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乙游万人迷!七个大佬修罗场》 Day 1. 哥哥要结婚了 亭外烟雨朦胧,屋内缭着缠烟。 姜岁用手在水汽弥漫的窗户上轻点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身旁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 “听见我说话了吗?你哥要跟别人结婚了!” “嗯。” 姜岁轻轻应了一声。 表示自己在听。 汀兰皱着眉,忽然凑上前,盯着女孩那张美丽的脸。 “你不会是伤心过头了吧?” 也难怪她有如此反应。 身为林家半路找回的女儿,姜岁可是为了一心爱慕的兄长林怀洲,宁愿忍受外界对她身份的闲言碎语,也不愿改回姓氏。 汀兰刚知道姜岁心思的时候也很震惊。 虽说林怀洲只是林家的养子,和姜岁并没有血缘关系。 可稍有不慎,禁忌的感情也会受人诟病。 汀兰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门外站着的人影,立马将话咽了回去,“那我就先回去了啊岁岁,之前给你发的链接记得看。” 姜岁刚想应声,眼前光线忽地一暗。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什么链接。” 姜岁动作一顿,纤细的手指从窗棂收回。 “一个游戏哈哈。”汀兰在旁边打着哈哈,“洲哥你也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 林怀洲的视线淡淡从汀兰身上扫过,最终落在姜岁身上。 她今天穿了件旗袍。 天青色的并不惹眼,脖颈纤细,皮肤细腻。 宛如一株静静盛开的白玉兰。 林怀洲的目光在她露出的肩头顿了顿,喉头微滚,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镯子。” 汀兰早就趁机溜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岁摸上手腕,垂着眸,巴掌大的小脸看上去安静又乖巧。 “妹妹喜欢,就给她了。” 林怀洲眉心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 “璐璐年纪小,你别跟她计较。”他顿了顿,“回头有好的,我再买给你。” 姜岁不吱声。 林璐是她走丢后,林家收养的女儿。 只比她小一岁。 姜岁被找回来的那天,林璐就提出要搬出林家,结果被林父林母阻止了。 最后搬出来的,成了刚回家的姜岁。 林怀洲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色请柬。 “今天来是想把这个给你。” 男人嗓音有点哑,“这周六,我订婚。” 姜岁盯着那大写的“囍”字看了一会,才慢吞吞地抬头,和眼前人对视。 从初次见面起,她就知道自己会喜欢林怀洲。 这个人完全长在了姜岁的心巴上。 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有偏爱,她也不例外。 所以哪怕对整个林家态度冷漠,姜岁也做不到对林怀洲视若无睹。 更何况,他们俩实打实地交往过。 但现在,这个人要结婚了。 林岁接过那张请柬,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 “你想让我参加订婚宴。”她眼底漆黑一片,“以什么身份,前女友还是妹妹?” “林岁!我是你哥!” 男人的呵斥打断她的话。 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 姜岁扯了扯唇角,仿佛有把尖锐的刀捅破了乖巧的伪装。 “林少爷就这么害怕别人知道自己和养妹谈过恋爱,所以迫不及待地订婚,想跟我撇清关系?” 女孩睫下的瞳孔又黑又沉,语气讥讽。 “放心,我没兴趣死缠烂打。” 林怀洲僵在原地。 看着姜岁绕过自己,鼻尖飘来若有似无的香气。 是栀子花。 是他魂牵梦绕的味道。 “还有,我姓姜。” 话音落下,“砰”地一声关门。 整个屋子,只剩下男人。 * 姜岁回了卧室,把自己扔在床上。 心里郁气难消。 不知是对林怀洲,还是对林家。 掏出手机无目的地刷着。 可惜新闻上全是林周两家联姻订婚的消息。 她看得心烦,随便点了两下。 屏幕突然一黑。 随即缓缓浮现出一行白色小字。 【请玩家确认是否进入游戏?】 姜岁愣了愣。 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小心点到了汀兰发来的链接。 汀兰是个乙女游戏爱好者,时常会跟她安利游戏中的主人公。 而姜岁是个实打实的现充,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把情感寄予一串代码,但也会耐心听她分享。 属于不理解但尊重。 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好,又刚好无事可做。 拿游戏消遣一下也未尝不可。 姜岁点了确认。 发现没有动静。 才注意到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请玩家注意,你即将进入一个真实的世界,每位爱人都是独一无二,对祂们来说,你的心脏即是最珍贵的宝物。】 【进入游戏后,请确认自己的身份,尊重剧情安排,尽快完成主线任务。】 姜岁点击确认。 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 …… 姜岁是被一阵饥渴感磨醒的。 她捂着喉咙,从喉间涌上的干渴感,犹如数万只蚂蚁在啃食。 想喝水。 她踉跄着起身,走到餐桌边,抱着花纹繁复的茶壶就喝了起来。 茶水清凉甘甜,喉间的干渴却没得到丝毫缓解。 姜岁眼前晕眩,手里的茶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她捂着脖子,发出“呼哧呼哧”的吸气声。 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干渴带来的无力蔓延全身,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顺着桌子滑下去。 耳边突然传来窸窣的开门声。 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一双精致的皮鞋进入视线。 伴随着一声浅浅的叹息。 姜岁没有力气抬头,迷糊间,隐约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下颌搭在肩头。 姜岁能感觉到光滑布料下那紧实的肌肉。 是个男人。 她想挣扎。 却被对方轻松捏住了后颈。 姜岁下意识发出一声哼哼,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不等她反应,一股香甜的气息便幽幽飘了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 姜岁瞳孔猛缩,手指不自觉用力,紧紧掐着男人的臂膀。 耳边擦过一声低喘。 “嗯……大小姐别急。” 身下的人似乎想去拿桌上的杯子。 可姜岁已经等不及了。 那股干渴感快要将她折磨疯。 她轻轻耸鼻,循着那股香甜的味道凑过去。 然后遵循本能——张嘴。 “嗤——” 犬牙刺破皮肤。 Day 2. 让他活下来,让他爱上你 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让男人眼睫轻颤,脸颊的皮肤泛起潮红。 这模样惹得床上的少年发出轻嗤。 “洛斯言,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一条恶犬。”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狗有什么区别?” 听到声音,姜岁不自觉地攥紧男人胸口的衣服。 进食期间被打扰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尤其是处于觉醒期的血族,会更加脆弱敏感。 洛斯言轻拍女孩的后脑以示安抚,然后抬眸扫向床上被绑着的人。 “把嘴闭上。” 少年的四肢被银色手铐铐住,全身只有一条白布堪堪遮住小腹。 洛斯言扫过他赤.裸的胸口和脖颈,干干净净地没有一点伤痕,倒是被锁住的手腕上几条细长的疤痕交错。 看样子应该被床头放着的匕首划伤的。 他眸光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方却因洛斯言直白的视线羞恼不已,浑身气得发抖,绑在床头的银环锁链因为他挣扎的动作撞击床板,叮铃作响。 “看什么看!” 少年两颊嫣红,嘴唇应该是被牙齿咬过,又红又肿。 有种糜烂的凌虐感。 “要不是因为有你这种走狗存在,我怎么会被绑在这儿,怎么会沦为这个女人的——” 玩物。 后面两个字在舌尖打转,还是没能说出口。 少年嘴唇紧闭,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并不想承认,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被绑了三天,这女人每次都是用匕首划破他的手腕取血。 可洛斯言一来,她就巴巴地凑过去咬人家脖子! 这叫什么事? 少年心里憋屈得慌,也看不惯洛斯言这副要爽死了的嘴脸,咬着牙道:“要吸滚出去吸,烦死了!” 洛斯言轻扯唇角,眼皮一撩:“不如我先把你丢出去?” 姜岁意识刚清醒,就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不着寸缕的少年躲在床幔后面,身形若隐若现,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抖动,看得人心痒痒。 而她身下—— 男人白色的衬衫衣领被她攥在手里,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脖颈两处暧昧的红点,面色潮红,唇瓣晶莹濡湿。 姜岁的视线在残留的咬痕上停留片刻,而后露出温柔缱绻的笑。 轻声唤着男人的名字。 “洛斯言。” 女孩的语气轻柔舒缓,透着饱食后的愉悦,恍惚间给人一种撒娇的错觉。 洛斯言脊背泛起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他喜欢姜岁这么叫他。 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 男人浅灰色的眸中浮出迷恋的光点,但很快便被压下,他喉结微滚,藏在女孩发丝下的手背青筋凸起,满是克制。 “请大小姐责罚。” 血族不允许对着低贱的人类直接吸血。 是他趁少女不备引诱了她。 他是伊甸园里那条邪恶的蛇。 姜岁垂眸看着眼前俊美的人类执事。 洛斯言,她穿进游戏后的第一个攻略对象。 他们的初见并不愉快。 姜岁魂穿壳子的人设是暴虐无情的吸血鬼女公爵。 作为贴身服侍的人类侍从,洛斯言是最容易被公爵凌虐的对象。 她将他锁在地牢里。 用尽卑劣的手段,威胁,引诱,施虐,试图让禁欲克制的人类屈服于自己的裙摆,摇着身体向她求欢。 姜岁穿来的时候,洛斯言只剩下一口气。 手腕脚踝皆被锁链洞穿,身上鞭痕刀伤数不胜数。 姜岁被血腥残忍的一幕震得还未缓过神来,便被系统要求救活对方。 【让他活下来,让他爱上你。】 女孩对苛刻的任务要求不敢置信。 前者或许有可能。 但让受害者爱上施暴者? 怔愣间,男人的意识短暂清醒。 姜岁看见那双浅灰色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不由浑身僵住。 “……殿下今日又想玩些什么。” 青年平静开口。 除了声音虚弱,几乎听不出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姜岁抿了抿唇,抬起手。 洛斯言阖上双眸,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反倒是手腕处传来轻微的痒意。 他猛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瞳孔微微一缩。 她在调整锁链。 微凉的指腹擦过完好的皮肤,带来比疼痛更加致命的酥麻。 “砰——” 男人不顾被洞穿的手骨,身体向后躲,只为避开姜岁的触碰。 小臂粗细的铁链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淅淅沥沥的血顺着腕臂蜿蜒而下,落在地上。 青年的脸色愈发苍白,眼底满是警惕与戒备。 姜岁低声解释:“我只是想放你下来。” 洛斯言脸上没有丝毫被赦免的喜悦,只是略显疲倦地垂过头。 “殿下不用试探,我不会逃跑。” 毕竟他的家人还在她手里。 一旦反抗,受苦的将是年幼的妹妹。 洛斯言紧绷着下颌,只希望眼前的人能尽快满足她那暴虐的欲,自己也能熬过今天的刑罚。 姜岁垂眸。 在心中轻声询问系统。 【有办法治好他的伤吗。】 在这儿吊着没关系,身上的伤再不治,人就真没气了。 系统沉默片刻。 【把你的血喂给他。】 方法简单明了。 【不过你要想清楚,分享血液本质是将你的力量分一部分给对方,以你目前的能力,只要他多吸一口,你连站都站不起来。】 原身虽是女爵,身份尊贵,可力量却连些初生的血族都比不过。 常年忍受同族的讥讽嘲弄,才养成暴虐扭曲的性格。 系统以为自己的话能让对方回心转意。 姜岁却毫不犹豫咬上自己的手腕。 【……】 姜岁没有在意系统的沉默。 獠牙刺进皮肤,微凉的血液流进口腔。 姜岁忍着恶心才没呕吐,将咬破的手腕递到青年唇边。 “喝吧。”她唇色有些发白,偏沾了殷红的血,“喝下你的伤就好了。” 洛斯言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女孩的举动。 他以为对方是想出了什么新型折磨人的法子,却没想到她真的咬伤自己,将纤细的腕送过来。 洛斯言看着少女白皙的腕,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他听过血族的规矩。 只有最亲密的伴侣,才会用獠牙亲口挑破对方脆弱的肌肤,汲取血液。 Day 3. 卑劣的欺骗者 姜岁对所谓的规矩并不知情。 但即便知道,她也会这么做。 要让脆弱的人类执事活下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怕他够不到,姜岁凑得更近了些。 血族体温普遍较低。 少女带着凉意的皮肤摩挲过干燥的唇,让久未饮水的喉管泛起难耐的痒。 细微的腥气飘到鼻尖,洛斯言瞳孔微缩,想到被养在家畜圈的妹妹。 被圈养的人类,成人每天需要放500ml的血,超过四岁的孩童每三日放250ml。 他的妹妹,从四岁开始每三日放血。 和眼前漂亮白皙的手腕不同,她树枝粗细的胳膊上满是刀子划出的伤口, 而这一切,全拜姜岁以及她的同族所赐。 青年睫毛轻颤,心中原本的一丝旖旎也消融不见。 “我不是禽兽,不靠吸血为生。” …… 思绪从回忆中抽离。 姜岁低头看着安静等待她处罚的执事。 当初厌恶她触碰,抵触她血液的青年如今已经学会主动献上脖颈。 少女怜惜地用手指抚过他脖间的咬痕,语气真诚又温柔:“我怎么舍得处罚你。” 不会惩罚,但暗示了是他的过错。 洛斯言却对女孩的暗语毫无所觉。 “我的命是殿下的,殿下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他的视线从姜岁修长的指尖划过,带着无人察觉的沉溺与渴求。 他希望那双手能在他身上多停留一会,穿过他的发顶,玩弄他的耳垂,抑或更加过分的举动…… 洛斯言眼眸泛起一层水雾,光是想想,从骨缝间渗出的愉悦就快将他淹没。 青年的肩膀轻轻颤抖。 姜岁没有看见对方眼底汹涌澎湃的情潮,以为是自己咬得太狠。 她眸光微闪,刺破指尖。 一滴鲜红的血珠浮出来。 少女语气轻柔。 “喝了它。” 和那时一模一样。 于是,俊美的人类执事单膝点地,卑微而虔诚地吻上主人的手指。 姜岁嘴角噙笑,看着这一幕,脑海中响起系统低沉的声音。 【卑劣的欺骗者。】 同时也是卓越的猎手。 姜岁不置可否。 卑劣? 从穿进游戏,她选择接受任务,换取生机的那刻起,就决定了要利用所有人。 更何况,为了让洛斯言的态度转变,她也吃了很多苦头。 十天的时间里,她日复一日地前往地牢,献血,然后被拒绝。 这具身体的力量本就微弱。 到了最后两日,她差点没死在去的路上。 系统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发出嗤笑:【你是不死之族,压根不会死亡,演归演,可别把自己都骗了。】 姜岁垂眸。 女爵姜岁不会,但她会。 “你们两个,非要当着我的面调情嘛?!” 床上的少年咬牙切齿。 狗男女!不知羞耻! 洛斯言神色冷下来,起身准备过去,却被姜岁拦住。 “今天早点回去吧,洛河应该还在家里等你。” 她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 却让洛斯言浑身僵住。 他攥紧拳头,心头的甜蜜被汹涌而来的酸涩替代。 但却无能为力。 “洛河……很想念殿下。” 洛斯言脸色发白,忍着心脏细密的疼痛,试探开口,“殿下今天要不来家里做客?” Day 5. 谁的演技更佳 “你疯了吧!” 姜岁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拽起裙摆。 “撕拉”一声,漂亮的礼裙瞬间成了残次品,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蝴蝶结随着少女迈开的步伐来回摇曳。 “你是有什么自残的倾向吗!” 姜岁一边吐槽,一边马不停蹄地给男人的脖颈包扎。 洛斯言垂眸。 少女和他的身高有些差距,只能努力垫着脚将布条缠在他的脖子上。 身体略微有些摇晃,手上力道也没个轻重。 洛斯言微微吸了口气。 声音很小,可还是被姜岁听见了。 她的表情一僵,似乎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啊,我……” “没关系。” 洛斯言喉结微滚。 他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从诞生起便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怎么会做这种服侍人的活呢。 事实上,在她撕坏她的裙摆为他包扎时。 洛斯言就只剩下满心的不可思议。 毕竟人人皆知,华贵的珠宝,漂亮的礼裙以及甜美的鲜血,是血族第十三位始祖,姜岁殿下最钟爱的事物,无人可以染指。 专心包扎的少女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渐深的眸色。 她只是一心观察着有没有将血止住。 可惜裙子是黑色的,即便渗血也看不出来。 她皱皱眉:“条件有限,暂时只能先这么包着了,自己回去再上个药吧。” 洛斯言看着系在自己脖颈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大小姐……是在关心我。” 姜岁脸颊一红,连说话都结巴了。 “谁,谁关心你了!” 她双手抱胸,抬起下巴,语气高傲又不屑:“你要是想死也别死我房间里,晦气!” “我想出去逛逛,这房间就暂时借给你,等味道散了再出去,呛死人了。” 姜岁故意抬手在鼻边挥了挥。 仿佛真的有什么刺鼻的气味。 事实上,洛斯言血液的味道只让她感觉到香甜。 甜得呛人。 姜岁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不知自己疯狂吞咽口水的小动作已经被人察觉。 少女无意间展露的温柔和关心,让男人脊背泛起细密的酥麻感。 他低垂下头,左手放在胸前,朝她行了一个优雅又古老的礼。 “是,大小姐。” 大门缓缓阖上。 缝隙彻底闭合的瞬间,洛斯言嘴角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床上本应处于昏迷状态的少年抖了抖耳朵,睁开双眼,手腕一扭,轻松摆脱床头的锁拷。 图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嘴角勾着闲散不羁的笑,哪还有先前的半分窘迫羞恼,“人走了。” 洛斯言没吱声。 少年也不在意,揉着手腕下床,伸了个懒腰:“想混进血族可真不容易,小爷还得牺牲色相。” 他腹部搭着的唯一一件布料随着动作滑落。 在彻底走光前,被洛斯言扔过来的衣服盖住。 “穿上。” 青年语气淡漠冰冷。 和刚才判若两人。 图尔挑了挑眉,套上衣服。 左耳的星芒耳钉闪烁微光。 等到身后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洛斯言才转身,看着对方,表情冷淡:“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私自闯入血族领地。” 如果不是他得到消息将人掳了回来,图尔现在恐怕已经被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少年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我就是好奇。” 图尔勾唇一笑,眼底闪着恶劣的光芒。 “传说中的十三始祖,血族最羸弱的吸血鬼,你的主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 他摊了摊手:“原以为会跟其他老家伙一样难缠呢,没想到就是个娇纵又任性的大小姐。” “不过,她划我的那几刀真是毫不留情。” 图尔摩挲着手腕的疤痕:“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疼呢。” 洛斯言看都没看他一眼。 妖精,尤其是动物转变来的妖精,拥有极强的体魄和恢复力。 图尔身上的那点伤,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恢复完全。 至今还留有伤口,不过是他自己又偷偷地一次次划伤罢了。 见洛斯言不搭理自己,图尔兴致缺缺。 “人类,还真是弱小又无趣。” 洛斯言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下一秒,墨色的荆棘刺鞭就狠狠抽向图尔。 在长鞭的倒刺即将划伤脸颊的那刻,少年幽蓝色的瞳孔变成竖瞳,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折叠,躲过攻击。 他舔舔唇瓣:“有意思,再来!” 穿着燕尾服执事装的青年却已经收起武器。 “这是大小姐的房间。” 每一处都是她精心设计的,若是砸坏了,或许又要闹上很多天。 图尔对洛斯言虚伪的行为嗤之以鼻。 “现在这么珍惜你的大小姐,连她的房间都害怕毁坏。” “可那位大小姐知道,她忠诚的仆人其实一早就勾结上了外族,试图置她于死地么?” 男人回以沉默。 原主是否知道洛斯言的背叛,姜岁并不知情。 但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时间重回房间大门被关上的那刻。 女孩脸上骄矜傲气的表情顷刻消散,她面无表情地左拐,走向走廊正中央的楼梯。 系统载入时,同时将古堡的地形图传了进来。 她找到隐藏的阁楼密室,开始逐字消化自己所接收到的信息。 如汀兰所说,《十日祭》是一个末世生存向游戏。 从游戏开始,危机便时刻存在。 作为一个从小只能靠自己摸爬滚打的人,姜岁对陌生环境和陌生人的警惕心极高。 接收到系统资料的那刻起,她就注意到一个词。 「阵营」 何为阵营,不同势力之间或是敌对,或是合作。 而她身为幻想种,尤其是身为血族,天生便与「人类种」对立。 这无关正义,只是生存需要。 狼不可能因为仁慈就放弃到嘴的羊羔。 那不是宽容,是对自我的毁灭。 这样的前提下,洛斯言作为敌对阵营出现在她身边,姜岁不可能完全放下警惕心。 尤其是,这具身体如此的孱弱。 姜岁看着自己的掌心,深深叹了口气。 说到底,她的运气真的很差劲啊。 不管在哪个世界,初始数值都这么糟糕。 姜岁点开操作面板。 个人数据赫然呈现眼前。 Day 6. 香甜的气味从舌尖滑落,轻而易举地缓和了姜岁干渴的喉管。 只是滋味有点太好,她忍不住索取更多。 细微的吞.咽声在室内流淌。 俊美的男人轻轻阖眼,鸦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唇瓣微抿,强迫自己吞下难耐的喘,然后以一种近乎冒犯的姿态将少女圈在怀中,宽大的手掌穿过发丝,抚上她的后脑。 将其不着痕迹地压向自己。 古铜壁灯摇曳着烛火,在女孩露出的半张脸上轻跃。 姜岁有些茫然地睁开眼,最先感觉到的便是喉间流淌的温热。 她……这是在…… “醒了么。” 低沉的男声含了抹喑哑,好听得不像话。 对姜岁来说,却犹如惊雷。 她瞳孔微缩,猛地伸手推开身下的人。 下一秒身体便如离弦的弓箭般被击飞出去。 姜岁还没来得及发出尖叫,就被人稳稳抱住。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 “大小姐,您又忘了刚进食完需要控制力量。” 眼前的男人一头乌发,高挺鼻梁上的眼镜边框泛着月白的金属光泽,镜片后,是一双深灰色的眸,近乎完美的一张脸,从上到下都透着一丝不苟的气息—— 除了被扯开的衣领。 以及青筋微凸的脖颈,和上面醒目的两个红点。 姜岁脑中零星闪过画面。 她想起自己是怎么把人家扑倒,还抱着人脖子又咬又啃的了。 姜岁有些尴尬,边惦记着怎么开口道歉,边纳闷自己现在难道好色到这种程度? 看见个美男就把持不住?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 话未说完,姜岁就感觉大脑一阵疼痛。 大量信息一股脑地涌进来,像是要把她脑仁撑爆。 恰好此时,敲门声响起。 伴随着不耐烦的男声。 “宴会快要开始了,你好了没有?!” 姜岁快被脑中多出的信息流整疯了,一张小脸煞白,手指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衣服。 洛斯言见状,以为她是被门外叫嚷的人影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别怕。” 极轻的两个字在耳边落下,姜岁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落地。 洛斯言走到门边,掌心贴着厚重的石门。 下一秒,石门轰然打开。 门外的人猝不及防,身体被重重弹飞,砸在墙上,激起一阵烟土。 等烟尘散去,姜岁才看清对方的脸。 长得还算英俊,只是眉宇间透着股阴柔气,瞧着有些别扭。 但最让姜岁在意的是,这人居然长了双赤红色的眼睛! 男人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怒吼: “洛斯言!我可是姬莉安殿下的眷属,你区区一个家畜居然敢这么对我?!” 洛斯言站在原地,一身黑色燕尾服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面对对方气急败坏的挑衅,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丢下两个字。 “聒噪。” 帅得没边。 姜岁眼皮轻跳,只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男人咬了咬牙,像是知道自己在洛斯言那儿讨不到好,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孩。低吼:“姜岁!你就让他这么对我?!” 姜岁还没来得及说话,洛斯言便直接抬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空气瞬间寂静。 男人的脸高高肿起,可见洛斯言下手有多狠。 后者却不以为意,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滚。” 男人咬了咬牙,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可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洛斯言的对手,只能丢下一句“你等着”然后灰溜溜地逃跑。 目睹整个经过的姜岁在对方转身看过来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 洛斯言一言不发地走到少女跟前。 然后在姜岁震惊的目光中,一边单膝下跪,一边牵起她的手。 狠狠扇向自己的脸。 “你干什么!” 姜岁瞳孔微缩,用尽全身力气抽出自己的手。 却还是没来得及。 尖锐的指甲擦过面庞,留下几道血痕。 这个疯子! 洛斯言面不改色地抹去脸上沁出的血珠,然后微微垂头:“大小姐是觉得不够么。” 姜岁嘴角微抽,正要说话,脑中突然多了许多陌生的信息。 以及一道冰冷的机械电子音。 「系统加载中…」 「欢迎玩家来到“十日祭”,主线任务已更新,请尽快查看。」 以及青筋微凸的脖颈,和上面醒目的两个红点。 姜岁脑中零星闪过画面。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 话未说完,姜岁就感觉大脑一阵疼痛。 大量信息一股脑地涌进来,像是要把她脑仁撑爆。 姜岁快被脑中多出的信息流整疯了,一张小脸煞白,手指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衣服。 洛斯言见状,以为她是被门外叫嚷的人影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别怕。” 极轻的两个字在耳边落下,姜岁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落地。 洛斯言走到门边,掌心贴着厚重的石门。 下一秒,石门轰然打开。 门外的人猝不及防,身体被重重弹飞,砸在墙上,激起一阵烟土。 等烟尘散去,姜岁才看清对方的脸。 长得还算英俊,只是眉宇间透着股阴柔气,瞧着有些别扭。 但最让姜岁在意的是,这人居然长了双赤红色的眼睛! 男人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怒吼: “洛斯言!我可是姬莉安殿下的眷属,你区区一个家畜居然敢这么对我?!” 洛斯言站在原地,一身黑色燕尾服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面对对方气急败坏的挑衅,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丢下两个字。 “聒噪。” 帅得没边。 姜岁眼皮轻跳,只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男人咬了咬牙,像是知道自己在洛斯言那儿讨不到好,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孩。低吼:“姜岁!你就让他这么对我?!” 姜岁还没来得及说话,洛斯言便直接抬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空气瞬间寂静。 男人的脸高高肿起,可见洛斯言下手有多狠。 后者却不以为意,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滚。” 男人咬了咬牙,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可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洛斯言的对手,只能丢下一句“你等着”然后灰溜溜地逃跑。 目睹整个经过的姜岁在对方转身看过来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 洛斯言一言不发地走到少女跟前。 然后在姜岁震惊的目光中,一边单膝下跪,一边牵起她的手。 无标题章节 * 百年前一场神秘病毒席卷大陆,百分之八十的人类死亡。 辉煌的人类文明走向末路,现代科技被自然力量无情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幻想生物。 血族、龙族、妖精、人鱼、精灵…… 每个种族,都拥有超乎人类想象的力量。 他们或许曾经潜藏于大千世界,不被人类发现,但随着病毒的侵蚀,人类走向灭亡,他们才悄悄显露身形,重新成为世界的主宰。 于是,从大灭绝中存活下来的人类,一半被这些幻想生物圈养沦为家畜,一半藏匿起来艰难求生。 「血族」便是其中最强大的种族之一。 那是她身为「血族」的象征。 如果将所有「幻想种」的实力进行排名,「血族」绝对可以进入前三。 可惜。 她虽然拥有纯粹的血脉,生来便是高阶血族,身体却意外孱弱,不仅连每个吸血鬼最基础的术式都施展不出,甚至不小心磕碰一下都会大病一场。 完全不像强大的血族,反倒跟个普通人类似的。 因此,姜岁并不受待见。 如果不是她体内拥有精纯的血脉,可能早就被赶出王城。 姜岁忍不住叹气。 她真是到哪儿都衰。 现实生活悲催就算了,进了游戏初始数值还这么低。 “大小姐是不满意这个发型么。” 洛斯言见少女出神的模样,微微俯身,“或者,您还在担心待会的宴会。” 姜岁没吭声,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将自己的发丝拢在掌心,细致又耐心地打理。 高等阶血族自幼年期起便可以从圈养的人类中挑选预备眷属作为仆人,以及食物储备。 洛斯言是有史以来能力最为强大的人类,本该被新一辈中最强的几人契约。 可偏偏,姜岁选中了他。 血族内等级分明。 姜岁虽然弱,但架不住她身份高。 这一开口,其他人即便有怨言也不敢多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洛斯言和女孩签订契约。 整日卑躬屈膝,稍有不满就非打即骂。 姜岁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些文字设定,她都怀疑这是不是个正经游戏,怎么看怎么像抖s。 打理好发髻,洛斯言伸手去解少女胸前的纽扣。 姜岁瞳孔微缩,猛地抬手将对方打开。 “你干什么?!” 男人顿了顿,视线落在被打开的手上,瞳孔有一瞬间变得幽深。 姜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那奇怪扭曲的手腕,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她的力气有这么大? 不是说自小身体孱弱么? 孱弱在哪儿? “抱歉大小姐,是我逾矩了。” 洛斯言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仿佛没有知觉。 姜岁于心不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 话音落下,空气寂静了一瞬, 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看得姜岁头皮发麻。 姜岁心里忐忑不安,男人却已经平静地收回视线,直接将脱臼的手腕一掰。 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得少女眼皮轻跳。 这人不会是想报复她吧? * 百年前一场神秘病毒席卷大陆,百分之八十的人类死亡。 辉煌的人类文明走向末路,现代科技被自然力量无情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幻想生物。 血族、龙族、妖精、人鱼、精灵…… 每个种族,都拥有超乎人类想象的力量。 他们或许曾经潜藏于大千世界,不被人类发现,但随着病毒的侵蚀,人类走向灭亡,他们才悄悄显露身形,重新成为世界的主宰。 于是,从大灭绝中存活下来的人类,一半被这些幻想生物圈养沦为家畜,一半藏匿起来艰难求生。 「血族」便是其中最强大的种族之一。 那是她身为「血族」的象征。 如果将所有「幻想种」的实力进行排名,「血族」绝对可以进入前三。 可惜。 她虽然拥有纯粹的血脉,生来便是高阶血族,身体却意外孱弱,不仅连每个吸血鬼最基础的术式都施展不出,甚至不小心磕碰一下都会大病一场。 完全不像强大的血族,反倒跟个普通人类似的。 因此,姜岁并不受待见。 如果不是她体内拥有精纯的血脉,可能早就被赶出王城。 姜岁忍不住叹气。 她真是到哪儿都衰。 现实生活悲催就算了,进了游戏初始数值还这么低。 “大小姐是不满意这个发型么。” 洛斯言见少女出神的模样,微微俯身,“或者,您还在担心待会的宴会。” 姜岁没吭声,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将自己的发丝拢在掌心,细致又耐心地打理。 高等阶血族自幼年期起便可以从圈养的人类中挑选预备眷属作为仆人,以及食物储备。 洛斯言是有史以来能力最为强大的人类,本该被新一辈中最强的几人契约。 可偏偏,姜岁选中了他。 血族内等级分明。 姜岁虽然弱,但架不住她身份高。 这一开口,其他人即便有怨言也不敢多说,只能眼睁睁看着洛斯言和女孩签订契约。 整日卑躬屈膝,稍有不满就非打即骂。 姜岁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些文字设定,她都怀疑这是不是个正经游戏,怎么看怎么像抖s。 打理好发髻,洛斯言伸手去解少女胸前的纽扣。 姜岁瞳孔微缩,猛地抬手将对方打开。 “你干什么?!” 男人顿了顿,视线落在被打开的手上,瞳孔有一瞬间变得幽深。 姜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那奇怪扭曲的手腕,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她的力气有这么大? 不是说自小身体孱弱么? 孱弱在哪儿? “抱歉大小姐,是我逾矩了。” 洛斯言面不改色地收回手,仿佛没有知觉。 姜岁于心不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 话音落下,空气寂静了一瞬, 男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看得姜岁头皮发麻。 姜岁心里忐忑不安,男人却已经平静地收回视线,直接将脱臼的手腕一掰。 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得少女眼皮轻跳。 这人不会是想报复她吧? Day 7 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让男人眼睫轻颤,脸颊的皮肤泛起潮红。 这模样惹得床上的少年发出轻嗤。 “洛斯言,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一条恶犬。”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狗有什么区别?” 意识混沌的姜岁并没有注意到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人,默默围观了她整个失控过程。 听到声音,她不自觉地攥紧男人胸口的衣服。 进食期间被打扰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尤其是处于觉醒期的血族,会更加脆弱敏感。 洛斯言轻拍女孩的后脑以示安抚,然后抬眸扫向床上被绑着的人。 “把嘴闭上。” 少年的四肢被银色手铐铐住,全身只有一条白布堪堪遮住小腹。 洛斯言扫过他赤.裸的胸口和脖颈,干干净净地没有一点伤痕,倒是被锁住的手腕上几条细长的疤痕交错。 看样子应该被床头放着的匕首划伤的。 他眸光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方却因洛斯言直白的视线羞恼不已,浑身气得发抖,绑在床头的银环锁链因为他挣扎的动作撞击床板,叮铃作响。 “看什么看!” 少年两颊嫣红,嘴唇应该是被牙齿咬过,又红又肿。 有种糜烂的凌虐感。 “要不是因为有你这种走狗存在,我怎么会被绑在这儿,怎么会沦为这个女人的——” 玩物。 后面两个字在舌尖打转,还是没能说出口。 少年嘴唇紧闭,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并不想承认,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被绑了三天,这女人每次都是用匕首划破他的手腕取血。 可洛斯言一来,她就巴巴地凑过去咬人家脖子! 这叫什么事? 少年心里憋屈得慌,也看不惯洛斯言这副要爽死了的嘴脸,咬着牙道:“要吸滚出去吸,烦死了!” 洛斯言轻扯唇角,眼皮一撩:“不如我先把你丢出去?” 姜岁意识刚清醒,就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不着寸缕的少年躲在床幔后面,身形若隐若现,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抖动,看得人心痒痒。 而自己身下还压着一个。 男人白色的衬衫衣领被她攥在手里,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脖颈两处暧昧的红点,面色潮红,唇瓣晶莹濡湿。 姜岁震在原地。 什么情况? 汀兰给她找模子了? 还一次搞两个? 洛斯言没想到少女会这么快清醒,浅灰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晦暗,微微垂头,恭敬地唤了一声:“大小姐,你……” 姜岁伸手抵住他的唇,深吸口气:“等会,你先别说话。” 让她捋捋。 少女微凉的指腹抵着他的唇瓣, 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探进他的口腔。 洛斯言低垂下眼睫。 一副乖顺的模样。 姜岁见状咽了口唾沫。 现在模子的质量都这么好了么?一个两个的,着实诱人。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从男人身上爬起来,看见自己的打扮时不由愣住。 层层叠叠的裙摆缀着繁复的蝴蝶结和蕾丝褶皱。 像撑开的伞面。 华丽又好看。 环顾四周,暗红色的天鹅绒帷幕垂坠下来,将将掩住剥落的石膏穹顶,脚下是昂贵的波斯地毯,印着复杂的花纹。 姜岁的神色有些古怪。 汀兰居然还给她安排了场地和角色扮演。 难不成是想安慰她,怕她因为林怀洲的事太伤心? “臭女人,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快松开小爷!” 叮铃当啷的锁链声和清澈嚣张的少年音同时在耳边响起,姜岁才想起床上还绑着一位,闻言眉心微皱,不悦地抬眼看去。 “你就这个服务态度?” 年轻的雌性血族刚进食完,眼角眉梢都透着餍足后的风情。 图尔看得愣了几秒。 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对方的外表所迷惑,他气得浑身哆嗦。 “你别想诱惑我!我们妖精不吃这套!” 姜岁眨了眨眼。 她什么时候诱惑他了? 等等,妖精?! 姜岁嗤笑一声,走到床边。 图尔瞳孔微缩,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不是刚吸过血嘛,不会这么饥渴吧?” 他也不是怕疼,可每次伤口刚结疤,姜岁就会开个新口子,反反复复的,这谁受得了。 姜岁觉得有意思,伸手扯住他头顶的耳朵。 “吸血?妖精?你入戏挺深啊,不过这耳朵质量还不错,哪儿买的?” 图尔被揉得晕晕乎乎。 要知道,耳朵和尾巴可是猫妖的敏.感点,这女人怎么敢?! “唔……” 少年口中溢出轻哼。 反应过来后,立马变了脸色,咬紧牙关,一副誓死不肯屈服的模样。 姜岁看得想笑。 不知道汀兰从哪儿找的模子,还挺敬业。 眼瞅对方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手指都挠到他耳根了,图尔终于忍不住开口。 “洛斯言你是死人嘛!就这么看着这疯女人骚扰我!” 一旁的洛斯言宛如雕塑,俊美的脸上没什么情绪。 “我是大小姐的人,只会听从大小姐的命令。” 姜岁勾了勾唇,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停:“听见没?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见对方还试图挣扎,姜岁伸手拍了拍他赤.裸的胸口。 “放心,我会给你满意的价钱。” 图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快被气哭了。 这女人,上手就算了,还想精神羞辱他? 面前的少年眼眶通红,头顶的两只耳朵在她的“玩弄”下微微颤抖,似乎是过于羞愤,他干脆闭上双眼,撇过头去不看她。 可发抖的眼皮和睫毛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整个人看起来要被玩坏了,连胸口的肌肤都泛着一层薄粉。 姜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尴尬地移开视线。 再玩下去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她决定适可而止。 “行了,我不弄你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卡号发我我给你转账。” “不过你这个耳朵手感真心不错,给个链接呗。” 图尔闻言,猛地睁眼,双手紧握成拳,低吼出声:“姜岁,要杀要剐随你便,你羞辱我是什么意思!” 姜岁皱眉:“我不就要个链接怎么羞辱你了?行行行,那把你头上这个给我行了吧——” 话语戛然而止。 姜岁愣住。 望着纹丝不动的猫耳。 无标题章 “你疯了吧!” 姜岁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拽起裙摆。 “撕拉”一声,漂亮的礼裙瞬间成了残次品,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蝴蝶结随着少女迈开的步伐来回摇曳。 “你是有什么自残的倾向吗!” 姜岁一边吐槽,一边马不停蹄地给男人的脖颈包扎。 洛斯言垂眸。 少女和他的身高有些差距,只能努力垫着脚将布条缠在他的脖子上。 身体略微有些摇晃,手上力道也没个轻重。 洛斯言微微吸了口气。 声音很小,可还是被姜岁听见了。 她的表情一僵,似乎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啊,我……” “没关系。” 洛斯言喉结微滚。 他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从诞生起便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怎么会做这种服侍人的活呢。 事实上,在她撕坏她的裙摆为他包扎时。 洛斯言就只剩下满心的不可思议。 毕竟人人皆知,华贵的珠宝,漂亮的礼裙以及甜美的鲜血,是血族第十三位始祖,姜岁殿下最钟爱的事物,无人可以染指。 专心包扎的少女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渐深的眸色。 她只是一心观察着有没有将血止住。 可惜裙子是黑色的,即便渗血也看不出来。 她皱皱眉:“条件有限,暂时只能先这么包着了,自己回去再上个药吧。” 洛斯言看着系在自己脖颈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大小姐……是在关心我。” 姜岁脸颊一红,连说话都结巴了。 “谁,谁关心你了!” 她双手抱胸,抬起下巴,语气高傲又不屑:“你要是想死也别死我房间里,晦气!” “我想出去逛逛,这房间就暂时借给你,等味道散了再出去,呛死人了。” 姜岁故意抬手在鼻边挥了挥。 仿佛真的有什么刺鼻的气味。 事实上,洛斯言血液的味道只让她感觉到香甜。 甜得呛人。 姜岁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不知自己疯狂吞咽口水的小动作已经被人察觉。 少女无意间展露的温柔和关心,让男人脊背泛起细密的酥麻感。 他低垂下头,左手放在胸前,朝她行了一个优雅又古老的礼。 “是,大小姐。” 大门缓缓阖上。 缝隙彻底闭合的瞬间,洛斯言嘴角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床上本应处于昏迷状态的少年抖了抖耳朵,睁开双眼,手腕一扭,轻松摆脱床头的锁拷。 图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嘴角勾着闲散不羁的笑,哪还有先前的半分窘迫羞恼,“人走了。” 洛斯言没吱声。 少年也不在意,揉着手腕下床,伸了个懒腰:“想混进血族可真不容易,小爷还得牺牲色相。” 他腹部搭着的唯一一件布料随着动作滑落。 在彻底走光前,被洛斯言扔过来的衣服盖住。 “穿上。” 青年语气淡漠冰冷。 和刚才判若两人。 图尔挑了挑眉,套上衣服。 左耳的星芒耳钉闪烁微光。 等到身后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洛斯言才转身,看着对方,表情冷淡:“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私自闯入血族领地。” 如果不是他得到消息将人掳了回来,图尔现在恐怕已经被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少年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我就是好奇。” Day10 手机传来震动。 林怀洲:【转账100000元】 林怀洲:【别哭了,我永远是爱护你的哥哥。】 林怀洲:【图片】 林怀洲:【这个镯子喜欢么,我拍下来给你。】 姜岁没回后面的消息,只是收了转账。 手机传来震动。 林怀洲:【转账100000元】 林怀洲:【别哭了,我永远是爱护你的哥哥。】 林怀洲:【图片】 林怀洲:【这个镯子喜欢么,我拍下来给你。】 姜岁没回后面的消息,只是收了转账。 对方见她收款,也没再说别的。 姜岁把手机放在桌上,然后去浴室洗澡卸妆。 为了这个月的生活费,她特意化了所谓的伪素颜妆,效果还不错。 洗完澡后,汀兰发消息来问她跟林怀洲聊得怎么样。 兰:【一个马上要订婚的人还过来找你,他不会还对你念念不忘吧。】 兰:【我的宝,你可千万不能被男人的鬼话忽悠了。】 兰:【林家对你的态度本来就暧昧不清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跟林怀洲谈过,天晓得他们会不会直接不认你。】 自从知道林家因为林璐让她搬出来住后,汀兰对那边的印象就不好。 天下哪有这样的父母。 放着亲女儿不要,去宠养女。 她都觉得委屈。 更别提作为当事人的姜岁。 可实际上,姜岁对此并不在意。 一个得了绝症快要死的人,是没有时间去纠结突然多出来的父母关不关心爱不爱自己的。 她需要的,是足够支撑昂贵医疗费的钱。 以及活下去的办法。 给汀兰回完消息,姜岁打开手机的勿扰模式,紧接着视线落在角落孤零零的图标上。 她闭上眼,指腹落下。 耳边响起低沉的男声。 【欢迎回来。】 姜岁还未睁眼,便感受到喉间涌上的干渴感,犹如数万只蚂蚁在啃食。 她踉跄着起身,想去拽门口的弦铃。 干渴带来的无力感却蔓延全身,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顺着桌子滑下去。 耳边突然传来窸窣的开门声。 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一双精致的皮鞋进入视线。 伴随着一声浅浅的叹息。 姜岁没有力气抬头,迷糊间,隐约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 下颌搭在肩头。 姜岁能感觉到光滑布料下那紧实的肌肉。 是个男人。 不等她反应,一股香甜的气息便幽幽飘了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 姜岁瞳孔猛缩,手指不自觉用力,紧紧掐着男人的臂膀。 耳边擦过一声低喘。 “嗯……大小姐别急。” 身下的人似乎想去拿桌上的杯子。 可姜岁已经等不及了。 那股干渴感快要将她折磨疯。 她轻轻耸鼻,循着那股香甜的味道凑过去。 然后遵循本能——张嘴。 “嗤——” 犬牙刺破皮肤。 几乎是一瞬间。 姜岁瞳孔猛缩,手指不自觉用力,紧紧掐着男人的臂膀。 耳边擦过一声低喘。 “嗯……大小姐别急。” 身下的人似乎想去拿桌上的杯子。 可姜岁已经等不及了。 那股干渴感快要将她折磨疯。 她轻轻耸鼻,循着那股香甜的味道凑过去。 然后遵循本能——张嘴。 “嗤——” 犬牙刺破皮肤。 Day11 尾椎骨传来的酥麻感让男人眼睫轻颤,脸颊的皮肤泛起潮红。 这模样惹得床上的少年发出轻嗤。 “洛斯言,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一条恶犬。”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狗有什么区别?” 听到声音,姜岁不自觉地攥紧男人胸口的衣服。 进食期间被打扰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尤其是处于觉醒期的血族,会更加脆弱敏感。 洛斯言轻拍女孩的后脑以示安抚,然后抬眸扫向床上被绑着的人。 “把嘴闭上。” 少年的四肢被银色手铐铐住,全身只有一条白布堪堪遮住小腹。 洛斯言扫过他赤.裸的胸口和脖颈,干干净净地没有一点伤痕,倒是被锁住的手腕上几条细长的疤痕交错。 看样子应该被床头放着的匕首划伤的。 他眸光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方却因洛斯言直白的视线羞恼不已,浑身气得发抖,绑在床头的银环锁链因为他挣扎的动作撞击床板,叮铃作响。 “看什么看!” 少年两颊嫣红,嘴唇应该是被牙齿咬过,又红又肿。 有种糜烂的凌虐感。 “要不是因为有你这种走狗存在,我怎么会被绑在这儿,怎么会沦为这个女人的——” 玩物。 后面两个字在舌尖打转,还是没能说出口。 少年嘴唇紧闭,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并不想承认,最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被绑了三天,这女人每次都是用匕首划破他的手腕取血。 可洛斯言一来,她就巴巴地凑过去咬人家脖子! 这叫什么事? 少年心里憋屈得慌,也看不惯洛斯言这副要爽死了的嘴脸,咬着牙道:“要吸滚出去吸,烦死了!” 洛斯言轻扯唇角,眼皮一撩:“不如我先把你丢出去?” 姜岁意识刚清醒,就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不着寸缕的少年躲在床幔后面,身形若隐若现,头顶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抖动,看得人心痒痒。 而她身下—— 男人白色的衬衫衣领被她攥在手里,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脖颈两处暧昧的红点,面色潮红,唇瓣晶莹濡湿。 姜岁的视线在残留的咬痕上停留片刻,而后露出温柔缱绻的笑。 轻声唤着男人的名字。 “洛斯言。” 女孩的语气轻柔舒缓,透着饱食后的愉悦,恍惚间给人一种撒娇的错觉。 洛斯言脊背泛起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他喜欢姜岁这么叫他。 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 男人浅灰色的眸中浮出迷恋的光点,但很快便被压下,他喉结微滚,藏在女孩发丝下的手背青筋凸起,满是克制。 “请大小姐责罚。” 血族不允许对着低贱的人类直接吸血。 是他趁少女不备引诱了她。 他是伊甸园里那条邪恶的蛇。 姜岁垂眸看着眼前俊美的人类执事。 洛斯言,她穿进游戏后的第一个攻略对象。 他们的初见并不愉快。 姜岁魂穿壳子的人设是暴虐无情的吸血鬼女公爵。 作为贴身服侍的人类侍从,洛斯言是最容易被公爵凌虐的对象。 她将他锁在地牢里。 用尽卑劣的手段,威胁,引诱,施虐,试图让禁欲克制的人类屈服于自己的裙摆,摇着身体向她求欢。 姜岁穿来的时候,洛斯言只剩下一口气。 Day 12 “你疯了吧!” 姜岁低声骂了一句,随手拽起裙摆。 “撕拉”一声,漂亮的礼裙瞬间成了残次品,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蝴蝶结随着少女迈开的步伐来回摇曳。 “你是有什么自残的倾向吗!” 姜岁一边吐槽,一边马不停蹄地给男人的脖颈包扎。 洛斯言垂眸。 少女和他的身高有些差距,只能努力垫着脚将布条缠在他的脖子上。 身体略微有些摇晃,手上力道也没个轻重。 洛斯言微微吸了口气。 声音很小,可还是被姜岁听见了。 她的表情一僵,似乎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啊,我……” “没关系。” 洛斯言喉结微滚。 他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从诞生起便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怎么会做这种服侍人的活呢。 事实上,在她撕坏她的裙摆为他包扎时。 洛斯言就只剩下满心的不可思议。 毕竟人人皆知,华贵的珠宝,漂亮的礼裙以及甜美的鲜血,是血族第十三位始祖,姜岁殿下最钟爱的事物,无人可以染指。 专心包扎的少女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渐深的眸色。 她只是一心观察着有没有将血止住。 可惜裙子是黑色的,即便渗血也看不出来。 她皱皱眉:“条件有限,暂时只能先这么包着了,自己回去再上个药吧。” 洛斯言看着系在自己脖颈上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大小姐……是在关心我。” 姜岁脸颊一红,连说话都结巴了。 “谁,谁关心你了!” 她双手抱胸,抬起下巴,语气高傲又不屑:“你要是想死也别死我房间里,晦气!” “我想出去逛逛,这房间就暂时借给你,等味道散了再出去,呛死人了。” 姜岁故意抬手在鼻边挥了挥。 仿佛真的有什么刺鼻的气味。 事实上,洛斯言血液的味道只让她感觉到香甜。 甜得呛人。 姜岁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不知自己疯狂吞咽口水的小动作已经被人察觉。 少女无意间展露的温柔和关心,让男人脊背泛起细密的酥麻感。 他低垂下头,左手放在胸前,朝她行了一个优雅又古老的礼。 “是,大小姐。” 大门缓缓阖上。 缝隙彻底闭合的瞬间,洛斯言嘴角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床上本应处于昏迷状态的少年抖了抖耳朵,睁开双眼,手腕一扭,轻松摆脱床头的锁拷。 图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嘴角勾着闲散不羁的笑,哪还有先前的半分窘迫羞恼,“人走了。” 洛斯言没吱声。 少年也不在意,揉着手腕下床,伸了个懒腰:“想混进血族可真不容易,小爷还得牺牲色相。” 他腹部搭着的唯一一件布料随着动作滑落。 在彻底走光前,被洛斯言扔过来的衣服盖住。 “穿上。” 青年语气淡漠冰冷。 和刚才判若两人。 图尔挑了挑眉,套上衣服。 左耳的星芒耳钉闪烁微光。 等到身后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洛斯言才转身,看着对方,表情冷淡:“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私自闯入血族领地。” 如果不是他得到消息将人掳了回来,图尔现在恐怕已经被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少年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我就是好奇。” 图尔勾唇一笑,眼底闪着恶劣的光芒。 “传说中的十三始祖,血族最羸弱的吸血鬼,你的主人——” Day 13 “看吧,人家吴老都这样说了,我们就签合同好了。”白祺劝道陈天翊,其实在她内心深处里,是因为能抢走唐雅东西而感到兴奋。 我亦是羞窘尴尬万分,正欲出言让他放手,却听得门外一声轻咳,抬眼望去,南承曜正淡淡看着我们,目光中似有微微的不悦。 只是,几个时辰前还把酒言欢的南承曜,突然之间,又会出什么事。 当层层如轻纱一般的雾气散去,一切渐渐变得清晰,我又一次见到了他,缓带青衫,卓然而立。 当看到韩雪的遭遇的时候,林枫仅仅只是内心波动了一下,旋即就别过了头,这都是她当初自己选择的,怪不得谁。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潋,心下微酸,却说不出话来,勉强自己用力的弯起唇角,对他安抚性的微微笑了笑,然后慢慢的调转视线去看他身后,那暗沉如夜翰如深海一般眸光的主人。 校园里四处都是才子佳人,几人一堆在一起聊天,浑身都散发着上层人士的气息。 倾盆大雨依旧还在下着,无数的雨点将厄尔斯的头发与衣服都给彻底打湿了,雨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而下,只不过沉浸在刚才所经历一切的厄尔斯却无暇顾及许多,他现在满脑子充斥的都是他刚才在那个世界所经历的一切。 天赐真的头大了起来,两人的真的太亲密了,唐嫣的呼吸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可想而知两人有多的近。 我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可是还是止不住的颤抖,更控制不了心底蔓延的寒意。 几个混混发现自己的弟兄居然被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她打趴,纷纷恼怒的冲了过去。 医院的保安也来到手术室外面了,看到门被踢开,几个保安就冲进了手术室。 边跑韦笑边腹诽:“尼玛,有没有搞错,杀手就一定要穿黑吗?!你当这是演电影呐?!”其实韦笑开始看到十一的眼睛时,根本就没有确定哪个是这个杀手。 让药不死他们最头疼的是夜无悔现在不在夜家,要是夜无悔在夜家的话,他们或许就能够安心不少。 仙灵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很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去偷学仙术和让自己的母亲为自己而去受罪,所以故意装做没有听见的样子。 “不说话?那就是咯?三个蝼蚁,何来撼动大象之心?你们死吧“老这说完之后,然后风轻云淡的朝着赵源他们三人所在的方向甩了一袖。然后的看也不看的扭过了头,望向了那黄沙的光点,准备的再次疾驰而去。 道人闻言,面色微微有些激动之色,对着师兄躬身一礼后,身影缓缓变淡,而后消失不见,想必是听从师兄所言,回去潜修了。 他们这才发现,除了食堂,还有一个不大的休息间,然后就剩停机坪了。 姜维尼听了还在纳闷是谁,因为她在学校基本上除了话剧社里的男生,平时也没几个认识的,更加别说是学校里的学长了,那学姐还要说什么,身后忽然有人来喊她说话剧彩排开始了。 “不,蓝茵,我想让你去尝试你魅惑的最终能力,制造幻境!”韦笑看着蓝茵,想到老徐曾经跟他说过的事情,充满信心的看着蓝茵。 “哗啦啦!”厚厚的皮帘被拉开,铁牛高大的身影直接走进了大帐内。 “苏格,你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的。”玥雪依朝着别墅里面大声喊道,她心里还希望死胖子会认错请自己进去。 “这么说主公可能有危险?”早已经退出了自己最强状态的铁牛同样气喘嘘嘘的回头说道。 只可惜目前人类还不知道这只鸟人还能发射能量攻击,而不光靠物理攻击,这也就导致了空中基地的遇袭。 叶开凝视着手里的刀,缓缓道:“也许你能看得见它,但等你看见它时,往往已太迟了。“可以吓死人的刀,通常都是看不见的刀。 后来天下大乱连连,十万大山也就将这抛之脑后,毕竟在妖族看来,一切以实力为尊,不相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现在天命复活,击退魔主的消息传来,白老之言果然一语成谶。 拿回项链就跟亦凯离开,原地的静贤看着,一直目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她才轻轻吸一口气,对着空无一人的他的方向,微微地笑了起来。 夜里的办公室更显得安静冷漠,那逞强的哭声在夜深人静时悄然落下,他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要是当初的奥特手镯还在,那会遇到这问题。”亚波人想到了曾经他最辉煌的时候,把奥特四兄弟都抓住了,可惜最后因为艾斯奥特曼功亏一篑。 “我希望重新开始,一切从零开始。因为现在,我对我全新的我还不能够完全接受,所以我不能再接受高管的职位,我怕我会害了你们。”多米诚恳地说道。 三日后,炎北出关。他第一件事就登临天界城的高处,察天幕,观天象,释放神觉捕捉任何可能前往不周山的途径。 老子门下就没有几个弟子参加,自然也没有什么弟子死亡。但是截教呢,一部分弟子应劫上了封神榜,最终只能成为天庭的神祇。 大家点了点头,直接走出了马洁的公司,大家上了车来到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马洁已经定好了一个包间,这时大家都就坐了下来。 “对,机会只有一次,你可想好了。”霸天用着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在他想来,这么好的机会,风磷一定会动心的。 Day 14 许言知道,自己是不敢出声,她怕,怕自己会打搅了这一刻的安静和美好。 年兮兰见康熙不喜欢桃花源记这间食肆,便央求着康熙明日只去最后一次。否则,已经订下的位置,若是不去,实在有些可惜。 病已经好了,顾西东公司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虽然请的假还有几天,她仍是去了公司。 弘昼没想到都这个时辰了竟然会在天然居附近看见微服出宫的乾隆,不禁也是一愣,回过神来之后连忙上前向乾隆抱拳行礼。 她虽然很同情曲晚晴,但此事是发生在她儿子的明月轩,她担心曲晚晴会因此迁怒于她儿子,所以心里更多的是担忧。 他叹息一声,牵着雒妃的手起身,路过秦寿之际,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擦肩而过,带着雒妃就往御花园去。 一身孝服的乔琏璞正依偎在窗前炕上闭目养神,回想着刚才离开的嬷嬷捎过带的话,外祖母让她好生将养着身子,莫操心莫多虑,一切有她呢。 “兰兰,下楼帮阿奶烧火。”正在胡思乱想的王兰兰让奶奶的叫喊声打断。 即便陈宅还有陈氏的人,见了陈方平几乎都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一夏也只是觉得,或许陈方平实在是太过严肃了,但是身着高位那么多年,平日里还管理着那么一大帮子的人,一夏还是自认为了解陈方平的。 他之所以会经常拿她的相貌去讽刺她,说到底,只是他那里不行找的借口而已,实际上闭上眼睛,相貌美丑根本就看不到,还不是一样? 听得莫阳洁劝劝阻,尼尔·巴斯迟疑一瞬,阴沉的老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左右不是,难道就任凭龙天胡闹? 那巫师看起来十分年轻,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无比的沧桑和深邃。 “混蛋,占了我便宜,还不赶紧滚蛋,难道想让我报警抓你。”冯甜甜怒瞪着他道。 鼻尖酸涩起来,平时他正经没正经说了那么多,也不及现在说的让她感动。 “这样不太好吧。”王海涛一怔,白送个美人让你日,换做哪个男人怕都是心动不已,至于她是叶诗琴的闺蜜加好友,这不是阻挠,反而有一种暗暗的刺激。 宛凝竹一脸的不屑,眼神冰冷的巡视全场,活动了一下脖颈,再也没有废话一个字,转身跳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之内。 要不是真的被逼得无路可走,这些流民也不是天生就想当一个六亲不认满手血腥的山匪。 安绝‘摸’了一下下巴,顾虑是没有,但是他哪会那么容易答应呢?总要来点什么‘交’换条件才可以么。 “不用了。”洛克直起身子,拿出手上抓着的卷轴,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然后再用强效力量轰那个一闪一闪的圆圈,他经过特训现在的力量早已经是精英战士的水平,经过修改器加成的话,至少能达到超级战士中阶的水准。 见慕容初晴手里拿着面纱却迟迟不蒙上,南宫夜华便将她把面纱给蒙上了。 袁戈点了点头,似乎是已经知道何泽的爸爸真的变成了大头怪物一样。 怎么不说帅哥是树上结的?她刚刚去摘的?或者是西瓜里切出来的? 原本,大家都因为燕茹静是慕容宇皓的母亲,都会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可这会儿,谁知她却委屈的哭了起来。 “少爷,你变了,为何你如今对我的态度却是这般的冷淡呢?”慕容玉瑶委屈的问道。 “不是的,我才是海少爷的未婚妻,我姐姐只不过是我父亲许配给海少爷的妾室罢了。”慕容玉瑶连忙起身,回应道。 震惊的哗然声,排山倒海一般的在北灵场中席卷开来,所有人眼中都是布满着震惊与茫然,显然不明白血林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顾长风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轻敌之心,他们武道社能不能赢下一局,就只能看他的发挥了。 “宿主,你他妈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在下佩服,实在是佩服,以后这装逼界扛把子的大旗,可真的就要交托到宿主的手上了。”系统道。 灵脉以前经过的地方,吞噬的灵物也是不少,但是对他的提升毕竟是有限的。 武林向来与朝廷不对付,各派这次即便同意与朝廷共抗魔教,势必也会担心朝廷会借此削弱武林的力量,让武林和魔教两败俱伤。所以若是让他们与魔教正面相抗,他们必然不乐意。 既然不跟他们计较了,花大妮很大方的收拾了好些柳家村特产出来,倒是搞的宋家人怪不好意思的。 说罢,手臂一扬掀起一道剑光,立即结果了一名按捺不住冲上来的漕帮喽啰。 本来束发的灵妃羁子、就像是被松开的发条儿一般、整个都是朝外爆炸而开的。 “走!你滚!养护老婊妻的大流氓!”他们夫妻二人刚刚还在享受着这神秘空间让人难以抵御的安静之时,突然一阵骂骂咧咧声传来、天鳯儿不禁放下了脚步、拉着他的大手、凝步静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