有安全感的味道。 “累了?” 吻完贺晚浅将头趴在薄丞远胸腔前,神态有几分疲倦。 “薄教授,你吻的有点久,我脖子仰着有点累。”贺晚浅控诉道。 “下次我尽量控制些。”薄丞远温柔笑道。 早上交班的时候,贺晚浅在医院门口迟迟没等来一起回家的薄教授,给薄教授发微信也没人回。 “老贺!你咋还不下班?”唐承都结束一台手术了,中场休息的时候看见贺晚浅还在医院。 “等薄教授。”贺晚浅眼神迷离,上了年纪熬夜班已经熬不动了。 “就冲回去能抱着这么帅的男人睡觉,等这么点时间值了。”唐承笑道。 “我也觉得。”贺晚浅抬眉和唐承心领神会道。 好在没多久薄丞远从电梯里出来了,只是贺晚浅看他情绪不高,“薄教授,要不要我开车?” 看见贺晚浅薄丞远眉头舒展开来,摸着贺晚浅的额头笑道,“不用……” “薄教授,你和李主任聊什么聊这么久?” “你还记得上次研讨会上看到关于孟村的事情吗?” “记得,那个医疗落后的村子。” “我需要去那里医援。” “薄教授一个人吗?”听到薄丞远说这件事贺晚浅眼睫微颤,薄丞远一个人去的话意味着两个人要分开一段时间。 “还有一些其他医院的同僚。” 这次去孟村的医援是无国界医生组织的一场活动,薄丞远作为医疗组组长带领成员前往。 “大概什么时候呀?”贺晚浅强撑着笑脸问道。 “今天晚上。” 贺晚浅没想到会这么快,乖乖点了点头。 一路上贺晚浅再也没多说一句话,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也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薄丞远的离开会让她如此的不开心。 “就去两个月。”薄丞远看出了贺晚浅的不开心,一进家门就将贺晚浅抱进怀里安慰道。 贺晚浅将头埋在薄丞远怀里,就是现在,她特别想薄丞远,哪怕她现在在薄丞远怀里,也觉得眼前的人特别遥远。 当你开始用倒计时计算时间时,总会觉得时间过的特别快,下午五点,来接薄丞远的车准时到了家门口,贺晚浅亲自送薄丞远出了家门。 “夫人回去翻一下床头柜,里面有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临行前薄丞远吻了一下贺晚浅温柔道,小孩子哭了总要哄哄。 (本章完) 第57章 孟村 第57章 孟村 直到车子的身影消失在尾巷中,贺晚浅红着眼睛回了房间,拉开床头柜的柜子,居然是婚戒! 打开盒子,男士的那枚戒指已经被薄丞远带走了,剩下一枚女士钻戒,盒子的下方压着一张纸条,“为了防止夫人前男友趁虚而入,还请夫人时刻带着。” 贺晚浅眉头舒展笑了一声,取出那枚戒指戴了上去,尺寸刚刚好,贺晚浅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薄丞远。 “定制的戒指交期有点久,送的有点晚,还请夫人别怪罪。” “不晚,刚刚好。”只有在明确自己的心意后,贺晚浅收到这个戒指才会这么开心,如果早一点,贺晚浅只是把薄丞远当做薄丞舟的替身时,收到这枚戒指时贺晚浅只会觉得愧疚。 第二天,贺晚浅在屋里醒来时,看见枕边的人不在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人生里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贺晚浅第一天戴着戒指上班,一去医院就被好几个同事发现了,连连追问贺晚浅结婚对象,只有唐承在看到那枚戒指后一点不好奇,天知道这个秘密在她心里憋了多久。 “老贺,你知不知道戴上这枚戒指意味着什么?”早上下班去食堂的路上,唐承挽着贺晚浅肩膀闲聊道。 “意味着我是个已婚女人。”贺晚浅回道。 “错,意味着你放弃掉了你所有的桃花,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男人来问你要微信了。”唐承回道,贺晚浅这张脸,光是坐在医院食堂里吃青菜都会有人主动来要微信,唐承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猜薄教授为什么送我戒指?”贺晚浅笑道。 “??薄教授这么腹黑!”唐承从来没想到薄丞远这么有心机,居然用戒指来宣示主权…… 吃饭空隙,贺晚浅早上给薄丞远发的消息现在才回 “安全抵达。” “这里网络信号有点差。” “下次争取早点回你消息。” 孟村地处南部边陲,薄丞远坐了12个小时的绿皮,倒了5趟车才和医疗组赶到这里,这里位置环境都极差,医疗设备几乎为零,后续要开展医援的工作,必须运一些基本的医疗设备进来,否则工作根本无法开展。 整个村子都是瓦房,留存下来的人员都是一些老人,妇女和小孩。 村子里的人对于医疗组的出现都特别的恐惧,见到外人时会立马将大门关上,如果不是村长带领着医疗组,估计村里人早就出来赶人了。 “好像村子里的人很怕生人。”薄丞远观察了一圈注意道。 “我们村子已经有十多年没来过外人了,有些怕生也是正常。”村长和薄丞远解释道,“我们还是非常感谢医疗组的到来的。” “这里就是我们为医疗组准备的住所了,条件有点简陋,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村长将医疗组带进一个院子里,当地特色的木头建筑的房子,房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怎么会,谢谢村长。” “院子里有四个房间,正屋两间,左右两边各一间,恰好你们四个医生每人各一间。”村长和医疗组介绍这个屋子。 医疗组一共四个人,其他两个人是其他医院调来的,另一个是李若风,薄丞远也是到了机场才知道李怀生临时加了李若风进来 等到村长走后,他们四个人分配了房间,李若风和薄丞远住了正屋的两间房,正屋里面还有一个客厅,上面还挂了几张这户人家以往的照片,看上去像七八十年代的胶卷,在那个时候照的起相说明这户人家条件还不错。 “啊”李若风刚进去就被一只飞蛾吓得退了出来,他从小就没见过这种生物。 薄丞远低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答应李老带李若风来是好还是坏。 “为什么若风可以去!”贺晚浅晚上收到薄丞远微信问道.早知道可以跟去她也跟着去了 “李老资助了一百万。”薄丞远回道。 “哦。”贺晚浅乖乖闭上了嘴,有钱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第一天医疗队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开展了医疗活动,第一项医疗活动就是帮全村的人做一次体检,一大早医疗设备都陆陆续续送过来了。 “若风,今天你跟着村长去挨家挨户喊人。”薄丞远分配任务道,村里的人闭门不出,只能靠人去喊了。 “好的。”李若风点头应道,跟在村长身后满村子跑了起来。 只是奇了怪的是,村长敲门时大家都会开门,但是看见李若风后,哪怕他再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都会被拒之门外,遇上脾气不好一点的,吃个闭门羹的事常有。 “小李医生,希望你别介意啊,村子里的人怕生。”村长也担心医疗组的人受这方面的影响,连忙安慰了几句, “不会。”李若风笑道,他脾气也是难得的好,很少会发脾气。 李若风花了一早上时间跑了整个村子,喊了不下五十户人,但来医疗组体检的人才三个. 薄丞远起身将体检工作交给了另外两位同僚,打算自己去院子里逛一圈。 自从他们医疗组来了之后,几乎家家大门紧闭,他记得昨天刚来的时候大家的门都还是敞开的。 “薄教授,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怕生。”李若风跟在薄丞远身后追问道,按理说他们外来人口也没有本地人口多,打架也打不过他们本地人。 “你为什么怕飞蛾?”薄丞远反问道。 “因为没见过,怕它咬人。”李若风回道。 “他们也许和你一样,从小到大没见过外来人。”薄丞远解释道,这里交通闭塞,寻常人迷路都不会迷路到这里,所以在他们生活的世界里,外来人就像是不知名生物一样,入侵了他们领地,所以才会这么提防。 两个人走到一家院子前,有个小孩子正趴在地上喝渠沟里的泥水,李若风立马冲过去把小孩子抱了起来讲解道,“这个水不可以喝。” 但似乎小孩并不能听懂他的话,又想继续趴下去想再舔舐渠沟里的泥水。 “喝这个。”薄丞远走过去扶起小孩递了一瓶牛奶过去。 (本章完) 第58章 一别经久 弥添相思 第58章 一别经久 弥添相思 小孩接过牛奶喝了起来,似乎是第一次尝到这个味道,小孩用一种惊奇的眼神看向薄丞远。 “小朋友,你的家人呢?”薄丞远俯下身问道。 小孩子摇摇头,不知道是在说不知道还是听不懂薄丞远说什么。 昨天来的时候听村长介绍过,这里有当地的方言,本地人也极少学习汉语,连普通话会讲的都没有几个。 这时在外面劳作的大人回家看见自家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还在和外来人说话,立马冲了过来将孩子抱走了。 “我们不是坏人。”李若风还跟在家长身后解释道,“我们医生,特意来这里帮你们看病的,如果你身体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来医疗组找我们。” 李若风拼命解释了一大堆,结果对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抱起孩子进了屋把李若风拒之门外。 吃了闭门羹的李若风回到薄丞远身旁丧气道:“薄教授,怎么办……这些村民根本不相信我们。” “正常。”薄丞远见过不少排外的村子,但是排外排成这样的还是极少见。 “那我们怎么办?一天就做了三个检查?” “下午会来一批物资,到时候以发放物资的形式看看能不能劝动他们。”这是一些医疗组惯用的手法,对于物资稀缺的地方来说很有效果。 薄丞远蹲在刚刚小孩喝的那条渠沟观察了一下,拿起口袋里的试管取了少量水回了医疗组。 “薄教授,为什么你要取那里的水?那条水渠污水应该不是食用水。”回去的路上李若风不解道。 “只是觉得奇怪,这个村子里有很多这样的渠沟,几乎每家门口都有一条。”薄丞远从昨天来就觉得奇怪,原以为这是给田地里引水的沟渠,但是这里的人并不种地,零星的几块菜地也都是种在自家门口,根本不用建渠引水。 李若风这才注意到薄丞远说的怪像,回到医疗组的时候,李若风找到村长,把刚刚薄丞远提的问题问了一便。 “这是我们村里的习俗,建条水渠在门前保平安的。”村长解释道,各地有各地的习俗,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 下午的物资陆陆续续运送了过来,村长招呼着村民来医疗点免费领取物资,顺便做个体检,但是这里的村民基本上领了物资后就跑回家了,一个留下来做检查的都没有. 薄丞远事业第一次遭遇滑铁卢,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抵制外来人口的村民。 晚上不到五点医疗组提前收工,薄丞远给贺晚浅拨了个视频电话,已经离开两天了,贺晚浅也极少给他发消息,两个医生异地恋等同于失联。 “薄教授,医援开展不顺利吗?”贺晚浅看见薄丞远眉头紧皱关心了一句。 “村民不太配合。”薄丞远回道。 “辛苦了,薄教授。”贺晚浅也偶尔去过一些小地方医援过,也碰上过这样的问题,作为外来人在本地会显的异常被动。 “贺医生,最近很忙?”薄丞远见贺晚浅给他发消息的频率从三个小时变成七个小时,最后变成一天24小时都没有消息了。 “晚晚.”薄丞远亲眼看见了傅斯壑出现在贺晚浅镜头里,贺晚浅还心虚地挂断了视频 “晚晚?”薄丞远不明白傅斯壑一个集团老板为什么这么闲,天天在中临闲晃荡。 【夫人最近是忙着见前男友?】 最近宋阑珊情况越来越糟,贺晚浅也尝试劝她去接受心理治疗,但是被宋阑珊拒绝了,她的求救意识在病人里算比较低的,接受心理治疗的前提是病人主动发出求救信号,心理师接收信号后才好进行引导,可宋阑珊一点求生的意愿都没有,在医院里如果没有人一天24小时看着,很容易出现问题。 “珊珊情况好像不对。”傅斯壑是来向贺晚浅寻求帮助的。 贺晚浅挂断电话也是不小心碰到了,加上有病人出现问题,只能第一时间往病房里赶,宋阑珊不知道吞食了什么东西. “送手术室洗胃。” 把人从手术室推出来时,傅斯壑一身疲倦地坐在长椅上,然后将宋阑珊送回了病房,他已经守在这里三天了,每天就睡两三个小时不到。 “是洗面奶。”贺晚浅叹气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宋阑珊乱吞食东西了。 手术结束后的贺晚浅掏出手机,看见薄丞远发的微信立马打了个电话过去想解释,结果根本无人接听。 “薄教授在干嘛?”贺晚浅只能打电话给李若风。 “他在做俯卧撑。”李若风对于薄丞远的行为虽然有些不解,但是接到贺晚浅的电话时大概了解了。 “给他电话。” “薄教授我师傅电话。”李若风战战兢兢地递过去。 薄丞远立马起身,拿起手机低声道,“哄我。” “薄教授,你三岁吗?”贺晚浅第一次听一个二十九岁的男人用着低音炮说着孩子才会说的话。 “夫人前男友看不见夫人手上的婚戒吗?”薄丞远低声问道。 “他是为了宋小姐才一直留在中临。”贺晚浅想把宋阑珊的大概情况和薄丞远说了一番,但直接被电话里的薄丞远拒绝了,“我不听” “好吧。”贺晚浅第一次见薄丞远这么幼稚的。 “我不听你就不解释了?”薄丞远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贺晚浅轻声笑了起来,“薄教授,你听我给你解释。” “我不想听了。” “薄丞远!”这是贺晚浅第一次喊薄丞远名字。 “嗯?”几分委屈的薄丞远应了一声。 “我很.想你。”贺晚浅温柔笑道。 听到这句话薄丞远才舒眉轻笑了一声,“一别经久,弥添相思,我也很想夫人。” 深夜离孟村不到五公里的废弃工厂里发出了一阵枪响,薄丞远被这一声枪响惊醒,孟村离边境不到五公里,这里鱼龙混杂,来往的人群非黑即恶。 “孟村新来的医疗组里有我的老朋友。” “让我们用新方式迎接迎接。”黑暗的人群中少年清秀的面庞在月光下露出半分轮廓,似笑非笑地望向这些眼神里满是恐惧的人。 (本章完) 第59章 十张薄教授照片换一顿饭 第59章 十张薄教授照片换一顿饭 天还未亮,就有人来拍医疗组的院子的门,薄丞远听到敲门声第一个冲出来,一位满脸皱纹的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孩,她跪在薄丞远面前不断的磕头,想说话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薄丞远从她怀里接过那个孩子,将孩子抱进了院里临时搭建的手术室,李若风闻声赶来,给薄丞远做手术助手。 薄丞远先扩大病人创口,清理掉创口的皮缘组织,创口显露出来,是枪伤。 “这里怎么会出现枪伤!”李若风有些慌张道,他虽然没有见过真实的枪伤创口,但上次在研讨会上听过薄丞远的讲座后对枪弹造成的创口有一定的了解。 “先取出子弹。”现在已经没空去追问子弹的来由了,病人失血过多必须要将子弹取出来,才能止住血。 “可是没有设备检查子弹的具体位置。”目前搭建的医疗室也只是一些基础的医疗设备,没有x光透视仪也就意味着没办法确认子弹的位置,李若风从来没有这种临场的经验不免有些慌乱。 “盲开。”薄丞远现在只能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来确定子弹的位置了。 “啊!”李若风紧张了一声,这个时候他只能尽快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配合薄丞远完成这台手术。 “局麻。”薄丞远没给李若风紧张的时间,立马开始了手术。 子弹创口局部麻醉后,拿起柳叶刀顺着皮纹走向在创口侧面处开一个切口,一层一层分离皮下组织,这种盲取子弹的手术需要主刀医生有足够的耐力和细心,在没有x光透视的情况下,主刀医生凭借以往的经验以及子弹折射方位轻柔探寻。 “第一针定位针拔出。”皮下组织分离至第一针定位处依旧未见到子弹,薄丞远只能先让李若风在一旁协助道。 李若风立马拔出了第一个定位针,在局麻后薄丞远根据盲猜的位置下了定位针,第一针较浅,第二针较深,从薄丞远切开口的刀法可以推断出他设想的子弹在更深处,也就是第二定位针的位置。 历时三十分钟后,最后在腹主动脉附近找到了那枚子弹,好在子弹没有穿透腹主动脉,没有造成致命伤口。 确定了子弹的位置后,不到十分钟,薄丞远将子弹取了出来,缝合切口。 手术不到一个小时结束,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趋于平稳,中弹的伤口也止住了血。 从手术室里出来时,早上那位中年妈妈红着眼睛哽咽道,“我的孩子还活着吗?” “手术很成功。”薄丞远有些意外于这位妇人其实会说话,可刚刚送孩子来时紧闭双唇的模样,让他一度以为她有语言缺陷的问题。 “谢谢。”那位妇人立马跪在薄丞远身前道谢道,“谢谢。” 薄丞远立马蹲下身将那位妇人扶了起来,“你会说话?” 那位妇人此刻才注意到自己出格的言行,连忙摇头,好似在告诉薄丞远她并不会说话。 薄丞远没有细究,让李若风将手术室里的病人送进临时搭建的病房,并且时刻观察病人各项体征,一有任何问题随时和他汇报。 交代完后薄丞远回了手术室,那枚刚刚从病人手里取出来的子弹正浸泡在消毒水里,薄丞远用镊子将子弹夹了出来,弹头直径约7.6毫米,应该是m1895转轮手枪,子弹头的上方和薄丞远上次在中临取出来的子弹头一样,刻有一朵红玫瑰的图案。 薄丞远用手机拍下那张照片,发给了吕然。 “图片.jpg” “东西已寄。” “谢谢。”吕然收到消息后立马回道,这是薄丞远第二次陷入这个案子里了。 从手术室出来的薄丞远,一出院子就看见外面排满了人,李若风正在安排大家有秩序排成一列…… “薄教授,好多人。”李若风看着薄丞远出来立马迎上前来说道。 “我看见了。”薄丞远低声道。 “早上你救了那个女孩子的妈妈,她去一家一户敲门把人喊来的。”李若风笑道,也算是不枉早上辛苦抢救了。 “嗯。”村民们愿意出来接受他们,对医援工作确实起到了很大的帮助,忙活了一天总算是完成了初步采检工作。 采集的血液在当天由专门的司机送往市中心医院进行检验,李若风把样血收集转给司机后才有空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薄教授……”李若风累了一天生无可恋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全身往后一靠在院门上,长舒了一口气……这么大的劳动量抵得上在医院值一周的班了。 薄丞远拍了拍李若风肩膀鼓励道,“辛苦了。” “你以前医援也是这样吗?”李若风坐在地上,除了嘴巴能动,其它地方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贺医生没和你聊过国外医援的情况吗?” “很少,她好像并不愿意提及那次医援。”李若风回想了一会儿,每次他主动问的时候都会被拒绝回答…… “国外医援条件只会比这里更差,这里……至少和平。”薄丞远望着境外的方向说道,五里之外,一网之隔,就是另一个世界。 孟村地处南境边陲,五里之外的m国是另一个世界,毒品,枪械,女人是它的名片,这里什么都可以交易,包括生命。 忙到凌晨,薄丞远翻开手机,贺晚浅的信息如同往常一样霸屏了他整个屏幕。 从早餐吃了什么,中午做手术遇上了什么突发状况,晚上回家路上过马路被健身教练要了微信…… 薄丞远一条一条翻完了,并且针对每一条信息都做了相关笔记回复了过去。 李若风看着薄教授已经对着手机笑了一个小时了,这个画面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李若风手抖着偷拍了一张,偷偷发给了贺晚浅…… “师傅,这是我拿命偷拍的。” “图片.jpg” 贺晚浅正躺在床上看薄教授的消息,突然收到了李若风的深夜消息…… 点开看见是薄丞远的照片时,竟有几分开心。 照片里薄丞远的碎发散落在额间,翻阅着手机时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保重。” “十张薄教授照片换一顿饭。” (本章完) 第60章 812桔梗 第60章 812桔梗 “这已经是她第六次自杀了。”站在病房外的贺晚浅看着屋内躺着的宋阑珊说道,宋阑珊的求生意识越来越低,这已经是抑郁症的最糟糕的状态了。 一旁的傅斯壑一脸倦容,眉目之间笼罩着几分憔悴,“除了心理治疗,还有其他治疗方案吗?” 宋阑珊抗拒心理治疗,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心理医生都被宋阑珊赶出了病房。 “有,mect治疗。”贺晚浅迟疑了几秒后提议道,从医这么多年,除非必要紧急医疗情况,她很少建议病人接受这种治疗方法,这种治疗带来的副作用远多于疗效。 傅斯壑瞳孔猛地一沉,他记得曾经在调查贺晚浅的时候在她的病例上见过这种治疗办法,这是一种电休克疗,在病人全身麻醉的条件下,使用小电流通过大脑,引起大脑中化学物质的变化,从而迅速扭转某些精神症状。 “但我不建议这个治疗方案。”贺晚浅说完立马跟了一句,“最好的治疗方案还是心理治疗。” 傅斯壑垂眸不语。 “如果你们婚礼能正常举行的话,可能对宋小姐的病情有所好转。”两天前,傅斯壑宣布取消婚礼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中临,也是那一天起宋阑珊状态变得越来越差了。 “贺医生越界了。”提到婚礼时傅斯壑眼神下闪过一丝寒厉。 贺晚浅眼神一黯,刚刚那句话是她作为医生多嘴了。 回到值班室的时候,唐承正捧着咖啡等她。 “老贺?你真的是我见过第一个这么尽职尽力照顾自己前男友的现女友的。”唐承看着贺晚浅这几天为了宋阑珊直接住在中临了,之前傅斯壑对她干的那些事,贺晚浅忘了她唐承都替她记在笔记本上了。 “本职工作。”贺晚浅抿嘴回道,宋阑珊是她的病人,应当尽责一些。 “嗯”唐承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话说你最近看到李若风了没?我怎么感觉他从中临消失了。” “他跟着薄教授一起去孟村了。”贺晚浅以为唐承知道。 “私奔?”仅仅一瞬间唐承已经脑补了一万集声名海外医科教授携蠢笨小娇妻满世界私奔。 “孟村!不是私奔!”贺晚浅以为唐承耳鸣的毛病已经好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又复发了。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李若风那个小崽子抢你男人。”唐承连忙回道。 “哈哈。”贺晚浅轻笑了一声,想起最近薄丞远回她消息也回的少了,连若风也很少给她发薄丞远照片了,听说孟村好像出了好几起枪伤的案子了,薄丞远连着两天呆在手术室里抢救这些病人。 “已经第二天了,术后一直高烧不退。”李若风在医疗组临时搭建的病房内和薄丞远汇报一位病人的情况。 这位病人中枪的位置伤到了大动脉,手术虽然成功取出子弹,但病人身体状况也是每况愈下,“转市中心医院。” 半个小时后,市中心医院的救护车赶来孟村,将病人转走,最近边境连续出现枪伤人员,当地办案的刑警开始上门走访了解情况,领队的刑警是吕然,洛城离孟村两千多公里,吕然的官再大应伸手伸不到这里,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边境发生的案子和吕然在洛城调查的案子相关联。 “这些病人都是这两天不同时段在山脚被人发现抬回来的。”受伤的村民根本不会说普通话,只能说一些当地的口语,而唯一能听懂这些口语并且将口语翻译成普通话的只有村长一个人。 “在哪座山?这些村民上山干什么?”吕然望向村长,希望村长可以帮他们翻译一下。 “就我们村子后面那座荒山,大家会经常去那里捡一些柴火回家用。”没等受伤的病人说完,村长就先回了吕然的话。 “你们有没有看清持枪人长什么样?” “他们说没有看清。”村长翻译道。 吕然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村民的回复都提供不了有用的线索,只能提前中断询问退出了病房。 “薄教授,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吕然望向薄丞远说道。 “嗯。”薄丞远应了一声,带着吕然出了病房,去了一间不到4平的会议室,里面只有一张四方桌,是他们几位医生平日里开会的地方。 “薄教授,我们警方想聘请你为‘812桔梗’案子的顾问。”吕然开门见山,如果薄丞远两次牵扯到这个案子里估计也脱不了身了,来之前警方已经对其身份和案底做了详细的排查,从小在美国长大,毕业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毕业后一直任职于无国界组织参与各项医援活动,无任何案底记录。 “我需要案子的详细信息。”薄丞远并不排斥警方的聘约,但是前提是他需要警方毫无保留的信息。 “8月12日,一辆无车牌号的面包车将我们一位卧底人员丢弃在洛城警局门口,也就是上次我们送往中临被你抢救回来的那位病人,他的名字叫赵珂,一直卧底警察,之前为我们打入过贩毒组织内部并且提供了不少情报信息,但是两个月前突然与我们失联,我们的下线一直联系不到他,直到那天满身中弹被丢弃在警局门口我们才见到他。 从中临转院醒来后,我们从他口里得知,早在两个月以前他的卧底身份就已经暴露,但毒贩迟迟没有动手,直到8月12日他被蒙着眼睛带到了内厅,那是之前他从未去过的地方,凭他的主观判断,内厅里应该有三个人,一个是他的老大幺鸡,另外两位听声音很陌生,应该不是洛城本地人。 开枪的人是那两位中的一个,一共七枚子弹,差点要了他的命。”吕然长舒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据我们的人交代他从内厅里的几个人交谈得知,最近他们研发了一种新型毒品,名为桔梗。我们的下线也都收到了相关的信息,确认这种毒品已经流入市场。” (本章完) 第61章 成分检验报告 第61章 成分检验报告 “这是毒品桔梗,是我们最近在孟村边境口截的一批货里的样品,我们希望你可以帮我们24小时内分解出来。”吕然递上一个装有少量白粉的塑封袋,时间紧急,这里没有专业的成分检验机构,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薄丞远身上,而且早在他的论文学术中,曾经发表过一遍毒品成分分解的学术报告。 “我需要设备。”薄丞远这里只有一些基本的医疗设备,分解毒品的器材涉及的比较多。 “有。”吕然来之前就准备好了,朝着外面的人挥了挥手,不久后一个人搬进来一个黑色密闭的箱子,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怕村民们发现。 吕然派人盯着这不到四平米的会议室,出门前帮薄丞远拉上了唯一的窗户,屋里只剩下一盏白炽灯把整个空间照亮,薄丞远带上口罩趁着吕然还在屋内提醒了一句,“村长有问题。” 吕然瞳孔一沉望向薄丞远,“薄教授怎么看出来村长有问题?” “回话的速度太快。”薄丞远正在佩戴消毒手套,颔首微扬望向吕然回道。 吕然立马意识到刚刚地问话的过程中,村长每次都是没等村民回答,或者没等村民说完话就回了他们的话,而且村长的话有点太过于决断了,普通人面对警方的询问时会因为紧张说话会有些不确定,加上一些可能应该等词汇,但是村长的回话永远都是在否决警方的问话,不是,没有,没看见 吕然出来的时候,村长还在院子里,见只有吕然一个人出来,加上刚刚有人抱着盒子进了小房间,不免对里面发生了什么心生好奇,眼神总是不经意地瞥向那道门缝和窗户。 “吕警官。”村长见吕然从里面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道。“医生怎么还在里面?是他犯了什么事吗?” “只是被列为嫌疑人,需要单独看压。”吕然怕村长走漏消息,临时给薄丞远扣了个嫌疑人的称呼。 “那医生犯了什么事啊?他人很好,一直帮助我们村子里的人看病打针,是不是你们抓错人了。”村长有些不太相信平日里那么好的医生会犯罪。 “村长是在担心那名医生?还是在担心我们发现了什么?”吕然双眼审视着村长,观察他脸上的神态,以及脸上肌肉抽搐的频率。 “我当然是担心那位医生了,他救了我们村里这么多人。”村长眼神并没有闪躲,而是一脸真诚地忧虑道。 吕然立马收回了那审视的眼光,脸上爬满笑意温声道,“村长,我们想在村里借住一晚,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只要你们不嫌我们这里。”村长热情道。 村长将吕然的住宿安排在医疗组的隔壁一家院子,村长临走前吕然还塞了一些住宿费给村长。 这是贺晚浅第一次一整天联系不上薄丞远,平日里再晚凌晨一两点薄丞远也会给她发晚安,但是今天的消息迟迟没有发来,贺晚浅有些担心薄丞远立马给李若风打了个电话。 “若风?薄教授呢?” “师傅。”电话里李若风有些哽咽,吓的贺晚浅心重重地沉了一下,“怎么了?” “薄教授,被警方给关起来了。”李若风双眼通红,吕然和村长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作为医疗组上前去问过吕然为什么将薄教授关押起来,得到是相同的回答。 贺晚浅眼睛一瞬间就红了,慌乱,紧张,不知所措的情绪像一层乌云笼罩着她,凌晨三点,贺晚浅去了车库,启动了一辆车,去了孟村。 洛城离孟村2000多公里,20个小时,贺晚浅过去的人生里从来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 吕然一整晚都守在会议室门外,这个村子也因为吕然的到来再一次沉睡了过去,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天亮时在街道上也看不见一人。 “吕警官,我能给薄教授送点吃的吗?”李若风一夜都没睡好,天微亮就去给薄丞远熬了一碗粥。 “我们警方会送吃的,不劳烦你们了,小李医生。”吕然看着李若风脸色和悦些,毕竟是医疗组人员,不看僧面看佛面,薄丞远从中临带出来的人,警方也不敢怠慢。 “吕警官,薄教授一天到晚都和我们在一起,他能犯什么事呀?”李若风实在是想不到警方关押他的理由。 “放心吧,等我们调查清楚会放他出来的。”吕然拍了拍李若风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李若风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吕然还有几分诧异,手里的烟头都没夹稳掉到了地上,“这么快?” “嗯。”薄丞远点头应道。 吕然将人把李若风带走,一个人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的器材使用完井然有序地摆放回了黑色盒子里,薄丞远递给了一份成分检验报告给吕然。 “是合成毒品,主要成分是甲基苯丙胺,再合入一些二氢吗啡酮化学药物,这种化学药物是吗啡的半合成衍生物。是一种纯μ阿片类受体激动剂,比甲基苯丙胺制成的冰毒致幻效果更强。”薄丞远讲解道,吕然对这些专业名词并不陌生。 “谢谢薄教授。”吕然收起报告,看向薄丞远,原本别人用24小时完成的检验报告,薄丞远不到12个小时就做出来了,这个人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厉害。 “很荣幸为缉毒警察服务。”薄丞远神态丝毫不输吕然,两个眼神交锋对峙时,吕然居然有几分甘拜下风的错觉。 “薄教授,从一开始你就认出来我不是刑警?”吕然有几分意外,这个人的观察力丝毫不输警队内专业的刑侦人员。 “直觉猜的。”薄丞远莞尔道,吕然的反应也已经告诉他他猜对了。 吕然放下敌意,轻笑了一声,递出了一份文件到薄丞远面前,“麻烦薄教授签个字。” 一份保密文件,所有公安外聘顾问都需要签署的保密文件,薄丞远知道这个流程,拿起桌上的笔签了字。 “谢谢薄教授配合。”吕然拿起文件塞进公文包里,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本章完) 第62章 河人案 第62章 河人案 吕然拉开会议室的门的一瞬间,薄丞远看见贺晚浅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洛城离孟村两千多公里,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薄教授。”红着眼睛的贺晚浅看见薄丞远立马扑进了薄丞远怀里轻唤了一句。 被拥抱到的薄丞远才意识到不是幻觉,闻着阔别已久的味道,薄丞远沉沦其中。 吕然呆在会议室里显的有些多余,为了不打扰新婚夫妻小别重聚特意出来避嫌,只是前脚刚踏出来,后脚薄丞远就把门关了上去 “薄教授这是没见过女人?”吕然被关门声吓的心脏扑腾扑腾的 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没了粉饰的装扮出落地更加清秀,修长的卷发落在美人肩上,薄丞远撩起耳旁的秀发,捧起那张脸吻了下去,是许久未见的思念,是小别胜新婚的爱意,那短短的几分钟,始终让薄丞远有一种在梦里的错觉。 “你怎么会来?”薄丞远扬起嘴角温声问道,贺晚浅的出现对他来说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若风说你被警察关起来了,我担心你。”贺晚浅仰起头看着薄丞远那张脸,新长的青胡渣和散落额间的碎发,来了孟村连打理自己的时间没有了。 “关押?”薄丞远昨天一天都呆在这会议室,确实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看见门上的钟表走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他下意识停了手头上的工作摸了下手机,才意识到刚刚进来匆忙连手机都忘记拿了。 他原以为贺晚浅收不到消息会早点休息,不曾想才一天没回消息而已就把人吓成这样。 “可能是传达有误。”薄丞远温柔地望向贺晚浅莞尔道。 “传达有误?”贺晚浅瞳孔一缩,为自己一时冲动不顾后果的赶来孟村有几分羞愧。 薄丞远牵着贺晚浅的手出了那间狭小的会议室,门外的李若风看见薄教授平安无事才把眼泪收了回去,看见身后的贺晚浅时,李若风也觉得无比震惊! “师师傅!”李若风揉了揉眼睛,刚刚贺晚浅赶来的时他还在帮病人做检查,“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贺晚浅嘴角微扬地走上去和李若风打了个招呼,李若风比薄丞远还不修边幅,进了孟村像是进了土匪村一样,胡渣和头发根本没时间打理。 李若风一激动紧紧抱着贺晚浅哭诉了起来,“师傅,我太可怜了,天天吃白粥稀饭,我好怀念炸鸡汉堡。” 一旁被吕然牵制住的薄丞远,望向这里时假装咳了几声,听到薄丞远的威胁信号后,李若风立马松开了贺晚浅,自动隔开半米。 薄丞远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和吕然的交谈中,吕然拿到成本检验报告后一直没走,“薄教授,孟村临近边境管控比较困难,你们医疗组的安全也没办法保证,我建议你们医援提前结束回洛城。” “我们计划是两个月。”薄丞远显然并没有被现有的状况恐吓住。 “我知道你常年在国外医援,见过不少枪弹伤,对孟村出现的枪伤并不害怕,但是你还是要多替其它几位着想,谁也不知道这下一枪会打在哪个人身上。” “吕队,与其话里有话,不如开门见山。”薄丞远听的出吕然话里的其它意思,孟村应该不只是一个村子那么简单。 吕然被薄丞远看穿了心思,眼角爬上一丝笑意掩饰着他的不安,“薄教授,你听过十五年前河人案吗?” “薄教授,似乎不惊讶?”吕然一直打量着薄丞远,做警察久了养成了职业习惯。 “和我设想一致。”薄丞远也是猜的,“这里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一条沟渠, 吕然浅笑了一声,“孟村虽然十五年前被我们端掉了,整个村子也就剩下一些妇女和孩子,但这个地方这些年来还是不太平,每隔个几年就有几个出逃在外的当地村民潜逃回村子的,我主要怕你们会遇上这群人,他们对村子里的人自然不会下手,但是对于你们这群外来人,动手也不是不可能。”吕然说出他的顾虑。 “谢谢你的提醒。”薄丞远回道,“但我们的医援计划不会改变。” 来到这里的每一个医生身上背负的使命并不仅仅是治病救人,在签下这份派遣合约时,他们需要按照合约约定驻守在这里直到派遣期满,就算驻守期间发生战乱,也要留在这里为每一条生命提供平等的医疗救助。 送走吕然后,薄丞远才有空来解决贺晚浅的事。 贺晚浅并不是公派的医生,但是可以作为公派医生家属随同在医疗组。 “但我还是想送你回洛城。”薄丞远看着贺晚浅建议道,这里确实和吕然说的那样不安全,频繁地发生枪伤已经是一个警告信号了。 “理由?” “夫人非要一个理由的话。”薄丞远将贺晚浅抵在墙角温声道,“你在这里,我怕拿不稳手术刀。” “你手艺生疏了还能怪我?”贺晚浅仰起头对上薄丞远视线眉眼弯成月牙状浅笑道。 “不敢责怪夫人。”薄丞远温柔道。 “我晚点就开车回去。”贺晚浅也没有留下来的打算,她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带,来这一趟也不过是想见薄丞远一面。 “不急这一晚。”薄丞远见贺晚浅说完就要往他收下钻走立马把人拽了回来温笑道,“明天吕警官会来接你,他送你回洛城。” 吕然临走前他提了个不情之请,送他夫人回洛城,这里太过于危险了。 (本章完) 第63章 第一次见 第63章 第一次见 下午病房里的有位病人出现心律失常,呼吸困难,高烧昏迷的病症,贺晚浅刚赶到孟村不到半个小时就扎进了医疗救援里,和薄丞远一起上了手术台对病人进行抢救。 起初薄丞远原以为是手术伤口在无菌手术室中操刀引发的感染的问题,但检查伤口后并未发现任何感染迹象。 “安排血检。”一个小时后,稳定病人生命体征后,薄丞远安排了李若风给病人抽了一次血准备送去市中心医院检查。 “薄教授,你怀疑病人有其他潜在并发症吗?”贺晚浅跟在薄丞远身后追问道,按理说手术后引起并发症是不可控的,今天这种情况也许只是个例。 “可能并不是术后并发症。”薄丞远眉头紧锁,低声道,“病人可能吸食了甲基苯丙胺成分的药物了。” 这也只是他的猜测,昨天他刚刚在这里分解了桔梗成分,是一种甲基/苯丙胺为主要成分的毒/品,大量吸食也会引起类似的病症。 听到甲基苯丙胺几个字时贺晚浅瞳孔一沉,望了一眼身后的病人,是个大概三十出头的妇人,大概因为长久的劳作导致她皮肤晒的黝黑,身形也有些瘦弱,憨实的面貌很难让人把她与毒/品联想在一起。 夜幕降临,查完最后一遍病房后,薄丞远回到卧室的时候贺晚浅已经熟睡过去了,连着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又跟着他们这群医生忙活了一天,早就精疲力尽了。 薄丞远俯身轻吻了一下贺晚浅脸颊,帮贺晚浅紧了紧被子去了院子外面。 院子外面还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就知道是李若风。 “怎么还不睡?”薄丞远坐到李若风身旁问道,白天累了一天,换做平常早就去睡了。 “薄教授!”看到薄丞远的李若风似乎有几分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薄丞远一脸困惑道。 “你和师傅小别胜新婚,不应该”李若风说着说着自己都羞红了脸,只能用肢体语言鼓掌来形容了。 薄丞远被刚喝进去的咖啡呛到了,连着咳了几声。 “薄教授,你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李若风小声问了一句,一般男人二十如狼三十似虎,不应该这么性冷淡。 “若风。”薄丞远嘴角微扬轻声喊了一句李若风的名字,“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李若风光是看了一眼薄丞远的眼睛都觉得背后又几分凉意,连忙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回道“想。” “我就是开玩笑的,薄教授。”李若风没想到这句话刺痛了薄教授身为男人的自尊。 “晚了。”薄丞远眼角生出一丝寒意看向李若风。 还没等薄丞远起身动身,病房里传来摔杯子的声音,不锈钢材质的大碗杯摔在地上乒乓响,薄丞远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赶去病房看了一眼,白天抢救的那个病人从床上滚了下来,薄丞远立马冲过去将病人扶回病床上。 病人全身呈现痉挛状,这是大量吸食甲基苯丙胺引起的并发症。 一旁的被惊醒的病人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早就见怪不怪了,眼神里竟看不出半分恐惧,但刚刚踏进病房的李若风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吓的腿软摔倒在地上,病人面目狰狞有些恐怖,存留在在鼻孔内的桔梗更加吓人。 “若风,镇定剂。”病人在甲基苯丙胺的药效下会变的异常兴奋,薄丞远喊了一句李若风想他来帮忙,但是一旁的李若风已经被眼前的场景吓懵了。 在里屋听到声响的贺晚浅从睡梦里惊醒,赶来了病房区,看见白天那位病人全身痉挛大概猜到了是吸食了甲基苯丙胺,贺晚浅立马跑向一旁的柜子,从里面翻出了镇定剂,给病人注射下去。 打完了镇定剂的病人才慢慢恢复平静,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慢慢昏睡过去。 贺晚浅利用生理盐水为病人冲洗了口鼻里还未吸食掉的甲基苯丙胺,薄丞远扶起在门口吓的腿软的李若风出了病房,把李若风安定好了薄丞远在赶回病房,看见贺晚浅眼角有些泛红,立马将人抱进了怀里,“第一次见?” 贺晚浅把头深埋在薄丞远肩窝里点了点头,因为恐惧而吓出来的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听到薄丞远的声音时才哽咽而出。 薄丞远将贺晚浅抱出了病房,把人抱回了里屋,用纸巾帮贺晚浅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夫人打针时表现地过于镇定,所以想嘉奖夫人一次。”薄丞远俯下身捧起贺晚浅的脸颊,温柔地亲吻道,熟悉的气味驱散了不少恐惧,贺晚浅沦陷在薄丞远的深吻中。 “薄教授,你不怕吗?”贺晚浅垂下长睫细问道,泛红的双眼在薄丞远的安慰下渐渐转白。 “这是他们的选择。” 夜里薄丞远哄了半个小时才把人哄入睡,回到院子里的薄丞远看见还没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来的李若风,直接递了一瓶白酒给他。 “喝醉了忘掉。” 没等薄丞远劝完,李若风抓起白酒就往肚子里灌,喝了不到两口人就开始飘忽不定了。 “认床吗?”薄丞远有些担心道。 “认。”李若风说完就要往薄丞远屋里走,好在薄丞远跟在后面立马拽住了李若风衣领给他换了个方向,这才进了自己房间。 病房里那些被吵醒的病人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沉睡过去了,薄丞远来到刚刚那位病人身旁准备收集了一些剩余的桔梗粉末,方便明天交给吕然,正当他蹲下来收拾的时候,病床下蹲着一个人 四目相对时,薄丞远瞳孔一沉,是第一位中/枪受伤的小女孩,她正在学习模仿刚刚那位病人的动作,吸食着地下剩下的粉末。 薄丞远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卷纸,将人从病房里带了出来,安置在院子里的凳子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薄丞远下蹲在小女孩面前,温柔训着小女孩。 (本章完) 第64章 真没出息 第64章 真没出息 “知道。”女孩纯真无邪的眼神回道,这是薄丞远第一次听她说话,之前在她母亲的陪同下她极少讲话“你听得懂中文?” “只会一点点,多了他们不让学。”许是这几天都是薄丞远帮她换药,加上今天妈妈不在她身旁陪着,女孩子才敢说话。 薄丞远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了小女孩,“他们是谁?” “一些叔叔伯伯。”小女生拆开巧克力包装,许是从小到大没怎么吃过甜食第一口尝到时脸上满是笑意。 薄丞远还想再细问几句,但这个时候小女孩的母亲赶来过来,恶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手里的巧克力打在地上,薄丞远立马过去把女孩子从地上扶了起来担忧道,“她的伤口还没愈合.” 还没听完薄丞远的话,那位妇人立马将小女孩抱走,连句话也不敢多讲。 薄丞远坐在院子外面想了一夜,这个村子也许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贫困落后,隐藏在村子后面的推手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整个村子的人都可能?”大清早吕然就接到了薄丞远的电话赶来了孟村,那位夜里复发的病人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嗯。”薄丞远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和吕然说了一遍,如果村子有问题,需要的是警方来解决这些,医生只能救死扶伤。 “谢谢薄教授了,我们会重点考察村子的。”吕然听完薄丞远的意思道谢了一声,薄丞远提供的信息对他们帮助很大,他们一直找不到桔梗的存货地。 贺晚浅醒来后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是会心有余悸,早上起来和酒醉醒来的李若风坐在离病房最远的角落不敢靠近一步。 “若风,你还好吗?”贺晚浅故作坚强的关心了一句,反正昨天她被吓哭这件事李若风也不知道,但是她看见李若风被吓的腿软的样子了。 “师傅,本来薄教授给我那瓶酒我都快忘了。”李若风头还有些晕,昨天薄丞远给他的白酒好像度数还挺高。 “没事,你被吓腿软这件事我不会在医院乱说的。”贺晚浅手捧着咖啡望向远方回道。 “师傅,求你也赶紧忘了吧,太丢人了。”李若风回想起昨天被吓到腿软鼻涕眼泪一起流的样子就想给自己一拳,太特么丢人了。 “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了。”贺晚浅笑道,当时也就是忙着打针,没空拍照片,不然李若风真的要因为这张照片在中临名垂千古了。 “一顿饭!” “不够。” “十顿。” “考虑一下。” “成交。” 十顿饭压下这么丢脸的事也不算亏。 吕然的车到了,是送贺晚浅去机场的,贺晚浅将手里的咖啡递到了薄丞远手上,神色有些忧虑,一想到薄丞远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多了些后怕。 “要不留下来?”贺晚浅依依不舍道。 薄丞远眉头紧锁,眉眼垂下,如果这里的安全他能把控,他会将贺晚浅留下,但是这里并不是他的地盘。 “就这一次,以后我会尽量少分居。” 贺晚浅垂下头,心情几分不佳,但是看见薄丞远那担忧的神态,只能低头应道,“薄教授,那39天后见。” “嗯,下飞机了记得给我发消息。”薄丞远将贺晚浅送上车系好安全带在贺晚浅耳边温柔道, “没关系。”贺眼神看向薄丞远温声道,“你要注意安全。” “我一定会平安地回去见你。” 贺晚浅看着薄丞远拉上车门,还有后视镜里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上一秒还弯成月牙状的眉眼一瞬间抹平了,眼尾微微泛红。 “真没出息。”贺晚浅低声骂了自己一句。 “不去送送?”吕然看着薄丞远一直盯着车身,直到车子消失才迟迟不肯离开。 “还有病人。”薄丞远转头回了病房,继续开始今天的医疗工作。 昨天那位病人的检查报告结果已经出来了,含有大量苯丙胺类药物. 李若风看见报告里那几个字有些后怕,想起昨天的画面腿还是忍不住颤抖。 “还记得当初成为医生的宣言了?”薄丞远看着李若风脸上的恐惧浅笑了一声。 “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著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这段话是每位医学生宣誓的誓言,从成为医生的那一刻起,这段话他一直谨记于心。 “若风,以后你还会遇上比这更恐怖的病例,作为一名医生,应该为每一个生命提供公平的医疗服务,哪怕这个人是站在正义的对立面。”薄丞远永远都记得他初次为医生时在国外一所医院墙报上看到的那份日内瓦宣言: 【在我被吸收为医学事业中一员时,我严肃地保证奉献于为人类服务。 我对我的老师给予他们应该受到的尊敬和感恩。 我将用我的良心和尊严来行使我的职业。 我的病人的健康将是我首先考虑的。 我将尊重病人交给我的秘密。 我将极尽所能来保持医学职业的荣誉和可贵的传统。 我的同道均是我的兄弟。 我不允许宗教、国籍、派别或社会地位来干扰我的职责和我与病人间的关系, 我对人的生命,从其孕育开始,就保持最高的尊重,即使在威胁下,我决不将我的医学知识用于违反人道主义规范的事情。 我出内心和以我的荣誉庄严地作此保证。】 在他这里,从不会因为一个病人的身份而区别对待,身为医生不应当用有色眼镜看待病人,尊重每一位病人,为他的生命抢救。 “我知道了,薄教授。”李若风几分羞愧道,也收起了他对那位病人的偏见。 薄丞远重新给村里人做了一次体验,并亲自将血样送去了市中心医院检验。 (本章完) 第65章 白色毛衣 第65章 白色毛衣 飞往洛城的飞机预计还有半个小时落地,贺晚浅被广播里的声音唤醒。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30分钟后到达洛城国际机场.地面温度是15°,谢谢!” 听着身旁人的加重的喘息声,贺晚浅迫于职业习惯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先生,呼吸看起来有些困难,面色有些苍白,手捂着胸部,这像是哮喘的并发症。 “先生?”贺晚浅喊了一句,确保他此刻是否还有意识。 那位先生闻声望了过来,看见贺晚浅时轻薄的唇弯成一条弧线,贺晚浅此刻在意识到他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 贺晚浅松了安全带,按了服务铃,在那位先生倒下去之前扶住了才没让他从座椅上摔下去。 “这位先生犯了哮喘,需要把人带去一个空旷点的地方。”贺晚浅向空少寻求帮忙,她一个人根本扛不动身高一米九的大男人。 好在飞机上有独立的急救室,贺晚浅将人平放在地上,尝试在口袋里找到哮喘药,但似乎这个人今天忘记带药了。 病人出现呼吸困难,呼气长,吸气短,两肺广泛哮鸣音,说明这种状况应该已经持续了15分钟,贺晚浅注意到他身上那件白色毛衣上飘着一些毛絮,估计是这件衣服引起的发病。 “给我一把剪刀。”贺晚浅求助道。 等到空姐递过来一把剪刀后,贺晚浅直接将那件白色毛衣从中间的位置剪开,从病人身上脱了下来。 “有没有沙丁胺醇气雾剂。”贺晚浅记得一般的飞机上会配备一些急救药。 “没有。”这是专门治疗哮喘的急救药,这趟飞机上并没有配备这款药,空姐看见病人的状态已经快急哭了,哽咽着嗓子回道。 “有氧气吗?”在没有救治药的情况下,氧气也可以舒缓一些病症。 “有。”空姐送来了氧气瓶,贺晚浅将病人颈部垫高,下颌抬起,使头部最大限度的后仰,将氧气瓶导管插入喉管处,保证病人慢慢吸入氧气。 “麻烦再帮忙拿几条毯子,谢谢。”贺晚浅注意到这位先生脱了那件外套后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里衬,洛城地表温度15,容易着凉。 空姐已经提前联系了洛城当地的医院并且派了120救护车在机场等候,飞机一落地病人就被送上了救护车。 贺晚浅从机场出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路望在出口处等她,“小贺医生。” “又是薄教授的安排?”贺晚浅都做好自己打车回家的打算了,没想到薄丞远已经默默帮她安排好了。 “也就只有他命令的动小爷我了。”路望绅士道。 “就因为他小时候和你订过娃娃亲?”贺晚浅总觉得路望有些时候看薄丞远的眼神明显不一样,就算李若风从来不会对薄丞远有这种眼神。 “贺医生,这个可不敢讲,要是被薄丞远那个老狗听到了,我怕被他打死。”路望打量了一下四周,还好薄丞远不在附近,早些年没和贺晚浅结婚之前,他提娃娃亲的事薄丞远抵触情绪还没那么大,但自从结婚后,路望只要提个娃字,都能被薄丞远揍成狗。 “路望,你和薄教授从小一起长大?”贺晚浅总能从路望嘴里听到另一个薄丞远的样子,那个薄丞远不像在他面前的薄教授沉稳,反而多了几分少年气。 “他三叔家在我家隔壁,从小他就被他老子丢到他三叔家里放养了,他三叔不怎么给他饭吃,他就每天都跑来我家蹭吃蹭喝的,小时候还好不好面子,大了点懂得要面子,宁愿饿个三四天也不来我家了。”路望也是随口说道,关于薄丞远小时候的事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说真的,小贺医生,要是我是女的,老薄可能就真的没有你什么事了。” “小贺医生?”路望在一旁说的正起劲,结果发现贺晚浅早就落他大一截,站在后面呆住了,路望只能往回走在贺晚浅面前晃了晃手。 贺晚浅只是听到薄丞远小时候被丢到三叔家寄养的事,想起了那次在研讨会上用烟灰缸砸薄丞远那个人,如果薄丞远是他从小养大的,为什么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路望,你知道薄教授为什么会寄养到他三叔家里吗?”贺晚浅追问道。 “因为他爸后面娶了个新老婆,新老婆又生了个儿子,老薄小时候不小心用开水烫了他弟弟一下,就被他爸丢到三叔家里了,说是怕老薄心术不正,会杀了他儿子。”路望笑道,“你说可不可笑,他爸说的老薄不是他亲生儿子似的。” “他三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资深赌徒一个,当年差点把整个薄家输在赌场里,后面还是老薄一个人冲去赌场救下了那条烂命。”路望提起薄丞远三叔一脸的不屑,“不过小贺医生,我今天和你说的话千万别在老薄面前提,他不喜欢别人提他家的事,我也是把你当家人才多嘴了一两句。” “嗯。”贺晚浅还在消化这些事情,她好像很少了解薄丞远的过去,也无从了解,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路望提起。 薄丞远收到贺晚浅微信时正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回了消息后薄丞远收起手机走向检验室,路过走廊时迎面来了一位熟人。 少年面庞青涩,剪裁得体的西装和他张脸有些格格不入,但少年的眼神寒厉,丝毫不输半分气场,“薄教授,好久不见。” 好像并不是意外遇见,更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面。 “仇先生。”薄丞远颔首微扬道,是仇远,上次在研讨会上沃尔先生的晚宴上邀请他见面的那一位少年,也是邀请他来孟村医援的那位。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仇远脸上满是戏谑,像极了十七岁的少年调戏大哥哥一般,但是薄丞远神态漠然,眉头紧锁,眼底生出一丝寒厉。 “等我?”薄丞远望向一旁的仇远,他第一次猜不准一个人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本章完) 第66章 夫人随意 第66章 夫人随意 “我说过下次见面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你。”仇远薄唇轻启,嘴角微微上扬,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红玫瑰与黑色西装相得益彰,仇远送上那束红玫瑰时,薄丞远瞳孔一怔,嘴角有几分微微抽搐,这种感觉像极了被人玩弄。 “在我这里红玫瑰只能送给女人,送给男人是挑衅。”薄丞远抬头望向仇远,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寒意、 “薄教授,我是带着诚意来邀请你加入陶西格研究所的。”仇远低声温笑道,“听说你最近和一个警察在调查孟村,出于诚意我还是建议你们尽早收手,医生嘛,救死扶伤就好了,卷入太多是非总要搭点东西进去的。” “仇先生,你一个商人还管医生的事,有点越界了吧?”薄丞远双目内敛几分沉稳道,仇远的邀约更像是一场鸿门宴。 仇远对薄丞远的不自量力轻笑了几分,没再继续劝告,而是往走廊旁退让了半步,给薄丞远让了一条路。 回到检验室拿到检验报告,确实和薄丞远猜测的一样,孟村可能残存的人口都有问题。 “查封村子会遭到村民抵制,你带不走一个人。”薄丞远听完吕然的提议否决道,“如果你真的是想找到桔梗藏在哪里,我建议从村长入手,他是村子里最有话语权的人,而且我总觉得他可能和村子外的人有合作。” “又是猜的?”吕然不止一次怀疑过薄丞远的猜想,但他的猜想又每一次都被证实了。 “查案子是你们的事。”薄丞远只是提供建议,怎么动手都是吕然的意思。 “案子结了请你吃顿饭,薄教授。” 从孟村回来后,贺晚浅上班第一天就收到一个投诉. 李怀生把她喊去办公室的时候做思想教育的时候,她听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她负责的哪个病人。 “等等.李主任,那个人就因为我剪了他的衣服,所以他就来投诉我?”贺晚浅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投诉,在一些紧急手术中,病人的衣服都是需要临时剪开的。 “嗯。”李怀生点头,他在中临呆的比贺晚浅久,比这奇葩的投诉见过的都更多,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那衣服很贵吗?”贺晚浅在问这句话之前说话都是谨慎的。 “不贵。”直到身后传来了一句不贵的声音贺晚浅直接大方了起来,“那我陪他一件就好了。” 等贺晚浅意识到刚刚那个声音和李怀生好像有点不太像的时候立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转过身看向门外,是那天在飞机上救的那位哮喘病患者。 “贺晚浅。”那个人走进了李怀生办公室,看了看贺晚浅胸前的主治医生挂牌念道,“那件衣服十二万,赔吧。” “十二.万。”贺晚浅瞳孔一怔,咽了咽口水,忘记问那个人有没有钱了,有钱人说的不贵和她们这群穷鬼里的对钱的概念是不一样的。 “你明明患有哮喘,为什么还要穿一件有毛絮的毛衣呢?”贺晚浅不解道,一般对于哮喘病患者为了防止这种问题出现,都会为了避开这些毛絮的东西。 “喜欢。”有些人和一些东西生来就是相生相克的,伤害并不妨碍我的喜欢。 “当时我也是为了救你,才动的手。”贺晚浅解释道。 “所以呢?” “能打个折吗?”贺晚浅几分心虚道,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要赔,现在就在和别人说打折的事。 “好像不太能。”那位先生似乎并不想这样放过贺晚浅,“除非你陪我吃顿饭。” “.”贺晚浅身子一怔,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找陪酒的找到医院来的,立马抢过李怀生手里的保温杯往他脸上泼了一脸的茶叶,“流氓,衣服的钱我明天赔。” 李怀生都被吓到了,连忙递上纸巾给了那位先生。 “季先生,希望你别生气,关于你的投诉我们已经收到了,我们医院会好好教育我们的医生的,今天这茶叶我替小贺给你赔个不是,她这个人就是性子有些直来直往的。” “没关系。”季铭度并没有因为这杯茶叶生气,只是双眸更加明亮了起来,薄唇浅浅笑起。 从李怀生办公室里出来的贺晚浅翻了翻手机里的余额,54312.34,就这么点钱根本还不起那件衣服。 “什么衣服十二万!”贺晚浅此刻只想破骂一句,“他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贺晚浅掏出手机给薄丞远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贺晚浅就哭了起来。 “薄教授,救我。” 电话里那一头薄丞远手上的笔一紧,眉头紧锁的追问道,“别怕,怎么了。” “我把一个病人衣服剪了,他居然要我赔他十二万,我没钱。”贺晚浅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心虚,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对象就是薄丞远了,“所以你能借我7万块钱吗?我以后做牛做马地还你。” 薄丞远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紧握的笔也松了点力,不到一分钟,贺晚浅的的手机就来了一条信息, 【中国银行】您尾号xxxx账户05月17日18:58完成银联入账交易人民币10000000,余额10054312.34。 “7个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一千万。”贺晚浅掰着手指头数着,认清薄丞远给她转了这么多钱后,诚恳地问了一句,“薄教授,你不会去抢银行了吧?” “银行不一定有我有钱。”薄丞远玩笑道。 贺晚浅结婚这么久,确实也没问过薄丞远具体资产情况,原以为那栋别墅已经花光他全部积蓄了,是她低估了薄丞远的财力。 “你能让我对你的资产有个大概的了解吗?”贺晚浅低声问道。 “不多。”薄丞远的这句话让贺晚浅想起今天那位先生的“不贵”,这两个字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的界线是不同的意思。“也就值几个洛城。” 贺晚浅果然不该低估薄丞远的财力,“薄教授,要不我现在上楼去辞个职?” “夫人随意。”薄丞远温柔道。 “老贺”和薄丞远通话期间,唐承赶了过来喊了一句,“傅斯壑晕倒了。” (本章完) 第67章 休克 第67章 休克 贺晚浅赶到急诊室的时候,傅斯壑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主治医生正在做心肺复苏,“他这样不眠不休熬了多久?” “已经连着九天了。”一旁的住院医看着贺晚浅回道。 贺晚浅没想到宋阑珊对傅斯壑这么重要,连着熬了这么多天最后晕倒在医院的走廊上。 “我来。”贺晚浅接力那位主治医生的心肺复苏,两位主治医生足足抢救了半个小时,傅斯壑才缓了过来,心脏检测器的曲线平缓了下来。 出急救室的时候,贺晚浅看见傅家一家子人守在外面,眉头紧皱,彼此手心握着手心担忧着傅斯壑。 何恣意见出来的主治医生是贺晚浅,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之前的芥蒂,连忙上来追问道,“贺医生,我们家斯壑怎么样了?怎么会晕过去呢?” “不用担心,是过度疲劳导致的休克,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以后多注意休息就好。”贺晚浅安慰了几句,何恣意是真的担心傅斯壑,双眼哭的通红,问话的声音也有几分微颤。 “谢谢你,贺医生。”何恣意哽咽着嗓子真诚地和贺晚浅道了声谢。 傅斯壑从急诊室里推出来,傅家人前前后后围成一个圈关心着傅斯壑,在这么多人关怀下长大的傅斯壑,脾气居然还那么孤僻。 贺晚浅去看了一眼宋阑珊,听唐承说她最近状态很不稳定。 vip病房里,房间里的东西被丢的到处都是,宋阑珊一个人蜷缩在床角,也就只要傅斯壑陪着她的时候情绪会好点。 贺晚浅进了病房,将地上的抱枕捡回了沙发上,蜷缩在床角的宋阑珊看见病房里的贺晚浅怒吼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宋阑珊早就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婉,暴怒的脾气连宋家人都无法忍受。 “宋小姐,我想和你聊聊。”贺晚浅温声道。 “我为什么要和你聊?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和我聊天。”宋阑珊眼神里满是怒火地望向贺晚浅,抓起手里的抱枕就要朝着贺晚浅砸了过去。 抱枕不偏不倚砸到了贺晚浅脸上,贺晚浅倒没有因为这个生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后捡起地上的抱枕,语气不似刚刚那般温和,“傅斯壑刚刚晕倒在医院走廊了。” 听到傅斯壑晕倒的消息,宋阑珊情绪才稳定了些,“你说斯壑怎么了?” “过度疲劳导致的休克。”贺晚浅解释着傅斯壑刚刚的病情,“为了照顾你,他已经九天没合过眼了。” “那他现在人呢?”宋阑珊立马跑出了自己划定的安全区,抓着贺晚浅衣袖追问道。 “在另一个病房里休息。”贺晚浅回道,想让宋阑珊安心。 但她低估了宋阑珊的情绪管控力,她好似发了疯一般拽着贺晚浅祈求道,“那你带我去见见他,见见斯壑。” “他现在需要静养。”贺晚浅解释道,但是似乎这个解释有些惹怒宋阑珊了,她推了贺晚浅一把,贺晚浅往后倒在地上,手指不小心擦到了地上的碎玻璃,划了个小口子。 “你骗我,你就是不想让我见傅斯壑对吗?你其实还喜欢傅斯壑对吗?你想从我身边将傅斯壑抢走?你就是个坏人。”宋阑珊接二连三的质问道,她所有的不安都源自于傅斯壑和年少时宋阑珊认识的少年截然不同。 在宴会上当着那么人的面牵走贺晚浅的傅斯壑,会吃甜品的傅斯壑,夜里还会喊贺晚浅小名的傅斯壑这样的傅斯壑不是宋阑珊的了。 “宋小姐,所有人都知道傅斯壑是为了你才会选择我做他女朋友?我从来都没有资格和你抢。”贺晚浅无暇顾及那个伤口,只能耐着性子和宋阑珊解释她和傅斯壑那段扭曲的恋爱关系。“我只是你的替身。” “那你知道他会梦里喊你的小名吗?”宋阑珊红着眼睛,眼里满是嫉妒的质问道贺晚浅,“我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 “怎么怎么会。”贺晚浅气笑道,在傅斯壑枕边睡了三年,只从他嘴里听到过宋阑珊的名字。 “家里壁画后面有你藏的烟,特调的无人区香水味,还有那一句晚晚,和你在一起三年的傅斯壑早就变了。”宋阑珊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盯着贺晚浅,如果不是贺晚浅的出现,她从来不知道她对傅斯壑的占有欲会这么强。 “宋小姐,别开玩笑了。”贺晚浅抿了抿嘴掩饰道,傅斯壑怎么可能会为她动心。 “她没开玩笑。”身后的声音稳重且低沉,是贺晚浅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个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傅斯壑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承认了宋阑珊所有的指控。 贺晚浅身子一怔,双目内敛,连往后看的勇气都没有,明明,明明傅斯壑喜欢了宋阑珊十几年了,还为了宋阑珊进了一趟急诊室,明明喜欢的那么明目张胆不加掩饰了,为什么会在这里承认对她的喜欢。 “啊”如果宋阑珊原本的不安只是源于自己内心的臆想,此刻傅斯壑在她面前亲口承认了这些彻底击垮了宋阑珊最后一点点求生的本能。 病房里所有的危险品都被护士没收了,只有地上刚刚被她摔碎的玻璃杯碎片有些锋利,她捡起离她最近的那一块玻璃碎片想了解自己,只是贺晚浅先她一步踢开了那块玻璃碎片。 “帮我摁住她。”贺晚浅朝着门口的小护士喊了一句,注射完镇定剂后,宋阑珊情况才稳定了一些。 走出病房的时候,正好撞上守在病房外的傅斯壑,他连点滴都没打完就赶过来了。 “你需要多休息。”贺晚浅第一句就是医嘱。 “知道。”傅斯壑回道,“我先帮你把伤口清理一下?”从他一进门就注意到这个口子了。 “我晚点自己会去处理。”贺晚浅低着头看了眼伤口立马回道,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晚晚。”傅斯壑眼角微垂喊住了贺晚浅,他少有漏出这种惹人怜惜的神态。 (本章完) 第68章 傅斯壑找你复合了! 第68章 傅斯壑找你复合了! “你还想回我身边吗?”傅斯壑低沉的声音问道,“我给的条件只会比薄丞远更好。” 贺晚浅转过身望向傅斯壑浅笑道,“我已经结婚了。” “我并不介意你离异。”傅斯壑死鸭子嘴硬道。 “.”贺晚浅一脸黑线,心里默念道,我可不想英年离异,而且刚刚敲诈了薄丞远一千万,提离婚多少有点容易被误会成骗财。“我和薄教授夫妻感情挺和睦的。” 傅斯壑听到这句话眉头紧锁,语气也变的比以往薄凉了许多,“我并不觉得你和薄丞远三个月的婚姻抵的过我们三年的感情。” “傅总,那三年的感情,你只是把我当宋小姐的替身而已,算不上多少感情吧。”贺晚浅低头解释道。 “我原以为是这样的,但是当我看见薄丞远搂着你的时候,就不这么以为了。”傅斯壑一步步朝着贺晚浅走进,将人逼到墙角居高临下的打量道,“晚晚,当年是你追了我两条街勾引的我,你得为我的心动负责。” “傅斯壑,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明明是你甩了我”贺晚浅第一次承认自己是被甩的那一方。 “讲理?”傅斯壑眉眼几分上扬,“我就是理,在我这里没理可讲。” “如果你这样说的话.”贺晚浅眨了眨眼,以假设句让傅斯壑放松了些警惕,趁着傅斯壑走神的从他身下开溜跑掉了,后半句迟迟没说出口。 贺晚浅像只兔子一路狂奔回了休息室,看到唐承才松了口气。 “有人在后面追杀你啊?”唐承往贺晚浅身后看了看,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是。”贺晚浅大口喘气,平稳了点气息后从唐生手里抢过茶杯喝了一大口,刚刚傅斯壑说的话迟迟没让她缓过神,这男人怎么变心这么快,几个月前还在为暗恋了十几年的白月光痴情的要死,现在转头就说让你回到他身边他不怕天打雷劈吗? “老唐,我有一个朋友.”贺晚浅刚想咨询一下唐承。 “说吧,你遇上什么事了?”贺晚浅每次咨询自己的事情都以这个开头,最重要是每次都被戳穿每次也不换口头禅。 “不是我,真是我一朋友。”贺晚浅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准备和唐承细细说一遍,“她几个月前和她前男友分手了,后面交了个新男朋友,然后她前男友跑过来求复合,你说她前男友是什么心理毛病?” “傅斯壑找你复合了?”唐承瞪大着眼睛喊道,声音大到门外值守的护士都听到了。 贺晚浅见场面一度有些尴尬,立马捂着唐承的嘴巴,看着外面瞪大眼睛吃瓜的护士解释了一句,“她吃错药了。” 说完贺晚浅就关上了休息室的门,然后在唐承面前极力解释道:“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嗯,你的朋友,傅斯壑怎么和你说复合的。”唐承压低了声音,完全不管贺晚浅上面说的那句话。 “他让我离婚回他身边,还说什么不嫌弃我离异。”贺晚浅完全被唐承带了进去,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说完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傅斯壑居然唆使你和薄教授离婚。”唐承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事情比贺晚浅上一秒和她说的话更劲爆。 贺晚浅此刻在重复那遍我有一个朋友,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只能乖乖点了点头。 “此刻好想骂一句国粹。”唐承摁着自己的人中感慨了一句,“那肯定选傅斯壑啊。” “啊?为什么?”贺晚浅不理解唐承的逻辑。 “第一,傅斯壑比薄教授有钱吧,以后嫁过去当傅太太,你还在这中临上什么班? 第二,傅斯壑比薄教授年轻一个月吧,男人要挑年轻的,越老那里越不行。 第三,傅斯壑不是医生,比薄教授陪你的时间肯定久点,你没听过外科医生结婚,形同偷情,一个月能睡上一次都是你的福气了。”唐承一本正经和贺晚浅列举了三项傅斯壑优势。 “不对啊。”贺晚浅后知后觉,“我现在和薄教授合法夫妻,考虑什么傅斯壑。”刚刚听唐承那句话贺晚浅居然思考了两秒,她为她那两秒出轨的时间愧疚道。 “人傅斯壑都说不嫌弃你离异了,离了吧。”唐承怂恿道。 “老唐,你觉得你这话被薄教授听到他会是什么反应。”贺晚浅轻笑了一声,缓缓抬起手机,录了个音。 “贺晚浅,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狗了?”唐承伸手就要去抢贺晚浅手机删掉那段录音,要是真被薄丞远听到她背地里这么夸傅斯壑,她估计不用薄丞远动口,自己就已经被中临扫地出门了。 贺晚浅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翻着薄丞远白天给她发的微信,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也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薄丞远。 但她总觉得这是她和傅斯壑之间的事情,她只要自己处理好这段关系,不让它影响到她和薄丞远这段婚姻就好。 薄丞远:【睡了?】 夜里十二点,薄丞远的微信虽迟但到。 贺晚浅听到消息提示音翻开手机回了句:【还没。】 薄丞远:【听夫人口气是不开心了?】 贺晚浅:【打字你也能听出口气!】 薄丞远:【你心情好会回‘没有呀’,心情不好才不会加语气词。】 贺晚浅没想到薄丞远连她的聊天习惯都摸的一清二楚,想起今天的那两秒更加愧疚了。 贺晚浅:【薄教授,我有一个朋友.】 薄丞远:【然后呢?】 贺晚浅:【她前男友找他复合】 贺晚浅:对方正在输入中. 薄丞远:【傅斯壑找你复合了!】 贺晚浅飞快打键盘:【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没等贺晚浅在多解释一句,薄丞远的视频电话已经打了过来,镜头里的薄丞远一脸疲倦,想来可能是因为孟村的事。 “夫人那位朋友姓什么叫什么?那位前男友姓什么叫什么?如果两个人合适的话,我可以帮忙撮合一下。”薄丞远脸色的疲倦一扫而光,眼睫微微上扬,黑曜石般的瞳孔下掠过一丝寒厉。 (本章完) 第69章 网聊记录 第69章 网聊记录 “你不认识的,我初中同学。”贺晚浅尽量把时间线拉长,想堵了薄丞远的话。 “你那位初中同学前男友什么条件?钱多吗?长的帅吗?”薄丞远眉梢上扬追问道。 “钱还挺多的,也挺帅了。” “有傅斯壑有钱吗?有傅斯壑帅吗?” “.”贺晚浅才发现薄丞远这是挖着坑给她跳呢,贺晚浅直接僵住不动,假装是网络信号不好,导致了视频中断,反正孟村那里信号确实不好,平常打个电话还能断了,视频断了也很正常。 薄丞远也没给她发消息了,贺晚浅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中临医院有个大群,平日里医院里发生了什么八卦去那里翻几下都能看到,贺晚浅把这个群忘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微信消息99+,贺晚浅总觉得她可能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那个被她设置了消息不提示的大群聊天记录999+条,唐承的消息,薄丞远的消息以及李若风的消息一直弹个不停. 唐承:【老贺,老贺,薄教授在群里问你八卦!!!!】 唐承:【真不是我说的,没想到薄教授半夜三点在群里潜水。】 唐承:【一些值夜班的护士看到就回了。】 唐承:【祝你平安啊,老贺。】 唐承:【婚内出轨的话,只能算道德败坏,不算刑事责任的。】 贺晚浅没回唐承的消息,先点开了大群里的消息记录。 凌晨3:27。 薄丞远:【最近贺医生的前男友有没有找他复合?】 贺晚浅一脸地铁里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他有必要问的这么直白吗? 护士甲:【薄教授,说的是哪个前男友?】 ????贺晚浅眉头皱的更深了?在这群小朋友眼里她有很多个前男友吗? 薄丞远:【贺医生有几个前男友?】 护士乙:【我看到的七个。】 what????小朋友乱造谣犯法的,贺晚浅血压一下子就上去了。 薄丞远:【哪七个?】 护士甲:【开布加迪威龙的,体育生,一米八的,送咖啡的,送外套的,西装男,傅总。】 女生的世界里,男生永远没有名字,只能把她们看到的特点作为一个代名词。 贺晚浅看着这些形容词,才想起这些词说的都是傅斯壑,只是小朋友可能值班的时候只看见一个背景,加上傅斯壑私家服风格比较多样化,她们才会以为是不同的人。 薄丞远:【.】 你回六个点是什么意思?贺晚浅一脸困惑,后面薄丞远没在说话了,都是一些小护士在群里夜班无聊聊的天。 贺晚浅咽了咽口水,点开了薄丞远的对话框,消息比唐承少点。 薄丞远:【夫人情史有些太过于丰富,什么时候有空交代一下?】 薄丞远:【七个前男友?我一直以为只有两个。】 薄丞远:【开布加迪威龙的是哪家的小少爷?】 薄丞远:【体育生成年了没?】 薄丞远:【一米八很高吗?】 薄丞远:【送咖啡的不会是李若风吧?】 薄丞远:【送次外套你就感动了?】 薄丞远:【西装男是不是个gay?】 薄丞远把所有的人都点评了一遍,唯独没有点评傅斯壑. 贺晚浅点开对话框,输入道:【这些.都是傅斯壑。】 电话里那头的消息迟迟没有传来,贺晚浅点开对话框,是凌晨四点发的消息.这个点估计还在补觉。 同一时间里的孟村发生一场大洗牌,在搬货的时候,有个村民不知道哪里来的抢,往吕然身上打了一枪。 薄丞远半夜听到枪声立马放下手机,赶了过去,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薄丞远冲了进去,看见躺在地上的吕然流了不少血,那个开枪的村民已经被控制起来了,薄丞远和李若风先将吕然送去了他们医疗组的医院,进行了一次抢救。 这次比任何一次时间都久,四个小时后薄丞远才结束手术,从手术室出来时薄丞远走路都有些昏昏沉沉,没走几步就倒了下去。 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薄丞远从床上醒来舒展了一下脖子,李若风看见他醒来立马上前关心道,“好点了吗?薄教授。” 薄丞远有点低血糖,李若风给他打了点葡萄糖。 “嗯。”薄丞远应了一声,朝着病房走了进去,呆了不到几秒就出来了,“吕队?” “你做的手术很成功,后面警方来这里把他接走了。”李若风解释道。 确认吕然没有问题后,薄丞远舒展了一下眉头,他手术刀下的病人都活了下来,他可不想吕然破了他的特例。 口袋里的手机连着响了几声,薄丞远掏出手机看了眼,贺晚浅的消息99+ 【薄教授,我坦白从宽,真的就谈过一个男朋友。】 【你别听那些小朋友胡说。】 【你也知道医生有多忙,我哪有空交那么多男朋友!】 【我这么专情的人。】 【谈恋爱不结婚不就是耍流氓么?】 【我可不会耍流氓。】 前期还在安慰阶段,语气还算温和.只是后面的画风开始有点不对劲了。 【你为什么不回消息?】 【我都解释地这么努力了?】 【你不会不相信吧?】 【薄教授?】 【你不会屏蔽我消息了吧?】 薄丞远翻看着消息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嘴角的梨涡浅浅漏出来,【刚醒。】 【回晚了夫人消息,认罚。】 【¥1000000红包转账。】微信转账上限金额。 贺晚浅:【有钱人都这么哄女朋友的吗?】 薄丞远:【哄夫人。】 贺晚浅:【退回给你了,我舍不得1000块钱的提现手续费。】 薄丞远:【.】 吕然被送进医院躺了三天就出院了,孟村的事情处理的越来越棘手,医疗组只能在双方发生冲突时起到一个急救的作用,有过上次经验,吕然出任务都穿了防弹衣,还给医疗组也准备了一份,就怕这群人疯起来乱来。 这也是吕然第七次来孟村搜查了,一如往常,那些村民并不配合,前面几次双方发生了争执只造成了一些皮外伤。 (本章完) 第70章 以前没见过他 第70章 以前没见过他 “这些东西已经被警方没收了,你们妨碍警方办公务,我们有权利将你抓起来的。”跟着吕然来的一个实习生头被这些村民开了个花,拿着手铐在这些村民面前劝告道。 但这些村民并不听警方的话,死死地拦着,不让警方进村。 “薄教授?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医疗四人组站在不远处提着医药箱,准备随时接收病人,李若风看着吕然和村民僵持了许久都没有进展,看起来有些为难。 “不用。”这原本就是警方的职务,他们医疗组插手有些越界了。 “唉我们警方还没碰你啊,你别碰瓷。”脑袋开了花的那位警察还没动手,站在他面前的一位先生就倒了下去,而且状态有点不对劲。 薄丞远第一个冲了上去,就几秒钟的时间,病人脸色开始发紫,口吐白沫了,“要不要送去手术室?”李若风跟在薄丞远身后问道。 “来不及了。”薄丞远直接开了医药箱,拿起手术刀当场给那个人开了刀。 全长16cm的手术刀适用于用于深部割切,薄丞远直接一刀破了他的胸膛,有些村民以为不理解薄丞远在干什么,见血了以为薄丞远在杀人,情绪有些过激。 “不想他死就滚远点。”薄丞远一刀下去,插入了胸导管,病人发紫的脸色才有所缓和,加重的喘息声才舒缓了一点。 “现在可以帮忙抬进手术室了。”薄丞远示意吕然的人帮个忙。 手术室里,薄丞远有条不紊地帮助病人处理胸腔里的积液,李若风在一旁闻的味道有些生理不适。 “这人.怎么会这样!”这是不符合常人的病理特征,李若风问了一句。 “吸/毒的造成的。”薄丞远解释道,不符合正常病理特征,只能是某种东西催化了它的恶化。 之前吕然和薄丞远说的事情,李若风都不知道,从薄丞远嘴里听到那两个字时,李若风背后有些发凉,来之前他爷爷就叮嘱过他不要乱跑,这里靠近边境非常危险。 “收尾你来。”薄丞远在这里的手术都是带着李若风一起做的,按理说李若风现在的住院医的资质还接触不到一些复杂的手术,但在这次医援中李若风亲手操刀了一些复杂手术,并且处理的还不错,也算是一种学习进步的过程。 “好。”李若风强忍着生理不适,总算是把手术的收尾工作处理了下。 出手术室的时候,薄丞远正在和吕然交代病人的身体状况,交代结束后薄丞远提了一句,“以前没见过他。” 吕然身子一怔,“薄教授,你怎么确定以前没见过?” 薄丞远记忆力因为学医的缘故还不错,人基本上看一遍都能记下来,这个人确实看的眼生,“除了眼生外,之前的体检记录里没有人气胸有问题。”后面一点薄丞远百分百确认,因为他从不记错病人的病历本。 “人我带走了。”吕然点了点头,准备先带去市里的医院在病房里看管起来,放在这里根本看不住,夜里村民都有可能来这里抢人。 “建议观察一晚再带走。”薄丞远提议道,“山路颠簸,他不一定承受的了。” “我怕那群人来抢人。”吕然有些无奈道,好不容易发现个可疑的人,什么也没问出来,真的是白白浪费。 “是百分百会来抢。”薄丞远感受过一次,就在几天前,一个受伤的人来他们这里处理完伤口,当天晚上就被十几个人来病房里把人抬走了,好在伤势不重,薄丞远没怎么管。 吕然长叹了一口气,能怎么办呢?到嘴的鸭子飞走了,要他认了还真有点不服气。 警方还是没把人带走,只是多派了几个人在门前守着,吕然也没走,直接在医疗组院子外面支了个帐篷,和薄丞远一起看星星 “没想到这山里风景还不错。”吕然感慨道,这些天一直在这里忙活,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一旁的薄丞远倒没有他这个闲情雅致,难得休息一下就盯着消息看。 “薄教授,你这个年纪咋还和小年轻一样盯着手机看?”吕然几分不解道,像李若风那个年纪的玩手机正常,但薄丞远这个年纪,有点叛逆了。 “我这个年纪?”薄丞远真诚地问道。“很老?” “快三十了,有点吧。”吕然比薄丞远大个十岁,生活经验比薄丞远丰富了些。 “薄教授,男人也就三十如虎,可要抓紧时间了,等三十五岁一过,真的不行了。”吕然也是发自肺腑的坦诚交谈道。 “吕队,要不我给你介绍个老中医?”薄丞远肩颈微颤的轻笑道。 吕然给了薄丞远一个眼神,“你以为我没看过!”说的很愤怒,看的出来吕然对于自己三十五岁后的生活很不满意。 已经凌晨了,医疗组的院子里迟迟没有动静,连吕然都怀疑是不是今天不会来了,薄丞远劝他再耐心等等。 果不其然,一点左右的时间,远处的手电筒的光朝着院子里照了过来,吕然特意交代先灭个灯,要是有人来了先把人给控制了,反正今天这个病房里的人谁也别想带走。 等到吕然上前动手的时候,发现来的人居然是一个孩子.趁着吕然出神的时候,咬了一口吕然的手就跑了。 “半夜一个孩子上来干嘛?”吕然有些后知后觉。 “吕队。”薄丞远神情有几分严肃,“现在带走人,我怀疑后面会来很多人。” “为什么?” 没等薄丞远解释完,远处的照明灯越来越亮,吕然也顾不上听解释了,把人搬上了救护车开车跑了,一群村民也只是追了点车尾,把车尾灯打破了一个。 刚刚围上的人一瞬间又改了方向去追着那辆救护车,直到车身慢慢消失,追不上了,那群人才停了下来。 “薄教授,你怎么知道有很多人?”李若风现在想起那群人都有些后怕。 “那个孩子手里拿了很多花。”这种花是孟村的特色花,因为对生长条件极为苛刻,生长的也比较少且分布广,要想摘那么多,除非一个人花十个小时摘一天,或者一群人摘一个小时。 (本章完) 第71章 回来 第71章 回来 被吕然带走的那个人确实不是原来孟村的人,是一直潜逃在外的毒/贩,出院后就被吕然带走了。 吕然后面也来找过薄丞远一次,主要是询问关于那些中枪患者的情况问题,从这些人伤口里取出来的子弹都是同一批次的,上面统一的红玫瑰花纹,和那次在中临从卧底警察身上取出来的子弹是一样的。 而且洛城发起的一起命案,死者也是眉心中枪而亡,法医取出子弹后对比居然也是同样的子弹,警方开始将这起案子和桔梗案并案调查。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宋阑珊情绪极其不稳定,给警方问话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加上死者叶琛在国外,唯一一起生活的母亲病重,家里根本不敢将这个消息告诉老人家。 而自从傅斯壑取消了婚礼后,宋阑乔三番五次找上门质问贺晚浅到底和傅斯壑说了什么,甚至一度怀疑贺晚浅勾引傅斯壑. “那我能算你在夸我漂亮吗?” 在宋阑乔发出质疑后,贺晚浅居然毫不要脸的问出这句话,并且成功将宋阑乔气得原地跺脚。 “贺晚浅,你到底要不要脸。”宋阑乔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贺晚浅走上前捏了一把宋阑乔的脸感慨道,“还是那天在手术门前救你姐姐的宋阑乔可爱。” “你居然掐我。”宋阑乔一度怀疑今天的贺晚浅是不是疯了。 “我感觉你最近胖了,肉乎乎的。”贺晚浅无形刀子,刺痛了宋阑乔。 “啊”宋阑乔发起脾气来只会狂叫,贺晚浅捂上耳朵准备离开宋阑珊的病房,她刚刚给宋阑珊打了针睡下去了。 刚出门的时候,就撞上了警方,不出意外又是来问问题的,但是宋阑珊这个情况医生已经多次和他们解释过了,不适合问话,而且这种状况问出来的话可靠性不大。 这是这次跟在警方身后的,还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贺晚浅总觉得那个身影有些眼熟,等到那个人走进病房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事那张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亚麻色碎发挡住了那一双如猫的琥珀色眸,薄唇浅浅泛着笑意。 “薄薄教授.”贺晚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不是在孟村吗?怎么会出现在中临。 “晚上回去和你聊。”薄丞远拍了拍贺晚浅后背温声解释道,跟着警方一起进了病房。 贺晚浅出来不久后,宋阑乔和两名警察也被请了出来,屋里只剩下薄丞远一个人,而且唯一看向房间的透明玻璃窗口也被警方挡了起来。 “他们两个在里面干嘛?”贺晚浅在门口忍不住臆想道。 “反正你抢了我姐的老公,我姐用一下你老公也没关系。”宋阑乔看见贺晚浅脸上多了一丝紧张笑道,反正贺晚浅不爽她就舒服。 “我还没抢你姐男朋友呢。”贺晚浅刚想推门进去,就被站在门口的两位警察拦了下来,“妨碍公务,三年起步。” 贺晚浅只能回她的工作岗位,只是薄丞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结束工作后,贺晚浅给李若风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 “师傅.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忙过,我晚点给你回电话。”还有几秒钟,李若风就挂了电话,听那边的声音好像有点忙。 下午每结束一台手术,中间休息的二十分钟,贺晚浅都要跑来宋阑珊病房前看一眼薄丞远有没有出来,直到下午第三场手术都结束了,薄丞远都没出来! 贺晚浅下了班也没离开中临,去了宋阑珊病房外,那两位警察还守在那里。 “那个男医生,在里面呆这么久,你们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担心他两跑了.”这个问题没有十年脑血栓问不出来,这里二十层.除非他两长了翅膀,否则只能跳楼殉情。 贺晚浅晚上不值班,但也没离开中临,去了值班室陪唐承。 “听说你今天不停地往宋阑珊病房里跑啊!”唐承日常听取各路小道消息丰富她的业余生活。 “有吗?”贺晚浅没细算,只是得空休息了就去偷看一趟。 “有目击者宣称13次。”唐承翻了翻手机里的聊天记录,确认自己没有说错次数。 贺晚浅这才放下伪装,双手撑在唐承桌椅前,眼神里多了几分杀意,“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12个小时会干什么?” 唐承嗅到了八卦的意思,慢慢起身看着贺晚浅回道:“不会是傅斯壑在宋阑珊屋里呆了12个小时你坐不住了吧?” 贺晚浅身子一怔,一脸黑线,刚想解释却被唐承拦了下来。 “不用说,姐妹懂你,薄教授和傅总确实难做选择,你要是选择了傅斯壑,准备婚内出轨,我绝对帮你保密。” “你这话要是被薄教授听到了,他会杀了你的。”贺晚浅不知道唐承这么义气,连婚内出轨也能帮她瞒。 唐承浅笑了一声,“他人现在还在孟村那个犄角嘎达呢,怎么可能听到。” 唐承也就是看薄丞远在千里之外才敢这么说,要是薄丞远真在她面前,贺晚浅要是出轨,她帮薄丞远家暴 唐承脸上笑意还没持续几秒,抬头对上门外人的视线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薄薄教授.” “老唐,你腿抖什么?”贺晚浅还没注意到门后多了一个人,只看见唐承双腿抖的幅度有些过快了。 “可能是在担心什么时候失业吧。”薄丞远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贺晚浅腿也在颤抖,要不是双手撑在那张办公桌上,可能整个人就腿软到地上了。 “薄薄教授,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贺晚浅转过身看向薄丞远几分心虚道,她刚刚和唐承聊的话.不太适合薄丞远听。 “不久,就是从夫人前男友名字那里听起。”薄丞远走到贺晚浅面前,黑沉的脸好似一只猛兽,要将眼前的兔子吃干抹尽。 “那个,我刚要和唐承解释屋里那个人是你,不是傅斯壑的。”贺晚浅嘴角微扬,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看向薄丞远解释道。 (本章完) 第72章 夫人出轨这事比战火纷飞严重 第72章 夫人出轨这事比战火纷飞严重 “是吗?”薄丞远眉梢上扬,贴着贺晚浅那张脸浅笑道:“那夫人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我虚。”贺晚浅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那我晚上家暴的时候要轻点!”薄丞远语气极其温柔,但那如寒潭般的双眸好似覆了一层寒气,看的贺晚浅背后发凉。 “薄教授,你说过不打女人的。”贺晚浅真的怕薄丞远晚上会动手,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出轨’这个词,虽然她没出成功 “嗯。”薄丞远应了一声,他确实从不打女人,“但‘家暴’的方式不局限于一种。” 贺晚浅是回到家后才知道薄丞远口中说的‘家暴’是什么意思。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薄丞远只在下半身裹了一件浴袍,从床头柜里摸出了一个盒子,放在床边角落的位置。 贺晚浅还以为是什么礼物,摸了过来,看见盒子上写着,“超薄零触感”三个字后有点疯了。 “薄教授,坐了一天的车肯定累了吧。”贺晚浅立马将盒子藏了起来,她应该没看错后面那三个字。 “夫人对我的体力似乎一直都很有误解。”薄丞远看到贺晚浅藏盒子的动作了,嘴角上扬地看向贺晚浅。 “没有误解,就是我今天也做了三台手术,有点累了。”贺晚浅连忙解释道。 “明天帮夫人请了假。” 贺晚浅也是这一次对薄丞远的体力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体力耗尽的时候。 “我抱你去洗个澡。”薄丞远在耳旁私语道。 “嗯。”贺晚浅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肿了?” “你先别说话。”贺晚浅没力气解释了,她现在只想回床上睡觉。 薄丞远将她从浴室里抱出来的时候,贺晚浅沾了床就往被子里缩,眼皮子也在打架。 “聊会天?”薄丞远紧紧地将贺晚浅抱进怀里几分心疼道,“早知道节制一点了。” “薄教授,我有点困,明天再聊,行吗?”贺晚浅低声呢喃道。 “嗯,晚安。”薄丞远抱着怀里的人温柔应道。 “晚安。” 闻着熟悉的气息,薄丞远这一个月来睡的唯一的好觉,他做了个梦,梦到十八岁的时候,他没走,而是留在了苏县。 可是那场空难如期而至地发生,死亡也在一瞬间,死的是飞机上的薄丞远,而不是他薄丞舟。 “晚晚!”薄丞远喊着贺晚浅小名惊醒,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贺晚浅熟睡在他怀里,他眉头才舒展了些。 只是一场梦。 薄丞远将贺晚浅往怀里拢了拢,已经早上九点了,贺晚浅难得这个点还在熟睡,平日里薄丞远半夜起身她也浅醒过来。 薄丞远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昨天的残局,以及垃圾桶里的垃圾,一盒全部用完了。 贺晚浅睡觉极其不老实,总爱翻来翻去,如果不是薄丞远和她抱着她,她能从床头翻到床尾。 薄丞远见她把被子踢开了,准备上前去帮她盖盖,却意外发现了一滩浅粉色的血渍。 薄丞远眉头紧锁,他一直.以为,同居的那三年傅斯壑碰过她了,所以昨晚他才不加节制了一点,从来不知道昨晚会是. 你真他妈是个畜生。 薄丞远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贺晚浅,多了几分自责。 “薄薄教授.”贺晚浅睡到中午才醒,看见薄丞远正在床头望着她,立马清醒了一点,刚想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动作太大. 薄丞远立马慌了神,“疼吗?” 贺晚浅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情景.脸一下子红了,立马往被子里躲。 活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把自己交代出去了,她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红。 “我没事。”贺晚浅躲在被子里小声回道。 “我虽然不是妇科医生,但你有任何不适可以告诉我。”薄丞远几分担心道。 “我真没事.”贺晚浅把头露出来,看着薄丞远那张自责的脸浅笑了一声,“大家都是这样的。” 听到贺晚浅的回答薄丞远嘴角才上扬了些,修长的五指拨开挡住贺晚浅脸颊的被子,把人从被子里抱了出来,抵着贺晚浅额头温柔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下次我尽量克制。” 薄丞远帮贺晚浅请了一天假,自己也留在家里陪贺晚浅,贺晚浅除了下床的时候走路有些外八外,没其他不适症状。 “薄教授,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贺晚浅记得薄丞远医援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 “担心夫人被前男友拐走。”薄丞远盛了一碗粥递给了贺晚浅温声道,昨天一折腾,贺晚浅最近饮食都要清淡点。 “谢谢.但我和傅斯壑,已经十天没见面了。”贺晚浅接过那碗粥道了声谢,连忙解释了一句,自从上次傅斯壑问过她要不要复合之后贺晚浅看到他都是躲着走的,就怕撞上他。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群里说的。”薄丞远以前从来不爱看这群里的消息,但自从上次之后,直接把群置顶还开了消息提示。 “.”贺晚浅垂下头喝粥,心里默念道,“造孽啊!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还学会水群了。” “那你还这么早回来?我和傅斯壑,真的不会有关系了。”贺晚浅抬头看了薄丞远一眼,又立马埋下头喝粥。 “我相信夫人,但不太相信夫人前男友。”薄丞远连傅斯壑的名字都不愿意提。 “但是签了公派合同,提前返回算不算违约?” “算。” “那对你名声不好吧?” “比起夫人出轨,那些名声不值一提。” “.”贺晚浅算是听出来了,这男人心里还在记仇。 薄丞远决定提前结束公派的时候给组织打了个电话,以私人事务为由,并且让组织派了新医生前去医援,费用全部他出。 “薄教授,是谁说哪怕战火纷飞,也不会离场?”薄丞远临走前吕然还不忘调侃薄丞远一番。 “夫人出轨这事比战火纷飞严重。” (本章完) 第73章 十八岁的薄教授 辛苦啦 第73章 十八岁的薄教授 辛苦啦 自从薄丞远从孟村回来后,基本上没有进过手术室了,每天都会在宋阑珊病房里呆上四五个小时。 “连着两天了。”贺晚浅今天一上班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朝着她最不喜欢的地方走去了,心里有几分失落。 “薄渣男,睡完了就不管了!”贺晚浅朝着那个背影在心里骂了一句,自从那天后,薄丞远对她异常性冷淡,甚至还跑去客房睡了一天,加上每天往宋阑珊病房里跑,让贺晚浅有一种要离婚的错觉。 “你这脸色.要不要给你挂瓶葡萄糖?”唐承交班的时候,看见贺晚浅脸色有些泛白。 贺晚浅仰起头看着唐承长叹了一口气,“老唐,现在离婚女人还有市场吗?” “薄丞远要和你离婚!”唐承最近几个月吃的瓜快抵上她在中临十几年吃的瓜了。 “到还没到那个地步。” “那你们两个到哪一步了?”唐承蹲下来用一副惊叹的表情看着贺晚浅关心道,“老贺,不会是你出轨了吧!” “没有。”贺晚浅浅笑着解释道,“你快下班回去休息吧。” “你也别多想,你这张脸,离十次都有人抢着要。”唐承被贺晚浅推出更衣室最后在安慰了一句。 贺晚浅刚刚换上白大褂从更衣室里出来,迎面撞上了站在门口的傅斯壑。 贺晚浅已经躲了他十天了,一出门两个人视线撞上的时候,贺晚浅想跑也跑不掉,只能迎着面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头去了诊室。 “晚上陪我去参加个晚宴。”这语气贺晚浅在熟悉不过了,在过去的三年了,贺晚浅不止一次地因为傅斯壑这句话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跑去傅斯壑身旁。 “傅总?你在和我说话?”贺晚浅回过身颔首道,这次她也不像以前那般逆来顺受了。 “贺晚浅!”傅斯壑薄唇紧成一条线,似乎是刚刚贺晚浅的惹地他有些不悦,眉眼紧蹙了几分。 “傅总,你总是来找我这个已婚女士,我的先生会不高兴的。”贺晚浅嘴角微扬,眉梢几分上扬,好似在反击傅斯壑分手时给她带来伤害。 “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管过谁高兴。”傅斯壑眉头舒展开来,漆黑的瞳孔里多了几分不屑,他做任何事情从来不顾忌别人的情绪,这是他的做事原则。 “那可能这次要让你不高兴了。”贺晚浅的身后传来薄丞远的声音,琥珀色的瞳孔没有半分攻击力,嘴角泛起的梨涡看起来温柔极了,但下一秒却走到贺晚浅身旁,将贺晚浅拥入怀中,望着对面的傅斯壑几分挑衅道。 傅斯壑漆黑的瞳孔好似寒潭,眼底浮上一丝寒意和薄丞远对视道,在他的世界里还没尝过失败是什么滋味,“那就看看今天晚上的宴会谁能带着晚晚出席。” “什么宴会?”听傅斯壑的意思今天晚上的宴会薄丞远也会出席,贺晚浅想追问一句,但是傅斯壑说完转身就走了,根本没时间给她解释,贺晚浅只能仰起头看向薄丞远问道。 “一个不重要的宴会。”薄丞远温柔解释道,只是提及‘宴会’两个字时眉眼微微垂下,似乎并不想提那件事。 贺晚浅看出了他的介怀,没有在继续追问,只是点了个头。 “你不应该在怎么出来了?” “应该在哪里?”薄丞远捏了把贺晚浅脸颊追问道。 “我前男友的现女友病房。”贺晚浅故意加重了前男友三个字。 薄丞远看见贺晚浅脸上吃醋的小表情嗤笑了一声,“夫人吃醋了?” “是。”贺晚浅低下头承认道,“你每天在里面拉着窗帘,一呆就四五个小时,昨天晚上你还跑去书房睡.” “我睡书房..”薄丞远看着贺晚浅泛红的眼尾戏谑道,“是怕我克制不住犯浑。” 贺晚浅没想到薄丞远居然敢在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说这么下流的话,连忙看了眼四周还好大早上没什么人,连忙打断道:“薄教授不用解释了。” “那夫人不吃醋了?”薄丞远俯下身,贴着贺晚浅的脸看道。 “不吃了。”贺晚浅此刻只想跑,就怕薄丞远下一秒在当着院里的人面前说出什么浑话。 “那我在解释下为什么天天呆在夫人前男友的现女友病房里,因为我现在是她的心理医生。”薄丞远温声解释道。 “心理医生?”贺晚浅瞪大着眼睛看向薄丞远,“你不是学的临床医学!怎么还会心理学!” “同时修这两门课不冲突。”薄丞远除了在临床方面发表过不少学术论文,心理研究也发布过不少,但是临床医学的成就太大,盖掉了他身上其他出众的点。 “但宋小姐的病情有点严重,之前来了十几个心理医生都被她赶走了。”贺晚浅几分担心薄丞远,怕薄丞远这边进展不顺利。 “是么?”薄丞远不以为意,“但我这边进行的很顺利,马上进入第二个疗程了。” “这么快。”心理治疗是比较漫长的治疗方式,而且分为好几个治疗过程,且每个治疗过程时间持续比较长,主要还会根据病人状况做出调整,薄丞远两天就结束了第一个疗程,这个疗效很快。 “夫人算是在夸我?”薄丞远眉梢上扬道。 “嗯,我很好奇你读大学的时候怎么过的?”贺晚浅当年背那些医学知识点彻夜不眠,很难想象同时修心理学的薄丞远怎么背的书。 “很无趣。”薄丞远回想了一下回道,那段日子怎么过的,应该是日日与书为伍,以及望着手机上那张照片出神。 贺晚浅能猜到那样的日子有多乏味,因为她走过和薄丞远一样的路,但薄丞远走的比她还辛苦。 “十八岁的薄教授,辛苦啦。”贺晚浅踮起脚,轻轻拍了拍薄丞远的脑袋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温声笑道。 趁着贺晚浅踮起脚时,薄丞远微微俯下身吻了上去,轻轻触碰了一下嘴唇,却惹的贺晚浅脸上迅速起了红晕,像个兔子看了两边的人连忙落荒而逃。 (本章完) 第74章 他还没带你回过薄家吧 第74章 他还没带你回过薄家吧 关于薄丞远在医院走廊上亲贺医生这件事,早就在医院的潜水群里讨论炸了。 贺晚浅也因为声名尽毁,成了别人眼里脚踏两只船的渣女。 【薄教授居然在医院走廊上亲了薄教授!】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十分钟前!】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傅总在找她。】 【本人亲眼看见薄教授当着傅总的面抱贺医生。】 【求图求图!】 【没想到贺医生居然脚踏两条船。】 【也没想到贺医生会是个渣女,平日里看起来那么乖。】 【渣的居然还是薄教授和傅总!】 【求贺医生出本书,就叫如何渣霸道总裁和医生教授。】 【我第一个买。】 【+1】 贺晚浅也是从唐承甩的群聊截图看到的这些消息.下一秒她就转发给了薄丞远。 贺晚浅:【诬赖!赤裸裸的诬赖!】 贺晚浅:【图片.jpg】 薄丞远:【我可以替夫人证明下。】 贺晚浅:【不用,你闭麦就好。】 薄丞远:【.】 贺晚浅放下手机,换了身衣服,准备下班,今天晚上不用她值班,薄丞远也说有私事处理让她先回家,等她走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子后步子停了下来,早上傅斯壑说的话她都还记得。 没等贺晚浅迈出步子,傅斯壑已经从车上下来拦住了贺晚浅的去路,以前来医院接她去宴会,傅斯壑也极少下车来接她。 “我等你一个小时了。”傅斯壑最不喜欢浪费时间,不会花这么久时间等一个人,今天算是一次破例。 “我不会去的。”贺晚浅回答完想绕过傅斯壑离开,但是手被傅斯壑拽住。 “你不想去见见薄丞远的父亲?”傅斯壑看见贺晚浅听见‘薄丞远’名字停下的步子,眉头微蹙,一时之间竟不知是为她停下的步子开心还是失落。 “你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没带你回过薄家吧?”傅斯壑像是故意掐中贺晚浅的命脉低声道。 “今天是薄丞远父亲薄晟的寿宴,他都没打算带你去参加那场宴会,你觉得他会把你看的有多重要。”傅斯壑低沉的声音耐着性子和贺晚浅解释道。 “他说那是一个不重要的宴会。”贺晚浅眼尾有些泛红,傅斯壑的话确实刺痛到她的自尊,她也一直介怀没有被薄丞远带回过家。 傅斯壑眼神清冽,嗤笑了一声,“到底是宴会不重要,还是你不重要?晚晚,薄丞远在北美圈子里名声烂的很,我并不希望你被他欺负。” 傅斯壑背地里调查过薄丞远,除了在医学界有些声望外,但在北美华人富二代圈子里名声早就烂透了。 贺晚浅自己抹掉了眼角的泪水,转身上了傅斯壑的车,“带我去宴会。” 她就是要亲眼看看薄丞远是不是一个人去参加了这场宴会。 车子从中临医院门口驶出,慢慢消失在路灯下。 独栋庄园里,贺晚浅下车前傅斯壑递了一个盒子给她,是为她准备的晚礼服,不是以前的酒红色,而是适合她的纯白色。 帘子拉开的那一瞬间,傅斯壑眼睛都有些看直了,以前确实因为宋阑珊忽视了贺晚浅本身就是一个美人胚子。 傅斯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贺晚浅身旁,手肘半弯在身侧,准备让贺晚浅挽着他入场。 但是被贺晚浅拒绝了,“傅总,我跟在你身后就好。” 她从来没想过和傅斯壑有过多的亲密接触,来这里也确实只是借了一下傅斯壑这张入场券,见一见薄丞远的父亲。 宴会厅里传来悠扬的演奏乐,这次的宴会比上次李一墨老先生的生日宴会要小一些,傅斯壑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入场就是众人包围的对象,贺晚浅没有打扰他,默默地从人群里退了出来,找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隐藏了起来。 她打量着门口进出的每一个人,此刻她内心渴望薄丞远来,因为毕竟是他父亲的生日宴,身为人子总要出现贺一声寿,但她又怕薄丞远出现在这个宴会厅,那就真的如傅斯壑说的那样,薄丞远从来没想过带她见薄家的人。 此时一位年岁稍长的先生拄着拐杖进了宴会厅,一位气质温婉的女士挽在老先生身侧,贺晚浅一眼认出了她,是上次在李一墨老先生寿宴上见过一面的章华女士,也是薄丞远的后妈。 跟在老先生身侧还有一位小少爷,眉眼和那位老先生极其的相似,也极其像薄丞远。 【薄老一家三口还真是幸福美满。】 【小少爷长的和薄老一个模样里刻出来的。】 【还有薄夫人也长的好漂亮。】 贺晚浅听到周围的人的称赞的一家三口,心里却十分心疼薄丞远,这一家三口确实看起来很和睦美好,但却是毁了薄丞远的童年换来的。 就在离那位老先生身后两米的距离,薄丞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特意回家换了身西装,手里还拿着贺礼,特意来给他爸贺寿的,但是他又刻意和薄老一家三口保持着距离,一步也不敢踏进。 【后面那位是谁?长的好帅啊。】 【这你都不知道,也是薄老的儿子,不过是薄老前妻的孩子。】 【这么一说,确实和薄老长的像。】 【结婚了吗?】 【估计没有,都是一个人出席的宴会,要结婚了肯定把夫人带来了。】 【单身啊,那我晚上去要个手机号码。】 贺晚浅偷偷瞥向那个准备要问薄丞远要号码的女人,长的有几分姿色 “我有他的电话号码?” “你是谁?”那个女人听见贺晚浅的声音望了过去。 “他夫人!”贺晚浅认真地说道,但显然没一个人信她,还引来了不少笑声。 “你要是他夫人,为什么不是跟着他一起来?怎么还一个人躲在这里。” “别是被他花言巧语骗上床睡了几次就觉得他会娶你进薄家吧?” “他们这群富二代就爱骗你们这种清纯女大学生。”那女人见贺晚浅长的还挺嫩,看起来挺像大学毕业的女生。 “反正睡完他们又不亏。” (本章完) 第75章 对不起 第75章 对不起 那群人并没有放太多在注意力在贺晚浅身上,她们对这种事情也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只是把这个当做一个小插曲。 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薄家人身上,来往的宾客以薄家人为中心围成一个圈,贺寿的,敬酒的,混脸熟的,彼此的目的都心照不宣的写在脸上。 “薄老,不知道薄少爷结婚了吗?”站在薄晟旁的另一位老先生望着薄丞远几分调侃道,似乎是替他的女儿相中了薄丞远。 贺晚浅站在人群的最外面也听见了这句问话,她手紧紧地握着裙摆,像极等待死神宣判的死士,薄家会承认她的存在吗?或者薄丞远有告诉薄家她的存在吗?种种疑问涌上心头,贺晚浅心高高悬起,闭上眼睛等待薄家的答案。 “没有。” 这句答案像是一把利刃,割断了那根悬挂着心脏的细丝。 贺晚浅只觉得此刻自己好像脚下一下子就空了,好像随时都会下坠进深渊。 薄家从来没有接纳过她,低落的情绪笼罩着贺晚浅,她垂下头拖着礼裙独自离开了那场宴会。 贺晚浅离开后人群中有位身穿浅绿色礼服的女孩子冲了出来,将手里的红酒直接泼到了薄丞远身上,“渣男,明明结婚了,还骗大家没结婚。” 站在人群里的江雨眠早就看薄丞远不顺眼了,这样家庭聚会连自己的夫人都不带着一起,居然一个人出席,这不明白着就是自己出来玩不带夫人吗? “眠眠。”似乎是江雨眠的动作太过于挑衅,她父亲立马冲了出来把江雨眠拉到了身后和薄老道了声歉。“不好意思,薄老,还有丞远,眠眠她不是故意的。” 薄晟脸上确实有几分不悦,一来是江家的女儿驳了他的话,二是泼了他薄家人的酒,都是没再给他面子。 “老江,不可能只顾着做生意不管教女儿啊。”薄晟语气低沉,一句话虽是关心,但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江先生不会教女儿。 “薄老说的对。”江先生低了点身子应承了一句。 一旁的薄丞远脱掉了那件被泼了酒的外套,里衬也多多少少沾了些,他将外套搭在手上,看了眼江先生和他身后的江雨眠温笑了一声,“薄老说的没错,薄家少爷确实未婚,因为还未成年,结婚犯法。” “至于这位江小姐。”薄丞远眉眼处并没有半分恼怒,他明白江雨眠是在替贺晚浅出气,反而心里还多了几分欣慰,“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泼我一个宾客的酒?” 薄丞远这句话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和薄家撇清了关系,在他心里,他只是个和薄家没有半分瓜葛的外人,同江家一样,同在场的宾客一样,都只是前来贺寿的礼宾。 “我从未否认我已婚这件事,但刚刚那位先生问的是薄少爷,不是我。”薄丞远语气温和地解释道,明明他一说话的人没有半分杀气,却让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屏息凝神地望向今天的寿星薄老先生,在薄丞远那句话出来之前,他的脸色就已经阴沉了下来,薄丞远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脸,驳他的面子。 “薄老,不好意思,夫人给了门禁,敬您日月昌明,松鹤长春。”薄丞远举起手里的高脚杯说完贺词一饮而尽,不管薄晟的脸色有多难看,决然地离开了宴会厅。 . 他从来没把这里当过家,不带贺晚浅来,也只是不想让她陷入薄家这个漩涡中,结婚带给她的不应该是这样糟糕的第二个家。 薄丞远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的灯没亮,他记得今天贺晚浅不值班,应该提前下班了。 他轻着步子走进卧室,看见床上已经熟睡的身影眉头才舒展开来,他进卫生间换掉了那件被江雨眠泼了红酒的西装外套和白衬衣。 听到卫浴里的水声,一直在床上假装睡眠的贺晚浅睁开了眼睛,回想起宴会上听到的声音时她总会感觉到不安。 水声停止时,她又立马假装睡了过去,下一秒她就被抱进一个厚实的臂弯里,紧贴着薄丞远,还能感受到薄丞远的心跳。 “睡了?”薄丞远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贺晚浅也只是假装熟睡后呢喃了一声。 薄丞远看着怀里的人,浅浅的吻了一口,原本只是一个晚安吻,但上一秒还在熟睡的贺晚浅立马清醒过来躲开了这个吻。 贺晚浅有些不知所措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对着薄丞远道了声,“对不起。” 一想到宴会上薄晟说的那句话,薄家从未接受过她的存在,她真的没办法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和他继续保持这种关系。 薄丞远呆滞了几秒,起身蹲在贺晚浅面前,看见贺晚浅泛红的双眸时眉眼紧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今天和傅斯壑去参加那场宴会。”贺晚浅不想瞒着薄丞远,哽咽着嗓子说道:“也听到你父亲那句话。” 薄丞远瞳孔一怔,他从来没想过贺晚浅会出现在那里,还是跟着傅斯壑一起出席的,但此刻他也无暇去责怪贺晚浅。 薄丞远起身,半俯下身和贺晚浅视线相对,指节分明的食指温柔地替贺晚浅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他不是我的父亲,那里也不是我的家,他们问的是薄少爷,不是我。” 贺晚浅的眼睛红的更厉害了,她这才记起薄丞远很早就和他说过这句话了,“那里不是他的家。” “对不起。”贺晚浅哽咽的声音更多的是自责,自责自己在薄丞远不知情的情况下跟着别的男人出席宴会,更自责自己误会了薄丞远。 “夫人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不用说对不起。”薄丞远抚摸着贺晚浅脸颊温柔道,他从来不会责怪贺晚浅,也从来不舍得责怪。 薄丞远捧起贺晚浅的脸,温柔地吻了下去,这一次的贺晚浅没有逃避。 “晚晚,对不起。” 薄丞远一直明白是他的问题,在处理薄家这件事情前面存在疏漏,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她。 (本章完) 第76章 有个富太太找你 第76章 有个富太太找你 贺晚浅是半夜累着睡过去的,薄丞远有些心疼才停了下来。 将怀里的人哄睡后,薄丞远起身去了阳台拨通了一个北美电话,脸色有几分沉重,凝眉道:“薄家的事,加快处理。” 只有尽快将薄家这个烂摊子处理完,薄丞远才能放心带贺晚浅回去见一面薄晟。 宋阑珊的病情已经渐渐好转,薄丞远的治疗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而且也问出了很多警方之前没有得到的信息,还有那一场无人知晓的犯罪。 薄丞远将所有治疗信息整理成文档交给了吕然,吕然看完所有信息后去顶楼抽了两根烟才下来找薄丞远。 “叶琛是她舅舅啊!他怎么做的出来这种事情!”在这之前,吕然总觉得受害者无辜,现在觉得受害者是罪有应得。 “你看过叶琛的尸检报告吗?”薄丞远看着吕然追问道。 “看过啊。”那份报告吕然现在都能倒着背出来了。 “宋阑珊在治疗过程中提到过她在无意间撞见过舅舅在酒吧购买桔梗。”薄丞远曾经在治疗过程中追问过宋阑珊为什么确定舅舅购买的东西就叫桔梗,宋阑珊告诉她因为在酒吧交易的时候,只有带着特有的桔梗花,他们卖方才会和你进行交易,这是那里不成文的规定。 听到桔梗两个字吕然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从一开始,卧底警察,叶琛命案,孟村这三件事都是由同一伙人干的,而这三件事共同牵扯到的人是薄丞远。 他们好像料定到警方会向中临的薄丞远求救,也料定薄丞远会去孟村医援,那叶琛呢?叶琛和薄丞远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 “薄教授,你认识叶琛吗?”吕然眉眼上挑试探道。 “不认识,第一次见。”薄丞远确实不认识叶琛,没有任何印象。 “那你在猜测他是因为桔梗的原因才做出这种事?”可能是职业的缘故,吕然天生的多疑的性格,哪怕他已经心里有答案了,但还是会下意识地和嫌疑人确认一遍。 “吕队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薄丞远嘴角微扬,神态自若地望向吕然。 吕然见也问不出什么多余,拿着档案资料回了局里,薄丞远这个人稳如老狗,无论他怎么试探都没有任何微表情的变通。 . 唐承一天都没看见贺晚浅来交班,走廊上逮着薄丞远问了一句,“薄教授,贺医生你知道去哪里了吗?” 薄丞远见是唐承步子也停了下来,薄唇浅浅弯出一个弧度轻笑道:“昨天晚上偷情被我发现了,现在在家养伤,不知道唐医生在我夫人干什么呢?” 那明明只是一句很平静的话,但是唐承听的背后直冒虚汗,手扶着走廊上的栏杆才稳住了身子,“没事,没事。” 唐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薄丞远面前消失了,一想到薄教授这张阴沉的脸,她就感觉到窒息,也不知道老贺是怎么和她在同个屋檐下生活的。 . 贺晚浅收到唐承电话的时候还在补觉,太阳照进来有些刺眼,她翻了个身睡在另一侧,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半睡半醒地摸起手机接了电话。 “喂。” “老贺,你没事吧?死了吗?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电话里唐承关怀到。 “说点好听的,老唐。” “那你和薄教授离婚到哪一步了?” “什么?”贺晚浅彻底被唐承说的话没了睡意,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今天找不到你,去问薄教授,他说昨天发现你偷情啊。” “.” “真的假的?” “真的.但又不是。”贺晚浅想起昨天和傅斯壑偷去晚宴被薄丞远抓包,还被扣上偷情的罪名这件事,再想起昨天薄丞远的惩罚,让她以后都不敢去见男的了。 “不聊我和薄教授的事了,你今天找我什么事?”贺晚浅也不想和唐承解释了。 “哦,今天有个富太太来医院找你。” “傅太太?傅斯壑母亲吗?” “不是那个傅太太,是富太太,一个穿的比较有钱的女人。” “哦。”贺晚浅这才松了口气,要是傅斯壑的母亲找她,估计太阳得打西边升起,“她有说什么事吗?” “具体没说什么事,但是她一直求我给你电话号码,我怕是什么急事,就给了。”唐承几分愧疚道,私自把贺晚浅的电话给出去有点不太道德。 “嗯。”贺晚浅倒没什么在意这件事,有些病人比较担心病情会有主动留主治医生的电话,以防出现任何问题可以第一时间问医生,“没事。” 挂了唐承电话后,贺晚浅起身动了动,地上的狼藉薄丞远已经收拾好了,并且还帮她请了一天的假,明明都已经这么多次,但每次都会肿一点。 下午薄丞远来了电话晚上有手术可能不回来吃饭了,让贺晚浅自己早点吃,不用等他。 挂断电话后,贺晚浅出门去了一趟超市,最近的厨艺也算是日益见长,进超市拿推车的时候,有个老人不小心撞上了贺晚浅,但那个人道歉的态度出奇的陈恳,贺晚浅也没有怪她的意思。 说来也是奇怪,这里的超市并不小,但贺晚浅总能三番五次碰到进门时撞上她的那个老人,无论是在零食区还是蔬菜区,连最后结账的时候,也能碰上她排在她前面。 结完账后她也迟迟未离开,只是站在出口处好像是在等人。 等到贺晚浅从她面前走过时,她突然喊住了她,“小姑娘,我东西有点多,拿不动了,你可以帮我搬上车吗?” 贺晚浅看了眼她指的位置,就在超市地下车库出口的位置,而且她的车就停在那位老人的车子旁边,“嗯。” 贺晚浅从她手里接过那一袋重的,朝着地下车库的位置走了过去,绕到了车尾后备箱,准备拉开车后备箱将东西放进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刺痛感传来,好像是有人给她注射了什么,几秒钟不到,贺晚浅就不省人事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 第77章 欧实药厂 第77章 欧实药厂 薄丞远结束手术后回到家时晚上九点,诺大的房子里一片漆黑,一盏灯也没有开,察觉到异常的薄丞远跑上楼,看见屋里空无一人。 下午5:15分贺晚浅还给他发了在超市采购的照片,后面就再也没回过消息了。 此时有一通境外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那头的声音做过消音处理,根本分辨不出是谁的声音。 “薄教授,你夫人在我手里。” “条件?”薄丞远凝眉道。 “撤销对欧实药厂的检举。” 欧实药厂是薄家以前名下的制药厂,是薄丞远三叔薄教分走的薄教资产,两年前薄炼收下药厂收益不佳,便将收下几个药厂租了出去,而欧实是这几个药厂里问题最大。 薄丞远这几年一直暗中调查租下欧实药厂背后的资本,但这背后的资本并不是一个,而是三四个投资人一起操控着欧实药厂,欧实药厂近几年的财务报告有很大的问题,纯利润远超过一般的制药厂,这不符合常规。 “检举材料一个月前就已经提交上去了,你们来的有点晚了。”薄丞远大概猜到是因为动了欧实背后人的蛋糕才会被找上门。 “薄教授,你有多少能耐我们知道,这份资料还没提交到最高检举机构,退回来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否则,你也准备给你夫人收尸吧。” “威胁我?”薄丞远语气平和,并未表现出半分急促。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扣动手枪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张照片,贺晚浅被绑在椅子上蒙着面,一把手枪正抵着贺晚浅额头。 “听闻薄教授和夫人伉俪情深,我们今天就想做个实验,看看外界说的是不是真的。” “别碰她,要是她少了一根根发,我就拿一条命来赔,我薄丞远说到做到。” 电话是薄丞远主动挂断的,北郊的一座废弃厂房里,一群人将绑在椅子上的贺晚浅围了起来,领头的那位是身穿白色毛衣的男人,眉眼深邃,黑褐色瞳孔望向贺晚浅时会异常兴奋。 “季老大,你说能爬上薄丞远的床的人到底是什么姿色?”刚刚和薄丞远通话的纹身小弟想伸手摘下贺晚浅的头套,但是被那位身穿白色毛衣的少年拦了下来,“你真敢碰薄丞远床上的人。” “巴子,你忘了刚刚薄丞远说的话了。”站在另一旁的光头大哥劝道。 “季老大,我这不是好奇吗?”巴子立马怂了一些,“像薄丞远那样一手遮天的人会找个什么样的女人。” “早些年不是是个女的都爬过他的床。”光头在一旁嘲讽道,“薄丞远年轻的时候私生活烂的没话说,男女通吃,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男女都不碰,禁欲禁了十年了。” “哈哈哈,你说总不能是为了这个女的从良了吧。” “说不定呢。” 手下两个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身穿白色毛衣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抵在巴子头上,“今天你两的话有点多。” 巴子立马闭上了嘴,连句求饶的话都不敢多说。 “滚。”季铭度俯视道,巴子接收到信号后和光头拔腿就跑出了废弃工厂,晚跑一秒季铭度都能崩了他们。 “你说季老大今天怎么这么生气?”巴子不理解,他们调侃的又不是季老大的女人,薄丞云的女人而已。 “谁猜的到呢。”光头也是第一次见季铭度发这么大脾气。 . 废弃厂房里只剩下季铭度和贺晚浅,其实他和贺晚浅见过,上次回洛城的飞机上,他突发哮喘就是贺医生救下来的,原本想骗回家的,但是一听到是薄丞远的女人,想想还是算了。 惹怒薄丞远确实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薄丞远这条疯狗,连自己亲三叔都下得了狠手,更别提他们这些外人了。 . 贺晚浅醒来时只觉得全身无力,只是注射巴比妥类药物的后遗症,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点光线都没有,而且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还被人绑在椅子上,整个人根本无法动弹。 “你们是谁?”贺晚浅尝试挣脱失败后问了一句,希望黑暗有个人能回她一句话。 季铭度听到这个声音时身子一怔,轻声走到了贺晚浅面前,透着麻布轻轻抚摸着贺晚浅的脸颊,但贺晚浅并不配合,见有东西碰到她的脸立马闪躲开了。 “你们想干什么?” “别怕。”季铭度轻抚着贺晚浅额头温柔地安慰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是谁?”贺晚浅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恶意,而且她总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熟,而且他身上的女士香水味很浓,她肯定曾经也在某个地方闻到过。 “我们见过。”季铭度提醒道,“回洛城的飞机上。” “飞机.”贺晚浅回忆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在飞机上救下的哮喘症患者,“你是那个明知道自己有哮喘还把八万块钱白色毛絮毛衣穿在身上的哮喘症病人!!” 季铭度轻轻地取下贺晚浅的头套眉眼上扬道,“surprise。” “哪来的惊喜?”贺晚浅一脸黑线的无奈道,也是这一刻她确定她被绑架了。 “贺医生,好久不见。”季铭度捏了捏贺晚浅耳垂,他时常会想将这个女人占为已有,但一考虑到付出的代价太大而退让。 “你别碰我!”贺晚浅极其恶心除了薄丞远以外的男人碰她,在季铭度手指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就被她躲开了。 “贺医生,陪我聊聊天吧。”季铭度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似乎贺晚浅在他这里包容度异常大,他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贺晚浅身旁请求道,他极少有这么好的耐心。 “哪有绑匪让受害者陪他聊天的?”贺晚浅只觉得不是眼前这个人男人疯了,就是她疯了。 “贺医生,你还是第二个拒绝我的女人。”季铭度眉梢上扬道,“第一个女人有拒绝的资格,但是你没有。” 说完季铭度从腰间拿起一把枪抵着贺晚浅额头浅笑了一声,“贺医生,别忘了你是绑票。” (本章完) 第78章 阿灿 第78章 阿灿 被枪抵在脑门上的那一刻贺晚浅才多了几分恐惧,支支吾吾道:“你想……你想聊什么?” “贺医生会画画吗?”季铭度收起手里的枪温声问道。 “会一点。”贺晚浅曾在幼时跟着薄丞舟学过一些,薄丞舟在被抛弃前,似乎学过很多东西,钢琴,画画样样都会。 “那贺医生帮我画幅素描吧。” “嗯。”贺晚浅应道。 季铭度走到贺晚浅身后,搬来了一个画架,那个画架有些破旧了,像是有人用过剩下来的,在画架的顶部还有一个yc字母的雕刻。 季铭度就坐在贺晚浅正前方两米外的位置,他的瞳孔好似捕猎的狼,死死地盯着贺眼神,偶尔和贺晚浅眼神相碰时愈发兴奋。 太阳慢慢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进废弃工厂时贺晚浅才停笔,太久没画了,手有些生疏,但是好在画了个七分,神态也画的有几分传神。 “画好了?”季铭度看着贺晚浅放下笔慢慢起身,朝着贺晚浅走了过来,看见画架上那副画时眼尾微微泛红。 “阿灿。”季铭度拿起那幅画轻声唤了一个人小名,贺晚浅听到了一句,但没有过多追问,这群人都是用命在讨生活的人,和她的生活不会有半分关联。 等到季铭度将那幅画和画架收齐好后,贺晚浅低声问了一句:“你们为什么绑架我?”贺晚浅始终不明白像她这样出身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成为绑匪的对象,一没钱二没名。 季铭度摸了摸贺晚浅额头解释道,“因为只有你才能威胁到薄丞远。” “薄教授?”贺晚浅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担心,“你们要对他干什么?” “不用担心。”季铭度轻拍了拍贺晚浅肩膀安抚道,“只要他把我们想要的东西送过来,我们会保证你和他的平安。” “只是我没想到贺医生会这么喜欢薄丞远。”季铭度往后面的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了相册,一步两步地走向贺晚浅,“就是不知道贺医生对薄丞远这个人以前了解多少。” 季铭度将一张合照放在贺晚浅面前,合照里的男士就是贺晚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薄丞远,“所有和他合过照的人都陪他睡过,这是北美富二代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上推特还能翻到以前他拍的视频就是不知道贺医生知不知这件事,要是不知道,我说了岂不是拆了这桩婚事。” “我不管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贺晚浅抬起头看了眼季铭度,眼神坚韧道,她从来不从别人嘴里听自己喜欢的人的坏话,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除非当事人亲口和她承认。“我只知道他现在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种人。” 季铭度拍手称赞道,“不愧是薄丞远看上的女人。” “但是怎么办,我对你也越来越有兴趣了。”季铭度俯下身勾起贺晚浅的下巴,看着贺晚浅那张脸时,他居然有了几分动摇。 “巴子。”季铭度朝门口喊了一声。 昨天在外面守了一夜的巴子和光头赶了进来,听见季铭度一把从椅子上拽起贺晚浅轻声笑道:“欧实药厂不要了,我要她。” “季老大,欧实药厂弃不得啊。”光头几分劝道,季铭度做事情经常不顾后果,原本他们的计划只是用这个女人换欧实药厂,现在季铭度说不要就不要了。 “和尚,我什么时候要你来教我做事了?”季铭度眼神寒厉,语气清冷请望向光头。 “季先生”贺晚浅见他们两个都喊他季老大便这样称呼了他一声,她原本是想劝季铭度冷静一点的,但是她这句话一出来,似乎让他们三个人都冷静下来。 “灿姐。”和尚听到贺晚浅声音后喊出这个名字,和早上季铭度喊的阿灿应该是同一个人。 “但你不是灿姐啊。”和尚看了眼贺晚浅那张脸后发出质疑。 “我不是”正当贺晚浅要和和尚解释的时候,一发子弹已经从枪里迸发了出来,射进和尚的脑袋里,血液飞溅,贺晚浅亲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的面前。 她被吓的眼神有些呆滞,脑子里也一片空白,是季铭度开的枪,而她那句话是催化剂,贺晚浅眼泪一下子就被吓出来了,明明前几分钟前还温柔的季铭度一下子变成了恶魔。 季铭度看着贺晚浅泛红的双眼忍不住有几分心疼,用指腹温柔地擦拭掉眼泪,他偏执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恐惧,他用贺晚浅拥入怀里,想帮她挡住视线,不让她去看那些脏东西。 贺晚浅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刚刚死的是一条人命,季铭度就这么轻易的杀了。 不止贺晚浅,连在一旁的巴子都吓的坐到了地上,季铭度这个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季老大,我去给你安排车,把贺小姐送去山庄。” 季铭度点了点头,怀里的贺晚浅早就已经吓晕过去了,他把人抱了起来,朝着废弃工厂门口的位置走去。 而此时,薄丞远的身影出现在废弃工厂门口,手里正拿着欧实药厂的检举材料。 看见季铭度怀里抱着的贺晚浅时薄丞远身子一怔,脸色有点凝重,“不是警告过你们不准碰她!” “薄丞远,你的女人,借我玩玩怎么样?”季铭度丝毫不畏惧薄丞远,温柔地将贺晚浅抱进了车内。 “季铭度!你敢!”薄丞远厉声道。 “一个女人而已,难不成你薄丞远要为了这个女人翻了洛城的天。”季铭度今天肯定会把人带走,至于带去哪里?带去干什么这都不得而知了,他是个疯子,五年前就已经疯了。 “欧实药厂我就送给你了,也就几千亿而已。”季铭度说完挥挥手开着车子冲出了废弃工厂。 薄丞远的车紧跟在后面,并且给守在十里之外的狙击手打了个电话,“倒计时30s。” 从废弃工厂出北郊只有这一条路,狙击手埋伏在必经之路的大厦顶层,目标是驾驶位上的季铭度。 (本章完) 第79章 红玫瑰 第79章 红玫瑰 “薄丞远,如果顶在我头上的那把枪响了,我就让你夫人和我一起殉情。”季铭度很早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最高楼,那是一个极佳的狙击点,薄丞远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他走,而贺晚浅就是他唯一的筹码。 电话被挂断后,薄丞远立马通知了对面的狙击手,停止狙击。 季铭度的车是往北郊山庄开的,薄丞远看着季铭度下车,将枪抵在贺晚浅额头上,然后一步一步往后退,季铭度看见了车内的他,也在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底线。 “别吓着她。”薄丞远凝眉,拿起手里的电话看着季铭度厉声道。 “心疼了?”季铭度嗤笑了一声,“薄丞远啊薄丞远,我没想到有一天还能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们这种人还真就不配什么岁月静好。”说完季铭度挂断了电话,将贺晚浅带进了一个独栋别墅里。 那是一栋还未装修的独栋别墅,里面的窗户里都被铁板封死,一点光都照不进来,更别提子弹了。 薄丞远的电话一个接一下打进来,但是季铭度像极了疯子,只是将贺晚浅困在椅子上看着出神,这个女人的声音太像杨灿了。 而此时的贺晚浅还没从那条人命里缓过来,眼神略显呆滞,刚刚那个叫巴子被季铭度一枪打死的场景历历在目,她强迫着自己忘掉这段记忆,但效果却适得其反。 季铭度将她抱进怀里安抚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晚浅红着眼睛哭了起来,“那是一条人命啊。” “有些人的命真不配叫命。”季铭度偏执的脸上多了几分阴沉,“阿灿,你不是想学枪吗?我现在教你怎么样?” 季铭度好似产生了幻觉,竟贺晚浅看成了杨灿,还把手里的那把枪放在贺晚浅手上,将枪口的位置对准了和尚的方向。 不远处的和尚明白季铭度又犯毒/瘾了,这个时候这个人就是疯子,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灿姐,求求你,放过我吧,季老大答应了明天给你过生日的,你别生他气了。”和尚在季铭度身边呆的最久,关于季铭度和杨灿的事也最了解。 季铭度是个酒吧老板,卖酒只是个幌子,主营业务贩/毒,好在只贩不吸,二十岁那年他在墨西哥街头发现了一个小画家,只是这惊鸿一瞥,让他在墨西哥呆了三个月。 他日日去找那个小画家给他画素描,小画家刚开始还会给他好好画,但是发现他目的不单纯后,开始以他的样貌画各种搞笑的图片,还向季铭度收取高额的费用,然而小画家所有的胡闹任性季铭度照单全收。 “你确定画的是我?” “我有这么丑吗?” “下次再画丑了就不给钱了。” 季铭度嘴上说着画丑,但每次都将那画带回家裱起来,还付给小画家一笔高昂的艺术创作费。 “小画家,你叫什么?” “杨灿。” 季铭度永远都记得杨灿在广场上,脸上洋溢着笑容回过头和他说她名字的模样,少女和阳光比肩,在日落余晖下像极了神明,那一瞬间闯进了季铭度的生活。 季铭度为了杨灿留在了墨西哥,但每月需要一周时间回美国解决酒吧那边的事,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四年,第五年时,季铭度想和杨灿有个家,萌生了退场的想法。 但那个圈子一旦进了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他不止一次和他的上线谈判过,但是在第三次谈判桌上,一条消息彻底毁了他的生活。 墨西哥街头上演一场恐怖袭击,恐怖分子在街道上用突击枪扫射市民,那次袭击造成了上千人死亡,而杨灿是其中之一。 因为杨灿的死亡,季铭度的退场计划失败。 杨灿死后,季铭度开始依赖毒/品才能活着,长时间这样的生活让季铭度精神开始出现问题,他变的越来越疯,但正是因为他这个疯劲,销售网越铺越大,成了北美最大的分销商。 他最喜欢穿的白色毛衣,只是因为杨灿喜欢。 . 听到杨灿的名字季铭度才小心翼翼的从贺晚浅手里拿下那把枪,温柔地看向贺晚浅,“阿灿,你太干净了,不应该碰这些东西的。” “季先生。”贺晚浅话刚说出口,季铭度的手指从贺晚浅嘴角划过示意她别说话,并且将贺晚浅抱了起来,进了里卧。 季铭度将贺晚浅温柔地放在床上,温柔地吻了了一下贺晚浅的额头,“休息会儿,外面晚点会很吵,别出来。” . 在外面的薄丞远从车上摸了一把突击手枪进了庄园里,里面的没有一点光,视线极差,只能凭借听觉确定方位。 三点钟方向有呼吸声,另一个人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连喘息声都降到最低,这是经过特训才有的技能。 “季铭度。”季铭度一直处于黑暗中,薄丞远需要找出他的位置,“你有没有想过杨灿的死并不是一场意外的恐怖袭击。” 如薄丞远所料,季铭度这个人平日里挺稳当的一个人,听见杨灿的名字,瞬间会失去冷静,一把手枪抵在薄丞远额头上,“你查到了什么?” “我的口袋里有一支录音笔,里面有你想听的东西。” 季铭度确实在薄丞远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一段录音。 【季铭度想退场无非是为了杨灿,倒不如杀了杨灿。】 【你疯了?那可是季铭度最重要的人。】 【就是因为重要才毁了。】 【不然以后谁都可以通过杨灿控制他。】 【我们这种人,不配爱人。】 【但是你怎么做,都会被他发现的,他在北美的网铺的很大。】 【那就找几个陪葬的,来一场恐怖袭击怎么样,嘚嘚得得咻.】 录音笔里传来的声音季铭度比谁都熟悉,是他最信任的上家,而他最信任的人杀了他的爱人,也毁掉了他的生活,信仰崩塌打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好比一场笑话。 “录音笔的人是你的上线——红玫瑰,对吗?” (本章完) 第80章 薄丞舟死了就死了 第80章 薄丞舟死了就死了 红玫瑰这个人藏的极深,整个北美见过他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作为季铭度的上线,是北美最大的头目,不止国内,国际上也有不少组织盯着他。 “红玫瑰!”季铭度嗤笑了一声,眼神越发凶恶,“薄丞远,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你最后的下场只会和我一样,你有多爱贺晚浅,到时候她就会死的有多惨,她不会比杨灿善终多少,她也会因为你这个人坠入地狱。” “不用把你的无能套在我身上。”薄丞远脸色阴沉道,“我护的下贺晚浅,但你护不下杨灿。” “薄丞远,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总觉得一切事物都在你的掌控中,你怎么就确定红玫瑰没有开始对贺晚浅动手了?我的出现你以为只是一个意外?红玫瑰可并不差一个欧实药厂。”季铭度看着薄丞远疯道,薄丞远在一步步激怒他。 “我和你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们有点脏。” 薄丞远这句话惹的季铭度大笑,手抖了一下,子弹从薄丞远耳旁擦过穿透了玻璃窗上的铁皮。 “你知道红玫瑰的愿望是什么吗?他想亲手为你染上我们的颜色,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脏色。”季铭度看着薄丞远耳侧在滴血,忍不住嗤笑道。 季铭度没想到那句话会是他的遗言,刚刚他打穿的铁皮处为对面的狙击手提供的阻击条件。 季铭度倒下后,薄丞远冲进卧室内,看见贺晚浅被绑在床上哭的像个泪人,立马冲过去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薄教授。”怀里的贺晚浅哽咽着嗓子把头埋进薄丞远肩窝里。 “不怕了。”薄丞远脸上满是自责,轻轻拍着贺晚浅的背安抚着。 出去时,薄丞远给贺晚浅带上了眼罩,外面太脏了,不应该来脏贺晚浅的眼睛。 . 那件事情过去几天后,贺晚浅也迟迟没有缓过来,时常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天,而且精神有点不太稳定。 路望站在门口看着都有几分心疼,看了眼薄丞远脸上也满是自责。 “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难免有点神经受到刺激。”路望有几分心疼。 “我就是心理医生。”薄丞远颔首道,“最近试着给她治疗过两次,效果还行。” “有效果就行,老薄,季铭度临死前和你说了什么?”路望追问道。 薄丞远转身去了客厅,不想再打扰贺晚浅休息,“季铭度是红玫瑰派来的。” “红玫瑰!”听到这个名字路望有几分忌惮,说话都有几分不流利,“他怎么会盯上你,你不是从来不参与他们的游戏吗?” “我没见过这个人,也没和这个人结过什么仇,可能是阿远当年和他有过接触。”提到‘阿远’时薄丞远眼神里多了几分忧伤。 他的弟弟薄丞远,当年替他死在了那场空难中,当年他没打算离开苏县,也没想过丢下贺晚浅,临上飞机前是阿远打算扮演他替他回一次家见见薄晟,他也只以为那是一场普通的航空飞行,所以送别阿远后他立马打车回了家,在回家出租车的广播上听到了飞机失事的消息,那一刻慌了神的是他。 薄晟身边的老k找到他,并把他当成薄丞远带回了家,他永远都记得回家时薄晟看见他的神情,他在庆幸薄丞远活着,薄丞舟死了就死了。 毕竟养在身边的总比养在外面的亲一些。 他怕薄晟伤心,用着薄丞远的身份活下去,并且给自己立了块碑,亲手埋自己估计也是头一个。 薄丞远比他想象中还要难装,他需要一个从小跟着薄丞远长大的人帮他,路望成了他的首选,他将这个消息告诉路望的时候,路望花了一周的时间才肯答应帮他。 只是路望可以帮他应付薄家的人,但是薄家以外的人,都需要他自己去摸索,他需要足够谨慎,才能活下去。 而阿远和红玫瑰有过接触,是他从来没想过的。 “阿远都死了十年了,这个红玫瑰还记着他,这是有多大仇啊?”路望一时嘴快,忘记体谅一旁薄丞舟的心情。 “这种事情都无从考究,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红玫瑰已经上门找过我了。”薄丞远垂眸低声道,他最近也时常想起季铭度说的那句话,‘你怎么就确定红玫瑰没有开始对贺晚浅动手了?我的出现你以为只是一个意外?’ “不可能吧,他那种人也不可能随便露头,至今都没几个人见过他真面目。”路望觉得薄丞远有点多虑了。 “你最近帮我查一下他最近的动向,季铭度没了,他肯定会有动作的。”薄丞远起身望着窗外出神,最近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好。” . 夜里贺晚浅又一次被噩梦惊醒,薄丞远立马将人抱进怀里温柔道:“不怕,不怕。” “薄教授。”贺晚浅把头埋进薄丞远肩窝里,手死死地拽着薄丞远。 “夫人,你抓错地方了。”薄丞远红着脸在贺晚浅耳旁轻声道。 贺晚浅这才后知后觉,总觉得今天抓的地方有点不对劲,平日里捏的都是软的 贺晚浅立马松了手,把头埋的更深了,连抬头看薄丞远眼睛都不敢看。 “我怎么觉得是夫人是故意的?”薄丞远从贺晚浅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追问道。 “没有。”贺晚浅眨了眨眼妄图掩盖错误。 “但我有点想故意了。”贺晚浅还没明白薄丞远的意思,等她反应过来好像有点晚。 . “夫人?” “夫人!” “晚晚!” 薄丞远第一次见忙活到一半睡过去的人,只能被迫中止。 贺晚浅一周后开始回中临上班,薄丞远的心理治疗很有疗效,回想起那些事情时,没有像之前那么恐惧,反而是自己更平静地接受了这些事情。 李若风最近也回了中临,孟村的医援也结束了,所有的村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置,那个村子也因为着了一场大火彻底消失了。 (本章完) 第81章 不爱吃胡萝卜 第81章 不爱吃胡萝卜 孟村医援结束后吕然来中临找过一次薄丞远,关于孟村的那场火,警方那边的线人查到是幺鸡找人放的,连着拿一百公斤的桔梗一起烧了,他们从来就没想过这批货落到警方手里。 幺鸡,红玫瑰的下线之一,主要替他负责东南亚业务,这个人极其狡诈,常年在m国活动,但爪牙却伸到了国内,桔梗是他们打开国门市场的第一步。 但是货刚刚通过边境运入孟村,就被警方盯上了,货拿不走只能烧了,这么点东西对他们来说不值几个钱,这一步失败了,他们肯定会从别的地方入手,吕然最近就是在调查幺鸡的下一步棋准备放在哪里。 把吕然送走后,薄丞远看见在门口等人的贺晚浅,“夫人找我有事?” “想找你一起吃午饭。”贺晚浅这边早上的工作早就结束了,想着来找薄丞远去吃午饭,但是一到薄丞远办公室,发现里面有客人,就站在外面等了。 “你不是一直不想承认我们两的关系吗?”薄丞远将贺晚浅抵在墙上追问道,以前他不是没找过贺晚浅吃晚饭,但每次都被拒绝!确实挺可恨的。 “那不是薄教授天天在群里问我在干什么!现在整个中临都知道你和我结婚了!”贺晚浅说的时候情绪有些起伏,薄丞远空了找不到她就在群里问一句,‘贺医生在干什么!’ “薄教授,你真的不知道有一种聊天叫私聊吗?” “私聊是什么!”薄丞远问的极其认真,竟然让贺晚浅无法反驳! “算了,去吃饭吧。”贺晚浅长舒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不要和老年人置气。 . 已经过了饭点了,饭堂里菜只剩下几个了,贺晚浅打完菜后站在薄丞远身旁等他,当阿姨打到胡萝卜的时候,薄丞远立马提醒道:“不要胡萝卜,谢谢。” 薄丞远不爱吃胡萝卜,薄丞舟也不爱吃。 “在想什么?”薄丞远看着贺晚浅看着他那张脸出神问了一句。 贺晚浅呆了几秒后立马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回了句,“没事。” . “刚刚吕警官找你是因为季铭度吗?”贺晚浅低声问道,季铭度的事情她也是在录口供的时候听吕然和她提过几嘴,也是从吕然嘴里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还会记起来吗?”薄丞远凝眉道,最近给贺晚浅做的治疗应该是有效果,且淡化了这部分记忆的。 “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贺晚浅解释道,每次吕然来找薄丞远,她的脑神经都会紧绷起来,无论是之前的那名中枪的警员,还是孟村,最后到季铭度,似乎每一次都将薄丞远置身于危险之中。 “季铭度那种情况不会出现第二次了。”薄丞远颔首道,清冽的眸子冷霜退尽,满眼温柔。 “薄教授,你和季铭度怎么认识的?”贺晚浅从来没有询问过两个人的关系,也从来没听薄丞远提过这个名字。 “他是我的病人,重症抑郁症。”薄丞远垂眸道,他和季铭度第一次见面,是一家精神理疗中心,季铭度是他的病人。 五年前那场袭击后,季铭度不是没想过自救,他主动走进医院里就是他身体发出的求救信号,但是两年前,他自己终止了治疗。 从餐厅回门诊楼的路上,贺晚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晚晚,你现在在医院吗?”电话里的贺母好像有些急。 “我在,怎么了?妈?”贺晚浅有些慌了神。 “我在你们医院急诊楼门口,你爸被车撞了。” “我马上过来。” 一旁的薄丞远也听到了电话,跟着贺晚浅赶了过去,这个时间点急诊楼里人少,贺晚浅看见自己的父亲躺在病床上,也没有一个医生为他做检查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贺晚浅从问诊台拿了基础检查设备,但是问诊台的护士对她的出现有几分意外,“贺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爸在那躺着,没人管。”贺晚浅的瞳孔里极少散发出锋利的光芒。 薄丞远先贺晚浅一步走到急诊室准备给贺晚浅父亲做个检查,贺山看起来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生了许多,看见薄丞远那张脸时,贺山明显感觉到了害怕,扑闪的眼睛里闪过轻微的诧色,他突然抓着了薄丞远的手,满眼通红地喊了句,“丞舟。” 薄丞远的身子一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贺山喊他这个名字了,他永远记得贺山将他领回贺家时的背影,是那样的高大伟岸,但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贺山身形消瘦,面部黝黑,好似生活的重担给他的身上蒙了一层又一层的色。 “我先给你做检查。”薄丞远将贺山放平,身体只有膝盖处有擦伤,且出现肿胀的情况。 “初步诊断是因为撞伤引发了旧疾关节炎,造成膝盖积水肿胀,先把病人推进手术室。”薄丞远看了眼一旁眼睛泛红的贺晚浅说道。 “好。” 这台手术是薄丞远亲自主刀的,不到一个小时后就结束了手术,贺晚浅全程陪在贺山身旁,把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贺晚浅母亲李婉眼睛已经哭肿了。 “怎么样?医生?” “手术很成功,病人没有问题了。”薄丞远看向李婉时双眼也微微泛红,年幼时照顾他的双亲站在他面前时他确实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谢谢您,医生。”李婉双手合在一起感谢道,薄丞远此刻还带着口罩和手术帽,李婉还没认出来他。 消毒室里,贺晚浅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薄丞远,眼眸一压,眼里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薄教授,你怎么知道我爸有旧疾关节炎?” 就算是薄丞远临床经验丰富,可以不通过医疗器械检查得出了诊断结论,但也不至于用上旧疾两个字。 “猜的。”薄丞远眼底闪过一丝惊慌,须臾过后,立马恢复了往日里的神态。 贺晚浅知道问不出什么,脱下手术服后赶去了病房。 (本章完) 第82章 夫人早恋? 第82章 夫人早恋? 贺晚浅赶到病房时,贺山还没醒过来。 “晚晚,你爸怎么还没醒?”李婉守在床边有些担心。 “麻药还要一两个小时呢。”贺晚浅牵着李婉的手安抚道,“妈,爸怎么会出车祸?” “你爸有个朋友在洛城有喜事,我和他专门赶来吃酒的,但是过马路的时候有个车子闯红灯把你爸给撞了。”李婉哭着嗓子哽咽道,“那辆车肇事逃逸了,我只能先把你爸送你这里了。” “妈,你们在哪条街被撞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报警。”贺晚浅站起身拉着李婉往病房外走,她没想到青天白日居然还有人敢肇事逃逸。 “晚晚,晚点去行吗?妈想守着你爸,等你爸醒了再说。”贺晚浅身上那股子温顺是从李婉身上学的。 “嗯。”贺晚浅垂下头应道,陪着李婉守在病床旁。 几分钟后,病房被人从外面推开,李婉往门口看了一眼,那张脸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现在好似比以前更棱角分明了些,李婉红着眼睛走到薄丞远面前唤了一声,“小舟。” 薄丞远望着李婉,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 “妈,他不是薄丞舟。”贺晚浅连忙走上前解释道,“他是我们医院里的薄教授,只是和薄丞舟有几分相似而已。” “这明明就是小舟。”李婉哭红着眼睛拽着薄丞远喊道,“小舟,你就是小舟对吗?你不知道妈妈有多想你。” 贺晚浅还想再解释,薄丞远却一反常态将李婉抱进怀里,喊了一句,“妈。” 贺晚浅眼神闪了闪,这个场景她应该在梦里做过,那是薄丞舟还活着的梦。 贺晚浅和薄丞远下午都还有手术,两个人陪着李婉聊了几句后,一起离开了病房。 医院的长廊上,贺晚浅时不时瞥向一旁的薄丞远,“谢谢你,薄教授。” 薄丞远眼眸一压,“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爸做手术,也谢谢你愿意以薄丞舟的身份陪我妈聊天。”贺晚浅明眸微弯,她只是觉得没有人会愿意扮演一个死去的人,多少会有点排斥。 “所以那个薄丞舟是从小一直养在你们家的?”薄丞远眼尾上挑道。 “十岁才来我家的。”贺晚浅强调了一下,十岁到十八岁也就八年。 “你们家养他是不是打算给你做童养夫的?”路过薄丞远办公室时,薄丞远将贺晚浅拉进办公室堵在墙角戏谑道。 “没有!”贺晚浅解释的很干脆,但是越是干脆越让人心生疑虑。 “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薄丞远用手挽着贺晚浅的腰,多了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又或者在贺晚浅眼里算是多了几分醋意。 “你确定要听?”贺晚浅眼眸连着闪烁了几下。 “夫人不妨说说?” “高一。” “夫人早恋?”薄丞远手捧着贺晚浅脸颊,手指在贺晚浅耳侧轻捏道。 “暗恋,不算早恋!薄教授要注意言辞,这性质是不一样的。”贺晚浅眉心微微动了动解释道。 薄丞远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低低笑了一声,眼角眉梢处都是笑意,下一秒捏着贺晚浅耳垂的薄丞远捧起贺晚浅脸颊深吻了下去。 贺晚浅白皙的脸颊飞上一抹红晕,耳鬓厮磨的呼吸声将空气烤的炙热。 她好像在这一刻将薄丞远当成了薄丞舟,年少时的心动,哪怕经年已久,仍旧欲火焚身。 “哼哼.”不远处传来了李怀生的咳嗽声。 贺晚浅闻声立马躲在薄丞远身下,整个脸都涨红了。 “薄教授,这里还是医院,这样影响不太好。”李怀生害臊地劝道。 “李主任,这里好像是我办公室?”薄丞远朝着门口望了一眼低声问道。 “.哦,这里是你办公室啊。”李怀生仰头看了一眼,立马退了出去,“对不起打扰二位了。” “.” “你先去工作,爸那边我会帮忙盯着,还有肇事逃逸的人警方已经在抓了,不用担心。”薄丞远神色温柔道。 “你什么时候报的警?”贺晚浅记得薄丞远也就比他晚十分钟左右进的病房。 “送来的救护车有出车记录,查一下就知道了。”薄丞远用指腹勾了勾贺晚浅脸颊解释道。 “谢谢你,薄教授。”贺晚浅踮起脚尖偷亲了薄丞远一下然后快速溜出了办公室。 在门外等薄丞远的李怀生听见声音回头看一眼的功夫,人影已经不见了 “李主任,你找我什么事?”薄丞远这才敞开门邀请李怀生进来。 “是今年院里评职称的事。”李怀生将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薄丞远,“这是我筛选出来符合资质的一些医生的资料。” “嗯。” “今年贺医生不出意外肯定能评的上了。”李怀生几分欣慰道,贺晚浅也算是熬出头了。 “唐承呢?”薄丞远翻了一遍,但是没有看到唐承的名字。 “唐医生,他学术研究还不够资格。”李怀生几分心虚道,唐承这种三无医生,基本上不会在备选名单之内。 “十五年的临床经验比的过那几篇的学术研究。”薄丞远脸色一沉冷笑道,“李主任,你不会继续玩安董事那一套吧?” “我哪里敢。”李怀生垂下头小声回道,“那我晚点重新整理一份资料给你。” “辛苦了。”薄丞远拍了拍李怀生的肩膀宽慰道,“我相信李主任不是那样的人。” . 麻药已经过去了,贺山醒来时膝盖处还是有些疼的厉害,李婉见他醒来立马跑去外面喊医生,薄丞远就在附近,连忙赶了过去。 “麻药过了刀口处会比较疼,但是也只是微创伤口,一两天就会愈合。”薄丞远宽慰道。 “谢谢你,小舟。”李婉挽着薄丞远的手到贺山面前,“老头子,小舟回来了。” 贺山睁开眼睛看了看薄丞远,眉心微微动了动,喊了声,“小舟。” 薄丞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轻声喊了句,“爸,我是小舟。”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只有贺家还记得薄丞舟。 (本章完) 第83章 程奇恩酒吧 第83章 程奇恩酒吧 撞伤贺山的肇事逃逸者警方不到一天就抓到了,是一名酒吧老板叫程奇恩,酒驾撞伤人后逃逸。 警方会议室里,程奇恩被手铐铐着,连同着他的律师等待对方来警局谈和解的问题,等了一个多小时对方还没有来,程奇恩有些焦躁不安,“对方什么意思?让我等这么久?就一个老头子,我赔十万块钱够买他一条命了吧?” “程老板,如果你想和解的话必须要态度诚恳一点。”程奇恩的律师在一旁劝道。 “我已经很诚恳了,在这里等一个小时,以前都只有别人等我的份。” “我去帮你问问。”正当律师出门询问情况的时候,门从外面被人拉开,一位先生和女士走了进来,程奇恩一眼就认出了一旁的女生,“你是斯壑女朋友。” 没等程奇恩走上前来,薄丞远便将贺晚浅护在身后厉声道,“不是。” “我记得斯壑有次生日带你去过我的酒吧。”程奇恩看着躲在薄丞远身后的贺晚浅回忆道,“你酒量不错,那次喝了不少,我记得特别深。” “你记错了,先生。”贺晚浅从薄丞远身后站出来,握着薄丞远的手回道,“这位是我先生,他来帮我处理这件事。” 薄丞远示意贺晚浅出去,在门口等他,他来处理这件事。 警察会议室里,警方,肇事方,受害者坐在会议桌的三个位面。 先开口的是程奇恩带来的律师,语气还算诚恳,“程先生对此事感到非常抱歉,并且愿意承担受害者所有的损失,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 “可我们并不打算和解。”薄丞远凝眉道,看向一旁的警官。 “如果不和解的话,可以走民事诉讼流程,但是由于民事诉讼时间拖的比较长,受害者也不定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耗的起,我们一般建议你们走和解,但是主动权还是在你们这里。”警察解释道,分析了其中的利弊,受害者大多数都会愿意接受和解的途径。 “我们了解到受害者贺山是一名农民工,所以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们特意准备了十万现金在这张卡里,希望可以给受害者提供最好的治疗。”对方律师递过一张支票到薄丞远面前,表达了足够的歉意道。 薄丞远看着那张支票眼底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我们不缺这一点医药费。” “那薄教授的意思?”调解位上的那位警察也有些后怕,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主。 “不接受和解,利用法律途径将程先生送进去。”薄丞远深邃的瞳孔里闪着寒光。 “你有什么资格碰我,整个洛城的人都得给我几分面子。”程奇恩暴躁的脾气忍了这么久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谁是你的保护伞?程局吗?天亮之前可能他就来陪你了。”薄丞远打量着程奇恩,在听到‘程局’两个字时显然呆滞了几秒。 薄丞远早在来之前就调查清楚了程奇恩的背景与资历,仗着有个副局长的叔叔在洛城为非作歹,而他开的酒吧组织非法犯罪活动也是在程局的保护下可以开到今天,他一个外人都可以查到这件事,说明警方也早就盯上这个程局了,迟迟没有收网想必也是在等一条大鱼。 薄丞远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贺晚浅立马迎了上来,检查了他身上没有其他问题后眉头才舒展了些,“处理怎么样了?” “我没接受和解,准备送他进去。”薄丞远来之前并没有把自己做的决定告诉贺晚浅,他总是怕贺晚浅会心软。 贺晚浅在听到这个消息眼眸中也闪过须臾的诧异,她其实就只是想来让那个人亲口和她父亲道个歉的。 “但他家好像在洛城挺有权势的。”程奇恩一眼认出了贺晚浅,贺晚浅又何尝没有认出他,那次陪着傅斯壑去参加程奇恩的生日宴,在酒吧包厢里就听过那些人提过一嘴,洛城警局的副局长程局是他的叔叔,而那次在包厢里,程奇恩看上了她,想问傅斯壑借她一晚,傅斯壑也答应了。 那一晚贺晚浅被程奇恩带去了酒店,她趁着程奇恩去洗澡的时候跳窗户跑了,最后脚肿了一个星期连床都下不了。 “这个不用夫人操心。”薄丞远用指腹轻抚着贺晚浅脸颊温柔道,“夫人有空不如和我说说酒吧的事?” 贺晚浅没想到程奇恩随口提了一嘴,薄丞远就记住了,但她也没办法把那件事讲给薄丞远听,只能随便扯个谎来骗骗薄丞远,“就是我陪着傅斯壑去了酒吧见了一些他的朋友,然后敬了他们一杯酒。” “夫人觉得我会信吗?”薄丞远看着贺晚浅眼尾上挑道,但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晚上薄丞远下了班去了程奇恩的酒吧,从他的人口中听到了那次傅斯壑将贺晚浅借了程奇恩一晚上的事情,但当天晚上贺晚浅跳窗跑掉了,程奇恩后面为这件事找过傅斯壑一次麻烦,两个人从此就生了嫌隙,玩的也比较少了。 “傅斯壑现在在哪里?”听完这件事的薄丞远问道。 “在隔壁包厢。”有人答道。 薄丞远随手从桌上挑了一个酒瓶,去了隔壁傅斯壑所在的包厢。 包厢里坐满了一群人,男男女女的搂在一起间隔着坐在一起,傅斯壑坐在沙发的最中间的位置,见到门口有人进来,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薄丞远那张脸确实能吸引不少女人的注意力,但在场的男人基本上没见过这张脸。 “你谁啊?”坐在角落里离薄丞远最近的一个人问了一句。 没等那人问完,薄丞远拿起手里的酒瓶朝着傅斯壑额头上砸了过去,红酒瓶碎了,红酒迸发出来,红酒与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空气中,所有人都吓傻了,那可是傅斯壑. 薄丞远刚从包厢里出去,就有两名医护人员冲进来将傅斯壑抬了出去,抬上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贺晚浅晚上值班,接到了救护车电话时提前十分钟站在医院门口等救护车。 (本章完) 第84章 哥哥好 第84章 哥哥好 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口,贺晚浅打开救护车后门,将病人从救护车上面抬下来后看见是满头是血的傅斯壑时瞳孔微缩,她尝试喊了几句傅斯壑的名字,但病人此刻已经毫无意识,“傅斯壑!” 贺晚浅和几位护士将人推进了手术室,等术前准备做好后,贺晚浅穿着手术服进来时,看见晚上一下班就不见的薄丞远还有几分意外。 “薄教授?” “这台手术我来做。”这台手术没有五六个小时下不来台,薄丞远没想让贺晚浅来做。 “我做可以的。”贺晚浅总觉得从薄丞远想要在这台手术台上谋杀傅斯壑。 “给我当助手吧。” “好。” 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中午休息的时候贺晚浅去了一趟傅斯壑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薄丞远从里面出来。 “夫人是来看前男友还是看病人?”薄丞远看着贺晚浅问道。 “当然是病人。”贺晚浅温声回道。 薄丞远第一次给贺晚浅让了去见傅斯壑的路,可能是昨天那一酒瓶的愧疚。 早在贺晚浅来之前一小时,他就来了这里,傅斯壑刚醒过来。 “昨天晚上.”傅斯壑刚开口,就被薄丞远打断了。 “当年你把我夫人借给程奇恩一晚的事,算算?” “那件事,我也很后悔。”傅斯壑声音有些低沉,可能是刚手术完的缘故,“程奇恩带走晚晚后,我就开车跟了上去,冲进去的时候,晚晚已经跳窗跑了。” “那一酒瓶砸轻了。” 贺晚浅进来时,傅斯壑还在回想薄丞远刚刚那句话,那一酒瓶确实算轻了,只是那时候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喜欢上贺晚浅了。 “傅总,你这是得罪了哪个人?下手这么重?”贺晚浅从旁边搬了张椅子看着傅斯壑的脸被包成了一个筛子,有几分心疼。 “薄丞远没告诉你?”傅斯壑还有几分意外,没想到薄丞远把她保护的这么好。 “告诉我什么?”昨天手术的时候薄丞远也一句没提傅斯壑怎么受伤这件事。 “我在工地被板子砸的。”傅斯壑解释道,如果薄丞远都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那他也没必要告诉贺晚浅了。 “那你下次记得带安全帽。” “嗯。” 傅斯壑的病房就是贺山的隔壁,李婉挽着贺山在走廊上散步休息的时候,透过门看见了贺晚浅和傅斯壑,立马敲了敲门走进去。 “斯壑,你这头怎么了?”李婉看见傅斯壑头上的伤立马上前去关心道,在他们两个心里,贺晚浅和傅斯壑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阿姨,就是在工地上不小心被板子砸了。”傅斯壑礼貌道。 “我们家最近两天估计是冲了菩萨,等我回去给你和晚晚她爸去庙里烧个香,然后给你们俩求个平安福带着。”李婉双手合十朝着窗外祈祷道。 傅斯壑也是这一刻才明白贺晚浅从来没和他父母提过他们已经结束的关系。 “那谢谢阿姨。” “斯壑,你和晚晚的婚事商量的怎么样了?几个月前晚晚回了一趟家说快要和你结婚了,我们还一直在等你们两个的消息呢。”李婉笑道。 “我们两个.婚事?”傅斯壑皱眉看向贺晚浅,示意她帮忙解释解释。 而此时薄丞远正好折返回来,贺晚浅不清楚薄丞远有没有听到前面几句话,但是从薄丞远阴沉的脸来看,应该是听到了,而且听得不少。 “贺医生和傅总的婚事?什么时候订的?”薄丞远看向贺晚浅问道? “小舟啊。”李婉挽着薄丞远介绍道,“这位是晚晚的男朋友,傅斯壑。” “斯壑,这是晚晚的哥哥,薄丞舟。” 这是傅斯壑第一次听薄丞舟的名字,“哥哥好。”傅斯壑看向薄丞远喊了一句。 “有点恶心.”薄丞远强撑着没吐,最后被李婉拍了一顿才算老实。 . “妈,我已经和斯壑分手了。”贺晚浅垂着头小声道,声音轻的比蚊子还小。 “啊?什么时候的事?那我刚刚还问你俩的婚事?”李婉追问道。 “就几个月前。” 李婉原本以为这已经是她听到最大的消息了,直到后面听到贺晚浅和薄丞远结婚的消息,把贺晚浅拽回病房里训斥了一顿。 “结婚都不和家里说了?” “还和自家哥哥结婚?” “又不是亲哥哥。”贺晚浅垂下头反驳道。 “可我和你爸已经把他当成亲儿子了,现在听到你两结婚这件事,真的心里有点不太舒服。”李婉几分介怀道。 “妈,对不起。”贺晚浅将李婉拥入怀里红着眼睛道歉道,她只是觉得父母还会相信薄丞远活着这件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好像这个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还在保持清醒。 薄丞远一直守在病房外,听见李婉那句话时眼尾有些微微泛红,李婉和贺山是真的对他很好,他时常记起那八年的日子,比在薄家的二十年好百倍千倍。 贺晚浅从病房里出来时,看见坐在长椅上的薄丞远还没离开,手覆在薄丞远五指上,“薄教授,希望你别介意。” 毕竟李婉和贺山对他的好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情感上,贺晚浅很怕薄丞远会介意。 “没事。”薄丞远轻抚着贺晚浅额头温声道,“夫人抽空给我解释下和前男友的婚礼就行。” 贺晚浅轻笑了一声,“那是很久之前,我本来打算和傅斯壑结婚了,但是去傅家拜访那一天,宋小姐回来了,就没说成功。” 贺晚浅永远都记得自己有多狼狈,傅家的蔑视,以及傅斯壑的背叛,时常让她觉得不安,她也怕薄丞远也是如此,但结果似乎是好的,薄丞远对她好,是傅斯壑的千百万倍。 “夫人还好是被悔婚了?”薄丞远玩笑道,“不然我还在担心夫人是不是犯了重婚罪,要不要给夫人申请法律援助。” “薄教授!你不会还干律师吧?”贺晚浅看向薄丞远试探道。 “浅学过,略知一二,可以帮夫人申请无罪辩护。” (本章完) 第85章 你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第85章 你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一周后程奇恩除了肇事逃逸外,还因为被人举报其酒吧组织违法犯罪等行动被警方刑拘了起来,这么多罪加起来估计要蹲上几年。 程家也是为了捞程奇恩出来费了不少心思,贺山的病房都拜访了不下三次,希望贺家可以签下和解书,但次次都是因为薄丞远在场,拒签和解书。 程烟也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不开窍的人,有钱送上门不要,被轰出病房的程烟气的原地跺脚,“老李,你去查下那个医生是贺家什么人?” “是,夫人。”那位被称作老李的人微微恭下身回到,程烟是程奇恩的母亲,程家家大业大,程奇恩的父亲路峰入赘程家,并且孩子也随了程家的姓,加上有程局这个保护伞护着,洛城也没人得罪的起程家。 贺晚浅刚下手术台就听到程家人又来了的消息,换了手术服立马赶去了贺山的病房,程家人态度傲慢,提出和解时连句道歉都没有,直接丢出一张支票,贺晚浅直接捡起那张支票砸回了程家人脸上,但凡程家态度能好点,她都会签了那份和解书。 赶到病房门口时程家人已经走了,病房里薄丞远正在给贺山处理伤口,见到贺晚浅进来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舟,这几天辛苦你了。”李婉看着这几天都是薄丞远帮她在医院里跑上跑下,来病房的次数比贺晚浅还勤快。 “应该的。”薄丞远温声道,自从知道他从儿子的身份变成了女婿的身份后,李婉总对他有些太过于客气了。 “妈,你怎么和哥哥还那么客气。”贺晚浅走到李婉身边挽着她的手轻声道,不说薄丞远有些不适应,连贺晚浅都觉得有些太客气了。 李婉眉眼稍弯,听到贺晚浅喊‘哥哥’两个字时眼角有过须臾的芥蒂,随即下一秒看向贺晚浅轻笑道:“你怎么来了。” 贺晚浅这才想起她来的目的,立马提高了几分戒备,“我听说程家人又来了。” “嗯,但小舟已经把他们赶走了。”李婉回道。 “哦。”贺晚浅语气里有几分殴打恶人失败的惋惜。 从贺山病房里出来,薄丞远视线没有从贺晚浅身上移走过,“夫人刚刚那声哥哥叫的极好听,能再喊一声吗?” 贺晚浅闻声抬头对上薄丞远视线时白皙的脸色泛起一丝红晕,“那只是因为我妈把你当成我哥,我才喊的。” “那夫人不妨也把我当成哥哥,喊一句?”薄丞远眼尾上挑戏谑道。 “你这不是占我便宜吗?”贺晚浅为自己占理几分辩解道。 “我占夫人的便宜还少吗?”薄丞远薄唇轻轻勾起弧度,几分挑逗道。 “薄教授,还真的只有你能把流氓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贺晚浅眼角带着几分笑意,但吐字时却字字铿锵有力,毫无半分夸奖之意。 “夫人谬赞了。”薄丞远垂眸谦逊道。 贺晚浅下了班回了趟家,准备回家给李婉拿套换洗的衣物,薄丞远还在手术没办法送她回去,只是让助手抽空把车钥匙给了贺晚浅,让她自己开车回去。 下到车库的时候,贺晚浅刚走出电梯,就看见车库的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正望向这里,那群人看见贺晚浅后掐灭了手里的烟,朝着贺晚浅走了过来。 “你就是贺山的女儿?”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身形高大,国字脸,浓眉入鬓,塌鼻梁,山根宽大,恶狠狠的模样让贺晚浅退让了几分。 “你们是谁?”贺晚浅几分怯声道。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只负责把你带到雇主约定的地方,其他事情和我们无关。”那个男人说着就要动手,但是被贺晚浅砸过来的包挡住了视线,让贺晚浅跑掉了。 “追。”那男人立马追了上去,停车场就那么点地方,找个人并不难。 贺晚浅从b区跑到c区,身后的追赶声一直没停下,她也不敢停,c区比较大,且停的车辆比较多,是个不错的藏身处。 贺晚浅躲在漆黑的角落里,极力压低着自己的喘息声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四周还是会传来那群人的恐吓声,还有刀片划过车身的刺耳声。 “贺医生,这么大了还爱玩捉迷藏?这个停车场不大不好玩,我们带你去一个大点的地方玩玩好吗?” “贺医生,让我找找你是不是在这里呢?”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调戏的意味,贺晚浅紧紧地用手捂住耳朵,只希望自己能少听点这些恶心的东西,但是丝毫不起作用,被恐惧笼罩着时,贺晚浅连害怕都觉得无力。 黑暗中突然有只手拽了贺晚浅一把,贺晚浅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拥进一个熟悉的胸膛里,熟悉的薄荷味,这一刻所有的恐惧都化成了委屈,贺晚浅把头埋在薄丞远肩窝处,眼眶里的眼泪倾巢而出,侵湿了薄丞远的衬衣。 薄丞远轻轻拍着怀里的人的后背安抚着,像哄小孩那样,停车场c区的灯突然全部亮了起来,那群找人的人才看见贺晚浅正躲在一个男人怀里,刚要冲上来抓人时,就被一辆车冲出来撞到几米开外。 薄丞远用手将贺晚浅耳朵捂了起来,不远处的正在进行一场厮打,不到十分钟,对方十几个人被路望带来的几个人撂倒在地上哭天喊地。 在医院地下车库打架,连救护车都省了,直接推车推去急诊室。 “老薄,你下次能不能给我安排个不杀生的活?我信佛。”路望伸了伸懒腰走到薄丞远面前几分抱怨道。 “你不是一向只信钱。”薄丞远低声道。 此刻怀里的贺晚浅听见路望的声音想从薄丞远怀里脱离出来,但是薄丞远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在贺晚浅耳朵低声道:“等等。”薄丞远在等那群人被抬走。 “小贺医生,应该被吓到了吧。”路望这才注意到薄丞远怀里的贺晚浅,关心了一句。 (本章完) 第86章 粉色毛毯 第86章 粉色毛毯 贺晚浅从薄丞远怀里挣脱出来时,停车场外一片宁静,好似刚刚那群人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那群人怎么不见了?” “可能是找不到人就走了。”薄丞远看向贺晚浅温柔道,他不想把刚刚路望撞人打架的事情说给贺晚浅听。 “有其他地方受伤吗?”薄丞远凝眉关心道。 “没有。”贺晚浅摇摇头回道。 “那我送你回家。” “老薄,你眼里能不能有点我!”路望看着薄丞远的视线就没从贺晚浅身上移开过,他好歹刚刚打完架,薄丞远连句关心都没有。 “你怎么还在这?” “.”路望仰天长舒了一口气,薄丞远这个老畜生,简直丧尽天良! 薄丞远开车送贺晚浅回了家,在客厅等贺晚浅的时候接到了路望的电话。 “问清楚了,程家派来的人。”路望在薄丞远走后去找了刚刚那群人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些人招的还挺快。 “今晚把最后一份举报证据提交上去。”薄丞远也算是给程家面子了,留着最重要一份证据迟迟没提交,但程家今天确实动了他的底线。 “那份证据里还有程局那条线,你不怕坏了警方那边的收网计划。”路望几分顾虑道。 “这网早该收了。”薄丞远低声道,漆黑的瞳孔下闪过一丝寒意,他对于今天出现的这场意外十分不满,动了他的人,通常只有死路一条。 “薄教授。”卧室内传来贺晚浅的声音,薄丞远满是寒意的双眸温润了几分,起身朝着卧室内走了过去,温声道:“怎么了?” “你知道夏天那个粉色的毛毯放哪里去了吗?我找不到了?”贺晚浅站在衣帽间翻了好久,都没找到,只能向客厅里的薄丞远求助了。 薄丞远走到衣帽间最里面那个衣柜,翻开最上面的柜子,指着那条粉色的毛毯看向贺晚浅温声道:“是这条么?” “对。”贺晚浅看见那个毯子时眸眼一亮,眉梢也多了几分笑意,走过去伸手要拿的时候发现根本够不到一米七的身高够两米高的衣柜确实有些吃力。 贺晚浅尝试踮了踮脚手连毛毯的边边都没碰到,而此时薄丞远正在一旁看着她嘴角还有几分笑意。 “薄教授!”贺晚浅看出了薄丞远的嘲讽.脸鼓成一个海豚一样喊道。 “我在。”薄丞远立马正了正身子,努力克制嘴角的笑意。 “我够不到。”贺晚浅望了望毯子,在望了望薄丞远,示意薄丞远帮她拿一下。 “嗯,我看到了。” “.”薄丞远并没有懂她的意思。 “那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薄丞远摇摇头,薄唇勾勒出一个弧度戏谑道:“喊句哥哥,我就帮你拿。” 贺晚浅抬起头本想同薄丞远理论几句,但是看见薄丞远那张脸时,理论也不想理论了,只是温柔地喊了声:“哥哥。” 这一句话像是打开了薄丞远的新世界观,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一句哥哥而情难自抑。 “薄教授?你刚刚的要求里没这项啊?” “临时加的。” 贺晚浅累倒在衣柜上,薄丞远把她抱去了床上俯身侧耳道,“今天就不去陪护了,我找了护工。” “你是属泰迪的吗!薄教授!” “夫人,汪~汪~” 阳光照进来的那一刻,薄丞远才结束一晚上的辛勤劳作。 贺晚浅一夜睡到下午,这样的熬夜比值夜班辛苦一百倍! 贺晚浅冲了个澡才让自己清醒点,看见薄丞远的消息才意识到枕边人一大早就去了医院。 ‘薄教授熬了个通宵直接去上班了!这样的男人真的存在吗?’贺晚浅在心里忍不住感慨道! 薄丞远已经帮贺晚浅把昨天整理好的换洗衣物送给李婉了,贺晚浅赶到医院先去看了下贺山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贺晚浅也放心了点。 出病房的时候,贺晚浅撞上了傅斯壑,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擦了,伤口的位置正好偏离了重要位置,所以恢复的也快,听薄丞远说应该也快出院了。 “傅总,你找我有事吗?”贺晚浅看着傅斯壑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碰你了?”傅斯壑注意到贺晚浅颈部向下的位置处有个浅浅的红印,深褐色瞳孔瞬间冷了下去,冰冷的暗芒在眸子里闪烁。 贺晚浅似乎是意识到什么,扯了扯衣领掩盖了一下,浅笑道:“我们结婚了,这是合法行为。” 傅斯壑垂下眼眸,眼底满是悔意,“如果那天我带你去领证了,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傅斯壑说的是带贺晚浅回傅家吃饭的那一天,他本意是带着贺晚浅去家里吃顿饭,然后下午带着贺晚浅去民政局领证的,可偏偏宋阑珊在那一天回来了。 “没有如果。”贺晚浅温声道,她不是没有想过和傅斯壑结婚,在跑去苏县在薄丞舟墓前做最后一次告别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做傅斯壑妻子的准备,可傅斯壑那天放弃她选择了宋阑珊,她所有的准备都跟着傅斯壑的选择死了。 从傅斯壑病房走过时,贺晚浅竟觉得有些轻松,好像那块自己给自己压在身上的那块石头被自己搬走了,她只是性子温顺,并不代表被傅斯壑抛弃时真的做到对傅斯壑没有半分恨意。 “什么事让夫人这么开心?”贺晚浅从薄丞远身边走过都没注意到薄丞远,最后还是薄丞远伸手拽了衣领把人拽了回来。 贺晚浅看见薄丞远脸上的笑意少了一半,一想到昨天晚上这个男人泰迪精神眼眸里多了几分怨艾,“薄教授,你今天上班不困吗?” “夫人好像对我的体力总有误解。”薄丞远凝眉道。 “那就是还有精力咯。”贺晚浅嘴角微微扬起,让薄丞远感受到了几分不好的意图。 还没等薄丞远反应过来贺晚浅下一步要干什么时,贺晚浅主动将手搭在他的肩颈上,踮了踮脚在他耳边妩媚娇声喊了一句,“哥哥。” 薄丞远眉头紧锁地看向身下的贺晚浅,居然敢在医院公然勾引他! “夫人,你完了。” (本章完) 第87章 前女友这种生物 第87章 前女友这种生物 贺晚浅为自己年少轻狂买单时后悔不已,连着三天下床时腿都有些微颤。 薄丞远起的比贺晚浅早,正在厨房煮早餐的薄丞远看见贺晚浅从卧室里出来时,薄唇勾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戏谑,“夫人,昨天晚上辛苦了。” 贺晚浅眼神瞥向薄丞远时眉眼一拧,眸眼里满是委屈,“能离婚么?财产我一分不要。” 薄丞远嗤笑了一声,“晚了。” . 贺山出院的前一天,李婉单独来他的办公室找过他一次,薄丞远有些意料之中。 李婉坐在沙发时眼神里有几分不安,手紧成一团不断的揉搓自己的衣角。 “薄医生,你是小舟的那个双胞胎弟弟对吗?”李婉见过薄丞远,就在十年前薄丞远带着薄家的人去贺家接人的时候。 薄丞远似乎早就意识到二老已经认出来他不是薄丞舟,没有表现地太过于诧异,只是稳重地点了点头应道。 “不好意思,我和晚晚爸爸有点上了年纪,把你认成小舟了。”李婉语气里多了几分歉意。 “没关系。”薄丞远温声回道。 “上次见你还是十年前。”李婉看着眼前的少年比十年前沉稳不少,“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那天带走我哥,我很抱歉。”薄丞远垂眸低声道。 “孩子,那事不怪你。”李婉红着眼睛解释道,那场空难本就是一场毫无征兆的意外,薄丞舟也只是想回家见一面亲生父亲而已,“别把太大的担子往自己身上压。” 李婉那天和薄丞远聊了很多,大多数都是关于他哥薄丞舟的,只是临了结束时,才表明了这次找薄丞远谈话的目的,毕竟他们二老对薄丞远了解真的不多,还是有些担心女儿在外面吃亏,希望薄丞远在今后的婚姻生活里多照顾贺晚浅,薄丞远当着李婉了面做了不少承诺,都是保证他和贺晚浅婚姻和睦的承诺。 “关于你和小舟的关系,我们还没有告诉晚晚。”李婉临走前叮嘱道,薄丞远和薄丞舟的关系,李婉始终没办法当着贺晚浅的面告诉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还是希望你能亲口告诉她。” “好。”薄丞远应道。 这件事贺晚浅迟早是要知道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贺山出院当天,贺晚浅再三央求李婉和贺山在洛城多住几天,但耐不住二老舍不得家里的几亩地,贺晚浅只能妥协,好在薄丞远安排了一辆商务车专门送二老回苏县,能剩下不少路上的麻烦。 “爸,最近几天你别干活了,我会定期打电话‘监督’你的。”贺晚浅站在车门前叮嘱道。 “知道了。”贺山眼眶有些泛红,怕女儿看见立马低下头,“你们快去忙吧,我们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 薄丞远轻拍了拍贺晚浅后背安抚道:“夫人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离开父母就哭鼻子。” “没有。”贺晚浅调整了下情绪,但也没办法理直气壮地看着薄丞远说话,只是垂下头带着几分要强低声回道。 贺晚浅说完转身脱离了现场,泛红的双眼还没来得及消退下去,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长得有几分姿色,狐狸眼,柳叶眉将她的几分骨相突出七分。 贺晚浅见是她自己走路太快撞上的人立马道了声歉,但似乎那个人并不打算放她走。 “你是贺医生吧?”女人声线温柔,但眼神却多了一丝打量的意味。 “请问你是?”贺晚浅对这个女人并没有印象。 “我叫童臻。” 贺晚浅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最近聊天群里传闻中临空降一名教授……就叫这个名字。 之前唐承还说听这个名字一定是个男生,没想到居然是个女生,而且还是长得这么漂亮的女教授。 “童教授好。”贺晚浅扬起嘴角和计臻打了声招呼,但是童臻并没有对她有很好的脸色。 “听闻你和薄教授有一腿?”童臻抬头看向贺晚浅几分不屑道。 “童教授也怎么八卦!”贺晚浅撑着笑脸回道,现在多和童臻说一句话贺晚浅都觉得不自在。 “我只是打探一下我前男友的私生活,贺医生应该不介意吧。”计臻眉梢上扬道。 贺晚浅只听进去了“前男友”三个字……童臻是薄丞远的前女友……还姓童是路望说的那个初恋女友吗? “贺医生似乎有点意外。”童臻像个胜利者一样几分嚣张道,“也是,毕竟在现女友面前聊前女友挺有失风度的。” “纠正一下,不是女友,是合法妻子。”贺晚浅对童臻本没有那么大敌意,但是童臻在不断挑战她的底线,贺晚浅再不反驳显得战斗力也太低了。“如果童教授是来抢前男友的,不用提前通知他夫人。” 童臻丝毫不在意贺晚浅的话,眼尾上挑,嘴角微扬道,“我今天晚上能让他来我家,你信么?” “……”贺晚浅一脸黑线,她第一次见女人抢男人抢的这么光明正大的。“童教授骗成功再来炫耀,更有可信度。” “那贺医生记得晚上查个岗。”童臻眼神几分挑逗地从贺晚浅身旁走过。 贺晚浅强撑的镇定在童臻走后散了一地,她加快了步子跑去了薄丞远办公室,想追问一下他和童臻是什么情况。 但是等她赶到薄丞远办公室时,里面空无一人。 贺晚浅掏出手机给薄丞远打了个电话,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挂断了! “什么情况?”贺晚浅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忍不住想起童臻说的那句话,心里不免有些没底,“不能是真的去找前女友了吧。” 贺晚浅手上还有几台手术,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搁浅了,下午七点,最后一台手术结束,贺晚浅掏出手机,一个电话都没有,薄丞远没回她电话. 贺晚浅在中临的聊天群里问了句:【有谁看到薄教授了?】 护士甲:【看见他在医院门口上了一辆跑车。】 护士乙:【驾驶座上的好像还是个女人。】 (本章完) 第88章 要去捉奸吗? 第88章 要去捉奸吗? 贺晚浅看着那两条信息,手紧握成拳,就差把薄丞远暴打一顿了。 值班室里的唐承看见满脸怒意的走进来,立马凑上去关心了一番,“老贺,你别看群里那些小朋友说的,可能那是薄教授他妈呢?” “是童臻。”贺晚浅刚刚去看了监控录像,两个人在门口聊了几句,薄丞远就跟着计臻上了她的车。 “哪个童臻?”唐承对这个名字还有点陌生。 “最近空降的那个童教授。” 提起这个名字唐承才后知后觉,“那不是个男人吗!” “女的。”贺晚浅坚定道,今天她亲眼看见了。“还是薄教授的前女友!” 唐承终于能理解贺晚浅为什么这么生气了,“要去捉奸吗?” “去哪里捉?”贺晚浅看向唐承,她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会去哪家酒店开房。 “这你就问对人了。”唐承眉眼上挑地看向贺晚浅笑道,随即翻了翻手机,不到一分钟,一张童臻的入职信息表就到了贺晚浅手机上,上面清楚写着童臻家里的地址。 “要去吗?要去我找人换班。”唐承见贺晚浅有几分犹豫,也不敢贸然行事,毕竟这是贺晚浅和薄丞远的事情,还是要贺晚浅自己做决定。 “去。”贺晚浅这辈子极少做这些出格的事情,捉奸更是第一次。 但其实也不算第一次,上次无意中推开房门看见傅斯壑和宋阑珊,也让她有过捉奸的错觉。 唐承开的车,贺晚浅坐在副驾驶上,神色有些紧张。 起火前唐承看了贺晚浅一眼,拍了拍贺晚浅肩膀慷慨道,“老贺,别紧张,有我呢?我们2打2,不会输。” “你觉得薄教授会为了那个女人打我?”贺晚浅黑沉着脸问道。 “呸呸呸3打1稳赢。”唐承立马改口道。 “话说老贺,你怎么知道童教授是薄教授的前女友?” “她自己亲口和我说的!”贺晚浅把今天中午见过童臻的时候和唐承描述了一遍,气的唐承直砸方向盘。 “简直是业界败类!” “老唐,你还记得我当初和你说过,薄丞远为什么和我结婚吗?”贺晚浅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就是在想路望提到的薄丞远那位初恋女友小童小姐,路望还说贺晚浅的长相有几分像她,贺晚浅今天一见.两个人完全属于不一样的长相,童臻狐狸眼十分有攻击性,贺晚浅那双桃花眼温婉许多,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眼角那个泪痣。 “你长的像他那个初恋女友!”唐承被吓得踩下急刹车,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嗯。”贺晚浅几分垂眸道,来时的勇气一扫而光,反而多了几分怯懦。 她怕自己再重蹈覆辙,再被薄丞远像丢垃圾一样丢一次,而这一次,她是不干净地被丢出局,连重头再来的资格都没有了。 “老贺,要不你现在给傅总打个电话?看看他还要离异的吗?”唐承这话一出来,遭到了贺晚浅毒打。 “我和傅斯壑早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就算我被薄丞远抛弃了.”说到后面贺晚浅越来越没了底气,“我以后就不找男人了。”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贺晚浅一脸黑线道,“我也不找女的。” “老贺,我就是想逗逗你开心。”唐承看着贺晚浅眼尾有些泛红安慰道。 “嗯,我知道!”贺晚浅撇过头,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水强撑道,“继续开车吧。” 唐承重新启动车子,按着导航找到了童臻的家,这里离中临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左右。 “5栋602。”唐承摸出手机看了下具体是哪栋楼,准备和贺晚浅顺着路牌找过去。 正当唐承在四处看路牌指示标的时候,贺晚浅突然拽住了他低声道:“不用找了。”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童臻和薄丞远并肩站在路灯下,两个人附耳交谈,相谈甚欢,贺晚浅也极少看见薄丞远笑的这么灿烂过。 唐承也跟着贺晚浅视线看了过去,看见那场景比贺晚浅不淡定多了,“卧槽.原来薄教授还有这样一面,这两个人站这么近干什么?都快亲上了吧?” 唐承连忙掏出手机,对着路灯下捉奸的男女连拍了数百张 “老贺,这些证据我帮你保留,打离婚官司的时候肯定能让薄教授净身出户!” “回去吧。”上一次看见这样糟心的场景还是去傅家那次,傅斯壑将宋阑珊抱进怀里,贺晚浅狼狈而逃,这一次又是相同的戏码重新上演。 贺晚浅拽着唐承准备离开,唐承还想为贺晚浅争取争取。 “老贺,你现在可以上去给他一巴掌质问他在干什么的?这是你作为女朋友的权利。”贺晚浅性子温顺,好像从来都不争抢,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最后处理的一团糟。 “但是这样对结果没有任何影响,最后还弄得彼此难堪。”贺晚浅垂下眸低声道,路灯下的影子还能看到几滴水珠划落,好像她遇到事情只会躲起来哭。 唐承最后被贺晚浅拽走,开着车送了贺晚浅回家。 回到家的贺晚浅洗了个澡去了客房睡觉,把主卧留给了薄丞远,她也不知道薄丞远今天晚上会不会回来,就算是回来了,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也会心里有芥蒂。 听见脚步声时已经后半夜了,凌晨三点回到家的薄丞远看见卧室的床上空着眉头紧锁,他记得今天贺晚浅不值班,掏出手机准备给贺晚浅打电话时才注意到贺晚浅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尝试拨了回去,却从客房传来了手机铃声。 贺晚浅是被手机铃声吓醒,立马从被子里爬出来关掉铃声,但还是晚了一步,薄丞远已经出现在客房门口了。 “怎么想起睡客房了?”薄丞远走到贺晚浅床旁温声道。 “最近工作有点累,想分开睡一段时间。”贺晚浅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拗口。 但是薄丞远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戳穿她,而是用指腹轻捏了捏贺晚浅脸颊,“辛苦了,好好休息,晚安。” 薄丞远说完便起身退出了客房。 (本章完) 第89章 夫人最近休息好了? 第89章 夫人最近休息好了? 童臻的第二次挑衅是在次日下午,她送了张和薄丞远的合照作为入职礼给贺晚浅,照片上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四十分。 那张照片在贺晚浅手里捏成了一个纸团状,最后落进了垃圾篓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薄丞远也是跟着童臻一起吃的,贺晚浅坐在薄丞远身后他也没注意到。 “老贺,你不会想用筷子谋杀薄教授吧!”唐承坐在贺晚浅身旁,贺晚浅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不是不断的用铁块戳饭团. “你说男人怎么变心这么快呢?”贺晚浅犹记得昨天送他父母走之前,薄丞远那副关怀备注的模样,和现在对着别的女人吃饭聊天如此欢脱的嘴脸一比,简直天差地别,她都有理由怀疑薄丞远是不是换了个人! “这个童教授,确实有两把刷子。”唐承点了点头,看向童臻,举手投足间都好像在勾搭薄丞远. 连午休的时间,薄丞远都是在带着童臻在中临四处逛,贺晚浅连找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临到快要上班的时间时,薄丞远才带着童臻回了他的办公室,而此刻贺晚浅正坐在他的办公椅子上骂他 “那你先去忙吧。”薄丞远示意童臻先出去,童臻眼神瞥了一眼贺晚浅,十分不情愿地退出了办公室。 贺晚浅没想到薄丞远这个时间点会进来,立马埋下头看都不敢看薄丞远的眼睛。 “薄教授,我说我在骂傅斯壑,你信么?” “傅斯壑睡过你?” “.”贺晚浅刚刚骂的话里,好像确实夹杂了不少薄丞远的私人怨恨,薄丞远稍微有点脑子都能听出来是骂他。 贺晚浅被薄丞远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抱在了办公桌上,“你还是第一个敢坐这座椅子的人。” 薄丞远语气还算温柔,并无半分责怪的口吻,但贺晚浅将头埋的极低,直到听到一两声的啜泣声,薄丞远才慌了神,捧起贺晚浅那张脸时才注意到人已经哭成泪人了。 “是我说错话了。”薄丞远用指腹轻轻擦拭贺晚浅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口吻里满是自责。“不哭了。” 贺晚浅克制的情绪在薄丞远安慰的那句话出来后彻底迸发,她扑进薄丞远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啜泣了起来,身体微颤的更厉害。 “薄教授,你是.不是要和我.离婚了。”贺晚浅哽咽的嗓子泣不成声,说话也因为抽泣声而断断续续。 “你想什么呢?”薄丞远帮贺晚浅捋了捋碎发到而后温柔道,“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那你.和那个童教授,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 “可你们昨晚还吃饭了。” “路望组的局。” “她是你初恋女友吗?” “谁传给你听的?”薄丞远眉眼上挑,漆黑的瞳孔中多了几分恼意。 “.”贺晚浅这个时候要是供出路望显的她有点太不道德了,迟疑了许久后贺晚浅才缓缓说道:“猜的。” “不是。”薄丞远凝眉道。 “啊?”贺晚浅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不是初恋女友。”薄丞远解释道,随即捏了把贺晚浅连接温声道,“以后除非是我的话,别人的话都别听。” “哦。”贺晚浅点头应道,脸上爬上一丝愧疚,为自己误会了薄丞远而愧疚。 晚上回家时,贺晚浅特意等了薄丞远一起回家,一点了薄丞远和童臻一起从手术室里出来,贺晚浅呆呆地站在原地和薄丞远的视线对上,薄丞远立马加快了步子朝着贺晚浅跑了过去。 “等我下班?” “嗯。”贺晚浅点了点头。 “等我换个衣服,两分钟。” “好。” 等到薄丞远走后,童臻才走了过来,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看着贺晚浅,“怕他跟我走了特意在这里蹲他吗?” 贺晚浅没有把童臻的话放在眼里,“童教授,你好像对我敌意很大?其实真正怕的人是你吧?” 真正害怕的人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劲敌。 “我觉得我会怕你一个小小的主治医生?你和他认识也不过一年吧?我和他认识快二十多年了。”童臻鄙弃道,贺晚浅是最微不足道的竞争对手。 “他不爱你,那二十年就没有用。”贺晚浅嘴角微扬道,昨天输掉的东西,好像今天才赢回来了一点。 童臻还想恶语相向时在看见薄丞远后立马变成了温馨问候,两幅面孔伪装的特别好。 贺晚浅特意将薄丞远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薄丞远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后将人往怀里搂了一下,“夫人今天怎么这么乖。” 往日里薄丞远的手放在贺晚浅肩上,贺晚浅都要和他生半天的气,今天居然主动把他的手搭在腰上,难得。 “薄教授,你不会不知道童教授对你有意思吧?” “对我有意思的人那么多,我要每个都知道吗?” “.” 贺晚浅就在客房睡了两天就搬回了主卧,薄丞远一把将人拽到身下,这几天没去打扰她是以为前几天需求太多给她造成了阴影,才克制了两天没去找贺晚浅,“夫人最近休息好了?” “还没。”贺晚浅连忙摇头解释道。 “我检查下。” “薄丞远,哪有人像你这样检查的!”贺晚浅像是入了狼窝的小白兔,挣扎无果后只能改动口了。 “夫人喊我全名很好听。” 卧室的漆黑旖旎,贺晚浅看着薄丞远的影子,却看不清那张脸,她也问过自己一个问题,是否还在把薄丞远当成薄丞舟的影子,其实可能在更久之前,她好像爱上了这个叫薄丞远的男人。 “薄教授,能开个灯吗?”贺晚浅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以往每次都是贺晚浅要求熄灯的,薄丞远哪怕再不愿意也只能听夫人的话。 “嗯?”薄丞远凝眉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想看看你。”贺晚浅低声回道。 薄丞远摸过床头柜的阅读灯,昏黄的灯光下,薄丞远的脸庞看的一清二楚,因为劳动的缘故卷翘的睫毛处好似盖了一层水雾,高挺的鼻梁贴着贺晚浅,温热的气息将空气烤的炙热。 (本章完) 第90章 哥哥 第90章 哥哥 童臻来中临一周后大家才有空给她举办了一场欢迎会,李怀生举着酒杯慷慨激昂地介绍自己如何将这位教授请回中临的。 贺晚浅听得出神,童臻这个名字以前也只是在一些学术报刊上有所耳闻,但远没有像薄丞远那样声名远扬。 童臻举起酒杯第一个回敬的就是薄丞远,她特意将她抿过的酒杯倒满想递给薄丞远,要是换做正常点的男人,美女递的酒极少会拒绝,但薄丞远抢过贺晚浅手里喝了一半的椰汁,举杯和童臻碰了个杯:“不好意思,夫人管的严,不让喝酒。” “……”贺晚浅看着薄丞远谎话张口就来,她什么时候管过薄丞远不准喝酒了! 被薄丞远拒绝的童臻眉梢处多了几分恼意地走向贺晚浅,这次她往贺晚浅杯子里倒了一点酒,“贺医生,这杯酒是我敬你的。” 贺晚浅看着满杯的白酒有些发怵,她长这么大都没喝过白的,“贺医生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咯。” 被童臻这句话一激怒,贺晚浅刚拿起那杯白酒,酒杯就被一旁的薄丞远拦了下来,一饮而尽,“她喝不了酒,我替她喝。” …… 这男人好双标! 唐承坐在贺晚浅身旁,拽了拽贺晚浅衣袖八卦道:“和好了?” “就没不好过。”贺晚浅蹙眉解释道,就怕唐承这句话进了薄丞远耳朵里。 “嘴硬。”唐承玩笑道,“和你说个劲爆的消息。” “放!” “听说傅总脑袋那一下是薄教授砸的,好像是为了你。” “确实劲爆!但是傻子才会信!”贺晚浅一脸黑线道,这种八卦一听就很假! 唐承被正主辟谣后竟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八卦业务是不是出了问题,但不少人是这么传闻的。 欢迎会结束后,李怀生喝的烂醉,薄丞远将所有同事安全送上车后,看见在一旁喝的烂醉的贺晚浅叹了口气,他就是被李怀生喊去聊了十分钟的天,回来时贺晚浅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薄丞远将贺晚浅抱了起来,刚出门的时候就撞上来原路返回的童臻……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薄丞远看着童臻漏出几分诧异,现在贺晚浅醉了,真的没人可以退出去当挡箭牌了。 “我想和你聊聊。”童臻看着薄丞远抱着贺晚浅时心里便开始打了退堂鼓,薄丞远极少对一个女人这样温柔,至少她从来没见过。 “我们之间除了工作,没其它能聊的。”薄丞远凝眉道,这些天他也时刻和童臻保持距离。 喝醉酒的贺晚浅极其不老实,薄丞远给她系个安全带都极其费力。 他的手只是从贺晚浅胸前的位置飘过,也被贺晚浅认作是流氓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你属狗!” 薄丞远骂了一句没反应…… “贺晚浅?” “晚晚?” “贺医生?” “笨蛋。” “你才是笨蛋。”贺晚浅只对这一句话有反应,拽过薄丞远的衣领将薄丞远那张脸拽到了面前,朦胧中看见了那张记忆深处地那张脸,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哥哥。” “你喊我什么?”薄丞远贴了上去,将座椅放倒,半撑在贺晚浅身侧问道。 “哥哥,你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薄丞舟!”贺晚浅好久没有想现在这样这般调皮了,也很久没有喊过这个名字了。 “我是谁?” “你是薄丞舟!薄丞舟!薄丞舟!” “你的丈夫是谁?” “我的丈夫?我什么时候结了婚?我没和你结婚吗?我一直以为我会和你结婚的。”贺晚浅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哽咽了起来,“我记起来了,你遇上空难死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薄丞舟,我真的好想你。” 贺晚浅抱着薄丞远的脖子哭了起来,“后面我吃药,看医生,还做了mect治疗,就是忘不掉你。” 薄丞远听到mect治疗时瞳孔一怔,作为医生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种治疗的伤害性,他轻轻揉了揉贺晚浅小脑袋有些心疼。 “哥哥也很想你。” “薄丞舟你就是个大骗子,说和我一起上大学,说送我生日礼物,结果一件都没做到!” “是哥哥食言了。” “你知道吗,后面我遇到了一个和你眉眼有几分相像的人,就是洛城最有钱的那个傅氏集团继承人傅斯壑,他把我当他前女友替身,其实我也骗了他,把他当成你的替身,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活下去,你会怪我做的不对吗?哥哥。” 居然是因为这样才会和傅斯壑在一起,薄丞舟一直以为她是真的爱上了傅斯壑也会和他在一起三年,那让他嫉妒到发狂的三年,薄丞舟啊薄丞舟,你到底把这个女孩伤害成了什么样子! “晚晚没有做错,只是以后不准在这样委屈自己了。” 贺晚浅带着几分哭腔啜泣道,“没有了哥哥,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傅斯壑欺负我,安箬笠欺负我,院长也欺负我……” “哥哥回来了,以后没人能欺负晚晚了。” “哥哥,你以前到底喜不喜欢我?” “哥哥很喜欢晚晚。”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为什么要坐上那趟飞往美国的航班?” “如果当初你不上那架飞机有多好!” “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哥哥忘记告诉你了,哥哥本来想去见一见亲生父母的,见到了才觉得还不如不见,不见的话至少心里还有一点点期待,期待他们是爱我的。”薄丞远和贺晚浅温柔的解释道。 那个地下车库里,贺晚浅拽着薄丞远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个深埋在贺晚浅心里的秘密,薄丞远很庆幸能偷听到这些秘密,如果当年真的带着所有的不确定赴死的话,想来后面也会遗憾终生。 车子发动前,薄丞远接到了路望的电话,是关于程局这条大鱼入网后牵出来了不少东西,电话里说不清,需要见面详谈。 薄丞远给他发了个地址,一个小时后见。 (本章完) 第91章 睡了么 第91章 睡了么 薄丞远先将贺晚浅送回了家,在赶去和路望约定的地方,是一个茶室。 “怎么这么晚?”路望已经在这里喝了两盏茶了,而且他检查了薄丞远车子的定位,离这很近。 “送晚晚回了趟家。”薄丞远随口回道,“程局的事怎么样了?” “多亏你去程奇恩酒吧有问题,吕然带队直接一窝端了,里面有人供出了洛城的销售网,而这个销售网最后的供货商是幺鸡,程局一直暗地里和幺鸡有往来,最近洛城出现的新货桔梗就是通过程局这个关系从境外流进来的。”路望说多了话嘴有点干,抿了口茶后继续分析道,“桔梗是红玫瑰新研发的毒品,市场反响很大,他们很看好桔梗,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它,断了程局这条路,他们肯定还会从别的地方下手。” “不会,程局身份破了后,幺鸡那边会收敛一二。”薄丞远手里煮的茶刚好,给路望添了一杯,他茶艺不错,烧出来的茶极少过了火候。 “你那边有消息了?”路望把头往前凑了些追问道。 “猜的。”薄丞远抿了一口茶后缓缓回道:“这些事情警方会去查,我们只要利用好幺鸡和警方,便可以将红玫瑰引出来。” “老薄,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路望时常摸不透薄丞远的路子,也不敢替他做决定。 薄丞远添了一盏新茶,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子弹,弹头上纹了玫瑰花纹,薄丞远将其推到了路望面前,“这是我从季铭度枪里面拆下来的子弹,和我从那个卧底警察身上取出来是一样的,还有孟村遇上的那几个枪伤患者,不出意外这是红玫瑰送给我的问候礼。” “那不是你刚回国不久,他就盯上你了。”路望算了下日子,脸上漏出几分诧异。 “可能在更早之前,他和阿远之间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薄丞远始终猜不透他弟弟和红玫瑰当年到底结下了什么梁子,居然在事情过去了十年了,红玫瑰仍旧记恨在心。 路望挠头回想了一番,“我真没听阿远和我提过红玫瑰这么一个人。” “也许提了,只不过用的不是这个名字,你可以慢慢想。” 从茶室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薄丞远回来就进了卧室,看见盖在身上的被子半挂在床边,整个人因为没有被子冷的蜷缩成一团。 薄丞远走过去帮她盖了盖被子,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只有闻着贺晚浅身上的味道,他才能睡的安稳些。 贺晚浅的手机在薄丞远入睡前响了一次,薄丞远伸手摸了过来,显示傅斯壑给他发了条短信:睡了么? 看见那条短信薄丞远瞬间没了困意,心里的醋坛子鬼使神差地指使着他想点开手机回点什么…… 但是贺晚浅的手机要密码,薄丞远试了贺晚浅生日,密码错误,然后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也是密码错误…… “总不能是薄丞舟的?”薄丞远试着输入那个日子,解锁成功…… 薄丞舟的生日也是贺晚浅把他捡回贺家的那一天,当时他记不起自己的生日,贺晚浅临时将那一天定为他的生日了。 点开傅斯壑发来的短信,薄丞远在对话框里输入道:她正睡在我怀里,刚刚折腾了许久,累了。 手机屏幕另一端的傅斯壑看见这条信息时眉头紧锁,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薄丞远,你在国外睡了那么多人,也不嫌自己脏?” “傅总体验过?” “……” 隔着屏幕薄丞远都能感觉到傅斯壑的愤怒,首战告捷的薄丞远默默删掉那些短信,并且将傅斯壑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后才肯放下手机睡觉。 …… 童臻来到中临的第一台手术,是贺晚浅给她做的二把手。 和这个女人做手术比和安箬笠做手术还麻烦,至少安箬笠极少在手术中挑她的刺,整台手术下来,贺晚浅每动一步,童臻就把那一步当成错误操刀方式给实习生讲解,贺晚浅一个刚评上的副主任医师被说的一点也不专业…… 一台手术结束,贺晚浅被打击的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从医十年是不是都是错的!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薄丞远刚结束一台手术,在消毒室看见耷拉着脑袋的贺晚浅关心了一句。 “薄教授,好怀念和你做手术的日子。”贺晚浅感慨道,只有和薄丞远手术的时候,薄丞远会揽下大部分枯燥劳累的步骤,然后将最重要的几刀给贺晚浅主刀,一来也学到了东西,二来也轻松不少,最重要的是薄丞远会鼓励她……而不是像童臻只会打击她。 薄丞远勾勾手指头划了下贺晚浅鼻子,“早上也不知道是谁要和我撇清关系……”带着几分报复的意味挑眉道。 “你记忆力真好。”贺晚浅眼神眨了眨后就准备想跑,但是跑的方向被薄丞远拦了下来,“你属兔子的吗?每次一逮你就跑。” “李主任!”贺晚浅垫了垫脚看向薄丞远身后喊了一句,但薄丞远不为所动。 “你是觉得我还没上当被你骗第二次?” “是真的。”贺晚浅提了提薄丞远的脚,示意他赶紧往身后看看…… 薄丞远见她反应地那么认真,勉强扭头往后看了一眼,什么人都没有…… 贺晚浅也趁着他扭头的功夫从他手臂下跑走了……又被骗了一次。 而这些都被站在角落里的童臻看见了,薄丞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性,居然对女人这么温柔了起来。 巡房的时候,童臻带着贺晚浅一起,因为一个病人用药的问题当着病房病人的面直接训起了贺晚浅。 “明明可以用药效更好的药,为什么还让病人用这款药?贺医生?你这十年的医生履历真的没有造假吗?” “那款特效药价格太贵了,病人的经济条件根本不允许。”贺晚浅和童臻争执道,她是在考量了病人经济条件后才做出的治疗方案,但是童臻在什么也不理解的情况下训斥她。 (本章完) 第92章 拉黑傅斯壑 第92章 拉黑傅斯壑 “病人已经对这款药产生抗药性,继续服用这款药已经没什么效果了,必须要换成特效药!”童臻语气强势道。 “可是……”贺晚浅明白病人的经济条件根本吃不起特效药。 “我不想听什么可是,医生的职责是用最好的医疗条件治病救人。” 贺晚浅无法反驳,只能等童臻走后在和病人商讨一下新的治疗方案。 在和病人家属商讨完新的治疗方案后,病人家属选择了放弃治疗,这在贺晚浅的意料之中,病人是位残疾人,家属也根本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 如果继续治疗的话保守估计需要五万,五万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较大的开资,更别提像他们这样的家人了。 贺晚浅走着走着绕道了薄丞远办公室,看着里面的人真好聚精会神地工作有些不太忍心打扰。 已经快到饭点了,贺晚浅去食堂给薄丞远打包了一份晚饭。 当贺晚浅拎着一份晚饭出现在薄丞远办公室时,薄丞远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无事献殷勤,说吧?”薄丞远接过贺晚浅递过来的筷子嘴角上扬道。 “薄教授,我能和你化个缘吗?” 化缘一般是众筹比较委婉的说法,在医生这种职业中时常会遇上一些因为钱的问题而放弃治疗的病人,很多时候医生并不想放弃,便会向身边一些资产比较富裕的资本家捐点钱帮帮忙。 “贺医生一直这么好善乐施?”薄丞远蹙眉道。 “也没有一直,只是这位病人曾经帮过我,有一次我在医院的时候遇见了一个醉汉,那个醉汉一直对我动手动脚的,最后那位病人帮我赶走了那个醉汉,我一直很感谢他。” “我的工资卡婚前就上缴给夫人了。”薄丞远用指腹勾了勾贺晚浅脸颊,“化多少自己拿。” “谢谢薄教授,你真是个好人。”贺晚浅立马起身想跑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个病人,却被薄丞远一把拽了回来请冷道,“陪我吃完饭。” “好的。”贺晚浅乖乖坐在沙发上,特意帮薄丞远挑走了他不爱吃的胡萝卜丝。 薄丞远也是在贺晚浅走后看了群聊消息才知道今天病房里童臻呵斥贺晚浅一事,下班前他找到了童臻,脸色阴沉的厉害。 “如果这是你让我主动来找你的手段,那你成功了。” “薄丞远!”像是被人践踏了自尊,童臻眉宇间的恼意快溢了出来,连喊薄丞远的名字时语气也加重了些,“你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世交。” “那也是上一辈的交情,我们这一辈应该连朋友也算不上。”薄丞远淡若道。 “那你就不怕童家撤资吗?”童臻自以为的将自己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殊不知薄丞远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就试试。”薄丞远不屑道,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耐烦,“看看是薄家没了童家会倒,还是童家没了薄家会倒。” 说完薄丞远转身就走了,只留给童臻一个背影。 “薄丞远。”任凭童臻怎么喊他也无人应答。 夜里值班的贺晚浅看见薄丞远捧着她爱的咖啡回医院时,立马扑进了薄丞远怀里。 “薄教授,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哪次不是陪你值班?”薄丞远捏着贺晚浅脸颊几分不满道。 贺晚浅脸被捏的疼,打了好几下薄丞远他才松手。 “疼。”贺眼神皱眉道。 薄丞远用指腹揉了揉,眉眼里满是温柔,“那我下一次轻点。” …… 周一的时候,傅斯壑来了一趟中临,参加股东大会,最近薄丞远在抛售中临所有的的股份,不少人盯上这块香饽饽想下手,但又怕有什么问题,迟迟没动静。 “给我一个解释?”诺大的会议厅里,傅斯壑看向薄丞远追问道,大量抛售中临股份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中临快不行了,股东卖完股票提钱跑路,另一种是股东出现问题了急需大量资金填补窟窿。 “傅总,有兴趣买点吗?”薄丞远眉梢上扬,漆黑的瞳孔里多了几分打趣。 “我自有我的评估,只是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中临出现问题了吗?”傅斯壑是个商人,在任何时候摆在他面前的第一要素一定是利益。 “中临没问题,是我需要资金。”薄丞远勾起嘴角解释道,傅斯壑作为股东有权利知道这些。 “那我全入了。”傅斯壑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助理将一份合同递到了薄丞远面前,“这是股份买卖合同,你可以看看,有问题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薄丞远花了半个小时看完了合同,傅斯壑像弄点什么猫腻都被他一点一点揪了出来。 “麻烦傅总改完这些条款在重新送一份新的合同过来。” 傅斯壑一脸不满地离开了会议室,回去时特意去了一趟外科,是去见贺晚浅一面。 贺晚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傅斯壑了,看见他时还有几分诧异。 “傅总,你身体不舒服吗?” “手机给我。”傅斯壑凝眉道。 “为什么?”贺晚浅还没明白傅斯壑意思。 “薄丞远把我电话和微信从你手机里拉黑了!”傅斯壑冷冰冰的那张脸说出这句话时好像在控诉不满,但话到嘴边后才觉得有些不恰当,“没什么。” 傅斯壑走后,贺晚浅特意翻了一下他手机里的傅斯壑电话和微信全部进了黑名单…… 薄丞远居然还背着她干了这件事…… 最重要的是,薄丞远怎么解的锁,那个密码是薄丞舟的生日,薄丞远怎么会知道…… 贺晚浅思绪万千,之前的种种疑虑也涌上心头,他知道贺山有过旧疾,也不爱吃胡萝卜,还知道她怕打针,他的生活迹象好像一点点在和薄丞舟吻合,如果只是一两件事还可以说是巧合,但事件多了,就不可能只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薄丞远迎面向他走来,这个人和薄丞舟长得一摸一样,贺晚浅举起手机的手机颔首望向薄丞远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薄丞舟生日?” (本章完) 第93章 薄家的邀约 第93章 薄家的邀约 薄丞远一步步逼近贺晚浅,薄唇微微勾起一丝戏谑,“夫人喝醉酒问什么答什么,我还在好奇是哪个男人的生日,现在夫人不打自招了,聊聊?” 贺晚浅一语战败,心里怵了几分,“我忘记改了。” “看样子那位薄先生在夫人心里很重要啊。”薄丞远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能让夫人想念这么久。” “没有,我现在就改密码。”贺晚浅强撑着笑脸掏出手机点进了设置页面,准备输入新密码的时候手停了几秒,她抬头看向薄丞远眨了眨眼,“薄教授,你生日?几月几号?” “贺医生,结婚六个月了你连你丈夫生日都没记住!”薄丞远凝眉道,手也不自觉地挽上贺晚浅的腰紧了紧,好像是在惩罚但在外人眼里更像是调情。 “那你也不一定记得我生日呀。”贺晚浅垂下头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她和薄丞远结婚很是仓促,双方对彼此的了解都是婚后才慢慢得知的。 “七月四号。”薄丞远脱口而出,贺晚浅抬起头看过去,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还有几分愧疚,“薄教授” “我的生日是4月14号,夫人记住了。”薄丞远指腹勾了勾贺晚浅唇角温柔道,他从来没有责怪贺晚浅的意思。 “嗯。”贺晚浅点头应道,连忙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了新密码0414。 薄丞远刚走不久,贺晚浅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洛城本地的陌生号码,贺晚浅以为是病人的电话,点了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男人磁性的嗓音,“是我,傅斯壑,这是我新号码,存一下。” “傅总,你的号码我已经从黑名单里拉回来了。”贺晚浅嘴角微扬道。 “知道了。” 刚挂断傅斯壑电话,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贺晚浅点了接通后,“傅总,你号码我真拉回来了,不用再打电话确认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一个温婉的女声才慢慢从话筒里传出来。 “晚浅。”极少有人这样称呼贺晚浅,加上这个人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贺晚浅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薄丞远的后妈章华。 “章女士,你好。”贺晚浅几分礼貌道。 “你现在下班了吗?我想请你单独吃顿饭。”电话里章华邀约语气十分诚恳,贺晚浅中午正好有两个小时午休时间,便也没有推脱掉。 章华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口,贺晚浅一出医院就看见了章华站在车前,连忙加快了步子朝着章华走了过去,“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有,我也刚到。” 贺晚浅原本以为只是她和章华两个人的饭宴,却不曾想是和整个薄家,章华带着她穿过长廊,进了一个大包间,服务员拉开门的时候,整个包厢的圆桌上坐满了人。 “晚浅,希望你别介意,丞远从来不带你回薄家,上次丞远在他爸的宴会上亲口承认了已婚,大家都想见见你。”章华看见了贺晚浅脸上的惊恐连忙安慰道。 随着一位身穿墨绿色旗袍,短发女士起身朝着贺晚浅走了过来,“这就是丞远藏在外面迟迟不肯带回家的夫人啊,长的确实还挺有几分姿色的。” 章华连忙给贺晚浅介绍道,“这位是丞远的三婶卢菁。” 贺晚浅听到三婶时瞳孔微缩,是薄丞远小时候寄养的那个三叔家的三婶吗?可此时也顾不上任何情绪,贺晚浅只能听着章华的介绍,然后亲切地喊一句长辈称呼。 走到薄晟面前时,贺晚浅礼貌地喊了一声“爸。” 但似乎薄晟并不想应贺晚浅这声爸,而且都没正眼看贺晚浅一下,章华立马打了个圆场,“丞远他爸还在生丞远的气呢,晚浅,你别介意。” “没有。”贺晚浅礼貌摇摇头,随后跟着章华入座。 贺晚浅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多双眼睛一起盯着她,好像她才是餐桌上秀色可餐的食物,而这些人像是饿久了的狼。 “你和丞远什么时候领的证?”坐在主位的薄晟凝视着贺晚浅,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7月份。”贺晚浅没好意思说中元节领的证,怕家长们忌讳。 “他从来没带你来过我们薄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薄晟脸色凝重道。 贺晚浅颔首望着薄晟,直视着薄晟的眼睛丝毫不畏惧,“知道。”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骗我儿子和你领了证,但是我们薄家并不认你这个媳妇,那就说明那个结婚证没有任何作用,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主治医生,而我的儿子是薄氏集团继承人,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你能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除了麻烦之外我想不到什么。” “如果你是为了我们薄家的财产而盯上丞远,这里有一千万,足够你和你的家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薄晟将一张支票放在转盘桌上鄙弃道。 当那张支票转到贺晚浅面前时,她抿嘴轻笑了一声,她极少会在人多的时候为自己争辩什么,只有这次是例外。“在场的各位是以什么身份劝我和薄教授离婚呢?” 贺晚浅这句话引起大片喧哗,薄家人的不满都写在脸上。 “我们是什么身份?刚刚薄夫人白和你介绍了吗?”一位中年秃顶的男人不屑道。 “刚刚薄夫人确实介绍了薄家人,但是薄教授很早以前就和我说过了,薄家不是他的家。”贺晚浅镇定自若道,瞳孔聚焦在薄晟脸上,此时的薄晟脸色凝重,下一秒就看见薄晟将桌上的酒杯摔碎在地上,玻璃杯砸在地面上碎片飞溅,吓的一旁的小孩子连忙往父母怀里钻。 “那个畜生还和你说了什么?” “薄老先生上一秒还说薄教授是你儿子,这一秒就说他是畜生,那你是什么,老畜生吗?”贺晚浅对薄晟这一句极其不满,明明是自己的儿子,身为父亲怎么可能说出这种鄙弃的称呼。 薄晟被贺晚浅的话气的连呼吸都喘不上去,好在一旁的章华从包里摸出了药喂了下去才缓解了几分。 (本章完) 第94章 和路望,他失恋了 第94章 和路望,他失恋了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之前穿着墨绿色旗袍的三婶立马站起身替薄晟训斥了贺晚浅一句。 “知道。”贺晚浅眼眸中寒芒闪动,“是他先侮辱我丈夫的。” “他可是丞远的亲爸,你懂不懂得尊重公公。” “那麻烦薄老先生先学习一下怎么尊重他的儿子。”贺晚浅看向那个帮三婶卢菁争辩的男人。 那个男人没想到贺晚浅不是什么软柿子,捏不动后只能愤懑道:“不可理喻。” “这顿饭本不是我有意要参加的,打扰到你们一家团聚了。”贺晚浅起身,朝着宴会厅的大门走出,刚出去就撞上了迎面赶来的薄丞远。 少年神色慌张的脸,看见贺晚浅时才冷静了几分。 薄丞远是在聊天群里看见贺晚浅上了章华的车才意识到不对劲,立马开车赶过来,本以为贺晚浅会被薄家人撕的半分不剩,没想到人居然安安全全地出来了。 “薄教授?”贺晚浅刚出门就撞到了薄丞远怀里,还没等她认清人就被薄丞远护在了怀里。 “他们说了什么?”薄丞远沉声道,脸上满是自责。 “没说什么,就那个老头子骂你是畜生,我骂了他一句老畜生。”贺晚浅垂下头小声道,毕竟薄晟是薄丞远父亲,她确实说的有些过分了。 薄丞远被贺晚浅那句老畜生逗乐了,“你真骂了他老畜生?” “嗯。”贺晚浅点了点头,“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薄丞远用指腹勾了勾贺晚浅嘴角轻笑道,本来他还担心贺晚浅会受委屈,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贺晚浅好像脾气是有点大了。 午宴当天晚上,薄丞远回了一趟薄家,只是时间不凑巧,撞上了薄家人在聚餐,薄丞远默默退了出去,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作为医生他极少抽烟,只有在情绪差到极致时才会点上几根。 章华刚刚注意到他了,追到了院子里,“丞远,进去和大家见一见吧,很多亲戚都很久没见你了。” 薄丞远掐灭了烟,看了眼章华,“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中午的午宴是你的意思,不然我会将你儿子的财产继承权夺回来。” 自从将三叔赶出薄家后,薄丞远就主动放弃了薄家财产的继承权,而章华的儿子顺理成章的成了第一继承人,但因为章华的儿子未成年,薄家资产现在还是由薄丞远管理,且章华似乎并不相信薄丞远,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带来麻烦。 童臻就是章华给薄丞远下的第一道驱逐令,童臻作为薄晟心里最优的儿媳人选,章华完全可以说动童家人将童臻送来中临和薄丞远培养感情,但章华经过前面几次照面也笃定了贺晚浅在薄丞远心里的意义,薄丞远根本不可能会放弃贺晚浅和童臻在一起,只要薄丞远惹怒了童臻,那就意味着惹怒了童家。 而童家作为薄家多年世交,产业上多重合作,最近却频繁提出退资等问题,而薄丞远最近就在处理童家带来的资金缺口问题,不得已变卖自己的资产来填补缺口,抛售的中临股份也只是沧海一粟,起不了多大作用。 “丞远,你在说什么呢?”章华有些怵道,她也害怕薄丞远会看出什么,整个薄家现在除了薄晟,谁都要看他几分脸色,这个孩子以前玩心重根本不管薄家的家业,自从他哥死后就变了一个样,把薄家的家业管理的蒸蒸日上。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薄丞远丢下烟头,朝着屋里走去。 薄晟此刻也一眼注意到了薄丞远,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一下子沉了下去,“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夫人不懂事,惹你不开心来哄哄你。”薄丞远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薄晟身边和悦道,“但是就是不知道你今天和我夫人说了什么?你要不要拿原话和我复述一遍?”上一句还算语气客气的薄丞远,这一句话瞬间变了个脸,脸色凝重地令人窒息,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薄晟清了清嗓子,“就算我说了那个女孩子出身不好,难不成你还要对我动手?” 薄丞远轻笑了一声,摸过餐桌上的一瓶茅台,将高脚杯里的红酒倒掉后,灌满了一杯白酒推到了薄晟面前,“你是我爸,我哪里敢对你动手,但劝酒我敢。” “丞远,你爸身体不好,喝不了这么多白的。”卢菁看着那高脚杯里的白酒都瘆得慌。 “那你替他喝?”薄丞远挑眉道。 “我一个女人更喝不了了。”卢菁连连后退。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怯怯地看向薄丞远却不敢吱声。 “喝不下?”薄丞远勾了勾嘴角轻蔑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薄晟脸色凝重地质问道,整个现场也只有他敢吱声。 “今天各位都见过我夫人了,以后要是我听到一句薄家人欺负她的消息,我就让各位拖家带口地睡大街。”薄丞远乌黑的瞳孔里寒芒闪动,脸色沉重地看向所有人警告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薄丞远从薄家赶回家时,身上一身烟酒味,被贺晚浅抓了个正着。 “解释一下吧?”贺晚浅拿着薄丞远换下来的衬衣质问道,“烟酒味?和谁喝了酒?在哪儿喝的?” 薄丞远穿着浴袍,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就被贺晚浅抓到了卧室严刑拷问。 “和路望,他失恋了,我陪他喝了几口。”薄丞远眼神宠溺地看向贺晚浅解释道。 他没想到贺晚浅现在变成这幅模样了,居然还学会拷问丈夫了。 “手机给我!”贺晚浅伸手要到。 薄丞远想也没想直接递了过去。 贺晚浅点开手机屏幕解不开,“密码?” “夫人生日。”薄丞远像个被审问的罪人,乖乖认罪。 贺晚浅点开通讯录,直接给路望打了个电话,不到两秒钟路望就接了。 “喂,老薄,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干嘛?” “路望,薄教授说你今天失恋对吗?”贺晚浅几分关心道。 “谁失恋了.” (本章完) 第95章 幺鸡的电话 第95章 幺鸡的电话 识破薄丞远的贺晚浅一步一步逼近,最后将薄丞远逼退到墙角,但碍于身高劣势,根本看不出被威胁者的恐惧,反而男人神采肆意,脸上多了几分期待,期待威胁者的恐吓,“夫人想怎么罚?” 贺晚浅眼神焦距在薄丞远那张脸上,这张造物者的神封之作确实有点影响她的思考力,原本想好的三十六道酷刑到嘴边只变成了一句,“1000字检讨怎么样?” 薄丞远被贺晚浅不成器的样子逗乐了几分,随即将人搂入怀里贴着鼻息嗤笑道:“夫人大可以放开了撒野,我都惯着。” “你教教我?”贺晚浅眼角弯成月牙状,抬眸望向薄丞远时唇恰好撞上了薄丞远的唇。 “好。”薄丞远捏着贺晚浅那张脸,强吻了下去,他好似撒了欢的狼王,正在他的猎物身上标记属于他的记号。 贺晚浅第一次体会到人间地狱双体验,她在薄丞远怀里时而娇哭,时而浅笑,想逃离却又因为那一点点的温柔而享受这场折磨。 薄丞远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他不近女色这么多年,却深陷在贺晚浅这朵花池里,也越陷越深。 “晚晚,我们要个孩子吧。” 贺晚浅看向薄丞远那双好似在央求的眸眼,竟一丝反驳的毅力都没有,“嗯。” 清晨,贺晚浅起来时,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嘴角破了两处,劲脖处多了四五个吻/痕,都是薄丞远昨天的杰作。 明明是要孩子,却弄得比任何一次都残暴! “对不起。”薄丞远从身后搂着贺晚浅,将头埋在肩颈处自责道。 贺晚浅揉了揉薄丞远额前的碎发浅笑道,“希望以后孩子不会怪你,一开始就把他的胚胎孕育环境弄得有点遭。” “夫人这就开始偏袒孩子了?”薄丞远凝眉道,脸上多了几分悔意。 贺晚浅被薄丞远孩子般脾性逗笑了几声,“薄教授要是后悔了,我现在去吃点药?” 薄丞远立马慌了神,将贺晚浅抱的更紧了温声道,“不准吃。” 贺晚浅用指腹轻触了下薄丞远眉宇安慰道:“一次成功的概率也不大。” 薄丞远贴耳戏谑道,“嗯,所以夫人最近一个月得辛苦一下了。” 贺晚浅脑子闪过一片空白.薄丞远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吧 为了躲薄丞远,贺晚浅连着好几天没回家,直接住在医院的值班室了。 “师傅,不是说副主任医师都不用值班了吗?”李若风已经第三次在值班室看见贺晚浅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没了我还不适应吗。”贺晚浅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但李若风并不相信,“你的手机已经响了27次了。” 第28次响起的时候,贺晚浅没挂断,老老实实接通了电话,还装作一脸苦楚的模样和电话里的人抱怨道:“薄教授,今天院里太多病人了。” “是么?我怎么没看到?” “.”贺晚浅抬头看过去的时候,薄丞远已经站在值班室门口了。 李若风看见薄丞远犀利的眼神退避三分,立马站起来朝着门口走了,“师傅,保重。” 贺晚浅手捂着半张脸埋下头不敢看薄丞远的眼睛,直到薄丞远走到她身边将她一把拽起时才强撑了一个笑容看向薄丞远,“薄教授,好巧啊,你也来医院了。” 薄丞远凝视着贺晚浅,“是我抱你回去?还是自己走回去?” “我自己走。”逃避失败! 贺晚浅回到家困的厉害,倒头就睡,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最后还是薄丞远一件一件脱下来的。 “薄教授,今天太累了,不加班了好吗?”贺晚浅垂眸小声道。 “不加。”薄丞远捏了把贺晚浅脸颊温柔道,他只是心疼贺晚浅为了躲她天天睡医院,给贺晚浅换好睡衣后他就退出了卧室,去了客房休息。 薄丞远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最近薄家的资金链断的厉害,他也没精力天天去中临抓贺晚浅,今天也只是忙活了这么多天才给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薄家资金链断了,外界一片哗然,众人都抱着看戏的态度看北美大亨如何倒台,然后迅速瓜分薄家的市场。 烟雾缭绕间,薄丞远接到了一个电话。 “薄总,自我介绍一下,幺鸡。”电话里头的声音眠转细长,是个女人的声音,薄丞远没有想到幺鸡居然是个女人。 “久仰大名。”薄丞远从长椅上坐正了几分。 “听闻薄总最近有点缺钱,我是来给薄总送钱的。” “我薄丞远从不需要别人接济。”薄丞远挂了电话,幺鸡的电话连着拨了两三个他也没接,看样子红玫瑰也盯上了薄家,准备从这里分一杯羹。 点第二根烟的时候,有人站在薄丞远身后抢走了那根烟,薄丞远扭过头看了一眼,是贺晚浅。 贺晚浅半夜起来喝水,闻着烟味追过来的,推开门就看见薄丞远一个人坐在阳台竹椅上抽烟。 “薄教授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贺晚浅半蹲在薄丞远膝前凝眉道,她从来没见过薄丞远抽烟,也极少看到薄丞远脸上会出现这种失意的神态。 薄丞远俯下身,刚刚夹着香烟的指腹轻触了下贺晚浅脸颊温声道,“没事。” “可是…我第一次……见你抽烟。”贺晚浅垂眸低声道,她才不信薄丞远说的没事,薄丞远的事他也极少告诉贺晚浅。 薄丞远俯下身额头贴着贺晚浅眉眼处蹭了蹭轻笑道,“我正在愁夫人说的一千字检讨怎么写。” 那一千字检讨本就是贺晚浅无心说的,薄丞远拖了这么久还没给她…… “其实…那一千字检讨书不写也行。”贺晚浅浅笑道,一想到薄丞远为了一千字检讨在这里急地抽烟就觉得有些想笑。 “好。”薄丞远起身,将贺晚浅抱了起来,“不写检讨的话,那继续和夫人备个孕。” 贺晚浅这一刻想跑都跑不掉了,“薄教授,你刚刚抽了烟,可能对未来的宝宝有影响,我觉得要不还是等你不抽烟不喝酒的时候在来,可能会好些。” (本章完) 第96章 舞会 第96章 舞会 考虑到孩子基因问题,薄丞远折腾了一晚上后老老实实睡回了客房,眼睁睁看着贺晚浅回了主卧。 薄家资金缺口问题得到解决是两天后,美国一家投资行在背调了薄氏集团后愿意追加五百亿的投资,薄丞远也对这家投资行做了详细的调查后决定和他们的负责人见一面。 这不是薄丞远留的最后一把手,但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这次的投资行派了专业的谈判专家来谈这次合作,而且为了不让外界盯上,特意将谈判选在了舞会上。”路望接到薄丞远电话后开始和对方投资行的人进行接洽,目前对方给的信息也就以上几点。 “一般这种舞会都是邀请制,能受邀来的都是洛城各行首屈一指的人。”薄丞远回道,“谈判专家的信息了解过了吗?” “北美第一巧嘴李万宁。”路望点了下电脑,一张女人的照片就投屏到了屏幕上,“你之前见过和她在谈判桌上针锋相对过一次。” “是她。”薄丞远对她有印象,毕竟输了谈判之后破口大骂的人她是薄丞远见过的第一位。 “当年你是真的狠……谈判也能把人谈哭!”路望至今都能记得当年的薄丞远谈判桌上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往对方谈判师身上的痛处戳。 “她自己心理素质不好。”薄丞远耸了耸肩无辜道。 “这次你可给别人一点面子,别谈崩了,虽然这个办法不是唯一的办法,但至少是最轻松的一个办法了。”路望提醒了一句,“女伴的话这次应该不用我男办女装了吧。” “……” 薄丞远拎着一个礼盒回到家的时候,贺晚浅刚刚洗完澡出来,看着薄丞远递过来的礼盒贺晚浅还有几分不敢收。 贺晚浅拆开盒子面露诧异,“为什么送礼裙?” “邀请夫人周六陪我参加一个舞会。”薄丞远嘴角微扬道。 “可是我不会跳舞。”贺晚浅一听到舞会立马怂了起来,她天生的肢体不协调。 “我教你。”距离舞会还有三天,时间还来得及。 贺晚浅还没来得及拒绝,薄丞远已经将她的手搭在了肩上,语气轻柔地教学道:“不用紧张,把身体交给我就好。” 在这之前,贺晚浅只觉得是自己天赋不高,但在这之后,贺晚浅只觉得是老师没有找对。 薄丞远极有耐力,哪怕贺晚浅踩了无数次他的脚,他也只是温柔轻笑一声,“没关系,继续。” “薄教授,你几岁学的跳舞?”练了三个小时贺晚浅已经完全能跟上薄丞远的步子了,薄丞远也为了让她跟上特意放慢了步子。 薄丞远眼神稍滞,随即回笑道:“十岁。” “好小。”贺晚浅垂眸浅笑道,“我十岁还在和……” 贺晚浅本来想说还在和薄丞舟爬树,但一想到提到薄丞舟时薄教授会不开心,又咽了回去。 “夫人十岁还在干什么?”薄丞远额头贴着贺晚浅额头追问道。 “在好好学习。” “嗯?确定不是和你那个青梅竹马早恋?”薄丞远凝眉问道。 “那时候我们才十岁,哪里懂早恋。”贺晚浅垂眸浅笑道。 “没有最好。”薄丞远宣示道。 经过三天的训练,贺晚浅的舞步勉强能看的过去一些,至少不会在出现踩舞伴脚的情况了。 舞会当天,贺晚浅换上薄丞远为她准备的浅蓝色吊带水晶礼裙,舞会地点是一家花卉庄园,两旁的道路上种满了红玫瑰,通往舞会内厅的红毯也是玫瑰干花制成,整个舞会的主题都是围绕着红玫瑰,极其奢华。 “薄教授,这舞会不会又是什么大人物的生日宴吧。”贺晚浅手挽着薄丞远低声打探道,这次的场所比上一次李一墨老先生的生日宴更加气派。 薄丞远摇摇头,“只是一场普通的舞会。” 步入舞会内厅,似乎所有人都牟足了劲打扮自己,无论是女士还是先生身上的配饰和礼服都是奢侈品牌经典款,贺晚浅也只是跟着薄丞远认得一二。 “晚晚。”贺晚浅听见傅斯壑的声音下意识地先打量薄丞远的脸色反应,显然次次都没好到哪里去。 “傅总一个人来参加舞会,晚点的开场舞打算一个人跳吗?”薄丞远没等贺晚浅回傅斯壑的话先打断道。 “薄教授不知道可以抢舞伴吗?”傅斯壑抿了口红酒神态自若道,从他一个人出席这场舞会,他就做好了抢薄丞远舞伴的准备。 “那…得看傅总有没有本事抢走了。”薄丞远将贺晚浅往怀里搂了搂沉声道。 “薄教授不用在我面前宣示主权,人最后是谁的还没确定。”傅斯壑的视线在薄丞远手部位置处停留过片刻。 “傅总对我家夫人痴心一片,我总要提放着些。” “薄教授,我饿了……”贺晚浅夹在两人中间感觉到了浓烈的火药味,此刻再不将两个人分开总觉得下一秒要打起来一般。 “晚晚,甜品区有你爱吃的蓝莓芝士。”傅斯壑立马接话道。 薄丞远凝眉,“我怎么记得你爱吃芒果?” “……”贺晚浅一个人的话都不想回答,傅斯壑说她爱吃蓝莓芝士只是之前那三年里喜欢傅斯壑喜欢她才会装作爱吃,薄丞远说她爱吃芒果纯粹胡扯……她芒果过敏根本不可能爱吃芒果! “我不饿了。” 薄丞远看着一脸无奈的贺晚浅嗤笑了一声,“知道你芒果过敏,逗你的。” 贺晚浅手挽着薄丞远捏了他腰间一把,明明疼的快要死了,但薄丞远仍然强装着镇定。 远处有人朝着他走了过来,那是一位长的像精灵的女孩,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双精灵耳,浅蓝色的瞳孔像深邃幽蓝的大海,她的脚步走到薄丞远面前停了下来,“好久不见,薄总。” 薄丞远伸出右手回礼道:“好久不见。” “这位是?”那位长的像精灵的女孩子一眼就注意到了薄丞远身旁的女伴追问了一句。 “我夫人。”薄丞远介绍道。 (本章完) 第97章 幺女士 第97章 幺女士 “早就听闻薄总已婚的消息,今日有幸见到薄夫人真是意外之喜。”李万宁看向贺晚浅时神色有几分稍滞,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薄丞远为什么会看上一位籍籍无名的主治医生贺晚浅,这个女人相貌上佳,但薄丞远身边不缺比她还漂亮的女人。 只是贺晚浅并没有意会到半分意思,只是礼貌的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在李万宁的领路下,薄丞远牵着贺晚浅的手进了一个内厅,内厅外有几十个保安守着,进门时还有一道安检,每个进去的人手机和随身物品都被截了下来,贺晚浅这才意识到舞会不是简单的舞会。 贺晚浅扯了扯薄丞远衣袖,压低着声音贴着薄丞远问道:“薄教授,为什么连手机和随身物品都要上缴。” “因为内厅里有大明星,他们怕有人带手机录像。”薄丞远听到贺晚浅的声音微微俯下身认真倾听,看到贺晚浅紧蹙的眉头耐心解释道。 贺晚浅在听到大明星三个字后,紧蹙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满眼期待地看向薄丞远:“会有哪个大明星?” 薄丞远轻咳了几声提醒道,“夫人别忘了自己已婚。” 被识破心思的贺晚浅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真的不能透露一点点吗?” 薄丞远轻刮了刮贺晚浅鼻翼,满眼温柔地看向贺晚浅,“喜羊羊算明星吗?” “啊?”贺晚浅还没反应过来薄丞远意思,直到两个人走进了内厅,一个诺大的喜羊羊的卡通玩偶映入眼帘,“薄教授!” 贺晚浅每次都能被薄丞远骗到。 内厅是个极大的豪华包厢,足够容纳上百个来宾,但进来的人却屈手可指,内厅的正对大门的方向还有一个内室,贺晚浅也只能从门口看到一张长长的红木会议桌。 薄丞远将贺晚浅安置在内室外的沙发上,他没打算带贺晚浅参加谈判,“乖乖坐在这里别乱走,我半个小时后就出来。” 贺晚浅也猜到了薄丞远来这里的目的应该不是简单的舞会,没想打扰他,薄丞远让她安静坐在这里,她就乖乖答应,不给他惹麻烦已经算是她最大的作用了。 薄丞远走进内室,路望比他早到,正和谈判桌上的李万宁寒暄。 李万宁看见薄丞远只身前来,没有带夫人,忍不住打趣一番,“薄夫人不一起吗?” 薄丞远走到正对李万宁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后轻笑道:“谈判桌上的话太脏,不适合她听。” 李万宁想起上次谈判桌上的狼狈之举,以为薄丞远还在介怀,“薄总,近几年我的谈判素养已经提升了不少。” “这样最好。”薄丞远不以为意,“开始吧。” “开始谈判之前,我的老板让我给薄总带了一句话。”李万宁视线聚焦在薄丞远身上,薄丞远在听到他老板时身子微怔,镇定自若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安,身为谈判师的她最擅长的是捕捉对手的神态,琢磨对手的心理的防线。 “洗耳恭听。”薄丞远解开了西装外套的第二枚扣子,神态自若道。 “不知道薄总介不介意我们拉一个合伙人共担风险。”李万宁几分试探道。 薄丞远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瞬间松了几分,在这之前他总猜不透这家投资行的目的,薄家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五百亿可以解决的问题,赶着送钱进来给别人分的,这家投资行是第二个。 而李万宁口里这位合伙人,不出意外就是第一位赶着送钱的幺鸡。 “幺女士,你好啊。”薄丞远讥诮地扯了扯唇角,望向李万宁打了个招呼,原来红玫瑰手下声名显赫的东南亚下线幺鸡,背地里居然是个谈判师。 “什么幺女士?”一旁的路望一脸困惑地看向薄丞远,坐在薄丞远面前的明明是谈判师李万宁,不姓幺。 坐在薄丞远正对面的李万宁听到那个称呼时还有几分不适应,媚笑道:“还是喜欢薄总唤我李女士,幺鸡这个名字不干净,怕脏了薄总的嘴。” “你是幺鸡!”一旁的路望看着李万宁那张脸,怎么也想不到蛰伏这么久的人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他们以前见过的女人。 幺鸡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女士香烟,摸了一根放在嘴角刚要点燃时看向薄丞远试问道,“薄总,不介意吧?” “我不喜欢抽烟的女人。”薄丞远低沉道,随即起身扣上了西装倒数第二颗纽扣,“这场谈判也没有继续的必要,失陪。” 薄丞远还未走到门口,幺鸡手里的香烟已经点着了,长吐了一口烟雾后喊住了薄丞远,“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薄家资金的缺口只有我能帮你。” “别太看的起自己。”薄丞远停下脚步沉声回了一句,说完头也没回出了谈判室。 坐在沙发上的贺晚浅看见薄丞远脸色凝重地从内室走出来,此时离他进去不到五分钟,贺晚浅立马迎了上去,关心了一句,“他们欺负了你吗?” 看见贺晚浅时薄丞远眉宇才稍稍舒展了些,冰凉的五指触碰到贺晚浅的掌心时才感觉到一丝暖意,“他们不敢。” 薄丞远牵着贺晚浅出了内厅,内厅外面的花园里满是宾客,无人知晓内厅里的谈判,这是他们的目的。 舞会的主持人似乎在宣布着什么东西,出来后的薄丞远和贺晚浅正好赶上了舞会的开场舞时间,在曲子起调的一瞬间,所有挽着女伴的男士们都向他们的舞伴发出了邀约申请,薄丞远此时离场有些太过于扫兴,将视线看向贺晚浅挑眉道:“夫人还记得我教的?” 贺晚浅惋笑了一声,刚准备将手搭在薄丞远手上时,却在她身侧多了一只邀约的手。 “晚晚,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跳这一场开场舞?”来的人正是傅斯壑。 “傅总总是热衷于抢别人的东西。”薄丞远脸色阴沉道。 “晚晚从来不是一件物品,我为我以前的行为向晚晚道歉,薄教授乘人之危抢走我前女友,总要给我一个挽留的机会吧?”傅斯壑针锋对决道。 (本章完) 第98章 贺晚浅!你敢背着我出轨! 第98章 贺晚浅!你敢背着我出轨! “傅总似乎还不知道,我家夫人把你当成我的替代品这件事。”薄丞远打出了自己最后一张底牌,傅斯壑几番纠缠确实让他多有不满。 傅斯壑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眉梢往下压了三分,瞳孔中寒芒闪动,那高傲的身影此刻却又几分像败下阵的将领,贺晚浅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漏出这样的神态,许是见惯了他高高在上,傲气风骨,一朝失意时竟会生起几分怜悯。 “你们又是何时勾搭上的?” “两年前,我家夫人外派医援那次。” “两年前!”傅斯壑脸色凝重地看向贺晚浅,“贺晚浅!你敢背着我出轨!” “没没有。”贺晚浅神色慌张地急忙解释道,“我连.” “傅总生气了?那你背着晚晚和宋小姐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晚晚的感受?”薄丞远反击道,好似在帮贺晚浅欺负回去。 “傅斯壑,是你不好好珍惜的。”薄丞远字字珠玑,凝练有力。他在为过去的贺晚浅讨伐,讨伐所有的不公。 薄丞远那句话好似万箭,穿透了傅斯壑所有的高傲与自尊,他从小到大的人生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珍惜的,以为任何事物对他来说得到的都轻而易举。 从舞会上回到家的路上,贺晚浅有几分心不在焉,车后座上薄丞远将手覆在贺晚浅手背上,轻轻勾了勾手指,“夫人不会是在担心你前男友会自杀?” “我第一次.见他这样。”贺晚浅望向窗外的视线才移回车内,她没有否认她的担心,但这份担心只是作为朋友。 “放心,傅家那么多人看着他。”薄丞远安慰道,傅家几十口人也不会让傅斯壑出任何问题。 薄丞远将贺晚浅送到家时,看见家门口多了一个人,是老z,薄丞远很久没见过他了,前几次去薄家也没看到他。 “夫人先进去。”薄丞远轻拍了贺晚浅后背说道。 “他是你父亲的人。”贺晚浅凝眉道,上次就是这个人把薄丞远从机场带回薄家后,薄丞远回来时脚上开了一个大口子。 “没事。”薄丞远为了贺晚浅宽心道,“毕竟我和我父亲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贺晚浅这才回了屋,躲在落地窗前偷窥两个人的谈话,但是隔的太远,什么也没听清,只是看见薄丞远上了老z的车。 薄丞远被老z送来了薄家,薄家此刻会客厅里坐满了薄家人,一个个脸色不似上次那般畏惧,反而好像是要拷问薄丞远一般。 老z退出去后,薄晟才清了清嗓子质问道,“童家退资,薄家出了这么大的资金缺口问题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薄丞远来时也猜到了薄晟请他来的理由,“您是觉得您能帮上什么忙吗?”薄晟早就不管薄家产业了,对于薄家现在的业务范围都说不出几句了,这个时候突然关心起这个,少不了薄家其他几位的煽风点火。 “丞远,你这说的什么话,好歹薄家的产业也是你父亲一手创办的。”二叔站起身指责道。 “二叔?好久不见。”薄丞远勾了勾嘴角蔑视道,他这位二叔常年定居在日本,也不知道是哪位吹的风把他从日本吹了回来。“二叔是担心晚来了分不到财产吗?” “目无尊长!我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坐在一旁的四叔和二叔沆瀣一气道。 “不妨说说您们的方法。”薄丞远拉了把椅子坐在薄晟身旁洗耳恭听道,他倒是想听听这群人能想出什么点子。 “童家退资,主要问题在你,童家千金倾慕你这么多年,你父亲也一直想说和你们两的亲事,可偏偏你找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结婚,你这不是打童家的脸吗?”四叔一一分析道,句句都是在指责薄丞远不为家族利益考虑。 “四叔要是喜欢童家千金,不如收了做二房,也算是两家结了亲。”薄丞远挑眉轻蔑道。 “你小子说的什么浑话。”四叔被气的直接摔了手里的杯子,他这点和薄晟有点像,有脾气从不藏着。 “薄家家大业大,不至于被童家牵制。”一旁一直不开口的薄晟开口说道,“丞远,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总有权利知道你的计划吧?” “当然。”薄丞远应道,“让弟弟娶了童小姐,美事一桩。” “你自己都看不上的人,你凭什么觉得你弟弟就该要。”薄晟声音清冷道,他向来偏心章华为他生的那个儿子,薄丞远也只是稍加试探,输的没有半分悬念。 薄丞远自嘲了一声,“随口说了个玩笑话而已。” “现在不是说笑话的时候!”薄晟眉梢处多了几分恼意,许是被自己儿子捉弄的有些不满。 “薄教资金缺口的问题我已经拿钱补上了。”薄丞远神态自若道,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薄晟连忙追问道,有些担心薄丞远这笔钱来的不干净。 “合法收入,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钱。”薄丞远回道,他都能从他父亲的脸上的表情看出他父亲的顾虑是什么,“不过,这次是以我私人财产入股,薄家的股份结构会重新洗牌,而我会作为新股东的身份加入薄氏集团。” “薄氏集团是留给你弟弟薄蒙的,你别想打它的主意。”薄晟再一次当着薄家所有人的面提醒了薄丞远一句。 薄丞远听到这句提醒早就不为所动了,眉梢微微上扬地望向薄晟,好似有几分宣战的意味道:“那要看你那宝贝儿子能不能守住薄家那点资产了。” “蒙蒙性子单纯,如果让我知道你对他动了什么手脚,别怪我不客气。”薄晟老谋深算地警示道。 “那就.试试。”薄丞远嘴角微扬,浅露出的梨涡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多了几分杀意,他从来没对薄蒙动过手,就是不知道薄蒙在亲爸面前哭了多少次,冤枉过他几次了,才会让薄晟觉得他心狠手辣,对手足下狠手。 (本章完) 第99章 训完你我还得哄 第99章 训完你我还得哄 从薄家出来的薄丞远一眼注意到门口停着的那辆黑色跑车,引起他注意倒不是车子有多名贵,而是车子的停车位置有问题,薄家有个专门的地下停车场,就连是来访客人的车都会有专门的仆人将车停到停车场,薄家不可能放任一辆车子停在这里。 正当薄丞远正疑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窥视薄家的时候,那辆车窗摇了下来,驾驶位上的贺晚浅伸出手朝着薄丞远挥了挥,似乎是想引起薄丞远的注意力,但又不敢大声喧哗。 她不放心薄丞远一个人被那个人带走,开了一辆薄丞远的车跟了过来,她跟的极为谨慎,好在老z一直没发现她。 薄丞远看见驾驶位上的那张脸嘴角才微微上扬,加快了些步子朝着车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驾驶位的车窗前薄丞远将双臂搭在车窗上,头也探进了车内,食指微微勾起贺晚浅下颚,扬起那张脸深吻了下去。 他意外于贺晚浅的出现,也惊喜于这场意外。 贺晚浅被薄丞远的欲望快要吞噬,他极少吻的如此深,像是要把他吃掉一般,“薄教.授。”她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艰难,都只在薄丞远给她换气的机会时才能说出口,“快喘.不.上.气了。” 听到贺晚浅发出的求救信号,薄丞远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力了,克制了几分后将头重重地埋在贺晚浅肩窝处温柔地唤了一句,“晚晚。” 此刻薄丞远就像一只收了爪子的猫,藏起所有的锋芒,将软弱的一面交给贺晚浅,那是他的命脉。 贺晚浅将五指轻轻揉进薄丞远碎发间安抚道:“薄教授,我们回家吧。” 从他踏出薄家门的那一刻,贺晚浅就注意到薄丞远神态不佳,想来这趟回家也没有多温馨。 “好。”薄丞远轻声应道,从半个身子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去了副驾驶位,车子从空旷的地貌驶出,薄家也慢慢消失在后视镜里。 “跟着老z的车来的?”薄丞远望向驾驶位上的贺晚浅问道。 “嗯。”贺晚浅知道跟车并不礼貌,只能乖乖在薄丞远面前承认。 薄丞远见贺晚浅眉梢下压,便意会到贺晚浅以为他在指责她,温声解释道,“下次跟车给我打电话,我来帮你开。” 他倒不是在指责贺晚浅贸然跟车前来,而是担心贺晚浅跟车会发生什么意外,在他这里贺晚浅永远都没有错,贺晚浅即是真理。 贺晚浅惊讶于薄丞远的反应,嘴角微扬地看了薄丞远一眼后随即将视线放回正前方,她还在开车,视线不能偏离正前方太久,“薄教授,我还以为你会训我一顿。” “训完你我还得哄,得不偿失。”薄丞远莞尔道。 “你哪次哄过我?”贺晚浅回忆了一下,想起两个人结婚半年,薄丞远次次都是在事情发生前将所有会惹的贺晚浅不开心的事物排除掉,好像从来没惹过她不开心,所以也没哄过她。 “那今天晚上哄哄?” 彼时贺晚浅并不明白薄丞远的意思,回到家时才后知后觉,薄丞远在床上把她欺负哭,然后哄了许久也没哄好。 “哪有人像你这样哄人的!”贺晚浅长长的眼睫上还覆着泪珠,眼底泛起的红晕迟迟没有消散下去。 薄丞远看见怀里呜咽的贺晚浅眼眸里多了几分心疼,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最后在眼角处轻轻落下一吻,温柔的嗓音中夹杂完事后的加重的气息哄道,“我错了,晚晚。” “哪儿错了?”贺晚浅抬眸在昏暗的灯光下和薄丞远的视线对上,明明是一句占理的话却被她问的底气不足。 “不应该在你哭了之后还继续。”薄丞远语气少有的诚恳,轻轻地贺晚浅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自责道。 “如果下次再犯了呢?”贺晚浅眼睫微颤地看向薄丞远询问道。 “那你就罚我不准见你。”薄丞远温柔地哄道,“行么?” 这是对他最大的酷刑,如果这辈子他见不到贺晚浅的话,他估计会疯掉。 “你说的。”贺晚浅收了收颤音,用指腹挂了挂薄丞远鼻翼浅笑了一声。 见到贺晚浅眼底嘴角扬起笑意时,薄丞远提着的心才松了下来,额头抵着贺晚浅额头温声道:“我说的。” 薄丞远这些天也没睡个好觉,那天晚上抱着贺晚浅睡的极沉,一觉睡到了次日下午,身旁的贺晚浅早就不知所踪,直到看到手机微信上的消息才知道贺晚浅早上见他睡的熟没忍心叫醒他,自己一个人去上了班。 薄丞远给贺晚浅回了个消息后便去冲了个澡,他很享受这段婚姻生活带给他的安全感,他从小到大匮乏的东西,居然是从贺晚浅身上获得的。 从浴室里出来的薄丞远接到了路望的电话,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接受北美投资行的奢侈,答应那场谈判会也不过是他演给外界看的一场戏,当所有人都觉得薄丞远居然需要投资行施舍时,众人才会觉得薄家已经到了最后一口喘息的时候,那群眼看着胜利在望的人才会放松戒备,殊不知薄丞远已经将缺口补上了,次日醒来,薄家的股市依旧在市场上涨停,而那些等着看戏的人吃了个闷头鳖,心里多少有些不快。 “这次虽然解决了薄家的缺口,但你的资产也受到了不小的重创!”路望和薄丞远分享完好消息后免不了要感慨几句,薄丞远的腰包也因为这件事大大缩水,得不偿失。 “一年不到我会将损失赚回来。”电话里薄丞远信誓旦旦道,他是个商业奇才,总能嗅到好的市场,然后合理分配资产,换取最高的利润空间。 “我相信你。”电话里路望淡笑道,“还有一个事我上次没来得及问,幺鸡为什么会盯上你?” “还能为什么。”薄丞远凝眉,“季铭度死了,幺鸡会是下一个。” “季铭度一开始只是为了欧实药厂的事回国,”路望不解道,“难不成幺鸡这次目标也是欧实药厂?” (本章完) 第100章 除夕夜 第100章 除夕夜 “也许季铭度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欧实药厂,而是阿远。”薄丞远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下,将他的影子拉的细长,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影子了。 “阿远?”提及这个名字时路望声线微颤,“你觉得这都是红玫瑰的安排。” “季铭度临死前说过,红玫瑰很有可能已经对我下手了,我不能坐以待毙了,我需要尽快利用阿远的身份查清楚他和红玫瑰的关系。”自从薄家出事后,薄丞远总有一种错觉,红玫瑰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以薄家人的身份蛰伏在薄家,因为他对薄家每一个的脾性摸的一清二楚,才会稍稍煽动几句话就足以让整个薄家炸了锅。 可一想到薄家的那几位怂包,薄丞远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极其可笑,随即否掉了自己这个不成型的想法。 挂断路望电话后,薄丞远换了身衣服去了中临,今天时运不济,刚进医院,就看见救护车上抬下来了一名重症烧伤患者,一旁路过的路人只是偷瞄了一眼也被吓的连连后退,薄丞远从医护人员手里接过病人,推进了手术室,这样程度的烧伤手术估计要忙活一下午了。 而这一下午也是薄丞远往顺利的说,一旦手术出现任何突发状况,在手术台前站上十多个时辰也是常有的事。 这次确实不太顺利,好几次病人的生命体征都在停止的边缘徘徊,是薄丞远力挽狂澜,将人一次又一次地从鬼门关抢救了回来。 贺晚浅也是事后听同事提起才知道那场手术,而李怀生也将薄丞远这场手术特意放在了每周二的研讨会上分享交流,所有人都惊叹于薄丞远每一次的抢救措施,及时且有效,这样的操作如果没有多年的临床经验根本无法复刻。 “老贺,薄教授还是人吗?”一旁的唐承看完后忍不住扯了扯贺晚浅衣角感慨道,那么多次心跳骤停,换任何一个医生早就心理承受力扛不住了,但是薄丞远却出奇地冷静,快速给出新一轮的抢救方案,而且是每一次都是如此。 那场手术总时长十一个小时二十一分,意味着薄丞远保持着这样高度集中力工作了十一个小时二十一分。 一旁的贺晚浅也早就看呆了,这确实是一场医学盛宴,每位医学生都可以将这台手术作为教科书视频反复观看学习。 所有人都对薄丞远这场手术赞不绝口,唯有贺晚浅在人群散去后轻轻地拥抱了薄丞远一下,“薄教授,辛苦了。” “过来。”薄丞远挥手将人往怀里紧了紧,将头埋在贺晚浅肩窝处,这一隅之地是他疲劳过后唯一可以小憩的地方,这些天为了这个病人他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手术结束后病人还下过几次病危,薄丞远守在医院也连着好几天没回家了。 好在那个病人现在也脱离了危险期活了下来,他的手术刀下还没死过人,这是薄丞远从业以来保持的最好的记录。 临近年底了,大街上的商户贴满了新春对联,公交地铁广告牌也统一换成了迎新年辞旧岁的新年样貌,今天是除夕,也是贺晚浅和薄丞远过的第一个新年,但是两个人都要上班。 “晚晚,晚上我带你回薄家过年,好吗?”早上去中临的路上薄丞远提了一嘴,这是薄丞远的邀约,也是薄丞远打算将贺晚浅郑重其事地带回薄家。 上次的问题让薄家重新洗牌,薄丞远以25%的股权重新入了薄氏集团,仅次于继承人薄蒙30%股权成为薄氏集团第二大股东。 “可是.”贺晚浅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可随即想到是她和薄丞远一起回家,便收起了顾虑,点头应道,“好。” 除夕当天来院里的人也少的可怜,贺晚浅巡视完最后一遍病房才结束了今天工作,赶去了停车场找薄丞远,他早早下来在车里等她了。 薄丞远提前和薄晟打了招呼,会带儿媳妇回薄家过年,薄晟没有呵斥他,许是新年的缘故,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贺晚浅挽着薄丞远出现在薄家时,所有人都投来了诧异的目光,似乎也没有人想到薄丞远会回薄家过年,更想不到会把他夫人带来薄家过年。 “丞远,你回来了。”章华第一个迎了上来招呼道,“还有晚浅。” 许是新年的缘故,薄丞远也难得给了章华一个笑脸,挽着贺晚浅在薄晟身旁入座,那是薄晟特意为他和他夫人留的。 贺晚浅明显能感觉到桌上薄家人看她的眼光比上次和悦了不少,许是因为薄丞远在的缘故。 在薄丞远身旁还有一个空位,也迟迟未见他来,但薄家人似乎并没有要等他的意思,薄晟等薄丞远和贺晚浅入座后举杯开席了。 贺晚浅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多出来的位置。 这顿饭比贺晚浅想象中要轻松许多,除了偶尔需要陪着薄丞远一起回敬一些长辈的酒,大部分时间贺晚浅还是听饭桌上的长辈们闲聊,也听了不少薄家人的事迹,从薄丞远爷爷那一辈发家史开始讲,最后讲到薄丞远这一辈,几乎涵盖了薄家三代所有人。 也不知道中间是谁提了一句:“要是当年没发生那场空难多好啊。” “丞舟今天应该也会带个女朋友回来了。” 所有人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安静了下来,坐在他边上的那位女人推了推他手,似乎在示意他别乱说话,“大喜庆的日子提他干嘛。” “怎么不能提了,丞舟也是薄家人,我们一直都没忘记他。”那人有些喝醉了,推开那女人手,嗓子喊的更加大了。 这次贺晚浅听清楚了,他嘴里喊的名字确实叫薄丞舟。 从进薄家门就没吱过声的贺晚浅突然开口追问了一句,“你说的是十年前洛城飞往美国的那场空难吗?遇难者叫薄丞舟?” 早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薄丞远就有些慌了神,他从来没想过薄家人会在这个日子提起他哥,而且还是当着贺晚浅的面,他瞒了那么久的事情,在这一天彻底兜不住了。 (本章完) 第101章 丞远没和你提他哥的事吗 第101章 丞远没和你提他哥的事吗 “丞远没和你提他哥的事吗?当年薄家找到了丞舟就是丞远去接”那位醉酒的亲戚抬眉问道,看见薄丞远阴沉的脸才意识到自己言多过失了,立马闭上了嘴,薄丞舟的事本来是薄家的大忌,极少有人会提,这个人也是当场喝多了,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是薄丞舟的弟弟?”贺晚浅一字一顿地看向薄丞远问道,泛红的眼眸里布满了泪水,除夕夜是不兴掉眼泪的,贺晚浅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把这份晦气带给薄家。 薄丞远紧握的拳头在一刻彻底松了力,他扯了扯嘴角点头应了一声,“嗯。” “你不是告诉我你不认识薄丞舟的吗?”贺晚浅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地划落下来,这次问话比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强硬,她性子温顺,遇事不争,可偏偏在薄丞舟的事情上倔到底。 “晚晚.”薄丞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力过,哪怕他死死地拽着贺晚浅,却总觉得还不够,抓不住,这个人好像还是要飘走了。 “放开我!”像是得到了默许,贺晚浅知道自己挣扎不过薄丞远,眉眼凌厉的呵斥了薄丞远一声。 整个薄家,连薄晟都没这样凶过薄丞远,但眼前这个人女人却丝毫不畏惧薄丞远,起初一句话也不说,薄家人还以为是被薄丞远管的太过于服帖才会如此,现在看来,被管的服帖的是那位薄家小少爷。 薄丞远松手的那一瞬间,贺晚浅起身迈着步子出了薄家的大门,这里是薄丞舟的家,那张空位是为薄丞舟留的,薄丞远是薄丞舟的弟弟。 她早就该怀疑的,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名字还那么相似,而她太沉溺于薄丞远这个蜜罐中,差点失去那一点点分辨是非的能力。 “他从小被丢在外面,我确实不认识。”薄丞远不知道从哪条小路窜出来的,拦在贺晚浅面前解释道。 贺晚浅哭的像个泪人,听到那句被丢在外面时感觉整个肺腔里布满了针芒,她只要喘一口气都被刺的全身疼,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却在薄丞远口中变的那么陌生,仅仅用了一个‘他’就涵盖了所有,“他是你哥。” “没喊过。”薄丞远勾了勾嘴角厌弃道,看的出来他并不喜欢薄丞舟,也没几分敬意。 “薄丞远,我要离婚。”贺晚浅从来没想离婚这句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在这段感情占尽便宜的是她,她也一直等着薄丞远抛弃她的那一天,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主动抛弃这个人。 “贺晚浅,你疯了。”薄丞远恼了,右手抓起贺晚浅的手瞳孔中满是怒火的厉声道。 “我没疯。”贺晚浅一字一顿道,试图从薄丞远手里挣脱出来,但无济于事,他根本没有放她走的打算。 “没疯你为了一个死人和我离婚?还是你对我哥余情未了?”薄丞远颔首质问道。 “是。”贺晚浅凝眉应道,“我和你结婚只是把你当成你哥的替身,和你做/爱时不开灯也是把你当成他的替身,薄丞远,你永远都比不上薄丞舟!” “是么?”薄丞远眉梢稍扬带着几分恼意,一把将贺晚浅横抱了起,“那就开着灯试试,贺晚浅,和我薄丞远结婚了没那么容易离,就算是你恨我,那也请你余生带着恨意一起折磨我。” 贺晚浅不是没想过挣脱下来,但力量悬殊太大,她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 薄家地下车库里,薄丞远将贺晚浅丢进车后座,手用衬衣绑在车后座椅上,薄丞远将车内所有的灯都打到最亮,他要贺晚浅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哪怕弄哭她。 “贺晚浅,看清我这张脸了吗?我是薄丞远,不是我那个短命的哥哥。” “我哪里比不上我那个短命的哥哥?” “哭什么?为我哥哭丧吗!” 那一个小时是贺晚浅这辈子最大的屈辱,薄丞远将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在贺晚浅身上,她连扯那件脏东西的力气都没有。 薄丞远就坐在驾驶位上,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烟雾环绕在整个车厢内,他承认他今天有些演过头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快变成了那个疯子薄丞远。 车窗外的摄像头从来没停止过,有人盯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从他回国开始,他没办法将自己是薄丞舟这件事解释给贺晚浅,他只能扮演着薄丞远这个疯子的身份, 回到家后,薄丞远把贺晚浅抱回了卧室,她没有昏睡过去,她的心理素质比他想的要好一些。 薄丞远守在她身旁,试着哄了哄,但怀里的人根本没反应,神态空的像座雕塑。 一连好几天贺晚浅都是这样的状态,薄丞远喂不进一点食物,“你这是打算和我哥殉情?” 也只有提到薄丞舟的时候,贺晚浅才会分一点视线给薄丞远,那仅存的一点视线也只是恨意。 下午薄丞远接了个电话后出了门,贺晚浅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开门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薄丞远换了门锁,她被锁在了屋内,根本出不去。 直到手机也拨不出电话后她才注意到这个屋子里连信号都被屏蔽了,薄丞远切断了她与外界所有的联系,贺晚浅之前只觉得这个人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却不曾想过这个人可能是个疯子。 薄丞远是接到路望的电话赶来的,电话里的声音不是路望,而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幺鸡。 幺鸡绑了路望,才换来见薄丞远一面的机会,他很难请,她的老板是这样告诉她的。 经过长长的走廊,一位服务员将薄丞远领到了一间茶室门口,随即有人从里面拉开门邀请薄丞远进去,走到茶室的正厅薄丞远才看见被绑在椅子上的路望,眉宇深陷下去,眼角多了几分杀意。 “这就是你老板教你的待客方式?”薄丞远走到幺鸡身后,一把手枪抵在幺鸡脑后的位置冷笑道。 被枪口抵着的幺鸡闻声不惊,似乎她料定薄丞远不会动手,“欢迎回来,阿远。” (本章完) 第102章 疯子 第102章 疯子 听到那句称呼时,薄丞远意味深长的扬了扬眉梢,“幺鸡,这么多年你折磨人的品味还是这么低俗。” 连一旁的路望都惊叹于眼前的人的变化,这个说话的语气和十年前死的薄丞远一模一样,是薄丞舟学了十年也学不来的腔调。 “阿远?”路望眼尾微微泛红喊了一句,这个人十年前没有死。 “幺鸡,你的目的达到了,也该放了我小媳妇。”薄丞远用枪口撞了撞幺鸡的后脑低声提醒道。 幺鸡这才给了手下人一个眼神,给路望松了绑,“乌鸦,送路先生回家。” 没等路望张嘴多说一句话,薄丞远先幺鸡一步,用了她的人,将路望送走。 幺鸡用撑着下颚看着这场好戏,眼前这个人,确实和前段时间的薄丞远不一样了,“十年不见,还以为你早就把我们忘了。”语气里满是醋意。 薄丞远勾了勾幺鸡的下巴,俯下身就要吻上去的时候被幺鸡一把推开了,“睡你哥的女人什么感觉?” 薄丞远垂眸轻笑了一声,“那女人性子软,连挣扎都不会,只会哭,做起来真没意思。” 幺鸡听到薄丞远的话嗤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女士香烟,点了起来,“你这十年去哪里了?” 看到薄丞远的神态并不想回答,幺鸡换了种方式问道:“老板让我问的。” “躲起来看你们狗咬狗,看谁最疯。”薄丞远勾起嘴角带着几分讥诮道,“结果都没我疯。” 薄丞远起身离开了茶室,乌鸦还想上去拦一下,却被幺鸡阻了下来,“他是个疯子,老板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从茶室回来的薄丞远一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贺晚浅,手上有血口子,加上窗户旁的碎玻璃,不难推断出她妄想砸碎玻璃逃跑的计划,但是因为太蠢,被玻璃刀片划了好几个口子,逃跑失败。 薄丞远去了柜子里摸出了药盒,一把拽过贺晚浅到他身旁,粗略地帮她消毒处理了一下伤口,“就算你打碎了玻璃逃出去了,外面还有十个保镖守着你,贺晚浅,你逃不掉。” 贺晚浅眼睛有些发红,像急了眼的兔子,猛扑到薄丞远身上,双手掐在薄丞远颈勃处,与其和这个疯子活着,还不如和他一起下地狱。 薄丞远任凭她用力,刚刚给她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扯开了,血液立马浸湿了白色纱布,而薄丞远在窒息的前一刻奋起反扑,“给过你机会了,你没成功,那么作为失败者,你也该为你的鲁莽付出点代价了。” 客厅里所有的窗帘自动关了起来,贺晚浅眼神呆滞地望向吊顶处的水晶灯,这个灯是她拽着薄丞远去家具城挑的,是她最喜欢的款式。 任凭那个疯子在她身上留下标记,贺晚浅也无动于衷,事后薄丞远将她抱去浴室清洗干净,才抱回的卧室。 “你当初为什么会和我结婚?”薄丞远起身离开时,贺晚浅拽着薄丞远的衣袖问道,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当时的薄丞远说是一见钟情,她想听听现在的回答。 薄丞远坐回床头,看着贺晚浅苍白的脸时连慌也不想撒了,“替我哥完成他的夙愿。” 贺晚浅扬起手给了薄丞远一巴掌,瞪着通红的双眼骂道:“疯子。” 薄丞远没有生气,只是用指腹抹过贺晚浅嘴角威胁道,“我哥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我的忍耐力可没我哥好。” 贺晚浅明白这个时候和这个男人硬着来讨不到任何好处,只是任凭他羞辱了几句等他离开后就好,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和她结婚的薄丞远,她笃定。 薄丞远日日在家守着她,在他的视线监控范围下,贺晚浅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和卧室,每天早上九点有一个大胡子送来当天的生活物资,然后将屋内的垃圾带出去。 这个垃圾是贺晚浅唯一能向外界求救的路径,她不止一次将求救信号的纸条丢进垃圾堆里,但是已经过去一周了,根本没有效果。 薄丞远从书房里出来,看见贺晚浅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出神,“不用等了,你写的求救纸条都被我拦了下来。” 贺晚浅眉宇间多了一些恼意,五指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向落地窗,她在生气,薄丞远不可能看不出来,但也没有丝毫要哄的意思。 “不想我在这里做了你就老老实实回卧室休息。”薄丞远贴着贺晚浅身后,头微微埋在贺晚浅耳侧提醒了贺晚浅一句,外面男人太多,眼神总会被这落地窗前的女人吸引。 贺晚浅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需要想别的办法出去,而不是一味的和这个疯子玩这种游戏。 薄丞远是在夜里三点接到了章华打来的电话,薄晟心脏病复发,已经在送往中临的路上。 挂了电话后薄丞远换了身衣服开车赶去了中临,贺晚浅早就被那个电话吵醒了,等到薄丞远走后,贺晚浅才睁开眼睛起身,电话里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一场手术的时间起码两个小时,够她跑了。 贺晚浅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打火机,那是昨天晚上她配合薄丞远时从他口袋里摸到的,他收起了家里所有的危害物品。 她特意将着火点选择在客厅的落地窗的位置,那里是最容易被外面的人发现着火的点,她尽量将周遭的可燃物推开防止火势进一步扩大,她只要外面那群人冲进了救火,而她趁乱可以逃走。 但她似乎有些低估了火势,客厅里的暖风吹起,将火苗吹到了窗帘上,整个屋子一瞬间被火光燃了起来,有人冲了进来,贺晚浅以为会是薄丞远手下的人,没想到会是傅斯壑。 傅斯壑没有半点犹豫穿过火海冲到了贺晚浅身边,将身上打湿的毯子披在贺晚浅身上,火势蔓延的迅速,薄丞远的人赶来时已经晚了,门口的火势太大,人根本进不去也出不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贺晚浅想过一万种意外,傅斯壑是那一万种意外之外的意外。 (本章完) 第103章 遗嘱 第103章 遗嘱 “我先救你出去。”傅斯壑横抱起贺晚浅,将贺晚浅护在怀里,准备冲过门口那道火海。 “不行,太危险了。”贺晚浅想喝止住傅斯壑,但傅斯壑根本没有听她的话,横抱起她快步冲了出去,途经客厅时,吊顶上的水晶灯重重地砸在傅斯壑头部的位置,血液顷刻间流在了额间,贺晚浅瞳孔一怔喊道,“傅斯壑。” “我没事。”傅斯壑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跨过了那道火海,将贺晚浅救了出来,此时屋内的火势已经烧到了顶层。 薄丞远的人看见贺晚浅被一个陌生男人抱了出来,想上前去将人抢过来,但是傅斯壑根本没有将人交过去的准备,他将车钥匙递给了贺晚浅,“认得我的车?” “嗯。”贺晚浅微颤道,她还没刚刚那场火灾中冷静下来。 “你先走。”傅斯壑将贺晚浅往外面推了一把,随即自己投身到与薄丞远的人打斗中去。 贺晚浅接过钥匙后快步跑上车,她没打算一个人走。车子发动后她朝着打斗的人群开了过去,最后停在傅斯壑最近的位置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喊道:“上来。” 傅斯壑脸上掠过一丝诧色,随即一脚踹开了与他厮打的人群,冲上了副驾位,贺晚浅启动车子时那群人还反扑了过来,像是不要命也要把她留下来。 贺晚浅并没有踩下刹车,而是加大油门冲了过去,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唯一能摆脱那个疯子的机会。 “晚晚,停下。”傅斯壑从来没想过平日里性子温顺的贺晚浅此刻也像个恶魔一样,这一脚下去会要了很多人的命。 车子冲过去的那一瞬间,薄丞远突然冲了过来,将他的人拽走才幸免于难。 薄丞远望着渐行渐远的车身出神,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的有意思一点,原来她也不是只会哭。 “对不起,薄先生。”那个每日送来物资的大胡子俯身带着歉意说道,“是我们的过失没有看好夫人。” “没关系。”薄丞远冷静道,他不以为意,从未觉得贺晚浅会从他的手里逃掉。 薄丞远回头看了一眼被贺晚浅烧掉的家,心里竟有几分隐隐的刺痛,‘薄丞远难不成你还当真了不成。’他在心里反问了自己一句,那半年的新婚时光,本就是玩玩而已。 彼时薄丞远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是幺鸡打来的电话。 “听说薄晟死在了你的手术台上。” 也不过才半个小时前的事,薄晟被送到中临的时候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薄丞远抢救了一个小时后宣布了死亡时间。 “我一个三流医生,比不了我哥那么专业。”薄丞远自嘲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薄丞远看了眼身后的卢克低声道,“送我去薄家。” 薄晟死了后,薄家已经乱成一团,薄丞远赶到时,薄家客厅宾客满堂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这家人刚刚死了人,薄丞远一只手插在西装裤子里,一只手拿着文件袋走到客厅讥讽道:“薄晟是死了,不是再婚。” 所有人听到薄丞远的声音立马安静了下来,看向薄丞远的眼神都怯了几分。 坐在人群里最中央的是他的二叔站了起来,上一秒还拿着糖乐呵呵地哄小孩,下一秒就装作哭腔的慰藉道,“丞远,请节哀。” 众人也跟着附庸道,“请节哀。” “这句话应该我和你们说。”薄丞远眼神漠视道,这里早就不是他家了,死的那位也不是他爸。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死的不是你爸。”四叔跳出来第一个不满道。 “不是。”薄丞远讥诮道,“我爸从我一出生就死了,我哭的比你们早。” 要是换做往日众人肯定要当着薄晟的面训他一顿不孝,但薄晟已经死了,也没装的必要了,“既然你自己不把这里当你家,那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怎么?你怕我抢你们薄家的资产。”薄丞远轻嘲道。 “你父亲早就说过你没有薄家资产的继承权。” “那麻烦你们看看这份遗嘱。”薄丞远从手里那份文件丢到了桌子上,一群人蜂拥挤上地冲了过来,只为了抢那份遗嘱,这也是他们今天来的目的。 “假的。”最先看完那份遗嘱的人是薄蒙,薄丞远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刚刚躲在人群中一言不发,却没想到是冲的最前面的那位。 “什么假的?”连平日里一向温婉的章华也挤在人群外蹙眉问道。 “爸把所有财产都给了哥。”薄蒙红着眼睛微颤道,他从小到大就是按着薄晟的要求长,薄晟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薄晟对他喜爱有加所有人都看的出来,而且曾经多次扬言薄家的资产是留给他的,但这份遗嘱上的继承人清清楚楚写着‘薄丞远’的名字。 “不可能,这份遗嘱肯定是你伪造的。”章华冲到薄丞远面前呵斥道,薄丞远这一刻才注意到章华换了眉形,平日里为了那份温婉的模样画的柳叶眉改成了往上挑的羽玉眉,整个人少了几分温婉,多了几分女生少有的英气。“他明明那么多次当着薄家所有人的面说过的,要把所有的财产留给蒙蒙的。” “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也只是让你们对我放下杀心,自从我哥死在那场空难中后,他对你们防不胜防。”薄丞远耐心地解释道,这群人,总以为局面都被他们掌控,殊不知被控局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才是他们。 “你胡说。”性子温婉的人发起疯来原来比他还疯,贺晚浅是这样,连章华也是这样,薄丞远知道这个道理是在章华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水果刀插进他腹部的时候,章华比他想的更老谋深算一些,或许她比他更早知道了这份遗嘱,杀人是她预想的第二个办法,杀掉继承人,那些遗产就自然落到她儿子头上了,哪怕代价是她去死。 薄丞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倒下去的,只是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本章完) 第104章 三年后 第104章 三年后 三年后. 柏林勃兰登堡机场,这是薄丞远最后查到贺晚浅失踪前的最后一个位置,卢克跟在薄丞远身后,“对不起,薄先生,我们找遍了整个图林根州,没有找到夫人。” 这一次薄丞远再也没办法像三年前那样毫不在意地说一句‘没关系。’ 三年前,薄丞远从医院醒来后已经一个月后,贺晚浅彼时也不知所踪了,这里是她失踪前的最后一个位置,薄丞远也在这里找了三年。 德国十三个联邦州加上三个市级州一共十六个州,薄丞远就差把德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贺晚浅。 图林根州是他找的最后一个州,如果德国没有,薄丞远的寻找范围将会扩大到整个欧洲,花费的时间也许更久,但他等的起,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继续找。” “明白。”卢克躬身应道。 薄丞远在机场坐了一天,现在已经晚上六点了,卢克站在他身后提醒了道:“薄先生,晚上七点你还要参加一场慈善拍卖会。” “推掉。” “是他组织的。”卢克提醒道,薄丞远已经很久不出席这种活动了,能推掉的他都帮薄丞远推掉了,但这一次的拍卖会组织者是红玫瑰。 薄丞远起身,这将会是他三年来第一次见红玫瑰的机会,他不可能放弃掉。 去往拍卖会的路上,卢克给了他一份拍卖品手册,随手翻阅了几页薄丞远就失了兴趣丢到了一旁,将视线转移到了车窗外,太阳在渐渐下沉,落日余晖下,公路的尽头像一条暖黄色的地平线。 拍卖会在一家酒店举行,卢克将薄丞远送到拍卖会门口后离开了,这是一场私人拍卖人,只有特邀嘉宾拿着邀请函才能入席。 离拍卖会开始还差几分钟,大部分宾客已经入座,薄丞远的到来惹起了不少热议,近几年来红玫瑰的新贵的头衔都够让人讨论上几分了,更别提薄氏集团的继承人的身份。 “老板说给你准备了一份见面礼。”幺鸡的座位就在薄丞远身旁,薄丞远一入座后便贴身过来寒暄道。 “我很期待。”薄丞远并不对红玫瑰的礼物有多期待,他只对红玫瑰这个人期待万分。 拍卖会在灯光暗下来后开场,灯光打在台上的拍品上,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只有薄丞远紧盯着他身旁的那个空座位,这是给红玫瑰留的,但他没出席。 他也早就猜到了几分,红玫瑰这个人极少露头,哪怕他已经和他合作了三年,也未曾见过他一面,甚至连声音也未听过,他藏匿的太深了。 【你失言了。】薄丞远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好似在指责他的不守承诺,他答应过他会在今天见他一面。 【作为补偿,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不到一秒钟手机那头就回了短信。 【往后看,第五排往左数第三个。】 薄丞远顺着红玫瑰说的位置瞥了一眼,第五排左数第三个,那张侧颜薄丞远看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他翻遍整个德国十六个州也寻不到一点踪迹的女人,她比以前变化了许多,除去妆容和衣着带来的外在改变,连眼神也比以前多了几分凌厉和妩媚。 【喜欢这份礼物吗?】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薄丞远才有了些反应。 【哪里找到的?】红玫瑰也在找她,薄丞远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秘密。】 整场拍卖会薄丞远一直盯着贺晚浅的方向未曾离开过一下,直至拍卖会结束,他跟了她一路,直到她下榻的酒店才停了下来。 驾驶位上的卢克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薄丞远问到:“薄先生,要去打听一下夫人的房间号吗?” “不用。”薄丞远垂眸道,“回酒店。” 卢克没想到找到夫人的薄先生会如此冷静,在过去三年里关于夫人的事,他极少这样地冷静。 薄丞远的酒店离贺晚浅不远,只隔着一条街道。 “找人盯着夫人。”卢克临走前薄丞远叮嘱了一句,他不想在找三年了。 酒店套房里,薄丞远给老z打了个电话,自从薄晟死后,老z就留在了薄丞远手里做事,也是薄晟临终时的嘱托。 “查一下红玫瑰和贺晚浅。” 薄丞远猜不透红玫瑰精心安排这一场见面的目的,那个所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他找了三年都找不到的人怎么可能就被红玫瑰轻而易举地送到了他的身边? 酒店套房的阳台和贺晚浅那家酒店隔街相望,薄丞远抽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这是他忍耐力的极限。 薄丞远出门时卢克还询问了一遍是否需要用车,但是被薄丞远拒绝了,只是一条街道的距离,还用不上车。 酒店大堂里,薄丞远一眼注意到了沙发上的女人,眼角独有的泪痣像是在勾人,路过的行人纷纷抛出视线欣赏了起来,她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两岁出头的小男孩,浅笑起来时还有梨涡,幼小的手牵着女人纤细的拇指喊了一声,“妈妈。” 薄丞远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幽沉深邃的瞳孔中寒芒闪动,眼角的杀意按耐不住半分。 他找了贺晚浅三年,但贺晚浅却在这三年里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给我绑个人。”卢克就在酒店门口等薄丞远,这是薄丞远出来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那个孩子。” 透过酒店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大厅沙发上那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正被夫人哄的乐呵呵。 “薄先生,孩子太小了,绑架可能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 “那是夫人出轨的证据。”薄丞远眉宇间带着几分恼意低沉道,他极少这样的不冷静。 卢克没有继续反驳薄丞远的话,他盯了贺晚浅一天才对那个孩子下手,柏林街头,抢钱包的有不少,但抢孩子的第一次见。 贺晚浅只是抱着孩子在街头闲逛,一辆车子飞速地从她身边开过,并且在那一瞬间打开车门将她的孩子抢上了车。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辆车就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 (本章完) 第105章 爸爸 第105章 爸爸 卢克将抢来的小孩带到了薄丞远的酒店房间里,薄丞远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看合同,听见脚步声颔首凝视着那个小鬼,容貌有七八分像贺晚浅,看样子那个男人的基因没起多大作用。 “没哭?”小鬼脸上看不见半点哭过的痕迹,这让薄丞远有几分意外。 “没有。”卢克回道。 “小鬼,过来。”薄丞远放下手里的合同朝着那小鬼摆摆手,示意他往他身边来。 那小鬼听懂了也极其配合,踏着步子朝着薄丞远走了过去,但在离薄丞远半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吃糖么?”薄丞远抓起茶几上的棒棒糖递到那小鬼面前温声道,在卢克在之前,他都想好了将这小鬼丢小黑屋里关起来的打算,但是看见小鬼那七分像贺晚浅的模样又舍不下心了。 小鬼摇摇头,并没有接过薄丞远给的糖,被拒绝的薄丞远随手将糖丢回了茶几上,“小鬼,你是哑巴吗!” 薄丞远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烦,这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也别奢望他能给多大的耐心。 “爸爸。”那小鬼似乎也是最近才刚刚学会这个词,张口的时候拗了许久才喊出声。 薄丞远被这一声爸爸喊的有些瞬间失去了理智,他一把将小鬼拽到了他膝前凝眉道:“小鬼,你刚刚喊的什么?” “爸爸。”这一次比上一次喊的要顺口些,小鬼长了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鸦羽般的眼睫覆在眸子上扑了扑,随即又踩着薄丞远的皮鞋往他腿上爬了些,直到整个人爬到了薄丞远怀里,又喊了一句,“爸爸。” 小鬼在薄丞远怀里乱扑,薄丞远的西装裤上被蹭了不少小鬼的鞋印,他是个重症洁癖患者,从来都无法容忍身上的西装出现任何污渍,此刻却任凭这个小鬼在他怀里乱扑。 “打电话给夫人,就说小少爷在我这里。”薄丞远眼角满是笑意地盯着怀里的小鬼,他迫不及待想听到贺晚浅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 贺晚浅接到卢克的电话后急忙赶来了薄丞远的酒店房间,卢克领着贺晚浅走过甬道进了套房大厅,那是时隔三年的后的第一次见面,薄丞远颔首微扬恰好对上贺晚浅的视线,昨天拍卖会现场的光线太暗,他还没细看这张脸。 “薄先生。”这个称呼极其陌生,薄丞远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卢克在喊他,可这是个女声。 薄丞远眉梢处的笑意少了三分,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夫人这三年真是让我好找!” “三年前我已经将离婚协议书寄给了薄先生。”贺晚浅语气淡薄,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那份离婚协议是从机场寄出的,那时贺晚浅刚刚踏上飞往柏林的飞机。 “我撕了。”薄丞远眉眼微挑,这个女人和三年前比性情变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温顺,多了几分针锋相对。 贺晚浅扬了扬眉,眼角浅带着几分笑意,这笑意毫无半分善意,多了几分嘲讽。 她从薄丞远怀里抱起已经睡熟的孩子,俯身贴近薄丞远耳侧时勾唇笑道:“可我再婚了。” 似乎是这一句话彻底惹怒了薄丞远,他并没有让她离开的打算,没等贺晚浅抱着孩子转身走几步,薄丞远抬眼看向卢克命令道:“卢克,关门。” 听到这句话贺晚浅才转身看向薄丞远从容道:“我先生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薄丞远听到那句先生时冷笑了一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贺晚浅身旁,看着她怀里熟睡的小鬼沉声道:“那你先生知不知道这小鬼是我的?” 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贺晚浅勾唇讥笑一声,“薄先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你的误会,但这个孩子确实是我先生的。” 薄丞远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手紧紧地拽向了贺晚浅手臂,甚至丝毫没有顾虑到她手里横抱的婴儿,他从来不会对别人的儿子有半分温柔。 “薄先生,请你自重。”冰冷的暗芒在她的眸子里闪烁,薄丞远刚刚的举动碰了她的底线。 “我这个人从来不对自己睡过的女人自重。”薄丞远俯下身贴着贺晚浅鼻息讥笑道,这句话确实有效果,从一进来就从容自若的贺晚浅眉眼也拧了拧。 薄丞远未等贺晚浅说出反驳的话,俯下身贴着贺晚浅耳侧私语道:“我还挺想问问你,我们两个谁的技术好点?” “这里还有孩子,还请薄先生注意言辞。”贺晚浅用肩膀推开了薄丞远沉声道,这三年来每次回想起那被困禁的半个月,她还是会觉得恐惧,与疯子为伍的日子,就像是将自己架在刀尖上,葬送自己的生命。 “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薄丞远退后几步凝声道,“我应该今天就让卢克将他丢到垃圾堆里去。” “薄丞远!”贺晚浅怒喝了一声,她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心疼了?”薄丞远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红着眼睛像只兔子的模样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变回以前那个贺晚浅,“我没那么大度,能容忍别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贺晚浅沉声道。 “只要我还没有宣布结束我们的关系,我们的关系就没有结束。”薄丞远用指腹轻揉了揉贺晚浅耳垂温声道,“你是我的。” 已经过去三年了,眼前的人丝毫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疯了,贺晚浅抱着怀里的孩子一步步后退,大门已经被卢克关上了,她只能抱着孩子躲进了里屋的内卧,将门反锁了起来。 站在门外的薄丞远并没有要冲进去的意思,只是坐回了沙发上,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只是屋里多了一个小鬼而已。 “薄先生,有什么吩咐。”卢克在门口听到了薄丞远的声音,连忙赶来。 薄丞远递上两份毛发样本交给了卢克,小鬼的那份毛发是薄丞远在贺晚浅来之前剪下来的。 “送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本章完) 第106章 贺晚浅!你敢跑 第106章 贺晚浅!你敢跑 他从来不奢望贺晚浅会对他说真话,更愿意用证据来说话,虽然他也未曾奢望过贺晚浅会留下他的孩子,但他仍旧抱有一丝期待,哪怕千万分一的可能。 卢克离开后,薄丞远才用钥匙开了卧室门,见到他进来的贺晚浅拧了拧眉心,“我们出去谈。”她并不希望吵到孩子,以及薄丞远后面发起疯来,她尽量不让自己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自己孩子面前。 薄丞远瞳孔一沉,脚下的步子并未就此停下来,而是继续往里屋走。 “薄丞远!”贺晚浅压低着声音喝止道,随即又打量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孩子,确认自己刚刚的声音没有吵醒他才松了口气。 薄丞远这次才停下了步子,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贺晚浅先出去,等到贺晚浅出去后,他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我点了你爱吃的牛排,一起吃晚饭。”薄丞远眼神瞥向餐桌,向贺晚浅发出了邀约。 但话刚出口,就被贺晚浅拒绝了,“我已经不爱吃了。”确实是不爱吃了,三年的国外生活让她现在对牛排都有些厌口。 “这里是菜单。”薄丞远递过一本菜单温声道,“看看想吃什么。” 贺晚浅接过菜单翻了几页,越看越没什么胃口,随即关上递了回去,“我不饿。” 贺晚浅起身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沙发那里,薄丞远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你的现任丈夫还没有出现?” “他不会出现。”贺晚浅蹙眉道,“他没有陪着我来德国。” “希望如此,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的话,我不介意多陪你玩玩。”薄丞远坐在餐桌前享用他一个人晚餐,望向沙发上的女人嗤笑道,他不喜欢被人欺骗。 晚上八点的时候,卧室内传来了小孩的哭声,贺晚浅慌忙起身奔向卧室,哄了一小会儿那个小鬼就再也没哭了。 几分钟后,贺晚浅才步子缓慢地从卧室里出来,走到薄丞远面前询问道:“孩子饿了,要吃奶粉,你能帮忙去买一下么?” 坐在沙发上的薄丞远身子一怔,略加思索后抬眸看向贺晚浅展颜笑道:“你是觉得我能有多大度,会帮你和别的男人的小孩买奶粉?” 贺晚浅转身想自己去买,但一想到薄丞远和孩子单独在一起有些不放心,询问道:“那你能陪我一起买么?” “你不会是担心我弄死你儿子吧?”薄丞远挑眉冷笑道,随即起身穿上了外套,带着贺晚浅出了门。 薄丞远跟在贺晚浅身侧,看着贺晚浅站在一整面墙的罐装奶粉面前细细挑选,挑了快十多分钟也没拿个准,“这些奶粉有什么区别吗?”薄丞远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烦。 贺晚浅这才后知后觉到身旁还有人陪着她逛超市,点头应了一声后继续去阅读奶粉瓶上的德语,但她的德语确实不太行,阅读起来有些吃力,随即她想起了一旁的薄丞远,“你德语怎么样?” “c2。”德语水平划分包括6个等级,a1入门级,a2初级,b1中级,b2中高级,c1高级,c2精通级,薄丞远只是想简单的和这个女人彰显一下自己的魅力,却被贺晚浅推过来的奶粉瓶给推懵了。 “什么意思?”薄丞远凝眉问道,“你是觉得我有多大度能帮你和别的男人的儿子挑奶粉?” “这句话什么意思?”贺晚浅直接指着罐子上一句话询问道。 而薄丞远也自然而然地给她翻译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沉声道:“贺晚浅,你这三年白在德国呆了吗?” 贺晚浅垂下头没有说话,继续去货柜上找其他品牌的奶粉,遇到不懂的德语就拿过来问薄丞远,薄丞远随口瞎翻译。 “喝了会长不高。” “喝了会变笨。” “这个有毒。” 知道薄丞远在耍她之后,贺晚浅直接不问他了,拿着她挑的最好的一罐奶粉丢进了购物车。 “走吧。”薄丞远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贺晚浅还跑去了奶瓶区,只不过这一次比挑奶粉快多了,“怎么给他挑个粉色?” “我喜欢粉色。” 薄丞远看着贺晚浅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有那么一瞬间他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梦里梦见过,那应该是很多年以后,他和贺晚浅有了自己的孩子。 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那个小鬼已经从卧室里出来了,趴在沙发上乖乖地等妈妈回来,听见开门声立马从沙发上爬下来一路狂奔向贺晚浅,小小的个子,还没薄丞远半截腿高。 如果这个小鬼不是她的该多好,哪怕是她领养的也好,他也能分几分好脸色给他,但是一想到是贺晚浅和别的男人的结晶,他的脸色就阴沉的厉害。 “爸爸.爸爸”那小鬼不缠着贺晚浅后转身抱向了薄丞远,但是被薄丞远一把拽着衣领,一脸嫌弃地丢回给了贺晚浅,“我不是你爸,别瞎喊。” 被丢到地上的小鬼一瞬间红了眼睛,但又没哭出声,只是从地上爬起来去了厨房找妈妈,“妈妈,爸爸。” 小鬼指着沙发上的男人喊道,但是贺晚浅蹲下身耐心的解释道:“那不是爸爸,爸爸在别的地方。” “爸爸.”小鬼根本听不懂妈妈的意思,只知道这个人和妈妈教他喊爸爸的那张照片极像。 贺晚浅将冲泡好的奶粉递给了宝宝才堵上了他要去找薄丞远的嘴,三岁的孩子吃饱了便酣然入睡,贺晚浅守在卧室里,薄丞远再也没有进来过一次。 凌晨三点的时候,贺晚浅从包包里摸出了一个针管,她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注意到薄丞远就睡在客厅沙发上,蹑手蹑脚地走到薄丞远身旁后,原以为她足够小声了,但还是惊醒了他。 薄丞远睁开眼睛,昏黄的灯光下,修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来偷偷看我?” 他眼角带着几分笑意追问道,但却在下一秒立马变了神色,贺晚浅手里的针管扎向他的后颈处,“贺晚浅!你敢跑” 那是镇定剂,贺晚浅加大了用量,不到几秒钟就让薄丞远晕了过去。 (本章完) 第107章 回国 第107章 回国 薄丞远醒来后已经是次日中午了,头还有些晕沉,贺晚浅给他下了猛量,才让他昏睡这么久。 喝水可以加快药物的代谢,薄丞远喝了两杯下肚才清醒了一些,起身去卧室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早就不知所踪了,如果不是床头柜上的罐装奶粉提醒着他昨天不是一场梦,他都打算放过这对母子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薄丞远捏了捏眉心,沉着脸说道:“进来。” 得到了薄丞远的应允,门口的卢克才敢开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纸质文件。 “薄先生,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卢克微微躬下身将手里的文件递到了薄丞远面前,昨天他一直在外面办这件事,也不知道这屋里发生了什么。 薄丞远接过那份报告,瞳孔聚焦在报告底部的鉴定结果:亲子鉴定几率99.99% 那个小鬼是他的孩子,贺晚浅又骗了他一次。 薄丞远掏出手机给红玫瑰拨了一个电话,他肯定比他更早知道这个消息。 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声音是消音处理过的,薄丞远对此也早习以为常,“我需要贺晚浅所有的资料。”红玫瑰既然可以找到她,肯定是对做了足够的调查,手里也肯定有份调查资料。 “又跑了?”处理过的声音带着一些电流的磁声,夹杂着几分冷笑声。 “故意让她跑的。”其实昨天夜里他可以反击的,但是却甘愿挨了那一针,因为他料定贺晚浅跑不远,也跑不掉了。 “邮箱发你了。”红玫瑰收了几分笑容,“阿远,你不会爱上了这个女人?” 薄丞远打开电脑登陆了邮箱,一封来自红玫瑰的邮件此刻正躺在收件箱里,他先回了红玫瑰的那个问题,“她是我哥的女人。” 言外之意是不爱。 薄丞远这个人洁癖症这件事在女人身上也适用,贺晚浅是他唯一睡过的不干净的。 “我一直很好奇你会将你哥藏在哪里?”电话里的红玫瑰勾了勾唇几分讥诮道,这件事他查了三年,竟然一点东西都没有查到。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很乐意告诉你。”薄丞远说完挂了电话,这是他手里唯一能引诱红玫瑰出来的筹码。 手机被薄丞远丢到了一旁,电脑已经熄屏,薄丞远动了动鼠标界面立马亮了起来,随即点进了红玫瑰的发来的那封邮件,邮件里的附件详细记录着贺晚浅这三年的生活轨迹。 她改了名,也改了国籍,也怪不得薄丞远一直找不到她的个人信息,之前的那个贺晚浅早就查无此人了。 她一直没有定居在德国,而是在荷兰,也怪不得她德语极差,连奶粉罐装上的简单的德语都不认识。 薄丞远浏览完她所有的信息后,将她的新身份信息发给了卢克,“查一下人逃去了哪里。” 那场拍卖会结束后薄丞远这趟柏林的行程就该结束了,但为了贺晚浅在这里耽搁了几天,集团那边一下子堆积了不少工作等他回去处理。 薄氏总部在美国纽约,薄丞远将卢克留在了柏林找人,他飞回了纽约处理公司事务。 接到卢克的电话时薄丞远正在开会,他第一次在这种场合暂停了会议。 “薄先生,夫人回国了。” 薄丞远都做好了翻过大半个地球去找贺晚浅的打算了,却不曾想这个女人会跑回国。 洛城国际机场,贺晚浅推着行李推车出了机场,江雨眠看见推车上还有一个小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老贺,这小鬼哪来的!”江雨眠和贺晚浅失联了三年,也是前几天才接到了贺晚浅的电话得知她要回国的消息。 “念念,喊干妈。”贺晚浅用指腹轻触了下薄念的脸颊细心教道。 “干妈。”一个软乎乎的声音入了江雨眠耳朵里。 “干妈?”江雨眠只觉得顷刻间晴天霹雳,贺晚浅居然背着她跑到国外生了个孩子,“这孩子是谁的?” “他的。”贺晚浅没有要隐瞒江雨眠的意思,薄丞远已经盯上她了,在换个身份逃跑的话,消耗的精力太多了,与其在国外与他周旋,不如在国内,这里至少她熟悉,逃跑的时候不会出现迷路的情况。 她太清楚在一个陌生地方东躲xz的无力和恐惧了。 “薄丞远?”江雨眠瞳孔一沉,“老贺,你为什么还生下他的孩子?”江雨眠语气里倒不是指责贺晚浅,是不理解,明明贺晚浅那么恨他。 贺晚浅长舒一口气,回想起三年前被薄丞远囚禁在牢笼里的那段日子,最后狼狈逃窜到国外,等她检查出怀孕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她上了两次手术台,但次次落荒而逃。 往后逃离在国外的日子里贺晚浅每看一眼薄念,她就庆幸一次当初的选择,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她也可能早就死在国外了。 “孩子是无辜的。”贺晚浅淡笑道,将推车上的薄念放到了江雨眠怀里,“他很可爱的。” 江雨眠这才仔细打量了这孩子一眼,长的七分像贺晚浅,还好那个男人的基因没起什么作用,能驱散掉不少江雨眠对他的恨意。 “你叫念念?”江雨眠逗着怀里的小鬼嬉笑道。 “嗯。”薄念乖巧地点了点头。 “干妈给你包个红包买糖好不好。” 贺晚浅正在帮着司机搬行李,这一次回国定居,带了不少东西,大部分都是孩子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江雨眠居然扯了一张支票递到了薄念手里。 “这你给的?”直到上车后和贺晚浅才看见那张支票急忙追问道。 “见面礼。” “你们有钱人见面礼都给支票?还是十万?” “我爸给我的出生礼一栋江景房呢,这已经算少了。”贺晚浅不是没见识过江雨眠视金钱如粪土,没想到她爸更视金钱如粪土 “眠眠,你觉得我这个经济条件回得起你十万的礼吗?”贺晚浅将支票塞回了江雨眠手里展颜笑道,“包个我还得起的数字吧。” 最后薄念的见面礼从十万变成了十块钱 (本章完) 第108章 送夫人回家 第108章 送夫人回家 车子渐渐驶入市中心的云川小区,贺晚浅回国前已经租好了房子,一室一厅不算大,但是也够她们两母子生活了。 为了给她接风,江雨眠特意在小区附近的澜悦订了桌,放下行李后三人直奔澜悦。 江雨眠是这里的常客,一出现在餐厅门口就有经理迎了上来,将三人带去了楼上的包厢,而且这里的生意看起来不错,基本上楼上的包厢都上客了,门口站着的服务员就是上客的证明。 “前面拐个弯就到了。”经理在前面躬身引路道。 贺晚浅听见要拐弯才抬头看了眼路,从视线从薄念身上移到了正前方,转个弯的时间恰好撞上一个人的视线。 是好久不见的傅斯壑,是三年前不顾一切将她从火海里救出来的傅斯壑。 “晚晚?”傅斯壑黯淡的眼眸仿佛一瞬间亮了起来,他往前踏了几步后又觉得不妥立马停了下来,“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天。”贺晚浅眉梢稍弯,见到傅斯壑确实有几分见到老友的喜悦。 “爸爸。”贺晚浅怀里的薄念看见傅斯壑双手伸向傅斯壑,一个劲的要往傅斯壑怀里扑。 傅斯壑这才将注意力放到贺晚浅怀里的那个小孩身上,脸色沉了一半。 “不好意思,孩子太久没见爸爸了。”贺晚浅连忙解释了一句。 “谁的?”傅斯壑低声追问道。 “你的啊,小孩都喊你爸爸了,你总不能不认账吧。”还没等贺晚浅回话,江雨眠提前替贺晚浅回了,反正趁着这孩子还没爹,认一个算一个,总比贺晚浅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好。 傅斯壑瞳孔一沉,随即扬起眼角,勾起的薄唇带起一丝笑意,伸手从贺晚浅怀里接过了那个孩子询问道,“我是谁?” “爸爸。”薄念又喊了一句,喊的傅斯壑合不拢嘴,这是他这些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而这幅其乐融融的场景被一旁的薄丞远尽收眼底,他的儿子喊别的男人爸爸,而他的母亲却丝毫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薄先生,你有什么吩咐?”站在薄丞远身后的卢克看见薄丞远的手势后立马上前来询问道。 “把那小鬼抢过来。”薄丞远冷声道。 “明白。”一旁的卢克接收到了薄丞远的意思,多招呼了几个人一起上去,还没等傅斯壑反应过来,就已经将小孩抢了回来。 一旁受到到惊吓的贺晚浅立马冲上前与卢克争抢孩子,却被卢克身边的帮手一把推倒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傅斯壑立马蹲下身将贺晚浅从地上扶了起来怒斥道。 “傅总,好久不见。”身后的声音贺晚浅在熟悉不过了,她没想到他会追的这么快,她前脚刚落地落成,薄丞远后脚就追了上来。 “是你。”傅斯壑将贺晚浅护在身后脸色凝重道,三年前他囚禁贺晚浅的事,贺晚浅都一一告诉他了。 薄丞远没有搭理傅斯壑,而是靠近了卢克怀里的小鬼几步,将小鬼抱回了自己怀里逗了逗。 “傅总很喜欢给别人的孩子当爸爸。”薄丞远挑眉讥讽道。 “薄先生,那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争风吃醋吗?”傅斯壑毫不畏惧薄丞远,神态自若地反问了一句。 “我还没那么小的肚量。”薄丞远暗笑道,“我只是来接我夫人和儿子回家的。” 贺晚浅身子微怔,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诧异,薄丞远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 “可笑。”一旁毫不知情地傅斯壑讥笑道,“你找了她三年都没找到,她怎么可能生下你的孩子。” “也许从你救她出火海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怀孕了呢?”薄丞远将怀里的孩子放到了卢克身上,随即走到傅斯壑面前讥讽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要谢谢傅总。” “薄丞远,你个畜生。”傅斯壑抬拳就往薄丞远脸上砸,但是却被薄丞远手下的人拦了下来。他将贺晚浅从火海里救出来时,看见了她身上的伤口和印记他也猜到了几分薄丞远对她干了什么。 薄丞远不以为意,这个词听多了也挺没劲的,他走到傅斯壑身后伸手到贺晚浅面前温声道:“晚晚,我们回家。” “薄丞远,你到底还想干嘛?”江雨眠挡在贺晚浅身前推开了薄丞远的手呵斥道。“三年前你伤害晚晚还不够吗?” “不知道江小姐指控的是哪条?睡她吗?那是夫妻义务!”薄丞远像个疯子一样乱咬,将贺晚浅的自尊践踏在脚底。 贺晚浅抬起手给了薄丞远一巴掌,这一巴掌让现场所有人呆了眼,她脸上没有半分恐惧,而是一脸漠然地看向薄丞远质问道,“疯够了吗?疯够了滚。” 薄丞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甩巴掌,眉宇间的怒火瞬间燃了起来,他一把拽过了贺晚浅,将贺晚浅抵在墙角怒目道:“贺晚浅,别蹬鼻子上脸。” “我哪敢啊。”贺晚浅冷笑道,向来都是薄丞远给她脸她就要。 看着身下的人双眼通红,薄丞远竟然心软了下来,她一哭他就没了脾气。 “带夫人回家。”薄丞远松了手,出了餐厅。 身后的卢克几分为难的走到贺晚浅身旁,“夫人,请。” “老贺,别去。”江雨眠立马拦住贺晚浅,她跟着薄丞远回去就是在一次把自己送进地狱,她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地狱。 “他的人都在这里,我没的选。”贺晚浅垂眸道,薄丞远带了十几个人,他的目的就是将贺晚浅和薄念带回去。 薄丞远一直在车库里等贺晚浅,等到贺晚浅上车时眉宇间才舒展了些。 “我坐哪辆车?”贺晚浅站在薄丞远车门前问道。 薄丞远撇了一眼他身旁的座位示意她坐他身旁,他还特意在后座加固了一个儿童座椅。 车子从车库驶出,洛城这三年来变化不大,还是以前的风貌,贺晚浅也记得这条路。 车子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是她记忆里的位置,但是这个房子应该在三年前被她一把火烧了。 (本章完) 第109章 合约 第109章 合约 “这里.不是被烧了么?”贺晚浅望着眼前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建筑垂眸问道。 “没失忆就好。”薄丞远冷讽了一句,从贺晚浅手里抢过了那个小鬼,丢给了卢克。 贺晚浅慌了神立马扑了过去,“你想干嘛?” “算笔账。”冰冷的三个字从薄丞远嘴里一字一顿道。 贺晚浅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薄丞远横抱起她,一如三年前那个除夕夜一样。 “三年前的戏码你要重完一次吗?”贺晚浅挣扎无果后怒目问道。 “那个游戏已经不好玩了,这次我们玩个新游戏。”薄丞远勾唇冷笑道。 “你想玩什么。” “只要两年, 这两年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两年后我就放你和孩子走。”薄丞远将贺晚浅轻轻地放在床头,然后起身从桌子上摸过一份合同,“签了它,两年后你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酬劳。” 许是薄丞远讲的太过于诚恳,贺晚浅也差点信了他的游戏规则是一种善举,明明她本不需要承受这些的。 薄丞远递给她的只是一份合约, 两年结束后,贺晚浅会得到薄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确实是一场不菲的收入,也是贺晚浅这辈子都赚不到的收入。 关于合约里的其他细节条款贺晚浅还未来得及细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名字,这份合约无论签不签,她都是要被薄丞远掌控。 签完合约的贺晚浅将合同砸到了薄丞远身上,紧扣的牙关一字一顿问道:“可以了吗?” 薄丞远没有俯下身去捡那份合同,而是捧起贺晚浅的脸颊温柔道:“乖乖留在我身边,别逃了。” 贺晚浅此刻只觉得他此刻的温柔让她觉得恶心,从他的掌中挣脱了出来,“我要见孩子。” 薄丞远轻笑了一声,全当她是在赌气,脸上并无半分怒意,轻柔了柔贺晚浅额头温声道,“孩子就在楼下。” 贺晚浅起身跑向楼下客厅, 客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许多玩具, 卢克正陪着薄念玩玩具。 “夫人。”卢克见到贺晚浅下来立马恭敬了几分, 退到一米开外的位置。 “我需要出趟门。”贺晚浅看向身后的薄丞远示意道,似乎在寻求他的同意。 “卢克,陪着夫人一起。”薄丞远应允道,示意卢克跟着。 贺晚浅在卢克的陪同下回了一趟之前放行李的那个屋子,她需要将这些东西都搬回薄丞远那里。 “麻烦你先将这些行李搬到车里。”贺晚浅麻烦道,她带回来的行李比较多,这些行李估计要搬两三趟。 “夫人不用这么客气。”卢克说完就动手扛起了那些纸盒和行李箱,贺晚浅直到看到电梯门关上,才跑进了卧房用屋里的座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长话短说,他让我搬去了他那里,我需要新的联络方式。” 电话里的人思虑了一会儿,不到一分钟就提出了新的预案,“这个座机我们会注销所有资料,后面的联络方式可以通过他家顶楼阁楼里的电台联系,那是我们提前找人安置好的,而且你在国外也受训后电台的使用方式。” “好。” “他最近和红玫瑰来往密切,而且一直在密谋一场会见,我们需要你拿到地点和时间。” “好。” “注意安全, 一切行动以你的安全为第一考量要素。” “嗯。” 门是敞开的, 电梯声传来时贺晚浅随即挂断了电话,从卧室里拿了一些孩子用的东西塞进了行李箱, 随后跟着卢克一起下了电梯。 搬上后车厢后,卢克帮贺晚浅拉开了后车的车门,但是被贺晚浅拒绝了,“我做副驾驶就好。” 卢克许是也没想到贺晚浅会坐副驾驶,呆滞了一会儿才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为他拉开了车门。 回去的路上,贺晚浅也是有意地找了几个话题和卢克闲聊。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一直跟着薄先生的吗?”贺晚浅也是三年前被囚禁开始才知道薄丞远身边还有这个人。 “一直跟着。”卢克不敢多说话,只能挑简单的话回答。 “他现在每天主要忙什么呢?还当医生吗?”贺晚浅还挺好奇他这三年除了找她,其余时间都在干什么。 “薄先生已经不上手术台了。”卢克憨声回道。 “可惜了,他那么好的医术。”贺晚浅几分惋惜道。 回到别墅时,薄丞远已经离开了,派了个人在客厅照看薄念,贺晚浅才放了心。 她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客房,整理完她才得空观察了这栋别墅的布局,和三年前那栋别墅布局一模一样,他居然按比例一比一复原了。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主卧旁的书房被改成了儿童房,估计是为孩子准备的,里面的东西都是挑的最好的。 这是这儿童房离她的客房有点远,照顾起来也不方便,儿童房也只能暂且空在这里了。 贺晚浅收拾好行李天都已经黑了,等她下楼的时候,薄丞远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陪着薄念玩。 “回来了。”贺晚浅少有的给了几分笑脸,是因为薄念扑在薄丞远怀里那张满是笑意的脸。 一见到贺晚浅,薄丞远就将怀里的小鬼丢到了一旁,走上前用纸巾帮贺晚浅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吃晚饭吧。” 饭桌上已经有保姆做好的饭菜,薄丞远搂着贺晚浅肩膀去了餐桌,完全忘了还在沙发上的薄念,最后还是薄念自己爬下沙发跑到了贺晚浅膝前求抱抱。 “妈妈抱。”软乎乎的声音发出来听的贺晚浅很是开心,她伸手将薄念抱到怀里亲了下脸颊,但是薄念还觉得不够,就要抱着贺晚浅不肯下去。 一旁的薄丞远脸上漏出几分不悦,“他一直这么粘你吗?” 贺晚浅这才收了几分笑意,将薄念放到了一旁的儿童椅上解释道,“是我黏他。” 这句话确实让薄丞远生不起半分气,但整顿饭下来,贺晚浅的视线就没从那小鬼身上移开过,他身上分不到半分注意力。 (本章完) 第110章 试探 第110章 试探 晚饭后,贺晚浅帮薄念洗完澡后准备将人抱回了她的房间,但是刚出浴室门就被薄丞远拦了下来,丢进了儿童房,“都快三岁了还要妈妈洗澡,你是弱智吗?” 薄念瞪大着眼睛看着薄丞远好奇道,“爸爸, 什么是弱智?” 薄丞远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沉重的脸色也轻柔了几分,帮薄念换上了睡衣,但是穿到一半发现根本穿不上 一个孩子的衣服为什么设计的这么复杂?堂堂薄氏集团翻云覆雨的总裁此刻研究起了儿童睡衣如何穿,研究了五分钟后彻底放弃,从他卧室里翻了一件他的睡衣将薄念裹了起来后直接丢床上了。 薄念穿着比他还长的睡衣,爬起来刚走几步就摔一跤, 模样极其滑稽, “爸爸, 我摔跤了!” 薄丞远完全没有听到薄念的求救声,而是将儿童房门关了起来。 贺晚浅洗完澡出来时上来看了眼薄念,想去儿童房看一眼薄念却被薄丞远拦了下来,横抱回了他的卧室。 “对不起,薄先生,我无法满足你这方面的需求。”贺晚浅起身,想要离开这间卧室,却被薄丞远拽了回来。 “我不碰你。”薄丞远薄唇轻启道,“但你得睡在这里。” 贺晚浅不再挣扎,掀开了被子睡了进去,被子上独有的薄荷味让她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以前这种气味让她觉得心安,但现在只让她觉得厌恶。 薄丞远躺在她的身侧,碰也没碰她, 酣然入睡。 凌晨两点, 隔壁的儿童房传来了声响, 贺晚浅立马从睡梦中惊醒, 立马跑去了儿童房看下情况,打开灯的时候看见薄念穿着薄丞远肥大的睡衣时浅笑了一声,“怎么还不睡?” 薄念还在床上翻来翻去,丝毫没有困意。 “我想你。”薄念眼睛微微泛红,手紧紧地拽着贺晚浅小声喊道,“妈妈。” 这句话让贺晚浅一瞬间红了眼,薄念从小就特别懂事,在那些逃跑的日子给他留下了不少的阴影,让他有些自闭,他也极少向外界敞开自己的心扉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只有在贺晚浅面前,他才会说上几分想念。 “妈妈陪你睡。”贺晚浅将薄念身上的那件睡衣脱了下来,换上了他自己的睡衣,随后爬上了儿童床,哄了好久薄念才慢慢入睡。 贺晚浅也没回那间卧室,而是直接在儿童房睡下了,次日她起了个早,出门的时候就看见薄丞远站在房门外。 “你不会在这里站了一晚上吧?”贺晚浅几分受惊道。 “睡不着。”从贺晚浅离开的那一刻起, 薄丞远就睡不着了。 昨晚是这三年来薄丞远第一次没吃安眠药入睡, 贺晚浅是他最好的助眠药, 只是这颗助眠药一旦不见了,他的睡意也全无。 “你不会想了一晚上怎么折磨我吧?”贺晚浅并没有多心疼薄丞远,只会觉得他睡意全无是折磨她发了疯而已。 “折磨你从来不用想一晚上。”薄丞远冷眼道,随即去了浴室冲了一个澡便出门了。 贺晚浅今天也约了个面试,中临的李怀生知道她回国后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并且希望贺晚浅继续回到中临上班。 三年的工作是薄丞远亲手帮她辞的,理由是要去国外发展。 现在回国了,李怀生以为她是去国外镀了成金回国,殊不知逃亡的三年里她也很久没碰过手术刀了。 贺晚浅将薄念给了薄丞远的人照看,自己去了一趟中临面试,唐承在大堂看见贺晚浅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个女人跑去国外就失联了。 “老贺,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唐承喜极而泣,眼角的泪水一瞬间就出来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没出息。 “嗯,现在要去面试。”贺晚浅轻拍了拍唐承肩膀安慰道。 “你怎么三年前突然手机关机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而且你连微信都不登了。”唐承并不知道贺晚浅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当时急着出国,很多东西都是薄丞远帮忙办的,连个准备都没有。 “说来话长,哪天有空我慢慢说给你听。”贺晚浅抿了抿唇应道,快到了约定的面试时间,贺晚浅和唐承随便聊了几句后拿着简历去敲了李怀生的门。 李怀生早早在办公室里等她,看见贺晚浅的时候嘴角也是止不住的上扬,共事十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贺晚浅肯回中临他是很欢迎的。 “李主任,好久不见。”贺晚浅敲了三声门后才推门进来招呼道。 “小贺,好久不见。”李怀生起身迎道,“瘦了,看样子在国外比在国内累了不少啊。” 贺晚浅嘴角收了笑意,几分羞愧道:“惭愧李主任,我已经三年没碰手术刀了。” 李怀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补救道:“没关系,那就慢慢来,重新开始。” 贺晚浅最后谈了个主治医生的职位,还是干回了老本行,夜里还是要值夜班,只是一想到薄念离不了她,贺晚浅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回到家的贺晚浅分别将她工作的事情说给了一大一小听,原以为小的很难理解会闹脾气,没想到最后闹脾气的是大的那个。 餐桌上薄丞远脸色凝重,放下筷子时沉重有力好似在发泄他的不满,“家里不缺你赚的这几个钱。” “难不成薄先生又想玩囚禁的戏码?”贺晚浅垂眸道,她在试探薄丞远的底线,点到底了她以后做事才有分寸。 被惹怒的薄丞远伸手拽过贺晚浅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用指腹轻轻划过贺晚浅唇瓣,“你总是特别容易惹我生气,但是不是次次都有好脾气,我现在肯什么都依你只不过是我心情还不错,要是哪天你撞枪口上了,我也不知道我会作出什么惩罚,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些惩罚只会比三年前更残忍。” 松了手的薄丞远转身回了卧室,临走前用命令的口吻看向贺晚浅说道:“今天早点上来陪我。” (本章完) 第111章 育儿师 第111章 育儿师 贺晚浅紧握着拳头,咬紧牙关,任凭薄丞远的羞辱,晚上早早地将薄念哄睡后,贺晚浅才踏着步子去了薄丞远的卧室。 漆黑的卧房里一盏灯也没开,月光洒在落地窗前,映上了一个倒影。 薄丞远一身浴袍站在窗前, 修长的五指捧着一个酒杯,他喝了酒,贺晚浅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过来。”男人的视线瞥向下门口,示意门口的人来到他身旁。 贺晚浅手握成拳,步子稍缓地走向薄丞远,最后在离他半米外的距离停了下来,“薄先生想怎么陪?” 薄丞远抿唇轻笑了一声,将贺晚浅搂进怀里,微微低下头贴着贺晚浅后颈处温柔道, “陪我看会儿月亮。” 贺晚浅有些意外于薄丞远今天的表现,只是僵直着身体站在他怀里。 “晚晚,你那三年过的好吗?”薄丞远将贺晚浅揉进怀里,双手紧抱着贺晚浅,薄唇贴着贺晚浅的后颈处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薄先生是心怀愧疚了么?要以表歉意了么?”贺晚浅淡漠道,薄丞远此刻的话就像一把刀子,时刻提醒她那逃亡的三年。 “别给脸不要脸。”薄丞远的温柔模仿的三分像,不出两句话就原形毕露,他将怀里的贺晚浅转个身,抵在落地窗上,这女人脖子纤细,他一只手就能遏制住,稍微用点力就能让贺晚浅喘不上气。 贺晚浅用手拽着薄丞远那只扣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咳了好几声后, 才张嘴和他求饶:“我……错……了,薄……先……生。” 听见那个女人的求饶声, 薄丞远才松了点力,手也从她的脖子落到了肩膀上,“回答我的问题。” “过的不好,每天东躲xz的,偶尔在街头遇见你的人,躲进别人的商铺后厨被当成小偷,荷兰的街道很多岔路口,我经常迷路,刚去那里语言又不通,迷路了经常要走一天才能找到回去的路……”贺晚浅低着头倚靠在落地窗前回想着那三年的逃亡生活,像是一场噩梦,而这场噩梦都是拜薄丞远所赐。 薄丞远站在落地窗前,耐心地听完了贺晚浅的回忆,偶尔听见讲述着哽咽的嗓音时还会用指腹提她擦拭一下眼泪。 “睡在这里。”凌晨三点,薄丞远才肯放她去休息,但条件是睡在他的卧室。 贺晚浅乖乖照做,昨天他也为对她有过半点越举,她也渐渐摸不清这个人的脾性,偶尔疯偶尔温柔, 只要她不挑战他的底线, 至少这两年应该可以平安度过。 次日贺晚浅醒来时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 楼下也不见踪影,客厅里除了卢克身旁还站着一位躺着卷发的中年女人。 “你好,薄夫人。”那位中年女人上前来和贺晚浅打了声招呼。 “你好。”贺晚浅往向卢克,眼神里在寻求一个答案。 “这位是薄先生为小少爷找的育儿师,平日里夫人要上班的话,她可以帮忙照看小少爷。”卢克介绍道,薄丞远昨天虽然因为贺晚浅的事和她闹了些脾气,但今天却起了个大早处理这件事。 “帮我和他说声谢谢。”贺晚浅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回道。 说完贺晚浅拎着育儿师去了薄念的房间,薄念还在熟睡,贺晚浅和育儿师交代了一些薄念的注意事项,特别是薄念对芒果过敏这件事。 交代完的时候,薄念已经醒了,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女人,眼神一下黯淡了下去,妈妈又要把他丢给陌生阿姨了。 “念念?”育儿师尝试和薄念打招呼,但薄念一点回应都没有,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又立马垂下头。 “念念。”贺晚浅走到薄念身旁轻唤了一声,“那个是阿姨,今天让阿姨陪着你,好不好?” 薄念向来懂事,哪怕明明不想要陌生阿姨,只想要妈妈陪着,也不会表露出来,他知道妈妈总是很忙,他只有乖乖听话,不给妈妈添麻烦,不然妈妈会很累。 “好。”薄念垂眸应道。 “念念真乖,妈妈晚上回来给你做海苔碎拌饭。”贺晚浅额头贴着薄念的额头心疼道,他本该有更好的生活条件的,而不是因为逃亡生活留下自闭症。 陪着薄念吃完早饭后,贺晚浅去了医院,开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李怀生从其他几个医生手里分了一些病人给她,也给她排了两台助理的手术,让她先跟着一些医生熟悉下手术台,毕竟三年没碰刀了,确实需要慢慢熟练一下。 第一台手术是给唐承当副手,两个人合作了那个多年,哪怕过了三年默契还在,甚至贺晚浅熟练的肌肉记忆让唐承觉得贺晚浅不可能三年没碰手术刀。 “老贺,你真三年没上过手术刀?”消毒室里唐承看着贺晚浅笑道,刚刚那场手术大部分都是贺晚浅做的,她更像个副手。 “真的。”贺晚浅眼角带着几分消息回道。 “下台手术跟谁?”唐承询问道,她记得李主任给她排了两场。 “不认识,好像叫祝医生。”贺晚浅只记了个姓,没记全名。 “祝希!”唐承眼睛瞪的极大,喊这人的名字时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三年前的安箬笠。 “她怎么了?”贺晚浅询问道。 “也是个关系户,听说她最近在追傅总。”唐承对这种现象见怪不怪了。 “脾气不会和……” “就是和安箬笠一个脾气,狗眼看人低。”唐承好歹一个副主任医师,还要天天看她一个小主治医生的脸色。 “你不是副主任了吗?”贺晚浅讶然道。 “副主任在关系户面前不值一提。”唐承长舒一口气道,“反正你自己小心着点。” “嗯。”贺晚浅应道。 贺晚浅是在手术室里才见到的祝希,她很年轻,一看就是刚毕业不到两年的医学生,两年就从住院医混到了主治医生,极少有这种情况,大部分主治医生都是需要五年的临床资历。 “你就是李主任给我安排的助手?”祝希从上到下的打量了贺晚浅一眼,除了那张脸有些惊艳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穷酸相。 (本章完) 第112章 芒果过敏 第112章 芒果过敏 “嗯。”贺晚浅点头应道。 “李主任说你三年没碰过手术台了,那你就在一旁看着吧。”祝希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的,她根本不想和贺晚浅合作。 “我是副手,是可以碰手术刀的。”贺晚浅正声道,她现在需要多上台,多练习,并且尽快开始独立主刀。 “我让你在旁边站在, 你就得在旁边站着。”许是第一次有人反驳祝希的话,惹得她有些不悦。 “你是主治医生,我也是主治医生,我们两个资质相同,你还没有资格不允许我上手术台。”贺晚浅反驳道,她早就不是几年前那个被欺负了不敢吱声的贺晚浅了, 她该享有的权利一样都不会让。 “我有没有资格?”祝希好像听了个笑话冷笑道, “那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我有资格。” 祝希脱下手里的防菌手套,走到贺晚浅面前扬起手就要往贺晚浅脸上刮, 但是手杨到一半被贺晚浅拦了下来,“殴打同僚可是要被中临开除的。” 这是中临的院规,还是当年安箬笠告诉她的,没想到这句话如今却能被她用来反击回给她这样的人。 “那就试试,被中临开除的是我还是你。”祝希看了眼贺晚浅身后的几位护士,“上来把她摁住,不然你们通通都给我从中临滚蛋。” 贺晚浅嗤笑了一声,竟不知中临何时一个小小的主治医生也这么猖狂了。 贺晚浅掏出手机,给保安室打了个电话,“六号手术室里进了一个疯子,过来把人赶走。” “你说谁是疯子?”祝希恼怒道。 “除了你还会有谁。”贺晚浅将祝希反手扣在手术台上讥讽道,“中临还不是你当家作主。” “你个贱女人,敢这样对我,你等着被中临开除吧!” “随时恭候。”贺晚浅挑眉应道。 保安室里来了两个人, 看见贺晚浅说的疯子是祝医生时都有些犹豫,祝希的身份大家都不敢得罪。 “贺医生,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把她带出手术室, 出了问题我担着。”贺晚浅将人交到了保安手里,见他们迟迟不动贺晚浅加重了些语气,“耽误了手术时间你们来负责吗?” 一听到会耽误手术时间那群保安才有些动作,将祝希扶出了手术室,他们也不敢对祝希动粗的。 祝希走后,贺晚浅将手机交给了一旁的助理,专心做起了手术,这只是一台小手术,贺晚浅做过不下千次,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下刀的位置。 此刻薄氏别墅里,薄念一中午都没吃饭,育儿师哄了许久也没用,一旁的卢克也有些为难,尝试着给贺晚浅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都没人接。 无奈之下给在公司的薄丞远打了个电话,薄丞远正在和公司高层开会,卢克的电话打过来第一遍被他摁掉了, 第二遍打过来的时候才暂停了高层会议出去接了电话。 “薄先生, 少爷一天没有吃饭了。”电话里卢克声音有些焦急道。“夫人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接少爷来公司。” 挂断电话后,薄丞远让秘书去外面餐厅打包了一些儿童餐过来。 卢克将小鬼从家里接来公司时,秘书也将儿童餐打包了回来。 “小鬼,过来吃饭。”薄丞远第一次伺候人,将儿童餐摆在他的办公桌上,喊了薄念一声。 “抱。”薄念伸手走到薄丞远面前要道,“要爸爸抱。” 薄丞远哪怕知道了这小鬼是他儿子,也提不起半分亲昵,许是这小鬼分了贺晚浅太多注意力让他喜欢不起来。 “自己爬上去。”薄丞远那张办公椅是配合他的身高特意打造的,椅子调整的比较高,薄念站在那个椅子面前,个子还没那桌椅高,垫脚抬高手才将就摸到一点点坐垫。 薄丞远看的有点滑稽,拎着小鬼的衣领把人拎了上来,“为什么不吃饭?” “妈妈。”简洁明了两个字,说完薄念埋下头吃起了饭。 “改掉这个坏毛病。”薄丞远也不知道是不是贺晚浅惯出来的臭毛病,这么大的孩子还这么粘妈妈。 薄念低头不语,只顾着埋头吃饭,饭盒里有个黄色的东西,他觉得有些新奇,夹起来往屋里吃了两口,很甜,是他以前没尝过的东西。 他连着尝了好几口,薄丞远正埋头看文件,丝毫没注意到他吃了什么,半个小时后,一直乖乖吃饭的薄念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薄丞远这才抬起头看了过去,起身将薄念从地上抱了起来,薄念满脸通红,还有几道挠痕,看起来像是过敏。 薄丞远看了眼他的儿童餐,只有一盒的芒果全被他吃完了…… 薄丞远较忙将小鬼抱去了卫生间,用清水冲洗了他身上所有沾到芒果的位置,在给他服用了抗过敏药物后送去了中临。 薄丞远亲自送的,贺晚浅接到电话后立马赶来病房,此时医生已经给他做完检查,好在及时服用了抗过敏药,才没造成太大的问题。 贺晚浅看见薄念红红的脸蛋眼睛一瞬间就红了,所有的愧疚涌上心头。 “念念,对不起。”贺晚浅抱着薄念道歉道。 “不哭。”薄念从床上爬起来贺晚浅擦掉眼泪,“妈妈,不哭。” 贺晚浅哄了好久薄念才入睡,薄丞远一直守在病房外。 “我不知道那小鬼和你一样芒果过敏。”见到贺晚浅出来薄丞远解释了一遍。 “我也不敢怪你。”贺晚浅头也没回应道,薄丞远从来不喜欢薄念,她还能奢求薄丞远能对他有多好,她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 “那小鬼是我的?”薄丞远哪怕知道答案,也想从贺晚浅嘴里听到。 “不是。”贺晚浅并不承认。 “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薄丞远沉声道。 贺晚浅这时才转过身看了薄丞远一眼,“说不定是你哥哥的呢?” 薄丞远瞳孔一沉,一把拽过贺晚浅凝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怀孕时间早在你出现之前。”贺晚浅扬起嘴角讥诮道,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新婚丈夫薄教授。 (本章完) 第113章 我哥? 第113章 我哥? “你还知道什么?”薄丞远薄唇轻抿上扬,眼尾好似藏了不少暗笑,连紧拽着贺晚浅的那只手也缓缓松开,就在他以为游戏开始寡淡的时候,贺晚浅一句话让他觉得游戏比以往更好玩了几分。 “你不是薄教授。”贺晚浅扣紧的牙关一字一顿道。 “是么?”还未等贺晚浅的话说完,薄丞远一把捏住了贺晚浅脖子,稍微收一点力就让贺晚浅额角的青筋暴起,“你好像从来都听不懂人话。” 薄丞远语气舒缓悠长,明明他在杀人,却表现的比任何时候都从容。 贺晚浅有过一两秒的窒息,她好像被罩在一个无氧的玻璃瓶里,唯一的换气口在被杀人犯一点点用木塞封上,她的身体开始因为缺氧而开始衰败,脑补仅存的意识在一点点消亡,她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连挣扎的力气都死不上,只能恶狠狠地盯着杀人犯的那张脸,那张和她爱人极其相似的脸。 泪水从眼尾滑落,滴在薄丞远的手腕上,如同冰碴子以锋利的一面插进血肉里,让薄丞远的手瞬间失了力。 从薄丞远手里死里逃生的贺晚浅重重地倒在墙面上,手扶着医院墙面上的扶手才勉强支撑着她没摔下去,活下来了,她此时心里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从这个杀人犯手里活下来了。 “卢克。”薄丞远朝着远处的卢克喊了一声,“送夫人回家。” “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念念。”贺晚浅站起身反驳道。 “如果这个小鬼是我哥的孩子,那就没必要养在我面前。”薄丞远勾唇暗笑道,既然贺晚浅都知道了他的秘密,在瞒着游戏就不好玩了。 “伱想干什么?”贺晚浅这一刻才慌了神。 “既然那个小鬼是我哥的孩子,我自然还不会杀他。”薄丞远贴着贺晚浅,用指腹擦拭了一下贺晚浅眼角的泪水,眼尾泛红的样子才像三年前的贺晚浅。 “丢去福利院怎么样?”薄丞远俯下身薄唇贴着贺晚浅鼻翼轻吻了一口,像极了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他明明是来杀她的,却表现地如同来救她一般。 “不可以。”贺晚浅拽住薄丞远的手,眼睫微颤,眼角处的美人痣被泪水浸湿了好几遍后如同雨后露珠,竟然勾起了薄丞远的欲望。 “那你可得好好求我。”薄丞远俯身在贺晚浅耳侧呢喃道,“我喜欢自己主动的女人。” 薄丞远的意图很明显,他要贺晚浅主动服务他一次,他这个人最不喜欢用强的了,可偏偏为了贺晚浅破了戒,那两次的滋味极差。 “我可以。”贺晚浅语气低了半截,五指紧握成拳隐忍道,薄念不能丢去福利院,那是她的底线。 “贺医生不必强迫自己。”薄丞远修长的五指覆在贺晚浅紧握的拳头上,语气温和地劝告道,“我可不喜欢像个死人一样的女人。” “不强迫。”贺晚浅声音微颤地克制道,“薄先生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学。” 许是贺晚浅的过分乖巧惹得薄丞远心情好了几分,唇角上扬了一些,“我哥怎么伺候你的,你就怎么伺候我。” 贺晚浅瞳孔一沉,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疯子会这么疯。 “疯子。” “这也不是我第一天发疯了,贺医生今天才知道吗?”薄丞远扬眉讥诮道,他从来不在乎别人骂他疯子,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是个疯子。 回到别墅后,贺晚浅去冲了个澡,等他出来的时候,薄丞远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走到薄丞远身前,紧闭的双唇才慢慢张开,“可以开始了。” 这场服务还未进行到一半,薄丞远已经不满了,他紧锁着眉头将贺晚浅一把从他腰间拽了出来。 “我哥可不会像个死人一样伺候你吧?” “他没教过你吗?” “还是你指望我来教你?” “不能激怒他!”贺晚浅心里只有这一句话,这个人是疯子,听不懂人话。 “如果薄先生不喜欢的话,我换种方式。”贺晚浅几分歉意道。 结束后贺晚浅去了客房用凉水冲了一个小时,刺骨的凉水在寒冬里也算是一把利器,仿若将贺晚浅身上每一寸肌肤上都割开了一个口子,她沦陷在这场折磨之中,救无可救。 可她还不能睡,她需要去医院里照顾孩子,那个薄丞舟唯一留下的孩子。 薄念已经入睡了,贺晚浅守在床头照顾了一夜。 “老贺。”次日早上交班后唐承查房的时候撞上了贺晚浅,“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病人病房,极少有主治医生留宿在这里的。 “陪护。”贺晚浅看了眼病床的薄念,脸上的红疹已经下去了不少,估计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旁的唐承看了一眼病人的病历本后,才知道这个孩子叫薄念。 “薄念?不会是你和薄教授的孩子吧?”唐承惊呼道,在细看这孩子,唇角的浅笑时的梨涡确实有几分像薄丞远。 “嗯。”贺晚浅点头应道,关于她和薄丞远后面发生的事情,她还未告诉任何人。 “这小孩也太可爱了吧。”唐承用指腹轻捏了小孩白皙的脸颊。 而此时病房门被人推开,薄丞远大清早从家里赶了过来,这是唐承三年后第一次见薄丞远,立马松了捏着薄念脸颊的指腹招呼道:“薄教授,好久不见。” 薄丞远并没有给她几分好脸色,脸色阴沉的看向唐承质问道:“我们很熟么?” 唐承这才意识到在薄教授心里她也不过是贺晚浅一个朋友,在院里更是几句话都没说上过,自然算不上熟,“不算很熟。” 唐承寒暄了几句连忙退出了病房,才三年不见,薄教授比初入中临时更不近人情了。 等到唐承走后,贺晚浅才起身走向薄念,准备给他换掉病服,刚刚唐承也给他检查过了,没有其他问题,今天可以出院了。 “他从来不会这么冷冰冰的对待同事。”这句话是贺晚浅提醒薄丞远的,既然要装,不如装的像一些。 (本章完) 第114章 送走 第114章 送走 “你似乎从来没搞清楚一件事,是他一直在借着我的身份活着。”薄丞远眼神戏谑地望向贺晚浅,“当年那场空难死的是他。” “他并没有死,不是么?”贺晚浅低声试探道,薄丞远把他藏匿的极好,好到她和国际警方合作了近三年,也没有查到一丝线索,这次回国也是故意将自己送到他面前,但此刻她最后悔的是将薄念也牵扯进了这场计划。 “你怎么就相信他没死?也许他没死在那场空难里,而是死在了我找你的三年里呢?”薄丞远走到贺晚浅面前,将薄念抱到了自己怀里,“这样看来,这个小鬼就是我哥唯一的遗孤了。” “伱想干什么?”贺晚浅拽着薄丞远的衣袖紧张道。 “我不会把他丢去孤儿院,我会把他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你乖乖听话,他就可以活着,一旦你不听话了,杀掉他也不是不可能。”薄丞远将怀里的小鬼交给了卢克,贺晚浅还想冲上去夺回来,却被薄丞远一把搂过腰,紧紧锁在怀里,薄唇贴着耳侧轻声提醒道:“放心,那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薄丞远,我求求你,他才三岁。”贺晚浅立马跪在薄丞远面前央求道,“求求你让他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会乖乖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 薄丞远俯下身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贺晚浅,哭红的双眼在眼底泛起红色涟漪,如果哭的再像一点,就是三年前的模样。 “贺医生给那个小鬼取名薄念,念念,念念不忘,是对我哥还念念不忘的意思吗?”薄丞远勾起贺晚浅下巴讥讽道。 “不是的。”薄丞远猜对了,但是贺晚浅却极力否认,这个时候承认这件事并不会讨到半点好处。 “乖,好好上班,晚上我来接你下班。”薄丞远并没有心情和贺晚浅玩这个猜名字寓意的游戏,既然这个孩子是他哥的,那就不可能养在他身边。 空荡的病房里,贺晚浅红着眼睛跪坐在地上,望着病床上薄念刚换下来的病服出神,所有的懊恼与悔恨涌上心头,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带着薄念来到这个疯子身旁。 红着眼睛从病房里出来的贺晚浅恰好撞上了昨天手术室闹得不愉快的祝希,她无意与她过多交流,只是她却有些不依不饶。 “贺医生这眼睛是为病人红的?”祝希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病人早就不知所踪,但是贺晚浅居然红着眼睛从这里面出来,免不了让人浮想联翩,“让我猜猜,这位病人是贺医生什么人?前男友?初恋情人?” “祝医生,你很闲么?”贺晚浅收拾了一下情绪,颔首微笑道。 “我应该比贺医生忙一些,不至于沦落到这里给病人哭丧。”祝希语气有些俏皮,和宋阑乔那群大小姐的脾气一模一样。 只是祝希那句哭丧刚说出口,贺晚浅扬起的巴掌已经打在祝希脸上,“身为医生无故造谣病人已故,我作为病人家属教训祝医生一顿,不算过分吧。” “贺晚浅,你居然敢打我。”祝希捂着被巴掌拍的灼热的脸颊怒喝道,“我一定让你滚出中临。” “你最不应该得罪我。”贺晚浅漠然回道。 一天下来,贺晚浅再也没见到过祝希,听说是被她那一巴掌气地掀了李怀生办公室后跑了,一天没来医院。 贺晚浅无暇顾及这个人,只想着早点结束今天的手术,回家和警方联系,要求他们首要保护她孩子的安全问题。 但刚下车库的时候,就看见了不远处等她的薄丞远,他一身藏青色西装站在车身前,手里还提着一个纯白色的礼袋,看见贺晚浅时眼角勾了勾,示意贺晚浅来他身旁。 贺晚浅接收到他的意思后,收起了手里的车钥匙,放回了包里,吵着薄丞远走了过去。 “换上。”薄丞远将他手里的礼袋递给了贺晚浅命令道。 “我身体不舒服想早点回家。”贺晚浅语气几分虚弱道。 “不舒服也给我忍着。”薄丞远这句话像是死神的命令,根本无法令人反抗。 贺晚浅接过那个礼袋,上了车,刚准备关上车门的时候,薄丞远拦住了车门,一起坐上了车。 “恳请薄先生给我留点自尊。”贺晚浅紧抿着唇央求道。 “我只是想上来给你拉下拉链。”薄丞远凝眉道,像是被人误会了在解释,但语气清冷却无半分辩解的意味。 贺晚浅这才松懈了几分,换起了那套礼服,那是一件水蓝色薄纱裙,拉链更是从腰间开到了颈部,贺晚浅拉到一半,才将后背送到薄丞远面前询问道:“麻烦了,薄先生。” 薄丞远指节分明的五指轻轻碰到了那个水晶款的拉链,食指的指腹轻轻触到贺晚浅腰间时,贺晚浅下意识闪躲了一下,这个动作惹得他有些不悦。 他松了拉链抠,将贺晚浅抱进了怀里,眉宇下压抑着几分恼意,“很抗拒我?” 贺晚浅出奇地冷静望向薄丞远,“红色皮椅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除夕夜,有些害怕罢了。” 三年前,薄丞远将贺晚浅双手绑在座椅上的画面她至今都无法忘记,那就是一场噩梦,时至今日她也会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我会让卢克换个皮椅。”薄丞远的恼意这才消了半分,温柔地替贺晚浅拉起了身后的拉链。 礼服穿好后贺晚浅才从薄丞远身上坐回了她的座椅上,薄丞远轻敲了一下车窗,守在门外的卢克这才进入车内,将车开出了中临。 君澜酒店门口,薄丞远一下车就有一群记者围了上来,今天这场财经论坛晚宴,不少知名企业家会出席,而薄丞远身为薄氏集团的代表出席,且今日来不断传出薄氏集团准备进军国内的打算,不少人想约一次采访都约不上,难得逮到了一个机会很少有人放弃。 “薄总,请问薄氏集团准备进军国内市场是否属实?” “请问薄氏集团相比较国内企业的优势是什么?” “薄总可否讲一下未来在国内的部署计划?” “别挡着我夫人的路。”记者的问题薄丞远一概不回,只是望向一个挡在贺晚浅面前的记者几分警告道。 (本章完) 第115章 祝家 第115章 祝家 这是薄丞远当家三年,第一次带着女伴出席这种公众场所,宴会上的人纷纷对他身旁的女伴投去好奇的眼光。 “这位是哪家的千金,能入薄总的眼睛?” “有点眼生。” “没见过。” 薄夫人的身份瞬间成谜,众人讨论了一个兴头也讨论不出半分,这里没有人见过贺晚浅,除了傅斯壑。 “晚晚。”傅斯壑走上前去和贺晚浅打了声招呼,丝毫没有顾及到一旁的薄丞远。 “斯壑。”贺晚浅点头应道,自从那次傅斯壑把她从火场里救出来后,她已经彻底和傅斯壑和解了,但也仅限于和解,再无半分情谊了。 一旁的薄丞远看见此情此景脸色阴沉了一半,手也往贺晚浅腰间抚了抚,微微俯下身贴着贺晚浅耳垂警告道:“如果你再和傅斯壑眉来眼去,我不介意将薄念送的更远些。” 贺晚浅瞳孔一沉,她怎么能奢求一个疯子可怜她呢?她现在只是薄丞远手里的玩物,只有乖乖听话才能活下去,否则说不定哪一天这个疯子就会将她逼死。 她收起了视线,眼神只停留在薄丞远或者迎上来招呼的宾客,傅斯壑多次寻求和她聊天的机会都被贺晚浅躲开了。 看着失败的傅斯壑,薄丞远心里才舒坦了几分。 “我想去个卫生间。”贺晚浅陪着薄丞远在这里呆了一个小时了,她像个赔笑木偶一样僵直地站在他的身旁,毫无任何用处。 “我让阿言陪着你。”薄丞远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阿言,那是他除了卢克之外最信任的手下了,他不可能再放贺晚浅一个人乱走,他也怕这一放手就彻底找不到这个女人了。 “那是女厕。”贺晚浅脸色沉重道,阿言一个男人根本不可能去女厕去盯着她。 “他只守在门口。”这是薄丞远最后的底线。 贺晚浅只能克制着自己,没有和薄丞远发生争执,不能激怒疯子。 在阿言的陪同下,贺晚浅进了女厕,才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这张脸,笑起来时还有几分僵硬,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下手,抬起头时却看见了镜子面前还站了一个人,是祝希。 她似乎比贺晚浅还诧异这个人的出现,尤其是贺晚浅身上那件高定礼服,是她托了很多关系都没机会抢到的那件。 “贺医生?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以伱的身份应该拿不到这场聚会的入场券吧?”祝希朝着镜子补了点口红,看向一旁的贺晚浅嘲讽道。 贺晚浅本就无意与此人发生冲突,在墙面上扯了两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后,转身准备出去找阿言。 不曾想刚刚将垃圾丢进纸篓里,手就被祝希拽住了,“你耳聋吗?贺晚浅?我在和你说话?” 贺晚浅甩开了祝希的手,几分鄙弃的又重新洗了一遍,“祝医生,注意消毒杀菌,我说的是你那张嘴。” 被激怒的祝希冲上去就给了贺晚浅一巴掌,“这辈子还没人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她从小到大的生活里,所有人都对她言听计从,贺晚浅是唯一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贺晚浅看着镜子里脸颊上明显的五指印痕,想来这种情况也不用陪着薄丞远参加宴会了,竟心里觉得有几分谢谢这位祝大小姐。 “你笑什么?”祝希看着镜子里轻笑的贺晚浅背后有些发寒,这个女人白天的那股子狠劲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我在笑你蠢而不自知。”贺晚浅回过头看向祝希冷笑道,“你连我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下手,你不怕给你家庭惹上麻烦。” “就算你靠着这张脸,也爬不上多有钱的人的床吧,贺医生,一个小地方考出来的小医生而已,你是觉得我还会拍你么?”祝希耸了耸肩看向贺晚浅嘲讽道,“你身上这件高定也是假的吧?我听说购买者是一位先生。” “我先生买的,你可以去问问他。”贺晚浅本来打算自己解决这件事的,但是临下手时竟然想看看薄丞远会不会为了她狗咬狗。 “你先生是谁?”祝希追问道,但贺晚浅迟迟未答,祝希忍不住嘲笑了一声,“你不会连你先生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贺晚浅嗤笑了一声,这个女人是真的蠢,“听好了,外面那位穿藏蓝色高定西装的男人就我先生,你可以去问问他,我的礼裙在哪里买的。” 祝希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走出了卫生间,门口还有一个保安守在外面被她嫌弃了一眼,走到大堂后她一眼锁定了那位穿着藏蓝色高定西装的男人,长的确实有那么几分姿色,但她从来没在父亲的会客室见过,想来也不是洛城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 “阿言,你知道洛城祝家到底什么来头?”贺晚浅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向守在门口的阿言询问了一句,她久不在洛城早就不知道洛城的商业局势如何了。 “祝家现在是洛城的龙头企业。”阿言为贺晚浅解释道。 “洛城的龙头企业不是傅家吗?”贺晚浅犹记得傅家资产有多雄厚,和傅斯壑交往的那三年里,所有人都对傅斯壑恭之敬之,也因此给过她几分薄面。 “那是三年前,傅家还没得罪薄先生之前。”阿言回道。 “什么意思?”贺晚浅追问道。 “傅总帮助夫人出逃国外,薄先生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傅家,傅家不到一年,资产缩水50%,现在在洛城也只是一个小资本企业,上不了台面。”阿言跟多了薄丞远,连说话的语气都和薄丞远一模一样。 贺晚浅这才意识到今天宴会上的傅斯壑有多落魄,也怪不得他能抽出时间来陪她闲聊,不过是他已经在这洛城说不上半句话了,而祝家作为洛城新的龙头企业,少不了成为众人追捧对象。 也怪不得祝希能猖狂到现在的模样,整个洛城,想必也没人欺负得了她。 贺晚浅来到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厅里围成一团,她被挤在最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本章完) 第116章 m国 第116章 m国 过了好一会儿,贺晚浅才从人群中听到消息是死人了。 晚宴上有人要谋杀薄先生,祝家千金挡在了薄先生面前,替他挡了这一枪,这样美好的说辞差点连贺晚浅都要骗过去了。 骗的贺晚浅差点忘了薄丞远是个疯子,直到人群散开,贺晚浅才有机会看见躺在血泊中的祝希,一枪直中眉心的位置,当场击毙。 “是你干的?”回道家后贺晚浅才从恐惧中走出来些,她眼睛冷冷地漠视着薄丞远追问道,祝希的死亡,不可能是一场简单的谋杀。 “是我干的又怎样?是你教唆她来挑衅我的,你也是帮凶。”薄丞远贴着贺晚浅耳垂嗤笑道,“杀人凶手,杀人的感觉如何?” 贺晚浅眼睛一瞬间就红了,她只是想让薄丞远和祝家狗咬狗,却丝毫没有想到薄丞远这个疯子根本不忌惮祝家,一枪就要了祝家唯一的女儿的命。 “那是一条命,一条人命。”贺晚浅扣紧的牙关一字一顿说道。 “所以伱别太自作聪明,害死了人又来怪我。”薄丞远用指腹替贺晚浅擦去眼角的泪珠,几分警告道。 “嘶~”薄丞远还没反应过来,贺晚浅的牙齿已经咬上他的肩胛骨处,刺骨的疼痛才会让他头脑清醒几分,他没拽开贺晚浅,只是任凭她在他身上寻找发泄口。 直到血腥味布满整个口腔,贺晚浅才松了嘴,疯子的血都是腥臭的,她终日与疯子为伍,更害怕终有一日也会变成疯子。 可她不能疯,她还有要守护的人。 “阿言,带夫人上楼休息。”薄丞远去柜子上摸出了药箱处理了一下伤口,命令一旁的阿言将人扶上去。 伤口处理好后,薄丞远的手机才响起,是红玫瑰的电话。 “surprise!怎么样?为你精心设计的谋杀局?”电话里的红玫瑰欣喜地像是邀功,今天的谋杀确实存在,是红玫瑰设计的,他总要为薄丞远的回国送上一份大礼。 “怎么挑了个女人?”薄丞远凝眉问道,他向来不喜欢看女人死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 “她勾引你。”远在北美的红玫瑰在监控着薄丞远的一举一动,他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对着薄丞远动手动脚。 “我玩的女人还少么?你要一个一个杀死?” “这个主意不错。” “别给世界造成恐慌。” “提起恐慌,有个医疗项目?” 薄丞远平静的脸色才多了几分凝色,“什么项目?” “m国爆发战乱,急需一批医疗人员出国医援。” “自从我爸死在我的手术台上后,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手术刀了。”薄丞远眉头拧成麻绳,红玫瑰的意思是让他组建一支医疗组赴m国参加医援,但他久不碰手术刀,手早就生疏了不少。 “薄丞舟,我很欢迎拉他入伍。”红玫瑰在试探,试探薄丞远到底将人藏在了哪里。 “如果我带他去m国,你会出现么?” “也许。” 他从来不给任何人确切的答案,只要到了他觉得安全的时候,他才会出现,毕竟红玫瑰这个人,世上想杀他的人太多了。 阿言将贺晚浅送去了卧室后,贺晚浅进了薄念的房间将门反锁了起来,这间屋子原先是薄丞远的书院,后来被他改成了儿童房,儿童房最里面有个楼梯是往上爬通往阁楼的,贺晚浅住进来第一天就注意到了,那位和她合作的国际刑警是个华裔,贺晚浅连面也未见过,只知道他的代号叫长风。 上次通话时间还在半月之前,贺晚浅这次只是简单的发出了八个字的信号。 【薄念被送走,求救援。】 薄念被送走,不排除薄丞远会将他送到关押薄丞远的地方,这或许是一条可以搜寻的线索。 【收到。】不到一秒钟,对方就回了信息过来。 贺晚浅还没来得及汇报近况,就已经听见了楼梯上的脚步声,薄丞远上楼了。 进到卧室的薄丞远看不见贺晚浅,朝着楼下喊了一句,“阿言?” 阿言立马应了一声,跑到了薄丞远跟前。 “夫人呢?” “在先生卧室。”阿言往屋内一看,贺晚浅早就不在屋内了,阿言这才紧张了几分,而薄丞远此刻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最低点,一把拽过阿言的衣领将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怒斥道,“在哪儿?” “我真的亲眼送夫人进来了。”阿言立马跪在薄丞远面前解释道,显然薄丞远并不信,掏出腰间的手枪抵在阿言眉心的位置,“在问你一遍,夫人在哪里?” “薄先生,我真的将夫人送进了卧室。”阿言的声音此刻已经开始颤抖,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他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能不能说完,也许在说到某个字的时候薄丞远已经扣响手枪了。 “我在这里。”在薄丞远给抢上了膛后,贺晚浅拉开了儿童房的门主动走到了薄丞远面前,并且一点点的将那把枪从薄丞远手里抢了过来,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别再加重我的罪孽感了。”贺晚浅明显在儿童房里哭过了,眼周布满了红血丝,微微红肿,说话的语气也有几分颤音。 “只要你别走就好。”薄丞远将人拥进怀里,将头重重地埋在贺晚浅肩窝处,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贺晚浅能阻止他发疯了。 “我不走。”贺晚浅冷静道,眼神空洞地望向儿童房,那是唯一能不让她疯掉的东西。 祝希死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中临,传闻她为了薄先生挡了一枪而死,祝家老来得女,将这位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捧了二十几年,一朝人没了,祝家二老都没挺住进了医院,薄丞远也曾屈身去看医院看过两次,为了以表歉意薄家也送了个百亿的项目给祝家,这才没让两家的关系弄僵。 而贺晚浅作为祝希死前唯一单独见过的人,被警察多番传唤,但多次被薄丞远担保了出来。 虽然警方也证实了贺晚浅与祝希的死亡无关,但是祝家二老并没有要放过贺晚浅的意思。 (本章完) 第117章 要人 第117章 要人 洛城市中心地段的那栋商业楼原先是傅氏的产业,傅氏落败后被薄氏收购,薄丞远国内公司的总部就安置在这里,祝融夫妇找上门时薄丞远正在和高层开会。 “让他们等着。”阿言进来请示时,薄丞远并没有起身招待的意思,等到阿言出去后示意刚刚那位高层继续汇报。 祝融夫妇等了一个小时后,终于按耐不住脾气,“你们薄总这般不把我们夫妻放在眼里,今天这场见面不见也罢。” 阿言立马上前去挽留道,“祝总,今天的会议是和美国那边一起开的,比较重要,薄先生确实不能缺席,还希望你们能谅解。” “他只是损失一场会议,我们损失的是一个女儿,两者孰轻孰重,我想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祝融手握的拐杖敲了地板三下以示威严,此刻也不管薄丞远的人的挽留,起身就要出了这栋楼,并与薄氏划清界限。 “祝总,不知道什么风把你吹到了这里。”薄丞远此时推门进来,祝融夫妇此刻脸色极差。 “薄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祝融轻哼了一声,随即坐回了那张会客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手上的拐杖也放到了一旁,“关于小女的死因警方还在调查,但是小女死前见过的那位医生听闻是薄总的夫人,我们是来要人的。” 明白祝氏夫妻的来意后,薄丞远走到办公桌前,从一堆文件夹里翻出了一份文件翻阅了起来,熟若无睹道:“警察已经查明我夫人与贵千金死亡无任何直接联系。” “我不管警方的那套说辞,我只要人,今天薄总把人交出来,祝家和薄家还算世交,若是不交,我们也不介意和薄家针锋相对。”祝融冷嘲道,与其说是要人,倒不如说是和薄家宣战,薄家在北美家底颇丰,但是在洛城只是一个新起步的小企业家,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道理不用教。 薄丞远收起手上那份合同,随手拿起桌上的钢笔签了一个名递给了一旁的阿言,“把这份合同交给李总监。” “是。”阿言接过那份文件,乖乖地退出了薄丞远办公室。 将阿言支走后,薄丞远才坐到了祝融夫妇身旁,声色清冽道:“不好意思,祝总,刚刚处理了一份合同,还请伱把刚刚的话再复述一遍,我这次一定仔细听。” “你”祝融从薄丞远这里感受到了侮辱,血压一下子升高,好在他夫人从包里摸出了降压药喂了下去,这免了送去医院的麻烦。 “祝总,血压高还是早点退休,别和我爸一样,死在救护车上。”薄丞远勾唇讥讽道。 “阿远,薄祝两家一直都是世交,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小医生坏了这份交情。”祝夫人看似通情达理,实际上和祝融也是沆瀣一气罢了,自己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总要查个明白。 “她不是什么小医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薄丞远厉声为贺晚浅正名道,“如果二位一直抓着我夫人不放,我想薄家不介意拿点资金陪祝家玩玩。”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祝夫人不解道。 “为了她赔上整个薄氏都值。”薄丞远勾了勾唇看向二位,深邃的瞳孔好似深不见底的深渊,赌徒都是走在刀刃上的,他敢赌上整个薄氏,而料定祝氏不敢,这就是他赌徒的底气。 “薄家怎么有你这么个当家的!”祝融拄着拐杖愤懑道。 “祝叔叔,当年遗产之争,你站的也是薄蒙吧。”薄丞远讥讽道,桃花眼细长上扬,眸子里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当年薄晟死的那个晚上,想来不少人都没睡着,祝融也许就是其中之一。 “你弟弟至少性情温良,不像你这般偏执。” “是么?那你是没见过他被我丢进贫民窟里,将那些街头混混打断腿的画面,哪里还提的上半分纯良,活生生一个杀人犯。”薄丞远扯了扯唇角,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了门,门口的阿言早就送完文件回来了,此刻正守在门外。 “阿言,送客。”薄丞远眼神凌厉道,说完丢下了祝氏夫妇去了下一个会议间,浪费他的休息时间来见祝家二老,有些让人烦躁。 “猖狂!”祝融站起身用拐杖指着薄丞远的后背怒骂道,“你迟早会为你的猖狂付出代价。” 迈着步子走向会议室的薄丞远听到了这句话,但他从不这样认为,他的猖狂只会帮助薄氏的羽翼更加丰满,资产更加雄厚,至少这三年,他已经成功让薄氏资产翻了三倍。 贺晚浅在家休息了两天才回的中临,她承认她还没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哪怕回来之前她接受系统的训练,对死亡的承受能力至少超出了常人,但直面死亡时,却有不受控的恐惧,而这份恐惧来源于自己内心唯一保持的那份善良。 “老贺?你在想什么么?”午饭时间,唐承大老远就看见贺晚浅一个人出神地坐在餐桌旁,筷子都没动一下。 “老唐。”贺晚浅这才收回了注意力,夹了几口菜往嘴里送时,才发现饭菜都已经凉掉了。 “吃我这份。”唐承将贺晚浅那份午餐移开,将他手里那份推到了贺晚浅面前,“等我,我再去打一份。” 打完饭回来的唐承看见贺晚浅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关心道:“这两天也不见你来上班,是不是孩子又严重了?我记得是过敏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不是孩子的事。”贺晚浅立马解释道,“是关于祝希的事。” 一听到是祝希的事,唐承乖乖闭了嘴,“老贺,劝你在中临少提,祝总已经下了死命令了,不让大家传这事。” “祝总?”贺晚浅凝眉问道,“这家医院不是傅家百分百控股吗?” “三年前傅氏就把这家医院卖了,接手的就是祝家。”唐承给贺晚浅科普道,贺晚浅走的这三年,傅氏的资产疯狂缩减,大部分都被祝氏收了一大半。 (本章完) 第118章 有没有吃醋 第118章 有没有吃醋 午饭贺晚浅也没多少胃口,简单吃了几口后和唐承一起回了休息室。 “晚上几点下班,我去接你。”刚回到休息室的贺晚浅就接到了薄丞远打来的电话。 “今天值班,通宵。”贺晚浅双眼无神道,和薄丞远说话的语气比做汇报更冷漠,她对他哪怕是装,也装不出什么好脸色了。 “我下了班去医院陪你。”没等贺晚浅拒绝,薄丞远就挂了电话。 下午一家火锅店意外发生火灾,所有的烧伤的病人都转来了中临,贺晚浅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十点,等她空闲下来的时候,才注意到一直等在一旁的的薄丞远,如果身上那身西装换成白大褂,就好像回到了以前,那个会陪她值夜的薄教授也会乖乖坐在那里等她,偶尔忙的时候还会帮她主持几台手术。 只是眼前的人不是薄教授,而是薄家继承人薄先生,那个疯子。 “忙完了?”薄丞远低沉着声音询问道。 “还没。”贺晚浅回道,还试图和他解释一番,“今天下午来了很多……”却不曾想被薄丞远打断了。 “我没兴趣了解你的病人。” “我以后不会再提。”贺晚浅意会道,紧闭双唇不再多嘴。 “伱忙你的,我坐在这里不打扰你。”薄丞远坐回长椅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贺晚浅继续忙她的工作,他也没有要来打扰她的意思。 “你明天还要上班,回去休息吧。”贺晚浅看向薄丞远劝道,既然他找她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如先回去休息。 “我可以在这里把明天的工作处理完,明天再陪你一起休息。”薄丞远的语气不容至否,这确实是个好法子,贺晚浅工作他也可以跟着工作,他可以等到她休息在一起休息。 “好。”贺晚浅点头应了一声,既然逃不掉,不如面对它,把这个疯子哄好,他才不会把她逼疯。 贺晚浅一直忙到凌晨两点,唐承下午也留了下来一直忙到现在,值班室里唐承捧着杯咖啡推到贺晚浅面前,“还是你以前爱喝的那个牌子。” “谢谢。”贺晚浅此刻急需一杯咖啡提神,否则写那些病历本能写的睡过去。 “老贺,我刚刚在外面看见薄教授了,习惯了看他穿白大褂,第一次见他穿西装,还有几分不适应。”唐承也猜到薄丞远是来陪贺晚浅的,不过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是薄丞远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他弃医从商了。”贺晚浅眼镜盯着电脑写着病例报告,还能分出一点专注力回唐承的问题。 “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弃白从黑了。”唐承低下声音凑单贺晚浅耳旁追问道,“老贺,你不觉得薄教授性格变了许多吗?以前他虽然高冷,不爱搭理别人,但至少谈吐是礼貌的,现在的这个薄教授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一种莫挨老子的痞气。” 贺晚浅看了眼门口,薄丞远还坐在长椅上翻看文件,好在没有听到唐承刚刚说的话。 “老唐,以后千万别再中临说这种话。”贺晚浅谨慎道,看的出来薄丞远特别介怀那些知道他变了个人这件事,贺晚浅怕薄丞远听到唐承那些话会对唐承下手,连祝家千金他都可以下的了手,更别提唐承一个小小的医生了。 “为什么?”唐承不解。 “老唐,别问为什么。”贺晚浅脸色凝重道,她无法将她的现状讲给唐承听,也无法解释薄丞远这个双重身份,“就当这是我给你的一个建议,你可以选择听或者不听。” “老贺,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唐承凝眉看向贺晚浅追问道。 贺晚浅扯了扯嘴唇,带着几分笑意回道:“我是薄夫人,能遇上什么事,别多想。” 早上八点,贺晚浅和换班的医生交代了一下昨天夜里病人的病况才下班,薄丞远已经不在那个座位上了,等到贺晚浅到的时候,只有阿言站在那里等她。 “薄先生在车里等你。”阿言解释道。 贺晚浅很着阿言一起下了负一楼,电梯里贺晚浅试探了阿言几句,想询问一些薄丞远最近的行程。 “薄先生最近在忙什么?” “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里处理工作。”阿言谨慎道。 “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吃过饭什么的?”贺晚浅佯装几分醋意问道。 “没有。”阿言立马解释道,“薄先生的身边除了夫人,没有其他女人出现过。” “知道了。”贺晚浅看阿言解释地极其认真,应该不像是有假。 薄丞远的车就停在电梯出口不远的位置,贺晚浅一出电梯门就朝着那辆车走了过去,阿言加快了些步子追了上去,给贺晚浅开了车门。 车门内薄丞远嘴角藏了一抹暗笑,在贺晚浅上车时一把将人搂进了自己怀里。 “电梯里问阿言的话,怎么不直接问我?他只是个助理,知道的没有我多。”薄丞远在阿言身上装了窃听器,卢克身上也有,这些当事人都知道的,也是为了方便他管控这些人。 “我只是怕惹薄先生不开心。”贺晚浅垂眸道,毕竟像薄丞远这样的人应该不喜欢别人去打听他的隐私。 “在我这里你可以随便问任何问题。”薄丞远薄唇贴着贺晚浅肩窝,她身上的消毒水的味道尤重,但他并不反感,反而沦陷于这种味道。 “那薄先生最近有和别的女人吃过饭吗?”贺晚浅试探道,既然她在薄丞远这里有特权,她可以一步步来。 薄丞远勾起贺晚浅的下颌,看着女人抚媚勾人的眉眼,捏了把她的翘/臀讥笑道:“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吃醋?” 贺晚浅见他心情不错,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轻柔道:“我身为薄夫人应该有吃醋的资格吧?” “有。”薄丞远眉眼戏谑道。 “是有和别的女人吃饭,还是我有资格?”贺晚浅贴上去细问到。 “除了你这张脸,我还真看不上别的女人。”薄丞远勾唇笑道,手摁在贺晚浅的纤细的脖子往他脸上在靠了些,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感受着彼此的气息,多了几分针锋对决。 (本章完) 第119章 德国柏林 第119章 德国柏林 “你为什么要找我三年?”贺晚浅始终不明白,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和她结婚的薄教授,那他为什么还要找她?费尽千辛万苦只是为了找一个睡过的女人,多少有点过不去。 薄丞远炙热的眼神被贺晚浅这句话浇熄,眼底爬上一丝寒意,修长的五指轻轻撩开落在她锁骨上的碎发,“也许我爱上你了呢?” 贺晚浅讥笑了一声,试图从薄丞远身上下来,她才不相信他这句话,“薄先生讲的冷笑话么?” “别动。”薄丞远双手摁住了她的腰几分命令道,她的腰很是纤细,他一只手能抓个大概。 “因为你是我哥唯一的女人。”薄丞远扬了扬薄唇,贴着贺晚浅的耳垂讥讽道,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垂,贺晚浅只觉得恶心。 “所以伱杀了他还不解恨,还要折磨我?”贺晚浅语气轻柔地追问道,倒不是在指责薄丞远,反而是上了一条贼船的同谋在密谋下一个杀人计划。 顺了这个疯子的心意,他才会给贺晚浅几分笑脸,“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这个笑话不好听。”贺晚浅拧了拧眉心,用指腹轻触了一下他的唇角,原本只是想让他闭上嘴,但食指刚要抽离的时候,就被薄丞远用牙口咬进了嘴里。 “薄先生,手脏。”贺晚浅紧蹙的眉头提醒道,他向来重洁癖,不可能将这只满是消毒水的拇指咬进嘴里。 “你比我干净。”薄丞远松了牙关,将贺晚浅从他的腿上移开,让她坐回了一旁座椅上,他只是畜生没来由的发了情,想冲动却又克制了下来,红色座椅还没换掉,二次场景再现只会加重这个女人对这件事的恐惧。 这一路薄丞远没有在找贺晚浅说过一句话,一路上表现的异常冷静,让贺晚浅也觉得他有些反常,好似疯子变成了一座冰雕。 “我先去洗澡。”回到屋里的贺晚浅先和薄丞远请示了一下,不然怕他晚点找不到人又怕他发疯。 “嗯。”薄丞远有些出神,迟疑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点头应了一声。 连一旁的阿言也注意到了薄丞远有些反常,走上前关心了一句:“薄先生,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薄丞远挥挥手,示意阿言往后退几步,“我没事。” 贺晚浅上楼后冲了个澡出来后看见薄丞远还在楼下和阿言商量什么事,声音极小她听的不是很清,只是偶尔听到一些医疗物资之类的词,想来也许是公司的业务。 见还有时间,贺晚浅进了儿童房上了阁楼,当初薄丞远把这里改造成儿童房帮了她不少,至少她可以借着怀念儿子的借口进来呆上半个小时。 贺晚浅通过那台电台发出了信号,她现在非常担心薄丞远会将薄念带去哪里,以及薄念现在是否安全。 信号发出后,很快有了回信。 “德国柏林。” 薄丞远将薄念送去了德国?为什么会把人送去德国?难道和囚禁薄承舟的地方有关吗? 贺晚浅满是疑问,却又无人给她解答。 紧接着长风又发了一条信号过来:“红玫瑰组建了一支医疗队赶往m国医援,如有机会可同往。” m国进一个月爆发内战,国际新闻占满了个大社交平台,现场伤兵成堆的积累在条件糟糕的土坑里,没有一位医生对他们进行伤口处理,无国界组织多次向各国医务者发出求助。 门口敲门声响起,贺晚浅立马收起了电台藏了起来,从木楼梯下了阁楼去了儿童房,这一次薄丞远比以往都有耐心,敲了几声门后再也没敲了,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等贺晚浅下来。 贺晚浅打开门时眼角还有一些泛红,薄丞远一把搂过她的腰,用指腹轻柔她的眼角安慰道,“念念去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薄先生,我能给他打个电话吗?他这么久没见到我会哭的。”贺晚浅红着眼镜央求道,她只想看一眼这个孩子。 “阿言。”许是贺晚浅今天比较听话,又或者是薄丞远心情不错,居然应允了贺晚浅的请求,从楼下喊来了阿言。 “薄先生,请问又什么吩咐?”阿言闻声赶上来,恭敬地站在门口请求薄丞远的指示。 “带夫人去一眼少爷。”薄丞远示意道,送了贺晚浅的手让她跟着阿言去了三楼。 那是一个贺晚浅从来没进过的房间,三年前她记得这里只是个客房,后面薄丞远重建这栋房子后应该是在这里面设计了不少东西。 重金属材质的铁门,在阿言输入密码后,铁门才缓缓拉开,一点贴门开门时的笨重声都没有,在往里面走,里面布满了显示屏以及主机,这里监控了很多贺晚浅没见过的地方,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人被黑色布袋套着脸,全身被铁链捆绑着,那个身型和薄丞远有几分相似。 贺晚浅不由得心里一惊。 因为视线在往外延伸,在其他屏幕上,不同的房间布置,同样的人被同样的方式对待着。 “夫人,这里。”阿言语气冷淡,用手指着左下角一块屏幕,那里面正是薄念,此刻他正在乖乖吃饭,陪着他身边的是卢克。 屋子里的建筑和她在德国见到的相似,特别是床头一整排的德语书籍才让贺晚浅更加确信薄念确实如长风所说在德国。 “我能和念念说句话么?”贺晚浅扑在屏幕上,用指腹轻触着屏幕上的薄念的脸颊,薄念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她,这是第一次。 阿言迟迟没有说话,直到薄丞远出现在他身后应允了他才点头应了一声,“可以。” 阿言只是在空无一物的桌面上轻触了几下,瞬间就可以听到对面传来的声音,卢克尝试和薄念进行交流,但是薄念只是埋头吃饭,根本不想理会他。 “念念。”直到贺晚浅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薄念才抬头四处打量了一圈,“妈妈。” 薄念一句妈妈让贺晚浅泣不成声。 “妈妈,我会好,你不用担心。”屏幕里的薄念异常懂事,他深知此刻和母亲在和恶人对峙,他要懂事些。 (本章完) 第120章 国外医援 第120章 国外医援 贺晚浅抽泣到根本说不了话,薄丞远主动切断了通话,将贺晚浅抱在了怀里轻轻安抚了一下。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让卢克保护好他。” “好。”贺晚浅双肩因为抽泣微微颤抖,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应道,只要薄丞远能保护好她的孩子,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薄丞远将贺晚浅横抱起,将人抱回了卧室,熬了个通宵他也没了多大体力,只是将贺晚浅重重地佣进了怀里,闻着她的味道才能安稳入睡。 贺晚浅也已经筋疲力尽了,无力去抵抗这个拥抱,只能相拥着入睡。 醒来时已经临近黄昏了,贺晚浅看了眼身旁的薄丞远早就起来了,卧室里不见他的人影,等她洗漱好后,下了楼去找人的时候也不见身影,客厅里只留下了阿言陪她。 “薄先生呢?”贺晚浅询问道。 “薄先生下午有个高层会议,赶去公司了。”阿言回道,薄丞远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起来赶去公司了。 “麻烦你送我去趟医院吧。”贺晚浅恰好要去中临上班,本来打算自己开车去的,既然阿言在还不如让他送。 “好。” 贺晚浅一进到中临就感觉到周遭的同事都沮丧着头,连平日里亢奋地像个太阳的唐承也想打了霜的茄子。 “怎么了?老唐?”贺晚浅凑到唐承身旁追问道,她这才一天不在医院,竟不知这医院出了什么大事情。 “你没看群消息?”唐承叹气道,掏出手机翻开了中临的微信群,点开最近一条通知。 “院里准备组建一只医疗队去m国医援,伱我都在名单上。”这批名单里的人都是一些没有资历背景的,战场医援这种地方本来就危险,那些有背景的自然不会上赶着去参加,没人报名,医院只能拿她们这些人开刀了。 美名其曰为了医疗服务,背地里干的都是要人命的活。 贺晚浅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医疗组人员名单,居然是贺晚浅一个小主治医生带队,除了唐承还有几位刚毕业实习的住院医。 “李主任,你这应该不算医援!”贺晚浅看到消息后去了李怀生办公室大闹了一场,中临这支医疗队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除了贺晚浅和唐承能干活,其他几位实习住院医还会拖累她们干活的速度。 “小贺,我也有我的难处。”李怀生几分为难道,“这份名单都是祝总下的命令,他执意要你带队参加,小贺,你什么时候得罪了祝总吗?” 一听到是祝融下的命令,贺晚浅也了解了这是祝融对她的打击报复,只是为了他那个刚去世不久的女儿。 只是苦了唐承还有那几个被她拖累的住院医。 “我没得罪他。”贺晚浅解释了一句,随即问道,“医疗队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日子也是祝融定的,李怀生也只是传达了而已,“今天的班也早点下了,回去收拾好行李,切记安全第一,什么都没有你们的安全重要。”李怀生临走前叮嘱了贺晚浅几句。 贺晚浅点头应道,出了李怀生的办公室后,贺晚浅将手里的病人交接了一下,转身回了家,阿言一直在车库里等她,见她比往常下来的早,还有几分意外。 “夫人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阿言小心询问道。 “明天要出差,回家收拾行李。”贺晚浅回道,她知道阿言这句话是问给薄丞远听的。 果不其然,她前脚刚踏进屋里,薄丞远后脚跟了进来,神态有些疲惫,半倚靠在墙壁上看着贺晚浅收拾行李。 “去哪里出差?怎么带的都是夏天的衣服?”薄丞远凝眉追问道。 “m国。”贺晚浅冷声回道。 提到m国薄丞远疲倦的神色立马精神了几分,一把拽过贺晚浅的手腕厉声责问道:“你想跑吗?” 贺晚浅扬眉轻笑了一声,“有你监视着我,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那你去m国干什么?”薄丞远加重了手里的力道询问道。 “拜你所赐,祝融送我去m国参与医援。”贺晚浅底气道,这些都是拜薄丞远所赐,没有薄丞远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祝家惹上半毛钱关系。 “不准去。”薄丞远松了贺晚浅的手呵斥道。 “这句话你和我说没用。”贺晚浅转身进了衣帽间继续收拾她的行李,等她出来时薄丞远早就不知所踪,她怕薄丞远会发疯,较忙追问还在客厅的阿言:“薄先生呢?” “他说去一趟医院。”阿言低声回道。 “追上去。”贺晚浅立马跑向车库,阿言开车追了上去。 薄丞远到了中临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祝融正在里面和几位主任医生开会,见到薄丞远闯进来时,嘴角的笑意立马收了几分,先让几位主任医生送走后,才抬头询问道:“不知道薄先生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薄丞远从容地走进办公室,扫视了四周的摆件都没怎么变,三年前他就是在这里把中临卖给了傅斯壑,没想到傅斯壑那么没用,一点点小问题就把中临卖了。 “祝总应该知道我夫人在这家医院就职。” “知道又怎样,她现在是中临的合同工,必须按照医院的指令完成她的工作。”祝融早就料到了薄丞远来找他这天。 “祝总还真是喜欢给我惊喜。”薄丞远嘴角暗藏一抹微笑,走到祝融身后时手轻拍了拍他的座椅,随后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枪抵在了祝融的脑袋上,“但我不太喜欢这个惊喜。” 祝融身子一僵,脑袋后面那个玩意就算没看到,但是触碰到头皮的时候也能猜到一二。 “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薄丞远咬了咬后槽牙几分不耐烦道,“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商量。”说完就给枪上了蹚。 “薄丞远!”贺晚浅及时赶过来,冲进了院长办公室。 “你别冲动。” “不是祝总逼我去m国的,是我自己为了躲你,特意和祝总申请的。” “你要是想杀人,杀我吧。” (本章完) 第121章 值机 第121章 值机 贺晚浅突然冲了进来是薄丞远意料之外的,他收起了手里的枪,一步一步朝着贺晚浅走过去,手枪抵在贺晚浅眉心上冷声道,“你是觉得我真的不会杀你吗?” “我承认我是仗着你的喜欢有几分为所欲为。”贺晚浅泛红的眼尾泪水不止,语气却又十分从容,从回到这个疯子身边她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 “伱还知道是仗着我喜欢你。”薄丞远手里的枪往前推了几下,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怒意,他对贺晚浅的纵容已经快超过他的底线了。 满腔怒火下,薄丞远连着开了三枪,却没有一枪是有子弹的。 贺晚浅瞳孔中有一丝侥幸,却在薄丞远开了第四枪打向花瓶的时候吓到腿软倒在地上,手枪里有子弹,只是他舍不得对她下手。 “薄先生。”连一旁的阿言也有几分忌惮,这里不是国外,对枪弹管制比较严格,光是那枚穿破花瓶的那枚子弹也要被警局的人调查上个把月。 “一枚子弹而已,警方查不到。”薄丞远低沉道,看着腿软摔在地上的女人,慢慢蹲了下去,那女人脸蛋极小,他一只手就可以捏住。 “既然那么想去m国,我送你去。”薄丞远瞳孔中满是戏谑道,说完便松了手,起身将手里的手枪丢给阿言,“把这里处理干净。” 他指的是那枚子弹,以及贺晚浅。 他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了,除了给他惹麻烦,带不来一丝快感。 阿言蹲下身将贺晚浅搀扶了起来,“夫人,我送你回家。” 在阿言的护送下,贺晚浅回了那栋别墅,她的行李并不多,一个箱子就可以装完。 收拾好行李后,贺晚浅在客厅坐了一夜,薄丞远一夜未归,最后阿言送她去机场时,才看见了薄丞远的车从远处开了过来,贺晚浅走上前去想和他打个招呼。 却不曾想那辆车停都没有停一下,车内的薄丞远看都没看她一眼。 “夫人,先生可能是太累睡着了没看见。”阿言连忙上前来安慰道。 “没关系,我们走吧。”贺晚浅从来没指望他会停下车看她一眼,这次是真的惹他生气了,而这次医援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薄丞远下了车,站在四楼的位置看着贺晚浅坐的那辆车渐行渐远,心里居然长舒了一口气,身后的老z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舍不得么?” 薄丞远嗤笑了一声,修长的五指轻揉了揉后颈,“至少那里安全。” 贺晚浅是最后一个归队的,唐承早早在值机口等贺晚浅,队伍里还多了一个熟悉的人脸,是李若风。 “若风不是?”贺晚浅记得唐承和她说过,李若风早就从中临辞职了,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出现在中临的医疗组中。 “李主任临时插进来的。”唐承也是大清早接到李怀生的电话,说是人员名单有变动,有个医生身体不舒服,换成了李若风。 三年不见,李若风似乎比以前更加沉稳了,五官轮廓更加利落分明,连额前的碎发也用啫喱往后梳成了大背头,眉宇间的英气俊了三分。 “若风,好久不见。”贺晚浅走上前打了声招呼。 李若风而是将她拥进怀里,拥抱了一会儿,在贺晚浅耳侧轻声道,“好久不见。” 许是太久未见了,又许是听了他爷爷说的薄家的事情,他有些心疼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女人罢了。 飞机办理登机的广播声响起,贺晚浅先让大家去过安检,她值完机就去找她们。 14号值机台,贺晚浅将身份证递了过去,值机人员操作了一顿后问道:“女士,飞往m国头等舱机票对么?” “经济舱。”贺晚浅纠正道,一般像这样的公派出行,定的都是经济舱。 那位人员眉头紧锁,查询了一顿后凝眉道:“女士,你的座位别人升舱了,我们确认你的机票就是头等舱。” “能查到是谁么?”贺晚浅追问道。 “这个我们无法查询,可能是你的朋友或者家人。”办理值机人员递过了贺晚浅的机票微笑道。 贺晚浅拿着机票过了安检,在前往登机口的时候还能听到广播里在催促她登机的声音,贺晚浅也无暇顾及是谁给他升舱的问题,加快着步子跑到了登机口,完成了登机。 唐承迟迟没在经济舱看见贺晚浅,趁着飞机还没结束登机给她打了不少电话追问道,贺晚浅也是入座后才接了。 “我上飞机了,不知道谁给我升了头等舱,我在头等舱。”贺晚浅解释道,这才让唐承放心了些,“你招呼好那些小朋友就好。” “好,挂了。” 挂了唐承电话后,贺晚浅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头等舱的位置比经济舱要宽敞许多,飞往m国需要十几个小时,预计到那里也要凌晨两三点了。 飞机起飞后,贺晚浅觉得有些冷,问空姐要了条毯子。 等到空姐拿着毯子送回来时,还有一枚信封,“这是飞机上一位先生麻烦我交给你的。” 贺晚浅身子微怔,看着那个白色信封往四周观察了一眼,头等舱的旅客并没有行为异常的。 “谢谢。”贺晚浅接下了那枚信封和空姐道了声谢。 纠结再三,贺晚浅还是拆开了那枚信封,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mp4,这是很多年以前的产物,只能播放视频和音乐,她仍记得初中的时候见过同学用过。 她尝试着将它开机,开机后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视频,她找到了耳机,戴上耳机后才点开了那个视频。 视频拍摄角度在吊顶处,或许更像是一个监控头拍下来的视频,在昏暗的角落里,一个被黑色麻袋套着脸的男人被铁链锁着,一动不动,贺晚浅曾经在薄丞远的三楼的书房见过,后面她也尝试偷偷跑进去看过,无论她怎么拖动监控时间,那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样,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她摸不清薄丞远做这件事的动机,那她只能推翻所有的假设,重新推理了一遍,目的也许只有一个,他需要做个摆设放在那里诱导某人。 至于某人,可能是她贺晚浅,也有可能是别人。 (本章完) 第122章 他还活着 第122章 他还活着 这个视频有两个小时,贺晚浅第一遍老老实实盯着屏幕仔细看了一遍,和她在薄丞远的书房里看见的视频一模一样,视频里的那个人一动不动,根本不像个活人。 贺晚浅尝试着拉动进度条,连着看了几遍,也没发现什么有问题的地方。 而此时她身旁座位上的人突然从座位上坐了起来,贺晚浅有些被吓到,手里的mp4也被她丢了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个人似乎也意识到他的问题吓到了贺晚浅,立马俯下身子帮她捡起了那个东西,看见屏幕上的视频时呆滞了一会儿,才起身将那玩意还给了贺晚浅。 “没关系。”贺晚浅接过后回了一句,试着摁了几下开机键,才发现已经开不了机了。 这趟飞机的旅途并没有因为这个信封受到半分影响,飞机落地时天还是白的,国内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一行几人都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贺晚浅决定在中转地休息一天在坐车去战区。 这里的机场只有一半的停机坪是好的,另一半早就被轰炸机毁了一半,在机场的门口还能听见几声枪响。 办理酒店入住后,贺晚浅叮嘱所有人千万不要出这个酒店,这里是m国目前唯一不会有人持枪闯进来的地方,也是唯一安全的驻使馆。 贺晚浅也有些乏了,进了房间后直接躺着睡下了,但是外面嘈杂的交战声根本无法入眠,贺晚浅睡了一两个小时后被惊醒一次,断断续续睡了四个小时后,贺晚浅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手机上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阿言打过来的。 她回拨了一个过去,突然想起国内那边才凌晨四点,刚准备挂断时,电话那头被接通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询问道:“到了?” 不是阿言的声音,是薄丞远的,这让贺晚浅有几分意外。 “嗯。”贺晚浅低头应道。 “挂了。”这个电话接的也快,挂的也快,贺晚浅甚至有些怀疑薄丞远是不是在国外一直等着她的电话,他在担心她么? 贺晚浅随即否认了这个想法,那个疯子,应该从来不会关心她的死活。 肚子有些饿了,贺晚浅在群里询问了一句有没有人一起吃饭的,却没有一人回答。 她只好自己前往酒店餐厅,随便吃几口点垫肚子,这也许是她们未来几个月吃的最好的一餐了。 贺晚浅点了份咖喱饭,坐在餐桌上等待的空隙时,看见不远处朝着她走过来的李若风,连忙挥了挥手。 “若风。” 李若风早早就看到贺晚浅朝着她这里走了过去,语气不再像往常那般稚气,反而更沉稳了些,“师傅。” “要吃点什么?”贺晚浅关心道。 “和你一样就好。”李若风回道。 贺晚浅朝着不远处的服务员招呼了一下,再点了一份咖喱饭后才问道:“怎么突然想来参加医援了?” “我爷爷让我来锻炼一下。”李若风眼角轻柔道。 “若风,这次的情况可能比孟村还要糟糕,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贺晚浅提前打了个预防针,一想到三年前两个人被一个吸毒者就吓的腿软的模样,贺晚浅嘴角微扬道。 “放心,这三年我去了不少地方医援,心理抗压能力肯定比三年前强。”李若风手握成拳和贺晚浅碰了个圈轻笑道。 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一位餐厅服务员突然追了上来,贺晚浅还以为是因为结账的问题,刚要解释时,那个服务员突然将怀里的一束玫瑰花递了过来,“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送个你。” 和那位空姐一样的说辞,贺晚浅有几分迟疑,扫视一圈餐厅,正值战乱时期,餐厅里空无一人,她和李若风是唯一的客人,而且刚刚用餐的时候,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客人。 “哪位先生?”贺晚浅蹙眉追问道。 “他是在酒店门外交给我们的工作人员的,可能现在已经离开了。”服务人员回道。 贺晚浅朝着酒店门外的方向望了过去,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的先生站在门口朝她这个方向望了过来,他在注意到她望了过来后立马将头上的鸭舌帽压低了一些,他脸上还带着口罩,不知道为什么,贺晚浅有一瞬间的错觉,把他认作了薄丞舟。 她将手里的花丢给了李若风,追了上去,那人见她追了出来转身就跑掉了,等到贺晚浅冲出酒吧那个旋转门时,人早就不知所踪了,贺晚浅想顺着他的方向追上去,却被李若风一把拽了回来。 “师傅,不要去。”李若风拦截道,外面正是交战的时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很容易被交战双方误认为是敌军而击毙。 贺晚浅这才冷静了几分,扫量了一眼李若风怀里的那束红玫瑰,上面还有一个小卡片。 生日快乐,晚晚。 这句话让贺晚浅溃不成军,今天是她的生日,薄丞舟一直都记得。 他还活着,他一直都在观察她的动向,他为了给她送一束玫瑰花说生日快乐。 只要他还活着就好,至少不是像薄丞远说的那样,早就死在了那三年里。 贺晚浅抱着那束玫瑰花出发去的战区,只有插上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医疗车才可以在战区畅通无阻,这是这个组织在战乱中独有的特权。 医生没有武器,他们的使命只有救人。 无论是交战的哪一方,他们都享有平等的救援条件。 这里的情况比国际新闻上报道的还要糟糕,贺晚浅光是从街道上坐着医疗车路过都能看到不少流落街头的民众,他们的家也在战乱中沦为废墟,他们只能在街道上游荡,他们手无寸铁,更无枪支器械,在面对敌军时只能举手投降,随后沦落为俘虏。 贺晚浅将手里的玫瑰一支一支散开了那些流离失所的民众,也许这束玫瑰并不能拯救他们,但至少在他们贫瘠的生命里带来了一抹艳红色。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玫瑰花了。”一位颇有气质的夫人强握着贺晚浅的手感激道,想来战争前她也是个终日与花为伍的夫人。 (本章完) 第123章 那个断腿的病人 第123章 那个断腿的病人 医疗组搭建在双方交战的边界线,五里开外的地方还有枪声和导弹声,贺晚浅尽量让自己尽快适应这糟糕的医疗环境。 车子将她们直接送到了医疗中心,连行李走还没放置,一群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大部分病人都是枪弹伤,贺晚浅在那次学会上听过薄丞远那个将会后后面有重点去训练过临床处理经验,没想到多年以后会再次运用在这里。 “大家先换上医疗组队服,方便病人辨认医生,大家先按照急救原则将病人划分等级,优先救能活下来的,使用吗啡和杜冷丁也不需要和我报告,大家行动吧。”贺晚浅组织道,将手里的医疗组衣服分了下去,自己换上白大褂往医疗区赶了过去。 送来的病人络绎不绝,这里从来不缺病人,只缺医生。 “医生,救救我。”一个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军人,他的下肢已经被炮弹炸断,伤口处的血肉模糊不清,他用着虚弱的声音拽了拽贺晚浅衣角祈求道。 贺晚浅立马蹲下身为他做了检查,他的脉搏很弱,身上的伤口早就溃烂,甚至蔓延至其他地方,他胸口还有一枚枪伤,因为这里缺乏医疗器材的缘故,无法确认子弹的位置,没有一位医生肯愿意帮他做手术,救治这样一个病人可能需要花费一天,而且还不一定救的回来,这样急救的场所,大多数医生会选择放弃掉这样的患者,去救更多存活率更高的人。 “我会为你做手术的。”但贺晚浅不想放弃,如果薄教授在这里,他也不会放弃这个病人。 贺晚浅找来了帮手,将人抬上了手术台,这场手术全程由她完成,没有助手,也没有麻醉师,她需要足够专注,才能救下来这个人, “晚点我会给你打针麻醉,你会沉睡下去,等伱睡醒后你的伤口就全部处理好了。”贺晚浅用流利的英文和他交流道,在荷兰这三年除了荷兰语,她说的最多的还是英语,好在这位病人听得懂英文。 “谢谢。”病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在麻醉的作用下慢慢沉睡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醒过来,但是这是他最后的选择了。 贺晚浅优先准备帮他取出胸口那枚子弹,那是一个致命伤,从目前的出血量来看应该没有击中大动脉,但不排除子弹击中大动脉只是出血口堵住了,贺晚浅这一刀开下去极有可能加速他的死亡。 “不用紧张。”那位病人用着蹩脚的英文安慰道,“我很荣幸最后一面是见到如此美丽的医生。” 贺晚浅被他乐观的心态放松了不少,第一刀贺晚浅没有从弹孔的位置开进去,而是从侧切的位置去探寻子弹的方位,第一针定位针失败,只能依靠第二针定位针确认子弹方位,在倍镜的配合下,贺晚浅总算找到了子弹的位置,更确切得说这好像不是子弹,更像是铁皮,一块铁皮的穿透力如此大,估计也是一些重金属器械的武器炸裂导致的。 这位病人情况比贺晚浅设想的要好很多,一来不是子弹,二来没有切到大动脉,取出那枚铁块后,贺晚浅做了缝合这个伤口的伤口才算处理好了。 最令人焦头烂额的是他腿部断裂的位置,伤口化脓溃烂最后化成一摊无活性组织,也就是死肉,贺晚浅需要切除掉那些组织,处理到最后,他整条右腿全部被切除了。 从手术室里出来,贺晚浅看了眼时间,五个小时,比她设想的时间快,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又要继续奔赴下一个伤者,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一直持续到凌晨,第二批赶赴上来的换班医疗组顶替上来,贺晚浅才有空坐在地上休息会儿。 此刻她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瘫坐在地上,手上的消毒水喷了一遍又一遍,部分指腹开始呈现脱水脱皮的现象。 “师傅,吃点东西吧。”李若风拿着几块压缩饼干和矿泉水递了过来,这是这里唯一能充饥的东西。 “谢谢。”贺晚浅接过水和食物,她需要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第二天顶上那些医生的班,他们就在这样的轮换中不断的参与救援,直到人倒下。 贺晚浅吃了点东西才有体力站起来,朝着她们的营房走了去,那只是一个帐篷搭建大棚,里面摆满了数百张床,她们就住在这里。 贺晚浅在最角落的位置找到了她的床铺,以及她的行李箱就在床底,m国属于热带雨林气候,常年高温,她带的衣物大部分都是夏天为主。 冲了个凉后,贺晚浅起身前往病房区看望了一眼早上那个病人,他还没醒过来,也许是麻醉的问题,亦或者是个人体质问题,各种因素都会影响到他醒来的时间,好在他各项生命体征比较平稳。 从病房里出来,贺晚浅往远处望过去,还能看见天空中因为交战引起的火花,枪声与轰炸声一直没有停过,贺晚浅也早就把它当成正常世界里的一种声音。 “晚浅。”身后有个声音传来,贺晚浅已经快记不起这个声音的主人了,但是看到她那张脸时还有几分意外。 上一次见她还留着过腰的长发,这次长发剪成了利落的短发,但丝毫不影响那张美人胚子的样貌。 “都小姐。”贺晚浅还记得她,那次约会一别后,两个人只是偶尔微信联系过几次,后面她在国外出逃的那三年,她也基本和她断了联系。 “好久不见。”都雯走上前来拥抱道,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贺晚浅。 “好久不见。”贺晚浅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她和都雯像是一类人,无论是初次见面还是现在,都有种一见如故的错觉。 “薄教授也来了吗?”都雯也很多年没见过薄丞远了,甚至在一些医学论坛上也极少听到他的名字了。 贺晚浅抿了抿唇回道:“他很早之前弃医从商了。” “果然学医不如从商啊。”像是有几分意料之中,都雯调侃了一句。 (本章完) 第124章 600天的折磨 第124章 600天的折磨 都雯还在顶班,寒暄了几句后就离开了,贺晚浅回了营区,抓紧时间补充体力,现在离换班只剩下七个小时了。 “老贺,你跑去哪里了?”唐承的床就在贺晚浅边上,她一直没睡在等贺晚浅回来,这里毕竟是交战区,人身安全保障度不高。 “观察了一下病人恢复情况。”贺晚浅回到,靠近床时才注意到了白色床单上多了一封白色信封,和她在飞机上收到的信封一模一样。 “老唐,谁送的?”贺晚浅拿着信封摇醒了唐承询问道。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估计是情书吧,没想到看外也爱玩这一套。”唐承继续闭上眼睛睡了下去,实在是太困了。 贺晚浅拆开信封,这次真的只有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 【好好休息,晚安。】 那是一封电子档打印出来的文稿,连字迹也无法分辨。 贺晚浅将那封信收好,放在枕头下,才上床入睡,许是太多太累的缘故,交战声响了一夜,她也没醒一次。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好几天,而她也总能在入睡前收到一封这样的白色信封,上面都是一些关心她的话,外加一句晚安。 【辛苦了,晚安。】 【晚上较冷,记得添衣,晚安。】 第四天,贺晚浅特意提前了半天结束了换班,守在帐篷外面,终于抓住了那个每天送信封的医生。 贺晚浅并不认识这个小医生,“你是谁?” 那位被抓包的小医生神色有些慌张,随即解释道,“是一个先生,每天给我五美金,让我送这封给你。” “他是这里的医生?” “不是。” “那他是医疗组外的人员?” “嗯。” “伱们一般在哪里接头?” “就在铁栏网那里。”小医生胆子较小,贺晚浅一问就什么都招了。 次日,贺晚浅按照那个小医生的指的方向,准备去看一眼那个每天会给她送白色信封的人会是哪位,她早早来到了铁栏网这里,这里确实是个交易极佳的好地方,隶属边界,平常也极少有医生和病人过来。 在几米外的公路上有一辆车停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朝着这里走了过来,那个身影和贺晚浅那次在酒店见到的一模一样。 贺晚浅头埋的极低,她特意按照那个小医生的模样打扮的,扎了一个丸子头,手插在白大褂双侧的口袋里等他过来。 “嗯?”那人一只手伸进了铁栏网,手里拿着一枚白色信封以及五美金。 贺晚浅顺着他的声音一把抓了过去,那人戴了口罩,只漏出半点眉宇,贺晚浅也一眼认出来这个人,就是薄教授。 “薄丞舟。”贺晚浅红着眼睛轻唤了一句,这个名字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喊过了。 那人身子微怔,一句话也没说,从贺晚浅手里挣脱后一路往公路上狂奔,贺晚浅被困在这栋铁网里,出不去,也追不上,只能看着那个人慢慢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那个人逃回车上,驾驶位上的路望有几分不耐烦,“你何必多此一举,会坏了整个计划。” 薄丞舟将头上的帽子和口罩丢到了一旁,满脸的青胡渣还没来得及刮掉,连头发也长大了不少往后梳成了一个小辫。 “我想看她一眼。” “这是最后一次。”路望也是有些太放纵薄丞舟了,居然会同意他一次又一次来这里送什么白色信封。 “嗯。”薄丞舟应道。 他是一年前找上路望的,那时候路望被薄丞远送到了南非一个小岛上,美名其曰为度假,实则为囚禁。 他将路望从小岛上解救出来,并且安排了一个身形样貌七分像的傀儡活在那座岛上,而他也是用同样的方法脱身,从那座铁炉打造的黑色盒子里逃了出来,薄丞远确实将他藏的很好,在他经历600多天无光的生活后,他差点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能力。 连走路都开始出现微瘸的状态,调整了半年才调整了过来。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了起来,薄丞舟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倒出了一根烟点了起来,他将座椅微微放平,指节分明的五指夹着香烟微微外漏在车外,嘴里吐出的烟雾弥漫在整个车厢,路望被呛的连骂了几声。 “你想死不用拉着我一起,你现在一天两包烟的,不出半年就能肾衰竭死亡。” “路望,你恨阿远么?” “早知道他变成了一个疯子,我特么的就应该一枪毙了他。”从幺鸡的茶室里出来的那天路望就被人打晕了,注射某种药物后长时间昏迷,一个月后他出现在南非那个小岛了。 “怎么了?头又疼了?”路望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薄丞舟,双手紧握着额头,往膝盖里抱,薄丞远在那六百多天里不断地给他注射一种药物,让他渐渐对过去的事情渐渐开始淡忘,他很怕会忘了贺晚浅,所以他每天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记住这个名字,记住她那张脸。 他仍记得有一天早上醒来时,他忘记了这个名字,他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的在那个铁盒子翻来翻去,像是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但又想不起丢了什么。 这种精神折磨一度想他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却又次次被那位医生救了下来。 “老薄,你怎么样?”路望将车停了下来,从车子里摸出了他的药,倒了两颗药强行掰开薄丞舟的嘴喂了下去。 喂了药薄丞舟精神状态才好了些,整个人和三年想比消瘦了不少,一米九的个子,连一百斤都不到。 “阿远什么时候抵达m国?” “后天下午。” “我们也回去好好准备,迎接一下这位疯子。”薄丞舟闭目养神,几分宣战的意味道。 两天后,m国国际机场,薄丞远的私人飞机落在停机坪上,身后跟着老z和阿言。 “薄先生,你可以酒店休息一天,在出发面见m国领导人。”阿言跟着薄丞远汇报道。 “不用,直接去医疗组。” (本章完) 第125章 没少压 第125章 没少压 贺晚浅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半倚在铁栏网上,薄丞远要来m国的消息她早就知道了,今天是他抵达m国日子,她原以为薄丞远会在酒店修整一天才会来医疗组,却不曾落地一个小时后,薄丞远的车辆停在了医疗组入口处,一身深黑色西装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他下车后一眼看到了倚在铁栏网的贺晚浅,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在离她半个间距的位置停了下来,眼底的温柔尽收眼底,“知道错了么?” “嗯?”贺晚浅并未意会到他的意思,连着在这里忙了三四天,她都快忘了自己为什么会送到这里来了,都是拜薄丞远所赐。 “记性这么不好,怎么当的医生?”薄丞远颔首,语气清冷,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贺晚浅抿了抿唇,薄丞远的话早就对她没有多大的攻击力了,她也习以为常,“薄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 “晚上陪我去参加一场晚宴。” “晚上我轮班。”贺晚浅连忙解释道,这里医生本来就稀缺,她实在不方便脱身。 “我并不是来询问你的意见的,而是通知你。”薄丞远也没有给贺晚浅拒绝的余地,他是特意来这里接她的。 说完话薄丞远转身回了车内,跟在他身后的阿言还留在原地,微微弓着身子邀请道:“夫人,请。” 那是一辆越野车,上面还挂了一面m国国旗,这就意味这是政/府车,在m国是有特权畅通的,而薄丞远居然和m国的领导人有联系。 车子很快驶出了医疗基地,朝着作战基地开了过去,车子越往前开,四周的路况越糟糕,到处都是炸出来的土坑,车子也开的有些颠簸,贺晚浅连着撞了薄丞远好几次。 第四次时,一直坐在后座上看平板的薄丞远才有了反应,他将手里的平板熄了屏,扯了扯薄唇讥笑道:“你要不要坐我怀里?” 声音极其轻柔,甚至让贺晚浅有几分摸不清他的脾性。 “我重,怕压坏薄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车后座都没有安全带,贺晚浅手拽着车顶的握手,尽量不让她自己往薄丞远那侧滑。 “伱在床上没少压。”薄丞远嘴角弯成一个弧度,视线也从窗外移到了贺晚浅身上,也注意到贺晚浅脸颊瞬间变得绯红。 贺晚浅之所以脸红,是因为车内还有第三个人,阿言。 而薄丞远说的竟没有半分羞耻心。 “放心,阿言听不见。”薄丞远注意到贺晚浅瞥向驾驶位上的阿言,给贺晚浅解释了一遍,“上车前他的耳朵里塞了东西,现在处于失听状态。” “嗯?”贺晚浅身子微怔,眉心拧成一团地看向薄丞远,他这算是在和她解释? “防止被窃听。”薄丞远从来不信任何人,哪怕是跟了他十年的人,他也时刻防备着。 贺晚浅知趣地没继续追问下去,伸手朝向他要道,“也给我带着,以防万一薄先生出了事情第一个怀疑我。” “你不用。”薄丞远凝眉拒绝道,语气里还多了几分恐吓,“你卖我的那天,我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原形毕露的薄丞远,这才让贺晚浅多了几分熟悉感,这个疯子好像就应该一直这么疯着,而不是像刚刚那样,眼底生了几分温柔让她误解。 车子渐渐驶进了一个基地,这里居然是最近的指挥作战点,一眼望过去还能看见前方交战的军队和炮火连天的景象。 临下车前,贺晚浅注意到了薄丞远将他手里的平板锁到了车后箱的mini车载保险箱里,保险箱是数字密码,贺晚浅听见他摁了四下就开了,具体哪四个数字,她没看清,薄丞远特意避开了她的视线。 薄丞远先下的车,贺晚浅跟在他身后,车子不远处站着一支配备枪支的军队,似乎是特意来迎接他们的。 领头的男人皮肤黝黑,扬起嘴角是漏出的贝齿尤为明亮,见到薄丞远下车时立马身子微躬地欢迎道,“薄先生,好久不见。” 薄丞远点头应了一声,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覆在了贺晚浅的掌心处,他的指尖有些微凉,轻触到贺晚浅时,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但下一秒还是被薄丞远一把握在了掌心里。 贺晚浅就这样被薄丞远牵着手,在一支军队的护送下往作战点最安全的位置走去,在经过一个关卡后,贺晚浅在发现这个指挥基地别有一番天地,最里面是一个停机坪,停了不下百辆的战斗机。 还没等贺晚浅打量完四周,一辆机场用的摆渡车停在她面前,薄丞远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还没等她反抗,一句警告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别乱看。” 贺晚浅这才收起了视线,乖乖地埋下了头,不得不承认这里她只能听薄丞远的话。 “今天到底是什么晚宴?”贺晚浅扯了扯薄丞远衣袖低声追问道,既然是这样的地方,应该不像是普通的豪门聚会。 “你今天最好不要离开我半步,否则我也没办法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薄丞远并没有回答贺晚浅的问题,而是几分善意地提醒了贺晚浅一句。 贺晚浅自然是不会质疑薄丞远这句话,在薄丞远的搀扶下上了这辆摆渡车。 薄丞远和那位领队用的英文交流了几句,贺晚浅能听个大概。 好像是有一位将军要举行他的第九场婚礼,在这个国家男士是可以娶多个妻子,贺晚浅已经从那些受伤的士兵闲聊中得知过这个习俗,所以她也没表现地有多意外。 摆渡车将他们送到一个铺满玫瑰花的木屋前,微风轻轻吹过时还能闻到一些玫瑰的花香,贺晚浅不敢相信这战火交加的作战地区还存有这样一片净土。 凑近些贺晚浅才注意到那些玫瑰花都是绑在木屋上的,并不是自然生长的,而是花瓣上还有露水,想来也是今天才采摘下来的,而且整个木屋上的花束,贺晚浅居然找不出一朵焉了的。 (本章完) 第126章 这是你的义务 第126章 这是你的义务 “这个将军为了迎娶这第九位夫人,种了十几亩地的红玫瑰。”薄丞远跟在贺晚浅身后讲解道,见她听的有饶有兴致便又继续说道,“但是没想到婚期和战争撞了,为了保护好那十几亩地的玫瑰,特意派了两支军队前去守护,但运送玫瑰回来的时候只有一支队伍回来了。” “另一支队伍呢?”贺晚浅抬眸看向薄丞远询问道。 “另一支队伍撞上了敌军,死在那片玫瑰地里。” “婚礼不能延期么?为了十几亩地的玫瑰,葬送生命并不值得。”贺晚浅瞳孔微沉,像是在为那支死去的士兵讨伐。 “你觉得不值得,但他们觉得值得,因为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薄丞远牵着贺晚浅继续往木屋里走了进去,这个木屋建的极大,薄丞远带着她在里面绕了好几个圈子都还没绕完。 婚礼在木屋最里面的那个大堂,四周铺满了艳红的玫瑰,贺晚浅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起了薄丞远提到的那支死在玫瑰地里的军队,胃里一阵反胃,渐渐地那些艳红的玫瑰铺满整个屋子时,竟然有几分像血液,微风吹过厅堂,微微浮动的花瓣像血浆在流动 “身体不舒服?”薄丞远的视线一直没从贺晚浅身上离开过,微凉的五指也从掌心移到了脉搏。 “有点闷。”贺晚浅低声回道,“婚礼还没开始,我们能出去走走吗?” 贺晚浅没等来薄丞远的回答,就有一位穿着金边红色长袍先生走到了薄丞远面前,他身旁挽着一位和他同款金边红色的礼裙的少女,脸上还有几分淡淡的稚态,看起来年纪并不大。 “薄,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伱送我的新婚礼物我很喜欢。”那位将军讲着蹩脚的英语,贺晚浅尝试念了几遍才在心里翻译了过来,这位就是今天新婚的将军和他的第九位新娘。 “新婚快乐。”薄丞远扬起手里的酒杯,和那位新郎碰了个杯祝贺道,“我也很喜欢你的回礼。” 薄丞远的口语是那种纯正的英国腔,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比那位蹩脚的将军说的话要简单易懂些。 贺晚浅抬眸看了一眼薄丞远,他好像在和这位将军交易着什么,双方互惠互利。 “这位是你的夫人?”那位将军这才将注意力放到了薄丞远身旁的那位女士身上看向薄丞远询问道。 “嗯。”薄丞远应道。 得到薄丞远肯定后,那位将军夸赞道:“薄夫人,你美的像橱窗的洋娃娃。” 贺晚浅礼貌地回笑道,“谢谢,祝您新婚快乐。” 后面那位将军继续和薄丞远聊了许久,大部分是关于m国这次战争局势,贺晚浅听了几句便觉得有些无趣,视线开始游离在大堂上来往的客人身上。 他们大多数都穿着本地特有的服饰,其中只有几个零散的宾客穿着西装礼裙,坐在最角落里的那位金发男人宛如一个三棱锤,他肥胖的身材堆满了整个单人沙发椅,贺晚浅第一个注意到他只是因为他总是望她这里看,在和贺晚浅视线对上后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了房间卡发出邀约信号。 贺晚浅躲开了那个男人的视线,往薄丞远身上靠了靠,那个男人的眼神确实看的她有几分畏惧,倒不是因为那张房间卡,而是因为她注意到他腰间有枪。 薄丞远这次来也带了手枪,但是在过关卡的时候被那群人暂时保管了起来。 正在和将军复盘战况的薄丞远察觉到贺晚浅往他身上靠了一些,顺势将人搂进了他怀里。 他注意到那个三棱锥打量贺晚浅的眼神了,和将军讨论局势时,他分了几分视线给贺晚浅。 “薄先生和夫人很恩爱。”那位将军也注意到了薄丞远这一举动,瞳孔中生了几分慕意。 “嗯。”薄丞远扬起唇角温笑道,将贺晚浅往怀里紧了紧偏执道,“很恩爱。” 贺晚浅记不清这样在被薄丞远抱在怀里抱了多久,直到整场宴会结束,那位将军一直陪着薄丞远,弄得薄丞远才像他要娶的第九位新娘。 中间也有不少人过来和将军祝贺的,都是碰了杯酒就走了。 贺晚浅腿有些微麻,连站都站不稳,最后她直接把自己靠在了薄丞远身上,才舒缓了几分疲劳。 薄丞远让她别离开他,就真的一直没松过她的手。 贺晚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许是薄丞远讲的国际形势像极了寺庙里的和尚念经,容易犯困。 等她醒来时,薄丞远横抱着她刚出那个关口,“结束了?”贺晚浅努力睁了睁眼皮,询问道。 “嗯。”薄丞远点头应道。 “那你能放我下来么,我可以自己走。”贺晚浅见他还一直抱着他,提了个建议。 “不差这一脚。”从关卡处到阿言停车的位置不到五百米,贺晚浅醒来的时候离车子只差一百米了。 “去酒店。”上车前薄丞远和阿言报了个位置,他并没有打算送贺晚浅回医疗组。 “我想回医疗组。”贺晚浅并不想缺席太久,扯了扯薄丞远衣袖低声道。 但是薄丞远并不领情,“就一晚,明天早上我让阿言送你去。” “薄先生,那是我的工作。”贺晚浅眉宇间多了几分恼意,声音也大了几分,指明了想要薄丞远送她回医疗组。 “贺晚浅,你没得选。” 薄丞远话还没说完,阿言已经将车开了出去,这里离酒店有一段距离,车子开了一个时辰才到机场酒店。 “下车。”薄丞远亲手给贺晚浅开的车门,却迟迟不见贺晚浅下来。 “薄先生,如果你是寂寞太久了,可以随便花钱找个人,没必要一直折磨我。”贺晚浅伶牙俐齿道,薄丞远接她来酒店她都能猜到他的目的。 “你是我夫人,这是你的义务。”鸦羽般的长睫覆在薄丞远眸底,他连眉头都懒得皱,用着几近于命令的口吻和车内人说道。 随即看向一旁站着的阿言冷声道,“送夫人回我的房间。” (本章完) 第127章 怎么瘦了? 第127章 怎么瘦了? 贺晚浅跟着阿言下了车,进了酒店后她才注意到薄丞远站在电梯口等他。 阿言没有和她们一起进电梯,这个电梯是通往顶层的套房,单层单梯,只有刷房卡才能乘坐,他的房间在普通客房。 薄丞远先出的电梯,贺晚浅迟迟没踏出去,“劝你还是跟上,不然今晚可能得睡大街。” 薄丞远说睡大街都算是往好点说了,要是出去遇上了军队,贺晚浅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迟疑了几秒后,贺晚浅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那一层只有一个房间,薄丞远手里那张黑金色房卡是唯一的钥匙。 “进来。”薄丞远进了房间,迟迟没关上门,在门口的位置等着贺晚浅。 贺晚浅望了眼身后的电梯,退一步是战火,进一步是地狱,怎么选都是要她的命。 “去洗澡。”薄丞远指着浴室的方向示意贺晚浅过去,自己则脱了那身黑色西装外套和黑白条纹领带,白色衬衣下,他的身线更加明显,贺晚浅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往浴室里跑。 浴室里什么东西都准备的很齐全,贺晚浅特意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才出去,一来可以消磨点薄丞远的需求欲望,二来是最近在医疗组还没好好洗过澡,每次都是晚上用水管淋一通后就草草了事了。 “过来。”贺晚浅出来时,薄丞远正坐在沙发上品酒,朝她招了招手。 贺晚浅总觉得今天的薄丞远有些不一样,说不清道不明,而这份疏离感也让她对薄丞远少了几分排斥。 她找了个离薄丞远较远的位置坐下,薄丞远看到她如此谨慎小心,扯了扯唇角玩笑道:“我有那么恐怖吗?离我近点。”他拍了拍他旁边的座位,意思简单明了。 贺晚浅手握成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朝他走了过去,迟迟没有入座,只是站在离他一肩距离的地方,沉眸询问道:“薄先生,你还想要什么服务.”贺晚浅后面那句话还没说完,薄丞远拽着她的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一切都太猝不及防了。 摔进薄丞远怀里的贺晚浅有些不知所措,试着挣扎,却又薄丞远抱的更紧了些,“别动蹭。”男人声音慵懒缱绻,明明是在调戏,却眼角多了几分克制。 “陪我一会儿。”薄丞远手捧着贺晚浅那巴掌大的脸颊,带着几分央求的口吻,这居然是这个疯子说出来的话,贺晚浅难以置信,却又不敢质疑,只是在心里多了几分警惕地看向薄丞远,和一周前并无二致。 他现在心情还不错,贺晚浅也识趣的收了几分脾气,任凭他的手在她脸上轻抚。 “怎么瘦了。”薄丞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医援条件比较将就。”贺晚浅回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上次国外医援我还瘦了十斤,后面回国一个月就长回去了。” 微凉的食指指腹在贺晚浅脸颊处轻抚,薄丞远听她讲话听的极其认真,漆黑的瞳孔一直盯着贺晚浅那双眼睛,细长的桃花眼带着几分笑意,眼角的那颗美人痣勾人的很。 薄丞远刚消下去的欲望在这一刻燃了起来,他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贺晚浅后颈的位置,稍微用点力贺晚浅的脸就凑到了他的跟前,薄丞远唇角微勾,带着几分讥诮道:“你真是个妖精,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都能让我有想法。” 贺晚浅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薄丞远拽到了身前,薄丞远那句话的意思贺晚浅懂,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接受,她主动替薄丞远解开了白衬衣的第一个衣扣伺候道,“薄先生也洗个澡吧。” 薄丞远拽着了贺晚浅要解第二颗衬衣扣子的手,将人打横抱起,表现地有些急促,在贺晚浅看来,他急的连澡也不愿意洗了。 “薄先生,有药么?”贺晚浅还是知道要做一些措施,她并不太想和这个疯子有太多关联。 薄丞远没有回她,将她抱到了床头,盖好了被子后紧皱的眉头才舒张开来,他似乎被这个女人的话有些气到,但又觉得十分幼稚,“我还不至于这点自控力都没有,好好休息,晚安。” 薄丞远带她来这里,只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他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也都是贺晚浅的片面之词。 他一晚上都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那个ipad,他下车时特意从保险箱里拿了出来,并带了上来。 贺晚浅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便进入了睡眠,最近几日确实太过于劳累了,她也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 次日醒来时,他依旧像座石雕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指腹滑动着平板,应该是看文件。 贺晚浅醒来的声音有些惊动到他了,他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他边说话边将手里的平板放到一旁。 “伱一晚上没睡么?”贺晚浅讶然道。 “枪声太大了,睡不着。”薄丞远回道,“我给你叫了早餐,吃了早餐让阿言送你回医疗组。” “谢谢。”贺晚浅低声应道,视线一直停留在薄丞远那张脸上。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薄丞远抬眉望向贺晚浅问道,说话的空隙还用五指抓了一把脸。 贺晚浅连连摇摇头,随即转移话题问道:“那你呢?” “我来这里是捐赠物资的。”薄丞远似乎有些意外于贺晚浅会主动问他的行程,迟疑了几秒后回道,“现在物资都陆陆续续转进医疗组了,我也要回去了。” 公司里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他处理,不然他也不至于一晚上都忙的没时间休息。 “哦。”贺晚浅垂眸应道,先回浴室换上了昨天传来的那套衣服,等她从浴室出来时,门外恰好响起了服务铃。 “你好,薄先生,送餐服务。”服务员的声音是通过话筒传进来的,贺晚浅离门比较近,先去开了门。 送餐的是一位华裔,贺晚浅在异国他乡的时候看见他竟有几分亲切感。 (本章完) 第128章 交易有问题 第128章 交易有问题 “你会讲中文?”贺晚浅试着用中文和他打了个招呼,但他却表现地有几分呆滞,看样子是从小在这里长大,根本没有学过中文。 “sorry.”他一直说着蹩脚的英语道歉道,和昨天那位将军的英文有的一拼,贺晚浅没有继续同她聊天的意思,麻烦他先将早餐送进来。 他动作也不怎么熟练,像是刚做这一行,贺晚浅也顺手帮了他一下,却没想到那个人有些太笨手笨脚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倒在了贺晚浅手臂上,烫的贺晚浅惊呼了一声。 一旁的薄丞远听到声音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拽着贺晚浅进了浴室,用冷水冲洗贺晚浅被躺的部位。 贺晚浅抬眸打量了薄丞远一眼,她注意到了薄丞远眉头皱了起来。 “没事,不烫。”贺晚浅立马圆场道,她也是上一秒确认了薄丞远可能是喜欢上她了,但是她怕薄丞远这份偏执的喜欢会让他对外面那位服务员动手。 “闭嘴。”薄丞远冷声道,用凉水冲了十分钟后,薄丞远才将她拽到了沙发上,从医疗箱里翻出了烫伤膏给贺晚浅擦了擦。 而刚刚那位烫伤贺晚浅的服务员,此刻正躬着身子站在门口处,双腿有些微微发抖。 擦拭好烫伤药的薄丞远才起身朝着那位服务员走了过去,贺晚浅见他拿了枪过去的,连忙拦了上去,“别脏了这里,也脏了你。” “你不会以为我会杀了他吧?”薄丞远讥笑道,将手里的手枪丢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可能动过杀心,但是在贺晚浅冲上来的那一刻,杀人的冲动也没了,她还真是一道良剂,能治好他的疯病。 “赶紧滚。” 那个服务员立马意识到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摔了好几脚才从走廊那里爬了出去。 确定那个人走了后,贺晚浅才松了一口气,去了餐桌准备吃点东西。 “薄先生,一起吃早餐吧。”贺晚浅邀约道,薄丞远也没拒绝。 阿言的车将贺晚浅送到了医疗组,薄丞远一直在酒店忙着处理工作,没亲自来送她。 贺晚浅下车时和阿言打听了一下他回国的飞机什么时候飞,阿言也不确定,薄丞远是坐私人飞机来的,回去时间自由。 等到阿言的车开走后,贺晚浅才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面是一对耳钉,还有一张纸条。 “薄丞舟和桑坤交易细节。” 那张纸条贺晚浅看完就用火柴烧了,这个盒子是早上那个烫伤他的服务员塞给她的,不出意外那个人是国际刑警那边的人,她出国前最后一次用电台给她发过消息:前往m国医援,计划暂缓。 她没想到他们会摸到这里来,而且薄丞远的出现说明现在局势并不明朗,还有薄丞远上次在桑坤婚礼上提到的那个交易,互惠互利的交易,对薄丞远来说,他能从m国得到什么好处? “老贺?”贺晚浅呆呆站在原地出神,突然唐承冲上来挽着了她,“伱昨天一晚上没回来去哪里了?我住宿和医疗区都没看见你,吓的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薄教授来找了我。”贺晚浅抿唇解释了一遍,下次还是要提前找个招呼,不然每次都是唐承担心她。 “薄教授来过这里?”唐承几分意外道。 “嗯。”贺晚浅应道,她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换班的时间了,“我得去顶班了。” 贺晚浅想抛下唐承去医疗区,却被唐承拽了下来,“不用忙了,他们在搭建手术室,没地方给我们这群医生站。” 不然唐承也没空来这里闲逛,还能抓到贺晚浅。 “手术室是什么情况?”贺晚浅抬眉问道,之前她们的手术都是在室外做的,有菌环境下操刀风险很大,她不止一次上报希望申请一次无菌手术室,却迟迟没有消息。 “薄氏集团捐赠了一个手术室,还有很多之前没有的医疗器材和药物,现在总算是不用一份药还得分两份给病人了。”唐承庆幸道,眼神里也对薄丞远充满了钦佩之情,是她之前错过他了,还以为他变了呢。 贺晚浅没等唐承说完,赶去了手术区,手术室在一旁炸乱的废墟中逐渐成型,那些医疗用的器材一件不少,有了这些东西,对她们医援来说有很大的帮助。 “谢谢你,薄先生,你的医疗物资很及时。”贺晚浅掏出手机给薄丞远发了条短信,表明谢意时还有几分惊喜,之前她抢救下来那位断腿的士兵的药前几天断了供应,现在能及时补上能救他一条命。 “少将,感觉怎么样?”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贺晚浅对他也有了初步的了解,他是m国的少将,再一次轰炸中和军队走散,但他的军队一直没有放弃找他,最后在医疗区找到他时,看见那条被切近的右腿,纷纷落下眼泪。 其实为了更好的治疗,他们想接他回去治疗打,但是被他给拒绝了,他更喜欢这里,以及这里的人,特别是贺晚浅这么漂亮的医生。 “我很好,贺医生。”那位少将眉头总是压的很低,只有见到贺晚浅时才会扬起,他躺在病床上阅读最近的国际新闻报纸,m国的战乱每日都像是现场直播展现给全世界看,那些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稍微见一点点战火便吓的没了胆子,殊不知这种事在m国是常事,m国的每个人都会开枪,这是他们为了防身的必学技能。 “这是新的药,你记得按时吃。”贺晚浅手里拿着新开的药盒,放在了那位少将的床头。 “谢谢你。”少年礼貌应道。 “少将,你说你从小在军营里长大,那你认识桑坤将军吗?”贺晚浅给她倒了一杯水试探道,很显然他认识,他脸色有些为难,看样子说实话对他来说有些困难,贺晚浅也试探到点。 “昨天我和我的先生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我听到他偶尔提及你。” (本章完) 第129章 夫人被陌生车辆接走了 第129章 夫人被陌生车辆接走了 “原来是这样。”那位首长这才少了几分顾忌,“他是个很优秀的,至少在保家卫国这一块是这样的。” 贺晚浅抿唇轻笑了一声,这个首长语言幽默,给她乏味的生活添了不少乐趣。 “目前战争形势如何?”贺晚浅见他每日都看最新的战报,和他打听道。 “双方已经进入疲软期了,估计一周后会休战,双方领导人会进行一次谈判。”首长分析道。 “希望战争早日结束。”贺晚浅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和平。 每天源源不断的伤者送往医疗区,现有的医疗床已经容纳不下更多的病人了,只能临时搭建新的营地。 贺晚浅从病房里出来后,戴在耳朵上的耳钉居然传来了声音,她从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大胆,会将接收器藏在耳钉里。 “医生,医生”那是贺晚浅的代号,她们极少用自己的真名交流。 贺晚浅轻捏了捏耳垂上的耳钉,看了眼四周无人后,才慢慢松开。 “猎物晚上有动向,可主动联系。” 说完那句话后,耳钉再也没传过声音过来了,而刚刚那句话里的猎物,就是薄丞远。 薄丞远今天晚上会干什么?贺晚浅想不明白,而且他也早早告诉过她,他马上要离开m国了。 要找一个薄丞远不会起疑的联系借口,贺晚浅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才给薄丞远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但对方迟迟没有说话,一直在等贺晚浅开口。 “薄先生?”贺晚浅轻声喊了一句,在试探薄丞远此刻的状态。 “说。”薄丞远凝眉问道。 “我有个东西落在你那里了。” “什么东西?我让阿言找一下给你送过去。” “我的内衣.” 电话另一端的薄丞远此刻正在和北美那边的高层开视频会议,听到这句话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手自动捂着了听筒,朝着视频里的会议说道:“会议暂停一下。” 随后起身往卫生间走了过去,在浴室里的衣娄里确实有两件酒店刚刚洗完送来的女士内衣,早上贺晚浅离开的时候酒店还没洗好. “我给你送过去。”这种东西确实不太方便让别的男人送,薄丞远只能亲自跑一趟。 电话里的贺晚浅见薄丞远没有起疑,连忙追问道,“不用,我过去取就好,别耽误伱的工作。” 薄丞远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脑里还未结束的会议,迟疑了一会儿妥协道,“你在那里别动,我让人去接你。” “谢谢你。”贺晚浅挂了电话才舒了一口气,随后连忙赶去了医疗区的入口处等薄丞远的人。 门口的守卫认识贺晚浅,见到她时忍不住打趣道:“贺医生,你又要逃走了吗?” “我丈夫生日,我想去给他过个生日。”这个守卫总爱开一些玩笑,而贺晚浅也总会各种理由忽悠他。 “你的丈夫一定会很开心。”守卫玩笑道,“注意安全,贺医生。” 贺晚浅抿唇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半个小时后,入口处来了一辆车,不是薄丞远之前来接她的那辆,但上面插了一样的国旗。 上面有一位身穿黑衣西装的华裔从驾驶位上下来,走到贺晚浅身边时微微躬着身子询问道:“请问是薄夫人吗?” “嗯。”贺晚浅点了点头,这次薄丞远没有派阿言来接他,“阿言呢?” “言哥被薄先生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那位先生回道,随后邀请贺晚浅上车,“薄先生派我来接你去酒店。” “谢谢。”贺晚浅道了声谢,随后上了那辆车。 车子驶出医疗区十分钟后,贺晚浅才注意到这个方向不是去酒店的,去酒店那条路她走了四五遍,她记忆力好,对地标样貌记的异常清晰,这条路比去酒店那条公路偏僻许多。 她紧握起拳头警惕了几分,试图通过后视镜观察一下司机那张脸,等她抬头找后视镜时,才注意到后视镜的位置已经被司机调整过了,她根本看不到那张脸。 “薄先生今天生日,你们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贺晚浅小心翼翼试探道,今天并不是薄丞远生日。 那位司机有些紧张道:“我们的礼物薄先生应该看不上,夫人打算送薄先生什么礼物?” 这个人真的有问题,试探到想要的结果时贺晚浅收回视线,扯了扯唇角笑道:“我啊。” 她就是薄丞远最好的礼物。 贺晚浅偷偷拿出手机藏在一侧,点开手机界面给薄丞远打了个电话,她需要尽快将她上错车的消息传给薄丞远,他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电话一直没接通,而且因为信号问题,经常出现信号弱而播出失败的提示 “别白费力气了,已经进入作战区了,早就没有手机信号了。”司机冷淡的声音响起,贺晚浅还没想明白他是怎么发现她在拨电话的,就鼻腔里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后,瞬间失去了知觉。 阿言抵达医疗区时,迟迟没有看到贺晚浅。他上前和守卫询问情况,那位守卫告诉他贺晚浅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他立马拨通了薄丞远电话,电话在一分钟后被接通。 “薄先生,夫人被陌生车辆接走了。”阿言有些慌乱道。 正在会议中的薄丞远立马暂停了会议,凝眉道:“什么情况?” “我来到医疗区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夫人,守卫告诉我,夫人要去给您过生日,然后上了一辆车离开了,那辆车不是我们的。” 薄丞远只派了阿言一辆车来接贺晚浅。 电话里另一端的薄丞远听到这个消息后瞳孔微缩,身子怔在原地,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对贺晚浅动手活的不耐烦了。 二十分钟后,薄丞远的人将贺晚浅被绑架地址发了过来,居然是作战指挥基地,上次他带贺晚浅去参加婚礼的地方。 “谁动的手?”那位不会动薄丞远的人,自然是有人在他背后操控了那位。 “红玫瑰。” 看到这三个字时,薄丞远眉头蹙了一下。 (本章完) 第130章 薄丞舟已卖 第130章 薄丞舟已卖 薄丞远直接拨通了红玫瑰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电话里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笑声。 这种声音压抑,沉闷,和笑声本意完全相悖论。 “你比我预想的要快许多。” “别动她!”薄丞远一字一顿道,语气里满是警告的意味,他疯起来,不会比红玫瑰善良多少。 “她确实长的很漂亮。”此刻的红玫瑰正站在摄像机面前观察着被迷晕在床上的贺晚浅,“所以我为了找了位客人,她可以获得丰富的报酬。” “我说了,别动他。”薄丞远向来不会讲一句话重复第二遍,那些没一遍听懂他话的人,都死在了他的枪口下。 “阿远,她和国际刑警勾结,要毁了我们,你还要护着她?”红玫瑰越来越不了解薄丞远了,明知道这个女人每一步的靠近都是带着目的,却依然肯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 换句话说,他甘愿被她试探。 “她是薄丞舟活着的唯一希望。”薄丞远明白,这个时候,只有薄丞舟才是压得住红玫瑰的筹码。 “那我仁慈一点,给你半个小时的营救时间怎么样?”红玫瑰勾唇轻笑了一声,“阿远,伱知道的,薄丞舟对我来说活着死了没区别。”红玫瑰一直苦于找薄丞舟只是为了证明,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薄丞远,而不是薄丞舟假扮的薄丞远,他得承认,他一直对眼前这个人有怀疑,哪怕他演的再像。 电话被挂断后,薄丞远随便开了一辆车赶往指挥基地,原本40分钟的车程被薄丞远缩短到20分钟,到达指挥基地的时候只剩下了十分钟,红玫瑰的倒计时提示短信发来。 还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贺晚浅晕倒在床上,四周围满了男人,那群男人眼里都虎视眈眈地看向贺晚浅,就差将她吃干抹尽。 “对不起,薄先生,你需要留下你手里的武器。”在进关卡时,一位少将拦在了薄丞远面前,没有人能有特例带着武器进去。 薄丞远掏出藏在腰间的手枪,那群人才让了他进来。 红玫瑰给她的信息只有一间屋子,而这里的屋子大多数构造统一,毫无任何特色可以分辨。 薄丞远掏出手机再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突然注意光线照射角度微微偏斜,现在是正午,太阳光线会出现折射只有东屋的那间房子。 薄丞远确定方向后,收起手机往东屋赶,而此时红玫瑰的倒计时的短信再一次发过来。 赶到东楼时薄丞远才注意到这是一片什么样的地方,各种各样的奇奇怪怪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需要一个门一个门踹开,进屋后时常看见一些难以言表的场景。 还有最后三分钟,薄丞远连着踹开了二十三间屋子后,并没有在东屋发现贺晚浅 “人在哪儿?”薄丞远重新拨通了红玫瑰的电话,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阿远,你只有一分钟了。”红玫瑰冷笑道。 “我告诉你薄丞舟在哪儿。”这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阿远,你居然要抛售你最后的筹码?为了这个女人?”红玫瑰讥讽道,“你知不知道?我会亲手杀了他,带着他的尸体去见你。” “你最好尽快。” “东侧地下室。” 电话被挂断后,薄丞远连忙赶去了地下室,踹开门的时候里面围了七八个男的,而贺晚浅已经醒了,被人群逼到了墙角。 薄丞远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到了贺晚浅身上,随后挥拳相向地砸向那群人,最后一人断了一只手才善罢甘休。 他从角落里抱起贺晚浅,贺晚浅有些受惊了,整个人眼神有些空洞,“我带你回家。” 回到酒店的薄丞远将人抱到了床上,贺晚浅整个人蜷缩在床头,眼睛早就哭红了. 眼角的泪水还在往外溢,薄丞远用指腹替她轻轻擦拭掉,几分自责道:“对不起。” 可贺晚浅像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是坐在那里,身体僵直的一动不动。 薄丞远陪她从天亮坐到了天黑,最后给她打了针镇定剂她才入睡。 看着贺晚浅睡着后,薄丞远才起身,拿起他的ipad联系了一个叫u的人。 “薄丞舟已卖。” “下个筹码——红玫瑰。” u的消息发过来一阅读就自焚了,互联网更是毫无踪迹可查。 薄丞远收起ipad,走到床头看着贺晚浅出神,她什么时候和国际刑警勾搭上的,从她回国他就知道了,她确实比以前聪明了不少,谨慎了不少,只是这些小把戏在他们看来就像是小朋友过家家,他也任凭她玩闹。 “真不知道看到薄丞舟尸体时,你会是什么反应。”薄丞远看着她那张脸蹙眉道,红玫瑰一定会杀了他,而试探那位是不是真的薄丞舟,贺晚浅就是最好的标准。 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那种撕心裂肺的神态本就是装不来的,哪怕再好的演员,也装不来。 薄丞远起身,望向远处战火纷飞的战乱场,酒店上空还有来往的战斗机,扫射着这个繁城,而此刻的薄丞舟正开着车子在马路上行驶,他们已经连着逃亡了七天,从m国的交战区开到了某个偏远小镇。 车子路过湖水时停了下来,一旁的路望从周边捡了些干柴点了一堆火,国外的公路四周偏僻,时常有野兽出没,只有点火才能驱赶这些野兽,必要时也可以作为救命的工具。 “老薄,我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路望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追赶他们的人群好像加多了,以前三四天才能撞上一次,这两天连着撞了三四次,也多亏薄丞舟车技,他们才能次次虎口下逃生,但下一次可不会这么好运。 “他急了。”薄丞舟抿唇笑道,突然加派了人手只能说明薄丞远急了,至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急他也无从考究。 “难不成他还怕你抢他媳妇?”路望苦中作乐道,他也很久没见过贺晚浅了。 薄丞舟拧了拧眉,继续丢了根柴火进火堆里,一言不发。 (本章完) 第131章 不对 第131章 不对 贺晚浅连着好几天都处于这种状态,眼神空洞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薄丞远一直守在她身旁,第三天的时候,唐承的电话打到了薄丞远这里,确认贺晚浅安全后,唐承才放了点心。 “唐医生,可以麻烦你来酒店一趟吗?”薄丞远询问道,或许她之前的一些朋友可以帮助她尽快好起来。 “当然。” 得到唐承的应允后,薄丞远派了车去接她,不到一个小时,人就出现在他的酒店房间门口了。 “她在卧室。”这一次的薄丞远比上次在中临见到的要亲人一些,唐承顺着他指的方向进了卧室,却发现贺晚浅蜷缩在角落时有几分心痛。 “老贺。”唐承冲过去将贺晚浅抱在怀里,不断地用手安抚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许是见到了唐承,贺晚浅漆黑的瞳孔才有神了一些,将头埋进了唐承肩窝里。 “我感觉我精神好像出问题了。”贺晚浅低沉的声音哽咽道,从薄丞远出现开始,她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本就是一个小小的主治医生,却要和那么多人相约在一起,却开始和杀人犯缠绕在一起,而这场纠缠里她就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怎么会?”唐承将贺晚浅拥紧了些,“你的精神怎么会出问题,你的心理健康体检年年都是正常的。” 贺晚浅在唐承的陪伴下才浅睡了几个小时,也是她第一次不借助药物入眠,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贺晚浅这些天第一次踏出了病房,薄丞远还在沙发上处理他的工作,见到她出来时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走了上来,“鞋子也不穿。” 薄丞远见她鞋子也没穿,将人打横抱起去了沙发,然后去鞋柜那里拿了双拖鞋放到她脚下。 “感觉好点了么?”薄丞远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关心道。 贺晚浅点了点头,“薄先生,我有点饿了。” “我给伱点点吃的。”薄丞远起身,拿起桌面上的前台客服电话,点了几个贺晚浅喜欢吃的菜。 挂了电话后,薄丞远回过身时才注意到贺晚浅已经开了电视,只是他刚刚在电话,她没开声音,等他挂了客房电话后,才将声音外放了出来。 “我没事。”贺晚浅看见薄丞远看她的眼神有些担忧,连忙安慰了一句,顺带扯着薄丞远的衣袖一把,将人拉进了沙发里。 “绑架我的那群人你认识对么?”贺晚浅沉着声音问道,不然薄丞远不会这么快找到她。 “嗯。”薄丞远应道,他没打算隐瞒。 “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么?”贺晚浅瞥过头,恰好和薄丞远的视线对上。 “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代号,叫红玫瑰。”薄丞远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侧回道。 “你也没见过他?” “这个人极其谨慎,他一直在试探我,本来这次我给他打通了m国的边境线,他答应见我一面,但是临了又反悔了。”薄丞远一点一点讲给贺晚浅听,只要是贺晚浅想知道的,他可以都告诉她。 “打通m国的边境线是你和坤桑将军的交易?”贺晚浅猜到。 “嗯。” “那你给坤桑将军的酬劳是什么?”贺晚浅大概猜到也许是一些医疗物资之类的,毕竟薄氏一开始就是做药厂起家的,后面开始往其他产业铺。 “军火。”薄丞远的话极其慎重,说出来时他特意看了一眼贺晚浅,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那张脸有些诧异,更多了几分畏惧,但又必须强忍着镇定的表情。 这些领导人不想着如何营救民众,却依然妄图加大火力为他们自己争夺更多的发言权,但是不对啊,贺晚浅清晰记得那位少将说过,下一周双方领导人是准备停战谈判的,谈判的结果是双方已经进入疲软状态,试图通过谈判来解决现有的问题,达道一个令双方都满意的共识,但此时坤桑临时收入大量军火的目的是什么? 除非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想求和,他的野心比任何人都大。 他想要吞并。 “嘘。”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薄丞远示意贺晚浅先别发出声音,随后朝着门口问道,“谁?” “我是客房服务。”门外响起服务员的声音,薄丞远这才松了几分戒备,去门口处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了那份餐。 “快来吃,凉了对胃不好。”薄丞远将餐摆到了餐桌上,这里可能在他来之前就已经被红玫瑰监控了,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他监听到。 而那位少将是他的安排,刚刚那句话也是他故意说给贺晚浅听的,他需要贺晚浅深入领导谈判会做影子误导红玫瑰的视线。 “薄先生,今天的牛肉有些老了。”贺晚浅也意识到了薄丞远的提示,坐回了餐桌上和他谈论起了今天的晚餐。 而坐在摄像头身后偷窥的红玫瑰,望着显示屏里两个人吃饭的身影时,也喊了一份牛排,这算三个人的晚餐。 “我是不是太多疑了?”红玫瑰切了一块牛排看向一旁的心腹问道,“如果三年前我就去见他,是不是会帮我多争取三年的时间?” “全世界都知道你在找阿远少爷,所有人都盯紧了他随时给你一枪,你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心腹回道。 “阿远欠我的东西,是时候和他算一算了。”红玫瑰起身,将那盆切好的牛排送给了他的心腹,这是他第二次为人切牛排。 “我第一次切牛排,为阿远切的,这是你的荣幸。” “谢谢先生。”心腹立马接过了那盆牛排,小心翼翼吃了起来,红玫瑰这个人发起疯的时候,随时有可能会要他们的命,哪怕是他跟了他七年了。 红玫瑰下枪的时候居然毫不迟疑。 血液洒满了白色餐桌,脏了他的红玫瑰。 “好戏要开场了。”红玫瑰勾唇轻笑了一声,走出了餐厅,站在阳台上俯瞰着十里外的战壕,一群人的战争有什么好看的,两个疯子玩起来才有意思。 他真的颇不接待地想看一看,薄丞远。 (本章完) 第132章 谈判 第132章 谈判 谈判地点在m国的首都仰川,薄丞舟和路望的最终目的地,为了躲避掉那些追杀者,他特意绕了m国大半圈,终于在半个月后抵达了仰川。 仰川不是交火点,这里的街道和建筑并没有半点影响,但是整条街道看不见一个人,所有人都闭门不出。 而薄丞舟也选择了在谈判酒店附近弃了车,这个城市就像是末日逃生,所有人都在等着一天过去,因为这一天过去后,战争就会熄火,至于这个国家叫什么,领导人是谁没有人在意,大多数人也只是希望自己生活的世界和平而已。 仰川国际酒店门口,络绎不绝的黑色车辆停在这里,一个接一个的西装领导人下了个车,最后在工作人员的拥护下进入内堂。 薄丞远这一次带了贺晚浅出席,贺晚浅一身白色礼裙挽在薄丞远身侧,被躲在顶楼俯瞰这一切的薄丞舟尽收眼底。 “老薄,贺医生。”一旁的路望也注意到了,连忙让薄丞舟看过去。 “看到了。”薄丞舟比任何时候表现都更加镇定,“阿远居然将她也带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路望的错觉,他时常觉得眼前的老薄看向贺晚浅的眼神不像之前那般紧张了,他仍记得那次研讨会回洛城,老z恐吓贺晚浅时他那紧张的模样,在后面与他逃亡的日子里他再也没见过了。 “老薄,今天任务结束后,你打算怎么和贺医生解释?”路望关心道,他身为别人的丈夫莫名其妙失踪了这么久,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离婚。”薄丞舟冷眉道,“我和她,没可能了。” “为什么?当初是你放弃了美国那么多好机会,也要跑回国追的童养媳,怎么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路望诧异道,他想过两个人无数种可能,却偏偏不该是这种结果。 “为了她的安全。”薄丞舟考虑道,他们今天的计划,是在这里结束薄丞远,而薄丞远作为红玫瑰的新贵,自然是不会放过他,他还要继续逃亡,贺晚浅不能成为他的软肋。 薄丞远挽着贺晚浅的手进了内堂,一进门就看见了坤桑将军,他热情的和薄丞远打招呼,他并未提及那份军火,却又句句离不开薄丞远送给他的礼物。 这场宴会上所有人都各怀鬼胎,妄图杀掉薄丞远的薄丞舟,试图杀掉薄丞舟试探薄丞远的红玫瑰,妄图拖住敌军的脚步突袭敌军指挥部的m国领导人 “对方的领导人为什么迟迟还没来?”贺晚浅扯了扯薄丞远衣袖,踮了踮脚贴着薄丞远耳垂询问道,她在这里只见到了m国的领导人。 “离谈判开始还有十五分钟。”薄丞远看了一眼墙上挂的钟表回道,一般这样的谈判,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双方都会提前十五分钟到场,如果没有提前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种说明对方临时改了主意,放弃了今天的谈判,另一种说明他们是主导方,这场谈判会上他们有足够多的领导权。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敌军并没有对m国造成很大的威胁,薄丞远猜测会更偏向于第一种情况,他们可能是嗅到某些风声,拒绝出席。 果然不到五分钟,一位急急忙忙的侍卫从酒店门口小跑过来,最后在坤桑将军耳旁说了些什么,坤桑将军当场大怒,将手里的酒杯摔倒在地。 “有变卦?”一旁的薄丞远故作凝眉问道。 “他们临时拒绝出席谈判。”坤桑将军眉宇间多了几分恼意,随即走向台式电话旁拨通了指挥部电话,将这里的情况复述给了他们。 不到半分钟后,四周开始响起了枪声和轰炸声,贺晚浅亲眼看见一个酒店外的流浪汉被炸成两半,薄丞远注意到她看的方向立马将她拥进了怀里,挡住了她的视线。 “跟紧我,我带你离开。”薄丞远紧紧牵着贺晚浅的手,红玫瑰今天约了在这里解决薄丞舟,否则他也不会出席这种毫无意义的谈判会。 他试着打量四周人脸的模样,并不希望这趟白来,他要见红玫瑰一面,只有见到他的真面目,他才可以知道他这个人到底在他的人生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四周慌乱的人群和尖叫声,让薄丞远有几分不适,连脚步也停了几分,他一边护着贺晚浅,一边用手揉了揉自己眉心的位置,糟了,今天早上出门忘记吃药了。 “薄先生?”贺晚浅立马意识到薄丞远的不对劲,拧了拧眉关心道。 “没事。”薄丞远拽着贺晚浅往出口处逃,阿言的车就在门口接应,薄丞远刚要冲过去,抬眸的时候才注意到对面天台的位置有人,那里是一个极佳的狙击点,而他所站的位置也是正中狙击点的位置。 薄丞舟那枚子弹扣响的那一刻,和薄丞远的视线在狙击枪的倍镜里对峙,“是时候结束了。” 可比那枚子弹提前抵达的是阿言,他下车为薄丞远开车门时就注意到了薄丞远的视线望向了哪里,他挡在薄丞远身前替他裆下了那枚子弹。 “阿言。”薄丞远眼睁睁看着这个跟了他十多年的人死在了他的面前,却无能为力。 狙击点也因为这一枪被暴露,贺晚浅并没有时间和薄丞远在这里为阿言哭丧,薄丞舟就藏在那里,她要见他一面,这是她今天的目的。 她抛下了薄丞远,穿过一条战火纷飞的街道,冲进了对面大楼,大楼里的电梯还没有坏,她可以乘坐电梯到达顶楼,她可以让薄丞舟带她走,离开薄丞远,她不想在和那个疯子呆在一起了。 电梯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贺晚浅满心欢喜的踏出那一步,原以为会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却不曾想是另一脚的地狱。 薄丞舟死在了她的面前。 她亲眼看见了,一枚子弹从眉心穿膛,原本站着的人瞬间跪在地上,那是一张和薄丞远一模一样的脸,脸上的青胡渣还未收拾干净,头发长到耳后扎了一个鞭子。 “薄丞舟!”如果知道再见伱一面会让你付出死的代价,那贺晚浅宁愿一辈子和那个疯子呆在一起。 (本章完) 第133章 你记得我的名字 第133章 你记得我的名字 仿若四周的战火声被消了音,贺晚浅眼泪根本止不住的流,她跪在薄丞远身边,拥抱那仅存的一点温度,“薄教授。” 她拼了命的抱着那个已经死去的人,可那具尸体还是一点点在她怀里冷了下去,薄丞舟这次是真的死了,这个原本在十三年前死去的人,今天死在了仰川这个城市。 贺晚浅眼泪止不住的流,嗓子一度哭到沙哑,她拼了命要见一面的人,为什么明明就差一步,她就可以跟着他走了。 “跟我走。”紧跟上来的薄丞远一把拽起跪在地上抱着死人的贺晚浅,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四处的高楼都被炸塌,这栋楼是唯一还没开始扫射的地方。 “薄丞远。”贺晚浅低沉着声音唤道,“我要带他走。” “死人带走的意义不大。”薄丞远强行将贺晚浅怀里的尸体剥离了出来,打横抱起贺晚浅,不远处的一辆飞机停在顶楼的不远处,那是他安排来接人的。 只是这一次的贺晚浅力气却出奇的大,许是触碰了她的逆鳞,她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可没有挣脱成功,只是薄丞远的步子速度因为她的挣扎放慢了些,“贺晚浅,薄丞舟已经死了,他这个人十三年前就该死的,你懂么。” “我不懂,他是我的丈夫,我跋山涉水要来见上一面的丈夫。”贺晚浅怒吼道,她在发泄她的情绪。 而薄丞远也因为她这句话停在了原地,沉着眉眼深问道:“那我算什么?” “你只是我的船票,一张我来见我丈夫的船票。”贺晚浅恶狠狠地盯着薄丞远,薄丞舟已经死了,她已经没有什么所害怕的,如果她死了,便可以去赔他。 “贺晚浅!”薄丞远将贺晚浅放在墙上,一只手死死的摁住贺晚浅脖子,渐渐收力,像是输急眼的狼,在一点点杀死他的猎物。 可这只狼心软了,在猎物窒息的那一刻松了手,这是他动心付出的代价,贺晚浅顺着墙滑落在地上,薄丞远蹲在她面前,几乎用着祈求的语气央求道:“把我当做我哥的替身活下去,就像当年你把傅斯壑当成我哥的替身一样,行么?” “好。”贺晚浅冷笑了一声,说话的语气一点往日的灵气都没有,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应道。 许是刚刚薄丞远的激怒吓到了他,亦或者是她心里有其他的念头在谋生。 薄丞舟每次出门都会在腰间别把枪,贺晚浅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薄丞远怀里,伸手拥抱住了他,“薄丞舟,我答应伱,把你当个他的替身活着。” 她说话时语气轻柔了几分,轻柔的让薄丞远觉得有几分异常,等他反应过来时,贺晚浅已经从他腰间拿走了手枪,手枪抵在了他腰间的位置。 “晚晚?”薄丞远试图降低她的怒火值,却丝毫没有半分效果。 两秒后,贺晚浅给枪上了膛,这个技能还是薄丞远在酒店教她的,用的还是同把枪。 五秒钟后,枪声在薄丞远腰间响起,薄丞远瞬间失了支撑力,整个人倒在地上,眼神还死死地盯着贺晚浅。 “你应该给他陪葬。”贺晚浅红着眼睛怒道,薄丞远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而此刻的红玫瑰正坐在录像机背后观看着这一切,看见贺晚浅给了薄丞远一枪时,他承认他有点慌了,手里握着的酒杯立马砸向了那台录像机。 “把薄丞远给我带来,还有那个女人。” 此时的贺晚浅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准备拿起那把枪了解自己生命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人一把夺过了枪,是老z。 他将贺晚浅弄晕,然后命令身后的人将两个人抬上飞机,飞机上有完善的医疗设备,薄丞远的取弹手术是在飞机上做的,由于手术做的及时,加上枪口并没有伤到大动脉,手术很成功。 十五个小时后,飞机落地北美洲某座私人小岛,薄丞远被送进了海岛上的独栋别墅,而贺晚浅则被关进了地下室。 这里是红玫瑰的居住的地方,从十岁到二十五岁,他一直居住在这里,而登岛的人寥寥无几。 飞机上为薄丞远做手术的医生是他的私人医生万克,此刻他正二十四小时守在薄丞远病房门口观察他的生命体征,这个人对红玫瑰来说很重要,要是出了一点差错,他的命今天也会被交代在这里。 “他为什么还没醒?”这已经是红玫瑰第五次来问他了。 “麻醉和病人身体状况都会影响他醒来的时间,还请先生耐心等待一下。”万可小心翼翼地回道。 红玫瑰再一次下楼到了客厅,老z此刻就在楼下等他,这也是老z第一次见红玫瑰,他是红玫瑰养在外面十多年的狗,从未见过主人一面的狗。 “你的家人我已经放了,但你得一辈子囚禁在这里了。”红玫瑰点开电脑给他看了一段视频,是他父母已经从美国送回了国,平安落地了。 “能为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老z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应道,他们这种人,生来就应该没有任何感情,连亲情都是奢侈。 “派你留在薄家,监视薄家的一切,辛苦了。”红玫瑰拿起手里的那杯红酒递了过去,“以后在这里好好照顾你家少爷,钱一分少不了你的。” 日落西沉,红玫瑰上来了一趟又一趟,病床的上迟迟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如果天亮前他没醒过来,这把枪就会扣响。”红玫瑰没了耐心,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拿着一把手枪指着那位医生,他从来不缺私人医生。 “明白,先生。”万可腿有些微颤地走上了楼,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七个小时。 而薄丞远也总算在天亮前一个小时醒了过来,那是一个极其空旷的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纯白色打造的,他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 “阿远。” 他努力掀了掀眼皮,当瞳孔聚焦的时候才注意到他的床边坐了一个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仇。”薄丞远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喊了一句,而床前的人瞬间红了眼眶,“你记得我的名字。” (本章完) 第134章 真相 第134章 真相 薄丞远从那个人的语气里听出了喜悦,他点了点头,腹部的灼烧感持续刺痛着他,他仍记得他中了枪,然后被人搬上了飞机,醒来就躺在这里了。 而眼前的人,会是谁? 他肯定不是那个邀请他去医援孟村的仇远,那只是一个空壳身份,他查过并没有任何资料证明这个人存在过,除了那个陶西格研究所。 在没有弄清楚一切之前,薄丞远还不能醒,一醒就会被识破。 “困就再睡会儿。”红玫瑰坐在床头看见薄丞远眼皮耷拉着厉害,语气轻柔地看着薄丞远说道。 他只要薄丞远活着。 后面连着两天,薄丞远都处于沉睡的状态,偶尔会醒来一会儿喝口水后继续入睡,对此万可给出的解释是身体疲劳造成的,薄丞远应该有好几个月没有睡过好觉了。 薄丞远沉睡时,红玫瑰一直守在他床边,而老z会偶尔上来汇报一些关于工作之类的进展。 偷听了一两次后,薄丞远就已经确认守在他病床前的就是深居简出的红玫瑰,原来这个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渗漏到他的生活里了,医学研讨会上以陶西格研究所负责人身份仇远会谈,曾在他插手孟村事件后在医院劝他停止调查,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孟村医疗结束开始,他彻底失踪。 也是他开始怀疑薄丞远真实身份开始,他开始派人跟踪薄丞远的一言一行,甚至他身边所有人都受到了监控,而为了摆脱这种监控,薄丞远只能自己跳出来自证身份。 他从薄家老宅翻出了阿远几近于疯子的私人日记,才开始了解阿远。 他原以为他只是一个花花公子,喜爱玩闹,殊不知阿远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出现了精神病,而精神病的源头是红玫瑰。 笔记本后面有十几页的纸张被阿远撕掉,想来是关于红玫瑰的一切,全部被他毁了。 他努力按着阿远笔记里疯魔的模样学着,却始终没能换来红玫瑰的信任,直到他特意安排的这次计划,他需要让一个薄丞舟亲自死在红玫瑰面前,打消他的疑虑。 所以他找来了他最信任的一个死士,将他整容成薄丞舟的模样,并且强行给他灌输属于薄丞舟的记忆,并将他囚禁在私人岛屿两年,直至最后两年后,他才故意将他放了出来,他会带着那些他灌输的记忆去找他最信任的路望,以及他深爱的贺晚浅。 好在一切计划比较成功,至少他取得了红玫瑰的信任,并且见到了这个人的真面目。 但是他现在需要确保一个人的安全,贺晚浅被红玫瑰怎么处理了。 红玫瑰自然是不会杀她的,疯子更喜欢看薄丞远亲手杀了她,这就是最后一步自证的关键。 贺晚浅已经连续四天关在不见光的地牢下面,终日与蟑螂和老鼠为伍不为所动,以前她是个连飞蛾也会吓的往薄教授身上跳的女人。 可现在薄教授死了,她也跟着一起死了。 第五天夜里,薄丞远偷偷醒了一次,红玫瑰就住在他楼上的房间,他等到他睡熟后才起身,一步一步往地下室走了过去,这里没有守卫,因为能上这座岛的人都是红玫瑰心腹,没有人会背叛他。 薄丞远很顺利的找到了贺晚浅,她此刻蜷缩在角落里,眼泪早就已经哭干了,也没有力气哭了。 当她看见薄丞远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时,她黯淡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你居然没死。” 她想冲上来将人弄倒在地上,用牙口啃食他那还未愈合的伤口,她想要他死,只是人刚跑起来一半,她的身后的铁链困住了她。 这个地下室就像是薄丞远为薄丞舟打造的,红玫瑰居然一比一复原了,想来他没少监控他书房里的电脑画面。 “你得搞清楚,只有求我,你才能活着。”薄丞远脸色有些苍白,从楼上走到地下室,差点扯到他的伤口了。 “伱怎么知道我想不想活,我只是想拉你一起死。”贺晚浅留着自己这一口气就是想带着薄丞远一起下地狱。 “他们送来的饭,要吃。”薄丞远看向一旁被老鼠啃咬了一半的餐盘呵斥道,“别急着死,我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薄丞远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的时候,正好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里偷听的红玫瑰。 他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确实没办法将他和那个大名鼎鼎的红玫瑰联系在一起,他看向薄丞远时眼神多了几分质疑,“想见你夫人不用瞒着我。”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往她房间里多丢几只老鼠。”薄丞远转身绕过红玫瑰,往楼上走去。 “真是个好主意,我晚点让老z多送几只带了病毒的怎么样?”红玫瑰勾唇笑道。 “你这破岛难不成还有什么生物实验室?”薄丞远只顾着往前走试探道。 “当然,桔梗当年就是在这里研发的,最后传销全球的。”红玫瑰像个邀功的小孩,像是在等薄丞远夸他。 “真是个不错的主意。”而薄丞远也意会到他的意思,夸奖了一句后问道:“我能去参观一下么?” “下次,等你杀了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我们的罗曼蒂克。” “我很期待,再等几天,这个女人还有用。”薄丞远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将红玫瑰挡在了门外。 阿远当年和红玫瑰相识时十二岁,第一次见面是在美国俄亥俄州,他意外在街上捡了个流浪汉回他的公寓,那个流浪汉脸漆黑像个黑人,直到那个流浪汉洗个澡出来才知道他是华裔。 他管他吃,管他住,像照顾弟弟一样亲力亲为的照顾流浪汉,而那个流浪汉就是红玫瑰。 那短短的几个月也是红玫瑰二十年来最幸福的日子,只是他竟不知道那一点点的糖,居然要用他余生来回味。 从梦里醒来的红玫瑰唇角挂着一抹笑,他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过了,也很久没有梦到阿远了。 (本章完) 第135章 深海会谈 第135章 深海会谈 今天的早餐是薄丞远来到这个岛上陪红玫瑰吃的第一餐,从入座到现在已经有十分钟了,两个人互相试探着彼此,互相观察着彼此。 最后是红玫瑰先开的口,“怕我下毒么?” 薄丞远眉眼下沉了几分,气笑了一番,“你给我下的毒还少么?” 这都是从阿远的笔记里看到的,他在俄亥俄州收养过了一个幼龄的流浪汉,与那个流浪汉生活了一个月后接到了父亲的回家的诏令,不得不离开俄亥俄州,离开前一天,那个流浪汉给他下了毒,让他在医院躺了五天才出院。 最后阿远还是走了,但将俄亥俄州的公寓留给了那个流浪汉,并告诉他过年的时候会来陪他,但那一年除夕,阿远没回俄亥俄州过年,流浪汉记恨了他一次。 红玫瑰冽起嘴角轻笑了一声,“阿远,你可真记仇。” “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聊聊。”薄丞远抬起手边的那杯美式抿了一口,这是阿远最爱吃的,苦中回甘。 “好。”红玫瑰命人将餐桌上的早餐收掉,带着薄丞远出了这栋别墅,这个海岛占地面积并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头,薄丞远扫视了一周后,跟着红玫瑰上了一辆游艇。 “我们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聊聊,聊开心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但是聊的不开心我就在深海一枪崩了伱,然后将你的尸体丢进海底喂鲨鱼,这个游戏好不好玩。”红玫瑰瞳孔中泛着细碎的光,他好似在期待,期待这个疯子和他一起为伍,阿远应该陪他玩这个游戏的。 “好啊。”薄丞远勾唇应道,“但是我再加个筹码,一个愿望。” “聊开心了,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愿望。” 红玫瑰脸上的兴奋是止不住的,他迫不及待的将游艇开到深海域,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薄丞远了。 游艇驶出海岛一个小时后,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洋,海面上还泛着细碎的光,空气有海鱼的咸腥味,如果不是身处如此糜烂的困境,他会将这次当成一次旅行。 “今天天气不错。”红玫瑰像个老手操纵着这台游艇,在迎着风的时候扬起手里的丝帕,像一帜属于他的旗帜,“阿远,能再次见到你我们开心。” 红玫瑰看向薄丞远的眼睛极其陈恳,也许那一刻他真的将薄丞远当成了阿远。 “当年你是怎么认出我哥假扮我的身份?”薄丞远凝眉问道。 许是上游艇前红玫瑰就猜出了薄丞远要问这句话,所以他没生气,更为自己掌握了这张会谈而沾沾自喜,“我曾经主动见过你哥一面,20年国内医学研究学会那次,我太了解你了,所以眼前的人不是你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冒那么大的风险踏出这片海域,你就不怕你回不来么?”薄丞远沉着道,眼神始终平视着正前方的海域。 “死了就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在十九年前死了。”红玫瑰咧嘴笑道,“阿远,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们不会杀你。” “如果我知道我当时捡的小孩会是如今全球通缉犯红玫瑰,我定不会将你捡回去,你真该烂在黑人堆里。”薄丞远眉宇间多了几分恼意,这也是是阿远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我可以当你在夸我么?”红玫瑰几分邀功道,“阿远,没人教过我怎么当一个好人,你是唯一教过我的,可以教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我还没学会,你就和我一起沦为了恶人,你就应该与我为伍的,这个烂透的世界根本不需要你去拯救。” “我已经与你为伍了,也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薄丞远低沉着嗓音回道,他需要将红玫瑰说的每一句话里的重要信息提炼出来,去推断这个疯子当年到底对阿远做了什么。 “可我想的是一辈子,一辈子为伍。”红玫瑰拧了拧眉,眼角的碎光渐渐消失,卷翘的羽睫覆在眼底,好似在诉求,却又没有足够的底气。 听到这句话的薄丞远眉眼下沉了几分,紧皱的眉头下好像在沉思着什么,红玫瑰这句话好像一瞬间打破了他所有的猜想,他推断过阿远到底和红玫瑰有什么恩怨,可能是阿远背叛了红玫瑰,卖了他的线索给刑警,又或者是阿远杀过红玫瑰的父亲.它应该有一万种可能,万万不应该是这一种,红玫瑰一直找他,可能并不是因为恨。 “我比你大十岁,你应该比我清楚,我是要比你早十年离开世界的。”薄丞远用一种不可抗力的原因和他解释。 “那也够了。”红玫瑰扬唇笑道,“我要你余生呆在这里,等你死了我给你陪葬,这个岛屿是我专门建来送给你的,上面都是你最爱的白色。” “疯子。”薄丞远凝眉看向一旁的红玫瑰说道。 “我是疯子,可我不是生来是疯子。”红玫瑰将手里的游艇停在海域上,松了手,去了游艇仓内,从里面翻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摆在纯白的桌面上。 “阿远,我好像一直没和你说过我六岁前的故事。”红玫瑰将醒好的红酒倒在酒杯上递给了薄丞远面前,他今天心情不错,很想找个人倾听,倾听他这二十年糜烂的人生。 薄丞远接过那杯酒闻了闻,酒香味很浓,像是珍藏了很多年,口感醇厚,细品了一会儿的薄丞远才开口回道:“这都不应该是你成为红玫瑰的理由。” “也许你听完会有另一种答案呢?”红玫瑰举起手里的酒杯和薄丞远碰了个杯,“我对小时候的记忆并没有很深刻,但有三件事,我这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听过十八年前的河人案么?” “没有。”薄丞远放下手里的酒杯细听道,红玫瑰居然和十八年前孟村发生的河人案有关,所以他很大概率是出生在孟村,那个岭南边城。 “十八年前,孟村因为河人案被全世界知晓,那个糜烂的村子养了一群像我这样的人。”红玫瑰眼角微微泛红道。 (本章完) 第136章 她只是三年 第136章 她只是三年 “我的父亲是河人案的受害者之一,村子里只用了三十块钱堵住了我母亲的嘴,三十块,对那群人来说,就是吐个沫子的事情,可那三十块钱成了我母亲为我准备的买命钱,可那个收钱办事的男人是个骗子,他是个拐卖儿童的老手,他收了我母亲的钱然后转手五百块钱将我卖给了人贩子,你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人么?你见过暗不见光的集装箱么? 那时候我才五岁。 来到美国后,因为是偷渡克,我在那条黑人街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终日翻垃圾饱肚,还有被那个胖胖的白人厨子殴打,我的腹部这里有一条疤,是那个白人胖子打断肋骨后动手术留下的疤,但是等我五年后找到那个胖子,我把他剁了丢进海里喂了鱼,看着他一点点惨死在我面前,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阿远,你是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人,伱从来不知道我们这些躲在黑暗里的‘垃圾’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世界对我们来说并不美好,所以我们也没有那么崇高的愿望去拯救世界。”红玫瑰用指腹擦掉自己眼角还未流下来的泪珠,他从来不向外人坦露过这段过往,那是他的软肋,是一戳会要掉他半条命的致命伤。 “可你会资助研究所,组建医疗队医援,压低整个北美市场药价让穷人有药可吃。”这些都是红玫瑰私下里偷偷做的事情,他可不希望在外人眼里臭名昭著的红玫瑰会有善良的一面,所以才有了仇远的那个假身份。 “我只是不想苦难太多,怕这个世界再滋养出第二个红玫瑰,给自己平白添了竞争对手。”红玫瑰冷笑道,他总要给自己找个借口掩盖掉这些他并不想承认的事情。 “可你一直在逼我成为第二个红玫瑰,你不怕有一天我拿着枪毁了你。”薄丞远平淡道,语气里连笑意也少了几分。 “死在你的枪下,也是我的荣幸。”红玫瑰只给自己安排了两种死法,一种是自杀,一种是在薄丞远手里。 “回家吧,天快下雨了。”刚刚还晴空万里的蓝天,一瞬间布满了整个乌云,薄丞远总觉得今天聊天应该到此为止。 “好。” 今天的谈话至少是愉快的,薄丞远没有被丢进海里喂鱼,红玫瑰将他安全的送回了屋里。 下楼时,老z及时赶了过来,像是有什么急事汇报道:“那个女人身体好像出现问题了。” “死了最好。”红玫瑰冷眉笑道,示意老z不用去管。 薄丞远站在屋内听到了这段对话拧了拧眉,他的计划必须要提前了,否则贺晚浅的命能不能护下来都是个问题。 这一次薄丞远去见贺晚浅是白天,在红玫瑰的眼皮子底下下的地下室,贺晚浅身体有些虚弱,半点力气使不上,薄丞远转身看向身后的红玫瑰,伸手要到:“钥匙。” “你哥已经死了,你还想留着她?”红玫瑰试探道。 “没想留她这条命,只是她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舍不得那个孩子。”薄丞远扯了扯唇角回道。 “老z,找老万来看看。”红玫瑰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如果这个女人肚子里真的有了薄丞远的孩子,留下来或许是个好办法。 身后的老z连忙找来了万可,万可学过中医,可以通过手腕把脉看出是否怀孕。 “什么结果?”红玫瑰等的有些不耐烦,一旁的万可拿不准主意,并不是拿不准贺晚浅有没有怀孕,而是红玫瑰想听到什么答案,跟在这个疯子身边快十年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个疯子有有多性情不稳,而贺晚浅的肚子里确实有了孩子。 “先生,她的脉象太弱,我拿不准。”万可几分推脱到,“不如先将她送到楼上休养几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太差,很容易出现停胎的迹象。” “老z,抱上去。”一旁的红玫瑰喊道。 但是却被薄丞远拦了下来,“不用,我来。” 薄丞远从老z手里接过了铁链的钥匙,将贺晚浅抱在他怀里,送回了他的卧室。 “我给她洗个澡,你没事情的话可以出去。”浴室里还在放水,薄丞远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他的睡衣准备给贺晚浅换上。 红玫瑰对这件事情没有多大兴趣,知趣的下了楼。 “晚晚?”薄丞远将人抱进了卫生间,轻唤了贺晚浅一声,却不曾想刚刚还虚弱无比的贺晚浅下一秒就紧紧地抱住了薄丞远,将头重重地埋进薄丞远肩窝里,嘴里还用极其小的声音轻喊了一句,“薄教授。” 薄丞远身子微怔地看向怀里的人,原来她早就认出来他了,他轻拍了拍贺晚浅的后背想安慰小孩子一般,“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把傅斯壑当替身这件事,只有薄教授知道。”贺晚浅哽咽着声音回道,她承认在那个假的薄丞舟死去的时候,她哭到嗓子沙哑是真的,可是当薄丞远跪在她面前同她说那句话时,“把我当做我哥的替身活下去,就像当年你把傅斯壑当成我哥的替身一样,行么?”她才开始怀疑眼前人的身份。 这几天她呆在地下,一遍一遍的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薄丞远的双面性格,总是在各种场景中切换,但至少有一件事薄丞远从来没变过,那就是爱她。 贺晚浅享受着片刻的温存,死死地抱着薄丞远,她很怕,怕下一秒他也会死在她面前。 薄丞远将贺晚浅抱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晚晚。” 这一句迟来的对不起早在三年前就该说的,他不该将贺晚浅带进这复杂的算计里,他本该好好护着她,让她在阳光之下健康生长的,而不是和现在这样,关在暗不见光的地下室。 贺晚浅摇了摇头心疼道,“你和我说过,在你这里我永远都不用说对不起,那我现在和你说,在我这里你也永远不用说对不起。” 她只是三年,而薄丞远是过去十三年都在和这个疯子周旋。 (本章完) 第137章 你让我给那个女人煮汤? 第137章 你让我给那个女人煮汤? 薄丞远帮贺晚浅洗完澡后将人抱回了自己的床上休息,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些,孕妇还不能吹太凉的风,贺晚浅怀孕这件事他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了,那时候她来m国的前一天,他一夜未归才不是因为贺晚浅在祝融面前为祝融求情,而是去商场里挑了一晚上的儿童用品,第一个孩子他没能做到父亲的职责,第二个孩子他需要加倍补偿回来。 “你这里有b超机么?”薄丞远从楼上走下来看向红玫瑰问道,孩子已经六周了,是应该开始做孕检了。 “有,在二楼。”红玫瑰这栋别墅有六层,二层是专属的医疗层,拥有全世界最完善的医疗设备,所有的手术都可以在这里完成。 “明天借我用一下。”薄丞远说完刚要转身,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着红玫瑰说道,“厨房借我用一下。” “你别把你孩子毒没了。”红玫瑰不是没见识过薄丞远厨艺,第一次将他送进了医院,第二次将他自己送进了医院. “我没说我煮,伱煮。”薄丞远记得阿远笔记里提到了红玫瑰厨艺上佳,自从他做的饭把红玫瑰送进医院后,红玫瑰开始苦练厨艺,做出来的饭菜不亚于五星级。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让我给那个女人煮汤?”红玫瑰操起手里的抱枕朝着薄丞远砸了过去,他这双手在他起家后金贵的很,还没给人干过半点活。 “赶紧煮,我两个小时后下来问你拿,敢下毒我第一个喂你!”薄丞远命令道,一旁的红玫瑰被气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薄丞远预判了他的预判,他毒都下不了了。 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一定把他当球踢! 骂完这一句的薄丞远进了厨房,一直负责厨房的阿姨看见红玫瑰时眼神呆滞了好一会儿,确定不是自己做梦后连忙和薄丞远打了声招呼,“先生,你有什么吩咐么?” “给你们放两个小时的假,去海边玩。”薄丞远背对着那群阿姨,指着门口的位置示意她们离开厨房,他真不想自己做饭的样子被任何人看见!“老z,让所有人都离开这个家,包括阿远。” 诺大的城堡疏散个人疏散了半个小时,一群佣人,科研人员,雇佣兵在海岛的沙滩上游玩,有些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哪怕他们十年前就搬到了这里 薄丞远找了个躺椅的位置入座,下来前贺晚浅还在熟睡,他就没吵醒她。 “少爷,喝点水。”一旁的老z拿了杯水递了过来,薄丞远起身接了过来,“一直没空找你聊聊,什么开始给红玫瑰干事的。” 其实老z对薄丞远的监控并不多,主要还是监控他爸薄晟,薄丞远受他的影响也不大,所以知晓他是红玫瑰的人时并没有太大的情绪,但只是替他父亲感到惋惜,养了十年的狼还是没养熟。 “从老爷招我进薄家起。”老z如实相告,这个时候的隐瞒也没任何意义,他出现在薄家就是红玫瑰的安排。 “找个红玫瑰这样的,比跟着我爸那个老头强吧。”薄丞远笑道,薄晟的脾气差他是知道的,老z跟在他身边肯定没少受气。 “老爷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主人。”老z的回答让薄丞远有几分意外,“只是在训导少爷时脾气大了点,少爷后面也应该明白了老爷的良苦用心,他也是让薄家人少集中火力在你身上。” 薄丞远想起三年前那个财产相争的夜晚,他接到电话赶往医院给薄晟做手术,他拼了命的救他了,可还是没能把他抢救回来,他在医学所有的成就在那一刻一瞬间坍塌了,薄晟成了他手术台上死的第一位病人,也打破了他手术台上不死人的记录,那项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记录。 从那以后他开始弃医从商,并不是因为薄家那份家业需要他放弃医学,而是他的手在握着手术刀时会出现抖动,这是一名外科医生最大的忌讳,他是拿不了手术刀了才弃医从商的。 那是他热爱了十几载的医学,也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信仰。 “老z,你老实回答我,我爸当天晚上的死亡和红玫瑰有没有关系?”薄丞远知道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不合时宜,无论是地点,时间还是人物,都对他极其不利。 薄晟那天是突发心脏病,他的床头一直配有专门治疗的药物,如果按时吃药是可以活下来的,但是那天薄晟的心脏药被换成了维c,没有任何药效的帮助下死亡。 薄丞远一直在猜疑是不是红玫瑰动的手,目的是可以试探疯掉的薄丞远是不是真的薄丞远,他医术肯定不如他亲哥哥,只有薄晟死在那个手术台上,才能证明那个菜鸟医师是疯子阿远。 “先生从未对少爷家人动过手。”老z肯定道,除了监视外,红玫瑰对薄丞远一家从未下过手,唯一算的上个下手的,只有贺晚浅了。 “谢谢。”薄丞远继续躺回那个座椅上,老z也许没骗他,红玫瑰自幼对父母的那份爱意让他没对薄晟下手,又或许老z骗了他,为了在他心里给红玫瑰留个好一点的印象,但这些对薄丞远来说都不重要。 贺晚浅睡的迷迷糊糊,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吵闹着弄醒,她撑着微虚的身子听着声音下了楼,看见一个少年身上系着大红色碎花围裙在剁排骨. “你在煲汤么?”贺晚浅见他将排骨跺的有些碎,煲汤的话好像需要骨头大块一点好。 而听到声音的红玫瑰转过身,看见贺晚浅的时候眉眼一下子就怒了,“谁让你进来的!把眼睛闭上!” 贺晚浅立马照做,乖乖闭上了眼睛,然后建议道:“煲汤的话排骨不用剁的太碎了。” “我乐意,要你管!”红玫瑰见她有些听话,放缓了一些脾气,主要是怕吓到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阿远的孩子。 “哦,那你看到薄丞远了吗?”贺晚浅醒来就不见他,便问了红玫瑰一句。 “死了。”红玫瑰没好气道。 (本章完) 第138章 赔你一个新年 第138章 赔你一个新年 听到那两个字时贺晚浅身子微怔,手也不捂着眼睛了,连忙走过去拽着厨房里穿着红色碎花的那位问道,“死哪里了?怎么死的?” “你这么想他死,他怎么可能死在你前面呢?”红玫瑰撇过头鄙弃道,顺手将手里的山药递到了贺晚浅手里命令道:“帮我打下手。” “哦。”贺晚浅摸不清这个人脾气,只能乖乖照做,芍药处理起来比较简单,只是处理完后手会出现一些瘙痒,她皮肤本就白皙,随便挠挠就出了几道血痕。 “削皮削薄一点。” “切小块一点。” “处理地快点。” 红玫瑰不断地挑贺晚浅毛病,贺晚浅最后忍不可忍,丢下手里的刀罢工道,“那你自己处理吧,想喝汤自己动手!” 不曾想刚走出几步,一把枪就抵在了贺晚浅后脑的位置,贺晚浅立马怂了几分,升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声音微颤道,“红先生,伱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一定不顶嘴了。” “我姓仇。”红玫瑰不喜欢恐吓女人,收起了手里的枪,将一筐胡萝卜丢给了贺晚浅,“这个胡萝卜削皮切丁,丁切小一点。” “我知道了。”刚刚那一瞬间的相处让她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人是红玫瑰,国际刑警通缉的重要犯人,她哪来的勇气和这种人发脾气。 但是这个人刚刚说他姓仇,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一个姓仇的名字,贺晚浅一边处理胡萝卜,一边回想在哪里见过这个仇先生? 突然她想起了那个医学研讨会的晚宴,陶西格研究所的资助人仇远先生邀请薄丞远见过一面,而那时她跟在薄丞远身侧见过这个人,记忆的那张脸才逐渐清晰,原来她和薄丞远早很久之前就见过红玫瑰了。 “别偷懒。”一旁的红玫瑰盯着贺晚浅洗个胡萝卜都用了五分钟提醒了一句。 贺晚浅这才从出神中走了回来,加快了清洗速度,处理完山药和胡萝卜后,红玫瑰才放她在一旁站着,哪里也不准去。 站了半个小时后,红玫瑰那边才忙好,拎着贺晚浅后衣领将人丢去了客厅沙发上,“老实呆在这里,别乱跑。” 说完红玫瑰上了楼,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来,刚刚处理个排骨一身血腥味。 “老z,让他们回来。”红玫瑰下楼梯时给老z打了个电话,然后去了沙发坐到了贺晚浅身旁,打量了起来。 这个女人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确实是少有的惊艳。 “我该怎么称呼你?贺医生?”红玫瑰一直没想到一个好的开头。 “在仇先生这里我还有选择的机会么?”贺晚浅低着头,她明白她此刻在他们这群人眼里就是只蝼蚁,随时会被人摁死的蝼蚁。 “贺医生很有自知之明。”红玫瑰勾了勾唇角,替贺晚浅捋了捋耳鬓的碎发到耳后,“那就乖乖在这里活着。” 而此时薄丞远推门进来,看见贺晚浅坐在沙发上时瞳孔沉了几分,加快了步子走到沙发身侧一把拿开了红玫瑰的手,“这只手血腥味太重了,别吓到了孩子。” “我洗过了。”红玫瑰以为薄丞远说的是他刚刚切排骨的味道,下一秒才后知后觉薄丞远说的血腥味是什么意思。 是啊,他这个人罪念深重,确实不适合碰未出生的孩子。 “阿远,如果我死在这个孩子出生之前,那我也一定会带他下地狱陪我。”红玫瑰仰头玩笑道,见到薄丞远脸色不佳连忙解释道,“你和他,我总要选一个,下去陪我。” “那就选我。”薄丞远凝眉看向发了疯的红玫瑰,说完将贺晚浅打横抱起,抱回了他的卧室。 “别怕,他只是疯言疯语惯了,不会真下手。”薄丞远感受到了怀里的人在颤抖,贴着贺晚浅耳垂安慰道。 薄丞远将人抱在床上才注意到贺晚浅抓红的手臂心疼道:“手怎么红了?” “刚刚帮他处理了一些菜,山药有些痒。”贺晚浅边说边挠,刚刚用水冲过了,还是有点痒。 薄丞远拽着了贺晚浅的手,摁住道,“忍着点,可能是过敏了。” 这个时候也不能给孕妇吃防过敏的药,薄丞远下楼去厨房拿了两瓶醋,将贺晚浅的手放在倒满醋的盆子里泡了一会儿,才缓解了一些。 红玫瑰的汤熬好了,薄丞远迟迟没下来问他要,最后还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看见她山药过敏了,没放山药。”红玫瑰怕薄丞远拒绝解释了一遍。 “谢谢。”薄丞远这才接过,将那碗汤端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贺晚浅也有几分诧异,“他这汤是煮给我喝的?” “嗯,知道你怀孕后,他态度温和了不少。”薄丞远尝了一口味道上佳,才递给了贺晚浅,“喝点吧。” 等到贺晚浅喝完,薄丞远才将碗送了下来,夸了一句坐在沙发上追动画片的红玫瑰,“味道不错。” “锅里还有,想喝自己盛。”红玫瑰头也没回应了一声。 薄丞远没什么胃口,将碗递给佣人后走到了红玫瑰身旁,顺手拿起了一本财经杂志阅读了起来,薄氏少了他的坐镇,股票连着跌了两个点。 “心疼了?”红玫瑰也看到那个新闻了,看着薄丞远眉头压的低问道。 “一个礼拜就可以赚回来的小钱,有什么心疼的。”薄丞远随口回道,然后将他看的那一页的杂志翻过来对着红玫瑰,指着角落的一行红喜字说道,“快过年了。” 一听到过年红玫瑰立马从沙发上坐正了一些,掏出手机看了眼日历,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九了。 后天就是除夕了。 “你一般怎么过?”薄成语循声问道。 “睡觉。”红玫瑰对这种传统节目有认知,但又极少过,因为无论怎么样都是他一个人,现场装扮地再豪华,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今年过年我陪你过,就当当年欠你的,现在赔给你。”薄丞远抬眉看了下红玫瑰,他好像有些呆滞,但嘴角的笑意又藏不住。 (本章完) 第139章 你不是他! 第139章 你不是他! “你这次可不能爽约,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红玫瑰眼角的狠劲还未退去,嘴角微扬时却又多了几分期待。 薄丞远点了点头。 除夕夜当天,红玫瑰派人打扫了整个城堡,并且四处贴满了新年的装饰,一栋原本纯白色的城堡因为这一抹红多了几分生机。 薄丞远这些天一直睡的客卧,一起床就看见站在门口守着要红包的红玫瑰,这是他小时候才玩过的技能,一般都能讨来一两块钱,“阿远,新年快乐,红包。” 薄丞远扯了扯唇角,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红包递到了红玫瑰手上,“新年快乐。” 红玫瑰第一时间拆了红包,居然有整整两千! “以后你能年年给我包这么多红包?”红玫瑰瞳孔中闪着细碎的光期待道。 “嗯。”薄丞远应允道。 听到这句话的红玫瑰开心的像个孩子,围着客厅转了好几圈,薄丞远出了客房后,去敲了贺晚浅卧室,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红包递了过去,“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贺晚浅经过这几天的休养气色好了很多。 除夕的晚宴在一声炮竹声中开席,今年的新年是三个人的新年,红玫瑰勉为其难得接受了贺晚浅出席在餐桌上,是薄丞远以晚饭后陪他放烟花获得的。 “我们每个人许个新年愿望怎么样?”贺晚浅举起酒杯提议道。 “伱们老年人怎么都爱玩这种土的掉渣的游戏。”红玫瑰一脸嫌弃道,但最后还是举起了手里的酒杯第一个许愿道:“希望我可以和阿远有下一个新年。” 红玫瑰说完看向一旁的薄丞远问道,“你呢。” “希望孩子健康落地。”薄丞远应道,这是她唯一的心愿。 “贺医生呢?”红玫瑰照例询问过去。 “希望孩子健康长大。”贺晚浅和薄丞远的心愿是一致的,只有为人父母了才知道一切都没必要那么较真,孩子是第一且唯一选择。 “老年人真没劲。”红玫瑰举起手里的酒杯,“碰个杯吧,下个新年,我们四个人一起过。” “新年快乐。” 所有的新年祝愿都随着美酒淌过喉腔,成了每个人心里的期待。 晚饭结束后,薄丞远按照约定陪红玫瑰放烟花,为了庆贺新年,红玫瑰特意订了一百箱烟花,这些可以连续放三四个小时。 “你红玫瑰怕放烟花?”薄丞远将手里的火种递给红玫瑰时,他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刚刚的新年爆竹也是薄丞远放的,所以这次的烟花他特意让给红玫瑰上手。 “还不允许人怕放烟花了。”红玫瑰反驳道。 “那这五百箱全部我放?”薄丞远看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红玫瑰被烟花吓到后退的模样有几分忍不住想笑。 “实在不行找老z,但是你答应了陪我放烟花的。”红玫瑰正了正身子,一脸恼意道。 “行。”薄丞远轻笑了一声,走到了烟花面前,点燃了一箱。 随着一声炮响,烟花在空中炸开,一幅完美绝伦的画此刻就呈现在人们眼前,这是新年的象征,也是新的开始。 “阿远,小时候我爸爸也这样陪我放烟花。”红玫瑰仰着的头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天空,也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薄丞远一直在瞥向岛屿的一方角落。 今天是他和国际刑警合作救援的一天,选在除夕夜这天是因为满天的烟花可以暴露他们的位置,这是一片公海上的小岛,连坐标都无法确定。 这场烟花会持续两个小时,国际刑警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公海搜寻一座放烟花的岛屿,并冲上岛屿抓捕红玫瑰营救人质。 薄丞远盯着的那个位置,是他放了一盏远灯的位置,可以照射到两百米开外的距离,可以帮助国际刑警确定上岛位置。 “阿远?”迟迟没有等到回复的红玫瑰看了一眼薄丞远,而彼时薄丞远正抬头看向天上的烟花笑道,“以后每年我都陪你放。” “一言为定,骗人的那个可是要下地狱的。”红玫瑰冷笑道,他长了一张清冷的脸,笑一声都透着几分薄凉。 在放到第134箱烟花时,岛屿四周的杂音越来越大,差点要盖过烟花声,惹的红玫瑰有几分不悦,连忙喊来了老z,“去看看岸边发生了什么。” 老z刚跑一步,随之而来一声射击声将老z击到在地上,红玫瑰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恶狠狠地看了薄丞远一眼。 “你背叛我。”红玫瑰用最快的速度将手里的手枪抵在薄丞远头上,并且将人往城堡里拽,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疯狂,他需要将这个男人带去一个地方细细问他,为什么要背叛他。 一位手下立马冲到了红玫瑰身旁护着红玫瑰道,“先生,是国际刑警,岛屿四周被包围了。” “去把楼上那个女人给我带下来,往二楼的09号手术室走。”红玫瑰命令道,09号手术室薄丞远曾将见过,那段时间他经常带着贺晚浅去二楼手术室做b超,红玫瑰可以给他用任何一间,只有09号那间不准用。 红玫瑰拖着薄丞远,还有他的人抱来了贺晚浅,一群人走到了09号手术室门口,红玫瑰输入指纹密码,手术室的门打开,这居然是一截电梯,电梯没有显示楼层,只有一个按钮,上面写着生字。 不知道电梯滑行了多久,等到电梯门打开时,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全新的房子,这里有着和那栋城堡一模一样的客厅,厨房,客卧,但是这里没有二楼,只有一层楼。 而且这里密不透光,全靠屋内的发电机才亮了几个灯泡。 这是红玫瑰逃生的地方。 等到人安全后,红玫瑰才将注意力放在薄丞远身上,“你不是阿远。” “薄丞舟,真是你设计的一场好戏啊。” “演的这么像,差点让我当了真。” “你不去当影帝都浪费你这个演技。”红玫瑰的枪抵在薄丞舟的眉心的位置怒吼道,“你不是他!” (本章完) 第140章 是你毁了我的光 第140章 是你毁了我的光 “是,我不是阿远,阿远早在十三年前死在那场空难里了。”薄丞舟神色漠然道,“不敢承认他死的是你。” “哈哈哈哈哈哈。”红玫瑰像是发了疯一般,眼睛已经哭红了眼嘴角却咧开着笑,“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骗我,骗所有人,我早就该为他办一场丧事了,今天也不会摘在你薄丞舟手里。” “如果我知道阿远和伱这种疯子有交集,我宁愿薄晟伤心死也不会去假扮薄丞远活着。”薄丞舟当年回到薄家的第一件事是想坦白空难中死的是阿远,但是薄家没有人为他的死哭,连薄晟也没有,而是看着安全到家的薄丞远不断庆幸,“还好阿远回来了,你哥死了就算了吧。” 是啊,薄丞舟死就死了,又有多少人在意薄丞舟,养在身边的总比丢在外面的亲。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和阿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么?”红玫瑰将薄丞舟绑在椅子上,搬来了另一张椅子坐在薄丞舟对面,眼神审视着对方。 “他是我圈养的金丝雀,他一个健健康康的男人,被我困在牢笼里当一只鸟赏玩,他十七岁确诊精神病,源根在我。亲手将他那样一个生活在光亮的人拽入黑暗里与我为伍,同我一起啃食垃圾里的饭菜,与我一起和下水管里的老鼠相伴。” 薄丞舟闭上了眼睛,光是看着红玫瑰那张脸都会让他觉得恶心,原来阿远撕掉的那十几页的日记本里是这样的生活,那样的不堪,那样的绝望。 所以十八年那年他见到从未谋面的亲生哥哥时,第一句话居然是,“救救我,哥。” 薄丞舟是因为这句话才会答应薄丞远回薄家的,可那场无人预知的空难彻底打破了一切设计好的安排。 “薄丞舟,是你毁了我的光。”下一秒红玫瑰的手枪已经朝向了一旁昏睡的贺晚浅,还未等他喊一句,那一枪已经扣响,子弹穿进了贺晚浅腹部,那里还有两个月大的婴儿。“所以我也要毁掉你的” “你就不想知道阿远十八岁上飞机时和我说了什么吗?”薄丞舟明白自己再不说话,还会有第二枪和第三枪。 确实这句话让红玫瑰冷静了不少,他仰了仰脖子,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薄丞舟的脖子问道:“他说了什么?” “先让万可给她止血。”薄丞舟看到了那个私人医生一起跑了下来。 “老万。”红玫瑰喊了一声,万可立马跑到了他的面前,躬着身子道:“先生。” “给那个女人止血。”得到了红玫瑰的示意,万可才敢动手。 “可以说了?”红玫瑰抬眉问道。 “我需要等血止住。”薄丞舟并能保证他说完这句话后红玫瑰会不会留他这个活口,既然有一个把柄可以拖延时间,那这就是他可以把控红玫瑰的筹码。 只是这次的红玫瑰不比之前好骗,薄丞舟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枪砸了一拳,“你不会是在给国际刑警拖延时间吧?别做梦了,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 “我只要她活着,等她活下来,我这条命随你处置。”薄丞舟凝眉看向万可处理伤口,手抖的厉害,被薄丞舟给了一脚,“手别他妈抖!” 这是薄丞舟第一次说脏话,他承认他有些急了,如果不是因为害怕,他早就亲自动手了。 “我等不起了,我需要尽快离开这里。”红玫瑰的枪口指着贺晚浅几分威胁道,“阿远当年到底说了什么。” 薄丞舟也明白他的耐心到了极限,“阿远说” 阿远这个名字就已经让红玫瑰放松了警惕,薄丞舟此刻手上的绳子已经解了绑,他立马掰正那只对着贺晚浅的枪,将枪口对准了别的位置后才将人一脚踢开几米外,红玫瑰手里的手枪已经甩落,而现在握枪的是薄丞舟,这把枪他挂在腰间挂了一整个晚上,枪口抵在红玫瑰的眉心的位置威胁道,“别动。” 一群人见红玫瑰被挟持也迟迟不敢动手,只有一旁的万可还在尽心尽力的处理贺晚浅的伤口。 “薄丞舟,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困住我吗?”红玫瑰冷笑了一声,妄图从腋下攻击薄丞舟,却被他识破后给枪口上了膛,“我没有杀人的经验,但不意味着我不会。” “我弟弟的帐,还有我夫人的帐,我今天一笔一笔和你算。”薄丞舟说完往红玫瑰左腹三寸的位置开了一枪,“这是替我夫人还的。” 随后是大腿右侧根部的位置,又是一枪,“这是替我弟弟还的。” “这是替阿言还的。” “这是替那位假薄丞舟还的。” 一共四枪,枪枪避开了致命伤,薄丞舟虽然三年没碰手术刀了,哪里有大动脉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万可刚刚帮贺晚浅止住了血,就被薄丞舟喊来给红玫瑰止血,红玫瑰必须得活着,杀死他的只能是法律。 “吕队,九号手术室,有人质中枪。”薄丞舟将这条消息传给了岛上的吕然,他是这次五国合作活动的警方之一。 吕然很快找到了人破解了九号手术室的密码,薄丞舟将贺晚浅抱了出去,进了隔壁08号手术室,这里的设备应用齐全,唯一缺一名主刀医生。 迟疑了五秒后,薄丞舟选择自己完成这台手术。 起初他的手抖到连手术刀都拿不稳,试着好几次也迟迟没下手,可是直到看到监视着贺晚浅生命的那台体征监测机出现数据波动时,他下刀的手才稳了几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那双手,在开了刀口后,手颤的毛病竟奇迹般停了下来,接下来的手术是他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的操作,只不过这次取出来的不仅仅是一枚子弹,还有一些胚胎组织。 孩子已经留不住了。 结束手术时,薄丞舟看向那台生命体征监测机数据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连着三年没做手术原以为会生疏,竟没想到会如此熟练,这些动作就像是刻在他身体里的肌肉记忆。 (本章完) 第141章 那个医生有问题 第141章 那个医生有问题 薄丞舟刚出手术室,就撞上了守在手术室门口的吕然,他胡子长了很多,看起来有好几个月没刮了,“贺医生没事吧?”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薄丞舟回道,“红玫瑰人呢?” “他的医生在帮他做手术,就在隔壁七号手术室。”吕然本来也守在里面的,但站了一个小时后实在觉得无聊,便出来抽了根烟。 “里面就只有医生?没有你的人?”薄丞舟警觉道,这座城堡都是红玫瑰建造的,一个九号手术室就已经足够神秘了,没有人敢确定七号手术室就不是一条逃生路口。 “有两个还在里面守着。”吕然答道,那手术室本就不适合太多无关紧要的人站着,就派了两名特警人员在里面守着,“你那三枪够呛,他肯定跑不掉。” 吕然的口吻十分确定,但薄丞舟还是有点不放心,准备进手术室看一眼,红玫瑰这个人极其狡诈,不难免他躺在手术台上,还策划着一场逃跑。 手术室的门外守了两个人,得到吕然的应允后才开的门,开门的那一瞬间,手术台上的人早就不知所踪,而吕然口中的那两位刑警已经被倒在手术室里。 薄丞舟手心一下子出了不少冷汗,红玫瑰跑了 “没听见里面有枪声或者打斗声吗?”薄丞舟进去搜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逃生口,只好退出来询问守在门口的两位刑警。 “没有。”两位刑警齐齐摇头道。 这手术室并不是密不透风的,里面有枪声或者打斗声不可能外面的人没听见。 薄丞舟凝眉看向身下倒下的两名刑警,脸生,他没见过,身上的伤口不像是枪伤,更像是手术刀的切口,切口平整,只有专业的医师才有的水准,是那个老医生下的手,薄丞舟原先一直以为那个医生是个草包,被一声枪声都会吓的拿不稳手术刀,没想到背地里是个狠角。 吕然在手术室里搜了一圈,一个出逃口也没发现,看样子这个城堡里有不少不为人知的设计,不犯法的话红玫瑰可能还是个出色的建筑师。 “那个医生有问题。”薄丞舟看向吕然,想让他重点排查一下医生,“还有我们时间不多了,一周抓不到他,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从海岛上回到美国花了三天的时间,薄丞舟将贺晚浅转入了俄亥俄州一家私人医院,已经三天了,吕然那里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薄丞舟一步也不敢离开贺晚浅半步,他怕红玫瑰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要了贺晚浅的命。 他彻底疯了,疯的完全没半点理智。 薄丞舟惹怒了他,迟早要拿一条命还给他的。 第四天的时候,贺晚浅从病床上醒来,医院的消毒水极其刺鼻,薄丞舟就守在离贺晚浅不远的位置,“薄教授。” 她声音喊的极轻,薄丞舟俯下身贴着耳朵才听个大概,他用指腹轻轻捋去她耳鬓的碎发沙哑着声音回到:“我在。” 他已经连着四天没有闭过眼睛了,每次闭上眼睛,他都能想起那个孩子被枪杀的画面,他有罪,但不该是这个孩子替他抵罪。 “结束了吗?”贺晚浅红着眼睛,哽咽着看向薄丞舟问道,薄丞舟努力了那么久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吧,万幸他们都还活着。 “结束了。”薄丞舟温声道,哪怕和红玫瑰在开展第二场游戏,他也不敢再将贺晚浅拉入局。 贺晚浅抬了抬手,摸了摸薄丞远那张疲倦的面庞,一想到他在这样水深火热的世界里活了十几年,她就忍不住心疼,他从来没做错什么. 被丢弃的是他。 被当成替代品的是他。 从始至终,只有贺晚浅在怀念那个死去的薄丞舟。 “我应该叫你薄丞远,还是薄丞舟?”贺晚浅哽咽着声音问道,她已经和这两个人纠缠太久了,她也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上了那个温柔有礼的薄丞舟,还是那个恶如疯狗的薄丞远。 薄丞舟用指腹轻轻捏了捏贺晚浅脸颊笑道,“和小时候一样,喊哥哥。” 贺晚浅眼角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落下,卷翘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泪珠像是给她的羽睫铺上了一层水雾,“哥哥。” 一如同八岁那年,薄丞舟被带回贺家,贺晚浅开心的跳到他的背上,抱着他的脖子喊道,“哥哥。” “嗯。”薄丞舟轻声应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贺晚浅浅笑了一声,还好她活着,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过剩下的日子。 “我们马上有第二个孩子了。”贺晚浅一脸笑意,她比谁都期待着第二个孩子。 只是她明显注意到薄丞舟的脸色在听到她那句话时沉了许多,小心翼翼试探道:“薄教授,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没有。”薄丞舟连着摇摇头,“我很喜欢他,也很想见他一面。” “还有七个月薄教授就可以见到她了。”贺晚浅唇角微微上扬,满心期许着以后一家四口团聚的场景,“我希望是个女孩,这样念念可以照顾妹妹。” “女孩一定和伱一样好看。”薄丞舟声音微颤,连谎话都快编不下去了。 “薄教授,你怎么哭了。”贺晚浅这才注意到薄丞舟的眼角有些泛红,眼尾的位置划落了一滴泪珠。 “想到你一个人在海外生下念念,一定很辛苦。”薄丞舟气息加重了一些,收起了眼角泛红的血丝,努力让自己保持沉着冷静的态度和贺晚浅交流。 贺晚浅抿唇轻笑了一声,“薄教授这次一定要当个合格的父亲,不然我怕宝宝和你不亲。” 当初生下薄念后,贺晚浅就怕薄念和薄丞舟不亲,总是会拿着薄丞舟的照片给薄念看,并且告诉他这是爸爸,以至于后面薄念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爸爸。 “好,我努力学。”薄丞舟吻了下贺晚浅的手,温声道。 他始终没办法将孩子没了的事实告诉贺晚浅,他实在不知道如果贺晚浅知道了事实后会怎么样?疯掉吗? 谢谢大家的建议和指正,以后我会努力提升自己的笔力塑造更好的角色的。 感谢你们。 (本章完) 第142章 我已经病愈了 第142章 我已经病愈了 吕然的电话第二次打过来是第四天深夜,贺晚浅已经再次熟睡过去了,薄丞舟去了门外接的电话,但视线一直没有从贺晚浅身上离开过。 “七号手术室有个逃生口,在手术台下面有一条隧道通往的是另一座荒岛,我们的人在这个荒岛上搜寻了一个四天,一无所获,而且荒岛环境恶劣,野兽居多,我们有两名警队人员被野兽咬伤了。”电话里吕然的语气有几分低垂,红玫瑰这个人他追了十年,一遭抓到,却还是让人逃了! “那个医生查了么?”薄丞舟追问道。 “我们这边只查到他十四岁就进了陶西格研究所,后面在陶西格工作了三年后失踪……而他失踪的时间点恰好和红玫瑰搬来这个孤岛一致,听陶西格研究所的人说,这个人很孤僻,不爱与人交流,但胜在医术了得,在研究所也是备受尊敬的一位教授。 关于他早期生长环境不得而知,他没有户口,是个黑户。”吕然目前能查到的只有这些。 “黑户.我记得红玫瑰提过他是通过集装箱偷渡来的,也许两个人是从那时候认识的。”薄丞舟也无法下定论,只能将自己有的信息交给警方,让警方来调查。 “我会重点找人排查,你那边我也安排了十几个特警守在病房外,放心。”吕然劝慰道。 挂了电话的薄丞舟进了病房,看见贺晚浅还在熟睡,给他盖了盖被子后趴在她的床边浅睡了几个小时,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阿远没死在那场空难里,他接了十八岁的薄丞舟回了家,薄晟满心欢喜的欢迎他的儿子回家,他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吃了第一顿饭,那是薄丞舟唯一的心愿,却也是迟迟无法实现的心愿。 后面又不知道怎么梦到了八岁的时候,他和母亲顾襄回外婆家时途经苏县时,母亲将他丢在了一棵大榕树下,告诉他在这里乖乖等妈妈,她去见一个朋友,可偏偏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一个人在大榕树下等了三天,最后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是被顾襄丢了。 薄丞舟时至今日也不知道顾襄为什么丢了他,她资金并不困难,在薄丞舟八岁前给的教育条件样样不比其他小孩差,薄丞舟学了钢琴,画画,拳击,样样出众。 他乖巧懂事,从不给顾襄惹麻烦,甚至还经常照顾工作到半夜回家的顾襄。 可这样的孩子,最后还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丢了。 醒来时枕着的床单湿了一小块,薄丞舟看了眼病床上的贺晚浅还没醒,立马遮掩了那一小块湿地,真丢人,这么大了还会哭。 薄丞舟起身走到窗外,这里在149层,可以俯瞰整个俄亥俄州的城市,汇集的街道,高楼大厦并起,以及那一轮金灿灿的日出,慢慢滑出天际。 贺晚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走到他的身后,从身后紧紧地抱着他,许是这种感觉不真实,她抱的力量有些大,薄丞舟能感觉到。 “来我前面。”薄丞舟温柔道,拽着她的手腕将人从背后抱进了自己怀里,“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看日出。”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见太阳慢慢从地平线升起,贺晚浅享受着片刻的美好,这是她来俄亥俄州第一次看日出。 “第五天了。”贺晚浅数着日子过,这是她们逃亡成功的第五天,也是她们重生的第五天。 “薄教授,我都知道了。”贺晚浅垂着头,那闪日出的金光照在她的瞳孔中又渐渐暗了下去,她什么都知道,肚子里少了什么,她比任何都清楚。 薄丞远身子微怔,视线不敢离开贺晚浅,连手也不敢松开贺晚浅,“晚晚。” 贺晚浅将头埋进薄丞远肩窝处,啜泣声越来越大,最后泪珠浸湿了薄丞舟一大片衣袖,冰冷的泪水穿过白t,宛如寒冰刺在他的胸腔,一次又一次的加重力道,反反复复的一遍又一遍。 “我们还会有第三个孩子的,下一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它。”薄丞舟轻拍着贺晚浅,不断安抚着怀里的贺晚浅。 贺晚浅比薄丞舟想象的要坚强许多,至少在知晓这件事情后她没疯,只是情绪有些低落,常常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问她在干什么,还说在哄小鬼。 这是产后抑郁的症状。 薄丞舟这一次并不适合做贺晚浅的心理医生,主要是他是贺晚浅病根的内在因素,以他来主导治疗病人会抗拒。 他找来了他的同门师兄温沙,邀请他来为贺晚浅做这一次的心理治疗。 接到温沙的那天,薄丞舟直接派人将他接来了医院,连人都还没休息好,就开始了第一场治疗,一般第一场治疗是一个病人和医生互相了解的过程,通过一个小时的会谈,温沙大概摸清了贺晚浅一直走不出来的问题所在,她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个孩子,没有保护好那个孩子。 这是一个普通母亲保护孩子的正常心理,因为太过于自责而给自己太多的压力造成的愧疚感。 “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孩子?我建议将那个孩子送过来..”温沙后面那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薄丞舟拒绝了,“在没有保证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我不能把那个孩子送过来的冒险。” 当初薄丞舟执意要将薄念送走,并不是因为他在发疯,他深知这场计划的危险性,他需要将薄念彻底刨除在外,百分百保护好薄念。 “我也大概猜到你的答案。”温沙早就将孩子那一项列为了他的nb,治好贺晚浅必须要从别的地方入手。 “关于伱夫人的治疗今天先告一个段落,我们来聊聊我的另一位病人。”温沙收好手里的笔记本,将文件夹整理好放进了公文包里,随后翻出了另一个文件夹,翻开第一页就是他提到的另一位病人的身份信息,“薄丞舟,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进行第三次治疗?” 薄丞舟拧了拧眉,从温沙手里夺过那份文件夹,“我已经病愈了。” 推一个基友的电竞文啊,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耶,基友比我文笔好多了。 沈遇白【借你野区撒个野】 十七岁那年,温封连个招呼都不打,带了个女人回家。 温野连夜烧了他们家三层小别墅,当做送给他爸新婚之礼。 烧了房子的温野年纪轻轻背上了七百万的负债,温封这个老东西以还债为由压榨他亲生儿子课余时间。 1.每天接送一个小鬼回家 2.给这个小鬼辅导功课 3.负责小鬼一日三餐 温野都是三天打鱼三天晒网 偶尔三天都不给那小鬼做一顿饭 差点没把这小鬼饿死 六年后 kpl第一野王温野抱着枸杞茶路过青训室门口时,听了几句工作人员的闲聊。 “里面在录一档电竞综艺。” “当红小花沈星隅被分来我们俱乐部了。” “女神!可以签名吗?可以合影吗?” 沈星隅,居然和那个小鬼的名字一模一样。 毒舌队长 x 国民女神 双c (本章完) 第143章 薄丞远的故事 第143章 薄丞远的故事 “丞舟,你还没有愈合。”温沙严肃道,对待他的病人他需要保持严谨的态度,哪怕眼前的人是在学术界优于他的学长。“你于三年前中断了治疗,你的病症已经开始不稳定了,伱自己也感觉到了不是么?” 薄丞舟微微蹙了蹙眉,手里那份关于他的病人档案已经有些泛黄了,这还是十年前的会诊记录,二十三岁,为了扮演薄丞远他的精神也渐渐开始失常.如果不是配合药物加心理治疗,他可能会变成第二个薄丞远。 “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会重新配合你治疗。”薄丞舟将手里的病例文件递还给了温沙,“可能还需要拜托你一件事。” “你尽管说。”许是薄丞舟答应了治疗,温沙心情还不错,薄丞舟吩咐的事情他也都应了下来。 “帮我查一下薄丞远之前在俄亥俄州的精神治疗记录。”薄丞舟需要知道他的弟弟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可不好查。”温沙耸了耸肩轻语道,“但我会尽力。” 温沙离开后第二天,薄丞舟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薄丞远在一家精神理疗中心有过治疗记录,但是只治疗了三个月,三个月后他自己主动中止了治疗,关于诊疗记录我已经发你邮箱里了,你可以去看看。” 温沙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显然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没敢说出口,“丞舟,我一直以为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是富足的,无论是钱还是爱。” 薄丞舟抿唇轻笑了一声,这两样东西对他们兄弟俩来说都是最稀缺的。 贺晚浅还在熟睡,薄丞舟守在病床旁打开了温沙发来的那封邮件,那是一封很长的治疗记录,长到薄丞舟从天黑看到了天亮,前几天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高层除了云雾什么也看不见,今天天气出奇的好,一晃如重现了前几日的日出。 薄丞舟一身西装站在窗前,看着太阳从金色的地平线升起。 地平线在哪儿? 这是薄丞远治疗记录里一句问话。 主治医生告诉他,地平线在世界的尽头,我们需要爬过千重山淌过万条水才能抵达的世界尽头。 薄丞远从一出生就被薄晟带去了美国,从小到大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跟着保姆和佣人长大的小少爷长到了五岁,薄晟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还让他喊妈妈和弟弟。 当场怒了的小少爷砸了薄晟最爱的古董瓷器,被薄晟关进了地下室呆了七天。 最后是人奄奄一息时,薄晟才让佣人送了医院。 从医院回来后的薄丞远看着薄晟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却半分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回来只是陪那对母子的。 明明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他就像个透明人,哪怕他摔了碗,薄晟也不会抬头看他一眼。 他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襁褓中的婴儿身上,刚出生的婴儿原来这么小,小到他一只手可以结束这个小生命。 他只是用手比划了两下,还没开始实施他的计划,那个女人就将摄像头里的拍摄到的画面递给薄晟看,薄晟一怒之下将他丢去了三叔家。 原以为那是一个新世界,却不曾想又是一个新地狱。 这个三叔也不是什么善茬,一心想着薄家的财产,经常在薄晟耳边吹几口恶风,薄晟就能对薄丞远拳脚相加。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就容易憋屈. 薄丞远拿了薄晟的一张黑卡从加州搬来了俄亥俄州,在这里买了个公寓住着。 总以为这次是彻底摆脱了薄家,开始新的生活,却不曾想又一只脚踏进了烈狱。 那个从黑人街捡回家的流浪小鬼,居然是一个地下混混的头目,他有什么资格怜悯他. 他唯一一次的善良,却成了带他走向深渊的推手。 那个流浪小鬼很善于伪装,明明很有钱却总爱在他面前哭得吃不起饭,只要他赏流浪汉一个馒头,他都能像只狗一样,舔着薄丞远的脚喊他爸爸。 明明是个十足的混混,在黑人街打人是出了名的打手,却要在薄丞远面前装的天天被欺负的模样,让薄丞远帮他出头。 他一次又一次的为那个流浪小鬼出头,最后自己却沦为了黑人街的众矢之的。 最后他开始和那个流浪小鬼一起在这座城市里逃生,每天躲在地下的管道口里,闻着以前都不曾闻过的下水道恶臭味。 那个流浪小鬼真的如同他说的那样,一步一步将在阳光下的薄丞远拉入了黑暗里,他们生来就是一体的。 他想过带他回加州,回薄家。 却意外惹恼了流浪小鬼,他将他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暗格里,像圈养金丝雀一样。 在经历了268天这样的生活后,薄丞远才从那个暗格里被救了出来,是薄晟派人救的他。 流浪小鬼就这样失踪在他的世界里,但他没离开俄亥俄州,一直留在之前那间公寓里,开始接受了这场心理治疗。 薄丞远患有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爱上了罪犯。 俄亥俄州早上九点的太阳异常刺眼,薄丞舟回过神来时贺晚浅已经醒了,她精神状态依旧不佳,至少她愿意开始同薄丞舟交流。 “温医生还会来么?”这是病人发出自救的信号,贺晚浅也明白自己的精神出现问题了,她想活着。 “你想见他我可以给他打电话。”薄丞舟轻抚了抚贺晚浅额头温柔道。 温沙接到薄丞舟的电话时还有几分意外,连忙从酒店赶了过来,看见贺晚浅开始进食后温沙眉头稍稍舒展了些,“看得出来治疗有效果。” “辛苦了。”薄丞舟将卧室留给了温沙,他的存在只会耽误治疗进程。 薄丞舟去了一趟薄丞远生前留在俄亥俄州的公寓,坐落在城市市中心的位置,离他住的地方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房子建筑风格是上世纪的英伦风,房屋的底部采用具有复古、自然的手工砖砌墙,木质的屋顶板、多重人字形坡屋顶、圆顶角楼设计,给整座建筑平添了几分古典庄重的气息。 (本章完) 第144章 俄亥俄州的公寓 第144章 俄亥俄州的公寓 老式公寓还没更新最现代的指纹锁,薄丞舟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咔嚓一声,门瞬间就开了。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单间公寓,进门处就是一个小型厨房,再往里面走有一个落地窗,落地窗前有一张床,床旁还有一张沙发,薄丞舟用手摸了摸沙发前的茶几,居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这里空了十多年.居然一直有人来打扫。 会是谁?知道这间公寓的除了薄丞远,只有那个流浪小鬼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薄丞舟脑海里初成,也许那个流浪小鬼也许也一直在怀念着薄丞远。 红玫瑰执着于找薄丞远十三年,或许也并不是因为恨意。 原来一直都是薄丞舟会错了意。 沙发旁的水晶茶几上摆了一张照片,薄丞舟拿起来看了一眼,照片上那个男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身旁站着一个比他矮半截的小鬼,那是一年圣诞节,拍照地点就在这个沙发上。 照片里的小鬼薄丞舟看的有几分眼熟渐渐地这个身影和他在孟村住的那个医疗组房间墙上的一张照片重合.他原来就是孟村那个唯一拍的起照片的有钱人家的小孩。 不难想象出他也本可以求得一个好未来的贵家少爷,却因为河人案毁了他的家。 从公寓里回来时,温沙的治疗已经结束了,他还一直站在门口等薄丞舟回来。 “结束了?”薄丞舟出了电梯就看见了温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很顺利,她很配合。”温沙回道,“你去哪里了?” 薄丞舟将手里那张照片递给了温沙看到,“去了一趟阿远的公寓。” “这也许是红玫瑰唯一仅存的照片。”薄丞舟明白距离红玫瑰出逃已经快超过七天了,七天后刑警就会放弃对荒岛的搜寻,开始向全球发布搜寻令,而这张照片是唯一能证明红玫瑰样貌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时温沙紧了紧眉头,“也许你们可以将那里布下抓捕人员。” 这是一场豪赌,赌红玫瑰会不会为了这张照片而来这一趟公寓。 薄丞舟不是没有这种想法,但他总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太疯狂了,那可是死里逃生的红玫瑰,为了一张照片.重新回鬼门关走一遭。 “会不会太疯了。”薄丞舟脸色凝重道。 “也许呢?”温沙耸了耸肩,他从不给百分百确定的建议。 等到温沙走后,薄丞舟拨了吕然的电话,那边声音嘈杂,听的断断续续,他们已经在公海上搜寻了七天七夜,根本找不到红玫瑰和那个医生的踪影,国际刑警给了最后24小时时限,他们还在争分夺秒的搜寻。 “吕队,我想问你借十个人。” “有什么新线索?” “不算线索,阿远在俄亥俄州有个公寓,是生前和红玫瑰一起居住过的公寓,我在想他会不会回那里。” 吕然皱眉道,“他这种人死里逃生应该会往边境管控不怎么严的国家走,美国肯定不会是他的首先。” “我只是建议,如果伱不打算派人来,我可以用自己的人,那到时候,我可不会将人交给你们警察了。”薄丞舟拧了拧眉,关于上次红玫瑰在国际刑警眼皮子底下跑走这件事,他一直不太满意他们的办事态度。 “一个小时后,人自动送到你门口。”吕然自知理亏,直接应了下来。 薄丞舟挂了电话才进的vip病房,这是个套间,进去之后是客厅,病房在里面。 贺晚浅接受完治疗又睡了回去,薄丞舟守在床头紧紧握着贺晚浅的手,他很担心贺晚浅现在的状态。 “薄教授。”贺晚浅并没有睡着,薄丞舟的手抓住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她眼角微微往上挑了一些,挂着几分强撑的笑意。 “嗯。”薄丞舟应道,用手将贺晚浅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声音极其温柔道:“我一直都在。” 薄丞舟这句话让贺晚浅听的很是舒心,不一会儿又重新入了眠。 每个人的生命是很强大的,在你的生命临近死亡边界值时它会拼了命的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而抢救你的可能是医生,也有可能是你的爱人。 吕然的人很快到了病房外,领队的是个叫杰克的英国人,薄丞舟将手里的钥匙和地址给了他们,示意他们注意埋伏,还有这张照片,记得按照他给的照片原位摆回。 这场计划最好的结果是将通缉犯红玫瑰拿下,最差的结果是徒劳无功。 天渐渐黑了下来,薄丞舟为贺晚浅煮了点吃的,回到房间里喊了贺晚浅好几声都没反应,“怎么睡的这么沉?”薄丞舟见她睡了有七八个小时了,捏了捏贺晚浅脸颊轻声问道。 “可能是吃了温医生开的药。”贺晚浅只觉得头沉的厉害,薄丞舟喊她第一声时她就想醒了,可身子却像灌了铅一样,挪一下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我抱你去吃点东西。”薄丞舟将人打横从床上抱起,放到了餐桌前,贺晚浅目前的饮食还是以清淡为主,不能吃太油太腻的东西,对伤口不好。 可是贺晚浅连着吃这些清淡的东西吃了一周了,食欲怎么也提不起半步。 “吃不下?”薄丞舟给她夹了一些菜,见她迟迟没动筷子。 “我能当回孩子?要哥哥喂吗?”贺晚浅手撑着脸浅笑了一声,一来是没胃口,二来是她觉得她头好重,脖子根本撑不起她脑袋,只能用手撑起。 “好。”薄丞远惯道,将贺晚浅的碗拿到了手里,温声道,“张嘴。” 贺晚浅乖乖照做,一口蛋羹就送到了嘴里,当小孩的感觉真好,成年了还有人把你当小孩的感觉更棒。 只吃了一碗鸡蛋羹的贺晚浅就已经饱了七分,实在是克制不了睡意后又爬回了床上,浪费了薄丞舟那一桌子的心血。 “做饭两小时,某人只吃两分钟。”薄丞舟走到贺晚浅枕边碎碎念道,却被贺晚浅以太吵为由赶出了卧室。 真委屈。 受了委屈的薄丞舟只能回了外面的客厅,坐在沙发上处理了一些工作。 (本章完) 第145章 为了一张照片 第145章 为了一张照片 处理工作到深夜,薄丞舟的平板收到了一条消息,是u发来的,他是一个黑客,薄丞舟和他相识在五年前,美国加州的一场网络论坛上,他是特意为了薄丞舟而来的。 他第一次喊出薄丞舟这个名字时,薄丞舟连头也没回一下,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喊过他这个名字了,陌生到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名字。 【解决了红玫瑰,我想见她一面。】 薄丞舟拧了拧眉,回了一句:【她现在状态不佳,不适合见陌生人。】 u:【我和她不是陌生人。】 薄丞舟:【但她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你了。】 网络另一端的u下了线,所有的聊天记录在他下线的前一秒被销毁,坐在沙发上的薄丞舟起身,朝着里屋走了进去,躺在病床上的贺晚浅还在熟睡,薄丞舟掀开被子,将贺晚浅搂进了怀里才心安了一些。 薄丞舟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怀里的贺晚浅比他醒的早,她不敢动怕吵醒薄丞舟,只是张大着眼睛欣赏着薄丞舟这张脸,和十三年前的那张证件照没有很大的区别,只是五官轮廓更加利落分明,眼神也不似十八岁那般明亮,比以往更深邃了些。 “在想什么?”薄丞舟将人往怀里贴了一些,贴着贺晚浅耳垂亲昵道。 “想你真的是薄丞舟么?”贺晚浅头埋在薄丞舟肩窝处低声问道,连她自己都快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薄丞舟,还是薄丞远扮演的薄丞舟,他的演技太精湛了,贺晚浅挑不出半分瑕疵。 薄丞舟吻了吻贺晚浅额头,浅笑道:“你想要我怎么证明我是薄丞舟?” “伱后颈处的疤,没了。”贺晚浅犹记得第一次见到长的和薄丞舟一模一样的薄丞远时,她第一时间看了他这里的位置,那是小时候她和薄丞舟调皮捣蛋弄伤的,很长的一道口子。 “夫人是不知道现在的医美祛疤项目很完善了。”薄丞舟轻抚着贺晚浅的后背解释道,“想要伪装成另一个人,外形只占了一分,重要是九分神态。” 贺晚浅抬起头看着薄丞舟,眼角微微泛红,“演他很辛苦吧。” 薄丞舟从小性格孤僻,和薄丞远的轻浮性子完全相悖。 “就像学表演一样,起初只是模仿个样子,不敢多说话,后面装久了,性子也慢慢改了,以前孤僻不爱说话,后面见到人就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薄丞舟长舒了一口气,“我刚到中临那会儿你应该很讨厌我吧?” 贺晚浅摇了摇头,淡淡笑道:“你说的话确实很欠扁,但你顶着薄丞舟这张脸,就等于一张免死金牌。” “其实我也想过用以前那个孤僻的性子与你相处的,但是过去太久了,早忘了。”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哪怕是那个疯子,我也喜欢。”贺晚浅双手环抱着薄丞舟的脖子轻语道。 “晚晚。”薄丞舟将人往怀里抱了抱,声音微颤地唤道,贺晚浅从来没怪过他。 “薄丞舟,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会活不下去的。”贺晚浅像溺在深海的游客,薄丞舟是她在深海里唯一寻到的浮板,没了那块浮板,她会溺死在深海。 “不会了。”薄丞舟安抚道,只要解决了红玫瑰,他就带贺晚浅回家。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俄亥俄州公寓楼下,驾驶位上的医生点燃了一根烟,看向满身裹满纱布的红玫瑰轻嘲道:“仇辞,薄丞远已经死了,那张照片就算拿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红玫瑰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他姓仇,单名一个辞字。 仇恨的仇,辞别的辞。 连名字都取得不吉利。 “那是我唯一有关于他的东西。”红玫瑰脸色苍白,身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复发,此刻他还烧着高烧,本该尽快找个医院治病,可他偏偏不要命,要来俄亥俄州拿一张照片。 “如果你在这里送了命,我会告诉u先生是你咎由自取。”万可给红玫瑰开了副驾驶车门,将人丢在了俄亥俄州公寓门口扬尘而去,傻子都能猜到警察会在屋子里部署,他可不想给红玫瑰陪葬,他只和他约定好了明天十一点在轮渡口见,如果红玫瑰不来,他就当红玫瑰死了,回去向u先生复命。 红玫瑰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还有一把枪,从公寓的侧门进去的,那是只有老住户才知道的出入口。 他警觉性很高,公寓四周埋伏了人,万可的猜想是正确的,警方居然连这里都摸了过来。 薄丞舟是在晚上九点接到了俄亥俄州公寓打来的电话,红玫瑰的声音有些喘的厉害,不难推断他刚刚和警方搏斗了一番。 “我手里有一名人质,换取的条件是帮我离开这里。” “那是警方的人,你应该和警方谈条件。”薄丞舟紧锁眉头道。 “我不相信警方,我只相信你,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来公寓见我。” 红玫瑰说完便挂了电话,薄丞舟往屋里看了一眼,贺晚浅正在看一些国际新闻,“晚晚。” 薄丞舟从阳台进了屋喊道,贺晚浅听到声音立马将电视关了,“嗯?” “我出去一趟,见个朋友。” “好,早点回来。”贺晚浅没详细追问薄丞舟去哪里,见谁,送薄丞舟出了门后坐回了沙发上,最近吃了温医生开的药,精神状态确实比以前好了许多,却总是容易犯困,贺晚浅进了卧室入了眠。 薄丞舟赶到公寓门口时,门正敞开着,一眼望到沙发上的红玫瑰用枪抵着一名人质,茶几上的那张照片已经被人拆了下来,塞进了红玫瑰的口袋里。 他真的是为了这张照片回来的。 “半个小时后会有一架飞机会在这栋公寓的顶楼接你,他会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薄丞舟半倚在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红玫瑰。 “你本可以远走高飞的,特意回来就为了那张照片?”薄丞舟点了一根烟,瞥见红玫瑰口袋里的那张合照抬眉问道。 (本章完) 第146章 u 第146章 u “很可笑吧。”红玫瑰不否认,哪怕今天为了这张照片将命葬送在这里,他也心甘情愿。 “爱一个人不可耻。”薄丞舟快速吸完了一根烟,又重新点燃了第二根,他表现的有些不耐烦,甚至多了几分焦躁,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成型,要不要放了红玫瑰。 他已经是一枚弃子了,没有任何价值。 留下他也许能帮他更好的制衡u。 可当着警察的面将红玫瑰截走,成功概率为零。 吕然肯将私人飞机地点选在了天台,就必定埋伏了狙击手,准备一枪毙命。 “阿远上飞机前和我说过一句话。”薄丞舟妄图想传达一些信息给红玫瑰,但却被红玫瑰的笑声打断了,“骗我一次不够,还要骗我第二次?” “他说.今年的新年,他要回俄亥俄州过。”薄丞舟犹记得在洛城国际机场,薄丞远眼角挂着几分笑意说道他的新年安排,“哥,我今年过年要去俄亥俄州过,爸那边你就帮忙陪一下。” “为什么要去俄亥俄州?” “在那里欠了点东西。” 薄丞舟始终不知道薄丞远说欠的东西是什么,时至今日他才知道,欠一个小鬼一个新年。 红玫瑰眼角微微泛红,仰了仰头才没让人看见他流眼泪的模样。 “你最好没撒谎。” “你下了地狱可以问他,但最好别是现在。”薄丞舟沉声道,楼顶的飞机声音越来越靠近,“他来接伱了,祝你好运。” 红玫瑰拖着人质上了天台,薄丞舟就跟在几米开外的位置。 “薄丞舟,如果当年活下来的是阿远,站在这里的红玫瑰就会是贺晚浅。”红玫瑰说完这句话,松开了人质转身上了机舱,可是在飞机门关上的那一刻,对面高楼处的狙击手已经开了枪,一枚子弹正中红玫瑰心脏,他从机舱内摔了下来。 倒在地上的人挣扎了几下,临死前手里还紧紧地拽着口袋里的那张合照,胸前的血液瞬间将那张泛黄的照片染了红。 死了也算解脱。 薄丞舟转身离开了那栋公寓,俄亥俄的公寓,从此再无人踏访。 薄丞舟回到家直奔卧室,看见床上躺着的贺晚浅时才紧皱的眉头再舒展了一些。 红玫瑰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让薄丞舟多了几分恐惧。 “如果当年活下来的是阿远,站在这里的红玫瑰就会是贺晚浅。” 如果当年死的是薄丞舟,贺晚浅会沿着红玫瑰的生活轨迹走一遭,一想到这里,薄丞舟的头就疼的厉害,哪怕只是简单想一遍,他都不敢想。 薄丞舟冲了个澡,爬到床上将贺晚浅抱进怀里时,闻到了一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味道不是他用的那款。 “晚晚?”薄丞舟轻唤了一声,贺晚浅才掀了掀眼皮,但实在是困的厉害,“回来了?”闭着眼睛带着困意应了一声。 “家里有客人来过吗?”薄丞舟温柔地问道。 “没有。”贺晚浅睡的沉,薄丞舟离开家这段时间,她没见过任何人。 “很困?”一般的治疗精神方面的药物确实会带一些安眠的作用,但贺晚浅这几日嗜睡的程度比以往重了许多。 “嗯。”贺晚浅应了一声。 薄丞舟这才没继续打扰她,让她继续睡了下去,起身下床去桌子上找到了贺晚浅平日里吃的药,就是一般的氟西汀,一种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 薄丞舟闻了闻才嗅出一点不对劲,他将药物做了成分分解,注意到里面居然有大量甲基苯类药物是一种新/型/毒/品。 温沙的电话已经拨不通了,薄丞舟第一次在自己人面前栽了跟头。 用来联系u的平板再次响起,是u发来的信息。 【我已经见过她了。】 薄丞舟也猜到了,【红玫瑰的上线是你?】 u:【答对了,可惜有点晚。】 薄丞舟:【所以一切的源头并不是我,而是她?】 u:【她是我的。】 薄丞舟看着u发来的最后一句话消失掉后,勾了勾唇角轻笑了一声,“猎物上钩了。” 设计这场游戏花费了十几年,u可真是个出色的游戏构架师。 次日清晨,薄丞舟起了个大早,为贺晚浅办了出院手续,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我们要离开了么?”贺晚浅坐在沙发上看着薄丞舟拿着不少缴费单扬眉问道。 “嗯,去加州薄家。”薄丞舟揉了揉贺晚浅的额头,“还犯困么?” “不困了。”贺晚浅强撑着眼皮浅笑道,“我的药怎么不见了?” “不吃了。”薄丞舟将贺晚浅的药都丢进了垃圾桶,轻吻了贺晚浅额头,“去换身衣服,车子在楼下等我们。” 等到贺晚浅进了卫生间,薄丞舟拿出一张缴费单,在背面给迟来的客人留了一句话。 【看着我和她接吻的滋味如何?】 大概是在贺晚浅犯困的第二天,薄丞舟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自己出门去俄亥俄州公寓时去了趟医院对药物做了成分分析,他也早就将贺晚浅的药物换成了安眠药。 犯困是正常的,他一直有在给她控制剂量。 关于昨天,也只是一场演戏,故意做给监控后的那位人看的。 让他以为被动的是薄丞舟,他才会急。 迟来的客人看见那张病历单时,漆黑的瞳孔中迸射出一股恼意,手里的那张纸条也被他渐渐揉碎,丢进了垃圾桶。 薄丞舟带着贺晚浅去了机场,乘坐飞机前往加州,办理值机时,薄丞舟用的还是薄丞远的那张身份信息,“下次有空回国,把名字改回来吧。” 贺晚浅看着那三个名字浅笑道,倒不是不喜欢这三个字,只是她不想薄丞舟再扮演任何一人了。 “听夫人的。”薄丞舟用指腹轻擦了擦贺晚浅唇角温柔道,“想念念吗?” 贺晚浅一听到这个名字立马红了眼睛,点了点头。 “下飞机就能看见了,他一直被我养在加州薄家,那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薄丞舟安慰道。 “可我怎么记得上次你给我看是在德国?” “路线绕一点,不容易让人发现。”薄丞舟轻揉了揉贺晚浅额头解释道。 (本章完) 第147章 吃醋 第147章 吃醋 飞机落地加州,来机场接人的是卢克,贺晚浅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念念?乖吗?”贺晚浅眼尾微微泛红地看向驾驶位的卢克关心道。 “小少爷很乖。”卢克第一次带小孩,但极少见这么乖的小孩,“一路上没怎么哭过。” “谢谢你,卢克。”贺晚浅明白,一路上都是卢克守护着薄念。 “这是我应该做的,夫人客气了。”卢克看向贺晚浅点头道。 车子很快从机场开了出去,两个小时后停在一栋别墅前,贺晚浅下车后的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快,她迫切的想见一面薄念。 院子里的秋千上,薄念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望着门口出神,看见贺晚浅时眼睛瞬间明亮了几分,他跳下秋千,一路朝着贺晚浅狂跑了过去。 “妈妈。”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哭过的薄念第一次哭了起来,他用小手紧紧地抱着贺晚浅的脖子哭得像个小泪人。 “念念。”贺晚浅眼尾微微泛红,声音微颤地唤道。 薄丞舟从贺晚浅手里接过了薄念,牵着贺晚浅进了薄家。 加州薄家的房子,薄丞舟只住过一天,是他十八岁回家的第一天,后面他就再也没进来住过了。 “念念,和卢克叔叔玩玩,我和妈妈聊会天。”薄丞舟将薄念放在客厅上,牵着贺晚浅去了薄晟之前留下来的书房。 书房全部采用了红木家具,庄重古朴,“这里是?”贺晚浅打量了一番后问到。 “我爸生前的书房,也是这栋房子里最安全的地方。”薄丞舟站在密码锁捣鼓了一会儿朝着不远处的贺晚浅挥了挥手,“来。” 贺晚浅乖乖走到了薄丞舟面前,“怎么了?” “给你录个指纹。”薄丞舟牵起贺晚浅的手,将大拇指放到了仪器上,“这个书房,之前只有我的指纹才能开,今天加了一个你。” “怎么突然想录这个?”贺晚浅浅笑道,在她的意识里红玫瑰已经死了,他们的生活应该重新开始了,反而薄丞舟却变得比以前更加谨慎了。 “这是我唯一的秘密,告诉了伱,那作为报答,我晚点的问题,你也一一告诉我好吗?”录好指纹的薄丞舟牵着贺晚浅去了书桌旁,将贺晚浅抱上了书桌,平视着贺晚浅视线温柔道。 “我在你这里还有秘密吗?你应该查的比我还清楚。”贺晚浅双手勾着薄丞舟脖子淡笑道。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通广大。”薄丞舟手放在贺晚浅腰间,贺晚浅的腰极细,一点不像生过孩子的模样。 “晚晚,告诉我,除了傅斯壑,还和别的男人交往过吗?”薄丞舟带着几分醋意,贴着贺晚浅耳垂轻声问道,关于u他始终查不到半分和贺晚浅想关联的证据。 “你想干嘛?你把人家傅斯壑整的已经够惨了。”贺晚浅捧着薄丞舟那张脸问道,一想傅斯壑在洛城的财产缩水严重,贺晚浅始终有几分愧疚感。 “那也是他欺负你,活该。”薄丞舟吻了吻贺晚浅脸颊轻笑道。 “晚晚,除了傅斯壑之外,还有么?”薄丞舟问了第二遍,贺晚浅也听出问题严重性,收了几分笑意认真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嗯。”薄丞舟点了点头。 贺晚浅这才回想了一下,“我记忆里只有和傅斯壑交往过,但读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次生物工程研究,那栋的研究楼出了严重的火灾事故,我被救出来的时候脑袋被重物砸过,关于那次的生物工程的研究一点记忆都没有。” “那段记忆的缺失让我有一段时间很困惑,经常有人走在大街上和我打招呼,但我却记不起他们是谁。” 那只是贺晚浅生活里的一个小插曲,而且后面的生活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有半分改变。 “什么时候的事?”这件事薄丞舟全然不知,在她一直监控贺晚浅十多年的生活里,这件事情被掩藏的一干二净。 “不知道是大二还是大一。”贺晚浅有些记不清了,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我需要具体点的时间,晚晚。”薄丞舟手紧紧握着贺晚浅的手细问道。 “应该是大一下学期刚开学不久,我记得着火那天我刚领了上学期的奖学金,准备请室友吃顿饭来着。”贺晚浅想了一下。 “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许多。”薄丞舟轻揉了揉贺晚浅的额头,几分深情道。 “你比我更坚强。”贺晚浅浅笑道,她的生活于薄丞舟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薄丞舟所承受的比贺晚浅要多的多。 薄丞舟捧起贺晚浅的脸,深沉缱绻地吻了下去,两个人馨馨相惜,彼此依偎。 下午六点,临近天黑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路望捧着一瓶威士忌来这里堵薄丞舟的,语气不佳,不像是来叙旧,更像是来算账的。 “你居然连我都骗过去了,我真他妈以后阿远活着,你特么的还弄个假的薄丞舟来救我,你有毛病吧?安排这么大一场计划也不告诉我,有没有把我当兄弟!”路望拿着那瓶威士忌威胁道。 薄丞舟看着气急败坏的路望,从他手里接过了那瓶威士忌,丢给卢克让他开了。 “是我的错,不该瞒你,今天的酒我陪到底。”薄丞舟轻拍了拍路望的肩膀,起身先去厨房里和贺晚浅打了声招呼。 看见贺晚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薄丞舟从身后抱了上去,贴着贺晚浅耳垂可怜道:“怎么办?碰上来寻仇的。” “夫人要不要帮忙赶一下。” 贺晚浅洗干净手,擦干水分才转过身,抱着薄丞舟的脖子附和道:“怎么办,我今天晚上有点想和路望一起寻仇呢?毕竟我也是被骗的那一个。” 寻求帮助失败的薄丞舟搂着贺晚浅的腰贴紧了些,“你这里,我用下半辈子慢慢还,好吗?” 贺晚浅点了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那我勉为其难的,允许你今天晚上可以喝醉。” (本章完) 第148章 阿言死了 第148章 阿言死了 得到夫人允许的薄丞舟才不缓不慢的拿着两个水杯来了客厅,“聊聊你怎么跑的?又是怎么看出那个薄丞舟是假的?” 卢克开好的酒已经拿了过来,路望接过那瓶酒倒了下来,给薄丞舟倒满才停下来,“那个人装的很像你,只有一点不像,那就是看小贺医生的眼神,喜欢一个人的眼神,谈到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逃亡的路上,我每次提到小贺医生,他都表现的异常冷静。” “我看过你紧张小贺医生的模样,在机场那次,老z只是靠近了她一点,伱就紧张的要命,怎么可能在我问你要不要杀了薄丞远时,居然还有几分犹豫。 真正的薄丞舟不会忍让薄丞远这么欺负小贺医生,他会直接一枪毙了薄丞远,哪怕那位是他亲弟弟。我说的对吗?”路望太了解薄丞舟了,他们两个整整十年,呆在一起。 薄丞舟举起手里的酒杯同路望碰了个杯,算是赞同他的说法,但又说的不完全对,他从来不会允许薄丞远这样的疯子出现在贺晚浅身旁,永远都不可能。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跑的?红玫瑰的人真他妈是疯子,上来就死死地拽着薄丞舟,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开了枪,我是被阿言救走的。” 薄丞舟听到阿言这个名字凝眉,“阿言救你?” “是啊?他是你的人,我才敢跟他走,后来他将我送回了加州。”路望拍了拍薄丞舟肩膀,几分感谢道,“谢谢兄弟的顾虑,不然我可能也早就死在红玫瑰枪下了。” “阿言呢?今天怎么没在院子里看到他?”路望扫视了一圈屋内,从他进薄家两个小时了,阿言一直没出现过。 “阿言死了。”薄丞舟凝眉道。 路望身子微颤,显然不相信薄丞舟的话,“瞎开什么玩笑,我亲眼看着他送我上的加州飞机。” “阿言是我设计的这场棋局里的意外,是我的疏忽没告诉他那枚子弹不会打中我,他为了救我主动冲上前挡了那枚子弹。”薄丞舟双眸微垂道。 “那当时在现场救我走的人是谁?”路望凝眉看向薄丞舟。 薄丞舟起身看了眼身后在厨房里忙碌的贺晚浅,“去厨房,我们聊聊下个计划。” 路望意识到问题不对劲后,收起了酒瓶,起身跟着薄丞舟进了书房,这个书房是当年薄晟留下来的,路望长这么大还没进来玩过。 等到门关上后,薄丞舟将书房里的一个书柜翻了个面,背后居然画满了树状图。 每个树状图节点处都一个人的照片,路望能认出不少人的脸。 而树状图的最顶端那个节点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字母u。 “你到底是谁?”路望都有些腿软,他原以为薄丞舟的目标是红玫瑰,却没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红玫瑰的上线u又是谁?这确实有些涉及他的知识盲区了。 “别神神叨叨的。”薄丞舟给了他一拳,走到了那张树状图面前。 “大部分人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只差这个了。”薄丞舟用马克笔圈出u,“以我目前和他交过几次锋来看,并不是一个善茬,善于伪装。 红玫瑰明明是他的安排,却又在我们抓捕红玫瑰时故作好人地卖消息给我们。 他总觉得是自己在把控这场游戏进程,而忽略了人性这个东西,本就是不可控的。” “这个u你见过面?” “见过一面,几年前的网络论坛上,那时候还是一个黑客u。” “现在你对他了解有多少?” “一分。”薄丞舟怎么也没办法搜寻到这个人的半点踪迹,他比红玫瑰更神秘。 “这个人这么难查?你打算怎么办?你连他的弱点都找不到。”路望瘫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面墙出神。 “他的弱点是晚晚,他是为了晚晚来的。” “小贺医生?她怎么会和这样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也很意外,但显然主动的不会是晚晚,是他。”薄丞舟端起书桌上的酒杯,修长的五指旋转着酒杯几分打量道。 “所以你才把人接来了这里,认为这里安全。”路望为薄丞舟做的决定感到大胆,太光明正大了。 “你为什么觉得这里不安全?”薄丞舟看向路望想听听他的想法。 “太引人注目了,你这不明摆着告诉他小贺医生在这里么?”路望总觉得像以前那样找个小岛把人藏起来,这才是最保险的方法。 薄丞舟浅笑了一声,“就是要让他看着吃不到,这样狗急了才会跳墙。” 这里u百分百进不来,他可以监视着这屋里的一切,包括他和贺晚浅所有的亲昵行动,但是他只能看着,一点碰到的机会都没有。 “万一这个疯子,得不到毁了怎么办?”路望总觉得见过红玫瑰那样的疯子,什么疯子行为都不再大惊小怪,反而习以为常。 “他毁不掉。”薄丞舟凝声道,将手里的那瓶酒放在了书桌上,“除非我死,否则他别想碰晚晚一下。”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们两个都给我好好活着,谁都不准死。”路望听的这是什么话,“还是那句话,你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叫我,老薄,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嗯,正好有个活需要你帮忙。” “你他娘的就不能让我在你家吃完这顿饭再赶人。”路望没见过这样赶人的。 “我夫人厨艺不佳,就不祸害你胃了,我需要洛城医科大10年贺晚浅参加的一项生物研究资料,当年这项研究因为发生火灾而中止了这个项目,这应该不难查,难查的是当年火宅的实情,还有那个生物研究到底研究的是什么。” “这都是十几年前的资料了,而且还发生了火灾,我估计研究数据全部被烧了。”路望沉眉道,薄丞舟还真会给他出难题。 “放心,我会让卢克帮你一起调查。”薄丞舟也没想让路望单枪匹马的去,卢克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保护路望的安全他才放心点。 (本章完) 第149章 爷俩 第149章 爷俩 贺晚浅从厨房里出来时,路望已经走了,只剩下薄丞舟一个人在客厅陪着薄念玩。 “路望怎么走了?” 薄丞舟回道:“他还有事先回去了?” “哦,那你们爷俩别玩了,快洗手吃饭了。”贺晚浅喊道,一大一小立马起身朝着洗手池走了过去。 “爸爸抱。”薄念够不到洗手台,只能转过身向薄丞舟求助。 “自己想想办法。”薄丞舟对薄念的父子情十分只有一分,哪怕眼前这个儿子是亲生的,他也有种被抢了媳妇的感觉。 一直没在餐桌等来爷两的贺晚浅去了一趟洗手台,看见薄念一直踮脚够水龙头,薄丞舟就站在不远处帮都不帮他一下,“薄丞舟,他是你亲生儿子!” “你这是在凶我?”薄丞舟凝眉看向贺晚浅,这还是贺晚浅第一次和他发火。 “念念那么小,还够不到洗手台,伱干嘛不抱他一下。” “他一个四岁男人,你不准抱!”薄丞舟见贺晚浅要抱起薄念立马喝止了一声,随后从客厅拿来了一张儿童椅放在洗手台前,看了眼薄念示意道,“站上去自己洗。” 薄念乖乖照做,站上了儿童椅洗了手,洗好后自己下来去了餐桌。 “念念。”贺晚浅跟在薄念身后喊了一句,薄念才停下了脚步。 “生气了?”贺晚浅揉了揉薄念的脑袋,关心道。 薄念摇摇头。 “爸爸不是故意不帮你的,他是想念念可以多思考。”贺晚浅替薄丞舟解释道。 薄念埋头不说话,贺晚浅明白这是还在生气。 “那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找爸爸算账好不好?”贺晚浅亲了一口薄念脸颊温柔道。 “好。”薄念脸上这才多了一丝笑意,连忙点头应道。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薄丞舟脸沉的厉害,抢我老婆就算了,还让我老婆吻他 上了餐桌,薄丞舟趁着贺晚浅去厨房的空隙不断往薄念碗里夹辣椒,生姜,蒜,美名其曰不准挑事,薄念也不认识那几个东西是什么,夹了一个往嘴里吃,咬了一口辣椒辣的满脸通红。 下一秒,薄念就被辣哭了。 贺晚浅听见哭声立马赶了过来,“念念,怎么了?” 薄念只是辣的哭,一句话也没说,贺晚浅这才注意到她碗里的辣椒! “薄丞舟!”贺晚浅这才将视线看向一旁薄丞舟,“是不是你干的。” “就给他夹了个辣椒。”薄丞舟沉着脸回道。 “他这么小,吃不了辣!”贺晚浅连忙从厨房拿来了薄念的水杯,喂他喝了几口水,才缓解了一点点辣味。 “哦。”薄丞舟自知理亏,没顶嘴,偶尔偷瞥一眼薄念都是在呵斥他不争气。 晚饭过后,薄丞舟回了书房,处理了一些工作后才回了卧室,他的床上,贺晚浅抱着薄念连他的位置都没有了。 薄丞舟掀开被子,抱起贺晚浅,去了客卧.把薄念一个人丢在他的主卧。 “你把念念放在这里半夜醒了他会哭的。”贺晚浅刚要挣扎下来,就被薄丞舟吻了上去。 “早知道生个儿子出来会分走你,真后悔没把他在胚胎的时候就扼杀掉。”薄丞舟从来没这么后悔过一件事。 “晚了。”贺晚浅淡笑道,“他是你亲生儿子,从你身体里出去的一部分,你别天天欺负他了。” “今天晚上陪我睡,我勉为其难答应你怎么样?”薄丞舟不要脸道,将贺晚浅往怀里拽了点。 贺晚浅看了眼时间,离薄念半夜醒的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只能先把这个大的哄睡了再去哄小的,“好。” “晚晚。”薄丞舟捧着贺晚浅的脸吻了下去。 贺晚浅精疲力尽躺在薄丞舟怀里,小声道:“渴。” 薄丞舟立马起身,去饮水台倒了杯水,送到贺晚浅嘴边喂了几口。 贺晚浅抿下一口水,躺回了床上,休息了片刻才好了一会儿,“再熬熬?”薄丞舟的声音宛如噩梦在贺晚浅耳边响起。 贺晚浅一把推开薄丞舟的脸,“不要。” “那睡吧。” 被迫熬到天亮的贺晚浅,伴随着困意瞬间入了眠,薄丞舟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西装出了卧室,一开门薄念就站在门口 “你把妈妈藏哪里了?”薄念抬眸看向薄丞舟问道,他早上起来找了一个小时,都没看到贺晚浅身影。 “小鬼,你妈是我媳妇,晚上应该陪我睡觉,而不是陪你。”薄丞舟半蹲下身子和小鬼讲道理道。 “那你晚上干嘛欺负她?” “我什么时候欺负她?” “我听见她昨天晚上哭了。” “.”薄丞舟没想到这客卧的隔音这么不好,“那是因为我给她讲故事太感动了,才会哭的。” “薄丞舟,如果你敢欺负我妈妈,我会欺负回去的。”薄念显然不相信薄丞舟的借口。 “薄念,敢直呼你老子大名了。”薄丞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薄念,看样子不是他看薄念不顺眼,这小鬼看他也不顺眼。 “你们两个干嘛?要打架?”身后贺晚浅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看见爷俩站在门口互相瞪着,连忙出场调解了一下。 “他不尊老。”薄丞舟道。 “他不爱幼。”薄念道。 两个人告起状,谁也不输谁。 贺晚浅困的有些厉害,警告了一句后又爬回了床上补觉,“不准打架。” “别打扰我媳妇补觉。”薄念还想跟进去,被薄丞舟拽了回来,拎去了客厅。 楼下卢克早早候在客厅等薄丞舟了,“薄先生。” 薄丞舟将薄念丢到了卢克怀里,“今天你就别去了,在家照顾这小鬼。” “明白。”卢克从薄丞舟怀里接过了薄念,点头应道。 薄丞舟去了门外,喊了一个司机,去了薄氏总部大楼。 (本章完) 第150章 病例本 第150章 病例本 繁华林立的楼盘,川流不息的人群,薄丞舟的车停在薄氏大楼楼下,大堂右侧有直通顶楼的专属电梯,助理宋章从门口一直跟在他身后汇报公司近况,这是薄丞舟第一次听这种汇报听的想睡觉,昨天夜里应该是真的有些累到了。 “我约的那位什么时候到?”出了电梯,薄丞舟径直朝着办公室走去,他今天来公司也是为了见那位。 “他已经到了,薄总。”宋章帮薄丞舟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 男人一头金发,浅蓝色的瞳仁,是个美国人。 听见开门声音时立马转过身,迎了上来,“好久不见,薄先生。” “好久不见,林瀚。”薄丞舟示意他入座,宋章去了茶水间,帮两位煮了杯咖啡,送到后就退出了办公室。 林瀚是一名无国界医生,和薄丞舟相识于一场医援,那场战乱中,林瀚中了枪伤,是薄丞舟的手术刀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一趟。 “收到你的邮件,我很意外。”林瀚是一个月前收到了薄丞舟的邮件,特意为他从非洲赶回了美国加州。 “是,我承认这可能会违背你的医德,但是我需要那位病人的资料。”薄丞舟凝眉说道。 “我可以询问一下你的用途么?”私自出售病人的隐私是医生的禁忌。 “抱歉。”薄丞舟低沉道,“我会在事情结束后和伱解释一切。” 林瀚叹了口气,在脑子里做了一番考量之后,“我需要一千万的医疗物资作为交换。” “当然。”薄丞舟应道,林瀚至少是在为自己的贩卖病人信息做了一个权衡,至少卖掉了一个人的信息救回了成千上万条性命。 林瀚从黑色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密封文件递给了薄丞舟,“我始终坚信薄先生是在救人。” “谢谢你的理解。”薄丞舟接过那份文件袋后,送林瀚出了办公室,并且派人护送他回了非洲。 六年前,林瀚曾经在战乱中营救过一名军官,那是一名遭到自己国家抛弃的军官,有幸活下来的他回到自己国家后选择了退役,再也不在为国家效力,干起了私人生意。 而这名军官就是u。 薄丞舟需要他的病历,只有抓死他的命脉,才能布他接下来的局。 薄丞舟研究了一天u的病例,并且详细背下了病例中的每一项数据后将病例本放进碎纸机粉碎。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是贺晚浅打过来的,“听卢克说你去公司了,什么时候回家?晚饭吃了么?” 薄丞远眉头稍稍舒展了些,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往楼下赶,“我现在回家,还没吃。” “那我和念念等你。” “好。” 挂了电话后,薄丞舟的车半个小时后停在了家门口,贺晚浅就站在家门口迎他,一见到他就扑进了薄丞舟的怀里,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念着薄丞舟了。 坐在镜头后看着这一切的u竟然生了几分嫉妒,手里紧握的高脚杯被他捏碎,玻璃碎片扎进手掌里,血液顺着手流下来也无半分疼痛感。 “先生,处理一下伤口吧。”身后有人提醒道。 “不疼的伤口没必要处理。”u自己亲手将那些玻璃碎渣子从他的手掌里清理出来,手上的疼痛不及他心上的万分之一。 “小鬼,过来。”贺晚浅正在洗澡,特意将薄念和薄丞舟放在客厅,试图增进一下爷俩的感情,但是两人几乎零交流,最后还是薄丞舟先开了口。 薄念瞥了一眼薄丞舟,“有话说话。” “白天有没有客人来过家里?” “没有。” “妈妈一天都干了什么?” “她很困,睡了一天。” “哦。”这就是薄丞舟的目的,从根源上阻断薄念和贺晚浅的交集。 “薄丞舟,今天晚上妈妈答应陪我睡了。”薄念半躺在沙发上,看着薄丞舟脸上挂着笑意几分不爽到。 “她答应你了?什么时候答应的?我还没同意呢?”薄丞舟眉头紧皱了些。 “在给你打电话之前,她答应的,她说你总是给他讲恐怖故事,吓的她睡不着。”薄念忽悠道。 “哦,是吗?”薄丞舟起身,丢下薄念一个人去客厅,进了卫生间堵贺晚浅。 “薄丞舟,你干嘛?”贺晚浅刚刚要浴巾擦干,就被薄丞舟推回了浴缸里。 “你。”薄丞舟声音沉稳且有力。 贺晚浅好几次要逃,都被薄丞舟拽了回来。 “那小鬼说你今晚要陪他睡?”薄丞舟俯下身贴着贺晚浅耳垂请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贺晚浅瞪大着眼睛问道,薄丞舟才知道自己被儿子耍了。 薄丞舟轻咳了几声掩饰着尴尬,立马收起了裤子,将贺晚浅抱出了浴缸。 等到贺晚浅换好睡衣出了衣帽间,门口守着两个人,一大一小。 “妈妈,今天去我房间。”薄念道。 “老婆,今天去我房间。”薄丞舟道。 “要不我们今晚一起睡大床!”贺晚浅哪个都不想拒绝。 “不要。”薄念和薄丞舟几乎是异口同声拒绝,而且父子两默契的把头偏向一个方向,简直就是复刻一般,而且薄念慢慢长大,眉宇越来越像薄丞舟了。 “为什么不要?”贺晚浅凝眉问道。 “他尿床。”薄丞舟嫌弃道。 “薄丞舟,我三岁就不尿床了!”薄念冲过去往薄丞舟脚踝处踢了一脚,疼的薄丞舟立马跳了起来。 “小鬼,你敢谋杀你老子?” “是,谋杀了你,就没人和我抢妈妈了。”薄念嘟嘴道。 “好了,不要再吵了。”贺晚浅立马站到了两位中间将爷俩隔开,“石头剪刀布,谁赢了我睡哪里。” 两个人极其不情愿地伸出手指,最后薄念出了拳头,薄丞舟出了布。 “小鬼,你妈妈我抱走了。”薄丞舟将贺晚浅打狠抱起去了他的卧室,留下薄念一个人呆呆站在客厅,为自己输了不争气地骂了自己一顿。 “薄丞舟,无耻。” “薄丞舟,等你老了我就把你老婆接走,让你一个人住养老院。” (本章完) 第151章 股权转让协议书 第151章 股权转让协议书 “那小鬼是不是在外面诅咒我?”薄丞舟将贺晚浅放回床上,起身准备开门教训一顿,却被贺晚浅拽了回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幼稚了?” 贺晚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薄丞舟,幼稚到还不如外面四岁的薄念…… “薄丞舟!坐下!”贺晚浅将薄丞舟拽了回来,“你想打儿子是吗?先过我这关!” 薄丞舟挑了挑眉,吐了好几口气才换了换心情,眉宇稍稍舒展了一些,抿了抿唇角回道,“不想。” 贺晚浅捧着薄丞舟那张脸,眼角弯成一个绝美的弧度,跪在薄丞舟双腿两侧抱着薄丞舟脖子吻了上去。 她极其小心,一点一点的试探。 薄丞舟也试着回应她,所有的喘息声都在这一刻交融在一起,呼吸声耳鬓厮磨将空气烤的炙热,空气中弥漫的薄荷味充满了猎艳。 贺晚浅总觉得她和薄丞舟的生活应该就这样一直下去的,可为什么紧紧拽着的手却依旧有几分脱离感,仿若下一秒薄丞舟就会离她而去。 “薄教授。”一瞬间的恐惧让贺晚抱着薄丞舟的手收了些力。 “嗯?”漆黑的夜色中,薄丞舟的瞳孔比黑夜还要漆黑,贺晚浅对上时竟多了几分轻柔。 “一切都结束了,对么?”贺晚浅眉眼下沉了几分询问道,她的直觉总在告诉她,薄丞舟好像有事情瞒着她。 “嗯,一切都结束了。”薄丞舟重重地在贺晚浅眼角落下一个吻,她细长的眼尾处的美人痣总是很勾人,勾的他一次又一次为她着迷。 “我们一家三口,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么?”得到了薄丞舟肯定回答的贺晚浅扬了扬眉眼笑问道。 “我们一家三口,会一直在一起。” 薄丞舟的话充满着坚定与不容置否,他一字一顿的话语让贺晚浅那颗频率加快的心脏稳定了不少。 “我爱你,薄丞舟。”贺晚浅总觉得这三个字说一万次都不够,她一定要用余生来和薄丞舟说上千百万次,那样才算是我爱了伱一辈子的证明。 “我永远爱你,从十八岁到死。”薄丞舟回应着贺晚浅,无论是话还是身体。 他都热切地回应着贺晚浅。 贺晚浅立马捂住了薄丞舟的嘴,语气凝眉道,“不准说这个字,永远都不要说这个字。” “好。”薄丞远点头应道,将贺晚浅搂进了怀里。 许是太累的缘故,薄丞舟很快睡了下去,贺晚浅躺在薄丞舟怀里,指腹轻轻扫过薄丞舟脸部的轮廓,生了几分劫后余生的窃喜。 次日贺晚浅是被敲门声吵醒了,薄念的敲门声很有礼貌,敲了一次后便停了手,这是贺晚浅教他的。 贺晚浅见枕边的薄丞舟已经起床了,她也连忙下了床,走到房间门口给薄念开了门。 “念念?”贺晚浅看见薄念怀里抱着一束花,连忙蹲下来问道:“谁送的花?” “薄丞舟。”薄念连着好几天没喊过薄丞舟爸爸了,都是喊他大名,他还在记恨这个男人抢走他妈妈这件事。 贺晚浅看着怀里的小雏菊淡淡笑了一下,然后将花放在一旁,牵着薄念进了薄丞舟的卧室,“念念,不可以没大没小,喊爸爸名字,薄丞舟是你爸爸,贺晚浅是你妈妈,如果你总是喊妈妈贺晚浅,妈妈会很不高兴的。” 贺晚浅将薄念放在床头,半蹲在薄念面前,尽量用平等的身份去教导薄念。 薄念总是很听贺晚浅的话,刚刚贺晚浅那句话他听进去了,但却又从心里并不想喊薄丞舟爸爸,最后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在妈妈面前喊他爸爸,等妈妈走了就喊薄丞舟。 薄丞舟正在楼下厨房准备早餐,见到贺晚浅牵着薄念下来时眼角挑起一抹笑意,“快来吃早饭。” 贺晚浅走到薄丞舟面前,冲进了薄丞舟怀里抱了他一下,并浅声道:“谢谢老公。” 贺晚浅这句话瞬间让薄丞舟来了劲,这好像还是贺晚浅第一次喊他这个称呼,贺晚浅要去碗柜里拿碗,却被薄丞舟拦了下来,“刚刚喊我什么?没听见?” 贺晚浅知道薄丞舟在捉弄她,朝他胸口垂了一圈后轻笑道:“耳朵不好,要不要我陪你今天去医院挂个耳科?” “再给你打十拳,能再喊一句吗?”薄丞舟凑到贺晚浅面前,求揍道。 贺晚浅被薄丞舟泼皮耍无赖弄得没辙,垫了垫脚,贴在薄丞舟耳侧再喊了一句:“老公,我饿了。” 薄丞舟总觉得这两个字比他喝的咖啡提神醒脑多了,早知道有这效果,连咖啡都戒了。 饭桌上,薄念送的那束小雏菊异常显眼,贺晚浅用手指着那束小雏菊朝着薄丞舟问道:“今天为什么送花?” 贺晚浅实在想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只能先发制人了。 薄丞舟身子微怔,迟钝了几秒后,揉了揉贺晚浅额头笑道:“就是想送你花了,以后每天都送你一束怎么样?” “要不你把买花钱给我,一天一束,一束200人民不来算,一个月一万八。”贺晚浅像个小财迷伸手要到。 薄丞舟用指腹刮了刮贺晚浅鼻子,“我没钱,我家都是夫人管钱。” “薄丞舟,我哪里管过你的钱!”被指控的贺晚浅连忙追问道,下一秒,薄丞舟就从一旁的餐桌上拿过了一份文件,也没等贺晚浅细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签名处,递过一只钢笔说道:“签了。” “这什么文件?卖身契吗?”贺晚浅显然对薄丞舟还没信任到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自己卖了的地步。 翻开第一页的时候,上面几个醒目的大字,让贺晚浅迟迟没缓过神来,“股权转让协议书?” “而且还是百分百转让?” 贺晚浅觉得不是薄丞舟疯了,就是她疯了。 他居然想把整个薄家送给她。 “薄丞舟,你疯了?”贺晚浅拧了拧眉,将手里的钢笔放回了餐桌上,也将那份股权转让书还给了薄丞舟,“我不要。” “晚晚,只有把薄家给了你,你才是我薄家的媳妇。” (本章完) 第152章 因为我喜欢你 第152章 因为我喜欢你 “我不会管公司。”贺晚浅这辈子摸的最多的就是手术刀,更别提管理公司了,况且还是薄氏这么大的集团,这个公司放到她手里,估计不用半年就得倒闭了。 “你可以学,我教你。”薄丞舟手紧紧地拽着贺晚浅的手,“从今天开始,我不去公司,特意在家教你管理薄氏。” “伱认真的?”贺晚浅见薄丞舟眼神极其诚恳确认道。 “嗯。”薄丞舟将贺晚浅拽到了椅子旁勾唇笑道,“早上九点开课,记得来书房报到。” “我能翘课么?”贺晚浅咬着嘴唇小声问道。 薄丞舟勾了勾唇角,“翘课被老师抓到了是有惩罚的。” 薄丞舟吃完早饭早早去书房准备了,留下在餐桌上一脸惆怅的贺晚浅。 “妈妈,你怎么了?”薄念轻拍了拍贺晚浅肩膀关心道。 贺晚浅抱着薄念哽咽道:“妈妈要去上学了。” 薄念拍了拍贺晚浅肩膀安慰道:“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很棒,不会欺负你的,等你放学了我就去接你回家。” 贺晚浅总觉得这话听的耳熟,思虑了一番后终于想起,这是她第一天送薄念去幼儿园安慰薄念说的话。 八点五十,贺晚浅捧着笔记本和钢笔敲响了了薄丞舟书房,敲了一声后门立马开了,薄丞舟一身黑色西装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薄教授,要这么严肃么?”贺晚浅看着那身黑色西装总觉得有几分压抑,让她没办法聚精会神地听课。 “这是正式……”薄丞舟刚刚吃饭的时候穿了一身休闲运动装,这身西装还是他特意去衣帽间换的。 “哦,那我坐哪儿?”贺晚浅来过书房一次,除了比人高的书架外,就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总不可能让老师站着吧,那样显得贺晚浅很不尊师重道…… “站着。”薄丞舟拉过那张皮椅,坐了下去,留着贺晚浅一个人站在书桌前。 这个结果和贺晚浅设想的差不多,她老老实实站在书桌前,多了几分脾气道:“薄老师,我们第一节课学习什么呢?” “学习一下怎么应对职场骚扰怎么样?”薄丞舟的手突然摸到了贺晚浅的腰上,捏了一把后询问道贺晚浅的意见。 贺晚浅一把拽过薄丞舟的领带,将人往她怀里靠了几分淡笑道:“我可是老板娘,你们薄氏人胆子这么肥?连老板娘都敢骚扰?” 贺晚浅说的很对,对到薄丞舟连反驳都像是错的。 “那要是老板骚扰怎么办?”薄丞舟贴着贺晚浅耳垂要了一口轻挑道,真不该让他给贺晚浅当老师,他是真没办法看着贺晚浅还能谈几百亿的项目。 贺晚浅半推开薄丞舟,手指在他的西装肩颈上轻点了几下,似乎在考虑什么,“我其实更想问,能骚扰老板吗?” 薄丞舟甘拜下风,低头轻笑了一声后,“夫人你想怎么骚扰?不用你动手,我自己送上门。” 贺晚浅抱着薄丞舟的脖子,几分垂眉到,“怎么办,看见你根本学不进去。” “我也是,教不了。”薄丞舟趴在贺晚浅肩膀下一哂,将人往怀里紧了紧,“实在不行,请个老师吧。” “其实我不学也行,在加州找家医院上班就好。”贺晚浅低声说道,像是有几分不成器,但又觉得她本来最喜欢的就是上手术台做手术,现在突然让她转变方向主攻金融,对她来说会很吃力。 “公司事情太多,我打理不过来,夫人辛苦一下,帮我分担一点。”薄丞舟几乎用着撒娇的语气和贺晚浅说的,贺晚浅仿佛看到了四岁的薄念,一点拒绝他的定力都没有。 “嗯嗯。”贺晚浅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薄丞舟这才罢休。 贺晚浅见薄丞舟也没有要教学的打算,转过身要出书房去忙活点别的事情,却被薄丞舟一把拽了回来,“要不要试试书房?” “薄丞舟?你是不是吃药了?怎么精力这么好?”贺晚浅立马往后退避了三分,犹记得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的熬夜,她现在站在都有点犯迷糊。 “我的体力夫人应该早就体验过了,既然夫人这么困,那不妨碍你先补个觉。”前面这句话都还算斯文,可偏偏薄丞舟后面还跟了一句,“我等得起。” “薄丞舟,你真的很混蛋。”贺晚浅一字一顿的控诉,却又语气欢脱跳跃,像是一句打情骂俏。 “那我能再混蛋点,现在就要吗?”薄丞舟总爱逗贺晚浅,可能是小时候被贺晚浅逗多了,长大的逆反心理吧。 “不能。”贺晚浅连忙推开薄丞舟,出了书房。 在读初中的时候,薄丞舟这张脸就在学校里长的出众,有过不少女同学和他表白,贺晚浅总是那个被他拉出来当挡箭牌的那个,后面次数多了贺晚浅就不想干了。 那时候薄丞舟年少不爱说话,贺晚浅总爱逗他玩。 “薄丞舟,你可不能喜欢别的女人,你可是我的童养夫,以后要给我做老公的。” “薄丞舟,你一定要长到一米八,我不希望我以后的男朋友比一米八矮。” “薄丞舟,你今天打篮球赛为什么不喝我送你的水?是不是因为我送的水你舍不得喝?” “薄丞舟,你觉得我好看么?” “薄丞舟,他们说女孩子话太多不好,可是怎么办?我一见到你就有说不完的话。” “薄丞舟,你以后都能像今天这样听我讲话么?哪怕我在骂人。” “薄丞舟,我今天的作业忘记带了,拿你的顶替一下。” “薄丞舟,就因为你把试卷写的满分,害得我被老师怀疑是不是抄了标准答案。” “薄丞舟,你怎么就知道跟在我屁股后面?” 那时候的贺晚浅,嘴里总是嘀嘀咕咕个不停,仿佛是要将世界所有的废话都讲给薄丞舟听,而薄丞舟也是唯一一位愿意倾听这些废话的人,并且在心里默默回应着这些废话。 “嗯,我等你嫁我。” “我已经一米八二了。” “嗯,舍不得。” “好看。” “那就一直说。” “好。” “给。” “我下次写错两个选择题。” “因为我喜欢你。” (本章完) 第153章 小雏菊 第153章 小雏菊 中午十一点,书房的门被敲响,是薄念的声音,“妈妈,我来接你放学。” 而此时书房的一角,薄丞舟刚刚忙活到一半. “能不停么?”薄丞舟脸上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看向贺晚浅,书房姿势还没体验够 “不能。”贺晚浅抱着薄丞舟脖子淡笑道,“薄老师,我儿子来接我下课了。” “真后悔当年没趁着这小子还是胚胎的时候扼杀掉。”薄丞舟不情愿的停了下来,帮贺晚浅清理了一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说想要个孩子?”贺晚浅几分挑逗道,她还记得很多年前,薄丞舟将她抱回房间询问道,“晚晚,我们要个孩子吧。” “现在生出来了,居然反悔了。” 薄丞舟回忆起自己那句话,捏了把贺晚浅脸颊嗤笑道:“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薄教授,二十八不小,还有点老。”贺晚浅偷笑道。 “是么?床上不显老就行。”薄丞舟有点后悔刚刚那么乖,听贺晚浅的话停了下来,或许他该逆反些。 “薄丞舟,你脸皮真厚。”贺晚浅朝着薄丞舟胸前砸了几圈,他是如何做到调戏贺晚浅脸不红心不跳的。 从书房里出来时,薄念立马领走了贺晚浅,连声招呼也没和‘薄老师’打。 午饭过后,薄丞舟找的那名经济学老师来了,是他大学就读专业的老师,他把客厅留给了二位,然后带着薄念回了他的房间玩。 他就站在不远处的书桌上用电脑处理一些工作,处理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朝着在地上玩玩具的薄念挥了挥手,“小鬼,过来。” 薄念朝着薄丞舟走了过去,“干嘛?” “早上你抱的那束花,谁给伱的?”薄丞舟听到贺晚浅说是他送的,就有些不对劲,因为红玫瑰的事情,薄丞舟至今对花都有些影响,还没送过贺晚浅花。 “院子里的一个叔叔,他说是你订的花,送给妈妈的。”薄念回道。 “你带我去找那位叔叔。”薄丞舟收起电脑,牵着薄念去了花园,花园里有不少保镖,都是薄丞舟安排守在这里的,但不能进屋内。 “哪位叔叔?”薄丞舟让薄念指出来。 “他。”薄念指着守在门口位置的一个男人说道。 “嗯,回去卧室玩,别打扰妈妈学习。”薄丞舟将薄念送回了屋内后,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早上的花怎么回事?”薄丞舟腰间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抵在了那个人的脑袋上,枪已经上了膛。 “薄先生”只见那个人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密汗,叫薄丞舟的声音也有几分轻颤。“那束花是早上一个跑腿送的,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枪口已经对准他的腿上打了过去,带了消音器的缘故,里面听不清半分声响。 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立马松了嘴,“有人拿我父母威胁我,让我送束花进来,就一束花,不会威胁到夫人的生命安全。” “我会调查清楚,这里你也不用来了。”薄丞舟收起枪口,示意他身旁的人将他抬走,并将现场清理干净。 转身走到一半的薄丞舟正好看见从屋里出来的贺晚浅,阴沉的脸瞬间转了晴,“怎么出来了?” “老师给我放二十分钟课间休息,我去楼上没找到你,就出来找你了。”贺晚浅像是来求安慰的,脸上多了几分委屈。 “被老师训斥了?”薄丞舟刮了刮贺晚浅鼻梁轻笑道。 “嗯,很多东西听不懂。”贺晚浅皱了皱眉头,手牵着薄丞舟的手央求道:“薄教授,要不我不学了吧?好难。” “不行。”薄丞舟拒绝道,牵着贺晚浅的手进了客厅,老师也是眉头紧皱,看样子教学也不是很顺利。 “教授。”薄丞舟牵着贺晚浅来到教授面前谦逊道,“辛苦了。” 那位教授看了眼薄丞舟轻笑了一声,“丞舟啊,晚上可能还得辛苦你给晚浅复习一下。” “好。”薄丞舟将贺晚浅摁在沙发上,“那麻烦教授了。” 被薄丞舟送给教授的贺晚浅心里骂了薄丞舟一万遍,这位教授真的很凶,也就只有薄丞舟在的时候会漏出几分笑脸。 “臭薄丞舟。” “坏薄丞舟。” “混蛋薄丞舟。” 从客厅回到书房的薄丞舟正好接到了路望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语气似乎不佳。 “老薄,我来洛城医科大查了个遍,居然没有一个人对那场生物研究有记忆,我有一瞬间都不知道是我的记忆错乱了,还是他们的记忆错乱了。”路望在电话里抱怨道。 薄丞舟拧了拧眉,“如果活人查不到,那就从死人开始查,那场火灾的受害者资料,可能会有什么线索。” 挂断电话的薄丞舟来到了书桌旁,开了电脑,电脑桌上一个闪电软件突然闪动了一下,这是他和u之前的联系途径,自从上次那次之后,u已经很久没给他发过信息了。 u:【小雏菊是我送给她的第一束花。】 薄丞舟:【我没兴趣听你们俩的故事。】 u:【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么?】 薄丞舟:【是你吃醋了吧?每天看现场直播是什么滋味?】 u:【薄丞舟,你简直是个疯子。】 薄丞舟:【她是我的妻子,我们俩是合法行为,而你这个偷窥者,才是违法者。】 u:【如果没有你,她会成为我的合法妻子。】 薄丞舟:【如果没有我,她也不可能爱上你,你不得不承认,你太过于自卑。】 u:【不要以为你很理解我,我迟早有一天会杀了你,然后娶了她,你们现在的生活只不过是我的未来而已。】 薄丞舟:【你这种人没有未来。】 这一次是薄丞舟结束了对话,之前的每一次,结束对话者都是u。 当薄丞舟开始掌控全局时,他才有了自动结束对话的资本。 贺晚浅的课程结束是在下午六点,教授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贺晚浅一定要复习一下今天的功课,明天上课她会抽查,答不出来会有惩罚。 (本章完) 第154章 困 第154章 困 送走教授的贺晚浅像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仰躺在沙发宛若一条咸鱼。 薄丞舟坐在贺晚浅身旁,用手捏了一把贺晚浅的脸颊,“才第一天就这么累?” “薄丞舟,我读大学背医科书都没有背的这么难!”贺晚浅一把拽着薄丞舟的手,红着眼睛看着薄丞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几圈后乞求道,“真的不能不学吗?” “哭会儿,哭完了我给你复习一下,再给明天的功课做个预习。”薄丞舟拒绝的非常的委婉,委婉道贺晚浅都无法拒绝。 饭桌上,贺晚浅特意吃的很慢,一顿饭细嚼慢咽了两个小时后被薄丞舟没收了碗盆,抱回了书房。 书房的课桌上摆满了经济学的书,贺晚浅看一眼就困的厉害,眼皮掀开又闭了上去。 薄丞舟的声音更像是催眠曲,加速了贺晚浅入眠的速度。 啪嗒一声,贺晚浅整个人扑在了书桌上,一旁讲的正上头的薄丞舟临时被打断。 薄丞舟长舒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没有生气,“晚晚?” 贺晚浅睡的很沉,根本喊不动。 “贺晚浅?” 依旧是不为所动。 薄丞舟的手开始有几分不老实,触碰到敏感点时贺晚浅瞬间清醒,连忙坐正了身子,将薄丞舟的手从里面拽了出来,“你混蛋。” 薄丞舟被贺晚浅逗乐了几分,一只手捏着贺晚浅的脸颊调戏道:“谁混蛋?我出席一场讲座八位数起步,现在给你单人补习,不要钱,伱这个小白眼狼,还在这里说我混蛋?” “八位数!”贺晚浅小财迷的眼睛只为金钱着迷,“薄教授,要不你把薄家财产卖了吧,然后你每天接一场演讲,来养我们娘俩吧。” “还真是不错的主意。”薄丞舟眼神清冽回道。 “对吧,这样我也不用学习了。”贺晚浅一想到明天不用上课眼神都亮了几分。 “夫人想的很美,今天早点学完,梦里还能梦一会儿。要是学不完,可能连做梦都没机会了。”薄丞舟手里的笔轻点了点课本严肃道:“注意力放这里。” 贺晚浅眼神一下子黯了一般,老老实实地看着薄丞舟的手指的地方. “薄教授,你大学不是学医么?怎么还认识金融专业的教授?”贺晚浅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听了几个知识点后又打断问道。 “我修了两个专业。”薄丞舟回道。 “你是变态么?能同时背医科的书和金融的书?”贺晚浅咽了咽口水,这智商得多少才能这么学。 “贺晚浅,认真听讲。”薄丞舟点名道。 贺晚浅居然真的有种高中上课的错觉,看向薄丞舟时笑道:“你还记得高中那个物理老师吗?他上课总爱提我问,每次我答错了,他就会像你刚刚那样喊我,贺晚浅,认真听讲。” “嗯,那是我提的。”薄丞舟平静道。 “你和.物理老师说上课点我名?”贺晚浅看向薄丞舟,她从来没想过薄丞舟背地里这么腹黑。 “你一上物理课就睡觉,只有点名能提起你精神,我只是给他提了个建议。”薄丞舟意识到了一丝丝危险,咳了几声开脱道。 “我就说,怎么可能物理老师节节课点我名,我还和眠眠说物理老师是不是看上我了.” 薄丞舟见贺晚浅越说越离谱,连忙用手指点了点书籍,这才将贺晚浅从回忆里拉了几分回来。 复习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了,为了节约时间,贺晚浅连澡都是和薄丞舟一起洗的。 洗到一半她就后悔了,原本半个小时解决的事情,硬是被薄丞舟洗了四五个小时,最后她就睡了三个小时,就被薄丞舟喊了起来。 “薄丞舟,你是不是人你杀人诛心。”贺晚浅的眼皮还在打架,根本睁不开,她二十四小时,十七个小时学习,四个小时运动,睡眠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教授九点就来了,让教授等不礼貌。”薄丞舟将贺晚浅从被子里抱了出来,去了洗手台。 贺晚浅坐在洗手台上,连眼睛都睁不开。 薄丞舟在一旁挤好了牙膏,“不睁眼,张张嘴好吗?” “啊。”贺晚浅乖乖照做。 薄丞舟手里的牙刷趁着她张嘴的空隙进了贺晚浅口腔,薄丞舟帮贺晚浅刷了牙后笑道,“自己漱口?” “嗯。”贺晚浅应了一声,没半点反应。 最后也是薄丞舟拿着杯子送到嘴边才漱好口,后面的流程,用洗面奶洗脸,擦水乳,薄丞舟一气呵成,他第一次觉得女人起床原来这么麻烦。 洗漱好的贺晚浅被薄丞舟打横抱起下了楼,薄念已经吃好早饭在客厅看电视了,看见贺晚浅醒了立马跑了过来,“妈妈,你怎么这么困?” 贺晚浅掀了掀眼皮,低头看向一旁的薄念,“昨天你爸爸,脑子有问题,拉着我讲了一晚上的故事。” 得知真相的薄念进了厨房,看见正在为贺晚浅盛粥的薄丞舟问道:“薄丞舟,如果你有说不完的故事可以和我讲,干嘛那么晚还拽着妈妈讲故事,你没看出来她很困吗?” “.”薄丞舟眨了眨眼睛,被冤枉的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将后面那碗豆花端来给你妈吃。”薄丞舟手里拿了三明治和鸡蛋,那碗豆花端不下,只能交给薄念了。 “哦。”收到命令的薄念只能踮了踮脚,将餐桌上那碗豆花端了下来,跟在薄丞舟身后。 “快点吃吧。”薄丞舟和薄念一个坐贺晚浅左边,一个坐贺晚浅右边,两个人眼睛都盯着贺晚浅吃晚饭。 “你们两个要不吃点?”被盯的有几分不适的贺晚浅问道。 “不要。”爷俩几乎是异口同声。 “好吧。”贺晚浅只好自己一个人吃光了那些早饭,也赶在教授来之前醒了几分。 得益于薄丞舟的复习,教授早上的抽查贺晚浅都答了出来,总算是得到了教授的一两句夸奖,可下面的课程,贺晚浅基本上是听两句困一段,最后免不了又被教授呵斥一两声,然后又清醒几分。 (本章完) 第155章 楚臣 第155章 楚臣 总算是熬到放学的贺晚浅一头钻进了卧室,补了个觉。 “晚晚?”薄丞舟做好了晚饭,上床来找了贺晚浅,将人从睡梦中拽醒了过来,“起来吃个饭再睡。” “我不吃了,你和念念吃吧。”贺晚浅困的眼皮都掀不开,像极了小时候赖床不想上学的孩子。 薄丞远捏了捏眉心,打横将贺晚浅抱下了楼梯,将人放到了餐椅上,“晚晚,吃点东西。” “嗯。”贺晚浅应了一声,转头又趴在了餐桌上睡了过去,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困过。 薄丞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贺晚浅逼的太紧了,可下个月他就要离开加州,薄氏将会全部交到贺晚浅手里交管,时间确实有点赶。 此时薄念正在翻看贺晚浅白天上课用的那本经济学书,薄丞舟将视线落在薄念头上,“小鬼,你看的懂么?” “看的懂一点。”薄念这天一整天都陪着贺晚浅一起上课,别人的幼儿园读物是格林童话,薄念的读本是经济学. 大部分字虽然看不懂,但可以查新华字典。 薄丞舟自然是没想过把薄氏交给薄念一个小屁孩头上只是觉得薄念脑子确实聪明,“以后妈妈课你也跟着一起上。” “嗯。”薄念应了一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薄丞舟喊道:“薄丞舟,伱是不是要走了。” 薄丞舟身子一怔,凝眉看向薄念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身体健康为什么还要培养妈妈当薄氏接班人呢?”薄念都看出这一切了,薄丞舟不免有些担心贺晚浅,他也不知道能瞒到什么时候。 “小鬼,过来。”薄丞舟朝着薄念挥挥手。 直到薄念走到他身前时,薄丞舟伸出拳头和薄念撞了个拳道:“咱爷俩立个规定吧。” “你想干什么?”薄念认真问道。 “我在的时候,我来守护妈妈,等我走了,你来守护妈妈,行么?” “行,你赶紧走吧。”薄念巴不得薄丞舟赶紧离开这里。 “小鬼。”薄丞舟捏了一把薄念的脸颊,他第一次觉得生个儿子有用。 将贺晚浅抱回卧室后,薄丞舟去了书房,翻开了书柜后那一面墙,下个月纽约有个医学研讨会,出席名单里有u,只是他唯一的能将u铲除的机会。 所以他得出席,但这一趟的危险性很高,薄丞舟自己都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安全回来。 薄丞舟的电话突然响了,是路望打过来的。 电话接通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语气声,“查到了。” “嗯?”薄丞舟细听道。 “我调查了那场火灾的受害者遇难名单,居然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叫楚臣的人,他有很大的问题。”路望急促道,“他是受害者里唯一不是洛城医科大的学生,而是作为学校外聘方进的研究所,这个人那个时候才十八岁,居然就有资格作为外聘进入研究,那就说明他年轻时就应该声名远扬,但是我居然查不到半点关于他的成就。 后面我走访了他的家人,得知这个人是楚家从孤儿院收养的,并不是楚家的孩子,他们家亲戚都说这个人性格有些孤僻,不爱与人交流,而且这个人和你小学,初中,高中读的一个学校,晚点我将照片发给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好。” 挂了电话,薄丞舟打开了邮件,一张有些泛黄的证件照出现在电脑屏幕上,证件照上的男生留着寸头,剑眉星目,鼻尖的那颗痣将他身上的戾气减了三分。 薄丞舟对这个人有印象,他是隔壁班的小流氓,楚臣。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最后到大学,他居然一直在跟随着贺晚浅的脚步一步一步跟着。 可为什么大学那一步出了差错,大学那年发生了什么? 薄丞舟从来没想过这个人几乎是盯着贺晚浅的人生走的 原来u对贺晚浅的喜欢,居然可以追溯到那么久之前 所以他才会说明明是他先认识贺晚浅的 薄丞舟起身,出了书房去了卧室,贺晚浅正躲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她睡觉时有个怪癖,总爱用手拽着枕头,这也是薄丞舟婚后才发现的秘密。 薄丞舟进了被窝,将贺晚浅紧紧搂在怀里,“如果你知道那个人存在,会放弃我么?” 他在心里疑问,在得知楚臣的痴情后他竟多了几分不自信,他从来没这么不自信过。 一想到这里薄丞舟就收了一些力,将贺晚浅抱的更紧了一些,可能他收力太猛了,贺晚浅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薄教授,你抱疼我了。”贺晚浅半梦半醒之间,小声嘀咕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薄丞舟瞬间松了手,贴着贺晚浅耳垂歉意道:“对不起。” 贺晚浅听到薄丞舟这句对不起轻笑了一声,“你怎么小心翼翼的,昨天晚上那个不要脸的薄教授去了哪里?” 薄丞舟将头埋进了贺晚浅肩窝处,好像是这里才能让他有片刻的安心,“晚晚,你还记得高中隔壁班的楚臣么?” “楚臣?”贺晚浅睁开眼,这个名字听得耳熟,但是时间过去太久了,还真记不起半分了。 “隔壁班的那个传闻杀过人的小混混,有印象么?” “好像记得一点。”贺晚浅关于那个小混混的模样已经记不清了,但薄丞舟提到那个染红头发的小混混瞬间让她有一些记忆。 他是个十足的恶混混,从进高中起,全校人都对他退避三舍,贺晚浅经常听江雨眠说那个人好像杀过人,所以她一直对他保持着一定的敬畏。 加上每天都有薄丞舟护送贺晚浅上下学,所以她和那个混混更是半点交集都没有。 只有那一次. 那天放学后,薄丞舟被老师喊去了办公室谈关于数学竞赛的事,她一个人提前回了家,回家路上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总是会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可身后又确实空无一人。 离家还有两条街的时候,有条长满青苔的小巷子,那是一条废掉的小路,听说里面那家人很久以前去世了,去世后这条路走的人少了,青苔就多了。 (本章完) 第156章 薄夫人? 第156章 薄夫人? 贺晚浅那天路过的时候,听见那个长满青苔的巷子里有人喊她的名字。 “贺晚浅。” 她停下了步子,往里面看了一眼,是那个隔壁班的小混混,他穿着校服,然后外套被他随性地搭在肩上,嘴角还有淤青没散去,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架留下来的。 “你找我么?”贺晚浅见他慢慢朝她走近,往后退了几分。 “嗯。”楚臣点头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塞到了贺晚浅手里,“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贺晚浅看着手里的小礼盒一时之间竟不知是丢掉,还是收下 “猜的。”楚臣半倚在墙角,嘴角还带着一丝痞笑,“只是想找个借口送你礼物,没想到歪打正着。” “伱为什么想送我礼物?”贺晚浅突然觉得这个人和大家传的有些不一样。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楚臣又往前走了两步,贺晚浅穿着校服和他穿校服完全是两种感觉,一个乖巧恬静的学生和满身戾气的学生一眼就可以看出的区别。 贺晚浅摇了摇头,拔腿想跑,却被楚臣拽住了书包,“我喜欢你,贺晚浅,做我女朋友么?” 贺晚浅并没有感觉到半分喜欢,眼神里满是恐惧,“我有男朋友了,就是我们班的薄丞舟。” 这句话似乎惹的楚臣有几分不满,贺晚浅看见他嘴角的痞笑渐渐消失,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可我怎么听说他是你哥哥。” 贺晚浅从来不会将薄丞舟是她们家收养的事情和学校里的人说,她总是怕那些流言蜚语会伤害到薄丞舟,所以这次她也没说,“你既然知道他是我哥,还不放开我,他可凶了。” 楚臣看着贺晚浅凶人的模样嗤笑了一声,“贺晚浅,有没有说过你像河豚。” “你这人怎么还人身攻击?”贺晚浅凝眉看向楚臣。 楚臣这才松了贺晚浅的书包,“我只是想夸你可爱,可能用错了词。” “我要回家了。”贺晚浅并不想和这样的小混混有太多的纠缠。 “贺晚浅,我们算是朋友了么?”楚臣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打算,跟在她屁股后面追问道。 “不算,我都不认识你。”贺晚浅严声斥责道。 “可是,我认识你很久了。”楚臣垂眸,看着贺晚浅的背影低声道,这句话贺晚浅没有听到,他也是这一刻才知道,贺晚浅从来没注意过他,哪怕他将自己弄得再标新立异,在贺晚浅眼里都没有半点印象。 “薄教授,你怎么突然问到他了?”贺晚浅垂眸看向薄丞舟问道。 “最近见过他一面。”薄丞舟也不知道怎么和贺晚浅解释,这可能很糟糕的事情。 “什么时候,他现在怎么样?”贺晚浅突然对他有几分兴趣,那个高中部的小混混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 “你对他有兴趣?”只是贺晚浅这几分感兴趣在薄丞舟眼里变成了一丝危机。 “嗯,有点兴趣,毕竟当年可是叱咤整个高中的人物,虽然是靠打架。”贺晚浅吐了吐舌头轻笑道,她并不是在夸赞楚臣这种叛逆行为。 “他现在也是一名医生。”薄丞舟看向贺晚浅说道,“外科医生。” 贺晚浅觉得有几分惊奇,“还真是神奇,大概谁也没想到那双挥拳的手开始握手术刀。” 薄丞舟没继续与贺晚浅讨论楚臣这个人,许是听见贺晚浅说个人时心里多了几分醋意,便不愿意去提了。 而当薄丞舟将聊天话题转变为复习今日课堂知识点时,贺晚浅又立马开始转换了瞌睡模式,没听薄丞舟讲几句就睡了过去。 任凭薄丞舟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贺晚浅的课也进入了尾声,薄丞舟也开始教她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每天的会议也会带着贺晚浅一起参加。 一周后,贺晚浅开始正式接手了薄氏,薄丞舟沦为了贺晚浅助理。 而这一周,贺晚浅忙到晕头转向,她实在不知道薄丞舟是如何一天开五六个会,处理那么多文件,还能分出五六个小时和她运动的。 她光是处理工作,睡觉时间就只剩下五个小时不到了。 “薄夫人?你已经留你的丈夫独守空房一周了?”这是今天晚上薄丞舟第四次来书房催贺晚浅了。 “你自己睡吧,多大的人,还要我陪着睡么?”贺晚浅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埋头看那些文件. “结婚不到四年?你就已经厌倦了,是么?你是不是在外面藏了别的男人?”薄丞舟腿修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贺晚浅书桌上,手指捏起贺晚浅下巴挑眉道。 “你是觉得我现在还有空出轨么?”贺晚浅蹙眉道,手里拿着两份合同为自己力证道。 “不处理了,回去睡觉。”薄丞舟起身要将贺晚浅抱起来,但是被贺晚浅拒绝了,“小宝贝,乖,我要赚钱养你和儿子。” “少签一个合同没关系。” “这个合同利润五千万!”贺晚浅说道。 “恰好我出台费五千万,夫人就当拿五千万嫖我一晚上。”薄丞舟此时也顾不上贺晚浅了,直接将人抱起来,去了卧室,将人丢在床上,不眠不休的运动到天亮。 ““薄丞舟,到底是你嫖我?还是我嫖你?”累到虚脱的贺晚浅皱眉看向薄丞舟,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心安理得的说出那句话的。 薄丞舟轻笑了一声,将人往怀里抱了些。 当天的高层会议,薄总和薄夫人双双缺席.由年仅四岁的儿子薄念代表出席。 “这不是胡闹么?” “这么小的孩子听的懂什么?” “就是就是。” 一旁的薄念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开始。” 这一句话的口气倒是和薄总一个样,特别是眉宇还特别像薄总,一群上了年纪的人只好一个一个抱着文件夹和薄念汇报项目进度 贺晚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薄念的高层会议开完了两个。 (本章完) 第157章 半哄半骗 第157章 半哄半骗 “念念?”贺晚浅看见薄念坐在餐桌上写什么东西,走上前去揉了揉他的小卷毛,“在写什么?” “会议记录。”薄念写完最后一句话,讲他所听到的汇报整理了一下,简洁明了,而且都是一些金融方面的专业词汇。 “念念,你知道这些词的意思么?”贺晚浅也是最近靠着薄丞舟的复习才记了个大概…… “知道。”薄念点点头,“老师上课有讲过。” “你全都记得?”贺晚浅瞪大着眼睛看向薄念…… “记得。” “……”智商受到侮辱的贺晚浅脸一瞬间就红了,薄丞舟的基因未免有点太强大了! “念念,妈妈是不是有点蠢?” “没关系,妈妈,我和爸爸养你。”薄念吻了吻贺晚浅脸颊,像是安慰的话,却又好像在承认贺晚浅是真的不聪明。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贺晚浅抬头看了过去,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手里拿着公文包,几分恭敬道:“薄夫人伱好,我约了薄先生两点钟见面。” 薄丞舟约了客人,可他现在还在床上睡觉…… “你好,他在书房,你先在客厅坐会儿,我去帮你喊他。”贺晚浅立马起身招呼道,将人带去了客厅。 贺晚浅牵着薄念去了厨房,她是来给客人泡茶的,上楼叫薄丞舟的活只能分给薄念了。 “念念,去卧室喊爸爸起床,你说有一位先生找他。” “嗯。” 薄念应了一声,上了楼梯,去了薄丞舟卧室。 薄丞舟昨天太过于操劳,还在熟睡。 薄念拽了拽他胳膊:“薄丞舟,楼下有人找你。” “小鬼,别吵。”薄丞舟甩开薄念的手继续睡了过去。 “薄丞舟,你是猪吗?”薄念叹了口气,妈妈不靠谱就算了,连爸爸看起来也很不靠谱的样子。 “敢骂你老子猪?”薄丞舟已经醒了几分了,一把将薄念抱回了床上,打了几下屁股。 “薄丞舟,你就知道欺负我小,等你老了我也欺负你。”被打屁股的薄念奶凶道。 “小鬼,你还抱着这个心思呢?”薄丞舟勾唇轻笑了一声,“那爸爸争取活到那个时候。” 和薄念培养了一会儿父子情后,薄丞舟才去洗漱换了身衣服去楼下。 “李律师,久等了。”薄丞舟起身打招呼道。 “是我早到了。”李维立马解释道,他是薄氏集团的法务总监。 “我要的文件都带来了么?”薄丞舟做到沙发上问道。 “带了。”说完李维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接着一沓的文件。 薄丞舟翻阅了半个小时后,看向在一旁陪着薄念的贺晚浅,“晚晚,过来一下。” 贺晚浅怕是自己听错了,特意指了指自己,“我么?” “嗯。”薄丞舟点了点头。 贺晚浅听话地走了过去,坐在薄丞舟身边的位置,“把这几份文件签上你的名字。” “这是什么文件?”贺晚浅翻了翻,全英文……而且都是一些金融生僻词汇,她看起来都有些吃力。 “我把薄氏送给你。”薄丞舟揉了揉贺晚浅额头温柔道,“别急着拒绝,这是我们薄家习俗,为了防止男人出轨,所有资产都会送给女主人。” “你们薄家还有这么优良传统的习俗?”贺晚浅抬眸看向薄丞舟小声问道,虽然她也觉得这个习俗很值得钦佩,但又觉得多了几分禁锢。 “传了三代了,没变过。”薄丞舟忽悠道,不这么忽悠确实没办法骗贺晚浅签下这几份文件。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出轨,所以我能不要么?”贺晚浅眉头拧成一团问道。 薄丞舟摇了摇头,轻笑道:“不签我没办法和薄家交代。” 贺晚浅几乎是被薄丞舟半哄半骗地签下那几分文件,这几份文件签完后,不到几个小时,薄氏集团就换了主人…… …… 加州一间地下室里密不透光,一位身着黑色polo衫的男人满脸青色胡渣坐在电脑面前,漆黑的瞳孔中反射出电脑屏幕里的文字。 薄氏集团法人变更 贺晚浅。 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位一身旗袍的女人,一脸诧异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 “他宁愿将薄家送给一个外人,也不肯分一点给我们。”章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薄丞舟了,当年她捅的薄丞舟那一刀后被送进去监狱里蹲了两年,而她的儿子薄蒙被薄丞舟丢到了加洲的贫民街,两个人早就没了当年的贵气,身上只剩下了穷酸。 “我要去找他。”薄蒙起身,他无法忍受失败者的身份,就差一步,继承人的身份就应该是他的,而活在地下室里的人应该是薄丞舟。 “没有用的。”章华不是没去找过薄丞舟,从她出狱后她大大小小去薄氏闹过了不下二十次,次次都被薄丞舟丢到了大街上,像个疯子。 她以前也是个风光无限的薄太太啊。 彼时,地下室的门被人敲响,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 天已经黑了,贺晚浅在书房里坐了快五个小时了,都是看文件看文件…… 薄丞舟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偶尔帮她解题答惑,其他时间都在吃贺晚浅豆腐。 “薄丞舟……”贺晚浅身子轻颤了一下,她极其敏感,薄丞舟的手划过她的腰身时都会微微颤动一下! “嗯?”薄丞舟被喊的停了手。 “给你两个选择,一去睡觉,二去陪儿子。”贺晚浅努了努嘴,总而言之,她就是要薄丞舟离开书房,多呆一秒都不行。 “两个都不想选。”薄丞舟摇了摇头,一点都不想离开贺晚浅。 “那我走,把书房留给你。”贺晚浅叹了口气,手里拿着文件夹准备往外面走。 薄丞舟一把拽住她的手,有些无奈的答应道:“我走。” 被贺晚浅赶出书房的薄丞舟下了楼,客厅里薄念正在看动画片…… 薄丞舟在他身旁入了坐,“小鬼,你什么时候还看动画片?” 薄念极少看动画片,平日里看的都是国际新闻和财经新闻。 “妈妈想知道最后谁赢了,我帮她看。”薄念是为了贺晚浅看的动画片。 (本章完) 第158章 薄蒙 第158章 薄蒙 “生儿子还能这样用?”薄丞舟挑了挑眉,贺晚浅是真的把薄念的作用开发的一干二尽。 “你不陪你老婆了么?”薄念已经清楚知道了老婆的概念,早就不和薄丞舟抢贺晚浅晚上时间了。 “我老婆太忙了,不理我。”薄丞舟仰躺在沙发上叫苦连天道。 “活该。” “嘿……小鬼,你是不是还在气我抢走伱妈。” “知道还问。” “……” 薄丞舟刚要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小鬼,门口的门铃响了,外面的保镖得到薄丞舟示意后才赶来,“二少爷回来了,想见你一面。” 薄丞舟瞳孔微沉,他好久没见薄蒙了。 “带他进来。”薄丞舟头也没抬,薄蒙进门时更是连句寒暄话都没有。 “哥,好久不见。”先开口的是薄蒙,他站在离薄丞舟三米外的位置,才三年不见,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坐。”薄丞舟坐正了身子,指着不远处的位置示意薄蒙坐下聊。 “谢谢哥。”薄蒙客套的像个客人,可明明这里是他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 “我每个月给了你们母子两足够多的生活费了,只要不是吸/毒赌博,够花了。”薄丞舟捏了捏眉心,不出意外薄蒙应该是来要钱的。 “我这次不是来要钱的。”薄蒙埋着头,像是有几分难言之隐,嘴巴张了好几次都咽了回去。 “有话就说。”薄丞舟抬眸说道。 “我要结婚了。” 薄丞舟身子一顿,眼神瞥向薄蒙到了声贺喜,“恭喜啊,” “谢谢哥,婚礼就在明天,我想邀请你和嫂子一起出席。”薄蒙这句话说的极为顺畅,这是他再来之前练了几百遍的话。 “哪家酒店?” “w酒店。” “知道了,我会让助理给你送新婚之夜的。” “你和嫂子不来么?” “薄蒙,你是觉得你脸很大么?结婚需要我亲自去?”薄丞舟长笑了一声,他肯送礼已经是他对这对母子的仁慈了! “可你是我哥。”薄蒙还在做最后一点挽留。 “别喊的这么亲热,我们两个这辈子还不如两个陌生人,至少陌生人没有恨意。”薄丞舟轻笑了一声。 “哥,我求求你,明天去一趟我的婚礼。”薄蒙突然跪在薄丞舟面前,退去他之前所有的小少爷自尊,求一个他最恨的男人。 薄丞舟不为所动,只觉得薄蒙有些可笑,“谁找上了你?又拿什么威胁了你?” 薄蒙性子孤傲,这些年被薄晟宠的早就目中无人了,当年薄丞舟把他扫出薄家时,他偶尔暗中对薄丞舟动过几次手脚,但都不痛不痒,后面也渐渐也没了什么动静。 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贫民街,再苦再累也没来求过薄丞舟一次,可偏偏今天破了特例。 “我妈被人带走了,那群人相见你一面。” 那天一群人突然闯进他的家,将章华带走了,交换的条件是将薄丞舟带到一个地点。 薄蒙不得已找上门,求他最不愿意求的人。 “你母亲当年捅了我一刀,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帮你救她?”薄丞舟凝眉问道,薄蒙求救错人了。 “那就对不起了。”跪在地上的薄蒙突然脱掉了身上那件外套,在他腰部的位置绑了一圈炸弹…… “这是他提的第二个条件,如果请不去你,就用这样的方式与你同归于尽。” 薄丞舟眉眼下沉了几分,观察薄蒙身上的那些炸药重量,足够将薄家炸塌了。 这个世界上最怕的就是这种一无所有的人,这种人连死都不怕。 “薄蒙?你知道我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威胁。”薄丞舟脸色凝重道,根本不用他动手,外面的保镖看到屋里的情况无声地闯了进来,一脚踢飞了薄蒙手里的遥控器。 “你真是个矫贵的小少爷。”薄丞舟轻笑了一声,薄蒙这种半点苦没怎么吃过的人,随随便便一个男人都能把他控制住。 “哥,我求求你了,明天去救救我妈。”薄蒙手死死地拽着薄丞舟裤脚,红着眼睛乞求道,“哥,我求求你了,你不去,我妈真的会死掉的,我就她一个亲人了。” 薄丞舟一脚踢开了薄蒙的手,嘲讽了一句,“还挺孝顺。” “哥,我求求你了,只要你救我妈出来,我保证我们两个这辈子都不缠着你了。”薄蒙眼睛哭了一圈又一圈,血丝布满了白色眼球。 “时间地点给我。”薄丞舟最后还是没狠下心,让手下将薄蒙身上的炸弹取下来后在放他离开了。 明天下午三点,w酒店三号宴会厅。 “薄丞舟,你又给自己惹事了。”一直被薄丞舟护在身后的薄念叹了口气,他这个爸爸也是很不靠谱。 “……”薄丞舟凝眉,“我没有,是麻烦自己找上门的。” “可你明天还是要去赴鸿门宴。” 薄念的话薄丞舟无法反驳,那确实像一场鸿门宴。 楼上传来贺晚浅的脚步声,“来客人了吗?” 贺晚浅刚刚在楼上看文件出神,听到楼下传来了声音,她想着处理完手头上这个工作在下去看看,结果下来之后,客厅里支站着薄丞舟和薄念。 “没有。”薄丞舟回道,随后看向薄念,用唇语说到:“别乱说话,小鬼。” 被薄丞舟警告过的薄念没多嘴,他妈妈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相信薄丞舟…… 明明薄丞舟撒的谎一点也不可信,漏洞百出,稍微旁敲侧击一下就能辨出真假。 “妈妈,你从来没怀疑过爸爸么?”晚上睡前贺晚浅难得有空哄他,薄念拽着贺晚浅的手低声问道。 “为什么要怀疑他?”贺晚浅嘴角上扬,“我们是一家人,我永远都无条件信任他,哪怕他撒谎,我也相信他是为了我好。” “可如果他是自己只身涉险,你也不怕么?” 贺晚浅这才明白了薄念的意思,“今天家里是来客人了对么?” “一个喊爸爸哥哥的人,他让爸爸明天下午三点去w酒店三号宴会厅。”薄念记得清清楚楚。 “谢谢念念。” (本章完) 第159章 热牛奶 第159章 热牛奶 从薄念房间里出来的贺晚浅没有直接回卧室,而是去厨房给薄丞舟热了一杯牛奶,等她端着牛奶上楼的时候,薄丞舟已经入眠了平日里这个点薄丞舟比她还亢奋现在居然就睡着了! “薄丞舟?”贺晚浅趴在枕边喊了几句,没什么太大反应,贺晚浅用指腹戳了戳薄丞舟那张脸,结果被薄丞舟摁住了手指,轻斥的一句,“晚晚,别闹。” 贺晚浅站在床边看着薄丞舟看了半个小时后,从床尾爬进了被窝. “唔”薄丞舟瞬间清醒,掀开被子时看见贺晚浅正在 “你这是?”薄丞舟皱眉看向贺晚浅. “薄教授,你醒了,还困么?”贺晚浅立马爬出了被子趴在薄丞舟身下,弯着眉眼看着薄丞舟轻笑道。 “困。”薄丞舟继续闭上眼睛应了一句。 “我给你热了牛奶,喝一口再睡。”贺晚浅坐起来,拽着薄丞舟手臂,想把人从床上拉起来。 薄丞舟顺着贺晚浅拉的方向缓缓起身,看见床头那杯热牛奶伸手拿过来一口喝光了,然后继续躺回了被子里补觉。 “薄丞舟,伱今天不是睡了一天么?怎么还这么困?”贺晚浅坐在薄丞舟身边,拍了拍薄丞舟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 “昨天累到了,还没补够觉。”薄丞舟眼皮都掀不开应道。 贺晚浅扑在薄丞舟身上,贴着薄丞舟耳侧小声说道: 一句话让薄丞舟瞬间睁了眼,精神了几分, “夫人说什么?”薄丞舟勾了勾唇角,用手臂枕着额头追问了一遍。 “没听清算了。”刚刚那一遍已经让和贺晚浅脸脖子都红了,不可能再让她重复一遍。 薄丞舟立马 薄丞舟。 又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贺晚浅醒的比薄丞舟早,加上昨天给他热的那杯牛奶里放了安眠药,不出意外,薄丞舟应该能睡到晚上,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回来了。 贺晚浅找了薄丞舟的司机,让他让她去了w酒店。 这是贺晚浅来加州两个月后第一次出薄家的院子,w酒店在市中心的位置,离薄家并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今天好像是什么节日,街道上满是红玫瑰。 “你在门口等我,一个小时后没有出来就报警。”贺晚浅叮嘱了送她来的司机一声,随后下了车进了w酒店,听说这家酒店有200多层,应该不缺客人,可贺晚浅进入大堂的时候,除了一位大堂经理外,空无一人。 “你好,请问三号宴会厅在哪里?”贺晚浅走上前询问道,这里连个指示牌都没有,初入酒店的客人很难辨别方向。 “你好,请随我来。”酒店经理今天只接待一位客人,那就是三号宴会厅的客人。 贺晚浅跟着他刷卡进了电梯,然后在电梯的顶层停了下来,出电梯的时候那位酒店经理没有和她一起出来,而是半躬着身子说道:“女士,祝你用餐愉快。” 贺晚浅礼貌地道了声谢,这顶层居然只有一个房间,贺晚浅走上前敲响了门,敲门声响了两声后才被打开。 “薄先生呢?”站在门内的人显然没等到他要见的客人,手里的枪在开门后就抵在了贺晚浅额间上。 “他身体不舒服,我带他来处理这件事。”贺晚浅冷静道,来之前她就能猜到这里有多险恶。 见那位黑衣人摸了一下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像是和另一端的人汇报着什么:“u老大,来的是一名女士。” 躲在摄像机后的楚臣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坐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她叫什么名字。” 那位黑衣人才抬眸看向贺晚浅,“你叫什么名字?” “贺晚浅。” 不等黑衣人重复一遍,楚臣已经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眼角弯成一个绝美的弧度,没想到老天爷还给他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就算今天没杀了薄丞舟,但是能带回贺晚浅,赚了。 “我十分钟后到,好好招待未来夫人。”楚臣将耳机扎下,去了衣帽间特意换掉了身上的家居服,穿了一声剪裁合体的西装,碎发也特意用发胶打理成三七分,出门按电梯时手还有几分颤抖。 脑子里还在为晚点的见面打腹稿,一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出电梯的时候,一眼就能看见未锁的房门,楚臣解了西装外套的第二颗纽扣,长舒了一口气才进了那间套房,经过一条短短的甬道就可以看见贺晚浅了,十三年了。 下午三点的阳台透过落地窗照在沙发上,贺晚浅端庄严肃地坐在背窗的位置,太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好似给她描了个金边,看的楚臣有几分出神。 贺晚浅听见脚步声抬眸朝着门口望去,一位身形高挑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剪裁合体的西装将他的身形线条衬的很完美,男人的脸五官利落分明,额间的碎发特意打理成三七分散落在额间。 “你好。”贺晚浅站起身朝着楚臣走了过去,她没认出眼前的是谁,她只是替薄丞舟来处理这件事的,“我是薄丞舟的夫人,替他来见一个人的。” 楚臣原本泛着星光的眼睛在听到贺晚浅的自我介绍后瞬间黯了几分,来之前他打了一万遍腹稿了,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种介绍方式。 “贺晚浅,你当真忘了我?”楚臣走到贺晚浅面前,和贺晚浅视线对上时黑褐色瞳孔瞬间扫过一丝阴翳。 贺晚浅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张脸,刚刚第一眼时她便觉得有几分眼熟,可她确实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个人 “我们在哪里见过么?”贺晚浅细长的眼角微微收敛,礼貌地询问道,但她从来没想过这一句话会惹的那位先生生气。 楚臣嗤笑了一声,转过身去到了落地窗前,真是个绝佳的观景台,原本这里是要送给薄丞舟上黄泉路的,却不曾想薄丞舟把贺晚浅送了过来换了那条命。 (本章完) 第160章 我想我先生并不大度 第160章 我想我先生并不大度 “我叫楚臣,我们在2007年8月4日见过。”楚臣背对着贺晚浅,试着唤醒一点贺晚浅对他的记忆。 “07年。”贺晚浅掰着手指算了算,07年他还在上高二.高二那个暑假因为升高三的原因需要补课,是在学校度过的,可眼前这个人不像是高中同学。 “我送过你生日礼物。”楚臣见贺晚浅想的有些困难,继续帮她回忆了一点。 听到生日礼物,贺晚浅瞳孔微沉,再次看向了楚臣那张脸,在渐渐与那个满是青苔的少年重合,他就是那个高中部传闻中的小混混,那个传闻杀过人的小混混。 “那个小雏菊吊坠?”贺晚浅拆开过那个盒子,里面是一个小雏菊吊坠,后面她想还给那个人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了。 “看样子你记性还不差吗。”楚臣压抑的嘴角这才扬起了几分,回过身坐在了沙发上,视线再也没从贺晚浅身上移开过。 “当年.我想把东西还给你,但是再也没在学校见过伱了。”贺晚浅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有多危险,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眼神对她也没有坏意。 “所以你后面在学校里找过我?”楚臣挑眉看向贺晚浅,嘴角噙着几分笑意问道。 “嗯,我去你们班级找过你,但是你同学说你很多天没来学校了。”贺晚浅回道。 “那段时间我的家庭遭遇了一些变故,所以退了学。”楚臣并不避讳和贺晚浅聊这些,哪怕这些是他阴暗生活里的最黑暗的一段,也是他从未与人提及的一段。 如果不是那段经历,他会顺利参加高考,成功和贺晚浅看上医科大,然后追求她,或许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结婚九年了。 “很抱歉让你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贺晚浅垂眸回道。 “作为补偿那你能陪我吃顿晚饭么?”楚臣扬起嘴角邀约道,他总要找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可我今天……是替我先生来见一个人的。”贺晚浅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楚臣嗤笑了一声,“也许我就是你先生约见的人呢。” 贺晚浅脸上露出几分诧异,许是来之前将见面的那个人想的太过于危险,而眼前的人没有半分危险信号形成反差,让她有几分意外。 “啊?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什么重要事情了?”贺晚浅几分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和自我决断了,也许薄丞舟真的只是见一位合作伙伴。 “没有。”楚臣连忙解释道:“原本就是叙旧。” 贺晚浅这才松了口气,“楚臣,今天很高兴见到你,但我想我的先生应该没有那么大度会容许我和一位男士吃饭,希望你能理解,下次我可以和我的先生一起邀请你吃顿饭。” “你和你先生感情很好。”贺晚浅的话太过于礼貌,礼貌到楚臣都又几分不忍心再挽留。 “嗯。”贺晚浅点了点头,“我们很相爱。” …… 薄丞舟是在贺晚浅离开后半个小时内醒过来的,脑袋晕沉的厉害,像是被人下了药。 从床上坐起来,薄丞舟看了一眼床头那个牛奶杯,瞬间清醒了一些…… 薄丞舟立马冲下楼,四处找不到人才出门问了守在外面的人,“夫人去哪里了?” “薄先生,夫人出门了。” 薄丞舟这才有几分慌了神,去车库来了一辆车赶去了w酒店。 往日里门庭若客的w酒店如今连个人影都没有,酒店经理一眼认出了薄丞舟立马迎了上来,“薄先生,好久不见。” “是不是有位女士来过,去了三号宴会厅?”薄丞舟眼神迸发出一丝恼意,他在克制自己尽量不发疯。 “有……”那位餐厅经理多年看人脸色意会到薄丞舟生气了后连忙帮人刷卡开了电梯。 薄丞舟身后还跟了十几个保镖,出现在三号宴会厅的时候,瞬间给空旷的套间添了几分生机。 “薄先生,好大的阵仗。”楚臣坐在沙发上拍手叫好,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薄丞舟谎成这个模样。 “人呢?”薄丞舟走上前一把拽过楚臣的衣领呵斥道。 楚臣看见薄丞舟紧张的模样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薄丞舟的拳头已经朝着楚臣砸了过去,嘴角瞬间出了淤血,“老子在问你人呢?” 薄丞舟极少露出这般穷凶恶极的模样,他有着良好的教养,极少吐露出脏话,只有一种情况才会让他变成这样,那就是贺晚浅出了事。 “你也体会到被人抢走爱人是什么滋味了。”楚臣咬了咬后槽牙,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让他眼神里多了一些阴翳,“薄丞舟,这种滋味如何?” “我再问最后一遍,人呢?”薄丞舟腰间的抢已经抵在楚臣眉心的位置了,细长的眼角渐渐变狭,漆黑的瞳孔中散发着阵阵寒意。 “在我床上。”楚臣就是要让薄丞舟体验一遍他的滋味,那些日夜看着薄丞舟亲吻贺晚浅监控的日子让他彻底快要疯掉了,他要薄丞舟也切身体会一下他的滋味。 薄丞舟脸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枪上了蹚抵在楚臣眉心,正要开枪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贺晚浅的喝止声,“薄丞舟!” 薄丞舟这才回过头看向门口的位置,贺晚浅手里捧着一份意面,眼神里多了几分紧张。 贺晚浅立马冲过来夺过了薄丞舟手里的枪,凝眉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他有没有欺负你?”薄丞舟一把拉过贺晚浅,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贺晚浅身上没受伤后,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没有。”贺晚浅甩开薄丞舟的手看向倒在地上的楚臣,嘴角还有淤血,“这也是你打的?” “晚晚,别怪你先生,他也是在担心你。”楚臣眼角下压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明明受害者是他,却还为施暴者说话。 “……”薄丞舟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自己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男的。 “薄丞舟,打人是不对的。” (本章完) 第161章 楚家夫妇 第161章 楚家夫妇 “我没事,晚晚。”楚臣佯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和贺晚浅解释道,现场看起来薄丞舟更像个恶人。 “先送夫人下去。”薄丞舟听楚臣说一句话都觉得恶心,看了眼身后的人命令道,他还有些话需要单独和楚臣聊聊。 “再见,晚晚。”楚臣的人没有阻拦,今天能见贺晚浅一面,他已经很满意了,他们总会再见的,时间问题。 等到贺晚浅离开后,楚臣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瞬间沉了三分,冰冷的暗芒在黑褐色瞳孔中闪动,如果不是贺晚浅在这里,他真的会杀了薄丞舟。 “薄丞舟,好好珍惜和她的最后一点点时光,我已经快等不及娶她回家了。” 薄丞舟直接给了楚臣一拳,将人重重砸倒在地上,他极少打架会打红眼,楚臣不甘示弱,反扑了过来给了一拳,血水瞬间冲刺着整个口腔。 “薄丞舟,你这双手握了这么多年手术刀,比不得我们这群小混混了。” 还没等楚臣嘲讽完,薄丞舟的拳头已经砸回去了,这一次他用尽了全部力气,将人死死的摁在地上砸了五六拳,直到楚臣疼的没了反抗才停了手。 “别觊觎她,她不是你的。”临走前薄丞舟劝告了楚臣一句,他确实可以用枪解决了楚臣这个人,但是他会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活着,这种垃圾只能用法律审判他。 躺在地上已经没半点力气的楚臣发出撕裂般的笑声,“薄丞舟,你怕了。” “伱怕了。” 楚臣的声音在薄丞舟进了电梯后彻底消失,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贺晚浅就站在不远处。 贺晚浅第一眼注意到薄丞舟嘴角的淤青,连忙走上前关心道:“怎么回事?后面还打架了么?” “嗯。”薄丞舟脸上的伤根本瞒不住贺晚浅。 “疼么?”摸到淤青时贺晚浅手都在抖,眼睛也瞬间红了。 薄丞舟摇了摇头,手握上了贺晚浅那双手,冷静道:“我们回家。” 车子驶出w酒店,慢慢往回开,一路上薄丞舟没有主动和贺晚浅讲一句话 “你生气了么?”下车的第一时间,贺晚浅扯住了薄丞舟衣袖,小声问道,她一个人出门不告诉薄丞舟确实有些冲动了。 薄丞舟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扯着他袖口的贺晚浅,一句话没说,只是将贺晚浅的手放到了手上,牵着人回了家。 卧室客厅的薄念见到贺晚浅回来了,立马跑上前去抱住了贺晚浅。 一旁的薄丞舟也松了手,将贺晚浅丢给了薄念,自己上楼去了书房。 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躁的慌,藏在书桌底下的烟盒被薄丞舟翻了出来,烟雾瞬间将薄丞舟环绕起来。 他对今天心有余悸。 他承认他有几分怕,怕贺晚浅送到楚臣手里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楚臣原本他今天在贺晚浅面前表现出来的恐怖. 书房的敲门声响起,薄丞舟抬眸正好撞上贺晚浅的视线,“薄教授,我能进来么?”贺晚浅声音很小,但薄丞舟还是听清了,连忙灭了手里的烟,起身开了书房里的空气净化器。 “嗯。”薄丞舟点了点头。 贺晚浅有些害怕这样一言不发的薄丞舟,走到了薄丞舟椅子前准备乖乖听训来着,结果被薄丞舟一句话没训她,“今天见的那个人,有没有欺负你?” 贺晚浅摇摇头,“他就是楚臣,就是前几天你和我提的那个高中小混混,我们两个只是聊了会天,后面他想留我吃晚饭,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就拒绝了。” “后面呢?你端了一份意面进来?”薄丞舟迫切地想知道他们呆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后面他自己点了一份意面,让我帮忙给他端进来,我见只是一件小事情就答应了。”贺晚浅垂着头解释道。 “好。”薄丞舟应了一声,“以后别单独一个人出去了,想出门喊我一起。” “那你不生气了。”贺晚浅眼睛这才敢抬了几分,眼角挂着笑意看向薄丞舟。 “我从来不生你的气。”薄丞舟不断摩挲着贺晚浅手指上的那枚婚戒,这是他们两个结婚的证据。 “那你刚刚回来路上,为什么一言不发?”贺晚浅凝眉问道。 “嗯?可能在思考晚上用什么姿势。”薄丞舟扯了扯唇角几分流氓道,说的贺晚浅瞬间红了脸。 她从来不懂那些,都是薄丞远一个一个教她的 “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贺晚浅几分醋意道,早些年就听说男孩子会看一些教学视频. “自己琢磨的。”薄丞舟咳了几声,连忙制止了贺晚浅的胡思乱想。 贺晚浅难得看薄丞舟这般窘迫,浅笑了一声后没再细问,准备下楼准备晚饭的时候,突然被薄丞舟喊住了脚步,“晚晚,那个人不是好人,离他远点。” 那个人指的就是贺晚浅今天见的人,叫楚臣,贺晚浅虽然不知道薄丞舟为什么这样说,但她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薄丞舟肯定说的没错,“好。” 她从不怀疑薄丞舟,从始至终。 等到贺晚浅退出了书房,薄丞舟打开了电脑,和路望打了个跨洋电话。 “你是不知道现在国内凌晨三点么?”被电话吵醒的路望几分不耐烦道。 “查的怎么样了?”薄丞舟后仰在椅子上,眉头紧皱成一团。 “应该明天就有结果了。”路望困的眼皮都掀不开,只希望尽早结束这个电话,但是薄丞舟并不是这样想,“现在我就要。” “行吧。”路望清醒了不少,去客厅倒了杯咖啡,坐在了电脑面前,做好了准备和薄丞舟聊通宵的打算了。 “当年高二升高三的那个暑假楚臣家出了点意外,楚家夫妇被爆出虐待领养儿童,当时这件事好像在社会上闹的挺大的,但估计因为你们高三封闭学习也没怎么听到这个新闻,楚家夫妇心理有问题,经常会在晚上的时候将楚臣困在地下室里用皮鞭或者铁棍殴打。” (本章完) 第162章 说个故事 第162章 说个故事 “楚臣是十岁接回楚家的,被楚家夫妇虐待了七年,十七岁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升高三的那个暑假,他失手将那个虐待他的夫妇杀了,进了少管所,好像是教管了两年就出来了,因为一项医药研究立功减了管教时长。 后面因为这项研究他拿到了医科大走读的名额,只上课不颁发学业证书的那种,他参加那个生物研究也是借了走读生的名额。 那个生物研究只是一个普通的医药研究,研究报告我一个法律系的也看不懂,我已经发你邮箱了你自己看,但我调查了一下,这个研究是合法合规的,是校方批准的一项医学研究,我也查不出具体有什么问题。 最后就是关于那次的火灾,警方那边通报是实验室器材老化引发的火灾,火灾现场也重建成了新的教学楼,没办法查验当年火灾真相了。”路望把他查到的东西都一一和薄丞舟说了。 “我记得伱曾经说过楚臣当年已经死在那场火灾里了?” “嗯。”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那场火灾只是为了毁灭他之前那个身份。”薄丞舟狐疑道,既然火灾没有其他问题,那它的存在也许只是一种假象,一种为了抹灭某种东西存在的假象。 “你也没亲眼见过那个人,怎么就确定他真的活着呢?说不定网络终端和你联系的人是另外一个人套用了楚臣的身份呢?”路望还不知道薄丞舟在今天已经见过楚臣了。 “今天我亲眼见到他了。”薄丞舟回到,“晚晚也去见了他一面。” 听到这件事路望瞬间清醒了不少,手里紧握的咖啡杯渐渐放回桌子上,“小贺医生没出事吧!” “没事。”薄丞舟应道,“但他应该快动手了,今天也是他最后一次警告我了。” “小贺医生最近还是别让她出薄家了。”路望凝眉,“我知道你不想限制她自由,但你现在不能将楚臣这个炸弹告诉她,你只能这么做。”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调查差不多就和卢克回来吧。”薄丞舟说完挂了电话,后背往后靠,脑子里想起路望刚刚说的那个建议,限制贺晚浅的自由,那是三年前他装作阿远那副疯样干的事情,他不想在第二次用在贺晚浅身上。 关于楚臣这个人,如果他已经劝告过贺晚浅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在见那个人了。 薄丞舟关了电脑出了书房,下楼时贺晚浅恰好做完最后一道菜,“薄教授,洗手吃饭了。” “嗯。” 这顿饭薄丞舟没吃几口就饱了,倒不是贺晚浅厨艺差,只是他在想怎么讲楚臣的事情告诉贺晚浅,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 贺晚浅洗完澡出来时,薄丞舟正一个人站在窗前喝酒,红酒杯里的红酒已经见底,贺晚浅走上前将他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不可以贪杯。” 薄丞舟受训乖乖松了手,等到贺晚浅回来时,薄丞舟讲贺晚浅打横抱起送去了床上,将人往怀里搂了搂,“晚晚,我和你说点事。” “嗯。”贺晚浅洗耳恭听。 “关于楚臣这个人你了解多少?”薄丞舟看向贺晚浅问道。 “就记得他是我们高中的小混混。”贺晚浅对他的记忆并不多,唯一一点印象就是给她送生日礼物那次。 “小学,初中,大学呢?”薄丞舟揉了揉贺晚浅的头,这个人一直横贯在贺晚浅的生活里,贺晚浅居然一点都没意识到。 “应该没有见过。”贺晚浅想了一会儿迟疑道,自从做过mect治疗后她的记忆出现过不同程度的混乱,急性也很差。 “那我和你讲个故事。”薄丞舟吻了吻贺晚浅额头回道。 “什么故事?”贺晚浅瞪大着眼睛看向薄丞舟。 “很久以前,有个福利院小孩,可能在他八岁那年,有个领养家庭想收养他,得知有家庭要收养他的时候他很开心,特意从福利院跑去了他那个领养人家里偷看了一眼,他意外看见了那个领养人家里的女儿,那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福利院小孩就只是偷看了那一眼就记住了她。 后面他一直在福利院等那家领养人领他回家,但是等了一个月,两个月,半年,那个原本答应要领养他的那家人再也没来过福利院,他就去问院长为什么?院长告诉他那家人领养了其他小孩。 被人选择又放弃的滋味很差,后面他也放弃了被领养的念头,两年后突然有一家有钱人突然上门说要领养他,他愿以为这是一次新的生活,可没想到新的一脚踏进了地狱。 领养他的父母有心理疾病,喜欢虐待儿童,而他常年被那对夫妻虐待后,心理也慢慢开始扭曲,在十七岁那年杀了那对夫妇,进了少管所。 他因此错失了高考,也错过了大学,但他是个难得的苗子,没上大学后也在国外靠自己在某些行业有了一定声望,他行商从医,渐渐开始有了积蓄后开始想打击报复一些伤害过他的人,关于选择他又放弃他的第一家收养人就是他现在的目标,如果你是他的目标,你会怎么样?” “感觉像他这样经历的人应该不会和世界说和了。”贺晚浅凝眉回道。 “晚晚,那个人就是楚臣,当年爸爸妈妈原本打算领养他的,因为我的出现,你把我领回了家,爸爸妈妈才会放弃了他。”薄丞舟看向贺晚浅说道,“我和你讲这些是希望让你看清楚臣这个人的目的,他接近你绝不可能是带着善意而来。” “怎么会……”贺晚浅从来不知道爸妈在薄丞舟领回家之前有过要收养小孩的计划。 “我从来没听爸妈说过。” “估计当初也是想领回家在告诉你。”薄丞舟解释道。 “那爸妈的安全?”贺晚浅心慌道。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了。”薄丞舟在很久之前就派人守护二老了。 “嗯,那就好。”贺晚浅点头,此刻她脑子里还在消化刚刚薄丞舟说的那个故事…… (本章完) 第163章 我的行径很卑劣吧 第163章 我的行径很卑劣吧 早上九点一束光照进室内,楚臣难得睡这么久,而且是在无任何药物的作用下入眠,是昨天见了贺晚浅一面缘故。 楚臣有睡醒喝瓶水的习惯,冰箱里的矿泉水已经见底,本来昨天是要叮嘱下人补上的,但是接到关于贺晚浅的电话时便把这件事忘了。 掏出电话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不出十分钟,三厢矿泉水就摆满了冰箱,楚臣拧开了一瓶,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机,电视机里播放的不是什么国际新闻也不是什么泡沫剧,是一个监控画面,加州薄家客厅的监控画面。 早上九点,他们的儿子薄念和薄丞舟在客厅看国际新闻,贺晚浅不在,不出意外应该在书房,处理薄氏集团的事务。 “我的行径很卑劣吧。”楚臣是问他身后的助理的,似乎是明知道身为偷窥者行径卑劣,却妄图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或许只是他太想贺晚浅了,他只是想见见她,仅此而已。 “许是你太想夫人了。”助理跟了楚臣七年了,明白楚臣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阿中,如果当年没有那对夫妇,我是可以早薄丞舟一步娶了她的。”楚臣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空旷的眼神中好似多了几分遗憾。 “现在也不晚,夫人很快就会回家陪您了。”阿中透过电视机熄灭的显示屏观察着楚臣的神色谨慎道,这些年他只能说着这些不切实际的话哄着楚臣,才能侥幸能留在他身边这么久。 “和薄氏的合作进行到哪一步了?”楚臣嘴角微扬,他迫切地希望贺晚浅可以尽快来到他的身边,所以一切进度都要加快了。 “已经快要收尾了,倒时候便可以传唤夫人了。”阿中汇报道。 “尽快,我一天也等不了了。” 贺晚浅是开到第四个会议时,有个项目负责人提出项目出现了问题,项目收尾核算时出现两千万的资金缺口,早在项目初资金就已经批了定额,现在在结束时出现这么大的资金缺口,肯定是有人对资金动了手脚。 而项目负责人对资金去向毫不知情,说明动手人极其隐蔽。 “薄教授。”贺晚浅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下楼找了薄丞舟,她第一次遇见这样棘手的问题,一时之间连解决问题的思路都没有。 薄丞舟听完贺晚浅的描述后,在反复看了一遍会议录像,听了那个项目负责人汇报后指出了几个问题,“这个项目是薄氏旗下一家子公司与国内公司合作的一个项目,项目结算的时候出现大批量资金缺口肯定不是核算问题,有人对这里面的钱动了手脚,可以从资金经手人开始查,但你也要做两手准备,这笔钱被人卷走的概率很大,这就意味着拿不回来,现在薄氏手上的现金流能不能填补上这个亏空,填补不了是否要暂停哪个项目,这需要你作为负责人去定夺。” 贺晚浅听完后直接将那份文件盖起来,丢在一旁的茶几上,整个人扑进了薄丞舟怀里,“我不想上班。” 薄丞舟刚刚见贺晚浅丢文件的气势还挺大的,还以为要大干一场,没想到转眼就扑进自己怀里哭着不干了,“贺总,伱连试用期还没过,就想辞职了。” “薄教授,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总裁有多不好当。”贺晚浅将头埋着薄丞舟肩窝处小憩道,“怎么办?我要是处理不好,薄氏会不会破产。” 薄丞舟手环抱着贺晚浅的腰,轻笑了一声,“破产不至于,但损失是避免不了的,就当给夫人的学费了。” “两千万的学费.”贺晚浅瞬间惊醒,“不行,太多了,我这辈子丢钱只丢过五十块钱.” “所以?”薄丞舟问道。 “所以我要继续回去看文件了。”贺晚浅立马从薄丞舟腿上站了起来,人还没站稳就被薄丞舟扯回了怀里,“不急这一会儿。” “薄教授,念念还在呢。”贺晚浅眼看着薄丞舟在吻上来,连忙推开了。 薄丞舟拧了拧眉心,看向沙发上的薄念喊了一句,“小鬼,回自己房间去。” 被凶到的薄念给了薄丞舟一个白眼,关了电视机,上楼回了卧房。 “你对念念太凶了。”贺晚浅替儿子有些不平,但是还没讨伐完,薄丞舟就吻了上来,客厅的沙发皮椅上,贺晚浅被薄丞舟压在怀里深吻到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而这副画面一帧不漏的进了楚臣的视线里。 他正在餐桌上用餐,吃到一半没了胃口,站在电视机前看着这个画面确实让他眉宇间多了几分恼怒,薄丞舟很会气他. 在他看到的地方吻她。 “薄丞舟,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这是什么滋味的。”楚臣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他再一次又一次的激怒楚臣。 等到贺晚浅累了,薄丞舟才放她回的书房。 此时薄丞舟掏出了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详细询问了那个项目的问题,在得知合作的公司法人名字时,薄丞舟猜到了这件事和楚臣脱不了关系。 必须要尽快把这个麻烦处理掉,否则贺晚浅作为公司夫人会因为这件事很有可能会被传唤。 路望是在刚落地美国的时候就接到了薄丞舟打来的电话,连家都没回就被薄丞舟喊回了薄家。 “老薄,你这是把我当牛来压榨么?”路望仰躺在沙发上抱怨道,“我特么连时差都没倒过来。” “我记得经济法的案子是你最擅长的。”薄丞舟将一份文件夹丢给了路望,路望是一名资深的美国律师,这么多年也帮薄丞舟解决了不少案子。 “我可以告你谋杀的。”路望瞥了眼桌上的文件,是在是困的眼皮都掀不开又闭上了,处理经济纠纷是最麻烦的,基本又是要一两个月不眠不休了。 “放心,死了安葬费和你父母的赡养费算我的。”薄丞舟起身给路望倒了杯咖啡,看样子并不打算让路望休息 “薄丞舟,你典型的资本主义压榨。” (本章完) 第164章 下个星期 第164章 下个星期 路望连家也没回,直接在薄家住下了,薄丞舟找人为他收拾了一间客房,路望在卧室里不出门呆了三天,出门的时候眼睛都熬红了,下巴处的青胡渣能扎死人。 “路望,你什么时候来的?”这还是三天以来贺晚浅第一次见到路望. “老薄没告诉你我三天前就住在你家了。”路望难以置信道,薄丞舟是真的不做人。 贺晚浅摇了摇头,看向一脸疲倦的路望,“伱不会三天三夜没睡吧?” “那倒没有。”路望伸了伸懒腰,“老薄呢?” “他在楼下客厅。”贺晚浅指了指楼下,路望听完连忙下了楼,将一份新整理的文件放到了薄丞远面前,“美国经济法和国内不一样,出现这么大的资金缺口是要溯本追源的,调查起来比较反锁,小贺医生作为公司法人,估计要被多次传唤,但是做这个局的人很精妙,他的资金把控在起刑点之下,他本意应该并不是想送人进去,可能只是相见一见这位小贺医生。” “三天你就给我这个结果?”薄丞舟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老薄,这个局后面人是楚臣吧。”路望猜测道,“其实说真的,我总觉得这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我一直觉得你应该是个会主动进攻的人,但是你现在被他遏制在薄家这一亩三分地,连门都不敢出,有点未免太谨慎了。” 薄丞舟往后看了一眼,确认贺晚浅不在客厅在开口回道,“楚臣这个人太心狠手辣了,连养了十年的红玫瑰都可以说卖就卖,我不敢拿晚晚去赌。” “那你打算怎么办?”路望身上往前凑了凑,妄图听听薄丞舟的计划。 “下个月的学术会,我准备出席。”薄丞舟像个筹谋者老谋深算道,参加学会的目的是拉楚臣下神坛,楚臣现在在医学界的地位不亚于薄丞舟三年前,而将楚臣拉下神坛是第一步,像他这样自卑的人,一旦被人践踏自尊后,会将自己陷入一个死结之中,而薄丞舟要做的,就是让他死在那个结中。 路望还未离开薄家,法院的传唤单如预期所至,贺晚浅在薄丞舟和路望的陪同下配合相关部门调查,不出意外,楚臣也出现在现场。 只是不同于上次,这次楚臣温柔地同贺晚浅打招呼时,贺晚浅对他的抗拒和躲避异常明显,以至于接受调查的两个小时内,他连一句话都没和贺晚浅说上。 临走前,楚臣喊住了贺晚浅,语气卑微了几分,“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嫌弃我了么?” 贺晚浅连忙摇摇头,手紧紧地握着薄丞舟,“我先生在场,我并不适合与陌生男士交谈太多,他会吃醋。” “我想薄先生不会这么小气吧。”楚臣将问题抛给薄丞舟,抬眸对上薄丞舟那寒厉的视线。 “在夫人的事情上,我确实没那么大度。”薄丞舟拉开车门,护送了贺晚浅上了车后,转过身再看了楚臣一眼,“如果你在玩这种卑劣的手段,我不介意送你进去关几年。” 楚臣浅笑了一声,脸上多了几分不屑道,“薄丞舟,你没那个本事。” “是么?那就试试。”薄丞舟说完关上了车门,车子慢慢消失在楚臣的视野中,他不怕薄丞舟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有多大实力和薄氏对抗,毕竟是美国本土几十年的大亨企业,想撼动也不是楚臣能撼动的,他只是觉得他比薄丞舟多了几分不怕死。 他死了也没什么怀念的,但薄丞舟不一样. “阿中,医学研讨会什么时候开始?” “下个星期。”阿中汇报道,楚臣所有的日程都被他记在了脑子里。 “那很快了。”楚臣抿唇微笑道。 回到薄家的时候,贺晚浅倒头躺在了沙发上,刚刚接受调查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薄丞舟帮她回的话,她有些时候听到一些专业词汇时还会有些犯迷糊. “薄教授,你把你今天调查时说的英文,全部用中文翻译一遍说给我听听呗。”贺晚浅一脸好学的模样说道。 “嗯。”薄丞舟极其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而且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中文确实比英文听起来要简单很多。 听完的贺晚浅受益匪浅,恨不得将这段话录下来,反复当成教材听。 “薄丞舟,能把你脑子还给我用么?”过去三十年贺晚浅从来没感觉到过智力偏差,直到遇到薄丞舟,在接收了薄氏后,她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慢慢学,你只是接触的慢,才一个月做出这样,你已经很棒了。”薄丞舟用指腹轻轻刮过贺晚浅鼻翼鼓励道,他之所以熟练,都只是因为这些东西刻进他骨子里了。 很多东西不经思考都能靠肌肉记忆做出正确的决定。 “好累,要充电。”贺晚浅抱着薄丞舟颈勃,闻着颈肩的薄荷香味,这是她最熟悉的关于薄丞舟的味道。 “想怎么充?”薄丞舟几分挑逗道,用手捏了把贺晚浅鹅蛋大的脸颊。 “抱一抱。”贺晚浅往薄丞舟怀里蹭了蹭,像个几岁的孩子。 薄丞舟照单全收,将贺晚浅往怀里抱紧了一些戏谑道,“要不要换种方式充电?” 贺晚浅立马明白了薄丞舟的意思,连忙起身要溜回书房,薄丞舟说的那种方式根本不叫充电,就是耗电,耗一次,贺晚浅要用七八个小时才能补回来。 “晚晚。”薄丞舟没松开贺晚浅的手,“坐会儿,我件事和你说说。” “嗯?”贺晚浅乖乖没动,准备听薄丞舟说。 “下个星期我得去趟纽约。”薄丞舟看着贺晚浅说道,“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 听到这个消息的贺晚浅顿了顿身子,迟疑了几秒后问道:“呆多久呀?” “半个月。”薄丞舟回道。 “我能跟着一起去么?”贺晚浅垂眸寻求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绝不可能是一场简单的医学研讨会。 “你走了,薄氏就群龙无首了。”薄丞舟揉了揉贺晚浅额头安慰道。 “所以.你这些天教我当家,是为了这个医学研讨会么?”贺晚浅才后知后觉。 (本章完) 第165章 学术研讨会 第165章 学术研讨会 纽约医学研讨会如期而至,薄丞舟在飞往纽约州的飞机上碰上了楚臣,往往日一样,一身黑色西装有显低调. “怎么不带晚晚一起来?”楚臣明明猜到薄丞舟不会带贺晚浅来,却还要去问这一嘴。 “楚先生总是惦记着别人的东西。”薄丞舟薄唇微微张开,语气里多了几分挑衅。 “薄先生,总是喜欢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抢了我的东西。”楚臣轻笑了一声,两个人眼神里多了几分针锋对决,谁也不肯让谁,谁也不肯服输。 加州到纽约的时长六个小时,飞机落地时有专业的医学研讨会的工作人员来接送他们,好在不是同一辆车。 卢克此次跟了薄丞舟一起来,在车上卢克和薄丞舟大概讲解了一下这次医学研讨会的日程,这次有不少国际上的医生汇聚到这里,除了日常的学术交流外,还有一些临床经验交流. 这就意味着有医生会上手术台为所有人现场直播,而薄丞舟和楚臣都在这份医生名单里。 薄丞舟的手机在刚下飞机不久后响起,是贺晚浅打来问平安的电话。 挂掉电话的薄丞舟直接让司机调转了方向,去了医学研讨会会展中心,行李暂存在展台前台就好。 这个展厅比国内大两倍,里面挤满了全世界各地的医生,不少人对于薄丞舟从商三年后重回医学界充满了好奇,甚至有些人还在猜薄丞舟不会出席这场活动。 所以当薄丞舟出现在会展中心时引起了不少的波动,不少人上前来和薄丞舟打招呼,这里面不乏有他的同僚或者同属于无国界医生组织。 “薄教授” “薄教授,很高兴见到你。” “薄教授,很高兴你来参加这场学术论坛。” 络绎不绝的招呼声,薄丞舟只能用微笑回敬,他实在是没办法回应每个人,进了展厅后他直接去了一号展厅,这里正在进行一场医学讲座,主讲人是都教授。 薄丞舟在最后的座位上入座,静静地听完了整场讲座,等到讲座结束时,薄丞舟才上前去和都教授打了个招呼。 “早就听说伱会来,还以为又是一场噱头。”都教授言语中多了几分责怪,但语气中满是惊喜。 “我是来麻烦老师的。”薄丞舟几分谦逊道。 都教授扬眉看向薄丞舟,“我这一把老骨头,可帮不了你什么大忙。” “小忙。”薄丞舟也不敢麻烦都教授干什么体力活。 “说说?”都教授邀请薄丞舟往后台走,两个人在里屋的休息室进行了一个小时的会谈后才结束。 薄丞舟出来时迎面撞上了都雯,在m国援助的时候,薄丞舟见过都雯一面,都雯一眼就喊出了薄丞舟的名字,她喊的不是薄丞远。 薄丞舟还有几分意外,问她是如何看出来的。 都雯只是笑了笑,“薄丞远不会这么忠诚一个女人。” 她爱过薄丞远深知薄丞远不会这么执着的找一个女人三年。 “薄教授,明天的肿瘤切除手术,我能给你做助手么?”都雯看向薄丞舟央求道,许是不把他当成薄丞远后,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 “当然。”薄丞舟正愁找不到助手,“但我得和我夫人汇报一下,明天的直播她也会看。” “薄丞舟,你怎么这么怕老婆。”都雯笑道,这两兄弟的性格真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尊重。”薄丞舟轻笑了一声,低头朝着展厅外走去,卢克停着车在门口等他。 “薄先生,回酒店么?” “去医院,我再去确认一遍明天手术病人的情况。”薄丞舟来之前已经反复翻看了这位患者的病例,一位恶性肋骨肿瘤患者,需要将肿瘤前后五厘米的肋骨切除,而且病人肋骨的原发瘤已经累及肺部,部分肺部也需要切除。 抵达医院时天已经黑了,薄丞舟去病房看望病人时已经睡着了,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检查,并且查看了一遍病历本。 明天的手术就在这家医院操刀,并且手术室内会有一台影像机全球直播,而薄丞舟处理手术的每一步都会被所有医者同步检测,出现任何失误都有可能成为诟病的舆论,所以薄丞舟不能有一步的失误。 从医院回到酒店时,薄丞舟给贺晚浅打了个电话,视频里贺晚浅正抱着薄念,给薄念讲睡前故事,“我怎么没发现这小鬼以前还有这毛病?”薄丞舟带着几分醋意说道。 薄念白眼能翻上天,还不是因为你天天霸占我妈。 “明天的手术准备的怎么样了?”贺晚浅起身去了书房和薄丞舟视频。 “基本上不会出问题。”薄丞舟回道,“公司怎么样?” “一切正常。”贺晚浅看着薄丞舟那张脸,明明离的那么近却感觉下一秒会消失一样。 “明天都雯当我的助手。”薄丞舟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和贺晚浅报备到。 “哦。”贺晚浅瞬间来了醋意,语气有些高冷,眼神有些飘离。 “夫人这是吃醋了?”薄丞舟看向贺晚浅挑眉笑道。 “你明知道我会吃醋还问?”贺晚浅总觉得薄丞舟就是故意的。 “好像每次都是我吃你的,也没见你吃过我的。”薄丞舟抬眉笑道,从以前的傅斯壑到后面的楚臣,哪次都是他有危机感。 “有。”贺晚浅回忆道,“那次医学研讨会,我偷听到都雯说她怀了你孩子的事,我吃了一个月的醋,问也不敢问你。” 薄丞舟嗤笑了一声,“夫人还有偷听这毛病,我说你那天为什么躲着我。” “明明是我在花园里散步,你的话自己进我耳朵的。”贺晚浅抿唇笑道。 “都雯的孩子是阿远的,不是我的。”薄丞舟虽然觉得这个事情贺晚浅已经知道了,但还是有必要和贺晚浅解释一遍。 “嗯,我知道了。”贺晚浅点头道。“早点休息,明天手术加油。” “好,晚安。”薄丞舟回道。 “晚安。” 挂断电话后的贺晚浅看了眼卧室里熟睡的薄念,萌生了一个念头。 (本章完) 第166章 吻 第166章 吻 手术安排在早上十点,薄丞舟睡了六个小时就醒了,提前赶去了医院,确认了患者的身体没任何问题后,才将人推进了手术室。 都雯作为他这场手术的助理,还有一位麻醉师,三个人完成一台手术。 考虑到病人身体状况等问题,薄丞舟选择了切开胸膜腔,用气管内全麻的方式,这样可以减少病人身体对麻醉的吸收。 “麻醉完成。”麻醉师完成麻醉后汇报道,薄丞舟头也没抬一下,看了眼生命检测数据没有问题后开始主刀。 切口的位置以肿瘤为中心,沿着肋骨走向切开皮肤、皮下组织和肌层,拉开肌层,显露肿瘤部的肋骨。 随后切开肿瘤不为的肋骨骨膜,在骨膜切口两端各做一段横断切口,使骨膜可以完整剥离。 “骨膜剥离器。”薄丞舟稳重熟练道,下一秒都雯立马将剥离器递了过去。 用骨膜剥离器将局部骨膜拨开,在骨膜下切除肋骨,将有关肋骨连同骨、肋间肌肿瘤以及累及的肺部组织做整块切除。 肿瘤切除后病人体内行程了胸壁缺损,需要用胸壁肌肉修复。 “引流管。”薄丞舟从都雯手里接过引流管,在病人胸腔低位(第8-9肋间)腋线安置引流管。 “不好,病人血氧开始下降了。”都雯除了帮助薄丞舟外还是时刻观察病人的生命监测仪器上的数据。 而一旁的薄丞舟依旧是有条不紊的继续他的手术。 “薄教授,又下了。”都雯焦急道。 薄丞舟安置好引流管后,开始分离切口附近的胸壁肌肉。 “薄丞舟,这是极限了。” “没事。”薄丞舟这才开口回道,病人的血氧又回升到了正常数值。 手术已经临近尾声了,进入了缝合工作,薄丞舟将肌肉瓣覆盖缺损不为,缝于切口对侧肋间肌。 正常手术下来,薄丞舟只能用一个稳字来形容,在出现任何紧急情况时仍能有条不紊地做出抢救方案以及措施,成功完成整场手术。 病人被推出手术室,薄丞舟在消毒室里消毒时,都雯在一旁半天没缓过神。 “你真就不怕那位病人死在手术台上?”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失败。”薄丞舟自信道,脱掉身上的蓝色无菌服后,正好撞上下一场主刀医生。 楚臣就在他的下一场,薄丞舟与他插件而过时,嘲讽了一句,“楚医生穿手术服的样子,还真的挺像个人。” 楚臣只是垂眸笑了一声,“薄丞舟,建议你给你夫人打个电话。” 薄丞舟这才有几分慌了神,出了消毒室后掏出手机给贺晚浅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夫人人呢?”薄丞舟给手下打的电话。 “夫人没有出过门。”那些守在门外的人根本没办法进屋。 “进屋让夫人接电话。” 薄丞舟手下人进屋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屋里有人,连薄念也不见了。 “小少爷和夫人都不见了。” 薄丞舟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薄先生。”卢克看见薄丞舟脸色不佳几分担心道。 “夫人不见了。”薄丞舟将手机收起来,“调查一下楚臣的住处。” 等到卢克调查到楚臣的住处时,薄丞舟带人找过去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找到。 而此时楚臣的那场手术已经结束,而且手术过程中出现了错误的抢救措施,病人告危,好在都教授及时出现在手术室将病人抢救了回来。 楚臣瞬间将自己卷入了舆论的漩涡,成为了研讨学会上众人讨论的话题。 有人认为这场手术成功率本就不高,楚臣已经按照标准抢救措施进行了,只是没有抢救成功。 但有的人却抓着他唯一的错误的抢救措施不放,如果这一步不错,也许就不会造成后面手术失败的问题。 下手术台的楚臣显然有些不在状态,出手术室时外面还围了一群记者想采访楚臣,但楚臣沉默,一言不发。 等到记者跑去,楚臣回到酒店时,看见在客厅等他的薄丞舟,唇角才多了几分笑意。 “人呢?”薄丞舟起身,手里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楚臣。 “伱觉得我会告诉你么?”楚臣根本不畏惧薄丞舟那把枪,这个人太正义了,根本不可能朝着开枪。 只是楚臣刚走两步,薄丞舟手里那把枪已经扣响,恰好击中在他腹部的位置。 倒在地上的楚臣凝眉看向薄丞舟。 “很意外我会开枪?”薄丞舟凑上来笑道,“楚臣,我之前对你仁慈只是因为你没威胁到我的家人,但如果你真的要和我玩,我不介意陪你玩把大的。” “那就试试,看谁先死。”楚臣脸上露出几分狰狞道,“活下来那个才有资格呆着贺晚浅身边。”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薄丞舟手里的枪已经朝着楚臣下颚砸了过去,整个人瞬间倒地,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你杀了我,就真的一辈子见不到她了。”楚臣声音慢慢变低,渐渐连呼吸都开始变缓。 薄丞舟亲手给他做的取弹手术,为了让楚臣多吃点苦头,特意将切口开大了一些。 等麻醉过去后,疼的他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薄丞舟放了楚臣,也是为了钓出楚臣藏匿贺晚浅的地方。 两天后,楚臣去了一个加州小镇,薄丞舟的人跟到一家旅馆后,人就彻底消失了。 第三天,薄丞舟收到了一盒录像。 录像里贺晚浅坐在餐桌上和楚臣共进晚餐,只不过贺晚浅是全身被绑在椅子上,像个活死人一般。 而磁带的最后五秒钟,楚臣走上前,俯下身碰起贺晚浅那张脸深吻了下去。 薄丞舟的电话响起,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楚臣的嘲讽声。 “看见我吻她的滋味如何?”像是一种回击,更像是一场报复。 薄丞舟拳头紧握成拳,将那台录像机锤碎,最后重重沉了一口气,“拿你这条命来陪这个吻。” 挂断电话的薄丞舟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位置,一刻也等不及的出发了。 那个位置就在楚臣消失的那个小镇不远处…… (本章完) 第167章 薄丞舟真的挺废物的 第167章 薄丞舟真的挺废物的 美国乡下小镇,院子里种满了纯白小雏菊,楚臣从床上醒来,贺晚浅躺在她怀里沉睡,这是他做过无数次的梦,只不过梦里的贺晚浅会在醒来后与他接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楚臣起身,轻吻了贺晚浅唇角后起身去了厨房。 “先生。”阿中正在客厅照看薄念,楚臣已经在给这个小鬼改名字了,改成楚念。 他不介意这个孩子是薄丞舟的,但以后只要喊他爸爸,他都可以接受。 “昨天夜里那份录像送过去了么?”楚臣一直陪薄丞舟玩一场游戏,他把薄丞舟设计在他身上的,一分不差地送还给他,让他体验体验那种看着是什么滋味。 “已经送过去了。”阿中点头应道。 “阿中,再过一个月就是夫人生日了,我在想送她一份什么样的礼物。”楚臣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观赏着院子里的小雏菊,这是贺家第一次去福利院送给他的花。 “你送的夫人应该都会喜欢。”阿中躬着身子哄道。 楚臣去了厨房,给贺晚浅准备午餐,最近不定期给她注射安眠药,这样才能让她老老实实睡在他怀里,但也有个弊端,总是要睡到日上三竿在会醒。 做好饭后已经中午十二点了,楚臣去了卧室看望了一眼贺晚浅,已经有了醒的迹象,又可能是因为昨天受了点伤,仍然处于半睡半迷糊的状态。 “晚晚,起来吃饭了。”楚臣坐在床边,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轻抚着她的面庞,学着薄丞舟那个温柔的模样喊着贺晚浅起床。 确实一开始成功骗到了贺晚浅,可等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是楚臣时,瞬间吓的往身后蜷缩,昨天夜里的记忆虽然模糊,却又像恶魔一样缠绕着贺晚浅。 “怎么这么怕我?”楚臣一步一步靠上前,双手撑在贺晚浅耳侧俯视问道,“我只是做了薄丞舟对你做的事情,有什么可怕的。” “他是我丈夫,可你是什么?是强/奸/犯。”贺晚浅瞳孔微缩,眼底的怒火迸射而出,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楚臣,杀了楚臣。 “可是他也对伱用过强的。”楚臣替贺晚浅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这个女人真的可爱,连生气都会留眼泪。 “我爱他,所以可以原谅他所有。”贺晚浅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楚臣听到那三个字眼神微沉,指腹轻轻摁在贺晚浅双唇上,“嘘。” 他真的最讨厌贺晚浅说这三个字了,“我抱你过去吃饭了。” 是真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贺晚浅只能被他抱在怀里,一步一步抱上餐桌,看见薄念时贺晚浅无神的瞳孔才亮了几分,“念念。” 薄念被阿中抱在怀里,在餐桌的另一端离贺晚浅最远的位置吃饭。 “妈妈。”薄念也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好觉了,楚臣根本不让薄念见贺晚浅,每次都是隔着远远地看一眼。 “阿中,把人抱走。”楚臣嫌薄念太吵。 “不要。”这是贺晚浅第一次主动求楚臣,“让他在这里,我好好吃饭。” 楚臣看见贺晚浅主动吃饭后唇角才微微上扬,示意阿中坐回来,“我准备把念念的名字改成楚念。” 贺晚浅身子微怔,抬起头时楚臣才注意到她眼睛已经红了,“怎么了?” “你把他送还给薄丞舟吧,他是薄丞舟的儿子。” 楚臣嗤笑了一声,看着贺晚浅拼命解释的模样,莫名有几分心软,这个女人是真的爱哭,生气也哭,解释也哭,床上也哭. “把他送还给薄丞舟可以。”楚臣垂眸笑道,“那你再给我生一个,生一个属于我的孩子。” 贺晚浅看着眼前的疯子,以前她只觉得红玫瑰疯,没想到楚臣比他更疯。 “不要。”贺晚浅摇头抗拒道,上一个孩子才失去不到五个月,她真的没办法再忍受自己去生下一个疯子的孩子。 楚臣将手覆在贺晚浅后脑勺的位置,将她整个人往自己面前摁了一点,满是锋芒的眼神直视着和贺晚浅,“那就让薄念当我楚臣的儿子。” 贺晚浅只觉得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如果不是怕吓到薄念,她真的会当场结束掉自己的生命。 贺晚浅午饭没吃几口就被送回了卧室,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楚臣就坐在离她不远处的书桌旁处理着工作 “在想什么?”楚臣难得休息一会儿,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盯着床上贺晚浅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贺晚浅翻了个身,继续闷头闭上眼睛,她不想和楚臣有任何交流。 “如果你是在想怎么逃出去,还是别妄想了。”楚臣勾唇笑道,“薄丞舟百分百找不到这里。” 贺晚浅依旧蜷缩着身子无言。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哪里比不上薄丞舟?” 此时贺晚浅才将头从被子里挣扎了出来,“楚臣,你爱过人么?” “没爱过。”楚臣不以为意,在他的生命里一个人都不值得他爱。 贺晚浅依旧没张开眼睛,只有想着薄丞舟她才会有片刻的心安,“如果我爱的人是你,薄丞舟会放手让我跟你走,而不是像你这样像个疯子一样纠缠。” 楚臣轻笑了一声,“你是觉得薄丞舟比我大度么?他并不会比我大度到哪里去,在他看到我们两接吻的视频时候,我想他也会发了疯的想要杀了我。” “你把东西都寄给他了?”贺晚浅凝眉看向楚臣。 “我们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有摄像机记录着,每天准时送到薄丞舟手上,包括昨晚。”楚臣勾唇笑道。 “你真是个疯子。”贺晚浅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楚臣砸了过去。 楚臣起身,捡起地上的枕头,放在了床边,一把拽过贺晚浅脚踝,将人拽进了自己怀里,死死地锁住贺晚浅让她无法动弹,“薄丞舟真的挺废物的。” (本章完) 第168章 小雏菊岛 第168章 小雏菊岛 “楚臣!”贺晚浅几乎是怒吼出这个名字的,她不从楚臣嘴里听到那样恶心的话,只有生气才能让他闭嘴。 “我错了,不说了。”楚臣乖乖闭上了嘴,俯下身在贺晚浅额前落下一个吻哄道,他总是学着薄丞舟的模样去哄贺晚浅,效果却总是事倍功半。 贺晚浅从楚臣怀里挣脱了出来,下床去了卫生间,将自己全身上下冲洗了一百遍,最后连身上的皮都搓破了仍觉得不够,就像是自己身上沾染了什么恶臭味,让她自己觉得恶心。 如果不是门外的楚臣意识到不对劲,冲进去将贺晚浅从浴缸里抱了出来,那浴缸的颜色都要被贺晚浅抓破的血口子染成淡粉色。 “真恨我,就把这些抓痕抓在我身上。”楚臣耐心地帮贺晚浅上药,这些伤口都是抓伤,严重的地方还破了好几层皮,用碘酒消毒的时候疼的贺晚浅脸上苍白。 “我不碰你了,你别再自残了。”处理完伤口后,楚臣拿着医药箱退出了卧室,那一天晚上他睡的客卧,没进去碰贺晚浅一下。 贺晚浅强忍着疼痛起身,站在屋子的窗户前观察起四周的环境,四周一眼望不到头,四周设计的像一个小镇,可这个小镇太奇怪了,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好像这座小镇里只生活了他们这几个人。 第二天贺晚浅难得早起,去厨房为他们准备了一次早餐,楚臣起来时看见卧室里没人,有些慌了神,连忙冲到客厅问阿中贺晚浅去哪里了。 最后是阿中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楚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才放下心,快步走到厨房,从身后抱住了贺晚浅,昨天晚上没有给她喂安眠药,醒的会早些。 被楚臣从身后抱住的贺晚浅只能忍受着厌恶,继续煎鸡蛋和培根。 “你这样抱着我,我忙不开。”贺晚浅在拖着一个一米九的拖油瓶行动不方便后,终于开口了。 楚臣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怕昨天的事贺晚浅还在斤斤计较,所以就算抱着贺晚浅也不敢吱声,想听她先开口说话。 楚臣坐回了餐桌上,看着贺晚浅忙碌的身影,竟然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个家。 很可笑吧。 自己这么向往的生活居然是从别的男人那里偷来的。 楚臣怎么不知道这一点,只不过他还想在骗骗自己。 余生那么长,如果贺晚浅真的爱上了他呢。 “伱在想什么?”贺晚浅将早餐端到了楚臣面前,见他半天没动筷子,在他视线前挥了挥手问道。 “在想你会不会在这里面下毒。”楚臣玩笑道,下一秒拿起手里的筷子吃了起来,贺晚浅厨艺真的不佳,也怪不得薄丞舟在镜头里的表情会那么拧成一团,培根和鸡蛋都放多了盐,有点咸。 “好吃么?”贺晚浅瞪着眼睛看向楚臣,但怎么觉得这两个难得吃她做的饭都一个表情。 直到她自己亲口尝了一点后,全部吐了出来.“怎么会这么咸。” 贺晚浅记得她就放了一点点盐。 楚臣轻笑了一声,“夫人,煎蛋和培根一般都不放盐。” 贺晚浅也没听清楚臣那句话,跑去了厨房倒了杯水漱了好几口才缓解了一点点咸味,等她拿着给楚臣倒的水递给他时,才发现他盆里的食物,都被他吃光了。 “你全吃了?” “想吃很久了。”楚臣从贺晚浅手里接过那杯水,在监控里看薄丞舟吃了太多次了,所以馋了很久,哪怕这个味道很差,但也是他馋了很久的东西。 吃完早饭后,贺晚浅难得没回卧室,而是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欣赏那一院子的小雏菊,其实更多的是观察这里的地形,无论是白天街道上根本没有人,晚上附近的房子也从来没有亮过灯,已经连着好几天这样了,说明这附近的房子根本没住人。 贺晚浅想的正出神的时候,楚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抱住了贺晚浅,“在想什么?” “我能去外面走走么?屋子里有点闷。”贺晚浅垂眸回道。 “嗯,我陪你。”楚臣应道,这是他第一次牵贺晚浅手,她没拒绝。 院子里满是小雏菊,而且连邻居家的院子里也种了这种花,“为什么感觉这个小镇上都是小雏菊。”贺晚浅望了一眼后凝眉问道。 “因为这个小镇只种一种花。”楚臣摘了一朵小雏菊,挂在贺晚浅耳后,然后掏出了手机,给贺晚浅拍了一张照片。 虽然镜头里贺晚浅的手挡住了大半个镜头,但楚臣还是留了下来,当做了手机壁纸。 “这么丑?你们男生都没审美的么?”贺晚浅亲眼看着他换了之后吐槽道。 “那你自拍一张?”楚臣递过手机,他没想过贺晚浅会接,只当这是一句玩笑话。 但是贺晚浅主动伸手接了,并且拿着她的手机摆拍了很久的姿势,楚臣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将她自拍的模样尽收眼底,如果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薄丞舟在到达楚臣当初留下最后那个位置的小镇搜寻了一圈无果后彻底陷入了黑暗,他一点关于贺晚浅和薄念的消息都搜不到,而每天他会收到一盒vcd,那里面是记录着楚臣和贺晚浅的生活。 今天贺晚浅已经消失五天了,薄丞舟的手机意外响起了一个电话,接通后电话里一直没有声音.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派人追踪锁定这个手机号码的位置,不出30秒,就确认了,居然是在一座私人海岛上。 楚臣在这座海岛上建了一个小镇,一个种满小雏菊的小镇. 这里没有人生活,只有楚臣一个人。 他想带贺晚浅来这里生活,也是他为他和贺晚浅准备厮守终身的地方。 贺晚浅在拍了五六分钟后,才将手机还给了楚臣,楚臣点开相册,里面多了五六张自拍,还真是女生自己拍照片好看,他们男孩子拍的确实不尽人意。 楚臣将贺晚浅笑着露出牙齿的那张设置成了壁纸,随后牵着贺晚浅在这个没有尽头的小镇逛了一圈。 (本章完) 第169章 我们的婚礼 第169章 我们的婚礼 贺晚浅在小镇里逛了一下午,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有标志性的地标,千篇一律的建筑,满地的小雏菊.一点地理位置的信息都没办法推理出来。 回到家后贺晚浅直接回了房间,已经步入盛夏了,外面的太阳晒的人的皮肤刺痛,楚臣跟着她进了卧室,靠在在卫生间的门上看着这个女人进卫生间用凉水洗脸的模样,有些似曾相似,高中体育课结束后,她总会去一趟女生卫生间,然后洗一把脸出来,额前的碎发会被打湿,那时候她就很诱人了。 “你盯着我看什么?”贺晚浅拿过毛巾擦了脸,转过身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楚臣看着她时那满是欲望的瞳孔。 “你说呢?”楚臣走上前,替她将额前打湿的碎发用指腹贴到耳后,刚要吻上去时被贺晚浅推开了。 “你别碰我,至少别趁着我清醒的时候碰我。”贺晚浅自动和楚臣隔开一米的距离,她知道她逃不掉,但至少别让她清醒的背叛薄丞舟。 “伱不会还幻想着薄丞舟能来救你么?”楚臣勾唇笑道,语气里满是笃定地确认薄丞舟找不到这里,永远都不可能找到这里。 “没有。”贺晚浅从桌面抽了几张酒精湿巾盖在晒得通红的手臂上,缓解一下晒伤,“你这里有防晒霜么?” “我让阿中明天送点过来。”这里只有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没有女人用的那些东西。 “我还要卫生棉,我快到日子了。”贺晚浅见有新东西补给,连忙多要了一点。 “还有么?”楚臣都一一应下来。 “目前就想到这些。”贺晚浅回道。 楚臣点了点头,出了卧室,阿中正守在客厅。 “让人送点女人用的防晒霜和卫生棉来。”楚臣命令道,阿中立马意会到是贺晚浅要的,点了点头,给外面的人联系一下。 但是说了几句话后阿中又回过头看向楚臣,“老大,夫人有说要什么牌子的么?” 楚臣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他也不知道这玩意还分牌子 “我先上网查查。” 楚臣摸过电脑,点开了浏览器,查了一下什么牌子的防晒霜好用. “阿中,你知道spf50 pa+是什么意思么?” “清爽水感” “补水保湿” “质地轻薄” 楚臣挠了挠脑袋,把百度上搜索到的东西读了一遍后,一点没看懂 “防晒为什么要保水保湿?” “阿中也不太清楚。”阿中在听了一大串不知名词汇后,摇摇头回道。 楚臣见看不明白这个,立马搜了一下卫生棉 “什么叫纯棉表层?” “什么叫干爽网面?” “440mm是指卫生棉的容量么?” 楚臣和阿中两个大男人对着电脑查了一下午 最后还是觉得所有牌子都买回来让贺晚浅自己挑 次日贺晚浅刚醒来,就看见了客厅里摆满了防晒霜和卫生棉 “你是把商场搬来了么?”贺晚浅站在一排货架面前看向楚臣问道。 “不知道你要哪个牌子,就都买来给你挑了。”楚臣站在贺晚浅身后勾着唇回道。 贺晚浅看着楚臣有点憨实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些,随后从一堆防晒霜里挑了一个她平日里用的最多的牌子,拆了外包装,抹了一些在身上。 “下午我们继续出去走走吧。”贺晚浅还是想多出去走走,探查一下这里的环境 楚臣应了一声,“好。” “你要不要擦一些,外面太阳很大。”贺晚浅擦完了后将防晒霜递给了楚臣问道。 楚臣没接,而是命令贺晚浅说道,“你给我擦。” “.”贺晚浅身子顿了顿,拧开了防晒霜的盖子,招呼道,“手臂伸过来。” 楚臣乖乖照做,贺晚浅将防晒霜挤在上面时,才注意到这个人的手臂上,居然全是疤痕,以前从来没仔细观察过. 见贺晚浅眼神在他手上的疤痕处停留了下来,楚臣收回了臂膀含笑道,“算了,一个大男人涂什么防晒。” 贺晚浅将楚臣伸回去的手臂拽了过来,将防晒霜挤在上面,再慢慢帮他揉开,“我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事,这些都是那对夫妇打的么?” “我说是,你能可怜我,今晚让我去你的房间么?”楚臣撇过头看着贺晚浅抿唇笑道。 “我生理期,你来了也干不了什么。”贺晚浅没抬头,只是继续帮他擦了一些防晒霜。 “我什么也不干,只是想抱着你。”贺晚浅不知道楚臣只有抱着她的那几天才没靠药物入眠。 “那也不行。”贺晚浅擦好后收起了防晒霜佯装了几分小脾气道,自从那次浴缸自残后,楚臣一直很尊重她,任何事情都会顺着她的脾气来。 楚臣跟在贺晚浅身后,看着她每路过一簇小雏菊时都会触摸一下时,竟生了几分嫉妒 好像是有点太小气了,连花也要争几分宠。 “等我们结婚的时候,礼堂就用小雏菊怎么样?”楚臣不止想过婚礼,还想过和贺晚浅老了的生活. 贺晚浅眼神微垂,摘花的动作也慢了几拍,随后抬头对上楚臣的眼睛笑道:“哪有人结婚用小雏菊的?那是祭拜死人的花。” 楚臣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他做了个很美好的梦,被贺晚浅亲手打碎了那般残酷。 “用康乃馨吧,我喜欢康乃馨。”贺晚浅见到楚臣的脸色变了,立马补了一句。 楚臣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你这算是在哄我么?” 贺晚浅点了点头,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这个疯子 听到贺晚浅回答的楚臣开心地像个孩子,从贺晚浅打横抱起转了几个圈,“贺晚浅,我真的要娶你了。” “慢点,慢点。”贺晚浅被抱着旋转,头有些晕,连忙喝止道。 “贺晚浅,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楚臣停下来,将贺晚浅放在地上,搀扶着贺晚浅笑道。 “你不会打算明天就结吧?”贺晚浅捂着头,还没从刚刚的眩晕中缓过来。 “准备来不及。”楚臣笑道,“我要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就在明年开春的时候。” 这是他的计划。 (本章完) 第170章 我要带你私奔 第170章 我要带你私奔 贺晚浅站在楚臣面前,有过一瞬间恍惚…… 他好像不是个疯子…… 连着好几天楚臣都没在家了,只留了阿中在屋里看着贺晚浅。 “他去了哪里?”贺晚浅一直想从阿中口里打听一些关于楚臣的去向,但阿中总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第四天的时候,楚臣回了小镇,手上绑了绷带,像是受了伤。 许是知道贺晚浅不会关心他,楚臣自己主动说了…… “拜夫人前夫所赐。”楚臣手上那一枪是薄丞舟给的,他次次与薄丞舟交锋次次败…… 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只要贺晚浅还在他身边就算他赢。 “那他呢?”贺晚浅下意识地紧张道,如果楚臣伤成这样,想来薄丞舟也讨不到几分好。 “我只能告诉你没死。”楚臣眼眸中满是寒光,语气有些清冷道。 这个消息胜过万句话了 “伤口医生处理的么?需不需要我再检查一下。”贺晚浅看着那个伤口包扎的方式并不专业,像是为了止血随意包扎的。 “不用。”楚臣独自进了自己的卧室,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才从卧室里出来。 他最讨厌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示在任何人面前。 楚臣出来的时候,贺晚浅人不在客厅,楚臣是在厨房找到了她的身影,“在忙什么?”现在还不是饭点,不像是做饭的时候。 “我给你炖点汤。”贺晚浅回过头应了一声,看见伤口包扎的没问题后转过身继续忙活了起来。 楚臣只是坐在餐桌上,望着厨房里那个身影出神。 薄丞舟找上门了,比他想象的要快. 薄丞舟提了一个条件,只要把贺晚浅送回去,可以放他一条生路.真是个不错的建议。 可楚臣从不听任何人建议。 他要贺晚浅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除非他死,否则薄丞舟别想从他身边带走贺晚浅。 “你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么?” “没有。”贺晚浅想要的东西,楚臣给不了,她想回到薄丞舟身边,可这样的愿望提出来只会激怒这个疯子。 “那我随便送了,伱别不喜欢就好。” 生日那天,楚臣特意起了个大早,敲响了贺晚浅卧室的门,贺晚浅困的厉害,开门时眼皮都没掀开,“怎么了?” 楚臣用手捏了贺晚浅一把脸,戏谑道:“生日快乐。” 贺晚浅这才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看见楚臣比往日里正式了许多,一身黑色西装,还佩戴了领带,手里拿着一个礼盒,是送给贺晚浅的。 “谢谢。”贺晚浅接过那个礼盒回道。 “这不是生日礼物,是礼裙,换上她,我带你去个地方过生日。”楚臣自动退出了卧室,给足了贺晚浅尊重,他以前确实挺流氓的,但是他在慢慢学,学习怎么去尊重爱人。 贺晚浅拿着衣服进了卧室,是一条大红色的抹胸长裙. 楚臣的阳光很好,穿在贺晚浅身上很显气质,如果裙摆再挺一些,还有点像婚纱。 贺晚浅开门的时候,楚臣抬眸盯着屋内的人看了许久,那一刻,他像个迎娶的新郎,在等他的新娘。 可他清楚的知道,他给贺晚浅的婚礼不该是这样的简单。 “不好看么?”贺晚浅站了五六分钟,楚臣半天没说一句话。 “好看。”楚臣回过神抿了抿唇,走上前牵上贺晚浅的手,带着贺晚浅出了门,门口停了一辆车,楚臣将贺晚浅送上了副驾驶,然后自己去了驾驶座。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么?”贺晚浅第一次见楚臣在这里使用交通工具. “嗯,很远。”楚臣笑道,“我要带你私奔。” 贺晚浅扭过头对上了楚臣的视线,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的手刚要松安全带,就被楚臣警告了一声,“别动。” 贺晚浅看见车载显示屏上显示了一个画面,薄念被绑在一颗炸弹上,阿中就守在薄念旁边。 “只要你跑,薄念就会死。”这是楚臣的第二声警告。 贺晚浅双眼通红也不敢发出一点呜咽声 “我不跑,你放过他,行么?”贺晚浅乞求道,那也许是她唯一能留给薄丞舟的东西了。 “等到了地方,我会放了他的,毕竟那是你留给薄丞舟最后一样东西,就让薄丞舟守着你们唯一的血脉到老吧。”楚臣勾唇讥笑道。 贺晚浅不再吱声,车子很快驶出了小镇,一个时辰后,贺晚浅才从一望无际的公路上看见了一望无际的海域。 原来这里是一座岛,而且面积不小 在海岛附近有一辆游艇,楚臣的车子就停在了那里,楚臣下车,将贺晚浅从副驾驶上抱了下来,上了那个游艇。 “和薄丞舟说声再见吧。”楚臣拿着一架摄像机对着和贺晚浅哭肿的脸庞录制道,“这是我最后的仁慈。” 贺晚浅眼角泛着泪,用手快速擦拭掉后,嘴角微扬地看着摄像头,喊了一声,“薄丞舟,再见。” 楚臣录制结束后将摄像机丢在了沙滩上,如果薄丞舟运气好,敢在涨潮前找到这里,也许还能捡到这个摄像机。 如果运气不好,可能连这个摄像机都看不到。 楚臣将贺晚浅的手拷在座椅的铁栏杆上,然后自己去了驾驶舱,将游艇开离了那座海岛。 贺晚浅看着岸上的那辆车慢慢变小,直至最后消失,她才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回不来了,她不知道楚臣要带她去哪里,或许是下一个小雏菊岛. 薄丞舟的人赶上小雏菊岛时,岛上已经空无一人了,走进他定位到的那间屋子时,里面的陈设和他在摄像机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客厅里薄念坐在儿童椅上,在他的额头上有着一颗倒计时炸弹。 “念念。”薄丞舟立马冲了上去,还有五分钟 薄丞舟喊来了拆弹专家处理这个炸弹,而自己一直站在薄念身后,手紧紧拽着薄念的手。 好在不是什么复杂的炸弹,不到两分钟就拆除了。 取下来的那一刻薄念直接扑进了薄丞舟怀里,哭着嗓子喊道:“爸爸。” (本章完) 第171章 你这种人连爱都是畸形的 第171章 你这种人连爱都是畸形的 薄丞舟将薄念交给了卢克带回加州薄家,自己带着十几个人上了游艇朝着定位找了过去,上一次的交锋薄丞舟放了他一条命,但是在他的身体里植入了一个追踪器。 楚臣的游轮里一直监控着海域四周来往的船只信号,在注意到四周有七八辆游轮朝他而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劲,贺晚浅一直被她藏在岛上,没有和外界联系过,那问题只能出在他自己身上。 那个中枪的伤口有问题。 楚臣将游轮交给了手下的人,然后自己去了船舱,拿着一把刀划开了自己刚刚愈合的伤口划开 “你在干什么?”贺晚浅看见那血淋淋的伤口凝眉问道,那明明是已经愈合快要结痂的伤口,楚臣居然剖开了。 楚臣在没有使用麻醉的情况下,用刀在他的血肉里探寻,最后在一个肌肉组织下看见了一个黑色追踪器 “薄丞舟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楚臣挖出那个黑色追踪器,丢入了大海 薄丞舟亲眼看见追踪器的位置突然消失了,一望无际的海域上,薄丞舟像失了方向的掌舵人。 “分散去追。”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好在薄丞舟这次出门带的人多。 “老薄,如果小贺医生真的找不回去怎么办?”路望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甲板,看了薄丞舟手里的烟从上游艇后就没停过。 “没有这种如果。”薄丞舟总觉得老天爷像是和他开一场玩笑,次次将贺晚浅从他身边夺走,哪怕他做足了准备,三年前那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等解决了这一切,我要给晚晚一场婚礼,用薄丞舟的名字娶她一次。” “那我给你当主持怎么样?”路望自荐道。 “你有别的活干,帮我带儿子。”薄丞舟可不想让路望毁了他精心准备的婚礼。 “薄丞舟,伱就不怕我把你儿子拐了。”路望没想过薄丞舟这么狠。 “要不送你吧,那小鬼确实影响我们两夫妻生活。”薄丞舟抿唇笑道。 夜里海风很大,海水在游艇的驱动下飞溅,薄丞舟站在甲板上观察着四周,那些分散出去的游艇至今还没有消息,如果天亮之前没有消息,基本上在海上追赶楚臣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正当薄丞舟出神的时候,游艇突然震了一下,“怎么回事?”路望连忙过去询问道,要是船在这个时候出了故障,那可能真的放弃追捕返航了。 “游艇没有任何问题,好像是船底有东西。”有人喊了一句,薄丞舟这才意识到船底好像有生物在往一个方向逃窜 或者不像是逃窜,更像是捕食。 薄丞舟去了后面的船舱拿出照明灯,往海里看了一眼,是鲨鱼群 “怎么会有这么多?”路望皱眉问道,这根本不像是正常的迁徙。 薄丞舟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和贺晚浅讲过一个故事,鲨鱼对血腥味是很敏感的,一点点血沫都足够让他们疯狂. “跟着这些鲨鱼走。”薄丞舟示意道。 “好。” 果然游艇跟着这群鲨鱼开了不出一个小时,薄丞舟的游轮就检测到了附近有船只的信号,楚臣就在这附近。 “慢慢摸过去。”薄丞舟下了游艇,乘坐了一个小船,慢慢靠近了楚臣的船。 他这次出逃的急,根本没带几个人,薄丞舟从船尾摸到客舱都没撞上一个人。 客舱有一间门掩着的卧室,薄丞舟透过门缝在里面看见了贺晚浅.她脸色有些苍白,毫无半分血色. “贺晚浅,你比我想的聪明,居然能想到用这种方法给薄丞舟留下线索。”楚臣就站在在门缝视野盲区的位置,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了贺晚浅在割腕.可能贺晚浅就要死在这艘船上了。 贺晚浅已经使不上半点力气了,说话的声音极小,“杀了我,楚臣。” “杀了你?”楚臣自嘲了一声,“那明年春天的婚礼,谁来当我的新娘。” “贺晚浅,你别想死,你下半辈子要跟我活。”楚臣在帮贺晚浅处理伤口,语气中也听出了几分怒意,贺晚浅的命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要死要活得他楚臣说了算。 薄丞舟听着贺晚浅那句话眉眼皱的深沉,眼角微微泛红,他在心疼,心疼被疯子折磨后的贺晚浅。 枪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抵在楚臣的后脑勺上,但是薄丞舟的声音他一瞬间就分辨出来了,“别动。” 贺晚浅原本紧闭的双眼在看见薄丞舟的那一刻瞬间睁开了,她有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眼前的人真的是薄丞舟。 “薄丞舟。”贺晚浅原本黯淡无光的瞳孔瞬间明亮了几分,她手腕处有一个很深的口子,楚臣刚刚帮她包扎好。 “躺好,我晚点带你回家。”薄丞舟用手抚了抚贺晚浅额头安慰道。 “回家?今夜我们三个一起死在这片深海里吧。”发了疯的楚臣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遥控器,“这艘船上有炸弹,只要我摁下这个按钮,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会死。” 楚臣的眼白处布满了红血丝,瞳孔中满是幽怨,此刻他就像一个输急眼的赌徒,要拉着所有参与者同归于尽。 “楚臣,你已经输了。”薄丞舟给手里的枪上了膛,下一秒他准备亲手结束这个人的生命。 “是么?那你知道炸弹在哪里么?”楚臣勾唇戏谑道,“就在我夫人的身上。” 薄丞舟即将扣响枪的食指才停了下来,“他在我的腿上绑了炸弹。”贺晚浅撸起自己的裙摆,给薄丞舟看到。 “她的腿真的很白。”楚臣看向他设计的炸弹时,眼睛里瞬间有了光。 “想活命就闭嘴。”薄丞舟用枪指了指楚臣威胁道。 “薄丞舟,我爱贺晚浅,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抢她。”楚臣好像是失了控,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他不怕薄丞舟一枪结束他的生命,他怕的是贺晚浅没一起去地狱陪他。 “你这种人连爱都是畸形的。”薄丞舟手里的枪突然转变了方位,朝着楚臣握着炸弹控制器的手腕处打了过去,一枪直接穿透了大动脉.手里的按钮瞬间掉到了地上。 (本章完) 第172章 一切结束 第172章 一切结束 楚臣强忍着疼痛要去抢那个按钮,却被薄丞舟接着给了第二枪.在心脏的位置。 七岁的时候,楚臣就幻想过死亡会是什么滋味?他在福利院看过没钱治病死去的小孩,也在医院里见过白发苍苍的老人自然死亡时的模样,他们这些人的表情大多数都很痛苦,以至于让他觉得死亡也是一件令人畏惧的事情。 可当子弹穿过胸膛,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瞬间,他竟觉得无比舒畅。 他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三十一年,唯一尝到甜头的日子只有与和贺晚浅相处的三十一天。 贺晚浅,也许你不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摁下那个按钮。 在薄丞舟把枪抵在我额头上时,我想过放你们俩走 可他要杀我的心藏都藏不住。 贺晚浅亲眼看着楚臣死在她的面前,连挣扎都没有,那双原本有光的眼睛瞬间空洞了下去。 薄丞舟将贺晚浅从床上抱起,去了甲板外面,拆弹专家就在外面等着,这个炸弹的组装者是个天才,至少这次的拆除花了整整两个时辰。 在解救的那一刻,贺晚浅立马扑进了薄丞舟怀里,那是她期盼已久的怀抱。 也是唯一能让她心安的地方。 贺晚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加州薄家的卧室里,手腕处的伤口隐隐作痛好似在提醒她那并不是一场梦。 出了卧室,贺晚浅下了楼梯,薄丞舟和薄念一大一小的身影坐在沙发上看国际新闻,新闻里正在播放某深海处有一艘船起了火,船主人身份至今不明。 “醒了?”薄丞舟听见身后有动静立马回过头,看见贺晚浅时立马起身将人抱进了怀里。 “我睡了很久么?”贺晚浅抬头问道。 “一个星期了。”薄丞舟用指腹捏了捏贺晚浅脸颊,将人打横抱起抱去了沙发,然后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播放起了动画片。 他不想让贺晚浅再看见关于楚臣的任何消息了。 薄念也从沙发上爬下来,爬到了贺晚浅怀里,抱了贺晚浅好一会儿,最后是被薄丞舟从贺晚浅身上拎起来丢在了沙发上。 “你还有一个月幼儿园就要开学了,去书房复习功课。”薄丞舟教训道。 “幼儿园的功课我都学完了。”薄念反驳道,之前一直没让薄念出门养在家里,他已经自学完了幼儿园的课程。 “那就复习小学的,小学学完了还有初中。” “.”薄念只好埋着头往书房里走。 贺晚浅坐在一旁不吱声,看着这爷俩像个仇人似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让他们二位和解。 “薄教授。”贺晚浅喊了一句。 薄丞舟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眉宇间满是温柔地应道:“嗯?” “伱是薄丞舟没错吧?”贺晚浅狐疑道。 “睡失忆了?”薄丞舟勾了勾唇角,捏了贺晚浅脸一把,“要不去卧室,我帮你回忆回忆?” “不要。”薄丞舟说着就伸手去抱贺晚浅,但被贺晚浅推开了,“那你干嘛总是凶自己亲生儿子。” “我有凶么?”薄丞舟自己没看见自己那张脸,自然不知道自己刚刚有多凶。 贺晚浅点了点头。 “那可能是男人对于情敌的本能反应。”薄丞舟回道。 贺晚浅抿唇轻笑了一声,“薄丞舟,要不我给你生个女儿,以后就让妹妹替念念欺负你。” “你愿意?”薄丞舟自然是想的,但他一直担心贺晚浅还没从第二个孩子的阴影里走出来。 “我只是想给念念找个帮手。”贺晚浅笑道。 薄丞舟将人往怀里抱了一下,从岛上回来的每一刻,薄丞舟每一刻都觉得不真实.只有将贺晚浅抱在怀里的时候才会有一两刻真实感。 楚臣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了,让他总有一种错觉,好像真的把贺晚浅丢在了那片深海里。 三个月后,贺晚浅入职了加州一家医院,彻底放掉了那可怕的金融专业,薄丞舟回归薄氏当起了代理总裁,而薄念也正式加入了集体生活,读了幼儿园。 这已经是贺晚浅第三次接到幼儿园老师打来的电话了,电话里告诉贺晚浅薄念在学校里又抓女孩子的头发,把人家女孩子气哭了,让家长来学校一趟解决一下这个事情。 贺晚浅看了眼自己的排班表,后面还有两台手术,最后掏出手机点开了通讯录,给薄丞舟打了个电话。 薄丞舟刚开完一个高层会议,接通电话后就是贺晚浅一顿教训,“薄丞舟,你儿子开学不到两个月第三次揪女生小辫子把人揪哭了,老师让家长去一趟幼儿园,我走不开,你去。” “我也走不开,卢克,把我接下来的行程和夫人汇报一下。”薄丞舟将手机话筒推给站在一旁的卢克凶道。 没反应过来的卢克挠了挠头,“薄先生,你接下来没有会议了。” 电话里的贺晚浅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薄总,你要不和我说说你接下来的安排?是约了哪家的千金吃饭?” “我准备给你个惊喜,去接你下班来着。”薄丞舟解释道。 “我下班还有四个小时?你准备在地下车库等我四个小时?”贺晚浅问道。 “我这就去幼儿园看看儿子。”薄丞舟说完挂了电话,让卢克开车送他去了幼儿园。 薄念幼儿园都已经开学两个月了,薄丞舟还是第一次去他幼儿园,这个幼儿园是贺晚浅亲手挑的,听说是可以学中文,才特意挑了这里。 薄丞舟在学校工作人员的领导下见到了薄念的班主任,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女士。 班主任办公室里,薄念被罚站在墙角,一旁的座椅上还有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哭的梨花带雨的,而且这女孩子长的居然还有几分像贺晚浅 薄丞舟一个人站在老师面前听了半个小时的育儿理念,大概意思是让他正确引导薄念对女生的喜欢 等到薄丞舟从老师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幼儿园已经放学了,薄丞舟也恰好将薄念接回家。 (本章完) 第173章 惩罚 第173章 惩罚 薄丞舟给薄念开了车门,拎着薄念的后衣领丢进了车后座,“小鬼,你爸爸好歹一个集团的总裁,被你们老师教训了三十分钟,很丢人,知道么?” 薄丞舟从小成绩优越,从来没叫过一次家长,没想到人到三十生了儿子,被儿子的老师喊去训话。 薄念自己爬上了儿童座椅,系好安全带,瞥过头看向薄丞舟问道:“妈妈呢?” “你妈上班呢,我也两天没见到她了。”薄丞舟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回道,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憋屈。 贺晚浅本身休息时间就不够,爷俩还要争抢这唯一的时间。 话说算起来,薄丞舟已经快一个月没近过女色了。 “伱不是公司总裁么?连我妈都养不起?还要她出去上班!”薄念白了薄丞舟一眼嫌弃道。 薄丞舟捏了一把薄念的脸,疼的薄念求饶才松的手,“我们家的钱够你们从战国开始花了,但是妈妈也有自己的人生目标要走,妈妈要当一名出色的医生,我们应该支持她。” “哦。”薄念难得听薄丞舟的话,“那你的人生目标呢?” 薄丞舟瞥向窗外,看着街头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群,他的人生目标,一直都是贺晚浅。 当医生还是当一名商人,对他来说性质都是一样,但如果一定选一个的话,他更倾向于医生。 “小鬼,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姑娘?不然天天拽人家小辫子干嘛?”薄丞舟看向薄念问道。 “她长的很漂亮,不是么?”薄念对上薄丞舟的眼睛问道。 “嗯。”薄丞舟不否认。 “薄丞舟,我把你刚刚说的话录下来发给妈妈了。”下一秒薄念将手机聊天屏幕递给了薄丞舟面前,三秒钟的语音。 “她长的很漂亮,不是么?” “嗯。” 贺晚浅听到这条语音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本来说是六点就下班,但是临下班时来了一位急诊病人,贺晚浅主刀,手术做到十点才结束。 换完衣服后,贺晚浅去车库开了车回了家,薄丞舟居然没在客厅等她,贺晚浅连鞋子都没换,直接去了卧室 薄丞舟将键盘和榴莲还有搓衣板摆在桌子边上,“夫人想怎么罚。” 贺晚浅看见桌面上那三件东西原本严肃的脸瞬间舒展开来,“你这都是从哪里买的?美国超市有搓衣板?” “让卢克去中国超市买的。”薄丞舟淡笑道。 “这些都罚起来画面都太血腥了。”贺晚浅抱着薄丞舟脖子回道。 “那夫人想怎么罚,我任凭处置。”薄丞舟做好了准备,生了个坑爹的儿子,没办法。 “罚你今天晚上通个宵。”贺晚浅眨了眨眼睛,薄丞舟看一眼应该就明白她的意思的。 可是这次贺晚浅眼睛都眨酸了,薄丞舟还是一脸不知道的模样,“夫人想说什么?不妨直白点,我小时候语文不太好,含蓄的话听不太明白。” “你高考语文143。”贺晚浅不想戳穿薄丞舟。 “我语文高考分数这么高?”薄丞舟当年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就踏上了回美国的飞机,后面连高考成绩也没查。 “总分739。”贺晚浅当年亲手输入薄丞舟身份证查的,整整比她高出了一百分。 “当年要是和你一起上大学的话,我们孩子是不是都开始上初中了。”薄丞舟几分流氓道,如果没有那十年,薄丞舟估计在贺晚浅结婚合法的二十岁就把人娶了,然后毕业要了个孩子,现在算算,估计都十二岁了。 “想的美,我才不要那么早给你生孩子。”贺晚浅有些调皮道,见薄丞舟也不怎么上道,只好自己一个人进卫生间洗澡了。 放好水后贺晚浅才记起来忘记拿新买的沐浴露了,等她拿好沐浴露回来时,薄丞舟已经躺进浴缸里了。 “不是听不懂含蓄话么?”贺晚浅嘲讽道。 薄丞舟一把将人拽入了水中,“和夫人开玩笑的,别太当真。” 贺晚浅还想起身去卧室里拿点东西,但是被薄丞舟拽了回来,“不用了,晚晚,再生个女儿吧,你答应我的。” 贺晚浅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腰酸的厉害,薄丞舟醒的比她早,已经去公司了,被抛弃的贺晚浅居然莫名有种一夜情的错觉。 贺晚浅从床头摸出手机,点开微信,发了条消息。 贺晚浅:【一夜情的感觉如何?】 薄丞舟此刻正在开会,看见手机突然亮了,点开微信那一瞬间唇角微扬,“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我家夫人生病了,先回个家。” 薄丞舟会议开到一半,丢下整个会议室的人回了家。 贺晚浅看见薄丞舟回过来的短信竟然一点不知羞。 【那要不要在熬个天?】 贺晚浅想着薄丞舟此刻还是公司,不在床边就愈发嚣张了。 【开门,别跑。】 薄丞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家,贺晚浅连饭都还没吃一口就被抱回了卧室。 那天薄念在幼儿园门口等到天黑也没有家长去借他,他给贺晚浅薄丞舟打了十几个电话没一个人接,最后迫不得已给卢叔叔打了个电话,才被送了回来。 卢克没有家里的钥匙,摁了十分钟门铃也没人开门。 卢克大概也猜到了什么,立马抱着小少爷去酒店住了一晚。 “为什么我要住酒店?”薄念不满意道,“我明明有家。” 卢克一时之间看着发脾气的小少爷不知道怎么哄,“薄先生想送给少爷一个妹妹。” “那什么时候会送过来?”听到妹妹,薄念脾气才好了些。 “可能得十个月后了。”卢克解释道。 “这么久,薄丞舟真废物。”薄念骂起薄丞舟来,一点没把薄丞舟当亲爸。 “不是薄先生的问题”一旁的卢克连忙解释道,“是人类生命的繁殖是需要十个月的。” (本章完) 第174章 全文完 第174章 全文完 贺晚浅是一个月后测出怀孕的,当她将验孕棒放在薄丞舟面前时,薄丞舟开心地从楼梯下跳下来崴了脚,成功住进了医院。 “薄先生,这是今天要处理的工作。”卢克每天往返公司抱着一团文件来医院给薄丞舟处理,薄丞舟就住在贺晚浅工作的医院,已经第四天了,贺晚浅一眼都没来看他。 “你说贺晚浅是不是认为我死了。”薄丞舟看着桌上那堆卢克抱来的文件抱怨道,“我是她丈夫,还不如她病人见她的次数多?” 卢克日常哄薄念去读书,现在还要哄薄丞舟在医院处理工作如果当初知道这份工作是这样的性质,他可能就不会来应聘了。 “薄先生,夫人真的在手术。” “什么手术要做四天?”薄丞舟手里那份文件刚拿起来,就放了下去,“卢克,以后千万别找医生当老婆,一个月可能都见不到一面,得亏我知道她工作地址,不然还以为她在军机处工作。” “是,薄先生建议的对。”卢克应道。 薄丞舟拿起那份文件,看了几行字又放了下来,“你说她会不会在医院和别的男人约会?” “薄先生,夫人怀孕了,现在对男人过敏。”卢克继续哄道。 “唉,我只是担心那个男人,要是被贺晚浅讹上了不好,毕竟是我的孩子。”薄丞舟还有些大度。 卢克此刻只想拿个封条把薄丞舟那张嘴封起来 “卢克,你推我去手术室外等她。”薄丞舟将手里的文件丢到一旁,他实在是看不进去合同 “好。”卢克手里的拳头握了又松,最后只能乖乖地扶着薄丞舟坐上了轮椅,推去了三号手术室,守在手术室外的是一对美国夫妇,里面做手术的是他们女儿,而但他们看着一个男人推着轮椅来手术室外的时候,两个人一瞬间把他当成了他们女儿的男朋友. “伱在这里等谁?”那位金发碧眼的女人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薄丞舟问道。 “我夫人,他在里面。”薄丞舟一脸友好地回道。 下一秒,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就拿起手里的包朝着薄丞舟砸了过去,“我女儿还未成年,你居然就对她下手了,你这个畜生” 如果不是卢克替薄丞舟扛下了所有的击打,现在满脸指甲印的就是薄丞舟了。 “卢克,是老板对不起你,去公司财务那里支一百万,去整容医院看看吧。”薄丞舟看着那血口子有些心疼地看向卢克,没想到这年头当秘书还有这种风险。 “谢谢老板。”卢克从不拒绝薄丞舟给的钱。 贺晚浅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看见薄丞舟守在她门口的时候还有几分意外,而且手术室外的病人家属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别找了,他们把卢克打了后就跑了。”薄丞舟看出了贺晚浅在找病人家属解释道。 “他们为什么打卢克?”贺晚浅看着卢克脸上的印子,也有些吓到,这除非是抢人家老婆被男人揍了才有的揍。 “卢克,你不会抢了人家老婆吧?” 薄丞舟低着头憋笑道,“卢克,夫人问你话呢。” 卢克看着眼前这对谋财害命的夫妻,好想辞职。 “没有,就是长的比较丑,他们看的不舒服,所以打的。”卢克强撑着微笑和贺晚浅解释道。 贺晚浅看见卢克憋屈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克制了三分,“薄丞舟交给我吧,你去处理下脸上的伤口,不然留疤了就不好了。” “谢谢夫人。”卢克说完狂奔离开了手术室。 贺晚浅推着从卢克手里接管过来的薄丞舟去了楼下的花园晒太阳,“今天天气不错,你就在这里多补补钙。” “贺晚浅,你干嘛?你不会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暴晒吧?现在外面天气31°”薄丞舟一把拽过贺晚浅的手,这可是救命的手,要是他在这里暴晒一天,真的有可能会中暑。 “你骨质疏松,需要多晒太阳。”贺晚浅瞥了一眼薄丞舟受伤的脚嫌弃道,以前还觉得这个男人身体不错,现在看来都是表面功夫 “那你陪我一起。”薄丞舟将贺晚浅拽到了他的腿上,也不顾来往的人群投来的目光,只是死死地将贺晚浅抱在怀里。 “我是医生,和病患拉扯对医院形象不好。”贺晚浅试图推开薄丞舟,毫无效果。 “你也是我夫人?一个月不见你丈夫怎么也未见你这般愧疚?”薄丞舟反驳道。 “所以我不如你那些病人么?” “你这是歪理。”贺晚浅不想和薄丞舟辩论了,怎么都说不过他。 “是,我歪理。”薄丞舟这辈子哪里都硬,就是在贺晚浅面前会软下骨头,乖乖认错。 薄丞舟松开了贺晚浅,“就是心疼你,怀着孩子还做手术。” 贺晚浅揉了揉薄丞舟的头,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递给了薄丞舟,“提前和她见个面吧。” 是孕检单,薄丞舟那张单子看的出神,眼角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薄丞舟,这一次的孕检算你缺席,但看在你腿瘸的份上原谅你,但你得补给孩子一个礼物。”贺晚浅从来不问薄丞舟要东西,但孩子那份她一样不漏,一一向薄丞舟要齐。 “补补补。”薄丞舟都没听清后面那句贺晚浅说要什么就应了。 “你刚刚说补什么来着?”薄丞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抬眉问道。 “整个薄家。”贺晚浅看薄丞舟答应的爽快,只要要道。 薄丞舟顿了顿,“虽然我平日里和薄念关系确实不好,但是我还是觉得你有点重女轻男的思想不太好,你把薄家全给了这个孩子,你让薄念上街要饭么?” 贺晚浅被薄丞舟的话逗笑起来,“薄念是男孩子,自己要钱会自己赚,薄晚是女孩子,我不舍得让她去赚钱。” 薄晚是薄丞舟想了一晚上的名字,原本是想叫薄贺的,生生被贺晚浅以难听否了。 最后两个人探讨了一晚上,才取了这个名字。 薄晚,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我们满怀期待地期望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总算是写完这本书了,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 我之前是写耽美文的,这是我第一篇言情文,确实对女主的把控有些太弱了。 还看到有读者说女主描写好少,哈哈哈,我以前的文里根本没有女主的鸭。 而且第一次写文收到了这么多的看法,真的超级满足了,虽然大部分都是在批判,但是我都虚心接受呀。 这里算是正文完结吧,后面还有十张番外,关于婚礼,女儿,然后还有关于阿远和红玫瑰的短篇。 谢谢追到这里的读者,也谢谢你们的月票,推荐票,红豆还有打赏。 你们真的很好。 如果有缘的话,我们下本书见。 下本想写校园文,但是好像不太让写高中部分了,还在构思大纲中 争取月底开文。 (本章完) 第175章 番外1 婚礼 第175章 番外1 婚礼 薄丞舟在贺晚浅怀孕两个月后为她举办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婚礼,贺家二老特意用私人飞机将人接来了美国,飞机落地美国后是薄丞舟亲自去接的,薄丞舟在车上少上太过于恭敬,让卢克有一瞬间觉得薄丞舟又变了一个人。 “薄先生,你从未对你自己的父亲这么尊敬过。”下车后卢克跟在薄丞舟身后调侃了一句。 “等你以后结婚了有了丈母娘伱就知道了这是什么滋味了。”薄丞舟含笑道,贺晚浅已经从医院辞职了,准备安心待产,她还是在两个小时前得知薄丞舟将她父母接来了美国。 两个小时的坐立不安在见到她父母后才彻底情绪决堤,她自始至终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多孝顺的女儿,读大学工作以后陪伴父母的时间极少。 “爸,妈。”贺晚浅见到贺母的第一面就拥抱了上去,眼睛瞬间泛红,“我好想你们。” 贺母轻拍了拍贺晚浅后背淡笑道:“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 贺晚浅这才收了些眼泪的泪水,拉着贺母回房间唠起了家常,客厅里只剩下贺父和薄丞舟两个人。 “小舟,念念呢?”薄念已经四岁了,贺父也只是通过手机见过他的照片,一进屋他就在找小孩的身影,看了半天也没找到。 “念念今天上学,正好到了要去接他的时间点,你要一起去接他么?” “好啊。”贺父应道,跟着薄丞舟去了薄念的幼儿园门口。 薄念放学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薄丞舟,旁边还站着外公,薄念和外公视频过几次,记得外公的样貌,出了校门的薄念直接冲进了外公的怀里,抱着外公的脖子不肯松手。“外公,外公。” 贺父听到这个称呼笑的嘴都合不拢。 “念念。” “外公,念念很想你。”薄念亲了下贺父的脸颊亲昵道,是薄丞舟不能理解的亲昵 “卢克,这是不是就是老一辈常说的隔代亲?这小鬼从来没抱着我的脸亲过。”薄丞舟站在一旁感慨道。 “薄先生,你如果对小少爷温柔一点,可能你们父子关系能缓和一些。”卢克回道,平日里薄丞舟和薄念说话的声音从来没低过,就差拿着大喇叭吼薄念了。 “算了,我还是和他父子决裂。”薄丞舟一想到自己要对自己儿子温柔,背后直冒冷汗。 婚礼在贺父贺母抵达加州的第二天,婚礼地点是薄丞舟很久以前订下的,江雨眠特意从国外飞回来给贺晚浅当伴娘,还有唐承,上次m国一别,又是半年未见。 “晚晚,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送你出嫁。”江雨眠穿着伴娘服感慨道,她一直觉得这辈子贺晚浅应该是准备孤独终老的。 “如果不是那些事,你还能更早点送我出嫁。”贺晚浅手里捧着白色郁金香,这是薄丞舟特意为他挑选的,避开了艳俗的红玫瑰,也避开了清新小雏菊。 “我还真没想到那个小混混居然暗恋你。”江雨眠昨天夜里抵达的加州,听贺晚浅讲了一晚上这段时间的经历,关于楚臣她记忆不是很好。 “嘘。”贺晚浅立马阻止道,“新郎醋劲有点大,我们还是别提他了。” 江雨眠立马闭了嘴,她其实还是有几分怵薄丞舟的,高中的时候她就不让贺晚浅和她玩,说是她会带坏贺晚浅,如果不是贺晚浅挽留失足少女的信念足够强,江雨眠就和她没什么故事了。 婚礼在户外,初秋的天格外晴朗,蓝天白云下,一场盛大而又庄重的婚礼在草坪上举办,郁金香花束布满了整个婚礼现场,婚礼曲子响起,贺父挽着贺晚浅一步步走向薄丞舟,最后将贺晚浅的手交到薄丞舟手里时只讲了一句话,“丞舟,我把晚晚交给你了。” 贺晚浅尤记得父亲转过身时背影,好像在那一瞬间,父亲的背景好似单薄了一些。 站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时,贺晚浅的视线落在了前排空着的两个位置处,那里是她特意为薄丞舟父母留的,想来薄丞舟也许会在今天特别想他的家人。 婚礼结束后,贺晚浅几乎是被薄丞舟抱回家的,脚没沾地。 “薄丞舟,我真后悔今天没穿高跟鞋,你看眠眠拍的照片,为什么我比你矮这么多?”贺晚浅躺在沙发上刷着朋友圈,江雨眠发了今天的婚礼合照,贺晚浅和薄丞舟站在中间的位置.两个人身高差了一大截。 “怀孕了不能穿。”薄丞舟坐在沙发尾,帮贺晚浅按脚,最近进入孕中期后,贺晚浅的脚开始浮肿,呕吐的也厉害,吃东西也吃不进去太多。 “可是我明明只比你矮20cm”贺晚浅171在女生里算高的,偏偏薄丞舟191 “不矮不矮。”薄丞舟用手指揉了揉贺晚浅的头哄道,“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被薄丞舟这么一问,贺晚浅瞬间来了胃口,“我想吃酸梅。” 听到酸字,薄丞舟就有些紧张,“晚晚,你以前怀念念的时候也吃酸么?” 贺晚浅回忆了那段在国外养胎的经历,“好像是。” “你要是在给我生个情敌,我能把他送了么?”薄丞舟现在就差去拜送子观音了,麻烦她送个女儿来了。 “你敢!”贺晚浅直接给了薄丞舟一脚,最后脚被薄丞舟握住,偷袭失败。 “不敢。”薄丞舟淡笑道,“我去给你拿酸梅。” “嗯。”贺晚浅点头应了应,看着薄丞舟起身离开后,视线又重新回到电视上。 刚看完一条插播新闻,门外就响起了铃声,贺晚浅起身下了地,却开了门。 一位身穿素色衬衣的女人有几分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贺晚浅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请问你找谁?” 那位身着素色衬衣的女人几分含蓄道:“请问,薄丞舟在这里么?” 贺晚浅这才意识到是薄丞舟的客人,“在的,你先进来坐,我帮你去喊她。” 贺晚浅连忙邀请那位客人进了房间,并且给她倒了杯水。 (本章完) 第176章 番外2 出生 第176章 番外2 出生 薄丞舟手里拿着两种口味的酸梅下楼,眼角微扬地问道,“夫人想吃哪种口味?” 贺晚浅立马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两包酸梅,随后朝着沙发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有客人找你。” 薄丞舟顺着客厅方向看了过去,一个挽着头发身着白色衬衣的女人,身影有些消瘦,薄丞舟加快着步子朝着沙发走了过去,直到看清那个女人的脸,薄丞舟才确认眼前的人是谁。 “是你。”薄丞舟许是做梦也想不到二十年前抛弃他的母亲会在他婚礼当天找上门,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他连句妈都喊不出口。 顾襄缓缓起身,看见薄丞舟的那一刻眼角瞬间溢出了眼泪,“小舟。” 贺晚浅意识到不对劲立马走上前,扯了扯薄丞舟衣袖,让他别发火,因为她从薄丞舟脸上看到了恼意。 薄丞舟的手在触碰到贺晚浅的那一刻才松弛了几分,薄丞舟将她揽进怀里,介绍道:“晚晚,这位是我的生母顾襄女士。” 薄丞舟此刻也只能用生母这两个词来形容顾襄。 “妈。”是贺晚浅主动喊了顾襄一句妈,“我是丞舟的夫人,贺晚浅,你可以喊我晚晚。” 顾襄没想到贺晚浅会这么懂事,“伱好,晚晚。” 那一晚,三个人坐在客厅,薄丞舟一言不发,贺晚浅和顾襄身为婆媳闲聊了几句怀孕的话题,临近晚上九点顾襄才离开了薄家。 薄丞舟原本派了卢克送顾襄回去,但是被贺晚浅踢了一脚后去拿了车钥匙,追了上去。 “我送你回去。”薄丞舟跟在顾襄身后说道,“但这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小舟,我当年太恨你爸了,才会把对他的恨意强加在你身上,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顾襄声音哽咽道,这句对不起迟到了二十多年。 薄丞舟步子稍缓停了下来,自嘲了一声,“你们真的不配为人父母。” 那天将顾襄送回家后,薄丞舟递了一张支票给她,“这一个亿就当我感谢你生了我,以后就别联系了。” 顾襄现在的居住条件并不好,地下室,堂堂薄夫人居然会混成这样。 进家门之前,薄丞舟长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脸上的情绪后才进的屋,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薄丞舟在卧室的床上看见正在给薄念讲故事的贺晚浅。 “小鬼,你房间在楼下。”薄丞舟从贺晚浅怀里拎着薄念下了楼,然后自己上了楼帮房门反锁,自己钻进了贺晚浅怀里。 贺晚浅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薄丞舟浅笑了一声,“薄丞舟,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醋劲这么大?” “那是因为我以前只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吃。”薄丞舟回道。 傅斯壑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因为当初把贺晚浅从洛城送走,赔上了傅家三分之二的资产。 孕期五个月的时候,贺晚浅孕吐的十分厉害,基本上都是刚刚吃进去的下一秒就吐了,薄丞舟换着法子给贺晚浅准备吃的,但是收效甚微,该吐还是吐。 “早知道你吐的这么厉害,这孩子就不要了。”薄丞舟眉头紧皱地替贺晚浅轻拍着背,他从来没这么心疼过贺晚浅,连着一个月了,一个孕妇体重不胖反而越来越轻。 “你闭嘴。”贺晚浅孕中期脾气越来越暴躁,时常凶薄丞舟,被凶的薄丞舟只能乖乖听训。 孩子是在凌晨四点出生的,薄丞舟原本坚持要陪产的,但是被贺晚浅拒绝了. 守在产房外的薄丞舟每一秒都觉得难熬,里面贺晚浅的每一句叫声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卢克,以后别让你老婆生小孩,太心疼了。”薄丞舟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 “谢谢薄先生的建议。”卢克表面笑道,后面还跟了一句在心里默念道:“下次别建议了。” 薄丞舟手里那个送子观音的菩萨像都被他摸的圆润了不少,原本棱角分明的雕塑线条硬生生被他磨平了,“老天爷保佑,一定要是个女儿。” “薄先生,如果又是一位小少爷,你会怎么办?”卢克虽然明白此时此刻提这个不好,但是在外面坐了太久实在是太无聊,只能找薄丞舟解解闷。 “送给你当儿子。”薄丞舟毫不犹豫。 “有财产继承权么?”卢克问的毫不客气。 “没有。”薄丞舟回道。 “那我拒绝。”卢克就冲着那一半的财产问的,没有的话,大可不要。 早上七点的时候,产房里响起了婴儿的哭声,薄丞舟揪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产房的门被打开,医生抱着孩子出来。 “是女儿么?”薄丞舟立马问道。 “恭喜薄先生喜得爱女。”医生也是第一次见问是不是女儿的,连忙回道。 知道消息的那一刻,薄丞舟立马进了手术室,看见躺在病床上精疲力尽的贺晚浅,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脏,那重重的一锤让他的愧疚和罪恶感更强。 原本她是个被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此刻却为了他的孩子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薄丞舟走上前,偷偷吻了昏睡过去的贺晚浅。 偷吻的那一刻,他暗自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让贺晚浅受伤了。 贺晚浅身体不好的缘故,在医院住了一周才出院,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全部装饰成了粉色,粉色沙发套,粉色窗帘. “你重新装修了?”贺晚浅从来没见过这么粉红的屋子。 “没有。”薄丞舟抿唇笑道,“只是为了照顾一下年龄小的,换了软装。” “薄丞舟,你真的有点太偏心了吧?” “我们家地位,你永远排第一。” 坐月子那一个月,薄丞舟几乎没怎么睡过好觉,孩子经常半夜哭,薄丞舟几乎是下意识地下床去哄,就是怕吵醒贺晚浅。 照顾孩子的活薄丞舟全包,换尿布喂奶胎教等等没让贺晚浅碰一下。 许是错过了薄念,薄丞舟再也不想错过薄晚了。 “薄丞舟,怎么办?我第一次觉得生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 大多人恐婚恐育,但如果你找到了那个肯将你视若珍宝的人,你会发现生孩子很幸福,结婚很幸福,连枯燥的生活也很幸福。 (本章完) 第177章 番外3 护妹狂魔 第177章 番外3 护妹狂魔 薄晚三岁的时候刚上幼儿园,薄念七岁开始上小学了。 贺晚浅和薄丞舟几乎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两个人经常把孩子丢在学校一丢就丢到了天黑. 这天晚上是薄念去幼儿园接的薄晚,然后讲故事哄薄晚睡觉。 贺晚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了,薄念还在客厅没回卧室,“念念,怎么还不去睡觉?明天不上课么?” “贺女士,我想和你聊聊。”薄念第一次用这个称呼称呼贺晚浅,神态有些严肃。 “好的,小薄同学,你想和妈妈聊什么?”贺晚浅放下手里的背包,走到薄念身边坐下,摸了摸薄念的发顶,微卷的短发手感摸起来软乎乎的。 “再等五分钟,薄先生也会到家。”薄念抬手看了眼手里的手表说道。 不出五分钟后,薄丞舟用钥匙开了门进了家门,客厅里薄念神态庄严,贺晚浅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期待着他回家。 “小鬼,不是说家里着火了么?”薄丞舟正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了薄念的电话才赶了回来,结果他家好得很一点火星沫子都没有。 “不这样说你会回家么?”薄念拍了拍他旁边的沙发座位沉声道,“坐这里,我有话要和伱谈。” “你老子一分钟签个合同几千万,没空和你谈废话。”薄丞舟敛眸看向薄念,“长话短说,尽快。” “你们两个是给我生了个女儿吗?”薄念看着站在他眼前的贺晚浅和薄丞舟痛批道,“妹妹出生到现在,你们管过她一天么?她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参加了什么比赛你们了解过么?每天放学整个幼儿园只有她一个人在学校等到天黑也不来爸爸妈妈,最后只有她的哥哥来接她。” “每天晚上陪她吃饭的是我,每天晚上哄她睡觉的是我,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到一个做父母的责任。” 薄念的控诉在进行到第二句的时候,被薄丞舟打断了,“小鬼,我们生你就是为了照顾妹妹的。” “你身为哥哥多照顾妹妹很委屈?” “我没有觉得委屈。”薄念反驳道,“我只是心疼妹妹没有父母的陪伴。” “每天晚上我们都陪妹妹睡觉?不算陪伴?”薄晚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睡的他们的主卧这是薄念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为什么你从来不让我和你们两个睡?”薄念怒吼道,像是知道自己才是这个家庭不被公平对待的人发出了深深的质疑。 “你和妹妹能比么?”薄丞舟将重女轻男的观念向薄念灌输的彻彻底底。 “我要离家出走。”薄念起身,眼睛红了一半,朝着家门口的方向走。 “念念这么小,你偏心的过了。”贺晚浅掐了薄丞舟腰间凶了一句后,连忙追了出去,“念念。” 薄念的步子走到花园中央停了下来,见到贺晚浅追了出来后立马反跑了回来,扑进了贺晚浅怀里,“妈妈。” “妈妈,晚上陪你睡,好不好。”贺晚浅用指腹替薄念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哄道。 “嗯,我们把妹妹抱过来行么?我们不要薄丞舟了。” 贺晚浅笑了一声,“好,今天我们把爸爸赶去客卧。” 贺晚浅在外面哄了不到五分钟,薄念就屁颠屁颠跟着贺晚浅回了家,薄丞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他的床上躺着薄念的时候,眉眼沉了几分。 “小鬼,七岁了还要你妈妈陪着睡?” 贺晚浅抬眸瞪向薄丞舟,示意他闭嘴别说话。 薄丞舟一脸委屈,抱不到贺晚浅睡觉,薄丞舟就睡不着,干脆直接去了书房,通宵处理了一晚上工作。 贺晚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路过书房看见薄丞舟还在工作,眉心一紧,加快步子走进去,从薄丞舟手里抢过那份文件,“不是少让你熬夜么?要是真猝死你让我们娘三怎么活?” 薄丞舟这才看了眼窗外,天都亮了.. “这么多年我习惯抱着你睡,没你我睡不着。”薄丞舟也有些脾气,从贺晚浅手里抢过那份文件继续忙了起来。 贺晚浅看出他在发脾气,走上前替薄丞舟捏了捏脖子,“薄丞舟,你多大人了,等孩子们再大点,以后你就甩都甩不掉我了。” “不甩,等你白了头发,我也要抱着你睡。”薄丞舟放下手里的文件,将贺晚浅抱进了怀里,几分撒娇的语气说道:“早上请个假,陪我睡会儿?” “不行,都教授今天去我们医院做演讲,我最近研究的那个课题正好有些问题想和他探讨一下。”贺晚浅几分不舍道。 “几点的演讲?”薄丞舟眼神中的失落藏都藏不住,却又没办法把贺晚浅强行留下来。 “早上十点的。”贺晚浅回道。 “还有四个小时,够了。”薄丞舟把人抱去了客卧.客卧门紧锁了四个小时。 薄念和薄晚早上起来找了一遍屋子,都没找到贺晚浅和薄丞舟,“估计又去上班了。”薄念牵着薄晚的手去了客厅,“我送你去学校,妹妹。” “嗯,谢谢哥哥。”薄晚的声音软乎乎的,笑起来时唇角还有小小的梨涡,是继承了薄丞舟的那个梨涡。 薄念掏出手机给卢克打了个电话,“卢叔叔,我们要去学校了,你现在有空来接我们一趟么?” “我就在门口。”卢克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薄丞舟一个电话也没有,迟到了两个小时。 “薄丞舟今天没去公司么?”薄念往回看了一眼,注意到客卧紧闭的房门年纪小的他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你先送我们去学校,估计今天一天他都不会去公司了。” “好的。” 贺晚浅赶在九点前从客卧里出来,洗漱了一番后,连忙开车去了医院,留了薄丞舟一个人在家补觉。 十点到十二点,讲座结束的时候贺晚浅特意邀请了都教授吃了一顿饭。 在很久之前,都教授对贺晚浅的印象仅存在于是薄丞舟的夫人,直到现在,贺晚浅在他这里才算一名合格的医生。 (本章完) 第178章 番外4 我一定会陪你走到老 第178章 番外4 我一定会陪你走到老 “晚浅,最近丞舟在忙什么?”一闲下来,都教授就忍不住和贺晚浅打听薄丞舟,毕竟薄丞舟是他最赏识的一位医生,贺晚浅每次都能从都教授眼睛里看出那份欣赏甚至有些时候还有几分吃醋。 “最近薄氏准备收购欧式集团了。”贺晚浅回道。 “薄氏如果把欧式收购下来了,那美国的药价又可以压一压了。”都教授最近也一直观察这件事,这算是医学商业圈里头等大事,欧式的药价一直在扰乱医药市场,薄氏把这一块吃下来后可以重新调整一下市场结构和布局,对医药市场也是一个好的发展方向。 “对,他也是这么想的。”薄丞舟虽然离开了手术台,但从商时却事事不离医药。 他要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吃的起药,这是他从商的初心。 那顿饭贺晚浅和都教授聊了许多,还有她研究的课题,都教授给与了很大的肯定,并且建议贺晚浅拿着这个研究课题去申请教授级别医学职称,以她现在的能力完全配得上这个职称。 贺晚浅虽然对职称没什么太大执念,但还是答应都教授去试试。 送薄教授出去乘车时,贺晚浅注意到迎面走来的薄丞舟,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一身休闲装,不像是来见客户的。 “都教授。”薄丞舟也好久没见都教授了,原本是赶来想一起吃顿饭的,显然睡晚了,没赶上。 “瘦了,最近别太累了。”都教授看了眼薄丞舟后像个长辈叮嘱道,“年轻人身体可不能垮掉。” “听都教授的。”薄丞舟含笑道,“回去多让我夫人帮我补补。” “别麻烦晚浅,她最近要申请教授职称,你自己找个阿姨照顾就好了。”都教授护起短来,连薄丞舟也不管用。 “好。”薄丞舟笑道,“不打扰她。” “你小子来这里干嘛?总不能是来见我的吧。”都教授猜都能猜到,薄丞舟意图。 “既然都教授都这样说了,那我夫人先带走了。”薄丞舟牵起贺晚浅的手,“都教授,再见。” 说完就牵着贺晚浅走了,他是来接夫人的。 “都教授再见。”贺晚浅被薄丞舟拽的急,连忙和都教授说了声再见后,跟上了薄丞舟脚步。 “你今天不去公司么?”贺晚浅追问道。 “不去了,公司没了我又不是不转。”薄丞舟给贺晚浅开了副驾驶的门,“我带伱去个地方。” “去哪儿?我还要回医院研究课题呢。”贺晚浅被薄丞舟抱上副驾驶的,再用安全带绑在车上绑走的。 “秘密。”薄丞舟笑道。 “那我总能知道目的?”贺晚浅可不想随随便便被薄丞舟给卖了。 “当然,今天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薄丞舟不提贺晚浅都差点忘了,这才三年,她就已经快记不起这个日子了,那以后三十年怎么办? “你不能忘了吧?”薄丞舟看见贺晚浅表情有些惊讶,挑眉问道。 “怎么可能呢。”贺晚浅嘴硬着解释道,要是真的告诉薄丞舟忘了,她相信薄丞舟能直接在路边办了她。 “那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薄丞舟一脸期待地看向贺晚浅。 “秘密。”贺晚浅也学着薄丞舟刚刚的语气,用神秘的语气掩盖自己的心虚。 贺晚浅拿出手机,给薄念发了条消息,“念念,十万火急,帮妈妈一个忙。” 薄念:“说。” 这小鬼也就这点和薄丞舟年轻时有点像,能一个字表达清楚绝不用两个字贺晚浅翻了翻他们的聊天记录,全是她打一大串,薄念只回一两个字.最长没超过四个字。 贺晚浅:“帮妈妈去商场给爸爸买个礼物。” 薄念:“我能拒绝?” 贺晚浅:“不能,这是你帮妈妈买的,妈妈把结婚纪念日忘了,只能向你和妹妹求助了。” 薄念:“薄丞舟真幼稚,快四十岁的人还要礼物哄。” 贺晚浅:“你居然回复妈妈超过了四个字,但妈妈还是要纠正你一下,他三十五。” 薄念:“那也老。” 贺晚浅:“宝贝,快去吧,妈妈爱你。” 薄念:“知道了。” 确定有了生日礼物后,贺晚浅才收起手机,车子开到一个礼堂门前,“这不是我们结婚的地方么?”贺晚浅对它还有些印象。 “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梦到这里,所以想带你来看看。”薄丞舟回道。 下了车,薄丞舟牵着贺晚浅进了礼堂,今天好像是周日,礼堂里有位教父正在做礼拜,不少信徒在台下祈祷。 贺晚浅拉着薄丞舟在最后一排入座,跟着他们一起做起了祷告。 礼拜结束时,薄丞舟牵着贺晚浅出了礼堂,天都快黑了,“你祷告了什么?” “才不告诉你。” “你的祷告破坏了我精心布置的庆祝计划。”薄丞舟叹了口气。 “啊?”贺晚浅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兴起坏了薄丞舟计划,“现在去还来得及么?” “天黑了,那是白天才能看的见的东西。”薄丞舟捏了把贺晚浅脸颊以示不满。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祷告了什么。”贺晚浅几分妥协道,“我希望能和薄丞舟一起走到老。” 薄丞舟唇角微扬,“我一定会陪你走到老。”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计划是什么?”贺晚浅手晃着薄丞舟的手笑问道。 “看日落。”薄丞舟将人抱进怀里回道。 “以前在俄亥俄州看过日出了,就想和你在加州看场日落,总要去体验一下不同的经历,和你。” 薄丞舟那句“和你”听得贺晚浅瞬间红了眼,她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是当下那刻,她突然觉得薄丞舟在她身旁陪着她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历尽千帆,陪在你身边的一直都是那个人,此生唯一。 无论你走多远,他都会在你身后,你只要回头看他一眼,就能撞进一个怀抱里。 “薄丞舟,我们明天来看日落吧。”贺晚浅邀请道。 “不好意思,薄夫人,我明天要出差。”薄丞舟特意空出了今天一天。 “那一个礼拜后?好像我要出差。”贺晚浅算了算日子,两个人凑在一起好难. (本章完) 第179章 番外5 小情人 第179章 番外5 小情人 贺晚浅申请到教授职称后比以前更忙了,每天风风火火出入家门,参加各种研讨讲座,贺教授的声望一瞬间在整个医学圈传开 薄丞舟难得休息一天,在家里带两个小孩,薄晚已经四岁了,最近热爱上了画画,薄丞舟已经坐在沙发上给她当了两个小时的模特,“晚晚,画的怎么样了?”薄丞舟每次和薄晚说话时语气极其温柔,每次看向薄晚时的褐色瞳孔中会泛着星碎的光。 “等等,你不可以动哦。”薄晚奶呼呼的声音传来,听得薄丞舟心都软了几分。 此时门外传来了卢克的敲门声,薄丞舟喊道:“进来。” “薄先生,李氏集团的李总想见你一面。”今天本来是薄丞舟休假日,但是这个集团的李总的是薄氏重点客户,卢克也不敢怠慢。 “今天我要陪女儿。”薄丞舟的言外之意是没空,不去不见。 卢克也明白薄丞舟一提到女儿两个字就等于拒绝,意会了薄丞舟的意思后退出了客厅,给李氏集团的人回了话。 “薄先生今天正在陪小情人,不太方便。” 李氏集团负责人像是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薄总这才婚后不到五年就开始出轨了,听闻薄夫人在纽约参加医学研讨会,薄总偷腥也得瞒着薄夫人,看样子家庭地位也不高。” “确实不高。”卢克没解释前一句,只说明了最后一个问题。 现在的薄家,贺晚浅第一,薄晚第二,薄念蹭着贺晚浅第三,薄丞舟第四。 贺晚浅是在医学研讨会快结束的时候听到这个传闻的,一位自认为和贺晚浅深交的富太太给贺晚浅提了个醒,说是有人再传薄总趁着薄夫人出来学习在家偷腥。 贺晚浅连夜坐飞机赶回了家,准备找薄丞舟问个清楚。 薄丞舟知道贺晚浅明天要回来,提前回家处理工作了,原本应该早上十点出现在他面前的贺晚浅提前了七个小时,“不是幻觉吧?” 直到贺晚浅手里的包砸到了薄丞舟怀里时,薄丞舟才确认这不是幻觉。 “怎么提前回来了?”薄丞舟将怀里的包放在书桌旁,起身准备去抱贺晚浅时却被贺晚浅一把推开了。 “怎么了?”薄丞舟含笑道,“太累了?” 贺晚浅双手撑在书桌上,意味深长地看向薄丞舟:“某位太太告诉我……我家先生趁着我外出学习在家找小情人偷腥。” 薄丞舟嗤笑了一声,“所以你吃醋了?” “薄丞舟!”贺晚浅看着薄丞舟凶道:“所以这事是真的?” “我要离婚。” “伱给我净身出户。” “和你的小情人过去吧。” 薄丞舟一把将人往怀里搂了搂,“虽然不知道是谁传的,但看见夫人这股股劲我很开心。我这些天没碰过女人,不介意晚点用行动和夫人证明一下……” 薄丞舟将贺晚浅打横抱起,去了客卧…… 用实际行动向贺晚浅证明了自己一个月没碰女人了。 贺晚浅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上的印记,皱眉看向薄丞舟……“我还要去医院参加演讲,这样怎么见人!” “你已婚怕什么?”薄丞舟轻挑着唇角笑道。 贺晚浅白了一眼薄丞舟,继续用手里遮瑕盖了好几层才盖住印记,在家里呆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贺晚浅又出门了,薄丞舟一拖二的站在门口送她出门。 “不能不去么?”薄丞舟有些心疼自家夫人有点太辛苦了 “不能。”贺晚浅态度强硬道,“你们三个乖乖在家。” 话一说完,贺晚浅就出了门 薄丞舟立马蹲下来,牵着薄晚的手叫道,“晚晚,和爸爸喊,贺晚浅。” “贺晚浅。”薄念奶呼呼的声音瞬间让贺晚浅的步子停了下来。 “你都一个月没陪我了,我想你了。”薄丞舟继续教道。 “你都一个月没陪我了,我想你了。”薄晚像个复读机,将薄丞舟的话重复了一遍。 贺晚浅这才往回走,将薄晚抱进怀里亲了一口,薄晚出生后她是照顾的最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薄丞舟在照顾 “妈妈,下午去学校接你放学好不好?”贺晚浅抱着薄晚笑道。 “嗯,妈妈,你要多注意休息,我不想你这么累。”薄晚主动吻了贺晚浅的脸颊,她从来没怪过贺晚浅缺席她的成长,因为她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和哥哥,在他们的照顾下,她被宠成了小公主。 “妈妈知道啦。”贺晚浅最后抱了薄晚一会儿,才离开家去了医院。 下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候,薄晚早早站在幼儿园铁门前等着妈妈来接她,“妈妈。”看见贺晚浅的车时薄晚开心的跳了起来,“老师,是我妈妈来接我放学了。” “薄夫人,你好。”这还是薄晚的老师第一次见贺晚浅,以前只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这位薄夫人,本人比镜头里的人更好看,更有气质。 “你好。”贺晚浅一直对自己第一次来接薄晚放学多了几分愧疚,“晚晚,在幼儿园表现怎么样?” “她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很听话,性格也很好,小朋友们都很喜欢和她玩,而且她有很强的绘画天赋。”老师夸奖道。 “她爸爸有和我提过,我们最近打算重点往这方面培养一下。” 贺晚浅和老师唠了几分钟后,牵着薄晚出了校门,出门的时候注意到薄丞舟和薄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妈妈,是爸爸和哥哥。”薄晚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三个最爱她的人来接她回家。 “不是要去参加吕老的寿宴?”贺晚浅对薄丞舟的出现有几分意外,吕青是当代著名画家,今天晚上是他五十寿宴,贺晚浅想让薄晚跟着吕老学学画画,需要薄丞舟前去结交结交。 “那些老头的寿宴就是喝酒,不想去。”薄丞舟牵着贺晚浅的手解释道。 “可晚晚学画画的事怎么办?” “吕老已经答应收晚晚为徒弟了。” (本章完) 第180章 番外6 婚后甜饼 第180章 番外6 婚后甜饼 “你怎么说动吕老的?”贺晚浅凝眉问道。 “我和吕老有过故交,当年他的手术是我做的。”薄丞舟轻咳了几声,倒不是他故意隐瞒这段经历,只是时间太过久远了,连他自己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病人。 如果不是上次偶然遇见,吕老亲自认出了薄丞舟,薄丞舟可能今天还得去陪那些老头喝一次酒。 自从结婚后,薄丞舟很少碰这种宴席了,主要是怕喝了酒熏着薄晚。 薄晚是在暑假的时候被送去了吕青家拜了师,吕青看着眼前这个眼睛长的又大又圆的小孩子,“这么小你就把她送到我这里来,我这里可比外面的一些培训机构严的多。” “你尽管训,训哭送回薄家我哄。”薄丞舟自然知道在外面学习要吃些苦头,但他相信薄晚,她这样温柔的性子,不会闯祸。 “伱说的,别心疼。”吕青当场和薄丞舟订下了两条约定。 一,训哭不准怪他。 二,打了也不准怪他。 “骂行,但分贝不准超过三十,打不行,我在家都没打过。”薄丞舟答应了等于没答应。 “外界传你宠女儿宠上天还真是不假。”吕青谈笑道,“罢了罢了,我看着孩子性子温顺,许是在我这里也翻不了天。” 薄丞舟是在薄晚送去吕青家一周后接到了电话,吕青对薄晚的绘画天赋赞不绝口,并且准备收薄晚当他的关门弟子,薄丞舟将这个消息打电话告诉贺晚浅的时候,贺晚浅开心地合不拢嘴。 “你说晚晚这绘画天赋是遗传谁的?”贺晚浅挑眉笑道。 “我。”薄丞舟丝毫不谦虚,“我小时候也拿过绘画奖的,只是后面没继续学,当初要是学下去,估计画坛要多一位大画家。” “是是是。”贺晚浅夸奖道。 “念念被送去夏令营了,晚晚送去学画画了,难得老夫妻有空,夫人今天几点下班?我去接你。”薄丞舟看了眼自己的日程表,后面已经没什么安排了。 “还有一台手术,应该一个小时就能结束。” “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后,薄丞舟开着车去了贺晚浅工作的那家医院,到的时候还有些早,薄丞舟降下座椅开了天窗小憩一会儿。 但是天不遂人愿,薄丞舟闭目还不到五分钟,车窗就响起了敲响声,薄丞舟摁下车窗,一位金发碧眼的女人就站在他的车前。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会倒车,可以麻烦你帮我倒下车么?”金发碧眼的女人指了指一直没倒进去的那辆车央求道。 而此时薄丞舟正站在那位金发碧眼女人身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薄丞舟,似乎也并不打算上来帮忙. “不好意思,我残疾人。”薄丞舟微笑道,最后指着贺晚浅说道,“那位是我的夫人,你可以麻烦她帮你倒一下。” 金发碧眼的女人听到是残疾人瞬间少了几分兴趣,转而看了眼贺晚浅后摇摇头,“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倒了。” “.” “薄先生什么时候残疾的?”贺晚浅走到驾驶位的车窗外,半搭着一只手在车窗上问道。 “就前一秒,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我眼睛瞎了。”薄丞舟身为已婚男士的自觉性. 贺晚浅抿唇笑道,“那薄先生,麻烦你继续摸瞎送我回家。” 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刚刚停好车,就看见薄丞舟开着车离开了停车位第一次被拒绝的女人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回了家之后,薄丞舟带着贺晚浅去看了一部新上映的电影,两个小时贺晚浅睡了整整两个小时. “和我出来约会已经这么让夫人提不起兴趣了么?”电影结束后,贺晚浅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刺醒,随之而来的还有薄丞舟的一句抱怨声。 “没有。”贺晚浅自知理亏,想哄薄丞舟几句,结果薄丞舟仗着自己腿长,甩了她两米的距离出了影厅。 贺晚浅跟在薄丞舟身后,刚走几步,突然一位意大利人走上前来,将手里捧着的玫瑰花送给了贺晚浅,“你好,请问你今天晚上有空么?我想和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贺晚浅被这位意大利人的直接吓的连连后退,而此时离她不远的薄丞舟也停下了步子,转过身盯着贺晚浅一脸看戏的样子。 “对不起,我结婚了。”贺晚浅拒绝道,随后指着站在意大利人身后的薄丞舟介绍道,“他是我丈夫。” “哦,很抱歉。”那位意大利人看见薄丞舟立马抱歉道,抱着玫瑰花离开了。 “夫人魅力不减当年。”薄丞舟带着几分醋意,手楼上贺晚浅的腰有几分宣示主权的味道。 “薄先生彼此彼此。”贺晚浅笑道。 回到家的两个人为了各自的醋劲较真,一个睡主卧,一个睡客卧,两个人谁也没认输。 最后是薄丞舟先低了头,抱着枕头来到客卧委屈道,“贺教授需要特殊服务么?纯洁/小/处男,百分百保真。” 贺晚浅被薄丞舟后面那句话逗笑起来,“不保真怎么办?” “不保真赔你钱。”薄丞舟扑到贺晚浅怀里回道。 “薄先生原来还做赔本的买卖。”贺晚浅看着薄丞舟这幅商人面孔调侃道。 “如果乙方是你,我身为甲方自愿亏损。”薄丞舟将人往怀里拽了拽,“我永远为乙方服务。” “你怎么年纪越大?话越多?”贺晚浅是嫌薄丞舟动作越来越慢了,以前巴不得一句废话都没有,现在越来越喜欢说些煽情的话,“薄教授?不行了?” 薄丞舟轻嗤了一声,“是我的错,让夫人等久了。” 薄丞舟一直觉得贺晚浅是老天爷送给他来这世界历练的一份回礼,每当他疲惫交加时,来她怀里躺一躺,便觉得瞬间轻松了不少。 那些难熬的时光,那些精心设计的布局,都唯有依赖着贺晚浅强撑下去。 贺晚浅是他的药,唯一能解他所有病的药。 他这一生只执着于贺晚浅一个人,比任何人都执着。 一如那天在那个礼堂许下的祈祷,如果世界荒芜,那我便是你唯一的信徒。 嘿嘿婚后小甜甜就结束了 后面开始更四章阿远和红玫瑰的故事了 (本章完) 第181章 番外7 红玫瑰阿远短篇(一) 第181章 番外7 红玫瑰阿远短篇(一) 2016/9/8 第一见江阔,我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一年,他才十六岁,刚上高一。 我从帝都赶往苏市参加老江的婚礼,老江是我大学室友兼‘债主’,江阔就是她小七岁的弟弟。 刚出机场,就看见老江穿着婚纱站在航站楼t3出口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逼婚的。 “沈老三!” 关于老江为什么给我取沈老三这个土的掉渣的外号,起源于她大二痴迷塔罗牌事件,始终坚称三是我的人生幸运数字,喊老三比较容易帮我逆天改命,但我从来没相信过。 当时我并不想当着机场几百号人面承认这个名字,故意压低了帽檐,妄想绕过老江,独自一人回酒店算了。 但是我低估了她找的帮手,在我还没绕过老江之前,一位穿着白灰色校服的少年拦在了我的面前,在那之前我曾为一米七三点五的身高有几分沾沾自喜,还为自己比老江高六厘米而无情嘲讽过老江,直到见到了一米九一的江阔,我的世界观好似在这一刻有点崩塌了。 少年修长的身影匀称如凉,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眉眼处和老江有几分神似。 不出意外,他就是老江嘴里那个江.冷血无情.阔弟弟。 他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箱,帮我抬上了后备箱,彼时老江也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毕竟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天前,在老江这里日子都是按着天上时间算的,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两天约等于两年没见了。 来之前我定好了酒店,没想打扰老江父母的,但是二老一听我回苏市了,强制要求老江带我回家里住。 因为老江父母是我们大学里的教授,我的毕业论文也是老江的父亲江蒙教授带的,也许是年年拿甲等奖学金的缘故,二老对我极其青睐,喜爱有嘉。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去老江家里,但却是第一次在老江家里看到江阔在家。 婚礼当天我喝的烂醉,砸了老江的新婚之夜,喝醉后的我死死地抱着老江不肯放手,害得老江老公当晚没洞成新房,关于这件事,我一直保持着愧疚的态度,再也没去老江家里住过一次,就怕卢承哪天拿着刀抵在我脖子上追问我:娶老江的到底是他还是我! 婚礼结束第二天我就回了帝都,毕竟成年人的世界,请假的成本太高了。 回到帝都当晚,结束工作时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城市里的地铁已经停运了,只能打车回去,一看到打车软件上显示的124块钱,快抵得上半天工资了,我默默退出了打车软件,准备在公司借宿一宿。 零点时,我接到了老江的电话,电话里老江语气极其生气与愤怒,我听了十分钟的才搞清楚来龙去脉。 江阿姨在家里打扫卫生时在沙发缝隙里找到了一个烟盒,江家不问一二,直接把罪名定在了刚上高一的江阔身上。 “阔阔,你老实和妈妈说,你最近是不是学抽烟了。” “江阔,你胆子大了?居然敢学抽烟。” “弟弟,是不是最近有坏学生盯上伱了。” 刚放学进家门的江阔被寇上莫须有的罪名,一句辩解的话也没有,最后挨了江叔叔一顿打。 当时我不以为意,只觉得是男孩子到了年纪喜欢去尝试新鲜事物,可能偷藏的秘密。 直到两天后,我烟瘾犯了,在包里翻来覆去找不到前几天刚买的那包烟的时候,才猛的想起,江家的那包烟有没有可能是我的。 事后在老江的描述下,我更加确认了那盒烟就是我的,并且向老江一家四口道了歉,江阔的冤屈才得以洗清。 02 2016/2/6 除夕 烟盒的事件后我再也没见过江阔了,直到快年底的时候,我回苏市休年假。 腊月二十八那天,老板临时安排了一个工作,家里凑巧停电了,半夜也只能拿着u盘跑去街上找个网吧继续干。 老板开的机子在二楼,我穿过一楼的大厅,上了楼梯,在二楼拐角处的位置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耳机将额前的碎发往下压遮住了一些眉眼,黑褐色的瞳孔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游戏界面,少年修长的五指骨节分明地敲击着键盘,一旁的队友正在喊他的名字,“江阔,救我,救我。” 显然是没救成,一旁的队友像泄了气的气球,摘下耳机往我这里看了一眼,又觉得有些眼生,撞了撞江阔,“江阔,那女的一直盯着你看,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江阔似乎对这句话早就习以为常了,头也没抬一下。 “哎哎哎,江阔,她走过来了,看着穿着打扮不像是学生,不会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吧,要不要跑啊。”一旁的队友做好了随时要跑的准备,看样子是个逃课上网的老手。 听到‘老师’江阔才抬头看了我一眼,那时我已经走到他身侧了,用手揪了一把江阔的耳朵教导道,“江阔同学,你成年了吗?” 此刻一旁的同学向我投来的视线中满是恐惧,仿佛再用扭曲的表情告诉我死定了。 却不曾想被我教训了一句的江阔乖乖地退出了游戏界面,摘下耳机退了机。 江阔的操作似乎让他的朋友更加诧异,拽了拽江阔的衣袖小声道:“她不会是校长吧?” “你见过这么年轻的校长。”江阔起身撇过头眉头紧蹙地看着他那位朋友解释了一句,“她是我姐朋友。” “哦。”在确认不是老师后,小同学表情才舒展了一些,笑着脸和我打了声招呼,“姐姐好。” “你好。”我礼貌地回笑了一声,随后指着二楼墙壁上的警示牌看向两位高中生教导道,“未成年禁止出入网吧,晚点我就告诉你们父母。” 一旁的小同学见我变脸这么快,立马抓着江阔说道,“你姐这朋友,咋还告家长!” “沈老三。”似乎是我刚刚那句告家长也惹起了江阔的不满,他抬头看向我喊了那句土到掉渣的外号后还加了一句“姐姐。” 土上加土土到爆. “能不能不告家长?”看的出来江阔还是很怕江叔叔和江阿姨。 “不能。” 小时候我极其讨厌那些爱打小报告的人,长大后我终究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得到我坚决的否定后,江阔和他的小同学脸色都有点臭。 老板的消息再一次发了过来,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在去教导两个小屁孩,临近春节,放假的学生,回家过年的社畜占满了整个网吧,连个空位都没有,我直接把江阔拉了起来,霸占了他的机子,输入了账号密码开始工作了起来,也忘记了把这件事告诉老江。 等我忙完工作后,把工作文件发给老板后才算交差。 连着做了四个多小时,脖子僵了,腰也废了,我像极一条咸鱼瘫在网吧座椅上,仰头舒展身体的时候看见江阔那张脸的时候,我一度觉得是不是我出现幻觉了 “你怎么还没走?”我立马从椅子上坐起来看着江阔。 “告家长这事还能不能商量一下?”江阔的小同学已经走了,就剩下一直守在这里的江阔。 “你不提我都忘了。”我浅笑了一声,如果江阔一开始就跑了,可能这件事要几个月才能告诉老江了。 “.” “你要送我回家?” “不用。” “沈老三!” 江阔绝望的声音在网吧门口响起,我把他推进了出租车里,送到了他家楼下。 “你不去见见我姐?” “你姐说今天不宜见面,会坏桃花。” “.” 回到家的我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老江,一来是出于上次烟盒事件的愧疚,二来是江阔答应我以后不会去网吧了。 (本章完) 第182章 番外8 红玫瑰阿远短篇(二) 第182章 番外8 红玫瑰阿远短篇(二) 2017/6/7 全国高考那天,老江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 老江说在产房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就想丢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生这么丑一玩意。 “新生儿都这样,养几天就好了。”我守在婴儿床旁逗着老江的儿子,喜欢的不得了。 小男孩力气还挺大,小手拽着我细小的拇指一踹一踹,我看着被老江儿子牵着的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没想到第一个牵我的男人居然才刚出生!” 老江想哈哈大笑,却又因为刚生产完无法大动,只能压着声音发出几声鸽鸽笑,“沈老三,要不以后你给我当儿媳妇吧,彩礼七位数起步。” “七位数”我向来见钱眼开,没等弄清楚七位数是十万还是百万立马答应了下来,望向老江喊了一句,“妈!” 随后我望向一旁的卢承,喊了一句,“爸。” 吓的卢承手里的奶瓶都没拿稳,“老三,别这样叫,我怕折寿。” 躺在病床上的老江笑的更加肆意,而此时江阔正好提着老江的月子餐推门而入,老江看了我一眼,“儿媳妇,喊舅舅。” 还没等江阔反应过来屋里发生了什么,我那句舅舅已经喊出去了。 吓的江阔手里的月子餐都没拿稳,全洒地上了。 04 2018/8/17 我从帝都辞职回了苏市,缘由是遭遇职场骚扰,三十六岁大腹便便的油腻主管三番五次发送暧昧信息,我将证据整合提交给公司高层,最后我被公司踢出局,我也为自己年少不知轻重买单。 情人节这天,我接到了老江的电话,电话里说的急,好像是江阔在小区楼下打球腿受伤了,她和卢承提前三个月才定到的情人节餐厅,实在是舍不得为了江阔这小子退掉,只能麻烦我这个‘侄媳妇’去学校里看看‘舅舅。’ 挂断电话后我换掉睡衣,赶到了老江发的位置,篮球场旁的阶梯上坐着一位崴了脚的少年,汗水打湿他额前的碎发,长长的睫羽上好似还覆了一层水雾,这张脸也比一年前棱角分明了些。 “江阔。”我走到江阔身旁将手里的冰袋递了过去。 似乎是江阔也没猜到是我,呆呆地看了许久,才接过了那个冰袋。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看见他脚踝的地方红肿的比较大建议道,但是被江阔拒绝了,“没事,冰敷一下就好了。” 随着口哨声响,意味着这场篮球赛结束,穿着和江阔同色系队服的队友下了场立马围过来关心江阔的伤势。 “江阔,腿怎么样?”说话的是上次在网吧见过的那位小同学,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断不了。”江阔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回道。 “姐姐。”小同学碰了一鼻子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我立马认了出来,甜甜地喊了一句,“姐姐,长这么漂亮七夕没人约吗?” “有,但是谁让江阔同学受伤了,弟弟和男人相比弟弟比较重要。”我自然是说不出口我长这么大还没过过七夕这种自毁名誉的话。 “走了。”我刚说出这句话,江阔那红肿的腿居然奇迹般能站起来了,和那些队友丢下那句话,起身就往篮球场门口走,走到门口时才记起来我,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喊了句,“沈老三,回家了。” 此刻我只想像个地缝里钻进去,为什么这姐弟两对我这个名号如此情有独钟! 我从一群弟弟身影里站了出去,朝着江阔走了过去,走到江阔身旁,给了江阔一脚,踢的是他没肿的那只脚。 但也足够让江阔有些难受了。 江阔瘸着脚跟在我身后,喊了好几句‘姐姐’也没能让我消气。 虽然心里生着气,但一想到是老江的弟弟,我步子也放的急慢,四处巡视可以载这位小少爷的工具,最后我将目光锁在一辆mini款的奔驰车,我用口袋里所有的棒棒糖和小朋友交换了车。 等我推着那辆儿童车到江阔面前时,他似乎还没意识到我的意图。 “坐进去。”我视线往车里瞥了一眼,在看着江阔。 “你认真的?”江阔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我的行为在挑战他的世界观。 “这是附近唯一能找到的载车工具。” “我不坐!” “喂,老江,你弟弟早恋。” 我原本是打算给老江告状的,但是江阔对我的行为不为所动,我才出此下策。 江阔连忙去抢我的手机,但是我腿脚比他利索,没抢到手机的江阔老老实实坐进了那台儿童车里,只是这儿童车有点小,放江阔那双大长腿有点委屈。 江阔脸色有些黑沉,开着那辆儿童车回了家,但至少是没真的生我气,开了一段路他会停下来等我,等我追上他在重新启动儿童车。 把江阔安全送到家时,江叔叔和江阿姨也刚到家楼下,今天他两去邻市参加了一场学术论坛,听到江阔受伤了,连忙从邻市赶了回来。 我在电梯口把江阔交给了二老后,开着那辆儿童车返回了刚刚的位置,还给了那位小朋友。 回到家的我接到了老江打来的电话,追问我关于江阔早恋女孩子的事 “老江,那小子不听我话,我故意说给伱听吓唬他的,没有早恋的事。” “绝对有,我妈刚刚从他口袋里摸到了一根女孩子的皮筋!” 关于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真的只是随口胡诌了一句,没想到一语成谶这小子真的早恋。 听说那件早恋事件发生后,江阔在也没机会出过门。 05 2018/12/31 跨年夜那天,老江突发奇想说要出来跨年,感受一下年轻人的世界,此时我辞职五个月在家待业中,接到老江的电话后从床上跃起,跑去化妆台收拾了一下五个月都没收拾过的自己。 出门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和老江脱离年轻人的世界太久了,竟不知跨年夜已经可以和春运同比了。 我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打到车,然后花了两个小时赶到财富广场,那段路平日里开只要二十分钟! 一下车我就看见乌泱泱的人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拍什么末日逃生! 而我穿过拥挤的人群,终于在老钟楼下找到来了她,但我没想到江阔也一起来了。 “老江!”我冲过去紧紧地抱住老江,像极了民国剧里死里逃生紧紧相拥的‘恋人’。 “沈老三。”老江也沉重的喊了我一句,我从来没想过两个温婉如画的江南美女会有这么土的掉渣的名字,而我们两还为此乐此不疲。 卢承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的出现只会加剧他和老江的婚姻破裂。’ 因为只要有我出现在老江的世界,他就变得像个隐形人,只负责买单拎包。 而此刻我和老江手挽着手聊的热火朝天,只剩下卢承和江阔两个男人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卢承不是没想过和他这位小舅子聊聊天,只是那位小舅子从来没回过他的话,自言自语了十分钟后,卢承选择了放弃。 离跨年还剩一个小时,卢承临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要提前离开。 而老江并没有半分挽留,还顺带让他把江阔带回家,男人只会影响我和姐妹的孤独终老。 我和老江只顾着往前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没有离开的江阔。 “江阔。” 直到我们听到身后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喊了一句江阔的名字,我和老江神同步的回头,也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上次的早恋皮筋。 离江阔不远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和江阔同款校服的小女生,小女生笑起来有酒窝,可爱极了。 我和老江默默的后退到一旁的椅子上,就差买包瓜子磕着看弟弟早恋直播现场了。 “你不上去管管?”我望向老江,毕竟上次因为一个皮筋,老江差点没把天翻了。 “我觉得男孩子这个时候有喜欢的人也正常。”老江一反常态的态度让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我盯着老江看了三秒后,老江坦白道,“她最近看到江阔看着一张男人的照片笑,她有点担心江阔喜欢男人!” 似乎是接收到我两异样的眼神,江阔脸色阴沉的厉害,和那个女同学聊了没几句就把人家女孩子气走了。 “好像表白失败了。”我就本次直播现场发表了一下真诚的看法。 “完了,这么漂亮的女同学都看不上,江阔那小子不会真喜欢男的吧。”老江说着说着声音还哽咽了起来,“我们江家虽然包容性也挺大的,但是一想到江阔喜欢男生,我还是觉得好难过啊,要是江阔被他男朋友欺负怎么办?” “老江,我一直觉得吧,可能被欺负的那个人会是他男朋友。”江阔这张脸怎么也不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沈老三,我弟弟弯了。”老江在确认这个消息后抱着我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抱头痛哭,而这句话正好被赶来的江阔听到了。 我抬头看了眼江阔,深邃的眼眸好似寒潭,掠过了一丝寒意。 “姐,我有喜欢的女生。” 上一秒还在抱着我痛哭流涕的老江下一秒转头捧着江阔的脸,“女孩子叫什么?有照片吗?家住哪里?高几的?要不要我们家现在去下个聘?” 老江问的这些问题,也是我想问的,毕竟弟弟的八卦是姐姐最喜欢听得。 “还没到年纪。”江阔并不想回答老江的问题。 “江阔,你不能盯上了邻居家三岁小姑娘吧?”老江语出惊人语录又添一员。 “.”江阔垂下头低声道,“是我没到年纪。” 最后在老江半个小时的严刑逼供下,江阔半点信息没透露他喜欢的女同学的信息,藏的还挺深。 零点那刻众人在欢声笑语中迎来了2019年,也是新冠疫情发生的前一年。 (本章完) 第183章 番外9 红玫瑰阿远短篇(三) 第183章 番外9 红玫瑰阿远短篇(三) 06 2019/8/7 那是跨年我和江阔最后一次见面,他步入高考冲刺一百天,而我去了南市,继续干着我的老本行,所幸这次的老板性格温润,公司前景大好,不到半年就升到了管理层。 我和老江视频聊天分享喜讯时,意外在镜头里看到了匆忙闪过的江阔,此时距离他高考已经结束快两个月了。 “江阔报了哪所大学?”我随口问了一句。 “南大。” “没报苏大吗?”我和老江毕业于苏大,并且老江的父母都是苏大的教授,按理说首选都应该是苏大。 “他自己想去南大,我们全家劝不动。”老江长叹了口气,看的出来几个月前,江家都被江阔伤透了心,“反正你在南市工作,等他去上大学了,也算有个照应。” “你不怕我把江阔卖了?” “他除了那张脸,其他地方一文不值,你卖出去了咱两五五分账。”老江日常吐槽江阔,大抵是天底下所有的姐弟都是如此像仇人。 07 2019/9/1 江阔开学的日子,老江说他自己一个人来的南市,希望我能去接他一下,还把江阔做的那趟飞机航班号还有手机号码都发给了我。 每次和江阔见面都是时隔半年,每次见面都能看见少年的面容更加棱角分明,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大男孩的成稳。 “又是我姐让伱来的。”看样子江阔对我的出现并不满意. “你姐也是担心你。”我不为所挫,拍了拍江阔的肩膀让他别介怀。 江阔好像极少对女孩子生气,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放慢了步子走在我边上。 “你怎么想来南大?” “离家远点。” “可是.南市和苏市就200千米。” “沈老三,你全名叫什么?”江阔故意避开了上一个话题,转头换了个扎人心的问题。 我也是现在才意识到,老江对我沈老三的称呼已经深入人心,以至于我读我自己名字的时候都有些拗口,“沈故。” “还是沈老三好听。” “.” 08 2019/10/1 自从开学那天送江阔去了学校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 十一国庆黄金周,难得抽空得了空闲,我给江阔发了个消息,问他回没回苏市。 结果他回了我一个问号。 为了彰显我的高冷,我回了个句号。 一个上午过去了,江阔没在回我消息,等我再给他发消息的时候,手机号码显示被拉黑了! 弟弟干的漂亮。 09 2019/10/7 国庆周最后一天,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一个信息,是一周前拉黑我的那个号码。 江阔:【我以为是骚扰短信。】 江阔:【你找我什么事?】 沈老三:【帮你姐关心一下你的大学生活,顺便带你去南市玩玩。】 江阔:【谢谢,不用。】 弟弟干的漂亮。 关于我第一次邀约男人失败这件事,是江阔破的记录。 10 2020年年初,新冠疫情席卷全国,南市停止一切交通工作,关闭所有高速路口,阻断人员流动。 发出通知的那天离过年还有一周,政策一出造成了不少恐慌,我也接到了老江打来的电话。 “江阔放寒假后没回苏市!”听完老江的话我脑子在一瞬间炸了,现在的南市已经封闭了所有的出入口,江阔根本回不去了。 “老江,你先别担心,你把他地址给我,我去看看他。”我只能先把老江安抚好,而且听到了电话了江叔叔和江阿姨的哽咽的声音,二老更担心江阔。 好在南市还没阻断市内的交通,我按着老江给的地址赶到了江阔家楼下,这是一个市中心的老小区,因为地理位置优越的原因房租并不便宜,而且这里离南大很远,我也不知道江阔为什么会搬到这里。 我站在303房门前按响了门铃,“谁?”门内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太过于吓人还是其他,屋内的脚步声居然停了! “江阔,你还好吗?江叔叔江阿姨很担心你。” 没等我摁下第二声门铃,房门被拉开了,江阔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臭屁的小鬼了。 “进来坐吧。”江阔对于我的出现很是意外,站在门口邀请我时还有几分拘谨。 是个一室一厅,屋内收拾的很干净。 “放假了为什么不回苏市?”我坐在沙发上像是责问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想找个实习。” “你才大一就这么拼?”江阔的家庭条件很优越,同样家庭条件下孩子大多数都还在享受大学生活,极少有这么早出社会接受毒打的。 “你也是大一开始找实习。” 江阔的话让我一脸懵,但也在意料之中,大一实习的那个寒假,老江比我亲妈还像亲妈,日日给我打电话给我,就怕我一个人在学校里待着孤单,聊多了估计江阔也就听进去了一两句。 “江阔,我和你情况不一样。”我的家庭条件和老江的家庭条件天差地别,我实习是为了生计。 “沈故。” 这是我第一次听江阔喊我的名字,听起来总觉得有点比沈老三还不敬。 “姐。” 好在江阔在声音尾部加了个字,不然我的手就要朝着江阔动手了。 “我和你情况确实不一样,我要攒钱娶老婆。” “?”我不禁想起那年跨年夜,江阔提到的那个喜欢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你追到手了没?” “应该快了。” 看着江阔羞红的脸,我心里竟多了几分长辈般的欣慰,自家的猪会拱白菜了。 “那我等着喝你的喜酒。”我扬起嘴角浅笑道,一想到江阔这个小屁孩都要考虑结婚的事了,才会感觉到这几年的时间过得尤为快。 我给老江拨了个视频电话,给她亲眼检查了江阔居住的地方后才准备离开,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位志愿者拦了下来,这栋小区被封孔了,所有人禁止出入!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按照刚刚那位志愿者的意思,我可能需要在江阔这里住着! 我看了眼身后的江阔,不知道是我的错觉,我居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笑意。 “老江,我死定了。”前脚刚和老江挂完视频电话,后脚就跑来哭诉。 当老江听到我被关在江阔家里时,视频里那头传来的是无尽的嘲讽。 我把江阔拽到视频前捏了一把脸,姐姐的惹的祸就让弟弟来接受惩罚。 “你就在江阔这里住着,江阔又不能把你吃了。”老江一句话点醒了我,“江阔毕竟不是我亲弟弟。” 老江听到这句话笑的更加猖狂了,“你和江阔要是能把小江阔搞出来,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还没等老江那小江阔那个词说出来,我已经捂上了江阔的耳朵妄图用自己的声音遮住老江的声音,“少儿不宜,少儿不宜。”随后用最快的速度把老江的电话挂了。 江阔起身,“你睡里屋,我给你换个床单。” “谢谢。”我抬头看了眼江阔,“你穿着西装原本要出门面试吗?” “嗯,但出不去和那边已经取消了。”江阔应完,脱掉了那件西装外套搭在餐椅子上,随后去了屋子里。 我拿起手机和老板说了被封控的事情,请了两天假,最近南市受疫情影响,经常有员工被困在家里不能出门,老板也表示理解让我自己注意,并祝了我一句新年快乐。 又是要一年新年了,我躺在沙发上看着老板发的新年红包第一次藏到了过年有红包拿的滋味。 而我又老了一岁,即将步入26岁。 “沈故。”江阔从屋里出来,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江阔,我好歹大你七岁。”我看着江阔为自己力争了一些辈分,“你还是喊我姐吧。” “.”江阔没说话转身去了厨房。 “你居然会做饭!”以前没听过老江说过江阔有和这个技能。 “你不要表现像我会走路一样那么诧异。”江阔看着沙发上的我嫌弃道。 “.” (本章完) 第184章 番外10 红玫瑰阿远短篇(四) 第184章 番外10 红玫瑰阿远短篇(四) 【老江,你弟弟居然会做饭!】 【他什么时候去的新东方!在家他都没进过厨房。】 【那他在厨房做饭。】 【照片.jpg】 【他应该不会给你下毒吧,沈老三,祝你好运,要是中毒了记得拨120。】 因为老江这段恐吓导致我对江阔的厨艺有几分不是很期待,但是出锅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飘着香味,我咽了咽口水,跑去餐桌前尝了一口。 【老江,伱是不是对你弟弟有什么误解,这菜做的比饭店里的还好吃。】 【沈老三,你不用忽悠我,他做的菜狗都不会吃的。】 此刻我正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被老江这句话呛到了。 听到声音的江阔立马赶过来,递了杯温水给我,“没事吧。” 我挥挥手表示自己还ok,喝了口温水才好了些。 “辣?”江阔似乎在询问我的意见。 “没有,被你姐的消息吓到的。” “哦。” 确认自己手艺没问题的江阔继续进了厨房,把最后一个菜端了出来。 “你姐说你不会下厨。”我看着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哪里像个不会下厨的人做出来的。 “在家下的少。”江阔垂眸道。 “江阔。”我喊了一句江阔的名字,江阔这才抬起头,那双黑褐色的瞳孔宛如星星,“做的很好吃。”我浅笑着夸奖道。 “谢谢。”江阔眉梢上扬,眼角满是笑意。 我原以为这只是几天的借住生活,却不曾想会是无限期的合租生活。 疫情愈发严重,甚至全国都开始非必要居家隔离,我已经在江阔这里住了五天了,偶尔有些比较紧急的工作需要借用江阔的电脑,但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多次问门口的志愿者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但是他们也无法确定,只是让我们等通知。 11 这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有些虚,肚子疼的厉害,我强忍着疼痛床上爬起来去了卫生间,看见睡裤的血渍就猜到了一二,生理期。 正当我想去找卫生棉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这里是江阔家,哪来的卫生棉! “沈故?”此时门卫传来江阔的敲门声,“你没事吧?” “没事。”我声音有些无力。 “你等我几分钟。” 我还没反应过来江阔的意思,等我垫了一些纸巾出去的时候,看见江阔刚从门外回来,手里还领着一个黑袋子。 “给。”江阔将黑袋子递给了我。 我打开看了一眼,居然是卫生棉! “可以出去了?”我的第一反应是解封了。 “我和楼下邻居用米换的。”以物换物的原始交易因为这场疫情被人民重新捡了起来。 “谢谢。” 站在卫生间看着那条借来的江阔的裤子上沾了血迹,我有几分无地自容,准备出门问江阔买下这条裤子,直到我打听了这条裤子价值5000块钱后,咬咬牙把5000块钱支付宝转给了江阔。 江阔正在书房里煮东西,看见手机里弹出的到账信息,默默将那份钱转了回来,转账信息上还备注道:那条裤子不值钱。 来回转了四五次后我彻底放弃了,想起包里还有五千块钱现金,晚点走的时候塞在江阔被子里就好。 一到生理期我如同一位废人,将自己深陷进被子里,不断用手揉着肚子才能缓解一点点疼痛。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虚弱地应了一声。 江阔听到我的声音后才推开门,手里好像还端着一碗东西。 是红糖小丸子。 糯米团子放在红糖水里煮的软烂,口感丝毫不熟奶茶。 “以后我们家江阔肯定很疼女朋友。”我捧着那碗红糖水夸道,竟把小屁孩夸红了脸。 “你好好休息。”江阔起身递给我一个暖宝宝。 “你哪来的?”我正好奇江阔一个男孩子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刚刚换东西的那位姐姐送的。” “谢谢。” 有了那个暖宝宝,疼痛也得到了一丝丝缓解,我在屋里睡到天黑,以至于自己都忘了那天是除夕夜。 准确点来说我是被门外的饭菜香醒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我打开门就看见江阔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客厅里也挂了不少中国结,原本冷清清的客厅因为这几个挂件一下子喜庆了起来。 厨房里的江阔听见开门的声音看向我,“醒了,我们一起过年吧,沈故。” 这句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我们一起过年吧。”我望着江阔出神,在我过去的十几年的记忆里,我从来不过新年,因为我从来没有家。 “沈故?”江阔喊了我好几声,我才缓过来,点头应了一声。 “新年快乐,沈故。”江阔举起被子的红酒敬了我一杯。 我举起手里的酒吧碰到,也贺道:“新年快乐,江阔。”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新年。 12 2020/3/1 在江阔家里呆了45天后,那个老小区总算解除了封控,我和江阔道了声谢第一时间赶回了公司加班,没日没夜的加,就为了赶一个项目,我一个月都快住在了公司。 项目结束那天,老板萧经年请我吃了一顿饭。 那是公司楼下新开的一家法餐,不少同事去打卡尝过都说味道不错,就是价格稍贵,人均半个月的工资。 刚近餐厅的时候,我就注意道靠窗的那个位置有个身影极其眼熟,视线聚焦后才看清是江阔,没想到撞上江阔和女朋友约会了。 这里离南大不远,楼下就是商圈,不少大学生周末会来这里吃饭,但是能来这里消费的学生,家境应该都不错。 我和江阔的视线对上,我朝着他微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跟着老板萧经年去了里面预定的包厢。 饭桌上萧经年向我提出了追求,我进这家公司已经一年多了,萧经年的情况我也稍加了解,初创公司小老板,年轻有为,当初五个人的团队被他带到了现在的千人公司,长相俊秀性格温润,这样的男人是结婚对象里的天花板。 而我这辈子可能都遇不上比他还优秀的男士。 可我对他只有敬意,并无半分爱意。 我无法接受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谈恋爱,我婉拒了萧经年的追求,并且表示并不会因此而影响到工作。 每个人都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但不给喜欢的人造成负担就是你最好的礼貌。 结束晚饭的时候,我自己做地铁回了家,没有麻烦萧经年。 地铁上我和老江发了条八卦信息。 【大瓜!今天我看见江阔和一个女孩子吃饭!】 老江的消息迟迟没有回过来,现在才八点不到,不应该是老江的睡眠时间。 直到一个小时后,我接到了老江的电话,说她正在赶来南市的路上,晚上需要我收留她一晚。 “你这么晚一个人开车来南市?卢承没陪着你一起吗?”我有些担心老江,老江的车技有些感人,出趟门不是蹭了,就是撞了,而苏市到南市,200公里。 “我迫不及待想看看弟媳,也不知道是哪位热心肠的姑娘居然肯收了江阔。”电话里老江慷慨激昂,就因为我给她发的一条短信。 “你现在赶过来,人家姑娘已经跑了。” “反正也跑不出南市。” 老江就这样,为了提前见到江阔的女朋友,连夜赶来了南市,在高速上还差点追尾,我和卢承都听的心惊肉跳,但老江却丝毫不为所动。 (本章完) 第185章 番外10 红玫瑰阿远短篇(五) 第185章 番外10 红玫瑰阿远短篇(五) 老江到我家的第一晚,我们两聊了个通宵。 从我们两上次分开开始,聊我刚来南市找工作有多不顺利,被二手房东骗了押金,如何找到了现在的工作,以及我最近的未结果的桃花,聊完我的在聊老江的生活,生了孩子后如何平衡职称与孩子,卢承哪天又惹她生气,孩子现在几岁了害怕不会教育孩子之类的,我们像极了两个互相交换秘密的小朋友,也总能把彼此错过的时间补上。 一夜未眠,我两顶着一双黑眼圈去了南大,目的是看江阔的女朋友。 这是我第二次来南大,主干道上全是赶早课的学生,老江从家族群里翻出了开学前江阔发的课表,是一节***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理论课,教室在五号教学楼5401。 我和老江问了一圈南大的同学,最后在南大最偏的侧门那里找到了五号教学楼,5401是一间大的教室,不出意外应该是整个专业的人一起上这节毛概。 我们到的时候,教室里零零散散做了几个人,此时距离上课只有三分钟了. 我和老江找了个极其偏僻的后排座位,老江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这群小屁孩还真是不到最后一秒誓死不进教室。” “当年谁说的,多上一秒的课都亏!”我看着老江那副惋惜的面容浅笑道,读大学的时候,每次上课都像是要了老江的命一样,踩点到教室是常事。 “我说过吗?”老江并不想承认。 “嗯。”我点了点头。 就在我和老江聊天的两分钟里,我们的四周坐满了人,坐在我身旁的男孩子手里那本毛概还新的像没翻过一样。 想起大学时候,期末学校才通知毛概闭卷考,我和老江在考试周背到抱着对方哭,痛恨当年自己为什么不从第一节课就开始背毛概。而那本毛概,在我们手里一个学期过去了都还是新的,最后我和老江用七天的时间把它差点翻烂。 “沈老三,你望着你隔壁的男生笑什么?”老江注意到我盯着男人看的眼睛,八卦之火瞬间在她心头燃了起来。 “我在看它那本毛概书。”我淡淡回道。 老江时至今年听到毛概两个字还有点生理反应,“你别提这两个字。” 上课铃声响时,我才注意到门口走进来的江阔,他和宿舍几个朋友一起进的教室,正和身边几个朋友聊的正嗨。 此时整个大教室里只剩下了前面几排的位置,他们没得选,只能坐在前排的位置。 此时我注意到坐在我前排的女同学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朋友,似乎在讨论江阔。 【那个个子最高的就是一班的江阔。】 【这也有点太帅了吧。】 【听说家境还不错,刚开学就有不少女孩子要他联系方式,好像还被一个女的骚扰过。】 听见女同学的讨论我突然想起江阔大学刚开学一个月,国庆假期的时候我给他发短信,他以为是骚扰短信,应该就是那段时间的事。 【江阔这种男生就是唐僧肉,我们就是盯着唐僧肉的妖精。】 我听到那位女同学的发言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是似乎打扰到了讲台上老师上课。 “这位带着帽子的女同学,请问是什么惹的伱这么开心?”被讲台上的老师点到名字的时候,居然和年少时读书的心境一样,心跳加速,怂的要命。 “老师,我中了一百万彩票。” 我这句话惹的整个教室哄堂大笑,讲座上的老师也被我气笑了一声,骂都不好意思骂我了,坐在我边上的老江最夸张,笑到从椅子上掉了下去,我大概从没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还能在课堂上这么社死! 我故意压低帽檐,低下头望着老江,指望用眼神恐吓住老江让她别笑了,但丝毫不起作用。 “看在你中大奖的份子上,坐下吧。”毛概老师大概教了一辈子的书都没遇上这样的学生,气笑了几声后示意我坐下。 坐下后我下意识地往江阔的位置看了一眼,他的眼神也看向了我,两个人视线对上的时候,我居然躲开了。 大概是身为江阔的姐姐给他丢脸的羞愧感使我无颜面对江阔。 毛概课两个小时,下课铃响的时候,所有人都往教室门口跑,只有江阔,从教室前排往后排走,连他的室友又觉得有些奇怪,喊了江阔了一句。 “江阔,出口在这边。” “我找个人。” 江阔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坐在我前排刚刚称呼江阔唐僧肉的女孩子眼睛都冒着星光,但当江阔从她们身旁走过,停在我身旁的位置时,星星眼一瞬间黯淡了下去。 “姐。” 我和老江默契的一起点头,反正便宜不占白不占。 “没喊你。”江阔摘下我的帽子低声说道。 “老江,帮我打他。”我从江阔手里抢过帽子带了上去,给老江让了条路让她上。 下一秒江阔就被老江扯着耳朵弯了腰。 “别欺负沈老三。” “嗯。”江阔应的十分不情愿。 这个时候老江看见江阔的室友都围了上来,怕丢他弟弟面子连忙松了手。 “江阔,这两位是哪个系的学姐啊?”室友一号问道。 “我姐。” 一听到是江阔的姐姐,其他几个人立马收了收视线,敬重地喊了句,“姐姐好。” “你们好。”我和老江同时笑道。 “那个戴帽子的不是。”江阔看着我特意和他室友解释了一遍。 “.” 江阔下午没课,我和老江带着他去了附近的商圈吃了顿火锅,饭桌上老江和我像审问犯人一样盯着江阔。 江阔也察觉到不对劲,看了我们一眼,“我很帅吗?” “.” “.” 老江起身坐到了江阔身旁的位置,挽着江阔的胳膊温柔地喊了一句:“阔阔。” 这句阔阔把江阔吓的不轻,后面听老江说她从来没喊过江阔小名,那次是自己强忍着生理不适喊的。 “姐,家里破产了吗?” “破什么产!”老江松开江阔的胳膊,进入正式话题,“听说你最近交女朋友了。” 这个‘听说’老江用的特别巧妙,巧妙到江阔不用想都知道是我告诉他姐的。 江阔视线看上我的时候,我还有几分心虚,好像现在男孩子并不希望谈恋爱被家里知道,我立马埋下头吃东西。 “沈老三交男朋友来了,你知道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江阔简直卑鄙。 但这一招确实管用,老江立马坐到我边上,追问道:“哪个男人,你居然不告诉我,江阔那臭小子不告诉就算了,我也不在乎,但是沈老三,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那不是我男朋友,就我昨天和你说的我老板萧经年,他追求我我没答应的那个.”我昨天就把未结果的桃花和老江汇报了。 “你见过沈老三老板?”老江一下子把视线看向江阔八卦道。 “见过。” “长的这么样?” “丑!” “.”江阔的“报复心”这么强我是第一次见。 谈完我的话题,所有一切话题的中心重新转移到了江阔身上。 “你女朋友是你们学校哪个系的?大几的?哪里人呀?”老江心急道,她特意来这里就是为了看江阔的女朋友的。 江阔抬头看了我一眼,垂眸道,“她那天看到的不是我女朋友,是三表姑家的表妹,妈让我和她吃顿饭。” “三表姑我们家还有这个亲戚?”老江蹙眉道,想了好久也没记起三表姑这个亲戚。 “就小时候说你丑把你弄哭的那个。” “啊!那个女人!这门亲事我第一个不同意,你要是娶了三表姑家的表妹,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看的出来老江异常愤怒,连自己亲弟弟的人身安全都拿出来威胁了 “我对她没兴趣。”江阔给老江吃了颗定心丸,开心地老江给弟弟夹了好片肥牛。 “江阔,你高三的时候说的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考上了哪所大学啊?”老江无意中提及那个女孩子,江阔下意识的顿了几秒,“苏大。” 是我和老江的大学。 “那你还报南大?后悔了吧?现在要是去苏大,肯定早把人追到手了。”老江嘲讽道,还记着当年江阔坚持报南大的仇。 “不后悔。” “我来南大也是为了离她近点。” “你两都异地了,哪里近了!” “等我追到手了再和你说。” “行。” 那顿饭吃完,我和江阔一起送了老江去机场,卢承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不要让老江开车回去,车到时候找个代驾开回来就好了。 “沈老三,好舍不得你。”安检口老江紧紧地抱着我,我时常觉得我和老江是生命共同体,这辈子应该是分不开了。 “我也是。” 一旁的江阔站在离我们两米之外的位置,他并不想承认和我们两个人认识这件事,都二十六岁的人,分开还像小孩子一样。 把老江安全送进了安检口后,我在把江阔送回大学,最后一个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出租屋里。 喧闹后的散场最是孤独。 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烟盒,一个月前买的快见底了,我烟瘾不是很大,只是偶尔抽一根。 我最喜欢站在阳台上俯瞰万家灯火,那也是我最向往的家,但我没有家,从来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 老江是我在黑暗里难遇的一点星光,我万分珍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