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人生，重生的梦》 第1章 借身还魂，投身新家 啪啪啪！ 妈妈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拍在正在睡觉的赵达身上，随后就是毫不客气的催促着：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你看看你妹妹，人家早就开始复习功课了，你马上就是高三了，时间这么宝贵的时候，怎么看你一点也不紧张啊？就你这个熊样还想考大学？干脆在家里种地就行了！ 赵达用手指揉了揉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脑袋里依然还是一团浆糊，一脸茫然的问道：干什么去？ 妈妈再次用力拍了拍他的大腿，原本白皙的大腿上马上就被印上了五个红色的指印，赵达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么大的手劲，肯定是在不打不成器的思想熏陶下才使出来的，所以虽然她也看到了大腿上的手印，却依然没有承认自己错了的想法，但是口气明显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硬说：上学啊？你发高烧这个月不是已经好了吗？是不是烧傻了？ 赵达依然迷茫的说道：你谁啊？干什么打我？ 妈妈听完这句话，刚刚软下来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转身就从门后边拿起一个扫把，生气的挥舞着结实的扫把头，就往赵达身上招呼：我是谁？你还问我是谁？我是你妈，我是谁！” 赵达现在依然懵懂，但是有一点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好像是只能挨打，那么就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走走走，我要是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哪知道，这句话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敲打，妈妈大声说道：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有本事了，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正好我眼不见心不烦！滚滚滚！都滚！ 赵达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在说话，看到妈妈提着扫把出去以后，低头仔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各个零件都还在，然后就靠在床头上仔细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站起来走到客厅，仔细观察到这个家里，都是朴实简单的木式家具，门窗，院子。 墙上挂着五个大相框，中间全家福上的四个人里确实有自己，但是另外三个人看起来又特别陌生。 随着一张张照片的看过，自己和原主的记忆慢慢融合，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逐渐清晰。 这里是蓝星，同样的日升日落，月圆月缺，循途守辙，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同样有七大洲八大洋，南北极和赤道，只是各州形状和资源差别更大，资源贫瘠区的国家更加混乱，而富饶区已经被大部分统一…… 随后坐在了茶几旁边看着一摞报纸上的点点滴滴有用的信息，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是一个有些架空的世界。首先，这个世界的大事没什么变化，东国经历了三皇五帝五千余年的封建时代，然后是民国、抗战、内战、解放，其他国家也没什么变化。不同的是侵略者分工明确，附近的夷赢国主要以殖民和矿产为主，欧洲强盗主要是以黄金白银历史文化为主，这些强盗同样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也导致了东国悠久的历史文化从清末就开始断层。新东国成立以后，就向全世界宣告全面废除了所有历史上的不平等条约！此时正在努力实现经济，文化，社会地位的伟大复兴！ 国家已经重视了三十年的工业发展，从计划经济时期的模仿到制造，但是仍然没有出色的成绩，而且由于太过于重视依赖工业的发展，忽视了农业的根本……… 爸爸，赵广义，46岁，村里的村长兼委主任。 妈妈，杨金凤，45岁，小学民办老师。 妹妹赵欣，16岁，马上上高一。 自己现在是赵达：18岁，再入学上高三。 自己的前世是一个在音乐教授掩盖下的雇佣兵，手里掌握几个亿可随时支取的资金。从误入暗网在雇佣界猎杀成名，到最后一次任务的烟消云散，自己经历了大半生的暗网生活，现在再摸摸身上，干净的就像白人的脸，黑人的牙！一无所有！虽然自己也曾多次做梦都想重新做个好人，但是由于几乎每一个雇佣兵都掌握了太多的秘密，真正能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只要你敢离开暗网，就会有人对你专门进行点对点的猎杀，暗网遍布世界各地，他们想找一个人又是何其简单，自己也曾进行过猎杀行动，深知一入暗网深似海，从此光明是路人的道理，也让自己在黑色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最后一次的任务是要到欧洲，结果飞机起飞以后才发现，上面更多的人是华国科学家以及家属，他们准备要从别的国家辗转回国做贡献，哪里料到美国人已经对他们的这份行程了如指掌。最后飞机并没有按照航道飞往目的地，而是一头撞到了让所有人都毫无生机希望的一座大楼上！ 随着一缕青丝的穿越，自己重生而来，可是自己唯独没有想过要从十八岁重来啊？ 原主从小体弱多病，八岁入学，学习成绩极其不稳定，中考也是堪堪过线，后来家里花钱找关系才进入了平县最好的一中。家人的希望是自己能够通过上大学出人头地，然后进入企业当工人，当老师或是进体制内当官端铁饭碗，然后无病无灾，过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是高二暑假后的这一个月的高烧，让原主魂魄消散，而自己恰在此时在他身上重生为人。 看着镜子中自己现在的模样，183的身高，三七分的长发，苍白的脸色，无神双眼，海军衫，萝卜裤，旅游鞋，看起来似乎也并不难看。赵达心里美了一会，不管过去怎么样，现在活着就好！也明白现在的灵魂虽然是自己的，但是毕竟还在延续着别人的生命，那就还是要到尊师重道，孝敬父母，自己前世真正回报亲生父母的日子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在病床上伺候最后的日子，因病返贫，自己也是在两年的时间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外出打工的时候老板被偷袭，自己挺身而出给他解围，换来两万元回报，然后利用这两万慢慢变成十万，二十万，承包工程…直到被陷害顶罪一无所有，无奈加入到暗网。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喜怒哀乐悲欢愁，聚散离合尝尽百味，每一段生命或长或短，也可能并不圆满，但是至少证明了这个世界你来过！老天既然开恩让自己来完成原主未完成的使命，那么自己这一生也当竭尽全力，全力以赴，也不妄自己重活一回！ 拿起剪刀掂了掂份量，手指勾住手柄玩了几个花，然后给自己的发型来了一次彻底的手术，出于心理的作用，他从来不喜欢别人在自己头上动刀，从而用随便一把剪刀就可以剪出自己想要的板寸发型。 几分钟以后，正在地上脸盆里洗头的赵达，一低头就看见妹妹赵欣扎着两个马尾辫站在自己身后，她一脸质疑的问：哥，你疯了？这头发可是你留了一年才长这么长的，你怎么就舍得剪了？咱妈原来的时候还曾经骂过你就像一个长毛苕一样你都不舍得改，还说一定要像港海明星那样潇洒，今天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赵达脱口而出：跟你有关系吗？咸吃萝卜淡操心！有那时间多去看看书，别以为上考上高中就万事大吉了，真正最难得就是高中！ 赵欣瞪着眼睛看着他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开始关心起我的学习来了？不过你才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呢？我去的是三中，又不是你们一中，我们老师肯定没有那么多事！ 赵达：听这意思是你自己就从来没想过要好好学习呗？难道就因为老师管的不严就可以不学了？学到的东西都是你自己的，谁都抢不去，你要是不愿意学，将来只能继续家里蹲了，然后就是嫁给一个老头当媳妇，过日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赵欣小嘴一撅说：你还想说我？不惜的说你就是了，至少我考上三中是凭得真本事！哪像你啊？高不成低不就的勉强才进入一中！就这水平还想再考上大学，哪有那么容易？还不如老老实实上二中呢？ 赵达：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你不懂吗？我既然能上一中为什么要上二中呢？ 赵欣：那你也只能算是一个刚刚爬进一中的大门的人，一中都是一些学霸，你这不是还是去做了个凤尾吗？ 赵达：你的立场是站在了个体的角度观察鸡和凤，如果能站的再高一点就会发现，一中就是凤头，龙头。十一中才是凤尾。 赵欣哼了一声：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不管你怎么说，一中就是一只凤，而你学习不行就是在凤尾。我在三中也是凤，但是我就是凤身！ 第2章 父母创业，儿子入学 两个人被院大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争吵，爸爸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煤块走进屋里，他把黑煤块放到茶几上就喝了一口水，低头思考着什么。 赵达用毛巾呼啦着自己的头发，走过去问道：爸，这是什么东西？ 爸爸略有思考的慢慢说：看起来就像是煤，是我在村后面的坡上方便的时候看见的，本来就露出一点，我用树枝扒拉了一下子就出来了，我当时还在想呢，在后面那片坡上的地下，是不是全是这东西？ 赵达笑着说道：我们这里全是一片平原，形成煤矿的可能性太小，而且就算是地下真的有煤矿，咱个人也没有权利任意的去开采。 爸爸：凭什么啊？我以前去中部煤州拉煤回来卖的时候，那边很多都是私人煤矿，价格便宜质量好，而且还不坑人，他们那里为什么就可以呢？ 赵达：按照我国目前的法律规定，所有地下无主之物都属于国家，尤其是煤矿这种经济价值太明显的东西，个人要是想开采就必须探测总量，然后要去申报，审批。你所说的私人煤矿只能是在夹缝里生存，一旦被举报就会面临严查，而且在我们这地方想偷偷开煤矿太难了，根本藏不住。 爸爸：那怎么办？就这么不要了？ 这时候妈妈从外面进来，看到黑煤块快放到茶几上就脸色一变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就这样直接放桌子上，脏不脏啊？ 赵达笑着回答：“现在还没弄清楚呢，我爸也说是煤块，如果真的是煤，那么你们二老的养老金就有保证了。我们现在只要做个小实验就知道了，煤块是不导电的，但还有一种物质和煤块有一定区别，叫石墨，这两种物质虽然都能燃烧，但石墨的经济价值可比煤高多了。” 说完，赵达从手电里抠出两节电池，从烟盒里抽出锡箔纸，又把锡箔纸撕成长条形状，把一块电池的正极按在锡箔纸上，另一块电池的负极连接锡箔纸到黑色块状物，然后两块电池对接，没过多久，锡箔纸中间就开始变红，又过了一会儿就从中间烧断了。 赵达解释道：“这种现象基本就表明，这东西是石墨，石墨的用途很广，耐火材料、导电材料、润滑材料、密封材料等都会用到。但以咱们现在的能力还做不了那么多、那么大的事。” 爸爸说：“那怎么办？总不能不要吧？” 赵达摇摇头笑着说：“已经到嘴的鸭子凭什么不要！不过咱们可能得换个办法了，我们可以把这块地卖出去，让别人来开采。但前提是得先把这片地弄到手，让它从法义上属于我们。” 爸爸说：“这事还不简单吗？在这个地方种地是不行，前些年不管种什么都赔，所以一直都没人管，明天咱们直接买一车砖，砌一圈墙圈起来就上自己的了。” 赵达说：“现在没人管并不能说明问题，老话说荒地无人耕，一耕有人争！现在圈起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以后别人也知道这个地方是块宝地了怎么办？那就可能会有很多人来抢。所以第一步就必须是要在法律上站得住脚。” 妈妈问：“那怎么办呢？” 赵达说：“现在不急，后面的事先不管了，今天晚上咱们去你说的那片地里看看情况，主要是看看上面有石墨的地方到底多不多，然后再做打算。” 晚上，两个人就像是做贼一样，拿着铁锹悄悄的在土坡周围挖了十几个地方，都在地下一米左右的位置或多或少挖到了黑色的地表层石墨，越往北边的地方就需要挖的越深，这样就基本确定了这片地下基本上都有石墨，也许再往深挖会更多，但再往外挖就是正常的庄稼地了，所以也大致清楚可以用多大的地方了。晚上回到家后，一家人在商量该怎么办。 爸爸抽了一口烟说：“咱们自己真的不能挖吗？要是不要了那可太可惜了。” 赵达看了看他说：“不是不能挖，而是换一种方式挖，石墨还有一个用途就是可以做铅笔，我们可以在那里建一个家庭个体作坊来做铅笔，铅笔的用途可大了，对外销售也会有很多人喜欢，因为铅笔实际上就是一种消耗品，越用越短，持续性长，所以经济价值还不错。但这件事在没有眉目之前一定要低调，因为一旦被太多人知道，就可能带来数不尽的麻烦。等作坊建起来后就先小本经营着，无论挣多挣少都没关系，就当是一个普通的小买卖先干着。石墨能干的事还有很多，我们的电视机壳也是用石墨做模具做出来的。现在我们用它来做铅笔是最省心省力的办法，而且需求量也不算少，学生学习、绘画都会用到。等铅笔厂的铅笔开始对外销售以后，肯定会有人关注到，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会有相关石墨产业的公司来要求跟我们合作，因为他们需要石墨做原材料。到这个时候，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场子里所有的东西一次性卖掉，不管他们承诺给多少股份都不能要，直接打包全卖了，做一次性买卖！” 爸爸问：“你也说了，石墨的经济价值很大，而且可持续性强，自己留着使用不是更好吗？” 赵达笑着说：“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其他人看到这儿的金钱价值确实很大的时候，就会有人铤而走险，甚至会不择手段的的过来想分一杯羹，尤其是我们这个小地方，见钱眼红的人会更多，所以把这儿的所有资源直接转给别人的时候，表面上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其实也就同时转嫁了风险，他们接手这里的石墨以后，不管再出什么事都不会再找到咱们这儿来，同样，别人要怎么去经营、怎么使用，那都是别人的事，和咱们无关。” 爸爸：这有什么风险？既然都是咱村里的土地，那么村里就有处理的权利，管那么多干什么？ 赵达：就是因为自己村里的人才要防着，其他村里的人也管不着啊，你今天可以是书记，但是不会永远都是书记，村里的人一旦知道村里有了值钱的产业，那么肯定就会有野心的人来争当书记，到换人当书记时候，就是麻烦来了的时候！ 爸妈两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在好奇，明明一副柔弱书生面相的赵达为什么会突然懂这么多？然后赵达就和爸爸一起琢磨需要用到的设备，一台破碎机、搅拌机、粘土调和机、烘干机、木片切割机、开槽机，胶水…… 这些工具都要用最简单的代替品制作，一天的时间就计划的差不多了，剩余想不到的工具只能是等使用到的时候再想办法制作，整条生产线的最后，暂时用村里常见的梧桐木晒干以后做外形，两瓣木片合并后的铅笔长条，被分隔成段后再装捆成箱，但并不要印刷漂亮的商标，因为一旦涉及商标就要有公司法人、营业执照、税务等等问题，而只是一个家庭作坊是可以完全免税的。然后赵达又和爸爸在理论上研究了不同用处的绘画笔如何制作。 第三天早上，爸爸凭借在村里当过多年书记积累的人脉，到乡里土地管理部门，把这片土坡注册为铅笔作坊用地，手续很简单，所以直接办理了一个家庭作坊的牌照。然后爸妈就计划回来以后买砖，找人帮忙建围墙的事。 而赵达在工商所办完手续后，在外面被妈妈指着胸口说了一句：你现在翅膀硬了，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然后就被推上了公共汽车！妈妈的爱是那种越爱你就越讨厌你的表现，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赵达独自一人背着被子拿着行李，挥挥手告别了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平县一中！ 大门口的通知已经写清楚了，所有回到学校的学生进入高三阶段是要重新分班的，所以在每一个教室的门口都贴了一张名单，只要看见名单上有自己名字的就可以直接进去，要不然就是继续往下个班里去找。 现在班里的座位可以随便坐，而几乎每个人的想法好像都差不多，就是希望离老师，离讲台远一点，这样就可以避免被老师经常点名回答问题，所以越是回来的晚的人就越是坐的靠前，赵达家离这里比较远，本来坐车的时候就不早了，再加上一个小时的车程，在学校门口耽误的几分钟，进来的时候就只能坐前三排了，所以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第3章 严厉的老师，紧张的学生 三班教室里的讲台上，刘老师正端坐在教桌后面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快十一点的时候她看着来到的同学已经差不多了就说：“现在人来的也都差不多了，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有些同学可能已经认识我了，我叫刘慧，我已经专门带升学班六年了，也是今年你们高三整个学期的班主任，我不管你们以前的成绩怎么样，也不管你们有多么高的天赋，多年厉害的后台，只要还在这个班级里坐着，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学习，其他的小动作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一年的时间不长，我也希望我们可以愉快的的度过，但是你如果就是喜欢搞一些特别，彰显你的个性，突出你的能耐，那么我也会用我的手段给你添加一份难忘的记忆！所以希望各位好自为之！你们也都知道了，现在大部分学科的教学工作已经完成了，高三需要学习的新知识已经很少，更多的时间就是用来有重点的进行复习，准备明年的高考，关于文化课，如果你们还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老师问，如果你们有人就是不想学，只想到最后拿一个高中毕业证的话，那么我希望你也能向我坦白说明白！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自由！ 我们现在的高三一共有十二个班，其中一二三四班都属于是重点班，能坐在班里的同学也是高中这几年学习最努力的一些人，所以我们的任务就算是重点管理这几个班。当然也有十二班，只要最后成绩及格就可以拿到毕业证，对于他们要求会很低，我们会选择放养的模式管理，只要不影响其他人学习就可以了，如果在坐的各位有憧憬那种学习氛围，喜欢那种自由散漫的生活，那我也同样希望你能告诉我………… 赵达心里明白，她说的是事实，很多学校为了取得更大的升学率，通常会在即将毕业的年级里成立尖子班，冲刺班，红旗班……… 刘主任继续说：咱们班明天上午就要进行一轮入学摸底考试，这次考试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认识自己的不足之处，方便在未来的日子里有重点的去复习。也希望大家能拿出真实的水平去考试，这样才能让自己取得更大的进步，无论你们是否会选择继续升学，现在这个时候应该都考虑清楚了，也应该到了有个明确的目标的时候了，无论以后干什么工作，如果没有深厚的基础知识做支撑，都是不行的！……” 赵达大致翻了翻复习资料，其实到这个时候再去纠结课本上的理论知识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每年的考试都不会直接从课本上扒题，不会是简单的去考验一个人对课知识本的记忆，更不会去考对各学科的基本概念、原理、公式、定理等等，这些可以被直观看到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相信每个人都已经背的滚瓜烂熟。而真正要考的是能够理解知识的内涵、外延及相互关系，更会多考的是深入了解的思维能力。以语文为例，需要积累丰富的词汇、语法知识、古代文化常识以及各种文学作品的理解与分析能力，像对古诗词的意境理解、文言文的字词解读等。 赵达看着手中的资料笑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没有多么深奥的古文，也没有难以理解的高函数、参数！更多的是证明题和多运量的计算，这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现在的这个社会没有普及教育，学生从小学升到初中的比例是90%，从初中升入高中的就是十分之三，能从高中考上大学的顶多是五分之一，当然了大专技校并不统计在内。 自己现在的家庭条件很一般，爸爸能给自己的帮助实在是太少了，村主任的能量能够到县里的副处就已经是天了，但是自己要从一无所有开始奋斗也没那么容易，金钱，人脉，资源，每一项工作都需要一步一步去奋斗，争取，还要去尽量避开有可能的雷区和陷阱！ 第二天刚考完两科，在这个五十多个学生的班里，每个人都在紧张的去翻找着在自己课桌上摆满的课本，参考试卷和各类辅导书。语文最后的作文题目是未来，但是并没有其他的要求！这是一个广义词，因为没有说明是关于个人未来还是国家的未来，甚至也没有说是世界的未来，那么也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里所想去写。而自己根据简单的原主记忆和报纸信息了解到的国内情况，就是要写一个预测，一个关于国内未来十年发展的美好蓝图，进行的大胆预测，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但是这一千字的作文并不能完全把所有的未来都写明白，交代清楚，所以赵达把前世八五计划里的农业部分进行了重点复制，工业，科技部分进行简明复制。还有沿海地区的经济发展，内陆地区的经济发展都有涉及，均是一笔带过。 我们美丽而又伟大的祖国，未来十年内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过去三十多年以农养工这条路已经帮助我们国家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未来十年将会以发展全民进入小康社会为主要重点方向，为了会让国家更加强大，我个人觉得现在就应该做出如下的改变： 第一部分农业：充分调动广大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要较大幅度地增加对农业的投入，在农业基础建设方面要舍得投入：建设一批治理大江大河大湖的水利设施和引水工程；增加农田浇灌面积，同时把现有浇灌面积中的相当一部分建成能够抵御旱涝灾害的稳产高产农田，并积极推广节水浇灌技术；建设一批国家级的重要农产品商品基地；加强农业区域综合开发，改造一批中低产田，有步骤地开垦宜农荒地；加强速生丰产用材林、防护林、经济林和薪炭林的建设，改造和建设草原，改善农业生态环境。大力抓好科技兴农、教育兴农，逐步把农业生产体系转移到先进技术基础上来。充分利用农村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向农业的广度和深度进军…… 第二部分工业部分：要对基础工业和基础设施实行适度的投资倾斜政策，坚持开发与节约并重的办法。 第三部分沿部分沿海港口开放，设立经济特区、对外开放城市和开放部分地区，继续发挥沿海地区资金、技术、人才优势，积极发展技术水平较高的产业以及出口创汇产品，将耗能高、运量大工业的建设重点逐步转移到能源充足、资源富集的地区… 最后，我们国家的未来需要年轻人来创造，需要年轻人来建设，而我们的年轻人需要保持对未知领域的好奇，有了好奇心才会有探索欲。 要具备开拓创新，攀登高峰精神； 要拥有不断探索，勇立潮头的恒心和决心；要有潜心研究的耐心；敢于建言献策的担当。 只有这样人生才会有动力，有活力，有毅力，这样的人生才会更加成功和获得成就！这样国家才会更加强大！……… 这份试卷被批改了一个星期，班里很多同学的试卷都发下来了，老师也对每份试卷都严格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并且在星期六的课上仔细解答了一遍。自己可以肯定这里面的答案全对，唯独试卷没有踪影。 星期天，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道：学校这几天准备组织我们一二三四班里的同学，在下一个礼拜三进行一次游学活动，第一个地方是中都中都大学和亲华大学的开放日，时间为一周，大概是两个车六十几个人，因为有些同学的志愿将会是这两所大学，所以大家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中都观摩学习一下。欢迎同学们踊跃报名参加，学校也会尽最大的帮助，使这次参观活动让大家都有所收获。第二个就是去胶海师范和原州师范大学，这两所大学一直都与本校有长期的合作计划，如果有感觉自己的成绩还不错的同学，也可以借这次机会报名参加去看一下，这两所大学对成绩的要求不高，只要面试考核通过，就基本可以直接去继续深造，所以有志愿以后当老师或是家庭条件有限的同学，也可以提前考虑一下。 同学：老师，我记得如果去师范类大学去上学，就不需要再参加考试了对不对？ 第4章 中都研学，被当司机 班主任：对，这是每一个州府对本地教职人才的一种保护，希望更多的教职人员留在当地继续做贡献，学费，书本费全免，还会有各类生活补助，我觉得这对于很多家庭条件不太好的农村生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同学：中都这么远，我们怎么去啊？ 班主任：胶海到中都大概七百公里，我们坐火车过去，然后再转租公共汽车到达目的地，所以旅途中的费用需要个人承担一部分。 同学：那就算了吧，我晕车。 班主任：你的成绩一直都是比较好的，我觉得你应该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别因为这一点小事耽误一辈子的大事，晕车可以把清凉油抹在口罩上带着试试，准备点苹果在车上吃或者准备几块生姜经常闻一下味，都可以缓解一下。 同学：我试过了，没用，只有坐摩托车的时候才会好点，但是这么远的路，坐摩托车那得要多久才能到啊！还是算了吧！ 班主任没有继续劝他，继续说道：今天、明天两天有想去中都的同学到我办公室报名，准备好十块钱。志愿师范大学的由班长统计出来，这些人就不参加考试了…… 看到老师马上就要走出教室，赵达紧走了几步拦住说道：刘老师，这次模拟考试，我这次的试卷为什么没有发下来？ 班主任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赵达对吧？这次模拟考试是我们几个高三老师，根据最近几年所有高考试卷模拟出来的，质量肯定比以前试卷质量要高，就连我们都感觉现在拿出这份试卷给你们考试都太早了，但是全年级居然有两个人得了650多分，区别就是一个是数学满分，一个是语文满分，不同的是另一个人在一班，而他已经获得了学校保送资格，而你则需要继续参加考试，春节前还会有由胶海市统一的一次试卷，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你这次试卷的作文非常好，高考结束以后可能会在大学生报上刊发，你懂吗？ 赵达笑着财迷的说道：如果在报纸上刊发了，是不是就会给我一部分报酬？ 刘老师：你说得对，如果刊发了就有可能会有奖金，不过希望不大，因为你的作文已经被县府的人抄走了，如果里面的内容可以被秘书处借鉴，也可能就不会发表了，但是毕竟是借鉴了你的想法，我觉得县府也不会亏待你的。 赵达虽然心里已经骂了一万遍，但是此时也只能把话往肚子里咽，指望他们给自己好处是不太可能的，这个伟大五年计划的方案，肯定会成为一个人前进的阶梯，任谁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说道：但愿老师您的感觉一定会对吧，我一定会认真准备考试的。 第二天，刘老师问道：赵达，你会开车对吧？ 赵达抬头看了看站在前面的老师，心里在想着她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开车对于自己来说不是稀罕事，哪怕是开飞机也不在话下，但是对于这里的大多数同学来说，应该属于从未接触过的高深技术，那么今天老师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呢？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昨天说自己晕车的同学，可是一个坐火车都会晕车的人，一般来说就是晕车的毛病已经特别严重了，也就是说这样的人无论是做什么车都会晕车，汽车也不会例外，唯一的不同就是汽车可以随时在路上休息，人也可以下车缓一会，但是如果开车去中都，路程这么遥远，走的时间也会更久，而且汽车在路上不确定因素太多，谁又能保证一路顺风呢？赵达站起来说道：我只会开大车和拖拉机，就是拉货用的那种尖头车。 那位同学忽然站起来说道：只要你会开车就行，我觉得开车的动作都差不多，如果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让司机教你就行了，后天去中都的时候你跟我爸爸的司机轮流开车，怎么样？ 这位女同学的声音很高，好像是唯恐班里的同学听不到一样，脸上的眉飞色舞和手中指点江山的动作，无处不在的炫耀着自家有车的优越性，好像就凭这辆车她就高人一等一样。 赵达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里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这种人心理作用可能就是这样，不喜欢跟普通同学一起走，火车里的人多，说话的人就多，来回走动的人也多，影响休息，肯定不如坐自己的车舒服自在。但是坐火车的好处是完全不用自己操心，到站下车就行了，可是汽车在路上还需要加油呢？又不是跑高速，这么远的路程肯定会有太多不可预知的情况，不可能是想象中的那么顺畅。谁又能保证中间不会出什么事呢？万一真的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达说道：因为我平时开的都是越野车，拖拉机这种抗造的车，已经养成了暴力驾驶的习惯，小汽车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被损坏了我可赔不起，所以我不想开车，甚至就没想过要去中都参观大学。 女同学再次开口说道：没事，就算是开坏了也不用你赔，我们家还有好几辆车呢！ 刘老师顺着她说道：你的成绩这么好，就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去看看吧，车上还有司机呢，大部分时间都让他开就行了。 老师也在继续恭维、迁就着这个女同学，这也说明她的家庭背景也让人忌惮。可这么远的路，如果一路顺风还好说，自己要承担的只是司机的任务，但是万一在路上有特殊情况呢？只是自保肯定没有问题，大不了就撒丫子使劲跑就是了。但是车上带着这么一个娇贵的公主怎么办？放弃她，自己跑了那也是人性的需要，但是肯定不会被他的家里和学校的认可，甚至不会被社会道德所认可…………… 自己心里在盘算的是如何避险，但是从没有没有经历过社会黑暗的老师和同学，却在一起怂恿自己接这个任务。众目睽睽之下，只好答应到时候看看再说。 第三天早上，还在宿舍里的大通铺上梦游的赵达，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 刘老师进门看到衣衫不整的他就批评道：现在这么多同学都在教室里复习功课呢，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呼呼的睡大觉，是不是不想考试了？ 赵达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始终坚信多背不如巧背，那些单词语法，公式都是死的，就算是再背一万遍也不会改变，而且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考试肯定不会出直接套用公式的题，只要有更好学习方法就够了。 老师：就算是临阵磨枪，万一碰到一道已经看过的题目，那么也就多了一分的希望，毕竟这个机会对于你们来说一生只有一次，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努力，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 赵达：我觉得现在才努力就属于假努力，假努力就是做做样子，看起来很紧张，其实就是让别人觉得自己很努力一样。而真努力就是要学会放松，只有在放松心态下才能完美的发挥，最后的结果肯定不尽相同，而且去中都上学的代价远不是想当然那么简单，除了正常的学习成绩以外，还有背后强大的经济支持，学校能给予的奖学金毕竟只是在出成绩之后才支付，但是前期的花销实在是太大，像我家里的情况是不可能同时支持两个孩子上学的，所以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后面的路该怎么去走。 刘老师低头想了一会说道：非常难得你考虑问题会这么全面，你说的没错，在大学里仅凭优秀的学习成绩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及时参加很多校外活动和实践，只有这样才会在毕业以后入职更好的工作，但是想考上亲华去上学也没那么容易，千万不要以为你这次的成绩不错就开始发飘，这次的试卷只是我们学校小范围的开胃小菜，真正的难题都会在年底的市题和明年开春的州题里。先不说这些了，该收拾的就赶紧收拾一下，丁晓琴的车一会就到了。今天你们几个人先走，路上可能开的会慢点，我们明天一起到中都集合，然后再去亲华大学。 赵达问：这个丁晓琴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老师对她都有点特殊照顾。 刘老师：你们学生不知道很正常，港务局每年都会给我们学校一些赞助，她就是局里的人。 赵达听到这句话，心里也已经明白跟她的父母有关，至于她的父母有多大的能力，那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了，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跟着老师慢慢的走下了楼。 第5章 公爵王，路遇黑店 大门口的车盖前面的银白色十字标志，铮亮黝黑的车漆，笔直板正的车身，腰身的镀铬硬郎粗线条加前网格设计，规规矩矩的方形车灯无不显示着这辆车的尊贵，稳重，大气。赵达的脑海里立即想到一代名车，公爵王！ 自己小的时候见到过这种车，每次看到有钱人或是当官的坐在这样的车里的时候，就梦想着自己也会拥有这样的一天，可惜造化弄人，当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这种车早就停产了，随着各种车型的出现，公爵王成为了历史，但是今天再次看到这款车的时候，心里还是会非常激动。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来完成儿时的梦想！ 丁晓琴打扮的花枝招展，清清凉凉，十分漂亮，洁白的长款连衣裙和黑色的高跟鞋，无不显示出这是一个富人家的孩子，她从车上轻袅袅的走下来，来到老师前面说道：老师，今天我们先走了，司机说如果顺利大概十个多小时就到了。明天我们在亲华大学里集合就行了。 刘老师：行，你们先走，我们下午才有北上的火车，到中都的时候也差不多早上了，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路上小心点！ 赵达这时候正在仔细的看着这辆车，思考着另一个问题，这个年代能拥有这辆车的人，级别肯定底不了，就因为孩子一句话就可以放心的把这辆车派出的，肯定是一个特别宠爱这个孩子的家庭，这辆车要么是属于私人的，要么是对这辆车有绝对话语权的，但是车门上没有看到公务门徽，那就差不多是个人的了。而个人想要买得起这样的车，要么是真有权，要么就是有钱去买走私车。那么这个丁晓琴的家里到底是什么级别呢？为什么会这么放心的让这辆车大摇大摆的开出来呢？难道就不怕被举报？ 轻轻拉开右门本想到副驾驶坐下，可是拉开门以后却看见驾驶员正坐在这边，那赵达也就一切明了了，因为国内的车辆都是左舵车。 赵达冲司机笑了一下，关上门又走到左边坐进副驾驶座，舒服的绒布座椅和控制台是同样的颜色，收音机，cd播放机一应俱全，可惜没有看到记忆中的彩色电视。 后座上还坐着两个女孩，可能是丁晓琴认识的同学或是亲戚，趁这次机会一起去玩玩，不过，那就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事了。 车上，胖司机跟赵达介绍了开这辆车的注意事项，除了怀挡，右舵之外，其他的都一样。怀挡就是最初的电子档，自动挡。开右舵汽车对于自己来说不是问题，那些年在国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右舵车，真正不习惯的才是左舵车。 根据地图的指示，需要沿环海国防公路一路向北，然后再向西进入冀州。胖司机是开过这个车多年的司机，所以两人交流毫无障碍，确定路线以后，车辆稳稳的起步，发动机的声音非常小，这也充分说明车辆隔音做的很好。 三个女孩在车上有说有笑，不亦乐乎，但是赵达却莫名其妙的越来越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于是在最近的一个加油站加满油以后，赵达又让他们买了一些食品，零食和水，并且一再嘱咐路上不太平，尽量不要停车！ 70l的油箱很大，但是相对于六缸的发动机来说又太小，加油的时候赵达也提起过要不要再带一个油桶，这样无论路上有没有合适的加油站，这个车都不用操心汽油的问题了，但是司机一再拍着胸脯保证这条路他天天跑，路上绝对没有问题，既然劝不了那就随他去吧，所以加满油以后这辆车就出了县城往西走去。 整个平县都是一片平原，偶尔有几个光秃秃丘陵也可以一眼望穿，路过几座跨河石桥也相安无事，到达环海国道以后，路上的小汽车逐渐稀少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大货车，司机看到赵达一副紧张的样子就打趣的说道：你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其实不用紧张，以前我开车到处走，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像咱这样的小车里一般坐的都是当官的，根本没有人敢拦。 赵达心里明白，你的这套理论糊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还可以，就是因为这个车非常值钱才会有人惦记呢，人和钱都可以是抢劫的对象，只有拉大粪的车才没有人关心，于是就慢慢的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的遇到一个不长眼的就麻烦了，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丁晓琴那刺耳的声音开口说道：赵达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师傅已经跟着我爸走南闯北好几年了，路上遇到的事多了去了，就算遇到事也知道该怎么办，你就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这车坐着多舒服啊，你是不是害怕了？本来让师傅一个人开车去中都也没有问题，但是我爸爸非让再加一个男同学，我觉得反正还有位置！就同意了，如果你在唠叨，那就下车吧！ 赵达：我说过了，这路上不太平，小心点没有坏处，报纸上就已经报到过不少拦路抢劫的新闻了，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抢的目标。 丁晓琴呵呵笑着说道：抢劫？抢你？你有什么可害怕的？你有什么啊？难不成还有抢你的衣服？真是笑话！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 赵达不愿跟一个女孩一般见识，任由她在后面继续嘲讽，自己只是更加用心看着前方的路。 十二点多的时候，一直都在紧张状态的赵达，看到前方的道路正在开始逐渐变窄，虽然两车道的宽度没有改变，但是这里的路肩却快没有了，而且路况也越来越不好，路面露出的石头也开始让汽车变得颠簸。丁晓琴却在这个时候叫嚷着要找地方去吃饭。 赵达摆摆手说道：这地方不行，马上就到了原州边界了，这样的地方通常都是两不管地区，民众法律意识淡泊，民风彪悍，不安全！ 丁晓琴再次提高音量进行反驳说道：赵达！怎么就你话多？别给你脸不要脸了，你应该感谢我对你的无限容忍，要不然就凭你这个乡下人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坐到这么好的车！ 赵达看了看司机，想看看司机的态度，毕竟方向盘在他的手里，可惜司机并没说话，显然他这个态度已经默认了小老板的话，毕竟，人家才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路人。 拐过一个慢弯，路边出现了一排平房，修车，补胎，饭店，住宿的牌子清晰可见，路边两个小姑娘挥舞着手里的手绢高兴的跳着，喊着。丁晓琴也高兴的说道：就这里吧，我们吃饭以后歇一会再赶路，只要明天能到中都就行了。 赵达：我们应该在再往前十几公里到劲鱼乡里去吃饭，这样的路边店坑人的太多了。 丁晓琴这次没有理他，而是指挥着司机直接把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饭店里那两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小姑娘，热情的跑过来给她们开门，带着他们进了饭店。赵达下车后就让司机把车锁好，然后慢慢的跟在后面仔细观察着饭店四周的环境。空荡荡的门前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偶尔有从前面国道上路过的卡车也都匆匆而过，房子后面树上莎啦啦的树叶声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简单的饭店里就只摆了几张桌子和椅子，风姿绰约的老板娘，热情的向她们介绍了几个“地方名菜”，丁晓琴正开心的享受着老板娘对她的恭维和吹捧，整个人在别人的夸赞声中开始飘飘然，对她介绍的几道名菜更是来者不拒，全要了一遍。 十几分钟后，第一道菜送了上来。酸醋鱼，干净的盘子里是一条十五六厘米的纯鲫鱼，只有鳞片是刚刚被刮过的，因为鳞片的印记上还带有点点血丝，因此看起来确实还十分的鲜活，丁晓琴马上用筷子和叉子费劲的夹了一块鱼肉吃到嘴里，然后又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吐了出来：呸！呸！呸！这是什么鱼？怎么这么腥？还没有熟吧？还能吃吗？ 老板娘笑盈盈的说：这就是我们这个地方的特色名吃，讲究的就是一个原汁原味，你刚开始吃的时候可能吃不习惯，一会习惯了就好了。 几个女孩也不相信难吃，所以每个人也夹了一点尝了尝，结果后面眉头紧锁的反应都一样。 这条鱼大概就是从池子里捞出来，直接用开水烫过以后，在上面撒了一点醋，所以名字就叫醋鱼。烫过的鱼肯定没有熟，甚至连内脏都没有处理，确实是保持了原汁原味的腥臭味道。 赵达在心里自己把这道菜的名字解释了一遍！ 第6章 才离虎穴，又入狼窝 第二道菜是土豆丝，老板娘热情的介绍：现在的土豆也是稀缺资源，这道土豆丝是经过十几道工序制作而成，保证香脆可口，回味无穷。 看着眼前这道“名菜”，准确的说应该是一道土豆条，因为相比起丝的标准实在是差的太远了，手指头粗的五六根长条静静的躺在盘子里。甚至还可以看到带着黑点点的皮都没有去掉。丁晓琴用筷子夹起一根说道：难道这也是要保持原汁原味？都是生的啊？怎么吃啊？ 老板娘笑容可掬，不卑不亢的说道：像你们城里人吃不习惯这样的菜也很正常，但是在我们这里就是特色，明白了吗？ 丁晓琴气呼呼的说道：算了，后面的菜也别做了，我们不吃了，我们走！ 老板娘依然笑容可掬的伸出手拦住了她说：但是另外的几道菜都已经开始做了，你们不吃也没有关系，那就把饭钱结算了吧！ 丁晓琴听到这句话终于被彻底激怒了，可能她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口气明显加大说道：你们做的菜这么难吃，我们都吃不下去，怎么还要收费啊？这不是坑人嘛！ 老板娘依然保持笑容可掬的模样说：这里是我的饭店，你们客人，来吃饭，点菜那是天经地义，做菜和提供服务也是我们应该尽的义务，你们花钱享受是理所应当，现在前面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你们城里人在乡下吃饭嫌难吃也是理所当然，我们也都能理解，就算是把菜带回家重新做也可以，但是菜钱不能不给，这就是我们饭店的规矩！ 丁晓琴听到这句话以后脸色变得铁青，也可能不想再跟她争辩了，以为可以花点钱就可以打发了，于是就问：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一共就这些菜，那你算算多少钱吧！ 老板娘拿过点菜的单子指着上面跟她慢慢的解释说：我们乡下人很讲道理，这次你们没有要酒，那就不算了，馒头也没上但是钱也得收，一共六道菜加馒头，茶水和餐桌餐具使用费，一共是一千八百九十六元。 “多少？！！！” 丁晓琴和司机几个人听到这个数字以后一起瞪大了眼睛，她们不是没有听到，而且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么几道难吃的菜会有这么多钱。 丁晓琴加大音量大声说道：你们这是黑店吧？就这么几个不能吃的菜，居然敢要我们一千八百多？一千八在胶海我都可以吃海参鲍鱼了，服务态度也比你们好！老板，你是穷疯了吧？ 一千八百多是什么概念？这个时候工厂里的普通工人每月的工资才九十多，一千八百多就是两年不吃不喝攒下的工资。 这时候，饭店外面呼啦啦进来十几个青年，怒目圆瞪，虎视眈眈！老板娘继续优雅的说道：你们有钱呢，就赶紧拿钱算账，要是没钱就把你们三个女孩留在这里，让他们回去取钱。 丁晓琴：你们这是敲诈、勒索、开黑店，我一定要报警抓你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男子狠狠的打了一耳光，然后恶狠狠的恐吓说：你现在就报吧！你们吃了饭不给钱还有理了？再特莫的不老老实实给钱！看我能不能打死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钱！ 丁晓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可能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这一巴掌的手印还依然留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另外两个女孩也是在瑟瑟发抖，求助的看着那个号称走过南闯过北的司机，可是现在司机和赵达也已经被四个男人按在椅子上。 此时面对着这样的黑店，这样的凶神恶煞，赵达也后悔因为一辆喜欢一辆车就不再犹豫踏上这条路了，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任何人遇到现在这样的状况都没有好办法，只能是先脱身再说，如果把这么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留在这里，后果肯定不敢想象。 老板娘抢过丁晓琴的挎包，在里面翻找。两捆十元的钞票被她高兴的拿在手里说道：又不是没钱，既然这么有钱，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真是自找苦吃！就这些吧，我也不数了。 丁晓琴急了：这可不止一千八，是两千。 老板娘：你要是再多说话，这点钱也不够！没看见这么多人都在干活了吗？他们都浪费了时间，都要工资，你懂不懂啊？！赶紧滚吧！ 两个人松开了赵达，赵达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胳膊，扭过头就向外面走去，司机打开车门，几个人一起坐在车上。这个时候的丁晓琴虽然损失了一些钱，但是她的头脑还算清醒，上车以后就催着司机赶紧开车走路，赶紧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只有赵达坐在前面看清了从司机裤腿里流出来的水。 耽误了两个小时，饭也没有吃成，还损失了两千块，丁晓琴心里憋屈，其他两个女孩也刚刚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汽车向前走到了劲鱼乡的内警所报警。警员心不在焉的记录了这次事情的经过，然后说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一片地方已经发生十几次这样的事情了，你们这次还不错，也就只损失了两千块钱，以前直接损失一车几千块钱货的都有，我劝你们这次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吧，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 丁晓琴不服气的问：我们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在来这里报警了，难道你们就不应该去现场查看一下吗？我们马上还要赶路去中都，你们得赶紧把我的钱要回来啊！ 负责登记的内警这时候显然已经不耐烦，盯着她的眼睛说：这种我们当然要去做调查，但是你刚才说你丢了两千，怎么证明没有说谎呢？有没有多说了呢？有没有报假警啊？我也是为了照顾你们赶时间才让你们先走的，要不然你就得留在这里配合我们做调查，懂不懂啊？ 丁晓琴：那我被抢的钱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 内警：你刚才不是都留了家庭地址了吗？等以后我们的调查有了结果，就会通知你回来取钱的，着急也没有用，回去等着就行了。 丁晓琴还想争论，司机这时候把她拉出了内警所，在车上司机说道：很明显，这里的内警就压根没想管这件事，没听他说已经有十几个报案的了吗。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抓人破案，那不是应该早就去抓了，如果是那样，今天我们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对吧？现在先赶路吧，要不然明天就不能跟你的同学集合了。 赵达心里赞叹司机在这件事上是个明白人，可是他又怎么就会糊涂到到路边店吃饭呢？ 丁晓琴：真是晦气，怎么会遇到这种倒霉的事呢？赵达！你早就知道这个饭店有问题对不对？你早就知道会出事对不对？你为什么当时不拦着我呢？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样的事？还有那个人凭什么打我啊？从小到大我爸爸都没有动过我，他为什么这么坏啊？你不是走南闯北好多年了吗？为什么不知道这样的地方？…… 丁晓琴充分发挥了她的好奇心和无理头的特点，把所有的理由都推到了别人身上，赵达也明白，她现在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理由，释放自己的不甘，所以不用理她就行了。 这时候另外两个女孩拿出买的零食，分给几个人吃，这才堵住了丁晓琴的嘴。过了一会这三个人分享完在黑店的内心经历之后，又开心的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聊了起来。 进入冀州地界后的路明显难走了许多。因为饭店的事和报警耽误的时间太多，这时候天色已晚，夜色虽然还没有完全降临，但是颠簸的路面让正在开车的司机精神了不少，好在出色的汽车减震，没有影响几个公主开心聊天的心情。但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车上的人包括司机也慢慢的开始打瞌睡，这对于开车在路上的众人来说是一个不好的兆头，赵达两次想替换司机开车，可惜都被拒绝了。 第7章 遇险不惊，保命要紧 晚上十点多，只有白色的车灯照亮前方的路，车两侧黑蒙蒙一片，已经看不清两边的杨树，车里的人唯有赵达不敢迷糊，双眼一直尽量的看着前方，因为自己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会出事。 忽然，前面狭窄的道路上出现了一道横光，这是汽车的灯光照在地上东西上反射回来的光，也就说明前方的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赵达马上大声提醒司机说：前面路上有东西！要么直接冲过去，要么赶紧调头往回走，快！ 司机听到这句话以后，先向赵达看了看，然后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直起腰板，伸长脖子往前看了看。可惜耽误的这宝贵的几秒钟时间，也让汽车开到了横档在路上的一棵大树跟前。赵达再次大声提醒说道：千万别停车，赶紧调头走，快！ 可惜司机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汽车猛然间刹车停在了路上，同时汽车的玻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巨大的响声把车上的女孩惊吓的大声在尖叫着。路边很快冲出几个拿着手电的人大声喊着话：下车！都下车！ 随着车门被狠狠的拉开，一只黑色的枪管顶在了司机脑袋上，其他带着面具的人拿着镰刀把后面的几个女孩拉下了汽车，赵达也同样被一把镰刀架在脖子上走下了车，然后几个人一起被拉到了路边，拿枪的人说道：都汤姆老老实实的，我们的规矩就是只要钱，不要命，但是你们如果还是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现在过去一个人，把车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谁过去？ 仔细分析着眼前的情况，这样的枪并不是制式枪支，在民间还是可以搞到的，手里拿的镰刀说明他们可能就是这附近的村名，并不是流窜犯，那这伙人就可能是经常在这里作案了，有经验，有胆量，也有附近村子的熟悉地形可以供他们保护和逃跑。他们这样的人和黑店的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杀人灭口只是顺手的事，现在说得只为钱财也可能是权宜之计，所以还要想办法自救，可是铮亮的镰刀正放在脖子旁边，只要自己有其他动作，说不定就会迎来一道血痕。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身高上的优势，自己身高一米八三，而这个人娇弱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多，只要自己站着，他就需要抬起胳膊举着镰刀才可以继续自己的动作。而且他站在自己旁边，自己可以找机会抓住镰刀往前带，或者猛然间拿住他的手臂，这样大概可以把镰刀抢过来，但是必须要突然，不然镰刀就随时有可能划过自己脖子。 擒贼先擒王，对方的老大可能就是拿枪的那个人，因为现场就他的话最多，其他人也只是听着他的话在行动。他的手里拿的是一把短管喷子，也就是霰弹枪，只是由于天色太暗，还看不清是不是打一次需要再填装一次砂子的土制双管喷子。 两个人带着丁晓琴又到车里拿了一些东西下来，回到路边的时候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说道：全哥，这几个女娃子很有味道，哥几个好些天没有开荤了，带回去玩玩怎么样？ 赵达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一旦这几个女孩被带走了，那么他们这两个男人也就没有必要留下了，毕竟杀人灭口才会让他们更安全。 赵达开口说道：几位好汉请看清楚了，这辆车可不是普通的车，车上的人也不是普通的人，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事了，我劝各位考虑清楚。 拿枪的人走过来用枪口指着赵达说道：那又怎么样？别拿这些屁话吓唬老子，有钱有权又怎么样？都是在吸老百姓的血，我们拿回来就是天经地义，替天行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的车从这里走也得留下买路钱。 赵达继续说：现在买路钱已经被你们拿走了，那么这条路是不是也该让我们走了。 枪匪：虽然不能带回去，但是在这里玩也是一样的，一会把人和车烧了不就完了吗？哈哈… 他右手拿着枪，左手拽着丁晓琴单薄的衣服向车那边走过去，经过赵达时候还把枪口往赵达的胸口指了指，这也说明不是最好的偷袭机会，因为他手里的枪是随时可以打响的。 丁晓琴这时候也已经感受到了威胁，于是便开始在破口大骂，但是仍然一步一步被抢匪推拉着走了过去，其他人也在这时候对两个女孩动起了手脚。一瞬间，这片寂静空旷的田野里被女孩们的哭喊声打破。 现在只有两个人手里的镰刀没有放下，都在自己和司机的脖子上架着。一分钟后，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女孩的第一层衣服被扒了下来。恰在这时候从远处开过来一辆汽车，可能这辆车上的司机也发现了前方发生的事情，但是也可能是车身太长不便于调头，或是出于对个人生命财产的安全考虑，他们没有继续往前开，只能是往后倒车或是停留在原地，但是此时大车照射过来耀眼的灯光，晃的人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站在旁边的人想借用赵达高大的身躯挡一下光，所以他向右挪了一步，赵达马上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右手迅速抓住了镰刀和木柄的接头处，往后退了一步，狠狠的踩在他的脚面上，趁他愣神的时候就迅速把镰刀夺了过来，然后用一个重重的肘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这个人马上身子一软就再没有了威胁，然后快速向前跑了三米远拿到了放在汽车引擎盖上的喷子，正在努力脱丁晓琴衣服的人，猛然间被举着的枪顶住了脑袋，赵达厉声喝道：别动！再动就打死你！ 让你们的人把前面的树挪开！ 把东西放回去！快！ 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抢匪这时候故作镇定，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还是个孩子吧？你敢开枪吗？你会开枪吗？你要今天是开了枪，那就成为了杀人犯，以后也会过我们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劝你考虑清楚。 赵达左手拿的镰刀在他的大腿上划了一下，锋利的刀片划过他的大腿，黑红色的血液马上顺着单薄的裤子流了下来，赵达笑着说道：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耐心非常有限，不习惯啰哩啰嗦，这次是你的大腿，下一次肯定是你的脖子。不信你就试试！ 没有人不怕死，就算是亡命之徒也一样，所谓的不怕死就是在赌你不敢动手！但是当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源源不断的留下来的时候，这个抢匪再次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如果他真的不怕死，那就只能说明是你对他的威胁没到位。于是这个人马上结结巴巴的喊到：还，还，还看什么看？赶赶紧搬开！ 丁晓琴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反手就给了抢匪一个耳光，似乎要通过这个耳光来发泄自己的怒火，可惜她的力量太小，对于脸皮已经特别厚的抢匪来说只不过是挠了一下痒痒。 赵达说：赶紧收拾一下，上车，快！ 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收拾了一下，可惜经过这次巨大的惊吓，他们坐上车以后仍然没有回过神来，转头，说话，动作都已经变得非常迟滞，号称走过南闯过北司机，这时候更是连走路都在打摆子，只好让他坐到副驾驶座位子上，自己开车。 这时候看到前面的路已经被通开，赵达右手拿着喷子指着抢匪说道，你现在往后退，我觉得你这支喷子的质量还不错，四十米的范围之内肯定可以打死你，所以希望你看清楚现在的形势！不要乱动！要不然万一走了火可别怨我！ 赵达后退着坐到了驾驶位，左手往下拨了一下档把，脚下猛加油就往前冲了出去，随着一声枪声的响起，赵达把这支喷子也扔到了窗外。 这辆汽车窗户只是被石头砸了一下，玻璃只是裂纹但是并没破开，所以空调马上把车内的温度降了下来。几个女孩经过这么一惊吓，坐到了车上也在浑身瑟瑟发抖，当车里的温度感觉舒服以后，她们互相靠在一起在后面睡着了。 第8章 加油逃单，终入中都 到了下一个大点的加油站，赵达就下车让加油员一直往油箱里加汽油。在普通人的理解程范围里，驾驶员应该在左边，所以当油箱盖盖好以后，趁加油员走向左边车门找司机去要加油钱的时候，赵达就直接加油门就往前跑了。加油逃单这种事其实很简单，这里又没有监控可查，只要车跑了也就意味着逃单成功了。 丁晓琴还没有醒，而且赵达估计她经过第一次的被敲诈之后，现在身上应该没有多少钱了，自己更不可能花钱给车加油，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最多就是根据车牌号找到车，但是到那时候这件事就跟自己就没有关系了？所以暂时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等有机会一定再把钱还回来！那就有机会再说吧！ 进入中都后的路都是四车道，好走了很多，但是由于车上没有中都城里的地图，路上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也都没有上班，如果贸然开车进入城里去找学校，那其实那就是在瞎耽误功夫，所以把车停在路边的一排小汽车堆的里面，然后就熄火趴在方向盘上迷糊了一会。 清晨的阳光穿透玻璃照射进车里，赵达下车以后做了几个伸展运动，然后走到附近的一个报摊买了一份中都城里地图。 七点多，这几位公主终于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四周问道：这是哪儿？ 赵达：这里是中都，你们的衣服需要找地方换一下，然后我们直接去亲华大学就行了！ 丁晓琴：要不就找一个商场吧？这身衣服我不想要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想留下阴影。 赵达：正常的商场大概八点多才开门呢？我们现在去哪儿？对了，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丁晓琴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赵达笑着说：昨天晚上给车加油的时候你们都睡着了，我身上也没有钱给加油站，所以加完油就开车跑了，回去的时候应该还给她们。 丁晓琴：既然都已经跑出来了，再送回去那不就是傻子嘛！不用管了，先找地方吃饭再说。 赵达笑着说道：你现在还能记得吃饭，这说明昨晚的事对你影响不大，她们两个没事吧？ 丁晓琴：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和刺激，现在好多了，都怪你，你既然会开车，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开？你要是开了车，昨天晚上的也许就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当时吓得我魂都飞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想起来心里还通通通的跳呢。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在饭店的时候让我白白损失了两千块？…… 赵达明白她这时候的唠唠叨叨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女人的本性就是这样，现在适当的发泄一下也正常，自己也没必要跟她计较。几个人来到一个小吃店，要了油条、加砂糖的豆浆和豆腐脑，随着食物的下肚，身体变暖，两个女孩的精神面貌也开始慢慢的好转。 一小时后，虽然赵达不想陪着她们去商场买衣服，但是耐不住三个女孩的生拉硬拽。这个时候的赵达已经被树立为她们心中的英雄，崇拜英雄也是每一个少女的梦想。 虽然商场不大，但是货类齐全，赵达根据丁晓琴的身高体型，让她选了白色的长领衬衣和黑色的健美裤两件衣服，一双半高筒女式皮鞋，整个人看起来凹凸有致，女人味十足。商场里这种衣服的库存不多，因为这个年代更多人都喜欢定做衣服，所以仅有的三套衣服也被她们三个包了。随后赵达看着眼前的三个美少女还多说了一句：如果能搭配上波浪卷的发型，佩戴两个大耳环，一副墨镜就更完美了。 结果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又耽误了三个小时！ 丁晓琴在商场楼下的美发店里，磨磨蹭蹭非要做出当下最流行款的波浪头。 丁晓琴的经济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虽然被坑了两千块，但是现在仍然出手阔绰，丝毫不影响她没心没肺的对着镜子开怀大笑。 回到车上，丁晓琴慢慢说起来这次参观亲华大学的缘由，现在的大学校长就是平县人，为了回报家乡，这八年以来，他每年都会给一中一个保送资格，这个人到了大学以后，他也会多照顾一些。每年平县一中保送的学生也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但是肯定是最有实力的…… 赵达听着她的话也只能笑而不语，心里很明白，在这个人情社会里，保送虽然只是一个名头，实力固然重要，但是起码也得让自己学校的其他人服气才可以通过，要不然其他老师也不会愿意的。作为国内最着名的高等学府，国家投入巨大的资金，有着一流的科研设备和人才队伍，能来这里上学也是每一个学子和家长的梦想。但是就像万人争过独木桥，能顺利到岸的人太少了。学习成绩一般的普通学生不敢去考虑，成绩好但是经济实力不允许的也不敢去想象。就算是被保送到这里又怎么样？如果这个人的命里容不下这天泼的富贵，只会更快的把这个人压垮。 亲华大学高大宏伟的大学牌楼纵立在路边，门口停满了来自国内各地车牌的大客车，前来参观的同学操着不同的各地口音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他们四个人四处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一中的老师，于是他们一起走进了大学门口。 六千多亩的校园里，湖面上的水非常平静，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岸边葱绿的树木，湖边的垂柳枝条正随风飘动。 远处的山峦也被绿色覆盖，连绵起伏，山上黑色的松柏在依然挺立，为这一片葱绿增添了几分苍劲的画意。 校园里宏大的图书馆，教学楼，体育场等建筑在绿树的映衬下更显庄重古朴。亲华学堂的红墙与绿瓦相互交融，透出一种历史的厚重与深沉。此刻也变得安静而祥和，像是在默默守护着校园的喧嚣。 宏大的体育场里，设施齐全，干净整洁。校园宽大的道路上，不断穿梭的学子们身着简单的衣服，指指点点，行色匆匆。 丁晓琴非常喜欢这里，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豪情壮志，就像是她已经考进这所学校一样。 另外两个女孩都是一班的，眼神里也散发出对这所学校的无限向往。 中午，四个人来到了学校八号食堂，这里的饭菜可口，还可以随意搭配，关键是对于学生的饭菜补贴很高，所以这里的饭菜价格不贵。 在偌大的校园里，这三个女孩打扮的非常靓丽和前卫，而自己穿的衣服却跟她们有点不太搭配，所以跟她们走在一起，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太多的目光对自己的不屑，只是自己对这种目光已经有了免疫力，直接选择了无视！ 下午两点多钟，终于在礼堂外面碰到了一中六十多人的队伍，然后一起到学校的图书馆参观了两个小时。由于校长的照顾，晚上就直接住在大学宿舍里，这也是为了让大家更直观的认识这个大学提供方便，三天后，六个老师包车带领着所有的人又参观了天门广场，长城等地方，结果在皇家园林这里出了点故事。 园林中的建筑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尽显精巧工艺。朱红色的门窗，金色的琉璃瓦无不显示出园林建筑的尊贵和精美，本来来这里参观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增加喜欢古建筑学同学的见识。巧的是这里正在拍摄一部关于古建筑的纪录片，当摄像头扫过人群里的三个公主的时候，被导演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最美的画面，三位打扮时尚的现代美少女与古建筑的庄严大气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 于是导演马上让助理拦住了丁晓琴三个人，希望她们帮忙拍一组现代与古典的和谐共在的照片。助理毫不客气的话语也让眼高于顶的丁晓琴非常不耐烦，毫不客气的就拒绝了。 助理果断的拦在前面大声的说道：别不识好歹，很多人求着找成名的机会都找不到呢，今天让你们免费拍照片已经是看得起你们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们就等着后悔去吧！ 刘老师听到有动静，就赶紧从前面跑回来问发生了什么事，丁晓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刘老师回过头对助理说道：她们现在还是学生，做任何学习以外的事都需要家长点头才可以。 导演走过来客客气气的说道：我们本来只是想记录文化古迹的美，只是刚才这三个人的穿衣打扮正好符合现代生活美的气息，以前只是在南方见到过这种穿搭，没想到在北方见到这种穿搭也同样具有很强烈的冲击感，所以我们希望能记录这古典美与现代美相融合的一个美好画面，要求不高，只是站在指定的地方拍摄一下就行了，又不是太麻烦。 第9章 偶遇抢劫事件，充当吃瓜群众 丁晓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何况她们三个人本来也对自己今天的服装特别满意，尤其是在商场里就已经被那卖衣服能说会道的推销员夸上了天，就好像是所有的女孩天生就喜欢被别人夸，喜欢被欣赏一样，所以当看到导演也被这漂亮的衣服吸引，现在说话也这么客气的时候，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导演的审美水平那是毋庸置疑的，随着摄像机的高空俯视，低处仰望，侧面抓拍都恰到好处。几个女孩看到画面中的自己也非常高兴，纷纷留下家里的地址给导演，希望把这些照片给自己邮寄一张。 第二天，本来刘老师的计划是想在中都大学参观完以后，就找个地方去买点纪念品，然后回家。可惜在乘包车到了黄武大街的时候遇到了枪匪事件，这时候周围的路口已经被内警封锁了不能通过，看着后面熙熙攘攘拥挤而来的车流，就算是现在想退出也没有了机会，于是几个胆大的学生也下车看着前方发生的事，可惜在人潮人海中根本看不见最前沿地面的情况，于是赵达就跟几个同学就又跑到了旁边的商场楼上找机会。这是一座六层楼的大商场，一二三楼都是商场卖东西的地方，上面的楼层有很多都是办公室，会议室，所以很轻松就在六楼找到了一间开着门的大会议室。这时候里面也已经有不少人站在这里观望，远远的看着下面不远处发生的情况：由于是商业街，里面大多都是明清时期低矮的古建筑房屋，最高的也就是四层楼，所以在这里可以很直观的看到方圆几里地的情况。大批的武警已经把这里围满，但是却没看见里面的抢匪，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哑然失笑了一下，如果他们能轻易的被发现，那么抢匪还能活到现在吗？恐怕这条街早就恢复道路通行了，那么就只可能就藏在哪一栋楼层里，现在外面如铁通般的封锁圈已经形成，抢匪再想跑也已经基本不可能了，如果想活命，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要挟持人质找警方进行谈判，而条件之一就是要车！出于自身的习惯，赵达观察了四周几个制高点，可惜在这些地方并没有发现想象中严阵以待的狙击手，那么在自己这栋楼的楼顶，肯定会有一个狙击手了！因为这都是基本常识！ 十几分钟后，随着突然而来的一声清脆枪响，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质被从前方三百多米处的三楼上推了下来，另一个人质马上也被推到了窗口代替了他的位置，一个抢匪站在他后面大声对下面说着什么，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在这个位置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既然是谈条件，那么下方就肯定也会有人在应对才对。 这时候会议室人群里已经开始有很多人在谈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猜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有人说是抢匪是三个人，也有人说是五个人，本来抢匪是想下午两点在银行门口抢劫一辆押运车以后再逃走，可惜这几个人选择的地方却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时间也正好是人流量比较大的时候，在这样人员密集的街头，本来执行警务的警务人员就多，还有很多附近的机动力量都可以随时出动，为的就是防止在这样的人员密集处发生重大事件。结果他们把停在银行门口押运车上的钱是抢走了，但是再银行里执勤的警务人员也冲了出来，他们报警以后，附近警务人员的行动也非常迅速，前后也就几分钟时间，商业街的几个出入口就全部封闭，不准进入，只能查清楚身份的人才能外出。 结果就让里面的抢匪无路可逃，最后只能是躲在一个楼里挟持人质跟内警谈条件。他们手里现在有四十多人被困在对面的会议室，要是不同意他们的条件就二十分钟杀一个人，目前可能就是因为条件没有谈好，已经被杀了三个人。 抢匪现在已经被包围在了楼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仅存的那点耐心可能也已经被消磨殆尽，能够说杀人就杀人，也已经说明这些人的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已经到了一个顶点，如果再不能拿出一个最佳方案，那么死亡的普通人也只会更多！毕竟现在已经是三个人了，任何一个人在准备杀第一个人之前都会紧张，害怕！不敢出手，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当真正杀了第一个人以后，心里反而就会冷静下来，就没有了心理负担，想的可能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而这些人如果都知道逃跑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那么后果可能就是继续杀人！ 如果抢匪真的有五个人，就算是让他们每个人都必须要杀一人，那么机会也就只剩下一个小时了，因为只要每一个抢匪的手里都沾上了血，那么就有可能再也没有了心理负担，剩下的时间就可能会是以杀人为乐！ 看着眼前的形势，赵达也在判断的这几个抢匪会提什么要求？ 如果是经常干这种事的犯罪分子，那么最少也得三个人之间密切配合才行！因为押运车上至少有两名带枪的押运员和一名司机，而且这里还靠近银行，里面至少会有两名内保。抢匪三个人的配合必须严丝合缝才可能震慑住这些人和更多的普通群众；如果他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来抢钱，为了迅速撤离，只要携带几支枪就够了，现在的杀人只是为了威慑警方，当警方承受不住来自社会舆论压力的时候，就有可能放他们走。如果这是一群恐怖分子了，那就必须要携带一些高爆性炸药，还可能会有其他的同伙在周围配合，等到现场看热闹的到人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制造更大的混乱。 普通抢匪让这些人质全部死亡也不太可能，现在的情况下抢匪为了活命，首先应该是向内警要一辆加满油的车，或是这几个人不会开车，还是需要一个带着司机的车，但是他们不会开车又是怎么到的这里呢？抢到了钱以后又准备怎么拿走？难道这真是一群生瓜蛋子？可是从已经杀了三个人的表现来看，他们的心里素质应该非常过硬。除非就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除非就是他们没有经过认真的盘算，而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头脑发热才形成了现在这样漏洞。如果是五个人，肯定不能分开乘车离开，因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贼与贼之间也没有百分百的信任，除非会有人在他们里面比较有权威，说话有威慑力，或是愿意放弃所有已经抢到手里的钱财，许诺更大的条件才行，可是从现场目前的情况来看，任何许诺就像是水中的月亮，谁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实现！ 那么还有可能就是要一辆七人坐的车，车里最少还要带两名人质，只有这样才可以开车离开这里。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明知自己被抓住就是一条死路了，那么就干脆抱着必死的心一直这样跟警方耗着，每半个小时杀一个人，最后肯定是警方承受不了压力而放人！ 还有一种极小的可能就是留两三个人在现场跟警方谈判，拖延时间，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另外两个最关键的人会找机会从别的地方逃走或是伪装成为普通人等待时机溜走…… 那么警方现在在干什么呢？从最初封路开始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就算是这个事件的主要负责人还没有确定，那么最简单的应急预案应该有吧？从开始动手抢运款车上的钱和杀第一个人开始，就已经升级成为了一个重大的刑事案件了，现在已经三个人了，如果再拿不出合理的方案，就有可能再次升级成为恐怖事件！最理想的办法就是暂时答应他们的条件，给他们一辆改装过的车，放他们出城，然后再找机会在路上解决这件事，那时候最多就是再被他们杀掉两个一起在车的人质，但是却可以保护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和恐吓。 漫长的二十分钟过去了，一辆轿车稳稳的停在了抢匪那栋房子的下面，看来事情已经向好的方面发展，只要这几个人不再继续杀人，而是选择开车离开这里，那么解决他们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辆车只能坐五个人，如果抢匪真的是五个人的话，难道不需要带人质？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只要有了车就就万事大吉了？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可以平安离开？或者是难道真的是只有三个劫匪？ 第10章 看似危机解除，实则更大的危机来临 十分钟后，两个抢匪各用枪顶着一个人质，另一个抢匪手里拿着两个保险箱慢慢的走了下来，这才真的是要钱不要命的典范，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他们真的以为警方会放了他们吗？事情已经升级发展成为死亡三人的重大刑事案件，对社会已经造成重大的影响，只有不死不休才是这个事件的真正的最终结果！ 随着黑色的轿车缓缓起步，前方的路警也给他们指出了已经疏通好了的道路，那是这条街通往另一个方向的出口，也是出城最近的路，随着这辆汽车的走动，马上就有几辆警车跟在这辆车后面一起走了，目的已经不言而喻！真正的好戏才刚上场，可惜现场的人是看不到了！ 这时候，原本在楼上被当做人质的一众人也在这时候一窝蜂似的拥了下来，步履蹒跚，慌慌张张，就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人生最大的生死考验一样，下楼后就马上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赵达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明白了，这些人刚刚收到惊吓，极易接受蛊惑，被当做人质的时候肯定不可能抬头看清楚抢匪的真实面目，所以当一声声枪响以后，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在这样的恐惧心理作用下，更是很容易的听信抢匪的指挥，所以当刚才这三个抢匪下楼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胡乱跑动可能就是因为上面还有其他抢匪在劫持威胁着他们，现在另外三个人已经走了，如果这时候抢匪逼着他们跑下楼以后马上四处逃窜，也有利于混在人群里的抢匪蒙混过关，混入到人群里，然后再找机会逃走，这个时候如果在现场的指挥员，不能准确的预测抢匪的这种心理，那么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造成更坏，更可怕的结果。 但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学生，而且还是手无寸铁，就算自己预测的方向全对，但是这样的做法也是太多过超前和冒险，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不可能让自己冲上去维护大家的安全，做一个维护社会稳定的英雄，这样冒险得来的荣誉，自己可不喜欢！更何况这楼里的人又有谁能指挥得动现场的内警呢？既然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就和大家一起下楼了。 马路上已经被疏通，人群正慢慢的散去，和几个同学有说有笑的一起讨论着刚才看到的现场景象，马上就要回到车上的时候，赵达忽然感觉开大巴车的司机已经换了人，这个满座四十人的大巴车是学校联系当地的熟人从厂子里租的，这几天刘老师也一直都是用这个车带着同学们出行，赵达也已经跟这个司机接触几次，所以这个大巴车司机的样貌自己绝对清楚的记得！ 刚刚才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头皮瞬间发麻，身上马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由于经历过生生死死的野外生存，自身已经形成了对未知伤害的一种自然反应，但是这个时候也十分清楚，绝不能再回头顶着司机的目光多看一眼，因为那样只可能会提前激怒车上的抢匪，他们这时候已经丧心病狂，如果被激怒肯定会对车上的老师同学造成更大的伤害！但是如果自己现在上车呢？那也就意味着抢匪多了一个人质而已！ 抢匪确实打了一个如意算盘，两伙人分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跑，这样也增加了逃跑的成功率，不至于被团灭，所以现在的车上肯定不止只有一个抢匪，一旦这辆车被抢匪控制，那么无论是想往哪里开，也都是由他们说了算，毕竟这个车上有四十多个人呢，受到的威胁同样也不可小觑！ 那么如果现在自己不上车而是跑了呢？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强行压了回去，虽然是刚成立的新班级，与这些同学和老师的关系算不上亲密无间，但是也不至于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悄然而去。 怎么办呢？脑子里快速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司机如果不是跟抢匪一伙的，那么他现在会在哪里呢？按照常理他不应该离开自己的汽车才对，别人又是怎么被抢走了方向盘的呢？司机怎么可能会这么笨呢？那么他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还在车上，只是有可能被控制了而已。因为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么也肯定不用换开车的司机，只要打个招呼就直接上车坐着就行了。 那么抢匪会是几个人呢？抢银行的事太大，会不会跟他们有关系？换司机会不会是一种巧合呢？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万一判断错了呢？自己也绝对不敢相信，只有三个人就敢毫无顾忌的去银行下手，因为都知道押运车上也有押运员和枪支弹药，抢匪人少了肯定占不到便宜。一个开车的司机，至少还需要两人动手抢的，肯定还有一个监视观察其他人动静的，所有五个人左右都是比较合理的，目前已经有三个人走了，剩下的人如果是一个人来到了这辆车上，那么这个人肯定要先去控制司机，无论这个司机是不是弱智，相信司机都会有机会大声叫一声，这样车上的其他人就会有了防戒备之心，可是现在车上的人都很淡定自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毫不影响快乐游玩的心情！难道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抢匪如果选择公共汽车，应该也是为了方便抓人质，方便下次逃跑，因为他们只有手里的人质越多，警方的顾及就会越多。 赵达转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在走到车门口的时候冲里面的司机喊了一句话，这时抢匪肯定会在想把自己当做是司机的角色，所以就大胆的猜测他会对其他人的一句问话，马上做出反应：师傅，我有东西掉车底下了，麻烦你等一会再开车。 抢匪果然回过头不耐烦的说：婆婆妈妈的真麻烦，怎么就你事多，赶紧的吧！ 自己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声音绝不是原来司机发出的，那么自己也就确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这是一辆国产客车，这里的所有国产客车几乎都是同一张图纸制造，外部模样和内部构造都一样，发动机变速箱前置，一根长长的传动轴连接后轮。所以驾驶座后面就是一个大包，上面因为有点热就不能坐人，所有的车座都会安排在后面。而车侧身除了宽大的玻璃就是铁皮车身，与地面的距离虽然只有三十多厘米，但是赵达的体型也可以很轻松爬进去，来到车下面就宽敞了很多，他马上把单薄的上衣脱了下来，用力塞进了排气管里，为了堵的更结实，还特意是把衣服拧起来螺旋形状柠进去的。又抬头看了看刹车气管，可惜用的都是最原始的胶皮线层胶线管，自己没有剪刀，没有工具很难破坏掉，只好放弃这里了！ 做完了这些，赵达从车底下钻出来的时候上身只有一件背心了，上车的时候老师还笑着批评了他，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赵达也只能是装作尴尬的笑着说衣服已经磨破了，而且全是土，看着脏了就扔了，同时仔细观察着车里面的情况：同学们都还好，司机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坐在了最后面，司机的表情紧张，应该是收到了胁迫，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让大家都下车了。 果然，司机刚开始摇发动机的时候还转了几秒钟，然后就熄火了了，后面又连续摇了十几次，直到累的司机把摇把子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可惜发动机依然没有动静。现在要是想再次启动汽车，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所有车上的人下车一起推车了。 后面的抢匪不耐烦的问怎么回事，司机这个时候虽然还在座位上坐着，但是口气已经战战兢兢，他说一直都很好启动，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并且给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车上的人一起下去推车。现在抢匪的身份只是被司机知道，所以他们如果还想平安逃走，那么只能是带走司机，因为这个时候只要他敢把司机放开，那么这个司机肯定会大声叫喊着逃走的！真的那样做的话，这两个抢匪恐怕也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赵达起来说道：老师，现在离商业街其实已经不远了，咱们下车一起一边走一边玩走过去就行了，把车放在这里让师傅找人修，我觉得等我们玩一会回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就修好了。 老师听到这句话也非常高兴，刚要说话，结果坐在驾驶室位置的抢匪大声说道：不行，现在先下去几个人推推车试试，如果能打着火就最好了，如果打不着那就推到修理店去，你们先下去几个人推车，快点！ 第11章 心狠手辣，单打独斗 赵达有点佩服这个人的反应速度和沉着冷静，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在车上等着，难道他真的以为躲到这辆车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难道不应该趁大家都没有发现，拖着司机一起离开吗？另外三个人虽然暂时离开了，那就一定可以跑得了吗？一旦在路上被抓住，那么肯定马上就会说出这两个人已经化妆成为路人逃了，到那时候就算是不会全城戒严，但是出入城区的各种道路肯定会封锁，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怎么走？这些问题难道一点都不考虑吗？ 自己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是听天由命能帮一个就算一个了，于是他马上就安排着十几个同学下了车，在下车以后，马上拉着老师到了汽车后面跟她说明了情况，并且说明了现在最大紧要的就是马上让车上的所有人都下车，只要抢匪手里没有这些同学做人质，那么至于还会发生其他什么状况就跟学校里没有关系了。 刘老师耐心听赵达天马横空的说完整个过程以后，也被吓的呆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站在旁边的同学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他们更多的是质疑和无所谓！ 老师仔细回忆了一下：车上的同学刚才很多都已经下车看热闹去了，只有司机还在，回来的时候司机就已经坐到后面了，驾驶室也坐着一个人，但是还她以为是公司又安排其他司机过来开车了，所以也就没有多问，又回想了这两个人上车前后的种种表现，好像也发现了问题，但是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听从赵达的意见，大家一起推车但是只能是出工不出力，只要做做样子就行了，理由当然就是因为汽车太重，这么点人根本推不动，所以只能让更多的同学下车来帮忙，最关键是还要找个腿脚利索的人赶紧跑去不远处的警务室去报警。 安排完了这些事，赵达又回到上车门的地方，一边用力推车一边埋怨这个破车耽误了行程，一边和大家只喊口号不用力！ 随着大家一遍一遍喊着一二三的声音不断响起来，还夹杂了一部分同学吭哧吭哧的笑声，可怜这笨重的大巴车依然纹丝不动！ 赵达则继续嬉皮笑脸的跟司机讨价还价，然后不断的有同学从车上下来走到车后面，然后在老师的安排下继续往后跑。 十几分钟后，现在车上连同抢匪也只有九个人了，还有五个同学，赵达也只能硬着头皮依然继续在跟司机没话找话的说着话：这都是一些学生，从小就没出过力，也没干过活，所以根本不会用力，再加上这马上就到中午了，大部分人都已经饿了，所以就让车上的人都一起下车推吧？ 丁晓琴听到这句话马上就笑着说：还真的是一群吃货，这么多人居然连辆车都推不动，真是笨死了！我在港口曾经看到过十几个人就推着了一辆大货车。 赵达说：你们还真是不知道好歹，凭什么其他同学都在推车，你们就好意思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大家都是同学，就应该有难同当，赶紧的下车去推车！快点的！ 丁晓琴：你看看你们这么多人都推不动，就算是再加上我们几个女孩也没用啊，所以我觉得不用瞎耽误功夫了，还是赶紧找个车来拖走去修理吧！ 坐在后排的抢匪听到她这句话以后，似乎也有点反应过来，马上扭过头向后面的玻璃外面看了一下，也可能是他也刚好看见此时有几个同学正在往后跑，瞬间明白了此时他们的处境：车上的人越少，那么他们就会越危险！所以马上直接从怀里掏出手枪，指着车上剩下的同学大声的呵斥道：你汤姆的马上把车门关上！我刚看见有几个内警已经向这边过来了，你们报警了吧？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干脆直接送你们上路！ 丁晓琴这时候看到这种场面，似乎才刚刚反应过来，马上和几个女同学大声尖叫着就要下车。后座抢匪把枪把重重的砸在了一个女同学的后背上，这个同学马上蹲在地上哀嚎了起来，其他的同学也一动都不敢动的站在了原地，然后慢慢的再次乖乖的蹲下。 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个人，听清楚后面抢匪的话以后，马上转过身站起来，迅速向着赵达窜过来，这个人身材有些瘦小，但是动作连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从手扶方向盘起身到用脚蹬住座位，弯腰三步跨越到车门，整个过程只用了一两秒的时间，到了门口以后，本想把他右手里的枪换到左手，用右手把门关上，但是见到赵达还在用手用力拉着门不让关的时候，马上抬起脚就狠狠的踹了过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开枪，也说明这个人的心思还算缜密，因为一旦开枪，再招过来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了。车门处是一个两步阶，为了方便上下乘客关门，有一个大概四十厘米的空档，所以当这个人的鞋马上就要踹到赵达的时候，赵达马上抬手抓住了他的脚脖子，借助他惯性的力量猛然间用力向后退了几步。可能这个人也从来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真的会有人不怕死的反抗，所以被赵达托住一只脚以后，迟疑了半秒钟的时间，但是这个人应该是受到过专门训练，抗摔打能力的养成很强劲，反应速度非常快，身体上的手脚非常灵活，只是用左脚向下跳了一下，整个人就瞬间跳下了车，仅剩的一只左腿落地轻微弯曲的以后马上再次起跳，赵达现在抓着他的脚还没有松手，所以他用高高的抬起左脚直接向着赵达的脖子斜砍了下来，这就是绞杀！是少有的一种杀招，利用的是腿上的力量大于对方手里的力量力量差进行绞杀，不过通常会很多人喜欢用左脚当轴，右脚越过对方头部，然后两脚用力夹住脖子，但是现在的右脚被抓住，只能用这一招又快又狠的杀招了，只要被他夹住脑袋或是脖子上大动脉，那么整个人就有很大的可能很快就没有了直觉。 赵达看到他居然会用这么狠辣的进攻动作，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了一下，这也算是遇到了半个同行！马上把手里抓住他的右脚用力向高处举了一下，这样他整个身体都会在空中有一个短暂的停顿，左腿需要重新借力旋转才能绕过刚才预订的轨道，但是他无论怎么用力，只要右腿不能用力在空中屈膝，那么左腿的长度永远也不会超过右脚，当然也就不能打着人了，而且一旦这招做了无用功，那么后面就是双脚腾空，整个人也就没有了根，只能是用双手落地或是扶到汽车上，那么后面的时候，肯定就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平安落地了！ 可是赵达最终还是小看了这个人，他居然借助了自己握住他脚脖子的一点力量，在空中就可以用力弯腿，自己虽然堪堪的躲过了脑袋，但是由于没有松开他的脚腕，手臂还是没有躲过去，被他那皮鞋鞋底的底角擦碰了一下，只感觉手臂火辣辣的一阵疼，赵达心中的怒火也在这时候彻底被点燃，心底的那些暴力因子也在瞬间爆发，趁他的脚旋转一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两只手用力把他的脚掌顺时针扭动，再借助他自身下降的力量，只听见咔嚓一声，这只脚应该是从脚踝处直接被生生扭断了！ 这个人马上面部朝下重重的趴了下去，赵达马上放开这只没用的脚，迅速向前用力把脚踹在他的后脑勺上，双手拿起他握枪的左手直接卸掉，手里有了枪以后，右脚高高抬起，狠狠的落到他的左腿膝盖窝上，那两根筋不可能被踹断，但是膝盖肯定是保不住了。 看到这个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威胁，马上换了一只手拿起他的枪就往车上走去！ 刚拿在手里就知道，这是一把制式的手枪，并且枪里的子弹现在已经不多了，但是只要剩下的一个抢匪能给自己一丁点机会，那么自己就有把握送他上西天。车上的空间狭小，距离最多也就三米这么近，所以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车上的同学这时候已经被抢匪逼着蹲在了中间的走道里，剩下的这个抢匪的怀里仍然搂着司机，俩人之间空荡荡一片，抢匪的眼睛死盯着赵达看，这样的动作至少说明他还是在想着活命，刚才在外面发生打斗的过程他应该也看见了，但是现在仍然没有开枪杀人，这也说明他并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或者是茫然不知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或者是一个只知道执行的木头，而刚刚被自己打倒在地的那个抢匪，有可能就是这群人真正的头目了。 第12章 审时度势，兵不血刃 看着这个抢匪都到这时候了，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和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贪生怕死，没有主见并且生性多疑的人，对付这样的人也许只需要跟他讲道理和给他生的希望就行了，所以赵达笑了笑，放心的把枪别在后腰上就慢慢的跟他讲起了道理：你现在不用紧张，其实我的身份也是一名内警，你们另外几个外逃的同伙现在都已经被抓住了，我们也是根据他们的口供才知道你们两个要走另一条路逃走，其实你本来也是一名受害者，只是受到了别人的蛊惑才干了这样的事。你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都曾经发生过很多不光明的事，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们，人生在世，那能那么顺顺利利呢？那能有那么多大绝对公平呢？那能让所有的人都去吃肉，没有人喝汤呢？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最起码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因为你从来没有主动去杀过人！今天虽然也参与了抢钱，但是其实从另外三个人拿走那些钱跟你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你其实就已经是一个局外人，顶多是一个从犯，而法律对待犯罪过程中的从犯是有专门规定的，是可以从轻处理的，所以趁现在你还没杀过人，犯下大错我劝你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再想想你的父母吧，你这个年纪应该也有孩子了吧？你们抢钱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希望家人和自己过上好日子吧？是希望一家人团团圆圆吧？但是一旦你因为犯罪被枪毙了呢？谁来照顾他们呢？谁给他们养老送终呢？他们又该怎么面对背后的流言蜚语呢？父母养出来一个杀人犯！这样的名声会让你的父母背一辈子！而你的孩子也会因为有一个杀人犯父亲而背上沉重的负担，他从小就要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不会有人喜欢跟他一起玩！这样的结局也不是你想要的吧？ 提到他的父母孩子，抢匪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亮光，这也说明刚才的话总算是没有白说，但是他好像仍然不太相信赵达的无罪之说，于是就小心的问道：我现在真的没有问题了吗？前面的几个人确实不是我们几个人杀的，都是新强开的枪，我们本来也不想这样干，但是都是没钱逼得啊。我父母都已经六十多了，一辈子就指望我能结婚生子，结果他们用一辈子的积蓄让我结了婚，也生了孩子，结果我媳妇没有奶喂孩子，在供销社里买奶粉贵就不用说了，还被那些售货员看不起，每次都对我指指点点，我那时候就只是恨他们那种看不起人的眼神和嘴里的胡说八道，但是最让我恨得就是村里的人，明明都是穷苦出身，为什么还要去挑唆我媳妇，就连我妈用玉米糊糊去喂孩子都不愿意，还说非要去买奶粉吃才行。甚至是还有一些村里的人说是我跟孩子抢奶吃！孩子抢不过我才会饿着！他们凭什么这么冤枉我？ 后来跟新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没有钱，没有钱就会被所有人看不起，被所有人嘲笑，所以他后来带着我们几个人去国道上抢了两次，后来分了钱也让家里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但是那些钱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吃不了几次奶粉，所以新强就跟我们说要要去干就干大的，只要干好了一次，那么就一辈子不用再为钱发愁了，就会过上人上人的日子。所以我们才有了这次的计划，本来就是想直接抢押运车！哪知道……… 赵达就这样站在车门口听着，听着他慢慢的说他自己以前的事，因为只有让这个人陷入沉思和深深回忆里的时候，才是人性里最脆弱的时候，五分钟后，这个人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似乎正在怀念父母和所有的亲人，也陷入了无限后悔的情绪之中。赵达明白，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一个希望，只要这个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赵达用力挤了挤眼睛，可惜还是没有眼泪争气的滴下来，只能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唉，人生百态呐，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你有父母孩子，别人也同样有父母孩子，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俩就将心比心，刚才听了你的故事以后，我也是非常感动啊，本来都是苦命的人，要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去干违法犯罪的事呢？我个人也非常了解你曾经的感受，我也有一个哥哥结婚一年后有了孩子，我嫂子同样也是不下奶啊，不过后来找了一个古医，给针灸了半个月就好了，又是煮什么猪蹄汤，鲫鱼汤这些东西，后来我嫂子那奶水真的是特别的足啊，多到孩子喝不了怎么办？那时候我还小，于是我嫂子就把奶水挤到碗里端过来给我喝……哎呀，不能提这事了，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还挺不好意思的！ 抢匪的情绪再次被感染，慢悠悠的说：我们那时候也想过很多土法子，但是确实不管用啊，还有人让我们去找人帮着按摩按摩，这汤姆是人说的话吗？这玩意是随便给别人按的吗？有那么好的事我自己就给她按了，还用找别人干什么？真是胡说八道！ 赵达笑着说：其实这不算是土法子，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也有不少人都试过了，只是你可能是理解错了，因为这种胸部按摩的方法是可以找一个女古医来做的。行了，这些事情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美好，我们更应该把握住现在，你应该趁着现在还没有筑城大错，马上放了这些人，等以后在警局里的时候，我可以出面给你作证，这样就可以按照自首来处理，我觉得最多拘留一段时间就可以放出来了。 抢匪的眼睛里马上就闪过一道亮光，他从司机的后面露出整个脑袋高兴的说道：你真的可以给我作证吗？那太好了，我自首！ 赵达笑着走了过去，路过过道的时候用脚踢了踢还蹲在地上的丁晓琴他们说：你们现在没事了，赶紧下车去活动活动！一会就可以走了。 可惜丁晓琴这个无脑的女人这时候突然间来了一句：你不是才十八吗？怎么就是内警了？ 赵达在心里已经骂了她一万遍，都汤姆到这个时候了，屁话怎么还这么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胡编乱造的说：你觉得一个十八岁的学生会有这样的功夫吗？你以为所有的内警都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吗？你才见过几个人？什么都不懂，还总喜欢装大尾巴狼，赶紧下车，滚蛋！ 没想到丁晓琴的公主脾气却再次发作：我对你已经做过了解了，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让你开车带我来中都，你就是一个学生……… 这时候赵达看到劫匪的面色开始变暗，已经露出的头部又准备慢慢的缩回司机的后面，他手里的枪也再次指在了司机的脑袋上，这么危险的时候，自己也不能再理这个无脑的公主了，马上从后面掏出手枪大声冲着劫匪说：你就相信我吧？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这是我的警枪，如果我想开枪的话，刚才有很多机会可以打死你，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就是因为我确实认为你是一个好人。现在我把枪放在地上，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怎么样？ 抢匪：我感觉这个小姑娘不会骗人，而你更像是在骗我，不行，我要见到新强，我跟他关系从小就很好，都是一个村里的，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赵达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就已经明白，这绝对是一个毫无主见的人，新强能拉着他一起逃出来，大概也是因为他非常听话，因为这样的人最适合给他当盾牌，甚至是可以毫不犹豫的为新强挡子弹。但是眼前不能再想太多了，这个人表现的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问题。 赵达把枪放在地上说：你现在也看到了，我把枪放在地上，然后我慢慢的走过去，你把这个司机放开，用我当人质，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找新强问问，好不好？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是一个好人，我真的是在挽救你，想想你的父母孩子，她们肯定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希望你平安无事，你将来肯定也会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抢匪眨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那行，你过来吧！ 赵达闪开身子把几个同学让下了车，现在车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慢慢的走过去靠近抢匪说：现在放开他吧，我陪你下去找新强！然后去自首！ 第13章 智擒抢匪，获得报酬 抢匪推着司机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让赵达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赵达笑着说：你看，你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连这样背对自己的动作才对自己才有利都非常清楚，所以你还是相信我吧，我真的是为了挽救你！ 说这些话时候，被放开的司机快速慌乱的向前跑了几步就下车去了，抢匪用左手扣住了自己的脖子，右手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简单的说了一个字，走！ 赵达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抢匪刚从嘴里说出“慢点走”的时候，赵达突然向后撤，右手抬起抓住他握枪的手，把紧跟上来的他猛然间撞向后排的座位！只听见啪的一声！ 枪还是响了，自己本来是想抓住手枪的，可惜是高估了他跟上来的速度，他看见自己猛然间向前走的时候，迟疑了一秒钟，当回过神想赶紧跟上来的时候，却被猛然后退的赵达撞了回来，抢匪向后仰的时候右手却依然向前伸，结果自己只是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指最终还是拨动了扳机！ 迅速转过身调整了姿势，把他的手枪管握在手里，这样枪里的复进簧就不能再推动子弹上膛，然后右膝盖狠狠的顶在了他躺坐在后座上的胸口大声的冲他说：你汤姆这是没有良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要是想让你死，刚才有很多机会可以开枪杀了你，你现在汤姆的却在想要了我的命！ 抢匪这时候也无语了，因为他的胸口被狠狠的压住，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只能用眼泪做回答。 这时候从下面跳上来两个内警，一个人给他戴上手铐，另一个人的手铐刚掏出来就让赵达把手抬起来拷上，但是被另一个人制止了：咱们在下面都看清楚了，他不是犯罪嫌疑人，而且还有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赵达笑了一下，辛亏还有一个明白人，如果今天真的给自己拷上了，可能会留给学校同学的一端佳话永流传。如果真的动手反抗内警了，那么后果可能会起到反作用，最后无论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 下车后，赵达再次爬到车底把塞到排气管里的衣服掏了出来，然后开车把所有的人一起拉到了警局做了笔录，并且所有的人都签订了保密协议，因为这里是中都，出现这样的刑事案件，如果被传出去那就算是给当地摸黑了………… 其他逃走的三人被击毙一人，两人被捕，至此，一场抢劫杀人的重大刑事案件终于取得最好的结果，对于死亡的三个人只能是尽力抢救了，至于后来再发生了其他什么事，那就是看当地要怎么去宣传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赵达来说只是一场冒险的游戏，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经历了一次阎王爷的召唤，只是他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一个人的出现结局发生了改变。相比之下，这场研学活动却成为了一次人生经历中的陪衬。相信更多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只会记得这场人生中的过山车，可能不会记得亲华大学里还有什么？ 回到亲华大学的晚上，赵达一个人站在大学的教学楼顶，在思考着自己这次是不是太冲动了，太冒险了，自己现在还有家人，自己还没有给父母尽孝，自己还有太多的梦想没有实现。还有太多的人生需要享受，还有花花绿绿的世界需要去征服。而要完成这些使命，就必须保证自己还活着！而活着就需要谨慎，再谨慎！ 第二天早上五点，所有的人吃完了早饭，然后就打算回家。丁晓琴依然在耳朵旁边喋喋不休，让赵达讲讲在车下面跟抢匪搏斗的事，让赵达帮忙再去商场挑几件好看的衣服，让赵达带着她们几个去拍照片，还想让赵达带着她们一起去中都其他地方玩玩再回家……… 对于这样无脑的小姑娘，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跟她打交道了，现在只想开车尽快回到家，所以一路上不再理会她的神神叨叨，只是更专心致志的开车！ 虽然前几天在环海国防公路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是毕竟这也已经是回家最近的路线了，只是这次赵达负责全程开车，经过这一晚上的调整，几个女孩已经不想再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所以在路上就干脆闭着眼睛不说话，不再去观赏外面路上美好的风景，只是希望在路上不再停车，一路顺风回到胶海就可以了。 晚上十点多，一路疾驰的汽车终于到达一中门口，赵达把车停下就赶紧下车扔下她们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理会还在后面下车大声喊着自己名字的丁晓琴。他发誓再也不想搭理这样无脑的女孩了。 回来以后，更多的同学也在更加的努力复习着功课，大声朗读几乎成为班里同学每天的必修课，他们都在努力着，因为似乎都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争取进入好学校。 一星期后，丁晓琴一脸不情愿的走到了赵达旁边，让他晚上去一趟她的家里。赵达看着她那张秀红的脸，本想再调侃她一次，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万一这位公主乱发脾气就会唠唠叨叨，只是又想着让自己去他家里的原因是什么？自己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不太可能是拉郎配！然后联想到他家的车，他所在的单位，在学校的影响力，自己这次好像又不能推辞！无论是龙潭是虎穴，那也得去了才能知道！ 晚上九点几个人做公交车来到了平县东郊，丁晓琴在农村的家里，五间普通的平房、院子，从外面看起来跟平常人家没什么不同，丁晓琴在前面带路，当她推开了房门以后，就看见一个肥胖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赵达也只是喊了一声叔叔好，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对面不再说话。 丁新昌端起茶壶给赵达倒了一杯茶说道：上次去中都在路上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本来以为只要白天过去，就应该没有问题，没想到孩子玩心太重，还是耽误了时间，然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丁晓琴回来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我们说了，我代表全家人谢谢你在危险中能够挺身而出，保护了丁晓琴的周全。 赵达的脸皮就算是再厚也要推辞一下：叔叔不用客气，上次的意外谁都没有想到，我们都是坐同一辆车，她的事当然就是我的事，所以保护她其实就是在保护我自己！ 丁新昌：不管怎么说，没有你这次的表现，可能她们几个就不可能完好！我平时都很忙，不经常回来，对孩子的照顾难免会有想不到的地方，我这个人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不愿意欠别人的情，为了报答你的这次出手相救，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无论是要钱还是要工作，我一定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尽量帮你解决，你们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希望这次的事情结束过后，你们都能安心复习，努力考上自己心仪的好学校，同时也希望我们不会再有关系！ 赵达明白了，这和签订的保密协议是同样的道理，于是也痛痛快快的说：叔叔快人快语，办事肯定也会干脆利落，这一点实在是令人敬佩，但是这件事确实是我必须做的，我觉得如果是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在那样的地点，遇到这样的事，也同样都会那么做，所以就不要说起感谢这种话了，其他的条件我都答应！ 丁新昌吸了一口烟从包里拿出一本存折说道：这是我们三个家长的一点意思，感谢你这次能够出手相救，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件事到此为止，劫匪那边既然这么多天都没有报案，那就说明他们也没有追究的想法，以后再有什么事，我们也希望不要再牵扯的她们！ 赵达明白了，他说的劫匪只是在路上遇到的那一次，也可能在中都发生了什么事丁晓琴并没有跟他们讲，而现在的这笔钱就是有钱人口中所谓的封口费，他们对自己孩子的未来已经规划好了，并且非常有信心会让她们在未来成就一番事业，所以肯定不希望这种不光彩的事传出去，因为不会有人相信她们会真的虎口脱险，安然无恙。现在自己拿了钱就等于给出了一个承诺，他们也会安心的去做接下来的事，如果自己推辞，那他们就会以为着留下了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会暴雷！他们就不会放心！ 反正自己也没指望着继续与他们这样的人打交道！那就不用客气了！收了！ 赵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就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农村的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说实话，您刚才给出的条件确实很有吸引力，我也愿意把这件事忘了！ 话说一半就够了，聪明人自然会明白，而一旦是自己开口要钱，那么意义就变了！现在这件事就是从头至尾都是他在努力给自己送钱。 第14章 分数优秀，灰色交易 丁新昌把存折往前推了一下说道：密码就是原始的六位数，拿到钱以后我们两清。 赵达笑了一下，虽说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是如果自己不拿这些钱，别人的心里就会总惦记着这事，所以就算是为了别人的心安考虑，只能伸出手把存折拿起来放到怀里说道：那就谢谢叔叔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第二天，赵达把这本存折里的钱取出来，重新存到自己名字的存折里，一共十五万！对于现在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至少明年上了大学以后，可以干很多实践工作了。 现在大家都在努力复习，日子也是匆匆而过。春节的假期只安排了七天，但是春节实际的意义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所以只是给家里打了一个拜年电话就没有回家，而家人也希望自己可以通过考试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整个假期都是在学校的图书室里查看近几年的报纸，在这个各类讯息并不发达的时代，也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去深入了解社会了。 假期后的二模665分，这已经是整个胶海市比较高的分数了，至少在一中是第一。 对于赵达来说这样的题还是过于简单，毕竟前世也经历过那么刁钻古怪的题目！但是同样盯上这个分数的又何止是自己？ 下课以后刘老师把赵达叫到了办公室，两个人一起坐到沙发上她才问道：这么高的分数已经很优秀了，你想好要考哪里了吗？ 赵达对于她的这种问题有些不解，每个老师都会希望自己的学生学有所成，这也是对老师人格上的尊重，对老师教育成果的肯定，而且她们还会有高额的奖金！难道她不想让自己去考亲华？或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能考上好的大学？好像又不太可能啊？如果是自己的学生考上名牌大学，这对于老师来说也一种荣耀，还有不菲的奖金可以领取，那么她今天的问题又是什么意思呢？ 赵达忍住自己的手，没有把烟拿出来抽，又把刚才的问题重新思考了一遍说道：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刘老师笑着说道：中都的名牌大学我劝你不要考虑，那里除了高昂的学费，还有来自不同阶层家庭的孩子做对比，无论是生活质量上还是为人处事上，农家的孩子都有天然的劣性，你是没有经历过那种煎熬，曾经我们学校也有农家子弟考进去过，结果在学校里待了半年就受不了，生活水平的差距，同学之间的交流，文化基础的差异这些统统都是问题，生活习惯不同就不合群，没有人可以交流，那么最后就是一个人来来往往，孤孤单单，没有朋友，到了新地方看什么都新奇就会有无限的遐想，而一旦自己的条件不能满足外在的欲望的时候………… 赵达忽然明白了，她不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考上名牌大学，而是不希望这个宝贵的名额白白浪费掉，是害怕自己的家庭条件，承担不了上学以后的各种压力再退学，因为她已经断定自己的家里供不起高昂的学费！可是如果一个老师想换掉一张试卷上的名字，办法可以有很多，只要找监考老师配合一下，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写成别人的名字，那么她现在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找自己商量，那么就肯定是有了不容易操作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在中都的变现震惊了她，或者是丁晓琴跟她讲过路上的故事，或是真的为了自己好！但是无论是什么情况，现在的问题就是她不想利用下作的手段强行改变自己的志愿，只是想用一种交易来达成这个目的。自己现在手里有十五万，只要丁新昌不出事，不想出卖自己女儿的后半生，那么自己以后在大学四年里的经济方面，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肯定会过的舒舒服服。所以自己的短处就是必须要保证他不能出事。只要他出了事，那么自己手里的钱就是脏款，那是要追缴的！现在老师既然提出这个问题，那就说明她可能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剩下的就是看交换条件了。 赵达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低头拿出一根烟点着抽了一口说道：你的意思我应该是懂了，我想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条件！ 刘老师笑着说道：果然是个明白人，说话做事都这么直接，实话告诉你也没什么，本来有人想从我这里搞一个亲华的名额，可是我的能力也有限，而且咱们学校里的学生成绩很多都差得太远，这次考试你的分数最高，但是唯一的遗憾就是农村出来的，家庭条件肯定不会满足上亲华大学的标准，这一点你曾经自己也说过，也有比较清醒的认识，而且上次你在内警厅里也已经听到了，厅长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到他们那里去上班，这样你在那次处理犯罪分子的优秀表现就可以给你名正言顺的补上荣誉了，可以说你现在已经有一只脚踏进内警厅了，所以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有另一种选择。现在我确实是想跟你做一个交易，高考的时候你只管安心考试，只需要你们把试卷都写对方的名字和考号，最后只要把试卷交上去就算是完成了，最后就是她上了理想的大学，你也会到我们胶海政法学院去上学，怎么样？ 赵达笑着点点头说道：还是没有说到重点，我是想知道我会得到什么？毕竟这也是一辈子的大事，一生可能就这么一次了，既然我自己就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又凭什么不能去试一次呢？就算是中途退学也不枉我白走一趟，至少可以证明以我的能力不是不能上，而是有其他原因，所以如果没有合适的价格，我当然愿意自己去拼一次。 刘老师：事成之后给你三万作为补偿怎么样？这样你在胶海大学的四年就有了一定的生活保障。 赵达笑着说道：现在离高考还有大半年呢，而且还会有一次预选，我们就以最后一次的预选分数作为准线，如果我们可以同时进入两所学校的录取线，再说交换试卷的事情，如果她连预选的资格都没有，那么这次的交换就作废，怎么样？ 于老师不解的问：你是想提高价格？她的成绩一直都不错，去亲华上学也是上次去参观的时候，被大学里的条件吸引才决定的，本来她的目标就是政法大学，因为她的家里希望她毕业以后从政，我相信只要你们都能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就肯定可以帮助对方进入理想的学校。 赵达笑着说道：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回到家里以后，自己并没有跟爸爸说起交换名字的事，只是希望听听他对自己高考的期望。爸爸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现在跟你说些很现实的东西你肯定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没有强硬手段保护的财富永远都是暂时的，都是随时可以失去的。想当初我从部队回来的时候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矿厂当工人，一个是留在村里当村长，可我却选择了当村长，结果八年后，那些当工人的战友基本都当官了，工作轻松如意，高工资和优厚的奖金福利一样不少，而我这个村长也当到头了，中间发生的事我就不说了，因为后悔也晚了。再后来当了官的战友就跟我说过这句话，虽然我也不是很懂这句话，但是我还是觉得非常有道理，因为在现实生活中这也例子太多了。这次只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能有机会进体制就一定要抓住机会，千万别错过啊！” 爸爸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希望自己干什么和期望自己干什么其实是两回事，希望有机会就去当官，期望自己有出息，无论是去干什么！都必须要有自保的手段。 有人曾经总结在民族自由的良性社会里：一等人就去经商；二等人去做学问；三等人从政。那自己到底该选择一条什么样的人生道路呢？怎样才有机会利用自己的认知赚取更多财富呢？爸爸说的一句话也是自己一直相信的：没有权力保护的财富，都是别人的财富！ 人生的生命价值该如何体现？只有能为他人创造出幸福的时候才具有最大价值，只有不断地打磨、塑造、思考人生的内涵才能理解人生价值！虽然自己脑子里有丰富的娱乐资源，但也只能当作后备资源使用了，为了完成父母的愿望，为了完成自己前世的执念，我要当官！我要复制传奇！ 第15章 交易结束，入新征程 五月，高三的三模结束后，赵达依然是学校里的最高分，这也是最后一次预选，四个班里有不少同学都是眼里含着泪走的，有不甘，有不舍，也有无奈，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高中毕业就是一个青春时代的结束，也是另一段社会人生时代的开始，每一个离开的同学都会回头再看一下这个教室，这个学校，都想让自己的高中时代尽量延长！但是永远没有永远的永远，只能让自己的未来努力实现未来。多年以后，可能会有人怀念这个时代，但是从今天开始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新理想，新征程，他们也只是比留下的人提前进入到了社会而已。互相熟悉的人还可以互相鼓励，更多的人每天面对的都是书本笔记，同学是谁根本就没有印象，也就更谈不上情谊，所以一切照旧！ 现在学校里只剩下不到两个班的同学还在继续复习，迎接即将到来的高考！ 刘老师这次更是把价格提到了五万五，这是一个只要考上大学就可以改变命运的时代，所以赵达也在衡量着得与失。 亲华大学历史悠久，学科种类齐全，师资力量雄厚，同样的一起毕业的大学生，亲华大学的毕业生就可以很轻松的选择更好的职业。胶海政法学院是建国以后成立的，虽然不及亲华大学的历史悠久，但是在国内大学地位也属于高大上，关键是毕业以后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可以就地安排工作，如果成绩突出还可以直接被吸收为内务员，前途同样是一片光明。但是这个交易自己只能保证自己会尽力去考试，别人又怎么去保证呢？会不会有万一？到最后如果对方不承认怎么办？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 七月一号，正在教室里梦游的赵达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刘老师再次提起交换试卷的事情，交换双方谁都不认识谁，一切都是经过中间人来操作，这也是最安全的套路，六万！这是最后的价格，因为价格再高了就不值得了，她就可以选择其他办法了（涂改试卷上的姓名考号，顶替自己的姓名去上学，重新填写一份试卷………办法有很多！只是所要承担的风险也不同罢了。） 六万元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其实也就这么简单，只要是双方同意，在彼此的试卷上写上对方的名字就可以了，老师说得都是事实，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孩子，一旦突破自己的阶层，进入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层面，出来有刚开始的兴奋之外，就要面对基本的生存问题，除非一个人拥有非常鉴定的信念，要不然很难低档来自上层社会的各种诱惑。自己当然可以外出做兼职挣更多的钱，体验上层社会的各种生活，但是就进入体制当官来说，政法大学更有性价比！ 五号，在银行里，赵达眼看着自己的存折上被重新盖上了红色的印章、然后签字。自此，一场灰色的交易也算是正式开始。 七号在一中考场，当第一张试卷的开始考试以后，就有监考的老师不断的用手指点着试卷上姓名和考号的位置，她不是在提醒让自己写上名字，而是时刻在提醒自己该怎么做。她时常还会停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在快速的答题，虽然在考试过程中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当9号最后一张试卷考试结束的时候，她还是冲他伸出了大拇指！ 晚上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刘老师说道：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老师特意看了一下，你的成绩应该不错，你放心吧，另一名学生的成绩也不错，胶海政法学院也会在过几天给你发录取通知书。至于你到了学校以后的路怎么样走，那就是全凭个人造化了，但是这次的事情我希望能烂在你肚子里，因为一旦这样的事情被曝光，受到影响的可不止你们两个人的前途。 赵达心里明白，这其实也不算是恐吓，而是事实，这种替考的事情一旦被曝光，那么作为中间人的老师也同样负有不可推却的责任，所以这三个人，三个家庭实际上都被联系到了一起，赵达微微点头笑着说道：只要我的学校问题落实了，那么一切问题都不会从我这里出。您就放心吧！ 刘老师：你这次的酬劳可以说非常优厚，完全可以让你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获得轻松舒适的生活，政法学院其实也是一所很好的学校，毕业以后也有很多工作可以选择，前途同样一片光明，所以老师也希望你以后能做出一番更好的事业。 赵达笑了，前途光明！任何一个人前途一个事业都是可以光明的，只是有的人走进了黑暗的角落就再也出不来了，有些人在不算光明的道路上照样可以走出宽敞明亮。有一个光明前途只是满足了基础条件，未来的路如何去走才是最关键的。从现在开始，自己和这所学校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老师说的这些也只是理论上的客气话而已，既然都是到了要做表面工作的时候了，那就和和气气的表演，然后说再见就可以了。 七月底，正在家里帮着发货的赵达，远远的就看着妈妈从家里高兴的跑过来，她把手里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塞到了赵达的手里说：考上了！考上了！现在开始不用你干活了，赶紧回家准备准备去上学！ 赵达漫不经心的把通知书放到口袋里说道：现在离入学还有一个月呢？这几天就让我好好干几天活吧！ 妹妹赵欣轻手轻脚的从后面把通知书拿过去看了看说道：原来你这样的成绩也可以考上大学啊？看来政法大学的录取成绩也不算高嘛，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报你们学校？ 赵达：这并不是我的真实成绩，不过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政法学院其实还不错，等到八月底我直接到胶海报到就行了，什么东西也不用准备，光带着脑子就够了。 赵欣：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的成绩有时候很好，但是别忘了，去年夏天你连续高烧一个月，根本没有复习，我更知道，你的成绩一直都不稳定，这次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让人望尘莫及了，难道你还不知足？ 赵达：我现在其实已经落后了两年，如果让我正常发挥，现在至少应该是在大二上学才对。我选择胶海政法大学第一就是因为离家近，可以随时回来帮忙，第二我可以省去熟悉学校生活的时间，尽快进入到学习模式。也就是说我想上了大学以后，必须在两年的时间内把所有的学分修完，这样才算是跟别人站在同一起点。 赵欣：这个问题也是没有办法，咱们这里的孩子只能在八岁的时候开始上学，而有很多地方是从六岁就可以上一年级了，所以耽误两年时间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看你刚才满不在乎的那样子，我想知道那你原来的打算是去什么学校？ 赵达吐了一口烟说：亲华！ 赵欣呵呵笑着说道：你就别吹牛了，我也就当是听笑话吧，你知不知道每年能从我们这里考上亲华的人，至少需要680分左右才有希望，而你的成绩是646，虽然数字不错，但是离亲华还有十万八千里呢？而且你要想在大学两年的时间里完成全部学分，就要不停的参加各种比赛和完成所有科目的考试，你觉得可能吗？ 赵达笑着说：你懂的还不少呢？连怎么修学分都知道！放心吧，我说得是顶多两年就会毕业！然后参加工作！ 儿行千里母担忧，妈妈忧心忡忡的问：要不要重新给你做一床被子？还有脸盆洗漱用品这些？到了胶海那边的消费就高了，咱家的条件也有限，到时候你一定要跟别人比学习成绩，千万别去比生活，比花钱！多认识一些学习好的同学，别胡吃海喝的浪费自己的时间…… 赵达：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手里还有点钱，平时的生活完全够用。我喜欢轻装上阵，继续用我原来的被子就行了，毕竟都已经用习惯了。 妈妈：哎，其实你早就不用我们管了，自己也应该能照顾自己了，我们平时说的多了，你们还不愿意听，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到了任何地方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别什么话都往外说，遇到事情要多考虑一个后果，可不能再像小时候在村里那样直来直去了，容易得罪人……… 儿行千里母担忧，妈妈担心的是自己以前耿直的性格到外面容易吃亏，爸爸操心的永远都是要和别人搞好关系，吃点小亏就算了，没必要斤斤计较。妹妹希望有时间多回来看看，主要是想让自己多辅导自己的功课，因为她们都把自己当成了最亲的人。而自己希望能把失去的统统拿回来！ 第16章 新学校，新生活 8月25号，这也是个吉祥的日子，当背着背包回过头再次看向亲人，这种和谐的画面让自己倍感温馨，世界上只有家人的爱才是最无私的，最执着的，自己应该加倍的去珍惜这个躯体给自己带来的机会！ 政法大学的一对高大的门柱两侧，写着八个红色的大字：追求卓越，求真务实。 在宽大的大学的操场上找到了法学系接待处，学长带着赵达找到了二楼宿舍，帮助自己整理的床铺。在去看教室的路上，这位带自己熟悉学校的学长说道：会打篮球吗？ 赵达笑着说道：会一点，不过平时可能没时间参加训练，如果有必要，可以当一个替补。 学长：长跑呢？ 赵达依旧笑容可掬：会一点，不过平时可能没时间参加训练，如果有必要，可以当一个替补。 学长：参加合唱团怎么样？ 同上。 什么意思？ 我来学校的目的主要是以学习为主，所有与学分无关的课外活动一律是以不积极，不主动为原则。 听你说话还挺有意思。难道你来上学就只为了挣学分？ 不然呢？进了学校当然应该以学为主。 你错了，来到学校以后，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遵守校规校纪，好好学习那只是最基础的要求，但是还要多参加一些课外活动，去认识更多的同学，这样的生活才有意思呢？ 什么同学都要认识吗？ 焦仁峰笑着说道：我们学校的男女比例大概是2：1，如果考虑长远一点，那就是毕业以后就是工作和家庭的问题了，无论认识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一定的好处，尤其是女同学。而多去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其实也同样可以获得学分。 咱又吃不着人家的，光认识有什么用？ 你现在还小，以后你就明白真正的好处是什么了。在大学里，如果专业成绩考试合格的话那对学生来说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因为只要是好好的听老师话就行了，如果当了班干部或是担任某个活动的组织者，创意者也可以增加学分，但是更快获取学分的还是社会实践和参加竞赛，只有比赛的时候才能真正让一个人更出色，如果能为学校争光或是取得了科研成果，那么一个人的学分也就基本没问题了，而和不同的女同学搞好关系，他们会让你后顾无忧，因为女人天生心细，她们可以帮你出主意想办法，甚至会从你想不到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就跟过日子是一样的，最主要的就是能在这里上大学的女同学家里的情况都比较特殊，这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赵达听着学长真心实意的说这些话，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于是就问道：你现在是大二吧？ 学长哈哈笑着说道：大二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我叫焦仁峰，现在大三。 很高兴认识你，你大二的课本还在吧？可不可以借我看几天？ 焦仁峰转过头一脸疑惑的问：你想干什么？一年级都还没整明白呢就想看二年级的书？你能看懂吗？ 赵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看看呗！ 焦仁峰：那好吧，你今天晚上到我们九号宿舍312，找我去拿书，还有学习笔记，顺便带你去参加一个我们年级的舞会。如果有机会，你还可以认识几个人。 现在都放假呢？你们年级还有人没走？ 过几天有你们的迎新晚会，这些人大多都是提前回来准备节目的，还有几个人是因为家里离这里比较远提前回来的，你就听我的吧，互相认识了对你以后有好处！ 焦哥理论结合实际，说出的话也通俗易懂，以后我要跟你好好学习了。 跟你说话我也感觉很有意思。以后咱们可以多多交流。 晚上舞会平平淡淡，舞曲简简单单，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刚刚进入大三的学生，思想还比较纯洁，彼此之间还放不开手脚，就算是情侣之间也只是拉拉手，或者互相扶着跳一曲交谊舞而已，并不敢大胆的接吻拥抱。因为这个纯真的年代还有一个无情流氓罪，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一样在时刻约束着每一个冲动的年轻人， 在五天后迎新生晚会上，同样因为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再加上所有年轻人互相之间不熟悉，也放不开手脚，胆子大的也只是介绍一下自己说说话认识一下，大部分都坐在座位上看着别人表演节目。节目也都是几首老掉牙的歌，整个晚会就像是报告性质，让大家乏然无味，昏昏欲睡。 大学校园娱乐活动非常匮乏，刚入学之后的年轻人刚开始的时候还规规矩矩，但是互相之间熟悉了以后，要么找机会出去看录像，参加舞会，篮球、台球等各种玩，要么就当一个听话的好学生埋头学习，要么当好学生干部兢兢业业。一星期后赵达在课堂上提出的法律需要更加细致和针对化引起了法学老师的关注，于是半个月以后关于经济法，产权专利法，商标法等单独立法一份份报告被送到了大学科研部，但是，科研部的研究生组长却以专利法早就存在为理由，拒绝赵达要扩大专利项目的建议，但是以前的专利法只是借鉴了欧洲法律的框架，对发明，外观造形和使用期限做出了规定，在正追求鼓励创新的国内，根本不适合继续使用！但是赵达也明白，在他们眼里根本就瞧不上自己一个新生，人微言轻，说的话没有人会重视，更不会有人关注，所以用半个月的时间写出了关于专利法在新形势下，必须走有利于当前国内形势发展之路的论文！ 专利到底是维护创新还是在维护资本？ 专利到底是保护权益还是在掠夺财富？ 突发奇想的专利到底是不是资源浪费？ 过度的保护专利到底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后退？该如何面对专利流氓的无底线垄断？ 字迹工整，论点明确，逻辑清晰，每一个数据都有据可查，并且从各种不同的角度分别进行推理，论证！然后找班主任，级部主任，校长，分别一次次给他们看，给他们解释！最终获得了进入科研部的机会，但是在人才济济的科研部，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处处被针对，孤立！挑刺！ 千年的大道走成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谁不是从新生一步步走过来的？忍了！ 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有自己想法，也容易被外在的条件所吸引。所以对于这些内心想法还像小孩子一样的大学生，人员管理也相对容易的多，自从赵达回到班里当了班长以后，每天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协助着经常不见面的班主任在班里工作， 十月底，在政法大学内部举行的追求伟大理想大学生演讲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崭露头角！ 11月11号星期六晚上八点，身为三班班长的赵达跟所有同学都熟悉了以后，就带领三班全体人员，在操场上复制了一场大集体狂欢，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这天晚上吸引了来自大三焦仁峰带来的二十几个文艺组同学一起加入，一共三百多名学生同时围观的盛大场面。 赵达让外面的商贩帮忙找了一些柴火木头，在操场中间点起熊熊烈火，教会他们跳简单的篝火舞步以后，五十多个同学手拉手绕着火堆转圈，一起喊口号，一起狂欢！ 一个简单的丢手绢，击鼓传花的游戏，让被抓到的同学表演才艺各类，给继续跑路藏手绢得同学加油助威。大家得到欢乐的同时，也让每个人释放压抑，展现出一个真正的自我，同时也让整个班级的集体荣誉感和凝聚力再次得到升华。 最后邀请现场所有观看的同学一起加入到游戏中来，于是在这两千多平的操场里，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通通加入到这场盛大的狂欢中，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一起手拉手跳舞，叫喊，释放着无形的压力，宣泄着青春的魅力，表达着年轻的魔力，直到赵达弹着吉他唱起了《西海情歌》。三个多小时的晚会才才正式结束！ 虽然现场清理的很干净，但是由于篝火晚会组织的非常成功，影响力太大，直到第三天，学校里每个人都依然还在传说着那天晚上的故事。 由于未经学校同意，本次活动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权威，已经两个月没见到的班主任这时候也出来对赵达提出严厉的批评教育！ 虽然心里有千万个不服气，但是毕竟还要指望在学校拿到毕业证，所以，忍了！ 第17章 主动的就是便宜的 春节放假期间没有回家，其实快到公元990年春节的时候，赵达本想回家待几天的，可老妈没答应。一方面就是家里忙，爸妈不希望自己回去帮忙。第二就是春节的意义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已经很低了，无论怎么过其实都一样。尤其是老妈的话就像一盆冷水，说你不是本事大么？那就在外面过日子吧，什么时候把媳妇娶了再回来，一个人就别回来了，看着心烦！！这可能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每一个父母看待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总会有各种不满意，但却又好像是在故意放纵这种不满意，因为管的太多了，看到孩子不开心自己也就不开心。 于是赵达就趁着放假的时间，把记忆里的歌曲一股脑儿地抄了下来。光是八十年代以前百位明星的歌曲，二十多天就抄了厚厚的五六十个大本子。具体多少首歌没数过，只是按照歌手的名字和时间来抄。不过上一世2010年前世界上就有差不多两亿首歌曲被注册了，到23年那更是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数不清了。记不全的也都在本子里标注好了，万一哪天灵感来了，那就可以补全了。反正整个春节就不是在宿舍就是在图书馆里，抄下的歌谱本堆得就像小山似的。最后两天才把本子都打包带回家。 年后开课的时候，赵达还到其他教室学习了一阵子，其实在大学里，学生虽然报了专业，但也不是铁板一块不能改变。串课、翘课现象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常见。比如说这节课是美女老师讲课，那就像蜜蜂见了花一样，自然会有更多学生跑来蹭课，这些人主要就是为了看美女呗；要是有资深老师讲课，那他的课堂上也会挤得像罐头里的沙丁鱼，这些人主要是为了学习。还有整个课堂没几个人听课的情况也不少，还有正在上课呢，结果上着上着，下面的同学像小老鼠一样偷偷溜走，最后没剩几个人的课堂也不少。这样的老师讲课大多就像和尚念经，按部就班、毫无激情，搞得学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昏昏欲睡，甚至有大学生情侣在后面互相搂着，就像两只小企鹅取暖。老师对这些也没采取啥严厉措施，毕竟到了大四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能拿出东西通过就行。 为了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毕业，赵达只要有时间就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对当下的法律法规书籍，案例，报刊杂志进行了大量的阅读和笔记。春节后写的第一个论文内容就是关于流氓罪的入罪标准，是否应该以情节严重程度进行细化，设立聚众斗殴，淫乱，强奸，扰乱社会治安等罪名，而不是一再的为了追求社会稳定，而把所有年轻人交往的情况一刀切的设立流氓罪的罪名，这样会影响年轻人的创造思维… 论文上交了，但是一直没有给自己一个说法。今天上午第一堂课是钱红海的理论与实践课。临下课的时候，他又强调了一下音乐节的事：“最近，关于明年八月份的大学生音乐节正在全国各大学院校征集作品，作品类型没有限制，但底线就是禁区，不能涉及黄赌毒，尤其是那些靡靡之音，流氓小曲小调，这都是硬条件！所有参加的作品会经过学校的初级审核和大会的终极审核，然后才会进行统一排练，最后在音乐节获奖的同学能增加学分，有奖金，还有可能被歌舞团看中，所以大家要努力啊。”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赵达没参与，因为他觉得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了。 下课后，几个宿舍的同学聚在一起继续吹牛。孙建军说：“我要是有作品被选上就好了，至少能出去租房子住了。” 胡勇说：“我要是有机会，肯定加入豪盛之光，成为明星，然后举办全国巡演。” 杨智说：“我擦，反正是做梦，为啥不做大一点，直接去世界巡演。” “呵呵呵，对，干就干大的。”孙建军问赵达：“赵班长，你不试一下？” 赵达说：“再说吧，我们现在对比赛情况了解的实在太少了，现在只想安静的读书，哪有时间什么创作？不过真的是什么类型的歌曲都可以吗？” 胡勇略有考虑慢慢的说：“确实什么类型都行，可以自己报名，也可以组团参加。我听说其实这个音乐节是在明年八月底的暑假期间，九月底还会有一个啤酒节也可能会邀请演出，所以机会很多。” 赵达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心里也有底了，那么只要在学校的录音室就可以先把作品小样录好，然后只上交样本就行了，可是这么好的消息为什么自己作为一个班长，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呢？反而这些同学却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是有人在故意屏蔽自己的信息？也可能听说的只是小道消息？ 通过在中都和几个抢匪的交手，赵达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不满意，所以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健康，现在的自己已经加强了体能训练，平时有早起后就会绕着学校里的人工湖跑几圈的习惯。经常会看到一个女生从树林旁走过来，那边是学校的树林，再往后就是学校的围墙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墙上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墙上的砖边缘已经被踩成了圆弧形，这就说明这个口子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学校并也没有把这个口子堵上，所以这个女同学可能住在附近，正好方便从这里进进出出。 她有着披肩长发，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米黄色的风衣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却让身材显得更加修长，走起路来那自信的脚步起落之间干净利落，英姿飒爽，只是那高高的风衣大领遮住了半个脑袋，还真有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味道！虽然没看清脸，但是感觉这应该就是孙建军他们说的班里的校花周昕。 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机会找个看的顺眼的女孩交流交流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这一天上课后，赵达翘课到他们班，故意和她坐在了一起。其实现在也没打算和她交谈，只觉得有这样的大美女坐在身边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只有本就不善言谈的自己能体会，养眼的美女和好听的声音共存的机会太少了，就像中彩票一样难。比如有太多长得好看的女孩，说话声音并不好听，通常只要一开口，别人就不想再和她聊下去了；也有那种只要能听声音就感觉很享受的人，但也不能见到真人的那种，就是声音特别好听，但是人长的不怎么样！比如客服的女孩就有很多是这一种，一个人无论是幽默的谈吐还是美丽的容颜，短暂的伪装虽然可以掩盖很多东西，但是却永远不能见光。这位高冷校花因为没人愿意跟她交流，所以还没听到她声音到底怎么样，但是自己更喜欢让神秘保持到最后。 现在坐在她身边才仔细看清了校花素颜的模样，跟上一世的王菲有点像，眉清目朗，清冷无比，自带锐气和高冷气场，美目闪亮，美得晃眼，美的让人不敢靠近。可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岁月不灭浪子心，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过去太过于执着的去追求学习成绩，争取学分，而忽视了美女的存在！ 美女在看讲台，赵达就在旁边直直的盯着周昕看，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毛，细腻的脸蛋，尖尖的下巴，甚至还在一根根的数着她鬓角的秀发。这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孩，不会因为别人的关注就乱了分寸，更不会因为其他的事影响自己的判断和主业，而是真的是在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上课。同样，坐在旁边的赵达也没有因为她不理自己就觉得索然无味，也没有因为她的一动不动而心生厌倦，相反，他那原本就明亮的眼睛开始变得更加光彩，因为眼里看到的这个女人脸上，每一寸肌肤好像都可以讲述一个精彩的故事。每一根秀发都在拨动着优美的旋律。每一次眨眼，都在回答着你提出的任何问题。心里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字，美！ 至于现在是谁在上课？讲了什么？还有谁在听在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下课的时候，周昕终于转过头对着赵达泯然一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没素质，哪里还有一直盯着别人看的人？难道你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无礼吗？难道你不懂得现在学习时间非常宝贵，不容有半点疏忽吗？你到底听明白这一节课的内容了吗？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就是在浪费生命吗？ 第18章 与周昕的言语交锋 赵达依然挺着一副不怕开水烫过的笑脸说：你刚才的泯然一笑让我怦然心动，这才真的是微微一笑很倾城呢，总结你刚才对我所有的提问就是：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花儿还有重开日,人生没有再少年。我们应该抓紧一切时间去好好学习，学习文化，学习礼貌，学习做人！还应该珍惜当下，当下的课程，当下的朋友，当下的事情，当下的机会，当然我觉得更应该珍惜当下的人，毕竟我们相识就是缘分。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吗？那就是我刚才内心最真实的写照，所以你不应该拒我于一千里之外，而是应该跟我做朋友！ 周昕依然坐在这里想了一会问：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都是同学，难道还不是朋友吗？ 赵达夸张的拍了拍额头说道：你真的应该去学习理科，我觉得自己口头表达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难道你真的听不懂吗？什么是朋友？生死之交、“忘年之交”、“异性知己”、“泛泛之交”、“一面之交”、“酒肉朋友”等等这些都是朋友，但是我现在想的是，跟你做的是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甚至是那种知心朋友，懂吗？ 周昕浅浅的一笑说：真是无知者无畏，等你真正了解了我的家庭情况以后，如果你还能提出这样的想法，那么我就可以答应你，怎么样？ 赵达一脸正色的说：这些话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威胁我，但是又好像是在激励我，反正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所以我就权当是在激励我了，你这个条件我就答应了，那么现在是不是把你的家庭情况跟我说一下了？就算最后是因为你家庭的原因，导致我们做不了知心知己的朋友，那我也应该是你情我愿吧？难道你的家庭高贵，就要教育你不能跟陌生人交朋友？而且在我看来，真正的朋友就是不应该有富贵贫贱之分的，而是应该相濡以沫心心相惜，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你说对吧？ 周昕呵呵呵笑着说：你可真有意思，但是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接受的是完全不同的教育和文化，不管你信不信，家庭的原因已经注定我们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因为我们追求的目标不同，那就更不用说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可能，就现在这样成为同学就已经算是缘尽了！ 赵达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就是说自己本就是出身富贵，从小接受的就是高人一等的教育，所以并不想跟赵达这个农民阶层的人成为朋友。她们的潜意识里有引以为豪的家庭原因，也有对底层社会的天然蔑视。 赵达笑着说：你的出身可能会让你自己觉得高贵，那么你就可以肯定就一定会一直高贵吗？这个社会从来都是由多元组成的，而不是你以为的暂时高贵就会永远高高在上的，谁不是从底层努力开始起步？谁不是从碌碌无为到一鸣惊人？谁不是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难道你所有的朋友都是所谓的高阶层吗？那么你就一定是她们里面永远的高阶层吗？即便是当年高高在上的三皇五帝结局又如何？成王败寇自有天定，你现在的阶层是你的家庭赋予你的，但是人这一辈子，终归还是要靠自己，所以有一句话送给你：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周昕依然表现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说：你刚才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落魄的凤凰确实不如鸡，但是凤凰却永远都是凤凰，老虎也会永远都是老虎，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举世混浊，清士乃见！这个基本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赵达拍拍掌笑了起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任重而道远。就凭你刚才的态度，我是确实没有看出跟你做朋友的必要，但是当凤凰被拔光了毛，老虎被敲掉了牙齿，那就会被老鼠永远踩在脚下，并且永世不得翻身！但是鸡却可以还是鸡，狗也依然是狗，所以真心的希望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那只凤凰！ 周昕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旁边看热闹的同学都在笑着看他，似乎也正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赵达站起来不无尴尬的说：我猜就这个女孩这样的脾气，在你们班里连朋友也没有吧？ 一个男同学笑呵呵的说：她的家就住在咱学校后面的干退所里，从小就目中无人，在胶海一中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人，平时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同学之间的交际，就算是女同学都不行，一直都是保持这种独立特行的风格，家里车接车送回家吃饭睡觉，放学就不见人，所以也就没有人愿意跟她成为朋友，你今天其实不算失败，说话有理有据，有来有往，这么多回合也没见吃亏，起码给它们敲响了警钟，呵呵呵… 赵达笑了一下说：干休所就是养着一群已经退休的人，就算是当年在位时高高在上，威风凛凛，可是现在毕竟是自己退了，而她们的子孙后代却始终以他们为傲，目中无人，这样的家庭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同学：老头已经退了，但是还有儿子女儿呢？现在她的爸爸就在内政院工作，虽然职务不高，但是位置特殊啊，这样的人说句话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听的！ 赵达笑着跟他对视了一下，这个人说话玩笑之间就把问题说明白了，这也说明他的角色也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阶层！ 为了参加音乐比赛获奖拿学分，赵达也经常性的关注音乐方面的消息。这个国家的电音刚从国外传进来，目前还没有大范围普及。学校的音乐系虽然有电音设备，但没有能熟练使用的老师，甚至学校也没有对录音室真正升级改造，就只是一间普通房间加录音设备，墙壁连起码的隔音板都没做。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这么在上课、侃大山、出去溜达的日子里过去了。由于赵达报名最早，这个月第一次参加歌唱比赛的歌曲小样试唱在音乐系教室里进行，赵达抱着吉他在礼堂唱了《同桌的你》和《光阴的故事》，这曲子就像一阵新奇的风，把领导给打动了，领导一高兴，就像大老板满意了小员工就踏实了一样，老师也跟着满意，老师满意了，大家自然都满意。所以当场就点了赵达，让他明年八月份代表学校去参加大学生音乐节。 政法大学里也有音乐系。为了对这个社会的音乐有一个初步的了解，赵达觉得有必要还要多去补充一下音乐知识。艺多不压身，而且如果抱着吉他去跟女生交流，也多一点成功的希望，不至于被爱搭不理！ 随着港海、琉湾地区学习东南亚娱乐节目的兴起，每个电视台都在努力从这场娱乐变革中获取更大利益，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各种娱乐公司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原本单纯的民族音乐已无法满足大众的娱乐需求，在这种形势下，电音这种新音乐风格开始出现在娱乐活动中。而那些没有令人向往的动感舞曲，缺少让全场疯狂的随意舞动，以及那些来不及做出音乐风格改变的歌舞厅，去玩的人也开始慢慢的变少，最后逐渐入不敷出！ 而内地很多地方还没有推广这种令人兴奋的舞曲，一方面是娱乐资源匮乏，更多的人还在想着解决温饱问题，二方面就是内地音乐人都是建国初期成长起来的，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流行歌曲就是糜烂之音，不应该在国内推广！只有近几年成长起来的新音乐人才会向学生推荐。 今天下午音乐系的老师要讲的就是关于电音基础知识。音乐老师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刚入职的老师，人长得比较漂亮，所以赵达也慢慢的喜欢上来蹭课。今天的课对于赵达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于是蹭课的时候就坐在座位上歪着头看着被评为音乐系校花尚雨欣的侧脸，心里寻思着怎么才能搭上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尖尖的下巴，冷艳的面容，眼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不断跳动，清秀可人的脸颊不施粉黛却依然洁白无瑕，赵达渐渐的就看入了迷。正在思绪飘飞的时候，音乐老师张思涵突然在讲台上叫赵达的名字：“你既然不想听，我猜你肯定早就知道这个名词的含义了，那么就请赵达同学给我们讲讲有关电音的一些知识吧。” 这太反常了，赵达也懵了， 第19章 一鸣惊人，重点被关注 在这么正规大学里，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学习，老师都不会像高中那样强制给你灌输知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这个老师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么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自己的呢？这个时候把赵达叫起来解答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什么呢？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对电音知识也没有充分了解，因为了解太少所以无法通过正常教学来传授知识，那么这个时候她就需要拖堂，到下一堂课再深入讲解？可是作为音乐系的老师又怎么能用同样的方法糊弄其他班的学生呢？尤其还是音乐系的学生？万一有这么一个特别了解电音知识的同学，那么她的处境就会陷入尴尬的时候。赵达脑子里这样想着，但没有马上站起来，因为很多人都不认识赵达，张老师认识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经常去找刘主任的原因。漂亮的校花也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对着赵达笑。等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赵达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样应该足以引起那位校花的注意了。这时同桌也小声对赵达说：“张老师正在叫你呢，你这下可惨了。” 赵达站起来说：张老师，我觉得这问题忒简单了，为了让大家更明白电音音乐的与众不同，不如今天我们就从更远点的电音音乐风格的发展史说起吧？ 张思涵老师笑着说：行啊，那我们就欢迎赵达同学从电音发展史开讲。 赵达淡淡一笑，张老师是年轻的一代音乐人，没有那么多的思想包袱，对于现代音乐一直有着开放包容的态度。于是就从容地说：电子音乐的起源能追溯到世纪初的实技音乐。我这里说的世纪初是指公历，也就是以公元为标准的年历，一百年为一个世纪，而咱们现在用的更多的还是农历，所以准确的说世纪初就是咱们国家清朝末期的时候，实技音乐大家都懂得，就是最初吹拉弹唱所需的笛子、二胡、筝、琵琶这类乐器演奏的音乐。但到了世纪中期的时候，国外的音乐家开始用磁带录音机这种设备录制音乐，这些设备还能控制音量的放大、减小，而且通过特殊的音响设备能添加回音或者混入其他音效，把这些音效录下来就可以无限次使用，这就好比给音乐学习开了个“作弊小窗”，意味着学习音乐不再需要精通乐理知识了。到了世纪六七十年代，电子音乐开始进入合成阶段，发明了可编程合成乐器音响设备的程序，这些程序能可以模拟各类乐器的声音，同时也能创造出更新颖的混合音。到80年代，电子音乐进入更现代的音乐阶段，随着计算机和科学技术的发展，音乐家能更轻松地制作和处理这种电子音乐，就像现在港海地区的舞厅、夜总会、旱冰场等地方用的摇滚舞曲就属于这种类型。不过现在那种音乐类型也渐渐满足不了大家对音乐的追求了，于是就分化出很多电子音乐种类。第一种就是电子舞曲，这种舞曲节奏感更强劲、旋律更劲爆，甚至可以有重复的旋律。第二种是环境音乐，就像一个“情绪魔法师”，通过音乐创造特殊的氛围和情感。这种音乐一般用一些比较缓慢循环且更细腻的旋律，常用于放松思想的环境，比如有一首《golden light》，这首音乐就可以让一个人非常放松，甚至许多人在仔细听得时候就会睡着了。还有很多专题的音乐，比如我们国家的红歌，民歌，流行都可以做出来。 第三种是实验音乐，把音乐当作实验媒介，它不会遵循传统的和弦结构和旋律线，而是通过各种奇怪的声音和效果探索音乐的可能性。第四种是迷幻音乐，这种音乐通常结合强烈的节奏和声音效果，创造出像魔法一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幻觉效果，这种音乐还曾被用在犯罪分子的提审中，在播放这种音乐过程中，根据一个人情绪的激动程度来判断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说真话。 最后就简单说一下几个术语吧，1.反拍，就是在正拍主鼓后面，也就是第一拍和第二拍之间加一个bass音色。2.复式四小节，指在4\/4节奏“动词打次”的基础上复杂化，加入白噪、电流等。3.渐变，歌曲高潮前加入鼓曲由快到慢、音量由低到高的过程。4.重低音后盾超重低音，中和高频。5.擦碟重复。 电音从东南亚音乐发达地区传入内地后，这种旋律更劲爆的曲子越来越受年轻人喜爱，于是又出现了一种更适合大型场合的dj，这种音乐听起来更厚重，将来也会出现在内地的大型舞厅、音乐会上，电音dj也将成为下一个音乐潮流，会成为一种独特的文化，电子音乐也会成为一种音乐流派。所以我觉得电子音乐的发展前景非常广阔，现实意义也很深远，用科技手段探索电子音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希望各位同学、老师共同努力，有机会在科学和艺术的道路上发光发热，不断创新、不断努力，我大概就知道这么多，请老师多多补充、指正！ 张老师拍手称赞：非常不错，音乐知识很全面，我会把你讲的这段电音知识分享给其他学生，刚才你提到了4\/4拍，这里我要纠正一下，其实我们现在大部分音乐用的都是3\/3拍，因为这种拍子使用起来更简单、更实用，比如我们现在在大多数场合都在用的华尔兹快三和慢三这种，听起来就很欢快优美。刚才赵达说得4\/4拍可能会有更好的表现，但这都需要更好的音乐作品来支持和时间来证明。同学们，让我们用掌声感谢赵达同学分享电音知识！ 同学们高兴的鼓起掌来，赵达歪着头得意地笑着朝校花的方向扬了扬头。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校花却慌乱地躲开了。不敢与人对视其实就是害怕被别人看穿心事，所以这就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赵达心里想到：原来校花也不过如此！不敢与别人对视的人天生会有一种自卑感，害怕别人的欺骗或是时刻在提防别人，所以这样的人活的通常会比较辛苦，也不适合自己多变的性格，所以自己对她也就再也没有了想法。 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一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总体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没粘着，能在独木桥上过来的人哪一个都算是天之骄子，女生更是有女生骄傲的资本，男生太多也就变得稀松平常，不足为奇！赵达平时除了锻炼身体就是在翘课看素颜美女，抄写歌曲。由于班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班主任更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级部领导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再重点操心。 这一天正上课呢，教导处刘主任在门口把赵达叫到了办公室说道：你现的法学专业水平基本上算是毕业了，很多论文观点也非常具有指导性和前瞻性，并且关于那三项法律的提案已经被学校法务部采纳，准备在明年的总代会上提出，鉴于你这段时间出色的成绩和优秀管理才能，学校决定对你进行重点培养，下个月有一个和其他几个政法大学一起参加的辩论赛，我想让你上，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赵达干脆地说：“别以为我不懂辩论赛是什么意思？我们学校被要求去参加，那是在支持国家的法治建设，但是对于我们个人来说那实际上就是去排雷，一旦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说实话对于参加这样比赛的信心是一点都没有，我才来学校多久呀？学到的理论知识就像小水洼里的水那么少，再说您刚才提到的几个提案都是在我们伟大的博士班主任的指导下才完成的，我这个人还有点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能力实在有限，更怕辜负了主任您的期望。真要是在辩论赛上被别的学校打败了，我们个人丢人还是小事，但是学校丢了人那可就是非常大的事了，真到那时候我们就是学校的罪人，有可能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所以……… 刘主任抬手拦住了继续贫嘴的赵达：“你怎么那么多的废话！我知道因为前年的事批评了你，你心里一直不痛快，但是我心里也同样不痛快啊，你以为我愿意去管这些事？还不是因为你们搞得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你当初提前跟我说过一声，我肯定会安排几个老师跟你们一起玩，一起疯，但是你不是没有这么做嘛？咱学校里一共才几个人？你们一下子就组织了四百多人，这是想干什么？要罢课？要闹事？还是想成立一个组织？你以为就只是搞的活动那么简单而已？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随便一点事就足够学校里喝一壶的！你到底懂不懂啊？另外这次的比赛不光是我看好你，你们班主任还有还多老师都在推荐你，仅仅这一年的时间就几乎完成了一多半的学分，还有几项科研主张，这个成绩在我们学校创立以来，已经是第一人了，所以这次的比赛我很看好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第20章 抬杠式的辩论赛 赵达明白：这是一份信任，也是一个责任，更是一个机会，如果这次辩论赛成功了，拿到比较高的名次，那就可能是互相成就，自己的大学生活将会有更加明亮宽广的大道。但是如果失败了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以前所有的荣誉都会尘归尘土归土，从零开始！毕竟被捧杀的案例实在是太多了，也许任何一个自以为是的机会就是一个陷阱！ 政法学院的辩论赛传过来几个题目后，赵达下了课就到办公室去了。四个学生规规矩矩站在校长跟前，听校长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注意事项。只有两天准备时间，本届全国政法院校辩论赛分组进行，初赛十六进八、复赛八进四、半决赛和决赛一共五轮比赛，抽签一次性确定对手和辩题。初赛时参赛队伍分成八组，每组四支队伍，小组循环赛辩论，每队就三道辩题比三场。八个小组里的第一第二名共十六支队伍进复赛；复赛、半决赛单淘汰晋级。 这些只是里面肯定会有的辩论题目，按照以往的经验，举办方还有可能临时加题。赵达拿眼角余光瞅了瞅几个大三的队友，一男两女。女的一个脸蛋像鹅蛋，有点娃娃肥，额头光洁，皮肤白得像雪，秀眉如春山，眼睛深邃又透着神秘光彩，鼻梁挺直精致，透着十足自信。另一个虽说不算漂亮，但是属于越看越耐看的脸型。还有一个男生戴着银色的眼镜，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一种经常过于自信形成的一种习惯，那模样就像一只高傲的公鸡，似乎谁都瞧不上。 校长说完注意事项，就让几个人到会议室讨论辩题。这些辩题出的还是很有水平的。 一。刚出生女孩被父母狠心抛弃，后被好心人家收养，十八年后女孩获排球世锦赛冠军，有成就后亲生父母想认回女儿，女儿以没义务为由拒绝。 二。你心中廉洁奉公，为官一任靠法治约束还是道德教化？ 三。律师该不该为死刑犯辩护？ 四。通俗文学比文学名着影响大，还是文学名着比通俗文学影响大 五，医疗事故中，医生的过错责任认定应采用过错推定原则还是过错责任原则？ ………… 比较耐看的女孩说：“很高兴和大家组成小组，我叫高新燕，政治系的。” 鹅蛋脸女生：“我叫肖静然，哲学系的。” 男生说：“我叫苏晓龙，行政学的。” 赵达说：“我是赵达，法学专业。” 高新燕指着赵达高兴的说：“我知道你，音乐系老师在课上老夸你是天才呢。” 赵达微微一笑，眉头轻抬，摆摆手得意的说：“都是瞎传，不值一提。” 苏晓龙翻了个白眼：“真虚伪，老师都那样夸你了，就说明肯定有你的过人之处。可惜这儿是政法学院，不是音乐学院！法学讲究真凭实据，你那些音乐理论知识在这儿可没什么用。” 赵达没吭声，不是不想反驳，而是懒得跟这种眼高于顶的家伙理论，就像狮子永远都不会跟老鼠去计较一样。 高新燕反驳说：“音乐怎么了，我们政法学院音乐系的同学都是学音乐的！政法工作本来就枯燥乏味，确实需要用音乐来调节枯燥乏味的工作，我见过坐办公室的人，他们也不是一直在工作，有时也去唱歌、跳舞，需要音乐调节！” 肖静然说：“不管有什么专长，现在咱们是一个小组，首先就得内部团结，别再互相敌对，要是你觉得因为专业不同的原因而不能愉快的合作，那就请出去，我会让校长换人，免得因为内部矛盾影响大家正常水平的发挥！” 赵达心里想：肖静然的口气可真不小啊，你让校长换人校长就会同意就换人？你以为你是谁啊？高新燕说：“对，苏晓龙，既然你觉得我们这个小组不能合作愉快，那就退出吧，免得影响大家的团结。” 苏晓龙说：“凭什么让我退出？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他既然在音乐方面有能力、有理想，那就别来学法学，直接去音乐学院就好了，没想到才是个二年级的新生，懂什么是法学吗？” 高新燕说：“你意思是赵达法学不行？那是不可能，你大概还不知道学校里专门成立了一个立法研究小组吧？赵达就是其中一员，听说有几个提案就是他提出来的，而且这场辩论赛吸引了全国所有政法大学的关注，我们也应该相信校长这次肯定是为了在辩论赛上取得成绩才找我们去参加的，更不会平白无故让没基础的人参与，所以你就是井底之蛙，一叶障目！” 苏晓龙听到这些话，底气明显不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前确实从没听说过他这个人，学校论坛上也没见他发过论文和专业习作，我只是质疑他的专业能力，希望他能解释，不然还是退出吧。这是全国性比赛，我也担心到时候拖后腿！” 肖静然：还真是无知，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发生，前段时间学校已经把一部专利法，商标法，合同法草案列为了今年的重点研究课题，还有关于流氓罪的社会危害细化区分定罪也已经取得法部的承认，这些人里面就有赵达，学校里发生过这么多的事你都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的去比赛？ 赵达缓缓说道：“法律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冰冷的工具，而是一种平衡的艺术，法律之下的人自由平等，却又处在同一个无形枷锁之中。它通过层层的框架细则规范、约束行为。而音乐呢？用有组织的乐音表达思想感情、反映现实生活的艺术，尤其是交响乐，通过层层乐章表达更深意义，音乐和法律不会因为你不懂就消失，而是都属于人生哲学。你懂吗？” 苏小龙说：“你说得对，可层层框架下有漏网之鱼，说明法律体系并不完整，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完整，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你说的交响乐呈现出的宏观、震撼是通过完整乐章来体现的，所以音乐和法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赵达笑着说：“音乐代替不了法律，法律也代替不了音乐，但是却能相辅相成。从另一角度来看，音乐就像是道德，道德和法律相辅相成，没有绝对从属关系，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法律是铁，道德是水，社会进步要刚柔并济，不是冰冷的去执行法律！你理解的法律以刚强为主，这本身就陷入误区，如果不能及时醒悟，后果也会非常严重！” 苏小龙说：“我相信法律永远凌驾于道德之上，道德只是义务，法律才是责任！” 赵达听到这儿就知道，没必要再跟他讨论了，这家伙可能就是一个杠精！可能只适合辩论，但是现实中如果让这种人当了官，一个只知道执行、不懂变通的人，可想而知在他治下的人活的会多么痛苦！ 七天后辩论赛现场，赵达他们的辩题是：在你心中，为官一任廉洁奉公应该靠法治约束还是道德教化？对方一组都是女同学，而且是本次辩论赛里唯一一组全部由女同学组成的辩论组。 对方女同学：我是反方二辩。法律就像一个超级管家，维护着社会秩序，明确规定了人们的权利和义务，还有行为的规范和准则，给社会成员提供清晰的行为指南，告诉大家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法律保障了公众的公平正义，就像是一个天平的砝码，是实现公平正义的重要手段。法律通过公正的程序和规则，对冲突和纠纷进行评判和解决，确保各方合法权益得到保护，不会偏向任何一方。法律也保护个人权利，每个人都有像宝藏一样不可侵犯的权利，比如生命权、自由权、财产权等。法律的存在能防止个人权利被他人侵犯，要是权利受到侵害，受害者就能依据法律寻求救济和保护。法律更是促进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条件，稳定的社会环境是社会发展的根基。法律还会通过规范人们的行为，调节社会关系，减少社会矛盾和冲突，为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各方面发展创造良好条件。 法律还能制约权力运行，在现代社会，法律不仅约束公民的行为，也对国家权力的行使加以制约。它规定了国家机关的权力范围、行使程序和责任，防止权力滥用和腐败。所以应该先用法来约束官员，再约束民众，而且显然现在已经具备这些必要条件了。 第21章 法无定法。 赵达：我是正方三辩。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灵活运用策略是执行正确战略、达成既定目标必不可少的条件。所以我同意反方先约束官再约束民的观点。但是对于正确战略，更要注意把握其要求，一定要根据不同地区、不同部门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的制定具体的策略。同时要实事求是地分析内外环境、发展条件的变与不变，与时俱进地审视策略，及时调整和改进策略，以适应事业发展的实际需要。这就要求为官者要有灵活的头脑和过硬的手段，而法律只是一种强制手段。任何工作即要达到目的，还得因地制宜、因事而断，而不是机械地去执行，所以法律并不具备具体事物的发展程序，虽然不管是法律制裁还是道德约束，最终都会归结于法治，但是我们所谓的法治不过是把许多人治的优良经验固化成条文罢了。完全纯粹的“法治”在任何国家任何形态下都不可能存在。就算让一个机器人来制定法律，可机器人也是人制造的呀。所以更应该以“人治”的道德为主，法律为辅。 对方女：我是反方一辩，我们首先要明白为什么要立法呢？立法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社会正义，保护普通人的合法权益，调整社会关系，解决社会矛盾，这也是做任何事的最基本准则。国无法不治，民无法不立，要是普通大众全都没有了法律约束，那这人就会像脱缰的野马无法无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历朝历代都有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做法，所以法律约束全体民众，当然也包括官员。 赵达：我是正方三辩，我们都知道官德是立国的根本。人要是没德就立不住根本，国要是没德就兴盛不起来。官德是一个国家、整个社会道德的核心。为官者只有具备良好的官德，才能做到以德施政。官德是社会道德中最高层次的道德要求，是社会道德的表率。尤其是在当代社会，官德更是一个社会道德的风向标，为官一任就应该造福一方，引领整个社会风气的方向，这种影响力自上而下、由小到大、由官及民。在官治之下，千千万万的民众都在看着呢，所以我们的领导干部要加强道德修养，用道德的力量引领社会风尚。 对方辩手沉默了…… 评判员咳嗦了一声说：你刚才的观点基本上符合实际，那我再问一个题外话，在你看来我们的法律还存在很多的漏洞，那我们的法律应该怎么去完善呢？ 赵达：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法为镜才能辩曲直。当维护社会秩序的道德力量不足时，就需要法律来解决。法律有指导作用、强制作用、预测和评价作用，我们每个公民都应该遵法守法，应该在尊重客观事实的基础上继续完善法律，形成公正统一的执法标杆，有法必依，执法必严是必须的先决条件，准确的预判法律和及时的调整法律的红线才能让法律更加的人性化！但是，不管是官治、民治还是道德教化，最终都会归结于人治，因为法律毕竟是个冰冷的工具，好人可以把这工具当宝，就能造福一方，但是坏人呢，当他们掌握了工具才能干坏事，所以法无定法，活在当下。新的法则为什么会出现呢？因为任何法律法规都是为权利服务的，都有它的临时性，当这个规则被人为破坏的时候就是新法则出现的时候。 评判员：法无定法，活在当下。不错。 第五天，双方八个人坐在决赛现场，面对着前方的两架摄像机，心里七上八下，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关注他们的可不止是政法学院的几个领导了，法制报记者、几大法务部门也都希望通过这场辩论赛找到完善法律的机会。 辩论题目是有个刚出生的女孩被父母抛弃，好心人收养十八年后，她在养父母的帮助下获得排球世锦赛冠军，这时候亲生父母却找上门来，女孩有没有理由拒绝赡养？这种做法对不对？ 正方一辩：收养法明确规定，自收养关系成立之日起，养父母与养子女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适用父母与子女关系的规定。养子女与亲生父母及其他近亲属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收养关系的成立而消除。所以女孩已经没有义务再赡养亲生父母！ 反方二辩肖静然：具体事情得具体分析，收养法后半部分也有补充，就是要区分亲生父母是恶意遗弃还是无意遗弃。我国现在每年不完全统计到丢失的儿童大概有五百个左右，也就是只有这五百个孩子的父母是通过报警求助，那么还有一些没有统计到的可能就更多了，500多其实已经是一个很吓人的数字了，这些孩子都是被恶意遗弃的吗？肯定不是！新闻媒体上报道的那些父母，最后哭得眼泪都干了，从而导致家无宁日卖光家产也没找到孩子的人家多了去了！回到这个案子，收养的首要条件是要到收养登记机关办理登记手续，否则就不是合法收养。要是通过非法收养孩子的话，哪怕亲生父母再怎么有错，在认定是否需要赡养生父母这件事上，恐怕就不太乐观了。尤其是本案中女孩已经十九岁了，社会更应该尊重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用冰冷的法律去规范。 我是正方三辩，我觉得，亲生父母这时候冒出来认亲，就像突然闯进瓷器店的公牛，不仅会伤了女孩的感情，还会干扰她正常的训练和比赛，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不道德的表现。从这方面看，亲生父母就已经是不合格的父母！所以啊，一切都应该顾全大局，应该支持女孩不承认这血缘关系。 反方赵达说道：“血缘关系并不是一个人想承认就可以承认的，也不会因为一个人不想承认而不存在，所以别去追究她生母当年为什么抛弃她，也别怀疑现在为什么来找她，现实中就事论事就行了。她首先得感谢生母给了她生命，然后才有以后的一切。咱们每当要讨论亲情的时候，这就是道德范畴的事。法律就像冰冷的钢铁，而道德是温暖的人性约束。善与恶从来都不是绝对的，传统意义上的道德观念和后天接受的文化背景都会影响人们对善与恶的不同看法，很多行为背后动机和情境非常复杂，道德判断也会有模糊的一面。假如女孩要是选择原谅，哪怕给亲生父母一点补偿，都会在道德伦理上得到认可，她的那些好品质会让她赢得命运和未来，也会赢得全世界的尊重和爱戴，所以道德的问题不应该让法律介入。” 正方四辩反驳：“道德也不能骑到法律头上去，法律是约束道德的唯一准则。反方也曾经说过要有法必依、执法必严，既然对于领养条件已经有了专门的法律，那么就更应该按照法律有关条款来对待这个案子！” 赵达看了一眼这个学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这个人说：“天变地变，道义不变。我也曾说过，任何法律法规都它的有临时性和可变通性。要是法律规定不符合大众最朴素的正义感，那就应该做出改变！法律是国家权力机关制定实施的统一规范，而道德是由社会经验和文化传统形而成的，更是应该自觉遵守的准则。我国法律规定未满十八岁未成年人是没有行事权利的，人类肯定是先有的道德再有的统一法律，咱们从小最先接触的也是道德伦理约束。这个案子里也就只是提到了到底该不该认亲，而正方却无耻的扯到了法律和道德谁管谁，这就像把猫和狗硬说成是同类，我觉得对方在混淆视听！” 正方生气地说：“你才无耻呢，现在把自己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前面的论点和现在说出的话又前后自相矛盾，你就是在胡搅蛮缠！” 赵达回应：“我们也说过生活中具体的案情要具体的去分析，不能拿冰冷的法律去约束所有的事。假如你父母真的违法了，你作为一个执法者，还会对他们执法必严吗？你至少应该回避懂吧？” 正方的语气开始加速，大声的说：“我父母绝对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所以你这假设不成立！” 赵达知道，这个脾气急躁的人如果现在的基础上再次受到刺激，那么他的精神马上就会崩溃，于是就加了一把火笑着说：“人无完人，每个人与其他人在道德、文化水准上都会有差异，也许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正在发生呢，也可能不是你父母而是亲戚朋友呢，任何一个假设看起来都只是假设，但是假设也许就会有真正实现的那一天！” 正方坚持的说：“他们一直都秉公执法，谨慎小心，所以你的假设也永远都不会成立！” 第22章 肖静然 赵达接着说：“从法律上讲是必须、绝对和需要的证明的证据，而从道德讲是对一件事产生后果的可能和预判，从现实上遇到此类具体的案件。我们首先就要以案件为根本讨论事情将要发展方向，而不是先去评论法律和道德的从属关系，我觉得对方思路已经严重跑偏了，我们拒绝跟这些没脑子的人进行辩论！” 正方抗议：“你才没有脑子呢？反方的这些话是在进行人格侮辱，人身攻击，我们现在向组委会抗议他们这种无耻的假设！” 赵达不屑地说：“你们现在应该是举白旗投降，不是举红旗冲锋，你要知道，冲得越快，死得就越惨，连命没了还怎么战斗？真是个傻子！” 正方男子被同学拉了一下衣服，对方几个人哑口无言，陷入沉思，他们感觉自己像是掉进陷阱，可又不明白问题在哪。 决赛的题目是医疗事故中，医生的过错责任认定，应采用过错推定原则还是过错责任原则？ 这是一个送命题，因为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都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医生当然会认为自己是在按章办事，一切都是在按照必要的程序进行治疗，突发情况也是由于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而导致，自己能做到的只是尽心尽力去挽救生命。 但是遇到事故的患者肯定会认为是医生的责任，突发情况也是因为医院没有做好预防工作，在他们的心里就是想你既然对手术没有把握，那为什么要接这个手术呢？面对人命关天的手术，你既然已经接了那就意味着应该把所有的可能都要考虑到，只有百分百的信心才敢去接手术，现在手术过程中有问题了，当然是应该由医生负责！ 无论双方站在任何一个角度，都有自己的道理，而法律更认证当事人签字，证明自己已经认识到手术可能带来的风险。 但是手术过程中家属签字以后，医生就可以避免责任了吗？ 没有！你写出的手术风险预估都只是其中一种可能，发炎，失血过多也可以都是正常的范围内，但是还有没有想到的可能呢？比如进行心脏手术中，发现肝脏也有问题，如果不处理就可能会引起心脏恢复的障碍，那么还要再次签字吗？这会不会被认为是在暗中操作？故意多收费？甚至是在推卸责任？可如果放任看到的问题不去处理，那会不会被认为是医德不正，见死不救？毕竟就算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也不可能开刀仔细检查一遍在做出评估！那么医生的借口该如何去确认？各种专业的名词又该如何去解释？双方都没有签字的情况下，另外一个器官的手术医疗责任到底该如何避免？…… 总之最后一场的辩论异常精彩，双方你来我往各抒己见，各有道理，对对方提出的问题也同样更加的尖锐，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一个陷阱！但是这些问题都是需要专业人员去考虑了，不可能通过一场辩论赛就可以解决的所有的问题，辩论赛的目的只是努力的寻求遇到问题后的各种可能，而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四个人最后还是满载而归，受到学院领导师生热烈欢迎。虽然最后一个论点成绩被取消了，可还是拿了总分第一名，这在胶海政法学院辩论赛的历史上可是头一遭。 回来以后赵达就被直接安排到了大三三班继续当班长，几天相处下来，肖静然对赵达也产生了异样的态度。她连续几天在宿舍门口堵赵达，以后的日子里两人一起讨论学习、生活，由于肖静然喜欢音乐，他俩经常在湖边交流对音乐理解和发展方向。在湖边，赵达第一次碰到她柔软的双手，在教她腹腔发音时，碰触到她颤抖的小腹，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然后赵达又教她打开声胸腔发高音、如何发音才能不毁嗓子，还大胆的多次用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矫正发音的姿势，扶住下巴，托住胸腹……… 但想让一个人改掉十多年养成的发音习惯并不现实，必须得深入交流、用心体会才有效果。所以俩人也经常出双入对，还曾被被学校里巡视的老太太怀疑是在谈恋爱，所以也被警告过几次。这天，肖静然突然问赵达：你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这么高，想不想去参加青年歌手大奖赛？ 赵达看了她一分钟也想不通是什么意思就问：你发烧了？知道从这个学校毕业以后的工作会去哪里吗？是去法院或是政法部门去工作，你觉得一个严肃庄重的法务部门会欢迎一个歌手加入吗？你觉得你的父母会让你改变志愿去从事娱乐行业吗？你懂青歌赛的规矩吗？知道青歌赛是谁在背后支持吗？你知道一个人要想参加青歌赛还需要电视台或是歌舞团的推荐吗？ 肖静然楠楠的说：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就是去参加个节目，哪有这么多要知道？你就告诉我想不想参加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 赵达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我在口头上支持你参加青歌赛，也会帮你尽快改变唱歌的方法，甚至会给你几首质量绝对上乘的歌曲，但是参加青歌赛的名额你要自己去争取，如果是电视台有麻烦，那么我们就给电视台出一个挣钱的点子，如果是歌舞团有问题，那么我们就给它们歌舞团编一个伟大的舞蹈！总之，只要是你喜欢的，所有的障碍都必须清除，所有的问题必须解决！ 肖静然顿时眼里放着光说：真的！？ 赵达笑着说：当然了，比珍珠还要真！ 随着两人多次有意无意的接触，感情也有了一定发展。这也让赵达怀疑自己以前找女友的方向是不是错了，难道真的是有心种花花不成，无心栽柳柳成荫？可当赵达无意间从同学口中知道她爸爸，就是胶海市现任书记的时候，就再也没信心继续跟她交往了，首先就是想到了周昕的眼高于顶，她们会不会是同一种人？然后就想到人要贵有自知之明，农民和高官之间的阶层差距实在是太大，结婚后的后果他也很清楚，那就是肯定会有一方会活得非常卑微。夫妻之间只要相亲相爱就可以不分高低贵贱？那都是哄孩子的话，尤其是那种身份差别特别大的婚姻，主仆观念就会更加明显。结婚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背后是两个家庭甚至是家族。在传统观念还特别强的现实社会里，有些人连自己婚姻都做不了主，像这种高官家庭，最大的可能会让彼此的子女联姻，以此换取更大的政治利益，漂亮有才华的女孩更会成为利益交换的筹码！ 下课后，赵达远远的就看到站在宿舍门口的肖静然。她那张白嫩的娃娃脸，白色衬衣上是一头乌黑长发，神态的高傲和秀丽的容貌无处不在的凸显着自信。 程军疑惑的问：“我看她在这都等你一个多月了，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在处对象？” 赵达不想再往前走了，不是因为胆小，而是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就像是往一个无底洞里扔钱的感情投资，纯粹是白费劲儿，只要两人陷得越深，最后受到的伤害就会越重，所以应该早做决断！ 于是他说：“今晚咱出去吃，我请客！” 就这样，四个人扭头就往外面走。 肖静然喊道：“赵达，你等我一下。” 赵达听到肖静然跑来的脚步声，只好回头问：“肖同学，你有什么事？” 肖静然抬手捋了捋飘在额前的几缕头发说：“没什么事，你前些天说得那些话还记得吗？” 程军满脸堆笑地说：“不管是什么事都是好事，反正今晚赵达请客，一会儿无论你有什么问题都尽管问，他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啥都告诉你。” 赵达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我们今天晚上是去喝酒的，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合适。” 程军又说：“我觉得没什么呀，让她就在旁边喝饮料、喝奶茶看着就行了，又不让她喝酒，你是不是心疼那杯奶茶钱呀，真是个小气鬼。” 赵达这时候真想一脚把他像踢皮球一样踢飞，但是口气依然缓缓地说：“我们几个大男人在那里喝酒，让人家一个大美女在旁边干看着，你好意思吗？” 肖静然依旧笑盈盈地说：“没事，我也不是没喝过啤酒，一两瓶不在话下。” 赵达对她这种没脑子的话没由来的有点生气说：“别瞎闹了，你是一个女孩子，要是在外面喝多了可怎么办？谁来照顾你？你的家人会怎么想我们这几个人？” 陶勇也说道：“那这次就让她少喝点呗，难道我们几个大男人还照顾不了她吗？实在不行再把我们女朋友也都叫过来。” 赵达无语了，词穷了！ 第23章 新广场，新创意 赵达对这几个舍友真是没辙了，加几个人都没有问题，但是这些人里面一旦有了肖静然，无论是说话还是喝酒，都有太多放不开的时候，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可是现在这几个室友就像是不睁眼的聋子，一点都看不出火候，只好让他们把女朋友都叫过来。 于是，八个人来到一家菜荟香餐厅，找了一个包间，点了几个菜和啤酒。赵达先开口说：“很开心能在大学里和你们相识，马上就是会考了，相聚就是缘分，在这里，我还是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最好早生贵子，来，干一杯！” 付静静说：“祝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我们该怎么祝福你呢？你来大三时间不长，但是成绩都是有目共睹，这几天班里的人也认识的差不多了吧？你不会真不想找女朋友了吧？” 陶勇慢悠悠地说：“真没眼力见儿，你没看到肖静然坐在那儿脸都红了吗？” 赵达说：“怎么会不找呢？我不是圣人更不是出家的和尚，我也有七情六欲，当然也要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完成父母交代的神圣任务。” 付静静说：“我也觉得肖静然挺不错的，人长得漂亮，跟你在一起你也不亏。” 赵达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有些人注定就是天上飞的凤凰，我就是臭水沟里的癞蛤蟆，天空广阔无边，但我只能抬头仰望，所以这事儿我很明白，没有希望的事偷偷的想想就可以了，千万别当真！” 肖静然突然说：“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你不是也说过吗？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尝试的过程，万一成功了呢？” 邱智谷也说：“看来人家女主都同意了，赵达，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你就别推脱了。抓住机会，说不定能让咸鱼翻身呢。” 赵达说：“就算咸鱼翻了身，那也是一条没根基的鱼，在水里晃荡是很危险的事。不说我这事儿了，今晚咱们就只喝酒，一会喝完酒去就唱歌、跳舞，都是我请客！” 赵达他们几个人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几个男的都喝了不少。 邱智谷摇摇晃晃地走着说：“就咱现在这模样，就别去唱歌跳舞丢人了吧？咱几个直接找个地儿溜达溜达压马路得了。” 赵达说：“喝了酒之后浑身发热，这时候就应该来一场活力满满的运动，痛痛快快的让身体出出汗才是绝配，傻愣愣地光瞎溜达多没意思。” 程军立马跟上来说：“就是，就是，我们都是一群破锣嗓子，唱歌也不好听，难得今晚这么有空，咱干脆去胶海人民广场转一圈吧，听说那儿最近新建了个很大的喷泉广场，听说呲的水可高了。” 几个女生这时候也跟着起哄表示同意。赵达看没人帮自己说话，也就随他们去了。 他们到广场的时候，看到广场中心几根射向天空的水柱，正中间一根亮晶晶的水柱直直冲向离地七八米的空中。这时候广场上的人不少，跳舞的、下棋的、滑旱冰的、耍杂技卖艺的、做小买卖的，到处都是人。几个人下了出租车以后就一起朝着喷泉的方向走去。赵达觉得特别没意思，他还记得上世纪98年左右的时候，这样的喷泉广场应该改成音乐广场了，随着音乐音符的高低来控制水柱的起落，喷泉底下还有五颜六色的灯柱照射，水的颜色也会变得五颜六色的，那才叫美呢，可是这里的景象对现在的人来说却很新奇，人们对于新奇的东西都会关注。 慢慢地，赵达就落到他们几个人后面，远远地看着他们在喷泉边上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在讨论着什么。赵达拿出一根烟就抽起来。肖静然却突然回头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不过去看呢？” 赵达说：“没什么意思，这么大的广场全是水泥地，虽然看起来平整，其实硬邦邦的地面对老人和小孩都有不少隐患。如果在两边适当地种些花花草草，不光是为了好看，也能让人更亲近自然。要是把几个射灯装在水泵喷水口下方再往上照，效果肯定大不一样。整个广场虽然看起来规模不小，其实缺少一个真正的主题，光靠几个强劲的喷泉可不够，其实还可以在主喷泉的周围，再单独加几圈只能喷一米左右的小喷泉，下面同样加几盏各类颜色的灯，这样灯光好看，还能避免喷泉产生巨大的冲击力，误伤到前来游玩的小朋友了。” 肖静然想了一会说：“要是照你刚才说的那样，只需要在灯光周围做好防水，或是透过一块玻璃把灯光射出，那么照出的灯光是什么颜色，水柱在反光作用下也会呈现什么颜色吧？那样确实漂亮多了，这主意真棒。” 赵达瞧着她，笑着说：“我刚才就只是简单的说说设计想法，你就能立马想到最终会呈现的效果，而且还懂得举一反三，这样的脑子确实很有天分！” 肖静然说：“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呀，小时候我们常拿彩灯往水里照，当通过水面把灯光再折射上来的时候，颜色也不变呢，就跟镜子反射一样的简单。” 赵达说：“真是可惜了，这么大的工程，设计安装喷泉的工程师，要是有机会先找你们这些人了解一下，那喷泉最终的效果肯定比现在好得多，而且在广场周围还可以增加那种隐藏式音响，只要有音乐就能让更多人乐在其中。” 肖静然说：“这都是因为你提醒了我才想到的，其实现实里就有很多事就像隔了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全明白了。” 赵达明白她这话是想让自己向她表白，可他也清楚两人差距实在是太大，最后只能尴尬地笑笑说：“相处这么久都没发现，你还是个哲学家呢？” 肖静然说：“其实你才最聪明，从辩论赛开始那天我就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我知道你一些过去的事，但现在看来就是缺那么点勇气！” 赵达明白她的意思，可也知道不能这么做，只能按字面意思跟她说：“既然是过去的事那就让他过去吧，再去纠结已经没有了意义。咱也别互相吹捧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其实辩论赛没有真正的赢家，就是一群无聊的人在抬杠，只是看最后谁更接近真相罢了，双方理由其实都对，只是站的角度不同，所谓胜利就是让对方跟着自己思路走，一旦掉进对方的这种语言陷阱，再想跳出来可就难喽。” 肖静然说：“是啊，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信心满满，可每次听你说完那些理由之后，他们就只顾着低头思考你说的问题，那几个同学其实就是忘了自己的立场，这也算个小奇迹。” 赵达说：“也不算奇迹，就是突然碰到我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大脑一时短路懵圈了而已，我猜等他们回去以后就会反应过来，估计得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咯咯咯……那又怎样？反正他们最后就是输了。”肖静然笑着说道。 赵达看着正在用修长五指捂嘴笑的肖静然，感觉有点头晕，这也实在是太漂亮了，附近白色路灯光映在那嫩白的娃娃脸上，就像有个白色光圈在环绕，这种美难以言表。总之就是特别美，是那种让人充满幻想的美，广场之外的美！ 赵达还沉浸在美梦里，肖静然用力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问你话呢？怎么办？ 赵达这才回过神说：我…我刚才在想事情，你刚才说什么？ 肖静然继续说：就是今年的青歌赛啊！电视台已经说好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不过就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赵达终于想起了这件事，可是那时候只是认为她不太可能有机会去参加，毕竟看报纸的报道中，每次青歌赛上的人唱歌水平都非常高，而且背后的支持者都是各大歌舞团和电视台这样的单位，参赛者大多都是在单位工作过多年的人，她们都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和专业素养。可是肖静然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觉得她可能就是觉得好奇罢了，她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参加这种比赛呢？她的父母也肯定不会同意啊？所以自己当时只是信口开河胡说了一通，就是为了哄着她高兴而已，可是现在她已经得到了参加比赛的机会，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 看着赵达还是一脸发呆的样子，肖静然又推了他一下！赵达只好点点头傻乎乎的说道：那电视台就没问你要点好处？你父母就这么放心的让你出去？甚至也都没有听听你唱歌怎么样就这么快答应了？ 肖静然的脸色马上变了，质问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唱歌很难听吗？ 第24章 互相成就，合作共赢 赵达尴尬的摇摇头说：你想错了，电视台的推荐一般来说有两种方式，一个就是从地方评选出来的专业歌手，一个就是电视台内部的文艺工作者，我觉得你现在一不是专业歌手，二不是他们内部的工作者，那么推荐的时候会按照专业组还是业余组去推荐呢？这两种唱法是有很大差别的。 肖静然说：什么唱法跟唱什么歌才有关系吧？总不能用流行唱法去唱戏曲吧？ 赵达笑着说：只要是能唱的都是相通的，民族唱法也可以唱出流行的歌曲的味道，比如黄梅戏的唱法就跟流行唱法差不多！所以你至少应该清楚他们到底给你报的什么组？然后我才会有针对性让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选唱什么样的歌！ 肖静然毫不犹豫的说道：专业组！ 赵达说：你真的懂得进入专业组比赛意味着什么吗？那可不是在我们学校里的舞台上唱歌，随便就可以糊弄过去，那些人要么是音乐学院出色的学生，要么就是那位音乐大师的弟子，你一个外行去跟他们争第一，面对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当然了也有一个好处，毕竟如果真的成功了，你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失败了也没什么，至少在全国也有了名次！ 肖静然说：我只要跟你一起去参加！就算是我没有得到好名次，但是我觉得以你的能力肯定会拿到第一名！ 赵达听到这句话忽然间想明白了，她第一个目的可能是在凑学分，而第二个目的就是在帮自己凑学分，而且这种帮助是在没有任何要求的情况下进行的，想到这里，自己猛然有了一种小人之心的感觉。 赵达点点头对她说：因为以前在中都研学的时候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所以我是不会去参加这样的比赛的，不过我可以尽量帮你完成比赛，相信以你的聪明天赋，很快就会掌握一些发音技巧的，我们从明天开始，在这一个月里，只要你能按照我教的去做，肯定会取得最好的成绩。 肖静然说：我听说你今年也报名了大学生歌唱比赛，为什么就不能参加青歌赛呢？ 赵达笑着说：我刚才说过了，曾经在中都游学的时候发生过一些事情，我们所有的人都签订过保密协议，所以暂时不能对外说，但是大学生歌唱比赛是在我们胶海举行的，跟中都没有关系。 肖静然没有继续追问，两个人约定，从明天开始就对肖静然进行一个月的特殊训练！可是专业的乐队问题怎么办呢？总不能再去学校找那些音乐系学生去排练吧？电视台的乐队肯定不会给私人使用，歌舞团的乐队又搭不上话。 两个人商量了一会，政法大学的录音室不规范不能用，私人的音乐棚还需要花时间和金钱去找，如果地方太远，来回走动就太耽误时间，最后决定明天一起去胶海艺术学院的录音室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他们的电音合成器尽快完成乐谱的制作，然后再跟着cd来唱歌！ 由于两人在辩论赛上都有出色的表现，所以老师也对这两个人旷课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人在艺术学院里也花了点钱打发录音室的老师，就算是租用了他们的录音室一天，虽然花了一点钱，但是这专业的录音室和音乐合成设备让赵达非常满意，最后的效果也相当出色，由于肖静然有钢琴基础，所以虽然没有看明白具体哪一个按键是关什么作用的，但是电子琴的作用算是彻底整明白了。 但是一个唱歌人出色的音色，是需要常年累月的坚持正确的方法才会保持，像她这样半路出家的人那能轻易的就掌握？在十天的时间里，换了六首歌都不太满意，最后根据这段时间对她的观察和对记忆里的搜寻，在录音室里做出了六首歌。《军港之夜，外婆的澎湖湾，惜别的海岸，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打起手鼓唱起歌，假如你要认识我，沂蒙山小调》。 半个月后，俩人一起来的电视台进行初赛，这次比赛的规则就是由电视台进行第一次四十多人的筛查，然后保留两三个人去中都参加剩下的比赛。 走进明晃晃的演播大厅来到了接待处，负责登记的人看了一下这两个学生打扮的人，大概是认为过来走个形式的人，就满不在乎的在一问一答间进行了登记，然后再进行排队等候。 19号，拿到这个号牌的时候俩人高兴的抓紧了彼此的手，只要不是前三个和后三个，那么都算上吉利号，因为可以在其他选手演唱过程中观察几个评委的态度和反应，及时调整自己上台以后跟他们说话的心态，还可以有时间更加熟悉这两首歌的节拍。 所有的人唱的都是慢三和或快三，这也是最早流行的唱法，但是还不属于流行歌曲的范畴。咚擦擦，咚擦擦，就像是在念三字经的旋律差不多。赵达听着这就像是在弹棉花的旋律，就想起电影《举起手来》里面的三个搞笑的人在表演，不由得没忍住就笑出来声，肖静然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小声说：这次稳了！ 赵达转过头看着她说：这才刚开始而已！谁知道后面有没有高手会出现？有一句话就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所以别骄傲，一切向前看！ 肖静然继续看着前面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的笑声里就含有嘲笑的意思，现在在国内推广的这种节拍其实已经落后了，而在国外，很多歌唱家都在使用四节拍，这样里面高低音就可以更加轻松的掌握，可以往上走，也可以往下走，所以当我在录音室听见你用合成录音的时候就知道，只要在演唱过程中不出现太大的失误，那么这次的青歌赛就成功了！ 赵达这次转过身子看着她说：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隐藏的这么深？明明自己就有强大的实力，却非要展现非凡的才华，那么你这两个多月以来，都是我在你后面教你发音，吐气，唱歌。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就像是看耍猴的一样在看着我表演呢？ 肖静然瞪了瞪眼睛说：别胡说了，我只是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离自己创作出合适的作品还差十万八千里呢，有一句老话你不知道吗？就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说得就是就算是我能理解又如何？手里没有东西，那就还是一盘死棋。 赵达腆着一张脸马上凑上去在她耳边说：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巧妇，而我的手里正好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们才是夫唱妇随，一双两好，比翼双飞，智勇双全，秤不离砣，砣不离秤…… 肖静然的耳边被吹过热风，那漂亮的脸蛋马上像苹果一样红透了，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说：你不是曾经说过吗？我们身份的差别会给你带给你影响？还说是什么天壤和云泥的区别，难道已经忘了？ 赵达继续腆着说：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觉得吧，既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呢？而且我觉得你原来的目的是在想帮我拿到学分，然后一起毕业，既然你愿意对我这么好，那么我做出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肖静然终于转过头看着他说：我想跟你一起毕业是真的，但是对你好就算了，落花虽有意，可惜流水无情，我当时还以为音乐老师的话是骗人的呢？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人呢？说的那些丰富的音乐知识连老师都赞不绝口，而且我还发现了你一个优点，就是点子有很多，你给电视台出了个主意，让他们把电台点歌的节目搬到电视上，这样可以给更多的人提供祝福的同时，也增加了电视台的收入。这几天电视台正在考虑这件事，我猜这个节目很快就会开始了。还有喷泉广场那个改变计划，我想在大四实习的时候找人成立一个小组试一下，而你就是那个不能缺少的人。你知道了吗？ 赵达脑子里忽然有点转不过弯来，自己好像已经进入了一个圈套，被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人给拿住了？改造广场的主意是自己出的，她找自己帮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在别人后面打工啊？自己的目标就是听爸爸的话进入体制内，可是现在要是拒绝这个女人又好像没有合适的理由，于是就想到了拖字决：算了，这事以后有机会再说，现在先干好眼前的事，准备准备马上就要上台了！ 第25章 初赛告捷，再入中都 这时候肖静然忽然往前凑了一下，就这样这两个人的眼睛互相对视着看，好像是要通过眼睛看穿彼此的内心世界，十几秒后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广场的改造你肯定已经有了思路，表面上是帮我创业挣钱，但是其实你也是我的合伙人，我们大四都挣到了学分和创业资金，谁都不吃亏，对吧？ 赵达笑着又往前凑了一下，让彼此的鼻子顶着鼻子笑着说：就改造广场这个项目来说还太遥远，我这个人目光极其短浅，更喜欢那些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大学毕业以后你就嫁给我，这样我们的后半生就可以同生共死，不分彼此，相知相爱，牵手共白头，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这个办法够不够实在？ 肖静然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这时候报幕员的声音响起：19号，19号来了没有？ 肖静然高声回了一句，然后就跑了舞台。一个电视台的评委问：这才进行初审，你就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我看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但是并不是艺术主业，曾经也没有过出色的成绩，那么你这次为什么要参加这次的青歌赛呢？ 不管是县级电视台推荐还是歌舞团推荐，每个参赛者上台以后都会有这样的问，但是非音乐专业参加的人却只有她一个，那么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如果你唱的太好，说为了争第一，那么让那些专业的人情何以堪？你如果唱的不好，那么就是在瞎耽误功夫，浪费彼此的时间。 肖静然大大方方的说：我从小就非常喜欢唱歌，在小学里就参加过歌咏比赛也得过奖，在大学里也经常参加合唱团的演出，也学习过很长时间的钢琴，也接受过音乐老师的专业指导，所以我其实也算是半个专业！ 女评委：音乐不应该只是可以在殿堂表演，还可以在街头，在民间，在田间地头，我们有很多民歌就是这样创作出来的，只要是真诚，耐听，动人的歌曲，我们都应该让他们唱出来，你今天报上来的歌曲是沂蒙山小调，我特别想知道，这首歌是曾经秦海梅老师唱过的那首歌？你应该知道，那首歌地方特色非常明显，尤其是里面的转音，甩音技巧非常的难掌握。 肖静然：不是，虽然我也非常喜欢秦海梅老师的演唱，但是今天我带来的是一首重新编写过的歌曲，但是歌曲的主题都是歌颂家乡美。 男评委：但是你要想好了，你毕竟是一个非专业人员，如果你是按照报名去参加专业歌手组，那么面对的问题会更多，甚至评委有可能会现场给你出谱子进行考试，而业余组就相对简单多了，只要你唱歌没问题就行。 肖静然：我没问题！ 女评委：那好吧。开始吧。 悠扬的前奏响起，肖静然那清亮的声音随后唱着：人人那个都说哎哎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 第一句出来以后，下面的评委已经没有再互相说话的了，全神贯注的听着这首歌的演唱。什么是转音？什么是颤音？什么是甩音？什么是开眼？什么是见世面？什么叫井底之蛙？在这四分钟的时间里，所有的人都真正的认识到了。 惊叹！感慨！诧异！惊诧！ 心里肯定有无数个为什么？ 一曲结束，男评委最先开口问：如果这首歌只是让你清唱你还会有这样的表现吗？ 肖静然：这首歌我当初练习的时候一直都是清唱，刚才就是因为有点紧张，差点进错拍子。 女评委：那好，你再清唱后一段吧！ 肖静然清清嗓子唱：高粱那个红来哎， 豆花香，万担那个谷子哎 堆满场。咱们的共产党哎 领导好，沂蒙山的人民哎 喜洋洋…… 女评委点点头说：你第二首歌也可以现在唱吗？ 肖静然：可以。 《外婆的澎湖湾》也是让她清唱的，由于评委对这四节拍还不太习惯，第一遍的时候还打错了拍子，当唱第二遍的时候，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但是评委怎么会认为自己错呢？互相看了看就一笑而过了，最后一致通过，当其他人还在努力争取最后一个晋级名额的时候，肖静然已经在电视台的录音室里录完了整首歌曲，因为如果真的能拿到青歌赛第一名，那么这两首歌曲是需要交到中央台进行剪辑再播出，目的当然就是记录本次青歌赛歌手，第一名的诞生的全过程了，现在既然电视台能单独让肖静然去录歌，也间接的说明这些评委实际上已经默认她是胶海的第一名了。就算是最后不能提交中央台，那么只需要放在胶海电视台播放也可以！ 三天后，两人一起坐电视台的车来到了中都。 全国三十六个州，三百多的市级单位，除了五个州因为本身就有自己的唱歌栏目以外，其他地区和歌舞团经过层层选拔，最后大概有五百多名选手，来到了中都参加真正的比赛，再加上各电视台和歌舞团的带队工作人员，中央电视台的外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首先要在四个演播大厅分别进行初赛，然后大概会有多一半的人就要离开了，复赛以后，就剩下一百五十人左右，再进行一次分组考试淘汰一批人，最后参加专业组，业余组比赛的人才能分别进入半决赛，最后是每组二十人左右的决赛！赛程安排十分紧密，这个年代的选秀节目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被资本垄断，每个人都有机会。评委也非常公平。初赛最简单，就只是展现个人的演唱风采，如果被评委喜欢，那就可以晋级。 但是，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热血青年，基本都是在容易冲动的年纪，尤其是从蒙州来的二十多人，穿着具有显着民族特色的服装，几乎每个人都随身带着弯弯的马刀，东北的几个参赛组更是直接把匕首别在腰间，就像是唯恐别人看不见一样，而且经常会跟其他人两句话说的不对付，就要动刀出去单挑，别看蜀州人身材不如其他地区的人高大，但是人心特别齐，只要是一个人有事，其他人不管什么原因，都会过来先帮自己人。接近三千多人在一起生活的前四天，就发生了太多的打架斗殴事件。 打架争吵的原因有很多，但是说到底其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早上起床后通常会有很多人在演播厅外面练嗓子，那么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唱歌，肯定会互相之间有影响，但是总有人在说是别人的声音太大影响了自己； 你刚才多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要看我？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服气啊？咱出去练练？ 因为吃饭也经常会抢座位，更不能有人在他们一群人附近吃饭，要不然就是不尊重他们。 更多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打架，两伙人噼里啪啦的打的头破血流，最后问他们为什么打架？每个人都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谁跟谁打架！更不知道为什么打架。理由都是先看见别人在跟自己人打架，于是就过来帮忙。 不过打架归打架，都是双方的人在解决问题，就算是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会报警，都在心里承认技不如人就算了！ 第四天下午，赵达从外面的制衣店拿回来专门给肖静然定做的衣服。这两套衣服是按照自己记忆里九十年代最就行的牛仔裤搭配白色宽领衬衣以及红马甲，由于没有合适的松紧带，只能用两条三厘米宽的松紧带组合成一条使用，定作了一条白色的无袖式v领束腰长裙，就是怕她思想观念太守旧，不好意思穿这种露出胳膊的衣服，于是就预备了一件宽松绸缎面料的衬衣， 在电视台的招待所里，肖静然正在做今天上场前的准备，看到赵达拿了这么多东西进来，就问是什么，赵达让她比赛完以后再回来看，然后一行人进入了三号厅。 由于只是初赛，所以十二位评委并不会多说多问什么，只是按照自己听到的实际感受给出自己的分数，最高就是十分，然后去掉一个最高分，和最低分，十名评委的平均分数就是这个选手最终实际得分数，每一场二十名选手，每人一首歌，只留下分数最高一半人进入复赛。 今天准备的歌曲是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这是一首足以打动任何一个人的歌，这是一首闭着眼睛听声音就感受得到，广袤草原的壮丽景色和那种纯真的情感。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骏马，牛羊，青草，以及在对草原的热爱和眷恋之情。 第26章 一鸣惊人，以酒会友 五分钟后，十几个评委从记忆里回过神来看着站在前面的女孩问：你是蒙州来的？ 肖静然：老师你好，我是胶海电视台的。 评委笑了：这首歌是赞美大草原的，我觉得一个没有经过草原生活的人是不可能唱出这么动听的歌曲的，而你这悠扬动听的声音正好可以很完美阐述出草原的那种幽静的独特之美，让人身临其境。但是刚才我看了一下你的简历，发现你并不是音乐专业，但是却能达到女中音这种音色，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有些人就算是学一辈子也学不会在这里面用胸腔发出的假音，还有里面句子之间的换气，这些演唱技巧很多人也都不容易轻易的掌握，唯一的遗憾就是你换的气还是太急，导致后面的余音没有用最好状态表现出来，我觉得这可能与你练习这首歌的时间比较短有关系，我希望你能继续加油，能用最佳的状态再次诠释这首歌。 另一个评委：你们政法大学的音乐系老师应该不会有这么高的造诣，那么你能告诉我们师从何人吗？这首歌的作者是谁？ 肖静然：老师你好，其实我真正拿到这首歌的时间确实是只有这一个月时间，也正是因为时间仓促，来不及找人排练演奏，为了让我更快的适应节奏，里面的配乐都是用音乐学院里的电子合成器完成的。至于我的老师其实就是我的一个同学，由于我们有想同的爱好，所以经常会在一起讨论和学习，而这首歌也是他在知道我想参加比赛之后教给我的。 关于这些发音技巧也是他教的，只是由于学习的时间还不到半年，难免会有一些瑕疵，希望老师们能给予我批评指正。 另评委微微点头：有问有答，有条不紊，不紧不慢，不卑不亢，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性格，就像歌里唱的一样大气而又不失沉稳。继续加油吧！ 肖静然鞠躬说：谢谢各位评委！ 一行人本想直接回到招待所，可是刚走出演播大厅就遇到了一伙人。东北五州里的蒙州就是以草原农牧业为生地方，这些人世代游牧，吃羊牛肉，喝牛羊奶，泡在牛奶缸里面长大，习惯在草原里划分各自的区域，所以地盘保护意识非常强烈。而今天肖静然演唱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这首歌就让这些人产生了错觉，认为这个女人是要来抢走属于自己的地盘！ 所以这些人在门口看见她出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你凭什么把草原当做你的家？！ 虽然肖静然解释的非常清楚，这就只是一首歌而已，只是表达了对于草原的热爱，对这种生活的喜欢，表达是的心情，并不是他们以为的要去拿走他们的地盘，剥夺他们在草原生活的权利！ 但是这群已经钻牛角尖的人根本不听这个解释，在他们潜在的意识里，只有男人才可以去想征服天下的事情，而女人则永远都应该是男人的附属品，这首歌挑战了自己的地盘，挑战了自己的底线，于是非要拉着她去蒙州草原，给他们所有的人道歉！ 但是赵达觉得还有另一个原因，这群人既然能来参加比赛，就说明文化素质应该是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不会用这么邋遢手段来针对一个女人。一个外地人却把自己家乡的歌唱出了天花板的高度，在他们的意识里就是在欺负当地人的无能，就像有一个外行在专业领域打败了内行专家一样让人心生怨气，就会被视作为挑衅，所以他们为了保护在自己领地的权威，必须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现在就拿走这首歌。能抢到手的那就抢，得不到的那就毁掉，只有这样，他们的心理才会平衡。 说白了就是想没事找事，但是面对着这几个身大膀圆，腰里还挂着马刀的蒙州人，电视台的几个人随便应付了几句就退后了，只剩下一脸不服输的肖静然依然被几个人围在前面争论。 赵达拍拍肖静然的肩膀让她退后休息，别因为激动损坏了嗓子，然后站在前面看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人说：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尊重从来都是相互的，谁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更不要学着去仗势欺人，在草原上的马儿跑得快那是因为没有踩到钉子，牛羊还在吃草那是因为牛羊还能有用，你们现在还能这么猖狂也是因为觉得这几个女人好欺负，但是千万别忘了，牛羊生存的尽头是被搬上餐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是那头牛羊，就算是你们今天没有踢在铁板上，但是只以后总有一天会因为猖狂而付出代价！ 蒙人一：那你说凭什么一个女人就要抢走我们赖以生存的草原？既然她今天有这样的胆量这样说，那也应该有同等的本事去做，要不然就应该让她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代价！ 赵达：那好，你们在前面唱的是什么？蒙州好，遍地好牛羊，马儿跑，云儿轻飞扬，那就是说连天都是你们的了？你们还能拥有天呐！ 蒙人二：这不是我们先唱的，都是学着别人唱的，这首歌是十年前我们部落里的人在中都唱的，这是一首连国家级的文艺工作者都非常肯定的歌！所以我们没有错！ 赵达笑着说：我们这首歌出现的时间要比你们的歌曲早很多，你们都没有错，同样是别人写的歌，唱别人的歌，我们又何来之错？ 蒙人二：可是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 赵达：我不想打击你，但是你没听过确实只能证明你的无知！最开始的时候是由马琴，二胡演奏，伟大的歌唱家德德玛演唱，同样也是得到了国家文化部的大力推荐。我们尊重历史，也知道你们蒙人时代的元朝曾经是多么强大，但是毕竟是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都应该是平等的，是兄弟，因为四海之内皆兄弟不是吗？ 蒙人一：我们也喜欢交朋友，但是不喜欢交说大话的朋友，我想跟你比一比。 赵达看了他一下，身高和自己相当，但是要比自己的体重重多了，力量上的差距应该不是一般的大，于是就问：你想比文的还是比武的？ 蒙人一：哼，要说比骑马，射箭和跳舞，你肯定会以为是在欺负你，就比喝酒怎么样？ 赵达嘴角翘了一下，笑着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可能从小就开始喝酒，甚至是拿马奶酒都当水喝，所以酒量可能相当好，但是我刚才说过了，谁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许你以为的酒量好，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值一提呢？ 蒙人二：别那么多废话了，就说敢不敢吧！ 赵达：既然要比，那就肯定要分出输赢，既然分输赢，那就应该有点彩头，现在要喝酒也是你们提出来的，你们要是输了怎么办？ 蒙人一拍拍胸脯，自信满满的说：在我们的人生概念里，从来只崇拜强者，我们一会赢了之后，你要跟狗一样从这里爬着出去才行。 这句话刚说出来，他们的人一起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张牙舞爪的动作也更加的夸张，这是他们对自己的酒量非常有信心的表现，也是搭心眼里看不起对手的表现，肖静然走过来劝赵达实在不行就算了，反正让这首歌参加青歌赛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电视台播放那就是电视台的事了，只要自己不再唱就可以了。 赵达摇摇头说：那肯定不行，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而且就算是以后不唱这首歌了，但是还是要唱其他地方的民歌，所以如果今天不把问题处理了，那么以后同样也会有其他地方的人来找事，这种事晚处理不如早处理，既然有这个机会让这些人冒头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要狠狠的打下去，不管是杀鸡儆猴，还是以儆效尤，今天都要把问题处理了！ 赵达看着这一群表现嚣张的人继续在表演，好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问：你刚才只是说你赢了怎么办，那么你要是输了呢？ 这一句问话更本来快要结束表演的众人再次狂笑起来，过来一会蒙一停下来说：别说没有那种可能，只要你今天能喝的跟我一般多，那我就从你的裆下钻过去，并且把我随身带的马刀也送你！你要是输了，那么除了这首歌不能再唱了以外，还要把这首歌教会我！你答应吗？ 赵达回头看了看肖静然，看到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就回答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27章 大厅拼酒，决定离开 他们的人马上从后面拿出来拿过来四个酒馕和两个五寸的银碗，这一碗酒大概就是半斤左右的量，这也说明是这些人随身带来的就是蒙酒，那么标准的酒精度应该是五十到六十之间。平时在胶海喝的啤酒是十二度，只要不是喝快酒就可以一直喝，但是人家平时喝的是马奶酒，一般都是十六度左右，同样都是当饮料喝。 如今这里摆的是没有经过精加工的蒙酒，最低也得五十二度，自己到底能不能撑下来了呢？ 看着对面正在虎视眈眈的众人，赵达学着蒙一的样子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也接过从对方一个女人手里递过来的酒，左手端着碗用右手无名指点点酒敬天敬地，最后抹在自己额头上一点，然后一饮而尽！ 酸！干！烈！呛！辣！烧！ 赵达把第一碗酒喝完，就感觉心里像是在着火一样在燃烧，马上转过头动作夸张的咳嗽起来，还不忘用力挤了几下眼睛，可惜眼泪还是不争气没有流下来。 肖静然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继续阻拦，赵达摆摆手说了一声一会习惯了就行了。对方马上又倒满了第二碗，蒙一一边笑呵呵的说着激将的话，一边一只手端起碗再次一饮而尽！ 赵达站直了身子，仰头深深的呼了一口凉气，试着把心头的火热尽力压住，然后右手同样端起碗一饮而尽！这次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感觉没有了第一次的五种感觉，只剩下辣和烧！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现在已经开始比了，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看到第三碗酒刚倒完，赵达马上接过来一口气喝完，喝白酒就是这样要快喝，这时候酒虽然直接下肚，但是并没有完全消化，在胃部蠕动的过程中就会有一部分直接被身体排走，如果喝的太慢，那么酒会在口腔到胃部之间的这段直接被吸收，那样只会更容易上头。 比如以前都是先用酒壶温酒，然后再用酒盅喝酒，其实那样喝的酒温度和体温差不多，再加上喝的又少，所以在鼻子闻到酒味以后，在胃部以上就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那样也更容易喝醉，但是通常那样喝酒的人一般不会喝太多酒，而是只为了品酒，感受美酒的滋润。 但是今天的比赛只为了喝的更多，并且还不能躺下，所以喝快酒就更不能犹豫！ 对方也端起第三碗喝完，然后再看赵达眼睛的时候就有些质疑：这个人是真的不会喝酒吗？还是在扮猪吃虎？五十五度的酒普通人最多两碗就倒下了，因为一斤的酒量基本上就可以喝倒百分之七十的人。现在是一斤半，依然脸不红心不跳，这样的酒量就可以喝倒百分之八十了。这还是一口菜一口肉都没有吃的情况下，如果有肉菜再消化一下，那么肯定是可以翻倍了。 后面的人打开了第二个酒馕倒上了第四碗，站在周围的人这时候也安静了，都在瞪着眼睛看着这场比赛，肖静然从后面拉住赵达的手不让再喝了，赵达在跟她解释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旋转，也就知道自己不能坚持太久了，这时候的头晕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感觉自己没有站稳，但是当自己真正想去调节身体，努力去想站稳的时候，其实那才是身体在真正摇晃的时候了，所以现在必须趁着还能有意识，赶快结束这场比赛！ 蒙一再次端起碗等赵达也端起来的时候，跟他碰了一下说：我们是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赵达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摇摇头说：我们是朋友不错，但是你们对待朋友不够意思啊？现在我们就只是朋友，又何必知道名字呢？只知道是朋友就够了，来！继续喝！ 两人一起喝完把碗放下，但是这次蒙一阻挡了蒙女继续倒酒，而且让她打开了另一个酒馕倒酒。看着酒馕里微微带着黄色的液体慢慢的被倒进碗里，赵达也知道，这场比赛其实已经结束了。 蒙一这时候的身体也开始摇晃，看起来像是在跳舞，又好像是没有站稳，好在这个人的酒品还不错，没有大哭大闹和胡搅蛮缠，向前走了两步说：你说得对，招待朋友就应该诚心和诚意，就应该用我们最好的马奶酒来招待朋友。喝了这一碗酒，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赵达笑着说：这杯酒让我们唱歌的人喝吧？ 肖静然在旁边听着这句话，抓着赵达的手里不自觉再次加重了力气，因为赵达曾经告诫过她，为了保护嗓子尽量不要喝酒，赵达看她紧张就慢慢的跟她解释，这碗酒最多十九度，没有多大的劲，并且还是甜的。 对方同样走过来一个参加这次比赛的女孩，双手端着碗对着肖静然举了起来，肖静然端着碗跟她碰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说：这酒有种像奶糖的香味，入口绵绵柔柔的，挺好喝。 蒙一这时候从后面拿过马琴，跑腿坐在地上就弹了起来，旁边的人也开始手拉手一起跳舞。果然，能歌善舞的民族骨子里就透露着一股子艺术细胞，随时随地都可以唱，可以跳，可以开心的大笑！ 赵达听着周围响起大家的欢歌笑语，不由得就感觉回到了纯真的孩童年代，用力摇晃了一下还在迷糊的脑袋，跟随着马琴声唱起了旋律都差不多的《祝酒歌》。 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抓肉，今天喝个够。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醇正，这酒绵厚，这酒绵厚，让我们心心相印，友情长久。 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抓肉，今天喝个够。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醇正，这酒绵厚，这酒绵厚，在这片富饶草原上共度春秋。 祝酒歌就是蒙人欢迎朋友的歌，旋律都差不多，但是歌词大多都是随机的，只为了表达盛情款待之情。 唱到高音处，赵达努力想把现在的高兴之意表达，怎奈嗓子在这时候发干，一股想吐的感觉出现在脑子里，于是马上停止唱歌，用手揉了揉胸口。左手掐腰，右手对坐在地上的蒙一伸出手，邀请他一起站起来跳舞，蒙一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说明他也在准备呕吐的边缘，只要现在坐在地上就可能会避免呕吐的尴尬。赵达这时候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转到他后面，抱住他的腰就一起站起来跳起了舞。果然…… 肖静然和几个工作人员也被几个蒙女一起拉到了过来，于是这二十多人在演播大厅外面高兴的又唱又跳，可惜在一个小时后，被一声长长的口哨声打断，在蒙州很多人都习惯用自己的口哨音来呼叫自己的马儿，但是这些人却不喜欢别人在没事干的时候在晚上乱吹口哨。所以这声口哨也引起了这些人的反感，所有人停下来看着口哨传来的方向，只见这是几个穿着民族特色打扮的青年人站在不远处，冲着几个跳舞的女孩打出来的，这就有些调戏的意味了，这些人正在高兴的时候被别人打断，这几个蒙人也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于是六个人放下东西就向着这几个人走过去，赵达看到双方这架势就知道，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容易躲过一场麻烦，何必再去找麻烦？所以趁其他人不注意，拉着肖静然就从旁边跑回到了招待所。 在肖静然的房间里，她拿出中午拿回来的衣服问：我箱子里还有衣服呢？你这是又从哪里买的？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款式！ 赵达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这都是定做的，我可以保证这个裙子的款式，现在在所有的市面上还没有出现，所以肯定也买不到，也就是我自己没有服装厂而已，要不然就凭我脑子里这样的衣服款式，绝对可以帮我挣到大钱！现在你先穿上试试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感觉不合适还可以抓紧去改！ 肖静然：还有一套是牛仔服吧？这有什么好定做的？满大街都是！我先到里面试试另一套吧？你坐在这里别乱动，别偷看，我先给你倒杯水喝。 五分钟后，肖静然穿着刚达到到脚腕的v领无袖长裙出现在门口，细长的柳眉、清澈的美眸、秀挺的鼻梁、性感的樱唇和光洁的额头，恰到好处的集中在一张清纯脱俗的俏脸上，乌黑柔顺的秀发用一条洁白的手帕扎在脑后，越发衬托出少女的靓丽和妩媚。这身淡白色的连衣裙，完美地勾勒出她苗条窈窕的优美曲线，丝质的连衣长裙很薄， 脚上穿着一双粉红色的细带高跟凉鞋， 真的是好一个端庄清雅的绝丽美人。 第28章 认识朋友，寻找机会 本来睡意朦胧的赵达，睁开眼睛就看到现在这样的肖静然站在面前，虽然在脑子惊叹佳人仍需好衣配，但是还没有被彻底的迷住，曾经被自己强压下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大美女，真的是自己可以驾驭的吗？自己的出身是什么？而她的出身又是什么？有人天生就是牛马，有人出生就在罗马，就像是公主和平民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真的会在一起吗？在一起会幸福吗？真的可以互相守护一辈子吗…… 赵达明白，自己纵然有天大的想法也需要从实际情况出发才可以，七仙女与董永那样的美梦也只能是先在梦里实现，因为彼此之间的阶层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肖静然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身子，看着正在发呆的赵达问：怎么了？不好看吗？ 赵达回过神来尬笑了一下说：你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本来就是绫罗绸缎，金枝玉叶，穿任何衣服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别忘了早起练嗓子，只要能把我教给你的知识记熟了会用了，我觉得拿下这次的青歌赛问题不大！我走了！ 肖静然高兴的点点头，看着赵达走出去然后继续在镜子里欣赏着自己。 赵达不是董永，也不是青蛙，但是最终还是决定要放弃这个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想法。下一轮的比赛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参加了，安全问题可以不用再考虑，所以赵达准备提前回去了，由于出门从来都喜欢简简单单，所以简单收拾了一下以后，给带队的电视台领导说了一声，找了一个借口就是需要回去准备大学生唱歌比赛，然后就坐火车离开了中都。 回到胶海的第二天，张老师要给赵达介绍几个社会上的朋友。晚上和张老师来到海城蓝天大酒店，没多久又有几个年轻人进了包间，张老师站起来给赵达一一做了介绍。 张欣妍：国内着名歌手。 高兴哲，海城财务科科长。 程健，胶海政法事务处处长。 宋凯菲，蓝天大酒店经理。 赵达跟他们一一握手的时候也做了自我介绍。 刚坐下，张欣妍就先开了口：“其实啊，我一个月前就晓得你了，是听你老师讲的。我还在她家里听了你写的几首歌呢。说实话，那水平真的是惊到了，这两首歌的水平不错，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选了法学去念书呢？为什么不选和音乐沾边的专业院校呢？你得知道，就凭这几首歌的高水平，哪怕在娱乐圈、歌唱界里，那也能有个不错的保障，就像有了一把稳当的保护伞。” 赵达假笑着说：“我可是听着妍姐的好多歌长大的，特别喜欢你的歌声，真盼着啥时候能跟你合作。其实我对娱乐圈里的那些规矩我还不太懂。选政法学院是因为我妹妹今年一门心思要考艺术学院去学播音主持，而且家里人也盼着我能进体制内工作。” 高兴哲说道：“其实体制内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我都三十四岁了，在副科的位置上都待了三年了。我现在也看出来了，光靠个人能力想在体制内继续往上爬，那难度可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也就勉强混个温饱，再要想大富大贵那是没指望了。你再瞧瞧张欣妍她们多风光。” 张欣妍笑了笑说：“我们也有难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唱片公司各种刁难，就像贪婪的吸血鬼，恨不得把你身上的油水都榨干。还有那些合约条款的限制，各种潜规则，就像有根小皮鞭在后面赶着你往前走。我们女孩子啊，遇到骚扰的时候更是烦得很。你们别看我们在大众面前有鲜花掌声，过得风风光光的，其实在这光彩背后，我们不过是娱乐公司的一件商品罢了。我现在算是把这些事儿都看透了，所以我打算今年成立自己的音乐工作室。赵达，你愿不愿意来我工作室帮我呀？” 张思涵接过话头说：“赵达，我觉得这可是个好机会，可别错过喽。” 赵达看了看张欣妍说：“谢谢妍姐这么看重我，我现在确实什么都没有。不过要是让我去你工作室给你打工，那还是算了，打工这事儿我可不干。不过我希望咱们能在别的地方换种方式合作。” 张欣妍笑着说：“每个创作人都有才华枯竭的时候，就像泉水也有干涸的时候一样。据我所知，几乎所有词曲创作人的水平都不会一直处在最佳状态。所以能找到一个相对宽松舒适的环境去工作可不容易。但是我可以保证你在我的工作室里，起码不会限制你的创作自由，只要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拿出好作品就行，我还会给你按照金牌创作人的最高待遇，怎么样？” 赵达说：“谢谢妍姐，我再考虑考虑。” 宋凯菲打扮得很精干，俊俏的脸上五官分明。她喝了口茶说：“我明白赵达的意思了，张欣妍你也别急。说实话，在港海、琉湾还有东南亚那边的娱乐圈，光靠几首歌就能唱一辈子的人也不是没有。特别是港海，好多艺人靠翻唱东夷或是东南亚歌曲的形式在娱乐圈里生存。赵达这个人，无论是从法学的专业性还是对团队的组织性，都有一套特别的方法，有这样能力的人也是很多大公司所需要的，所以我觉得你毕业以后的就业问题应该不大，” 高兴哲：前年他写了一篇文章，是对我们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的一篇预测，去年经过科室几个人的整理以后，总代会的时候就交上去了，书记曾多次表示想见见你这个人。可惜啊，他平时可能都很忙，一直没有时间。 张欣妍想了一会说：在娱乐界，能写出一首两首好听的歌，并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水平。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而且一旦被采取还会有大额的奖金可以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试试？ 赵达：只要价格合适，没什么不可以！ 张欣妍继续说：是这样的，前几年从国外传过来一个说法，就是喝牛奶对身体好，尤其是对正在生长发育时候的孩子更好，所以国内就有一位商人成立了一家乳业公司，从三个月前就希望能找到一首可以为一个乳业商品做代言的歌曲，可是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合适的，前面也不是没有创作人去试过，但是公司高层都不满意，现在这首代言歌的价格已经提到了五万，如果这次你的作品可以通过，那就说明你已经超越了大部分创作人，我们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合作，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道：在商言商，有粮不慌，没什么不可以的，把他的联系方式就给我吧！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争取一个月之内就会完成。 赵达的心里已经在嘀咕，你也只不过是歌手而已，你歌唱得再好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小木偶罢了。想当老板得有自己的觉悟和能力，难道光凭一副好嗓子和那点名气就想让别人给你打工？如果一个人没有坚实的实力做基础，再高大的楼阁都是海市蜃楼，迟早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你曾经的东家对你很好，你们和平解约，那么你最大的可能也只是一个挂靠公司的工作室，而小小的工作室又有多么大的发展前途？如果你们的关系不好，那么你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来自东家的打压，他们绝对不会同意一个曾经的歌手建立的工作室收益效果超越自己。同样的道理，如果我通过这这首歌就可以证明超越大部分创作人了，那么最后是否选择和你合作的主动权，可就掌握在我手里了 喝酒喝到高兴的时候，赵达问高兴哲：“有没有机会让我进体制内实习一阵儿？” 高兴哲说：“我认识一个政务反贪大队的队长，这段时间他们特别忙。还有一个在下面乡里的朋友刚上任，还缺一个助理，你的事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要是不成你可别怨我。” 赵达笑着说：“哪能呢，不管成不成，我肯定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一桌子人吃饭吃得很愉快。吃完饭，赵达跟几个人握手道别。张思涵坐在出租车上说：“你真不该拒绝张欣妍，如果在娱乐圈里有个肯带你往上走的人，后面可能就少很多坎坷，说不定一路都是平坦大道呢。” 赵达笑着说：“谁说我要进娱乐圈了，我现在就想进体制内。要是我想进娱乐圈，还需要她的资源？还用她给我铺路？我自己就是资源，既然是给别人写歌，给谁写不是写啊，凭啥我还要欠别人人情，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最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给我一份工作像是在施舍似的。我刚才还想呢，你们都姓张，不会是一家人吧？” 第29章 重新策划啤酒节 张思涵笑着说：“还真不是，我们是中都大学的同学，她先是被歌舞团从学校挑走的，后来又签到了唱片公司。我毕业后就当了老师，虽然也经常联系，但再也回不到大学里那种关系了。她现在和唱片公司的合约马上就到期了，公司也不打算再给她资源了，这一年都没再出去，所以才想组建自己的工作室。她在唱片公司这几年也挺难的，据她自己说，自从进了唱片公司，就被安排好几次陪客人喝酒，公司才不管喝酒会不会伤嗓子呢，既然她是在公司出的名，那么一切就应该都是公司的功劳，不同意都不行。” 赵达说：“那娱乐圈就像个大染缸，进去的时候还能清清白白、一尘不染，可想要干干净净地从里面出来，这可能吗？” 张思涵笑着说：“难得你对娱乐圈看得这么透彻呢。你这几天有空吗？” 赵达回答：“有空没空主要是看人，如果是美女相邀，就算没空也得挤出空来呀。在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老师面前，其他任何的事儿都得往后靠，美女老师的事儿不但得优先，还得全力以赴。” 张思涵笑笑说：“从你参加比赛的那四几首歌里找出两首和肖静然合唱怎么样？” 赵达听到她提出这个话题，不禁多瞧了她一眼，心里在想难道她们真的不知道肖静然已经参加国家级比赛去了吗？就算是这样的节目以后才录播，现在学校里难道真的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可这也毕竟是一件好事，电视台也应该给学校消息啊？可是大家都在隐瞒什么呢？难道在怀疑两个人在谈恋爱？ 于是赵达说道：“这什么意思？我和肖静然就是普通朋友，所以请大家别乱牵红线了。肖静然现在的嗓音条件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很清楚她适合唱什么歌。” 张思涵抿嘴一笑说：“这次你就听我的吧，这样做肯定不会吃亏。还有这周五我们一起去啤酒广场看看，要是你能在这次啤酒节晚会上帮上忙，那铺算是你的社会实践，对你的学分也有帮助。” 赵达问：“去哪儿？” 张思涵说：“啤酒节晚会呀。市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提前准备了，好像张欣妍就是冲着这个晚会的唱歌表演才回来的。” 赵达想了一会儿说：“都到这时候了，相关节目的程序策划应该早就定好了，晚会的创意和表演节目内容也都排练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我们再去提不同意见，你觉得会有人理吗？就算被采纳了也改不了了吧？” 张思涵说：“没关系，这次我们过去以后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他们提个建议，最后不管采不采纳都跟我们没关系，不过要是组委会真的采纳了我们的建议，那就得给学校一个说法。” 赵达笑着说：“我懂了，你这是在给我找加学分的机会，对吧？那我就谢谢了。” 张思涵笑了一下说：“任何机会从来都是争取到的，不是别人给你的，这几天你多参考参考以前的晚会，尽量把方案完善，明白吗？” 结果，肖静然在第二天也回到了学校，两个人见面后也只是简单的对话，赵达的理由就是班里的工作需要盯着，还要参与歌唱比赛的工作，几项科研也需要参与。而她的理由就是自己还要等几天才能参加评委的考试，现在是跟随着电视台的人回来办事。两个人的眼睛都在躲着对方，好像都有自己回来的理由，又好像都在隐瞒着什么，却谁都没有再往深处追问。 直到星期天，肖静然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海边的啤酒节沙滩广场。通过现场工作人员的介绍，三个人在旁边仔细看了一遍啤酒节策划方案。赵达看完后就没再吭声。 肖静然却忍不住说：“这个方案太单调了吧，我总算明白有这么好的地方和项目，为什么经济发展不起来了，就连杯啤酒都卖不出去！” 赵达拉了她一下说：“我们再到别处看看吧，也许实际情况比纸上写的要好得多呢。” 肖静然边走边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我刚才在旁边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对这个策划也不满意，而且是那种特别不屑的那种，对不对？” 张思涵说：“赵达是对的，就算有意见也没必要在工作人员这儿说，他们又做不了主，就像跟聋子说话一样，纯粹是对牛弹琴！” 赵达说：“他们这个啤酒节仪式完全是为领导办的。看看前面几个流程，领导讲话，啤酒公司捐款，文艺汇演，然后参加晚会的人啤酒免费喝……这都是什么操作呀？啤酒价格便宜也应该面向大众消费，啤酒节宣传对象就应该是普通老百姓，他们现在这么搞，明显是把娱乐性的啤酒节上升到严肃的政治高度了。” 张思涵说：“这也没办法，啤酒公司都是市属企业，每个领导都希望在自己领导下把这样的大企业办得更好，这样他们就有成绩了。” 赵达说：“要是让我策划这个活动，那现在的工作都白做了，因为这样豪华的内部活动，花再多钱也对宣传啤酒没什么有效作用，就像往沙漠里浇水一样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和金钱！” 肖静然说：“你说得对，这样的流程更像是一场工作报告，后面的财务报告、每年的销量产值，每项报告时间都设定在五分钟左右，普通大众谁会关心这些呀？既然来参加活动了，就应该以玩和喝啤酒为主题，所以最后的免费喝啤酒可以对外开放，而不是只对内部员工开放！” 赵达笑着说：“光喝啤酒多没意思，各地的名吃也得有，甚至可以让一些简单的家常小吃也参与进来，这样的口味喝啤酒才是绝配，对这些小吃摊可以适当收点费，这样做出来的啤酒节才贴近大众，小吃摊、观众，啤酒商三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啤酒节也会更贴近生活！” 张思涵说：“要是这么搞的话，那些领导怎么办？而且这样的安排会不会通过还不好说，就算是通过了，这些方案也需要时间执行啊。” 赵达说：“报告只是个形式，成绩都摆在那儿，谁也抢不走。一场成功的报告会可能会让一个领导出尽风头，可一场成功的啤酒节能带动一个地方的文化盛宴，大量外来游客还能推动当地消费水平和各种税收，这样的成绩比做十次报告好多了吧？” 张思涵点点头说：“这样的建议要是能让领导听到，也许有用，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那些领导看不见、听不到，我们说的就没意义了。我认识的人也就是个科级小领导，本来让你们过来看看，也是寻思做一点小小的改变就不错了，可这样说来根本不可能推翻已经定好的计划。” 肖静然马上就是大四的社会实践，当然也明白她其实就是在暗示自己应该出面做一些工作，就开口对赵达说：“要不你把这份策划写出来吧，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别人递上去。” 赵达说：“算了吧，这样的策划书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大体说几条意见，还是你来总结吧。因为通过正常渠道根本递不上去，要是你来办这事，可能在家就把这事办了。” 张思涵说：“还有三个月才举办，那你还有没有小范围改动的好主意？” 赵达说：“既然要做，那就争取做到最好，把开幕式那些繁杂程序统统都去掉，只要一位主要领导在台上开瓶啤酒就行啦。也可以简单讲几句，但是必须得简短，大家都是来玩的，又不是来听教育上课的，一分钟就够。啤酒节得有国际性、群众性、文化性、娱乐性这些特点。第一呢，邀请国内其他地方的啤酒厂商和国外着名啤酒厂来参加活动，这样大家在这儿就能尝到更多种类的啤酒。第二，根据来参加晚会的啤酒商数量和知名度来定门票，也可以让每家啤酒商在单独划出来的地盘上搞自己的推销节目。第三，设置一些普通人都能参加的节目，比如就像那些觉得自己喝酒快的人，就可以组织他们参加一瓶啤酒的速饮比赛，还有关于啤酒知识的问答比赛，也可以让大家推选现场最受欢迎或者最漂亮、最活泼的服务员当啤酒宝贝，让得到了门票的人用门票号码进行抽奖。让所有这些比赛奖品得有足够吸引力，奖金或者等同于奖金的礼品都可以。最后就是文艺汇演了，虽说大多数人喝起酒来就顾不上别的事了，但别忘了，一家人都在喝酒的时候，其实好多女人都不喜欢不喝酒，那时候她们就会无聊得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这时候给她们提供贴心服务，就像给干渴的女人送上一杯水，这也是东家对客人的尊重…” 第30章 谁是鱼?谁是饵? 肖静然说：“时间也不必就局限在这一晚，可以延长到两天、三天。也得照顾带孩子的家庭呀，把附近沙滩游乐场的项目适当引进一些过来。啤酒可以把标签去掉，让参加比赛的人尝尝自己喝的是什么牌子的啤酒。开场和闭幕演出肯定要请些知名歌手，啤酒节期间呢，可以请些大学生或者音乐小团体来表演，这样就增加了普通人参与的场面，更贴近普通人生活。” 张思涵瞪大了眼睛问：“你们俩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如果按照这些创意来做，那么基本就是要把现在正在做的工作全推翻了，不过最终花钱确实少了，如果能再增加些啤酒商的参赛资格，这啤酒节几乎不用花钱就能举办了！” 赵达说：“他们的策划书也是刚给我们看的，我保证我的想法也是刚想到的。” 肖静然说：“其实要是参加啤酒节人太多，就会像一锅乱炖似的，人多眼杂，管理容易混乱，所以安保也同样很重要。” 赵达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其实就是在说中都比赛的时候发生的事，这也算是有了一次亲眼见到的经验，就说：“不管喝什么酒，都可能酒后乱性，尤其是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甚至是打架群殴，所以必要的安保工作确实得加强。而且参加文艺演出也可以邀请些其他表演项目，像武术、戏曲之类的。” 张思涵说：“我觉得这个方案还是让肖静然自己去写吧，如果我通过朋友一级一级的往上汇报，能不能通过先不说，就算通过了，剩下的时间去调整也不够，但是肖静然就不一样了。” 肖静然说：“就算马上改变也来不及了，邀请国际和国内的啤酒品牌需要时间，他们来之前肯定要考察，之后还得花时间搭建平台。大部分服务员可以让啤酒商自带，可这么大的场子，还要加强安保，招服务员也是个庞大复杂的工作。小吃摊为保证食材安全也得通过各种推荐检验才能确定谁参加，还有游乐场，他们的设施也需要时间搭建，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只能是能改多少算多少了。不过有了今年的经验，明年再办啤酒节提前策划肯定就容易多了。” 张思涵说：“早知道这样，三月份就该让你们来看看。我朋友接到通知后还特意让我来看过一次，当时我们也觉得原来的策划挺好，就没多说什么，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才知道，他从一开始思路就错了，参照官方开会做报告的形式办啤酒节，忽略了啤酒节是为了满足大众对啤酒消费宣传的本质。” 赵达说：“这是个品牌观念问题，啤酒节也应该要创立自己的品牌，要是在全世界提起啤酒节就想到胶海，那么胶海的啤酒节品牌就成功了。” 肖静然说：“我得回去总结一下，晚上就跟我爸说，让我爸找人配合一下。” 赵达听到这儿就伸手掏出一根烟点上。肖静然看着他不屑的眼神说：“赵达！你是什么眼神？” 赵达笑着晃晃手里的烟说：“哪有什么眼神？我刚才是在看烟头点着没呢！” 肖静然不可置信的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在利用我爸做这事，可现在时间确实不多了，那就不必按正常程序走了，我也需要这次社会实践。你可以说我目的性强，但我就是想让你看看，只有把我们两个人的想法合起来，才能达到最好效果！” 赵达抽了口烟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自己想方设法的在逃避，她又千方百计的拉自己去一起创业，而且每次都有无法拒绝的理由，这算怎么回事啊？只好摇摇头说：“我没别的意思，你的想法也没错，只是我觉得剩下的时间太少了，三个月能干好一件事就不错了。没必要为了追求完美就不顾一切地蛮干，做事的精髓在于做精，不在于做多少、做多大！而且你还要参加比赛。” 肖静然看了张老师一眼，对赵达说：“我跟你不一样，我哪怕只有一分希望也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说不定就因为这一分努力就成功了呢？” 张思涵以为所说的比赛就是大学生音乐比赛，所以也没多想直接说：“我也觉得可以试试，如果这个策划能通过并实施，我也会让我朋友积极协助你。” 赵达笑着说：“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们也就这么随便一听得了。有些事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而且如果你的社会实践分数不够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出其他的主意。” 肖静然：从来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学分高，但是你才来学校一年多，那点学分应该没有我的高吧？ 赵达笑着说道：我现在的学分已经足够让我毕业了，如果再转别的专业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因为音乐系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我只想尽快参加实习，完成另一个梦想！ 肖静然：那你的方案就留着以后给你妹妹就行了。我有了这次的实践和比赛以后，就已经够用了，再多了也没有用！ 张思涵叹了一口气说：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每年的毕业生都会为那点学分不够发愁，所以就在论文上想破了脑袋！可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因为学分太多发愁的！ 分开以后，肖静然就回家办啤酒节的事情了，后来应该是直接回中都参加比赛了，反正就是没有再见到她，于是赵达就按照张欣妍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乳业公司。 两天后，一个州府的电话联系了赵达，但是她并不是乳业公司的人，而是报社的工作人员。因为代言歌曲的征集联系方式虽然是乳业公司的，但是报社同样有优先推荐的权利，这样也可以给报社争取更大的利益。 在学校门口见到了站在一辆黑色汽车旁边的女人。这个女人眉清目秀的，虽然说不上特别漂亮，乌黑的锅盖头短发下那张打扮精致的鹅蛋脸上，眉清目秀，五官精致，被棕白色连衣裙包裹着的身条，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两个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赵达又对报社这个行业进行了一番吹捧。尤其是对从事报社行业内的人表示了由衷的羡慕。 纪晓洁听了以后扑哧一声，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笑着说：“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采访宣传和纪实，虽然不是最终审判，但是肯定会因为一些报道得罪一部分人，所以我们这个行业并不会让所有人都喜欢，其实我们也想做一些中庸的报道，但是我们毕竟还属于事业单位，也是别人的口舌，说到底很多事情也都是身不由己。” 赵达笑着说：“确切地说，是你们手里的笔杆子厉害，笔头只要稍微往旁边歪一歪，你们觉得可能没啥，可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一场灾难！我这美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是不小心壮烈牺牲在你的笔下，那得多冤呀，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羊羔无知的掉进了狼窝，死不瞑目啊！” 纪晓洁说：“说得好像我的笔下有好多人已经遭殃了似的，我也是很有正义感的人，你只不过就是写一首歌，只要不触及政治立场，民族分解这样的底线都是可以谈的，而且现在还有我这第一关把控着着呢，一切都没有问题。”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学校大门外的一家奶茶店里坐下了。然后就开始这次谈话。 赵达问：“喜欢喝点什么？” 纪晓洁看了看吧台上的奶茶名称说道：“柠檬的吧，加热。” 赵达说：“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多喝柠檬奶茶会伤到牙齿的，尤其是这种冲泡式的奶茶，通常还搭配油炸食品，引发肠道疾病的可能性更大，就像是一个人在雷区里乱走，随时可能踩雷。” “那你说喝啥好呢？”纪晓洁问道。 “一呢，喝红糖姜汁奶茶，红糖就不用多说了吧？二呢，血糯米奶茶，对心脏好，心情好脸色也会更漂亮，就像花朵得到了充足的阳光。三呢，焦糖奶茶，和红糖的作用差不多。四呢，芋头奶茶，能减肥，加速新陈代谢。” “那就红糖姜汁奶茶吧。你这么了解女人，现在肯定有女朋友了吧？”纪晓洁笑着说。 赵达笑着说：“有啊，就是一个五姑娘，这是一个想当神奇的姑娘，特别听话，还很温柔呢，就像小猫咪一样乖巧。” 纪晓洁不懂什么意思，只是说：“那她肯定很开心吧？毕竟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男朋友。” 赵达说：“肯定非常高兴呀，善解人衣就要对她特别爱护，每天都会给她擦油保养，还要滋润她。纪小姐，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纪晓洁说：“别叫纪小姐，叫我纪姐就成。” 赵达说：“纪姐怎么行呢，你年龄又不大，不如还是叫你小洁姐吧。” 纪晓洁问：“为什么是小呢？” 第31章 酸酸甜甜就是我 赵达笑着说：“我们称呼年轻漂亮的美女都是洁姐、小洁姐，这样会显得更亲近，就像给关系加上了一层甜蜜的糖衣。” 纪：“要是不漂亮或者年纪大的呢？” “那就是纪姐、李姐、王大姐。” 纪晓洁扑哧笑出声来说：“真是油嘴滑舌，这么简单的事儿被你说得这么复杂！” “油嘴是因为刚喝了奶茶，你怎么知道我的舌头滑嫩呢，你又没尝过？” 纪晓洁哈哈笑着说：“跟你说话太有意思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学的呀？” “学？没有，天生的，没办法。男人一看到漂亮女孩子，就会超常发挥，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像火箭发射一样。” 呵呵呵呵，纪晓洁大声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捂住嘴，此时她的脸上因为高兴泛起红晕，就像天边的晚霞。 赵达接着说道：开始看到你的时候就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没想到刚才笑死了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所以女人就应该多笑笑。 纪晓洁莞尔一笑：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所以这种骗女孩的把戏就别在我面前玩了。说正事吧，只要你拿出的作品我觉得差不多就行？ “美女就该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既然有人夸就是天经地义，你不应该拒绝，任何一首歌当然也要独一无二才可以，要不然那不就成了剽窃了吗？”赵达笑着说道。 纪晓洁问道：什么是剽窃？ 赵达：是现在还没颁布的一项法律，现在跟你解释还为时过早，我只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纪晓洁：难怪政法学院出来的人最后很多都进了体制内，你们政法学院的师生每天的工作都在研究法律，莫名其妙就多了一项罪名。 赵达回应道：“可别觉得莫名其妙，好奇这种东西就像个调皮的小恶魔，会让你在好奇中迷失自我，所以好奇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一定要打消好奇心，而我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剽窃和抄袭这样的事当然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纪晓洁手里拿着递给她的歌谱，撇撇嘴说：“切，我只是觉得你说话有意思，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万人迷啊，脸皮可真厚。不过这首歌看起来确实不错，怎么样？有没有想过现在就出道去参加唱歌比赛呀？” 赵达回答：“我现在就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没瞧见我正在政法学院上学嘛。离出道的人生规划还远着呢，甚至在我的人生规划里，我更喜欢闷声发大财，为啥非得出道呢？做个快乐的普通人那才是最幸福的人生，就像小蚂蚁在自己小窝里安安稳稳活着的就很快乐。” 纪晓洁说道：“看你说话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像多了解这个社会似的，你才多大呀？等你以后真正踏入社会就会明白，这个社会可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在鲜花和掌声面前，所有的矜持都成了笑话。因为所有人都喜欢被关注，喜欢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赵达说道：“被捧在手心里的都是杯子、茶具，简称为杯具。当时被捧着也是因为被人需要，等哪天不被人需要了就会从手里掉落，摔得七零八碎，就像一个盲人在眼睛恢复后第一个抛弃的就是拐棍，因为拐棍完成了使命，最后就是悲剧。生活不大起就不会有大落，也不会有大喜和大悲，让自己拥有一颗平常心才是生活的真谛。看看那些有大成就的人吧，曾经在台上多么辉煌，最后落幕的时候就有多失落。每个人的最后都差不多？还不就是一把灰！” 纪晓洁说：“确实是这样，可要是人生没有追求、没有想法、没有努力，这样的人生还有意义吗？那不就跟行尸走肉没区别了？” 赵达笑着说：“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是没有追求，只是努力的方向不一样罢了。你刚刚说的想法肯定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总想着拥有光鲜亮丽的人生，这没错，但我想说这样的人生就是被别人捧在手里的人生，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不管多漂亮，不管被多少人赞美，不管曾经拥有多少鲜花和掌声，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永远都是别人可以给你的东西，这件东西可以是别人手心里的宝贝，也可能是随时被摔得稀碎的杯具。而我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那个捧着杯具的人，我就是自己生命的主宰，我说了算！” 纪晓洁说：“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可你都没被别人捧过，又怎么可能去捧别人呢？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成功从来都是相互的，你捧别人的时候其实也是在捧自己。” 面对这样的问题，赵达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想了一会说道：“这更像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也是个捕捉猎物的技术问题，利用原本就不合理的丛林里复杂的状况、不合理的规则去吃肉，还要在规则改变之前改变自己的做事手段。这就是我现在需要学习和研究的法学。” “太难理解了，越听越迷糊。”纪晓洁说道。 “没关系，你们美女有天然的优势，干得再好不如嫁得好。所以你们努力的方向就是抱住一棵能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而不是自己成为大树，不信你看看历朝历代的发展，哪个女人的最终归宿不是男人？虽说口号里喊得永远是男女平等，可不管什么年代，真正站在前台的女人又有几个呢？小到一个家庭，再到单位里的一把手，大到国际舞台基本都是如此。女人终究会回归家庭，一个家庭里男人需要在外负责挣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别等到男人对你没兴趣了才后悔，那就太晚了。” 纪晓洁说：“你这就是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心理在作怪，我们女人凭什么不能靠自己养活？” 赵达慢慢的说：“我们今天刚认识，但是我愿意把你当朋友，所以我说的话没有任何水分。我不知道你的背后是谁，也不知道你的人生是否已经被规划，但是现在跟你解释这个原因还太早，也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真正明白。” 纪晓洁双眼盯着赵达，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而他也用同样的眼神回看着！ 五分钟后，赵达又把这首《酸酸甜甜就是我》给她唱了一遍，纪晓洁说：“现在看来是我白跑一趟了，这首歌的质量还不错。不过今天跟你谈话的内容也让同样我受益良多，也算是意外之喜吧，我很开心，谢谢你。” 赵达笑着说：“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人在心情好的时候就容易话多，话多就容易失言，所以我现在就是有个愿望，你以后别把我卖了就好。而且你还要把今天的录音记录保存好，不然被别人知道了，我的光辉形象还没出道就毁了。” 纪晓洁惊讶地看着赵达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觉得藏得够隐蔽了。” 赵达笑着说：“其实这在你们行业内已经不是秘密了，在手包里藏个这么大录音机也是为了你们记录的需要，我也能理解，其实现在很多国家都有那种非常小巧的窃听器，无论是放在发卡上还是放在衣领上都不容易被发现。况且我今天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你们的行业逼着你们必须留后手我也理解，放心吧，我不怪你。” 纪晓洁说：“窃听器这种东西我以前只是听说过，你也放心吧，这份录音我也没想过要放出去，它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尤其是那首歌，能不能重新录一遍啊？我真的很喜欢听。” 赵达说：“这首歌本来就是准备用来做代言的，你可以让别人唱，也可以找人到这里我教给她唱。我只要歌曲的创作费。其实所谓的喜欢这个词是有阶段性的，可能过几年以后你就会发现，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不一定是因为喜欢，也就可以理解我刚才说的话才是受益终生的。” 纪晓洁说：“你真的只有二十多岁吗？你说的话和生活经验跟你的年龄根本不符。你这话更像是从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可你的政治面貌确实是二十岁？又这好像不太合理！” “好了，大美女，希望将来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别拒绝。今天我很高兴。 纪晓洁莞尔一笑说道：关于这首歌能不能通过，最快明天就可以给你答案，如果一星期内没有给你答案，那就是没有通过。 回到宿舍，程军立马把他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凑过来问道：“你没事吧？我在窗口瞅见你好像是跟一个女的一块儿出去了，你们干啥去了？” 第32章 征集中标 赵达笑着说：“你现在这副表情，到底是盼着我有事呢，还是盼着我没事啊？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的模样，就跟一只偷到油的老鼠似的。” 程军说：“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肯定盼着你没事啊，我在上课的时候就在楼上瞧见就一个女的和你出去了，咱同班舍友，我当然是最希望你的老相好来看你了。” 赵达点点头说：“我哪能像你们一样啊，身为一个保持了二十年童子身的我，依然像一张白纸一样纯洁。我请你们今晚出去吃饭，还可以带上家属一起参加，因为今天我特高兴！” 晚上八点多，他们就在外面小吃街聚齐了。在一碗香快餐店，赵达先开了口：“今天这顿饭啊，咱们吃饭的形式就用aaab制。” 陶勇问：“啥是aaab制吃饭啊？” 赵达笑着说：“其实就是你们三个aaa制，我呢，就像个厚着个b脸皮免费蹭饭的。” 程军一听，立马翻脸反对说道：“我记得今晚出来的时候是你自己说要请客，还能带家属的。现在咋变卦了呢？你还有句真话不？” 赵达笑着问：“是啊，我是说能带家属，可你们带的是家属吗？啥是家属？啥是家庭成员？也包括女朋友吗？所以你们得体谅一下，我这一直单着的，看到你们在我面前成双入对、甜甜蜜蜜的，那感觉就像我在沙漠里渴得要死，你们却在我面前喝着冰可乐。你们在吃饭的时候还可能你喂她一口，她喂你一口，难道就让我这个老光棍在这里干瞪眼，心里痒痒还啥都干不了？这啥滋味啊？你们不该体谅下吗？” 陶勇的女友付静静说：“谁让你不找个女朋友呢？你这么优秀，学校里大二的女学妹也有很多在打听你的消息，但是你的标准好像很高，每次都说没遇到合适的，其实哪有那么多合适的？又不是真一起过日子，凑合凑合得了。” 赵达说：“我这人的毛病就是宁缺毋滥，只要是这辈子没遇到对的，我就乐意继续单着，不像他们几个这样慌不择食，只要贵的不要对的。” 付静静：说这话你觉得大家会相信吗？我们都知道你在六班周昕那里的事，好几次你去跟人家说话，人家都不理你。不过也算是她们有眼无珠吧，谁让你在大一的时候有这心思，到了大三反而没那么主动了呢？奥，对了，你现在有肖静然了，有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在你身边，当然也就不用考虑别人了，我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聊的挺开心的，你应该知道她背后的关系吧，有这样的人给你做坚强的后盾，你的后半生可以说是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而且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他们慌不择食？我们差哪儿了？趁着大家现在年轻，有时间，大家就应该谈一场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恋爱，铭记这段难忘的爱情。纪念我们美好的青春。那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把你的标准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呗？说不定按照你的标准我们能给你找着呢。” 赵达一直是笑着听完了她的话，这种大大咧咧，啰哩啰嗦，絮絮叨叨的作风，也符合一个天生操心命的人，这样的人总有操不完的心，并且还心太软，总是惦记着事，每次说出来的好像都是道理，但是又好像就是在发牢骚，也许转头的功夫她自己都忘了刚才问的是什么，但是就是这么爱唠叨！笑着对她说：“你们的这种想法很危险，咱们都是学法的，现在只是接触了大学课本上让必须背诵的东西，并没有接触到真实的案例，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流氓罪到底意味着什么吧？这始乱终弃也属于流氓的一种，如果两个人大学毕业后分了手，无论是女人抛弃了男人，还是男人变了心，抛弃了女人，万一闹到法院以后？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付静静：意味着什么？ 赵达：放在前几年就是妥妥的流氓罪，可以申请直接枪毙，就算是大学生谈恋爱也不行！现在虽然在量刑上有所改变，但是终生监禁的惩罚也同样会毁了一个人的。 付静静：那么你的爱情观是什么？你心中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样的呢？总不能因为法律的约束就一辈子不敢结婚了吧？ 赵达看了看几个人慢慢的说道：爱情在我眼里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东西，在没有做好生死与共的前提下，万万不能草率的去亵渎。我心里的姑娘啊，就像是村里那个叫小芳的姑娘，长得好看又漂亮，一双大眼睛，辫子又粗又长，就像那田野里盛开的小花一样迷人。” 付静静说：“什么流氓罪？什么这理由那理由？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因为周昕不理你受了点打击吗？这件事在学校里人尽皆知，早就不是秘密了。哼！原来你还是喜欢农村的姑娘啊，城里姑娘不是更好吗？她们大多数人的思想开放，行为大胆，在很多事情上可以帮到男人，也更懂男人。” 赵达笑着说：“我说过了，周昕的事就是一个误会！以后别再提了！你们不会明白，农村姑娘身上那种原生态的自然美，而城里的姑娘就像被仔细雕琢加工过的商品。你看现在城里人的婚姻，尤其是结婚七八年之后的两口子，每天不是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为啥呢？就是因为这些女人太开放、太大胆！可大多数男人又想把女人当成自己心里的禁区，不许别的男人靠近，女人也把男人当成自己专属的菜，不许别的女人碰。你们觉得这是爱吗？这种看似平静的背后，其实就像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旦哪天觉得对方不对劲，就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干了啥自己不知道的事，时间一长，这种怀疑就慢慢的变成猜忌，不信任。最后往往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爆发，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吵架，再最后的结果就是一拍两散离婚。可农村姑娘不一样，她们秉持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观念去结婚，不管男人怎么样，只要男人不提离婚，她们就默默承受。这份韧性才是我最喜欢的。” 付静静问：“那你的意思是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就应该在家装作看不见？凭什么呀？” 赵达说：“所以说你们城里女孩理解不了她们的伟大。可能你们觉得自己眼光高、视野宽，可以拥有更多的自由，可这也是短处，比如结婚后当你们的能力突出，挣钱比男人多的时候，就有可能会想到一个大男人挣钱还不如自己一个女人，就会觉得男人没用，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就会慢慢看不起他。而且虽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当这个男人连你们基本需求也满足不了的时候，比如逛街时买不起你看中的包，买不到漂亮化妆品，一双鞋穿好几年都没钱给你买新的，满足不了你基本的金钱支配。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是你们遇到这样的男人还会坚信山盟海誓吗？还会相信爱情的纯洁吗？自己又会怎么去对待呢？可是农村姑娘就不一样了，她们理解男人，也相信自己的男人能给她们一切，很多东西现在没有，那也是因为男人确实没有，但是她们从来不会抱怨，也不会哭闹，那种任劳任怨的态度你们能想象得到吗？当然，我们现在还在上学，你们可能没法亲身去体会，但不妨从现实社会的例子去思考这些问题，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这样的问题。” 付静静看着赵达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没结过婚，经历过。” 赵达笑着说：“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耳濡目染都是学问，这种事只要能仔细观察就会有发现。所以这顿饭，最后能成一家人的可以不掏钱，不然就aa吧。” 陶勇自信地说：“那你就一个人掏钱吧，我们最后肯定能成一家人的。” 付静静没说话，可眼睛里明显闪着过不一样的光彩。程军这时候开口说：“你前段时间投的两首歌已经得到学校肯定了，那么这次歌唱比赛肯定也会有你。上次的辩论赛又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你有这么大的好事，是不是也该请一回了？” 赵达问：“我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挣够所有的学分也只能说明我确实努力了，辩论赛虽然有成绩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了，只要是参加校外实践的都会存在一定的风险，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次比赛的成绩不好会怎么样？所以让我请客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说不定就会因为一句歌词毁掉前面所有的努力，所以你这个理由不成立。” 第33章 纪晓洁推荐歌手 陶勇一脸无所谓的说：就算没有成绩又怎么样？以前的比赛就从来没有得过奖，那些参加过的同学不是照样毕业？ 赵达：以前每一个去校外参加的比赛，虽然最后没有成绩也不会有问题，但是毕竟你曾经代表了学校，没有成绩其实就是失败！你觉得学校会这么大方的允许给自己抹过黑历史的学生，痛痛快快的毕业吗？ 几个人都是学法的，所以这句话也同时让大家明白了一个很现实的道理，领导可以错，但是领导的错不能由你来说，领导也不会替你背锅，因为你是执行者，执行者就是要做好背锅的打算！这句话真正能理解多少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悟性了。 第三天，纪晓洁打电话说歌曲非常好，公司希望把这项工作全部都交给你处理。 赵达笑着说：“不用那么麻烦，你给我推荐一个妹子，要青春靓丽、活泼开朗、嗓音甜美、外在形象能达80分的，最好有音乐基础，我教会她唱歌，至于最后歌曲里会取那一段去宣传，用什么样的视频？你们摄像组就可以解决了，别忘了把我歌曲的费用留给我就行，她的代言费让她自己谈，怎么样？” 纪晓洁说：“呵呵，怎么又开始谈钱了？像你这么有伟大思想的人，怎么现在也变得这么俗气了？你应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把所有外在发生的事全都忽略掉，继续做个有伟大理想的圣人！” 赵达说：“我不做圣人，我更喜欢做凡人，况且我还没结婚找媳妇呢，还没经历人生最美好的体验，绝不能现在就做圣人，因为做了圣人以后就再也体会不到那种食肉知味的感觉了，我听说那种滋味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想第三次，你试过没有？” 纪晓洁笑着说：“我虽然也不想当圣人，但是也明白你说的人生经验，可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是什么味！那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呢？” 赵达说：“书上啊，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上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切美好真爱的东西都能在书里找到答案。” 纪晓洁皱着眉问：“你才上了几天学呀？怎么就读到这种书了呢？我怎么就没见过？” 赵达耸耸肩说道：“都是些书本上的理论知识，算不得啥人生经验，其实这种纸上谈兵的理论我打心底不太认同。” 纪晓洁追问：“为什么呢？” 赵达就像个哲学家一样开始阐述：“懵懂半生，在这庸碌尘世里，就像一群小丑在互相嘲笑。人人心里都有放不下的事儿，就像石头压在心头，人人也都有说不出的苦，像哑巴吃黄莲。有些人是无话可说，有些话呢，是无人可说。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可就是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内心想法。那些能用语言表达的，就像是雾里看花模模糊糊的，只能用类似这样的模糊词语。比如说，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爱之情要是能用文字写出来，女人肯定觉得俗气。男女在一起的时候，真情就像空气，不用说话，不用任何真实的交流方式就能让彼此感受得到！这种写不出来的才是真爱，你说是不是？” 纪晓洁点点头：“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在这世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爱才能达到这么高的境界呢？可能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得不到吧？” 赵达说：“正因为稀有才珍贵嘛。人们通常会把这种得不到的爱用别的方式表达出来，就像编一个神话故事，或者穿越故事，又或者用写幻想、情感小说的方式来表达，这样就有了那种真实与虚幻相结合的产物，也就是故事。这种故事可以写心情写，也可以写自己幻想的人或事，总之会把自己当成小说里的主角，然后再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既然在现实里找不到，那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内心想法了。你看看现在很多作家写出来的东西，你能说都是假的吗？肯定不是，但也不会全是真的，都在标题上加个引号，这就表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在里面。所以我觉得不同的人写出的故事肯定有不一样的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要表达心中那些不同的想法。” 纪晓洁兴奋的附和道：“对，就是这样，真爱的滋味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更无法用文字完全表达，只有内心深处才知道那种爱！” 赵达突然笑着问：“小洁姐，上次光顾着看你漂亮脸蛋了，忘了问你结婚没？” 纪晓洁回答：“哪有时间呀？像我们这个行业，每天不是在外边跑素材就是回来整理材料。怎么了？听你这个意思是你有想法？” 赵达笑嘻嘻地问：“我真的有机会吗？要是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对你说三个字！做三件事！咋样？” 纪晓洁：“算了吧。自从上次跟你聊天后，我就对你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这种感觉让我一直在关注你。要是我们之间没有年龄差的问题，我倒是能给你一次机会。可是我们的年龄差太多了，你才21，我都27了。那样就连生活里基本交流都会有代沟的。” 赵达笑着说：“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年龄就像一阵风，一吹就过，在年龄不是问题的基础上金钱也像浮云，那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而且老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比我多好几块金砖呢，我还赚了呢。” 纪晓洁说：“别瞎想了，好好学习吧，比我年轻漂亮的姑娘多的是，你的前程肯定很美好。我会尽快给你找到合适的人的。另外，那首代言的歌曲从最初的一万元涨到现在的五万，才三个月而已。你懂了吧？！” 她的意思就是这首代言歌曲的价格还有可能再涨价，可是赵达等不了了，要想出去实习创业没有启动资金就什么也干不了！ 纪晓洁继续说道：“其实有个妹妹唱歌好听，形象也好，可以试试。” 赵达问：“不会是你的好妹妹吧？” 纪晓洁说：“当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不懂吗？既然自己人有这样的条件，这种出名挣钱的事当然优先用自己人了。” 赵达笑着说：“你这是严重的用人唯亲的官僚主义作风，我都想不通你们领导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办的？” 纪晓洁说：“你就别操心了，我们领导我了解，只要能把事情办好，他就不多说啥。就算上班睡觉他也不管。怎么样？要是有这么好的条件给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上班呀？” 赵达笑着说：“一呢，你们领导不会一直在这儿当领导；二呢，你也不可能一直在这个领导手下工作；三呢，我就算去工作了也不一定在你手下工作。就凭我现在的领导水平，估计你们领导那点水平还领导不了我呢。不过要是真能把我安排和你一起工作，我是说不是上下级关系那种平起平坐的，我倒可以考虑去上班，我相信只要我们俩共同努力，就会有进步，肯定能做出更大的成绩，毕竟在美女面前我的潜能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可以无限发挥！” 纪晓洁笑着说：“你就会耍嘴皮子吧，就算是我说不过你。这个星期天让她过去找你试试，合适的话就让她代言这首歌。这也算是圆了她的一个明星梦。” 赵达说：“你这么放心把她交给我，就不怕把她推进火坑？毕竟我可是最喜欢对熟人下手的。” 纪晓洁说：“你也受过多年教育了，如果敢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下手，那就太没底线了吧？放心吧，她不会一个人去的，到时候我妈妈可能也会跟着去看看。” 赵达笑着说：“这是什么意思，是丈母娘见女婿？我还没准备好呢。她平时喜欢什么样的化妆品？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菜？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喜欢听什么样的话等等我都一无所知啊，你赶紧偷偷告诉我，我得好好准备一下，毕竟只有把丈母娘伺候好了，才能把媳妇领回来啊，这可是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的金玉良言和优良传统，我可都记着呢。” 纪晓洁笑着说：“行啦，别贫嘴了。放心吧，你没那机会的。这次是我把消息告诉妹妹后，她执意要去的。其实我妈也不想让她去，可拗不过她。她们可能这周六下午就过去，应该还有司机跟着，所以不用你跟着照顾。你只要去录音室把她的歌录好就行。” 赵达笑着讲：“其实也不用我们录音，她来我这里学会整首歌曲，到参加公司面试的时候只唱一段就行了，广告后期的制作需要你们专业的人来做，也不用我操心。 第34章 纪晓楠 纪晓洁：行，到时候你再看看，如果不合适就算了，让她把歌曲教给公司就行了，这样你的那部分酬劳也不会少。 赵达：不管谁不合适，自家妹妹那必须得合适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既然都是自家的事了。只要咱们说她行，那她就肯定行，不行也得行！你就放心大胆让她来找我就成了。” 纪晓洁说道：“你可不能搞‘一言堂’，行不行得看质量效果，先试试再说。好了，挂了。”说完，生怕赵达又啰嗦，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六上午十点多，传达室接到一个州府打来的电话，说已经上了高速。下午一点多，一辆原州车牌号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学院大门口。赵达赶忙走上前，走到车的左后方打开车门，右手放在车门框那儿，把一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扶了下来。这女人身高一米六七左右，留着微卷的短发，身材不算臃肿，外面穿着一件端庄的青色外套，微微发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轻轻关上车门后，赵达开口说：“阿姨您好，我是赵达，纪晓洁已经把情况跟我说了，您放心，这两天我就把这首歌教会小妹妹。” 女人轻轻一笑，说道：“没关系，这两天你慢慢教。我们来这儿也不只是为了这事儿，我还要去朋友家看看朋友呢。你就带着晓楠去练那首歌吧。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赵达笑着说：“不麻烦，不就是一首歌嘛，我保证，绝对不会耽误你们回去的。” 美妇人点点头后就上车掉头开走了。 赵达转过头看着这个漂亮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鲜亮，娇嫩的脸上眉目清秀，两条长长的马尾辫左右搭在肩膀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樱桃小口，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唇红齿白的。赵达打量着这位美少女说：“欢迎来到海城，这两天我来教你唱一首歌，希望你能尽快学会。” 纪晓楠说：“赵哥，你的那首歌我非常喜欢，我肯定会努力学的。你也别把我当小孩，其实我都十八岁了，知道照顾自己，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赵达说：“那好，咱们先去奶茶店吧，我把歌谱给你。听说你马上就要去艺术学院了，那应该能看懂这歌谱。喝杯奶茶后咱们就去东边的沙滩玩，我先去拿着吉他，去海边唱歌怎么样？” 纪晓楠说：“你看着安排就行。我都没意见，怎么样都行！” 姑娘坐在椅子上只是大略看了一遍谱子，就能简单哼唱出来，这就像那训练有素的小百灵鸟，一学就会，可见人家平时学习基础相当扎实。两个人坐出租车来到了海沙音乐广场。现在已经入夏了，海水都有十多度了，下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们来到广场角落，纪晓楠又简单唱了一遍，赵达给她指出几个地方改正，然后就让她自己练了起来，赵达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舒舒服服地睡着了。两个小时后，赵达惊奇地发现晓楠已经唱得很不错了，于是就让她停了下来，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小吃店吃零食。趁着等汽水的时候，赵达说：“你确实很有天赋，学得也快。本来我以为你们以前接触的都是些三分拍的曲谱，对这种四四拍熟悉起来会有一定的难度，没想到你接受能力这么强，这样就好办多了！” 晓楠高兴地说：“谢谢你赵哥，这首歌确实很好听，是我特别喜欢的那种调。” 赵达笑着说：“是吗？要是我给你一张谱子，你最快多久能掌握？” 晓楠高兴地说：“要是没有特殊音符，一般一个小时左右吧。我在家的时候其实有专门的音乐老师指导过我一段时间，只是他们每次都让我唱那种老歌，美声或者民族唱法的比较多，他们还说那些才是正统音乐，而且对嗓子要求相当高。我也让老师听了你给我姐的那首歌，他也承认这首四四拍比以前的三分拍更容易让人产生共鸣！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喜欢这样的歌。” 赵达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面孔慢慢说道：“那这首歌基本没问题了。要不我再给你一首歌吧，你尽量晚饭前学会，这样你明天早上就不用来找我了，你们也能尽早回州府去。好不好？” 纪晓楠哀求说：“一点都不好。我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就是想好好玩两天的，你就别赶我走了好不好？我们明天再玩一上午，你也别跟我妈妈说好不好？不如明天我们去啤酒音乐广场吧，我听同学说那儿特别好玩，还经常会有好玩的活动，我们一起去参加好不好？” 赵达很想说那些活动就像那没什么内涵的花架子，糊弄年轻人聚在一起玩，是商家好挣钱的套路而已。而且现在啤酒广场肯定已经有人正在重新改造，迎接接下来的啤酒节，可看着眼前正一脸兴奋、纯洁得像小天使一样的纪晓楠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这本来就应该是无忧无虑，天真可爱的年纪，内心又不忍心拒绝，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他找老板借来笔纸，在上面写下《喜欢你，没道理》的谱子。还没写完呢，晓楠就趴在赵达的肩膀后面开始哼唱起来，她弯腰在赵达身边的时候，下巴轻轻放在赵达肩膀上，她轻轻呼出的热气吹在赵达的耳垂和耳垂下面的脖子上，这感觉就像有小羽毛在轻轻挠，很舒服，可也因为太舒服了，赵达的身体不由自主有了反应。这可太尴尬了。赵达把词填好后就把双腿交叉叠起，重新坐直了身子，闭上眼睛把心思稳了一会儿，然后就把谱子递给她说：“你仔细看看能不能唱吧。” 说完就赶紧起身去厕所了。赵达在厕所里还在自嘲呢，这算什么事儿啊？自己的意志力现在这么薄弱了吗？前世工作环境的原因自己不能动感情，就像是一个上紧发条只知道往前走的机器，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明明有太多可以理性拒绝的事情，可是偏偏都被感情打乱。前世是逼不得已，而现在却是手到擒来，那么对于这种感情冲动的干扰，自己真的不能抵抗吗？还能抵抗多久？然后又想起和肖静然在一起的日子，站在她的后面抓住她的两只手臂教他动作，指点她在哪里发音，什么时候换气，享受着她后背的体温，感受着她在颤抖…… 从里面出来后，就跟着晓楠回到沙滩上原来的位置接着练歌。有些人啊，学呀，练呀，听老师讲呀，没日没夜地下苦功夫去学，可就是没效果，这就是没天赋的表现，不管你怎么努力都还在起跑线上，所以努力就一定会成功吗？不一定！努力还有假努力和真努力的区别呢。不过也有一部分人，稍微一接触就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能联想到其他东西，就像肖静然那样，这就是天赋！ 晓楠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这首歌练得很熟练了。赵达告诉她这是一首给冷饮做广告的歌，平时最好别唱，等知道有广告征集代言歌曲的时候再拿出来，这样在要价的时候就掌握主动权了。到时候别忘了让你姐给我好处费！ 纪晓楠给了赵达一个甜美的笑说：“这首歌我也很喜欢，谢谢你赵哥，放心，如果我姐不给你个说法，我也会用别的办法补偿你的。” 赵达听着这有点吓人的话，心里有点发毛，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就赶紧麻溜地把吉他收拾好放回包里，然后两个人就在沙滩上玩起来了。两人挽起裤腿，提着鞋子在海边的沙滩上往前走，海沙广场这儿的海沙都比较细，光着脚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脚心里也全是沙子，就像踩在做的被子上一样。海浪一层一层地推打着岸边，来回进退的海水不停地冲刷着两人的脚印，刚踩出的脚印也随着海浪涌上来就一次次被抹平。望着远处海面上星星点点的渔船，海风轻轻吹在脸上，鼻子里闻到淡淡的海水咸味。赵达不禁再次想起龙飘飘唱过的那首《惜别的海岸》。肖静然这次比赛的时候肯定不会再唱这首歌了，因为那些老古董评委肯定不会喜欢这种曲风，如果真的被定义为靡靡之音，那么前面所有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但是自己已经用心的教过她，所以在这个时候不由得就又想到了这个女孩。 苦涩的海风阵阵吹送，海面一片朦胧，何处由你影踪……这得有多少生活阅历才能写出这样的歌呀？于是就踩着节拍轻轻唱了起来，晓楠就静静地陪着走着，听着，然后嬉笑，打闹着。 七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晓楠用公用电话亭的电话跟妈妈说现在正在海边练歌。然后还说了句让赵达头皮发麻的话：“今天学习非常开心，晚上不回去了行不行？”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晓楠就满脸不高兴地挂了电话，回头说：“走吧，今天过去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吧。我妈妈一会儿过来接我。” 第35章 啤酒沙滩 赵达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妹妹精神头十足，这都蹦蹦跳跳一下午了，居然还这么精神，真不知道晚上要是再疯玩几个小时，自己还能不能坚持，毕竟自己现在实在是不想再熬夜了，九点睡觉，六点起床已经成为了习惯，虽然偶尔白天也睡一会，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对她说：“这有什么可难过的？你现在还小，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现在一定要好好学习，玩的机会多着呢。” 晓楠说：“玩的机会确实不少，可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在家里时候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人，要不就去让我去学钢琴，学跳舞，可我实在是不喜欢那东西啊，明天还有一天，我们一定要痛痛快快玩一天！” 赵达心里感叹：难道这世上的孩子也被家里以学习为由逼成这样了？不然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呢？于是就说：“只要有机会，欢迎你来海城找我玩，我们离得又不算远，没什么可伤感的。每个人在生活中想得到什么的同时，肯定会先失去什么，就比如天使给你打开一扇窗户的同时就会关上门一样。可是人生之中的命运交换不一定等量，但是通常都是值得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嘛，对吧？加油吧！” 俩人走到路边，晓楠噘着小嘴坐到车后座上，她们还要把赵达送回政法学院。于是赵达就在车上回答关于晓楠今天唱歌情况的问题：非常有天分，领会歌曲意思很快而且透彻。这是赵达给纪晓楠的最终评价。一路上晓楠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两人在啤酒沙滩广场玩了一整天，广场还没有被清理，这也说明啤酒节的更改后的新工作程序，可能还没有到实际操作的这一步。广场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几乎每一个项目他们都要玩一次，看着开心快乐一脸纯真笑容的纪晓楠，就连赵达也好像找回了自己的童年。最让赵达大开眼界的是晓楠居然在广场露天舞台上，打架子鼓的时候打出了摇滚范，鼓槌潇洒在手里不断的翻花，脚下的踩镲节奏感强烈。赵达顿时也来了兴趣，经过和台子老板商量后，赵达拿吉他让她按照《喜欢你，没道理》的节奏又敲了一遍，效果同样精彩，更让人满意。赵达让她打4\/4的拍子，配合自己的吉他唱起了《水手》。当前奏激烈地响起，赵达低声唱起了《水手》。这首歌的社会性、群体性和人文性都很强，歌词铿锵有力，催人奋进。曾经激励了很多在事业和人生道路上遭遇挫折的人，给了他们失落之后奋起抗争的力量，从精神层面影响了一代年轻人。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就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掉 年少的我……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到高潮的时候给晓楠一个换歌的手势。晓楠正在兴奋中，看到现场围观观众反应越来越强烈，手里的动作就更来劲了，接下来大声唱着《酸酸甜甜就是我》这首歌，又打起了架子鼓。两人的歌声很嘹亮，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半小时后，赵达也注意到在架子鼓舞台旁边，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一曲唱完之后，赵达赶紧拉着晓楠跑出了广场。估计再晚一会就跑不出去了，因为肯定会有商家的起哄和不明真相的人捧场。两人坐在跑到公交车站牌下的椅子上哈哈笑着。这应该是这两天晓楠最开心的时候。纪晓楠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这种感觉太棒了，我下次来你还会陪我过来一起玩吗？” 赵达看着一脸绯红的纪晓楠说：“当然了，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今年我妹妹可能也要来艺术学院了，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她今年十九岁，你们应该能聊得来。” 傍晚离别的时刻还是到了。晓楠眼里含着泪给赵达一个深深的拥抱，依依不舍的小声说：“哥，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赵达笑着说：“欢迎你随时来玩。” 然后挥挥手跟她们说再见！ 赵达回到学校。晚上就给纪晓洁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纪晓洁非常高兴，先在电话里说了声谢谢，毕竟这个妹妹从小就被家里管得很严，这是第一次出去玩。然后答应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让这样的公司直接找他。 童年、同桌的你、光阴的故事、再见，本来这是为这次音乐节准备的歌，结果在第一次试唱的时候，校长只听了两首歌就同意让赵达参加这次比赛，所以当张老师跟自己说要让自己分给肖静然唱一首歌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过把哪歌曲交给她了。只是她最近一直在忙于比赛，只能等她回来以后再教了。他相信这上一世流传很久的四首歌在这个世界也会火起来。 整个假期，更多的时候赵达都在学校图书馆里度过，那儿有近十年来存放的所有国内报纸，杂志，赵达就靠报纸上的信息慢慢的深入了解这个社会，几乎所有的报纸都一样，为了收回一部分经济成本，经常会有边边角角被各类小故事、小小说和不同广告占据着。 星期二早上，肖静然从后面叫住了正在往图书室里走的赵达，这是她参加完青歌赛回来以后，第一次主动找他，于是两个人再次来到学校里面湖边学唱歌的老地方。 赵达也觉得这时候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最后受到伤害的肯定是她，但是又怕自己的唐突惊吓了她，万一她本来就没有那种想法呢？只好笑着说：“我想……我们得开诚布公谈一次。” 肖静然说：“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赵达说：“好吧，去湖边吧。” 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肖静然讲了这次比赛的后半程，不出意外，获得了专业组第一，奖品是一台电视机，可是自己没有要，而是直接送给电视台了，这段时间不断的有歌舞团找电视台联系她，希望她能加入歌舞团去唱歌………… 赵达没心思听她说那些自己已经想的的事情，整理了下自己的语言顺序说：“我承认我们很谈得来，也有很多共同兴趣和爱好，我也特别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我也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快乐，但是……” 赵达说到这儿眼睛看向旁边接着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有结果的，我们的出身起点、家庭背景、社会阶层等等，都不在同一条轨道上，我更不想我们之间有人受到伤害，所以我希望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就都不会因为彼此而陷得太深。” 肖静然仍然是一脸的淡然，慢慢的说：“想什么有结果？什么这理由那理由？都是借口而已，但我想说的是我跟她们不一样，我爸爸也不需要拿我的前程做交易，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 赵达说：“作为子女，尤其你们这些官场子弟在处理婚姻问题上有多大自主性，我相信我可能比你们更清楚，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现在还能像以前一样做最好的朋友，可一旦掺杂感情进去，恐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成为仇人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肖静然脸色一变厉声说：“我以为你会像个真男人那样有担当、有抱负，没想到你现在成了这样一个人，做事缩手缩脚，瞻前顾后，我都已经说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你怎么就不信呢？虽然我爸也希望我走体制内道路，但我自己也有理想和期望，我爸也已经答应我了，毕业后让我在体制内工作一年，如果一年后我还不想在体制内工作，就不会再强迫我做任何事。” 赵达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就笑着分析说：“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毕业后你就23岁了，再工作一年，你觉得24岁的你还有多少能力和资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24岁是最适合结婚生子的时候，有了孩子后，你生活重心就会全放在家庭各个方面，所以只有相对安定、没有后顾之忧的家庭才是你那时候最好的归宿！” 肖静然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难道生了孩子就不能出去工作了？你这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在我们老家，四五十岁的女人重新出来成功创业的多了去了，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嫁入豪门，我也相信凭自己一定会有一番事业！” 第36章 两个人的辩论 赵达说：“每个人的注意力都是有限的，所以才是一心不可二用，如果一个人不能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你觉得成功率会有多高呢？不管是自主创业还是继续工作，25岁的你其实优势已经非常小了，，只能老老实实接受你爸的安排！而且以我的条件也非常有限，不能给你更多帮助，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去睡大街，吃糠咽菜吧？” 肖静然说：“你就这么肯定自己的想法？难道就没有例外？政法学院里很多人都在偷偷的谈恋爱，你看他们什么时候因为未来因素影响现在交往了？我曾经也想和他们一样，痛痛快快谈一场自己的恋爱！可惜他们在我眼里就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们谈恋爱的目的永远停留在买点东西、送点礼物、拉拉手跳跳舞这种讨好女生的阶段，他们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永远不是只靠讨好、献殷勤就够了！要么靠能力，要么靠才能和美貌，可惜这么基本的东西他们居然都看不到！” 赵达笑着讲：“要么靠本事？要么靠才貌双全？这都是谁灌输给你的歪理？需要能力那是肯定的，可才貌这玩意儿啥时候能当饭吃啦？再美能美过古代的潘安？潘安最后啥下场？是被诛灭三族！能力、才华在强大的资本面前就像泡沫一样一文不值。什么是资本？你懂吗？资本可不是你平常瞅见的金钱，而是保障资金安全的法子，获取超值的谋略以及周转大笔资金背后的智慧。在我国，最有能力保障这一切的唯有权力。而你现在已经具备这样的条件了，所以你就该像一只能在天空自由翱翔的白天鹅，我呢，就像那只坐在井底看天的癞蛤蟆，就算我从现在开始努力，起码也得三代人在步步精准的情况下，才能达到你现在的水平，所以咱们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缩小的。” 肖静然说：“三代？你错了，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只要我们俩这一代在一起，那就只需要一代就完全可以达到高层阶级。自从在辩论赛上遇到你，我的这种感觉就特别强烈，我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只有你具备我想要的所有优点。我坚信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肯定能创造奇迹！” 赵达说：“女人一定要学会优雅，矜持，就像花朵得有自己的芬芳，只有自己尊重自己了，别人才会尊重你。你现在看到我的这些优点，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大家都熟悉了以后，都可能变成无法挽救的缺点。你现在这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我心里直发慌。因为你根本不懂我想要什么，打算做什么。我的未来肯定不是去赚钱！你懂吗？” 肖静然说：“没什么可矜持的，女人长得漂亮是资本，活得漂亮才是真本事，我可不想活在别人的目光里，也不想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我自己的命运必须得握在自己手里。” 赵达：你大概真的不懂我说的三代是什么？我今天就给你解释一遍吧，第一代通常都是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因为这些人要进行原始财富的积累。第二代就是要把这些财富洗白，做一些正经买卖，最好是供应出一个体制内的决策者，让这个人有了文化修养，成为真正的贵族。第三代就是要继承财富，守护财富，成为真正的人上人。你想通过用一代人的努力去成就三代人，你自己觉得可能吗？ 肖静然：你说得对，这种理论我也曾听我爸爸说过，从我爷爷开始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三代，可惜这个愿望一直都没有实现，但是我爸爸一直都想做这件事，所以我才说在我这一代就可以成就三代人的梦想。 赵达说：“我算是白说了，直说了吧，你好像掉进你爸给你设的圈套里了，他就用这种打赌的简单方式让你逐渐失去自己的优势，然后听从他的安排。你自己好好想一下，难道等你到二十五岁的时候还想去唱歌、跳舞、做主持人、积累财富？在那个乱糟糟的娱乐圈里，要是没有你爸的支持，就算你从十七八岁开始闯荡娱乐圈，最少也得花五年才能有点成绩，你觉得你到二十五岁的时候还能有什么优势？当然了，你现在也学习过法律了，如果通过权利去积累财富这个办法也不错，但是前提是权利永远都在！要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把得到的都失去。” 肖静然说：“因为有你啊？你和我的很多想法都一样，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 赵达说：“我记得跟你说过，我的目标是体制内，不是娱乐圈，如果你的目标只是想娱乐圈里挣点钱，那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一起在娱乐圈打拼！如果只能打算通过娱乐资源进行原始财富积累，然后去做更多的事，这办法还可以考虑！” 肖静然说：“你也可以继续进体制内，只要把你的想法用来帮我进娱乐圈就好。我相信有了你的帮助我肯定能成功！” 赵达说：“你的目的性太强了，这可不是个好主意，一个是严肃的体制内，一个是乱糟糟的娱乐圈，这两者根本不可能达到平衡，我不是神仙，所以我做不到！” 肖静然说：“你可以！我刚刚明明从你眼睛里看到了亮光，这是一种充满自信的表现，我也没准备一直留在娱乐圈！” 赵达说：“但是你要知道，你要是不听从你爸爸的意见，不选择进入体制内，到最后可能对你的伤害最大！有可能会因为这事影响你的未来，所以我希望你想清楚！” 肖静然说：“我想清楚了，但是我不怕，如果这辈子不能为自己的人生赌一把，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赵达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已经劝不了她了，也没想到过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这个猜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离开的时候把两张乐谱递给他，让她自己先熟悉一下，把伴奏做出来以后再一起合练一次。 第二天在音乐系的录音室里，赵达几乎是手把手教张思涵老师用电音谱曲，在里面写着简单的和弦，还有主旋律，加个贝斯音，来个琶音，中间加鼓点、背景音，合成，试听一下，再慢慢修改不通的地方。张老师快三十多岁了，由于还没结婚，身材保养得依然很好，尤其是趴在赵达肩膀上的时候，一阵一阵的香气直往赵达鼻子里钻。她那十根柔若无骨的白嫩手指被赵达抓在手里，身上薄薄的两层衣服根本挡不住那激动的心跳。 音乐都是相通的，张老师有基础，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指导，张老师就差不多学会了。赵达笑着小声说：“看来以后你要抢别人饭碗了。” 张思涵说：“那不可能，能在这里当老师的基本都是关系户，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两个人动作很快，《童年》《同桌的你》《再见》分别存好后，赵达说：“还有一首《光阴的故事》就不要录了吧？ ”张欣妍说：“为什么不录？只要歌曲好，到时候我在后台找人让你把两首歌连起来一起唱。” 赵达笑着说：“我怕这么做了之后，这次比赛会让其他专业音乐学院的人没了名次、奖品，那他们还不来找我拼命？所以有时候人太出众也不是啥好事。” 张欣妍笑笑说：“你说得也对，自信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我特别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没选择我们音乐系或者去艺术学院上学呢？” 赵达笑着说：“我妹妹今年考了艺术学院，这也是她的一个梦想，所以我们家不能都去搞艺术吧？总得有人出来维持平衡。” 张欣妍讲道：“看来你还是想进体制内呀？可体制内也不好混呢，娱乐圈水就够深的了，体制内那水啊，深得就像个无底洞。想在体制内闯出个名堂也不简单，门口看门的老大爷你晓得不？以前可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呢，就因为一次站错队，就被整下来了，这一干就是十年，一直都在这儿看大门。体制内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稍不小心就会被整得七零八落，就算是有混得好点的，也可能卡在处级再也上不去了，就像卡在树杈上的风筝，只能干瞪眼着急，上次的那个人不就是例子吗？” 赵达笑着说：“有句老话说得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越艰难越要往前，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样子，要像飞蛾扑火一样，勇往直前。” 张欣妍说：“每个有雄心壮志的年轻人都曾有过你这样的想法，他们无所畏惧，奋勇拼搏，可最后呢？真正出人头地的能有几个？大部分都是撞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的。” 赵达笑着说：“我相信事在人为！” 第37章 认识张老师。酒吧开唱 整个上午，赵达和张思涵老师都在录音室里录歌，赵达教会了张老师电音合成器的录制、合成，再加上两人配合的和声。这四首歌曲终于顺利完成了谱曲。 张思涵笑着走出录音室门的时候问道：“你这么优秀，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赵达说：“我本来还想谈一个的，但是法律明确规定与没毕业的大学生谈恋爱就是流氓罪，所以我一直都在遵纪守法的学习，兢兢业业的工作，老老实实的做人，说实话，自从那次就简单的搞了一次篝火晚会就被我们班主任教训了一次以后我的心里就有了阴影，哪里还敢交女朋友啊。” 张思涵又问：“也对，你们那次的聚会确实做的过火了，这么大的活动居然没有让老师一起参加。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你真的会这么老实，几乎每一个你这么大的年轻人在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地方都会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所以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赵达笑着说：“真的没有，那些女生都太幼稚了，我喜欢年纪大点的，尤其是像张老师您这样的，也许我还能考虑考虑。” 张老师说：“你这是什么怪癖？男人不都喜欢那种十七八岁的纯情少女吗？咱们之间的年龄差这么多，肯定不合适呀。” 赵达笑笑说：“怎么会不合适呢，在大学里师生恋挺正常的。这都快中午了，自从来学校还没贿赂过老师呢，今天中午就请老师吃顿饭吧，也算是贿赂您一次，提前谢谢您帮我搞定上台多唱一首歌的要求。” 张老师说：“走吧，不过今天不用你请，我请你吧，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学生，在音乐方面这么有才华，这么短时间就能写出这么多歌，不得不说这几首歌水平确实很高。” 赵达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老师才是我们的领路人，如果没有老师专业的指引、点拨，哪会有学生的成绩，所以这都是老师的功劳，没有好老师，就算学生再有天分，那脑子也像没装东西的空盒子。” 张老师说：“虽然我知道你刚刚说的这些是哄我开心的，但我还是乐意接受。” 赵达说：“我说的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两人到了学校里的一家餐厅。坐下后张思涵说：“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啤酒音乐广场，你们两个人，那个男孩应该就是你，那个女孩和你一起走的，胶海电视台里的采风视频不长，虽然衣服不同，但声线基本一致，尤其是你这种辨识度特别高的嗓音，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刚才在录音室就想问你是怎么回事？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赵达说：“老师真是火眼金睛，没错，那个人确实是我，那一个视频是我跟州府一个女孩子在音乐广场里随便唱的，你还记得上次张欣妍提出的那个代言歌曲吧？这个女孩就是找来唱歌的，估计她现在已经是代言悠然乳制品的那个代言人了，因为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我。” 张思涵说：“那首歌确实不错。当然今天这几首歌也很棒，我的意思是等八月份大学生音乐比赛前再报，然后在舞台出其不意地连唱出来！我在后台找人给你放伴奏，怎么样？” 赵达说：现在我很想跟你喝一杯，谢谢你的照顾，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七月的海城昼夜温差不是特别大，放假后就一直在按照自己的记忆记录歌曲，每天晚上八点多，就想出来透透气，吹吹风， 宽敞的马路上并不冷清，这时候路两边的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偶尔会有吃完饭的人从家里出来走走，各个上班族都已经下班回到家，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商量着事情，其乐融融。也有在路边小吃摊吃饭喝酒的年轻人，还有在角落里接吻拥抱的情侣，这些场景在每一个都市的任何角落、任何时候都可能发生。 赵达感叹这些人都是幸福的，没有房贷车贷的压力，不用考虑每天的衣食，无忧无虑，每天平平淡淡地生活。只要踏踏实实工作、按部就班地上班就能自给自足，这样的生活真好！ 这个城市也曾经被侵略者租借了几十年。好多哥特式的建筑就像一个个古老的卫士，一直保留到现在。罗曼式的教堂有着尖尖的塔尖，那楼就像戴着圆盘钟表做的帽子，楼房的门窗是圆顶的，周围的围墙被几个连续的墙垛子守护着，就像被一群小保镖围着，让墙体看起来更加厚重、结实。 这也是一座跟国际接轨的大都市，就像一个超级大舞台，展现出强大的包容和开放，也体现出海城人那像大海一样博大的胸襟和满满的人文关怀。海城的东面靠着大海，东北方有个深水码头，就像一块大磁石，吸引着许多不同肤色国家的人来这儿生活。东夷国、棒丽国的人尤其多，他们在这儿学习、生活、创业。也有一些从小就在这儿生活，或者在这儿留学的学生，以后可能也继续在这儿扎根。 赵达现在的时间已经非常宽裕，主业已经基本完成，只要在一年内把研究生考完就可以了。 今天在马路边上慢悠悠地走进了一家老兵酒吧。这时候里面的人不算多，不过近百十平的大厅也算是挺有场面的。赵达要了一杯啤酒，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听着台上弹吉他的女孩唱歌。那歌声有点沙哑，有点低沉，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在低鸣，又好像满怀着心事。一曲唱完，台下稀稀拉拉地响起了掌声，女孩礼貌的弯腰鞠躬表示感谢。 赵达喜欢这种喝酒的氛围，可以想起很多事，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晚上都会来这儿喝酒，每次都看到这个女孩唱几首歌就下台了。 这天晚上，女孩唱完一首歌之后，赵达走上前去跟她说了几句话，女孩点头同意后，赵达就上台拿起刚才女孩用的木制吉他，试了试音色，就开始唱起来前世刀郎的《怀念战友》。 “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当我离开他的时候 好像那哈密瓜断了瓜秧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她分别后………” 其实，刚唱第一句的时候，酒吧老板就注意到了这个大男孩。军人，尤其是退伍回来的那些人，自身的肢体动作、外在形象都带着一种独特的气场，就像有个无形的光环环绕在身上。这种气场也自然能和曾经的老兵互相吸引，毕竟他们曾经都是同一类人，自己这一年多以来一直都是按照当兵时候的标准在锻炼身体，所以原本柔弱的身体也同样有了一点这种光环。 一曲唱完，台下为数不多的人也稀稀拉拉地鼓了鼓掌。老板走过来叫住了赵达笑着问道：“兄弟，我非常喜欢你刚才唱的这首歌，看样子你当过兵吧？” 赵达尴尬的回答：“是的。” 老兵又问：“怎么想起唱这样的歌呢？” 赵达抽了一口烟慢慢说：“因为我想他们了！” 就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老板伸出双手，用力抱住赵达的肩膀说：“我也曾经当了五年兵，退役回来后，我们三个人就合伙开了这个酒吧，所以才叫老兵酒吧。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个行业并不挣钱，所以他们就慢慢撤出去了，我们这个酒吧欢迎你！” 两人并排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互相聊了起来。虽然彼此属于不同的战壕，但是却有着类似的经历，话题自然也相似，两人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老板叫吴佳赫，退伍回来开了这间酒吧，结果经济效益差得很，生意惨淡，挣的那点钱也就仅够勉强维持酒吧不关门而已。也曾经有不少朋友劝他关了酒吧换个工作，可他觉得既然还能勉强维持，那就先坚持着。不知不觉都干了三年了，本来打算再坚持这最后一年就关门大吉了。 赵达就问：“为什么不招几个驻场歌手呢？他们能带来人流量的呀。” 吴佳赫无奈地说：“哪有钱啊。再说了，这附近又不是没有酒吧找歌手试唱过，结果效果都不咋地。人家唱歌的人见挣不到钱，也就不愿意再来了。现在在自己酒吧唱歌的是我妹妹，吴佳韵，19岁，不上学了，到外面工作怕被别人欺负，所以干脆就留在这儿帮忙了。” 赵达劝他要向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后来又来了几次，给吴家韵留下了一首歌，不管怎么样，彼此相识一场，也算是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帮这个酒吧了。 第38章 音乐节，收报酬 八月，在假期将要结束的时候，每两年一次的全国大学生音乐比赛在胶海体育中心体育馆拉开了帷幕。那体育馆的建设规划非常超前，总建筑面积有6万多平方米，就像一个超级大的盒子，能容纳一万五千多人同时观看节目。 下午三点多，场馆的前半部分就像被大学生们占领的阵地，已经坐满了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大学生。大厅上方的换风机呼呼地响着，就像个不知疲倦的大嘴巴。全国各个学校的学生操着各地不同的方言，有说有笑地进了场。三点半，这次音乐比赛在两位主持人标准的感谢词中开幕了。接下来的过程就像流水线上的产品，标准的介绍、唱歌，还有礼貌性的掌声。 肖静然的歌曲《童年》排在倒数第二，赵达与肖静然合唱的《再见》压轴，赵达的独唱《同桌的你》在节目单中间，这安排就像乱搭的积木，实在是欠考虑。赵达看着手里的出场顺序表，却发现准大一新生纪晓楠居然也在名单里，她还要唱《酸酸甜甜就是我》。虽说这不是一次营利性演出，可赵达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拿自己的作品去参加节目，好歹也该跟自己打个招呼呀，她可是第七个出场的。 前半场的演唱就像平静的湖面，没激起什么出彩的浪花，因为都是大家熟悉的老歌，直到纪晓楠的架子鼓推上舞台那一刻，台下好多认识她的同学就像被点燃的鞭炮，一下子沸腾了。 演唱过程中还有人跟着打节拍、合唱，可见这首歌多受欢迎。纪晓楠也高兴得很，这首歌她不知道已经练了多少遍，在台上的表现那叫一个熟能生巧、挥洒自如。 赵达这个时候却想到自己之前没好好研究前几届音乐赛的歌曲，拿出的都是前世流行最广的港台歌曲。今天坐这儿听到别人的歌，才发觉自己太大意了。前世的校园歌曲多着呢，像《垄上行》《兰花草》《校园的早晨》，只要随便拿出一首，绝对都能把全场震住。 终于轮到赵达唱歌了，他一上台就对台下鞠躬说：“我下面要唱的这首歌满满都是回忆，只要经历过小学生活的都能听懂，听不懂也没关系，你可以回忆一下幼儿园的《同桌的你》。”台下传来呵呵的笑声。接着，赵达抱着的木制吉他声响起，简单弹奏后就进入主题：“明天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经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尔翻相片才想起来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 伴随着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歌声，台下的人都想起了自己的同桌，想着同桌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是不是还在工作呢？伴随着赵达那富有磁性的声线，和同桌之间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被这首歌勾了起来。一曲结束，赵达在台上说：“谢谢曾经的同桌，他们给了我最美好的童年和学生时代，也谢谢大家听我讲和同桌的往事！谢谢！下面这首歌是《光阴的故事》，是唱给我们的过去和未来的一首歌，下面邀请我的同学肖静然上场。”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可不是那种敷衍的掌声。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老师、学生，还有在场的领导、主持人，谁没年轻过呢？谁年轻的时候没点故事呢？谁没点美好的回忆呢？回忆就是一种美好享受。 在迷茫的回忆中一首歌结束了，主持人上台说：“刚才我也想起了我的同桌，也想起了失去的青春和光阴，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首好歌，一首能让我们回忆的歌曲，谢谢你赵达。” 赵达在舞台旁边向主持人鞠躬表示感谢。 终于到了《童年》这首歌。其实女人的嗓音唱这首歌唱不出那种淡淡的回忆感，因为女音有一种天然的高，现在只能希望肖静然能超常发挥了。肖静然在台上说：“其实这首歌也是刚才唱《同桌的你》的赵达的歌曲，希望大家能喜欢，以后在电台电视台能够多多点播、多多支持。谢谢大家！”台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旁边的老师、领导也纷纷打听赵达到底是谁。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福利社里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这也是一首充满回忆的歌曲，让人想起上课的老师、下课的活动、课间十分钟，还有各类游戏的童年。谁没有童年，谁没有快乐的童年时光呢？当提到童年，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首歌。充满记忆的《童年》结束后，大家目瞪口呆了十秒钟，然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最后就是《再见》，赵达走上舞台，静静地等待着电音伴奏响起，这首音乐节奏朗朗上口，歌词容易被记住。虽然计划里现场没有让大四的学生参加音乐赛，可现场谁分得清是几年级的呢？所以现场很多人也想起了即将到来的毕业分手季，即将离开美丽的校园，即将分开的同学、爱人、朋友…… 四个小时的晚会结束了，最后是热烈的掌声伴随着俩人不断重复的歌词，这是一首足以震撼全场的歌曲。赵达心里明白，自己从现在开始不可能再低调了，因为有太多的人不允许自己低调了。舞台旁边的录像机把整场音乐节全过程都录下来了，可能还会被拿到电视上播放，以后肯定会有无数双眼睛时刻关注着自己。望着沸腾的人群，赵达心里感叹：自己渴望出名，但绝不是现在，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瞧着情况不妙，赵达趁着领导讲话的当儿，就从体育馆溜了出去。在门口打车的时候，竟意外瞧见站在门口的纪晓楠。 两人一同坐上出租车，纪晓楠说：“今天你已经破坏了节目组原来的计划，我就知得你害怕被批评肯定会提前溜出来！刚开始在门口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我呢？你是不是在怨我呀？其实这事儿我也是临时接到邀请的。毕竟我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大学生呢！” 赵达说：“你可真机灵，我刚刚也是临时起意跑路的，这确实是违反了节目演出计划，现在不跑，一会儿再想跑都没机会了。不好意思啊，刚刚我确实没听到你打招呼。” 纪晓楠问：“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正在跟旁边一个女孩说话，那是你女朋友吗？” 赵达笑着答：“怎么这么说呢？难道同学就不能聊天了吗？如果我早知道你要来参加音乐节，我就不用伴奏了，咱们可以继续合作唱歌，那往才好呢！你说的那个人可能是我的音乐老师。你唱歌这事儿我没怪你，其实前段时间我就想告诉你，把另一首歌拍个片段再找你姐发出去，让广告公司再来找你，这也是掌握主动的一种法子呢，就像钓鱼得先下饵一样。” 纪晓楠说：“我知道了，放心吧。其实已经有中都一家冷饮公司找过我了，想让我给他们的冷饮代言，不过被我妈妈拒绝了。她说现在只能安心上学，不能再搞别的，以免分心。其实她就是不懂，做代言人又不是得天天跟着去拍广告宣传，上次代言就只拍了一天就拍完了，就像一阵风似的，吹过就完事儿了。” 赵达说：“你应该跟你妈妈好好沟通一下。她这个年纪对现在的宣传广告的方式不了解也很正常，也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呢。” 纪晓楠说：“嗯，我知道了。其实我这次妈妈让我交给你一份感谢费。” 赵达问：“什么感谢费？” 纪晓楠说：“上次那个代言，悠然总共投入不到三百万，但是广告发出去这一个月的效果非常明显。于是他们原来跟我签的是两年四十万的合同，现在又要改签，所以又给我妈妈打了四十万。我妈妈希望也能分给你一些，毕竟没有你的歌就没有我的今天。” 赵达说：“不用了，我已经拿到属于我的那一份了，商家给你的都是你应得的代言费，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今天会在海城住下吗？” 纪晓楠说：“今天是跟住一个院子里的叔叔一起来的，估计一会儿就得走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把钱给你拿过来，都是现金。” 赵达想了一会，觉得这钱不拿白不拿，这一首歌就八十万，那么两首歌至少也一百六十万了，自己只拿四分之一而已，既然人家也是好意，自己就不必客气了，于是就笑着说：“那好吧，回去以后要好好学习。再见！” 第39章 摊牌 音乐节现场的领导让赵达上台的时候，连着喊了好几声，下面都没回应。最后总算有个坐在后排的同学站起来说，刚刚已经从后面走了。 赵达早就跟肖静然说好，比赛结束以后让她回学校后直接去外面的奶茶店，两人现在都是大四的学生，也可能都要离开学校去找地方实习，所以今天就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一个小时后，肖静然坐到车里，呵呵笑着说着在比赛现场发生事情：“当时你已经走了，是没见台上领导那模样，那领导在舞台上双手叉腰，就像只发怒的公鸡，说你擅自在比赛中加入自己的歌，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这还是学政法的呢？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遵守纪律吗？要是别人都这样学你当两面派，以后的比赛还怎么搞？他站在台上连叫三次‘赵达你上来解释清楚！’坐在我旁边的同学也都在小声嘀咕，这孙子架子真够大的，领导叫了这么多声都没反应，现在这么不给领导面子，到底还想不想要毕业证了？ 最后还是在后排的一个同学站起来说好像是看到你早就从后门出去了。那领导当时就在台上笑了，哼！这小子还知道逃跑，看来也不傻嘛，还知道有害怕的时候？” 肖静然学着领导的语气继续说：“今年唱歌比赛的名次会在下个月的大学生报上公布，不管是谁的歌能评上一等奖，都是我们大学的荣誉，希望大家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这四首歌都很好听，最后结果就看人家怎么排了。不过得奖是肯定的了，不管怎样你都会有收获。不过那首《酸酸甜甜》确实好听，那女孩的架子鼓也超带劲，那几个鼓敲得就像敲在人心尖上一样，特别适合那女孩的风格，你的另两首歌都是充满回忆的老歌，就像在缓缓讲述故事，不过看现场领导们的表现，还是比较喜欢那首《光阴的故事》。下午这次音乐比赛的录像可能也会在电视上播一段，然后就是投票，我对你特别有信心……” 肖静然一上车就说个不停。赵达也没怎么说话，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然后肖静然说着说着就坐在车上睡着了。赵达开的是吴佳赫的车，那段时间酒吧一直很忙，有时候赵达也会上台唱首歌，这样也能给酒吧拉点人气，于是两个人越来越聊的来，后来见赵达也会开车，吴佳赫就直接让他开走了，只说了句自己平时也用不到，如果赵达要离开胶海的时候别忘了把车送回来就行。 车稳稳地停在还没开通的一段环海岛公路上，这儿的海里有好多大块黑色的海石，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周围非常安静，可以清晰地听到海浪冲击的声音。两个人有时候也会过来一起看海，因为肖静然特别喜欢这个地方。 肖静然缓缓睁开眼睛：“说说吧，青歌赛以后的这段时间，你为什么总是在躲着我？就连跟你一起唱首歌都这么难？还要通过别人才能联系到你，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赵达说：“上一次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事儿责任在我，我是怕我们在一起久了以后会爱上你，那样的话，最后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肖静然说：“连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赵达说：“我不是一个喜欢敷衍趋势的人，也不想在未来的那一天让别人说我是靠女人才上位的人，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我们之间就像云与泥的差别，这种差别并不是靠你情我愿就可以弥补。我对你印象真的一直都很好，但是当我听说你爸爸是书记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和你保持距离了。你的未来肯定不属于你自己，因为你家里肯定早就给你规划好了一切，就像大海里的船，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说真的，这次的青歌赛也是为了完成我对你的一个承诺，在这之前我就已经在想和你保持距离了，只是每次再看到你的时候，这颗本可以坚定的信心就会不自觉的动摇！你知道吗？那次你在中都招待所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真的实在是太漂亮了，那是一种我只能在梦里梦见的那种美，这种美只应该是天仙才能拥有！但是也让我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我就像是一出生就在水里的蛤蟆，而你就是那只可以在广阔的天空自由飞翔的天鹅，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是天与地，也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我自卑了，我害怕了，我退缩了，也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肖静然说：“那次我也是在你离开以后想明白了，可是我当时看到你眼睛的明明是装满了不舍和留恋！当我转过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也同样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不是熟悉的自己，是因你而改变后的我。也忽然想到你最后说的那个再见不是要回房间，而是要离开！所以我赶快出来去找你，但是当我在你房间门口敲门敲了五六分钟以后，付主任才从房间里出来告诉我你已经走了。我回来那次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可是我看到你确实有你的理由，你确实有太多的工作要做，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既然帮不了你，但是也不想影响你，所以我就在找人安排了啤酒节方案以后赶紧回中都了，你不知道我那段时间一个人在中都是怎么过的吧？就是想你！你已经走进了我的生活，走进了我的生命，影响了我情绪，所以我想这也许就是我想要的爱情！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过了一会接着说：我早和你讲过，我跟她们不一样，我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我现在在政法学院上学，只不过是想给我爸一个交代。我喜欢奋斗者的故事，喜欢成功的喜悦，喜欢开创美好的未来，所以我在高中就经常去观看在财经大学老师的演讲，去学习成功企业家的案例，研究每一个成功人士经历的过程。只有在一个人独处时，我才感觉自己是存在的。可填志愿的时候，全被我爸改了，我明明报的是财经大学，最后人民大学、政法学院却成了我的必选项。我跟爸吵啊、闹啊，气啊，还离家出走……最后我爸爸才同意让我在政法学院毕业后，给我一年时间去冷静，要是那时候我还坚持自己的梦想，他就帮我实现。” 赵达说：“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这话本身就有毛病吧？你现在22岁，毕业一年就24岁了。你想啊，24岁的女人，就算有飞天的本事，还能有飞天的动力吗？24岁，多少女孩都成女人了，结婚生子，相夫教子。你觉得这两年，你爸会让你一直单着？就算你决心再大又怎样？容颜就像花朵，说凋谢就凋谢，韶华就像流水，一去不复返。经历了尘世的浮躁繁华与喧嚣，就会发现追逐和欲望就像肥皂泡，一戳就破。毕业后，当天天面对着数不清的文件，写不完的程序，你就明白，现实里干啥都一样，都是为了一日三餐，为了那点钱，体制内朝九晚五的生活才最稳健，就像铁饭碗一样，旱涝保收。这种心理和生理的满足会慢慢把一个人的理想和决心消磨殆尽，让人对体制内生活产生依赖。而我的人生目标恰恰也是体制内，但我不想两个人同时都被束缚，所以我不想另一半也在体制内，我有很多梦想需要靠另一半帮我实现。因为我知道，一个官员要是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在体制内就慢慢的会被欲望，贪心所侵蚀，而要想继续满足这种欲望和贪心，那就只能是从内心深处开始无数次的更改做人的原则和底线，最后就是因腐败而亡！更多的历史经验说明：一个强大的经济体要是没有了权力的保护，最终也会归了别人。所以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和我可以相辅相成，共同成就一番事业的伙伴！但是我们之间的各类差别太大，明显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基础。” 肖静然说：“我仔细想过了，你所谓的三代人要走完的路程，就是要用现在两个人共同努力的人生才能快速达到，而我想用我这一代人的人生走完三代人的路程，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所以我们有很多地方都是可以互相帮助的，可我爸提了个条件，我是独生女，需要你做……” 第40章 摊牌 赵达说：“我懂你的意思了，所以说我们不合适啊。我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我又是家里的独子，所以我不可能不管他们！” 肖静然一脸的委屈：“我也不想那样，这只是我爸的意思。他的目的就是想找一个在体制内的接班人，既然我不愿意在体制内工作，他就只能是希望我未来的丈夫能满足他愿望。” 赵达笑着说：“所以啊，你是名门之后，就算是要出嫁那也必须得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嫁过去，而像我这样的家庭情况，恐怕连一场豪华的婚礼都办不起，这就是差距，懂了吗？” 肖静然一脸坚定：“要是为了你，我宁愿放弃这一切虚空的东西呢？就是不管你去哪，我都会一直跟着你，那你还会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 赵达非常奇怪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恋爱脑？难道真的是听不懂吗？想了一会说：“这不可能，与人私奔这种事只在小说里故事里有。而在现实里，我们谁都离不开家，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家人的，我劝你也再慎重考虑我们的事吧。” 肖静然下了汽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路边望着大海方向，发丝随风飘逸，一言不发。 赵达知道，她在思考、权衡、做决定。 赵达下车走到她身边说：“谢谢你的爱，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对不起。” 肖静然眼神坚定地说：“你不用对不起，其实我也知道一些二代婚配联姻的事，大多都是勉强维持，我不想和他们一样，你等着，我要跟我爸好好谈谈。” 赵达说：“还是别谈了，世上好多事都不是凭个人意愿能改变的，尤其体制内的人，一个决定就可能改变前途，在保前途和牺牲家人之间选择，更多人会牺牲家人，我不想你受伤害。” 肖静然大声呵斥：“你这是在自作聪明，全是以你的个人猜想为出发点的自以为是。我爸为什么就不能和别人不一样？我怎么就不能说服我爸？你凭什么就断定所有的人都必须得联姻？” 赵达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别再骗自己了。我也不是在自作聪明，我承认这个社会上聪明人不少，可社会这个大舞台，没给聪明人多少施展才智的平台。在这社会里，聪明人可能永远都不得志，所以有人就说这社会畸形。其实这也是底层文化的一个特点，就像交朋友都喜欢老实人，同事里太聪明的人都会被提防，长的漂亮的女人喜欢跟不漂亮的人成为朋友等等。 学习别人经历过的挫折失败和自己吃一堑长一智的事太多了，就有了畸形的聪明人，这样的人就是时时刻刻都在假装不聪明，故意去不懂、不知、不问，做错事，但是还能很好的把握分寸，即不是真傻，也不是真精。当然还有不懂装懂的人，到处都有他又好像没有他，最后肯定被无视。所以我也清楚不要在别人面前事事都懂，要是全社会都是聪明人，哪来伟大、英明、天才和卓越呢？所以糊涂一点不是错，但是如果还认不清自己就无可救药了。” 肖静然说：“我也不相信虚幻的爱情，我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如果你想要得到入进体制内的资格就得有人推荐、引导或是要进行一次次的考试，要不然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但是我可以把我的名额让给你，这样我们就都能得偿所愿了，你觉得怎么样？” 赵达看着她，心里已经在后悔为什么要说了这么多，她到底能不能真的听懂这套理论？还是说她已经超越了这套理论，付诸于行动！一个家庭的高度似乎已经决定了这家人孩子的起步高度，家庭主要成员的文化程度越高，孩子的起步也会成正比例的更高，如果一个人一辈子生活在最底层，那么就算是重生一百次一万次，他的认知度，知识面也不会提高。更不会达到先天条件已经非常优越高知家庭的孩子，自己前世经历了那么多，活了五十多年才总结得到的人生经验，居然不如一个二十多岁女孩？难道这也是传承？是天分？可是就算是交换了人生又如何，体制内的高层想辞退一个基层的员工实在是太容易了，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够了，那样不管自己有多么努力，都有可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达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跟你说得这些其实就是一种强势文化，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但是要通过当上门女婿这件事去换取我想要的人生？以我的性格做不出来。现在离毕业还有一年，让我们互相留一些时间再考虑考虑吧。也许时间会把这一切冲淡的。 肖静然转过头看着赵达说道：什么强势文化？什么强者弱者？那都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样，我们同岁，也有很多相通的想法，我都会尽量去说服我爸爸不要再为难我们的。 赵达：解释“强势文化”这个词的含义太麻烦，无法用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毕业前的这段时间让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赵达似乎也明白了肖静然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了，那就是要通过结婚的方式来交换两个人未来的人生之路，但是也许她还不明白，只要俩人在一起，这样的人生和不交换也没有什么区别！体制内官员和亲属肯定不能参与经商，虽然这个规定在这个社会还没有出台，但是随着法治推进，健全，和对内务员的更高要求，这些法律法规肯定都会推出，要不然就很有可能存在徇私舞弊的行为。亲属是什么人呢？夫妻，子女，这些人都不能经商。而自己真正需要的人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一个手套，可以有事实但是却没有名分，不能有法律上的关系，甚至只是一个情妇！她真的能懂吗？ 自己也确实需要考虑一下，毕竟这一场交换就可能是一场人生的赌博，到底该不该出手呢？ 每一个财豪的原始第一桶金都是不干净的，因为他们或许是利用了规则的漏洞，要么是利用了掌握规则的人。而提前掌握规则就是通往成功的最佳途径。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又是何其之多，但在每一个生命结束的时候却是千差万别，满足的，不甘德，喧闹的，值了的，不值的，悔恨的，都是随着那一口气的断掉而结束。最后留下来什么？死去元知万事空！重活一世，赵达太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了。那么自己又可以利用什么来达到目的呢？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从上一世中带来的这些距离手段，音乐，娱乐节目和一点点的处事经验。但是娱乐的资源只是自己的后备之路。自己的底线往大了说是不能祸国殃民，殃及无辜。往小了说是找一个互相理解的老婆，两个人彼此都是那个没有人可以代替彼此的人过一生，是能互相包容，骂不离，吵不散的老婆。能够平安喜乐，日渐富有，还能造福一方，这就是自己重活一世的追求。那么现在交换还是不交换呢？ 肖静然的爸爸作为一名高官，肯定也知道联姻的后果，他真的需要一个上门女婿吗？会不会又是一场考验？自己到底要不要赌一把？ 赵达在思考的同时，也因为这一套特别的理论被另一个人关注了，他就是现任胶海市委书记肖正岩，每一个领导都不喜欢特别聪明的人，又好像不喜欢特别不聪明的人，但是最不喜欢的就是能够猜对自己心事的聪明人，所以才产生了假聪明人和假糊涂人。因为你一旦每次都猜对了领导的想法，那就意味着这条路已经被走死了。而这次是赵达跟他还没有见面就猜对了他的心事！那么这么聪明的人还能留吗？ 同样被关注的还有一些娱乐记者和公司的关注，他们会通过音乐比赛寻找有可能成为合作伙伴的人，所以赵达曾经唱过歌的酒吧也成为了打卡地，因为总有一些聪明人觉得他还会来到酒吧唱歌的，也有人坚持几天就觉得没有希望走了，也有一些人会一直坚持。 于是，很多有心的娱乐记者来到老兵酒吧从侧面打听这首歌的作者。吴佳赫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所有的回复都是：“路过的客人唱的，唱完就走了，没有联系方式。” 他们会信吗？记者的职业素养让她们肯定是怀疑的。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酒吧里的人爆满。吴佳赫倒是乐了，可吴佳韵最苦恼了，因为人太多就意味着酒吧能继续经营下去，那自己就得继续留在这儿了。 第41章 商调函 入学后赵达又接到了一个新通知，十月份学校里的精兵强将，将要去东北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篮球组和长跑组的比赛都希望赵达参加，所以赵达想把这之前的事情处理一下。 热闹喧杂的酒吧里，赵达刚一进来，就有几双眼睛像追踪导弹一样锁定了他的一举一动。记者除了有一张厉害的嘴，还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他一米八三的个头，身姿挺拔，清爽的平头发型，五官清秀，剑眉凤眼，眼睛特别明亮，高挺的鼻梁，光滑的脸部，中厚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一身得体的衣服穿在身上，脚上穿着一双舒适的运动鞋。 赵达穿过大厅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找吴佳赫了解了一下情况后，笑呵呵地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再晚几天来，这样你的酒吧还能继续火爆，现在我来了，估计很多人要失望了，你这儿就挣不着钱了吧？” 吴佳赫苦笑着说：“你以为他们真是来喝酒的？通常都是一人一杯酒，几个人坐一块儿能聊半天。我都怀疑他们是来蹭我座位的。你赶紧的吧，上台去唱一首歌，唱完就万事大吉了。” 赵达说：“不行啊，唱完你这儿是轻松了，我可就麻烦了，这些人还不天天去学校堵我？所以你就继续为难吧。我这几天又给你妹妹写了一首歌，没事的时候让她练练，万一被哪个公司看中了就可以直接出道了，毕竟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期，一直这么在你这儿憋着也不是个办法。”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谱纸又接着说：“就只在酒吧里唱就行，你也可以让记者拍出来上广播电视去播放，先慢慢积累一定的人气，等有了人气的基础，也会有人自愿去宣传了。 再说，像她这么好的条件，整天在这儿窝着确实是挺委屈，咱们当大哥的也得理解，毕竟咱就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对不对？这首歌让她有看不懂的直接给我打电话。” 吴佳赫还是不太相信问道：“她真的能行吗？前几天你给我的那首歌她看都没看，现在还留着呢，以前一直都是模仿别人唱歌，再说你给她这些谱曲她也看不懂啊，还不如教他唱歌呢？” 赵达说：“放心，她声线很好，可塑性很强，就这几个线谱而已，很简单。我先出去应付一下。”说完赵达就直接出去了，吴佳赫马上把妹妹叫过来指着这两张纸问道：“你怎么看？” 妹妹依然满不在乎地回了句：“还能咋看？他就一学生呗，论社会阅历我可比他强多了，你想啊，就一学生能写出啥好歌？” 吴佳赫讲道：“这样吧，你先别跟别人提这事，我明天找个人瞅瞅这两首歌咋样。虽说这人看起来挺正派，可人心隔肚皮呢，人品到底咋样还说不准，所以咱们得小心谨慎些。” 赵达出来后和大家打了招呼，说道：“我现在还是学生，得回去学习，时间紧得很，我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所以咱们就快点，就聊我乐意回答的三个问题，再多我可就不说喽。” 听到这话，在座的记者气不打一处来：“这叫什么话？你乐意回答的问题？头一回见面谁知道你喜欢什么问题啊。还就限三个问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可没办法，人家定了规矩，自己只能听着，谁让咱没主动权呢。认了吧。” 一个娱乐小报的记者发问：“前段时间啤酒广场那视频里的两首歌都挺好听的，我们也看到里面那女孩都已经开始代言商品了，全国大学生唱歌比赛你也有很好的表现，而且四首歌的点播率也非常高，现在就想知道你以后有签约出道的想法吗？这六七首歌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赵达笑嘻嘻地说：“都答对了！两个问号这可就俩问题了。”嘿，这啥操作啊？平白无故少了两次机会，众人不禁瞅了那代表一眼，就像瞅着个怪物似的。） 一位记者问道：“据说悠然广告的宣传曲也是你写的，真的吗？” 赵达心里暗自感叹记者对消息可真灵通。他笑着说：“你大概没有听清楚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你既然也说了是传说，那就让它继续传说呗。” 这回答就跟没回答一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剩下的就让人自己猜去吧。 另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站起来问：“你说你还是一名学生，那能告诉我们你在哪个学校上学吗？” 赵达笑着说：“这个问题我准备不回答，我怕你们的关注会给我带来压力，不过我可以保证到该说的时候肯定会说的。”（又是这太极功夫，说了跟没说似的。） 又有人问：“你以后还会写其他类型的歌吗？” 赵达笑着说：“虽然已经不在规则里了，但我喜欢这个问题，会的！就像刚才，我给在这酒吧唱歌的小妹妹写了两首歌，希望各位以后多帮忙宣传宣传，谢谢。”成功转移了焦点，赵达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酒吧开车走了。 《不再流浪》《跟着感觉走》，这可是上一世八十年代最火的歌。相信也会给这女孩带来好运。赵达走后，这些人又去找吴佳赫问两首歌的事，吴佳赫可是个机灵鬼，知道这是赵达转移大家视线的手段。只说过几天会在酒吧演唱，欢迎大家继续关注本酒吧。 第二天吴佳赫找娱乐公司的熟人帮忙看了下这两首歌，没想到人家直接就出价一万要买，吴佳赫笑着说：“这不是我的，是朋友给我妹妹写的，我就是让你看看咋样。既然不错那我就走了，有空再过来玩。” 赵达的名字肯定不能说，别人想要联系方式就更别想了。回去就让妹妹联系赵达去练歌，还说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你的路恐怕要变喽。妹妹半信半疑但还是联系了赵达。妹妹在学习的日子里表现的很聪明，由于会弹吉他，多半天就看懂了这两首4\/4、2\/4的曲谱，稍微一点拨就掌握得很好。三天后在酒吧里试着唱了一次，吴佳赫看着录像机播放视频里的妹妹，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自信又带着微笑，那以前的妹妹像被谁偷走了呢。酒吧里有记者，这些记者趁机把前几天的采访也一起发了出来。第二天酒吧就人满为患了，人太多了，吴佳韵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人越多她越高兴，再也不是以前那郁郁寡欢的模样了。同一条路上的那些酒吧也纷纷开始招驻场歌手，都想复制这样的场面。 九月初，正在宿舍准备考研材料的赵达接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通知，让赵达明天上午到胶海政法大院里的办公室去一趟，这是一个意外的电话，因为像这样的无权无势无后台的三无人员，即便是有工作安排的机会，也会等到毕业后通过学校进行安排，但是作为一名还是一名学生来说，甚至是一个还没有参加过实习的学生来说，政法工作又和自己有多大的联系呢？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来到政法委书记的办公室，秘书接待了他，书记是钱继军，在办公室外面排队等了半小时以后，进入办公室见到了这位政法委书记，一张国字脸上不怒自威的面容，炯炯有光的眼睛，两道横粗的眉毛，宽大的鼻子下红里透着一丝黑线的嘴唇。钱书记抬头看着正在观察自己的赵达说道：“你这样盯着我看，难道就不怕我吗？” 赵达说道：“不怕，看到您就想到了我那慈祥的父亲，您搭眼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好书记。所以我不怕。” 钱书记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前一段时间有人跟我提起过你，聪明，大胆，反应快，而且不管遇到各类不同的情况有独特的想法，那你猜猜看，我今天让你来是因为什么事？ 赵达说道：“我是政法学院的学生，说到底也属于政法管理的人，钱书记找我肯定是因为分配工作的事。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毕业，所以我猜不到其他原因！” 钱书记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不错，是工作的事，但是不是分配工作的事。我已经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情了，有人希望你能提前在我们这里入职，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你这样的好兵被别人抢走了啊？ 第42章 意外的上岗，母亲的反对 赵达不明白他听说的是哪件事？但是又不能直接问，因为他们这个级别的人肯定会有太多的弯弯绕，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失误就会被他套出其他话来，到了那时候不管是他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事情，都会让自己统统的说给他听，所以沉默是金！ 钱书记继续说：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你现在已经算是一个毕业生了，正在准备考研，并且也曾提出了几个健全法律法规的论点，只用了两年多就有了这样的表现和成绩已经非常好了。所以我们都很看好你。 赵达还是没有听明白所以继续保持沉默！因为现在是他要找自己谈事，如果失去了这个主动性，那么仅凭他强大的气势就完全可以让自己胆怯，真到了那时候，自己就是只能任意的被拿捏！ 钱书记依然笑容可掬说：你现在只需要填写一份实习手续，就可以到我们这里上班了，而且我同样可以保证，只要你能在短时间做出成绩，明年大学毕业以后马上就可以转正！怎么样啊？ 赵达有点明白了，他所说的事应该是在中都那次的抢劫案，内警厅里的很多人都有可能上的同一个学校毕业的，都是互相认识的，所以在同一个系统里打听一个人并不难，而那次事件以后签订保密协议的时候，中都内警厅厅长也曾经表示过对自己的身手很感兴趣，也希望自己可以进入到内警厅工作，那么现在钱书记的意思就是在替他办事了。而自己当然是希望可以进体制内工作，但是政法系统的上升渠道实在是太窄了，最好的打算还是去做行政工作。 赵达点点头问：我们学校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提前到你们这里参加实习的吗？ 钱书记头也没抬，但是明显对这样不该问的问题抵触说：还有两个人，但是跟你没关系！就不要乱打听了，现在只说你的事！ 赵达想也没想就说：我非常喜欢干政法工作，所以我同意！ 十几分钟后，随着在白纸黑字的签字落下，钱书记让秘书把合同拿走说：通过我们从各方搜集到的信息，你这个人确实非常有能力，所以我们希望你能真的是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有人把手已经伸到了我这里了，我现在只能给是你办理一个实习的手续，你将以借调的形式到深州内安厅工作一年时间，今天就算正式开始，拿着这份借调函尽快到深州去上岗！” 赵达刚才还沉浸在高人一等的情绪里，正在为自己还没有毕业就有了铁饭碗而高兴，突然听见他这么一说，全身就像掉进了冰窟窿，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先让自己高高兴兴的签字，然后再以内部工作人员的资格调走。这算什么计？瞒天过海？釜底抽薪？. 假道伐虢？还是上屋抽梯？这是要把自己远远的发配走啊？但是为什么不是去中都呢？怎么会是深州？一脸茫然的问道：“去深州？为什么？” 钱书记微微一笑说：“这都不明白吗？因为你的表现出色啊，仅用两年的时间就在大学里挣够了学分，还有很多新奇的想法都是你通过学校往上申请的科研课题，还有出色的组织能力，并且胆大心细还能保证不出格！这样的表现非常招人喜欢啊！” 赵达苦笑一下说道：“如果是因为一个人优秀就被欣赏，就加担子！那么这样的道理我明白，但是因为一个人优秀就要被调往西南边境去工作，这是什么样的逻辑我实在是想不通。” 钱书记的眼皮垂下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接了内警部的一个电话，收到一个关于你的借调函，所以你必须是从这里入职才行，等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所以别有心理负担！” 赵达说道：“那我能拒绝吗？” 钱书记说道：“你不能，我也不能，至于是什么原因也不用我多说了，你有选择去或是不去的自由，不过你们学校对你的政治面貌和结业评价就要看你的实际行动了。所以这件事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多余的话那就不用问了，我觉得你最好的做法就是执行命令就行了”！ 赵达走出了政法大院，满脑子里都是问号，这和自己规划的人生似乎已经又出现了偏差，深州是什么地方？祖国大西南的欠发达地区，那里民风彪悍，少数民族居多，由于靠近边境，境内外的山区居多，经济非常不发达，但是从这里偷渡出国的人却很多，有平民，也有高官，所以也造就了特色文化的经济繁荣，更多的就是黑色产业，这里每年都会有因公牺牲的内警，不是警务不尽职，而是整个社会的治安都乱，地方小报经常会出现火车道两侧的尸体无法辨认，哪个地方又出现火车上被抢案，公路上的汽车被打砸抢劫等等的案件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这里的边境线实在是太长，情况特别复杂，防卫难度确实很大！ 赵达在宿舍里收拾完了自己的物品，找到班主任说明了情况。打包坐车回到家跟爸妈说了这件事以后，妈妈首先就提出了反对：“你到那里去干什么？到那个鬼地方工作就是提着脑袋去干活，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真刀真枪的去上战场，把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安排到边境去干什么？就是去送死吗？无论到哪里当警察也不能去那里当！实在不行就干脆别干警察了，回家来守着这个摊子也不错。” 爸爸低头抽烟依然没有说话。 赵达说道：“当警察也是为了大家。” 妈妈气势汹汹的说道：“我不管什么大家，我只要管好我一个小家就行了，深州是什么地方？新闻上天天播报的是什么你听不见吗？每年深州牺牲的警察有多少？不用去看统计，就电视收音机里的播报也能猜出个大概，我就你这么这一个儿子，你想要去也行，先给我留下一个孙子养着，要不然就绝对不能去！” 赵达说道：“我都还没有定亲，又哪里来的孙子？要不要我现在去给你捡一个？” 妈妈：“上次接电话那个女孩呢？你不是说她是上次青歌赛的第一名吗？我们看了好几遍重播怎么都没有看到，到底是谁啊？你们又分手了对不对？自己什么家庭情况不知道吗？你怎么一点数都没有啊？你给他打电话，我跟她说！” 赵达说道：“怎么又这么说我？我是想给你找个好儿媳妇，但是这种事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啊，你不是也看电视了吗，就是大学生唱歌比赛里面跟我一起唱歌的就是，我也是刚知道她爸爸是市委书记，你觉得您儿子能配得上她吗？” 妈妈说道：“就算是州委书记又怎么了？难道他女儿就不结婚不成家了？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怎么就配不上她了？她是多长了一个头还是多一只眼？” 赵达说道：“人家那样的家庭条件，找对象结婚当然也是要找门当户对的，最起码经济条件上要好的，你觉得就咱这家庭条件能养的起那么贵的金枝玉叶吗？” 妈妈说道：“我不管，我反对你去深州工作！” 赵达给爸爸一个求助的眼光，爸爸吐了一口烟说道：“你平时都是在学校里，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果是正常的调派那就去吧，正常来说从刚毕业的大学生到参加工作还需要有一个实习期呢，但是这次是政府直接做出了决定，还没有毕业就直接安排工作，那就说明已经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了，要不然也不会从深州这么远找过来，人家从当地找人参加工作不是更好吗？” 妈妈说道：“有安排也不行，我不同意！无论是参加什么样的工作，都应该必须保证后继有人才行，国家也不能不考虑实际情况吧？咱家里就他一个男孩，他要是真的有了事，我们全家以后怎么办？难道还要让赵欣招一个上门女婿吗？但是上门女婿哪有自己的亲儿子好……” 赵达不想让父母生气，但是这种事又无法说通，站在爸爸的角度看问题，他的话提醒了自己，谁自己也没有得罪谁，那么西南边境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信息的呢？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调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上班呢？难道真的不是中都那边递了话？ 在家里虽然没有大声的吵起来，但是妈妈的态度也已经很明确，宁愿不当警察也不同意去深州那个地方工作。 第43章 八号别苑 赵达第二天回到了学校，想找人聊天但是又觉得所有认识的人都无话可说，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兜兜转转，就来到了一个售楼接待处。这时候胶海并没有往外卖的商品房，基本都是单位的集体房或者是在哪个单位在单位用地上集资建设的福利房，价格也相对便宜很多。 赵达站在接待处外面想了一会，自己这次去深州有可能是九死一生，如果是生那么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是死，那前方会不会还有一次重生的机会等着自己呢？加上纪晓楠拿过来的四十万，现在自己手里还有六十多万的资金，本来打算利用大四社会实践的机会再赚一笔钱，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再有时间了。先不管未来会怎么样，现在能做到的至少是可以用这些钱给自己的家人做一份保障，也不枉自己来这个世界走过一次！ 接待员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虽然已经到了深夏，接待大厅里的温度依然清凉如春，接待员穿着高跟皮鞋，长长的阔腿裤，半职业上装还故意露着雪白一片，五官分明的脸上永远都挂着职业式的微笑，靠近赵达的时候，首先感到的就是深入心肺的香水味。甜甜的声音更是让赵达开始心神恍惚，赵达站定稳了一会大脑说道：“有那种位置好，价格低，户型漂亮的房子没有？” 售楼员牌子上是郑洁雅的接待员说道：“我们现在的这个楼盘就是以九十平米的三室一厅为主，普通家庭的需要完全够用，而且这个位置交通便利，生活方便，建成以后，小区周围还会有商店，银行，菜市场等这些便利的条件，而且前方500米的中学正在规划，一年后就应该会动工建设。您想要什么价位的？” 赵达听她说完熟练的开场白想了一会说道：“在胶海艺术学院附近还有其他合适的房子吗？我比较喜欢那边的环境。” 郑洁雅笑着说：“有的，不过那边都是一些独栋别墅或是大洋房，那是以前我们公司和海事单位合作建设的一个小区，主要就是以大户型为主，所以价格也比较高，” 赵达看着弯腰在自己眼前的她说道：“有多高？如果像小姐姐现在这么高就不要介绍了，如果没有小姐姐高就说一下吧。” 郑洁雅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那是八号别苑，靠近老人山，听名字你就应该知道不一般，那边东区是家属院，后面是老人山，意思是背后有靠山，洋房里的大户型都是原来八层改四层后来改造的，本来是准备留给一些特殊的人群的，一共二百三十多平，大概五十万，独栋别墅在洋房的南面，都是由米国设计师设计，三层楼加一层地下室，一楼客厅宽敞明亮，二楼以上又区分书房，儿童房，主卧，次卧等等，不过价格也更高，但是如果你今天能定下来的话还可以打折。” 赵达不以为然的在心里一笑，也就是说房子单价只有两千多点每平。这些钱自己完全可以承担！就笑着说：“现在带我去那边看看怎么样？如果合适的话我想今天就把房子定下来”。 郑洁雅马上睁大了眼睛说道：“您能确定要？” 赵达说：“确定以及肯定！看到你这么辛苦，就算不是为了我，也要为了你啊。” 郑洁雅说道：“为了我什么？为我买房子？” 赵达说道：“那是必须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这么热的天还这么辛苦的为了我买房子跑东跑西，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所以适当的补偿一下也是应该的。” 郑晓雅说道：“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就算是再辛苦点是应该的，毕竟50元的看房费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不过你确定要买这么大，那么贵的房子？普通人家只要九十平米完全够用了，就像我们这边的房子，价格只有八九百每平。如果是那种大户型洋房可就翻了三倍的价格了？” 赵达说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开饭店的会去嫌弃大肚子吃饭多，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既然有买的肯定就有卖的，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户型能让我满意，我还是应该对你有所表示一下的”。 郑洁雅眼角上扬，媚眼如丝，火红的嘴唇上下动了一下说道：“我保证这套房子绝对没有问题，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赵达说道：“你觉得以身相许怎么样？” 郑洁雅哈哈笑着说道：“以身相许？你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吧？今年有多大？” 赵达说道：“很大，不试试永远不知道”。 郑洁雅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赵达看了一会，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如果你确实有能力可以买下我推荐的那套房子，我倒是真的想试试”。 赵达说道：“人的能力从来不是说在嘴上的，只要你功夫好，经验多，那么只要是你推荐的房子我也一定会喜欢。也肯定有能力一举拿下，并且包你满意！” 郑洁雅坐在出租车里往赵达身边凑了一下说道：“那就要看看你的真本事了，五十万毕竟不是五十块。你这个年纪应该没有那么多钱吧？除非你是哪个二代？” 赵达说道：“为什么必须是二代呢？一代不行吗？这么高的价格难道还不能贷款吗？” 郑洁雅说道：“可以啊，但是也不能贷五十万吧？贷三十万十年还是有可能的。” 赵达说道：“你有多大了？” 郑洁雅笑着说道：“我跟你一样，只有亲身体验过了才知道。” 赵达说道：“看来小姐姐的领悟能力非常强大，但愿不是徒有虚表”。 郑晓洁说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赵达：什么话？ 郑洁雅说道：“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希望你能劳逸结合，仔细考虑清楚以后再出手，毕竟只要签了字就不能改变了，千万别在阴沟里翻船。” “那么现在的那片土地还肥沃吗？”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耳朵里喜欢听好听的，心里希望听到真话，到底该怎么说还是你说了算。” “病牛回家不规律，所以土地也一直不怎么肥沃，都是草闹得。” “你不会还没有孩子吧？” “是的，今年结婚都已经五六年了，让他去检查一下他就是不去，还每次都说是我的原因。” 赵达笑着问道：“万一让这次打中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巧的事？如果真的中了我还要感谢你呢。” 赵达笑着伸展两手，做出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把她搂在怀里说道：“你就不怕你家的男人不要你了？” 郑洁雅：“不会的，他比我还急呢”。 “男人都会把妻子当做是别人的禁地，一旦被别人侵略进来，那么他们会感觉自己很失败，所以报复的手段也会不合常理的，难道你真的就不害怕吗？” “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怕了？还是死鸭子嘴硬？” “我会怕？放心吧，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从小就害怕的也只有我妈，她每次都用那硬鞋底是真胡啊，所以从小就怕妈妈的鞋底，每次只要她眉头紧皱一低头的时候，我就知道应该跑了。” 郑洁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果然还是一个孩子，也只有好孩子才能说出这样幼稚的话！” 房子是在艺术学院东侧，背靠巍峨的老人山，距离艺术学校不远，这个小区已经入住，内部配置齐全，出小区门口就是小学，中学也只有公交两站地。赵达很满意，看着精装修的房子说道：“有眼光，我很喜欢这套房子，买了！” 郑洁雅站在窗户旁边淡淡的说：“当初我也很喜欢这套房子，本来想留给自己的，凭他们家的条件也可以买得起，可惜一切变化都太快，等小区建设完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这本来是为海军干休所扩建的，我们公司负责出资建设和对外出售，谁知道东边单位的福利分房不够用了，就从我们这边又免费抽了几套过去用，从而导致公司为了更大的收益，最后定的房价不是一般的高，我那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 赵达透过阳光欣赏着郑洁雅那两根长长的腿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慢慢的说道：“难道你是为了钱才嫁的吗？” 郑洁雅说道：“也不是，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确实很合得来，只是后来因为……算了，不说他了。现在你觉得房子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道：“茫茫人海之中遇见了你，只看了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你，我也非常愿意接收你，只想和你携手共度一生，哪怕是二手的。” “胡说什么呢？年纪不大会的还不少来，我是说这套房子你还满意吧？” “那当然了，我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了，绝对相信你的眼光，你说行那就行！” 第44章 多考虑一步，就走在前面 郑洁雅转过身慢慢走到赵达身前，微微抬头看着赵达说道：“其实我特别不愿意这套房子落到别人手里，这里的环境，户型都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也是特意给自己留出来的。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卖掉，其实公司老板也知道我们留着这些房子的目的，但是公司急需要回笼资金，进行下一个项目，所以已经催我们都好几次了，让我们不管是贷款还是全款，只要是有人要买，也可以适当的降低一点价格。” 赵达说道“：君子不夺人之所好，如果你想用这个理由来给这次的交易涨价，那就再给我介绍前面的别墅吧，这套你自己留着”。 郑洁雅说道：“你可别多想，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这里确实是我最喜欢的一套房子，所以当时才特意给自己挑出来留下来的，但是公司里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目标，本来我还发愁怎么办呢，哪知道这么快就卖出去了，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就这么给了别人，就是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失落罢了！” “别失落了，我帮你完成了任务，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欢迎以后常来我家做客。我现在要去打一个电话。这套房子要落户到我妹妹头上。” “你的妹妹？她是干什么的？” “现在是艺术学院一年级的学生” “学生？那你买房子以后贷的款谁来还？你要知道，十年贷款利息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万一还不上贷款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我知道啊，一会你只管带着她去过户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十几分钟以后，正在艺术学院上课的赵欣就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说道：“哥，你疯了，这房子肯定不便宜吧？你哪来的钱买房子？你跟咱妈说了没有？” 赵达：“别提了，我本来是昨天回家是想跟她说的，可是刚一开口就被骂出家来了，我马上要去深州一趟，在这里买房子的事等过一段时间你再跟妈妈说，房主是你，等过一段时间后，你就跟妈妈说让她把家里的那个小破场子卖掉，直接搬过来照顾你上学，现在我们先去把房子过户，这是郑洁雅，过户的一切手续都听她的安排，走吧。” 郑洁雅依然不可置信一脸疑惑的问：“你确定这套房子要落户到你的妹妹头上吗？这可是原则问题。毕竟她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赵达说道：“没关系，她已经说过了，这辈子宁愿去当尼姑也谁都不嫁，所以她的后半生恐怕就只能是靠我养着了。” 赵欣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换成一脸的笑容说道：“这句话可记住了，那么现在你就应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赵达说道：“你这张脸现在变得比狗脸还快，有什么愿望你就先说说吧，如果你觉得难度太高那就不要说了，免得我帮不了你太尴尬！” 赵欣说道：“我想买一辆变速自行车，我看我们班里的很多同学都有了，学校大门口离宿舍和教室食堂之间都太远，每次来回跑都特别累！所以在学校里有一个适当的交通工具特别重要！这点事对你来说肯定不难吧？” 赵达说道：“要不然咱还是一步到位吧，直接买一辆汽车怎么样？这里离学校大门口也有两里地了，以后还是来回开车比较方便。” 赵欣说道：“我现在觉得你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以前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都可以走一步看五步了，对于你的好意我就勉为其难的心领了，就是吧～现在我这个人年纪很小，不够学开汽车的年纪，买了以后还要雇司机来开车，所以我建议还是先买一辆自行车将就着吧？” 赵达说道：“咱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上学求知的，不是要跟其他人去做攀比，比条件的，尤其是不要去跟别人比谁吃的好，穿的好，要比就比谁的学习成绩好……… 赵欣看着还还在准备长编大论的哥哥，就搪塞说：行行行，你说得都有理，这些话你就留着给你的孩子讲吧，别在我面前显摆你的啰哩啰嗦了，赶紧就说这事行还是不行？ 赵达笑着说：行，面对如此符合实际，合情合理的要求，怎么会不行呢？我们现在先把你的愿望去解决了，再去过户，正好让郑姐帮忙看看买什么样的自行车，郑经理没问题吧？ ………… 三个人来到到售楼处，郑洁雅说道“：你打算贷款贷多少？多长时间？我马上去找银行的办事员过来给你做贷款手续！” 赵达说道：“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就这些钱还不至于要去贷款，一会我去你们财务那里去结算，你把前面的工作帮忙做好就行了。” 两个小时后赵欣签完了字，拿走了房子钥匙就开心的骑着车子回学校了。赵达跟郑洁雅一起到银行取出钱，四十五万全部交给了财务，下午终于完成了过户手续， 郑洁雅说道：“请你吃个饭，有时间吗？” 赵达说道：“你确实应该请我吃个饭，这次你的提成也不少吧？” 郑洁雅说道：“其实也没剩多少了，因为这套房子我一直压在手里没有卖出去，公司也曾经扣过我不少钱了。” 赵达说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看你说得这么可怜，这次还是我请你吧，你找地方。” 郑洁雅找到一家彼岸西餐厅，赵达让她点了几份菜，然后就坐在桌子对过。俩人也没有吃多少菜，主要就是说话和喝酒了。几杯过后郑洁雅的脸上就已经有了一层红晕，她那醉蒙蒙的眼睛也开始盯着赵达看，赵达说道：“我有那么好看吗？你这么盯着看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郑洁雅说道：“不光是好看，而且还有一种特别自信，霸道的气质，这种气质我曾经在我们总经理身上看到过，是自信，是骄傲，是从容。” 赵达说道：“你们老板的自信来源于实力，而我还没有什么成功的事业，现在也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所以跟你们老板还不是一个层次。” 郑洁雅站起来走到赵达身旁说道：“那么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呢？” 赵达感觉到一阵香风被送到了鼻子里，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绝色美女那雾蒙蒙的双眼，小声说“我说了，今晚一切都听你安排。” 郑洁雅把手放到了赵达的脖子上，用柔软的大拇指来回抚摸着赵达的脸上说道：“那现在就走吧，我们去楼上一个好地方。” 赵达说道：“你这是在玩火。” 郑洁雅说道：“我喜欢玩火，过够了现在的日子，每次提到孩子就会迎来一次打骂。让他去检查，他谁的话都不听。” 郑洁雅苦笑了一下又说道：“那么，你敢吗？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赵达说道：“行不行从来都不是打嘴炮说出来的，而是要试了才知道。” 郑洁雅笑了笑，端起赵达面前的酒杯就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呢，赵达就噌地猛然站起来，用嘴巴严严实实地盖住了郑洁雅的双唇。咳咳咳…… 郑洁雅笑着说：“真烦人你想把我呛死我啊。” 赵达笑着回应：“本来是个挺浪漫的一件事儿，一下子就被你说成生死搏斗了，真像一阵冷风把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吹灭了。” 郑洁雅说：“那你也该提前说一声呀。” 赵达说：“现在你知道了，咱们再来一次？” 郑洁雅倒了一杯酒说：“来！” 郑洁雅喝了一口酒，这次没往下咽，赵达双手搂住郑洁雅的细腰，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同时一张大嘴盖住了郑洁雅的嘴唇，郑洁雅把嘴里的酒缓缓送到赵达嘴里。郑洁雅那水汪汪的眼睛和满面桃花的面容，像磁石一样吸引着赵达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她后背游走。不一会儿，郑洁雅的脸上又多了一层红晕，她轻声细语地说：“别在这儿，咱们走。” 赵达笑着说：“你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郑洁雅说：“哼！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就剩一张嘴了，像个只会呱呱叫的蛤蟆！” 赵达说：“这样的事情你得想清楚，预防工作很重要，我可不会负责的。” 郑洁雅说：“没人让你负责，今天我很开心，也很感动，是你让我度过了难忘的一天，我也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结束，如果在心情这么好的情况下跟你还不能怀孕，那问题可能真就在我身上了！” 赵达说：“这是要把我当成试验品啊？” 郑洁雅哧哧笑着说：“你愿意吗？” 赵达用力搂了一把说：“愿意效劳！” 他们上了五楼的房间，一进门郑洁雅就说：“我先去洗澡，一会儿你再洗。” 赵达说：“干嘛不一起洗，我还能给你搓背。” 郑洁雅转头看了赵达一眼说：“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 郑洁雅慢慢褪去身上的衣服，这个脱衣过程对赵达来说就像是在欣赏一幅佳作，最后看着她走进了洗手间，不过也没把门锁死。赵达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开始脱衣服也走进了洗手间。 第45章 出发深州 自己这一趟出去就像闯进刀山火海，说不定就是九死一生，既然前途未卜，那么只有及时行乐才是现在该做的事，可不能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和眼前的美人。 问：你干嘛？ 答：干啊。 问：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答：给你搓背啊。 问：这是搓背的吗？这是前面。 答：前面搓搓更健康。 问：净找些理由。 答：找什么神油？ 问：你说话，办事一点也不像是个学生，倒是很像一个流氓？ 答：当流氓总比当畜牲好多了。畜牲是没有原则的！但是流氓只是因为被吸引！ 问：还真是没见过世面？我这样的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要是这样都可以被吸引，只能说明你的定力不够！ 答：顶的够才能够，顶不够多没意思！ 问：什么乱七八糟的？顶什么顶？啊！ …… 第二天早上，郑洁雅像只慵懒的小花猫一样蜷缩在赵达怀里说：“你说这几天准备出去？什么时候回来？” “嗯，这次是学校安排的，今天下午就得出发。现在到底有什么事还不知道呢，所以回来的日期也不能确定。 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幸福，以后上学都不用住校了。 你不也刚享受了幸福吗？ 嗯，可是我还想要。 这种美妙的感觉会上瘾的，万一以后你戒不掉了怎么办？ 那我就去找你啊，这种上天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过，感觉魂都飞到九霄云外了，真的很舒服！ 找吧，只要你下次还能找到我，我就一定喂饱你，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别的男人了。 嗯，你确实很厉害。 赵达看着郑洁雅潮红的面容和勾人的眼睛说：“这是跟谁比较呢？” “你真讨厌，哪有别人啊？肯定是跟我家那个家伙了，别说了，来呀。” 郑洁雅翻身上马，双手紧紧压住赵达的两肋，眼睛微闭，下巴高仰，身体慢慢的下沉，嘴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满脸愉悦地享受着骑在赵达身上，顺理成章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耕种运动。 赵达下午吃了点饭就去政法委办公室办理完入职手续，拿到了借调函，钱书记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踏上了去深州的火车。赵达坐着火车慢悠悠地朝着深州的方向行进，摇摇晃晃的车身让赵达陷入沉思，自己在深州确实不认识什么人，也想不起和深州有关系的事，学校里也没有人和自己产生过矛盾，那么这次异地借调，又是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一把呢？ 火车在路过宣怀城区的时候上来一伙人，几个人晃晃悠悠地分散走到车厢两侧，出于天生的反应，只觉得这几个人应该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却始终没有看出是哪里不对。走到赵达身边的是一个女孩，穿着具有浓重民族特色的服装，各类挂件闪闪发光，清纯可爱的脸上五官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鲜嫩的嘴唇让她看起来有些稚嫩。 她站在赵达旁边说：“这里有人吗？” 赵达坐的是硬座三连座，从上车以后他就一直一个人横刀立马坐在中间，看到终于有一个女孩过来了就说：“以前确实没有！” “听你的意思那是在等人吗？” “确切地说人已经来了。” “在哪里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当然就是你了。” “呵呵，真有意思，你就直接说还没有人坐不就行了吗？” “所以我说的是以前没有人嘛。” 女孩坐下后说：“那我就坐在这里了，谢谢你，你这是准备在哪下车啊？” “深州。” “还好，我们的最后目的地都一样。路上我也不寂寞了，看样子你也是个学生吧？这是准备去深州上学？” 赵达对这样一个敢于和陌生人多话的女孩也产生了兴趣，因为一般来说，面对陌生人更多的人想到的是避免受到伤害，所以都会尽量少跟陌生人说话。于是就说：“我确实是去深州求学的，也顺便想在深州的风景区多玩几年！” 女人看了赵达一眼说：“你多大了？” 赵达笑着说道：“你是指什么多大了？” “当然是年龄多大了？” “22周岁。” “22就22。强调周岁是什么意思？” 赵达笑着说：“也只有蛮夷之地的人才会这么问呢。所谓周岁就像树的年轮一样花圈，从一个人离开母体那天开始计算，一年就是一个圈，简单说也就是出生日期。但是在我们那儿还有一种计算年龄的方式叫虚岁，就像种子发芽开始计算生命一样，从妈妈开始怀孕那天就开始计算了，因为从妈妈怀孕的时候一个人的生命就存在了，妈妈是十月怀胎生子，所以在周岁的基础上再加一岁就是虚岁，懂了吗？” 女人说道：嘿，还挺有趣呢，这也就是十里不同俗呗？有啥了不起的呀！ 赵达笑着说：小丫头，不懂就是不懂嘛，你能问出来就说明你还爱学习，可要是自以为是就不对喽。 女人坐直身子说：你管谁叫小丫头呢？你才多大呀？我都十九了，成年了呢，在我们那儿一直都是当姐姐的。 赵达笑了笑说：十九了不起吗？我还比你大三岁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女人说：深州呀，刚都跟你说过了。 赵达说：哦，这么说咱们目的地一样呢。其实我想问具体到深州的哪儿。你叫啥名儿啊？ 女人看了赵达一眼说：刘素雅，外号刘三姐。我要回深州深西市，我出生在西南的大山里，那儿山多水多，少数民族也多，这次就是回去参加我们那儿的河灯节的，河灯节你知道吗？ 赵达抬头看着她说：那你是不是唱山歌很好听呀？参加河灯节是为了对歌吧？ 刘素雅兴奋地说：是啊，原来你也知道呀？你咋知道的呢？ 赵达笑着说：当然是猜的啦。而且你们家乡应该有对歌的传统吧。主要是青年男女歌唱爱情的对歌。我以前就听过一个关于你们那里刘三姐特别美的故事，讲的就是刘三姐对歌的事儿。 刘素雅一下子来了兴趣说：我咋没听过刘三姐有啥故事呢？你快讲讲呀。 赵达用眼角瞟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半躺在硬座靠背上闭着眼，这就像钓鱼的人要先把鱼引过来，然后就晾着，这叫欲擒故纵呢！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见赵达没说话，刘素雅就着急的推了他一下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倒是接着往下讲故事呀。 赵达睁开眼笑着说：你让我说我就说呀？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而且我也不相信那么有名的故事，你一个当地人居然没听过。 刘素雅往赵达身边凑了凑说：我真没听过刘三姐的故事，你就给我讲讲呗。 赵达说：咱们萍水相逢，我以前又不认识你，为啥要给你讲故事呢？ 刘素雅从腰间拿下一个小绣球说，这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绣球，只要你的故事是真的，我就用这个绣球跟你交换，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那你知道这个绣球是用来干啥的吗？有啥寓意你懂吗？ 刘素雅说：我只听妈妈说是定情信物，不过我从来没用过。 赵达说：你肯定没用过呀，用过就不会还留在身边了，这个信物得跟心里喜欢的男子交换呢。你们带着彼此的信物还能给对方带来好运。而我不是那个人，你明白吗？ 刘素雅说：我一直都在乾州上学，我妈妈也不让我问是什么意思，只让我保存好长大就知道了，还让我谁也不给。 赵达：乾州？那你怎么会从这里上车？ 刘素雅：当然是为了安全，乾深铁路前几天被一伙劫匪炸开了，车上有很多人都被抢了，那段路还没有修好，这次为了早回家只能绕一下远路了，那你有这样的绣球吗？ 赵达笑着说：你刚才不也说了嘛，十里不同俗，我离你们那儿好几千里地呢，我们那儿可没这风俗。我们那儿就是两个人先定亲后结婚，也有定娃娃亲的，等长大了再结婚。定亲的时候就是给点彩礼就行了。 刘：定亲不就是交换绣球吗？ 赵达：意义一样，方式不同罢了。 刘素雅对赵达撒娇地说：你给我讲讲刘三姐的故事吧，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听故事，我们那儿民族多，故事也不少，可从来没听过刘三姐有啥故事。 第46章 刘三姐的故事 赵达笑着说：你确定真的只有19岁吗？可你这表现，模样、动作，还有说话的声音，更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呢。 刘素雅说：当然是真的，我有两个哥哥，还有两个妹妹，所以他们都叫我三姐。 赵达竖起大拇指说：你妈妈可真厉害。 刘素雅说：我妈妈特别漂亮，从小就教我们唱歌。所以在我们那儿附近的人都喜欢到我们大寨里唱歌，而且每年都有三次对歌节！我从初中开始就到乾州上学了，只有重大节日的时候才回家唱歌，不过我马上就要回家乡去上大学了，从明年开始就不会出去了，你要去哪个大学？ 赵达说：你说得应该是每年的三月三吧？三月三又被称为歌圩节、歌婆节或歌仙节，是祭祀祖先、倚歌择配的传统节日。传说中有个美丽的小山村，村里有个叫刘三姐的壮族姑娘，她自幼父母双亡，靠哥哥刘二抚养，兄妹俩以打柴、捕鱼为生，相依为命。三姐不但勤劳聪明，还会纺纱织布，是众人夸赞的巧手，而且长得就像刚出水的荷花一样，漂亮极了。她尤其擅长唱山歌，她唱的山歌远近闻名，所以也吸引了附近的歌手经常聚在他们村里，争着和她对歌、学歌。刘三姐常用山歌唱出穷人的心声和不平，所以也触犯了当地土豪劣绅的利益。当地有个财主叫莫怀仁，他贪图刘三姐的美貌，就想把她霸占为自己的妾，却遭到她的拒绝和奚落，便怀恨在心。莫财主企图禁歌，又被刘三姐用山歌驳得理屈词穷，又请来三个秀才和刘三姐对歌，又被刘三姐等人弄得丑态百出，大败而归。莫怀仁恼羞成怒，不惜耗费家财勾结官府，咬牙切齿想把刘三姐置于死地而后快。为免遭毒手，三姐和她哥哥在众乡亲的帮助下，趁天黑乘竹筏，顺流沿天河直下龙江后入柳江，辗转来到柳州，在小龙潭村边的立鱼峰东麓小岩洞居住。 据说来到柳州以后，三姐那忠厚老实的哥哥刘二心有余悸，怕三姐又唱歌再招惹是非，便想方设法阻止。一天，他终于想出个办法，从河边捡回一块又圆又厚的鹅卵石丢给三姐，说：“三妹，用你的手帕角在石头中间钻个洞，把手帕穿过去！若穿不过去，就不准你出去唱歌！”接着铁青着脸一字一顿地补充道：“为兄说一不二，绝无戏言。” 先前还甜甜微笑的三姐，看着哥哥满脸怒色，哪还敢像往常那样据理争辩，拾起丢在面前的石头心里就想：“我又不是神仙，手帕角怎能穿得过去？”她下意识地试穿，并唱道：哥发癫哎，拿块石头给妹穿哎；软布穿石怎得过？除非凡妹变神仙！ 谁能想到三姐那凄切婉转的歌声直入云霄，钻进了天宫七仙女的耳朵里呢。七仙女被深深打动，她生怕三姐的歌声从此断绝失传，就像护着宝贝蛋似的，赶紧施展法术，从头发上拔下一根簪子甩向凡间，朝着刘三姐手中的石块射去，嘿，不偏不倚，在石头上穿了个圆圆的洞。三姐偶然瞧见手帕穿过石头，心里乐开了花，就像小喜鹊似的张开甜润的嗓子唱道：哎……穿呀穿，柔能克刚好心欢，歌似滔滔柳江水，源远流长永不断！ 打这以后，刘三姐的歌声又在鱼峰山顶、树梢间萦绕，慕名来学歌、对歌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后来呢，三姐在柳州的行踪被莫怀仁给查到了。他又拿大把的钱买通官府，派出好多官兵把立鱼峰围得严严实实的，那架势就像恶狼扑食，要把三姐捉去杀掉。小龙潭村和附近的乡亲们知道了，拿着锄头棍棒就赶来，为救三姐和官兵搏斗。三姐不忍心让乡亲们为了自己流血、受牵连，一咬牙就从山上跳进了小龙潭里。就在刘三姐纵身一跳的时候，突然狂风呼啸，天昏地暗。一道红光闪过，一条金色的大鲤鱼从小龙潭里冲出来，驮住三姐飞向云霄。刘三姐就这么骑着鱼上了天，到天宫里成了歌仙。而她的山歌呢，人们世世代代都在传唱。为纪念她传唱山歌的功绩，人们在立鱼峰的三姐岩里，塑了一尊她的石像，这就是刘三姐的故事。 刘素雅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拍拍手说：“太棒了，歌也好听，你还知道刘三姐唱过别的什么歌吗？那两个神仙叫什么名？怎么会有那么坏的老财主呢？为什么我们那里没有刘三姐的雕像？” 赵达说：“这就是一个传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初她和地主恶霸对歌的时候把他们批判的特别严重。所以这一段最出名。” 刘素雅说：“那你能唱一下吗？” 赵达说：“这有什么不可以啊，不过你有没有啥奖励呀？” 刘素雅说：“我这儿啥也没有了，不过我可以给你留个电话，以后你要是需要帮忙，可以到昆海找我。” ：“好吧，其实我也知道，不一定会用你帮忙，不过我就是单纯想唱给你听。” 刘素雅说：“我也特别爱听你说话，感觉特别有意思。” 赵达说：“要是都是一样的调子，你就跟我对歌咋样？” 刘素雅高兴的说：“好呀，好啊！” 赵达唱道：嗨哎。什么水面打筋斗嘞，嗨了了啰。什么水面起高楼嘞，什么水面撑阳伞嘞，什么水面共白头嘞。 刘素雅：咳哎。鸭子水面打筋斗嘞，嗨了了啰。大船水面起高楼哎，荷叶水面撑阳伞嘞，鸳鸯水面共白头嘞。 赵达：什么结果抱娘颈嘞，嗨了了啰。什么结果一条心嘞，什么结果抱梳子嘞，什么结果披鱼鳞嘞。 刘素雅：木瓜结果抱娘颈嘞，嗨了了啰。香蕉结果一条心嘞，柚子结果抱梳子嘞，菠萝结果披鱼鳞嘞。 赵达：什么有嘴不讲话嘞，嗨了了啰。什么无嘴闹喳喳嘞嗨了了啰。什么有脚不走路嘞，什么无脚走千家嘞。什么有脚不走路嘞，哎。 刘：菩萨有嘴不讲话嘞，嗨了了啰。铜锣无嘴闹喳喳嘞，财主有手不走路嘞，铜钱无脚走千家嘞。 赵达朝刘素雅竖起大拇指，又唱道： 唱山歌来唱山歌，这边唱来那边合。 唱山歌来唱山歌，这边唱来那边合。 山歌好比春江水，不怕滩险弯又多。……… 刘素雅说：“最后这首歌叫啥呀？” 赵达说：“这就是《山歌好比春江水》啊。还有一首其他地区的《采茶歌》，你再听听。” 茶山的阿妹俏模样，啊吔…吔…吔…吔…俏模样，十指尖尖采茶忙，啊吔…吔…吔…吔…采茶忙，引得蝴蝶翩翩飞，呀引得蜜蜂嗡嗡唱，啊哎…哎…哎…哎…吔…吔… 引来了对面坡上的砍柴郎呀砍柴郎 呀砍柴郎嘿！…… 刘素雅双手高兴地鼓起掌来说：“你可比我们那儿好多后生强多了，他们可不一定会这些。” 刘素雅作为一个少数民族的女孩，天生就有唱歌的基因，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苦闷，到了火车站后就分开了，赵达就先在城内找了一家旅社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赵达拿着借调函来到深州府政法厅。深州政法厅厅长由州委委员兼任，不过今天是在政法厅办公室见的赵达，经过和厅长近三个小时的交流，赵达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深州最近毒品交易越来越猖獗，抓了几个毒贩审问后，慢慢问出毒源背后，主要是一个叫闫达西的人安排其他人往内地出货，并且黄赌毒，高利贷等等各种非法交易很多都与他有关系，可这个闫达西行踪不定，非常狡猾，州府好几次布网都没抓住他，经过向国家内警部请示以后，同意他们采用内部瓦解的方式瓦解这个犯罪组织。所以这次深州内警厅需要一个内应帮忙，打入当地这个黑社会团伙，以便充分了解他们的毒品来源和地下赌博情况后进行抓捕。 胶海政法委就把赵达的情况发给了深州内警厅。深州内警厅在了解了情况后就同意让赵达来完成这次卧底任务。 而胶海政法厅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材料发给深州并不知道，但是自己也能猜出了大概，每一个领导都不喜欢别人猜中自己的心事，而自己就是因为话多，跟肖静然说了自己的猜想才得罪了领导，如果只是异地调动工作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卧底的工作简直就是要人命啊！往好了想可能就是觉得自己有完成任务的能力，这是上级对自己的肯定！但是从另一方面说就是要把一个人往死里整啊。卧底无论是否可以完成任务，都是没有功劳的，而一旦被对方识破，那么面对自己的就是毒贩无情的报复！ 第47章 接受任务， 赵达了解了基本情况后马上就提出自己的条件。一，任务过程中必须有人二十四小时监督自己，保证自己的安全，接送传送信息。二，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管自己犯了多大错误，都不能追究。三，任务一旦任务完成，自己必须马上离开深州。四，档案里绝对不能出现关于这次任务的具体信息！ 厅长：来之前我也就只是有所耳闻罢了，现在看来你还真有点小机灵劲儿。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一些小差错就不再深究了，不过大错那是绝不可能免受惩处的。你是政法的高材生，国家的法律法规你心里都有数，具体的分寸自己拿捏。自从你拿到这份借调函起，你就不是一个实习生了，而是是一名正式的内警了，那就必须绝对的服从安排的所有任务，所以要是没有我们州府政法厅的推荐函，你走到哪儿都别想安生。你能做的就只有尽快完成任务，这也是你唯一的出路！当然了，如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了太大的麻烦，导致任务无法完成也可以随时放弃。 赵达：比起干打入内部的地下工作，我更喜欢跟犯罪分子真刀真枪的干，不过既然领导已经有了打算，我作为一个兵，也只能是去执行，那您就给我出个书面证明呗？毕竟口头约定这东西就像风中的树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走消失的无影无踪，相比起对人的信任，我更相信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书面信息！而且就算我这次任务成功了，以后在体制内也会因为有这次经历，成为职务晋升的绊脚石，因为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一个曾经当过“坏人”的内警能转变成好人！所以我必须要你开一个证明！ 厅长：毛病还真不少，懂得还挺多。放心吧，你现在已经是一名警员了，但是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你这次的任务，任务完成后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到底执行了什么任务，所以更不会影响你以后的仕途。 赵达觍着脸笑着说：那就好！只要是知道的人不多就好，那咱警局里就没有什么窃听器？微型记录仪之类的这些东西给我戴着？那么到时候我怎么跟你们联系呢？ 厅长：“你觉得我们要是用那些东西了，做这些事还会这么麻烦吗？要你去的目的就是要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当然了，如果有必要，那就直接回来找队长报到，说明情况，平时在你的周围肯定会有人随时看着你，你也可以把消息交给他们，不过这都要你自己去发现，这些照片是主要犯罪嫌疑人的，你记住之后就可以滚了。” 闫达西，男，45岁，黑社会主要犯罪嫌疑人。 杜新燕，女，32岁，闫达西情人，在列岛路经营一家歌舞厅和旅游公司。 云臻臻，女，24岁，歌舞厅经理。 赵达看着照片里的一张张脸，把这几个人的模样牢牢印在心里，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但是目前也只能是先去执行任务了。 中午，赵达被一辆私家车带出了政法厅。走在深西城内宽阔的马路上，时不时会出现一座东南亚风情的房子，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阳光明媚的天气让赵达换上了更单薄的衬衣和裤子，脚上蹬着一双黑白相间的旅游鞋，手里拎着一个旅行包。 赵达在最繁华的列岛路下了车，他戴上了一个宽大的墨镜，踩在笔直的柏油马路上，看似毫无目的地走着。 由于前几年这里还发生过反击战，流落到民间的武器弹药也不在少数，于是就有了黑市交易这些东西，列岛路路边就有摆摊的，只是有很多摆摊卖的东西都不太普通，蔬菜和生活用品无论是在哪里买卖都很正常，因为这是人之所需，但是半隐藏在箱子后面的是枪支，手榴弹，如果有人谈价格那么就会到后面的巷子里谈，如果只是买弹药，那么就会在摊子上谈，但是需要跟着走，到别的地方取货可能也是觉得枪弹一起卖回被直接零元购吧？赵达谈了几次手枪的价格，两千元，带二十发子弹。这个价格也算是良心价了，这里的平均月工资也才三五百块钱，半年的工资就可以买一把枪，有了枪就有了胆，有了胆那就可以去捞钱，捞到了钱就有了好日子，有了好日子就需要真理开路守护，守护就离不开真理，这也算是一个死循环。枪支制作工艺还算精良，拿在手里轻重合手，曲线合理还算舒服，子弹做的有模有样。但是赵达现在没钱，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已经在内警厅登记保存！只留了几百块钱作为平时的生活费，可看着这么诱人的价格实在是心动，所以他就是在这里瞎打听着玩，并且每次都会再最后谈价格点时候谈崩了，你要两千我就还五百，三百，不卖正好！磨磨蹭蹭一直玩到了晚上八点多！ 赵达找了一家米线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马路对面的金戈会歌舞厅。赵达想等到晚上十点左右，在舞厅最繁忙的时候进去，这个时间歌舞厅经理留在舞厅里的可能性更大。自己去找她就会有更大的可能遇到。但刚吃完饭，就看到从远处冲过来十几辆摩托车，在舞厅外猛地停下后，二十多个彪形大汉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会，然后各自提着橡胶棍、砍刀就向舞厅里冲了过去，舞厅里这时候也涌出几十个光着膀子的青年，几乎每一个人的嘴里叼着烟头，骂骂咧咧地出来就和车上下来的人打了起来。车上下来的二十几个彪形大汉战斗力还不错，可惜人数差距太大，空有一身热情，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外来的人马相比之下的战斗力就像小蚂蚁碰上了大象，小得可怜，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被打倒在路上。这时，从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两伙人迅速分开，那伙人扶着受伤的同伴上车后就飞快的离开了。 赵达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十几分钟内发生的一切，心里反复的在纠结，自己到底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到底是不是肖静然的爸爸这么狠心让自己来这个地方？不就是就随口猜了一下你的意图吗，咱们又不认识，至于这么对我下死手吗？自己走的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错？搞不好真的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现在自己的第一步该怎么走呢？ 卧底最怕的就是暴露，而暴露大多都是因为拖的时间太久，或是犹豫不决不小心露出破绽才被别人怀疑的，为什么要拖的太久？这边要市场汇报，那边要经常见人，两边平衡不好就很容易出问题，现在怎么办呢？ 既然已经入局，那就要奔着做老大的目的去当坏人，奔着完成任务的心理去演戏！ 闫达西最在乎的应该是他的情人，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嘛。不过情人毕竟只是情人，跟着闫达西肯定不是一条心，而自己只要在他们之间撬开一道缝，那后面他们肯定会为了自保互相伤害。只要他们开始内斗，自己的机会可能就来了。那么第一步就应该接近闫达西比较在意的老板娘！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进入闫达西的视线！如果这件事三个月内还是没有进展，那么另一条路就要从毒品的推销员下手慢慢的向上查了，只是那条路更加的凶险，毕竟是要直接去抢他们的饭碗，那就难免会发生冲突，也只有和他们发生冲突才能抢更多的地盘，也才能有机会接触更大的毒贩，但是那样的话，杀人会不会成为自己的污点？会不会对以后有影响？………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赵达提着旅行包走进了舞厅，和其他舞厅的设施差不多，不过这个舞厅里跳舞的女人穿得更大胆、更清凉。赵达找了一个卡座，要了一杯酒，然后对送酒的服务员说：你们老板在不在？ 服务员问：你有什么事儿呀？ 赵达：我想尽快去对面（偷渡）。 服务员打量了一会儿赵达说：你等一下噻。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让自己跟着她走。赵达跟着她走进一个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面有五个男子和云臻臻，赵达一眼就认出是她，因为她那张脸，虽然经过精心装扮，但嘴角的一颗小美人痣就是标志了，但是她也只是一个舞厅经理，距离真正的目标还有一点距离。云臻臻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正在燃烧的女士香烟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这就能把你送出去的？” 赵达：我在看守所里待过一段时间，是里面的朋友告诉我的。 云臻臻：你是因为什么事进去的？ 赵达：打架。 云臻臻呵呵笑起来：打个架而已，也不至于要跑路吧？ 赵达：以前是打架进去的，这次不同，是不小心失手杀了人，不得不跑路。 云臻臻冲另外几个人摆摆手，几个人出去后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是说你曾经杀过人？伸出手来我看看。 赵达不以为然的把手伸过去说：那是不小心失手才发生的事，谁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不经打，我就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他就倒在地上就没气了。 云臻臻：你为什么要打他啊？ 赵达：他抢了我女朋友。 第48章 入坑，虎子 云臻臻咯咯笑起来说：这个故事太老套，换个新鲜点的吧！ 什么老套？你就直说能不能办就得了。 能办什么？能帮你一个杀人犯偷渡？要是我现在把你扭送到内警局，那我就算是在协助警方办案，到时候肯定会拿到不少奖金，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过呢？ 你说得对，现在把我送到内警局，得到的好处可不止是只有奖金，还会有文明市民奖呢，甚至会公开表扬、奖励、宣传你的好人好事，可是得到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把我送过去，你觉得就凭你们这群歪瓜裂枣有那本事吗？ 云蓁蓁笑着拍拍手，向后靠在椅子后背上，正在办公室外面等着的几个人马上推开门走进来齐声喊道：云姐。 云蓁蓁说道：这位小兄弟说你们几个都是酒囊饭袋，不足为惧，就算你们一起上也打赢不了他，我想听听你们怎么说。 赵达在心里已经把这个女人骂了无数遍，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借刀杀人用得这么溜，关键是这几个傻小子这时候还当真了，他们几个互相看了看，就傻乎乎的嘿嘿笑了起来。云蓁蓁又吸了一口烟说：你们到后面院里去试试吧，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你们可真是太没用了。 几个人骂骂咧咧，推搡着赵达来到舞厅后院，这里除了停着一辆越野车和几辆摩托车，就剩下中间二十多平米的空间。站在后面的小个子迫不及待想偷袭赵达，可惜沉重的脚步声暴露了他的意图，当他来到赵达身后时，赵达转身拿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迅速旋转，后退，突然下蹲，然后顶起，给他来了个重重的过肩摔！对待这些人绝不能心软，只一下就必须让他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要不然他们会带着仇恨进行下一次反击，那样再想轻而易举拿下他的难度就会增加太多。这人落地后赵达的肘头立刻打在他太阳穴上。这时对面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矮胖的男子拍拍手说：还不错，够狠！ 说完又有两个人一起冲过来，可惜都是花拳绣腿，早早伸出的双手模仿拳击手势就暴露了目的。面对你死我活的争斗，不必在乎什么道理和规则，赵达侧身躲过对方一记直拳，右手迅速落下砍在他后脑上，膝盖瞬间上提顶在他胸膛，双手握在一起重重打在他后背，这人当场吐血倒在地上。出手就在一瞬间，另一个人被这几秒内发生的事惊呆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这时剩下的三个人也在这时候一起围过来，这四个人形成包围圈，前后左右各站一个人，赵达稳稳站在中间，眼睛余光不断变换角度，双手随时准备出击，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只要这八只手一起上，不管被哪只手抱住都会有灾难性后果，所以最好就是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大不了绕出这个圈子，牵着他们走，然后再找机会各个击破。这时候从后面楼上又跑过来几个人，扶起躺在地上人打听着情况，其中一个人不让他们帮忙，所以赵达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左边的人先出手了，他个头比较高大，两只手展开就像只大笨熊一样摇晃着身子扑过来，赵达快速踢出一脚，准确踢中他小腹下方，哇哇的叫声在小院里回荡。赵达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汽车，转身看着剩下个头中等的三个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就一起冲过来，拳来脚往间，几个人没有选择再次贸然动手，双方都在互相试探，最后终于把他逼到了角落，赵达踩着汽车轮胎直接跳到汽车引擎盖上。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赵达这时候已经是居高临下，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这时候云蓁蓁却走出来把他们叫住了，站在她旁边的一个人跟她说了些什么，然后云蓁蓁说：小伙子，你跟我到办公室吧，咱们谈谈。 赵达轻轻跳下汽车，跟着云蓁蓁又回到办公室里，云蓁蓁走到桌子后面转身坐下后说：我看你确实有点本事，也起了爱才之心，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们一起干？你放心，在我这儿可比出去好多了，到了外面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连正常生活都会受影响，但是留在我这儿你就会自由得多，平时不会让你干太多活。 赵达问：有钱赚吗？ 云蓁蓁呵呵笑着说：不光有钱赚，还能得到其他你想要的，比如女人。 赵达笑着说：这女人也包括你？ 云蓁蓁一脸不屑的笑着说：当然，只要你不怕死，你尽管可以试试，要是你能征服我，我肯定为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那咱们啥什么时候试试啊？看你这花容月貌的模样，我都等不及了。 云蓁蓁依旧笑眯眯地说：那还不简单吗？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这是虎子，以后你就跟着他出去办事。 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身姿挺拔，双手背在后面，黑黄的脸上坑坑洼洼，看人的眼神犀利专注，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赵达笑着往前走了一步说：虎哥，以后跟着您混，请多多关照。 虎子说：我刚才看你身手不错，还有些规范动作，你也当过兵？ 赵达说：我今年才22，当兵倒是没有，不过我们村里有个当过兵的教过我。 虎子说：那走吧，我先带你到后面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带你出去转转。 赵达跟着他穿过后面的小院，这时候小院里已经没人了，估计都陪着受伤的人去医院了，这也能看出这些人的命运多悲惨，虽然还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会选择干这一行？为什么要来这儿？但是既然选择跟了老板干，那肯定就会对自己有好处，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了保命，当这个雇佣你的老板需要你的时候，那就是需要年轻可以全力以赴，只有那样实现老板用你的意义，可当这些人受伤甚至死亡后，实际上在老板眼里就没价值了，受轻伤治好的还得感谢老板慷慨相助，没办法救治或者直接死亡的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一生也就这么结束了。 他们最后来到正对着小院的三层楼里，这里站在阳台上能清楚看到舞厅周围情况，三层楼里大概有十几个房间，楼上其他房间里住的是什么人、都是干什么的，现在还未曾可知，不过十点多的那些汉子没有在舞厅里看见，刚才也从这栋楼上下去的！那么大概率是都住在这里了！ 进房间后虎子给赵达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让他今晚就住这儿休息，有其他事明天再说。 赵达一走进房间，就像闯进了一个散发着潮湿发霉味儿的“黑暗小世界”。房间里靠墙摆着一张竹制双人床，那床上的被子，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人盖过，枕头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油铠甲”包围着。原本洁白的墙面呢，就像被一群调皮捣蛋的“小脏鬼”用黑色字迹和油污给画花了，地面也是脏乱得不像话。 赵达坐在床上，掏出烟点着，一边仔细打量室内环境，一边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 没过一会儿，隔壁虎子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疯狂的叫喊声，只是这种叫喊声实在是太假，明显就是为了应付差事而已，大概也就是从哪部不知名的录像上学到的。赵达暗自笑了一下，拉开房门，坐在客厅里倒了杯水喝起来。 半小时后虎子拉开门从房间走出来，瞧见赵达正在喝水，就问：“你还没睡呢？” 赵达笑着恭维说：“刚那声音太勾魂了，听得人睡不着啊，虎哥你可真行。” 虎子得意地笑起来：“只要跟着老板好好干，钱，大把的有，女人，随便的挑。” 赵达说：“原来是这样啊？刚才你们配合得那么好，我还以为是嫂子来了呢。” 虎子哼道：“哪来的嫂子啊！咱这命中就已经注定不可能结婚有孩子了。 赵达：“怎么能这么说呢？结婚跟有孩子只是一个想不想的问题，如果一个女人愿意跟你结婚，生孩子，那么就算是没有那张结婚证也照样给你生，愿意生多少就生多少。如果她不愿意跟你结婚，或是上跟你结婚了又不想要孩子，那么就算是两个人成为了合法的夫妻又有什么用呢？” 虎子：“你说得也有道理，孩子是人造的，又不是那张纸造的，没有户口的孩子也多了去了，他们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赵达又问：你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刚才第一眼看到你觉得你的伸手应该不赖，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打一架呢？ 虎子哈哈哈笑起来！慢慢的说起了他的故事！ 第49章 虎子的故事 虎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说：“我当兵的时候，南供国就屡次挑衅我国，后来我们才反击了他们，所以我也跟南供鬼子也打过仗，但是就因为这事，这边部队里连续五年不准退伍探亲回家，就是在时刻准备着打到他家门口，后来当了八年兵回到了乡里，本来按照当年的政策，是可以给我这样的人安排工作的，结果被县里安排工作的人给坑了。我在家待了大半年都没等到分配消息，咱学历不高，但是不代表咱就是傻。然后就去武装部查询。后来才知道我的安置名额被人顶了。这口气咱哪能咽得下？于是我就多次找安置办的人去理论，他们却说都是根据安置条件来的，说我的条件并不符合，是之前工作人员弄错了。那时候本来要跟我结婚的那个姑娘一听这消息就不干了，毕竟我在乡里没有土地，要是再没正式工作，那就没有基本的生活保障啊！可我查了跟我同期回来的好几个人，他们都被安排了好工作，于是我就闹到了县府，结果跟几个拦我进县府的内勤警发生了冲突，一急之下就抢了离我最近那个人身上携带的手枪。当时手里拿到枪以后，脑子一片空白，还以为在战场上呢，拿到枪就对着他们连续开了三枪，打倒了三个人。看到他们倒下以后我才反应过来闯祸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多亏我手脚麻利，跑了几条街就甩掉了追我的人，从路上抢了辆摩托车就开始以后的流浪生活了。 半年后我回到这儿，由于以前我在这儿当过几年兵，所以对这儿比较熟，知道这儿比内地可乱多了，啥人都有，出啥事也不奇怪，而且从这里还不用去做那些麻烦的手续就能出国。再后来就被老板收留了，不过不是这个云老板，上头还有两个老板呢。我给家里打过电话，家里人说，两个内勤警察当场死了，一个重伤，我这罪名太大了，一旦被抓住肯定是死刑，所以他们也不想让我回去了，让我在外面找个工作，能活着就行，要是还能活着回去，给老人在坟头烧点纸就算尽孝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能活着就谢天谢地了，娶老婆是不敢想了，可男人嘛，哪能离得开女人呢？这个是小翠，是舞厅里歌舞组的一个组长，要是你看得上，一会儿让她陪陪你咋样？” 赵达看到一个女人从房间走出来，那女人一脸风情，穿着清凉，脸色红润，扭着纤细的腰肢慢慢的走过来，拉着赵达的手说道：“小哥看起来很健壮呢，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啊？” 赵达抖了抖手躲开她说：“算了吧，既然你是虎哥的女人，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女人说：“别这么说，虎子哥可不止我一个女人，我也不止虎子哥一个男人，大家都是苦命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照顾、取暖罢了，懂了吗？” 赵达说：“今天就算了，跑了一路累得很，而且这种事强求不来。” 虎子说：“也好，明天让她再给你介绍几个舞厅里的女孩，肯定有你满意的。” 第二天，赵达一直坐在床上靠在墙上睡到十一点才从床上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出去买了套新被子，然后把房间打扫了一下。回到舞厅的时候刚上班，小翠把舞厅里所有舞女服务员都带到一楼大厅里，云臻臻站在前面讲各种规矩，赵达也站在人群里听着。不一会儿会议结束大家各自散开，虎子就带着赵达来到二楼楼台，坐在这儿的宽大沙发上能看清一楼大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这样就能掌握舞厅里的突发情况，方便尽快派人做出反应。 下午一点的时候，小翠带着几个陪酒舞女过来让赵达挑。赵达的眼睛扫过几个人的面容和身体，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对这些人没有想法，而且这样的地方这些人每天过的都是差不多的工作，僵硬的笑脸，虚假的柔情，贴身的服务，只要价格合适，什么都是敢做，难保她们身上不会带病上岗。几个人走后，小翠脸上露出不满的苦笑说：“你为啥不满意呢？她们可都是很漂亮的，而且会说话，会喝酒，以前在晚上跳舞的时候很多客人都爱点她们。” 赵达抽了口烟说：“要是不会说话那不就是哑巴了吗？男女在一起的时候讲究的就是感觉，要是没感觉就直接上，那和牲口有什么区别？” 小翠说：“什么讲究感觉啊？男人的心里有了不痛快，不就是想找个女人发泄吗？发泄压力、发泄不满、发泄心里的不痛快！只要是个漂亮的女人能让男人发泄不就行了吗？” 赵达笑着说：“你说的也有点道理，男人发泄的同时，女人也可以得到发泄，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可能我还惦记着初恋吧？所以现在看到每个女人我都会拿她和我的初恋比较，结果就是不满意。” 小翠：那就更应该找一个人来试试啊，把她当作是你女朋友去狠狠发泄、任意的拿捏多好？ 赵达摇摇头：我还做不到那么牲口。 小翠咯咯笑起来说：“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呢，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可越来越少了，那好，你先怀念你的初恋吧，等你什么时候想发泄了再找我，无论是想喝酒，跳舞还是出气，姐姐我一定给你安排最好的妹妹伺候你，怎么样？ 赵达整个下午都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下面，虎子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一直都没有看见人。吃过晚饭后，舞厅二楼上来几个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年轻女子。舞厅里真正繁忙的时候就是晚上，所以赵达只是以为她们就是赶过来上班挣快钱的那些人。她们在云臻臻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然后就有一个女孩出来朝赵达这边走来。这女孩长得那叫一个让人过目难忘，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她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穿着件粉红色雪纺长裙，方领低胸，微微露出如雪般娇美的胸脯，长裤高腰的设计让身形更显修长。那轻薄的雪纺，散发着意想不到的女性魅力，整个人看起来轻柔得像朵云，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她的鼻子骄傲地挺立着，又狭又长还很完美；嘴唇像婴儿般粉红，红红厚厚的，性感又不失天真；脸是精致的椭圆，下巴尖尖长长的；露在外面的胳膊在灯光下白得像透亮的瓷器。眼睛流转间勾魂摄魄，容貌娇艳至极，身材凹凸有致，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气息，当她款款走过来靠近赵达的时候，不由得仔仔细细的多盯着看了几眼。 女孩轻轻袅袅走到赵达身边坐下，然后又轻轻拉起赵达的手说：“赵哥，我是旅游公司的佳佳，很高兴认识您，以后你可要多照顾我。” 赵达心里暗笑，心说这套路可真老套，我今天才刚来，你认识我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既然是演戏，那就陪着她演呗。赵达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说：“我真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佳佳说：“不知道，但肯定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不然您也不会这么高兴呀！” 赵达说：“确实是想做快乐的事，那种快乐就像我以前只和初恋做过的事一样，兴奋、激动又不知所措！而且会让人流连忘返！” 佳佳绝对是最佳演员，她马上就变脸高兴的拍着手跳着说道：“对呀，对啊，我刚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也有这种恋爱的感觉呢，就想紧紧抱住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是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感觉心里全是甜的。” 赵达问：“你的感觉非常好，你来这多久了？” 佳佳答：“有两年了吧。” 这时候赵达被佳佳一双柔软的小手摸得浑身不自在，就接着问道：“是吗？那你这手上的这套熟练的功夫跟谁学的？” 佳佳说：“舞厅找过老师专门教我们几个导游，还看了很多录像，就偷偷学了点。” 赵达笑着说：“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受。” 佳佳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说：“是吗？看来老师教的真是她的经验呢。赵哥，要我帮您吗？” 赵达知道，自己刚来，别人没有理由真正的相信自己，这时候肯定有人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盯着自己。要是不跟他们同流合污，自己的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进展。可一旦被他们同化，就等于被抓住了犯罪的证据，那就意味着被捏住了要害。眼前的佳佳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说话交流，都不像是普通舞女，在旅游公司工作也算是一个白领了，这种人通常都有自己的底线，也不会轻易的乱搞，所以赵达判断她应该是安全的！赵达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绝没私心！绝无私心！绝没有！ 第50章 旅游公司，佳佳 看着让人禁不住疼爱的佳佳，赵达索性就一把拉过来，紧紧的搂在怀里，厚实的大嘴含住了她那香甜的樱桃小嘴，双手在她的后背不断的上下游走。 佳佳说：“赵哥，我们进去吧？” 赵达没说话，直接把佳佳横抱起来，随着佳佳的指引进入了房间。房间里的被子床单，枕头，窗帘等等全是一水的红色装饰，赵达用脚跟勾着狠狠关上房门，把佳佳扔到床上。看着佳佳那娇嫩的肌肤、勾人的眼神和雪白的长腿，赵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佳佳的两只嫩手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头顶，右手伸进佳佳衣服里用力捏了一下，彻底放纵了一次，同样也释放了最近一段时间所有的压抑和不满！ 第二天早上，佳佳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赵达说：“赵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赵达说：“你的经验应该也不多吧？” 佳佳说：“我只经历过三个男人，前男友算一个，可惜他啥都不懂。后来分手伤心的时候被别人趁虚而入假装关心，被骗过一次，再后来杜姐让我陪过一个领导。你算是第四个了。所以才跟他们三个人比较啊。” 赵达终于听到杜新燕这个名字，就说：“杜姐会经常让你陪领导吗？” 佳佳说：“你别多想，杜姐对我们这些人都非常高好，平时不会强迫我们去做不喜欢的事，就一个月前那一次，那次也是因为公司里遇到了大麻烦，确实需要有人出面帮忙才做的。” 赵达说：“那这次是你喜欢的吗？” 佳佳说：“杜姐只是让我回来看一下，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没想到你还挺可爱。” 赵达搂住佳佳的肩膀，一脸深情的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去找个好人嫁了呢？那样的生活比现在好多了。” 佳佳说：“我看中这个工作的灵活性和自由度，我更想靠自己努力实现经济独立，然过上好日子。嫁人又怎样？还不是和现在一样，要是运气不好碰到个混蛋就惨了，要是碰到个窝囊男人这辈子也完了，可十全十美的男人哪去找啊？他们又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样的人呢？” 赵达不再说话了，她们这样的人可能已经被金钱洗脑了，劝她们从良那是佛祖该干的事，自己要做的是挖掉这个团伙。 人性的堕落就像沉重的石头压着人，可偏偏又有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禁忌的力量不管任何时候都充满诱惑和刺激，性和暴力的唯一共同点就是占有。当佳佳再次骑在赵达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达的时候，美眸含水，楚楚动人。赵达那颗本就不太坚定的信念再次动摇！ 晚上七点，赵达悠然的环抱着佳佳的细腰，坐在二楼卡座里看着下面的大厅，两人面前是刚送上来的啤酒和佳肴。现在两个人好像是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好像是都不满足于得到的，所以他们俩依然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不愿意分开，只是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一边谈风论月，嬉笑打闹。 九点的时候，云臻臻一步一摇地走过来看了两人一眼说：“佳佳，我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杜姐那儿可能还有事找你。” 佳佳转头看了看赵达，眼睛里满是求助，这是希望他能提出挽留。赵达想了一下说：“云姐，佳佳能不能不走？” 云臻臻一脸娇笑的说：“哎呦喂，这么快就难舍难分了，不过今天不行了，那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来日方长，过些天再让她回来陪你怎么样？” 看到赵达没再说话，佳佳小嘴一撅就起身走出了楼台。云臻臻说：“看不出来啊，这么快就上手了。你在床上的表现还不错，应该在优秀线以上。” 赵达对她说的前半句明白，但是后半句却不懂是什么意思就问：“什么是优秀线？” 云臻臻讲道：“简单来说呢，就是男女在一起的时间，我们分成不行、一般、及格、优秀这四个档次。你第一次就真刀真枪的坚持了至少半小时，还没有吃药就一天搞了四次，这成绩可真算是相当棒了。” 赵达噌地一下站起来说道：“从昨天下午开始到刚才，佳佳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我们之间的事根本不会有别人知道，也就是说你们是在暗中监视我，或者是在偷偷的录像，对吧？” 云臻臻笑了笑：“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你是个聪明人，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对别人使用这个办法了，但是也很少有人知道我们会用这种办法，其实这就是我们在考验你呢。原本以为你不好色，可能当正人君子是习惯了，或者是被纪律约束才对我们的这些服务员没兴趣，现在看来啊，确实是她们对你没有吸引力。恭喜你今天通过了考验，正式加入我们舞厅。” 赵达没有理会她向自己伸出的手说：“先别恭喜了，你应该知道我连人都敢杀，根本不会在乎这点事儿，你就说什么时候能把我送出去吧？我不想再在这里了！” 云臻臻说：“先别着急呀，这才刚刚开始呢。一个佳佳就能让你这样，我们这里还有好多这样的女孩呢。放心吧，只要你喜欢，只要你安心的给我们干活，我们绝对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无论是金钱还是美女都不在话下，怎么样？” 赵达坐在沙发上没吭声，仔细琢磨着她说的每一句话。自己昨晚的疯狂输出，就等于被云臻臻抓住了把柄，自己在打探消息，人家说是在考验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想利用自己呢？坏人只有跟坏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到安全，也只有让别人感到自己是坏人的时候，才能放心的让自己去做事，人跟人永远都是在互相利用而已，哪有什么掏心掏肺，没有私心！还是那句话，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把别人当傻子，谁也不比谁聪明多少。过了一会儿赵达说道：“能不能把这段录像毁了？我可不想当演员！” 云臻臻说：“放心吧，你们在里面的头像都会遮挡起来，就算播出来也看不出是谁。而且这些资料都只是在内部教学用的，绝对不会流传到社会上去，就像被锁在保险柜里一样安全。” 赵达的心里明白，她们所说的所谓销毁，打马赛克都是骗人的，这种事一旦被更多的人知道，那么不光是云臻臻可以威胁自己，就连警局里也会有人拿来做文章！但是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说：“佳佳说你们曾经答应过不会让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么这件事她知道吗？” 云臻臻说：“她现在还不知道呢，这几段录像要过些年才会拿出来用。那时候她可能已经离开这儿了，所以后来的人也肯定不会认识她的。这些录像也会单独放到一个地方，所以你大可放心的继续干活就行了！” “可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 “现在不行，过几年再说吧。” “她是旅游公司的人，杜姐是谁？” 云臻臻说：“那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也是我的老板，过段时间你会见到她的。” 这时候，一楼舞池里突然传来一阵骚乱。赵达远远望下去，只见几个光头青年被内保围了起来，可这几个青年针锋相对，毫不退缩。云臻臻看了赵达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是想让赵达下去平事。赵达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直接起身就走了下去。站到了几个汉子跟前，赵达问：“你们几个为什么要在舞厅里闹事？” 一个汉子说：“这儿的啤酒是假的，我刚喝了一杯就肚子疼，你们舞厅得赔钱！” 赵达说：“赔也不是不行，可你又是怎么知道是因为喝了酒才难受的呢？怎么就不能是提前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难受的呢？我们舞厅是讲道理的，如果是酒的问题，那么其他人为什么没有问题？单单就你的肚子疼？如果真是酒有问题，我们赔。如果不是，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我们现在是去医院检查呢？还是找个地方单独谈谈？” 青年说：“谈个屁，就是你们的酒有问题，今天不赔钱，老子就砸了这个地方！” 赵达看了一眼虎子说：“清一下场子吧，把来玩的人先挡在外面就行，一会再让他们回来，就这点事可能用不了多少时间，几分钟就能解决了。” 虎子和几个内保开始往外劝说赶人：“今天的消费明天补偿，或者再等一会儿进来。”赵达看着几个人说：“我看各位手上也有点功夫，应该也是练家子，那咱们就在手底下见真章吧？我们输了，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我们赢了！今晚这里的损失你们都得包了，要不然你们可就有的受了。” 第51章 入局即是局中人 青年轻轻一笑，充满自信，勾勾手说：“来啊，让我也看看你们的本事！” 虎子站出来说：“小心点，看得出他们手上都有功夫，可能都是硬茬子。” 赵达却一脸轻松地说：“你们四个，我们两个怎么样？先说好，要是你们打输了可千万别想赖账！” 看着这几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眼睛里布满血丝，看样子有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不知道以前经历了什么，现在可能是缺钱了，才跑到舞厅来敲诈一笔。赵达就纳闷了，他们为什么会跑到舞厅来干这种事呢？难道不知道越是这种地方的打手就更多吗？还是说这几个青年真的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 赵达想到这儿就笑了，这可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舞厅想拿自己的把柄让自己给他们卖命，警局希望找机会打入她们内部，这几个青年又恰在此时送来了投名状，难道这还不是提前安排好的？赵达抬头看了看二楼的云臻臻。云臻臻正淡淡地吸着烟看着大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舞厅的内保把四个人围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六米左右的圈子。赵达和虎子各自找了对手就直接出手了。一打二，要是面对普通人可能还好对付些，可这几个人明显是练过的，出手快得像风一样，脚下也很稳。不过才交手几个回合，赵达就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明显没经历过实战的新瓜蛋仔，从交手开始就大开大合地使用各种招式，如果继续这样的话，收拾这些人只需要等他们把力气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任人收拾了。 赵达给虎子使了个眼色，虽说只有一晚上的交流，但因为有过同似的经历，只一个眼色虎子就明白了赵达的意思。于是两人只是围着不打，虚攻而不进，虽然时不时往前比划一下，但也只是虚晃一招，而对方却在用尽全力防守。就这样虚虚实实的试探了二十多分钟后，这几个人就开始大口喘气，手里的反应速度明显慢了很多，脚下的动作也迟缓起来。 赵达抓住机会，一把抓住一个青年的手腕，右脚顺势踹到他屁股一侧，这一脚就把他踹出去好几米远。另一个见有人倒地，也不由得急躁起来，再出手时更是没了章法。赵达凭借高大的身子往前一靠，右手抓住青年单薄的衬衣，青年伸出的左手想抓赵达的手腕，可赵达这时候松开了他的衬衣，依靠自己身高的优势欺步向前马步半蹲，改用右肘狠狠顶在青年的胸口。 青年瞬时就捂着胸口蹲了下去。虎子打另外两个人也比较顺利，四个人倒地以后就被其他人轻轻松松捆住手脚，然后就连推带拉到了舞厅地下室，留下的人把舞厅收拾了一下继续开门营业。 他们在地下室经过一番拳打脚踢，强硬的手段，终于问清了这几个人的来历。这四个人本是同一所武校的学生，有一天在学校外玩耍的时候，碰到了一对夫妻，那两人号称是影视公司的星探，专门挖掘有潜力成为明星的孩子。他们说这几个少年基础条件很棒，基本能把他们捧成一线武打明星呢。还拿出一张张照片作证据，照片里的人确实是大家熟知的明星，有的穿着光鲜亮丽，手里举着各种奖杯，就像捧着闪闪发光的星星；有的坐在满是生猛海鲜的餐桌旁举杯喝酒，怀里还搂着美女，好似坐拥整个世界。经过几次接触，几个少年就被两个人说动了心。于是，他们没跟家人打招呼就跟着这对夫妻来到了深州。一路上吃喝玩乐，过得还算惬意。可到了深州下面一个乡的旅馆时，他们无意中听到这两人的谈话，原来这两人要把他们卖到波马国去打比赛挣钱。听到消息的几个人吓坏了，商量之后趁着天没亮就跑了出来。但出门时两手空空，身无分文，很快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他们就想到了拦路抢钱或者抢东西换钱的法子。凭着一身功夫，也有过几次得手的经历。于是他们觉得一直干抢劫也挺好，来钱快，又不怎么费劲。就这样，他们越来越胆大，最后来到了深州州府。只是州府这边的人防范意识很强，不好找目标，所以几个人就商量直接到舞厅里寻找机会，因为在学校时他们就知道在舞厅玩的人都挺有钱，随便抢一个就能潇洒好几天。可不知为什么，在舞厅坐了一会儿后，有个青年肚子不舒服，想找厕所。但他们几个说的是浓重的豫洲方言，服务员说的是当地话，双方根本没法沟通，几个人越来越着急，最后干脆直接敲诈舞厅。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那点花拳绣腿在真正的高手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也再次认清了一个残酷的现实，现在就只是在一味地认错，保证绝不会再来舞厅闹事了！ 赵达的意思是放他们走算了，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身上也没什么油水，哪知道云臻臻看到他们把这几个青年带到地下室后，过了一会儿她也跟了下来。当她站在地下室门口听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说：这几个人还不能这么放走，在舞厅里被损坏的东西还没赔呢，耽误的生意也没法计算，先关一段时间再说。 赵达还是想把这几个放走，就说：就是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赔，住在这里还要管饭，要是真出了事也不好收场，赶紧让他们走得了。 云臻臻说：这种找上门来闹事的人不狠狠的教训一下，就会让同行笑话，客人也会不满意，以后再有这样想闹事的怎么办？先不用管他们，饿上几天再说！ 赵达不吭声了，因为他看出来了，云臻臻是真的升起了，是铁了心要整治他们几个了，尤其是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每个老板都不是吃干饭的，有人在自己的场子里闹事，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为的就是一个面子。敢打他们的脸，肯定不会给他们有好结果。 回到二楼，赵达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又回到舞厅坐在沙发上看着下面的大厅，心里琢磨着怎么帮这几个人离开这儿。 云臻臻从后面走过来，细长柔软的手指指肚轻柔的扶着赵达的肩膀说：看不出来啊，你的拳脚还挺厉害，不知道你和虎子对打会怎样？ 赵达一直都比较反感别人在自己身后动手动脚和说话，也不明白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样问自己是什么意思，就冷冷的说：我们没有试过，但是也互相了解过，他的动作应该属于正规的擒拿手，尤其是经验和速度方面，我承认比不过他。 云臻臻哈哈笑起来：你可能还不知道，同样的问题，虎子和你回答得一模一样。他还说你可能当过兵的官呢！ 赵达扭过头跟她对视笑着说：当兵确实是我从小的梦想，但是官就更别提了，就算以前有那样的雄心壮志，现在也不敢奢望了，因为我现在就是个逃犯。 云臻臻说：嗐，做人永远别那么悲观，你要相信明天还会更好的！我看出来了，你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就很喜欢你这样的人。 赵达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是让两个人的鼻子碰到了一起，轻声说：你也不是一个十七八岁单纯的小姑娘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喜欢可不是光靠嘴说的，喜欢就得狠狠的付诸于行动，大声的尖叫和释放！ 云臻臻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是有无赖的潜质，给你根竿子你就往上爬啊？ 赵达说：我能爬的可不止是竿子，更喜欢爬上美女的床呢。尤其是希望征服像你这样美女老板身上的两座高山，一片平原和波光粼粼的河流，我心里会更有成就感。 云臻臻说：男人站立于世间想成立一番事业，靠的就是要有一副好身体，我知道佳佳今天下午都要了你两次了。你还行吗？ 赵达说：行不行得做了才知道，却不是要靠嘴说说就行，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啊。 云臻臻轻轻挥挥手说：等着吧，以后会有机会的，希望你别让人失望！ 赵达看着她扭着妖娆的腰肢离开以后，就下楼出门在路口的报摊上买了一份晚报和一盒红河烟。顺便把一个写满字的空烟盒扔在了地上。 第52章 杜新燕 第二天十点多刚开门营业，舞厅里的人还没有上班，几个舞女正一脸疲惫，无精打采的坐在卡座里抽着烟，几个男内保正在吹牛打屁，这时候在后院里的楼上升起了缕缕青烟，其实火势并不算大，但是由于窗户都开着，从外面就很容易被看到，深西消防大队的车马上闪着警笛停在了舞厅门口，以安全检查的名义把舞厅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还带走了那四个年轻人。舞厅被迫停业整顿，留下一张通知说消防通道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整改好了才能营业！非法拘禁他人人身自由将会交给内警厅处理。气的云臻臻在舞厅里跳着高大骂这些人是丧门星。赵达和虎子他们被分到了深西城里一家更大的歌舞厅干活。在路上虎子给赵达介绍了这家橙皇歌舞厅的情况，这家歌舞厅有四层，每层大概一千平，一楼是卡座舞池，二楼里面有八十多个包间，三四楼设有赌场，舞厅老板是杜新燕，她还同时经营着一家旅游公司，而佳佳她们就是这个旅游公司的导游。 晚上，赵达和虎子他们一起来到了这家橙皇歌舞厅，它位于深西文化宫东侧，前面的大街上台球厅和里面的舞厅是连在一起的，再往里就是一家大型街机游戏厅，里面时不时传出青年男女打街机游戏的欢声笑语，三四楼需要经过两道盘查才能进入，这几个相连的场子都是杜新燕的。赵达他们就是来帮着看场子的，在云臻臻的介绍下，赵达见到了杜新燕。 杜新燕身穿干净利索的一身职业装，一双美腿被过膝短裙下的长筒袜遮着，上身挺拔，乌黑的头发像黑色的绸缎一样披在肩上，把一张瓜子脸衬得更加小巧，柳叶弯眉，丹凤眼，鼻梁小巧，那摄人心魂的眼睛，目光流转间尽显妩媚动人，身材婀娜多姿。要不是事先知道她已经30多岁了，赵达会以为她才20多岁呢。 杜新燕看了看赵达他们说：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边舞厅就先停几天，过几天去找找人再看看能不能算了，你们这几天就在这儿先干着，工资照发，你就是赵达？ 赵达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是的。 杜新燕说：听说你身手不错？ 赵达说：都是别人瞎传的，也就会几招防身的招式，吓唬一下小孩子还行。 杜新燕说：在这儿不用谦虚，每个人的能力从来都是靠实力讲话，听说你很聪明，要是你真的能独当一面，我也会让你单独出去干一番事业的。 赵达说：谢谢杜姐的栽培！ 杜新燕见赵达不愿多说，自己也就没了谈下去的心思。饭一吃完，几人就分开了。晚上，赵达和虎子坐在卡座里，瞧着大舞池里跳舞的男男女女。这里面舞女人数可明显增多了不少，而且质量也提升了不少。还有几个卖药的在卡座之间穿梭。虎子介绍说这些卖药的都是杜新燕安排的人，不用去管。 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平平静静，佳佳也没联系赵达，赵达他们十几个内保就住在舞厅里，但是三四楼一直都没有机会上去看看！ 这天下午，赵达和虎子被喊到了杜新燕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赵达也在这里看到了佳佳和另外五个女孩，确实就像云臻臻所说的，她们的身材容貌都跟佳佳似的，个顶个的都是年轻的大美人。杜新燕说：“这几天你们分开出去几天，到了地方就尽量多拉些人回来。人拉得越多，你们的提成也就越高。赵达，这次就跟着我吧，一起去看看，熟悉熟悉情况。” 赵达不明白是什么事，只是瞅了瞅其他人，却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模样，紧张里透着兴奋。赵达心里明白，有些事如果他们想让自己知道，那么不用自己问也会告诉自己。如果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问了也是白问！现在只要跟着走就行了。 第二天凌晨，赵达和杜新燕还有两个内保登上了一辆能坐五十多人的豪华旅游大巴车。目的地是惠城，这些大巴车和内地的统一一张图纸车不一样，使用的进口发动机声音小，汽车内部空间更大，行驶在路上，车内乘坐的人感觉非常舒服。在车上杜新燕介绍了此行的目的：从惠城拉人去深州旅游，也可以去翡翠国参加赌博、赌马、赛狗大赛，用极低的旅游价格就能出国体验那边的风土人情。那边因为国情的缘故赌博不被禁止，而且高薪工作机会超多，要是游客有看好的地方想留下来工作，旅行团也能帮忙安排，那边还有很多科技公司也在高薪招聘，这样也算是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出去挣外汇。以前就有好多年轻人，大学一毕业就过去找工作，只要面试条件差不多，马上就能上班。一般在这种公司里先实习几个月，然后转正，公司团建，要是工作一段时间想回家，公司也会把工资结清，还会发不少安家费。参加旅游的人数越多，赵达他们这些人的奖金就越多。 赵达坐在车上，瞅着还算精美的宣传海报，上面一个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姐，还有极具诱惑性的宣传标语：“足不出户，月入过万，兼职轻松拿佣金。零门槛、零投资的工作机会就在眼前……”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每天接个电话就能挣轻轻松松钱，一星期翻番，一个月翻十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钱冲；拼一次，富三代，拼命才能不失败。”………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进入惠城境内。几个人在车上都没睡觉，赵达也挺佩服杜新燕的精神劲儿，坐这么长时间汽车，竟然一点瞌睡的意思都没有，好几次还坐到赵达邻座聊天，传授经验。赵达每次看着她那迷人得像妖精一样的容貌，闻着扑鼻的香气，心思也早就飘到九霄云外。杜新燕终于走开后，赵达就和同行的内保说起话来。可惜可能因为杜新燕在车上的缘故，两人没有太多交流。 第二天中午，从车上睡了一觉下来后，赵达才发现这不是市里，而是惠城境内的一个风景区秀月公园。听杜新燕介绍：“这里是惠城最大的综合性山地公园，来这儿的以企业团建的年轻人居多，这座山上修了观音阁，所以民间常称它为观音山。这座山峰可不只是自然奇观，更是惠城市民心中的精神寄托。观音阁里供着观音菩萨的圣像，香火旺盛，寄托着人们祈求平安、幸福的美好愿望。每到清晨或者黄昏，很多市民都会来这儿默默祈祷，寻求心灵的慰藉。越往里面走，你就越感觉自己像走进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能欣赏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受到文化的厚重底蕴。这儿不仅有各类个性乐园的欢声笑语、欢乐天地的大气磅礴、狂野动物园的野性之美、儿童游乐场的童趣盎然，还有体育运动场的活力四溢，给不同年龄层次的人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娱乐天地。虽然还属城市自营发展，但是也接近改革开放后的社会了，秀月公园不只是个景色宜人的公园，更是一个可以让来游玩的人尽情享受健康生活的美好。” 赵达他们几个人拿着杜新燕分给的宣传海报、手册开始向游人发放，遇到有人询问还得回答问题。杜新燕还是一直在赵达旁边跟着，赵达的年轻帅气和杜新燕的美丽容颜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青年男女围过来问这问那。 现在并不是旅游高峰期，这个时候能出来游玩的人大多都是附近几个州的原着居民，或者是来到这边打工的人，甚至是一些单位里给一些有成绩或是老员工组织错峰旅游福利，但这些单位的人都有自己带队老师和纪律，不会轻易跟别人走，而杜新燕要找的最好是那种自己一个人出来游玩的人。比如那些打工的人！ 现在在赵达前面有个怯生生的女孩问：“那边的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管吃管住吗？” 杜新燕回答说：“要是普通工作的话大概3000左右，包吃住，如果会其他技能可能更高。要是选择在赌场做服务员，可以拿提成和小费，一般工资能有一万左右，主要看你会什么。” 女生说：“我是旅游学院毕业的，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过去干导游行不？” 杜新燕笑着说：“这可算是特殊人才了，我们旅游公司正需要这样的人呢，你要是愿意可以直接来我们公司上班。我们国家的旅游市场刚放开，公司现在刚起步，急需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导游来工作，你放心，你的工资待遇绝对是最好的，目前公司的导游根据提成每个月都能拿到一万多，公司包吃住还有三险一金。” 女生问：“这上面的电话是你的吗？” 第53章 第一个目标 杜新燕说：“当然了，有一个是公司电话，你要是想去的话，我们这次是班车过来的，可以带你一起回去看看，不用你花一分钱，到了以后要是对条件不满意，还可以跟着下一趟车回来。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女生跟身边同行的女生说了几句话后，对杜新燕说：“我们俩是一起过来游玩的，想一起去看看可以吗？” 杜新燕对这样的情况当然是来者不拒，说：“没关系啊，出门靠的就是朋友，能多一个朋友更好，要是你还有其他同学愿意去看看，也可以一起叫上，这样大家在一起工作就更好了。” 女生说：“不是，她是我家楼上的一个朋友，这次是一起出来玩的。” 杜新燕说：“没关系，那就一起吧，留下你们所在旅馆的电话，我会在出车前会联系你们的，最晚明天中午就可以走了。” 赵达记下了她们留下的号码。看着她们这两张稚嫩的脸庞，想着可能会遭遇的危险，赵达很想提醒一下，可是最关键的任务还没头绪，自己不是神仙，拯救不了世间所有的苦难，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只能在心里祝福她们了！ 晚上，几个人来到了惠城富豪大酒店。吃饭的时候都喝了点酒，赵达身边一直有人跟着，也就一直没机会把消息传出去。晚上还跟两个内保同住一个房间，看来他们还是对赵达这个人不放心，所以才让这俩人时刻跟着。赵达想到这儿，无奈地笑了笑，人与人之间哪有绝对的信任呢？自己对别人有用的时候就被信任，没用的时候就被怀疑，尤其是干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行当，自己来的时间又短，别人凭啥对自己绝对信任呢？ 第二天中午，已经有一百多人来咨询出国旅游的事儿了，确定能一起去看看的也不少，赵达仔细看过了这些人，更多的人在乎的是出去真的能挣那么多钱吗？生活习惯跟这边一样吗？生活保障真的有那么好吗？真的可以随时回家吗？回答都是肯定，因为杜新燕他们早就已经摸清了他们的需求，他们的愿望，他们爱贪便宜的心理，所以骗的就是这样的人！ 下午，杜新燕按照留下的电话号码，给这些人挨个打电话，约好相聚的时间和地点后，他们就开车来到了富豪大酒店停车场。 赵达在等人的时候，对杜新燕说：“燕姐，那个学旅游的美女能不能就在咱们这儿上班啊？” 杜新燕瞅了赵达一眼说：“怎么着？动心了？” 赵达忙连忙否认说：“没有，就是觉得那女孩长得挺漂亮，而且还特有气质，这么好的导游就这么拱手送人太可惜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既然咱们公司也需要这样的导游，让她学习一段时间直接留下就得了。” 杜新燕问：“你知道咱公司是干啥的吗？” 赵达回答：“我知道燕姐有个旅游公司，也知道佳佳她们是导游，我看这女孩挺漂亮，也是导游学校毕业的才想到能不能留下她。” 杜新燕风情万种地盯着赵达说：“说到佳佳，可别忘了对你有点意思，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啊。” 赵达说：“我和佳佳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我当时确实被她吸引了，可经过细聊以后才知道，她要的太多，我确实也给不了她美好的未来，所以只能把对她的感情藏在心里了。” 杜新燕说：“你信不信，要是让她听到你这么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她会很失望的？你知道前几天我让她干啥去了吗？” 赵达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 杜新燕说：“前天我让她去应付一个深州的领导，可她拒绝了，她说遇到你才知道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是她喜欢的人，她才20岁，对爱情的观念和渴望程度还都停留在纯真时代。尤其是她其实还没真正的接触过男人，实际上还是个很纯情的姑娘，我不想为难她，所以让她和另一个人一起过去的，她只负责陪酒。” 赵达心里暗笑骗鬼，慢慢说道：“可我现在过的日子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被抓走了，根本不敢去想谈情说爱的事。不然最后吃苦的肯定是她。所以我不会同意的！” 杜新燕说：“那你说咋办？别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其实那姑娘就是一根筋，只要是她认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赵达说：“那我就多做些让她讨厌的事，让她知道我就是个混蛋王八蛋，那总行了吧？” 杜新燕笑着说：“你可以试试，不过到底会不会有效果就不好说了。” 赵达问：“要是让她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呢？她总不至于跟老板抢男人吧？” 杜新燕笑着说：“抢？你觉得自己有那么香吗？首先你得有那个胆量，然后就是你行吗？” 赵达讪讪的说：“男人哪能不行呢？你还不知道吧？佳佳就是这么被我征服的。” 杜新燕说：“呵呵，你不怕吗？” 赵达说：“怕？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大不了人死鸟朝天，有什么可怕的！如果怕有用的话，那就没有战争了，世界不就太平了吗？” 杜新燕说：“其实我也特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佳佳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赵达马上腆上脸说：“只要给我机会，保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那种上天入地的感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杜新燕说：“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对我这样的老女人感兴趣呢？” 赵达说：“老女人？谁啊？佳佳才20吧？你的身材凹凸有致，性格温柔沉静，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哪来的老女人？” 杜新燕咯咯咯地用手轻抚着嘴角笑了起来：“我都32了，哪能比得过那些小年轻。” 赵达说：“年轻的标准有很多，你看起来身体更年轻，心态也更稳重，我就喜欢像你这样当领导的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会让我更有征服感。” 杜新燕看着赵达没有再说话，可是眼睛里平静的水面激起了层层的波浪已经出卖了她的心。 晚上八点多，人终于等齐了，两辆车拉着六十多个人就在酒店里一起吃饭，美酒佳肴，欢声笑语，杜新燕非常高兴，对他们也是关怀备至，问长问短的。一直到十点多，才安排大家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回深州。 这表面上是展示了一个大公司对大家的友好和关怀，其实也是每一个套路通用的一个手段，刚开始的时候给你一点甜头，小恩小惠，让你受到一点点感动就会进入下一个圈套，然后再抽丝拔茧，真正的好戏都在后边呢！ 大家都散了之后，赵达被杜新燕叫到了她的房间里，杜新燕说：“我这两天实在是累坏了，你过来给我按按。” 赵达看着她在房间里换了一身更加清凉衣服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最后忍不住对你干了不该干的事可怎么办？” 杜新燕媚眼抬起，微微一笑说道：“那还不简单吗，你可以试试啊。” 赵达说：“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尤其是面对这样穿着打扮的美女，我的意志力非常有限，咱先说好了，一会儿我要是忍不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可不能怪我。” 杜新燕笑着背对着赵达，把身上本来就没多少的衣服又脱了下来，然后趴到了软软的大床上，床面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明显下沉了许多，可她右手伸进枕头下面再拿出来的时候，却多了一把手枪，枪身乌黑，丝毫没有反光，凭经验就知道这是把可携带六发子弹的真枪，赵达于是笑着说：“燕姐，我就是开个玩笑。” 杜新燕说：“没关系。先给我按按。” 赵达脱了鞋，在床上跪到她身子一侧，双手在杜新燕的后颈部拨开头发，开始一点点地揉捏起来。杜新燕的皮肤细腻，温热柔软，雪白的手臂就像刚出锅的嫩藕一样纯洁，有好几次都想直接骑上去，但是每当看到她紧紧握住的枪又放弃了。随着赵达一路往下一点点移动，杜新燕的后背也微微渗出出了汗，等到赵达用力揉捏她的小腿和脚部的时候，杜新燕居然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赵达听到那诱人的声音，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杜新燕开了口说道：“行了，现在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睡觉，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走呢。现在我感觉特别舒坦，也轻松了不少，谢了。” 赵达下了床，穿上鞋后说道：“不用谢，你也让我有了一次不一样的体验，就像看着近在眼前的美味蛋糕却吃不到一样，体会了一把爱而不得的感觉。” 这时候杜新燕突然翻过身，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问道：“你觉得我美吗？” 第54章 局中人做局中事 赵达赶忙说：“美！非常美！相当美！我就没见过比你美的女人，你几乎满足了我对女人所有美好的想象！” 杜新燕一脸满意的笑着伸出左手在赵达胸口摸了摸，接着用手指甲慢悠悠地划了几个圈，可右手的手枪却抵在了赵达的下身说道：“小家伙，回去吧，别净想些没用的了，我不适合你，只要你好好干，等你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 赵达在心里已经不高兴了，你才小家伙呢？但是也没再说话，转身就出了房间。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两个内保还没睡，像是在故意在等他回来，赵达只是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就躺到床上，从床边拿了支烟抽起来。 房间里的灯一关，黑暗里那一闪一闪的烟头映着赵达那张还略显稚嫩的脸上。他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出去，可由于刚才给杜新燕按摩实在是费神又劳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满载乘客的客车开了五个小时后回到了深洲。在海关出口，一部分要出国旅游的人被分到了另一辆车上接走了，杜新燕带着他们出了关。剩下的人由几个内保带回了歌舞厅。 佳佳她们已经回来了，见到赵达回来，佳佳乐颠颠地跑过来，拉着赵达的手就回了她的宿舍。赵达现在的目的就是接近杜新燕，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么这些佳佳也就属于无用的弃子了，又跟她说了一遍自己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恋爱，随时都有可能被抓走。可佳佳就像着了魔，用一堆理由反驳赵达。赵达仔细想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像是在演戏，可明明只有一天上的接触，她又凭什么会相信自己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道行太浅？太单纯？最后无奈地说：“没户口就没法合法结婚，以后有了孩子也是黑户，你知道黑户啥意思吗？” 佳佳说：“我就相信只要咱俩一起努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大不了以后不要孩子了，只要咱俩一起生活就成。” 赵达说：“幼稚！孩子是什么？孩子就像大树的种子，是两个人生命的延续，是未来和希望的象征，是家庭圆满的标志，没孩子你为谁活？没孩子你为什么努力？” 佳佳说：“那咱以后就要好多孩子，然后找个谁也找不到咱们的地方过日子。” 赵达说：“你觉得有这样的地方吗？这世界虽然大得像无边的海洋，但是其实到处是边边框框根本就无处藏身，因为我们不可能离开这个国家，我现在也是像只流浪狗一样，躲一会算一会而已。迟早有一天也会被抓的。” 赵达跟她谈了一下午，可惜没多大效果，她就是那种典型的恋爱脑，没理智，没自我，信奉爱情至上，她的心思和精力已经不是正常手段能改变的了。最后，赵达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的深入交流了一番，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宿舍的木门，回舞厅去了。 坐在卡座里，刚招来的新导游田燕妮见赵达一个人坐在这里抽烟，就走了过来说：“赵哥，看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呢？” 赵达笑了笑：“没有，就是在想事情。” 田燕妮问：“我什么时候能上班呀？” 赵达说：“我跟你一样也是干活的，说了不算，杜姐这几天带着上次那批游客在外面还没回来呢，再等等吧，我估计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赵达很想提醒她一下，但是这时候的舞厅里乱糟糟的，每一次说话都需要提高音量，来来回回的服务员都在经过自己，为了不节外生枝只能装聋作哑了。 趁着外出买烟的时候，打了一个车来到了警队见到了队长，跟他说了这几天的情况，哪知道这位大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说：虽然这是另一个案子，但是你毕竟是一个内警！有责任，有义务去想办法阻止！就算你当时不能分身，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什么不早汇报？你还是个人吗？还有一点良心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当？……… 赵达笑了，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到闫达西团伙，而不是去干所谓的份内事，这么明显的跨境犯罪，你们不去海关盯着，却在这个时候埋怨我，你们要是都尽职尽责，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就连大街上的枪支弹药的买卖都这么红火，你们又是干什么吃的？看不见吗？ 可是，现在干的工作，他还是自己和警局之间的重要联络员，不能得罪，要不然他要是真的在背后耍点手段，那么自己就真可能一辈子也拿不回自己的身份了，所以只能是笑着承认自己的失误。 队长见赵达老老实实，认错态度诚恳，也就没有继续为难，记录完成后，让他在单子上签字就回去了。 又过了两天，杜新燕风尘仆仆、一脸倦容地回到了舞厅，进门就瞧见坐在卡座里的赵达，说道：“赵达，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赵达就跟在杜新燕身后往二楼走去。 杜新燕躺在宽大舒服的椅子上，说：“你上次按得挺不错的。再过来给我按按。” 赵达看着她那诱人的身材和勾人的眼神说：“上次你是舒坦了，眼瞅着美人在怀却不能大显身手，有所作为，可把我难受坏了，回去在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才睡的。”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走到杜新燕身后按了起来。赵达碰到杜新燕那如水般的肌肤时，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开始了一番痛苦的煎熬。 杜新燕微闭双眼，表现出一脸十分享受的模样说道：“年轻人想要成功，光有智慧还不够，首先就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有让身上的那种原始思想不再冲动了才能成事，我看过了，其实你还不错，但是现在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了。” 赵达说：“要是别的方面我觉得都能克服，可唯独美女，尤其是看到像杜姐您这样的美女，我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杜新燕咯咯笑起来：“女人只会耽误你们男人的大事，干扰你们的思路，因为女人的目的性更强，她们甚至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男人要想成功就得离女人远点，这才是明智之举。” 赵达问：“那杜姐您也是这样的人吗？” 杜新燕扭过头瞧了赵达一下缓缓说道：“没错，我也是。曾经我也曾经天真的特别喜欢过一个男人，可这男人最后为了自己的前程，却狠心把我卖给了能决定他前途的男人。那天我被他灌了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苦苦的哀求那个人放了我，可惜一点用都没有。痛苦地看着那个丑得像怪物一样的男人在我身上拱来拱去，那时候我的心就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为了所谓的前途就把我们两年多的感情就卖了，所以我恨他！可是后来他居然还厚着脸皮来求我原谅，他还真以为能让对他死了心的女人回心转意呢？真是无药可救！从那时候起我就对所谓的爱情死心了，不再去相信任何人，之后我就安心的学习，下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然就只能是个随时被人扔掉的破抹布！” 赵达说：“我觉得女人就该去找个可靠的男人，没必要出来风吹日晒地挣钱，挣钱养家那是男人的事，女人在家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成。” 杜新燕听了赵达的话大声笑起来：“你可真是个特别的男人，以前我也这么想过，女人在外面瞎折腾什么呢？女人最终也会属于男人，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不都还是男人的吗？后来也慢慢的想明白了，女人不能只做男人手里的漂亮的花瓶，徒有虚表，更应该像仙人掌一样能自己养活自己，而不是靠男人才能美丽的花朵，等花朵没了新鲜劲儿，没了光泽，男人的欢心也就没了。到那时候就可能随时被抛弃。” 赵达在手上稍稍加了些力气，说道：“杜姐这话让我想起一本书里是这样写的：你若把自己当成女皇，自然能吸引来帝王；你若把自己当成公主，那肯定能吸引到王子；你要是把自己当成美女，自然也会吸引来英雄；你要是把自己变成妖精，最后吸引来的准是妖魔鬼怪。杜姐有这样的见识，小弟就像是一个小矮子站在巨人身边一样真是自愧不如啊。” 杜新燕咯咯笑着说：“不错，这话我很喜欢听，你写下来吧，我想天天看到。” 赵达说：“您要是喜欢，我就每天亲口跟您说一次，要是您只是偶尔才喜欢，那我就随时说给您听。这样不是更好吗？就像想吃糖的时候就有糖，喝蜜的时候就有蜜一样。” 杜新燕说：“真没发现你这嘴还挺甜呢，你用这招到底骗了多少小姑娘了？” 第55章 局中事就要努力做 赵达说：“曾经我也是一个懵懂少年，我要说不是因为唯一的女朋友背叛，我现在应该还是个男孩呢，杜姐您信吗？” 杜新燕说：“当然信，二十多岁也还是个孩子，心思还没有被社会污染，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儿？不过佳佳也没经历过几个男人，是个好女孩，你们应该相处一下，说不定对你有好处呢。” 赵达摇摇头说：“不用了，前几天回来以后，我就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我永远都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玩玩就算了，没必要再深陷下去。” 杜新燕说：“为什么？” 赵达说：“因为我更喜欢杜姐您这样的，能自立自强的人，有明确目标的人，有能力养活自己的人，可是她社会经验还是太少了，太容易相信人，太单纯，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能还在像做梦一样憧憬美好的童话呢。” 杜新燕说：“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对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可没什么兴趣，因为我们更讲究现实，你说你有什么能和我交易的资本呢？身份？地位？还是金钱？你啥都没有吧！” 撩拨女人首先就是要脸皮厚，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被奉承，恭维和吹捧，随着生活品质的提高，女人的需求也会越来越独特，如果一个男人只是长的看的过去，也能和女人聊的来，那也只是一个最基本操作，假如再同时拥有了高学历，或者是跟女人有共同的爱好，兴趣，那么几乎没有一个女人会讨厌这种人。为什么很多街头小混混都有好几个女朋友？而所谓的老实男却总是在抱怨女人不长眼，看不清自己才是好男人？就是因为更多的女人是听觉动物，男人再有钱，再老实，不会说动听的话，不会赞美对方，不懂得浪漫，那么女人又凭什么喜欢你呢？赵达现在就是在谈话中努力寻找两个人的共同点，然后再夸大共同点的好处。 赵达说：“所以我才更喜欢你这样的人呢。天生丽质，天香国色只是你外在的美，有自己的想法，面对生活也更现实，就算一件事最后选错了也不会怨天尤人，而是诚恳接受，这就是我想找的女人，遇到你之前，我对未来也曾有过很多憧憬，而现在我只希望未来有你相伴就足够了。” 杜新燕说：“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负责任吧？这种男人我见多了，心里就想着随便玩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说到底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点虚荣心，就像贪吃的小猪一样。” 赵达说：“我家里还没有红旗呢，外面又哪来的彩旗？今朝有酒今朝醉，人不风流枉少年，该干什么就大胆的去干，洒脱的去面对人生，人生哪有那么顺遂，能过一天是一天，想那些没用的干啥！” 杜新燕站起来，回过头，双手勾住赵达的脖子，两人鼻子碰着鼻子，嘴唇也近在咫尺，杜新燕吐着清新的气息说：“你真这么想的？一个大学生本应有更好的前途，而不是整天无所事事的混在我们这种江湖里，你应该远离这个江湖，这里的生活不属于你，你知道吗？” 赵达一脸懵地说：“在哪不都一样吗？人生的目的无外乎是挣钱，找女人，成家，我现在的命运跟成家没什么关系了，对曾经的女人也不敢再奢望她回心转意了，但是如果有机会能让我挣更多钱跟你在一起，又何必管那么多呢？所以我余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搞钱养你了。” 杜新燕说：“如果你想挣大钱其实还有个办法，只是这条路太危险，就怕你不敢干。挣钱的目的就是为了安稳的生活，其实留在我这儿干也不错，不管有什么事我都能在前面护着你。” 赵达说：“我一直都相信一句话，做任何事都是风险越大，收益越大，风调雨顺的旱涝保收也就只能解决温饱，如果靠女人保护，那也太伤男人的自尊了，除非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杜新燕嘴巴贴上赵达的嘴唇，亲了一会后说：“这套理论不符合实际，就不要对别人说了，先下去吧，看着点场子，这几天可能不太平。” 赵达笑着说：“还有敢来闹事的？” 杜新燕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田燕妮被杜新燕安排到不知什么地方培训去了，赵达在舞厅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晚上九点多，从舞厅外走进来一伙人，赵达一眼就认出走在中间的是秃顶闫达西，四个保镖模样的人下车后，提着两个箱子就气势汹汹地朝舞厅里的办公室方向走来。 杜新燕说得这几天可能不太平难道就是他？难道他会在舞厅里闹事？可这个舞厅说到底也是他开的，那不就是跟自己身上找事一样吗？ 现在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既然碰到了，只能先试试他身边的人怎么样了，如果有机会在这里拿住他，那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当然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他们快经过赵达身边的时候，赵达猛然站起来拦住他们的去路说道：“你们要是想唱歌跳舞就在外面就行了，后面是办公室不能去。” 闫达西微微抬头吸了一口烟，脸色一怔，用那黑黄色的眼珠上下打量了赵达一遍，旁边一个壮汉走过来大声说：“滚开，真是塔姆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这就是这里的老板！是你想拦就拦得住的？赶紧滚开！” 赵达看了他一眼，依旧慢悠悠地说：“这里没用别的老板！只有我们杜老板！我劝你从现在开始最好管住你这张臭嘴，不然一会儿我肯定给你撕烂了喂狗，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没提醒你！” 站在前面的闫达西没说话，而是往后退了几步让出前面的地方，在他身后几个人也同时往旁边一闪呈伞形把赵达围住，几个人中间空出了几米宽的地方，赵达知道这就是要动手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暗笑，他们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肯定是先发制人才是上策，身体往前猛冲，同时伸出右手握拳，朝离得最近一个人的太阳穴甩去，对方身材矮小，这时候更是身体往下一蹲，险险的躲过拳头，然后猛然向前冲朝着看起来赵达撞过来，两人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做其他反应，赵达侧身反手按在了对方肩膀上，借着他的冲力后撤一步，对方见一击不中刚一迟钝，赵达右脚用力蹬地，右膝盖猛地抬起，狠狠顶在对方鼻子上，这一下又快又狠，对方马上疼的捂着鼻子蹲了下去，鲜血从他的五指指间流了出来。这时候另外三个人也一起围了上来，面对三角包围，赵达并没有惊慌，瞅准一个个子中等的男子率先出手，抓住他上衣领子往前一带，两人换了个半体位，正好迎来另一个人的一脚飞踹，这一脚也结结实实地踹在这个人身上。趁对方还没收回腿，一把抄住他的脚后跟，右脚顺势侧踹出去，狠狠踹在对方站立的人膝盖旁边，就听咔嚓一声，他的膝盖应该是断了！这人马上蹲在地上大声哀嚎起来。 这时杜新燕出现在楼道里大声说：“赵达！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赵达甩了甩双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回身站到杜新燕身边。闫达西鼓鼓掌说：“还不错，还真有点本事，我还以为燕子夸大其词了呢。” 杜新燕说：“还没到日子呢，你来干什么？” 闫达西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想你了呗，听说这趟出货不太顺利？” 杜新燕说：“到我办公室里说吧。” 赵达一直跟着杜新燕后面，直到杜新燕在办公椅上坐定。闫达西瞧了瞧站在杜新燕身后的赵达说道：“你的身手应该不赖，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啊？在我那里干活的话，我保证你以后挣的钱可比在这儿要多多了。” 赵达这个时候当然是希望更接近他，但是比起这个人的行踪不定，能抓紧杜新燕这个人，其实也是一条很有希望的线，更何况自己跟他不熟，贸然的答应他的要求，就会显得自己太功利了，所以笑笑说：“杜姐待我很好，我非常喜欢跟着杜姐干活，所以暂时还不想走！” 闫达西笑了笑，没再和赵达搭话，而是朝着杜新燕说：“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新燕说：“深州在海关组织了一次为期半个月的严查毒品走私行动，经过的每一辆车都要经过严格审查，我们车里有一个游客曾经有一段吸毒史，所以被扣了下来，我找人都没有用。” 闫达西看了看另外几个人，下巴往外扬了扬，赵达也跟着出了办公室。被踹断腿的那个男子已经送去诊所了，剩下的这两个人像饿狼一样虎视眈眈地看着赵达，赵达也挑衅地仰起头，轻蔑地看着对方，还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看着这两人摩拳擦掌的样子，赵达朝着对方脸上吐了一口烟，说：“怎么着？不服再来呀？” 第56章 毒品上瘾之谜，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不屑，然后就一起朝着赵达围了过来，不过走过来的同时，各自的手却伸向了腰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果然每个人都从腰间掏出一把枪。这枪明显和杜新燕的不一样，杜新燕的是女士专用手枪，子弹数量只有四发，主要是为了防身，小巧玲珑，方便携带。但现在这两个人的枪更像是仿五六手枪，乌黑的枪身看起来更加的厚重，圆润的菱角也似乎是被精心打磨过。赵达这时候面对真家伙也不敢乱动了，因为自己没有！而对方有，这就是真理！而真理就是不需要讲的就必须明白的道理！其中一个青年靠近赵达，贱笑着用手枪点着赵达的下巴说：“从我们进了舞厅开始，你就阴阳怪气的说各种怪话，牛皮哄哄的看起来是谁都不服的样子，你真的以为手里会两下子就天下无敌了？那就继续啊？来啊？再牛逼一个试试看？在这个地方这玩意才是大爷，就是真理！别以为有点功夫就了不起了，在强大的火力面前，任何功夫就像蝼蚁一样什么都不是！知道嘛！” 赵达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两人见赵达老实多了，就一脸高兴继续挑衅，枪口又往上抬了抬，顶到了他的太阳穴笑着说：“再牛啊，怎么不牛了？” 赵达用力眼睛的余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没有这么多话，如果他真的想开枪，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就有太多的机会！但是也不敢赌他真的不开枪，因为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能力是不一样的，也许再遇到言语的刺激就会失去理智，那时候不管自己有多么矫健的伸手，在这狭小的走廊里都等于是两把枪的活靶子。于是就笑着说：“兄弟，千万要把枪拿稳喽，小心别走火，这玩意儿威力可不小。” 青年也同样笑了笑说：“知道害怕那就说明还有救，以后做人的时候老实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知道了吗？” 赵达只是面露微笑点点头，然后就坐在了旁边的卡座里。一个多小时后，闫达西从办公室出来，看了赵达几秒钟，然后就带着那两人走了。 杜新燕在门口把赵达叫到办公室里说：“这是大老板，以后记住了，他们要是以后再来了就不用管他。他爱干什么干什么，把这里拆了砸了才好呢！那样的话，老娘也算是解脱了！这次你把他一个手下打伤了，他没找你麻烦，我觉得他大概是看上你了。” 赵达说：“他算是个什么玩意，他看上我又怎么样？我汤姆是个男人，谁稀罕他的看上！而且他另外两个手下刚才在外面还拿枪指着我，好像是对我起了杀心，他们要是真的打的过我，有本事就别用枪！看看我能不能整死他们？我现在就想跟着杜姐过安稳日子，谁也不想理！” 杜新燕朝赵达勾了勾手，示意赵达过去继续给她揉肩捏背说：“别跟和孩子似的了，他们就是吓唬吓唬你，只要闫老板不发话，他们就不敢乱开枪。” 赵达继续轻轻的给她捏着后脖子说：“这个闫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随身还带着枪？拿枪是不是假的？” 杜新燕说：“枪绝对是真枪，他干的事儿也挺多，一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你也别乱打听了，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十点多的时候，赵达从办公室出来，坐在卡座里看着舞厅。不一会儿，一个卖药的小伙子走过来坐在赵达对面，于是两人就闲聊了起来。赵达这才知道，他们的东西都是经过稀释后再加工的药品，只能让大脑有短暂的兴奋作用，不会有多大的成瘾性，如果只吃过一两次，很容易就戒掉了。刚吃的时候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就像飘在云端一样，再加上音乐旋律和周围环境的刺激，人就更加兴奋，摇头晃脑，神神叨叨的。所以第一次大多都是免费送的，当然了送的也是那种被稀释过很多次的那种，药力的作用已经很小了，就是让吸食者可以获得短暂的兴奋，觉得有便宜可占，又不会上瘾，这样下次他们就有需求了，再来的时候是主动找自己，那时候就可以把价格提高几倍。只是他们这次花钱买的这种就跟送的不一样了，这种更容易上瘾，因为药效更大，吸食者的表现也会更加疯狂！当然，也有一种明智的人，抽过送的一次就不再回来的，不过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很多人都是带着朋友一起回来买。 他们平时挣不了多少钱，大部分是按照一比十的比例卖出，只有吸食者越多，他们挣到的钱也才会正比例提高，舞厅了什么人都有，但是接触人最多的还是舞女，所以他们更愿意跟舞厅了的舞女合作，尤其是已经染上毒品的舞女，这样的舞女可以白白拿毒品跟客气一起吸，舞女带的客气越多，她们得到的实惠也就越多。 赵达笑着说：“你们做这么危险的事，得到报酬最多的时候是多少？” 青年腼腆地说：“差不多两万吧。” 赵达眼睛一瞪，假装惊讶的大声说：“万靠！那也比我们强太多了吧？” 青年说：“我们都知道，你们这些内保跟着老板都是要干大事的人，挣钱肯定比我们多，怎么会亏待了你们呢？” 赵达没再接关于毒品的话茬，而是坐在卡座里慢慢抽起了烟。然后又和这个人谈起了男人的话题——舞女！ 舞女也是有阶层的，也有一条鄙视链，在这个规模的舞厅里陪别人跳舞的女人算是中等舞女了，各类饮料啤酒都有提成，客人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才可以胡抓乱摸，她们也可以趁机卖东西，所以一般收入都比较可观。在其他地方还有小舞厅里或是在大街上拉客的低级舞女，这类舞女一般都是年龄稍大，颜值一般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跳舞，陪睡，吸毒这都是基础操作，也是在这条鄙视链的最底端。还有一种舞女是比较高级的舞女，比如像佳佳她们这样的人，年纪小，颜值高，学历高，会说话，有涵养，本身就有高薪的职业，她们只会去陪特定的人跳舞，吃饭，甚至是被包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赵达走遍了州府附近属于杜新燕的六家家中型歌舞厅，也认识了十几个卖药的人，还有一群干内保的社会青年以及他们的来历。他还跟着杜新燕到过内地乾州地区带过人，但是却一直没有再见到闫达西，赵达把这些详细情况都告诉了内警厅的那个队长。自己也在考虑要不要换一种思路去完成任务！ 后来的每天晚上，赵达都会去给杜新燕的卧室里给她按摩，赵达原来的按摩手法是跟着中国古医学习的，从额头眉目开始先进行面部按摩，然后从脖颈后两根的大筋一路往下，经过六大穴位抵达腰部……杜新燕每次都是在按摩到最后的时候睡着了，第二天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天赵达揉捏完她那细短如蚕豆的小脚丫后，就去了一下洗手间，他每次给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去放松一下紧张又难受的身体，这样的女人有自己独特的自尊，骄傲和脾气，万万不能强上，她们喜欢温柔听话的人，更喜欢征服强壮有权有势的男人！唯独不喜欢强迫她们接受的人。因为她就是因为被强迫才走到现在这种地步的人！ 回来才蓦然发现杜新燕今天并没有睡着，此时已经翻过身子靠坐在床头上，手里拿着烟看着赵达说：“小家伙，怎么样？这段时间没去找别的女人吧？” 这个''小家伙''也是一直这样称呼赵达，时间久了，赵达也懒得去计较小家伙的另一层意思了，坐在床边继续吹捧着她的臭脚说：“自从认识了你，就觉得你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清新淡雅；像一首动人的小曲，温婉隽永；似一缕轻柔的微风，体贴细腻；更像一朵娇艳的春花，娇俏可爱，有这样的大美女在眼前，哪怕是只能看不能动，别的女人在我眼里也全都没了位置，” 杜新燕听到这些话，顿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到底是上过大学的大学生，连说话都这么中听。过来继续。” 赵达站起来走了过去，可是今天杜新燕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翻过身子趴在床上，而是脚跟用力，上身直接往下滑了一下，整个身体便平躺在了床上说：“这次按前面！” 赵达看着近乎裸体的美少妇说：“我怕我受不了，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杜新燕媚然一笑说：“放心吧，这段时间我也仔细观察过你了，你虽然嘴上有点花花的，但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不是个随便的人，和佳佳也没接触了，这次我就允许你放纵一次，不过也只有这一次。” 赵达笑着说：“那样太残忍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食髓知味甘之如饴，做这种事就像吸毒一样，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了。” 杜新燕眼角微翘，嬉笑着说：“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倒是不介意你多一次。” 赵达在掂量了一下利弊以后，最终觉得为了任务能尽快结束，有必要把这件事继续下去，虽然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不太成立，但是面对如此诱人的大美人，只能随心所性一回了，所以就再次跪到了床上！ 第57章 征服，终入狼窝 吸，舔，吮，啄，咂，咬，嘴上的三十六式再次循环往复，就让这个女人彻底沦陷，在一个女人的眼里，性往往要高于一切，一个男人是如何对待女人需要的，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能照出情真意切，也能照出虚情假意。 当女人满足了视觉，听觉和触觉的需要以后，这个女人就已经跑不了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按部就班，一切又是那么的顺其自然，赵达为了达到目的，为了征服温柔，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杜新燕为了享受这难得的温柔，这种身心愉悦的暴力，尽情摇摆着柔软的腰肢！ 温柔体贴的慢慢占领和霸道无礼的直接占有也代表了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也代表了女人对这个人的好恶程度，就像是没有愉快性生活的婚姻，肯定不会幸福的过一辈子。可是只有愉快新生活的两口子，却有可能在一起一辈子！爱你的男人! 会懂的你是有私欲的，才会抱着你睡，而一个不爱的人往往会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俩人一起躺身心愉悦的在床上抽完了烟。杜新燕把头依偎在赵达的胸膛，就像一个小女人一样慢慢的把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跟赵达说了一遍。 杜新燕也曾经是一名大学生，被比自己高两级的男朋友出卖了以后，就断绝了跟他的关系，一天晚上，几个女同学一起到外面去散心，回学校的路上她本想去一趟就近的厕所，但是落单的杜新燕却碰到了两个问路的老太太，杜新燕看是两个老太太也就没有太在意，于是就过去给他俩仔细的说了起来，这时候其中一个站在杜新燕的旁边老太太忽然用力把那张写着地址的手帕捂在了杜新燕的口鼻上，杜新燕紧张的呼吸之后就晕倒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翡翠国国内的地方，而自己正被绑在一个拍卖会上，那一次闫达西也在台下，他见自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身材也很不错，于是就用二十万的价格拍下了自己，而她当天晚上就被迫接受了现实，哭闹都没用，想跑又跑不了，随着对这个男人慢慢的了解以后，就产生了一种恐惧的心理，这个男人有自己的领地，有钱，有枪，有人，干的都是在国内被禁止的买卖，杀一个人也只是一句话的事，而自己能做的只是忍受！ 男友的背叛和闫达西的这次拍卖，强迫自己做的事，都是自己最痛苦的经历，但是人终归还是要活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何必再去想该不该呢？人这一辈子是图什么？还不是吃喝玩乐。有高深的学问又如何？有美貌如花容貌又如何，家财万贯的地主老财又如何，最后都是一个钱字度余生！人只有有钱了才可以干想干的事，才能去实现自己的自由！所以她已经被环境慢慢的洗脑！ 赵达吐了一口烟说道：其实还有一种东西是钱买不到的，那就是权力！ 杜新燕说道：我年小时候也曾想过要像皇帝一样权衡天下，但是可能吗？在当今这个越来越现实的社会里如果没有人脉，没有后台，那只是一个遥远的梦而已，能做的只能是让自己手里有钱才是最实在的。一年以后闫达西看我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就让我跟着一个国内的旅游公司学习导游，其实我也知道，像他们这种人看一个女人时间久了以后就会厌倦，这种喜新厌旧的心理在每一个男人身上都一样，他们这些人再次遇到有听话的女人，就会安排去做一些小工作，如果遇到不听话的就直接再次卖到别的地方去挣钱。如果一个女人不自知，觉得自己有才有貌，就想永远占有这样的男人，那么后果就是被杀。我就曾亲眼看到两个女人………… 我在大学本来就学的管理，他见我对他提出的很多建议都非常感兴趣，于是就干脆安排了几个人帮我在这边的旅游局挂靠了一个旅游公司，半年后凭我自己挣的钱又成立了几家舞厅，我也会按照他的要求不断的把游客给他送到境外去。 赵达说：送到境外？不是去旅游吗？然后呢？这些人去了以后还会回来了吗？ 杜新燕摇摇头：不知道！我的任务只负责送过去，如果这边有什么问题的话，他就让我直接找这边旅游局的人去处理。送过去以后，那边的旅游公司就把人接过去了，具体最后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不知道。 赵达虽然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不过那都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了，想了一下说道：那万一让闫达西知道咱俩这样了他会怎么做？ 杜新燕说：你以为他不知道吗？其实我虽然现在有钱了，但是过得一点也不好，我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那个王八蛋好像每次都是故意的留出最后的时间，我一次也没有怀孕过。 赵达笑着说道：“那如果这一次中了呢？他不就知道了！” 杜新燕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唉，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我早就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如果这次我真的怀孕了，就拿着所有的钱跑回到内地，找个老实人嫁了，然后把孩子生下来。 赵达：那样我多亏啊，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见过，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 杜新燕咯咯咯笑着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孩子出生以后是不可能认你当爹的，我更不会把这段时间的一切事情告诉他，告别了这里就告别了过去，这是我一辈子的秘密，也包括任何人！ 赵达：以前只是听说过但没见过，原来所谓的蛇蝎美人就是说得像你这样的人，不行，我绝对不能当冤大头，还要检查一下是不是种上了。 杜新燕呵呵笑着，两只手不断的挡开赵达在自己身上胡乱抚摸的手说道：我也才发现，你怎么这么讨厌，你还行吗？ 赵达用力抓了一下：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使劲折磨我吧，为了能让你尽早脱离苦海，折磨我一个又怕什么？ 杜新燕痴痴的笑着说：你还是一个大学生呢？这词是这个意思吗？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不过我很开心。 赵达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充满渴望眼神不由得再次活力满满，精神百倍。直到中午一点多的时候，俩人才一起吃了早饭，俩人一起坐在外桌子旁边，杜新燕说道：闫达西让我安排你这一段时间过去给他干点事。 赵达：我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杜新燕：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让你去吗？ 看到赵达只是摇摇头。杜新燕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往我办公室里跑，你给我按摩也特别舒服，但是他可能是误会我们的事了，于是就想把咱俩分开，所以说每个男人的心眼其实都非常小，他就是觉得我就应该属于他一个人，所以也不允许其他人接近我，既然他都这样想了，我也不能亏待自己，那就干脆来一次真的好了。所以才有了昨天晚上的事，你也别多心。 赵达知道这件事迟早要来，虽然迟到，但是终归还是来了！问：什么时候过去？ 杜新燕扭过头看着他说：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关心闫达西是让你过去干什么嘛？ 赵达坏笑了一下：无论过去干什么都不是问题，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还有多少时间用来惩罚你骗我这件事，而且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里，给你以后的时间里带来无限美好回忆的一段时光。毕竟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再也不会遇到了。 杜新燕看着赵达吃吃的笑着说：看你那色咪咪的样，就知道你没想好事，你的这一套手法到底是跟谁学的？你的手掌非常娴热，按在身上就像一个火炉，我曾经找过不少人给我按过，可是从来没有那种感觉，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又让人特别放松。放心吧，明天过去就行了，我们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去完成未完成的伟大事业！ 赵达说：男人女人之间能相互吸引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有些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在心里总感觉好像是自己非常熟悉，就比如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像我的亲人一样。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上辈子可能就是在一起的恋人，今天的相遇只为完成前世的承诺！还有可能就是我们彼此都有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你的美貌吸引了我，而我的手法吸引了你一样。 杜新燕扬起下巴看着赵达，那雾一样的眼睛里满是痴迷，想了一会以后点点头说：这三个可能我更相信最后一个，你长的并不好怎么看，虽然手段有点硬，但是也并不毒辣，这也说明你的心理还有些软！至于前世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只有彼此有需要的东西是真的！但是你会不会喜新厌旧呢？会不会过几天就忘了我是谁呢？所以就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赵达笑着说：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吧？明知道我现在对你已经彻底沦陷，彻底离不开了，却还在用这样的话来刺激我，难道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言不由衷？ 第58章 杜新燕的过去 杜新燕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慢慢的向赵达诉说着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有钱了，但是还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然后再到其他地方去经营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公司，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男人？有或是没有对于我来说都一样，我现在选择了你第一就是因为你也曾经是一个大学生，有着比较高的智商和头脑。而闫达西这个人只是一个初中生，这几年经过我仔细观察，就发现他的脑子里装的只有打打杀杀和欺软怕硬，他能有现在的一切也是因为他的后面有人的原因，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我曾经在他出门几天以后回来的时候，从他的身上闻见过淡淡的兰娇香水味，这种香水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消费的起的，也说明这个跟他接触的人很可能是一个女人，那么其背后的目的并不难猜测，说到底闫达西就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傀儡而已。而背后的金主是绝不会自己出面去做买卖的，她们真正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听话的狗而已，所以并不会在意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做了什么。至于为什么不能有孩子？我猜应该是他和这个女人有约定，或是他自己也不想为将来留下隐患，所以这也应该是闫达西的底线，而能让闫达西如此的忌讳，就已经说明这个女人的背景肯定不简单。 赵达听到这个意外的信息就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接到的任务就是抓捕闫达西，而今天知道了还有一个背后真正的金主，那么自己要不要改变任务的初衷，去查背后的金主呢？如果最后真的抓到了金主，那么自己会不会因为超额完成任务立大功而受到奖励呢？相反，如果背后的金主没有查出来，自己会不会是破坏了任务的第一责任人呢？ 杜新燕抬起下巴仔细看着赵达说：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东西，不纯净，不透明，但是我也看不清是什么，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在想什么呢？ 赵达：我在想你以后应该去经营一个什么样的公司？这种挂靠的公司肯定会随着社会的发展慢慢的被淘汰，个体经营将会成为主流，而凭借单打独斗就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时代，早已经彻底属于过去式了，一个集体经济的背后是国家要背书，而个体经营的背后也同样要有一个稳固的靠山，而你作为一个女人，有女性特有的魅力，与人沟通有着天然的主动性，有这么出色的管理能力，还有独一无二的想法和创造思维，这都是你特有的优势，所以你只有把这些优势充分利用起来，就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杜新燕：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取决于会拥有多大的动力，而超常发挥的能力就像是要河涸海干，不可能持久，所以适当的激发员工的能力才是一个公司的长久之计，而老板只是做一个合格的掌舵人就够了，可惜现在的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因为我也只是一颗旗子而已。 赵达：一个公司能给予员工的不应该永远都只是工资，还应该有责任和态度，想让员工把公司当家来对待，就必须给予一定的好处，要让他们始终都觉得这是在给自己工作。当员工可以解决问题的时候那他就可以当组长，当班长，当一个员工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那么这个员工就是最大的问题。一个公司在创建的初期，有些话可以跟他们说，这样才可以激励他们的工作热情，但是绝对不能这样做，因为你才是这个公司的创始人，而他们只能算是元老而已，在公司经营过程中，无论是这个公司出了什么好事还是坏事，你都是第一责任人。 杜新燕：你能这样跟我说我很高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赵达用力往上提了一下杜新燕的腰，让两个人的头部离得很紧说：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得志的猫儿雄过虎，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有木便是棋，无木也是其，去掉棋边木，加欠便是欺。 有手便是扭，无手便是丑，去掉扭边手，加女便是妞。 隆中女子长得丑，百里难挑一个丑。 有木也是桥，无木也是乔，去掉桥边木，加女便是娇。 你只要肯努力，就肯定会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辉煌的天！ 第二天傍晚，一辆破旧的农用车把赵达带到了离边境只有几百米的一个村头上，来的路上路面坑坑洼洼，农用车起起伏伏的颠簸，令蹲在车上的赵达十分的难受，一个多小时后，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村里的还算平整的路面上，赵达这时候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俩人为了追求新鲜刺激而用力过猛了，但是不搞定闫老西的女人，又怎么会引起这老家伙的注意呢？而且遇到这样好的机会难道还会让它白白溜走？那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啊？以后肯定也会后悔的？ 赵达这时候感觉自己的腿都麻了，带路人指了指前面的一个二层竹楼，然后就掉头开走了。 赵达下车以后就带上了一副墨镜，仔细看了看这个村里面长的都一样的一排排小竹楼，楼顶是被各种茂密的茅草覆盖，路上几乎没有人，赵达走进小楼的时候，里面有几个人赤裸着上身正在打牌，见到赵达进来一个留着长发，面相猥琐的男子甩了甩头说道：干什么的？ 赵达：闫老大让我过来找平仔。 男子看了看赵达说道：我就是李寂平。老大跟我说过了，你就先住到楼上休息休息，今天晚上我们出去查一件事。 赵达：要查是什么事？ 李寂平：前天我们被内警截了一批货，老大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怀疑是麻易哈故意举报的，今天晚上我们去他那里抓人，如果查出来就是他干的，那么就往死里整他。 赵达问：“如果不是呢？” 李寂平说：“不是就算了，抓的人也直接埋掉！只要别让其他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就行了。” 赵达走上二楼房间里观察周边情况。二楼后面是一段支流，远处能瞧见边境那条一百多米宽的界河，河对岸就属于金三角的地方了，那边矿产资源丰富，大部分的人都以种打麻为生，对于禁毒，两边的国情不同，对待方法也有天壤之别，我们这边只能靠禁止，靠防止偷运，但是百密终有一疏，防务工作也永远都不会面面俱到，总会有缺口可以利用，所以这个地方也成为贩卖毒品最猖獗的地方，在这里的黄赌毒匪就像是孪生兄弟，每天都在发生着这些兄弟的故事。 房间墙壁上刻着不知何时住这儿的人写下的励志名言：云蒙雨落繁花散，傲骨伶仃蔑春秋。待我重回东风月，芳卷乾坤意不休。 面对这陌生之地和那几个陌生人，赵达睡觉都不安稳，两只眼睛分开工作和休息，耳朵一直仔细听着楼梯口的动静。慢慢的又想起早上与杜新燕离别时候的场景，杜新燕满目含春，依依不啥，一再嘱托自己要小心别染上毒品，别参与赌博，别乱搞女人，别再冲动杀人。自己的那点事根本不是事，人已经死了，他们家里更需要的是赔偿……… 可潮热的空气加上昨晚用力过猛导致身体透支，躺在竹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晚上九点多，他们一行五人来到村西头一个院子外面，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准备东西，像是要出门。 看到这种情况李寂平说：“我们先别轻举妄动，跟着他们，如果是去卖肉，那咱们也举报一次，看看他到底什么反应！” 第59章 借力打力 随后他们跟着那几个人来到界河边上，这几个人钻进旁边树林里躲起来，想看看这些人接下来要干什么，也在小声的讨论着接下来怎么办。李寂平说：“现在看来他们这是在等着接肉呢，那边的人还没来，我们也在这里等会儿，一旦他们交货以后我们就去举报。” 旁边兄弟说：“我们为啥不等他们交货后，跟着他们去看看货最后存哪儿或者跟谁交易呢？那时候报警直接端了他们老窝不就得了？管他是不是他们举报的，只要把这伙人端了，那以后在这边接货的就只剩我们了。” 李寂平说：“这办法不错，但还是咱还得问问老大的意思，你们先在这儿盯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不一会儿他回来冲大家点点头。李寂平和赵达留在这儿盯着河边的动静，另外三个人到树林外围路上等消息。两个人闲着没事，李寂平就慢慢的跟赵达讨论起了每个时期当坏人的一个特点：最早的坏人是靠真刀真枪的打打杀杀，杀出一条别人都不敢走的血路，然后占山为王成为霸主，第二阶段就是借刀杀人，比如这些最早成为霸主的人会对跟着自己闯荡的人，利用内警除掉异己，然后自己独占资源。以后也可能被别人再抢走这些资源，成为新的老大。 赵达也发现李寂平也不是一个做事鲁莽的人，有一定的脑子，能总结，会分析，也愿意跟他讨论这样的问题，于是笑着说：其实现在就已经出现新的方法了，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为了各取所需罢了！需要的时候就是白手套，当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匪，就是公敌！ 两个人虽然是小声在嘀咕，但是有很多的想法都是互相认同，所以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两个小时，终于快一点的时候，听到船上机器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不一会儿借着夜色看到一艘小船停在河边，上面下来几个人手里端着枪，叽里呱啦说着听不懂的话，后面下来的人提着两个看起来挺沉的提包，因为距离远，他们的谈话听不清，不过都是干同样买卖的，对交易流程都很清楚，李寂平说：“这是那边刚割过来的一批货，那他们可能这两天就会把这批货转出去。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向国内内警举报他们放货的地方，另一个是在他们交易的时候再举报，这样就能把他们的下线也处理了。” 赵达说：“他们暗中交易的时候肯定特别小心，过程也短，而且我们也是临时通知警方，警方赶到交易地点肯定会耽搁时间，如果耽搁的太久就没意义了，一旦被他们发现是我们举报的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我觉得既然发现了他们储存货物的地方，那咱直接把这批货吞了或者那时候再举报，让警察来端了他们老窝就挺好。” 李寂平说：“我们要他们的货没什么用，因为我们每次交易之前都是直接跟老大要货，给多少就交多少，交多少就要多少，而且我们最忌讳的就是这样的货在手里留太久，这就像个定时炸弹，万一被查以后就特别麻烦。这次跟着他们，等找到藏货的地方就举报！这次最好是让他们连人带货一起被抓到，到时候，这边就只剩我们一家货最全的地方了，内地有这样需要的老板只能找我们交易！” 两伙人在河边交易完分开后，这边的人就提着两个提包往回走了。赵达他们跟着看清楚存放提包的位置后，李寂平回去打了举报电话。全副武装的内警在凌晨五点多就包围了这个院子，抓走七八个人，搜出的提包和各种枪支都被一起带走。 赵达他们有说有笑地回到竹楼，李寂平说：“阿达，还是你这招借刀杀人的办法好啊，不愧是老板专门找过来的人，这次能把薛金子在这里的人一网打尽，内地暂时就不会有其他人出来跟我们抢生意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去经营东南亚那边的事，不再过来跟我们抢内地的市场，那么我们也就不用再管他别的事了，以后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协力，那么以后内地的面粉市场都将会是由我们说了算。你会不会赌两手？我们现在去赌坊赌两把去怎么样！” 赵达知道，这又是一种拉人下水的手段，赢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但是一旦赌输了就是一个无尽的借钱，搞钱，还钱的恶循环，然后就是签订各类不平等协议，最后就是彻底沦落！摇摇头就说：“我不喜欢赌，也不喜欢好多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感觉，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李寂平说：“那我们去找女人怎么样？河对岸有个仙乐街，女人多得很，不同国家和肤色的女人都有，都是干那种买卖的，只要花点小钱，就能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赵达连忙摆摆手说：“我这人胆子小？尤其是怕得脏病，昨天晚上这么累，现在就只想睡觉！” 被查的那伙是以薛金子为首的另一个贩毒贩卖军火的团伙，自从被举报失去一个毒品中转点后，也猜到了是有人故意举报。 李寂平虽然没有查出到底是不是薛金子他们举报的，但是既然已经认定了是他们从中作梗，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所以那也只能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赵达他们几个人就专门盯着这伙毒贩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不管是车厢夹层、汽车轮胎里、货车大梁里、运输的木材中，还是运输的牛羊肚子里，只要他们每一次往内地出货，就一定会连同接货的人一起被查获。 同样，薛金子也开始注意到李寂平他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能获得更大的利益，闫老西的毒品交易有时也会被举报，甚至参与交易双方的人都会被抓走。就这样，两个犯罪团伙在互相举报、互相伤害中来到了第二年，因为两个团伙的主要负责人，几乎不会跟着一起去跟毒贩交易，所以内警每次的行动，抓获的都是些干活的人，警方虽有收获，但赵达的任务却迟迟没有进展。 炎热潮湿的季节里，赵达几乎每天都利用在河里洗澡后的几分钟给队长传递信息。 这大半年里两方货源损失都不小，可是双方都非常有默契的选择默不作声，继续互相伤害。 三月，这边的九个人一起游过这百十米的界河来到了金三角地盘，在这个起起伏伏的丘陵地形下，每个地方都有可能会拥有稀缺矿产的地方，于是丰富的地下资源也吸引了很多当地地头蛇矿主的诞生，同样因为利益巨大，争夺矿产资源而产生矛盾也同样不少，所以团伙与团伙之间，甚至是地方军阀与军阀之间经常性会出现打架斗殴，持枪火拼，抢地盘的事情发生，由于这个国家的面积不大，不太适合农耕，从而导致人口稀少，矿场里的大部分旷工都来自于内地，而每次的地盘争夺的打斗过程中都会波及到无辜的矿工，所以每一处脚下踩着的地方，也可能会埋着一个被利用完而抛弃的尸体，而这类人大多都是来自内地的淘金者，他们本想发点外财成为人上人，可惜从一开始的一点点欲望到欲望无法被填满，为了得到的的更多而彻底被利用！这也是一种人性。 而他们这些人这次过来就是因为闫达西看好了一个金矿，要帮着闫达西抢夺一个矿山。 第60章 异国矿场的本质 同一天凌晨，三十多人在前面探路打头阵，一路上过关斩将，清理门卫，然后就是二百多名矿工闯入矿区进行打砸抢，最后成功把这个矿山收入囊中，但是付出的代价同样不小，对方的矿工死伤过半，尸体就这样被拖出去直接挖坑埋入他们在这个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自己这一方伤亡的人，如果还有家属在这里的，可能会被组长发一些补偿，如果死者没有家属的也就那样了，简单举行一个告别仪式，告慰他的在天之灵，这事也就过去了，活下来的矿工每个人都得大功臣，不同程度的到了一些奖赏，但是这些钱并不会被他们带回家，也包括矿工日常上班挣到的钱。因为住在这个矿场里睡觉都是那种简陋的大通铺，在这样的环境里，谈个人隐私就是个笑话，每个人发了多少钱？还有多少钱？都藏在哪里？几乎每个人都一清二楚，所以为了防止被别人偷走自己的辛苦钱，都是选择放在贴身处或是自己赶紧去花光，因为都是现金，身上带的太多了也会很明显，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惦记！ 矿场里有商店，饭店，妓院，赌场和医务室等等一些消费场所，这些人平时不能出矿区，只能在区内消费，要么去嫖娼，要么去赌博，要么就是治病，总之矿主会想方设法的去让矿工去花钱，而这些消费场所又都是矿主自己在经营，等矿工手里确实没钱消费了就会去借高利贷，等有钱了的时候就继续去吃喝嫖赌，总之最后还是会被矿区内部的娱乐项目骗着花光自己的钱。由于同属于一个大老板，所以矿工实际上就是在一个小范围的内循环里转圈消费。这一个个免费的劳动力由于没有远大的眼光，只能任人宰割，虽然暂时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和贪心，却失去了时光，损失了生命和金钱。要是想挣更多的钱，那么只有努力的工作继续当牛做马，而当一个人如果有机会当上了组长，班长的时候，那么不但工钱可以拿的更多，而且也就有了更宽裕的时间和权利去剥削底层矿工，也方便去做很多事，所以每个人都会尽量展现自己的管理才能争取当官！如果一个人无欲无求怎么办？就是不赌，不嫖，不喝酒，也不会轻易得病，只想安静的干自己的工作，老老实实的挣自己应得钱的那种人，这类人少之又少，基本就属于神一样的存在了，所以因为老实就会经常被别人欺负，甚至身上的钱会被工友抢劫，用血淋淋的现实来逼着他们发疯，发狂，去反抗甚至是去杀人。而一个人只要手里沾满了别人的血，那么这个人要么会因为视觉心理的差距，彻底成为疯子去自生自灭，要么会成为心狠手辣的打手，因为杀一个人和两个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最后都会被判死刑，而在这个金三角地区还有老板保护他们，于是这种人就会投靠老板，然后被调到别的矿区去当监工，组长。闫达西就是通过用这样的管理手段获得了大量的财富，并且通过这些财富结识了当地的军阀。也得到了他们的保护。但是在这个混乱的金三角里，淘金者又何止千千万？矿主又何止千儿八百个？今天你有能力抢了我的，那么明天别人也同样有机会抢你的，所以这些矿主为了尽快的把利益最大化，都会不断的从其他地方招人，壮大自己的队伍，而那些被坑骗过来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慢慢的变成帮凶，魔鬼！ 赵达从进入矿区就已经看透了这个矿区老板的经营的本质，也早已厌倦了这样间接逼人为虎作伥的生活，要先把一个老实人逼成疯子，自己从内心深处都觉得这种手段的肮脏，也明白在这样的环境里是不可能会抓捕闫达西回到内地，因为周围都是唯利是图的人，谁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人上人，所以每个人都想再次老板面前疯狂表现，争取立功上位！尤其是带着一个这么值钱的大老板，他在众人面前可一直都在扮演大善人的角色，看似是在帮助别人解决当前困难，实际上就是在挖一个更大的坑，而不明真相人对他却是感恩戴德，谢谢他的帮助，甘心情愿的为他卖命！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走不出矿区，就算走出矿区也会被附近的矿主仇家发现，没有内地警方的支援的情况下，一切精心策划的抓捕都是徒劳，甚至可能连自己都会搭进去，而内地警方是不可能为了自己而进行跨境支援的。所以两个月以后又回到了对岸继续做一个毒品中转站的小弟。内地的毒品市场够大，利益够足，薛金子是不可能放弃的，只要扩大和薛金子之间的矛盾就一定会有机会抓到他！ 五月底，闫老西带着两个保镖十分罕见地来到这个村子，把他们几个人叫到一起，今晚他们两伙人将在界河边上那片树林里进行一次谈判。因为双方都不想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游戏再继续下去。赵达也在估量着当前形势，虽然不明白这两个同为对岸的矿主，为什么会选择在这边谈判，但是却知道如果他们这次谈判顺利的话，恐怕短时间内就再也没机会把老家伙逼过来了，那自己完成任务的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所以这次双方的谈判也许就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机会………… 可是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要怎么把它传出去呢？这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无论自己打电话怎么向队长进行语言暗示，在电话里肯定都不会说清楚，而且还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每天的邮递员只会在固定的时间经过一次，自己只要把写好报告交给他就行了，但是今天已经不会再来了，可是这么好的机会真的不想错过了！怎么办？ 傍晚六点多，赵达拿出空烟盒看了看，借口要去村里的商店买一盒烟，结果一直跟在闫达西身边的打手也要一起去！ 怎么办？消息一定要发，电话肯定要打，但是该怎么躲过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人呢？赵达在路上着急的想着办法。 电话终于打通了，这里的电话屏都已经有了来电显示，对方看到是这里的电话号码就不会首先说话，这也是约定好在紧急情况下才能用打电话的办法，赵达说：“爸，现在家里都好吧？……现在我已经能挣钱养家了，明天我就会给家里寄钱……我没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也不要挂念……也行，那就我留着。咱家在河边那个场子可是个好地方，千万要守住啊，说不定你们一辈子养老的钱就指着它了……今天晚上我们老板已经跟我说了，只要好好跟着他干，就会有挣不完的钱……嗯，我会小心的！ 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已经说清楚，今天见了老板，河边的场子，一定要守住，这几个关键词都说到了，赵达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祷告：但愿队长这个时候可别像冬眠的熊一样睡意朦胧，千万别听不懂自己的话！别被气迷糊了！别装糊涂！别忘了自己的神圣使命！别错过这个机会！别傻乎乎的认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只要能抓住这次机会，就有可能把两伙人都堵在一块儿。到时候自己就能解脱了，就能离开这个每天被苍蝇蚊子折磨得像地狱一样的鬼地方了。 第61章 丛林谈判 赵达给另一个人点了一根烟，匆匆赶回去跟上了队伍，闫达西提前安排几个人在附近几个地方埋伏，就是要随时监视周围情况，防止对方使诈，必竟都是一群提着脑袋干活的人，手里都有硬家伙，为了防止对方使诈，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消灭同行。 到了深夜，闫达西终于赶过来跟大家合并到一处，赵达、李寂平和两个保镖一直跟在闫达西身旁，其他十多人都埋伏在附近。 十二点多的时候，夜色下的树林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黑夜里只能清晰的听到这几个人的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还有附近各种鸟儿扑棱扑棱飞起的声音，这是人类打扰了它们休息后的自然反应，过了一3会儿它们飞走后，树林又再次恢复了寂静。 十几分钟后，几个人终于来到约定地点附近。对方用手电闪了三下灯光作为暗号，李寂平也同样回了三下。两伙人分别在相距三四米左右的地方对面站着，手电灯光不断在几个人脸上闪过，互相确认对方后，才终于进入了正题！ 闫达西深沉的说：“薛金子，以前你能轻而易举的把老金取代了，我还觉得你还是号人物，只是没想到你的手伸的越来越长，后来甚至还抢了我不少客户。这两三年下来，我损失可不少啊。” 薛金子说：“闫老西，别特么扯些没用的，要不是你从中使坏，我的损失也没这么大，还失去了一批重要客户和几个最信任的兄弟，现在我的内地销路基本没人可用了，我还得重新找人组织。我的这些损失不比你小。” 闫达西说：“大家干的都是同一种买卖，也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互相也知根知底，如果我真的想要把你赶尽杀绝，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站在这儿跟我说话吗？所以我觉得大家应该和气生财，各退一步，既保住自己的面子，也维护自己的利益，你赔我五百万，然后咱们两清，从此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在内地出货、收钱各凭本事，我都不再干涉，你觉得咋样？” 薛金子哈哈一笑说：“我本来以为你是快撑不住了才给你的这次谈判机会，大家各退一步，把事情交代清楚，把话说开也就算了，可现在看来确实是我错了，你汤姆才是那个贪心不足，背信弃义的小人。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接着斗吧，反正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你不在乎，我接下来就把你贩卖人口、走私贩毒、开地下赌场、非法借贷的事一件一件全举报给官方，我倒要看看谁能撑到最后！看看谁先倒下！” 闫老西哈哈哈笑着说：就算是跟你说实话也没有关系，我做的事远比你知道的要多多了，但是我背后可是有大金主的，而且以她的面子，无论我做什么都足够保住我，而你顶多就是个二道贩子，在价格上你没任何优势。而且只要你敢举报，你信不信你全家的人在第二天就会死的不明不白！” 薛金子冷笑了一下说：“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家人，你也有，而且你信不信？只要是你能做的，我们也同样能做到！而且我还知道你有个儿子刚从西方学医回来，你们下一步想干什么我也清楚得很，大不了鱼死网破，但是我能保证你的损失肯定比我大得多，而且是大到就算是你背后的金主也保不了你！不信就试试！” 闫达西：“能把我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来你就是想一条道走到黑了，我想问问你，你真觉得自己就是光脚的吗？听说你在东南亚已经开始布局，已经吃掉了不少小作坊，也培养了不少仇家，还养了几个女人，我觉得你这辈子都应该知足了，肚子再大也吃不了天，内地的这一块就别插手了，不可能所有的钱都让你挣了！免得会引起更多仇恨！ 薛金子：闫老头，我的事就不用你瞎操心了，内地的市场我也不会放弃的，你们那几个人是谁？住在哪里，都干过什么，我都已经查清楚了，三天，最多三天，我就会让你在内地的渠道统统断了，不信就等着瞧！ 李寂平这时候举起手里的枪指着他说：“姓薛的！别特么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每次闫老大看你可怜在前面拦着，要给你留口饭吃，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我们几个兄弟早就送你去见你祖宗了！” 薛金子冷眼看了他一眼说：“你算个什么东西？真汤姆的活得不耐烦了！别以为跟着闫老西就是个人物了，你在我眼里就是条听话的狗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 李寂平从资格上说他的身份确实不够，但是从行业来说又都是同一种人，难道做坏事的人还需要什么资格吗？上到玉皇大帝，下到贩夫走卒，谁都有机会去干坏事，当坏人，只是受到的责罚定义不同而已！ 于是李寂平就直接说：“你特么就是条喂不熟的狼崽子，当初你背叛你老大，抢断他所有货流的事谁不知道？你在底下用你老大的货和钱养了一群自己的人，最后才把你们老大取代了，连你们大嫂也被你占了，我想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无耻的人了吧？” 赵达从后面向前握住李寂平拿枪的手，假惺惺地说：“李哥，别冲动，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们也损失了好几个兄弟，但现在不能感情用事，毕竟今天解决老大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赵达已经想好了，这次就算是内警不来，自己也要把闫达西带走，尤其是现在双方都十分紧张的情况下，只要制造混乱就肯定会制造机会，只要双方进行火拼，那么自己只要能带走闫达西就算成功了，其他人已经不重要了，而且只是在互相都看不见的火拼中保护他一个人，相对来说就简单的多，如果这次依然没有机会将他带回内警厅，那么自己在这场火拼中对他也算有救命之恩，以后肯定会得到闫达西的重用，那么在他的身边总会有再次出手的机会。 所以现在有了李寂平这个愣头青出头的机会，怎么会轻易的错过呢？一边在他耳边说话，一边用中指稍稍用力，压了一下李寂平正在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李寂平刚说出“我知道……”，然后枪就响了，在手电的散光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站在前面的薛金子，马上弯腰捂住了从肩膀流出的血水，然后迅速蹲下身体向后方跑去，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也在枪响以后同时蹲下，向着闫达西这边开了枪。 赵达转过身抢先一步把闫达西扑倒在草丛里喊道：“老大，小心！” 闫达西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递给赵达：“你没枪，小心点！借这次机会把他们灭了吧！” 赵达一直都没有买枪，这在他们几个一起住的人里面算是个另类，他也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对他们有威胁而已，没有枪也就不用每天都被别人防范，不用每天都被盯着。这样就有机会去做其他的事！闫达西现在把枪交给自己，很可能就是让这些人在前方跟他们交战，他找机会后撤。 现在接过这把仿五六，枪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明显就是装满了子弹，但是自己如果离他太远了，又怎么看住他呢？想了一下小声说：“你放心吧，只要有机会，绝不让他们一个人活着离开这儿！” 李寂平躲在树后面说：“在他们后面藏着的人比我们的人要多。看来这次谈判，这个王八蛋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赵达低声说：“闫老大，你在这儿别动，我和李哥出去。平哥，我们两个人从两边绕过去，从后边包围再收拾他们！让兄弟们在前面吸引火力，能见到人就打，尤其是看到薛金子这个王八蛋，他说已经把我们的情况摸清了，那就绝不能放过他！” 第62章 一石二鸟 赵达拿着这把没准星的手枪，朝对方的位置胡乱开了一枪，虽然赵达有心理准备，但强大的后坐力还是把赵达的虎口震麻了。 这种枪里本来的子弹就没几颗，对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不能再浪费了。于是赵达趴在地上，慢慢向前爬去。 薛金子带来的几个人里已经有人受伤，大声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刺耳。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几乎全凭经验在探路，这时候虽然开了枪，但开枪后有没有打中对方的人？对方还有几个人？都在什么位置等等信息完全不知道！ 这时候后面有人只是用手电快速向前照了一下，紧接着就往旁边闪开。赵达借着这点光亮看清对方一个人的位置后，迅速射出一发子弹，随着一声“哎吆”的痛呼，这人应该是丧失战斗力。 后面的人拿着手电再次往前一照，可惜这时候灯光发出的位置同样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灯光虽然亮了，可随后就有几发子弹射向他，他不禁骂道：“卧擦……” 赵达这次看清了薛金子几个人的位置，他们正在后退，赵达心里琢磨他们是不是也在想着跑呢？如果两个老大都跑了，那么这些傻子还打个什么劲？于是他又朝闫达西喊了一声：“大哥，还有多少子弹？” 闫达西回答：“我扔给你，你小心点！” 说完，一包东西落在身后不远处，赵达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好不容易爬出来这几米，现在又得爬回去，终于摸索着拿到了子弹，好处是知道了这个家伙还没有跑，赵达伸手捡起扔过来的两个弹夹，朝着前面的树继续挪过去，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可以断断续续的听到对方有两个人正在和薛金子说话，对方人确实多，不过现在人多也没什么用，五六米之内根本就看不到人影，所以谁都不会跟持枪的人去火拼。 赵达继续缓缓向前爬到离薛金子几米远的地方，在这里能清楚听到他们的谈话。经过这半个小时的交火，双方现在都冷静下来没有动静了，可能都得出了结论：这个时候四处摸黑杂草丛中，根本看不到人，决不能胡乱走动，以静制动才是上策，这时候周围又再次安静下来了，只是偶尔会响起几声试探性的枪响。薛金子问：“兄弟们都没事吧？”另一个人回答：“他们都在周围埋伏着呢，现在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我们这次约定谈判的时间仓促，我们在河边盯着，也没看到他从那边调人和枪过来，这边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他们枪支又少，估计现在也应该都没子弹了，我们等会儿再找几个人围过去看看！” 薛金子说：“小心点，别大意了，闫老西在这里混了快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不会这么傻到来送死！可能还有别的手段呢！” 赵达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又慢慢往前爬了一步，眼睛已经慢慢的适应了黑暗中的环境，现在的位置基本能看清对方身体的轮廓了，有两个人站着，中间有一个人坐着，看来坐着的那个人就是受伤的薛金子了，刚才的一枪只是让他右肩膀中枪，而且伤得应该不太严重，但是已经不能拿枪。赵达现在在大脑里不断的掂量着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事，如果自己开枪打死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最后的任务总结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呢？可是如果不开枪，又没有十足的把握靠过去抓住这三个人，毕竟他们手里都有枪呢。在双方僵持到现在这么紧张的状态下跑过去夺枪就相当于自杀！ 人在特定环境下会形成一种自然反应，就像这种不经意间的躲过一次子弹后，就会对这种危险有一种奇特的预知，当下次再出现同样的声音或者空气流动异常时，就会下意识地躲开，所以在战场上经历越多的人对这种反应就越敏感，这就像是一种独特的条件反射。还有人即便没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也会感觉到有一种特别的压力，所以这些人大概率能躲过第一发子弹。 赵达把枪口稍微压低，从心底来说就是这个时候并不想杀人，只要让他们这些鱼虾失去战斗力就可以了，但是前提就是他们不能影响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如果再不知好歹，那么就只能对不起这些人了。 朝着对方大腿的位置开了第一枪，趁对方混乱惊悚的时刻，马上就是几个向右的连续翻滚，猛然站起来对着这一个坐在地上大哭大叫的人胸口补了一枪，然后调转枪口，对准另一个准备抬枪对自己形成威胁的人脑袋上一个单发，赵达迅速向前两步，用枪口顶住薛金子的脑袋，然后大声喊道：“都特么别动！再动就打死你们老大！”然后左手绕过他的脖子将他扣住，朝着远处喊道：“闫老大，我抓住薛金子了！” 薛金子今天带的人不少，但是大多数都分散在各个地方埋伏，所以并不能全部都被发现，比如就现在躲在薛金子后面的一个人，在前面的时间里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被发现。说时迟，那时快，赵达身后的一阵冷风瞬间让自己的后脑勺发凉，身体的第六感让自己用力扣住薛金子转过身，手里的枪口迅速向后方指去，这个人此时手里刚刚抬起枪口，定睛一看却是对准了薛金子，赵达利用他迟疑的瞬间，对准他的脑袋就果断开了一枪：“还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不想活了，就送你一程！” 这人脑袋上瞬间多了两个洞，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了反应。其他人看自己的老大都被拿住了，自己再打下去也就没有了意义，所以都在等着，看着，随时准备撤离！ 闫达西几个人打开手电一起围过来，李寂平这时候的手臂也受伤了，但他离得近，所以跑得最快，喘着粗气说道：“刚才我们也伤了几个人，得赶紧走，不然缉毒警听见枪声该找过来了。” 闫达西此时正一脸得意的对薛金子说：“不用急，薛金子，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你把你们的联络名单交给我，就饶你不死，不然今天我们弄死你，以后这条路大不了重新开，反正有的是时间。” 薛金子依然身强势不减的说：“你真当我是傻子啊？你觉得我交给你之后还能活吗？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要是你敢跟我回去，我就把单子给你！问题是你敢吗？” 闫达西呵呵呵笑着说：你现在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应该懂吧？其实我本来并没有想治你于死地，光东南亚的市场就足够我吃一阵的，一直没有收拾你也是因为想给你留一口饭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啊，不该你知道的也知道了，还敢拿这些事来威胁我。你自己来说说，这是不是活到头了？ 薛金子冷眼一笑说：你以为只有我知道吗？既然我能打听到，就说明其他人也可以打听到，你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吧？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的那些事，你以为你背后的金主还能再相信你吗？我劝你别做梦了，咱们只有联合起来扩大势力范围，才能做更大的买卖，要不然你今天杀了我，明天你的金主也会杀了你，白白的去做无用功也不是你想要的吧？ 闫达西：是不是无用功只有做了才知道，要不要杀了其他人也得先看这些人的表现，如果还是有人敢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我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不过，你今天肯定是死定了！ 忽然，赵达听见一群人的脚步快速向这边靠近！这种声音绝不是慌乱中逃跑的声音！ 第63章 审讯室里的较量 这时赵达忽然听到周围有很多杂乱的脚步声快速朝这边靠近，本来以为是薛金子带的其他人忠心耿耿要过来拯救他，但是再仔细听就明白了，这是一种嘈杂又带着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向这边包抄过来的时候，同时几道超亮的手电光划破夜空：“不许动，放下武器，赶紧投降，我们是东国缉毒警！” 四周的亮光瞬间照亮了这片树林，一群荷枪实弹的边防缉毒警包围了这里所有人。赵达马上蹲下身子用衣服快速擦干净手枪的枪身，然后扔到了一边。这里没有监控，只要枪上再没有指纹作比对，那么谁又能证明是自己杀了人呢？闫老西可以说把枪给了自己，可他的话谁又会相信呢？ 一个小时后，所有的人被一起被带上手铐押上了警车，嘹亮的警笛声回荡在整片夜空。闪烁的灯光照亮的四周的树木。 赵达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接受询问。 “姓名？” “赵达。” “出生日期？” “969年8月10号。” “哪里人？什么时候来的深州？” “我是原州胶海人，东国990年9月中旬，我受深州政法厅借调来到这里工作。我现在要见你们政法厅厅长钱广瑞！缉毒队队长程金亮！” 审讯员互相看了一眼说道：“你对我们内部了解的还挺多啊，那就老老实实的仔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走上犯罪的道路？” 赵达看了看这两个肩膀上扛着一道杠新瓜，难道队长在执行这次任务之前没有交代过吗？就不怕自己被队友误伤光荣了？难道自己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审讯员看着他不说话，仍然坐在椅子上发呆，于是就伸手把桌子上的审讯灯的灯光故意照向了他，刺眼的灯光照射着自己的眼睛，脑袋里马上闪过一片空白，不由得火从心来，但是自己这时候仍然抱有一丝希望，相信他们的队长会过来跟他们讲清楚。 可审讯员却依然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都特莫到了这时候了，就老实交代你自己的问题，都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跟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统统都说清楚，不管你认识什么人都没有用！懂了吗？ 随后就有一个审查员拿着橡胶棍慢悠悠的走过来，眼神里透着居高临下的不屑，二话不说就要举起棍子准备抡向自己的肩膀！这样的橡胶棍打在身上有一个好处，就是从外面基本上看不到伤，然而却非常疼痛，那是因为受到的内伤却很重，从而在进行伤情鉴定的时候就可以以其他理由搪塞过去。此时他这样粗暴的动作瞬间引燃了刚刚强压下去的火气，这种表现根本就不是在审讯了，这个人要么就是来报仇！要么就是对黑暗的无知！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手上现在被戴的手铐还是比较早的机械锁式手铐，这样的锁里面只有一个小弹簧，当把这个弹簧用钥匙压下去的时候就打开了，虽然自己身上没有钥匙，但是只要知道了这个原理，就可以用任何东西插进去压住弹簧，或者只要有一根铁丝就能让里面弹簧错位，那时候这手铐就没有了任何作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可以暴力开锁，里面的弹簧是经不起猛烈的振动的！ 现在也只是双手拷在了一起坐在椅子上，所以身体各部位的自由度还是很大的。 大概这个人做梦也从来没有想过，被抓进来的人居然还敢反抗，所以现在毫无顾忌的直接就要下手折磨自己。赵达把双手一同举起来，迎着橡胶棍打来的方向靠了上去。 黑色橡胶棍准确的打在了两个手铐环中间的链子上，赵达的双手也同时被手铐勒了一下。趁着他发愣的瞬间，双手交错，夹住橡胶棍，就从他手里夺了过来！脚下继续快速向前，双手勾住他的后脑勺，右膝盖猛然抬起，顶向了他的肚子！ 另一个审讯员刚才可能是正在想着看一出好戏，手里的记录笔还在熟练的翻着花，突如其来来意外状况也把他吓了一跳，刚想大声的喊叫，就被迎头扔过来的棍子吓了回去，脑袋向下缩的这个瞬间，赵达已经转身跃了过去！ 这个审讯室里的隔音效果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是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外面的人依然没有听到。也可能是外面的人已经习惯了审讯室有这样的声音，只是没想到里面的人和事情会发生反转！ 赵达并没有下狠手，只是笑着把手铐打开，然后让他出去把队长马上叫过来。 一分钟后，队长赶过来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理由是今天晚上的事出现的太突然，这些人本来都已经下班了，突然被集合参加行动，又是一晚上没睡觉，到了树林以后又要四处小心的找具体的位置，难免心里会不痛快。而自己则是由于这大半年也已经习惯了按时收到赵达的工作汇报，又是猛然间才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所以交代此次行动注意问题的时候疏忽了………… 赵达知道，他现在的所说得所有的理由都只是理由而已，说得好听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不被更多的人知道，是为了保护自己！说得难听就是害怕自己的功劳太大，压过队里的所有人。也有可能是想报复自己在电话里骂他傻叉的原因，所以任何理由到了现在这种场面，都只能算是在审讯室里产生的误会而已，而且就算是自己这次真的被打了，也顶多是一场误会，自己作为一个远道而来的新人，也应该敞开宽广的胸怀原谅他们的失误。其实这也就算是一个新兵到其他地方工作的时候，每一个坐地户都要给新人一个下马威一样！ 第二天，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队长进来一脸不善的说：“我们厅长在办公室等你，希望你昨天晚上的事就不要说了，大家都是同事，以后还要在一起工作呢。昨天晚上的行动大家都很累，差点对你动手的那个小伙子其实是一名烈士的后代，不到十七岁，初中刚毕业就接班到了咱这里，说话做事难免有些稚气。由于他的父亲就是牺牲在与毒贩的搏斗中，所以他这个人对毒贩有一种自然的排斥。几乎每次审讯毒贩的时候都会动手，也希望你能有容人之量，就算是可怜这个孩子吧。” 赵达不想与这样的理论较真，因为都是徒劳，他现在已经找好了理由，你说得再多，他也不会承认是自己指挥的这次任务有问题，更何况现在又拿出一个烈士的后代做挡箭牌，你如果不原谅那就是没有同情心，做人有道德方面的问题了，你原谅了那就只能是吃了哑巴亏！ 好在自己现在在这件事里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这些人肯定是不可能在一起工作了，无论自己是选择原谅还是不原谅，与这些人的这道梁子算是结下了，一旦结下梁子，修复的再好也会有痕迹！心里有了界河就无法再同心共德，如果还在一起工作只会让这些人一起孤立自己，所以适可而止吧，毕竟自己没有损失！ 赵达出门看了看蓝天，伸了伸由于趴在桌子上睡觉有些麻木的胳膊说：“还是自由好啊……” 办公室里，厅长依然用那副黑脸的表情看着说：“赵达同志，辛苦了，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所以队长没来得及跟下面的人交代你的事，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这几个月的工作让你受苦了！” 赵达笑着说：“我这个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这次任务能够取得现在的成绩，都是全体相关人员日以继夜，共同努力的结果，我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第64章 立功受奖，启程回家 厅长终于抬头看了他一下说：“你随时可以走啊，我从来没有人对你有过任何限制，从这个任务的开始我就讲过了，你始终都是自由的，也有放弃这次任务的权利，但是我建议你再等一个月，第一就是这里的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有些地方还需要你协助，第二就是有些工作简历还需要补充，第三就是我们对你也应该有所表示了，要不然你回去以后，老肖还以为你是在这里工作不舒心提前回去了呢？” 赵达心里明白，这些人从来就是对没有形成事实的话不承认，尤其是那些只有两个人在场说过的话，如果是执行任务过程中不幸牺牲了，也只能是以后再认定为烈士，尤其是执行过这种卧底的任务，更需要进一步对自己的执行任务过程中，所有行为进行主观和客观的认定，如果被认定为主观，那么就还要进行问责，而所谓的对自己补偿也只是在场面上的需要或者只是一句客气话而已，不能当真，不能追问，不能想当然。于是就笑着问：“那我的工作报告怎么写？” 厅长说：“基本的一些情况我们都通过突击审讯了解过了。闫达西和薛金子这两个罪魁祸首这次能一起落网，你的功劳最大，虎子逃亡三年也是在你提供的消息以后最终抓捕归案，提供的其他消息也都有非常高的参考价值，但对你的这些功劳我们只能很抱歉，不能表彰，不能宣传，不能记录，这一点你在接任务的时候就应该很清楚了，关于你在执行这次任务的过程中，我们也没发现什么重大过失，只是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杜新燕怀孕快八个多月了，按照她的说法，这个孩子是你的！” 赵达想了一会说：我不想多解释，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有很多突发情况都没法避免，特别是对付像他们这种高智商犯罪团伙，也必须使用非正常手段。要是你们因为这事儿罚我，那我也认了！大不了我放弃体制之路，回家干别的去，毕竟这事儿确实是我干的。还有，她们舞厅里有我的几段录像，那也是为了获取他们信任才做的，希望你们能处理掉这些录像带。 厅长：你说的这些都没问题，关于你的录像早就被销毁了，你的工作报告里只会写在这次任务中表现优异，有重大立功表现，获得集体二等功一次和个人二等功一次，其他相关工作人员获得二，三等功或是嘉奖。现在的问题是，杜新燕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如果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会通过福利院把孩子暂时收养，等以后她出狱了再还给她。 赵达：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考虑，但是我同意厅长的意见，我也觉得这事儿还要看杜新燕要怎么办，如果她选择放弃，那么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抚养长大，毕竟是我的孩子。如果她有别的要求，我希望也能优先考虑。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还有其他事吗？ 厅长：没有了，你在执行这次任务中出现的这个意外，我们不想作处理。 赵达笑着说：这件事我想回去再考虑考虑，毕竟我现在还没结婚呢，要是再带个孩子，那就更说不清了，更何况还是这种亲生的呢！如果被爆出来，那么我的体制之路也算是完了，而且就算是以后对我未来的老婆也不好交代啊，这就像没驾照的人却开着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随时可能翻车。 厅长点点头说：行，现在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而且生产后还需要母乳喂养，你回去以后可以再好好想想。另外，这次的任务所有内容希望你自己要严格保密，这也是为了保护你自己的前程考虑，因为我们这里知道这个任务的人也只有两个，都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 赵达：谢谢厅长这段时间的照顾。只能麻烦您在我这一年的工作报告里多夸我几句，这样我回去以后也能安心工作。 厅长：一会你到财务室领取你的工资，补贴和奖金福利，然后就在深州逛逛玩玩吧。 赵达：还是算了吧，这地方已经给我留下来阴影，可能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的地儿了！不过我看这儿的手机还不错，走的时候想带两部回去。 厅长：这儿的手机都是走私货，价格不是一般的高，好点的都要两万多了，只是我们在这方面的管控还不是特别严，很多地方都可以买卖，但是内地的无线信号设施现在还太少，这也会导致通话质量非常有限，我还是建议你买那种在固定电话上一起使用的子母机，这种机子只要在固定电话里加一个信号发射器，那么方圆五百米都可以使用。 赵达笑着说：领导对这样的高科技这么熟悉，是不是就意味您已经使用过了？ 厅长：确实是用过了，是我家孩子在市场上买的，然后又装在了家里，我也感觉这玩意不错才给你推荐的，等你走的时候把收据给我，只要价格合理，我会尽量给你报销，就当是对你的补偿吧。要是你愿意，我还是希望你这样的人能留在这儿工作。 赵达笑了：您这话让我听了非常高兴，也代表你肯定了我的工作，但我也明白，实际情况是已经不允许我再留在这儿了。要是同事们都知道我干过这事儿，我的这段经历，以后也可能会被无限放大，不管我多努力工作，都会被认为是在赎罪，所以这儿确实是已经不适合我待了。更别说还有其他毒贩的线人、头目，还有很多不相干的人都认识我了，就算在充满斗争的体系内，要是以后被对手知道我做过卧底任务，那么再美好的政治生涯也就算是到头了，因为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一个被黑社会“染过色”的党员还会坚定不移地为人民服务。 厅长呵呵呵笑着站起来紧紧握住了赵达的手说道：难得一个人在功劳面前会有这么清醒的认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十天内尽量会让你带着档案回去，既然你不想与其他同事接触也没有关系，这段时间找个旅馆住就行了，不用来上班！ 没有鲜花掌声和荣誉，赵达只是回头看了看这个曾经走过的城市，就扭过头登上了回家的火车，两部大哥大和一对子母机被报销的时候，厅长并没有为难自己，而是大笔一挥就签了字，这可是接近五万块钱的东西，厅长没有为难自己并不能代表他有多么的慷慨，而是确实没有时间，深州内警厅正以这次抓捕闫达西为契机，组织了两千多名内警，缉毒警，进行了一场为期三个月声势浩大的扫黑反毒行动！目的就是为了彻底解决当地枪支泛滥，毒品猖獗的社会现状！ 一阵长长的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启动，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声响踏入了新征程！由于不是始发站，所以车上的空位并不多，赵达找了一个中间靠窗的位置坐下，只是静静的看看一路上的风景，收起这大半年在外狂浪的心。 车厢里大多都是准备东行到广番，港海等沿海发达地区去打工或是办事，或是拖家带口带着的很多满满的行李包的人，这些大包小裹把本就窄小的行李架占满，还有中间走廊里，车座下面也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车厢里不时就会响起的各种地方方言和欢声笑语，似乎也是一片和谐！ 前面马上就到了出深州地界的最后一个小站，车厢外面有几个人透过窗户向里看了看，然后从车门登上了这一节车厢，坐火车先上车再补票的人还是占大多数，能在站台自觉买票通过安检的反而都是一些老实人。 赵达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也是因为这几个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第65章 虎口脱险， 赵达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也是因为他们爬在窗口向里看的时候，跟自己有过短暂的对视，眼睛里透出贪婪的红色，由于前世经常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所以经验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们几个虽然身材单薄，矮小，但是那一双双三角眼眼神里充满血丝，这是一种透露出贪婪的眼神，还有一直伸在怀里没有拿出来的手，这个动作似乎是正在拿着不可告人的东西，走起路来脚步沉重，眼神飘忽四处乱看，从不主动与别人去对视，这些表现都是一个人心虚的信号。 当一个人要去策划一件事的时候，就会特别用心，特别兴奋！因为他是在抱着一个目的在行动，所以积极性特别高！尤其是在策划一件坏事的时候，有些人会兴奋，会激动，也有人会紧张，害怕，总之就是睡不着觉，甚至是坐立不安，也正是这个原因，一个人的眼睛里因为注意不好，布满血丝也很正常，但是当一群人的眼睛里同时布满血丝的时候，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这些人从挑选目标，焦急的等待，到下手的时机，然后是成功后的退路，可能每一步都已经经过了细致的规划，精密的布置，甚至是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所以这种心情直接就会体现在眼睛里！ 火车再次缓缓前进，四个人在走廊一起走过一遍，然后又有两个人走回来到了车厢的另一侧，车厢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并没有人关注到这四个人的举动！十分钟后，一切似乎都进入了正常。甚至赵达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遇到坏人干坏事也讲究一个概率，怎么可能这么巧就让自己碰到了呢？ 如果他们真的是普通的抢劫犯，那这也是只有四个人，最多算是小股的流窜犯，大概只会在车上偷摸一些钱财，然后会再找机会跳车逃跑，除非是手里有硬家伙，才敢挟持人质，对大家进行威胁抢劫。如果是很多人的集体抢劫，那么可能会在连续的几个车厢里同时行动，这样才会彼此照应。如果是大团伙作案，犯罪分子人数众多，那么也会更加没有底线，甚至是有可能找炸弹炸车厢，把火车逼停以后再进行洗劫！ 那么自己现在如果真的遇到了这些情况该怎么办呢？赵达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对面的两个人，他们的眼神一直在众人身上晃悠，可能就是在找一个目标。眼神再次与他们对视，自己的心里不由得再次提高了警惕，想着自己的下一步应对的办法。要不要离开这个车厢到其他车厢去躲躲呢？自己现在的这身打扮非常普通，大概率不会成为主要目标，除非是所有人从头至尾全部进行打劫一遍，如果他们抢劫过程中看到自己不像是个有钱的主，而是侥幸绕过自己，那么当然就是最好不过了！ 前面马上就进入山区，透过车窗就可以看见七拐八弯的铁路钢轨，这也说明火车在这样的地方并不会跑得太快。 果然，前后各有一个人从怀里拿出砂子枪，大声对车厢里面的人叫嚷着别乱动，让大家把身上所有的值钱的财物全部都拿出来，然后一个持枪的人站在车门的位置威胁着所有的人，其他三个人从两头开始往中间对所有的人进行无差别搜刮。前面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持枪者用枪口指着受害人，两个拿匕首的人从两侧往里先抢过两个大提包，马上倒空了里面所有的东西，准备用来盛搜马上就刮来的钱财。 动作熟练，分工明确，这明显就是一伙熟练的操作工！ 车厢里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唉声叹气声不断的响起，正在被搜身的人虽然在不断的苦苦哀求说着各种理由：钱是用来娶媳妇的？钱辛辛苦苦搬砖挣来的？钱是用来买药，治病，救人的？钱是用来盖房，买农药，买种子，上大学………等等的理由！但是这几个桑丧心病狂的人根本不为所动，匕首不断的挥舞进行威胁，因为在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底线，不管你的钱是用来干什么的，重要的是只要抢过来的都应该是自己的！ 赵达在心里想着：站在门口的人应该就是这几个人的头目了，他站在高处负责统筹全局，剩下的三个人都是喽啰，负责动手。既然自己不幸遇到了，那么只能再次抱着侥幸的心理盼望着这些人没有对自己形成真正的威胁，如果最后不幸被抢到了自己身上，那么自己就应该以保命为主，自己身上的那点钱确实还在，其他东西都在上面货架上的提包里，现在根本是藏无可藏！躲无可躲，因为头门口都已经被堵死，也已经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火车车窗可以往上推开，但是也只有二十多厘米的空档，人跳不下去，也就是跑无可跑！这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慢慢的向着中间走过来！ 当他们搜到第六排的时候，就遇到了他们所谓的同行，只是他们这个同行实在是有点无脑，这一对年轻男女一会大声叫嚷着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和事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不给自己面子的人！一会又说大家既然都是同一类人，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应该互相给面子，以后好相见！一会又骂他们不应该这么欺负同行！ 可惜他们不懂，正所谓同行才是冤家，只有手里的家伙硬才是硬道理，他们只想通过上下嘴唇一碰就以同行的名义躲过这场灾祸，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有真理！ 这个无脑女人不断对他们无底线的辱骂，犀利的言辞也越来越激烈，年轻的男人不断舞动着两只手，阻挡着抢匪伸向自己的手，似乎还想上前对拿刀的人比划比划，两分钟后，这些犀利的言辞和无脑的行为终于成功激怒了劫匪，只见枪口猛然往上抬了一下，只听见砰的一声，男人就慢慢往后倒下，全车厢瞬间被尖叫声充满，随着抢匪的一声爆呵，又马上都闭嘴没有了动静，女人此时才真正傻了眼，终于不再叽叽歪歪，婆婆妈妈，呆站在那里两眼发直，手脚也不断的在哆嗦，然后就像傻了一样看着躺在地上的同行无声的哭了起来。 在这么近的距离头部射击，这个男子肯定是活不成了。抢匪见女人这时候终于不再吵了，于是两个人一起把她拖出去拉到了门口，按倒在持枪的劫匪的前面看着。 这个女人大概率最后会被这几个人拖下车，男的已经死了，扔下车就不会再管了，只要知道男子详细情况的女人不去报警，其他人也没有必要去多管闲事，因为在大山里被抛尸荒野的实在是太多了，没有先进的dna比对，没有监控录像的记录，找全死者全部信息无疑是大海里捞针。 他们现在使用的是单管砂子枪，开了第一枪以后，并没有继续填装砂子和火药，那么这只枪实际上就没有了威胁，只剩下的一只是站在车门位置的一把枪还没有开，这个人使用的所谓的砂子枪也是单发枪，是利用火药燃烧以后推动枪管里的很多颗砂子喷出来伤人，土制的喷子由于枪口口径大，砂子在被推出枪口的那一刻，就就会呈放射性散开，所以距离越近砂子越集中，受到的伤害就越大，距离越远，散喷出去的砂子面积越大，对人的伤害就越小。现在自己距离这只枪大概是九米，那么轮到这两个人抢自己的时候，发射过来的砂子就有可能是会让受到伤害的人更多，但是同时也会伤到包括两个正在搜刮钱财的他们自己的同伙，所以他敢贸然开枪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一方面是这把枪再打完，那他们手里就只剩下匕首，那就算是对大家失去了真正的威胁，只要自己大声说出枪已经没有了威胁，那么这几个人最后很可能被抓获。他们现在手里的刀子无论有多么快，在众人面前都是失去了真正的威胁，因为车上的人也带有扁担或是短棍这些东西，只要大家一起反抗，就完全有机会可以抓住他们。 第66章 火车惊魂终脱险 赵达观察着眼前的形势，判断着下一步的可能，自己要不要赌一下呢？这些被抢的人会不会站出来帮自己呢？如果把实情告诉大家，但是大家还是畏畏缩缩不敢出手，自己又该怎么办？ 很快，对面的两个人就来到了自己这一排，坐在外面的男子被逼着脱光了衣服，战战兢兢的被检查了一遍，然后站在座位上拿下行李架上的包，包里的东西不多，被抢匪随便翻看了一下，然后就把他拖出去站在走廊里。 轮到了中间男子的时候，劫匪用匕首指着他的胸口，让他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赵达也知道，自己根本也躲不过去，现在也已经没有了退路，因为马上就会轮到自己，于是就趁中间男子站起来，抢匪的匕首跟着他的脖子往上走的时候，赵达突然迅速出手抓住了他拿匕首的手腕，用力给他掰弯，只听手腕咯的一声，这只手也就算彻底失去了威胁，赵达伸出右手把中间的男子推到后面，左手把劫匪推到了站在外面劫匪身上，外面劫匪吃惊的同时，手里的箱子还没来得及放下，赵达的铁锤也就打到了他的太阳穴上，紧接着又是当当两拳，丝毫没有给他们留下还手的机会。大概连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在已经死过人的情况下，还敢有人出来反抗！ 站在门口的劫匪这时候也发现了这个变化，但只是大声喊叫着不许动，然而却不敢往前一步，只是用枪口对准了地上的女人，剩下的另一个刚才还在车厢另一端收钱的人，赶紧跑到了持枪劫匪的身后躲了起来。现在的情况只是平手，双方手里都有人质，不同的是劫匪更加忌讳，因为他手里的枪只能发射一次，一旦这种情况被大家知道，只要一拥而上，那么他肯定会被抓住打死在车上。他也可以选择放弃同伙自己跑路，这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现在车上已经死了一个人，如果这几个人都被抓住，或是最后被警察抓住也同样是死路一条。现在无论是跑了几个人，他们也只是继续原来逃亡的生活，可以躲一时算一时。但是也比马上被活活打死了要好， 赵达就在赌他不敢开枪，毕竟只剩一把枪，只能发射一次，而车厢里的人有很多，并且对他们这几个劫匪恨之入骨，一旦被煽动起来把他们抓住，肯定会往死里打！对他们来说，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现在车速慢的时候跳车逃跑。只要出了这片山区，火车车速再次提起来以后，就连逃跑也没有了机会！ 转眼间几分钟过去，令赵达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身后的乘客开始从地上的箱子里寻找自己刚才被抢走的钱财，并且不断的有人开始争吵、抢夺起来，在这些人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大的，而现在就是可以拿回属于自己财产的时候。而对面还没有机会拿回钱财的人也开始着急了，慢慢各种抱怨和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这让原本寂静的车厢现在因为人群的骚动也开始变得混乱。 怎么办？ 自己决不能亮明身份，内警的身份在这个时候只能是义务奉献，没有丝毫的威慑力！而且就算是亮出身份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这群人到下一站以后，肯定会一哄而散，想找人作证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对面抢匪却趁这个机会向自己走过来，一个劫匪拿着枪指着前面的自己，左手扣住女人的脖子，另一个人拿着匕首不断的比划着旁边的人不准他们靠前。 而自己手里现在只有一把匕首。他应该也看出大家并不关心这件事还远远有没有结束。抢匪应该在赌自己不敢杀人，也在赌旁边没有人敢上前拦他。 赵达现在也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因为自己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实际的经济损失，那就可以马上放开手里的劫匪，往后面一节车厢里跑，劫匪为了自身的安全肯定不敢追，他们大概率会拉着两个人马上跳车逃走；第二就是要杀鸡儆猴，先在自己手里劫匪的身上划几道口子，让红色的血液来震慑对方，向他证明自己什么都不怕，如果对方真的不在乎这个人的生命，而是想通过借刀杀人达到灭口的目的，那么这条路也就堵死了，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确实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一旦被曝光，后果更惨！所以既然已经伸手了，那么至少也应该把事情解决一部分才可以！ 赵达把手里锋利的匕首，在自己怀里人的手臂连同衣服一起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马上顺着这道口子流了下来，这个人就像死了爹一样，马上就像被就疼的大声哀嚎起来，哀求自己不要再动手，放过自己，哀求对面大哥别再往前走进行威胁了。 这种声音虽然比较刺耳，但也是自己现在所需要的！因为对抢匪形成了威胁。血液滴滴答答流到在地上晕倒的这个人脸上，他也慢慢的睁开眼睛，傻乎乎的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 赵达把皮鞋踩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再次把他碾在了地板上，这个人马上也鬼哭狼嚎起来。这个现象倒让自己颇感意外，一个敢于开枪杀人的人，现在却这么怕疼怕死。 其实也没有人真的不怕死，所谓的不怕死只不过是对这个人的威胁不到位罢了。由于每个人对死亡的意义理解不同，包括生存环境，文化修养，个人性格等等，都会对死亡有着不同的理解，也可能他们永远理解不了永生的含义，所以怕死不是懦弱，而是本性！ 两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喊醒了其他一少部分人，让他们意识到这时候危险并没有过去，对自己生命财产的威胁依然存在，只有把这几个劫匪赶走才是真正的安全，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执着于眼前的得失，只盼望着神仙下凡，能来拯救自己，惩罚坏人。 这么一耽误，火车马上就要走出山区了，下一站就是番海的大站，他们逃跑的机会正在慢慢消失，如果到了下一个火车站，车站的内警多，只要下车的人随便一喊，那么再想跑路那是不可能了，抢匪也同样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也开始急躁起来，大着胆子又往前试探走了一步，可惜，那个原本就在流着血的胳膊再次被往深处划开一道口子！ 只要他敢开枪，那么只需要自己喊一声他没有子弹了，那么就完全可以把这几个人全部活捉，所以赵达相信劫匪这时候绝对不敢开枪！而自己也没有必要欺骗大家往前冲，逼他打出最后的一枪，因为那样虽然就会有几个人当了小白鼠，虽然抢匪同样也没有了再一次装填火药的机会！但是这种行为就属于损人不利己了。 几分钟的僵持后，两个抢匪互相打了一个眼色，做出了最后的选择，他们同时向后退到了门口，提着的包也被扔出来车厢，然后两个人先后跳下了车。 可是车厢里那些没有拿回自己财物的人，在这时候却爆发了，把所有的不满情绪都发泄到了剩下的两个人身上，赵达则趁机松开了两人，把匕首把在抢匪衣服上擦了几下就扔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退出了这个车厢，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那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两天后在胶海火车出站口，赵达意外看到了站在人群中肖静然，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穿着白色的衬衣和长裙，在人群中格外明显。她正在出站口仔细打量着每个出站的人。赵达本想趁她没注意的时候躲过去，没想到仍然被肖静然发现，并从后面大声叫住了他：“赵达，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见了面都不愿多说句话？” 第67章 重逢续缘 赵达慢慢回过头说：“我从不信缘分或者巧合，所以你在这儿肯定是来接人的，但我也知道，肯定不是来接我的，因为我这次回来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我就不耽误你干正事了。” 肖静然向前走了两步说：“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接你的！” 赵达笑着说：“我就当听错了。” 肖静然：“有人想见你，你去不去？” 赵达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下，确定她没说谎后说：“我说过了，我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回来，我又凭什么去见别人？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来接我干什么？” “我说了是有人想见你。”肖静然低头想了一会接着说：“而且我去年用你以前说过的方法把广场上的灯光喷泉改了，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效果特别好，市民们都赞不绝口，还有几个广场跟我们签订了改造合同。不过音乐音响的改造还没想出来该怎么办，我们也试过很多方法，但是也只能是铺设线路接通喇叭而已，利用声控的方式控制出水量的大小始终没有头绪，所以……” 赵达笑着说：“那都是广告公司应该干的事，而且目前相关技术问题还没法解决，声控喷泉的改造离不开芯片，但是现在芯片的功能确实没有人在研究。像你这样的领导干部，就应该坐在办公室看看报纸、写写画画，品品今年的春茶，或者去海边吹吹风、散散步，过着惬意的生活，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而浪费时间和精力！” 肖静然：“我现在就是胶海静然广告公司的负责人，也是今年胶海啤酒节的总规划，而你也是负责人！我这样说，你总会明白了吧？” 赵达想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说实习开始后你就没进体制内工作？而且创立的广告公司？可是据我所知，现在国内还没个体的公司一说吧？” 肖静然：“以前确实没有，但是我可以在电视台挂靠啊，只不过是多了一道手续而已。我把你跟我说过的话都告诉我爸了，他也承认我是个女的，进体制内有天然的劣势，而且我也不喜欢体制内的生活，整天不是工作就是在给别人工作的路上，而且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赵达笑着说：“也就是说当时我给你分析的种种可能，都被你告诉你爸爸了！然后我才有了这一年外派工作的机会？哈哈哈。在学校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个性呢，有你这么个‘调皮鬼’女儿，你老爹肯定被你气坏了吧？其实坐办公室里工作对女孩来说更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端着铁饭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肖静然：“爸爸跟我有个约定，他在法院给我挂了个闲职，只要你能安全从深州回来，他就不再阻止我们在一起，你现在回来了，那我们之间就没阻碍了。” 赵达笑了一下：“我现在总算彻底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让我入职，紧接着又突然安排我去深州执行这次任务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算了，不想了，好在我活着回来了。你的广告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肖静然：“一切都很好啊，去年的啤酒节就是我策划的，特别成功，全国各地的啤酒商，争着往这儿打电话想参加啤酒节，各地的小吃也抢着报名。刚开始也接到几个大型户外广告，改了几个喷泉广场，现在已经盈利了。总体来说，形势一片大好。” 赵达：“看到你这么高兴，我也高兴，能这么快打开市场，你爸肯定帮了不少忙吧？” 肖静然：“你别总是用这么阴阳怪气跟我说话，我干的这些事都跟他没关系，他巴不得我干不下去，马上回办公室坐着呢。” 赵达说苦笑一下说道：“你们爷俩之间的矛盾现在都这么大啦？那我之前给你提的建议，算不算在帮你对付你爸呀？” 肖静然低声说道：“你被我爸推荐去深州工作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次我跟他讲了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推断以后，本来我的意思是想让他以后不再管我的事了，我都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想走自己的路。没想到他居然通过学校查到了那段时间只有你经常跟我在一起，所以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当时为了更让他不再管我，就说你就是那个我喜欢的人，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有没有背景………后来听我爸说，其实这次的工作挺危险的，赵达，对不起！！” 赵达笑着回应：“没什么对不起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嘛，我也没生气，谁的人生也不会永远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总会有不同的沟沟坎坎需要经历。而且还没毕业就给了我一个体制内的工作机会，这是我以前梦寐以求，想都不敢想的。” 肖静然说：“你这次坐车回来的时候，我爸这边就告诉我了，所以我就在这儿一直等你，就是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赵达说：“好啦，刚才说过了，我这个人思想开放，也喜欢这样多姿多彩，惊险刺激的生活，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就不要没放心上了。你不会是已经等我两天了吧？” 肖静然说：“我才没那么笨呢，知道你回来起码得两天，所以今天一早才来的。” 赵达讲：“真是辛苦你一个女孩子了，好了，现在没事了，我先走了，离开家一年了，我还想赶紧回家给爸妈请安呢。” 肖静然说：“你先跟我去见一个人，而且你得说服他，以后别再让我去干那些我不喜欢的所有的事了，要不然我宁愿回老家种地也永远都不出来了。” 赵达看着她问：“那肯定是你爸吧？这么难的事，你怎么找我呀？你就不怕他把我轰出来？再说我该以什么名义给他提建议呢？能当上书记的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谁的建议都能听进去的，更何况我这么一个毛都没有的人。” 肖静然脸一红，说道：“这次就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跟他说！他去年就已经答应了，总不能反悔吧？” 赵达笑着说：“我可不敢，要是那样的话，你爸肯定觉得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你还没结婚呢，得时刻注意自己的名声，别随随便便就把男朋友挂在嘴边，有时候爸爸对女儿的爱和保护，会超出普通人的想象，为了女儿的幸福，可能也会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所以当你真正理解你爸爸的良苦用心的时候，也可能后悔也晚了。” 肖静然说：“你别每次都把自己比做癞蛤蟆，也不必这么看不起自己，因为你也有你优秀的一面，也有别人不如你的地方！而且你全说对了，去年有人给我介绍了几个二代，不过都被我拒绝了。我说过了，只要你能平安回来，他就不会阻拦我们在一起！” 赵达说：“我还没那份自信能和你会好好生活下去，咱们俩从出生就开始有差距，这差距可不是你情我愿就能弥补回来的，也不是不想承认就可以忽略的，迟早有一天问题会冒出来，我能拥有的条件非常有限，也可能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甚至你现在看到的我都是假象，就像是被吹大的泡沫一样一戳就破。其实我真的觉得女人就该找一个能给她安定生活的丈夫，千万别奢求太多，如果等后来明白这些道理再后悔的时候，可能就像火车错过了站台，晚了。” 肖静然说：“我从来没有挑挑拣拣的意思，而且我的心里既然已经有你了，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当我知道你这次去深州的工作很危险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你要是真的回不来了，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第68章 肖正岩 谈话之累 赵达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说：“我之前就说过，咱们不是一路人，你能靠着你爸打下的基础，有光明的前途，而我就像荒原里的一棵小草，无根无枝也无叶，没依没靠的。所以你跟着我之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合适，我就是打心眼里害怕才选择无视，你也应该有这种清楚的认识，而不是因为一叶障目而选择无视！” 肖静然说：“我不！从咱们一起参加辩论赛开始，我就认定你了。你的睿智、果断、才华，特别是音乐方面的才华，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去年青歌赛你走了以后，我总觉得有一种东西在喉咙里卡着，唱歌怎么都找不到感觉，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就是因为少了你的关注。” 赵达说：“别这么说，你确实非常有天分，无论少了任何人，你依然是你，成功也都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你妈妈对你离开体制内是什么态度呢？” 肖静然眼神一暗，缓缓说道：“我妈妈生下我以后就去世了，是我外婆照顾我到上学。我爸一直觉得亏欠我，所以从小到大，他从不强求我做什么事，只有在最后选专业的时候说了我一次，从那以后我们就没说过话，直到高考前几天他给我改了志愿，我们又大吵了一架。再后来就通过别人跟我解释，我们就这么谁都不主动，不说话，不交流，直到去年啤酒节前我跟他提出了建议，他马上就高兴的答应帮我解决问题。啤酒节那天，也是我和他一起在舞台上开了第一瓶啤酒，他还说我长大了，懂事了。再后来我就一直忙着广告公司里的事。前天他主动给我打电话说你这两天可能回来，我就知道他这次说话肯定算话了。” 赵达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心里琢磨着肖静然的话。要不是去年被突然调往深州，自己可能真会下定决心做个交换人生的选择。如果选择肖静然的话，自己以后的体制之路也许会好走很多，毕竟有了上层的帮助。要是不答应，以后在体制内就得重新找靠山，可是靠山山会倒，就像风中的烛火，说灭就灭，靠人人会跑，以后的路可能会有更多的变数。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现在要是选择了肖静然，她爸爸还会有什么要求呢？他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会不会为难自己？会不会把自己当做是上门女婿？肖静然配自己那绝对是绰绰有余，不管是容貌还是家庭背景，自己绝对是高攀了…… 肖静然见他望着天空发呆，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站在火车站广场上。过了一会，赵达把手中的烟扔到脚下，狠狠踩了几下说：“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谈一次，毕竟这不是小事，关系到两个家庭的以后，两个人的将来，就像是要结一张大网，每个节点都连着很多线，必须都要说清楚。” 肖静然说：“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达转过头看着她说：“我就真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管理公司的？你作为一个老板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能遇到事就光听别人的，就像木偶一样被别人牵着走。” 肖静然说：“不，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就是我的唯一，你说什么我都听。” 赵达说：“女孩子得学会矜持，别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想法。你这么一说，我都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了，而且我身上毛病不少，等这些毛病在你面前一一暴露的时候，你很可能就像被泼了冷水的火苗，一下就灭了。” 肖静然说：“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都为你祈祷，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地活着，只有想起咱们在一起的日子才最开心，所以我就用拼命工作来分散注意力。没有节假日，没有上下班，我就像个永不停转的陀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前天好不容易听到你要回来的消息，我当时就哭了，办公室好几个员工都过来安慰我。呜呜呜……” 赵达把肖静然搂在怀里，用宽厚的嘴唇盖住她眼中流出的泪水说道：“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 肖静然抬头，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肖静然伸出双手抱住赵达的肩膀。 无论是男人追女人，还是女人追男人，都会有一个保鲜期，这保鲜期一过就没新鲜感了。所以这保鲜期的长短也决定了婚姻的持续时间。 赵达明白，自己该做决定了！ 肖正岩，年已半百，身高一米七八，身材魁梧，相貌堂堂。 他们俩回到家的时候，肖正岩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像他们这个位置的人一般来说平时都很忙，可是今天居然会为了女儿的事在家里专门等着，由此可见他对女儿这次的选择是多么的重视，也让赵达的身上无形之中增加了压力。赵达进门后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肖书记好。”然后就放下带来的礼物，老老实实的站在了旁边！ 肖正岩坐在沙发上慢慢的说道：“回来就好，小然以前老跟我念叨你呢，要是你真的回不来了，她可能就真的能不认这个家了！以前关于你的事情我只是通过别人听说过，思想超前，敢想敢干，这次在深州那边任务完成得也不错，老钱也已经跟我说过了。” 赵达说：“中间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我一定会好好反思，争取以后在工作中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干得漂亮，干的圆满！” 肖正岩摆摆手：“行啦，别那么拘束，过来坐吧，到这儿就跟到家一样，有什么就放心大胆的说什么！怎么样？回来后对工作上有什么想法没？” 赵达说道：“我还是想从行政基层干起，不管把我安排到哪儿，我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干，当然我也清楚，主要工作安排还得听上级领导的。这就好比在一个军队里，指挥让干什么，咱就干什么。” 肖正岩：“小然对你可上心了。说实话，我一开始是坚决反对的，可小然是铁了心跟我对着干，甚至要跟我断绝关系，但是我到现在还是没看出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达知道这时候别看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扯过来，扯过去，目的要打乱一个人的正常思维，始终掌握话语的主动权牵着你走，只有这样，才会看出一个人反应能力。现在既然问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么就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了，没有必要去扯别的，就说：“我们是同学，肖静然很优秀，在学校里我们也有过一段相处的时光。曾经一起参加过几个节目，那时候相处的也不错，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甚至在知道了以后，也曾打消过继续相处的念头，这一年来她一直都在牵挂着我，我心里也非常愧疚。要是肖静然也愿意，我很想陪着她一直走下去，请您放心把她交给我，我肯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会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以后我会加倍珍惜她、疼爱她、守护她，全心全意地呵护她，尽最大努力让她幸福。” 肖正岩的脸上终于露出来笑容：“听你的意思是小然离不开你？一直在纠缠你？但你却还有自知之明？对吗？那你自己觉得你真的有那么好吗？ 这句话里又一个陷阱出来了，他在说你的意思是肖静然犯贱一直在追你？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这么优秀？如果你承认自己不优秀，那么又凭什么配得上我女儿？ 遇到这样的问题你要怎么回答？你能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是错！ 第69章 简单的认可 麻烦的任务 赵达说：“一个人的好坏不能凭感觉去判定，因为有可能会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也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样就会失去了主观性。好与坏也从来都是相对的，这个世界上也从来没有过绝对的好与坏，好人可以觉得自己是好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坏人都觉得自己是坏人，所以理智上的认知与现实里的认识是两回事。如果您让我自己去评价自己是好还是坏，这似乎是让我为难了。 肖正岩喝了一口茶说：你们两个年轻人以后想怎么做自己做决定，我也不想管了。不过这个孩子确实是从小就没吃过苦，脾气也任性，以后可能要让你受点委屈了。” 赵达知道，这就是一句客气话，你要是真的当实话听了，那么脾气不好的又何止是一个人？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结果直接被发送大西南，那么现在还敢顶着说吗？只能是挑好话说，而且还必须是都知道的好话：“没有，我觉得她脾气很好，特别是在一些创意方面，经常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这也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 肖正岩点点头：“这件事你们就自己做决定吧，最近几天先不用着急工作，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下礼拜到政法委报到就行了。先把工作的问题落实了，调动工作的事过段时间再说，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赵达：“我刚回来，也没什么事要处理，一切都听从书记安排。” 肖静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不过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表明她此时的心里非常高兴。 过了一会肖正岩就到书房去了，赵达小声说：“看来你这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一大半了。我是不是就通过了？就没有问题了？” 肖静然眉头轻挑，笑着说：“看来是这样的，有来言，有去语，好像那句话都没掉到地上，就像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彼此互补也应该彼此成就。 赵达听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有点恍惚，看着她的眼睛说：“完整的诗词应该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肖静然：“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记得在哪本书看过的了。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能写下来吗？我喜欢这样的词！就当是你给我的承诺了！” 赵达：“这只是一首词，我有一首更好的承诺给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要你愿意，我必真心实意。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你的未来我必将奉陪到底！荣辱与共、生死必相依！” 两人一起走进书房，肖正岩正在看书，看到两人进来问肖静然：“你不是不喜欢进我书房里的味道吗？怎么这次进来了？” 肖静然：“你以为我想来？赵达要写一首诗，所以暂时借用一下，你没意见吧？” 肖正岩没多说，而是起身让开座位，走到一边看着两人在书桌上忙活。赵达冲肖正岩歉意地笑了一下，走到桌子旁边倒出一点墨水，肖静然拿过一张纸平铺在桌子上，赵达拿起毛笔用楷书写下了这首《诗经》里的诗句，十六个字字字工整，笔锋有力，落款繁体字赵达，东国992年七月。 肖正岩不由得抬眼多看了一下这几行字说道：“过几天你和小然一起去一趟中都，我朋友的女儿新开了一间茶楼马上就要开业了，我最近很忙没时间过去，你和小然就代表我去吧。” 肖静然：“你是说林舒影吧？去年我们见过面，她还想让我住到她家里呢？可是我早上要早起练嗓子，怕影响他们休息，就没有去。她前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不过我那段时间忙，也没说去不去，她们的茶楼这么快就要开业了？” 肖正岩：“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这么上心过？你跟她应该是同岁，你们几个可能更有话说，我就不去了，你俩代表就行了，她爸妈那边也不用多说，我们之间的心里都有数。” 肖静然：我现在也很忙，马上啤酒节的活动就要重新布置，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肖正岩：做任何事也不差这两天，而且如果什么事都需要你亲力亲为，那就还是别干了，干脆回家种地去吧！ 赵达明白，这几句话就是在自己和肖静然交往这件事上已经认可自己了，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陪着去，代表他去，而后面不让她亲力亲为的意思就是要学会做一个管理者，而不是打工人！于是就说道：“茶楼开业，那我们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呢？” 肖正岩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随便一点，你们看着办就行。” 赵达知道这一个“看着办”哪有那么简单？“看着办”这三个字是对自己的信任更是考验，办好了皆大欢喜，办不好那就是态度问题了！ “随便”的背后更是一个不能胡乱猜测的深潭，要是自己真随便了，那别人也就可以随便了，自己不随便了，别人又怎么能随便呢？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简简单单四菜一汤，肖正岩没提喝酒的事，赵达自然也不会提。三个人谈话间简单了解了一下赵达的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可了解的，大学一共就这两年时间，和肖静然在一起的事情肯定都已经知道了，没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事都是在学业上拼搏，虽然之前也有灰色的交易，但是也不能说，去年发生的太多事更不可能对他多说，所以更多的时候就是有问有答，简单直接，不延伸，不细谈。总之就是跟他说话就是每一句都要用心听，特别特别累！ 当听到赵达在八号别苑有房子的时候，肖正岩抬头看着赵达说：“那一片房子里住的大部分都是从军政部门退下来的老干部，现在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了，你怎么想到去那儿买房呢？” 赵达说：“我曾经给两个商品写过两首代言广告的歌曲，也是我找的代言人，最后效果还不错，唱歌的女孩很有天分，除去公司给的钱之外，小姑娘还签了几年的代言合同，她家里为了表示对我的感谢，把一半的代言费给了我。一共几十万，我都用来买房了。其实我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已经没房源了，这一套是一个部门经理想留给自己住的，可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导致她家买房资金不够了，所以最后也算是被我捡了个便宜，就像在路边捡到宝一样。” 肖正岩哈哈笑起来：“所以说啊，这人呐，有些东西就像天上掉馅饼，不用争不用抢，该是你的就跑不了，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 赵达说：“争与不争，就像是生活里两种处世态度。争呢，就像是动物护食，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是生存本能；不争呢，那可是一种本事，更是处世的智慧和修养。争是本性，是生存本能；不争是高级修养和智慧，所以‘静’字里还藏着个‘争’呢！” 肖正岩点点头说：“这么年轻就悟到人生真谛，挺好。希望以后在职场你也能秉持这种争与不争的理念。从底层干起可不简单，底层的人和事更难处理，我建议你先到市府部门给领导干几年秘书工作，等熟悉工作流程了再下放到县里做一些辅助性工作，慢慢的基层的工作经验也就有了，当初我给肖然也是这么规划的。等你有了一定的能力了，再去主政一方，你觉得怎么样？” 第70章 工作初步的选择 赵达说道：“都是小时候古书看多了才有这点认知，其实我也明白，对于古人那些深奥智慧我理解得还不够深，还需要深入体会。我也明白从基层岗位干起是相当不容易，不过相比上升空间有限的警法部门，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肖正岩说：“底层的工作经验确实是宝贵，但也同样不好处理，你可要得想清楚了。五年时间，从新职员升到正科就算不错了，可五年的秘书工作能让人直接空降到地方的正处。而且要是从秘书工作开始，认识的人多，以后的路也会有更多的人帮你。” 赵达讲：“您说得有道理，但是任何一个领导只能用一个秘书，这个领导如果走向了高位，那么秘书自然会沾光，但是如果这个领导不小心栽了呢？第一个推出去的也同样也会是秘书，所以跟对一个人又非常重要。老话说得好，越艰难越要往前，我不怕困难。我就想趁年轻的时候，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实践，就怕在办公室待久了，把我的这点精气神都磨没了，最后成了没牙的老虎或者只会瞎咋呼的猫。” 肖正岩盯了赵达一会又说道：“是猫还是狼，得时间来证明，只有掌握了更大的权利才能造福一方，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但是不管是猫还是狼，做任何事都必须得守规矩，不守规矩的人向来没好果子吃！” 赵达知道，他这又是在提醒自己守规矩！就说：“我也特别讨厌不守规矩的人，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很多时候再全面的规矩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有时候非常之情况也需要非常之手段，选择不择手段也可是无奈之举。” 肖正岩继续点道：“大方向都是确定的，任何工作只要不出现太大的偏差都能修正。你现在正处在年轻气盛的时候，我是担心你到新岗位后把握不好自己啊。” 赵达说：“您放心！大方向坚决和上层保持一致，但是原则性底线问题我肯定坚守到底！” 肖正岩笑着说：无论做什么工作你都要用心！我送你4个字，就是戒贪、戒躁。戒贪就是不能贪钱、贪多，贪钱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贪多就是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揽到你自己的身上，凡事都要有个度，事情多了容易分心，容易出差错，你做了100件好事，也许没人记得，但如果干坏一件事，可能就要跟你一辈子，压的你抬不起头来。戒躁就是工作上不能急噪，万万不能有一口吃个胖子的想法，什么事都要慢慢来，要循序渐进，才能水到渠成。原则性问题一定要坚守住。还有，以后有时间就把研究生、博士课程修完，现在大学生的优势正在消失，以后会有更多高学历人才进入体制内，那时候大学生的竞争力也会被削弱。” 吃完饭，肖正岩又回书房看书去了。赵达对肖静然说：“现在你是不是该帮我解决个问题？” 肖静然问：“你有什么问题？” 赵达说：“去深州之前，我买房子这事还没跟家里商量就买了。当时就想万一出什么事，也能给家里留点东西。现在回来了，肯定就有麻烦了，我妈少不了要抱怨我，所以这时候就显出你的重要性了。你去帮我把我妈安抚好。” 肖静然哈哈笑起来：“还挺有趣，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关系，这样的事我愿意做！” 赵达说：“早上就打过电话了，现在应该还在家等着呢。咱现在就走吧？” 两人开肖静然的车回到八号别苑，这辆车也是一辆走私车，肖正岩给她配了司机，本来的意思就是为了给她的公司撑门面，出去谈业务的时候有底气。 赵欣听到敲门声也从自己房间跑出来开门。第一眼看到赵达，妈妈的情绪就失控了，跑到门口一边用力拍打一边哭着骂赵达：“从小到大就不听话，每次跟你说什么都当耳边风。深州那么乱的地方，不让你去，你偏不听。你知道家里人这一年多担心你吗？上了两年大学还以为你长大了，遇到问题能自己解决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傻瓜！还有这房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么大一笔钱你从哪弄的？听说很多人都是贷款买房，你是不是下半辈子不想好好过了？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还？把我们卖了都还不起，你这个败家子啊……” 赵达看到妈妈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所以赶紧用力抱住妈妈说：“我现在不是好好回来了嘛，放心，房子是全款买的。以后我肯定听你们的话，你们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吓鸡。以前没能力爱你们，以后我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爸爸从后面走过来说：“别整天哭哭啼啼让孩子看笑话。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做事也应该有分寸了，再说了，现在不是好好回来了嘛。让他进来坐下再说。” 妈妈扭过头眼睛一瞪，看着爸爸说：“笑话谁？谁笑话？你想想他干的都是些什么事？一件又一件的哪件事跟咱商量了？有什么分寸？回来又怎么样？以后要是再干这些没数的事，就赶紧滚蛋，永远别回来了！我也眼不见心不烦！” 肖静然这时站在赵达后面，听见三个人不同寻常的说话就开口说：“叔叔阿姨，你们好！” 妈妈听到一个女孩说话的声音，双手生气的用力把挡在面前的赵达推到一边问：“这是谁家姑娘？” 赵达说：“这是我同学，她知道我今天回来，就到车站接我了，刚才就在她家里吃的饭。” 妈妈这才明白，爸爸刚才说的别让孩子笑话的孩子不是赵达，而是站在赵达后面的人，于是用手背搓一下眼睛就说：“那就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下说吧。” 赵欣也从后面走过来说：“哥，你回来了，这一年我可特别想你啊。嫂子你好！” 赵达说：“别乱叫，一点不懂事！” 肖静然笑着说：“没关系，小妹妹长得真漂亮。我听你哥说你在艺术学院上学，学得怎么样？” 赵欣说：“对，马上大二了，学播音主持，成绩还不错，老师还想推荐我出去实践呢。” 肖静然说：“是嘛？真不错，我本来上大学的时候也想选艺术学院，还跟着几个专业老师学过一阵，后来家里不同意，就只好改志愿了。” 赵欣说：“真的？那我们可真有缘啊。” 赵达说：“别乱攀关系了，你跟谁都能攀上缘，就是跟我没缘。我这次出去还给你带了个礼物呢，你就不能跟我有缘一回？” 赵欣乐了：“我就知道我哥对我最好啦，我和哥的缘分那是板上钉钉，不需要证明。什么礼物呀？” 赵达回答：“是手机。” 赵欣一听就摇头：“还是算了吧，我瞅见过那些大老板拿的手机，一个个跟半头砖似的，带着可不方便。现在我那些同学都带着传呼机呢，有什么事通过传呼呼叫就知道了。” 赵达讲：“数字传呼机确实像你说的那样，有它的好处，可它就像个哑巴，只能看到别人的电话号码。要是你想跟别人说点事，或者发表下自己的看法、想法，怎么办？是不是还得去找个公用电话打过去？要是公用电话就在跟前还好说，万一附近没有呢？难道你还要跑到十公里以外去回电话？所以你就听我的，拿着这部手机，别人就能直接给你打电话，随时都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尤其是听到你这么好听的声音，那简直是种享受。当然了，也能听到你生气、暴怒时像狼嚎一样的声音，想想就很震撼！” 第71章 赵欣的机灵 赵欣听了这套从未听过的理论，就点点头说：“听你这么一讲，好像也有点道理，可我也不会用啊？” 赵达从包里拿出一部长约二十厘米的手机递给她，说：“手机号码在后面呢，现在还没开通，你有空就自己到通讯公司开通一下。还有，这东西打电话是双向收费，不管是打电话还是接电话，都会收通话费。有时候信号可能还不太好，所以这东西只能应急的时候用。两块电池能轮换着用，一块能用一天。” 赵欣拿起手机问：“这个手机比我看到的那些要小一点，真有那么好用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赵达回答：“这是今年新出的产品，是从东南亚那边走私过来的，我也是通过地下交易来的，质量比你看到的那些好多了，放心用，没问题。” 赵欣笑嘻嘻的说道：“哥，你看这么大的手机我放哪儿带着合适呢？这大夏天的，这么重的东西总不能让我一直挂腰带上吧？你看看我这芊芊细腰，时间长了肯定也受不了啊，万一压弯了怎么办？” 赵达看着她在这样笑，就觉得她肯定是还想要的更多，就说：“嗯，我也觉得这是个问题。这个时候南方一些大城市里，好多女孩都会背个小背包，里面放些女人要用的东西。不过我觉得咱们内地的这种小挎包也会慢慢会被淘汰的，因为人低头弯腰的时候，得特别小心，别让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所以如果在包上加个带按钮的盖或是一道拉链或是一根束口的绳子系一下就好多了。” 肖静然说：“那种挎包就跟军用挎包有点像，不过颜色和样式有区别，容量更小，毕竟女人真正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也没多少，我就曾经看到有南方的女孩来参加啤酒节的时候背过一种，像书包，但是更小。” 赵达又说：“她们那种能背在肩膀后面的背包是模仿国外的，我们可以设计的让背带更宽点，更长点，这样背在身上的时候附着力更大，身体感觉就会更舒服。” 肖静然笑着说：“这个点子不错，我让公司里的人按这个思路设计一下，等样品做出来就送你一个，保证让你先用。” 赵欣说：“谢谢嫂子，还是嫂子对我好，我哥每次就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哄我开心，一点实用的东西都没给我买过。” 赵达笑着说：“真是个白眼狼，你要是这么说就把手机还给我吧，就算是拿着去送人，别人还欠我一份人情呢。你这碗里的饭还没吃完就开始不认账了。” 妈妈说：“你说谁白眼狼呢？你才是白眼狼呢，买房子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商量，说买就买了。家里又不是没房子住，有这些钱干点别的不好吗？真是个败家子！” 赵达笑着说：“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听您这意思是您在这儿住得不舒服？” 爸爸说：“我们来这儿都半年多了，刚来的时候确实哪哪都感觉不得劲，不过现在已经也习惯了。这院里住的人都比较有素质，大家还会互相串门交流，尤其是感觉这儿的环境和管理都搞得还不错，肯定比住在村里方便，你妈就是觉得你买房子的钱花得太多了，不该乱花钱。” 赵达：“家里场子的事都处理好了吧？” 爸爸答：“算是处理好了吧，就像你说的，是一次性出售，手续办完才过来的。” 赵达：算是处理好了是什么意思？ 爸爸：平县有一个叫老虎的人，也是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人，他手底下有二三十个人，曾经多次到咱厂子里闹事，要不是我当时还是村书记，肯定找人收拾他们了。其实我也打听过了，咱城里很多地方的私人厂子都被他们收过保护费。赵欣回去说让我们把厂子卖掉的时候，正好有一个模具厂在跟我们谈合作的事，所以顺水推舟就卖了，虽然价格不太满意，但是总比每天面对那些混蛋要好得多，这件事就不用咱管了。 赵达：那他们到底有没有从我们厂里拿走钱？我们有没有收到损失？ 妈妈：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只是给了咱一个期限，大概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期限内，咱们能把厂子卖掉吧？ 赵达笑着说：那也不一定，也可能这个收咱们厂子的人就是和他们一伙的，先给你们制造点压力，然后让你们着急出手把厂子卖掉，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便宜呢？ 爸爸：其实我也想过，从咱村里找几个人跟他们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村里毕竟还是老实人多，而且眼红咱场子的人也不少，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吧，别管了！ 赵达说：“这个房子要是你们住得不高兴、不满意，现在就可以卖掉，然后你们觉得哪儿的房子好，咱就在哪儿买。这就是一句话的事，钱拿在自己手里永远是死钱，只有变成升值潜力大的商品才能让钱生钱。” 妈妈说：“你就别再瞎折腾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这么将就着住吧。很多人来串门的时候都还羡慕咱家房子大呢，能住更多的人。我虽然也觉得这样挺好，可就咱四口人，哪有很多人要住啊。” 肖静然似乎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这时开口说：“叔叔，姨，赵达已经接回来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我得回家了。” 赵欣笑着说：“嫂子，你今天晚上就住这儿吧，我房间里的床很大，你教教我怎么用手机，我给你讲讲我哥小时候的故事怎么样？” 赵达说：“我小时候的事我自己都忘了，你又能讲出什么来？我告诉你啊，别给我瞎编乱造。” 赵欣笑着说：“你看看你急什么呀？你五岁之前的事我可能不知道，可五岁之后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并且可以保证件件真实！” 肖静然说：“那好啊，其实这手机没什么可学的，按照号码顺序按下去接通就能通话了，你今晚就讲讲你哥以前的故事吧！” 看着她俩进了赵欣的房间以后，妈妈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当时我和你爸一听说花四十多万买这房子就觉得不可能。家里那个场子我们十几个人一起努力干了一年多才挣了几万块，就算最后把场子卖了也才二十多万，所以我们真的不敢相信。直到我和你爸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是真的，你一直都在学校里住，你到底怎么挣的这么多钱？我们最怕的就是你干那些违法的事，要是那样的话，咱现在住着这里的房子，心里也不踏实。而且当初卖你房子的那个女的现在就住在这个小区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达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这些钱都是通过正当渠道来的，你们就放心吧。我和那个女的也只有一场房屋买卖的交易，她是卖房的，我是买房的，买卖一结束我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当初这套房子就是她给自己留的，听说每个推销员都留了几套，所以她也可能还留了另外一套给自己住的呢。” 赵达边说话边把那套子母机拿出来，拆开家里的固定电话，就把信号发射器连在里面的电线上，对码结束以后，就听见滴了一声。妈妈在旁边听完赵达的解释，用手指点了点赵达：你呀你，光知道乱花钱，整这东西有什么用？我现在都懒得跟你生气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事还不清楚吗？我们过来也多半年了，她前几天刚生了一个孩子，这段时间都是我在照料她坐月子。 赵达嬉皮笑脸地说：这也不错呀，反正您也没事做，您就当提前演练一下怎么带孩子了，以后再带亲孙子的时候就有经验了，就像提前预习功课一样，多好啊。 妈妈白了赵达一眼，生气的说：你是真傻还是在装糊涂呢？那就是你儿子！ 赵达这时回过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妈妈，也不禁冷静下来，郑洁雅？买房？离开胶海前的疯狂？难道说真的一次就中了？这可能吗？是巧合吧？ 第72章 疯狂的意外后果 妈妈看着正在发愣的赵达接着说：她来过家里几次，但是什么都没有说。本来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女人怀着孕工作、生活不容易，又都是邻居，能帮就帮一把，后来慢慢就熟悉了，她就把你买房时的事跟我讲了一遍，后面两个月我一直照顾到她进产房，那个孩子刚从产房抱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懵了，那小模样跟你小时候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呢，过了一个礼拜，我又让你爸爸也去看了看，这才确定没看错。后来几天我就跟这个女人慢慢说这孩子有点像你，结果这女人那一天跟我说了实话，她当时没做预防措施，后来才知道怀孕，但是也没采取其他措施，刚开始她来过咱家好几次，就是想私下找你问问怎么办，可我们当时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她就一直瞒着我们拖到生孩子。 赵达慢慢的坐下，抽了一口烟问：那她住这儿什么意思？想让我给他一些补偿？ 妈妈：你能补偿什么？她都说了这都是她自己愿意的，跟你没关系。 爸爸：不管怎么说，这事确实是你不对，有错在先，给她适当补偿也是应该的，毕竟让人家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传出去以后让别人怎么看？还让人家怎么活？你既然不能给人家名分，也该给点经济补偿，再说这孩子是你的，你就应该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赵达明白，爸爸的意思是想把孩子要过来，可是又碍于自己也没结婚，带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在家里生活肯定不合适。赵达想了一下说：这时候她应该在家吧？我想去看看孩子，也问问她打算怎么办。 妈妈：你可想好了，我觉得刚来的这个肖静然也是个聪明孩子，而且她没阻拦赵欣叫她嫂子，应该是对你有意思，这俩姑娘都不像是好惹的主，别处理不好自找麻烦。 赵达又拿出根烟点着抽了一口说：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还能怎样？等会儿见到她先听听她有什么想法再说吧，我觉得她应该是个明白人，不会漫天要价的，对她来说出了这种事，更应该注意自己的名声，而不是选择把事情闹大。 和妈妈一起下楼后就来到后面的九号楼，妈妈轻轻敲了敲门，郑洁雅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口，看到赵达也在门口，立刻两眼放光高兴地说：赵达，对不起，当时联系不上你，我就自己做主把孩子留下了，不过你放心，以后这孩子我自己抚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等过几天我能走动了就搬到别的地方去。 赵达：别这么说，我也有责任，今天刚回来妈妈就告诉我这事了，我就是来看看孩子，这房子是你租的？ 郑洁雅：我们那几个楼房销售员在这个小区都留了房子，我留了一套两层改大的，这个销售留了两套小的，这一套一直没卖出去，就一直闲置着。这次怀孕后我就跟她商量，这套房子让我先住一段时间，她要是在意我在这房子里生过孩子，以后我再帮她把房子卖出去，到时候挣的钱都给她就行。 赵达走到床边看着刚入睡的孩子，正安静地躺着，呼吸均匀，血红色的嘴唇就像盛开的小红花一样好看。赵达把孩子的手往上放了放说：以后你一个人带孩子肯定不容易，一边要挣钱，一边还不能耽误孩子，困难肯定少不了，这样吧，我妈妈反正在这儿也没别的事可做，以后你就把孩子放到我家，让我妈妈帮忙看着，你觉得怎么样？ 郑洁雅：这段时间已经很麻烦大姨了，我也是第一次生孩子，什么都不懂，一直都是大姨在帮我、照顾我，现在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以后不想再麻烦大姨了，我觉得自己以后一个人带孩子应该没问题。 妈妈：这孩子的事确实是我们家有错在先，我们都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但是赵达现在这样，肯定不可能给你名分了，这一点也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有其他要求，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希望你也能提出来，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们也会想办法，肯定是不会让你吃亏。 郑洁雅：大姨您别再说了，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离过婚，离婚原因我也跟您讲过了，我很感谢赵达给我做母亲的机会。 赵达看着快哭出来的郑洁雅说：这样吧，这房子既然是你同事的，你再跟她沟通一下，看看我们多少钱买下来合适，这样以后大家还住在一个院里，互相照顾也方便！ 郑洁雅点点头说：这样也行，前段时间她跟我说想卖二十五万，我自己还有点积蓄，再找别人借点，然后办个贷款手续就差不多了。 赵达笑着说：你以前经常跟银行代理打交道，不会连贷款这点小把戏都看不明白吧？你不用考虑贷款的事，只要价格合适就一次性付清！ 郑洁雅：我出来这么多年，也没多少积蓄，总共加起来不过两万，就算把认识的人都借遍了也不够，所以一次性付清肯定不行。 赵达：现在不是还有我在吗，这孩子身上毕竟流着我的血，我也不想让孩子受苦，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就当是给孩子的抚养费吧！ 妈妈对洁雅说：“孩子啊，这件事你就听赵达的吧，哪怕这套房子要贷款也不用你出面，所有的钱我们来替你还。” 郑洁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抬手用力擦了擦，说道：“谢谢大姨，谢谢你们。呜呜呜…” 妈妈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哭了，一会儿把孩子吵醒了又别想睡觉了。” 赵达说道：“明天你跟同事先商量下，商量好结果以后就带着我妈去过户，然后再想办法凑钱，还是那句话，尽量别去碰贷款。” 从郑洁雅家出来后，妈妈就对赵达埋怨起来：“买房子这事儿你都不用跟我们商量下？二十万可不是二十块，哪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赵达说：“您就放心吧，咱现在住的大房子才四十多万呢，这个小多了。我这一年的工资奖金都没动，大概有两万多，还有个存折上也有点钱，大概有二十多万，再加上她手里的三万，绝对够了，明天您就跟着她去过户。” 妈妈讲：“就算你再有钱也不该说那样的话，郑洁雅是什么人？以前经常跟买房的人打交道，这些人哪个差得了钱？万一你给她的印象就是特别有钱，你觉得她还会放过你吗？万一以后纠缠不清，那不是更麻烦吗？” 赵达说：“那张存折就是我全部的家当，连同我这一年的工资一共就这些，这些钱花完了我就成穷光蛋了，她还能把我怎样？” 妈妈说：“我那还有卖场子的二十多万，这么算的话她这套房子我们自己也买得起，但我还是想让她出一部分钱，毕竟也不算是我们的错！” 赵达说：“我明白您的意思，那就只用我的存折里的钱就行了，你们的钱就留着养老就行了，这两天您就跟着她去办这事，出门就打车，毕竟带着孩子不方便。” 妈妈问：“你说过几天要去上班？” 赵达答：“大概一个礼拜左右就去市里上班，是政法委，不过具体要干什么还不清楚。？” 妈妈笑着嘱咐说：“去了就好好干，咱家里可算有个有本事的人了。” 赵达看着喜滋滋的妈妈没再说话，在她们的观念里，只要是在衙门里干活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可真正进去的人才知道，里面的阶层划分更森严，想要超越自己的阶层确实得付出更多努力，但是付出努力就能跳出自己的阶层吗？金字塔是由无数石块堆积而成的，最顶端只有一块石头，最下端的石块最多，却也是压力最大的，就像底层的小蚂蚁，数量众多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第二天早上，妈妈在厨房做了几个菜，肖静然和赵欣一起从房间里出来，赵欣看到赵达坐在沙发上就问：“哥，你今天有其他安排吗？” 赵达说：“现在还没想好，你有事？” 赵欣说：“你带我去啤酒广场玩吧，那儿新上了几个游乐项目，嫂子也去。” 赵达说：“现在是七月，马上就要筹备啤酒节，场地肯定都被占用了。而且游乐场都是骗钱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你今天不上学了？” 赵欣说：“我们大学里的课就是在哄着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上也没关系。” 第73章 浅谈 投资之道 赵达说：“我今天本来有事，去年准备的考研材料还要继续准备，不过今天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就陪你去广场吧，不过咱先说好了，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身无分文，玩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指望我花一毛钱。实在不行咱俩就在广场卖唱挣钱，我负责敲碗，你负责哭喊，挣多少算多少！” 赵欣说：“放心吧，今天不花你的钱，我有一个同学家里在那儿弄小吃摊，他说那儿的人基本都认识他，所以在那儿玩根本不用花自己的钱。” 赵达摆摆手说：“那还是算了吧，同学的便宜可不能占，今天你占他便宜，明天他就要占你便宜了。所以你以后没事别去麻烦别人。我这儿还有点没动的工资，今天为了你就少花点吧。” 妈妈从厨房走出来说：“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吧，一会儿从家里拿点钱就行。” 妹妹噘着嘴说：“也就几块钱的事，至于搞得像要砸锅卖铁似的吗？我看你俩就是商量好的，就是故意不让我去玩。” 肖静然说：“去年啤酒节的时候我在那儿玩过几天，今年的啤酒节还是由我们公司负责策划，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让商家入场，只是提前打电话预约了，放心吧，广场里有很多商贩我都认识，今天随便玩！凉他们也不敢收我们的钱！” 赵欣笑着说：“还是嫂子好！” 赵达说：“别惯着她了，怎么着现在也不能利用这些事做文章。还是从家里拿点吧。其实就凭咱这颜值，不管去哪儿玩，本身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根本不用花钱。” 赵欣笑着说：“我从小就特别崇拜你那吹牛不脸红的劲儿，也叫死猪不怕开水烫，风吹浪打浑不怕，横行霸道无所畏惧，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 赵达说：“你真是白跟我生活这么多年了，对我的实力简直一无所知啊，咱今天就以花不花自己的钱打个赌怎么样？” 赵欣笑着说：“你真以为那些买卖都是咱家亲戚开的？还想不花钱就玩？赌就赌！谁怕谁！” 几个人吃完饭，在沙发上说了会儿话，快十点的时候才一起下楼，赵达把银行存折、身份证都给了妈妈，让她帮郑洁雅看孩子，房子过户。 三个人打车来到啤酒广场，下车后肖静然说：“去年三天的啤酒节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效果绝对是两年来最好的，就现在能看到的这些摊位，根本没有进场的资格，摊位招募令发出不到半个月，来公司洽谈的就超过了二百家，后来又经过一次次安全筛选，只保留了五十家，其他的都被挡在场外了，赵达，你觉得离你设想中的啤酒节还差多少？” 赵达说：“我没有参与，所以没有发言权，不过有了去年的第一次尝试，工作人员对相关程序会更熟练。今年相关的工作就会好做很多，我觉得可以适当提高一下门槛了。” 肖静然说：“我也觉得不能就这么免费给别人做嫁衣了，我们凭什么要免费帮他们策划。提高门槛本来就是为了加大竞争力，优胜劣汰，只有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一个良好的场内秩序和营商环境必然会把啤酒节的品牌更快更好地打出去！所以今年要收保证金了。” 赵达笑着说：“我能想到的，你都想到了，这也许就是默契，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就像两个齿轮严丝合缝一样！” 肖静然笑着说：“以前你总说你除了地方民歌，还会写别的流行音乐对不对？” 赵达笑着说：“写歌唱歌有什么难的？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参加那次音乐比赛直接包揽前三，也就是音乐老师不让多报，要不然所有奖项都是我的，这些你应该知道的。” 赵欣说：“你这话我信，你那几首歌现在传唱度可高了。我们学院老师都感慨，这么好的学生咋没到我们学院呢？跑到政法学院去了。去政法学院也就罢了，咋没进音乐系呢？” 赵欣摇头晃脑地模仿着老师的样子，把肖静然都逗笑了，肖静然说：“除了你报上去的三首歌得奖，另一首歌获得了专门另加上的特别奖，你觉得我去唱流行歌曲咋样？” 赵达回答：“挺好啊。我以前教过你不少发音技巧，只要你能熟练掌握了，那么在国内歌手里那肯定是拔尖儿的。不过流行音乐的这圈子里面太乱，现在还好点，没有很强大的资本介入，但是随着娱乐业越来越发达，就会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孩进入到这个圈子，但是真正走创作型歌手这条路的还是太少，仅靠模仿别人的歌曲去唱歌根本行不通，那么一首好歌曲的资源就会成为一个歌手能否打出名堂的重要一环，跟市场一样，当大家都需要同一件一件商品的时候，人数越多，那么潜规则就会越猖獗，越露骨。 所以像你们这样的漂亮女孩还是少涉足为妙，那里面水太深了，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搞不好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当然了，如果由我专门给你写歌，倒是能避开不少麻烦，起码不用接受那些公司或是创作人的不平等条约，还有潜规则什么的。” 肖静然问：“你觉得我去唱流行音乐怎么样？” 赵达见她很认真在说话，于是心里也有些不情愿，就说：“你没疯吧？挣钱就得讲究闷声发大财，为什么总想着抛头露面呢？咱们的最终目的是开公司挣钱，好好当你的老总不好吗？” 肖静然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无论是做什么，人总得有一面要面对世间大众，也总有背后的一面，既然现在要追赶时代潮流，可以成为时代宠儿，那么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赵达说：“你是想用光鲜亮丽的一面面对大众？然后低调的去做其他事？其实很多大家族都是用这样的办法挣钱，每当看到有好的项目或是一个人有很好的想法的时候，就会对他们进行投资，这样就可以让投资利益最大化，风险最小化。比如现在流行的hd，cd和磁带这样刻录音乐作品的东西，就是大众可以接受的，只要能引起大众消费的项目都可以投资。” 肖静然不服气地说：“这样的投资其实更像是一场赌博，短期投资挣得少，也可能亏的少，长期投资就需要有长远的眼光和实力，只有这样才能承担投资失败的后果？我看过很多商业成功的案例，创意和想法都只是基础，而胆量和背后的支持才是关键，你说得对，尤其是在我们这个人口大国里，很多人都有非常奇特的想法，这些想法并不是不可实现，而是没有背后的投资，而当一个小想法可能会带来无限回报的时候，这个想法又可能会被模仿，复制，最后都不挣钱！ 赵达：无论是怎么投资，都需要本钱，没有本钱的买卖都是经不起追查的，也是最原始的强盗行为。所以很多法律问题都需要提前规避。所以在版权法还没有正式生效以前，可以先大好基础，对于有希望特别大的项目就要提前下手！ 话题扯远了，你的身高和形象比较适合唱那种稳重、大气的歌曲，这也是去年参加比赛我最后为什么给你选择那几首歌的原因，现在你已经是专业组第一名，那也就意味着在我国现在很重要的音乐比赛中，就已经有了你的名字。这是一种荣誉，是普通流行歌手永远达不到的水平。就算以后你不唱歌了，但是这个荣誉依然存在！等会儿我给你写一首歌，你先试着唱唱，看看这一年我没有陪着你，演唱水平是否又降低了？实在不行就算了。” 赵欣听到这句话马上从手提包里拿出纸笔说：“我都准备好了，快写吧。” 第74章 赵欣有一个梦 赵达看看这两人说：“你们俩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要不然怎么会准备的这么齐全？我怎么感觉像是突然间掉进陷阱了，想逃都逃不了。” 赵欣说：“别管什么井了，先写吧。” 赵达坐在沙滩上写了《南屏晚钟》这首歌曲交给肖静然，说：“你先试试吧。” 肖静然接过谱子看着，然后就轻轻哼唱起来，赵达看着她那如雾般迷人的神情，说：“其实你不用唱歌，就往那儿随便一站，就能迷倒一大片，去年我在下面看你唱歌的时候，就听见底下有很多人在说你长得漂亮，唱的好听，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一样耀眼夺目！” 赵欣笑着伸过手说：“这是首什么歌？让我也看看呗？” 赵达说：“你就别想了，你的嗓子是要留着做主持的，一定得保护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你出来主持了。你哥我还有好多美好的想法不能亲自实现了，就指望你帮我了。” 赵欣说：“你说得是真的吗？那我就等着了。” 赵达跟肖静然说：“高音不是用嗓子喊出来的。首先歌唱站立姿势要稳，就像扎根在地上的大树一样，然后深吸气并控制在腰腹部。在歌唱用气时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轻轻推你的后腰，同时腹部要放松、下沉，两肋扩张，这其实就是身体为嗓音提供气息动力的状态。去年我们只是在比赛前一个月才开始准备的，而你唱歌的习惯自己二十年了，短时间内肯定改不了，所以只能把前面的六首歌换掉，用了更容易让人接受的中音。现在就试试吧，让我看看你这一年的水平是不是还是那么高。” 肖静然站直了试了一下，感觉还没达到最好的效果，由于这一年没有练嗓，影响很大，赵达说：“你还记得感冒打喷嚏的感觉吗？基本就是那样，找找试试。嘴巴往后收，尽量让声音从嗓子后面发声。” 肖静然又试了一会儿，赵达说：“咱们以后再唱歌，无论是流行还是民歌，都别学那些流行歌手在舞台上又蹦又跳的，就稳稳站在舞台中央一个人唱，也不用伴舞，哪怕清唱也绝对能镇住一大片，就像一座沉稳的大山。任尔东南西北风！” 肖静然问：“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你希望我去唱流行音乐吗？” 赵达说：“流行音乐有很多，民谣，摇滚，还有乡村音乐其实都属于流行音乐的一种。我尊重你的选择，还是那句话，尽量别去麻烦别人，咱们自己就能写歌，而且绝对不比别人的差。” 肖静然说：“我真的想去试试。去年我们跟蒙州人在一起唱歌跳舞的时候，你唱的那首祝酒歌也被蒙州一个参赛者唱了，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真的特别好听！” 赵达说：“那你就试试吧，如果实在唱不下去就停下来，等会儿我给你伴奏。” 两人来到音乐铺子，跟老板商量好后，赵达拿起吉他轻轻弹了起来。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只看到那树摇风。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看不到他的行踪，只听得那南屏钟， 南屏晚钟 随风飘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钟 随风飘送，它好像是催呀催醒我相思梦，它催醒了我的相思梦……… 高潮的时候赵达把音调降了一点，但肖静然没改变，而是直接忽视了伴奏。站在周围很多观众都鼓起了掌，这其实就是对一个歌手的肯定！ 赵达对肖静然说：“你这一年的进步其实非常大，看看这些观众的反应吧，我也觉得已经超越大部分专业歌手了，歇会儿吧。一会儿回来再说。” 三人绕着沙滩走了一圈，回来在各个游乐场所玩了一遍，直到晚上肚子饿了才坐到一个冷饮摊上喝汽水。赵欣说：“哥，你是不是偏心？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唱歌？” 赵达说：“是啊，我不该偏心吗？假如你以后跟你亲爱的另一半，出去玩的时候会想起我吗？肯定不会吧？你们以后有好吃好喝好玩的时候会想起我吗？肯定不会吧？所以我为啥不偏心呢？” 赵欣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能不能也给我一首歌？也让我在同学面前风光一下。” 赵达说：“有啊，你想要啥类型的歌都行，不过唱不了可别怨我。” 赵欣说：“你不会故意写那种我唱不了的高音吧？那可绝对不行，你这就是在故意不让我唱” 赵达说：“你认识到来米罚扫拉稀吗？其他的歌曲我给你写了，你就肯定能看懂了？” 赵欣笑着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的脑子还停留在遥远的原始社会呢？我们学院里就有最好的录音室，而且是最先进的电子音乐合成器，直接让老师录制好音乐，我再跟着唱就行了。” 赵达说：“技术性的问题和法律法规是两回事，你怎么保证这个录音室的安全性？怎么能保证在你没唱之前不会泄露出去？或者你还没发表这首歌就被别人先唱了？现在，相关的法律法规还不健全，很多的发明创造和文学创作都没有相对应的条款保护，这也形成了一种思维上的习惯，那就是任何一个作品谁先发表就是谁的，根本不会真正的去关心作品的背后是谁创作的，所以当一首你唱的歌被别人偷走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保密的重要性。” 赵欣说：“我觉得你这个人就是不可理喻，你别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坏，这社会还是好人多，就像阳光总是比阴影多。” 赵达：你以为的好人多，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这个社会上其实好人和坏人一样多，只是有些好人和坏人之间只差一分钱的利益而已，就差这一分钱的利益，谁都有可能是坏人。有了这一分钱的利益又谁都是圣人。 赵欣哝哝嘴不屑的说道：嫂子，我哥把这个社会说得这么吓人，这是真的吗？ 肖静然说道：嗯，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我们学习法律案例的时候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很多人都不是故意犯罪的，而是因为一点点利益，或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才干了以后后悔的事，他们原来也是好人，就因为一念之差犯了法律法规。真正穷凶恶极的罪犯其实已经很少了。另外今年十月份大概就会推出商标法，专利法和着作权法，这三部法律的基础本已经在我们学校的展厅了，因为这几部法律的推出和我们学校有很大的关系，尤其是你哥，除了两个领导的名字在前面，第三个就是你哥的名字。 赵欣笑着说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你们俩怎么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啊？就这么点事这么认真干嘛，还提升到法律层面了，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美好的东西更多！ 赵达听到这里说道：那就给你写一首歌吧，就叫爱的奉献，能不能唱就看你的造化了，实在唱不了就给你嫂子唱，如果不小心被偷走，那么顶多就是跟他们打官司，然后让这首歌变成公益歌曲，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欣再次拿出纸笔说道：那还说什么？来吧，我最亲爱的哥哥，写出来让本姑娘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赵达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说道：这辈子你恐怕是没有机会知道了，我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你能把我想干的主持人的东西学会，我保证这辈子你都够用了，你嫂子就准备用这些歌曲，如果有合适的合作者就合作，如果没有就咱自己干一家唱片公司，绝对会成为大火的那种。 赵欣笑着说道：说大话脸不红心不跳，一直是你优良作风，语不惊人死不休也是你不变的本色。我就特别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被打脸一次，狠狠打的那一种，然后我就骑在你的头上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吹牛了。哈哈哈哈… 第75章 家和万事兴 赵达看了妹妹一眼说道：那可能会让你失望了，你这辈子都等不到那样的机会了。 赵欣说道：“嫂子你给我作证，我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肖静然笑着说道：行！” 赵达把歌递给肖静然说道：“你看看能不能行？” 肖静然接过去看了一下说道“：算了吧，这首歌我唱也都费劲。” 赵欣一把抢过去看看说道：“这数字上的点就是高音吧？怎么这么多？怎么会有这么多横线？哥你故意的吧？” 赵达说道：“我现在就会这首歌，要不然你就再等等吧，等哪天我高兴的时候就给你一首好唱一点的，比如像同桌的你那样的。” 赵欣笑着说道：“对对，就那样的就行。” 赵达说道：“那是民谣，没有绝对的高音低音，一般人也容易接受。但是你嫂子不能唱那样的歌，我想把她打造成为国家级，世界级歌手，所唱的歌都会是那种好听又有意义的歌！就算是自己开的公司也会是顶级的那一种！” 这时候沙滩周围几个小吃摊和舞台也都打开了霓虹灯，开始有歌手登台唱歌。肖静然说道：“你刚才说要开唱片公司也是真的？” 赵达：“我什么时候说过假的？我记得中都有一个歌手想开一家挂靠的工作室，本来还想让我过去给他打工，后来我没有同意，于是我们就打了一个赌，结果还没有等到结果，我就被安排到了深州。我们也有两种方法，第一就是跟她一样挂靠一家电视台或是歌舞团去经营，第二利用明年的青歌赛，我们想办法再推出一个人，让她成为流行组第一名，有了两个青歌赛第一名的唱片公司影响肯定会特别大，然后再一步一步发展自己的公司，这样就可以把我们刚才说得那些音像制品全部由自己制作，销售。” 肖静然：“你们打的什么赌？我怎么没听说过？” 赵达：“就是一个代言歌曲，厂家也觉得不错，就提前给了签约金，并且签了合同。” 肖静然：“明天去中都的时候我们再打听一下，如果真的有机会，现阶段跟别人合作完全可以试试。” 赵达说道：“但是也别抱有太大的希望，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一年了，如果她发展顺利的话也不太可能与我们合作了。如果发展不好的话，那么她的那点自信心恐怕也被打击的差不多了。” 赵欣：“你们明天去中都吗？能不能也带我去？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中都呢？” 赵达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们计划去两天就马上会回来了，主要是去为一家茶楼恭贺开业，不是去玩的。” 肖静然：“等你下次放假了我带你再去玩吧。你哥以后可能没有时间了。” 赵欣：“怎么没有时间？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以后进军娱乐产业吗？不是准备开唱片公司吗？那还不是一样可以继续玩？有很多时间？” 肖静然：“你哥以后走的是仕途，体制内，过几天就要上岗了，一旦开始正式上岗，那么工作时间也就不会是他自己的了。” 赵欣歪着头看了赵达一眼说道：“就你？还当官？嫂子，你一定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吧？他从小鬼点子就多我知道，在老家的时候别管谁家的东西毁了，地瓜被刨了，花生拔没了，窗户玻璃碎了，谁家的鸡被偷了，狗被打了，第一个想到的从来就是我哥他们那些人，我记得他们反正是除了好事不干什么事都敢干。那时候我一个村的一个大爷家腌了一缸咸菜，等过了一年打开盖子的时候看见缸底下已经被挖了一个洞，里面水都流干了，那缸咸菜也白瞎了，人家扛着铁掀就到我家把我爸爸骂了一顿，后来是把我家的咸菜给了人家才算完。还有我们村里有一个大水湾………” 赵达赶紧拦住她说：“如果你以后不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了，那就继续给我编！” 赵欣马上变了一副嘴脸：“我哥这个人可好了，做好事从来不留名，在我们村没有人不夸我哥的，人特别老实，长的又高又帅，嫂子你不知道，也就是你下手早了，他那些原来的女同学天天找我打听我哥的消息，都快烦死了。现在好了，以后我就可以直接拒绝她们了，因为我哥已经名花有主了。让她们不要再惦记了。” 肖静然这时候笑的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摆摆手说道：“别说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怎么不去说相声去，这口才真是绝了，哈哈哈哈哈。” 赵达瞪了赵欣一眼说：“我向前面这个灯泡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带她出来玩了！” 赵欣：“威胁我？就你？嫂子已经说了，以后我就跟着她混了，她绝对能做了你的主，因为我算是看出来了，咱家有这样的优良传统，咱爸爸就是这样，咱妈只要生气大声喊一嗓子，那全世界都清净了。我看你以后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所以以后我只要巴结好嫂子就行了。” 赵达：“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还有这等慧眼识人的能耐呢，那你说说咱爸为什么要这样啊？” 赵欣不屑的说：“这还用问吗？因为咱妈厉害呗，就像老虎在山林里称大王一样！” 赵达：“你是不是觉得咱爸不敢动手？还是觉得咱爸打不过咱妈？你错啦，咱妈这人就是个直肠子，心直口快，说话直来直去的，这种人一般没什么坏心眼，嘴上说过的事就过去了。可要是咱爸非要跟她争个高低，论个是非，你觉得他俩会不会打起来？两口子天天打架会有什么后果？那就是离婚，散伙！一家人讲究的是什么？你懂吗？是和，家和万事兴，和气生财，只有和才是一个家庭的主旋律。怎么才能和呢？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才是该做的，这样家才不会散。正是因为咱爸明白这些道理，所以才不去计较。既然你想说那就说呗，我就不吭声，你当面骂完了也就算了，以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只要别耽误过日子就行。你在学校应该听说过哪个同学的父母离婚了吧？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妈生没爹疼！甚至那些没爹没妈的孩子又过的什么日子？所以我们要学的东西可多了，尤其是从爸妈那儿能学到更多东西更多！” 赵欣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懂了，原来是爸爸为了一家人能和谐共处，才甘愿这样忍气吞声的，不是因为妈妈厉害才不敢反抗。” 赵达：“有个词叫大智若愚，就是说可千万别光从表面去判断一个人是聪明还是傻。很多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爸爸装傻充愣的结果就是一家人好好地过到了现在。你再想想咱们村那几个打官司离婚的，上吊的，不都是因为最初的一件小事，两个人成天吵啊闹啊打啊才离的婚？所以咱爸是爱咱妈才不和她争吵，不是你以为的窝囊废。就你这样的以后要是能找个能包容你这臭脾气、碎嘴子的男人，那可真是烧了高香了，那时候我一定到跑菩萨面前多烧几根香！多磕几个头！谢谢她八辈祖宗！” 赵欣：“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可以让我一辈子赖在你这儿，更何况现在你又把社会说得这么可怕，我怕还没出校园就被坏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就像小羊进了狼群一样，所以，我决定了，这辈子就赖在你家里了！” 赵达看着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的肖静然说：“你刚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以后就是上班挣那点死工资，你还是跟着你嫂子混吧。只要把你嫂子哄好了，你就什么都有了。” 赵欣笑着对肖静然说道：“嫂子，你看到了吗？我哥刚才凶我，你管不管？” 肖静然一脸假严肃地说：赵达，以后注意点，不管怎么说赵欣也是咱自家人，听到没？ 赵达两手互相拍拍，做了个单膝下跪的假动作说：“谨遵娘娘御旨，小达子知道了。” 肖静然看到这个动作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赵欣也说：“怎么听着刚才这句话这么别扭呢？什么叫也算是自家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好吧？生死相随，荣辱与共，相亲相爱，以后再有事，我就让嫂子治你，小达子你可听见了？” 赵达说：“你等着吧，以后再收拾你！” 赵欣：“你还敢威胁我？” 赵达：“切！” 第76章 计划未来，出发中都 三个人走到舞台旁边，赵欣说：“哥，你看他正在唱那首《童年》呢。” 赵达：“唱就唱呗，无所谓了，又不是营利性商业活动，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不过他是怎么学会这首歌的？就算是在比赛中听过一次，也不应该全部记下来？” 肖静然：“比赛现场有录像，如果不断的有人在电视台电台点播这首歌，那么电台媒体也会想办法找到这首歌的出处，由于还没有版权意识，我们唱过的很多歌曲都被不同的电视台刻录了。所以他们这样的有心人就会通过不断的点播，观看，就慢慢学会了。你还上去再唱一首吗？” 赵达：“所以说我们国家的法治建设任重而道远啊。我等会上去唱一首民谣吧？” 赵欣：“你有民谣为啥不给我唱？嫂子，你看看，我哥怎么变成这样了？扣扣索索的！一点也不男人！” 肖静然说：“也许这首不适合女生呢？你哥有好东西还能不给你吗？” 赵达眼睛眨眨说：“你都跟我二十年了，还不如你嫂子跟我半年了解的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眼、口、心互不干涉还协调一致的呢？” 赵达上台试了试吉他就弹了起来：“ 你曾经对我说你永远爱着我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姑娘你别哭泣我俩还在一起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也不能忘记 现在你说的话都 只是你的勇气 春天刮着风秋天下着雨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随风远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亲爱的莫再说你我永远不分离 你不属于我我也不拥有你 姑娘世上没有人有占有的权利 或许我们分手就这么不回头 至少不用编织一些美丽的藉口 拉拉拉……… 肖静然本想今晚回家睡觉，哪知道赵欣死缠烂打地拖着她又回到了家里。两人坐车在路上的时候，肖静然就对赵欣说：“今晚你主要给我讲讲你哥小时候的光荣事迹，不然我还是回家吧，太没意思了。” 赵欣笑着说：“你们俩怎么都一个德性，就会威胁我？哥，你看到了，不是我故意要说的，都是嫂子逼的，你可别怪我啊。” 赵达：“你就挑些不重要的随便说说就行，估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明天还要出发去中都呢。” 回到家后，妈妈在饭桌上冲赵达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赵达卧室里妈妈说：“已经办好了，23万，那小姑娘很会说话，说大家既然都是熟人，心里也都清楚实际价格，就当作是拿点利息就行了！” 赵达：“买房这件事无论花了多少钱，只要郑洁雅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我们现在只是尽自己的义务，你以后有空就多去关心下孩子吧。” 妈妈：“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以后再拿孩子的事找你怎么办？昨天晚上我想了，虽然你跟她说自己已经没钱了，但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唉！我这辈子就是欠你们爷们的，天天跟着操心，还都一个个的不听话！” 赵达笑着说：“你不是说特别喜欢这种生活，特别羡慕那些抱孙子的老人吗？你看你现在才50就过上了别人退休以后才能过上的生活，你应该更高兴才对呀。” 妈妈：“那你和肖静然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更希望有个名正言顺的孙子！” 赵达：“应该快了，因为一旦上了班就没太多时间了。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妈妈：“叫郑洁达。你想好去哪里工作了吗？” 赵达：“现在还没有，再说这也不是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的事，还得看领导怎么安排。她怎么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 妈妈：“我怎么知道？” 赵达：“嗯，可能是洁是她名字的首音，达就是我了。没想到她还挺有想法。” 妈妈：“你这张存折怎么办？里面现在也没多少钱了，以后的生活你就只能用那点工资了。” 赵达还是喜欢跟妈妈这样的人说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什么，不用考虑的太复杂，也不用考虑是谁掌握了主动权，更不用考虑会不会有坑，只需要表达出真实的意愿就行了。 妈妈也转身出去以后，赵达舒服的躺在床上，瞧着屋顶三线交错的墙角思索着下一步的工作问题，正如肖正岩所说，如今自己该如何选择呢？入职这一年最多算个股级公职人员，有点荣誉和成绩但是也不能公开，就这点荣誉顶多是提为三级警司，就算要分配工作，应该也不会超出警务范畴，那么自己在政法系统的小部门，又能做出什么成绩呢？警务方面提升空间实在太小了，可跨出警务系统也并非易事。难道这时候就求那便宜老丈人给自己调动工作？那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肯定大打折扣！也不符合自己服务大众的初心！去给别人当秘书就是伺候人的活儿，不过正如肖正岩所说，晋升速度往往是最直接的，级别的提升也是最快的，如果是大学生去给市长当秘书，级别最低也得是正科，等市长高升了，那么下放到县里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提半级。可是自己现在并没有升到那种级别的资格，可是一个大学生如果被分配到乡里，那么肯定不会是从单位的一把手做起，甚至是副乡的可能性都不大。如果被分配到县里，也同样是从职员做起，但是到科员的距离也会更近，然后才会去分管一个单位。可要是给县长当了办事员，有可能会提半级，但是当办事员跟做秘书的工作也差不多……… 赵达不知不觉睡着了。而赵欣的房间里时不时就会传出两人咯咯的大笑声，至于说了什么，也就她们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赵达两人一同到了肖正岩的住处，赵达说：“书记，今天我们就去中都，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肖正岩瞅了赵达一眼道：“在家里可没书记这个职位！你就先叫我叔叔就行！” 赵达马上又进了一步说：“要不我们先把证领了，这样我也好做下一步安排。” 肖正岩可能也没想到赵达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这可是略过了提亲，直接就要去领证了，随后他一脸正气的说道：“你安排？你能安排什么？领什么证？我没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是因为给你留面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赵达依旧不慌不忙地说：“我现在要安排的当然是上班之前的事，肖静然想进军娱乐业，那我们可以找人合作，进行资源整合，成立唱片公司，旗下包括包装艺人、广告、文化、服装甚至旅游等产业都能提前开展了。” 肖正岩说：“人家凭什么跟你合作？你现在有什么？就靠一张嘴？空口说白话？” 赵达说：“娱乐业方面我有不少成熟的想法，不过要是靠自己一步一步去打拼，可能要好几年才有成绩，而最快进入轨道的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借势，所以需要找一个同行业内的靠山去合作，另外肖静然想以后去做歌手，但不会是普通的流行歌手，最好的打算是评为歌唱家。” 肖正岩说：“年轻人喜欢横冲直撞、无知无畏这些我都知道，可你现在这些想法太幼稚了，你知道要成为一名歌唱家需要什么条件和资历吗？别以为会唱支歌，参加一次比赛就能称之为歌唱家了，后面的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赵达心里想：你知道晚了还让她25岁才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要不是自己跟肖静然点明这事，恐怕肖静然还被蒙在鼓里呢！当然了，自己也就不会被突然发配西南！于是开口说：“事在人为！” 第77章 。大胆的推测 肖正岩看着赵达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肖正岩说：“事在人为就够了吗？你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知道中间有多少不确定因素？知道政策会怎么改变？ 赵达笑着说道：未来？不用太远，按照目前国际形态的发展，东夷会在两三年内，让他们国内房地产行业的泡沫破裂，进而引发更大的经济危机，从而导致东夷币大幅度贬值。五年内苏国会分裂成为很多个不同小的国家，经济再溃退十年。那时候米国会露出爪牙称霸世界，他第一步就是对所有国家进行文化入侵，抢占技术人才！虽然国际形势瞬息万变，但是对于国内来说就是一场扩大经济发展的最好的机会。如果利用好了，那么二十年后，我国会一越进入世界发达国家行列！如果利用不好，那么就只会比这两个国家好点而已，所以如果有机会进行一场变革，那么在下一场世界秩序重新排列的时候，我们国家至少会喝一碗汤！ 肖正岩好一会没有说话，好像是正在理解这几句看似不痛不痒的话，但是又微微摇头否定，两分钟后说道：你是说我们现在使用的货币也需要贬值？用国内大量的剩余劳动力去大力发展国内制造业，以此换取更大的出口贸易，促进国内经济发展？或是趁东夷，苏国经济崩溃的时候抢先引进先进的生产技术？ 赵达：“师夷长技以制夷，当我们确实不如人的时候，当然要用开放姿态学习别人，只有这样才可能有机会弯道超车，而不是闭关锁国，固地自封。民族自强的过程中肯定会有各种困难需要面对和克服，所以必须要优先发扬我们自己的民族文化，当然也包括文艺。” 肖正岩：“目前米元仍然是世界上公认的硬流通货币，而我们对米元的兑换是1.5：1。由于我们的产品大多以手工和低端制造为主，这在世界范围内确实没有竞争力，如果你说得这两个国家真的要经历一场变动，也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那么要贬值多少才合适呢？” 赵达：“8：1！甚至更大！” 肖正岩：“这不可能！这样搞的话，我们的这些东西也太不值钱了！” 赵达：“如果东夷币兑米元是100：1。那么你还觉得8：1便宜吗？ 肖正岩笑了一下又说：我差点忘了，当初你的在一篇作文里预测了我国为未来十的发展轨迹，可惜上一任市书没有看，我来了以后，政法委的人拿给我看了一下，他们也觉得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这几天我看了一下，正源里那边还能安排个副乡长，可是你只有这一年的实习工作期，把一个只有23岁的你一下子提到副乡的位置，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所以这几天我还在考虑要怎么样才能堵住这些人嘴，你也可以用这段时间考虑考虑能不能去？” 赵达说：“我能去！” 肖正岩皱了下眉头：“你都不问问在哪？” 赵达说：“听名字就知道这里也只是个乡级单位，想来最好的发展也离不开农业和轻工的范畴，我倒是希望困难越大越好！” “不错，这只是一个小乡，总人口不过八万，按照你目前的级别还太低，所以你必须要在两年内做出成绩，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的把个人的级别提上去，级别提上去了，后面的路就容易多了！ “无论是农业还是轻工，只要管理方式方法得当，两年之内肯定可以见到成绩，就算是要去发展重工企业，也不过是解决思想认知和社会需求之间的矛盾而已，因为我们有三十多年发展工业的基础，人和技术都不缺，只要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就一定可以见到成效。而现在存在的问题，也正是所有实业必须要经历和解决的问题。 为什么要说只要能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呢？ 您应该也看到了，很多正在发展重工业的地方，因为各种原因都已经停滞了至少两三年了，连年亏损，入不敷出，经济效益奇差，原因不在乎就是管理人员的思想出了问题，有不少人都在算计着让这些国有企业私有化，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腰包更鼓，而且抱有这种思想的大多都是这些企业的主要负责人，至于为什么就不用再去深入追究了，因为大家都这么干！而要突破现在的掣肘就必须有一场改革，所以大环境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以后做事，说话之前一定要多考虑后果，动动脑子！别动不动就说大话！这当副乡长跟你当一个大学的班长可不一样，别看你把一个班管理的有模有样，但是面对着普通人的时候，尤其是底层老百姓，很多事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更多人喜欢按照自己的习惯去办事，所以你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你就趁有空的时候把你刚才的那个师夷长技以制夷给我写下来，如果五年之内你说得这些都实现了就算了，如果实现不了，那咱就在说道说道了。”肖正岩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家。 两人相视一笑，也起身向外走去。 师以技长以制夷，那是按照地球上的发展规律来推断的，通过这几年查阅蓝星近五十年的发展历史以及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与地球上八十年代发生的事态过于相似，所以自己也才对下一阶段的国际和国内形势进行大胆的推断。日本房地产市场由一片虚假繁荣到被做空衰败，日元大幅贬值，再用二十的时间重返发达国家行列，离不开虚心学习和卑躬屈膝的委曲求全；苏联从世界双雄平分世界，到逐渐没落被分裂，就是因为社会资源分配的严重不公和对世界形态，经济发展方向的错误预判造成的。而中国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个大好时机，吸引外资，发展科技，弯道超车，从另一赛道挑战世界霸权，直到成为引领世界群雄的领头羊。 这段世界史该怎么给他书写？这段中国发展史该怎么跟他解释？肖正岩能否理解会不会相信？这段预判能否实现？万一预言成真，那么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出于对路途安全的考虑，两个人最终还是选择火车出行。从胶海登上火车，两人在靠近车头的车厢软座坐下后，肖静然就开始打瞌睡，赵达说道：“昨天晚上也没干什么呀，怎么困成这样？” 肖静然微微一笑说：“还不是你那宝贝妹妹，讲了一晚上笑话，我们俩都没睡多久，天快亮了刚睡一会儿就被你叫起来了。” 赵达说道：“那好吧，你先睡一会儿吧。到中都还要六七个小时呢。” 肖静然就这样靠在赵达怀里迷糊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赵达也在思考以后怎么办，从火车上买了一张地图搜索正源里乡这个地方，看到这是一片平原，水系比较发达，想来也应该是个发展农业的好地方，但是适合农业发展的地方大多都不会太富有，因为社会需要这样的地方持续的做输出，而一旦这样地方的人富有了就不再有更大的需求了，那么就不再会去关注农业，这对于一个国家的平衡是不利的！那么该怎么去让这样地方在不改变农业基础的前提下逐渐富有呢？思来想去，一个初步的规划在脑海里逐渐成型！ 到中都南站后，赵达叫醒肖静然，下车就拨通了张欣妍的电话，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问：“我们去年在胶海见过面，这次过来是谈合作的事，她现在有时间吗？” 对方应该是张欣妍的经纪人。不一会儿就传来张欣妍兴奋的声音：“赵达，真的是你吗？这一年你去哪了？我去你们大学里找过你好几次，她们都不知道你去哪了。” 赵达说：“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见面聊。” 张欣妍说：“你在中都？” 赵达说：“准确地说是刚到中都南站。” 张欣妍的声音非常兴奋：“那你站在那儿别动，我一会儿过去接你。” 第78章 再见张欣妍 二十分钟后，一辆豪华汽车停在了火车站出口处，张欣妍从车上下来后冲赵达招了招手，赵达两人走过去，看到她满脸兴奋，赵达就调侃说：“你说你至于吗？还亲自来接我，你说个地址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张欣妍说：“别废话了，你来中都干什么？” 赵达说：“去年你给了我一个挣钱的机会，一直都想找机会谢谢你，时间越久这种思念就越来越强烈，我终于理解了古人那种相思成疾，病了红颜瘦了肠的伟大之处，所以就治病来了。” 张欣妍看着肖静然说：“你守着一朵娇艳的小红花来找我这朵老黄花，你有意思吗？” 赵达说：“这一年来你的生意怎么样？” 张欣妍说：“不怎么样！一直被同行打压，尤其是老东家，处处针对，我现在都不想干了，太没意思，还不如原来只管唱歌好呢，那时候啥事都不用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赵达说：“现在主要缺什么？” 张欣妍说：“我经纪人调查过了，稍微好点的词曲资源都被抢走了，歌手稍微有点能力的看不上我这么小的工作室，没能力的咱又看不上，所以一直在这种矛盾里纠结！” 赵达：“你还记得去年我们还打了一个赌吗？” 张欣妍：“当然记得啊，说起来那个代言歌曲确实不错，据说那个公司这一年来的收入已经达到半个亿，而这首歌曲的功劳当然也是最大。只是我们现在谈合作已经没那么容易了。因为我这工作室都快成业内的笑柄了，我前几天还寻思呢，既然此地不留爷，我要不要搬到沪海重新开始试试。” 赵达：“既然你打算走，那就把你现在的工作室转给我吧，人员都会保持不变，工资待遇照旧怎么样？反正我正想在中都找点事做呢！” 张欣妍：“可我又不甘心啊，这一年我付出的心血实在是太多了，这几年挣的钱基本都投进去了，那可是就像把宝贝扔进了无底洞，连个响儿都没听见。所以我又不甘心。” 赵达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耽搁你时间了！” 张欣妍马上拉住赵达说：“别着急走啊，还有其他事呢？我想让你给我写几首歌，可以吗？” 赵达回头看了她一下：“如果你只是想用你一个人努力的挽救工作室，那么我还是劝你放弃，公司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干起来的，需要团队，需要合作，需要资本。如果你只是想用几首歌冲击一下一线歌手，那么我可以帮忙。但是条件不会改变，而且我保证你可以如愿！” 张欣妍：“你这是在逼我？明知道我舍不得还说这样的话，你怎么这样啊？就几首歌而已，难道你还想用这几首歌换我的工作室？” 赵达：“不是换，而是你和我合作成立一家新公司，我可以帮你成功登上一线的位置，但是新公司的分成是三七，你三我七，明白了吗？” 张欣妍倔犟的把头转向一边，赵达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其实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赵达想空手套白狼，张欣妍想如何利益最大化，毕竟现在的工作室其实就是一个破锅了，卖废品有点可惜，但是想卖好铁的价格又不现实。 两分钟后，张欣妍终于在工作室散伙和成为一线的歌手与成为股东之间做出了选择，回过头看着赵达说：“按照你说得那样，公司的挂靠手续，位置选择，召集员工，还有后续处理这些事情都需要我去做，你说得三七是不是也忒少了？就算是我把工作室关了也不会送给你的。” 赵达听到她开始讨价还价就知道，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而不是在意公司的收入会达到多少，所以只需要加一把火就行了。 赵达点点头说：“你在中都时间久了，有很多事确实需要你去做，但是不一定是非你不可。我找一个职业经理人也可以做到，而且这个公司和你的公司有什么差别你可能不知道，再厉害的工作室也永远只是工作室，它是属于公司的一部分，你每年交给公司的挂靠费就叫上供，工作室就是在祈求中卑微的活着，万一哪一天公司这个老佛爷不高兴了，工作室可能也就不存在了。而公司本身就是老佛爷，虽然跟现在也一样都是挂靠，但是公司有自己的经营范围，跟挂靠方是合作关系，以后随着个体经营的发展，公司也可以独立出来单独经营。所以公司收入是多少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可以保证，这个三分绝对可以比你整个工作室挣的还要多？” 张欣妍：“挣的多，花的就多，实际到手里的钱也差不多，这个道理我懂，所以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们还是按照五五分成合适！” 赵达：“我退一步，四六！” 张欣妍：“五五！” 赵达：“四六不能再多了。而且不包括写的歌。” 张欣妍愣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给我写歌，帮我登上一线。还给我四成收入？” 赵达故意拍拍脑袋说：“虽然是口误，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样吧！” 两人决定在中都成立唱片公司，计划注册三十万资金。前期张欣妍在中都负责招人，组建经纪组，找歌手、创作人，公司会计必须请专业的。原来的工作室先留着。不过建议张欣妍把原来的经纪人换掉。 张欣妍一脸疑惑的问：“为什么？我刚开始从合唱团里出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就像亲人一样在帮我，现在已经都七八年了，一直表现不错，如果辞退了她，会不会有人会说我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啊。” 赵达：“你现在是老板，不是歌手，不需要经纪人，需要的是助理。管理公司靠的是管理手段，不需要你唱歌的本事。因为你唱歌唱的再好也代表不了公司业绩，也不可能公司里只有你一个人在挣钱，要是你还不明白，那咱们公司也可以直接聘个经理来管理，咱们就看看报表，监督一下就好。” 张欣妍：“那你呢？干什么去？” 赵达：“我现在是公职人员，平时没有时间参与商业经营活动的。而且现在官经商的规定虽然比较模糊，但是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有很严厉的政策出台，因为这样做的弊端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咱们的合作只能由代理人完成，比如肖静然。” 张欣妍：“你们什么关系？我记得她去年是专业组的第一名吧？为什么没有去歌舞团，电视台唱歌呢？在事业单位待着总比出来打拼要好的多吧？我那时候从歌舞团出来以后就后悔了，在歌舞团有吃有喝按时发工资，什么都不用操心。以前青歌赛结束的时候，很多第一名就会都被抢走了，难道这一年都没有联系你的单位？” 赵达笑着说：“我们什么关系跟你也没关系，其他的问题你们以后再聊，反正在公司里她就是我的代理人。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来。拿不定主意的就按照股权投票决定。” 张欣妍“：什么时候开始？” 赵达：这两天我在中都办事，你也可以再考虑考虑，具体细节咱们再约时间谈。 从车里下来后，肖静然依然不放心的说：“张欣妍这人，我也只是听过她的歌，不过关于她这人怎么样，你了解过吗？” 赵达：我就跟她也就一年前见过一面。我感觉这个人还不错，没那么多歪心思，就是控制欲有点强，不过我们有比她多的股份，也就比她多一些话语权，这样无论她要做出任何决定都必须经过我们。股权必须比她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经纪人，这七八年来都是经纪人在管理她的日常，很多事情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就像一个将军带着个管自己吃喝拉撒的保姆去打仗，这样下去能行吗？所以这个人不能留在公司影响她。 第79章 抄写龙飘飘的歌 肖静然：“确实，一把手没个一把手的样儿，手底下还怎么去管？你怎么懂这么多？” 赵达：“所以说人啊，不能太优秀了，我现在就是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都爆胎的状态。她的工作室要是早一年跟我合作，肯定不是现在这样，起码她一年前就是一线歌手了。” 肖静然说：“用你亲妹妹的话说你就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赵达笑着说：“现在咱们去哪儿？” 肖静然：“先找个地方睡觉休息一晚上，既然来到了中都，明天上午到处转转，玩玩，下午直接去茶楼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赵达眨眨眼说：“咱们去睡觉？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儿？回去以后要是让你爸知道了可不好吧？” 肖静然哑然失笑：“想得美，各睡各的！” 这时候赵达的手机响了，是张欣妍说：\"我刚想起来，中都有一家原来的唱片公司要转手，听说是个官二代玩够了要转让，人员设备都齐全，你觉得怎么样？\" 赵达让她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合适就直接买过来。原来的工作人员一个不留，慢慢都换成可靠的自己人，已经有签约合同的歌手尽量不用，录音设备一定要换成顶尖的。 张欣妍笑笑说：\"怎么感觉我现在是在给你打工呢？你只需要一个电话就把事情安排好了，我还得东奔西跑去干活儿。\" 赵达笑着说：\"我也不会闲着，大家都会很忙，因为每一个新公司刚起步的时候，都会有一阵子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由于分工不明确还有可能干了不该自己负责的事重复干的事，等公司职员熟悉工作流程以后，就会对自己的工作分工熟悉就好了，那时候就是我比你累了。\" 张欣妍问：\"那我的专辑怎么说？\" 赵达说道：\"这才一会的功夫都忘不了你的专辑，心里吃不了热豆腐不懂吗？放心吧！只要把公司的事定下来就给你。\" 赵达转头对肖静然说：\"真是该来的跑不掉。现在咱们得琢磨一下了，是单干唱片公司呢，还是把所有业务一块儿搞起来。\" 肖静然问：\"还有什么业务？\" 赵达说：\"除了包装歌手、做唱片，影视、广告、服装，都行啊。\" 肖静然讲：\"我觉得现在先把一样干好吧，其他业务以后再慢慢的增加吧，唱片公司需要的资金不用太多，而且只是做单一的工作管理起来也比较简单，要是业务太多，管理难免混乱，最后可能什么都干不好，搞不好，麻烦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赵达说：\"那就听你的，一步一步来。\" 两人进了中都大酒店开了两间房，赵达拦住服务前台的下一步动作对肖静然说：\"都这样了，何必分得那么清呢？咱们住一块儿吧，我保证绝对不胡来。\" 肖静然转过头盯着他问：\"我该信你吗？\" 赵达说：\"那必须的！\" 随后两人进了一间房，第二天早上肖静然从被窝里睁眼：你不是说能信你吗？你不是保证不动手动脚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赵达说：\"我觉着吧，咱得好好体会下老人的良苦用心，大老远把咱俩派到中都，难道就为参加个开业典礼这么简单？\" 肖静然说：\"体会良苦用心是这么用的吗？我看你就是早有预谋吧？\" 赵达说：\"误会啊，昨晚我看你安静地躺在床上，肤白貌美，美若天仙，可我又知道你肯定累了，所以不由自主就做出本能反应，难道我尽心尽力的给你按摩也有错？\" 肖静然问：\"难道还要怪我？\" 赵达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难道光靠嘴说说就行？难道送点花就成？你也知道，绝不是吧？爱啊，就得做出来，还得让爱的人满意才实在。\" 肖静然嘴角上扬：\"我发现你有时候特能说，有时候又像是一个哑巴一样，突然说出一句就能把别人噎死。就连我爸都不愿跟你多聊！还记得去年我穿的那件长裙子回家的时候，我爸爸看见以后，还让我在外面多穿一件衬衣，还说女孩子就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在我的印象里那是第一次那么啰哩啰嗦的跟我说那么多话，我跟他说这是专门定做的衣服，人家就是这样的款式，他还不信！上次你跟他说话的时候，刚开始还愿意跟你说几句，后来说到东夷，苏国的经济会一落千丈的时候，他也不愿意跟你多说了，我觉得他那就是不相信！\" 赵达说：\"刚才这句话不是你自己想到的吧？不管他信不信，三五年之内肯定会有结果，而且到了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本来就不需要多说话，对谁都一样，有些事越是说得字数越少可能就越严重。\" 肖静然咯咯咯笑着说：\"是你最亲的妹妹说的，她还说你从小话就少，用你们这里的说法就是三脚踹不出个屁来，也叫老实熊，只是后来上了大学以后，忽然间就说的多了，就像完全改变了一个人一样……\" 两人起床后在一楼随便吃了点饭，就等着张欣妍来接他们。趁着有空，赵达把龙飘飘的《晚风》《夜空》《临走的誓言》《船歌》《我把爱情收回来》《最后一夜》《秋雨蒙蒙》《过去的春梦》《说声对不起》《空留回忆》《南海情歌》《往日的语梦》这十二首歌写了出来。肖静然在旁边看着赵达用这么熟练的动作写出的谱子就问：\"这也是你之前就想好的吧？不然怎么会写的这么快！\" 赵达说：\"现炒现卖哪有那么容易，这确实是之前就想好了，现在就是再抄一遍罢了。\" 赵达低头写着谱子，没再吭声，九点多的时候，张欣妍的车停在酒店门口，赵达把歌曲给了肖静然说：一会儿关于收购的所有事你代表我去谈，谈好了就把这些歌给她，今天要是收购成功，最近你可能就要住在这里了，要是遇到创作上的事就找我。 三个人坐在车上，肖静然对张欣妍说：\"如果这次的唱片公司收购成功，那么我们下一步就是把这里所有老员工换掉再开业。\" 张欣妍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肖静然说：“一个快破产的公司，肯定养了一帮混日子的员工，他们可能习惯了原来公司领导下的管理方式，与其去费劲的改变他们，不如直接换掉。新员工可以从培训开始就严格要求，认真工作，让他们养成好习惯，可老员工会仗着资历老就松懈，老毛病又犯，所以对已经长歪了的树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连根拔掉，重新种新苗。公司里那些已经成名的歌手也一样，这些人愿意留下的必须要进行考核，重新签定合同，我们宁愿培养新人也不要有问题的老人”。 张欣妍笑笑说：“你可真狠，说实话，本来我对赵达说要开一家唱片公司只是好奇他到底哪来的底气？从歌舞团出来的人也有不少，挂靠在原单位出来成立工作室的也不光是只有我一个，但是由于没有资源，没有人脉，外面处处受制，每年还要足额的交费用，结果就是入不敷出，最后还是乖乖的回去上班了。可现在我更相信有你的铁腕帮忙，肯定能成功。赵达有创作能力，还有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我还听说关于他的很多故事，有一次为了给班里的人出气，直接带着全班跑到人家的班里把人家揍了，结果就是吓得其他班的人再也不敢惹他们班了，还有人说这就是土匪作风，黑社会性质！他跟我见过的很多老板都不一样，身上有种独特气质吸引我，这种气质也是一种压力，站在他面前无所适从，只能是绝对服从……” 第80章 遇山开山，山中开路 赵达笑着说：“这又是你那个表妹告诉你的吧？这种事以讹传讹往往会越传讹越大，所以别好奇了，好奇只会害死猫，咱们是合作关系，如果哪天你要结婚或者离开公司，都得给出合理的分割理由。你今天的付出我知道，我的努力你也会看到，平时主要是靠你在主持这儿的工作，肖静然虽然也会过来，但她毕竟不是专业的。所以你自己首先要强大起来，第一步就是你要换个听话的助理，等新员工上岗后，你的工作重心将会转移到公司，自己其他的事自己安排。新来的歌手独唱要是没有合适的，咱们就先从组合开始，找几个普通歌手取长补短，互相牵制，让他们形成一个缺了谁都得解散的组合，这样他们一个人成不了气候，只能跟我们合作。” 张欣妍眼睛一亮说：对啊，这样主动权就一直在我们手里，就算他们要离开公司，也不能再唱原来的歌去挣钱。而且其中的一个人也不能单独出去签约，可我们却能重新换人再成立新组合。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你这办法可真好。 赵达笑着说：所以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肯定能把他们举的高高的捧红他们，也能撤掉梯子毁了他们，东国的人多了去了，谁都不是非用不可，只有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合同里可以给他们适当放宽条件，但歌曲版权必须归公司和个人，新来的词曲创作人有了新作品后，我们可以给一次性酬金买断，也可以给歌曲发布后的收益提成，这方面你们灵活掌握。另外，如果要卖出公司的股份，我们彼此必须是第一人选，你的卖给我，或者我的卖给你，绝不能让第三方插进来。当然，我们双方都同意的另说。这些都会写在合同里，最后就是我会用肖静然的名字签合同和工商注册。 张欣妍嘟囔着：“真够麻烦的，要不你直接出来唱歌得了，我听你唱歌超棒的，我坚信就凭你的实力肯定能大火特火，就像火箭发射一样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赵达笑着问：“怎么射啊？” 张欣妍大概也不明白这“射”是什么意思，就没接话茬，转而说起别的话题：“那咱们怎么应对来自同行带来的压力呢？” 赵达说：“我觉得你调查得到那些信息应该是对的，他们的手段无非就是想垄断新歌的创作，切断新歌手的自由。歌手的问题我们可以用组合解决，创作的问题就更不用愁了，无论是蓝调，民族，摇滚，乡村，民谣还是嘻哈，爵士和古典，咱都可以手到擒来，并且绝对不比别人差！ 其实不光是你，每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只要是想继续往前走就肯定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上当受骗，欺行霸市，同行为难等等都有可能遇到，难道要一直躲着他们吗？既然躲也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把他们一脚踢开才是正解。不管谁来挑战，咱们都不用畏畏缩缩的，直接干就完事儿了！” 三个人来到这家公司楼下，瞅着楼上明晃晃的招牌，赵达喃喃的说：“这儿条件这么好，中都的资源这么多，居然都干不下去了，可见这个纨绔子弟得有多么差劲，就像扶不起的阿斗。” 进了16楼的公司里面，也没人拦他们。赵达瞧见最后一个房间挂着录音室的牌子就对张欣妍说：“走，去录音室，看看这儿的录音设备咋样，也检验下你的实力。” 张欣妍：“我的实力不用你检验，在全国不敢说，但是在整个北方肯定是出类拔萃的，当然了，必须要有好歌！” 赵达笑着说：“有好资源的前提下实力就已经不重要了，谁都可以成为一线，那还能轮得到你啊？你要是能把一首烂茄子做出海鲜味才是真的有实力呢！ 张欣妍：“你说得那是厨师该干的，我有那实力也没用啊，现在的问题是歌呢？” 肖静然说：“那就先用《夜空》这首歌试试吧？我看了一遍，觉得还不错，就看你能不能正常发挥了。” 三个人进了录音室，赵达看着眼前一整套yamaha电音合成设备，心里非常高兴。趁他俩熟悉曲子的空当，赵达试了试这套差不多九成九新的设备，音量、音质、和声、录音效果都不错，于是就用电音打出《夜空》的曲谱，微调之后又放了一遍，很是满意。 张欣妍和肖静然熟悉了几遍曲子后说：“让张欣妍试试吧。” 赵达笑着说：“来吧，试试。”说着就把已经配好的电音合成的谱子放了出来，节奏感很强，不用多说，张欣妍就知道怎么开始。可能是电音效果和录音室里隔音效果太好，张欣妍第一遍试音并没有完全放开，赵达指出几点不足后她又唱了一遍，三遍过后终于简单录制完这首歌。赵达笑着说：“还不错，挺有感觉的。现在你自己听听。”说着就把录好的歌曲放了出来。 张欣妍听了后点点头说：“听起来确实不错，原来我还能这么唱歌呢。” 赵达说：“这套音响效果也相当不错，价格也肯定不低，就是以前跟错了人，这首歌你完全可以发行单曲去打榜试试了。” 张欣妍高兴地说：“嗯，就听你的。” 说着话，三个人从录音室走出来，刚拉开门就看到有几个人从门口慌乱的往外跑开。赵达笑着说：“瞧见没？这就是现在这些员工的素质，一点保密常识都不懂，所以换掉他们是势在必行。万一录音室里的歌还没发布的时候就被传出去了，那可会给咱们带来不少麻烦。刚才录的这首歌我建议今天就报上去打榜吧，版权早就注册了。” 张欣妍也看出这几个人慌张的表情，就说：“你说得对。我马上上传打榜！” 不一会儿，大厅里的工作人员一片鸦雀无声，只见一个打扮得很精致时髦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张欣妍迎上去说：“胡总您好，我们昨天在电话里聊过关于公司收购的事，我是张欣妍。” 胡总看了看赵达，见他俩没说话，就以为他俩可能是张欣妍的助理，也就没再理会，而是跟张欣妍谈起价格的事。赵达全程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俩谈判。注册资金七十万的公司被谈到四十万，所以无论多新的设备，只要是二手一律打折就对了，但是他也要求马上付款，因为胡总说他资金链断了，银行再有一个月就要查封公司，所以才这么着急出售。 肖静然看了赵达一眼，赵达微微摇了摇头，大家都明白这个理由太牵强，娱乐业如今虽然不算是很发达，但是银行的那点贷款根本就不可能形成负担。张欣妍继续说：“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确实困难，要不你再少点，我们下午再抓紧时间凑凑。” 胡总苦着脸说：“这真的是最低价了，你们应该也看过了，这儿的设备都是最新，最顶级的，而且公司里的几个歌手还有五六年的合同在身，对你们来说，上午接手，下午马上就能开工盈利，多好的机会啊。” 张欣妍说：“公司交接以后，我只需要公司里的设备和执照，这儿的员工和一切债务我都不再承担，有合同的歌手也可以自由了。因为我自己本来就有工作室，而且各种乐器伴奏人员都很齐全，你这儿的电音设备可能确实不错，但我还是习惯用现场伴奏的罐装录歌，要不就三十五万吧，下午就办变更手续，怎么样？” 胡总咬咬牙说：“这执照可是我当时花了很大力气才办下来的个体执照，就这套手续普通人根本办不下来，但是现在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就当是多给我点辛苦费还不行吗？这个价格我希望最好是现金交易。” 第81章 趁机压价，背后的冷风 肖静然马上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么大额的现金支取都得需要提前跟银行预约，而且银行提前准备也得需要时间，可是想马上见到银行经理让他们签字也不容易，你不是说欠银行钱吗？那只要我们几个人都在，让银行里把存折上的数字改一下，就算是你提前还款还不一样吗？你觉得呢？” 胡总咬咬牙说：“不行，我只要现金！” 肖静然微微一笑说：“那就30万吧，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也不多，我还需要多找几个朋友周转一下，争取明天上午一下子给你凑齐。” 胡总看了肖静然好一会儿才说：“那算了，还是三十五吧，我还需要你们把这些钱转存到几张不同的存折里，这样也省去了再存一次的麻烦！” 赵达说：“那就必须在买卖合同里写清楚这笔钱转入存折的号码、存折人的姓名地址信息等等，这样也可以证明我们之间的交易没问题！” 胡总说：“没问题。” 张欣妍马上打电话让自己工作室的几个人过来清点公司剩余资产。赵达和肖静然一起下楼离开公司，理由是去借钱。 赵达说：“本来还打算给你买几样首饰，现在看来如果我剩下的这些钱投入公司，我可就彻底没钱了，” 肖静然说：“没关系，静然广告公司的用的是我的名字，我这里还有几十万。这笔钱我来出。” 赵达说：“用不了那么多，只要按照占股比例给就行。回去后你到政法学院找音乐老师张思涵，让她教你一些关于电音的知识，公司这边等张欣妍把人换得差不多了你再来看一下，关键的财务人员必须牢牢抓在手里。” 肖静然说：“我懂，以前在很多商人回忆录里就提到过，开广告公司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两人边说边下了楼。赵达转过头，看着这二十多层的大楼说：“这儿也会成为你事业再次腾飞的地方，以后多留意国家电视台的各类通报，尤其是唱歌比赛之类的节目，只要比赛绝对公平，从这个公司走出去的歌手肯定会像黑马一样一鸣惊人。” 肖静然看着赵达说：“还真是迫不及待呢！我也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两人的手紧紧拉着，在宽敞大街上慢悠悠的向前走着，可是当经过一处古玩店门口的时候，赵达忽然产生了一种感觉，这是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像是有人要在背后开枪，子弹马上要射向自己的感觉，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的汗毛也都立了起来。赵达停下脚步，心里想着这是在中都，自己也不认识几个人，难道真的会有人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大白天就持枪行凶，四处观望了一圈以后，也确定附近没有人在关注自己，但是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肖静然也停下来问道：“你怎么了？” 赵达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感觉不对劲，就像是有人在附近盯着我一样，但是很奇怪，又不确定具体是谁？在什么位置？\" 肖静然也向四处看了看说道：\"是你太紧张了吧？我说过了，这些钱完全由我来出，就算是赔了，我也愿意。\" 赵达笑着说道：\"唱片公司的事都是小事，我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是开这个公司我不出钱也照样可以干起来，但是现在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我非常不高兴，我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 这附近的门店都是古香古色的实木三层建筑，根本藏不住人，空阔马路上的人又来去匆匆，那么到底在哪呢？ 赵达在路上来回走了几次，重点感受了一下这种让自己不自在的方位，最后站在了墨砚号和洋货店中间，墨砚号就是卖一些笔墨纸砚一类的文化用品的地方，赵达在里面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那个感觉。 转身又进入了洋货店，洋货店牌子的旁边挂着典当行，也就是说这个店曾经做过典当行这种服务，后来又因为别的原因换了牌子。 店里的货架子上有近代的洋火，洋车子，洋酒、罐头、食品，服饰，甚至是手摇的留声机都有，不过由于时间久远，自己这个外行无法辨认真伪，自然就不再关注了，仔细走过了所有的商品前面，都没有找到那种感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感觉确实就来自这个小店里。 赵达站在屋子中间仔细又看了一遍这八十多平米的小店，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堆古旧的欧式皮箱上，这种皮箱常常会采用优质的皮革材料，经过精心的鞣制和处理，具有良好的耐用性。其设计注重细节，比如精美的锁扣、圆润的边角、细腻的缝线，都彰显着制作者的用心。在装饰方面，可能会有浮雕图案、金属镶嵌或者独特的徽章标识，增添了皮箱的艺术价值。经过很多年的风吹雨打，这些金属件大多都已经生锈，原本靓丽的表皮也失去了光泽，厚厚的尘土似乎在诉说着沉重的历史！ 赵达指着这些箱子问老板：这些箱子也是可以出售的吗？可以打开看一看吗？ 老板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外国人，金黄色的卷发，消瘦的脸颊和高挺的大鼻子，尤其是那双不能忽视的蓝色眼睛，似乎已经说明这就是一个外国人，但是一个外国人为什么要就在这里经商呢？现在东国的经济水平，科技文化至少落后欧洲五十年，留在欧洲发展不是更好吗？ 当他听到赵达问话以后，他就用标准的中都话说道：“那些都是我们洋行存放很多年的皮箱了，这个地方原来的时候是一个专门为洋人提供服务的典当行，后来由于战争爆发，很多人都匆匆离开这里，典当的这些东西自然就留在了这里，后来也曾有人拿着当票回来赎东西。我的父辈看剩下的东西还有不少，扔了可惜，也就失去了商人的诚信，所以就留了下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随着岁月的增多，这里面的很多东西也在不断的升值，不过那些很宝贵的金银珠宝，古董玉器已经被查封没收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太值钱的，拿出来卖也没人管了，我说得都是实情。” 赵达笑问：“那箱子你准备怎么处理呢？” 店主：“我只记得很多箱子里还有一些照片，衣服一类的不值钱的东西，扔在那里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动过了，不过这皮箱都是当时正儿八经的洋货，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所以只给一个箱子钱就可以了。” 赵达：“听口音你是中都的人，可是看模样又像是欧洲人，那我能问一下您到底是哪里人吗？” 店主：“我父亲是苏国人，但是我母亲是维吾尔州人，他们因为音乐而认识，因为跳舞而互相欣赏，所以后来有了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了吗？” 赵达笑着说道：“维族人不太喜欢跟外族通婚，所以我能猜到那肯定是一段非常浪漫的爱情故事吧？我就买一个箱子吧。” 店主：“你打算要几个箱子？” 赵达：“我要多了也没有用啊，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就随便挑一个就行了。“ 赵达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六个摞在一起的大皮箱，试图找到那个让自己不自在的来源，可惜这种感觉这时候居然消失了，赵达把身上的外套脱去，双手用力把一个个皮箱拿下来，手刚接触到第四个的时候忽然被一瞬亮光闪了一下，虽然过程很短，但是也还是被捕捉到了，把手轻轻扶在上面，就感觉像有一阵电流通过自己的身体一样麻酥，这种感觉同样也瞬间消失。不管这里面会不会找到那个令自己不舒服的东西，都要先买下来才能拿走，就算是没有找到东西光这个箱子也值了。抬头问道：这个箱多少钱？ 店主：八十，不还价！ 第82章 林舒影 不可错过的机会 赵达拿起这个箱子放到一边，又试了试另外两个箱子，这种感觉确实没有了，所以只有刚才的箱子是自己要找的，于是没有再多说话，拿出八十元交给了他，然后走出了洋货店！提着箱子放回到了中都大酒店。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肖静然给林舒影打了电话，确定好位置后对赵达说：“我们是现在去找她，还是等她下班呢？” 赵达说：“她自己开门做生意，开茶楼哪还有上下班的说法，现在就过去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买点礼品。” 肖静然说：“唱片公司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赵达说：“没有万一，现在张欣妍已经开始接手公司，明天交接完她就会重新组建自己的工作小组。最大的变数就是张欣妍的不确定性，她要是不干了，我们就少了一个机会，但只要她在公司坚持半年，那所有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因为这半年里已经能完成第一轮人事转换。以后不管是重新招人还是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都没问题。从目前来看，张欣妍还是可信的，她确实想干一番自己的事业。” 肖静然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在胶海的广告公司以后怎么办。赵达说：“其实也简单，交给别人打理就行。每个公司不可能都由老总亲自去管理，老总就管理一个小团队，这个团队再分别管理不同的主要业务部门。那边的公司交给一个可靠的人，你主要盯着中都这边就好，让唱片公司得先打出名气，不能因为其他事影响主要目标！” 两点多的时候，两人来到了正阳大街的一片两层古建筑群。这里古色古香，路两旁宏伟的明清建筑高高耸立，二十多米宽的青石板马路，路两旁是葱绿的国槐树。进入茶楼大厅，有二十多张整齐的红色八仙桌，每张桌子配四张红黄相间的椅子。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和蔼可亲的女子迎了出来，和肖静然紧紧拥抱后说：“去年你在青歌赛得了第一名的时候，就想给你庆祝一下，结果你拿着奖就跑回去。我们本来还以为你明天才回来呢。这位是？” 肖静然说：“去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就别在提了，这是我同学赵达，我们一起来给你送祝福的，祝你开业大吉！” 林舒影故意压低声音说：“只是同学？我可听说了，你爸爸特别提到一个年轻人，在电话里就曾经多次跟我们说，肯定就是他了吧？” 肖静然说：“你说是就是吧。谁在里面呢？” 林舒影说：“走，我给你介绍一下，都是中都的公子哥，和我关系还不错。” 进了单间，两名男子分坐在茶桌两旁。林舒影指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面容冷峻、浓眉大眼的男子说：“谢俊宇，我表哥，在全国各地做投资生意，只要能挣钱的业务他都喜欢。”又指着另一个男子说：“王俊杰，在中都开歌舞厅。” 然后指着赵达和肖静然说：“住在胶海的表妹肖静然，赵达，他俩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几个人互相握手后坐在一起。赵达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对林舒影说：“林总，这墙面也太素净了吧？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怎么不弄几张字画点缀一下呢？还有茶室里也该有点音乐来调节下气氛呀，没音乐就像炒菜没放盐似的。” 林舒影看着赵达笑着说：“不是没想过，那些书法名家都高傲得像只大公鸡，看不起我这小店面，就算是复印都不行，刚才还跟我哥说呢，实在不行就只能这样了。音乐就更不用说了，茶楼适合的音乐或者民族音乐少得可怜，咱又请不起大作曲家亲自创作，我觉得就这样静静坐着喝茶也挺好！” 谢俊宇说：“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港海，看了那边的各类娱乐项目，真是不服不行，确实很前卫啊。我回来打算开一家夜总会，学习他们的服务项目和营销手段，在中都好好干一场。可是就音乐来说，现在确实找不到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我们内地的音乐还是太单调了。” 赵达听到这儿心里一动，自己在中都没什么人脉，就算和张欣妍有关系那也是底层关系，如果真的有事，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孙子兵法也说：无势之时，借势造势，无能之时，躬身入局，乘势而上，可撬动未来，躬身入局，可提升能力，借势谋局，才能逆风翻盘；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足践之不如手辨之！那么这个谢俊宇会不会就是自己要借的势呢？于是就说：“不知道谢哥现在都在投资什么生意，在发什么财呢？” 谢俊宇说：“只要能挣钱的我都喜欢。最近喜欢上娱乐业了，和中都几家唱片公司接触过，可惜效果不怎么样，他们的作曲风格和港海那边差太多，做不出港海那边同类的音乐，而且在舞厅里跳舞的人也放不开，不如人家舞厅的参与性，灵活性好！” 赵达笑着说：“夜总会里那可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尤其是这种特殊的服务业，没有过硬的手段根本干不起来，就像没有桨的船在大海里乱漂，搞不好就容易翻船啊。” 谢俊宇说：“咱不怕，不管黑道白道都得给咱几分面子。家里情况就不说了。就这些二代子弟关系不错的也有不少。” 赵达笑着问：“那这次为什么是你自己去港海考察呢？怎么没带上他们？他们那样的人不是更喜欢娱乐圈吗？” 谢俊宇说：“你还小，不懂也正常，他们的父母大多在中都当官，所以他们不能参与明处的商业活动，只能在外地干点小买卖。你呢？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工作呢？” 赵达说：“我虽然是政法学院刚毕业的学生，但我也认识一家中都的唱片公司，我觉得他们应该能做出你需要的那种音乐。毕竟夜总会里的舞曲音乐现在也就那几种。” 谢俊宇说：“胶海那地方也不错，我有朋友在那儿有生意。有时间认识一下。” 赵达知道，他这句话就是对自己这个刚毕业的学生没兴趣，所以就有搪塞的意思，因为自己手里确实没什么可用的筹码，所以他并不想在夜总会话题上继续说，但自己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就继续追问：“好啊，都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也喜欢交朋友。还不知道你打算在哪里开夜总会？” 谢俊宇皱了下眉头，显然对这种不知进退的人没了好感，就应付着说：“在中都体育馆外侧的商圈，已经让馆长把房子给我留出来了。” 赵达吓了一跳，心想这谢俊宇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种地方也能对外出租？ 赵达说：“那地方可是寸土寸金呐。” 王俊杰说道：“那当然了，周边商圈热闹得很，门前场地又宽敞，光有关系拿不到，光有钱也拿不到。兄弟我可是去找该府里的负责人，好不容易才谈下来的。” 赵达问：“看来王哥在夜总会也有股份？” 王俊杰轻蔑地说：“我原来的舞厅太小，现在不想干了，正好有这个机会，手里有个几个闲钱就一块儿投进去了。” 谢俊宇问：“你刚才说的唱片公司是哪家？” 赵达回答：“嗐！刚成立的，你在中都可能也听说有一家唱片公司正在转让吧？” 谢俊宇说：“知道，胡子山的公司，他已经搞了大半年了，不过前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现在正在筹钱撤出中都呢。” 赵达说：“我说得就是那家公司，我们今天刚接手，以后也打算专门做音乐，所以我想以公司名义入股夜总会，怎么样？” 第83章 入股茶楼，论茶 谢俊宇微微一笑，口气轻蔑的说：“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们现在不缺钱。而且你的唱片公司刚起步，还没什么影响力，我看不出你会有什么能让我心动的东西。” 赵达说：“只要是夜总会就少不了音乐，我们公司也只能出音乐，而且保证是中都独一份儿的音乐，就算跟现在的港海音乐相比也绝对毫不逊色，而且我们公司以后也会有艺人不定时到夜总会唱歌助兴，你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 谢俊宇依然轻蔑的说：“我现在确实缺合适的音乐，可我觉得你不一定能做的出来，港海的音乐风格太劲爆了，据我所知大多是模仿欧美音乐的曲风，就算是在内地音乐圈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也不敢说能做出我喜欢的那种音乐。\" 赵达坚定的笑着说：\"这样吧，两天后，还在这儿，我会拿出音乐给你试听一下，要是到时候你还是觉得不合适，那我摆酒赔罪，要是你觉得还可以，那么我也非常希望有合作的机会。\" 谢俊宇哈哈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来兴趣了，那就按你说得办，如果你的音乐确实能让我满意，我就同意你入股。\" 赵达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棵树，所以提出的这条件也只是一个条件而已，如果到时候他喜欢上了自己的音乐，那么就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不喜欢，那么也创造了再次相聚的机会，只要有了这个前提，无论是夜总会，还是扩大交友范围，也同样有了机会。 林舒影说：\"现在是不是该谈谈我这边的事了，你们怎么能喧宾夺主呢？\" 赵达说：\"怎么可能会把你忘了呢？我们这是借地生金，顺便谈谈合作，要是你同意，我想入股茶楼，你会答应吗？\" 林舒影说：\"我这茶楼马上开业了，正好也缺合适的音乐和字画，要是你真能解决这两个问题，我倒是愿意拿出一成盈利给你做报酬。\" 赵达摇摇头说：\"我要的是三成！\" 林舒影瞅了他一眼说：\"你这人还挺贪心，什么都想要，三成都赶上所有的收入了，凭啥呀？\" 赵达说：\"那就准备纸墨吧，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我今天先把需要的字给你，音乐也同样是等两天后在这儿一起听。但我得提醒一点，所有的曲子只能在店里播放，如果因为你们的原因流传出去，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谢俊宇说：\"放心吧，都不是傻子，好东西就这么多，分给别人就意味着自己少一份。\" 赵达问：\"店里需要多少字画？\" 林舒影说：\"一共三十多个包间，还有一个大厅。你先尽力去做，实在不行就把刚写的这些再复制一遍，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赵达说：\"复制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我尽力吧，能记起来多少算多少！\"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从包间外面进来一个女孩，赵达和肖静然由于都是背对着门口，以为是茶师或者送笔墨的服务员进来了，就坐着没动，可是哒哒的皮鞋落地声直到赵达旁后才停了下来。林舒影浅笑开口说道：\"这是我姐姐林舒莹，我们是双胞胎。\" 林舒莹说：\"我刚听服务员说你会写对联，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赵达转过头看她面容清丽，皮肤白皙细腻，眸子明亮又温柔，唇色是淡淡的粉色，微微上扬的嘴角,这也显示出她常年带着的微笑的习惯。下颚线条优美，配上长长的睫毛和柔顺的秀发，更让人赏心悦目。她气质高雅，由内而外散发着无与伦比的优美和温柔。妩媚又不失端庄，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虽然模样和林舒影很像，但是两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完全不同。赵达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说：\"都是朋友间的说笑，我哪懂那么深奥的东西，不过，虽然你们是双胞胎模样很像，但我觉得脾气性格好像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就像同样是苹果，有的脆有的面。\" 林舒莹说：\"还算是有点眼力见，我们脾气确实不太一样，但是有一样是相同的，就是我们对任何人都可以以礼相待，但是特别不喜欢说大话的人，欺骗我们的人。要是你今天拿不出适合我们茶楼里的字那就要说道说道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赵达笑着说：\"我越来越觉得这就是威胁，不过我这人就喜欢被美女威胁。茶室确实应该是个喝茶的地方，可是如果只是为了喝茶而喝茶，那又何必非要来你这儿呢？难道就因为你长得美，漂亮，有气场？天下美丽又有气场的女子多了去了，你又凭什么特殊呢？风花雪月的舞厅也有太多选择，所以来喝茶的人要么是为谈事，要么是为了交易就像我和你现在这样谈价，要么是为了品不同季节的当季茶香。 第一个原因谈事，几个人一起谈事不可能一直说话，眼睛也会随时找别的目标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是在谈事的时候不被对方一直牵着走的最有效办法，就像放风筝的时候时不时松松线一样。第二，不管做什么交易，都需要一个稳定的心态，而白色的墙皮最容易让人犯晕、心慌。所以合适的墙皮颜色才会让人心态稳定。第三，为了品而品的时候，对面的对联或者文字又能让人品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一副合适的字就可以做到所有这些，你觉得呢？\" 谢俊宇笑着点了点头。林舒莹想了一会儿说：\"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们在老家的时候都是在竹楼上喝茶，周围四季葱绿，大家喝茶的心情也很好，有时候还可以相互交流，可是在中都的这些房子都不允许改建和扩建，只能保持原样，也确实有人曾经提到过在茶室里挂一副对联，字画，摆一件绿植，但是我们也确实没找到合适的。你今天既然提到了对联，而且可以保证能解决，那你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谢俊宇笑着说：\"这很不简单吗？三成股份啊，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他的口气里明显还带有讥讽的味道，但是这也算是人之常情，面对一个不知深浅的年轻人，刚一见面就狮子大开口要三成的股份，这不就是不自量力让人取笑吗？ 赵达说：\"我就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公平交易从来都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也可以再谈。\" 林舒莹似乎也从谢俊宇的口气里听出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于是就想再添一把火说：“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是今天你拿不出东西来怎么办呢？那就罚你在茶室做义工，每天打扫厕所卫生，还得跟着茶师学茶艺，当个服务员，怎么样？” 赵达笑了笑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谢哥可得给我作证啊。” 谢俊宇再次看了看他想了一下说：“那肯定的，亏本的事可千万不能干！” 赵达说：“行吧，笔墨伺候着吧，好长时间没写了，都不知道还能记起多少来。” 半小时之后，大桌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赵达在宣纸上写起字来。 “半壁山房待明月,一盏清茗酬知音。” “梅，高洁傲岸；兰，幽雅空灵；竹，虚心有节；菊，冷艳清贞。” “琴棋书画养心，梅兰竹菊寄情。” “惠风和畅”、“上善若水”、“道法自然”、“气若幽兰”、“山水之乐”、“茶禅一味”、“室雅兰香”、“海纳百川”、“厚德载物”和“品茗听琴” 赵达都用干净利落的楷书给写了出来，然后问道：“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 第84章 漏才，意外的做客 林舒影这时候的脸色因为兴奋而红润，看了一会儿说：“别停啊，你这才写了几个呀？房间那么多，还早着呢，如果就这么多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很不满意！” 赵达笑着说：“咱们可是提前先说好的，一共三十多间包间，如果不够还是可以复制的。谢哥也答应作证的，对吧？” 谢俊宇点头说：“对，我确实说过亏本的事绝对不能干。不过我说的是表妹亏本的事不能干。” 赵达笑着说：“看来是不小心着了道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认栽了，那这些字就没必要留着了吧？我现在认输，把这些字烧了吧。” 林舒影说：“这些字可不能动，虽然你输了，但也不算全输，就当输一半吧，你再写出几幅这样的字就算平局，不输不赢，怎么样？” 赵达说：“在我这儿要么赢，要么输，从来没有平局这一说，就算是为了那三成的股份，我也会全部给你写出来。” 说着又写道：“浮华人世间，不及一盏茶，拥一间茶房，阅千般风流。” “舍，得。有舍有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欲求有得，先学舍去。” “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 “只好岩花苔石上，煮茶供给赵州禅。” “饮茶粤海未能忘，索句渝州叶正黄。” “日长知道游车倦，自汲新泉唤饮茶。”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最后赵达用小楷写出了《清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宁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 心无挂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 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心治本，治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写到这儿，赵达累得坐在桌子旁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幸不辱命，如果这些字还不够，那就把对联分开挂，一个茶室挂一张，前面的四字成语就放在单间里，其他的如果还不够就把字分开，一个字一间，最后的这篇《清心诀》就放在你办公室里吧，就算是送你的开业礼物，这可算是一件宝贝，我能记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舒莹说：“等把这些字复印了以后再分别挂开应该可以了，至于这些字，我就裱起来留下了。万一有人买了也算是你的功劳。怎么样？” 赵达说：“不怎么样。最后一幅算是送给你的，就不收费了，剩下的算成三成股份，不多吧？” 林舒莹说：“还不错，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肖静然，你这次可是捡到宝了。” 肖静然说：“他这人就这样，到处显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多有才。” 林舒莹说：“要不然把他让给我俩吧？我们俩姐妹共同伺候这位才子怎么样？” 赵达说：“别了吧，你们俩最后把我卖了可能我还会帮你们数钱呢。来之前没带开业礼物，就当是随礼了。后天开业的时候我也会把这儿的音乐先做出来给你。” 林舒莹拿着手机说：“你恐怕走不了了，我妈妈想见你这个大才子。刚才我把你写字的事告诉她了，她表示对你很有兴趣，想跟你聊聊！” 赵达说：“我这人其实很传统的，尤其思想观念特别古板，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而且刚才咱已经说清楚了，这只是入股茶楼的一场交易而已，跟人品无关！” 林舒莹嘴角歪歪说：“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妈妈是中都大学的教授，她喜欢你写的这些字，想跟你聊聊。” 赵达故意拿手擦擦额头说：“我从小学就怕老师，因为我那时候的班主任就是我妈，每次教训我的时候都真打，所以听说是教授的时候，我还以为又要把我怎么样呢，吓我一跳。” 林舒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其他人理解过来这句话，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因为还没正式开业，晚上六点多，林舒影就让十多个员工休息去了。赵达买了点水果就和肖静然一起到了林舒影的家里，开门的是林舒影的妈妈，林舒影的爸爸站在后面仔细的看着进来的这两个人。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对陌生人一般不会先开口说话，而是会先观察这个人，如果觉得对自己有帮助才会说话，如果觉得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也会只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势利眼，但是在商就只言商，无利也没有必要起早！ 赵达首先开口说：“阿姨好，叔叔好，今天第一次登门拜访，不知道您都喜欢什么，就只带了点水果，希望您二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肖静然说：“林叔叔俞阿姨，我爸爸这段时间很忙，就没时间过来，只是让我来看看二老。” 俞慧欣说：“没关系，咱们两家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都知道你爸爸很忙，这次能让你过来，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去年怎么让你过来住你都不同意，你爸爸肯定以为我们没有接待好你吧？这是你那个同学赵达？对吧？” 俞慧欣说话轻声细语，不紧不慢，也说明这个人非常沉稳，慢慢的说话可以给自己更多思考的时间，也可以让别人听清楚，然后再观察着一个人的第一反应，表面上看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实际上已经在心里对你做出了评价！ 赵达说：“对，我叫赵达。阿姨您的脸色保养得真好，看起来可真年轻。” 俞慧欣摆摆手笑着慢慢的说：“还说什么年轻啊，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已经五十了。” 赵达说：“人的外貌就像一件衣服一样是可以伪装，只有心态年轻的人才是真的年轻，我觉得像您这样的老师就是心态特别年轻。” 俞慧欣说：“可是我听说你害怕老师？” 赵达说：“上学那会因为淘气总是被老师体罚，所以打心底里就怕被老师点名。这次听说您要召见我的时候，还有那种害怕的自然反应，没想到见面后您看着一点都不像老师，见着您就觉着特亲切，特慈祥，所以也就不怕了。” 这时候林舒影的爸爸开口道：“别净说些好听的了，过来坐吧。听说你还在上学呢？” 赵达回答：“已经毕业了，并且马上就要正式工作了，现在正在政法系统挂职锻炼呢。” 林羽峰说：“来，喝茶。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是想上班还是想干点别的？” 赵达说：“毕业后学校会分配工作或者自主创业都可以，我打算先看看安排情况再说。要是安排的工作还不错的话就服从安排。” 林羽峰问：“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 赵达说：“父母都在胶海呢，我有个妹妹，在胶海艺术学院上大二。” 林羽峰又问：“你爸妈今年多大年纪了？” 赵达说：“我妈妈今年50，我爸爸52虚岁。” 林羽峰疑惑：“虚岁？怎么个说法？” 赵达解释：“对，我们那儿的风俗习惯就是报年龄的时候都按虚岁，很多地方是按周岁算的。周岁呢，是从出生那天开始算。而虚岁就像是从种子埋进土里就开始算树的年龄一样，也就是从妈妈肚子里有生命就开始算了。” 林羽峰说：“哦，确实不一样。那怎么想到去政法系统挂职的呢？在那种单位我感觉整天就是磨洋工，更适合去养老，” 第85章 酒间的闲聊，才可外露 赵达说：“是通过一个同学认识的一个人，然后介绍进去的。” 林羽峰问：“这个人是谁呀？” 赵达抬头看着他：“不好意思，我能不说吗？” 林羽峰一副很大度放下茶壶哈哈笑着说：“没事，不说也没关系，咱们就是闲聊，咱们又不和他们打交道，他们也用不到咱们。” 林舒莹不满地说：“你们干嘛呢？查户口啊？问得这么仔细，人家今天只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接受审问的。” 这时候，俞慧欣已经把菜摆在餐桌上了，说道：“先别说了，过来吃饭吧。” 赵达把林羽峰让到主座坐下后说：“阿姨做的菜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啊，现在看着就像看到宝藏一样，让人食欲大增。” 俞慧欣说：“今天下午学校没我的课，回来得早就多做了一点，一会儿你们俩也多吃点。” 林羽峰问：“喝酒吗？” 赵达说：“可以喝点。” 林羽峰又问：“酒量怎么样啊？我可听说胶海人喝酒很厉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说的就是你们吧？” 赵达说：“厉不厉害也得看是跟谁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要是能跟合得来的朋友一起喝，能喝一天，要是跟不对脾气的人一起喝，可能一杯就倒了。” “那今天这酒打算怎么喝？” “您是长辈，您说怎么喝就怎么喝。” “当真？” “一言九鼎。” “好。满上。” 赵达拿起桌上的酒看了看标签，五粮液，52度，赵达有点紧张的说：“林叔，这可是高度酒，要不咱们换个低度点的吧？” 林羽峰不在乎：“高怕什么？男人就是要喝烈酒。就这个了，来吧！” 赵达给林羽峰倒满了这个二两的杯子，然后问：“阿姨您还喝点吗？” 俞慧欣说：“今晚还有别的事，就不喝了，你们也少喝点，明天还要去茶楼做些准备工作呢。” 林羽峰说：“没事，小赵要是在家里喝多了就睡这儿就行了，家里宽敞得很，还有好几个空房间可以休息。” 赵达倒满自己的酒杯，两个人碰了一下喝完第一杯，然后又倒满了说：“这杯酒我敬叔叔，祝您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赵达说完喝了一口，正要放下，林羽峰说：“既然是要喝，这一杯酒那就干了！” 赵达说：“好！听叔叔的，干了！” 赵达又分别倒满了酒以后，林羽峰说：“到了这儿也不用客气，来！先吃点菜！” 赵达吃了一个麻辣虾尾说：“阿姨做的菜果然很鲜美，肉也超多。这道菜应该是蜀州名菜麻辣虾尾吧？果然是让人垂涎三尺，以前我见过一些厨师做这道菜的时候因为喜欢多放花椒，最后吃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苦，但是现在阿姨做这道菜的水平都赶上大饭店大厨了。” 林羽峰哈哈笑起来：“她确实跟着我们那边的大厨学过一段时间，那是因为我刚来中都的时候我吃不惯中都的饭菜，她没事的时候就去饭店里跟着大厨学的。 赵达说：“看到你们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恩爱夫妻？什么是夫唱妇随？确实是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的典范啊。第二杯敬阿姨，祝愿叔叔阿姨恩恩爱爱老来伴，情暖心间胜春天。” 林羽峰说：“好！干了！” 赵达说：“叔叔，接下来咱慢慢喝吧，这酒太辣了，感觉有点辣心。” 林羽峰哈哈哈笑着说：“行，咱慢点喝，就这个杯子，两口一个怎么样？” 赵达苦笑道：“就听叔叔的。” 再次举杯喝了以后，这酒瓶就见底了，林羽峰让俞慧欣又拿了一瓶…… 十多分钟以后这两瓶酒就见底了，林羽峰又准备让俞慧欣去拿一瓶，赵达连忙说不能喝了，再喝就真的走不了了。俞慧欣也在旁边劝道：“别喝了，一会还得让赵达写开业对联呢。” 赵达看了看正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说：“要不就明天写吧？我今天晚上确实喝多了，手底下的力量我怕一会掌握不好，别再闹了笑话。” 俞慧欣一边笑一边说出了今晚的最终目的：“那么喝酒的事就慢慢来，先吃菜。赵达啊，你这些诗词是从哪里学的？以前我没有注意有这样的诗词，还有那些舍得，静什么的？” 赵达讲：“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词，这些古文化作品，我小的时候就看过不少。只是距离现在太过久远，差不多都忘光了，现在要仔细想才能记起来了。” 俞慧欣兴奋地问：“这些书在哪呢？” 赵达摇摇头：“现在就不知道了，是我小时候在村里邻居老大爷家里看的。那时我们几个小孩天天去他家听他说评书，谈诗词，论古今。这样也耽误了在学校的课程，由于我成绩老是垫底，每次考完试老师都让家长来学校，爸爸也常因为这些事用皮带抽我。所以那时特别怕老师找家长，一找家长就肯定得挨揍，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林羽峰说：“我小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男孩子嘛，小时候调皮捣蛋很正常。那时我们也天天在学校打架、逃课，学校找不到人也就去找家长，哈哈…” 赵达说：“我那时还常去河里抓鱼，从家里拿个大铝盆，再抓把盐就在河堤上煮着吃了。十月份去刨地瓜、偷花生，九月份去掰棒子拿到河堤上煮着吃，我们村附近还有种山楂，苹果的果园子，都经常去。” 林羽峰说：“都差不多，我们那时经常逃课去山里抓野鸡、套兔子玩，想想那时候可真好啊。” 赵达说：“咱们离得这么远，没想到童年还这么相似呢。我还曾经唱过一首叫《童年》的歌，来回忆我们天真的童年。” 林羽峰说：“是吗？来，唱唱听听，让老哥今天也高兴高兴。” 赵达唱道：“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这个不停……” 林羽峰说：“对，这就是童年。来，喝。”说完又开了一瓶给赵达倒满。 俞慧欣说：“先别喝了，走，你先到我书房里把开业用的对联写了再回来吃饭。你一会吃米饭还是馒头？” 赵达说：“随便吃什么都行，我不挑食，也不忌口，怎么方便怎么来。” 到了家里的书房，看到墙边书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满各类书籍，笔墨纸也都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赵达说：“阿姨，您平时会看这么多书，看来您这是书香门第啊，您家里随时准备得这么多的纸墨，看来平时也不少练字吧？” 俞慧欣说：“平时都很忙，今天也是巧了，下午没课的时候接到孩子电话，她在电话里还夸你呢。我也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年轻人能写出这么有深意的诗词，所以就早回来，时间充裕就多准备了些。” 赵达没再说话，蘸了墨水就写下： 春风解恼诗人鼻；非叶非花自是香。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蜀土茶称圣；蒙山味独珍。 茶甘酒美汲双井；鱼肥稻香派百泉。 茶香高山云雾质；水甜幽泉霜当魂。 茶鼎夜烹千古雪；花影晨动九天风。 欲试点茶三味手；上山亲汲云间泉。 入社陶公宁止洒；品泉陆子解煎茶。 玉杵和云春素月；金刀带雨剪黄芽。 舌底朝朝茶味；眼前处处诗题。 诗床竹雨凉；茶鼎松风细。 乘兴诗人棹；新烹学士茶。 媚春光草草花花；惹风声盼盼茶茶。 寒灯新茗月同煎；浅瓯吹雪试新茶。 草堂幽事许谁分；石鼎茶烟隔户闻。 平生于物之无取；消受山中水一杯。 加起炊茶灶；声闻汲井瓯。 幽人采摘日当午；黄鸟流歌声正长。 竹灶烟轻香不变；石泉水活味逾新。 冷然一啜烦襟涤；欲御天风弄紫霞。 济入茶水行方便；悟道庵门洗俗尘。 闲是闲非休要管；渴饮清泉闷煮茶。 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第86章 喝酒后要么看笑话，要么成为笑话， 赵达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只感觉口干舌燥。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房间开门声，赵达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尽量盖住没穿衣服的身体，就看到肖静然拿着自己的衣服走进来。赵达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确实喝多了，我怎么光着身子？是谁给我脱的衣服？没做什么不合适的事吧？” 肖静然红着脸笑着说：“没有，你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都说喝酒对身体不好，林叔叔都喝吐了，你最后也跟着他一起说胡话。” “胡话？什么胡话？” “你先别问了，记住以后少喝酒就行了” “对对对，是是是，行行行，好好好，喝多了就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一会儿就出去收拾收拾。” 肖静然说：“你就老老实实躺会儿吧，都已经收拾好了，林叔叔也还没起来呢。俞阿姨正在做饭，一会儿起来吃饭以后，我们再一起去茶楼。” 赵达嗯了一声，就躺在床上回想昨天晚上的事，用手拍了拍头，按了按太阳穴，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于是问道：“昨天晚上我只记得在书房写了些诗词，真的没做不合适的事吧？” 肖静然一脸无奈的说：“哎呀，别再提了，昨天晚上跟林叔叔喝酒后就称兄道弟，互相敬酒，我们姐妹都笑疯了，俞阿姨也在一旁劝，其他的事等回去再跟你说吧。” 赵达起来洗脸，到厨房帮忙把早饭摆到饭桌上。俞慧欣早上做了小米粥，林羽峰由于喝多了还没有起床，赵达吃完后就和肖静然一起下了楼。不过并没有去茶楼，而是利用上午一点时间去唱片公司签合同了。 坐在出租车里，赵达又小心地问：“我昨天晚上都喝断片了，确定我没做其他出格的事吧？” 肖静然说：“没有，反正你以后少喝点酒吧。就算咱写的字再不值钱，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扔了吧？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写了多少字吗？俞阿姨最后实在是家里没纸了才不得不停下来，俞阿姨把那些字都当宝贝收起来了，估计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你没见今天早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吗？恐怕就是怕你反悔再拿走。” 赵达拍拍头说：“酒是害人精啊，精明人能喝傻，傻人能喝得更傻，记住这话，没毛病！这次过来本身就是为了祝贺茶楼开业，所以写的这些字就当送礼了吧。” 肖静然说：“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达一脸懵地说：“没有什么事啊？再说了，你不是说以前的事就算了嘛？” 肖静然说：“是啊，我说的是以前的事，那以后的事你也没告诉我啊？” 赵达说：“以后的事还没发生我怎么告诉你？” 肖静然说：“我说得以前是我们认识以前吗？是你上大学以前！大学里的事还用你跟我说？我自己又不是看不到！上大学以前还发生过什么事？那些字又是怎么回事？” 赵达说：“上大学以前的事你不是问赵欣了吗？他知道的比我自己还清楚，什么那些字是怎么回事？” 肖静然说：“你在茶楼里说没了，连我都信你了，你昨晚写了多少你知道吗？” 赵达说：“不知道，忘了。” 肖静然咯咯笑起来：“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林叔叔说了句男人就得喝最烈的酒，你接了一句也男人就得得泡最辣的妞！你没忘吧？我们三个听到这话都笑得岔气了。” 赵达说：“不可能，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讲那样的话呢？你们肯定听错了。” 肖静然说：“还有呢，要不是家里纸没了，俞阿姨能让你写到天亮信不信？一开始写了几首后你就把上衣外套脱了，就差赤膊上阵了，嘴里大声念着诗词，手上挥舞着写，就像个古代喝多了诗人一样，在桌子上一直写。俞阿姨呢，一边给你灌迷魂汤，一边夸你脑子好，能记住这么多诗句，一边给你添墨水让你接着写。林叔叔好几次叫你过去喝酒，俞阿姨总是横在中间不同意。最后写到宣纸没了，你才又过去和她爸爸喝，最后你们俩都醉了，我们三个就把你们俩一个一个扶到床上。要不是你昨晚写那些字，就俞阿姨那脾气，估计就把你们俩扔出去了，不过看她那兴奋样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呢！” 赵达说：“我记得她还问过我在哪学的这些诗词。按理说她是大学教授，不应该对古文学一窍不通啊。而且看看满书房的古籍和现代文学，怎么可能连这些诗词都没听过呢？既然她也知道茶楼里需要诗词点缀，那么直接让她来写或者让她在学校里找人写不更省事吗？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呢？” 肖静然说：“教授也分很多种，人家根本不是文学教授，是理科类的电梯工程教授，他们家主要搞电梯制造和研发。” 赵达说：“家里条件这么好，那她两个女儿为什么不干电梯工程呢？” 肖静然说：“老大跟着林叔叔干工程呢。老二这人从小就有主见，开这个茶楼也是她自己要干的，不过很多人不看好，毕竟这里和蜀州不一样，北方人生活节奏快，更倾向于选择快捷方便的饮品，像咖啡、奶茶之类的，茶馆缺乏创新和特色，服务内容和形式比较传统。南方四季温暖，还常有不同的茶艺表演可看，所以喝茶的人多，可北方很多人不太认可这种审美。” 赵达说：“中都这地方的人更喜欢大碗茶，整壶泡，大口喝，南方人喝茶就讲究的是品，通常约三五好友一杯茶能喝半天。不过随着全国人口南北流动，很多文化都会互相学习、影响，特别是这茶楼有音乐调节气氛后，相信会有更多人走进茶楼的。” 肖静然笑着说：“这就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吧？你觉得这三成股份会给我们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太容易了呢？” 赵达说：“你是因为有，会才觉得容易，如果没有呢？做生意要是连这点诚信都没有，那离倒闭就不远了。放心吧，林叔叔是做大买卖的人，不会赖咱这点股份的。” 两人来到这家新唱片公司，张欣妍上午主持的早会已经结束，原来的员工大多已经解散，张欣妍工作室的员工接手了这里大部分工作，每个人现在都看起来都忙忙碌碌。 上午十点多，三个人完成了公司所有手续交接，唱片公司更名为中都飞燕唱片有限责任公司，法人是两个女人，注册资金五十万。这么大的资金投入放在中都也算第二大个体经营的公司了。 张欣妍在办公室对赵达说：“原来公司里的词曲创作人都已经被辞退了，合适的创作人还没找到，但在这半年整顿期间又不能没有一点收入，我原来工作室还有几个练习生，你能不能给他们写几首歌？” 赵达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工作室以前招人不好招，那意思是不是说这几个人的条件也有不足的地方？” 张欣妍不屑的说：“你不是说这样人的可以成立组合一起唱歌吗？他们都是正规艺术学校毕业的，和他们一起毕业的同学都一个个推出新专辑了，我都替他们着急呢！” 赵达说：“着急也没有用，你把他们叫过来吧，就几首歌而已，独唱不行就合唱，光男声不行就加女声，办法都是逼出来的，就像挤牙膏，挤一挤总会有的。” 第87章 复制传奇，古风古韵， 肖静然看到张欣妍出去了就说：“你说我们这个唱片公司要和夜总会绑在一起对吧？” 赵达说：“当然了，我们用唱片公司入股夜总会，而不是以个人名义，这本身就把唱片公司和夜总会绑在一起了。我们现在在中都还没站稳脚跟，需要有根基的人给我们做保障，这可不是拉大旗作虎皮，因为我们本身就有能力给夜总会带来流量和巨大收益，可能现在在夜总会分成上会吃点亏，但我们利用夜总会这个点逐渐形成影响力，然后慢慢覆盖全国，甚至是走向世界！” 肖静然笑着说：“我想起来你昨天晚上说的话就有点拍马屁的感觉，在根本不知道林叔叔一家做什么工作的时候就一个劲夸人家睿智、格局大！当时真是笑死了。关键是林叔叔还特别吃这一套，被你捧到最后他还说一定能在十年内在电梯行业做到全国最大、世界着名。” 赵达看到张欣妍带着一排男女走进办公室，张欣妍让他们分别唱了自以为拿手的歌曲，赵达仔细在本子上做了记录，然后说：“你们基础条件都不错，男女分别成立两个组合，一个叫小虎队，另一个叫城市少女，每个组合都会给两首歌的曲谱，要求你们尽快理解并且唱出来，当然，如果觉得有难度也可以放弃。”然后给剩下的这个女孩布置了一个任务，如果这几天可以改掉一点小毛病，也可以让她试试独唱。 几个人都点头然后出去了，赵达写了《逍遥游》《燃烧青春火焰》《年轻不要留白》《散播欢乐散播爱》四首歌给张欣妍说：“每次出一首歌的单曲，如果他们连基本的曲谱都看不懂那就别再给机会了，东国这么大，就是不缺人，就像大海里从来不缺鱼一样。” 张欣妍笑着说：“这几首歌都是四音节的，他们以前接触的大多是三音符或者五音符，很少四音符，但愿他们别让我失望吧。我那首歌已经交给广播电台了，下个月就知道结果了，这次我可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赵达说：“其实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张欣妍笑着坐下说：“咱公司开业，不搞开业典礼，不请同行来庆祝，也不发通告，就连亲朋好友也不请，这种开业形式可真是独一份儿，就像沙漠里的仙人掌，与众不同。我看好你的歌，也相信你这么做有你的道理，所以我愿意冒险试一试！我先过去把曲子给他们看看了。” 赵达和肖静然来到录音室，这里有一套类似八十年代yamaha dx7的合成器，虽说不能把所有实体乐器的声音精准复刻出来，但大部分原版预设的声音效果还是能产生的，而且还增加了立体声panning来增强录音效果。控制界面很直观，能通过键盘或者触摸设备操作，提供的交互体验和真实硬件差不多。 肖静然有钢琴基础，在胶海艺术学院也曾经看过编曲，尤其是对电子琴功能接受得比较快。赵达教她用一些普通预设音色和节奏演奏、简单编曲后，又教她用鼓机给音乐增添节奏元素、混音压缩、人声切换等。 两个多小时后，赵达又教她模拟笛子、二胡、琵琶等古乐器，然后开始制作出《渔舟晚唱》《高山流水》《梅花三弄》、《夕阳箫鼓》《汉宫秋月》《阳春白雪》《渔樵问答》《胡笳十八拍》《广陵散》《平沙落雁》《十面埋伏》《龙井谣》《猴魁茶歌》《武夷山茶歌》《江西婺源茶歌》《富阳江谣》《台湾茶歌》《采茶歌》《锣鼓茶歌》《茉莉花》《品茶》《金色的秋叶》《茶叶颂》《山歌唱晚》《茶花女》《早晨的茶》《春泥》《好茶》这些古曲，先在cd录制了一遍，又在磁带上录制了一遍，毕竟现在录音机还是比较普及的主流播放设备。也是大多数舞厅使用的播放器。 一直到下午两点，肖静然正在仔细听《致爱丽丝》这首音乐。赵达觉得饿了就笑着问：“怎么样？学会了吗？” 肖静然说：“曲子真好听！这真是失聪的人作的曲子吗？这里面的难度，我觉得就是正常人瞪大了眼睛也不一定能弹出来。” 赵达说：“这儿的音响设备也算高级了，可惜啊，这么好的设备都没让原来的公司发达起来，倒是便宜我们了。咱先去吃饭，一会儿再做夜总会的舞曲？” 肖静然说：“这么多按键和调音键，我怕我离开一会儿就忘了咋操作了。” 赵达说：“只要这些音响设备还在手里，还怕学不会吗？走吧，先吃饭，一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下午，两个人又把几首猛士，野狼，荷东的士高录了出来，《霹雳狂》《lonely孤独》 《我的心上人》《out of my mind》 《松散关节loose joints》《let''sgo》《tonight》《sat you''ll never》《no limit》《rasputin我的心上人》《卡门》《海潮》《青春曲 天鹅湖》《青春的旋律》《野狼王》《凤舞九天》《冰河时代》《啊嘟啊嘟》《王中王》《在黑暗中跳舞》《你真的需我吗》这些世界名曲也和肖静然一起配音。 肖静然看着一直在忙碌的赵达问：“你能写出这么多舞曲，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也会跳舞啊？” 赵达骄傲地说：“跳舞是个很有趣的活动，我当然会一点了，去年在演播大厅外面唱歌跳舞，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不过好久没练了，身体协调性恐怕没那么好了，就像生锈的机器一样。” 肖静然说：“去年那次你那也叫跳舞啊？不就是在那里抖抖腿，晃晃胳膊吗？最后还抱着那个跟你拼酒的人扭啊扭，然后到墙角都吐了，别以为我没看到！我是问你还会跳别的舞吗？你能教我吗？” 赵达转过头看着她说：“咱以后走的是歌唱家路线，站在台上就是个标志，就能镇住全场。而不像流行音乐那样，你要是唱着民歌在台上蹦蹦跳跳的，像什么样子？” 肖静然说：“这有什么？民歌不就是各民族的歌曲吗？很多少数民族唱歌的时候都是又唱又跳，也没见唱得不好听啊？” 赵达说：“你很有辩论的天赋，甚至已经超过了我，但是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已经不能跳那些有难度的舞了，等我以后再想想教你什么舞吧。我们去茶楼看看吧，明天就要开业了，也不知道准备得咋样了？” 肖静然说：“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那么多人呢，还能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我知道一个茬舞的地方，是林舒影告诉我的，本来我去年就想过去看看，可是没有人陪着，我一个人害怕，今天晚上咱俩去跟他们茬舞去，怎么样？” 赵达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说：“你的心可真够大的，为什么要茬舞你知道吗？” 肖静然说：“不就是两伙人在一起比谁跳舞跳得好吗？” 赵达说：“比那只是一方面，那都是些闲得没事干的人，互相看不顺眼又不服气才想出来的一个项目，说到底就跟打赌差不多，输了是要给人家东西的！” 肖静然说：“那又怎样？你怕了？” 赵达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对情侣要住旅馆，晚上开房的时候女的想开两间房，男的为了省点花销当路费就说开一间就行，女孩害怕他乱来就坚决不同意，男孩只好发誓说：我保证绝对不会乱来，我要是乱来就是一只禽兽！于是女孩就同意了，点点点，第二天早上俩人起床，女孩对男孩说了句你真是禽兽不如！然后就一个人坐车走了。” 肖静然说：“点点点是什么意思？” 第88章 燃烧青春，茬舞大会 赵达笑着说：“今晚我们去茬舞、茬歌都行，只要你能高兴，就算去是去参加游泳比赛也行，但是如果太晚了就直接找个酒店住下不回来了，然后我再告诉你啥意思。” 肖静然说：“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赵达笑着讲：“输？那是不存在的！不是我看不起他们，除非……他们有超能力！” 肖静然眼睛一亮，问道：“我们还要把刚做出来的这些曲子带过去吗？” 赵达回答：“曲子只不过是用来调节气氛、带动节奏的，真正的高手就算没有舞曲打节奏，也照样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然后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说：“比如我！” 肖静然咯咯咯笑着说：“我真有点后悔这次没把赵欣带来了，要是让她看到你今晚被打脸一次，肯定会高兴得像中了彩票似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咯咯咯………” 两人八点多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却看见门口站着三个男孩，就是上午在办公室试唱的那几个人。赵达问：“站在这干什么呢？你们怎么没去练歌呀？” 男孩回答：“张经理说我们这个组合在以后演出的时候，还需要配合一些简单舞步动作，我们是打算先跟着完整的伴奏熟悉一遍，这样就可以把每一句歌词由谁唱分清楚了，下一步就可以按照歌曲去排练舞蹈动作了，” 赵达说：“这样也行，录音室里面都是电子合成器械，你们自己会配音乐吧？” 男孩说：“我们到了工作室以后接触的都是现场配乐，跟着配乐组练歌，公司这边现在还没有专门的音响师，另一个录音室里的伴奏音响师只能给一组人配音乐，我们正在这儿等着呢。” 赵达说：“那我就在这个录音室给你们弄吧，你们现在练的什么歌？” 男孩说：“燃烧青春火焰。” 赵达笑着说：“行，先给你们把曲子做出来，然后你们今天晚上回去再好好练练，明天有个开业典礼的机会，我们会尽量安排你们登台去演唱一次，希望你们能抓住机会，你们三个人也要选一个组长做代表，因为以后不可能什么事都是你们三个人一起出面解决，比如演出，经纪人和其他方面的工作都需要有人当代表出来处理！” 几个男孩兴奋得眼睛一亮，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赵达在录音室里和肖静然一起做完曲子，又分别指导他们几个演唱技巧，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两人吃了点东西后就来到了清河河边的广场！牛仔衣，喇叭裤，正是这个时候年轻人的潮流。一台双卡双待的录音机和两个一米多高的音箱摆在显眼的位置，前方挤满了观看茬舞的人，今天他们输的一伙人将会交出自己的一套音响设备。看来是存在爱恨情仇已经很久了，这次是准备直接拿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赌了。 赵达说：通常这些人都是由一些体力过剩、闲着没事干的人组成了一个个跳舞团队，由于各个学校、团队的正规比赛都有互相影响，所以才出现了这种私底下约定茬舞这个活动，由于大部分能这样在一起茬舞的人，住的距离都不会太远，所以也算是代表了一个学校，一个单位，输了自己丢人还是小事，但是如果再次大街上遇到，被别人从背后说三道四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像今天这样直接赌音响设备的更是很少见。 肖静然问：“那我们还上吗？” 赵达说：“现在的形势下，两方面肯定是谁都不服谁，在还没分出胜负之前我们还不能下场，要不然，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先把我们当成挑衅者打败。所以先不着急，观察一会他们都会什么动作，这样就可以做到心里有数。一会他们之间的赢家肯定会嚣张，张狂，输家也不一定会服气，但是到底会张狂到什么程度还没法说，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今天就是要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现在我们就是在等机会。” 经过半小时的激烈比拼以后，白衣一方已经再没有新的跳舞动作了，后面看热闹的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催促他们继续，白衣一方的人聚集在后面凑在一起，着急的讨论着新舞蹈动作的时候，另一边也已经有人上前，开始准备接收这一套新的音响设备了。 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嗷嗷嗷的叫喊起哄声，响亮的口哨声再次升高，就连站在路灯下的，桥栏杆上的小孩子也被感染，兴奋得大呼小叫。男男女女阵阵的欢呼声也盖过了音响设备的声音，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也足以说明这场比赛多么的激烈和大快人心，其实更多的应该是起哄架秧子的看热闹的人，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输了也不是输自己身上的肉。 十几分钟后，花衣一方接收完毕，他们里面果然有一个人站在音箱上开始耀武扬威，非常嚣张的冲着下面大声说：“我们曾经说过，我们中都海大院才是真正的茬舞第一团，在中都是第一，在全国也是第一，谁要是不服也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我们绝对奉陪到底！” 下面的人齐声喊着第一，第一，第一……嗷嗷！嗷！嗷！嗷！嗷！第一！ 肖静然看了一下赵达，露出她那灿烂的微笑说道：“他们跳得确实很漂亮，我们还是算了吧，别跟他们茬舞了，走吧？” 赵达笑着说道：“今天既然抱着兴趣来了，怎么可能空手走呢？就像去钓鱼一样，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肖静然说：“算了吧，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跟他们进行赌。” 赵达笑着说道：“不用东西，他们现在说的话确实很猖狂，意气风发，精神百倍，既然他们敢把话都说得这么绝对，也就是现在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对他们发起挑战，而他们又不敢接受挑战，那才会被认为是最大的耻辱，所以上课的时间到了！” 肖静然说：“你没有东西压在这里，同样你也没有东西可以赢走啊。既然白费力气的事还干它干什么？！” 赵达说：“留着这么大的力气干什么？反正也没地方用，就用来跟他们比划吧！” 肖静然没有再说话，赵达往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要说你们是中都第一，可能还没有人多说什么，但是说全国第一就吹牛皮吹大了吧？就不怕说大话的时候刮风把你的舌头闪了？！” 对方说：“哪里来的土炮子？这年都还没过呢，你这是从哪拱出来的？哪凉快哪呆着去！” 赵达说：“你牙长齐了嘛？就满嘴跑火车？瞧你这一嘴的炉灰渣子，嘴怎么那么骚啊！打小你妈拿裓子给你擦嘴呢吧？” 对方说：“哥们，不知道规矩是吧？咱这可是茬舞大会，没人跟你搁这吵架斗嘴，有什么拳脚尽管亮出来，没那本事就赶紧滚蛋！” 赵达说：“既然说话了就肯定要和你们比一比，刚才我也看了，他们输了也确实是技不如人，这没什么好说的，从现在开始我一个人单挑你们所有的人，有什么绝活、杂技尽管亮出来。” 对方说：“你凭什么啊？就凭你空口白牙？你也忒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赵达说：“你们这么多人不会是怕了吧？爷们儿，告诉你，爷今天就凭这百十斤肉跟你们耗上了，输了就随便你们处置，赢了那就什么也别说了，东西留下，你们的人滚蛋！” 对方终于被彻底激怒：“爷？就凭你也配？！” 第89章 上场茬舞，收获满满 赵达笑了，只要对方发怒了，着急了，那就肯定会被牵着走了，那么后面的事也就容易多了，于是继续刺激说：“配不配的试一试就知道了，不信就来啊。” “今天大家高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过来一起教训教训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慢着，我们说好了，茬舞的时候，动作重复就算输，动作不够流利也算输，让在场的老少爷们做一个见证！” “你输了呢？你输了怎么办？我们要你这一身膘也没有什么用，来点实际的吧？” “你说了算吗？这张是我的存折，上面的数字就是我的资本，我输了，你们都拿走，我赢了，东西留下，你们的人一起走！” 对方的人过来看了看：“六万零……” “好！来段音乐！” 一段劲爆的快三音乐响起，对方双手掐腰，只是用两条腿交替交错往前转了一圈。 赵达把上衣脱了递给肖静然，微微一笑，就跟着音乐做滑步的五种动作，就怕他们不开眼，换了一个方向又做了一次。 对方看了以后，安排出来的人开始把动作难度加大，两手伸展于肩平行，大幅度开始往里交叉，同时左右腿交替抬高。 赵达笑了，这么原始的街舞舞蹈动作这个人怎么好意思出来表演？他直接来了两遍大排腿加晃腿换膝，同样换个方向再来一遍。 对方又换人来了一段卧地起伏。 赵达还了一个擦玻璃机械舞！然后是一段手波浪！ 对方这下子明显看呆了好一会。又换了人来了一段轻度摆胯。 赵达又表演了一段断头舞，这时候周围观看的人群里响起了掌声和大声喊好的声音，而且还是那些刚才输了的一伙人首先带头喊起了叫好声！ 赵达接着就是一套扫堂腿，前面的动作充分热起身来以后，来了一段太空步，丝滑版科目三，大回环，一番动作下来，对方的人已经看傻了眼，再也没有人出来跳舞了！ 等了两分钟后，赵达最后跳上了音箱说道：“我说哥们，你们再不出人可就算是输了，这些东西我可就要全拿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 “怎么了？输了又想秋后算账啊？” “爷没那个爱好！我们承认技不如人，但是明白输钱输阵不输人的道理！我们都记住你了。以后有机会肯定找回场子来！你们还看什么看？走了！” 刚才的输家马上凑上来说道：“哥们，你真可以啊，这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合着我们和海大院里的这么多人今天晚上都白忙活了？ 哥们你这么厉害也教教我们呗？ 尤其是那个看着明明是往前走的，怎么越来越往后去了？但是又原地踏步了？哥们，说说呗？” 赵达：“其实都是很简单的错觉，你们都这么聪明，回去仔细想想就明白了。我们现在要装车走了，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和你们玩吧。” 坐在出租车车上，肖静然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环境里问：“其他的动作都是技巧型的，我也没有看明白明明是向前走路怎么就往后去了呢？最后又好像是没有挪步还在那里。还有那个头一下子怎么就到了胸口这里了？刚看到那里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 赵达笑着：这些都是打了视觉差，看到我衣服了吗？把上面的扣子解开两个就会做了。后面那个是太空滑步，可以往前滑，也可以往后滑，现在这里的人是刚刚开始接触霹雳舞，只会一些简单的动作，等再过一段时间都开始研究了，各种各样的动作就出来了。 肖静然：那这两套音响怎么办？你也没地方用啊？要不然明天就给茶楼用吧？ 赵达：也行，明天看看能不能用上。用得着就放到茶楼里，反正那边也需要音响！放到夜总会里也应该，都不需要就放到公司里，他们发表专辑以后让他们听自己的歌！ 回到酒店的时候肖静然还在想着跳舞的事，不停的问是怎么回事。赵达笑着说：“今晚咱俩还是开一个房间吧？也好给咱省点路费！” 肖静然：“没说不同意啊，昨天晚上就是在一起睡的啊，奥………我想起来了，你说得那个禽兽不如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达：什么禽兽不如？我宁愿当禽兽！ 肖静然笑着说道：就知道你肯定没安好心！今天晚上就算了吧？我看你刚才跳舞也挺累的了，以后再说吧？ 赵达：“禽兽是不分黑白昼夜，也不分苦累闷伤的，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给你按摩按摩，让你舒舒服服的睡觉！” 肖静然：“也行，不过不准你干别的！” 赵达：“我知道啊！我像禽兽又不是真的是禽兽？这点道理还能不懂吗？而且我发誓，如果胡来就是真禽兽还不行吗？” 肖静然正在考虑别的问题，过了一会就问道：赵达，你说我们今天把中都当跳板，然后再覆盖全国，这个梦想都会实现吗？ 赵达：一定会实现的，今天你实现了我一个梦想，明天我就会实现你的一个梦想，我们永远都会相辅相成，最后就会实现最伟大目标的！ 肖静然：这些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你说得今天是今天的那个意思吗？ 赵达：那必须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啊！今日事今日毕，你这么聪明，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俩人回到大酒店的房间里，把昨天买来的那个大箱子放到地上打开，可是里面除了一把已经断了弦的小提琴，就是一堆旧衣服和一摞信件，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赵达不死心，又把皮箱的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摸嗦了一遍，可惜还是没有。 信封上的邮票写着大清，有几个已经被盖章，但是更多的是民国时期的城楼，帆船邮票，信里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仅仅是这几张邮票的价值，就已经超过了皮箱。 赵达又拿起这个已经损坏的小提琴仔细观察着，用手拨动了剩下的两根琴弦，可惜太软，太松，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琴头，琴颈浑然一体，面板，侧板虽然有点旧，但是琴身基本保持完整。 赵达又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箱子，可惜依然没有发现。 只能再次回到小提琴，左手拿起小提琴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个地方不对劲，这个小提琴的托腮被放到了右边，一般来说，一个人的右手做事比较灵活，所以使用右手的频率也会比左手多，包括拿弦弓的手也大多都会选择用右手，这样左手托住琴颈，小提琴的腮托也就自然可以放到左下颚的地方，但是这个小提琴的腮托却放到了右边，虽然人类社会里使用左撇子的比较多，但是赵达还是不相信这是巧合。 用右手又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可是依然没有什么发现。最后赵达三两下把这个腮托拆了下来，想把它换到左边再试试，结果还是没有发现。 赵达却在这时候再次产生了被盯着的感觉。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问题肯定是出在这个小提琴里面，但是到底藏在哪呢？ 肖静然看着一筹莫展的他说：琴头琴颈都是实木的，一目了然，如果真的有东西也只能在面板里面，要不就把小提琴拆了吧？ 赵达：如果是一个爱好小提琴的人，那么肯定不会选择用破坏小提琴的方法制造悬念，所以要么就是整个小提琴都是被国人模仿的，因为这个腮托的位置不对。要么就是可拆卸部分里有问题，而侧板也同样是一个整体。最有可能的就是这腮托。但是确实没有发现有东西啊？ 赵达说到这里再次把腮托拆了下来，这次再拿下来的时候，赵达把手里这个腮托翻过来放在了地上，然后检查着面板。但是仍然没有发现问题。顺手拿起这个托腮再次仔细观察了一遍，腮托是厚度为三厘米左右的一块实木板子，但是在腮托与面板之间的平面上却发现有一个被掩饰的非常紧密的盖板，这就说明这个地方有可能藏着东西，但是如何打开这个榫卯结构的盖板呢？古代很多这种榫卯结构的家具都是一次性的，不可拆卸的，一旦被强行打开，就有可能损坏了里面的东西，那么这块板就只可能是被一个机关连接着，那么机关在哪里呢？ 第90章 小提琴之谜，意外的天财 鲁班锁，孔明锁，魔金锁到底又是哪一种呢？ 把托腮来回翻转，仔细观察着平面上的花纹，试图从花纹上找到一点不连贯的地方。终于在腮托表面凹凸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椭圆形嵌入式木塞子，只是这个塞子已经被打磨成为一个和周围融为一体的斜面，颜色，花纹与腮托面浑然天成，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只要用手稍微用力按下去，整个托腮就可以上下两层抽出来，然后这个托腮板上下两层错开一厘米以后就可以轻松打开，从内部看平面的那个盖板其实就是个陷阱，如果被强行从这里打开，那么也就损坏了里面的东西。 盒里的一层黄色丝绸被轻轻的一层层打开，露出一只绿色的手镯和在手镯圈里的三颗大小不同的水滴型绿色的吊坠，这三颗吊坠呈品字形摆放，形状就像人的一双眼睛和嘴巴一样，拿起其中一颗比较大的吊坠仔细观察，仿佛闻到了那醉人的芳香，仿佛看到了芳草连天的原野，仿佛感觉到了大自然的韵味，仿佛置身于希望的春天之中。里面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雾气在飞升。 肖静然轻轻拿起的手镯仔细的看着，手镯整体都是浓郁的翠绿色，颜色均匀纯净，毫无杂质，外观形状饱满圆润，温润细腻，她的眼睛也被映出绿色的光芒，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反复查看，可以看出她对这只手镯非常的喜欢，赵达放下吊坠让她五指并拢，轻轻的给她戴在左手上，白嫩的肌肤和绿色的手镯在灯光下相映出一幅美丽的画面，透过手镯甚至可以看到白嫩的手腕上有雾气在流动，肖静然高兴的问道：“这是什么？” 赵达：“现在还不能确定，能值得让别人这么小心翼翼的藏起来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但是我觉得这更像是翡翠，在国外，翡翠的经济价值其实并不大，在他们眼里这只不过是石头而已，但是在国内由于几千年帝王文化的影响，它又被赋予了翡翠丰富的文化内涵，很多现代人更是把它比做是爱情的象征，爱情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说得就是翡翠。” 肖静然：“你看这只手镯的里圈好像有一层雾气在环绕，就像是要结冰一样，是怎么进去的？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人藏起来的呢？” 赵达：“既然还留在国内，还用这种鲁班机关锁保存，那就可以肯定这本来就是我们国家的东西，有可能是哪个国家的侵略者在得到这些东西以后不想上缴，偷偷留出来想以后再回来拿走，也可能他得到的东西太多，已经把这些东西忘了，也可能这个人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也可能是皇宫内部的太监偷偷拿出来换钱的，不过这都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了。” 肖静然：“假如这些东西已经被国家定性为丢失的文物，如果被查到，那就只能上缴。如果还没有被定性，那么我们还需要一个借口才可以让这个东西名正言顺的完全属于我们，要不然就可能会有麻烦。” 赵达：\"历史上各个朝代丢失的文物那么多，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的文物都登记在案，丢失的文物更是无法查找，也总会有各类文物流落民间，怎么去查？怎么去找？怎么去认定？除非是那种世人皆知，特别有名的宝贝才会需要上缴。但是又是为什么会有三个吊坠呢？一般来说同一条项链上只用一个吊坠就够了，如果用的太多了，反而就会失去主次尊卑的传统了。\" 肖静然：\"也可能就是在同一块石头上取的原料呢？工匠不想浪费，所以干脆做了三个同样的吊坠，因为大小不同，所以这个大的应该就是主，其他两个就是次了，如果真的是被从宫里拿出来的，那么串项链和吊坠用的就有可能是金丝了，金无论在哪里都是硬通货，所以金丝已经被拿走，就只剩下吊坠了。\" 赵达：\"使用金线串项链有一定的好处，但是如果是纯金的细线万一勾住衣服也容易断。除非只是在介质物中间当串线用，也就是还要串过其他的珠子一类的东西.\" 肖静然：\"还有一个可能，这就是一个是项链的吊坠，另外两个稍小的是耳坠，只有这样戴在一个人头上才显得尊贵，串项链用的珠子有没有可能就在其他地方藏着呢？\" 赵达仔细又看了一遍提琴，既然有机关，那么也就可能会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原理应该都差不多。当把四个弦轴拆下来的时候，居然发现琴头也松动了，难道这个琴头和琴颈由两部分组成？也是可以拆开的？那样的话事情可就简单了，这样整个琴身都可以被拆开了。 小心的拿下琴头以后，就看见在琴颈横截面的中间有两个比花生稍大的小孔，赵达拿起琴颈往里看了看，可惜灯光反射不到里面。倒过来往床上使劲晃了一下，只见一些花生大小，黄，蓝，红色的珠子都一起被倒在了床上。 肖静然高兴的用双手捧着这些珠子挨个数了起来，红色的四个，蓝色的两个，金色的四十九个，一共55颗珠子，那么这就一切明了了，55颗珠子再加一个吊坠就可能是一套项链。 赵达把几根黑色的琴弦又揉搓了一下，终于露出来黄色的斑点！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两根弦就是串过珠子中间的两根金线。另两个吊坠就是耳坠了，但是耳坠至少还缺四颗珠子以及挂钩。又在小提琴里面翻找了一遍，可惜仍然一无所获，看来在耳坠上的珠子也应该是硬通货，已经被人拿走了，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了现在的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 肖静然的脸色红润，高兴的不停抚摸着这些意外之财。赵达看着一脸痴迷的她不由得也看痴了，吹弹可破的一张俏脸没有一丝瑕疵，细长而柔亮的秀发飘散在她脸旁， 额头光滑而碧玉，鼻子如琼玉雕刻，如水的美眸在瞧见翡翠后轻掩起一层薄雾，然而最诱人的却是那两片不施唇彩却温湿红润的双唇。女人在心情越是高兴的时候，也是展现女人最美的时候，不由得举起双手轻轻托起她娇嫩的脸颊，慢慢的靠近，再靠近……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佳人不负卿，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珍视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把握生命中的每一个机会，珍惜与身边人的相处时光，所以后来的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 第二天早上，肖静然还抱着那只镯子沉浸在美梦中，赵达小心的把这些小东西又放回小提琴里，手镯被戴在她手腕上就不愿意再摘下来，所以只能找个借口据为己有了。 然后把叫醒说：“我们早点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上忙？过去的太晚了会让人觉得我们不懂事，是来混饭吃的。” 肖静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看了一圈问：“那些珠子呢？你又放起来了？你看看这床上，昨天晚上都怪你，你不是说要是乱来你就是禽兽吗？怎么没做到？” 赵达：“珠子还是像原来那样放回小提琴里面了，昨晚看见这些宝贝以后，血压就在这头上往上升，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真的成为了禽兽，尤其当我看到翠玉娇女两相映，娇女红颜胜芙蓉，水殿风来珠翠香，鬓雾鬟云衬脸红，嫣然一笑倚春风。直疑倾国倾城魄，聚入美画颜色中的时候，我就彻底失去了理智，那时那景那时候的你，我就算是真的禽兽也控制不住喜欢你的心啊，而且从昨天下午我一直都在说我就是禽兽，你不是也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肖静然没有再理他，哼了一声指着红色的梅花说道：“这床单怎么办？都弄的乱七八糟了！” 赵达：“剪下来吧，留着做纪念！” 第91章 茶楼入股，商谈夜总会 俩人拿着磁带，录音机来到茶楼的时候，所有开业前的工作都已经开始准备，开业所有程序都是按照蜀州地区传统的做法进行，也由蜀州的人专门负责，所以林羽峰的一家人也不用太操心。只见几个年纪大点的人穿着蜀州地区特色服装的人围在门口，主事人指挥着工作人员在忙碌，赵达他们不熟悉他们的民俗文化，也同样帮不上忙，于是几个人就直接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 谢俊宇夫妇，赵达，肖静然，林舒影姐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听着从录音机里传出来的音乐。林舒影姐妹躺坐在沙发上听的如痴如醉，谢俊宇的手臂撑在膝盖上也听的高兴，当烟头快要灭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又抽了一口。 六个人此时已经彻底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在听着音乐！旋律优雅、曼妙，让人回味无穷。悠扬的曲调像一剂良药，将愁绪缓缓疏解，不再去想其他任何事情，身体，精神也开始逐渐放松，这是一种品位和气质上的修炼过程！ 谢俊宇：这首高山流水是真不错啊，就算是我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听出里面的水流声音，好啊，真想不到这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好听的音乐。 赵达：还有另外几首质量上乘的音乐，我们就不用一一的听了吧？林总？你觉得怎么样？三成的干股股份不算多吧？ 才林舒影：我觉得还算是可以吧，刚才这样的音乐听起来就可以让人安静，让人思考，这么优美的旋律也让会人沉迷其中。这甚至要比那些民族交响乐也要好几分！高山流水，只听名字就让人想到大自然的美妙。 赵达：古典音乐和民族音乐都很好，只是受众群体不同而已，交响乐太隆重，并不适合在茶楼里听，只有这种简单明了的音乐才会让人有亲近感。其实无论是什么样子的音乐都不敢说会让所有人都喜欢。就像喝茶一样，有人就是感觉绿茶好，有人非说红茶妙！你还能怎么解决？这本来就是两种人，各喝各的就挺好！ 林舒影：你刚才说这是我国古典音乐对不对？我也承认这音乐确实好听，但是我仔细听了以后有种感觉，总觉得不像是我们国家的古乐器演奏？ 肖静然：曲谱没有改变，但是你们这茶楼开业不是马上就需要用到吗？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也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艺人，尤其是古筝，琵琶，笛子这些古乐器演奏者，而国家大剧院那样的地方也不是我们可以说的上话的。所以我们就全部用的电子合成器把音乐制作出来的。 林舒影：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音乐应该让更多的人听到！但是因为我们之间毕竟还有约定，所以只能让他们移驾来茶楼欣赏了。茶楼里的墙面上已经挂上了字，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谢俊宇：不看了，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就过来专门听音乐，看字，喝茶，体会人生。赵达，夜总会那里的音乐也制作好了吧？下午我们到夜总会里去试试。我现在对你的音乐非常有信心啊！另外几个股东也会一起过去，到时候我们也把其他重要的事情一起商量以后定下来！ 赵达：可以，上午你在这里也一起看看我们公司过来的几个人，在这个开业典礼上的表演，还希望你们这些阅历高手，能够多提出一些宝贵意见。 谢俊宇这时候对待赵达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些改变，所以只有一个人手里的东西对别人有价值的时候，这个人才是有价值，当自己手里没有牌的时候就要学会闭嘴，因为你以为的好机会并不属于没有准备的人。 谢俊宇摆摆手说：“我始终相信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就不出去献丑了。” 十点十分整，随着十八响礼炮和八万八千响的鞭炮随后响起，青白色的烟雾不断升起，茶楼正式开业，林舒影在台上向大家致辞，然后张欣妍演唱了一首夜空，三个男孩小虎队的燃烧青春火焰，五个女孩城市少女的年轻不要留白，然后具有民族特色的舞蹈也跳了起来，二十多分钟后，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就已经把这条路堵的水泄不通！林舒影简单表示了感谢以后，就把几位坐在前面的几个重要人物接到了茶楼里的包间。 赵达站在二楼对旁边的谢俊宇说道：谢哥，嫂子，给点意见吧？怎么样？ 谢俊宇略有思考说：我昨天专门了解了一下这个张欣妍，她在一年前就开了一家音乐工作室，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出彩的成绩，而且被几个公司挤兑的就快干不下去了。看来也是你给了她希望？ 赵达：出门在外靠的是朋友帮助，我和张欣妍也算是半个老乡，以前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她也邀请我一起开办工作室，但是因为我那时候还要上学，根本没有时间过来帮她，所以就把这事给放下了。 谢俊宇：她最初就是一个唱歌的，可能当初就觉得当老板比较舒服才想自己出去单干，可是任何事情哪有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想在中都这样的地方，凭自己的本事创出一番事业来，哪有那么容易？ 赵达：一会张欣妍她们演出结束以后，我们再一起到夜总会吧？ 谢俊宇：行！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一会都到那边去吃饭，咱们把里面各自分管的业务分清楚，以后谁出了问题谁负责！ 林舒影开业典礼结束以后就上来跟肖静然签了合作协议，都是父辈之间的关系，所以两个人对这三成的股份并没有太严肃，就算是最后不给又能如何？所谓的协议，也只是为了这些音乐不外传，这些音乐在这样的场合才能让听懂的人来欣赏，只有听得懂的人才会口口相传，只有这样然才能让茶楼的名气越来越响。 五个人坐两部车来到了中都体育馆外面！这座体育馆位于中都比较繁华的地段，已经建成了四年，建筑用料非常扎实，外观色彩比较明艳，生动清晰，满满的运动气息与青春蓬勃的朝气！夜总会就在体育馆外围的裙楼中间位置，门前有几千平米的空白场地可以停车。夜总会内部现在已经被腾空，装修工人已经把装修材料放了进来，在大厅里已经开始干活。 等了一会赵达把昨天晚上跳舞赢得一套音响设备也被几个人抱进来，随后几个股东也到齐。 谢俊宇，36岁，中都本地人。 党建，34岁，老家虽然在外地，但是父亲在中都任职，现在全家住在中都 程潇，34岁，中都当地人。 王俊杰：35岁，现在住在中都。 几个人围坐在沙发上听着赵达带来的音响里播放的音乐，半小时以后，谢俊宇双手拍掌高兴的说：没错，就是这个感觉，我在港海住过一段时间，也曾经在很多舞厅里做过专门的了解，那里的音乐会让你不由自主的跳起来，动起来。刚才的舞曲就是那种感觉，连我这个不懂音乐的人都想站起来试一试了。哈哈哈。。 党建：合适的音乐也应该包括使用配套的音响设备，我对这些也不懂，我就只负责酒水，小吃和其他的营销工作吧，对于这些我比较熟。 王俊杰：内部安保，维修，保洁这些工作可以我和程潇负责， 赵达：我们公司只负责舞台上的所有事情，包括艺人唱歌，跳舞和想办法带动现场音乐气氛。但是不包括包厢里面的任何活动。因为这里面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没有很强的安全保证我们就不伸手了！ 第92章 股份之争， 夜来香 谢俊宇：\"包厢里的酒水，饮料，专门的服务员和顶级音响设备都必须配齐，谁都知道这个行业里面的情况非常复杂，安全问题确实不能忽视。程潇负责员工培训，赵达负责里面的卡拉ok，点歌音响系统的设备，党建还是负责酒水，茶果。我负责全面的协调。\" 党建：\"你们不负责包厢里的活动，但是里面的音响设备还是要装的，如果你们只负责站在舞台上的事，那还算什么合作？整个夜总会里酒水业务是最繁忙，最不可忽视的业务，所以我希望得到四成的股份！\" 王俊杰：\"这么大的夜总会如果没有安保和服务员的贴心服务，任何保证都是零，所以我和程潇两个人也希望是得到四成的收益。\" 赵达：\"只有音乐才是整个夜总会的灵魂，而且我们是以整个公司的投入，谁都明白，夜总会里音响设备的安装和更新调试都是最烧钱的，还有我们唱片公司的歌手也会经常过来表演，包厢里也可以由我们负责把音响设备配齐，可是这一些可以可以看到和看不到的投入太大，就算按照投入的比例分成我们至少也得四成！\" 党建：\"中都城里有这么多的舞厅，就算是大家都用同一种舞曲也不会影响正常营业，而且我们的档次还要高于任何一家舞厅，所以你说音乐才是灵魂就有点吹过了，四成也太多了！\" 王俊杰：\"舞厅里的舞曲确实很重要，但是这么大的地方如果没有内部的安保做保障，一切都是零，所以我们才是最重要的，付出的最多得到的也应该最多。\" 党建：\"你毕竟是后来加进来的，本来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三家共同出资合作经营，就没你什么事，我们这些人愿意带你玩也是因为你的音乐做的确实还不错，你要知进退，可别不识抬举！\" 赵达笑着说道：\"人情面子从来都是人与人之间互相给的，如果你们都是这个态度，这让我觉得以后的合作也不会太愉快，那就这样吧！我们公司就退出这次合作吧！\" 党建一脸轻蔑的说：\"想退出就退出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街上会唱歌跳舞的人还不是随便一抓就可以抓一大把？\" 谢俊宇双手一摊说道：\"你们几个随随便便就把夜总会分完了，那还要我干什么？夜总会如果没有合适的音乐就招不来人，这是肯定的，这首《冰河时代》刚才你们也都听了，这样的顶尖音乐也确实是我们需要的。我来说一个办法，行不行你们拿主意，党建分2.3。王俊杰和程潇我一共是2.3。赵达2.6，我拿2.8。同意的话们就继续往下谈，不同意就干脆散伙，我一个人搞这些夜总会也没有问题。\" 党建：\"我不同意，凭什么赵达拿这么多？我们完全可以找其他音乐代替。\" 谢俊宇的老婆任芳菲说：\"党建，大家既然能聚到一起做一件事，那就说明就是缘分，你也不必拿你那一套处事方式来对付这里面的任何人，说实话吧，这次要开夜总会的事，有可能大院里那么多的人都想加进来，为什么最后选择了你？你自己应该明白，并不是你有多么大的本事，而是因为你爹现在在市里这个位置上！我们需要的是你背后的人。赵达是我们请过来的，那也是因为他对娱乐产业的了解甚至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知道的都要多，这也是我们经过慎重考虑以后选择他的一个原因。你啊，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看看，别整天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如果没有你爹，你什么都不是！\" 刚才的话太直接，简直就是在当面打脸，党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没再说话！这种态度也说明他把刚才的话也听进去了，只是可能还有些不服气！ 王俊杰：\"好吧，我同意这个方案。\" 赵达：\"我也同意，但是我还有几个要求，一，我们公司的人在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舞台下，如果受到了客人酒后的骚扰实在躲不过去，或是遭到威胁以后，希望内保可以及时出面阻止，对于造成的伤害无论是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是让他们赔偿。 二，在我们夜总会里的“黄”可以根据自愿的原则适当放开，但是赌和毒坚决不能碰，谁动谁出局，我就是学法的，知道对于这些东西在国内一经发现，绝对是零容忍！ 三，所有音乐版权属于唱片公司，任何人不能拿出去翻版，对于产生的违法行为，那就交给法律去处理，如果法律不处理，那么我们也要让他出局。 四，会记随时接受我们的查账，发现有假账行为的，立即停止合作，产生严重后果的交给法律去处理。这些问题必须在合同里写明白。还有三年内不能退出，如果退出，那就只能是净身出户，跟其他的人无关， 五，现在来说基本上就是我们这几个股东了，各位有技术，有资源，也有相应的能力，我们也都希望夜总会会越来越好，但是万事总要想到一个万一，如果是因为咱们夜总会连续亏损，有人坚持不住了想退出也没有关系，必须经过所有股东的书面同意。第一年按照原始股缩水后的百分之三十退，如果在这期间发生了帮助对手在我们这里抢客户，挖墙脚，甚至是干一些损害我们夜总会的事，只要被查出来是这个退出的人干的，那么后面的百分之七十也不再退还。 所有的这些要求必须形成书面合同。因为我们不防君子还要防小人.\" 党建抬起头瞪着赵达说道：\"就你的事多，婆婆妈妈真麻烦，夜总会里如果没有黄赌毒那还靠什么吸引客人？人家本来就是来玩的？只要他们能玩的开心，我们能挣到钱不就行了吗？\" 赵达：\"合作的买卖从来都不好干，干好了可能会发大财，但是干不好就有可能是培养了一些仇人，我现在这样说也是先小人后君子，把话都说在明处！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别到时候真的出问题了又不承认，耍无赖，推脱责任！如果我刚才说的这些最基本的条件都不能满足，我退出！\" 党建：\"退出就退出吧，你就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在这里拿什么劲？别以为这个夜总会离了你就干不成了！告诉你吧，想加入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一百，我们根本不缺人！\" 赵达没有说话，因为没有必要说太多，大不了不干了，所以自顾自的吸着烟。 谢俊宇：\"那就这样吧，下午一起制定合同，赵达说得这几个条件也一起写上，同意就继续合作，不同意现在就退出，谁也别耽误谁！\" 一桌人中午的饭吃得都是淡而无味，人人都装着自己的心事，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在表面上同意了这几个条件，但是明眼人都看出党建的心里有一万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真要是憋的久了，那肯定会找个理由爆发，但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目的就是借势，扩大人脉圈子，这个目标能实现就可以了。 饭桌上谢俊宇又提到了夜总会用什么名字？ 党建马上接话说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夜夜夜怎么样？我在其他舞厅的音乐里里经常听到这几个字，每次这几个字响起了的时候，下面的很多人都兴奋的去舞池里跳舞。\" 王俊杰：\"怎么不用gogogo啊？听起来更有意思！而且外文更显得有档次。\" 赵达：\"我觉得夜来香这名字就不错，等开业的时候，我还可以找人唱这首歌，作为作为我们夜总会的镇店之歌！\" 第93章 吃亏是福，着眼未来 谢俊宇：\"那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就以你们两个人提出的这两个名字做一个比较吧。\" 赵达：\"夜夜夜这个名字听起来就让人有一种寂寞难耐又空虚的感觉，既然选择来舞厅里玩，那么他们肯定都是为了寻开心，而不是为了更压抑，遭罪，所以这个名字就没必要考虑了。\" 党建：\"夜来香算什么名字？我们现在经常见到的都是潮狼夜总会，友谊商店，狂发歌厅或是舞厅，你一个夜来香算是谁的香？\" 赵达：\"还真是无知，夜来香是一种植物，它白天含苞待放，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楚楚动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悄悄露出笑容，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我们夜总会叫夜来香就是说越是到了晚上才是越是热闹的时候，越是香的时候。\" 党建：\"那我们来猜拳，三局两胜。\" 赵达：\"都是些幼稚的小孩把戏！真看不出你都34岁了，咱们是要经营夜总会挣钱的，只有积累了资本，才能有机会创造更多的财富！你还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活尿泥，玩泥巴呢，真幼稚！\" 党建：\"少废话，就说你敢不敢吧！\" 赵达笑着说：\"那我就叫你死了这条心！三局两胜，咱们前两把肯定打平，但最后一次绝不会再给你丁点儿机会！\" 党建嗤笑一下说：\"吹牛谁不会！这三局我可不会给你丁点儿机会！\" 两人同时出包袱，包袱，剪刀，剪刀，没分出胜负，赵达笑着说：\"你没机会了，锤！锤！！\" 党建满眼愤怒地说：你刚才不是说要出锤吗？怎么最后又出了剪刀？ 赵达笑着说：咱们又不是小孩子在斗嘴，决定任何事情之前主要得看对方手里有什么！然后自己才能拿出相对应的筹码，就像厨师做菜得看食材有啥才能决定做啥菜一样，你说对吧？ 党建急眼了，大声说：\"来啊，剪刀！\" 他果然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赵达笑了：\"好，你看看，刚才都跟你说了要看自己手里有什么才能想好出什么，你怎么直接告诉我要出剪刀呢？\" 党建：\"我以为我说出剪刀的时候你会出锤，我才出包袱呢！刚才被你绕晕了！再来！剪刀包袱锤！\" 两个人同时伸出手，赵达摇摇头说：\"还不服吗？你都输两次了！三局两胜，可千万别都输了，那可就没脸见人了！\" 党建装出一副很痛快的样子说：\"那好吧！我愿赌服输！谢俊宇说：那就用夜来香的名字去注册，下午办完手续，咱们把合约签了，晚上去酒店喝酒庆祝一下。\" 赵达没和他们一起去喝酒，在唱片公司把《夜来香》《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曲子也写出来了。五点多看到两人回来后，赵达就把这两首歌交给张欣妍：\"要是不想唱就交给那个公司里可以独唱的女孩。反正歌曲版权在公司，谁唱都一样。\" 张欣妍：\"还是我唱一首吧，我觉得党建那个人看起来对咱们意见很大，以后得小心这个人。\" 赵达：\"合作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也总得有人忍辱负重吃点亏。没关系，以后咱们尽量少和他接触就行了，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怄气！也要告诉去夜总会参加表演的所有人，去演出的时候尽量不要离开舞台，尽量不要跟自己无关的人打交道，只要是在夜总会的事就直接找谢俊宇处理，安全在任何时候都要放在第一位。要是公司里没其他事，我们今晚可能就要走了，这边的事就你就暂时多费心了。等过段时间肖静然回来再帮你。\" 张欣妍：行！反正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工作室我已经关了，现在能把全部心思放在公司这边了，而且原公司剩下的几个人基本都可信，可以用一段时间。我原来的经纪人也让她回去了。要是再有其他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两人回到酒店后，赵达说：这边的事都办完了，咱们今晚走还是明天走？ 肖静然：这个箱子怎么办？ 赵达：带回去放起来，或者存放到这边点银行里也行。 肖静然：今天太累了，火车上睡觉也不舒服，这样明天早晨回去也没精神，反正也没事，咱明天一早再坐火车走吧！ 赵达：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今天事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坐火车回去的路上也没法休息，确实应该在床上休息一晚，要不然咱们可就真的成为成铁打的了，可铁打的也得休息呀。 肖静然眼睛一弯笑着说道：就知道你没想好事。但今晚绝对不能乱来了。 “一个人想好事又没错，万一哪天好事真的实现了呢？如果连想都不敢想，那么那才是一点实现的机会都没有了。”赵达搂着她那盈盈一握的腰继续说：都说女人的腰，夺命的刀啊，像我这样意志坚强的人都扛不住这诱惑，试问这世间还有谁会比我更强？。 肖静然笑着说：等以后怀孕有孩子了就没这机会了。所以你趁现在还能摸得着的时候就抓紧摸，摸个够！但不能干别的坏事！ 赵达眼睛瞪圆看着她说：有道理啊，不光前面摸，后面摸，左边摸，右边摸，还要上边摸，下边也摸，就像探索宝藏一样仔仔细细的摸！ 肖静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多小心思呢？每次在一起的时候都只想着占我便宜！ 赵达：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本来还打算给你买点首饰呢，现在看来不用了， 肖静然说：我本来也没想要你买的礼物，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的心能在一起就够了。不过昨天这个买卖做的确实超值了，这个手镯我就先戴着了，就对外说是祖传的定情信物，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里面的项链找机会换一根绳再串起来吧。 赵达：这种还不知道来历的项链和手镯就先别戴了，有些事还是要注意一下。 肖静然满不在乎的说：这个手镯被保存的这么细心，那么肯定是那个朝代后宫里的东西，有可能就是被偷出来卖的。别管了，吃饭去！ 赵达：我现在就想吃你，鲜嫩可口，柔软清香，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等回去就要被安排到那个贫困地区了，你说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应该听从你爸爸的建议去放秘书？ 肖静然：其实按你现在的能力，在机关楼里当秘书是最好的，接触的领导多，机会也多。我爸就是从当年的小秘书做起的，领导走后把他安排到新岗位，级别提起来了，出去学习一段时间又升为县委常委。 “我和他不一样，我没强大的人脉，走的路肯定也不一样，我更喜欢挑战不可能。我始终坚信一个人的话：在成功之后一切都是真理，真没有成功之前一切都是狗屎！” “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都变味了？以后可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了，你是内务员，不是街头流氓，要时刻注意自身形象。” “没什么恶心的，我已经仔细想过了，你就是我的最后保障，背后的女人，万一哪一天我在体制内混不下去了，还得回来找你关照呢，所以你在娱乐圈里的事业可千万不能有失误。其他公司也要尽快干起来！” “现在茶楼那边也有了我们的股份，如果真的分了钱给我们还要吗？” “只要合同还在有效期之内，我们就有要的理由。以后要是她单方面提出毁约，我们再顺水推舟，就算做个人情！ 第94章 言传身教 第二天早上起来。肖静然的脸色白里透红，神采奕奕，娇嫩的娃娃脸更惹人疼爱，赵达笑着说：你看看我后背上有没有被你抓出来的痕迹？怎么现在还感觉疼呢？ 肖静然瞪了他一眼说：疼就对了，每次撞我的时候让你轻点你不听，下次我还要狠狠抓你！ 赵达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说：女人不是都喜欢说反话吗？越反对就越喜欢！再说我也控制不住，情难自禁，不由自主啊，那种感觉太美妙了，只想努力的去释放这种感觉，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感觉吗？ 肖静然瞬间羞红了脸，催促着说：别再说了，咱们快走吧，看看还有几点的车？早点回去还要学电音，我现在有点喜欢这东西了，比单纯的弹钢琴方便多了。 赵达：过一段时间在夜总会装一套最新的dj设备，这种音响只适合迪厅、广场用，dj设备和电音差不多，但出色的音箱会让声音更浑厚，立体感更强，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教你喊麦，这样舞厅里的气氛很容易就提起来了。 肖静然：什么是喊麦？ 赵达：喊麦没有标准，就是借着重低音舞曲那强烈的伴奏曲调，再套上些押韵、煽情的说辞，然后对着麦克风大声“说”出来，就好比大声念顺口溜似的，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说唱这种方式呢，这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要求每句话最后一个字最好押韵，而且最后一个字要正好落在节拍的最后一个点上，《野狼disco》就是这样，就像这样：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还是假，请你尽情摇摆，忘记钟意的他，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吗。左边儿右边儿摇摇头，两个食指就像两个钻天猴儿，指向闪耀的灯球儿。歌词不一定要特别清晰，但卡点必须要准，就像写打油诗一样，每句话最后一个字都得押韵。 肖静然：我也想试试。 赵达：你就算了吧，你可是奔着国家级歌唱家去的，尽量唱些大气恢宏有爱的歌曲。一个演员、歌手的人设很关键。一旦歌手唱过那些低端的歌曲，上面也会重新考虑是否让她评为歌唱家的！不过你完全可以再教一个学生，让她替你实现梦想就成了。 肖静然：可我听说当国家级歌手条件很多的？而且你不是也说过我已经错过最佳年龄了吗？去年青歌赛以后，确实有很多歌舞团电视台都找过我，但是因为你不在我当时全部拒绝了。 赵达：歌唱家和普通歌手差别可大了，很多方面都有区别。歌唱家在音乐艺术领域造诣相当高，歌唱技巧精湛、音乐素养深厚、艺术表现力丰富。他们能精准控制音色、音准、节奏，对歌曲有独特深刻的理解，能把情感和技巧完美融合，展现作品内涵与意境，演唱极具艺术感染力，给观众带来深刻的艺术享受。普通歌手艺术造诣水平高低不一，虽说有优秀的歌唱能力和表现力还不错，但整体在技巧娴熟度、艺术表现力深度和广度等方面，和歌唱家比可能有差距。很多流行歌手可能更注重用独特嗓音或个人风格吸引听众，但在音乐素养和演唱细腻程度上，不一定能达到歌唱家的水准。歌唱家的作品往往包含多种音乐风格，像古典音乐、歌剧、艺术歌曲等，这些作品通常艺术价值和文化内涵较高，对演唱技巧和艺术表现力要求极高，而且很多作品历经岁月成为传世经典。歌唱家一般都经过长期、系统、严格的专业训练，大多在专业音乐院校接受教育，学习声乐理论、演唱技巧、音乐史、舞台表演等多方面知识和技能，训练时间可能长达数年甚至更久，这种系统训练为他们的歌唱事业打下了坚实基础。 歌唱家的艺术成就会得到专业领域的高度评价，被视为音乐艺术的代表和典范，对音乐文化的发展和传承有一定贡献。而普通歌手的社会认可度和影响力取决于个人作品的受欢迎程度。歌手的作品风格更多样化，流行、摇滚、嘻哈、电子等各种风格都有涉及，作品更注重迎合当下市场和听众喜好，强调时尚感和流行性。其作品更新换代速度相对较快，有些流行歌曲可能一时很受欢迎，但可能缺乏持久的艺术生命力。所以流行歌手的最高标准就是歌唱家，而歌唱家根本不屑于唱流行歌曲，去年让你去参加专业组的比赛，你应该也看到其他选手的表现了吧？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还有那几首没有用到的歌曲你先练练，回到公司以后只要时不时拿首歌出来发布一下就行了，目的就是要保持大家对你的熟悉，只有这样，大家才会对你多做了解，而不会把你忘了。 肖静然：那你在胶海给我的那首歌也可以用我的名字发？ 赵达：当然了？下次你回来以就用公司的录音室把歌录出来，自己把握时间，什么时候觉得满意了就直接拿出去打榜！我对你有信心！ 两人回到胶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家里面传来妈妈在逗孩子和孩子在开心欢笑的声音。赵达看着身边的人心里一紧：怎么还弄到家里来了？这是要干啥？这孩子的事要是让肖静然知道了可就有大麻烦了！ 赵达没家里的钥匙，爸爸开门后说道：“小然也来了？快进来坐。” 郑洁雅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宽松的黄色孕妇装，看到赵达回来就站起来说：“小赵回来了那我就回去吧，这位是你对象吧？长得真好看！” 赵达在低头猜她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可是又觉得没意思，只好尴尬地说：“对，她是我同学。” 妈妈说：“回来也没关系，不用走，你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我特别喜欢这个孩子，就让他在这儿多玩会儿吧？” 郑洁雅：“还是别了吧？这孩子平常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就睡不着了，闹腾得我也没精神，我看他现在又没精神了，正好回去让他睡觉就好了。” 说着就从妈妈怀里把孩子接过去了。 肖静然看她出去以后问道：“这是谁啊？” 妈妈接过话说道：“咱住一个小区的，以前是这个小区的售楼经理，当初赵达买房子就是她推荐的，我们搬过来以后就熟悉了。她就住在旁边楼上，我看她平时一个人带孩子挺不容易，所以没事的时候就经常过去帮着带带孩子。” 肖静然吃惊的问：“一个人？她离婚了？” 妈妈点点头：对！ 肖静然：这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两个人都有孩子了还闹离婚？还把这么小的孩子丢给一个女人去抚养？这还算男人吗？ 赵达无语了，只能无奈地笑了一下。 妈妈说：别说她的事了，说说你们吧，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啊？就像赵达说的，他下一步就要去上班了，自由的时间不会太多，你们住到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对你一个女孩子影响也不好。 赵达虽然知道妈妈的心思，但是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讨论，因为现在已经是事实了，就岔开话题说：妈，在家里没必要把房子收拾得这么干净，太干净了就没人愿意来玩了，因为他们都会害怕给你弄乱了，给你添麻烦，而且一个人收拾这么大房子累不累？差不多就行了。 妈妈哪能不知道他是怕肖静然不好意思，就说：别想打岔，说你们的事呢？ 赵达笑着说：行，一会儿我们去找她爸爸商量一下。看看他什么态度。 肖静然：其实我爸爸对赵达没意见，就是我那个后妈总觉得我凭我现在的条件，应该找个能对我爸爸有帮助的人，就是你以前说的那种联姻，这也导致我平时都不喜欢跟她说话。 赵达刚反应过来就问：你后妈？那上次去你家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她是做什么的？ 第95章 现实的婚姻观，深州有女 肖静然：她呀，本是我妈妈的一个远房表妹。我妈走了之后，她就在我爸身边照顾着。时间一长，我爸也就默认了这种关系，后来还领了结婚证。不过他们一直没要孩子，可能是怕我心里不好受吧。她以前是个老师，和俞阿姨在同一所学校，两人关系特别好，所以她就算是不教学了，我们两家也经常走动。由于我和她们的孩子同岁，又都是女儿，所以平常往来也不少，后来我上高中后就住校，慢慢的往来就少了些，但一直都会有联系。我平常就叫她阿姨，她也没让我改口。上次她不在家，大概是对我的选择不满意，但是又不能逼我做选择，所以就故意躲开了吧？反正我爸也没说什么。 赵达：其实我一开始也有这种想法，你爸处在那样的位置，考虑问题肯定和我们年轻人不一样。大多数官场里的人都讲究利益交换，子女婚事也包括在内，这就叫政治联姻。一旦孩子之间有了婚姻关系做基础，他们的利益就捆绑在一起了。周昕这个同学你知道吧？她也说过自己结婚不能自己做主，必须是家里指定的。所以我们刚接触的时候我就想拒绝你。不过这一年多来你的表现特别出乎我意料，所以当我听你说你爸真的不会干涉你自己的婚姻大事的时候，我才敢往前迈一步。 肖静然：你是我见过的男孩里最特别的一个，除了上次说的有时稳重有时幼稚之外，我喜欢你的洒脱，还特别有才华，你知道吗？政法学院好几年没在辩论赛中取得好成绩了，上次直接拿了第一名，这可多亏了你呢。大学生歌唱比赛直接包揽前三，学院也是第一次取得这样的成绩，青歌赛的评委好几次都在问这个赵达是谁？我也只是说是我同学。你当时已经去深州了，校长在新生大会上还点名表扬了你。你给电视台策划的点歌节目，现在在很多电视台都在模仿了，后来我跟我爸说了你的这些事以后，我爸就说，涉浅水者得鱼虾，涉深水者得蛟龙，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个男孩如果引导得好，可能真不是平凡之人。上次确实是他推荐你去借调去深州的，其实后来他也后悔了。要是让你在胶海市府里挂一年职，也不会耽误你这一年时间了，好在你在深州的成绩也不错，你也平安回来了。 赵达：咱们现在这种关系就别互相吹捧了吧？这次在中都开公司，你这么轻易就把钱拿出来了，你就不怕有去无回，亏个底朝天？就像把钱扔进一个无底洞，连个响儿都听不到？ 肖静然：我一直都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一切从零开始又有什么可怕的？这个广告公司就是我从零开始做起来的，没感觉有多复杂。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吗，下一个挣钱的风口肯定就是娱乐产业，成立唱片公司，加盟夜总会，我就知道你可能是在下一盘大棋，虽然我还看不透，但我相信只要有你就够了。这一年多来其实我都在查资料，港海地区自七十年代开始兴起的娱乐业，就像一个大宝藏，已经有人从里面大赚特赚。虽然内地还没有出现过特别有名气的领头人，但是这几年随着这种娱乐产业逐渐进入内地，必然也会在内地兴起一场娱乐产业的腥风血雨，就像一场激烈的战斗。我也相信就像你说的那样，谁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先机，谁就有可能成为最大的赢家。我也有点佩服谢俊宇了，他又是怎么预测到以后会是娱乐产业的天下？你跟他也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他就真的那么相信你一定会给夜总会带来利益？而且不惜得罪党建这样的人也要拉你进入夜总会，那么他又是凭什么相信你？他又是怎么判断的？ 赵达：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年了，虽然背后可能有这样那样的关系照顾着，但社会里从来就是县官不如现管，方方面面的人他都要接触，社会经验肯定丰富，也肯定有一套自己做人处事的方法，要不然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港海是个繁华的地方，真正去过的人才明白什么才是现代娱乐、现代音乐。这一点恐怕包括张欣妍也不一定很清楚。他看中的只是我手里的东西，比如那些舞曲。这才是他迫切需要的。至于党建他们纯粹就是打酱油的二代，手里有的也只是随时会失去的靠山而已，比如刚卖了公司的胡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得不承认他很有眼光，可惜的是他家里出事的时间不对，让他也失去了这次机会。 肖静然：我也觉得党建这样的人不可靠，可能也干不了太久，他的性格不太适合做买卖，再看他满脸不服气的那样子，生气的时候就像要吃人一样，尤其是你提到不能参与赌和毒的时候，他瞪眼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 赵达：在这样的场所里，其实赌和毒也是最赚钱的手段，但也最危险，一旦被人举报、揭发就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这就好比在悬崖边跳舞，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是个人就知道内地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两样，相对来说黄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有人要吃饭就有人来消费，但必须是自愿的，自愿的做那种事就属于道德范畴的问题了，那就没有夜总会什么事了，顶多就是监管不到位，失察而已。以后对党建他们也尽量躲着点，有事直接找谢俊宇就行了。唱片公司那边你也要尽快了解相关的进入程序，多跟她学学没坏处。她已经快三十了，估计很快就要结婚了。一旦她重心转移到家庭，而不是公司的发展上了，那么你就要一个人顶起来，或者找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公司也行。 肖静然：我也知道这娱乐业里面的水很深，就像深不见底的大海。但是我们现在只是管理一个唱片公司而已，我觉得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赵达：而已？我们未来还会有影视公司、广告公司，还有服装公司，也可能会有通讯公司，科技公司，有你忙的呢。其实你完全可以成立几个工作组，让他们有专门负责考察的、实践的、规划的、做创意的等等，甚至还要建立公关组。 肖静然问：“公关组是干什么的呀？如果一个公司在研发新产品的过程中遇到难题需要解决，这靠的是所有科研人员共同去努力，所以公司只要有足够多的新创意和解决办法就行了。” 赵达笑着回答：“你以前看到的企业家成功的案例都是需要很强的个人能力，但是随着社会形态的改变，那种只靠单打独斗，敢想敢干的心理就能闯出一片天地的时代马上就会过去了。我说的这个公关可不是你理解的攻关，简单来讲呢，公关就是维护公共关系的人。现在港海地区几乎每一个大集团公司都会组建自己的公关团队，每当公司碰到棘手问题需要解决的时候，就像甲乙双方合作不顺畅啦，公司发展时因为各种主动或被动原因被刁难啦，一件商品需要宣传策划和执行的时候，或是产品出现不该有的瑕疵引起关注的时候，都得公关组提前介入。” 肖静然又说：“这意思就是她们还得负责各种产品在各个地方舆论调查、还要去跟各类媒体沟通、品牌宣传和维护，甚至要解决与地方合作中的政策冲突问题吧？不过这样的人得有很强的与人沟通能力，对法律、民俗、礼仪等内外在形象都得非常了解，关键是要有随机应变和百折不挠的精神。但具备这些能力的人可都算是这方面的人才了，为什么要在咱们公司干呢？他们自己出去创业不好吗？” 第96章 深州有女。 赵达解释道：“这就涉及到另一个人性问题了，有些人确实有知识、有能力，可就像胆小的老鼠，不愿意承担风险，只满足于尽快拿到高工资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你说的这些具有的这些优点并非每个人都具备，这才需要把这些人组合成公关组，让他们互相牵制达到一种平衡关系。这就像我们刚成立的歌唱组合，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我们只是让他们把所有的优点集中使用了而已。当然了，通常在某方面有特长的人也会有傲气，脾气急躁、秉性难改，和同行的矛盾也会增多，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能掌控大局的人来平衡矛盾，而这个人就是你。” 肖静然觉得：“现在公司规模还没大到需要专门公关组来解决问题，而且这个唱片公司已经和夜总会绑一块儿了，夜总会有谢俊宇看着呢，虽然还不清楚谢俊宇的能力和实力到底咋样，但就这点事林疏影总不至于连我都骗吧？咱们在中都就认识这么几个人，就算要去公关也找不到门儿啊，所以公关这事儿等以后有自己公司了再慢慢建立吧。” 赵达说：“每一个成功者都会有一个怪脾气，他们通常不会相信身边的任何人，假如这些人的意见可以采纳，那么这些人也早就成为成功者了，何必再给别人提建议呢？能在体育场里拿到地方的人，应该是有点能耐，至于他的本事是靠背后有人还是自身实力，跟咱们没关系。” 两人回到家属院的时候，肖正岩已经下班回家了，沙发上还端坐着一位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少妇，一身黑色职业装把并不发福的身材勾勒出来，那成熟的气质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长发用簪子扎在脑后，桃花般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点缀着，一副标准的国泰民安脸型，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赵达说道：“叔叔，我们是今天下午回来的，中都那边的事也处理好了。” 肖正岩说：“老林已经打过电话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俩干得还算是不错，有条有理的。这是我爱人张菁菁，现在在教育局工作。” 赵达上前一步说：“张阿姨您好，这次不知道您在家，没准备您的礼物，下次一定补上。” 张菁菁喝了一口茶，应该是在想这句话的意思，有没有礼物并不是主要问题，不知道她在家到底是肖静然没有跟他说，还是因为肖静然的问题被故意无视？轻轻的放下茶杯然后伸手跟赵达握了握说：“没关系，我没那么多事，也不在乎那点礼物。你以后来这儿就当回自己家一样，不用这么客气。上次你来的时候我正好出差不在家，今天上午听俞老师也说了，你是个很不错的青年。” 赵达说：“让俞阿姨过奖了，我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从书本上学习的知识有限，现实中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所以我非常清楚自己还要继续努力。” 张菁菁说：“太客气就显得疏远了，既然是一家人，彼此就别那么拘谨客气了，不客气才让人觉得亲切，太客气反而有一种陌生的尊重感。” 赵达说：“张姨的话我记住了。” 肖正岩说：“明天你先到政法委报到，这几天先好好工作，等上面通知。正源里那边的副乡长职位空了一段时间了，虽然只是个股级公职，但盯着的人也不少。前几天我已经跟组织厅提了，这几天可能会过去找你了解情况，如果不能直接任职那就先过去挂职占一个位置。希望你过去以后尽快做出成绩，这里有这样才能堵住一部分人的嘴，毕竟你还是太年轻了！懂了吗？” 赵达说：“我知道了。” 肖静然坐到肖正岩身边说：“爸爸，赵达家里希望这几天把婚事定下来，您什么时候有空去和他家人见面谈谈呢？” 肖正岩眼皮微抬，扭头看了她一眼说：“从小就这么沉不住气，这种事是你该说的吗？以前女人出嫁还讲究八样彩礼来下聘呢？你就这么想早点离开这个家？ 肖静然伸出左手露出镯子说道：这还不算吗？ 肖正岩瞪着眼看了她一会，对赵达说道：深州昨天给我发了个电报，你在深州留下了一个不该有的孩子，你知道吗？” 赵达心里一紧，最担心的事还是没瞒住，不过也知道这种事在他们的圈子里也根本瞒不住，就干脆承认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事之后没几天我就突然离开深州了，我以为她会做安全措施，后来她也给我打过电话说她怀孕了，还说准备退出那边所有生意，以后只想好好带孩子，而且绝不让孩子认我。当时正在任务的紧要关头，所以就把这事放下了。” 肖正岩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她的事很严重，虽然她交代只是把游客带到翡翠国境内，后面的事没参与，但贩卖人口事实已经成立，至少判十年，等她出来的时候可能都四十多岁了。按照她一开始的要求是想把孩子送到福利院，但昨天听到判决十年后，突然提出希望交给你的家人抚养，她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没事了，我们也理解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孩子有个好的成长环境。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赵达看着一旁肖静然发呆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有些不知所措，知道这件事对肖静然打击太大了，自己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又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呢，可无论怎么样，现在又必须做出选择，于是说：“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 肖正岩说：“男人无论做什么事就得果断，你要是想放弃这个孩子就不用说了，要是想接回来就跟肖静然商量清楚，以后怎么办？” 张菁菁说：“要不就接回来吧，你和肖静然要结婚了，我们一直没孩子，肖静然走了以后，我们俩养个孩子也算有点事做，不用每天两个人孤单地在家守着。我曾经见过很多孤寡老人在家的日子，有今天没明天的得过且过。不过你们得先把结婚证领了，孩子的名义就是我们外孙就可以了！” 肖正岩没说话，赵达也在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张菁菁突然说出的这个办法虽然也说的过去，但是决定权还是在肖静然手里，只要是她不同意，这件事就肯定办不成，自己和肖静然半年前还是大学生，按照现在的法律，和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有了孩子，无论个人是否愿意，男人都会当做流氓罪处理，那么肖正岩把孩子放在家里确实是给自己排出了一个炸弹，但是他也同样会有包庇的嫌疑，除非他完全不在乎这点调查，那会怎么办呢？隐瞒孩子的出生日期？给自己和肖静然改年龄？还是要对外就说是他自己的孩子呢？………… 这时候，肖静然却突然开口说：“我同意这么做，既然是赵达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不过从此以后这个孩子就不要和他亲妈见面了，我就是他亲妈！” 赵达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里想：女人的心现在都这么强大了吗？连这种事都能忍？难道不应该站起来啪啪扇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大骂自己渣男吗？ 肖正岩问：“赵达，你什么意思呢？” 赵达就算是心里有意思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没意思，就摇摇头说：“我没意见，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到，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对不起肖静然，那就听她的，按她的意思办吧。” 第97章 爱家人从拌嘴开始 肖正岩说：“那好，你们先把证领了，深州那边就跟孩子妈妈说孩子已经被别人认领了，家庭条件不错，孩子不会吃苦。” 张菁菁说：“我觉得孩子还是要尽快接回来，以后小然不在家里了，我们也有个孩子作寄托，不至于像其他老人那样整天愁眉苦脸没希望。” 肖正岩看了肖静然一眼，深沉而又严厉地说：“你急什么？现在还没出生呢？现在只是要她做一个心理准备，一个月以后的预产期，可能还需要母乳喂养一个月，如果你们没问题，那就两个月内把孩子抱回来。我同意让你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但是你们结婚后要是生活不好，要是后悔了，也都别忘了，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记住了吗？” 张菁菁赶紧拦着说：“今晚都在家吃饭吧，我让后面的阿姨多做点。” 肖静然被爸爸训斥，但是又不能对他发作，于是就干生气说：“不吃了！我俩得赶紧回家赶紧生孩子去，省得在这儿碍眼！” 张菁菁劝道：“肖然，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这不是事都赶到一块儿了吗？把这个孩子接回孩来，也是为了赵达的将来考虑，如果这事不彻底解决，以后赵达在体制内始终就是个隐患，万一哪天被别人查出来，那可是就是致命的打击。” 赵达被肖静然拉出了家属院，赵达看着一脸郁闷的肖静然就知道，这事在两个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坎，不可能也没这么容易就翻过去，只能关心的问：“生气了？当时我只想着尽快完成任务，早点回来，所以就没考虑那么多！” 肖静然轻叹一口气说：“唉，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赵达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又想叉开话题说：“还说没有呢，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我记得有一首歌曾经就唱过，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别假装你还介意……” 肖静然这个时候正心烦气躁，根本没有心思在意唱歌的事，就说：别唱了，你陪我走走吧，去海边，以前我刚来胶海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坐在沙滩上思考问题。听着海浪的声音，看着来回奔跑的人。我原来在萍江的时候也曾经见过那里的大海。但是那里没有这么大面积的沙滩，更多的是大山，只能听见海浪拍打海石的声音。而且离市区比较远，很多时候都是我们好几个同学一起去。 赵达：“其实胶海二十年前也没有这么漂亮的沙滩，只是一片荒凉的海滩，后来市府专门拨款逐渐增加了各类设施，再后来就成为了景区。” 俩人晚上十点多回到家里的时候是妈妈开的门。赵达说道：怎么还没有睡？ 妈妈用力一拍赵达的胸口说：“这不是在等你们的消息吗？你们回去商量的怎么样？” 赵达：“别提了，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妈妈听见赵达这样说，挥起手给了赵达一顿乱捶说道：“就知道你什么事也干不成，从小到大就瞎捣乱一个顶俩，一让你干点正经事你就拖后腿，这么大个子真是白长了，自己什么条件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等着吧，你今天错过了这么好的姑娘，这辈子就等着后悔去吧。” 肖静然侧过身子护在赵达前面说道：“姨，不是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 赵达躲在肖静然后面笑着说道：“妈，您说得那都不叫捣乱，那叫吃嘛嘛不剩，干啥啥不行。” 妈妈：“别胡说八道了，说吧，什么事？” 赵达把孩子的事跟妈妈说了一遍，妈妈一脸吃惊的看着肖静然说道：“你～就这么同意了？” 肖静然：“其实张姨说的也有道理，以后我离开家里了，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里了，想想他们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干坐着也不好受，反正也不算是别人家的孩子，就让他们养着吧。” 妈妈：“他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这么通情达理，我们总感觉实在是太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以后赵达要是敢不认真对你，你就对我说，我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爸爸的老思想还没想开，这时候却开口问道：“你就没有问问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赵达：“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用你们管了，现在的问题是明天我就上班了。” 妈妈：“你上班就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你还以为你是太阳呢？全家都得围着你转？挣钱养家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还有这个孩子和以后你们自己的孩子该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不会一辈子不见面吧？他们也迟早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赵达：“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结婚以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妈妈：“那你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真跟你着不起这个急，就算是那个孩子养在你肖叔叔家里，也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也应该为你叔叔考虑一下后果，更应该早点结婚有自己的孩子。” 赵达：“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放心吧，以后我也只承认肖静然是正宫娘娘的地位，我和她的孩子也才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太妃。无论男女！其他的都不作数，这总行了吧？” 爸爸瞪了赵达一眼：“还真的以为你自己有万贯家财要继承啊？还太子？太妃？你有哪个命吗？别忘了，你祖上八辈都是贫农！” 赵达笑着说道：“您说的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点去报到。” 爸爸：“还有一件事，咱老家那五间房子的邻居，找人打听过来说想把房子买过去，这件事你怎么看？能不能卖给他？” 赵达摆摆手：“这事我也没说有意见啊？我想问问你们，现在缺这点钱养老吗？” 爸爸：“他昨天也只是打电话问了一下，可能是他家里这几年挣钱了，所以他就想把原来的房子想要翻盖一遍，还说如果能把咱家的五间房子买过去的话就可以建成一栋大面积的房子。” 赵达：“我觉得老房子还是先别卖了吧，老祖宗的规矩讲究的是一个落叶归根，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并且他这次盖房子的时候你们也最好回去看着点，别把咱的房子拆了，那时候他把房子盖起来了再纠缠这事就晚了。” 爸爸：“我也觉得留着好，外面再好那也比不上自己家，家就像大树的根，迟早得回去。他能提前打招呼，肯定不会占咱家地儿的，和他家做了几十年邻居了，这点事儿还能不懂？” 妈妈：“你还是回去盯着点吧。这种事就怕万一，本来在村里盖房子就是大家互相帮忙，你回去顺便看着点也没错，万一他真要是现在做出格的事，再回去找他讲理就晚了。” 第二天看到肖静然从赵达房间出来，赵欣就说：“嫂子，可不能这样啊，我等你等到天亮，在房间里那叫一个孤苦伶仃，你还有心思陪他花前月下，就不考虑下我这孤单的小可怜吗？” 赵达：“你要是孤单就赶紧找个男朋友，让他陪你花前月下、甜甜蜜蜜的。最好找个能把你嘴堵上的，省得你整天唠唠叨叨。” 赵欣一脸嫌弃的说：“你放心！我就算找也不找你这样的，整天就知道吹牛，不干正事。” 赵达：“哟呵，现在终于改性子了？以前不是说你永远都不嫁人，还说这辈子就赖着我了吗？现在怎么了？改性子了？” 赵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本姑娘算是看透了，你这种文科男，就会耍嘴皮子，动心眼子，我以后想找个理科男，他们话少，踏实肯干事，让人心里踏实。” 赵达：“听这意思是有目标了，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呢？我一定得好好谢谢他，感谢他八辈祖宗把我们家这“祸害”给弄走。” 赵欣：“你才是祸害呢，是家里的祸害！村里的祸害！在学校里也是祸害，从小到大就没让人省心过，调皮捣蛋，惹是生非没你不敢干的，这可是妈妈说的，还有我亲眼看到的那些事。” 赵达：“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每个人都会经历成长的过程，男大十八变，越变越……越好看。” 赵欣笑着说：“哈哈哈，那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真是个榆木脑袋！” 妈妈眼睛一瞪：“你俩别吵了，吃饭！” 第98章 新人上班 一家人吃完了饭以后，肖静然要去广告公司安排工作，赵达就想开车把她送她送回去。赵欣站在后面说：“哥，你和嫂子什么时候结婚啊？\" 赵达：\"我们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带你的理工男回来让我瞅瞅，我也长长见识，看看能降住你这个小魔女的是哪路大神？\" 赵欣：\"要是你们在我毕业后结婚就别说了，如果是毕业前，我就免费给你们策划一下怎么样？就当是义务帮忙了。\" 赵达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结婚本来就没打算办婚礼，因为如果婚礼太过于隆重，咱家里的条件承受不起，而且还会被别人误解我高攀的目的；如果太过于简单，她家庭条件的背后，也可能会招来误会一个公主下嫁的原因。这种低阶层和高阶层，平民和公主的结合本来就是一件特别容易招来猜忌的后果，所以既然是两难的选择，那就干脆不选择了。如果你想通过给我们策划一场豪华而又令万众瞩目的婚礼，那还是别惦记了，你就操心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吧。\" 赵欣：\"前面说得好像是有点道理，后面真的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我想管啊？以后我的事也不用你管！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哼！\" 赵达两手空空，一身轻松地来到政法委办公室档案室。管理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警，看到赵达敲门进来就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赵达把借调函递给她：\"赵达，回来报到。\" 女警一脸疑惑的问：\"报到？你通过考试了？今年大学生的工作分配这么早吗？你的身份证、通知书呢？\" 赵达递过身份证说：\"我的工作关系去年就在这儿了，你应该能查到。\" 女警看了下身份证说：\"你这个年龄今年应该还在上大学吧？工作关系怎么会先到这儿？\" 赵达笑着没回答，过了会儿她从档案材料里查到赵达就说：\"你怎么会去年就入职了呢？我在这里三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的介绍人人是谁？在哪个科室工作的？你都没在这儿上过一天班吧？\" 赵达：\"唉，别提了，为情所伤，说多了都是泪啊，和女友分手后就一病不起，直到最近才好点。所以就赶紧回来上班了。\" 女警：\"上面写着公派，你去深州了？深州最近正在集中警力进行一场严打，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怎么还会放人走？\" 赵达一脑门子不想理她，因为她的问题太多！这种废话特别多的工作作风，是怎么坐上档案管理这个位置的？于是依然还在发表着自己的感叹：\"嗐！我去那么遥远的地方，本来就是为了找回自己失去的爱情，谁知道到了那里才知道，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是环境变了，那里的山更多，水更美，山水间的人更漂亮，既然我爱的人不爱我，那么凭什么我不能再次选择？于是我就找啊找，找啊找，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不光夺走了我以前的日子，居然还想截断我以后的日子，我能怎么办？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憋在心里，结果一病不起大半年，直到我听说你在这里上班，我才想回来重新打起精神，继续追求我美好的未来。\" 女警：\"你这都说了一些什么呀？驴唇不对马嘴！我是问你去干什么了？\" 赵达：\"那你是那个驴唇还是马嘴呢？我现在在考研究生，已经不是大三了，而且既然档案里没写我的具体工作，那就是不能随便说，我只能保密，这样你总该懂了吧？\" 女警：\"你的意思是用两年的时间完成大学所有科目？第三年就考研？怎么可能呢？我叫赵莉莉，看你也姓赵就多问几句。你的工作关系确实在这儿，不过要怎么安排你下一步的工作，现在还不知道，你等等，我给上面打个电话问问。\" 所以魔法打败魔法，无理打败无理，她可能觉得自己的资历老，就可以对新人问的太多，彰显权威，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内部的专科文职而已，真正遇到了这种不讲理，不按套路来的本科生，也只有干瞪眼的劲！ 赵莉莉拨通了一个内部号码：\"喂，书记您好，这儿有个赵达，工作关系一年前就在我们这儿了，现在来报到，刚到，嗯……对……好的！\" 赵莉莉抬头看着他说：\"怎么书记说知道你的事？你现在去书记办公室吧。\" 赵达跟她说了声谢谢就来到书记办公室外面，跟外面的秘书说了下，秘书让直接进去就行。 钱正阳书记正在办公室写东西，看到赵达进来就笑着说：\"还不错，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可我听说你回来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来报到？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啊？\" 赵达：\"确实回来几天了，这么长时间没见父母了，就在家多陪了他们几天。\" 钱书记：\"那就没事，你就算是再过几天来报到也没关系，九月份学校里还会再分过来几个人。你现在回来了有什么想法？想去哪个部门干？\" 赵达说：\"我对政法方面的工作还不太熟，说实话，也就和您熟一点，其他人都不认识，您看着安排吧，我都没意见！\" 钱书记：\"那你先去一科吧，这段时间他们工作忙，人手不够，你去了正好锻炼一下。\" 赵达笑着说：\"谢谢钱书记照顾。\" 钱书记：\"你直接去找程恒军就行。\" 一科主要负责：综合性文字材料、报告、总结撰写、综合性文件草拟，各类文件收发、信息调研、新闻宣传、财务预算、后勤保障、档案管理、会务接待、党建和保密工作。这单位确实适合文科生，因为净是些写写画画的事。 赵达来到挂着一科室牌子的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赵达进去看到里面有五个人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就说：\"哪位是程科长？我今天来报到。\" 坐在靠窗位置的男子站起来说：\"赵达对吧？欢迎来到一科室，我们这儿缺人很久了，今天终于补齐了。书记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交代了。放心，我们真心欢迎你，今天中午大家一起去食堂给你接风。\" 这是一句客气话，也可能是真的听说过自己，因为是经过书记推荐过来的，而不是通过考试分配来的，这两种新人报到方式的待遇可是千差万别，但是人家毕竟是跟自己客气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只需要再次客气就可以了。赵达笑着说：\"中午就不用了吧，大家工作都很忙，我是初来乍到，今晚咱们出去吃，我请客，地方你们选。\" 其他几个人听到这话也扭过头看着这个新人，程恒军马上说：\"那好吧，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借着欢迎新同事的机会，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一个都不能少。\" 程恒军对面的女孩扭过头看着说：\"你就是赵达？是政法大学的那个？按说今年应该是上大三吧？怎么会直接被分配到这儿？\" 程恒军：\"你认识他？\" 女孩说：“去年在中都举办了一场全国政法大学辩论赛，咱们胶海政法大学得到了冠军，这位赵达可是大功臣。他那独特的视角和犀利的言辞，对方三个政法学院的对手说得哑口无言。当时有个国家级司法裁判就在赛场表示，这样的人就该直接到国家级司法部门去做贡献。可惜你当时的回答震惊全场：我想从最底层干工作，不想一辈子做温室里娇弱的小花，宁愿去做孤山上挺拔的青松，对吧？” 第99章 师姐，董洁婷 赵达笑着回应：“谢谢师姐关注，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再提啦。” 女生说：“我叫董洁婷，咱们是校友，比你高两届，也是政法大学的。欢迎你！” 赵达轻握了下她的手指说：“以后在这儿工作，还得靠师姐多多关照呀。” 董洁婷说：“别急，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跟着我，我还有话问你。” 赵达愣了一下问：“咱们以前不认识吧？” 董洁婷说：“确切地说是以前我就知道你。风水轮流转，现在咱们不就互相认识了嘛。” 赵达说：“好的婷姐。那中午我就跟着你了。” 董洁婷帮赵达把靠门口的桌子收拾好，赵达谢过之后就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所需资料。果然不管在什么单位都是新人被欺负呀，靠门这个地方就像个小哨兵似的担任着看门任务，不管是领导来，还是同事来，你都得先站起来说句话，这样也就间接提醒了坐在里面的人。而且这个位置还透风，现在是夏天还好点，冬天的时候每次开门就像被冷妖怪扑脸一样！但那也得受着！ 中午，赵达跟着董洁婷来到食堂，在这个男多女少的单位，赵达很快就引起周围男同胞的注意。本来就不多的“花朵”被这新兵蛋子抢先约走了？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赵达无视周围男人那能杀死人的眼神，只顾着和董洁婷有说有笑地在桌上吃饭。 董洁婷问：“周昕，你还记得吧？” 赵达回答：“当然记得，我们同一年级的同学，长大漂亮，而且文采很不错，我们称呼她为是学校里最最高冷的校花。” 董洁婷说：“我们住在同一个院里，是前后邻居，我比她大两岁。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聊到过你，所以后来我就多留意了一下你的事，从入学到去年入职的情况我都了解了。” 赵达笑着说：“让师姐费心了。” 董洁婷又说：“周昕这个月要结婚了。” 赵达说：“那应该祝福她，不过既然我们是同学，她的年龄好像不符合规定吧？” 董洁婷说：“所以并不是真的要结婚，而是那种定亲意义上的结婚，是她爸爸有了点事，你懂吧？所以她并不喜欢要结婚的这个人。” 赵达说：“其实关于这种事，不是当事人也就不能多说，她自己应该也非常清楚，这一切她说了不算。她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听从父母安排嫁过去。” 董洁婷接着问：“难道你也认可这种婚姻观？” 赵达说：“婚姻并不等于爱情，两种观念也截然不同，她曾经跟我说过这个问题，而且她自己早就认命了。因为她知道，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就注定命运会是这样，她的父母年轻时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在她的认知里，自己的婚姻也该如此，无法改变！” 董洁婷又说：“确实，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就像被命运的大手捏成了固定的形状，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改变不了，也可以理解为利益交换。” 赵达试探性地问：“这么说你的明天也已经被指定了结婚对象？” 董洁婷看了他一眼说：“现在还没有，不过将来就不一定了。也有可能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吧。” 这时候赵莉莉端着饭菜从窗口走过来，坐在董洁婷旁边说：“来这么早啊，你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下手够快的！” 董洁婷说：“什么在一起了？别乱说话，我们只是校友而已，他现在分到我们组里上班。你怎么才来吃饭？” 赵莉莉说：“别提了，今天中午组织厅的人突然过来查资料，赵达，你没事吧？” 赵达问：“你不是一个嘛？我是今天第一天上班能有什么事？” 赵莉莉说：“这几个人就单独查了你的资料，别人的都没查，问他们什么事，他们也不说。下午可能要找你谈话，按说如果是组织部门找你，应该是要高升了，可是你今天才来报道，又不大可能？要不就是你被组织厅看上了。” 赵达说：“我现在没职务，反贪局肯定找不着我，因为我也没什么好贪的，组织厅如果要让我高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过被组织厅找我总比纪委、反贪局找我要好得多吧？” 赵莉莉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一年多都没回来上班，如果纪检部门真要追究起来，也够你喝一壶的。” 赵达笑着说：“也有可能是要给我补发一年的工资奖金呢？那我不就赚大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咋咋地吧。” 两个人一起回到一科室。程恒军说：“赵达，秦秘书让你过去一趟。” 赵达明知故问：“什么事？” 程恒军说：“猜不着，应该是好事。” 赵达：“那借你吉言了。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程恒军说：“好的，等着你。” 晚上，一科室的六个人和赵莉莉都在酒店里聚齐。赵莉莉笑嘻嘻地站起来说：“你们都是一处的，这样看来就我一个是外人，第一杯我来提，欢迎我们的新同事赵达。” 赵达明白喝酒的规矩，第一杯一般都是由请客的或者桌面上最有权威的先说几句话以后再一起喝，也叫做带酒，给这次喝酒定下由头，让大家明白为什么要喝这次酒，但是赵莉莉现在提了第一杯，要么她就是故意的，要么就是真不懂，可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尤其是像她在这样的单位里，平时肯定少不了参加这样的场合应酬，要说不懂又怎么可能呢？几个人今晚穿得都比较随便，赵达今天白天也没去领警服，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可能呆不了几天。 既然第一杯已经由赵莉莉带了，那么后面就好办了，一个女人如果不懂规矩也不懂自重，那就直接让她带到底好了。 酒喝完放下后，赵达又给赵莉莉先满上，说道：“今天一过来上班就先见到了赵姐，赵姐对我热情服务，耐心指导，我特别感谢赵姐对我的照顾，我敬您三杯酒，代表我对您的心意。” 赵莉莉这个时候很大方，也可能不知道酒喝多了是什么滋味，所以表现得十分慷慨，来者不拒。和赵达很痛快地喝了三杯啤酒，虽然是十二度的啤酒，但是四杯过后，本来就不会喝酒的赵莉莉，脸色已经泛起了红晕。 赵莉莉喝完三杯酒之后就是程恒军来跟她喝酒，本来赵达应该是跟程恒军喝酒的，但是赵达却说：“既然是赵姐提的第一杯，那么按照我们胶海的规矩是每个人的第一杯都跟赵姐喝，我刚来不懂事，但是你们应该都熟了吧？至于要喝几个全凭交情，喝的越多，感情就越深，对不对啊程处？” 大家都是明白人，所以他跟赵莉莉又喝了三个酒。董洁婷却在这时候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们怎么这样啊，赵姐是个女人，不懂你们喝酒的规矩，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跟一个女同志喝吧？欺负女人的事也就你们这些人能干出来。” 程恒军说：“规矩就像一道防线，是法律道德的底线，大家今天都高兴吧？按照规矩，大家的第一杯确实应该跟赵姐喝，无论是级别还是资格都是赵姐在前吧？（这就是捧杀，你级别高能有程处高？俩人最多是正处平级，但是年纪确实是她最大，这也可以是资格的一种。但是年纪大又跟程军都是正处这又说明了什么？笑着骂你确实不如人家又怎样？）” 董洁婷站起来说道：好了，后面的人跟赵姐都是一心一意，一个酒，然后我们女人就不参与你们喝酒了，你们要是能喝，就把这个酒店里的酒喝光了也没有人管！ 第100章 普通的酒场 听到一处唯一的女孩说了这样的话，后面的几个人也是一人一个酒，就把第一轮喝完了。但是赵莉莉这时候已经开始上头，因为这个时候她喝了接近三瓶啤酒的量，这里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她再喝下去肯定就喝醉了，董洁婷为了照顾赵莉莉也跟程恒军换了位置，在董洁婷的阻拦下，后面也没有人再让她喝酒了。 赵达说：\"程处，以后我就是你手底下的一个兵了，刚从大学里出来，对于工作的事还很陌生，遇到不会做的，做错了的，请你也到时候多多照顾。我敬你三杯酒。\" 程恒军：\"谁都不是天生的就会干工作，总有个学习的过程，只要违反的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干了。\" 又是三杯过后，赵达对董洁婷说道：\"师姐，这杯酒怎么喝我听你的。是我敬你。只要你说干了还是随便喝我都愿意。\" 董洁婷笑着说道：\"还是学弟会照顾人，你们这些人都好好学学。那好，就像你说的，这杯酒我说干了，你随意！\" 说完她喝了半杯，赵达笑着喝了一口。但是董洁婷却不愿意了：\"干什么？干了啊?\" 赵达看着她笑着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不会忘记了吧？我可是在按约定做的。\" 董洁婷：\"是啊，说的是我干了，你随意。\" 赵达：\"没有错啊？我就是完全听从了师姐的安排，你干了，我随意。\" 董洁婷也明白过来上了赵达的当，''我干了，你随意''这句话没毛病，但是你要看跟谁说，给你面子的那都是下级，上级也可以只喝一点，但是平级之间又哪来的面子？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这本身就是面子，陪你一起喝？可能吗？尤其是在喝酒喝醉以后，要么会成为制造笑话的人，要么就会成为看笑话的人，要怎么去选择！她还能真的不懂吗？于是就生气的说：\"希望你以后干工作的时候不要总想着这样偷奸耍滑，耍这样的小聪明，没什么好处！现在我重说，咱俩一心一意，喝了这一杯。\" 女人的优势就是可以耍赖，只要承认了这种可有可无的小错误，那么大多都会取得原谅。赵达当然也就顺水人情的说：\"那我得先谢谢董师姐对师弟一心一意的照顾，希望师姐能对我的工作多多的指点。\" 董洁婷：\"别说的那么好听，咱俩就这一杯酒，你后面也不要再跟我喝了，我平时最烦的就是你这样自作聪明的人！\" 赵达：\"那怎么行呢？以后我的工作全指望着你能指点教导呢，我保证令行禁止，指哪打哪！\" 董洁婷脸色一沉：\"就这一杯，你喝不喝？\" 赵达笑着说道：\"肯定喝啊！我刚才就已经说了，你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 俩人又一杯下去，剩下的人大家都是平级，其实是不用客气的，但是赵达依然每个人也喝了一杯，这就是酒场，尤其是基层的酒场。喝酒只能是让别人记住你，并没有实际意义，但是却还要适当的喝，说得好听那叫交流感情，说得不好听就是要别人喝多了露出本性，大家再看热闹！其实如果是喝白酒那效果绝对不一样，喝酒如果不喝到吐酒，又哪能吐真言呢？但是也是为了照顾女同志，大家还都是体制内的底层上班族，所以啤酒更加的显示了诚意。 董洁婷吃了一口菜说道：\"今天下午组织部找你干什么了？\"（其实体制内互相打听消息的做法也只适合底层的工作人员，因为级别越高，就越反感这样的做法，董洁婷已经毕业一多年，现在是副处的级别，但是也只是级别提上去了而已，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可能人与人真正的处事经验依然属于底层。也可能就是在欺负赵达不懂。） 赵达笑着说道：\"就是问了我这一年都干嘛去了？还有就是问工资还想要不想要？\" 董洁婷：\"那意思是不是说你这一年就算是没有上班也要给你发工资？这是为什么啊？有这么好的事凭什么我遇不到？\" 赵达：\"可能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吧？我觉得这些人的官威太重，我也没敢仔细想。\" 程恒军：\"那也有可能是你的后台硬，连这么严肃的问题都可以摆平。\" 赵达说道：\"我可没有后台，董姐应该知道，我就是一个祖上八辈都是贫农的家庭，谁也靠不上，以后就指望着各位领导和同仁的照顾了。来吧，我再敬各位哥哥姐姐一杯，今日能有机会和各位领导和同事们一起喝酒，说明我们的缘分到了，我很感谢各位有时间来参加这次聚会，以后也希望大家在工作中对我严格要求和大力的支持，让我也快速的融入这个团队。我谢谢大家了！\" 九点多的时候七个人才从酒店里出来，赵达本来是想请大家一起去别的地方玩玩，但是赵莉莉确实喝多了，这时候就连走路都在摇摇晃晃，董洁婷也是再三阻拦不想让大家去玩了，于是几个男的就先打车走了。 董洁婷对站在前面的赵达抱怨道：你们把这个女人灌这么多算怎么回事啊？现在她这个样子回到家怎么解释？ 赵达笑着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家睡觉了，难道还让她去睡到马路上？ 董洁婷：\"你还有没有良心？赵姐都已经喝成这样了，你不应该照顾她回家吗？\" 赵达：\"酒桌上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底线就是明面上的规矩，既然她已经破坏了规矩那就是不懂事，不自重！那就应该承受破坏规矩的后果，无论是在酒桌还是在平时。\" 董洁婷笑着讲：“你真无耻，你跟一个不懂你们喝酒规矩的女人讲这些规矩，还要脸吗？不觉得是对着牛弹琵琶，白费劲？” 赵达瞧着她说道：“这个社会很严酷，不会因为你不懂规矩就不用守规矩。规矩又不是专门为谁定的，是给每个参与的人定的，只要在这个圈子里，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然就得承担后果，不管是谁！婷姐，你在体制内待这么久了，这个规矩你应该懂吧？” 董洁婷白了他一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邪说？也就你相信？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脑子？把你的那点小心思用到工作上不行吗？你口袋里装的什么？都响了好一会儿了。” 赵达拿出手机看了下，见是肖静然打来的就没接，因为这个时候她应该没什么事，无非是催他早点回去。但是从内心来讲，一个男人无论是什么时候该回家，都不是经过女人的催促就可以做到的，有时候甚至还会起反作用，因为一个男人在外面工作，平时肯定会有自己的事要处理，而女人的心理却是希望看到眼前的男人才放心，所以更多的女人平时看起来的唠唠叨叨，其实都是在替男人担心！ 董洁婷问：“为什么不接，我要回避吗？” 赵达回答：“是女朋友打来的，都这个时候了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 董洁婷说：“你这都是什么逻辑？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啊，真要是没事，不就明天再说了吗？你先别走，和我一起把她送回家吧？她一个人在外面可不行，万一碰到坏人就完了。” 赵达问：“你知道她住哪儿？” 董洁婷说：“不知道啊，我问问她……” 很遗憾，赵莉莉确实喝多了，含含糊糊也没说清住哪儿。董洁婷说又说：“要不你把她送到酒店房间吧！哎！也不行，万一你动了坏心思怎么办，还是咱俩一起去吧。” 第101章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赵达笑说：“放心吧，就她这样的，我可真没兴趣，要是换作你，那还真有可能把控不住呢。” 董洁婷说：“我可听说了，你就是嘴硬，真让你办事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赵达一脸戏谑的问：“那你现在敢不敢试试？看我到底是嘴硬还是别的地方硬？” 董洁婷看了他一眼说：“你看看单位里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玩手机？真是无知者无畏，你以后自己注意点，别被有心人利用了。” 这时赵达的手机又响了，看了一下还是肖静然打来的。董洁婷笑着说道：“我还真是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虽然有点才华，可惜就是不干正事，你倒是接呀？” 赵达让她看清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话筒声音很大，肖静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在干嘛呢？刚才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问你！” 赵达刚要说话，董洁婷就把手机接过去说：“他刚在酒店喝了酒，现在在酒店里照顾一个女同志呢，不用担心，他一会儿就回去了。” 肖静然一连串的问：“他又喝酒了？喝的什么酒？是和谁喝的？怎么会有女人喝酒？在照顾你？你又是谁？” 董洁婷回答：“我和他一个办公室，也是他同校的师姐，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大家为了欢迎他才喝酒的，你别多心。” 肖静然说：“没事就好，就怕他喝多了又耽误事，让他早点回来吧！” 赵达说：“我没事，一会儿就回去了。” 董洁婷说：“听着像是肖家大小姐？” 赵达转过头看着她说：“你怎么会认识她？你也是个女人，刚才就这么跟她说我在酒店里照顾女同志，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董洁婷说：“我说的是事实，你脑子才进了水呢。都在体制内的人，能有多少秘密？她爸爸是现任党委书记，她爷爷曾是开国领导，从去年开始她成立了广告公司，还策划了唯一一次盈利的啤酒节，她也是政法大学的，比我低一届！我现在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一年没上班，还能在单位横着走了。原来是靠她的关系。” 赵达：“又不是螃蟹，横着走干什么？” 董洁婷说：“肖小姐不愿走老一辈的路，也就不想进体制，而你一旦成了肖家女婿，就等于有了肖家强大的后盾做底牌。我说得没错吧？” 赵达说：“就算是真的，那我也只是个女婿，又不是儿子，人家凭什么把资源给我用？你想多了。” 董洁婷说：“不用不承认，我也挺看好这个办法的。我可以让我爷爷考虑一下，也别让我嫁给不喜欢的人了，就照这个办法，直接培养个后辈当新一代接班人也不错。” 赵达说：“要是这种事可以这么简单就好了，能进体制内的人谁都不是傻子，你怎么确定被你扶持的人就一定会被你所用？难道到了一定级别就不能和你离婚了吗？离婚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尤其他们这些老人更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直接把你们交易出去，得到更现实、更实在、更有价值的东西不是更好吗？” 董洁婷说：“你说得也有点道理，那你进体制内是为了什么呢？就像你刚才说的，除非你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赵达说：“你猜对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小就风流成性了，那你还敢不敢试试？” 董洁婷说：“我非常讨厌这样的人，你要知道，像他这种地位的人要是想毁掉你一个小职员的前程，那太容易了，甚至一句话就够了。” 赵达继续挑衅说：“那你敢不敢试试啊？” 董洁婷说：“我不想试，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注定只有一次机会，要么别想，要么来真的，你还敢吗？” 赵达看她清澈的眼神就知道，她应该有点太认真了就笑着说：“算了吧，我玩不起你们这种游戏。你自己扶她上去休息吧，我一会给你找个女服务员帮忙，我也会去把钱付了，只要她明天不耽误上班就行，我走了！” 董洁婷说：“你可真是个爬耳朵。” 赵达说：“别以为我听不懂，要是你真想试试，我现在就上去开房等你。” 董洁婷扑哧笑了一下说：“别烦人了，你快走吧，明天我再找你，还有别的事。” 赵达回到家的时候，妈妈还没睡，给他开门后说：“看看你这一身酒气，以后少喝点酒，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影响。你爸爸当时只是个村长就知道每天打扮精神了才出门！” 赵达说：“我知道，这不是第一天上班嘛，程处他们非要给我接风就喝了一点，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肖静然从赵欣的房间里走出来说：“赵达，我找你有事，唱片公司那边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赵达摆摆手说：“一会儿再说。” 妈妈说：“为什么一会儿说，现在说怎么了？” 赵达讲道：“我的好妈妈，儿子如今长大了，好多事得保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哪怕是亲妈也不成，因为您要是知道了，那就可能是徒增烦恼，您可得理解我。要是您还想像我小时候那样什么都管，那我明天就搬出去住。” 妈妈翻了个白眼说：“行啊，你现在长大了，长能耐了，你说什么都对，那我就不听了，你们聊吧。以后你们的事也别找我，我嫌烦！” 赵达连忙说：“您知道我不是不让您管。” 妈妈讲：“是啊，该我管的我跑不了，不该管的就别让我知道，现在你翅膀硬了，能飞得更高更远了，所以就不需要我这种在旁边碍手碍脚的人了，明天我和你爸就回乡下老家去！” 赵达说：“那好吧，都是肖静然广告公司的事，您要是觉得能听明白，就一起坐下来吧，正好也听听您有啥好意见。”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肖静然说：“唱片公司来电话了，说有代理商想让几个歌手代言他们的服装、鞋子还有别的东西，问我能不能答应呢？” 赵达笑着问：“我最亲爱的妈妈，以您老人家的眼光和思想，怎么看这事呢？” 妈妈瞪了他一眼说：“别整天阴阳怪气的，你还真以为我不懂代言是什么意思？在电视上有一些演员给一些商品做广告，那不就是代言吗？这也一样，不就是免费穿他们的衣服嘛。为什么不同意？我觉得可以呀，不穿白不穿。白送的衣服凭什么不要？” 赵达说：“亲爱的妈妈，以后一旦涉及这类问题，您可千万别发表意见了。现在都已经是新社会了，每个人又不缺那一件两件衣服、鞋子。您以为只是免费穿就完事儿啦？穿在您身上那叫消费，可穿在明星身上那就是广告，就像会走路的广告牌。不光要白穿他们的衣服，还得让他们给钱呢。” 妈妈说：“既然有白穿衣服还能拿钱这种好事，那就更应该接了呀？” 赵达说：“您代言了人家的衣服，就意味着以后不管这身衣服出了什么事儿，第一个就找您，因为别人可以说，是看到您这么个公众人物在宣传这衣服有多好才买的，我们就是因为相信才你买的，现在出来事，当然都要怪你啊！到时候可怎么办？” 妈妈说：“就穿身衣服能出什么事儿？他们这不是不讲理嘛？又没人逼着他们。” 赵达：所有商品的代言都一样要负责任，吃的穿的，用的，甚至是药品都一样，所以得先看看风险大小才能决定能不能代言啊。而且这些风险在我们的代言合同里也必须得写清楚。” 妈妈说：“这么麻烦？” 第102章 代言的规矩 赵达说：“你以为他们给的钱就这么容易拿到？这只是其中一条，还有好多要注意的事儿呢。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商量商量？” 面对儿子的挑衅，妈妈瞪了他一眼说：“好吧，就算你厉害，我现在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自己研究。我今天晚上就坐这儿，只带耳朵不张嘴，只在旁边听听你有什么好主意，这总行了吧？” 肖静然说道：“有那么严重吗？” 赵达说：“我们都是学法律的，做任何事之前都必须把潜在的危险都考虑进去，还要公之于众，以此来表明我们的底线。 一。严重影响民族感情的不做。 二。低价影响市场行情的不做。 三。以看不懂的外文或是有不文明语言的奇装异服做噱头的不做。 这三条只是最低的底线。还有其他的问题你们商量着办吧。” 肖静然说：“代言费怎么办？” 赵达说：“这两个组合才出了这么两首歌就引来这么多投机者，看来他们眼光还不错嘛，既然这样那就价高者得啊，就让他们在一起竞标。时间越短越好，价格越高越好！这就是原则！” 肖静然笑着说：“就凭你唯利是图的劲，你还真该去管理公司，而不是每月只挣那一千块的死工资。真是太屈才了。” 赵达说：“所以我们才是美貌与智慧的结合，我们的孩子也会成为既温柔又不失刚毅，美貌与智慧并存，气质与高雅兼备的新一代。” 两人回到房间后，赵达说：“我们是不是该先干点正事儿了？” 肖静然说：“你知道要干正事儿还喝酒？喝酒对孩子不好你不知道吗？” 赵达说：“那我出去买个雨衣戴着吧？” 肖静然吃吃笑着说：“在家里又不下雨，下雨也不出门戴什么雨衣？你脑子没毛病吧？” 赵达说：“对呀！穿什么雨衣啊，大概是喝多了要发烧的前奏，你摸摸？” 肖静然把手伸到赵达额头上试了一下，又把手放到自己额头上试了试说：“也没什么事啊。” 赵达说：“你刚才摸了我，现在我也要摸你，不然我可就亏大了。” “我又没病！” “那可不一定，我摸摸就知道了。” “你往哪摸呢？这里能摸出啥来？” “摸这儿最准了，一摸就知道。” “你没安好心。”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都这个时候了还想什么好心？别浪费了良宵和美人才是正事。” “好事是这样干的吗？” “在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错不了。” “就你歪理多。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理由。啊……慢点………烦人……啊……” 早晨起来，赵达看着满脸潮红的肖静然说：“你以后可得特别注意点，你看看我大腿都被你抓出血了，怎么这么疼？” 肖静然说：“活该，谁让你干坏事了。” 赵达说：“我觉得得狠狠地惩罚你一次。” 肖静然说：“你这种人最讨厌了。” 赵达用嘴唇完全盖住了肖静然的樱桃小嘴，又来了一次更深入的早间广播体操。四十分钟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肖静然说：“关于公司歌手做代言的事我还用去一趟中都吗？” 赵达说：“必须去，公司可不能由她一个人说了算，该争取的权利一定不能放。” 肖静然说：“我觉得来回跑太麻烦了。路上也不安全，实在不行就住在那边吧？也不能只让张欣妍一个人干活，我们只收钱吧？” 赵达说：“在公司还没完全掌握的这段时间里，你还有点空闲时间，最多半年以，等公司基本都换成新员工了你再去也不迟，现在就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学习音乐知识，别到时候让别人说外行领导内行！然后在明年的青歌赛之前，从公司里找一个唱歌比较好的人去参加比赛。” 肖静然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本来还想去政法学院音乐系找张老师呢，学音乐是不是特难啊？如果再从我们学校找一个唱歌的去参加比赛，再出一个第一名，你觉得会怎么样？” 赵达讲：“树大招风，尽量找别的地方的人吧，要不然会有人说我们大学不务正业了。对你来说不用从零开始学了，你有钢琴基础，在学校的时候我也给你讲了不少知识，再去了解下电音知识，学会一两种乐器就成了。管理者管的是人又不是机器，所以首先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别轻易发火，这样才能建立自己的权威，然后就是学会识人和用人，让他们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充分发挥出来才是关键。不怕每个人都爱耍心眼儿，只要在自己可控范围内就没毛病。一旦损害了自己的利益那就干脆舍弃，绝不能心软！” 肖静然说：“你懂这么多，总会让人产生对你有一种特别信赖的感觉。” 赵达说：“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得在你面前服软？” 肖静然嗤笑着说：“说着说着就没正形了。起床了。今天我就先去中都办事。” 两人从房间出来，赵欣笑着说：“我说昨天晚上怎么突然就不见嫂子了，原来是哥回来了。” 两人互相瞧了瞧，谁也没吭声，因为一旦和这个妹妹搭上话，那就如同陷入一场无尽的口水大战。 赵欣自觉没趣也就不再说话。饭桌上，肖静然说道：“阿姨，今天我要去中都一趟，可能这两天就不回来了。” 赵欣立马瞪大眼说：“我也要去。你上次说下次一定带我去中都玩的。” 赵达说：“这次不是去玩的，是办正事。” 赵欣说：“我算是看透了，你们俩确实是一伙的，每次都这样哄着我玩。” 赵达说：“不上学也不意味着你就可以松懈了，你应该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去挖掘无限的可能，大力开发自己大脑的容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直口快，随口乱说，说话不过脑子，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 赵欣说：“你才是个笨脑子呢，主持人需要的是良好的沟通能力、自信和魅力、知识储备、灵活性、应变能力和专业素养，这些我现在都已经练得非常好了，只是现在还没有遇到施展的机会罢了，要不然我肯定会成为全国最出色的女主持人。” 肖静然说：“带你去也行，但是只能带着眼睛和耳朵，任何事情都不能参与意见！” 赵欣说：“嫂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没有腿脚我怎么去？你抱着我吗？没有脑子怎么行？还不让我思考了？” 赵达：你就多余理她，这样的人就应该给她布置几段绕口令，让她蹲在墙角学习，说不好不准吃饭，这样就没这么多话了。 赵欣说：“什么是绕口令？” 赵达说：“听好了，跟我学，记住了，是每一句都得学，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莫把四字说成十，休将十字说成四。若要分清四十和十四，经常练说十和四。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赵欣说：“四是四，十是十………” 赵达说：“吕小绿家养了红鲤鱼绿鲤鱼和驴。李小莉家养了红驴绿驴和鲤鱼。吕小绿家的红鲤鱼绿鲤鱼和驴要跟李小莉家的红驴绿驴和鲤鱼比一比谁更红谁更绿。吕小绿说他家的绿鲤鱼比李小莉家的绿驴绿，李小莉说她家的绿驴比吕小绿家的绿鲤鱼绿。也不知是吕小绿家的绿鲤鱼比李小莉家的绿驴绿，还是李小莉家的绿驴比吕小绿家的绿鲤鱼绿。绿鲤鱼比绿驴，绿驴比绿鲤鱼。最后，吕小绿要拿绿鲤鱼换李小莉的绿驴，李小莉不愿意用绿驴换吕小绿的绿鲤鱼。红鲤鱼绿鲤鱼和驴，红驴绿驴和鲤鱼。不知是绿鲤鱼比绿驴绿还是绿驴比绿鲤鱼绿。” 第103章 赵欣的意外表现 赵欣重复得虽然有点磕巴，但还是完整地背出来了。赵达有点吃惊，于是说道：“听好了，更难的来了，化肥会挥发……” 赵欣说：“化肥会挥发，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黑灰化肥会挥发发灰黑讳为花飞；灰黑化肥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讳为黑灰花会飞；灰黑化肥会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化为。黑化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讳为黑灰花会回飞；灰化灰黑化肥会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回化为灰。” 听你刚才背的还不错，当初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学会的。你是不是学过？ 赵欣说：“别打岔，还有没有了？” 赵达说：“肯定有啊，继续跟我学：老龙恼怒闹老农，老农恼怒闹老龙。农怒龙恼农更怒，龙恼农怒龙怕农。” 赵欣说：“老龙恼怒闹老农…” 赵达说：“牛郎恋刘娘，刘娘恋牛郎，牛郎年年念刘娘，刘娘年年恋牛郎，郎念娘来娘恋郎。” 赵欣说：“牛郎恋刘娘……” 赵达说：“包表表包子，包保镖包包子，包保镖表哥包饺子，包保镖包包包，包表表表哥包饺子，包保镖保表表包包包包子。包表表想吃包表表表哥的饺子，包表表表哥也想吃包保镖的包子，包保镖去包保镖表哥家里吃包保镖与包保镖表哥一起包的饺子，包表包表包表表请包保镖表哥一起吃包保镖和包保镖表哥在包保镖包包子奖里的包子，包保镖吃完包保镖表哥包饺子，包保镖表哥吃完包保镖彪的包子，到最后包保镖快快乐乐的包包子，包保镖表哥客客气气的吃饺子。” 看到赵欣又准确地复述了一遍，赵达笑着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继续跟我学。” 赵欣讲：“就挑你最拿手的来说。” 赵达道：“板凳宽，扁担长…” 赵欣说：“板凳宽，扁担长，板凳比扁担宽，扁担比板凳长，扁担要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要板凳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赵达讲：“算了，这些都是小儿科，太难的就不给你展示了，省得一会儿你哭鼻子，那可就像小猫被抢了鱼干似的。” 赵欣说：“这算什么呀？你是不是别的也不会了，要是还有你就随便说，我肯定能照葫芦画瓢，一个字都不会差。” 赵达说：“那就现在开始跟我学。是真的吗？” 赵欣说：“那肯定的呀。” 赵达说：“错了吧？” 赵欣说：“没错。” 赵达说：“我说跟我学，是真的吗？你也要说跟我学，是真的吗？” 赵欣说：“什么意思？是从这一句就开始呀？” 赵达说：“你以为呢？所以说你的脑子就像个小核桃，装不下更深奥的知识呢！” 赵欣说：“这句不算，重来！” 赵达说：“六十六岁的陆老头，盖了六十六间楼，买了六十六篓油，养了六十六头牛，栽了六十六棵垂杨柳。六十六篓油，堆在六十六间楼；六十六头牛，扣在六十六间楼。忽然一阵狂风起，吹倒了六十六间楼，翻倒了六十六篓油，折断了六十六棵垂杨柳，砸死了六十六头牛，急煞了六十六岁的陆老头。” 赵欣说：“六十六岁的陆老头……” 赵达说：“你以前听别人说过这些绕口令？” 赵欣说：“没有啊，这不是刚听你说的嘛。这些也太简单了，你还有吗？。” 赵达说：你看看，你看看，又错了吧，我没问你，是让你把我的话重复说。 赵欣摆摆手讲：“好吧，好吧，这句不算，再来，这次肯定不会错了。” 赵达说：“司小四和史小世…” 赵欣说：“司小四和史小世，四月十四日十四时四十上集市，司小四买了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史小世买了十四斤四两细蚕丝。司小四要拿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换史小世十四斤四两细蚕丝。史小世十四斤四两细蚕丝不换司小四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司小四说我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可以增加营养防近视，史小世说我十四斤四两细蚕丝可以织绸织缎又抽丝。” 赵达：\"难道你是天才？\" 赵欣：\"难道你是天才？\" 赵达：\"这句不用学。\" 赵欣：\"这句不用学。\" 赵达：\"你是不是病了？\" 赵欣：\"你才有病呢，从早上开始就不正常，说的这都是些什么无聊的东西。\" 肖静然笑着说：\"又错了。咯咯咯…\" 赵欣：\"错了就错了吧，反正他说了又不算。\" 赵达回头跟妈妈讲：\"妈，我去上班了。\" 赵欣：\"你先等会儿，你还有刚才那个绕口令吗？最近可能要参加一场比赛，正好拿来当素材。嘿嘿。\" 赵达：\"这些对你来说太简单了，所以我也没有更好的了。你确实很厉害，你知道当初我练这些绕口令的时候多艰难吗？整整好几天口里含着石子练发音，今天你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天才，i服了you，歪瑞歪瑞服了you。\" 赵欣：\"你这两天给我写出来，等我得奖以后也分给你一份怎么样？\" 赵达：\"你看我像是缺你那点奖品的人吗？再说了一个艺术学院能有什么好的奖品？大概就是一些笔记本，钢笔吧？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再给你写几个。回来以后再找我要。 赵欣：\"嗯，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一定会帮我。\" 赵达：\"你也就光会耍嘴皮子了。记住你嫂子的话，去了别多说话，要不然以后再也不带你去了，还有去中都尽量白天走，白天回，这段路不太平，曾经发生过很多案件。\" 赵达赶到办公室的时候人还没到齐，董洁婷说：\"你昨天晚上回去没事吧？\" 赵达：\"什么意思？你这副表情是希望我有事还是没事？\" 董洁婷：\"当然希望你没事了？赵莉莉今天早上醒来以后就把你一顿臭骂，是我给你拦住了。你是不是也该谢谢我？\" 赵达：\"我猜一定是你跟她解释了吧？这都是她自找的，再说你是我学姐，帮这么一点忙就要好处，这还是一个领导的工作作风吗？\" 董洁婷：\"我不是什么领导，也从来没想过当什么领导，我就是一个小女人。\" 赵达瞪着眼睛看她胸部说：\"看起来也不小啊，得有个32.33左右吧？\" 董洁婷笑着说：\"看不出来你对这个很有研究吗？你到底经历过几个女人了？\" 赵达：\"我就瞎猜的，要不然我就直接说34了。\" 董洁婷：\"不错就是34。你很有眼光。\" 赵达笑着说：\"早知道我说多大就是多大，就往再大里说了，就说37岁了。\" \"你说得是年龄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胸……\" 董洁婷忽然明白了赵达的意思，看了他了一会又说：“别贫了，你要调走了？” “调走？去哪？” “别装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来这里只是一个过渡，一年前就已经入职了，这一年也确确实实在工作，但是具体干什么不知道，档案里你已经是一级警司，要不就是有重大立功表现，要不就是关系特别硬，我觉得肖老应该不会在小问题上这么帮你，那么你的背后到底是谁？” 赵达：“还是别想了，今晚我请你吃饭。” 董洁婷：“那就一言为定。一会跟我们几个出去转一圈，记住了，多做事，少说话就行了。” 赵达：“干什么去？” 第1章 借身还魂，投身新家 啪啪啪！ 妈妈的手掌毫不留情的拍在正在睡觉的赵达身上，随后就是毫不客气的催促着：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你看看你妹妹，人家早就开始复习功课了，你马上就是高三了，时间这么宝贵的时候，怎么看你一点也不紧张啊？就你这个熊样还想考大学？干脆在家里种地就行了！ 赵达用手指揉了揉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脑袋里依然还是一团浆糊，一脸茫然的问道：干什么去？ 妈妈再次用力拍了拍他的大腿，原本白皙的大腿上马上就被印上了五个红色的指印，赵达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么大的手劲，肯定是在不打不成器的思想熏陶下才使出来的，所以虽然她也看到了大腿上的手印，却依然没有承认自己错了的想法，但是口气明显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生硬说：上学啊？你发高烧这个月不是已经好了吗？是不是烧傻了？ 赵达依然迷茫的说道：你谁啊？干什么打我？ 妈妈听完这句话，刚刚软下来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转身就从门后边拿起一个扫把，生气的挥舞着结实的扫把头，就往赵达身上招呼：我是谁？你还问我是谁？我是你妈，我是谁！” 赵达现在依然懵懂，但是有一点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好像是只能挨打，那么就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走走走，我要是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哪知道，这句话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敲打，妈妈大声说道：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有本事了，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正好我眼不见心不烦！滚滚滚！都滚！ 赵达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在说话，看到妈妈提着扫把出去以后，低头仔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各个零件都还在，然后就靠在床头上仔细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站起来走到客厅，仔细观察到这个家里，都是朴实简单的木式家具，门窗，院子。 墙上挂着五个大相框，中间全家福上的四个人里确实有自己，但是另外三个人看起来又特别陌生。 随着一张张照片的看过，自己和原主的记忆慢慢融合，所有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逐渐清晰。 这里是蓝星，同样的日升日落，月圆月缺，循途守辙，春夏秋冬，四季轮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同样有七大洲八大洋，南北极和赤道，只是各州形状和资源差别更大，资源贫瘠区的国家更加混乱，而富饶区已经被大部分统一…… 随后坐在了茶几旁边看着一摞报纸上的点点滴滴有用的信息，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可能是一个有些架空的世界。首先，这个世界的大事没什么变化，东国经历了三皇五帝五千余年的封建时代，然后是民国、抗战、内战、解放，其他国家也没什么变化。不同的是侵略者分工明确，附近的夷赢国主要以殖民和矿产为主，欧洲强盗主要是以黄金白银历史文化为主，这些强盗同样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也导致了东国悠久的历史文化从清末就开始断层。新东国成立以后，就向全世界宣告全面废除了所有历史上的不平等条约！此时正在努力实现经济，文化，社会地位的伟大复兴！ 国家已经重视了三十年的工业发展，从计划经济时期的模仿到制造，但是仍然没有出色的成绩，而且由于太过于重视依赖工业的发展，忽视了农业的根本……… 爸爸，赵广义，46岁，村里的村长兼委主任。 妈妈，杨金凤，45岁，小学民办老师。 妹妹赵欣，16岁，马上上高一。 自己现在是赵达：18岁，再入学上高三。 自己的前世是一个在音乐教授掩盖下的雇佣兵，手里掌握几个亿可随时支取的资金。从误入暗网在雇佣界猎杀成名，到最后一次任务的烟消云散，自己经历了大半生的暗网生活，现在再摸摸身上，干净的就像白人的脸，黑人的牙！一无所有！虽然自己也曾多次做梦都想重新做个好人，但是由于几乎每一个雇佣兵都掌握了太多的秘密，真正能全身而退的人少之又少，只要你敢离开暗网，就会有人对你专门进行点对点的猎杀，暗网遍布世界各地，他们想找一个人又是何其简单，自己也曾进行过猎杀行动，深知一入暗网深似海，从此光明是路人的道理，也让自己在黑色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最后一次的任务是要到欧洲，结果飞机起飞以后才发现，上面更多的人是华国科学家以及家属，他们准备要从别的国家辗转回国做贡献，哪里料到美国人已经对他们的这份行程了如指掌。最后飞机并没有按照航道飞往目的地，而是一头撞到了让所有人都毫无生机希望的一座大楼上！ 随着一缕青丝的穿越，自己重生而来，可是自己唯独没有想过要从十八岁重来啊？ 原主从小体弱多病，八岁入学，学习成绩极其不稳定，中考也是堪堪过线，后来家里花钱找关系才进入了平县最好的一中。家人的希望是自己能够通过上大学出人头地，然后进入企业当工人，当老师或是进体制内当官端铁饭碗，然后无病无灾，过衣食无忧的日子。可是高二暑假后的这一个月的高烧，让原主魂魄消散，而自己恰在此时在他身上重生为人。 看着镜子中自己现在的模样，183的身高，三七分的长发，苍白的脸色，无神双眼，海军衫，萝卜裤，旅游鞋，看起来似乎也并不难看。赵达心里美了一会，不管过去怎么样，现在活着就好！也明白现在的灵魂虽然是自己的，但是毕竟还在延续着别人的生命，那就还是要到尊师重道，孝敬父母，自己前世真正回报亲生父母的日子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在病床上伺候最后的日子，因病返贫，自己也是在两年的时间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外出打工的时候老板被偷袭，自己挺身而出给他解围，换来两万元回报，然后利用这两万慢慢变成十万，二十万，承包工程…直到被陷害顶罪一无所有，无奈加入到暗网。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个完整的故事，喜怒哀乐悲欢愁，聚散离合尝尽百味，每一段生命或长或短，也可能并不圆满，但是至少证明了这个世界你来过！老天既然开恩让自己来完成原主未完成的使命，那么自己这一生也当竭尽全力，全力以赴，也不妄自己重活一回！ 拿起剪刀掂了掂份量，手指勾住手柄玩了几个花，然后给自己的发型来了一次彻底的手术，出于心理的作用，他从来不喜欢别人在自己头上动刀，从而用随便一把剪刀就可以剪出自己想要的板寸发型。 几分钟以后，正在地上脸盆里洗头的赵达，一低头就看见妹妹赵欣扎着两个马尾辫站在自己身后，她一脸质疑的问：哥，你疯了？这头发可是你留了一年才长这么长的，你怎么就舍得剪了？咱妈原来的时候还曾经骂过你就像一个长毛苕一样你都不舍得改，还说一定要像港海明星那样潇洒，今天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赵达脱口而出：跟你有关系吗？咸吃萝卜淡操心！有那时间多去看看书，别以为上考上高中就万事大吉了，真正最难得就是高中！ 赵欣瞪着眼睛看着他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开始关心起我的学习来了？不过你才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呢？我去的是三中，又不是你们一中，我们老师肯定没有那么多事！ 赵达：听这意思是你自己就从来没想过要好好学习呗？难道就因为老师管的不严就可以不学了？学到的东西都是你自己的，谁都抢不去，你要是不愿意学，将来只能继续家里蹲了，然后就是嫁给一个老头当媳妇，过日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赵欣小嘴一撅说：你还想说我？不惜的说你就是了，至少我考上三中是凭得真本事！哪像你啊？高不成低不就的勉强才进入一中！就这水平还想再考上大学，哪有那么容易？还不如老老实实上二中呢？ 赵达：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你不懂吗？我既然能上一中为什么要上二中呢？ 赵欣：那你也只能算是一个刚刚爬进一中的大门的人，一中都是一些学霸，你这不是还是去做了个凤尾吗？ 赵达：你的立场是站在了个体的角度观察鸡和凤，如果能站的再高一点就会发现，一中就是凤头，龙头。十一中才是凤尾。 赵欣哼了一声：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不管你怎么说，一中就是一只凤，而你学习不行就是在凤尾。我在三中也是凤，但是我就是凤身！ 第2章 父母创业，儿子入学 两个人被院大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争吵，爸爸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煤块走进屋里，他把黑煤块放到茶几上就喝了一口水，低头思考着什么。 赵达用毛巾呼啦着自己的头发，走过去问道：爸，这是什么东西？ 爸爸略有思考的慢慢说：看起来就像是煤，是我在村后面的坡上方便的时候看见的，本来就露出一点，我用树枝扒拉了一下子就出来了，我当时还在想呢，在后面那片坡上的地下，是不是全是这东西？ 赵达笑着说道：我们这里全是一片平原，形成煤矿的可能性太小，而且就算是地下真的有煤矿，咱个人也没有权利任意的去开采。 爸爸：凭什么啊？我以前去中部煤州拉煤回来卖的时候，那边很多都是私人煤矿，价格便宜质量好，而且还不坑人，他们那里为什么就可以呢？ 赵达：按照我国目前的法律规定，所有地下无主之物都属于国家，尤其是煤矿这种经济价值太明显的东西，个人要是想开采就必须探测总量，然后要去申报，审批。你所说的私人煤矿只能是在夹缝里生存，一旦被举报就会面临严查，而且在我们这地方想偷偷开煤矿太难了，根本藏不住。 爸爸：那怎么办？就这么不要了？ 这时候妈妈从外面进来，看到黑煤块快放到茶几上就脸色一变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就这样直接放桌子上，脏不脏啊？ 赵达笑着回答：“现在还没弄清楚呢，我爸也说是煤块，如果真的是煤，那么你们二老的养老金就有保证了。我们现在只要做个小实验就知道了，煤块是不导电的，但还有一种物质和煤块有一定区别，叫石墨，这两种物质虽然都能燃烧，但石墨的经济价值可比煤高多了。” 说完，赵达从手电里抠出两节电池，从烟盒里抽出锡箔纸，又把锡箔纸撕成长条形状，把一块电池的正极按在锡箔纸上，另一块电池的负极连接锡箔纸到黑色块状物，然后两块电池对接，没过多久，锡箔纸中间就开始变红，又过了一会儿就从中间烧断了。 赵达解释道：“这种现象基本就表明，这东西是石墨，石墨的用途很广，耐火材料、导电材料、润滑材料、密封材料等都会用到。但以咱们现在的能力还做不了那么多、那么大的事。” 爸爸说：“那怎么办？总不能不要吧？” 赵达摇摇头笑着说：“已经到嘴的鸭子凭什么不要！不过咱们可能得换个办法了，我们可以把这块地卖出去，让别人来开采。但前提是得先把这片地弄到手，让它从法义上属于我们。” 爸爸说：“这事还不简单吗？在这个地方种地是不行，前些年不管种什么都赔，所以一直都没人管，明天咱们直接买一车砖，砌一圈墙圈起来就上自己的了。” 赵达说：“现在没人管并不能说明问题，老话说荒地无人耕，一耕有人争！现在圈起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以后别人也知道这个地方是块宝地了怎么办？那就可能会有很多人来抢。所以第一步就必须是要在法律上站得住脚。” 妈妈问：“那怎么办呢？” 赵达说：“现在不急，后面的事先不管了，今天晚上咱们去你说的那片地里看看情况，主要是看看上面有石墨的地方到底多不多，然后再做打算。” 晚上，两个人就像是做贼一样，拿着铁锹悄悄的在土坡周围挖了十几个地方，都在地下一米左右的位置或多或少挖到了黑色的地表层石墨，越往北边的地方就需要挖的越深，这样就基本确定了这片地下基本上都有石墨，也许再往深挖会更多，但再往外挖就是正常的庄稼地了，所以也大致清楚可以用多大的地方了。晚上回到家后，一家人在商量该怎么办。 爸爸抽了一口烟说：“咱们自己真的不能挖吗？要是不要了那可太可惜了。” 赵达看了看他说：“不是不能挖，而是换一种方式挖，石墨还有一个用途就是可以做铅笔，我们可以在那里建一个家庭个体作坊来做铅笔，铅笔的用途可大了，对外销售也会有很多人喜欢，因为铅笔实际上就是一种消耗品，越用越短，持续性长，所以经济价值还不错。但这件事在没有眉目之前一定要低调，因为一旦被太多人知道，就可能带来数不尽的麻烦。等作坊建起来后就先小本经营着，无论挣多挣少都没关系，就当是一个普通的小买卖先干着。石墨能干的事还有很多，我们的电视机壳也是用石墨做模具做出来的。现在我们用它来做铅笔是最省心省力的办法，而且需求量也不算少，学生学习、绘画都会用到。等铅笔厂的铅笔开始对外销售以后，肯定会有人关注到，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会有相关石墨产业的公司来要求跟我们合作，因为他们需要石墨做原材料。到这个时候，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场子里所有的东西一次性卖掉，不管他们承诺给多少股份都不能要，直接打包全卖了，做一次性买卖！” 爸爸问：“你也说了，石墨的经济价值很大，而且可持续性强，自己留着使用不是更好吗？” 赵达笑着说：“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其他人看到这儿的金钱价值确实很大的时候，就会有人铤而走险，甚至会不择手段的的过来想分一杯羹，尤其是我们这个小地方，见钱眼红的人会更多，所以把这儿的所有资源直接转给别人的时候，表面上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其实也就同时转嫁了风险，他们接手这里的石墨以后，不管再出什么事都不会再找到咱们这儿来，同样，别人要怎么去经营、怎么使用，那都是别人的事，和咱们无关。” 爸爸：这有什么风险？既然都是咱村里的土地，那么村里就有处理的权利，管那么多干什么？ 赵达：就是因为自己村里的人才要防着，其他村里的人也管不着啊，你今天可以是书记，但是不会永远都是书记，村里的人一旦知道村里有了值钱的产业，那么肯定就会有野心的人来争当书记，到换人当书记时候，就是麻烦来了的时候！ 爸妈两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在好奇，明明一副柔弱书生面相的赵达为什么会突然懂这么多？然后赵达就和爸爸一起琢磨需要用到的设备，一台破碎机、搅拌机、粘土调和机、烘干机、木片切割机、开槽机，胶水…… 这些工具都要用最简单的代替品制作，一天的时间就计划的差不多了，剩余想不到的工具只能是等使用到的时候再想办法制作，整条生产线的最后，暂时用村里常见的梧桐木晒干以后做外形，两瓣木片合并后的铅笔长条，被分隔成段后再装捆成箱，但并不要印刷漂亮的商标，因为一旦涉及商标就要有公司法人、营业执照、税务等等问题，而只是一个家庭作坊是可以完全免税的。然后赵达又和爸爸在理论上研究了不同用处的绘画笔如何制作。 第三天早上，爸爸凭借在村里当过多年书记积累的人脉，到乡里土地管理部门，把这片土坡注册为铅笔作坊用地，手续很简单，所以直接办理了一个家庭作坊的牌照。然后爸妈就计划回来以后买砖，找人帮忙建围墙的事。 而赵达在工商所办完手续后，在外面被妈妈指着胸口说了一句：你现在翅膀硬了，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然后就被推上了公共汽车！妈妈的爱是那种越爱你就越讨厌你的表现，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赵达独自一人背着被子拿着行李，挥挥手告别了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平县一中！ 大门口的通知已经写清楚了，所有回到学校的学生进入高三阶段是要重新分班的，所以在每一个教室的门口都贴了一张名单，只要看见名单上有自己名字的就可以直接进去，要不然就是继续往下个班里去找。 现在班里的座位可以随便坐，而几乎每个人的想法好像都差不多，就是希望离老师，离讲台远一点，这样就可以避免被老师经常点名回答问题，所以越是回来的晚的人就越是坐的靠前，赵达家离这里比较远，本来坐车的时候就不早了，再加上一个小时的车程，在学校门口耽误的几分钟，进来的时候就只能坐前三排了，所以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第3章 严厉的老师，紧张的学生 三班教室里的讲台上，刘老师正端坐在教桌后面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快十一点的时候她看着来到的同学已经差不多了就说：“现在人来的也都差不多了，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有些同学可能已经认识我了，我叫刘慧，我已经专门带升学班六年了，也是今年你们高三整个学期的班主任，我不管你们以前的成绩怎么样，也不管你们有多么高的天赋，多年厉害的后台，只要还在这个班级里坐着，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学习，其他的小动作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一年的时间不长，我也希望我们可以愉快的的度过，但是你如果就是喜欢搞一些特别，彰显你的个性，突出你的能耐，那么我也会用我的手段给你添加一份难忘的记忆！所以希望各位好自为之！你们也都知道了，现在大部分学科的教学工作已经完成了，高三需要学习的新知识已经很少，更多的时间就是用来有重点的进行复习，准备明年的高考，关于文化课，如果你们还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找老师问，如果你们有人就是不想学，只想到最后拿一个高中毕业证的话，那么我希望你也能向我坦白说明白！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自由！ 我们现在的高三一共有十二个班，其中一二三四班都属于是重点班，能坐在班里的同学也是高中这几年学习最努力的一些人，所以我们的任务就算是重点管理这几个班。当然也有十二班，只要最后成绩及格就可以拿到毕业证，对于他们要求会很低，我们会选择放养的模式管理，只要不影响其他人学习就可以了，如果在坐的各位有憧憬那种学习氛围，喜欢那种自由散漫的生活，那我也同样希望你能告诉我………… 赵达心里明白，她说的是事实，很多学校为了取得更大的升学率，通常会在即将毕业的年级里成立尖子班，冲刺班，红旗班……… 刘主任继续说：咱们班明天上午就要进行一轮入学摸底考试，这次考试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认识自己的不足之处，方便在未来的日子里有重点的去复习。也希望大家能拿出真实的水平去考试，这样才能让自己取得更大的进步，无论你们是否会选择继续升学，现在这个时候应该都考虑清楚了，也应该到了有个明确的目标的时候了，无论以后干什么工作，如果没有深厚的基础知识做支撑，都是不行的！……” 赵达大致翻了翻复习资料，其实到这个时候再去纠结课本上的理论知识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每年的考试都不会直接从课本上扒题，不会是简单的去考验一个人对课知识本的记忆，更不会去考对各学科的基本概念、原理、公式、定理等等，这些可以被直观看到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相信每个人都已经背的滚瓜烂熟。而真正要考的是能够理解知识的内涵、外延及相互关系，更会多考的是深入了解的思维能力。以语文为例，需要积累丰富的词汇、语法知识、古代文化常识以及各种文学作品的理解与分析能力，像对古诗词的意境理解、文言文的字词解读等。 赵达看着手中的资料笑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没有多么深奥的古文，也没有难以理解的高函数、参数！更多的是证明题和多运量的计算，这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现在的这个社会没有普及教育，学生从小学升到初中的比例是90%，从初中升入高中的就是十分之三，能从高中考上大学的顶多是五分之一，当然了大专技校并不统计在内。 自己现在的家庭条件很一般，爸爸能给自己的帮助实在是太少了，村主任的能量能够到县里的副处就已经是天了，但是自己要从一无所有开始奋斗也没那么容易，金钱，人脉，资源，每一项工作都需要一步一步去奋斗，争取，还要去尽量避开有可能的雷区和陷阱！ 第二天刚考完两科，在这个五十多个学生的班里，每个人都在紧张的去翻找着在自己课桌上摆满的课本，参考试卷和各类辅导书。语文最后的作文题目是未来，但是并没有其他的要求！这是一个广义词，因为没有说明是关于个人未来还是国家的未来，甚至也没有说是世界的未来，那么也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里所想去写。而自己根据简单的原主记忆和报纸信息了解到的国内情况，就是要写一个预测，一个关于国内未来十年发展的美好蓝图，进行的大胆预测，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但是这一千字的作文并不能完全把所有的未来都写明白，交代清楚，所以赵达把前世八五计划里的农业部分进行了重点复制，工业，科技部分进行简明复制。还有沿海地区的经济发展，内陆地区的经济发展都有涉及，均是一笔带过。 我们美丽而又伟大的祖国，未来十年内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过去三十多年以农养工这条路已经帮助我们国家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未来十年将会以发展全民进入小康社会为主要重点方向，为了会让国家更加强大，我个人觉得现在就应该做出如下的改变： 第一部分农业：充分调动广大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要较大幅度地增加对农业的投入，在农业基础建设方面要舍得投入：建设一批治理大江大河大湖的水利设施和引水工程；增加农田浇灌面积，同时把现有浇灌面积中的相当一部分建成能够抵御旱涝灾害的稳产高产农田，并积极推广节水浇灌技术；建设一批国家级的重要农产品商品基地；加强农业区域综合开发，改造一批中低产田，有步骤地开垦宜农荒地；加强速生丰产用材林、防护林、经济林和薪炭林的建设，改造和建设草原，改善农业生态环境。大力抓好科技兴农、教育兴农，逐步把农业生产体系转移到先进技术基础上来。充分利用农村丰富的劳动力资源，向农业的广度和深度进军…… 第二部分工业部分：要对基础工业和基础设施实行适度的投资倾斜政策，坚持开发与节约并重的办法。 第三部分沿部分沿海港口开放，设立经济特区、对外开放城市和开放部分地区，继续发挥沿海地区资金、技术、人才优势，积极发展技术水平较高的产业以及出口创汇产品，将耗能高、运量大工业的建设重点逐步转移到能源充足、资源富集的地区… 最后，我们国家的未来需要年轻人来创造，需要年轻人来建设，而我们的年轻人需要保持对未知领域的好奇，有了好奇心才会有探索欲。 要具备开拓创新，攀登高峰精神； 要拥有不断探索，勇立潮头的恒心和决心；要有潜心研究的耐心；敢于建言献策的担当。 只有这样人生才会有动力，有活力，有毅力，这样的人生才会更加成功和获得成就！这样国家才会更加强大！……… 这份试卷被批改了一个星期，班里很多同学的试卷都发下来了，老师也对每份试卷都严格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并且在星期六的课上仔细解答了一遍。自己可以肯定这里面的答案全对，唯独试卷没有踪影。 星期天，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说道：学校这几天准备组织我们一二三四班里的同学，在下一个礼拜三进行一次游学活动，第一个地方是中都中都大学和亲华大学的开放日，时间为一周，大概是两个车六十几个人，因为有些同学的志愿将会是这两所大学，所以大家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去中都观摩学习一下。欢迎同学们踊跃报名参加，学校也会尽最大的帮助，使这次参观活动让大家都有所收获。第二个就是去胶海师范和原州师范大学，这两所大学一直都与本校有长期的合作计划，如果有感觉自己的成绩还不错的同学，也可以借这次机会报名参加去看一下，这两所大学对成绩的要求不高，只要面试考核通过，就基本可以直接去继续深造，所以有志愿以后当老师或是家庭条件有限的同学，也可以提前考虑一下。 同学：老师，我记得如果去师范类大学去上学，就不需要再参加考试了对不对？ 第4章 中都研学，被当司机 班主任：对，这是每一个州府对本地教职人才的一种保护，希望更多的教职人员留在当地继续做贡献，学费，书本费全免，还会有各类生活补助，我觉得这对于很多家庭条件不太好的农村生来说就是一个机会。 同学：中都这么远，我们怎么去啊？ 班主任：胶海到中都大概七百公里，我们坐火车过去，然后再转租公共汽车到达目的地，所以旅途中的费用需要个人承担一部分。 同学：那就算了吧，我晕车。 班主任：你的成绩一直都是比较好的，我觉得你应该趁这个机会去看看。别因为这一点小事耽误一辈子的大事，晕车可以把清凉油抹在口罩上带着试试，准备点苹果在车上吃或者准备几块生姜经常闻一下味，都可以缓解一下。 同学：我试过了，没用，只有坐摩托车的时候才会好点，但是这么远的路，坐摩托车那得要多久才能到啊！还是算了吧！ 班主任没有继续劝他，继续说道：今天、明天两天有想去中都的同学到我办公室报名，准备好十块钱。志愿师范大学的由班长统计出来，这些人就不参加考试了…… 看到老师马上就要走出教室，赵达紧走了几步拦住说道：刘老师，这次模拟考试，我这次的试卷为什么没有发下来？ 班主任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赵达对吧？这次模拟考试是我们几个高三老师，根据最近几年所有高考试卷模拟出来的，质量肯定比以前试卷质量要高，就连我们都感觉现在拿出这份试卷给你们考试都太早了，但是全年级居然有两个人得了650多分，区别就是一个是数学满分，一个是语文满分，不同的是另一个人在一班，而他已经获得了学校保送资格，而你则需要继续参加考试，春节前还会有由胶海市统一的一次试卷，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你这次试卷的作文非常好，高考结束以后可能会在大学生报上刊发，你懂吗？ 赵达笑着财迷的说道：如果在报纸上刊发了，是不是就会给我一部分报酬？ 刘老师：你说得对，如果刊发了就有可能会有奖金，不过希望不大，因为你的作文已经被县府的人抄走了，如果里面的内容可以被秘书处借鉴，也可能就不会发表了，但是毕竟是借鉴了你的想法，我觉得县府也不会亏待你的。 赵达虽然心里已经骂了一万遍，但是此时也只能把话往肚子里咽，指望他们给自己好处是不太可能的，这个伟大五年计划的方案，肯定会成为一个人前进的阶梯，任谁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说道：但愿老师您的感觉一定会对吧，我一定会认真准备考试的。 第二天，刘老师问道：赵达，你会开车对吧？ 赵达抬头看了看站在前面的老师，心里在想着她问这个问题的原因，开车对于自己来说不是稀罕事，哪怕是开飞机也不在话下，但是对于这里的大多数同学来说，应该属于从未接触过的高深技术，那么今天老师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呢？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了昨天说自己晕车的同学，可是一个坐火车都会晕车的人，一般来说就是晕车的毛病已经特别严重了，也就是说这样的人无论是做什么车都会晕车，汽车也不会例外，唯一的不同就是汽车可以随时在路上休息，人也可以下车缓一会，但是如果开车去中都，路程这么遥远，走的时间也会更久，而且汽车在路上不确定因素太多，谁又能保证一路顺风呢？赵达站起来说道：我只会开大车和拖拉机，就是拉货用的那种尖头车。 那位同学忽然站起来说道：只要你会开车就行，我觉得开车的动作都差不多，如果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让司机教你就行了，后天去中都的时候你跟我爸爸的司机轮流开车，怎么样？ 这位女同学的声音很高，好像是唯恐班里的同学听不到一样，脸上的眉飞色舞和手中指点江山的动作，无处不在的炫耀着自家有车的优越性，好像就凭这辆车她就高人一等一样。 赵达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里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这种人心理作用可能就是这样，不喜欢跟普通同学一起走，火车里的人多，说话的人就多，来回走动的人也多，影响休息，肯定不如坐自己的车舒服自在。但是坐火车的好处是完全不用自己操心，到站下车就行了，可是汽车在路上还需要加油呢？又不是跑高速，这么远的路程肯定会有太多不可预知的情况，不可能是想象中的那么顺畅。谁又能保证中间不会出什么事呢？万一真的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赵达说道：因为我平时开的都是越野车，拖拉机这种抗造的车，已经养成了暴力驾驶的习惯，小汽车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一被损坏了我可赔不起，所以我不想开车，甚至就没想过要去中都参观大学。 女同学再次开口说道：没事，就算是开坏了也不用你赔，我们家还有好几辆车呢！ 刘老师顺着她说道：你的成绩这么好，就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去看看吧，车上还有司机呢，大部分时间都让他开就行了。 老师也在继续恭维、迁就着这个女同学，这也说明她的家庭背景也让人忌惮。可这么远的路，如果一路顺风还好说，自己要承担的只是司机的任务，但是万一在路上有特殊情况呢？只是自保肯定没有问题，大不了就撒丫子使劲跑就是了。但是车上带着这么一个娇贵的公主怎么办？放弃她，自己跑了那也是人性的需要，但是肯定不会被他的家里和学校的认可，甚至不会被社会道德所认可…………… 自己心里在盘算的是如何避险，但是从没有没有经历过社会黑暗的老师和同学，却在一起怂恿自己接这个任务。众目睽睽之下，只好答应到时候看看再说。 第三天早上，还在宿舍里的大通铺上梦游的赵达，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 刘老师进门看到衣衫不整的他就批评道：现在这么多同学都在教室里复习功课呢，你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呼呼的睡大觉，是不是不想考试了？ 赵达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始终坚信多背不如巧背，那些单词语法，公式都是死的，就算是再背一万遍也不会改变，而且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考试肯定不会出直接套用公式的题，只要有更好学习方法就够了。 老师：就算是临阵磨枪，万一碰到一道已经看过的题目，那么也就多了一分的希望，毕竟这个机会对于你们来说一生只有一次，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努力，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 赵达：我觉得现在才努力就属于假努力，假努力就是做做样子，看起来很紧张，其实就是让别人觉得自己很努力一样。而真努力就是要学会放松，只有在放松心态下才能完美的发挥，最后的结果肯定不尽相同，而且去中都上学的代价远不是想当然那么简单，除了正常的学习成绩以外，还有背后强大的经济支持，学校能给予的奖学金毕竟只是在出成绩之后才支付，但是前期的花销实在是太大，像我家里的情况是不可能同时支持两个孩子上学的，所以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后面的路该怎么去走。 刘老师低头想了一会说道：非常难得你考虑问题会这么全面，你说的没错，在大学里仅凭优秀的学习成绩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及时参加很多校外活动和实践，只有这样才会在毕业以后入职更好的工作，但是想考上亲华去上学也没那么容易，千万不要以为你这次的成绩不错就开始发飘，这次的试卷只是我们学校小范围的开胃小菜，真正的难题都会在年底的市题和明年开春的州题里。先不说这些了，该收拾的就赶紧收拾一下，丁晓琴的车一会就到了。今天你们几个人先走，路上可能开的会慢点，我们明天一起到中都集合，然后再去亲华大学。 赵达问：这个丁晓琴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感觉老师对她都有点特殊照顾。 刘老师：你们学生不知道很正常，港务局每年都会给我们学校一些赞助，她就是局里的人。 赵达听到这句话，心里也已经明白跟她的父母有关，至于她的父母有多大的能力，那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了，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跟着老师慢慢的走下了楼。 第5章 公爵王，路遇黑店 大门口的车盖前面的银白色十字标志，铮亮黝黑的车漆，笔直板正的车身，腰身的镀铬硬郎粗线条加前网格设计，规规矩矩的方形车灯无不显示着这辆车的尊贵，稳重，大气。赵达的脑海里立即想到一代名车，公爵王！ 自己小的时候见到过这种车，每次看到有钱人或是当官的坐在这样的车里的时候，就梦想着自己也会拥有这样的一天，可惜造化弄人，当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这种车早就停产了，随着各种车型的出现，公爵王成为了历史，但是今天再次看到这款车的时候，心里还是会非常激动。自己可以趁这个机会来完成儿时的梦想！ 丁晓琴打扮的花枝招展，清清凉凉，十分漂亮，洁白的长款连衣裙和黑色的高跟鞋，无不显示出这是一个富人家的孩子，她从车上轻袅袅的走下来，来到老师前面说道：老师，今天我们先走了，司机说如果顺利大概十个多小时就到了。明天我们在亲华大学里集合就行了。 刘老师：行，你们先走，我们下午才有北上的火车，到中都的时候也差不多早上了，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路上小心点！ 赵达这时候正在仔细的看着这辆车，思考着另一个问题，这个年代能拥有这辆车的人，级别肯定底不了，就因为孩子一句话就可以放心的把这辆车派出的，肯定是一个特别宠爱这个孩子的家庭，这辆车要么是属于私人的，要么是对这辆车有绝对话语权的，但是车门上没有看到公务门徽，那就差不多是个人的了。而个人想要买得起这样的车，要么是真有权，要么就是有钱去买走私车。那么这个丁晓琴的家里到底是什么级别呢？为什么会这么放心的让这辆车大摇大摆的开出来呢？难道就不怕被举报？ 轻轻拉开右门本想到副驾驶坐下，可是拉开门以后却看见驾驶员正坐在这边，那赵达也就一切明了了，因为国内的车辆都是左舵车。 赵达冲司机笑了一下，关上门又走到左边坐进副驾驶座，舒服的绒布座椅和控制台是同样的颜色，收音机，cd播放机一应俱全，可惜没有看到记忆中的彩色电视。 后座上还坐着两个女孩，可能是丁晓琴认识的同学或是亲戚，趁这次机会一起去玩玩，不过，那就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事了。 车上，胖司机跟赵达介绍了开这辆车的注意事项，除了怀挡，右舵之外，其他的都一样。怀挡就是最初的电子档，自动挡。开右舵汽车对于自己来说不是问题，那些年在国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右舵车，真正不习惯的才是左舵车。 根据地图的指示，需要沿环海国防公路一路向北，然后再向西进入冀州。胖司机是开过这个车多年的司机，所以两人交流毫无障碍，确定路线以后，车辆稳稳的起步，发动机的声音非常小，这也充分说明车辆隔音做的很好。 三个女孩在车上有说有笑，不亦乐乎，但是赵达却莫名其妙的越来越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于是在最近的一个加油站加满油以后，赵达又让他们买了一些食品，零食和水，并且一再嘱咐路上不太平，尽量不要停车！ 70l的油箱很大，但是相对于六缸的发动机来说又太小，加油的时候赵达也提起过要不要再带一个油桶，这样无论路上有没有合适的加油站，这个车都不用操心汽油的问题了，但是司机一再拍着胸脯保证这条路他天天跑，路上绝对没有问题，既然劝不了那就随他去吧，所以加满油以后这辆车就出了县城往西走去。 整个平县都是一片平原，偶尔有几个光秃秃丘陵也可以一眼望穿，路过几座跨河石桥也相安无事，到达环海国道以后，路上的小汽车逐渐稀少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大货车，司机看到赵达一副紧张的样子就打趣的说道：你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其实不用紧张，以前我开车到处走，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像咱这样的小车里一般坐的都是当官的，根本没有人敢拦。 赵达心里明白，你的这套理论糊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还可以，就是因为这个车非常值钱才会有人惦记呢，人和钱都可以是抢劫的对象，只有拉大粪的车才没有人关心，于是就慢慢的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的遇到一个不长眼的就麻烦了，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丁晓琴那刺耳的声音开口说道：赵达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师傅已经跟着我爸走南闯北好几年了，路上遇到的事多了去了，就算遇到事也知道该怎么办，你就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这车坐着多舒服啊，你是不是害怕了？本来让师傅一个人开车去中都也没有问题，但是我爸爸非让再加一个男同学，我觉得反正还有位置！就同意了，如果你在唠叨，那就下车吧！ 赵达：我说过了，这路上不太平，小心点没有坏处，报纸上就已经报到过不少拦路抢劫的新闻了，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抢的目标。 丁晓琴呵呵笑着说道：抢劫？抢你？你有什么可害怕的？你有什么啊？难不成还有抢你的衣服？真是笑话！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 赵达不愿跟一个女孩一般见识，任由她在后面继续嘲讽，自己只是更加用心看着前方的路。 十二点多的时候，一直都在紧张状态的赵达，看到前方的道路正在开始逐渐变窄，虽然两车道的宽度没有改变，但是这里的路肩却快没有了，而且路况也越来越不好，路面露出的石头也开始让汽车变得颠簸。丁晓琴却在这个时候叫嚷着要找地方去吃饭。 赵达摆摆手说道：这地方不行，马上就到了原州边界了，这样的地方通常都是两不管地区，民众法律意识淡泊，民风彪悍，不安全！ 丁晓琴再次提高音量进行反驳说道：赵达！怎么就你话多？别给你脸不要脸了，你应该感谢我对你的无限容忍，要不然就凭你这个乡下人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坐到这么好的车！ 赵达看了看司机，想看看司机的态度，毕竟方向盘在他的手里，可惜司机并没说话，显然他这个态度已经默认了小老板的话，毕竟，人家才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路人。 拐过一个慢弯，路边出现了一排平房，修车，补胎，饭店，住宿的牌子清晰可见，路边两个小姑娘挥舞着手里的手绢高兴的跳着，喊着。丁晓琴也高兴的说道：就这里吧，我们吃饭以后歇一会再赶路，只要明天能到中都就行了。 赵达：我们应该在再往前十几公里到劲鱼乡里去吃饭，这样的路边店坑人的太多了。 丁晓琴这次没有理他，而是指挥着司机直接把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饭店里那两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小姑娘，热情的跑过来给她们开门，带着他们进了饭店。赵达下车后就让司机把车锁好，然后慢慢的跟在后面仔细观察着饭店四周的环境。空荡荡的门前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偶尔有从前面国道上路过的卡车也都匆匆而过，房子后面树上莎啦啦的树叶声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简单的饭店里就只摆了几张桌子和椅子，风姿绰约的老板娘，热情的向她们介绍了几个“地方名菜”，丁晓琴正开心的享受着老板娘对她的恭维和吹捧，整个人在别人的夸赞声中开始飘飘然，对她介绍的几道名菜更是来者不拒，全要了一遍。 十几分钟后，第一道菜送了上来。酸醋鱼，干净的盘子里是一条十五六厘米的纯鲫鱼，只有鳞片是刚刚被刮过的，因为鳞片的印记上还带有点点血丝，因此看起来确实还十分的鲜活，丁晓琴马上用筷子和叉子费劲的夹了一块鱼肉吃到嘴里，然后又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吐了出来：呸！呸！呸！这是什么鱼？怎么这么腥？还没有熟吧？还能吃吗？ 老板娘笑盈盈的说：这就是我们这个地方的特色名吃，讲究的就是一个原汁原味，你刚开始吃的时候可能吃不习惯，一会习惯了就好了。 几个女孩也不相信难吃，所以每个人也夹了一点尝了尝，结果后面眉头紧锁的反应都一样。 这条鱼大概就是从池子里捞出来，直接用开水烫过以后，在上面撒了一点醋，所以名字就叫醋鱼。烫过的鱼肯定没有熟，甚至连内脏都没有处理，确实是保持了原汁原味的腥臭味道。 赵达在心里自己把这道菜的名字解释了一遍！ 第6章 才离虎穴，又入狼窝 第二道菜是土豆丝，老板娘热情的介绍：现在的土豆也是稀缺资源，这道土豆丝是经过十几道工序制作而成，保证香脆可口，回味无穷。 看着眼前这道“名菜”，准确的说应该是一道土豆条，因为相比起丝的标准实在是差的太远了，手指头粗的五六根长条静静的躺在盘子里。甚至还可以看到带着黑点点的皮都没有去掉。丁晓琴用筷子夹起一根说道：难道这也是要保持原汁原味？都是生的啊？怎么吃啊？ 老板娘笑容可掬，不卑不亢的说道：像你们城里人吃不习惯这样的菜也很正常，但是在我们这里就是特色，明白了吗？ 丁晓琴气呼呼的说道：算了，后面的菜也别做了，我们不吃了，我们走！ 老板娘依然笑容可掬的伸出手拦住了她说：但是另外的几道菜都已经开始做了，你们不吃也没有关系，那就把饭钱结算了吧！ 丁晓琴听到这句话终于被彻底激怒了，可能她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口气明显加大说道：你们做的菜这么难吃，我们都吃不下去，怎么还要收费啊？这不是坑人嘛！ 老板娘依然保持笑容可掬的模样说：这里是我的饭店，你们客人，来吃饭，点菜那是天经地义，做菜和提供服务也是我们应该尽的义务，你们花钱享受是理所应当，现在前面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你们城里人在乡下吃饭嫌难吃也是理所当然，我们也都能理解，就算是把菜带回家重新做也可以，但是菜钱不能不给，这就是我们饭店的规矩！ 丁晓琴听到这句话以后脸色变得铁青，也可能不想再跟她争辩了，以为可以花点钱就可以打发了，于是就问：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一共就这些菜，那你算算多少钱吧！ 老板娘拿过点菜的单子指着上面跟她慢慢的解释说：我们乡下人很讲道理，这次你们没有要酒，那就不算了，馒头也没上但是钱也得收，一共六道菜加馒头，茶水和餐桌餐具使用费，一共是一千八百九十六元。 “多少？！！！” 丁晓琴和司机几个人听到这个数字以后一起瞪大了眼睛，她们不是没有听到，而且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么几道难吃的菜会有这么多钱。 丁晓琴加大音量大声说道：你们这是黑店吧？就这么几个不能吃的菜，居然敢要我们一千八百多？一千八在胶海我都可以吃海参鲍鱼了，服务态度也比你们好！老板，你是穷疯了吧？ 一千八百多是什么概念？这个时候工厂里的普通工人每月的工资才九十多，一千八百多就是两年不吃不喝攒下的工资。 这时候，饭店外面呼啦啦进来十几个青年，怒目圆瞪，虎视眈眈！老板娘继续优雅的说道：你们有钱呢，就赶紧拿钱算账，要是没钱就把你们三个女孩留在这里，让他们回去取钱。 丁晓琴：你们这是敲诈、勒索、开黑店，我一定要报警抓你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男子狠狠的打了一耳光，然后恶狠狠的恐吓说：你现在就报吧！你们吃了饭不给钱还有理了？再特莫的不老老实实给钱！看我能不能打死你，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钱！ 丁晓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可能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这一巴掌的手印还依然留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了下来，另外两个女孩也是在瑟瑟发抖，求助的看着那个号称走过南闯过北的司机，可是现在司机和赵达也已经被四个男人按在椅子上。 此时面对着这样的黑店，这样的凶神恶煞，赵达也后悔因为一辆喜欢一辆车就不再犹豫踏上这条路了，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任何人遇到现在这样的状况都没有好办法，只能是先脱身再说，如果把这么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留在这里，后果肯定不敢想象。 老板娘抢过丁晓琴的挎包，在里面翻找。两捆十元的钞票被她高兴的拿在手里说道：又不是没钱，既然这么有钱，又何必搞得这么麻烦？真是自找苦吃！就这些吧，我也不数了。 丁晓琴急了：这可不止一千八，是两千。 老板娘：你要是再多说话，这点钱也不够！没看见这么多人都在干活了吗？他们都浪费了时间，都要工资，你懂不懂啊？！赶紧滚吧！ 两个人松开了赵达，赵达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胳膊，扭过头就向外面走去，司机打开车门，几个人一起坐在车上。这个时候的丁晓琴虽然损失了一些钱，但是她的头脑还算清醒，上车以后就催着司机赶紧开车走路，赶紧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只有赵达坐在前面看清了从司机裤腿里流出来的水。 耽误了两个小时，饭也没有吃成，还损失了两千块，丁晓琴心里憋屈，其他两个女孩也刚刚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汽车向前走到了劲鱼乡的内警所报警。警员心不在焉的记录了这次事情的经过，然后说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一片地方已经发生十几次这样的事情了，你们这次还不错，也就只损失了两千块钱，以前直接损失一车几千块钱货的都有，我劝你们这次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吧，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 丁晓琴不服气的问：我们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在来这里报警了，难道你们就不应该去现场查看一下吗？我们马上还要赶路去中都，你们得赶紧把我的钱要回来啊！ 负责登记的内警这时候显然已经不耐烦，盯着她的眼睛说：这种我们当然要去做调查，但是你刚才说你丢了两千，怎么证明没有说谎呢？有没有多说了呢？有没有报假警啊？我也是为了照顾你们赶时间才让你们先走的，要不然你就得留在这里配合我们做调查，懂不懂啊？ 丁晓琴：那我被抢的钱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 内警：你刚才不是都留了家庭地址了吗？等以后我们的调查有了结果，就会通知你回来取钱的，着急也没有用，回去等着就行了。 丁晓琴还想争论，司机这时候把她拉出了内警所，在车上司机说道：很明显，这里的内警就压根没想管这件事，没听他说已经有十几个报案的了吗。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抓人破案，那不是应该早就去抓了，如果是那样，今天我们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对吧？现在先赶路吧，要不然明天就不能跟你的同学集合了。 赵达心里赞叹司机在这件事上是个明白人，可是他又怎么就会糊涂到到路边店吃饭呢？ 丁晓琴：真是晦气，怎么会遇到这种倒霉的事呢？赵达！你早就知道这个饭店有问题对不对？你早就知道会出事对不对？你为什么当时不拦着我呢？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样的事？还有那个人凭什么打我啊？从小到大我爸爸都没有动过我，他为什么这么坏啊？你不是走南闯北好多年了吗？为什么不知道这样的地方？…… 丁晓琴充分发挥了她的好奇心和无理头的特点，把所有的理由都推到了别人身上，赵达也明白，她现在只是想找一个发泄的理由，释放自己的不甘，所以不用理她就行了。 这时候另外两个女孩拿出买的零食，分给几个人吃，这才堵住了丁晓琴的嘴。过了一会这三个人分享完在黑店的内心经历之后，又开心的没心没肺的嘻嘻哈哈聊了起来。 进入冀州地界后的路明显难走了许多。因为饭店的事和报警耽误的时间太多，这时候天色已晚，夜色虽然还没有完全降临，但是颠簸的路面让正在开车的司机精神了不少，好在出色的汽车减震，没有影响几个公主开心聊天的心情。但是随着天色越来越暗，车上的人包括司机也慢慢的开始打瞌睡，这对于开车在路上的众人来说是一个不好的兆头，赵达两次想替换司机开车，可惜都被拒绝了。 第7章 遇险不惊，保命要紧 晚上十点多，只有白色的车灯照亮前方的路，车两侧黑蒙蒙一片，已经看不清两边的杨树，车里的人唯有赵达不敢迷糊，双眼一直尽量的看着前方，因为自己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总觉得会出事。 忽然，前面狭窄的道路上出现了一道横光，这是汽车的灯光照在地上东西上反射回来的光，也就说明前方的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赵达马上大声提醒司机说：前面路上有东西！要么直接冲过去，要么赶紧调头往回走，快！ 司机听到这句话以后，先向赵达看了看，然后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直起腰板，伸长脖子往前看了看。可惜耽误的这宝贵的几秒钟时间，也让汽车开到了横档在路上的一棵大树跟前。赵达再次大声提醒说道：千万别停车，赶紧调头走，快！ 可惜司机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汽车猛然间刹车停在了路上，同时汽车的玻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巨大的响声把车上的女孩惊吓的大声在尖叫着。路边很快冲出几个拿着手电的人大声喊着话：下车！都下车！ 随着车门被狠狠的拉开，一只黑色的枪管顶在了司机脑袋上，其他带着面具的人拿着镰刀把后面的几个女孩拉下了汽车，赵达也同样被一把镰刀架在脖子上走下了车，然后几个人一起被拉到了路边，拿枪的人说道：都汤姆老老实实的，我们的规矩就是只要钱，不要命，但是你们如果还是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现在过去一个人，把车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谁过去？ 仔细分析着眼前的情况，这样的枪并不是制式枪支，在民间还是可以搞到的，手里拿的镰刀说明他们可能就是这附近的村名，并不是流窜犯，那这伙人就可能是经常在这里作案了，有经验，有胆量，也有附近村子的熟悉地形可以供他们保护和逃跑。他们这样的人和黑店的人有着本质的区别，杀人灭口只是顺手的事，现在说得只为钱财也可能是权宜之计，所以还要想办法自救，可是铮亮的镰刀正放在脖子旁边，只要自己有其他动作，说不定就会迎来一道血痕。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身高上的优势，自己身高一米八三，而这个人娇弱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多，只要自己站着，他就需要抬起胳膊举着镰刀才可以继续自己的动作。而且他站在自己旁边，自己可以找机会抓住镰刀往前带，或者猛然间拿住他的手臂，这样大概可以把镰刀抢过来，但是必须要突然，不然镰刀就随时有可能划过自己脖子。 擒贼先擒王，对方的老大可能就是拿枪的那个人，因为现场就他的话最多，其他人也只是听着他的话在行动。他的手里拿的是一把短管喷子，也就是霰弹枪，只是由于天色太暗，还看不清是不是打一次需要再填装一次砂子的土制双管喷子。 两个人带着丁晓琴又到车里拿了一些东西下来，回到路边的时候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说道：全哥，这几个女娃子很有味道，哥几个好些天没有开荤了，带回去玩玩怎么样？ 赵达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一旦这几个女孩被带走了，那么他们这两个男人也就没有必要留下了，毕竟杀人灭口才会让他们更安全。 赵达开口说道：几位好汉请看清楚了，这辆车可不是普通的车，车上的人也不是普通的人，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事了，我劝各位考虑清楚。 拿枪的人走过来用枪口指着赵达说道：那又怎么样？别拿这些屁话吓唬老子，有钱有权又怎么样？都是在吸老百姓的血，我们拿回来就是天经地义，替天行道，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的车从这里走也得留下买路钱。 赵达继续说：现在买路钱已经被你们拿走了，那么这条路是不是也该让我们走了。 枪匪：虽然不能带回去，但是在这里玩也是一样的，一会把人和车烧了不就完了吗？哈哈… 他右手拿着枪，左手拽着丁晓琴单薄的衣服向车那边走过去，经过赵达时候还把枪口往赵达的胸口指了指，这也说明不是最好的偷袭机会，因为他手里的枪是随时可以打响的。 丁晓琴这时候也已经感受到了威胁，于是便开始在破口大骂，但是仍然一步一步被抢匪推拉着走了过去，其他人也在这时候对两个女孩动起了手脚。一瞬间，这片寂静空旷的田野里被女孩们的哭喊声打破。 现在只有两个人手里的镰刀没有放下，都在自己和司机的脖子上架着。一分钟后，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女孩的第一层衣服被扒了下来。恰在这时候从远处开过来一辆汽车，可能这辆车上的司机也发现了前方发生的事情，但是也可能是车身太长不便于调头，或是出于对个人生命财产的安全考虑，他们没有继续往前开，只能是往后倒车或是停留在原地，但是此时大车照射过来耀眼的灯光，晃的人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站在旁边的人想借用赵达高大的身躯挡一下光，所以他向右挪了一步，赵达马上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右手迅速抓住了镰刀和木柄的接头处，往后退了一步，狠狠的踩在他的脚面上，趁他愣神的时候就迅速把镰刀夺了过来，然后用一个重重的肘击打在他的太阳穴上，这个人马上身子一软就再没有了威胁，然后快速向前跑了三米远拿到了放在汽车引擎盖上的喷子，正在努力脱丁晓琴衣服的人，猛然间被举着的枪顶住了脑袋，赵达厉声喝道：别动！再动就打死你！ 让你们的人把前面的树挪开！ 把东西放回去！快！ 周围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抢匪这时候故作镇定，满不在乎的说道：你还是个孩子吧？你敢开枪吗？你会开枪吗？你要今天是开了枪，那就成为了杀人犯，以后也会过我们这样的生活，所以我劝你考虑清楚。 赵达左手拿的镰刀在他的大腿上划了一下，锋利的刀片划过他的大腿，黑红色的血液马上顺着单薄的裤子流了下来，赵达笑着说道：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耐心非常有限，不习惯啰哩啰嗦，这次是你的大腿，下一次肯定是你的脖子。不信你就试试！ 没有人不怕死，就算是亡命之徒也一样，所谓的不怕死就是在赌你不敢动手！但是当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在源源不断的留下来的时候，这个抢匪再次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如果他真的不怕死，那就只能说明是你对他的威胁没到位。于是这个人马上结结巴巴的喊到：还，还，还看什么看？赶赶紧搬开！ 丁晓琴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反手就给了抢匪一个耳光，似乎要通过这个耳光来发泄自己的怒火，可惜她的力量太小，对于脸皮已经特别厚的抢匪来说只不过是挠了一下痒痒。 赵达说：赶紧收拾一下，上车，快！ 几个人慌慌张张的收拾了一下，可惜经过这次巨大的惊吓，他们坐上车以后仍然没有回过神来，转头，说话，动作都已经变得非常迟滞，号称走过南闯过北司机，这时候更是连走路都在打摆子，只好让他坐到副驾驶座位子上，自己开车。 这时候看到前面的路已经被通开，赵达右手拿着喷子指着抢匪说道，你现在往后退，我觉得你这支喷子的质量还不错，四十米的范围之内肯定可以打死你，所以希望你看清楚现在的形势！不要乱动！要不然万一走了火可别怨我！ 赵达后退着坐到了驾驶位，左手往下拨了一下档把，脚下猛加油就往前冲了出去，随着一声枪声的响起，赵达把这支喷子也扔到了窗外。 这辆汽车窗户只是被石头砸了一下，玻璃只是裂纹但是并没破开，所以空调马上把车内的温度降了下来。几个女孩经过这么一惊吓，坐到了车上也在浑身瑟瑟发抖，当车里的温度感觉舒服以后，她们互相靠在一起在后面睡着了。 第8章 加油逃单，终入中都 到了下一个大点的加油站，赵达就下车让加油员一直往油箱里加汽油。在普通人的理解程范围里，驾驶员应该在左边，所以当油箱盖盖好以后，趁加油员走向左边车门找司机去要加油钱的时候，赵达就直接加油门就往前跑了。加油逃单这种事其实很简单，这里又没有监控可查，只要车跑了也就意味着逃单成功了。 丁晓琴还没有醒，而且赵达估计她经过第一次的被敲诈之后，现在身上应该没有多少钱了，自己更不可能花钱给车加油，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最多就是根据车牌号找到车，但是到那时候这件事就跟自己就没有关系了？所以暂时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等有机会一定再把钱还回来！那就有机会再说吧！ 进入中都后的路都是四车道，好走了很多，但是由于车上没有中都城里的地图，路上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也都没有上班，如果贸然开车进入城里去找学校，那其实那就是在瞎耽误功夫，所以把车停在路边的一排小汽车堆的里面，然后就熄火趴在方向盘上迷糊了一会。 清晨的阳光穿透玻璃照射进车里，赵达下车以后做了几个伸展运动，然后走到附近的一个报摊买了一份中都城里地图。 七点多，这几位公主终于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四周问道：这是哪儿？ 赵达：这里是中都，你们的衣服需要找地方换一下，然后我们直接去亲华大学就行了！ 丁晓琴：要不就找一个商场吧？这身衣服我不想要了，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想留下阴影。 赵达：正常的商场大概八点多才开门呢？我们现在去哪儿？对了，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丁晓琴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赵达笑着说：昨天晚上给车加油的时候你们都睡着了，我身上也没有钱给加油站，所以加完油就开车跑了，回去的时候应该还给她们。 丁晓琴：既然都已经跑出来了，再送回去那不就是傻子嘛！不用管了，先找地方吃饭再说。 赵达笑着说道：你现在还能记得吃饭，这说明昨晚的事对你影响不大，她们两个没事吧？ 丁晓琴：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和刺激，现在好多了，都怪你，你既然会开车，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开？你要是开了车，昨天晚上的也许就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当时吓得我魂都飞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想起来心里还通通通的跳呢。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在饭店的时候让我白白损失了两千块？…… 赵达明白她这时候的唠唠叨叨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女人的本性就是这样，现在适当的发泄一下也正常，自己也没必要跟她计较。几个人来到一个小吃店，要了油条、加砂糖的豆浆和豆腐脑，随着食物的下肚，身体变暖，两个女孩的精神面貌也开始慢慢的好转。 一小时后，虽然赵达不想陪着她们去商场买衣服，但是耐不住三个女孩的生拉硬拽。这个时候的赵达已经被树立为她们心中的英雄，崇拜英雄也是每一个少女的梦想。 虽然商场不大，但是货类齐全，赵达根据丁晓琴的身高体型，让她选了白色的长领衬衣和黑色的健美裤两件衣服，一双半高筒女式皮鞋，整个人看起来凹凸有致，女人味十足。商场里这种衣服的库存不多，因为这个年代更多人都喜欢定做衣服，所以仅有的三套衣服也被她们三个包了。随后赵达看着眼前的三个美少女还多说了一句：如果能搭配上波浪卷的发型，佩戴两个大耳环，一副墨镜就更完美了。 结果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又耽误了三个小时！ 丁晓琴在商场楼下的美发店里，磨磨蹭蹭非要做出当下最流行款的波浪头。 丁晓琴的经济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虽然被坑了两千块，但是现在仍然出手阔绰，丝毫不影响她没心没肺的对着镜子开怀大笑。 回到车上，丁晓琴慢慢说起来这次参观亲华大学的缘由，现在的大学校长就是平县人，为了回报家乡，这八年以来，他每年都会给一中一个保送资格，这个人到了大学以后，他也会多照顾一些。每年平县一中保送的学生也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但是肯定是最有实力的…… 赵达听着她的话也只能笑而不语，心里很明白，在这个人情社会里，保送虽然只是一个名头，实力固然重要，但是起码也得让自己学校的其他人服气才可以通过，要不然其他老师也不会愿意的。作为国内最着名的高等学府，国家投入巨大的资金，有着一流的科研设备和人才队伍，能来这里上学也是每一个学子和家长的梦想。但是就像万人争过独木桥，能顺利到岸的人太少了。学习成绩一般的普通学生不敢去考虑，成绩好但是经济实力不允许的也不敢去想象。就算是被保送到这里又怎么样？如果这个人的命里容不下这天泼的富贵，只会更快的把这个人压垮。 亲华大学高大宏伟的大学牌楼纵立在路边，门口停满了来自国内各地车牌的大客车，前来参观的同学操着不同的各地口音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他们四个人四处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一中的老师，于是他们一起走进了大学门口。 六千多亩的校园里，湖面上的水非常平静，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岸边葱绿的树木，湖边的垂柳枝条正随风飘动。 远处的山峦也被绿色覆盖，连绵起伏，山上黑色的松柏在依然挺立，为这一片葱绿增添了几分苍劲的画意。 校园里宏大的图书馆，教学楼，体育场等建筑在绿树的映衬下更显庄重古朴。亲华学堂的红墙与绿瓦相互交融，透出一种历史的厚重与深沉。此刻也变得安静而祥和，像是在默默守护着校园的喧嚣。 宏大的体育场里，设施齐全，干净整洁。校园宽大的道路上，不断穿梭的学子们身着简单的衣服，指指点点，行色匆匆。 丁晓琴非常喜欢这里，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豪情壮志，就像是她已经考进这所学校一样。 另外两个女孩都是一班的，眼神里也散发出对这所学校的无限向往。 中午，四个人来到了学校八号食堂，这里的饭菜可口，还可以随意搭配，关键是对于学生的饭菜补贴很高，所以这里的饭菜价格不贵。 在偌大的校园里，这三个女孩打扮的非常靓丽和前卫，而自己穿的衣服却跟她们有点不太搭配，所以跟她们走在一起，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太多的目光对自己的不屑，只是自己对这种目光已经有了免疫力，直接选择了无视！ 下午两点多钟，终于在礼堂外面碰到了一中六十多人的队伍，然后一起到学校的图书馆参观了两个小时。由于校长的照顾，晚上就直接住在大学宿舍里，这也是为了让大家更直观的认识这个大学提供方便，三天后，六个老师包车带领着所有的人又参观了天门广场，长城等地方，结果在皇家园林这里出了点故事。 园林中的建筑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尽显精巧工艺。朱红色的门窗，金色的琉璃瓦无不显示出园林建筑的尊贵和精美，本来来这里参观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增加喜欢古建筑学同学的见识。巧的是这里正在拍摄一部关于古建筑的纪录片，当摄像头扫过人群里的三个公主的时候，被导演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最美的画面，三位打扮时尚的现代美少女与古建筑的庄严大气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 于是导演马上让助理拦住了丁晓琴三个人，希望她们帮忙拍一组现代与古典的和谐共在的照片。助理毫不客气的话语也让眼高于顶的丁晓琴非常不耐烦，毫不客气的就拒绝了。 助理果断的拦在前面大声的说道：别不识好歹，很多人求着找成名的机会都找不到呢，今天让你们免费拍照片已经是看得起你们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们就等着后悔去吧！ 刘老师听到有动静，就赶紧从前面跑回来问发生了什么事，丁晓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刘老师回过头对助理说道：她们现在还是学生，做任何学习以外的事都需要家长点头才可以。 导演走过来客客气气的说道：我们本来只是想记录文化古迹的美，只是刚才这三个人的穿衣打扮正好符合现代生活美的气息，以前只是在南方见到过这种穿搭，没想到在北方见到这种穿搭也同样具有很强烈的冲击感，所以我们希望能记录这古典美与现代美相融合的一个美好画面，要求不高，只是站在指定的地方拍摄一下就行了，又不是太麻烦。 第9章 偶遇抢劫事件，充当吃瓜群众 丁晓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何况她们三个人本来也对自己今天的服装特别满意，尤其是在商场里就已经被那卖衣服能说会道的推销员夸上了天，就好像是所有的女孩天生就喜欢被别人夸，喜欢被欣赏一样，所以当看到导演也被这漂亮的衣服吸引，现在说话也这么客气的时候，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导演的审美水平那是毋庸置疑的，随着摄像机的高空俯视，低处仰望，侧面抓拍都恰到好处。几个女孩看到画面中的自己也非常高兴，纷纷留下家里的地址给导演，希望把这些照片给自己邮寄一张。 第二天，本来刘老师的计划是想在中都大学参观完以后，就找个地方去买点纪念品，然后回家。可惜在乘包车到了黄武大街的时候遇到了枪匪事件，这时候周围的路口已经被内警封锁了不能通过，看着后面熙熙攘攘拥挤而来的车流，就算是现在想退出也没有了机会，于是几个胆大的学生也下车看着前方发生的事，可惜在人潮人海中根本看不见最前沿地面的情况，于是赵达就跟几个同学就又跑到了旁边的商场楼上找机会。这是一座六层楼的大商场，一二三楼都是商场卖东西的地方，上面的楼层有很多都是办公室，会议室，所以很轻松就在六楼找到了一间开着门的大会议室。这时候里面也已经有不少人站在这里观望，远远的看着下面不远处发生的情况：由于是商业街，里面大多都是明清时期低矮的古建筑房屋，最高的也就是四层楼，所以在这里可以很直观的看到方圆几里地的情况。大批的武警已经把这里围满，但是却没看见里面的抢匪，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哑然失笑了一下，如果他们能轻易的被发现，那么抢匪还能活到现在吗？恐怕这条街早就恢复道路通行了，那么就只可能就藏在哪一栋楼层里，现在外面如铁通般的封锁圈已经形成，抢匪再想跑也已经基本不可能了，如果想活命，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要挟持人质找警方进行谈判，而条件之一就是要车！出于自身的习惯，赵达观察了四周几个制高点，可惜在这些地方并没有发现想象中严阵以待的狙击手，那么在自己这栋楼的楼顶，肯定会有一个狙击手了！因为这都是基本常识！ 十几分钟后，随着突然而来的一声清脆枪响，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的人质被从前方三百多米处的三楼上推了下来，另一个人质马上也被推到了窗口代替了他的位置，一个抢匪站在他后面大声对下面说着什么，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在这个位置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既然是谈条件，那么下方就肯定也会有人在应对才对。 这时候会议室人群里已经开始有很多人在谈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猜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有人说是抢匪是三个人，也有人说是五个人，本来抢匪是想下午两点在银行门口抢劫一辆押运车以后再逃走，可惜这几个人选择的地方却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时间也正好是人流量比较大的时候，在这样人员密集的街头，本来执行警务的警务人员就多，还有很多附近的机动力量都可以随时出动，为的就是防止在这样的人员密集处发生重大事件。结果他们把停在银行门口押运车上的钱是抢走了，但是再银行里执勤的警务人员也冲了出来，他们报警以后，附近警务人员的行动也非常迅速，前后也就几分钟时间，商业街的几个出入口就全部封闭，不准进入，只能查清楚身份的人才能外出。 结果就让里面的抢匪无路可逃，最后只能是躲在一个楼里挟持人质跟内警谈条件。他们手里现在有四十多人被困在对面的会议室，要是不同意他们的条件就二十分钟杀一个人，目前可能就是因为条件没有谈好，已经被杀了三个人。 抢匪现在已经被包围在了楼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仅存的那点耐心可能也已经被消磨殆尽，能够说杀人就杀人，也已经说明这些人的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已经到了一个顶点，如果再不能拿出一个最佳方案，那么死亡的普通人也只会更多！毕竟现在已经是三个人了，任何一个人在准备杀第一个人之前都会紧张，害怕！不敢出手，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当真正杀了第一个人以后，心里反而就会冷静下来，就没有了心理负担，想的可能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而这些人如果都知道逃跑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那么后果可能就是继续杀人！ 如果抢匪真的有五个人，就算是让他们每个人都必须要杀一人，那么机会也就只剩下一个小时了，因为只要每一个抢匪的手里都沾上了血，那么就有可能再也没有了心理负担，剩下的时间就可能会是以杀人为乐！ 看着眼前的形势，赵达也在判断的这几个抢匪会提什么要求？ 如果是经常干这种事的犯罪分子，那么最少也得三个人之间密切配合才行！因为押运车上至少有两名带枪的押运员和一名司机，而且这里还靠近银行，里面至少会有两名内保。抢匪三个人的配合必须严丝合缝才可能震慑住这些人和更多的普通群众；如果他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来抢钱，为了迅速撤离，只要携带几支枪就够了，现在的杀人只是为了威慑警方，当警方承受不住来自社会舆论压力的时候，就有可能放他们走。如果这是一群恐怖分子了，那就必须要携带一些高爆性炸药，还可能会有其他的同伙在周围配合，等到现场看热闹的到人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制造更大的混乱。 普通抢匪让这些人质全部死亡也不太可能，现在的情况下抢匪为了活命，首先应该是向内警要一辆加满油的车，或是这几个人不会开车，还是需要一个带着司机的车，但是他们不会开车又是怎么到的这里呢？抢到了钱以后又准备怎么拿走？难道这真是一群生瓜蛋子？可是从已经杀了三个人的表现来看，他们的心里素质应该非常过硬。除非就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除非就是他们没有经过认真的盘算，而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头脑发热才形成了现在这样漏洞。如果是五个人，肯定不能分开乘车离开，因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贼与贼之间也没有百分百的信任，除非会有人在他们里面比较有权威，说话有威慑力，或是愿意放弃所有已经抢到手里的钱财，许诺更大的条件才行，可是从现场目前的情况来看，任何许诺就像是水中的月亮，谁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实现！ 那么还有可能就是要一辆七人坐的车，车里最少还要带两名人质，只有这样才可以开车离开这里。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明知自己被抓住就是一条死路了，那么就干脆抱着必死的心一直这样跟警方耗着，每半个小时杀一个人，最后肯定是警方承受不了压力而放人！ 还有一种极小的可能就是留两三个人在现场跟警方谈判，拖延时间，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另外两个最关键的人会找机会从别的地方逃走或是伪装成为普通人等待时机溜走…… 那么警方现在在干什么呢？从最初封路开始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就算是这个事件的主要负责人还没有确定，那么最简单的应急预案应该有吧？从开始动手抢运款车上的钱和杀第一个人开始，就已经升级成为了一个重大的刑事案件了，现在已经三个人了，如果再拿不出合理的方案，就有可能再次升级成为恐怖事件！最理想的办法就是暂时答应他们的条件，给他们一辆改装过的车，放他们出城，然后再找机会在路上解决这件事，那时候最多就是再被他们杀掉两个一起在车的人质，但是却可以保护更多的人不再受到伤害和恐吓。 漫长的二十分钟过去了，一辆轿车稳稳的停在了抢匪那栋房子的下面，看来事情已经向好的方面发展，只要这几个人不再继续杀人，而是选择开车离开这里，那么解决他们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辆车只能坐五个人，如果抢匪真的是五个人的话，难道不需要带人质？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只要有了车就就万事大吉了？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可以平安离开？或者是难道真的是只有三个劫匪？ 第10章 看似危机解除，实则更大的危机来临 十分钟后，两个抢匪各用枪顶着一个人质，另一个抢匪手里拿着两个保险箱慢慢的走了下来，这才真的是要钱不要命的典范，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他们真的以为警方会放了他们吗？事情已经升级发展成为死亡三人的重大刑事案件，对社会已经造成重大的影响，只有不死不休才是这个事件的真正的最终结果！ 随着黑色的轿车缓缓起步，前方的路警也给他们指出了已经疏通好了的道路，那是这条街通往另一个方向的出口，也是出城最近的路，随着这辆汽车的走动，马上就有几辆警车跟在这辆车后面一起走了，目的已经不言而喻！真正的好戏才刚上场，可惜现场的人是看不到了！ 这时候，原本在楼上被当做人质的一众人也在这时候一窝蜂似的拥了下来，步履蹒跚，慌慌张张，就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人生最大的生死考验一样，下楼后就马上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赵达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明白了，这些人刚刚收到惊吓，极易接受蛊惑，被当做人质的时候肯定不可能抬头看清楚抢匪的真实面目，所以当一声声枪响以后，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在这样的恐惧心理作用下，更是很容易的听信抢匪的指挥，所以当刚才这三个抢匪下楼来的时候，他们没有胡乱跑动可能就是因为上面还有其他抢匪在劫持威胁着他们，现在另外三个人已经走了，如果这时候抢匪逼着他们跑下楼以后马上四处逃窜，也有利于混在人群里的抢匪蒙混过关，混入到人群里，然后再找机会逃走，这个时候如果在现场的指挥员，不能准确的预测抢匪的这种心理，那么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造成更坏，更可怕的结果。 但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学生，而且还是手无寸铁，就算自己预测的方向全对，但是这样的做法也是太多过超前和冒险，自然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不可能让自己冲上去维护大家的安全，做一个维护社会稳定的英雄，这样冒险得来的荣誉，自己可不喜欢！更何况这楼里的人又有谁能指挥得动现场的内警呢？既然心有余力不足，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就和大家一起下楼了。 马路上已经被疏通，人群正慢慢的散去，和几个同学有说有笑的一起讨论着刚才看到的现场景象，马上就要回到车上的时候，赵达忽然感觉开大巴车的司机已经换了人，这个满座四十人的大巴车是学校联系当地的熟人从厂子里租的，这几天刘老师也一直都是用这个车带着同学们出行，赵达也已经跟这个司机接触几次，所以这个大巴车司机的样貌自己绝对清楚的记得！ 刚刚才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头皮瞬间发麻，身上马上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由于经历过生生死死的野外生存，自身已经形成了对未知伤害的一种自然反应，但是这个时候也十分清楚，绝不能再回头顶着司机的目光多看一眼，因为那样只可能会提前激怒车上的抢匪，他们这时候已经丧心病狂，如果被激怒肯定会对车上的老师同学造成更大的伤害！但是如果自己现在上车呢？那也就意味着抢匪多了一个人质而已！ 抢匪确实打了一个如意算盘，两伙人分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跑，这样也增加了逃跑的成功率，不至于被团灭，所以现在的车上肯定不止只有一个抢匪，一旦这辆车被抢匪控制，那么无论是想往哪里开，也都是由他们说了算，毕竟这个车上有四十多个人呢，受到的威胁同样也不可小觑！ 那么如果现在自己不上车而是跑了呢？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强行压了回去，虽然是刚成立的新班级，与这些同学和老师的关系算不上亲密无间，但是也不至于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悄然而去。 怎么办呢？脑子里快速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司机如果不是跟抢匪一伙的，那么他现在会在哪里呢？按照常理他不应该离开自己的汽车才对，别人又是怎么被抢走了方向盘的呢？司机怎么可能会这么笨呢？那么他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还在车上，只是有可能被控制了而已。因为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么也肯定不用换开车的司机，只要打个招呼就直接上车坐着就行了。 那么抢匪会是几个人呢？抢银行的事太大，会不会跟他们有关系？换司机会不会是一种巧合呢？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万一判断错了呢？自己也绝对不敢相信，只有三个人就敢毫无顾忌的去银行下手，因为都知道押运车上也有押运员和枪支弹药，抢匪人少了肯定占不到便宜。一个开车的司机，至少还需要两人动手抢的，肯定还有一个监视观察其他人动静的，所有五个人左右都是比较合理的，目前已经有三个人走了，剩下的人如果是一个人来到了这辆车上，那么这个人肯定要先去控制司机，无论这个司机是不是弱智，相信司机都会有机会大声叫一声，这样车上的其他人就会有了防戒备之心，可是现在车上的人都很淡定自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毫不影响快乐游玩的心情！难道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抢匪如果选择公共汽车，应该也是为了方便抓人质，方便下次逃跑，因为他们只有手里的人质越多，警方的顾及就会越多。 赵达转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在走到车门口的时候冲里面的司机喊了一句话，这时抢匪肯定会在想把自己当做是司机的角色，所以就大胆的猜测他会对其他人的一句问话，马上做出反应：师傅，我有东西掉车底下了，麻烦你等一会再开车。 抢匪果然回过头不耐烦的说：婆婆妈妈的真麻烦，怎么就你事多，赶紧的吧！ 自己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声音绝不是原来司机发出的，那么自己也就确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这是一辆国产客车，这里的所有国产客车几乎都是同一张图纸制造，外部模样和内部构造都一样，发动机变速箱前置，一根长长的传动轴连接后轮。所以驾驶座后面就是一个大包，上面因为有点热就不能坐人，所有的车座都会安排在后面。而车侧身除了宽大的玻璃就是铁皮车身，与地面的距离虽然只有三十多厘米，但是赵达的体型也可以很轻松爬进去，来到车下面就宽敞了很多，他马上把单薄的上衣脱了下来，用力塞进了排气管里，为了堵的更结实，还特意是把衣服拧起来螺旋形状柠进去的。又抬头看了看刹车气管，可惜用的都是最原始的胶皮线层胶线管，自己没有剪刀，没有工具很难破坏掉，只好放弃这里了！ 做完了这些，赵达从车底下钻出来的时候上身只有一件背心了，上车的时候老师还笑着批评了他，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赵达也只能是装作尴尬的笑着说衣服已经磨破了，而且全是土，看着脏了就扔了，同时仔细观察着车里面的情况：同学们都还好，司机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坐在了最后面，司机的表情紧张，应该是收到了胁迫，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才能让大家都下车了。 果然，司机刚开始摇发动机的时候还转了几秒钟，然后就熄火了了，后面又连续摇了十几次，直到累的司机把摇把子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可惜发动机依然没有动静。现在要是想再次启动汽车，那么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所有车上的人下车一起推车了。 后面的抢匪不耐烦的问怎么回事，司机这个时候虽然还在座位上坐着，但是口气已经战战兢兢，他说一直都很好启动，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并且给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让车上的人一起下去推车。现在抢匪的身份只是被司机知道，所以他们如果还想平安逃走，那么只能是带走司机，因为这个时候只要他敢把司机放开，那么这个司机肯定会大声叫喊着逃走的！真的那样做的话，这两个抢匪恐怕也就再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赵达起来说道：老师，现在离商业街其实已经不远了，咱们下车一起一边走一边玩走过去就行了，把车放在这里让师傅找人修，我觉得等我们玩一会回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就修好了。 老师听到这句话也非常高兴，刚要说话，结果坐在驾驶室位置的抢匪大声说道：不行，现在先下去几个人推推车试试，如果能打着火就最好了，如果打不着那就推到修理店去，你们先下去几个人推车，快点！ 第11章 心狠手辣，单打独斗 赵达有点佩服这个人的反应速度和沉着冷静，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在车上等着，难道他真的以为躲到这辆车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难道不应该趁大家都没有发现，拖着司机一起离开吗？另外三个人虽然暂时离开了，那就一定可以跑得了吗？一旦在路上被抓住，那么肯定马上就会说出这两个人已经化妆成为路人逃了，到那时候就算是不会全城戒严，但是出入城区的各种道路肯定会封锁，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怎么走？这些问题难道一点都不考虑吗？ 自己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是听天由命能帮一个就算一个了，于是他马上就安排着十几个同学下了车，在下车以后，马上拉着老师到了汽车后面跟她说明了情况，并且说明了现在最大紧要的就是马上让车上的所有人都下车，只要抢匪手里没有这些同学做人质，那么至于还会发生其他什么状况就跟学校里没有关系了。 刘老师耐心听赵达天马横空的说完整个过程以后，也被吓的呆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站在旁边的同学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但是他们更多的是质疑和无所谓！ 老师仔细回忆了一下：车上的同学刚才很多都已经下车看热闹去了，只有司机还在，回来的时候司机就已经坐到后面了，驾驶室也坐着一个人，但是还她以为是公司又安排其他司机过来开车了，所以也就没有多问，又回想了这两个人上车前后的种种表现，好像也发现了问题，但是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听从赵达的意见，大家一起推车但是只能是出工不出力，只要做做样子就行了，理由当然就是因为汽车太重，这么点人根本推不动，所以只能让更多的同学下车来帮忙，最关键是还要找个腿脚利索的人赶紧跑去不远处的警务室去报警。 安排完了这些事，赵达又回到上车门的地方，一边用力推车一边埋怨这个破车耽误了行程，一边和大家只喊口号不用力！ 随着大家一遍一遍喊着一二三的声音不断响起来，还夹杂了一部分同学吭哧吭哧的笑声，可怜这笨重的大巴车依然纹丝不动！ 赵达则继续嬉皮笑脸的跟司机讨价还价，然后不断的有同学从车上下来走到车后面，然后在老师的安排下继续往后跑。 十几分钟后，现在车上连同抢匪也只有九个人了，还有五个同学，赵达也只能硬着头皮依然继续在跟司机没话找话的说着话：这都是一些学生，从小就没出过力，也没干过活，所以根本不会用力，再加上这马上就到中午了，大部分人都已经饿了，所以就让车上的人都一起下车推吧？ 丁晓琴听到这句话马上就笑着说：还真的是一群吃货，这么多人居然连辆车都推不动，真是笨死了！我在港口曾经看到过十几个人就推着了一辆大货车。 赵达说：你们还真是不知道好歹，凭什么其他同学都在推车，你们就好意思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大家都是同学，就应该有难同当，赶紧的下车去推车！快点的！ 丁晓琴：你看看你们这么多人都推不动，就算是再加上我们几个女孩也没用啊，所以我觉得不用瞎耽误功夫了，还是赶紧找个车来拖走去修理吧！ 坐在后排的抢匪听到她这句话以后，似乎也有点反应过来，马上扭过头向后面的玻璃外面看了一下，也可能是他也刚好看见此时有几个同学正在往后跑，瞬间明白了此时他们的处境：车上的人越少，那么他们就会越危险！所以马上直接从怀里掏出手枪，指着车上剩下的同学大声的呵斥道：你汤姆的马上把车门关上！我刚看见有几个内警已经向这边过来了，你们报警了吧？既然不想活了，那就干脆直接送你们上路！ 丁晓琴这时候看到这种场面，似乎才刚刚反应过来，马上和几个女同学大声尖叫着就要下车。后座抢匪把枪把重重的砸在了一个女同学的后背上，这个同学马上蹲在地上哀嚎了起来，其他的同学也一动都不敢动的站在了原地，然后慢慢的再次乖乖的蹲下。 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个人，听清楚后面抢匪的话以后，马上转过身站起来，迅速向着赵达窜过来，这个人身材有些瘦小，但是动作连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从手扶方向盘起身到用脚蹬住座位，弯腰三步跨越到车门，整个过程只用了一两秒的时间，到了门口以后，本想把他右手里的枪换到左手，用右手把门关上，但是见到赵达还在用手用力拉着门不让关的时候，马上抬起脚就狠狠的踹了过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开枪，也说明这个人的心思还算缜密，因为一旦开枪，再招过来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了。车门处是一个两步阶，为了方便上下乘客关门，有一个大概四十厘米的空档，所以当这个人的鞋马上就要踹到赵达的时候，赵达马上抬手抓住了他的脚脖子，借助他惯性的力量猛然间用力向后退了几步。可能这个人也从来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真的会有人不怕死的反抗，所以被赵达托住一只脚以后，迟疑了半秒钟的时间，但是这个人应该是受到过专门训练，抗摔打能力的养成很强劲，反应速度非常快，身体上的手脚非常灵活，只是用左脚向下跳了一下，整个人就瞬间跳下了车，仅剩的一只左腿落地轻微弯曲的以后马上再次起跳，赵达现在抓着他的脚还没有松手，所以他用高高的抬起左脚直接向着赵达的脖子斜砍了下来，这就是绞杀！是少有的一种杀招，利用的是腿上的力量大于对方手里的力量力量差进行绞杀，不过通常会很多人喜欢用左脚当轴，右脚越过对方头部，然后两脚用力夹住脖子，但是现在的右脚被抓住，只能用这一招又快又狠的杀招了，只要被他夹住脑袋或是脖子上大动脉，那么整个人就有很大的可能很快就没有了直觉。 赵达看到他居然会用这么狠辣的进攻动作，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了一下，这也算是遇到了半个同行！马上把手里抓住他的右脚用力向高处举了一下，这样他整个身体都会在空中有一个短暂的停顿，左腿需要重新借力旋转才能绕过刚才预订的轨道，但是他无论怎么用力，只要右腿不能用力在空中屈膝，那么左腿的长度永远也不会超过右脚，当然也就不能打着人了，而且一旦这招做了无用功，那么后面就是双脚腾空，整个人也就没有了根，只能是用双手落地或是扶到汽车上，那么后面的时候，肯定就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平安落地了！ 可是赵达最终还是小看了这个人，他居然借助了自己握住他脚脖子的一点力量，在空中就可以用力弯腿，自己虽然堪堪的躲过了脑袋，但是由于没有松开他的脚腕，手臂还是没有躲过去，被他那皮鞋鞋底的底角擦碰了一下，只感觉手臂火辣辣的一阵疼，赵达心中的怒火也在这时候彻底被点燃，心底的那些暴力因子也在瞬间爆发，趁他的脚旋转一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两只手用力把他的脚掌顺时针扭动，再借助他自身下降的力量，只听见咔嚓一声，这只脚应该是从脚踝处直接被生生扭断了！ 这个人马上面部朝下重重的趴了下去，赵达马上放开这只没用的脚，迅速向前用力把脚踹在他的后脑勺上，双手拿起他握枪的左手直接卸掉，手里有了枪以后，右脚高高抬起，狠狠的落到他的左腿膝盖窝上，那两根筋不可能被踹断，但是膝盖肯定是保不住了。 看到这个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威胁，马上换了一只手拿起他的枪就往车上走去！ 刚拿在手里就知道，这是一把制式的手枪，并且枪里的子弹现在已经不多了，但是只要剩下的一个抢匪能给自己一丁点机会，那么自己就有把握送他上西天。车上的空间狭小，距离最多也就三米这么近，所以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车上的同学这时候已经被抢匪逼着蹲在了中间的走道里，剩下的这个抢匪的怀里仍然搂着司机，俩人之间空荡荡一片，抢匪的眼睛死盯着赵达看，这样的动作至少说明他还是在想着活命，刚才在外面发生打斗的过程他应该也看见了，但是现在仍然没有开枪杀人，这也说明他并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或者是茫然不知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或者是一个只知道执行的木头，而刚刚被自己打倒在地的那个抢匪，有可能就是这群人真正的头目了。 第12章 审时度势，兵不血刃 看着这个抢匪都到这时候了，还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和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贪生怕死，没有主见并且生性多疑的人，对付这样的人也许只需要跟他讲道理和给他生的希望就行了，所以赵达笑了笑，放心的把枪别在后腰上就慢慢的跟他讲起了道理：你现在不用紧张，其实我的身份也是一名内警，你们另外几个外逃的同伙现在都已经被抓住了，我们也是根据他们的口供才知道你们两个要走另一条路逃走，其实你本来也是一名受害者，只是受到了别人的蛊惑才干了这样的事。你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都曾经发生过很多不光明的事，其实这也不能怪你们，人生在世，那能那么顺顺利利呢？那能有那么多大绝对公平呢？那能让所有的人都去吃肉，没有人喝汤呢？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最起码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因为你从来没有主动去杀过人！今天虽然也参与了抢钱，但是其实从另外三个人拿走那些钱跟你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你其实就已经是一个局外人，顶多是一个从犯，而法律对待犯罪过程中的从犯是有专门规定的，是可以从轻处理的，所以趁现在你还没杀过人，犯下大错我劝你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再想想你的父母吧，你这个年纪应该也有孩子了吧？你们抢钱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希望家人和自己过上好日子吧？是希望一家人团团圆圆吧？但是一旦你因为犯罪被枪毙了呢？谁来照顾他们呢？谁给他们养老送终呢？他们又该怎么面对背后的流言蜚语呢？父母养出来一个杀人犯！这样的名声会让你的父母背一辈子！而你的孩子也会因为有一个杀人犯父亲而背上沉重的负担，他从小就要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不会有人喜欢跟他一起玩！这样的结局也不是你想要的吧？ 提到他的父母孩子，抢匪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亮光，这也说明刚才的话总算是没有白说，但是他好像仍然不太相信赵达的无罪之说，于是就小心的问道：我现在真的没有问题了吗？前面的几个人确实不是我们几个人杀的，都是新强开的枪，我们本来也不想这样干，但是都是没钱逼得啊。我父母都已经六十多了，一辈子就指望我能结婚生子，结果他们用一辈子的积蓄让我结了婚，也生了孩子，结果我媳妇没有奶喂孩子，在供销社里买奶粉贵就不用说了，还被那些售货员看不起，每次都对我指指点点，我那时候就只是恨他们那种看不起人的眼神和嘴里的胡说八道，但是最让我恨得就是村里的人，明明都是穷苦出身，为什么还要去挑唆我媳妇，就连我妈用玉米糊糊去喂孩子都不愿意，还说非要去买奶粉吃才行。甚至是还有一些村里的人说是我跟孩子抢奶吃！孩子抢不过我才会饿着！他们凭什么这么冤枉我？ 后来跟新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没有钱，没有钱就会被所有人看不起，被所有人嘲笑，所以他后来带着我们几个人去国道上抢了两次，后来分了钱也让家里过了一段时间好日子，但是那些钱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吃不了几次奶粉，所以新强就跟我们说要要去干就干大的，只要干好了一次，那么就一辈子不用再为钱发愁了，就会过上人上人的日子。所以我们才有了这次的计划，本来就是想直接抢押运车！哪知道……… 赵达就这样站在车门口听着，听着他慢慢的说他自己以前的事，因为只有让这个人陷入沉思和深深回忆里的时候，才是人性里最脆弱的时候，五分钟后，这个人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似乎正在怀念父母和所有的亲人，也陷入了无限后悔的情绪之中。赵达明白，这个时候应该给他一个希望，只要这个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赵达用力挤了挤眼睛，可惜还是没有眼泪争气的滴下来，只能是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唉，人生百态呐，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你有父母孩子，别人也同样有父母孩子，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俩就将心比心，刚才听了你的故事以后，我也是非常感动啊，本来都是苦命的人，要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去干违法犯罪的事呢？我个人也非常了解你曾经的感受，我也有一个哥哥结婚一年后有了孩子，我嫂子同样也是不下奶啊，不过后来找了一个古医，给针灸了半个月就好了，又是煮什么猪蹄汤，鲫鱼汤这些东西，后来我嫂子那奶水真的是特别的足啊，多到孩子喝不了怎么办？那时候我还小，于是我嫂子就把奶水挤到碗里端过来给我喝……哎呀，不能提这事了，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还挺不好意思的！ 抢匪的情绪再次被感染，慢悠悠的说：我们那时候也想过很多土法子，但是确实不管用啊，还有人让我们去找人帮着按摩按摩，这汤姆是人说的话吗？这玩意是随便给别人按的吗？有那么好的事我自己就给她按了，还用找别人干什么？真是胡说八道！ 赵达笑着说：其实这不算是土法子，也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也有不少人都试过了，只是你可能是理解错了，因为这种胸部按摩的方法是可以找一个女古医来做的。行了，这些事情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美好，我们更应该把握住现在，你应该趁着现在还没有筑城大错，马上放了这些人，等以后在警局里的时候，我可以出面给你作证，这样就可以按照自首来处理，我觉得最多拘留一段时间就可以放出来了。 抢匪的眼睛里马上就闪过一道亮光，他从司机的后面露出整个脑袋高兴的说道：你真的可以给我作证吗？那太好了，我自首！ 赵达笑着走了过去，路过过道的时候用脚踢了踢还蹲在地上的丁晓琴他们说：你们现在没事了，赶紧下车去活动活动！一会就可以走了。 可惜丁晓琴这个无脑的女人这时候突然间来了一句：你不是才十八吗？怎么就是内警了？ 赵达在心里已经骂了她一万遍，都汤姆到这个时候了，屁话怎么还这么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胡编乱造的说：你觉得一个十八岁的学生会有这样的功夫吗？你以为所有的内警都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吗？你才见过几个人？什么都不懂，还总喜欢装大尾巴狼，赶紧下车，滚蛋！ 没想到丁晓琴的公主脾气却再次发作：我对你已经做过了解了，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让你开车带我来中都，你就是一个学生……… 这时候赵达看到劫匪的面色开始变暗，已经露出的头部又准备慢慢的缩回司机的后面，他手里的枪也再次指在了司机的脑袋上，这么危险的时候，自己也不能再理这个无脑的公主了，马上从后面掏出手枪大声冲着劫匪说：你就相信我吧？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这是我的警枪，如果我想开枪的话，刚才有很多机会可以打死你，但是我没有那样做，就是因为我确实认为你是一个好人。现在我把枪放在地上，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怎么样？ 抢匪：我感觉这个小姑娘不会骗人，而你更像是在骗我，不行，我要见到新强，我跟他关系从小就很好，都是一个村里的，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赵达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就已经明白，这绝对是一个毫无主见的人，新强能拉着他一起逃出来，大概也是因为他非常听话，因为这样的人最适合给他当盾牌，甚至是可以毫不犹豫的为新强挡子弹。但是眼前不能再想太多了，这个人表现的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问题。 赵达把枪放在地上说：你现在也看到了，我把枪放在地上，然后我慢慢的走过去，你把这个司机放开，用我当人质，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找新强问问，好不好？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是一个好人，我真的是在挽救你，想想你的父母孩子，她们肯定在家里等着你回去，希望你平安无事，你将来肯定也会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抢匪眨着眼睛想了一会说：那行，你过来吧！ 赵达闪开身子把几个同学让下了车，现在车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慢慢的走过去靠近抢匪说：现在放开他吧，我陪你下去找新强！然后去自首！ 第13章 智擒抢匪，获得报酬 抢匪推着司机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让赵达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赵达笑着说：你看，你确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连这样背对自己的动作才对自己才有利都非常清楚，所以你还是相信我吧，我真的是为了挽救你！ 说这些话时候，被放开的司机快速慌乱的向前跑了几步就下车去了，抢匪用左手扣住了自己的脖子，右手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简单的说了一个字，走！ 赵达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抢匪刚从嘴里说出“慢点走”的时候，赵达突然向后撤，右手抬起抓住他握枪的手，把紧跟上来的他猛然间撞向后排的座位！只听见啪的一声！ 枪还是响了，自己本来是想抓住手枪的，可惜是高估了他跟上来的速度，他看见自己猛然间向前走的时候，迟疑了一秒钟，当回过神想赶紧跟上来的时候，却被猛然后退的赵达撞了回来，抢匪向后仰的时候右手却依然向前伸，结果自己只是抓住他的手腕，他的手指最终还是拨动了扳机！ 迅速转过身调整了姿势，把他的手枪管握在手里，这样枪里的复进簧就不能再推动子弹上膛，然后右膝盖狠狠的顶在了他躺坐在后座上的胸口大声的冲他说：你汤姆这是没有良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要是想让你死，刚才有很多机会可以开枪杀了你，你现在汤姆的却在想要了我的命！ 抢匪这时候也无语了，因为他的胸口被狠狠的压住，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只能用眼泪做回答。 这时候从下面跳上来两个内警，一个人给他戴上手铐，另一个人的手铐刚掏出来就让赵达把手抬起来拷上，但是被另一个人制止了：咱们在下面都看清楚了，他不是犯罪嫌疑人，而且还有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赵达笑了一下，辛亏还有一个明白人，如果今天真的给自己拷上了，可能会留给学校同学的一端佳话永流传。如果真的动手反抗内警了，那么后果可能会起到反作用，最后无论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 下车后，赵达再次爬到车底把塞到排气管里的衣服掏了出来，然后开车把所有的人一起拉到了警局做了笔录，并且所有的人都签订了保密协议，因为这里是中都，出现这样的刑事案件，如果被传出去那就算是给当地摸黑了………… 其他逃走的三人被击毙一人，两人被捕，至此，一场抢劫杀人的重大刑事案件终于取得最好的结果，对于死亡的三个人只能是尽力抢救了，至于后来再发生了其他什么事，那就是看当地要怎么去宣传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于赵达来说只是一场冒险的游戏，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经历了一次阎王爷的召唤，只是他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一个人的出现结局发生了改变。相比之下，这场研学活动却成为了一次人生经历中的陪衬。相信更多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只会记得这场人生中的过山车，可能不会记得亲华大学里还有什么？ 回到亲华大学的晚上，赵达一个人站在大学的教学楼顶，在思考着自己这次是不是太冲动了，太冒险了，自己现在还有家人，自己还没有给父母尽孝，自己还有太多的梦想没有实现。还有太多的人生需要享受，还有花花绿绿的世界需要去征服。而要完成这些使命，就必须保证自己还活着！而活着就需要谨慎，再谨慎！ 第二天早上五点，所有的人吃完了早饭，然后就打算回家。丁晓琴依然在耳朵旁边喋喋不休，让赵达讲讲在车下面跟抢匪搏斗的事，让赵达帮忙再去商场挑几件好看的衣服，让赵达带着她们几个去拍照片，还想让赵达带着她们一起去中都其他地方玩玩再回家……… 对于这样无脑的小姑娘，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跟她打交道了，现在只想开车尽快回到家，所以一路上不再理会她的神神叨叨，只是更专心致志的开车！ 虽然前几天在环海国防公路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是毕竟这也已经是回家最近的路线了，只是这次赵达负责全程开车，经过这一晚上的调整，几个女孩已经不想再回忆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所以在路上就干脆闭着眼睛不说话，不再去观赏外面路上美好的风景，只是希望在路上不再停车，一路顺风回到胶海就可以了。 晚上十点多，一路疾驰的汽车终于到达一中门口，赵达把车停下就赶紧下车扔下她们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理会还在后面下车大声喊着自己名字的丁晓琴。他发誓再也不想搭理这样无脑的女孩了。 回来以后，更多的同学也在更加的努力复习着功课，大声朗读几乎成为班里同学每天的必修课，他们都在努力着，因为似乎都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争取进入好学校。 一星期后，丁晓琴一脸不情愿的走到了赵达旁边，让他晚上去一趟她的家里。赵达看着她那张秀红的脸，本想再调侃她一次，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万一这位公主乱发脾气就会唠唠叨叨，只是又想着让自己去他家里的原因是什么？自己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不太可能是拉郎配！然后联想到他家的车，他所在的单位，在学校的影响力，自己这次好像又不能推辞！无论是龙潭是虎穴，那也得去了才能知道！ 晚上九点几个人做公交车来到了平县东郊，丁晓琴在农村的家里，五间普通的平房、院子，从外面看起来跟平常人家没什么不同，丁晓琴在前面带路，当她推开了房门以后，就看见一个肥胖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赵达也只是喊了一声叔叔好，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对面不再说话。 丁新昌端起茶壶给赵达倒了一杯茶说道：上次去中都在路上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本来以为只要白天过去，就应该没有问题，没想到孩子玩心太重，还是耽误了时间，然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丁晓琴回来已经把事情的经过都跟我们说了，我代表全家人谢谢你在危险中能够挺身而出，保护了丁晓琴的周全。 赵达的脸皮就算是再厚也要推辞一下：叔叔不用客气，上次的意外谁都没有想到，我们都是坐同一辆车，她的事当然就是我的事，所以保护她其实就是在保护我自己！ 丁新昌：不管怎么说，没有你这次的表现，可能她们几个就不可能完好！我平时都很忙，不经常回来，对孩子的照顾难免会有想不到的地方，我这个人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不愿意欠别人的情，为了报答你的这次出手相救，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无论是要钱还是要工作，我一定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尽量帮你解决，你们马上就要高考了，我希望这次的事情结束过后，你们都能安心复习，努力考上自己心仪的好学校，同时也希望我们不会再有关系！ 赵达明白了，这和签订的保密协议是同样的道理，于是也痛痛快快的说：叔叔快人快语，办事肯定也会干脆利落，这一点实在是令人敬佩，但是这件事确实是我必须做的，我觉得如果是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在那样的地点，遇到这样的事，也同样都会那么做，所以就不要说起感谢这种话了，其他的条件我都答应！ 丁新昌吸了一口烟从包里拿出一本存折说道：这是我们三个家长的一点意思，感谢你这次能够出手相救，但是我们有一个要求，就是这件事到此为止，劫匪那边既然这么多天都没有报案，那就说明他们也没有追究的想法，以后再有什么事，我们也希望不要再牵扯的她们！ 赵达明白了，他说的劫匪只是在路上遇到的那一次，也可能在中都发生了什么事丁晓琴并没有跟他们讲，而现在的这笔钱就是有钱人口中所谓的封口费，他们对自己孩子的未来已经规划好了，并且非常有信心会让她们在未来成就一番事业，所以肯定不希望这种不光彩的事传出去，因为不会有人相信她们会真的虎口脱险，安然无恙。现在自己拿了钱就等于给出了一个承诺，他们也会安心的去做接下来的事，如果自己推辞，那他们就会以为着留下了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会暴雷！他们就不会放心！ 反正自己也没指望着继续与他们这样的人打交道！那就不用客气了！收了！ 赵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就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农村的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说实话，您刚才给出的条件确实很有吸引力，我也愿意把这件事忘了！ 话说一半就够了，聪明人自然会明白，而一旦是自己开口要钱，那么意义就变了！现在这件事就是从头至尾都是他在努力给自己送钱。 第14章 分数优秀，灰色交易 丁新昌把存折往前推了一下说道：密码就是原始的六位数，拿到钱以后我们两清。 赵达笑了一下，虽说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是如果自己不拿这些钱，别人的心里就会总惦记着这事，所以就算是为了别人的心安考虑，只能伸出手把存折拿起来放到怀里说道：那就谢谢叔叔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第二天，赵达把这本存折里的钱取出来，重新存到自己名字的存折里，一共十五万！对于现在来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至少明年上了大学以后，可以干很多实践工作了。 现在大家都在努力复习，日子也是匆匆而过。春节的假期只安排了七天，但是春节实际的意义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所以只是给家里打了一个拜年电话就没有回家，而家人也希望自己可以通过考试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整个假期都是在学校的图书室里查看近几年的报纸，在这个各类讯息并不发达的时代，也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去深入了解社会了。 假期后的二模665分，这已经是整个胶海市比较高的分数了，至少在一中是第一。 对于赵达来说这样的题还是过于简单，毕竟前世也经历过那么刁钻古怪的题目！但是同样盯上这个分数的又何止是自己？ 下课以后刘老师把赵达叫到了办公室，两个人一起坐到沙发上她才问道：这么高的分数已经很优秀了，你想好要考哪里了吗？ 赵达对于她的这种问题有些不解，每个老师都会希望自己的学生学有所成，这也是对老师人格上的尊重，对老师教育成果的肯定，而且她们还会有高额的奖金！难道她不想让自己去考亲华？或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能考上好的大学？好像又不太可能啊？如果是自己的学生考上名牌大学，这对于老师来说也一种荣耀，还有不菲的奖金可以领取，那么她今天的问题又是什么意思呢？ 赵达忍住自己的手，没有把烟拿出来抽，又把刚才的问题重新思考了一遍说道：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刘老师笑着说道：中都的名牌大学我劝你不要考虑，那里除了高昂的学费，还有来自不同阶层家庭的孩子做对比，无论是生活质量上还是为人处事上，农家的孩子都有天然的劣性，你是没有经历过那种煎熬，曾经我们学校也有农家子弟考进去过，结果在学校里待了半年就受不了，生活水平的差距，同学之间的交流，文化基础的差异这些统统都是问题，生活习惯不同就不合群，没有人可以交流，那么最后就是一个人来来往往，孤孤单单，没有朋友，到了新地方看什么都新奇就会有无限的遐想，而一旦自己的条件不能满足外在的欲望的时候………… 赵达忽然明白了，她不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考上名牌大学，而是不希望这个宝贵的名额白白浪费掉，是害怕自己的家庭条件，承担不了上学以后的各种压力再退学，因为她已经断定自己的家里供不起高昂的学费！可是如果一个老师想换掉一张试卷上的名字，办法可以有很多，只要找监考老师配合一下，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写成别人的名字，那么她现在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找自己商量，那么就肯定是有了不容易操作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自己在中都的变现震惊了她，或者是丁晓琴跟她讲过路上的故事，或是真的为了自己好！但是无论是什么情况，现在的问题就是她不想利用下作的手段强行改变自己的志愿，只是想用一种交易来达成这个目的。自己现在手里有十五万，只要丁新昌不出事，不想出卖自己女儿的后半生，那么自己以后在大学四年里的经济方面，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肯定会过的舒舒服服。所以自己的短处就是必须要保证他不能出事。只要他出了事，那么自己手里的钱就是脏款，那是要追缴的！现在老师既然提出这个问题，那就说明她可能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剩下的就是看交换条件了。 赵达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低头拿出一根烟点着抽了一口说道：你的意思我应该是懂了，我想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条件！ 刘老师笑着说道：果然是个明白人，说话做事都这么直接，实话告诉你也没什么，本来有人想从我这里搞一个亲华的名额，可是我的能力也有限，而且咱们学校里的学生成绩很多都差得太远，这次考试你的分数最高，但是唯一的遗憾就是农村出来的，家庭条件肯定不会满足上亲华大学的标准，这一点你曾经自己也说过，也有比较清醒的认识，而且上次你在内警厅里也已经听到了，厅长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到他们那里去上班，这样你在那次处理犯罪分子的优秀表现就可以给你名正言顺的补上荣誉了，可以说你现在已经有一只脚踏进内警厅了，所以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有另一种选择。现在我确实是想跟你做一个交易，高考的时候你只管安心考试，只需要你们把试卷都写对方的名字和考号，最后只要把试卷交上去就算是完成了，最后就是她上了理想的大学，你也会到我们胶海政法学院去上学，怎么样？ 赵达笑着点点头说道：还是没有说到重点，我是想知道我会得到什么？毕竟这也是一辈子的大事，一生可能就这么一次了，既然我自己就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又凭什么不能去试一次呢？就算是中途退学也不枉我白走一趟，至少可以证明以我的能力不是不能上，而是有其他原因，所以如果没有合适的价格，我当然愿意自己去拼一次。 刘老师：事成之后给你三万作为补偿怎么样？这样你在胶海大学的四年就有了一定的生活保障。 赵达笑着说道：现在离高考还有大半年呢，而且还会有一次预选，我们就以最后一次的预选分数作为准线，如果我们可以同时进入两所学校的录取线，再说交换试卷的事情，如果她连预选的资格都没有，那么这次的交换就作废，怎么样？ 于老师不解的问：你是想提高价格？她的成绩一直都不错，去亲华上学也是上次去参观的时候，被大学里的条件吸引才决定的，本来她的目标就是政法大学，因为她的家里希望她毕业以后从政，我相信只要你们都能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就肯定可以帮助对方进入理想的学校。 赵达笑着说道：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回到家里以后，自己并没有跟爸爸说起交换名字的事，只是希望听听他对自己高考的期望。爸爸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现在跟你说些很现实的东西你肯定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没有强硬手段保护的财富永远都是暂时的，都是随时可以失去的。想当初我从部队回来的时候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矿厂当工人，一个是留在村里当村长，可我却选择了当村长，结果八年后，那些当工人的战友基本都当官了，工作轻松如意，高工资和优厚的奖金福利一样不少，而我这个村长也当到头了，中间发生的事我就不说了，因为后悔也晚了。再后来当了官的战友就跟我说过这句话，虽然我也不是很懂这句话，但是我还是觉得非常有道理，因为在现实生活中这也例子太多了。这次只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能有机会进体制就一定要抓住机会，千万别错过啊！” 爸爸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希望自己干什么和期望自己干什么其实是两回事，希望有机会就去当官，期望自己有出息，无论是去干什么！都必须要有自保的手段。 有人曾经总结在民族自由的良性社会里：一等人就去经商；二等人去做学问；三等人从政。那自己到底该选择一条什么样的人生道路呢？怎样才有机会利用自己的认知赚取更多财富呢？爸爸说的一句话也是自己一直相信的：没有权力保护的财富，都是别人的财富！ 人生的生命价值该如何体现？只有能为他人创造出幸福的时候才具有最大价值，只有不断地打磨、塑造、思考人生的内涵才能理解人生价值！虽然自己脑子里有丰富的娱乐资源，但也只能当作后备资源使用了，为了完成父母的愿望，为了完成自己前世的执念，我要当官！我要复制传奇！ 第15章 交易结束，入新征程 五月，高三的三模结束后，赵达依然是学校里的最高分，这也是最后一次预选，四个班里有不少同学都是眼里含着泪走的，有不甘，有不舍，也有无奈，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高中毕业就是一个青春时代的结束，也是另一段社会人生时代的开始，每一个离开的同学都会回头再看一下这个教室，这个学校，都想让自己的高中时代尽量延长！但是永远没有永远的永远，只能让自己的未来努力实现未来。多年以后，可能会有人怀念这个时代，但是从今天开始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新理想，新征程，他们也只是比留下的人提前进入到了社会而已。互相熟悉的人还可以互相鼓励，更多的人每天面对的都是书本笔记，同学是谁根本就没有印象，也就更谈不上情谊，所以一切照旧！ 现在学校里只剩下不到两个班的同学还在继续复习，迎接即将到来的高考！ 刘老师这次更是把价格提到了五万五，这是一个只要考上大学就可以改变命运的时代，所以赵达也在衡量着得与失。 亲华大学历史悠久，学科种类齐全，师资力量雄厚，同样的一起毕业的大学生，亲华大学的毕业生就可以很轻松的选择更好的职业。胶海政法学院是建国以后成立的，虽然不及亲华大学的历史悠久，但是在国内大学地位也属于高大上，关键是毕业以后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可以就地安排工作，如果成绩突出还可以直接被吸收为内务员，前途同样是一片光明。但是这个交易自己只能保证自己会尽力去考试，别人又怎么去保证呢？会不会有万一？到最后如果对方不承认怎么办？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 七月一号，正在教室里梦游的赵达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刘老师再次提起交换试卷的事情，交换双方谁都不认识谁，一切都是经过中间人来操作，这也是最安全的套路，六万！这是最后的价格，因为价格再高了就不值得了，她就可以选择其他办法了（涂改试卷上的姓名考号，顶替自己的姓名去上学，重新填写一份试卷………办法有很多！只是所要承担的风险也不同罢了。） 六万元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其实也就这么简单，只要是双方同意，在彼此的试卷上写上对方的名字就可以了，老师说得都是事实，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孩子，一旦突破自己的阶层，进入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层面，出来有刚开始的兴奋之外，就要面对基本的生存问题，除非一个人拥有非常鉴定的信念，要不然很难低档来自上层社会的各种诱惑。自己当然可以外出做兼职挣更多的钱，体验上层社会的各种生活，但是就进入体制当官来说，政法大学更有性价比！ 五号，在银行里，赵达眼看着自己的存折上被重新盖上了红色的印章、然后签字。自此，一场灰色的交易也算是正式开始。 七号在一中考场，当第一张试卷的开始考试以后，就有监考的老师不断的用手指点着试卷上姓名和考号的位置，她不是在提醒让自己写上名字，而是时刻在提醒自己该怎么做。她时常还会停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在快速的答题，虽然在考试过程中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当9号最后一张试卷考试结束的时候，她还是冲他伸出了大拇指！ 晚上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刘老师说道：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老师特意看了一下，你的成绩应该不错，你放心吧，另一名学生的成绩也不错，胶海政法学院也会在过几天给你发录取通知书。至于你到了学校以后的路怎么样走，那就是全凭个人造化了，但是这次的事情我希望能烂在你肚子里，因为一旦这样的事情被曝光，受到影响的可不止你们两个人的前途。 赵达心里明白，这其实也不算是恐吓，而是事实，这种替考的事情一旦被曝光，那么作为中间人的老师也同样负有不可推却的责任，所以这三个人，三个家庭实际上都被联系到了一起，赵达微微点头笑着说道：只要我的学校问题落实了，那么一切问题都不会从我这里出。您就放心吧！ 刘老师：你这次的酬劳可以说非常优厚，完全可以让你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获得轻松舒适的生活，政法学院其实也是一所很好的学校，毕业以后也有很多工作可以选择，前途同样一片光明，所以老师也希望你以后能做出一番更好的事业。 赵达笑了，前途光明！任何一个人前途一个事业都是可以光明的，只是有的人走进了黑暗的角落就再也出不来了，有些人在不算光明的道路上照样可以走出宽敞明亮。有一个光明前途只是满足了基础条件，未来的路如何去走才是最关键的。从现在开始，自己和这所学校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老师说的这些也只是理论上的客气话而已，既然都是到了要做表面工作的时候了，那就和和气气的表演，然后说再见就可以了。 七月底，正在家里帮着发货的赵达，远远的就看着妈妈从家里高兴的跑过来，她把手里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塞到了赵达的手里说：考上了！考上了！现在开始不用你干活了，赶紧回家准备准备去上学！ 赵达漫不经心的把通知书放到口袋里说道：现在离入学还有一个月呢？这几天就让我好好干几天活吧！ 妹妹赵欣轻手轻脚的从后面把通知书拿过去看了看说道：原来你这样的成绩也可以考上大学啊？看来政法大学的录取成绩也不算高嘛，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报你们学校？ 赵达：这并不是我的真实成绩，不过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政法学院其实还不错，等到八月底我直接到胶海报到就行了，什么东西也不用准备，光带着脑子就够了。 赵欣：什么意思！我知道你的成绩有时候很好，但是别忘了，去年夏天你连续高烧一个月，根本没有复习，我更知道，你的成绩一直都不稳定，这次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让人望尘莫及了，难道你还不知足？ 赵达：我现在其实已经落后了两年，如果让我正常发挥，现在至少应该是在大二上学才对。我选择胶海政法大学第一就是因为离家近，可以随时回来帮忙，第二我可以省去熟悉学校生活的时间，尽快进入到学习模式。也就是说我想上了大学以后，必须在两年的时间内把所有的学分修完，这样才算是跟别人站在同一起点。 赵欣：这个问题也是没有办法，咱们这里的孩子只能在八岁的时候开始上学，而有很多地方是从六岁就可以上一年级了，所以耽误两年时间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看你刚才满不在乎的那样子，我想知道那你原来的打算是去什么学校？ 赵达吐了一口烟说：亲华！ 赵欣呵呵笑着说道：你就别吹牛了，我也就当是听笑话吧，你知不知道每年能从我们这里考上亲华的人，至少需要680分左右才有希望，而你的成绩是646，虽然数字不错，但是离亲华还有十万八千里呢？而且你要想在大学两年的时间里完成全部学分，就要不停的参加各种比赛和完成所有科目的考试，你觉得可能吗？ 赵达笑着说：你懂的还不少呢？连怎么修学分都知道！放心吧，我说得是顶多两年就会毕业！然后参加工作！ 儿行千里母担忧，妈妈忧心忡忡的问：要不要重新给你做一床被子？还有脸盆洗漱用品这些？到了胶海那边的消费就高了，咱家的条件也有限，到时候你一定要跟别人比学习成绩，千万别去比生活，比花钱！多认识一些学习好的同学，别胡吃海喝的浪费自己的时间…… 赵达：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手里还有点钱，平时的生活完全够用。我喜欢轻装上阵，继续用我原来的被子就行了，毕竟都已经用习惯了。 妈妈：哎，其实你早就不用我们管了，自己也应该能照顾自己了，我们平时说的多了，你们还不愿意听，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到了任何地方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别什么话都往外说，遇到事情要多考虑一个后果，可不能再像小时候在村里那样直来直去了，容易得罪人……… 儿行千里母担忧，妈妈担心的是自己以前耿直的性格到外面容易吃亏，爸爸操心的永远都是要和别人搞好关系，吃点小亏就算了，没必要斤斤计较。妹妹希望有时间多回来看看，主要是想让自己多辅导自己的功课，因为她们都把自己当成了最亲的人。而自己希望能把失去的统统拿回来！ 第16章 新学校，新生活 8月25号，这也是个吉祥的日子，当背着背包回过头再次看向亲人，这种和谐的画面让自己倍感温馨，世界上只有家人的爱才是最无私的，最执着的，自己应该加倍的去珍惜这个躯体给自己带来的机会！ 政法大学的一对高大的门柱两侧，写着八个红色的大字：追求卓越，求真务实。 在宽大的大学的操场上找到了法学系接待处，学长带着赵达找到了二楼宿舍，帮助自己整理的床铺。在去看教室的路上，这位带自己熟悉学校的学长说道：会打篮球吗？ 赵达笑着说道：会一点，不过平时可能没时间参加训练，如果有必要，可以当一个替补。 学长：长跑呢？ 赵达依旧笑容可掬：会一点，不过平时可能没时间参加训练，如果有必要，可以当一个替补。 学长：参加合唱团怎么样？ 同上。 什么意思？ 我来学校的目的主要是以学习为主，所有与学分无关的课外活动一律是以不积极，不主动为原则。 听你说话还挺有意思。难道你来上学就只为了挣学分？ 不然呢？进了学校当然应该以学为主。 你错了，来到学校以后，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遵守校规校纪，好好学习那只是最基础的要求，但是还要多参加一些课外活动，去认识更多的同学，这样的生活才有意思呢？ 什么同学都要认识吗？ 焦仁峰笑着说道：我们学校的男女比例大概是2：1，如果考虑长远一点，那就是毕业以后就是工作和家庭的问题了，无论认识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一定的好处，尤其是女同学。而多去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其实也同样可以获得学分。 咱又吃不着人家的，光认识有什么用？ 你现在还小，以后你就明白真正的好处是什么了。在大学里，如果专业成绩考试合格的话那对学生来说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因为只要是好好的听老师话就行了，如果当了班干部或是担任某个活动的组织者，创意者也可以增加学分，但是更快获取学分的还是社会实践和参加竞赛，只有比赛的时候才能真正让一个人更出色，如果能为学校争光或是取得了科研成果，那么一个人的学分也就基本没问题了，而和不同的女同学搞好关系，他们会让你后顾无忧，因为女人天生心细，她们可以帮你出主意想办法，甚至会从你想不到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就跟过日子是一样的，最主要的就是能在这里上大学的女同学家里的情况都比较特殊，这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赵达听着学长真心实意的说这些话，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于是就问道：你现在是大二吧？ 学长哈哈笑着说道：大二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我叫焦仁峰，现在大三。 很高兴认识你，你大二的课本还在吧？可不可以借我看几天？ 焦仁峰转过头一脸疑惑的问：你想干什么？一年级都还没整明白呢就想看二年级的书？你能看懂吗？ 赵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看看呗！ 焦仁峰：那好吧，你今天晚上到我们九号宿舍312，找我去拿书，还有学习笔记，顺便带你去参加一个我们年级的舞会。如果有机会，你还可以认识几个人。 现在都放假呢？你们年级还有人没走？ 过几天有你们的迎新晚会，这些人大多都是提前回来准备节目的，还有几个人是因为家里离这里比较远提前回来的，你就听我的吧，互相认识了对你以后有好处！ 焦哥理论结合实际，说出的话也通俗易懂，以后我要跟你好好学习了。 跟你说话我也感觉很有意思。以后咱们可以多多交流。 晚上舞会平平淡淡，舞曲简简单单，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刚刚进入大三的学生，思想还比较纯洁，彼此之间还放不开手脚，就算是情侣之间也只是拉拉手，或者互相扶着跳一曲交谊舞而已，并不敢大胆的接吻拥抱。因为这个纯真的年代还有一个无情流氓罪，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一样在时刻约束着每一个冲动的年轻人， 在五天后迎新生晚会上，同样因为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再加上所有年轻人互相之间不熟悉，也放不开手脚，胆子大的也只是介绍一下自己说说话认识一下，大部分都坐在座位上看着别人表演节目。节目也都是几首老掉牙的歌，整个晚会就像是报告性质，让大家乏然无味，昏昏欲睡。 大学校园娱乐活动非常匮乏，刚入学之后的年轻人刚开始的时候还规规矩矩，但是互相之间熟悉了以后，要么找机会出去看录像，参加舞会，篮球、台球等各种玩，要么就当一个听话的好学生埋头学习，要么当好学生干部兢兢业业。一星期后赵达在课堂上提出的法律需要更加细致和针对化引起了法学老师的关注，于是半个月以后关于经济法，产权专利法，商标法等单独立法一份份报告被送到了大学科研部，但是，科研部的研究生组长却以专利法早就存在为理由，拒绝赵达要扩大专利项目的建议，但是以前的专利法只是借鉴了欧洲法律的框架，对发明，外观造形和使用期限做出了规定，在正追求鼓励创新的国内，根本不适合继续使用！但是赵达也明白，在他们眼里根本就瞧不上自己一个新生，人微言轻，说的话没有人会重视，更不会有人关注，所以用半个月的时间写出了关于专利法在新形势下，必须走有利于当前国内形势发展之路的论文！ 专利到底是维护创新还是在维护资本？ 专利到底是保护权益还是在掠夺财富？ 突发奇想的专利到底是不是资源浪费？ 过度的保护专利到底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后退？该如何面对专利流氓的无底线垄断？ 字迹工整，论点明确，逻辑清晰，每一个数据都有据可查，并且从各种不同的角度分别进行推理，论证！然后找班主任，级部主任，校长，分别一次次给他们看，给他们解释！最终获得了进入科研部的机会，但是在人才济济的科研部，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处处被针对，孤立！挑刺！ 千年的大道走成河，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谁不是从新生一步步走过来的？忍了！ 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有自己想法，也容易被外在的条件所吸引。所以对于这些内心想法还像小孩子一样的大学生，人员管理也相对容易的多，自从赵达回到班里当了班长以后，每天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协助着经常不见面的班主任在班里工作， 十月底，在政法大学内部举行的追求伟大理想大学生演讲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崭露头角！ 11月11号星期六晚上八点，身为三班班长的赵达跟所有同学都熟悉了以后，就带领三班全体人员，在操场上复制了一场大集体狂欢，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这天晚上吸引了来自大三焦仁峰带来的二十几个文艺组同学一起加入，一共三百多名学生同时围观的盛大场面。 赵达让外面的商贩帮忙找了一些柴火木头，在操场中间点起熊熊烈火，教会他们跳简单的篝火舞步以后，五十多个同学手拉手绕着火堆转圈，一起喊口号，一起狂欢！ 一个简单的丢手绢，击鼓传花的游戏，让被抓到的同学表演才艺各类，给继续跑路藏手绢得同学加油助威。大家得到欢乐的同时，也让每个人释放压抑，展现出一个真正的自我，同时也让整个班级的集体荣誉感和凝聚力再次得到升华。 最后邀请现场所有观看的同学一起加入到游戏中来，于是在这两千多平的操场里，所有认识不认识的人通通加入到这场盛大的狂欢中，里三圈外三圈的人一起手拉手跳舞，叫喊，释放着无形的压力，宣泄着青春的魅力，表达着年轻的魔力，直到赵达弹着吉他唱起了《西海情歌》。三个多小时的晚会才才正式结束！ 虽然现场清理的很干净，但是由于篝火晚会组织的非常成功，影响力太大，直到第三天，学校里每个人都依然还在传说着那天晚上的故事。 由于未经学校同意，本次活动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权威，已经两个月没见到的班主任这时候也出来对赵达提出严厉的批评教育！ 虽然心里有千万个不服气，但是毕竟还要指望在学校拿到毕业证，所以，忍了！ 第17章 主动的就是便宜的 春节放假期间没有回家，其实快到公元990年春节的时候，赵达本想回家待几天的，可老妈没答应。一方面就是家里忙，爸妈不希望自己回去帮忙。第二就是春节的意义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已经很低了，无论怎么过其实都一样。尤其是老妈的话就像一盆冷水，说你不是本事大么？那就在外面过日子吧，什么时候把媳妇娶了再回来，一个人就别回来了，看着心烦！！这可能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每一个父母看待自己的孩子的时候，总会有各种不满意，但却又好像是在故意放纵这种不满意，因为管的太多了，看到孩子不开心自己也就不开心。 于是赵达就趁着放假的时间，把记忆里的歌曲一股脑儿地抄了下来。光是八十年代以前百位明星的歌曲，二十多天就抄了厚厚的五六十个大本子。具体多少首歌没数过，只是按照歌手的名字和时间来抄。不过上一世2010年前世界上就有差不多两亿首歌曲被注册了，到23年那更是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数不清了。记不全的也都在本子里标注好了，万一哪天灵感来了，那就可以补全了。反正整个春节就不是在宿舍就是在图书馆里，抄下的歌谱本堆得就像小山似的。最后两天才把本子都打包带回家。 年后开课的时候，赵达还到其他教室学习了一阵子，其实在大学里，学生虽然报了专业，但也不是铁板一块不能改变。串课、翘课现象就像家常便饭一样常见。比如说这节课是美女老师讲课，那就像蜜蜂见了花一样，自然会有更多学生跑来蹭课，这些人主要就是为了看美女呗；要是有资深老师讲课，那他的课堂上也会挤得像罐头里的沙丁鱼，这些人主要是为了学习。还有整个课堂没几个人听课的情况也不少，还有正在上课呢，结果上着上着，下面的同学像小老鼠一样偷偷溜走，最后没剩几个人的课堂也不少。这样的老师讲课大多就像和尚念经，按部就班、毫无激情，搞得学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昏昏欲睡，甚至有大学生情侣在后面互相搂着，就像两只小企鹅取暖。老师对这些也没采取啥严厉措施，毕竟到了大四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能拿出东西通过就行。 为了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毕业，赵达只要有时间就泡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对当下的法律法规书籍，案例，报刊杂志进行了大量的阅读和笔记。春节后写的第一个论文内容就是关于流氓罪的入罪标准，是否应该以情节严重程度进行细化，设立聚众斗殴，淫乱，强奸，扰乱社会治安等罪名，而不是一再的为了追求社会稳定，而把所有年轻人交往的情况一刀切的设立流氓罪的罪名，这样会影响年轻人的创造思维… 论文上交了，但是一直没有给自己一个说法。今天上午第一堂课是钱红海的理论与实践课。临下课的时候，他又强调了一下音乐节的事：“最近，关于明年八月份的大学生音乐节正在全国各大学院校征集作品，作品类型没有限制，但底线就是禁区，不能涉及黄赌毒，尤其是那些靡靡之音，流氓小曲小调，这都是硬条件！所有参加的作品会经过学校的初级审核和大会的终极审核，然后才会进行统一排练，最后在音乐节获奖的同学能增加学分，有奖金，还有可能被歌舞团看中，所以大家要努力啊。”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赵达没参与，因为他觉得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了。 下课后，几个宿舍的同学聚在一起继续吹牛。孙建军说：“我要是有作品被选上就好了，至少能出去租房子住了。” 胡勇说：“我要是有机会，肯定加入豪盛之光，成为明星，然后举办全国巡演。” 杨智说：“我擦，反正是做梦，为啥不做大一点，直接去世界巡演。” “呵呵呵，对，干就干大的。”孙建军问赵达：“赵班长，你不试一下？” 赵达说：“再说吧，我们现在对比赛情况了解的实在太少了，现在只想安静的读书，哪有时间什么创作？不过真的是什么类型的歌曲都可以吗？” 胡勇略有考虑慢慢的说：“确实什么类型都行，可以自己报名，也可以组团参加。我听说其实这个音乐节是在明年八月底的暑假期间，九月底还会有一个啤酒节也可能会邀请演出，所以机会很多。” 赵达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心里也有底了，那么只要在学校的录音室就可以先把作品小样录好，然后只上交样本就行了，可是这么好的消息为什么自己作为一个班长，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呢？反而这些同学却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是有人在故意屏蔽自己的信息？也可能听说的只是小道消息？ 通过在中都和几个抢匪的交手，赵达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不满意，所以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健康，现在的自己已经加强了体能训练，平时有早起后就会绕着学校里的人工湖跑几圈的习惯。经常会看到一个女生从树林旁走过来，那边是学校的树林，再往后就是学校的围墙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墙上被开了一个大口子，墙上的砖边缘已经被踩成了圆弧形，这就说明这个口子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学校并也没有把这个口子堵上，所以这个女同学可能住在附近，正好方便从这里进进出出。 她有着披肩长发，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米黄色的风衣遮住了大半个身子，却让身材显得更加修长，走起路来那自信的脚步起落之间干净利落，英姿飒爽，只是那高高的风衣大领遮住了半个脑袋，还真有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味道！虽然没看清脸，但是感觉这应该就是孙建军他们说的班里的校花周昕。 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机会找个看的顺眼的女孩交流交流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于是这一天上课后，赵达翘课到他们班，故意和她坐在了一起。其实现在也没打算和她交谈，只觉得有这样的大美女坐在身边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这种享受只有本就不善言谈的自己能体会，养眼的美女和好听的声音共存的机会太少了，就像中彩票一样难。比如有太多长得好看的女孩，说话声音并不好听，通常只要一开口，别人就不想再和她聊下去了；也有那种只要能听声音就感觉很享受的人，但也不能见到真人的那种，就是声音特别好听，但是人长的不怎么样！比如客服的女孩就有很多是这一种，一个人无论是幽默的谈吐还是美丽的容颜，短暂的伪装虽然可以掩盖很多东西，但是却永远不能见光。这位高冷校花因为没人愿意跟她交流，所以还没听到她声音到底怎么样，但是自己更喜欢让神秘保持到最后。 现在坐在她身边才仔细看清了校花素颜的模样，跟上一世的王菲有点像，眉清目朗，清冷无比，自带锐气和高冷气场，美目闪亮，美得晃眼，美的让人不敢靠近。可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岁月不灭浪子心，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过去太过于执着的去追求学习成绩，争取学分，而忽视了美女的存在！ 美女在看讲台，赵达就在旁边直直的盯着周昕看，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眉毛，细腻的脸蛋，尖尖的下巴，甚至还在一根根的数着她鬓角的秀发。这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孩，不会因为别人的关注就乱了分寸，更不会因为其他的事影响自己的判断和主业，而是真的是在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上课。同样，坐在旁边的赵达也没有因为她不理自己就觉得索然无味，也没有因为她的一动不动而心生厌倦，相反，他那原本就明亮的眼睛开始变得更加光彩，因为眼里看到的这个女人脸上，每一寸肌肤好像都可以讲述一个精彩的故事。每一根秀发都在拨动着优美的旋律。每一次眨眼，都在回答着你提出的任何问题。心里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字，美！ 至于现在是谁在上课？讲了什么？还有谁在听在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下课的时候，周昕终于转过头对着赵达泯然一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没素质，哪里还有一直盯着别人看的人？难道你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无礼吗？难道你不懂得现在学习时间非常宝贵，不容有半点疏忽吗？你到底听明白这一节课的内容了吗？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就是在浪费生命吗？ 第18章 与周昕的言语交锋 赵达依然挺着一副不怕开水烫过的笑脸说：你刚才的泯然一笑让我怦然心动，这才真的是微微一笑很倾城呢，总结你刚才对我所有的提问就是：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花儿还有重开日,人生没有再少年。我们应该抓紧一切时间去好好学习，学习文化，学习礼貌，学习做人！还应该珍惜当下，当下的课程，当下的朋友，当下的事情，当下的机会，当然我觉得更应该珍惜当下的人，毕竟我们相识就是缘分。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吗？那就是我刚才内心最真实的写照，所以你不应该拒我于一千里之外，而是应该跟我做朋友！ 周昕依然坐在这里想了一会问：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都是同学，难道还不是朋友吗？ 赵达夸张的拍了拍额头说道：你真的应该去学习理科，我觉得自己口头表达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难道你真的听不懂吗？什么是朋友？生死之交、“忘年之交”、“异性知己”、“泛泛之交”、“一面之交”、“酒肉朋友”等等这些都是朋友，但是我现在想的是，跟你做的是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甚至是那种知心朋友，懂吗？ 周昕浅浅的一笑说：真是无知者无畏，等你真正了解了我的家庭情况以后，如果你还能提出这样的想法，那么我就可以答应你，怎么样？ 赵达一脸正色的说：这些话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威胁我，但是又好像是在激励我，反正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所以我就权当是在激励我了，你这个条件我就答应了，那么现在是不是把你的家庭情况跟我说一下了？就算最后是因为你家庭的原因，导致我们做不了知心知己的朋友，那我也应该是你情我愿吧？难道你的家庭高贵，就要教育你不能跟陌生人交朋友？而且在我看来，真正的朋友就是不应该有富贵贫贱之分的，而是应该相濡以沫心心相惜，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你说对吧？ 周昕呵呵呵笑着说：你可真有意思，但是我们从出生开始就接受的是完全不同的教育和文化，不管你信不信，家庭的原因已经注定我们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因为我们追求的目标不同，那就更不用说会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可能，就现在这样成为同学就已经算是缘尽了！ 赵达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就是说自己本就是出身富贵，从小接受的就是高人一等的教育，所以并不想跟赵达这个农民阶层的人成为朋友。她们的潜意识里有引以为豪的家庭原因，也有对底层社会的天然蔑视。 赵达笑着说：你的出身可能会让你自己觉得高贵，那么你就可以肯定就一定会一直高贵吗？这个社会从来都是由多元组成的，而不是你以为的暂时高贵就会永远高高在上的，谁不是从底层努力开始起步？谁不是从碌碌无为到一鸣惊人？谁不是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难道你所有的朋友都是所谓的高阶层吗？那么你就一定是她们里面永远的高阶层吗？即便是当年高高在上的三皇五帝结局又如何？成王败寇自有天定，你现在的阶层是你的家庭赋予你的，但是人这一辈子，终归还是要靠自己，所以有一句话送给你：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周昕依然表现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说：你刚才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落魄的凤凰确实不如鸡，但是凤凰却永远都是凤凰，老虎也会永远都是老虎，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也。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举世混浊，清士乃见！这个基本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赵达拍拍掌笑了起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任重而道远。就凭你刚才的态度，我是确实没有看出跟你做朋友的必要，但是当凤凰被拔光了毛，老虎被敲掉了牙齿，那就会被老鼠永远踩在脚下，并且永世不得翻身！但是鸡却可以还是鸡，狗也依然是狗，所以真心的希望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那只凤凰！ 周昕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旁边看热闹的同学都在笑着看他，似乎也正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赵达站起来不无尴尬的说：我猜就这个女孩这样的脾气，在你们班里连朋友也没有吧？ 一个男同学笑呵呵的说：她的家就住在咱学校后面的干退所里，从小就目中无人，在胶海一中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冷若冰霜的人，平时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同学之间的交际，就算是女同学都不行，一直都是保持这种独立特行的风格，家里车接车送回家吃饭睡觉，放学就不见人，所以也就没有人愿意跟她成为朋友，你今天其实不算失败，说话有理有据，有来有往，这么多回合也没见吃亏，起码给它们敲响了警钟，呵呵呵… 赵达笑了一下说：干休所就是养着一群已经退休的人，就算是当年在位时高高在上，威风凛凛，可是现在毕竟是自己退了，而她们的子孙后代却始终以他们为傲，目中无人，这样的家庭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同学：老头已经退了，但是还有儿子女儿呢？现在她的爸爸就在内政院工作，虽然职务不高，但是位置特殊啊，这样的人说句话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听的！ 赵达笑着跟他对视了一下，这个人说话玩笑之间就把问题说明白了，这也说明他的角色也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阶层！ 为了参加音乐比赛获奖拿学分，赵达也经常性的关注音乐方面的消息。这个国家的电音刚从国外传进来，目前还没有大范围普及。学校的音乐系虽然有电音设备，但没有能熟练使用的老师，甚至学校也没有对录音室真正升级改造，就只是一间普通房间加录音设备，墙壁连起码的隔音板都没做。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就这么在上课、侃大山、出去溜达的日子里过去了。由于赵达报名最早，这个月第一次参加歌唱比赛的歌曲小样试唱在音乐系教室里进行，赵达抱着吉他在礼堂唱了《同桌的你》和《光阴的故事》，这曲子就像一阵新奇的风，把领导给打动了，领导一高兴，就像大老板满意了小员工就踏实了一样，老师也跟着满意，老师满意了，大家自然都满意。所以当场就点了赵达，让他明年八月份代表学校去参加大学生音乐节。 政法大学里也有音乐系。为了对这个社会的音乐有一个初步的了解，赵达觉得有必要还要多去补充一下音乐知识。艺多不压身，而且如果抱着吉他去跟女生交流，也多一点成功的希望，不至于被爱搭不理！ 随着港海、琉湾地区学习东南亚娱乐节目的兴起，每个电视台都在努力从这场娱乐变革中获取更大利益，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各种娱乐公司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原本单纯的民族音乐已无法满足大众的娱乐需求，在这种形势下，电音这种新音乐风格开始出现在娱乐活动中。而那些没有令人向往的动感舞曲，缺少让全场疯狂的随意舞动，以及那些来不及做出音乐风格改变的歌舞厅，去玩的人也开始慢慢的变少，最后逐渐入不敷出！ 而内地很多地方还没有推广这种令人兴奋的舞曲，一方面是娱乐资源匮乏，更多的人还在想着解决温饱问题，二方面就是内地音乐人都是建国初期成长起来的，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流行歌曲就是糜烂之音，不应该在国内推广！只有近几年成长起来的新音乐人才会向学生推荐。 今天下午音乐系的老师要讲的就是关于电音基础知识。音乐老师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刚入职的老师，人长得比较漂亮，所以赵达也慢慢的喜欢上来蹭课。今天的课对于赵达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于是蹭课的时候就坐在座位上歪着头看着被评为音乐系校花尚雨欣的侧脸，心里寻思着怎么才能搭上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尖尖的下巴，冷艳的面容，眼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不断跳动，清秀可人的脸颊不施粉黛却依然洁白无瑕，赵达渐渐的就看入了迷。正在思绪飘飞的时候，音乐老师张思涵突然在讲台上叫赵达的名字：“你既然不想听，我猜你肯定早就知道这个名词的含义了，那么就请赵达同学给我们讲讲有关电音的一些知识吧。” 这太反常了，赵达也懵了， 第19章 一鸣惊人，重点被关注 在这么正规大学里，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学习，老师都不会像高中那样强制给你灌输知识。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这个老师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么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自己的呢？这个时候把赵达叫起来解答这个问题到底是为什么呢？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对电音知识也没有充分了解，因为了解太少所以无法通过正常教学来传授知识，那么这个时候她就需要拖堂，到下一堂课再深入讲解？可是作为音乐系的老师又怎么能用同样的方法糊弄其他班的学生呢？尤其还是音乐系的学生？万一有这么一个特别了解电音知识的同学，那么她的处境就会陷入尴尬的时候。赵达脑子里这样想着，但没有马上站起来，因为很多人都不认识赵达，张老师认识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经常去找刘主任的原因。漂亮的校花也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对着赵达笑。等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赵达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样应该足以引起那位校花的注意了。这时同桌也小声对赵达说：“张老师正在叫你呢，你这下可惨了。” 赵达站起来说：张老师，我觉得这问题忒简单了，为了让大家更明白电音音乐的与众不同，不如今天我们就从更远点的电音音乐风格的发展史说起吧？ 张思涵老师笑着说：行啊，那我们就欢迎赵达同学从电音发展史开讲。 赵达淡淡一笑，张老师是年轻的一代音乐人，没有那么多的思想包袱，对于现代音乐一直有着开放包容的态度。于是就从容地说：电子音乐的起源能追溯到世纪初的实技音乐。我这里说的世纪初是指公历，也就是以公元为标准的年历，一百年为一个世纪，而咱们现在用的更多的还是农历，所以准确的说世纪初就是咱们国家清朝末期的时候，实技音乐大家都懂得，就是最初吹拉弹唱所需的笛子、二胡、筝、琵琶这类乐器演奏的音乐。但到了世纪中期的时候，国外的音乐家开始用磁带录音机这种设备录制音乐，这些设备还能控制音量的放大、减小，而且通过特殊的音响设备能添加回音或者混入其他音效，把这些音效录下来就可以无限次使用，这就好比给音乐学习开了个“作弊小窗”，意味着学习音乐不再需要精通乐理知识了。到了世纪六七十年代，电子音乐开始进入合成阶段，发明了可编程合成乐器音响设备的程序，这些程序能可以模拟各类乐器的声音，同时也能创造出更新颖的混合音。到80年代，电子音乐进入更现代的音乐阶段，随着计算机和科学技术的发展，音乐家能更轻松地制作和处理这种电子音乐，就像现在港海地区的舞厅、夜总会、旱冰场等地方用的摇滚舞曲就属于这种类型。不过现在那种音乐类型也渐渐满足不了大家对音乐的追求了，于是就分化出很多电子音乐种类。第一种就是电子舞曲，这种舞曲节奏感更强劲、旋律更劲爆，甚至可以有重复的旋律。第二种是环境音乐，就像一个“情绪魔法师”，通过音乐创造特殊的氛围和情感。这种音乐一般用一些比较缓慢循环且更细腻的旋律，常用于放松思想的环境，比如有一首《golden light》，这首音乐就可以让一个人非常放松，甚至许多人在仔细听得时候就会睡着了。还有很多专题的音乐，比如我们国家的红歌，民歌，流行都可以做出来。 第三种是实验音乐，把音乐当作实验媒介，它不会遵循传统的和弦结构和旋律线，而是通过各种奇怪的声音和效果探索音乐的可能性。第四种是迷幻音乐，这种音乐通常结合强烈的节奏和声音效果，创造出像魔法一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幻觉效果，这种音乐还曾被用在犯罪分子的提审中，在播放这种音乐过程中，根据一个人情绪的激动程度来判断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说真话。 最后就简单说一下几个术语吧，1.反拍，就是在正拍主鼓后面，也就是第一拍和第二拍之间加一个bass音色。2.复式四小节，指在4\/4节奏“动词打次”的基础上复杂化，加入白噪、电流等。3.渐变，歌曲高潮前加入鼓曲由快到慢、音量由低到高的过程。4.重低音后盾超重低音，中和高频。5.擦碟重复。 电音从东南亚音乐发达地区传入内地后，这种旋律更劲爆的曲子越来越受年轻人喜爱，于是又出现了一种更适合大型场合的dj，这种音乐听起来更厚重，将来也会出现在内地的大型舞厅、音乐会上，电音dj也将成为下一个音乐潮流，会成为一种独特的文化，电子音乐也会成为一种音乐流派。所以我觉得电子音乐的发展前景非常广阔，现实意义也很深远，用科技手段探索电子音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希望各位同学、老师共同努力，有机会在科学和艺术的道路上发光发热，不断创新、不断努力，我大概就知道这么多，请老师多多补充、指正！ 张老师拍手称赞：非常不错，音乐知识很全面，我会把你讲的这段电音知识分享给其他学生，刚才你提到了4\/4拍，这里我要纠正一下，其实我们现在大部分音乐用的都是3\/3拍，因为这种拍子使用起来更简单、更实用，比如我们现在在大多数场合都在用的华尔兹快三和慢三这种，听起来就很欢快优美。刚才赵达说得4\/4拍可能会有更好的表现，但这都需要更好的音乐作品来支持和时间来证明。同学们，让我们用掌声感谢赵达同学分享电音知识！ 同学们高兴的鼓起掌来，赵达歪着头得意地笑着朝校花的方向扬了扬头。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校花却慌乱地躲开了。不敢与人对视其实就是害怕被别人看穿心事，所以这就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赵达心里想到：原来校花也不过如此！不敢与别人对视的人天生会有一种自卑感，害怕别人的欺骗或是时刻在提防别人，所以这样的人活的通常会比较辛苦，也不适合自己多变的性格，所以自己对她也就再也没有了想法。 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一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总体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没粘着，能在独木桥上过来的人哪一个都算是天之骄子，女生更是有女生骄傲的资本，男生太多也就变得稀松平常，不足为奇！赵达平时除了锻炼身体就是在翘课看素颜美女，抄写歌曲。由于班里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班主任更是神龙见头不见尾，级部领导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再重点操心。 这一天正上课呢，教导处刘主任在门口把赵达叫到了办公室说道：你现的法学专业水平基本上算是毕业了，很多论文观点也非常具有指导性和前瞻性，并且关于那三项法律的提案已经被学校法务部采纳，准备在明年的总代会上提出，鉴于你这段时间出色的成绩和优秀管理才能，学校决定对你进行重点培养，下个月有一个和其他几个政法大学一起参加的辩论赛，我想让你上，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赵达干脆地说：“别以为我不懂辩论赛是什么意思？我们学校被要求去参加，那是在支持国家的法治建设，但是对于我们个人来说那实际上就是去排雷，一旦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说实话对于参加这样比赛的信心是一点都没有，我才来学校多久呀？学到的理论知识就像小水洼里的水那么少，再说您刚才提到的几个提案都是在我们伟大的博士班主任的指导下才完成的，我这个人还有点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能力实在有限，更怕辜负了主任您的期望。真要是在辩论赛上被别的学校打败了，我们个人丢人还是小事，但是学校丢了人那可就是非常大的事了，真到那时候我们就是学校的罪人，有可能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所以……… 刘主任抬手拦住了继续贫嘴的赵达：“你怎么那么多的废话！我知道因为前年的事批评了你，你心里一直不痛快，但是我心里也同样不痛快啊，你以为我愿意去管这些事？还不是因为你们搞得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你当初提前跟我说过一声，我肯定会安排几个老师跟你们一起玩，一起疯，但是你不是没有这么做嘛？咱学校里一共才几个人？你们一下子就组织了四百多人，这是想干什么？要罢课？要闹事？还是想成立一个组织？你以为就只是搞的活动那么简单而已？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随便一点事就足够学校里喝一壶的！你到底懂不懂啊？另外这次的比赛不光是我看好你，你们班主任还有还多老师都在推荐你，仅仅这一年的时间就几乎完成了一多半的学分，还有几项科研主张，这个成绩在我们学校创立以来，已经是第一人了，所以这次的比赛我很看好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第20章 抬杠式的辩论赛 赵达明白：这是一份信任，也是一个责任，更是一个机会，如果这次辩论赛成功了，拿到比较高的名次，那就可能是互相成就，自己的大学生活将会有更加明亮宽广的大道。但是如果失败了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以前所有的荣誉都会尘归尘土归土，从零开始！毕竟被捧杀的案例实在是太多了，也许任何一个自以为是的机会就是一个陷阱！ 政法学院的辩论赛传过来几个题目后，赵达下了课就到办公室去了。四个学生规规矩矩站在校长跟前，听校长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注意事项。只有两天准备时间，本届全国政法院校辩论赛分组进行，初赛十六进八、复赛八进四、半决赛和决赛一共五轮比赛，抽签一次性确定对手和辩题。初赛时参赛队伍分成八组，每组四支队伍，小组循环赛辩论，每队就三道辩题比三场。八个小组里的第一第二名共十六支队伍进复赛；复赛、半决赛单淘汰晋级。 这些只是里面肯定会有的辩论题目，按照以往的经验，举办方还有可能临时加题。赵达拿眼角余光瞅了瞅几个大三的队友，一男两女。女的一个脸蛋像鹅蛋，有点娃娃肥，额头光洁，皮肤白得像雪，秀眉如春山，眼睛深邃又透着神秘光彩，鼻梁挺直精致，透着十足自信。另一个虽说不算漂亮，但是属于越看越耐看的脸型。还有一个男生戴着银色的眼镜，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一种经常过于自信形成的一种习惯，那模样就像一只高傲的公鸡，似乎谁都瞧不上。 校长说完注意事项，就让几个人到会议室讨论辩题。这些辩题出的还是很有水平的。 一。刚出生女孩被父母狠心抛弃，后被好心人家收养，十八年后女孩获排球世锦赛冠军，有成就后亲生父母想认回女儿，女儿以没义务为由拒绝。 二。你心中廉洁奉公，为官一任靠法治约束还是道德教化？ 三。律师该不该为死刑犯辩护？ 四。通俗文学比文学名着影响大，还是文学名着比通俗文学影响大 五，医疗事故中，医生的过错责任认定应采用过错推定原则还是过错责任原则？ ………… 比较耐看的女孩说：“很高兴和大家组成小组，我叫高新燕，政治系的。” 鹅蛋脸女生：“我叫肖静然，哲学系的。” 男生说：“我叫苏晓龙，行政学的。” 赵达说：“我是赵达，法学专业。” 高新燕指着赵达高兴的说：“我知道你，音乐系老师在课上老夸你是天才呢。” 赵达微微一笑，眉头轻抬，摆摆手得意的说：“都是瞎传，不值一提。” 苏晓龙翻了个白眼：“真虚伪，老师都那样夸你了，就说明肯定有你的过人之处。可惜这儿是政法学院，不是音乐学院！法学讲究真凭实据，你那些音乐理论知识在这儿可没什么用。” 赵达没吭声，不是不想反驳，而是懒得跟这种眼高于顶的家伙理论，就像狮子永远都不会跟老鼠去计较一样。 高新燕反驳说：“音乐怎么了，我们政法学院音乐系的同学都是学音乐的！政法工作本来就枯燥乏味，确实需要用音乐来调节枯燥乏味的工作，我见过坐办公室的人，他们也不是一直在工作，有时也去唱歌、跳舞，需要音乐调节！” 肖静然说：“不管有什么专长，现在咱们是一个小组，首先就得内部团结，别再互相敌对，要是你觉得因为专业不同的原因而不能愉快的合作，那就请出去，我会让校长换人，免得因为内部矛盾影响大家正常水平的发挥！” 赵达心里想：肖静然的口气可真不小啊，你让校长换人校长就会同意就换人？你以为你是谁啊？高新燕说：“对，苏晓龙，既然你觉得我们这个小组不能合作愉快，那就退出吧，免得影响大家的团结。” 苏晓龙说：“凭什么让我退出？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他既然在音乐方面有能力、有理想，那就别来学法学，直接去音乐学院就好了，没想到才是个二年级的新生，懂什么是法学吗？” 高新燕说：“你意思是赵达法学不行？那是不可能，你大概还不知道学校里专门成立了一个立法研究小组吧？赵达就是其中一员，听说有几个提案就是他提出来的，而且这场辩论赛吸引了全国所有政法大学的关注，我们也应该相信校长这次肯定是为了在辩论赛上取得成绩才找我们去参加的，更不会平白无故让没基础的人参与，所以你就是井底之蛙，一叶障目！” 苏晓龙听到这些话，底气明显不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前确实从没听说过他这个人，学校论坛上也没见他发过论文和专业习作，我只是质疑他的专业能力，希望他能解释，不然还是退出吧。这是全国性比赛，我也担心到时候拖后腿！” 肖静然：还真是无知，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发生，前段时间学校已经把一部专利法，商标法，合同法草案列为了今年的重点研究课题，还有关于流氓罪的社会危害细化区分定罪也已经取得法部的承认，这些人里面就有赵达，学校里发生过这么多的事你都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好好的去比赛？ 赵达缓缓说道：“法律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冰冷的工具，而是一种平衡的艺术，法律之下的人自由平等，却又处在同一个无形枷锁之中。它通过层层的框架细则规范、约束行为。而音乐呢？用有组织的乐音表达思想感情、反映现实生活的艺术，尤其是交响乐，通过层层乐章表达更深意义，音乐和法律不会因为你不懂就消失，而是都属于人生哲学。你懂吗？” 苏小龙说：“你说得对，可层层框架下有漏网之鱼，说明法律体系并不完整，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完整，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你说的交响乐呈现出的宏观、震撼是通过完整乐章来体现的，所以音乐和法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赵达笑着说：“音乐代替不了法律，法律也代替不了音乐，但是却能相辅相成。从另一角度来看，音乐就像是道德，道德和法律相辅相成，没有绝对从属关系，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法律是铁，道德是水，社会进步要刚柔并济，不是冰冷的去执行法律！你理解的法律以刚强为主，这本身就陷入误区，如果不能及时醒悟，后果也会非常严重！” 苏小龙说：“我相信法律永远凌驾于道德之上，道德只是义务，法律才是责任！” 赵达听到这儿就知道，没必要再跟他讨论了，这家伙可能就是一个杠精！可能只适合辩论，但是现实中如果让这种人当了官，一个只知道执行、不懂变通的人，可想而知在他治下的人活的会多么痛苦！ 七天后辩论赛现场，赵达他们的辩题是：在你心中，为官一任廉洁奉公应该靠法治约束还是道德教化？对方一组都是女同学，而且是本次辩论赛里唯一一组全部由女同学组成的辩论组。 对方女同学：我是反方二辩。法律就像一个超级管家，维护着社会秩序，明确规定了人们的权利和义务，还有行为的规范和准则，给社会成员提供清晰的行为指南，告诉大家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法律保障了公众的公平正义，就像是一个天平的砝码，是实现公平正义的重要手段。法律通过公正的程序和规则，对冲突和纠纷进行评判和解决，确保各方合法权益得到保护，不会偏向任何一方。法律也保护个人权利，每个人都有像宝藏一样不可侵犯的权利，比如生命权、自由权、财产权等。法律的存在能防止个人权利被他人侵犯，要是权利受到侵害，受害者就能依据法律寻求救济和保护。法律更是促进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条件，稳定的社会环境是社会发展的根基。法律还会通过规范人们的行为，调节社会关系，减少社会矛盾和冲突，为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各方面发展创造良好条件。 法律还能制约权力运行，在现代社会，法律不仅约束公民的行为，也对国家权力的行使加以制约。它规定了国家机关的权力范围、行使程序和责任，防止权力滥用和腐败。所以应该先用法来约束官员，再约束民众，而且显然现在已经具备这些必要条件了。 第21章 法无定法。 赵达：我是正方三辩。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灵活运用策略是执行正确战略、达成既定目标必不可少的条件。所以我同意反方先约束官再约束民的观点。但是对于正确战略，更要注意把握其要求，一定要根据不同地区、不同部门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的制定具体的策略。同时要实事求是地分析内外环境、发展条件的变与不变，与时俱进地审视策略，及时调整和改进策略，以适应事业发展的实际需要。这就要求为官者要有灵活的头脑和过硬的手段，而法律只是一种强制手段。任何工作即要达到目的，还得因地制宜、因事而断，而不是机械地去执行，所以法律并不具备具体事物的发展程序，虽然不管是法律制裁还是道德约束，最终都会归结于法治，但是我们所谓的法治不过是把许多人治的优良经验固化成条文罢了。完全纯粹的“法治”在任何国家任何形态下都不可能存在。就算让一个机器人来制定法律，可机器人也是人制造的呀。所以更应该以“人治”的道德为主，法律为辅。 对方女：我是反方一辩，我们首先要明白为什么要立法呢？立法的目的就是为了维护社会正义，保护普通人的合法权益，调整社会关系，解决社会矛盾，这也是做任何事的最基本准则。国无法不治，民无法不立，要是普通大众全都没有了法律约束，那这人就会像脱缰的野马无法无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历朝历代都有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做法，所以法律约束全体民众，当然也包括官员。 赵达：我是正方三辩，我们都知道官德是立国的根本。人要是没德就立不住根本，国要是没德就兴盛不起来。官德是一个国家、整个社会道德的核心。为官者只有具备良好的官德，才能做到以德施政。官德是社会道德中最高层次的道德要求，是社会道德的表率。尤其是在当代社会，官德更是一个社会道德的风向标，为官一任就应该造福一方，引领整个社会风气的方向，这种影响力自上而下、由小到大、由官及民。在官治之下，千千万万的民众都在看着呢，所以我们的领导干部要加强道德修养，用道德的力量引领社会风尚。 对方辩手沉默了…… 评判员咳嗦了一声说：你刚才的观点基本上符合实际，那我再问一个题外话，在你看来我们的法律还存在很多的漏洞，那我们的法律应该怎么去完善呢？ 赵达：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法为镜才能辩曲直。当维护社会秩序的道德力量不足时，就需要法律来解决。法律有指导作用、强制作用、预测和评价作用，我们每个公民都应该遵法守法，应该在尊重客观事实的基础上继续完善法律，形成公正统一的执法标杆，有法必依，执法必严是必须的先决条件，准确的预判法律和及时的调整法律的红线才能让法律更加的人性化！但是，不管是官治、民治还是道德教化，最终都会归结于人治，因为法律毕竟是个冰冷的工具，好人可以把这工具当宝，就能造福一方，但是坏人呢，当他们掌握了工具才能干坏事，所以法无定法，活在当下。新的法则为什么会出现呢？因为任何法律法规都是为权利服务的，都有它的临时性，当这个规则被人为破坏的时候就是新法则出现的时候。 评判员：法无定法，活在当下。不错。 第五天，双方八个人坐在决赛现场，面对着前方的两架摄像机，心里七上八下，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关注他们的可不止是政法学院的几个领导了，法制报记者、几大法务部门也都希望通过这场辩论赛找到完善法律的机会。 辩论题目是有个刚出生的女孩被父母抛弃，好心人收养十八年后，她在养父母的帮助下获得排球世锦赛冠军，这时候亲生父母却找上门来，女孩有没有理由拒绝赡养？这种做法对不对？ 正方一辩：收养法明确规定，自收养关系成立之日起，养父母与养子女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适用父母与子女关系的规定。养子女与亲生父母及其他近亲属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因收养关系的成立而消除。所以女孩已经没有义务再赡养亲生父母！ 反方二辩肖静然：具体事情得具体分析，收养法后半部分也有补充，就是要区分亲生父母是恶意遗弃还是无意遗弃。我国现在每年不完全统计到丢失的儿童大概有五百个左右，也就是只有这五百个孩子的父母是通过报警求助，那么还有一些没有统计到的可能就更多了，500多其实已经是一个很吓人的数字了，这些孩子都是被恶意遗弃的吗？肯定不是！新闻媒体上报道的那些父母，最后哭得眼泪都干了，从而导致家无宁日卖光家产也没找到孩子的人家多了去了！回到这个案子，收养的首要条件是要到收养登记机关办理登记手续，否则就不是合法收养。要是通过非法收养孩子的话，哪怕亲生父母再怎么有错，在认定是否需要赡养生父母这件事上，恐怕就不太乐观了。尤其是本案中女孩已经十九岁了，社会更应该尊重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用冰冷的法律去规范。 我是正方三辩，我觉得，亲生父母这时候冒出来认亲，就像突然闯进瓷器店的公牛，不仅会伤了女孩的感情，还会干扰她正常的训练和比赛，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不负责任、不道德的表现。从这方面看，亲生父母就已经是不合格的父母！所以啊，一切都应该顾全大局，应该支持女孩不承认这血缘关系。 反方赵达说道：“血缘关系并不是一个人想承认就可以承认的，也不会因为一个人不想承认而不存在，所以别去追究她生母当年为什么抛弃她，也别怀疑现在为什么来找她，现实中就事论事就行了。她首先得感谢生母给了她生命，然后才有以后的一切。咱们每当要讨论亲情的时候，这就是道德范畴的事。法律就像冰冷的钢铁，而道德是温暖的人性约束。善与恶从来都不是绝对的，传统意义上的道德观念和后天接受的文化背景都会影响人们对善与恶的不同看法，很多行为背后动机和情境非常复杂，道德判断也会有模糊的一面。假如女孩要是选择原谅，哪怕给亲生父母一点补偿，都会在道德伦理上得到认可，她的那些好品质会让她赢得命运和未来，也会赢得全世界的尊重和爱戴，所以道德的问题不应该让法律介入。” 正方四辩反驳：“道德也不能骑到法律头上去，法律是约束道德的唯一准则。反方也曾经说过要有法必依、执法必严，既然对于领养条件已经有了专门的法律，那么就更应该按照法律有关条款来对待这个案子！” 赵达看了一眼这个学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这个人说：“天变地变，道义不变。我也曾说过，任何法律法规都它的有临时性和可变通性。要是法律规定不符合大众最朴素的正义感，那就应该做出改变！法律是国家权力机关制定实施的统一规范，而道德是由社会经验和文化传统形而成的，更是应该自觉遵守的准则。我国法律规定未满十八岁未成年人是没有行事权利的，人类肯定是先有的道德再有的统一法律，咱们从小最先接触的也是道德伦理约束。这个案子里也就只是提到了到底该不该认亲，而正方却无耻的扯到了法律和道德谁管谁，这就像把猫和狗硬说成是同类，我觉得对方在混淆视听！” 正方生气地说：“你才无耻呢，现在把自己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前面的论点和现在说出的话又前后自相矛盾，你就是在胡搅蛮缠！” 赵达回应：“我们也说过生活中具体的案情要具体的去分析，不能拿冰冷的法律去约束所有的事。假如你父母真的违法了，你作为一个执法者，还会对他们执法必严吗？你至少应该回避懂吧？” 正方的语气开始加速，大声的说：“我父母绝对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所以你这假设不成立！” 赵达知道，这个脾气急躁的人如果现在的基础上再次受到刺激，那么他的精神马上就会崩溃，于是就加了一把火笑着说：“人无完人，每个人与其他人在道德、文化水准上都会有差异，也许你觉得不可能的事正在发生呢，也可能不是你父母而是亲戚朋友呢，任何一个假设看起来都只是假设，但是假设也许就会有真正实现的那一天！” 正方坚持的说：“他们一直都秉公执法，谨慎小心，所以你的假设也永远都不会成立！” 第22章 肖静然 赵达接着说：“从法律上讲是必须、绝对和需要的证明的证据，而从道德讲是对一件事产生后果的可能和预判，从现实上遇到此类具体的案件。我们首先就要以案件为根本讨论事情将要发展方向，而不是先去评论法律和道德的从属关系，我觉得对方思路已经严重跑偏了，我们拒绝跟这些没脑子的人进行辩论！” 正方抗议：“你才没有脑子呢？反方的这些话是在进行人格侮辱，人身攻击，我们现在向组委会抗议他们这种无耻的假设！” 赵达不屑地说：“你们现在应该是举白旗投降，不是举红旗冲锋，你要知道，冲得越快，死得就越惨，连命没了还怎么战斗？真是个傻子！” 正方男子被同学拉了一下衣服，对方几个人哑口无言，陷入沉思，他们感觉自己像是掉进陷阱，可又不明白问题在哪。 决赛的题目是医疗事故中，医生的过错责任认定，应采用过错推定原则还是过错责任原则？ 这是一个送命题，因为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都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医生当然会认为自己是在按章办事，一切都是在按照必要的程序进行治疗，突发情况也是由于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而导致，自己能做到的只是尽心尽力去挽救生命。 但是遇到事故的患者肯定会认为是医生的责任，突发情况也是因为医院没有做好预防工作，在他们的心里就是想你既然对手术没有把握，那为什么要接这个手术呢？面对人命关天的手术，你既然已经接了那就意味着应该把所有的可能都要考虑到，只有百分百的信心才敢去接手术，现在手术过程中有问题了，当然是应该由医生负责！ 无论双方站在任何一个角度，都有自己的道理，而法律更认证当事人签字，证明自己已经认识到手术可能带来的风险。 但是手术过程中家属签字以后，医生就可以避免责任了吗？ 没有！你写出的手术风险预估都只是其中一种可能，发炎，失血过多也可以都是正常的范围内，但是还有没有想到的可能呢？比如进行心脏手术中，发现肝脏也有问题，如果不处理就可能会引起心脏恢复的障碍，那么还要再次签字吗？这会不会被认为是在暗中操作？故意多收费？甚至是在推卸责任？可如果放任看到的问题不去处理，那会不会被认为是医德不正，见死不救？毕竟就算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也不可能开刀仔细检查一遍在做出评估！那么医生的借口该如何去确认？各种专业的名词又该如何去解释？双方都没有签字的情况下，另外一个器官的手术医疗责任到底该如何避免？…… 总之最后一场的辩论异常精彩，双方你来我往各抒己见，各有道理，对对方提出的问题也同样更加的尖锐，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一个陷阱！但是这些问题都是需要专业人员去考虑了，不可能通过一场辩论赛就可以解决的所有的问题，辩论赛的目的只是努力的寻求遇到问题后的各种可能，而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四个人最后还是满载而归，受到学院领导师生热烈欢迎。虽然最后一个论点成绩被取消了，可还是拿了总分第一名，这在胶海政法学院辩论赛的历史上可是头一遭。 回来以后赵达就被直接安排到了大三三班继续当班长，几天相处下来，肖静然对赵达也产生了异样的态度。她连续几天在宿舍门口堵赵达，以后的日子里两人一起讨论学习、生活，由于肖静然喜欢音乐，他俩经常在湖边交流对音乐理解和发展方向。在湖边，赵达第一次碰到她柔软的双手，在教她腹腔发音时，碰触到她颤抖的小腹，两人对视一眼没说话。然后赵达又教她打开声胸腔发高音、如何发音才能不毁嗓子，还大胆的多次用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矫正发音的姿势，扶住下巴，托住胸腹……… 但想让一个人改掉十多年养成的发音习惯并不现实，必须得深入交流、用心体会才有效果。所以俩人也经常出双入对，还曾被被学校里巡视的老太太怀疑是在谈恋爱，所以也被警告过几次。这天，肖静然突然问赵达：你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这么高，想不想去参加青年歌手大奖赛？ 赵达看了她一分钟也想不通是什么意思就问：你发烧了？知道从这个学校毕业以后的工作会去哪里吗？是去法院或是政法部门去工作，你觉得一个严肃庄重的法务部门会欢迎一个歌手加入吗？你觉得你的父母会让你改变志愿去从事娱乐行业吗？你懂青歌赛的规矩吗？知道青歌赛是谁在背后支持吗？你知道一个人要想参加青歌赛还需要电视台或是歌舞团的推荐吗？ 肖静然楠楠的说：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就是去参加个节目，哪有这么多要知道？你就告诉我想不想参加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会解决！ 赵达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我在口头上支持你参加青歌赛，也会帮你尽快改变唱歌的方法，甚至会给你几首质量绝对上乘的歌曲，但是参加青歌赛的名额你要自己去争取，如果是电视台有麻烦，那么我们就给电视台出一个挣钱的点子，如果是歌舞团有问题，那么我们就给它们歌舞团编一个伟大的舞蹈！总之，只要是你喜欢的，所有的障碍都必须清除，所有的问题必须解决！ 肖静然顿时眼里放着光说：真的！？ 赵达笑着说：当然了，比珍珠还要真！ 随着两人多次有意无意的接触，感情也有了一定发展。这也让赵达怀疑自己以前找女友的方向是不是错了，难道真的是有心种花花不成，无心栽柳柳成荫？可当赵达无意间从同学口中知道她爸爸，就是胶海市现任书记的时候，就再也没信心继续跟她交往了，首先就是想到了周昕的眼高于顶，她们会不会是同一种人？然后就想到人要贵有自知之明，农民和高官之间的阶层差距实在是太大，结婚后的后果他也很清楚，那就是肯定会有一方会活得非常卑微。夫妻之间只要相亲相爱就可以不分高低贵贱？那都是哄孩子的话，尤其是那种身份差别特别大的婚姻，主仆观念就会更加明显。结婚从来都不是两个人的事，背后是两个家庭甚至是家族。在传统观念还特别强的现实社会里，有些人连自己婚姻都做不了主，像这种高官家庭，最大的可能会让彼此的子女联姻，以此换取更大的政治利益，漂亮有才华的女孩更会成为利益交换的筹码！ 下课后，赵达远远的就看到站在宿舍门口的肖静然。她那张白嫩的娃娃脸，白色衬衣上是一头乌黑长发，神态的高傲和秀丽的容貌无处不在的凸显着自信。 程军疑惑的问：“我看她在这都等你一个多月了，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在处对象？” 赵达不想再往前走了，不是因为胆小，而是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就像是往一个无底洞里扔钱的感情投资，纯粹是白费劲儿，只要两人陷得越深，最后受到的伤害就会越重，所以应该早做决断！ 于是他说：“今晚咱出去吃，我请客！” 就这样，四个人扭头就往外面走。 肖静然喊道：“赵达，你等我一下。” 赵达听到肖静然跑来的脚步声，只好回头问：“肖同学，你有什么事？” 肖静然抬手捋了捋飘在额前的几缕头发说：“没什么事，你前些天说得那些话还记得吗？” 程军满脸堆笑地说：“不管是什么事都是好事，反正今晚赵达请客，一会儿无论你有什么问题都尽管问，他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啥都告诉你。” 赵达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我们今天晚上是去喝酒的，你一个女孩子去不合适。” 程军又说：“我觉得没什么呀，让她就在旁边喝饮料、喝奶茶看着就行了，又不让她喝酒，你是不是心疼那杯奶茶钱呀，真是个小气鬼。” 赵达这时候真想一脚把他像踢皮球一样踢飞，但是口气依然缓缓地说：“我们几个大男人在那里喝酒，让人家一个大美女在旁边干看着，你好意思吗？” 肖静然依旧笑盈盈地说：“没事，我也不是没喝过啤酒，一两瓶不在话下。” 赵达对她这种没脑子的话没由来的有点生气说：“别瞎闹了，你是一个女孩子，要是在外面喝多了可怎么办？谁来照顾你？你的家人会怎么想我们这几个人？” 陶勇也说道：“那这次就让她少喝点呗，难道我们几个大男人还照顾不了她吗？实在不行再把我们女朋友也都叫过来。” 赵达无语了，词穷了！ 第23章 新广场，新创意 赵达对这几个舍友真是没辙了，加几个人都没有问题，但是这些人里面一旦有了肖静然，无论是说话还是喝酒，都有太多放不开的时候，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可是现在这几个室友就像是不睁眼的聋子，一点都看不出火候，只好让他们把女朋友都叫过来。 于是，八个人来到一家菜荟香餐厅，找了一个包间，点了几个菜和啤酒。赵达先开口说：“很开心能在大学里和你们相识，马上就是会考了，相聚就是缘分，在这里，我还是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最好早生贵子，来，干一杯！” 付静静说：“祝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我们该怎么祝福你呢？你来大三时间不长，但是成绩都是有目共睹，这几天班里的人也认识的差不多了吧？你不会真不想找女朋友了吧？” 陶勇慢悠悠地说：“真没眼力见儿，你没看到肖静然坐在那儿脸都红了吗？” 赵达说：“怎么会不找呢？我不是圣人更不是出家的和尚，我也有七情六欲，当然也要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完成父母交代的神圣任务。” 付静静说：“我也觉得肖静然挺不错的，人长得漂亮，跟你在一起你也不亏。” 赵达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有些人注定就是天上飞的凤凰，我就是臭水沟里的癞蛤蟆，天空广阔无边，但我只能抬头仰望，所以这事儿我很明白，没有希望的事偷偷的想想就可以了，千万别当真！” 肖静然突然说：“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你不是也说过吗？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尝试的过程，万一成功了呢？” 邱智谷也说：“看来人家女主都同意了，赵达，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你就别推脱了。抓住机会，说不定能让咸鱼翻身呢。” 赵达说：“就算咸鱼翻了身，那也是一条没根基的鱼，在水里晃荡是很危险的事。不说我这事儿了，今晚咱们就只喝酒，一会喝完酒去就唱歌、跳舞，都是我请客！” 赵达他们几个人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几个男的都喝了不少。 邱智谷摇摇晃晃地走着说：“就咱现在这模样，就别去唱歌跳舞丢人了吧？咱几个直接找个地儿溜达溜达压马路得了。” 赵达说：“喝了酒之后浑身发热，这时候就应该来一场活力满满的运动，痛痛快快的让身体出出汗才是绝配，傻愣愣地光瞎溜达多没意思。” 程军立马跟上来说：“就是，就是，我们都是一群破锣嗓子，唱歌也不好听，难得今晚这么有空，咱干脆去胶海人民广场转一圈吧，听说那儿最近新建了个很大的喷泉广场，听说呲的水可高了。” 几个女生这时候也跟着起哄表示同意。赵达看没人帮自己说话，也就随他们去了。 他们到广场的时候，看到广场中心几根射向天空的水柱，正中间一根亮晶晶的水柱直直冲向离地七八米的空中。这时候广场上的人不少，跳舞的、下棋的、滑旱冰的、耍杂技卖艺的、做小买卖的，到处都是人。几个人下了出租车以后就一起朝着喷泉的方向走去。赵达觉得特别没意思，他还记得上世纪98年左右的时候，这样的喷泉广场应该改成音乐广场了，随着音乐音符的高低来控制水柱的起落，喷泉底下还有五颜六色的灯柱照射，水的颜色也会变得五颜六色的，那才叫美呢，可是这里的景象对现在的人来说却很新奇，人们对于新奇的东西都会关注。 慢慢地，赵达就落到他们几个人后面，远远地看着他们在喷泉边上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在讨论着什么。赵达拿出一根烟就抽起来。肖静然却突然回头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不过去看呢？” 赵达说：“没什么意思，这么大的广场全是水泥地，虽然看起来平整，其实硬邦邦的地面对老人和小孩都有不少隐患。如果在两边适当地种些花花草草，不光是为了好看，也能让人更亲近自然。要是把几个射灯装在水泵喷水口下方再往上照，效果肯定大不一样。整个广场虽然看起来规模不小，其实缺少一个真正的主题，光靠几个强劲的喷泉可不够，其实还可以在主喷泉的周围，再单独加几圈只能喷一米左右的小喷泉，下面同样加几盏各类颜色的灯，这样灯光好看，还能避免喷泉产生巨大的冲击力，误伤到前来游玩的小朋友了。” 肖静然想了一会说：“要是照你刚才说的那样，只需要在灯光周围做好防水，或是透过一块玻璃把灯光射出，那么照出的灯光是什么颜色，水柱在反光作用下也会呈现什么颜色吧？那样确实漂亮多了，这主意真棒。” 赵达瞧着她，笑着说：“我刚才就只是简单的说说设计想法，你就能立马想到最终会呈现的效果，而且还懂得举一反三，这样的脑子确实很有天分！” 肖静然说：“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呀，小时候我们常拿彩灯往水里照，当通过水面把灯光再折射上来的时候，颜色也不变呢，就跟镜子反射一样的简单。” 赵达说：“真是可惜了，这么大的工程，设计安装喷泉的工程师，要是有机会先找你们这些人了解一下，那喷泉最终的效果肯定比现在好得多，而且在广场周围还可以增加那种隐藏式音响，只要有音乐就能让更多人乐在其中。” 肖静然说：“这都是因为你提醒了我才想到的，其实现实里就有很多事就像隔了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全明白了。” 赵达明白她这话是想让自己向她表白，可他也清楚两人差距实在是太大，最后只能尴尬地笑笑说：“相处这么久都没发现，你还是个哲学家呢？” 肖静然说：“其实你才最聪明，从辩论赛开始那天我就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我知道你一些过去的事，但现在看来就是缺那么点勇气！” 赵达明白她的意思，可也知道不能这么做，只能按字面意思跟她说：“既然是过去的事那就让他过去吧，再去纠结已经没有了意义。咱也别互相吹捧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其实辩论赛没有真正的赢家，就是一群无聊的人在抬杠，只是看最后谁更接近真相罢了，双方理由其实都对，只是站的角度不同，所谓胜利就是让对方跟着自己思路走，一旦掉进对方的这种语言陷阱，再想跳出来可就难喽。” 肖静然说：“是啊，他们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信心满满，可每次听你说完那些理由之后，他们就只顾着低头思考你说的问题，那几个同学其实就是忘了自己的立场，这也算个小奇迹。” 赵达说：“也不算奇迹，就是突然碰到我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大脑一时短路懵圈了而已，我猜等他们回去以后就会反应过来，估计得把我骂个狗血淋头。” “咯咯咯……那又怎样？反正他们最后就是输了。”肖静然笑着说道。 赵达看着正在用修长五指捂嘴笑的肖静然，感觉有点头晕，这也实在是太漂亮了，附近白色路灯光映在那嫩白的娃娃脸上，就像有个白色光圈在环绕，这种美难以言表。总之就是特别美，是那种让人充满幻想的美，广场之外的美！ 赵达还沉浸在美梦里，肖静然用力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问你话呢？怎么办？ 赵达这才回过神说：我…我刚才在想事情，你刚才说什么？ 肖静然继续说：就是今年的青歌赛啊！电视台已经说好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不过就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赵达终于想起了这件事，可是那时候只是认为她不太可能有机会去参加，毕竟看报纸的报道中，每次青歌赛上的人唱歌水平都非常高，而且背后的支持者都是各大歌舞团和电视台这样的单位，参赛者大多都是在单位工作过多年的人，她们都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和专业素养。可是肖静然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觉得她可能就是觉得好奇罢了，她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参加这种比赛呢？她的父母也肯定不会同意啊？所以自己当时只是信口开河胡说了一通，就是为了哄着她高兴而已，可是现在她已经得到了参加比赛的机会，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 看着赵达还是一脸发呆的样子，肖静然又推了他一下！赵达只好点点头傻乎乎的说道：那电视台就没问你要点好处？你父母就这么放心的让你出去？甚至也都没有听听你唱歌怎么样就这么快答应了？ 肖静然的脸色马上变了，质问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唱歌很难听吗？ 第24章 互相成就，合作共赢 赵达尴尬的摇摇头说：你想错了，电视台的推荐一般来说有两种方式，一个就是从地方评选出来的专业歌手，一个就是电视台内部的文艺工作者，我觉得你现在一不是专业歌手，二不是他们内部的工作者，那么推荐的时候会按照专业组还是业余组去推荐呢？这两种唱法是有很大差别的。 肖静然说：什么唱法跟唱什么歌才有关系吧？总不能用流行唱法去唱戏曲吧？ 赵达笑着说：只要是能唱的都是相通的，民族唱法也可以唱出流行的歌曲的味道，比如黄梅戏的唱法就跟流行唱法差不多！所以你至少应该清楚他们到底给你报的什么组？然后我才会有针对性让你用什么样的方法选唱什么样的歌！ 肖静然毫不犹豫的说道：专业组！ 赵达说：你真的懂得进入专业组比赛意味着什么吗？那可不是在我们学校里的舞台上唱歌，随便就可以糊弄过去，那些人要么是音乐学院出色的学生，要么就是那位音乐大师的弟子，你一个外行去跟他们争第一，面对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当然了也有一个好处，毕竟如果真的成功了，你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失败了也没什么，至少在全国也有了名次！ 肖静然说：我只要跟你一起去参加！就算是我没有得到好名次，但是我觉得以你的能力肯定会拿到第一名！ 赵达听到这句话忽然间想明白了，她第一个目的可能是在凑学分，而第二个目的就是在帮自己凑学分，而且这种帮助是在没有任何要求的情况下进行的，想到这里，自己猛然有了一种小人之心的感觉。 赵达点点头对她说：因为以前在中都研学的时候发生过的一些事情，所以我是不会去参加这样的比赛的，不过我可以尽量帮你完成比赛，相信以你的聪明天赋，很快就会掌握一些发音技巧的，我们从明天开始，在这一个月里，只要你能按照我教的去做，肯定会取得最好的成绩。 肖静然说：我听说你今年也报名了大学生歌唱比赛，为什么就不能参加青歌赛呢？ 赵达笑着说：我刚才说过了，曾经在中都游学的时候发生过一些事情，我们所有的人都签订过保密协议，所以暂时不能对外说，但是大学生歌唱比赛是在我们胶海举行的，跟中都没有关系。 肖静然没有继续追问，两个人约定，从明天开始就对肖静然进行一个月的特殊训练！可是专业的乐队问题怎么办呢？总不能再去学校找那些音乐系学生去排练吧？电视台的乐队肯定不会给私人使用，歌舞团的乐队又搭不上话。 两个人商量了一会，政法大学的录音室不规范不能用，私人的音乐棚还需要花时间和金钱去找，如果地方太远，来回走动就太耽误时间，最后决定明天一起去胶海艺术学院的录音室去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他们的电音合成器尽快完成乐谱的制作，然后再跟着cd来唱歌！ 由于两人在辩论赛上都有出色的表现，所以老师也对这两个人旷课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人在艺术学院里也花了点钱打发录音室的老师，就算是租用了他们的录音室一天，虽然花了一点钱，但是这专业的录音室和音乐合成设备让赵达非常满意，最后的效果也相当出色，由于肖静然有钢琴基础，所以虽然没有看明白具体哪一个按键是关什么作用的，但是电子琴的作用算是彻底整明白了。 但是一个唱歌人出色的音色，是需要常年累月的坚持正确的方法才会保持，像她这样半路出家的人那能轻易的就掌握？在十天的时间里，换了六首歌都不太满意，最后根据这段时间对她的观察和对记忆里的搜寻，在录音室里做出了六首歌。《军港之夜，外婆的澎湖湾，惜别的海岸，美丽的草原我的家，打起手鼓唱起歌，假如你要认识我，沂蒙山小调》。 半个月后，俩人一起来的电视台进行初赛，这次比赛的规则就是由电视台进行第一次四十多人的筛查，然后保留两三个人去中都参加剩下的比赛。 走进明晃晃的演播大厅来到了接待处，负责登记的人看了一下这两个学生打扮的人，大概是认为过来走个形式的人，就满不在乎的在一问一答间进行了登记，然后再进行排队等候。 19号，拿到这个号牌的时候俩人高兴的抓紧了彼此的手，只要不是前三个和后三个，那么都算上吉利号，因为可以在其他选手演唱过程中观察几个评委的态度和反应，及时调整自己上台以后跟他们说话的心态，还可以有时间更加熟悉这两首歌的节拍。 所有的人唱的都是慢三和或快三，这也是最早流行的唱法，但是还不属于流行歌曲的范畴。咚擦擦，咚擦擦，就像是在念三字经的旋律差不多。赵达听着这就像是在弹棉花的旋律，就想起电影《举起手来》里面的三个搞笑的人在表演，不由得没忍住就笑出来声，肖静然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小声说：这次稳了！ 赵达转过头看着她说：这才刚开始而已！谁知道后面有没有高手会出现？有一句话就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所以别骄傲，一切向前看！ 肖静然继续看着前面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的笑声里就含有嘲笑的意思，现在在国内推广的这种节拍其实已经落后了，而在国外，很多歌唱家都在使用四节拍，这样里面高低音就可以更加轻松的掌握，可以往上走，也可以往下走，所以当我在录音室听见你用合成录音的时候就知道，只要在演唱过程中不出现太大的失误，那么这次的青歌赛就成功了！ 赵达这次转过身子看着她说：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隐藏的这么深？明明自己就有强大的实力，却非要展现非凡的才华，那么你这两个多月以来，都是我在你后面教你发音，吐气，唱歌。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你就像是看耍猴的一样在看着我表演呢？ 肖静然瞪了瞪眼睛说：别胡说了，我只是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离自己创作出合适的作品还差十万八千里呢，有一句老话你不知道吗？就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说得就是就算是我能理解又如何？手里没有东西，那就还是一盘死棋。 赵达腆着一张脸马上凑上去在她耳边说：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巧妇，而我的手里正好有你想要的东西，我们才是夫唱妇随，一双两好，比翼双飞，智勇双全，秤不离砣，砣不离秤…… 肖静然的耳边被吹过热风，那漂亮的脸蛋马上像苹果一样红透了，轻轻推开了他的手说：你不是曾经说过吗？我们身份的差别会给你带给你影响？还说是什么天壤和云泥的区别，难道已经忘了？ 赵达继续腆着说：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觉得吧，既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难为自己呢？而且我觉得你原来的目的是在想帮我拿到学分，然后一起毕业，既然你愿意对我这么好，那么我做出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肖静然终于转过头看着他说：我想跟你一起毕业是真的，但是对你好就算了，落花虽有意，可惜流水无情，我当时还以为音乐老师的话是骗人的呢？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人呢？说的那些丰富的音乐知识连老师都赞不绝口，而且我还发现了你一个优点，就是点子有很多，你给电视台出了个主意，让他们把电台点歌的节目搬到电视上，这样可以给更多的人提供祝福的同时，也增加了电视台的收入。这几天电视台正在考虑这件事，我猜这个节目很快就会开始了。还有喷泉广场那个改变计划，我想在大四实习的时候找人成立一个小组试一下，而你就是那个不能缺少的人。你知道了吗？ 赵达脑子里忽然有点转不过弯来，自己好像已经进入了一个圈套，被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人给拿住了？改造广场的主意是自己出的，她找自己帮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在别人后面打工啊？自己的目标就是听爸爸的话进入体制内，可是现在要是拒绝这个女人又好像没有合适的理由，于是就想到了拖字决：算了，这事以后有机会再说，现在先干好眼前的事，准备准备马上就要上台了！ 第25章 初赛告捷，再入中都 这时候肖静然忽然往前凑了一下，就这样这两个人的眼睛互相对视着看，好像是要通过眼睛看穿彼此的内心世界，十几秒后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广场的改造你肯定已经有了思路，表面上是帮我创业挣钱，但是其实你也是我的合伙人，我们大四都挣到了学分和创业资金，谁都不吃亏，对吧？ 赵达笑着又往前凑了一下，让彼此的鼻子顶着鼻子笑着说：就改造广场这个项目来说还太遥远，我这个人目光极其短浅，更喜欢那些看得见摸得着，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如大学毕业以后你就嫁给我，这样我们的后半生就可以同生共死，不分彼此，相知相爱，牵手共白头，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这个办法够不够实在？ 肖静然的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这时候报幕员的声音响起：19号，19号来了没有？ 肖静然高声回了一句，然后就跑了舞台。一个电视台的评委问：这才进行初审，你就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我看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但是并不是艺术主业，曾经也没有过出色的成绩，那么你这次为什么要参加这次的青歌赛呢？ 不管是县级电视台推荐还是歌舞团推荐，每个参赛者上台以后都会有这样的问，但是非音乐专业参加的人却只有她一个，那么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如果你唱的太好，说为了争第一，那么让那些专业的人情何以堪？你如果唱的不好，那么就是在瞎耽误功夫，浪费彼此的时间。 肖静然大大方方的说：我从小就非常喜欢唱歌，在小学里就参加过歌咏比赛也得过奖，在大学里也经常参加合唱团的演出，也学习过很长时间的钢琴，也接受过音乐老师的专业指导，所以我其实也算是半个专业！ 女评委：音乐不应该只是可以在殿堂表演，还可以在街头，在民间，在田间地头，我们有很多民歌就是这样创作出来的，只要是真诚，耐听，动人的歌曲，我们都应该让他们唱出来，你今天报上来的歌曲是沂蒙山小调，我特别想知道，这首歌是曾经秦海梅老师唱过的那首歌？你应该知道，那首歌地方特色非常明显，尤其是里面的转音，甩音技巧非常的难掌握。 肖静然：不是，虽然我也非常喜欢秦海梅老师的演唱，但是今天我带来的是一首重新编写过的歌曲，但是歌曲的主题都是歌颂家乡美。 男评委：但是你要想好了，你毕竟是一个非专业人员，如果你是按照报名去参加专业歌手组，那么面对的问题会更多，甚至评委有可能会现场给你出谱子进行考试，而业余组就相对简单多了，只要你唱歌没问题就行。 肖静然：我没问题！ 女评委：那好吧。开始吧。 悠扬的前奏响起，肖静然那清亮的声音随后唱着：人人那个都说哎哎哎，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哎～～～～ 第一句出来以后，下面的评委已经没有再互相说话的了，全神贯注的听着这首歌的演唱。什么是转音？什么是颤音？什么是甩音？什么是开眼？什么是见世面？什么叫井底之蛙？在这四分钟的时间里，所有的人都真正的认识到了。 惊叹！感慨！诧异！惊诧！ 心里肯定有无数个为什么？ 一曲结束，男评委最先开口问：如果这首歌只是让你清唱你还会有这样的表现吗？ 肖静然：这首歌我当初练习的时候一直都是清唱，刚才就是因为有点紧张，差点进错拍子。 女评委：那好，你再清唱后一段吧！ 肖静然清清嗓子唱：高粱那个红来哎， 豆花香，万担那个谷子哎 堆满场。咱们的共产党哎 领导好，沂蒙山的人民哎 喜洋洋…… 女评委点点头说：你第二首歌也可以现在唱吗？ 肖静然：可以。 《外婆的澎湖湾》也是让她清唱的，由于评委对这四节拍还不太习惯，第一遍的时候还打错了拍子，当唱第二遍的时候，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但是评委怎么会认为自己错呢？互相看了看就一笑而过了，最后一致通过，当其他人还在努力争取最后一个晋级名额的时候，肖静然已经在电视台的录音室里录完了整首歌曲，因为如果真的能拿到青歌赛第一名，那么这两首歌曲是需要交到中央台进行剪辑再播出，目的当然就是记录本次青歌赛歌手，第一名的诞生的全过程了，现在既然电视台能单独让肖静然去录歌，也间接的说明这些评委实际上已经默认她是胶海的第一名了。就算是最后不能提交中央台，那么只需要放在胶海电视台播放也可以！ 三天后，两人一起坐电视台的车来到了中都。 全国三十六个州，三百多的市级单位，除了五个州因为本身就有自己的唱歌栏目以外，其他地区和歌舞团经过层层选拔，最后大概有五百多名选手，来到了中都参加真正的比赛，再加上各电视台和歌舞团的带队工作人员，中央电视台的外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首先要在四个演播大厅分别进行初赛，然后大概会有多一半的人就要离开了，复赛以后，就剩下一百五十人左右，再进行一次分组考试淘汰一批人，最后参加专业组，业余组比赛的人才能分别进入半决赛，最后是每组二十人左右的决赛！赛程安排十分紧密，这个年代的选秀节目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被资本垄断，每个人都有机会。评委也非常公平。初赛最简单，就只是展现个人的演唱风采，如果被评委喜欢，那就可以晋级。 但是，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热血青年，基本都是在容易冲动的年纪，尤其是从蒙州来的二十多人，穿着具有显着民族特色的服装，几乎每个人都随身带着弯弯的马刀，东北的几个参赛组更是直接把匕首别在腰间，就像是唯恐别人看不见一样，而且经常会跟其他人两句话说的不对付，就要动刀出去单挑，别看蜀州人身材不如其他地区的人高大，但是人心特别齐，只要是一个人有事，其他人不管什么原因，都会过来先帮自己人。接近三千多人在一起生活的前四天，就发生了太多的打架斗殴事件。 打架争吵的原因有很多，但是说到底其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早上起床后通常会有很多人在演播厅外面练嗓子，那么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唱歌，肯定会互相之间有影响，但是总有人在说是别人的声音太大影响了自己； 你刚才多看了我一眼？为什么要看我？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服气啊？咱出去练练？ 因为吃饭也经常会抢座位，更不能有人在他们一群人附近吃饭，要不然就是不尊重他们。 更多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打架，两伙人噼里啪啦的打的头破血流，最后问他们为什么打架？每个人都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谁跟谁打架！更不知道为什么打架。理由都是先看见别人在跟自己人打架，于是就过来帮忙。 不过打架归打架，都是双方的人在解决问题，就算是被打的头破血流也不会报警，都在心里承认技不如人就算了！ 第四天下午，赵达从外面的制衣店拿回来专门给肖静然定做的衣服。这两套衣服是按照自己记忆里九十年代最就行的牛仔裤搭配白色宽领衬衣以及红马甲，由于没有合适的松紧带，只能用两条三厘米宽的松紧带组合成一条使用，定作了一条白色的无袖式v领束腰长裙，就是怕她思想观念太守旧，不好意思穿这种露出胳膊的衣服，于是就预备了一件宽松绸缎面料的衬衣， 在电视台的招待所里，肖静然正在做今天上场前的准备，看到赵达拿了这么多东西进来，就问是什么，赵达让她比赛完以后再回来看，然后一行人进入了三号厅。 由于只是初赛，所以十二位评委并不会多说多问什么，只是按照自己听到的实际感受给出自己的分数，最高就是十分，然后去掉一个最高分，和最低分，十名评委的平均分数就是这个选手最终实际得分数，每一场二十名选手，每人一首歌，只留下分数最高一半人进入复赛。 今天准备的歌曲是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这是一首足以打动任何一个人的歌，这是一首闭着眼睛听声音就感受得到，广袤草原的壮丽景色和那种纯真的情感。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骏马，牛羊，青草，以及在对草原的热爱和眷恋之情。 第26章 一鸣惊人，以酒会友 五分钟后，十几个评委从记忆里回过神来看着站在前面的女孩问：你是蒙州来的？ 肖静然：老师你好，我是胶海电视台的。 评委笑了：这首歌是赞美大草原的，我觉得一个没有经过草原生活的人是不可能唱出这么动听的歌曲的，而你这悠扬动听的声音正好可以很完美阐述出草原的那种幽静的独特之美，让人身临其境。但是刚才我看了一下你的简历，发现你并不是音乐专业，但是却能达到女中音这种音色，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有些人就算是学一辈子也学不会在这里面用胸腔发出的假音，还有里面句子之间的换气，这些演唱技巧很多人也都不容易轻易的掌握，唯一的遗憾就是你换的气还是太急，导致后面的余音没有用最好状态表现出来，我觉得这可能与你练习这首歌的时间比较短有关系，我希望你能继续加油，能用最佳的状态再次诠释这首歌。 另一个评委：你们政法大学的音乐系老师应该不会有这么高的造诣，那么你能告诉我们师从何人吗？这首歌的作者是谁？ 肖静然：老师你好，其实我真正拿到这首歌的时间确实是只有这一个月时间，也正是因为时间仓促，来不及找人排练演奏，为了让我更快的适应节奏，里面的配乐都是用音乐学院里的电子合成器完成的。至于我的老师其实就是我的一个同学，由于我们有想同的爱好，所以经常会在一起讨论和学习，而这首歌也是他在知道我想参加比赛之后教给我的。 关于这些发音技巧也是他教的，只是由于学习的时间还不到半年，难免会有一些瑕疵，希望老师们能给予我批评指正。 另评委微微点头：有问有答，有条不紊，不紧不慢，不卑不亢，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性格，就像歌里唱的一样大气而又不失沉稳。继续加油吧！ 肖静然鞠躬说：谢谢各位评委！ 一行人本想直接回到招待所，可是刚走出演播大厅就遇到了一伙人。东北五州里的蒙州就是以草原农牧业为生地方，这些人世代游牧，吃羊牛肉，喝牛羊奶，泡在牛奶缸里面长大，习惯在草原里划分各自的区域，所以地盘保护意识非常强烈。而今天肖静然演唱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这首歌就让这些人产生了错觉，认为这个女人是要来抢走属于自己的地盘！ 所以这些人在门口看见她出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你凭什么把草原当做你的家？！ 虽然肖静然解释的非常清楚，这就只是一首歌而已，只是表达了对于草原的热爱，对这种生活的喜欢，表达是的心情，并不是他们以为的要去拿走他们的地盘，剥夺他们在草原生活的权利！ 但是这群已经钻牛角尖的人根本不听这个解释，在他们潜在的意识里，只有男人才可以去想征服天下的事情，而女人则永远都应该是男人的附属品，这首歌挑战了自己的地盘，挑战了自己的底线，于是非要拉着她去蒙州草原，给他们所有的人道歉！ 但是赵达觉得还有另一个原因，这群人既然能来参加比赛，就说明文化素质应该是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不会用这么邋遢手段来针对一个女人。一个外地人却把自己家乡的歌唱出了天花板的高度，在他们的意识里就是在欺负当地人的无能，就像有一个外行在专业领域打败了内行专家一样让人心生怨气，就会被视作为挑衅，所以他们为了保护在自己领地的权威，必须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现在就拿走这首歌。能抢到手的那就抢，得不到的那就毁掉，只有这样，他们的心理才会平衡。 说白了就是想没事找事，但是面对着这几个身大膀圆，腰里还挂着马刀的蒙州人，电视台的几个人随便应付了几句就退后了，只剩下一脸不服输的肖静然依然被几个人围在前面争论。 赵达拍拍肖静然的肩膀让她退后休息，别因为激动损坏了嗓子，然后站在前面看着这几个虎视眈眈的人说：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尊重从来都是相互的，谁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更不要学着去仗势欺人，在草原上的马儿跑得快那是因为没有踩到钉子，牛羊还在吃草那是因为牛羊还能有用，你们现在还能这么猖狂也是因为觉得这几个女人好欺负，但是千万别忘了，牛羊生存的尽头是被搬上餐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是那头牛羊，就算是你们今天没有踢在铁板上，但是只以后总有一天会因为猖狂而付出代价！ 蒙人一：那你说凭什么一个女人就要抢走我们赖以生存的草原？既然她今天有这样的胆量这样说，那也应该有同等的本事去做，要不然就应该让她为自己的不自量力付出代价！ 赵达：那好，你们在前面唱的是什么？蒙州好，遍地好牛羊，马儿跑，云儿轻飞扬，那就是说连天都是你们的了？你们还能拥有天呐！ 蒙人二：这不是我们先唱的，都是学着别人唱的，这首歌是十年前我们部落里的人在中都唱的，这是一首连国家级的文艺工作者都非常肯定的歌！所以我们没有错！ 赵达笑着说：我们这首歌出现的时间要比你们的歌曲早很多，你们都没有错，同样是别人写的歌，唱别人的歌，我们又何来之错？ 蒙人二：可是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 赵达：我不想打击你，但是你没听过确实只能证明你的无知！最开始的时候是由马琴，二胡演奏，伟大的歌唱家德德玛演唱，同样也是得到了国家文化部的大力推荐。我们尊重历史，也知道你们蒙人时代的元朝曾经是多么强大，但是毕竟是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都应该是平等的，是兄弟，因为四海之内皆兄弟不是吗？ 蒙人一：我们也喜欢交朋友，但是不喜欢交说大话的朋友，我想跟你比一比。 赵达看了他一下，身高和自己相当，但是要比自己的体重重多了，力量上的差距应该不是一般的大，于是就问：你想比文的还是比武的？ 蒙人一：哼，要说比骑马，射箭和跳舞，你肯定会以为是在欺负你，就比喝酒怎么样？ 赵达嘴角翘了一下，笑着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可能从小就开始喝酒，甚至是拿马奶酒都当水喝，所以酒量可能相当好，但是我刚才说过了，谁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许你以为的酒量好，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值一提呢？ 蒙人二：别那么多废话了，就说敢不敢吧！ 赵达：既然要比，那就肯定要分出输赢，既然分输赢，那就应该有点彩头，现在要喝酒也是你们提出来的，你们要是输了怎么办？ 蒙人一拍拍胸脯，自信满满的说：在我们的人生概念里，从来只崇拜强者，我们一会赢了之后，你要跟狗一样从这里爬着出去才行。 这句话刚说出来，他们的人一起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张牙舞爪的动作也更加的夸张，这是他们对自己的酒量非常有信心的表现，也是搭心眼里看不起对手的表现，肖静然走过来劝赵达实在不行就算了，反正让这首歌参加青歌赛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以后电视台播放那就是电视台的事了，只要自己不再唱就可以了。 赵达摇摇头说：那肯定不行，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而且就算是以后不唱这首歌了，但是还是要唱其他地方的民歌，所以如果今天不把问题处理了，那么以后同样也会有其他地方的人来找事，这种事晚处理不如早处理，既然有这个机会让这些人冒头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要狠狠的打下去，不管是杀鸡儆猴，还是以儆效尤，今天都要把问题处理了！ 赵达看着这一群表现嚣张的人继续在表演，好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样问：你刚才只是说你赢了怎么办，那么你要是输了呢？ 这一句问话更本来快要结束表演的众人再次狂笑起来，过来一会蒙一停下来说：别说没有那种可能，只要你今天能喝的跟我一般多，那我就从你的裆下钻过去，并且把我随身带的马刀也送你！你要是输了，那么除了这首歌不能再唱了以外，还要把这首歌教会我！你答应吗？ 赵达回头看了看肖静然，看到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就回答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27章 大厅拼酒，决定离开 他们的人马上从后面拿出来拿过来四个酒馕和两个五寸的银碗，这一碗酒大概就是半斤左右的量，这也说明是这些人随身带来的就是蒙酒，那么标准的酒精度应该是五十到六十之间。平时在胶海喝的啤酒是十二度，只要不是喝快酒就可以一直喝，但是人家平时喝的是马奶酒，一般都是十六度左右，同样都是当饮料喝。 如今这里摆的是没有经过精加工的蒙酒，最低也得五十二度，自己到底能不能撑下来了呢？ 看着对面正在虎视眈眈的众人，赵达学着蒙一的样子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也接过从对方一个女人手里递过来的酒，左手端着碗用右手无名指点点酒敬天敬地，最后抹在自己额头上一点，然后一饮而尽！ 酸！干！烈！呛！辣！烧！ 赵达把第一碗酒喝完，就感觉心里像是在着火一样在燃烧，马上转过头动作夸张的咳嗽起来，还不忘用力挤了几下眼睛，可惜眼泪还是不争气没有流下来。 肖静然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继续阻拦，赵达摆摆手说了一声一会习惯了就行了。对方马上又倒满了第二碗，蒙一一边笑呵呵的说着激将的话，一边一只手端起碗再次一饮而尽！ 赵达站直了身子，仰头深深的呼了一口凉气，试着把心头的火热尽力压住，然后右手同样端起碗一饮而尽！这次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感觉没有了第一次的五种感觉，只剩下辣和烧！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现在已经开始比了，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看到第三碗酒刚倒完，赵达马上接过来一口气喝完，喝白酒就是这样要快喝，这时候酒虽然直接下肚，但是并没有完全消化，在胃部蠕动的过程中就会有一部分直接被身体排走，如果喝的太慢，那么酒会在口腔到胃部之间的这段直接被吸收，那样只会更容易上头。 比如以前都是先用酒壶温酒，然后再用酒盅喝酒，其实那样喝的酒温度和体温差不多，再加上喝的又少，所以在鼻子闻到酒味以后，在胃部以上就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那样也更容易喝醉，但是通常那样喝酒的人一般不会喝太多酒，而是只为了品酒，感受美酒的滋润。 但是今天的比赛只为了喝的更多，并且还不能躺下，所以喝快酒就更不能犹豫！ 对方也端起第三碗喝完，然后再看赵达眼睛的时候就有些质疑：这个人是真的不会喝酒吗？还是在扮猪吃虎？五十五度的酒普通人最多两碗就倒下了，因为一斤的酒量基本上就可以喝倒百分之七十的人。现在是一斤半，依然脸不红心不跳，这样的酒量就可以喝倒百分之八十了。这还是一口菜一口肉都没有吃的情况下，如果有肉菜再消化一下，那么肯定是可以翻倍了。 后面的人打开了第二个酒馕倒上了第四碗，站在周围的人这时候也安静了，都在瞪着眼睛看着这场比赛，肖静然从后面拉住赵达的手不让再喝了，赵达在跟她解释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旋转，也就知道自己不能坚持太久了，这时候的头晕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感觉自己没有站稳，但是当自己真正想去调节身体，努力去想站稳的时候，其实那才是身体在真正摇晃的时候了，所以现在必须趁着还能有意识，赶快结束这场比赛！ 蒙一再次端起碗等赵达也端起来的时候，跟他碰了一下说：我们是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赵达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摇摇头说：我们是朋友不错，但是你们对待朋友不够意思啊？现在我们就只是朋友，又何必知道名字呢？只知道是朋友就够了，来！继续喝！ 两人一起喝完把碗放下，但是这次蒙一阻挡了蒙女继续倒酒，而且让她打开了另一个酒馕倒酒。看着酒馕里微微带着黄色的液体慢慢的被倒进碗里，赵达也知道，这场比赛其实已经结束了。 蒙一这时候的身体也开始摇晃，看起来像是在跳舞，又好像是没有站稳，好在这个人的酒品还不错，没有大哭大闹和胡搅蛮缠，向前走了两步说：你说得对，招待朋友就应该诚心和诚意，就应该用我们最好的马奶酒来招待朋友。喝了这一碗酒，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了！ 赵达笑着说：这杯酒让我们唱歌的人喝吧？ 肖静然在旁边听着这句话，抓着赵达的手里不自觉再次加重了力气，因为赵达曾经告诫过她，为了保护嗓子尽量不要喝酒，赵达看她紧张就慢慢的跟她解释，这碗酒最多十九度，没有多大的劲，并且还是甜的。 对方同样走过来一个参加这次比赛的女孩，双手端着碗对着肖静然举了起来，肖静然端着碗跟她碰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说：这酒有种像奶糖的香味，入口绵绵柔柔的，挺好喝。 蒙一这时候从后面拿过马琴，跑腿坐在地上就弹了起来，旁边的人也开始手拉手一起跳舞。果然，能歌善舞的民族骨子里就透露着一股子艺术细胞，随时随地都可以唱，可以跳，可以开心的大笑！ 赵达听着周围响起大家的欢歌笑语，不由得就感觉回到了纯真的孩童年代，用力摇晃了一下还在迷糊的脑袋，跟随着马琴声唱起了旋律都差不多的《祝酒歌》。 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抓肉，今天喝个够。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醇正，这酒绵厚，这酒绵厚，让我们心心相印，友情长久。 金杯银杯斟满酒，双手举过头，炒米奶茶手抓肉，今天喝个够。朋友朋友，请你尝尝，这酒醇正，这酒绵厚，这酒绵厚，在这片富饶草原上共度春秋。 祝酒歌就是蒙人欢迎朋友的歌，旋律都差不多，但是歌词大多都是随机的，只为了表达盛情款待之情。 唱到高音处，赵达努力想把现在的高兴之意表达，怎奈嗓子在这时候发干，一股想吐的感觉出现在脑子里，于是马上停止唱歌，用手揉了揉胸口。左手掐腰，右手对坐在地上的蒙一伸出手，邀请他一起站起来跳舞，蒙一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说明他也在准备呕吐的边缘，只要现在坐在地上就可能会避免呕吐的尴尬。赵达这时候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转到他后面，抱住他的腰就一起站起来跳起了舞。果然…… 肖静然和几个工作人员也被几个蒙女一起拉到了过来，于是这二十多人在演播大厅外面高兴的又唱又跳，可惜在一个小时后，被一声长长的口哨声打断，在蒙州很多人都习惯用自己的口哨音来呼叫自己的马儿，但是这些人却不喜欢别人在没事干的时候在晚上乱吹口哨。所以这声口哨也引起了这些人的反感，所有人停下来看着口哨传来的方向，只见这是几个穿着民族特色打扮的青年人站在不远处，冲着几个跳舞的女孩打出来的，这就有些调戏的意味了，这些人正在高兴的时候被别人打断，这几个蒙人也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于是六个人放下东西就向着这几个人走过去，赵达看到双方这架势就知道，一场恶斗在所难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容易躲过一场麻烦，何必再去找麻烦？所以趁其他人不注意，拉着肖静然就从旁边跑回到了招待所。 在肖静然的房间里，她拿出中午拿回来的衣服问：我箱子里还有衣服呢？你这是又从哪里买的？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款式！ 赵达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这都是定做的，我可以保证这个裙子的款式，现在在所有的市面上还没有出现，所以肯定也买不到，也就是我自己没有服装厂而已，要不然就凭我脑子里这样的衣服款式，绝对可以帮我挣到大钱！现在你先穿上试试看效果怎么样，如果感觉不合适还可以抓紧去改！ 肖静然：还有一套是牛仔服吧？这有什么好定做的？满大街都是！我先到里面试试另一套吧？你坐在这里别乱动，别偷看，我先给你倒杯水喝。 五分钟后，肖静然穿着刚达到到脚腕的v领无袖长裙出现在门口，细长的柳眉、清澈的美眸、秀挺的鼻梁、性感的樱唇和光洁的额头，恰到好处的集中在一张清纯脱俗的俏脸上，乌黑柔顺的秀发用一条洁白的手帕扎在脑后，越发衬托出少女的靓丽和妩媚。这身淡白色的连衣裙，完美地勾勒出她苗条窈窕的优美曲线，丝质的连衣长裙很薄， 脚上穿着一双粉红色的细带高跟凉鞋， 真的是好一个端庄清雅的绝丽美人。 第28章 认识朋友，寻找机会 本来睡意朦胧的赵达，睁开眼睛就看到现在这样的肖静然站在面前，虽然在脑子惊叹佳人仍需好衣配，但是还没有被彻底的迷住，曾经被自己强压下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大美女，真的是自己可以驾驭的吗？自己的出身是什么？而她的出身又是什么？有人天生就是牛马，有人出生就在罗马，就像是公主和平民差距这么大的两个人，真的会在一起吗？在一起会幸福吗？真的可以互相守护一辈子吗…… 赵达明白，自己纵然有天大的想法也需要从实际情况出发才可以，七仙女与董永那样的美梦也只能是先在梦里实现，因为彼此之间的阶层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肖静然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身子，看着正在发呆的赵达问：怎么了？不好看吗？ 赵达回过神来尬笑了一下说：你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本来就是绫罗绸缎，金枝玉叶，穿任何衣服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我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别忘了早起练嗓子，只要能把我教给你的知识记熟了会用了，我觉得拿下这次的青歌赛问题不大！我走了！ 肖静然高兴的点点头，看着赵达走出去然后继续在镜子里欣赏着自己。 赵达不是董永，也不是青蛙，但是最终还是决定要放弃这个异想天开，不切实际的想法。下一轮的比赛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参加了，安全问题可以不用再考虑，所以赵达准备提前回去了，由于出门从来都喜欢简简单单，所以简单收拾了一下以后，给带队的电视台领导说了一声，找了一个借口就是需要回去准备大学生唱歌比赛，然后就坐火车离开了中都。 回到胶海的第二天，张老师要给赵达介绍几个社会上的朋友。晚上和张老师来到海城蓝天大酒店，没多久又有几个年轻人进了包间，张老师站起来给赵达一一做了介绍。 张欣妍：国内着名歌手。 高兴哲，海城财务科科长。 程健，胶海政法事务处处长。 宋凯菲，蓝天大酒店经理。 赵达跟他们一一握手的时候也做了自我介绍。 刚坐下，张欣妍就先开了口：“其实啊，我一个月前就晓得你了，是听你老师讲的。我还在她家里听了你写的几首歌呢。说实话，那水平真的是惊到了，这两首歌的水平不错，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选了法学去念书呢？为什么不选和音乐沾边的专业院校呢？你得知道，就凭这几首歌的高水平，哪怕在娱乐圈、歌唱界里，那也能有个不错的保障，就像有了一把稳当的保护伞。” 赵达假笑着说：“我可是听着妍姐的好多歌长大的，特别喜欢你的歌声，真盼着啥时候能跟你合作。其实我对娱乐圈里的那些规矩我还不太懂。选政法学院是因为我妹妹今年一门心思要考艺术学院去学播音主持，而且家里人也盼着我能进体制内工作。” 高兴哲说道：“其实体制内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我都三十四岁了，在副科的位置上都待了三年了。我现在也看出来了，光靠个人能力想在体制内继续往上爬，那难度可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也就勉强混个温饱，再要想大富大贵那是没指望了。你再瞧瞧张欣妍她们多风光。” 张欣妍笑了笑说：“我们也有难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唱片公司各种刁难，就像贪婪的吸血鬼，恨不得把你身上的油水都榨干。还有那些合约条款的限制，各种潜规则，就像有根小皮鞭在后面赶着你往前走。我们女孩子啊，遇到骚扰的时候更是烦得很。你们别看我们在大众面前有鲜花掌声，过得风风光光的，其实在这光彩背后，我们不过是娱乐公司的一件商品罢了。我现在算是把这些事儿都看透了，所以我打算今年成立自己的音乐工作室。赵达，你愿不愿意来我工作室帮我呀？” 张思涵接过话头说：“赵达，我觉得这可是个好机会，可别错过喽。” 赵达看了看张欣妍说：“谢谢妍姐这么看重我，我现在确实什么都没有。不过要是让我去你工作室给你打工，那还是算了，打工这事儿我可不干。不过我希望咱们能在别的地方换种方式合作。” 张欣妍笑着说：“每个创作人都有才华枯竭的时候，就像泉水也有干涸的时候一样。据我所知，几乎所有词曲创作人的水平都不会一直处在最佳状态。所以能找到一个相对宽松舒适的环境去工作可不容易。但是我可以保证你在我的工作室里，起码不会限制你的创作自由，只要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拿出好作品就行，我还会给你按照金牌创作人的最高待遇，怎么样？” 赵达说：“谢谢妍姐，我再考虑考虑。” 宋凯菲打扮得很精干，俊俏的脸上五官分明。她喝了口茶说：“我明白赵达的意思了，张欣妍你也别急。说实话，在港海、琉湾还有东南亚那边的娱乐圈，光靠几首歌就能唱一辈子的人也不是没有。特别是港海，好多艺人靠翻唱东夷或是东南亚歌曲的形式在娱乐圈里生存。赵达这个人，无论是从法学的专业性还是对团队的组织性，都有一套特别的方法，有这样能力的人也是很多大公司所需要的，所以我觉得你毕业以后的就业问题应该不大，” 高兴哲：前年他写了一篇文章，是对我们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的一篇预测，去年经过科室几个人的整理以后，总代会的时候就交上去了，书记曾多次表示想见见你这个人。可惜啊，他平时可能都很忙，一直没有时间。 张欣妍想了一会说：在娱乐界，能写出一首两首好听的歌，并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实水平。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而且一旦被采取还会有大额的奖金可以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试试？ 赵达：只要价格合适，没什么不可以！ 张欣妍继续说：是这样的，前几年从国外传过来一个说法，就是喝牛奶对身体好，尤其是对正在生长发育时候的孩子更好，所以国内就有一位商人成立了一家乳业公司，从三个月前就希望能找到一首可以为一个乳业商品做代言的歌曲，可是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合适的，前面也不是没有创作人去试过，但是公司高层都不满意，现在这首代言歌的价格已经提到了五万，如果这次你的作品可以通过，那就说明你已经超越了大部分创作人，我们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合作，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道：在商言商，有粮不慌，没什么不可以的，把他的联系方式就给我吧！我先了解一下情况，争取一个月之内就会完成。 赵达的心里已经在嘀咕，你也只不过是歌手而已，你歌唱得再好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小木偶罢了。想当老板得有自己的觉悟和能力，难道光凭一副好嗓子和那点名气就想让别人给你打工？如果一个人没有坚实的实力做基础，再高大的楼阁都是海市蜃楼，迟早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你曾经的东家对你很好，你们和平解约，那么你最大的可能也只是一个挂靠公司的工作室，而小小的工作室又有多么大的发展前途？如果你们的关系不好，那么你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来自东家的打压，他们绝对不会同意一个曾经的歌手建立的工作室收益效果超越自己。同样的道理，如果我通过这这首歌就可以证明超越大部分创作人了，那么最后是否选择和你合作的主动权，可就掌握在我手里了 喝酒喝到高兴的时候，赵达问高兴哲：“有没有机会让我进体制内实习一阵儿？” 高兴哲说：“我认识一个政务反贪大队的队长，这段时间他们特别忙。还有一个在下面乡里的朋友刚上任，还缺一个助理，你的事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要是不成你可别怨我。” 赵达笑着说：“哪能呢，不管成不成，我肯定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一桌子人吃饭吃得很愉快。吃完饭，赵达跟几个人握手道别。张思涵坐在出租车上说：“你真不该拒绝张欣妍，如果在娱乐圈里有个肯带你往上走的人，后面可能就少很多坎坷，说不定一路都是平坦大道呢。” 赵达笑着说：“谁说我要进娱乐圈了，我现在就想进体制内。要是我想进娱乐圈，还需要她的资源？还用她给我铺路？我自己就是资源，既然是给别人写歌，给谁写不是写啊，凭啥我还要欠别人人情，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干，最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给我一份工作像是在施舍似的。我刚才还想呢，你们都姓张，不会是一家人吧？” 第29章 重新策划啤酒节 张思涵笑着说：“还真不是，我们是中都大学的同学，她先是被歌舞团从学校挑走的，后来又签到了唱片公司。我毕业后就当了老师，虽然也经常联系，但再也回不到大学里那种关系了。她现在和唱片公司的合约马上就到期了，公司也不打算再给她资源了，这一年都没再出去，所以才想组建自己的工作室。她在唱片公司这几年也挺难的，据她自己说，自从进了唱片公司，就被安排好几次陪客人喝酒，公司才不管喝酒会不会伤嗓子呢，既然她是在公司出的名，那么一切就应该都是公司的功劳，不同意都不行。” 赵达说：“那娱乐圈就像个大染缸，进去的时候还能清清白白、一尘不染，可想要干干净净地从里面出来，这可能吗？” 张思涵笑着说：“难得你对娱乐圈看得这么透彻呢。你这几天有空吗？” 赵达回答：“有空没空主要是看人，如果是美女相邀，就算没空也得挤出空来呀。在你这么漂亮的美女老师面前，其他任何的事儿都得往后靠，美女老师的事儿不但得优先，还得全力以赴。” 张思涵笑笑说：“从你参加比赛的那四几首歌里找出两首和肖静然合唱怎么样？” 赵达听到她提出这个话题，不禁多瞧了她一眼，心里在想难道她们真的不知道肖静然已经参加国家级比赛去了吗？就算是这样的节目以后才录播，现在学校里难道真的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可这也毕竟是一件好事，电视台也应该给学校消息啊？可是大家都在隐瞒什么呢？难道在怀疑两个人在谈恋爱？ 于是赵达说道：“这什么意思？我和肖静然就是普通朋友，所以请大家别乱牵红线了。肖静然现在的嗓音条件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很清楚她适合唱什么歌。” 张思涵抿嘴一笑说：“这次你就听我的吧，这样做肯定不会吃亏。还有这周五我们一起去啤酒广场看看，要是你能在这次啤酒节晚会上帮上忙，那铺算是你的社会实践，对你的学分也有帮助。” 赵达问：“去哪儿？” 张思涵说：“啤酒节晚会呀。市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提前准备了，好像张欣妍就是冲着这个晚会的唱歌表演才回来的。” 赵达想了一会儿说：“都到这时候了，相关节目的程序策划应该早就定好了，晚会的创意和表演节目内容也都排练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我们再去提不同意见，你觉得会有人理吗？就算被采纳了也改不了了吧？” 张思涵说：“没关系，这次我们过去以后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他们提个建议，最后不管采不采纳都跟我们没关系，不过要是组委会真的采纳了我们的建议，那就得给学校一个说法。” 赵达笑着说：“我懂了，你这是在给我找加学分的机会，对吧？那我就谢谢了。” 张思涵笑了一下说：“任何机会从来都是争取到的，不是别人给你的，这几天你多参考参考以前的晚会，尽量把方案完善，明白吗？” 结果，肖静然在第二天也回到了学校，两个人见面后也只是简单的对话，赵达的理由就是班里的工作需要盯着，还要参与歌唱比赛的工作，几项科研也需要参与。而她的理由就是自己还要等几天才能参加评委的考试，现在是跟随着电视台的人回来办事。两个人的眼睛都在躲着对方，好像都有自己回来的理由，又好像都在隐瞒着什么，却谁都没有再往深处追问。 直到星期天，肖静然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海边的啤酒节沙滩广场。通过现场工作人员的介绍，三个人在旁边仔细看了一遍啤酒节策划方案。赵达看完后就没再吭声。 肖静然却忍不住说：“这个方案太单调了吧，我总算明白有这么好的地方和项目，为什么经济发展不起来了，就连杯啤酒都卖不出去！” 赵达拉了她一下说：“我们再到别处看看吧，也许实际情况比纸上写的要好得多呢。” 肖静然边走边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我刚才在旁边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对这个策划也不满意，而且是那种特别不屑的那种，对不对？” 张思涵说：“赵达是对的，就算有意见也没必要在工作人员这儿说，他们又做不了主，就像跟聋子说话一样，纯粹是对牛弹琴！” 赵达说：“他们这个啤酒节仪式完全是为领导办的。看看前面几个流程，领导讲话，啤酒公司捐款，文艺汇演，然后参加晚会的人啤酒免费喝……这都是什么操作呀？啤酒价格便宜也应该面向大众消费，啤酒节宣传对象就应该是普通老百姓，他们现在这么搞，明显是把娱乐性的啤酒节上升到严肃的政治高度了。” 张思涵说：“这也没办法，啤酒公司都是市属企业，每个领导都希望在自己领导下把这样的大企业办得更好，这样他们就有成绩了。” 赵达说：“要是让我策划这个活动，那现在的工作都白做了，因为这样豪华的内部活动，花再多钱也对宣传啤酒没什么有效作用，就像往沙漠里浇水一样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和金钱！” 肖静然说：“你说得对，这样的流程更像是一场工作报告，后面的财务报告、每年的销量产值，每项报告时间都设定在五分钟左右，普通大众谁会关心这些呀？既然来参加活动了，就应该以玩和喝啤酒为主题，所以最后的免费喝啤酒可以对外开放，而不是只对内部员工开放！” 赵达笑着说：“光喝啤酒多没意思，各地的名吃也得有，甚至可以让一些简单的家常小吃也参与进来，这样的口味喝啤酒才是绝配，对这些小吃摊可以适当收点费，这样做出来的啤酒节才贴近大众，小吃摊、观众，啤酒商三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啤酒节也会更贴近生活！” 张思涵说：“要是这么搞的话，那些领导怎么办？而且这样的安排会不会通过还不好说，就算是通过了，这些方案也需要时间执行啊。” 赵达说：“报告只是个形式，成绩都摆在那儿，谁也抢不走。一场成功的报告会可能会让一个领导出尽风头，可一场成功的啤酒节能带动一个地方的文化盛宴，大量外来游客还能推动当地消费水平和各种税收，这样的成绩比做十次报告好多了吧？” 张思涵点点头说：“这样的建议要是能让领导听到，也许有用，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那些领导看不见、听不到，我们说的就没意义了。我认识的人也就是个科级小领导，本来让你们过来看看，也是寻思做一点小小的改变就不错了，可这样说来根本不可能推翻已经定好的计划。” 肖静然马上就是大四的社会实践，当然也明白她其实就是在暗示自己应该出面做一些工作，就开口对赵达说：“要不你把这份策划写出来吧，我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别人递上去。” 赵达说：“算了吧，这样的策划书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大体说几条意见，还是你来总结吧。因为通过正常渠道根本递不上去，要是你来办这事，可能在家就把这事办了。” 张思涵说：“还有三个月才举办，那你还有没有小范围改动的好主意？” 赵达说：“既然要做，那就争取做到最好，把开幕式那些繁杂程序统统都去掉，只要一位主要领导在台上开瓶啤酒就行啦。也可以简单讲几句，但是必须得简短，大家都是来玩的，又不是来听教育上课的，一分钟就够。啤酒节得有国际性、群众性、文化性、娱乐性这些特点。第一呢，邀请国内其他地方的啤酒厂商和国外着名啤酒厂来参加活动，这样大家在这儿就能尝到更多种类的啤酒。第二，根据来参加晚会的啤酒商数量和知名度来定门票，也可以让每家啤酒商在单独划出来的地盘上搞自己的推销节目。第三，设置一些普通人都能参加的节目，比如就像那些觉得自己喝酒快的人，就可以组织他们参加一瓶啤酒的速饮比赛，还有关于啤酒知识的问答比赛，也可以让大家推选现场最受欢迎或者最漂亮、最活泼的服务员当啤酒宝贝，让得到了门票的人用门票号码进行抽奖。让所有这些比赛奖品得有足够吸引力，奖金或者等同于奖金的礼品都可以。最后就是文艺汇演了，虽说大多数人喝起酒来就顾不上别的事了，但别忘了，一家人都在喝酒的时候，其实好多女人都不喜欢不喝酒，那时候她们就会无聊得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这时候给她们提供贴心服务，就像给干渴的女人送上一杯水，这也是东家对客人的尊重…” 第30章 谁是鱼?谁是饵? 肖静然说：“时间也不必就局限在这一晚，可以延长到两天、三天。也得照顾带孩子的家庭呀，把附近沙滩游乐场的项目适当引进一些过来。啤酒可以把标签去掉，让参加比赛的人尝尝自己喝的是什么牌子的啤酒。开场和闭幕演出肯定要请些知名歌手，啤酒节期间呢，可以请些大学生或者音乐小团体来表演，这样就增加了普通人参与的场面，更贴近普通人生活。” 张思涵瞪大了眼睛问：“你们俩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如果按照这些创意来做，那么基本就是要把现在正在做的工作全推翻了，不过最终花钱确实少了，如果能再增加些啤酒商的参赛资格，这啤酒节几乎不用花钱就能举办了！” 赵达说：“他们的策划书也是刚给我们看的，我保证我的想法也是刚想到的。” 肖静然说：“其实要是参加啤酒节人太多，就会像一锅乱炖似的，人多眼杂，管理容易混乱，所以安保也同样很重要。” 赵达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其实就是在说中都比赛的时候发生的事，这也算是有了一次亲眼见到的经验，就说：“不管喝什么酒，都可能酒后乱性，尤其是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甚至是打架群殴，所以必要的安保工作确实得加强。而且参加文艺演出也可以邀请些其他表演项目，像武术、戏曲之类的。” 张思涵说：“我觉得这个方案还是让肖静然自己去写吧，如果我通过朋友一级一级的往上汇报，能不能通过先不说，就算通过了，剩下的时间去调整也不够，但是肖静然就不一样了。” 肖静然说：“就算马上改变也来不及了，邀请国际和国内的啤酒品牌需要时间，他们来之前肯定要考察，之后还得花时间搭建平台。大部分服务员可以让啤酒商自带，可这么大的场子，还要加强安保，招服务员也是个庞大复杂的工作。小吃摊为保证食材安全也得通过各种推荐检验才能确定谁参加，还有游乐场，他们的设施也需要时间搭建，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只能是能改多少算多少了。不过有了今年的经验，明年再办啤酒节提前策划肯定就容易多了。” 张思涵说：“早知道这样，三月份就该让你们来看看。我朋友接到通知后还特意让我来看过一次，当时我们也觉得原来的策划挺好，就没多说什么，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才知道，他从一开始思路就错了，参照官方开会做报告的形式办啤酒节，忽略了啤酒节是为了满足大众对啤酒消费宣传的本质。” 赵达说：“这是个品牌观念问题，啤酒节也应该要创立自己的品牌，要是在全世界提起啤酒节就想到胶海，那么胶海的啤酒节品牌就成功了。” 肖静然说：“我得回去总结一下，晚上就跟我爸说，让我爸找人配合一下。” 赵达听到这儿就伸手掏出一根烟点上。肖静然看着他不屑的眼神说：“赵达！你是什么眼神？” 赵达笑着晃晃手里的烟说：“哪有什么眼神？我刚才是在看烟头点着没呢！” 肖静然不可置信的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在利用我爸做这事，可现在时间确实不多了，那就不必按正常程序走了，我也需要这次社会实践。你可以说我目的性强，但我就是想让你看看，只有把我们两个人的想法合起来，才能达到最好效果！” 赵达抽了口烟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自己想方设法的在逃避，她又千方百计的拉自己去一起创业，而且每次都有无法拒绝的理由，这算怎么回事啊？只好摇摇头说：“我没别的意思，你的想法也没错，只是我觉得剩下的时间太少了，三个月能干好一件事就不错了。没必要为了追求完美就不顾一切地蛮干，做事的精髓在于做精，不在于做多少、做多大！而且你还要参加比赛。” 肖静然看了张老师一眼，对赵达说：“我跟你不一样，我哪怕只有一分希望也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说不定就因为这一分努力就成功了呢？” 张思涵以为所说的比赛就是大学生音乐比赛，所以也没多想直接说：“我也觉得可以试试，如果这个策划能通过并实施，我也会让我朋友积极协助你。” 赵达笑着说：“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们也就这么随便一听得了。有些事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而且如果你的社会实践分数不够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出其他的主意。” 肖静然：从来没有人会嫌自己的学分高，但是你才来学校一年多，那点学分应该没有我的高吧？ 赵达笑着说道：我现在的学分已经足够让我毕业了，如果再转别的专业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因为音乐系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我只想尽快参加实习，完成另一个梦想！ 肖静然：那你的方案就留着以后给你妹妹就行了。我有了这次的实践和比赛以后，就已经够用了，再多了也没有用！ 张思涵叹了一口气说：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每年的毕业生都会为那点学分不够发愁，所以就在论文上想破了脑袋！可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因为学分太多发愁的！ 分开以后，肖静然就回家办啤酒节的事情了，后来应该是直接回中都参加比赛了，反正就是没有再见到她，于是赵达就按照张欣妍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乳业公司。 两天后，一个州府的电话联系了赵达，但是她并不是乳业公司的人，而是报社的工作人员。因为代言歌曲的征集联系方式虽然是乳业公司的，但是报社同样有优先推荐的权利，这样也可以给报社争取更大的利益。 在学校门口见到了站在一辆黑色汽车旁边的女人。这个女人眉清目秀的，虽然说不上特别漂亮，乌黑的锅盖头短发下那张打扮精致的鹅蛋脸上，眉清目秀，五官精致，被棕白色连衣裙包裹着的身条，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两个人互相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赵达又对报社这个行业进行了一番吹捧。尤其是对从事报社行业内的人表示了由衷的羡慕。 纪晓洁听了以后扑哧一声，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笑着说：“我们的主要工作就是采访宣传和纪实，虽然不是最终审判，但是肯定会因为一些报道得罪一部分人，所以我们这个行业并不会让所有人都喜欢，其实我们也想做一些中庸的报道，但是我们毕竟还属于事业单位，也是别人的口舌，说到底很多事情也都是身不由己。” 赵达笑着说：“确切地说，是你们手里的笔杆子厉害，笔头只要稍微往旁边歪一歪，你们觉得可能没啥，可对别人来说可能就是一场灾难！我这美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是不小心壮烈牺牲在你的笔下，那得多冤呀，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羊羔无知的掉进了狼窝，死不瞑目啊！” 纪晓洁说：“说得好像我的笔下有好多人已经遭殃了似的，我也是很有正义感的人，你只不过就是写一首歌，只要不触及政治立场，民族分解这样的底线都是可以谈的，而且现在还有我这第一关把控着着呢，一切都没有问题。”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学校大门外的一家奶茶店里坐下了。然后就开始这次谈话。 赵达问：“喜欢喝点什么？” 纪晓洁看了看吧台上的奶茶名称说道：“柠檬的吧，加热。” 赵达说：“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多喝柠檬奶茶会伤到牙齿的，尤其是这种冲泡式的奶茶，通常还搭配油炸食品，引发肠道疾病的可能性更大，就像是一个人在雷区里乱走，随时可能踩雷。” “那你说喝啥好呢？”纪晓洁问道。 “一呢，喝红糖姜汁奶茶，红糖就不用多说了吧？二呢，血糯米奶茶，对心脏好，心情好脸色也会更漂亮，就像花朵得到了充足的阳光。三呢，焦糖奶茶，和红糖的作用差不多。四呢，芋头奶茶，能减肥，加速新陈代谢。” “那就红糖姜汁奶茶吧。你这么了解女人，现在肯定有女朋友了吧？”纪晓洁笑着说。 赵达笑着说：“有啊，就是一个五姑娘，这是一个想当神奇的姑娘，特别听话，还很温柔呢，就像小猫咪一样乖巧。” 纪晓洁不懂什么意思，只是说：“那她肯定很开心吧？毕竟有这么个善解人意的男朋友。” 赵达说：“肯定非常高兴呀，善解人衣就要对她特别爱护，每天都会给她擦油保养，还要滋润她。纪小姐，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纪晓洁说：“别叫纪小姐，叫我纪姐就成。” 赵达说：“纪姐怎么行呢，你年龄又不大，不如还是叫你小洁姐吧。” 纪晓洁问：“为什么是小呢？” 第31章 酸酸甜甜就是我 赵达笑着说：“我们称呼年轻漂亮的美女都是洁姐、小洁姐，这样会显得更亲近，就像给关系加上了一层甜蜜的糖衣。” 纪：“要是不漂亮或者年纪大的呢？” “那就是纪姐、李姐、王大姐。” 纪晓洁扑哧笑出声来说：“真是油嘴滑舌，这么简单的事儿被你说得这么复杂！” “油嘴是因为刚喝了奶茶，你怎么知道我的舌头滑嫩呢，你又没尝过？” 纪晓洁哈哈笑着说：“跟你说话太有意思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学的呀？” “学？没有，天生的，没办法。男人一看到漂亮女孩子，就会超常发挥，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像火箭发射一样。” 呵呵呵呵，纪晓洁大声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捂住嘴，此时她的脸上因为高兴泛起红晕，就像天边的晚霞。 赵达接着说道：开始看到你的时候就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没想到刚才笑死了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所以女人就应该多笑笑。 纪晓洁莞尔一笑：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所以这种骗女孩的把戏就别在我面前玩了。说正事吧，只要你拿出的作品我觉得差不多就行？ “美女就该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既然有人夸就是天经地义，你不应该拒绝，任何一首歌当然也要独一无二才可以，要不然那不就成了剽窃了吗？”赵达笑着说道。 纪晓洁问道：什么是剽窃？ 赵达：是现在还没颁布的一项法律，现在跟你解释还为时过早，我只能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纪晓洁：难怪政法学院出来的人最后很多都进了体制内，你们政法学院的师生每天的工作都在研究法律，莫名其妙就多了一项罪名。 赵达回应道：“可别觉得莫名其妙，好奇这种东西就像个调皮的小恶魔，会让你在好奇中迷失自我，所以好奇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一定要打消好奇心，而我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剽窃和抄袭这样的事当然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纪晓洁手里拿着递给她的歌谱，撇撇嘴说：“切，我只是觉得你说话有意思，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万人迷啊，脸皮可真厚。不过这首歌看起来确实不错，怎么样？有没有想过现在就出道去参加唱歌比赛呀？” 赵达回答：“我现在就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没瞧见我正在政法学院上学嘛。离出道的人生规划还远着呢，甚至在我的人生规划里，我更喜欢闷声发大财，为啥非得出道呢？做个快乐的普通人那才是最幸福的人生，就像小蚂蚁在自己小窝里安安稳稳活着的就很快乐。” 纪晓洁说道：“看你说话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像多了解这个社会似的，你才多大呀？等你以后真正踏入社会就会明白，这个社会可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在鲜花和掌声面前，所有的矜持都成了笑话。因为所有人都喜欢被关注，喜欢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赵达说道：“被捧在手心里的都是杯子、茶具，简称为杯具。当时被捧着也是因为被人需要，等哪天不被人需要了就会从手里掉落，摔得七零八碎，就像一个盲人在眼睛恢复后第一个抛弃的就是拐棍，因为拐棍完成了使命，最后就是悲剧。生活不大起就不会有大落，也不会有大喜和大悲，让自己拥有一颗平常心才是生活的真谛。看看那些有大成就的人吧，曾经在台上多么辉煌，最后落幕的时候就有多失落。每个人的最后都差不多？还不就是一把灰！” 纪晓洁说：“确实是这样，可要是人生没有追求、没有想法、没有努力，这样的人生还有意义吗？那不就跟行尸走肉没区别了？” 赵达笑着说：“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是没有追求，只是努力的方向不一样罢了。你刚刚说的想法肯定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总想着拥有光鲜亮丽的人生，这没错，但我想说这样的人生就是被别人捧在手里的人生，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不管多漂亮，不管被多少人赞美，不管曾经拥有多少鲜花和掌声，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永远都是别人可以给你的东西，这件东西可以是别人手心里的宝贝，也可能是随时被摔得稀碎的杯具。而我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那个捧着杯具的人，我就是自己生命的主宰，我说了算！” 纪晓洁说：“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可你都没被别人捧过，又怎么可能去捧别人呢？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成功从来都是相互的，你捧别人的时候其实也是在捧自己。” 面对这样的问题，赵达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想了一会说道：“这更像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也是个捕捉猎物的技术问题，利用原本就不合理的丛林里复杂的状况、不合理的规则去吃肉，还要在规则改变之前改变自己的做事手段。这就是我现在需要学习和研究的法学。” “太难理解了，越听越迷糊。”纪晓洁说道。 “没关系，你们美女有天然的优势，干得再好不如嫁得好。所以你们努力的方向就是抱住一棵能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而不是自己成为大树，不信你看看历朝历代的发展，哪个女人的最终归宿不是男人？虽说口号里喊得永远是男女平等，可不管什么年代，真正站在前台的女人又有几个呢？小到一个家庭，再到单位里的一把手，大到国际舞台基本都是如此。女人终究会回归家庭，一个家庭里男人需要在外负责挣钱养家，女人负责貌美如花，别等到男人对你没兴趣了才后悔，那就太晚了。” 纪晓洁说：“你这就是严重的大男子主义心理在作怪，我们女人凭什么不能靠自己养活？” 赵达慢慢的说：“我们今天刚认识，但是我愿意把你当朋友，所以我说的话没有任何水分。我不知道你的背后是谁，也不知道你的人生是否已经被规划，但是现在跟你解释这个原因还太早，也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真正明白。” 纪晓洁双眼盯着赵达，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而他也用同样的眼神回看着！ 五分钟后，赵达又把这首《酸酸甜甜就是我》给她唱了一遍，纪晓洁说：“现在看来是我白跑一趟了，这首歌的质量还不错。不过今天跟你谈话的内容也让同样我受益良多，也算是意外之喜吧，我很开心，谢谢你。” 赵达笑着说：“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人在心情好的时候就容易话多，话多就容易失言，所以我现在就是有个愿望，你以后别把我卖了就好。而且你还要把今天的录音记录保存好，不然被别人知道了，我的光辉形象还没出道就毁了。” 纪晓洁惊讶地看着赵达说：“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觉得藏得够隐蔽了。” 赵达笑着说：“其实这在你们行业内已经不是秘密了，在手包里藏个这么大录音机也是为了你们记录的需要，我也能理解，其实现在很多国家都有那种非常小巧的窃听器，无论是放在发卡上还是放在衣领上都不容易被发现。况且我今天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你们的行业逼着你们必须留后手我也理解，放心吧，我不怪你。” 纪晓洁说：“窃听器这种东西我以前只是听说过，你也放心吧，这份录音我也没想过要放出去，它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尤其是那首歌，能不能重新录一遍啊？我真的很喜欢听。” 赵达说：“这首歌本来就是准备用来做代言的，你可以让别人唱，也可以找人到这里我教给她唱。我只要歌曲的创作费。其实所谓的喜欢这个词是有阶段性的，可能过几年以后你就会发现，真正有意义的事情不一定是因为喜欢，也就可以理解我刚才说的话才是受益终生的。” 纪晓洁说：“你真的只有二十多岁吗？你说的话和生活经验跟你的年龄根本不符。你这话更像是从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可你的政治面貌确实是二十岁？又这好像不太合理！” “好了，大美女，希望将来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别拒绝。今天我很高兴。 纪晓洁莞尔一笑说道：关于这首歌能不能通过，最快明天就可以给你答案，如果一星期内没有给你答案，那就是没有通过。 回到宿舍，程军立马把他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凑过来问道：“你没事吧？我在窗口瞅见你好像是跟一个女的一块儿出去了，你们干啥去了？” 第32章 征集中标 赵达笑着说：“你现在这副表情，到底是盼着我有事呢，还是盼着我没事啊？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的模样，就跟一只偷到油的老鼠似的。” 程军说：“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肯定盼着你没事啊，我在上课的时候就在楼上瞧见就一个女的和你出去了，咱同班舍友，我当然是最希望你的老相好来看你了。” 赵达点点头说：“我哪能像你们一样啊，身为一个保持了二十年童子身的我，依然像一张白纸一样纯洁。我请你们今晚出去吃饭，还可以带上家属一起参加，因为今天我特高兴！” 晚上八点多，他们就在外面小吃街聚齐了。在一碗香快餐店，赵达先开了口：“今天这顿饭啊，咱们吃饭的形式就用aaab制。” 陶勇问：“啥是aaab制吃饭啊？” 赵达笑着说：“其实就是你们三个aaa制，我呢，就像个厚着个b脸皮免费蹭饭的。” 程军一听，立马翻脸反对说道：“我记得今晚出来的时候是你自己说要请客，还能带家属的。现在咋变卦了呢？你还有句真话不？” 赵达笑着问：“是啊，我是说能带家属，可你们带的是家属吗？啥是家属？啥是家庭成员？也包括女朋友吗？所以你们得体谅一下，我这一直单着的，看到你们在我面前成双入对、甜甜蜜蜜的，那感觉就像我在沙漠里渴得要死，你们却在我面前喝着冰可乐。你们在吃饭的时候还可能你喂她一口，她喂你一口，难道就让我这个老光棍在这里干瞪眼，心里痒痒还啥都干不了？这啥滋味啊？你们不该体谅下吗？” 陶勇的女友付静静说：“谁让你不找个女朋友呢？你这么优秀，学校里大二的女学妹也有很多在打听你的消息，但是你的标准好像很高，每次都说没遇到合适的，其实哪有那么多合适的？又不是真一起过日子，凑合凑合得了。” 赵达说：“我这人的毛病就是宁缺毋滥，只要是这辈子没遇到对的，我就乐意继续单着，不像他们几个这样慌不择食，只要贵的不要对的。” 付静静：说这话你觉得大家会相信吗？我们都知道你在六班周昕那里的事，好几次你去跟人家说话，人家都不理你。不过也算是她们有眼无珠吧，谁让你在大一的时候有这心思，到了大三反而没那么主动了呢？奥，对了，你现在有肖静然了，有了这么一个大美人在你身边，当然也就不用考虑别人了，我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聊的挺开心的，你应该知道她背后的关系吧，有这样的人给你做坚强的后盾，你的后半生可以说是就已经成功了一半！而且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他们慌不择食？我们差哪儿了？趁着大家现在年轻，有时间，大家就应该谈一场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恋爱，铭记这段难忘的爱情。纪念我们美好的青春。那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把你的标准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呗？说不定按照你的标准我们能给你找着呢。” 赵达一直是笑着听完了她的话，这种大大咧咧，啰哩啰嗦，絮絮叨叨的作风，也符合一个天生操心命的人，这样的人总有操不完的心，并且还心太软，总是惦记着事，每次说出来的好像都是道理，但是又好像就是在发牢骚，也许转头的功夫她自己都忘了刚才问的是什么，但是就是这么爱唠叨！笑着对她说：“你们的这种想法很危险，咱们都是学法的，现在只是接触了大学课本上让必须背诵的东西，并没有接触到真实的案例，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流氓罪到底意味着什么吧？这始乱终弃也属于流氓的一种，如果两个人大学毕业后分了手，无论是女人抛弃了男人，还是男人变了心，抛弃了女人，万一闹到法院以后？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付静静：意味着什么？ 赵达：放在前几年就是妥妥的流氓罪，可以申请直接枪毙，就算是大学生谈恋爱也不行！现在虽然在量刑上有所改变，但是终生监禁的惩罚也同样会毁了一个人的。 付静静：那么你的爱情观是什么？你心中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样的呢？总不能因为法律的约束就一辈子不敢结婚了吧？ 赵达看了看几个人慢慢的说道：爱情在我眼里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东西，在没有做好生死与共的前提下，万万不能草率的去亵渎。我心里的姑娘啊，就像是村里那个叫小芳的姑娘，长得好看又漂亮，一双大眼睛，辫子又粗又长，就像那田野里盛开的小花一样迷人。” 付静静说：“什么流氓罪？什么这理由那理由？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因为周昕不理你受了点打击吗？这件事在学校里人尽皆知，早就不是秘密了。哼！原来你还是喜欢农村的姑娘啊，城里姑娘不是更好吗？她们大多数人的思想开放，行为大胆，在很多事情上可以帮到男人，也更懂男人。” 赵达笑着说：“我说过了，周昕的事就是一个误会！以后别再提了！你们不会明白，农村姑娘身上那种原生态的自然美，而城里的姑娘就像被仔细雕琢加工过的商品。你看现在城里人的婚姻，尤其是结婚七八年之后的两口子，每天不是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为啥呢？就是因为这些女人太开放、太大胆！可大多数男人又想把女人当成自己心里的禁区，不许别的男人靠近，女人也把男人当成自己专属的菜，不许别的女人碰。你们觉得这是爱吗？这种看似平静的背后，其实就像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旦哪天觉得对方不对劲，就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干了啥自己不知道的事，时间一长，这种怀疑就慢慢的变成猜忌，不信任。最后往往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爆发，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吵架，再最后的结果就是一拍两散离婚。可农村姑娘不一样，她们秉持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观念去结婚，不管男人怎么样，只要男人不提离婚，她们就默默承受。这份韧性才是我最喜欢的。” 付静静问：“那你的意思是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就应该在家装作看不见？凭什么呀？” 赵达说：“所以说你们城里女孩理解不了她们的伟大。可能你们觉得自己眼光高、视野宽，可以拥有更多的自由，可这也是短处，比如结婚后当你们的能力突出，挣钱比男人多的时候，就有可能会想到一个大男人挣钱还不如自己一个女人，就会觉得男人没用，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就会慢慢看不起他。而且虽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当这个男人连你们基本需求也满足不了的时候，比如逛街时买不起你看中的包，买不到漂亮化妆品，一双鞋穿好几年都没钱给你买新的，满足不了你基本的金钱支配。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是你们遇到这样的男人还会坚信山盟海誓吗？还会相信爱情的纯洁吗？自己又会怎么去对待呢？可是农村姑娘就不一样了，她们理解男人，也相信自己的男人能给她们一切，很多东西现在没有，那也是因为男人确实没有，但是她们从来不会抱怨，也不会哭闹，那种任劳任怨的态度你们能想象得到吗？当然，我们现在还在上学，你们可能没法亲身去体会，但不妨从现实社会的例子去思考这些问题，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这样的问题。” 付静静看着赵达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没结过婚，经历过。” 赵达笑着说：“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耳濡目染都是学问，这种事只要能仔细观察就会有发现。所以这顿饭，最后能成一家人的可以不掏钱，不然就aa吧。” 陶勇自信地说：“那你就一个人掏钱吧，我们最后肯定能成一家人的。” 付静静没说话，可眼睛里明显闪着过不一样的光彩。程军这时候开口说：“你前段时间投的两首歌已经得到学校肯定了，那么这次歌唱比赛肯定也会有你。上次的辩论赛又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你有这么大的好事，是不是也该请一回了？” 赵达问：“我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挣够所有的学分也只能说明我确实努力了，辩论赛虽然有成绩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了，只要是参加校外实践的都会存在一定的风险，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次比赛的成绩不好会怎么样？所以让我请客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说不定就会因为一句歌词毁掉前面所有的努力，所以你这个理由不成立。” 第33章 纪晓洁推荐歌手 陶勇一脸无所谓的说：就算没有成绩又怎么样？以前的比赛就从来没有得过奖，那些参加过的同学不是照样毕业？ 赵达：以前每一个去校外参加的比赛，虽然最后没有成绩也不会有问题，但是毕竟你曾经代表了学校，没有成绩其实就是失败！你觉得学校会这么大方的允许给自己抹过黑历史的学生，痛痛快快的毕业吗？ 几个人都是学法的，所以这句话也同时让大家明白了一个很现实的道理，领导可以错，但是领导的错不能由你来说，领导也不会替你背锅，因为你是执行者，执行者就是要做好背锅的打算！这句话真正能理解多少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悟性了。 第三天，纪晓洁打电话说歌曲非常好，公司希望把这项工作全部都交给你处理。 赵达笑着说：“不用那么麻烦，你给我推荐一个妹子，要青春靓丽、活泼开朗、嗓音甜美、外在形象能达80分的，最好有音乐基础，我教会她唱歌，至于最后歌曲里会取那一段去宣传，用什么样的视频？你们摄像组就可以解决了，别忘了把我歌曲的费用留给我就行，她的代言费让她自己谈，怎么样？” 纪晓洁说：“呵呵，怎么又开始谈钱了？像你这么有伟大思想的人，怎么现在也变得这么俗气了？你应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把所有外在发生的事全都忽略掉，继续做个有伟大理想的圣人！” 赵达说：“我不做圣人，我更喜欢做凡人，况且我还没结婚找媳妇呢，还没经历人生最美好的体验，绝不能现在就做圣人，因为做了圣人以后就再也体会不到那种食肉知味的感觉了，我听说那种滋味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想第三次，你试过没有？” 纪晓洁笑着说：“我虽然也不想当圣人，但是也明白你说的人生经验，可不知道你说的到底是是什么味！那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呢？” 赵达说：“书上啊，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上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切美好真爱的东西都能在书里找到答案。” 纪晓洁皱着眉问：“你才上了几天学呀？怎么就读到这种书了呢？我怎么就没见过？” 赵达耸耸肩说道：“都是些书本上的理论知识，算不得啥人生经验，其实这种纸上谈兵的理论我打心底不太认同。” 纪晓洁追问：“为什么呢？” 赵达就像个哲学家一样开始阐述：“懵懂半生，在这庸碌尘世里，就像一群小丑在互相嘲笑。人人心里都有放不下的事儿，就像石头压在心头，人人也都有说不出的苦，像哑巴吃黄莲。有些人是无话可说，有些话呢，是无人可说。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可就是用语言表达不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内心想法。那些能用语言表达的，就像是雾里看花模模糊糊的，只能用类似这样的模糊词语。比如说，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爱之情要是能用文字写出来，女人肯定觉得俗气。男女在一起的时候，真情就像空气，不用说话，不用任何真实的交流方式就能让彼此感受得到！这种写不出来的才是真爱，你说是不是？” 纪晓洁点点头：“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在这世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爱才能达到这么高的境界呢？可能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得不到吧？” 赵达说：“正因为稀有才珍贵嘛。人们通常会把这种得不到的爱用别的方式表达出来，就像编一个神话故事，或者穿越故事，又或者用写幻想、情感小说的方式来表达，这样就有了那种真实与虚幻相结合的产物，也就是故事。这种故事可以写心情写，也可以写自己幻想的人或事，总之会把自己当成小说里的主角，然后再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既然在现实里找不到，那就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内心想法了。你看看现在很多作家写出来的东西，你能说都是假的吗？肯定不是，但也不会全是真的，都在标题上加个引号，这就表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在里面。所以我觉得不同的人写出的故事肯定有不一样的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要表达心中那些不同的想法。” 纪晓洁兴奋的附和道：“对，就是这样，真爱的滋味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更无法用文字完全表达，只有内心深处才知道那种爱！” 赵达突然笑着问：“小洁姐，上次光顾着看你漂亮脸蛋了，忘了问你结婚没？” 纪晓洁回答：“哪有时间呀？像我们这个行业，每天不是在外边跑素材就是回来整理材料。怎么了？听你这个意思是你有想法？” 赵达笑嘻嘻地问：“我真的有机会吗？要是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对你说三个字！做三件事！咋样？” 纪晓洁：“算了吧。自从上次跟你聊天后，我就对你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这种感觉让我一直在关注你。要是我们之间没有年龄差的问题，我倒是能给你一次机会。可是我们的年龄差太多了，你才21，我都27了。那样就连生活里基本交流都会有代沟的。” 赵达笑着说：“在真正的爱情面前，年龄就像一阵风，一吹就过，在年龄不是问题的基础上金钱也像浮云，那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而且老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你比我多好几块金砖呢，我还赚了呢。” 纪晓洁说：“别瞎想了，好好学习吧，比我年轻漂亮的姑娘多的是，你的前程肯定很美好。我会尽快给你找到合适的人的。另外，那首代言的歌曲从最初的一万元涨到现在的五万，才三个月而已。你懂了吧？！” 她的意思就是这首代言歌曲的价格还有可能再涨价，可是赵达等不了了，要想出去实习创业没有启动资金就什么也干不了！ 纪晓洁继续说道：“其实有个妹妹唱歌好听，形象也好，可以试试。” 赵达问：“不会是你的好妹妹吧？” 纪晓洁说：“当然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不懂吗？既然自己人有这样的条件，这种出名挣钱的事当然优先用自己人了。” 赵达笑着说：“你这是严重的用人唯亲的官僚主义作风，我都想不通你们领导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办的？” 纪晓洁说：“你就别操心了，我们领导我了解，只要能把事情办好，他就不多说啥。就算上班睡觉他也不管。怎么样？要是有这么好的条件给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上班呀？” 赵达笑着说：“一呢，你们领导不会一直在这儿当领导；二呢，你也不可能一直在这个领导手下工作；三呢，我就算去工作了也不一定在你手下工作。就凭我现在的领导水平，估计你们领导那点水平还领导不了我呢。不过要是真能把我安排和你一起工作，我是说不是上下级关系那种平起平坐的，我倒可以考虑去上班，我相信只要我们俩共同努力，就会有进步，肯定能做出更大的成绩，毕竟在美女面前我的潜能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可以无限发挥！” 纪晓洁笑着说：“你就会耍嘴皮子吧，就算是我说不过你。这个星期天让她过去找你试试，合适的话就让她代言这首歌。这也算是圆了她的一个明星梦。” 赵达说：“你这么放心把她交给我，就不怕把她推进火坑？毕竟我可是最喜欢对熟人下手的。” 纪晓洁说：“你也受过多年教育了，如果敢对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下手，那就太没底线了吧？放心吧，她不会一个人去的，到时候我妈妈可能也会跟着去看看。” 赵达笑着说：“这是什么意思，是丈母娘见女婿？我还没准备好呢。她平时喜欢什么样的化妆品？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菜？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喜欢听什么样的话等等我都一无所知啊，你赶紧偷偷告诉我，我得好好准备一下，毕竟只有把丈母娘伺候好了，才能把媳妇领回来啊，这可是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的金玉良言和优良传统，我可都记着呢。” 纪晓洁笑着说：“行啦，别贫嘴了。放心吧，你没那机会的。这次是我把消息告诉妹妹后，她执意要去的。其实我妈也不想让她去，可拗不过她。她们可能这周六下午就过去，应该还有司机跟着，所以不用你跟着照顾。你只要去录音室把她的歌录好就行。” 赵达笑着讲：“其实也不用我们录音，她来我这里学会整首歌曲，到参加公司面试的时候只唱一段就行了，广告后期的制作需要你们专业的人来做，也不用我操心。 第34章 纪晓楠 纪晓洁：行，到时候你再看看，如果不合适就算了，让她把歌曲教给公司就行了，这样你的那部分酬劳也不会少。 赵达：不管谁不合适，自家妹妹那必须得合适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既然都是自家的事了。只要咱们说她行，那她就肯定行，不行也得行！你就放心大胆让她来找我就成了。” 纪晓洁说道：“你可不能搞‘一言堂’，行不行得看质量效果，先试试再说。好了，挂了。”说完，生怕赵达又啰嗦，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六上午十点多，传达室接到一个州府打来的电话，说已经上了高速。下午一点多，一辆原州车牌号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学院大门口。赵达赶忙走上前，走到车的左后方打开车门，右手放在车门框那儿，把一位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扶了下来。这女人身高一米六七左右，留着微卷的短发，身材不算臃肿，外面穿着一件端庄的青色外套，微微发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轻轻关上车门后，赵达开口说：“阿姨您好，我是赵达，纪晓洁已经把情况跟我说了，您放心，这两天我就把这首歌教会小妹妹。” 女人轻轻一笑，说道：“没关系，这两天你慢慢教。我们来这儿也不只是为了这事儿，我还要去朋友家看看朋友呢。你就带着晓楠去练那首歌吧。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赵达笑着说：“不麻烦，不就是一首歌嘛，我保证，绝对不会耽误你们回去的。” 美妇人点点头后就上车掉头开走了。 赵达转过头看着这个漂亮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鲜亮，娇嫩的脸上眉目清秀，两条长长的马尾辫左右搭在肩膀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樱桃小口，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唇红齿白的。赵达打量着这位美少女说：“欢迎来到海城，这两天我来教你唱一首歌，希望你能尽快学会。” 纪晓楠说：“赵哥，你的那首歌我非常喜欢，我肯定会努力学的。你也别把我当小孩，其实我都十八岁了，知道照顾自己，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赵达说：“那好，咱们先去奶茶店吧，我把歌谱给你。听说你马上就要去艺术学院了，那应该能看懂这歌谱。喝杯奶茶后咱们就去东边的沙滩玩，我先去拿着吉他，去海边唱歌怎么样？” 纪晓楠说：“你看着安排就行。我都没意见，怎么样都行！” 姑娘坐在椅子上只是大略看了一遍谱子，就能简单哼唱出来，这就像那训练有素的小百灵鸟，一学就会，可见人家平时学习基础相当扎实。两个人坐出租车来到了海沙音乐广场。现在已经入夏了，海水都有十多度了，下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们来到广场角落，纪晓楠又简单唱了一遍，赵达给她指出几个地方改正，然后就让她自己练了起来，赵达躺在沙滩上晒着太阳舒舒服服地睡着了。两个小时后，赵达惊奇地发现晓楠已经唱得很不错了，于是就让她停了下来，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小吃店吃零食。趁着等汽水的时候，赵达说：“你确实很有天赋，学得也快。本来我以为你们以前接触的都是些三分拍的曲谱，对这种四四拍熟悉起来会有一定的难度，没想到你接受能力这么强，这样就好办多了！” 晓楠高兴地说：“谢谢你赵哥，这首歌确实很好听，是我特别喜欢的那种调。” 赵达笑着说：“是吗？要是我给你一张谱子，你最快多久能掌握？” 晓楠高兴地说：“要是没有特殊音符，一般一个小时左右吧。我在家的时候其实有专门的音乐老师指导过我一段时间，只是他们每次都让我唱那种老歌，美声或者民族唱法的比较多，他们还说那些才是正统音乐，而且对嗓子要求相当高。我也让老师听了你给我姐的那首歌，他也承认这首四四拍比以前的三分拍更容易让人产生共鸣！那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喜欢这样的歌。” 赵达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面孔慢慢说道：“那这首歌基本没问题了。要不我再给你一首歌吧，你尽量晚饭前学会，这样你明天早上就不用来找我了，你们也能尽早回州府去。好不好？” 纪晓楠哀求说：“一点都不好。我这次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就是想好好玩两天的，你就别赶我走了好不好？我们明天再玩一上午，你也别跟我妈妈说好不好？不如明天我们去啤酒音乐广场吧，我听同学说那儿特别好玩，还经常会有好玩的活动，我们一起去参加好不好？” 赵达很想说那些活动就像那没什么内涵的花架子，糊弄年轻人聚在一起玩，是商家好挣钱的套路而已。而且现在啤酒广场肯定已经有人正在重新改造，迎接接下来的啤酒节，可看着眼前正一脸兴奋、纯洁得像小天使一样的纪晓楠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这本来就应该是无忧无虑，天真可爱的年纪，内心又不忍心拒绝，于是就答应了下来。他找老板借来笔纸，在上面写下《喜欢你，没道理》的谱子。还没写完呢，晓楠就趴在赵达的肩膀后面开始哼唱起来，她弯腰在赵达身边的时候，下巴轻轻放在赵达肩膀上，她轻轻呼出的热气吹在赵达的耳垂和耳垂下面的脖子上，这感觉就像有小羽毛在轻轻挠，很舒服，可也因为太舒服了，赵达的身体不由自主有了反应。这可太尴尬了。赵达把词填好后就把双腿交叉叠起，重新坐直了身子，闭上眼睛把心思稳了一会儿，然后就把谱子递给她说：“你仔细看看能不能唱吧。” 说完就赶紧起身去厕所了。赵达在厕所里还在自嘲呢，这算什么事儿啊？自己的意志力现在这么薄弱了吗？前世工作环境的原因自己不能动感情，就像是一个上紧发条只知道往前走的机器，可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明明有太多可以理性拒绝的事情，可是偏偏都被感情打乱。前世是逼不得已，而现在却是手到擒来，那么对于这种感情冲动的干扰，自己真的不能抵抗吗？还能抵抗多久？然后又想起和肖静然在一起的日子，站在她的后面抓住她的两只手臂教他动作，指点她在哪里发音，什么时候换气，享受着她后背的体温，感受着她在颤抖…… 从里面出来后，就跟着晓楠回到沙滩上原来的位置接着练歌。有些人啊，学呀，练呀，听老师讲呀，没日没夜地下苦功夫去学，可就是没效果，这就是没天赋的表现，不管你怎么努力都还在起跑线上，所以努力就一定会成功吗？不一定！努力还有假努力和真努力的区别呢。不过也有一部分人，稍微一接触就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能联想到其他东西，就像肖静然那样，这就是天赋！ 晓楠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这首歌练得很熟练了。赵达告诉她这是一首给冷饮做广告的歌，平时最好别唱，等知道有广告征集代言歌曲的时候再拿出来，这样在要价的时候就掌握主动权了。到时候别忘了让你姐给我好处费！ 纪晓楠给了赵达一个甜美的笑说：“这首歌我也很喜欢，谢谢你赵哥，放心，如果我姐不给你个说法，我也会用别的办法补偿你的。” 赵达听着这有点吓人的话，心里有点发毛，害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就赶紧麻溜地把吉他收拾好放回包里，然后两个人就在沙滩上玩起来了。两人挽起裤腿，提着鞋子在海边的沙滩上往前走，海沙广场这儿的海沙都比较细，光着脚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脚心里也全是沙子，就像踩在做的被子上一样。海浪一层一层地推打着岸边，来回进退的海水不停地冲刷着两人的脚印，刚踩出的脚印也随着海浪涌上来就一次次被抹平。望着远处海面上星星点点的渔船，海风轻轻吹在脸上，鼻子里闻到淡淡的海水咸味。赵达不禁再次想起龙飘飘唱过的那首《惜别的海岸》。肖静然这次比赛的时候肯定不会再唱这首歌了，因为那些老古董评委肯定不会喜欢这种曲风，如果真的被定义为靡靡之音，那么前面所有的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但是自己已经用心的教过她，所以在这个时候不由得就又想到了这个女孩。 苦涩的海风阵阵吹送，海面一片朦胧，何处由你影踪……这得有多少生活阅历才能写出这样的歌呀？于是就踩着节拍轻轻唱了起来，晓楠就静静地陪着走着，听着，然后嬉笑，打闹着。 七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晓楠用公用电话亭的电话跟妈妈说现在正在海边练歌。然后还说了句让赵达头皮发麻的话：“今天学习非常开心，晚上不回去了行不行？”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晓楠就满脸不高兴地挂了电话，回头说：“走吧，今天过去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吧。我妈妈一会儿过来接我。” 第35章 啤酒沙滩 赵达听到这句话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妹妹精神头十足，这都蹦蹦跳跳一下午了，居然还这么精神，真不知道晚上要是再疯玩几个小时，自己还能不能坚持，毕竟自己现在实在是不想再熬夜了，九点睡觉，六点起床已经成为了习惯，虽然偶尔白天也睡一会，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对她说：“这有什么可难过的？你现在还小，以后的机会还有很多，现在一定要好好学习，玩的机会多着呢。” 晓楠说：“玩的机会确实不少，可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过，在家里时候每天看到的都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人，要不就去让我去学钢琴，学跳舞，可我实在是不喜欢那东西啊，明天还有一天，我们一定要痛痛快快玩一天！” 赵达心里感叹：难道这世上的孩子也被家里以学习为由逼成这样了？不然怎么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呢？于是就说：“只要有机会，欢迎你来海城找我玩，我们离得又不算远，没什么可伤感的。每个人在生活中想得到什么的同时，肯定会先失去什么，就比如天使给你打开一扇窗户的同时就会关上门一样。可是人生之中的命运交换不一定等量，但是通常都是值得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嘛，对吧？加油吧！” 俩人走到路边，晓楠噘着小嘴坐到车后座上，她们还要把赵达送回政法学院。于是赵达就在车上回答关于晓楠今天唱歌情况的问题：非常有天分，领会歌曲意思很快而且透彻。这是赵达给纪晓楠的最终评价。一路上晓楠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看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两人在啤酒沙滩广场玩了一整天，广场还没有被清理，这也说明啤酒节的更改后的新工作程序，可能还没有到实际操作的这一步。广场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几乎每一个项目他们都要玩一次，看着开心快乐一脸纯真笑容的纪晓楠，就连赵达也好像找回了自己的童年。最让赵达大开眼界的是晓楠居然在广场露天舞台上，打架子鼓的时候打出了摇滚范，鼓槌潇洒在手里不断的翻花，脚下的踩镲节奏感强烈。赵达顿时也来了兴趣，经过和台子老板商量后，赵达拿吉他让她按照《喜欢你，没道理》的节奏又敲了一遍，效果同样精彩，更让人满意。赵达让她打4\/4的拍子，配合自己的吉他唱起了《水手》。当前奏激烈地响起，赵达低声唱起了《水手》。这首歌的社会性、群体性和人文性都很强，歌词铿锵有力，催人奋进。曾经激励了很多在事业和人生道路上遭遇挫折的人，给了他们失落之后奋起抗争的力量，从精神层面影响了一代年轻人。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就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掉 年少的我……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到高潮的时候给晓楠一个换歌的手势。晓楠正在兴奋中，看到现场围观观众反应越来越强烈，手里的动作就更来劲了，接下来大声唱着《酸酸甜甜就是我》这首歌，又打起了架子鼓。两人的歌声很嘹亮，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半小时后，赵达也注意到在架子鼓舞台旁边，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一曲唱完之后，赵达赶紧拉着晓楠跑出了广场。估计再晚一会就跑不出去了，因为肯定会有商家的起哄和不明真相的人捧场。两人坐在跑到公交车站牌下的椅子上哈哈笑着。这应该是这两天晓楠最开心的时候。纪晓楠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这种感觉太棒了，我下次来你还会陪我过来一起玩吗？” 赵达看着一脸绯红的纪晓楠说：“当然了，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今年我妹妹可能也要来艺术学院了，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她今年十九岁，你们应该能聊得来。” 傍晚离别的时刻还是到了。晓楠眼里含着泪给赵达一个深深的拥抱，依依不舍的小声说：“哥，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赵达笑着说：“欢迎你随时来玩。” 然后挥挥手跟她们说再见！ 赵达回到学校。晚上就给纪晓洁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纪晓洁非常高兴，先在电话里说了声谢谢，毕竟这个妹妹从小就被家里管得很严，这是第一次出去玩。然后答应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让这样的公司直接找他。 童年、同桌的你、光阴的故事、再见，本来这是为这次音乐节准备的歌，结果在第一次试唱的时候，校长只听了两首歌就同意让赵达参加这次比赛，所以当张老师跟自己说要让自己分给肖静然唱一首歌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过把哪歌曲交给她了。只是她最近一直在忙于比赛，只能等她回来以后再教了。他相信这上一世流传很久的四首歌在这个世界也会火起来。 整个假期，更多的时候赵达都在学校图书馆里度过，那儿有近十年来存放的所有国内报纸，杂志，赵达就靠报纸上的信息慢慢的深入了解这个社会，几乎所有的报纸都一样，为了收回一部分经济成本，经常会有边边角角被各类小故事、小小说和不同广告占据着。 星期二早上，肖静然从后面叫住了正在往图书室里走的赵达，这是她参加完青歌赛回来以后，第一次主动找他，于是两个人再次来到学校里面湖边学唱歌的老地方。 赵达也觉得这时候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最后受到伤害的肯定是她，但是又怕自己的唐突惊吓了她，万一她本来就没有那种想法呢？只好笑着说：“我想……我们得开诚布公谈一次。” 肖静然说：“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赵达说：“好吧，去湖边吧。” 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肖静然讲了这次比赛的后半程，不出意外，获得了专业组第一，奖品是一台电视机，可是自己没有要，而是直接送给电视台了，这段时间不断的有歌舞团找电视台联系她，希望她能加入歌舞团去唱歌………… 赵达没心思听她说那些自己已经想的的事情，整理了下自己的语言顺序说：“我承认我们很谈得来，也有很多共同兴趣和爱好，我也特别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我也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快乐，但是……” 赵达说到这儿眼睛看向旁边接着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有结果的，我们的出身起点、家庭背景、社会阶层等等，都不在同一条轨道上，我更不想我们之间有人受到伤害，所以我希望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就都不会因为彼此而陷得太深。” 肖静然仍然是一脸的淡然，慢慢的说：“想什么有结果？什么这理由那理由？都是借口而已，但我想说的是我跟她们不一样，我爸爸也不需要拿我的前程做交易，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做主！” 赵达说：“作为子女，尤其你们这些官场子弟在处理婚姻问题上有多大自主性，我相信我可能比你们更清楚，所以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现在还能像以前一样做最好的朋友，可一旦掺杂感情进去，恐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成为仇人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肖静然脸色一变厉声说：“我以为你会像个真男人那样有担当、有抱负，没想到你现在成了这样一个人，做事缩手缩脚，瞻前顾后，我都已经说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你怎么就不信呢？虽然我爸也希望我走体制内道路，但我自己也有理想和期望，我爸也已经答应我了，毕业后让我在体制内工作一年，如果一年后我还不想在体制内工作，就不会再强迫我做任何事。” 赵达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就笑着分析说：“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毕业后你就23岁了，再工作一年，你觉得24岁的你还有多少能力和资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24岁是最适合结婚生子的时候，有了孩子后，你生活重心就会全放在家庭各个方面，所以只有相对安定、没有后顾之忧的家庭才是你那时候最好的归宿！” 肖静然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难道生了孩子就不能出去工作了？你这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在我们老家，四五十岁的女人重新出来成功创业的多了去了，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嫁入豪门，我也相信凭自己一定会有一番事业！” 第36章 两个人的辩论 赵达说：“每个人的注意力都是有限的，所以才是一心不可二用，如果一个人不能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你觉得成功率会有多高呢？不管是自主创业还是继续工作，25岁的你其实优势已经非常小了，，只能老老实实接受你爸的安排！而且以我的条件也非常有限，不能给你更多帮助，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去睡大街，吃糠咽菜吧？” 肖静然说：“你就这么肯定自己的想法？难道就没有例外？政法学院里很多人都在偷偷的谈恋爱，你看他们什么时候因为未来因素影响现在交往了？我曾经也想和他们一样，痛痛快快谈一场自己的恋爱！可惜他们在我眼里就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们谈恋爱的目的永远停留在买点东西、送点礼物、拉拉手跳跳舞这种讨好女生的阶段，他们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永远不是只靠讨好、献殷勤就够了！要么靠能力，要么靠才能和美貌，可惜这么基本的东西他们居然都看不到！” 赵达笑着讲：“要么靠本事？要么靠才貌双全？这都是谁灌输给你的歪理？需要能力那是肯定的，可才貌这玩意儿啥时候能当饭吃啦？再美能美过古代的潘安？潘安最后啥下场？是被诛灭三族！能力、才华在强大的资本面前就像泡沫一样一文不值。什么是资本？你懂吗？资本可不是你平常瞅见的金钱，而是保障资金安全的法子，获取超值的谋略以及周转大笔资金背后的智慧。在我国，最有能力保障这一切的唯有权力。而你现在已经具备这样的条件了，所以你就该像一只能在天空自由翱翔的白天鹅，我呢，就像那只坐在井底看天的癞蛤蟆，就算我从现在开始努力，起码也得三代人在步步精准的情况下，才能达到你现在的水平，所以咱们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缩小的。” 肖静然说：“三代？你错了，我一直有一种感觉，只要我们俩这一代在一起，那就只需要一代就完全可以达到高层阶级。自从在辩论赛上遇到你，我的这种感觉就特别强烈，我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只有你具备我想要的所有优点。我坚信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肯定能创造奇迹！” 赵达说：“女人一定要学会优雅，矜持，就像花朵得有自己的芬芳，只有自己尊重自己了，别人才会尊重你。你现在看到我的这些优点，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大家都熟悉了以后，都可能变成无法挽救的缺点。你现在这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我心里直发慌。因为你根本不懂我想要什么，打算做什么。我的未来肯定不是去赚钱！你懂吗？” 肖静然说：“没什么可矜持的，女人长得漂亮是资本，活得漂亮才是真本事，我可不想活在别人的目光里，也不想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我自己的命运必须得握在自己手里。” 赵达：你大概真的不懂我说的三代是什么？我今天就给你解释一遍吧，第一代通常都是强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因为这些人要进行原始财富的积累。第二代就是要把这些财富洗白，做一些正经买卖，最好是供应出一个体制内的决策者，让这个人有了文化修养，成为真正的贵族。第三代就是要继承财富，守护财富，成为真正的人上人。你想通过用一代人的努力去成就三代人，你自己觉得可能吗？ 肖静然：你说得对，这种理论我也曾听我爸爸说过，从我爷爷开始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三代，可惜这个愿望一直都没有实现，但是我爸爸一直都想做这件事，所以我才说在我这一代就可以成就三代人的梦想。 赵达说：“我算是白说了，直说了吧，你好像掉进你爸给你设的圈套里了，他就用这种打赌的简单方式让你逐渐失去自己的优势，然后听从他的安排。你自己好好想一下，难道等你到二十五岁的时候还想去唱歌、跳舞、做主持人、积累财富？在那个乱糟糟的娱乐圈里，要是没有你爸的支持，就算你从十七八岁开始闯荡娱乐圈，最少也得花五年才能有点成绩，你觉得你到二十五岁的时候还能有什么优势？当然了，你现在也学习过法律了，如果通过权利去积累财富这个办法也不错，但是前提是权利永远都在！要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把得到的都失去。” 肖静然说：“因为有你啊？你和我的很多想法都一样，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在娱乐圈闯出一片天地！” 赵达说：“我记得跟你说过，我的目标是体制内，不是娱乐圈，如果你的目标只是想娱乐圈里挣点钱，那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一起在娱乐圈打拼！如果只能打算通过娱乐资源进行原始财富积累，然后去做更多的事，这办法还可以考虑！” 肖静然说：“你也可以继续进体制内，只要把你的想法用来帮我进娱乐圈就好。我相信有了你的帮助我肯定能成功！” 赵达说：“你的目的性太强了，这可不是个好主意，一个是严肃的体制内，一个是乱糟糟的娱乐圈，这两者根本不可能达到平衡，我不是神仙，所以我做不到！” 肖静然说：“你可以！我刚刚明明从你眼睛里看到了亮光，这是一种充满自信的表现，我也没准备一直留在娱乐圈！” 赵达说：“但是你要知道，你要是不听从你爸爸的意见，不选择进入体制内，到最后可能对你的伤害最大！有可能会因为这事影响你的未来，所以我希望你想清楚！” 肖静然说：“我想清楚了，但是我不怕，如果这辈子不能为自己的人生赌一把，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赵达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已经劝不了她了，也没想到过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这个猜测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离开的时候把两张乐谱递给他，让她自己先熟悉一下，把伴奏做出来以后再一起合练一次。 第二天在音乐系的录音室里，赵达几乎是手把手教张思涵老师用电音谱曲，在里面写着简单的和弦，还有主旋律，加个贝斯音，来个琶音，中间加鼓点、背景音，合成，试听一下，再慢慢修改不通的地方。张老师快三十多岁了，由于还没结婚，身材保养得依然很好，尤其是趴在赵达肩膀上的时候，一阵一阵的香气直往赵达鼻子里钻。她那十根柔若无骨的白嫩手指被赵达抓在手里，身上薄薄的两层衣服根本挡不住那激动的心跳。 音乐都是相通的，张老师有基础，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指导，张老师就差不多学会了。赵达笑着小声说：“看来以后你要抢别人饭碗了。” 张思涵说：“那不可能，能在这里当老师的基本都是关系户，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两个人动作很快，《童年》《同桌的你》《再见》分别存好后，赵达说：“还有一首《光阴的故事》就不要录了吧？ ”张欣妍说：“为什么不录？只要歌曲好，到时候我在后台找人让你把两首歌连起来一起唱。” 赵达笑着说：“我怕这么做了之后，这次比赛会让其他专业音乐学院的人没了名次、奖品，那他们还不来找我拼命？所以有时候人太出众也不是啥好事。” 张欣妍笑笑说：“你说得也对，自信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我特别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没选择我们音乐系或者去艺术学院上学呢？” 赵达笑着说：“我妹妹今年考了艺术学院，这也是她的一个梦想，所以我们家不能都去搞艺术吧？总得有人出来维持平衡。” 张欣妍讲道：“看来你还是想进体制内呀？可体制内也不好混呢，娱乐圈水就够深的了，体制内那水啊，深得就像个无底洞。想在体制内闯出个名堂也不简单，门口看门的老大爷你晓得不？以前可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呢，就因为一次站错队，就被整下来了，这一干就是十年，一直都在这儿看大门。体制内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稍不小心就会被整得七零八落，就算是有混得好点的，也可能卡在处级再也上不去了，就像卡在树杈上的风筝，只能干瞪眼着急，上次的那个人不就是例子吗？” 赵达笑着说：“有句老话说得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越艰难越要往前，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样子，要像飞蛾扑火一样，勇往直前。” 张欣妍说：“每个有雄心壮志的年轻人都曾有过你这样的想法，他们无所畏惧，奋勇拼搏，可最后呢？真正出人头地的能有几个？大部分都是撞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的。” 赵达笑着说：“我相信事在人为！” 第37章 认识张老师。酒吧开唱 整个上午，赵达和张思涵老师都在录音室里录歌，赵达教会了张老师电音合成器的录制、合成，再加上两人配合的和声。这四首歌曲终于顺利完成了谱曲。 张思涵笑着走出录音室门的时候问道：“你这么优秀，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赵达说：“我本来还想谈一个的，但是法律明确规定与没毕业的大学生谈恋爱就是流氓罪，所以我一直都在遵纪守法的学习，兢兢业业的工作，老老实实的做人，说实话，自从那次就简单的搞了一次篝火晚会就被我们班主任教训了一次以后我的心里就有了阴影，哪里还敢交女朋友啊。” 张思涵又问：“也对，你们那次的聚会确实做的过火了，这么大的活动居然没有让老师一起参加。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你真的会这么老实，几乎每一个你这么大的年轻人在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地方都会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所以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赵达笑着说：“真的没有，那些女生都太幼稚了，我喜欢年纪大点的，尤其是像张老师您这样的，也许我还能考虑考虑。” 张老师说：“你这是什么怪癖？男人不都喜欢那种十七八岁的纯情少女吗？咱们之间的年龄差这么多，肯定不合适呀。” 赵达笑笑说：“怎么会不合适呢，在大学里师生恋挺正常的。这都快中午了，自从来学校还没贿赂过老师呢，今天中午就请老师吃顿饭吧，也算是贿赂您一次，提前谢谢您帮我搞定上台多唱一首歌的要求。” 张老师说：“走吧，不过今天不用你请，我请你吧，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学生，在音乐方面这么有才华，这么短时间就能写出这么多歌，不得不说这几首歌水平确实很高。” 赵达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老师才是我们的领路人，如果没有老师专业的指引、点拨，哪会有学生的成绩，所以这都是老师的功劳，没有好老师，就算学生再有天分，那脑子也像没装东西的空盒子。” 张老师说：“虽然我知道你刚刚说的这些是哄我开心的，但我还是乐意接受。” 赵达说：“我说的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两人到了学校里的一家餐厅。坐下后张思涵说：“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啤酒音乐广场，你们两个人，那个男孩应该就是你，那个女孩和你一起走的，胶海电视台里的采风视频不长，虽然衣服不同，但声线基本一致，尤其是你这种辨识度特别高的嗓音，别人一听就知道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刚才在录音室就想问你是怎么回事？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赵达说：“老师真是火眼金睛，没错，那个人确实是我，那一个视频是我跟州府一个女孩子在音乐广场里随便唱的，你还记得上次张欣妍提出的那个代言歌曲吧？这个女孩就是找来唱歌的，估计她现在已经是代言悠然乳制品的那个代言人了，因为这段时间都没有联系我。” 张思涵说：“那首歌确实不错。当然今天这几首歌也很棒，我的意思是等八月份大学生音乐比赛前再报，然后在舞台出其不意地连唱出来！我在后台找人给你放伴奏，怎么样？” 赵达说：现在我很想跟你喝一杯，谢谢你的照顾，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七月的海城昼夜温差不是特别大，放假后就一直在按照自己的记忆记录歌曲，每天晚上八点多，就想出来透透气，吹吹风， 宽敞的马路上并不冷清，这时候路两边的路灯都已经亮起来了，偶尔会有吃完饭的人从家里出来走走，各个上班族都已经下班回到家，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商量着事情，其乐融融。也有在路边小吃摊吃饭喝酒的年轻人，还有在角落里接吻拥抱的情侣，这些场景在每一个都市的任何角落、任何时候都可能发生。 赵达感叹这些人都是幸福的，没有房贷车贷的压力，不用考虑每天的衣食，无忧无虑，每天平平淡淡地生活。只要踏踏实实工作、按部就班地上班就能自给自足，这样的生活真好！ 这个城市也曾经被侵略者租借了几十年。好多哥特式的建筑就像一个个古老的卫士，一直保留到现在。罗曼式的教堂有着尖尖的塔尖，那楼就像戴着圆盘钟表做的帽子，楼房的门窗是圆顶的，周围的围墙被几个连续的墙垛子守护着，就像被一群小保镖围着，让墙体看起来更加厚重、结实。 这也是一座跟国际接轨的大都市，就像一个超级大舞台，展现出强大的包容和开放，也体现出海城人那像大海一样博大的胸襟和满满的人文关怀。海城的东面靠着大海，东北方有个深水码头，就像一块大磁石，吸引着许多不同肤色国家的人来这儿生活。东夷国、棒丽国的人尤其多，他们在这儿学习、生活、创业。也有一些从小就在这儿生活，或者在这儿留学的学生，以后可能也继续在这儿扎根。 赵达现在的时间已经非常宽裕，主业已经基本完成，只要在一年内把研究生考完就可以了。 今天在马路边上慢悠悠地走进了一家老兵酒吧。这时候里面的人不算多，不过近百十平的大厅也算是挺有场面的。赵达要了一杯啤酒，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听着台上弹吉他的女孩唱歌。那歌声有点沙哑，有点低沉，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在低鸣，又好像满怀着心事。一曲唱完，台下稀稀拉拉地响起了掌声，女孩礼貌的弯腰鞠躬表示感谢。 赵达喜欢这种喝酒的氛围，可以想起很多事，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晚上都会来这儿喝酒，每次都看到这个女孩唱几首歌就下台了。 这天晚上，女孩唱完一首歌之后，赵达走上前去跟她说了几句话，女孩点头同意后，赵达就上台拿起刚才女孩用的木制吉他，试了试音色，就开始唱起来前世刀郎的《怀念战友》。 “天山脚下是我可爱的家乡 当我离开他的时候 好像那哈密瓜断了瓜秧 白杨树下住着我心上的姑娘 当我和她分别后………” 其实，刚唱第一句的时候，酒吧老板就注意到了这个大男孩。军人，尤其是退伍回来的那些人，自身的肢体动作、外在形象都带着一种独特的气场，就像有个无形的光环环绕在身上。这种气场也自然能和曾经的老兵互相吸引，毕竟他们曾经都是同一类人，自己这一年多以来一直都是按照当兵时候的标准在锻炼身体，所以原本柔弱的身体也同样有了一点这种光环。 一曲唱完，台下为数不多的人也稀稀拉拉地鼓了鼓掌。老板走过来叫住了赵达笑着问道：“兄弟，我非常喜欢你刚才唱的这首歌，看样子你当过兵吧？” 赵达尴尬的回答：“是的。” 老兵又问：“怎么想起唱这样的歌呢？” 赵达抽了一口烟慢慢说：“因为我想他们了！” 就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老板伸出双手，用力抱住赵达的肩膀说：“我也曾经当了五年兵，退役回来后，我们三个人就合伙开了这个酒吧，所以才叫老兵酒吧。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个行业并不挣钱，所以他们就慢慢撤出去了，我们这个酒吧欢迎你！” 两人并排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互相聊了起来。虽然彼此属于不同的战壕，但是却有着类似的经历，话题自然也相似，两人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老板叫吴佳赫，退伍回来开了这间酒吧，结果经济效益差得很，生意惨淡，挣的那点钱也就仅够勉强维持酒吧不关门而已。也曾经有不少朋友劝他关了酒吧换个工作，可他觉得既然还能勉强维持，那就先坚持着。不知不觉都干了三年了，本来打算再坚持这最后一年就关门大吉了。 赵达就问：“为什么不招几个驻场歌手呢？他们能带来人流量的呀。” 吴佳赫无奈地说：“哪有钱啊。再说了，这附近又不是没有酒吧找歌手试唱过，结果效果都不咋地。人家唱歌的人见挣不到钱，也就不愿意再来了。现在在自己酒吧唱歌的是我妹妹，吴佳韵，19岁，不上学了，到外面工作怕被别人欺负，所以干脆就留在这儿帮忙了。” 赵达劝他要向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后来又来了几次，给吴家韵留下了一首歌，不管怎么样，彼此相识一场，也算是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帮这个酒吧了。 第38章 音乐节，收报酬 八月，在假期将要结束的时候，每两年一次的全国大学生音乐比赛在胶海体育中心体育馆拉开了帷幕。那体育馆的建设规划非常超前，总建筑面积有6万多平方米，就像一个超级大的盒子，能容纳一万五千多人同时观看节目。 下午三点多，场馆的前半部分就像被大学生们占领的阵地，已经坐满了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大学生。大厅上方的换风机呼呼地响着，就像个不知疲倦的大嘴巴。全国各个学校的学生操着各地不同的方言，有说有笑地进了场。三点半，这次音乐比赛在两位主持人标准的感谢词中开幕了。接下来的过程就像流水线上的产品，标准的介绍、唱歌，还有礼貌性的掌声。 肖静然的歌曲《童年》排在倒数第二，赵达与肖静然合唱的《再见》压轴，赵达的独唱《同桌的你》在节目单中间，这安排就像乱搭的积木，实在是欠考虑。赵达看着手里的出场顺序表，却发现准大一新生纪晓楠居然也在名单里，她还要唱《酸酸甜甜就是我》。虽说这不是一次营利性演出，可赵达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拿自己的作品去参加节目，好歹也该跟自己打个招呼呀，她可是第七个出场的。 前半场的演唱就像平静的湖面，没激起什么出彩的浪花，因为都是大家熟悉的老歌，直到纪晓楠的架子鼓推上舞台那一刻，台下好多认识她的同学就像被点燃的鞭炮，一下子沸腾了。 演唱过程中还有人跟着打节拍、合唱，可见这首歌多受欢迎。纪晓楠也高兴得很，这首歌她不知道已经练了多少遍，在台上的表现那叫一个熟能生巧、挥洒自如。 赵达这个时候却想到自己之前没好好研究前几届音乐赛的歌曲，拿出的都是前世流行最广的港台歌曲。今天坐这儿听到别人的歌，才发觉自己太大意了。前世的校园歌曲多着呢，像《垄上行》《兰花草》《校园的早晨》，只要随便拿出一首，绝对都能把全场震住。 终于轮到赵达唱歌了，他一上台就对台下鞠躬说：“我下面要唱的这首歌满满都是回忆，只要经历过小学生活的都能听懂，听不懂也没关系，你可以回忆一下幼儿园的《同桌的你》。”台下传来呵呵的笑声。接着，赵达抱着的木制吉他声响起，简单弹奏后就进入主题：“明天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经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尔翻相片才想起来同桌的你。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 伴随着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歌声，台下的人都想起了自己的同桌，想着同桌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是不是还在工作呢？伴随着赵达那富有磁性的声线，和同桌之间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被这首歌勾了起来。一曲结束，赵达在台上说：“谢谢曾经的同桌，他们给了我最美好的童年和学生时代，也谢谢大家听我讲和同桌的往事！谢谢！下面这首歌是《光阴的故事》，是唱给我们的过去和未来的一首歌，下面邀请我的同学肖静然上场。”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可不是那种敷衍的掌声。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老师、学生，还有在场的领导、主持人，谁没年轻过呢？谁年轻的时候没点故事呢？谁没点美好的回忆呢？回忆就是一种美好享受。 在迷茫的回忆中一首歌结束了，主持人上台说：“刚才我也想起了我的同桌，也想起了失去的青春和光阴，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首好歌，一首能让我们回忆的歌曲，谢谢你赵达。” 赵达在舞台旁边向主持人鞠躬表示感谢。 终于到了《童年》这首歌。其实女人的嗓音唱这首歌唱不出那种淡淡的回忆感，因为女音有一种天然的高，现在只能希望肖静然能超常发挥了。肖静然在台上说：“其实这首歌也是刚才唱《同桌的你》的赵达的歌曲，希望大家能喜欢，以后在电台电视台能够多多点播、多多支持。谢谢大家！”台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旁边的老师、领导也纷纷打听赵达到底是谁。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着游戏的童年。福利社里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这也是一首充满回忆的歌曲，让人想起上课的老师、下课的活动、课间十分钟，还有各类游戏的童年。谁没有童年，谁没有快乐的童年时光呢？当提到童年，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首歌。充满记忆的《童年》结束后，大家目瞪口呆了十秒钟，然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最后就是《再见》，赵达走上舞台，静静地等待着电音伴奏响起，这首音乐节奏朗朗上口，歌词容易被记住。虽然计划里现场没有让大四的学生参加音乐赛，可现场谁分得清是几年级的呢？所以现场很多人也想起了即将到来的毕业分手季，即将离开美丽的校园，即将分开的同学、爱人、朋友…… 四个小时的晚会结束了，最后是热烈的掌声伴随着俩人不断重复的歌词，这是一首足以震撼全场的歌曲。赵达心里明白，自己从现在开始不可能再低调了，因为有太多的人不允许自己低调了。舞台旁边的录像机把整场音乐节全过程都录下来了，可能还会被拿到电视上播放，以后肯定会有无数双眼睛时刻关注着自己。望着沸腾的人群，赵达心里感叹：自己渴望出名，但绝不是现在，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瞧着情况不妙，赵达趁着领导讲话的当儿，就从体育馆溜了出去。在门口打车的时候，竟意外瞧见站在门口的纪晓楠。 两人一同坐上出租车，纪晓楠说：“今天你已经破坏了节目组原来的计划，我就知得你害怕被批评肯定会提前溜出来！刚开始在门口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我呢？你是不是在怨我呀？其实这事儿我也是临时接到邀请的。毕竟我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大学生呢！” 赵达说：“你可真机灵，我刚刚也是临时起意跑路的，这确实是违反了节目演出计划，现在不跑，一会儿再想跑都没机会了。不好意思啊，刚刚我确实没听到你打招呼。” 纪晓楠问：“我看到你的时候，你正在跟旁边一个女孩说话，那是你女朋友吗？” 赵达笑着答：“怎么这么说呢？难道同学就不能聊天了吗？如果我早知道你要来参加音乐节，我就不用伴奏了，咱们可以继续合作唱歌，那往才好呢！你说的那个人可能是我的音乐老师。你唱歌这事儿我没怪你，其实前段时间我就想告诉你，把另一首歌拍个片段再找你姐发出去，让广告公司再来找你，这也是掌握主动的一种法子呢，就像钓鱼得先下饵一样。” 纪晓楠说：“我知道了，放心吧。其实已经有中都一家冷饮公司找过我了，想让我给他们的冷饮代言，不过被我妈妈拒绝了。她说现在只能安心上学，不能再搞别的，以免分心。其实她就是不懂，做代言人又不是得天天跟着去拍广告宣传，上次代言就只拍了一天就拍完了，就像一阵风似的，吹过就完事儿了。” 赵达说：“你应该跟你妈妈好好沟通一下。她这个年纪对现在的宣传广告的方式不了解也很正常，也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呢。” 纪晓楠说：“嗯，我知道了。其实我这次妈妈让我交给你一份感谢费。” 赵达问：“什么感谢费？” 纪晓楠说：“上次那个代言，悠然总共投入不到三百万，但是广告发出去这一个月的效果非常明显。于是他们原来跟我签的是两年四十万的合同，现在又要改签，所以又给我妈妈打了四十万。我妈妈希望也能分给你一些，毕竟没有你的歌就没有我的今天。” 赵达说：“不用了，我已经拿到属于我的那一份了，商家给你的都是你应得的代言费，和我没什么关系！你今天会在海城住下吗？” 纪晓楠说：“今天是跟住一个院子里的叔叔一起来的，估计一会儿就得走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把钱给你拿过来，都是现金。” 赵达想了一会，觉得这钱不拿白不拿，这一首歌就八十万，那么两首歌至少也一百六十万了，自己只拿四分之一而已，既然人家也是好意，自己就不必客气了，于是就笑着说：“那好吧，回去以后要好好学习。再见！” 第39章 摊牌 音乐节现场的领导让赵达上台的时候，连着喊了好几声，下面都没回应。最后总算有个坐在后排的同学站起来说，刚刚已经从后面走了。 赵达早就跟肖静然说好，比赛结束以后让她回学校后直接去外面的奶茶店，两人现在都是大四的学生，也可能都要离开学校去找地方实习，所以今天就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一个小时后，肖静然坐到车里，呵呵笑着说着在比赛现场发生事情：“当时你已经走了，是没见台上领导那模样，那领导在舞台上双手叉腰，就像只发怒的公鸡，说你擅自在比赛中加入自己的歌，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这还是学政法的呢？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遵守纪律吗？要是别人都这样学你当两面派，以后的比赛还怎么搞？他站在台上连叫三次‘赵达你上来解释清楚！’坐在我旁边的同学也都在小声嘀咕，这孙子架子真够大的，领导叫了这么多声都没反应，现在这么不给领导面子，到底还想不想要毕业证了？ 最后还是在后排的一个同学站起来说好像是看到你早就从后门出去了。那领导当时就在台上笑了，哼！这小子还知道逃跑，看来也不傻嘛，还知道有害怕的时候？” 肖静然学着领导的语气继续说：“今年唱歌比赛的名次会在下个月的大学生报上公布，不管是谁的歌能评上一等奖，都是我们大学的荣誉，希望大家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这四首歌都很好听，最后结果就看人家怎么排了。不过得奖是肯定的了，不管怎样你都会有收获。不过那首《酸酸甜甜》确实好听，那女孩的架子鼓也超带劲，那几个鼓敲得就像敲在人心尖上一样，特别适合那女孩的风格，你的另两首歌都是充满回忆的老歌，就像在缓缓讲述故事，不过看现场领导们的表现，还是比较喜欢那首《光阴的故事》。下午这次音乐比赛的录像可能也会在电视上播一段，然后就是投票，我对你特别有信心……” 肖静然一上车就说个不停。赵达也没怎么说话，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然后肖静然说着说着就坐在车上睡着了。赵达开的是吴佳赫的车，那段时间酒吧一直很忙，有时候赵达也会上台唱首歌，这样也能给酒吧拉点人气，于是两个人越来越聊的来，后来见赵达也会开车，吴佳赫就直接让他开走了，只说了句自己平时也用不到，如果赵达要离开胶海的时候别忘了把车送回来就行。 车稳稳地停在还没开通的一段环海岛公路上，这儿的海里有好多大块黑色的海石，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周围非常安静，可以清晰地听到海浪冲击的声音。两个人有时候也会过来一起看海，因为肖静然特别喜欢这个地方。 肖静然缓缓睁开眼睛：“说说吧，青歌赛以后的这段时间，你为什么总是在躲着我？就连跟你一起唱首歌都这么难？还要通过别人才能联系到你，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赵达说：“上一次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事儿责任在我，我是怕我们在一起久了以后会爱上你，那样的话，最后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肖静然说：“连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赵达说：“我不是一个喜欢敷衍趋势的人，也不想在未来的那一天让别人说我是靠女人才上位的人，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我们之间就像云与泥的差别，这种差别并不是靠你情我愿就可以弥补。我对你印象真的一直都很好，但是当我听说你爸爸是书记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和你保持距离了。你的未来肯定不属于你自己，因为你家里肯定早就给你规划好了一切，就像大海里的船，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说真的，这次的青歌赛也是为了完成我对你的一个承诺，在这之前我就已经在想和你保持距离了，只是每次再看到你的时候，这颗本可以坚定的信心就会不自觉的动摇！你知道吗？那次你在中都招待所里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真的实在是太漂亮了，那是一种我只能在梦里梦见的那种美，这种美只应该是天仙才能拥有！但是也让我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我就像是一出生就在水里的蛤蟆，而你就是那只可以在广阔的天空自由飞翔的天鹅，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是天与地，也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我自卑了，我害怕了，我退缩了，也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肖静然说：“那次我也是在你离开以后想明白了，可是我当时看到你眼睛的明明是装满了不舍和留恋！当我转过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也同样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不是熟悉的自己，是因你而改变后的我。也忽然想到你最后说的那个再见不是要回房间，而是要离开！所以我赶快出来去找你，但是当我在你房间门口敲门敲了五六分钟以后，付主任才从房间里出来告诉我你已经走了。我回来那次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离开，可是我看到你确实有你的理由，你确实有太多的工作要做，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既然帮不了你，但是也不想影响你，所以我就在找人安排了啤酒节方案以后赶紧回中都了，你不知道我那段时间一个人在中都是怎么过的吧？就是想你！你已经走进了我的生活，走进了我的生命，影响了我情绪，所以我想这也许就是我想要的爱情！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过了一会接着说：我早和你讲过，我跟她们不一样，我有自己的追求和目标。我现在在政法学院上学，只不过是想给我爸一个交代。我喜欢奋斗者的故事，喜欢成功的喜悦，喜欢开创美好的未来，所以我在高中就经常去观看在财经大学老师的演讲，去学习成功企业家的案例，研究每一个成功人士经历的过程。只有在一个人独处时，我才感觉自己是存在的。可填志愿的时候，全被我爸改了，我明明报的是财经大学，最后人民大学、政法学院却成了我的必选项。我跟爸吵啊、闹啊，气啊，还离家出走……最后我爸爸才同意让我在政法学院毕业后，给我一年时间去冷静，要是那时候我还坚持自己的梦想，他就帮我实现。” 赵达说：“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这话本身就有毛病吧？你现在22岁，毕业一年就24岁了。你想啊，24岁的女人，就算有飞天的本事，还能有飞天的动力吗？24岁，多少女孩都成女人了，结婚生子，相夫教子。你觉得这两年，你爸会让你一直单着？就算你决心再大又怎样？容颜就像花朵，说凋谢就凋谢，韶华就像流水，一去不复返。经历了尘世的浮躁繁华与喧嚣，就会发现追逐和欲望就像肥皂泡，一戳就破。毕业后，当天天面对着数不清的文件，写不完的程序，你就明白，现实里干啥都一样，都是为了一日三餐，为了那点钱，体制内朝九晚五的生活才最稳健，就像铁饭碗一样，旱涝保收。这种心理和生理的满足会慢慢把一个人的理想和决心消磨殆尽，让人对体制内生活产生依赖。而我的人生目标恰恰也是体制内，但我不想两个人同时都被束缚，所以我不想另一半也在体制内，我有很多梦想需要靠另一半帮我实现。因为我知道，一个官员要是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在体制内就慢慢的会被欲望，贪心所侵蚀，而要想继续满足这种欲望和贪心，那就只能是从内心深处开始无数次的更改做人的原则和底线，最后就是因腐败而亡！更多的历史经验说明：一个强大的经济体要是没有了权力的保护，最终也会归了别人。所以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和我可以相辅相成，共同成就一番事业的伙伴！但是我们之间的各类差别太大，明显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基础。” 肖静然说：“我仔细想过了，你所谓的三代人要走完的路程，就是要用现在两个人共同努力的人生才能快速达到，而我想用我这一代人的人生走完三代人的路程，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所以我们有很多地方都是可以互相帮助的，可我爸提了个条件，我是独生女，需要你做……” 第40章 摊牌 赵达说：“我懂你的意思了，所以说我们不合适啊。我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我又是家里的独子，所以我不可能不管他们！” 肖静然一脸的委屈：“我也不想那样，这只是我爸的意思。他的目的就是想找一个在体制内的接班人，既然我不愿意在体制内工作，他就只能是希望我未来的丈夫能满足他愿望。” 赵达笑着说：“所以啊，你是名门之后，就算是要出嫁那也必须得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嫁过去，而像我这样的家庭情况，恐怕连一场豪华的婚礼都办不起，这就是差距，懂了吗？” 肖静然一脸坚定：“要是为了你，我宁愿放弃这一切虚空的东西呢？就是不管你去哪，我都会一直跟着你，那你还会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 赵达非常奇怪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恋爱脑？难道真的是听不懂吗？想了一会说：“这不可能，与人私奔这种事只在小说里故事里有。而在现实里，我们谁都离不开家，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弃家人的，我劝你也再慎重考虑我们的事吧。” 肖静然下了汽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路边望着大海方向，发丝随风飘逸，一言不发。 赵达知道，她在思考、权衡、做决定。 赵达下车走到她身边说：“谢谢你的爱，我能做的就这么多，对不起。” 肖静然眼神坚定地说：“你不用对不起，其实我也知道一些二代婚配联姻的事，大多都是勉强维持，我不想和他们一样，你等着，我要跟我爸好好谈谈。” 赵达说：“还是别谈了，世上好多事都不是凭个人意愿能改变的，尤其体制内的人，一个决定就可能改变前途，在保前途和牺牲家人之间选择，更多人会牺牲家人，我不想你受伤害。” 肖静然大声呵斥：“你这是在自作聪明，全是以你的个人猜想为出发点的自以为是。我爸为什么就不能和别人不一样？我怎么就不能说服我爸？你凭什么就断定所有的人都必须得联姻？” 赵达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别再骗自己了。我也不是在自作聪明，我承认这个社会上聪明人不少，可社会这个大舞台，没给聪明人多少施展才智的平台。在这社会里，聪明人可能永远都不得志，所以有人就说这社会畸形。其实这也是底层文化的一个特点，就像交朋友都喜欢老实人，同事里太聪明的人都会被提防，长的漂亮的女人喜欢跟不漂亮的人成为朋友等等。 学习别人经历过的挫折失败和自己吃一堑长一智的事太多了，就有了畸形的聪明人，这样的人就是时时刻刻都在假装不聪明，故意去不懂、不知、不问，做错事，但是还能很好的把握分寸，即不是真傻，也不是真精。当然还有不懂装懂的人，到处都有他又好像没有他，最后肯定被无视。所以我也清楚不要在别人面前事事都懂，要是全社会都是聪明人，哪来伟大、英明、天才和卓越呢？所以糊涂一点不是错，但是如果还认不清自己就无可救药了。” 肖静然说：“我也不相信虚幻的爱情，我更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如果你想要得到入进体制内的资格就得有人推荐、引导或是要进行一次次的考试，要不然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但是我可以把我的名额让给你，这样我们就都能得偿所愿了，你觉得怎么样？” 赵达看着她，心里已经在后悔为什么要说了这么多，她到底能不能真的听懂这套理论？还是说她已经超越了这套理论，付诸于行动！一个家庭的高度似乎已经决定了这家人孩子的起步高度，家庭主要成员的文化程度越高，孩子的起步也会成正比例的更高，如果一个人一辈子生活在最底层，那么就算是重生一百次一万次，他的认知度，知识面也不会提高。更不会达到先天条件已经非常优越高知家庭的孩子，自己前世经历了那么多，活了五十多年才总结得到的人生经验，居然不如一个二十多岁女孩？难道这也是传承？是天分？可是就算是交换了人生又如何，体制内的高层想辞退一个基层的员工实在是太容易了，只需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足够了，那样不管自己有多么努力，都有可能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达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跟你说得这些其实就是一种强势文化，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但是要通过当上门女婿这件事去换取我想要的人生？以我的性格做不出来。现在离毕业还有一年，让我们互相留一些时间再考虑考虑吧。也许时间会把这一切冲淡的。 肖静然转过头看着赵达说道：什么强势文化？什么强者弱者？那都是什么意思？不管怎么样，我们同岁，也有很多相通的想法，我都会尽量去说服我爸爸不要再为难我们的。 赵达：解释“强势文化”这个词的含义太麻烦，无法用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毕业前的这段时间让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赵达似乎也明白了肖静然为什么要这么坚持了，那就是要通过结婚的方式来交换两个人未来的人生之路，但是也许她还不明白，只要俩人在一起，这样的人生和不交换也没有什么区别！体制内官员和亲属肯定不能参与经商，虽然这个规定在这个社会还没有出台，但是随着法治推进，健全，和对内务员的更高要求，这些法律法规肯定都会推出，要不然就很有可能存在徇私舞弊的行为。亲属是什么人呢？夫妻，子女，这些人都不能经商。而自己真正需要的人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一个手套，可以有事实但是却没有名分，不能有法律上的关系，甚至只是一个情妇！她真的能懂吗？ 自己也确实需要考虑一下，毕竟这一场交换就可能是一场人生的赌博，到底该不该出手呢？ 每一个财豪的原始第一桶金都是不干净的，因为他们或许是利用了规则的漏洞，要么是利用了掌握规则的人。而提前掌握规则就是通往成功的最佳途径。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又是何其之多，但在每一个生命结束的时候却是千差万别，满足的，不甘德，喧闹的，值了的，不值的，悔恨的，都是随着那一口气的断掉而结束。最后留下来什么？死去元知万事空！重活一世，赵达太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了。那么自己又可以利用什么来达到目的呢？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从上一世中带来的这些距离手段，音乐，娱乐节目和一点点的处事经验。但是娱乐的资源只是自己的后备之路。自己的底线往大了说是不能祸国殃民，殃及无辜。往小了说是找一个互相理解的老婆，两个人彼此都是那个没有人可以代替彼此的人过一生，是能互相包容，骂不离，吵不散的老婆。能够平安喜乐，日渐富有，还能造福一方，这就是自己重活一世的追求。那么现在交换还是不交换呢？ 肖静然的爸爸作为一名高官，肯定也知道联姻的后果，他真的需要一个上门女婿吗？会不会又是一场考验？自己到底要不要赌一把？ 赵达在思考的同时，也因为这一套特别的理论被另一个人关注了，他就是现任胶海市委书记肖正岩，每一个领导都不喜欢特别聪明的人，又好像不喜欢特别不聪明的人，但是最不喜欢的就是能够猜对自己心事的聪明人，所以才产生了假聪明人和假糊涂人。因为你一旦每次都猜对了领导的想法，那就意味着这条路已经被走死了。而这次是赵达跟他还没有见面就猜对了他的心事！那么这么聪明的人还能留吗？ 同样被关注的还有一些娱乐记者和公司的关注，他们会通过音乐比赛寻找有可能成为合作伙伴的人，所以赵达曾经唱过歌的酒吧也成为了打卡地，因为总有一些聪明人觉得他还会来到酒吧唱歌的，也有人坚持几天就觉得没有希望走了，也有一些人会一直坚持。 于是，很多有心的娱乐记者来到老兵酒吧从侧面打听这首歌的作者。吴佳赫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所有的回复都是：“路过的客人唱的，唱完就走了，没有联系方式。” 他们会信吗？记者的职业素养让她们肯定是怀疑的。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酒吧里的人爆满。吴佳赫倒是乐了，可吴佳韵最苦恼了，因为人太多就意味着酒吧能继续经营下去，那自己就得继续留在这儿了。 第41章 商调函 入学后赵达又接到了一个新通知，十月份学校里的精兵强将，将要去东北参加全国大学生运动会，篮球组和长跑组的比赛都希望赵达参加，所以赵达想把这之前的事情处理一下。 热闹喧杂的酒吧里，赵达刚一进来，就有几双眼睛像追踪导弹一样锁定了他的一举一动。记者除了有一张厉害的嘴，还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他一米八三的个头，身姿挺拔，清爽的平头发型，五官清秀，剑眉凤眼，眼睛特别明亮，高挺的鼻梁，光滑的脸部，中厚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一身得体的衣服穿在身上，脚上穿着一双舒适的运动鞋。 赵达穿过大厅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找吴佳赫了解了一下情况后，笑呵呵地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再晚几天来，这样你的酒吧还能继续火爆，现在我来了，估计很多人要失望了，你这儿就挣不着钱了吧？” 吴佳赫苦笑着说：“你以为他们真是来喝酒的？通常都是一人一杯酒，几个人坐一块儿能聊半天。我都怀疑他们是来蹭我座位的。你赶紧的吧，上台去唱一首歌，唱完就万事大吉了。” 赵达说：“不行啊，唱完你这儿是轻松了，我可就麻烦了，这些人还不天天去学校堵我？所以你就继续为难吧。我这几天又给你妹妹写了一首歌，没事的时候让她练练，万一被哪个公司看中了就可以直接出道了，毕竟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期，一直这么在你这儿憋着也不是个办法。”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谱纸又接着说：“就只在酒吧里唱就行，你也可以让记者拍出来上广播电视去播放，先慢慢积累一定的人气，等有了人气的基础，也会有人自愿去宣传了。 再说，像她这么好的条件，整天在这儿窝着确实是挺委屈，咱们当大哥的也得理解，毕竟咱就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对不对？这首歌让她有看不懂的直接给我打电话。” 吴佳赫还是不太相信问道：“她真的能行吗？前几天你给我的那首歌她看都没看，现在还留着呢，以前一直都是模仿别人唱歌，再说你给她这些谱曲她也看不懂啊，还不如教他唱歌呢？” 赵达说：“放心，她声线很好，可塑性很强，就这几个线谱而已，很简单。我先出去应付一下。”说完赵达就直接出去了，吴佳赫马上把妹妹叫过来指着这两张纸问道：“你怎么看？” 妹妹依然满不在乎地回了句：“还能咋看？他就一学生呗，论社会阅历我可比他强多了，你想啊，就一学生能写出啥好歌？” 吴佳赫讲道：“这样吧，你先别跟别人提这事，我明天找个人瞅瞅这两首歌咋样。虽说这人看起来挺正派，可人心隔肚皮呢，人品到底咋样还说不准，所以咱们得小心谨慎些。” 赵达出来后和大家打了招呼，说道：“我现在还是学生，得回去学习，时间紧得很，我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所以咱们就快点，就聊我乐意回答的三个问题，再多我可就不说喽。” 听到这话，在座的记者气不打一处来：“这叫什么话？你乐意回答的问题？头一回见面谁知道你喜欢什么问题啊。还就限三个问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可没办法，人家定了规矩，自己只能听着，谁让咱没主动权呢。认了吧。” 一个娱乐小报的记者发问：“前段时间啤酒广场那视频里的两首歌都挺好听的，我们也看到里面那女孩都已经开始代言商品了，全国大学生唱歌比赛你也有很好的表现，而且四首歌的点播率也非常高，现在就想知道你以后有签约出道的想法吗？这六七首歌都是你自己写的吗？” 赵达笑嘻嘻地说：“都答对了！两个问号这可就俩问题了。”嘿，这啥操作啊？平白无故少了两次机会，众人不禁瞅了那代表一眼，就像瞅着个怪物似的。） 一位记者问道：“据说悠然广告的宣传曲也是你写的，真的吗？” 赵达心里暗自感叹记者对消息可真灵通。他笑着说：“你大概没有听清楚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你既然也说了是传说，那就让它继续传说呗。” 这回答就跟没回答一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剩下的就让人自己猜去吧。 另一个领导模样的人站起来问：“你说你还是一名学生，那能告诉我们你在哪个学校上学吗？” 赵达笑着说：“这个问题我准备不回答，我怕你们的关注会给我带来压力，不过我可以保证到该说的时候肯定会说的。”（又是这太极功夫，说了跟没说似的。） 又有人问：“你以后还会写其他类型的歌吗？” 赵达笑着说：“虽然已经不在规则里了，但我喜欢这个问题，会的！就像刚才，我给在这酒吧唱歌的小妹妹写了两首歌，希望各位以后多帮忙宣传宣传，谢谢。”成功转移了焦点，赵达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酒吧开车走了。 《不再流浪》《跟着感觉走》，这可是上一世八十年代最火的歌。相信也会给这女孩带来好运。赵达走后，这些人又去找吴佳赫问两首歌的事，吴佳赫可是个机灵鬼，知道这是赵达转移大家视线的手段。只说过几天会在酒吧演唱，欢迎大家继续关注本酒吧。 第二天吴佳赫找娱乐公司的熟人帮忙看了下这两首歌，没想到人家直接就出价一万要买，吴佳赫笑着说：“这不是我的，是朋友给我妹妹写的，我就是让你看看咋样。既然不错那我就走了，有空再过来玩。” 赵达的名字肯定不能说，别人想要联系方式就更别想了。回去就让妹妹联系赵达去练歌，还说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你的路恐怕要变喽。妹妹半信半疑但还是联系了赵达。妹妹在学习的日子里表现的很聪明，由于会弹吉他，多半天就看懂了这两首4\/4、2\/4的曲谱，稍微一点拨就掌握得很好。三天后在酒吧里试着唱了一次，吴佳赫看着录像机播放视频里的妹妹，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自信又带着微笑，那以前的妹妹像被谁偷走了呢。酒吧里有记者，这些记者趁机把前几天的采访也一起发了出来。第二天酒吧就人满为患了，人太多了，吴佳韵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人越多她越高兴，再也不是以前那郁郁寡欢的模样了。同一条路上的那些酒吧也纷纷开始招驻场歌手，都想复制这样的场面。 九月初，正在宿舍准备考研材料的赵达接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通知，让赵达明天上午到胶海政法大院里的办公室去一趟，这是一个意外的电话，因为像这样的无权无势无后台的三无人员，即便是有工作安排的机会，也会等到毕业后通过学校进行安排，但是作为一名还是一名学生来说，甚至是一个还没有参加过实习的学生来说，政法工作又和自己有多大的联系呢？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来到政法委书记的办公室，秘书接待了他，书记是钱继军，在办公室外面排队等了半小时以后，进入办公室见到了这位政法委书记，一张国字脸上不怒自威的面容，炯炯有光的眼睛，两道横粗的眉毛，宽大的鼻子下红里透着一丝黑线的嘴唇。钱书记抬头看着正在观察自己的赵达说道：“你这样盯着我看，难道就不怕我吗？” 赵达说道：“不怕，看到您就想到了我那慈祥的父亲，您搭眼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好书记。所以我不怕。” 钱书记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前一段时间有人跟我提起过你，聪明，大胆，反应快，而且不管遇到各类不同的情况有独特的想法，那你猜猜看，我今天让你来是因为什么事？ 赵达说道：“我是政法学院的学生，说到底也属于政法管理的人，钱书记找我肯定是因为分配工作的事。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毕业，所以我猜不到其他原因！” 钱书记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不错，是工作的事，但是不是分配工作的事。我已经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情了，有人希望你能提前在我们这里入职，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你这样的好兵被别人抢走了啊？ 第42章 意外的上岗，母亲的反对 赵达不明白他听说的是哪件事？但是又不能直接问，因为他们这个级别的人肯定会有太多的弯弯绕，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失误就会被他套出其他话来，到了那时候不管是他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事情，都会让自己统统的说给他听，所以沉默是金！ 钱书记继续说：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你现在已经算是一个毕业生了，正在准备考研，并且也曾提出了几个健全法律法规的论点，只用了两年多就有了这样的表现和成绩已经非常好了。所以我们都很看好你。 赵达还是没有听明白所以继续保持沉默！因为现在是他要找自己谈事，如果失去了这个主动性，那么仅凭他强大的气势就完全可以让自己胆怯，真到了那时候，自己就是只能任意的被拿捏！ 钱书记依然笑容可掬说：你现在只需要填写一份实习手续，就可以到我们这里上班了，而且我同样可以保证，只要你能在短时间做出成绩，明年大学毕业以后马上就可以转正！怎么样啊？ 赵达有点明白了，他所说的事应该是在中都那次的抢劫案，内警厅里的很多人都有可能上的同一个学校毕业的，都是互相认识的，所以在同一个系统里打听一个人并不难，而那次事件以后签订保密协议的时候，中都内警厅厅长也曾经表示过对自己的身手很感兴趣，也希望自己可以进入到内警厅工作，那么现在钱书记的意思就是在替他办事了。而自己当然是希望可以进体制内工作，但是政法系统的上升渠道实在是太窄了，最好的打算还是去做行政工作。 赵达点点头问：我们学校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提前到你们这里参加实习的吗？ 钱书记头也没抬，但是明显对这样不该问的问题抵触说：还有两个人，但是跟你没关系！就不要乱打听了，现在只说你的事！ 赵达想也没想就说：我非常喜欢干政法工作，所以我同意！ 十几分钟后，随着在白纸黑字的签字落下，钱书记让秘书把合同拿走说：通过我们从各方搜集到的信息，你这个人确实非常有能力，所以我们希望你能真的是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有人把手已经伸到了我这里了，我现在只能给是你办理一个实习的手续，你将以借调的形式到深州内安厅工作一年时间，今天就算正式开始，拿着这份借调函尽快到深州去上岗！” 赵达刚才还沉浸在高人一等的情绪里，正在为自己还没有毕业就有了铁饭碗而高兴，突然听见他这么一说，全身就像掉进了冰窟窿，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先让自己高高兴兴的签字，然后再以内部工作人员的资格调走。这算什么计？瞒天过海？釜底抽薪？. 假道伐虢？还是上屋抽梯？这是要把自己远远的发配走啊？但是为什么不是去中都呢？怎么会是深州？一脸茫然的问道：“去深州？为什么？” 钱书记微微一笑说：“这都不明白吗？因为你的表现出色啊，仅用两年的时间就在大学里挣够了学分，还有很多新奇的想法都是你通过学校往上申请的科研课题，还有出色的组织能力，并且胆大心细还能保证不出格！这样的表现非常招人喜欢啊！” 赵达苦笑一下说道：“如果是因为一个人优秀就被欣赏，就加担子！那么这样的道理我明白，但是因为一个人优秀就要被调往西南边境去工作，这是什么样的逻辑我实在是想不通。” 钱书记的眼皮垂下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是接了内警部的一个电话，收到一个关于你的借调函，所以你必须是从这里入职才行，等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所以别有心理负担！” 赵达说道：“那我能拒绝吗？” 钱书记说道：“你不能，我也不能，至于是什么原因也不用我多说了，你有选择去或是不去的自由，不过你们学校对你的政治面貌和结业评价就要看你的实际行动了。所以这件事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多余的话那就不用问了，我觉得你最好的做法就是执行命令就行了”！ 赵达走出了政法大院，满脑子里都是问号，这和自己规划的人生似乎已经又出现了偏差，深州是什么地方？祖国大西南的欠发达地区，那里民风彪悍，少数民族居多，由于靠近边境，境内外的山区居多，经济非常不发达，但是从这里偷渡出国的人却很多，有平民，也有高官，所以也造就了特色文化的经济繁荣，更多的就是黑色产业，这里每年都会有因公牺牲的内警，不是警务不尽职，而是整个社会的治安都乱，地方小报经常会出现火车道两侧的尸体无法辨认，哪个地方又出现火车上被抢案，公路上的汽车被打砸抢劫等等的案件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这里的边境线实在是太长，情况特别复杂，防卫难度确实很大！ 赵达在宿舍里收拾完了自己的物品，找到班主任说明了情况。打包坐车回到家跟爸妈说了这件事以后，妈妈首先就提出了反对：“你到那里去干什么？到那个鬼地方工作就是提着脑袋去干活，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真刀真枪的去上战场，把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学生安排到边境去干什么？就是去送死吗？无论到哪里当警察也不能去那里当！实在不行就干脆别干警察了，回家来守着这个摊子也不错。” 爸爸低头抽烟依然没有说话。 赵达说道：“当警察也是为了大家。” 妈妈气势汹汹的说道：“我不管什么大家，我只要管好我一个小家就行了，深州是什么地方？新闻上天天播报的是什么你听不见吗？每年深州牺牲的警察有多少？不用去看统计，就电视收音机里的播报也能猜出个大概，我就你这么这一个儿子，你想要去也行，先给我留下一个孙子养着，要不然就绝对不能去！” 赵达说道：“我都还没有定亲，又哪里来的孙子？要不要我现在去给你捡一个？” 妈妈：“上次接电话那个女孩呢？你不是说她是上次青歌赛的第一名吗？我们看了好几遍重播怎么都没有看到，到底是谁啊？你们又分手了对不对？自己什么家庭情况不知道吗？你怎么一点数都没有啊？你给他打电话，我跟她说！” 赵达说道：“怎么又这么说我？我是想给你找个好儿媳妇，但是这种事也得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啊，你不是也看电视了吗，就是大学生唱歌比赛里面跟我一起唱歌的就是，我也是刚知道她爸爸是市委书记，你觉得您儿子能配得上她吗？” 妈妈说道：“就算是州委书记又怎么了？难道他女儿就不结婚不成家了？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怎么就配不上她了？她是多长了一个头还是多一只眼？” 赵达说道：“人家那样的家庭条件，找对象结婚当然也是要找门当户对的，最起码经济条件上要好的，你觉得就咱这家庭条件能养的起那么贵的金枝玉叶吗？” 妈妈说道：“我不管，我反对你去深州工作！” 赵达给爸爸一个求助的眼光，爸爸吐了一口烟说道：“你平时都是在学校里，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果是正常的调派那就去吧，正常来说从刚毕业的大学生到参加工作还需要有一个实习期呢，但是这次是政府直接做出了决定，还没有毕业就直接安排工作，那就说明已经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了，要不然也不会从深州这么远找过来，人家从当地找人参加工作不是更好吗？” 妈妈说道：“有安排也不行，我不同意！无论是参加什么样的工作，都应该必须保证后继有人才行，国家也不能不考虑实际情况吧？咱家里就他一个男孩，他要是真的有了事，我们全家以后怎么办？难道还要让赵欣招一个上门女婿吗？但是上门女婿哪有自己的亲儿子好……” 赵达不想让父母生气，但是这种事又无法说通，站在爸爸的角度看问题，他的话提醒了自己，谁自己也没有得罪谁，那么西南边境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信息的呢？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调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上班呢？难道真的不是中都那边递了话？ 在家里虽然没有大声的吵起来，但是妈妈的态度也已经很明确，宁愿不当警察也不同意去深州那个地方工作。 第43章 八号别苑 赵达第二天回到了学校，想找人聊天但是又觉得所有认识的人都无话可说，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兜兜转转，就来到了一个售楼接待处。这时候胶海并没有往外卖的商品房，基本都是单位的集体房或者是在哪个单位在单位用地上集资建设的福利房，价格也相对便宜很多。 赵达站在接待处外面想了一会，自己这次去深州有可能是九死一生，如果是生那么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是死，那前方会不会还有一次重生的机会等着自己呢？加上纪晓楠拿过来的四十万，现在自己手里还有六十多万的资金，本来打算利用大四社会实践的机会再赚一笔钱，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再有时间了。先不管未来会怎么样，现在能做到的至少是可以用这些钱给自己的家人做一份保障，也不枉自己来这个世界走过一次！ 接待员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虽然已经到了深夏，接待大厅里的温度依然清凉如春，接待员穿着高跟皮鞋，长长的阔腿裤，半职业上装还故意露着雪白一片，五官分明的脸上永远都挂着职业式的微笑，靠近赵达的时候，首先感到的就是深入心肺的香水味。甜甜的声音更是让赵达开始心神恍惚，赵达站定稳了一会大脑说道：“有那种位置好，价格低，户型漂亮的房子没有？” 售楼员牌子上是郑洁雅的接待员说道：“我们现在的这个楼盘就是以九十平米的三室一厅为主，普通家庭的需要完全够用，而且这个位置交通便利，生活方便，建成以后，小区周围还会有商店，银行，菜市场等这些便利的条件，而且前方500米的中学正在规划，一年后就应该会动工建设。您想要什么价位的？” 赵达听她说完熟练的开场白想了一会说道：“在胶海艺术学院附近还有其他合适的房子吗？我比较喜欢那边的环境。” 郑洁雅笑着说：“有的，不过那边都是一些独栋别墅或是大洋房，那是以前我们公司和海事单位合作建设的一个小区，主要就是以大户型为主，所以价格也比较高，” 赵达看着弯腰在自己眼前的她说道：“有多高？如果像小姐姐现在这么高就不要介绍了，如果没有小姐姐高就说一下吧。” 郑洁雅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说道：“那是八号别苑，靠近老人山，听名字你就应该知道不一般，那边东区是家属院，后面是老人山，意思是背后有靠山，洋房里的大户型都是原来八层改四层后来改造的，本来是准备留给一些特殊的人群的，一共二百三十多平，大概五十万，独栋别墅在洋房的南面，都是由米国设计师设计，三层楼加一层地下室，一楼客厅宽敞明亮，二楼以上又区分书房，儿童房，主卧，次卧等等，不过价格也更高，但是如果你今天能定下来的话还可以打折。” 赵达不以为然的在心里一笑，也就是说房子单价只有两千多点每平。这些钱自己完全可以承担！就笑着说：“现在带我去那边看看怎么样？如果合适的话我想今天就把房子定下来”。 郑洁雅马上睁大了眼睛说道：“您能确定要？” 赵达说：“确定以及肯定！看到你这么辛苦，就算不是为了我，也要为了你啊。” 郑洁雅说道：“为了我什么？为我买房子？” 赵达说道：“那是必须的，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这么热的天还这么辛苦的为了我买房子跑东跑西，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所以适当的补偿一下也是应该的。” 郑晓雅说道：“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就算是再辛苦点是应该的，毕竟50元的看房费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不过你确定要买这么大，那么贵的房子？普通人家只要九十平米完全够用了，就像我们这边的房子，价格只有八九百每平。如果是那种大户型洋房可就翻了三倍的价格了？” 赵达说道：“从来没有听说过开饭店的会去嫌弃大肚子吃饭多，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既然有买的肯定就有卖的，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户型能让我满意，我还是应该对你有所表示一下的”。 郑洁雅眼角上扬，媚眼如丝，火红的嘴唇上下动了一下说道：“我保证这套房子绝对没有问题，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呢？” 赵达说道：“你觉得以身相许怎么样？” 郑洁雅哈哈笑着说道：“以身相许？你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吧？今年有多大？” 赵达说道：“很大，不试试永远不知道”。 郑洁雅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赵达看了一会，仿佛明白了什么说道：“如果你确实有能力可以买下我推荐的那套房子，我倒是真的想试试”。 赵达说道：“人的能力从来不是说在嘴上的，只要你功夫好，经验多，那么只要是你推荐的房子我也一定会喜欢。也肯定有能力一举拿下，并且包你满意！” 郑洁雅坐在出租车里往赵达身边凑了一下说道：“那就要看看你的真本事了，五十万毕竟不是五十块。你这个年纪应该没有那么多钱吧？除非你是哪个二代？” 赵达说道：“为什么必须是二代呢？一代不行吗？这么高的价格难道还不能贷款吗？” 郑洁雅说道：“可以啊，但是也不能贷五十万吧？贷三十万十年还是有可能的。” 赵达说道：“你有多大了？” 郑洁雅笑着说道：“我跟你一样，只有亲身体验过了才知道。” 赵达说道：“看来小姐姐的领悟能力非常强大，但愿不是徒有虚表”。 郑晓洁说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赵达：什么话？ 郑洁雅说道：“从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希望你能劳逸结合，仔细考虑清楚以后再出手，毕竟只要签了字就不能改变了，千万别在阴沟里翻船。” “那么现在的那片土地还肥沃吗？”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耳朵里喜欢听好听的，心里希望听到真话，到底该怎么说还是你说了算。” “病牛回家不规律，所以土地也一直不怎么肥沃，都是草闹得。” “你不会还没有孩子吧？” “是的，今年结婚都已经五六年了，让他去检查一下他就是不去，还每次都说是我的原因。” 赵达笑着问道：“万一让这次打中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巧的事？如果真的中了我还要感谢你呢。” 赵达笑着伸展两手，做出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把她搂在怀里说道：“你就不怕你家的男人不要你了？” 郑洁雅：“不会的，他比我还急呢”。 “男人都会把妻子当做是别人的禁地，一旦被别人侵略进来，那么他们会感觉自己很失败，所以报复的手段也会不合常理的，难道你真的就不害怕吗？” “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怕了？还是死鸭子嘴硬？” “我会怕？放心吧，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从小就害怕的也只有我妈，她每次都用那硬鞋底是真胡啊，所以从小就怕妈妈的鞋底，每次只要她眉头紧皱一低头的时候，我就知道应该跑了。” 郑洁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果然还是一个孩子，也只有好孩子才能说出这样幼稚的话！” 房子是在艺术学院东侧，背靠巍峨的老人山，距离艺术学校不远，这个小区已经入住，内部配置齐全，出小区门口就是小学，中学也只有公交两站地。赵达很满意，看着精装修的房子说道：“有眼光，我很喜欢这套房子，买了！” 郑洁雅站在窗户旁边淡淡的说：“当初我也很喜欢这套房子，本来想留给自己的，凭他们家的条件也可以买得起，可惜一切变化都太快，等小区建设完了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这本来是为海军干休所扩建的，我们公司负责出资建设和对外出售，谁知道东边单位的福利分房不够用了，就从我们这边又免费抽了几套过去用，从而导致公司为了更大的收益，最后定的房价不是一般的高，我那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 赵达透过阳光欣赏着郑洁雅那两根长长的腿和凹凸有致的身材慢慢的说道：“难道你是为了钱才嫁的吗？” 郑洁雅说道：“也不是，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确实很合得来，只是后来因为……算了，不说他了。现在你觉得房子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道：“茫茫人海之中遇见了你，只看了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你，我也非常愿意接收你，只想和你携手共度一生，哪怕是二手的。” “胡说什么呢？年纪不大会的还不少来，我是说这套房子你还满意吧？” “那当然了，我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说了，绝对相信你的眼光，你说行那就行！” 第44章 多考虑一步，就走在前面 郑洁雅转过身慢慢走到赵达身前，微微抬头看着赵达说道：“其实我特别不愿意这套房子落到别人手里，这里的环境，户型都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也是特意给自己留出来的。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卖掉，其实公司老板也知道我们留着这些房子的目的，但是公司急需要回笼资金，进行下一个项目，所以已经催我们都好几次了，让我们不管是贷款还是全款，只要是有人要买，也可以适当的降低一点价格。” 赵达说道“：君子不夺人之所好，如果你想用这个理由来给这次的交易涨价，那就再给我介绍前面的别墅吧，这套你自己留着”。 郑洁雅说道：“你可别多想，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这里确实是我最喜欢的一套房子，所以当时才特意给自己挑出来留下来的，但是公司里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目标，本来我还发愁怎么办呢，哪知道这么快就卖出去了，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就这么给了别人，就是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失落罢了！” “别失落了，我帮你完成了任务，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欢迎以后常来我家做客。我现在要去打一个电话。这套房子要落户到我妹妹头上。” “你的妹妹？她是干什么的？” “现在是艺术学院一年级的学生” “学生？那你买房子以后贷的款谁来还？你要知道，十年贷款利息虽然看起来不多，但是万一还不上贷款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我知道啊，一会你只管带着她去过户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办！” 十几分钟以后，正在艺术学院上课的赵欣就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说道：“哥，你疯了，这房子肯定不便宜吧？你哪来的钱买房子？你跟咱妈说了没有？” 赵达：“别提了，我本来是昨天回家是想跟她说的，可是刚一开口就被骂出家来了，我马上要去深州一趟，在这里买房子的事等过一段时间你再跟妈妈说，房主是你，等过一段时间后，你就跟妈妈说让她把家里的那个小破场子卖掉，直接搬过来照顾你上学，现在我们先去把房子过户，这是郑洁雅，过户的一切手续都听她的安排，走吧。” 郑洁雅依然不可置信一脸疑惑的问：“你确定这套房子要落户到你的妹妹头上吗？这可是原则问题。毕竟她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赵达说道：“没关系，她已经说过了，这辈子宁愿去当尼姑也谁都不嫁，所以她的后半生恐怕就只能是靠我养着了。” 赵欣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换成一脸的笑容说道：“这句话可记住了，那么现在你就应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赵达说道：“你这张脸现在变得比狗脸还快，有什么愿望你就先说说吧，如果你觉得难度太高那就不要说了，免得我帮不了你太尴尬！” 赵欣说道：“我想买一辆变速自行车，我看我们班里的很多同学都有了，学校大门口离宿舍和教室食堂之间都太远，每次来回跑都特别累！所以在学校里有一个适当的交通工具特别重要！这点事对你来说肯定不难吧？” 赵达说道：“要不然咱还是一步到位吧，直接买一辆汽车怎么样？这里离学校大门口也有两里地了，以后还是来回开车比较方便。” 赵欣说道：“我现在觉得你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以前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都可以走一步看五步了，对于你的好意我就勉为其难的心领了，就是吧～现在我这个人年纪很小，不够学开汽车的年纪，买了以后还要雇司机来开车，所以我建议还是先买一辆自行车将就着吧？” 赵达说道：“咱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上学求知的，不是要跟其他人去做攀比，比条件的，尤其是不要去跟别人比谁吃的好，穿的好，要比就比谁的学习成绩好……… 赵欣看着还还在准备长编大论的哥哥，就搪塞说：行行行，你说得都有理，这些话你就留着给你的孩子讲吧，别在我面前显摆你的啰哩啰嗦了，赶紧就说这事行还是不行？ 赵达笑着说：行，面对如此符合实际，合情合理的要求，怎么会不行呢？我们现在先把你的愿望去解决了，再去过户，正好让郑姐帮忙看看买什么样的自行车，郑经理没问题吧？ ………… 三个人来到到售楼处，郑洁雅说道“：你打算贷款贷多少？多长时间？我马上去找银行的办事员过来给你做贷款手续！” 赵达说道：“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就这些钱还不至于要去贷款，一会我去你们财务那里去结算，你把前面的工作帮忙做好就行了。” 两个小时后赵欣签完了字，拿走了房子钥匙就开心的骑着车子回学校了。赵达跟郑洁雅一起到银行取出钱，四十五万全部交给了财务，下午终于完成了过户手续， 郑洁雅说道：“请你吃个饭，有时间吗？” 赵达说道：“你确实应该请我吃个饭，这次你的提成也不少吧？” 郑洁雅说道：“其实也没剩多少了，因为这套房子我一直压在手里没有卖出去，公司也曾经扣过我不少钱了。” 赵达说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看你说得这么可怜，这次还是我请你吧，你找地方。” 郑洁雅找到一家彼岸西餐厅，赵达让她点了几份菜，然后就坐在桌子对过。俩人也没有吃多少菜，主要就是说话和喝酒了。几杯过后郑洁雅的脸上就已经有了一层红晕，她那醉蒙蒙的眼睛也开始盯着赵达看，赵达说道：“我有那么好看吗？你这么盯着看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郑洁雅说道：“不光是好看，而且还有一种特别自信，霸道的气质，这种气质我曾经在我们总经理身上看到过，是自信，是骄傲，是从容。” 赵达说道：“你们老板的自信来源于实力，而我还没有什么成功的事业，现在也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所以跟你们老板还不是一个层次。” 郑洁雅站起来走到赵达身旁说道：“那么我们下一步去哪里呢？” 赵达感觉到一阵香风被送到了鼻子里，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绝色美女那雾蒙蒙的双眼，小声说“我说了，今晚一切都听你安排。” 郑洁雅把手放到了赵达的脖子上，用柔软的大拇指来回抚摸着赵达的脸上说道：“那现在就走吧，我们去楼上一个好地方。” 赵达说道：“你这是在玩火。” 郑洁雅说道：“我喜欢玩火，过够了现在的日子，每次提到孩子就会迎来一次打骂。让他去检查，他谁的话都不听。” 郑洁雅苦笑了一下又说道：“那么，你敢吗？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赵达说道：“行不行从来都不是打嘴炮说出来的，而是要试了才知道。” 郑洁雅笑了笑，端起赵达面前的酒杯就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呢，赵达就噌地猛然站起来，用嘴巴严严实实地盖住了郑洁雅的双唇。咳咳咳…… 郑洁雅笑着说：“真烦人你想把我呛死我啊。” 赵达笑着回应：“本来是个挺浪漫的一件事儿，一下子就被你说成生死搏斗了，真像一阵冷风把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吹灭了。” 郑洁雅说：“那你也该提前说一声呀。” 赵达说：“现在你知道了，咱们再来一次？” 郑洁雅倒了一杯酒说：“来！” 郑洁雅喝了一口酒，这次没往下咽，赵达双手搂住郑洁雅的细腰，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同时一张大嘴盖住了郑洁雅的嘴唇，郑洁雅把嘴里的酒缓缓送到赵达嘴里。郑洁雅那水汪汪的眼睛和满面桃花的面容，像磁石一样吸引着赵达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她后背游走。不一会儿，郑洁雅的脸上又多了一层红晕，她轻声细语地说：“别在这儿，咱们走。” 赵达笑着说：“你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郑洁雅说：“哼！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就剩一张嘴了，像个只会呱呱叫的蛤蟆！” 赵达说：“这样的事情你得想清楚，预防工作很重要，我可不会负责的。” 郑洁雅说：“没人让你负责，今天我很开心，也很感动，是你让我度过了难忘的一天，我也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结束，如果在心情这么好的情况下跟你还不能怀孕，那问题可能真就在我身上了！” 赵达说：“这是要把我当成试验品啊？” 郑洁雅哧哧笑着说：“你愿意吗？” 赵达用力搂了一把说：“愿意效劳！” 他们上了五楼的房间，一进门郑洁雅就说：“我先去洗澡，一会儿你再洗。” 赵达说：“干嘛不一起洗，我还能给你搓背。” 郑洁雅转头看了赵达一眼说：“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 郑洁雅慢慢褪去身上的衣服，这个脱衣过程对赵达来说就像是在欣赏一幅佳作，最后看着她走进了洗手间，不过也没把门锁死。赵达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开始脱衣服也走进了洗手间。 第45章 出发深州 自己这一趟出去就像闯进刀山火海，说不定就是九死一生，既然前途未卜，那么只有及时行乐才是现在该做的事，可不能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和眼前的美人。 问：你干嘛？ 答：干啊。 问：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答：给你搓背啊。 问：这是搓背的吗？这是前面。 答：前面搓搓更健康。 问：净找些理由。 答：找什么神油？ 问：你说话，办事一点也不像是个学生，倒是很像一个流氓？ 答：当流氓总比当畜牲好多了。畜牲是没有原则的！但是流氓只是因为被吸引！ 问：还真是没见过世面？我这样的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要是这样都可以被吸引，只能说明你的定力不够！ 答：顶的够才能够，顶不够多没意思！ 问：什么乱七八糟的？顶什么顶？啊！ …… 第二天早上，郑洁雅像只慵懒的小花猫一样蜷缩在赵达怀里说：“你说这几天准备出去？什么时候回来？” “嗯，这次是学校安排的，今天下午就得出发。现在到底有什么事还不知道呢，所以回来的日期也不能确定。 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幸福，以后上学都不用住校了。 你不也刚享受了幸福吗？ 嗯，可是我还想要。 这种美妙的感觉会上瘾的，万一以后你戒不掉了怎么办？ 那我就去找你啊，这种上天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过，感觉魂都飞到九霄云外了，真的很舒服！ 找吧，只要你下次还能找到我，我就一定喂饱你，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别的男人了。 嗯，你确实很厉害。 赵达看着郑洁雅潮红的面容和勾人的眼睛说：“这是跟谁比较呢？” “你真讨厌，哪有别人啊？肯定是跟我家那个家伙了，别说了，来呀。” 郑洁雅翻身上马，双手紧紧压住赵达的两肋，眼睛微闭，下巴高仰，身体慢慢的下沉，嘴里发出满足的哼哼声。满脸愉悦地享受着骑在赵达身上，顺理成章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耕种运动。 赵达下午吃了点饭就去政法委办公室办理完入职手续，拿到了借调函，钱书记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踏上了去深州的火车。赵达坐着火车慢悠悠地朝着深州的方向行进，摇摇晃晃的车身让赵达陷入沉思，自己在深州确实不认识什么人，也想不起和深州有关系的事，学校里也没有人和自己产生过矛盾，那么这次异地借调，又是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一把呢？ 火车在路过宣怀城区的时候上来一伙人，几个人晃晃悠悠地分散走到车厢两侧，出于天生的反应，只觉得这几个人应该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却始终没有看出是哪里不对。走到赵达身边的是一个女孩，穿着具有浓重民族特色的服装，各类挂件闪闪发光，清纯可爱的脸上五官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鲜嫩的嘴唇让她看起来有些稚嫩。 她站在赵达旁边说：“这里有人吗？” 赵达坐的是硬座三连座，从上车以后他就一直一个人横刀立马坐在中间，看到终于有一个女孩过来了就说：“以前确实没有！” “听你的意思那是在等人吗？” “确切地说人已经来了。” “在哪里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当然就是你了。” “呵呵，真有意思，你就直接说还没有人坐不就行了吗？” “所以我说的是以前没有人嘛。” 女孩坐下后说：“那我就坐在这里了，谢谢你，你这是准备在哪下车啊？” “深州。” “还好，我们的最后目的地都一样。路上我也不寂寞了，看样子你也是个学生吧？这是准备去深州上学？” 赵达对这样一个敢于和陌生人多话的女孩也产生了兴趣，因为一般来说，面对陌生人更多的人想到的是避免受到伤害，所以都会尽量少跟陌生人说话。于是就说：“我确实是去深州求学的，也顺便想在深州的风景区多玩几年！” 女人看了赵达一眼说：“你多大了？” 赵达笑着说道：“你是指什么多大了？” “当然是年龄多大了？” “22周岁。” “22就22。强调周岁是什么意思？” 赵达笑着说：“也只有蛮夷之地的人才会这么问呢。所谓周岁就像树的年轮一样花圈，从一个人离开母体那天开始计算，一年就是一个圈，简单说也就是出生日期。但是在我们那儿还有一种计算年龄的方式叫虚岁，就像种子发芽开始计算生命一样，从妈妈开始怀孕那天就开始计算了，因为从妈妈怀孕的时候一个人的生命就存在了，妈妈是十月怀胎生子，所以在周岁的基础上再加一岁就是虚岁，懂了吗？” 女人说道：嘿，还挺有趣呢，这也就是十里不同俗呗？有啥了不起的呀！ 赵达笑着说：小丫头，不懂就是不懂嘛，你能问出来就说明你还爱学习，可要是自以为是就不对喽。 女人坐直身子说：你管谁叫小丫头呢？你才多大呀？我都十九了，成年了呢，在我们那儿一直都是当姐姐的。 赵达笑了笑说：十九了不起吗？我还比你大三岁呢。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女人说：深州呀，刚都跟你说过了。 赵达说：哦，这么说咱们目的地一样呢。其实我想问具体到深州的哪儿。你叫啥名儿啊？ 女人看了赵达一眼说：刘素雅，外号刘三姐。我要回深州深西市，我出生在西南的大山里，那儿山多水多，少数民族也多，这次就是回去参加我们那儿的河灯节的，河灯节你知道吗？ 赵达抬头看着她说：那你是不是唱山歌很好听呀？参加河灯节是为了对歌吧？ 刘素雅兴奋地说：是啊，原来你也知道呀？你咋知道的呢？ 赵达笑着说：当然是猜的啦。而且你们家乡应该有对歌的传统吧。主要是青年男女歌唱爱情的对歌。我以前就听过一个关于你们那里刘三姐特别美的故事，讲的就是刘三姐对歌的事儿。 刘素雅一下子来了兴趣说：我咋没听过刘三姐有啥故事呢？你快讲讲呀。 赵达用眼角瞟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半躺在硬座靠背上闭着眼，这就像钓鱼的人要先把鱼引过来，然后就晾着，这叫欲擒故纵呢！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见赵达没说话，刘素雅就着急的推了他一下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倒是接着往下讲故事呀。 赵达睁开眼笑着说：你让我说我就说呀？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而且我也不相信那么有名的故事，你一个当地人居然没听过。 刘素雅往赵达身边凑了凑说：我真没听过刘三姐的故事，你就给我讲讲呗。 赵达说：咱们萍水相逢，我以前又不认识你，为啥要给你讲故事呢？ 刘素雅从腰间拿下一个小绣球说，这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绣球，只要你的故事是真的，我就用这个绣球跟你交换，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那你知道这个绣球是用来干啥的吗？有啥寓意你懂吗？ 刘素雅说：我只听妈妈说是定情信物，不过我从来没用过。 赵达说：你肯定没用过呀，用过就不会还留在身边了，这个信物得跟心里喜欢的男子交换呢。你们带着彼此的信物还能给对方带来好运。而我不是那个人，你明白吗？ 刘素雅说：我一直都在乾州上学，我妈妈也不让我问是什么意思，只让我保存好长大就知道了，还让我谁也不给。 赵达：乾州？那你怎么会从这里上车？ 刘素雅：当然是为了安全，乾深铁路前几天被一伙劫匪炸开了，车上有很多人都被抢了，那段路还没有修好，这次为了早回家只能绕一下远路了，那你有这样的绣球吗？ 赵达笑着说：你刚才不也说了嘛，十里不同俗，我离你们那儿好几千里地呢，我们那儿可没这风俗。我们那儿就是两个人先定亲后结婚，也有定娃娃亲的，等长大了再结婚。定亲的时候就是给点彩礼就行了。 刘：定亲不就是交换绣球吗？ 赵达：意义一样，方式不同罢了。 刘素雅对赵达撒娇地说：你给我讲讲刘三姐的故事吧，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听故事，我们那儿民族多，故事也不少，可从来没听过刘三姐有啥故事。 第46章 刘三姐的故事 赵达笑着说：你确定真的只有19岁吗？可你这表现，模样、动作，还有说话的声音，更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呢。 刘素雅说：当然是真的，我有两个哥哥，还有两个妹妹，所以他们都叫我三姐。 赵达竖起大拇指说：你妈妈可真厉害。 刘素雅说：我妈妈特别漂亮，从小就教我们唱歌。所以在我们那儿附近的人都喜欢到我们大寨里唱歌，而且每年都有三次对歌节！我从初中开始就到乾州上学了，只有重大节日的时候才回家唱歌，不过我马上就要回家乡去上大学了，从明年开始就不会出去了，你要去哪个大学？ 赵达说：你说得应该是每年的三月三吧？三月三又被称为歌圩节、歌婆节或歌仙节，是祭祀祖先、倚歌择配的传统节日。传说中有个美丽的小山村，村里有个叫刘三姐的壮族姑娘，她自幼父母双亡，靠哥哥刘二抚养，兄妹俩以打柴、捕鱼为生，相依为命。三姐不但勤劳聪明，还会纺纱织布，是众人夸赞的巧手，而且长得就像刚出水的荷花一样，漂亮极了。她尤其擅长唱山歌，她唱的山歌远近闻名，所以也吸引了附近的歌手经常聚在他们村里，争着和她对歌、学歌。刘三姐常用山歌唱出穷人的心声和不平，所以也触犯了当地土豪劣绅的利益。当地有个财主叫莫怀仁，他贪图刘三姐的美貌，就想把她霸占为自己的妾，却遭到她的拒绝和奚落，便怀恨在心。莫财主企图禁歌，又被刘三姐用山歌驳得理屈词穷，又请来三个秀才和刘三姐对歌，又被刘三姐等人弄得丑态百出，大败而归。莫怀仁恼羞成怒，不惜耗费家财勾结官府，咬牙切齿想把刘三姐置于死地而后快。为免遭毒手，三姐和她哥哥在众乡亲的帮助下，趁天黑乘竹筏，顺流沿天河直下龙江后入柳江，辗转来到柳州，在小龙潭村边的立鱼峰东麓小岩洞居住。 据说来到柳州以后，三姐那忠厚老实的哥哥刘二心有余悸，怕三姐又唱歌再招惹是非，便想方设法阻止。一天，他终于想出个办法，从河边捡回一块又圆又厚的鹅卵石丢给三姐，说：“三妹，用你的手帕角在石头中间钻个洞，把手帕穿过去！若穿不过去，就不准你出去唱歌！”接着铁青着脸一字一顿地补充道：“为兄说一不二，绝无戏言。” 先前还甜甜微笑的三姐，看着哥哥满脸怒色，哪还敢像往常那样据理争辩，拾起丢在面前的石头心里就想：“我又不是神仙，手帕角怎能穿得过去？”她下意识地试穿，并唱道：哥发癫哎，拿块石头给妹穿哎；软布穿石怎得过？除非凡妹变神仙！ 谁能想到三姐那凄切婉转的歌声直入云霄，钻进了天宫七仙女的耳朵里呢。七仙女被深深打动，她生怕三姐的歌声从此断绝失传，就像护着宝贝蛋似的，赶紧施展法术，从头发上拔下一根簪子甩向凡间，朝着刘三姐手中的石块射去，嘿，不偏不倚，在石头上穿了个圆圆的洞。三姐偶然瞧见手帕穿过石头，心里乐开了花，就像小喜鹊似的张开甜润的嗓子唱道：哎……穿呀穿，柔能克刚好心欢，歌似滔滔柳江水，源远流长永不断！ 打这以后，刘三姐的歌声又在鱼峰山顶、树梢间萦绕，慕名来学歌、对歌的人那是络绎不绝。后来呢，三姐在柳州的行踪被莫怀仁给查到了。他又拿大把的钱买通官府，派出好多官兵把立鱼峰围得严严实实的，那架势就像恶狼扑食，要把三姐捉去杀掉。小龙潭村和附近的乡亲们知道了，拿着锄头棍棒就赶来，为救三姐和官兵搏斗。三姐不忍心让乡亲们为了自己流血、受牵连，一咬牙就从山上跳进了小龙潭里。就在刘三姐纵身一跳的时候，突然狂风呼啸，天昏地暗。一道红光闪过，一条金色的大鲤鱼从小龙潭里冲出来，驮住三姐飞向云霄。刘三姐就这么骑着鱼上了天，到天宫里成了歌仙。而她的山歌呢，人们世世代代都在传唱。为纪念她传唱山歌的功绩，人们在立鱼峰的三姐岩里，塑了一尊她的石像，这就是刘三姐的故事。 刘素雅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拍拍手说：“太棒了，歌也好听，你还知道刘三姐唱过别的什么歌吗？那两个神仙叫什么名？怎么会有那么坏的老财主呢？为什么我们那里没有刘三姐的雕像？” 赵达说：“这就是一个传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初她和地主恶霸对歌的时候把他们批判的特别严重。所以这一段最出名。” 刘素雅说：“那你能唱一下吗？” 赵达说：“这有什么不可以啊，不过你有没有啥奖励呀？” 刘素雅说：“我这儿啥也没有了，不过我可以给你留个电话，以后你要是需要帮忙，可以到昆海找我。” ：“好吧，其实我也知道，不一定会用你帮忙，不过我就是单纯想唱给你听。” 刘素雅说：“我也特别爱听你说话，感觉特别有意思。” 赵达说：“要是都是一样的调子，你就跟我对歌咋样？” 刘素雅高兴的说：“好呀，好啊！” 赵达唱道：嗨哎。什么水面打筋斗嘞，嗨了了啰。什么水面起高楼嘞，什么水面撑阳伞嘞，什么水面共白头嘞。 刘素雅：咳哎。鸭子水面打筋斗嘞，嗨了了啰。大船水面起高楼哎，荷叶水面撑阳伞嘞，鸳鸯水面共白头嘞。 赵达：什么结果抱娘颈嘞，嗨了了啰。什么结果一条心嘞，什么结果抱梳子嘞，什么结果披鱼鳞嘞。 刘素雅：木瓜结果抱娘颈嘞，嗨了了啰。香蕉结果一条心嘞，柚子结果抱梳子嘞，菠萝结果披鱼鳞嘞。 赵达：什么有嘴不讲话嘞，嗨了了啰。什么无嘴闹喳喳嘞嗨了了啰。什么有脚不走路嘞，什么无脚走千家嘞。什么有脚不走路嘞，哎。 刘：菩萨有嘴不讲话嘞，嗨了了啰。铜锣无嘴闹喳喳嘞，财主有手不走路嘞，铜钱无脚走千家嘞。 赵达朝刘素雅竖起大拇指，又唱道： 唱山歌来唱山歌，这边唱来那边合。 唱山歌来唱山歌，这边唱来那边合。 山歌好比春江水，不怕滩险弯又多。……… 刘素雅说：“最后这首歌叫啥呀？” 赵达说：“这就是《山歌好比春江水》啊。还有一首其他地区的《采茶歌》，你再听听。” 茶山的阿妹俏模样，啊吔…吔…吔…吔…俏模样，十指尖尖采茶忙，啊吔…吔…吔…吔…采茶忙，引得蝴蝶翩翩飞，呀引得蜜蜂嗡嗡唱，啊哎…哎…哎…哎…吔…吔… 引来了对面坡上的砍柴郎呀砍柴郎 呀砍柴郎嘿！…… 刘素雅双手高兴地鼓起掌来说：“你可比我们那儿好多后生强多了，他们可不一定会这些。” 刘素雅作为一个少数民族的女孩，天生就有唱歌的基因，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苦闷，到了火车站后就分开了，赵达就先在城内找了一家旅社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赵达拿着借调函来到深州府政法厅。深州政法厅厅长由州委委员兼任，不过今天是在政法厅办公室见的赵达，经过和厅长近三个小时的交流，赵达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深州最近毒品交易越来越猖獗，抓了几个毒贩审问后，慢慢问出毒源背后，主要是一个叫闫达西的人安排其他人往内地出货，并且黄赌毒，高利贷等等各种非法交易很多都与他有关系，可这个闫达西行踪不定，非常狡猾，州府好几次布网都没抓住他，经过向国家内警部请示以后，同意他们采用内部瓦解的方式瓦解这个犯罪组织。所以这次深州内警厅需要一个内应帮忙，打入当地这个黑社会团伙，以便充分了解他们的毒品来源和地下赌博情况后进行抓捕。 胶海政法委就把赵达的情况发给了深州内警厅。深州内警厅在了解了情况后就同意让赵达来完成这次卧底任务。 而胶海政法厅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材料发给深州并不知道，但是自己也能猜出了大概，每一个领导都不喜欢别人猜中自己的心事，而自己就是因为话多，跟肖静然说了自己的猜想才得罪了领导，如果只是异地调动工作也没什么，只是这个卧底的工作简直就是要人命啊！往好了想可能就是觉得自己有完成任务的能力，这是上级对自己的肯定！但是从另一方面说就是要把一个人往死里整啊。卧底无论是否可以完成任务，都是没有功劳的，而一旦被对方识破，那么面对自己的就是毒贩无情的报复！ 第47章 接受任务， 赵达了解了基本情况后马上就提出自己的条件。一，任务过程中必须有人二十四小时监督自己，保证自己的安全，接送传送信息。二，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管自己犯了多大错误，都不能追究。三，任务一旦任务完成，自己必须马上离开深州。四，档案里绝对不能出现关于这次任务的具体信息！ 厅长：来之前我也就只是有所耳闻罢了，现在看来你还真有点小机灵劲儿。现在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一些小差错就不再深究了，不过大错那是绝不可能免受惩处的。你是政法的高材生，国家的法律法规你心里都有数，具体的分寸自己拿捏。自从你拿到这份借调函起，你就不是一个实习生了，而是是一名正式的内警了，那就必须绝对的服从安排的所有任务，所以要是没有我们州府政法厅的推荐函，你走到哪儿都别想安生。你能做的就只有尽快完成任务，这也是你唯一的出路！当然了，如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了太大的麻烦，导致任务无法完成也可以随时放弃。 赵达：比起干打入内部的地下工作，我更喜欢跟犯罪分子真刀真枪的干，不过既然领导已经有了打算，我作为一个兵，也只能是去执行，那您就给我出个书面证明呗？毕竟口头约定这东西就像风中的树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走消失的无影无踪，相比起对人的信任，我更相信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书面信息！而且就算我这次任务成功了，以后在体制内也会因为有这次经历，成为职务晋升的绊脚石，因为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一个曾经当过“坏人”的内警能转变成好人！所以我必须要你开一个证明！ 厅长：毛病还真不少，懂得还挺多。放心吧，你现在已经是一名警员了，但是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你这次的任务，任务完成后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你到底执行了什么任务，所以更不会影响你以后的仕途。 赵达觍着脸笑着说：那就好！只要是知道的人不多就好，那咱警局里就没有什么窃听器？微型记录仪之类的这些东西给我戴着？那么到时候我怎么跟你们联系呢？ 厅长：“你觉得我们要是用那些东西了，做这些事还会这么麻烦吗？要你去的目的就是要了解他们的一举一动！当然了，如果有必要，那就直接回来找队长报到，说明情况，平时在你的周围肯定会有人随时看着你，你也可以把消息交给他们，不过这都要你自己去发现，这些照片是主要犯罪嫌疑人的，你记住之后就可以滚了。” 闫达西，男，45岁，黑社会主要犯罪嫌疑人。 杜新燕，女，32岁，闫达西情人，在列岛路经营一家歌舞厅和旅游公司。 云臻臻，女，24岁，歌舞厅经理。 赵达看着照片里的一张张脸，把这几个人的模样牢牢印在心里，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服气，但是目前也只能是先去执行任务了。 中午，赵达被一辆私家车带出了政法厅。走在深西城内宽阔的马路上，时不时会出现一座东南亚风情的房子，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阳光明媚的天气让赵达换上了更单薄的衬衣和裤子，脚上蹬着一双黑白相间的旅游鞋，手里拎着一个旅行包。 赵达在最繁华的列岛路下了车，他戴上了一个宽大的墨镜，踩在笔直的柏油马路上，看似毫无目的地走着。 由于前几年这里还发生过反击战，流落到民间的武器弹药也不在少数，于是就有了黑市交易这些东西，列岛路路边就有摆摊的，只是有很多摆摊卖的东西都不太普通，蔬菜和生活用品无论是在哪里买卖都很正常，因为这是人之所需，但是半隐藏在箱子后面的是枪支，手榴弹，如果有人谈价格那么就会到后面的巷子里谈，如果只是买弹药，那么就会在摊子上谈，但是需要跟着走，到别的地方取货可能也是觉得枪弹一起卖回被直接零元购吧？赵达谈了几次手枪的价格，两千元，带二十发子弹。这个价格也算是良心价了，这里的平均月工资也才三五百块钱，半年的工资就可以买一把枪，有了枪就有了胆，有了胆那就可以去捞钱，捞到了钱就有了好日子，有了好日子就需要真理开路守护，守护就离不开真理，这也算是一个死循环。枪支制作工艺还算精良，拿在手里轻重合手，曲线合理还算舒服，子弹做的有模有样。但是赵达现在没钱，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已经在内警厅登记保存！只留了几百块钱作为平时的生活费，可看着这么诱人的价格实在是心动，所以他就是在这里瞎打听着玩，并且每次都会再最后谈价格点时候谈崩了，你要两千我就还五百，三百，不卖正好！磨磨蹭蹭一直玩到了晚上八点多！ 赵达找了一家米线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马路对面的金戈会歌舞厅。赵达想等到晚上十点左右，在舞厅最繁忙的时候进去，这个时间歌舞厅经理留在舞厅里的可能性更大。自己去找她就会有更大的可能遇到。但刚吃完饭，就看到从远处冲过来十几辆摩托车，在舞厅外猛地停下后，二十多个彪形大汉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会，然后各自提着橡胶棍、砍刀就向舞厅里冲了过去，舞厅里这时候也涌出几十个光着膀子的青年，几乎每一个人的嘴里叼着烟头，骂骂咧咧地出来就和车上下来的人打了起来。车上下来的二十几个彪形大汉战斗力还不错，可惜人数差距太大，空有一身热情，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外来的人马相比之下的战斗力就像小蚂蚁碰上了大象，小得可怜，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被打倒在路上。这时，从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两伙人迅速分开，那伙人扶着受伤的同伴上车后就飞快的离开了。 赵达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十几分钟内发生的一切，心里反复的在纠结，自己到底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到底是不是肖静然的爸爸这么狠心让自己来这个地方？不就是就随口猜了一下你的意图吗，咱们又不认识，至于这么对我下死手吗？自己走的这条路到底是对还是错？搞不好真的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现在自己的第一步该怎么走呢？ 卧底最怕的就是暴露，而暴露大多都是因为拖的时间太久，或是犹豫不决不小心露出破绽才被别人怀疑的，为什么要拖的太久？这边要市场汇报，那边要经常见人，两边平衡不好就很容易出问题，现在怎么办呢？ 既然已经入局，那就要奔着做老大的目的去当坏人，奔着完成任务的心理去演戏！ 闫达西最在乎的应该是他的情人，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嘛。不过情人毕竟只是情人，跟着闫达西肯定不是一条心，而自己只要在他们之间撬开一道缝，那后面他们肯定会为了自保互相伤害。只要他们开始内斗，自己的机会可能就来了。那么第一步就应该接近闫达西比较在意的老板娘！只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进入闫达西的视线！如果这件事三个月内还是没有进展，那么另一条路就要从毒品的推销员下手慢慢的向上查了，只是那条路更加的凶险，毕竟是要直接去抢他们的饭碗，那就难免会发生冲突，也只有和他们发生冲突才能抢更多的地盘，也才能有机会接触更大的毒贩，但是那样的话，杀人会不会成为自己的污点？会不会对以后有影响？………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赵达提着旅行包走进了舞厅，和其他舞厅的设施差不多，不过这个舞厅里跳舞的女人穿得更大胆、更清凉。赵达找了一个卡座，要了一杯酒，然后对送酒的服务员说：你们老板在不在？ 服务员问：你有什么事儿呀？ 赵达：我想尽快去对面（偷渡）。 服务员打量了一会儿赵达说：你等一下噻。 过了一会儿她回来让自己跟着她走。赵达跟着她走进一个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面有五个男子和云臻臻，赵达一眼就认出是她，因为她那张脸，虽然经过精心装扮，但嘴角的一颗小美人痣就是标志了，但是她也只是一个舞厅经理，距离真正的目标还有一点距离。云臻臻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正在燃烧的女士香烟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这就能把你送出去的？” 赵达：我在看守所里待过一段时间，是里面的朋友告诉我的。 云臻臻：你是因为什么事进去的？ 赵达：打架。 云臻臻呵呵笑起来：打个架而已，也不至于要跑路吧？ 赵达：以前是打架进去的，这次不同，是不小心失手杀了人，不得不跑路。 云臻臻冲另外几个人摆摆手，几个人出去后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是说你曾经杀过人？伸出手来我看看。 赵达不以为然的把手伸过去说：那是不小心失手才发生的事，谁也没想到那小子这么不经打，我就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他就倒在地上就没气了。 云臻臻：你为什么要打他啊？ 赵达：他抢了我女朋友。 第48章 入坑，虎子 云臻臻咯咯笑起来说：这个故事太老套，换个新鲜点的吧！ 什么老套？你就直说能不能办就得了。 能办什么？能帮你一个杀人犯偷渡？要是我现在把你扭送到内警局，那我就算是在协助警方办案，到时候肯定会拿到不少奖金，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放过呢？ 你说得对，现在把我送到内警局，得到的好处可不止是只有奖金，还会有文明市民奖呢，甚至会公开表扬、奖励、宣传你的好人好事，可是得到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把我送过去，你觉得就凭你们这群歪瓜裂枣有那本事吗？ 云蓁蓁笑着拍拍手，向后靠在椅子后背上，正在办公室外面等着的几个人马上推开门走进来齐声喊道：云姐。 云蓁蓁说道：这位小兄弟说你们几个都是酒囊饭袋，不足为惧，就算你们一起上也打赢不了他，我想听听你们怎么说。 赵达在心里已经把这个女人骂了无数遍，说谎都不带脸红的，借刀杀人用得这么溜，关键是这几个傻小子这时候还当真了，他们几个互相看了看，就傻乎乎的嘿嘿笑了起来。云蓁蓁又吸了一口烟说：你们到后面院里去试试吧，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你们可真是太没用了。 几个人骂骂咧咧，推搡着赵达来到舞厅后院，这里除了停着一辆越野车和几辆摩托车，就剩下中间二十多平米的空间。站在后面的小个子迫不及待想偷袭赵达，可惜沉重的脚步声暴露了他的意图，当他来到赵达身后时，赵达转身拿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迅速旋转，后退，突然下蹲，然后顶起，给他来了个重重的过肩摔！对待这些人绝不能心软，只一下就必须让他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要不然他们会带着仇恨进行下一次反击，那样再想轻而易举拿下他的难度就会增加太多。这人落地后赵达的肘头立刻打在他太阳穴上。这时对面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矮胖的男子拍拍手说：还不错，够狠！ 说完又有两个人一起冲过来，可惜都是花拳绣腿，早早伸出的双手模仿拳击手势就暴露了目的。面对你死我活的争斗，不必在乎什么道理和规则，赵达侧身躲过对方一记直拳，右手迅速落下砍在他后脑上，膝盖瞬间上提顶在他胸膛，双手握在一起重重打在他后背，这人当场吐血倒在地上。出手就在一瞬间，另一个人被这几秒内发生的事惊呆了，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这时剩下的三个人也在这时候一起围过来，这四个人形成包围圈，前后左右各站一个人，赵达稳稳站在中间，眼睛余光不断变换角度，双手随时准备出击，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只要这八只手一起上，不管被哪只手抱住都会有灾难性后果，所以最好就是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大不了绕出这个圈子，牵着他们走，然后再找机会各个击破。这时候从后面楼上又跑过来几个人，扶起躺在地上人打听着情况，其中一个人不让他们帮忙，所以赵达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左边的人先出手了，他个头比较高大，两只手展开就像只大笨熊一样摇晃着身子扑过来，赵达快速踢出一脚，准确踢中他小腹下方，哇哇的叫声在小院里回荡。赵达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汽车，转身看着剩下个头中等的三个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就一起冲过来，拳来脚往间，几个人没有选择再次贸然动手，双方都在互相试探，最后终于把他逼到了角落，赵达踩着汽车轮胎直接跳到汽车引擎盖上。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赵达这时候已经是居高临下，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这时候云蓁蓁却走出来把他们叫住了，站在她旁边的一个人跟她说了些什么，然后云蓁蓁说：小伙子，你跟我到办公室吧，咱们谈谈。 赵达轻轻跳下汽车，跟着云蓁蓁又回到办公室里，云蓁蓁走到桌子后面转身坐下后说：我看你确实有点本事，也起了爱才之心，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们一起干？你放心，在我这儿可比出去好多了，到了外面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连正常生活都会受影响，但是留在我这儿你就会自由得多，平时不会让你干太多活。 赵达问：有钱赚吗？ 云蓁蓁呵呵笑着说：不光有钱赚，还能得到其他你想要的，比如女人。 赵达笑着说：这女人也包括你？ 云蓁蓁一脸不屑的笑着说：当然，只要你不怕死，你尽管可以试试，要是你能征服我，我肯定为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那咱们啥什么时候试试啊？看你这花容月貌的模样，我都等不及了。 云蓁蓁依旧笑眯眯地说：那还不简单吗？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这是虎子，以后你就跟着他出去办事。 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身姿挺拔，双手背在后面，黑黄的脸上坑坑洼洼，看人的眼神犀利专注，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赵达笑着往前走了一步说：虎哥，以后跟着您混，请多多关照。 虎子说：我刚才看你身手不错，还有些规范动作，你也当过兵？ 赵达说：我今年才22，当兵倒是没有，不过我们村里有个当过兵的教过我。 虎子说：那走吧，我先带你到后面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带你出去转转。 赵达跟着他穿过后面的小院，这时候小院里已经没人了，估计都陪着受伤的人去医院了，这也能看出这些人的命运多悲惨，虽然还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会选择干这一行？为什么要来这儿？但是既然选择跟了老板干，那肯定就会对自己有好处，要么是为钱？要么是为了保命，当这个雇佣你的老板需要你的时候，那就是需要年轻可以全力以赴，只有那样实现老板用你的意义，可当这些人受伤甚至死亡后，实际上在老板眼里就没价值了，受轻伤治好的还得感谢老板慷慨相助，没办法救治或者直接死亡的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一生也就这么结束了。 他们最后来到正对着小院的三层楼里，这里站在阳台上能清楚看到舞厅周围情况，三层楼里大概有十几个房间，楼上其他房间里住的是什么人、都是干什么的，现在还未曾可知，不过十点多的那些汉子没有在舞厅里看见，刚才也从这栋楼上下去的！那么大概率是都住在这里了！ 进房间后虎子给赵达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让他今晚就住这儿休息，有其他事明天再说。 赵达一走进房间，就像闯进了一个散发着潮湿发霉味儿的“黑暗小世界”。房间里靠墙摆着一张竹制双人床，那床上的被子，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人盖过，枕头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油铠甲”包围着。原本洁白的墙面呢，就像被一群调皮捣蛋的“小脏鬼”用黑色字迹和油污给画花了，地面也是脏乱得不像话。 赵达坐在床上，掏出烟点着，一边仔细打量室内环境，一边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 没过一会儿，隔壁虎子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疯狂的叫喊声，只是这种叫喊声实在是太假，明显就是为了应付差事而已，大概也就是从哪部不知名的录像上学到的。赵达暗自笑了一下，拉开房门，坐在客厅里倒了杯水喝起来。 半小时后虎子拉开门从房间走出来，瞧见赵达正在喝水，就问：“你还没睡呢？” 赵达笑着恭维说：“刚那声音太勾魂了，听得人睡不着啊，虎哥你可真行。” 虎子得意地笑起来：“只要跟着老板好好干，钱，大把的有，女人，随便的挑。” 赵达说：“原来是这样啊？刚才你们配合得那么好，我还以为是嫂子来了呢。” 虎子哼道：“哪来的嫂子啊！咱这命中就已经注定不可能结婚有孩子了。 赵达：“怎么能这么说呢？结婚跟有孩子只是一个想不想的问题，如果一个女人愿意跟你结婚，生孩子，那么就算是没有那张结婚证也照样给你生，愿意生多少就生多少。如果她不愿意跟你结婚，或是上跟你结婚了又不想要孩子，那么就算是两个人成为了合法的夫妻又有什么用呢？” 虎子：“你说得也有道理，孩子是人造的，又不是那张纸造的，没有户口的孩子也多了去了，他们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赵达又问：你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刚才第一眼看到你觉得你的伸手应该不赖，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打一架呢？ 虎子哈哈哈笑起来！慢慢的说起了他的故事！ 第49章 虎子的故事 虎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说：“我当兵的时候，南供国就屡次挑衅我国，后来我们才反击了他们，所以我也跟南供鬼子也打过仗，但是就因为这事，这边部队里连续五年不准退伍探亲回家，就是在时刻准备着打到他家门口，后来当了八年兵回到了乡里，本来按照当年的政策，是可以给我这样的人安排工作的，结果被县里安排工作的人给坑了。我在家待了大半年都没等到分配消息，咱学历不高，但是不代表咱就是傻。然后就去武装部查询。后来才知道我的安置名额被人顶了。这口气咱哪能咽得下？于是我就多次找安置办的人去理论，他们却说都是根据安置条件来的，说我的条件并不符合，是之前工作人员弄错了。那时候本来要跟我结婚的那个姑娘一听这消息就不干了，毕竟我在乡里没有土地，要是再没正式工作，那就没有基本的生活保障啊！可我查了跟我同期回来的好几个人，他们都被安排了好工作，于是我就闹到了县府，结果跟几个拦我进县府的内勤警发生了冲突，一急之下就抢了离我最近那个人身上携带的手枪。当时手里拿到枪以后，脑子一片空白，还以为在战场上呢，拿到枪就对着他们连续开了三枪，打倒了三个人。看到他们倒下以后我才反应过来闯祸了，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多亏我手脚麻利，跑了几条街就甩掉了追我的人，从路上抢了辆摩托车就开始以后的流浪生活了。 半年后我回到这儿，由于以前我在这儿当过几年兵，所以对这儿比较熟，知道这儿比内地可乱多了，啥人都有，出啥事也不奇怪，而且从这里还不用去做那些麻烦的手续就能出国。再后来就被老板收留了，不过不是这个云老板，上头还有两个老板呢。我给家里打过电话，家里人说，两个内勤警察当场死了，一个重伤，我这罪名太大了，一旦被抓住肯定是死刑，所以他们也不想让我回去了，让我在外面找个工作，能活着就行，要是还能活着回去，给老人在坟头烧点纸就算尽孝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能活着就谢天谢地了，娶老婆是不敢想了，可男人嘛，哪能离得开女人呢？这个是小翠，是舞厅里歌舞组的一个组长，要是你看得上，一会儿让她陪陪你咋样？” 赵达看到一个女人从房间走出来，那女人一脸风情，穿着清凉，脸色红润，扭着纤细的腰肢慢慢的走过来，拉着赵达的手说道：“小哥看起来很健壮呢，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啊？” 赵达抖了抖手躲开她说：“算了吧，既然你是虎哥的女人，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女人说：“别这么说，虎子哥可不止我一个女人，我也不止虎子哥一个男人，大家都是苦命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照顾、取暖罢了，懂了吗？” 赵达说：“今天就算了，跑了一路累得很，而且这种事强求不来。” 虎子说：“也好，明天让她再给你介绍几个舞厅里的女孩，肯定有你满意的。” 第二天，赵达一直坐在床上靠在墙上睡到十一点才从床上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出去买了套新被子，然后把房间打扫了一下。回到舞厅的时候刚上班，小翠把舞厅里所有舞女服务员都带到一楼大厅里，云臻臻站在前面讲各种规矩，赵达也站在人群里听着。不一会儿会议结束大家各自散开，虎子就带着赵达来到二楼楼台，坐在这儿的宽大沙发上能看清一楼大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这样就能掌握舞厅里的突发情况，方便尽快派人做出反应。 下午一点的时候，小翠带着几个陪酒舞女过来让赵达挑。赵达的眼睛扫过几个人的面容和身体，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对这些人没有想法，而且这样的地方这些人每天过的都是差不多的工作，僵硬的笑脸，虚假的柔情，贴身的服务，只要价格合适，什么都是敢做，难保她们身上不会带病上岗。几个人走后，小翠脸上露出不满的苦笑说：“你为啥不满意呢？她们可都是很漂亮的，而且会说话，会喝酒，以前在晚上跳舞的时候很多客人都爱点她们。” 赵达抽了口烟说：“要是不会说话那不就是哑巴了吗？男女在一起的时候讲究的就是感觉，要是没感觉就直接上，那和牲口有什么区别？” 小翠说：“什么讲究感觉啊？男人的心里有了不痛快，不就是想找个女人发泄吗？发泄压力、发泄不满、发泄心里的不痛快！只要是个漂亮的女人能让男人发泄不就行了吗？” 赵达笑着说：“你说的也有点道理，男人发泄的同时，女人也可以得到发泄，可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可能我还惦记着初恋吧？所以现在看到每个女人我都会拿她和我的初恋比较，结果就是不满意。” 小翠：那就更应该找一个人来试试啊，把她当作是你女朋友去狠狠发泄、任意的拿捏多好？ 赵达摇摇头：我还做不到那么牲口。 小翠咯咯笑起来说：“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呢，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可越来越少了，那好，你先怀念你的初恋吧，等你什么时候想发泄了再找我，无论是想喝酒，跳舞还是出气，姐姐我一定给你安排最好的妹妹伺候你，怎么样？ 赵达整个下午都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下面，虎子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一直都没有看见人。吃过晚饭后，舞厅二楼上来几个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年轻女子。舞厅里真正繁忙的时候就是晚上，所以赵达只是以为她们就是赶过来上班挣快钱的那些人。她们在云臻臻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然后就有一个女孩出来朝赵达这边走来。这女孩长得那叫一个让人过目难忘，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她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穿着件粉红色雪纺长裙，方领低胸，微微露出如雪般娇美的胸脯，长裤高腰的设计让身形更显修长。那轻薄的雪纺，散发着意想不到的女性魅力，整个人看起来轻柔得像朵云，让人忍不住想亲近。她的鼻子骄傲地挺立着，又狭又长还很完美；嘴唇像婴儿般粉红，红红厚厚的，性感又不失天真；脸是精致的椭圆，下巴尖尖长长的；露在外面的胳膊在灯光下白得像透亮的瓷器。眼睛流转间勾魂摄魄，容貌娇艳至极，身材凹凸有致，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气息，当她款款走过来靠近赵达的时候，不由得仔仔细细的多盯着看了几眼。 女孩轻轻袅袅走到赵达身边坐下，然后又轻轻拉起赵达的手说：“赵哥，我是旅游公司的佳佳，很高兴认识您，以后你可要多照顾我。” 赵达心里暗笑，心说这套路可真老套，我今天才刚来，你认识我有什么可高兴的？不过既然是演戏，那就陪着她演呗。赵达看着她漂亮的眼睛说：“我真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孩，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佳佳说：“不知道，但肯定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不然您也不会这么高兴呀！” 赵达说：“确实是想做快乐的事，那种快乐就像我以前只和初恋做过的事一样，兴奋、激动又不知所措！而且会让人流连忘返！” 佳佳绝对是最佳演员，她马上就变脸高兴的拍着手跳着说道：“对呀，对啊，我刚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也有这种恋爱的感觉呢，就想紧紧抱住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只是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就感觉心里全是甜的。” 赵达问：“你的感觉非常好，你来这多久了？” 佳佳答：“有两年了吧。” 这时候赵达被佳佳一双柔软的小手摸得浑身不自在，就接着问道：“是吗？那你这手上的这套熟练的功夫跟谁学的？” 佳佳说：“舞厅找过老师专门教我们几个导游，还看了很多录像，就偷偷学了点。” 赵达笑着说：“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受。” 佳佳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说：“是吗？看来老师教的真是她的经验呢。赵哥，要我帮您吗？” 赵达知道，自己刚来，别人没有理由真正的相信自己，这时候肯定有人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盯着自己。要是不跟他们同流合污，自己的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进展。可一旦被他们同化，就等于被抓住了犯罪的证据，那就意味着被捏住了要害。眼前的佳佳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说话交流，都不像是普通舞女，在旅游公司工作也算是一个白领了，这种人通常都有自己的底线，也不会轻易的乱搞，所以赵达判断她应该是安全的！赵达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任务，绝没私心！绝无私心！绝没有！ 第50章 旅游公司，佳佳 看着让人禁不住疼爱的佳佳，赵达索性就一把拉过来，紧紧的搂在怀里，厚实的大嘴含住了她那香甜的樱桃小嘴，双手在她的后背不断的上下游走。 佳佳说：“赵哥，我们进去吧？” 赵达没说话，直接把佳佳横抱起来，随着佳佳的指引进入了房间。房间里的被子床单，枕头，窗帘等等全是一水的红色装饰，赵达用脚跟勾着狠狠关上房门，把佳佳扔到床上。看着佳佳那娇嫩的肌肤、勾人的眼神和雪白的长腿，赵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佳佳的两只嫩手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头顶，右手伸进佳佳衣服里用力捏了一下，彻底放纵了一次，同样也释放了最近一段时间所有的压抑和不满！ 第二天早上，佳佳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赵达说：“赵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赵达说：“你的经验应该也不多吧？” 佳佳说：“我只经历过三个男人，前男友算一个，可惜他啥都不懂。后来分手伤心的时候被别人趁虚而入假装关心，被骗过一次，再后来杜姐让我陪过一个领导。你算是第四个了。所以才跟他们三个人比较啊。” 赵达终于听到杜新燕这个名字，就说：“杜姐会经常让你陪领导吗？” 佳佳说：“你别多想，杜姐对我们这些人都非常高好，平时不会强迫我们去做不喜欢的事，就一个月前那一次，那次也是因为公司里遇到了大麻烦，确实需要有人出面帮忙才做的。” 赵达说：“那这次是你喜欢的吗？” 佳佳说：“杜姐只是让我回来看一下，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没想到你还挺可爱。” 赵达搂住佳佳的肩膀，一脸深情的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去找个好人嫁了呢？那样的生活比现在好多了。” 佳佳说：“我看中这个工作的灵活性和自由度，我更想靠自己努力实现经济独立，然过上好日子。嫁人又怎样？还不是和现在一样，要是运气不好碰到个混蛋就惨了，要是碰到个窝囊男人这辈子也完了，可十全十美的男人哪去找啊？他们又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样的人呢？” 赵达不再说话了，她们这样的人可能已经被金钱洗脑了，劝她们从良那是佛祖该干的事，自己要做的是挖掉这个团伙。 人性的堕落就像沉重的石头压着人，可偏偏又有那种飘飘欲仙的快感。禁忌的力量不管任何时候都充满诱惑和刺激，性和暴力的唯一共同点就是占有。当佳佳再次骑在赵达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达的时候，美眸含水，楚楚动人。赵达那颗本就不太坚定的信念再次动摇！ 晚上七点，赵达悠然的环抱着佳佳的细腰，坐在二楼卡座里看着下面的大厅，两人面前是刚送上来的啤酒和佳肴。现在两个人好像是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好像是都不满足于得到的，所以他们俩依然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不愿意分开，只是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一边谈风论月，嬉笑打闹。 九点的时候，云臻臻一步一摇地走过来看了两人一眼说：“佳佳，我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杜姐那儿可能还有事找你。” 佳佳转头看了看赵达，眼睛里满是求助，这是希望他能提出挽留。赵达想了一下说：“云姐，佳佳能不能不走？” 云臻臻一脸娇笑的说：“哎呦喂，这么快就难舍难分了，不过今天不行了，那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来日方长，过些天再让她回来陪你怎么样？” 看到赵达没再说话，佳佳小嘴一撅就起身走出了楼台。云臻臻说：“看不出来啊，这么快就上手了。你在床上的表现还不错，应该在优秀线以上。” 赵达对她说的前半句明白，但是后半句却不懂是什么意思就问：“什么是优秀线？” 云臻臻讲道：“简单来说呢，就是男女在一起的时间，我们分成不行、一般、及格、优秀这四个档次。你第一次就真刀真枪的坚持了至少半小时，还没有吃药就一天搞了四次，这成绩可真算是相当棒了。” 赵达噌地一下站起来说道：“从昨天下午开始到刚才，佳佳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我们之间的事根本不会有别人知道，也就是说你们是在暗中监视我，或者是在偷偷的录像，对吧？” 云臻臻笑了笑：“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你是个聪明人，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对别人使用这个办法了，但是也很少有人知道我们会用这种办法，其实这就是我们在考验你呢。原本以为你不好色，可能当正人君子是习惯了，或者是被纪律约束才对我们的这些服务员没兴趣，现在看来啊，确实是她们对你没有吸引力。恭喜你今天通过了考验，正式加入我们舞厅。” 赵达没有理会她向自己伸出的手说：“先别恭喜了，你应该知道我连人都敢杀，根本不会在乎这点事儿，你就说什么时候能把我送出去吧？我不想再在这里了！” 云臻臻说：“先别着急呀，这才刚刚开始呢。一个佳佳就能让你这样，我们这里还有好多这样的女孩呢。放心吧，只要你喜欢，只要你安心的给我们干活，我们绝对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无论是金钱还是美女都不在话下，怎么样？” 赵达坐在沙发上没吭声，仔细琢磨着她说的每一句话。自己昨晚的疯狂输出，就等于被云臻臻抓住了把柄，自己在打探消息，人家说是在考验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想利用自己呢？坏人只有跟坏人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到安全，也只有让别人感到自己是坏人的时候，才能放心的让自己去做事，人跟人永远都是在互相利用而已，哪有什么掏心掏肺，没有私心！还是那句话，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把别人当傻子，谁也不比谁聪明多少。过了一会儿赵达说道：“能不能把这段录像毁了？我可不想当演员！” 云臻臻说：“放心吧，你们在里面的头像都会遮挡起来，就算播出来也看不出是谁。而且这些资料都只是在内部教学用的，绝对不会流传到社会上去，就像被锁在保险柜里一样安全。” 赵达的心里明白，她们所说的所谓销毁，打马赛克都是骗人的，这种事一旦被更多的人知道，那么不光是云臻臻可以威胁自己，就连警局里也会有人拿来做文章！但是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说：“佳佳说你们曾经答应过不会让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么这件事她知道吗？” 云臻臻说：“她现在还不知道呢，这几段录像要过些年才会拿出来用。那时候她可能已经离开这儿了，所以后来的人也肯定不会认识她的。这些录像也会单独放到一个地方，所以你大可放心的继续干活就行了！” “可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 “现在不行，过几年再说吧。” “她是旅游公司的人，杜姐是谁？” 云臻臻说：“那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也是我的老板，过段时间你会见到她的。” 这时候，一楼舞池里突然传来一阵骚乱。赵达远远望下去，只见几个光头青年被内保围了起来，可这几个青年针锋相对，毫不退缩。云臻臻看了赵达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是想让赵达下去平事。赵达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直接起身就走了下去。站到了几个汉子跟前，赵达问：“你们几个为什么要在舞厅里闹事？” 一个汉子说：“这儿的啤酒是假的，我刚喝了一杯就肚子疼，你们舞厅得赔钱！” 赵达说：“赔也不是不行，可你又是怎么知道是因为喝了酒才难受的呢？怎么就不能是提前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难受的呢？我们舞厅是讲道理的，如果是酒的问题，那么其他人为什么没有问题？单单就你的肚子疼？如果真是酒有问题，我们赔。如果不是，那后果可就严重了！我们现在是去医院检查呢？还是找个地方单独谈谈？” 青年说：“谈个屁，就是你们的酒有问题，今天不赔钱，老子就砸了这个地方！” 赵达看了一眼虎子说：“清一下场子吧，把来玩的人先挡在外面就行，一会再让他们回来，就这点事可能用不了多少时间，几分钟就能解决了。” 虎子和几个内保开始往外劝说赶人：“今天的消费明天补偿，或者再等一会儿进来。”赵达看着几个人说：“我看各位手上也有点功夫，应该也是练家子，那咱们就在手底下见真章吧？我们输了，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我们赢了！今晚这里的损失你们都得包了，要不然你们可就有的受了。” 第51章 入局即是局中人 青年轻轻一笑，充满自信，勾勾手说：“来啊，让我也看看你们的本事！” 虎子站出来说：“小心点，看得出他们手上都有功夫，可能都是硬茬子。” 赵达却一脸轻松地说：“你们四个，我们两个怎么样？先说好，要是你们打输了可千万别想赖账！” 看着这几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眼睛里布满血丝，看样子有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不知道以前经历了什么，现在可能是缺钱了，才跑到舞厅来敲诈一笔。赵达就纳闷了，他们为什么会跑到舞厅来干这种事呢？难道不知道越是这种地方的打手就更多吗？还是说这几个青年真的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 赵达想到这儿就笑了，这可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舞厅想拿自己的把柄让自己给他们卖命，警局希望找机会打入她们内部，这几个青年又恰在此时送来了投名状，难道这还不是提前安排好的？赵达抬头看了看二楼的云臻臻。云臻臻正淡淡地吸着烟看着大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舞厅的内保把四个人围在里面，形成了一个六米左右的圈子。赵达和虎子各自找了对手就直接出手了。一打二，要是面对普通人可能还好对付些，可这几个人明显是练过的，出手快得像风一样，脚下也很稳。不过才交手几个回合，赵达就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明显没经历过实战的新瓜蛋仔，从交手开始就大开大合地使用各种招式，如果继续这样的话，收拾这些人只需要等他们把力气消耗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任人收拾了。 赵达给虎子使了个眼色，虽说只有一晚上的交流，但因为有过同似的经历，只一个眼色虎子就明白了赵达的意思。于是两人只是围着不打，虚攻而不进，虽然时不时往前比划一下，但也只是虚晃一招，而对方却在用尽全力防守。就这样虚虚实实的试探了二十多分钟后，这几个人就开始大口喘气，手里的反应速度明显慢了很多，脚下的动作也迟缓起来。 赵达抓住机会，一把抓住一个青年的手腕，右脚顺势踹到他屁股一侧，这一脚就把他踹出去好几米远。另一个见有人倒地，也不由得急躁起来，再出手时更是没了章法。赵达凭借高大的身子往前一靠，右手抓住青年单薄的衬衣，青年伸出的左手想抓赵达的手腕，可赵达这时候松开了他的衬衣，依靠自己身高的优势欺步向前马步半蹲，改用右肘狠狠顶在青年的胸口。 青年瞬时就捂着胸口蹲了下去。虎子打另外两个人也比较顺利，四个人倒地以后就被其他人轻轻松松捆住手脚，然后就连推带拉到了舞厅地下室，留下的人把舞厅收拾了一下继续开门营业。 他们在地下室经过一番拳打脚踢，强硬的手段，终于问清了这几个人的来历。这四个人本是同一所武校的学生，有一天在学校外玩耍的时候，碰到了一对夫妻，那两人号称是影视公司的星探，专门挖掘有潜力成为明星的孩子。他们说这几个少年基础条件很棒，基本能把他们捧成一线武打明星呢。还拿出一张张照片作证据，照片里的人确实是大家熟知的明星，有的穿着光鲜亮丽，手里举着各种奖杯，就像捧着闪闪发光的星星；有的坐在满是生猛海鲜的餐桌旁举杯喝酒，怀里还搂着美女，好似坐拥整个世界。经过几次接触，几个少年就被两个人说动了心。于是，他们没跟家人打招呼就跟着这对夫妻来到了深州。一路上吃喝玩乐，过得还算惬意。可到了深州下面一个乡的旅馆时，他们无意中听到这两人的谈话，原来这两人要把他们卖到波马国去打比赛挣钱。听到消息的几个人吓坏了，商量之后趁着天没亮就跑了出来。但出门时两手空空，身无分文，很快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他们就想到了拦路抢钱或者抢东西换钱的法子。凭着一身功夫，也有过几次得手的经历。于是他们觉得一直干抢劫也挺好，来钱快，又不怎么费劲。就这样，他们越来越胆大，最后来到了深州州府。只是州府这边的人防范意识很强，不好找目标，所以几个人就商量直接到舞厅里寻找机会，因为在学校时他们就知道在舞厅玩的人都挺有钱，随便抢一个就能潇洒好几天。可不知为什么，在舞厅坐了一会儿后，有个青年肚子不舒服，想找厕所。但他们几个说的是浓重的豫洲方言，服务员说的是当地话，双方根本没法沟通，几个人越来越着急，最后干脆直接敲诈舞厅。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那点花拳绣腿在真正的高手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也再次认清了一个残酷的现实，现在就只是在一味地认错，保证绝不会再来舞厅闹事了！ 赵达的意思是放他们走算了，几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身上也没什么油水，哪知道云臻臻看到他们把这几个青年带到地下室后，过了一会儿她也跟了下来。当她站在地下室门口听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说：这几个人还不能这么放走，在舞厅里被损坏的东西还没赔呢，耽误的生意也没法计算，先关一段时间再说。 赵达还是想把这几个放走，就说：就是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赔，住在这里还要管饭，要是真出了事也不好收场，赶紧让他们走得了。 云臻臻说：这种找上门来闹事的人不狠狠的教训一下，就会让同行笑话，客人也会不满意，以后再有这样想闹事的怎么办？先不用管他们，饿上几天再说！ 赵达不吭声了，因为他看出来了，云臻臻是真的升起了，是铁了心要整治他们几个了，尤其是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每个老板都不是吃干饭的，有人在自己的场子里闹事，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为的就是一个面子。敢打他们的脸，肯定不会给他们有好结果。 回到二楼，赵达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又回到舞厅坐在沙发上看着下面的大厅，心里琢磨着怎么帮这几个人离开这儿。 云臻臻从后面走过来，细长柔软的手指指肚轻柔的扶着赵达的肩膀说：看不出来啊，你的拳脚还挺厉害，不知道你和虎子对打会怎样？ 赵达一直都比较反感别人在自己身后动手动脚和说话，也不明白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这样问自己是什么意思，就冷冷的说：我们没有试过，但是也互相了解过，他的动作应该属于正规的擒拿手，尤其是经验和速度方面，我承认比不过他。 云臻臻哈哈笑起来：你可能还不知道，同样的问题，虎子和你回答得一模一样。他还说你可能当过兵的官呢！ 赵达扭过头跟她对视笑着说：当兵确实是我从小的梦想，但是官就更别提了，就算以前有那样的雄心壮志，现在也不敢奢望了，因为我现在就是个逃犯。 云臻臻说：嗐，做人永远别那么悲观，你要相信明天还会更好的！我看出来了，你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就很喜欢你这样的人。 赵达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是让两个人的鼻子碰到了一起，轻声说：你也不是一个十七八岁单纯的小姑娘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喜欢可不是光靠嘴说的，喜欢就得狠狠的付诸于行动，大声的尖叫和释放！ 云臻臻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是有无赖的潜质，给你根竿子你就往上爬啊？ 赵达说：我能爬的可不止是竿子，更喜欢爬上美女的床呢。尤其是希望征服像你这样美女老板身上的两座高山，一片平原和波光粼粼的河流，我心里会更有成就感。 云臻臻说：男人站立于世间想成立一番事业，靠的就是要有一副好身体，我知道佳佳今天下午都要了你两次了。你还行吗？ 赵达说：行不行得做了才知道，却不是要靠嘴说说就行，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啊。 云臻臻轻轻挥挥手说：等着吧，以后会有机会的，希望你别让人失望！ 赵达看着她扭着妖娆的腰肢离开以后，就下楼出门在路口的报摊上买了一份晚报和一盒红河烟。顺便把一个写满字的空烟盒扔在了地上。 第52章 杜新燕 第二天十点多刚开门营业，舞厅里的人还没有上班，几个舞女正一脸疲惫，无精打采的坐在卡座里抽着烟，几个男内保正在吹牛打屁，这时候在后院里的楼上升起了缕缕青烟，其实火势并不算大，但是由于窗户都开着，从外面就很容易被看到，深西消防大队的车马上闪着警笛停在了舞厅门口，以安全检查的名义把舞厅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还带走了那四个年轻人。舞厅被迫停业整顿，留下一张通知说消防通道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整改好了才能营业！非法拘禁他人人身自由将会交给内警厅处理。气的云臻臻在舞厅里跳着高大骂这些人是丧门星。赵达和虎子他们被分到了深西城里一家更大的歌舞厅干活。在路上虎子给赵达介绍了这家橙皇歌舞厅的情况，这家歌舞厅有四层，每层大概一千平，一楼是卡座舞池，二楼里面有八十多个包间，三四楼设有赌场，舞厅老板是杜新燕，她还同时经营着一家旅游公司，而佳佳她们就是这个旅游公司的导游。 晚上，赵达和虎子他们一起来到了这家橙皇歌舞厅，它位于深西文化宫东侧，前面的大街上台球厅和里面的舞厅是连在一起的，再往里就是一家大型街机游戏厅，里面时不时传出青年男女打街机游戏的欢声笑语，三四楼需要经过两道盘查才能进入，这几个相连的场子都是杜新燕的。赵达他们就是来帮着看场子的，在云臻臻的介绍下，赵达见到了杜新燕。 杜新燕身穿干净利索的一身职业装，一双美腿被过膝短裙下的长筒袜遮着，上身挺拔，乌黑的头发像黑色的绸缎一样披在肩上，把一张瓜子脸衬得更加小巧，柳叶弯眉，丹凤眼，鼻梁小巧，那摄人心魂的眼睛，目光流转间尽显妩媚动人，身材婀娜多姿。要不是事先知道她已经30多岁了，赵达会以为她才20多岁呢。 杜新燕看了看赵达他们说：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边舞厅就先停几天，过几天去找找人再看看能不能算了，你们这几天就在这儿先干着，工资照发，你就是赵达？ 赵达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是的。 杜新燕说：听说你身手不错？ 赵达说：都是别人瞎传的，也就会几招防身的招式，吓唬一下小孩子还行。 杜新燕说：在这儿不用谦虚，每个人的能力从来都是靠实力讲话，听说你很聪明，要是你真的能独当一面，我也会让你单独出去干一番事业的。 赵达说：谢谢杜姐的栽培！ 杜新燕见赵达不愿多说，自己也就没了谈下去的心思。饭一吃完，几人就分开了。晚上，赵达和虎子坐在卡座里，瞧着大舞池里跳舞的男男女女。这里面舞女人数可明显增多了不少，而且质量也提升了不少。还有几个卖药的在卡座之间穿梭。虎子介绍说这些卖药的都是杜新燕安排的人，不用去管。 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平平静静，佳佳也没联系赵达，赵达他们十几个内保就住在舞厅里，但是三四楼一直都没有机会上去看看！ 这天下午，赵达和虎子被喊到了杜新燕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赵达也在这里看到了佳佳和另外五个女孩，确实就像云臻臻所说的，她们的身材容貌都跟佳佳似的，个顶个的都是年轻的大美人。杜新燕说：“这几天你们分开出去几天，到了地方就尽量多拉些人回来。人拉得越多，你们的提成也就越高。赵达，这次就跟着我吧，一起去看看，熟悉熟悉情况。” 赵达不明白是什么事，只是瞅了瞅其他人，却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模样，紧张里透着兴奋。赵达心里明白，有些事如果他们想让自己知道，那么不用自己问也会告诉自己。如果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问了也是白问！现在只要跟着走就行了。 第二天凌晨，赵达和杜新燕还有两个内保登上了一辆能坐五十多人的豪华旅游大巴车。目的地是惠城，这些大巴车和内地的统一一张图纸车不一样，使用的进口发动机声音小，汽车内部空间更大，行驶在路上，车内乘坐的人感觉非常舒服。在车上杜新燕介绍了此行的目的：从惠城拉人去深州旅游，也可以去翡翠国参加赌博、赌马、赛狗大赛，用极低的旅游价格就能出国体验那边的风土人情。那边因为国情的缘故赌博不被禁止，而且高薪工作机会超多，要是游客有看好的地方想留下来工作，旅行团也能帮忙安排，那边还有很多科技公司也在高薪招聘，这样也算是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出去挣外汇。以前就有好多年轻人，大学一毕业就过去找工作，只要面试条件差不多，马上就能上班。一般在这种公司里先实习几个月，然后转正，公司团建，要是工作一段时间想回家，公司也会把工资结清，还会发不少安家费。参加旅游的人数越多，赵达他们这些人的奖金就越多。 赵达坐在车上，瞅着还算精美的宣传海报，上面一个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姐，还有极具诱惑性的宣传标语：“足不出户，月入过万，兼职轻松拿佣金。零门槛、零投资的工作机会就在眼前……”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每天接个电话就能挣轻轻松松钱，一星期翻番，一个月翻十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想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钱冲；拼一次，富三代，拼命才能不失败。”……… 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进入惠城境内。几个人在车上都没睡觉，赵达也挺佩服杜新燕的精神劲儿，坐这么长时间汽车，竟然一点瞌睡的意思都没有，好几次还坐到赵达邻座聊天，传授经验。赵达每次看着她那迷人得像妖精一样的容貌，闻着扑鼻的香气，心思也早就飘到九霄云外。杜新燕终于走开后，赵达就和同行的内保说起话来。可惜可能因为杜新燕在车上的缘故，两人没有太多交流。 第二天中午，从车上睡了一觉下来后，赵达才发现这不是市里，而是惠城境内的一个风景区秀月公园。听杜新燕介绍：“这里是惠城最大的综合性山地公园，来这儿的以企业团建的年轻人居多，这座山上修了观音阁，所以民间常称它为观音山。这座山峰可不只是自然奇观，更是惠城市民心中的精神寄托。观音阁里供着观音菩萨的圣像，香火旺盛，寄托着人们祈求平安、幸福的美好愿望。每到清晨或者黄昏，很多市民都会来这儿默默祈祷，寻求心灵的慰藉。越往里面走，你就越感觉自己像走进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能欣赏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受到文化的厚重底蕴。这儿不仅有各类个性乐园的欢声笑语、欢乐天地的大气磅礴、狂野动物园的野性之美、儿童游乐场的童趣盎然，还有体育运动场的活力四溢，给不同年龄层次的人提供了丰富多彩的娱乐天地。虽然还属城市自营发展，但是也接近改革开放后的社会了，秀月公园不只是个景色宜人的公园，更是一个可以让来游玩的人尽情享受健康生活的美好。” 赵达他们几个人拿着杜新燕分给的宣传海报、手册开始向游人发放，遇到有人询问还得回答问题。杜新燕还是一直在赵达旁边跟着，赵达的年轻帅气和杜新燕的美丽容颜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青年男女围过来问这问那。 现在并不是旅游高峰期，这个时候能出来游玩的人大多都是附近几个州的原着居民，或者是来到这边打工的人，甚至是一些单位里给一些有成绩或是老员工组织错峰旅游福利，但这些单位的人都有自己带队老师和纪律，不会轻易跟别人走，而杜新燕要找的最好是那种自己一个人出来游玩的人。比如那些打工的人！ 现在在赵达前面有个怯生生的女孩问：“那边的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管吃管住吗？” 杜新燕回答说：“要是普通工作的话大概3000左右，包吃住，如果会其他技能可能更高。要是选择在赌场做服务员，可以拿提成和小费，一般工资能有一万左右，主要看你会什么。” 女生说：“我是旅游学院毕业的，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我过去干导游行不？” 杜新燕笑着说：“这可算是特殊人才了，我们旅游公司正需要这样的人呢，你要是愿意可以直接来我们公司上班。我们国家的旅游市场刚放开，公司现在刚起步，急需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导游来工作，你放心，你的工资待遇绝对是最好的，目前公司的导游根据提成每个月都能拿到一万多，公司包吃住还有三险一金。” 女生问：“这上面的电话是你的吗？” 第53章 第一个目标 杜新燕说：“当然了，有一个是公司电话，你要是想去的话，我们这次是班车过来的，可以带你一起回去看看，不用你花一分钱，到了以后要是对条件不满意，还可以跟着下一趟车回来。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女生跟身边同行的女生说了几句话后，对杜新燕说：“我们俩是一起过来游玩的，想一起去看看可以吗？” 杜新燕对这样的情况当然是来者不拒，说：“没关系啊，出门靠的就是朋友，能多一个朋友更好，要是你还有其他同学愿意去看看，也可以一起叫上，这样大家在一起工作就更好了。” 女生说：“不是，她是我家楼上的一个朋友，这次是一起出来玩的。” 杜新燕说：“没关系，那就一起吧，留下你们所在旅馆的电话，我会在出车前会联系你们的，最晚明天中午就可以走了。” 赵达记下了她们留下的号码。看着她们这两张稚嫩的脸庞，想着可能会遭遇的危险，赵达很想提醒一下，可是最关键的任务还没头绪，自己不是神仙，拯救不了世间所有的苦难，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只能在心里祝福她们了！ 晚上，几个人来到了惠城富豪大酒店。吃饭的时候都喝了点酒，赵达身边一直有人跟着，也就一直没机会把消息传出去。晚上还跟两个内保同住一个房间，看来他们还是对赵达这个人不放心，所以才让这俩人时刻跟着。赵达想到这儿，无奈地笑了笑，人与人之间哪有绝对的信任呢？自己对别人有用的时候就被信任，没用的时候就被怀疑，尤其是干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行当，自己来的时间又短，别人凭啥对自己绝对信任呢？ 第二天中午，已经有一百多人来咨询出国旅游的事儿了，确定能一起去看看的也不少，赵达仔细看过了这些人，更多的人在乎的是出去真的能挣那么多钱吗？生活习惯跟这边一样吗？生活保障真的有那么好吗？真的可以随时回家吗？回答都是肯定，因为杜新燕他们早就已经摸清了他们的需求，他们的愿望，他们爱贪便宜的心理，所以骗的就是这样的人！ 下午，杜新燕按照留下的电话号码，给这些人挨个打电话，约好相聚的时间和地点后，他们就开车来到了富豪大酒店停车场。 赵达在等人的时候，对杜新燕说：“燕姐，那个学旅游的美女能不能就在咱们这儿上班啊？” 杜新燕瞅了赵达一眼说：“怎么着？动心了？” 赵达忙连忙否认说：“没有，就是觉得那女孩长得挺漂亮，而且还特有气质，这么好的导游就这么拱手送人太可惜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既然咱们公司也需要这样的导游，让她学习一段时间直接留下就得了。” 杜新燕问：“你知道咱公司是干啥的吗？” 赵达回答：“我知道燕姐有个旅游公司，也知道佳佳她们是导游，我看这女孩挺漂亮，也是导游学校毕业的才想到能不能留下她。” 杜新燕风情万种地盯着赵达说：“说到佳佳，可别忘了对你有点意思，你可不能辜负了她啊。” 赵达说：“我和佳佳就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我当时确实被她吸引了，可经过细聊以后才知道，她要的太多，我确实也给不了她美好的未来，所以只能把对她的感情藏在心里了。” 杜新燕说：“你信不信，要是让她听到你这么说你们之间的关系，她会很失望的？你知道前几天我让她干啥去了吗？” 赵达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 杜新燕说：“前天我让她去应付一个深州的领导，可她拒绝了，她说遇到你才知道只有像你这样的人才是她喜欢的人，她才20岁，对爱情的观念和渴望程度还都停留在纯真时代。尤其是她其实还没真正的接触过男人，实际上还是个很纯情的姑娘，我不想为难她，所以让她和另一个人一起过去的，她只负责陪酒。” 赵达心里暗笑骗鬼，慢慢说道：“可我现在过的日子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被抓走了，根本不敢去想谈情说爱的事。不然最后吃苦的肯定是她。所以我不会同意的！” 杜新燕说：“那你说咋办？别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其实那姑娘就是一根筋，只要是她认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 赵达说：“那我就多做些让她讨厌的事，让她知道我就是个混蛋王八蛋，那总行了吧？” 杜新燕笑着说：“你可以试试，不过到底会不会有效果就不好说了。” 赵达问：“要是让她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呢？她总不至于跟老板抢男人吧？” 杜新燕笑着说：“抢？你觉得自己有那么香吗？首先你得有那个胆量，然后就是你行吗？” 赵达讪讪的说：“男人哪能不行呢？你还不知道吧？佳佳就是这么被我征服的。” 杜新燕说：“呵呵，你不怕吗？” 赵达说：“怕？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大不了人死鸟朝天，有什么可怕的！如果怕有用的话，那就没有战争了，世界不就太平了吗？” 杜新燕说：“其实我也特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佳佳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赵达马上腆上脸说：“只要给我机会，保证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那种上天入地的感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杜新燕说：“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对我这样的老女人感兴趣呢？” 赵达说：“老女人？谁啊？佳佳才20吧？你的身材凹凸有致，性格温柔沉静，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五六？哪来的老女人？” 杜新燕咯咯咯地用手轻抚着嘴角笑了起来：“我都32了，哪能比得过那些小年轻。” 赵达说：“年轻的标准有很多，你看起来身体更年轻，心态也更稳重，我就喜欢像你这样当领导的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会让我更有征服感。” 杜新燕看着赵达没有再说话，可是眼睛里平静的水面激起了层层的波浪已经出卖了她的心。 晚上八点多，人终于等齐了，两辆车拉着六十多个人就在酒店里一起吃饭，美酒佳肴，欢声笑语，杜新燕非常高兴，对他们也是关怀备至，问长问短的。一直到十点多，才安排大家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回深州。 这表面上是展示了一个大公司对大家的友好和关怀，其实也是每一个套路通用的一个手段，刚开始的时候给你一点甜头，小恩小惠，让你受到一点点感动就会进入下一个圈套，然后再抽丝拔茧，真正的好戏都在后边呢！ 大家都散了之后，赵达被杜新燕叫到了她的房间里，杜新燕说：“我这两天实在是累坏了，你过来给我按按。” 赵达看着她在房间里换了一身更加清凉衣服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最后忍不住对你干了不该干的事可怎么办？” 杜新燕媚眼抬起，微微一笑说道：“那还不简单吗，你可以试试啊。” 赵达说：“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尤其是面对这样穿着打扮的美女，我的意志力非常有限，咱先说好了，一会儿我要是忍不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可不能怪我。” 杜新燕笑着背对着赵达，把身上本来就没多少的衣服又脱了下来，然后趴到了软软的大床上，床面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明显下沉了许多，可她右手伸进枕头下面再拿出来的时候，却多了一把手枪，枪身乌黑，丝毫没有反光，凭经验就知道这是把可携带六发子弹的真枪，赵达于是笑着说：“燕姐，我就是开个玩笑。” 杜新燕说：“没关系。先给我按按。” 赵达脱了鞋，在床上跪到她身子一侧，双手在杜新燕的后颈部拨开头发，开始一点点地揉捏起来。杜新燕的皮肤细腻，温热柔软，雪白的手臂就像刚出锅的嫩藕一样纯洁，有好几次都想直接骑上去，但是每当看到她紧紧握住的枪又放弃了。随着赵达一路往下一点点移动，杜新燕的后背也微微渗出出了汗，等到赵达用力揉捏她的小腿和脚部的时候，杜新燕居然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赵达听到那诱人的声音，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杜新燕开了口说道：“行了，现在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睡觉，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走呢。现在我感觉特别舒坦，也轻松了不少，谢了。” 赵达下了床，穿上鞋后说道：“不用谢，你也让我有了一次不一样的体验，就像看着近在眼前的美味蛋糕却吃不到一样，体会了一把爱而不得的感觉。” 这时候杜新燕突然翻过身，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问道：“你觉得我美吗？” 第54章 局中人做局中事 赵达赶忙说：“美！非常美！相当美！我就没见过比你美的女人，你几乎满足了我对女人所有美好的想象！” 杜新燕一脸满意的笑着伸出左手在赵达胸口摸了摸，接着用手指甲慢悠悠地划了几个圈，可右手的手枪却抵在了赵达的下身说道：“小家伙，回去吧，别净想些没用的了，我不适合你，只要你好好干，等你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 赵达在心里已经不高兴了，你才小家伙呢？但是也没再说话，转身就出了房间。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两个内保还没睡，像是在故意在等他回来，赵达只是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就躺到床上，从床边拿了支烟抽起来。 房间里的灯一关，黑暗里那一闪一闪的烟头映着赵达那张还略显稚嫩的脸上。他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出去，可由于刚才给杜新燕按摩实在是费神又劳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满载乘客的客车开了五个小时后回到了深洲。在海关出口，一部分要出国旅游的人被分到了另一辆车上接走了，杜新燕带着他们出了关。剩下的人由几个内保带回了歌舞厅。 佳佳她们已经回来了，见到赵达回来，佳佳乐颠颠地跑过来，拉着赵达的手就回了她的宿舍。赵达现在的目的就是接近杜新燕，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么这些佳佳也就属于无用的弃子了，又跟她说了一遍自己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恋爱，随时都有可能被抓走。可佳佳就像着了魔，用一堆理由反驳赵达。赵达仔细想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像是在演戏，可明明只有一天上的接触，她又凭什么会相信自己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道行太浅？太单纯？最后无奈地说：“没户口就没法合法结婚，以后有了孩子也是黑户，你知道黑户啥意思吗？” 佳佳说：“我就相信只要咱俩一起努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大不了以后不要孩子了，只要咱俩一起生活就成。” 赵达说：“幼稚！孩子是什么？孩子就像大树的种子，是两个人生命的延续，是未来和希望的象征，是家庭圆满的标志，没孩子你为谁活？没孩子你为什么努力？” 佳佳说：“那咱以后就要好多孩子，然后找个谁也找不到咱们的地方过日子。” 赵达说：“你觉得有这样的地方吗？这世界虽然大得像无边的海洋，但是其实到处是边边框框根本就无处藏身，因为我们不可能离开这个国家，我现在也是像只流浪狗一样，躲一会算一会而已。迟早有一天也会被抓的。” 赵达跟她谈了一下午，可惜没多大效果，她就是那种典型的恋爱脑，没理智，没自我，信奉爱情至上，她的心思和精力已经不是正常手段能改变的了。最后，赵达把她按在床上狠狠的深入交流了一番，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宿舍的木门，回舞厅去了。 坐在卡座里，刚招来的新导游田燕妮见赵达一个人坐在这里抽烟，就走了过来说：“赵哥，看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呢？” 赵达笑了笑：“没有，就是在想事情。” 田燕妮问：“我什么时候能上班呀？” 赵达说：“我跟你一样也是干活的，说了不算，杜姐这几天带着上次那批游客在外面还没回来呢，再等等吧，我估计这两天也该回来了！” 赵达很想提醒她一下，但是这时候的舞厅里乱糟糟的，每一次说话都需要提高音量，来来回回的服务员都在经过自己，为了不节外生枝只能装聋作哑了。 趁着外出买烟的时候，打了一个车来到了警队见到了队长，跟他说了这几天的情况，哪知道这位大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说：虽然这是另一个案子，但是你毕竟是一个内警！有责任，有义务去想办法阻止！就算你当时不能分身，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什么不早汇报？你还是个人吗？还有一点良心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当？……… 赵达笑了，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到闫达西团伙，而不是去干所谓的份内事，这么明显的跨境犯罪，你们不去海关盯着，却在这个时候埋怨我，你们要是都尽职尽责，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就连大街上的枪支弹药的买卖都这么红火，你们又是干什么吃的？看不见吗？ 可是，现在干的工作，他还是自己和警局之间的重要联络员，不能得罪，要不然他要是真的在背后耍点手段，那么自己就真可能一辈子也拿不回自己的身份了，所以只能是笑着承认自己的失误。 队长见赵达老老实实，认错态度诚恳，也就没有继续为难，记录完成后，让他在单子上签字就回去了。 又过了两天，杜新燕风尘仆仆、一脸倦容地回到了舞厅，进门就瞧见坐在卡座里的赵达，说道：“赵达，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赵达就跟在杜新燕身后往二楼走去。 杜新燕躺在宽大舒服的椅子上，说：“你上次按得挺不错的。再过来给我按按。” 赵达看着她那诱人的身材和勾人的眼神说：“上次你是舒坦了，眼瞅着美人在怀却不能大显身手，有所作为，可把我难受坏了，回去在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才睡的。”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走到杜新燕身后按了起来。赵达碰到杜新燕那如水般的肌肤时，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开始了一番痛苦的煎熬。 杜新燕微闭双眼，表现出一脸十分享受的模样说道：“年轻人想要成功，光有智慧还不够，首先就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有让身上的那种原始思想不再冲动了才能成事，我看过了，其实你还不错，但是现在就别想那些没用的了。” 赵达说：“要是别的方面我觉得都能克服，可唯独美女，尤其是看到像杜姐您这样的美女，我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杜新燕咯咯笑起来：“女人只会耽误你们男人的大事，干扰你们的思路，因为女人的目的性更强，她们甚至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男人要想成功就得离女人远点，这才是明智之举。” 赵达问：“那杜姐您也是这样的人吗？” 杜新燕扭过头瞧了赵达一下缓缓说道：“没错，我也是。曾经我也曾经天真的特别喜欢过一个男人，可这男人最后为了自己的前程，却狠心把我卖给了能决定他前途的男人。那天我被他灌了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苦苦的哀求那个人放了我，可惜一点用都没有。痛苦地看着那个丑得像怪物一样的男人在我身上拱来拱去，那时候我的心就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为了所谓的前途就把我们两年多的感情就卖了，所以我恨他！可是后来他居然还厚着脸皮来求我原谅，他还真以为能让对他死了心的女人回心转意呢？真是无药可救！从那时候起我就对所谓的爱情死心了，不再去相信任何人，之后我就安心的学习，下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然就只能是个随时被人扔掉的破抹布！” 赵达说：“我觉得女人就该去找个可靠的男人，没必要出来风吹日晒地挣钱，挣钱养家那是男人的事，女人在家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成。” 杜新燕听了赵达的话大声笑起来：“你可真是个特别的男人，以前我也这么想过，女人在外面瞎折腾什么呢？女人最终也会属于男人，辛辛苦苦挣来的钱不都还是男人的吗？后来也慢慢的想明白了，女人不能只做男人手里的漂亮的花瓶，徒有虚表，更应该像仙人掌一样能自己养活自己，而不是靠男人才能美丽的花朵，等花朵没了新鲜劲儿，没了光泽，男人的欢心也就没了。到那时候就可能随时被抛弃。” 赵达在手上稍稍加了些力气，说道：“杜姐这话让我想起一本书里是这样写的：你若把自己当成女皇，自然能吸引来帝王；你若把自己当成公主，那肯定能吸引到王子；你要是把自己当成美女，自然也会吸引来英雄；你要是把自己变成妖精，最后吸引来的准是妖魔鬼怪。杜姐有这样的见识，小弟就像是一个小矮子站在巨人身边一样真是自愧不如啊。” 杜新燕咯咯笑着说：“不错，这话我很喜欢听，你写下来吧，我想天天看到。” 赵达说：“您要是喜欢，我就每天亲口跟您说一次，要是您只是偶尔才喜欢，那我就随时说给您听。这样不是更好吗？就像想吃糖的时候就有糖，喝蜜的时候就有蜜一样。” 杜新燕说：“真没发现你这嘴还挺甜呢，你用这招到底骗了多少小姑娘了？” 第55章 局中事就要努力做 赵达说：“曾经我也是一个懵懂少年，我要说不是因为唯一的女朋友背叛，我现在应该还是个男孩呢，杜姐您信吗？” 杜新燕说：“当然信，二十多岁也还是个孩子，心思还没有被社会污染，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儿？不过佳佳也没经历过几个男人，是个好女孩，你们应该相处一下，说不定对你有好处呢。” 赵达摇摇头说：“不用了，前几天回来以后，我就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我永远都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玩玩就算了，没必要再深陷下去。” 杜新燕说：“为什么？” 赵达说：“因为我更喜欢杜姐您这样的，能自立自强的人，有明确目标的人，有能力养活自己的人，可是她社会经验还是太少了，太容易相信人，太单纯，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能还在像做梦一样憧憬美好的童话呢。” 杜新燕说：“但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对你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可没什么兴趣，因为我们更讲究现实，你说你有什么能和我交易的资本呢？身份？地位？还是金钱？你啥都没有吧！” 撩拨女人首先就是要脸皮厚，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被奉承，恭维和吹捧，随着生活品质的提高，女人的需求也会越来越独特，如果一个男人只是长的看的过去，也能和女人聊的来，那也只是一个最基本操作，假如再同时拥有了高学历，或者是跟女人有共同的爱好，兴趣，那么几乎没有一个女人会讨厌这种人。为什么很多街头小混混都有好几个女朋友？而所谓的老实男却总是在抱怨女人不长眼，看不清自己才是好男人？就是因为更多的女人是听觉动物，男人再有钱，再老实，不会说动听的话，不会赞美对方，不懂得浪漫，那么女人又凭什么喜欢你呢？赵达现在就是在谈话中努力寻找两个人的共同点，然后再夸大共同点的好处。 赵达说：“所以我才更喜欢你这样的人呢。天生丽质，天香国色只是你外在的美，有自己的想法，面对生活也更现实，就算一件事最后选错了也不会怨天尤人，而是诚恳接受，这就是我想找的女人，遇到你之前，我对未来也曾有过很多憧憬，而现在我只希望未来有你相伴就足够了。” 杜新燕说：“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负责任吧？这种男人我见多了，心里就想着随便玩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说到底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点虚荣心，就像贪吃的小猪一样。” 赵达说：“我家里还没有红旗呢，外面又哪来的彩旗？今朝有酒今朝醉，人不风流枉少年，该干什么就大胆的去干，洒脱的去面对人生，人生哪有那么顺遂，能过一天是一天，想那些没用的干啥！” 杜新燕站起来，回过头，双手勾住赵达的脖子，两人鼻子碰着鼻子，嘴唇也近在咫尺，杜新燕吐着清新的气息说：“你真这么想的？一个大学生本应有更好的前途，而不是整天无所事事的混在我们这种江湖里，你应该远离这个江湖，这里的生活不属于你，你知道吗？” 赵达一脸懵地说：“在哪不都一样吗？人生的目的无外乎是挣钱，找女人，成家，我现在的命运跟成家没什么关系了，对曾经的女人也不敢再奢望她回心转意了，但是如果有机会能让我挣更多钱跟你在一起，又何必管那么多呢？所以我余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搞钱养你了。” 杜新燕说：“如果你想挣大钱其实还有个办法，只是这条路太危险，就怕你不敢干。挣钱的目的就是为了安稳的生活，其实留在我这儿干也不错，不管有什么事我都能在前面护着你。” 赵达说：“我一直都相信一句话，做任何事都是风险越大，收益越大，风调雨顺的旱涝保收也就只能解决温饱，如果靠女人保护，那也太伤男人的自尊了，除非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 杜新燕嘴巴贴上赵达的嘴唇，亲了一会后说：“这套理论不符合实际，就不要对别人说了，先下去吧，看着点场子，这几天可能不太平。” 赵达笑着说：“还有敢来闹事的？” 杜新燕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第二天，田燕妮被杜新燕安排到不知什么地方培训去了，赵达在舞厅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晚上九点多，从舞厅外走进来一伙人，赵达一眼就认出走在中间的是秃顶闫达西，四个保镖模样的人下车后，提着两个箱子就气势汹汹地朝舞厅里的办公室方向走来。 杜新燕说得这几天可能不太平难道就是他？难道他会在舞厅里闹事？可这个舞厅说到底也是他开的，那不就是跟自己身上找事一样吗？ 现在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既然碰到了，只能先试试他身边的人怎么样了，如果有机会在这里拿住他，那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当然这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他们快经过赵达身边的时候，赵达猛然站起来拦住他们的去路说道：“你们要是想唱歌跳舞就在外面就行了，后面是办公室不能去。” 闫达西微微抬头吸了一口烟，脸色一怔，用那黑黄色的眼珠上下打量了赵达一遍，旁边一个壮汉走过来大声说：“滚开，真是塔姆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谁？这就是这里的老板！是你想拦就拦得住的？赶紧滚开！” 赵达看了他一眼，依旧慢悠悠地说：“这里没用别的老板！只有我们杜老板！我劝你从现在开始最好管住你这张臭嘴，不然一会儿我肯定给你撕烂了喂狗，到时候可别说是我没提醒你！” 站在前面的闫达西没说话，而是往后退了几步让出前面的地方，在他身后几个人也同时往旁边一闪呈伞形把赵达围住，几个人中间空出了几米宽的地方，赵达知道这就是要动手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暗笑，他们人多势众的情况下，肯定是先发制人才是上策，身体往前猛冲，同时伸出右手握拳，朝离得最近一个人的太阳穴甩去，对方身材矮小，这时候更是身体往下一蹲，险险的躲过拳头，然后猛然向前冲朝着看起来赵达撞过来，两人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做其他反应，赵达侧身反手按在了对方肩膀上，借着他的冲力后撤一步，对方见一击不中刚一迟钝，赵达右脚用力蹬地，右膝盖猛地抬起，狠狠顶在对方鼻子上，这一下又快又狠，对方马上疼的捂着鼻子蹲了下去，鲜血从他的五指指间流了出来。这时候另外三个人也一起围了上来，面对三角包围，赵达并没有惊慌，瞅准一个个子中等的男子率先出手，抓住他上衣领子往前一带，两人换了个半体位，正好迎来另一个人的一脚飞踹，这一脚也结结实实地踹在这个人身上。趁对方还没收回腿，一把抄住他的脚后跟，右脚顺势侧踹出去，狠狠踹在对方站立的人膝盖旁边，就听咔嚓一声，他的膝盖应该是断了！这人马上蹲在地上大声哀嚎起来。 这时杜新燕出现在楼道里大声说：“赵达！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赵达甩了甩双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回身站到杜新燕身边。闫达西鼓鼓掌说：“还不错，还真有点本事，我还以为燕子夸大其词了呢。” 杜新燕说：“还没到日子呢，你来干什么？” 闫达西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想你了呗，听说这趟出货不太顺利？” 杜新燕说：“到我办公室里说吧。” 赵达一直跟着杜新燕后面，直到杜新燕在办公椅上坐定。闫达西瞧了瞧站在杜新燕身后的赵达说道：“你的身手应该不赖，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啊？在我那里干活的话，我保证你以后挣的钱可比在这儿要多多了。” 赵达这个时候当然是希望更接近他，但是比起这个人的行踪不定，能抓紧杜新燕这个人，其实也是一条很有希望的线，更何况自己跟他不熟，贸然的答应他的要求，就会显得自己太功利了，所以笑笑说：“杜姐待我很好，我非常喜欢跟着杜姐干活，所以暂时还不想走！” 闫达西笑了笑，没再和赵达搭话，而是朝着杜新燕说：“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新燕说：“深州在海关组织了一次为期半个月的严查毒品走私行动，经过的每一辆车都要经过严格审查，我们车里有一个游客曾经有一段吸毒史，所以被扣了下来，我找人都没有用。” 闫达西看了看另外几个人，下巴往外扬了扬，赵达也跟着出了办公室。被踹断腿的那个男子已经送去诊所了，剩下的这两个人像饿狼一样虎视眈眈地看着赵达，赵达也挑衅地仰起头，轻蔑地看着对方，还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看着这两人摩拳擦掌的样子，赵达朝着对方脸上吐了一口烟，说：“怎么着？不服再来呀？” 第56章 毒品上瘾之谜，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不屑，然后就一起朝着赵达围了过来，不过走过来的同时，各自的手却伸向了腰间，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果然每个人都从腰间掏出一把枪。这枪明显和杜新燕的不一样，杜新燕的是女士专用手枪，子弹数量只有四发，主要是为了防身，小巧玲珑，方便携带。但现在这两个人的枪更像是仿五六手枪，乌黑的枪身看起来更加的厚重，圆润的菱角也似乎是被精心打磨过。赵达这时候面对真家伙也不敢乱动了，因为自己没有！而对方有，这就是真理！而真理就是不需要讲的就必须明白的道理！其中一个青年靠近赵达，贱笑着用手枪点着赵达的下巴说：“从我们进了舞厅开始，你就阴阳怪气的说各种怪话，牛皮哄哄的看起来是谁都不服的样子，你真的以为手里会两下子就天下无敌了？那就继续啊？来啊？再牛逼一个试试看？在这个地方这玩意才是大爷，就是真理！别以为有点功夫就了不起了，在强大的火力面前，任何功夫就像蝼蚁一样什么都不是！知道嘛！” 赵达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两人见赵达老实多了，就一脸高兴继续挑衅，枪口又往上抬了抬，顶到了他的太阳穴笑着说：“再牛啊，怎么不牛了？” 赵达用力眼睛的余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没有这么多话，如果他真的想开枪，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就有太多的机会！但是也不敢赌他真的不开枪，因为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能力是不一样的，也许再遇到言语的刺激就会失去理智，那时候不管自己有多么矫健的伸手，在这狭小的走廊里都等于是两把枪的活靶子。于是就笑着说：“兄弟，千万要把枪拿稳喽，小心别走火，这玩意儿威力可不小。” 青年也同样笑了笑说：“知道害怕那就说明还有救，以后做人的时候老实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知道了吗？” 赵达只是面露微笑点点头，然后就坐在了旁边的卡座里。一个多小时后，闫达西从办公室出来，看了赵达几秒钟，然后就带着那两人走了。 杜新燕在门口把赵达叫到办公室里说：“这是大老板，以后记住了，他们要是以后再来了就不用管他。他爱干什么干什么，把这里拆了砸了才好呢！那样的话，老娘也算是解脱了！这次你把他一个手下打伤了，他没找你麻烦，我觉得他大概是看上你了。” 赵达说：“他算是个什么玩意，他看上我又怎么样？我汤姆是个男人，谁稀罕他的看上！而且他另外两个手下刚才在外面还拿枪指着我，好像是对我起了杀心，他们要是真的打的过我，有本事就别用枪！看看我能不能整死他们？我现在就想跟着杜姐过安稳日子，谁也不想理！” 杜新燕朝赵达勾了勾手，示意赵达过去继续给她揉肩捏背说：“别跟和孩子似的了，他们就是吓唬吓唬你，只要闫老板不发话，他们就不敢乱开枪。” 赵达继续轻轻的给她捏着后脖子说：“这个闫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随身还带着枪？拿枪是不是假的？” 杜新燕说：“枪绝对是真枪，他干的事儿也挺多，一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你也别乱打听了，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十点多的时候，赵达从办公室出来，坐在卡座里看着舞厅。不一会儿，一个卖药的小伙子走过来坐在赵达对面，于是两人就闲聊了起来。赵达这才知道，他们的东西都是经过稀释后再加工的药品，只能让大脑有短暂的兴奋作用，不会有多大的成瘾性，如果只吃过一两次，很容易就戒掉了。刚吃的时候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就像飘在云端一样，再加上音乐旋律和周围环境的刺激，人就更加兴奋，摇头晃脑，神神叨叨的。所以第一次大多都是免费送的，当然了送的也是那种被稀释过很多次的那种，药力的作用已经很小了，就是让吸食者可以获得短暂的兴奋，觉得有便宜可占，又不会上瘾，这样下次他们就有需求了，再来的时候是主动找自己，那时候就可以把价格提高几倍。只是他们这次花钱买的这种就跟送的不一样了，这种更容易上瘾，因为药效更大，吸食者的表现也会更加疯狂！当然，也有一种明智的人，抽过送的一次就不再回来的，不过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很多人都是带着朋友一起回来买。 他们平时挣不了多少钱，大部分是按照一比十的比例卖出，只有吸食者越多，他们挣到的钱也才会正比例提高，舞厅了什么人都有，但是接触人最多的还是舞女，所以他们更愿意跟舞厅了的舞女合作，尤其是已经染上毒品的舞女，这样的舞女可以白白拿毒品跟客气一起吸，舞女带的客气越多，她们得到的实惠也就越多。 赵达笑着说：“你们做这么危险的事，得到报酬最多的时候是多少？” 青年腼腆地说：“差不多两万吧。” 赵达眼睛一瞪，假装惊讶的大声说：“万靠！那也比我们强太多了吧？” 青年说：“我们都知道，你们这些内保跟着老板都是要干大事的人，挣钱肯定比我们多，怎么会亏待了你们呢？” 赵达没再接关于毒品的话茬，而是坐在卡座里慢慢抽起了烟。然后又和这个人谈起了男人的话题——舞女！ 舞女也是有阶层的，也有一条鄙视链，在这个规模的舞厅里陪别人跳舞的女人算是中等舞女了，各类饮料啤酒都有提成，客人只有在跳舞的时候才可以胡抓乱摸，她们也可以趁机卖东西，所以一般收入都比较可观。在其他地方还有小舞厅里或是在大街上拉客的低级舞女，这类舞女一般都是年龄稍大，颜值一般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跳舞，陪睡，吸毒这都是基础操作，也是在这条鄙视链的最底端。还有一种舞女是比较高级的舞女，比如像佳佳她们这样的人，年纪小，颜值高，学历高，会说话，有涵养，本身就有高薪的职业，她们只会去陪特定的人跳舞，吃饭，甚至是被包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赵达走遍了州府附近属于杜新燕的六家家中型歌舞厅，也认识了十几个卖药的人，还有一群干内保的社会青年以及他们的来历。他还跟着杜新燕到过内地乾州地区带过人，但是却一直没有再见到闫达西，赵达把这些详细情况都告诉了内警厅的那个队长。自己也在考虑要不要换一种思路去完成任务！ 后来的每天晚上，赵达都会去给杜新燕的卧室里给她按摩，赵达原来的按摩手法是跟着中国古医学习的，从额头眉目开始先进行面部按摩，然后从脖颈后两根的大筋一路往下，经过六大穴位抵达腰部……杜新燕每次都是在按摩到最后的时候睡着了，第二天精神焕发，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天赵达揉捏完她那细短如蚕豆的小脚丫后，就去了一下洗手间，他每次给会趁她睡着的时候去放松一下紧张又难受的身体，这样的女人有自己独特的自尊，骄傲和脾气，万万不能强上，她们喜欢温柔听话的人，更喜欢征服强壮有权有势的男人！唯独不喜欢强迫她们接受的人。因为她就是因为被强迫才走到现在这种地步的人！ 回来才蓦然发现杜新燕今天并没有睡着，此时已经翻过身子靠坐在床头上，手里拿着烟看着赵达说：“小家伙，怎么样？这段时间没去找别的女人吧？” 这个''小家伙''也是一直这样称呼赵达，时间久了，赵达也懒得去计较小家伙的另一层意思了，坐在床边继续吹捧着她的臭脚说：“自从认识了你，就觉得你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清新淡雅；像一首动人的小曲，温婉隽永；似一缕轻柔的微风，体贴细腻；更像一朵娇艳的春花，娇俏可爱，有这样的大美女在眼前，哪怕是只能看不能动，别的女人在我眼里也全都没了位置，” 杜新燕听到这些话，顿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到底是上过大学的大学生，连说话都这么中听。过来继续。” 赵达站起来走了过去，可是今天杜新燕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翻过身子趴在床上，而是脚跟用力，上身直接往下滑了一下，整个身体便平躺在了床上说：“这次按前面！” 赵达看着近乎裸体的美少妇说：“我怕我受不了，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杜新燕媚然一笑说：“放心吧，这段时间我也仔细观察过你了，你虽然嘴上有点花花的，但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不是个随便的人，和佳佳也没接触了，这次我就允许你放纵一次，不过也只有这一次。” 赵达笑着说：“那样太残忍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食髓知味甘之如饴，做这种事就像吸毒一样，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了。” 杜新燕眼角微翘，嬉笑着说：“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倒是不介意你多一次。” 赵达在掂量了一下利弊以后，最终觉得为了任务能尽快结束，有必要把这件事继续下去，虽然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不太成立，但是面对如此诱人的大美人，只能随心所性一回了，所以就再次跪到了床上！ 第57章 征服，终入狼窝 吸，舔，吮，啄，咂，咬，嘴上的三十六式再次循环往复，就让这个女人彻底沦陷，在一个女人的眼里，性往往要高于一切，一个男人是如何对待女人需要的，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能照出情真意切，也能照出虚情假意。 当女人满足了视觉，听觉和触觉的需要以后，这个女人就已经跑不了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按部就班，一切又是那么的顺其自然，赵达为了达到目的，为了征服温柔，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努力。杜新燕为了享受这难得的温柔，这种身心愉悦的暴力，尽情摇摆着柔软的腰肢！ 温柔体贴的慢慢占领和霸道无礼的直接占有也代表了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也代表了女人对这个人的好恶程度，就像是没有愉快性生活的婚姻，肯定不会幸福的过一辈子。可是只有愉快新生活的两口子，却有可能在一起一辈子！爱你的男人! 会懂的你是有私欲的，才会抱着你睡，而一个不爱的人往往会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俩人一起躺身心愉悦的在床上抽完了烟。杜新燕把头依偎在赵达的胸膛，就像一个小女人一样慢慢的把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跟赵达说了一遍。 杜新燕也曾经是一名大学生，被比自己高两级的男朋友出卖了以后，就断绝了跟他的关系，一天晚上，几个女同学一起到外面去散心，回学校的路上她本想去一趟就近的厕所，但是落单的杜新燕却碰到了两个问路的老太太，杜新燕看是两个老太太也就没有太在意，于是就过去给他俩仔细的说了起来，这时候其中一个站在杜新燕的旁边老太太忽然用力把那张写着地址的手帕捂在了杜新燕的口鼻上，杜新燕紧张的呼吸之后就晕倒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翡翠国国内的地方，而自己正被绑在一个拍卖会上，那一次闫达西也在台下，他见自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身材也很不错，于是就用二十万的价格拍下了自己，而她当天晚上就被迫接受了现实，哭闹都没用，想跑又跑不了，随着对这个男人慢慢的了解以后，就产生了一种恐惧的心理，这个男人有自己的领地，有钱，有枪，有人，干的都是在国内被禁止的买卖，杀一个人也只是一句话的事，而自己能做的只是忍受！ 男友的背叛和闫达西的这次拍卖，强迫自己做的事，都是自己最痛苦的经历，但是人终归还是要活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何必再去想该不该呢？人这一辈子是图什么？还不是吃喝玩乐。有高深的学问又如何？有美貌如花容貌又如何，家财万贯的地主老财又如何，最后都是一个钱字度余生！人只有有钱了才可以干想干的事，才能去实现自己的自由！所以她已经被环境慢慢的洗脑！ 赵达吐了一口烟说道：其实还有一种东西是钱买不到的，那就是权力！ 杜新燕说道：我年小时候也曾想过要像皇帝一样权衡天下，但是可能吗？在当今这个越来越现实的社会里如果没有人脉，没有后台，那只是一个遥远的梦而已，能做的只能是让自己手里有钱才是最实在的。一年以后闫达西看我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就让我跟着一个国内的旅游公司学习导游，其实我也知道，像他们这种人看一个女人时间久了以后就会厌倦，这种喜新厌旧的心理在每一个男人身上都一样，他们这些人再次遇到有听话的女人，就会安排去做一些小工作，如果遇到不听话的就直接再次卖到别的地方去挣钱。如果一个女人不自知，觉得自己有才有貌，就想永远占有这样的男人，那么后果就是被杀。我就曾亲眼看到两个女人………… 我在大学本来就学的管理，他见我对他提出的很多建议都非常感兴趣，于是就干脆安排了几个人帮我在这边的旅游局挂靠了一个旅游公司，半年后凭我自己挣的钱又成立了几家舞厅，我也会按照他的要求不断的把游客给他送到境外去。 赵达说：送到境外？不是去旅游吗？然后呢？这些人去了以后还会回来了吗？ 杜新燕摇摇头：不知道！我的任务只负责送过去，如果这边有什么问题的话，他就让我直接找这边旅游局的人去处理。送过去以后，那边的旅游公司就把人接过去了，具体最后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不知道。 赵达虽然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不过那都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了，想了一下说道：那万一让闫达西知道咱俩这样了他会怎么做？ 杜新燕说：你以为他不知道吗？其实我虽然现在有钱了，但是过得一点也不好，我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那个王八蛋好像每次都是故意的留出最后的时间，我一次也没有怀孕过。 赵达笑着说道：“那如果这一次中了呢？他不就知道了！” 杜新燕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唉，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我早就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如果这次我真的怀孕了，就拿着所有的钱跑回到内地，找个老实人嫁了，然后把孩子生下来。 赵达：那样我多亏啊，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见过，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 杜新燕咯咯咯笑着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孩子出生以后是不可能认你当爹的，我更不会把这段时间的一切事情告诉他，告别了这里就告别了过去，这是我一辈子的秘密，也包括任何人！ 赵达：以前只是听说过但没见过，原来所谓的蛇蝎美人就是说得像你这样的人，不行，我绝对不能当冤大头，还要检查一下是不是种上了。 杜新燕呵呵笑着，两只手不断的挡开赵达在自己身上胡乱抚摸的手说道：我也才发现，你怎么这么讨厌，你还行吗？ 赵达用力抓了一下：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使劲折磨我吧，为了能让你尽早脱离苦海，折磨我一个又怕什么？ 杜新燕痴痴的笑着说：你还是一个大学生呢？这词是这个意思吗？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味，不过我很开心。 赵达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充满渴望眼神不由得再次活力满满，精神百倍。直到中午一点多的时候，俩人才一起吃了早饭，俩人一起坐在外桌子旁边，杜新燕说道：闫达西让我安排你这一段时间过去给他干点事。 赵达：我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杜新燕：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让你去吗？ 看到赵达只是摇摇头。杜新燕接着说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往我办公室里跑，你给我按摩也特别舒服，但是他可能是误会我们的事了，于是就想把咱俩分开，所以说每个男人的心眼其实都非常小，他就是觉得我就应该属于他一个人，所以也不允许其他人接近我，既然他都这样想了，我也不能亏待自己，那就干脆来一次真的好了。所以才有了昨天晚上的事，你也别多心。 赵达知道这件事迟早要来，虽然迟到，但是终归还是来了！问：什么时候过去？ 杜新燕扭过头看着他说：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关心闫达西是让你过去干什么嘛？ 赵达坏笑了一下：无论过去干什么都不是问题，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还有多少时间用来惩罚你骗我这件事，而且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里，给你以后的时间里带来无限美好回忆的一段时光。毕竟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再也不会遇到了。 杜新燕看着赵达吃吃的笑着说：看你那色咪咪的样，就知道你没想好事，你的这一套手法到底是跟谁学的？你的手掌非常娴热，按在身上就像一个火炉，我曾经找过不少人给我按过，可是从来没有那种感觉，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又让人特别放松。放心吧，明天过去就行了，我们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去完成未完成的伟大事业！ 赵达说：男人女人之间能相互吸引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有些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在心里总感觉好像是自己非常熟悉，就比如我第一次见你就感觉像我的亲人一样。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上辈子可能就是在一起的恋人，今天的相遇只为完成前世的承诺！还有可能就是我们彼此都有自己需要的东西，比如你的美貌吸引了我，而我的手法吸引了你一样。 杜新燕扬起下巴看着赵达，那雾一样的眼睛里满是痴迷，想了一会以后点点头说：这三个可能我更相信最后一个，你长的并不好怎么看，虽然手段有点硬，但是也并不毒辣，这也说明你的心理还有些软！至于前世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只有彼此有需要的东西是真的！但是你会不会喜新厌旧呢？会不会过几天就忘了我是谁呢？所以就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吧！ 赵达笑着说：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吧？明知道我现在对你已经彻底沦陷，彻底离不开了，却还在用这样的话来刺激我，难道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言不由衷？ 第58章 杜新燕的过去 杜新燕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慢慢的向赵达诉说着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有钱了，但是还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然后再到其他地方去经营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公司，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男人？有或是没有对于我来说都一样，我现在选择了你第一就是因为你也曾经是一个大学生，有着比较高的智商和头脑。而闫达西这个人只是一个初中生，这几年经过我仔细观察，就发现他的脑子里装的只有打打杀杀和欺软怕硬，他能有现在的一切也是因为他的后面有人的原因，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我曾经在他出门几天以后回来的时候，从他的身上闻见过淡淡的兰娇香水味，这种香水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消费的起的，也说明这个跟他接触的人很可能是一个女人，那么其背后的目的并不难猜测，说到底闫达西就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傀儡而已。而背后的金主是绝不会自己出面去做买卖的，她们真正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听话的狗而已，所以并不会在意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做了什么。至于为什么不能有孩子？我猜应该是他和这个女人有约定，或是他自己也不想为将来留下隐患，所以这也应该是闫达西的底线，而能让闫达西如此的忌讳，就已经说明这个女人的背景肯定不简单。 赵达听到这个意外的信息就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接到的任务就是抓捕闫达西，而今天知道了还有一个背后真正的金主，那么自己要不要改变任务的初衷，去查背后的金主呢？如果最后真的抓到了金主，那么自己会不会因为超额完成任务立大功而受到奖励呢？相反，如果背后的金主没有查出来，自己会不会是破坏了任务的第一责任人呢？ 杜新燕抬起下巴仔细看着赵达说：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东西，不纯净，不透明，但是我也看不清是什么，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在想什么呢？ 赵达：我在想你以后应该去经营一个什么样的公司？这种挂靠的公司肯定会随着社会的发展慢慢的被淘汰，个体经营将会成为主流，而凭借单打独斗就可以成就一番事业的时代，早已经彻底属于过去式了，一个集体经济的背后是国家要背书，而个体经营的背后也同样要有一个稳固的靠山，而你作为一个女人，有女性特有的魅力，与人沟通有着天然的主动性，有这么出色的管理能力，还有独一无二的想法和创造思维，这都是你特有的优势，所以你只有把这些优势充分利用起来，就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杜新燕：一个人有多大的能力取决于会拥有多大的动力，而超常发挥的能力就像是要河涸海干，不可能持久，所以适当的激发员工的能力才是一个公司的长久之计，而老板只是做一个合格的掌舵人就够了，可惜现在的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因为我也只是一颗旗子而已。 赵达：一个公司能给予员工的不应该永远都只是工资，还应该有责任和态度，想让员工把公司当家来对待，就必须给予一定的好处，要让他们始终都觉得这是在给自己工作。当员工可以解决问题的时候那他就可以当组长，当班长，当一个员工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那么这个员工就是最大的问题。一个公司在创建的初期，有些话可以跟他们说，这样才可以激励他们的工作热情，但是绝对不能这样做，因为你才是这个公司的创始人，而他们只能算是元老而已，在公司经营过程中，无论是这个公司出了什么好事还是坏事，你都是第一责任人。 杜新燕：你能这样跟我说我很高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赵达用力往上提了一下杜新燕的腰，让两个人的头部离得很紧说：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得志的猫儿雄过虎，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有木便是棋，无木也是其，去掉棋边木，加欠便是欺。 有手便是扭，无手便是丑，去掉扭边手，加女便是妞。 隆中女子长得丑，百里难挑一个丑。 有木也是桥，无木也是乔，去掉桥边木，加女便是娇。 你只要肯努力，就肯定会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辉煌的天！ 第二天傍晚，一辆破旧的农用车把赵达带到了离边境只有几百米的一个村头上，来的路上路面坑坑洼洼，农用车起起伏伏的颠簸，令蹲在车上的赵达十分的难受，一个多小时后，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村里的还算平整的路面上，赵达这时候有些后悔昨天晚上，俩人为了追求新鲜刺激而用力过猛了，但是不搞定闫老西的女人，又怎么会引起这老家伙的注意呢？而且遇到这样好的机会难道还会让它白白溜走？那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啊？以后肯定也会后悔的？ 赵达这时候感觉自己的腿都麻了，带路人指了指前面的一个二层竹楼，然后就掉头开走了。 赵达下车以后就带上了一副墨镜，仔细看了看这个村里面长的都一样的一排排小竹楼，楼顶是被各种茂密的茅草覆盖，路上几乎没有人，赵达走进小楼的时候，里面有几个人赤裸着上身正在打牌，见到赵达进来一个留着长发，面相猥琐的男子甩了甩头说道：干什么的？ 赵达：闫老大让我过来找平仔。 男子看了看赵达说道：我就是李寂平。老大跟我说过了，你就先住到楼上休息休息，今天晚上我们出去查一件事。 赵达：要查是什么事？ 李寂平：前天我们被内警截了一批货，老大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怀疑是麻易哈故意举报的，今天晚上我们去他那里抓人，如果查出来就是他干的，那么就往死里整他。 赵达问：“如果不是呢？” 李寂平说：“不是就算了，抓的人也直接埋掉！只要别让其他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就行了。” 赵达走上二楼房间里观察周边情况。二楼后面是一段支流，远处能瞧见边境那条一百多米宽的界河，河对岸就属于金三角的地方了，那边矿产资源丰富，大部分的人都以种打麻为生，对于禁毒，两边的国情不同，对待方法也有天壤之别，我们这边只能靠禁止，靠防止偷运，但是百密终有一疏，防务工作也永远都不会面面俱到，总会有缺口可以利用，所以这个地方也成为贩卖毒品最猖獗的地方，在这里的黄赌毒匪就像是孪生兄弟，每天都在发生着这些兄弟的故事。 房间墙壁上刻着不知何时住这儿的人写下的励志名言：云蒙雨落繁花散，傲骨伶仃蔑春秋。待我重回东风月，芳卷乾坤意不休。 面对这陌生之地和那几个陌生人，赵达睡觉都不安稳，两只眼睛分开工作和休息，耳朵一直仔细听着楼梯口的动静。慢慢的又想起早上与杜新燕离别时候的场景，杜新燕满目含春，依依不啥，一再嘱托自己要小心别染上毒品，别参与赌博，别乱搞女人，别再冲动杀人。自己的那点事根本不是事，人已经死了，他们家里更需要的是赔偿……… 可潮热的空气加上昨晚用力过猛导致身体透支，躺在竹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晚上九点多，他们一行五人来到村西头一个院子外面，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准备东西，像是要出门。 看到这种情况李寂平说：“我们先别轻举妄动，跟着他们，如果是去卖肉，那咱们也举报一次，看看他到底什么反应！” 第59章 借力打力 随后他们跟着那几个人来到界河边上，这几个人钻进旁边树林里躲起来，想看看这些人接下来要干什么，也在小声的讨论着接下来怎么办。李寂平说：“现在看来他们这是在等着接肉呢，那边的人还没来，我们也在这里等会儿，一旦他们交货以后我们就去举报。” 旁边兄弟说：“我们为啥不等他们交货后，跟着他们去看看货最后存哪儿或者跟谁交易呢？那时候报警直接端了他们老窝不就得了？管他是不是他们举报的，只要把这伙人端了，那以后在这边接货的就只剩我们了。” 李寂平说：“这办法不错，但还是咱还得问问老大的意思，你们先在这儿盯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不一会儿他回来冲大家点点头。李寂平和赵达留在这儿盯着河边的动静，另外三个人到树林外围路上等消息。两个人闲着没事，李寂平就慢慢的跟赵达讨论起了每个时期当坏人的一个特点：最早的坏人是靠真刀真枪的打打杀杀，杀出一条别人都不敢走的血路，然后占山为王成为霸主，第二阶段就是借刀杀人，比如这些最早成为霸主的人会对跟着自己闯荡的人，利用内警除掉异己，然后自己独占资源。以后也可能被别人再抢走这些资源，成为新的老大。 赵达也发现李寂平也不是一个做事鲁莽的人，有一定的脑子，能总结，会分析，也愿意跟他讨论这样的问题，于是笑着说：其实现在就已经出现新的方法了，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为了各取所需罢了！需要的时候就是白手套，当不需要的时候，就是匪，就是公敌！ 两个人虽然是小声在嘀咕，但是有很多的想法都是互相认同，所以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两个小时，终于快一点的时候，听到船上机器轰鸣声由远及近传来。不一会儿借着夜色看到一艘小船停在河边，上面下来几个人手里端着枪，叽里呱啦说着听不懂的话，后面下来的人提着两个看起来挺沉的提包，因为距离远，他们的谈话听不清，不过都是干同样买卖的，对交易流程都很清楚，李寂平说：“这是那边刚割过来的一批货，那他们可能这两天就会把这批货转出去。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向国内内警举报他们放货的地方，另一个是在他们交易的时候再举报，这样就能把他们的下线也处理了。” 赵达说：“他们暗中交易的时候肯定特别小心，过程也短，而且我们也是临时通知警方，警方赶到交易地点肯定会耽搁时间，如果耽搁的太久就没意义了，一旦被他们发现是我们举报的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我觉得既然发现了他们储存货物的地方，那咱直接把这批货吞了或者那时候再举报，让警察来端了他们老窝就挺好。” 李寂平说：“我们要他们的货没什么用，因为我们每次交易之前都是直接跟老大要货，给多少就交多少，交多少就要多少，而且我们最忌讳的就是这样的货在手里留太久，这就像个定时炸弹，万一被查以后就特别麻烦。这次跟着他们，等找到藏货的地方就举报！这次最好是让他们连人带货一起被抓到，到时候，这边就只剩我们一家货最全的地方了，内地有这样需要的老板只能找我们交易！” 两伙人在河边交易完分开后，这边的人就提着两个提包往回走了。赵达他们跟着看清楚存放提包的位置后，李寂平回去打了举报电话。全副武装的内警在凌晨五点多就包围了这个院子，抓走七八个人，搜出的提包和各种枪支都被一起带走。 赵达他们有说有笑地回到竹楼，李寂平说：“阿达，还是你这招借刀杀人的办法好啊，不愧是老板专门找过来的人，这次能把薛金子在这里的人一网打尽，内地暂时就不会有其他人出来跟我们抢生意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去经营东南亚那边的事，不再过来跟我们抢内地的市场，那么我们也就不用再管他别的事了，以后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协力，那么以后内地的面粉市场都将会是由我们说了算。你会不会赌两手？我们现在去赌坊赌两把去怎么样！” 赵达知道，这又是一种拉人下水的手段，赢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但是一旦赌输了就是一个无尽的借钱，搞钱，还钱的恶循环，然后就是签订各类不平等协议，最后就是彻底沦落！摇摇头就说：“我不喜欢赌，也不喜欢好多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感觉，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李寂平说：“那我们去找女人怎么样？河对岸有个仙乐街，女人多得很，不同国家和肤色的女人都有，都是干那种买卖的，只要花点小钱，就能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赵达连忙摆摆手说：“我这人胆子小？尤其是怕得脏病，昨天晚上这么累，现在就只想睡觉！” 被查的那伙是以薛金子为首的另一个贩毒贩卖军火的团伙，自从被举报失去一个毒品中转点后，也猜到了是有人故意举报。 李寂平虽然没有查出到底是不是薛金子他们举报的，但是既然已经认定了是他们从中作梗，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所以那也只能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赵达他们几个人就专门盯着这伙毒贩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不管是车厢夹层、汽车轮胎里、货车大梁里、运输的木材中，还是运输的牛羊肚子里，只要他们每一次往内地出货，就一定会连同接货的人一起被查获。 同样，薛金子也开始注意到李寂平他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能获得更大的利益，闫老西的毒品交易有时也会被举报，甚至参与交易双方的人都会被抓走。就这样，两个犯罪团伙在互相举报、互相伤害中来到了第二年，因为两个团伙的主要负责人，几乎不会跟着一起去跟毒贩交易，所以内警每次的行动，抓获的都是些干活的人，警方虽有收获，但赵达的任务却迟迟没有进展。 炎热潮湿的季节里，赵达几乎每天都利用在河里洗澡后的几分钟给队长传递信息。 这大半年里两方货源损失都不小，可是双方都非常有默契的选择默不作声，继续互相伤害。 三月，这边的九个人一起游过这百十米的界河来到了金三角地盘，在这个起起伏伏的丘陵地形下，每个地方都有可能会拥有稀缺矿产的地方，于是丰富的地下资源也吸引了很多当地地头蛇矿主的诞生，同样因为利益巨大，争夺矿产资源而产生矛盾也同样不少，所以团伙与团伙之间，甚至是地方军阀与军阀之间经常性会出现打架斗殴，持枪火拼，抢地盘的事情发生，由于这个国家的面积不大，不太适合农耕，从而导致人口稀少，矿场里的大部分旷工都来自于内地，而每次的地盘争夺的打斗过程中都会波及到无辜的矿工，所以每一处脚下踩着的地方，也可能会埋着一个被利用完而抛弃的尸体，而这类人大多都是来自内地的淘金者，他们本想发点外财成为人上人，可惜从一开始的一点点欲望到欲望无法被填满，为了得到的的更多而彻底被利用！这也是一种人性。 而他们这些人这次过来就是因为闫达西看好了一个金矿，要帮着闫达西抢夺一个矿山。 第60章 异国矿场的本质 同一天凌晨，三十多人在前面探路打头阵，一路上过关斩将，清理门卫，然后就是二百多名矿工闯入矿区进行打砸抢，最后成功把这个矿山收入囊中，但是付出的代价同样不小，对方的矿工死伤过半，尸体就这样被拖出去直接挖坑埋入他们在这个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自己这一方伤亡的人，如果还有家属在这里的，可能会被组长发一些补偿，如果死者没有家属的也就那样了，简单举行一个告别仪式，告慰他的在天之灵，这事也就过去了，活下来的矿工每个人都得大功臣，不同程度的到了一些奖赏，但是这些钱并不会被他们带回家，也包括矿工日常上班挣到的钱。因为住在这个矿场里睡觉都是那种简陋的大通铺，在这样的环境里，谈个人隐私就是个笑话，每个人发了多少钱？还有多少钱？都藏在哪里？几乎每个人都一清二楚，所以为了防止被别人偷走自己的辛苦钱，都是选择放在贴身处或是自己赶紧去花光，因为都是现金，身上带的太多了也会很明显，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惦记！ 矿场里有商店，饭店，妓院，赌场和医务室等等一些消费场所，这些人平时不能出矿区，只能在区内消费，要么去嫖娼，要么去赌博，要么就是治病，总之矿主会想方设法的去让矿工去花钱，而这些消费场所又都是矿主自己在经营，等矿工手里确实没钱消费了就会去借高利贷，等有钱了的时候就继续去吃喝嫖赌，总之最后还是会被矿区内部的娱乐项目骗着花光自己的钱。由于同属于一个大老板，所以矿工实际上就是在一个小范围的内循环里转圈消费。这一个个免费的劳动力由于没有远大的眼光，只能任人宰割，虽然暂时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和贪心，却失去了时光，损失了生命和金钱。要是想挣更多的钱，那么只有努力的工作继续当牛做马，而当一个人如果有机会当上了组长，班长的时候，那么不但工钱可以拿的更多，而且也就有了更宽裕的时间和权利去剥削底层矿工，也方便去做很多事，所以每个人都会尽量展现自己的管理才能争取当官！如果一个人无欲无求怎么办？就是不赌，不嫖，不喝酒，也不会轻易得病，只想安静的干自己的工作，老老实实的挣自己应得钱的那种人，这类人少之又少，基本就属于神一样的存在了，所以因为老实就会经常被别人欺负，甚至身上的钱会被工友抢劫，用血淋淋的现实来逼着他们发疯，发狂，去反抗甚至是去杀人。而一个人只要手里沾满了别人的血，那么这个人要么会因为视觉心理的差距，彻底成为疯子去自生自灭，要么会成为心狠手辣的打手，因为杀一个人和两个人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最后都会被判死刑，而在这个金三角地区还有老板保护他们，于是这种人就会投靠老板，然后被调到别的矿区去当监工，组长。闫达西就是通过用这样的管理手段获得了大量的财富，并且通过这些财富结识了当地的军阀。也得到了他们的保护。但是在这个混乱的金三角里，淘金者又何止千千万？矿主又何止千儿八百个？今天你有能力抢了我的，那么明天别人也同样有机会抢你的，所以这些矿主为了尽快的把利益最大化，都会不断的从其他地方招人，壮大自己的队伍，而那些被坑骗过来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慢慢的变成帮凶，魔鬼！ 赵达从进入矿区就已经看透了这个矿区老板的经营的本质，也早已厌倦了这样间接逼人为虎作伥的生活，要先把一个老实人逼成疯子，自己从内心深处都觉得这种手段的肮脏，也明白在这样的环境里是不可能会抓捕闫达西回到内地，因为周围都是唯利是图的人，谁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人上人，所以每个人都想再次老板面前疯狂表现，争取立功上位！尤其是带着一个这么值钱的大老板，他在众人面前可一直都在扮演大善人的角色，看似是在帮助别人解决当前困难，实际上就是在挖一个更大的坑，而不明真相人对他却是感恩戴德，谢谢他的帮助，甘心情愿的为他卖命！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根本走不出矿区，就算走出矿区也会被附近的矿主仇家发现，没有内地警方的支援的情况下，一切精心策划的抓捕都是徒劳，甚至可能连自己都会搭进去，而内地警方是不可能为了自己而进行跨境支援的。所以两个月以后又回到了对岸继续做一个毒品中转站的小弟。内地的毒品市场够大，利益够足，薛金子是不可能放弃的，只要扩大和薛金子之间的矛盾就一定会有机会抓到他！ 五月底，闫老西带着两个保镖十分罕见地来到这个村子，把他们几个人叫到一起，今晚他们两伙人将在界河边上那片树林里进行一次谈判。因为双方都不想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游戏再继续下去。赵达也在估量着当前形势，虽然不明白这两个同为对岸的矿主，为什么会选择在这边谈判，但是却知道如果他们这次谈判顺利的话，恐怕短时间内就再也没机会把老家伙逼过来了，那自己完成任务的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所以这次双方的谈判也许就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最好机会………… 可是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要怎么把它传出去呢？这里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无论自己打电话怎么向队长进行语言暗示，在电话里肯定都不会说清楚，而且还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每天的邮递员只会在固定的时间经过一次，自己只要把写好报告交给他就行了，但是今天已经不会再来了，可是这么好的机会真的不想错过了！怎么办？ 傍晚六点多，赵达拿出空烟盒看了看，借口要去村里的商店买一盒烟，结果一直跟在闫达西身边的打手也要一起去！ 怎么办？消息一定要发，电话肯定要打，但是该怎么躲过这个一直盯着自己的人呢？赵达在路上着急的想着办法。 电话终于打通了，这里的电话屏都已经有了来电显示，对方看到是这里的电话号码就不会首先说话，这也是约定好在紧急情况下才能用打电话的办法，赵达说：“爸，现在家里都好吧？……现在我已经能挣钱养家了，明天我就会给家里寄钱……我没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也不要挂念……也行，那就我留着。咱家在河边那个场子可是个好地方，千万要守住啊，说不定你们一辈子养老的钱就指着它了……今天晚上我们老板已经跟我说了，只要好好跟着他干，就会有挣不完的钱……嗯，我会小心的！ 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已经说清楚，今天见了老板，河边的场子，一定要守住，这几个关键词都说到了，赵达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祷告：但愿队长这个时候可别像冬眠的熊一样睡意朦胧，千万别听不懂自己的话！别被气迷糊了！别装糊涂！别忘了自己的神圣使命！别错过这个机会！别傻乎乎的认为自己打错了电话！只要能抓住这次机会，就有可能把两伙人都堵在一块儿。到时候自己就能解脱了，就能离开这个每天被苍蝇蚊子折磨得像地狱一样的鬼地方了。 第61章 丛林谈判 赵达给另一个人点了一根烟，匆匆赶回去跟上了队伍，闫达西提前安排几个人在附近几个地方埋伏，就是要随时监视周围情况，防止对方使诈，必竟都是一群提着脑袋干活的人，手里都有硬家伙，为了防止对方使诈，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肯定会不择手段的消灭同行。 到了深夜，闫达西终于赶过来跟大家合并到一处，赵达、李寂平和两个保镖一直跟在闫达西身旁，其他十多人都埋伏在附近。 十二点多的时候，夜色下的树林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黑夜里只能清晰的听到这几个人的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还有附近各种鸟儿扑棱扑棱飞起的声音，这是人类打扰了它们休息后的自然反应，过了一3会儿它们飞走后，树林又再次恢复了寂静。 十几分钟后，几个人终于来到约定地点附近。对方用手电闪了三下灯光作为暗号，李寂平也同样回了三下。两伙人分别在相距三四米左右的地方对面站着，手电灯光不断在几个人脸上闪过，互相确认对方后，才终于进入了正题！ 闫达西深沉的说：“薛金子，以前你能轻而易举的把老金取代了，我还觉得你还是号人物，只是没想到你的手伸的越来越长，后来甚至还抢了我不少客户。这两三年下来，我损失可不少啊。” 薛金子说：“闫老西，别特么扯些没用的，要不是你从中使坏，我的损失也没这么大，还失去了一批重要客户和几个最信任的兄弟，现在我的内地销路基本没人可用了，我还得重新找人组织。我的这些损失不比你小。” 闫达西说：“大家干的都是同一种买卖，也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互相也知根知底，如果我真的想要把你赶尽杀绝，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站在这儿跟我说话吗？所以我觉得大家应该和气生财，各退一步，既保住自己的面子，也维护自己的利益，你赔我五百万，然后咱们两清，从此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在内地出货、收钱各凭本事，我都不再干涉，你觉得咋样？” 薛金子哈哈一笑说：“我本来以为你是快撑不住了才给你的这次谈判机会，大家各退一步，把事情交代清楚，把话说开也就算了，可现在看来确实是我错了，你汤姆才是那个贪心不足，背信弃义的小人。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接着斗吧，反正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你不在乎，我接下来就把你贩卖人口、走私贩毒、开地下赌场、非法借贷的事一件一件全举报给官方，我倒要看看谁能撑到最后！看看谁先倒下！” 闫老西哈哈哈笑着说：就算是跟你说实话也没有关系，我做的事远比你知道的要多多了，但是我背后可是有大金主的，而且以她的面子，无论我做什么都足够保住我，而你顶多就是个二道贩子，在价格上你没任何优势。而且只要你敢举报，你信不信你全家的人在第二天就会死的不明不白！” 薛金子冷笑了一下说：“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家人，你也有，而且你信不信？只要是你能做的，我们也同样能做到！而且我还知道你有个儿子刚从西方学医回来，你们下一步想干什么我也清楚得很，大不了鱼死网破，但是我能保证你的损失肯定比我大得多，而且是大到就算是你背后的金主也保不了你！不信就试试！” 闫达西：“能把我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来你就是想一条道走到黑了，我想问问你，你真觉得自己就是光脚的吗？听说你在东南亚已经开始布局，已经吃掉了不少小作坊，也培养了不少仇家，还养了几个女人，我觉得你这辈子都应该知足了，肚子再大也吃不了天，内地的这一块就别插手了，不可能所有的钱都让你挣了！免得会引起更多仇恨！ 薛金子：闫老头，我的事就不用你瞎操心了，内地的市场我也不会放弃的，你们那几个人是谁？住在哪里，都干过什么，我都已经查清楚了，三天，最多三天，我就会让你在内地的渠道统统断了，不信就等着瞧！ 李寂平这时候举起手里的枪指着他说：“姓薛的！别特么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每次闫老大看你可怜在前面拦着，要给你留口饭吃，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我们几个兄弟早就送你去见你祖宗了！” 薛金子冷眼看了他一眼说：“你算个什么东西？真汤姆的活得不耐烦了！别以为跟着闫老西就是个人物了，你在我眼里就是条听话的狗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 李寂平从资格上说他的身份确实不够，但是从行业来说又都是同一种人，难道做坏事的人还需要什么资格吗？上到玉皇大帝，下到贩夫走卒，谁都有机会去干坏事，当坏人，只是受到的责罚定义不同而已！ 于是李寂平就直接说：“你特么就是条喂不熟的狼崽子，当初你背叛你老大，抢断他所有货流的事谁不知道？你在底下用你老大的货和钱养了一群自己的人，最后才把你们老大取代了，连你们大嫂也被你占了，我想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无耻的人了吧？” 赵达从后面向前握住李寂平拿枪的手，假惺惺地说：“李哥，别冲动，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们也损失了好几个兄弟，但现在不能感情用事，毕竟今天解决老大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赵达已经想好了，这次就算是内警不来，自己也要把闫达西带走，尤其是现在双方都十分紧张的情况下，只要制造混乱就肯定会制造机会，只要双方进行火拼，那么自己只要能带走闫达西就算成功了，其他人已经不重要了，而且只是在互相都看不见的火拼中保护他一个人，相对来说就简单的多，如果这次依然没有机会将他带回内警厅，那么自己在这场火拼中对他也算有救命之恩，以后肯定会得到闫达西的重用，那么在他的身边总会有再次出手的机会。 所以现在有了李寂平这个愣头青出头的机会，怎么会轻易的错过呢？一边在他耳边说话，一边用中指稍稍用力，压了一下李寂平正在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李寂平刚说出“我知道……”，然后枪就响了，在手电的散光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站在前面的薛金子，马上弯腰捂住了从肩膀流出的血水，然后迅速蹲下身体向后方跑去，站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也在枪响以后同时蹲下，向着闫达西这边开了枪。 赵达转过身抢先一步把闫达西扑倒在草丛里喊道：“老大，小心！” 闫达西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递给赵达：“你没枪，小心点！借这次机会把他们灭了吧！” 赵达一直都没有买枪，这在他们几个一起住的人里面算是个另类，他也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对他们有威胁而已，没有枪也就不用每天都被别人防范，不用每天都被盯着。这样就有机会去做其他的事！闫达西现在把枪交给自己，很可能就是让这些人在前方跟他们交战，他找机会后撤。 现在接过这把仿五六，枪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明显就是装满了子弹，但是自己如果离他太远了，又怎么看住他呢？想了一下小声说：“你放心吧，只要有机会，绝不让他们一个人活着离开这儿！” 李寂平躲在树后面说：“在他们后面藏着的人比我们的人要多。看来这次谈判，这个王八蛋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赵达低声说：“闫老大，你在这儿别动，我和李哥出去。平哥，我们两个人从两边绕过去，从后边包围再收拾他们！让兄弟们在前面吸引火力，能见到人就打，尤其是看到薛金子这个王八蛋，他说已经把我们的情况摸清了，那就绝不能放过他！” 第62章 一石二鸟 赵达拿着这把没准星的手枪，朝对方的位置胡乱开了一枪，虽然赵达有心理准备，但强大的后坐力还是把赵达的虎口震麻了。 这种枪里本来的子弹就没几颗，对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现在不能再浪费了。于是赵达趴在地上，慢慢向前爬去。 薛金子带来的几个人里已经有人受伤，大声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刺耳。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几乎全凭经验在探路，这时候虽然开了枪，但开枪后有没有打中对方的人？对方还有几个人？都在什么位置等等信息完全不知道！ 这时候后面有人只是用手电快速向前照了一下，紧接着就往旁边闪开。赵达借着这点光亮看清对方一个人的位置后，迅速射出一发子弹，随着一声“哎吆”的痛呼，这人应该是丧失战斗力。 后面的人拿着手电再次往前一照，可惜这时候灯光发出的位置同样会引起对方的注意，所以灯光虽然亮了，可随后就有几发子弹射向他，他不禁骂道：“卧擦……” 赵达这次看清了薛金子几个人的位置，他们正在后退，赵达心里琢磨他们是不是也在想着跑呢？如果两个老大都跑了，那么这些傻子还打个什么劲？于是他又朝闫达西喊了一声：“大哥，还有多少子弹？” 闫达西回答：“我扔给你，你小心点！” 说完，一包东西落在身后不远处，赵达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好不容易爬出来这几米，现在又得爬回去，终于摸索着拿到了子弹，好处是知道了这个家伙还没有跑，赵达伸手捡起扔过来的两个弹夹，朝着前面的树继续挪过去，现在这个位置已经可以断断续续的听到对方有两个人正在和薛金子说话，对方人确实多，不过现在人多也没什么用，五六米之内根本就看不到人影，所以谁都不会跟持枪的人去火拼。 赵达继续缓缓向前爬到离薛金子几米远的地方，在这里能清楚听到他们的谈话。经过这半个小时的交火，双方现在都冷静下来没有动静了，可能都得出了结论：这个时候四处摸黑杂草丛中，根本看不到人，决不能胡乱走动，以静制动才是上策，这时候周围又再次安静下来了，只是偶尔会响起几声试探性的枪响。薛金子问：“兄弟们都没事吧？”另一个人回答：“他们都在周围埋伏着呢，现在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我们这次约定谈判的时间仓促，我们在河边盯着，也没看到他从那边调人和枪过来，这边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他们枪支又少，估计现在也应该都没子弹了，我们等会儿再找几个人围过去看看！” 薛金子说：“小心点，别大意了，闫老西在这里混了快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不会这么傻到来送死！可能还有别的手段呢！” 赵达趁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又慢慢往前爬了一步，眼睛已经慢慢的适应了黑暗中的环境，现在的位置基本能看清对方身体的轮廓了，有两个人站着，中间有一个人坐着，看来坐着的那个人就是受伤的薛金子了，刚才的一枪只是让他右肩膀中枪，而且伤得应该不太严重，但是已经不能拿枪。赵达现在在大脑里不断的掂量着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事，如果自己开枪打死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最后的任务总结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呢？可是如果不开枪，又没有十足的把握靠过去抓住这三个人，毕竟他们手里都有枪呢。在双方僵持到现在这么紧张的状态下跑过去夺枪就相当于自杀！ 人在特定环境下会形成一种自然反应，就像这种不经意间的躲过一次子弹后，就会对这种危险有一种奇特的预知，当下次再出现同样的声音或者空气流动异常时，就会下意识地躲开，所以在战场上经历越多的人对这种反应就越敏感，这就像是一种独特的条件反射。还有人即便没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也会感觉到有一种特别的压力，所以这些人大概率能躲过第一发子弹。 赵达把枪口稍微压低，从心底来说就是这个时候并不想杀人，只要让他们这些鱼虾失去战斗力就可以了，但是前提就是他们不能影响自己的下一步行动，如果再不知好歹，那么就只能对不起这些人了。 朝着对方大腿的位置开了第一枪，趁对方混乱惊悚的时刻，马上就是几个向右的连续翻滚，猛然站起来对着这一个坐在地上大哭大叫的人胸口补了一枪，然后调转枪口，对准另一个准备抬枪对自己形成威胁的人脑袋上一个单发，赵达迅速向前两步，用枪口顶住薛金子的脑袋，然后大声喊道：“都特么别动！再动就打死你们老大！”然后左手绕过他的脖子将他扣住，朝着远处喊道：“闫老大，我抓住薛金子了！” 薛金子今天带的人不少，但是大多数都分散在各个地方埋伏，所以并不能全部都被发现，比如就现在躲在薛金子后面的一个人，在前面的时间里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被发现。说时迟，那时快，赵达身后的一阵冷风瞬间让自己的后脑勺发凉，身体的第六感让自己用力扣住薛金子转过身，手里的枪口迅速向后方指去，这个人此时手里刚刚抬起枪口，定睛一看却是对准了薛金子，赵达利用他迟疑的瞬间，对准他的脑袋就果断开了一枪：“还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不想活了，就送你一程！” 这人脑袋上瞬间多了两个洞，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了反应。其他人看自己的老大都被拿住了，自己再打下去也就没有了意义，所以都在等着，看着，随时准备撤离！ 闫达西几个人打开手电一起围过来，李寂平这时候的手臂也受伤了，但他离得近，所以跑得最快，喘着粗气说道：“刚才我们也伤了几个人，得赶紧走，不然缉毒警听见枪声该找过来了。” 闫达西此时正一脸得意的对薛金子说：“不用急，薛金子，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你把你们的联络名单交给我，就饶你不死，不然今天我们弄死你，以后这条路大不了重新开，反正有的是时间。” 薛金子依然身强势不减的说：“你真当我是傻子啊？你觉得我交给你之后还能活吗？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要是你敢跟我回去，我就把单子给你！问题是你敢吗？” 闫达西呵呵呵笑着说：你现在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应该懂吧？其实我本来并没有想治你于死地，光东南亚的市场就足够我吃一阵的，一直没有收拾你也是因为想给你留一口饭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啊，不该你知道的也知道了，还敢拿这些事来威胁我。你自己来说说，这是不是活到头了？ 薛金子冷眼一笑说：你以为只有我知道吗？既然我能打听到，就说明其他人也可以打听到，你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吧？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的那些事，你以为你背后的金主还能再相信你吗？我劝你别做梦了，咱们只有联合起来扩大势力范围，才能做更大的买卖，要不然你今天杀了我，明天你的金主也会杀了你，白白的去做无用功也不是你想要的吧？ 闫达西：是不是无用功只有做了才知道，要不要杀了其他人也得先看这些人的表现，如果还是有人敢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我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不过，你今天肯定是死定了！ 忽然，赵达听见一群人的脚步快速向这边靠近！这种声音绝不是慌乱中逃跑的声音！ 第63章 审讯室里的较量 这时赵达忽然听到周围有很多杂乱的脚步声快速朝这边靠近，本来以为是薛金子带的其他人忠心耿耿要过来拯救他，但是再仔细听就明白了，这是一种嘈杂又带着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向这边包抄过来的时候，同时几道超亮的手电光划破夜空：“不许动，放下武器，赶紧投降，我们是东国缉毒警！” 四周的亮光瞬间照亮了这片树林，一群荷枪实弹的边防缉毒警包围了这里所有人。赵达马上蹲下身子用衣服快速擦干净手枪的枪身，然后扔到了一边。这里没有监控，只要枪上再没有指纹作比对，那么谁又能证明是自己杀了人呢？闫老西可以说把枪给了自己，可他的话谁又会相信呢？ 一个小时后，所有的人被一起被带上手铐押上了警车，嘹亮的警笛声回荡在整片夜空。闪烁的灯光照亮的四周的树木。 赵达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接受询问。 “姓名？” “赵达。” “出生日期？” “969年8月10号。” “哪里人？什么时候来的深州？” “我是原州胶海人，东国990年9月中旬，我受深州政法厅借调来到这里工作。我现在要见你们政法厅厅长钱广瑞！缉毒队队长程金亮！” 审讯员互相看了一眼说道：“你对我们内部了解的还挺多啊，那就老老实实的仔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走上犯罪的道路？” 赵达看了看这两个肩膀上扛着一道杠新瓜，难道队长在执行这次任务之前没有交代过吗？就不怕自己被队友误伤光荣了？难道自己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审讯员看着他不说话，仍然坐在椅子上发呆，于是就伸手把桌子上的审讯灯的灯光故意照向了他，刺眼的灯光照射着自己的眼睛，脑袋里马上闪过一片空白，不由得火从心来，但是自己这时候仍然抱有一丝希望，相信他们的队长会过来跟他们讲清楚。 可审讯员却依然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都特莫到了这时候了，就老实交代你自己的问题，都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跟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统统都说清楚，不管你认识什么人都没有用！懂了吗？ 随后就有一个审查员拿着橡胶棍慢悠悠的走过来，眼神里透着居高临下的不屑，二话不说就要举起棍子准备抡向自己的肩膀！这样的橡胶棍打在身上有一个好处，就是从外面基本上看不到伤，然而却非常疼痛，那是因为受到的内伤却很重，从而在进行伤情鉴定的时候就可以以其他理由搪塞过去。此时他这样粗暴的动作瞬间引燃了刚刚强压下去的火气，这种表现根本就不是在审讯了，这个人要么就是来报仇！要么就是对黑暗的无知！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手上现在被戴的手铐还是比较早的机械锁式手铐，这样的锁里面只有一个小弹簧，当把这个弹簧用钥匙压下去的时候就打开了，虽然自己身上没有钥匙，但是只要知道了这个原理，就可以用任何东西插进去压住弹簧，或者只要有一根铁丝就能让里面弹簧错位，那时候这手铐就没有了任何作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可以暴力开锁，里面的弹簧是经不起猛烈的振动的！ 现在也只是双手拷在了一起坐在椅子上，所以身体各部位的自由度还是很大的。 大概这个人做梦也从来没有想过，被抓进来的人居然还敢反抗，所以现在毫无顾忌的直接就要下手折磨自己。赵达把双手一同举起来，迎着橡胶棍打来的方向靠了上去。 黑色橡胶棍准确的打在了两个手铐环中间的链子上，赵达的双手也同时被手铐勒了一下。趁着他发愣的瞬间，双手交错，夹住橡胶棍，就从他手里夺了过来！脚下继续快速向前，双手勾住他的后脑勺，右膝盖猛然抬起，顶向了他的肚子！ 另一个审讯员刚才可能是正在想着看一出好戏，手里的记录笔还在熟练的翻着花，突如其来来意外状况也把他吓了一跳，刚想大声的喊叫，就被迎头扔过来的棍子吓了回去，脑袋向下缩的这个瞬间，赵达已经转身跃了过去！ 这个审讯室里的隔音效果还是比较好的，至少是里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外面的人依然没有听到。也可能是外面的人已经习惯了审讯室有这样的声音，只是没想到里面的人和事情会发生反转！ 赵达并没有下狠手，只是笑着把手铐打开，然后让他出去把队长马上叫过来。 一分钟后，队长赶过来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理由是今天晚上的事出现的太突然，这些人本来都已经下班了，突然被集合参加行动，又是一晚上没睡觉，到了树林以后又要四处小心的找具体的位置，难免心里会不痛快。而自己则是由于这大半年也已经习惯了按时收到赵达的工作汇报，又是猛然间才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所以交代此次行动注意问题的时候疏忽了………… 赵达知道，他现在的所说得所有的理由都只是理由而已，说得好听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不被更多的人知道，是为了保护自己！说得难听就是害怕自己的功劳太大，压过队里的所有人。也有可能是想报复自己在电话里骂他傻叉的原因，所以任何理由到了现在这种场面，都只能算是在审讯室里产生的误会而已，而且就算是自己这次真的被打了，也顶多是一场误会，自己作为一个远道而来的新人，也应该敞开宽广的胸怀原谅他们的失误。其实这也就算是一个新兵到其他地方工作的时候，每一个坐地户都要给新人一个下马威一样！ 第二天，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队长进来一脸不善的说：“我们厅长在办公室等你，希望你昨天晚上的事就不要说了，大家都是同事，以后还要在一起工作呢。昨天晚上的行动大家都很累，差点对你动手的那个小伙子其实是一名烈士的后代，不到十七岁，初中刚毕业就接班到了咱这里，说话做事难免有些稚气。由于他的父亲就是牺牲在与毒贩的搏斗中，所以他这个人对毒贩有一种自然的排斥。几乎每次审讯毒贩的时候都会动手，也希望你能有容人之量，就算是可怜这个孩子吧。” 赵达不想与这样的理论较真，因为都是徒劳，他现在已经找好了理由，你说得再多，他也不会承认是自己指挥的这次任务有问题，更何况现在又拿出一个烈士的后代做挡箭牌，你如果不原谅那就是没有同情心，做人有道德方面的问题了，你原谅了那就只能是吃了哑巴亏！ 好在自己现在在这件事里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这些人肯定是不可能在一起工作了，无论自己是选择原谅还是不原谅，与这些人的这道梁子算是结下了，一旦结下梁子，修复的再好也会有痕迹！心里有了界河就无法再同心共德，如果还在一起工作只会让这些人一起孤立自己，所以适可而止吧，毕竟自己没有损失！ 赵达出门看了看蓝天，伸了伸由于趴在桌子上睡觉有些麻木的胳膊说：“还是自由好啊……” 办公室里，厅长依然用那副黑脸的表情看着说：“赵达同志，辛苦了，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所以队长没来得及跟下面的人交代你的事，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这几个月的工作让你受苦了！” 赵达笑着说：“我这个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这次任务能够取得现在的成绩，都是全体相关人员日以继夜，共同努力的结果，我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第64章 立功受奖，启程回家 厅长终于抬头看了他一下说：“你随时可以走啊，我从来没有人对你有过任何限制，从这个任务的开始我就讲过了，你始终都是自由的，也有放弃这次任务的权利，但是我建议你再等一个月，第一就是这里的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有些地方还需要你协助，第二就是有些工作简历还需要补充，第三就是我们对你也应该有所表示了，要不然你回去以后，老肖还以为你是在这里工作不舒心提前回去了呢？” 赵达心里明白，这些人从来就是对没有形成事实的话不承认，尤其是那些只有两个人在场说过的话，如果是执行任务过程中不幸牺牲了，也只能是以后再认定为烈士，尤其是执行过这种卧底的任务，更需要进一步对自己的执行任务过程中，所有行为进行主观和客观的认定，如果被认定为主观，那么就还要进行问责，而所谓的对自己补偿也只是在场面上的需要或者只是一句客气话而已，不能当真，不能追问，不能想当然。于是就笑着问：“那我的工作报告怎么写？” 厅长说：“基本的一些情况我们都通过突击审讯了解过了。闫达西和薛金子这两个罪魁祸首这次能一起落网，你的功劳最大，虎子逃亡三年也是在你提供的消息以后最终抓捕归案，提供的其他消息也都有非常高的参考价值，但对你的这些功劳我们只能很抱歉，不能表彰，不能宣传，不能记录，这一点你在接任务的时候就应该很清楚了，关于你在执行这次任务的过程中，我们也没发现什么重大过失，只是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杜新燕怀孕快八个多月了，按照她的说法，这个孩子是你的！” 赵达想了一会说：我不想多解释，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有很多突发情况都没法避免，特别是对付像他们这种高智商犯罪团伙，也必须使用非正常手段。要是你们因为这事儿罚我，那我也认了！大不了我放弃体制之路，回家干别的去，毕竟这事儿确实是我干的。还有，她们舞厅里有我的几段录像，那也是为了获取他们信任才做的，希望你们能处理掉这些录像带。 厅长：你说的这些都没问题，关于你的录像早就被销毁了，你的工作报告里只会写在这次任务中表现优异，有重大立功表现，获得集体二等功一次和个人二等功一次，其他相关工作人员获得二，三等功或是嘉奖。现在的问题是，杜新燕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如果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们会通过福利院把孩子暂时收养，等以后她出狱了再还给她。 赵达：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考虑，但是我同意厅长的意见，我也觉得这事儿还要看杜新燕要怎么办，如果她选择放弃，那么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抚养长大，毕竟是我的孩子。如果她有别的要求，我希望也能优先考虑。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还有其他事吗？ 厅长：没有了，你在执行这次任务中出现的这个意外，我们不想作处理。 赵达笑着说：这件事我想回去再考虑考虑，毕竟我现在还没结婚呢，要是再带个孩子，那就更说不清了，更何况还是这种亲生的呢！如果被爆出来，那么我的体制之路也算是完了，而且就算是以后对我未来的老婆也不好交代啊，这就像没驾照的人却开着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随时可能翻车。 厅长点点头说：行，现在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而且生产后还需要母乳喂养，你回去以后可以再好好想想。另外，这次的任务所有内容希望你自己要严格保密，这也是为了保护你自己的前程考虑，因为我们这里知道这个任务的人也只有两个，都已经签署了保密协议。 赵达：谢谢厅长这段时间的照顾。只能麻烦您在我这一年的工作报告里多夸我几句，这样我回去以后也能安心工作。 厅长：一会你到财务室领取你的工资，补贴和奖金福利，然后就在深州逛逛玩玩吧。 赵达：还是算了吧，这地方已经给我留下来阴影，可能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的地儿了！不过我看这儿的手机还不错，走的时候想带两部回去。 厅长：这儿的手机都是走私货，价格不是一般的高，好点的都要两万多了，只是我们在这方面的管控还不是特别严，很多地方都可以买卖，但是内地的无线信号设施现在还太少，这也会导致通话质量非常有限，我还是建议你买那种在固定电话上一起使用的子母机，这种机子只要在固定电话里加一个信号发射器，那么方圆五百米都可以使用。 赵达笑着说：领导对这样的高科技这么熟悉，是不是就意味您已经使用过了？ 厅长：确实是用过了，是我家孩子在市场上买的，然后又装在了家里，我也感觉这玩意不错才给你推荐的，等你走的时候把收据给我，只要价格合理，我会尽量给你报销，就当是对你的补偿吧。要是你愿意，我还是希望你这样的人能留在这儿工作。 赵达笑了：您这话让我听了非常高兴，也代表你肯定了我的工作，但我也明白，实际情况是已经不允许我再留在这儿了。要是同事们都知道我干过这事儿，我的这段经历，以后也可能会被无限放大，不管我多努力工作，都会被认为是在赎罪，所以这儿确实是已经不适合我待了。更别说还有其他毒贩的线人、头目，还有很多不相干的人都认识我了，就算在充满斗争的体系内，要是以后被对手知道我做过卧底任务，那么再美好的政治生涯也就算是到头了，因为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一个被黑社会“染过色”的党员还会坚定不移地为人民服务。 厅长呵呵呵笑着站起来紧紧握住了赵达的手说道：难得一个人在功劳面前会有这么清醒的认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十天内尽量会让你带着档案回去，既然你不想与其他同事接触也没有关系，这段时间找个旅馆住就行了，不用来上班！ 没有鲜花掌声和荣誉，赵达只是回头看了看这个曾经走过的城市，就扭过头登上了回家的火车，两部大哥大和一对子母机被报销的时候，厅长并没有为难自己，而是大笔一挥就签了字，这可是接近五万块钱的东西，厅长没有为难自己并不能代表他有多么的慷慨，而是确实没有时间，深州内警厅正以这次抓捕闫达西为契机，组织了两千多名内警，缉毒警，进行了一场为期三个月声势浩大的扫黑反毒行动！目的就是为了彻底解决当地枪支泛滥，毒品猖獗的社会现状！ 一阵长长的汽笛声响起，火车缓缓启动，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声响踏入了新征程！由于不是始发站，所以车上的空位并不多，赵达找了一个中间靠窗的位置坐下，只是静静的看看一路上的风景，收起这大半年在外狂浪的心。 车厢里大多都是准备东行到广番，港海等沿海发达地区去打工或是办事，或是拖家带口带着的很多满满的行李包的人，这些大包小裹把本就窄小的行李架占满，还有中间走廊里，车座下面也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车厢里不时就会响起的各种地方方言和欢声笑语，似乎也是一片和谐！ 前面马上就到了出深州地界的最后一个小站，车厢外面有几个人透过窗户向里看了看，然后从车门登上了这一节车厢，坐火车先上车再补票的人还是占大多数，能在站台自觉买票通过安检的反而都是一些老实人。 赵达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也是因为这几个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第65章 虎口脱险， 赵达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们，也是因为他们爬在窗口向里看的时候，跟自己有过短暂的对视，眼睛里透出贪婪的红色，由于前世经常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所以经验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他们几个虽然身材单薄，矮小，但是那一双双三角眼眼神里充满血丝，这是一种透露出贪婪的眼神，还有一直伸在怀里没有拿出来的手，这个动作似乎是正在拿着不可告人的东西，走起路来脚步沉重，眼神飘忽四处乱看，从不主动与别人去对视，这些表现都是一个人心虚的信号。 当一个人要去策划一件事的时候，就会特别用心，特别兴奋！因为他是在抱着一个目的在行动，所以积极性特别高！尤其是在策划一件坏事的时候，有些人会兴奋，会激动，也有人会紧张，害怕，总之就是睡不着觉，甚至是坐立不安，也正是这个原因，一个人的眼睛里因为注意不好，布满血丝也很正常，但是当一群人的眼睛里同时布满血丝的时候，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这些人从挑选目标，焦急的等待，到下手的时机，然后是成功后的退路，可能每一步都已经经过了细致的规划，精密的布置，甚至是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所以这种心情直接就会体现在眼睛里！ 火车再次缓缓前进，四个人在走廊一起走过一遍，然后又有两个人走回来到了车厢的另一侧，车厢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并没有人关注到这四个人的举动！十分钟后，一切似乎都进入了正常。甚至赵达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遇到坏人干坏事也讲究一个概率，怎么可能这么巧就让自己碰到了呢？ 如果他们真的是普通的抢劫犯，那这也是只有四个人，最多算是小股的流窜犯，大概只会在车上偷摸一些钱财，然后会再找机会跳车逃跑，除非是手里有硬家伙，才敢挟持人质，对大家进行威胁抢劫。如果是很多人的集体抢劫，那么可能会在连续的几个车厢里同时行动，这样才会彼此照应。如果是大团伙作案，犯罪分子人数众多，那么也会更加没有底线，甚至是有可能找炸弹炸车厢，把火车逼停以后再进行洗劫！ 那么自己现在如果真的遇到了这些情况该怎么办呢？赵达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对面的两个人，他们的眼神一直在众人身上晃悠，可能就是在找一个目标。眼神再次与他们对视，自己的心里不由得再次提高了警惕，想着自己的下一步应对的办法。要不要离开这个车厢到其他车厢去躲躲呢？自己现在的这身打扮非常普通，大概率不会成为主要目标，除非是所有人从头至尾全部进行打劫一遍，如果他们抢劫过程中看到自己不像是个有钱的主，而是侥幸绕过自己，那么当然就是最好不过了！ 前面马上就进入山区，透过车窗就可以看见七拐八弯的铁路钢轨，这也说明火车在这样的地方并不会跑得太快。 果然，前后各有一个人从怀里拿出砂子枪，大声对车厢里面的人叫嚷着别乱动，让大家把身上所有的值钱的财物全部都拿出来，然后一个持枪的人站在车门的位置威胁着所有的人，其他三个人从两头开始往中间对所有的人进行无差别搜刮。前面的两个人中的一个持枪者用枪口指着受害人，两个拿匕首的人从两侧往里先抢过两个大提包，马上倒空了里面所有的东西，准备用来盛搜马上就刮来的钱财。 动作熟练，分工明确，这明显就是一伙熟练的操作工！ 车厢里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唉声叹气声不断的响起，正在被搜身的人虽然在不断的苦苦哀求说着各种理由：钱是用来娶媳妇的？钱辛辛苦苦搬砖挣来的？钱是用来买药，治病，救人的？钱是用来盖房，买农药，买种子，上大学………等等的理由！但是这几个桑丧心病狂的人根本不为所动，匕首不断的挥舞进行威胁，因为在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底线，不管你的钱是用来干什么的，重要的是只要抢过来的都应该是自己的！ 赵达在心里想着：站在门口的人应该就是这几个人的头目了，他站在高处负责统筹全局，剩下的三个人都是喽啰，负责动手。既然自己不幸遇到了，那么只能再次抱着侥幸的心理盼望着这些人没有对自己形成真正的威胁，如果最后不幸被抢到了自己身上，那么自己就应该以保命为主，自己身上的那点钱确实还在，其他东西都在上面货架上的提包里，现在根本是藏无可藏！躲无可躲，因为头门口都已经被堵死，也已经错过了离开的最佳时机， 火车车窗可以往上推开，但是也只有二十多厘米的空档，人跳不下去，也就是跑无可跑！这才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慢慢的向着中间走过来！ 当他们搜到第六排的时候，就遇到了他们所谓的同行，只是他们这个同行实在是有点无脑，这一对年轻男女一会大声叫嚷着自己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和事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不给自己面子的人！一会又说大家既然都是同一类人，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应该互相给面子，以后好相见！一会又骂他们不应该这么欺负同行！ 可惜他们不懂，正所谓同行才是冤家，只有手里的家伙硬才是硬道理，他们只想通过上下嘴唇一碰就以同行的名义躲过这场灾祸，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有真理！ 这个无脑女人不断对他们无底线的辱骂，犀利的言辞也越来越激烈，年轻的男人不断舞动着两只手，阻挡着抢匪伸向自己的手，似乎还想上前对拿刀的人比划比划，两分钟后，这些犀利的言辞和无脑的行为终于成功激怒了劫匪，只见枪口猛然往上抬了一下，只听见砰的一声，男人就慢慢往后倒下，全车厢瞬间被尖叫声充满，随着抢匪的一声爆呵，又马上都闭嘴没有了动静，女人此时才真正傻了眼，终于不再叽叽歪歪，婆婆妈妈，呆站在那里两眼发直，手脚也不断的在哆嗦，然后就像傻了一样看着躺在地上的同行无声的哭了起来。 在这么近的距离头部射击，这个男子肯定是活不成了。抢匪见女人这时候终于不再吵了，于是两个人一起把她拖出去拉到了门口，按倒在持枪的劫匪的前面看着。 这个女人大概率最后会被这几个人拖下车，男的已经死了，扔下车就不会再管了，只要知道男子详细情况的女人不去报警，其他人也没有必要去多管闲事，因为在大山里被抛尸荒野的实在是太多了，没有先进的dna比对，没有监控录像的记录，找全死者全部信息无疑是大海里捞针。 他们现在使用的是单管砂子枪，开了第一枪以后，并没有继续填装砂子和火药，那么这只枪实际上就没有了威胁，只剩下的一只是站在车门位置的一把枪还没有开，这个人使用的所谓的砂子枪也是单发枪，是利用火药燃烧以后推动枪管里的很多颗砂子喷出来伤人，土制的喷子由于枪口口径大，砂子在被推出枪口的那一刻，就就会呈放射性散开，所以距离越近砂子越集中，受到的伤害就越大，距离越远，散喷出去的砂子面积越大，对人的伤害就越小。现在自己距离这只枪大概是九米，那么轮到这两个人抢自己的时候，发射过来的砂子就有可能是会让受到伤害的人更多，但是同时也会伤到包括两个正在搜刮钱财的他们自己的同伙，所以他敢贸然开枪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一方面是这把枪再打完，那他们手里就只剩下匕首，那就算是对大家失去了真正的威胁，只要自己大声说出枪已经没有了威胁，那么这几个人最后很可能被抓获。他们现在手里的刀子无论有多么快，在众人面前都是失去了真正的威胁，因为车上的人也带有扁担或是短棍这些东西，只要大家一起反抗，就完全有机会可以抓住他们。 第66章 火车惊魂终脱险 赵达观察着眼前的形势，判断着下一步的可能，自己要不要赌一下呢？这些被抢的人会不会站出来帮自己呢？如果把实情告诉大家，但是大家还是畏畏缩缩不敢出手，自己又该怎么办？ 很快，对面的两个人就来到了自己这一排，坐在外面的男子被逼着脱光了衣服，战战兢兢的被检查了一遍，然后站在座位上拿下行李架上的包，包里的东西不多，被抢匪随便翻看了一下，然后就把他拖出去站在走廊里。 轮到了中间男子的时候，劫匪用匕首指着他的胸口，让他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赵达也知道，自己根本也躲不过去，现在也已经没有了退路，因为马上就会轮到自己，于是就趁中间男子站起来，抢匪的匕首跟着他的脖子往上走的时候，赵达突然迅速出手抓住了他拿匕首的手腕，用力给他掰弯，只听手腕咯的一声，这只手也就算彻底失去了威胁，赵达伸出右手把中间的男子推到后面，左手把劫匪推到了站在外面劫匪身上，外面劫匪吃惊的同时，手里的箱子还没来得及放下，赵达的铁锤也就打到了他的太阳穴上，紧接着又是当当两拳，丝毫没有给他们留下还手的机会。大概连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还会有人在已经死过人的情况下，还敢有人出来反抗！ 站在门口的劫匪这时候也发现了这个变化，但只是大声喊叫着不许动，然而却不敢往前一步，只是用枪口对准了地上的女人，剩下的另一个刚才还在车厢另一端收钱的人，赶紧跑到了持枪劫匪的身后躲了起来。现在的情况只是平手，双方手里都有人质，不同的是劫匪更加忌讳，因为他手里的枪只能发射一次，一旦这种情况被大家知道，只要一拥而上，那么他肯定会被抓住打死在车上。他也可以选择放弃同伙自己跑路，这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现在车上已经死了一个人，如果这几个人都被抓住，或是最后被警察抓住也同样是死路一条。现在无论是跑了几个人，他们也只是继续原来逃亡的生活，可以躲一时算一时。但是也比马上被活活打死了要好， 赵达就在赌他不敢开枪，毕竟只剩一把枪，只能发射一次，而车厢里的人有很多，并且对他们这几个劫匪恨之入骨，一旦被煽动起来把他们抓住，肯定会往死里打！对他们来说，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现在车速慢的时候跳车逃跑。只要出了这片山区，火车车速再次提起来以后，就连逃跑也没有了机会！ 转眼间几分钟过去，令赵达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身后的乘客开始从地上的箱子里寻找自己刚才被抢走的钱财，并且不断的有人开始争吵、抢夺起来，在这些人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大的，而现在就是可以拿回属于自己财产的时候。而对面还没有机会拿回钱财的人也开始着急了，慢慢各种抱怨和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这让原本寂静的车厢现在因为人群的骚动也开始变得混乱。 怎么办？ 自己决不能亮明身份，内警的身份在这个时候只能是义务奉献，没有丝毫的威慑力！而且就算是亮出身份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这群人到下一站以后，肯定会一哄而散，想找人作证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对面抢匪却趁这个机会向自己走过来，一个劫匪拿着枪指着前面的自己，左手扣住女人的脖子，另一个人拿着匕首不断的比划着旁边的人不准他们靠前。 而自己手里现在只有一把匕首。他应该也看出大家并不关心这件事还远远有没有结束。抢匪应该在赌自己不敢杀人，也在赌旁边没有人敢上前拦他。 赵达现在也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因为自己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实际的经济损失，那就可以马上放开手里的劫匪，往后面一节车厢里跑，劫匪为了自身的安全肯定不敢追，他们大概率会拉着两个人马上跳车逃走；第二就是要杀鸡儆猴，先在自己手里劫匪的身上划几道口子，让红色的血液来震慑对方，向他证明自己什么都不怕，如果对方真的不在乎这个人的生命，而是想通过借刀杀人达到灭口的目的，那么这条路也就堵死了，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确实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一旦被曝光，后果更惨！所以既然已经伸手了，那么至少也应该把事情解决一部分才可以！ 赵达把手里锋利的匕首，在自己怀里人的手臂连同衣服一起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马上顺着这道口子流了下来，这个人就像死了爹一样，马上就像被就疼的大声哀嚎起来，哀求自己不要再动手，放过自己，哀求对面大哥别再往前走进行威胁了。 这种声音虽然比较刺耳，但也是自己现在所需要的！因为对抢匪形成了威胁。血液滴滴答答流到在地上晕倒的这个人脸上，他也慢慢的睁开眼睛，傻乎乎的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 赵达把皮鞋踩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再次把他碾在了地板上，这个人马上也鬼哭狼嚎起来。这个现象倒让自己颇感意外，一个敢于开枪杀人的人，现在却这么怕疼怕死。 其实也没有人真的不怕死，所谓的不怕死只不过是对这个人的威胁不到位罢了。由于每个人对死亡的意义理解不同，包括生存环境，文化修养，个人性格等等，都会对死亡有着不同的理解，也可能他们永远理解不了永生的含义，所以怕死不是懦弱，而是本性！ 两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也喊醒了其他一少部分人，让他们意识到这时候危险并没有过去，对自己生命财产的威胁依然存在，只有把这几个劫匪赶走才是真正的安全，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执着于眼前的得失，只盼望着神仙下凡，能来拯救自己，惩罚坏人。 这么一耽误，火车马上就要走出山区了，下一站就是番海的大站，他们逃跑的机会正在慢慢消失，如果到了下一个火车站，车站的内警多，只要下车的人随便一喊，那么再想跑路那是不可能了，抢匪也同样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也开始急躁起来，大着胆子又往前试探走了一步，可惜，那个原本就在流着血的胳膊再次被往深处划开一道口子！ 只要他敢开枪，那么只需要自己喊一声他没有子弹了，那么就完全可以把这几个人全部活捉，所以赵达相信劫匪这时候绝对不敢开枪！而自己也没有必要欺骗大家往前冲，逼他打出最后的一枪，因为那样虽然就会有几个人当了小白鼠，虽然抢匪同样也没有了再一次装填火药的机会！但是这种行为就属于损人不利己了。 几分钟的僵持后，两个抢匪互相打了一个眼色，做出了最后的选择，他们同时向后退到了门口，提着的包也被扔出来车厢，然后两个人先后跳下了车。 可是车厢里那些没有拿回自己财物的人，在这时候却爆发了，把所有的不满情绪都发泄到了剩下的两个人身上，赵达则趁机松开了两人，把匕首把在抢匪衣服上擦了几下就扔在了地上，然后慢慢的退出了这个车厢，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那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两天后在胶海火车出站口，赵达意外看到了站在人群中肖静然，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穿着白色的衬衣和长裙，在人群中格外明显。她正在出站口仔细打量着每个出站的人。赵达本想趁她没注意的时候躲过去，没想到仍然被肖静然发现，并从后面大声叫住了他：“赵达，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见了面都不愿多说句话？” 第67章 重逢续缘 赵达慢慢回过头说：“我从不信缘分或者巧合，所以你在这儿肯定是来接人的，但我也知道，肯定不是来接我的，因为我这次回来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我就不耽误你干正事了。” 肖静然向前走了两步说：“你说对了，我就是来接你的！” 赵达笑着说：“我就当听错了。” 肖静然：“有人想见你，你去不去？” 赵达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下，确定她没说谎后说：“我说过了，我是临时决定回来的，没有其他人知道我回来，我又凭什么去见别人？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上班吗？来接我干什么？” “我说了是有人想见你。”肖静然低头想了一会接着说：“而且我去年用你以前说过的方法把广场上的灯光喷泉改了，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效果特别好，市民们都赞不绝口，还有几个广场跟我们签订了改造合同。不过音乐音响的改造还没想出来该怎么办，我们也试过很多方法，但是也只能是铺设线路接通喇叭而已，利用声控的方式控制出水量的大小始终没有头绪，所以……” 赵达笑着说：“那都是广告公司应该干的事，而且目前相关技术问题还没法解决，声控喷泉的改造离不开芯片，但是现在芯片的功能确实没有人在研究。像你这样的领导干部，就应该坐在办公室看看报纸、写写画画，品品今年的春茶，或者去海边吹吹风、散散步，过着惬意的生活，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而浪费时间和精力！” 肖静然：“我现在就是胶海静然广告公司的负责人，也是今年胶海啤酒节的总规划，而你也是负责人！我这样说，你总会明白了吧？” 赵达想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说实习开始后你就没进体制内工作？而且创立的广告公司？可是据我所知，现在国内还没个体的公司一说吧？” 肖静然：“以前确实没有，但是我可以在电视台挂靠啊，只不过是多了一道手续而已。我把你跟我说过的话都告诉我爸了，他也承认我是个女的，进体制内有天然的劣势，而且我也不喜欢体制内的生活，整天不是工作就是在给别人工作的路上，而且我更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赵达笑着说：“也就是说当时我给你分析的种种可能，都被你告诉你爸爸了！然后我才有了这一年外派工作的机会？哈哈哈。在学校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个性呢，有你这么个‘调皮鬼’女儿，你老爹肯定被你气坏了吧？其实坐办公室里工作对女孩来说更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端着铁饭碗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肖静然：“爸爸跟我有个约定，他在法院给我挂了个闲职，只要你能安全从深州回来，他就不再阻止我们在一起，你现在回来了，那我们之间就没阻碍了。” 赵达笑了一下：“我现在总算彻底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让我入职，紧接着又突然安排我去深州执行这次任务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算了，不想了，好在我活着回来了。你的广告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肖静然：“一切都很好啊，去年的啤酒节就是我策划的，特别成功，全国各地的啤酒商，争着往这儿打电话想参加啤酒节，各地的小吃也抢着报名。刚开始也接到几个大型户外广告，改了几个喷泉广场，现在已经盈利了。总体来说，形势一片大好。” 赵达：“看到你这么高兴，我也高兴，能这么快打开市场，你爸肯定帮了不少忙吧？” 肖静然：“你别总是用这么阴阳怪气跟我说话，我干的这些事都跟他没关系，他巴不得我干不下去，马上回办公室坐着呢。” 赵达说苦笑一下说道：“你们爷俩之间的矛盾现在都这么大啦？那我之前给你提的建议，算不算在帮你对付你爸呀？” 肖静然低声说道：“你被我爸推荐去深州工作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次我跟他讲了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推断以后，本来我的意思是想让他以后不再管我的事了，我都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想走自己的路。没想到他居然通过学校查到了那段时间只有你经常跟我在一起，所以就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当时为了更让他不再管我，就说你就是那个我喜欢的人，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有没有背景………后来听我爸说，其实这次的工作挺危险的，赵达，对不起！！” 赵达笑着回应：“没什么对不起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儿嘛，我也没生气，谁的人生也不会永远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总会有不同的沟沟坎坎需要经历。而且还没毕业就给了我一个体制内的工作机会，这是我以前梦寐以求，想都不敢想的。” 肖静然说：“你这次坐车回来的时候，我爸这边就告诉我了，所以我就在这儿一直等你，就是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赵达说：“好啦，刚才说过了，我这个人思想开放，也喜欢这样多姿多彩，惊险刺激的生活，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就不要没放心上了。你不会是已经等我两天了吧？” 肖静然说：“我才没那么笨呢，知道你回来起码得两天，所以今天一早才来的。” 赵达讲：“真是辛苦你一个女孩子了，好了，现在没事了，我先走了，离开家一年了，我还想赶紧回家给爸妈请安呢。” 肖静然说：“你先跟我去见一个人，而且你得说服他，以后别再让我去干那些我不喜欢的所有的事了，要不然我宁愿回老家种地也永远都不出来了。” 赵达看着她问：“那肯定是你爸吧？这么难的事，你怎么找我呀？你就不怕他把我轰出来？再说我该以什么名义给他提建议呢？能当上书记的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谁的建议都能听进去的，更何况我这么一个毛都没有的人。” 肖静然脸一红，说道：“这次就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跟他说！他去年就已经答应了，总不能反悔吧？” 赵达笑着说：“我可不敢，要是那样的话，你爸肯定觉得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你还没结婚呢，得时刻注意自己的名声，别随随便便就把男朋友挂在嘴边，有时候爸爸对女儿的爱和保护，会超出普通人的想象，为了女儿的幸福，可能也会做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所以当你真正理解你爸爸的良苦用心的时候，也可能后悔也晚了。” 肖静然说：“你别每次都把自己比做癞蛤蟆，也不必这么看不起自己，因为你也有你优秀的一面，也有别人不如你的地方！而且你全说对了，去年有人给我介绍了几个二代，不过都被我拒绝了。我说过了，只要你能平安回来，他就不会阻拦我们在一起！” 赵达说：“我还没那份自信能和你会好好生活下去，咱们俩从出生就开始有差距，这差距可不是你情我愿就能弥补回来的，也不是不想承认就可以忽略的，迟早有一天问题会冒出来，我能拥有的条件非常有限，也可能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甚至你现在看到的我都是假象，就像是被吹大的泡沫一样一戳就破。其实我真的觉得女人就该找一个能给她安定生活的丈夫，千万别奢求太多，如果等后来明白这些道理再后悔的时候，可能就像火车错过了站台，晚了。” 肖静然说：“我从来没有挑挑拣拣的意思，而且我的心里既然已经有你了，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当我知道你这次去深州的工作很危险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你要是真的回不来了，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第68章 肖正岩 谈话之累 赵达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说：“我之前就说过，咱们不是一路人，你能靠着你爸打下的基础，有光明的前途，而我就像荒原里的一棵小草，无根无枝也无叶，没依没靠的。所以你跟着我之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合适，我就是打心眼里害怕才选择无视，你也应该有这种清楚的认识，而不是因为一叶障目而选择无视！” 肖静然说：“我不！从咱们一起参加辩论赛开始，我就认定你了。你的睿智、果断、才华，特别是音乐方面的才华，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去年青歌赛你走了以后，我总觉得有一种东西在喉咙里卡着，唱歌怎么都找不到感觉，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就是因为少了你的关注。” 赵达说：“别这么说，你确实非常有天分，无论少了任何人，你依然是你，成功也都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你妈妈对你离开体制内是什么态度呢？” 肖静然眼神一暗，缓缓说道：“我妈妈生下我以后就去世了，是我外婆照顾我到上学。我爸一直觉得亏欠我，所以从小到大，他从不强求我做什么事，只有在最后选专业的时候说了我一次，从那以后我们就没说过话，直到高考前几天他给我改了志愿，我们又大吵了一架。再后来就通过别人跟我解释，我们就这么谁都不主动，不说话，不交流，直到去年啤酒节前我跟他提出了建议，他马上就高兴的答应帮我解决问题。啤酒节那天，也是我和他一起在舞台上开了第一瓶啤酒，他还说我长大了，懂事了。再后来我就一直忙着广告公司里的事。前天他主动给我打电话说你这两天可能回来，我就知道他这次说话肯定算话了。” 赵达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心里琢磨着肖静然的话。要不是去年被突然调往深州，自己可能真会下定决心做个交换人生的选择。如果选择肖静然的话，自己以后的体制之路也许会好走很多，毕竟有了上层的帮助。要是不答应，以后在体制内就得重新找靠山，可是靠山山会倒，就像风中的烛火，说灭就灭，靠人人会跑，以后的路可能会有更多的变数。怎么办？答应还是不答应？ 现在要是选择了肖静然，她爸爸还会有什么要求呢？他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会不会为难自己？会不会把自己当做是上门女婿？肖静然配自己那绝对是绰绰有余，不管是容貌还是家庭背景，自己绝对是高攀了…… 肖静然见他望着天空发呆，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站在火车站广场上。过了一会，赵达把手中的烟扔到脚下，狠狠踩了几下说：“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谈一次，毕竟这不是小事，关系到两个家庭的以后，两个人的将来，就像是要结一张大网，每个节点都连着很多线，必须都要说清楚。” 肖静然说：“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赵达转过头看着她说：“我就真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管理公司的？你作为一个老板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能遇到事就光听别人的，就像木偶一样被别人牵着走。” 肖静然说：“不，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就是我的唯一，你说什么我都听。” 赵达说：“女孩子得学会矜持，别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想法。你这么一说，我都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了，而且我身上毛病不少，等这些毛病在你面前一一暴露的时候，你很可能就像被泼了冷水的火苗，一下就灭了。” 肖静然说：“你知道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都为你祈祷，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地活着，只有想起咱们在一起的日子才最开心，所以我就用拼命工作来分散注意力。没有节假日，没有上下班，我就像个永不停转的陀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前天好不容易听到你要回来的消息，我当时就哭了，办公室好几个员工都过来安慰我。呜呜呜……” 赵达把肖静然搂在怀里，用宽厚的嘴唇盖住她眼中流出的泪水说道：“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 肖静然抬头，两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肖静然伸出双手抱住赵达的肩膀。 无论是男人追女人，还是女人追男人，都会有一个保鲜期，这保鲜期一过就没新鲜感了。所以这保鲜期的长短也决定了婚姻的持续时间。 赵达明白，自己该做决定了！ 肖正岩，年已半百，身高一米七八，身材魁梧，相貌堂堂。 他们俩回到家的时候，肖正岩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像他们这个位置的人一般来说平时都很忙，可是今天居然会为了女儿的事在家里专门等着，由此可见他对女儿这次的选择是多么的重视，也让赵达的身上无形之中增加了压力。赵达进门后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肖书记好。”然后就放下带来的礼物，老老实实的站在了旁边！ 肖正岩坐在沙发上慢慢的说道：“回来就好，小然以前老跟我念叨你呢，要是你真的回不来了，她可能就真的能不认这个家了！以前关于你的事情我只是通过别人听说过，思想超前，敢想敢干，这次在深州那边任务完成得也不错，老钱也已经跟我说过了。” 赵达说：“中间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我一定会好好反思，争取以后在工作中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干得漂亮，干的圆满！” 肖正岩摆摆手：“行啦，别那么拘束，过来坐吧，到这儿就跟到家一样，有什么就放心大胆的说什么！怎么样？回来后对工作上有什么想法没？” 赵达说道：“我还是想从行政基层干起，不管把我安排到哪儿，我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干，当然我也清楚，主要工作安排还得听上级领导的。这就好比在一个军队里，指挥让干什么，咱就干什么。” 肖正岩：“小然对你可上心了。说实话，我一开始是坚决反对的，可小然是铁了心跟我对着干，甚至要跟我断绝关系，但是我到现在还是没看出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赵达知道这时候别看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扯过来，扯过去，目的要打乱一个人的正常思维，始终掌握话语的主动权牵着你走，只有这样，才会看出一个人反应能力。现在既然问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么就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了，没有必要去扯别的，就说：“我们是同学，肖静然很优秀，在学校里我们也有过一段相处的时光。曾经一起参加过几个节目，那时候相处的也不错，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甚至在知道了以后，也曾打消过继续相处的念头，这一年来她一直都在牵挂着我，我心里也非常愧疚。要是肖静然也愿意，我很想陪着她一直走下去，请您放心把她交给我，我肯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会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以后我会加倍珍惜她、疼爱她、守护她，全心全意地呵护她，尽最大努力让她幸福。” 肖正岩的脸上终于露出来笑容：“听你的意思是小然离不开你？一直在纠缠你？但你却还有自知之明？对吗？那你自己觉得你真的有那么好吗？ 这句话里又一个陷阱出来了，他在说你的意思是肖静然犯贱一直在追你？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这么优秀？如果你承认自己不优秀，那么又凭什么配得上我女儿？ 遇到这样的问题你要怎么回答？你能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是错！ 第69章 简单的认可 麻烦的任务 赵达说：“一个人的好坏不能凭感觉去判定，因为有可能会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也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样就会失去了主观性。好与坏也从来都是相对的，这个世界上也从来没有过绝对的好与坏，好人可以觉得自己是好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坏人都觉得自己是坏人，所以理智上的认知与现实里的认识是两回事。如果您让我自己去评价自己是好还是坏，这似乎是让我为难了。 肖正岩喝了一口茶说：你们两个年轻人以后想怎么做自己做决定，我也不想管了。不过这个孩子确实是从小就没吃过苦，脾气也任性，以后可能要让你受点委屈了。” 赵达知道，这就是一句客气话，你要是真的当实话听了，那么脾气不好的又何止是一个人？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结果直接被发送大西南，那么现在还敢顶着说吗？只能是挑好话说，而且还必须是都知道的好话：“没有，我觉得她脾气很好，特别是在一些创意方面，经常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这也是我最欣赏她的地方。” 肖正岩点点头：“这件事你们就自己做决定吧，最近几天先不用着急工作，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下礼拜到政法委报到就行了。先把工作的问题落实了，调动工作的事过段时间再说，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赵达：“我刚回来，也没什么事要处理，一切都听从书记安排。” 肖静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不过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表明她此时的心里非常高兴。 过了一会肖正岩就到书房去了，赵达小声说：“看来你这边的问题已经解决一大半了。我是不是就通过了？就没有问题了？” 肖静然眉头轻挑，笑着说：“看来是这样的，有来言，有去语，好像那句话都没掉到地上，就像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彼此互补也应该彼此成就。 赵达听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有点恍惚，看着她的眼睛说：“完整的诗词应该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肖静然：“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记得在哪本书看过的了。就是这个意思！你现在能写下来吗？我喜欢这样的词！就当是你给我的承诺了！” 赵达：“这只是一首词，我有一首更好的承诺给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要你愿意，我必真心实意。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你的未来我必将奉陪到底！荣辱与共、生死必相依！” 两人一起走进书房，肖正岩正在看书，看到两人进来问肖静然：“你不是不喜欢进我书房里的味道吗？怎么这次进来了？” 肖静然：“你以为我想来？赵达要写一首诗，所以暂时借用一下，你没意见吧？” 肖正岩没多说，而是起身让开座位，走到一边看着两人在书桌上忙活。赵达冲肖正岩歉意地笑了一下，走到桌子旁边倒出一点墨水，肖静然拿过一张纸平铺在桌子上，赵达拿起毛笔用楷书写下了这首《诗经》里的诗句，十六个字字字工整，笔锋有力，落款繁体字赵达，东国992年七月。 肖正岩不由得抬眼多看了一下这几行字说道：“过几天你和小然一起去一趟中都，我朋友的女儿新开了一间茶楼马上就要开业了，我最近很忙没时间过去，你和小然就代表我去吧。” 肖静然：“你是说林舒影吧？去年我们见过面，她还想让我住到她家里呢？可是我早上要早起练嗓子，怕影响他们休息，就没有去。她前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不过我那段时间忙，也没说去不去，她们的茶楼这么快就要开业了？” 肖正岩：“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这么上心过？你跟她应该是同岁，你们几个可能更有话说，我就不去了，你俩代表就行了，她爸妈那边也不用多说，我们之间的心里都有数。” 肖静然：我现在也很忙，马上啤酒节的活动就要重新布置，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肖正岩：做任何事也不差这两天，而且如果什么事都需要你亲力亲为，那就还是别干了，干脆回家种地去吧！ 赵达明白，这几句话就是在自己和肖静然交往这件事上已经认可自己了，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陪着去，代表他去，而后面不让她亲力亲为的意思就是要学会做一个管理者，而不是打工人！于是就说道：“茶楼开业，那我们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呢？” 肖正岩摆摆手说：“不用那么麻烦，随便一点，你们看着办就行。” 赵达知道这一个“看着办”哪有那么简单？“看着办”这三个字是对自己的信任更是考验，办好了皆大欢喜，办不好那就是态度问题了！ “随便”的背后更是一个不能胡乱猜测的深潭，要是自己真随便了，那别人也就可以随便了，自己不随便了，别人又怎么能随便呢？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简简单单四菜一汤，肖正岩没提喝酒的事，赵达自然也不会提。三个人谈话间简单了解了一下赵达的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可了解的，大学一共就这两年时间，和肖静然在一起的事情肯定都已经知道了，没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事都是在学业上拼搏，虽然之前也有灰色的交易，但是也不能说，去年发生的太多事更不可能对他多说，所以更多的时候就是有问有答，简单直接，不延伸，不细谈。总之就是跟他说话就是每一句都要用心听，特别特别累！ 当听到赵达在八号别苑有房子的时候，肖正岩抬头看着赵达说：“那一片房子里住的大部分都是从军政部门退下来的老干部，现在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了，你怎么想到去那儿买房呢？” 赵达说：“我曾经给两个商品写过两首代言广告的歌曲，也是我找的代言人，最后效果还不错，唱歌的女孩很有天分，除去公司给的钱之外，小姑娘还签了几年的代言合同，她家里为了表示对我的感谢，把一半的代言费给了我。一共几十万，我都用来买房了。其实我买这套房子的时候已经没房源了，这一套是一个部门经理想留给自己住的，可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导致她家买房资金不够了，所以最后也算是被我捡了个便宜，就像在路边捡到宝一样。” 肖正岩哈哈笑起来：“所以说啊，这人呐，有些东西就像天上掉馅饼，不用争不用抢，该是你的就跑不了，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 赵达说：“争与不争，就像是生活里两种处世态度。争呢，就像是动物护食，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是生存本能；不争呢，那可是一种本事，更是处世的智慧和修养。争是本性，是生存本能；不争是高级修养和智慧，所以‘静’字里还藏着个‘争’呢！” 肖正岩点点头说：“这么年轻就悟到人生真谛，挺好。希望以后在职场你也能秉持这种争与不争的理念。从底层干起可不简单，底层的人和事更难处理，我建议你先到市府部门给领导干几年秘书工作，等熟悉工作流程了再下放到县里做一些辅助性工作，慢慢的基层的工作经验也就有了，当初我给肖然也是这么规划的。等你有了一定的能力了，再去主政一方，你觉得怎么样？” 第70章 工作初步的选择 赵达说道：“都是小时候古书看多了才有这点认知，其实我也明白，对于古人那些深奥智慧我理解得还不够深，还需要深入体会。我也明白从基层岗位干起是相当不容易，不过相比上升空间有限的警法部门，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肖正岩说：“底层的工作经验确实是宝贵，但也同样不好处理，你可要得想清楚了。五年时间，从新职员升到正科就算不错了，可五年的秘书工作能让人直接空降到地方的正处。而且要是从秘书工作开始，认识的人多，以后的路也会有更多的人帮你。” 赵达讲：“您说得有道理，但是任何一个领导只能用一个秘书，这个领导如果走向了高位，那么秘书自然会沾光，但是如果这个领导不小心栽了呢？第一个推出去的也同样也会是秘书，所以跟对一个人又非常重要。老话说得好，越艰难越要往前，我不怕困难。我就想趁年轻的时候，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实践，就怕在办公室待久了，把我的这点精气神都磨没了，最后成了没牙的老虎或者只会瞎咋呼的猫。” 肖正岩盯了赵达一会又说道：“是猫还是狼，得时间来证明，只有掌握了更大的权利才能造福一方，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但是不管是猫还是狼，做任何事都必须得守规矩，不守规矩的人向来没好果子吃！” 赵达知道，他这又是在提醒自己守规矩！就说：“我也特别讨厌不守规矩的人，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很多时候再全面的规矩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有时候非常之情况也需要非常之手段，选择不择手段也可是无奈之举。” 肖正岩继续点道：“大方向都是确定的，任何工作只要不出现太大的偏差都能修正。你现在正处在年轻气盛的时候，我是担心你到新岗位后把握不好自己啊。” 赵达说：“您放心！大方向坚决和上层保持一致，但是原则性底线问题我肯定坚守到底！” 肖正岩笑着说：无论做什么工作你都要用心！我送你4个字，就是戒贪、戒躁。戒贪就是不能贪钱、贪多，贪钱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贪多就是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揽到你自己的身上，凡事都要有个度，事情多了容易分心，容易出差错，你做了100件好事，也许没人记得，但如果干坏一件事，可能就要跟你一辈子，压的你抬不起头来。戒躁就是工作上不能急噪，万万不能有一口吃个胖子的想法，什么事都要慢慢来，要循序渐进，才能水到渠成。原则性问题一定要坚守住。还有，以后有时间就把研究生、博士课程修完，现在大学生的优势正在消失，以后会有更多高学历人才进入体制内，那时候大学生的竞争力也会被削弱。” 吃完饭，肖正岩又回书房看书去了。赵达对肖静然说：“现在你是不是该帮我解决个问题？” 肖静然问：“你有什么问题？” 赵达说：“去深州之前，我买房子这事还没跟家里商量就买了。当时就想万一出什么事，也能给家里留点东西。现在回来了，肯定就有麻烦了，我妈少不了要抱怨我，所以这时候就显出你的重要性了。你去帮我把我妈安抚好。” 肖静然哈哈笑起来：“还挺有趣，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没关系，这样的事我愿意做！” 赵达说：“早上就打过电话了，现在应该还在家等着呢。咱现在就走吧？” 两人开肖静然的车回到八号别苑，这辆车也是一辆走私车，肖正岩给她配了司机，本来的意思就是为了给她的公司撑门面，出去谈业务的时候有底气。 赵欣听到敲门声也从自己房间跑出来开门。第一眼看到赵达，妈妈的情绪就失控了，跑到门口一边用力拍打一边哭着骂赵达：“从小到大就不听话，每次跟你说什么都当耳边风。深州那么乱的地方，不让你去，你偏不听。你知道家里人这一年多担心你吗？上了两年大学还以为你长大了，遇到问题能自己解决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大傻瓜！还有这房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么大一笔钱你从哪弄的？听说很多人都是贷款买房，你是不是下半辈子不想好好过了？这么多钱你打算怎么还？把我们卖了都还不起，你这个败家子啊……” 赵达看到妈妈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休息好，所以赶紧用力抱住妈妈说：“我现在不是好好回来了嘛，放心，房子是全款买的。以后我肯定听你们的话，你们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我绝不吓鸡。以前没能力爱你们，以后我会好好孝敬你们的。” 爸爸从后面走过来说：“别整天哭哭啼啼让孩子看笑话。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做事也应该有分寸了，再说了，现在不是好好回来了嘛。让他进来坐下再说。” 妈妈扭过头眼睛一瞪，看着爸爸说：“笑话谁？谁笑话？你想想他干的都是些什么事？一件又一件的哪件事跟咱商量了？有什么分寸？回来又怎么样？以后要是再干这些没数的事，就赶紧滚蛋，永远别回来了！我也眼不见心不烦！” 肖静然这时站在赵达后面，听见三个人不同寻常的说话就开口说：“叔叔阿姨，你们好！” 妈妈听到一个女孩说话的声音，双手生气的用力把挡在面前的赵达推到一边问：“这是谁家姑娘？” 赵达说：“这是我同学，她知道我今天回来，就到车站接我了，刚才就在她家里吃的饭。” 妈妈这才明白，爸爸刚才说的别让孩子笑话的孩子不是赵达，而是站在赵达后面的人，于是用手背搓一下眼睛就说：“那就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坐下说吧。” 赵欣也从后面走过来说：“哥，你回来了，这一年我可特别想你啊。嫂子你好！” 赵达说：“别乱叫，一点不懂事！” 肖静然笑着说：“没关系，小妹妹长得真漂亮。我听你哥说你在艺术学院上学，学得怎么样？” 赵欣说：“对，马上大二了，学播音主持，成绩还不错，老师还想推荐我出去实践呢。” 肖静然说：“是嘛？真不错，我本来上大学的时候也想选艺术学院，还跟着几个专业老师学过一阵，后来家里不同意，就只好改志愿了。” 赵欣说：“真的？那我们可真有缘啊。” 赵达说：“别乱攀关系了，你跟谁都能攀上缘，就是跟我没缘。我这次出去还给你带了个礼物呢，你就不能跟我有缘一回？” 赵欣乐了：“我就知道我哥对我最好啦，我和哥的缘分那是板上钉钉，不需要证明。什么礼物呀？” 赵达回答：“是手机。” 赵欣一听就摇头：“还是算了吧，我瞅见过那些大老板拿的手机，一个个跟半头砖似的，带着可不方便。现在我那些同学都带着传呼机呢，有什么事通过传呼呼叫就知道了。” 赵达讲：“数字传呼机确实像你说的那样，有它的好处，可它就像个哑巴，只能看到别人的电话号码。要是你想跟别人说点事，或者发表下自己的看法、想法，怎么办？是不是还得去找个公用电话打过去？要是公用电话就在跟前还好说，万一附近没有呢？难道你还要跑到十公里以外去回电话？所以你就听我的，拿着这部手机，别人就能直接给你打电话，随时都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尤其是听到你这么好听的声音，那简直是种享受。当然了，也能听到你生气、暴怒时像狼嚎一样的声音，想想就很震撼！” 第71章 赵欣的机灵 赵欣听了这套从未听过的理论，就点点头说：“听你这么一讲，好像也有点道理，可我也不会用啊？” 赵达从包里拿出一部长约二十厘米的手机递给她，说：“手机号码在后面呢，现在还没开通，你有空就自己到通讯公司开通一下。还有，这东西打电话是双向收费，不管是打电话还是接电话，都会收通话费。有时候信号可能还不太好，所以这东西只能应急的时候用。两块电池能轮换着用，一块能用一天。” 赵欣拿起手机问：“这个手机比我看到的那些要小一点，真有那么好用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赵达回答：“这是今年新出的产品，是从东南亚那边走私过来的，我也是通过地下交易来的，质量比你看到的那些好多了，放心用，没问题。” 赵欣笑嘻嘻的说道：“哥，你看这么大的手机我放哪儿带着合适呢？这大夏天的，这么重的东西总不能让我一直挂腰带上吧？你看看我这芊芊细腰，时间长了肯定也受不了啊，万一压弯了怎么办？” 赵达看着她在这样笑，就觉得她肯定是还想要的更多，就说：“嗯，我也觉得这是个问题。这个时候南方一些大城市里，好多女孩都会背个小背包，里面放些女人要用的东西。不过我觉得咱们内地的这种小挎包也会慢慢会被淘汰的，因为人低头弯腰的时候，得特别小心，别让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所以如果在包上加个带按钮的盖或是一道拉链或是一根束口的绳子系一下就好多了。” 肖静然说：“那种挎包就跟军用挎包有点像，不过颜色和样式有区别，容量更小，毕竟女人真正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也没多少，我就曾经看到有南方的女孩来参加啤酒节的时候背过一种，像书包，但是更小。” 赵达又说：“她们那种能背在肩膀后面的背包是模仿国外的，我们可以设计的让背带更宽点，更长点，这样背在身上的时候附着力更大，身体感觉就会更舒服。” 肖静然笑着说：“这个点子不错，我让公司里的人按这个思路设计一下，等样品做出来就送你一个，保证让你先用。” 赵欣说：“谢谢嫂子，还是嫂子对我好，我哥每次就靠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哄我开心，一点实用的东西都没给我买过。” 赵达笑着说：“真是个白眼狼，你要是这么说就把手机还给我吧，就算是拿着去送人，别人还欠我一份人情呢。你这碗里的饭还没吃完就开始不认账了。” 妈妈说：“你说谁白眼狼呢？你才是白眼狼呢，买房子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商量，说买就买了。家里又不是没房子住，有这些钱干点别的不好吗？真是个败家子！” 赵达笑着说：“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听您这意思是您在这儿住得不舒服？” 爸爸说：“我们来这儿都半年多了，刚来的时候确实哪哪都感觉不得劲，不过现在已经也习惯了。这院里住的人都比较有素质，大家还会互相串门交流，尤其是感觉这儿的环境和管理都搞得还不错，肯定比住在村里方便，你妈就是觉得你买房子的钱花得太多了，不该乱花钱。” 赵达：“家里场子的事都处理好了吧？” 爸爸答：“算是处理好了吧，就像你说的，是一次性出售，手续办完才过来的。” 赵达：算是处理好了是什么意思？ 爸爸：平县有一个叫老虎的人，也是一个带有黑社会性质的人，他手底下有二三十个人，曾经多次到咱厂子里闹事，要不是我当时还是村书记，肯定找人收拾他们了。其实我也打听过了，咱城里很多地方的私人厂子都被他们收过保护费。赵欣回去说让我们把厂子卖掉的时候，正好有一个模具厂在跟我们谈合作的事，所以顺水推舟就卖了，虽然价格不太满意，但是总比每天面对那些混蛋要好得多，这件事就不用咱管了。 赵达：那他们到底有没有从我们厂里拿走钱？我们有没有收到损失？ 妈妈：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只是给了咱一个期限，大概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期限内，咱们能把厂子卖掉吧？ 赵达笑着说：那也不一定，也可能这个收咱们厂子的人就是和他们一伙的，先给你们制造点压力，然后让你们着急出手把厂子卖掉，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便宜呢？ 爸爸：其实我也想过，从咱村里找几个人跟他们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村里毕竟还是老实人多，而且眼红咱场子的人也不少，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吧，别管了！ 赵达说：“这个房子要是你们住得不高兴、不满意，现在就可以卖掉，然后你们觉得哪儿的房子好，咱就在哪儿买。这就是一句话的事，钱拿在自己手里永远是死钱，只有变成升值潜力大的商品才能让钱生钱。” 妈妈说：“你就别再瞎折腾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这么将就着住吧。很多人来串门的时候都还羡慕咱家房子大呢，能住更多的人。我虽然也觉得这样挺好，可就咱四口人，哪有很多人要住啊。” 肖静然似乎听出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这时开口说：“叔叔，姨，赵达已经接回来了，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我得回家了。” 赵欣笑着说：“嫂子，你今天晚上就住这儿吧，我房间里的床很大，你教教我怎么用手机，我给你讲讲我哥小时候的故事怎么样？” 赵达说：“我小时候的事我自己都忘了，你又能讲出什么来？我告诉你啊，别给我瞎编乱造。” 赵欣笑着说：“你看看你急什么呀？你五岁之前的事我可能不知道，可五岁之后的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并且可以保证件件真实！” 肖静然说：“那好啊，其实这手机没什么可学的，按照号码顺序按下去接通就能通话了，你今晚就讲讲你哥以前的故事吧！” 看着她俩进了赵欣的房间以后，妈妈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当时我和你爸一听说花四十多万买这房子就觉得不可能。家里那个场子我们十几个人一起努力干了一年多才挣了几万块，就算最后把场子卖了也才二十多万，所以我们真的不敢相信。直到我和你爸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是真的，你一直都在学校里住，你到底怎么挣的这么多钱？我们最怕的就是你干那些违法的事，要是那样的话，咱现在住着这里的房子，心里也不踏实。而且当初卖你房子的那个女的现在就住在这个小区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达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这些钱都是通过正当渠道来的，你们就放心吧。我和那个女的也只有一场房屋买卖的交易，她是卖房的，我是买房的，买卖一结束我们的关系也就结束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当初这套房子就是她给自己留的，听说每个推销员都留了几套，所以她也可能还留了另外一套给自己住的呢。” 赵达边说话边把那套子母机拿出来，拆开家里的固定电话，就把信号发射器连在里面的电线上，对码结束以后，就听见滴了一声。妈妈在旁边听完赵达的解释，用手指点了点赵达：你呀你，光知道乱花钱，整这东西有什么用？我现在都懒得跟你生气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事还不清楚吗？我们过来也多半年了，她前几天刚生了一个孩子，这段时间都是我在照料她坐月子。 赵达嬉皮笑脸地说：这也不错呀，反正您也没事做，您就当提前演练一下怎么带孩子了，以后再带亲孙子的时候就有经验了，就像提前预习功课一样，多好啊。 妈妈白了赵达一眼，生气的说：你是真傻还是在装糊涂呢？那就是你儿子！ 赵达这时回过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妈妈，也不禁冷静下来，郑洁雅？买房？离开胶海前的疯狂？难道说真的一次就中了？这可能吗？是巧合吧？ 第72章 疯狂的意外后果 妈妈看着正在发愣的赵达接着说：她来过家里几次，但是什么都没有说。本来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女人怀着孕工作、生活不容易，又都是邻居，能帮就帮一把，后来慢慢就熟悉了，她就把你买房时的事跟我讲了一遍，后面两个月我一直照顾到她进产房，那个孩子刚从产房抱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懵了，那小模样跟你小时候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呢，过了一个礼拜，我又让你爸爸也去看了看，这才确定没看错。后来几天我就跟这个女人慢慢说这孩子有点像你，结果这女人那一天跟我说了实话，她当时没做预防措施，后来才知道怀孕，但是也没采取其他措施，刚开始她来过咱家好几次，就是想私下找你问问怎么办，可我们当时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她就一直瞒着我们拖到生孩子。 赵达慢慢的坐下，抽了一口烟问：那她住这儿什么意思？想让我给他一些补偿？ 妈妈：你能补偿什么？她都说了这都是她自己愿意的，跟你没关系。 爸爸：不管怎么说，这事确实是你不对，有错在先，给她适当补偿也是应该的，毕竟让人家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传出去以后让别人怎么看？还让人家怎么活？你既然不能给人家名分，也该给点经济补偿，再说这孩子是你的，你就应该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赵达明白，爸爸的意思是想把孩子要过来，可是又碍于自己也没结婚，带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在家里生活肯定不合适。赵达想了一下说：这时候她应该在家吧？我想去看看孩子，也问问她打算怎么办。 妈妈：你可想好了，我觉得刚来的这个肖静然也是个聪明孩子，而且她没阻拦赵欣叫她嫂子，应该是对你有意思，这俩姑娘都不像是好惹的主，别处理不好自找麻烦。 赵达又拿出根烟点着抽了一口说：现在孩子都生出来了还能怎样？等会儿见到她先听听她有什么想法再说吧，我觉得她应该是个明白人，不会漫天要价的，对她来说出了这种事，更应该注意自己的名声，而不是选择把事情闹大。 和妈妈一起下楼后就来到后面的九号楼，妈妈轻轻敲了敲门，郑洁雅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口，看到赵达也在门口，立刻两眼放光高兴地说：赵达，对不起，当时联系不上你，我就自己做主把孩子留下了，不过你放心，以后这孩子我自己抚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等过几天我能走动了就搬到别的地方去。 赵达：别这么说，我也有责任，今天刚回来妈妈就告诉我这事了，我就是来看看孩子，这房子是你租的？ 郑洁雅：我们那几个楼房销售员在这个小区都留了房子，我留了一套两层改大的，这个销售留了两套小的，这一套一直没卖出去，就一直闲置着。这次怀孕后我就跟她商量，这套房子让我先住一段时间，她要是在意我在这房子里生过孩子，以后我再帮她把房子卖出去，到时候挣的钱都给她就行。 赵达走到床边看着刚入睡的孩子，正安静地躺着，呼吸均匀，血红色的嘴唇就像盛开的小红花一样好看。赵达把孩子的手往上放了放说：以后你一个人带孩子肯定不容易，一边要挣钱，一边还不能耽误孩子，困难肯定少不了，这样吧，我妈妈反正在这儿也没别的事可做，以后你就把孩子放到我家，让我妈妈帮忙看着，你觉得怎么样？ 郑洁雅：这段时间已经很麻烦大姨了，我也是第一次生孩子，什么都不懂，一直都是大姨在帮我、照顾我，现在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以后不想再麻烦大姨了，我觉得自己以后一个人带孩子应该没问题。 妈妈：这孩子的事确实是我们家有错在先，我们都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但是赵达现在这样，肯定不可能给你名分了，这一点也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有其他要求，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希望你也能提出来，能解决的就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们也会想办法，肯定是不会让你吃亏。 郑洁雅：大姨您别再说了，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离过婚，离婚原因我也跟您讲过了，我很感谢赵达给我做母亲的机会。 赵达看着快哭出来的郑洁雅说：这样吧，这房子既然是你同事的，你再跟她沟通一下，看看我们多少钱买下来合适，这样以后大家还住在一个院里，互相照顾也方便！ 郑洁雅点点头说：这样也行，前段时间她跟我说想卖二十五万，我自己还有点积蓄，再找别人借点，然后办个贷款手续就差不多了。 赵达笑着说：你以前经常跟银行代理打交道，不会连贷款这点小把戏都看不明白吧？你不用考虑贷款的事，只要价格合适就一次性付清！ 郑洁雅：我出来这么多年，也没多少积蓄，总共加起来不过两万，就算把认识的人都借遍了也不够，所以一次性付清肯定不行。 赵达：现在不是还有我在吗，这孩子身上毕竟流着我的血，我也不想让孩子受苦，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就当是给孩子的抚养费吧！ 妈妈对洁雅说：“孩子啊，这件事你就听赵达的吧，哪怕这套房子要贷款也不用你出面，所有的钱我们来替你还。” 郑洁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抬手用力擦了擦，说道：“谢谢大姨，谢谢你们。呜呜呜…” 妈妈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别哭了，一会儿把孩子吵醒了又别想睡觉了。” 赵达说道：“明天你跟同事先商量下，商量好结果以后就带着我妈去过户，然后再想办法凑钱，还是那句话，尽量别去碰贷款。” 从郑洁雅家出来后，妈妈就对赵达埋怨起来：“买房子这事儿你都不用跟我们商量下？二十万可不是二十块，哪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赵达说：“您就放心吧，咱现在住的大房子才四十多万呢，这个小多了。我这一年的工资奖金都没动，大概有两万多，还有个存折上也有点钱，大概有二十多万，再加上她手里的三万，绝对够了，明天您就跟着她去过户。” 妈妈讲：“就算你再有钱也不该说那样的话，郑洁雅是什么人？以前经常跟买房的人打交道，这些人哪个差得了钱？万一你给她的印象就是特别有钱，你觉得她还会放过你吗？万一以后纠缠不清，那不是更麻烦吗？” 赵达说：“那张存折就是我全部的家当，连同我这一年的工资一共就这些，这些钱花完了我就成穷光蛋了，她还能把我怎样？” 妈妈说：“我那还有卖场子的二十多万，这么算的话她这套房子我们自己也买得起，但我还是想让她出一部分钱，毕竟也不算是我们的错！” 赵达说：“我明白您的意思，那就只用我的存折里的钱就行了，你们的钱就留着养老就行了，这两天您就跟着她去办这事，出门就打车，毕竟带着孩子不方便。” 妈妈问：“你说过几天要去上班？” 赵达答：“大概一个礼拜左右就去市里上班，是政法委，不过具体要干什么还不清楚。？” 妈妈笑着嘱咐说：“去了就好好干，咱家里可算有个有本事的人了。” 赵达看着喜滋滋的妈妈没再说话，在她们的观念里，只要是在衙门里干活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可真正进去的人才知道，里面的阶层划分更森严，想要超越自己的阶层确实得付出更多努力，但是付出努力就能跳出自己的阶层吗？金字塔是由无数石块堆积而成的，最顶端只有一块石头，最下端的石块最多，却也是压力最大的，就像底层的小蚂蚁，数量众多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第二天早上，妈妈在厨房做了几个菜，肖静然和赵欣一起从房间里出来，赵欣看到赵达坐在沙发上就问：“哥，你今天有其他安排吗？” 赵达说：“现在还没想好，你有事？” 赵欣说：“你带我去啤酒广场玩吧，那儿新上了几个游乐项目，嫂子也去。” 赵达说：“现在是七月，马上就要筹备啤酒节，场地肯定都被占用了。而且游乐场都是骗钱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你今天不上学了？” 赵欣说：“我们大学里的课就是在哄着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上也没关系。” 第73章 浅谈 投资之道 赵达说：“我今天本来有事，去年准备的考研材料还要继续准备，不过今天为了满足你的愿望就陪你去广场吧，不过咱先说好了，我现在是穷光蛋一个，身无分文，玩什么都可以，就是别指望我花一毛钱。实在不行咱俩就在广场卖唱挣钱，我负责敲碗，你负责哭喊，挣多少算多少！” 赵欣说：“放心吧，今天不花你的钱，我有一个同学家里在那儿弄小吃摊，他说那儿的人基本都认识他，所以在那儿玩根本不用花自己的钱。” 赵达摆摆手说：“那还是算了吧，同学的便宜可不能占，今天你占他便宜，明天他就要占你便宜了。所以你以后没事别去麻烦别人。我这儿还有点没动的工资，今天为了你就少花点吧。” 妈妈从厨房走出来说：“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吧，一会儿从家里拿点钱就行。” 妹妹噘着嘴说：“也就几块钱的事，至于搞得像要砸锅卖铁似的吗？我看你俩就是商量好的，就是故意不让我去玩。” 肖静然说：“去年啤酒节的时候我在那儿玩过几天，今年的啤酒节还是由我们公司负责策划，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让商家入场，只是提前打电话预约了，放心吧，广场里有很多商贩我都认识，今天随便玩！凉他们也不敢收我们的钱！” 赵欣笑着说：“还是嫂子好！” 赵达说：“别惯着她了，怎么着现在也不能利用这些事做文章。还是从家里拿点吧。其实就凭咱这颜值，不管去哪儿玩，本身就像一道靓丽的风景，根本不用花钱。” 赵欣笑着说：“我从小就特别崇拜你那吹牛不脸红的劲儿，也叫死猪不怕开水烫，风吹浪打浑不怕，横行霸道无所畏惧，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 赵达说：“你真是白跟我生活这么多年了，对我的实力简直一无所知啊，咱今天就以花不花自己的钱打个赌怎么样？” 赵欣笑着说：“你真以为那些买卖都是咱家亲戚开的？还想不花钱就玩？赌就赌！谁怕谁！” 几个人吃完饭，在沙发上说了会儿话，快十点的时候才一起下楼，赵达把银行存折、身份证都给了妈妈，让她帮郑洁雅看孩子，房子过户。 三个人打车来到啤酒广场，下车后肖静然说：“去年三天的啤酒节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效果绝对是两年来最好的，就现在能看到的这些摊位，根本没有进场的资格，摊位招募令发出不到半个月，来公司洽谈的就超过了二百家，后来又经过一次次安全筛选，只保留了五十家，其他的都被挡在场外了，赵达，你觉得离你设想中的啤酒节还差多少？” 赵达说：“我没有参与，所以没有发言权，不过有了去年的第一次尝试，工作人员对相关程序会更熟练。今年相关的工作就会好做很多，我觉得可以适当提高一下门槛了。” 肖静然说：“我也觉得不能就这么免费给别人做嫁衣了，我们凭什么要免费帮他们策划。提高门槛本来就是为了加大竞争力，优胜劣汰，只有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不对来，一个良好的场内秩序和营商环境必然会把啤酒节的品牌更快更好地打出去！所以今年要收保证金了。” 赵达笑着说：“我能想到的，你都想到了，这也许就是默契，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就像两个齿轮严丝合缝一样！” 肖静然笑着说：“以前你总说你除了地方民歌，还会写别的流行音乐对不对？” 赵达笑着说：“写歌唱歌有什么难的？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参加那次音乐比赛直接包揽前三，也就是音乐老师不让多报，要不然所有奖项都是我的，这些你应该知道的。” 赵欣说：“你这话我信，你那几首歌现在传唱度可高了。我们学院老师都感慨，这么好的学生咋没到我们学院呢？跑到政法学院去了。去政法学院也就罢了，咋没进音乐系呢？” 赵欣摇头晃脑地模仿着老师的样子，把肖静然都逗笑了，肖静然说：“除了你报上去的三首歌得奖，另一首歌获得了专门另加上的特别奖，你觉得我去唱流行歌曲咋样？” 赵达回答：“挺好啊。我以前教过你不少发音技巧，只要你能熟练掌握了，那么在国内歌手里那肯定是拔尖儿的。不过流行音乐的这圈子里面太乱，现在还好点，没有很强大的资本介入，但是随着娱乐业越来越发达，就会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孩进入到这个圈子，但是真正走创作型歌手这条路的还是太少，仅靠模仿别人的歌曲去唱歌根本行不通，那么一首好歌曲的资源就会成为一个歌手能否打出名堂的重要一环，跟市场一样，当大家都需要同一件一件商品的时候，人数越多，那么潜规则就会越猖獗，越露骨。 所以像你们这样的漂亮女孩还是少涉足为妙，那里面水太深了，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沼泽，搞不好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当然了，如果由我专门给你写歌，倒是能避开不少麻烦，起码不用接受那些公司或是创作人的不平等条约，还有潜规则什么的。” 肖静然问：“你觉得我去唱流行音乐怎么样？” 赵达见她很认真在说话，于是心里也有些不情愿，就说：“你没疯吧？挣钱就得讲究闷声发大财，为什么总想着抛头露面呢？咱们的最终目的是开公司挣钱，好好当你的老总不好吗？” 肖静然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无论是做什么，人总得有一面要面对世间大众，也总有背后的一面，既然现在要追赶时代潮流，可以成为时代宠儿，那么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赵达说：“你是想用光鲜亮丽的一面面对大众？然后低调的去做其他事？其实很多大家族都是用这样的办法挣钱，每当看到有好的项目或是一个人有很好的想法的时候，就会对他们进行投资，这样就可以让投资利益最大化，风险最小化。比如现在流行的hd，cd和磁带这样刻录音乐作品的东西，就是大众可以接受的，只要能引起大众消费的项目都可以投资。” 肖静然不服气地说：“这样的投资其实更像是一场赌博，短期投资挣得少，也可能亏的少，长期投资就需要有长远的眼光和实力，只有这样才能承担投资失败的后果？我看过很多商业成功的案例，创意和想法都只是基础，而胆量和背后的支持才是关键，你说得对，尤其是在我们这个人口大国里，很多人都有非常奇特的想法，这些想法并不是不可实现，而是没有背后的投资，而当一个小想法可能会带来无限回报的时候，这个想法又可能会被模仿，复制，最后都不挣钱！ 赵达：无论是怎么投资，都需要本钱，没有本钱的买卖都是经不起追查的，也是最原始的强盗行为。所以很多法律问题都需要提前规避。所以在版权法还没有正式生效以前，可以先大好基础，对于有希望特别大的项目就要提前下手！ 话题扯远了，你的身高和形象比较适合唱那种稳重、大气的歌曲，这也是去年参加比赛我最后为什么给你选择那几首歌的原因，现在你已经是专业组第一名，那也就意味着在我国现在很重要的音乐比赛中，就已经有了你的名字。这是一种荣誉，是普通流行歌手永远达不到的水平。就算以后你不唱歌了，但是这个荣誉依然存在！等会儿我给你写一首歌，你先试着唱唱，看看这一年我没有陪着你，演唱水平是否又降低了？实在不行就算了。” 赵欣听到这句话马上从手提包里拿出纸笔说：“我都准备好了，快写吧。” 第74章 赵欣有一个梦 赵达看看这两人说：“你们俩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要不然怎么会准备的这么齐全？我怎么感觉像是突然间掉进陷阱了，想逃都逃不了。” 赵欣说：“别管什么井了，先写吧。” 赵达坐在沙滩上写了《南屏晚钟》这首歌曲交给肖静然，说：“你先试试吧。” 肖静然接过谱子看着，然后就轻轻哼唱起来，赵达看着她那如雾般迷人的神情，说：“其实你不用唱歌，就往那儿随便一站，就能迷倒一大片，去年我在下面看你唱歌的时候，就听见底下有很多人在说你长得漂亮，唱的好听，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一样耀眼夺目！” 赵欣笑着伸过手说：“这是首什么歌？让我也看看呗？” 赵达说：“你就别想了，你的嗓子是要留着做主持的，一定得保护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你出来主持了。你哥我还有好多美好的想法不能亲自实现了，就指望你帮我了。” 赵欣说：“你说得是真的吗？那我就等着了。” 赵达跟肖静然说：“高音不是用嗓子喊出来的。首先歌唱站立姿势要稳，就像扎根在地上的大树一样，然后深吸气并控制在腰腹部。在歌唱用气时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轻轻推你的后腰，同时腹部要放松、下沉，两肋扩张，这其实就是身体为嗓音提供气息动力的状态。去年我们只是在比赛前一个月才开始准备的，而你唱歌的习惯自己二十年了，短时间内肯定改不了，所以只能把前面的六首歌换掉，用了更容易让人接受的中音。现在就试试吧，让我看看你这一年的水平是不是还是那么高。” 肖静然站直了试了一下，感觉还没达到最好的效果，由于这一年没有练嗓，影响很大，赵达说：“你还记得感冒打喷嚏的感觉吗？基本就是那样，找找试试。嘴巴往后收，尽量让声音从嗓子后面发声。” 肖静然又试了一会儿，赵达说：“咱们以后再唱歌，无论是流行还是民歌，都别学那些流行歌手在舞台上又蹦又跳的，就稳稳站在舞台中央一个人唱，也不用伴舞，哪怕清唱也绝对能镇住一大片，就像一座沉稳的大山。任尔东南西北风！” 肖静然问：“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你希望我去唱流行音乐吗？” 赵达说：“流行音乐有很多，民谣，摇滚，还有乡村音乐其实都属于流行音乐的一种。我尊重你的选择，还是那句话，尽量别去麻烦别人，咱们自己就能写歌，而且绝对不比别人的差。” 肖静然说：“我真的想去试试。去年我们跟蒙州人在一起唱歌跳舞的时候，你唱的那首祝酒歌也被蒙州一个参赛者唱了，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真的特别好听！” 赵达说：“那你就试试吧，如果实在唱不下去就停下来，等会儿我给你伴奏。” 两人来到音乐铺子，跟老板商量好后，赵达拿起吉他轻轻弹了起来。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只看到那树摇风。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森林它一丛丛，我看不到他的行踪，只听得那南屏钟， 南屏晚钟 随风飘送，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南屏晚钟 随风飘送，它好像是催呀催醒我相思梦，它催醒了我的相思梦……… 高潮的时候赵达把音调降了一点，但肖静然没改变，而是直接忽视了伴奏。站在周围很多观众都鼓起了掌，这其实就是对一个歌手的肯定！ 赵达对肖静然说：“你这一年的进步其实非常大，看看这些观众的反应吧，我也觉得已经超越大部分专业歌手了，歇会儿吧。一会儿回来再说。” 三人绕着沙滩走了一圈，回来在各个游乐场所玩了一遍，直到晚上肚子饿了才坐到一个冷饮摊上喝汽水。赵欣说：“哥，你是不是偏心？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唱歌？” 赵达说：“是啊，我不该偏心吗？假如你以后跟你亲爱的另一半，出去玩的时候会想起我吗？肯定不会吧？你们以后有好吃好喝好玩的时候会想起我吗？肯定不会吧？所以我为啥不偏心呢？” 赵欣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能不能也给我一首歌？也让我在同学面前风光一下。” 赵达说：“有啊，你想要啥类型的歌都行，不过唱不了可别怨我。” 赵欣说：“你不会故意写那种我唱不了的高音吧？那可绝对不行，你这就是在故意不让我唱” 赵达说：“你认识到来米罚扫拉稀吗？其他的歌曲我给你写了，你就肯定能看懂了？” 赵欣笑着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的脑子还停留在遥远的原始社会呢？我们学院里就有最好的录音室，而且是最先进的电子音乐合成器，直接让老师录制好音乐，我再跟着唱就行了。” 赵达说：“技术性的问题和法律法规是两回事，你怎么保证这个录音室的安全性？怎么能保证在你没唱之前不会泄露出去？或者你还没发表这首歌就被别人先唱了？现在，相关的法律法规还不健全，很多的发明创造和文学创作都没有相对应的条款保护，这也形成了一种思维上的习惯，那就是任何一个作品谁先发表就是谁的，根本不会真正的去关心作品的背后是谁创作的，所以当一首你唱的歌被别人偷走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保密的重要性。” 赵欣说：“我觉得你这个人就是不可理喻，你别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坏，这社会还是好人多，就像阳光总是比阴影多。” 赵达：你以为的好人多，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这个社会上其实好人和坏人一样多，只是有些好人和坏人之间只差一分钱的利益而已，就差这一分钱的利益，谁都有可能是坏人。有了这一分钱的利益又谁都是圣人。 赵欣哝哝嘴不屑的说道：嫂子，我哥把这个社会说得这么吓人，这是真的吗？ 肖静然说道：嗯，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的，我们学习法律案例的时候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很多人都不是故意犯罪的，而是因为一点点利益，或是因为一时的冲动才干了以后后悔的事，他们原来也是好人，就因为一念之差犯了法律法规。真正穷凶恶极的罪犯其实已经很少了。另外今年十月份大概就会推出商标法，专利法和着作权法，这三部法律的基础本已经在我们学校的展厅了，因为这几部法律的推出和我们学校有很大的关系，尤其是你哥，除了两个领导的名字在前面，第三个就是你哥的名字。 赵欣笑着说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你们俩怎么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啊？就这么点事这么认真干嘛，还提升到法律层面了，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美好的东西更多！ 赵达听到这里说道：那就给你写一首歌吧，就叫爱的奉献，能不能唱就看你的造化了，实在唱不了就给你嫂子唱，如果不小心被偷走，那么顶多就是跟他们打官司，然后让这首歌变成公益歌曲，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欣再次拿出纸笔说道：那还说什么？来吧，我最亲爱的哥哥，写出来让本姑娘看看，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赵达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说道：这辈子你恐怕是没有机会知道了，我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你能把我想干的主持人的东西学会，我保证这辈子你都够用了，你嫂子就准备用这些歌曲，如果有合适的合作者就合作，如果没有就咱自己干一家唱片公司，绝对会成为大火的那种。 赵欣笑着说道：说大话脸不红心不跳，一直是你优良作风，语不惊人死不休也是你不变的本色。我就特别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被打脸一次，狠狠打的那一种，然后我就骑在你的头上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吹牛了。哈哈哈哈… 第75章 家和万事兴 赵达看了妹妹一眼说道：那可能会让你失望了，你这辈子都等不到那样的机会了。 赵欣说道：“嫂子你给我作证，我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肖静然笑着说道：行！” 赵达把歌递给肖静然说道：“你看看能不能行？” 肖静然接过去看了一下说道“：算了吧，这首歌我唱也都费劲。” 赵欣一把抢过去看看说道：“这数字上的点就是高音吧？怎么这么多？怎么会有这么多横线？哥你故意的吧？” 赵达说道：“我现在就会这首歌，要不然你就再等等吧，等哪天我高兴的时候就给你一首好唱一点的，比如像同桌的你那样的。” 赵欣笑着说道：“对对，就那样的就行。” 赵达说道：“那是民谣，没有绝对的高音低音，一般人也容易接受。但是你嫂子不能唱那样的歌，我想把她打造成为国家级，世界级歌手，所唱的歌都会是那种好听又有意义的歌！就算是自己开的公司也会是顶级的那一种！” 这时候沙滩周围几个小吃摊和舞台也都打开了霓虹灯，开始有歌手登台唱歌。肖静然说道：“你刚才说要开唱片公司也是真的？” 赵达：“我什么时候说过假的？我记得中都有一个歌手想开一家挂靠的工作室，本来还想让我过去给他打工，后来我没有同意，于是我们就打了一个赌，结果还没有等到结果，我就被安排到了深州。我们也有两种方法，第一就是跟她一样挂靠一家电视台或是歌舞团去经营，第二利用明年的青歌赛，我们想办法再推出一个人，让她成为流行组第一名，有了两个青歌赛第一名的唱片公司影响肯定会特别大，然后再一步一步发展自己的公司，这样就可以把我们刚才说得那些音像制品全部由自己制作，销售。” 肖静然：“你们打的什么赌？我怎么没听说过？” 赵达：“就是一个代言歌曲，厂家也觉得不错，就提前给了签约金，并且签了合同。” 肖静然：“明天去中都的时候我们再打听一下，如果真的有机会，现阶段跟别人合作完全可以试试。” 赵达说道：“但是也别抱有太大的希望，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一年了，如果她发展顺利的话也不太可能与我们合作了。如果发展不好的话，那么她的那点自信心恐怕也被打击的差不多了。” 赵欣：“你们明天去中都吗？能不能也带我去？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中都呢？” 赵达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们计划去两天就马上会回来了，主要是去为一家茶楼恭贺开业，不是去玩的。” 肖静然：“等你下次放假了我带你再去玩吧。你哥以后可能没有时间了。” 赵欣：“怎么没有时间？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以后进军娱乐产业吗？不是准备开唱片公司吗？那还不是一样可以继续玩？有很多时间？” 肖静然：“你哥以后走的是仕途，体制内，过几天就要上岗了，一旦开始正式上岗，那么工作时间也就不会是他自己的了。” 赵欣歪着头看了赵达一眼说道：“就你？还当官？嫂子，你一定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吧？他从小鬼点子就多我知道，在老家的时候别管谁家的东西毁了，地瓜被刨了，花生拔没了，窗户玻璃碎了，谁家的鸡被偷了，狗被打了，第一个想到的从来就是我哥他们那些人，我记得他们反正是除了好事不干什么事都敢干。那时候我一个村的一个大爷家腌了一缸咸菜，等过了一年打开盖子的时候看见缸底下已经被挖了一个洞，里面水都流干了，那缸咸菜也白瞎了，人家扛着铁掀就到我家把我爸爸骂了一顿，后来是把我家的咸菜给了人家才算完。还有我们村里有一个大水湾………” 赵达赶紧拦住她说：“如果你以后不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了，那就继续给我编！” 赵欣马上变了一副嘴脸：“我哥这个人可好了，做好事从来不留名，在我们村没有人不夸我哥的，人特别老实，长的又高又帅，嫂子你不知道，也就是你下手早了，他那些原来的女同学天天找我打听我哥的消息，都快烦死了。现在好了，以后我就可以直接拒绝她们了，因为我哥已经名花有主了。让她们不要再惦记了。” 肖静然这时候笑的已经趴在桌子上了，摆摆手说道：“别说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怎么不去说相声去，这口才真是绝了，哈哈哈哈哈。” 赵达瞪了赵欣一眼说：“我向前面这个灯泡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带她出来玩了！” 赵欣：“威胁我？就你？嫂子已经说了，以后我就跟着她混了，她绝对能做了你的主，因为我算是看出来了，咱家有这样的优良传统，咱爸爸就是这样，咱妈只要生气大声喊一嗓子，那全世界都清净了。我看你以后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所以以后我只要巴结好嫂子就行了。” 赵达：“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还有这等慧眼识人的能耐呢，那你说说咱爸为什么要这样啊？” 赵欣不屑的说：“这还用问吗？因为咱妈厉害呗，就像老虎在山林里称大王一样！” 赵达：“你是不是觉得咱爸不敢动手？还是觉得咱爸打不过咱妈？你错啦，咱妈这人就是个直肠子，心直口快，说话直来直去的，这种人一般没什么坏心眼，嘴上说过的事就过去了。可要是咱爸非要跟她争个高低，论个是非，你觉得他俩会不会打起来？两口子天天打架会有什么后果？那就是离婚，散伙！一家人讲究的是什么？你懂吗？是和，家和万事兴，和气生财，只有和才是一个家庭的主旋律。怎么才能和呢？互相理解、互相包容才是该做的，这样家才不会散。正是因为咱爸明白这些道理，所以才不去计较。既然你想说那就说呗，我就不吭声，你当面骂完了也就算了，以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只要别耽误过日子就行。你在学校应该听说过哪个同学的父母离婚了吧？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妈生没爹疼！甚至那些没爹没妈的孩子又过的什么日子？所以我们要学的东西可多了，尤其是从爸妈那儿能学到更多东西更多！” 赵欣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懂了，原来是爸爸为了一家人能和谐共处，才甘愿这样忍气吞声的，不是因为妈妈厉害才不敢反抗。” 赵达：“有个词叫大智若愚，就是说可千万别光从表面去判断一个人是聪明还是傻。很多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爸爸装傻充愣的结果就是一家人好好地过到了现在。你再想想咱们村那几个打官司离婚的，上吊的，不都是因为最初的一件小事，两个人成天吵啊闹啊打啊才离的婚？所以咱爸是爱咱妈才不和她争吵，不是你以为的窝囊废。就你这样的以后要是能找个能包容你这臭脾气、碎嘴子的男人，那可真是烧了高香了，那时候我一定到跑菩萨面前多烧几根香！多磕几个头！谢谢她八辈祖宗！” 赵欣：“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可以让我一辈子赖在你这儿，更何况现在你又把社会说得这么可怕，我怕还没出校园就被坏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就像小羊进了狼群一样，所以，我决定了，这辈子就赖在你家里了！” 赵达看着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的肖静然说：“你刚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以后就是上班挣那点死工资，你还是跟着你嫂子混吧。只要把你嫂子哄好了，你就什么都有了。” 赵欣笑着对肖静然说道：“嫂子，你看到了吗？我哥刚才凶我，你管不管？” 肖静然一脸假严肃地说：赵达，以后注意点，不管怎么说赵欣也是咱自家人，听到没？ 赵达两手互相拍拍，做了个单膝下跪的假动作说：“谨遵娘娘御旨，小达子知道了。” 肖静然看到这个动作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赵欣也说：“怎么听着刚才这句话这么别扭呢？什么叫也算是自家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好吧？生死相随，荣辱与共，相亲相爱，以后再有事，我就让嫂子治你，小达子你可听见了？” 赵达说：“你等着吧，以后再收拾你！” 赵欣：“你还敢威胁我？” 赵达：“切！” 第76章 计划未来，出发中都 三个人走到舞台旁边，赵欣说：“哥，你看他正在唱那首《童年》呢。” 赵达：“唱就唱呗，无所谓了，又不是营利性商业活动，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不过他是怎么学会这首歌的？就算是在比赛中听过一次，也不应该全部记下来？” 肖静然：“比赛现场有录像，如果不断的有人在电视台电台点播这首歌，那么电台媒体也会想办法找到这首歌的出处，由于还没有版权意识，我们唱过的很多歌曲都被不同的电视台刻录了。所以他们这样的有心人就会通过不断的点播，观看，就慢慢学会了。你还上去再唱一首吗？” 赵达：“所以说我们国家的法治建设任重而道远啊。我等会上去唱一首民谣吧？” 赵欣：“你有民谣为啥不给我唱？嫂子，你看看，我哥怎么变成这样了？扣扣索索的！一点也不男人！” 肖静然说：“也许这首不适合女生呢？你哥有好东西还能不给你吗？” 赵达眼睛眨眨说：“你都跟我二十年了，还不如你嫂子跟我半年了解的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眼、口、心互不干涉还协调一致的呢？” 赵达上台试了试吉他就弹了起来：“ 你曾经对我说你永远爱着我 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 姑娘你别哭泣我俩还在一起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今天的欢乐将是明天永恒的回忆 什么都可以抛弃什么也不能忘记 现在你说的话都 只是你的勇气 春天刮着风秋天下着雨 春风秋雨多少海誓山盟随风远去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亲爱的莫再说你我永远不分离 你不属于我我也不拥有你 姑娘世上没有人有占有的权利 或许我们分手就这么不回头 至少不用编织一些美丽的藉口 拉拉拉……… 肖静然本想今晚回家睡觉，哪知道赵欣死缠烂打地拖着她又回到了家里。两人坐车在路上的时候，肖静然就对赵欣说：“今晚你主要给我讲讲你哥小时候的光荣事迹，不然我还是回家吧，太没意思了。” 赵欣笑着说：“你们俩怎么都一个德性，就会威胁我？哥，你看到了，不是我故意要说的，都是嫂子逼的，你可别怪我啊。” 赵达：“你就挑些不重要的随便说说就行，估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明天还要出发去中都呢。” 回到家后，妈妈在饭桌上冲赵达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赵达卧室里妈妈说：“已经办好了，23万，那小姑娘很会说话，说大家既然都是熟人，心里也都清楚实际价格，就当作是拿点利息就行了！” 赵达：“买房这件事无论花了多少钱，只要郑洁雅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我们现在只是尽自己的义务，你以后有空就多去关心下孩子吧。” 妈妈：“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以后再拿孩子的事找你怎么办？昨天晚上我想了，虽然你跟她说自己已经没钱了，但是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唉！我这辈子就是欠你们爷们的，天天跟着操心，还都一个个的不听话！” 赵达笑着说：“你不是说特别喜欢这种生活，特别羡慕那些抱孙子的老人吗？你看你现在才50就过上了别人退休以后才能过上的生活，你应该更高兴才对呀。” 妈妈：“那你和肖静然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更希望有个名正言顺的孙子！” 赵达：“应该快了，因为一旦上了班就没太多时间了。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妈妈：“叫郑洁达。你想好去哪里工作了吗？” 赵达：“现在还没有，再说这也不是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的事，还得看领导怎么安排。她怎么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 妈妈：“我怎么知道？” 赵达：“嗯，可能是洁是她名字的首音，达就是我了。没想到她还挺有想法。” 妈妈：“你这张存折怎么办？里面现在也没多少钱了，以后的生活你就只能用那点工资了。” 赵达还是喜欢跟妈妈这样的人说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什么，不用考虑的太复杂，也不用考虑是谁掌握了主动权，更不用考虑会不会有坑，只需要表达出真实的意愿就行了。 妈妈也转身出去以后，赵达舒服的躺在床上，瞧着屋顶三线交错的墙角思索着下一步的工作问题，正如肖正岩所说，如今自己该如何选择呢？入职这一年最多算个股级公职人员，有点荣誉和成绩但是也不能公开，就这点荣誉顶多是提为三级警司，就算要分配工作，应该也不会超出警务范畴，那么自己在政法系统的小部门，又能做出什么成绩呢？警务方面提升空间实在太小了，可跨出警务系统也并非易事。难道这时候就求那便宜老丈人给自己调动工作？那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肯定大打折扣！也不符合自己服务大众的初心！去给别人当秘书就是伺候人的活儿，不过正如肖正岩所说，晋升速度往往是最直接的，级别的提升也是最快的，如果是大学生去给市长当秘书，级别最低也得是正科，等市长高升了，那么下放到县里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提半级。可是自己现在并没有升到那种级别的资格，可是一个大学生如果被分配到乡里，那么肯定不会是从单位的一把手做起，甚至是副乡的可能性都不大。如果被分配到县里，也同样是从职员做起，但是到科员的距离也会更近，然后才会去分管一个单位。可要是给县长当了办事员，有可能会提半级，但是当办事员跟做秘书的工作也差不多……… 赵达不知不觉睡着了。而赵欣的房间里时不时就会传出两人咯咯的大笑声，至于说了什么，也就她们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赵达两人一同到了肖正岩的住处，赵达说：“书记，今天我们就去中都，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肖正岩瞅了赵达一眼道：“在家里可没书记这个职位！你就先叫我叔叔就行！” 赵达马上又进了一步说：“要不我们先把证领了，这样我也好做下一步安排。” 肖正岩可能也没想到赵达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这可是略过了提亲，直接就要去领证了，随后他一脸正气的说道：“你安排？你能安排什么？领什么证？我没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是因为给你留面子，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赵达依旧不慌不忙地说：“我现在要安排的当然是上班之前的事，肖静然想进军娱乐业，那我们可以找人合作，进行资源整合，成立唱片公司，旗下包括包装艺人、广告、文化、服装甚至旅游等产业都能提前开展了。” 肖正岩说：“人家凭什么跟你合作？你现在有什么？就靠一张嘴？空口说白话？” 赵达说：“娱乐业方面我有不少成熟的想法，不过要是靠自己一步一步去打拼，可能要好几年才有成绩，而最快进入轨道的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借势，所以需要找一个同行业内的靠山去合作，另外肖静然想以后去做歌手，但不会是普通的流行歌手，最好的打算是评为歌唱家。” 肖正岩说：“年轻人喜欢横冲直撞、无知无畏这些我都知道，可你现在这些想法太幼稚了，你知道要成为一名歌唱家需要什么条件和资历吗？别以为会唱支歌，参加一次比赛就能称之为歌唱家了，后面的事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赵达心里想：你知道晚了还让她25岁才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要不是自己跟肖静然点明这事，恐怕肖静然还被蒙在鼓里呢！当然了，自己也就不会被突然发配西南！于是开口说：“事在人为！” 第77章 。大胆的推测 肖正岩看着赵达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肖正岩说：“事在人为就够了吗？你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知道中间有多少不确定因素？知道政策会怎么改变？ 赵达笑着说道：未来？不用太远，按照目前国际形态的发展，东夷会在两三年内，让他们国内房地产行业的泡沫破裂，进而引发更大的经济危机，从而导致东夷币大幅度贬值。五年内苏国会分裂成为很多个不同小的国家，经济再溃退十年。那时候米国会露出爪牙称霸世界，他第一步就是对所有国家进行文化入侵，抢占技术人才！虽然国际形势瞬息万变，但是对于国内来说就是一场扩大经济发展的最好的机会。如果利用好了，那么二十年后，我国会一越进入世界发达国家行列！如果利用不好，那么就只会比这两个国家好点而已，所以如果有机会进行一场变革，那么在下一场世界秩序重新排列的时候，我们国家至少会喝一碗汤！ 肖正岩好一会没有说话，好像是正在理解这几句看似不痛不痒的话，但是又微微摇头否定，两分钟后说道：你是说我们现在使用的货币也需要贬值？用国内大量的剩余劳动力去大力发展国内制造业，以此换取更大的出口贸易，促进国内经济发展？或是趁东夷，苏国经济崩溃的时候抢先引进先进的生产技术？ 赵达：“师夷长技以制夷，当我们确实不如人的时候，当然要用开放姿态学习别人，只有这样才可能有机会弯道超车，而不是闭关锁国，固地自封。民族自强的过程中肯定会有各种困难需要面对和克服，所以必须要优先发扬我们自己的民族文化，当然也包括文艺。” 肖正岩：“目前米元仍然是世界上公认的硬流通货币，而我们对米元的兑换是1.5：1。由于我们的产品大多以手工和低端制造为主，这在世界范围内确实没有竞争力，如果你说得这两个国家真的要经历一场变动，也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那么要贬值多少才合适呢？” 赵达：“8：1！甚至更大！” 肖正岩：“这不可能！这样搞的话，我们的这些东西也太不值钱了！” 赵达：“如果东夷币兑米元是100：1。那么你还觉得8：1便宜吗？ 肖正岩笑了一下又说：我差点忘了，当初你的在一篇作文里预测了我国为未来十的发展轨迹，可惜上一任市书没有看，我来了以后，政法委的人拿给我看了一下，他们也觉得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这几天我看了一下，正源里那边还能安排个副乡长，可是你只有这一年的实习工作期，把一个只有23岁的你一下子提到副乡的位置，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所以这几天我还在考虑要怎么样才能堵住这些人嘴，你也可以用这段时间考虑考虑能不能去？” 赵达说：“我能去！” 肖正岩皱了下眉头：“你都不问问在哪？” 赵达说：“听名字就知道这里也只是个乡级单位，想来最好的发展也离不开农业和轻工的范畴，我倒是希望困难越大越好！” “不错，这只是一个小乡，总人口不过八万，按照你目前的级别还太低，所以你必须要在两年内做出成绩，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的把个人的级别提上去，级别提上去了，后面的路就容易多了！ “无论是农业还是轻工，只要管理方式方法得当，两年之内肯定可以见到成绩，就算是要去发展重工企业，也不过是解决思想认知和社会需求之间的矛盾而已，因为我们有三十多年发展工业的基础，人和技术都不缺，只要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就一定可以见到成效。而现在存在的问题，也正是所有实业必须要经历和解决的问题。 为什么要说只要能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呢？ 您应该也看到了，很多正在发展重工业的地方，因为各种原因都已经停滞了至少两三年了，连年亏损，入不敷出，经济效益奇差，原因不在乎就是管理人员的思想出了问题，有不少人都在算计着让这些国有企业私有化，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腰包更鼓，而且抱有这种思想的大多都是这些企业的主要负责人，至于为什么就不用再去深入追究了，因为大家都这么干！而要突破现在的掣肘就必须有一场改革，所以大环境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以后做事，说话之前一定要多考虑后果，动动脑子！别动不动就说大话！这当副乡长跟你当一个大学的班长可不一样，别看你把一个班管理的有模有样，但是面对着普通人的时候，尤其是底层老百姓，很多事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更多人喜欢按照自己的习惯去办事，所以你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你就趁有空的时候把你刚才的那个师夷长技以制夷给我写下来，如果五年之内你说得这些都实现了就算了，如果实现不了，那咱就在说道说道了。”肖正岩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家。 两人相视一笑，也起身向外走去。 师以技长以制夷，那是按照地球上的发展规律来推断的，通过这几年查阅蓝星近五十年的发展历史以及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与地球上八十年代发生的事态过于相似，所以自己也才对下一阶段的国际和国内形势进行大胆的推断。日本房地产市场由一片虚假繁荣到被做空衰败，日元大幅贬值，再用二十的时间重返发达国家行列，离不开虚心学习和卑躬屈膝的委曲求全；苏联从世界双雄平分世界，到逐渐没落被分裂，就是因为社会资源分配的严重不公和对世界形态，经济发展方向的错误预判造成的。而中国恰恰就是利用了这个大好时机，吸引外资，发展科技，弯道超车，从另一赛道挑战世界霸权，直到成为引领世界群雄的领头羊。 这段世界史该怎么给他书写？这段中国发展史该怎么跟他解释？肖正岩能否理解会不会相信？这段预判能否实现？万一预言成真，那么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挑战？ 出于对路途安全的考虑，两个人最终还是选择火车出行。从胶海登上火车，两人在靠近车头的车厢软座坐下后，肖静然就开始打瞌睡，赵达说道：“昨天晚上也没干什么呀，怎么困成这样？” 肖静然微微一笑说：“还不是你那宝贝妹妹，讲了一晚上笑话，我们俩都没睡多久，天快亮了刚睡一会儿就被你叫起来了。” 赵达说道：“那好吧，你先睡一会儿吧。到中都还要六七个小时呢。” 肖静然就这样靠在赵达怀里迷糊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赵达也在思考以后怎么办，从火车上买了一张地图搜索正源里乡这个地方，看到这是一片平原，水系比较发达，想来也应该是个发展农业的好地方，但是适合农业发展的地方大多都不会太富有，因为社会需要这样的地方持续的做输出，而一旦这样地方的人富有了就不再有更大的需求了，那么就不再会去关注农业，这对于一个国家的平衡是不利的！那么该怎么去让这样地方在不改变农业基础的前提下逐渐富有呢？思来想去，一个初步的规划在脑海里逐渐成型！ 到中都南站后，赵达叫醒肖静然，下车就拨通了张欣妍的电话，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问：“我们去年在胶海见过面，这次过来是谈合作的事，她现在有时间吗？” 对方应该是张欣妍的经纪人。不一会儿就传来张欣妍兴奋的声音：“赵达，真的是你吗？这一年你去哪了？我去你们大学里找过你好几次，她们都不知道你去哪了。” 赵达说：“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见面聊。” 张欣妍说：“你在中都？” 赵达说：“准确地说是刚到中都南站。” 张欣妍的声音非常兴奋：“那你站在那儿别动，我一会儿过去接你。” 第78章 再见张欣妍 二十分钟后，一辆豪华汽车停在了火车站出口处，张欣妍从车上下来后冲赵达招了招手，赵达两人走过去，看到她满脸兴奋，赵达就调侃说：“你说你至于吗？还亲自来接我，你说个地址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张欣妍说：“别废话了，你来中都干什么？” 赵达说：“去年你给了我一个挣钱的机会，一直都想找机会谢谢你，时间越久这种思念就越来越强烈，我终于理解了古人那种相思成疾，病了红颜瘦了肠的伟大之处，所以就治病来了。” 张欣妍看着肖静然说：“你守着一朵娇艳的小红花来找我这朵老黄花，你有意思吗？” 赵达说：“这一年来你的生意怎么样？” 张欣妍说：“不怎么样！一直被同行打压，尤其是老东家，处处针对，我现在都不想干了，太没意思，还不如原来只管唱歌好呢，那时候啥事都不用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赵达说：“现在主要缺什么？” 张欣妍说：“我经纪人调查过了，稍微好点的词曲资源都被抢走了，歌手稍微有点能力的看不上我这么小的工作室，没能力的咱又看不上，所以一直在这种矛盾里纠结！” 赵达：“你还记得去年我们还打了一个赌吗？” 张欣妍：“当然记得啊，说起来那个代言歌曲确实不错，据说那个公司这一年来的收入已经达到半个亿，而这首歌曲的功劳当然也是最大。只是我们现在谈合作已经没那么容易了。因为我这工作室都快成业内的笑柄了，我前几天还寻思呢，既然此地不留爷，我要不要搬到沪海重新开始试试。” 赵达：“既然你打算走，那就把你现在的工作室转给我吧，人员都会保持不变，工资待遇照旧怎么样？反正我正想在中都找点事做呢！” 张欣妍：“可我又不甘心啊，这一年我付出的心血实在是太多了，这几年挣的钱基本都投进去了，那可是就像把宝贝扔进了无底洞，连个响儿都没听见。所以我又不甘心。” 赵达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耽搁你时间了！” 张欣妍马上拉住赵达说：“别着急走啊，还有其他事呢？我想让你给我写几首歌，可以吗？” 赵达回头看了她一下：“如果你只是想用你一个人努力的挽救工作室，那么我还是劝你放弃，公司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干起来的，需要团队，需要合作，需要资本。如果你只是想用几首歌冲击一下一线歌手，那么我可以帮忙。但是条件不会改变，而且我保证你可以如愿！” 张欣妍：“你这是在逼我？明知道我舍不得还说这样的话，你怎么这样啊？就几首歌而已，难道你还想用这几首歌换我的工作室？” 赵达：“不是换，而是你和我合作成立一家新公司，我可以帮你成功登上一线的位置，但是新公司的分成是三七，你三我七，明白了吗？” 张欣妍倔犟的把头转向一边，赵达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其实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赵达想空手套白狼，张欣妍想如何利益最大化，毕竟现在的工作室其实就是一个破锅了，卖废品有点可惜，但是想卖好铁的价格又不现实。 两分钟后，张欣妍终于在工作室散伙和成为一线的歌手与成为股东之间做出了选择，回过头看着赵达说：“按照你说得那样，公司的挂靠手续，位置选择，召集员工，还有后续处理这些事情都需要我去做，你说得三七是不是也忒少了？就算是我把工作室关了也不会送给你的。” 赵达听到她开始讨价还价就知道，她现在只需要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而不是在意公司的收入会达到多少，所以只需要加一把火就行了。 赵达点点头说：“你在中都时间久了，有很多事确实需要你去做，但是不一定是非你不可。我找一个职业经理人也可以做到，而且这个公司和你的公司有什么差别你可能不知道，再厉害的工作室也永远只是工作室，它是属于公司的一部分，你每年交给公司的挂靠费就叫上供，工作室就是在祈求中卑微的活着，万一哪一天公司这个老佛爷不高兴了，工作室可能也就不存在了。而公司本身就是老佛爷，虽然跟现在也一样都是挂靠，但是公司有自己的经营范围，跟挂靠方是合作关系，以后随着个体经营的发展，公司也可以独立出来单独经营。所以公司收入是多少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可以保证，这个三分绝对可以比你整个工作室挣的还要多？” 张欣妍：“挣的多，花的就多，实际到手里的钱也差不多，这个道理我懂，所以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们还是按照五五分成合适！” 赵达：“我退一步，四六！” 张欣妍：“五五！” 赵达：“四六不能再多了。而且不包括写的歌。” 张欣妍愣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给我写歌，帮我登上一线。还给我四成收入？” 赵达故意拍拍脑袋说：“虽然是口误，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样吧！” 两人决定在中都成立唱片公司，计划注册三十万资金。前期张欣妍在中都负责招人，组建经纪组，找歌手、创作人，公司会计必须请专业的。原来的工作室先留着。不过建议张欣妍把原来的经纪人换掉。 张欣妍一脸疑惑的问：“为什么？我刚开始从合唱团里出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就像亲人一样在帮我，现在已经都七八年了，一直表现不错，如果辞退了她，会不会有人会说我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啊。” 赵达：“你现在是老板，不是歌手，不需要经纪人，需要的是助理。管理公司靠的是管理手段，不需要你唱歌的本事。因为你唱歌唱的再好也代表不了公司业绩，也不可能公司里只有你一个人在挣钱，要是你还不明白，那咱们公司也可以直接聘个经理来管理，咱们就看看报表，监督一下就好。” 张欣妍：“那你呢？干什么去？” 赵达：“我现在是公职人员，平时没有时间参与商业经营活动的。而且现在官经商的规定虽然比较模糊，但是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有很严厉的政策出台，因为这样做的弊端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咱们的合作只能由代理人完成，比如肖静然。” 张欣妍：“你们什么关系？我记得她去年是专业组的第一名吧？为什么没有去歌舞团，电视台唱歌呢？在事业单位待着总比出来打拼要好的多吧？我那时候从歌舞团出来以后就后悔了，在歌舞团有吃有喝按时发工资，什么都不用操心。以前青歌赛结束的时候，很多第一名就会都被抢走了，难道这一年都没有联系你的单位？” 赵达笑着说：“我们什么关系跟你也没关系，其他的问题你们以后再聊，反正在公司里她就是我的代理人。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来。拿不定主意的就按照股权投票决定。” 张欣妍“：什么时候开始？” 赵达：这两天我在中都办事，你也可以再考虑考虑，具体细节咱们再约时间谈。 从车里下来后，肖静然依然不放心的说：“张欣妍这人，我也只是听过她的歌，不过关于她这人怎么样，你了解过吗？” 赵达：我就跟她也就一年前见过一面。我感觉这个人还不错，没那么多歪心思，就是控制欲有点强，不过我们有比她多的股份，也就比她多一些话语权，这样无论她要做出任何决定都必须经过我们。股权必须比她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经纪人，这七八年来都是经纪人在管理她的日常，很多事情都已经养成了习惯，就像一个将军带着个管自己吃喝拉撒的保姆去打仗，这样下去能行吗？所以这个人不能留在公司影响她。 第79章 抄写龙飘飘的歌 肖静然：“确实，一把手没个一把手的样儿，手底下还怎么去管？你怎么懂这么多？” 赵达：“所以说人啊，不能太优秀了，我现在就是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都爆胎的状态。她的工作室要是早一年跟我合作，肯定不是现在这样，起码她一年前就是一线歌手了。” 肖静然说：“用你亲妹妹的话说你就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赵达笑着说：“现在咱们去哪儿？” 肖静然：“先找个地方睡觉休息一晚上，既然来到了中都，明天上午到处转转，玩玩，下午直接去茶楼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赵达眨眨眼说：“咱们去睡觉？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儿？回去以后要是让你爸知道了可不好吧？” 肖静然哑然失笑：“想得美，各睡各的！” 这时候赵达的手机响了，是张欣妍说：\"我刚想起来，中都有一家原来的唱片公司要转手，听说是个官二代玩够了要转让，人员设备都齐全，你觉得怎么样？\" 赵达让她把事情查清楚再说。合适就直接买过来。原来的工作人员一个不留，慢慢都换成可靠的自己人，已经有签约合同的歌手尽量不用，录音设备一定要换成顶尖的。 张欣妍笑笑说：\"怎么感觉我现在是在给你打工呢？你只需要一个电话就把事情安排好了，我还得东奔西跑去干活儿。\" 赵达笑着说：\"我也不会闲着，大家都会很忙，因为每一个新公司刚起步的时候，都会有一阵子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由于分工不明确还有可能干了不该自己负责的事重复干的事，等公司职员熟悉工作流程以后，就会对自己的工作分工熟悉就好了，那时候就是我比你累了。\" 张欣妍问：\"那我的专辑怎么说？\" 赵达说道：\"这才一会的功夫都忘不了你的专辑，心里吃不了热豆腐不懂吗？放心吧！只要把公司的事定下来就给你。\" 赵达转头对肖静然说：\"真是该来的跑不掉。现在咱们得琢磨一下了，是单干唱片公司呢，还是把所有业务一块儿搞起来。\" 肖静然问：\"还有什么业务？\" 赵达说：\"除了包装歌手、做唱片，影视、广告、服装，都行啊。\" 肖静然讲：\"我觉得现在先把一样干好吧，其他业务以后再慢慢的增加吧，唱片公司需要的资金不用太多，而且只是做单一的工作管理起来也比较简单，要是业务太多，管理难免混乱，最后可能什么都干不好，搞不好，麻烦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赵达说：\"那就听你的，一步一步来。\" 两人进了中都大酒店开了两间房，赵达拦住服务前台的下一步动作对肖静然说：\"都这样了，何必分得那么清呢？咱们住一块儿吧，我保证绝对不胡来。\" 肖静然转过头盯着他问：\"我该信你吗？\" 赵达说：\"那必须的！\" 随后两人进了一间房，第二天早上肖静然从被窝里睁眼：你不是说能信你吗？你不是保证不动手动脚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赵达说：\"我觉着吧，咱得好好体会下老人的良苦用心，大老远把咱俩派到中都，难道就为参加个开业典礼这么简单？\" 肖静然说：\"体会良苦用心是这么用的吗？我看你就是早有预谋吧？\" 赵达说：\"误会啊，昨晚我看你安静地躺在床上，肤白貌美，美若天仙，可我又知道你肯定累了，所以不由自主就做出本能反应，难道我尽心尽力的给你按摩也有错？\" 肖静然问：\"难道还要怪我？\" 赵达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难道光靠嘴说说就行？难道送点花就成？你也知道，绝不是吧？爱啊，就得做出来，还得让爱的人满意才实在。\" 肖静然嘴角上扬：\"我发现你有时候特能说，有时候又像是一个哑巴一样，突然说出一句就能把别人噎死。就连我爸都不愿跟你多聊！还记得去年我穿的那件长裙子回家的时候，我爸爸看见以后，还让我在外面多穿一件衬衣，还说女孩子就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在我的印象里那是第一次那么啰哩啰嗦的跟我说那么多话，我跟他说这是专门定做的衣服，人家就是这样的款式，他还不信！上次你跟他说话的时候，刚开始还愿意跟你说几句，后来说到东夷，苏国的经济会一落千丈的时候，他也不愿意跟你多说了，我觉得他那就是不相信！\" 赵达说：\"刚才这句话不是你自己想到的吧？不管他信不信，三五年之内肯定会有结果，而且到了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本来就不需要多说话，对谁都一样，有些事越是说得字数越少可能就越严重。\" 肖静然咯咯咯笑着说：\"是你最亲的妹妹说的，她还说你从小话就少，用你们这里的说法就是三脚踹不出个屁来，也叫老实熊，只是后来上了大学以后，忽然间就说的多了，就像完全改变了一个人一样……\" 两人起床后在一楼随便吃了点饭，就等着张欣妍来接他们。趁着有空，赵达把龙飘飘的《晚风》《夜空》《临走的誓言》《船歌》《我把爱情收回来》《最后一夜》《秋雨蒙蒙》《过去的春梦》《说声对不起》《空留回忆》《南海情歌》《往日的语梦》这十二首歌写了出来。肖静然在旁边看着赵达用这么熟练的动作写出的谱子就问：\"这也是你之前就想好的吧？不然怎么会写的这么快！\" 赵达说：\"现炒现卖哪有那么容易，这确实是之前就想好了，现在就是再抄一遍罢了。\" 赵达低头写着谱子，没再吭声，九点多的时候，张欣妍的车停在酒店门口，赵达把歌曲给了肖静然说：一会儿关于收购的所有事你代表我去谈，谈好了就把这些歌给她，今天要是收购成功，最近你可能就要住在这里了，要是遇到创作上的事就找我。 三个人坐在车上，肖静然对张欣妍说：\"如果这次的唱片公司收购成功，那么我们下一步就是把这里所有老员工换掉再开业。\" 张欣妍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 肖静然说：“一个快破产的公司，肯定养了一帮混日子的员工，他们可能习惯了原来公司领导下的管理方式，与其去费劲的改变他们，不如直接换掉。新员工可以从培训开始就严格要求，认真工作，让他们养成好习惯，可老员工会仗着资历老就松懈，老毛病又犯，所以对已经长歪了的树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连根拔掉，重新种新苗。公司里那些已经成名的歌手也一样，这些人愿意留下的必须要进行考核，重新签定合同，我们宁愿培养新人也不要有问题的老人”。 张欣妍笑笑说：“你可真狠，说实话，本来我对赵达说要开一家唱片公司只是好奇他到底哪来的底气？从歌舞团出来的人也有不少，挂靠在原单位出来成立工作室的也不光是只有我一个，但是由于没有资源，没有人脉，外面处处受制，每年还要足额的交费用，结果就是入不敷出，最后还是乖乖的回去上班了。可现在我更相信有你的铁腕帮忙，肯定能成功。赵达有创作能力，还有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我还听说关于他的很多故事，有一次为了给班里的人出气，直接带着全班跑到人家的班里把人家揍了，结果就是吓得其他班的人再也不敢惹他们班了，还有人说这就是土匪作风，黑社会性质！他跟我见过的很多老板都不一样，身上有种独特气质吸引我，这种气质也是一种压力，站在他面前无所适从，只能是绝对服从……” 第80章 遇山开山，山中开路 赵达笑着说：“这又是你那个表妹告诉你的吧？这种事以讹传讹往往会越传讹越大，所以别好奇了，好奇只会害死猫，咱们是合作关系，如果哪天你要结婚或者离开公司，都得给出合理的分割理由。你今天的付出我知道，我的努力你也会看到，平时主要是靠你在主持这儿的工作，肖静然虽然也会过来，但她毕竟不是专业的。所以你自己首先要强大起来，第一步就是你要换个听话的助理，等新员工上岗后，你的工作重心将会转移到公司，自己其他的事自己安排。新来的歌手独唱要是没有合适的，咱们就先从组合开始，找几个普通歌手取长补短，互相牵制，让他们形成一个缺了谁都得解散的组合，这样他们一个人成不了气候，只能跟我们合作。” 张欣妍眼睛一亮说：对啊，这样主动权就一直在我们手里，就算他们要离开公司，也不能再唱原来的歌去挣钱。而且其中的一个人也不能单独出去签约，可我们却能重新换人再成立新组合。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你这办法可真好。 赵达笑着说：所以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肯定能把他们举的高高的捧红他们，也能撤掉梯子毁了他们，东国的人多了去了，谁都不是非用不可，只有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合同里可以给他们适当放宽条件，但歌曲版权必须归公司和个人，新来的词曲创作人有了新作品后，我们可以给一次性酬金买断，也可以给歌曲发布后的收益提成，这方面你们灵活掌握。另外，如果要卖出公司的股份，我们彼此必须是第一人选，你的卖给我，或者我的卖给你，绝不能让第三方插进来。当然，我们双方都同意的另说。这些都会写在合同里，最后就是我会用肖静然的名字签合同和工商注册。 张欣妍嘟囔着：“真够麻烦的，要不你直接出来唱歌得了，我听你唱歌超棒的，我坚信就凭你的实力肯定能大火特火，就像火箭发射一样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赵达笑着问：“怎么射啊？” 张欣妍大概也不明白这“射”是什么意思，就没接话茬，转而说起别的话题：“那咱们怎么应对来自同行带来的压力呢？” 赵达说：“我觉得你调查得到那些信息应该是对的，他们的手段无非就是想垄断新歌的创作，切断新歌手的自由。歌手的问题我们可以用组合解决，创作的问题就更不用愁了，无论是蓝调，民族，摇滚，乡村，民谣还是嘻哈，爵士和古典，咱都可以手到擒来，并且绝对不比别人差！ 其实不光是你，每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变化，只要是想继续往前走就肯定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上当受骗，欺行霸市，同行为难等等都有可能遇到，难道要一直躲着他们吗？既然躲也解决不了问题，那就把他们一脚踢开才是正解。不管谁来挑战，咱们都不用畏畏缩缩的，直接干就完事儿了！” 三个人来到这家公司楼下，瞅着楼上明晃晃的招牌，赵达喃喃的说：“这儿条件这么好，中都的资源这么多，居然都干不下去了，可见这个纨绔子弟得有多么差劲，就像扶不起的阿斗。” 进了16楼的公司里面，也没人拦他们。赵达瞧见最后一个房间挂着录音室的牌子就对张欣妍说：“走，去录音室，看看这儿的录音设备咋样，也检验下你的实力。” 张欣妍：“我的实力不用你检验，在全国不敢说，但是在整个北方肯定是出类拔萃的，当然了，必须要有好歌！” 赵达笑着说：“有好资源的前提下实力就已经不重要了，谁都可以成为一线，那还能轮得到你啊？你要是能把一首烂茄子做出海鲜味才是真的有实力呢！ 张欣妍：“你说得那是厨师该干的，我有那实力也没用啊，现在的问题是歌呢？” 肖静然说：“那就先用《夜空》这首歌试试吧？我看了一遍，觉得还不错，就看你能不能正常发挥了。” 三个人进了录音室，赵达看着眼前一整套yamaha电音合成设备，心里非常高兴。趁他俩熟悉曲子的空当，赵达试了试这套差不多九成九新的设备，音量、音质、和声、录音效果都不错，于是就用电音打出《夜空》的曲谱，微调之后又放了一遍，很是满意。 张欣妍和肖静然熟悉了几遍曲子后说：“让张欣妍试试吧。” 赵达笑着说：“来吧，试试。”说着就把已经配好的电音合成的谱子放了出来，节奏感很强，不用多说，张欣妍就知道怎么开始。可能是电音效果和录音室里隔音效果太好，张欣妍第一遍试音并没有完全放开，赵达指出几点不足后她又唱了一遍，三遍过后终于简单录制完这首歌。赵达笑着说：“还不错，挺有感觉的。现在你自己听听。”说着就把录好的歌曲放了出来。 张欣妍听了后点点头说：“听起来确实不错，原来我还能这么唱歌呢。” 赵达说：“这套音响效果也相当不错，价格也肯定不低，就是以前跟错了人，这首歌你完全可以发行单曲去打榜试试了。” 张欣妍高兴地说：“嗯，就听你的。” 说着话，三个人从录音室走出来，刚拉开门就看到有几个人从门口慌乱的往外跑开。赵达笑着说：“瞧见没？这就是现在这些员工的素质，一点保密常识都不懂，所以换掉他们是势在必行。万一录音室里的歌还没发布的时候就被传出去了，那可会给咱们带来不少麻烦。刚才录的这首歌我建议今天就报上去打榜吧，版权早就注册了。” 张欣妍也看出这几个人慌张的表情，就说：“你说得对。我马上上传打榜！” 不一会儿，大厅里的工作人员一片鸦雀无声，只见一个打扮得很精致时髦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张欣妍迎上去说：“胡总您好，我们昨天在电话里聊过关于公司收购的事，我是张欣妍。” 胡总看了看赵达，见他俩没说话，就以为他俩可能是张欣妍的助理，也就没再理会，而是跟张欣妍谈起价格的事。赵达全程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俩谈判。注册资金七十万的公司被谈到四十万，所以无论多新的设备，只要是二手一律打折就对了，但是他也要求马上付款，因为胡总说他资金链断了，银行再有一个月就要查封公司，所以才这么着急出售。 肖静然看了赵达一眼，赵达微微摇了摇头，大家都明白这个理由太牵强，娱乐业如今虽然不算是很发达，但是银行的那点贷款根本就不可能形成负担。张欣妍继续说：“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确实困难，要不你再少点，我们下午再抓紧时间凑凑。” 胡总苦着脸说：“这真的是最低价了，你们应该也看过了，这儿的设备都是最新，最顶级的，而且公司里的几个歌手还有五六年的合同在身，对你们来说，上午接手，下午马上就能开工盈利，多好的机会啊。” 张欣妍说：“公司交接以后，我只需要公司里的设备和执照，这儿的员工和一切债务我都不再承担，有合同的歌手也可以自由了。因为我自己本来就有工作室，而且各种乐器伴奏人员都很齐全，你这儿的电音设备可能确实不错，但我还是习惯用现场伴奏的罐装录歌，要不就三十五万吧，下午就办变更手续，怎么样？” 胡总咬咬牙说：“这执照可是我当时花了很大力气才办下来的个体执照，就这套手续普通人根本办不下来，但是现在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就当是多给我点辛苦费还不行吗？这个价格我希望最好是现金交易。” 第81章 趁机压价，背后的冷风 肖静然马上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么大额的现金支取都得需要提前跟银行预约，而且银行提前准备也得需要时间，可是想马上见到银行经理让他们签字也不容易，你不是说欠银行钱吗？那只要我们几个人都在，让银行里把存折上的数字改一下，就算是你提前还款还不一样吗？你觉得呢？” 胡总咬咬牙说：“不行，我只要现金！” 肖静然微微一笑说：“那就30万吧，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也不多，我还需要多找几个朋友周转一下，争取明天上午一下子给你凑齐。” 胡总看了肖静然好一会儿才说：“那算了，还是三十五吧，我还需要你们把这些钱转存到几张不同的存折里，这样也省去了再存一次的麻烦！” 赵达说：“那就必须在买卖合同里写清楚这笔钱转入存折的号码、存折人的姓名地址信息等等，这样也可以证明我们之间的交易没问题！” 胡总说：“没问题。” 张欣妍马上打电话让自己工作室的几个人过来清点公司剩余资产。赵达和肖静然一起下楼离开公司，理由是去借钱。 赵达说：“本来还打算给你买几样首饰，现在看来如果我剩下的这些钱投入公司，我可就彻底没钱了，” 肖静然说：“没关系，静然广告公司的用的是我的名字，我这里还有几十万。这笔钱我来出。” 赵达说：“用不了那么多，只要按照占股比例给就行。回去后你到政法学院找音乐老师张思涵，让她教你一些关于电音的知识，公司这边等张欣妍把人换得差不多了你再来看一下，关键的财务人员必须牢牢抓在手里。” 肖静然说：“我懂，以前在很多商人回忆录里就提到过，开广告公司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两人边说边下了楼。赵达转过头，看着这二十多层的大楼说：“这儿也会成为你事业再次腾飞的地方，以后多留意国家电视台的各类通报，尤其是唱歌比赛之类的节目，只要比赛绝对公平，从这个公司走出去的歌手肯定会像黑马一样一鸣惊人。” 肖静然看着赵达说：“还真是迫不及待呢！我也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两人的手紧紧拉着，在宽敞大街上慢悠悠的向前走着，可是当经过一处古玩店门口的时候，赵达忽然产生了一种感觉，这是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像是有人要在背后开枪，子弹马上要射向自己的感觉，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浑身的汗毛也都立了起来。赵达停下脚步，心里想着这是在中都，自己也不认识几个人，难道真的会有人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大白天就持枪行凶，四处观望了一圈以后，也确定附近没有人在关注自己，但是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肖静然也停下来问道：“你怎么了？” 赵达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感觉不对劲，就像是有人在附近盯着我一样，但是很奇怪，又不确定具体是谁？在什么位置？\" 肖静然也向四处看了看说道：\"是你太紧张了吧？我说过了，这些钱完全由我来出，就算是赔了，我也愿意。\" 赵达笑着说道：\"唱片公司的事都是小事，我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是开这个公司我不出钱也照样可以干起来，但是现在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我非常不高兴，我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 这附近的门店都是古香古色的实木三层建筑，根本藏不住人，空阔马路上的人又来去匆匆，那么到底在哪呢？ 赵达在路上来回走了几次，重点感受了一下这种让自己不自在的方位，最后站在了墨砚号和洋货店中间，墨砚号就是卖一些笔墨纸砚一类的文化用品的地方，赵达在里面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那个感觉。 转身又进入了洋货店，洋货店牌子的旁边挂着典当行，也就是说这个店曾经做过典当行这种服务，后来又因为别的原因换了牌子。 店里的货架子上有近代的洋火，洋车子，洋酒、罐头、食品，服饰，甚至是手摇的留声机都有，不过由于时间久远，自己这个外行无法辨认真伪，自然就不再关注了，仔细走过了所有的商品前面，都没有找到那种感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感觉确实就来自这个小店里。 赵达站在屋子中间仔细又看了一遍这八十多平米的小店，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墙角的一堆古旧的欧式皮箱上，这种皮箱常常会采用优质的皮革材料，经过精心的鞣制和处理，具有良好的耐用性。其设计注重细节，比如精美的锁扣、圆润的边角、细腻的缝线，都彰显着制作者的用心。在装饰方面，可能会有浮雕图案、金属镶嵌或者独特的徽章标识，增添了皮箱的艺术价值。经过很多年的风吹雨打，这些金属件大多都已经生锈，原本靓丽的表皮也失去了光泽，厚厚的尘土似乎在诉说着沉重的历史！ 赵达指着这些箱子问老板：这些箱子也是可以出售的吗？可以打开看一看吗？ 老板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外国人，金黄色的卷发，消瘦的脸颊和高挺的大鼻子，尤其是那双不能忽视的蓝色眼睛，似乎已经说明这就是一个外国人，但是一个外国人为什么要就在这里经商呢？现在东国的经济水平，科技文化至少落后欧洲五十年，留在欧洲发展不是更好吗？ 当他听到赵达问话以后，他就用标准的中都话说道：“那些都是我们洋行存放很多年的皮箱了，这个地方原来的时候是一个专门为洋人提供服务的典当行，后来由于战争爆发，很多人都匆匆离开这里，典当的这些东西自然就留在了这里，后来也曾有人拿着当票回来赎东西。我的父辈看剩下的东西还有不少，扔了可惜，也就失去了商人的诚信，所以就留了下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随着岁月的增多，这里面的很多东西也在不断的升值，不过那些很宝贵的金银珠宝，古董玉器已经被查封没收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太值钱的，拿出来卖也没人管了，我说得都是实情。” 赵达笑问：“那箱子你准备怎么处理呢？” 店主：“我只记得很多箱子里还有一些照片，衣服一类的不值钱的东西，扔在那里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动过了，不过这皮箱都是当时正儿八经的洋货，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所以只给一个箱子钱就可以了。” 赵达：“听口音你是中都的人，可是看模样又像是欧洲人，那我能问一下您到底是哪里人吗？” 店主：“我父亲是苏国人，但是我母亲是维吾尔州人，他们因为音乐而认识，因为跳舞而互相欣赏，所以后来有了我，这样说你能明白了吗？” 赵达笑着说道：“维族人不太喜欢跟外族通婚，所以我能猜到那肯定是一段非常浪漫的爱情故事吧？我就买一个箱子吧。” 店主：“你打算要几个箱子？” 赵达：“我要多了也没有用啊，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就随便挑一个就行了。“ 赵达蹲在地上，仔细的看着六个摞在一起的大皮箱，试图找到那个让自己不自在的来源，可惜这种感觉这时候居然消失了，赵达把身上的外套脱去，双手用力把一个个皮箱拿下来，手刚接触到第四个的时候忽然被一瞬亮光闪了一下，虽然过程很短，但是也还是被捕捉到了，把手轻轻扶在上面，就感觉像有一阵电流通过自己的身体一样麻酥，这种感觉同样也瞬间消失。不管这里面会不会找到那个令自己不舒服的东西，都要先买下来才能拿走，就算是没有找到东西光这个箱子也值了。抬头问道：这个箱多少钱？ 店主：八十，不还价！ 第82章 林舒影 不可错过的机会 赵达拿起这个箱子放到一边，又试了试另外两个箱子，这种感觉确实没有了，所以只有刚才的箱子是自己要找的，于是没有再多说话，拿出八十元交给了他，然后走出了洋货店！提着箱子放回到了中都大酒店。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肖静然给林舒影打了电话，确定好位置后对赵达说：“我们是现在去找她，还是等她下班呢？” 赵达说：“她自己开门做生意，开茶楼哪还有上下班的说法，现在就过去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买点礼品。” 肖静然说：“唱片公司的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出岔子怎么办？” 赵达说：“没有万一，现在张欣妍已经开始接手公司，明天交接完她就会重新组建自己的工作小组。最大的变数就是张欣妍的不确定性，她要是不干了，我们就少了一个机会，但只要她在公司坚持半年，那所有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因为这半年里已经能完成第一轮人事转换。以后不管是重新招人还是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都没问题。从目前来看，张欣妍还是可信的，她确实想干一番自己的事业。” 肖静然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在胶海的广告公司以后怎么办。赵达说：“其实也简单，交给别人打理就行。每个公司不可能都由老总亲自去管理，老总就管理一个小团队，这个团队再分别管理不同的主要业务部门。那边的公司交给一个可靠的人，你主要盯着中都这边就好，让唱片公司得先打出名气，不能因为其他事影响主要目标！” 两点多的时候，两人来到了正阳大街的一片两层古建筑群。这里古色古香，路两旁宏伟的明清建筑高高耸立，二十多米宽的青石板马路，路两旁是葱绿的国槐树。进入茶楼大厅，有二十多张整齐的红色八仙桌，每张桌子配四张红黄相间的椅子。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和蔼可亲的女子迎了出来，和肖静然紧紧拥抱后说：“去年你在青歌赛得了第一名的时候，就想给你庆祝一下，结果你拿着奖就跑回去。我们本来还以为你明天才回来呢。这位是？” 肖静然说：“去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就别在提了，这是我同学赵达，我们一起来给你送祝福的，祝你开业大吉！” 林舒影故意压低声音说：“只是同学？我可听说了，你爸爸特别提到一个年轻人，在电话里就曾经多次跟我们说，肯定就是他了吧？” 肖静然说：“你说是就是吧。谁在里面呢？” 林舒影说：“走，我给你介绍一下，都是中都的公子哥，和我关系还不错。” 进了单间，两名男子分坐在茶桌两旁。林舒影指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面容冷峻、浓眉大眼的男子说：“谢俊宇，我表哥，在全国各地做投资生意，只要能挣钱的业务他都喜欢。”又指着另一个男子说：“王俊杰，在中都开歌舞厅。” 然后指着赵达和肖静然说：“住在胶海的表妹肖静然，赵达，他俩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几个人互相握手后坐在一起。赵达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对林舒影说：“林总，这墙面也太素净了吧？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怎么不弄几张字画点缀一下呢？还有茶室里也该有点音乐来调节下气氛呀，没音乐就像炒菜没放盐似的。” 林舒影看着赵达笑着说：“不是没想过，那些书法名家都高傲得像只大公鸡，看不起我这小店面，就算是复印都不行，刚才还跟我哥说呢，实在不行就只能这样了。音乐就更不用说了，茶楼适合的音乐或者民族音乐少得可怜，咱又请不起大作曲家亲自创作，我觉得就这样静静坐着喝茶也挺好！” 谢俊宇说：“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港海，看了那边的各类娱乐项目，真是不服不行，确实很前卫啊。我回来打算开一家夜总会，学习他们的服务项目和营销手段，在中都好好干一场。可是就音乐来说，现在确实找不到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我们内地的音乐还是太单调了。” 赵达听到这儿心里一动，自己在中都没什么人脉，就算和张欣妍有关系那也是底层关系，如果真的有事，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孙子兵法也说：无势之时，借势造势，无能之时，躬身入局，乘势而上，可撬动未来，躬身入局，可提升能力，借势谋局，才能逆风翻盘；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足践之不如手辨之！那么这个谢俊宇会不会就是自己要借的势呢？于是就说：“不知道谢哥现在都在投资什么生意，在发什么财呢？” 谢俊宇说：“只要能挣钱的我都喜欢。最近喜欢上娱乐业了，和中都几家唱片公司接触过，可惜效果不怎么样，他们的作曲风格和港海那边差太多，做不出港海那边同类的音乐，而且在舞厅里跳舞的人也放不开，不如人家舞厅的参与性，灵活性好！” 赵达笑着说：“夜总会里那可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尤其是这种特殊的服务业，没有过硬的手段根本干不起来，就像没有桨的船在大海里乱漂，搞不好就容易翻船啊。” 谢俊宇说：“咱不怕，不管黑道白道都得给咱几分面子。家里情况就不说了。就这些二代子弟关系不错的也有不少。” 赵达笑着问：“那这次为什么是你自己去港海考察呢？怎么没带上他们？他们那样的人不是更喜欢娱乐圈吗？” 谢俊宇说：“你还小，不懂也正常，他们的父母大多在中都当官，所以他们不能参与明处的商业活动，只能在外地干点小买卖。你呢？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工作呢？” 赵达说：“我虽然是政法学院刚毕业的学生，但我也认识一家中都的唱片公司，我觉得他们应该能做出你需要的那种音乐。毕竟夜总会里的舞曲音乐现在也就那几种。” 谢俊宇说：“胶海那地方也不错，我有朋友在那儿有生意。有时间认识一下。” 赵达知道，他这句话就是对自己这个刚毕业的学生没兴趣，所以就有搪塞的意思，因为自己手里确实没什么可用的筹码，所以他并不想在夜总会话题上继续说，但自己却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于是就继续追问：“好啊，都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也喜欢交朋友。还不知道你打算在哪里开夜总会？” 谢俊宇皱了下眉头，显然对这种不知进退的人没了好感，就应付着说：“在中都体育馆外侧的商圈，已经让馆长把房子给我留出来了。” 赵达吓了一跳，心想这谢俊宇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那种地方也能对外出租？ 赵达说：“那地方可是寸土寸金呐。” 王俊杰说道：“那当然了，周边商圈热闹得很，门前场地又宽敞，光有关系拿不到，光有钱也拿不到。兄弟我可是去找该府里的负责人，好不容易才谈下来的。” 赵达问：“看来王哥在夜总会也有股份？” 王俊杰轻蔑地说：“我原来的舞厅太小，现在不想干了，正好有这个机会，手里有个几个闲钱就一块儿投进去了。” 谢俊宇问：“你刚才说的唱片公司是哪家？” 赵达回答：“嗐！刚成立的，你在中都可能也听说有一家唱片公司正在转让吧？” 谢俊宇说：“知道，胡子山的公司，他已经搞了大半年了，不过前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现在正在筹钱撤出中都呢。” 赵达说：“我说得就是那家公司，我们今天刚接手，以后也打算专门做音乐，所以我想以公司名义入股夜总会，怎么样？” 第83章 入股茶楼，论茶 谢俊宇微微一笑，口气轻蔑的说：“你大概也看出来了，我们现在不缺钱。而且你的唱片公司刚起步，还没什么影响力，我看不出你会有什么能让我心动的东西。” 赵达说：“只要是夜总会就少不了音乐，我们公司也只能出音乐，而且保证是中都独一份儿的音乐，就算跟现在的港海音乐相比也绝对毫不逊色，而且我们公司以后也会有艺人不定时到夜总会唱歌助兴，你觉得这个条件怎么样？” 谢俊宇依然轻蔑的说：“我现在确实缺合适的音乐，可我觉得你不一定能做的出来，港海的音乐风格太劲爆了，据我所知大多是模仿欧美音乐的曲风，就算是在内地音乐圈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也不敢说能做出我喜欢的那种音乐。\" 赵达坚定的笑着说：\"这样吧，两天后，还在这儿，我会拿出音乐给你试听一下，要是到时候你还是觉得不合适，那我摆酒赔罪，要是你觉得还可以，那么我也非常希望有合作的机会。\" 谢俊宇哈哈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来兴趣了，那就按你说得办，如果你的音乐确实能让我满意，我就同意你入股。\" 赵达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棵树，所以提出的这条件也只是一个条件而已，如果到时候他喜欢上了自己的音乐，那么就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不喜欢，那么也创造了再次相聚的机会，只要有了这个前提，无论是夜总会，还是扩大交友范围，也同样有了机会。 林舒影说：\"现在是不是该谈谈我这边的事了，你们怎么能喧宾夺主呢？\" 赵达说：\"怎么可能会把你忘了呢？我们这是借地生金，顺便谈谈合作，要是你同意，我想入股茶楼，你会答应吗？\" 林舒影说：\"我这茶楼马上开业了，正好也缺合适的音乐和字画，要是你真能解决这两个问题，我倒是愿意拿出一成盈利给你做报酬。\" 赵达摇摇头说：\"我要的是三成！\" 林舒影瞅了他一眼说：\"你这人还挺贪心，什么都想要，三成都赶上所有的收入了，凭啥呀？\" 赵达说：\"那就准备纸墨吧，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我今天先把需要的字给你，音乐也同样是等两天后在这儿一起听。但我得提醒一点，所有的曲子只能在店里播放，如果因为你们的原因流传出去，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谢俊宇说：\"放心吧，都不是傻子，好东西就这么多，分给别人就意味着自己少一份。\" 赵达问：\"店里需要多少字画？\" 林舒影说：\"一共三十多个包间，还有一个大厅。你先尽力去做，实在不行就把刚写的这些再复制一遍，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赵达说：\"复制这个办法听起来不错，我尽力吧，能记起来多少算多少！\"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从包间外面进来一个女孩，赵达和肖静然由于都是背对着门口，以为是茶师或者送笔墨的服务员进来了，就坐着没动，可是哒哒的皮鞋落地声直到赵达旁后才停了下来。林舒影浅笑开口说道：\"这是我姐姐林舒莹，我们是双胞胎。\" 林舒莹说：\"我刚听服务员说你会写对联，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赵达转过头看她面容清丽，皮肤白皙细腻，眸子明亮又温柔，唇色是淡淡的粉色，微微上扬的嘴角,这也显示出她常年带着的微笑的习惯。下颚线条优美，配上长长的睫毛和柔顺的秀发，更让人赏心悦目。她气质高雅，由内而外散发着无与伦比的优美和温柔。妩媚又不失端庄，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虽然模样和林舒影很像，但是两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完全不同。赵达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说：\"都是朋友间的说笑，我哪懂那么深奥的东西，不过，虽然你们是双胞胎模样很像，但我觉得脾气性格好像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就像同样是苹果，有的脆有的面。\" 林舒莹说：\"还算是有点眼力见，我们脾气确实不太一样，但是有一样是相同的，就是我们对任何人都可以以礼相待，但是特别不喜欢说大话的人，欺骗我们的人。要是你今天拿不出适合我们茶楼里的字那就要说道说道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赵达笑着说：\"我越来越觉得这就是威胁，不过我这人就喜欢被美女威胁。茶室确实应该是个喝茶的地方，可是如果只是为了喝茶而喝茶，那又何必非要来你这儿呢？难道就因为你长得美，漂亮，有气场？天下美丽又有气场的女子多了去了，你又凭什么特殊呢？风花雪月的舞厅也有太多选择，所以来喝茶的人要么是为谈事，要么是为了交易就像我和你现在这样谈价，要么是为了品不同季节的当季茶香。 第一个原因谈事，几个人一起谈事不可能一直说话，眼睛也会随时找别的目标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是在谈事的时候不被对方一直牵着走的最有效办法，就像放风筝的时候时不时松松线一样。第二，不管做什么交易，都需要一个稳定的心态，而白色的墙皮最容易让人犯晕、心慌。所以合适的墙皮颜色才会让人心态稳定。第三，为了品而品的时候，对面的对联或者文字又能让人品出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一副合适的字就可以做到所有这些，你觉得呢？\" 谢俊宇笑着点了点头。林舒莹想了一会儿说：\"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们在老家的时候都是在竹楼上喝茶，周围四季葱绿，大家喝茶的心情也很好，有时候还可以相互交流，可是在中都的这些房子都不允许改建和扩建，只能保持原样，也确实有人曾经提到过在茶室里挂一副对联，字画，摆一件绿植，但是我们也确实没找到合适的。你今天既然提到了对联，而且可以保证能解决，那你又有什么好办法呢？\" 谢俊宇笑着说：\"这很不简单吗？三成股份啊，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他的口气里明显还带有讥讽的味道，但是这也算是人之常情，面对一个不知深浅的年轻人，刚一见面就狮子大开口要三成的股份，这不就是不自量力让人取笑吗？ 赵达说：\"我就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公平交易从来都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也可以再谈。\" 林舒莹似乎也从谢俊宇的口气里听出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于是就想再添一把火说：“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是今天你拿不出东西来怎么办呢？那就罚你在茶室做义工，每天打扫厕所卫生，还得跟着茶师学茶艺，当个服务员，怎么样？” 赵达笑了笑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谢哥可得给我作证啊。” 谢俊宇再次看了看他想了一下说：“那肯定的，亏本的事可千万不能干！” 赵达说：“行吧，笔墨伺候着吧，好长时间没写了，都不知道还能记起多少来。” 半小时之后，大桌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赵达在宣纸上写起字来。 “半壁山房待明月,一盏清茗酬知音。” “梅，高洁傲岸；兰，幽雅空灵；竹，虚心有节；菊，冷艳清贞。” “琴棋书画养心，梅兰竹菊寄情。” “惠风和畅”、“上善若水”、“道法自然”、“气若幽兰”、“山水之乐”、“茶禅一味”、“室雅兰香”、“海纳百川”、“厚德载物”和“品茗听琴” 赵达都用干净利落的楷书给写了出来，然后问道：“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吧？” 第84章 漏才，意外的做客 林舒影这时候的脸色因为兴奋而红润，看了一会儿说：“别停啊，你这才写了几个呀？房间那么多，还早着呢，如果就这么多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很不满意！” 赵达笑着说：“咱们可是提前先说好的，一共三十多间包间，如果不够还是可以复制的。谢哥也答应作证的，对吧？” 谢俊宇点头说：“对，我确实说过亏本的事绝对不能干。不过我说的是表妹亏本的事不能干。” 赵达笑着说：“看来是不小心着了道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认栽了，那这些字就没必要留着了吧？我现在认输，把这些字烧了吧。” 林舒影说：“这些字可不能动，虽然你输了，但也不算全输，就当输一半吧，你再写出几幅这样的字就算平局，不输不赢，怎么样？” 赵达说：“在我这儿要么赢，要么输，从来没有平局这一说，就算是为了那三成的股份，我也会全部给你写出来。” 说着又写道：“浮华人世间，不及一盏茶，拥一间茶房，阅千般风流。” “舍，得。有舍有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欲求有得，先学舍去。” “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 “只好岩花苔石上，煮茶供给赵州禅。” “饮茶粤海未能忘，索句渝州叶正黄。” “日长知道游车倦，自汲新泉唤饮茶。”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最后赵达用小楷写出了《清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宁宓，混然无物。无有相生，难易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浑涅。天地无涯，万物齐一。飞花落叶，虚怀若谷。千般烦忧，才下心头。即展眉头，灵台清悠。 心无挂碍，意无所执。解心释神，莫然无魂。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 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我心无窍，天道酬勤。我义凛然，鬼魅皆惊。我情豪溢，天地归心。我志扬迈，水起风生。天高地阔，流水行云。清心治本，治道谋身。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写到这儿，赵达累得坐在桌子旁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幸不辱命，如果这些字还不够，那就把对联分开挂，一个茶室挂一张，前面的四字成语就放在单间里，其他的如果还不够就把字分开，一个字一间，最后的这篇《清心诀》就放在你办公室里吧，就算是送你的开业礼物，这可算是一件宝贝，我能记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林舒莹说：“等把这些字复印了以后再分别挂开应该可以了，至于这些字，我就裱起来留下了。万一有人买了也算是你的功劳。怎么样？” 赵达说：“不怎么样。最后一幅算是送给你的，就不收费了，剩下的算成三成股份，不多吧？” 林舒莹说：“还不错，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肖静然，你这次可是捡到宝了。” 肖静然说：“他这人就这样，到处显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多有才。” 林舒莹说：“要不然把他让给我俩吧？我们俩姐妹共同伺候这位才子怎么样？” 赵达说：“别了吧，你们俩最后把我卖了可能我还会帮你们数钱呢。来之前没带开业礼物，就当是随礼了。后天开业的时候我也会把这儿的音乐先做出来给你。” 林舒莹拿着手机说：“你恐怕走不了了，我妈妈想见你这个大才子。刚才我把你写字的事告诉她了，她表示对你很有兴趣，想跟你聊聊！” 赵达说：“我这人其实很传统的，尤其思想观念特别古板，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而且刚才咱已经说清楚了，这只是入股茶楼的一场交易而已，跟人品无关！” 林舒莹嘴角歪歪说：“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妈妈是中都大学的教授，她喜欢你写的这些字，想跟你聊聊。” 赵达故意拿手擦擦额头说：“我从小学就怕老师，因为我那时候的班主任就是我妈，每次教训我的时候都真打，所以听说是教授的时候，我还以为又要把我怎么样呢，吓我一跳。” 林舒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其他人理解过来这句话，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因为还没正式开业，晚上六点多，林舒影就让十多个员工休息去了。赵达买了点水果就和肖静然一起到了林舒影的家里，开门的是林舒影的妈妈，林舒影的爸爸站在后面仔细的看着进来的这两个人。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对陌生人一般不会先开口说话，而是会先观察这个人，如果觉得对自己有帮助才会说话，如果觉得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也会只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势利眼，但是在商就只言商，无利也没有必要起早！ 赵达首先开口说：“阿姨好，叔叔好，今天第一次登门拜访，不知道您都喜欢什么，就只带了点水果，希望您二老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肖静然说：“林叔叔俞阿姨，我爸爸这段时间很忙，就没时间过来，只是让我来看看二老。” 俞慧欣说：“没关系，咱们两家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都知道你爸爸很忙，这次能让你过来，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去年怎么让你过来住你都不同意，你爸爸肯定以为我们没有接待好你吧？这是你那个同学赵达？对吧？” 俞慧欣说话轻声细语，不紧不慢，也说明这个人非常沉稳，慢慢的说话可以给自己更多思考的时间，也可以让别人听清楚，然后再观察着一个人的第一反应，表面上看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实际上已经在心里对你做出了评价！ 赵达说：“对，我叫赵达。阿姨您的脸色保养得真好，看起来可真年轻。” 俞慧欣摆摆手笑着慢慢的说：“还说什么年轻啊，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已经五十了。” 赵达说：“人的外貌就像一件衣服一样是可以伪装，只有心态年轻的人才是真的年轻，我觉得像您这样的老师就是心态特别年轻。” 俞慧欣说：“可是我听说你害怕老师？” 赵达说：“上学那会因为淘气总是被老师体罚，所以打心底里就怕被老师点名。这次听说您要召见我的时候，还有那种害怕的自然反应，没想到见面后您看着一点都不像老师，见着您就觉着特亲切，特慈祥，所以也就不怕了。” 这时候林舒影的爸爸开口道：“别净说些好听的了，过来坐吧。听说你还在上学呢？” 赵达回答：“已经毕业了，并且马上就要正式工作了，现在正在政法系统挂职锻炼呢。” 林羽峰说：“来，喝茶。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是想上班还是想干点别的？” 赵达说：“毕业后学校会分配工作或者自主创业都可以，我打算先看看安排情况再说。要是安排的工作还不错的话就服从安排。” 林羽峰问：“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 赵达说：“父母都在胶海呢，我有个妹妹，在胶海艺术学院上大二。” 林羽峰又问：“你爸妈今年多大年纪了？” 赵达说：“我妈妈今年50，我爸爸52虚岁。” 林羽峰疑惑：“虚岁？怎么个说法？” 赵达解释：“对，我们那儿的风俗习惯就是报年龄的时候都按虚岁，很多地方是按周岁算的。周岁呢，是从出生那天开始算。而虚岁就像是从种子埋进土里就开始算树的年龄一样，也就是从妈妈肚子里有生命就开始算了。” 林羽峰说：“哦，确实不一样。那怎么想到去政法系统挂职的呢？在那种单位我感觉整天就是磨洋工，更适合去养老，” 第85章 酒间的闲聊，才可外露 赵达说：“是通过一个同学认识的一个人，然后介绍进去的。” 林羽峰问：“这个人是谁呀？” 赵达抬头看着他：“不好意思，我能不说吗？” 林羽峰一副很大度放下茶壶哈哈笑着说：“没事，不说也没关系，咱们就是闲聊，咱们又不和他们打交道，他们也用不到咱们。” 林舒莹不满地说：“你们干嘛呢？查户口啊？问得这么仔细，人家今天只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接受审问的。” 这时候，俞慧欣已经把菜摆在餐桌上了，说道：“先别说了，过来吃饭吧。” 赵达把林羽峰让到主座坐下后说：“阿姨做的菜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啊，现在看着就像看到宝藏一样，让人食欲大增。” 俞慧欣说：“今天下午学校没我的课，回来得早就多做了一点，一会儿你们俩也多吃点。” 林羽峰问：“喝酒吗？” 赵达说：“可以喝点。” 林羽峰又问：“酒量怎么样啊？我可听说胶海人喝酒很厉害，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说的就是你们吧？” 赵达说：“厉不厉害也得看是跟谁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要是能跟合得来的朋友一起喝，能喝一天，要是跟不对脾气的人一起喝，可能一杯就倒了。” “那今天这酒打算怎么喝？” “您是长辈，您说怎么喝就怎么喝。” “当真？” “一言九鼎。” “好。满上。” 赵达拿起桌上的酒看了看标签，五粮液，52度，赵达有点紧张的说：“林叔，这可是高度酒，要不咱们换个低度点的吧？” 林羽峰不在乎：“高怕什么？男人就是要喝烈酒。就这个了，来吧！” 赵达给林羽峰倒满了这个二两的杯子，然后问：“阿姨您还喝点吗？” 俞慧欣说：“今晚还有别的事，就不喝了，你们也少喝点，明天还要去茶楼做些准备工作呢。” 林羽峰说：“没事，小赵要是在家里喝多了就睡这儿就行了，家里宽敞得很，还有好几个空房间可以休息。” 赵达倒满自己的酒杯，两个人碰了一下喝完第一杯，然后又倒满了说：“这杯酒我敬叔叔，祝您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赵达说完喝了一口，正要放下，林羽峰说：“既然是要喝，这一杯酒那就干了！” 赵达说：“好！听叔叔的，干了！” 赵达又分别倒满了酒以后，林羽峰说：“到了这儿也不用客气，来！先吃点菜！” 赵达吃了一个麻辣虾尾说：“阿姨做的菜果然很鲜美，肉也超多。这道菜应该是蜀州名菜麻辣虾尾吧？果然是让人垂涎三尺，以前我见过一些厨师做这道菜的时候因为喜欢多放花椒，最后吃起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苦，但是现在阿姨做这道菜的水平都赶上大饭店大厨了。” 林羽峰哈哈笑起来：“她确实跟着我们那边的大厨学过一段时间，那是因为我刚来中都的时候我吃不惯中都的饭菜，她没事的时候就去饭店里跟着大厨学的。 赵达说：“看到你们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恩爱夫妻？什么是夫唱妇随？确实是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的典范啊。第二杯敬阿姨，祝愿叔叔阿姨恩恩爱爱老来伴，情暖心间胜春天。” 林羽峰说：“好！干了！” 赵达说：“叔叔，接下来咱慢慢喝吧，这酒太辣了，感觉有点辣心。” 林羽峰哈哈哈笑着说：“行，咱慢点喝，就这个杯子，两口一个怎么样？” 赵达苦笑道：“就听叔叔的。” 再次举杯喝了以后，这酒瓶就见底了，林羽峰让俞慧欣又拿了一瓶…… 十多分钟以后这两瓶酒就见底了，林羽峰又准备让俞慧欣去拿一瓶，赵达连忙说不能喝了，再喝就真的走不了了。俞慧欣也在旁边劝道：“别喝了，一会还得让赵达写开业对联呢。” 赵达看了看正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说：“要不就明天写吧？我今天晚上确实喝多了，手底下的力量我怕一会掌握不好，别再闹了笑话。” 俞慧欣一边笑一边说出了今晚的最终目的：“那么喝酒的事就慢慢来，先吃菜。赵达啊，你这些诗词是从哪里学的？以前我没有注意有这样的诗词，还有那些舍得，静什么的？” 赵达讲：“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词，这些古文化作品，我小的时候就看过不少。只是距离现在太过久远，差不多都忘光了，现在要仔细想才能记起来了。” 俞慧欣兴奋地问：“这些书在哪呢？” 赵达摇摇头：“现在就不知道了，是我小时候在村里邻居老大爷家里看的。那时我们几个小孩天天去他家听他说评书，谈诗词，论古今。这样也耽误了在学校的课程，由于我成绩老是垫底，每次考完试老师都让家长来学校，爸爸也常因为这些事用皮带抽我。所以那时特别怕老师找家长，一找家长就肯定得挨揍，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林羽峰说：“我小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男孩子嘛，小时候调皮捣蛋很正常。那时我们也天天在学校打架、逃课，学校找不到人也就去找家长，哈哈…” 赵达说：“我那时还常去河里抓鱼，从家里拿个大铝盆，再抓把盐就在河堤上煮着吃了。十月份去刨地瓜、偷花生，九月份去掰棒子拿到河堤上煮着吃，我们村附近还有种山楂，苹果的果园子，都经常去。” 林羽峰说：“都差不多，我们那时经常逃课去山里抓野鸡、套兔子玩，想想那时候可真好啊。” 赵达说：“咱们离得这么远，没想到童年还这么相似呢。我还曾经唱过一首叫《童年》的歌，来回忆我们天真的童年。” 林羽峰说：“是吗？来，唱唱听听，让老哥今天也高兴高兴。” 赵达唱道：“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这个不停……” 林羽峰说：“对，这就是童年。来，喝。”说完又开了一瓶给赵达倒满。 俞慧欣说：“先别喝了，走，你先到我书房里把开业用的对联写了再回来吃饭。你一会吃米饭还是馒头？” 赵达说：“随便吃什么都行，我不挑食，也不忌口，怎么方便怎么来。” 到了家里的书房，看到墙边书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满各类书籍，笔墨纸也都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赵达说：“阿姨，您平时会看这么多书，看来您这是书香门第啊，您家里随时准备得这么多的纸墨，看来平时也不少练字吧？” 俞慧欣说：“平时都很忙，今天也是巧了，下午没课的时候接到孩子电话，她在电话里还夸你呢。我也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年轻人能写出这么有深意的诗词，所以就早回来，时间充裕就多准备了些。” 赵达没再说话，蘸了墨水就写下： 春风解恼诗人鼻；非叶非花自是香。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蜀土茶称圣；蒙山味独珍。 茶甘酒美汲双井；鱼肥稻香派百泉。 茶香高山云雾质；水甜幽泉霜当魂。 茶鼎夜烹千古雪；花影晨动九天风。 欲试点茶三味手；上山亲汲云间泉。 入社陶公宁止洒；品泉陆子解煎茶。 玉杵和云春素月；金刀带雨剪黄芽。 舌底朝朝茶味；眼前处处诗题。 诗床竹雨凉；茶鼎松风细。 乘兴诗人棹；新烹学士茶。 媚春光草草花花；惹风声盼盼茶茶。 寒灯新茗月同煎；浅瓯吹雪试新茶。 草堂幽事许谁分；石鼎茶烟隔户闻。 平生于物之无取；消受山中水一杯。 加起炊茶灶；声闻汲井瓯。 幽人采摘日当午；黄鸟流歌声正长。 竹灶烟轻香不变；石泉水活味逾新。 冷然一啜烦襟涤；欲御天风弄紫霞。 济入茶水行方便；悟道庵门洗俗尘。 闲是闲非休要管；渴饮清泉闷煮茶。 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第86章 喝酒后要么看笑话，要么成为笑话， 赵达早上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只感觉口干舌燥。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房间开门声，赵达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尽量盖住没穿衣服的身体，就看到肖静然拿着自己的衣服走进来。赵达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确实喝多了，我怎么光着身子？是谁给我脱的衣服？没做什么不合适的事吧？” 肖静然红着脸笑着说：“没有，你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都说喝酒对身体不好，林叔叔都喝吐了，你最后也跟着他一起说胡话。” “胡话？什么胡话？” “你先别问了，记住以后少喝酒就行了” “对对对，是是是，行行行，好好好，喝多了就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一会儿就出去收拾收拾。” 肖静然说：“你就老老实实躺会儿吧，都已经收拾好了，林叔叔也还没起来呢。俞阿姨正在做饭，一会儿起来吃饭以后，我们再一起去茶楼。” 赵达嗯了一声，就躺在床上回想昨天晚上的事，用手拍了拍头，按了按太阳穴，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于是问道：“昨天晚上我只记得在书房写了些诗词，真的没做不合适的事吧？” 肖静然一脸无奈的说：“哎呀，别再提了，昨天晚上跟林叔叔喝酒后就称兄道弟，互相敬酒，我们姐妹都笑疯了，俞阿姨也在一旁劝，其他的事等回去再跟你说吧。” 赵达起来洗脸，到厨房帮忙把早饭摆到饭桌上。俞慧欣早上做了小米粥，林羽峰由于喝多了还没有起床，赵达吃完后就和肖静然一起下了楼。不过并没有去茶楼，而是利用上午一点时间去唱片公司签合同了。 坐在出租车里，赵达又小心地问：“我昨天晚上都喝断片了，确定我没做其他出格的事吧？” 肖静然说：“没有，反正你以后少喝点酒吧。就算咱写的字再不值钱，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扔了吧？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写了多少字吗？俞阿姨最后实在是家里没纸了才不得不停下来，俞阿姨把那些字都当宝贝收起来了，估计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你没见今天早上收拾得干干净净吗？恐怕就是怕你反悔再拿走。” 赵达拍拍头说：“酒是害人精啊，精明人能喝傻，傻人能喝得更傻，记住这话，没毛病！这次过来本身就是为了祝贺茶楼开业，所以写的这些字就当送礼了吧。” 肖静然说：“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达一脸懵地说：“没有什么事啊？再说了，你不是说以前的事就算了嘛？” 肖静然说：“是啊，我说的是以前的事，那以后的事你也没告诉我啊？” 赵达说：“以后的事还没发生我怎么告诉你？” 肖静然说：“我说得以前是我们认识以前吗？是你上大学以前！大学里的事还用你跟我说？我自己又不是看不到！上大学以前还发生过什么事？那些字又是怎么回事？” 赵达说：“上大学以前的事你不是问赵欣了吗？他知道的比我自己还清楚，什么那些字是怎么回事？” 肖静然说：“你在茶楼里说没了，连我都信你了，你昨晚写了多少你知道吗？” 赵达说：“不知道，忘了。” 肖静然咯咯笑起来：“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林叔叔说了句男人就得喝最烈的酒，你接了一句也男人就得得泡最辣的妞！你没忘吧？我们三个听到这话都笑得岔气了。” 赵达说：“不可能，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讲那样的话呢？你们肯定听错了。” 肖静然说：“还有呢，要不是家里纸没了，俞阿姨能让你写到天亮信不信？一开始写了几首后你就把上衣外套脱了，就差赤膊上阵了，嘴里大声念着诗词，手上挥舞着写，就像个古代喝多了诗人一样，在桌子上一直写。俞阿姨呢，一边给你灌迷魂汤，一边夸你脑子好，能记住这么多诗句，一边给你添墨水让你接着写。林叔叔好几次叫你过去喝酒，俞阿姨总是横在中间不同意。最后写到宣纸没了，你才又过去和她爸爸喝，最后你们俩都醉了，我们三个就把你们俩一个一个扶到床上。要不是你昨晚写那些字，就俞阿姨那脾气，估计就把你们俩扔出去了，不过看她那兴奋样好像有点喜欢你了呢！” 赵达说：“我记得她还问过我在哪学的这些诗词。按理说她是大学教授，不应该对古文学一窍不通啊。而且看看满书房的古籍和现代文学，怎么可能连这些诗词都没听过呢？既然她也知道茶楼里需要诗词点缀，那么直接让她来写或者让她在学校里找人写不更省事吗？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呢？” 肖静然说：“教授也分很多种，人家根本不是文学教授，是理科类的电梯工程教授，他们家主要搞电梯制造和研发。” 赵达说：“家里条件这么好，那她两个女儿为什么不干电梯工程呢？” 肖静然说：“老大跟着林叔叔干工程呢。老二这人从小就有主见，开这个茶楼也是她自己要干的，不过很多人不看好，毕竟这里和蜀州不一样，北方人生活节奏快，更倾向于选择快捷方便的饮品，像咖啡、奶茶之类的，茶馆缺乏创新和特色，服务内容和形式比较传统。南方四季温暖，还常有不同的茶艺表演可看，所以喝茶的人多，可北方很多人不太认可这种审美。” 赵达说：“中都这地方的人更喜欢大碗茶，整壶泡，大口喝，南方人喝茶就讲究的是品，通常约三五好友一杯茶能喝半天。不过随着全国人口南北流动，很多文化都会互相学习、影响，特别是这茶楼有音乐调节气氛后，相信会有更多人走进茶楼的。” 肖静然笑着说：“这就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吧？你觉得这三成股份会给我们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太容易了呢？” 赵达说：“你是因为有，会才觉得容易，如果没有呢？做生意要是连这点诚信都没有，那离倒闭就不远了。放心吧，林叔叔是做大买卖的人，不会赖咱这点股份的。” 两人来到这家新唱片公司，张欣妍上午主持的早会已经结束，原来的员工大多已经解散，张欣妍工作室的员工接手了这里大部分工作，每个人现在都看起来都忙忙碌碌。 上午十点多，三个人完成了公司所有手续交接，唱片公司更名为中都飞燕唱片有限责任公司，法人是两个女人，注册资金五十万。这么大的资金投入放在中都也算第二大个体经营的公司了。 张欣妍在办公室对赵达说：“原来公司里的词曲创作人都已经被辞退了，合适的创作人还没找到，但在这半年整顿期间又不能没有一点收入，我原来工作室还有几个练习生，你能不能给他们写几首歌？” 赵达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工作室以前招人不好招，那意思是不是说这几个人的条件也有不足的地方？” 张欣妍不屑的说：“你不是说这样人的可以成立组合一起唱歌吗？他们都是正规艺术学校毕业的，和他们一起毕业的同学都一个个推出新专辑了，我都替他们着急呢！” 赵达说：“着急也没有用，你把他们叫过来吧，就几首歌而已，独唱不行就合唱，光男声不行就加女声，办法都是逼出来的，就像挤牙膏，挤一挤总会有的。” 第87章 复制传奇，古风古韵， 肖静然看到张欣妍出去了就说：“你说我们这个唱片公司要和夜总会绑在一起对吧？” 赵达说：“当然了，我们用唱片公司入股夜总会，而不是以个人名义，这本身就把唱片公司和夜总会绑在一起了。我们现在在中都还没站稳脚跟，需要有根基的人给我们做保障，这可不是拉大旗作虎皮，因为我们本身就有能力给夜总会带来流量和巨大收益，可能现在在夜总会分成上会吃点亏，但我们利用夜总会这个点逐渐形成影响力，然后慢慢覆盖全国，甚至是走向世界！” 肖静然笑着说：“我想起来你昨天晚上说的话就有点拍马屁的感觉，在根本不知道林叔叔一家做什么工作的时候就一个劲夸人家睿智、格局大！当时真是笑死了。关键是林叔叔还特别吃这一套，被你捧到最后他还说一定能在十年内在电梯行业做到全国最大、世界着名。” 赵达看到张欣妍带着一排男女走进办公室，张欣妍让他们分别唱了自以为拿手的歌曲，赵达仔细在本子上做了记录，然后说：“你们基础条件都不错，男女分别成立两个组合，一个叫小虎队，另一个叫城市少女，每个组合都会给两首歌的曲谱，要求你们尽快理解并且唱出来，当然，如果觉得有难度也可以放弃。”然后给剩下的这个女孩布置了一个任务，如果这几天可以改掉一点小毛病，也可以让她试试独唱。 几个人都点头然后出去了，赵达写了《逍遥游》《燃烧青春火焰》《年轻不要留白》《散播欢乐散播爱》四首歌给张欣妍说：“每次出一首歌的单曲，如果他们连基本的曲谱都看不懂那就别再给机会了，东国这么大，就是不缺人，就像大海里从来不缺鱼一样。” 张欣妍笑着说：“这几首歌都是四音节的，他们以前接触的大多是三音符或者五音符，很少四音符，但愿他们别让我失望吧。我那首歌已经交给广播电台了，下个月就知道结果了，这次我可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赵达说：“其实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张欣妍笑着坐下说：“咱公司开业，不搞开业典礼，不请同行来庆祝，也不发通告，就连亲朋好友也不请，这种开业形式可真是独一份儿，就像沙漠里的仙人掌，与众不同。我看好你的歌，也相信你这么做有你的道理，所以我愿意冒险试一试！我先过去把曲子给他们看看了。” 赵达和肖静然来到录音室，这里有一套类似八十年代yamaha dx7的合成器，虽说不能把所有实体乐器的声音精准复刻出来，但大部分原版预设的声音效果还是能产生的，而且还增加了立体声panning来增强录音效果。控制界面很直观，能通过键盘或者触摸设备操作，提供的交互体验和真实硬件差不多。 肖静然有钢琴基础，在胶海艺术学院也曾经看过编曲，尤其是对电子琴功能接受得比较快。赵达教她用一些普通预设音色和节奏演奏、简单编曲后，又教她用鼓机给音乐增添节奏元素、混音压缩、人声切换等。 两个多小时后，赵达又教她模拟笛子、二胡、琵琶等古乐器，然后开始制作出《渔舟晚唱》《高山流水》《梅花三弄》、《夕阳箫鼓》《汉宫秋月》《阳春白雪》《渔樵问答》《胡笳十八拍》《广陵散》《平沙落雁》《十面埋伏》《龙井谣》《猴魁茶歌》《武夷山茶歌》《江西婺源茶歌》《富阳江谣》《台湾茶歌》《采茶歌》《锣鼓茶歌》《茉莉花》《品茶》《金色的秋叶》《茶叶颂》《山歌唱晚》《茶花女》《早晨的茶》《春泥》《好茶》这些古曲，先在cd录制了一遍，又在磁带上录制了一遍，毕竟现在录音机还是比较普及的主流播放设备。也是大多数舞厅使用的播放器。 一直到下午两点，肖静然正在仔细听《致爱丽丝》这首音乐。赵达觉得饿了就笑着问：“怎么样？学会了吗？” 肖静然说：“曲子真好听！这真是失聪的人作的曲子吗？这里面的难度，我觉得就是正常人瞪大了眼睛也不一定能弹出来。” 赵达说：“这儿的音响设备也算高级了，可惜啊，这么好的设备都没让原来的公司发达起来，倒是便宜我们了。咱先去吃饭，一会儿再做夜总会的舞曲？” 肖静然说：“这么多按键和调音键，我怕我离开一会儿就忘了咋操作了。” 赵达说：“只要这些音响设备还在手里，还怕学不会吗？走吧，先吃饭，一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下午，两个人又把几首猛士，野狼，荷东的士高录了出来，《霹雳狂》《lonely孤独》 《我的心上人》《out of my mind》 《松散关节loose joints》《let''sgo》《tonight》《sat you''ll never》《no limit》《rasputin我的心上人》《卡门》《海潮》《青春曲 天鹅湖》《青春的旋律》《野狼王》《凤舞九天》《冰河时代》《啊嘟啊嘟》《王中王》《在黑暗中跳舞》《你真的需我吗》这些世界名曲也和肖静然一起配音。 肖静然看着一直在忙碌的赵达问：“你能写出这么多舞曲，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也会跳舞啊？” 赵达骄傲地说：“跳舞是个很有趣的活动，我当然会一点了，去年在演播大厅外面唱歌跳舞，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不过好久没练了，身体协调性恐怕没那么好了，就像生锈的机器一样。” 肖静然说：“去年那次你那也叫跳舞啊？不就是在那里抖抖腿，晃晃胳膊吗？最后还抱着那个跟你拼酒的人扭啊扭，然后到墙角都吐了，别以为我没看到！我是问你还会跳别的舞吗？你能教我吗？” 赵达转过头看着她说：“咱以后走的是歌唱家路线，站在台上就是个标志，就能镇住全场。而不像流行音乐那样，你要是唱着民歌在台上蹦蹦跳跳的，像什么样子？” 肖静然说：“这有什么？民歌不就是各民族的歌曲吗？很多少数民族唱歌的时候都是又唱又跳，也没见唱得不好听啊？” 赵达说：“你很有辩论的天赋，甚至已经超过了我，但是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已经不能跳那些有难度的舞了，等我以后再想想教你什么舞吧。我们去茶楼看看吧，明天就要开业了，也不知道准备得咋样了？” 肖静然说：“哎呀。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那么多人呢，还能不知道该准备什么？我知道一个茬舞的地方，是林舒影告诉我的，本来我去年就想过去看看，可是没有人陪着，我一个人害怕，今天晚上咱俩去跟他们茬舞去，怎么样？” 赵达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说：“你的心可真够大的，为什么要茬舞你知道吗？” 肖静然说：“不就是两伙人在一起比谁跳舞跳得好吗？” 赵达说：“比那只是一方面，那都是些闲得没事干的人，互相看不顺眼又不服气才想出来的一个项目，说到底就跟打赌差不多，输了是要给人家东西的！” 肖静然说：“那又怎样？你怕了？” 赵达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对情侣要住旅馆，晚上开房的时候女的想开两间房，男的为了省点花销当路费就说开一间就行，女孩害怕他乱来就坚决不同意，男孩只好发誓说：我保证绝对不会乱来，我要是乱来就是一只禽兽！于是女孩就同意了，点点点，第二天早上俩人起床，女孩对男孩说了句你真是禽兽不如！然后就一个人坐车走了。” 肖静然说：“点点点是什么意思？” 第88章 燃烧青春，茬舞大会 赵达笑着说：“今晚我们去茬舞、茬歌都行，只要你能高兴，就算去是去参加游泳比赛也行，但是如果太晚了就直接找个酒店住下不回来了，然后我再告诉你啥意思。” 肖静然说：“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赵达笑着讲：“输？那是不存在的！不是我看不起他们，除非……他们有超能力！” 肖静然眼睛一亮，问道：“我们还要把刚做出来的这些曲子带过去吗？” 赵达回答：“曲子只不过是用来调节气氛、带动节奏的，真正的高手就算没有舞曲打节奏，也照样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然后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说：“比如我！” 肖静然咯咯咯笑着说：“我真有点后悔这次没把赵欣带来了，要是让她看到你今晚被打脸一次，肯定会高兴得像中了彩票似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咯咯咯………” 两人八点多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却看见门口站着三个男孩，就是上午在办公室试唱的那几个人。赵达问：“站在这干什么呢？你们怎么没去练歌呀？” 男孩回答：“张经理说我们这个组合在以后演出的时候，还需要配合一些简单舞步动作，我们是打算先跟着完整的伴奏熟悉一遍，这样就可以把每一句歌词由谁唱分清楚了，下一步就可以按照歌曲去排练舞蹈动作了，” 赵达说：“这样也行，录音室里面都是电子合成器械，你们自己会配音乐吧？” 男孩说：“我们到了工作室以后接触的都是现场配乐，跟着配乐组练歌，公司这边现在还没有专门的音响师，另一个录音室里的伴奏音响师只能给一组人配音乐，我们正在这儿等着呢。” 赵达说：“那我就在这个录音室给你们弄吧，你们现在练的什么歌？” 男孩说：“燃烧青春火焰。” 赵达笑着说：“行，先给你们把曲子做出来，然后你们今天晚上回去再好好练练，明天有个开业典礼的机会，我们会尽量安排你们登台去演唱一次，希望你们能抓住机会，你们三个人也要选一个组长做代表，因为以后不可能什么事都是你们三个人一起出面解决，比如演出，经纪人和其他方面的工作都需要有人当代表出来处理！” 几个男孩兴奋得眼睛一亮，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赵达在录音室里和肖静然一起做完曲子，又分别指导他们几个演唱技巧，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两人吃了点东西后就来到了清河河边的广场！牛仔衣，喇叭裤，正是这个时候年轻人的潮流。一台双卡双待的录音机和两个一米多高的音箱摆在显眼的位置，前方挤满了观看茬舞的人，今天他们输的一伙人将会交出自己的一套音响设备。看来是存在爱恨情仇已经很久了，这次是准备直接拿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赌了。 赵达说：通常这些人都是由一些体力过剩、闲着没事干的人组成了一个个跳舞团队，由于各个学校、团队的正规比赛都有互相影响，所以才出现了这种私底下约定茬舞这个活动，由于大部分能这样在一起茬舞的人，住的距离都不会太远，所以也算是代表了一个学校，一个单位，输了自己丢人还是小事，但是如果再次大街上遇到，被别人从背后说三道四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像今天这样直接赌音响设备的更是很少见。 肖静然问：“那我们还上吗？” 赵达说：“现在的形势下，两方面肯定是谁都不服谁，在还没分出胜负之前我们还不能下场，要不然，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先把我们当成挑衅者打败。所以先不着急，观察一会他们都会什么动作，这样就可以做到心里有数。一会他们之间的赢家肯定会嚣张，张狂，输家也不一定会服气，但是到底会张狂到什么程度还没法说，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今天就是要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现在我们就是在等机会。” 经过半小时的激烈比拼以后，白衣一方已经再没有新的跳舞动作了，后面看热闹的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催促他们继续，白衣一方的人聚集在后面凑在一起，着急的讨论着新舞蹈动作的时候，另一边也已经有人上前，开始准备接收这一套新的音响设备了。 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嗷嗷嗷的叫喊起哄声，响亮的口哨声再次升高，就连站在路灯下的，桥栏杆上的小孩子也被感染，兴奋得大呼小叫。男男女女阵阵的欢呼声也盖过了音响设备的声音，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也足以说明这场比赛多么的激烈和大快人心，其实更多的应该是起哄架秧子的看热闹的人，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输了也不是输自己身上的肉。 十几分钟后，花衣一方接收完毕，他们里面果然有一个人站在音箱上开始耀武扬威，非常嚣张的冲着下面大声说：“我们曾经说过，我们中都海大院才是真正的茬舞第一团，在中都是第一，在全国也是第一，谁要是不服也可以随时联系我们，我们绝对奉陪到底！” 下面的人齐声喊着第一，第一，第一……嗷嗷！嗷！嗷！嗷！嗷！第一！ 肖静然看了一下赵达，露出她那灿烂的微笑说道：“他们跳得确实很漂亮，我们还是算了吧，别跟他们茬舞了，走吧？” 赵达笑着说道：“今天既然抱着兴趣来了，怎么可能空手走呢？就像去钓鱼一样，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肖静然说：“算了吧，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跟他们进行赌。” 赵达笑着说道：“不用东西，他们现在说的话确实很猖狂，意气风发，精神百倍，既然他们敢把话都说得这么绝对，也就是现在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对他们发起挑战，而他们又不敢接受挑战，那才会被认为是最大的耻辱，所以上课的时间到了！” 肖静然说：“你没有东西压在这里，同样你也没有东西可以赢走啊。既然白费力气的事还干它干什么？！” 赵达说：“留着这么大的力气干什么？反正也没地方用，就用来跟他们比划吧！” 肖静然没有再说话，赵达往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要说你们是中都第一，可能还没有人多说什么，但是说全国第一就吹牛皮吹大了吧？就不怕说大话的时候刮风把你的舌头闪了？！” 对方说：“哪里来的土炮子？这年都还没过呢，你这是从哪拱出来的？哪凉快哪呆着去！” 赵达说：“你牙长齐了嘛？就满嘴跑火车？瞧你这一嘴的炉灰渣子，嘴怎么那么骚啊！打小你妈拿裓子给你擦嘴呢吧？” 对方说：“哥们，不知道规矩是吧？咱这可是茬舞大会，没人跟你搁这吵架斗嘴，有什么拳脚尽管亮出来，没那本事就赶紧滚蛋！” 赵达说：“既然说话了就肯定要和你们比一比，刚才我也看了，他们输了也确实是技不如人，这没什么好说的，从现在开始我一个人单挑你们所有的人，有什么绝活、杂技尽管亮出来。” 对方说：“你凭什么啊？就凭你空口白牙？你也忒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赵达说：“你们这么多人不会是怕了吧？爷们儿，告诉你，爷今天就凭这百十斤肉跟你们耗上了，输了就随便你们处置，赢了那就什么也别说了，东西留下，你们的人滚蛋！” 对方终于被彻底激怒：“爷？就凭你也配？！” 第89章 上场茬舞，收获满满 赵达笑了，只要对方发怒了，着急了，那就肯定会被牵着走了，那么后面的事也就容易多了，于是继续刺激说：“配不配的试一试就知道了，不信就来啊。” “今天大家高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大家过来一起教训教训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慢着，我们说好了，茬舞的时候，动作重复就算输，动作不够流利也算输，让在场的老少爷们做一个见证！” “你输了呢？你输了怎么办？我们要你这一身膘也没有什么用，来点实际的吧？” “你说了算吗？这张是我的存折，上面的数字就是我的资本，我输了，你们都拿走，我赢了，东西留下，你们的人一起走！” 对方的人过来看了看：“六万零……” “好！来段音乐！” 一段劲爆的快三音乐响起，对方双手掐腰，只是用两条腿交替交错往前转了一圈。 赵达把上衣脱了递给肖静然，微微一笑，就跟着音乐做滑步的五种动作，就怕他们不开眼，换了一个方向又做了一次。 对方看了以后，安排出来的人开始把动作难度加大，两手伸展于肩平行，大幅度开始往里交叉，同时左右腿交替抬高。 赵达笑了，这么原始的街舞舞蹈动作这个人怎么好意思出来表演？他直接来了两遍大排腿加晃腿换膝，同样换个方向再来一遍。 对方又换人来了一段卧地起伏。 赵达还了一个擦玻璃机械舞！然后是一段手波浪！ 对方这下子明显看呆了好一会。又换了人来了一段轻度摆胯。 赵达又表演了一段断头舞，这时候周围观看的人群里响起了掌声和大声喊好的声音，而且还是那些刚才输了的一伙人首先带头喊起了叫好声！ 赵达接着就是一套扫堂腿，前面的动作充分热起身来以后，来了一段太空步，丝滑版科目三，大回环，一番动作下来，对方的人已经看傻了眼，再也没有人出来跳舞了！ 等了两分钟后，赵达最后跳上了音箱说道：“我说哥们，你们再不出人可就算是输了，这些东西我可就要全拿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 “怎么了？输了又想秋后算账啊？” “爷没那个爱好！我们承认技不如人，但是明白输钱输阵不输人的道理！我们都记住你了。以后有机会肯定找回场子来！你们还看什么看？走了！” 刚才的输家马上凑上来说道：“哥们，你真可以啊，这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合着我们和海大院里的这么多人今天晚上都白忙活了？ 哥们你这么厉害也教教我们呗？ 尤其是那个看着明明是往前走的，怎么越来越往后去了？但是又原地踏步了？哥们，说说呗？” 赵达：“其实都是很简单的错觉，你们都这么聪明，回去仔细想想就明白了。我们现在要装车走了，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和你们玩吧。” 坐在出租车车上，肖静然依然还沉浸在刚才的环境里问：“其他的动作都是技巧型的，我也没有看明白明明是向前走路怎么就往后去了呢？最后又好像是没有挪步还在那里。还有那个头一下子怎么就到了胸口这里了？刚看到那里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 赵达笑着：这些都是打了视觉差，看到我衣服了吗？把上面的扣子解开两个就会做了。后面那个是太空滑步，可以往前滑，也可以往后滑，现在这里的人是刚刚开始接触霹雳舞，只会一些简单的动作，等再过一段时间都开始研究了，各种各样的动作就出来了。 肖静然：那这两套音响怎么办？你也没地方用啊？要不然明天就给茶楼用吧？ 赵达：也行，明天看看能不能用上。用得着就放到茶楼里，反正那边也需要音响！放到夜总会里也应该，都不需要就放到公司里，他们发表专辑以后让他们听自己的歌！ 回到酒店的时候肖静然还在想着跳舞的事，不停的问是怎么回事。赵达笑着说：“今晚咱俩还是开一个房间吧？也好给咱省点路费！” 肖静然：“没说不同意啊，昨天晚上就是在一起睡的啊，奥………我想起来了，你说得那个禽兽不如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达：什么禽兽不如？我宁愿当禽兽！ 肖静然笑着说道：就知道你肯定没安好心！今天晚上就算了吧？我看你刚才跳舞也挺累的了，以后再说吧？ 赵达：“禽兽是不分黑白昼夜，也不分苦累闷伤的，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给你按摩按摩，让你舒舒服服的睡觉！” 肖静然：“也行，不过不准你干别的！” 赵达：“我知道啊！我像禽兽又不是真的是禽兽？这点道理还能不懂吗？而且我发誓，如果胡来就是真禽兽还不行吗？” 肖静然正在考虑别的问题，过了一会就问道：赵达，你说我们今天把中都当跳板，然后再覆盖全国，这个梦想都会实现吗？ 赵达：一定会实现的，今天你实现了我一个梦想，明天我就会实现你的一个梦想，我们永远都会相辅相成，最后就会实现最伟大目标的！ 肖静然：这些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你说得今天是今天的那个意思吗？ 赵达：那必须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啊！今日事今日毕，你这么聪明，就不用我多解释了吧？ 俩人回到大酒店的房间里，把昨天买来的那个大箱子放到地上打开，可是里面除了一把已经断了弦的小提琴，就是一堆旧衣服和一摞信件，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赵达不死心，又把皮箱的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摸嗦了一遍，可惜还是没有。 信封上的邮票写着大清，有几个已经被盖章，但是更多的是民国时期的城楼，帆船邮票，信里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仅仅是这几张邮票的价值，就已经超过了皮箱。 赵达又拿起这个已经损坏的小提琴仔细观察着，用手拨动了剩下的两根琴弦，可惜太软，太松，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琴头，琴颈浑然一体，面板，侧板虽然有点旧，但是琴身基本保持完整。 赵达又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箱子，可惜依然没有发现。 只能再次回到小提琴，左手拿起小提琴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个地方不对劲，这个小提琴的托腮被放到了右边，一般来说，一个人的右手做事比较灵活，所以使用右手的频率也会比左手多，包括拿弦弓的手也大多都会选择用右手，这样左手托住琴颈，小提琴的腮托也就自然可以放到左下颚的地方，但是这个小提琴的腮托却放到了右边，虽然人类社会里使用左撇子的比较多，但是赵达还是不相信这是巧合。 用右手又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可是依然没有什么发现。最后赵达三两下把这个腮托拆了下来，想把它换到左边再试试，结果还是没有发现。 赵达却在这时候再次产生了被盯着的感觉。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问题肯定是出在这个小提琴里面，但是到底藏在哪呢？ 肖静然看着一筹莫展的他说：琴头琴颈都是实木的，一目了然，如果真的有东西也只能在面板里面，要不就把小提琴拆了吧？ 赵达：如果是一个爱好小提琴的人，那么肯定不会选择用破坏小提琴的方法制造悬念，所以要么就是整个小提琴都是被国人模仿的，因为这个腮托的位置不对。要么就是可拆卸部分里有问题，而侧板也同样是一个整体。最有可能的就是这腮托。但是确实没有发现有东西啊？ 赵达说到这里再次把腮托拆了下来，这次再拿下来的时候，赵达把手里这个腮托翻过来放在了地上，然后检查着面板。但是仍然没有发现问题。顺手拿起这个托腮再次仔细观察了一遍，腮托是厚度为三厘米左右的一块实木板子，但是在腮托与面板之间的平面上却发现有一个被掩饰的非常紧密的盖板，这就说明这个地方有可能藏着东西，但是如何打开这个榫卯结构的盖板呢？古代很多这种榫卯结构的家具都是一次性的，不可拆卸的，一旦被强行打开，就有可能损坏了里面的东西，那么这块板就只可能是被一个机关连接着，那么机关在哪里呢？ 第90章 小提琴之谜，意外的天财 鲁班锁，孔明锁，魔金锁到底又是哪一种呢？ 把托腮来回翻转，仔细观察着平面上的花纹，试图从花纹上找到一点不连贯的地方。终于在腮托表面凹凸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椭圆形嵌入式木塞子，只是这个塞子已经被打磨成为一个和周围融为一体的斜面，颜色，花纹与腮托面浑然天成，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只要用手稍微用力按下去，整个托腮就可以上下两层抽出来，然后这个托腮板上下两层错开一厘米以后就可以轻松打开，从内部看平面的那个盖板其实就是个陷阱，如果被强行从这里打开，那么也就损坏了里面的东西。 盒里的一层黄色丝绸被轻轻的一层层打开，露出一只绿色的手镯和在手镯圈里的三颗大小不同的水滴型绿色的吊坠，这三颗吊坠呈品字形摆放，形状就像人的一双眼睛和嘴巴一样，拿起其中一颗比较大的吊坠仔细观察，仿佛闻到了那醉人的芳香，仿佛看到了芳草连天的原野，仿佛感觉到了大自然的韵味，仿佛置身于希望的春天之中。里面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雾气在飞升。 肖静然轻轻拿起的手镯仔细的看着，手镯整体都是浓郁的翠绿色，颜色均匀纯净，毫无杂质，外观形状饱满圆润，温润细腻，她的眼睛也被映出绿色的光芒，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反复查看，可以看出她对这只手镯非常的喜欢，赵达放下吊坠让她五指并拢，轻轻的给她戴在左手上，白嫩的肌肤和绿色的手镯在灯光下相映出一幅美丽的画面，透过手镯甚至可以看到白嫩的手腕上有雾气在流动，肖静然高兴的问道：“这是什么？” 赵达：“现在还不能确定，能值得让别人这么小心翼翼的藏起来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但是我觉得这更像是翡翠，在国外，翡翠的经济价值其实并不大，在他们眼里这只不过是石头而已，但是在国内由于几千年帝王文化的影响，它又被赋予了翡翠丰富的文化内涵，很多现代人更是把它比做是爱情的象征，爱情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说得就是翡翠。” 肖静然：“你看这只手镯的里圈好像有一层雾气在环绕，就像是要结冰一样，是怎么进去的？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人藏起来的呢？” 赵达：“既然还留在国内，还用这种鲁班机关锁保存，那就可以肯定这本来就是我们国家的东西，有可能是哪个国家的侵略者在得到这些东西以后不想上缴，偷偷留出来想以后再回来拿走，也可能他得到的东西太多，已经把这些东西忘了，也可能这个人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也可能是皇宫内部的太监偷偷拿出来换钱的，不过这都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了。” 肖静然：“假如这些东西已经被国家定性为丢失的文物，如果被查到，那就只能上缴。如果还没有被定性，那么我们还需要一个借口才可以让这个东西名正言顺的完全属于我们，要不然就可能会有麻烦。” 赵达：\"历史上各个朝代丢失的文物那么多，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的文物都登记在案，丢失的文物更是无法查找，也总会有各类文物流落民间，怎么去查？怎么去找？怎么去认定？除非是那种世人皆知，特别有名的宝贝才会需要上缴。但是又是为什么会有三个吊坠呢？一般来说同一条项链上只用一个吊坠就够了，如果用的太多了，反而就会失去主次尊卑的传统了。\" 肖静然：\"也可能就是在同一块石头上取的原料呢？工匠不想浪费，所以干脆做了三个同样的吊坠，因为大小不同，所以这个大的应该就是主，其他两个就是次了，如果真的是被从宫里拿出来的，那么串项链和吊坠用的就有可能是金丝了，金无论在哪里都是硬通货，所以金丝已经被拿走，就只剩下吊坠了。\" 赵达：\"使用金线串项链有一定的好处，但是如果是纯金的细线万一勾住衣服也容易断。除非只是在介质物中间当串线用，也就是还要串过其他的珠子一类的东西.\" 肖静然：\"还有一个可能，这就是一个是项链的吊坠，另外两个稍小的是耳坠，只有这样戴在一个人头上才显得尊贵，串项链用的珠子有没有可能就在其他地方藏着呢？\" 赵达仔细又看了一遍提琴，既然有机关，那么也就可能会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原理应该都差不多。当把四个弦轴拆下来的时候，居然发现琴头也松动了，难道这个琴头和琴颈由两部分组成？也是可以拆开的？那样的话事情可就简单了，这样整个琴身都可以被拆开了。 小心的拿下琴头以后，就看见在琴颈横截面的中间有两个比花生稍大的小孔，赵达拿起琴颈往里看了看，可惜灯光反射不到里面。倒过来往床上使劲晃了一下，只见一些花生大小，黄，蓝，红色的珠子都一起被倒在了床上。 肖静然高兴的用双手捧着这些珠子挨个数了起来，红色的四个，蓝色的两个，金色的四十九个，一共55颗珠子，那么这就一切明了了，55颗珠子再加一个吊坠就可能是一套项链。 赵达把几根黑色的琴弦又揉搓了一下，终于露出来黄色的斑点！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两根弦就是串过珠子中间的两根金线。另两个吊坠就是耳坠了，但是耳坠至少还缺四颗珠子以及挂钩。又在小提琴里面翻找了一遍，可惜仍然一无所获，看来在耳坠上的珠子也应该是硬通货，已经被人拿走了，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有了现在的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 肖静然的脸色红润，高兴的不停抚摸着这些意外之财。赵达看着一脸痴迷的她不由得也看痴了，吹弹可破的一张俏脸没有一丝瑕疵，细长而柔亮的秀发飘散在她脸旁， 额头光滑而碧玉，鼻子如琼玉雕刻，如水的美眸在瞧见翡翠后轻掩起一层薄雾，然而最诱人的却是那两片不施唇彩却温湿红润的双唇。女人在心情越是高兴的时候，也是展现女人最美的时候，不由得举起双手轻轻托起她娇嫩的脸颊，慢慢的靠近，再靠近……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佳人不负卿，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珍视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把握生命中的每一个机会，珍惜与身边人的相处时光，所以后来的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 第二天早上，肖静然还抱着那只镯子沉浸在美梦中，赵达小心的把这些小东西又放回小提琴里，手镯被戴在她手腕上就不愿意再摘下来，所以只能找个借口据为己有了。 然后把叫醒说：“我们早点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上忙？过去的太晚了会让人觉得我们不懂事，是来混饭吃的。” 肖静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看了一圈问：“那些珠子呢？你又放起来了？你看看这床上，昨天晚上都怪你，你不是说要是乱来你就是禽兽吗？怎么没做到？” 赵达：“珠子还是像原来那样放回小提琴里面了，昨晚看见这些宝贝以后，血压就在这头上往上升，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真的成为了禽兽，尤其当我看到翠玉娇女两相映，娇女红颜胜芙蓉，水殿风来珠翠香，鬓雾鬟云衬脸红，嫣然一笑倚春风。直疑倾国倾城魄，聚入美画颜色中的时候，我就彻底失去了理智，那时那景那时候的你，我就算是真的禽兽也控制不住喜欢你的心啊，而且从昨天下午我一直都在说我就是禽兽，你不是也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肖静然没有再理他，哼了一声指着红色的梅花说道：“这床单怎么办？都弄的乱七八糟了！” 赵达：“剪下来吧，留着做纪念！” 第91章 茶楼入股，商谈夜总会 俩人拿着磁带，录音机来到茶楼的时候，所有开业前的工作都已经开始准备，开业所有程序都是按照蜀州地区传统的做法进行，也由蜀州的人专门负责，所以林羽峰的一家人也不用太操心。只见几个年纪大点的人穿着蜀州地区特色服装的人围在门口，主事人指挥着工作人员在忙碌，赵达他们不熟悉他们的民俗文化，也同样帮不上忙，于是几个人就直接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 谢俊宇夫妇，赵达，肖静然，林舒影姐妹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听着从录音机里传出来的音乐。林舒影姐妹躺坐在沙发上听的如痴如醉，谢俊宇的手臂撑在膝盖上也听的高兴，当烟头快要灭了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又抽了一口。 六个人此时已经彻底静下心来，全神贯注的在听着音乐！旋律优雅、曼妙，让人回味无穷。悠扬的曲调像一剂良药，将愁绪缓缓疏解，不再去想其他任何事情，身体，精神也开始逐渐放松，这是一种品位和气质上的修炼过程！ 谢俊宇：这首高山流水是真不错啊，就算是我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听出里面的水流声音，好啊，真想不到这天底下居然有这么好听的音乐。 赵达：还有另外几首质量上乘的音乐，我们就不用一一的听了吧？林总？你觉得怎么样？三成的干股股份不算多吧？ 才林舒影：我觉得还算是可以吧，刚才这样的音乐听起来就可以让人安静，让人思考，这么优美的旋律也让会人沉迷其中。这甚至要比那些民族交响乐也要好几分！高山流水，只听名字就让人想到大自然的美妙。 赵达：古典音乐和民族音乐都很好，只是受众群体不同而已，交响乐太隆重，并不适合在茶楼里听，只有这种简单明了的音乐才会让人有亲近感。其实无论是什么样子的音乐都不敢说会让所有人都喜欢。就像喝茶一样，有人就是感觉绿茶好，有人非说红茶妙！你还能怎么解决？这本来就是两种人，各喝各的就挺好！ 林舒影：你刚才说这是我国古典音乐对不对？我也承认这音乐确实好听，但是我仔细听了以后有种感觉，总觉得不像是我们国家的古乐器演奏？ 肖静然：曲谱没有改变，但是你们这茶楼开业不是马上就需要用到吗？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们也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艺人，尤其是古筝，琵琶，笛子这些古乐器演奏者，而国家大剧院那样的地方也不是我们可以说的上话的。所以我们就全部用的电子合成器把音乐制作出来的。 林舒影：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音乐应该让更多的人听到！但是因为我们之间毕竟还有约定，所以只能让他们移驾来茶楼欣赏了。茶楼里的墙面上已经挂上了字，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谢俊宇：不看了，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就过来专门听音乐，看字，喝茶，体会人生。赵达，夜总会那里的音乐也制作好了吧？下午我们到夜总会里去试试。我现在对你的音乐非常有信心啊！另外几个股东也会一起过去，到时候我们也把其他重要的事情一起商量以后定下来！ 赵达：可以，上午你在这里也一起看看我们公司过来的几个人，在这个开业典礼上的表演，还希望你们这些阅历高手，能够多提出一些宝贵意见。 谢俊宇这时候对待赵达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些改变，所以只有一个人手里的东西对别人有价值的时候，这个人才是有价值，当自己手里没有牌的时候就要学会闭嘴，因为你以为的好机会并不属于没有准备的人。 谢俊宇摆摆手说：“我始终相信强将手下无弱兵，我就不出去献丑了。” 十点十分整，随着十八响礼炮和八万八千响的鞭炮随后响起，青白色的烟雾不断升起，茶楼正式开业，林舒影在台上向大家致辞，然后张欣妍演唱了一首夜空，三个男孩小虎队的燃烧青春火焰，五个女孩城市少女的年轻不要留白，然后具有民族特色的舞蹈也跳了起来，二十多分钟后，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就已经把这条路堵的水泄不通！林舒影简单表示了感谢以后，就把几位坐在前面的几个重要人物接到了茶楼里的包间。 赵达站在二楼对旁边的谢俊宇说道：谢哥，嫂子，给点意见吧？怎么样？ 谢俊宇略有思考说：我昨天专门了解了一下这个张欣妍，她在一年前就开了一家音乐工作室，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出彩的成绩，而且被几个公司挤兑的就快干不下去了。看来也是你给了她希望？ 赵达：出门在外靠的是朋友帮助，我和张欣妍也算是半个老乡，以前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她也邀请我一起开办工作室，但是因为我那时候还要上学，根本没有时间过来帮她，所以就把这事给放下了。 谢俊宇：她最初就是一个唱歌的，可能当初就觉得当老板比较舒服才想自己出去单干，可是任何事情哪有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想在中都这样的地方，凭自己的本事创出一番事业来，哪有那么容易？ 赵达：一会张欣妍她们演出结束以后，我们再一起到夜总会吧？ 谢俊宇：行！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一会都到那边去吃饭，咱们把里面各自分管的业务分清楚，以后谁出了问题谁负责！ 林舒影开业典礼结束以后就上来跟肖静然签了合作协议，都是父辈之间的关系，所以两个人对这三成的股份并没有太严肃，就算是最后不给又能如何？所谓的协议，也只是为了这些音乐不外传，这些音乐在这样的场合才能让听懂的人来欣赏，只有听得懂的人才会口口相传，只有这样然才能让茶楼的名气越来越响。 五个人坐两部车来到了中都体育馆外面！这座体育馆位于中都比较繁华的地段，已经建成了四年，建筑用料非常扎实，外观色彩比较明艳，生动清晰，满满的运动气息与青春蓬勃的朝气！夜总会就在体育馆外围的裙楼中间位置，门前有几千平米的空白场地可以停车。夜总会内部现在已经被腾空，装修工人已经把装修材料放了进来，在大厅里已经开始干活。 等了一会赵达把昨天晚上跳舞赢得一套音响设备也被几个人抱进来，随后几个股东也到齐。 谢俊宇，36岁，中都本地人。 党建，34岁，老家虽然在外地，但是父亲在中都任职，现在全家住在中都 程潇，34岁，中都当地人。 王俊杰：35岁，现在住在中都。 几个人围坐在沙发上听着赵达带来的音响里播放的音乐，半小时以后，谢俊宇双手拍掌高兴的说：没错，就是这个感觉，我在港海住过一段时间，也曾经在很多舞厅里做过专门的了解，那里的音乐会让你不由自主的跳起来，动起来。刚才的舞曲就是那种感觉，连我这个不懂音乐的人都想站起来试一试了。哈哈哈。。 党建：合适的音乐也应该包括使用配套的音响设备，我对这些也不懂，我就只负责酒水，小吃和其他的营销工作吧，对于这些我比较熟。 王俊杰：内部安保，维修，保洁这些工作可以我和程潇负责， 赵达：我们公司只负责舞台上的所有事情，包括艺人唱歌，跳舞和想办法带动现场音乐气氛。但是不包括包厢里面的任何活动。因为这里面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没有很强的安全保证我们就不伸手了！ 第92章 股份之争， 夜来香 谢俊宇：\"包厢里的酒水，饮料，专门的服务员和顶级音响设备都必须配齐，谁都知道这个行业里面的情况非常复杂，安全问题确实不能忽视。程潇负责员工培训，赵达负责里面的卡拉ok，点歌音响系统的设备，党建还是负责酒水，茶果。我负责全面的协调。\" 党建：\"你们不负责包厢里的活动，但是里面的音响设备还是要装的，如果你们只负责站在舞台上的事，那还算什么合作？整个夜总会里酒水业务是最繁忙，最不可忽视的业务，所以我希望得到四成的股份！\" 王俊杰：\"这么大的夜总会如果没有安保和服务员的贴心服务，任何保证都是零，所以我和程潇两个人也希望是得到四成的收益。\" 赵达：\"只有音乐才是整个夜总会的灵魂，而且我们是以整个公司的投入，谁都明白，夜总会里音响设备的安装和更新调试都是最烧钱的，还有我们唱片公司的歌手也会经常过来表演，包厢里也可以由我们负责把音响设备配齐，可是这一些可以可以看到和看不到的投入太大，就算按照投入的比例分成我们至少也得四成！\" 党建：\"中都城里有这么多的舞厅，就算是大家都用同一种舞曲也不会影响正常营业，而且我们的档次还要高于任何一家舞厅，所以你说音乐才是灵魂就有点吹过了，四成也太多了！\" 王俊杰：\"舞厅里的舞曲确实很重要，但是这么大的地方如果没有内部的安保做保障，一切都是零，所以我们才是最重要的，付出的最多得到的也应该最多。\" 党建：\"你毕竟是后来加进来的，本来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三家共同出资合作经营，就没你什么事，我们这些人愿意带你玩也是因为你的音乐做的确实还不错，你要知进退，可别不识抬举！\" 赵达笑着说道：\"人情面子从来都是人与人之间互相给的，如果你们都是这个态度，这让我觉得以后的合作也不会太愉快，那就这样吧！我们公司就退出这次合作吧！\" 党建一脸轻蔑的说：\"想退出就退出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街上会唱歌跳舞的人还不是随便一抓就可以抓一大把？\" 谢俊宇双手一摊说道：\"你们几个随随便便就把夜总会分完了，那还要我干什么？夜总会如果没有合适的音乐就招不来人，这是肯定的，这首《冰河时代》刚才你们也都听了，这样的顶尖音乐也确实是我们需要的。我来说一个办法，行不行你们拿主意，党建分2.3。王俊杰和程潇我一共是2.3。赵达2.6，我拿2.8。同意的话们就继续往下谈，不同意就干脆散伙，我一个人搞这些夜总会也没有问题。\" 党建：\"我不同意，凭什么赵达拿这么多？我们完全可以找其他音乐代替。\" 谢俊宇的老婆任芳菲说：\"党建，大家既然能聚到一起做一件事，那就说明就是缘分，你也不必拿你那一套处事方式来对付这里面的任何人，说实话吧，这次要开夜总会的事，有可能大院里那么多的人都想加进来，为什么最后选择了你？你自己应该明白，并不是你有多么大的本事，而是因为你爹现在在市里这个位置上！我们需要的是你背后的人。赵达是我们请过来的，那也是因为他对娱乐产业的了解甚至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知道的都要多，这也是我们经过慎重考虑以后选择他的一个原因。你啊，没事的时候多出去走走，看看，别整天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如果没有你爹，你什么都不是！\" 刚才的话太直接，简直就是在当面打脸，党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没再说话！这种态度也说明他把刚才的话也听进去了，只是可能还有些不服气！ 王俊杰：\"好吧，我同意这个方案。\" 赵达：\"我也同意，但是我还有几个要求，一，我们公司的人在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舞台下，如果受到了客人酒后的骚扰实在躲不过去，或是遭到威胁以后，希望内保可以及时出面阻止，对于造成的伤害无论是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是让他们赔偿。 二，在我们夜总会里的“黄”可以根据自愿的原则适当放开，但是赌和毒坚决不能碰，谁动谁出局，我就是学法的，知道对于这些东西在国内一经发现，绝对是零容忍！ 三，所有音乐版权属于唱片公司，任何人不能拿出去翻版，对于产生的违法行为，那就交给法律去处理，如果法律不处理，那么我们也要让他出局。 四，会记随时接受我们的查账，发现有假账行为的，立即停止合作，产生严重后果的交给法律去处理。这些问题必须在合同里写明白。还有三年内不能退出，如果退出，那就只能是净身出户，跟其他的人无关， 五，现在来说基本上就是我们这几个股东了，各位有技术，有资源，也有相应的能力，我们也都希望夜总会会越来越好，但是万事总要想到一个万一，如果是因为咱们夜总会连续亏损，有人坚持不住了想退出也没有关系，必须经过所有股东的书面同意。第一年按照原始股缩水后的百分之三十退，如果在这期间发生了帮助对手在我们这里抢客户，挖墙脚，甚至是干一些损害我们夜总会的事，只要被查出来是这个退出的人干的，那么后面的百分之七十也不再退还。 所有的这些要求必须形成书面合同。因为我们不防君子还要防小人.\" 党建抬起头瞪着赵达说道：\"就你的事多，婆婆妈妈真麻烦，夜总会里如果没有黄赌毒那还靠什么吸引客人？人家本来就是来玩的？只要他们能玩的开心，我们能挣到钱不就行了吗？\" 赵达：\"合作的买卖从来都不好干，干好了可能会发大财，但是干不好就有可能是培养了一些仇人，我现在这样说也是先小人后君子，把话都说在明处！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别到时候真的出问题了又不承认，耍无赖，推脱责任！如果我刚才说的这些最基本的条件都不能满足，我退出！\" 党建：\"退出就退出吧，你就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在这里拿什么劲？别以为这个夜总会离了你就干不成了！告诉你吧，想加入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一百，我们根本不缺人！\" 赵达没有说话，因为没有必要说太多，大不了不干了，所以自顾自的吸着烟。 谢俊宇：\"那就这样吧，下午一起制定合同，赵达说得这几个条件也一起写上，同意就继续合作，不同意现在就退出，谁也别耽误谁！\" 一桌人中午的饭吃得都是淡而无味，人人都装着自己的心事，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在表面上同意了这几个条件，但是明眼人都看出党建的心里有一万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真要是憋的久了，那肯定会找个理由爆发，但是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目的就是借势，扩大人脉圈子，这个目标能实现就可以了。 饭桌上谢俊宇又提到了夜总会用什么名字？ 党建马上接话说道：\"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夜夜夜怎么样？我在其他舞厅的音乐里里经常听到这几个字，每次这几个字响起了的时候，下面的很多人都兴奋的去舞池里跳舞。\" 王俊杰：\"怎么不用gogogo啊？听起来更有意思！而且外文更显得有档次。\" 赵达：\"我觉得夜来香这名字就不错，等开业的时候，我还可以找人唱这首歌，作为作为我们夜总会的镇店之歌！\" 第93章 吃亏是福，着眼未来 谢俊宇：\"那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就以你们两个人提出的这两个名字做一个比较吧。\" 赵达：\"夜夜夜这个名字听起来就让人有一种寂寞难耐又空虚的感觉，既然选择来舞厅里玩，那么他们肯定都是为了寻开心，而不是为了更压抑，遭罪，所以这个名字就没必要考虑了。\" 党建：\"夜来香算什么名字？我们现在经常见到的都是潮狼夜总会，友谊商店，狂发歌厅或是舞厅，你一个夜来香算是谁的香？\" 赵达：\"还真是无知，夜来香是一种植物，它白天含苞待放，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楚楚动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悄悄露出笑容，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我们夜总会叫夜来香就是说越是到了晚上才是越是热闹的时候，越是香的时候。\" 党建：\"那我们来猜拳，三局两胜。\" 赵达：\"都是些幼稚的小孩把戏！真看不出你都34岁了，咱们是要经营夜总会挣钱的，只有积累了资本，才能有机会创造更多的财富！你还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活尿泥，玩泥巴呢，真幼稚！\" 党建：\"少废话，就说你敢不敢吧！\" 赵达笑着说：\"那我就叫你死了这条心！三局两胜，咱们前两把肯定打平，但最后一次绝不会再给你丁点儿机会！\" 党建嗤笑一下说：\"吹牛谁不会！这三局我可不会给你丁点儿机会！\" 两人同时出包袱，包袱，剪刀，剪刀，没分出胜负，赵达笑着说：\"你没机会了，锤！锤！！\" 党建满眼愤怒地说：你刚才不是说要出锤吗？怎么最后又出了剪刀？ 赵达笑着说：咱们又不是小孩子在斗嘴，决定任何事情之前主要得看对方手里有什么！然后自己才能拿出相对应的筹码，就像厨师做菜得看食材有啥才能决定做啥菜一样，你说对吧？ 党建急眼了，大声说：\"来啊，剪刀！\" 他果然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赵达笑了：\"好，你看看，刚才都跟你说了要看自己手里有什么才能想好出什么，你怎么直接告诉我要出剪刀呢？\" 党建：\"我以为我说出剪刀的时候你会出锤，我才出包袱呢！刚才被你绕晕了！再来！剪刀包袱锤！\" 两个人同时伸出手，赵达摇摇头说：\"还不服吗？你都输两次了！三局两胜，可千万别都输了，那可就没脸见人了！\" 党建装出一副很痛快的样子说：\"那好吧！我愿赌服输！谢俊宇说：那就用夜来香的名字去注册，下午办完手续，咱们把合约签了，晚上去酒店喝酒庆祝一下。\" 赵达没和他们一起去喝酒，在唱片公司把《夜来香》《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曲子也写出来了。五点多看到两人回来后，赵达就把这两首歌交给张欣妍：\"要是不想唱就交给那个公司里可以独唱的女孩。反正歌曲版权在公司，谁唱都一样。\" 张欣妍：\"还是我唱一首吧，我觉得党建那个人看起来对咱们意见很大，以后得小心这个人。\" 赵达：\"合作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也总得有人忍辱负重吃点亏。没关系，以后咱们尽量少和他接触就行了，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怄气！也要告诉去夜总会参加表演的所有人，去演出的时候尽量不要离开舞台，尽量不要跟自己无关的人打交道，只要是在夜总会的事就直接找谢俊宇处理，安全在任何时候都要放在第一位。要是公司里没其他事，我们今晚可能就要走了，这边的事就你就暂时多费心了。等过段时间肖静然回来再帮你。\" 张欣妍：行！反正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工作室我已经关了，现在能把全部心思放在公司这边了，而且原公司剩下的几个人基本都可信，可以用一段时间。我原来的经纪人也让她回去了。要是再有其他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两人回到酒店后，赵达说：这边的事都办完了，咱们今晚走还是明天走？ 肖静然：这个箱子怎么办？ 赵达：带回去放起来，或者存放到这边点银行里也行。 肖静然：今天太累了，火车上睡觉也不舒服，这样明天早晨回去也没精神，反正也没事，咱明天一早再坐火车走吧！ 赵达：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今天事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坐火车回去的路上也没法休息，确实应该在床上休息一晚，要不然咱们可就真的成为成铁打的了，可铁打的也得休息呀。 肖静然眼睛一弯笑着说道：就知道你没想好事。但今晚绝对不能乱来了。 “一个人想好事又没错，万一哪天好事真的实现了呢？如果连想都不敢想，那么那才是一点实现的机会都没有了。”赵达搂着她那盈盈一握的腰继续说：都说女人的腰，夺命的刀啊，像我这样意志坚强的人都扛不住这诱惑，试问这世间还有谁会比我更强？。 肖静然笑着说：等以后怀孕有孩子了就没这机会了。所以你趁现在还能摸得着的时候就抓紧摸，摸个够！但不能干别的坏事！ 赵达眼睛瞪圆看着她说：有道理啊，不光前面摸，后面摸，左边摸，右边摸，还要上边摸，下边也摸，就像探索宝藏一样仔仔细细的摸！ 肖静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多小心思呢？每次在一起的时候都只想着占我便宜！ 赵达：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本来还打算给你买点首饰呢，现在看来不用了， 肖静然说：我本来也没想要你买的礼物，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的心能在一起就够了。不过昨天这个买卖做的确实超值了，这个手镯我就先戴着了，就对外说是祖传的定情信物，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里面的项链找机会换一根绳再串起来吧。 赵达：这种还不知道来历的项链和手镯就先别戴了，有些事还是要注意一下。 肖静然满不在乎的说：这个手镯被保存的这么细心，那么肯定是那个朝代后宫里的东西，有可能就是被偷出来卖的。别管了，吃饭去！ 赵达：我现在就想吃你，鲜嫩可口，柔软清香，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等回去就要被安排到那个贫困地区了，你说我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应该听从你爸爸的建议去放秘书？ 肖静然：其实按你现在的能力，在机关楼里当秘书是最好的，接触的领导多，机会也多。我爸就是从当年的小秘书做起的，领导走后把他安排到新岗位，级别提起来了，出去学习一段时间又升为县委常委。 “我和他不一样，我没强大的人脉，走的路肯定也不一样，我更喜欢挑战不可能。我始终坚信一个人的话：在成功之后一切都是真理，真没有成功之前一切都是狗屎！” “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都变味了？以后可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了，你是内务员，不是街头流氓，要时刻注意自身形象。” “没什么恶心的，我已经仔细想过了，你就是我的最后保障，背后的女人，万一哪一天我在体制内混不下去了，还得回来找你关照呢，所以你在娱乐圈里的事业可千万不能有失误。其他公司也要尽快干起来！” “现在茶楼那边也有了我们的股份，如果真的分了钱给我们还要吗？” “只要合同还在有效期之内，我们就有要的理由。以后要是她单方面提出毁约，我们再顺水推舟，就算做个人情！ 第94章 言传身教 第二天早上起来。肖静然的脸色白里透红，神采奕奕，娇嫩的娃娃脸更惹人疼爱，赵达笑着说：你看看我后背上有没有被你抓出来的痕迹？怎么现在还感觉疼呢？ 肖静然瞪了他一眼说：疼就对了，每次撞我的时候让你轻点你不听，下次我还要狠狠抓你！ 赵达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说：女人不是都喜欢说反话吗？越反对就越喜欢！再说我也控制不住，情难自禁，不由自主啊，那种感觉太美妙了，只想努力的去释放这种感觉，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感觉吗？ 肖静然瞬间羞红了脸，催促着说：别再说了，咱们快走吧，看看还有几点的车？早点回去还要学电音，我现在有点喜欢这东西了，比单纯的弹钢琴方便多了。 赵达：过一段时间在夜总会装一套最新的dj设备，这种音响只适合迪厅、广场用，dj设备和电音差不多，但出色的音箱会让声音更浑厚，立体感更强，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教你喊麦，这样舞厅里的气氛很容易就提起来了。 肖静然：什么是喊麦？ 赵达：喊麦没有标准，就是借着重低音舞曲那强烈的伴奏曲调，再套上些押韵、煽情的说辞，然后对着麦克风大声“说”出来，就好比大声念顺口溜似的，没什么技术含量。但是说唱这种方式呢，这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要求每句话最后一个字最好押韵，而且最后一个字要正好落在节拍的最后一个点上，《野狼disco》就是这样，就像这样：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在那深夜酒吧，哪管它是真还是假，请你尽情摇摆，忘记钟意的他，你是最迷人噶你知道吗。左边儿右边儿摇摇头，两个食指就像两个钻天猴儿，指向闪耀的灯球儿。歌词不一定要特别清晰，但卡点必须要准，就像写打油诗一样，每句话最后一个字都得押韵。 肖静然：我也想试试。 赵达：你就算了吧，你可是奔着国家级歌唱家去的，尽量唱些大气恢宏有爱的歌曲。一个演员、歌手的人设很关键。一旦歌手唱过那些低端的歌曲，上面也会重新考虑是否让她评为歌唱家的！不过你完全可以再教一个学生，让她替你实现梦想就成了。 肖静然：可我听说当国家级歌手条件很多的？而且你不是也说过我已经错过最佳年龄了吗？去年青歌赛以后，确实有很多歌舞团电视台都找过我，但是因为你不在我当时全部拒绝了。 赵达：歌唱家和普通歌手差别可大了，很多方面都有区别。歌唱家在音乐艺术领域造诣相当高，歌唱技巧精湛、音乐素养深厚、艺术表现力丰富。他们能精准控制音色、音准、节奏，对歌曲有独特深刻的理解，能把情感和技巧完美融合，展现作品内涵与意境，演唱极具艺术感染力，给观众带来深刻的艺术享受。普通歌手艺术造诣水平高低不一，虽说有优秀的歌唱能力和表现力还不错，但整体在技巧娴熟度、艺术表现力深度和广度等方面，和歌唱家比可能有差距。很多流行歌手可能更注重用独特嗓音或个人风格吸引听众，但在音乐素养和演唱细腻程度上，不一定能达到歌唱家的水准。歌唱家的作品往往包含多种音乐风格，像古典音乐、歌剧、艺术歌曲等，这些作品通常艺术价值和文化内涵较高，对演唱技巧和艺术表现力要求极高，而且很多作品历经岁月成为传世经典。歌唱家一般都经过长期、系统、严格的专业训练，大多在专业音乐院校接受教育，学习声乐理论、演唱技巧、音乐史、舞台表演等多方面知识和技能，训练时间可能长达数年甚至更久，这种系统训练为他们的歌唱事业打下了坚实基础。 歌唱家的艺术成就会得到专业领域的高度评价，被视为音乐艺术的代表和典范，对音乐文化的发展和传承有一定贡献。而普通歌手的社会认可度和影响力取决于个人作品的受欢迎程度。歌手的作品风格更多样化，流行、摇滚、嘻哈、电子等各种风格都有涉及，作品更注重迎合当下市场和听众喜好，强调时尚感和流行性。其作品更新换代速度相对较快，有些流行歌曲可能一时很受欢迎，但可能缺乏持久的艺术生命力。所以流行歌手的最高标准就是歌唱家，而歌唱家根本不屑于唱流行歌曲，去年让你去参加专业组的比赛，你应该也看到其他选手的表现了吧？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还有那几首没有用到的歌曲你先练练，回到公司以后只要时不时拿首歌出来发布一下就行了，目的就是要保持大家对你的熟悉，只有这样，大家才会对你多做了解，而不会把你忘了。 肖静然：那你在胶海给我的那首歌也可以用我的名字发？ 赵达：当然了？下次你回来以就用公司的录音室把歌录出来，自己把握时间，什么时候觉得满意了就直接拿出去打榜！我对你有信心！ 两人回到胶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家里面传来妈妈在逗孩子和孩子在开心欢笑的声音。赵达看着身边的人心里一紧：怎么还弄到家里来了？这是要干啥？这孩子的事要是让肖静然知道了可就有大麻烦了！ 赵达没家里的钥匙，爸爸开门后说道：“小然也来了？快进来坐。” 郑洁雅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宽松的黄色孕妇装，看到赵达回来就站起来说：“小赵回来了那我就回去吧，这位是你对象吧？长得真好看！” 赵达在低头猜她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可是又觉得没意思，只好尴尬地说：“对，她是我同学。” 妈妈说：“回来也没关系，不用走，你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语言。我特别喜欢这个孩子，就让他在这儿多玩会儿吧？” 郑洁雅：“还是别了吧？这孩子平常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就睡不着了，闹腾得我也没精神，我看他现在又没精神了，正好回去让他睡觉就好了。” 说着就从妈妈怀里把孩子接过去了。 肖静然看她出去以后问道：“这是谁啊？” 妈妈接过话说道：“咱住一个小区的，以前是这个小区的售楼经理，当初赵达买房子就是她推荐的，我们搬过来以后就熟悉了。她就住在旁边楼上，我看她平时一个人带孩子挺不容易，所以没事的时候就经常过去帮着带带孩子。” 肖静然吃惊的问：“一个人？她离婚了？” 妈妈点点头：对！ 肖静然：这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两个人都有孩子了还闹离婚？还把这么小的孩子丢给一个女人去抚养？这还算男人吗？ 赵达无语了，只能无奈地笑了一下。 妈妈说：别说她的事了，说说你们吧，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啊？就像赵达说的，他下一步就要去上班了，自由的时间不会太多，你们住到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对你一个女孩子影响也不好。 赵达虽然知道妈妈的心思，但是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讨论，因为现在已经是事实了，就岔开话题说：妈，在家里没必要把房子收拾得这么干净，太干净了就没人愿意来玩了，因为他们都会害怕给你弄乱了，给你添麻烦，而且一个人收拾这么大房子累不累？差不多就行了。 妈妈哪能不知道他是怕肖静然不好意思，就说：别想打岔，说你们的事呢？ 赵达笑着说：行，一会儿我们去找她爸爸商量一下。看看他什么态度。 肖静然：其实我爸爸对赵达没意见，就是我那个后妈总觉得我凭我现在的条件，应该找个能对我爸爸有帮助的人，就是你以前说的那种联姻，这也导致我平时都不喜欢跟她说话。 赵达刚反应过来就问：你后妈？那上次去你家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她是做什么的？ 第95章 现实的婚姻观，深州有女 肖静然：她呀，本是我妈妈的一个远房表妹。我妈走了之后，她就在我爸身边照顾着。时间一长，我爸也就默认了这种关系，后来还领了结婚证。不过他们一直没要孩子，可能是怕我心里不好受吧。她以前是个老师，和俞阿姨在同一所学校，两人关系特别好，所以她就算是不教学了，我们两家也经常走动。由于我和她们的孩子同岁，又都是女儿，所以平常往来也不少，后来我上高中后就住校，慢慢的往来就少了些，但一直都会有联系。我平常就叫她阿姨，她也没让我改口。上次她不在家，大概是对我的选择不满意，但是又不能逼我做选择，所以就故意躲开了吧？反正我爸也没说什么。 赵达：其实我一开始也有这种想法，你爸处在那样的位置，考虑问题肯定和我们年轻人不一样。大多数官场里的人都讲究利益交换，子女婚事也包括在内，这就叫政治联姻。一旦孩子之间有了婚姻关系做基础，他们的利益就捆绑在一起了。周昕这个同学你知道吧？她也说过自己结婚不能自己做主，必须是家里指定的。所以我们刚接触的时候我就想拒绝你。不过这一年多来你的表现特别出乎我意料，所以当我听你说你爸真的不会干涉你自己的婚姻大事的时候，我才敢往前迈一步。 肖静然：你是我见过的男孩里最特别的一个，除了上次说的有时稳重有时幼稚之外，我喜欢你的洒脱，还特别有才华，你知道吗？政法学院好几年没在辩论赛中取得好成绩了，上次直接拿了第一名，这可多亏了你呢。大学生歌唱比赛直接包揽前三，学院也是第一次取得这样的成绩，青歌赛的评委好几次都在问这个赵达是谁？我也只是说是我同学。你当时已经去深州了，校长在新生大会上还点名表扬了你。你给电视台策划的点歌节目，现在在很多电视台都在模仿了，后来我跟我爸说了你的这些事以后，我爸就说，涉浅水者得鱼虾，涉深水者得蛟龙，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个男孩如果引导得好，可能真不是平凡之人。上次确实是他推荐你去借调去深州的，其实后来他也后悔了。要是让你在胶海市府里挂一年职，也不会耽误你这一年时间了，好在你在深州的成绩也不错，你也平安回来了。 赵达：咱们现在这种关系就别互相吹捧了吧？这次在中都开公司，你这么轻易就把钱拿出来了，你就不怕有去无回，亏个底朝天？就像把钱扔进一个无底洞，连个响儿都听不到？ 肖静然：我一直都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我都会支持，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一切从零开始又有什么可怕的？这个广告公司就是我从零开始做起来的，没感觉有多复杂。而且你不是也说了吗，下一个挣钱的风口肯定就是娱乐产业，成立唱片公司，加盟夜总会，我就知道你可能是在下一盘大棋，虽然我还看不透，但我相信只要有你就够了。这一年多来其实我都在查资料，港海地区自七十年代开始兴起的娱乐业，就像一个大宝藏，已经有人从里面大赚特赚。虽然内地还没有出现过特别有名气的领头人，但是这几年随着这种娱乐产业逐渐进入内地，必然也会在内地兴起一场娱乐产业的腥风血雨，就像一场激烈的战斗。我也相信就像你说的那样，谁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先机，谁就有可能成为最大的赢家。我也有点佩服谢俊宇了，他又是怎么预测到以后会是娱乐产业的天下？你跟他也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他就真的那么相信你一定会给夜总会带来利益？而且不惜得罪党建这样的人也要拉你进入夜总会，那么他又是凭什么相信你？他又是怎么判断的？ 赵达：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年了，虽然背后可能有这样那样的关系照顾着，但社会里从来就是县官不如现管，方方面面的人他都要接触，社会经验肯定丰富，也肯定有一套自己做人处事的方法，要不然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港海是个繁华的地方，真正去过的人才明白什么才是现代娱乐、现代音乐。这一点恐怕包括张欣妍也不一定很清楚。他看中的只是我手里的东西，比如那些舞曲。这才是他迫切需要的。至于党建他们纯粹就是打酱油的二代，手里有的也只是随时会失去的靠山而已，比如刚卖了公司的胡总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得不承认他很有眼光，可惜的是他家里出事的时间不对，让他也失去了这次机会。 肖静然：我也觉得党建这样的人不可靠，可能也干不了太久，他的性格不太适合做买卖，再看他满脸不服气的那样子，生气的时候就像要吃人一样，尤其是你提到不能参与赌和毒的时候，他瞪眼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 赵达：在这样的场所里，其实赌和毒也是最赚钱的手段，但也最危险，一旦被人举报、揭发就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这就好比在悬崖边跳舞，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是个人就知道内地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两样，相对来说黄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有人要吃饭就有人来消费，但必须是自愿的，自愿的做那种事就属于道德范畴的问题了，那就没有夜总会什么事了，顶多就是监管不到位，失察而已。以后对党建他们也尽量躲着点，有事直接找谢俊宇就行了。唱片公司那边你也要尽快了解相关的进入程序，多跟她学学没坏处。她已经快三十了，估计很快就要结婚了。一旦她重心转移到家庭，而不是公司的发展上了，那么你就要一个人顶起来，或者找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公司也行。 肖静然：我也知道这娱乐业里面的水很深，就像深不见底的大海。但是我们现在只是管理一个唱片公司而已，我觉得自己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赵达：而已？我们未来还会有影视公司、广告公司，还有服装公司，也可能会有通讯公司，科技公司，有你忙的呢。其实你完全可以成立几个工作组，让他们有专门负责考察的、实践的、规划的、做创意的等等，甚至还要建立公关组。 肖静然问：“公关组是干什么的呀？如果一个公司在研发新产品的过程中遇到难题需要解决，这靠的是所有科研人员共同去努力，所以公司只要有足够多的新创意和解决办法就行了。” 赵达笑着回答：“你以前看到的企业家成功的案例都是需要很强的个人能力，但是随着社会形态的改变，那种只靠单打独斗，敢想敢干的心理就能闯出一片天地的时代马上就会过去了。我说的这个公关可不是你理解的攻关，简单来讲呢，公关就是维护公共关系的人。现在港海地区几乎每一个大集团公司都会组建自己的公关团队，每当公司碰到棘手问题需要解决的时候，就像甲乙双方合作不顺畅啦，公司发展时因为各种主动或被动原因被刁难啦，一件商品需要宣传策划和执行的时候，或是产品出现不该有的瑕疵引起关注的时候，都得公关组提前介入。” 肖静然又说：“这意思就是她们还得负责各种产品在各个地方舆论调查、还要去跟各类媒体沟通、品牌宣传和维护，甚至要解决与地方合作中的政策冲突问题吧？不过这样的人得有很强的与人沟通能力，对法律、民俗、礼仪等内外在形象都得非常了解，关键是要有随机应变和百折不挠的精神。但具备这些能力的人可都算是这方面的人才了，为什么要在咱们公司干呢？他们自己出去创业不好吗？” 第96章 深州有女。 赵达解释道：“这就涉及到另一个人性问题了，有些人确实有知识、有能力，可就像胆小的老鼠，不愿意承担风险，只满足于尽快拿到高工资就心满意足了。所以你说的这些具有的这些优点并非每个人都具备，这才需要把这些人组合成公关组，让他们互相牵制达到一种平衡关系。这就像我们刚成立的歌唱组合，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我们只是让他们把所有的优点集中使用了而已。当然了，通常在某方面有特长的人也会有傲气，脾气急躁、秉性难改，和同行的矛盾也会增多，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能掌控大局的人来平衡矛盾，而这个人就是你。” 肖静然觉得：“现在公司规模还没大到需要专门公关组来解决问题，而且这个唱片公司已经和夜总会绑一块儿了，夜总会有谢俊宇看着呢，虽然还不清楚谢俊宇的能力和实力到底咋样，但就这点事林疏影总不至于连我都骗吧？咱们在中都就认识这么几个人，就算要去公关也找不到门儿啊，所以公关这事儿等以后有自己公司了再慢慢建立吧。” 赵达说：“每一个成功者都会有一个怪脾气，他们通常不会相信身边的任何人，假如这些人的意见可以采纳，那么这些人也早就成为成功者了，何必再给别人提建议呢？能在体育场里拿到地方的人，应该是有点能耐，至于他的本事是靠背后有人还是自身实力，跟咱们没关系。” 两人回到家属院的时候，肖正岩已经下班回家了，沙发上还端坐着一位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少妇，一身黑色职业装把并不发福的身材勾勒出来，那成熟的气质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长发用簪子扎在脑后，桃花般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点缀着，一副标准的国泰民安脸型，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赵达说道：“叔叔，我们是今天下午回来的，中都那边的事也处理好了。” 肖正岩说：“老林已经打过电话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俩干得还算是不错，有条有理的。这是我爱人张菁菁，现在在教育局工作。” 赵达上前一步说：“张阿姨您好，这次不知道您在家，没准备您的礼物，下次一定补上。” 张菁菁喝了一口茶，应该是在想这句话的意思，有没有礼物并不是主要问题，不知道她在家到底是肖静然没有跟他说，还是因为肖静然的问题被故意无视？轻轻的放下茶杯然后伸手跟赵达握了握说：“没关系，我没那么多事，也不在乎那点礼物。你以后来这儿就当回自己家一样，不用这么客气。上次你来的时候我正好出差不在家，今天上午听俞老师也说了，你是个很不错的青年。” 赵达说：“让俞阿姨过奖了，我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从书本上学习的知识有限，现实中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所以我非常清楚自己还要继续努力。” 张菁菁说：“太客气就显得疏远了，既然是一家人，彼此就别那么拘谨客气了，不客气才让人觉得亲切，太客气反而有一种陌生的尊重感。” 赵达说：“张姨的话我记住了。” 肖正岩说：“明天你先到政法委报到，这几天先好好工作，等上面通知。正源里那边的副乡长职位空了一段时间了，虽然只是个股级公职，但盯着的人也不少。前几天我已经跟组织厅提了，这几天可能会过去找你了解情况，如果不能直接任职那就先过去挂职占一个位置。希望你过去以后尽快做出成绩，这里有这样才能堵住一部分人的嘴，毕竟你还是太年轻了！懂了吗？” 赵达说：“我知道了。” 肖静然坐到肖正岩身边说：“爸爸，赵达家里希望这几天把婚事定下来，您什么时候有空去和他家人见面谈谈呢？” 肖正岩眼皮微抬，扭头看了她一眼说：“从小就这么沉不住气，这种事是你该说的吗？以前女人出嫁还讲究八样彩礼来下聘呢？你就这么想早点离开这个家？ 肖静然伸出左手露出镯子说道：这还不算吗？ 肖正岩瞪着眼看了她一会，对赵达说道：深州昨天给我发了个电报，你在深州留下了一个不该有的孩子，你知道吗？” 赵达心里一紧，最担心的事还是没瞒住，不过也知道这种事在他们的圈子里也根本瞒不住，就干脆承认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事之后没几天我就突然离开深州了，我以为她会做安全措施，后来她也给我打过电话说她怀孕了，还说准备退出那边所有生意，以后只想好好带孩子，而且绝不让孩子认我。当时正在任务的紧要关头，所以就把这事放下了。” 肖正岩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她的事很严重，虽然她交代只是把游客带到翡翠国境内，后面的事没参与，但贩卖人口事实已经成立，至少判十年，等她出来的时候可能都四十多岁了。按照她一开始的要求是想把孩子送到福利院，但昨天听到判决十年后，突然提出希望交给你的家人抚养，她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没事了，我们也理解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孩子有个好的成长环境。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 赵达看着一旁肖静然发呆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有些不知所措，知道这件事对肖静然打击太大了，自己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又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呢，可无论怎么样，现在又必须做出选择，于是说：“我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 肖正岩说：“男人无论做什么事就得果断，你要是想放弃这个孩子就不用说了，要是想接回来就跟肖静然商量清楚，以后怎么办？” 张菁菁说：“要不就接回来吧，你和肖静然要结婚了，我们一直没孩子，肖静然走了以后，我们俩养个孩子也算有点事做，不用每天两个人孤单地在家守着。我曾经见过很多孤寡老人在家的日子，有今天没明天的得过且过。不过你们得先把结婚证领了，孩子的名义就是我们外孙就可以了！” 肖正岩没说话，赵达也在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张菁菁突然说出的这个办法虽然也说的过去，但是决定权还是在肖静然手里，只要是她不同意，这件事就肯定办不成，自己和肖静然半年前还是大学生，按照现在的法律，和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有了孩子，无论个人是否愿意，男人都会当做流氓罪处理，那么肖正岩把孩子放在家里确实是给自己排出了一个炸弹，但是他也同样会有包庇的嫌疑，除非他完全不在乎这点调查，那会怎么办呢？隐瞒孩子的出生日期？给自己和肖静然改年龄？还是要对外就说是他自己的孩子呢？………… 这时候，肖静然却突然开口说：“我同意这么做，既然是赵达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不过从此以后这个孩子就不要和他亲妈见面了，我就是他亲妈！” 赵达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里想：女人的心现在都这么强大了吗？连这种事都能忍？难道不应该站起来啪啪扇自己两个耳光然后大骂自己渣男吗？ 肖正岩问：“赵达，你什么意思呢？” 赵达就算是心里有意思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没意思，就摇摇头说：“我没意见，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到，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已经对不起肖静然，那就听她的，按她的意思办吧。” 第97章 爱家人从拌嘴开始 肖正岩说：“那好，你们先把证领了，深州那边就跟孩子妈妈说孩子已经被别人认领了，家庭条件不错，孩子不会吃苦。” 张菁菁说：“我觉得孩子还是要尽快接回来，以后小然不在家里了，我们也有个孩子作寄托，不至于像其他老人那样整天愁眉苦脸没希望。” 肖正岩看了肖静然一眼，深沉而又严厉地说：“你急什么？现在还没出生呢？现在只是要她做一个心理准备，一个月以后的预产期，可能还需要母乳喂养一个月，如果你们没问题，那就两个月内把孩子抱回来。我同意让你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但是你们结婚后要是生活不好，要是后悔了，也都别忘了，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记住了吗？” 张菁菁赶紧拦着说：“今晚都在家吃饭吧，我让后面的阿姨多做点。” 肖静然被爸爸训斥，但是又不能对他发作，于是就干生气说：“不吃了！我俩得赶紧回家赶紧生孩子去，省得在这儿碍眼！” 张菁菁劝道：“肖然，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这不是事都赶到一块儿了吗？把这个孩子接回孩来，也是为了赵达的将来考虑，如果这事不彻底解决，以后赵达在体制内始终就是个隐患，万一哪天被别人查出来，那可是就是致命的打击。” 赵达被肖静然拉出了家属院，赵达看着一脸郁闷的肖静然就知道，这事在两个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坎，不可能也没这么容易就翻过去，只能关心的问：“生气了？当时我只想着尽快完成任务，早点回来，所以就没考虑那么多！” 肖静然轻叹一口气说：“唉，没有，我只是在想，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赵达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又想叉开话题说：“还说没有呢，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我记得有一首歌曾经就唱过，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别假装你还介意……” 肖静然这个时候正心烦气躁，根本没有心思在意唱歌的事，就说：别唱了，你陪我走走吧，去海边，以前我刚来胶海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坐在沙滩上思考问题。听着海浪的声音，看着来回奔跑的人。我原来在萍江的时候也曾经见过那里的大海。但是那里没有这么大面积的沙滩，更多的是大山，只能听见海浪拍打海石的声音。而且离市区比较远，很多时候都是我们好几个同学一起去。 赵达：“其实胶海二十年前也没有这么漂亮的沙滩，只是一片荒凉的海滩，后来市府专门拨款逐渐增加了各类设施，再后来就成为了景区。” 俩人晚上十点多回到家里的时候是妈妈开的门。赵达说道：怎么还没有睡？ 妈妈用力一拍赵达的胸口说：“这不是在等你们的消息吗？你们回去商量的怎么样？” 赵达：“别提了，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妈妈听见赵达这样说，挥起手给了赵达一顿乱捶说道：“就知道你什么事也干不成，从小到大就瞎捣乱一个顶俩，一让你干点正经事你就拖后腿，这么大个子真是白长了，自己什么条件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等着吧，你今天错过了这么好的姑娘，这辈子就等着后悔去吧。” 肖静然侧过身子护在赵达前面说道：“姨，不是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 赵达躲在肖静然后面笑着说道：“妈，您说得那都不叫捣乱，那叫吃嘛嘛不剩，干啥啥不行。” 妈妈：“别胡说八道了，说吧，什么事？” 赵达把孩子的事跟妈妈说了一遍，妈妈一脸吃惊的看着肖静然说道：“你～就这么同意了？” 肖静然：“其实张姨说的也有道理，以后我离开家里了，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里了，想想他们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干坐着也不好受，反正也不算是别人家的孩子，就让他们养着吧。” 妈妈：“他犯了这么大的错，你这么通情达理，我们总感觉实在是太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以后赵达要是敢不认真对你，你就对我说，我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爸爸的老思想还没想开，这时候却开口问道：“你就没有问问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赵达：“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用你们管了，现在的问题是明天我就上班了。” 妈妈：“你上班就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你还以为你是太阳呢？全家都得围着你转？挣钱养家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还有这个孩子和以后你们自己的孩子该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总不会一辈子不见面吧？他们也迟早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赵达：“孩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结婚以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妈妈：“那你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真跟你着不起这个急，就算是那个孩子养在你肖叔叔家里，也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也应该为你叔叔考虑一下后果，更应该早点结婚有自己的孩子。” 赵达：“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放心吧，以后我也只承认肖静然是正宫娘娘的地位，我和她的孩子也才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太妃。无论男女！其他的都不作数，这总行了吧？” 爸爸瞪了赵达一眼：“还真的以为你自己有万贯家财要继承啊？还太子？太妃？你有哪个命吗？别忘了，你祖上八辈都是贫农！” 赵达笑着说道：“您说的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点去报到。” 爸爸：“还有一件事，咱老家那五间房子的邻居，找人打听过来说想把房子买过去，这件事你怎么看？能不能卖给他？” 赵达摆摆手：“这事我也没说有意见啊？我想问问你们，现在缺这点钱养老吗？” 爸爸：“他昨天也只是打电话问了一下，可能是他家里这几年挣钱了，所以他就想把原来的房子想要翻盖一遍，还说如果能把咱家的五间房子买过去的话就可以建成一栋大面积的房子。” 赵达：“我觉得老房子还是先别卖了吧，老祖宗的规矩讲究的是一个落叶归根，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并且他这次盖房子的时候你们也最好回去看着点，别把咱的房子拆了，那时候他把房子盖起来了再纠缠这事就晚了。” 爸爸：“我也觉得留着好，外面再好那也比不上自己家，家就像大树的根，迟早得回去。他能提前打招呼，肯定不会占咱家地儿的，和他家做了几十年邻居了，这点事儿还能不懂？” 妈妈：“你还是回去盯着点吧。这种事就怕万一，本来在村里盖房子就是大家互相帮忙，你回去顺便看着点也没错，万一他真要是现在做出格的事，再回去找他讲理就晚了。” 第二天看到肖静然从赵达房间出来，赵欣就说：“嫂子，可不能这样啊，我等你等到天亮，在房间里那叫一个孤苦伶仃，你还有心思陪他花前月下，就不考虑下我这孤单的小可怜吗？” 赵达：“你要是孤单就赶紧找个男朋友，让他陪你花前月下、甜甜蜜蜜的。最好找个能把你嘴堵上的，省得你整天唠唠叨叨。” 赵欣一脸嫌弃的说：“你放心！我就算找也不找你这样的，整天就知道吹牛，不干正事。” 赵达：“哟呵，现在终于改性子了？以前不是说你永远都不嫁人，还说这辈子就赖着我了吗？现在怎么了？改性子了？” 赵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本姑娘算是看透了，你这种文科男，就会耍嘴皮子，动心眼子，我以后想找个理科男，他们话少，踏实肯干事，让人心里踏实。” 赵达：“听这意思是有目标了，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呢？我一定得好好谢谢他，感谢他八辈祖宗把我们家这“祸害”给弄走。” 赵欣：“你才是祸害呢，是家里的祸害！村里的祸害！在学校里也是祸害，从小到大就没让人省心过，调皮捣蛋，惹是生非没你不敢干的，这可是妈妈说的，还有我亲眼看到的那些事。” 赵达：“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每个人都会经历成长的过程，男大十八变，越变越……越好看。” 赵欣笑着说：“哈哈哈，那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真是个榆木脑袋！” 妈妈眼睛一瞪：“你俩别吵了，吃饭！” 第98章 新人上班 一家人吃完了饭以后，肖静然要去广告公司安排工作，赵达就想开车把她送她送回去。赵欣站在后面说：“哥，你和嫂子什么时候结婚啊？\" 赵达：\"我们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时候带你的理工男回来让我瞅瞅，我也长长见识，看看能降住你这个小魔女的是哪路大神？\" 赵欣：\"要是你们在我毕业后结婚就别说了，如果是毕业前，我就免费给你们策划一下怎么样？就当是义务帮忙了。\" 赵达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结婚本来就没打算办婚礼，因为如果婚礼太过于隆重，咱家里的条件承受不起，而且还会被别人误解我高攀的目的；如果太过于简单，她家庭条件的背后，也可能会招来误会一个公主下嫁的原因。这种低阶层和高阶层，平民和公主的结合本来就是一件特别容易招来猜忌的后果，所以既然是两难的选择，那就干脆不选择了。如果你想通过给我们策划一场豪华而又令万众瞩目的婚礼，那还是别惦记了，你就操心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吧。\" 赵欣：\"前面说得好像是有点道理，后面真的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我想管啊？以后我的事也不用你管！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哼！\" 赵达两手空空，一身轻松地来到政法委办公室档案室。管理员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警，看到赵达敲门进来就问：\"你是谁？有什么事？\" 赵达把借调函递给她：\"赵达，回来报到。\" 女警一脸疑惑的问：\"报到？你通过考试了？今年大学生的工作分配这么早吗？你的身份证、通知书呢？\" 赵达递过身份证说：\"我的工作关系去年就在这儿了，你应该能查到。\" 女警看了下身份证说：\"你这个年龄今年应该还在上大学吧？工作关系怎么会先到这儿？\" 赵达笑着没回答，过了会儿她从档案材料里查到赵达就说：\"你怎么会去年就入职了呢？我在这里三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的介绍人人是谁？在哪个科室工作的？你都没在这儿上过一天班吧？\" 赵达：\"唉，别提了，为情所伤，说多了都是泪啊，和女友分手后就一病不起，直到最近才好点。所以就赶紧回来上班了。\" 女警：\"上面写着公派，你去深州了？深州最近正在集中警力进行一场严打，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怎么还会放人走？\" 赵达一脑门子不想理她，因为她的问题太多！这种废话特别多的工作作风，是怎么坐上档案管理这个位置的？于是依然还在发表着自己的感叹：\"嗐！我去那么遥远的地方，本来就是为了找回自己失去的爱情，谁知道到了那里才知道，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是环境变了，那里的山更多，水更美，山水间的人更漂亮，既然我爱的人不爱我，那么凭什么我不能再次选择？于是我就找啊找，找啊找，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不光夺走了我以前的日子，居然还想截断我以后的日子，我能怎么办？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憋在心里，结果一病不起大半年，直到我听说你在这里上班，我才想回来重新打起精神，继续追求我美好的未来。\" 女警：\"你这都说了一些什么呀？驴唇不对马嘴！我是问你去干什么了？\" 赵达：\"那你是那个驴唇还是马嘴呢？我现在在考研究生，已经不是大三了，而且既然档案里没写我的具体工作，那就是不能随便说，我只能保密，这样你总该懂了吧？\" 女警：\"你的意思是用两年的时间完成大学所有科目？第三年就考研？怎么可能呢？我叫赵莉莉，看你也姓赵就多问几句。你的工作关系确实在这儿，不过要怎么安排你下一步的工作，现在还不知道，你等等，我给上面打个电话问问。\" 所以魔法打败魔法，无理打败无理，她可能觉得自己的资历老，就可以对新人问的太多，彰显权威，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内部的专科文职而已，真正遇到了这种不讲理，不按套路来的本科生，也只有干瞪眼的劲！ 赵莉莉拨通了一个内部号码：\"喂，书记您好，这儿有个赵达，工作关系一年前就在我们这儿了，现在来报到，刚到，嗯……对……好的！\" 赵莉莉抬头看着他说：\"怎么书记说知道你的事？你现在去书记办公室吧。\" 赵达跟她说了声谢谢就来到书记办公室外面，跟外面的秘书说了下，秘书让直接进去就行。 钱正阳书记正在办公室写东西，看到赵达进来就笑着说：\"还不错，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可我听说你回来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来报到？是不是有别的想法啊？\" 赵达：\"确实回来几天了，这么长时间没见父母了，就在家多陪了他们几天。\" 钱书记：\"那就没事，你就算是再过几天来报到也没关系，九月份学校里还会再分过来几个人。你现在回来了有什么想法？想去哪个部门干？\" 赵达说：\"我对政法方面的工作还不太熟，说实话，也就和您熟一点，其他人都不认识，您看着安排吧，我都没意见！\" 钱书记：\"那你先去一科吧，这段时间他们工作忙，人手不够，你去了正好锻炼一下。\" 赵达笑着说：\"谢谢钱书记照顾。\" 钱书记：\"你直接去找程恒军就行。\" 一科主要负责：综合性文字材料、报告、总结撰写、综合性文件草拟，各类文件收发、信息调研、新闻宣传、财务预算、后勤保障、档案管理、会务接待、党建和保密工作。这单位确实适合文科生，因为净是些写写画画的事。 赵达来到挂着一科室牌子的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赵达进去看到里面有五个人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就说：\"哪位是程科长？我今天来报到。\" 坐在靠窗位置的男子站起来说：\"赵达对吧？欢迎来到一科室，我们这儿缺人很久了，今天终于补齐了。书记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交代了。放心，我们真心欢迎你，今天中午大家一起去食堂给你接风。\" 这是一句客气话，也可能是真的听说过自己，因为是经过书记推荐过来的，而不是通过考试分配来的，这两种新人报到方式的待遇可是千差万别，但是人家毕竟是跟自己客气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只需要再次客气就可以了。赵达笑着说：\"中午就不用了吧，大家工作都很忙，我是初来乍到，今晚咱们出去吃，我请客，地方你们选。\" 其他几个人听到这话也扭过头看着这个新人，程恒军马上说：\"那好吧，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借着欢迎新同事的机会，大家一起去放松一下，一个都不能少。\" 程恒军对面的女孩扭过头看着说：\"你就是赵达？是政法大学的那个？按说今年应该是上大三吧？怎么会直接被分配到这儿？\" 程恒军：\"你认识他？\" 女孩说：“去年在中都举办了一场全国政法大学辩论赛，咱们胶海政法大学得到了冠军，这位赵达可是大功臣。他那独特的视角和犀利的言辞，对方三个政法学院的对手说得哑口无言。当时有个国家级司法裁判就在赛场表示，这样的人就该直接到国家级司法部门去做贡献。可惜你当时的回答震惊全场：我想从最底层干工作，不想一辈子做温室里娇弱的小花，宁愿去做孤山上挺拔的青松，对吧？” 第99章 师姐，董洁婷 赵达笑着回应：“谢谢师姐关注，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别再提啦。” 女生说：“我叫董洁婷，咱们是校友，比你高两届，也是政法大学的。欢迎你！” 赵达轻握了下她的手指说：“以后在这儿工作，还得靠师姐多多关照呀。” 董洁婷说：“别急，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跟着我，我还有话问你。” 赵达愣了一下问：“咱们以前不认识吧？” 董洁婷说：“确切地说是以前我就知道你。风水轮流转，现在咱们不就互相认识了嘛。” 赵达说：“好的婷姐。那中午我就跟着你了。” 董洁婷帮赵达把靠门口的桌子收拾好，赵达谢过之后就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所需资料。果然不管在什么单位都是新人被欺负呀，靠门这个地方就像个小哨兵似的担任着看门任务，不管是领导来，还是同事来，你都得先站起来说句话，这样也就间接提醒了坐在里面的人。而且这个位置还透风，现在是夏天还好点，冬天的时候每次开门就像被冷妖怪扑脸一样！但那也得受着！ 中午，赵达跟着董洁婷来到食堂，在这个男多女少的单位，赵达很快就引起周围男同胞的注意。本来就不多的“花朵”被这新兵蛋子抢先约走了？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赵达无视周围男人那能杀死人的眼神，只顾着和董洁婷有说有笑地在桌上吃饭。 董洁婷问：“周昕，你还记得吧？” 赵达回答：“当然记得，我们同一年级的同学，长大漂亮，而且文采很不错，我们称呼她为是学校里最最高冷的校花。” 董洁婷说：“我们住在同一个院里，是前后邻居，我比她大两岁。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聊到过你，所以后来我就多留意了一下你的事，从入学到去年入职的情况我都了解了。” 赵达笑着说：“让师姐费心了。” 董洁婷又说：“周昕这个月要结婚了。” 赵达说：“那应该祝福她，不过既然我们是同学，她的年龄好像不符合规定吧？” 董洁婷说：“所以并不是真的要结婚，而是那种定亲意义上的结婚，是她爸爸有了点事，你懂吧？所以她并不喜欢要结婚的这个人。” 赵达说：“其实关于这种事，不是当事人也就不能多说，她自己应该也非常清楚，这一切她说了不算。她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听从父母安排嫁过去。” 董洁婷接着问：“难道你也认可这种婚姻观？” 赵达说：“婚姻并不等于爱情，两种观念也截然不同，她曾经跟我说过这个问题，而且她自己早就认命了。因为她知道，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就注定命运会是这样，她的父母年轻时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在她的认知里，自己的婚姻也该如此，无法改变！” 董洁婷又说：“确实，生长在这样的家庭里就像被命运的大手捏成了固定的形状，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改变不了，也可以理解为利益交换。” 赵达试探性地问：“这么说你的明天也已经被指定了结婚对象？” 董洁婷看了他一眼说：“现在还没有，不过将来就不一定了。也有可能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吧。” 这时候赵莉莉端着饭菜从窗口走过来，坐在董洁婷旁边说：“来这么早啊，你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下手够快的！” 董洁婷说：“什么在一起了？别乱说话，我们只是校友而已，他现在分到我们组里上班。你怎么才来吃饭？” 赵莉莉说：“别提了，今天中午组织厅的人突然过来查资料，赵达，你没事吧？” 赵达问：“你不是一个嘛？我是今天第一天上班能有什么事？” 赵莉莉说：“这几个人就单独查了你的资料，别人的都没查，问他们什么事，他们也不说。下午可能要找你谈话，按说如果是组织部门找你，应该是要高升了，可是你今天才来报道，又不大可能？要不就是你被组织厅看上了。” 赵达说：“我现在没职务，反贪局肯定找不着我，因为我也没什么好贪的，组织厅如果要让我高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过被组织厅找我总比纪委、反贪局找我要好得多吧？” 赵莉莉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一年多都没回来上班，如果纪检部门真要追究起来，也够你喝一壶的。” 赵达笑着说：“也有可能是要给我补发一年的工资奖金呢？那我不就赚大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咋咋地吧。” 两个人一起回到一科室。程恒军说：“赵达，秦秘书让你过去一趟。” 赵达明知故问：“什么事？” 程恒军说：“猜不着，应该是好事。” 赵达：“那借你吉言了。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程恒军说：“好的，等着你。” 晚上，一科室的六个人和赵莉莉都在酒店里聚齐。赵莉莉笑嘻嘻地站起来说：“你们都是一处的，这样看来就我一个是外人，第一杯我来提，欢迎我们的新同事赵达。” 赵达明白喝酒的规矩，第一杯一般都是由请客的或者桌面上最有权威的先说几句话以后再一起喝，也叫做带酒，给这次喝酒定下由头，让大家明白为什么要喝这次酒，但是赵莉莉现在提了第一杯，要么她就是故意的，要么就是真不懂，可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尤其是像她在这样的单位里，平时肯定少不了参加这样的场合应酬，要说不懂又怎么可能呢？几个人今晚穿得都比较随便，赵达今天白天也没去领警服，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可能呆不了几天。 既然第一杯已经由赵莉莉带了，那么后面就好办了，一个女人如果不懂规矩也不懂自重，那就直接让她带到底好了。 酒喝完放下后，赵达又给赵莉莉先满上，说道：“今天一过来上班就先见到了赵姐，赵姐对我热情服务，耐心指导，我特别感谢赵姐对我的照顾，我敬您三杯酒，代表我对您的心意。” 赵莉莉这个时候很大方，也可能不知道酒喝多了是什么滋味，所以表现得十分慷慨，来者不拒。和赵达很痛快地喝了三杯啤酒，虽然是十二度的啤酒，但是四杯过后，本来就不会喝酒的赵莉莉，脸色已经泛起了红晕。 赵莉莉喝完三杯酒之后就是程恒军来跟她喝酒，本来赵达应该是跟程恒军喝酒的，但是赵达却说：“既然是赵姐提的第一杯，那么按照我们胶海的规矩是每个人的第一杯都跟赵姐喝，我刚来不懂事，但是你们应该都熟了吧？至于要喝几个全凭交情，喝的越多，感情就越深，对不对啊程处？” 大家都是明白人，所以他跟赵莉莉又喝了三个酒。董洁婷却在这时候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们怎么这样啊，赵姐是个女人，不懂你们喝酒的规矩，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跟一个女同志喝吧？欺负女人的事也就你们这些人能干出来。” 程恒军说：“规矩就像一道防线，是法律道德的底线，大家今天都高兴吧？按照规矩，大家的第一杯确实应该跟赵姐喝，无论是级别还是资格都是赵姐在前吧？（这就是捧杀，你级别高能有程处高？俩人最多是正处平级，但是年纪确实是她最大，这也可以是资格的一种。但是年纪大又跟程军都是正处这又说明了什么？笑着骂你确实不如人家又怎样？）” 董洁婷站起来说道：好了，后面的人跟赵姐都是一心一意，一个酒，然后我们女人就不参与你们喝酒了，你们要是能喝，就把这个酒店里的酒喝光了也没有人管！ 第100章 普通的酒场 听到一处唯一的女孩说了这样的话，后面的几个人也是一人一个酒，就把第一轮喝完了。但是赵莉莉这时候已经开始上头，因为这个时候她喝了接近三瓶啤酒的量，这里所有人也都看出来了。她再喝下去肯定就喝醉了，董洁婷为了照顾赵莉莉也跟程恒军换了位置，在董洁婷的阻拦下，后面也没有人再让她喝酒了。 赵达说：\"程处，以后我就是你手底下的一个兵了，刚从大学里出来，对于工作的事还很陌生，遇到不会做的，做错了的，请你也到时候多多照顾。我敬你三杯酒。\" 程恒军：\"谁都不是天生的就会干工作，总有个学习的过程，只要违反的不是原则性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干了。\" 又是三杯过后，赵达对董洁婷说道：\"师姐，这杯酒怎么喝我听你的。是我敬你。只要你说干了还是随便喝我都愿意。\" 董洁婷笑着说道：\"还是学弟会照顾人，你们这些人都好好学学。那好，就像你说的，这杯酒我说干了，你随意！\" 说完她喝了半杯，赵达笑着喝了一口。但是董洁婷却不愿意了：\"干什么？干了啊?\" 赵达看着她笑着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不会忘记了吧？我可是在按约定做的。\" 董洁婷：\"是啊，说的是我干了，你随意。\" 赵达：\"没有错啊？我就是完全听从了师姐的安排，你干了，我随意。\" 董洁婷也明白过来上了赵达的当，''我干了，你随意''这句话没毛病，但是你要看跟谁说，给你面子的那都是下级，上级也可以只喝一点，但是平级之间又哪来的面子？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这本身就是面子，陪你一起喝？可能吗？尤其是在喝酒喝醉以后，要么会成为制造笑话的人，要么就会成为看笑话的人，要怎么去选择！她还能真的不懂吗？于是就生气的说：\"希望你以后干工作的时候不要总想着这样偷奸耍滑，耍这样的小聪明，没什么好处！现在我重说，咱俩一心一意，喝了这一杯。\" 女人的优势就是可以耍赖，只要承认了这种可有可无的小错误，那么大多都会取得原谅。赵达当然也就顺水人情的说：\"那我得先谢谢董师姐对师弟一心一意的照顾，希望师姐能对我的工作多多的指点。\" 董洁婷：\"别说的那么好听，咱俩就这一杯酒，你后面也不要再跟我喝了，我平时最烦的就是你这样自作聪明的人！\" 赵达：\"那怎么行呢？以后我的工作全指望着你能指点教导呢，我保证令行禁止，指哪打哪！\" 董洁婷脸色一沉：\"就这一杯，你喝不喝？\" 赵达笑着说道：\"肯定喝啊！我刚才就已经说了，你让我往东我就绝不往西！\" 俩人又一杯下去，剩下的人大家都是平级，其实是不用客气的，但是赵达依然每个人也喝了一杯，这就是酒场，尤其是基层的酒场。喝酒只能是让别人记住你，并没有实际意义，但是却还要适当的喝，说得好听那叫交流感情，说得不好听就是要别人喝多了露出本性，大家再看热闹！其实如果是喝白酒那效果绝对不一样，喝酒如果不喝到吐酒，又哪能吐真言呢？但是也是为了照顾女同志，大家还都是体制内的底层上班族，所以啤酒更加的显示了诚意。 董洁婷吃了一口菜说道：\"今天下午组织部找你干什么了？\"（其实体制内互相打听消息的做法也只适合底层的工作人员，因为级别越高，就越反感这样的做法，董洁婷已经毕业一多年，现在是副处的级别，但是也只是级别提上去了而已，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可能人与人真正的处事经验依然属于底层。也可能就是在欺负赵达不懂。） 赵达笑着说道：\"就是问了我这一年都干嘛去了？还有就是问工资还想要不想要？\" 董洁婷：\"那意思是不是说你这一年就算是没有上班也要给你发工资？这是为什么啊？有这么好的事凭什么我遇不到？\" 赵达：\"可能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吧？我觉得这些人的官威太重，我也没敢仔细想。\" 程恒军：\"那也有可能是你的后台硬，连这么严肃的问题都可以摆平。\" 赵达说道：\"我可没有后台，董姐应该知道，我就是一个祖上八辈都是贫农的家庭，谁也靠不上，以后就指望着各位领导和同仁的照顾了。来吧，我再敬各位哥哥姐姐一杯，今日能有机会和各位领导和同事们一起喝酒，说明我们的缘分到了，我很感谢各位有时间来参加这次聚会，以后也希望大家在工作中对我严格要求和大力的支持，让我也快速的融入这个团队。我谢谢大家了！\" 九点多的时候七个人才从酒店里出来，赵达本来是想请大家一起去别的地方玩玩，但是赵莉莉确实喝多了，这时候就连走路都在摇摇晃晃，董洁婷也是再三阻拦不想让大家去玩了，于是几个男的就先打车走了。 董洁婷对站在前面的赵达抱怨道：你们把这个女人灌这么多算怎么回事啊？现在她这个样子回到家怎么解释？ 赵达笑着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家睡觉了，难道还让她去睡到马路上？ 董洁婷：\"你还有没有良心？赵姐都已经喝成这样了，你不应该照顾她回家吗？\" 赵达：\"酒桌上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底线就是明面上的规矩，既然她已经破坏了规矩那就是不懂事，不自重！那就应该承受破坏规矩的后果，无论是在酒桌还是在平时。\" 董洁婷笑着讲：“你真无耻，你跟一个不懂你们喝酒规矩的女人讲这些规矩，还要脸吗？不觉得是对着牛弹琵琶，白费劲？” 赵达瞧着她说道：“这个社会很严酷，不会因为你不懂规矩就不用守规矩。规矩又不是专门为谁定的，是给每个参与的人定的，只要在这个圈子里，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不然就得承担后果，不管是谁！婷姐，你在体制内待这么久了，这个规矩你应该懂吧？” 董洁婷白了他一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邪说？也就你相信？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脑子？把你的那点小心思用到工作上不行吗？你口袋里装的什么？都响了好一会儿了。” 赵达拿出手机看了下，见是肖静然打来的就没接，因为这个时候她应该没什么事，无非是催他早点回去。但是从内心来讲，一个男人无论是什么时候该回家，都不是经过女人的催促就可以做到的，有时候甚至还会起反作用，因为一个男人在外面工作，平时肯定会有自己的事要处理，而女人的心理却是希望看到眼前的男人才放心，所以更多的女人平时看起来的唠唠叨叨，其实都是在替男人担心！ 董洁婷问：“为什么不接，我要回避吗？” 赵达回答：“是女朋友打来的，都这个时候了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 董洁婷说：“你这都是什么逻辑？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有急事啊，真要是没事，不就明天再说了吗？你先别走，和我一起把她送回家吧？她一个人在外面可不行，万一碰到坏人就完了。” 赵达问：“你知道她住哪儿？” 董洁婷说：“不知道啊，我问问她……” 很遗憾，赵莉莉确实喝多了，含含糊糊也没说清住哪儿。董洁婷说又说：“要不你把她送到酒店房间吧！哎！也不行，万一你动了坏心思怎么办，还是咱俩一起去吧。” 第101章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赵达笑说：“放心吧，就她这样的，我可真没兴趣，要是换作你，那还真有可能把控不住呢。” 董洁婷说：“我可听说了，你就是嘴硬，真让你办事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赵达一脸戏谑的问：“那你现在敢不敢试试？看我到底是嘴硬还是别的地方硬？” 董洁婷看了他一眼说：“你看看单位里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玩手机？真是无知者无畏，你以后自己注意点，别被有心人利用了。” 这时赵达的手机又响了，看了一下还是肖静然打来的。董洁婷笑着说道：“我还真是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虽然有点才华，可惜就是不干正事，你倒是接呀？” 赵达让她看清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话筒声音很大，肖静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在干嘛呢？刚才给你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问你！” 赵达刚要说话，董洁婷就把手机接过去说：“他刚在酒店喝了酒，现在在酒店里照顾一个女同志呢，不用担心，他一会儿就回去了。” 肖静然一连串的问：“他又喝酒了？喝的什么酒？是和谁喝的？怎么会有女人喝酒？在照顾你？你又是谁？” 董洁婷回答：“我和他一个办公室，也是他同校的师姐，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大家为了欢迎他才喝酒的，你别多心。” 肖静然说：“没事就好，就怕他喝多了又耽误事，让他早点回来吧！” 赵达说：“我没事，一会儿就回去了。” 董洁婷说：“听着像是肖家大小姐？” 赵达转过头看着她说：“你怎么会认识她？你也是个女人，刚才就这么跟她说我在酒店里照顾女同志，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董洁婷说：“我说的是事实，你脑子才进了水呢。都在体制内的人，能有多少秘密？她爸爸是现任党委书记，她爷爷曾是开国领导，从去年开始她成立了广告公司，还策划了唯一一次盈利的啤酒节，她也是政法大学的，比我低一届！我现在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一年没上班，还能在单位横着走了。原来是靠她的关系。” 赵达：“又不是螃蟹，横着走干什么？” 董洁婷说：“肖小姐不愿走老一辈的路，也就不想进体制，而你一旦成了肖家女婿，就等于有了肖家强大的后盾做底牌。我说得没错吧？” 赵达说：“就算是真的，那我也只是个女婿，又不是儿子，人家凭什么把资源给我用？你想多了。” 董洁婷说：“不用不承认，我也挺看好这个办法的。我可以让我爷爷考虑一下，也别让我嫁给不喜欢的人了，就照这个办法，直接培养个后辈当新一代接班人也不错。” 赵达说：“要是这种事可以这么简单就好了，能进体制内的人谁都不是傻子，你怎么确定被你扶持的人就一定会被你所用？难道到了一定级别就不能和你离婚了吗？离婚后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尤其他们这些老人更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直接把你们交易出去，得到更现实、更实在、更有价值的东西不是更好吗？” 董洁婷说：“你说得也有点道理，那你进体制内是为了什么呢？就像你刚才说的，除非你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赵达说：“你猜对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小就风流成性了，那你还敢不敢试试？” 董洁婷说：“我非常讨厌这样的人，你要知道，像他这种地位的人要是想毁掉你一个小职员的前程，那太容易了，甚至一句话就够了。” 赵达继续挑衅说：“那你敢不敢试试啊？” 董洁婷说：“我不想试，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注定只有一次机会，要么别想，要么来真的，你还敢吗？” 赵达看她清澈的眼神就知道，她应该有点太认真了就笑着说：“算了吧，我玩不起你们这种游戏。你自己扶她上去休息吧，我一会给你找个女服务员帮忙，我也会去把钱付了，只要她明天不耽误上班就行，我走了！” 董洁婷说：“你可真是个爬耳朵。” 赵达说：“别以为我听不懂，要是你真想试试，我现在就上去开房等你。” 董洁婷扑哧笑了一下说：“别烦人了，你快走吧，明天我再找你，还有别的事。” 赵达回到家的时候，妈妈还没睡，给他开门后说：“看看你这一身酒气，以后少喝点酒，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影响。你爸爸当时只是个村长就知道每天打扮精神了才出门！” 赵达说：“我知道，这不是第一天上班嘛，程处他们非要给我接风就喝了一点，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肖静然从赵欣的房间里走出来说：“赵达，我找你有事，唱片公司那边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赵达摆摆手说：“一会儿再说。” 妈妈说：“为什么一会儿说，现在说怎么了？” 赵达讲道：“我的好妈妈，儿子如今长大了，好多事得保密，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哪怕是亲妈也不成，因为您要是知道了，那就可能是徒增烦恼，您可得理解我。要是您还想像我小时候那样什么都管，那我明天就搬出去住。” 妈妈翻了个白眼说：“行啊，你现在长大了，长能耐了，你说什么都对，那我就不听了，你们聊吧。以后你们的事也别找我，我嫌烦！” 赵达连忙说：“您知道我不是不让您管。” 妈妈讲：“是啊，该我管的我跑不了，不该管的就别让我知道，现在你翅膀硬了，能飞得更高更远了，所以就不需要我这种在旁边碍手碍脚的人了，明天我和你爸就回乡下老家去！” 赵达说：“那好吧，都是肖静然广告公司的事，您要是觉得能听明白，就一起坐下来吧，正好也听听您有啥好意见。”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肖静然说：“唱片公司来电话了，说有代理商想让几个歌手代言他们的服装、鞋子还有别的东西，问我能不能答应呢？” 赵达笑着问：“我最亲爱的妈妈，以您老人家的眼光和思想，怎么看这事呢？” 妈妈瞪了他一眼说：“别整天阴阳怪气的，你还真以为我不懂代言是什么意思？在电视上有一些演员给一些商品做广告，那不就是代言吗？这也一样，不就是免费穿他们的衣服嘛。为什么不同意？我觉得可以呀，不穿白不穿。白送的衣服凭什么不要？” 赵达说：“亲爱的妈妈，以后一旦涉及这类问题，您可千万别发表意见了。现在都已经是新社会了，每个人又不缺那一件两件衣服、鞋子。您以为只是免费穿就完事儿啦？穿在您身上那叫消费，可穿在明星身上那就是广告，就像会走路的广告牌。不光要白穿他们的衣服，还得让他们给钱呢。” 妈妈说：“既然有白穿衣服还能拿钱这种好事，那就更应该接了呀？” 赵达说：“您代言了人家的衣服，就意味着以后不管这身衣服出了什么事儿，第一个就找您，因为别人可以说，是看到您这么个公众人物在宣传这衣服有多好才买的，我们就是因为相信才你买的，现在出来事，当然都要怪你啊！到时候可怎么办？” 妈妈说：“就穿身衣服能出什么事儿？他们这不是不讲理嘛？又没人逼着他们。” 赵达：所有商品的代言都一样要负责任，吃的穿的，用的，甚至是药品都一样，所以得先看看风险大小才能决定能不能代言啊。而且这些风险在我们的代言合同里也必须得写清楚。” 妈妈说：“这么麻烦？” 第102章 代言的规矩 赵达说：“你以为他们给的钱就这么容易拿到？这只是其中一条，还有好多要注意的事儿呢。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商量商量？” 面对儿子的挑衅，妈妈瞪了他一眼说：“好吧，就算你厉害，我现在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自己研究。我今天晚上就坐这儿，只带耳朵不张嘴，只在旁边听听你有什么好主意，这总行了吧？” 肖静然说道：“有那么严重吗？” 赵达说：“我们都是学法律的，做任何事之前都必须把潜在的危险都考虑进去，还要公之于众，以此来表明我们的底线。 一。严重影响民族感情的不做。 二。低价影响市场行情的不做。 三。以看不懂的外文或是有不文明语言的奇装异服做噱头的不做。 这三条只是最低的底线。还有其他的问题你们商量着办吧。” 肖静然说：“代言费怎么办？” 赵达说：“这两个组合才出了这么两首歌就引来这么多投机者，看来他们眼光还不错嘛，既然这样那就价高者得啊，就让他们在一起竞标。时间越短越好，价格越高越好！这就是原则！” 肖静然笑着说：“就凭你唯利是图的劲，你还真该去管理公司，而不是每月只挣那一千块的死工资。真是太屈才了。” 赵达说：“所以我们才是美貌与智慧的结合，我们的孩子也会成为既温柔又不失刚毅，美貌与智慧并存，气质与高雅兼备的新一代。” 两人回到房间后，赵达说：“我们是不是该先干点正事儿了？” 肖静然说：“你知道要干正事儿还喝酒？喝酒对孩子不好你不知道吗？” 赵达说：“那我出去买个雨衣戴着吧？” 肖静然吃吃笑着说：“在家里又不下雨，下雨也不出门戴什么雨衣？你脑子没毛病吧？” 赵达说：“对呀！穿什么雨衣啊，大概是喝多了要发烧的前奏，你摸摸？” 肖静然把手伸到赵达额头上试了一下，又把手放到自己额头上试了试说：“也没什么事啊。” 赵达说：“你刚才摸了我，现在我也要摸你，不然我可就亏大了。” “我又没病！” “那可不一定，我摸摸就知道了。” “你往哪摸呢？这里能摸出啥来？” “摸这儿最准了，一摸就知道。” “你没安好心。”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都这个时候了还想什么好心？别浪费了良宵和美人才是正事。” “好事是这样干的吗？” “在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错不了。” “就你歪理多。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理由。啊……慢点………烦人……啊……” 早晨起来，赵达看着满脸潮红的肖静然说：“你以后可得特别注意点，你看看我大腿都被你抓出血了，怎么这么疼？” 肖静然说：“活该，谁让你干坏事了。” 赵达说：“我觉得得狠狠地惩罚你一次。” 肖静然说：“你这种人最讨厌了。” 赵达用嘴唇完全盖住了肖静然的樱桃小嘴，又来了一次更深入的早间广播体操。四十分钟后，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肖静然说：“关于公司歌手做代言的事我还用去一趟中都吗？” 赵达说：“必须去，公司可不能由她一个人说了算，该争取的权利一定不能放。” 肖静然说：“我觉得来回跑太麻烦了。路上也不安全，实在不行就住在那边吧？也不能只让张欣妍一个人干活，我们只收钱吧？” 赵达说：“在公司还没完全掌握的这段时间里，你还有点空闲时间，最多半年以，等公司基本都换成新员工了你再去也不迟，现在就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学习音乐知识，别到时候让别人说外行领导内行！然后在明年的青歌赛之前，从公司里找一个唱歌比较好的人去参加比赛。” 肖静然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我本来还想去政法学院音乐系找张老师呢，学音乐是不是特难啊？如果再从我们学校找一个唱歌的去参加比赛，再出一个第一名，你觉得会怎么样？” 赵达讲：“树大招风，尽量找别的地方的人吧，要不然会有人说我们大学不务正业了。对你来说不用从零开始学了，你有钢琴基础，在学校的时候我也给你讲了不少知识，再去了解下电音知识，学会一两种乐器就成了。管理者管的是人又不是机器，所以首先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别轻易发火，这样才能建立自己的权威，然后就是学会识人和用人，让他们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充分发挥出来才是关键。不怕每个人都爱耍心眼儿，只要在自己可控范围内就没毛病。一旦损害了自己的利益那就干脆舍弃，绝不能心软！” 肖静然说：“你懂这么多，总会让人产生对你有一种特别信赖的感觉。” 赵达说：“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得在你面前服软？” 肖静然嗤笑着说：“说着说着就没正形了。起床了。今天我就先去中都办事。” 两人从房间出来，赵欣笑着说：“我说昨天晚上怎么突然就不见嫂子了，原来是哥回来了。” 两人互相瞧了瞧，谁也没吭声，因为一旦和这个妹妹搭上话，那就如同陷入一场无尽的口水大战。 赵欣自觉没趣也就不再说话。饭桌上，肖静然说道：“阿姨，今天我要去中都一趟，可能这两天就不回来了。” 赵欣立马瞪大眼说：“我也要去。你上次说下次一定带我去中都玩的。” 赵达说：“这次不是去玩的，是办正事。” 赵欣说：“我算是看透了，你们俩确实是一伙的，每次都这样哄着我玩。” 赵达说：“不上学也不意味着你就可以松懈了，你应该利用这有限的时间去挖掘无限的可能，大力开发自己大脑的容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直口快，随口乱说，说话不过脑子，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 赵欣说：“你才是个笨脑子呢，主持人需要的是良好的沟通能力、自信和魅力、知识储备、灵活性、应变能力和专业素养，这些我现在都已经练得非常好了，只是现在还没有遇到施展的机会罢了，要不然我肯定会成为全国最出色的女主持人。” 肖静然说：“带你去也行，但是只能带着眼睛和耳朵，任何事情都不能参与意见！” 赵欣说：“嫂子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没有腿脚我怎么去？你抱着我吗？没有脑子怎么行？还不让我思考了？” 赵达：你就多余理她，这样的人就应该给她布置几段绕口令，让她蹲在墙角学习，说不好不准吃饭，这样就没这么多话了。 赵欣说：“什么是绕口令？” 赵达说：“听好了，跟我学，记住了，是每一句都得学，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莫把四字说成十，休将十字说成四。若要分清四十和十四，经常练说十和四。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赵欣说：“四是四，十是十………” 赵达说：“吕小绿家养了红鲤鱼绿鲤鱼和驴。李小莉家养了红驴绿驴和鲤鱼。吕小绿家的红鲤鱼绿鲤鱼和驴要跟李小莉家的红驴绿驴和鲤鱼比一比谁更红谁更绿。吕小绿说他家的绿鲤鱼比李小莉家的绿驴绿，李小莉说她家的绿驴比吕小绿家的绿鲤鱼绿。也不知是吕小绿家的绿鲤鱼比李小莉家的绿驴绿，还是李小莉家的绿驴比吕小绿家的绿鲤鱼绿。绿鲤鱼比绿驴，绿驴比绿鲤鱼。最后，吕小绿要拿绿鲤鱼换李小莉的绿驴，李小莉不愿意用绿驴换吕小绿的绿鲤鱼。红鲤鱼绿鲤鱼和驴，红驴绿驴和鲤鱼。不知是绿鲤鱼比绿驴绿还是绿驴比绿鲤鱼绿。” 第103章 赵欣的意外表现 赵欣重复得虽然有点磕巴，但还是完整地背出来了。赵达有点吃惊，于是说道：“听好了，更难的来了，化肥会挥发……” 赵欣说：“化肥会挥发，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黑化肥挥发发灰会花飞；灰化肥挥发发黑会飞花，黑灰化肥会挥发发灰黑讳为花飞；灰黑化肥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讳为黑灰花会飞；灰黑化肥会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化为。黑化黑灰化肥灰会挥发发灰黑讳为黑灰花会回飞；灰化灰黑化肥会会挥发发黑灰为讳飞花回化为灰。” 听你刚才背的还不错，当初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学会的。你是不是学过？ 赵欣说：“别打岔，还有没有了？” 赵达说：“肯定有啊，继续跟我学：老龙恼怒闹老农，老农恼怒闹老龙。农怒龙恼农更怒，龙恼农怒龙怕农。” 赵欣说：“老龙恼怒闹老农…” 赵达说：“牛郎恋刘娘，刘娘恋牛郎，牛郎年年念刘娘，刘娘年年恋牛郎，郎念娘来娘恋郎。” 赵欣说：“牛郎恋刘娘……” 赵达说：“包表表包子，包保镖包包子，包保镖表哥包饺子，包保镖包包包，包表表表哥包饺子，包保镖保表表包包包包子。包表表想吃包表表表哥的饺子，包表表表哥也想吃包保镖的包子，包保镖去包保镖表哥家里吃包保镖与包保镖表哥一起包的饺子，包表包表包表表请包保镖表哥一起吃包保镖和包保镖表哥在包保镖包包子奖里的包子，包保镖吃完包保镖表哥包饺子，包保镖表哥吃完包保镖彪的包子，到最后包保镖快快乐乐的包包子，包保镖表哥客客气气的吃饺子。” 看到赵欣又准确地复述了一遍，赵达笑着说：“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继续跟我学。” 赵欣讲：“就挑你最拿手的来说。” 赵达道：“板凳宽，扁担长…” 赵欣说：“板凳宽，扁担长，板凳比扁担宽，扁担比板凳长，扁担要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要板凳让扁担绑在板凳上。” 赵达讲：“算了，这些都是小儿科，太难的就不给你展示了，省得一会儿你哭鼻子，那可就像小猫被抢了鱼干似的。” 赵欣说：“这算什么呀？你是不是别的也不会了，要是还有你就随便说，我肯定能照葫芦画瓢，一个字都不会差。” 赵达说：“那就现在开始跟我学。是真的吗？” 赵欣说：“那肯定的呀。” 赵达说：“错了吧？” 赵欣说：“没错。” 赵达说：“我说跟我学，是真的吗？你也要说跟我学，是真的吗？” 赵欣说：“什么意思？是从这一句就开始呀？” 赵达说：“你以为呢？所以说你的脑子就像个小核桃，装不下更深奥的知识呢！” 赵欣说：“这句不算，重来！” 赵达说：“六十六岁的陆老头，盖了六十六间楼，买了六十六篓油，养了六十六头牛，栽了六十六棵垂杨柳。六十六篓油，堆在六十六间楼；六十六头牛，扣在六十六间楼。忽然一阵狂风起，吹倒了六十六间楼，翻倒了六十六篓油，折断了六十六棵垂杨柳，砸死了六十六头牛，急煞了六十六岁的陆老头。” 赵欣说：“六十六岁的陆老头……” 赵达说：“你以前听别人说过这些绕口令？” 赵欣说：“没有啊，这不是刚听你说的嘛。这些也太简单了，你还有吗？。” 赵达说：你看看，你看看，又错了吧，我没问你，是让你把我的话重复说。 赵欣摆摆手讲：“好吧，好吧，这句不算，再来，这次肯定不会错了。” 赵达说：“司小四和史小世…” 赵欣说：“司小四和史小世，四月十四日十四时四十上集市，司小四买了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史小世买了十四斤四两细蚕丝。司小四要拿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换史小世十四斤四两细蚕丝。史小世十四斤四两细蚕丝不换司小四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司小四说我四十四斤四两西红柿可以增加营养防近视，史小世说我十四斤四两细蚕丝可以织绸织缎又抽丝。” 赵达：\"难道你是天才？\" 赵欣：\"难道你是天才？\" 赵达：\"这句不用学。\" 赵欣：\"这句不用学。\" 赵达：\"你是不是病了？\" 赵欣：\"你才有病呢，从早上开始就不正常，说的这都是些什么无聊的东西。\" 肖静然笑着说：\"又错了。咯咯咯…\" 赵欣：\"错了就错了吧，反正他说了又不算。\" 赵达回头跟妈妈讲：\"妈，我去上班了。\" 赵欣：\"你先等会儿，你还有刚才那个绕口令吗？最近可能要参加一场比赛，正好拿来当素材。嘿嘿。\" 赵达：\"这些对你来说太简单了，所以我也没有更好的了。你确实很厉害，你知道当初我练这些绕口令的时候多艰难吗？整整好几天口里含着石子练发音，今天你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天才，i服了you，歪瑞歪瑞服了you。\" 赵欣：\"你这两天给我写出来，等我得奖以后也分给你一份怎么样？\" 赵达：\"你看我像是缺你那点奖品的人吗？再说了一个艺术学院能有什么好的奖品？大概就是一些笔记本，钢笔吧？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再给你写几个。回来以后再找我要。 赵欣：\"嗯，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一定会帮我。\" 赵达：\"你也就光会耍嘴皮子了。记住你嫂子的话，去了别多说话，要不然以后再也不带你去了，还有去中都尽量白天走，白天回，这段路不太平，曾经发生过很多案件。\" 赵达赶到办公室的时候人还没到齐，董洁婷说：\"你昨天晚上回去没事吧？\" 赵达：\"什么意思？你这副表情是希望我有事还是没事？\" 董洁婷：\"当然希望你没事了？赵莉莉今天早上醒来以后就把你一顿臭骂，是我给你拦住了。你是不是也该谢谢我？\" 赵达：\"我猜一定是你跟她解释了吧？这都是她自找的，再说你是我学姐，帮这么一点忙就要好处，这还是一个领导的工作作风吗？\" 董洁婷：\"我不是什么领导，也从来没想过当什么领导，我就是一个小女人。\" 赵达瞪着眼睛看她胸部说：\"看起来也不小啊，得有个32.33左右吧？\" 董洁婷笑着说：\"看不出来你对这个很有研究吗？你到底经历过几个女人了？\" 赵达：\"我就瞎猜的，要不然我就直接说34了。\" 董洁婷：\"不错就是34。你很有眼光。\" 赵达笑着说：\"早知道我说多大就是多大，就往再大里说了，就说37岁了。\" \"你说得是年龄啊？我还以为你说的是胸……\" 董洁婷忽然明白了赵达的意思，看了他了一会又说：“别贫了，你要调走了？” “调走？去哪？” “别装了，我已经打听过了，你来这里只是一个过渡，一年前就已经入职了，这一年也确确实实在工作，但是具体干什么不知道，档案里你已经是一级警司，要不就是有重大立功表现，要不就是关系特别硬，我觉得肖老应该不会在小问题上这么帮你，那么你的背后到底是谁？” 赵达：“还是别想了，今晚我请你吃饭。” 董洁婷：“那就一言为定。一会跟我们几个出去转一圈，记住了，多做事，少说话就行了。” 赵达：“干什么去？” 第104章 董洁婷的聪明 董洁婷：“巡视，监督，综合治理，你说在这个地方还能去干什么的？你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赵达笑着说：“我说的干只是一个名词，而你说得干更像是动词。” 董洁婷：“什么动词名词？什么意思？” 赵达：“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吧？” 这时候程恒军也来到了办公室，然后带着几个人先是在各单位里像巡警一样走了一个过场，回来就一起学习了几份重要中央文件和市府最近开会的会议精神。 下午下班后赵达和董洁婷一起来到了昨晚吃饭的酒店，赵达先开口说：“先说好今晚不喝酒，咱俩只谈姐弟交情，不谈工作。” 董洁婷：行，听你的。你想吃点什么？ 赵达：我这人的优点就是适应能力特别强，属于大众口味，不挑食。随便要点吃的能吃饱就行，不用管我。 董洁婷：那就来个蛤蜊吧，再炒个青菜，咱这个地方就这么几种蔬菜，也没什么可选的，就像那树上没几个果子可摘一样。 赵达：好嘞，我再给你要两杯饮料吧。 董洁婷：我还是搞不懂，你为什么不留在政法委呢？你可知道，不管是小年轻还是那些老油条，多少人想进这个单位都争得头破血流。 赵达：婷姐你是个聪明人，至少在我见过的人里是少有的聪明人。你能从一点点线索里推理出很多合理的结论，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体现，我真的非常佩服你。我也承认这确实是个好单位，甚至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要这辈子不犯大错，就可以一直在这儿干到退休，就像火车在固定轨道上一直跑一样稳稳当当。 董洁婷：所以我就不明白，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要走呢？ 赵达：其实我从小就有个梦想，所以从小就努力学习，我相信有了更高学历以后的人生起步也会更高。可是现在的社会形势就是是形势比人强，你相信吗？只要我想，三年内就能成为百万富翁。你也知道我在学校的事，曾经有娱乐公司给我开出金牌创作人的待遇让我去他们公司，还不强制我给别人写歌，甚至愿意和我分成签合同。但我都没去，就是因为心里这个梦想。办公室有什么？每天朝九晚五地上班、下班，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的生活你觉得有意思吗？从警员到警监差不多就到头了，再往上走更是难如登天，而且服务范围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那间小办公室。而我这人特别喜欢挑战未知领域，可不像那种只是单纯好奇的小猫，我是要彻底征服它。音乐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所以我要走另一条路，仕途！ 董洁婷：你说到底还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不管是想出人头地还是想扬名立万，都符合普通老百姓的心理。但是现实中的仕途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拿我来说，我现在是副处，也有可能这辈子就卡在处级再也升不上去了。就算你真能到处级，如果不在实职也还是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要是有机会做了实职，那等待你的就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可不是我吓唬你，很多在位子上的人表面看起来是光鲜亮丽，其实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在一处也查办过不少人了了，基层领导想做点实事哪有那么容易？更多的是被别人当枪使了。尤其是你这样从农村出来的人，你觉得自己能经得住多大的诱惑？当金钱、美女，甚至是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你都想象不到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赵达：你也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升到了副处，难道我一辈子都达不到这个高度？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才更想去挑战！一个实职说到底就是为了造福一方。你们大院出来的孩子，可能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偏远农村孩子的经历。他们没钱买学习资料就十几个人凑钱买一本书，村子附近没有完整的小学，他们就翻山越岭去上学。你能想象他们衣服上补丁摞补丁吗？就像是那种破布拼成的百衲衣。你能想象他们一家人吃的最好的就是炒咸菜吗？这都是因为穷啊。我去过很多地方，也仔细想过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环境、天灾还是人祸？其实都不是，是观念！他们祖祖辈辈在这儿生活，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思维方式，靠天吃饭就成了他们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好像天不下雨就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们，理所当然吃不上饭。而城里人是怎么想的呢？他们也许会想办法自救去引水灌溉，也许会直接放弃种地，因为他们还有其他谋生手段，不必靠种几亩地维持生活。 董洁婷：准确的说是思想观念僵化，你知不知道改变一个人的观念有多难？改变一群人的观念更是难如移山。越是穷的地方，他们的思想观念就越保守，一群从出生就接受这种思维方式的人，过个十几二十年就更是根深蒂固了，你还想改变一群人的观念？简直是白日做梦。 赵达：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相信肯定有办法能改变他们的观念，现在有个不成熟的办法，应该可以值得去试一试。 董洁婷：每个刚进入体制内的人都会有一个伟大的抱负，只是随着时间的消磨，那些坚定的理想也被消磨殆尽，这时候只要一点点利益摆在面前，就能让你迷失自我。要是你在第一次得到利益的时候有幸没被发现，那么你在以后的胆子就会越来越大，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赵达笑着说：在你们的眼里，看谁都是贪官污吏，如果不是，那就是这个人还没有被彻查。但是我肯定不会的，就算金钱、美女摆在我面前，我宁愿放弃仕途也不会丢掉原则，就像坚守阵地的士兵不会轻易离岗。 董洁婷笑着说：坚定的立场来自于坚不可摧的后盾，没有后盾，就算你再有信心也会伤痕累累，甚至丢了性命，因为你有弱点，比如家人亲戚，朋友！你以为你有原则，有底线就够了了吗？人在官场，从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时候想拿下一个人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够了，然后这个人就是不断的填补这个失误，从而导致更大的失误不断出现！ 赵达：你说的第一句话我也认同，但是第二句我能理解为你在威胁我吗？ 董洁婷：你和我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跟你说这些也是给你敲个警钟，别以为有肖总的照顾就忘了本分。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我说，看在校友的份上我也会尽量帮你分析的。 赵达：我承认你刚才讲的这些非常有道理，改变一个人的根本手段还是利益！天下人忙忙碌碌都是为了利益而来往。我也从来不相信自己有多么崇高的思想觉悟，但是我相信只要利益给得够多，肯定谁都会抛弃自己的规矩、觉悟，甚至底线。人最容易被说服的，永远都不是道理，而是利益。比如你去跟牛讲道理它能懂吗？但是你给它一把草它就会跟着你走。一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可能会为了一百万的报酬去杀人，也可能会因为别人一句看不起他的话而走向绝路，也可能会安分守己的平平安安活一辈子，这就是最普通的人生，所以我始终坚信改变一个人的根本，就是要给予他足够多的利益。我们现在冬天吃的那几种菜有一部分是夏天采摘，冷藏后保留到春节期间的吧？也有一部分是从南方长途运过来的，为什么会努力呢？为什么要想办法保存呢？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最大化，因为春节的时候就算把蔬菜价格提到一万元一盘还是有人吃，你信吗？于是新鲜的蔬菜让酒店就有了更大的利益，他们就愿意花大价钱从国外进口蔬菜。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只要让他们看到利益，他们的原本的坚持就会动摇，这就是人性。 第105章 坦诚努力的方向 董洁婷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利益确实能改变一个人的价值观念，但是利益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怎么才能让他们得到公平的利益呢？” 赵达讲：“我觉得方法从来都不是固定不变的，因地制宜那才是必须的。就好比你想在沙漠里种水稻，可能吗？你想在茶杯里养鲸鱼，可能吗？只能根据不同的地方想不同的办法。成功的案例不可能完全被复制，只能是借鉴模仿，所以我更想去那种偏远的地方挑战，在那儿人事之间的利益相争相对较小，也只有这样才能怀着为民的心，造福当地百姓。” 董洁婷说：“你的想法很独特，也很超前。现在国家大力发展工农业，就是希望会有更多地方脱贫致富，你的这个想法应该让更多地方领导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赵达笑着说：“说起来简单，这些当官的已经习惯了上传下达、敷衍了事的日子，反正时间一到就升职加薪。何必去操心别人过得怎么样呢，操心又费力，还可能会费力不讨好，甚至起反作用，耽误自己升职，也怕耽误别人，所以他们更愿意老老实实在办公室待着，其实那样也挺好，就不用下来瞎指挥了。” 董洁婷说：“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但肯定不是大多数，我也相信大多数地方领导还是不错的。不过你也得知道，人事之间的利益不会因为贫穷落后就减少，也许在你眼里不值钱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就是宝贝。每个落马的人都是从一分钱开始，从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开始的。你走之前我会帮你把最近几年的案宗调出来看看，看过之后你就会明白我讲的都是真的。” 赵达笑着说：“我现在没资格议论别人，我也只是假设自己在那个位置会怎么做。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不行我就不干了，因为我辜负了别人的信任。我相信一个有钱人愿意帮穷人去脱贫致富，那也只是他认为穷人有可以帮助的理由，所以才会给他们想法找挣钱的门路，但是绝不是用直接给钱的方式。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前面的鱼是一条鱼，吃了也就没了。而后面的渔是钓鱼的方法，一个人只有有了方法就能钓更多的鱼。” 董洁婷问：“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赵达反问：“你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发表？” 董洁婷说：“没有，第一次听你这么说。” 赵达说：“那就是了。” 董洁婷说：“我想喝酒了。” 赵达说：“可别，我怕喝酒之后忍不住。” 董洁婷说：“你敢吗？” 赵达说：“你别用激将法，我这人什么样自己非常清楚自己最大弱点就是酒后美女在怀，虽然不是酒色之徒，但是通常看见美女就没原则了，所以我女朋友总是提醒我一定要少喝酒，尽量不喝酒，以免犯不可挽回的错误。” 董洁婷说：“看得出来你很在乎她？” 赵达说：“男女之间最舒服的关系可不是两性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哪种关系最可靠吗？” 董洁婷说：“当然是相濡以沫，相亲相爱了？” 赵达说：“对，但不全面，比如你们这些人结婚讲究门当户对，我们可讲究不了，都穷得叮当响了，门在哪都不知道呢。怎么办？只有苦读十年寒窗，争取出人头地，找媳妇也尽量找比自己资源更多的，期望以后能得到帮助，可这种期望往往被现实打败，因为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即便你低三下四求人家也不会理你，这就是现实。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吸引到好的对象。吸引来的一定是喜欢你的人，她能包容你的小缺点，也可能愿意为你牺牲自己。所以我找对象的原则就是找一个喜欢我的人，而不是去追求一个我喜欢的人。所以我认为包容才是最好的关系，你明白吗？” 董洁婷问：“你是说她是先向你表白的吗？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她的条件可要比你好太多了，除非是受到了你的胁迫？” 赵达说：“都不是，一切都是因为那次的辩论赛，我跟她一组，由于经常聚在一起，互相交流的时候，忽然发现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的意见，后来因为我一句玩笑话，结果她当真了。” 董洁婷问：“你的一句什么玩笑？” 赵达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玩笑吧？” 董洁婷：“哪个？37？” 赵达：“这句话太久了，你如果现在不说我都忘了，就刚才我说过的话。” 董洁婷说：“对美女没有抵抗力？” 赵达说：“就是这一句，我曾经也跟周昕说过，结果她当面就回绝了我。” 董洁婷问：“周昕结婚你会去吗？” 赵达说：“人家又没请我，我去干什么？而且我们也不是很熟。” 董洁婷说：“她这个人总是把心事放在自己心里，不愿和别人分享，有时候连我也不说。” 赵达说：“各安天命吧。人好不容易活一辈子，开心一天是一天就挺好。” 董洁婷说：“你说的这话和你刚才的那番话好像又有了冲突啊？而且我发现你有很多话语互相之间都有矛盾，就比如前面刚把别人的论点给否定了，后面马上就拿过来给自己用。还振振有词，毫无顾忌！” 赵达说：“没有冲突，都是实话，只是理论和现实之间的差距而已，所处的位置不同，当然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了。比如她本来就是在一个圈子里，这个圈子里的规则让她别无选择。” 董洁婷说：“自从你在辩论赛上的那些独特发言和同一个论点的不同视角分析，后来又不断的被老师多次重复以后，我们再去分析问题的时候，也有了新的标准，每次遇到事情就不由自主想知道同一件事，如果换个角度看怎么办？” 赵达说：“这事你在办公室里已经说过了，我的级别还太低，只能谢谢你的关注。别的也做不了什么，对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董洁婷说：“其实家里已经给我指定了结婚对象。我也在圈子里，同样别无选择。” 赵达笑着说：“那，我能知道是哪里的人吗？说不定还会去你家里做客，你别把我撵出来就行了。” 董洁婷说：“只是听说他叫党建，我还没有见过。” 赵达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就不由得脱口而出问：“是中都那个？” 董洁婷惊讶的问：“你认识他？” 赵达说：“我国有这么多的人口，这么多姓氏，每一个姓氏共同使用一个名字的也有很多，所以也可能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那还真的是挺有缘。” 董洁婷问：“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所以就更说不上有互相了解，不过我们之间有一个合作，以后你会知道，但是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认识我，因为我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心胸开阔的人。当然也可能我看人不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最好是不让他知道。” 董洁婷问：“是什么样的合作？” 赵达说：“可能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其实你作为一个女人，不应该关注他到底干了什么，而是他会让你拥有什么？如果他给不了你想要的，那就把属于自己的保护好。” 董洁婷想了一会又问：“什么意思？” 赵达说：“就是字面的意思！本来我还想利用现在的身份干点其他的事，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董洁婷：是什么样的事？ 赵达：两年前我家里开办了一个小加工厂，一年后被县里的一伙人盯上了，这伙人勾结一部分内务人员给我爸爸施压，要么每年交一部分保护费，要么就是低价转让，我爸爸最后是迫于无奈，只好低价转给了别人……… 董洁婷：其实无论在什么地方，这样的事情都有存在，而且你现在的身份更不能直接参与调查乡里的案子，因为那样会让别人给你扣上公报私仇的帽子，既然现在已经安全退出了，你听我的就别节外生枝，忍了吧！ 第106章 新启程 连续半个月都是平平淡淡地度过，星期六早上，赵达刚走进办公室，董洁婷没来得及跟赵达说话，秘书就把一封商调函递到赵达手中。 政法委一处赵达同志，根据胶海市党委研究决定：胶海政法大学 ……请于五日内到正源里乡党支部报到。 董洁婷在旁边也看到这个公函，说：“恭喜你，你如愿以偿了。” 赵达笑着说：“这是商调函，没看后面还没有盖章吗，谁知道是福还是祸呢？” 秘书笑着说：“一会你还要到办公室里一下，钱书记找你过去可能还有事。” 董洁婷笑着摇摇头说：“书记看来是生气了，要不然早就同意了，最近分配到政法委的人很多，都是通过打过招呼过来的，钱书记谁都不想要，好不容易把你等来，这才几天又要被调走了。可以想象他那张铁面无私的脸是什么样子。” 赵达说：“我走了不是正好吗？空出的地方正好安排别人。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董洁婷说：“如果是有能力办事的人，他肯定不会为难，既然为难，那就可能是有来混日子的人，拿着工资提前享受退休待遇，那种感觉想想就觉得安逸！” 赵达来到办公室：“书记您找我？” 钱书记说：“我本来还想重点培养你，不过看来你确实不属于我们，可是你怎么选择了正源里那个破地方？一穷二白多少年了，换了多少乡领导都带不起来，如今那个地方更是每年都在贫困乡的标线上徘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达说：“我怎么想都没有用，也可能上级有上级的考虑，我现在只是一个兵，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坚决的执行和绝对的服从！” 钱书记说：“如果你实在不想去，我这里还可以卡一下，就当是从来没有人跟我打过招呼，可能拖过这几天就没事了。” 赵达说：“谢谢书记了，我想去试试！” 钱书记：“你想的美！我告诉你，中都那里有人已经递了话，他们对你一直都很关注，就算是我这里留不住你，也不能这么容易就放你走，我已经给市府打了招呼，你这次过去就算是挂职，目的就是为了下去锻炼锻炼，但是工资还是在这里领，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可以直接回来，懂了吧？！ 然后他摆摆手就让他出来了，书记办公桌面前还有一张商调函，上面的名字是董洁婷，看来也只是等书记签字了。虽然是县官不如现管，但是县官也有领导，也要执行，现在直属领导就是卡着不放还能怎么办？ 赵达回到办公室，一科的人把他围在中间问东问西。赵达笑着说：“师姐，我看见你的商调函已经发过来，可能过不了几天你也会走了。我刚刚才知道，领导生气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你在这里一直表现不错，已经得到了领导肯定，突然间被调走，一处的工作怎么办？领导肯定不高兴啊！” 董洁婷说：“别胡说了，我这一年来也没什么成绩！领导可能已经巴不得我早点走了，所以这次的责任至少一人一半！虽然我实在是不愿意离开，但是没有办法。” 一科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虚伪！” 董洁婷说：“我的事确定以后就过去找你玩，你这几天不走吧？” 赵达说：“就给了五天时间，为了早点进入工作状态，恐怕得提前两天过去。” 董洁婷说：“那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吧，我有些事还是不明白，想再问问你。” 赵达说：“还是在电话里说吧，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事，这件事春节前肯定都会知道的。你早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赵达收拾了一下，上午就回到了家。 妈妈正在客厅里逗孩子玩，这段时间肖静然和赵欣还没有回来，郑洁雅带着孩子一直往家里跑，赵达过去抱起孩子说：“孩子这张小嘴越来越漂亮了，随你。” 郑洁雅：\"大姨说你已经开始上班了？\" 赵达：\"嗯，对，已经上了一段时间了，不过这几天我就马上又要到别的地方去了。\" 郑洁雅：\"去哪？去干什么？\" 赵达：\"具体还不知道。五天以后去了才能知道。你这段时间还好吧？\" 郑洁雅：\"还好，就是在家里没有什么事干，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赵达：\"再等个半年左右让孩子断了奶，你就可以出去继续工作了，到时候你把孩子交给我妈看着就行了，你就安心的工作就行了。\" \"这样不太好吧？你对象那里怎么说？\" \"就说我妈妈看你一个人带孩子太不容易了，就帮着你看孩子，没事。\" \"实在不行我还是搬走吧，我感觉你女朋友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你能到哪儿去？一个女人如果带着孩子去找工作，不用说用人单位要重新考虑，就是我也不能看着孩子跟着受罪啊。\" \"唉，谁说不是呢。我家里听说我离婚一年后有了孩子，一开始的时候还想着是不是原来的男人的，后来我十分肯定的告诉他们不是以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现在直接断了关系。\" \"亲爹亲妈跟孩子哪有那么大的仇恨，放心吧，时间久了他们就想过来了。孩子再有错，老人也会原谅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两个人话来话往，一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第三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肖静然回来了。赵欣一进门也发现郑洁雅正在家里，她扭头看了看肖静然若所指的说：\"你俩赶紧结婚吧，也生一个像这样的孩子，我妈每天都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对待。她以前每次看到这一个院里的老人天天带着孩子玩的时候就说我，让我也早点结婚，生孩子，你说我现在还在上学，又不是他们结婚的那个年代，结婚哪有那么简单？而且我哥都还单着呢我着什么急啊？\" 肖静然：\"既然阿姨喜欢就多帮着她一点吧，我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挺不容易的。\" 郑洁雅站起来接过孩子说：\"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我就回去了，真是麻烦阿姨了。\" 妈妈：\"行了，那就早点回去吧，以后有空常来玩，我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郑洁雅走了以后，赵欣一脸兴奋的说：\"哥，你知道我嫂子前几天坐在沙发上跟那帮商人谈判是什么样子吗？我以前还觉得自己跟人家谈小商品价格的时候，每次谈下来几毛几分钱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就感觉像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妈，你说是不是这样？\" 妈妈瞪了一眼说道：\"啰哩啰嗦你还说不说了？\" 赵欣：\"别急嘛，我慢慢说给你们听啊，哥，你给我俩倒杯水呗，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呢？没看见家里回来了大功臣？\" 赵达：\"说这么一点事就这么磨磨唧唧，你要是不准备说就赶紧回你房间去，我要睡觉去了。\" 赵欣：\"你别急嘛，这两天我一直跟着嫂子去跟别人谈歌手代言的事情……\" 赵达看着她又停下不说话，只是在盯着自己就说：\"算了，算了，不听了，我睡觉去了。\" 赵欣：\"我说我说，哎呀！没想到最近最火爆的两个歌唱组合就是嫂子公司的，一线歌手的代言费才六十万左右，嫂子谈的一个组合的价格就是五十万一年。两个组合就是一百万，一百万呐，那得是多少钱呢？还有，还有，我也跟着她们出去参加了两次活动，他们的出场费就是十多万，而且就只唱两首歌，我的天啊，十多万呐！这是什么概念？妈，你知道吗？\" 妈妈也惊讶的看着肖静然问：\"怎么会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又开了这么一个公司了？\" 第107章 商人的特点 肖静然：\"就是上次我们去中都和一个朋友一起买过来的，是一家快要破产的公司，其实也没有赵欣说道那么夸张，这些钱首先就是要缴税，然后人家歌手也要分一些，去除房租，水电费，其实最后剩下的也没多少钱。\" 赵欣歪歪嘴说道：\"哥，我也想开个公司，跟嫂子开一样的公司！\" 赵达：\"你不是要当主持人吗？\" 赵欣：\"当什么主持人呐，坐在那里辛辛苦苦的念稿子也挣不了几个钱，每天还要受到这限制那限制。我现在觉得没有意思了，还不如去开公司挣钱呢。有了钱以后，我想买什么都行，再也不像现在这样买什么都舍不得了！\" 赵达：\"那就想吧。\" 赵欣：\"可是我没有钱。\" 赵达：\"是啊，你有钱还用想吗，直接就可以开始干了。你放心，哥永远支持你想，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一如既往的大力支持你，使劲想，用力想就行了。\" 赵欣：\"你看你这算是什么态度啊？支持我想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赵达：\"想和干是两回事，想是可以随便想的，天马行空任你想象，但是干又是另一回事，做任何事都需要资源，需要手段，需要人力，物力，财力，你看看现在你自己都有什么啊？就凭你这天姿国色？还是这得理不饶人的一张嘴呢？你想多了。你看看你嫂子平时都是怎么说话的，你又是在说什么话？稳重一些，靠谱一点，做事多考虑一下，你就会有不同的收获。\" 赵欣：\"你还有脸说我？你不是也一样，一天天吊儿郎当的没有干点正事吗。\" 赵达笑着说道：\"所以我就没有想过吗。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 赵欣：\"可是我都听说了，张欣妍的那几首歌也是你给她的，那为什么就不能把我推上去成为一线歌手呢？难道我这个条件还比她差吗？\" 赵达：\"这才不到半个小时，你说你的理想已经变了几个了？主持人，开公司，现在又要唱歌，我衷心的给你提一个建议吧，等你什么时候学会闭嘴了，再去谈你那所谓的理想！\" 赵欣对肖静然说道：\"嫂子，你看看我哥这是什么态度？开公司真有那么麻烦吗？\" 肖静然：“今天我给你讲讲我国各地的商人都有什么特点吧。中都是东国的国都，这里存在最多的就是官，在我们这里可能觉得一个县委书记就是很大的官了，但是到了中都，州委书记那样的官也比比皆是，你走在大街上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一个州级干部也很正常，所以在那里做生意多少带点政治的味道，能言善侃，待人热情还要真诚不虚伪，不重广告，因为他们认为“好货好不用吹”。 沪海的商人他们做生意目的性明确，手段犀利精明，但只求得到自己应得的那部分，不会有太多非分之想；沪海商人做生意，经常会因为一些细节问题而将时间拖得很长，其实在我们看来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你一旦痛痛快快答应了他，那么他又似乎觉得可能还是算计的太少了，于是又是新一轮的算计，时间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的没有了，所以，与这些人打交道一定要保持耐心。 番城商人谈生意，以钱为最重要核心，钱代表地位和面子；春城商人敢闯敢干，在商场上是最善于借鸡生蛋、借梯登天的一类人；春城商人大多还都有一些迷信的心理，尤其重视风水一说。所以在他们那里用舞狮舞龙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东北商人：做生意，更加重视感情投资和脾气投不投；与东北人做生意决不可小气；想要在东北谈成生意，如果没有惊人的酒量，那可能是一个硬伤。酒喝好了，生意也就谈成了，跟女人谈生意也是一样。 晋州那边的商人：保持着经商勤俭吃苦的创业精神，经商以诚信为本。由于当地主要产煤，所以他们更注重现金结账。 湘州商人精明，能算计，不服输，爱面子，与这些人打交道要保持十二分精神，“天上九头鸟，地下湘州佬”，并非浪得虚名。 苏海商人：最大的特点是能够扬长避短，与其合作做生意，要注意避免劣势为其所用。 总得说来在南方做生意挣钱要比在北方容易的多，因为文化思想，气候和产业定位等等的原因，通常都是以轻工业为主，所以南方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室外工作。” 赵欣：\"嫂子，既然这么麻烦，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做生意呢？做生意难道就不说话了吗？不交流了吗？不沟通了吗？\" 肖静然：\"一个人话多确实不是商人应该有的作风，那样会被别人轻而易举的知道你的底线。这样你就没有了谈判的筹码，但是话多和能言善辩是两回事，前者是毫无逻辑，信口开河，后者是所有的话都在围绕商品展开，不过你现在还是一个学生，一切改变都来的及。\" 赵欣：\"真是人生处处皆学问啊，你不是也才毕业半年吗？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肖静然：\"多看，多想才能多学。没事的时候多看看那些成功人士的写实笔录，再跟着观察他们的处事方式你就会学会的。\" 赵达：\"人成功的方式是不可能完全复制的，所以学习别人成功经验的方式有两种，第一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也是最多的人选择过的路，等什么时候把自己亏成了穷光蛋了，什么时候就有了经验，只是这种方法也最无知。第二就是记住别人曾经的失败经验教训，然后遇到类似情况的时候拿过来给自己用。\" 赵欣一脸嫌弃的说：\"我现在就特别讨厌跟你说话，每一次说话都像是故意针对我所说的，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凭什么你来教训我？\" 赵达说：\"听不听随你，我睡觉去了。\" 赵欣娇滴滴的说：\"嫂子～，你看我哥。\" 肖静然：\"没事，不用听他的，等你以后毕业了，嫂子支持你开公司。\" 赵欣：\"还是嫂子对我好，我先谢谢嫂子了。\" 回到房间里肖静然说道：\"这次这两个组合代言费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赵达笑着说道：\"都说了，唱片公司的事，你们俩商量着办就行了，我相信你。\" 肖静然：\"你知道吗，当时张欣妍说一线歌手的代言费才九十万左右，而我们这几个新出道的歌手，勉强算是三线，要五十万的时候真的害怕要跑了广告商，我那时候手心里全是汗，张欣妍也好几次使眼色意思是让我降低一些。\" 赵达：\"别人的代言都是一个人，我们的组合至少是三个人，每次出场都会给人一种整齐划一的感觉，所以这种组合的代言本来就已经吃亏了。\" 肖静然眼睛一亮：\"对啊，他们在台上展示的是三个人同样的服装，同样的动作和语言表达，也就是三个代言人，我们还亏了呢！\" 赵达：\"这几天我就要去正源里乡了，我想这几天把结婚证领了。\" 肖静然：\"行啊，我都没有问题，毕竟以后你可能就没这么宽裕的时间了。\" 赵达苦笑了一下说道：\"真是对不起，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法给你一个豪华又完整的婚礼了，我们明天出去好好玩一天？\" 肖静然：\"玩什么玩？哪有那闲工夫啊，我对结婚也没有太高的要求，顶多就是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了，而且我爸爸在现在这个位置上，他也不想太过张扬。胶海广告公司我现在不想干了，太累心了。还是唱片公司的日子好过，省心、省力，还不少挣钱呢。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这个挣钱风口肯定是对的了。你知道张欣妍这次看到代言谈下来以后是什么反应吗？她这两天都在后悔去年没听你的话，白白浪费了一年时间。还有天然居茶楼的生意也不错，我俩也去看过了，喝茶的文人雅士居多，相信几个月后开的夜总会也差不了。\" 第108章 阶层的不同，观念的差距 赵达心里明白，肖静然现在说得对结婚没有太高的要求，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家里省一份心理负担，每一个女人都会希望自己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以此来见证婆家对自己的重视！也给自己一个终生难忘的回忆。而所谓的儿女结婚家长不想太过张扬，其实就是因为阶层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女儿嫁给了一个穷小子，也不想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而已，这一年多的时间要不是肖静然坚持在等自己，那么现在的肖静然肯定已经如他的愿，成为了交换的筹码。但是现在正处于叛逆中的她，对于父亲的安排本来就有成见，所以不需要豪华的婚礼也也有堵气的成分在里面，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岔开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想通了这几个原因叹了一口气说：\"唉…去年就算是她想跟我合作，我也没时间回来，耽误了一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她吃了一年亏，现在有了这两次创业做比较，以后就会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好日子。挣钱可不是我们的目的，快乐才是我们的追求，才是生活的真谛。当然了，要是能帮助更多人就更好了。\" 肖静然慢慢的说道：\"你说得对，做慈善也需要在个人能力范围内，你干得多了，那些慈善部门就有意见；干得少了又没效果，你去做宣传吧，人家就说你爱出风头，好像是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你干了点好事一样。\" 赵达：\"量力而行吧，失之淡然，得之坦然，顺其自然，没有必要太过于在乎别人的眼光，我们活着是活给自己看的，又不是演给别人的。\"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赵达和肖静然早晨做完一次造人运动后，赵达从床头拿出一摞大笔记本，这是自己记忆中九十年代之前比较火的一些歌曲：\"这是我写下来的歌，你就用这些歌找合适的歌手演唱，五六年之内应该够用了。公司录音设备一定要及时更新，保持最先进的状态，单纯做唱片公司其实挺简单的，只要能及时发表歌曲就行。只要手里有了一部分流动资金以后，马上投入到研发vcd和音响设备里面来。你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明年的爱国歌曲比赛你也可以继续报名了，那时候我国的很多年轻的歌唱家都会参加，那才是真正拼实力的时候。如果能再次在这样的大赛中继续获得名次，爱国歌曲单的名册上就会写上了你的名字，那么有了这个基础，你的这辈子基本上就不用再努力了。\" 肖静然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只是用她红润的脸颊紧紧的贴在赵达怀里，感受着火热的温度，倾听着因剧烈运动过后砰砰砰的心跳，手里翻看着这些歌本说道：\"这些都是上学这段时间写的？真难以置信，张欣妍曾经说过，当初为了一首歌，她在作词作曲的老师家里求了好几天呢，她能有今天的成绩，大部分都是靠苦苦哀求换来的。你可知道这样一个笔记本要是流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吗？\" 赵达：\"别想那么多了，这些笔记本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歌曲就一首一首的慢慢往外发，不管任何时候都是歌与歌手的双向选择，如果歌手不适合唱这首歌那也没办法，就换人或者换歌。具体操作你们俩商量着来。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肖静然：\"这个组合是什么意思？\" 赵达：\"就是字面的意思，几个不适合独唱的人，取长补短一起合唱一首歌，就像现在的小虎队那样。\" 肖静然：\"这《迟来的爱》是男女对唱吗？\" 赵达：\"对！\" 肖静然：\"粤呢？\" 赵达：\"港海，番城那边的。\" 肖静然：\"日本呢？\" 赵达：\"东夷国。\" 肖静然：\"东夷也叫东瀛吧？因为这个字不好写，所以更多的人都习惯叫东夷。韩国我知道了，就是高丽国吧，难道我们也要找他们那儿的歌手？\" 赵达：\"不用，这只是我原来的想法，现在你们自己找人就行，全部用国语发表。\" 肖静然：\"你去过这些地方吗？\" 赵达：\"电台里学的啊。\" 肖静然：\"也就是说你很早以前就有这个长远规划了，对吗？\" \"基本就是这个意思吧。\" \"邓丽君怎么这么多歌？\" \"她的一生一共大概有两千首歌，这样的歌属于甜歌，气息平稳，声音轻柔，这样的歌曲能够很轻易的打动人心。关牧村的歌曲也很好，你跟她的音色差不多，这也是后来让你唱她的歌曲的原因。每一个人名就代表一种曲风，千人千音就是这个意思，现实中每个人都可以唱歌，每个人也都可以形成自己的曲风，所以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歌星！\" 肖静然：\"你可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以前只是觉得你说的那些话可能会成真，现在看来还是小瞧你的能力了。\" \"怎么没露？你看，这不是露出来了吗？\" \"别讨厌了。你刚才说什么？让我再次去参加比赛？那样可以吗？要是第二次比赛成绩还不如第一次的好，那就太丢人了吧？\" 赵达搂住她的脖子亲了一下说：\"就目前国内的这些着名歌唱家真实水平来说，只有最初的一代歌唱家是真的有实力，但是他们大多都已经年过半百，有的人甚至当了老师，这些人名和利都有了，也不太可能再有突破了，所以也不会出来跟年轻人争夺资源了，现在你去参加比赛实际上就是跟这些人的学生做比较，上次你唱的是民歌，技压群雄，这次可以唱爱国歌曲，再让那些专业的歌唱家点评，这样无论你能不能超过第一次的成绩，你实际上都是最大的赢家。\" \"这事等以后再说吧，还有一年呢，不用着急，唱片公司夜总会还有那么多事。你听听你现在的心跳，怎么还跳的这么厉害？\" ～～～～～～～～～～～～～ 十点多，赵达独自一人坐公共汽车前往正源里乡，这里距离自己农村的家并不远，都是属于同一个胶海市内相邻的两个县，所以自己对这里还有一点印象。3209国道两边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地里大片玉米苗顶上，正生长着米黄色的穗子，绿色的玉米棒子顶端长出黄红色的缨子，宽长深绿色的叶子随风摇曳，就像绿色的小旗在挥舞，似乎也在预示着这是个丰收的季节。 偶尔驶过的汽车就像客车上稀稀拉拉的过客，似乎也在表明这里的经济条件确实不太理想。国道最初的意义是为了更快地进行国防建设，加强中央与地方的政治联系，确保政令畅通，便于国家对各地区进行统一管理和协调，同时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地方经济会不断的发展，私家货车也会越来越多，而这仅有两条车道的国道，对未来地方发展的助力实在是太有限了，就像小马拉大车，时间久了以后肯定会力不从心。 公共汽车拐进颠簸的乡间土路，不久就到了乡府驻地前面的一条公路上，由于乡里并没有指定的汽车站，客车也可以在路边随意停靠上下客。 乡府驻地靠近国道，却又好像和国道相隔甚远，一千米左右的土路上破败不堪，而且这条路还恰恰是从乡府门前经过。这条路难道还体现不了乡府的脸面吗？难道乡长连这点面子工程也不愿意做？这里的领导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第109章 新征程，新启航 乡府大院门口的门卫室里没人，空旷的大院里，平整的沙土地面上种着几棵杨树，前排一座三层楼下停着两辆黑色汽车，汽车被擦得干干净净，玻璃明亮，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座略显破旧的办公楼，蓝色木制门窗上的玻璃，也被雨水冲刷出黄色的印记，就像岁月留下的黄斑，沧桑而又无力！踏上五步阶进入办公楼，墙面上挂着各种还没有撤下的值班表，工作制度。 进入办公楼没看见人，刚踏上二楼楼道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大声说笑的声音，噼里啪啦搓麻将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难道他们这是在上班的时候打麻将？赵达心里犯着嘀咕，在挂着乡长办公室的门口，敲了好几遍门，里面都依然没回应。 赵达便推门进去，只看见烟雾缭绕的办公室中间，四个人分坐四个方向，旁边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他们的眼睛一起看向刚推门进来的赵达，赵达笑着问道：哪位是彭乡长？我是今天来报到的赵达。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说：乡委已经把你的履历发过来了，你先找地方坐会吧，我们打完这把再说。小林，你去通知几个部门的领导，一会儿都到会议室开个会。 赵达无奈地坐到一边，看着他们继续打麻将就在寻思：这个人你说他做事拖拉吧，又马上安排相关人员来开会；你说他工作认真吧，现在正上班呢他却在打麻将，而且自己刚来，难道不应该是党委开会宣布任命吗？难道在这里只需要乡长一句话就行了？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总算停了下来。彭乡长问道：“小林，通知得如何了？” 小林是个面容白净的男青年，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赵达对这里面所有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自己进来这么久，四个闲人只有他根本就没有出去过，所以他也很纳闷，小林又是通过什么手段通知那些部门领导的呢？ 小林回答：“我已经让总机房通知各单位开会，现在应该差不多到齐了吧。” 彭乡长说：“那行，拿着我桌子上的稿子，咱们都去会议室开会。”又转头对赵达讲：“小赵同志啊，你的事前几天人大会议上就已经宣布了，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们这儿就需要你这样年轻的人才。你来的路上也看到了，基层工作就像在荆棘丛林里穿行，太难开展了，正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来打破这种桎梏呢。” 赵达心里暗笑，他们这批基层干部的学历最高的也就是高中，初中肄业的也有，你张嘴就跟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词，你就确定我就能听的懂吗？你自己真的明白“荆棘，桎梏”这些词是什么意思吗？不会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吧？我的任务是过来挂职锻炼，你以为你需要就有理了吗？ 赵达笑着说道：“来的路上我确实看到了，情况也确实不太乐观，尤其是大门口前面那段路，坑坑洼洼，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过炮火一样，车走在上面的时候，车里面的人都快吐了，确实是该重新修一修了。” 彭乡长咧嘴一笑，再次抽了一口烟说：“虽然你说得比实际情况要夸张，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基层的工作就是这样，不是我们这些人不想把工作干好，是真的没钱啊。我来这儿都五年了，一直都在辛辛苦苦地工作，没想到这工作就像是一团乱麻，千丝万缕又毫无头绪。难啊！” 赵达说：“我们应该向上反映一下这个情况吧？毕竟没钱就像没油的汽车，什么都干不了啊。” 彭乡长说：“怎么没反映？天天反映，年年反映，每次开会都反映啊，可是上面总是说资金紧张！让我们再想想办法，再坚持坚持。没钱却又想让我们干出成绩，这就像让巧妇去做无米之炊，根本不可能嘛，所以每次去开会的时候我都尽量往后坐，就怕被领导点名。他们那些领导的讲话倒是轻松，要改革，要创新，要不拘一格，可真正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就像让一个小学生去看着菜谱做菜，理论是一回事，实际动手又是另一回事了。” 会议室里，最前面摆着一张桌子，下面是几排横七竖八的木制连排椅，看到小林上前和几个人一起重新摆了摆。赵达心里也在琢磨这儿刚才发生的事，基层工作人员都这么随性了吗？上班时间打麻将？自上而下人浮于事？尸位素餐？蝇营狗苟？还真是山高皇帝远啊，工作要是这样干也行，那还要这些人干什么？干脆全放假回家玩就行了！ 彭乡长咳嗦了一声说：“看来大家都挺忙的，还得再等等他们几个才能过来。小林，你去给小赵倒杯水，大家再等等吧！” 十一点多的时候，终于稀稀拉拉地又来了七八个人。彭乡长又从办公室晃晃悠悠的走过来说道：“这都快下班了，还没来的人我们就不等了，大家坐好，现在开会。首先欢迎原来在胶海政法委工作的赵达同志来我们这儿工作，人大那边已经通过了，他现在的职务就是代职副乡长，大家欢迎赵达同志讲两句。”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赵达站到了那张桌子后面：“各位领导，同志们，今天我被选为正源里乡的副乡长，这是领导和各位同志对我的信任和重托，在此我对领导和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谢……”赵达本来还想来一篇长篇大论，但是看着几乎所有人都在下面无精打采，对自己的讲话毫不在意，就像在看一场无聊的表演，他就知道不必多说了，说的多浪费时间也更多，反而会引起大家的不满，于是简单明了地说了声谢谢就下来了。 彭乡长用力拍了拍桌子让大家保持安静说道：“赵同志讲得非常好，下面我传达一下前天在县里开会的会议精神。领导已经很多次对我们乡的工作表示不满了，所以这次评选贫困乡我们一定要努力，要认真，要严肃对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遇到检查就应付了事了。因为我们确实没有钱，但是发展经济又离不开钱，这就像鱼儿离不开水，船儿离不开帆，那怎么办呢？我也没有办法。你们有好办法吗？没有吧？没有钱还要把工作做好怎么办？所以关于这次贫困乡的评选，大家一定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争取这次一定被选上。现在我们比较主要的人员已经全部在这里了，那么这次全乡十六个村子就可以全部定岗定位，由专人负责，以前你们说负责的地方太大，人员太多，事物繁忙，忙不过来，现在只有八个村，你们还能忙不过来吗？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们只有想方设法的去克服困难，这样才能把工作干好嘛。” 赵达心里已经开始乐了：彭乡长的话很有水平，就连评选贫困乡也这么底气十足？就算是评上了又能给你多少扶贫经费呢？国家给的确实比较多，但是那也是国内扶贫总额每年200多亿，实际上分到每个县每个乡每个贫困村民手里就像把一碗水洒到沙漠里，又能有多少？扶贫工作不是发钱养老，而是希望他们用这些钱去干发家致富的事，但是他们却把扶贫款当成应得的报酬！把地方经济发展不起来当做是贫困的原因！ 第110章 对接村 彭乡长的工作方法也很简单，每个副乡长负责八个村的所有事务，不管是农业、教育、卫生、文化民俗还是收费等等工作，统统让一个人负责。最后赵达分到了乡里最西边的八个村子。这里的地理位置和县府仅隔着一条河，也是最容易让县府关注到的地方，让赵达负责这一片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那就是如果做好了，那么成绩都是领导有方，工作努力。如果出了问题，那就将会是新人的工作态度和责任心的问题了！谁让自己刚来呢？直接领导不拿捏一下新人，又怎么去呈现乡长的威严？ 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书记的影子，那也可能自己只是一个小角色，根本不配他出面分配工作，既然自己只是一个小角色，那么自己也乐的清心寡欲，没事更好！ 会议开完以后，彭乡长就让小林给赵达安排收拾了一个办公室，以及马路对面的一个家属院里一个平房，作为临时居住的地方。 赵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两个村长正站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了。赵达看着这两个四十多岁穿着旧军装的男人，便主动伸出手跟他们握了握说：“不用这么客气，我今天刚来，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情况，以后还要你们多帮忙也说不定。” 俩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说道：“我是李家庄的村长李宁波，他是吴家湾的吴玉华，我们就是来问问，今年能不能给我们村多一点扶贫的钱？去年没有给，村里的好几户低保的人家都扛不住了。没钱什么工作都不好干呢。” 赵达看了看这俩人，心里在想这是不是乡长给自己的第一个下马威啊？他们没有钱可以找乡里，乡里没有钱可以找县里？但是这关于钱的事是自己一个挂职的副乡就能说了算吗？于是就对他们说：“这么着吧，现在都到饭点了，咱出去找个饭馆，边吃边聊，我请客，怎么样？” 一番推辞礼让以后，三个人就在外面一家家常菜馆坐下了。这俩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好似在薄冰上行走，眼睛只是上下飘忽，时而看看赵达，时而看着地面，也可能是担心自己村的扶贫款今年又没着落？看到他们有了这样的态度，赵达就安心了，因为心虚的人可装不出这模样，赵达说：“我比你们两个人都小，但是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做事也不喜欢磨磨蹭蹭，你们找我肯定是有事，那趁现在还没开始喝酒，我希望你们把事说出来，等会两杯酒过后，我们说的话我可就当酒话，一概不承认了！” 吴玉华说：“赵副乡长，我们确实有事。” 赵达笑着说：“别，现在只是一个代的，我比你们都小，直接叫老弟或者小赵就行。” 吴玉华说：“我们俩当过兵，同年在同一部队，下班后他分到炮兵营，我后来去农场种地了。” 赵达说：“那更好了，我爸爸也当过兵，我从小就特别崇拜当兵的人，我得叫你们老班长。” 吴玉华说：“我们一起退伍回来的，那时年轻，觉着自己有使不完的劲，就合伙一起在西边的尼河承包了一段河堤养鸭子，因为鸭子可以卖钱，也可以下蛋卖钱，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挣了点钱，鸭子也越养越多。村里人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就让我俩当了村长，就是想让我们带着大家一起致富。可后来乡里的内警所里的人总是过去坐坐，再后来工商税务部门也陆续来找我们，开始的时候只是吃吃喝喝，我们也就是宰几只鸭子就伺候了，到后来逢年过节就各种摊派任务让我们出钱，三年后养鸭场就彻底干不下去了，因为咱们自己又不会孵蛋，这些人每次走的时候都要带几只走，所以鸭子苗就越来越少，慢慢的也就不挣钱了，就这样半死不活地拖着六年后彻底干不了了，河里的鸭子都吃没了，而且还欠了商店很多酒钱。现在村里又回到以前的样子，穷得很。村里的孩子上学最多念到高中、技校，也没钱供他们上大学，更多的是小学毕业的孩子们，下学早，在家也没事干，就几个人一组出去打工挣钱。真的，你是没看到啊，我们两个村穷得很，适婚年龄的男孩到了结婚的年纪，邻村的大姑娘小媳妇一听是我们村的，立马就不谈了。就算是二婚的女人也都挑挑拣拣的开出各种条件。我们自己村里的姑娘也都想找外村小伙去结婚，不愿留在本村。甚至还有几个媳妇都是从贵州那边买来的，也有住了两年又跑了的，也有生完孩子就扔下孩子跑了的。关于要带领全村致富的问题，这十多年来我们也曾想过别的办法，可都没用啊。大投资不敢想，小投资没本钱……” 李宁波说：“我俩的孩子今年都上高二，我们也都跟他们一直说一定要努力学习，最好能走出咱这个村子永远别回来，要是能考上大学，家里就算砸锅卖铁也供。” 吴玉华说：“说真的，咱庄户人不怕吃苦受累，可现在有劲都不知道往哪使，全村人都这么眼巴巴的看着，盼着，我们这村长当得有愧啊！” 赵达看看他们纯朴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说得这些事都是实情，甚至实际情况比他们说得还要差劲，于是想了一会就说道：“这样吧，明天我去你们这几个村子里看看，扶贫款的事都是领导说了算，咱也做不了主。说实话，我也是头一回见这么穷的地方。我就是从农村上学出来的，不过我们村比这个乡的情况要好点。明天到你们村里看看什么样？至于打算以后干什么？怎么干？把大家叫到一起聊聊，行不行？” 李宁波说：“其实乡里情况应该好点，只是每年下来的扶贫款都被各个部门拿走了。其实每年这个时候都积极准备贫困乡的事，要是评上贫困乡，拨下来的贫困资金多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不用每次被上面没完没了地点名批评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也看透了，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有人不让你努力。” 赵达明白有些人遇到工作有难题就爱发牢骚，总喜欢从外部找原因，但是现实中发牢骚也确实没用，因为牢骚永远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于是就说：这样的话以后就别再说了，上面该怎么做，无论是对错，都解决不了当前的实际问题，咱们今天只吃饭，其他问题，明天去你们村看看再说。 三个人没喝几杯，因为他俩还得骑摩托车回去。赵达回到这简陋的宿舍就接到肖静然电话，除了问今天的工作以外还提到了在深州的孩子已经被接回来了，只是现在这个孩子姓肖！赵达虽然在嘴里安慰着肖静然，但是在心里犹如万马奔腾，这老丈人也太狠了吧？孩子满打满算也就出生了半个月，这么早就把孩子从亲妈身边夺走，杜新燕肯定恨死了监狱，孩子离开亲妈，从未感受过母亲的爱，甚至对亲妈一点印象都不会有！这种事到底为什么要做的这么残忍？杜新燕还能不能安心的服刑？ 赵达此时似乎已经忘记了还在跟肖静然通着电话，心思已经飞到了深州，想起了杜新燕的撕心裂肺，想起了孩子的嗷嗷待哺，这个孩子是自己的，现在被老丈人扶养了，因为自己把他的闺女抢走了，你不好好对待我闺女，那你的孩子也别想好过！可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难道从小就让她吃奶粉长大？张菁菁自己都没有过孩子，她真的懂该怎么去照顾好一个没满月的孩子吗？孩子没有错，都是自己做的孽，瞅着墙角发呆了大半宿，孩子既然被抱回来了，那就是肯定是已经鉴定为是健康的，自己想的再多也没用，只能是但愿一切都好吧！ 第111章 步步走，步步难 第二天早上，赵达起床后做了几个伸展动作，就到了办公室。小林来得比较早，因为他是乡长的办事员，早点来也是为了给乡长办公室打扫卫生。 赵达这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光杆司令，连基本的交通工具都没有，自己应该从平县就提前下车，骑着爸爸的80摩托车过来，反正扔在家里也没人骑，自己有一辆摩托车，至少会比走路去下乡要强很多。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望着空荡荡的乡府大院里，车棚下面有几辆破旧的自行车，今天骑行十来里路是没有问题，但是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于是再次上楼找小林，问他有没有闲置的交通工具给自己用？ 小林想了会儿说：乡里一共就两辆车，书记和乡长的车不定时要使用，所以这两辆车肯定不能用，但是还有一辆吉普车，是很早的时候一个乡长使用过车，但是也已经很长时间不用了，物资管理所已经把那辆车定为报废车，一直都在后墙角放着，这么长时间不用，可能也已经放坏了，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只能骑自行车或摩托车了。 赵达说：为什么不把车修好呢？ 小林说：当然是没钱啊，就算是现在把车修好了也得自己先垫钱，因为财务没钱给一辆报废的车报维修的账，而且就算垫了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报销，所以这辆车一直没人愿意修。 赵达说：从这儿到最远的村有五公里，骑自行车太慢了，有辆摩托车骑也行啊？ 小林说：另一个副乡长因为离家近，平时都会骑摩托车来上班，但恐怕也不会借给你，因为他也可能随时有事要下乡去走走。 赵达看他那得意的样就知道，他肯定等着自己开口借他的摩托车下乡，这样就会让自己欠了他的人情，自己倒是不怕欠他人情，因为就算是自己不还他人情，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就算是自己开口跟他借，借与不借的主动权仍然在他手里。万一这个人就是耍硬骨头不借呢？难道还要强人所难？而且总借车下乡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还得自己有车才能出入方便。于是笑着说：既然这样就算了，你帮我去把乡府街上修车的师傅叫来，修车的费用我可以自己出，但之后这辆车只能我开，这点你得记住！ 小林兴奋地应了一声，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就出去了。半小时左右，一辆吉普车停在了院里，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走到汽车旁，拉开车门，抬起前盖绕车看了一圈，对站在旁边的赵达说：这车要修好就得换四配套、火花塞、刹车总泵、分泵，化油器，而且这车的转向球头等等也得重新检查修理，非常麻烦，所以也不是一天两天能修好的！ 赵达说：你说换四配套，火花塞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说刹车配套的东西为什么要换？你过来看一眼就知道了？你修车的技术就真的有未修先知那么厉害？化油器只要清洗干净就能继续用，如果这点本事也没有，那你才是真的不会修车呢！这样吧，把车拖到你那儿好好修，哪坏修哪，没坏的地方就好好保养保养，钱我不会亏待你，但是车必须得收拾好！我这几天有事，先开你的车去办，你什么时候修好了，咱们再换过来开，行不行？ 师傅低头想了下说：也行，就把车拖到我那儿吧。不过咱得说好，车我肯定会认真修，修好了以后可不能欠账！ 赵达瞅了一眼正在旁边偷笑的小林就知道，看来乡府在外面欠账已经被人尽皆知了，这个人今天在背后肯定对修车师傅说了什么，所以这人在自己心里的形象立马一落千丈。赵达拍拍师傅的肩膀说：我不是不懂车，而是实在是没时间，我的要求只要你把车修好了，我只想要一辆好开的车，钱不是问题，但你要是想在修车项目里捣鬼，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 师傅说：我明白，您放心，如果最后您不满意，就把我的车送给您开。 赵达点点头，让他把拖车绳挂到乡里的车上，然后自己坐到后面车上被慢慢拖到修理部。 赵达开车下乡，行驶在三米多宽、坑洼洼的乡村小路上，四公里多的路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了距离最近的闫家庄，发现村里的路更难走，路两边都是村民堆积起来的玉米秸秆、草垛和搭建得乱七八糟的小房子，中间的路就更窄了，两辆车错车行驶都困难。只好把车停在路上，找人打听村长家在哪，然后拉着村长闫旭辉去其他几个村转了转，最后把几个村长都聚到吴家湾吴玉华家里。 五间房子是灰色墙砖建成，这样的房子建成的都比较早，就是主要由土积盖的那种低矮的土坯房，只在房子主体的四个角和门窗边上用青砖盖起来，其他地方都是用土积填充。也有从外面看起来全是青砖的，其实就外面一层青砖，里面还是用一层土积，这样盖房子节约了成本，但是墙体也有六十厘米厚，这样房子里面的空间虽然小了许多，但是却可以保持冬暖夏凉。 门窗刷着一层绿漆，屋顶的麦秸草也因为时间的积累变成黑色，两根黑色烟囱东西相对，院子里停着一辆十二马力的小型机动三轮车，房门前西侧有架黄灰色的压水井，偏房里摆满各种农机具。 赵达在屋里走了一圈，看了一圈，屋内的房顶被四架木头大梁托着，间隔相同的黑乎乎的檩条清晰可见，这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形成吊顶棚的概念，屋里家具很简单，靠北墙有两个水泥柜子，这里面通常是用来储存小麦的地方，上面的平台摆着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应该是家里比较值钱的了，两张竹连椅中间是一张木制茶几，地面是流行的洋灰土地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现在几个人按主次坐在连椅上，吴玉华的老婆烧开水后给大家泡茶。 在农村创业干什么好？这个问题困扰了很多人，同样也是因为教育，传统，观念，出门经历，见识的差别，存在很多观点，很多农村人的观念还是比较陈旧，不敢想，不敢做，甚至是害怕输！所以一些投入成本低，见效快的骗子手法就利用了这一点！ 养蝎子吧？养蜗牛吧？养王八吧？投入成本低，三个月见效，经济效益翻十番！ 种点草药吧？种点稀罕物吧？就你有，别人没有，价格随你定，卖多少都没人管！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数，很多人处在这么激情四射的演讲环境里受到感染，一心想挣大钱，快钱，所以就按照商家的套路买了设备，买了苗木，买了所谓的技术，结果钱花的差不多了，但是收购的人也不见了，等到意识到这些就是卖种子的，卖苗木的推销员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这样上当受骗的故事比比皆是！ 但是现在就不去想了，因为自己既然真心想帮他们找到挣钱的门路，肯定是经过层层实验的，有成功案例的！而种大棚蔬菜既不违反农耕用地的基本原则，也能让菜农挣到看得见，摸得着的钱，成人达己，一举两得，成就了别人的同时，也成就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但是让这些村长信服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人生的阅历已经非常丰富，不可能因为一个23岁的小伙子，简简单单的说点什么就会做出改变，所以骗子的手段并不是一点都不可取，起码前期的准备工作都是实实在在的，对他们说的数据可得会有假，但是他们最后都相信了才是主要的！ 第112章 抛砖引玉 赵达看着几个人关注着自己的眼神说：大家村里的实际情况我看过了，只能说确实是很穷，村里工作不好干我也能理解，但是如果一个村长都没有钱，谁会相信他会带领大家挣到钱呢？如果村里的欠款有很多，每年在村里收到的钱都不够还账的，这个村子怎么会有发展呢？所以我相信村里的人找你们当村长的目的就是让我你们带着大家发家致富。对吧？有句话说的好，要想富，先修路，只要是路走的顺畅了，就不用愁来来往往的客人，就会有做买卖挣钱的机会！可是我却看到你们这几个村里，连一条能顺畅通行的路都没有，这又是为什么？ 吴玉华说：庄稼地里农作物每年产生的麦秸、棒子秸一般都收回家当柴火烧饭，每次收割完就堆成草垛存起来，这样一年的柴火就够用了。但村里地方毕竟有限，就出现了村民抢地方堆草垛的事，也曾经有孩子在过年的放鞭炮引燃草垛的情况，所以后来草垛都离开房子几米远，这就使得本来就窄的路更窄了。但是平时村里也没外来大车通过，最多是种地用的拖拉机，地盘车，就算是路再窄点也不影响基本通行，所以我们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 赵达笑了笑并没有继续问道路的问题，既然村里已经形成了习惯，想改变这种做法也没那么容易，如果突然让他们把草垛挪走，很可能会起反作用，引起大伙的反对！于是转移话题说：“你们都是种地的，那么有没有人算过一笔账？每年你们种一亩地的收入是大概是多少？我说的是纯收入。” 闫旭辉他们互相看了看，对于这样的问题似乎早已经有了标准的答案，点了一根烟慢慢的说：\"一亩地差不多就是八百，两亩地一千五，人均收入不到两千块钱，这账还用算吗？每年上面下来人统计村民收入的时候，都是这个数，也是这样上报的，\" 赵达笑着说：\"我说的是纯收入，你们每年收获粮食了以后，要刨去种子，化肥，农药和人工费以后剩的钱，这才是纯收入。\" 李宁波：\"这还怎么算啊？农民种地，天经地义，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些种地的投入都是应该的，要不然大家吃什么？\" 赵达抽了一口烟说道：\"你们算的收入两千也是对的，因为那是毛收入。只有减去这些投入以后才是你们的纯收入，化肥，农药，种子就不说了，人工就按照现在工地上的小工，每个月三百来计算，半年就是一千八。你们种地的这点收入都不够工夫钱，你们说对吧？你们穷是事实，但是如果还不会算账，那就还会像现在这样继续穷下去，也包括你们的下一代！\" 几个人在手心里计算着每亩地小麦产800斤，九毛钱一斤，一共就是算720元，玉米亩产一千斤，八毛一斤共800元，减去家肥，农药，浇水，人工……… 过了一会，孙继发抬起头来说道：\"这样计算一年种地的收入，就是要往里搭钱了，辛苦一年去除交的税和这些东西，就只省下一点吃的，其他的钱就继续买种子，化肥，农药，我们还要赔上人工啊。我以前也曾经想过，明明每年都有收入，但是每年种地的时候还要出去借钱买种子化肥，可是想来想去都没有想明白，原来是这样算啊？\" 吴玉华：\"这才对嘛，我们刚才这种计算方式才是最后的实际收入，每年统计的时候我们都忽视了一件事，就是觉得自己种地，买种子化肥农药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把自己花的钱购买的农资\"就没有计算在里面。 另几个人也纷纷点头同意这个说法。 赵达笑着说道：\"李哥，吴哥你们当初能想到去河里养鸭子.卖鸭蛋去挣钱，其实就是在进行一个思想转变，只是这种转变过程中被硬生生的打断了。种地也是一样，如果今天我没有告诉你们这笔账到底该怎么算，也许你们还觉得自己每年都有两千块钱的收入，十年就应该是两万对吧？但是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有些人就算在地里干了一辈子的活，他们的手里也没有拿到过一万块钱是什么感觉吧？难道这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没有用心的干活？种地？\" 李宁波叹了一口气：\"世代为农，我们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的办法，因为我们离不开土地，因为我们会的就这么多，假如不是那些摊派任务，不是那些人下来吃吃喝喝……\" 赵达打断了他准备发的牢骚说：\"既然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以前的事情就别再提了，我们凡事都应该向前看，而不是一直在为过去的事后悔，既然养鸭子的路走不通了，那就可以再想别的办法挣钱，对不对？而办法总是人想出来，老话说靠水吃水，靠山吃山。现在我们这里的情况也都已经明摆着了，除了有附近的河就是耕用地了，既然水里给我们创造不出其他的条件，也没有山可以依靠，那么就也只能在这土地上想办法了。\" 闫旭辉：\"祖祖辈辈种了几辈子地了，这么多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如果种地能得到利益，挣到钱，那么现在我们也不会穷成这个样子。所以这从地里挣钱是没有办法了。\" 吴玉华：\"都是玉米，小麦，以前还种过大豆，但是这些农作物都没有多少利润，只有种棉花的时候还能剩点钱，但是这几年棉纺厂里收的棉花价格也逐渐的降下来了，而且棉花的病虫害越来越厉害，所以现在棉花也没有人种了。\" 赵达：\"人类从诞生之日开始，就以衣食住行为生存的主要目的，作为我们底层的劳动人民如果想突破自己所在的阶层，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要从意识上突破。我们都知道，衣食住行也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需求。我们也只能利用这有限资源，在这几个方面上想办法了，\" 闫旭辉：\"这些道理大家都懂，衣就是身上穿的，食就是吃的玩意儿，住就不用多说了就是房子，行就是走路、骑摩托车、开汽车之类的。可是衣食住这些东西人人都有，就算你想卖，谁来买呢？摩托车、汽车这种东西我们又不会造，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想法倒是挺好，但是看起来就像天上的星星，看着挺美但也够不着啊。\" 赵达：\"大家都一样，这种理解也是最朴实的，最直接的，不过如果我们再往深里想想呢？资源确实是每个人都有，可不能代表每个人就不再需要。以前李哥，吴哥能去养鸭子挣钱，这就是对“食”的更深一层理解，就像给“食”这个大蛋糕又加了一层奶油。获得利益自然就要高了。\" 李宁波：\"这种事谁都能做，我们能想到也是因为以前县城里的肉联厂给的启发。那时候肉联厂正红火，村民在家养鸡，他们就专门收购，然后加工成各种肉食品。我们村靠着河所以就想到养鸭子，这东西放河里就行，不占地儿，打扫也不用太勤，还不像养鸡那样有购买饲料的压力，而且鸭蛋价格也能增加点收入，我们这也算占了天时地利。只是后来的事就不提了，现在连县里肉联厂效益都不太好，因为模仿这种模式的地方太多了，棉纺厂、翻砂厂也一样，我亲戚在纺织厂，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 赵达：\"做衣服需要原材料，先把棉花织布再做成衣服，这是一条产业链；住得需要有地方建房子，还得有砖瓦水泥这些材料，建房工人也不能少，这也是一条产业链；行需要用到自行车、摩托车、汽车等交通工具，这些背后都是复杂的工业制造，也是一道完整的产业链。现实生活中只有食品的产业链最简单，因为从地里种出来的粮食就能上饭桌，再细分一下就是把粮食磨成面粉，再蒸馒头、加工饼干，煎饼，面条等等，这些在家里就能完成，对吧？那我今天想问问你们，人活着天天都需要吃饭，不会是每天都只在饭桌上干啃馒头吧？\" 第113章 利益的诱惑 吴玉华：\"当然不是，从春末到秋初，我们几乎顿顿能吃到新鲜时令性蔬菜，冬天这四个多月就吃储存起来的大白菜、萝卜、土豆，甚至咸菜也行。\" 赵达：\"确实是这样，因为传统就是这么一个传统，那为什么冬天就只能吃这些容易储存的蔬菜呢？为什么就不能吃新鲜的黄瓜、茄子、韭菜呢？\" 闫旭辉：\"我们这儿又不是南方，冬天的天气、温度都不适合种菜，你说的新鲜蔬菜除非从南方运过来。在地里刨食就像家养的鸡，只能保证饿不死，最后还是逃不过被宰的命运，所以我觉得想靠种地发家致富就算了吧。\" 吴玉华：\"这还不简单嘛？我们这个地方一年里就两个半的季节适合蔬菜的生长，气温和地理条件就已经决定了在我们北方地区，尤其是冬天根本不适合蔬菜的生长，而南方四季温暖，气候宜人就可以随时种。这种地理气候的差别是人力作用无法改变的。\" 赵达笑着说：\"错，条件从来都是创造出来的，不是靠天老爷赏赐的，只要在心里想改变，就肯定在冬天能给蔬菜创造生长条件。比如我们这里也应该有那种地窖或者是地井吧？冬天储存地瓜，土豆，白菜这样的蔬菜，为什么在地上就不行？为什么放到了地下就不会受到天气寒冷的影响？是不是因为厚厚的土地阻挡了冷空气的下沉，所以地下依然保持着比较高的温度？ 或者我们冬天吃在家里生的的蒜苗，就是在冬天的时候把蒜瓣种到土盆里，然后放在家里室内窗台上，适当的加点水，让它晒到太阳就能快速生长，然后我们吃的那种蒜苗，也是因为蒜苗具备了基本的生存条件，这些你们都注意了吗 孙继发:\"冬天吃蒜苗也不算是稀罕事，每次割蒜苗的时候只要不伤到蒜根，蒜苗就能再次生长，那就可以继续割来吃。只是因为地方太小的原因，每次在盆里也只能种二三十个蒜瓣。\" 赵达笑着说道：\"吴哥原来种过蔬菜，应该也知道，很多种普通的蔬菜对于生长环境并没有多么高的要求，只要是能长草的地方就基本上能种菜，对吧？\" 吴玉华点点头：\"按道理是这样。\" 赵达：\"就拿蒜苗来说，蒜苗在室内能生长也是因为满足了必要的温度湿度的条件，对吧？那我们能不能把这个土盆的范围加大呢？比如大到房子这么大，把房子用塑料纸包起来，这样就与外面的温度环境隔绝了，冷空气进不去，房子里面是不是就暖和了？ 这样蒜苗也就可以种植的更多了？ 下一步吃不了就可以拿出去卖掉了？\" 孙继发：\"按道理是这样，我们现在房子冬天冷，就是因为墙和窗户之间的密封性不好，到处透风。要是能把房子用整张塑料纸全包起来，利用它的密封性就能保住室内的温度。不过如果密封的太好就没空气流通了，人也不能整个冬天都待在房子里不出来吧？\" 赵达：\"孙大哥这个问题提得好，我们需要在里面满足温度、通风还需要氧气，还不能影响我们进出，那么我们就可以给这个塑料纸再做一个门，出来进去走门就可以了。那我们在里面种植物、种蔬菜总可以吧？植物的生长过程就是一个光合作用，透过塑料纸就可以让植物见到光，植物吸入二氧化碳呼出氧气，但是人却恰恰相反，呼入氧气呼出二氧化碳。通风就是为了给里面降温，因为如果温度太高了，蔬菜也不会高兴，万一发脾气不生长了，那么受到损失的就是我们。这些条件满足了以后，我们冬天也就能得到想要的蔬菜了。\" 吴玉华：\"你是说冬天在盖个塑料纸包着的房子里种菜？可哪去找这么大的塑料纸呢？这房子平面的面积差不多80平，如果再加上高，塑料纸想要盖过来怎么也得200平，这么大的塑料纸哪找去？\" 赵达：\"塑料纸和我们小时候穿的塑料鞋材质一样，现在也有穿的，如果鞋断了一根怎么办？总不能扔了吧？是不是就拿一块其他没用塑料条，用烧红的钢锯条或者铁片两面都烫烫就能把鞋补起来。同理，我们也能用这方法把塑料纸接起来变的更大。\" 闫旭辉：\"可在里面种什么呢？真的要种蒜？真要把房子包起来？可是那么多蒜苗一起释放氧气，人在里面干活会不会不舒服？\" 赵达笑着说：\"闫老哥能很快想到问题所在，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为什么穷？穷就穷在思想像是被冻住的冰块，不开窍。也只有让思想活跃起来，才能想到问题的根本，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样才能脱贫致富。现在每年到了冬天大家一般吃什么菜？大白菜、胡萝卜、土豆？那你们想过假如春节能去卖些黄瓜、西红柿、辣椒这样的反季节蔬菜，市场会是什么反应吗？\" 闫旭辉：\"刚才已经说过了，这种方法在北方完全不可能！气候原因已经定死了！而且不可能只在屋里种一棵黄瓜或是西红柿吧？如果没有形成一定的规模还是没有用。\" 赵达：\"我们用塑料膜代替了房子，当然就是在整个房子里全部种蔬菜了，八十平米，这个规模应该不算小了吧？\" 几个人都沉默了。十几分钟后，吴玉华一拍大腿说：我就是干这个的，如果冬天真的能吃上新鲜蔬菜，经济价值肯定高。我觉得可以用这个办法在春节前半个月试试。 赵达见大家都心动了，就摆摆手再添了一把火说：刚才吴哥说的是提前半个月，我的意思是提前到立春前的三个月。 吴玉华用不可置疑的口气反对道：\"这不可能！如果提前三个月，那么基本上从这个月就得开始准备了，然后要经历一年中最冷的冬天，很多蔬菜整个生长过程中对高温的要求特别高，天那么冷，种子根本不会发芽，更别说后面的生长结果了。\" 赵达点点头，笑着说道：“吴哥说得在理，不过你还是考虑了在自然条件下的情况，那你再琢磨琢磨有没有白天升温、晚上保温的法子呢？” 闫旭辉恍然明白说：“你是说先盖好塑料布的房子？这就好比是做了一个不透气的环境，白天太阳光照到上面，里面就会像小火炉似的不断在升温，等到晚上没光了的时候，温度才会慢慢下降，然后这个过程就需要给房子保温，第二天太阳出来以后，温度又上升，如此循环？” 赵达冲他竖起大拇指说：“闫大哥考虑问题越来越全面了，现在又说到了关键的保温问题了。咱们现在能想到的保温办法不就是盖被子、穿棉衣嘛，是吧？” 吴玉华答：“对，保温就是这么回事。” 赵达又说：“我再算笔账，咱们得投入更多，比如说建这个场地，咱们就管它叫大棚。大棚得用竹竿撑起来，上面盖塑料薄膜，关键是不能透风，还得保温。所以大棚北面得建一面密不透风的土墙，挡住冬天的西北风，为了晚上保温，晚上还得给它盖床‘被子’。当然了这些投入都是一次性的，今年投了明年还能继续用。” 吴玉华说：“我觉得可以先试试，不过用被子保温的问题怎么解决呢？难道还要缝一床被子？这被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第114章 万事开头难 赵达慢慢的说：“只要缝被子的材料够用，那么被子就可以做的无限大，这有什么可说的？被子大了再保温就更简单了，可以是加厚的棉被，也可以是做两层草链子。只要盖在上面能保温就行了，现在我把我的想法说完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孙继发说：“可是如果要种蔬菜，现在就把玉米全砍了，这样对于现在粮食的损失会不会太大了？难道过段时间再做实验不行吗？比如玉米再有也就一个月就可以收了。” 李宁波讲：“你不是都听见了吗？要赶在春节的时候上市，本来剩下的时间就不太够了，等掰了玉米之后就更没时间了。只有让大棚的黄瓜里的第一茬赶上春节前上市，那价格肯定高，那样算下来，就基本上可以保证能回本了，那就说以后再去卖的蔬菜那就是纯利润了。这个道理还不懂吗？” 孙继发说：“可是我总觉得不踏实。” 李宁波说：“我仔细想过了，这事应该可以冒险一回，春节的时候如果就我们几家卖黄瓜，那时候价格还能自己定，你想过这意味着啥吗？” 孙继发问：“什么意思？” 李宁波说：“本来五毛一斤，我到时候就能卖一块五，就这么简单！” 孙继发说：“也别太高兴了，现在也只是这么个打算，最后结果还不知道呢。” 李宁波说：“我决定了，明天我去砍玉米秸，那些已经结籽的玉米，就让我老婆有空的时候就去县里卖了，县城里不少人就喜欢这种煮着吃的玉米，剩下卖不掉的再说。” 孙继发只是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看到有人下了决心，赵达就知道第一步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但是现阶段只是做实验，农耕地肯定是不能动，又嘱托他们选别的地方建大棚，然后回到了乡里。 开车回到乡里修理店，看到老板确实把发动机都拆了，见到赵达回来就说：“看看吧，机油也都不知道多久没换过了，机油滤芯、滤网都糊死了。打方向的黄油嘴都已经胡死了。几乎所有的配件都得换一遍，就这情况最快也得三天才能整理好。” 赵达点点头：“没关系，我不着急，想怎么修那是你的问题，就算把发动机换了也没事，我现在开你这辆车就觉得挺好。” 老板说：“你可真会打算，这车好多配件都坏了，我还得开车去县里买配件呢。” 赵达说：“那你先想想别的办法吧，我这几天都得用车。要不你就赶紧把这车弄好开起来。” 老板说：“也行，不过你得给我租车费。” 赵达说：“我也没多少钱，你要是愿意要就去乡政府要，能要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修车的钱也包括在内我都可以不管。” 老板眼睛一亮，高兴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不管要多少你都不能管。” 赵达笑着说：“看你这财迷样。我不管，随便你要，我只要一辆修好的车！” 赵达回到宿舍，在脑子里仔细回忆着自己去过寿光蔬菜基地的每个细节。也曾有很多地方都在模仿寿光模式，明明大棚技术越来越先进，菜农的主动性越来越强，为什么很难再成功？再超越呢……？ 一阵手机的来电声打断了自己的记忆，看到显示的是肖静然的手机号，她给自己打电话肯定就是想跟自己聊天了，赵达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想都没想张嘴就说：“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似相隔千里，怀念让人伤感啊，我想你了可怎么办？” 电话那头赵欣那娇滴滴声音传来：“哎吆喂，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想我不是很正常吗，那也不用这么直接说出来啊，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赵达尴尬一笑的说：“你怎么拿你嫂子的电话了？她人呢？” 赵欣高兴的说道：“哥，我的亲哥啊，真没看出来啊，你的本事可真厉害，这才刚结婚就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并且嫂子还完全不在意，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厚颜无耻的？” 赵达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问：“什么意思？她现在也知道郑洁雅的事了？是不是你嘴漏了告诉她的？” 赵欣说：“你才嘴漏了呢！你那些烂事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她现在洗澡去了，我在你房间里，今天晚上嫂子跟咱妈说了你在深州那个孩子的事，你是没看见咱妈那样，我的天哪，一直在嫂子面前骂你从小就不是个东西，说的那些话连我都听不下去了。我还替你说了几句好话呢，你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就给我两首容易掌握的歌曲就行了。” 赵达好像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说：“绕口令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赵欣说：“那些都太简单了，我想登舞台去唱歌，成为城市少女那样的大明星。” 赵达说：“你没睡醒吧？你嫂子才是公司负责人，你要是想唱歌就找她去。” 赵欣说：“我跟嫂子说了，可她说你不同意。” 赵达说：“我的好妹妹啊，你学的专业是播音主持，术业有专攻的道理你不懂吗？” 赵欣说：“就知道跟你说了也白说，就像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嫂子已经同意让我过几天去中都实习，还说那边有一个夜总会，过几天开业，准备让我上去长长见识。” 赵达说：“夜总会那样的地方太乱了，真正去那地方玩的哪有好人？你平时也要多注意点，那样的地方尽量别去，小心别掉进火坑出不来。” 赵欣说：“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你每次都这样。就像是你有多么了解夜总会一样，就不能说点我喜欢听的？就像刚才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句那样，我就特别喜欢听，来，来！再说一遍，快！” 赵达第二天开车到了吴玉华家的地头，吴玉华赶紧从里面跑了过来：“赵乡长，你来了。今天我找了几个人过来帮忙，他们已经在地里挖土开始打土积了，一会儿可能还要来几个人，咱们一起算算大概需要多大的地方？需要多少竹竿和塑料布？” 赵达只是心里明白，其实半地下大棚才是最适合北方农村的大棚。原地起土加秸秆垒土墙。再用竹竿搭架子撑塑料布。晚上放下草链子保暖。除了塑料膜，基本全是天然可降解材料。也不影响以后重新种庄稼，但是现在只是刚开始，一切都需要在慢慢的摸索中积累经验了。 赵达和吴玉华在地里画了一个八米宽八十米长的长方形线，说道：“计划一亩地的面积，大概连一半都用不上呢，土墙和竹竿低矮处会占去不少空间。你以前种过黄瓜，应该知道黄瓜对土没什么特别要求，有水就能活。这个圈里的土统一往下挖三十公分，也就一铁锹深。圈北面用土积垒成土墙，竹竿从土墙顶斜搭到这个圈南面，这样竹竿上的塑料膜就能直接盖到地面了。草帘子你打算去哪儿搞？” 吴玉华说：“村里麦秸草多得像小山，村里的人都会编，就干这点活来说简单得像吃饭。” 赵达说：“北面的土积墙得打厚点，冬天挡风就像战士守边疆一样重要。要是下大雨大雪，水会顺着土墙流下来，所以土墙还得做点防护。黄瓜这蔬菜没合适温度也不长吧？” 吴玉华说：“黄瓜十五六度就行，现在关键是解决保温问题，这就像给黄瓜盖被子一样重要。” 赵达说：“我刚忘了个关键事儿，现在地面上这层土是熟土，就是能直接种粮食生长的土。要是把上面的土用来打了土墙，剩下的就是生土了，生土得改造后才适合种庄稼。所以我们应该把上面那层熟土先铲到旁边，等把生土挖出来打完土墙后，再把熟土放回上层，这样就省不少改良土地的时间，对吧？” 第115章 画一个饼，种一棵种子 吴玉华高兴地说：“你说得也在理，不过既然现在是做试验，总得一步步来。而且这儿本来就是一片荒地，也就谈不上熟土的好处了，而且生土改良也不复杂，就像给饿了的人喂点吃的，加大禽粪使用就行。如果大棚里到了冬天真的有那么暖和，咱就直接可以住在里面了，那才叫接近大自然呢！” 赵达说：“哎呀，你这个比喻总是出人意料，再怎么着也不能喂大粪啊！虽然现在只是试验阶段，我们也要把能想到的问题尽量避免，必要的话还得在里面点个炉子升温，大棚里对黄瓜生长需要的温度可绝对不能出岔子。但是人在里面住那可绝对不行，塑料大棚密封得像罐头一样，晚上一个人在里面睡觉，炉子没人看着太危险了，除非亲眼看见炉子灭了才能在里面，植物能吸收二氧化碳继续生长，人吸多了二氧化碳可就玩完了，这一点得跟大家也要说清楚。” 吴玉华说：“要是想让土墙保温那就干脆打的再厚点，也就不用打土积块了，直接在北面从地面上一层层往上夯土就行了。” 赵达说：“也行，这样还省时间，土墙上面留个宽点长点的平台，要在上面走来走去方便收草帘子才行。那些已经打完的土积块就用在大棚两侧，挨着竹竿打成三角形，这样就能让尽量多的阳光照进来，像给大棚开了好多扇小窗户。” 吴玉华说：“其实我觉得还是棉被保温效果好，咱身上穿棉衣棉裤就很暖和嘛。草帘子就算打得再厚也有空隙，有空隙肯定透风，透风是不是就不保温了，要是保温效果真那么好，以后冬天的晚上，我就住里面和蔬菜作伴了。” 赵达说：“棉被保温效果肯定好，可时间呢？材料呢？这么大的被子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好的，就像盖高楼大厦，总得一步一步来。” 吴玉华笑着说：“这都不是事儿，村里的人现在基本都在家闲着玩呢，收了玉米棒子就种麦子，再浇一遍水又闲下来了。让我家里找人帮帮忙，做两三百米的棉被根本没问题，而且离冬天盖棉被还早呢，我们有的是时间。” 赵达说：“我就这么一说，你看着办就行，毕竟你才是老师，我又不懂。” 赵达心里明白，给别人画饼就像给别人种了一颗希望的种子，虽然自己知道这个梦肯定会成真！当别人的梦能实现的时候自己也就成功了，所以现在只能和大家一起努力，同进同退。 吴玉华说：“要说别人不懂我信，可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不可能不懂。” 赵达打着哈哈就去看十几个人打墙了。 两米多高、两米多厚、八十米左右长的土墙，十几个人又是挖土、拉土，又是加麦秸、夯土，一天也就打了一个棚的三分之一，而且还是在自己地里这么近的距离挖土，就这样十几个人都累得够呛，像跑了一场马拉松。 晚上在吴玉华家里，李宁波也赶了过来，一见面就说：“今天我找了十几个人帮忙，现在地里已经收拾平整了。” 赵达说：“嚯，你们效率高得像火箭啊。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现在还有好多事没确定该怎么干呢，今天已经重新安排了两项工作，都是吴哥提出来的，所以任何工作都要在实践中改进才行。” 李宁波比较好奇，于是吴玉华就跟李宁波说起了今天在地大棚改进的事。 吴玉华的老婆也找了几个人来帮忙做饭，很快就有十几个人坐在一起聊天。坐在下座的是吴玉华哥哥家的儿子吴振山，他好几次都想过来找赵达说话，这时候见李宁波和吴玉华聊起来了，就过来没话找话地说：“赵叔，我叫吴振山，我今天听到你们说的话了，也觉得你们现在弄这个大棚特别好。我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弄，你看行不行？” 这时候一个穿着朴素、围着花色围裙的女人过来说：“振山，别瞎说了，你叔叔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弄好呢。” 赵达笑着说：“你今年多大？” 吴振山说：“24。” 赵达说：“叫叔太别扭了，还是叫哥吧。那你说说种这样的蔬菜有什么好的？” 吴振山讲：“我曾经在原州州府待过一阵子，有一回跟着饭店买菜的人早晨五点来钟去过菜市场，那儿好多菜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价格贵得像天上的星星，饭店没别的法子，只能高价买进，再高价卖出。当时买菜的人就说夏天七毛钱的西红柿，春节能卖到十多块块，这比在路上捡钱还容易呢。所以今天上午听到吴叔要建大棚种菜，就感觉特别棒。” 赵达问：“那你以前听说过这么干的吗？” 吴振山答：“没有。但我真觉得挺好。” 赵达说：“你得知道，做任何事之前先考虑失败才是个明智的人。就拿蔬菜大棚这事来说，之前没有成功的经验，没有捷径可走，只能自己去尝试、去开拓、去奋斗。要是最后失败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吴振山说：“不知道。” 赵达说：“往小了说就是损失点钱财和功夫，就像现在要买的竹竿、铁丝、塑料薄膜这些都是次要的投入，还有你们来帮忙的人吃的饭。往大了说最大的损失就是又一次失去挣钱的信心和希望。人是靠着希望活着的，当希望一次次被打破，信心也就被消磨光了。” 吴振山说：“我懂了，这次吴叔他们做试验就是为了验证这事的可行性，如果成功了，更多的人就能这么干，如果不行就只损失他们几个人的利益罢了。” 赵达笑着点点头：“所以他们有可能是成功的先行者，也可能是失败的小白鼠。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道理就是这个理儿。” 吴振山说：“但我真觉得这个办法特别好，很想跟着你们一起试试，可我家里不同意怎么办？” 赵达说：“这次就跟着你叔好好学吧，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次经验。至于最后会怎样，大概三个月以后就清楚了。” 李宁波扭头对赵达说道：“赵老弟，你说咱这大棚中间需要多大的斜跨度？中间要不要加东西撑起来？毕竟大棚顶上的东西可不轻呢，尤其是在下雨下雪之后，重量肯定成倍增加。” 赵达说：“你说得对，大棚的跨度取决于竹竿的长度，竹竿越长，中间要加的立杆就越多，大棚上的棉被能保温，但肯定也会吸水，吸水后肯定就更重了，所以在棉被外面必须再包一层薄膜，就是防止雨水进到棉被里。假如我们买到的是八米左右的竹竿，上面需要埋一部分到土墙顶上，下面还要斜搭进地里，实际上剩下的长度也就六米左右，如果同样长的竹竿不够，那就只能再找短一点的竹竿接上。一根斜棚杆加两根立撑杆就差不多了，隔几根斜撑做一道立撑杆就行。” 李宁波问：“那用什么做立撑呢？” 赵达答：“结实又耐潮湿的水泥柱、铁管、竹竿都行啊。” 李宁波说：“那就先用竹竿吧，一次性可以多买一些。回来再根据长短锯开就行。” 赵达说：“明天买竹竿的时候也打听一下塑料薄膜，如果有能把大棚整个盖过来的整张薄膜就最好了！起码不用费劲的去接，也省事了！” 李宁波说：“在咱县城里恐怕不好找，至少我们是没有见过，很多都是一米多宽一卷的，再大一点的就是十几平方一张的了。” 第116章 吴振山的结婚梦 赵达说：“那就先接起来使用吧，明天先找那种更大面积的薄膜！如果找不到就去市里再看看，实在不行再接起来用，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走了，明天这边继续干，争取把大体的样子弄出来，今晚都少喝点酒吧，都累了。” 吴振山说：“赵哥，今晚你到我家里睡吧，我那儿还有一间屋。” 吴玉华眼睛一瞪问他：“别没大没小的！赵哥也是你能叫的？” 赵达摆摆手说：“没事，咱们各论各的，那你现在是跟你爸妈一起住吧？” 吴振山说：“没有，我早就盖了五间新屋，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新屋住。” 赵达说：“也行，今晚我到你那儿住！” 两人吃完饭走路到了吴振山的新房子，高高的门楼下是两扇黑漆漆的木门，门楣上写着家和万事兴，吴振山打开门，迎面是一个照壁墙，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福字，这都是传统人家不可或缺的。五间新大瓦房，开灯后看到里面地面到大梁平底的高度有三米多高，各类家具也很简单的摆放，看来确实还没有搬过来住过。不过这房子可比吴玉华的房子好多了。 赵达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住呢？” 吴振山说：“上学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本来都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结果领回来一看，人家姑娘就不愿意了。就这样这已经盖好的房子就闲置下来了。后来我心里不好受就跟着朋友去州府那边待了一段时间。” 赵达问：“州府不好吗？怎么回来了？” 吴振山说：“州府确实挺好的，但是后来我朋友在一次跟车去送货的时候收到了几张假钱，老板认定是朋友拿走了真钱，所以他就被辞退了，我也就没地方住就回来了，自从回来以后就一直没再出去。” 赵达笑着说：“跟着你叔好好干吧，明年应该会有好的变化，你会开车吗？” 吴振山说：“就你开的那个车吗？当然会开，但是还没去学驾驶证。” 赵达笑着点点头：“有时间就去学个大车驾驶证去吧，如果明年顺利的话，这些大棚里的黄瓜还有各种蔬菜都需要用车往外运，不管现在想象得多么美好，只有把种出来的蔬菜运出去，才能换回钱。” 吴振山问：“如果不行呢？” 赵达说：“呵，你学得还挺快的嘛，未虑胜，先虑败！放心吧，如果不行那我就让你给我开车。我给你开工资。” 赵达又跟吴振山聊了一会儿就来到房间里。拿起电话给肖静然打了过去：“今天还好吧，我又想你了。” 肖静然说：“那就想吧，使劲想！哈……我想起你昨天晚上对赵欣说得话就想笑，你都不听听到底是不是我就胡说八道吗！咯咯咯……”停了一会又说：“今天跟张老师学电音了，她说有时候得到舞厅里去感受那种电音才好听，难道不是一样的电音吗？” 赵达说：“电音是一种替代乐器生成的音乐，而dj是一种现场表演形式。不过现在一套dj设备可老贵了，普通舞厅不太可能用这么好的设备。用电音音乐在舞厅播放时，dj还能在控制音量大小的同时，说几句让现场更火爆的话，所以dj更适合现场表演，就像厨师在厨房现场做菜一样。” 肖静然问：“要是以后咱们在中都的夜总会装了这样一套设备，是不是还得专门找人去操作？” 赵达说：“一般管他们这种专业的人叫dj师，一个好的dj师绝对是舞厅的灵魂，我跟你说过的喊麦就是这种人干的！而且舞厅一般会准备两套dj设备，这自由切换的时间也会更短。” 肖静然问：“我能去做吗？” 赵达说：“咱这双手是用来拿起话筒唱歌，闲下来就数钱玩，就像娇嫩的花朵一样，是需要时刻爱护保养的手。我都舍不得让你拿筷子夹菜，恨不得天天喂你吃饭呢，哪舍得你去干那些工作呀？” 肖静然又咯咯笑起来，过了会儿说：“我今天去见那个孩子了。” 赵达问：“然后呢？” 肖静然说：“我爸不让我动！！！” 赵达说：“不动就不动呗。” 肖静然说：“所以我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这样就能天天动了吧？！” 赵达说：“想吧！好好想就行！” 肖静然说：“我跟你说真的呢！你怎么这么讨厌？我现在去找你吧？” 赵达说：“现在还不行，我现在住在村里，住的是人家房子，不方便。” 肖静然说：“你现在当官了，不会是又在村里找了一个吧？” 赵达说：“你别瞎想了，在我心里永远是你最好！无可替代，独一无二！” 肖静然说：“那这个小芳是谁？” 赵达问：“什么小芳？” 肖静然说：“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赵达：“你怎么知道的？都说了只是一首歌，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肖静然：“学校里我也认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你舍友的女朋友，她说你对城里的妞没兴趣，还说就喜欢农村姑娘身上那种纯洁的心灵和甜美的笑容。” 赵达：“我当时说的是实话，以前见识少，眼界窄，没见过啥世面，确实是那样想的。只是后来见了你才知道什么叫惊为天人，原来世界上真有像仙女一样的女人，在那张娇嫩的娃娃脸上，灵动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样会说话，琼鼻玉唇，肌肤百里透红，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所以现在我只想一生有你就够了。” 肖静然咯咯咯笑着说道：“虽然这段表述有点夸张，但我还不至于被你灌了迷魂汤，这到底是首什么歌？” 赵达：“就是叫小芳啊？” 肖静然：“怎么不叫小静？哪怕是叫小然也行啊？” 赵达笑着说道：“我那时候还不认识你，你跟一个歌的名字较什么劲呢？” 肖静然：“张欣妍今天还说呢，她想把两个作词人都辞了，因为有你就足够了。” 赵达：“别听她的，作词作曲创作东西很讲究灵感的，灵感一来挡都挡不住，就像洪水决堤一样。” 肖静然：“你妹妹说你这个人啊，嘿嘿…” 赵达：“你别听她胡说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是看我结婚了眼红了，非得要把我搅黄了！要不然她就不死心！” 赵欣：“哥，我还在这儿呢你就这样说我，可想而知我不在的时候了，这次可不是我要说的，是你逼的。我一定把你小时候那些事统统说给嫂子听。” 赵达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一直在一起听着自己说话呢，现在她俩就在搞怪自己：“你怎么没在学校住？天天待在家里干什么？不学习了？” 赵欣：“因为我愿意啊！这儿离学校又这么近，是你说可以随时回来住的。” 赵达笑着说道：“你说得对，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你有理，你有据，说得老鼠天上跳。把电话给你嫂子。” 赵欣：“嫂子不想跟你说话了。挂了吧。” 赵达第二天起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呼吸着农村新鲜的空气，不由得感慨，果然农村的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俩人到吴玉华家吃了点早饭，吴玉华找来帮忙的人早就去地里干活了，赵达他俩过去的时候，十几个人已经开始干了。虽然已经入秋，天气开始变冷，但有几个人都是在光着膀子干着。 这就是朴实的庄稼人！干活的时候是真干活，就算白帮忙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 第117章 闫旭辉三个大棚 上午十点多闫旭辉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吴玉华的大棚里，找到赵达问：“如果在我们村子东边的埠岭上种黄瓜行不行？” 赵达看了他一脸认真的模样说道：“这个问题你得问吴玉华。他以前就是种蔬菜的，懂得肯定多啊！” 吴玉华：“应该没问题，咱不过不是说好了吗？今年的蔬菜种植就是先试试，万一有问题呢以后就别种了，没问题就全种上，我觉得反正那些岭子上什么都不长。你可能就亏点种子钱。” 闫旭辉：“既然你这样说，那就弄一个试试，我们村里的人今天都去我那儿看热闹，他们觉得还有几天就熟了的玉米非要现在就砍了，绝对是疯了，如果我选在埠岭上建大棚就没有这些问题了。就点种子钱，这点投资我还承受得起。” 赵达：“你搞了几个？” 闫旭辉：“这样就算是三个了。” 赵达：“你就不怕全赔了？” 闫旭辉：“这有什么？我不是说了嘛，亏这点东西不算什么，我还承受的起。” 赵达：“你先整理土地，关于大棚要怎么搞？需要经过慎重考虑之后才能慢慢建起来，咱们刚开始的时候争取把所有问题都考虑到，然后你们再按要求建大棚。” 闫旭辉：“他们速度太慢了，吴玉华跟我在电话里说了要注意的地方我也注意了，现在已经开始盖的两个大棚进度跟他差不多，今天下午就开始找人到埠岭上干活。” 赵达对他竖起大拇指说：“你可厉害啊，现在像你这么说干就干，又敢干的人还真不多了。” 闫旭辉讲：“主要是咱村里闲人不少，找来帮忙的也多，都是亲戚朋友啥的。我跟他们提了这事儿后，有几个人还提议种西红柿呢。我就告诉他们，今年这次种植只是做试验，等年底看看如果确实有成效了，再考虑种别的。” 赵达真没料到这些人会这么想得开。上辈子，为了劝大家种反季节蔬菜，村支书、乡长那可费了老鼻子劲儿了，还跑到东北去学习，最后都拍桌子保证了，要是不成功，自己甘愿承担所有损失呢！有了这样敢作敢当的领头人，才有了后来“蔬菜之都”的美名。可现在这些人做事这么心急火燎的，并不是因为他们已经预见这事儿将来肯定有大好前景，而是确实是穷怕了，就像快淹死的人抓住了一根草，只要瞧见一丁点儿希望，就会拼上百分之百的劲儿！ 赵达跟着闫旭辉到了他地里，瞧见四十多个人正干得热火朝天，而且已经有人把搭棚子用的竹竿送来了，只是这竹竿的质量不咋地，有点细，这都是两公分左右粗的竹竿，根本承受不了棉被的压力，哪怕中间加再多支撑也白搭，就像小蚂蚁想扛起大象一样，没门儿。 赵达把闫旭辉叫过来，说道：“咱干活要速度更得要质量啊，你这样干速度确实是快了，可要是不按要求来做，最后也是白忙活。我建议你把土墙再修厚点儿，最底下起码得两米宽，再往上修个斜护坡。再说你这竹竿也太细了，里面我还瞅见有竹片呢，你想想大棚上面得承受多大压力啊。那可是厚厚的一层棉被，而且以后要是下大雪了，还得加上雪的重量。你觉得这几根细竹竿还能撑得住吗？” 闫旭辉说：“不会这么巧吧？而且只要中间多插几根竹竿撑起来不就行了？” 赵达摇摇头说：“虽说现在只是在做试验，但是凡事都得考虑到万一，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干太冒险，还是再琢磨琢磨吧。” 闫旭辉：“那土墙都已经弄好了，怎么办呢？” 赵达回答：“把土墙修厚点儿，就是怕下大雨或者下雪的时候，把外墙护坡都冲毁了。那样的话，土墙就顶不住风了，那不就白干了嘛。” 闫旭辉说：“好吧，我真该打。” 他的眼睛里满是不服气，但是也回头朝着人群喊：“小杰，过来，我跟你说，一会儿你去县城把这些竹竿都换成八公分，十公分粗的。让你爸过来把土墙加厚，然后再给土墙加一层塑料布保护起来，省得下雨把墙冲倒了！” 赵达听着他满不在乎的语气，还有那明显在赌气的腔调，不禁觉得好笑，真是不知好歹，这个村长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赵达看着他们这四十多个人，只用一个下午就把相邻的两个大棚的主体整出来了。晚上，赵达回到吴玉华家里吃饭，吴玉华说：“今天我这个大棚差不多都整好了，明天就可以在竹竿上面铺塑料布了，我仔细想过了，既然冬天蒜苗可以在家里成活，那么这次的实验也肯定会成功，所以我还想再加上两个，反正村里闲置土地还有不少。” 赵达问：“你这想法还是太着急了，挣钱不挣钱，不在这两年，今年主要就是总结经验，明年再扩大种植面积也不晚，你说要是大棚里的温度能达到四十度，会不会影响黄瓜生长啊？” 吴玉华回答：“肯定会有影响啊，气温如果太高的话，它的叶子就会蔫儿，因为水分还来不及被吸收就被晒没了。” 赵达说：“那就在大棚两边留出通风口，必要的时候打开通风口降温。” 吴玉华说：“不用吧？冬天那么冷，哪会有那么高的温度？” 赵达说：“这个大棚明天就盖上塑料布了，虽然现在还不是太冷，咱们就拿第一个大棚先做一个试验吧，明天把塑料布铺上后，等到一两点的时候，咱们都进去感觉一下试试，怎么样？” 吴玉华说：“行，那就进去试试。” 吴振山凑过来说：“我相信赵哥。” 吴玉华不耐烦地说：“不用你相信，明天试试就知道结果了。要是能达到四十多度，那就说明温度提升效果好，我就把这五间房子也用塑料纸封起来，这样冬天就不用烧炉子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吴玉华就和几个人开始接竹竿、串铁丝了，几个人干活动作麻利，用直径十五厘米的竹竿作拱杆，间距一米，一共50多根设置了八排立柱支撑，在立柱上部顶住一根接起来用的横杆。 十点多的时候，第一道宽三米的塑料布从上面铺下来了。李宁波、闫旭辉也在这时候赶了过来，这时候室外温度大概十七度左右，无风。一个小时后，上面的塑料布就全铺完了，按照一开始的打算，底部并没有用土封住，只是象征性地盖了几下土。几个人把两侧的薄膜封上后，就坐在大棚里闲聊起来，不一会，家里人送来了午饭，他们都聚在里面盘腿坐在地上吃起来，结果饭还没吃完，就有三个人放下碗筷跑出去了，剩下的人头上都冒出了大汗。一个小时后，大棚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汗水把所有的人衣服都湿透了。 闫旭辉最先说：“我受不了了，这也太热了，我到外面等你们。” 三个人同时哈哈哈大笑着一起走出了大棚。赵达说：“现在热的问题出来了，解决办法也有了，薄膜下面用细长的杆子卷起来固定好，草帘子下面留出绳子，等每天天热的时候就在上面拉绳子把帘子卷起来，如果上面用棉被保温也一样，都要预留好绳子，你们懂了吧？” 闫旭辉说：“我觉得还是用草帘子划算，只要一条压一条斜铺着走一遍就行了，收的时候从另一侧一条一条拉起来也轻便。” 吴玉华：“我们现在做的草链子因为只是临时找的麦秸草，大部分都太短，做出来的草链子也长不了，接头越多保温效果肯定就越差。所以我觉得还是用棉被好！ 赵达说：“现在怎么说都行，要不明天咱们就试试这两种方法，看哪个更好些！” 第118章 办事员朱磊 第二天，经过几个人一起动手试验，由于天气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几个人还是各说各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没办法，赵达说：“这样吧，既然谁都说自己有理，那就各自用各自的方法好了，等到第一茬黄瓜下来的时候，咱们再研究做对比。另外，咱们现在用的其实不算是薄膜，更像是塑料布、塑料纸，虽然面积粘起来够大，但是中间接起来的地方还可能会透气，但而且这透光度还是太差了，只有透光度越好，大棚里的温度提升的才更快！” 李宁波讲：“这样就挺好了吧？现在里面温度可不低呢，就像小火炉似的，而且咱们千辛万苦把这些塑料纸接起来，马上就不用多可惜呀？” 赵达说：“那就先这样吧，到底是可惜还是不可惜到最后才知晓，现在一切都以试验为目的。” 吴玉华讲：“那我明天去州府瞅瞅有没有更薄的，回来全换掉。” 闫旭辉也讲：“咱们一起吧，也好打听下市场上对这种问题的看法。” 赵达说：“最好去找州府的农业专家问问，吴哥你懂得多，也跟他们咨询一下有没有更好的蔬菜种子、化肥之类的东西，然后再依据他们的推荐出去转一转、看一看。回来以后你就主要负责大棚蔬菜技术方面的事儿了。” 吴玉华说：“可别这么说，就算是大家互相之间帮忙吧，我懂得也不多，其实在咱每个村里都有不少人会种蔬菜，他们的经验更丰富，咱们也可以找他们帮忙！” 晚上大家依旧在吴玉华家里吃饭，三个人还在不停的争论着用草帘子好还是棉被更好？赵达和吴振山坐一块儿，吴振山说：“我明天就打算去报名学大车驾驶证，差不多半年就能毕业。” 赵达问：“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有那种可以快速办出来驾驶证的办法？” 吴振山说：“有啊，我朋友也曾经跟我说很多地方都有这种服务，但是我总感觉不靠谱，就像天上掉馅饼，哪有那么美的事。” 赵达说：“其实你在驾校学会开车以后，只是达到了拿驾驶证的标准，并不代表你就真的会开车。路上开车出事的可都有驾驶证呢，所以呢？不管怎样只有实践才是真理！” 吴振山问：“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会开车，也可以去直接买一个驾驶证拿来用？” 赵达没回答，只是笑了一下就走了。 晚上赵达还在跟肖静然煲电话粥：“赵达，我能不能也去唱流行歌曲啊？本子里这么多歌曲如果都给别人唱了多可惜？” 赵达说：“现在内地的政策没那么宽松，八年前港海的流行音乐在内地还像个没名分的小媳妇似的，属于流氓小调的性质，所以现在只能用民族唱法打开知名度。你现在不用急，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只唱高端大气的那种歌了。要是你觉得实在无聊，那就唱那首《南屏晚钟》吧，过几天夜总会开业那天你就登台唱这首歌，也顺便感受一下舞台的魅力。” 肖静然说：“舞台有什么魅力，我又不是没有上去过，等会儿，我先找找歌曲。” 赵达问：“舞台跟舞台是有很大区别的，一个是严肃一个是娱乐肯定不一样。我妹妹呢？她不在？” 肖静然说：“不知道，还没回来呢。也不知道晚上饭吃了没有。怎么了？你又开始想她了？” 赵达说：“是啊，我到底该怎么想她呢？” 肖静然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打个没完，分开没几天又想了。真搞不懂你们俩。嗯，找到了，看起来还不错，我试试吧。怎么后面还说要和音？” 赵达说：“独唱，合唱，二重唱，大联唱这些都是不同的演唱方法而已，你回到中都以后找张欣妍，让她和几个女歌手一起在录音室给你伴唱录制出来就可以了。” 第二天，吴玉华还是早早起来下地干活了，今天开始在大棚里松地消毒，然后把大棚上面要用的绳子放好，由于他坚持用棉被，所以还要等着以后把棉被卷起来放到上面，还安排了几个人在旁边又搭建了两个大棚，看来所有的人对这次的投资都非常有信心！ 闫旭辉那边最后还是没有完全按照原定计划干活，剩下的那两个大棚依然用的是那种细竹竿和竹片，赵达心里明白他是真的想侥幸去试试罢了。既然劝不动那就没必要再费口舌了，自己提醒的义务已经尽到了，既然不听劝那么后面不管出了什么事，就只能找自己的原因了。 消毒完了停一天以后再松一遍土，然后开始用家肥把土地捂熟，准备十来天后开始点种子。他们最后选了从种子站一起买回来的立农黄瓜种子。这个种子宣传的是具有高产，抗病，瓜形直等许多好的优点。 这段时间赵达也没有再盯着地里看，就回到乡府正常上班。早上赵达来得比较早，大院里依旧冷冷清清，赵达在想那些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都去哪了呢？马上八点半了，整个楼里的办公室至少六十个房间，就算去掉一些特定的库房也不至于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吧？难道门卫也不上班？ 赵达在自己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赵达让进来以后，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小青年走了进来：赵乡长你好，我是人事科的朱磊。我刚才看到停在下面的吉普车就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 赵达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道：我这人平时都很简单，也没什么需要，谢谢你了。 朱磊：赵乡长你太客气了，我是想过来告诉你一声，这几天乡长对你可是意见不小？好几次都听见他在办公室说你。 一个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哪怕是心里有一丝的歪心思，都会在眼睛里体现出来，所以赵达对每一个不认识的人都用怀疑的心态对待，现在就在心里猜测的他说这句话的用义，冷着脸说道：这些话是乡长让你过来跟我说的？ 朱磊：不是不是，你别想岔了，我也是从小林那里听说的，你刚来乡里的时候就和两个村长吃过饭，却没有请乡长他们，所以他们就很不乐意了，还说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赵达笑着问道：给点什么颜色？ 朱磊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这个林小杰并没有说，总之你要小心他们一些了。 赵达听到这个提醒，不管是真假，不由得对他也产生了一丝好感，就说：你过来坐吧，咱俩聊聊。 朱磊是当地人，最初是高中生考公进入乡里种子站的，由于文笔比较好，后来民政所的人把他要过去专门写材料，来乡里已经两年了，面对着一眼就看到头的工作也已经开始产生厌倦心理。彭乡长这个人原来是给一个领导当过办事员，后来领导调走的时候，就把他安排在这里当乡长，可惜工作这五年来依然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另外一个副乡长也是人大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具体都有什么后台关系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的家就是这个乡里的。办公楼的职位是满编的，但是临时工有点很多。至于大院里看不见人，那也是因为还没有领导来检查，既然没有监督上岗的人，那么大家也就不用这么勤奋地上班，签到。而且由于太多的职位不见人，这样也导致了就算是坐在同一个办公室里的人，都是很长时间互相不认识，听说有很多人也只是挂个职而已，就是工资照拿不误却不用上班的人。 每年水管所、种子站、农机服务站这些部门把下拨的款项瓜分了，其他部门甚至有拖欠工资的状况。这两年一直努力争当贫困乡，就为了能拿到更多贫困补贴，拿这些钱填补那些缺口，要是今年再评不上，彭乡长也就干到头了，就像那没油的灯，快灭了。 第119章 要人的难 赵达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心眼看起来还不错的年轻人就说：朱磊啊，你的本性还不错，也挺有才华的，不过以后，尤其是在这个院子里可得记住喽，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千万别知道，不能说的也打死不能说，尤其是那些道听途说没证据的事儿，就像没根的浮萍，可不能乱传。 朱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赵达：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下乡去玩啊？ 朱磊的眼睛一亮，高兴的说：当然愿意啦，我天天坐办公室都坐腻歪了，真无聊透顶，而且每次所长让我写的都是…… 赵达打断他的话：你还是没明白我刚才的话，先回去好好想想吧，要是愿意跟我出去，就过来给我当个办事员。 十一点多，赵达觉得有必要跟乡长解释一下，毕竟现在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都是明面上的，就算是不能成为朋友，也不至于成为敌人。 走进充满欢声笑语的乡长办公室，里面没有人会在意刚进来的是谁，因为这儿的每个人都好像在忙自己的事儿，即便看到赵达进来也没什么反应。赵达心里明白，自己刚来的时候没跟他们吃饭喝酒联络感情，他们肯定觉得自己不懂事儿。赵达也知道在这世上唯独小人不能惹，因为你不知道他啥时候就会在背后踹你一脚，与其天天防着，不如先稳住他，要是他还想来咬你，那就只能把他的牙敲掉，就像对待乱咬人的疯狗一样。 赵达先开口说：彭乡长，我本来是想过来跟你汇报一下这几天的工作，您既然这么忙那我就等会儿再来？ 彭乡长悠然的轻轻吐了口烟说：小赵同志啊，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连人都找不着。上级有好几份文件都要传达给你们，你不在的时候可怎么办？ 赵达抬头看了看他说：这几天我一直在忙您安排的任务啊，主要是在村里宣传上次您讲的会议精神呢。这些基层的人可难沟通了，得一字一句一个符号的解释才能明白。您也知道在基层开展工作不容易，这位副乡长肯定也有同感吧？ 赵达笃定他绝不敢说农村的工作好干，不然这个乡里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果然，此人用力点头说：确实太难了！ 赵达暗笑一下又说：既然都知道工作难做，我又不能两头跑，彭乡长，我想要找个助手来帮忙传达和接手一部分工作，这没什么问题吧？ 彭乡长眼皮微抬瞟了一眼，长长的虚了一口气说：可以啊，你看小林怎么样？ 赵达：我知道小林深得您喜欢，我就不夺人所爱了，人社所的朱磊我看就行。 彭乡长摇摇头说：这有点难，我记得他是被人社所要过去的，工作干得还不错，恐怕你想把他要走没那么容易。 赵达明白，有点难和不行是两个概念，他现在就是在设坎儿制造困难，好在后面跟自己提条件，于是说道：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中午我在外面农庄请客，也请人事所长一起去，麻烦您在中间说句话？ 彭乡长眉开眼笑的说：这样也好，那就今天中午再说吧，我觉得民政工作也没那么多，小赵同志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确实让我们钦佩啊，你们几个也一起去，哈哈。八条。胡了！ 赵达走出办公室，深吸一口清新空气：还真是只老狐狸！什么工作？什么态度？都是瞎扯！不就是想喝酒吗？！ 中午六个人在包间坐定，赵达站起来说道：感谢各位领导看得起我，我年龄最小，初来乍到，对各种规矩不太熟悉，希望以后各位领导在以后的日子能对我多多帮助、多多批评，让我尽快适应工作，我敬大家一杯！ 几个人看着乡长，都在等着他说话。乡长见大家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才慢悠悠地说：小赵说得有道理，年轻人嘛，有些规矩得慢慢学，既然你学习的心意这么足，那我们当然得给面子，大家一起干了！ 几杯酒下肚，赵达假惺惺地说：乡长，要不咱们中午还是少喝点吧，万一上面来人看到就不好说了，以后有机会咱再继续？ 彭乡长：没事，这几天上面都在准备年终总结会议，我们这儿还不够格！ 彭乡长厉害！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好，爽快。咱不醉不归！ 那朱磊的事呢？ 那都不是问题。 那我谢谢彭乡长了，我敬您三杯！尚所长，一会儿也要谢谢您…… 两点多的时候，酒桌旁大部分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几个人摇摇晃晃走出包间，快出门的时候饭店老板走过来问：彭乡长，这次的费用怎么办？还打白条吗？ 彭乡长：打个条吧，过几天上面拨的款就下来了，到时候一起给你结清！ 赵达明白乡府已经没有钱了，所谓的打白条也只是一个缓兵之计，很多白条就算是十年不结，这些小商贩也没有办法，于是说道：彭乡长，既然是为了我的事来的，要不我来结账吧？ 彭乡长呵呵笑了一下说：小赵，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同志，我这人尤其是相信酒品就是人品，这件事你就别管了，都记在账上，到时候一起结。 老板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从前台拿起账本让彭乡长签了字。 彭乡长没回办公室，坐车不知去哪了，副乡长和赵达也没什么可说的，其他人都回自己办公室了，赵达就陪着尚所长坐在办公室沙发上。赵达看着这个三十多岁、脸色黑红的所长说：尚所长，您什么时候来这儿工作的？我觉得这儿的经济情况很一般啊，有机会调走吗？ 尚所长：别提了，当时我叔叔还在市里的时候，给我安排了一桩婚事，结婚后老婆家看我在家闲着没事，就把我安排到这里代理人社所的职务。五年了，一直没再动过。 赵达：您这么年轻就是所长了，以后肯定会前途无量啊。 尚所长：我还是副科，级别等过完年才会升上来。你也不错，大学没毕业就入职了，现在是副科，照这个速度一年后肯定能提到正科，这速度已经很快了。 赵达也想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这个人，就说：快有什么用呢？现在的级别低就得受着，中午不就刚被上了一课吗？ 尚所长：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彭乡长就那样，摆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其实啥也不是，来乡里这么多年都没成绩，听说马上就要把他撤掉了。 赵达：这升职可以祝贺，降职的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看他现在表现挺轻松的。 尚所长：你知道他现在干什么去了吗？ 赵达说：“我才来几天呀？我哪知道。” 尚所长讲：“肯定又跑到东边那家美容院去了，那儿有一个会按摩的女的，这么多年了，这个乡长一天天干正事儿一点都不行，干别的倒是一个顶十个！” 赵达不清楚尚所长的底细，自然不能跟着他随便说别人坏话，于是慢悠悠地说：“尚所长您今天喝多了，我让朱磊扶您回去休息吧，有机会咱再聊！” 朱磊把尚所长扶走了，赵达坐在沙发上琢磨这个消息，自己的档案居然都能被他调出来查看，这就说明县委组织部对档案管理十分的不严谨，如果以后自己23岁就当上副乡这件事被无限放大，那么会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呢？想来想去觉得其他信息对自己就更没什么用了，自己刚来，就算要升职也是几年后的事儿了。利益就更谈不上了，自己以前穷得叮当响，现在连叮当都没了，就像个被搜刮得干干净净的小老鼠洞，毛都没有，还担心什么呢？ 第120章 女人靠哄 村里这几天不用天天去，只要偶尔去看看另外几个大棚里的土壤变化就行，突然闲下来还真不太习惯。微机室里有一台电脑，不过也是没鼠标的那种，平时打打字、写个文件还行，但是里面并没太多新闻软件能浏览，关键是还要经过乡长的同意才能使用，自己操作起来感觉特别不顺手，所以平时宁愿在办公室里看报纸也不愿意去碰。 赵达给肖静然打电话，对面传来很大的喧杂的说话声，赵达笑着问道：“你在哪？这么吵？” 肖静然说：“你妹妹今天早上非要拉我来参加她们学校里举办的主持技能比赛，她今天在台上表现特别出众，各种知识问答都是一遍过，老师对她可满意了，第一名稳拿了。” 赵达说：“你这是闲得没事干了吗？整天跟着她瞎转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干呢？” 肖静然说：“你怎么这样说我？” 赵达听出了她已经生气了，连忙哄着说道：“就是想你了呗，这几天没见到你，晚上睡觉都没精神，你没事的时候就多休息休息，别跟她学坏了。” 肖静然说：“你净说大实话，睡觉的时候太精神还怎么睡觉啊？你要是想我就回来啊？” 赵达说：“可我又怕回去被你挠成大花脸。” 肖静然说：“切！昨天晚上我问咱妈了，在村里住的时候，就根本就没有什么邻居老大爷在你们家附近住过，就像你爸说的，都是些八辈贫农，哪会什么唐诗宋词三百首？你就是瞎编的。不过你学习成绩有点好是真的，那也是因为那时候你妈妈还是小学的民办老师，天天盯着你才学的，所以你是不是都在说谎啊？” 赵达说：“人家无论是谁手里有好东西，肯定不会让太多人知道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你懂吧？就像每一个宝贝都会被藏在最隐蔽的地方。而不是拿出来给别人看” 肖静然说：“赵欣刚谈了个男朋友！” 赵达说：“你见过他没有？她才大二，难道她们学校允许学生谈对象？这也太双标了吧？我记得当初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被那小脚老太太说过好几回，我那时候还害怕她向老师反应呢？” 肖静然说：“别提你那时候的事了，我以为你挺老实的呢，后来才反应过来你就是趁机占我便宜，每次从后面抱住我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是在教我怎么发音，用哪里发音，实际上就是在动手动脚，我还真的以为你大公无私，认真教授呢？ 赵达：你当时不是也挺享受的吗？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不那样教你，你怎么会知道用哪里发音？怎么发音？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你感觉他人怎么样？不会是骗我妹妹的吧？ 肖静然：我感觉这个男孩子老实巴交，没什么脾气，现在在理工大学上大三，特别喜欢研究高科技的东西，我感觉就那软绵绵的脾气，在以后绝对是被她欺负的人。” 赵达说：“我妹妹这个人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看嘴里叭叭叭的很厉害，心肠其实软得很，她不可能会去随便欺负人的。” 肖静然咯咯咯笑着说：“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 赵达说：“其实我这个可爱的妹妹小时候的光荣事迹也很多，就是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愿意让她难堪就是了。” 肖静然说：“真的吗？那你快跟我说说！” 赵达说：“以后有时间再说吧，上班呢！” 肖静然说：“你宿舍里也不能安排家属吗？你不让我们主动给你打电话，你给我打电话又说不了几句话。那我到时候想你了怎么办？” 赵达说：“咱俩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刚要说这句话你就说出来了。我的意思是不让你们在我上班的时间打，下了班还是可以的，只要有信号随时都可以。这里的宿舍里只有二十多平，住人当然没问题了，就算是只有一张单人床也能住下我们两个，但是现在你要花时间学习的东西很有很多，过一段时间就要准备接手唱片公司，然后可能还有更多时间不会让我们团聚，不过以后随着电脑科技的不断发展，我们就可以在电脑上视频聊天，也可以在手机里开视频，到那时候我们就不会感觉孤单了，古人常说只有暂时的短相思才能加强两个相爱人的感情。” 肖静然说：“你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如果两个人真的天天住在一起，彼此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语言可以交流。可是如果分开时间太长，又好像就没有了共同语言，那样的后果就是彼此看着对方都有一种陌生感。而这种短相思则更能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更能满足彼此的内心空虚，每次见面都可以像欣赏一件国宝一样，仔细的看着对方发生过的每一点改变！ 赵达：放心吧，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电脑，手机这样的通讯工具，会让我们彼此离的虽然遥远但是又近在眼前。那时候就能想见就见！ 肖静然：赵欣的男朋友说现在的电脑还属于稀有物种，所以知道和使用的人不多。他也说随着电脑的普及，电脑的用处会越来越大，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这个东西的。你刚才说的手机视频聊天又是什么意思？” 赵达说：“简单来说就是现在这种摄像机负责拍摄，网线传输，播放这些功能全部由一台电脑负责，就像是现场直播，就是电脑可以把你我的现场的情况都传给对方，可以直接对话，而手机又可以把电脑上的功能搬过去，让手机代替了电脑的功能，不过这需要更强大的手机内存和电池来维持，” 肖静然说：“我们以前的卡带机，唱片机和电音合成设备这些东西都是从东夷那边进口过来的，他们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赵达说：“东夷人聪明也是小聪明，这些人知小礼而无大义，拘小节而无大德，重末节而轻廉耻，畏威而不怀德，对付这样的人只能用武力把他们彻底击垮，千万不能仁慈！要不然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肖静然说：“你又开始串话题了。他们聪明就肯定有聪明的理由，就肯定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这些高科技产品我们也可以做吗？” 赵达说：“肯定可以啊，不光可以做现在这种黑白的，还可以开发彩色的，不过这是一个很烧钱的工程，需要很强大的资金支持才能开始。” 肖静然说：“那以后我们可以做吗？” 赵达说：“可以，我以前在学校的报纸上看到过一条消息，苏国曾经发明过一种三进制的计算机，可惜由于当时的政府没有重视，然后就没有再进行研究了，如果当时我们有能力，有远见的话，完全可以把那几个主要的科研人员接过来继续研发，可惜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而我们现在用的电脑实际上就是米国人发明的二进制计算机，由于当时他们的政府非常重视，不惜花重金研发，现在已经推广到了世界。我也曾经说过，最多三五年之后，东夷和苏国必将经历一场巨变，下场到底会有多么凄惨还不好说。但是到了那时候如果我们国家再不出手抢夺人才科技的话，我们个人也要借这个机会挖几个工程师过来，汽车，电脑，车床，机器等等无论是什么样的科技人才都可以… 第121章 看不见的阻力 第二天朱磊过来敲门以后，就跟着赵达一起出去了，俩人在路上谈了一段时间，这时候赵达又接到了吴玉华的电话，听到他在电话里说话语气也不怎么好，于是开车直接来到了吴玉华家里。三个村长坐在排椅上表情严肃，不断地抽烟，看来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 吴玉华看到赵达进来就站起来说：“这件事可能会有一点麻烦！昨天我们到州府农业厅咨询了大棚种蔬菜这件事，可是他们却说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是破坏了耕种用地使用的基本性质，还让我们赶紧改回来。” 赵达明白，这是该来的阻力还是来了，干活的人可以不在乎，但是执行的人总得找点活干，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是上面的阻力，还是同级别的为难，虽然来的有些迟到，但是终究还是来了。 赵达看着他们慢慢说道：“那就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闫旭辉讲：“我觉得不能拆，种子公司都说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还鼓励咱们一定要干下去，甚至可以派专家到咱们大棚指导工作。这就好比天上掉馅饼，这么好的事，哪能不干呢。” 李宁波讲：“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谨慎些，毕竟这都上升到国家粮食安全的高度了，这可不是小事了，如果上面就是以这个名目过来给咱拆了，咱也没有办法啊？” 吴玉华讲：“我觉得咱既然已经开始干了，钱也投进去了，就更不能停了。为什么呢？还不是穷怕了嘛。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可不能半途而废，就像爬山快到顶了，哪能往回走呢。” 几个女人没发表意见，这是本地的一个明显特点，男主外女主内，家里商量重要事的时候，她们不用说话，男人怎么决定就跟着怎么做就行了。这可不是不尊重女性，女人也可以有想法，但男人一旦做了决定，又有多少女人的话能让男人能听进去呢？ 赵达吸了口烟说：“现在的情况是这个活咱们已经干了一多半了，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也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当你们每年种地只挣两千块的时候谁关注过你们？当你们孩子没钱上学的时候谁关注过你们？当你们儿子娶不上媳妇的时候谁关注过你们？当你们家人生病急需用钱的时候谁会借给你们？当你们需要用钱盖房子的时候，谁会出手帮你们？” 吴玉华说：“我就相信只要咱们今年做出成绩，就会有很多人跟着干，到时候就算是上面想管也管不了了，所以咱们现在得抓紧做出成绩让他们看看。” 李宁波讲：“道理谁都知道，可是万一他们真过来人把咱们大棚扒了咋办？” 闫旭辉瞪着眼睛说：“我看谁特莫敢？咱们种地交的农业税里又不包括这些荒地，他们凭什么不让种？村里老少爷们人多力量大，谁敢来动手试试，揍他个屁滚尿流！” 赵达讲：“先别急，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农业厅也只是个别人这么说过，这不是农业厅最后的态度，咱们离州府还有二百多公里呢，就算他们想管也得先通知县里乡里。这样吧，如果想继续干，就在这两三天把种子种上，我就不信他们真敢来扒大棚。” 闫旭辉讲：“对，先种上再说。一共才几亩地，能影响他们什么政策？简直就是在胡扯。” 吴玉华讲：“那咱们今晚就开始催芽，大概明后天下午就能育苗了。再过十几天就能栽上了。” 赵达讲：“这件事先别往外说，知道的人越多就会越麻烦，我相信只要咱们最后挣钱了就能堵住他们的嘴。另外，育苗和地里的松土施肥可以同时进行，这样就能尽量的节省时间。” 吴玉华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见从大门口大步跑进来一个人，一边大声叫着村长，一边猛然推开了吴玉华家里的房门，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站在了门口，而当看到里面正在坐着吃饭的人以后又不说话了，眼睛盯着吴玉华看，似乎是有很急的事要说。 吴玉华瞪了他一眼说：“慌什么慌？有事你就直接说就行了。” 汉子低头小声嘀咕着说：“去年从人贩子手里买的那个媳妇不见了，可能是跑了。” 吴：不见了找去啊？你来找我干什么？ 汉子：他们让我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在大喇叭上喊喊问问，今天有没有人见到她！ 吴：那大喇叭是用来给你找媳妇的？你怎么那么大的脸？你娘借了那么多钱好容易给你买了个媳妇，你不在家好好看着，整天瞎跑什么呢？赶紧回去找邻居问问，让他们帮你赶快出去找，这还用多说吗？快走吧！ 汉子：“奥！” 汉子答应了一句就转身出去了。 吴玉华看到赵达正在盯着自己看，就慢慢的解释说：“这是我们村里的一个老光棍，他老母亲年纪轻轻就守寡，家里有上顿没下顿的就这么过着，也就更没钱让孩子去上学，这个孩子从年轻的时候就好吃懒做，那衣服上都成油毡布了也不脱下来洗洗，也不愿意多说话，所以很多人也都觉得他就是很老实的一个孩子，后来慢慢的长大了，他母亲就四处托人给他介绍媳妇，可是这几个村这个穷酸样，就算是那些手脚勤快的孩子都找不到媳妇，这么邋遢的一个人又有哪个女的会看上呢？慢慢的就拖到了前几年，老太太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就四处借钱托人从外地买了一个媳妇回来。 结果人家那个女的看到他家里低矮的房子，家里穷的一无所有，就肯定也不愿意啊，于是就在家里整天哭的死去活来，以泪洗面，最后还上吊威胁说必须要马上回家。老太太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把她绑起来别让她跑了。本来老太太的意思就是抓紧让他们结婚，觉得只要是两个人有了孩子，那么这个女人也就不会再闹了。结果到咱们内警所打听了一下，没有户口本，身份证就拿不到结婚证！那么也就没法结婚！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能落户！这可把老太太急坏了，不能结婚生孩子，那么以前她借的钱不是就白花了吗？ 再后来就有人给她出主意，管他什么落户不落户，只要有了孩子，家里就有了传宗接代的希望，要是再生了一个男孩，就算是没有户口也没事，因为附近很多村里都有这样的人，没有户口也耽误不了吃喝拉撒。于是老太太就逼着两个人在村里举行了一个仪式，就当是结婚了！那个女的见到既然已经这样了，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就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只在这个家里呆一年，如果能生孩子就放她走，这也算是还了买媳妇的钱！如果生不了孩子也得放她走，要不然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继续留下来的。 老太太听到这个条件以后就答应了，后来慢慢的看着这个女的老实了很多，至少是愿意吃饭了，脸上也有了笑容了。反正就是老太太最后也不再绑着她了，家里的活她也会经常会帮着干，这个孩子每天也穿的干干净净像个人了。老太太就是满心欢喜，逢人就说终于娶了一个好媳妇！ 一个月前终于生下了一个男孩，老太太抱着孩子高兴的不得了，给这个女的做了不少补身子的东西！也可能是这家子人光顾着自己高兴了，早已经忘了一年前就跟她说好的事了。于是她前几天孩子刚满月就跟老太提了一下，能不能放她走？老太太还觉得终于有孩子牵着这个女的了，她肯定舍不得离开，所以这几天应该是也放松了警惕，让这个女的找到了机会。 这不就是现在这样吗？跑了！怎么办？要我说这就不错了，至少人家还给留下了一个孩子，以前附近的村里也有这种事，买来的媳妇住不了几天就跑了的又能怎么样？” 第122章 黑店的猖獗 赵达：“要是没有人来接，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能跑到哪去呢？更何况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到时候连饭也吃不上！算了，咱们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整明白吧，你们几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把自己的事耽误了其他村里的工作尽量别耽误，懂了吧？” 吴玉华：“赵乡说得对，咱这里这种事太多了，想管也管不过来！” 这个夜晚这三个家庭的所有人都在紧张的预备工作中度过，烧水，搅拌，保温，催芽。闫旭辉甚至还把所有东西都搬到了大棚里，并且撂下狠话：“我就住在里面看着，看看谁敢来！谁敢动我！”。 赵达只是笑着劝他们不用那么紧张，就算是有人管也来不了那么快。 赵达回到吴振山的家里，吴振山凑过来说道：“赵哥，我让驾校给我办的加急的，费用加了五百，半个月就能拿驾驶证了，你觉得怎么样？” 赵达：“这种事你最好还是要找个差不多的车多去练练。这开大车跟你开小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因为车身太长了，车的前后左右都要观察到才行。” 吴振山兴奋的说道：“这件事我知道，原来我跟朋友一起出车的时候，他曾经就让我自己开过他的车，连他都说我这开车技术不比那些老司机差！” 赵达笑着说道：“看来你这个朋友被公司里开除不是没有道理，开车在路上，汽车就是自己的命，哪有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手里掌握的道理？恐怕那几张假钱就是他自己放上的。” 吴振山：“不可能，我们从初中就在一个班里上学，他就是通过关系考到他们车队里的，而且那次出车以后，我也是从头到尾都跟他在一起，我可以肯定他没有换钱。” 赵达看着这个善良的孩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就说：“以后你千万要记住：车和老婆一律不能外借，无论是谁！因为一旦出事就是天大的事。” “那些老司机也不行吗？” “老司机能开你媳妇吗？” “我现在没有媳妇呢？” 赵达摇摇头说：“那你以后还是别开车了！免得麻烦事太多你忙不过来。看来你叔今天晚上也会守在大棚里了。” 吴振山：“我婶子去了，我叔因为要时刻注意着水温，就在家看着大盆里的种子呢。” 赵达：“你上次结婚没结成，心里怎么想的？你现在还想娶媳妇的事吗？” 吴振山一脸得意的说：“想找女人还不容易吗？现在去3209国道旁边就可以找到很多！” 赵达一脸茫然的问：“什么3209？这跟你要媳妇又有什么关系？” 吴振山慢慢的说：“前几年在国道边上盖起来十来间平房，本来大伙都以为是村里的人盖房子方便管理耕地，没想到后来在这些房子里开了家一家修车店和一家饭店，后来有一次朋友晚上开车来接我出去玩，我们经过那里时候就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路过那家饭店的时候就看见好几个穿着打扮特别漂亮的女孩在路边拦车，让路过的司机下来吃饭，住宿，一开始我就真的以为只是吃饭，但是朋友告诉我这里可以找女的干那事，我刚开始还是不信，于是他就带着我进去了，果然和我朋友说的一样。” 赵达明白这样的套路，因为自己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黑店，于是就笑着说道：“你去玩了没有？” 吴振山：“当然玩了啊，真的，那女孩说她那年才十九岁，跟我说妈妈生病了缺钱，但是她父亲又把家里的钱赌输了，还有一个弟弟要上学急需要用钱，虽然她也不愿意干这样的活，但是也没有办法啊，就只能跟着别人一起来到我们这里帮别人看店。所以我就给了她五十。” 赵达笑着说道：“你后来又去过没有？” 吴振山一脸天真的说：“从那以后就没有了，不过我后来出门的时候，还会经常路过那里，看见那个女孩还在那里干，看来是还没有挣够钱。” 赵达看着他这张脸就觉得好笑，这都是些什么事？爹赌娘病钱不能挣，只有女孩懂事出来弄？这还多了一个上学的弟弟，于是笑着对吴振山说道：“你难道真的想找个这样的媳妇？以后你出门做事之前，先把你的这些廉价的同情心收起来，哪有什么生病的家人好赌的爹？这些人最终的目的只为了拿到你手里的钱，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但是绝对不会跟你谈情说爱的，即便是当时是在跟你谈感情，但是到了最后也还是为了你的钱，假如你没有钱再去那里试试？马上就会乱棍子把你打出来！” 吴振山：“可是我也看她说的那么凄惨，不像是骗人的，所以才给她的钱。” 赵达说：“那是因为你笨啊！干这行的大多数人都是出于同样的原因，爹好赌娘有病弟上学，就剩一个懂事的我。这些人骗的就是像你这种糊涂虫呢！以后离这儿的女人远点，或者赶紧找个正经女朋友成家吧！” 第二天早上，赵达开车到他们三家的大棚里分别查看了一番，塑料大棚里泡在盆里的种子皮已经开始破裂，照这个样的速度中午差不多就能冒芽了。几个人一起把几个箱子搬到了大棚底下，这儿温度高些，适合瓜芽正常发育。 赵达让他们在大棚入口处都挂一个温度计，方便随时观察和控制大棚里的温度。从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不断听到这几个人大惊小怪和充满惊喜的呼喊声：“发芽了，冒出来了……” 十几天后，大家一直紧张害怕的心终于开始放松了，黄绿色的嫩芽也开始长成小小两片厚实的叶子，下午四点多吴玉华就开始教大家进行下一步操作——移苗。 吴玉华对几个在大棚里干活的女人说：“移苗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可不能伤了根，在水里蘸一下再拿出来，在一个垄的两边错开种，间隔大概两拃，就是四十公分一个。大棚里能用的垄不长，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靠着土墙的地方只留了很窄的一条路，这也是为了多种几棵苗，一个大棚里也就1200棵左右。” 赵达开车到吴玉华的大棚，朱磊这段时间主要跟着吴玉华学技术，所以也经常住在他家，吴玉华就和赵达他们俩坐在大棚头东侧的小屋里聊起来。吴玉华猛吸一口烟，恶狠狠地说：“现在地里大棚都弄好了，种子也种上了，如果真有人来搞破坏，我就联合村里的人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就像赶鸭子似的赶出我们村！” 赵达问：“前面的工作有没有遇到困难？” 吴玉华说：“基本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但是就像你说的，这塑料纸太厚也太硬，塑料纸的透明度是大个问题。咱们用烙铁接的那些接头软硬不一样，就怕刮大风下大雪，大棚顶上压力大了就会有薄的地方破损，一旦有口子就很容易全鼓起来，那样才麻烦呢。” 赵达说：“只要接起来了，又没经过大力撕扯，应该问题不大吧？” 吴玉华说：“我们后面几天在大棚上铺塑料纸的时候你不在，本来想着中午就把塑料纸盖上，哪知道那天刮了点风，整张塑料纸就全飘起来了，十几个人根本压不住，就这点活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结果最后塑料纸还没铺好。到了下午刮的风还是不小，放在竹竿上的塑料纸被风呼呼地吹，我们就怕被掀起来。拿大锤在南边砸了几个桩子才勉强用绳子压住。大家晚上聚在一起想了下，只有晚上才风平浪静，所以后面几个大棚就干脆晚上铺了。” 赵达说：“现在在大棚的南边打的桩子数量还不够，大棚顶上拉的绳子太少也起不到作用，我觉得至少平均一米一个才行，也就是每两根竹竿之间都要拉一根固定的绳子。等下第一场雪以后，上面的棉被就要真正起作用了，白天打开，晚饭前盖上，只有后面的土墙才是保温效果最好的，因为白天吸热，晚上保温，到时候再加上棉被在大棚顶上晒了一天也是热乎乎的，这样大棚里大半夜的温度就不会降下来。” 第123章 在实践中改进 吴玉华此时已经信心满满，高兴的说：“行，就这么办，我去跟他们说。” 赵达笑着说：“这些事不用你去说，你现在是技术人员，主要负责解决黄瓜苗生长过程中出现的各类问题，跑腿的事就让朱磊去说就行了。” 朱磊说：“你们刚才说的这些我都听明白了，我马上就把这事告诉他们。” 吴玉华说：“我仔细看过了，大棚里面最南面的地方还是太低了，黄瓜秧子长起来以后最低得需要一米五的高度来架秧子，但是现在那里连同下挖的三十公分也只有四五十公分，等秧子长起来就只能和北面的秧子挤在一起了。太多的秧子挤在一起，肯定会有影响产量，也就是说一个垄上浪费了至少六棵苗的地方。” 赵达说：“这也没办法，咱们第一步实验就是要看蔬菜种子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不能发芽，成长，第二步才是节约土地，提高大棚制作工艺。” 吴玉华说：“现在来看第一个目的已经没问题了，黄瓜苗现在也可以正常生长，但是要想利用更多土地面积只能等明年了。还有你说的熟土问题，现在用的是原来的荒地，区别不大，但是如果是正常的耕地就需要特别注意了，如果能把熟土放在上面，一亩地至少能多长三百斤黄瓜呢，这就像一棵摇钱树，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赵达说：“明年如果真要提高大棚工艺可能就要把这些竹竿全换掉了，大棚里面靠南的地方想加大高度有三个办法。第一就是把大棚里面的地面再挖深，我想再挖三四十公分应该问题不大，这样上面的高度就有八十公分了，这样地垄上就可以再加上四棵苗。第二种就是在每根斜撑竹竿的底端打下去一根八十到一米高的桩子，利用这个桩子把斜撑再提高八十公分的高度，但是有个问题不好解决，就是竹竿两个接头的问题，交叉搭起来太尖，但是也容易把塑料纸刮烂，对接又怕不结实，这就像穿鞋子穿错左右脚，怎么都不舒服。第三种就是把建大棚用的竹竿全部换掉，全部采用更结实的钢管做骨架，在最南面的地方折一个大角度的弯，这样高度也够了，使用面积也有了。” 吴玉华在地头想了一会儿说：“这里面最经济的办法还是第一种，只需要把多余的一层土拉出来就行。不过还是牵扯到一层生土的问题，毕竟这都种了一年了。” 第三个办法也只能在年底看看经济收益后，才能决定明年能不能加大投入。 第二个办法也不错，但是你说的接头问题就也是个难题，不过村里有木匠，找他们处理接头的问题就行了。我们还可以在桩子下面建一趟四十公分的土积墙，这样高度是有了，可靠近南面土墙的几棵苗还是晒不着太阳，蔬菜在大棚里就没法直接光合作用，生长速度自然快不了，这和咱们的想法有出入，不过土墙可以再建低点，上面的空间也有了。 吴玉华说：“现在最长的竹竿都是八米左右的。大棚里实际能用的地和竹竿长度有关联。以后还能把竹竿接起来加长用，这样宽度增加的同时，内部上下离地距离也增高了，增加的土地使用面积可增加不少呢。” 赵达讲：“那样的话坡度问题就太显着了，坡度太小，雨水就不好流，所以后面土墙的高度还有必要再增加，而且竹竿接起来就有个接头像个疙瘩，塑料布最怕硬疙瘩来回研磨。不过这些都别急，都可以在后面慢慢改进。” 三个人站在大棚南面看着，吴玉华拿手比划了下说：“要不就用第二个办法，不过把桩子高度降一半，薄膜铺到接头就停，桩子下面用土积砖砌起来，这样就不怕薄膜刮烂了，还能提升下内部高度。关键是利用这个桩子能把斜撑的竹竿都固定在同一坡面，这样塑料纸下面就不会空着，刮大风也不怕。” 赵达讲：“要是能解决薄膜下面土墙段的密封问题，这办法不错，你现在就可以先用这个大棚试试，要是这个办法不错，那也跟他们说说，争取今年找出最好的方法。” 吴玉华说：“等会儿我就找几个人来干活，家里还剩些竹竿，锯开就行。” 这时候庄稼地里玉米开始大面积收获了，村里的人时不时会停在大棚外问东问西。因为下一季要种小麦，现在天气温度还太高，所以他们干活也不急。于是好多人围在大棚门口往里面看这种新鲜做法。 赵达回乡里后就把朱磊接过来，让他仔细观察大棚里的瓜苗，认真记录黄瓜往后每天的生长情况，然后自己就回到乡里每天上班、开会！ 乡里连着开了三天的秋收会议，在基层有一种说法，所谓对某项工作重视，直接的体现就是开会，开的会越多，会议的时间越长，就说明事情的重要程度越大。 对于那些文件下达也是一样，除了红头文件的级别需要特别重视以外，也要看地方领导的发言总结文件。在会上宣读这些文件，固然需要很多时间，但如果不这样做，又不能体现文件的重要性，体现上级的重视。所以不但要在会议上宣读，还会开办很多学习班，反复宣读、反复学习，反复强调！明明一个会就能说完的事，非要说一定要特别重视，还要充分了解！ 第一天：动员，动员集中所有力量收玉米。 第二天：各单位积极协助农民维修和购买农业生产工具，上报能用、能修理的农机农具数量。第三天：收获后期妥善处理秸秆问题，村里不许有秸秆垛，重点提防火、防灾问题！ 自己不是常委，所以后来在乡里的会议赵达就没去参加了。这天下午，小林走进办公室问：“赵副乡长，你会打麻将吗？现在三缺一，乡长开会去县里了，我们还缺一个人。” 赵达摇摇头说：“还真别说，还真不会。” 小林说：“怎么能不会呢？简单得很，一学就会，走吧，过去看看。” 赵达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盯着他没说话，意思已经很明确，自己不想干的事，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勉强，如果你连这点眼力劲都看不明白，那么这个工作你也就别干了！ 小林站着想了一会，自觉无趣就走了。不是熟人的牌局一定不能去，在深州的时候就看多了那些杀猪盘，还趁机放高利贷，赌博就像陷阱里藏着尖刺，表面看起来非常美丽，进去后一不小心就会被扎到。因为乡长不在，他们几个更可能联合起来做局，几个人联合起来坑一个人太容易了，而自己又确实不太懂。倒不是怕输钱，是没必要参加这种牌局，输赢都没有实在好处，人以群分嘛，跟这些人玩？算了吧！ 赵达中午是在外面吃的饭，下午回办公室看到桌上满是灰尘，几张文件零散摆地放着，赵达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和椅子，然后坐在那儿看这几张文件纸，这是州府里关于发展三农问题的指导意见。赵达看了会儿没什么新鲜的就随手把文件放到抽屉里，倒了杯水慢慢喝起来。 下一步这六个大棚的实验肯定是成功了，也会给他们增加一部分收入，产生效益也会间接的往上反应，那么会不会有部门再次上门拉分摊呢？会不会有人眼红再次出幺蛾子呢？会不会遇到以前吴玉华养鹅那时候的吃吃喝喝呢？ 第124章 小林的梦想 不一会儿，小林回来说：“赵副乡长，下午四点半在一楼会议室开会。乡长让我特意通知你。” 赵达看着他走路都有点晃，这明显就是又喝酒了，于是就问道：“还有谁？” “所有村长、副乡和部门领导都要参加。” “知道主题吗？” “好像是关于这份文件的。” “那你知道这份文件内容吗？” “当然知道了，要科学发展三农就不要局限于条条框框，要因地制宜…” 赵达笑着说：“会议内容连你都知道了，直接让你通知一遍多好，还让我们去开会学习干什么？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嘛？” 小林说：“可是作为底层府门，总不能就这样去通知村长吧。这次开会的目的主要就是让村长再发动广大群众，走出适合自身发展的致富道路。” 赵达说：“要是都致富了，我们还怎么评贫困乡？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小林叹了一口气说：“反正我在乡里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只要上面有文件，就得开会读一遍，内容不重要，但是形式最重要，至于最后要怎么去落实，去执行，那都是他们的事了。” 赵达笑着说：“看来林办事员已经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了，这覌一点而知全貌的本事很厉害啊。” 小林应该是喝多了，因为这时候看起来还有点迷糊，听到赵达这么捧他就开始飘了：“这都是当年我爸教我的，我爸原来也干乡长，年纪到了就退了，他说基层工作就这样，虚的比实的多，说的比做的多，就像泡沫一样，看着大实际空。” 赵达喝了口水笑着说：“老乡长真是活明白了，这么深奥的道理都教给你了，看来对你前途期望很大啊。” 小林说：“是啊，就我这一个儿子，他希望我在体制内有所作为。可这么长时间了，我还只是个正股级，说实话，我曾经也想有所作为，可哪有那么简单啊，你看看咱乡里的这土，这人！还有什么希望？没工业基础，没人才引进，没政策扶持。难道只靠种地？真是笑话！” 赵达说：“事在人为，凡事皆有可能。” 小林哈哈笑起来：“赵副乡长，你没喝酒吧？怎么说起醉话来了。农民种地种了几十几百上千年了，如果能发家致富早就富了，还用等到现在？再看看他们现在过的啥日子就知道了。” 赵达感叹了一声说：“是啊，这么多年他们过的啥日子？在土里刨食，能照顾全家吃饱就不错了。那你刚才的意思是这几年一直在这儿干现在这样的工作？” 小林说：“不然还能怎样？咱上面又没人，想调走也没门路啊，咱都还这么年轻，我也想出去走走，真不想一辈子待在这儿啊。” 赵达说：“你爸当了那么多年的乡长，还能在上面没点关系吗？你和彭乡长关系这么好，他就没给你想过办法？” 小林讲：“他能有啥好法子？他如今的状况也不太好，这几天一直愁眉苦脸，恐怕都自身难保。已经有人给他透话了，过完年恐怕就得走人了，不过不是高升，可能直接卷铺盖回家。” 赵达问：“那谁来当乡长呢？” 小林笑着说：“反正没你的份儿，你才来几天呀？其他副乡长、副书记都有戏，不过也不排除直接从上面空降一个人下来。” 赵达说：“那他还这么积极开会干什么？早早回家抱老婆孩子不好吗？就这样文件直接复印几份，发给大家回去自己念念就行了。” 小林说：“不管实际是什么情况，但是该走的程序就一定要走。今天开了会就算给上面有一个交代，不开会那就是不重视，就像火车必须在铁轨上跑，不能乱了规矩。” 赵达瞧着脸色泛红、眼睛无神的小林说：“中午你在哪吃的饭？没喝多吧？” 小林说：“没有，今天是副乡长打牌输了，今天中午请客，我也跟着沾了点光。” 赵达说：“他们还没回来？” 小林说：“没有，中午都喝酒喝的差不多了，然后他们就一起去东边的洗浴中心了，说是洗澡解解乏，其实都是男人，谁还不了解谁呀？” 赵达一脸坏笑接着问他：“那个洗浴中心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真的就那么棒？” 小林说：“我看你年龄没我大，肯定也没成家吧？我跟你说，那个老板娘以前在南方是干旅游的，人长得像朵花似的，可惜实际年龄三十多了，而且她现在只给乡长服务，不过她店里还有两个小姑娘，那种被服务的滋味可真是太奇妙了，功夫绝对是一流的，我在县里也曾经找过干这行的其他姑娘，可那都是敷衍了事，只想快点收钱打发咱走而已，确实没有那个叫芳芳的姑娘伺候着舒坦，那感觉就像有个小按摩器在按摩，真是舒服得不得了。” 赵达：“听这意思是你也经常去光顾？” 小林说：“哪能呢？去那样的地方就得花钱啊。连洗澡带玩一次至少五十块，我一个月才挣几个子儿？经不起那么折腾，只能是偶尔去一次罢了。” 赵达笑着说：“对对，都是男人，我懂，哈哈…那你说她们既然有这么拿手的本事，怎么不去县里或者别的有钱消费的地方去开店呢？咱这穷乡僻壤地方要什么没什么，这里的人都舍不得花钱消费，五十也算是很便宜了，可就算是姑娘服务再好也挣不了多少钱啊。” 小林说：“听她们说是在南方惹了什么人，是躲到这儿避难的，两个小姑娘是从别的地方带来的。她们跟着老板娘干活也是为了填饱肚子，听她们说老家也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吃不饱，比这儿还差呢。” 赵达：“只是听他们说的是这样，那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吧？” 小林：“应该错不了，听她们说话的口音也像乾州那边的，总感觉有那么一股苍凉的味儿，就像老树皮干巴巴的感觉。” 赵达笑着说道：“那你现在也没有结婚对吧？” 小林：“没有，我才二十六，找农村的姑娘我不甘心，但是找大城市里的姑娘，我好像又够不着。我已经想好了，一定要找一个跟我一样都是体制内的，这样也有共同语言，对彼此的工作也有帮助，你说对不对？前几天我爸爸的老朋友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呢，过几天春节的时候就过去看看人怎么样，如果合适明年就结婚，到时候赵副乡长一定要过去喝一杯啊。” 赵达看着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说道：“那姑娘是哪里的人？真的是体制内的？” 小林：“当然是了，她家就是县城的，现在也在县府里上班，这条件我爸爸非常满意。” 赵达：“行啊，到时候给我个请柬，我一定去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有这么大的魅力，居然连我们小林这么优秀的同志都被迷住了…” 赵达现在心里很活跃，至少得到两点有用的信息，这些基层工作领导干部确实很闲，闲到可以随时出去找小姐。二。乡府里的工作人员确实是很多通过各种关系进来混日子的，像小林这样想法的应该也有不少，不安心工作，总想着怎么跳出这个小圈子！ 第二天赵达开车来到了汽修店，老板见赵达开车过来了也是赶忙迎了出来：“车早就修好了，就等你来了。” 赵达：“你确定这车现在没有问题了吧？” 老板肯定地说道：“肯定比我那个车还好开，原来这个车其实就是缺少保养。” 赵达笑着说道：“行，你去财务上要钱行吧？” 老板：“也行，那你只要签个字就行了。” 赵达看了他一眼觉得挺有趣，于是又追问了一句：“你确定只要自己拿着白条过去，就能要出这些钱？” 第125章 同样都是黑店，规矩大不同 老板：“没问题啊，乡里的财政所里现在有咱认识的人，不给谁也得先给我啊。” 赵达笑着说：“是吗？那这个车原来的保养记录里可都是在你这里保养的，你又是怎么把车保养成这个样子的？” 老板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这里面的事比较复杂。咱也不能多说！” 赵达没理他，而是在修理店里绕着车看了一圈，老板跟在后面再三保证自己修好的车绝对没有问题。 赵达点点头说：“那好吧，这个车以前在你这里保养的事我不管，但是以后要是这个车再出现问题那可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老板信誓旦旦地表示：“你放心，只要经过咱手里大修过的车，绝对没有问题。” 赵达看着手里的单子说道：“你这是不是也太多了点？一千五百多我都可以直接换一台发动机了？” 老板：“我保证你换一台发动机也没有我修好的这个好用。这用的全是原厂配件，气门间隙绝对是处在最佳状态。” 赵达：“你别欺负我不懂，就是换四配套，换个车座子，这些东西的价格都是公开的，你的手工费是不是写的也太多了一点？” 老板：“干我们这行的都是手艺值钱，没有办法，另外这车的轮胎你看见了吗？都已经没有花纹了，也是时候应该换了。” 赵达：“那就换了吧，反正你也能要出钱来，不过再加上四条新轮胎，一共只有两千块。” 老板眉头一皱说：“这也太少了，我进货也进不来，这都得拿到别人店里去换，还要做动平衡” 赵达：“那这个车就这样在这里摆着吧，反正我现在还有车开，不耽误事。” 老板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说：“行，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你什么时候来开？” 赵达笑着说：“不用急，三五天之内吧。” 朱磊这个时候正在李宁波大棚里，赵达到李宁波大棚的时候是五点多钟，外面有几个人在跟李宁波聊天，看见赵达过来了也赶紧上前迎了上来说道：“赵乡长，现在大棚里的黄瓜正在爬秧，估计过几天就该架秧子了。” 赵达：“这个时候一定要注意病虫害，你们以前都是怎么架秧子的？” 李宁波：“一般也就是用长点的树枝，一米六七的木棍在秧子上面交叉搭一排连起来就行了。” 赵达：“大棚里潮湿，木棍吸水以后容易腐烂，我觉得你们用一些细点的竹竿就好，或者铁丝就可以，反正这些东西也不贵。” 李宁波：“直接用铁丝行吗？太滑了吧？” 赵达：“木条吸水，黄瓜长大太重了以后就容易把木棍压断，这件事你们几个商量一下再说，反正还得半个月呢，不是很急。” 赵达想进大棚看看，李宁波说道：“赵乡长，还是别进去了吧，里面太热了。” 赵达：“热也得进去啊，你们下一步还要学着把薄膜掀起来透透气，降降温，要不然温度太高也不适合植物生长。人也要慢慢的适应这种忽冷忽热的温度，在大棚外面建的这个小房子，就是为了让人从里到外的时候有一个过度的条件，要不然以后进来摘黄瓜的时候怎么办？” 赵达在每一个大棚里都转了一圈以后，就从吴玉华的大棚里直接往南开到了国道，这条路是一段很窄的土路，但是过了这段路就可以到达3209国道，从这里往东可以回到乡里，或是继续向东回到胶海。往西就是另一条县城里的国道。向国道拐弯的时候果然看见路两边有两排平房并排建在路旁，几个女孩站在路边冲过路的开车司机招手！ 赵达明白，任何一个社会的发展都是差不多同样的过程，这个地方也许同样将会经历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会越来越发现有钱的好处实在太多了，贫穷会遭到耻笑，这些外出打工的女孩回家的时候然浑身金银珠宝，穿金戴银，生活奢侈，这时候看见她们的人脑海里浮现的是羡慕，而不是对这种职业的指责，人的欲望也会开始发生改变。一开始的时候人们崇尚仗义，羡慕那些心怀侠义的人；羡慕那些知识渊博之人，但是等到了后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崇尚挥金如土的生活，这样的挥金如土的生活也成了很多数人的追求。比如看见有的人富裕了，人们就会跟羡慕，根本不管这个人的钱财是怎么来的，就算是抢来的也无所谓。在金钱至上的年代很多人将这个看作是正常的现象，只有贫穷是最可耻的，在金钱面前什么高风亮节、什么道德标准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文不值，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挣到钱！再往后男男女女交往之间也会因为钱的问题分分合合，有钱都有缘，没钱就无缘！这也说明必须会经历一场一种思想观念的改变，也就像新时代的发展一样，也都是需要一个慢慢的过程。 这样的饭店大多都是附近村里的人开的，如果真的遇到事，村里的人也可以随时出来帮忙，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村里的人联合起来干这样的事。如果是外地人在这村子附近开这样的店，应该还要照顾附近村里人的态度，要不然万一哪天坑了这些村里的人，那么他们的店也就干到头了。而以后种大棚蔬菜的情况也会成为一种跟风，如果这几个大棚今年真的赚钱了，那么也会有更多的人跟着建设更多同样的大棚，他们不会考虑市场到一旦这种大棚蔬菜多起来后，价格也会成反比例下降。而一旦价格降下来不挣钱了，又可能会千方百计的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或是怪老天不长眼。底层人无法改变市场上价格，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别人身上。这也是最可悲的现实，但也都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和阵痛。 赵达每天下班后就继续跟肖静然电话连线。这似乎也成为了两个人的一种习惯，每天下班以后赵达都会给肖静然打电话，甚至赵达自己都觉得有点先结婚后恋爱的感觉。肖静然今天心情不错，电话刚接通就笑着说道：“今天去海边看海鸥了，很多很多也确实很漂亮。” 赵达也有些想不通，肖静然到胶海也已经四五年了，难道每天的生活就是出门就去上学，回家就是睡觉，一成不变？于是疑惑的问道：“你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没有去看过吗？” 肖静然：“没有啊，以前基本都是晚上出来玩的时候多，一般玩到十点多就回去了，今天中午是我跟赵欣去的，太好看了，而且这些海鸥还不怕人。还有人在喂它们呢。” 赵达：“还没有到时候呢，一般十月才刚来这里，明年四月份飞走，其实最好玩的时候是明年二，三月份左右，这时候的天气不冷也不热，这时候飞来的海鸥也特别多，在海上看起来一片一片的。成千上万只海鸥有的在翱翔天际，有的栖息在海面上，有的奋起争食，还有的因为抢食物也打架的。那时候会有很多人拍照留念，还会有人把食物放在手里，吊在嘴里，海鸥也会飞过来用嘴叼走。人与动物和谐相处，那时候才是真的好玩。” 肖静然：“现在说得这么好，那你明年三月一定要陪我一起去看看好吧？” 赵达苦笑了一下：“我的时间只有礼拜天的白天，而真正好玩的是晚上，以后你就让赵欣陪你去就行，反正她也没有事。” 第126章 日常回家 肖静然：“别提了，她男朋友受刺激了，我问他为什么米国人可以制造电脑？而他们这些高材生学习了这么多理论知识难道只是理论吗？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自己做电脑呢？苏国还发明了三进制的计算机，而我们国家为什么现在都没有自主研发的电脑？他说这是因为各种情况综合以后的结果，并不是我们不会，而是外国对这样的技术都有垄断，要不然他们绝对可以做出更出色的电脑！” 赵达笑着说道：“他这就有点吹了！高科技是一个团队工程，仅靠一个人的努力根本没有用！你现在的广告公司怎么样了？今年的啤酒节搞的怎么样？最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 肖静然：“咱妈让我聘请了郑洁雅做经理，郑洁雅也愿意试试，所以就随便让她怎么弄去吧，啤酒节总体搞的还不错，公司里也挣了点钱，我想过完年就把这个公司卖了吧？因为可能我以后也没有空去管了。马上就要去中都去参加青歌赛的晚会，据说今年的表演邀请了不少名人，谢俊宇说几个国内歌唱大家的弟子也来了就是为了参加明年的青歌赛，而且他也跟那几个人也一起了吃饭，说起了夜总会的事，谢俊宇也邀请了他们一起去参加开业仪式！” 赵达：“有竞争才会有进步，人多了就更精彩了，看着吧，我觉得现在这些人现在到中都就是为了给几个评委拜年，这样明年评委在青歌赛上肯定谁都不想得罪，选手最后的得分也不会相差太多，最后就看硬实力了。你这段时间保护好嗓子，争取那一天一鸣惊人。另外服装也要考虑一下，这几天我给你设计一套，你让中都合作的服装公司做出来。” 肖静然：“你还会设计其他的服装吗？那就多设计几套吧？我以后轮流穿，只要是从你手里出来的我都喜欢。” 赵达笑着说：“那是肯定的，没有吃过猪肉还不能看着猪跑吗？” 肖静然：“什么猪跑？” 赵达：“就是我这个人除了生孩子的活干不了，其他的都可以试试。” 肖静然笑着说道：“你生孩子也确实不怎么样，你是不是重新考虑一下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我怎么现在都没什么感觉啊？” 赵达担心纠结孩子的问题会让肖静然更心烦，于是就岔开话题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养着嗓子吧，参加晚会也要注意形象，无论是跟谁同台都不用怕。” 肖静然：“我能去唱流行歌曲吗？” 赵达：“无论唱什么歌，都要时刻注意保护好嗓子，其他的事明天我回去再说。” 《我和我的祖国，茉莉花，难忘今宵，十五的月亮，我热恋的故乡》这是参加上一次青歌赛第一次准备的歌曲，可是那时候她的嗓子条件还不太适合，但是如今一年多过去了，自己也有信心她会超常发挥，南屏晚钟这首流行歌曲会不会用到还不好说，但是流行唱法也更容易让年轻人接受。 赵达给设计了一套女式长袖唐装，由于现在的制衣厂还没有加绒的技术，只能在里面穿一件薄毛衣了，一套高腰阔腿牛仔裤，配红色长袖衬衫，白色运动鞋，这是两款古典与现代最经典的穿着搭配。一米七高的她穿上这样的衣服肯定也会更加突出优美的线条和不凡的气质。 赵达第二天晚上十点多开车回到了八号别苑，妈妈抱着孩子开了门，孩子张牙舞爪的就要抱抱，赵达马上高兴的接过孩子说道：“她们都不在家？” 妈妈说：“赵欣她们俩下午出去还没有回来呢，也不知道外面有多么好，在家里好好吃饭睡觉不好吗？你爸爸出去下棋了，也是一出去就一整天，真不明白有那么好玩吗？郑洁雅也是，现在直接把孩子给我留下就不管了，天天忙！” 赵达笑着说道：“只要他们高兴就行了，你也别管那么多了，你现在就看好孩子就行了。” 妈妈终于抬头看他赵达一眼说：“还有一个孩子从深州被接回来了你知道吧？” 赵达：“这事我知道，肖静然的爸爸直接接到他家去了，并且还给孩子改了姓。” 妈妈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觉得女孩比男孩好，至少不用天天跟着操心。” 赵达：“同样都是小孩子，小时候的操心都是一样的，要不然我明天把那个孩子跟这个换过来让你照顾几天试试？” 妈妈：“别胡说了？郑洁雅能愿意吗？再说了你老丈人也不能同意啊。” 爸爸这时候从外面开门走了进来，看见赵达在家就说道：最近工作怎么样？底层工作不好干吧？怎么看着脸比以前更黑了？ 赵达笑着说道：“没什么大事，可能天天往庄稼地里跑，晒太阳晒的吧。” 爸爸：“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晒哪门子太阳？地里的活虽然看起来简单，实际干起来也没那么容易，我们当年在地里干活的时候………” 妈妈拦下他说道：“别说你当年了，去阳台把疖子拿一块来，孩子换上就去睡觉了。” 爸爸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就去阳台了。 十一点多肖静然她俩回来，妹妹推开房间门开灯以后，看到赵达躺在床上就说道：“哥，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啊？这房间里黑咕隆咚的突然多了一个人把我吓了一跳！” 赵达：“吓了一跳那也是因为平时多说话心虚了吧？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这是我家。” 赵欣：“我是说你回来之前应该提前告诉我们一声，要不然还以为进来鬼了呢？” 赵达：“你刚才不喳呼这一嗓子我都睡着了，现在别烦我了，快点出去吧。” 赵欣回头说：“嫂子，咱出去吧，你看看他那个样，大概是今天晚上又吃什么东西伤着神经了，还敢撵咱俩出去呢。” 赵达：“你别在这里装糊涂了，我是那个意思吗？我是让你一个人出去，我跟你嫂子还有事要说呢。” 赵欣：“我跟嫂子也有很多事没有说完呢，今天在沙滩广场上那么多人，那么多海鸥，我就想啊……” 赵达假装生气的说道：“回屋自己想去吧，爱怎么想怎么想！你走不走？” 赵欣笑着说道：“走走走！还能不走吗，就不耽误你俩的正事了哈？” 赵达：“其实你这个时候也可以去找你男朋友去聊聊人生，畅想未来，共度二人世界。” 赵欣：“别说他了，整天跟个二傻子一样，天天就知道做研究，一点也不好玩。” 赵达听她这么说也来了兴趣：“也对，理工大学的人学的就是网络工程，他做研究很厉害？” 赵欣：“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教给嫂子的那一套，未来科技的狗屁说法弄傻了，还说什么以后手机代替电脑？说这样的话你自己相信吗？难不成以后还要每个人都抱着一台电脑上街去打电话？那也是电脑代替了手机啊？嫂子，你到我房间里陪着我吧？我一个人害怕。” 赵达一脸凶巴巴的说：“如果你一分钟之内还不出去，一定会后悔的你信不信？” 赵欣：“好。好。好。凶什么凶？” 肖静然：“行了，你回去吧，你说得那件事明天再说，我先去洗澡了，今天跑了一下午，身上都出汗了。” 赵达马上一脸谄媚的说：“今天要不要我帮你搓搓背？捶捶肩，顺便再帮你按摩按摩啊？我的手法都来自于传统古医，肯定会让你舒舒服服，就像做梦一样！” 赵欣听到这句话马上回过头鬼脸嘟嘟的说道：“哥，我发现你现在变得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还古医？还按摩？你骗鬼呢？我记得以前没这么多事啊？尤其是做人方面从来都是规规矩矩，难不成真的长大了也长残了？连一个男人不该操心的事也开始操心了？” 赵达：“我也觉得可能是真的长大了，哪像你啊，白长这么大的个子就是不长脑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都是一些男人的基本义务吗？奥～～也对！你肯定还没有经历过吧？那就趁你哥哥有这样的表现的时候，你就好好学着点吧，以后你找男人的标准就是我这样就行了。” 赵欣：“你才没脑子呢，不惜的说你算了，还什么以你为标准！你真以为自己是潘安啊？真受不了你，走了！” 第127章 赵欣的反驳 一个小时后，随着赵达密集的子弹发射，搂着肖静然说道：“你这个嗓子这样喊不行啊，后面我听着好像都哭哑了？以后你一定要随时随地的保护嗓子，因为还要去表演呢！” 肖静然轻笑说：“还不是都赖你！” 赵达笑笑说道：“今天又去广场了？” 肖静然：“嗯，去看了一会海鸥，晚上就在广场里玩的，今年的啤酒节效益再创辉煌，广告公司也出名了。你妹妹上次比赛用你说得那些绕口令得了主持大赛第一名，你是没有看到，现场有一个老师还想学着说说，一会就说的全乱了，台下所有人都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赵达：“这可能就是遗传，我妈妈那时候在家里，就是那张嘴就特别厉害，所以后来只要她一说话，我爸爸肯定就不说了。” 肖静然用手指在赵达的胸口画着圈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怀孕了？前几天那个没有来？” 赵达猛地坐起来说道：“你怎么不早说？万一这次动作太大伤着了怎么办？” 肖静然：“这才不到一个多月，没有事。” 赵达依然紧张的说：“那也不行啊，这种事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咱俩明天一起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万一有了也好提前准备。” 肖静然：“不用这么紧张吧？” 赵达笑着说道：“紧张，怎么能不紧张呢？我要当爸爸了，你要当妈妈了，你这时候应该我们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不能累着，不能热着，也不能冻着，应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加强营养均衡，要不今年的晚会咱也不要去参加了吧？凭现在的成绩，已经不需要电视台来给我们宣传。” 肖静然：“演出的时候只是唱歌而已，应该没有多么累，没事，我还没有那么娇气！去年电视台就让我去参加晚会，因为每年的春节晚会都会让青歌赛的第一名去参加，但是我也没有参加，今年电视台又打电话，不能再不去了吧？” 赵达：“那就自己一定要多注意点，咱以后又不靠唱歌吃饭，想出名以后也还有别的机会的。” 肖静然喃喃的说：“我妈妈是浙州人，我外婆家里一家人就是经商的，我爸爸最初的想法也和你一样，夫妻两个人的分工就是一个当官，一个经商，相辅相成，所以当我把你的想法告诉他的时候，他还说这个想法跟他当年一样幼稚呢。 可能我就是遗传了我妈妈的性格和思维，我从小就对体制内的事没兴趣，但是每次只要看见那些成功的商人做报告，或者他们写的书我就特别喜欢。还有那些知识渊博的主持人，我也曾经梦想和他们一样出现在电视里，梦想能成为一个企业家，要不是爸爸非要让我读政法，我更愿意去商学院或是艺术学院！” 赵达：“人生哪有那么多顺心如意啊？总会在磕磕绊绊中成长，总会在种种选择中纠结。” 肖静然用柔软的手指肚，继续在画着圈说：“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吗？” 赵达笑着说道：“说说看。” 肖静然：“我爸爸是看我确实对体制内没有兴趣，又不愿意惹我不开心所以才保留的职位，如果一年内我回心转意了，那么就可以回去继续上班了，哪知道中间会出来一个你，而你又愿意在体制内工作，所以又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由你代替我完成他的愿望！” 赵达笑着说：“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把他女儿拐跑了，他又把我闺女当成了人质，只要我对不起他女儿，那么他也一定会对不起我女儿？这就叫人质互换！” 肖静然咯咯咯笑了起来：“你说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我怎么没有想到。呵呵。” 赵达：“虽然说得太直白，但是话糙理不糙，明天让两家老人见见面吧？还有你外公外婆那边。” 肖静然：“我外公外婆那边没事，那边结婚的风俗就是简单，双方的父母一起吃个饭，其他人通知一下就好了，我爸爸应该也知道我们的事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也不叫我回去？” 赵达：“明天俩家人见见面，也让我妈妈见见那个孩子，刚才还跟我念叨呢。” 肖静然：“这样也好。以后他们就可以经常互相走动。如果妈妈想看孩子了也可以直接过去。” 第二天，看到俩人起来了，赵欣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哥，昨天我没有来得及问，你这次回来干什么？” 赵达：“跟你有关系吗？” 赵欣：“怎么没有关系？那几天我听了你的话，我遇到什么事都不去说，也不去理会，可我实在是心里有想法啊，可算是把我憋坏了。我现在才发现你就是一个大骗子，什么以后要少说话？什么以后要多看看，多听听，多学学？还要学会闭嘴？那些都是骗我的，你就是说不过我。这几天我跟着嫂子一直在看，嫂子也一直在说话，只不过是比我说的有点重点而已。” 赵达：“有重点就是根本。” 赵欣：“那是因为我不懂她说的那些东西，要是我懂得，也照样可以那样说。” 赵达：“听说你得了第一名？” 赵欣：“真老套，每次说不过我的时候就想岔开话题，我在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赵达：“无理取闹。” 赵欣：“什么无理取闹？你还说没有合适给我唱的歌，那你给嫂子那么多的歌，为什么不给我一首？我看这样的本子在老家房子里也有一些，咱妈说都是你带回去的，上面是不是也有歌曲？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就回去看看。” 赵达：“那些东西你不能动，如果要唱歌你找你嫂子要不是也一样吗？” 赵欣：“能一样吗？你是我哥，我亲哥。” 赵达：“所以我不会骗你的。吃饭吧，吃完了饭我们还要出去，你在家里待着就行了。” 赵欣：“我不！我也要去！” 赵达：“我们去医院，你也要去？” 赵欣眼珠转了几圈说：“医院？那就不去了，我主要是闻不来那消毒水的味。你们去医院干嘛？你病了？” 赵达：“是啊，脑子里进水了，现在见到你就愁的晃脑袋，脑袋里面就嗡嗡响。” 赵欣猛地站起来的时候，把碗也打掉在地上也碎了：“真的？都这么严重了？” 赵达：“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你这种表现是多么盼着我有事？我才24岁！” 赵欣：“我是吃惊，伤心，连这都看不出来吗？不过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这样，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啊？难道是早期还没有发作？” 赵达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赵欣又问肖静然：“嫂子，我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肖静然正在捂着嘴笑，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妈妈端盘子走过来说道：“你俩要是不吃饭就出去吵去，吵完了再回来！从小到大只要在一起就准吵架，不在一起就挺老实。” “妈，你没听见我哥说他病了吗？” “你才病了呢？你才是晚期呢？” “你们都来看看，是你自己说的。” 肖静然听到这里就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噔噔噔就跑回房间里去了。赵达对妈妈说道：“肖静然可能怀孕了，我们上午要去医院查查。” 赵欣瞪着眼睛说道：“怀孕了？哥，那可真能作啊，这一个还没有弄利索呢，又来一个，现在是第三个了吧？” 妈妈用力拍了她肩膀一下说道：“别一天天的胡说八道！你们去医院查查也好，这样我也放心了。” 赵欣还想说话，被妈妈瞪了一眼又闭嘴了。 第128章 阖家欢乐 四周多，一切正常。俩人从医院里出来赵达心里就嘀咕起来，这百发百中的枪法也太邪乎了点吧？在部队那是经过多少子弹的培养才能出一个神枪手。可自己这一共才几个女人，每个女人基本都是一击必中？ 赵达试着问：“这事要不要告诉咱爸？” 肖静然摇摇头说：“这事先不要说了，他俩现在的心里只有那个新棉袄，早就不关心我这个又破又旧还漏风的棉袄了。” 俩人回到了家属院，张菁菁开门看见俩人回来了就客气了几句。 肖正岩说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赵达一脸恭敬的说：“爸爸，我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来主要是看看您。” 肖正岩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说道：“是吗？你能这么说话我很高兴，就是不知道主要是来看看我呢，还是主要看看孩子呢？” 赵达：“主要是看看您，顺便看看孩子。” 肖正岩笑着说道：“说反了吧。主要是看看孩子，顺便来看看我。” 肖静然：“还不一样吗？反正都顺路，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孩子呢？” 张菁菁说道：“在房间里睡了，一会再进去看吧，这几天总是闹觉。” 肖正岩：“过来坐吧，最近工作怎么样？” 赵达想了一下说：“还行。挺好的。” 肖正岩：“前天在州府里开会，农业厅的人在会议上提了一下关于农村土地使用性质的问题，说的是你们那里吧？” 赵达干脆的说：“是的！” 肖正岩：“农村，农业，农民三农问题一直都是是基本国策，农业就是为了保障国家粮食安全，当然了这也是促进农民增收致富的关键。在农田里种菜其实也不算是改变土地的使用性质，但是你想过没有，万一这次失败了你让那些村民怎么办？” 赵达：“都是今年留出的空闲地，他们三家加起来顶多有两亩多的玉米，这么点肯定不会影响大的发展方向。” 肖正岩：“成功了当然好说，万一有人拿失败了的这件事做文章你准备怎么办？” 赵达：“现在的几个大棚都是他们自愿改种的菜地，而且我已经跟他们说明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到时候即便是真的失败了，这点损失他们也可以承受。但是我还是觉得绝对会成功的！” 肖正岩：“有句老话，叫作“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就不会不错”，所以很多事情，大家都会选择不作为，所以有时候不做事也是一种成绩，因为他没有错。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其实下面的老百姓都很朴素，反倒是有的干部素质不行，整体的也就环境一落千丈，这也导致一部分真正想做事的人，也展不开手脚。你现在还年轻，以后这样的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次这也是你让他们这么干的吧？” 赵达：“我只是提了一个建议。” 肖正岩：“以后要学会少言，慎言。现在可能还觉不出来，越往上就会知道少说话的好处了。” 赵达：“我知道了，爸爸。我想让咱一家人今天在一起聚一聚。要不就让我爸妈直接来您这里吧？顺便认认门，以后还可以多来走走。” 肖正岩笑着说道：“这事你看着办吧，平时都很忙没时间，你张姨还要在家里看孩子，想走也走不了。那这次就安排在家里聚聚吧。” 赵达：“那我先出去安排一下我家里的人。小然就先在家里吧。” 肖静然：“行，你回去跟他们说说。” 晚上五点多的时候，赵达开车把家里的人都接到了肖正岩家里。 这是保姆做的饭，简简单单的几个青菜，几个荤菜和海鲜。两个妈妈把对方的孩子换过来抱着，两个爸爸举杯喝酒，赵达和肖静然在一起说着话，然后观察着桌子上，听着周围的动静，主要负责倒水，倒酒。 过了一会张菁菁抱着孩子走到肖正岩身边说道：“你看看这个孩子的眼睛，眉毛跟赵达的是不是一样？” 赵达妈妈：\"刚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一样，现在看着还有点差别了，其实小孩子小的时候都长的差不多。\" 张菁菁：\"也对，现在看这两个孩子长得也挺像！大概再长大一点就看出差别来了。\" 赵达妈妈：\"这是我一个邻居的孩子，她跟丈夫离婚了，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就帮着看看，反正我也是在家里闲着没有事做，本来来到胶海就是为了带孙子做准备的，谁知道赵达她们前几天才刚领了证。\" 张菁菁：\"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就带着孩子到我家里来玩，正好两个孩子还有个伴。\" 赵达心里已经打起了鼓：这明显是已经有怀疑了，只是人家没有把话再往明白了说而已，张菁菁这个人还真的没白在体制内干！说话点到为止，不露锋芒但是直击人心，以后…… 赵达不敢往下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爱咋地咋地吧！ 十点多赵达开车带着大家回到了家里，进屋的时候赵达对走在后面的妈妈说：妈，以后你要对肖然要好点了。 妈妈瞪了赵达一眼：\"我什么时候对她不好了？家里什么活让她干过？每天她都和赵欣出去玩，也不出去上班，我说过什么吗？她吃不惯馒头我就学着做米饭，她不喜欢吃咸，我就尽量做的清淡，现在我们都连大蒜大葱都不在她面前吃了，这些还不够吗？\" 赵达：\"我是说肖静然真的已经怀孕了，以后要多补充营养，我这个存折里还有点钱，你就看着多买点有营养东西，给她补补身子吧。\" 妈妈的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真的？那就太好了，我这里还有点钱呢，用不着你那点钱？你的钱就留着自己用吧。\" 回到房间赵达把两张服装设计图纸拿出来说：\"本来已经想好了这两身衣服，看来得先放一放了，我的意思是就不要参加晚会了，确实没有必要。\" 肖静然拿过去看了一下说：\"这两天我就去中都排练，已经答应了电视台了。\" 赵达知道，肖静然决定的事自己也劝不动，就对她说：那你睡觉吧，我再想想。一会给你写几首难度不大的歌去唱。 军港之夜，真心实意过一生，真的好想你。三首歌写完，赵达看着正在深睡着的肖静然就退出了房间，轻轻的带上门，转身却见到妈妈还坐在沙发上。赵达说道：\"你怎么还不睡觉去？\" \"今天你听到了你张姨的话了吧？\" \"嗯，听到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肖静然？\" \"我想等到瞒不住的时候再说。\" \"你这个时候想逃避责任了？\" \"肖静然现在怀着孕呢，我怕她现在一时接受不了，她一激动再流产了怎么办？\" 妈妈淡淡的说道：\"其实郑洁雅这个女孩也不错，不争，不抢，还会过日子。\" 赵达说道：\"我的亲妈啊，这话可千万不能让肖静然听到了，要不然大家都别想过好日子了！\" 妈妈：\"我知道，总是觉得亏待了她。还有肖静然，也是一个好女孩，我不知道你在深州都干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是你现在的这两个孩子都是亲生的，就算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总不能不认你吧？\" 赵达：\"您就放心吧，筋连着，骨头也打不断。现在说以后的事还远着呢？说不定到时候什么事也没有了。\" 妈妈：\"哎，也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惹了这么一堆麻烦，肖静然的背后是有权有势，咱根本就惹不起，可郑洁雅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光棍一个，但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为了自己的孩子恐怕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你从小体质就弱，但是那时候我们也只是跟着操心你身体上的事，现在长大了，突然间身强力壮了，但是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看你现在干的这些事，看起来好像是没有错，又好像是确实不应该这样做！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赵达…………… 第129章 闫旭辉的着迷 在胶海度过星期天以后，回正源里乡的3209路上，虽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但是却发现这时候的大货车却比白天更多，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很多货车司机宁愿白天多赶一点，甚至是上半夜多走一些路，晚上两点之后也要停车休息几个小时，原因就是路上不太平，车匪路霸大多都会选择晚上出现，尤其是晚上十点以后，为了躲过可能会遇到的灾祸，一般都会选择绕着走。而及时休息也可以保证明天赶路的时候才会更多的精神。3209是东西方向的路，再往西六公里过了尼河还有一条南北方向的6208国道，那么这条路上走的大车，要么是从这里往西到6208去州府或是北上，要么是从6208过来往东到胶海港口方向，平常这条路的车流量一般都是白天更大一些。但是现在这个现象又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走了一段，快要到达正源里乡府拐弯地方的时候，看到闪着警灯的两个车停在了路上，中间留的空只能通过一辆大车，几个路警在路边拦住了几个车，正在跟司机交谈，经过路警的时候赵达的车也被拦了下来：“驾驶证！” 赵达没有说话，想了一下这个地方出现假路警的可能性不大，真正的车匪路霸通常在路上看到车都会暴力拦截，就是先用硬东西把车玻璃打碎，这样车玻璃上都是裂纹，驾驶室里看不清前面的路，也就不敢开车往前走。而且如果这时候挡风玻璃就算是完全碎了，开车的时候也会往车里灌风，车速越快，人的眼睛越睁不开，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客气，现在的情况也只能选择停车。想到这里就把驾驶证递了过去。 路警接过去看了看说道：“到哪去？” 赵达：“正源里乡，到前面路口就拐弯。” 路警：“没拉什么违禁品吧？” 赵达笑着说道：“没有。” 另一个路警说道：“你不是来探风的吧？” 赵达：“探风？探什么风？我是要回去上班。” 路警一口严厉的口气大声说道：“上班？在哪儿上班？大晚上的不睡觉上什么班？你下来！我看看车上都有什么？告诉你，最好老实点。” 赵达下车后，路警在车上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查到。拿过赵达的工作证看了看说道：“还是个副乡长呢？那行了，你没事了，走吧。” 路警跟赵达也算是一个系统，因为赵达现在仍然属于挂职，工作关系还在胶海政法厅，但是现在他只看到了副乡的工作证，虽然是同属于县级部门领导，但是彼此之间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自然就互相不认识。赵达看自己现在没事了，但是好奇心却仍然存在，于是就拿出烟递给了两个路警问道：“这大晚上的，你们在查什么呢？” 路警接过烟看了看，点着以后才说：“最近胶海港有不少走私货物流出来，汽车，钢砂，电视机这些东西都有，他们的车很多都是超载的，你看看把这里的路都压坏了，我们就是在查那些超载的车。” 赵达：“你们晚上查，他们就不能白天走吗？” 路警：“白天查的更严，不过他们白天都有正规发票，每次五百，可以找公司报销。” 赵达：“那你们现在呢？” 路警：“一百块钱就可以过，但是不开发票和收据。” 另一个路警：“别说了，队长过来了。” 赵达看了一眼背着手从公路对面走过来的路警队长，既然这些队员都跟队长谈不来，自己就干脆上车启动着就开走算了。 赵达在车里感觉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嘴里永远都是罚款从来都不是目的！可实际上的目的就是为了罚款，心里不由得感叹：路警还真是生财有道！ 上午在办公室依然没有什么事，因为自己负责的八个村也没有人过来跟自己汇报工作，其中三个村长都在忙活着大棚蔬菜，另外几个村子的村长没有参与，估计现在正等着看热闹吧？ 下午赵达开车来到了闫旭辉的大棚，他正在跟几个同村的人说着话，把车停在了旁边就走过去站在了他的身后，只听到闫旭辉说道：“你们知道这反季节蔬菜会带来多少钱的收入吗？我告诉你吧，就好像咱这个乡里只有我一个人卖化肥会怎么样？那就乡里的所有人只要是种地，就必须到我这里买化肥，化肥应该八十一袋，我卖八十五你买不买？你不买就会让地里没有化肥用，你买了那就是说即便是知道是高价买的也要买，因为定价的权利在我这里。” 有个村民讲：“你们现在光想着的是种出来就会有高收益，那要是种不出来呢？” 闫旭辉说：“别瞎说了，你们没进去瞧吗？大棚里的黄瓜苗马上就要搭架子了，现在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呢，不出意外的话，春节前就能摘第一茬黄瓜了。你刚说不成功又能怎样？顶多赔这一千多块的工钱，那些竹竿又不会坏，塑料薄膜也能接着用，就算亏了也不过是半年的玉米收入，这有啥问题呢？种地又不是只亏这一年，我们哥几个仔细算过账，小麦玉米忙活一年能挣多少钱，你们知道吗？” 村民回答：“现在小麦九毛钱一斤，一亩地弄好了大概是一千斤，玉米九毛钱一斤，能产一千多斤，那就算是一亩地两千块钱吧。上面统计咱的收入的时候，不就是这么算的嘛。” 闫旭辉又问：“我再问问你，种子不要钱啊？浇四遍水不要钱啊？化肥不要钱啊？打药得花多少钱？得有人种地吧？最少得俩人吧？人工费得多少？小麦收割的时候能用拖拉机，回来脱粒得用机器吧？用油吧？还得找几个人帮忙吧？这些是不是都得花钱？这还只是算的看得见的，你说万一要是今年大旱，是不是得多浇一遍水？如果下大雨错过授粉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减产？那时候还能有一千斤吗？不可能吧？” 村民说：“这么算的话，忙活一年除了交税也就挣点口粮，根本剩不下多少钱。” 闫旭辉说：“所以我们几个听说这个大棚种菜的办法后，马上就决定试试，反正也不挣钱，万一种菜挣钱了呢？你们可以想想啊，你们过年的时候顶多炖白菜豆腐、包萝卜饺子、炒三个土豆，这就很不错了吧，可我家要是来个黄瓜炒鸡蛋，你们羡不羡慕？今年时间短了，只能种黄瓜，明年早做打算，种洋柿子、种西葫芦，到过年的时候你们再想想是什么感觉？” 村民：“还是那句话，我们得先看到这次的结果，才能再考虑要不要跟着干。我总觉得不靠谱，蔬菜本来就是在春天到秋初天气暖和的时候种的东西，时令性很强，现在你们却想在冬天种，这本身就违反生长规律，现在咱们看到的也只是发芽、爬蔓，就算长了蔓以后就可以开花了吗，大棚里不能授粉也就不能结瓜了。” 闫旭辉说：“那就等着瞧吧，反正我已经跟你们说了，该怎么做全在你们自己。我们都觉得这次靠谱，别看这个副乡长年纪不大，但我看出来了，他是真有办法带我们挣钱。” 村民问：“这个副乡长什么来头？这么年轻就真有办法？怎么可能呢？二十多岁的副乡长本来就少见，谁知道会不会是来我们这里走个形式？正常来说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吧？如果真的是上面安排下来的锻炼的，就连种没种过地都不好说吧？” 第130章 乡府的现状 赵达开口道：“其实我是从一本古老的书上看到的，我们的祖先就这么种过黄瓜和其他蔬菜，闫大哥不是也说了嘛，我们这次只是做个试验，成不成功谁也不知道。成功了当然最好，不成功就找找原因，如果还想继续做试验那就做，不想做就算了。” 闫旭辉回过头，看到说话的是赵达就说：“赵老弟你过来了，刚才我跟他们说了大棚蔬菜的事，但是人家就是不听啊，咱回家说吧？” 赵达说：“不用，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这儿怎么样了？现在瓜苗生长的每一天对我们来说都很关键，一定要仔细观察，遇到事情一定要及时沟通，发现问题一定要及时解决，大棚里一刻也不能离人。” 闫旭辉说：“我办事你就放心吧，绝对没问题，我把原来没用到的小竹竿都截断了，都准备用来搭架子扶秧子了。” 赵达进大棚走了一圈说：“这里面太热了吧？你从南边多开点缝透透气啊。” 闫旭辉说：“我们现在一般是早上九点多开始慢慢扒开南边的口子，到下午三点多再慢慢封起来，如果阴天没太阳，就在里面烧点火，这样就能最大程度控制温度，晚上大棚里的温度就不会降得太快，就像给大棚盖了层被子一样。” 赵达笑着说：“这也对，你们这是从实践中得到了真理，我的那些知识都是书本上的，和这完全是两码事，就像鱼和飞鸟，一个在水里游，一个在天上飞。” 闫旭辉说：“不管怎么说，这个办法也是你给我们指的一条路。” 赵达说：“也不能这么说，今年我不说，明天可能会有李达、吴达、闫达把这个办法想出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理论结合实际，把这个试验尽量做好，对吧？” 闫旭辉说：“不管怎么说，至少在这三个村里，你就是第一个提出这个想法的人。我们三个又是在这个乡里最先这么干的，所以你还是我们的领路人。” 赵达说：“好了好了，你吹捧我也没什么奖励的，今天晚上我们去吴玉华那儿再商量一下下一步搭架子扶秧子的事。” 闫旭辉说：“行！晚上一定过去。” 在吴玉华的大棚里，赵达问朱磊：“感觉怎么样？坐办公室好还是下乡好？” 朱磊说：“各有各的好处吧，如果能结合起来干最好了，你都不知道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也难受，不过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大棚里的问题，你说这个季节种蔬菜真的行吗？就算开了花，可在大棚里没有风也不能自然授粉啊！” 赵达问：“你记录得怎么样了？” 朱磊说：“按照你说的，我一直跟着吴玉华，他怎么说怎么做我都记录下来了，你还看看这些记录吧？” 赵达说：“这不是给我的，如果这次试验成功了，你就要积累经验，就会从现在的办事员变成一个农业指导专家，以后要理论结合实际，去专门指导村民种大棚蔬菜，今年是黄瓜，明年就是西红柿、西葫芦，这样你就有能力做进一步的工作了，懂了吗？。” 朱磊问：“你说的是真的？” 赵达说：“不用怀疑。好好干。” 给别人画个饼，别人就会有动力做事，因为每个人都有欲望，就像汽车有了油才有动力，欲望就等于人的动力！ 晚上的时候，赵达和肖静然通电话：“你以前写的那几首歌我就很喜欢，尤其是《外婆的澎湖湾》，因为我外婆家那儿也有个河湾，我也是外婆带大的，所以看到这首歌就想起我外婆。” 赵达说：“只要你喜欢，那就改名字，另外几首歌就给公司里的其他人唱吧。” 肖静然说：“去年唱过一次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拿出来唱。我明天就去中都了，一会儿我还要把其他几首歌熟悉一下。” 赵达问：“你决定用那首歌了吗？” 肖静然说：“我希望是《外婆的澎湖湾》《南屏晚钟》。我已经唱得差不多了。” 赵达说：“谢俊宇不是也邀请了几个人去参加夜总会开业吗？剩下的就那时候唱吧。” 肖静然问：“那天我也要上去唱歌？” 赵达说：“你代表新燕唱片，张欣妍上去开场，你最后压阵，如果那几个学生也想唱歌，就安排他们中间唱。不过我们公司的小虎队、城市少女肯定都要上，就是要看看他们几个所谓大师的徒弟有没有能力和胆量上去试试了！” 肖静然问：“是让他们几个唱新歌？还是唱原来的那几首？如果唱新歌，是不是就得提前让他们先准备准备了。” 赵达说：“这事你和张欣妍商量一下吧，按我的意思就唱新歌。” 肖静然说：“行吧，我们到时候商量一下。” 赵达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就下楼到乡政府院子里转悠，意外看到今天的传达室里居然有个老头在里面坐着。 赵达走进去的时候，老头头也没抬就问：“站住！干什么的？不打招呼就往里走？你以为是这是你家啊？过来登记！” 赵达见他不认识自己，就有心逗逗他，于是就慢吞吞的说道：\"我是乡里的一个村长，就是想如找彭乡长办点事，可我还不知道怎么去找？他在几楼？哪个办公室？\" \"什么事？\" \"村里扶贫款的事。今年又到年底了，去年村里的扶贫款就没有下来。\" \"今年也下不了，你回去吧！\" \"为什么呀？这都好几年了，我们村里的几个低保户确实有困难啊，没钱还怎么过年啊？\" \"现在乡里也没有钱，还能有什么办法？要不然你就去县里找去，能要来就算是你有本事。\" \"我直接去县里要钱也行吗？\" \"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我是叫你去要钱了吗？你就算真的把事反应到了县城，最后还是要安排到这乡里来处理你们的事。那到最后不还是一样没有钱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现如今乡长的三大爷，我怎么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这院子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也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那能不能帮帮我办低保这件事呢？\" 大爷慢慢的说道：\"如果是你自己的事可能还值得试试，但是这毕竟是公家的事，你又何必操那份闲心呢，不光是你们村，全乡十六个村都还没发呢，现在乡里就是没有钱你能怎么办？要不然你就让他们自己来要试试。\" 赵达看着豪横的老大爷又说道：\"怎么这院里今天人这么少？都没有上班吗？\" 老大爷：\"这话说的？你知道这院子里什么时候人最多吗？那就只有领导来检查指导工作的时候，平常都在家该忙什么忙什么。\" 赵达：\"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老大爷：\"管？管谁？谁管？怎么管？一个个都是通过关系介绍进来的，有的还是通过关系的关系进来的，说真的，就连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认全这里面的所有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还算是好点的，起码有过一面之缘，很多就是天天晒网的你能怎么着？表面看着是不起眼的一个人，你知道他是通过谁介绍来的？万一得罪了怎么办？所以大家不管遇到什么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行了。工资又不给你多发，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吧？\" 赵达有点明白了，这些就是吃空饷的人，也叫蛀虫！于是又转移话题说道：这话说得对啊，这件事您老是真的看明白了。我看咱政府前面这条路就多少年没有修了吧？是不是真的没有下来钱，就什么也干不了啊？ 老大爷：“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如果这条路修好了，人家领导来了还怎么看？扶贫的钱还要不要了？这条路不整的目的，就是让他们这些领导看看，我们这里确实是没有钱呐，连路都修不好还怎么去干工作？只有这样才能拿到钱扶贫款嘛。” 第131章 大爷的过去 赵达恍然大悟，笑着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出主意的人也真是个天才！” “那是肯定的。这主意就是我出的！” “大爷你这可就有点吹了吧？乡里政府的事你真能说上话？” “怎么就不能了？乡长是我侄，这么跟你说吧，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经历的桥比你们走的路都多，吃的比你吃的饭都多，所以他有事一般都会跟我说，让我给他出主意，想办法，你说我出的主意他还会不听吗？” “真没有看出来啊，大爷，你还经历过这么多？给咱讲讲呗？让我也学学。” 于是大爷被忽悠着回忆起一段往事！我记得是六十年前了，那时候咱这里还没有解放，还没有把地都分田到户，家里孩子多的人家，平时都吃不饱饭，我六岁的时候我爹带着我们兄弟三个闯东北了，东北地广人稀，有很多的黑土地都荒着，随便种点粮食就够吃的。但是闯东北的人也很多，所以后来基本上就是几个人合伙把一片地整出来一起种，再后来啊，就出现了各种问题，就分开了。我们在地里主要就是种玉米，大豆这些东西，东北冬天时间长，基本就是只能种一季，就是种半年地，再睡半年觉这样子，所以我们就经常去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子里玩。树林里的也有不少好吃的，像蘑菇，黑木耳，这些东西我们采了以后就去县城里卖，也能卖不少钱………… 大爷还在回忆着他自己的传奇，说的津津有味，甚至是在深深的怀念那一段美好时光的时候，小林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赵达正坐在板凳上跟大爷聊着天，于是说道：赵副乡长，你在这里呢？我刚才去您办公室里找你，你不在，我寻思中午的时候咱还一起吃的饭，应该没有走多远，所以就出来找找你。 赵达明白这一声打招呼实际就是在提醒大爷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人，笑着问道：你有什么事？ 小林说：“是这样的，彭乡长刚打电话回来，让所有主要负责人半小时后到会议室开会。” 赵达皮笑肉不笑地说：“就这事咋还劳您大驾跑一趟呢，找人说一声不就得了？” 小林像是没听出话里有话，接着说：“那哪行呢？您刚来，我怕您还没养成好习惯，万一错过了今天这么重要的会，乡长到时候可得埋怨我，所以跑跑腿也没啥，不辛苦！” 赵达说：“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小林一脸得意的说：“不客气，这是彭乡长给我的任务，做的好也是应该的。” 赵达说：“行，我知道了。” 这个大爷站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看着赵达说：“你就是刚来的赵乡长？” 赵达听大爷这么称呼自己，心里对大爷的好感多了一点，心里想着就算是副职也不用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呀，这不是让对方难堪嘛，自己也得多说一个副字，多麻烦，何苦呢？ 赵达笑着说：“不是乡长，就比村长强点儿罢了，大爷啊，我刚听您的话感触挺深的，尤其是您在东北那段经历，我可喜欢听了，今天还没聊完呢，以后有时间我再找您，多听听您讲过去的事儿，就像读一本有趣的故事书，能增长人生经验呢，对吧？” 大爷说：“您可别这么说，我就是顺嘴一说，我这人打小就嘴没把门的，就像脱缰的野马，信口开河惯了，过会我自己都忘了说了什么了，” 赵达说：“没事，说的都是实在话，我爱听。” 赵达回到办公室琢磨这个会议可能的内容，最后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事。 二十分钟后，赵达拿着笔记本走进会议室，另外一个副乡长已经到了，见到赵达进来，客气了一下就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时候开会又有什么事儿？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事？” 赵达摇摇头说：“咱们应该是同时接到的通知，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说话的是蔡正年，他是本地人，虽然单位给他安排了宿舍，但他很少住，下班就回家已经成为了习惯。两人聊了一会儿，就看到彭乡长一脸严肃地坐在前面桌子后面，看了看在坐的各位说：“今天上午去县里开会，会上再次重点提到咱们乡了，虽说种蔬菜不算是改变土地使用性质，但也只是打擦边球，是抱着侥幸心理去做事。尤其是想在冬天种蔬菜？难道你是真不懂吗？那是冬天能长那些东西呀吗？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希望有些同志回去后赶紧改正，把土地恢复原样，现在这节气种小麦虽然晚了点，但总比荒着强。散会！” 会议很短，赵达明白这就是在说自己，大家可能也知道是在说他，不过既然没直接点名，赵达也乐得装糊涂，不解释、不明白、不说话！ 回到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副乡长蔡正年敲门进来说：“刚才彭乡长开会发那么大火啥意思？是不是说你呢？” 赵达看着他那一脸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还能有谁？肯定是我呗。” 蔡正年说：“大冬天种菜是咋回事？你真这么干了？有效果吗？” 赵达说：“刚才开会你不是听到了吗？都说让拆了还能有什么效果？我也觉得这么冷的天老老实实在家呆在办公室里喝茶比什么都强，明天就让他们拆了去。” 蔡正年说：“拆了就对了，这么多年了，谁见过冬天种蔬菜啊？天寒地冻的什么菜不被冻死？以前冬天就算把大白菜深埋地里，好多也冻坏不能吃了，你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个主意的？” 赵达说：“其实这事儿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本来就是跟他们闲聊随口一说，谁知道他们当真了，结果就之间开始干了！” 蔡正年一脸幸灾乐祸地说：“不是吧？我可听说前阵儿你一直在村里蹲点，连续好几天都没回来，我估计就是在干这事吧。” 赵达说：“唉！其实我也把可能会产生的不良后果跟他们说了，可人家不听我也没办法。明天再去说说吧，没想到咱想真心想干点事儿就这么难，你想干的时候就有人不同意。” 蔡正年说：“是啊，上面一句话的事儿，我们就得尽心尽力去干，干好了是应该的，干不好就是没能力，点名批评都是轻的，以前有个副乡长因为下大雪没组织好积雪清理就被撤了，你说冤不冤？那是人能控制的事儿吗？” 蔡正年发了通牢骚就出去了，他其实没说几句有用的话，又像说了很多话，这就是体制内的老油条，就像滑溜溜的泥鳅，这种人就是什么也不想干的人。 第二天，赵达开车先来到闫旭辉的大棚。闫旭辉正带着几个人往黄瓜苗两旁插细竹竿搭架子，赵达说：“乡里已经开会了，让把这些大棚都拆了，怎么办？” 闫旭辉眼睛瞪得老大说：“拆了？谁说的？凭什么？现在黄瓜苗长得好好的，拆了多可惜，再说了，我在自家地里种东西，他们管得着吗？管得也太宽了吧？我还是那句话，想拆我的大棚，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 赵达说：“这也是为你好，上面要是查下来，你这个村长也别想干了。” 闫旭辉说：“不干就不干，这个穷村长我早就干够了，整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 赵达笑着说：“可就算你不当村长了，他们可能还会来让你拆，到时候你更没话语权了。” 第132章 郑洁雅的伤疤 闫旭辉说：“赵乡长，你别说了，反正我是不会拆的，咱这么多年实在是穷怕了，你也知道现在干什么不需要钱呐？衣食住行，没钱寸步难行，在地里种菜我就觉得挺好，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点脱贫致富的希望，他们总不能这么不讲理吧？放心，这是我自己愿意干的，和别人没关系。” 赵达见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客气地说：“闫老哥，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这个副乡长有啥呀，一个月一千多块钱工资，难道还怕受你牵连？大不了我也不干了，也去附近埠岭上找块地和你一起种大棚。” 闫旭辉笑了，露出两颗被烟熏黄的大门牙，就像两根发黄的玉米棒子。 晚上，几个人聚在在闫旭辉家里看了一会电视以后，觉得没意思就和吴玉华他们聊起了拆大棚的事。赵达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他们商量的结果就是坚决不拆！现在该花的钱，出的力，欠的人情都已经花了，黄瓜也长到现在这样了，再说了，再过几十天就可以见到成果了。如果这时候都拆了，那浪费的东西不是更多了吗？最后决定是不管有枣没枣，都要先把这杆子打完再说！ 有了他们这么坚定的支持，赵达的心里就更有底气了！ 基层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有时间，闲余时间多了，很多人也就形成了懈怠的习惯，比如正在楼上打牌的各位领导，基层的生活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激烈的交锋，大家各干各的工作，互不打扰，除了级别不同，都是尽量和平共处，各自安好，除非有人会把自己当成乡里最大的官，把所有的人都当做是自己的手下，比如书记，但是现在自己之间还差了一个级别，他有事也只是会安排乡长或是各单位的一把手去做，尤其是自己现在还并不完全属于乡里管！他跟自己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赵达把朱磊接回来上了几天班，然后再送过去跟着吴玉华在大棚里学习种植技术。朱磊也会开车，有时候赵达也让他自己开车回去。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底，晚会已经准备完毕，夜总会也将在这几天开业，谢俊宇这段时间更是一天一个电话催着赵达过去看看。因为已经答应赵欣，这次开业的时候也跟着一起去看看，所以赵达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就让朱磊把车开回来了问道：“这几天大棚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磊：“都已经长高到了一米二左右，也有的已经开始开花。吴玉华他们很高兴，毕竟只要能开花就说明结出黄瓜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赵达让他这几天在办公室里把生产记录补充完整，这几天就先不要下去了。如果乡里有事就直接打电话。 赵达在3209国道边上加了油就回到了八号别苑，是妈妈开的门，不过进门的时候却看到郑洁雅正在沙发上喂孩子吃饭饭。见到赵达进来也没有回避，仍然抱着孩子一口一口的嘬着。 赵达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看来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你最近还好吗？” 郑洁雅：“孩子一会睡着了你跟我出去一趟吧？” 赵达：“有事？” 郑洁雅：“等会再说吧。” 赵达给赵欣打了电话，让她早点回来，明天一早去中都。 半个小时以后郑洁雅带赵达，来到了最初俩人折腾了一晚的那个酒店。郑洁雅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吗？你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忘不了那个跟你在一起的晚上，所以经常会来这个房间里看看，就这么一个人躺一晚上。就是希望能找到你留下的一点点痕迹，气味，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对你的思念就开始慢慢的减少，我就把更多的时间都关注在了孩子身上。” 赵达：“我真的很抱歉，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把孩子留下来，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对你我只能说抱歉，假如其他方面我还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去补偿你。” 郑晓洁：“我从来没有怪你，现在更没有，我还要谢谢你帮我证明了我有生孩子的能力，从我二十岁结婚起，一共就过了一年的好日子，以后他就以我不能生孩子为理由经常打我，骂我，尤其是喝完酒以后更是变本加厉，那段时间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亲妈都不管我，只是一个劲的劝我，让我再忍忍就过去了，男人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来。三年以后在我的坚持下他终于答应了离婚，其实那时候我不知道，他那时候已经又找了另一个带孩子的女人，我离婚以后就到胶海找到了一份工作，那时候的我也只想好好努力工作，所以一年后我就当上了部门经理，也认识了不少人，也是他们教的我，女人应该自立，而不是把自己依附在男人身上。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其实我们每一个售房部的人都有一套，一是自己留着可以升值，二是为了完成业绩凑数，其实那时候的首付都是我们自己出的，因为我们可以用最低的价格买到，那时候这种房子特别紧俏，很多人都愿意买八九十平米的房子，尤其是那种单位里的福利房，那套房子我也是真的很喜欢，只是房子太大了，时间越拖也就越少有人买得起，可是就凭我的那点工资也可能永远买不起了，所以我一有空就回去坐坐，看看。直到那次你把它买走了。” 郑洁雅缓缓的说着话，慢慢的从后面抱住赵达，赵达能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然后转过身，瞧见她眼里满是泪水，只是她还在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赵达说：“你这是何苦呀？为了一个已经不相干的人来折磨自己，值当吗？。” 郑洁雅说：“值，很值。我认识了你，也认识了你们一家人，是你妈妈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坐月子，教孩子喂奶、睡觉，还做小孩衣服呢。” “那是她孙子，还不是她该做的嘛？” “那你呢？有没有，哪怕是曾经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赵达面对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回答呢？说不喜欢那就肯定会伤了她的心，可是说喜欢又为什么去找了别人结婚呢？只能含含糊糊的低声说：“有，可是……” 郑洁雅伸出手指盖住了他的嘴唇说：“够了，只要有一点就够了。我很开心。” 然后赵达伸手一把拉过她，两人的嘴紧紧贴在一起，赵达抱起她走向床边，胡乱脱掉衣服，从上往下亲吻她洁白的肌肤，郑洁雅这时也动了情，身体不由自主地躺在床上迎合着、扭动着。 可当赵达突然看到郑洁雅腹部下方一道约二十厘米的伤疤时，一下子就没了兴致。重活一世，赵达很清楚这道疤意味着什么。这疤会一直留在身上，有的还会腰疼很久，还有可能严重伤害宫内。关键是，她只是个女人，一个离过婚得女人，一个单身的女人，需要下多大决心才敢让医生在她身上划下这一刀？ 郑洁雅感觉赵达好久没动，睁眼笑着对他说：“怎么啦？你现在真不行了？” 赵达没回答，起身在她身边躺下说：“知不知道这一刀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啊，我以前和几个有这经历的女人聊过，就腰疼一阵，恢复的会慢点。” “你是离婚后那么久白生的孩子，这本来就不好了。还有肚子上这一刀会让你再结婚的时候成为负担，因为没有男人会喜欢给别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别看嘴上说得好听，其实都是骗人的鬼话，你想没想过这一刀下去，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谁说我还要结婚？要是遇不到自己喜欢的，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现在这样就挺好。 “你这么说，更让我觉得是我害了你。” “别说了，我没怪你。” 说着郑洁雅就跨到赵达身上…… 第133章 妈妈的嫌弃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起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抱着孩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赵达只能是假装没看见，走过去敲赵欣的门，让她赶紧起床赶路。 妈妈跟着进了房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现在已经结婚了，不管过去发生什么都结束了，还和她一起进进出出的算怎么回事？街坊邻居看到会怎么说？传到肖然耳朵里怎么办？你都想过没有？对！以前我们是欠她的，但那是以前的事了。给她一套房子就算补偿过了，她也说过不要求你补偿了，所以我们现在就该过好自己的日子，你说你现在还和她有牵扯是不是想气死我？” 赵达说：“我都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有瓜葛了，您放心吧。您出去吧，我要洗个澡，换衣服。” 妈妈说：“臭毛病还不少，长大了，知道躲着我了，可你办的这些事怎么还跟小孩似的。我刚说的话你都得记住，别等后悔了再哭都晚了！” 赵达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到客厅时赵欣还没出来，隔着门喊了一声，十分钟后赵欣才慢慢腾腾扎着头发走出来，嘴里叼着发卡，看到赵达穿着黄夹克就说：“你就不能换身好看的衣服？每次出去都穿得这么土，我听说这次要去参加开业典礼，你就穿这老村长似的衣服，怎么好意思去参加人家开业典礼？” 赵达说：“开业典礼有什么了不起吗？就算我穿得就像个要饭的，他们也一样会对我夹道欢迎。一个人身上有没有本事并不是要靠穿着打扮来体现的，而是要靠脑子、靠智慧来证明的。一个没脑子的人，就算披金戴银也遮不住满身铜臭味！一个人的能力是靠自己的学识、胆量、魄力等综合素质来评判的，如果没有能力，就算是当村里的组长也狗屁不是！” 赵欣说：“不管你多有才、多有能力，那都需要时间来证明。而展示才华、交流想法、共谋发展这是个必然顺序，可是与人交往过程中，给人的综合印象都是从初次见面第一眼开始的，就像你这样邋里邋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别人一看就没兴趣和你交流了，那你的才华、能力靠啥展现呢？难道还要等时间？难道还要等你百年之后？” 赵达说：“自信、乐观、勤奋的人，面对生活挫折和困难时，总能积极的去面对。生活中的困境只是暂时的，只要坚持和有信念，一切都会变好。只有不懈努力，才能实现梦想。勤奋的人，他们的身影就像大树，坚实又沉稳。只有自己努力奋斗，才能塑造命运。乐观的人，他们的笑容就像小太阳，既温暖自己又照亮别人，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人才会说风凉话，这就叫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赵欣说：“当明月被一片黑云遮住的时候，就像被罩在黑罩子里，遮住两天就两天不被发现，遮住十天就十天不被发现。但明月是可以永恒存在，你的意思是你也会永远存在吗？所以我相信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不是从天而降的！” 赵达说：“在人生道路上，我们都是平等的。不管出身如何，我们都有机会靠自己努力创造未来。机会的争取因人而异，不是你以为争取就有希望。放下出身包袱，意味着接受过去但不被过去束缚。我们决不能被过去的阴影笼罩。要知道不管出身如何，我们都有机会靠自己努力改变未来。一个人身上的贵气，从来不是源于物质外表和金钱多少，而是源于品质和气质。所以我们更要保持自信、乐观、勤奋的品质，这样才能真正拥有这份贵气。” 赵欣说：“你说的都是不符合实际的歪理，一个人不去主动展示能力、才华，只寄希望某天被发掘，就是会懒惰成性，就是没眼光，就是不尊重别人。” 赵达说：“天才总是孤独的，我为啥要得到别人承认呢？为啥一定要展示才华呢？各安天命，随遇而安，平平淡淡才是真，你永远都不懂的！” 赵欣说：“你纵有天大才华又怎么样？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顽石，如果没被发现，也不过是块废物而已！” 赵达：“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真正有智慧的人就像那深藏在土里的土豆，表面上毫不起眼，看着愚笨。真正灵巧的人好似那憨厚的老黄牛，看起来很笨拙。这体现出一种内敛、不张扬却蕴含深厚智慧的境界。这样的人就像那沉默的火山，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时不吭声，一旦发声就会有惊人之举。这体现了一种厚积薄发、隐忍待发的气势，在沉默中积攒力量，爆发时震撼众人。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就像那潜伏的猎豹，将自己的才能、技艺等隐藏起来，等待合适的时机才行动。展现出一种胸有成竹、伺机而动的霸气，不轻易显露，却时刻准备着展现非凡的能力。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争，就像你现在这样无情地打击我我都不会在意，因为像我这样善于作战的人不会轻易被激怒，善于取胜的人从来不与他人争斗，有着冷静、沉着以及对局势的掌控力，不被情绪左右，而是以智慧和策略取胜，以战局的结果为证！” 赵欣：“说了这么多，一句都没听懂！” 赵达：“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闭嘴，直到你嫂子跟你说话才算考核通过，如果能做到，我会想办法让你到这次夜总会开幕式上去当主持人，怎么样？” 赵欣：“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人家凭什么听你的。要是嫂子说的还差不多能信。” 妈妈在旁边听了一会，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各有道理，就没想阻拦，任由两个人抬杠，可是现在越听他们说话就越觉得离谱了，于是就说：“不愿意在家里待着就赶紧吃完了饭滚蛋！都是我亲生的，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从小到大只要在一起，就肯定会没完没了地吵来吵去，真是烦死人了！” 从胶海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在出站口坐上了张欣妍的车来到了唱片公司。张欣妍在这半年里又招了几个新歌手，肖静然也需要对另外几首歌进行熟练，夜总会马上就要开业，在这有限的几天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规划好，总之就是要忙啊忙，跑啊跑！ 肖静然抬头看着正坐在副驾驶发呆的赵欣说道：“还真是稀罕事，赵欣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了？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赵欣：“我哥说了，如果我能憋一天不说话，明天夜总会的开业典礼，他就会让我上去主持。” 肖静然：“别听他的，明天舞台上的工作全部由我们负责，所有舞台上的演出和主持工作也全部由我们公司独立完成，所以这次让你过来，本来就是让你上去积累舞台经验，锻炼一下的。” 赵欣转过头瞪着眼睛对赵达说：“哥，这件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怎么能这样骗我呢？害得我一路上都不敢说话，就连饿了都忍着，哼！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车在公司楼下停好以后，三个人上了16楼，来到了唱片公司张欣妍的办公室，赵达听过两个新歌手模仿两个组合唱歌之后，就点点头对肖静然使了个眼色，就让这几个出去了。 第134章 夜总会探班 几个人出去以后，赵达说：“兄弟两个的就在一起成立一个组合吧，我一会儿写一首《江湖行》，作为他们出道的第一首歌，以后就以这首歌为他们这个组合的名字。女孩就唱歌本里邓丽君的歌，以后主打甜歌和南方的黄梅戏，能不能打出名堂就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肖静然：“好吧，公司里就这样，明天开业请来的dj调音师一会到夜总会，你还去看看吗？” 赵达：“那就让他们晚上直接去夜总会吧，正好今晚也试试舞台上的音响效果。” 赵达把《江湖行》写出来，这首歌虽然现在拿出来有些早了，但是目前确实还找不到适合两个人声线的歌曲。 三个人到了中都体育馆的夜总会里，宽大豪华的舞厅里散台、卡座、包间，这空荡荡的场面都已经让赵欣惊得说不出话了。 站在台上的赵达拿着话筒对赵欣说：“来吧，赵欣主持，请开始你的表演。” 赵欣：“你别吓我了，这么好的地方真的要开夜总会吗？这地方也太大了吧？如果声音太大会不会产生回音啊？那样是影响舞台效果的。” 赵达：“看来这段时间偷偷学了不少东西，还懂得回音了，没关系，大厅的顶棚、墙壁都已经做过隔音处理了，现在就是过来检验一下效果，你上来试试就知道了。” 赵达把话筒递给赵欣：“大声点说话。” 赵欣战战兢兢的说：“大家好，我是赵欣。欢迎大家来到夜来香夜总会的现场。” 赵达摆摆手说：“你在这样的地方用这样的开场白，你信不信下面每人只要脱一只鞋就把你打下来了？” 赵欣：“我们在学校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学的，而且我看很多电视台的报幕员也都是这样出场的，怎么就你毛病多？” 赵达：“那是场合不一样，在这个地方你是谁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并不是冲你来的，你上来首先就是感谢各位谁谁谁的光临，然后就是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今晚每桌的第一打啤酒免费，让大家兴奋起来，然后就说今夜夜来香的快乐属于你们，也属于我们，那么就让我们跟着快乐的感觉，快乐的节奏，快乐的嗨起来！” 赵欣：“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小气了，每一桌才送一提啤酒，既然是头一天开业，让大家开怀畅饮，全免费不就行了？” 赵达笑着说：“记住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事，有免费的从来都不是便宜货，你以为我直接送给他好东西，他就会感谢我了？错，从心理上讲，你越是送给他们的东西，他们就会越觉得便宜，甚至可能会怀疑啤酒会不会是假的。” 赵欣：“应该没有你说得那么可怕吧？” 赵达说：“要不然我这样说吧：你白送的东西他们还会珍惜吗？会不会在喝不完的情况下浪费了？或者是故意喝半瓶留半瓶？” 赵欣说：“当然了，喝不完就拉倒呗，啤酒是别人送的，可身体是自己的呀，可不能瞎折腾。这就好比你有一辆借来的汽车，可开车的是你自己，要是把自己弄伤了，多不划算，就像喝多了啤酒伤身体一样。” 赵达问：“那你说他第一瓶浪费的可能性大，还是最后一瓶浪费的可能性大？” 赵欣回答：“这还用说，第一瓶刚开始喝，肯定会一口闷了，就像渴极了的人看到水一样，肯定全灌到肚子里了。” 赵达接着说：“所以我们送的啤酒让他们喝到肚子里才会感谢你，对不对？后面的啤酒因为是要花自己的钱，他为了不浪费也会仔细斟酌着慢慢喝对不对？” 赵欣惊讶道：“呀～没想到你现在都变成这样一个人了？就一瓶啤酒也算得这么精细，跟个精打细算的小会计似的。” 赵达说：“要不你今晚请我喝啤酒吧？光啤酒就行，看我能不能把你喝哭了？” 赵欣无奈地说：“可我没有钱啊。” 赵达说：“那就按照我这么说就行了，另外一个原因是啤酒也不是我们供应，别人同不同意还不知道呢。” 肖静然说：“应该没有问题，这样还省下钱了呢，原来他计划的是免费三天。” 赵达笑着说道：“这肯定不是谢俊宇的意思，他这么精明的一个人，绝不会干这么亏本不挣钱的事！” 两个dj师到了以后，赵达和他们两个一起在旁边的dj键盘上交流了一番。肖静然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两个人都是从港海、番海那里回来的，也曾在一些场子里干过，所以三个人之间的交流毫无障碍，只有赵欣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就像听天书一样。而当听到cd碟片里的的士高响起来的时候，几个人也被深深震撼了一下。这根本就不是他们原来舞厅里的那种音乐，但是这种音乐的鼓点更容易记住，只需要根据舞厅现场的情况简单调节一下音量就行了。 后来几个人又一起讨论了明天在dj里喊麦的词。肖静然这才明白喊麦的真正意思。低声对赵达说：“这喊麦的门槛也太低了，只要是个人，就可以编出一套顺口溜说出来！” 赵达说：“其实没有画面，没有互动，词调浮夸，曲调单一就是喊麦一个通病，就像你说的，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这就好比一个没有任何装饰的空盒子。不过咱这个舞厅这不是刚开始营业吗，人们对新奇的东西都有深入了解的念头。所以再过一段时间，当有别的舞厅也开始模仿这种喊麦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放弃了。” 肖静然问：“那以后怎么办？” 赵达说：“实际上每一首歌就是一首诗，因为有很多歌词的最后一个字都是押韵的，也有每两句就押韵的，你没有注意吗？” 肖静然说：“我懂了，当dj打开，我们可以用喊麦的方式喊出这些歌词，来调节现场的气氛。这时候如果别的舞厅拿不出属于自己的音乐，也就没有办法再模仿了。” 这时候，谢俊宇他们几个人也到了夜总会的大厅里坐下！谢俊宇说：“终于把你盼来了，我们这些人这几天可是一直在等你啊，也想看看你还能闹出什么新花样。” 赵达把自己这边的几个人一起给谢俊宇介绍了一下，然后说：“不用急，明天就会见到，我们公司的很多歌手明天可能全部都在这里亮相了，光出场费可就给这里省了至少两百万，光这宏大的明星场面也是别人永远模仿不了的。” 谢俊宇说：“我都知道了，有几个组合再加上张欣妍，绝对够场面了，咱就不用细算这些小账了，以后也肯定亏不了你，今晚咱们都去皇宫大酒店，大家在一起商量一下后面的事。” 赵达心里明白，这句不用细算就是一个糊涂词，看起来是安慰了自己，实际上就是自己虽然付出最多，但是也不能再多说了，在他们眼里既然自己负责舞台的演出，那么所有在舞台方面的付出都是应该的，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算盘，既然要利用这个地方打开中都的市场，就必须有所付出，于是说：“我就不去了，现在这个身份和你们一起去参加宴会不合适。” 谢俊宇说：“放心吧，这些事情都替你想到了，酒店里私密性很强，进出都是走专用通道，别人不会看见，而且就咱这几个人也都没有外人。” 赵达说：“那就让我妹妹她们回去吧。” 谢俊宇摆摆手说：“刚才不是都说了吗，都没有外人。从今天开始你的妹妹就是我妹妹，今晚大家一起去！” 第135章 夜总会的打算 偌大的包厢里，十几个人坐了一圈，谢俊宇夫妇，赵达三个人，王俊杰，程潇，党建也把正准备和他结婚的董洁婷也叫了过来，赵达跟她也只是简单打了招呼。 党建说：“赵达，其实董洁婷也是你们胶海政法学校毕业的，你以前不认识吗？” 赵达假装刚知道说：“是吗？其实我在学校里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两年半的时间，那时候的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无论是多么漂亮的女人，在我的眼里都是过眼浮云。” 董洁婷说：“我比你早两年毕业，又不是同一个系的，所以不认识也很正常。” 党建说：“我觉得这次开业啤酒免费供应三天，应该够可以了，这个优惠力度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而且这三天来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我们也没必要收费。” 肖静然摇摇头说：“既然明天能来参加开业典礼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那他们就不会把你这几瓶啤酒看在眼里，你送给他们酒反而会觉得是看不起他们，搞得好像人家是为了你这两瓶酒来的一样，所以我建议：所有卡座、包间里每一桌只送摆在桌子上的十瓶啤酒，就是只送给第一波上桌的人喝，先到先得，其他的再想喝就得自己掏钱。把省下来的钱就让党哥你就给在座各位股东发红包怎么样？” 谢俊宇说：“肖静然说的有道理，第一波客人都是咱请来的，他们都很忙，可能喝几瓶啤酒意思意思就走了，那我们就这么办！在港海的时候我就仔细打听过，包间里每一个间最低消费消费五百，那钱来的简直是太容易了。” 赵达讲道：“咱们跟那边不一样，中都有钱人确实不少，可在咱们这夜总会还没形成一定影响力时，最好老老实实的，也让那些有经验的舞女收敛着点，别为了多卖一瓶酒就胡来。等过些日子以后，新招来的舞女得再挑些年轻漂亮的，最好是大学生、模特那样的，要是能有几个空姐过来就更棒了，只要有足够的的吸引力，那些来消费的人才会舍得掏钱，毕竟面对着这么一群极具诱惑的人，普通人就像馋猫见了鱼干似的，根本抵抗不了。” 任芳菲说：“消费者也不是傻子，交易向来是相互的，男人舍得花钱也得看有没有让他们动心的条件，反正我个人觉得你说得这些无所谓，人家只是来玩而已。” 赵达竖起大拇指说：“嫂子作为一个女人真大气。为你的大气，干一杯。” 谢俊宇说：“小包厢24间，先计划最低消费300，中包间24间，最低消费600，大包间8间，最低消费800，大的收费项目就这些，另外把你们音乐方面的卡拉ok、点歌台等项目收费也报给我，咱们做一个统一收费的明细单。” 肖静然说：“我们舞台上也做了规划书，一会儿就给你。不过这次舞台上的装修，我们前期的投入实在太大了，已经超预算了。” 谢俊宇说：“大家都是明白人，谁投入多少都看在眼里呢，你放心，只要舞厅效果好，收益自然也不会小。最后肯定不会亏待你们公司的，另外你们的酒水一定要保证正规渠道进货，可千万别耍小聪明。” 党建说：“放心吧谢哥，保证没问题。” 肖静然再次强调道：“我们的投入已经超出三倍了，这部分钱要是不能公摊一下，能再多给我们点股份也行啊？” 党建一脸不高兴说：“一切都是开始的时候商量好的，音响成本增加是你们自己刚开始预算不足，而且咱们这个圈子本来就没你们啥事，能跟着我们一起做生意，你就偷着乐吧，不瞒你们说，现在就有很多人愿意倒贴钱进来呢。” 肖静然笑着说：“那好啊，我们在舞台和包间里已经投入八十多万了，今天只要有人能在这点给我八十万，我把我的股份转给他怎么样？” 党建说：“此话当真？” 肖静然说：“当真！绝不反悔！” 谢俊宇说：“当什么真！我们需要的不是音响设备，这些东西花钱就能买得到，需要的是能让大家高兴起来的先进音乐风格和豪华团队。” 党建说：“刚才是她自己说要转让的！” 谢俊宇说：“你自己没脑子吗？人家花大价钱做准备还不都是为了夜总会好，超出这么大预算还不能说几句了？我看最该转让股份的是你！” 谢俊宇也把多花的钱当作应该的，看似玩笑间就解决了肖静然的问题，可多花的钱却是实实在在的。虽然不甘心，但是毕竟已经花完了，在利益面前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毕竟是在没有整体预算和通知其他股东的情况下，多花也就多花了，现在再算账也晚了。只能希望自己这次的投入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就行了。 党建说：“行行行，我不说了！” 谢俊宇说：“明天中午消防、工商、城建等部门的领导可能要先过来，这些我负责就行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各种服务员都是临时培训的，效果怎样还不确定！只有几个服务员是从别的地方拉过来的，希望这些人明天能顶得住。” 赵达说：“包间包服务，让她们负责专门包间挣酒水提成，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大厅散台服务员可以选择和他们合作，只要服务到位，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怕遇到些不老实的客人对服务员动手动脚，或者那些故意来惹事的人。” 谢俊宇说：“只要在咱们夜总会里不是服务员自愿的，谁惹事就收拾谁！” 赵达笑着说：“收拾是肯定要收拾的，但还是应该要以口头批评教育为主，棍棒教育为辅，毕竟咱们都是文明人！” 谢俊宇说：“哈哈哈，对对，咱们都是文明人！就为明天一起发财！干！” 这时候，包间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一个一身酒气的男子站在门口大声说道：这个房间我们还没有用完呢，是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汤姆算神马东西？都特莫给我滚出去！ 由于肖静然和赵欣正坐在靠墙的位置，进门以后就可以直接看到她们，所以从后面又挤进来的两个醉汉也大声咋呼起来：“这不是以前在电视上唱歌的那个女人的吗？这模样可比电视上好看多了，那你就别走了，留在这里陪哥们喝杯酒，其他的人都汤姆滚出去！哈哈…” 看到谢俊宇仍然坐着没有说话，赵达也在考虑这会不会是一场戏？这一桌人大多都是中都城里的人物，认识的人肯定不会少，现在居然没有被这刚进来的三个人认出来？那么这三个人又是谁呢？这场戏是谢俊宇安排的还是党建安排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赵达看了看董洁婷，可是她没什么回应，那就可能是她也不知道。如果是党建安排的，那么他目的最多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想把自己踢出局，可是这个理由又好像站不住脚，毕竟有谢俊宇在前面挡着呢！可谢俊宇也没有跟自己演戏的理由啊。 只见这三个人摇摇晃晃往前走，马上到赵欣身边的时候，居然还有一个人还伸出手想摸她的脸。赵达看到这个情况，想都没想马上就把手里的杯子，直接扔过去砸到了他的头上，大声说了一句：“滚！” 那个醉汉摸了摸从额头上渗出的血大声骂：“小比崽子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你特莫活够了是不是？” 第136章 人无事，事找人 赵达把手里的烟放在嘴里，绕开一个座位快走几步，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又狠狠的磕在桌子上，因为头部磕的这个位置正好在桌子腿的上方，厚厚的实木桌子被撞得砰砰作响，桌子上大部分的酒水也都开心的跳起舞来。赵达把他的手扭放到桌子上，拿起一个盘子重重的拍在他手背上，瓷盘瞬间四分五裂！既然手不老实，那就先收拾手！ 这时候谢俊宇开口说道：“你们是特莫是谁啊？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站在后面的醉汉：“什么汤姆的狗屁规矩。老子只知道这个包间是我们先来的，就出去撒尿的功夫就被你们占了！” 党建也一脸阴沉的说：“放你吗的屁！我们已经来了一个多小时了，真是一群傻叉！” 这时，刚才被摁在桌子上的醉汉猛然起身，抓着一个盘子就向赵达砸了过来。 赵达迅速把手里的烟头用弹向了他的脸，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瓷盘碎片，就狠狠的扎在了他扶在桌子上的手臂上！ 锋利的瓷片精确的插入了手臂，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缓缓的流到了桌面上，他的左手马上抱住了还在流血的右手，啊啊啊啊的痛呼声也在深深的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醉汉怒目圆睁瞪着赵达，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仇，身体却动也不敢再动了！因为他的脖子上就放着刚才使用过的碎片！ 这时候从外面又跑进来一个人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谢少，这都是我朋友，刚才喝多了，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可能走错门了，我们马上带他们走。 谢俊宇“：候炳琪？你自己看看他们塔魔的是眼瞎了还是活够了？今天我们在这里招待的都是很重要的人，耽误了事你觉得你能赔的起吗？” 候炳琪依然低头哈腰的微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今晚的消费都算我的！明天一定登门谢罪！” 党建开口说：“就这点消费算个屁啊，我们又不是付不起，但是今天的事哪能这么容易就算了？知道我们今天请的都是什么人吗？这小子刚才还敢伸手，真是一群不知道死活的玩意，现在，要么刚才伸手的这个人卸掉一只胳膊，要么赔偿一百万，你们自己选择吧！” 候炳琪冷冷的对他说得：“老子走南闯北也十几年了，现在在中都北城怎么说也算一号，你特莫又算什么东西？” 党建冷笑着说：“还真的是大傻子一个。你刚才也说了，那是在北城，但是这是哪儿？这特么是中环，所以你那套玩意在这里根本没用，今天要么留钱，要么留零件！这就是这里的规矩！” 候炳琪看了看屋里的一圈人说：“谢少，我承认今天的这件事怨我们，确实是他们三个走错了房间，打扰了各位的雅兴！我本来就不想跟你起什么冲突，今天的事也只是一场意外，但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费都算是我的。怎么样？” 党建：“那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吗？进门以后就骂骂咧咧，然后就开始调戏这屋里的女人，你自己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坐在这屋里人，哪一个是你能得罪起的？” 党建一再的挡在前面说话，似乎是为了在显摆在这件事里的主动性，看起来更像是狐假虎威，但是说得每句话都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有点喧宾夺主了。他不断的打断候炳琪说话，也同样激怒了他，候炳琪用一副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盯着他说：“江湖路上的面子都是互相给的，这次确实是我们错了，看在谢少的面子上我愿意赔偿30万把这件事了了，但是党建你还真算不上是个玩意，你特莫也给我记住了，万一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的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事情发生的很短暂，处理的过程也很简单，受伤的三个醉汉这时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候炳琪写了一张支票拍到了桌子上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只留下了一个个恶狠狠的眼神！ 赵达他们三个在唱片公司楼上的公寓房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赵欣坐在床上拿着这张支票还是不敢相信的说：“这张支票真的能取出钱来吗？会不会是骗子啊？” 肖静然：“没看见上面的章吗？都是真的，但是最好是在中都这边的银行里使用，光取钱肯定是没问题。” 赵欣说：“这么一会就三十万了？我现在才知道你们这些人挣钱也太容易了，我大概算了下，仅仅是包间一晚上就不止三万，如果有两轮三轮呢？那一晚上就是十万，十万呐，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赵达说：“流氓只是向你伸了伸手，就赔了你三十万，我要是长成你这样，从今天开始就天天坐在马路上等着有人来调戏我。 赵欣像个傻子一样呵呵呵笑起来。 赵达接着说：“舞厅里的事可没那么简单，这里面还有其他成本呢，再说现在是四方面合作，昨天晚上的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样的表现？你应该都有数了吧？以后在舞厅这样地方肯定少不了麻烦，说不定还得花钱收拾烂摊子呢。” 赵欣说：“在舞厅里还能有什么麻烦？大家出来不就是为了喝喝酒、跳跳舞、聊聊天这些事吗，喝完唱完跳完不就走了吗？难道还要在里面过夜？” 赵达笑着说：“你想得太简单了，来这儿玩的人的像你们这样的大学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也会有一些工薪阶层偶尔出来放松一次，但你们这些都算是很少的一部分，想挣你们的钱实在是太难了。大部分是有点钱的人来这儿商业应酬。还有一部分有钱人或者有钱人家的儿子们来这儿寻求刺激的，看看门口那些几十甚至几百万的车都是谁开的就知道了。他们来不一定是为了唱歌、喝酒，也可能是专门来找你这样漂亮女孩子玩的。当然了，相对来说还有一些大学生、模特来这种地方就是为了找上一个那种二代身份的男人，因为一旦给这种人做了老婆，她们的身份、地位就提高了。这些人是不会在乎花多少钱打扮自己的，因为他们都有明确的目标。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长的像我这么眉清目秀，更多的凶神恶煞，亡命之徒也可能会藏匿在人多眼杂的地方。” 赵欣说：“就你长的这个样？也算的上明清目秀了？真不要脸！再说了，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承认自己虽然漂亮但也不会有找有钱人的想法。” 赵达说：“漂亮女孩进入这种地方，本身就是一道很靓丽的风景线，不管你想不想都会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这些二代们的目标大多也是找你这样的，什么都不懂，什么话都信，一骗一个准！” 赵欣说：“我在学校的时候倒是也曾经听说过有这种事，可这里毕竟是中都，是国家的心脏，住在这儿的人素质应该都很高吧？怎么会干出那种事呢？还有那个谢俊宇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后来那个人害怕他却不怕党建呢？你又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敢动手打人，我看到那个人被碰的满脸都是血，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别瞎想了，好奇害死猫不知道吗？害怕谢俊宇是因为他有可怕的地方，至于说不怕也是因为党建是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党建昨天晚上是什么表现你都看到了吧？在那种情况下，话多只是招人恨，因为有谢俊宇在前面挡着，万一在别的地方遇到呢？前面没有谢俊宇挡着，那么就可能不光是恨这么简单了，所以他们的仇也就此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