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法就能升级？我的情报每日刷新》 第1章 人在囧途 “啤酒、饮料、矿泉水。” “花生、瓜子儿、八宝粥。” “哎！前面的小伙儿，腿让一让。” 独属于火车硬座的叫卖声打断了沉浸在工作中的李渡。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 李渡赶忙把腿收进去，让乘务员卖货的小推车过去。 火车即将驶入隧道的瞬间，钉钉对话框弹出文件发送成功提示，李渡长舒一口气，舒展了下僵硬的肩膀。 聊天框还显示着的聊天记录，无声的讽刺着李渡的敬业精神。 【我听说经理和财务小秦是坐飞机头等舱回来的，让你坐绿皮车，还是硬座，有够离谱的。我要是你，非得喷死这对狗男女不可。】 【我也想啊，可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就直不起腰来。】 ...... “年纪大了，才坐了不到十个小时硬座，还就受不了，还有四十多个小时，不好熬啊。”李渡合上电脑，暗自吐槽。 要是当年大学时候，别说五十来个小时的硬座，为了和异地恋的女友见一面，他坐了整整三天三夜的绿皮车，晚上也生龙活虎的。 毕业后，作为土木工程专业的大学生，光荣地为祖国的基建事业添砖加瓦，成为工地上的牛马技术员。 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工地上，体重上来了，身体素质下去了，连谈了八年的女朋友也丢了。 他还记得当时为了请假去挽回她时，还和领导吵了一架。 最后在一家装修豪华的咖啡店见到了她，她说： “李渡，大学的时候异地，我能看到我们的希望。但是你现在在工地上，一年就回来一次，看不到头。人心是经不住考验的，我怕我有一天坚持不下去。” “我不想有一天，你回家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躺在床上。” “不如我们体体面面的分开，未来至少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回来之后李渡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上。 直到一年后，经理允诺他的工程部长，被机关空降的年轻人接替。 他才幡然醒悟，牛马始终就是牛马，不是你多拉点磨，就能摆脱旷野。 于是提桶跑路。 只是工作三年，只会打灰的李渡，在城市里又能干什么呢？ 去一线城市闯，生活成本太高。 回到老家县城，又不甘心。 他父母又不是县城婆罗门，在县城也找不到什么正经工作。 只好在离家不远的二线城市混生活。 只是他所在的城市，就是一个大号的3500，就是博士来了，也得先打两年电话。 他最终也成为了一名卖软件的销售，只好安慰自己，好歹对接的客户是企业的领导，还能体面一点。 虽然也是东奔西跑，可至少经常能回到城市里。 在工地上那几年，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和社会失去了联系，每次进城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正当李渡胡思乱想的时候，火车驶出了隧道，手机叮当一声，闪出一条消息。 销售部长-杨伟：【李渡，周一上班给我汇报一下这次的成果，我再找老板沟通一下。】 “靠！”李渡暗骂一声。 出差的时候把项目的事儿放在一边，光顾着给财务小妹献殷勤，邀功的时候想起来了。 周日晚上火车才到站，第二天还得去上班，这谁遭得住。 如果不是想到自己为了还那什么时候才能交房的房贷，透支了好几张信用卡，李渡就想原地辞职。 可惜公司早就吃准了自己，当初之所以被公司录用，农村户口、背着房贷，可是很大的加分项。 只怪自己当初不知天高地厚，用工地上几年攒的工资，高位接盘，交了首付，买了套房子。 结果现在一边还房贷，一边还得租房。 就在此时，李渡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透明面板。 【检测到宿主陷入职场困境，每日情报系统已成功绑定】 【宿主：李渡(30)岁】 【情报系统等级1】：该等级每日随机解锁1条绿色情报或者两条白色情报。 【每日情报1：这个项目结束你就会被辞退，并且没有赔偿】（白色） 【每日情报2：前面第三排靠窗的女生名叫鹿漫，是一名粉丝500w的旅行博主，正在为没有视频素材而发愁】（白色） 系统？ 外挂？ 李渡愣在当场，手肘无意识地撞翻桌上未泡的泡面，面桶“哐当”坠地，面饼、调料包散落四处，他却浑然不觉，双眼直勾勾盯着眼前悬浮的透明面板。 直到旁边的老奶奶拍了拍李渡的肩膀，李渡猛地一颤，这才如梦初醒。 “小伙子，你的面掉了。” “哦，谢谢提醒。” 李渡手忙脚乱的把撒在地上的面饼、调料包塞进泡面桶，然后才静下心来，分析这个系统。 看起来这个系统每天能给我一些情报或者说消息。 第一条消息说是我回去就会被辞退，可是我刚签下一个大单，老板脑子抽了，这个时候辞退我？ 难道是不想给项目奖金？ 第二条，倒是好验证。 李渡抬头往前数了三个座位，看到右边靠窗果然坐着一个女孩。 女孩正仰头靠在窗上，柔顺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露出修长的脖颈，脸庞白皙透亮，鼻尖微微翘起，只是眉头微皱，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再看桌子上，放着一个索尼的不知道型号的微单。 火车行驶的这一段刚好是旅游的黄金路线，这么看来还真可能是个旅行博主。 看她的外貌，走的是清纯初恋那一挂。 李渡对这系统信了半分，拿起手机找到【人事-吴玉婷】的微信发了个消息：【小婷，听说公司最近有裁人的计划？】 【啊，没有啊】 【你怎么知道的？】 【不要给别人说哈】 【这个是你们经理报过来的】 【可别埋怨我们啊】 【我们也是听命行事】 【节哀】 【除了你还有负责中小客户的几个老销售，这样你是不是开心点了】 好家伙，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太能保守秘密了，李渡无语。 不过没想到这老板还真是要卸磨杀驴。 自己兢兢业业的到处给甲方装孙子，为公司换来多少大单，结果提成规则一改再改，现在单子成了就要卸磨杀驴。 虽然心中愤怒，但是这突如其来的系统，又让李渡对未来有了憧憬。 虽然现在看起来系统提供的消息并不起眼，但上面不是写了么，能够升级。 要是以后等级起来了，随便给自己个什么彩票号码，股票趋势，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发达。 只是眼下李渡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既然公司要卸磨杀驴，他也不能让公司和狗领导好过。 有了挂还得忍气吞声，那我的挂岂不是白来了。 李渡盯着第二条情报中若有所思，突然脑海中有一个想法，这趟绿皮火车可不能白坐。 如果能够把这件事在网上爆起来，形成舆论，公司的客户可都是些国企，这种负面舆情足以让他们放弃和公司合作。 有了对策，李渡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拿起刚刚洒落在地上的那桶泡面，去过道接了开水泡上。 一只手端着用叉子叉住盖子的泡面，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假装打电话。 走到那名名叫鹿漫的女生附近的时候，他放慢脚步，故意放大了声音。 “我给你说，你不知道我们领导多恶心，我们一起出差，他带着财务小妹妹坐头等舱飞回去了，然后差旅经费不够让我坐绿皮车，足足54小时。等我回去，非得拍视频放网上曝光这个狗东西。” 李渡余光看到鹿漫的耳朵动了动，转头看向自己这边。 才对着电话继续说：“好了不给你说了，我这泡了泡面，先挂了。” 然后假模假样挂了电话，回到座位上，撕开一根火腿肠，就着泡面吃了起来。 刚吃了几口，李渡就感觉自己眼前的光线突然变暗了，耳旁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 第2章 采访 李渡假装茫然地抬起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听你说你领导坐飞机回去了，让你坐绿皮车，我是一名旅行博主，喜欢向粉丝分享旅行途中的见闻，我可以采访一下你，把你的遭遇分享给大家吗？” 鹿漫耳朵有些发红，偷听别人讲话就算了，还想把别人的遭遇放在网上，真是有些过分。 李渡坐在椅子上，看着鹿漫估计有一米七几的，带有压迫力的，纤细的身材，缓缓说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啊？你有什么要求？” 鹿漫有些紧张，看着这青年挺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只是，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下我，你的名字？” “哦，重新介绍一下，我叫鹿漫。小鹿的鹿，漫漫长路的漫。” 鹿漫长出一口气，她刚才已经想到了一千种方法来对待眼前这个人的出言不逊，要是他说出什么下流的要求，她一定得好好骂回去。 她一个女孩子全国各地到处旅行，虽然她平时很注意，不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但是有时候免不了遇到嘴上占她便宜的人。 虽然每次都被她骂了回去，但回去之后，一复盘总是感觉发挥的不好。 久而久之养成了应激性对抗的习惯，情形一旦不对，就先在腹中打好底稿。 李渡听鹿漫介绍完，站起身来，以李渡一米八三的身高，鼻子刚好与鹿漫的头顶平齐。 嗅着空气中的清香，李渡微笑着对鹿漫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李渡，木子李，摆渡的渡。” 鹿漫脸蛋微红，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回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李渡伸手轻轻握住鹿漫的手，柔荑无骨、温玉生香。 身为大客户销售的李渡，自然熟悉如何握手才能恰到好处，既显得重视，又不至于轻浮，握了一秒，就礼貌的放开了。 “这里有些拥挤，我们去车厢连接处采访？” 鹿漫没想到李渡这么爽快：“啊，现在吗？” “不行吗？” “可以，可以，我去准备一下拍摄的器材。” 李渡点点头：“可以，我先去那边等你。” 看到鹿漫急匆匆的返回座位，踮着脚就举下了行李箱，放在过道中央翻找东西。 李渡转头走到另一边的车厢连接处，倚靠在在车厢上，点燃了一根烟。 长吸一口，烟雾一圈一圈的的吐了出来。 绿皮车可能就这点好处了吧，可以在车厢连接处吸烟。 刚刚抽完一支烟，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就看到鹿漫背着一个大包小包的过来了。 “不介意我吸烟吧。” 鹿漫皱了皱鼻子：“你在禁烟区吸烟我就介意，你在吸烟区吸烟我就不介意。” “你的喜好还挺遵守规则。”李渡开了个玩笑，继续说：“那就开始吧。” 鹿漫先把镜头对着自己，展颜一笑，笑容无比甜美。 这一刻李渡相信了鹿漫真有500w粉丝，就这一个笑容就值得。 一颦一笑真能牵动人的心弦。 “哈喽大家好！这里是小漫的旅途日记～” “此刻我正坐在从疆省开往内地的火车上。这趟列车很特别，大部分乘客都是特意来体验慢节奏旅行的游客，等火车抵达金城后，大家就会转乘飞机继续旅程。”“ 就在刚刚，我偶遇了一位特殊的旅客——一位奔波出差的上班族。” 镜头转向李渡： “你怎么会选择坐五十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呢？” 李渡苦笑一声：“还能为什么？穷呗。差旅费就那么点儿，坐硬座都得精打细算。” “真辛苦啊，你一个人出差吗？” “还有我们经理和财务。” “可以介绍下他们给大家认识下嘛？” 李渡声音带着自嘲：“他们先坐飞机回去了，额，还是头等舱” 李渡和鹿漫通过自然的对话，还原出了事情的面貌，倒也没有添油加醋。 李渡深知互联网能捧你直上青云，也能让你坠入深渊。 这个视频要是没火还好说，要是真幸运的火了。 李渡自己也要被网友拿放大镜看一番，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就事论事的好，但是网友怎么想，他又左右不了。 “搞定！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镜头感的。”鹿漫将视频保存好，一边收拾设备，一边笑嘻嘻地对李渡说。 收拾完设备的鹿漫，拿出手机在李渡面前晃了晃：“加个好友吧，后面可能还得麻烦你。” 李渡一边扫二维码一边开玩笑：“没问题，只是，是不是要给出场费呢？” “没问题，喏，现在就给你。” 鹿漫伸出手，张开拳头，露出一个椰子糖。 “既然你这出场费这么贵重，我就却之不恭了。” 李渡笑着接过了糖。 好友申请通过后，李渡也没有再闲聊下去的兴致。 连日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火车上混杂着泡面味与汗臭的空气也令人不适。 “那就这样，我就坐等成为网红了。” “没问题，你就瞧好了。” 接下来的旅程让李渡十分煎熬。 身旁旅客兴致勃勃地分享着窗外美景，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可对他而言，这些热闹都隔着层厚重的屏障。 他实在撑不住了，胡乱扒拉了下桌上的杂物，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小桌板上，很快便陷入混沌的梦乡。 随着火车一摇一晃，李渡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一直从下午三点睡到晚上12点，才被系统消息的提示消息吵醒。 【每日情报1：车厢第一排靠近车门的旅客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悬赏30万，将在西府市下车。】（绿色） 此刻李渡睡意全无，这可是行走的30万，不由得李渡心动。 看来能够直接给自己带来金钱收益的消息，等级比较高，只是这钱也不一定好拿。 李渡起身往车厢前排走去，电视剧上演这种犯罪分子反侦查意识都很强，李渡走过去没有敢回头看，先上了个厕所。 在卫生间深吸了一口气，才出来往座位走去。 回去的路上刚好和第一排是迎面，李渡不经意间用余光瞄了一眼第一排右手边的游客，深深地把他的外貌记在心里。 一个中年男人，没什么特别的气质，戴着个具有民族特色的帽子，一看就是从哪个旅游景点买来的。 以李渡的眼光，实在看不出此人是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 李渡回到座位后，假装趴在桌上休息，实则用手机查找公安部a级通缉犯照片。 能上a通的人并不多，李渡很快就浏览完了所有照片，但是没有找到和前面的中年人相似的。 李渡不死心，又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还是没有。 李渡又确认了下系统说的位置与前面中年人的座位。 “没错啊，难道是他与别人换位置了？” 第3章 确认 李渡闭上眼睛，重新回忆了下前面中年人的外貌，抛开了眉毛，胡子这些容易改变的特征，只关注无法改变的五官。 再次和公安部官网的照片对应。 终于，李渡发现了一张十分相似的照片。 虽然照片中的人更白，更年轻。 眉型不一样，也没有胡子，可眼神实在是太像了。 有了怀疑对象，李渡继续往下分析，鼻子也像，只是真人更挺，可能是做了隆鼻。 脸颊倒是更瘦，但是大致形状也很相似。 嘴唇的形状李渡已经记不太清，但大致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李渡越看越像，有八成把握就是同一个人，但是还是不够，他可不想被盖上报假警的嫌疑。 李渡看了下通缉令的详细介绍，冒出一身冷汗。 一般公安部的通缉令只有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信息和照片，这可个叫邢宝山的男人，后面破天荒的加了几个字，反侦查意识极强，极度危险！ 李渡抬起头假装伸了个懒腰，刚好看到那个人转头把车厢扫了一圈，眼神似乎在自己身上停了一下。 李渡心脏噗噗的跳，今天晚上一定不能乱动了，要是被察觉到不对劲，别说领奖金了，小命都危险。 李渡一直熬到了六点，看到已经有人醒来了，才给鹿漫发了个消息。 【有事找你，往后第三节车厢见。】 “什么事儿啊？”在车厢的过道，鹿漫睡眼蒙眬，打了个哈欠。 “我们车厢有一个旅客和一个a级通缉犯长的非常像。” “通缉犯？”鹿漫失声叫道。 李渡赶忙用手捂住鹿漫的嘴，盯着鹿漫无辜的大眼睛说：“没给你开玩笑，通缉令上那个人极度危险，我们小声点好吗？” 看到鹿漫点了点头，李渡这才放下手，给鹿漫看了下通缉令。 “还不快报警，30万呢，你发了啊。”鹿漫兴奋的低声说，好像是自己中了彩票。 “这不是还没有准确的把握嘛，万一警察投入了巨大警力，发现不是，说我们报假警怎么办。“ 鹿漫了然，和g权力打交道，谨慎一点总是没错。 “那怎么办？我去偷偷拍一张照片，发给警察，我是女孩子，又是旅游博主，拍照很正常。” 李渡讶然，没想到鹿漫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去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拿到奖金分你一半。” “好哇你，原来是想让我一个女孩子替你去冒险。“ “不是你自己说，你拍照不容易引起他的警觉嘛” “哼！”鹿漫轻哼一声：“不过事先说好啊，要真是通缉犯，奖金我不要，但是我要拍视频，当然经过警察叔叔的允许之后才发。” “没问题。” “瞧好了吧你。” 李渡告诉鹿漫嫌疑人的位置后，两人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上。 没过多久，天色开始放亮，金色的晨曦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许多旅客都拿出手机，隔着窗户记录外面的美景。 鹿漫也像一个普通游客一样，对着外面又是拍照，又是录视频。 她还去前面排队上了个卫生间，刚一回到座位，李渡的手机就显示有微信消息。 【搞定，安全起见，我就不去找你了，确认之后一定告诉我】 照片十分清晰，对照着照片，李渡把握又大了一分。 果然还得是专业的来，李渡都没看到她什么时候拍的照。 又等了半个小时后，李渡往车厢后走了三截车厢，才进了一个卫生间。 李渡拿出手机加上自己居住的西府市的区号才拨通了110。 毕竟这种等级的通缉犯对任何一个地方的公安来说都是天大的功劳，有和本地公安建立交情的机会，李渡自然不会放过。 接通110后，李渡将情况说明，还说自己有嫌疑人的照片。 接线员非常重视，要了李渡微信后，说马上就有人联系他。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韩警官的警察加了好友。 李渡将照片发过去之后，对面回复： 【收到，我们这边立马安排专家分析照片，还请您保持镇定，和平常一样，我们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 回到座位的李渡度日如年，又怕是假的，空欢喜一场。 又怕是真的，没抓住歹徒不说，自己还受到报复。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正在李渡梦到自己借着情报系走上人生巅峰，财富、美女如云的时候，情报系统叮的一声告诉他，第二天地球就会爆炸。 李渡被惊醒，拿起手机一看，三分钟前韩警官发了一条消息。 【找个安全的地方给我回电话】 李渡又跑了几节车厢，找到一个没人的卫生间，回过去。 “是李渡先生吗？”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约莫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我是。”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我在火车的厕所里。” “好，我说你听着。我们将你的照片和火车站沿线的视频结合起来，此人是公安部a级通缉犯邢宝山的概率高达95%。你接下来，什么都不用做，不要给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包括火车上的乘警。一切交给我们。明白吗？” “明白。” “好的注意安全，你也是西府人，你放心，该你的奖励一定少不了你。” 挂了电话的李渡放下了心，接下来就看警察的了，和他没有关系了。 又给鹿漫回了个消息。 【是真的，在西府动手，千万保密】 【耶！我要火了】 【要拍视频的话，注意安全！】 【放心，我有谱，专业的】 火车明天晚上才能到西府，李渡强行让自己放松下来，不朝前看。 猛然放松精神的李渡，这才感受到绿皮车的难熬，拥挤、嘈杂还有难以忍受的气味。 大部分旅客中午在金城已经下车，转乘飞机了。 现在车上挤满了从金城上来去外地打工的农民工，这才是绿皮火车的真正价值所在。 虽然对李渡来说如果没有卧铺，一般不会选择这种交通工具，可对在外打工的农民来说，这种便宜实惠的交通方式，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只需一两百，就能承载着他们前往发达城市打工。 晚上十二点，新的情报如约而至。 【每日情报1：下一站小推车右边第三瓶可乐，瓶盖上印有一等奖奖励，价值3000元。】（绿色） 3000块？ 狗都...... 要！ 30w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先把3000块搞到手。 第4章 逮捕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等了十几分钟，“花生、瓜子、八宝粥”的天籁之音终于响了起来。 还好，右边一排的可乐还在，没有被人买走。 半夜十二点多，大部分都在睡觉，没有几个人这个时候喝水。 售货员的小车刚刚走到车厢第一排，就被人拦住了。 是那个嫌疑犯——行走的30w。 李渡看到30w伸手拿向了3000块，有些揪心。 脑海中算了一个数学题，30w+3k还是等于30w。 好在最后通缉犯改了个想法，拿了瓶矿泉水，李渡这才放下心。 看到他一边用纸币付钱，一边转头往回看。 李渡连忙把头低下去，只是嘴角的微笑，比ak还难压。 “你好一瓶可乐。” 看到小推车过来了，李渡压下内心的喜悦。 “小伙，这会可乐不冰了，等下一趟给拿冰的吧。” “没事儿，我胃不好，就喜欢喝不冰的。” 阿姨还挺贴心，只是李渡不需要，别说是温可乐，只要不是毒药，他今天非喝不可。 李渡拧开瓶盖，扫了一眼，是个二维码。 咕嘟咕嘟一饮而尽，拿起空瓶子就往厕所走，路过垃圾箱时顺手将瓶子扔进垃圾桶，瓶盖在手心紧紧地攥着。 关上厕所门，扫描二维码，某鱼上买的二手手机相机有点差，用了半分钟才扫出来。 手机屏幕上一个抽奖圆盘转了一圈又一圈，速度开始变慢。 特等奖； 一等奖； 二等奖； 谢谢惠顾； ...... 最终指针堪堪定格在了一等奖上。 “yes!” 李渡兴奋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如果不是厕所实在太脏，李渡都想在镜子上亲一口。 没有什么砍一刀的套路，只有简洁的填写信息，选择提款方式。 李渡刻意选择提取到微信，明天就是信用卡还款日，万一钱刚到账就被银行扣了，那就欲哭无泪了。 银行的钱是他凭本事借的，让他们多等等也无妨。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24小时内通过审核，李渡心中稍安，大公司的效率就是不一样。 3000块虽然不多，但也能改善一下生活。 由于心中有事，李渡睡到六点多就醒来了，草草喝了罐牛奶后，不时地盯着手机。 虽然知道奖金审核肯定是上班以后才开始，但他就是忍不住。 一直熬到早上十点多，手机叮铃一声，微信到账2400元。 看来还扣了税。 李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第一笔收入就这么顺利到账了，系统的的确确的为他带来了收益，美好的生活离他不远了。 这个时候李渡才感受到肚子咕噜噜的响，牛奶还是不顶饿。 本来准备泡桶泡面垫一垫，突然远处传来一股炒菜的香味，乘务员推着餐车来卖饭了。 “盒饭怎么卖？” “有40的，有60的。” “要一份60的，再加瓶水，万岁山的。” 李渡此刻竟然有种挥金如土的感觉。 虽然这份价值60元的盒饭在外面可能20都不值，但是对于一个吃了两天泡面的乘客来说，无异于美味佳肴。 水足饭饱之后，广播声的提示告诉李渡，火车已经驶入了秦省，距离西府市也越来越近。 刻意观察了下车上的乘务员，没有什么特殊的，电视剧中一人一个蓝牙耳机，腰中鼓鼓囊囊的情节并没有出现。 也可能是西府警察就没通知火车，准备出站以后再抓。 李渡有些不放心，给鹿漫发了条消息。 李渡：【一定小心啊】 鹿漫：【放心，有谱】 鹿漫：【第一不惊动罪犯】 鹿漫：【第二不干扰抓捕】 鹿漫：【第三保护自己安全】 鹿漫：【可爱.jpg】 李渡：【稳！】 伴着“欢迎来到古都西府”的广播声，火车缓缓减速。 李渡看了看通缉犯的周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应该是车上人员密集，不方便动手吧。 李渡放下心来，这样至少自己安全有保证了，他还真怕通缉犯化身为爆头哥，对着车厢砰砰来几枪。 人一旦有了念想，有了期待，就会格外怕死。 要是系统能让我变成超人，有什么超能力就好了，李渡一边不知足的妄想着，一边站起身去取行李。 “不许动！” 前面突然传来一声爆喝，李渡抬头一看，通缉犯已经被人左右两边扭住了胳膊。 原来通缉犯周围的乘客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变成了便衣警察。 “前面的快点走啊，都着急下车呢。” 车厢后面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的催促让前面的人动起来。 “催什么，前面抓犯人呢。” “扯什么淡，《我是刑警》看魔怔了吧。” “我艹，还真是。” 车厢外成队列荷枪实弹的武警，让车上的众人闭上了嘴。 李渡朝前看去，嫌疑犯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便衣围着，带下了车。 一看鹿漫的座位，早都不见了人影。 窗外站岗的武警等了几分钟后，才放开想要看热闹的人群，列队走了。 车厢过道的人群中又恢复了流动。 前排的人正在兴致勃勃的猜测抓的是什么人。 戴着耳机低头看手机的少年，还一脸懵逼的问周围的人：“咋了，发生啥事儿了？” 李渡随着人流走出车厢后，手机传来一个消息： 韩警官：【行动顺利，等核实后，有专人联系发放奖励。】 李渡嘴角一勾，压不住的笑意。 “嗨，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鹿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李渡的旁边，拍了下李渡的肩膀。 西府的气温还是比较高，鹿漫此刻脱了外套挂在行李箱上，上身只穿着一件小背心。 紧紧束缚着的，圆滚滚的，白晃晃的，晃得的李渡挪不开眼睛。 “没事儿，刚才警察发消息了，说行动顺利。留个银行卡号吧，到时如果奖金发了分你一些。” 鹿漫得意的晃了晃了手中的运动相机：“不用，我的奖励已经拿到了。说好的，奖金全是你的。” “你还真拍到了，在哪儿拍的，我怎么没看到你？” “我提前去了对面车厢，正面拍的哦。” “够胆！” “我就在务员的休息室边上，要是有啥不对我立马就溜进去。” 李渡比了个大拇指：“厉害，厉害！” 第5章 吃饭 李渡和鹿漫一边出站，一边交流接下来的行程。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记得你原计划是从金城换飞机回魔都是吧？” “我在火车上已经买好西府回魔都的票了，临时买的飞机票好贵啊。看来你们经理让你坐火车也是有道理的。” 听到鹿漫开的玩笑，李渡已经能够想到，回到公司后同事们会怎么调侃自己了。 “几点的飞机？” “凌晨一点的，还有5个小时。大富翁，请我吃个饭吧，我还没来过西府呢，要不是这次出来太久了，我还想在这里逛几天呢。”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 别人帮了自己这么大一个忙，请她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想到微信上还没捂热的奖金，李渡觉得自己腰包还是足以负担的起一顿饭钱的。 毕竟这里，不是魔都，没有那么夸张的消费。 “来了这里自然要吃特色啦，就吃泡馍吧。” “啊，你确定？” 李渡没想到鹿漫要吃这个，一碗二十多块钱，哪怕就是放在景区，撑死也不到五十的泡馍，与网红少女属实不太搭。 鹿漫捏紧拳头，在李渡面前晃了晃：“怎么？嫌我没宰你啊？这次先放过你，等你领到奖金，我再来狠狠的宰你。” “没问题，下次一定。” 李渡带着鹿漫在在附近的一个居民区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老的馆子，晚上八点里面还是人声鼎沸。 本地人非常喜欢吃泡馍，也把泡馍当成一个招牌来对游客宣传，但是重油重碳水的风格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尤其是南方习惯吃米饭菜的游客。 李渡虽然不是本地长大的，但是入乡随俗，倒也不抵触，隔三差五也吃一次。 鹿漫对于老馆子脏乱差的环境一脸兴致盎然，这个风格和她实在不搭，想到她旅游博主的身份，也觉得合理了。 没过半小时，两碗热气腾腾的泡馍就被端了上来。 银丝罩碗，双鱼盖被，汤与馍的完美融合，配着糖蒜与辣子，对口味偏重的食客来说，实在是一次完美的享受。 本地人习惯用手一掰一掰的将馍掰成碎疙瘩，李渡倒没有这个习惯，直接让师傅用机器掰了。 本来李渡已经做好了转场的准备，要是鹿漫不习惯就换个商场吃。 没想到鹿漫狼吞虎咽间就把一整碗泡馍吃得干干净净，连配的一盘糖蒜也没放过。 “好吃，火车上的泡面和盒饭快把我吃吐了。”鹿漫揉了揉她那并不存在的小肚子，满足的说。 “好吃就行，我还怕你吃不惯。” “我走南闯北什么什么都能吃，蚕蛹、螺蛳粉、臭鳜鱼、牛瘪火锅来者不拒。这个只是油腻一点，小意思啦。” “厉害，厉害。” 鹿漫说的这些他一个都接受不了，之前公司有位大姐中午在办公室吃了次螺蛳粉，熏得他三天都没缓过劲来。 一场简单的本地便饭宾主尽欢，鹿漫虽然也算的上是个网红，身上却没有风俗的气质。 些许平常小事，倒也聊的津津有味。 李渡看了看表，晚上十点了，对鹿漫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给你打车吧。” 鹿漫眼睛弯弯，笑着盯着李渡：“这就赶我走了吗？” 李渡笑了笑：“你也可以选择不走。” “哈哈，不可以，我自己打车吧。” 送鹿漫上出租后，李渡也奢侈了一把，自己打了个车，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回到了出租屋。 安置小区的一个三居室。 两个次卧一个是李渡的，另一个是夜场上班的一个女士，整天神出鬼没，这个点估计已经出去工作了。 主卧则是大学的一对情侣，今天应该是学校要查寝，也回去住了。 空空荡荡的客厅，李渡拿出纸笔，准备统计一下自己欠债。 之前因为还不上房贷，李渡不断通过信用卡套现，新卡还旧卡，连他自己已经搞不清欠了多少钱。 最近已经开始有卡开始逾期，如果不是系统来了，可能一两个月后，李渡就会选择彻底摆烂。 失信就失信吧，限制高消费对他也没有用，没那个实力去消费。 开发商都能烂尾，自己为什么不能摆烂。 最后统计下来，欠款总额倒是没有李渡想的那么夸张。 毕竟他好歹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没有去借什么网贷、高利贷。 除了信用卡的逾期，其他贷款利息也不高。 128万的房贷暂且不说，剩下的贷款还有28万，值6个肾。 拿到30w的奖金就能全部清掉负债，还能结余一万多。 不对，如果拖到月底，算上利息，估计30w还不一定够。 希望警察的效率能够高一点吧。 又困又累的李渡，关着灯，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着12点的到来。 【每日情报1：明天公司庆祝当月产值破亿，开展砸金蛋活动，第一排最左边的金蛋藏为一等奖，价值5000元的sk护肤套装一套】（白色） 【每日情报2：明天早上地铁3号线，临时出现故障，避免上班迟到，建议宿主选择自驾车上班】（白色） 建议的很好，请不要建议了。 怎么不建议自己用空闲的自驾车跑滴滴呢。 不过第一条价值5000块的护肤套装，李渡记得出差时财务小秦说自己用的就是这个，还吐槽虽然好用，但是太贵了。 前脚刚吐槽了，后脚就放入奖励，十有八九是狗经理给她准备的内幕吧。 本来他还想找个由头不去公司，让经理慢慢去给老板汇报，既然如此，明天这班非上不可。 李渡拿起手机给老板发了条消息：“周总，我们经理让我约你明天上午9：30在会议室给你汇报一下这次合同的内容，到时候参加一下。” 腰杆硬了，连给老板的消息都没有谄媚的口气了。 李渡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回屋，突然外面大门开了。 客厅光线比较暗，借着月光，朦胧间李渡看到一对小年轻，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壁咚到了墙上。 应该是是主卧那对大学生。 两人已经忘乎所以了，急切的喘息着。 眼看情势一发不可收拾，李渡连忙“咳”了一声。 惊的女生“啊！”的一声惊叫。 两人窸窸窣窣整理好衣服，这才打开了灯。 “大叔，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第6章 上班 李渡哭笑不得：“我也没想到，你们今天还会回来啊。” 女生大方地一笑：“嘿嘿，这不是学校查寝结束，我们就偷偷溜出来了嘛。” “行了，我先回屋了，你们记得关好房门啊。” 李渡不想再当电灯泡，对于两人的行为他也表示理解。 食髓知味嘛，谁又没年轻过呢。 隔着卧室门，李渡还听见女孩的调笑：“大叔，下次把对象带回来，我们也会关好门的。” 等着，会有的。 李渡此刻有一种莫欺中年穷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李渡早上六点多就起床，在楼下悠哉悠哉吃了早饭，扫了个共享单车，骑着去公司。 权当锻炼身体了。 等身上钱宽裕了，先得办个健身卡，李渡一边骑车，一边筹划。 想要享受生活，得先有个好身体。 有钱人都会额外注意锻炼身体，除了本身他们本身就有比较强的毅力外，他们还有大把的美好生活需要享受，自然希望自己健健康康的。 小老百姓每天被生活的重担压在身上，既没有精力，也对未来没有期待，只能顾着眼下。 来到公司后才刚刚8点钟，8:30上班，此刻大部分人都还没到。 只有公司大厅有一群人忙忙碌碌的，在准备敲金蛋的活动。 李渡走过去一看，行政部的几个人和他的狗经理。 “狗经理，这么早啊。”李渡顺口打了个招呼。 听到其他人“噗嗤”的笑声，李渡才反应过来，把心里话说出来。 “不好意思，把你和一个客户名字叫岔了，那个客户姓苟，苟且的苟。” 经理黑着脸，没想到这次就是让李渡坐了个火车，就敢这么刺儿自己。 不过想到李渡马上就要被赶走，他也懒得计较，一脸嫌弃的说：“行了行了，忙你的去，把这次合同的内容整理好，待会给我汇报。” 李渡没有管经理的话，转头对旁边的一个行政小妹说：“小怡，这是什么活动？我有资格参加吗？” 小怡将手中的小木槌递给李渡说：“当然有资格了，你可是我们产值破亿的大功臣，既然你来了，你就先砸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经理赶紧上来拦住李渡：“先等等，等人来齐了再砸。” 说完还焦急的看了眼大门口。 李渡心中暗笑，别等了，你的小秦妹妹可能还在地铁上堵着呢。 “我先砸了吧，人多了，还得排队，影响了工作多不好。” 李渡掀开经理，拿起锤子就要砸金蛋。 “选哪一个呢”李渡锤子在金蛋上空挪来挪去，最后定位在第一排第一个：“经理，你觉得选哪一个更好。” “我哪知道，一般大奖肯定在中间放着。” “也对，我就选一个中间的吧。” 李渡将锤子挪到最中间的金蛋，做势准备敲，经理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把大奖留给其他人吧。” 李渡突然又对准左边第一排的金蛋，一锤子落下去。 金蛋应声碎裂，李渡拿起里面的纸条，笑着看着青筋暴起的经理。 “让我看看，我中了什么大奖。” 李渡假装非常惊喜：“嚯，一等奖——sk护肤套装一套。” “哇，真的啊，我看看。”旁边的几个行政都围上来看。 “你运气真好啊，一等奖就这么一套。” “没办法，我本来想把机会留给其他人，没想到上天就愿意眷顾我这种舍己为人的人。” 小怡拍了一下李渡：“别贫了你，你不要给我，反正你也没有对象。” “我为啥不要，我现在没有，以后就不能有，实在不行难道不能卖钱嘛。经理你说对不对？” 经理黑着脸：“对，你赶紧去上班吧。” “还没到上班时间，我也看看其他人的运气怎么样。” 李渡以前面缺了一个金蛋不好看的理由，从后面取了一个将第一排的空缺补上后，和行政几个小姑娘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其他人来。 “李渡你是铁人啊，坐了那么久火车，今天还能来上班。” “没办法，公司是我家，贡献靠大家嘛。” ...... 差不多十分钟，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声音，咚咚咚，听着很急促。 财务小秦气喘喘吁吁的进来了。 高跟鞋，黑丝袜，裁剪得体的ol装难掩丰腴，胸口的鼓胀微微起伏，脸色通红的喘着粗气。 真是我见犹怜，怪不得把狗经理迷的五迷三道的。 小秦缓了缓口气，看了眼经理：“今天真是倒霉死了，地铁不知道出什么故障了，等了半个小时才修好。” 经理赶忙说：“辛苦了，你快去休息吧。” 小秦嗲嗲的回道：“不嘛，我要先抽奖。” 李渡赶忙把锤子递上去：“对，这可是经理专门为我们准备的活动呢。” 小秦没有看到经理的眼神示意，拿着木锤径直就砸开了第一个蛋，开心的拿起纸条。 “看看我的运气怎么样。” 小秦脸上的笑容刚刚起来就又立马沉了下去：“保温杯？我要这破东西干嘛？” 李渡忍住笑意说：“你可以送给我们经理，让他泡枸杞喝。” “哼！”小秦脸上掩饰不住的生气，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 最终还是强忍着，一把将纸条扔到经理怀中，一扭一扭地往财务办公室走去。 李渡见热闹也看完了，无视经理喷火的眼神，说了一句：“我先去工作了，记得9：30会议室，汇报这次的合同内容。” 然后就回到了工位，他现在在公司可出了名，一口气坐五十多个小时还能继续上班的铁杆硬汉。 继续留着还得被开玩笑。 整理了整理手中的工作，李渡就来到会议室，调好设备，静静等待。 没过多久，老板就进来了。 看到老板那弥勒佛式的笑容，李渡内心暗骂一声：“周扒皮。” 他不信经理的种种恶心行为，没有老板的放任。 “小李啊，这次能够拿下这单，听说你可是居功至伟啊。” 李渡皮笑肉不笑：“都是我们经理的功劳，我就是打了个杂。” 就在这时经理也推门进来了：“老板，你怎么也在？” 老板诧异：“不是你让李渡通知我吗？” 李渡赶忙说：“哎呀，可能是我理解错了，经理说要汇报一下这次的成果，我还以为是给周总你汇报呢。” 第7章 杀疯了 老板放下手中的茶杯说：“行了，刚好我来了就一起说吧。” 经理脑子转得飞快：“好，那李渡你就给周总汇报一下这次的成果吧。” 李渡推脱道：“经理是谈判的主力，很多细节我也不清楚。还是经理你来汇报吧。” 老板直接打断两人的话：“你俩别争了，杨伟你来，我问你说。” “大的合同方案我都看了，客户提出的定制内容包括什么？” 经理支支吾吾：“具体的内容我有点记不清了，等下可以让李渡打开技术方案。” “那定制内容我们需要投入多少研发资源？” “这个，时间太赶了，还没来得及找研发那边估计” 老板一把拍在桌子上：“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签的合同？亏本了你来补？“ 老板转头问“李渡你来说。” 他还能不知道李渡搞这出的目的，但是他没想到这个杨伟有点太过分了，竟然什么都没管。 “我之前找研发主管沟通过，客户的定制内容我们给其他公司做过类似的，只需要大概10个人日做一下适配就可以。至于具体内容我这里有需求清单，我早上发你邮箱了，这里还需要展开讲吗？” 老板脸色放缓了一点：“细节不用讲了，你们和研发那边做好需求确认就可以了。辛苦了，你先去忙工作吧。” 李渡临走前又对老板说：“还有件事，我周末坐了两天火车，明天后天要调休两天。” 老板拦住了准备拒绝的经理，和蔼的笑着说道：“我这边没问题，你直接给你们经理发申请就行。” “好，那你们忙。” 等到李渡走出去，老板才恨铁不成钢的对经理说：“早就说让你对日常工作上点心，你怎么一点记性也不长。” 经理委屈的说：“我这不是精力全在打点关系上嘛。” 老板知道经理在指什么，没有接话茬：“我看你的精力全在女人身上吧，小秦你把握不住，我劝你小心点。” “知道了。咱不是准备开除掉李渡嘛，不赶紧让他把工作做完，为什么让他休假啊？” 老板看了眼经理：“难道离了他公司就不转了？公司规章制度请两天假可是要通过总经理批准的，等会他的请假申请你批了之后，就直接通过。我们不就有理由开除掉他了？” “老板英明！” ...... 回到工位的李渡，发起出差申请后，又整理了下出差的发票，交到财务。 刚开始忙工作，就看到自己的报销申请就驳回了。 理由是餐饮招待没有菜品明细。 李渡噌的一下火就大了，直冲财务部，一把推开大门，。 本着做人的基本素质，李渡平和了下语气，对着财务总监朱丽丽说道：“为什么卡我申请？” 朱丽丽放下手中的化妆镜：“你一顿饭请客人吃了三千多，明显超标了，我怎么给你报销。” “客户来了十几个人，还是在疆省，你不会不知道疆省的物价吧？” “反正规章制度上写了，超出两千，必须要有菜品明细。” 李渡决定最后一次好好说话：“当时我一个人敬十几个人的酒，最后都喝的不省人事了，还是客户中有一个小伙过意不去，替我结的账，我酒醒了才给人家还的钱，哪来的机会开明细单。”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认公司规章制度。” 李渡彻底火大：“朱丽丽，你给脸不要脸是吧？” 朱丽丽脸色巨变：“你好好说话。” “你这个时候讲规章制度，那我问你，你们部门小秦一个普通职员，有什么资格坐飞机头等舱，你给报了没？” “小秦和杨伟这次去xj，就在最后签约仪式上出席了一下，你把他们差旅行程拿出来，我看都报销了什么？” 朱丽丽站起来：“说你呢，你说别人干什么？” “好，不说别人，就说你。” 李渡缓了口气继续说：“你们财务的规章制度一年改了几次？改的时候有没有给其他部门通知过？销售兄弟为了个差旅报销，每次来来回回需要改多少次你统计过没？一次两次怪我们不小心，每次都这样，是不是你这个财务总监太无能了？” “还有服务部同事，都是些小姑娘，每次去给客户解决问题，你们都只给批街边小宾馆的标准，你有没有考虑过她们的安全？” “怎么你们部门的人出差个个都是星级宾馆？” “销售和服务这些产出部门就低人一等吗？” 朱丽丽脸憋得通红，堂堂财务总监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连老板平常都不对她说重话。 可是想反驳又无从反驳，李渡说的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她生怕李渡再捅出真正大瓜来。 李渡终于把心中的火撒了出来，好不痛快，觉得口头上怼一个女人也没啥意思。 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财务部众人：“我今天下午下班前要看到报销到账的消息，否则这个项目的款也别回了，大家先把财务的事儿掰扯清楚再说。” 看没人说话，李渡这才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财务部众人大眼瞪小眼，还有门口围着的一干吃瓜群众。 “看什么看？没有活了是吧。” 朱丽丽终于缓过劲来，梨花带雨的冲出去，直冲老板办公室。 李渡回到工位，其他销售同事都围上来打趣。 “渡啊，牛哇！都敢正面杠灭绝师太了啊。” “就是，看来坐绿皮能坐成猛男，我改天也坐坐看。” “你这小身板还是算了吧，洗脚都撑不到加钟。” “你放屁，今天就走，看看谁更虚。” “走就走，谁不行谁请客。” 李渡看大家有往违法犯罪的路上走的趋势，赶紧打断：“这不是忍到极致，不想忍了嘛。咱们兄弟们兢兢业业给公司创造产值，回来还要被这些人为难。” “你可小心别被穿小鞋。” “放心，我有谱，大家都去忙吧。反正我现在恶名远扬，要是有啥不平的事儿，告诉我，我来出头。” 为了避免被狗经理杨伟回来找茬，李渡最后一句话，结束了讨论。 第8章 比特币 之前网上有一个采访：如果你中了一千万你会不会辞职？ 结果大部分人都回答不会： 没有一千万你是职场牛马； 有了一千万你就是职场警察，敢言天下不平事。 李渡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本来以为朱丽丽告完状后，会有人来找他，结果一早上平安无事。 既然没人招惹他，他也没有没事儿找事儿，安安静静的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中午还请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吃了个饭，交流了下他出差后公司的一些情况。 李渡之前没做销售的时候，总以为销售都是那种对外八面玲珑，对内勾心斗角，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的人精。 等到自己当了销售后，才发现大家也都是普通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是为了生存的打工人而已。 倒也处了几个好哥们，有什么事儿大家都会帮衬着点。 等到下午六点，李渡看了下邮箱，差旅报销单通过了，请假申请经理也批了。 看了眼手机银行，三千多入账，又回了一笔血。 将身上的录音笔的文件上传到电脑上备份后，收拾东西下班走人。 既然系统说公司要开自己，李渡就多了个心眼，全天都开着录音笔，以备不时之需。 下班后先去海鲜市场，买了一条鱼和两斤虾，准备犒劳下自己。 回到出租屋，看到主卧的那对大学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李渡一边往厨房走放下东西，一边问：“你俩今天没上课啊。” “下午没课，我俩中午就回来了。哇，大叔你发了啊，还买起海鲜来了。“女生夸张的惊呼。 “你们没吃呢吧？待会一起吃？” “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儿，我也一个人也吃不完。”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大叔你歇着，我们来做饭。”女生踹了一脚旁边的男朋友：“田胜你做鱼和虾，我来蒸米饭。” 田胜反唇相讥：“那你还是歇着吧，都让我做得了。” “不行，我也要付出。走走走，我都饿死了。” 李渡看着这对小情侣吵吵闹闹的往厨房走去，自己也乐得清闲，安心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顺便回了鹿漫发过来的微信。 鹿漫：【视频已经剪辑好，今晚就发，你就等着吧】 李渡：【好的，那就静候佳音了】 鹿漫：【可爱.jpg】 李渡：【抓捕通缉犯的视频你没发吧？】 鹿漫：【这么不信任我吗，我的视频早都让西府警方审核过了，让我等他们召开新闻发布会后再发】 李渡：【鹿小姐，靠谱！】 鹿漫：【那是。得意.jpg】 没过多久，饭菜就做好了。 水煮鱼，油焖大虾。看得出来，这男生厨艺相当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女朋友调教出来的。 女生倒也没真的只蒸了米饭，顺便还炒了个土豆丝，烧了个西红柿鸡蛋汤。 三菜一汤，味道都还可以，三人吃的相当满足。 吃饭之后女生又让李渡休息，她和男朋友又承包了洗碗刷锅。 搞得李渡都有些不好意思。 回屋之后，李渡在某鱼上挂了一个sk护肤套装的单子，等到成交了就让行政直接给对方发过去。 然后躺在床上，盯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终于又来到12点。 【检测到宿主让一名打工人遵守了劳动法，系统升级到lv2（0/100）】 【刷新出的情报等级获得一定概率提升，每月获得定向情报，可在宿主指定范围内随机提供情报】 【每日情报1：西府交通大学跳蚤市场第二排第三个摊位上，有一个刻着学校名字的破旧u盘，u盘内隐藏文件中有0.1个比特币的密钥。】（绿色） 【每日情报2：明日500w彩票号码0912642325xxxx(投月票可解锁全部内容)】（白色） 没想到系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升级了，不过这升级方式有些奇怪。 竟然是要人遵守劳动法，看来是自己调了休，今天又没加班，所以被认定是遵守劳动法。 不过想想也合理，毕竟系统就是自己在得到周一回去要直接上班的时候才出现的，可能它使命就是保障劳动者权益吧。 只是这条件说起来简单，在现在的环境下可是不容易。 加班、克扣工资、不交五险一金，这些哪个公司不得沾一点啊，周末双休的公司都没有几个。 自己要不是有了系统，也没有底气准点下班，强行请假。 看系统的文字描述，应该不止自己要遵守劳动法可以升级，让别人遵守劳动法也可以。 那就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当律师，专门接劳动诉讼的案子，但是有些案子不是你有理就能赢，赢了也不一定能执行，何况李渡也不懂法律，这条肯定不行； 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当老板，让自己的员工遵守劳动法。 李渡深切怀疑，这个系统的任务就是维护职场环境，然后再找了个自己这个顶级牛马，来替他打工。 只是当老板也是需要资金、人才、机会的。 现在还是先自己给自己打工，积累原始资金吧。 至于定向情报李渡也计划先留着，等有关键时刻再用。 万一告诉他哪支股票要涨停，他这点资金也发挥不了多少用啊。 所以想那么多没用，先把比特币搞到手。 至于第二条情报，李渡就当看不见，一个小小的白色情报，就能中500万，想想也知道不属于自己。 毕竟华夏的彩票，是有测不准效应，穿越者回去都中不了。 李渡拿手机查了一下比特币的行情，今日比特币一个单价为12万美刀。 0.1个就是1.2万美刀，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8万多。 这可是安全无风险的8万，妥！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李渡就起床往交通大学赶去。 系统没告诉他跳蚤市场什么时候开始，他害怕u盘被人买走，所以赶一大早去学校等。 伴着早晨的阳光，李渡走进了大学校园。 早上八点，正是学生上课的时候。 正值盛夏，女大学生不是短裙就是短裤。李渡迎面走过去，晃的眼睛都不愿意闭上。 这就是青春的味道啊。 李渡找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着急的学生打听了下跳蚤市场的时间，早上10点才开始。 学生走之前还嘀嘀咕咕：“没听说大学老师也降薪啊，怎么老师都要来淘二手货了。” 第9章 跳蚤市场 既然来了，刚好去学校吃个早饭，虽然上学的时候，都吐槽学校食堂难吃，可是毕了业，才发现，没有比学校食堂更便宜的、卫生的食堂了。 当然李渡自己的破二本除外，学校食堂也看高考分数的。 李渡吃完饭后，又在学校逛了逛，远离成年人是是非非的象牙塔，就是让人舒心，只是当初上学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十点过后，开始有学生陆陆续续地来摆摊，只是第二排第三个摊位上只有一张用来占位的空白凉席，始终不见人影。 李渡饶有兴致的逛了逛市场，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除了二手书、衣服、家居、日用之类的正常东西。 还有什么学姐的夏凉被、医学院的骨骼模型盆栽、生物学院的培养皿烟灰缸。 土木学院还有学生整了个钢筋混凝土板凳，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搬来的，精力太过充沛，还是得去工地上练一练。 不得不承认，还是大学生会玩。 一直等到十二点，还是没有等到第二排第三个摊位的摊主，本想去吃个饭。 又怕自己吃饭的过程中，摊主就来了，恰好u盘被人买走了。 只好顶着烈日，继续熬着。 终于等到一点钟，一个女大学生提着一个行李箱，来到了第二排第三个摊位。 银丝窄框眼镜架在素净的鹅蛋脸上，乌黑的长发垂坠至腰际，浅蓝色的连衣裙勾勒出苗条的身材，过膝白色长筒袜紧裹小腿。 一看就是什么院花、校花级别的人物，当她刚一件件的将东西摆在凉席上时，就有很多人凑过去。 李渡着了急，也赶忙挤了上去，生怕u盘被别人拿走。 还好，大部分人都关注什么旧书、旧手办之类的东西，妄图与女神产生灵魂上的共鸣。 “沈知意，你也喜欢推理小说啊，这本《消失的13级台阶》卖给我吧.” “咦，我也喜欢这个系列的手办，这个魔卡少女樱多少钱，我要了。” ...... 还有更猥琐的，盯上了旧衣服，只是有些开不了口。 当然大学总是不缺彪悍的牲口，长得五大三粗的就要买二手衬衣，吓得沈知意连忙将衣服都收了进去。 李渡赶忙拿起角落中毫不起眼的优盘，认真看了下，的确刻着西府信息科技大学的名字。 “你好，这个u盘怎么卖？” 沈知意很惊讶：“啊，这个u盘是我之前一个学姐的，据她说她也是买来的二手，好老了，内存只有8个g，你还要吗？” 这就对了。 比特币刚刚出现时，大家只是因为好奇，随便挖了挖，都没当回事。 李渡还记得当时有个新闻，一个美国人用1万个比特币购买了两片披萨，网友还都当成乐子看。 没到后面比特币价值迅速飙升，十美元，一百美元，一千美元一直到如今的数十万美元。 等到刚开始挖了比特币的人反应过来时，早都不知道把密钥保存在哪里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这个u盘里的比特币，可能就是当年某个大学生随意挖的，然后一直忘了密钥的事儿。 李渡稳住自己跃动的心脏说：“这个u盘是我当年毕业时，学校给优秀毕业生的纪念品，可惜我当时不够优秀，没有拿到，今天刚好遇见了，就顺便收藏一个，就当满足遗憾了。” 沈知意恍然大悟：“原来学长你是为了收藏啊，我还怕你拿回去用不了，这个都旧成这样了，送你啦。” 李渡有些不放心：“你这还有其他u盘吗？” “没有了，现在大家都不用u盘了，这个还是我偶然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那应该就是他了，李渡在旁边的二维码上扫了50块钱，对着沈知意说：“既然是收藏，必要仪式感还是要的，就算50块钱吧。” 沈知意没想到还有人强行给自己送钱的，莞尔一笑：“那就为学长的情怀埋单了。” 李渡目的已经完成，打了个招呼就挤出了人群，匆匆往家里赶去。 路上顺手照着情报的信息买了个彩票，万一系统的伟力能改变现实呢。 回到家，打开电脑，插入u盘，显示隐藏文件，一气呵成。 果然多了一个文本文档，打开一看，只有一串字符。 在电脑上下载了一个比特币钱包，在私钥栏输入这串字符。 李渡深吸一口气，点击导入。 漫长的扫描时间。 10%，25%，50%......100% 终于扫描结束。 李渡颤抖着手查询余额。 【0.1btc】 果然系统出手，例无虚发。 接下来就是卖出比特币，这事儿比较专业，而且卖出去还是美刀，还得想法换回人民币。 以李渡浅薄的金融知识，实在做不来，还得找人帮忙。 李渡拨通了一个做金融的高中同学的电话。 “强子，我这有0.1个比特币，帮我卖一下。” “你小子哪来的，没听说你还玩这个啊。”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闹着玩挖的，刚才整理东西让我给把密钥整出来了。” “靠，你还有这狗屎运，发过来吧，我还在工作，一会给你卖。” 三个小时后，王强转过来9.8万人民币。 “帮你卖了，这个当时交易记录价格和汇率记录，你看下。” “看锤子看，谢了兄弟。” 李渡又转过去8千块，别人不光帮自己卖比特币，还帮自己换成了人民币，虽然他没有提收手续费，但自己不能不懂事。 不过收入比预期的高，可能是今天比特币涨价了吧。 距离还账大业又走了一大步，李渡非常开心。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狗经理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李渡有些疑惑，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经理怒吼声震耳欲聋：“李渡！你为什么在网上造谣说我和小秦有私情？就为了报复让你坐火车的事？” 李渡将手机往远拿了拿：“杨经理，说话要有证据。你说的‘网上’具体指哪里？我什么时候提过你和小秦的名字？” “少装傻！现在全网都在传‘黑心经理带小三坐头等舱，压榨员工坐硬座’的视频！客户都来问怎么回事！你立刻删掉视频，否则等着收律师函！” 李渡轻笑：“原来你说的是鹿漫的旅行vlog啊。视频里我只说了‘经理和财务坐飞机先走了’，全程没提你们名字。网友自己扒出你们的信息，关我什么事？” 第10章 舆论 经理气急败坏：“你！你如果不澄清，我立马开除你，不用来上班了！还要追究你泄露公司机密。” “我等着你你开除，但是违法解约赔偿金，项目奖金一分都不能少，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乘坐飞机回家也成公司机密了，要追究随你，法院见就行了。” 李渡说完之后，没等经理回复，挂断电话，拉黑一条龙。 狗经理不死心又打微信电话，李渡立马将微信也拉黑了。 闲下来的李渡打开抖音准备看下视频的评论，还没来得及搜索鹿漫的账号，就看到‘黑心经理带小三坐头等舱，压榨员工坐硬座’的热搜。 好家伙，这么猛嘛。 李渡看了看评论，大部分关注点都在经理和小秦的八卦上，至于李渡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关注的人并不多。 网友甚至贴出了经理和小秦在机场依偎在一起的照片，还扒了小秦不少黑历史和经理的家室，小秦那性感熟女的外表为话题的火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李渡这次终于见识到了舆论的可怕。 他本意只是想重点吐槽经理和公司恶心制度，没想到事情搞这么大。 李渡长叹一声，我点燃了火，却无法熄灭。 只能说：活该！大快人心。 反正他问心无愧，他在视频中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甚至一点都没提经理和小秦的亲密关系。 李渡给鹿漫发了一条微信：【可以啊，都上热搜了】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 鹿漫：【大哥，你才看到啊。我也没想到视频会这么火。】 李渡：【还得是你，让我大仇得报。】 鹿漫：【互惠互利，我也涨了好多粉。对了我的粉丝建议我下一次去西府旅行呢，我可要来宰你了啊。】 李渡：【没问题，170斤，你来宰吧。】 ----------------- 快到彩票开奖时间，李渡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打开电视，等着直播开奖。 报复领导和公司只是调剂，赚钱才是正事。 果不其然，开奖的号码与李渡买的彩票简直毫无关系。 李渡也没有失望，正常，小小系统怎么能干得过因果律呢。 还是脚踏实地，靠自己的“实力”赚钱吧。 晚上十二点，情报如约而至 【每日情报1：西府市明晚雷雨天气，八点一刻天空会出现不明龙形飞行物，引发互联网讨论浪潮】（绿色） 【每日情报2：你的合租邻居吴婷，最近行情不好，已经降价到800元一次】（白色） 不明龙飞行物，这个能干什么用？ 李渡开始思考怎么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这个情报。 至于第二条情报，李渡就当没看见。 第一个想到的用法就是拍一个高清版本，卖给媒体，可能能赚个几千块钱。 不过经历今天鹿漫的视频火爆全网，李渡见识到了舆论的可怕，或许可以借助这个情报帮助自己打造成预言家的网红人设。 而且后面肯定还有很多类似的情报，能够帮助自己提升知名度。 李渡拿起手机在阳台上对着天空拍了个照片，月明星稀。 盛夏本来应该星星最密集的季节，但是大部分星星已经被城市各种灯光掩盖住了。 李渡还记得小时候在乡下，晚上的银河真的像一条条长长的河，挂在夜空。 不一会儿，李渡就在抖音上给照片配了个文字发了出去。 【今日夜观星象，明日戌时，西府将有雷龙渡劫，雷雨交加，望各位道友小心】 然后将自己的用户改成了“测不准居士”。 李渡的抖音账号之前没发过什么作品，也没有什么粉丝，所以这么个没头没脑的作品发出去流量很低，一个小时过去只有两百多播放量。 但是还有一两个人评论。 【小说看魔障了？】 【害我还专门看了下天气预报，明天有个鬼的雨。】 李渡没有回复，他要保持逼格，等到明日不明飞行物上了热搜，这个作品自然会爆。 尤其当他拿出全网最清晰的不明飞行物的视频的时候。 李渡正在手机上联系了一个租赁摄影器材的店铺，又预约两个小时的教学。 大门突然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士，正是李渡的另一位室友，夜场上班的吴婷。 远远的，李渡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香水味。 李渡打了个招呼：“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早？” 吴婷笑靥如花：“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嘛，想你了，早点回来陪陪你。” 李渡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投降：“大姐，别搞我。” “切，没劲!” 吴婷白了一眼李渡，一扭一扭地回屋了。 李渡度看着吴婷的背影，晃来晃去的蜜桃臀，有些嘀咕。 经济下行都到这地步了，这种极品都不值800块了。 ----------------- 第二天一早，李渡先去附近的健身房花了500块办了一个季度的健身卡，运动了一个小时，才去约定租赁摄像机的工作室。 至于为什么不办一年，李渡觉得有系统帮助，他应该在这里住不了一年，该省省，该花花。 李渡联系的相机工作室主业是专门承接各种摄影活动的，副业也对外租赁器材，据说老板还是国内很有名的一个摄影大拿，得过很多知名的摄影奖项。 不过李渡也不关心这些，他的目的就是拍不明飞行物，越清晰越好。 工作人员虽然对他拍飞机，还是在雷雨天气下的诉求很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给他推荐了索尼的一款中端摄像机，三脚架、增倍镜、红外滤镜一应俱全。 摄像机租借一天300元，两个小时的专家教学800元，饶是发了横财的李渡，也有些心疼，希望这专家物有所值吧。 李渡在店里一直等到10点多，所谓的专家才姗姗来迟。 竟然是一个女生，紧身牛仔裤，白色衬衣，袖口卷到胳膊肘，一看就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女摄像师一边组装摄影器材一边说：“现在有10点20分，我们12点29分准时结束。你想要什么场合拍什么东西？” “晚上八点多，拍天上的飞机。”李渡见女摄像师开门见山，也干脆的回答道：“还有就是可能会有雷雨和闪电。“ 第11章 不明飞行物 女摄像师诧异的问：“雷雨天气拍飞机？你确定雷雨时有飞机起飞？” 谎言已经撒下了，李渡只好继续圆谎：“我脑海中就是想要一副这样的画面，大不了我在机场多等几天，万一有飞机在雨天也要起飞呢。” 女摄像师嘴角微抽：“好吧，你掏了钱，你说了算。” 800块两小时的摄像教学果然物超所值，李渡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任何专业摄像设备的小白，很快也能玩的像模像样了。 本来李渡只是想着学会怎么调各种参数，怼着天空拍就行了，女摄像师还告诉他需要构图。 哪怕是拍天空，也要考虑怎么构图效果才能更好，近景，中景，远景的安排，主体的空间位置，这些都影响了成片的效果。 “好了该教你的都教你了，你晚上拍照最重要的就是光污染，按照我教你的慢慢调就可以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构图吧。” 时间一到12点20，女摄像师嘱咐了一句，转头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果然是拿多少钱，办多少事。 李渡还想要个联系方式，后面有问题了咨询一下。 不过鹿漫作为应该也懂一点吧，到时候倒是可以问她。 至于拍摄的地点和构图，李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不明飞行物是龙形的，刚好和西府的古建筑很搭，而效果最好的自然是大燕塔。 传奇古塔和龙形飞行物，想想都很有话题。 晚上七点钟，李渡早早的在大燕塔附近搭起了设备，虽然此刻晴空万里，李渡还是专门给相机做了避雨措施，自己也准备好了雨衣。 周内的大燕塔游客还是非常多，尤其是穿汉服的小姐姐，可是让李渡大饱眼福。 虽然在西府工作了好几年，可李渡之前基本就没怎么好好逛过附近的景点，一来囊中羞涩，二来被工作吸干了精力，也没有心情。 一过八点，本来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阴云密布，狂风吹的小姐姐的裙摆纷飞，激起一串惊呼。 李渡严阵以待，就等着不明飞行物出现。 八点十分，雷雨交加。 广场上的游客已经乱了，用手遮挡住头，四处寻找避雨的地方，执勤的保安拿着大喇叭，努力的维持秩序。 只有李渡披着雨衣，如一个老翁一样静静站着，与广场的玄奘法师像遥相呼应。 一道剧烈的闪电闪过，广场上突然有人惊呼：“龙！” 李渡赶忙一边调整镜头方向，一边将看向闪电的方位。 只见一条巨大的龙形黑影在云层和闪电中穿行，细细看去，还能分辨出龙爪。 巨大的狂风将李渡雨衣帽子吹落，雨点像冰雹一样砸在李渡的头上。 李渡无暇他顾，紧紧盯着摄像机的监视器，双手慢慢调整镜头位置，保证黑色巨龙始终在镜头的最佳位置。 又一道巨大的闪电亮起。 泛着蓝光的银白色的闪电，巨大的黑色巨龙，屹立千年的古塔构成了一副完美的画卷。 李渡内心激动的颤栗不已，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摄影师为了一张照片可以跋山涉水，跨越千万里，又苦熬数月。 当拍到想要的照片或者视频的那一瞬，一切都值了。 这个视频不火没天理。 “小伙子，下这么大的雨还哪里有美女给你拍哦，快走吧。” 就在李渡还沉浸在视频中时，广场上保安注意到了李渡。 这是把自己自己当成街拍的摄影师了，不会怀疑自己刚才是在抓拍狂风掀起的裙摆吧。 “我这就走，刚才拍了个天上飞行物。” 不过李渡此刻也没有心思计较什么，随口答了一句，就收拾东西往回走。 大燕塔的游客太多了，李渡等了半天也没打到车，打车软件都排队到一百多了。 只能扛着沉甸甸的设备，在风雨中凌乱。 地铁也已经限流，许出不许进。 无奈之下，李渡只能扛着设备，披着雨衣，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上一个地铁站，才艰难的坐上地铁。 李渡此刻下定决心，再搞点钱就先买个车，没有车就等于没有腿。 等到回家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刚一进门，手机就响起来，拿起一看十几个未接，全是老板的电话。 看来这是着了急啊。 李渡开了通话录音后才接通了电话。 “喂？” “李渡，这两天休息的怎么样，如果没休息好还可以多给你放几天假。” 李渡从来没听过老板的预期有这么和蔼的一面，还是在自己漏接了他十几个电话的情况下。 “不用，我们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来。明天我就回去上班。” “你回来的事儿我听说了，这杨伟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但是公司也有自己的难处，能给大家按时发工资已经是公司竭尽全力了......” 李渡没有心情听老板的长篇大论，直接打断道：“你直说吧，什么事儿。” 老板被噎了一下，没有发火，还是继续说：“你能不能发一条视频澄清一下，就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虚构的，现在已经有很多客户打电话过问这件事了。” 李渡被老板逗笑了：“然后你们再以诽谤罪把我送进去是吧。而且网上都爆出来那么多消息，我澄清还有用吗？” “怎么会呢，你要相信公司。只要你澄清了，剩下的交给公司” 李渡了然，钞能力嘛。 “这件事我问心无愧，我说的都是事实，至于后续的发展也不是我想要的，但怪也只能怪杨伟自己不干净。” 说到这里李渡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件事最主要的当事人不是杨伟和小秦吗？只要把员工行为和公司切割开，应该不会太影响公司吧？” “我早就说过公司就是一个大家庭，不会放弃每一个员工的，哪怕今天是面对同样的事情，公司也不会放弃你的。” 听到老板这义正言辞的话，李渡都被气笑了，真以为自己三岁小孩啊，怕不是杨伟掌握着公司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不得不保他。 销售嘛，尤其是面对企业的，总会用一点手段的。 李没有聊下去的心思了，直接回道“那你自便，和我没关系。”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要多少钱？” 第12章 应援物资 李渡警惕起来，这明显是给自己挖坑，要是自己真答应了，估计明天这个音频就会被掐头去尾，然后传到网上。 “我说了和我没关系，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老板终于忍不下去了，大吼道：“你还想不想在公司干下去了，如果这事儿解决不了，明天你不用来了。” 可能觉得威胁还不够，他又继续补充道：“我记得你一个月房贷六千多吧，想想你房贷怎么还。还有公司真要把你告上法庭，最后就算你赢了，这中间的律师费、时间你能承担的起吗？” “想解雇我先把离职补偿和项目奖金发我，至于起诉我？还是那句话，随便。” 李渡听到老板还想继续说，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你现在占用的是我的下班时间，还得给我加班费。所以明天再说，挂了！” 挂完电话后，李渡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剪辑今天录制的视频。 突然接到鹿漫的微信：【你们西府上热搜了，不明飞行物哎，你看到了吗？】 李渡改变了自己想法，专业的事情还是应该让专业的人员来做。 【我不止看到了，还拍到了。】 李渡回复一句，将自己的视频发了过去。 【哇，这么清晰，我可以首发嘛？】 李渡：【不可以，你可以帮我剪一下吗？我要卖钱。】 鹿漫：【切！小气】 鹿漫：【一个小时给你】 李渡：【鹿姐大气】 鹿漫：【少来】 在等待鹿漫剪辑视频的时候，李渡打开了咸鱼，想看看护肤品有没有人买。 结果问价的有几个，却没有几个实心买的。 “保真吗？1000给我吧，假的我也认了。” “高仿吧，500我要了，送对象。” “死骗子，卖假货，大家不要信。” “3500出不出，但是我需要线下验一下，我看你也是西府的。” 李渡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实心买的私信。 就是比较麻烦，为了3500还得线下跑一趟。 “李渡，你欠债都没还清呢，就飘了。3500可是你半个月工资。” 察觉到自己心态有些问题，李渡告诫自己不要飘。 穷人乍富，很容易变成这样，看不上小钱，只想挣大钱，然后能力跟不上，一夜返贫。 自己可得不能走这条路，一步一步来。 李渡给对面回过去：“可以，只是需要时间，公司中的奖，还没发货呢。” 对面很快回了过来：“周日可以吗？” 李渡估计了下时间，应该差不多：“可以。” 约定好时间、地点后，李渡又给人事发了个发货的消息后，刷了刷短视频。 果然，西府市的不明飞行物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玄学派说什么龙脉震动，高人渡劫之类的。 科学派说外星来访的又一力证。 当然还有专家派，呼吁大家要理智，要相信科学。 十一点多，李渡收到了鹿漫的视频。 果然，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冷色调的调光使得视频中的龙形飞行物更显气势，尤其是背景音乐竟然和闪电卡上了点。 最终音乐的高潮定格在黑龙、大燕塔、闪电共存的画面中。 李渡这个亲身经历者都欲罢不能地看了好几遍，才将视频发在了自己的抖音上，剩下的就交给网友吧。 十二点情报如期而至。 【每日情报1：本周日，tf男孩组合十周年演唱会，易阳千喜粉丝后援会运送应援物资卡车出现交通事故，造成大面积堵塞，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导致演唱会中易阳千喜粉丝被其他两家全面压制】（绿色） 【每日情报2：明日早上八点半以后，公司楼下垃圾桶，会出现经理杨伟在老板授意下为公司业绩，向客户行贿的账本复印件。】（绿色） 怪不得老板死保杨伟，原来症结在这儿，杨伟也够阴险的，还留着把柄呢。 不过李渡此刻关注的重点还是在第一条情报。 据他所知，这个tf男孩的组合内部粉丝可是撕得够厉害的，这要是演唱会上被其他两家压下去，易阳千喜的粉丝不得气死。 这可是送上门做奸商的机会啊，要是到时候自己去卖应援物，岂不是要多少粉丝小姐姐们就得给多少。 连点钱都不愿意花，怎么证明爱自己哥哥。 李渡打开阿里巴巴批发网，找了好几个专门经营粉丝应援物的店铺，终于找到一个店铺有现货。 店小二：“亲，这次十周年演唱会粉丝后援会准备的应援物就是从我们这里订购的，我们这里还有2000件尾货，您要多少件？” 李渡：“我都要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必须赶在周六上午送到西府奥体中心。” 店小二：“两天时间可能不太够。” 李渡：“可以加钱。” 店小二：“没问题，我立马安排，走航空发货。” 果然钱是万能的。 2000件应援物，单价8块，转手卖20，不！卖50，四舍五入就是10w。 ...... 李渡第二天早上李渡先开了下自己的抖音账号。 视频底下的评论已经好几百条了，粉丝也已经涨到两千多，幸亏自己设置了免打扰，不然晚上得被吵死不可。 刚开始评论还都只是惊叹视频的效果，后来有人翻到了前一天预测的视频，才发现不对劲。 “卧槽，你来真的？大家快看前一条视频，这作者第一条就预言了“ “我去，真大师啊。” “大师，帮我测下我什么时候脱单。” “下辈子” ...... 还有很多媒体私信李渡，要转发自己的视频。 李渡直接在主页注明欢迎转发，但需要注明出处。 他现在要的就是影响力，何况自己就算不答应，该转发的人家还是会转发，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维权。 李渡回了几个评论，立了自己的人设，八点钟就到了公司楼下，远远的守着垃圾桶。 果然，八点半的时候，就看到杨伟拿着一个文件袋，抽着烟，走来走去，似乎在纠结什么。 最后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力一踩，顺手把文件袋扔进了垃圾桶，上了楼。 李渡等了两分钟，确认杨伟进了电梯不会再回来，这才小跑到垃圾桶翻出了文件袋。 好家伙，李渡没想到公司真是大手笔啊。 第13章 证据 光给某某建设集团的商务部长的行贿金额就有一百多万，李渡记得这个单子总共才三百多万。 这光行贿就就差点把一半送出去了。 李渡之前还奇怪按照那个公司的规模，他们应该只需要采购几十万的软件就够了。 但是最后硬生生花了300多万，这个事还被狗经理作为案例在全公司分享过。 李渡只以为是他手段高，没想到高在这里。 李渡将文件装入包中，又打开录音笔，揣进兜里，这才进了公司。 账本先放着，不着急用，先看看今天公司怎么对付他吧。 李渡一进公司，就看到前台小姐姐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随即又压低声音提醒道：“小心！“ “不慌！” 李渡回了一句，就回到自己的工位准备工作。 没过多久，李渡就看到杨伟黑着脸进来了，看到李渡来得这么早，有点诧异，但很快就转变为愤怒。 杨伟冲过来，在李渡桌子上狠狠的一拍：“李渡，你还有脸来。” 李渡靠在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我又没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有什么没脸来的。” 李渡随后一脸坏笑道：“经理你还是真令人羡慕啊，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要不给大家分享分享你的经验，你不是特别喜欢分享吗？” “nmb......” 李渡脸上一沉，站起来盯着杨伟：“狗东西，你他么再说一遍？” 杨伟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狠狠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狼狈的出了办公室。 没过多久，杨伟又一脸得意进来：“李渡，老板找你。” “这么快就找你主人来出头了？“ 李渡回了一句，径直走向老板办公室。 刚刚进来的其他同事，听到李渡的虎狼之词，又看到杨伟想发作又强忍住的样子，一脸懵逼。 经理办公室，老板客气的给李渡泡了杯茶：“李渡，昨天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该说的昨天都说了，你要开除我就直接给我出具辞退书，把我应得的给我就可以了，离职补偿和项目奖金。” 老板眼角抽了抽：“公司眼下这么难，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公司？” 李渡嗤笑一声：“你迈巴赫拆下来一个车轮子，就够赔偿我了。” 老板看李渡油盐不进，也不装了：“既然这样，藏省有一家公司需要做软件培训，你去吧。” “我拒绝，劳动合同上写明我的职位是大客户销售，常驻地是西府市。” 李渡不紧不慢的说道：“当然，销售工作有义务进行短途出差，但是我目前负责客户并没有此类需求，你如果非要我出差，请给我合理的差旅费用。” 说到这里，李渡盯着老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反正我目前孑然一身，做什么都可以。” 老板被李渡的眼神吓的一激灵：“你，你想干什么，你别冲动。” 李渡笑着说：“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单身，你非要我出差我也无所谓。” 老板：“也不让你出差了，你先把你手上的客户资源交出来，公司对你有其他安排。” “没问题。不过我年度任务也要合理的调整，你愿意养着我也行” 老板此刻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待会杨伟会找你交接，你走吧。” 李渡走出门后，又打开门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想赶我走，趁早把该给的给我，何必呢？” 李渡回工位后，不久后杨伟就来对接客户资料，李渡直接甩给他一个文档。 “就这么点数据？”杨伟指着只有客户名称、联系人、联系电话的文档质问李渡。 “对啊，就这些。以你杨经理的本事，有这些就够了。” 杨伟咬着牙说：“你好的很。” 李渡能成为销售骨干，自然不止有这些数据。 他还有一份文档，记录着客户从软件使用人、决策人、最终拍板人的所有相关人员的性格特点，关乎的利益点。 甚至还有每家客户的业务模式，对软件的契合程度，这对一个销售来说已经明显是超出能力范围了。 但是李渡工地上干过，本就懂一点业务，为了增加成单率，又花费了大量时间自学，这才总结出来这些信息。 这些他自然不会交出来，如果后面接手的销售是自己朋友，他还可能拿出来。 要是是不熟的人，那就不好意思了。 接下来，李渡就陷入无所事事的状态了，带薪摸鱼的感觉还不错。 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李渡怕被抓住不认真上班的把柄，走到楼梯口，又往上走了一层楼才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你好，请问是李渡先生吗？” “嗯，我是。“ “太好了，你前天在我们西府理工的跳蚤市场买了一个u盘你还记得吗？你有没有删除里面的文件啊？” 李渡心中一惊，难道是主人想起来比特币的信息了? 反正比特币是匿名的，对方应该也没证据，李渡不动声色的说：“沈知意，原来是你啊，我还没有打开过u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那个u盘上存着我的一些照片，能不能麻烦您把文件传给我。” 李渡狐疑：“照片？” 美女、u盘、照片，李渡不由得开始联想。 隔着手机李渡都能听见对面女孩的羞涩：“就，就是记录上学生活会普通的照片。我马上毕业了，只是想留个纪念。” “没问题，把u盘还你也行。” 只要不管自己要比特币，一切都好说。 听到李渡答应，沈知意的声音变的轻快起来：“不用啦，你不是要作为纪念嘛，而且你花了钱的。” “好，u盘在家，加个微信，我晚上回去给你发。” 李渡突然想起自己明天卖应援物还需人帮忙，大学生不就刚合适，物美价廉，又没有坏心思。 李渡又接着问：“对了，我周六想找几个大学生兼职，你有合适的同学介绍吗？” “刚好，我之前是我们院学生会主席，我帮你问问学弟学妹吧。什么工作？工作多长时间？多少钱？” 李渡感觉沈知意的态度都变得正式了起来，认真思考了下说：“奥体广场摆摊卖东西，需要5个人，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八点，中间可以轮流吃饭休息两个小时。钱的话每人三百吧。” 第14章 吃瓜 李渡算了下，这个工作时间应该符合劳动法的规定，每人300其实按照市场价有点多了，但是只要顺利卖出去自己赚的更多。 没必要抠搜，多给点工资，他们干起活来也更尽心。 “好的，这个待遇应该不难找，我联系好人给你发消息。” 李渡挂完电话往回走时，刚走了一层楼梯，就听见有一男一女在争论着什么。 “我现在名声都被你毁了，网上都是骂我的，你给我二十万，我换个城市生活，不然我和你没完。” “做梦，二百块都没有，我老婆现在还在和我闹离婚，我才是被你害惨了。” “你tm睡老娘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还有老婆？” ...... “怎么你想动手？你要是不给这20万，你等着吧，会让你后悔的。” 好家伙，这么劲爆吗？ 李渡站在楼梯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杨伟和小秦的瓜。 杨伟突然对着李渡所在的楼梯喊道：“谁在那里？” 李渡笑嘻嘻地从楼梯上走下来：“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就是路过抽个烟。” “李渡？都是怪你。” 小秦看到李渡瞬间失了智，张牙舞爪就要扑上来，撕咬李渡。 杨伟赶忙拉住小秦：“你小声点，万一引来了其他人，还嫌不够丢人吗？” “老娘现在还怕什么丢人，你怎么这么窝囊？你去打他啊，你拉我干什么，都是他害的。” 李渡对暴怒中的母老虎有点发怵，这个时候的女人可是不讲道理的，啧了一声：“还是经理你识大体，你们继续，当我没来过。” 李渡回工位后，陆续又有财务来对接一些正在签订的合同，他也没有为难，都配合地交接了。 反正也干不长了，只要公司把该给的都给了，工作一场，好聚好散，李渡觉得自己越来越大度了。 沈知意的效率很快，中午就给李渡发消息，说人都找好了。 后面的划水工作非常顺利，刷刷网页，看看小说，晚上六点正常下班。 瞄了眼系统进度条，从经验由l2（0/100）涨到了l2（1/100）。 这要是还靠自己天天上班遵守劳动法得守到什么时候，还是得当老板。 不过员工遵守劳动法能否生效也是李渡的猜测，还得后天验证。 想到这里，李渡又给沈知意发了个消息，让她收集一下兼职的同学身份证，要给他们买保险。 这样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自己也好应对，而且说不定这样系统升级更快呢。 李渡本来准备回家，刚出公司就接到了上次抓捕犯人的韩警官的电话，说是请他吃饭。 不应该给他颁奖吗，请自己吃饭干什么，李渡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应约去了。 吃饭的地方是在一间烧烤排档，还挺亲民的。 李渡一到大排档，一眼就认出了韩警官。 人群中的韩警官满身干练阳刚之气，警察的精气神就应该是这样子，与李渡平常见到的片警完全不一样，倒是和电视剧中的比较相似。 酒过三巡，对话也进入了正题：“这次请你吃饭，主要是代表我韩立个人感谢你。你这个消息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李渡谦虚道：“这不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嘛，当然我也有为了奖金的私心。” “奖金那是你应该得到，你放心，这个不会少了你，这次让西府市局抓住了a通，可是让大家长了脸。” 韩立一脸郑重的举起酒：“我个人也因为这次功劳，终于要跨过一大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可以来找我，只要是合法的，我一定帮你一次。“ 李渡拿起酒杯：“那就多谢韩警官看得起我了。” 干杯之后，两人也变得熟络起来。 “什么韩警官，多生分，叫我老韩。” 李渡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老韩，你刚说你跨过了一大步，这是升职了嘛。” 韩立谦虚中透着自得：“勉强升了一点，以后咱们市的刑侦工作，就由我负责了。” 李渡直呼好家伙，这是当上刑警队长了啊，看着才三十多岁，就当上了省会城市的刑警队长，真是年轻有为啊。 老韩神秘的一笑：“还有一件正事，想不想听？” 李渡无语：“人民警察还卖起关子了，是不是我的奖金到了？” “没你想的那么快，还在走流程审批呢。” 李渡有些失望：“那是什么事？” “明天市局的领导要亲自上门给你颁发荣誉证书，到时候电视台也会来人，你要出名了。” 李渡对这一点都不关心，他只想要钱，但是想到能和市局的领导有一面之缘的也不错：“那就到时候直接在我们公司吧。” 李渡感觉老板要给自己上手段了，让警察震慑一下也挺好。 韩立拍了李渡一下：“给你撑腰嘛，我懂。” 酒足饭饱之后，李渡打车回了家。 先找出沈知意的u盘，直接将里面的文件打包发了过去。 本来想直接格式化了u盘，但是李渡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文件夹。 反正听沈知意的语气，里面又不是什么私密照片，看看也无妨。 李渡通过照片仿佛经历了沈知意四年的大学生涯。 大一刚入学和父母与校门的合影，此时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军训时朴素的迷彩服掩盖不住天生丽质。 李渡可以想象，当时的沈知意应该是顶着烈日军训的男生眼中靓丽的一道风景。 随着时间的变化，衣服的搭配更时髦，身材似乎发育得更成熟，眼神中的青涩与愚蠢也逐渐褪去。 逐渐与李渡在跳蚤广场遇到的美女大学生重合起来，眼神灵动无比，好像会说话。 李渡意犹未尽地关闭文件，果然窥探她人的隐私就是这么过瘾，尤其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大美女。 随后又强忍着把文件删除。 私下把别人照片存下欣赏，未免也太下流了。 而且照片总归是照片，哪有真人看着攒劲。 ....... 【每日情报1：公司核心产品图形算量因为暗中收集用户信息模块与操作系统冲突，下周会宕机一周，将给公司带来巨大损失。】（绿色） 【每日情报2：公司研发主管江天，明日得知自己被降薪20%，萌生去意。】（白色） 第15章 反骨仔 没想到今天两条情报都是针对公司的，这是在做大死啊。 要是到时候自己爆出行贿的证据，公司岂不是离倒闭不远了？ 最好再把公司偷偷收集用户信息的黑料也爆出了，服务企业的软件，用户信息都是企业的机密。 李渡倒也不是这么恨公司，只是他看中了公司这个图形算量这个产品的市场。 图形算量是公司的核心现金流的产品，简单来说就是在软件中通过建立建筑三维模型的方式来计算建筑各种工序的工程量。 虽然听着很简单，但是却是建筑领域不可缺少的东西，李渡在工地上当技术员的时候，没少听商务口的同事吐槽，这个软件越卖越贵，还越来越卡，但是又不得不买。 又是加很多不需要的功能，又是偷偷收集用户信息，不卡才怪。 李渡决定，创业的第一步就从干掉老东家开始。 虽然建筑行业不景气，但是卖软件还是很赚钱，尤其是这种刚需。 只要做出一个软件，卖一百份和卖一千份收入翻了十倍，成本可几乎没有变化。 他们公司就这一款软件平均定价一万多一份，一年卖出十几万份，就是十几亿的收入。 但是研发人员只有不到50个人。 真正的一本万利。 自己还有每个月定向情报没有用，到时候再找到提升软件效率的技术，不愁软件不好卖。 至于第二条消息，给研发主管降薪，李渡已经习惯了。 这两年谁没有被降薪呢，只是其他人可能因为没有好的下家，只能咬着牙忍受。 这个研发主管江天可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既懂研发管理，还懂客户的业务。 做事也非常负责，李渡和他工作上对接比较多，每次都十分融洽。 ----------------- 周五早上9点，李渡的所在光达软件公司迎来了反骨仔——李渡先生。 只是反骨仔李渡先生，却没有办法通过门禁卡扫开公司的大门，被拒之门外。 我昨晚才生的反骨，今天就进不去门了？李渡有些纳闷。 “书晴，你来了，快扫一下门，我怎么打不开门了。” 李渡看到一边吃包子，一边左摇右晃的萌萌哒的服务部妹子吴书晴，像是找到了救星。 吴书晴包子塞进嘴里，嗡声说道：“我看看？” “喏，这不就开了。” 李渡看到门开了，准备和吴书晴一起进去，找行政看看自己的门禁卡，结果被一条狗拦住了路。 经理杨伟拦住李渡：“李渡你已经被开除了，这里不欢迎你。” 李渡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刷不开门：“所以我的门禁卡是你捣的鬼？” “你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自然失去了门禁权限，而且你的oa、邮箱等所有账号都没有权限了。“ 杨伟得意洋洋：“所以请回吧。” 李渡没想到公司这么绝，反骨仔的负罪感此刻消失殆尽：“开除我可以，给我书面解约函，还有离职补偿和该发的项目奖金。“ “你先回去，等下周行政上班了就会给你。“ 李渡哪里会上这个当，他要真现在回去，就变成他主动离职了。 “那我得先拍个视频，证明我今天来上班，是被你阻挠才回家的，以后万一上了法庭，也说的清。“ 杨伟脸色一变，挡住李渡的手机摄像头：“那不行，你这里有公司机密，不能拍摄。” 李渡嗤笑一声：“你和小秦过苟且之事是公司机密，公司大门现在也是公司机密，公司机密这么多？” 就在李渡和杨伟拉扯时，电梯里突然涌出一大堆人。 有几个还穿着警服，其中就有韩立，只是他现在低眉顺眼的跟在一个颇有威严的老警察后面。 后面还有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女士，已经打开摄像机在拍摄了，这位女摄像师竟然是是李渡之前拍不明飞行物找的老师。 今天穿着倒是朴素了很多，身材修长，面容清秀，没有之前那么强的压迫感。 看到李渡和杨伟拉扯在一起，韩立赶紧上来拉开李渡，介绍道：“局长，这位就是给我们提供情报的李渡。” 局长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杨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对着公安局长说：“这是我们公司的一名员工，因为违反公司规章制度被开除了，不甘心非要硬闯公司。” 老板听到外面的动静刚出来，就看到杨伟对着公安局长说李渡的坏话，后背的冷汗立马就出来了。 这个杨伟真是作死，没看出来李渡和这些警察认识嘛。 老板赶紧上来打圆场，都是公司内部小矛盾，各位警官来我们公司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韩立这个时候站出来说：“我们既然遇到了，就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吧。” 老板刚想给李渡服软，杨伟又梗着头说：“李渡周二周三无辜旷工两天，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应该开除。” 李渡诧异：“我不是向你请假了吗，流程你都批了。” “公司规定，两天以上的假期需要得到总经理的批准，我批了不算。” 李渡没想到老板和杨伟还整了这一出，好在他早有准备。 李渡拿出录音笔，调到星期一早上：“我这里有一份录音，大家听一下。” 杨伟以为李渡录了他和小秦的事情要大庭广众放出来，神色难看至极，但是又不敢发作。 “还有件事，我周末坐了两天火车，明天后天要调休两天。” “我这边没问题，你直接给你们经理发申请就行。” 所有人都听到了，录音中老板明明确确的答应了李渡的请假。 杨伟这个时候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和小秦的事，至于李渡要不要被开除，他现在已经不顾上了，本来此事也是老板策划的。 韩立对着老板说：“口头允诺也是有法力效力，贵公司开除的理由站不住脚啊。” 局长看事情搞清楚了，对韩立说：“韩队长，下午给监察大队打个电话，让他们关注点这个事，怎么现在这些企业家尽想歪门邪道。” “好的，局长。”韩立立刻答应。 老板这个时候，腿都软了，硬撑着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妥善处理此事。不用劳烦监察大队。” 第16章 离职 局长无视老板，对着李渡说：“小李，你是我们西府的大功臣，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要是处理的不满意，你随时告诉韩队长。”李渡一脸乖巧：“谢谢局长。” 老板看局长放过了自己，松了口气，又一脸谄媚地说：“各位领导，要不我们进会客厅谈？” 局长一脸晦气：“无关人等进去吧，我们找小李有事。” 等到公司其他人进去之后，李渡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僵着麻木的笑脸，拍了宣传片。 结束后众人也没停留，只给李渡留下了一面五星好市民的荣誉证书，又匆匆的走了。 等到李渡回到公司，一大堆同事都围了上来。 “李渡，牛逼啊，那么大的官都来找你合影。” “你到底干啥了？” “不会是拯救了世界吧，不对，你只会拯救失足少女” 李渡摊了摊手：“我坐火车时不小心发现了个通缉犯，然后就这样了。” “卧槽，你真是狗屎运啊。我宣布以后出行只坐火车，还得是硬座。” ...... 李渡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其他人忽悠过去，坐在工位上，面对着没有权限的电脑，怅然若失。 今天应该是在这里最后一天了，虽然在这里被恶心了很多，但是要走了感觉还有点不舍，人就是这么贱的生物。 “李渡，老板让我找你谈一下离职的事情。” 李渡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人事主管：“好，找个会议室吧。” 会议室中人事主管抛出了老板的条件：“项目奖金因为这个项目还没结束，给你打五折，然后离职补偿按照劳动法是n+1，没问题的话就签协议吧。” 如果李渡还是个没有系统的普通人，公司要给自己开出这条件，他早就谢天谢地了。 但是现在的他有了底气去争取他应得的：“项目虽然没有结束，但是后期是交付的事情，和我销售没有关系，我至少要九折。还有离职补偿，劳动法规定的是合法解约才是n+1，公司这次明显是没有正当理由的违法辞退，应该给2n。” 人事经理一脸为难的说：“我们公司历史上连n+1都没给过，我怎么给你2n。” 李渡对人事经理倒没有什么意见：“我也不为难你，你做不了主，就去能做主的人吧。” 人事经理松了口气：“好的，你稍等。” 不一会儿，人事经理带着老板的意见回来了：“李渡，签约吧，你的要求老板都答应了。补偿金和项目奖金会还有这个月的工资，今天下班前一起发给你。” 李渡看了一下合同，工作三年赔偿6个月工资，去年月平均工资7千，总共4万2；项目奖金打折后两万一，再加上这个月工资，到手应该6万6左右。 签完合同的李渡，站在公司大楼下怅然若失。 上一次从工地提桶跑路，来到繁华的城市里，充满迷茫。 这一次，虽然是被赶出的公司，但他的未来更清晰，更光明。 “你都脱离苦海了，在这惆怅什么呢，要惆怅也是我们这种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牛马吧。” 说话的是已经是李渡前公司的研发主管江天。 李渡临走的时候刚好看到江天气冲冲地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就以离职的名义请他出来吃饭。 本来李渡晚上还请了其他较好的同事出来聚餐，但是大部分都是销售、服务。 众所周知，销售和研发是一对死对头，销售嫌研发做的产品辣鸡，产品嫌销售给客户胡乱承诺，给自己埋坑。 刚好遇到了江天，李渡决定单独请客，看能不能将这个猛人提前预定了。 “你可是高级牛马，有自己的技术，去哪里都有人供着，我可不行。” “别谦虚，以你的本事当个小销售也屈才了，走走赶紧吃饭，我下午还要上班呢。” 两人在商场随便找了个安静的餐厅，点了几个炒菜，因为江天下午要上班，没有喝酒。 没吃几口，江天便长叹一口气：“我在公司怕是也干不长了。” 李渡顺着问：“找好下家了？以你的本事总不会像我一样被扫地出门吧。” “主要是不想干了，降我工资不说，这破活干的也让人糟心。” 李渡装作惊讶的样子：“不会吧，你们研发部不都是你在撑着，降谁也不能降你啊。” 江天自嘲一笑：“底下的兄弟都被降了，我还能置身事外不成。重点也不是钱的问题，我估计你也听说了，老板强行让我们在图形算量里加了很多窃取客户信息的代码，还有其他部门做的那些辣鸡产品，也一个劲的往里加。” 江天喝了杯茶继续说：“代码现在堆成屎山，每天的精力都在修复bug，这破系统搞不好明天就得崩溃。” 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明天，而是下周，李渡心中暗想。 不过听江天的口气，应该不是他故意使的坏，这下李渡就放心拉拢江天了。 李渡以茶代酒，敬了杯江天：“有没想过单干？” “我就是个埋头搞技术的，一辈子打工的命。” “要是我要单干，你来不来？” 江天抬头看了一眼李渡，见李渡坦然自若，笑着说：“我就说，这顿饭原来是挖老东家墙角呢？” 李渡诚恳的说：“主要还是要走了，研发部就你我最服气，请你吃个饭。当然你要是有想走的想法，第一个考虑兄弟我。” “成，我要真有想法再细聊，现在连你到底想干什么都不知道呢，但是提前说好，我现在有家有室的，没有资本陪你冒险了。” “放心，待遇肯定差不了你。” 李渡也没想现在就把人定下来，自己现在还啥都没有呢，没有资格让别人下定决心，只能先在江天心里埋下一个楔子。 和江天吃完饭后，李渡又去奥体广场定了一下明天摆摊的摊位，一天500块。 李渡现在心里就一个念头，搞钱，创业。 然后提升系统等级，滚雪球让钱生钱。 晚上的聚餐都是一些销售兄弟，场面比较热烈，大家说话比较放肆。 不是痛骂老板，就是开一些荤段子。 还有的说等李渡以后发达了，带带他们，李渡满口应下。 知根知底的销售，都是一个公司不可多得的财富。 等有了条件，这些人他也得挖过来。 第17章 买车 饭局结束后，又有人嚷嚷着要搞下半场，李渡也劝不住，只好让他们自己去，注意着点。 别让自己把韩立的人情，用来捞他们身上。 李渡醉醺醺地回家后，看了眼抖音，粉丝已经三十几万了，一天时间自己就成网红了。 估计明天还会涨，假以时日，光靠直播卖货应该也能过得很滋润。 李渡强忍着困意等到了十二点。 【每日情报1：明日东城新开一家小米4s店，举办买车抽奖活动，倒数第二排左边第一个金蛋为一折购车券。】（绿色） 【每日情报2：沈知意害怕你是骗子会亲自带学弟学妹来兼职，同时也为了报答你还给她照片。】 终于要有车了，男人没有车，人生就是不完整的，李渡兴奋不已。 小米现在在卖的最贵的su7ultra52.99万，也就是说用不到6万块钱就可以拿下。 只是他得有钱买了车，然后才能抽奖抽到一折券，返款购车款。 李渡看了下自己的银行卡，卡里现在还有十五万，主要是卖比特币赚的和今天刚收到的离职款。 就是买轿车版本的su7也不够啊。 李渡盘算了一圈，发现自己的圈子里没有人能借自己40万现金。 自己的征信又没法办贷款，这可让李渡有些难受，摆在眼前的跑车，就因为自己没有现金转手，就拿不到。 或许鹿漫有这个现金？毕竟她大小也算个网红了。 只是他俩的关系似乎没到这个地步啊。 李渡硬着头皮，拿出手机给鹿漫发了个消息：【鹿姐，在吗？】 没想到鹿漫这个点还没睡：【白鹿漫已经睡了，现在是黑鹿漫】 李渡：【商量个事儿？】 鹿漫：【干啥？警惕.jpg】 李渡：【借我点钱转个手，一天内还你。】 鹿漫：【我以为你只是馋我的身子，没想到你竟然馋我的钱。你要多少？】 鹿漫没有拒绝，李渡心中一喜，试探的问：【40万可以吗？】 鹿漫：【你在我这的信誉只值30w。】 这是因为自己的通缉犯的奖金有三十万吧，李渡有些失望，不过他也能理解，换他也不能给一个就见了一面的人借这么多钱。 鹿漫又回了一条消息：【不过我临时决定，把咱两的交情估值10万，发账号吧。】 李渡还能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不过他还是很感动，第一次有人愿意借自己这么多钱：【鹿小姐大恩无以为报，只求以身相许。】 鹿漫回了一个一把刀的表情包：【第一次借别人这么多钱，这可是我一分一分攒下的养老金，要是不还我，你就死定了！】 【要是还不了，我给你养老。】 ...... 解决了资金问题的李渡，终于抵挡不住酒劲，定了个闹铃后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九点钟，4s店一开门李渡第一个就进去了。 店里的销售还没进入工作状态，吃早饭的吃早饭，补妆的补妆。 只有一个妆容精致的熟女模样的女销售看到了李渡，迎了上来，态度倒也没有很热情，带着职业化的假笑：“帅哥，看su7吗，需要介绍一下吗？。” 4s店统一的职业装，在她身上好像是定制的一样合适，显得身材凹凸有致，黑色包臀裙搭配高跟鞋，让李渡想到了自己邻居吴婷。 不过吴婷风尘气更足一点，妆容更艳丽。 眼前这位女销售，少妇感更足一点。 李渡生怕节外生枝，坦然的打量了他胸前隆起处的铭牌，直接开门见山：“苏洁是吧？直接带我去看ultra吧。” 苏洁微微一愣，她只当李渡是个普通打工人，来店里过过眼瘾，毕竟现在小米在网上太火爆了。 只是今天新店开业，算起来李渡也是第一个进来的客人，怕被老板看到，所以上来客气一下。 但是听到李渡这充足底气，似乎真是来买车的。 看他这穿着也不像买得起50多万的车的样子啊，要是是来看su7倒还合理一点。 苏洁脸上的笑容诚恳了许多：“好的，请跟我来。” 李渡跟着苏洁来到su7ultra的展区，各种配色的su7ultra排成一列，巨大的冲击力让李渡心中只有一个字“买”。 以往这么帅，加速度还能破3的超跑怎么不得几百上千万，现在只有50多万，还要什么自行车。 李渡拦住了一边故意卖弄身体曲线，一边介绍车的配置参数的苏洁。 “配置不用介绍了，提前都了解过了，我选一下配色就可以。” 这也是现在新能源汽车的一大优势所在，全国统一价，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去和4s店勾心斗角。 苏洁心中雀跃，真让她瞎猫碰到死耗子，逮住大款了？ “我们店现在有展示的就是这五款配色，闪电黄、太空银、鹦鹉绿、曜石黑和珍珠白。还有几款配色没有实物，您可以在平板上看。” “不用了就这款吧。” 李渡眼神紧紧盯着闪电黄，太帅了！ 巨大的惊喜冲晕了苏洁的脑袋，这是她第一天做销售，4s店也是第一天开业，这就要成这么大的单了。 苏洁兴奋地拉住李渡的胳膊，完全没有意识到到自己凶器蹭在李渡的身上，眼神亮晶晶的盯着李渡：“您今天就下单吗?” 李渡轻咳了一声：“嗯，今天就下单，还有个问题。” 苏洁心中一紧，抱z着李渡的胳膊更加紧张：“您说。” “今天新店开业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 “我们今天店里有砸金蛋抽奖活动，保底都有十次免费保养，还有可能抽到一折购车券呢。您如果现在下单，就是第一个参加活动的。” 李渡心中有了底，继续问：“那如果我真抽中一折券呢，总不会让我再买一辆吧。” 苏洁听到李渡没有反悔的意思，松了口气，轻笑着瞪了一眼李渡：“您说什么呢，如果您走贷款，我们会重新与你签合同；如果您是现金，直接返还您现金就行啦。” “好，还有最后一件事。” 放松下来的苏洁此刻才感觉到自己都快贴到李渡身上了，尤其胸前的触感，让她脸烧得通红，但是听到李渡还有问题，又不敢动作。 只能抬起头，可怜巴巴的问道：“您，您还有什么问题，我一定帮您解决？” 第18章 应援物 李渡不动声色的抽出胳膊：“不知道有没有现车？” “因为su7ultra需要选配配件，而且现在产能有限。” 苏洁看到李渡脸上的失望之色，连忙继续说：“您看中的闪电黄，我们店里有现车，只是加装了固定式碳纤维大尾翼、碳纤维双风道前舱盖。价格高了很多，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李渡斩钉截铁：“买！” 虽然配件有溢价，但是李渡可是一折购车。 最终李渡以58万的价格购买了高配的小米su7ultra，过程中苏洁极力推荐分期支付，被李渡拒绝了。 这个行为进一步加深了李渡平平无奇的土豪形象，苏洁心中猜测，李渡可能是秦北的煤老板的儿子。 据说当年秦北的煤老板来西府的富人区买房都是一桩桩（一栋）的买，一个村几个相熟的邻居就能把一个小区的房子买空。 成交之后，李渡没有顾上先看他的爱车，而是先来大厅抽奖。 几十万交出去，李渡心始终悬着，万一抽不到一折券，他今天就得破产。 店里销售都听说苏洁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卖出了一辆高配su7ultea，也都来围观李渡抽奖。 看看店里的第一单能抽中什么。 李渡接过苏洁的锤子，开玩笑道：“我一向运气很好，尤其是砸金蛋的时候，可别让我真中了大奖。” 苏洁此刻小脸红扑扑的说：“你是我的贵人，我也希望你能中大奖。” 李渡拿起锤子，凝神静气，认真数了几遍，确保第二排左边第一个没有错，一锤子砸下去。 拿起里面的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大字“一折购车券”，还盖着4s店的公章。 果然，系统从不出错。 李渡把纸条拿给递给苏洁：“你看看这是什么？” “哇！真中了。”苏洁惊讶的张大嘴巴，仿佛能塞进去一个黄瓜。 李渡看向一边经理：“麻烦看下，这个奖怎么兑。” 经理确认了李渡真的中了奖后，笑着对李渡说：“您是本店第一位客户，又中了大奖。真是个好彩头，我做主再送您五次免费保养，要是您后面有朋友想要买车，可别忘了介绍给我们啊。” 李渡没想到经理这么干脆，自然满口答应，只是心里想着，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身边都是穷逼。 很快刚刚付出58w的李渡，又入账52.2万。 李渡坐上自己的爱车，检查无误后，强忍着心中的兴奋，装作淡然的样子准备开走。 经理突然弯腰把头探在车窗外面上说：“李先生，这款车动力太过强劲，虽然在300公里前有新手模式限制，但是加速度仍仍然恐怖，要不让苏洁陪您试试车。” 李渡看了眼面色通红的苏洁：“不用了，我还有事。” 开玩笑，女人哪里有挣钱香。 李渡架着车在路上，感受着强劲的推背感和窗外刮进来清爽的风，无比惬意。 虽然现在还是新手模式，限制了动力，但是对李渡来说够用了。 他不是十分看重动力，够用就行了。 开那么快，对自己来说是危险，对路人也不负责。 当然如果有机会去赛道上飙，他还是想体验一下飙快车的感觉。 速度与激情，根植于男人心中的浪漫。 李渡开车到奥体广场上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些小姐姐在拍照，搞什么团体活动。 李渡找到自己租的摊位，主办方很贴心的给摊位上都统一搭了遮阳棚，还有警察在巡逻。 举办这种活动，当地政府也很小心，生怕出现什么群体性事件。 李渡看了眼周围摊贩，都是些卖小吃的，没有卖应援物的，自己应该是独一份。 很好，这个钱就该自己挣，李渡心中盘算着，要不要涨价到100。 反正等到小姐姐们发现应援物到不了后，也没得选择，100元和哥哥被比下去，孰轻孰重？ 中午十二点，沈知意带着5个大学生来了，三男两女，看着清澈又愚蠢，估计不是大一就是大二的学生。 今天的沈知意穿着很简单，上身一件长袖衬衣，下摆挽在腰间，下半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衬托出修长的身材，头发也随意的扎了个马尾，活力满满。 倒是一个准备干活的样子。 “李先生，上次照片的事情谢谢你啦，我也帮你卖货吧，你只需要给他们工资就可以了。” 李渡暗笑，这小姑娘明明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学弟学妹，说的好像是专程帮自己忙来了。 “我还以为你怕我是骗子，来给你的学弟学妹们撑腰了呢。” 沈知意被李渡说中心事，俏脸一红：“那有，你是个好人，我就是来帮帮忙。” 李渡乐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是在暗指什么吗？” 沈知意窘到极点：“没有没有，我不是这意思。” 送货司机的电话给了沈知意一个台阶下，李渡接完电话，对着沈知意和其他几个大学生说：“你们三个男生先跟我走，先把货搬过来。几个女生留下来把货架整理一下。” 几个大学生干活倒还很利索，看的出来都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孩子。 男生搬货，女生整理摆货。 很快小摊就有模有样了。 李渡将提前准备的二维码贴好后，召集大家说：“今天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卖这些应援物，不管是灯牌还是荧光棒，所有的都是一个价。” 说到这里，李渡突然顿了一下：“提前问下，你们没有tf男孩的粉丝吧？” 李渡和其他三个男生都齐刷刷的看向沈知意和其他两个女生：“沈知意还好，其他两个女生涨红了脸。” 其中一个叫纪小娜女生站出来说：“我和小田都不是。” 本来之前大家对这些小鲜肉的粉丝都无所谓，但是今天看到广场上一个个穿着婚纱跑来跑去的粉丝们，再和这群粉丝摆到一起，正常女生都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沈知意揉了揉另一个女孩的头对着李渡说：“我这些学弟学妹们，每天都忙着学习，哪里有空追星，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李渡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那就好，我这不是怕你们狠不下心来宰人。应援物每个100元，概不还价。” “啊？”沈知意惊讶道：“据我所知，人家粉丝后援会本来就会免费发放应援物，你不降价就算了，怎么还卖这么贵？” 第19章 丰收 李渡神秘的说道：“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卖，我这叫愿者上钩。” 一个高个男生将信将疑的说：“哥，再脑残的粉丝也不会放着免费的不要，花高价买咱们的吧，咱这也没有什特别的啊。” 李渡最终定调：“按我说的做，不管卖的怎么样，你们的工资我正常给。” 过了两个小时，只有零星几个女生来问价，一看这么高的价格，又骂骂咧咧的走了。 李渡一点都不着急，去旁边买了几瓶冰饮料给众人一一分发。 “将就着喝点水吧，现在周边人太多了，奶茶店都被挤爆了。” “李先生你太客气了。” 沈知意拧开瓶盖，抿了抿嘴唇，一脸担心的对李渡说：“要不我们降一点价，有几个粉丝估计是懒得排队，是想买的，可是被我们的价格赶跑了。” 李渡安慰道：“没事儿，我们的货是卖给需要它的人的，这些不是我们的目标客户。对了，你直接叫我李渡就行，李先生听着多见外。” 沈知意见正主也不急，自己也无可奈何，只能好说：“那我就叫你李渡啦。” 李渡和沈知意正闲聊着，摊位前又来了两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生，只是两人的身材着实不敢恭维，不知道从哪里买的劣质婚纱，都快把线都撑破了。 其中一个稍高的女生对着摊位问：“你们这里怎么都是我们小千千的橙色，怎么卖啊？” 纪小娜热情的迎了上去：“我们这都是专门为了四字弟弟定制的，质量没得说，一个一百块。” “100块？你们怎么不去抢？我要报警告你们。”矮一点的女生刺耳的声音震耳欲聋。 李渡走上去说：“我们明码标价违反哪条法律了吗？而且你们哥哥在西府只开一场演唱会，我这都是专门为你们哥哥定制的，今天卖不出去就砸到手里了，卖贵一点也是应该的，你说对不对？。” 李渡看高个女生有点松动，继续说：“而且我们这东西质量也好啊，都是专门从工厂定制的，用的也是环保材料，你们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西府，我们自然要拿出最好的东西。” 高个女生对着同伴说：“要不我们就在这儿买了？也没有其他卖的了。” “可是我们身上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的酒店还没订到呢。而且后援会不是说要发的吗？” “我有一个个姐姐就是后援会的，本来说今天两点就开始发的应援物的，可是这都快三点了，还没有动静。” ...... 两个女生窃窃私语了半天，最后在李渡这里买了两套荧光棒和一个灯牌，共计300元。 终于开了胡，李渡没有觉得有什么，沈知意和其他大学生却都大松了一口气。 要是一套都卖不出去，她们也不好意思拿工资。 接下来陆陆续续又有粉丝来问价，虽然大部分都被价格赶走了，但还是有很多人咬着牙买了。 短短一个小时，就入账五千多。 至少成本和人员工资已经赚回来了。 沈知意明亮的眸子不时看向淡定的李渡，没想到为了情怀专门专门收集老u盘的学长，原来是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奸商。 真厉害啊，这就是自己毕业后要面临的社会吗？ 沈知意胡思乱想的时候，来了几个穿着很精致的女生，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为首的女生穿着一身jk制服，身材也不错，微抬着下巴，用眼角撇了一眼摊位：“这里谁是老板？” 李渡正昏昏欲睡的打瞌睡呢，被沈知意戳了戳胳膊，才醒过来。 看了眼来人，估计这就是粉丝后援会的人，心中一激灵，正主来了。 “哦，找我啊什么事儿？” jk女生对着李渡说：“你这里的应援物还有多少，便宜点，我全要了。” 李渡大概算了一下：“应该还有一千九百多套吧。” jk女生大手一挥，就要拿下所有的货：“好，五十块钱一件我全包了，也省的你们一件件的卖了。” 沈知意张大了嘴巴，这么点不值钱的小东西就能卖10w块吗？ 李渡不紧不慢的说：“我本意是给不愿意排队的小姐姐提供一个福利的，你这要包圆，可就违背了我的本意啊。” jk女生嗤笑一声：“你心可真善良，一百块钱呢。直说吧，要多少钱？” “一件，一百五。”李渡淡定的吐出一个数字。 “喂，你不要太过分，小心我们掀了你的摊子，再报警把你抓起来。”后面的女生当场就要发飙。 jk女生拦住身后想要闹事的太妹们，盯着李渡：“你今天吃准我了是吗？” 李渡淡淡一笑：“那咋了？” jk女生咬着牙：“好，一百五就一百五。” 听到支付宝到账二十九万的声音，李渡乐开了花。 赶忙招呼几个大学生：“快给几位小姐姐装好，不要耽误别人的时间。” 沈知意和其他几个大学生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的把拆封的货物又往箱子中装。 原来钱就是这么赚的吗？ 那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又为了什么？ 东西打包好后，jk女生冷着脸对李渡说：“能不能派几个男生帮我们送一下，我们都是女孩子，搬不动。” 李渡淡漠回道：“不好意思，货物已经交割了，我们没有义务帮你们送。” 最后这群女生还是两个一组，抬着箱子走了。 李渡看着她们的背影，这不是能搬得动吗? 怎么？看到有男生就想使唤。 “收拾现场，带你们吃大餐。你们投票，想吃什么都可以。” 两千多块的东西，转手卖了近30w，李渡心情大好，就要带大家去庆祝。 “李老板，威武。” 众人欢呼，一边收拾现场的垃圾，一边讨论去哪里吃。 大学生还是比较单纯，虽然看李渡挣了钱，也没有眼热到想要宰李渡一顿，最后选定了吃海底捞。 定好位置后，李渡提出自己开车来的，可以载四个人。 三个男生发挥了绅士精神，主动提出他们后面打车，让李渡载着三个女生先去。 “好，你们打车钱结工资的时候一起给你报销。” 李渡带着三个女生刚走到停车场，纪小娜远远看到李渡的车就大惊小叫：“哇，好帅啊，这就是su7ultea吧，实车比网上还帅，尤其这个闪电黄，绝了。要是谁给我买一辆开开，包养我大学四年都可以。” 第20章 犒劳 沈知意看着车，美眸中眼闪着光彩，显然也是惊讶这款车的颜值。 小米汽车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最重要的就是迎合了女孩子的审美。 李渡听着纪小娜的虎狼之词一脸黑线，走到跟前，车门自动开锁，示意让三个女生上车。 纪小娜不可置信的对着李渡说：“李老板，您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车？” 李渡淡定的回答：“嗯，今天刚买的，还没来得及挂牌。” 本来想装个逼，说就是买了个玩具的，但是李渡忍住了刻意的装逼，没有多说。 不在意就是最大的装逼。 纪小娜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脸上一红，拉着另一名叫小田的女生就上了后座，让沈知意坐前排副驾。 上车后小田还在揶揄纪小娜：“你不是要找人包养换su7ultea吗？不如考虑考虑李老板。“ 纪小娜拧了一下小田：“我就是口嗨，我要真干了，不得被我妈打死。再说了我就是想，李渡也看不上我啊，怎么不得是沈学姐这种大美女才能配的上李渡这种又有钱，还年轻，还有点小帅的大奸商。“ 李渡瞄了一眼沈知意，看到她脸色通红，从耳根子红到了修长洁白的脖颈。 轻咳了一声：“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了。” 饭桌上众人的焦点仍然是那些粉丝为什么会愿意充当冤大头，花那么多钱买这种不值钱的东西。 对此李渡只能说：“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纪小娜此刻已经忘上车钱的尴尬，瞄了一眼沈知意后，嘻嘻嘻的对李渡说：“李老板，你告诉我你的商业机密，我告诉你沈学姐的感情状态怎么样？” 李渡笑了笑：“拿别人的隐私来换你想知道的消息，这可不太好啊，小妹妹。” 纪小娜还想再说，看到沈知意淡漠的盯着她，立马蔫了下去，弱弱的说了声：“对不起，沈学姐。” 沈知意美眸看向李渡，歉意的说：“不好意思，都是还是高中毕业不久的学生，没有想探究你商业机密的意思。” 李渡没有在意：“言重了，什么商业机密不机密的，只是有些东西，只可意会，无法言传。” 不过沈知意在这群学生中的威信还真足，其他学生再没有说什么过界的话。 李渡看场上气氛僵下去了，拿出手机，对着众人说：“来来来，发工资了。” “一人300这是说好的，今天货都卖出去了，每人再奖励100，可不许说我周扒皮啊。” 一个高个男生带头说：“哥，你看你说的，你挣了钱是你眼光好，我们本来做一天兼职也就值个一两百，今天能挣400已经很不错了，还得感谢哥提携我们呢，当然也多亏了沈学姐告诉我们这个消息，还亲自带我们过来。” 李渡看了眼这个男生，回忆起他的名字—王志龙，记在心中。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至少能第一个站出来说这些场面话，是个明事理的。 一一加了好友，李渡挨个将钱转过去后，看了眼为学弟学妹有收获而开心的沈知意，给沈知意也转了1000。 李渡：【多亏了你，不是你，我短时间还不好找这么多没有坏心思的学生】 沈知意低头看了手机，抬头冲李渡嫣然一笑，然后低头发了消息。 【我早说啦，我是免费打工的，说起来我还该感谢你呢，我这几个学弟学妹家里条件都一般，学习也比较认真，以后有机会多考虑一下他们哦。】 李渡没想到这个前学生会主席这么负责，看到沈知意笑着对李渡眨了眨眼睛，又给沈知意发了条消息：【收下吧，这些学生都挺好的，有机会肯定还会联系他们，只要他们愿意。】 沈知意：【真不用啦，照片的事儿还没谢谢你呢】 李渡和沈知意在手机上互相拉扯，而饭桌上其他几个大学生正在计划这400块钱怎么花呢。 同一所大学，有的学生400块钱连买一件衣服都不够，有的学生400块钱却是他们半个月的饭钱。 最后在李渡的强烈要求下，沈知意收了400块钱，作为今天的应得的酬劳。 而李渡换还照片的事，沈知意则下次请李渡吃饭。 饭局结束的时候，李渡本来想开车送几个女生回学校，被沈知意拦住了。 “我打车带她们回去吧，你开着这个车，影响不好。” 也是，虽su7ultra还不太够格称得上豪车，但是这个品牌毕竟话题度太高了，太容易引起关注。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回去发消息。” 李渡回家后，正准备给在小区租一个有充电桩的停车位，看到手机【滨江小区保交楼业主群】有几十条未读消息。 18号楼维权斗士：邻居们，今天我去了工地，只有外面有几个工人在收拾垃圾，里面根本没人。 春暖花开：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交房啊。 a专业美缝：大家合计一下，去找开发商，上次不是说政府拨了保交楼款吗，不会是被吞了吧。 18号楼维权斗士：明天早上9点去售楼部维权，去的报名。 初暖花开：+1 爱买房的小雷：+2 ...... 李渡也顺便在后面补了一条：【+78】 李渡当初买房的的时候还特意挑了大开发商，结果没想到公司越大，资金链断裂的越快。 其实相比较动辄数万的房价，真正用作盖楼的钱少的可怜，李渡之前在工地上干的项目，每平方造价不过两千多。 李渡烂尾的这套房，主体已经盖起来了，剩下的安装和装饰项目，估计也就占总造价的一半。 所以最后政府出面专门筹集了一部分资金，专门用作交楼工作，工程才得以顺利进行。 可听这口气，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虽然按照现在李渡的资产增长速度，等到交房那一天，一套房子大概率对李渡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但是这套房毕竟是自己的汗水买的。 而且，他也做不出别人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在后面坐享其成的事情。 李渡又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今天花了6w，又入账30w，总资产已经来到了39w。 第21章 保交楼 手头上的钱已经足够自己还清信用卡了，不过不着急，先留着钱生钱，就当替银行投资了。 想到这里，李渡把借鹿漫的40w又添了一万，给鹿漫打过去。 鹿漫很快回过来消息：【这么快？】 李渡：【要不再借给我，我投资赚了分你两成】 鹿漫：【不行，自从昨晚借给你钱后，我就一整宿没睡着。】 李渡：【你知道你错过了多好的机会吗？】 鹿漫微信给李渡转了一万：【多给的一万我不要，我就要我自己的小钱钱】 李渡：【这一万就当你投资了我这个未来的亿万富翁了】 鹿漫：【好好好，等到李老板成为世界首富，把我带成我们县首富就行了。】 ....... 晚上十二点： 【每日情报系l1(4/100)】 【每日情报1：周一字节集团宣布将在西府建立研发中心，接手经开区郊区一座空置写字楼天辰大厦，预计首期入住5000人】 【每日情报2：滨江小区开发商项目总经理正在筹谋转移保交楼专款至国外。】 这系统升级还真慢啊，今天雇了6个人，涨了4点经验，样本太少，还不知道什么因素会影响经验的多少。 不过只要有用就行，前公司也差不多快凉了，距离创业不远了。 李渡关注完系统的经验后，把精力放在了情报上。 开发商总经理要吞并项目款？ 怪不得这两天工地没有人动工了。 李渡第一反应就是找韩立帮忙，以他刑警队长的身份，查这点问题应该是小事情。 只是还得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明天早上维权多晃荡晃荡，就说自己无意间听到开发商的经理给别人打电话。 只要韩立找人开始查，应该很快就能发现线索。 至于第一条情报，让李渡十分头疼。 这么大集团的研发人员，工资都非常高。 入驻5000人，势必会对附近的经济情况产生巨大的影响。 李渡第一反应，就是囤房子。 可是人家后天就官宣了，买房过户这一套操作一天根本不够。 而且最重要的李渡太穷了，他这点钱，全款一套都够呛能买的下来。 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在有限的资金和时间下从这里赚取好处呢？ 租商铺！ 李渡一拍大腿，为自己的想法叫绝。 他刚才查了，字节集团买下来的天辰大厦附近非常偏僻，那里的商铺现在估计空置的不少。 自己只要找准距离天辰大厦最近的商铺租下，等到字节集团官宣入驻，这些商铺都会变成香饽饽。 到时候光收转让金就能大赚一笔。 而且租这种偏僻的商铺，就算是押一付三，也没多少钱，以自己的财力，可以说有多少就能租多少。 一天时间也足以签订商铺租赁合同。 不过明天又要维权，还要租商铺，就是时间有点紧张。 但是还是得去一趟，不然没有借口让韩立调查资金被转移的事情。 第二天李渡一大早就赶到维权现场，买了几箱红牛给业主们一一分发，然后在群里又说了一下，自己有事情，就先走了。 业主们都比较理解，心意到了就行，500人的业主群，现场才有一百多人，还有更多人在一言不发的坐享其成呢。 从开发商那里出来后，李渡先给韩立打了个电话，寒暄过后，李渡说明来意：“老韩，我刚才在滨江小区维权现场，不小心听到他们项目总经理好像在偷偷转移保交楼资金，而且工地上现在的确也没有什么工人。” 韩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小区是市政府保交楼重点项目，市委领导还专门在媒体面前做了承诺的，要是真出现资金被转移的事情，问题可就大了。 韩立严肃的问：“你确定？这个可开不得玩笑。” 李渡显得客观的描述了他虚构的场景：“我是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的，当时他好像在给谁打电话，说漏了嘴。” “这么大的资金流动应该不难查，我联系经侦那边查一下。要是是真的，你可又帮了我的大忙了。” 李渡笑道：“要是是假的，你别抓我进局子，说我报假警就行了。” “要是假的，你死罪可逃，活罪难饶。至少得三顿烧烤。” 韩立心中有事，没有多说，寒暄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李渡听到韩立的态度认真了，也就放下了心。 车上放着之前公司抽奖中的护肤品，他准备先给交易了，然后再去租商铺，正好顺路。 虽然李渡现在已经不太把3500块钱放在眼里了，但是做事情还是得有始有终。 约定的地点在高新区的一个小巷子里。 李渡在车上远远就看见一对母女，米色针织衫的女子掌心牵着个穿粉裙的小身影。 如果让李渡来形容，就一个词——知性，好像李渡看过电视剧中《狂飙》中的高启兰。 至于她手中牵着的小女孩，大约两三岁的样子，圆圆的小脸，糯叽叽的，可爱无比。 李渡确认就是要交易的人，一边从副驾上拿出护肤品，一边歉意的说：“久等了吧，不好意思刚有点事耽搁了。” 女士微微一笑：“我们也是刚来。” 小女孩嘟起嘴，对这女生说：“妈妈骗人，我们都等了好久好久了，老师说骗人是不对的。” 李渡看小女孩实在是太可爱了，蹲下身来对着小女孩说：“那如果是你，该怎么说啊？” “要是囡囡，囡囡就说，虽然我们等了好久，但是囡囡是个大方的孩子，不会和你计较，但是叔叔以后也要做个守信的人。” “囡囡真是个乖孩子，叔叔以后不会迟到了。” 李渡逗了小姑娘两句，看钱到账了，站起来对着女士说：“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质量问题随时打电话吧。” 李渡打开车门准备走，就听到小女孩对她妈妈说：“妈妈，叔叔的车好漂亮啊，我也想坐叔叔的车。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开车送，就囡囡没有。” 女士温柔的对孩子说：“妈妈打车送你好不好，叔叔有自己的事儿要忙呢。” 虽然看着年纪也不大，30左右的样子，但是身上的母性光辉让李渡为之侧目。 第22章 商铺 李渡看小姑娘委屈的都快哭鼻子了，但还是听了妈妈的话，没有再闹，就是停下来问道：“你们准备去哪里？顺路的话我送你们一程。” 女士正要拒绝，就听见小姑娘说：“囡囡要去天喜大厦学画画。” 李渡拿手机搜了一下：“正好我要去天辰大厦，两个地方挨着呢，我捎你们过去吧。” 女士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们打车去就行，不用麻烦了您了。” “妈妈，就坐叔叔的车车去嘛，囡囡也想被开车送去上学。”小姑娘拉着妈妈的手可怜兮兮的说。 李渡笑着对着女士说：“不麻烦，顺路的事儿。” 女士歉意一笑，唇角梨涡浅旋“那就麻烦了。” “耶，坐车车喽。” 小姑娘欢呼雀跃。 路上李渡和女士闲聊得知，女士名叫许韵雅，丈夫两年前因为加班过度猝死了，留下一岁大的孩子。 由于是猝死在家中，不算工伤，也没有得到什么赔偿。 她在一家公司做行政主管，收入应该还不错，倒还能勉强维持孩子的教育和生活水平不下降。 今天这个化妆品是她买给婆婆的生日礼物。 看出了李渡的诧异，许韵雅叹了口气：“我只是失去了结婚三年的丈夫，她可是失去了养育三十年的孩子。” 李渡沉默，当妻子当到这个份上，也没谁了。 只能怪她的亡夫无福享受了。 过了一会，李渡打破了沉默：“以你的条件再找一个应该也不是难事吧，一个人带孩子不觉得辛苦吗？” 许韵雅眼后排一个人玩耍的孩子，见她没有注意两人谈话，笑了笑：“孩子太小，怕她在新的家庭受到委屈，而且我也不想再体验一遍失去的痛苦了。” 许韵雅不想继续这些沉重的话题，用手挽了挽脸颊的碎发，对李渡问道：“你去天辰大厦做什么？我记得那栋写字楼自从上家公司倒闭后，就再没有企业入驻了。现在还是空置的。” “准备去那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租的商铺。” “租商铺？”许韵雅讶然。“我记得那附近挺萧条的，没有什么大企业，也没有大的小区。” 李渡笑笑：“投资未来嘛，说不定明天就发展起来了呢。” 许韵雅愕然，萍水相逢，她深知交浅言深的忌讳，也不好多说。 只当李渡是个拿着家里的钱嚯嚯富家子弟吧。 她见过太多这种富二代了，只是租几个商铺开个店，亏个百八十万的也无伤大雅。 只要不胡乱加杠杆，最后背上巨额债务，对他们的家庭来说都是小事。 许韵雅没有忍住问道：“那你租商铺准备做什么生意？” 如果真的不太靠谱，许韵雅还想劝劝李渡，毕竟这李渡人还不错，能让他少赔点也是好的。 “额，我就是想先租一些位置好的，然后等有人流了，赚点转让费。” 许韵雅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想把商铺整合起来，做成商业集群后，对外招租。” 李渡尴尬的说：“没有，就是单纯的先租下来，签个长约，然后就等着。万一这一块以后发展起来了呢。” 许韵雅被李渡天真的想法噎的说不出来话，想劝都不知道从何劝起，这些富二代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李渡也此刻无比尴尬，估计这个女人此刻把自己当成二傻子看吧，但他又不好解释。 好在终于到了目的地，让李渡得以解脱：“我把车停路边吧。” “好的，谢谢你了。” 许韵雅弯眸一笑，感激的对李渡道谢，又试探的问道：“我略懂一些合同上的知识，囡囡上课的时候我也没什么事儿，要不我帮你一起，还能帮你在合同上把把关？” 李渡自无不可，这么一个大美女陪在自己身边，说不定砍价都能多砍一点，而且对自己来说也是赏心悦目。 送完孩子后，李渡和许韵雅并肩往天辰大厦走去，嗅着旁边的清香，听到身旁的许韵雅问自己：“你准备选什么类型的商铺？” 李渡豪气地说：“只要距离天辰大厦足够近就行，数量越多越好。” 许韵雅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她只希望自己到时候能为李渡把把关，至少租金和合同上别被坑了。 两人绕着天辰大厦转了一圈，发现大部分商铺都空置待租，正合李渡的意。 如果是已经开的店，还要涉及转让费，货物残值这些，一堆麻烦事儿。 本来李渡以为许韵雅只是作为一个花瓶的角色，没想到第一家就发挥了作用。 这家商铺的主人正好就在附近住，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李渡只是和房东谈了一下租多久，一个月多少钱，一次付几个月，押金怎么付这种，就要签合同。 结果许韵雅拦住了李渡，又是确认产权，又是约定房租涨幅的限制，还让对方认下了巨额违约金。 甚至还说服了对方前六个月是开荒期，房租减半。 李渡大开眼界，自己一个低级打工仔还是社会阅历不够啊，不过这个女人的确也够厉害的。 一上午时间，李渡就拿下了八家大小不一的商铺，但是李渡最看重的两家距离天辰大厦位置最近，面积也很大的商铺却一直没有谈下来。 主要原因是他们联系到的人是中介，中介的代理流程非常麻烦，今天肯定是签不了合同。 可明天字节集团就官宣了，到时候人家肯定反悔。 许韵雅看出了李渡的不甘，狡黠的笑着，梨涡在脸颊若隐若现，对着李渡说：“我有办法，先接囡囡下课吧，吃完饭等下午我帮你找到业主的联系方式。” 李渡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也只能答应，今天能赶到现场的业主都已经签了，就等着下午看许韵雅有什么办法吧。 “叔叔，你和妈妈一起来接囡囡了，囡囡好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许韵雅的女儿非常喜欢李渡，一看到李渡就要李渡抱抱。 李渡看到囡囡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小时候妹妹也是这样奶里奶气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 第23章 波折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妹妹也变得稳重起来。 现实生活中的女孩子很少能像电视里面那样，二十好几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对着自己的哥哥撒娇。 她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烦恼，有自己家庭。 李渡还记得送自己妹妹出嫁时，自己在婚礼现场时说出“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时止不住的眼泪。 似乎现在自己和妹妹只有有事情时才会联系，虽然情感依旧，但是在彼此的生活中的份量早已少了很多。 生活不是电视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囡囡很开心，一只手拉着李渡，一只手拉着许韵雅，蹦蹦跳跳。 “吃饭饭去喽。” 吃完饭后，李渡又带着母女两个在车上小憩了会儿，把囡囡送回学校后，两人又来到天辰大厦下面。 刚刚睡醒的许韵雅面色红润，像个刚成熟的红苹果，让人看着忍不住想咬一口，她打了个哈欠，对着李渡浅浅一笑：“走吧，去物业，物业肯定有业主的电话。” “这算是用户隐私吧，人家不愿意透漏吧。”李渡有些疑惑：“或者我先去买条烟？” 许韵雅白了李渡一眼：“物业前台大部分都是女生，你买烟给谁抽啊。跟我走就是了。” 李渡跟着许韵雅来到物业公司后，许韵雅指了指大厅中沙发：“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哦。” 李渡一头雾水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许韵雅优雅的走到前台，对着值班的女生说了几句话。 看表情应该是值班的女生拒绝了许韵雅。 然后许韵雅又指了指坐在沙发上的李渡，然后偷偷在女生耳朵前说一句话。 女生张大了嘴巴，惊讶地看了眼李渡。 两人又进行了一长串的对话，看着相谈甚欢的样子，只是两人时不时扭头看一眼李渡，还捂着嘴偷笑。 李渡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在讨论我吗？ 和我有什么关系？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值班的女生又在电脑上摆弄了几下，许韵雅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后，就扭头朝着李渡走来。 李渡看着开心的朝自己走过来的许韵雅，肚子里一大堆问题。 只是许韵雅没有给他问机会，拽着李渡袖子，拉起李渡就要往出走：“快走啊，愣着干什么？” 李渡跟着许韵雅走到大楼外面，终于忍不住，拉住许韵雅：“你到底给她说了什么，你们对我指指点点干什么？” 许韵雅嗤笑一声：“你一个大男生这么害羞干什么，人家小姑娘觉得你帅不行吗？别问这么多，反正电话已经到手了，快走。” 李渡虽然开心拿到了业主的电话，但是他现在更关心许韵雅给女生说了什么：“喂！你先说你到底说我什么了？” “秘密，不能告诉你哦。哈哈哈。” 李渡看到许韵雅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一脸无奈。 问了几次都问不出许韵雅的到底说了什么，这女人口风紧得很。 他有些怀念之前公司嘴里藏不住事儿的的人事小姑娘了，上了年纪的熟女，果然比小姑娘难缠。 李渡无可奈何下，只能先忙正事了。 很幸运，两家商铺的业主住的离这里都不，下午都能赶过来。 第一家很顺利，两百多平的商铺，押一付三，合同五年一签，每个月四千就成交了。 李渡最看重的第二家，位置最好，面积最大，足足有500多平，最终要签合同的时候出了幺蛾子。 老板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看其谈吐就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生意人。 似乎是看出了李渡今天着急就要定下合同，起了疑心，他放下笔，给李渡发了一支烟。 “小兄弟，我知道你是诚心租的，我这地方值什么价我也清楚，只是这个事我还做不了主，要不合同先放着，等我回家和老婆商量好了再给你答复？” 李渡心中一沉，但脸上没有什么表现：“王老板，你得是觉得价不太满意？我周内还有自己的工作，没空过来，要不这样吧，我再给你涨200。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咱俩也不用再跑一趟了。” “兄弟是个敞亮人，只是我也有自己的难处，家里大事得那口子做主。反正我这铺子跑不了，你周内有事，下周末再来嘛。我在这里给你保证，下周一定给你留着。” 李渡知道这不是加钱能解决的了，对方看出了自己的着急，起了疑心。 正左右为难，李渡突然感受手上传来一股温热，被一个纤细的手握住了。 “老公，既然他不愿意我们就换个地方嘛，瑜伽馆在哪里开都可以，人家不挑的。” 李渡听到许韵雅肉麻的话心中一酥，他明白对方的意思，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装作深情的说：“还是老婆你最体贴，听你的，咱们再往外找找，说不定还有更便宜呢，剩下的钱刚好给你买个包包。” 李渡牵着许韵雅的手，转头对着王老板说：“既然我老婆改了主意，咱们就后会有期了。” 王老板一脸为难之色：“兄弟，我没有说不给你租，只是等一两天就行。” 许韵雅又加了一把火，拽住李渡的胳膊摇了摇：“老公，快走吧，我们换一家。我可是答应了闺蜜这个月就要装修好，请他们来玩呢，我们定了铺子后还要装修呢。” “相信老公，这个月一定给你开起来。”李渡对着许韵雅宠溺的哄了一句，又转过头对王老板说：“王老板，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爱人比较着急。” 李渡说完之后拉着许韵雅往外走。 “哎呀，老弟，这么着急干什么。”王老板赶紧叫住李渡：“既然你这么着急，我这次就做一回主，咱现在就签合同，也不用你加钱了。” 李渡看向许韵雅：“老婆，你看？” 许韵雅嗲嗲的回道：“要是这里能定就定这里吧，这里毕竟离家近一点，方便。” “对对对，这位美女说的没错，离家近肯定方便的多。“ 签完合同后，两人从打印店出来，看到王老板走远了，许韵雅才一脸羞红的放开了李渡。 李渡有些怅然若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软，好香。” 第24章 撸网贷 许韵雅很快整理好了情绪，认真地问李渡：“你老实告诉我，你租这些商铺做什么？” 李渡下意识回道：“早上不是给你说了，我租了就先放着，等什么时候这一片发展起来了，再转租给别人。” 许韵雅气脸上鼓鼓的，咬着牙使劲在李渡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你干嘛？疼。” 李渡龇牙咧嘴，一半真是疼，一半也是掩盖他的心虚。 “早知道你这么说刚才就不帮你了，你别装了，你演不像那种无脑的纨绔子弟，你这么着急肯定是有原因。” 许韵雅白了李渡一眼：“是不是这里马上有什么大动作？要成立什么开发区了？” 李渡一脸无辜：“我也不清楚啊。” “应该不是，你只租离天辰大厦最近的商铺，应该是这个大厦马上有什么企业入驻了，而且这个企业的规模和人均工资应该都挺高。” 李渡听到她这么快就猜中了，心虚的干笑了两声。 许韵雅叹了口气：“行了，就算是真的和我也没关系，我就想把囡囡带好，走吧，去接囡囡吧。” “还有件事儿。”李渡又说。 许韵雅转过头疑惑的看着李渡。 李渡弱弱地说：“我还得把转让的广告贴在商铺上” 许韵雅冷笑一声：“看来你这消息还挺着急的，走吧。” 李渡看到许韵雅雷厉风行的往打印店走去，苦笑一声，跟了上去。 两个人搭配，很快就贴完了。 过程中两人都很沉默，没有什么交流，但是贴完后又都默契的去接囡囡。 接完囡囡后，李渡主动提出送母女俩回家，许韵雅本来要拒绝的，但是看到囡囡开心的样子，就默认了。 “妈妈，可以邀请叔叔回家吃饭吗？”准备下车的囡囡对着许韵雅一脸期待的说。 “叔叔还有事儿呢，今天已经麻烦叔叔好多事情了。” “额，我其实后面也没什么事儿了。” 许韵雅转头瞪了一眼李渡，只是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倒是显现出几分风情来。 “哦，我想起来了，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囡囡小朋友，叔叔下次再来做客。” 囡囡有些失望，但很快又高兴起来：“好吧，那叔叔再见，下次一定要来哦。” 李渡看着母女两个走远，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李渡，今天谢谢你陪囡囡，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许韵雅忽然跑过来，在车窗外一脸感激的对李渡说。 李渡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对许韵雅说：“囡囡这么可爱，我也想多和她玩玩呢，你不生我气了？” 许韵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红，说了一句：“我只是不愿意被别人怀疑，但是这种事情你不告诉我也是对的。”。 然后转头跑开了，李渡看着许韵雅的背影，似乎是有些狼狈。 晚上12点： 【每日情报1：贷了吗网贷公司涉嫌跨境洗钱，违法收贷等罪名，明日将被魔都公安捣毁。】 【每日情报2：许韵雅因为每天要准时下班带孩子，无法适应公司加班节奏，三日后将被公司辞退。】 网贷公司倒闭？ 真是大快人心。 李渡之前资金紧张的时候也看考虑过这些小平台的网贷，研究之后，还是放弃了。 这些平台水太深了，既有九出十三归这种古早高利贷的套路，还有现代金融的利率陷阱。 说是利息只有18个点，但是由于每期都在还本金，真正的年化利率至少是18的两倍。 等等，网贷公司倒闭？那岂不是借的贷款以后都不用还了？ 李渡激动起来，一天的时间，网贷公司肯定来不及上报征信。 而且听起来这公司犯的罪不小，应该没有人敢接手这种烂摊子。 万一有人接手了，大不了合法的利息范围内还他。 李渡拿出手机下载了这款app，首页上明显的广告语：“24小时审核，贷款极速到账。” 很好，这种服务精神很不错，就怕你还没批我贷款，你就关门了。 按照要求，李渡上传了自己的身份信息，李渡没有管利息是多少，直接看贷款额度。 【您的贷款额度是36000，您可补充更多信息，如工资流水，信用卡记录，不动产证明等】 只有3万6吗？ 李渡有些不满足，又上传了自己的工资流水，涨到5万8。 又把自己的所有信用卡全部上传了上去，虽然有一张刚刚逾期了，但是这公司有没有调取征信的权限都不一定。 果然涨到12万6千了。 李渡还是有些不知足，这种千载难逢薅羊毛的机会，可不多得。 只是自己还有什么财产呢？ 车？行驶证还没有办下来，现在挂的还是临牌。 房？烂尾楼一个，又没有房产证。 不过本着试一试的态度，李渡将自己的购房合同和汽车购买合同一起上传了上去。 结果系统还真解析出来了，这公司路子还真野。 【您的贷款额度是470000，您可补充更多信息，如工资流水，信用卡记录，不动产证明等】 牛逼！ 李渡确认了后续一系列流程后，系统显示进入审批状态，最多十二个小时就能审批通过。 也不知道警察是早上动手还是下午动手。 李渡双手合十，口中默默有词。 “万能的系统之神，保佑这家公司能够活到给我发放贷款。”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的存在响应了他，李渡此刻信心十足，觉得自己的贷款一定能发下来。 李渡把注意力放在第二条情报上：许韵雅因为不能加班而被公司辞退。 这再正常不过了，现在的职场环境就是这样，女性如果因为家庭拖累，很容易就被职场淘汰。 李渡之前公司一个女开发工程师，生孩子前三天还在公司赶项目，生了三个月后就回到了岗位上。 她自己卷就算了，还天天在公司内部各种分享会上把自己的光荣历史讲个没完。 去年在应届生入职培训上讲，当场就有两个女生离职不干了。 虽然底下骂声一片，但是她自己职位倒升得飞快。 李渡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把许韵雅拿下！ 第25章 诬告？ 把许韵雅拿下负责自己未来公司的内务方面的工作，经过今天的事情，李渡觉得她的工作能力非常强。 至于家庭对工作的拖累，李渡毫不在意，他又不是要做非让员工天天加班的资本家，只要满足每天八小时工作制，剩下本身就是她的自由。 绝对不是为了升级系统。 李渡看了眼贷款进度，显示还在审核中，便安心睡觉了。 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系统的存在，不会因为每天晚上十二点的情报，而兴奋得睡不着觉。 ----------------- 第二天早上，李渡还迷迷糊糊的在睡觉，就被前公司研发主管江天的电话吵醒了了。 “李渡，你听说了吗？你之前的经理杨伟被警察抓走了。” “我艹，这么快就事发了吗？” 李渡彻底清醒了，他还拿着杨伟帮助公司行贿的证据呢，这就没用了？ “什么事发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就说小秦那种女人不好驾驭吧。” “什么？”李渡奇怪的问道：“小秦怎么了？” “啊，听你口气我以为你知道呢，小秦告杨伟强奸他呢，还在网上发了一个视频，我转发你了，你看看。” 李渡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不过没想到江天这浓眉大眼的也这么八卦，于是回了一句：“好，我先看看。不过你还是操心你的工作吧。” 想想系统崩了，你怎么修复吧，李渡在心里补了一句。 按照情报的说法，今天公司的额核心产品可就要宕机了。 李渡打开手机，看了一遍江天发过来的视频。 不由得赞了一声小秦的演技，这不进演艺圈可惜了。 视频中小秦声泪俱下的控诉，杨伟手机如何利用职务之便，占小秦的便宜。 小秦又如何反抗杨伟的压迫，真是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最终在一次出差中，杨伟兽性大发，强行侵占了她。 又威胁她不许报警，不然他就在网上宣扬。 小秦害怕自己的名声受损，不得已屈服了，一步步被杨伟逐渐攻占，被迫成为杨伟的情妇。 要不是李渡见过像哈巴狗一样跟在小秦身后的杨伟，还真相信小秦是职场小白兔，被大灰狼吃干抹净了。 李渡打开抖音发现，小秦的视频已经冲上了热点，很多大v都转发了小秦的视频。 还有西府警方的公告，大意就是已经批捕了杨伟，案件还在审理中，希望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李渡找了一个热度最高的视频，用自己之前预言过不明飞行物的抖音账号，在下面评论： “贫道观这位女施主眸子游移，神光不定，似有不实之言。” 李渡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手机就叮叮的响起来，下面出现很多评论。 “girlshelpgirls，姐姐眼睛里的破碎感演不出来！坐等渣男牢饭三件套[拳头]” “目前只有这个女的的一面之词，没有其他证据啊，让子弹飞一会儿吧” “小作文写这么详细居然还要自证？蝈蝻破防的样子xmsl[偷笑]” “就是的，下头男，这个装神弄鬼的道士就应该和那个阳痿男一起被判死刑。” “可是的确没有其他证据啊，而且这个女的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网上爆出他俩的奸情的时候才说，不符合常理啊。” “监控视频早上还在#资本捂嘴#抖音男高管连夜删帖实锤了” “大家一起冲。” …… 李没有再一条条往下翻，都是在宣泄情绪，甚至捏造莫须有的证据。 偶尔有一两条理智的评论都被淹没了。 李渡有些犹豫应不应该把当初小秦和杨伟的争执的录音拿出来。 那个录音小秦可是默认了是她先勾引杨伟的，而且还能证明小秦曾经勒索杨伟要20万。 只是杨伟是李渡的敌人了，帮助敌人开脱，他似乎没有这么高尚。 算了，别人girl都能helpgirl。 集男们自己也要团结。 李渡最终决定还是要拿出证据。 大不了再拿出杨伟行贿的证据，把他送进去，这样戏剧度更高，不定对公司的损害还更大呢。 李渡给韩立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韩立沙哑的声音：“你小子这时候找我，不会也是为你们公司那对野鸳鸯吧？哦现在是你前公司” 李渡打趣道：“韩队这是被舆论折腾得够呛？连刑警队长都得亲自盯这种民事纠纷？” 韩立重重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时间的那件事情，本来就很敏感，现在又引起了这么大的舆论，我真是左右为难。” “那按程序走不就完了？” 韩立苦笑一声：“我倒也是想，可现在男女双方各执一词，事情又太过久远，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而且女方的口供也有很多蹊跷之处。” “那不就应该无罪释放吗，不是疑罪从无吗？” “这种事情只要有女方的证词，就很被动，而且现在舆论这么大，我们也扛着很大的压力，尤其是检察院本身就是女性居多，你懂的。” 李渡对着韩立说了一句：“如果我有证据证明女方动机不纯呢？” “只要有证据，我这刑警队长也不是白当的，还真能让舆论干涉了司法？不过......”韩立有些狐疑：“你小子有证据我信，但是你愿意交出来我怎么有点怀疑呢，我记得你俩可是死对头。” “我这不是看不得韩哥你受累嘛，中午吧，我定个餐厅当面交给你。“ “别，我定餐厅请你吧，先不说今天的证据，你昨天又帮了我个大忙。” 李渡心中一动：“你是说滨江小区的事儿？” 韩立语气变得愉悦起来：“没错，我这边还有事儿，中午见面聊吧。“ 李渡吃了早饭，又去健身房锻炼了一会，难得的享受一些空闲的时光。 打开抖音看，自己的私信已经爆炸。 满屏都是不堪入目的话语。 由于他设置了仅粉丝可私信，账号的粉丝已经涨到了80w. 他之前的评论已经变成了两派人的战场，大家各展神通，互相攻伐。 其中还有一些少数派，拿出李渡之前预言不明飞行物事迹来增强说服力，只不过瞬间就被淹没了。 ...... 第26章 线索 中午，公安局附近的一个中餐厅。 李渡刚一坐下，韩立就热切的给李渡倒上茶：“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李渡知道韩立说的是滨江小区的项目总经理转移保交楼款项的事，但他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不就是个职务侵占加转移财产吗？还能对你堂堂刑警队长有这么大帮助？” “这你就不懂了吧。”韩立得意的一笑：“你们这个小区可是市府的领导在媒体前承诺的过的，是当成今年的政绩工程来的，这要是真暴雷了，后果不堪设想，我这次可算是真正得到了市府一把手的关注。” 李渡这才明白，西府可是副省级的省会城市，市府一把手在省里也有相当大的话语权。 韩立下一步升迁，几乎就是这位领导说了算的，怪不得韩立如此高兴。 身为刑警队长的韩立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给李渡又倒了杯茶：“咱兄弟之间感谢的话再说就矫情了，还是说正事儿吧。” 李渡拿出录音笔播放给韩立，录音的内容正是小秦默认了杨伟说是她先勾引的杨伟，还有她威胁要杨伟给她20w，不然就报复杨伟。 韩立皱着眉头，反复听了几遍：“这个基本上能够证明杨伟的无辜了，但是要起诉这个秦女士的诬告和勒索，还不够，需要杨伟配合。” “这样吧，你这个录音笔先借我拿回队里鉴定一下，剩下的交给我，既然要办这种案子就要办的漂亮，我不光要还杨伟公道，还要把这个秦女士绳之以法。” 李渡听到韩立大义凛然的话，对韩立点了个赞后又话风一转：“这杨伟你可能还放不了。” “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 李渡淡淡一笑，拿出杨伟记录为公司行贿的账本，往韩立面前一推：“你看看这个。” “卧槽，饶是以韩立的城府，也免不了一口国骂。”韩立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李渡：“我都有点怀疑你有什么探案系统了，不过如果有这种系统，给你可算是白瞎了。” 李渡干笑：“都是巧合。” “你知道你这个账本代表了什么吗？你这上面可很多国有企业的部门领导，这些领导可都是有行政编制的，虽然行政级别没有太高的，但是牵一发动全身，说不定背后都是些什么人。” “所以韩大队长准备到此为止了？” 韩立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最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干他娘的！正好市府一把手要整顿国企，这个时候不站队，什么时候站队。” 李渡笑着对韩立鼓了鼓掌：“不愧是人民的好警察。” 韩立一脸严肃，眼睛直直的盯着李渡：“说说吧，你对你前公司下这么狠的手有什么目的？” 李渡面色如常：“为了正义，总归不会犯法的。” 韩立立刻又嬉皮笑脸起来：“你要是犯了法，我可也不会手软的。” “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遵纪守法的了。” 毕竟我连劳动法都不敢犯，李渡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就在这时李渡手机上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支付宝到账36万元整】 韩立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渡：“你刚刚失业，怎么收获这么大一笔钱？要不让我看看款项来源，看看合不合法？” 李渡无语，怎么这贷款早不通过，晚不通过，偏偏这个时候通过。 以不还钱为目的薅网贷，似乎真有那么一点不合法。 最要紧的是如果等下网贷公司破产的消息传开来，再加上他之前不断给韩立送出情报，以韩立的脑子，肯定会猜出自己有什么办法能够提前得知消息。 李渡心脏突突的跳，竭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撇了一眼韩立：“是不是有些小瞧我了，难道我还能一辈子给人打工不成？” 李渡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手机往韩立面前一扔：“给，敬业的韩队长看下转账记录有啥问题没？” 韩立哈哈一笑：“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查你手机干什么，再说了，我要真想查，回局里动动手指你的什么信息调不到。要真查了，咱这朋友还做不做了。” “先别说朋友的事儿，亲兄弟，明算账。我的奖金什么时候发？还有我这又给你们提供了这么多线索，不再意思意思下？” 李渡赶紧岔开话题，再说下去，他怕自己绷不住露了馅。 “审批已经通过了，这两天应该就会直接打到你的账号上。至于你提供的其他的线索，你只能收获我个人的友谊了。” “别，刑警队长的友谊容易把我送进局子。” ...... 李渡坐在餐厅，一直看着韩立出了餐厅大门，两分钟后韩立的车从窗户外面驶过。才瘫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缓了缓心情。 背上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了。 被韩立之前和善的态度欺骗了，他不是派出所的小片警，而是一个副省级城市的刑警队长。 稍有不慎，就容易被抓住破绽。 只是，借助情报获利的事儿他还得继续干。 当他的实力增强了，有各种信息渠道来源，别人自然不会怀疑他先知先觉的问题了。 假如他是大集团的董事长，提前知道个破信贷公司倒闭，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政府本身也不会因为些许小事招惹纳税大户，甚至还会有意保护本土企业，城市之间的竞争并不比商场上少多少。 下午李渡在小区租了个可以充电的车位后，躺在床上刷手机，享受周一的美好时光。 最近接触到的美女比较多，觉得抖音上的小姐姐突然没有那么好看了。 精修过的纸片人，看不见，摸不着的，不如搞事业。 李渡又登上了自己测不准居士的抖音号，在各个讨论小秦和杨伟的视频下评论，预测事情的发展。 这个账号现在也小有名气了，新发一条评论，很快就会在下面盖起高楼。 然后吸引一大堆没有刷到过李渡的人打开李渡的主页。 要么惊为天人，要么骂李渡故弄玄虚，瞎猫碰到死耗子。 第27章 裁员 账号粉丝数量蹭蹭的涨，李渡之前发的不明飞行物的视频也因为突增的浏览量火了一把。 骂吧骂吧，你们越骂，我越火。 等到尘埃落定，测不准居士的账号又能立一波人设。 既能看天象，又能看面相，这是什么得道大能。 就在李渡享受离职以来第一个周一的时候，许韵雅却面临了自己的职业危机。 办公室的许韵雅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下娇躯。 她中午没有休息，想着早点把工作处理完，准时下班去接囡囡。 点个咖啡吧，提提神。 许韵雅在部门群里发了个消息：“给大家点个咖啡，想喝什么口味私聊我哦，悄咪咪的不要声张。” 叮叮上突然弹出来人事经理的消息：“许主管，来一趟我办公室。” 最近没有用人申请啊，找我干什么？ 许韵雅一想到人事经理那色迷迷的眼睛就难受，但是又不得不去，囡囡正是花钱的时候，这个时候工作可不能出问题。 “小杜，我临时有事，你收集一下大家的意见，帮我点一下咖啡。” 许韵雅给底下的一个小伙转了200块钱，嘱咐让他买咖啡后，起身往人事经理办公室走去。 小杜看着许韵雅优雅的背影，感叹道：“在知雅姐手底下干活真是太幸福了。人美，心善，也不用关心乱七八糟的事儿，只需要安心工作的就行。” 许韵雅走到人事经理办公室门口，整了整衣领，尽量把自己遮挡的严实，才敲开了门。 客套了几句，许韵雅端坐在沙发上，尽量用裙摆遮住自己的腿，强忍着不适：“樊经理，你找我什么事儿？” 樊经理笑眯眯的说：“没事儿，就是找你谈谈心。” 许韵雅不卑不亢的回道：“我们业务上没有上下级关系吧？我们部门最近也没有用人计划。” 樊经理看许韵雅这么不给面子，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公司裁员名单出来了，你因为经常准时下班，影响公司业务，也被纳入其中了。” 许韵雅脸上闪现慌乱之色，语言还是十分有条理：“我虽然加班时间少，但是从来没有耽误公司业务，我个人和我负责的部门绩效在公司内部一直处于前列，公司的价值导向从来都是以结果为准，什么时候开始算工时了？” 樊经理看到许韵雅的慌乱十分得意，贪婪的扫视了一眼许韵雅前凸后翘的身材：“你说的不重要，我说的才重要。” 许韵雅这才反应过来，始作俑者应该就是眼前之人：“所以这是你做的？” “我可以把你从名单中加进去，就可以把你从名单中去掉。只要你懂一点事儿。” 樊经理抬头看了一眼，房门是关好的，自然地把手搭在许韵雅的肩膀上，感受着手掌上的温热，嗅着空气中的香气。 其实他更想把手往下探探，但是内心中有点怕，不过让猎物自己送上来不是更好吗？ “啪！” 火辣辣的疼痛，扇醒了想入非非的樊经理。 樊经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低声骂道：“臭婊子，你敢打我？” “我早就想抽你了，你再用这种下流的眼神瞅我，我还继续扇你。” 许韵雅站起身来，强大气势压的樊经理不住的倒退。 “废物。” 许韵雅嗤笑一声，然后一把拉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只是看起来气势凌人的许韵雅，内心中却充满茫然。 她知道，惹了根深蒂固的人事经理，她在这里的日子不远了。 只是没想到人事经理的报复这么快，一个小时后她就收到了人力资源部发送的“单方面解除劳动合同”的邮件。 里面还列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 紧接着，所有的企业内部账号都失去了权限。 可以想象，明天一早她连公司大门都进不来。 许韵雅脸色苍白，看这样子，公司是连离职补偿都不愿意给。 本来她还想着，拿了离职补偿先过渡，再慢慢找工作。 看来忍气吞声没有意义了。 许韵雅拨通了她最好的闺蜜杨慧的电话，想听听她的意见，她在本地很知名的一个律师事务所当律师，虽然性格比较跳脱，但业务水平也很知名。 “什么？有人敢这么欺负我家韵雅，你等着，我40分钟内就赶过来，看我不拆了这个破公司。” 许韵雅还想劝阻，对面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只能苦笑着放下电话，杨慧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爆，不知道是怎么做律师的。 她不敢想象法庭上一个穿着中二的少女对着对面律师破口大骂的样子。 不过她内心还是十分感动，一句话就能抛下所有过来帮自己，这种闺蜜太珍贵了。 只是囡囡的托管班马上要放学了，谁该去接囡囡呢？ 许韵雅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5点了，托管班6点就放学了，囡囡又认生，旁人过去她可能不太愿意走，而且许韵雅自己也不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许韵雅脑海中第一个想起的是昨天认识的李渡。 虽然以她的眼光看，李渡是个好人，但是只是才认识一天，而且那小子嘴里还没有实话，自己怎么放心的？ 主要是囡囡喜欢他。 许韵雅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李渡正在网上和网友疯狂对线，以至于抖音上都出现一个热度很低词条：“道士，疯了！” 中途还有两个打电话问想要转租商铺的电话，应该是字节集团发公告了。 不过李渡都拒绝了，对方没有什么诚意，以为李渡意识不到现在商铺的价值，一两万块钱就想忽悠李渡转让给他。 不着急，后面会有真正有商业头脑的人找上门来的。 接着奏乐，接着舞。 乐不可支的李渡，突然接到了许韵雅的电话。 她今天不应该在和公司扯皮离职的事情嘛，找我干什么？ 李渡心中疑惑，还是接起了电话：“李渡，你这会有没有事情？” 李渡听到对面怯生生的声音，与昨天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完全不同，心中一紧，不会是受什么欺负了吧？ 第28章 夜谈 “怎么了？你说。” “能不能麻烦你去接下囡囡放学了，我公司有点事情，我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没问题，你出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听你情绪不太好，需不需要我帮忙？我在公安系统有点人脉的。” 许韵雅强行让自己声音变得轻快一点：“没事啦，我自己能搞定的，你能帮我接囡囡我就非常感激了，我等下把囡囡学校的地址给你，还有家里的地址和密码一起给你。” 李渡想到昨天许韵雅的手段，也放下心来，这女人本事也不一般。 有了囡囡的证明，李渡比较容易的就从老师手里接过了囡囡。 “囡囡，你妈妈工作忙不开，让叔叔来接你放学，你想吃什么呀，叔叔带你去吃晚饭。” 囡囡脆生生的说：“囡囡不饿。” 李渡看到面前言不由衷的小女孩，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蔼一点：“是你妈妈让我带你去吃饭的，想吃什么就给叔叔说。” 囡囡还想拒绝，但是肚子却咕嘟了一声，小姑娘羞红了脸，呐呐的说：“囡囡没有钱，妈妈说不可以花别人的钱，也不可以要别人的东西。” 李渡心中一软，好懂事的孩子。 “叔叔来的时候你妈妈已经给过叔叔钱了，今天我们是拿着妈妈的钱去消费，等于你用妈妈的钱在请叔叔吃饭。” “真的？” “叔叔从不骗人。” 小姑娘起码喜笑颜开，豪气的说：“那叔叔想吃什么，囡囡请你吃。” “叔叔是大人，应该让着小孩，囡囡先选。” “嗯...囡囡没有想好。” “没事儿，我们边走边想。“ ...... 李渡带囡囡吃了晚饭后，两人一起回到了许韵雅家。 一百多平的三居室，装修风格很淡雅，以蓝、白色系为主，很有品味。 本来李渡以为应该等不了多久，七点的时候许韵雅又发了个消息，说她还得一会，李渡只好继续陪着囡囡，又是画画，又是讲故事。 一直熬到九点，可算是把孩子哄睡着了。 小孩可爱是可爱，但磨人也是真磨人。 李渡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准备抽支烟，但考虑到在独居女性家里抽烟不太好，就把打火机丢在桌上。 嘴里叼着未点燃的烟，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枪炮、病菌与钢铁》，简单的翻了翻。 就在李渡看的入迷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书房可以抽烟。” 李渡抬头看去，许韵雅手里拿着打火机，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李渡下意识仰起头，配合着许韵雅帮自己点燃了香烟，然后才感觉有点尴尬，挠了挠头，下意识来了一句： “你要来一支吗？” 许韵雅噗嗤一笑：“我不抽烟，不过也不讨厌烟味。” “哦。” “今天多亏了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找谁来照顾囡囡。” “小事情。” 李渡深吸了口烟继续问：“你今天怎么了，事情处理完了吗。” 许韵雅坐在李渡对面的椅子上：“没事了，公司想强行开除我，幸好我有一个比较给力的律师朋友，该拿的都拿到了。” “那你下一步准备找什么工作？有什么计划吗？” “我现在带着囡囡，适应不了职场的节奏，再找一家估计还是这种情况。“ 许韵雅叹了口气：“我只是想正常上下班，怎么这么难呢？” 李渡脱口而出：“不如你跟我干？” 许韵雅神色复杂的盯着李渡：“跟你干能拿多少钱？” 客厅没有开灯，昏暗的月光下，李渡没有看许韵雅脸上的讥笑。 “你现在公司给你开多少我就给你开多少，五险一金什么的都按规定来，当然工作时间是朝九晚六，绝对不会让你加班。” “怎么，跟着你还得坐班啊？” “你如果愿意，这两天先帮我把昨天租的商铺转让出去，这几天肯定不用坐班，后面等我把公司开起来了，你主要负责内务，还是得坐班的？” 许韵雅失问道：“什么？你找我是为了让我给你打工？” 李渡愕然：“啊，不然呢？我虽然公司还没建立起来，但是至少待遇上不会亏待你，而且最重要的是，绝对遵守劳动法......。” 李渡竭力向许韵雅推销自己还没建立起来的公司，甚至把自己未来规划的蓝图都给许韵雅讲了一遍。 许韵雅面色通红，完全没有听进去李渡的长篇大论，等到李渡讲完之后，许韵雅才对李渡说：“嗯，我答应你。” “还没说你工资呢？” “就按照你说的来，我现在月工资8千，年终奖等到年底，你根据我的表现来决定吧。” 李渡感觉自己一次招聘有些奇怪，但也没想那么多，反正把人搞到手就行。 李渡试探的问：“我公司正式筹建可能还需要几天，要不这几天你先帮我把昨天的商铺转租了？” 让许韵雅帮自己转租商铺，一方面是想把自己的精力释放出来，一方面也是考验许韵雅的人品。 如果她从中捣鬼，自己也正好及时止损。 许韵雅温柔的对李渡说：“没问题，我听你的语气，你的公司应该还没起步，我这几天先想想怎么把行政、人事、法务这些内务的框架搭起来。” “好，你也别太累，一步步来，我不着急。” 许韵雅看了下时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要不你这会再重新说一下，你对公司短期的规划？” “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吧。” 开玩笑，许韵雅这就算是自己的员工了，这会如果再和他谈工作，岂不是算加班了？ 那这会儿和老板谈话，是不是也算加班？ 想到这里，李渡立马站起来。 “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公司短期的规划我明天整理一个文档发给你，你有疑问了给我打电话。” 许韵雅神色复杂的看着李渡：“嗯，好的” 许韵雅家门外昏暗的过道上： “好了，不用送了，我先走了” “那你路上小心。谢谢你。” 李渡奇怪道“还谢啥，刚才不是感谢过了吗？” 第29章 小浣熊玉玺卡 许韵雅明媚的笑容衬托得昏暗的楼道都变得明亮起来。 “口头感谢又没什么付出，多说几次也无妨嘛。” ----------------- 【每日情报1：你最近频繁大额转账，被公安大数据标记异常人员，但被刑警队长韩立暗中取消了标记】 【每日情报2：出租屋卫生间吊顶上，有一张小浣熊玉玺卡】 我这才就收入了这么点钱，信用卡都没钱还，怎么就被大数据标记为异常了？ 李渡看着第一条情报，有些无语。 有可能不是自己搞的钱太多，而是自己之前太穷了。 如今的社会下，穷人乍富的机会的确没有那么多了，连大数据都不相信自己能突然有这么多钱。 当然也可能是委托高中同学卖的比特币引起了风控的注意，毕竟虚拟币在国内还处于灰色地带。 怪不得韩立今天敲打自己，应该也是因为大数据的警示。 不过他默默的就帮自己取消了标记，只是因为和自己关系好吗，或者感恩自己的情报吗？ 堂堂刑警队长，应该不会如此单纯。 李渡回忆了下自己目前的所有行为，暂时没有什么出格的，不过以后还得小心一点，尤其是面对韩立。 但是不暴露自身的存在下，还是得和韩立继续维持下去。 一来有了他的人脉，自己在西府这一亩三分地，可以说不怕任何阴谋诡计。 二来突然疏远韩立，也容易让他怀疑自己。 第二条情报：小浣熊的玉玺卡？ 应该是我理解那个小浣熊吧？ 一个干脆面的卡片有什么用？ 就算中了奖，这么多年过去了，公司存不存在都还不一定呢，怎么去兑换？ 李渡还记得小时候，同学们为了集各种卡片，疯狂的买干脆面。 有钱家的孩子，一买就是几十包。 小时候的李渡零花钱很少，就自告奋勇替土豪同学拆面。 3毛钱一包，把拆过的干脆面收购过来，再6毛钱一包转卖了出去。 发了人生中的第一笔横财，结果被害怕孩子走上邪路的老爹锤个半死，一代商业奇才就此陨落。 不过这玩意还能被系统专门作为情报？李渡将信将疑的打开手机，搜了一下小浣熊玉玺卡。 呵！这玩意还真值钱。 网上好多人在收购，市场价2万多。 李渡刷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对世界的认知还是浅了。 两万多玉玺卡还不是最贵的，还有什么黄金水浒卡，最贵的人物值四十几万。 尽管李渡现在用日进斗金形容已经毫不夸张，但是他还是不能相信，一个普通的方便面厂印刷的绝版卡片，能值这多钱。 不过这并不影响李渡把它据为己有。 这个点其他两个卧室的室友都已经睡了，李渡端了个小板凳来到卫生间。 轻车熟路就把卫生间的铝扣板吊顶拆了一块下来，常年的租房生涯，他已经练就了通马桶、修水电等一系列常见的房屋维修技术，拆个一片吊顶手到擒来。 没办法，找工人上门维修太贵了，而且套路也多。 李渡伸手在上面摸索了半天。 忍着恶心把死蟑螂、死老鼠拨开，找到一个黑色塑料袋。 果然，袋子里有一个透明塑料盒封装的小浣熊玉玺卡，品质非常好，和新的没有区别。 塑料袋里面还有其他一些小玩意。 几个玻璃弹珠，还有一个弹珠里面没花纹，李渡记得他小时玩弹珠的时候，大家最推崇的就是没有花纹的“空心”滚弹； 一个马达，应该是四驱车上的； 还有几张零零散散的老版人民币，加起来总共5块4毛钱。 所以我这是把一个小孩童年积蓄的宝藏给连根掘起了？ 李渡的房子是从中介那里租来的，他记得这个房子的房东好像全家都常年在国外生活。 按照时间推算，大概率是房东家小孩小时候放进去的，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但是现在，对不起了，这是我的了。 “李渡？是你在里面吗？你还得多久?我着急洗澡出门了。” 门外突然响起吴婷的声音。 那一对大学生住的主卧有独立卫生间，所以这个厕所只有李渡和吴婷在用。 “稍等，5分钟就好。” 李渡赶紧把袋子里的东西揣入口袋，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吊顶装好，尽量不发出声音。 把带进来的小板凳放在洗手池下面，顺便把手上的灰尘洗干净，在镜子里照了照没有什么异样。 这才打开门，走出去。 吴婷已经拿着换洗的衣服在门口等了半天。 看到李渡出来了，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渡，看到李渡裤兜鼓囊囊的，舔了舔嘴唇，魅惑的轻笑一声：“你还挺持久。” 李渡欲盖弥彰道：“啊，今天是有点拉肚子” 吴婷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进卫生间，打开洗衣机盖子，从里面拿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内衣和丝袜，放到鼻子上嗅了嗅。 “其实你要借用，我也不介意的，给我洗干净就行。”吴婷笑眯眯的对李渡说。 李渡无语道：“我就是上厕所，你别想歪了。” 吴婷把胸往起一挺，魔鬼的身材显露无遗：“要不我今天不出去了？” “大姐，您要讲商业信誉，我先睡觉了。” 李渡汗流浃背地溜回自己的卧室，得考虑换房子了，有这么个合租室友，有点难熬。 这个玉玺卡到是不急着卖，一来这点钱对自己已经帮助不大了，二则这种东西更大的价值在于送礼。 当年集卡的小孩现在都变成了社会中的中流砥柱，送这东西，既不显得充满铜臭，又很好变现，而且还有点童趣。 自己未来免不了有求人办事的时候，万一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呢？ ----------------- “杨伟，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没有说的？” 昏暗的审讯室，杨伟端坐在金属制成的椅子上，双手被拷在胸前。 “警官，我真的把能想起的都说了，你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是那个女人勾引的我，我这么胆小，怎么敢用强呢？” 周日被警察拘留，到今天早上，已经足足两天了。 杨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第30章 末路 不菲的收入，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儿子都离自己远去。 甚至还被那个贱人倒打一耙，诬告自己，让自己遭受着牢狱之灾。 年轻的警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再好好想想，旁边这位是我们刑警大队长，我劝你要抓住机会。” “领导，你真的要相信我，我能想起的都说了，甚至连每次做多久，哪次没有起来，都说了。我真的是冤枉的，求求您给我做主。” 杨伟听到旁边的中年人是个大官，最近几日的恐惧、仇恨、懊悔全部涌上心头，最后转化为数不尽的委屈，情绪瞬间崩溃，涕泪纵横。 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流，只求韩立能够为自己申冤。 外面进来一个警察在韩立耳边说了几句话，韩立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杨伟背后，把手搭在杨伟的肩头。 “你确定你都说完了？” “我要有一句虚言，让我天打五雷轰，让我永世不能超生......” 韩立打断了杨伟的赌咒发誓：“行了，你的强奸罪基本查清楚了，目前证据指向你是被诬告的，你可以走了。” “我...我...” 杨伟被天大惊喜砸中，一口气噎在胸前，激动地说不出话，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领导？我真的没事了。” 韩立意有所指：“你的强奸罪被洗清了。” 一旁的警察看到韩立的示意，走过来给杨伟打开了手铐。 杨伟心脏怦怦跳，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领导，您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 如果不是被警察扶着，他都想给韩立跪下磕头。 韩立幽幽的对杨伟说了一句：“你如果要感谢，不妨感谢李渡，是他拿出了你和那位女士争执时的录音，这才洗清了你的嫌疑。” 韩立说完之后，摆了摆手，让警察带他走。 李渡？ 他怎么会帮我？ 他不应该对我落井下石吗？ 杨伟感动的无以复加，他在老板的指使下这么针对李渡，李渡还能不计前嫌的帮助他。 李渡真是大好人啊。 我可真不是个东西。 杨伟跟着警察走出了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迎面而来又走来两个警察。 “杨伟，你涉嫌行贿罪，被批捕了。” 其中一个警察拿出拘捕令在杨伟面前晃了晃，就示意同伴拷上了杨伟。 行贿？ 杨伟如坠冰窟，是谁？谁在搞我？ 这些事只有老板知道，他不至于和我同归于尽吧？ 难道是哪个公司的领导被抓了，牵连到了我？ 还是那个审讯室，还是被铐住的杨伟，只是负责审讯的警察变了一个人。 “3月28日，华星建工四公司。” “4月7日，西城建设建安公司。” “4月24日，天宇建工集团公司。” 负责审讯的警察把手中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杨伟，你还要我继续念吗？” 杨伟此刻心乱如麻。 对行贿细节，知道这么清楚只有老板，可是他为什么要害自己？ 难道他也被抓了，他供出我来要为自己脱罪？ 可恶，李渡都能不计前嫌帮助我，他为什么就不能帮我扛下来？ 我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了他的公司。 我要自救，我不要坐牢。 杨伟抓住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大喊：“我检举，我坦白，这一切都是我的老板指使我的，主谋是他，我只是听从他的指挥。” “我还有一个账单，明确的记录了行贿记录，还有我老板指使我的过程。” ...... “就这些？还有没有？“ 杨伟认命般往椅子上一靠，闭上眼睛：“没有了。” 韩立看了一遍杨伟签字画押后的审讯记录，拿出电话，对着另一头说了一句：“动手！” 李渡的前公司——光达软件的会议室中，研发主管江天在和老板争论。 “周总，现在客户反馈已经很多了，bug不但使我们的产品无法运行，甚至还和客户的操作系统产生了冲突，很多客户电脑都蓝屏了。我需要从定制项目组抽调人手，加快解决这个问题。” “江天啊，多想想如何从技术层面解决问题，不要总是找我要资源。定制项目事关回款，绝对拖延不得。” 江天一脸为难：“可是这个bug是因为之前往系统里塞了太多其他组件导致的，现在引用逻辑一团乱麻，需要大量人手重构代码。” “那就让他们多等点时间，最早没有软件的时候，他们不也是用计算器一个个算的。” 旁边高高挂起的市场部经理突然说了一句：“老板，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投诉，要求退款了。” “凭什么？谁家系统能永远不出问题，两周内给他们修复好就行了。毛病！”老板拍着桌子骂了一句：“你去写个文章，就说我们因为走自主研发的道路，受到境外不明攻击。文章名字就叫‘自主创新，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老板往椅子上一靠，翘起二郎腿，得意道：“这下客户总没话说了吧？我们也不容易啊。” 会议室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老板皱眉，谁这么不长眼打断自己发挥？ “谁是这里的老板周鹏？” 门外走进来几个警察。 老板一看来人，心中一突突，收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国骂，下意识回答：“我是周鹏。” “你因为行贿罪被拘留了，这是拘捕令，确认没有问题请跟我走一趟吧。”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杨伟？是他嫌我没有救他，诬告我。” “有什么话会回局里说吧。” 老板看到眼前亮闪闪的手铐，恐惧到了极点，双腿发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喊：“我要找律师，我要找我的律师。” 为首的警察嗤笑一声：“这么大的老板，港片看多了吧？带走！” 老板被警察带走了，留下一公司的人大眼瞪小眼，接下来该怎么办？bug还改不改了？ 不到一个小时，“光达软件老板涉嫌行贿”就冲上了热搜。 虽然光达软件在普通百姓中声名不显，但是在土木界却声名赫赫。 很多土木的自媒体博主都转发了此事。 紧接着又是一条热搜，“光达软件，蓝屏，垃圾”。 第31章 主动的牛马 许多因为图形算量蓝屏而无法工作的土木狗，也在网上发泄自己的怨气。 有的刚毕业的小姑娘，不懂电脑，以为电脑蓝屏是自己系统坏了，直接重装了系统，导致工作文件全丢了，气的哭鼻子。 突然知道原来是这个软件搞的鬼，怒气值飙升，游走在各大论坛，逮到机会就喷。 眼看公司群龙无首，bug解决遥遥无期，江天心中苦闷，给李渡打去了电话。 “渡啊，公司这一关，看来是过不去了。” 李渡也在网上看到了前因后果，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他也没想到事情发展会这么快。 “公司是公司，你是你，大不了换个地方打工呗。” 江天深深叹了口气，这才开口：“这款产品是我从0到1搭起来的，眼看它一步步走向辉煌，现在放任它就这么完了，我看不下去啊。” 李渡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他表示理解，或许只有注入了感情，才能做出这么优秀的产品，只是这注定是一次失败的奋斗。 “你的努力很可能看到不到希望。” “我知道，但是不试一把，总觉得不甘心。唉！尽人事听天命吧” 李渡挂完电话后，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 一鲸落，万物生。 光达软件这个西北龙头泯灭，一定会有很多小公司，甚至全国性大企业来争夺这个市场。 现在第一笔启动资金已经积累的差不多了，公司的创立也要加紧步伐了。 外地企业就算也是做图形算量的，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适配西北各省市的地区特性。 而他自己只要借助光达的核心骨干，就有先发优势。 李渡埋头苦干，花了一下午时间梳理了一下创业最急需的内容。 首先是人员。 除了最基本财务、行政、人事之外，最核心的还是研发人员。 销售、服务这些都不着急，可以慢慢搭建。 至于硬件方面，无非就是租几间办公室，加一些电脑，总之一切从简。 客户端的软件也不需要搭建服务器。 要把有限的资金投入到研发人员的薪资上。 只要做出mvp版本（用最低的成本，做出的可以实现核心功能的产品），就可以去拉投资了。 有系统的辅助，得到投资人的认可，想必不是难事。 李渡将初步的发展计划梳理完成后，已经是晚上8点了。 下意识看了眼系统面板，按理来说许韵雅今天应该已经属于自己的员工了，系统是不是该涨经验了。 【每日情报系l2(3/100)】 上一次不是都4点经验了吗？ 怎么不升反降？ 李渡有些疑惑，难不成因为自己长时间没有雇佣员工，经验会衰减？ 就在这时，许韵雅突然打过来电话。 “李渡，今天联系要租商铺的人特别多，尤其是最后那间大的，已经有人开出了30w的转让费。我等下把今天报价记录还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有空可以确认一下。” 李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那边的许韵雅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输出，听语气非常兴奋。 李渡心中有些不妙：“你不要告诉我，下午六点以后你还在工作，一直工作到现在？” 许韵雅愕然道：“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李渡咬着牙说道：“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会保证你不用加班？” “放心啦，我自愿加班，又不用你出加班费。” 李渡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你在忙工作，囡囡谁在带？” “我把囡囡送到她奶奶那里去带一天，不过她奶奶身体不好，不能常带。” “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是啊。” 李渡一字一句道：“你现在，立刻，马上，停下手头一切工作，等我来接你吃饭。” 李渡带着许韵雅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西餐厅。 他刚从工地上回到西府市，由于找不到工作，曾在这里打过一段时间工。 这里用料都比较讲究，不像有些网红餐厅，净整花里胡哨的东西。 当然价格也比较讲究，两份澳洲安格斯牛排、一瓶李渡说不出名字的红酒，再加上几份前菜，就价值一千多块。 “来吧，你是公司第一位员工，今天就当给你办入职仪式了。” 李渡举起红酒杯向许韵雅示意。 “那就谢谢李老板盛情款待了。” 许韵雅嫣然一笑，和李渡碰了一杯。 吃了几口后，李渡谈起了正事：“在我的公司，有一点必须遵守，所有的人必须遵守劳动法。5天8小时工作制，如非特殊情况，不许打破。如果非要加班，必须给加班费，你今天加班两个小时的加班费，先记着。等到财务到位，就给你发。” 许韵雅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李渡：“你如果是个富二代，花点钱实现你天下大同的抱负，玩玩就罢了。可你不是说你的钱都是你一分分挣下来的，干嘛这么嚯嚯？” 李渡无语：“遵守劳动法就是嚯嚯钱？” 许韵雅抿了口红酒，白了李渡一眼：“当老板，遵守劳动法就是嚯嚯钱，你遵守，你的竞争对手不遵守，你拿什么和别人竞争？” “你说的是旧社会地主剥削老农的模式，觉得干的时间越长，收获就越多。” 李渡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但是当一个人把全部精力都用于劳动之中，就会没有时间去学习、生活，只是一个麻木的机器，没有创新能力可言。” “比如我们公司的程序员，一天真正写代码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思考。如果天天996，大脑时刻处于紧张的状态，自然只会ctrilc+ctrlv，不会有更新的技术，也不会有更好的算法。” “又比如，一个作家，每天只知道写书，没有时间去看剧、去社交、去与社会接触。写的文再多，也只能是又臭又长的裹脚布。” 李渡本意是忽悠许韵雅，可是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有点道理。 许韵雅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李渡：“你说的这些都很理想，但是现实就是很多企业就靠剥削员工应得的收入才能生存啊。” 第32章 青花 “所以我们要做高附加值的产品，比如我前公司的核心产品，每年销售收入十几亿，可是维护它的核心研发人员只是一个几十个人的团队。为什么不能给员工让一点利呢？” “只是老板们宁愿把钱投入扩大规模，盖高楼、招更多的人也不愿意把白花花的银子给打工人。这些年科学技术发展这么快，生产效率几乎每年都在翻倍的增长，可是打工人的工作时长却不降反升，你不觉得有些讽刺吗？” 李渡举起酒杯对着许韵雅说：“我个人，改不了社会观念，但是至少，我想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做的好一点。你愿意加入这个事业吗？” 许韵雅和李渡碰了一杯，将整杯红酒一饮而尽，坚定的看着李渡： “我愿意！” 李渡看许韵雅这么认真，开了个玩笑：“这就上当了，你不觉得我是在搞传销吗？” 许韵雅露出明媚的笑容：“就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要是搞传销保准被饿死。我只是感受到了你的真诚。” 嗯，我就是怀着赤诚之心要做为员工的幸福生活而奋斗，绝对不是因为其他因素，李渡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 李渡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我先把对公司近期的规划，发你手机上。” 许韵雅刚拿出手机，就被李渡打断：“吃饭，明天再看。这是对你的第一个考验。” 许韵雅会心一笑：“好的，听你的。我的李大老板。” 由于两人喝了酒，吃完饭后，李渡给许韵雅打了个车，没有看到许韵雅复杂的眼神，自己叫了个代驾回了家。 饭局上喝了点酒的许韵雅面色潮红，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她今天穿着的蓝色连衣裙，更能衬托出许韵雅玲珑的身材。 要说李渡不动心，是假的。 只是带着孩子的少妇，以李渡现在的实力，还是不敢主动去碰，尤其是他还想让许韵雅帮自己干活。 要知道多尔衮都翻车的事情，他李渡何德何能敢去撩拨。 虽然许韵雅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可李渡的实力也远不如多尔衮。 所以，有资本了再说。 等公司走上正轨了再动花心思，李渡安慰自己的二弟。 回到家的李渡习惯性的刷了下抖音。 测不准居士的关注又涨了很多，李渡看了几条私信，才知道西府公安局发公告了。 大致意思就是有充足的证据显示杨伟是被诬告的，西府警察已经逮捕了小秦，不日将移交检察院，以诬告陷害罪提起公诉。 一石激起千层浪。 由于案件还在审理，西府警方并没有放出证据。 这让集美们彻底破防，纷纷在西府警方官方账号下面说警察包庇男人，贪赃枉法。 西府警方并没有关闭评论区，而是又发了一条公告，表示凡是传播不实信息转发、点赞超过500次的，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一瞬间偃旗息鼓，官方账号下的评论少了一大半，生怕删慢了，被别人“恶意”转发。 不过集美们并没有放弃，最后想一个“绝妙”的方法来发泄不满——集体在百度地图上给西府警察局的定位报错，吓得百度地图连夜取消西府警察局的位置报错功能。 李渡看到集美们的操作啼笑皆非。 他也给韩立捏着一把汗，因为现在案件还在审理中，大部分人还在观望。 警方要是拿不出过硬的证据，估计会被唾沫淹死。 自己的录音可能还是差一点，证据不够硬。 不过以韩立的能力，敢做出这种事儿，应该是有过硬的证据。 因为这个事件，李渡的账号粉丝已经破百万了。 私信中除了辱骂自己的黑子外，还有很多找自己算卦的。 不是算什么时候发财，就是算如果躲避灾祸。 还有穿着清凉的小姐姐给自己发图片，让李渡算算白马王子什么时候能到来。 看得李渡邪火直冒，没办法，只能去卫生间洗凉水澡。 结果吴婷那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内衣、丝袜毫不掩饰的搭在花洒上。 “靠！” ...... 【每日情报1：古城区清茗轩茶馆养着一只秋田犬，盛狗粮的碗是真品明代民窑青花碗，价值30w】 【每日情报2：许韵雅今晚对你有些失望又有些感动】 用古董盛狗粮？ 李渡有些无语。 宠物再精贵也不至于用古董做饭盆吧？应该是狗主人没有意识到这个碗的珍贵。 所以自己可以捡漏？ 先去看看再说，万一是真是个有品味的狗，就算自己倒霉。 至于第二条，许韵雅的心思李渡着实有些难猜，失望又感动？ 这是什么复合的情感？ 不管了，反正只要她能好好给自己干活就行。 再想这女人，晚上就睡不着觉了。 第二天早上，李渡吃了早饭，简单运动了一会，就按照地图前往清茗茶馆。 这茶馆虽然名字听着古香古色，其实就是一间门面房，外面简单摆着几个小方桌和板凳。 由于附近是西府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古董贩子逛完早市会在这里短暂的休憩一下，同时也趁机和同行交流信息。 李渡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逛早市的人基本都走完了，只有两个游客在围着一个方桌，一边喝茶，一边谈天说地。 “老板，来壶茶，红茶，最好是金骏眉。” “好嘞，你先坐，马上就好。” 李渡坐在板凳上，有意无意的观察了下四周。 果然在茶馆门边的角落上，趴着一只秋田犬，正在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睡觉，旁边倒扣着一个青花碗，只是一半被狗压在身下，看不真切。 老板给李渡上了茶后，转过身踹了狗一脚，弯腰将青花碗翻过来，将碗下面的狗粮打扫干净。 “狗崽子，天天把自己吃饭的家伙弄翻，再这样就饿死你算了。” 李渡品了一口茶，随意的和老板闲聊：“这狗看着还挺可爱的。” “是吧，咱也不懂狗，这是我儿子之前养的，现在不愿意养了，扔给我作伴的，听说还是什么赛级狗。” 第33章 局 李渡认真观察了下正趴在地上啃着骨头的小狗：头骨狭窄，耳朵下垂，绒毛卷曲。 这是条赛级狗？ 拿出去说是个串串都有人信。 虽然李渡觉得串串也挺可爱，但在宠物市场上，串串和赛级狗的差距可真的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 李渡试探地问：“我看你也不喜欢狗，我这人心善，看不得小动物受委屈，要不你把这狗卖给我？” 老板有些犹豫：“可这毕竟是我儿子给我的。” “你儿子如果看到你天天欺负狗，肯定觉得不如把它送给真正爱狗的人手里。” “好吧，那你出多少钱？” 看老板这么快口气就松动了，李渡心中一喜，只要把狗买了，他就可以自然的把狗的饭盆一起带走。 这里是古玩城的出口，往来无数古玩贩子，耳濡目染之下，老板肯定多少懂一点古玩知识，直接要买碗，肯定会引起他的重视。 但是以买狗为名，顺便带走碗就比较自然，毕竟自己是个爱狗人士，把狗的饭盆带走，为狗狗留个纪念也是合理的。 李渡试探地问：“1000？” “你想啥呢？我儿子说这是赛级狗，值好几万呢？” 老板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然后又伸出两个指头：“至少得这个数。” “两千？” “两万！” 李渡被这人的狮子大开口惊着了：“哥，你这狗市场上两千都不值，你不能看我心善，就这么讹我吧？” 老板十分坚定：“反正少于两万我就不卖。” 李渡心中盘算，如果真能把碗搞到，两万转手卖三十万，倒也很划算。 “那你把狗用的玩具啊，饭盆啊什么的都给我。” 老板看着很豪爽的说道：“没问题，只要你买了狗，这些都送给你。” 看李渡有些犹豫，老板直接拿出收款码：“兄弟，看你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主，付了钱，东西就都是你的了。” 李渡从口袋拿出手机，准备付钱，却越想越不对：“说好了啊，我两万块钱买你的狗和所有东西。” “哎呀兄弟你一个大男人墨迹什么，买了狗，这些破东西我都送你。” 李渡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老板，压低了声音：“你这是在钓鱼吧？” 老板也不再掩饰：“嘿，小兄弟，反应挺快嘛。” 这时突然有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年轻人径直朝着茶馆走来。 老板低声对李渡说：“这小伙子盯着看了很久了，你既然不要，可不许坏我事啊。” 李渡没有说话，回到茶摊上给自己斟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看戏。 “老板，我刚才看你们好像是在卖狗吗？” 老板撇了一眼李渡：“这小子不识货，两千块钱就想买我的狗，我这可是赛级狗，怎么可能值这么点钱。” 年轻人蹲到狗身边，摸了摸狗头，悄悄撇了一下碗，又假装无意的把碗摆弄了下：“这狗真可爱，肯定不止两千块钱，这兄弟可真不识货。” 说完还狠狠瞪了一眼李渡，似乎在警告什么。 李渡无动于衷，继续一杯一杯品着茶。 年轻人看李渡似乎没有打搅的意思，松了口气：“老板，这狗我挺喜欢的，开个价吧。” “2w，不还价。” “啊，这么贵吗？” 老板一脸骄傲：“我儿子说了，这狗可是赛级狗。” 年轻人有些疑惑：“我虽然不懂狗，但是这狗看着不太像赛级狗啊，外形、毛发都不太对。” “你不是说了你不懂狗，你看着像不像有什么用。” 老板用鄙视的眼睛了眼年轻人，又拍苍蝇一样摆了摆手：“买不买？不买拉倒，别妨碍我做生意。” 年轻人咬了咬牙：“买！但我有个要求。” 老板立马变得笑眯眯的：“你说，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你把狗平常用的玩具、狗窝、还有饭盆这些都给我，这小狗都用惯了，我暂时就不买新的了。” “没问题，你买了我的狗后，我做主，都送给你。” 年轻人嘴角压不住的喜色：“转账吧。” 这时李渡突然咳嗽了一下：“等一下。” 老板和年轻人都对着李渡怒目而视，好像在盯着杀父仇人一样。 李渡轻笑着说了一句：“麻烦加壶水。” 老板埋怨道：“这个时候你打什么茬，我们交易完就给你加。” 年轻人也在一边附和：“就是，你迟喝一会能死啊。” 李渡笑了笑，翘起二郎腿：“那你们继续。” 收到转账的老板，开心的把狗绳和装着玩具的纸箱都交给年轻人。 “好嘞，狗是你的了，牵走吧，玩具什么也都给你。” 年轻人随意的说：“狗的饭盆也给我吧，它都用惯了。” 老板诧异道：“你说饭盆啊？在箱子里面呢，你找找。” 年轻人指着青花碗：“我说的是这个。” 老板笑着说：“这个不能给你，这可是个宝贝，我只是给狗临时用一下，可不是狗的饭盆。” 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脸色阴沉下来：“你玩我？” 老板呵呵一笑：“你这话说的，你要的狗盆我也给你了啊。” “那你的狗我不要了，你把钱还给我。” 老板把袖子往上一卷，露出粗壮的胳膊，还有一胳膊的纹身：“你去街上打听打听，从我手卖出去的东西，有没有反悔的。” 年轻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憋了半天，最后对着李渡骂了一句：“狼狈为奸。”转头就走了。 老板还在后面叫喊：“带上你的狗啊，两万块钱呢。” “留你死的时候辟邪吧。” 老板乐呵呵的又把狗牵到角落，狗很配合的把碗压在身下，老板又蹲在地上，调整了半天碗露出来的角度。 李渡看了半天，忍不住说了一句：“是不是该给我加水了。” “加，马上加。” 老板一边给李渡加水，一边说：“小兄弟可以啊，我这局都能被你看出来。” “你这碗其实是假的吧？”李渡幽幽的说了一句。 “行家啊，这你都能看出来，这玩意是我玩古玩的时候，唯一一次打了眼，砸在手里的物件。” 第34章 亦假亦真 老板顺势坐在李渡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当时我在山里面收货，借宿在一个农户家里，我一眼就看出他家给小猫盛水的碗是个古董。” “谨慎起见，还趁主人不注意上手把玩了一下。所以就提出买猫，想着买猫的时候，顺便带走这个碗。” “谁知道主人就是不卖，非说这个猫和他有感情，又不是城里的小姑娘当儿子养，一个用来抓老鼠的家猫能有多深的感情啊。” “没办法，我最后一直开到了两万才打动了主人，顺利的把猫和碗都带走了。” 没想到这么一个碗还有如此曲折的身世，李渡只是觉得老板对这个碗的态度有些奇怪，并不像对待一个价值30w的报表，一诈之下，没想到还真有收获。 老板说是假的，系统说是真的，该信谁，不言而喻。 李渡看到老板一脸唏嘘的样子，配合的问:“然后呢？” “回来以后让我几个朋友都掌了眼，大家都说没问题。当时刚好有一个直播鉴宝的电视节目，我想着炒作一下，就拿着去了。” “可电视节目里专家说这个是假的，还要当场砸碎，我拼着不要脸反悔了，才保下这个碗。” “专家的话也不一定全对。”李渡补了一句。 “是啊，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又委托了几家鉴定机构，可他们都说是假的。” “唉！终日打雁，没想到被雁啄了眼睛。” 李渡追问道：“所以你就学着农户搞了这么个局，专门骗刚刚入行的菜鸟？” 老板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岔开了话题：“年轻人，你眼光不错啊，这么快就能看出是假的。” “我只是觉得要是真的，你不会这么随便，万一哪天狗玩心上来了，给你弄碎了你怎么办。” 老板苦笑了一声：“我自诩为内行，关注胎土是什么质地、底足是什么形态、釉面是否圆润，却唯独忘了人心啊。这破碗在这儿放了这么久，人来人往，那些老鸟从不多问，都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李渡有些疑惑，说来说去这老板不就亏了两万块钱嘛，就今天一天他就已经骗回本了，之前还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你也不过是被骗了两万块钱，对你来说也是不是大数目吧？” 老板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你不懂，这是我出师以来第一次看走眼，我有些怀疑，我一直以来学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李渡了然，这是道心破碎了。 “你以后骗人换个东西吧，这破碗我2000块钱收了。” 李渡放下茶杯，说的话让老板十分惊讶。 “既然知道是假的你要这干嘛？难道？” 李渡讥笑道：“老板，你该不会以为这又是真的吧？我今天这里是给我未来来丈人买个礼物，这碗既然能骗过你的眼睛，以那老头子两脚猫的功夫，大概率到死也发现不了。” 老板无语：“你娶个媳妇就只愿意花2000块钱？” “是那老头就只值2000块钱。” 老板一脸玩味：“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呢？” 李渡一脸纨绔之色：“我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败过，哪怕是假的。” “那今天你怕是要失望了，你要给我30w，不10w，我就卖你。” 李渡放下茶杯，看了眼老板：“一个假碗给你2000千，已经给你面子了。” “那我要是不接受呢。” 李渡拿出手机，当着老板的面打开抖音，切到主页，给老板看了眼。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一百多万粉丝的网红呢？怎么？你当你是在探店，可以强买强卖？” 李渡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居高临下对着老板说：“如果我把今天的事发到网上，保守估计也得有个几百万的播放量，至于你的下场，需要我多说吗？” “你威胁我？” “交个朋友而已，我出了两千块买你个高仿，你也不吃亏吧？我不信你没有其他高仿品了。” 老板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带着一丝希冀问李渡：“给你也可以，我只想要个准话，我这个不会是真的吧？” 李渡笑着说：“我哪知道，以你的资历都没看出来，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专家吧？” 老板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如果这个年轻人看出来这是个真的，想从他这里骗走青花碗，至少证明他没有出错，只是后来的专家有眼不识泰山。 可惜，怎么可能呢？ 老板突然泄了气了，挥了挥手：“算了你拿走吧，就当交个朋友吧。这东西放在这里，我总感觉它在嘲讽我。” ----------------- 没想到，今天也体会了一次零元购。 李渡提着处于薛定谔状态的青花碗，在一处古香古色的街道上走着。 茶馆的老板很贴心，知道自己要送礼，还给自己装了个礼盒。 就是上面的狗粮没有擦干净。 李渡沿着街道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圈，终于选定一个最大的店面走了进去。 这里是西府另一处古玩街，和清茗轩茶馆那边的古玩交易市场不同，这没有沿街像卖菜一样交易的地摊。 只有一个个风格各异的古玩店，看着高大上了许多。 “先生您过来看点什么？” 李渡一进门就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妙龄少女迎了上来。 “我出个货，明代民窑青花碗。” “您请跟来。” 少女把李渡带到了一个安静的单间，娴熟的给李渡沏了一杯茶。 “您稍等，师傅待会就来。” 不一会，从外面进来了一个手拿放大镜的老头，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胡须头发都已经斑白，看外貌十分唬人，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 李渡没有说话，只是把装着青花碗的盒子推到老头面前。 主要是他不知道这行有什么忌讳，该怎么说，不如装高冷。 老头也不以为然，打开盒子，双手稳稳的把青花碗拿出来，放到铺着绒布的桌面上。 先用肉眼整体看了一遍，又拿着放大镜一寸寸的扫过，看到一些细微处，还脱下手套，用指腹轻轻抚摸。 第35章 真品 李渡在一边看着，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只觉得这老者的姿势充满了艺术气息。 “阁下这个物件，从品相上看，倒没有差错。只是.......” 老者抬头看了眼李渡，见李渡毫无反应，只是悠哉悠哉的喝茶，有些不确定，对旁边沏茶的少女低声嘱咐了几句后，少女就低着头出去了。 其实李渡这会心里也在打鼓，虽然系统的消息不会出错，可人家茶馆的老板也是个沉浸古玩多年的老鸟，连他找的专家都说了这个是假货。 好在自己没有花钱，要是真是假的，也没有什么损失。 想到这里，李渡安心了下来。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从外面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有一种书卷气。 “杨教授，麻烦您给掌掌眼。” 老者一看杨教授进来，立马站起来客气的迎接。 杨教授看着也没什么架子，对着李渡点头示意，笑眯眯的接过青花碗，同样一丝一毫的观察。 只是这次不止用了眼睛和手，还用上了随身带的电子显微镜。 到最后甚至拿起碗在鼻子边上嗅了嗅。 李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闻到狗粮味。 十分钟后，杨教授把碗放入盒子中，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是真的。” “可是......” 老者还想争辩，被杨教授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氧化程度的问题，在一些苛刻的环境下，是有可能形成这么夸张的晕光的，这里面涉及一些复杂的化学知识，我就不给你解释了。” 杨教授收起自己带来的设备，临走前对着李渡和老者留了一句话：“剩下的你们谈，有我的背书，保真。” 李渡也搞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反正他只确定了一件事。 这东西是真的。 果然，系统永远不会错，如果错了，那就是世界错了。 李渡心中为茶馆的老板默哀，把真品当赝品，导致自己道心破碎。 最后又无偿送给了自己。 算了这份苦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老者等到杨教授出了门，才正襟危坐，对着李渡问道：“不知客人想卖多少钱。” “30w。” 老者听到李渡开价，就知道这年轻人提前做过功课，他抚了抚胡须：“要是没有杨教授的背书，你这东西可就是一文不值的假货，我相信你之前也找别人看过了。” “30w，一分不少，无论之前如何，但他现在就是真的，我相信中国不止一个杨教授，可这种看着是假的其实是真的物件，说不定就只此一件了。” 李渡说完后，将碗收起来：“所以你也不用给我讨价还价，要就成交，不要我就走。” 老者无奈道：“那你也得让我有的赚啊，杨教授鉴定一次收费可不低呢。” 李渡一句话不说拿起东西就要走。 老者拦住李渡：“唉，且慢。” “怎么，这里难不成是黑店？” 老者苦笑一声：“真要是黑店，就不是我这个糟老头子来拦你了” “年轻人，28w你看行不行？” “成交。” 李渡立马答应，他刚才也就吓唬吓唬老者，他才懒得重新找什么既懂化学还懂古玩的大学教授。 老者哭笑不得，年轻人变脸还真快，大意了。 要是李渡是个行内人，他还想拉扯几轮，可最怕的就是李渡这种外行愣头青，认死理，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李渡真转头就走了。 转眼间又是28万元到账，走出古玩店的李渡看着银行卡增长的余额，十分开心。 还没放下手机，又有30万入账。 李渡看到韩立的微信才知道，这是通缉犯的奖金。 喜上加喜，当浮一大白。 李渡给江天打去电话，叫他中午出来吃饭。 正好了解一下光达现在什么情况了，找机会把江天挖过来。 江天此刻正烦闷无比：“这bug短时间就修复不了，除非把后面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模块都干掉，推倒重来。” 李渡有些诧异：“你还想着修复bug呢？老板都进去了，公司现在谁主事呢？” “没有人主事，都在堵着财务要提前发工资，可销售又不敢擅自做主。都乱套了，就我和几个研发部的骨干还在研究这个bug。” 李渡有些感叹，这个公司配不上这样的员工。 “行了！劳逸结合，出来吃饭，发你定位，中午十二点，不见不散。” 李渡不给江天反应的机会，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一中午李渡就光听江天吐槽了，什么bug有多难改，明明代码用了很多年，早都该重构了，可老板一直强行往里面加其他组件，雷越埋越....... 李渡打断了江天的埋怨：“现在说这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不说点什么，我就感觉自己是个傻b。你不是说要创业嘛，准备干什么？“ 李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有没有可能把光达的图形算量的源代码拿过来商用？“ “你还想继续做这个？” “这个产品有多赚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别的不说，抛开那些臃肿的组件的话，光达的图新算量产品力绝对是足够的。” 江天眼睛发亮，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可以在两年前的代码版本上继续做，这两年加的模块基本都是为了收集客户信息、向客户多收费的组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嗯，我也听很多客户说过，两年前的4.0版本就是最好用的，可惜我们更新策略是强制升级，客户只要一联网就是会自动升级到最新版本。” 李渡想到了一个问题：“不过，两年前的版本ui太丑了，那界面老的就是像还是xp系统的软件一样，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光达倒下的消息一传开，其他地区友商肯定会加快进度推出西北各地区的专版。” “对研发来说ui是小问题，只要你找一个专业的用户体验设计师就可以。让开发和产品经理做的图，是有些丑，搞工科的，天生审美就比较拉胯。” ....... 李渡和江天你一言，我一语就把产品的蓝图定了下来，两人很自然的就默认了未来江天会在李渡的公司干活。 第36章 商铺交易 当然，前提条件是李渡能拿到光达源代码的商用授权。 如果是往日，李渡不可能有这种想法。 可如今光达已经彻底臭了，没有企业敢采购光达的产品，但凡你决定采购了，就会被怀疑收受了好处。 这个时候，只是一份授权书，没有其他任何损失，后面无论是谁接手光达，都有机会谈。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资金够不够。 如果最后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系统每个月一次的定向情报，赌一把大的了。 卡在下午两点钟，许韵雅的电话响了起来：“李渡，有几家商铺我感觉价格比较合适了，你看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约租户签合同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渡总感觉许韵雅的语气怪怪的，似乎是有点娇羞？ 李渡打开微信看了下文件，报价都在自己的预期范围内，就对许韵雅说：“没问题，我相信你，你约租户吧，下午能签的下午就签，只要能快速打款。” 许韵雅雀跃道：“好的，我这就约，约好了联系你。” “你先约客户，你现在在哪儿？我直接过去接你，到时候一起去。” “我在高新区给咱们公司看写字楼呢，我把定位给你。” 李渡有些狐疑：“你中午没有休息？” “放心啦，我中午在咖啡店眯了一会儿，绝对没有多干。”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许韵雅心情非常不错，哼着歌就上了李渡的车。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不告诉你。”许韵雅白了李渡一眼，继续说：“按照你的要求找的都是靠近地铁站的写字楼，可是这种地理位置好的都很贵，我们要不要找一个偏一点的。” “没必要，宁愿小一点，也要离地铁站足够近，至少让大家上班方便一点。” 相比更大、气派的公司，李渡觉得还是离地铁站近一点对员工更方便。 而且刚开始也没有多少人，等到规模起来了再说。 李渡看许韵雅又拿出她的小本本在研究，没有再打扰她，顺手放了一首歌。 香车、美女、清爽的风，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许韵雅考虑的很周到，提前打印好了合同，两人到了商铺附近之后，直接走进了和租客约好的咖啡馆。 对方早早已经在等候了，一身西装，一丝不苟的坐着。 李渡感觉这不是个做生意的，反倒像个从电视剧冒出来的社会精英。 一番寒暄过后，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西装男看了眼，眼前的俊男美女，笑着说：“你爱人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咬死的40w一口都不让，还硬生生说服了我，让我也觉得很值。” 李渡转头看了眼许韵雅，见她神色如常，只是脸颊上露出淡淡粉红。 这女人是角色扮演演上瘾了。 “的确也是这个铺子值这个钱，字节集团的员工年薪就没有低于30w的，而这个铺子又是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方，无论你做什么生意，都是躺着挣钱啊。” “天下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倒是你，刚刚租的铺子转手就是30w，才叫人羡慕啊。” 李渡哈哈一笑：“兄弟说笑了，我也是运气好，谁知道人家这么大的集团会来这里开研发中心。你这种大老板才是靠实力赚钱的。” “我怎么听说上周日有一对俊男美女把附近空着的商铺差点扫空呢，不会就是你吧。” 李渡心中一凛，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有时候运气可能也是另一种实力。” 西装男恍然大悟：“也对，也对。只是这商铺转让，不知道房东同意了没。” 李渡看了眼许韵雅，许韵雅连忙说：“我这边已经拿到了房东的授权书，而且转租的合同他已经提前签了字。” “你有此贤内助，羡煞旁人啊。” 李渡握住许韵雅的手：“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报，才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 许韵雅脸上羞红，一副小媳妇模样，脚下却用鞋跟狠狠踩了李渡一下。 成交后，李渡和许韵雅走在街上。 许韵雅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散去：“你别多想，主要是这个铺子的房东当时以为我们是夫妻，租客最终还是要和房东接触的，我怕房东知道我们在骗他，再生出事端。” 李渡笑着说：“嗯，我信你，老婆。” 许韵雅露出小姑娘一样娇羞的神色，在李渡肩上捶了李渡一拳“哎呀，你别胡说了，我说真的。” 李渡假装趔趄了一下：“谋杀亲夫啦。” 看到许韵雅有暴走的趋势，李渡赶紧转移话题：“你这么轻松就拿到那个房东的授权书，我还挺意外的，我记得那个房东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许韵雅扬起下巴，得意的说道：“合同里可是约定了50w的违约金的，而且我和他约定了，新的租客的合同只有前两年不涨价，两年后他就可以根据市场价来调整房租了，而且前半年的开荒免租期也取消了。” 许韵雅整了整和李渡打闹而凌乱的头发继续说：“要么选择毁约，然后和我们打官司，房子短时间也无法出租，还可能面临天价违约金；要么认下合同，没有损失不说，还可以更快调整租金。”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李渡点了个赞：“厉害啊，娘子。” 许韵雅扬起拳头：“你再说？” “行，行，行，不说了。”李渡告饶：“走吧陪你去接囡囡，囡囡快放学了吧。可别说我黑心老板，压榨你。” 许韵雅脸色一正：“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顺路的，我又没什么事儿。我也想陪囡囡玩会儿。” 许韵雅幽怨的看了眼李渡：“你能陪我一次、两次，还能陪一辈子吗？我总归是要自己面对的这些事情的。” 李渡默然。 他知道许韵雅的意思，他的确无法给出承诺。 许韵雅突然又轻快的对李渡说：“好啦，我先走了哦。” “嗯，路上小心。” 李渡站在原地看着许韵雅向前走去，低头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却找不到火。 正在李渡翻遍全身上下的口袋找打火机时，突然被一个芬芳的娇躯抱住。 “李渡，谢谢你。” 许韵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回来，扑进李渡的怀中，紧紧抱住李渡。 第37章 小老板 李渡还没反应过来，许韵雅又放开了李渡：“拜拜了哦，李老板。” 然后笑着跑远了。 李渡这次确认许韵雅在路边打上出租后，才走到路边的小便利店。 “老板，来个打火机。” “普通的、防风的要哪种？” “够烈的！” ...... 【每日情报1：光达公司老板女儿周晓彤已获得其父授权书，正计划打包出售公司资产。】 【每日情报2：你今天转租你商铺的西装男，其身份是xxx(系统等级不够，无法查看)】 第一条情报，周老板的女儿要打包出售公司？ 刚一接手就要卖公司，不知道是明知事不可为而壮士断腕，还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或者是周老板授意的？ 不过这也给了李渡机会。 毕竟你都要卖了，卖之前顺手签一份源代码商用授权协议，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能多卖点钱也是好事儿，没有人会嫌钱多。 就是不知道她开什么价码，源代码的价值属实无法用常理估计。 看到第二条情报，李渡下意识看了一下系统的经验条。 lv2(5/100) 许韵雅提供了两点经验，可能有小数点的影响，但至少也在1.5点经验以上。 只要公司开起来，应该很快就能升到下一级。 李渡还是第一次见系统给出了情报，却又因为等级原因信息显示不全。 这也就对上了，为什么一个开门做小生意的，会穿着那么正式。 不过他的身份再神秘，应该也和李渡没关系，大概率是冲着字节集团去的。 神秘人与跨国大公司的交锋，还不是李渡能介入的，还是先管好自己这摊事儿吧。 第二天一早，李渡照例去了健身房锻炼了一会儿。 这几天李渡的锻炼颇有成效，本来能够一口气在跑步机上跑4公里。 现在可以跑3公里了。 有健身教练跑过来给李渡秀了秀壮硕的肌肉，说李渡锻炼方式不对。 只要买了他的课，用科学的锻炼方式就可以跑的更远。 嗯，买了你的课后，刚好我损伤的肌肉刚好就修复好了。 李渡心中吐槽了一句，礼貌的拒绝了。 这个健身房太正经了，健身教练都是这种肌肉男。 怎么就没有爱健身的小姐姐来当教练呢？ 等李渡来到光达公司后，已经早上十一点了。 公司里面除了前台小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青春活力外，也只有研发部办公室里能隐约听到技术佬的争论声。 至于其他部门的办公室，只有三三两两的在玩手机。 前台小姐姐看到李渡很惊讶：“渡哥，你怎么来了？难道你也是来讨薪的？” “我和公司已经结清了，我是来找老板谈点事情的。“ “老板被抓了，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李渡笑了笑：“我是来找小老板的，周老板的女儿不是已经接手公司了？” 前台小姐姐很夸张的给李渡点了个赞：“厉害啊，渡哥，小周老板今天早上才到公司，你就知道了。” 李渡没有接茬：“帮我传一下消息吧。” “你自己直接去呗，就在老周总的办公室，我马上要抢演唱会门票了。“ 李渡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前台小姐姐也不想多干了，道了声谢，就径直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请进。” 李渡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画着淡妆，五官精致的女士坐在老板椅上低头在翻阅文件。 女士身穿黑色小西服，随意的将头发扎起，十分干练的样子。 李渡心中恶意的揣度，这应该就是周老板的女儿周晓彤，只是以周老板的外貌，基因得突变成什么样，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李渡？” 周晓彤抬头看了眼来人，十分惊讶的叫出了李渡的名字。 李渡也很惊讶，他应该没有见过周晓彤。 “小周总认识我？” 周晓彤合上桌上的文件，随意往对面的椅子上一指。 “坐，从昨天晚上我把公司所有的员工的资料都看了一遍。” “小周总一晚上就能记住所有人的信息，甚至连我这个前员工都能记住，佩服。” “小技巧而已，而且你这种和公司闹的不愉快的前员工，我是重点关注的。” 李渡心中一动：“小周总是指？” 周晓彤靠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没错，我第一个就怀疑是你出卖了公司。第一你和公司有仇，第二你又受到过警方的表彰。” “所以小周总准备怎么办呢？” 周晓彤脸上的冰山突然消融了，嘴角微微勾起：“不过你也是我第一个取消怀疑的。” 李渡脸上神色不变：“哦？” “第一，你根本没有资格拿到杨伟操盘的的项目，我看了你进公司以后所有成交的项目，虽然你的能力很强，但是杨伟根本没有把你当做自己人，你根本没有机会拿到杨伟行贿的信息。” 李渡笑了笑：“原来是没有资格被怀疑。” “最重要的是，我探视了杨伟，他说他洗脱强j罪的证据就是你提交的，他非常感激你。”周晓彤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只是这个笑有明显揶揄的成份：“你连这么针对你的上司都能以德报怨，更不会处心积虑的针对公司了。” 李渡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就让周晓彤取消的了自己的怀疑。 要是真让周晓彤记恨上了自己，源代码的事儿就别想了。 “那就感谢小周总深明大义了。” 周晓彤起身给李渡倒了杯水：“叫我晓彤吧，这公司也撑不了几天了，还哪来的什么周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李渡微笑着盯着周晓彤的眼睛：“如果公司未来没有在图形算量上继续发展的想法的话，我想购买图形算量的源代码商用授权。” 周晓彤玩味的看着李渡：“这么大口气？以你的背景能拿得出购买的资金？你这可让我又开始怀疑公司一连串的事情和你有关了，你别忘了，事情的源头就是从你火车上的采访开始的。” “我只是不想这么好的产品就这么毁了。” 李渡苦笑一声：“我主要看到江天他们还在努力修复bug，想到客户对这款产品的赞誉，我自己也有些感触，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不想打工了。” 第38章 正统竟是我？ 李渡看出来，这姑娘看着一副女强人气质，其实也是感性的人，继续打感情牌。 “至于资金，东拼西凑了一点，也不知道够不够，尽力而为吧。” 周晓彤对李渡话信了大半，毕竟连天天针对他的杨健，都能以德报怨。 足以看出李渡是个重感情的人了。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你还是觉得反正公司要倒闭了，给你也没有损失是吧？” 李渡装作讶然的样子：“公司这么大体量，再撑一撑或许还有转机呢？” “呵呵，这话你自己信吗？再撑下去，无非就是白白消耗现金流罢了，不如趁早招人接手。多少也能卖一点。“ 周晓彤双眸瞪了李渡一眼，继续说：“你如果早来一个小时我还可能答应你，现在不行了，除非你能拿出几千万补偿我。” “看来你是找到买家接手了？” 李渡听懂了周晓彤的言外之意，只有有人全盘接手光达公司，授权书的价值才会提升到这个地步。 毕竟新的公司也不想一接手就有一个竞争对手存在。 “嗯，对方给出的条件很有诚意。” 李渡不死心：“如果我只是要两年前的版本，界面ui也都重新做呢？” 周晓彤歉意的看着李渡：“我不想冒这个风险，毕竟是我求着别人收购。” “那今天就打扰了。” 李渡没有再纠缠，起身告辞。 今天的消息有些不妙，不只是没有买到源代码的授权，更重要的是有一个资金雄厚的势力要借壳入场。 “等一下。” 周晓彤突然出声叫住了李渡。 “怎么了？” 李渡奇怪的转过身，还找自己有什么事儿？ “你知道光达软件的愿景是什么吗？” 李渡脱口而出：“让天下没有难算的工程量。” 周晓彤眼神复杂的看着李渡：“你怎么会记得？我记得资料中你加入公司没几年。” 李渡笑着说：“别忘了，我曾经在工地上工作，也是这款产品的核心使用者，这个产品对预算员的工作有多大的帮助，我比谁都清楚。” 李渡又补了了一句：“光达当初吹的牛逼，真的都实现了。” 其实李渡自己当时并没有真正使用这个软件，他是工程部的人，真正使用是商务部的同事。 他只是听同事说过吐槽过：“光达软件这个公司口号喊的震天响，结果还真被他们实现了，只是发展壮大后，有些忘记了初心” “昨天探视的时候，我父亲也问过我同样问题。” 周晓彤自嘲了一声继续说：“我父亲创立这个公司的时候，我刚刚三岁，我可以说是和公司一同长大的，可是我不知道。“ 李渡心中无语，你自然不知道，你高中开始就出国上学了，明显就没关注过你爹这份事业。 周晓彤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认真的给李渡说：“我可以给你授权书，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下周一上午前，不许向外透露这个消息。” “好，没问题。” 李渡明白，周一上午应该是要签约出售公司了。 李渡试探问：“那授权书价格？” “你当时离职的时候，拿了多少离职补偿？” 李渡不知道周晓彤问这个做什么，但是还是据实回答：“4万2。” 周晓彤俏皮的对李渡眨了眨了眼睛：“那就4万2。” “所以这算是光达正统在我身上？” 周晓彤释然一笑：“求个心安罢了。卖了公司我就准备出国了，下次回国应该是我父亲出狱的时候了。” 李渡虽然心中讨厌周鹏，但看在周晓彤的面子上关心了一句：“周老板怎么样了？” “这种事情一般只要配合警方调查，对行贿者处罚比较轻，按照律师估计可能得三年左右。只是牵扯的人比较多，所以距离宣判还很远，我继续呆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对别人的家事李渡不想评价，他现在只想一件事——拿到源代码授权书，踏出创业的第一步。 李渡拿到授权书走出光达公司大门，已经是中午了。 李渡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有些感叹，上一次从这里出来是拿了离职补偿，被辞退。 这次把离职补偿还回去了，却拿到了光达的核心源代码授权书。 至于代码本身，和周晓彤约定是等到周一公司出售之后再去拷贝，现在容易走漏消息。 想到这里，李渡有些不放心，给江天发了个消息。 “下午从服务器中拷贝一份两年前4.0版本的源代码。” “你让我偷代码？开玩笑呢吧你？” “没让你偷，让你先存着，我怕出什么变故。” “所以？” “保密，周一再说。” 李渡回到家后，强忍着兴奋，洗了个澡，甚至还双手合十拜了拜。 既然源代码已经搞到手，那这条路非走不可了。 接下来就要用系统提供的每月一次定向情报的机会，获取如何提升图形算量计算效率的情报。 李渡之前和很多客户聊过，软件的功能现在已经非常完美了。 最大的制约就是效率。 工地上由于经常变动，大多数人只有笔记本电脑，性能本来就差，结果图形算量软件就是一个吃性能的怪兽。 大部分人电脑根本带不起来，即使专门配的高配电脑，一个大型建筑模型计算时间，动辄就是几个小时。 模型稍微一调整，又得重新计算。 虽然两年前的4.0经典版本，效率没这么低。 但也只能说勉强能用。 李渡心念一转，呼唤出系统。 “我要使用定向情报的机会。” 湛蓝的虚拟屏幕上出现一行小字。 【输入您的需求，情报系统将会基于当前系统的等级，给出相匹配的情报】 李渡整理了一下自己诉求，向系统输入： 【目前我所能接触到的，有比较大概率获得的，可以提升光达软件图形算量的计算效率的技术】 虚拟屏幕出现一个加载中的动图，三分钟过去了还没出现结果。 李渡等的着急，内心想吐槽又不敢，害怕系统读到他的心里活动。 终于，足足等了10分钟后，系统才有了反应。 【定向情报：论文《breakingthe3putationalbottleneck:aself-adaptivemulti-resolutionarchitectureforreal-timegraphicsprocessing》所涉及的技术可以有效提升图形算量软件70%的计算效率，此技术甚至在机械、航空航天等其他仿真技术领域有极大潜力】 第39章 论文 什么东西？ 这是人能看懂的？ 李渡一脸懵逼，高中英语78分，大学四级考到大四才堪堪通过的废柴，让他看这种东西，这不是要人命嘛。 这种外文学术论文需要一般都是需要非常昂贵的数据库才能检索得到原文，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只有各大高校和研究所才有充足的资金去买这些数据的权限。 不管怎么办，得搞清楚论文是谁写的，先让沈知意帮忙下载一下论文，以西府交通大学的实力，肯定是有这些外文文献的数据库的。 李渡拿出手机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把论文题目打到手机上，发送给沈知意。 【知意，麻烦帮我下载一下这个论文。】 沈知意很快发送过来，一个pdf文档。 【发你啦，这个论文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博士写的，你要找他吗？】 李渡终于松了口气，系统没有坑他。 作者是中国人，还是西府交通大学的博士，这样就容易多了。 他还真怕作者是个外国知名的大科学家，那就只能干瞪眼了。 李渡：【你能帮我约他谈谈吗？】 沈知意：【我听说过他，可以帮你试试，有消息了通知你哦。】 李渡打开论文看了一眼，头皮发麻，根本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 就没有几个他认识的单词，连配的图片他都看的云里雾里。 但他至少确认了关键信息：这篇sci论文的第一作者是西交大的hongjiezheng博士。 能看出来名字，足够了。 其余的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看吧。 李渡给江天打了个电话。 电话被挂断后，很快又回了过来。 电话中传来江天疲惫的声音：“什么事儿，刚才和同事在讨论问题。” 李渡诧异地问：“都这个时候了，我看销售群里大家下家都找到差不多了，你们还在工作？” “闲着也是闲着，那么大个bug在那里扔着不解决，心里怪难受的。” 李渡无语，搞技术的职业操守他是学不来。 “给你微信上发了一个论文，你有空了研究下，看对图形算量有没有帮助。” 安静了一分钟后，电话中江天的声音才响起来：“我靠，你从哪整来的外文论文？” “你别管，你就说有用没？” “你真当我是神啊，这么专业的论文我还能一眼看明白？我待会慢慢研究吧，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抱希望。” “怎么说？” “这个论文发表的期刊，虽然也属于sci，但是据我所知，影响因子非常低，有追求的科研人员都不会发这种水刊。” “别着急下结论，你研究了再说。” 下午的时候李渡，接到了许韵雅的电话，今天又谈了了两家商铺的出租，让李渡过去签合约。 过去的时候，李渡心里考虑着，以后干脆签个委托书，让许韵雅全权负责去签约算了。 目前来看，许韵雅是值得信任的，能力和人品都不错。 后面事情越来越多，他也要开始放手，让别人帮忙做事情了。 今天的许韵雅的打扮让李渡眼前一亮。 上身合身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又纯又欲，下摆塞进包臀裙里，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薄薄的一层黑色丝袜并不显眼，反而将细长的双腿衬托的修长，滑嫩。 许韵雅上车后，李渡满眼都是欣赏：“你今天很漂亮。” “你意思我昨天不漂亮了？” 许韵雅佯装发怒来掩盖内心的雀跃，为了避免闲话，她已经很久不这样穿衣服了，平常都是尽量穿一些中性风格的衣服。 今天出门选衣服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选了这么一套衣服。 李渡笑道：“今天比昨天更漂亮，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漂亮。” 许韵雅虽然脸上还有怒意，但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把我当小女孩哄呢。” “你是大女孩，囡囡是小女孩。” 许韵雅噗嗤一下，笑出声声来：“没看出你还有这一面，快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走起！” 随着一脚油门下去，上千匹的性能怪兽如离弦之箭在路面上穿行，惊得车内一阵阵娇呼。 “你慢点。” “放心，我又没超速。” ...... 今天的签约都很顺利，两个商铺面积都不大，一个转让费8w，一个转让费15w。 房东也都愿赌服输，没有过多干预铺子的转租。 毕竟之前许韵雅帮助签的合同都很完善，房东要毁约，打起官司也很难赢。 而且最重要的是，李渡能够精准的卡到点上租商铺，背景肯定不简单。 要么是官家方面的关系，要么就是和字节方面的高管有关系。 无论是谁，都不是他们一个小老百姓招惹得起的，而且人家都是按照合同说话，他们想挑事也找不出理。 其实许韵雅也对李渡的背景有些许猜测，但是她很聪明的没有问，甚至没有一点想要探究的想法。 签完合同，又是一笔巨款入账。 李渡看了眼银行卡，短短十几日，已经有近180万的巨款。 虽然有系统的帮助，但这可都是自己通过辛苦的工作一分分的攒下来的，李渡志得意满地想着。 既然买源代码的钱省下来了，那创业的资金压力暂时就小很多了。 可以先把信用卡还清，有两张卡已经开始收滞纳金了，再拖下去，对征信影响更大了。 就在李渡志得意满的时候，手机又收到两条微信消息。 江天：【虽然不知道这个文章为什么投到一个水刊上，但是看着很有戏，主要还是要跟作者聊聊。有一套啊你，我对你的创业突然有了信心。】 沈知意：【明天这位博士都有空，你随时都可以来，我还确认了一下，这篇论文是这个博士独立完成的。】 如此美妙的开局，李渡兴奋的心情无处发泄，鬼使神差地在许韵雅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刚亲下去，李渡就反应过来，完了，得意忘形了。 只是预想中的斥责，甚至耳光都没有出现。 许韵雅双颊通红，指尖攥紧衣服下摆，怔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 李渡嗅着空气中芬芳，目光掠过她微颤的睫毛，停在那鲜红欲滴的嘴唇上，喉结滚动。 许韵雅见状，轻轻阖上了眼。 第40章 欲拒还迎，求追读！ 李渡轻轻吻上许韵雅的嘴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许韵雅微微的颤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的吻渐渐加深，像是在探索未知的秘境，温热、湿润，他感受到许韵雅的娇躯柔软似无骨，依靠在自己身上。 李渡索性直接抱住许韵雅，尽情探索。 沉沦进缠绵的许韵雅这才反应过来，用力挣脱开李渡的怀抱。 李渡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尴尬的问：“要不我们去接囡囡？” 许韵雅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李渡：“今天他奶奶带囡囡。” 李渡试探道：“那要不送你回家？” “嗯。” 如果不是李渡紧紧盯着许韵雅的眼睛，他几乎听不见许韵雅的答应声。 李渡自然的牵起许韵雅细腻的右手，带着许韵雅往停车场走去。 许韵雅刚开始还想挣扎一下，但毫无效果，最后也认命了，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李渡的肩上，任由李渡带着她走。 回到家的许韵雅像一只轻快的百灵鸟，把李渡安排进书房，自己则围上围裙去厨房忙活。 很快饭菜就好了，四菜一汤，都是些家常菜，但是看的李渡食欲大增。 李渡在书房转悠的时候，找到一瓶红酒，此时也拿出来，给两人倒上。 两人很默契的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简单评价下饭菜，举杯，吃饭。 但是却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似乎一切就应该是这样，平淡而又温馨。 吃完饭后，许韵雅拦住想要帮忙洗碗的李渡，让李渡在外面收拾桌子，自己则进去洗碗。 李渡一边擦桌子，一边做心理建设。 一遍又一遍的把桌子擦的锃光瓦亮，终于李渡下定决心。 李渡走进厨房，轻轻从后面搂住许韵雅的腰。 许韵雅身体一颤，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洗碗。 只觉得耳边传来一股热气。 “我今天喝了酒，开不了车。“ “嗯。” “别在这里，回卧室” “就在这里。“ “那...关灯。” ...... 一个小时后。 沙发上许韵雅依偎在李渡怀里。 “你该回去了。” “啊？” 许韵雅在李渡脸上亲了一口：“以我的身份，不奢望你能给我名份，我只想把囡囡好好养大，所以不要让我陷得太深，我怕我走不出来，也怕自己想要更多。” 李渡心中动容：“我......” 许韵雅堵用食指堵住李渡的嘴，温柔的说：“不用为难，我自己愿意的。” “你不后悔吗？”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还想奢求什么？” 李渡望着怀里脸上潮红还没褪去的女人，动情的说：“我不介意的。” “我相信你现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你有父母家人、有朋友同学，他们会不断告诉你，你应该找一个更般配的。” “李渡，我们都不是20岁的小年轻了，应该明白人是社会的，人也是善变的。” “与其深陷其中，不如趁早保持独立，等到人老珠黄，你对我厌烦了，我也能下定决心抽身而去。” “你没必要这样，些许流言蜚语我都可以挡得住。” “我都不介意，你别纠结了。”许韵雅紧紧搂住李渡的脖子，在李渡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你们男人不就喜欢这样吗？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李渡一把抱起许韵雅。 “这次听你的，我们回卧室。” “无赖。” “你自己选的。” ...... 又是一个小时后。 李渡还是被无情的赶出来了，这个女人主意很正。 代驾司机看到李渡脸上的唇印，透过被撕开的衣领清晰可见的道道红痕。 对着李渡笑道：“老板，玩金屋藏娇呢？” 李渡无言以对。 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当成工具人了，用完就被赶出来了。 只是滋味真不错啊。 ----------------- 【每日情报1：经开区即将对高新技术企业发布定向扶植政策，包括一年增值税免征，三年增值税减半等一系列活动。】 【每日情报2：清茗轩茶馆老板陈瓷安精力常年放在茶馆和古玩上，经常委托其徒弟照顾老婆，导致两人日久生情，其老婆每周六送孩子固定送孩子去姥姥家，于家中与情郎幽会。】 一年增值税免征，三年减半？ 这个政策对企业帮助太大了，相当于凭空让企业多了近十个点的利润。 李渡回过味来，字节集团在西府建立研发中心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经开区只是西府前几年新建的开发区，除了刚开始市政府为了发展经济搬迁到这里，使得这里有了一大波发展外，这两年发展的并不快。 大部分企业，尤其是技术为导向的企业还是会选择高新区，毕竟那里集中了西府大部分的人才、资金还有政策。 只有少数一些资源密集型的企业，因为经开区的工业用地比较便宜，会选择在这里办厂。 正常来说字节集团肯定也会选择高新区建立研发中心，以他们的实力自然不会因为高新区昂贵的房价和地价而退而求其次，只有免税这种政策才能使他们改变决定。 明天倒是可以给许韵雅交代一下，看能不能在经开区找一个合适的写字楼，租金也更便宜。 软件公司肯定是符合高新技术企业的要求的。 第二条情报：清茗轩老板陈瓷安的老婆出轨了？ 也太惨了吧，刚刚被自己诓了一个价值三十万的古玩，这头上又青青草原。 李渡本来不想管这事的，本来也和他无关。 但是想到最后陈瓷安没有要钱，干脆的把以为是高仿的青花碗送给自己，多少也算是承了他一份情。 虽然他做局骗钱有些不地道，但是上当都人是先有了不轨的心思，想要占便宜。 而且，古玩这一行，本身就是看谁本事更高，你自己功夫不到家，还想占便宜，上了当也属活该。 李渡还是决定，如果有机会的话，帮一帮他。 第二天李渡健完身后，等到八点半，觉得许韵雅应该起床了，给她拨过去了电话。 “喂，谁啊。” 李渡听着对面软绵的呢喃声，心中一颤，太勾人人了。 第41章 奇怪的博士，求追读 李渡宠溺的说：“现在还没起床，看来昨天晚上操劳过度啊。” 许韵雅睡意散去了大半，娇嗔道：“李渡，你真讨厌。” 隔着电话，李渡都能想到许韵雅现在是何等诱人，毕竟几个小时前刚刚体验过，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将她吃干抹净。 不行，不能想了，正事要紧。 李渡收回思绪，刻意正经的说：“有个事情给你说一下。” “嗯，我听着呢。” “我想了想，咱们新公司的地址还是选在经开区吧，这样房租还能低一点，我们可选的范围大一点。” 许韵雅有些埋怨的说道：“我在高新区都看的差不多啦，今天准备让你看一下呢。” 李渡尴尬道：“这不是，我这里情况有变嘛。” “好啦，我就是随口抱怨一下，我的李大老板，一切都听你的。” 李渡心中一动：“那晚上？” “晚上囡囡在家。” “你在想什么，我就是想囡囡了。” 许韵雅笑着说：“那你来吧，那你晚上和我一起去接囡囡吧。” “忘了告诉你，囡囡现在还没有分床，和我睡一起哦。” 李渡继续嘴硬：“你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住你家。” ...... 李渡将开到西府交通大学附近的停车场，步行往学校走，远远的就看见沈知意已经在校门口等待了。 一看到李渡过来，沈知意眼睛一亮，挥动着胳膊。 “李渡，这里。” 和许韵雅相比，沈知意更符合人们心中对美女的刻板印象。 身材修长，仪态挺拔。 五官比例协调，线条柔和流畅。 还有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好像会说话。 李渡歉意的说：“等了很久了吧。” 沈知意调皮一笑：“没有啦，我也是刚刚到。” “走吧，边走边说。” 李渡和沈知意肩并肩走在校园里，引的学校里的同学频频注视，不时有人对着李渡指指点点。 李渡打趣道：“沈同学在学校的人气真旺啊。” 沈知意大方的笑着说：“负责的学校活动比较多，大家都认识我。” “走在你身边，我的心里压力都有点大了。” 沈知意嗔道：“李渡，你在社会上见过大风浪的人，就别打趣我一个普通学生了。” 李渡把沈知意挡在路内侧，等到路上的汽车开走后，才继续对着沈知意说：“嗯，名牌大学的美女学生会主席，西府十大优秀大学生，也算是个普通学生吧。” 沈知意压抑住心中的骄傲，岔开了话题：“你找郑博士干嘛啊，这个人有点奇怪。” 李渡没有接茬，顺着问：“怎么个怪法。” 沈知意歪着脑袋，一边思考措辞：“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博士圈和我一个小本科生也没有交集，就是听说他很不合群，他导师和导师门下的师兄弟都对他评价不是很好，说是人品不好。” 李渡没有因此对这个博士产生芥蒂，他看中的是对方的才华，而且很多风言风语也是说不准的。 “那有没有说他具体做了什么事儿吗？” “至少从我昨天打听的人身上，没有听说过具体有什么事情。” “那我觉得，不应该这么武断的评价这位博士。” 沈知意有些惊讶：“为什么？” “这位博士的导师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 “嗯，是一位很厉害的教授，听说都快评上黄河学者了。” 李渡笑着说：“那以这位教授的能量，如此不喜欢这这么一位学生，还能让他好端端继续上学？要么是这位教授心存善意，要么就是暂时还没找到借口。” “这我倒是没想到过，不过真有这么坏的老师吗？” 沈知意感觉这么揣度自己学校的教授，似乎有些不太好，又补充了一句：“反正给我们上课的老师看着都挺好的。” 李渡心中感叹，小姑娘还是太年轻啊，老师面对本科生，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无非就是讲课认真或者不认真的差别，学生的成绩和他们的收入、职级又没有关系。 自然不会对学生有什么恶意，谁都想在人前做个好人。 可是对于手底下的硕士和博士，基金、项目、论文这一项项都是利益，怎么可能还如此单纯。 一个导师的课题组基本上就可以等同于一个公司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研究生都管自己的导师叫boss。 不过即将大四毕业的沈知意，还是对学校感情最深厚的时候，李渡没有继续争辩。 “见到真人再说吧。” 走进约定好的一间空教室，李渡看到郑洪杰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丧气。 并不是从穿着、外貌上显现出来的。 而是从气质上散发出来的，就好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死气沉沉的，没有青年人该有的生机。 “您就是郑洪杰博士吗？” 郑洪杰合上桌子上的笔记电脑，抬头扫视了一眼李渡：“嗯。” 沈知意看场面有些尴尬，站出来说：“郑学长，李先生是对你一篇论文有兴趣，专门来拜访你的。” 郑洪杰脸上的丧气衰退了些，果然美女包治百病。 “哪一篇论文？” 李渡从包中拿出他提前打印好的论文，给郑洪杰，就是这篇。 李渡本来还想念出论文的名字，但是考虑到自己蹩脚的英语水平，还是不献丑了。 郑洪杰脸上露出一丝激动：“你能看懂这篇论文？” “额，我看不懂。” 李渡看到郑洪杰脸上的丧气又要上来，赶忙一口气说完：“但是我们公司的技术主管看的懂，他对你的这篇论文评价非常高，我来这里想请你作为技术顾问去我们公司指导一下，价钱由您开。” 郑洪杰有些迟疑：“指导?” “是的，您论文里提到的新的算法对我们公司一款产品可能有帮助。” “郑博士，李先生是个很好的人，您不用担心他骗您。” 沈知意也帮忙劝郑洪杰，只是她说的很客观，只说了李渡人好，丝毫没有说李渡的公司怎么样。 李渡看出郑洪杰似乎有些犹豫，拉着沈知意坐下：“您可以好好考虑下，有什么要求和问题，也可以现在提出来。” 第42章 学术圈 李渡自顾地拿出随身的笔记本在规划公司的人员架构，郑洪杰则耷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知意左看看，右看看，无聊得有些犯困，打起了哈欠。 “李先生不知道我人品有问题吗？不怕论文数据是造假的？或者我去你们公司出工不出力吗？” “我只相信眼见为实，而且在导师和学生的关系中，学生天然处于劣势。至于论文的真伪，我完全相信我的技术主管，他既然评价有用，那就一定有用。” 郑洪杰又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公司普通开发人员月工资是多少？” 虽然程序员的工资都比较高，但是西府没有什么像样的互联网公司，再加上西府的闻名全国的高等教育水平，每年有上百万大学毕业生，人才严重溢出。 别说和一线城市比，就是和很多二线城市比，西府的程序员工资也处于低水平，一般在1万到1.5万之间。 李渡想了想，说了一个中位值：“一万三。” “好。” 郑洪杰脸上生动了起来：“一个月一万五，我去你们公司工作。” 李渡听到郑洪杰答应后，刚松了口气，又听到后面的话，有些迟疑。 “您可能不清楚，我们公司是一个初创公司，您的这样的名校博士来我们这里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 郑洪杰自嘲的笑了声：“你觉得以我的如今境遇，能够顺利毕业吗？” 李渡了然，看来的确是和导师产生了冲突。 可能是和李渡建立起了基本的信任，郑洪杰话也多了起来：“因为我独立完成的一篇论文，我导师说他不要第一作者的名额，把一作让给我的一个师姐，我拒绝了，从此就不断被打压，落到这个境地。” “可是，那是我辛辛苦苦写的论文，甚至是我读书以来最得意的一篇论文，导师要第一作者也就罢了，一个三天两头不来办公室的师姐，凭什么拿我的一作。” 沈知意弱弱的问了一句：“可你不是本来就给你导师一作吗？你导师让给你师姐为什么不愿意呢？” 郑洪杰没有生气，看了一眼沈知意才解释道：“如果导师是一作，学生是二作，学术界普遍会认为这个篇论文的主要工作是第二作者的学生做的。” 郑洪杰脸上露出恨意，继续说：“如果第一作者是个学生，那么作为第二作者的我，就会被归为others，几乎没有任何用，而我少了这篇论文，也会硬生生延迟一年毕业。” 沈知意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因为老师的一句话，自己的成绩就要让给别人不说，还要被延迟毕业一年，她肯定恨死这个老师了。 “对不起啊，郑学长，我不该误会你。”沈知意歉意的说：“我替你向大家澄清这件事。” “我劝你不要因为同情我就惹火烧身，你低估了一个接近黄河学者的教授的影响力。” 李渡知道有些话不能多说，打断了沈知意的话，问道：“既然你早都知道自己没法办毕业，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工作呢？” “我导师从业30年，带出的学生不计其数。他手下还有有六个小导师，每个导师各自都有自己的学生。以他们的影响力，我在西府这个小城市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吗？” “当然也有一些他们干扰不到的公司，可是这些不是做垃圾页游，就是p2p，境外直播。搞不好第二天就得被抓。” 沈知意很好的做了李渡的嘴替：“那你怎么会选李先生的公司呢？你都没了解过他的公司” “对三维仿真计算感兴趣的公司，不会是搞灰色产业的。而且，李先生对研发主管如此信任，足以让我觉得他的公司有前途。” 李渡站起来，对着郑洪杰伸出手：“郑博士，那就欢迎加入？” 握手完成后，李渡才对郑洪杰说出了实话。 “我们公司还在筹备阶段，现在资金有限，你的工资暂时先按2万一个月，后面再根据你的表现和公司的发展再调整，希望你不要嫌弃。” 郑洪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们是个初创公司，研发主管因为一篇水刊上的论文，一句话就能把老板一个人指使出来招人。公司能大到哪里去？可是再难也比我现在强。” 李渡看了眼时间，对着郑洪杰和沈知意说：“饭点快到了，走先去吃饭，边吃边聊。” 可能是解决了压在心底的石头，也可能和李渡建立起了信任，饭桌上的郑洪杰虽然话不多，但是也能和李渡和沈知意比较和谐的交流。 这让李渡最后一丝担心也放了下来，他就怕这位博士完全不能融入团队。 一个格格不入的天才，有时候对团队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科研界，一个天才可以抵过千军万马。 而企业中，更多的还是团队的力量比较重要。 饭桌上的交流，李渡对着郑洪杰的窘境有更多的了解。 往前进，博士毕业的路已经堵死。 往后退，出去找工作都找不到好工作，除非远走他乡。 他从小就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天才儿童，求学之路顺风顺水。 父母把毕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就指望着他博士毕业，功成名就。 如果去其他城市工作，一定会被父母发现，他怕父母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所以一边在西府工作，一边告诉家里自己还在继续读书。 就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李渡估计郑洪杰跟着这位导师，生活上应该也比较困难。 直接当场给郑洪杰转了两万块钱作为安家费，让他先租房子，把自己安顿下来。 郑洪杰感动的当场就落下了眼泪，直给李渡表忠心。 又让李渡唏嘘不已，这种名校的博士，毕业之后随便去哪个地方安家费都得几十上百万。 如果是去学校或者事业单位，基本都会分房，甚至还能为配偶解决工作。 可惜，摊上了这么个导师，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不过李渡也有信心，只要郑洪杰跟着他好好干，未来未必不比他的同门师兄弟混的差。 第43章 角色互换 李渡和沈知意和郑洪杰告别后，感觉有些累，正好去清茗轩茶馆喝点茶，休息一下，看一下有没有机会点一下茶馆老板陈瓷安。 “小兄弟，你又来了，这次又准备从我这里弄点什么走。”茶馆老板陈瓷安一看到李渡就笑着问。 李渡有些心虚，万一陈瓷安得知自己从他这儿搞走的青花碗是真品，还不得吃掉自己。 不过正常来说可能性不大，陈瓷安明显是玩古玩市场的，比较接近民间。 李渡卖青花碗的古玩街，背后都有大金主，物件一般是流向大城市的拍卖行。 不是一路人。 李渡坦然地坐在椅子上，对着陈瓷安说：“我早上在这里附近办事，刚好顺路在这里休息休息。” “还是金骏眉？” “没错。” 趁着陈瓷安沏茶的功夫，李渡观察了一下茶馆，小秋田犬仍然懒洋洋的趴在角落啃骨头，只是身子底下压着的变成一个土里土气的褐色香炉。 这次应该是个真正的仿品了吧，总不至于又把一个真东西放在这里当假的招摇。 老板很快把茶壶提来，一边给李渡倒茶，一边问：“上次我那青花碗，可让你抱得美人归了？” 李渡苦笑一声：“别提了，我兴冲冲的回家准备带着女朋友去准岳父那里去提亲，可谁知刚好撞见了那贱人和别人偷情。” 李渡佯装愤怒地把碗往桌上一拍：“玛德，吃我的，穿我的就算了，还把我的钱给野男人花。” “兄弟想开点，好在你们还没结婚，我一个哥们比你还惨，结婚20年了，要了三个孩子，本来家庭也是和和美美。” “有一天小儿子从学校回来，嚷嚷着''老师说a型和o型血生不出b型的小孩，我是不是你们抱养的？''” “我这哥们刚开也没在意，他这小儿子从小就学习不好，经常和班里同学竞争倒数第一的名额。可他老婆却很生气的把儿子打了一顿，让他起了疑心，于是就偷偷收集了孩子的毛囊去做了亲子鉴定。“ “你猜怎么着？” 李渡很配合的问：“怎么了？” “不止小儿子不是他亲生的，连他的大儿子和大女儿也不是亲生的，而且这三个孩子还都不是同一个父亲。” “这......”饶是李渡大概猜到了剧情走向，也有些无语。 陈瓷安拍了拍李渡的肩膀，宽慰道：“兄弟你至少是在结婚前就发现了，我那哥们最后离婚不但被分了一半家产，还要每月定时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给生活费。” “所以想开点吧，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总有比你更凄惨的人。” 李渡笑了，给陈瓷安也倒上茶，意味深长：“也对，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陈老板，这年纪应该成家了吧。” 陈瓷安得意的一笑：“有一个儿子，在上小学，媳妇在家里带孩子呢。” “真令人羡慕啊。” “你还年轻，慢慢来。” 李渡看了看茶铺里面，看着也不像有储存古玩的地方，对着陈瓷安问道：“你闯荡江湖这么多年，应该有很多收藏吧，不会就在这么一个铺子放着吧？” “哪能啊，要是被贼惦记上了，我不得哭死。真的我都在银行保险柜存着呢，还有一些品质比较好的高仿，都在家里放着。” 李渡眼睛一亮：“我新公司马上要开业，正好想找几个装饰门面的玩意，最好是那种看着真的不行，其实是假的高仿，陈老板能否割爱一两件。” 陈瓷安狐疑看着李渡：“你这次不会还想空手套白狼吧？” “你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按市场价就行。” “可以，什么时候去我家你挑挑吧，反正那些玩意再真也是假的，值不了多少钱。” 李渡害怕现在说了时间，陈瓷安回家会告诉他老婆，徒增变故，推脱道：“我这整天杂事太多，不一定什么时候有空呢，我有空了联系你吧。” “行，反正我这茶铺也就是消磨个时间，你随时给我说，我带你回去挑。” 李渡看了眼，的确这铺子生意看着也一般，这么好的地段，租金可不低。 “你这铺子租金也不低吧，光靠卖茶，挣的钱够回本吗？” “这是我的铺子，挣多少钱都是我的。” ...... 从陈瓷安的茶铺出来之后，李渡给许韵雅打了个电话。 “雅儿，你在哪儿呢？“ “肉麻死了，李老板。” 许韵雅故意呕了一声：“现在是工作时间，我要告你职场性骚扰。” “好，许韵雅同志，你现在在何地呢？” “李大老板，我在经开区看写字楼。这会看的这个写字楼，位置、大小、价钱都特别合适。” 源代码、核心技术人员都定下来了，办公地点的确定迫在眉睫，毕竟后面还有工商注册，装修一大堆事呢。 李渡心中也有些着急，直接说：“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结束后咱们一起去接囡囡。” “好的，我等你。” 今天的许韵雅格外有女人味，脸蛋白里透红。 李渡一过去，就不由分说，在写字楼前的广场上在许韵雅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有人看着呢。” 许韵雅红着着脸，捶了李渡一下。 李渡这才看见远处还站着两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看其胸前的工牌，应该是这栋写字楼运营公司的工作人员。 “怪不得许小姐这么卖力的向我们砍价，原来是给自家公司干活啊。” 为首的挂着经理胸牌的男人看出了李渡的身份，一边开玩笑一边对着李渡伸出手：“李总，幸会了。” 李渡也客套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我们应该的，先去看房子？” 李渡不顾许韵雅那通红的脸蛋，强行拉着许韵雅的手，跟着工作人员往写字楼里走。 许韵雅看中的写字楼第二十三层，东南的角落。 虽然这个写字楼总层高有四十五层，但是由于此地正南方是一个公园，视野和采光都不错。 “李总你看，这里一片总面积为800平，有四间独立办公室，两间会议室，还有四间小房子可以做机房或者储藏室。” 第44章 写字楼 “至于开放式工位按照每人8平方的标准，可以容纳60名员工同时办公，当然8平方属于比较高的标准了，还可再加人。” “另外，公共区的茶水间、休息室，都是我们写字楼运营方免费提供的。” “而且您看到的桌椅等所有办公设施也都是我们免费提供的，坏了也有专人维修，不用您配备专人。” 李渡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一一参观，他觉得很不错，运营方把办公设施都准备好了。 几乎可以实现拎包入住，无非就是花一两天时间装备电脑、网络和机房。 工作人员带着李渡进入最大的一间办公室。 “李先生您看，这里是咱们的总经理办公室，是整个办公区采光和风景最好的地方。” “面积足足有70多平，还配备有一间小的休息室。“ 李渡站在90°弧度的巨大落地窗前，朝外望去，正对的是中心公园郁郁葱葱的树木，让人心旷神怡。 再看办公室里面五米宽的办公桌，后面是皮革材质的老板椅。 另一边摆着一套会客用的沙发和茶几。 最角落有一个隐蔽的小门，应该是休息室。 李渡走过去看了下，虽然面积不大，但也足够躺下两个人了，隔音也不错。 李渡非常满意，别说临时过渡了，就是长久在这里也很不错。 虽然经开区比较偏僻，可这里离地铁就200米，附近的房租也很低。 无论是有房的员工上班通勤，还是没有房的在附近租房，都比较方便。 李渡沉吟了一会，觉得这里没有什么问题，对着工作人员说：“这里租金怎么算。” 工作人员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我们这里的服务标准您也看到了，别说在西府，就是放眼全国也是最高的标准。房租是10w一个月，物业费，包括装修、家具等必要的电器使用、维护费用总共是5w一个月。” 工作人员看了眼许韵雅，继续说：“在许女士强烈的要求下，我们也与领导请示了下，房租和物业费每一项都给您让利1w元，总共也就是13w一个月，租金押一付三，后续每季度付一次，如果您要退租，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我们。” 李渡看向许韵雅，许韵雅对着李渡点了点头，这是她之前谈好的最低价了。 根据李渡之前查到的信息，这种地段，800平的房租9w已经算是比较便宜了。 主要是物业费比较贵，但是考虑到他们提供的服务，也算是物超所值。 如果是那种只负责打扫公共区域卫生的物业，李渡还得请维修工、清洁工。 不止要负担人员工资，管理上也要花费成本。 李渡之前的公司，不知道行政从哪里请的保洁阿姨，每次打扫卫生的时候都要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不是嫌弃女厕所洗头池里有头发，就是嫌男厕所没有射进去。 他们又不好对这一个大妈做什么，只能忍气吞声。 李渡思考了一会后，对着工作人员说：“租金我这里没什么问题，只是付款方式能不能一个月付一次。” 如果押一付三，这一下子就是39万出去了。 后面还要购买设备，保守估计也得大几十万。 虽然员工工资一个月后才发，可五险一金当月就开始交了。 万一再出个风险，当场就得断顿，毕竟开门做生意，总会有意外的。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这个都是总部统一规定的，我们没有权限变动。” 许韵雅盈盈笑道：“王经理，您看我们的确是诚心实意要租的，公司刚开始搭框架，到处都需要用钱，资金确实有些周转不开，您看能不能再申请申请。” “姐，这个真不是我不愿意申请，真是没办法，这都是帝都总部统一规定的。” 李渡顺着许韵雅的话继续说：“我看你们这栋楼入住率也不是很高，平白放着也空耗，毕竟经开区本身公司就不多，像我们这么有诚意的可不多。” “李老板，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房租这一块我们的确是没办法，公司有硬性规定。考虑到您也算是半开荒，物业费我们再给您减免一个月的。” 工作人员诚恳的对李渡说：“这真的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您如果觉得还不行，我们也没办法了。” 李渡，看出来对方的确是没有权限了，不然也不会直接减免一个月的物业费，也想促成这单了。 “好，那就签合同吧。” 工作人员大喜：“李老板不愧是做大生意，果然豪气。” ...... 签完合同后，李渡强掩心中的兴奋，借口说自己要和许韵雅在这里规划一下公司的布局，送走了写字楼运营方的工作人员。 确认工作人员走了后，李渡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转过身，看向落地窗外郁郁葱葱的公园，还有远处鳞次栉比的大楼。 这就是我的办公室了。 许韵雅站在李渡身后，轻轻在李渡肩上按摩。 看着眼前这个幼稚的大男孩，她也有些感叹。 这些天，她已经了解到，李渡并不是什么富二代。 现在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拼出来的，当然他似乎还有一些特殊的消息渠道，可能官面上的。 但是，既然李渡不说，她也不关心。 她只想陪着李渡，完成他那个幼稚的目标。 她不想后面的其他女孩，也要在生育的年纪，必须在家庭和职业发展中做选择。 虽然她和李渡的力量可能是渺小的，但是有一片净土也是好的。 正在许韵雅神游天外时，李渡一把将许韵雅拉在腿上，就吻了过去。 许韵雅心神失守，搂着李渡的脖子，忘情的回应。 直到李渡越发放肆，许韵雅使劲从李渡怀中挣脱，贴在李渡的耳边，小声说：“今天不行，昨天还疼着。” 李渡这才把许韵雅放开，克制住自己。 许韵雅看李渡放过了自己，又踮起脚尖，贴在李渡耳边：“李老板，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然后许韵雅用舌头舔舐了一下李渡的耳垂，不等李渡反应，笑着向门外跑去。 气的李渡咬牙切齿的追了上去。 第45章 许韵雅的顾虑 最终在李渡的车上，擒住了这个妖女，虽然没有擦枪走火，但也让许韵雅连连求饶，李渡才放过了她。 李渡把车开到许韵雅女儿囡囡的托管班外，许韵雅在镜子上照了半天，发现脖子上有一道红痕，气的在李渡胸口锤了一拳。 又花了十几分钟，才用粉底遮住了痕迹，气哼哼的走下了车。 李渡下车关上车门，追到上许韵雅，和她肩并肩，许韵雅吓得一激灵。 跳到离离李渡几米远的地方，警惕的说：“你要干嘛？别被孩子看见了。” 李渡苦着脸：“我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 “肯定不是，我的轻重你还不知道？” 许韵雅看已经有孩子出来了，不想和李渡再争辩，“哼”了一声。 “你和我保持距离，至少一米，不！三米远。” “好好好，都听你的。” 囡囡出来后，看到许韵雅有些奇怪。 妈妈今天好像不一样了，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也有些说不出来。 反正肯定变漂亮了。 “妈妈最漂亮了。” 囡囡扑到许韵雅的怀中，上来先给妈妈一个彩虹屁。 “囡囡在奶奶家有没有乖啊？” “囡囡可乖了呢。” 许韵雅笑着在囡囡脸上亲了一口：“囡囡真棒。” “妈妈也棒棒。” 囡囡趴在许韵雅的肩上，看到了五米外的李渡，眼睛一亮：“哇，李渡叔叔，你也来了，是来接囡囡的吗？” 李渡走过来，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囡囡的鼻子，笑着说：“叔叔等不到囡囡邀请叔叔做客，只好自己来了，囡囡说话可真不算数。” 囡囡羞红了脸：“囡囡没有说话不算数，只是还没到囡囡邀请的时间。” 小姑娘眼睛滴溜溜一转，双手从许韵雅的脖子上拿开，伸向李渡：“叔叔，抱抱。” 李渡看向许韵雅，许韵雅叹了口气，把囡囡送到李渡手中。 叮嘱了一句：“囡囡在叔叔身上不要乱动，要听话。” 许韵雅其实不想囡囡和李渡这么亲密，现在李渡对她们母子很好，可是等到有一天李渡对她腻了，抽身离去。 她可以接受，可囡囡能接受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才见了几面，囡囡就对李渡喜欢的很。 李渡看出了许韵雅的担忧，趁囡囡不注意，对着许韵雅做了一个口型。 “我会一直陪着你们。” 许韵雅没有说话，对李渡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回到家后，李渡和许韵雅如一对夫妻一样分工搭配，许韵雅负责做饭，李渡负责陪囡囡玩。 吃完饭后，李渡给囡囡讲故事，许韵雅收拾卫生。 看着李渡和囡囡其乐融融的样子，许韵雅心中感叹。 囡囡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他走的时候，囡囡还是个婴儿，转眼间，囡囡就这么大了。 许韵雅努力回忆，感觉已经记不太真切他的样子了。 眼前李渡的样子，却越来越深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印在了心底。 罢了，就这样吧。 许韵雅心中一叹，不再看玩的开心的两人，自己继续拖地，只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哄完囡囡睡觉后，李渡看到挣扎的许韵雅，主动提出了离开。 “韵雅，我先走了，你也早点睡。” 李渡虽然心中藏着一头猛虎，但是也做不出禽兽之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突然被囡囡发现了，对小姑娘的伤害太大了。 许韵雅神色复杂地看着李渡：“嗯，我送送你吧。” 走到大门口，李渡转身在许韵雅额头亲了一下。 “囡囡虽然是个女孩，但是也需要一个父亲的角色，不然对她的性格成长也不好。” 李渡看许韵雅不说话，手掌拂过许韵雅的头发，怜惜的说：“你不要担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囡囡多可爱的小孩，我也很喜欢她。” 许韵雅突然问了一句：“那你更喜欢我，还是喜欢囡囡。” “多尔衮也是因为喜欢大玉儿，才扶持福临做皇帝的啊。” 许韵雅噗嗤一下笑出来：“算你过关了。” “你连女儿的醋也吃啊。” “哼，要你管。” 李渡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对着许韵雅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电梯到了。” 李渡转身准备进电梯，许韵雅突然从身后抱住李渡。 “我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你有一天厌倦了能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 李渡掰开许韵雅的手指，转身把她搂在怀里：“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许韵雅把头埋进李渡的怀里：“明天我陪你去买几身衣服吧，你都要做老板的人了，还天天穿这么随便。” 李渡想到明天还要陪茶馆老板去捉奸，就对许韵雅说：“明天周六你先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周日我来接你，带上囡囡。” “好。” ...... 李渡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主卧的一对大学生情侣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女生看见李渡进门，蹭的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脚丫跑过来，把李渡拦住。 “大叔，你最近天天早出晚归，是不是谈了女朋友？” 李渡不想生事儿，矢口否认：“没有啊。“ 女孩狐疑的盯着李渡：“真的？” “真的。” 女生用鼻子对着李渡嗅了嗅了：“不对，你身上有女士香水的味道。” “啊，你干什么？” 就在李渡还想否认的时候，男生从后面提溜住女生的脖子就往主卧中拉。 临走前还对李渡说：“哥，不好意思啊，她这人就这么个没大没小的样子。” “你拽我干什么？“ “你有没有点边界感？人家不想说你还咄咄逼人干什么？” “我又没什么坏心思，关心一下合租室友怎么了？” 男生把女生拉进房门后，女生又挣扎的伸出头来： “大叔，改天把对象叫出来一起吃个饭啊” 砰的一声，主卧的门关上了。 李渡笑着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活力十足啊。 【每日情报1：宿主工作强度若超出允许范围内，将会使雇员提供的经验打折，强度越高，打折越多。】 【每日情报2：西府明日晚间暴雨，晚上8点将会再次出现不明飞行物】 第46章 捉奸 这还是第一次有系统规则类的提示，系统还是真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啊，连老板的权益都要保护。 李渡本来还准备明天帮茶馆老板抓完奸后，找人看一下公司的办公场合布局上还有没有需要调整的，电脑、机房也需要尽快下单。 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毕竟明天是周六。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工作强度若超出允许范围内具体是什么标准，但是违反劳动法，肯定是不行的。 也好，他自己也要劳逸结合，休息休息。 自从系统来了以后，他可是一天都没休息过，不是在搞钱，就是在搞钱的路上。 挣钱是为了享受生活的，如果光天天挣钱，最后没命花，那也没什么意义了。 至于第二条情报，明天晚上又有不明飞行物。 李渡也不打算亲自去拍了，一方面是系统不让他加班。 另一方面，上次的视频已经引起全网热搜了，主流媒体都争相转载他的视频。 这次他再拿出视频，就有些扎眼了。 甚至预言也不能搞得太准确，不然一连两次准确的预言时间和地点就有点就有点太出格了。 目前官家对算命还是比较宽容，网上搞各种算命、算卦的人五花八门，deepseek出来的时候，还有人用大模型来算命。 只是算的准一点，也没有多大风险。 等到有一天，他需要的时候，发一个抖音，所有的粉丝都会跟着去做，假的也会是真的，实现真正的言出法随。 李渡登录测不准居士的号，找了一个朴素的模板，发了一条抖音。 【坎云翻墨压重城，震雷裂夜破天关。 初九爻动化兑泽，骤雨倾盆亥子间。】 这几句话普通人理解只能看出来明天有雨，但是如果按照《易经》来解释，则可以解读出潜龙的意思。 很快视频下面出现了很多评论： “道长，能不能预测下明天股票走势。” “骗子，又来装神弄鬼了？” “道长，快看人家私信。” ...... 李渡没有回复，直接关上了抖音，现在开始要高冷了。 如果和粉丝互动，就会显得别有用心。 第二天早上，李渡照例去健身房运动了会儿。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运动状态逐渐恢复了，跑完五公里还能够有余力，做一些简单的力量训练。 周六上午的健身房，开始有了一些年轻人，当然还有些年轻的小姐姐。 但是以李渡现在眼光，这些女的身材都不敢恭维，也不知道一天天练了个什么，还一个劲的在镜子前摆出各种姿势自拍。 估计是要借助修图大法。 不过姿势倒是很专业，如果许韵雅穿着瑜伽裤，摆出这种姿...嗯，很不错。 以后让她试试。 身体逐渐适应的每日运动，运动完后，再也没有之前整个人都被掏空的感觉，反倒是神清气爽，有一种满足感。 简单吃了个早饭，李渡来到陈瓷安的茶馆。 “老陈，忙着呢？” 这会古玩市场的早市刚刚散去，茶馆里聚着很多刚刚从市场出来的玩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闲聊。 “小李，来了啊。随便找个地方坐。” 李渡也没说明来意，找了一个有空位的桌子就随意的坐下，听着同桌其他人的闲聊。 有了系统，他未来与古玩打交道的场景估计不会少，能学一点是一点，至少样子上也能像那么回事儿。 不至于像上次卖青花碗，一眼就被看出了是个萌新。 也就是后面那个店里请来的那个教授是个直性子人，不然事情未必会那么顺利。 “听说，西边的原上挖出了大货。” “你消息怎么只有一半，大货是大货，刚挖出来就被逮了。” “那怎么官方没有消息？” “你傻啊，没有公布肯定是在顺藤摸瓜找买主呢，这种玩意儿，一般人可吃不下，搞不好还有国外的人参与。” “别管那种我们参与不进去的事儿了，我这次在山里淘到一个好东西，待会给你们掌掌眼。” ......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铺子上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或三五成群，或者独来独往。 陈瓷安坐在李渡的茶铺上：“你和对象吹了，怎么天天往我这里凑，要不我让我媳妇给你介绍一个？” “不用了，我今天早上刚好有点空，找你来买高仿来了。” 李渡赶紧拒绝了陈瓷安的好意，他媳妇介绍的，估计颜色多少也不正。 陈瓷安诧异：“这么突然？” “没办法，公司初创，事情又杂又乱，今早有点空，我就过来了。” “行，你等我会。” 陈瓷安直接豪横的把茶铺上剩下的两桌客人赶走，提着秋田犬的后颈进了屋里。 几分钟后拿了一把大u型锁，嘎哒一声将门锁住。 “走吧！” 看的李渡目瞪口呆：“你这铺子还没倒闭，真的是苍天没有眼。” “反正本来也不指望这点钱。” 走到停车场，陈瓷安看了一眼李渡的su7ultra，赞了一声：“好车，适合去酒吧泡妞。” 然后往前走了几步，上了一辆路虎揽胜。 李渡有些怀疑人生，这年头傻子这么多，这得多少人上当才能搞这么一辆车？ 来到陈瓷安家楼下，陈瓷安还在和李渡显摆。 “我给你说，我这些收藏，你别看是高仿，很多可都比真的还真，多少老鸟都砸了眼。” 李渡不吝啬他的马屁，拍的陈瓷安喜笑颜开。 “咦，这娘们今天应该在家啊，怎么没人开门。” 陈瓷安“咚咚咚”敲了几声门，等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人来开门。 于是从怀中拿出钥匙，左拧右拧，愣是拧不开。 “搞什么？大清早反锁门。” 就在陈瓷安给媳妇电话的功夫，李渡私四下看了下，门口的鞋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应该都是陈瓷安的，没有什么异常。 终于在陈瓷安要发飙的时候，里面的人打开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但是眼角的鱼尾纹暴露了年龄，至少有四十多岁了。 看得出来应该是从小就娇生惯养，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才能保养的如此好。 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黑色真丝睡衣，显得更加年轻。 称得上一句：“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第47章 六子 女士打了个哈欠：“老公，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啊，昨天晚上我被你累坏了，正补觉呢。” 此话一出，快要发飙的的陈瓷安立马温顺下来：“嘿嘿，带一个小兄弟来看看我收藏。” “你那些破玩意有什么可看的，进来吧。” “走走走，去书房，带你长长见识。” 李渡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观察屋内的布局，就被陈瓷安拉着往里走。 李渡把大门关上，还顺手反锁了一圈，才跟着陈瓷安进了书房。 书房门没有关，正对着大门口。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占了一整面墙的胡桃木书架。 上面整整齐齐的摆了放了各式各样的玩意儿，看的出来，陈瓷安经常打理，整个书架上都看不到什么灰尘。 陈瓷安豪气的对着李渡说：“尽管挑，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 虽然李渡威逼利诱把他的青花碗弄走了，但是陈瓷安还挺感激李渡。 因为那个碗在那里放一日，他就是一日忘不了自己的失败。 但他自己又不甘心把这破碗卖了，内心中还一直有一个希冀，万一是专家搞错了，万一是真的呢？ 李渡的弄走了碗，也剜走了他一块心病。 这两天他睡觉都舒服多了。 李渡哪里懂得古玩，他只觉得大的就是好的，看中了一对青花瓷样式的花瓶。 到时候就立在公司大门口，充当门面。 不过今天他主要的目的不在此，李渡假模假样的扫了扫其他的古玩，对着陈瓷安说：“厕所在哪里？我去上个厕所。” 陈瓷安坐在茶台后面一边喝茶，一边随意的说：“出门右手边就是” 陈瓷安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像这种十好几年前的房子，户型设计都很差，主卧没有卫生间，整个屋子就一个客卫。 李渡走到卫生间扫视了一眼，没看到什么异常。 只好先上了个厕所，回到书房。 李渡随口对着陈瓷安说：“老陈，家里能抽烟吗。” “给。” 陈瓷安顺手从口袋拿出一盒芙蓉王，抽出一支，扔给李渡。 李渡假装惊讶道：“咦，你这抽烟的种类还花哨的很。” “怎么说。” “刚才冲马桶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一支黄鹤楼的烟头，不是你抽的吗？” 陈瓷安迟疑的说：“没有啊，我一直抽的芙蓉王。” 李渡一边看古玩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兄弟，你先看着，我出去一趟。” 过了几分钟，陈瓷安对着李渡说了一声就出了书房，顺手关上了书房门。 陈瓷安出去之后，李渡也走到茶台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李渡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就是几声“砰砰砰”的撞击声。 李渡连忙走出去查看。 声音是从主卧传来了的，主卧的房门大开着，李渡走近一看。 陈瓷安的老婆捂着脸在坐在地上哭。 还有一个瘦的像猴一样的青年人正趴在地上，不断给陈瓷安磕头。 “师傅，饶过我吧，饶过我吧，我一时鬼迷心窍。” 陈瓷安漠然的盯着脚下的徒弟，似乎有些追忆。 “六子，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拜在我门下的。” “师傅，我一直都记着，当年我刚出来闯荡，和一伙人拿着几把铁锹，就满山遍野的找洞子。您在山中收货，看我年纪小，就拦下了我。” 青年人跪在地上，缓了缓，继续说：“后来之前那伙人就都被抓了，我看出您是个真有本事的人，一直跟着您，走了三天三夜山路，鞋底都磨穿了，您看我可怜，才收下了我。” 陈瓷安脸上没有多少恨意，有些伤感的说：“所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这些年我对你不薄吧？” “我知道，师傅教我吃饭的本事，教我做人的道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畜生不如。” 青年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自己脸上，李渡看着都觉得生疼。 “六子，你怕他做什么？” 陈瓷安的老婆拦住六子的手，又护在六子身前。 “陈瓷安，要杀要剐你冲我来。” 陈瓷安咬着牙：“好的很啊。” “我要和你离婚，家产一人一半，你有什么资格责备六子。你冷落我的时候，都是六子在陪我。我和他是真爱，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都让我恶心至极。” “你疯了!” 还没等陈瓷安有什么反应，后面的六子一把拽开陈瓷安的老婆。 “师傅，和我没关系，我不是故意的。” 陈瓷安老婆挣扎着起来，就要拉起跪着的六子：“你怎么这么窝囊，都21世纪了，还有什么师傅不师傅的？” 六子一把将陈瓷安的老婆推在地上：“你个娘们懂什么？你以为我师傅现在这么大的家产只是靠倒卖文物就挣下来的吗？你找死别带上我。” 陈瓷安此刻却一反常态，嘿嘿的笑着，还鼓了鼓掌：“真精彩啊。” 说完之后，陈瓷安转过头对着门外看热闹的李渡说：“李兄弟，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唉，咱两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李兄弟，你应该看中我那一对仿明朝的釉下青花瓷花瓶吧，你完了发个地址给我，等我处理完这些肮脏事儿，让人给你送去。” 李渡心中一惊：“好敏锐的眼力，就那么一会，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好，那我就先走了。” 临走前李渡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别把事儿闹大啊，别冲动，想想你是怎么劝我的，千万别出人命。” 陈瓷安阴阴的笑了笑：“放心，我有谱。” 李渡在回家的路上，越想越觉得陈瓷安这个人不一般。 他那家里的家具，几乎都是纯正的榫卯结构的实木家具，虽然李渡看不出是什么木材，但看着也不一般。 还有古城核心区的商铺、一百多万的豪车。 最重要的是他的徒弟，竟然那么怕他。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充其量就是个师傅和学徒的关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严。 第48章 神秘的接手人 李渡心里有些后悔招惹这么个存在了，就算青花瓷碗的事情不暴露，和这种人打交道，也有风险。 还有一点，李渡也没想明白，如果他真的这么牛，怎么会被自己一个抖音小网红的身份就唬住，把以为是假的青花碗给自己。 不过，李渡想到自己和韩立的关系，也放下心来。 这里又不是西方，各种黑色团伙，横行无忌。 在华夏，任你神通广大，大不过天。 什么牛鬼蛇神，在这里都得低调做人。 接下来的李渡给自己放了一个假，享受一下难得的周六生活。 泡澡、按摩放松了数日以来的疲惫。 以前不敢去的装修豪华的温泉浴池他敢去了。 以前他不敢点的按摩套餐，他敢点了。 虽然他银行卡的存款主要还得留着创业，可从里面拿出一个零头，就让他过了一个愉悦的下午。 当然，这个零头，在以前可能是一整月的生活费 ----------------- 【每日情报1：接手光达的新公司，将图形算量作为公司核心资产，计划把核心模块代码拆分为独立仓库，仅授权核心人员访问。】 【每日情报2：明日赛高商场将开展猜克重，送黄金的活动。当日在赛高商场消费满2000元，即可拥有一次参与机会，活动截止时，猜测数据最接近的客户将获得梵克雅宝sweetbutterflies项链，市场售价约为13万元。商场拿出的金条实际克重为79.3613g】 看来接手光达的公司对光达的调查非常到位，没有管光达这几年的其他工业垃圾，上来就盯上了图形算量。 不过他们既然把这个代码看的这么紧，不知道自己靠着授权书能不能拿到源代码。 李渡不是专业的程序员，也不清楚代码拆分的时候，会不会清掉两年前的备份。 好在他提前交代了江天，让他先拷贝一份。 以江天的谨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第二条情报，猜中黄金的克重就可以得到一条价值13w的项链，李渡第一反应就是送给许韵雅。 虽然许韵雅现在看似对自己热情似火，但是李渡能感觉到，她其实很没有安全感，一直在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 自己要是主动送她贵重的东西，以她独立的性格，肯定不愿意接受。 搞不好还会以为自己在包养她，起了反作用。 不过只是一个奖品，对自己也没用，她应该不会拒绝。 总不至于让自己留着，转头送给别人吧，这世上应该没有这么大度的女人。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自然会越牵扯越深，才能慢慢打开她的心房，让她死心塌地跟着自己。 ----------------- 今天的许韵雅恢复了以往知性的穿衣风格，黄色的针织开衫配着一条黑色的阔腿裤。 因为要逛街，脚上穿着一个简单的平底小白鞋，清清爽爽。 好像李渡小时看的动画片中的一个人物——围裙妈妈。 而囡囡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身上红色连衣裙，搭配黑色小皮鞋，活脱脱一个小哪吒。 “叔叔，有没有想囡囡。” 囡囡一看到李渡，就撒开许韵雅的手，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抱住李渡的腿，奶声奶气的问李渡。 小小年纪，就会如此卖萌，让李渡的心都化了。 长大了不知道便宜哪家小子。 李渡一把抱起囡囡：“囡囡有没有想叔叔。” “囡囡有想叔叔哦。” “那叔叔也有想囡囡。” 这时许韵雅也笑着走过来了，温柔的看了眼李渡，对着囡囡说：“囡囡快下来，你都这么大了，叔叔会累的。” “不嘛，不嘛。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抱，囡囡也想叔叔抱。” 李渡故意瞪了眼许韵雅：“现在还对我客气什么。” “叔叔就是抱一天囡囡，也不会累。我们出发喽，去坐车车喽。” “走喽，走喽，坐车车。” 许韵雅看这个前面李渡抱着囡囡，一边走，一边逗的囡囡“咯咯咯”直笑，形似父女俩，莞尔一笑，也跟了上去。 李渡把囡囡放在儿童座椅上，绑好安全带，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才关上了车门。 看到许韵雅过来了，又走到另一边，打开后排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许韵雅的时候，许韵雅把囡囡放在后座，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上。 当时李渡刚开始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后来才反应过来，做妈妈的怎么会放心把孩子放在后排，自己坐在前排呢。 无非就是当时和自己刚认识，又觉得是在麻烦自己，认为坐在后排不礼貌罢了。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为他人着想。 上车后，许韵雅看到囡囡坐着的儿童座椅，诧异的看着李渡的背影，眼眸中流露出感动之色。 “你有心了。” 李渡回头望了一眼，笑着说：“早上来的时候，路过汽配城，顺便装了一个。” “反正以后囡囡要经常坐，是不是啊囡囡？” 囡囡正在低头研究儿童座椅，听到李渡的话，喜笑颜开：“是的哦，囡囡天天都要坐叔叔的车车。” “坐稳了，出发！” 虽然李渡嘴里配合着囡囡说着冲啊，飞啊的话，但是车开的很稳。 开了一周多，他也逐渐适应了这台性能怪兽，起步、加速都很平稳。 本来许韵雅计划去附近的一家商场，那里的店铺她都比较熟悉，但是在李渡提出想去城东的赛高后，许韵雅没有反驳，也没有质疑。 “嗯，听你的。” 温柔的声音，让李渡一阵心神摇曳。 ...... “走吧，先去二楼看女装。” “说好了给你买衣服，先去三楼看男装。” 三人来到商场后，李渡没有管一楼的活动，而是想直接去二楼给许韵雅买几身衣服，反正活动的截止时间是下午四点钟，现在时间还早。 给自己买衣服哪里有给自己的女人买衣服有意思，以许韵雅的身材，穿着修身的衣服，想想就让人兴奋。 一向好说话的许韵雅，此时却非常执拗，非要给先给李渡买衣服。 夹在中间的囡囡弱弱的说：“囡囡也想买衣服。” 李渡摸了摸囡囡头说：“走，我们先给囡囡小公主的买衣服。” 第49章 购物 三人最终还是上了四楼，童装区。 小孩的衣服很好买，因为穿什么都可爱。 李渡的衣服也很好买，因为李渡一进店眼睛一扫，没有中意的直接走。 有中意的，全部拿到试衣间，一个个穿着，让许韵雅评价。 在许韵雅评价不错的衣服中，选出舒适的，干脆的买单带走。 仅仅四十分钟，就把三楼的男装区转了个遍。 李渡从来没见过黑着脸，还嘴里叨叨不停的许韵雅。 “哎呀，你再试试那个呀，不要这么草率啊。” “我看这个店里有几件挺好的，你别走啊，去试试啊。” ...... 李渡找了个囡囡坐小火车的功夫，把许韵雅壁咚到墙上，一点一点的逼近许韵雅，许韵雅漠然的看着李渡，最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主动亲了一口李渡，还趁机咬了一下李渡的嘴唇，又贴心用纸巾擦拭掉李渡嘴角的口红。 “其实你穿上好一点的衣服，还挺帅的。” 既然装不下去了，许韵雅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色，眼睛露出小星星。 李渡之前穿的衣服基本都是些地摊货。 看起来好像与商场专卖店里的衣服差不多，但是在细微之处的用料、针脚的区别，让穿上身的观感天差地别。 当然这只是普通商场的品牌，至于更高端一点的奢侈品牌。 李渡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一件衣服就要数万块钱，对还在创业期的李渡，有点奢侈了。 李渡自得的说：“除了我本身人底子好之外，还得夫人你慧眼如炬。” “别肉麻了你。” 许韵雅笑骂了一句，默认了李渡的称呼，转头去接坐小火车的囡囡了。 轮到给许韵雅试衣服，李渡却一反雷厉风行的态度，变得优柔寡断。 “我觉得这件黑色连衣裙好看，显你的气质，你试试。” “囡囡你说对不对？” “我觉得觉得这件斜肩上衣也不错，显得你像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囡囡你觉得妈妈年轻吗？” 李渡不断忽悠着许韵雅试穿各式各样的衣服，让李渡大饱眼福。 而囡囡则跟在李渡后面不断“嗯嗯”，变成一个应声虫，充当李渡的帮凶。 不过李渡说的也没错，这些衣服许韵雅穿着都很好看。 以许韵雅的身段和外貌，就是穿一块抹布，能穿的妖娆迷人。 马上30岁的许韵雅保养的很好，真的是可盐可甜，可高冷御姐，可清纯少女。 直到李渡随手拿起了一条长度几乎和内裤差不多的牛仔热裤，还没来的及开口，许韵雅就似笑非笑的盯着李渡。 “你不会说这条裤子我穿着也好看吧？” 李渡还没说话，一旁的囡囡睁着眼的瞎话张口就来：“妈妈穿这个也好看。” 李渡捂住囡囡的嘴，囡囡耳边低声说：“等我说好看的时候，你再说好看。” 囡囡点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 许韵雅看着眼前二人狼狈为奸，轻“哼”了一声。 “我一件也不要了。” 转头就扭着走出了店。 “你看你，说错话，惹妈妈生气了吧。” 李渡抱起正在反思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的囡囡，也小步追了出去。 最终许韵雅买了一件修身款的西装外套，一件比较休闲的及膝裙。 还有一件在李渡强力要求下的真丝材质的露肩睡衣。 不过衣服的钱都是许韵雅自己付的。 李渡想要结账，拗不过许韵雅，偷偷付了以后，许韵雅黑着脸直接逼着李渡退了。 看到许韵雅，如此坚定，李渡也再没去强求。 想到马上的活动，李渡心中得意，看待会你还怎么拒绝。 等到李渡三人走到猜克重，送黄金的活动现场时，现场已经围满了人。 活动规则很简单，拿着购物小票去主持人那里换一个号码牌，然后在一座巨大的广告幕布上，找到自己号码牌对应的格子，把自己猜测的数字填进去。 等到揭晓答案的时候，谁的数字更接近，谁就获奖。 虽然大部分人都已经填上了数字，但是还是有很多人围在金条边上研究。 一个咋咋呼呼的青年在边上大呼小叫：“这个金条一看规格就是100g的，直接填100不就完了。” 立刻有人反驳：“你难道不知道有误差，而且人家在上面随便割一点金粉，不就比100低了。” “也有道理，所以我们应该往100g下面一点猜？” “有没有可能人家主办方就是猜到你们会这样，反其道而行之，金条比标准规格稍微重一点？” “如果我们同时猜中了怎么办？” “那你看看幕布上的数字” 李渡也跟着众人的视线看了眼幕布。 “99.843496、100.235621、101.234567......” 这么精确的小数位数，的确是很难重复。 当然，主办方说了，要是最接近的数字真重复了，有几个人猜中，他们就送几个。 豪气! 李渡都想找几个人给他们上一课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先不说他们会不会食言，而且真这样搞也太扎眼了些。 李渡看了眼时间，时间快到4点了，周围的人也都把数字写了上去。 没有一个低于90g的。 李渡对着囡囡说：“囡囡想不想上去玩。” 囡囡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台上的幕布：“想，可是囡囡不会写字。” “叔叔教你，很简单的。” 李渡把囡囡抱在怀里：“你先画一个圈，然后在圈下面紧贴着再画一个圈，最后在这两个圈的右边稍微隔开一点，再画一个圈。学会了吗？” “学会了，囡囡可聪明了。” 现场的工作人都已经在收拾摆放在在桌子的上签字笔了，李渡抱着囡囡走上去。 “等一下，我们还没写呢。” 工作人员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便将马克笔交给囡囡。 围观的人本来都在准备开奖了，没想到李渡抱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上去了，都把注意力转移过去，看这个小女孩准备写个什么数字。 结果看到歪歪扭扭的三个圈，组成的数字80，大人们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原来是带着女儿来玩的的，他们还以为李渡最后一个上来，是看出了什么玄机呢。 第50章 猜中了 还有人在善意的对着囡囡开玩笑：“小姑娘，要是低于90g，你就中奖了。” 囡囡虽然不知道90g是多大的数字，但是听到自己有机会中奖，也兴奋的小脸通红。 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小男生指着囡囡大笑：“妈妈，那个女孩就不会写字，只会画圈圈，画的圈圈还丑的不行。” 囡囡小脸蛋立刻垮了下来，嘴里喃喃道：“囡囡会写字，囡囡能写到5了呢” 然后低下了头，快有点快哭鼻子了。 李渡把囡囡抱到台下，安慰道：“囡囡真棒，这次中奖就靠囡囡了。“ 旁边的小男孩跑过来，还想继续嘲讽，李渡将囡囡交给许韵雅，准备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他妈妈看出了李渡是个莽夫，赶紧跑过来扇了小男孩一巴掌，拉着小男孩走开了。 边走还边教训自家孩子：“出来的时候怎么给你说的？有没有家教了？” 当然李渡也只是装腔作势，想吓唬吓唬这小子，他还真能对一个小孩动手不成。 宁愿把他妈妈收拾一顿，也不可能对孩子使用武力。 场上的的工作人员已经拿出了专门用来称贵金属的电子珠宝秤。 现场还有一个大屏幕，把电子秤的示数投影到上面。 看的出来，主办方对每个环节都花了心思。 “最终的克重是...” “是...“ “是什么呢？“ “不称了就滚下来！” “就是，吊什么胃口呢？” 最终，主持在一片骂声中，灰溜溜的将金条放到电子秤上去。 “79.3613g”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囡囡身上。 刚才李渡抱着囡囡是最后一个上场的，再加上囡囡那独特的书写方式，所有人都记住这个小女孩用三个圈画了个80。 “额的神啊，额连个不识字的小女孩都不如。” “不对啊，这个金条明明是100g的规格，怎么会少这么多？” “你还嘲笑人家小妹妹，让你上去写，你怎么就中不了，你知道那个项链妈妈想要多久了吗？哭，哭什么哭？” 囡囡此刻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看到这么多人都盯着自己看，害羞把脸埋许韵雅的胸口。 李渡笑着说：“囡囡你中奖了。” 囡囡立刻将脸抬起来，盯着李渡：“真的吗？” “真的，叔叔从不骗人。” 这时台上主持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有请我们猜中80g的幸运小伙伴，上台领奖。” 许韵雅笑着把囡囡交给李渡：“你带囡囡上去吧。” 李渡一手抱着囡囡，一手拽了下许韵雅的胳膊：“走吧，一起。” 许韵雅很坚定，站在原地：“快去吧，这么多人等着呢。” 李渡无奈，只好抱着囡囡上了台。 台上主持人问囡囡，怎么会想到是80g的。 囡囡看了眼李渡：“我只会画圈圈。” 全场哄堂大笑，没想到这个活动最后变得这么戏剧化，三个圈圈就能斩获大奖。 主持人手里拿着装着项链的礼盒，继续问：“那你拿到这个项链想要送给谁呢，有没有什么话要这个人说吗？” “我...我...妈妈...” 囡囡激动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李渡拿过话筒：“我来替她说吧，囡囡想说妈妈带她辛苦了，她要把这个项链送给妈妈，妈妈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李渡说完后把话筒送到囡囡嘴边：“是不是啊囡囡？” 囡囡重重的点了头：“嗯。” 而场下的许韵雅早已热泪盈眶。 囡囡发烧，她一个人带着囡囡去医院，一个人抱着孩子挂号、缴费、取药，整宿整宿的陪着她，她没有哭。 白天上班，晚上带孩子，整天困的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她也没有哭。 她早已把囡囡看的比她生命更重要。 但是看到囡囡在台上结结巴巴的想感谢自己，却说不出话。 听到李渡代表囡囡说的话。 她再也绷不住了，不知是委屈还是感动，让她失去了对自己的情绪的控制。 “妈妈，怎么哭鼻子了，是嫌囡囡在台上不会说话吗？囡囡下次一定做一个落落大方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渡已经带着囡囡下来了，看到许韵雅蹲在地上那里哭，囡囡跑过去一边为妈妈擦拭泪水，一边安慰妈妈。 许韵雅把囡囡搂在怀里：“妈妈是高兴，我的囡囡知道疼妈妈了。” “囡囡知道妈妈辛苦，囡囡一定会更懂事，不让妈妈辛苦了，囡囡长大了还要照顾妈妈，给妈妈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李渡站在旁边，一直等到许韵雅调整好自己心情，才伸手拉起许韵雅。 “走吧，去吃饭吧，囡囡也饿了。” 许韵雅擦干脸上的泪水，只是脸上的妆却一点没有化，让李渡啧啧称奇。 “囡囡想吃什么？” 囡囡用食指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妈妈想吃什么，囡囡就想吃什么。” “对了，还有叔叔。” 李渡失笑：“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最后，他们选择了能够提供儿童餐食的西贝莜面村。 在等餐的功夫，李渡打开放着梵克雅宝sweetbutterflies项链的礼盒，闪闪发光的宝石炫花了几人的眼睛，许韵雅眼睛盯在项链上面，目不转睛。 李渡对着囡囡说：“囡囡，给妈妈带上吧，这是你给妈妈赢得的奖品。” 囡囡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囡囡不会，叔叔给妈妈带吧。” 李渡眼睛看向许韵雅。 许韵雅笑着看向李渡，眼睛弯了弯，把脖子稍稍向坐在对面的李渡伸了伸。 李渡会意，站起身来，拿起项链为许韵雅戴上。 过程中碰到许韵雅修长的脖颈，滑嫩的手感让李渡不可自拔。 囡囡正在一旁看着，李渡只好收起歪心思，老老实实的为许韵雅戴好项链。 镶着宝石的蝴蝶状吊坠，如一片轻盈的花瓣落在许韵雅的锁骨间，显得许韵雅的气质更加高贵。 囡囡拍手鼓掌，“妈妈好漂亮。” 许韵雅突然出声问道：“你怎么猜出来黄金的克重的？” 李渡一愣：“我就是找了个简单好写的数字，让囡囡上去玩一下，没有想到还真中了。” “真的吗？” 第51章 吃醋了 许韵雅笑盈盈地看着李渡，只是眼神中似乎有点危险。 李渡读了出来许韵雅的眼神，只好说：“主办方既然拿出了一个看规格是100g标准黄金的金条，那就不可能真是100g的金条，不然这个活动就变成了谁的小数位数更长，谁就能中奖。” 李渡喝了一口水，掩盖住自己的心虚，继续说：“所以他们肯定会对金条动手脚，要么给黄金里填充比黄金密度更高的金属，要么干脆挖空一点黄金。两个方法比起来，自然是挖空黄金内部更方便。” 许韵雅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一丝崇拜。 “你还真会揣摩人心。” “叔叔真棒！” 吃饭的过程中，李渡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 李渡拿起一看，是光达老板的女儿周晓彤。 她找自己干什么？ 难道是源代码的授权书出问题？ 李渡疑惑的接听了电话。 “李渡，晚上有空喝杯咖啡吗？我定好地点发给你。” “额，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周晓彤没有解释，只说了一句：“方便的话就见面说吧。”就挂断了电话。 李渡放下手机对着许韵雅说：“我待会有点事儿，吃完饭送你们回家吧。” 许韵雅淡淡的说：“嗯，先吃饭吧。” 过了一会，许韵雅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忙，我和囡囡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没事儿，不缺这点时间。” “嗯。” 李渡感觉许韵雅似乎情绪不太对，但是囡囡在边上，他也不好多问。 难道是嫌我突然就要送她们回去？ 以她的善解人意，应该不至于为这点事情闹脾气的吧。 李渡心中疑惑，只好默默吃饭。 许韵雅也默默吃着饭，不时给囡囡擦一擦粘在嘴边的米粒。 只有囡囡眼睛在李渡和许韵雅身上转来转去，若有所思。 吃完饭后，李渡抱着囡囡和许韵雅肩并肩往停车场走。 两人还是沉默不说话，一直走到车位边上。 囡囡已经睡着了，李渡把囡囡轻轻放在后座，拦住想要上车的许韵雅。 “你怎么了？” “我没事儿。” “有什么就说出来，别让我猜。“ 许韵雅推开李渡的手臂：“你快走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李渡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没有。”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我之前公司老板的女儿，我找她买了原公司的源代码之外再就没有什么交集了。” “那她约你喝咖啡干什么？” 李渡抓住许韵雅的胳膊，露出一丝坏笑：“还说没有吃醋，你耳朵够灵的啊，这都能听到。” 许韵雅又羞又恼，用力想要挣脱李渡，又挣不开，只好放弃。 “反正，你见谁和我没关系。我本来也没奢望什么。” 李渡看到许韵雅的眼眶已经开始酝酿小珍珠了，赶紧拿出手机解锁：“真的，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找我干什么，你看我俩的通话记录，我今天以前都没有和她有过通话记录。“ “不用了，我相信你。” 许韵雅拦住要打开通话记录的李渡：“是我太敏感，我就是生气你就算喜新厌旧，也太快了吧。” 李渡把许韵雅抱在怀里：“我的心里有你就够了，怎么还能容下其他人呢。以后不许这么胡思乱想了，有什么就光明正大问我，不要闷在心里。” 许韵雅把头埋在李渡胸口，在李渡身上蹭来蹭去，把眼泪都蹭到李渡的衣服上了。 “嗯，我知道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直到李渡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发麻了，许韵雅才挣脱李渡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领。 “快走吧，你还要送我们回家。人家找你，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不吃醋了？” 许韵雅羞红了脸，锤了李渡一下：“你不许取笑我。” 然后拉开后排车门，确认了一下囡囡没有醒来，才上了车。 李渡也坐到主驾，启动汽车，送许韵雅回家。 只是两人没有注意到，囡囡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露出了一条缝。 ----------------- 李渡赶到周晓彤定的咖啡店时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抬头看了一下招牌——arabica。门头很漂亮，不知道和瑞幸比，哪个好喝。 一进门就看见精致又干练的周晓彤一个人坐着，面前是一台苹果笔记本，手指上下飞舞，好像敲击的不是键盘，而是弹钢琴。 “晓彤，久等了，有点事儿耽搁了，不好意思啊。” 周晓彤看到歉意的李渡，淡淡一笑：“没事儿，我也是刚来。“ 等到李渡坐下之后，把另一杯未打开的咖啡送到李渡面前：“不知道你的口味，就给点了一款冰美式，这家店虽然比较廉价，咖啡豆品质不错，你尝尝。” 李渡撇了一眼小票，一杯58，真便宜。 “额，有点糊味儿，我觉得不如瑞幸的椰汁拿铁。” 周晓彤笑道：“你说的没错，我第一次出国留学的时候，喝他们的咖啡，也觉得有一股糊味，后来为了让自己更加合群，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 “就像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我也觉得辣，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是这个道理。” 李渡看周晓彤没有说明来意的意思，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这次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给你这个。” 周晓彤从包中翻出一个移动硬盘送到李渡面前。 “这是？” “你要的源代码。” 李渡有些疑惑，对周晓彤问道：“你不是说明天合同签了，我再去拿了吗？怎么了？是收购出问题了？” “没有什么问题，明天签约正常进行，只是接手的公司有些奇怪，我怕生什么波折，就提前给你了。” 李渡想起了情报中提到了，对方将图形算量作为公司核心资产，要把核心模块代码拆分为独立仓库，仅授权核心人员访问，但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有什么问题吗?” “我查了了收购的公司，无论是资金来源，还是对方的资质都没有什么问题，甚至他们公司身上连法律诉讼都没有几起，以他们这个规模，怎么可能不和别人产生纠纷，可他们甚至连劳资纠纷的官司都没有。“ “而且” 第52章 风雨欲来 周晓彤有些迟疑，皱着眉头继续说：“对方谈判的代表，给我感觉不太像是个中国人。虽然他的普通话很标准，长相也是传统的东亚人长相。可他的气质总让人感觉很违和，尤其是一丝不苟的西装，只有西方所谓的oldmoney才会这么注重细节。” 李渡问道：“你是说对方有外资背景？” “只是感觉。” 李渡委婉的说道：“你们公司现在的境遇，外资公司绕这么一大圈，来收购你们吗？” “我想你可能低估了光达的价值。” 周晓彤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麦肯锡每年会出一个全球各行业数字化水平的报告，建筑业是倒数第二，而农业是倒数第一。” 李渡听懂了周晓彤的意思：“你是说建筑业的信息化水平越低，代表这个市场的潜力就越大？只是以咱国内这个行业状况，建筑业自身也活不了几年了吧。” “现在只是需求没有以前那么旺盛了而已，旧房子要返修，旧道路要维护，而且随着技术的发展，总会有人想要更好的新房子，旧的建筑会被淘汰，就像二十年前的筒子楼一样。” “你现在觉得这个行业似乎不行了，那是你习惯了前二十年的飞速发展，现在只是回归了正常情况。但这里仍然是全球最大的建筑市场。” “而只有最大的市场才更有机会催生出最先进的技术！” 周晓彤放下拿在手里的咖啡杯，结束了自己的慷慨陈词。 李渡还是有些怀疑：“可光达一个年收入十几亿的公司，就值得他们绕这么大一圈？” “你不要忘了，我们几乎所有的工业软件都是依靠外国提供，但是光达图形算量的技术架构是纯自研的。甚至光达其他竞争对手也是用的国外的架构换皮而成的。” 周晓彤看了一眼桌上的移动硬盘。 “你的眼光很好，你手上的这个源代码，可能比你想象的更有价值。” 李渡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门道，他之前是一个卖软件的小销售，的确没有从这么大的视角来看待这种事情。 他只是觉得用户说这个软件好，那就是个好东西。 李渡轻呼了一口气，感叹道：“没想到你对这个行业这么了解。” “你以为我只是个变卖父亲产业的富二代是吧？” 周晓彤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重新认识一下，周晓彤，哥伦比亚大学博士，研究课题为信息化学与产业变革。” 李渡讶然：“那你怎么不接受父亲的公司呢。” “我只会纸上谈兵，哪懂得商场的上尔虞我诈。” 李渡明白了，人家志不在此。 “好了，明天签完合同，我就要飞往美利坚了，走之前也算是我为我曾经的祖国留下最后一份贡献了。” 周晓彤站起身，对着李渡伸出手：“那就祝你顺利？” 李渡握住周晓彤的手：“一帆风顺。” 他看出来了，周晓彤这次出国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而且听她的口气，应该早都已经拿到美利坚的绿卡了。 ----------------- 【每日情报1：筑联科技、智砼软件、工合科技将于本周开启针对西北地区各省市的图形算量软件本地化工作，计划一个月以内推出产品上市，进军西北市场。】 【每日情报2：明日七点半，原建造师协会会长，西府建工总经济师，张秀芬于文化公园晨练时摔倒，因为无人帮助，耽误救治时间，享年67岁。】 果然，其他地区的友商反应很快，一看光达要倒下，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吞下这个市场。 尤其是这个筑联科技，当年可是与光达在西北市场上杀的血雨腥风，两家公司围绕着图形算量，一个客户、一个客户的竞争。 价格战、服务战、舆论战，各种手段五花八门。 甚至还往各自公司安插间谍，窃取研发进度、技术汇报方案、投标报价。 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筑联老总的亲侄女，竟然窝在光达做前台，一干就是两年。 最后还是筑联正式退出西北市场，人家姑娘才掀的牌。 两家公司各有优势，筑联是全国性的大公司，实力强悍；光达根植于本土，服务周到，甚至连客户不会用电脑，都有专门的服务人员上门教学。 一直到光达的自研技术架构取得突破，产品运算效率，运算精度大范围领先了筑联采用的国外引擎。 光达才一举反攻，拿了整个西北片区。 只是在向外扩张时，由于销售渠道建设的不给力，最终偃旗息鼓，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竞争对手越来越多，李渡却越来越兴奋，最终还是要拿出产品说话。 而且本土作战，熟悉了他们的打法，才有机会去吃下对方的市场。 至于第二条消息，退休了的建造师协会会长——张秀芬？ 不知道她退休了还有没有影响力，自己的产品研发成功后，的确是需要一个大佬帮忙站台。 这位曾经的行业大佬倒也是很适合。 而且即使给自己帮不上忙，李渡也准备救下她，因为李渡认识她。 李渡刚加入光达时候，被公司派到一个建筑业的峰会上发传单。 当时他刚入行做销售，既不会看人眼色，也不会说话。 就是硬着头皮给人递传单，正好张秀芬和一帮行业大佬走过，李渡就直接莽了上去。 结果其中一个老头当场就发了飙，叫来保安不止要赶走李渡，还要把李渡公司的展台都撤了。 最后张秀芬出来给自己说了好话，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鼓励自己要好好干，多学，多思考。 看在这个情分上，即使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李渡也得救她。 第二天一早，李渡起床吃了早饭就来到文化公园跑步。 由于情报只说了张秀芬会摔倒，没有说具体在文化公园哪个地点，李渡只好绕着公园跑圈。 好在文化公园并不大，中间是一个人工湖，湖的周围栽满了花草树木，倒也不怕看不到摔倒的张秀芬。 第53章 东郭与狼 相比健身房的跑步机，在公园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空气比较清新。 伴着清晨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伴着公园中的鸟语花香，李渡刚刚进入状态时，就看到前方有聚集着三三两两的人，在对着一处地方指指点点。 李渡赶紧加速跑过去，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正躺在地上，想要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出来，但是手颤颤巍巍的根本做不到，正是张秀芬。 李渡赶紧推开人群，就准备进去。 “后生，你可不敢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还得赖上你。” 李渡笑了笑：“救人要紧，烦请各位给我做个证。” 有两个结伴的女大学生掏出手机，对着李渡录像：“大哥，你去吧。我们给你作证。” “谢谢了。” 李渡跑上去，顺着张秀芬手指的方向，从她口袋里拿出一个古香古色的小罐，上面写着速效救心丸。 看到张秀芬急切的眼神，李渡赶忙从里面倒出一粒小药丸，送到张秀芬嘴里。 张秀芬把药丸吞进舌根下面，深吸了口气，然后晕了过去。 “完了，小伙子，早说了你别上去，这下把人治死了吧。” “你摊上大事了。” ....... 李渡自顾自的打了急救电话，按照电话的指示，将张秀芬平躺下。 电话还专门告诫李渡，不要自作聪明做什么急救动作，非专业人员动作不到位，更容易造成二次伤害，等着急救车来就行。 李渡看旁边围观的人还在说风凉话，大吼一声：“闭嘴！” “谁出去引导一下救护车进来，另外通知一下公园工作人员，打开消防通道。” 没有一个人说话，还有很多人直接转身就走，似乎热闹已经看完，接下来和他们无关。 李渡能理解他们袖手旁观，甚至能理解他们怕惹祸上身，不愿意打120。 但是，自己都已经站出来承担责任了，只是接个救护车，也不愿意。 未免有些太过于冷血了。 李渡准备抛下张秀芬，先去接急救车时。之前拍视频的两个女生站了出来。 “大哥，我们去吧。” 李渡的两难境地才得以解决。 救护车来后，医务人员要求李渡必须随同去医院，李渡也没有拒绝。 在围观人员嘲讽眼神中跟着上了急救车。 放松下来的李渡心中也有些忐忑，刚才忙着救人，没有考虑那么多，要是张秀芬真的没有抢救过来，自己可真说不清了。 但是系统说张秀芬是因为没有人打急救电话，耽误治疗才死亡的。 按理来说，抢救及时应该是能救回来了。 救护车门刚要关门时，之前那两个女生中的一个冲了上来，给李渡手中塞了一个纸条。 “大哥，过程我们都录下来了，如果有需要作证，给我打电话。” 李渡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个用口红写的电话号码，把电话号码存进手机后，将纸条塞进口袋。 到了医院，交完押金，便是在急救室外漫长的等待。 “这位先生，我们已经联系到了患者的家属，患者家属还有大概半个小时到，麻烦您等到患者家属到医院后再走好吗？” 李渡正低着头想着公司的事情，就听见前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抬头看去，是一个身材匀称的护士，由于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只是觉得眼睛很好看。 “好的。” 看李渡答应了，护士眼睛弯了弯，应该是隔着口罩对李渡笑了笑，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半小时后，张秀芬的家属来了。 是个中年男性，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穿白色衬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着很有威严，身边还跟着一个看着像是秘书之类的年轻。 中年男性看到李渡就质问道：“就是你撞了我妈是吧？” 李渡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看到对方这么不客气，还是皱了皱眉头：“你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张秀芬的儿子嘲讽的看着李渡：“我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发抖音了，说是中心公园有一个年轻人晨练时撞到了一个老人，配图就是你。你还有什么说的？” 然后用食指指着李渡额头：“我妈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赔命你信不信？” 李渡一把揪住眼前的手指，张秀芬儿子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疏于锻炼，立刻疼的叫了起来。 “你给我放开。” 李渡一字一句道：“你喜欢听抖音是吧，我现在就发一个你在医院门意图行凶杀人。你就是杀人犯了？“ 张秀芬的儿子硬撑着，对着自己秘书说：“小王，给我废了他，出了事，我担着。”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士，手里提着一双高跟鞋，赤裸着白皙的双脚，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拉开了李渡和张秀芬的儿子。 “大哥，妈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在这里做什么？” 张秀芬的儿子梗着头说：“这小子撞了妈，还不认账。” “你都是一个集团的总经理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啊。” 女士批评了自己大哥一顿，转过头对李渡说：“你好，我叫张陈慧，是里面那位老人的女儿，我大哥脾气比较暴，我替他和您道歉了。” “刚才前台护士说您为我母亲预缴了1万块的押金，我已经让护士原路退可以给您了。” “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是吧？” 李渡此刻不想和这对兄妹俩多说一句话了。 这个大哥上来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找茬暂且不说。 这个妹妹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看起来很通情达理，但是语气中永远带着一股高高在上。 还让护士原路返回给自己，正常人不应该是亲自把钱转给自己吗？让护士原路返回无非就是想证明她的权势，一句话就能让护士违背医院的规章制度。 反正他救张秀芬主要还是为了报恩，想要她帮自己的产品站台也只是顺带的想法，毕竟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太婆，到底还有多少影响力，谁也说不清。 这两个兄妹并不缺钱，如此怀疑自己，无非就是觉得底层人，天生就是坏的罢了。 第54章 筹备 李渡冷哼一声：“既然你们来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慢着。” 张陈慧拦在李渡面前，仰头望着李渡的眼睛：“现在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摔倒还没有定论，要是事后我查出来和你没关系，那你自然是我们张家的恩人。如果查出来和你有关的话...” 张陈慧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李渡没有表情，淡淡的说：“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让开。” 张陈慧没有想到李渡竟然是这么一副表情，有些不甘心，最后还是默默让开了路。 李渡走到一半，又停下了说了一句：“恩人就不必了，你们张家的报恩我受不起；至于报仇，尽管过来，我接着。” 没有管神色复杂的张家兄妹，李渡转头出了医院。 心中琢磨了下张陈慧的名字，张家，张陈慧。 看来这位张老太太招了个上门女婿，才生出这么一对兄妹。 李渡出了医院后，先去了一家it运维外包公司，谈了一下新公司电脑和机房。 这两年有很多it公司倒闭，也有很多新的it公司成立，倒是肥了这些it运维外包公司。 公司成立时，他们以新设备7成的价格给你提供二手的it设备，并免费负责运维。 等到公司倒闭后，又以2成的价格回收。 不过他们便宜、省心的优势，还是吸引了很多李渡这样的初创公司。 对方的价格很有诚意，毕竟现在新成立的公司越来越少，他们生意也不太好做了。 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又快，积压到手里很容易贬值。 李渡也很干脆，现场就交了定金。 今天下午就开始进场，明天下午下班前30台研发高配电脑，20台普通办公电脑，对应的网络、机房全部安装调试到位。 50w就解决了李渡所有的硬件需求。 接下来就是人了。 行政、财务、人事李渡已经委托给许韵雅去招聘了。 这一块李渡计划让许韵雅全权负责，初创公司，这些岗位本身也不重要，只要正常运转，不出乱子即可。 只有当公司的规模达到了一定程度，这种涉及内部管理流程岗位才对公司的发展变得重要，稍微一个流程不对，放大到整个公司，就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当下更重要的还是研发人员。 就在这时，李渡刚好接到了他预定的研发负责人江天的电话。 江天的声音有些沉闷：“李渡，你是不是早都知道了。” “嗯，你应该猜到了，之所以不给明说，是害怕影响小周老板的交易。现在研发部情况怎么样？” 江天闷闷的说：“新的公司已经派人接手了研发部，一方面和大家保证，工资待遇如常，一方面表示要裁减臃肿的研发人员。” “据说新的老板背后资金很雄厚，资金问题你们应该不用担心。裁员也是应有之义，光达大部分产品线都亏本的，说直接点就是在吸血。” 江天长出一口气，语气轻快了一点：“行了，这些和我也没有关系。你筹备的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入职？” “进入角色很快嘛，硬件设施周三就可以到位，你现在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发挥你的魅魔属性给咱们挖人。” 李渡调笑了一句，继续说：“工资一律在光达的基础上涨三成，五险一金顶格交。“ 江天沉吟了一会儿：“有这个待遇，我有把握把图形算量的几个核心骨干拉拢过来，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毕竟我们是新公司。” “没事儿，剩下的我们再从社会上招聘，你交接完成后，就抓紧过来吧，还需要你负责技术人员的面试工作。” “对了，据说友商已经开始动作了，我们也得加快进展。周三能给入职的，月底多给算5天工资，年假多算5天，然后入职每晚一天，福利递减一天。” 正常来说，大部分人换工作的时候，都会留下几天空窗时间，休息一下。 眼下李渡的时间压力比较大，只能用钱和年假弥补。 江天听到李渡的话，也意识到情势比较严峻：“好，我今天就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完，明天就过去。” 挂完电话后，李渡来到上周五租的写字楼。 许韵雅已经在一间小办公室开始工作了，隔着玻璃望去，许韵雅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不时拿起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李渡还是第一次看到职场状态的许韵雅，一身职业装，头发用一根朴素的发簪盘在脑后，干练而优雅。 李渡没有打扰她。 那天晚上天雷勾地火的时候，许韵雅就和李渡定下了约法三章。 在公司只能是上下级关系，不能暴露他们的私人关系。 当时的李渡，箭在弦上，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李渡长叹了一口气，直接去了总经理，办公室职场y玩不了，晚上许韵雅又要照顾囡囡，太惨了。 办公桌上整齐的码放着，许韵雅筛选之后的研发人员简历，足足有100多份。 这只是上周五到今天共计三天的的投递量，还筛选了一些明显不合适的。 李渡简单看了下，其中很多人都有211、985名校的教育背景，头部互联网的工作履历。 结果现在都来投李渡这个初创公司，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从“人才红利”变成“人才红利”的既得利益者。 李渡正在低头看简历的时候，许韵雅敲门进来了。 “李总，之前租的商铺我委托中介公司都转让了出去，总共转让费是58万，你看一下合同。”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 李渡站起身来准备拉许韵雅过来，被许韵雅眼神一瞪，只好讪讪的坐下来。 看到李渡正经起来，许韵雅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 “我前公司一个小孩，刚刚被辞退了，我觉得她能力不错，想把她招进来，负责行政，你觉得可以吗？” 李渡有些疑惑：“可以啊，只要你觉得没有问题就可以。是薪资她不满意吗？” “没有，工资她很满意。只是你不觉得我是在公司安插亲信吗？” 第55章 有文化的流氓 李渡笑了笑，温柔地看着许韵雅：“想什么呢，你不就是我最大的亲信吗？” 许韵雅脸蛋通红：“不给你说了，我去工作了。” 李渡叫住即将落荒而逃的许韵雅：“等一下，工商注册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听到李渡问工商注册的事情，许韵雅脸上立刻神采飞扬起来。 “我们这次选在经开区真是选对了，管委会对我们各种手续一路绿灯，明天就应该能下来。” “而且听工作人员说，他们内部马上要发布对高新技术企业更大力度的扶植政策，我们也能享受到。” 许韵雅像个小女生一样崇拜的看着李渡：“李渡，你又选对了。” 李渡心中看到许韵雅的表情，心中暗爽，面上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这没什么奇怪的，高新区的土地承载能力已经到了极限，政府下一步发展重心大概率就是经开区，这一点从新一任的管委会书记是副市长兼任的就可以看出来。” 李渡的自然没有这样前卫的政治眼光，这只是他从情报得知经开区的政策，按图索骥，推测出来的。 当然，这不妨碍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装逼。 许韵雅展颜一笑，风情万种的看了一眼李渡。 “我知道，你一直很厉害。我去工作了。” 许韵雅走后，李渡刚重新打开一份简历，又接到在西府大学招聘那位郑洪杰博士的电话。 他问题李渡公司地址在哪里，他要来上班。 李渡无语：“你不多休息几天？公司周三才会开业。” “周末已经休息了两天了，没有论文要写，没有工作要做，一个人呆着很无聊。” “就两天你就无聊了？你平常放假一般都做什么？” 郑洪杰老老实实的说：“之前在学校，没有假期，每天都是早上八点半去办公室，晚上十点回宿舍。两天的假期已经很充足了。” 李渡扶额长叹：“行了，位置给你，你来吧。但是有一点提前给你说了，我们上班时间是朝九晚六，一分钟都不许你多待。” “好嘞，马上就是到。” 都说打工狗苦，可和这些在读博士比较起来，他们也太幸福了。 当然人家博士的付出也是有足够的收获的，虽然现在学历贬值，硕士遍地走，本科不如狗。 但是博士仍然还是有很高的社会地位的。 半个小时后，背着电脑包的郑洪杰就到了公司，李渡简单给许韵雅和郑洪杰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我们公司分管人事、行政、财务的副总，许韵雅。” “这位是郑洪杰博士，是我们公司的技术架构师。” 许韵雅对着郑洪杰伸出手：“郑博士好，早就听李总说郑博士技术水平非常高，今天终于见面了。“ “嗯，许总好，我只是博士肄业，叫我小郑就好。” 郑洪杰没有在许韵雅美丽的面容上有任何留恋，随意的握了下手，转头就问李渡： “李总，你说的源代码在哪里。” 李渡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早给你准备好了，不过现在马上十二点了，先吃饭。” 郑洪杰已经从背包中往出拿电脑了：“你们去吃吧，给我随便带一份就行。” 李渡板起脸：“我提前警告你，我们公司工作作息是早上九点到中午十二点，中午两点到下午六点，如果有特殊情况必须找许总审批。” 按照李渡目前的规定，一天的工作时长为7个小时，中午休息两个小时。 目前国内法律没有明确规定中午休息时间是否应该计入八小时工作制，李渡考虑到目前公司刚起步，暂时先取了个折中。 中午一个小时的吃饭计入工作时长，一个小时的午休不计入。 等到公司走上走正轨了，再改为朝九晚五，实现真正的八小时工作制。 毕竟当年国际工人代表大会上提出的“八小时工作，八小时休息，八小时归自己。” 归自己的八个小时是完全属于自己支配的自由时间，而不是在公司吃午饭和午休，只是为了下午能有一个更高的工作效率，所必须的时间。 郑洪杰将求助的眼神望向许韵雅，许韵雅笑吟吟的看着郑洪杰，没有说话。 郑洪杰最终败下阵来：“好吧，去吃饭。” “这就对了。” 李渡拽着郑洪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能上到博士，应该对政治很熟悉，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叫什么？” “工贼！” ...... 下午两点，茶馆老板陈瓷安带着两个年轻人，把李渡当时看中高仿的明朝青花瓷花瓶送了过来，还专门搭配了陈列的玻璃展柜。 帮忙在公司大门摆放好后，李渡把陈瓷安邀请到总经理办公室。 陈瓷安看到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落地窗外风景秀丽的公园，眼前一亮。 “可以啊，李兄弟，年少有为。不对，现在应该称你为李总了。” 李渡给陈瓷安倒了杯茶：“你就别取笑我了，这公司，现在算上我还只有三个人。” “这次麻烦你了，还专门过来一趟，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吧。” 陈瓷安摆了摆手：“咱兄弟两个不说这话，你帮了我两次，第一次强行带走那个青花碗，让我去了一块心病；第二次，又...。” “总之，以后你就是我陈瓷安的亲兄弟，老陈我在西府地界从小混到大，也算是小有人脉，以后有什么事儿，只要我能做到，绝不皱一下眉头。” “陈老哥，那我就高攀了。” 陈瓷安眉头一皱：“还说如此见外的话。” “那以后就叫你瓷安哥了。” 陈瓷安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 两人品了几口茶后，李渡又给陈瓷安满上，顺势问道：“瓷安哥，我走后，没有出什么事吧？” “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能出什么事儿？” 陈瓷安笑着说：“我那逆徒现在已经背了一屁股债，已经逃回山里去了。” “这小子这些年顺风顺水，胆子越来越大，摊子也越铺越大，但是根基不稳，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个事业就会轰然倒塌。” 第56章 渣土车 李渡知道，出问题的那个环节，大概率就是眼前的陈瓷安捣的鬼。 当年他把人家从山里面带出来，现在又反手把人家从山里赶回去，还真是恩怨分明。 不过享受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后，骤然跌落谷底，这个徒弟如今怕是生不如死。 “那你家里怎么样了？” 陈瓷安洒脱一笑：“今天刚和那贱人去民政局办了手续，还要等那劳什子离婚冷静期。” 李渡看了一眼陈瓷安，欲言又止。 “做过亲子鉴定了，儿子是我的种，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嘿嘿...” 陈瓷安冷笑了一声：“怕儿子长大怨我，我也没有做的太过，把那套老房子留给她了。” 李渡讶然：“你就给人家分了套老破小？” “那不然呢，我和她名下只有一个共同财产，就是那套老房子” “那她能同意和你离婚？” 陈瓷安露出高深莫测的神色：“巧了，她弟弟昨天被人骗到国外赌钱，欠了一笔赌债，今天凌晨那边打电话回来，说是48个小时之内还不了钱，就要...你懂的。” 李渡给茶壶中添了些热水，笑着说：“那可真是巧了。” “谁说不是呢，她着急用钱，房子暂时又变不了现，我还大方又用50万现金把房子买回来了，他父母正把我当圣人感谢呢。” 李渡赞道：“你可真是个好女婿。” 陈瓷安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谁叫现在是法治社会呢，我那几个老伙计，就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脾气，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 “我前两年还去政法大学旁听过一段时间呢，目的就是要告诫自己，遵纪守法。” 李渡想起了陈瓷安卖狗的时候，他提出连狗和狗的饭盆一起买了，陈瓷安却专门强调是卖狗，然后把饭盆无偿送给他，可谓是滴水不漏。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两人闲聊了一会后，陈瓷安看到it服务外包公司的来安装设备了，便起身告辞。 “老弟，你这里还有事儿，我就不打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给老哥打电话。我就先走了。” “行，改日去你的茶馆再聊。” 晚上六点，许韵雅很称职的将郑洪杰赶走，又来催正在看简历的李渡。 “李老板，该下班了哦。” 许韵雅笑吟吟的倚靠在门框上，身体的曲线凸显得格外明显。 李渡咽了咽口水：“走，去接囡囡。” “不行，我们频繁地在一起，囡囡会怀疑的，她现在已经开始懂事了。” 李渡咬牙切齿：“那你刚才勾引我做什么？” “当然是考验李老板的职业道德啊，事实证明，李老板道德水平堪忧。我先走了，麻烦李老板锁门哦。” 许韵雅怕被盛怒中的李渡逮住，趁着李渡还没站起来转头就跑了。 只留下一脸无可奈何的李渡。 这女人摸准了自己心思，总是在刀尖上跳舞，得找机会好好收拾一下不可。 李渡孤零零的回到自己出租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躺在床上，惦记着是时候重新租个房子了。 现在这样和别人合租，也不是个事儿。 吴婷最近生意不好，总是对着自己动歪心思。 之前没破功还好，自从被许韵雅破功后，李渡的抵抗力越来越低了，尤其是在被许韵雅只管点火，不管灭火之后。 必须得远离这个地方。 ...... 【每日情报1：明日早上八点，你经过武安路与天辰路十字路口时，将会被渣土车碾压而死。】 【每日情报2：你的表弟高强，将会被公司以集体旅游的手段卖到缅北园区，旅游团将会后天出发。】 昏昏欲睡的李渡突然被第一条情报惊醒。 什么？我就要死了？ 认真研究了一番情报后，李渡才放下心来。 既然说是在武安路与天辰路的路口，大不了明天绕开那里是了。 那附近好像是有个工地在施工，施工阶段刚好在土方开挖，有渣土车也属于正常。 不过一想到要是没有系统提醒，明天就得与世长辞，李渡心中还是一阵后怕。 至于第二条情报，表弟要被卖到缅北，他一点都不意外。 高强虽然是李渡的表弟，但是其实他俩是同一年生的，只是生日差了几个月。 两个人从小就一起玩，上了初中又恰好在同一所中学，关系可以说比亲兄弟还亲。 只是他这表弟有一个很大缺点，就是很容易相信别人。 在初中的时候，但凡有人说：“我把你当哥们儿。” 他就能为别人两肋插刀，不是在为别人出头打架，就是因为出头打架被叫家长。 每次李渡劝他，他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为哥们出头，应该的。” 上了高中之后，两人不在一个高中，没有李渡看着，他更是变本加厉，每天就一个字，干架。 他父亲，也就是李渡的舅舅，怕这样下去会惹祸，就打发他去部队当兵去了。 去了部队，他憨厚的性格再加上常年打架练下的强健的体魄，倒是很受欢迎。 据说还被选中了特种部队。 后来部队提干的时候，他轻信别人的性格又发挥了出来。 他的一个战友，告诉他他要是提不了干，谈了十年的女朋友就得吹，希望高强能给把名额让给他。 他又为了哥们义气，把本应该是自己名额让给了别人。 一年后，服役期满了，灰溜溜的回了家。 这次真的是把李渡舅舅气个半死，一直念叨着：“我这半辈子从来不吃别人的亏，怎么生了个儿子是这么个货色。” 想到旅游团后天才出发，李渡也不着急。 表弟对自己的话还是很信任的，明天白天给他打个电话就可以。 实在不行，明天直接飞去魔都将他拦下，也来得及。 第二天早上，李渡刻意绕了一大圈弯路，距离情报中的武安路与天辰路十字路口远远的。 李渡选的路线经过的都是偏僻的新区，路上车很少，甚至好多路口只有简易的红绿灯。 前方路口是红灯，虽然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车，李渡还是老实的停在斑马线前，等待绿灯。 第57章 意外 突然后方传来一阵轰鸣声，李渡在后视镜看了一眼。 是一辆疾驰的渣土车。 李渡吐槽了一句，怎么大清早哪哪儿都有渣土车，这些车不是一般都是晚上出动吗？ 等等！ 渣土车？ 李渡脑中没有多想，遵从下意识的反应，脚下油门一踩。 车子就轰鸣着向前冲去。 从大脑反应，再到做出动作，再到车辆启动，后面的渣土车已经近在咫尺。 李渡甚至已经能够感受到渣土恐怖的重量，引起地面的颤动。 “给我加速啊。” 李渡怒吼着，把油门踩到底。 身下这辆车恐怖的马力终于得以释放，极致推背感让李渡紧紧贴在座椅上。 李渡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三秒钟，在渣土车已经快要撞到车尾时，车子的速度终于超过了渣土车。 后视镜中，两车的距离逐渐拉开，李渡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开过路口后，渣土车并没有减速，仍然轰鸣着向李渡冲来。 前方右侧道路，因为市政施工，用围挡遮了起来，只有一个车道。 对向车道又有车开过来，没办法借道，李渡只能沿着路直着往前开。 虽然渣土车一般都安装了限速装置，城区中只能开到60公里每小时。 可后面这个车明显不在此列，车速至少有100公里每小时。 李渡此时已经开到140公里每小时，车距还没有拉开多少。 李渡设想中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快到下一个路口了，后面的渣土车，没有减速，还是直着往前冲。 前往的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有一辆小轿车正在等红绿灯。 李渡向前方鸣笛、闪灯，可前方的车没有丝毫反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追尾前车是死； 不追尾，也会被后面的渣土车直接推上去，还是死路一条。 活该李渡倒霉，此时对向车道，又不断有右转的车过来，想要借道行驶也做不到。 李渡不敢减速，后面的渣土车速度越来越快，以李渡14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距离竟然没有再被拉开。 李渡紧紧盯着前方的红绿灯。 轻轻松一点油门，减少碰撞到来的时间。 可是红绿灯还有15s，根本不够，李渡死死盯着前方的小轿车，期望他能听到自己的鸣笛，往前让开位置。 可是前方的车纹丝不动。 就在距离前车还有30m的时候，对向车道右转的车终于空了一个间隙。 李渡瞅准盯稳，险之又险地从对向两辆车中间插了过去。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李渡，甚至看懂了对面车上司m的口型。 然后车子斜向冲到路口左边的人行横道。 没有了追在后面的渣土车，李渡用尽全力将刹车踩到底，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一瞬间，只觉得窗外景物扭曲变形，abs防抱死系统使得刹车板急促的抖动，方向盘不受控地左右扭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与自己角力。 安全带死死把自己勒住，胸腔被挤压得几乎无法呼吸，路面接缝处的凸起不断撞击底盘，金属碰撞声震得人牙齿发颤。 终于，车子堪堪停在一个水泥墩前。 李渡顾不得其他，立马转头望去。 只见之前挡在李渡前面的小轿车，好像被坦克碾过一般，整个车厢瘪了下去，纸做的车壳四处散落，两个后轮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而渣土车，则侧翻在不远处的路中央，车上的土方撒了一地，像一个坟包一样。 李渡这才长舒一口气，从鬼门关走一遭，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右脚，都有些不听使唤，还在死死的踩着刹车，像粘在上面一样。 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平复了紧张的心情，打通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 “警官，这是谋杀，怎么能是交通事故？” 交警队中，李渡正一脸愤怒的对处理事故的交警争论。 交警满脸无奈：“同志，您受到惊吓的心情我能理解，事故还在调查中，我们目前初步的结论是，这是一场意外，一辆违法取消了限速器的改装渣土车，因为机械故障，导致的车辆失控。” “而且，您只是受到了惊吓，您前面那辆车上的驾驶员已经遇难，我们需要把精力放在被害人身上，请您谅解。” “不是的，他就是故意要谋杀我，你们去查他的行动轨迹，他是不是还去过武安路与天辰路十字路口？”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韩立走了进来。 处理事故的交警一看到韩立，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韩队长，你可来了，这位受害人非说这场交通事故是谋杀，还说和您认识，没办法，我们就把您请来给看看。” “辛苦了，你先出去吧，后面交给我吧。” 韩立看处理事故的交警走了，关上房门，给李渡倒了杯水。 “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就是这个事你一定要查，这是针对我的谋杀。” “没事就好，先喝口水压压惊。” 韩立安慰了一下李渡，继续说：“我在来的路上就让队里的人查了这个司机。” “背景很干净，没有什么前科。最近账户也没有收到什么不明来源的大额资金。” “我刚才也看了交警队提供的事故调查报告，很完善，看着没有什么问题。” “可...” 李渡欲言又止，系统昨晚说他要在武安路与天辰路十字路口出车祸，自己专门绕路避开了这里。 结果还是遭遇了渣土车，差点就没命了。 这明显就是谋杀。 只是这些话，他没办法对韩立说。 韩立也没有往下追问，继续说：“当然，这个事儿也有疑点。” “比如，渣土车一般都是晚上成群结队的活动，这次为什么会单独一辆在早晨活动。” “还有，改装车辆的组织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能力把一个重型货车的速度改装到100公里每小时以上。”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李渡看韩立如此说，也知道韩立已经尽最大努力在帮自己了。 “好，那就麻烦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李渡走的时候，韩立又叮嘱了一句。 “你再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如果有怀疑对象，发微信给我。” 第58章 怀疑 “好，我这会脑子有点乱，等我理清楚了告诉你。” 李渡转身向门外走去，没有看到韩立轻眯的眼睛。 李渡来到公司的时候，发现江天已经到了。 而且两人拿着郑洪杰的电脑正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 什么函数、通信、重构、分发之类的，全是一些李渡难懂的话，办公室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坐在总经理办公室，李渡回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得罪了什么人。 虽然自己靠着一点手段挣了些钱，但是都没有什么生死大仇。 要说干的最狠的还是把光达搞倒闭了，难道周晓彤知道是自己交出了证据？ 但是此时只有韩立知道，韩立不至于卖了自己吧？ 李渡拨通了周晓彤的电话，准备先探探她的口风。 “喂，谁啊，这么晚了打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糯叽叽的女声，明显是在睡觉。 “我是李渡，你怎么大早上还在睡觉。” 对面愣了一会，才传来一声咒骂：“李渡？你是不是有大病？这个点纽约都晚上十一点了，我坐了一天飞机，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听起来语气很正常，而且她也回到了美利坚，应该不是她。 李渡又试探了一句：“谢谢你送我的礼物，帮了我大忙。” 周晓彤起床气撒完了，态度也好了很多：“我就知道新接手的公司不会这么痛快给你源代码，还好我提前给你考出来了。” “行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困死了。” 李渡挂完电话感觉周晓彤的嫌疑小了很多，如果她真的有问题，那她给的源代码也可能有什么后门，谨慎起见，李把江天叫了过来。 看到江天进来，李渡让江天坐下，一边泡茶一边问：“你倒是进入工作状态快的很，那位郑博士怎么样，我看你俩讨论的很激烈，连面试的事儿都扔在了一边。” “不得不说，博士就是不一样。” 江天语气中充满了对郑洪杰的赞叹。 “我上午和洪杰讨论了一下，觉得他的技术在我们产品上大有可为，保守估计，在不损失计算精度前提下，效率能提高一倍。” “至于面试的事儿，许副总把时间安排的到下午了，待会她还要和我对一下面试的细节。” 李渡看到他内定的研发经理和研发架构师相处这么协调，很是欣慰。 不枉他花费了一个月一次的定向情报。 “行，我们就不要搞什么技术面、老板面了。一口气面完，不要让别人折腾，也能让他们尽快入职。” “好的，我等下给许副总说一下。” 李渡给江天倒了杯茶，继续问：“你从光达挖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早上给许副总说了，总共有十个人愿意过来，七个开发工程师，三个测试工程师。明天有五个开发就能先行到岗，我先和他们把框架搭起来，后面的人到岗后就可以直接工作了。” “嗯，做的不错，辛苦了。” 李渡夸了一句江天后，继续说：“按照我们的计划1.0版本功能上需要大的变动，主要是效率和界面交互。” “效率这一块有你和郑洪杰我比较放心，负责界面交互设计的ui设计师有着落了吗？我看了下许副总提交的简历，好像合适的人不多。” 江天苦笑一声：“原来光达的ui不愿意过来，我们西府又没有大型互联网公司，压根就没有这种人才培养的环境。的确是不好招聘，只能希望下午面试的时候有合适的人吧。” “好，那就看下午的情况，ui面试的时候我也参加一下。” 江天准备离开的时候，李渡又叫住了他：“我给郑洪杰的源代码你看了吗？” 江天诧异：“不就是光达4.0版本的时候的源代码吗？和我拷贝的一样啊。” 李渡问道：“有没有办法全面检查一下我给郑洪杰版本的有没有什么问题？” 江天看到李渡表情很慎重，也认真了起来，思考了一下回复道：“这个好办，我自己拷贝的我看过服务器日志，确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要写个脚本对比下一两个版本的差异就行。” “好，有结论了尽快告诉我。你先去忙吧” 江天走出去后，李渡把自己笔记本上写的周晓彤名字划掉了，他现在差不多理清楚了，能够策划这么一场谋杀的人或者组织，一定不是一般人。 至少周晓彤没有这个能力，换成他爹来也够呛。 要知道，这里可是可是华夏，官家对命案十分重视，再加上遍地的天眼，几乎没有买凶杀人的土壤。 能够做的这么天衣无缝的组织，估计在这片土地上也屈指可数。 目前阳面上已经有韩立在查了，地下的可以问问陈瓷安，听他的口气，他似乎在西府的民间也是一号人物。 李渡给陈瓷安打电话说了此事后，陈瓷安满口答应，表示三个日内一定给他结果，只要在西府地界上的势力，他就一定能挖出来。 挂了电话后，李渡靠在椅子上，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惹了什么有生死大仇的人。 总不至于卖了几个高价应援物；低价租了商铺，高价转让；就能惹得人家要他的小命吧。 发生这件事后，李渡越来越觉得他选择创业这条路，没有错。 如果他只是利用情报系统，搞什么倒卖倒卖发了横财，即使他再富有，只要被谋杀做的像今日一般周密，就会被轻飘飘的当成交通意外处理。 但是如果他是一个大型集团公司的老板，直接影响公司数万甚至十几万人的生计，间接影响上下游数百人万人的收入，还能持续贡献巨额税收。 那他今天遭遇这种谋杀，恐怕全国都会震动起来，当然大概率背后的势力投鼠忌器，也不敢动这个手。 而且，大老板无论走到哪里，安保力量都很强。 等等，安保？ 虽然现在自己还没有什么资本，搞专业的安保团队。 但是雇佣一两个保镖还是可以的，在这片土地又没有热武器，有一两个身手矫健的保镖，就能规避大部分危险。 第59章 面试 李渡想到了自己的表弟高强，他当年可是在特种部队干过的，而且自己对他也绝对放心。 本来他早上就准备打电话劝高强不要上公司的当，跟着去参加旅游，这下借口不就来了。 李渡拨通了表弟高强的电话。 “渡哥，大中午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李渡开门见山，直接说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以他俩的关系，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除了系统的事儿，什么都可以说。 毕竟他们两个连彼此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谁，多长时间都能够透底。 “怎么样？过来帮哥一把？” “行，你等我。我看看票。”高强说完后，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当了几年兵，他性格也变得雷厉风行起来。 过了五分钟，李渡收到了高强的消息。 强：【哥，今天和明天的高铁、飞机票都买完了，后天早上八点到西府国际机场。】 强：【这种事情理论上来说，背后的人一次动手不成，为了避免被追查到线索，是会安生几天的。但是你也不要放松警惕，尽量不要出现在人烟稀少的地方。】 李渡：【好，哥等你。】 李渡放下手机，心中的不安少了很多，正如表弟说的那样，对方既然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让公安都查不到线索，说明他们还是对官方有敬畏心。 短时间应该不会有动作，只要等到表弟过来就好了。 李渡放下个人私事，开始专心策划销售团队。 目前研发团队已经初见雏形了，等到产品研发进入正轨，就该把精力投入到销售团队上来。 作为一个面向企业的产品，销售某种意义上比研发还要重要。 把梳子卖给和尚虽然是一句玩笑，但是在企业端的销售中，并不少见。 虽然李渡还是想做价值销售，只有这样的产品才能有未来，但是他也不想让销售拖了后腿。 本来就是销售出身的李渡，对于这些自然轻车熟路。 下午两点，李渡从休息室出来，伸了伸懒腰，神清气爽。 单独休息室的午睡效果就是好，以往在工位上趴在桌子上午休，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是木的。 许韵雅敲开了李渡的办公室房门：“李总，两点半开始ui设计师的面试，麻烦你准备一下。” 李渡看到俏丽的许韵雅，想着什么时候把她骗进休息室，和自己一起午休。 不过看到她此刻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的，我一会过来。” 李渡从办公室出来之后，随意转了转，许韵雅把最大的一间会议室准备给等待面试的人休息。 李渡随意的走进去，里面大部分人都比较松弛，和旁边的人随意的说说笑笑。 当然也有临时抱佛脚的，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面试宝典，正在拿着背诵。 还有人在角落默默的背着自我介绍，仔细听还是英文的。 听到李渡一脸莫名，我们又不是外资公司，要英文自我介绍干嘛。 要不是李渡看过许韵雅的招聘策划书，他都以为是招聘时的要求。 “大哥，是你啊。” 李渡听到有人给他打招呼，寻声望去，竟然是他救张秀芬时，帮忙给自己拍视频保留证据，还帮忙接引救护车，还给自己手里塞电话号码的那个女生。 今天她穿着一身职业装，头发卷曲却不凌乱，颇有职场俏佳人的感觉，李渡一眼扫过去没有认出来。 李渡走过去，坐到女生旁边，笑着说：“这么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你那天跟着去医院怎么样了，我一直在等你给我回电话，我还记着给你传视频呢。” 李渡轻描淡写道：“目前还没有什么麻烦，后面再看吧。” “好，如果需要人作证，随时找我，我先把视频传给你吧” 李渡和这个名叫罗楠的女生加了好友，传了视频后。 罗楠问李渡：“你来这里面试什么岗位？” “开发，你呢？” “猜你也是，能愣着头见义勇为的，也只有木头脑袋的程序员才会干出这种事儿。” 罗楠感觉自己说话有些过分，尴尬的笑着：“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说话嘴比脑子快。我来应聘ui设计师的。” 李渡惊讶的问道：“ui设计师，这在西府可是个稀罕岗位啊。” 罗楠惆怅的说：“谁说不是呢，西府大部分都是外包公司，要么干脆不要ui，就是让开发随便画图，不管美丑，也不管用户体验；要么人家ui干脆就是在北上广的总公司，西府只有基础的研发岗。” “那你之前在哪里高就。” “我之前在魔都的一家公司，这不，不想过漂泊的日子了，想要回来成家安定下来了，虽然现在还没找到男朋友，哈哈。” 罗楠低声说：“小声点啊，可别被面试的人听了去。” “怎么？面试的人还管你找男朋友？” 罗楠白了李渡一眼：“你是男生，你自然不知道，他们这种公司最怕的就是我这种在育龄，但没有生孩子的女性，生怕把我刚招聘进去我就要生孩子。” 李渡顺着罗楠说：“也是，企业招人毕竟是要干活的。” 罗楠愁眉苦脸：“其实我也理解公司，人家也不是做慈善的。可是我现在只是想结婚，还没做好生孩子的准备，但是只要一面试，听到我有成家的打算就把我拒了。” “那你怎么办？” 罗楠眉头舒展开来，嘻嘻一笑：“我准备告诉公司我是个蕾丝边，这样公司就不用担心我因为家庭分心了。反正我们ui也算半个搞艺术的，有这种人不也正常嘛。” 李渡只能赞叹一句：“牛！” 李渡看时间快到了，找了个借口和罗楠告别，出门之后，进了面试间。 一连几个面试者，江天都不太满意，无奈的给李渡说：“西府的互联网基因真的太差了，这些人有的甚至连图都做不明白，就别说根据用户的行为习惯优化交互流程了。” “他们做过最大的项目，怕就是给做一些花花绿绿的政府官方网站，就那种和我还在小学的时候，网站的样子。” 第60章 乌龙 “咦，下面这个女生看履历不错，有过大厂经验，从简历来看，对ui设计的理解也很到位。” 李渡接过简历一看，正是罗楠，于是轻咳了一声“看着是不错”。 李渡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干扰这姑娘的发挥，于是对着江天说：“我想起我还有个事儿，我先去隔间打个电话，你先面试。” 李渡躲在隔间，给自己倒了杯水，好整以暇的，听着罗楠和江天的面试过程，竟然有种听墙角的感觉。 的确，罗楠很优秀，即使是李渡这样的外行，也能听得出罗楠对ui设计的理解非常深刻。 如何设计界面，能够使用户能够清晰的理解产品的功能； 如何设计交互，能够提升产品的操作效率 ...... 这些罗楠都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并且连李渡也觉得这个思路是有效果的。 听外面江天的口气，面试应该是要结束了。 “罗女士，您很优秀，我们内部讨论有结果后，会将最终的结果以短信的形式通知您，感谢您能参与我们的面试。” “哎！等一下，您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嘛？” 江天有些无奈，这位面试者怎么还逼着自己问问题？ 虽然不知道罗楠是什么意思，江天还是很官方的回答：“我们想知道的信息已经全部了解了，感谢您的到来。”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嗯，您请说” 罗楠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口气说道：“我虽然今年已经28岁，但是我没有任何结婚生育的打算，以后未来也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您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因为家庭影响工作，因为我喜欢女生！” 因为罗楠说的太快，江天没有听清楚她前面的话，只听到罗楠说她喜欢女生。 江天一脸懵逼：“啊，我是男生啊，你喜欢女生和我有什么关系？” “噗，啊，哈哈哈。” 李渡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想到外面毕竟还在面试，用尽全力忍住不断涌出的笑意，推开隔间门走了出来。 “李渡？” “这是我们李总。” 江天和罗楠的声音同时响起。 李渡对着罗楠给了一个眼神，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罗女士，公司从来不会因为女士结婚生子而歧视应聘者，这本来就是法律规定的女生应得的义务。” “况且女士产假的工资主要由社保局的生育保险基金支付，公司更没有立场歧视孕期的女性。” “当然日常的工作强度和考核标准，我们也不会因为男女性别的差异而区别对待。” “但是有一点，撒谎的行为，在我们公司是完全不可接受的，考虑这次情况特殊，就不做处罚了。希望您引以为戒，您先回去等结果吧。” 罗楠此刻只觉得生无可恋，用幽怨的表情看了眼李渡，木然走出了面试间。 李渡和江天讨论了下中意的人选，他俩基本上达成共识，虽然罗楠性格有点跳脱，但是水平的确没得说，就选罗楠了。 “行了，后面的你就自己面试吧，结束后把名单给我就可以，我就是一个要求，尽早到岗。” 李渡嘱托了一句后，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继续考虑销售团队的问题。 李渡刚坐下，就收到一条消息，打开一看是罗楠发来的。 【婷宝，我今天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记得那天我们在公园看到见义勇为的那个大哥吗？】 【我们当时还说他是个好人，我今天才发现他就是世界上最奸诈、狡猾的家伙。他是我今天面试公司的总经理，结果他假装自己也是求职的人，套我的话。】 【我真傻，真的，我怎么就相信了他。】 【我竟然把自己假装蕾丝的话告诉了他，他还在背后偷偷听我面试，好社死。】 李渡看到一长串的文字攻击，好笑又无语，回了一句：【你要不看看，你在给谁发消息？】 【啊？】 【让我去死吧。】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李渡看到罗楠光速撤回消息，笑着回了一句。 【行了，现在撤回有什么意义，你面试通过了。】 罗楠：【我就知道能够做出见义勇为行为的大哥，一定是个大大的好人。】 李渡：【我这边期望你能够尽快到岗。】 罗楠：【我24小时待命，要不我现在就回咱们公司开始工作？】 李渡：【倒也不用这样，明天早上来入职吧，晚一点会有人联系你。】 罗楠：【谢谢老板.jpg】 下午五点半，会议室中。 李渡坐在主位上，分管财务的副总经理许韵雅与她提前招聘的一个管人事、一个管财务的两个小姑娘坐在李渡右手边。 研发经理江天、架构师郑洪杰坐在左手边。 人事专员孙晶晶汇报说：“目前发送的十份offfer中，有5个人表示明天可以到岗，还有3个人计划下周一到岗，还有两人暂时未回复。” 李渡赞许的说：“今天的面试工作进行的不错，我们急缺的岗位都招聘到了，晶晶给你记一功，等我们公司表彰制度出来后，就给你算上。” 孙晶晶红着脸，感激的看了一眼许韵雅，继续说：“都是许副总的功劳，我只是打下手。” 许韵雅笑着着说：“不要谦虚，你的能力我都看到了，公司刚开始，人事的的担子很重，希望你继续努力哦”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李渡看各项该讨论的事项都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那我们明天就正式开业。” 许韵雅也附和道：“明天我们同舟软件正式成立，希望大家记住这个重要日期，或许未来我们的传奇就从这里开始。” 李渡疑惑的看了一眼许韵雅：“同舟软件？” 许韵雅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幽怨的看了一眼李渡：“李总，我提交工商注册资料的时候，不是让你确认过公司的名字叫同舟软件有限责任公司吗？” 李渡尴尬有些尴尬，急中生智：“哦，对我是确认过，公司名字不就是引申自我的名字嘛。” 第61章 伪装 其实他早有忘了还有这回事，最近光顾着招兵买马，唯独忘了公司需要起个有内涵还容易让人记住名字。 当时许韵雅找他，他估计就没认真听，就同意了。 不过名字起的随意不要紧，只要公司强大了，自然有人解读出有内涵的意义来。 “正如公司名字的寓意，希望大家同舟共济，互相扶植，共同分享公司成长的收获！” 看到许韵雅还是不信的样子，李渡强行升华主题，结束了同舟软件第一场全体会议。 下班后，李渡一个人来到停车场，绕着车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上车之后，李渡发现副驾上放了一套西装，上面还有一个便签。 【明天新公司开业，你又是老板，穿庄重点。如果自己不会系领带的话，明天早上来早一点，我帮你系。】 是许韵雅留的，只有许韵雅有自己车的权限。 怪不得上周末在商场试衣服的时候，自己懒得试西装，她也没有说什么。 原来是早有准备。 只是这女人也没问自己的尺寸，不怕穿着不合身嘛。 毕竟西装的尺寸和平常的便服区别还是挺大的。 李渡回到家后，穿上许韵雅送的西装，在镜子前照了照。 不错，很合身。 李渡之前一直不愿意穿西装，是因为他之前穿着西装被别人评价为像一个保险销售。 尤其是当他自己当了销售以后，就非常抵触穿西装，总感觉穿着很low。 但是许韵雅送的这套西装却没有这种感觉，裁剪得体、非常合身，承托出李渡高大的身材。 活脱脱一个长腿欧巴。 李渡自拍了一张照片，给许韵雅发了过去。 李渡：【老婆的眼光真不错。】 许韵雅：【真帅。色色.jpg】 李渡：【只是你怎么知道老公的长短的？】 许韵雅秒懂。 【滚...】 ...... 【每日情报1：同舟软件公司楼下，八点半左右，可回收垃圾箱中会出现一本旧书，书中夹着一枚价值28万的清红花印当5的邮票。】 【每日情报2：同舟软件从原光达集团挖走的开发工程师宋飞虎是现任光达集团派来的卧底】 看到第一条情报，李渡心中一松，终于又能搞钱了。 最近的情报都没有什么金钱相关的情报，开公司花钱如流水，而且怕自己征信出问题，他还了信用卡，手上的钱只有六十来万了。 马上新员工入职后，还要缴纳社保，到时候估计就不剩什么了。 一个月后就要发第一个月工资了，怎么也得一百多万，得抓紧搞钱了。 只是这个邮票在公司楼下的垃圾桶，还是早上八点，让李渡有些为难。 李渡的公司附近有一个公园，早上晨练的大爷大妈很多。 相应的，早上大爷大妈晨练完后，会顺便在附近的垃圾箱里找一找废纸、塑料瓶之类的拿回去卖钱。 也就是说，明天他得守在那里和大爷大妈抢废纸。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八点半已经有人开始上班了，如果再被公司的员工看见自己的老板在楼下捡废品。 想想就令人社死。 李渡哀叹一声，怎么我有了系统，当了老板，还要为了员工的工资去捡垃圾啊。 不行，得伪装一下。不然传出去，丢人丢大发了。 李渡打开衣柜翻了翻，t恤、t恤、还是t恤。 西府的气候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所以李渡的衣服除了夏天的，剩下的几乎都是较厚实的冬装，现在穿出去太扎眼了。 要想不扎眼，最好能够和捡垃圾的身份相匹配，环卫工人的衣服大晚上也没地方找去。 李渡想到了不扎眼的穿着——迷彩服。 他之前在工地上做技术员的时候，很多工人都会穿迷彩服上工，这个衣服便宜又实用，很适合干体力活穿。 如果自己穿着迷彩服，打扮成农民工去和老太太抢垃圾，似乎就能说的通了。 正好自己的合租室友，主卧的大学生去年刚经历过军训，大概率还有迷彩服。 李渡偶然听到过，男生说要扔了迷彩服，女生不让，说大三做实验的时候还能穿。 想到这里，李渡走出房门，想看看那对大学生情侣睡了没。 只是他刚走到客厅，隐约间“嗯嗯啊啊”的声音，就拦住了他的脚步。 总不能这个时候大煞风景的敲门说：“你们先等下，借我一身迷彩服再继续？” 李渡坐在沙发上，一边给许韵雅发消息一边等着。 李渡：【睡了没？】 许韵雅：【没有。】 李渡：【你怎么还不睡？】 许韵雅：【担心公司的工作我做不好，辜负了你的信任】 李渡：【没事儿，一切有我，出点问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你的能力很强，相信自己，宝宝是最棒的！】 许韵雅：【就会哄我，你怎么还不睡？】 李渡：【想你想的睡不着。】 许韵雅：【好假。】 李渡：【真的，想吃了你。】 许韵雅没有回复，过了一会，许韵雅发来一张清凉的自拍，让李渡浮想联翩，看背景，应该是刚刚偷偷去书房拍的。 许韵雅：【害羞.jpg】 李渡：【真美，看得见，吃不着，可怜。】 许韵雅：【等等，周末囡囡要去她奶奶家】 .....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主卧里的动静逐渐没有了。 李渡打开客厅主灯，故意在客厅走来走去，还咳嗽了几声。 又等了5分钟，才敲响了主卧的门。 “田胜，你们睡了没，可以把你军训时的迷彩服借我一下吗？” “哥，你稍等一下啊。” 李渡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几句打情骂俏。 “都怪你，肯定被听见了。” “怎么怪我，我就差捂你嘴了，谁让你......。” 过了几分钟，男生穿着睡衣，打开房门将衣服借给递给李渡。 “哥，你要迷彩网干什么啊？” “明天公司要让我参加义务劳动，要统一穿迷彩服。” “明天天还挺热的，你等等。” 男生想到了什么，把衣服递给李渡后，又关上了门。 李渡听见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两分钟房门又打开了。 第62章 捡垃圾只是爱好 “我巴不得他们马上就断了联系。”佘梦琴说，她虽然不明白风四娘如此青睐唐铮，但对他实在没有一点好感，更不想和叶家趟这一趟浑水。 囡囡有名师指导，而且，天赋极佳，怎么可能被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掀飞？ 不过从新屏市这次围绕广场的庆典仪式上的矛盾来看，也确实可以肯定在新屏市是有几股复杂的势力在盘踞，相持和彼此敌视的，不然的话，他们也不至于闹的到了需要自己来帮他们解围的地步。 华子建就闭上了嘴，接着又闭上了眼睛，靠在后面靠垫上休息了。 位老祖实在太老，行将就木，目前正替他们释放最后光热，哪里是正值盛年的东方刘昀的对手？ 难怪陆辰没有发现琉璃何时准备了这些礼物，原来还偷偷摸摸的背着自己藏了起来。 数百丈高的巨人，一拳将恐有百万斤的庞大蛟尾轰开，口中毫不留情的嘲讽着。 早就在他发现陆辰在主动吸取天魔血脉精华后，他就是一副欢喜之色。 说完之后，他不等赵志远回过神来，就径直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准备继续修炼。 但是眼前这头妖兽分明有纯阳后期修为，看见他这散仙后期修士，第一反应居然是担心他会抢自己的龙血池，实在是太让凌天惊讶。 林安仔细看了看霍川的模样，眼窝深陷，黑眼圈厚重，头发乱糟糟，西装皱巴巴的，再加上脸上的沮丧，啧啧，和以前的趾高气昂判若两人。 青瑶也没有否认黑市有查看所有客人身份的能力，当然即使她否认了也没人会相信。 午时左右的时候，李泰便来到了工坊，找墨凌薇学技术，墨凌薇利用“填鸭式”的教学方法，将工坊最新产品直流电动机、蓄电池、二极管等的原理，全部灌输给了李泰。 只是这种夸张的增幅也只是前几次罢了，到了后面只能靠不断的量的累积，才能突破质的界限。 两者对峙三天三夜之后又无声无息的离开，没有最可怕的大战爆发，只是自那之后，不死天皇留下来的八部神将至强者都有一副画像流传，见到其都要退避三舍。 在二十世纪工人或许不好听，但在七十年代，工人却是一个很体面的工作，许多人挤破头都想要当一名工人。 提供给他工作的男人，以前是他的狗腿，曾经手头宽裕的时候，他身边围着一大帮子人，这人就是其中一个。 “金风的起跑练习还是短了一点，要是时间充足的话，应该可以和沈劳想提并论的。”孙石摇摇头，觉得还是发现金风发现迟了。 没错，艾德导师之所以选择把这家伙拉过来就是为了增加战胜对方的几率，就相当于给己方套上幸运光环一样，不过你确定这不是给自己加幸运而我们不断减幸运吗？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而且，单单是让你们的皇上满意可不行，如果对我没有好处，我又凭什么帮你救楚楚？”舒浅转过身来，再次变成那个高傲坚强的西凉公主。 傅羽蒙到底也是他的表姐，比起秦念来，或许他更了解傅羽蒙现在的情况。 “你也赶紧的吧，老头都赶超在你前头了。”郑曙光喝了口茶说道。 战士们一阵起哄，七嘴八舌地夸赞钟希望温柔贤惠，而原先从军属大院听说的那些关于钟希望的闲言碎语也都不攻自破了。 今天一共四更，晚上更三更，四更应该会很晚，大家就不要熬夜了，可以明天早晨看。 季洁诧异的停在院子里，印象之中，舅舅一直都是十分温和，而且笑容满面，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动怒。 叶一自然是跟着楚楚一行人去京城，这一路上的安全，也全都依靠叶一了，正是因为这样，楚家人才会同意他们入京。 陈枫坐在通铺边缘，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但是他心里却特别不安，总有一种鬼随时都会出现的感觉。 虽说吴冕早有准备，可在见识到地缚之力所带来的提升后，还是让吴冕觉得不可思议。 好在，吴冕手里的短剑比较短，再加上筑基二十六式达到精通级后，拥有內视能力，控制力大幅度提升，完全控制得住短剑的速度与力量。 重新烧锅把方便面中的香油包倒入锅中，烧热后倒入葱花和火腿肠稍微煸炒一下，加入清水烧开，把方便面的面饼和蔬菜包倒入锅中，烧开后，翻滚烧煮稍微加点调料包，面汤就做好了。 他已经换下了他那身比较骚包的西装，卸了妆。改成了比较适合打斗和跑动的装备。 在给亲爱的李易峰新鲜发布的帅照点了赞后，她像往常一样，来到贴吧搜寻接下来打发时间的口粮，却发现贴吧都被一部电视剧给刷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