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配不做大怨种》 第1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一) 【脑子寄存处!!!本故事纯属虚构!作者纯纯是一个新手小白,之前写的一本不好,望大家评论的时候,字下留情。】 正文——————————————— 江思年死了,但没完全死。 确切地说,他遭遇了一场极为惨烈的车祸。一个下雨天,天色阴沉得如同浓重的墨汁,肆意地泼洒在天地间,将整个世界渲染得压抑而沉闷。街道上,车辆如往常一样穿梭,行人们撑着各色雨伞,脚步匆匆。江思年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思绪或许还飘荡在未完成的工作或是晚餐的计划上。 突然间,一辆失控的车辆如脱缰的野马般呼啸而来,带着令人胆寒的速度和力量,狠狠地撞击在了江思年的身上。那一瞬间,巨大的撞击声如雷鸣般炸响,他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玩偶,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向空中。江思年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耳中充斥着尖锐的刹车声与路人的惊呼声,随后便重重地砸落地面。整个人被撞得面目全非,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肆意流淌,最终陷入了深度昏迷,成了植物人。 当江思年的身体在半空中腾飞之时,他脑海里快速闪过无数念头:这就要死了吗?我还没有谈恋爱,结婚呀!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怎么能就这样结束?他的心中满是不甘与懊悔,那些未实现的梦想、未体验的情感,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快速放映。 可植物人也是人啊,偏偏他那脆弱的魂魄竟从身体中离体而出。他焦急万分地围着自己那毫无生机的身体打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试图躺回去,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可每次刚一躺下,立刻就会穿过身体重重地摔到地面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江思年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着,每一次的失败都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他的灵魂,这种无力感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如何拼尽全力地挣扎,都无法回归自己的躯体。他的魂魄在绝望中颤抖,在无助中哭泣。雨水无情地穿透他的魂魄,却没有丝毫的凉意,因为此刻他心中的寒冷早已超过了这冰冷的雨水。 就在他满心沮丧,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希望,束手无策,打算彻底放弃的时候,一道带着神秘光芒的小光球悄然出现在他的旁边。 “什么东西呀,怪可爱的。”江思年嘴里嘀咕着,他那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伸出手,江思年轻轻地触摸着小光球,感觉小团子又软又好捏,仿佛所有的郁气也消散了一些。 可突然间这个团子奶呼呼的开口说话了:“人类,你把本系统放开,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否则,后果自负。”江思年吓了一跳,赶忙缩回手,心中满是疑惑:“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还会说话?难道是传说中的精灵或者鬼魂?不,不可能,这世上哪有那些东西。可它又是什么呢?” 小光球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说道:【“我是系统 007,是拯救男配系统,来自时空管理局。你现在的状态很特殊,我可以帮助你,但你得和我合作。”】 江思年思索着,谨慎地问道:“合作?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能怎么帮我?” 系统007由于操作不当,被迫降落的这个位面,刚来,就发现江思年这个潜力股被车撞成了植物人,刚好系统007要选择宿主,便想着要带着他去各个小世界去做任务。 系统 007 闪烁着光芒,说道:【“只要你完成一些任务,达到一定的积分,我就有办法让你的魂魄重新回到身体里,并且让你恢复健康。”】 江思年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但又有些怀疑:“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在骗我呢?” 系统 007 突然发出一阵极其细微的波动,这阵波动就如同微风拂过平静湖面所泛起的涟漪一般轻柔,仿佛它正在轻轻地叹息着:【“亲,你如今已然没有其他的抉择了,难道不是这样吗?并且,请相信我绝对不会欺骗于你,毕竟我们有着极为严苛的规则束缚着呢。”】 听到系统像哄骗良家妇女的样子,江思年不觉嘴角抽了抽。 不过,听到这番话后,江思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他那双深邃而忧郁的眼眸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着系统所说的每一个字。渐渐地,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自己目前的确已经无路可退了。 许久之后,江思年终于打破了这片沉寂,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系统所在的方向,缓缓开口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愿意与你展开合作。但是,你究竟需要我去完成什么样的任务呢?” 就在这时,系统那奶呼呼的声音再次响起:【“试看这苍茫浩瀚、广袤无垠,仿若浩渺如烟波般无尽蔓延的万千世界,其间男配角之数,犹如繁星密缀夜空,数不胜数。他们或温润如玉,或冷峻似铁,或潇洒不羁,或沉默寡言,形形色色,各有其态。皆曾毫无保留地将一腔热忱、所有心力尽付于主角一身。为主角于刀光剑影中瞻前马后,哪怕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却终不过是为主角铺就登顶之路,为其送上珍贵经验,如慷慨赠宝般给予那令人艳羡的金手指,而后在主角的璀璨光辉下渐趋黯淡。”】 【“然在这诸般世界里,有部分男配仿若自幽长梦境中陡然惊醒,意识初开,灵智乍现。却惊觉自身所思所想,与肢体言行竟全然相悖,仿若被一双无形巨手肆意操控,身不由己。岁月悠悠,漫漫无尽,此般无奈与痛苦如附骨之疽,在心底深处悄然滋长,负面值如墨染宣纸般缓缓蔓延,渐次浓郁,终至影响整个小世界的正常运转,恰似平静湖面骤起狂风,波澜横生,秩序紊乱。”】 第2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二) 江思年本就剑眉紧蹙,神色间透着几分冷峻与不耐,听到这一大串文绉绉又悲悲切切的话语,终于忍不住,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拳头都握紧,正想看看系统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大声说着:“007,说人话!你就不能正常讲话吗?非得搞这么复杂,还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悲情色彩,简单点表述不行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似能让空气都凝结几分。 江思年这人,平日里话少得可怜,仿若一座沉默的冰山,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无论是谁靠近,都会被那股冷冽的气息逼退。可此刻,这平日里高冷的他,竟也被系统的聒噪搅得心烦意乱,头疼不已。只见他抬起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似乎想把那股烦躁从脑海中驱散。 系统那奶音似乎卡了一下,随后才委屈巴巴地说道:【“人家只是想把事情说得详细些、生动些嘛。”】 看到自己没有委屈,系统007委屈的样子时,江思年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遇到了怎样的奇葩系统呀。 “好了,说一下具体事宜吧。”江思年微微抬眸,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期待,他深知与这神秘系统的合作或许会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轨迹,故而此刻言语虽简洁,却难掩内心的波澜,直接让系统具体说说其能提供的具体福利。 【“本系统乃是拯救男配系统,是系统中序列还算靠前的系统。”】系统那奶呼呼的声音缓缓响起,似是穿越了无尽的次元隔阂才传入江思年的耳中。 【在这里,宿主将会做一些任务来来获得积分,宿主可在系统商城购买道具,也可储存起来,来购买更想买的东西。但在使用的时候,不能拿出超出位面以外的东西。比如说民国时期的拿出星际位面的的超级武器,这不是乱套了吗。新手宿主可在系统商城进行十连抽,抽出来的东西可立即使用,也可挂在系统商城换取积分。系统将额外赠送给你宿主5m3的空间储存物品,供宿主使用。】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系统询问着。 “没有了,绑定吧。”江思年觉得穿梭于各个位面也算是一种好事,可以选择不同的位面去看看不同位面的事物,这不算是一件好事吗? 【“太好了,我也有宿主了。”】奶团子光球在空中蹦哒着。想起正事,然后正经起来。 突然,出现了一块属性面板。 (姓名:江思年 年龄:22 性别:男 智力:80 分析能力:较强 学习能力:较强 记忆力:88 体力:60 耐力:80 精神力:85 外貌气质:89 灵力\/魔法力:【无】 技能:【无】 任务完成进度:【无】 积分\/财富:0) 【提示:积分可用于兑换系统商店中的物品、技能提升或其他特殊服务。”】 【现积分为0,宿主绑定后可继续操作,进行十连抽。】 紧接着,江思年只觉眼前光芒一闪,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瞬间被带到了系统 007 的空间之中。 他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只见室内的布局与陈设极为独特且齐全。墙壁上闪烁着幽蓝的光线,仿若流淌着的能量脉络,有节奏地跳动着。各种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仪器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它们造型精致,线条流畅,一看便知充满了高科技感。有的像是巨大的透明水晶球,球内云雾缭绕,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数据与信息;有的则是悬浮在空中的金属薄片,上面不断浮现出奇异的符号与图像,飞速闪烁变幻,令人目不暇接。而在房间的中央,是一把造型炫酷的椅子,它像是由某种特殊的合金打造而成,表面泛着冰冷的银光,周围环绕着一圈圈淡蓝色的光环,正微微旋转着,仿佛在等待着江思年的落座。 江思年看了看陈设,便坐在了那张炫酷的椅子上。心想:不愧是高科技产物,确实不一般。 【“宿主已绑定,宿主获得一份5m3的空间,可储存东西,十连抽已发放,请宿主抽取。”】 当听到只有5m3时,江思年一对比,比自家的浴室都要小些,不禁让人哭笑不得。可那也没有办法,有总比没有好吧。 就在那一瞬间,江思年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块巨大无比的转盘!这转盘宛如一座庞然大物矗立在空中,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仔细看去,只见转盘之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和图案。 然而,在转盘上只出现礼物图案,谁也不知道开出什么,不过,有那么一小块区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块区域相较其他部分而言简直微不足道,但却吸引了江思年的目光——因为其被抽中的概率竟然低至令人咋舌的1\/!而且,仅仅只是一个金色家园礼盒图案。 至于这个礼包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惊喜或者惊吓。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神奇的转盘似乎拥有一套独立且完善的运转体系。无论系统如何尝试操控,都无法使其按照特定意愿自动停止在某个指定位置。仿佛它有着自己独特的意志一般,任性地旋转着,将命运的选择权完全交予了那些敢于挑战的人。 ps:我跟你们吐槽一下,咋说呢,她纯纯是有病一样,天天大班晚上不睡觉,我也没招惹她,天天晚上不睡打游戏,和男朋友打电话那么大声,说了也不听,宿舍所有人都很无语,就在没管过她。这两周,像和我作对一样。站在我床边一直推我,我刚睡的好好的,过来就给我一下,她那拳头还疼的很。你们有没有经历过,你们正做梦呢,突然让人给硬生生疼醒的那种感觉,更让人无语的是她大半晚上你梦刚醒突然有人站在你床边,把我吓得……纯纯是踏马有病,我都无语死了。 第3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三) 【“宿主可以抽了。”】 江思年也没有拖沓,就在心里默念:“开始”。 只见转盘开始快速转动,又缓缓的停了下来。 指针指向停在一个礼物上,出现“黄金10万两”的字样。 【恭喜宿主获得黄金十万两,无论走到那个世界,黄金都是硬通货,是实实在在能够用到的东西。】 10万两黄金,什么概念? 按照现在的金价换算一下。1两等于50克,10万两就是500万克。 现在国内黄金价格是614元每克,照此计算,10万两黄金价值约307亿元 ! 乖乖,躺着吃一辈子利息都花不完呀!!!要是没被车撞死,自己吃喝也不愁呀。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就这样吧。 【黄金已储存在系统背包之中。若宿主需要,系统会自动将其送到手中。】 看到第一抽就抽出来这样的好东西,这更加激起了江思年的兴趣。 “开始……” 指针转动,又缓缓停了下来。出现“体力增值10”的字样。 随机面板的数值发生了变化。体力从60达到了70,这让江思年很意外。 看起来呀,这个所谓的奖励可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个具体的物品呢!它有时候居然还会以其他五花八门、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呈现出来,充当给予人们的奖赏。总之啊,这种多样化的奖励形式实在是让人充满了期待与好奇,仿佛永远都猜不透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惊喜等待着大家去发现和探索。 随后在一阵光影闪烁与机械的轻微嗡鸣声中,江思年修长的手指再次轻轻触碰那散发着幽冷蓝光的抽奖转盘。指针飞速旋转,带起一道道刺目的光弧,最终缓缓停留在一个神秘的区域,一本古朴厚重的《中草药大全》静静地出现在眼前。 江思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与疑惑,这抽奖转盘还真是无奇不有。 心中暗自思忖:“这都有!!!” 他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疑问。要这《中草药大全》究竟干啥? 难道这个抽奖转盘根本就不靠谱,是想让自己去那荒郊野岭挖草药?还是要驱使自己踏上寻找珍稀药材的艰难征途?各种荒诞离奇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纷至沓来。 “007,解释一下”,江思年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那眼神仿佛直击灵魂,直抵系统 007 的核心程序。 【宿主,我说这个抽奖转盘就是随机的呀,不过宿主,中草药大全还是很有用的呀,若是你到了古代,挖草药度日还是不错的呀……】系统 007 的电子音在江思年的脑海中回荡,它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江思年此刻的不满情绪,依旧自顾自地喋喋不休。它的声音在江思年的意识空间里嗡嗡作响,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苍蝇。 江思年听着那该死的 007 还在那里狡辩,只感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涌起,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如同被乌云笼罩,那深邃的眼眸中也隐隐泛起一丝怒火。他紧咬着下唇,拳头在身侧微微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算什么解释?”江思年在心中怒吼,他觉得这系统的回应简直就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真正理解他的困惑与不满。 “算了,大不了到了古代还真的用的到。收下吧”。其实,不收下也不行,难道丢掉呀! 随后江思年又抽到了“金银针各一套,医书两本,分别是《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看到这,系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自己的宿主去行医?系统看着自家宿主黑下来的脸,将自己的缩了缩。其实,系统本就是一个小团子,缩不缩都是一样的。 江思年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江思年也不例外,对于学医的,他还是在刷视频的时候看到过,学医的人期末考试的时候整本书都是重点。 可最主要的是:他是学计算机的呀!学医和学计算机是两回事呀,自己啥都不会,连个老师都没有,咋学?敲代码江思年还在行。不过想的以后肯定会遇到大病小灾的,江思年也释然了。毕竟江思年虽然也是大学生,但敲代码的痛苦和学医的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或许到了古代位面,自己真当了大夫,还不是一样要学吗,等到了合适的时间拜师学习,不然乱用一通,就像是一个庸医,骗人的,那还有学它的必要吗,还不如吃饱了睡觉好呢。 江思年将书收好后,再次让转盘转动看看再次抽奖能够抽到什么? 指针缓缓停了下来,这次抽出了不一样的东西“灵石”!!!而且是“灵石矿脉十座!!!” “两座极品灵石矿脉,三座中品灵石矿脉,五座下品灵石矿脉。” 一个下品灵石矿脉就能养活一个小门派,想想现在的资源,能养活上千个小门派!!! 这可是修真位面才存在的东西,江思年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可现在自己的空间就那么多地方,还是放入系统背包吧。 随即又抽到了《混沌鸿蒙五行经》,可这上面只有一页字,这不是耍人玩吗? 就在那一瞬间,江思年原本平静的面庞突然阴沉下来,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着,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 007 见状,心中一紧,赶忙开口解释道:“宿主大大,请您先别生气!这本功法可是来自修真位面的稀世珍宝啊!它乃是由一位德高望重、实力超凡的大能者倾尽毕生心血所撰写而成。其中蕴含的奥秘和玄机极其深邃,即便是在整个修真界也堪称至高无上的功法呢!” ps:大家好呀,再过两周就要考试了,咋办?我重点也没有记下,考试咋办呀,平时成绩虽然都有,但我期中考试也考的一般,虽然没有挂,但我还是心慌慌的 第4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四) 说到这里,007 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似乎想要强调这本功法的珍贵程度:“如果让其他修士得知您拥有如此重宝,恐怕他们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前来争抢,到时候必定会引发一场血雨腥风,争得头破血流也是在所难免。然而,需要注意的是,这本功法虽然威力强大,但也要看具体的使用环境。如果是在那些毫无灵气存在的地方施展或者那些不被允许使用的世界是不能用的,有时威力也大大折扣了。唉,就算拥有这本功法,也依然无法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哦,不过在有灵气的世界用这个绝对是no.1。” 看到江思年脸色变好。007不禁暗喜,唉,自己的宿主自己宠着,谁让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统呢。 后续江思年又抽到了一支笔。 这支笔通体呈紫色,还能散发着如紫色神秘的光韵,笔杆上或许刻有细腻精美的韵纹,这些纹路或如云雾缭绕,或似仙符流动,彰显着其不凡的来历与独特的气质。 系统见其不凡,便查了一下这笔的来历。 ————————————————— 在那浩渺无垠、神秘莫测的修仙世界里,存在着无数令人惊叹的奇珍异宝,而紫霄韵纹笔,无疑是其中极为耀眼的存在。此笔名为“紫霄韵纹笔”,它诞生于一个高阶位面,出自一位炼器大师之手。这位炼器大师,在仙域之中可是赫赫有名,他穷极一生,遍寻仙域各个角落,收集那些珍稀无比、蕴含着强大灵力的材料,而后闭关数载,精心雕琢,终于将紫霄韵纹笔炼制而成。这支笔,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与智慧,堪称其一生的巅峰之作。 紫霄韵纹笔刚刚问世,便因其独特的魅力与强大的气息,引起了各方的瞩目。其笔杆由一种名为星耀神檀的神木打造而成,这种神木生长于星辰之力最为浓郁的星渊深处,历经千年方能成材,不仅质地坚硬无比,且自身蕴含着浩瀚的星辰之力,能够为使用者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笔杆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灵纹,这些灵纹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仿佛是宇宙星辰运行的轨迹,神秘而深邃。每一道灵纹,都是炼器大师以自身的精血为引,精心铭刻上去的,其中蕴含着他对天地法则的深刻理解与感悟。 笔尖则是采用了一种名为灵犀圣晶的材料。灵犀圣晶,乃是在仙魔战场深处的灵犀圣泉中孕育而生,经过无数年的灵气滋养,方才成形。它具有一种神奇的特性,能够与使用者的心神完美契合,仿佛是使用者身体的一部分,能够随心所欲地挥洒灵力。而且,灵犀圣晶还能够吸收周围的灵气,将其转化为更为纯净、强大的灵力,注入到书写的符文之中,使其威力倍增。 紫霄韵纹笔制成之后,在高阶位面引起了轩然大波。众多修仙者闻风而来,皆想一睹其风采,甚至有不少人妄图将其据为己有。然而,这位炼器大师深知此笔的威力太过强大,若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必将给修仙世界带来一场浩劫。于是,他将紫霄韵纹笔封印起来,放置在自己的炼器室深处,只有在每年的星辰大典之时,才会取出,以供众人瞻仰。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场席卷整个修仙世界的仙魔大战爆发了。这场大战,可谓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仙魔双方出动了无数的高手,战况异常惨烈。在这场大战中,各种法宝神器纷纷现世,光芒璀璨,照耀了整个战场。而紫霄韵纹笔,也在这场大战中被解封,卷入了纷争之中。 彼时,在修仙者一方,有一位年轻修士。他天赋异禀,修炼速度极快,且心怀正义,立志要守护修仙世界的和平,是天道的“气运之子”。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他偶然闯入了炼器大师的炼器室,发现了被封印的紫霄韵纹笔。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他与紫霄韵纹笔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当他拿起紫霄韵纹笔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灵力瞬间涌入他的体内,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获得了无穷的力量。 这位“气运之子”手持紫霄韵纹笔,冲入了仙魔大战的战场。他挥动紫霄韵纹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灵纹。这些灵纹瞬间化为各种强大的法术,向着魔军席卷而去。只见光芒闪烁,灵纹乍现,每一道灵纹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力。魔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溃败。紫霄韵纹笔在气运之子的手中,发挥出了令人惊叹的威力,令敌人闻风丧胆。从此,这位“气运之子”凭借着紫霄韵纹笔的力量,在修仙之途大放异彩,从默默无闻到声名远扬。而紫霄韵纹笔的传奇,亦在这修仙世界中越传越广,成为众人传颂的神物。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修仙世界在经历了仙魔大战之后,进入了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然而,和平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各种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为了争夺资源和地盘,明争暗斗,纷争不断。而天道,作为修仙世界的主宰,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这一切。 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天道发现了一位新的天赋极高的年轻修士,他认为这位年轻修士具有成为拯救修仙世界的关键人物的潜力,于是决定扶持他成为新的气运之子。这位新的气运之子,得到了天道的眷顾,拥有了许多珍稀的资源和强大的法宝。其中,有一件法宝更是威力绝伦,据说乃是天道从远古遗迹中发掘出来的,其威力甚至超过了紫霄韵纹笔。 随着新的气运之子的崛起,修仙世界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原本的气运之子,感受到了来自新气运之子的威胁。 第5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五) 他深知,自己手中的紫霄韵纹笔虽然强大,但面对天道全力扶持的新气运之子,恐怕也难以取胜。然而,他并没有退缩,因为他对紫霄韵纹笔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相信,只要自己与紫霄韵纹笔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守护住自己的尊严和地位。 终于,在一次盛大的修仙者比试大会上,新的气运之子向原本的气运之子发起了挑战。这场比试,吸引了无数修仙者的目光,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试,更是一场关乎修仙世界未来走向的较量。 比试当天,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两位气运之子站在比试台上,目光交汇,仿佛有火花在空气中闪烁。原本的气运之子手持紫霄韵纹笔,神情凝重。而新的气运之子则手持那件天道赐予的法宝,一脸自信。 随着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原本的气运之子率先发动攻击,他挥动紫霄韵纹笔,在空中快速地书写着灵纹。一道道灵纹如同一把把利刃,向着新的气运之子呼啸而去。新的气运之子见状,不慌不忙,他举起手中的法宝,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法宝光芒大放,瞬间形成了一道强大的护盾,将那些灵纹全部挡了下来。 接着,新的气运之子开始反击。他驱动法宝,释放出一道道强大的攻击法术。这些法术威力巨大,所到之处,空间都为之扭曲。原本的气运之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深知,仅凭自己的力量,难以抵挡新气运之子的攻击。于是,他决定借助紫霄韵纹笔的全部力量。 他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紫霄韵纹笔中,紫霄韵纹笔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笔身光芒大盛,灵纹闪烁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的气运之子大喝一声,挥动紫霄韵纹笔,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巨大的灵纹。这道灵纹蕴含着他全部的灵力和对天地法则的理解,威力堪称恐怖。 就在这道灵纹即将击中新的气运之子的时候,突然,天空中降下一道金光。这道金光将那道巨大的灵纹瞬间击碎,化为了点点灵光消散在空中。原来,这是天道出手干预了。 在天道的干预下,紫霄韵纹笔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原本的气运之子只感觉手中一麻,紫霄韵纹笔发出了一阵清脆的断裂声。他低头一看,只见紫霄韵纹笔的笔杆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灵纹也变得黯淡无光。 原本的气运之子心急如焚,他试图用自己的灵力修复紫霄韵纹笔。然而,他发现,紫霄韵纹笔所受到的损伤太过严重,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修复。他四处寻找能够修复紫霄韵纹笔的方法和材料,但始终一无所获。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接受了紫霄韵纹笔毁坏的事实,心中充满了惋惜和愤怒。 紫霄韵纹笔在毁坏之后,便不知所踪。原本的气运之子虽然心中不舍,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将精力重新投入到修炼之中,试图忘却失去紫霄韵纹笔的痛苦。 岁月悠悠,不知过了多少年。在一个偏僻的山谷之中,有一座古老的石室。这座石室平日里鲜有人知,被一层神秘的禁制所笼罩。然而,有一天,一位任务者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这座石室。 这位任务者小心翼翼地破解了石室的禁制,进入了其中。石室内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古老的符文和图案。在石室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支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笔。仔细一看,正是传说中的紫霄韵纹笔。 这位任务者心中大喜,他深知紫霄韵纹笔的价值。然而,他自己已经有了本命法器,而且他的修炼之路与紫霄韵纹笔并不契合。于是,他决定将紫霄韵纹笔转手卖给系统商城,换取大量的积分。这些积分,可以让他在系统商城中兑换到许多珍贵的修炼资源和强大的法宝,有助于他在修仙之路上更进一步。 007也不觉唏嘘,天道有时真踏马不干人事,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坑!!! 007将这笔的不凡说于江思年,江思年也连忙收了此笔,还收进了自己的那浴室大的储物空间中。 可不嘛,此等重宝,要是系统私吞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那大转盘的停止键。随着指针的颤动与旋转逐渐停歇,这一次的抽奖的结果映入眼帘,竟然是一把生锈的断剑。它就那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剑身满是斑驳的锈迹,宛如一块被遗弃许久的废铁,透着无尽的萧索与落寞。更让人失望的是,剑的中间部分还蔓延着一道醒目的裂痕,仿佛是一位饱经沧桑、伤痕累累的老者,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惨烈与不幸。 他的眼神瞬间凝固,脸上的表情也在刹那间变得极为精彩,有惊愕,有难以置信,更多的则是深深的嫌弃。 “这这这!!!”他心中暗想,表面故作镇定,“连这种破烂都出来了,系统的这个大转盘是一个回收垃圾站吗?咋啥都有?”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对这把断剑的鄙夷,原本满心的期待此刻如同泡沫般破碎,只剩下满心的吐槽与抱怨。 江思年假装咳嗽,实在不知道007的功能只有这些。 处变不惊的 007,在目睹抽奖结果的那一刻,也不禁呆愣在当场,脸上写满了错愕与茫然。它的懵懂的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消息是:宿主您抽到了这大转盘中概率最小的礼物盒,这可实属罕见,本应是值得欣喜若狂的事情。】 【坏消息是:这礼物盒里装的竟然是一把看起来破旧不堪的断剑,就这模样,和一堆破烂毫无分别。”】 ps:大家,为什么会具体讲一下“紫霄灵韵笔”呢?后面我会专门写一卷用到它的故事,大家期待吗? 第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一) 007 迅速连接系统数据库,试图查询这把断剑的相关信息,然而,无论它如何深入挖掘,屏幕上始终只显示出一片空白。它那原本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电子眼,此刻也变得有些黯淡,满心疑惑地暗自思忖:这把剑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只是宿主运气太差,倒霉透顶,才抽到了这么个毫无价值的破烂玩意儿?007 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它的分析逻辑里,目前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了。 它却全然不知,这把看似平凡无奇的断剑,实则来历非凡,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与力量。在未来的无数关键时刻,它成为江思年最得力的帮手,一次次帮助他化险为夷,扭转乾坤。只是此刻,这一切都还如同被迷雾笼罩,等待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揭开那神秘的面纱,而这,便是后话了。 ————————————————— 江思年觉得自己的好运气到头来,开出一把废铁,就算垃圾回收也值不了几个钱。 【宿主,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呦,宿主加油呦。】 江思年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好东西,便开始,就不去管了,只是等着出结果。 很快,结果出来了。18万吨的粮食!!! 他仔细查看明细,发现这些粮食种类丰富得超乎想象。有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大米,一袋袋整齐地码放着,仿佛是一座座等待开启的宝藏;有洁白如雪、细腻柔软的面粉,堆积在一起像是连绵起伏的小山丘;还有各种不同的杂粮,红豆、绿豆、黑豆、薏米、高粱、玉米等应有尽有,它们色彩斑斓地汇聚在一起,像是一幅绚丽的丰收画卷。江思年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么多粮食,哪怕自己每天尽情享用,怕是一生也难以消耗殆尽,自己一个人吃确实是绰绰有余。 在一片静谧且神秘的空间之中,江思年正沉浸在对过往经历的思索里,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缠绕。就在这凝重的氛围里,一直沉默不语的 007 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口,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宿主,这便是本次的奖励了,希望您能满意并在后续的历练中再次善加利用。本次的收获堪称丰厚,首先是那闪耀着璀璨光芒、足以令人目眩神迷的黄金十万两,它们堆积在一起时,所散发出来的金光简直能将这片空间都映照得金碧辉煌,每一块黄金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财富与可能。】 【再者,您的属性将得到显着提升,体力增值 10,这会让您在面对艰难险阻与未知挑战时,拥有更为强健的体魄和更持久的耐力,无论是翻山越岭还是激烈战斗,都能支撑您走得更远、更稳。】 【知识的宝库也为您敞开,《中草药大全》一本,其中详尽记载了世间各种草药的特性、功效、生长环境以及采摘炮制之法,堪称是中草药领域的一部百科全书,有了它,您便能在药理的世界里畅游,识别百草,妙用千方。】 【伴随而来的还有金银针各一套,这金银针可不简单,它们精致而细腻,在治病救人时,能凭借您高超的医术,或刺或捻,疏通经络、调和气血,起死回生之妙亦不在话下。】 【而两部中医经典巨着《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也一同归属于您。《黄帝内经》犹如一座巍峨的医学高峰,涵盖了人体生理、病理、诊断以及治疗等诸多方面的深奥智慧,为您揭示了生命与自然、人体内部脏腑经络气血运行的奥秘;《伤寒杂病论》则专注于外感热病与内伤杂病的诊治,其辨证论治的思想如同一把把精准的钥匙,能开启攻克各种疑难病症的基础。】 【更有那蕴含着神秘而强大力量的灵石十座,它们看似普通的石头,却隐隐散发着奇异的波动,仿佛是天地间能量的凝聚体,在您修炼或是施展特殊技能之时,能够提供源源不断的助力,助您突破瓶颈,迈向更高的境界。】 【一部《混沌鸿蒙五行经》横空出世,此经乃是修炼界的无上瑰宝,其中所阐述的混沌鸿蒙之力以及五行相生相克的至理,深邃而玄奥,若您能潜心钻研,领悟其中真谛,必能掌控超凡入圣的力量,在这方天地间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还有那紫霄韵纹笔一支,其笔杆似有灵韵流转,笔尖闪烁着紫芒,当您手握此笔,无论是绘制符文、记录心得还是施展特殊的法术,都能如有神助,笔下生花之处,皆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与奇妙的变化。】 【最后,便是一把看似破旧的铁剑,虽然它的剑身满是斑驳锈迹。】 【以及那数量惊人的粮食 18 万吨,这些粮食种类繁多,有饱满的稻谷、圆润的麦子、各类豆类杂粮,还有那质朴的土豆等等,它们堆积如山,足以应对任何灾荒饥馑,成为您坚实的后盾与保障。】 【宿主,我已经将18万吨的粮食存放于系统背包,系统背包中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食物不会腐坏。】 007将获得的奖励重复了一遍后,让江思年确认了一下,便开始说起来任务。 【宿主,系统将会传送你去小世界,你将会以别人的身体来完成任务,但灵魂是自己的。系统会发布祈愿者所发的任务,宿主完成后,祈愿者会支付相应的报酬,那些报酬会成为积分来兑换相应的东西。】 【那么宿主,我们就进行第一个任务。】 江思年仍沉浸在 007 宣布的任务规则中,正思考任务做完后自己怎样回来。这时,大脑像是被浓雾笼罩,一片混沌,还未来得及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做出丝毫反应。刹那间,一阵强烈的眩晕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席卷而来,他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变形,意识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变得模糊不清。 第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 待眩晕感渐渐散去,江思年才缓缓睁开双眼,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他正稳稳地坐在一列绿皮火车的车厢里,陈旧的座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该死的007,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传送了。江思年将007骂了800遍。 车厢内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的欢声笑语、孩童的哭闹声以及列车行驶时发出的哐当哐当的铁轨碰撞声。 这时系统007在江思年的脑海中说话。【姓名:江思年 年龄:22 性别:男 智力:80 分析能力:较强 学习能力:较强 记忆力:88 体力:70 耐力:80 精神力:85 外貌气质:89 灵力\/魔法力:【无】 技能:【无】 任务完成进度:【无】 积分\/财富:黄金十万两,灵石十座矿脉,粮食18万吨】 【宿主,现在可以接受记忆了。】 江思年的觉醒 【宿主,现在可以接受记忆了。】 江思年的意识在虚空中一顿,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下一刻,无数的记忆片段如汹涌的潮水般传入他的脑海。他只觉脑袋一阵刺痛,随后便陷入了原主的人生画卷之中。 原主同样名为江思年,生活在一个平凡却又充满烟火气的家庭。 父母都是技术工人,靠着勤劳的双手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江思年在家中是最小的一个,上面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一家人的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和和美美。 姐姐温柔善良,在江思年十四岁那年,嫁给了一位憨厚老实的工人。婚礼办得简单而温馨,那时的姐姐穿着省吃俭用的钱换成布匹,自己制作嫁衣,那时的她穿着自己做的嫁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婚后,姐姐与姐夫相互扶持,共同经营着他们的小家庭,虽然生活平淡,但也充满了甜蜜。江思年记得,每次去姐姐家,总能吃到姐姐亲手做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虽然没有肉啥的,但姐姐也会拿出最好的找到他。 同年,哥哥高中毕业了。然而,那个时代,下乡的浪潮席卷而来,无数知识青年奔赴农村广阔天地。江思年的家庭也面临着抉择。母亲心疼儿子,不想让哥哥去乡下吃苦,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将自己的临时工工作让给哥哥。这个决定在家庭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父亲起初有些犹豫,毕竟母亲的工作也是一份家庭的保障,但母亲态度坚决,她认为,在厂里做工,总比在乡下风吹日晒、在地里刨食要强得多。 而那时的江思年,还只是一个上初中的懵懂少年,下乡对他来说,似乎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他看着家里人为了哥哥的事情忙碌,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太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只是,他能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母亲常常在夜里暗自叹气,父亲则默默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是对家庭未来的担忧。 江思年在学校里,是个勤奋努力的学生。他深知父母的不易,想要通过读书改变家庭的命运。他每天早早起床,借着微弱的晨光背诵课文,晚上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做着习题。可他也为自己的未来而迷茫。 哥哥得到母亲的工作后,便踏入了那座充满着机油味与金属撞击声的工厂,开启了他忙碌且充实的学徒生涯。天还未亮,当第一缕曙光还未穿透黑暗,哥哥便已悄悄起床,简单洗漱后,匆匆赶往工厂。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 进入工厂,哥哥就像一块海绵,尽情地吸收着师傅传授的每一点知识和技能。他紧紧跟在师傅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师傅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操作复杂的机床,还是处理精细的零件,他都用心铭记。师傅偶尔的几句点拨,都能让他如获至宝,反复琢磨。起初,那些冰冷的工具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但哥哥没有丝毫气馁,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反复练习,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也毫不在意。 原本那个爱跑、爱玩儿、爱闹的少年,在工厂的磨砺下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专注与执着,话语也变得精简,更多的时候是在思考工作中的问题。曾经的浮躁被沉稳所取代,面对繁重的工作任务和复杂的技术难题,他总是能冷静对待。 或许是哥哥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又或许是他对这份工作机会的格外珍惜,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就凭借自己的突出表现赢得了领导的赏识。他对技术的领悟力和操作的精准度在众多学徒中脱颖而出。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的那一刻,哥哥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对自己努力的欣慰,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成为正式工后,哥哥的工资也有了明显的上涨。在那个工人备受尊敬且待遇相对优渥的年代,这无疑是一份不小的荣耀。他把一部分工资交给父母,以补贴家用,看着父母脸上舒展的皱纹,他知道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剩下的钱,他也舍不得乱花,而是用来购买一些与工作相关的技术书籍,不断提升自己。他深知,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工厂环境里,只有不断进步,才能站稳脚跟,为家庭创造更好的生活。而他自己,也在这一步步的成长中,逐渐成为了家庭的顶梁柱,为江思年遮风挡雨,也为整个家庭的未来扛起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随着年龄的增长,江思年也到了高中,但那时的高中也不像后世那样,再加上鼓励青年人下乡,原主的心总是落不到实处去。 江父决定等小儿子毕业后,就将自己的工作让给小儿子去做,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的名字出现在了下乡知青的名单里。 第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 原主刚高中毕业,还没有工作。可虽然是城里头的人,碎嘴子的人还是有的,最近风言风语传得厉害。 也不知道是哪个心怀叵测、嫉妒心作祟的人在背后捣鬼,江思年一家平白无故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江思年的父母都是双职工,虽然江母的工作给了大儿子。在城里的的工厂里工作,这在旁人眼里本是令人艳羡的家庭。大家都在悄悄议论,说他家既然有这样的条件,一个工作岗位肯定是要留给大儿子的,那另一个呢,按照常理,必然会为小儿子江思年日后的生活有所打算。 江思年本过着平静的日子,每日帮着父母做些家务,闲暇时便看看书,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可他万万没想到,命运的齿轮会因为他人的恶意而陡然转向。那个暗中使坏的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深知自己肯定逃不过下乡的命运,于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心理平衡,竟丧心病狂地跑到知青办,毫不犹豫地给江思年报了名。 江父得知此事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心急如焚地冲向知青办。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路上脚步匆匆,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然而,当他赶到知青办,得到的却是冰冷的答复——填上去的名字已经不能更改了。江父的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遭遇这样的无妄之灾。 江父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将这个噩耗告诉了江思年。江母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泪水夺眶而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可能,这是谁这么狠毒,要害我的儿子啊,我的小儿子这么乖巧懂事,怎么就要去乡下受苦了呢?这可怎么办啊……”江母的哭声在屋子里回荡着,让原本温馨的家瞬间被愁云笼罩,江思年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父母,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坚强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江思年听闻这个消息,先是一阵短暂的晕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旋转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无措,但很快,那目光便被一种决然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着悲痛欲绝的父母,轻声说道:“爸,妈,别太伤心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那我就去。下乡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尽管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让父母更加忧心,唯有坦然接受,才能给这个濒临破碎的家一丝慰藉。 在江家,江父江母相对而坐,脸上满是忧虑与无奈。江父眉头紧锁,双手不停地搓着,重重地叹了口气后,率先打破了沉默:“孩他妈,事已至此,咱得去找大哥说说,有没有战友是y市的,让他在那边照应着思年。” 江母红肿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嘴唇微微颤抖:“也只能这样了,得看有没有了。” 两人起身,脚步沉重地向江家大伯家走去。一路上,寒风瑟瑟,似也在为这离别添几分哀愁。江父的背微微佝偻着,江母则紧紧拽着衣角,眼神中满是不安。 不多时,便来到了大伯家门前。江父抬手,却在敲门的瞬间犹豫了,那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才缓缓落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大伯出现在门口,看到江父江母这般模样,不禁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你们这是……” 江父迈进屋内,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搓着:“大哥,我们来是想跟您说个事儿。思年这孩子,您也知道,思年是个好孩子,可遭了暗算,不知是谁江思年的名字写到了下乡知青的名单里了,不去肯定是不行的,现在要去 y 市的一个村子里。那边气候冷,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大伯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怎么会这样?思年这孩子一向乖巧,谁会嫉妒咱家思年?” 江母忍不住抽泣起来,用衣袖擦着眼泪:“大哥,可现在说啥都晚了,只希望您能帮帮他。您在部队里有战友在 y 市,能不能托托关系,让他照顾一下思年?” 大伯的神色凝重起来,他缓缓走到椅子边坐下,沉默了片刻,想起一个也是受伤转业的老战友,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江父江母:“自家孩子,我肯定不能不管。你们放心,我这就写信给我那战友。”说着,大伯站起身,走向书桌,拿起笔,手微微颤抖着,却依然有力地写下一行行字。江父江母站在一旁,看着大伯写信,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期待。江父的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泪水哽住了喉咙。江母则紧紧握着江父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信写完了,大伯将信纸仔细折好,放入信封,封好口。他转身递给江父:“这信你们拿着,到了 y 市,让思年去找我战友。我在信里都交代清楚了,他会帮忙的。” 江父双手接过信,像捧着救命稻草一般,声音沙哑地说:“大哥,大恩不言谢。您这份情,我们记下了。” 大伯拍了拍江父的肩膀:“自家兄弟,说什么谢。思年这孩子去了那边,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ps:宝子们,你们考试了没有,我再两天就要考试了,该咋办,我们的那个老师很严格,听往届的学姐学长说刮课相当高的。而且他也给我们说了,要是前几个人考的一般,就知道我们要挂几个了,唉,上课也听着呢,下课忘的一干二净,转头还给了老师。我现在不知道该复习啥,门门都难,整本书都是重点,我该咋办呀!!! 第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 从大伯家出来,江父江母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他们知道,这一路虽艰难,但有了大伯的帮助,江思年在 y 市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在江家那间弥漫着忧愁气息的屋内,江母强忍着心中的悲戚,匆匆回到家中便一头扎进为江思年准备行李的事务里。她的身影略显佝偻,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缓缓打开那只陈旧的樟木箱子,从箱底深处翻出了珍藏多年的棉花与布匹。 那棉花,白得纯粹,仿若冬日初雪,是江母平日里一点点积攒下来的。每一朵棉花都承载着她对家庭的悉心操持与对未来的憧憬。那些布匹,颜色虽已不再鲜亮,却有着质朴的质感,轻轻摩挲上去,能感受到岁月的纹理。江母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抚过棉花和布匹,仿佛在触摸着过往的岁月和对儿子的无尽爱意。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心疼,那目光似要将这棉花布匹刻进心底。这些本是打算在江思年人生重要时刻,为他缝制一套崭新衣裳的材料,如今却只能成为抵御寒冷的寄托。 一旁的江父,放下了抽的旱烟,看着江母这般模样,眼眶也不禁红了。他默默走到江母身边,粗糙的大手搭在她的肩上,试图给她一丝安慰。江母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她知道,此刻不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儿子在远方需要她的坚强与支持。想到 y 市那寒冷刺骨的气候,江母咬了咬牙,决然地拿起剪刀。 江父蹲下身子,开始仔细地将棉花均匀地铺在布上。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笨拙,双手却格外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对儿子的关爱。他那宽厚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也顾不上擦拭。江母坐在那台老旧的缝纫机前,轻轻将布与棉花放置好,脚缓缓踏上踏板。随着踏板的起伏,缝纫机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宛如一首低沉的悲歌,在屋内回荡。这声音,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离别之苦,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敲在江父江母的心尖上。 江母的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布料,眼神专注而深邃,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远方的儿子。她手中的针上下穿梭,一针一线都缝得极为细密,每一针都带着她的体温,每一线都缠绕着她的思念与牵挂。那细密的针脚像是在编织着一个温暖的梦,一个能让儿子在寒冷的 y 市夜晚不再受冻的梦。江父偶尔抬头,看着江母忙碌的身影,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无法慰藉彼此心中的伤痛,唯有默默地做好手头之事。 终于,被子缝制完成。江父轻轻起身,走到床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被子。那被子虽不华丽,却沉甸甸的,装满了父母的爱。他仔细地将被子叠好,平整地放进江思年的行李中,又将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一一整理摆放。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棉花布匹珍贵无比,村里的人们遵循着“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生活准则。而江思年带着这床饱含深情的被子,也算是带着一份来自家的温暖与守护。到了哪怕 y 市的寒冷再凛冽,这被子也定能为他驱散些许寒意,成为他心灵的慰藉。 过来不久,知青办的将下乡的补贴发下来后,火车票知青办的发放了,一看火车票的日期,后天便要动身。江母第二天烙了许多饼子,又做了一些肉罐头,让自己的儿子在火车上不会饿着。 江父江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走,临走时将积攒的钱和票给了原主,原主也知道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也有点难过。 江父江母说,每一个月就会寄一些东西到那里,让自己的儿子不要担心。 江大哥得知自己的小弟要走了,请了一天假去送自己的弟弟。 ————————————————— 江大哥为人刚正不阿,重情重义,当他偶然得知自己的小弟竟被恶意写到下乡知青的名单里时,顿时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二话不说就要气势汹汹地去找知青办理论,那架势仿佛要把知青办的门槛踏平。 江大哥本就性子急且极为护短,一听小弟这遭遇,那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突,眼睛瞪得铜铃般大,怒吼一声:“这还有王法吗?我现在就去知青办,找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说着便要大步流星往外冲。 江父见状,赶忙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死死拽住江大哥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与惶恐,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你这鲁莽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 江大哥用力挣脱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开,转头冲着江父喊道:“爹,小弟平白无故被人算计,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咱不能让小弟受这委屈啊!” 江父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无奈,苦口婆心地劝道:“儿啊,你以为我不心疼小弟?可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下乡名额一旦敲定,那是经过一道道手续,一级级上报,早就成了定局,哪是咱们去闹一闹就能改变的?你就算去了,人家也不会理你,说不定还会给咱家安个闹事的罪名,到时候小弟在乡下的日子更不好过。” 江大哥听了这话,身体微微一怔,拳头攥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眼眶泛红,咬牙切齿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 江父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哀伤,抬手拍了拍江大哥的肩膀:“咱也没办法啊,这就是命。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多给小弟备些厚实的衣物、好用的物件,让他在乡下能少遭点罪。” 江大哥的拳头握的死紧,好像要将那个写了名字的人弄死。 嘴里咬牙切齿的碎碎念念的骂到:“那个王八羔子写的,要是让老子知道,非得弄死你。” 第1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 可是大局已定,根本没有办法去更改,自己的弟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己和弟弟的关系特别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下乡后什么时候,只能和父母一起去准备行李。 ————————————————— “哐当,哐当,哐当……呜~~~” 陈旧的绿皮火车,宛如一位迟暮的行者,喘着粗气在蜿蜒的铁轨上缓缓挪动着沉重的身躯。车身剧烈地颤抖,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疲惫。那单调而又沉闷的铁轨撞击声,如同命运无情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江思年的心,将江思年的思绪硬生生地扯回到原主那段不愿回首的往昔。 记忆到这里才是真正的开始。原主的不幸也是从下乡的那一刻便埋下了伏笔。 下乡的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那时的知青,有的青春年少,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懵懂,响应号召,奔赴这片陌生而又充满未知的土地,想要让村民过的越来越好。 但后来,现实磨灭了他们的自信。那时的人们为温饱发愁,那时候一家人就好几个人,父母要挣工分养活一家子人,大的孩子带着小的孩子也在干活,也能为家里挣两三个工分。 那时的孩子多,尤其城里的,既没有土地,工人的名额有限,有些纯粹是家里的孩子是女孩,重男轻女在那个时代是十分常见的,虽然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说法。但人们的思想还在转变,大背景下的东西是不能改变的。 原主却不曾想,命运的齿轮自此开始转动,将他卷入了一场痛苦与挣扎的旋涡。 在那个时代,陈旧的观念仿佛一张无形却坚韧的大网,将王彩霞的家庭紧紧缠绕。家中五个孩子,王彩霞位列老四,上头的三个姐姐早已习惯了在家庭边缘默默生存,而她的降临,从一开始就未被期待。 王彩霞出生的那一天,闷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奶奶站在一旁,看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婴儿,脸上的嫌弃瞬间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哼,又是个丫头片子,这家里是要被这些赔钱货给吃垮了!”奶奶粗糙的手指不耐烦地指着王彩霞,转头对着王彩霞的母亲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废物,没用的东西,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尽生些丫头片子,你是为了给我们王家生儿子的,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雹子,狠狠地砸在母亲颤抖的身躯上。母亲泪如雨下,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王彩霞,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孩子筑起一道抵御伤害的城墙。“妈,求您了,这也是我的孩子啊,是一条命啊!”母亲的哭声悲戚而绝望,在那狭小昏暗的屋子里久久回荡。也许是奶奶心中那一丝残存的对名声的顾忌,害怕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会让家族蒙羞,她终是冷哼一声,甩下一句“留着吧,看你能养出个什么东西”,便转身蹒跚离去。 日子在一家人对弟弟的无限溺爱中缓缓流逝。弟弟就像是这个家的小皇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怕是在外面闯了祸,家里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动用一切关系和手段为他“擦屁股”,仿佛他的过错永远都能被轻易原谅。 然而,命运的车轮无情地碾过。当知青下乡的浪潮汹涌袭来,波及到这个家庭时,一家人的态度瞬间变得冷漠而自私。“让彩霞去,她一个丫头,在乡下待几年也没啥大不了的。”奶奶坐在那张掉了漆的太师椅上,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父亲在一旁闷声抽着旱烟,点头表示同意。母亲虽面露不忍,但在家庭的压力下也只是默默流泪,不敢言语。而对于弟弟,一家人则忙前忙后,动用积攒多年的人情和为数不多的钱财,四处托关系、送礼,只为给弟弟买一个不用下乡的工作机会。他们看着弟弟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不舍,却不曾回头看一眼默默流泪的王彩霞,那个被他们毫不犹豫推出去顶包的女儿,她的命运在这一刻被家人的重男轻女无情地改写,未来的路在黑暗中蔓延,充满了未知与艰辛。 ————————————————— 王彩霞站在那有些破旧的老屋里,昏暗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洒在她满是无奈的脸上。父母坐在那张掉了漆的木桌旁,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彩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乡去,对你好,也对咱家好。”父亲闷声说道,吧嗒了一口旱烟袋,吐出的烟雾在屋内缓缓缭绕。母亲在一旁附和着:“闺女啊,你看咱家这情况,你去乡下锻炼锻炼,说不定还能有个好出路,总比在城里待着强。” 王彩霞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中泛起了泪光。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半晌才嗫嚅着:“爸,妈,我不想去,城里有我熟悉的一切,我怕到了乡下……” “怕啥!”父亲猛地一拍桌子,“那么多孩子都去下乡了,怎么就你不行?你这是想违抗父母的话吗?”王彩霞身子一抖,泪水夺眶而出,她垂下头,看着脚下坑洼不平的地面,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助。她想起学校里的时光,那些欢笑和憧憬,如今却都要被这下乡的决定给碾碎了。 过了许久,她轻轻抬起头,泪光中透着一丝认命的黯淡。 “我去……”她低声说道,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父母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可王彩霞的心却像是坠入了冰冷的深渊。 ps:大家,我昨天晚上内卷去了,一下子干到了四点,但我还是不会用,我记下了,全都套上去,看他给不给我分。前两天从快手上刷到了一个关于“求分”的视频,我真的也想那样去做。可要是不灵验咋办? 第1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命运便被改写了,而那未知的下乡生活,如同一片迷雾,在前方等待着她,不知是福是祸,是苦是甜,唯有那青春的岁月,将在这无奈与妥协中,踏上一条满是坎坷的异乡路。 ————————————————— 女主王彩霞也是这一批下乡的知青。女主起初,两人互相认识后,原主帮了女主几次,两人在在艰苦的劳动中相互扶持,在简陋的知青点里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前期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又甜蜜。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在人们最幸福的时候,无情地伸出它那冰冷的手,将一切美好都撕得粉碎。等到高考恢复的消息如同一声春雷,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炸开,瞬间点燃了知青们心中压抑已久的希望之火。原主凭借着扎实的知识基础和日夜不懈的努力,在高考中脱颖而出,成功考上了理想的大学。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道路被光明照亮,所有的苦难都将成为过去。 但命运却对王彩霞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在高考中名落孙山。巨大的落差让她的内心逐渐扭曲,曾经的温柔善良被嫉妒和恐惧所取代。看着原主眼中闪烁着的对未来的期待光芒,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怨恨。她害怕自己的丈夫会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中迷失自我,会抛弃这个没有文化的她,于是,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她颤抖着双手,将原主的录取通知书投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当原主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却始终不见其踪影时,他的世界瞬间崩塌。四处打听无果后,原主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那颗曾经充满希望的心也渐渐变得冰冷。他心灰意冷地放弃了继续寻找通知书的念头,决定在这片土地上找个工作,安稳度日。机缘巧合之下,江思年接替了父亲的工作,起初的他对这份工作并不熟悉,面对复杂的机器和陌生的工作流程,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但他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日夜钻研,虚心向老师傅请教,慢慢摸索出了其中的门道,逐渐熟练起来,最后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工人。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原主以为生活就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可谁能料到,在时代的洪流中,个人的命运是如此渺小。随着大环境的变化,工厂的效益日益下滑,订单越来越少,最终,大批工人失去了工作,原主也未能幸免。失业后的他,生活陷入了困境,曾经的梦想和希望早已被岁月磨灭,只剩下了满脸的沧桑和对命运的无奈。 王彩霞见到原主工作丢了,直接一个大转变。总是骂原主是废物,没本事。原主看到做个个体户也不错,便支个早餐摊卖起了早餐。 可王彩霞又嫌弃原主没有一个体面的工作,整天看原主不顺眼。 不知什么时候,王彩霞和一个外面的人勾搭上了,王彩霞见那人有钱,便巴巴的跟那人搅和在了一起,可那人和王彩霞只是玩玩儿,拍拍屁股就走了。 后来,王彩霞怀孕了,而且两个月了。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江思年的,心里也是害怕,想要打掉这个孩子,自己流产后虚弱该咋解释?难道要自己说出在外面偷人了吗?这绝对不行,要是让原主知道了,那她咋办? 由于原主的工作丢了,还这两天去摆摊,这几个月都没有和江思年一起住过。突然,她眼前一亮。她买了一瓶酒,知道原主的酒量差,半瓶就倒。她又做了几个菜,然后灌醉原主,脱了衣服,自己也脱了。 第二天醒来,原主觉得自己和妻子的关系缓和了,却没想的妻子还是爱搭不理。后来,一个月后,传出怀孕了。当时的原主知道妻子怀孕后,高兴不已。 王彩霞要啥原主买啥,无怨无悔的奉献着。 江思年看到原主的记忆,不禁握紧了拳头,对原主的遭遇感到不值。 心中暗暗发誓,既然命运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就绝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再次重演。他要改变原主的命运,要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浪潮中,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火车依旧在铁轨上哐当哐当地行驶着,而江思年的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前方等待着他的,不再是未知的迷茫,而是充满希望的曙光…… 随着火车的前行,江思年开始仔细规划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他深知,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和机遇。 首先,他要在知青点重新树立自己的形象,赢得大家的信任和支持。原主之前因为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性格变得有些孤僻和消沉,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与其他知青的关系。江思年决定改变这一点,他要主动与其他知青交流合作,共同应对下乡生活中的各种困难。也不要和女主王彩霞有交集。 ps:唉,咋办,明天就要考试了。总共两个问题,一道问题20分,还有个实操40分。咋办,我想要摆烂了!!!啊!!!但那个老师……我考不过去就出名了。其他班的知道我没过就会说,几班的那谁谁谁在那个老师那里挂科了,那我就全年级出名了,不过今天听说四班的班长没考过去,现在全学院都知道了,反正不知道谁传的,但这件事是真的。要是和那四班班长一样,那样我会没脸见人了,毕竟我也是前几名的,再加上那个老师给我还当过我作品项目的指导老师,肯定不会把我落下。他分了两批考,我肯是第一批,他不按名单走,要是按名单走我在后面。唉!要是另一个名单,我是第一个,唉,我现在只求他考我的闷的全对,猜的全会。加油吧,争取不挂科,能够拿个好成绩 第1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 它好似一位迟暮的豪杰,带着历史的沧桑与厚重,向着北方那神秘而未知的远方坚定地驶去,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宛如一首古老的歌谣,传唱着岁月的故事。 车厢内,江思年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透过那蒙着一层薄灰的玻璃,望向远方不断后退的田野和山峦。他的思绪飘回到原世界,爷爷那满是皱纹的脸和充满怀念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讲述着那个激情燃烧又朴实无华的时代。如今,自己竟亲身置于这个时代,江思年深知,当下正处于一个在探索中前行的时代,就像黎明前的黑暗,虽有些迷茫,但曙光即将破晓。再过几年,那场将改变无数人命运的高考便会来临,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将吹遍这片土地,带来蓬勃的生机与希望。 “咕咕咕。”肚子发出一阵抗议声,将江思年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弯下腰,在略显破旧的行李中翻找,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江母烙的饼。那饼还带着些许余温,散发着家的味道。江思年双手捧着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每一口都吃得格外香甜,仿佛这饼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能支撑他在这未知的旅程中走得更远。 火车上的乘务员推着售卖车,沿着狭窄的过道缓缓走来,“瓜子、花生啦!”叫卖声此起彼伏,打破了车厢内原有的宁静。江思年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一丝对未知的不安。 就在这时,江思年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宿主,是不是无聊啦?要不要本系统给你找点乐子?】 这声音听起来贱兮兮的,江思年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个不靠谱的系统。 江思年在心里无奈地回道:“你又想干嘛?我可没功夫陪你瞎闹,这火车上鱼龙混杂的,我得看好行李。” 系统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 【哎呀,宿主,别这么无趣嘛。你知道吗,我最近发现了一部超级精彩的电视剧,就在你的意识海里,只要你把精神力注入进去,就能看到啦。】 江思年一听,顿时无语至极,他没好气地在心里怼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火车上小偷说不定正盯着呢,我要是精神力都跑去看电视剧了,行李被偷了怎么办?你这不是坑我吗?” 系统似乎还不死心,【宿主,你就放心吧,哪有那么多小偷啊。你看这一路多无聊,看会儿电视剧放松一下嘛。】 江思年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系统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他在心里吐槽道:“你呀,要是在修仙小说里,就你这整天出些不靠谱的主意,那妥妥的是有害我之心,有取死之道,估计早就被主角给灭了。” 系统听了,委屈巴巴地说:【宿主,我这是好心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江思年懒得再理会它,继续看着窗外,偶尔留意一下周围的动静,确保自己的行李安全。 终于,火车缓缓停靠在了站台边。随着一阵喧闹声,江思年知道,自己抵达了这片陌生而又充满期待的土地。他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原主留下的那些简单却又承载着希望的行囊,起身随着人群缓缓向车门走去。 一下火车,喧闹的人声便如潮水般涌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背着大包小包的行人神色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或是不安。脚下的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岁月的磨砺让它布满了裂痕,污渍也肆意地蔓延开来,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江思年抬头张望,很快便见到了不远处迎接知青的知青办拉起的横幅,那鲜红的颜色在这灰暗的站台上显得格外醒目。他紧了紧手中的行李,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向着那个或许将改变他命运的地方走去。 眼见天色已晚,江思年在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房间不大,灯光有些昏暗,但他却顾不上这些,简单洗漱后便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在这片土地上挥洒汗水,收获希望。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江思年的脸上,他揉了揉眼睛,迅速起身收拾行李。出了招待所,他便去搭车前往县里。一路上,尘土飞扬,那是的公交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江思年的心情却格外激动,他知道,自己离那个新的起点越来越近了。 很快,江思年抵达了县里。他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来到知青办的横幅下,只见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和他一样的知青。大家的眼神中透露出新奇与迷茫,互相打量着彼此,偶尔有几句轻声的交谈。 江思年找了个角落站定,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系统的不靠谱行为。正想着,系统又冒了出来 【“宿主,这里好多人啊,帅哥美女也不少,宿主看上哪个了?”】 江思年行李没好气地回道:“你能不能关注点正事儿?我们是来下乡插队的,不是来看帅哥美女的。” 系统嘻嘻哈哈地说:【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宿主,你打算在这儿怎么大展拳脚呢?】 江思年白了一眼虚空,心想这系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在心里回答道:“我还没想好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刚来就瞎折腾吧。 ps: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考过了,[撒花,撒花]。他问的是另一个方法,说出来,而我记得是按材质分的虽然是同一种东西,但问法不同,答案虽然一样,我把一小问没答上。30分的题扣了6分。我们是分两批考的,我果然在第一批,考完之后我发现第一批是天崩开局,第二批考的简单!!!唉,要是把第二批的题放在第一批,我不得考个90几。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那惊心胆战的成绩宝贝呀!!!虽然他说我实操没有标准,但我把理论说出来了。 第1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八) 江思年还在脑海中和系统说着话。 “不如先跟着大家熟悉一下环境,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再说。” 这时,旁边的一个知青碰了碰江思年,好奇地问道:“同志,你一个人吗?你从哪儿来的?” 江思年回过神来,微笑着回答:“我从c市来,就我自己。” “你呢?” 那个知青挠挠头说:“我是b市的,我叫张伟达,你呢?” “我叫江思年。”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后,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安排知青们前往各自的插队地点。江思年看着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期待着未来的生活,同时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尤其是不能再被那个不靠谱的系统给带偏了。 工作人员拿着名单走了过来,开始点名分配去处。 “田勇,大王公社大王村。 叫田勇的知青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大喊一声:“到!在这呢。” 工作人员走上前,拍了拍田勇的肩膀,微笑着说:“小伙子,大王公社的大王村可是个好地方,那里的乡亲们都很淳朴热情,好好干!” 田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大哥,我一定好好干!” “齐斌,红旗公社,李家村。” “到。” 一个个名字被念到,江思年也在等待着自己的名字。 终于,“江思年,红旗公社吴家村。” 江思年应了一声,然后走向自己要去的队伍。 系统这时又在他脑海里说。 【宿主,吴家村就是原主待过的地方。】 江思年在心里回道:“我知道。” 队伍集合好后,便准备出发前往各自的村子。江思年看着周围这些和自己一样年轻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他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将共同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而他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被系统的那些不靠谱想法给影响了,要努力在这片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江思年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犹如摄像机一般,细致地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个细节。不远处,知青办的工作人员正埋首于名单之间,忙碌地核对着信息,他们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时隐时现,仿佛是浪潮中的孤舟,虽显微弱却始终坚守着秩序的航线。 此时,一位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亲切的工作人员快步走了过来,手中紧握着一份名单,如同握着一份使命。他深吸一口气,而后鼓足了劲大声喊道:“大家安静一下,都听好了!按照名单上的顺序排好队跟上,我们马上出发去知青办,别落下了啊!” 没过多久,今日前来报到的知青们便陆陆续续地到齐了。江思年随着队伍缓缓走进知青办,只见屋内的陈设极为简单,几张破旧的桌椅随意地摆放着,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匆忙与随意。墙壁上张贴着一些已经微微泛黄的标语和通知,在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向这些新来的知青们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与要求。 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开始分配知青们的去处。一时间,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大家都屏气敛息,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即将开启一场未知的冒险。 “田勇,大王公社大王村。”工作人员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然而,此时知青办里的人们有的正热火朝天地唠着嗑,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声呼喊。 工作人员见状,无奈地扯着嗓子再次喊道:“田勇,田勇在不?” 叫田勇的知青此刻正和旁边的人聊得兴起,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先是猛地一愣,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回应道:“到!在这呢。” 工作人员走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田勇的肩膀,鼓励道:“小伙子,大王公社的大王村可是个好地方啊!那里的乡亲们都特别淳朴热情,你去了好好干,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田勇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大哥,我一定好好干,不给大家丢脸!” “齐斌,红旗公社,李家村。” “到。”齐斌高声应道,随后稳步走到属于自己要去的地方等候区,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坚定。 “王刚,李军……”一个个名字在空气中飘荡着。 终于,轮到了江思年。 “江思年,红旗公社吴家村。” 江思年身形挺拔,但脸型不是现在的审美,现在的审美是那种国字脸,而江思年的这张脸在若是在以后,就是当了明星,那也是顶级神颜。 江思年听到自己的名字,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角,随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指定的等候区。他抬眼望去,只见那里已经站着四男两女,这些面孔对于江思年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都是前世原主认识的人。 江思年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关于他们的种种回忆,知道这些人里面并没有女主,而且,这里的都是那种好相处的。 众人站在知青办的院子里,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不安。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他们心头的阴霾。 突然,旁边的一个男生悄悄凑近江思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兄弟,你说咱们去了吴家村会怎么样啊?会不会特别辛苦?”男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眉头微微皱着,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江思年微微转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不管多辛苦,咱们都能挺过去。而且我听说吴家村的人都特别好相处,只要咱们踏实肯干,肯定能适应的。”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ps:有没有还在复习的宝子们,我还有另外五门,明天准备整理一下重点,后天背。 第1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九) 这时,另一个女生也凑了过来,她身材纤细,面容清秀,只是此刻眉头微蹙,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有些紧张地说:“我听说乡下的生活条件很差,没有干净的床铺,没有舒适的房间,甚至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可能短缺,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受得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她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艰苦的画面,画面里有破败的房屋、泥泞的道路和干不完的重活。 江思年心中清楚,这只是他们知青生活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知道,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间,他们将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浇灌出属于他们的希望之花,而这一段知青岁月,也将成为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他相信,通过这段经历,他们能够更加深刻地理解生活的真谛,更加懂得珍惜与奋斗的意义。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众人不禁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赶着一辆牛车走了进来。那汉子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裤脚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腿。他的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声喊道:“红旗公社的知青娃们,俺来接你们啦!”他的声音洪亮而又质朴,在院子里回荡着,带着一种别样的亲切。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汉子和那辆简陋的牛车。汉子看着这些年轻的知青们,眼中透露出一丝欣喜和期待,他自我介绍道:“俺叫吴大山,是吴家村的村民。今天就由俺送你们去村里。”说着,他便弯下腰,开始帮知青们把行李搬到牛车上。他的动作十分麻利,力气也很大,那些沉重的行李在他手中仿佛变得轻若无物。 吴大山一边搬着行李,一边心里想着: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娃呀,看着都挺瘦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农村的苦。不过也好,他们来了,村子里也能多些生气,多些文化气息。听说这些知青娃都有文化,说不定还能给村子带来些新的变化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质朴的笑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张伟达看着那辆简陋的牛车,又看了看周围的同伴,笑着说:“这就是我们的‘专车’了,大家把行李放好,准备出发吧。”众人听了,纷纷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安置妥当,然后跟着吴大山踏上了前往吴家村的路。 一开始,大家的兴致还挺高,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油油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知青们被这美景所吸引,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欢笑声。 但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喊累了。“这路也太难走了,我的脚都磨出泡了。”一个男生抱怨道。他一瘸一拐地走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江思年听到后,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脚,只见他的脚底磨出了好几个大大的水泡,有的已经破了,渗出血来。江思年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说:“先包扎一下吧,坚持一下,应该快到了。” 这时,队伍里一个性格开朗的女生大声说道:“咱们这样走着也挺无聊的,要不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先说,我叫林晓燕,是r市人,你们呢?”众人纷纷响应,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说道:“我叫苏九然,来自南方的j市。” 接着,和江思年聊过天的那人说:“我叫张伟达,来自b市,我这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以后有什么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随后另外几人也介绍了自己,另一个女孩脆生生地说道:“我叫李宁夏,来自 h 市,以后就和大家相依为命啦。”紧接着,两个模样相仿的男生站了出来,其中一个挠挠头,有些腼腆地说:“我们是刘海和刘洋,是双胞胎兄弟,从 g 市来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这对双胞胎兄弟身上,眼神里满是好奇。只见他们穿着同样款式但颜色稍有差异的衬衫,脸庞圆润,眼睛明亮而有神,笑起来都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家忍不住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他们平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默契,会不会经常被人认错之类的趣事。 江思年看着这对兄弟,脑海中却浮现出原主记忆中的一些画面。他知道这兄弟俩的身世有些坎坷,娘病死了,他们的爹后来娶了个后娘,后娘又生了个儿子,从此家里的天平就失衡了。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他们的爹被后妻的枕边风一吹,便渐渐疏远了这对双胞胎兄弟,甚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拿他俩出气。兄弟俩在家里时常要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忍受,因为反抗只会换来更严厉的打骂。尽管生活如此艰难,他们依然保持着乐观善良的本性,这让江思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与敬佩之情 ,看着家里不待见俩人儿,便报名下乡了。 看到这批知青孩子,吴大山不禁暗自摇头,心想:这些娃子们呀,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当年第一批来的知青也是这样,连草和麦子都分不清,闹了不少笑话。不过,他们都年轻,有文化,学东西快,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适应农村的生活了。吴大山一边赶着牛车,一边和知青们聊起了村子里的情况,介绍着村里的风土人情和各种趣事,让知青们对村子有所了解。 第1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 天边的晚霞肆意地铺洒着橙红色的余晖,将整个吴家村都笼罩在一片暖融而静谧的色调之中。蜿蜒的乡间小路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吴大山吆喝着那匹步伐迟缓的老牛,驱赶着那辆吱呀作响的牛车,不紧不慢地沿着小路缓缓向着知青的住所行进。车上的知青们,在这一路的颠簸中,有的面色略显苍白,有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脸上虽难掩疲惫之色,但望向车外的眼神中却满是新奇与期待。 在历经了一路的尘土飞扬,车轮碾过一道道车辙印,两旁的庄稼地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这个村庄古老的故事。赶车的吴大山长舒一口气,那口气仿佛要将这一路的辛劳都吹散,手中的鞭子随意地搭在车辕上,沙哑着嗓子说道:“很快,就到了吴家村咯。” 众人抬眼望去,村口矗立着一块饱经岁月洗礼的石碑,碑上“吴家村”三个大字虽已有些模糊,却仍透着一股古朴庄重的气息。那深深浅浅的刻痕,仿佛是岁月的手指,记录着村子的往昔。村口的老槐树像是一位忠实的守护者,伸展着繁茂的枝叶,洒下一片阴凉。斑驳的树影下,几位吴家的老者正悠闲地坐着,他们身着粗布衣衫,手中的烟袋锅子不时冒出缕缕青烟,那烟雾缭绕中,他们目光深邃地打量着进村的陌生人,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警惕,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似乎在猜测着这些知青的到来会给村子带来怎样的变化。 吴家村,这片土地,虽说村里大部分人都姓吴,家族聚居的氛围浓厚,但细细探寻,还是能发现有少部分其他姓氏的人。这些外姓人有的是早年因灾荒逃难至此,被善良的吴家人收留,从此便在这里落地生根;有的则是外乡嫁进来的媳妇,操着不同的乡音,带着别样的习俗,在岁月的流转中渐渐融入了这个村子的生活。他们的房屋错落于吴家宅院之间,有的是用土坯垒砌而成,有的则是木质结构,虽风格略有不同,但也在岁月的磨合下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有的屋顶上搭着晾晒的谷物,黄澄澄的一片,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有的院子里种着几株别样的花草,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为这以吴姓为主的村庄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沿着村里的小路前行,脚下的泥土带着微微的湿润,路旁的草丛里不时传来虫鸣声。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犬吠声,那此起彼伏的叫声,像是村庄的乐章;还有孩童的嬉闹声,清脆的笑声在空中回荡,透着无邪的欢乐。 很快吴大山赶着牛车到了知青的住所,那是几间略显破旧的房屋,墙壁上的泥皮有些脱落,露出了里面斑驳的土块。屋前有一个简易的小院,用树枝围成了篱笆。牛车刚一停下,便看到村支书、村长和大队长早已在那等候。 村支书站在最前面,他身形消瘦却挺得笔直,犹如一棵傲立在风霜中的苍劲老松。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那一道道皱纹就像岁月的河流,流淌着多年来为村子操劳的痕迹。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但干净整洁的中山装,每一个褶皱都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双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眼神深邃而坚定,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就是这个村子的掌舵人,引领着村子在岁月的长河中前行。见知青们下了车,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目光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欢迎,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都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咱们这村子虽然比不上城里繁华,但也是个有山有水、有情有义的地方。往后的日子,大家就是一家人,一起为村子的发展出份力。”他的话语不紧不慢,却落地有声,让人感受到他对知青们的期许和对村子发展的决心。 村长身形干瘦矮小,宛如一棵饱经风霜的枯树,岁月的重压让他的脊背微微佝偻,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一张布满皱纹的瘦脸被太阳晒成了古铜色,深深的皱纹里藏着的是数十年田间劳作的艰辛。眼睛不大却透着矍铄的光,笑起来时,眼角的鱼尾纹如同岁月的涟漪般散开,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 他赶忙小步快走迎上前,双手在身前的衣服上不停地蹭着,那粗糙干裂的双手仿佛诉说着他一生的操劳,动作中满是质朴与急切。紧接着,他热情地伸出那双瘦骨嶙峋的手,想去帮知青们拿行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哟!这一路颠簸得够呛吧?咱农村人没那些个弯弯绕绕,实实在在的!你们有啥难处,尽管跟我这老头子说,可别见外!”他的声音沙哑却洪亮,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在这宁静的傍晚,如同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知青们心头的陌生与不安,让这乡村的暮景也增添了几分温情的色彩。 大队长则是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他个头不高,但身姿矫健,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像是随时准备奔赴战场的战士(那是干农活练出来的)。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上衣,衣角随意地扎在腰间的布带里,显得十分干练利落。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和年轻人的朝气,仿佛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和想法。他一边笑着和知青们打招呼,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从城里来的年轻人,说道:“哟,瞧瞧,都是些有文化、有朝气的娃!咱村子以后可就热闹了。不过这农村生活可不轻松,得吃苦受累,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他的话语中既有对知青们的欢迎,也有对他们的提醒,让人感受到他的直率与真诚。 第1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一) 戴着眼镜、面容清秀的知青苏九然有些拘谨地走上前,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不自觉地扶了扶眼镜,那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紧张与不安。微微鞠躬说道:“各位领导好,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太熟悉,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他的声音轻柔而谦逊,带着初来乍到的青涩。 村支书微微点头,神色温和了一些,说道:“年轻人,别紧张。你们有知识、有想法,这正是我们村子所需要的。” 我们这村子啊,一直都是靠天吃饭、土里刨食,现在你们来了,要多给我们讲讲外面的新鲜事儿,也帮着琢磨琢磨怎么让咱们这日子过得更好。” 村长在一旁挠挠头,那粗糙的大手在头发里挠动着,脸上带着几分憨厚的笑意,笑着接话道:“就是就是,俺们这些大老粗,就知道埋头种地。你们来了,可得好好教教我们这些老古董,咋用那些个新法子种地,怎么让村里的娃也能像你们一样有出息。”他的话语中带着对知青们的信任和对新知识的渴望。 村长站在一旁,抬起那只瘦骨嶙峋的手,干枯的手指在稀疏的头发里缓慢地挠动着,每一下都像是带着岁月的重量。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纵横交错地分布着,犹如干裂的土地,可那几道皱纹里却挤出了几分憨厚的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质朴的光芒。他咧了咧嘴,笑着接话道:“就是就是,俺们这些没文化的老家伙,一辈子就知道在地里刨食,啥新法子都不懂。你们这些有学问的知青来了,那可真是俺们村的福气,可得好好给俺们讲讲那些个新鲜玩意儿,咋用新法子种地,咋样能让村里的娃也能像你们一样有大出息。”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语速不紧不慢,话语里满是对知青们真挚的信任,以及对新知识、新事物的强烈渴望,那股子热切劲儿仿佛要溢出来,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对村子发展的期盼。 大队长眼睛一亮,像是突然发现了宝藏一般,一拍大腿说道:“对!俺觉得吧,先让你们给村里的娃们教教文化课,让孩子们也多长长见识。另外,村里的副业也得发展发展,你们点子多,看看能不能想出些好主意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急切,仿佛已经看到了村子发展副业后的繁荣景象。 然而,在这看似热情洋溢的寒暄背后,却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忧。其实,这些年来村子里也来过不少知青,刚开始大家也都满怀期待,希望这些有文化的年轻人能为村子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现实却往往不尽如人意,有些知青来了之后,因为受不了农村的艰苦生活,或是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地里面的活儿根本干不动,想着啥时候能够回城。他们并没有真正地想要扎根下来,还想着尽快回城里去。 在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一些知青被下放到了偏远的乡村,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渐渐意识到回城的路途充满了未知与艰难,回城的希望愈发渺茫。 村里的生活单调而艰苦,每日面对的是田间的劳作和简陋的住所。知青们的心中满是迷茫与无奈。 于是,部分知青选择了和当地的姑娘结婚,期望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寻得一丝温暖与安稳,让日子能够好过些。 就比如最早来的一批人中的李尊明。他的经历让人为他而惋惜。 在当时,选拔工农兵大学生主要是从工人、农民和士兵中推荐产生。这一选拔方式存在一些特点和问题。 从积极方面来说,这是为了打破传统教育体制下主要从应届高中生中招生的局限,给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提供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 ps:家人们,谁懂啊!今天整理资料的时候,我给其他人都发了,唯独没给她,真不是我故意欺负她,实在是她的行为太过分了,总是试图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想想就觉得让人恶心至极。 就说大前天晚上吧,我去吃饭还没回宿舍。等我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开始洗脚,正洗着,跟我关系好的一个舍友想用我的腾讯视频会员看电影,我这才发现我的电脑竟然被她拿去用了。我就纳闷了,我回来坐在那里洗脚,她不可能不知道,她那边床铺紧挨着窗帘,稍微有点动静肯定能察觉。何况我的电脑就放在我的上铺床铺上,她连问都不问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擅自拿走了,她到底凭什么这么做?难道就因为我平时看起来好说话,就觉得我好欺负吗?真是可笑至极! 我当时心里就特别窝火,且不说她未经我允许就乱动我东西这一点,万一电脑被她弄坏了怎么办?要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坏了,那我肯定二话不说自己拿去修,可要是她弄坏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会耍赖说:“我看的时候还好好的呀。”就像之前腾讯出了新规定,限制上号设备数量的时候,出现问题后她那副嘴脸,说出来的话真是能把人肺气炸。 她居然理直气壮地说:“连的是我的热点~”。 这是什么逻辑?用着我的电脑,还要用我的热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上学期我负责参赛项目的时候,为了能取得好成绩,天天趴在那里写方案、查资料、做调研,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恐怕只有我自己清楚。她呢?每天无所事事,大部分工作都是我那个朋友帮忙做的,可她却厚着脸皮到处说自己也天天趴在那里写,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每天六七点了还在呼呼大睡,睡得跟头猪似的,简直太不像话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她要是再敢未经我允许动我的电脑,我非得让她给我交钱不可,大不了就吵一架,我倒要看看谁的嘴皮子更厉害,谁能吵得过谁!哼! 第1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二) 让教育更贴近生产劳动实际,使高等教育更“接地气”,目的是培养无产阶级自己的知识分子,这个出发点是好的,而且完全没有问题。然而,这一制度也有不足之处。由于是推荐入学,缺乏统一的文化考核标准,部分学生文化基础参差不齐。 在选拔过程中也可能受到政治因素、人际关系等非学术因素的干扰。像对于知青李尊明来说,没有获得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可能是因为竞争过于激烈,名额有限,或者在推荐环节中没有足够的优势,比如他可能在“表现工农兵实践经验”“政治关系”等方面不如其他竞争者,从而导致他回城以及接受高等教育的希望破灭。这也说不上,毕竟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是咋回事。 ————————————————— 村支书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小路尽头,那扬起的尘土像是不舍的尾巴,缓缓落下,最终归于平静。江思年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条满是车辙印和坑洼的土路,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滋味,只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仿佛自己是被命运的风偶然吹落到这个偏远乡村的一粒种子。 【宿主,再过几年政策开放后,咱们下海经商,赚大钱,修大路。】 一个只有江思年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像是在描绘一幅宏伟壮丽的未来画卷,又是不靠谱的系统在给江思年出主意了。 江思年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狐疑与无奈。他心想:“这系统说得轻巧,下海经商?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且不说政策开放后竞争有多激烈,单就说现在,自己连这乡下的农活都还没摸透,或许以后每天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挣的公分也就够勉强糊口。做生意得要本钱吧,可自己现在自己的本钱都不够,拿什么去折腾?再说了,这政策到底啥时候变,会不会变,都是未知数,万一只是一场空欢喜呢?毕竟这和原世界不同。” 有些女知青像是被家庭遗忘的孤雁,家里对她们在这偏远乡下的生活不闻不问,生活费更是一分都不曾寄来。她们只能依靠着微薄的公分艰难维持生计,可这乡下的土地贫瘠,挣的公分换算下来,连自己的口粮都难以保证。每次劳作归来,望着那毫无生气的田野,心中的绝望便又深了一分。她们常常饿着肚子入睡,身体日渐消瘦,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无助,在这陌生而又艰苦的环境里,孤独地挣扎着。 还有些女知青,家庭的负担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无情地压在她们稚嫩的肩头。家人明知乡下条件艰苦,却仍把手伸向她们,盼着闺女能寄钱回去补贴家用。每次收到家里的来信,那些女知青便愁容满面,满心无奈与悲戚。她们辛苦劳作,双手满是老茧和伤口,换来的那点工分仅仅能糊口,却还要承受着来自家庭的压力。在闷热潮湿的夏夜,冬天的时候那刺骨的冷风,她们辗转反侧,听着窗外传来的阵阵蛙鸣,思念着远方那个或许并不温暖的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只能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暗自落泪,那泪水滴落在粗糙的枕头上,洇湿了一片,就像她们破碎的梦。 有些坚持不住的就会找一个好一点,能够挣工分的就嫁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 吴大山带着众人到了知青点后,知青们将自己的东西从牛车上放了下来。现在快要到下工的时间,可还没有回来,根本听着里面也没什么声音。 很快,屋外面来人正是知青点负责人何寄。 “不好意思,今天地里施肥,一时走不开,回来晚了,大家见谅,我叫何寄,是知青点的负责人。大队长提前交待了,让你们先安顿好,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众人连忙表示不介意,人家只是客气客气,你要是当真了,那不是缺心眼儿吗?而且人家也是有正经工作的,能赶回来接待就很好。 众人把行李搬下来放在门口,吴大山看了看江思年等人,见知青点现在没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便说道:“何知青,既然你回来了,这些知青便交给你安顿好,我先回去了。” “好的,大山叔,辛苦了。”何寄是最早一批到红星大队的知青,这么多年足够他能够圆滑的处理和村民之间的关系。 大家纷纷和吴大山道谢。 吴大山摆了摆手,想着口袋里的奶糖,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让小孙女补一补,老婆子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没尝过奶糖是什么滋味呢,也得让她吃点。吴大山思绪万千的驾着牛车走了。这糖是林晓燕给的,路上的时候聊家常,林晓燕其实也给了其他知青。 知青点是坐落在村子的边缘的,远远望去,那几排土坯房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破旧而沧桑,墙体上的泥灰脱落了不少,裸露出斑驳的内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然而,当众人走近,却惊喜地发现这里地方出乎意料地大。 踏入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一个宽敞的院子呈现在眼前。院子呈规整的四合院式布局,前方以及左右两侧各矗立着一排房屋,房屋的门窗在风吹日晒下显得有些黯淡,但好在还算完整。目光扫去,只见大门进去的两边是两条狭窄的小路,蜿蜒着伸向后方,似乎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引人遐想。 院子的正中央,一口水井格外引人注目。井口由几块粗糙的石头砌成,周围用木头高高围起,这些木头经过长年累月的使用,已经变得光滑,泛着一种陈旧的色泽,想来是为了防止有人不慎掉落。 井边还摆放着一个破旧的水桶,桶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条长长的绳子从桶把上延伸至井下,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第1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三) “这边是水井,平常我们吃喝的水就是用这里的,左右两边各 5 个房子,正房那里是三个房子,中间是堂屋。”何寄一边说着,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上前,伸手推开堂屋那扇有些陈旧却不失厚重的大门,侧身让大家进去,“我们就在这里吃饭,旁边一左一右是知青宿舍,男知青住在左边,女知青住在右边,屋子后面是菜地和茅房。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左右两排房子住进去,但是里面现在没有炕,如果你们要住进去需要自己花钱找村里的老师傅去盘个炕,每年还得给队里交 5 块钱的房租,两排小房子后面连着的就是各自的自留地,可以用来种菜。” 何寄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这房子虽然旧,却是当年老地主家的,后来归了大队里。本来这么好的房子是轮不到知青住的,村里谁不想住进来,奈何僧多粥少,今天这家吵,明天那家要,大队长这些年为了这房子头都秃了。所以知青下乡支援农村后,大队长大手一挥便让知青住了。刚开始大家只能睡大通铺,能住那两排小房子还是一年前苏知青下乡,去和大队长争取回来的。虽然一年要交 5 块钱房租,咬咬牙也不是不可以。”何寄说到这儿,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有趣的往事,不过这些过程他觉得就没必要和新来的知青说了,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现在知青点里住着一共有 4 位男同志,3 个女同志,加上你们一共 14 人。”何寄说得很是熟练,气都不带喘的,就跟背台词似的,显然这流程每批知青过来都得来一回。 一旁的江思年看着何寄,默默给他比了个赞,笑着打趣道:“何寄,你这介绍得可真是轻车熟路啊,是不是每次都盼着给新来的知青讲这些?”何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这不是职责所在嘛。” “想睡大通铺的,先把行李搬进来收拾一下吧,等会其他知青下工了,大家再相互认识一下。那两排小房子目前住了 3位老知青,门上没把锁的你们都可以选,到时候跟大队长说一声就行。” 众人听完何寄的介绍,便走到外面观察房子。江思年的目光在这些房子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左边第二间房子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他心里琢磨着:在进门的地方放个小桌子,方便平日里放些杂物和写写画画;里面盘个炕,冬天就能暖和地睡个好觉;再就是在后面开个门,看能不能在外面搭个小小的厨房,自己做饭吃,也能省些开销,还能吃得顺口些。他可没什么坏想法,就是单纯想自己开伙而已,毕竟在原世界中江思年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跟着父母进厨房,会自己做饭,每年过年的时候还会和父母一起做年夜饭,那热热闹闹的场景至今让他怀念。 新来的几人中,众人面色各异,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江思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发现也就是那对双胞胎有点苗头。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听他们其中一个说道:“我们打算住右边第一间房子,现在就搬进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见?”另一个双胞胎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这时,苏九然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说:“我住在宿舍就好。”他的脸上透着几分疲惫,眼睛里满是对休息的渴望,“我现在就想着快点看完,快点搬进大通铺里好好睡一觉,这一路折腾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旁边另一个男知青张伟达笑着说:“大通铺热闹,晚上还能聊聊天,不过这小房子看着是挺不错,要是能把炕盘起来,再布置一下,倒也像个小家。” 李宁夏有些犹豫地开口:“我还在想要不要住小房子,但是又觉得有点麻烦,还得花钱盘炕,交房租,这刚来也没什么钱。” 她身边的林晓燕接话道:“是啊,而且还得自己弄,我都不太会这些,要不先住大通铺看看情况?”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江思年则在一旁默默思考着自己的计划,他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去跟大队长说住那间房子的事儿,还有怎么去筹备盘炕和搭厨房的材料,毕竟这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好好规划规划,让自己在这知青点的生活过得尽量舒心些。 过了一会儿,何寄走过来问:“大家都考虑得怎么样了?要是决定好了,就可以先把行李放过去。” 江思年走上前,对何寄说:“何大哥,我想住左边第二间房子,我打算自己盘炕,再在后面搭个小厨房,不知道可不可以?” 何寄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思年:“你会盘炕?这可是个技术活,不过你要是想试试,我回头跟大队长说说,应该问题不大。” 江思年笑着说:“我在家里的时候跟着长辈学过一点,虽然不是很熟练,但也想试试,麻烦何大哥了。” “不麻烦的。”何寄挠了挠头说着。 江思年在原世界是乡下的,小时候家里翻新他也参与过,也了解怎样做的更好。 “对了,是这样,上面既然安排了你们下来,就是咱们村里的人,只要大家勤奋的上工,总不会饿着肚子。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你们下乡的时候已经领过下乡补贴了,大队里给你们提供了住宿,要是没有粮食,可以到大队里借50斤粗粮,到时直接在工分里扣,这也不值当。”虽然不耐烦这些事,但大队长还是抽时间过来看看,最近地里忙着施肥,实在不想多生出事端。一口气说完就出去了。 江思年见状忙笑意盈盈的出声,从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了那个老人,老人看到是好烟,便当场接了过:“叔,您好,我是新来的知青江思年,我今天选了这边的房子住,听说是要付房租的。我要去哪里交钱呢?” 第1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四) “那你就要找村长和大队长他们商量一下了。”李二伯吐出一口烟,操着浓浓的乡音说道,那声音沙哑却透着质朴,时不时咳嗽一下,一看就是老烟民。 “叔,大队长家在哪儿?”江思年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大队长家呀,”李二伯抬起手,用烟袋杆指了指方向,“在那个村东头的第二家,向前直走,有个小巷子,你拐进去比较快一点。” “谢谢叔,叔那我先走了。”江思年边说边抬脚,脚步匆匆。 夕阳的余晖如破碎的金箔,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村庄,将错落有致的屋舍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炊烟袅袅升起,缓缓融入橙红色的天幕,给这片宁静的乡野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江思年的身影在村道上被拉得修长,脚下的泥土路在暮色中显得愈发质朴,路旁的草丛里偶尔传来虫儿的低鸣,似在浅吟着秋的晚调。 按照村民的指引,江思年终于来到了村东头大队长家所在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那是秋天特有的气息,混合着一丝新收谷物的甜香。墙壁上的石头在岁月的磨砺下显得光滑而温润,几株狗尾巴草在墙角轻轻摇曳,似在向来客招手。 他深吸一口气,来到村长家院门前,抬手轻叩那扇有些斑驳的木门,指尖触碰门板的瞬间,似是触碰到了这个村庄岁月的痕迹。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大队长的妻子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江思年些许的紧张。 “你是?”婶子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质朴与亲切。 “婶子,您好!我是江思年,是刚来的插队知青,有事要找大队长商量。”江思年微微欠身,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诚恳与期待。 婶子热情地将他迎进院子,院子里的地上晾晒着一些金黄的玉米棒子,在夕阳的映照下,玉米粒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像是一地被珍藏的宝藏,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屋内,大队长正坐在一张旧木桌旁,就着昏黄的灯光,眉头微蹙看着村里的账目。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一丝询问。 “大队长你好,我是江思年。”江思年礼貌地打招呼,眼神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是你呀,江知青,你来找我是?”大队长放下手中的账目,坐直身子,目光落在江思年身上。 连忙将自己准备的烟递了过去,当大队长见到是好烟的时候,也连忙接过,对江思年的印象好了不知一点半点。 “是这样的,大队长。”江思年微微搓着手,似乎在斟酌着词句。 “您看,知青点有个小屋子,一直闲置着怪可惜的。我想着能不能租下来,每年给村里 5 块钱。”江思年的眼神中满是渴望,那是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一片宁静空间的向往。 大队长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这有啥不行的?这也是给村里添个进项,村里其实也没什么收入,你这想法好啊!”大队长的笑声爽朗,在屋内回荡,驱散了江思年心头最后的一丝不安。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大队长!”江思年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喜悦、有感激,仿佛是黑暗中寻得了一丝曙光。 “不过,江知青啊,这屋子你可得爱护着点,毕竟是村里的财产。”大队长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嘱托。 “您放心,大队长!我一定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爱护,绝对不会损坏一分一毫。”江思年连忙点头,眼神坚定,语气诚恳。 “大队长,您能同意真是帮了我大忙!我知道这村子也不宽裕,能出份力我心里也踏实。”江思年笑着说道,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江知青啊,你这孩子有心了。”大队长起身,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不过,这屋子有些年头了,要是有啥问题,你可得跟村里说。” “一定一定,我还想着把它拾掇拾掇,让它也有点新气象。”江思年连忙附和着。 “行,你有啥想法就去干,只要不违反原则,村里都支持。”大队长坐回椅子,眼神里透着对这个知青的几分欣赏。 “大队长,我还想问问,村里最近有没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来这儿也有段时间了,想为村子做点实事。”江思年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大队长,我还想问问,村里最近有没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来这儿也有段时间了,想为村子做点实事。”江思年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交握,目光紧紧地锁住大队长,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 大队长沉思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说道:“要说帮忙,眼下正是秋收,这可是村里的大事。今年雨水足,庄稼长得好,可人手还是不够用。虽说村里的壮劳力都去了。可为了抢收,都被分派到几个重要的大田里了,剩下这东边玉米地,大多是些老人和妇女,这秋收的进度就慢了下来。” 大队长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就怕这天气不作美,万一哪天来一场秋雨,这粮食可就要遭灾了。” 江思年一听,立刻挺直了腰杆,毫不犹豫地说:“大队长,这事儿您放心,我虽然力气比不上村里那些经验丰富的壮劳力,但我有的是干劲儿,绝对不偷懒。您就把我当成普通的劳动力使唤,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大队长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说道:“江知青,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这样吧,后天的话你们也就要上工了,这样吧,你就跟着李婶她们一组,先去东边的玉米地收玉米。这活儿不难,但是个累活,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第2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五) “大队长,您就别担心我了,我不怕吃苦。”江思年笑了笑,脸上洋溢着自信,“对了,大队长,这收完的玉米咋存放呢?我听说这粮食存放不好容易发霉生虫,要不我在这方面也做点准备?我之前在书里看到过一些简单的粮食储存方法,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大队长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你这孩子想得还挺周全。咱们村的仓库有些年头了,确实得注意这个问题。你要是有啥好法子,就跟大伙说说,咱尽量把粮食都保管好。” 江思年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皱巴巴的五块钱,双手郑重地递给大队长,说道:“大队长,这是今年小屋的租金,您数数。”大队长接过钱,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江知青,你这孩子就是实诚!” 江思年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的晚霞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给整个村庄都披上了一层静谧的薄纱。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着:“那行,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了。” “留下来吃饭吧。”大队长家的人热情地招呼着。此时,在院子里,一张陈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方桌已经支了起来,桌上简单地摆放着几盘自家腌制的咸菜、一碗冒着热气的粗粮窝头,还有一盆清可见底的白菜汤。尽管饭菜并不丰盛,但在这个粮食紧缺的年代,这已经是一家人能拿出的最好的招待了。 江思年的目光扫过饭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谢绝了:“大队长,婶子,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回去随便吃点就行,不添麻烦了。”他知道,对于村民们来说,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他怎能忍心分食他们的口粮呢? 从大队长家出来,江思年的脚步格外轻快。他沿着村里那条来时的小路走着,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轻松愉悦的心情。此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宿主大大,你怎么能把原主父亲特意交代要给那位大伯的老战友的烟,给了问路的李二伯和大队长呢?】 江思年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却满是深意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系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这村子里,递烟可不仅仅是递烟,它是一种人情世故,是一种表达友好和尊重的传统方式。就说今天我向李二伯问路吧,他那么热心地给我指方向,我给他递根烟,是打心眼里感谢他的帮忙。这小小的举动,能让他真切感受到我这个知青懂礼貌、没架子,不是那种不接地气、不懂感恩的城里人,一下子就能拉近我和村民之间的距离,为我以后在村里的生活开个好头。 至于大队长,咱以后在这村子里生活,方方面面都离不开他的支持和关照,给他递烟,那是必要的社交礼仪,也是表达我对他的敬重,这对我们以后在村里行事有诸多好处。” 江思年停下脚步,目光深情地望向远方那一片片金黄的稻田,微风拂过,稻浪起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从容:“我明白这烟有着原主父亲的特殊交代,但当下我们身处乡村,融入这里的生活才是当务之急。机会只有一次,要把握住,人情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如果我只一味地守着烟去,对村民们的善意和帮助无动于衷,那我将永远无法真正融入这个村子,更别提完成我们的任务了。一根烟看似微不足道,但它传递出的那份心意,却能在村民们心中种下温暖和信任的种子,这对我们长远的发展意义重大。” 【哼,你总是有自己的一套说辞。】系统有些赌气地哼了一声,不过也不再继续在烟的问题上纠缠不休。 江思年笑了笑,继续沿着小路前行,脚下的泥土松软而亲切,仿佛在欢迎他的每一步:“而且,给大队长发烟的道理也是一样的。大队长管理着村里的大小事务,肩负着带领整个村子发展的重任。我给他递烟,是向他表明我对他工作的尊重,让他看到我愿意积极配合他、支持他的工作,这样他在安排村里的工作或者处理与知青相关的事务时,就会更加认可我,也更愿意听取我的想法和建议,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系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似乎对江思年的计划产生了一点好奇。 “接下来,明天去一趟这里的供销社,将没有的东西买了,不然就没时间去了。还有原主的父母寄来的东西,也要去一趟。 “先回去吧,明天的时候去了再说。” 系统只好闭麦了。 ————————————————— 江思年心里琢磨着接下来的日子。那间租来的小屋,炕还没有盘好,看来今天晚上肯定是要睡大通铺了。虽说有些无奈,但他也知道这几天只能先凑合凑合。其实,他心里是不喜欢跟其他人一起睡的,他习惯了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回到知青点,饭菜的香气便扑鼻而来。老知青们手脚麻利,已经将饭都做好了。何寄远远地就看见了江思年,连忙招招手,大声招呼道:“思年,来这儿,到这里。”江思年应了一声,随即朝着何寄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前,何寄笑着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说:“今天累坏了吧?赶紧坐下吃饭。”江思年笑了笑,说:“还行,就是想着小屋的事儿。”其他知青也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村里的见闻。江思年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大家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大家其乐融融的,平静的日子也不会多了——女主王彩霞也要快到了。 第2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六) 一顿简单却也热气腾腾的晚饭过后,大家围坐在一起,轻声商议起接下来做饭的安排。 在这个质朴的集体中,生活的秩序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做饭的活计有着明确的分工。今天下厨的是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知青们,他们手法娴熟,在烟火缭绕中忙碌着,虽没有丰盛的食材,却也尽力让每一道菜都充满家的味道。女知青们承担着一天做饭的任务,她们细心地计划着每餐的用粮,精心烹饪着每一锅饭菜。男知青们则肩负起捡柴、劈柴和挑水这些力气活。 随着做饭分工的敲定,大家就像归巢的倦鸟一般,各自散去。此时,浓稠如墨的夜色已然完全将世界笼罩,万籁俱寂,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悠悠地回荡在这空旷的天地间。 这里没有城市中那璀璨耀眼、彻夜不熄的灯火辉煌,更没有现代社会里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的五花八门娱乐项目。在这地处偏远的知青点,人们如同古老的时钟一般,遵循着最自然、最质朴的作息规律,早已习惯了在夜幕刚刚降临之际,便早早地躺到床上,在睡梦中为新的一天积蓄力量,静静等待黎明的曙光再次洒遍这片土地。 江思年同样如此,,他拖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且有些疲惫的双腿,缓缓地朝着大通铺的屋子走去,其实今天他也很累。放轻松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那是身体极度疲倦后的真实写照。门是开着的,屋内那昏黄黯淡的烛光便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竭尽全力地散发着最后的余光。几缕月光艰难地穿透弥漫在屋内、因岁月沉淀而显得陈旧的空气,晃晃悠悠地照亮了屋子。 江思年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里饱含着对一天辛劳的感慨,也有着对生活不易的无奈,在这寂静的屋内轻轻回荡。他缓缓地走到角落里,那里摆放着一个斑驳破旧的水盆,水盆边缘已经磨损得参差不齐,这是原主从家里拿的,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些岁月留下的划痕。他弯下腰,拿起水盆,又从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些水,那水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波光。江思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冰冷的水触碰到肌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了不少。洗漱完毕,他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脸,便准备躺到自己的床位上。 大通铺上已经有几位知青早早入睡,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尤其是张伟达,此时已经鼾声如雷,那此起彼伏的鼾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响亮,与其他知青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睡眠交响曲”。江思年轻轻地挪到自己的床位旁,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角,慢慢地躺了下去,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身旁沉睡的伙伴们。他侧身躺着,眼睛望着大通铺上方那因年代久远而变得有些发黑的房梁,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飘向了远方,飘向了那些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 就在江思年沉浸于回忆之中时,一个熟悉的电子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宿主,时间还早,要不要精神力投射进来和我一起看会电视剧呀,宿主大大可好看了。】 江思年在心中无奈地回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哪有精力陪你看电视剧?再说了,这里哪有什么精神力投射的条件?” 系统却不依不饶地说道:【宿主,你可别小看本系统的能力。只要你集中精神,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做,就能轻松实现精神力投射,进入一个全新的虚拟世界,在那里你可以尽情放松,把这些疲惫都抛掉。而且,这次的电视剧可是一部超级精彩的穿越剧,讲的是一个现代女孩意外穿越到古代,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在宫廷中一步步站稳脚跟,还收获了美好的爱情,剧情跌宕起伏,保证你看了就停不下来。】 江思年微微皱眉,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犹豫:“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哄我呢?再说了,万一我精神力投射进去后回不来怎么办?或者被其他人发现我举止怪异怎么办?” 系统连忙解释道:【宿主大大请你放心,本系统怎么会害你呢?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有精确的时间控制能力,保证你在现实世界中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不会有人察觉到任何异常。而且,这个虚拟世界是完全独立的,只有你和我能进入,绝对安全可靠。你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小假,缓解一下这一整天的劳累吧。】 江思年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虽然听起来很诱人,但我还是不想冒险。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影响了我在这里的生活,那就得不偿失了。我还是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系统不死心地继续劝说:【宿主,你这日子过得也太辛苦了,以后每天就是干活、吃饭、睡觉,一点乐趣都没有。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嘛,你看其他知青,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他们也会在闲暇时间找点乐子,放电影的一来,他们也会和其他村民一起去露天广场看电影。你就不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哪怕只是在虚拟世界里?】 江思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自己的目标和责任,不能因为一时的享乐而迷失了方向。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系统见江思年态度坚决,只好叹了口气:【好吧,宿主,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找我哦。】 江思年没有再回应,不一会儿,便在这大通铺的嘈杂声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2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七) 晨曦的微光透过淡薄的云层,丝丝缕缕地洒落在知青点的院子里,轻柔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江思年在大通铺上翻了个身,缓缓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尽管身体还带着劳作后残留的些许疲惫,但意识却已迅速清醒过来。他心里清楚,今天有一项重要的任务等待完成——去镇上的邮局取江父江母寄来的东西。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江思年便迎着清晨那略带凉意的微风出发了。通往镇上的路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路旁的杂草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而耀眼的光芒,仿佛一颗颗璀璨的小珍珠。 江思年迈着轻快的步伐前行,偶尔会有几只小鸟从头顶欢快地飞过,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在为这崭新的一天欢呼雀跃,也为他的旅途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江思年终于看到了镇上的轮廓。镇子里的景象远比知青点要热闹繁华许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市井画卷。他径直朝着邮局的方向走去,心中满是对父母寄来东西的期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可能收到的物品,或许是一些生活必需品,又或许是母亲亲手做的家乡特产。 推开邮局那扇有些陈旧的门,江思年走到柜台前,礼貌地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同志,请问有没有我的包裹,我是江思年,有没有从 c 市来的包裹。”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宿主,你不是有空间吗,可以把东西放在里面,这样拿起来多方便,也省得你来回折腾。】 江思年在心里无奈地回应道:“这空间哪能随便用啊,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可怎么解释?” 【宿主,你就是太谨慎了,这空间只有你能看见,只要你小心一点,怎么会被发现呢?】系统不死心地劝说道。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还是按照正常的方式来吧。”江思年坚定地拒绝了系统的提议。 工作人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一堆包裹中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说道:“是这个吧,在这里签个字,拿好。” 江思年接过包裹,连声道谢,便走出了邮局。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将包裹放在地上,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还挺多,有衣物、书籍,还有一些食品,沉甸甸的。江思年犯了难,这么多东西,他该怎么拿回去呢?终于,江思年来到了国营饭店的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疲惫的状态,然后走进了饭店。饭店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他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把包裹放在脚边,眼睛看向四周,寻找着服务员的身影。 他尝试着用双手抱起包裹,可没走几步,手臂就被勒得生疼,而且包裹也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散落一地。他放下包裹,思考着是否能找个绳子把它捆绑一下,这样背在背上可能会好拿一些。于是,他在周围寻找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一根还算结实的绳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包裹捆绑好,背不一会儿,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瞧了瞧江思年,语气冷淡地说道:“吃饭得有粮票和钱,缺一不可。”说罢,也不等江思年回应,便又不耐烦地补了句:“等着吧。”随后便转身走向后厨,通知大厨开始准备饭菜。 江思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和粮票,放在桌上,静静地等待着饭菜上桌。他的目光在饭店里四处打量着,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有的是镇上的居民,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饭;有的则是像他一样路过的人,独自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着。 过了好一会儿,饭菜才端了上来。江思年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肚子叫得更厉害了。他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饭菜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尽管环境有些嘈杂,服务员的态度也不太好,但此刻对于饥饿的江思年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思考着回去的路程。这一路背着包裹肯定很辛苦,而且还要小心不要把东西损坏了。或许他可以在路上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分几次把包裹运回去。但这样一来,回去的时间就会很晚,知青点的伙伴们可能会担心。 江思年离开了国营饭店后,脚步并未停歇,而是径直朝着镇上的垃圾站走去。一路上,阳光愈发炽热,烤得地面发烫,他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心中的期待却未减分毫。那座垃圾站是镇里集中处理废弃物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地主们的东西,但大多数都被缴了。但还有少部分被藏了起来。虽然听起来不太起眼,但对于江思年来说,却可能藏着不少“宝贝”。 他想着,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一些被淘汰的旧家具、废弃的工具或者其他尚有利用价值的物品。这些东西在别人眼中可能只是毫无用处的垃圾,但在知青点物资匮乏的情况下,经过修理或改造,说不定就能派上大用场。比如一块旧木板,也许能修补大通铺的破损处;一根废铁棍,或许能加工成简易的挂钩;甚至是一些破旧的衣物,洗净缝补后也能为大家增添一份温暖。 当江思年终于抵达垃圾站时,那里坐着一个老大爷守着,他指了指让江思年进去拿,到时候按斤称,生锈金属和潮湿纸张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头,并未因此退缩,他只是随手挥一挥,便继续专注于寻找。 只见他先是看到了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木凳,凳面已经磨损得坑坑洼洼,但主体结构还算完整,拿回去还是能用的。 ps:大家新年快乐!!! 第2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八) 于是,他弯下腰,双手紧紧抓住木凳的边缘,使出全身力气将其拖到一旁。随着木凳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一阵沉闷而刺耳的声音,扬起更多的灰尘。江思年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便继续在这杂乱无章的垃圾中搜寻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又被几个生锈的铁罐锁住。这些铁罐随意地散落在一堆破旧衣物之下,表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像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江思年小心翼翼地拨开衣物,将铁罐一一捡起。他轻轻敲了敲铁罐,发出沉闷的回响,心中暗自思忖:虽然表面锈迹斑斑,但只要把锈迹洗洗再打磨掉,就能用来储存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放在知青点小屋子的桌子上,既实用又能增添几分生活气息。 江思年穿梭在这堆满杂物的老旧仓库中,周围弥漫着腐朽与陈旧的气息。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些能够修缮知青点的可用物件,顺便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改善大家的生活条件。 就在他心不在焉地扒拉着一堆破铜烂铁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被掩盖在众多大件物品之下的小柜子。他心头一动,赶忙费力地挪开那些压在上面的沉重杂物。随着杂物的移开,一个品质不错的小柜子逐渐呈现在他眼前。这柜子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而沉静的气息,木质纹理细腻且流畅,尽管表面覆着一层灰尘,但江思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它的不凡。 江思年好奇地凑近,轻轻吹去柜子上的浮尘,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了系统那熟悉而又突兀的声音。 【宿主,这可是一个好物件,要是在后世,几百万都能够赚到的。】 江思年微微一怔,随即在心中回应道:“系统,你没开玩笑吧?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旧柜子,虽说做工还算精致,但怎么就能值几千万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毕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虽然他有黄金十万两,但那还在系统背包里,几千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系统不紧不慢地说道:【宿主,你可别小瞧了它。这柜子采用的是极为稀有的木材,而且工艺精湛,是出这个世界古代某位名家之手的杰作。只不过到了一个地主手里,然后严打开始了,这些东西砸的砸,充公的充公,这个柜子当时的时候没有人认出来,才到了这里。现在它被埋没在这堆杂物之中,无人知晓其真正的价值罢了。】 江思年听着系统的解释,不禁再次仔细端详起这个柜子来。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柜子的表面,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心中对系统的话也多了几分相信。“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它的价值呢?”江思年问道。 【宿主,你不妨检查一下柜子的内部,看看是否有什么隐藏的机关或者暗格。像这样的珍贵物件,通常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处。】 系统提示道。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柜子的抽屉。抽屉的开合有些滞涩,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仔细地观察着抽屉的内部结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突然,他发现抽屉的底部似乎有一处颜色略深,与周围的木板不太一样。他伸出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那个地方,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紧接着,柜子内部的一侧竟然缓缓弹出了一个暗格。 江思年的眼睛瞬间瞪大,他紧紧地盯着那个暗格,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系统,这里面会有什么呢?”他紧张地问道。 【根据本系统的检测,暗格里面藏着一个玉璞,而且体积相当可观。这玉璞质地纯净,毫无瑕疵,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玉石原料。】系统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激动。 江思年强忍着内心的狂喜,缓缓伸进暗格中。他的手触碰到了一个温润而光滑的物体,小心翼翼地捧出来一看,一块巨大的玉璞出现在他的手中。玉璞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这昏暗的仓库中显得格外夺目。尽管江思年对玉石了解不多,但从这玉璞的外观和触感上,他也能感觉到它的非凡之处。 “系统,这玉璞真的这么值钱吗?”江思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宿主,这玉璞若是经过精心雕琢,再拿到后世的拍卖市场上,其价值不可估量。你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系统肯定地回答道。 江思年紧紧地握着玉璞,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块玉璞的出现可能会改变他的生活,甚至改变整个知青点的命运。但他也清楚,在这个时代,拥有这样一块珍贵的玉璞,必须要小心谨慎,一旦被人发现,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系统,我该怎么处理这块玉璞呢?现在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有它。”江思年担忧地问道。 【宿主,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将玉璞妥善保管起来。在合适的时机,你可以考虑将它带出这个地方,找一位可靠的雕刻师傅将其雕琢成精美的艺术品,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渠道出售。但这一切都需要你谨慎行事,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系统为他出谋划策。 江思年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发现仓库的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木箱,箱子的底部有一个隐蔽的夹层。他赶忙将玉璞用一块破布包裹起来,放进了木箱的夹层中,然后又在上面覆盖了一些杂物,确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处理好玉璞后,江思年再次将注意力放回那个小柜子上。他轻轻地抚摸着柜子上精美的雕花,心中对古代工匠的技艺赞叹不已。 “系统,这柜子这么珍贵,我也得把它带回去好好保管。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呢。”江思年说道。 【宿主,这是个明智的选择。不过在搬运的过程中,你要小心谨慎,不要让柜子受到任何损坏。】 系统提醒道。 第2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九) 江思年就这样在垃圾站里埋头翻找了许久,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尘土中,形成一湿印。他的双手也变得脏兮兮的,指甲缝里塞满了污垢,但他毫不在意。终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腰背,看着自己身边挑选出来的一堆“战利品”,江思年将那个小柜子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空间之中。很快江思年又找了找附近有没有好物件,可惜翻了半天也没有。哪有次次都能遇到好东西,不过是碰到罢了。 在一堆杂物中,江思年还翻到了一些课本。他轻轻拂去课本上的灰尘,陈旧的纸张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内心的激动。他知道,几年后将会迎来全国恢复的高考,那是一个充满希望与机遇的时刻,整个国家都在渴望着人才的涌现,渴望着知识的力量能够重新塑造这个百废待兴的社会。江思年还是将书拿了起来,放在了一边。 继续在垃圾站里寻觅,江思年又找到了一些旧报纸。他展开一张报纸,纸张已经泛黄脆弱,有的稍一用力便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想到可以把这些报纸拿回去糊墙,将那狭小昏暗的知青点小屋布置得温馨一些,于是他找到一些比较白一些的。在这艰苦的知青生活中,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变,也能让人心生慰藉,本质上,江思年对于生活的要求是不高的,但他要做到最好,这样自己看着都舒服。 正当江思年准备将这些物品整理好带回去时,垃圾站的管理员老张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张看到江思年身旁的那堆东西,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小伙子,你这挑了不少东西啊,这垃圾站的东西虽然是要处理的,但你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拿走吧。” 江思年连忙走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张大爷,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废弃的,可我在知青点生活,想着能把这些东西修修补补再利用起来,也算是变废为宝了。您看,这凳子腿断了,我回去接上还能坐人;这些铁罐,收拾收拾能放不少东西;还有这些课本和报纸,对我都挺有用的。” 老张双手抱在胸前,围着那堆物品转了一圈,目光在那些课本上停留了片刻,说道:“都是些破烂,你要拿走也行,不过这送货上门是不行的,我这连拉的东西都没有。” 江思年一听,心中微微一紧,他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张毛票。他咬了咬牙,说道:“张大爷,您看我就是个知青,没什么钱。这些东西在这也是占地方,我拿回去收拾好了,也算是给这垃圾站腾地方了。要不这样,这些东西你七毛钱送我?” 老张一听,眼睛瞪大了一些,说道:“七毛钱?小伙子,你这也太少了吧。这堆江思年站在那堆好不容易从垃圾中挑选出来的“宝贝”前,眼神中透着几分执着与期待。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说道:“张大爷,您瞧,这些东西在旁人眼里或许只是些一文不值的破烂,但对我来说,那可都是能派上大用场的宝贝。修修补补再利用起来,也算是变废为宝了。您看,这凳子腿断了,可木材的质地还结实着呢,我回去找根合适的木头接上,打磨打磨,保准还能稳稳当当地坐人;这些铁罐,虽说现在锈迹斑斑,但只要我花些时间把锈迹清理干净,就能用来放不少零碎的小物件,让我那知青点的小屋也变得规整些;还有这些课本和报纸,对我都挺有用的。课本能让我在闲暇之余充实自己,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大用场,报纸糊墙也能把我那住的地方布置得温馨点儿。”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物品,仿佛已经看到它们在自己的改造下焕然一新的模样。 老张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皱着眉头,围着那堆物品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他的目光在那些课本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撇了撇嘴说道:“哼,都是些破烂,你要拿走也行,不过这送货上门是不行的,我这连拉的东西都没有。你要就自己想办法弄走,可别指望我帮忙。” 江思年一听,心中微微一紧,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手指触碰到那几张薄薄的毛票,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咬了咬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张大爷,您看我就是个知青,每个月就那么点微薄的补贴,手头实在是没什么钱。这些东西在这也是占地方,我拿回去收拾好了,也算是给这垃圾站腾地方了。要不这样,这些东西你七毛钱卖给我?您也知道,我这就是尽自己所能了,要是还有多余的钱,我肯定不会跟您讨价还价的。” ps:宝子们,谁懂啊!明天我就要上“战场”了,可我现在是真真切切的“裸考战士”啊!想想都欲哭无泪,现在挂科的阴影已经开始笼罩我了,要是挂了我心心念念的奖学金这下怕是要和我“say goodbye”了。 关键是下午开考,一直考到晚上九点,这漫长的“战斗”过程,我拿什么去应对啊?最要命的是有两门课,上课的时候我虽然人在教室,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哪去了,完全没听进去。划重点的时候,好家伙,整本书都被画上了,这哪是重点啊,简直就是“全书背诵”,我这小小的脑瓜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东西?此刻的我恨不得多两个脑袋来装知识,看电视的时候,就想有个像u盘的东西连接脑袋,我们就能明白,那该多好呀,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祈求考场上能灵感乍现,让我蒙的都对,写的都得分吧! 宝子们为我加油打气吧,等我“凯旋”归来,再和你们好好唠唠考完后的状况。 第2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 老张一听,那原本略显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些,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带着一丝不满的语气说道:“七毛钱?小伙子,你这也太少了吧。这堆东西虽然在你眼里是破烂,但怎么也得值个一块钱吧。你看看这凳子,虽说腿断了,但木材也不是最差的那种,修理修理说不定还能接着用;这些铁罐,稍微收拾一下,拿去给打铁的,也能卖几个钱呢。就给七毛钱,实在是太少了,还是不够的。”老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堆杂物,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堆东西价值的笃定。 江思年抿了抿嘴唇,心里盘算了一下,又提议道:“这样吧叔,我给你多贴两毛,九毛行不?我也是小本生意,挣不了几个钱,还得费不少力气把这些东西搬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诚恳和些许期待,静静地看着老张,等待着他的答复。 老张低下头,双手抱在胸前,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手臂,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他的目光在那堆东西和江思年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片刻,老张微微叹了口气,抬起头说道:“好吧,小伙子,看你也不容易,就九毛卖给你了。” 江思年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连忙说道:“谢谢叔,您人真好。”说着,他快速地从兜里掏出九毛钱递给老张,然后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把凳子和铁罐等杂物,用绳子仔细地捆绑好,确保不会掉落,背在了身上。 一切收拾妥当后,江思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向着一个偏僻的小巷走去。那小巷狭窄而幽深,地面坑洼不平,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斑驳的污渍。 没过多久,江思年从小巷的另一头走了出来,此时他的手里只剩下父母寄来的小部分东西。 他将江父江母寄来的东西放在了空间里面,也许取出来会更好,但有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大包小包的,有人如果眼红咋办,觉得你富有,把你当成冤大头咋办。 ————————————————— 江思年从那狭窄幽深的小巷走出来后,阳光猛地洒在他身上,像是把他从一个幽秘的世界拉回了现实。他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又朝着记忆中供销社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江思年便看到了那座有些陈旧的供销社。它坐落在小镇的一隅,与周围的房屋相比,并没有显得多么突出,只是那略显斑驳的招牌和门口摆放着的一些杂物,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它的身份。江思年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刚踏入供销社的门,一股混杂着各种物品气味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东西相比于城里的供销社,差的不止一点半点。货架上的商品种类稀少,摆放也没有什么规律,许多物品看起来都有些陈旧。 尽管如此,江思年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希望,他慢慢地在各个货架之间穿梭着,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件商品。突然,他的目光被角落里摆放着的大白兔奶糖吸引住了。那熟悉的包装纸,那甜美的味道,瞬间勾起了他对童年的回忆。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大白兔奶糖是一种难得的美味,江父江母和江大哥也会给原主时不时带一些回来。那浓郁的奶香和甜蜜的滋味,仿佛是幸福的象征,能够驱散生活中的一切阴霾。 江思年走到柜台前,轻声对售货员说道:“同志,给我称一些大白兔奶糖。”售货员是一位中年妇女,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江思年时,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回答道:“好嘞,小伙子,这奶糖可是好东西,不过数量不多了,你要多少?”江思年想了想,说道:“那就称五两吧。”售货员熟练地拿起秤,开始称奶糖,江思年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 不一会儿,售货员便把称好的奶糖包好递给江思年,说道:“一共四毛钱,小伙子。”江思年从兜里掏出钱,数了数,递给售货员,接过奶糖,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挎包里。他心里想着,这些奶糖虽然不多,但带回去给那些知青一人分一个尝尝,也算是一份心意。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小镇上,很少有机会吃到这样的零食。 午后一点半左右,日光尚未染上迟暮的色调,江思年从供销社踱步而出。心中牵挂着回去搭建火炕之事,便不由加快了步伐,向着村子的方向前行。 一路上,江思年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搭炕的关键步骤,毕竟自己小时候帮爷爷一起搭的,自己一个还没有自己搭过。他知道,这个冬天,知青点的伙伴们终于可以睡在温暖的炕上了。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打破了路途的宁静。江思年回首望去,只见一辆牛车缓缓驶来。牛车的车身略显破旧,车辕上的木头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可鉴,拉车的老牛迈着沉稳而悠然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江思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招手示意牛车停下。赶车的是一位面容沧桑的大爷,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眸却透着和善与亲切。江思年快步走上前,脸上挂着诚挚的笑容,问道:“大爷,您可是回村?能否捎我一程?我家中有急事,正着急回去呢。” 大爷打量了一下江思年,微微点头,和蔼地说道:“行嘞,小伙子,上来吧。” ps:大家,我今天考完了,我可能会及格,但可能就只会过线,我们是按比例算的,这样的话就不挂了,毕竟挂科麻烦的很,我只想一次考过,再考一次我就疯了。 第2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一) 江思年连声道谢,随后小心翼翼地爬上牛车,寻了一处平稳的位置坐下。 坐在牛车上,江思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随着牛车的颠簸起伏,他的思绪也飘散开去。遥想初来乍到这个村子时,自己孤身一人,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陌生而迷茫,一切都需从零开始摸索。然而,村里的乡亲们淳朴热情,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给予了他诸多帮助与支持,让他逐渐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来,有了归属感。如今,尽管生活依旧简朴,甚至有些拮据,但心中却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日子也算有了奔头。江思年从衣兜里掏出三分钱,递向大爷,真诚地说:“大爷,这是车费,多谢您的帮忙。”大爷摆了摆手,推辞道:“哎呀,都是一个村子的,何必这么见外,要啥车费啊。”但江思年执意要给,大爷推辞不过,最终还是收下了。 不多时,牛车便抵达了村口。江思年再次向大爷表达了感激之情后,便朝着知青点的方向而去。 江思年一路往知青点走着,心里反复琢磨着搭炕的事儿。 他知道搭炕这门手艺绝非易事,不但要确保炕体通风顺畅,使柴火得以充分燃烧,释放出足够的热量,让整个屋子暖烘烘的,还得保证炕面平整光滑,这样才能在漫长的寒夜中睡得安稳、舒适。他心里清楚,这炕要是搭得不理想,冬日的时光可就难熬了,不但室内难以暖和起来,还可能遭遇倒烟的麻烦,到时候屋里烟雾弥漫,呛得人根本待不住。 回到知青点,江思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犯起了愁。这儿既没有土坯,也没有干草,这可咋整?不过,他也没气馁,想着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他决定去村里的老乡家问问,看能不能讨些材料来。 江思年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位面容和蔼的大娘探出头来。 江思年连忙笑着打招呼:“大娘,您好啊!我是知青点的江思年,有点事儿想麻烦您。” 大娘热情地把他让进屋里,说道:“小伙子,有啥事儿尽管说,别客气。” 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大娘,是这样的,我想搭个炕,但是知青点没有土坯和干草,您看我能不能从您家抽点干草用用?” 大娘爽快地笑了笑,说:“哎呀,这算啥事儿啊!不就是点干草嘛,你尽管拿去用,不够再来拿。” 江思年一听,脸上乐开了花,赶忙道谢:“太感谢您了,大娘!您真是好人。对了,大娘,您知道搭炕用哪儿的土最好吗?我还想把炕搭得结实些。” 大娘想了想,说道:“村东头那块地的土就不错,土质细腻,粘性也好,好多人搭炕都去那儿取土。不过,小伙子,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搭炕可不容易,要不我让你大爷去帮帮你?” 江思年连忙摆手,感激地说:“不用了,大娘,您和大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先自己试试,要是实在弄不好,再找大爷帮忙。” 从大娘家里出来,江思年的心里暖乎乎的。他没想到老乡们这么热情淳朴,这让他对搭炕的事儿更有信心了。他径直朝着村东头走去,准备去挖些好土回来。 到了村东头,江思年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开始用铲子挖土。他一边挖,一边仔细观察着土的质地,心里想着一定要把炕搭得结结实实的,让知青点的伙伴们冬天都能睡个好觉。 挖了满满一袋子土后,江思年背着土,又去抱了大娘给的干草,回到了知青点。他把土和干草放在一旁,准备开始动手搭炕 江思年先把干草整理好,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大致比划了一下炕的形状和大小。然后,他开始动手制作土坯。他把挖来的土加水搅拌均匀,揉成一个个合适大小的土坯,放在一旁晾干。 趁着土坯晾干的时间,江思年开始清理搭炕的地方,把地面平整好,确保炕搭起来稳稳当当的。 等土坯干得差不多了,江思年就开始正式搭炕。他先在地上铺了一层土坯,作为炕的基础,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上砌土坯,每砌一层,就用黄泥仔细地涂抹缝隙,保证炕体的密封性。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思年点亮了一盏油灯,继续在昏黄的灯光下忙碌着。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但他的眼神却始终专注而坚定。 终于,炕体的搭建工作基本完成了,只剩下最后的烟道处理。江思年爬上屋顶,仔细地清理了烟道里的杂物,然后用一块石板盖住了烟道的出口,防止雨水倒灌。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试烧环节了。江思年从院子里抱来一些柴火,放进炕洞里,点燃了火。他蹲在炕洞前,仔细地观察着火势的情况,看着火焰在炕洞里欢快地跳跃,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随着火势的逐渐变大,江思年感觉到了炕面开始慢慢发热,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问题出现了。屋子里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烟味,江思年意识到可能是炕体的某个地方出现了漏烟的情况。他立刻起身,仔细地检查炕体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发现是炕面的一处缝隙没有涂抹好黄泥,导致有烟漏了出来。 江思年赶忙拿来黄泥,重新涂抹了缝隙,然后又继续试烧。 经过一番折腾,炕终于烧得旺了起来,屋子里也变得暖和起来,而且再也没有出现漏烟的情况。江思年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脸上露出了疲惫但幸福的笑容。 炕还没有完全弄好,这还得通风好几天,江思年还得睡几天大通铺,再过几天才会搬进去。 ps:我考试考完了,我想玩两天再回老家,好好逛一逛,放松放松。 xs7.com 在知青点的院子里,江思年刚刚将自己的炕收拾好,正坐在一旁休息。其他知青们看到江思年把炕弄好后,都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羡慕。 其中,这些人里面有两个的兄弟,哥哥刘海和弟弟刘洋。那刘海性子直爽,带着几分憨厚的笑意向江思年走近一步,挠了挠头,操着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说道:“江知青啊,你瞅瞅你这炕搭得,可真是厉害!这大冷天的,睡在上面指定暖和得很。俺和刘洋合计着,能不能麻烦你也帮俺们搭一个?你看行不?” 江思年看着他们恳切的眼神,嘴角上扬,露出笑容,打趣地说道:“行啊,这事儿不难。不过咱可得把话说清楚喽,材料得你们自己准备齐全乎的。我这忙前忙后的,总不能啥都我自己出吧,那我可真成了大怨种,免费给人当劳力使了。”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刘洋连忙在一旁附和道:“那肯定不能让你吃亏呀!材料俺们包了,你就只管施展你的手艺,动手搭就行,这样吧,江知青你搭好后,我们给你两毛钱。”江思年抬起头,望了望天边渐渐西沉的太阳,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时间,然后点点头说:“嗯,可以,时间还来得及,今天加把劲儿,应该能帮你们搭好。” 说罢,刘海和刘洋就风风火火地跑去准备材料了。 就在江思年想着其他事情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还需要一张席子。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工具,对大家说:“我得去找吴三大爷做张席子,他们先把这些材料准备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江思年就往吴三大爷家走去。 江思年这边刚坐下没多久,脑子还在想着接下来搭炕的一些细节,突然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想起还需要一张席子来铺炕。 他赶忙站起身,对院子里的其他人说:“我得去找吴三大爷做张席子,他俩先把材料准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江思年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吴三大爷家走去。 江思年一路快走,不多时就到了吴三大爷家。刚迈进院子,就看见吴三大爷正坐在院子的角落里,身旁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席草,他那满是老茧却十分灵巧的双手正熟练地穿梭在席草之间,全神贯注地编着席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江思年的到来。 江思年轻轻地走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客客气气地说道:“三大爷,忙着呢哈?” 吴三大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眯缝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操着一口这边的农村口音问道:“你谁呀?瞅着咋这么眼生呢?” 江思年微微弓着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用带着尊敬的语气回答道:“三大爷,我是刚来咱这儿不久的知青。您瞧,最近知青点里忙着搭炕,这炕好不容易搭好了,可就差一张合适的席子了。我在村里打听了一圈,都说您老这编席子的手艺那可是这个!”说着,江思年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满是钦佩。 “所以就想求您老帮我做一张,您看行不行?价钱方面,您放心,只要手艺好,我绝对不亏待您。” 吴三大爷听了,放下手中的席草,慢慢地站起身来,双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走到江思年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被雕琢的艺术品。一边转,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嗯,知青好啊,有文化,有知识,来咱这乡下锻炼,不容易。俺这手艺虽说不上啥登大雅之堂,但在这十里八村,也还算凑合。你这小伙子看着也实诚,行,这席子俺给你做!” 江思年一听,高兴得差点蹦起来,连忙说道:“哎呀,太感谢您了,三大爷!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那您看这席子大概啥时候能做好呢?我这知青点的兄弟们都眼巴巴地盼着能早日用上新炕呢。” 吴三大爷吧嗒了一口烟袋锅子,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不紧不慢地说:“咋也得个两三天吧,这编席子可急不得,得一下一下编得紧实喽,睡起来才舒坦,用得也长久。” 江思年微微皱了皱眉,面露一丝为难之色,说道:“三大爷,能不能再快一点呢?我知道这要求有点为难您,可我这实在是着急用。您看这样行不?我给您多加两毛钱,算是加急费,麻烦您给加加班。” 吴三大爷听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还是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说道:“哎呀,这……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主要是这活急不得呀。不过看你这孩子这么诚心,俺就破个例,这两天俺啥也不干,就紧着你的席子编。” 江思年喜出望外,连忙从兜里掏出钱,双手递给吴三大爷,说道:“太感谢您了,三大爷!您放心,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吱声。” 吴三大爷接过钱,仔细地数了数,满意地揣进兜里,笑着说:“行嘞,小伙子,你这席子包在俺身上。俺这手艺,指定给你编得板板正正、结结实实的,让你睡在上面,就跟睡在那热炕头上似的,舒坦得很!” 江思年再次向吴三大爷道了谢,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一路上,他的脑海里都在想象着新炕铺上吴三大爷编的席子后的样子,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更加轻快了。 江思年脚步匆匆地从吴三大爷家出来后,便径直朝着吴铁柱家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知青点宿舍那空荡荡的角落,心里琢磨着得添些实用的家具,好让这狭小的空间变得温馨舒适些。 不一会儿,江思年就来到了吴铁柱家的院子前。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木屑香气,各种木材整齐地码放在一旁。 第2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三) 吴铁柱正站在一间简易的工坊里,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刨子,专注地打磨着一块木板,木屑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铁柱叔,忙着呢!”江思年笑着打招呼。 吴铁柱抬起头,看见是江思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你是?”吴铁柱见其面生,试探着问了。” 江思年走进工坊,四处打量着那些半成品的家具,眼神中透露出欣赏和期待。“铁柱叔,我是村里刚来的知青,我是想来找您打些家具。这不,知青点里缺个衣柜和一个小桌子,我想着您手艺这么好,就来找您了。” 吴铁柱放下手中的工具,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笑着说:“没问题啊,你想咋个样式的?先说说这衣柜。” 江思年微微皱起眉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铁柱叔,这衣柜呢,我想着得实用些,但也不能太占地方。尺寸方面,高大概两米左右就行,宽就一米二吧,深度六十公分应该差不多,这样放在我那屋的角落里也不显得拥挤。” 吴铁柱一边听,一边点着头,嘴里念叨着:“嗯,这个尺寸合适,不大不小。” 江思年接着说:“这衣柜的门呢,我想要对开的,这样开合方便,拿东西也顺手。门上面最好能有一些简单的雕花装饰,不用太复杂,就一些简单的线条或者小花纹就行,显得精致些,也能给那屋儿增添一点生气。” 吴铁柱笑着说:“行,这雕花不难,俺给你弄个好看的样式。那这衣柜里面的结构你有啥想法没?” 江思年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里面啊,我想要分成上下两层。上面一层可以稍微矮一点,大概五十公分高,用来放一些平时不常穿的衣服或者被褥啥的。下面这层就高一些,放日常的衣物。在下面这层呢,再给我做几个隔断,大概分成三个小格子吧,这样可以把衣服分类放,找起来也方便。” 吴铁柱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比划着,说道:“中,这样设计挺合理的。那这衣柜用啥木材呢?” 江思年走到一旁的木材堆前,仔细地看着那些木材,用手摸了摸,说道:“我看这松木就挺好的,质地比较结实,价格也实惠。而且松木的纹理也好看,有一种自然的美感。不过,铁柱叔,这木材可得选干燥一些的,不然以后容易变形。” 吴铁柱笑着说:“你这孩子还挺懂行。放心吧,俺肯定给你挑好木材。那这衣柜的颜色呢?” 江思年想了想,说:“颜色就保持木材原本的颜色吧,然后再刷上一层清漆,既能保护木材,又能让它看起来更有光泽。这样和宿舍的环境也比较搭,不会显得太突兀。” 吴铁柱说:“中,清漆刷上后,这衣柜肯定好看又耐用。那这衣柜的把手呢?你想要啥样的?” 江思年说:“把手不要那种太花哨的,简单的圆形或者方形的铜把手就行,颜色亮堂些,和这木材的颜色能形成一点对比,看起来会更有层次感。” 吴铁柱笑着说:“行,这些要求俺都记住了。俺这两天就给你开工,争取早点给你做好。” 江思年感激地说:“那就太感谢您了,铁柱叔。我知道这活儿挺费工夫的,您慢慢做,质量可得保证好。” 吴铁柱拍着胸脯说:“放心吧,俺做了这么多年家具,质量上绝对不含糊。你就等着用新衣柜吧。” “对了,你这衣柜和凳子下来给我一块六吧,毕竟这也是细致活儿。” “没问题 铁柱叔。”就是取得时候还得用一下你家的牛车。” “没问题,弄好后,我会去知青点给你说的。” 从吴铁柱家出来后,江思年的心情格外舒畅。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崭新的衣柜摆在知青点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他知道,虽然在这知青点的日子过得辛苦,但只要用心去经营,也能让生活变得有滋有味。 回到知青点,只见刘海和刘洋已经把材料准备得差不多了,正等着他回来继续开工。江思年二话不说,拿起工具,便和大家一起投入到热火朝天的搭炕工作中。其他知青们也都围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帮忙递工具、打下手。江思年一边干活,一边给大家讲解搭炕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炕啊,得搭得结实点,不然睡不了几天就塌了可不行。”“烟囱得留好,不然烟排不出去,屋里全是烟,可就没法睡人了。”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不时地向江思年提问。 江思年回到知青点,刘海和刘洋已经把材料都整理好了。江思年拿起工具,继续搭炕。大家齐心协力,终于在天黑之前把炕搭好了。看着新搭好的炕,大家都很高兴,刘海和刘洋对江思年更是感激不已。江思年笑着说:“不客气,都是知青,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等席子做好了,往这炕上铺,保证你们睡得舒舒服服的。”大家都笑了起来,知青点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江思年紧赶慢赶,终于在吃饭前,将那炕稳稳当当地搭好了。 一天的劳作下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知青们围坐在一起,虽然饭菜简单朴素,不过是一些粗粮窝头和咸菜,但每个人都吃得狼吞虎咽,津津有味。在这艰苦的岁月里,一顿热乎的饭菜足以慰藉疲惫的身心。饭后,有人帮忙收拾着碗筷,有人则在一旁打着哈欠,大家互相交流着一天的见闻和感受,言语中虽有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不多时,倦意渐渐袭来,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床铺。江思年躺在自己搭好的炕上,虽然身体很累,但思绪却飘飞着。他想着明天那场“硬仗”,心中既有些忐忑,又充满了斗志。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整个知青点渐渐被静谧笼罩,大家都在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挑战。 第2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四)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呢,公鸡才刚刚打鸣不久,那高亢的啼鸣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悠悠地在村庄上空回荡,仿佛是大自然发出的起床号角。然而,这号角声虽响,却未能驱散那浓浓的困意,整个村庄都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宛如一位沉睡未醒的老人,安详而宁静。可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下,却已有不少人家的烟囱冒出了袅袅青烟,那是早起的人们在为新一天的劳作准备早饭。 此时,在知青们居住的院子里,大家都已纷纷起床了。有的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双手在脸上来回揉搓,仿佛这样就能把困意全部赶走;有的人则迅速地穿好衣服,那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被睡意牵绊,紧接着便匆匆走向院子里的水井边洗漱。牙膏的清凉味道和着清晨略带湿润的空气,让他们逐渐清醒过来。 简单洗漱后,大家匆匆吃过简单的早饭,粗粝的玉米粥配上咸菜,虽然简单,但在这忙碌的清晨也吃得津津有味。随后互相招呼着一同朝着田地走去准备开始第一天的劳作。这些年轻的知青们,脸上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中却满是坚定。 而江思年呢,他向来不是那种能早起的人。在原世界的时候,他便是父母眼中爱睡懒觉的孩子,到了这个世界下乡的地方,也没能一下子改掉这个习惯。所以头天晚上睡觉前,他特意嘱咐了系统:“明早记得叫醒我啊!”他知道,在这乡下的日子里,每天的劳作都是繁重而充实的,如果早上起晚了,不仅会耽误自己的活计,还可能会影响整个集体的进度。 不过说实在话,这叫醒他其实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因为大家都是同一个下乡队伍里的成员,彼此之间都会相互照应。睡在江思年隔壁的张伟达,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早上起床后,就先去看看江思年起来了没有。这不,张伟达穿好衣服洗漱完后,就到了江思年的床头:“思年,起床啦,大家都准备出发了。”江思年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可突然想起今天还有重要的农活要干,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来了来了!”江思年大声回应着,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就冲出了院子。院子里的其他知青们看到他这匆匆忙忙的样子,都不禁笑了起来。“思年,你这速度可以啊,是不是昨晚又做梦娶媳妇了,起这么晚。”苏九然调侃道。江思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昨晚没睡好,睡过头了。”大家一边笑着,一边朝着田地走去。 刚到地里,大队长就喊着:“大家都精神点啊!今天的任务可不轻,咱们得抓紧时间把这片地的麦子都割了,然后还要搬玉米。这可是关系到咱们今年收成的大事,每个人都得使出全力来。”大队长是个经验丰富的庄稼汉,皮肤黝黑,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充满了对土地的热爱和对丰收的渴望。知青们听了大队长的话,都纷纷点头,各自走到自己负责的区域,准备开始劳作。 大队长看了看江思年,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这孩子看着就没什么干农活的经验,割麦子怕是干不好还耽误事,便对自己媳妇说:“孩他娘,你带着江思年去搬玉米吧,那边活计也不轻省,但是相对简单些,教教这孩子咋干。”大队长媳妇是个朴实憨厚的农村妇女,连忙应道:“行,放心吧当家的。” 大队长媳妇走到江思年身边,笑着说:“思年啊,走,婶子带你去搬玉米,这活啊,得有个窍门,不然累得慌还干不出活。”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婶子,给您添麻烦了,我不太会干这些,您多教教我。” 两人来到玉米地,黄澄澄的玉米棒子挂在秸秆上,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大队长媳妇先给江思年示范:“你看啊,像这样,用手握住玉米棒子,稍微使点劲往下一掰,就下来了。但是得注意别伤着自己,这玉米叶子可拉人呢。”说着,她利落地掰下一个玉米棒子,丢进旁边的竹筐里。 江思年照着样子去做,可是第一次没掌握好力度,玉米棒子只晃动了一下,并没有掰下来。他有些懊恼地看着大队长媳妇,婶子笑着鼓励他:“没事,刚开始都这样,再来一次,手往下滑一点,抓住根部。”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再次伸手握住玉米,这次他用了巧劲,只听“咔嚓”一声,玉米棒子顺利掰了下来。“婶子,我成功了!”江思年兴奋地喊道。 “对喽,就是这样,思年你学得挺快。这搬玉米啊,看着简单,干久了也累人,咱得有个节奏,别一股脑儿地猛干,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婶子一边继续干活一边说道。 【宿主,你这烟也没有白送,比起搬玉米,那割麦子就吃力多了,还要蹲下来,要是膝盖受潮了,老了得老寒腿。】突然,脑海中响起了系统那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 江思年无奈地苦笑一声,在心里回应道:“007 啊,我这也是没办法。初来乍到,啥都不懂,不跟大队长套套近乎,万一给我安排些更难干的活,我可怎么吃得消。” 系统似乎在思考,接着说道:【话虽如此,但你也不能总是靠这些小手段。你得尽快掌握这些农活的技巧,不然以后有你受的。就像今天割麦子,你看其他知青虽然也累,但明显比你熟练得多。】 江思年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可这哪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我原世界从小在虽然在乡村长大,但我那时候家里都不用这些东西了,都是大型机器来操作的,我还会开拖拉机和三轮呢。” 听到江思年的这些话,系统竟无话可说。 第3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五) 江思年继续在心里对系统说道:“你不知道,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有多不适应。这里的一切都太落后了,没有我熟悉的那些机器设备,所有的农活都要靠人力去完成。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从现代社会一下子穿越回了原始时代。”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理解你的难处,但这是你必须要面对的现实。你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要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学会这些传统的农活技巧。】 江思年无奈地摇摇头,说:“我知道,我也在努力。只是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候多轻松啊,哪像现在这么累。” 婶子在一旁看着江思年愣神的样子,问道:“思年,咋了?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会儿?”江思年回过神来,连忙说:“没事,婶子,我不累,就是走神了。”说着,他又继续埋头干活。 过了一会儿,江思年又对系统说:“不过,你说的也对。虽然现在的生活很艰苦,但这也是一种磨练。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一定能够学会这些农活,也能更好地适应这里的生活。而且,我也看到了这里的人们虽然生活条件不好,但他们都很勤劳、善良,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系统回答道:【嗯,你能这样想就好。其实,这段知青岁月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宝贵的财富,它会让你变得更加坚强、成熟。】 江思年笑了笑,说:“是啊,我也希望自己能在这里有所成长。等以后回忆起这段日子,不会觉得后悔。对了,007,你说这个世界的这几年的艰苦生活熬过去,真的会迎来新的曙光吗?” 系统肯定地说:【当然,历史的发展是必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生活会逐渐发生变化,会有新的技术和理念传入,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和系统说完后,又和婶子唠起了嗑。不知不觉已经搬了不少玉米。江思年好奇地问:“婶子,这玉米收回去之后都咋处理啊?”婶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都是要交公粮的。分下来就是粮食,磨成玉米面,能做窝窝头、糊糊啥的,可顶饿了。还有一部分要留着当种子,明年开春还得种呢。” 正说着,旁边的知青刘洋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江思年,你这儿咋样啊?我们割麦子都快累趴下了,你们这看着轻松不少啊。” 江思年笑着说:“轻松啥呀,这也累人着呢,不过婶子教了我不少窍门,干得还挺顺。你们割麦子是不是特别难啊?” 刘洋摆摆手:“别提了,这麦子扎得我浑身痒痒,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大队长媳妇在一旁听着,笑着说:“你们这些城里娃,没干过这些活,刚开始都不适应,过些日子就好了。这庄稼活啊,就是得靠常年累月的积累,熟了自然就干得快了。” 大家正说着,天空突然飘来了几朵乌云,眼看就要下雨了。大队长在远处喊道:“大家加快速度,要下雨了,赶紧把地里的庄稼收拾好!”婶子着急地说:“思年,咱们得快点了,这雨要是下起来,玉米淋了水就不好保存了。”江思年看着天上的乌云,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心里想着可不能让这辛苦的劳动成果毁了。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打在玉米叶子上沙沙作响。 雨越下越大,地里变得泥泞不堪,但是大家都没有停下手中的活。江思年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玉米地里穿梭,虽然雨水模糊了视线,但他依然努力地掰着玉米棒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完成任务。 终于,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地里的麦子都割完了,玉米也都搬完了。知青们浑身湿透,脸上却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大队长走过来,看着疲惫但满足的大家说:“孩子们,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虽然这天气不太好,但是咱们都挺过来了!” 回到知青点后,大家赶紧换了衣服,围坐在一起喝着热水。江思年对大家说:“今天多亏了婶子带我搬玉米,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干成啥样呢。”张伟达笑着说:“是啊,以后咱们都互相帮忙,这乡下的日子虽然苦,但有大家在一起,也挺有意思的。” 回到知青点后,大家匆匆忙忙地钻进各自的屋子,迅速换掉那被雨水和汗水湿透的衣衫。不一会儿,就都围坐到了屋子中间那张有些破旧的木桌旁,每个人的手中都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众人的面容,却也让这略显寒酸的屋子有了一丝暖意。 江思年双手紧紧地捧着碗,感受着那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微微发颤的手指渐渐恢复了知觉。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闲聊着说:“今天多亏了婶子带我搬玉米,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干成啥样呢。我刚开始的时候,连玉米棒子都掰不下来,要不是婶子耐心地教我,一步一步地给我示范,我怕是要拖大家的后腿了。”说着,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是对自己今天表现不佳的些许羞愧。 放下手中的碗,何寄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笑着说:“思年,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咱们谁还没个第一次呢?刚下乡的时候,我连锄头都拿不稳,还差点砸到自己的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过往的怀念和对江思年的理解,“而且,大家都是一起来到这个地方的,互相帮助那是应该的。你看今天这雨下得这么急,要不是咱们一起齐心协力,这地里的庄稼哪能这么顺利地收完呢?” 江思年其实觉得,要是有大型收割机的话,对于这个地方来说,还是实用的,要是高考恢复考个造机械类的专业,让农民们更方便一些。 第3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六) 日子仿若一潭静水,悄无声息地流淌着。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暗中缓缓转动,谁能料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世界,实则如同一部跌宕起伏的小说,一场惊心动魄的剧情即将拉开帷幕,而故事的主人公——王彩霞,也在这列哐当哐当行驶的火车上。 火车有节奏的轰鸣声中,王彩霞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双眼瞬间瞪得溜圆,写满了惊恐与茫然。她分明清晰地记得,自己已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那彻骨的寒冷和死亡的阴霾仿佛还在鼻尖萦绕不散,可如今,为何会置身于这逼仄狭小、嘈杂喧闹的火车车厢之中?王彩霞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她慌乱地环顾四周,陈旧斑驳的车厢壁、简易粗糙的行李架,还有那一张张陌生却又带着鲜明时代烙印的面孔,这一切都如此真切地呈现在眼前,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荒诞离奇。 尚未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王彩霞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自己的双手,刹那间,她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血色尽失。原本那双爬满老年斑、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松弛干瘪的手,此刻竟变得白皙嫩滑、细腻紧致,仿佛岁月的痕迹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抹去。王彩霞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脸庞,那陌生又熟悉的嫩滑触感让她的心跳愈发剧烈,如鼓擂动。 震惊与疑惑在心头疯狂交织,王彩霞心急如焚地在行李中翻找起来,终于,一块小小的镜子被她紧紧攥在手中。当镜子中那张年轻姣好的面容映入眼帘时,王彩霞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瞬间僵住。镜子里的自己,眉如远黛,双眸明亮而有神,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一头乌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哪还有半分曾经风烛残年、饱经沧桑的模样?她竟像是年轻了几十岁! 王彩霞的手紧紧握住镜子,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惊愕与无措。许久之后,她才像是突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缓缓放下镜子,再次环顾着周围简陋破旧的环境。渐渐地,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在脑海深处浮现,她终于想起来了,这是自己当年下乡的路!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上天的怜悯恩赐,让她得以重生?还是命运的恶意捉弄,将她重新拖回这曾经艰难困苦的岁月? 火车依旧沿着铁轨平稳地前行,王彩霞的心情却沉重压抑得如同窗外铅灰色的天空,阴霾密布。她呆呆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田野和山峦,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往昔那罪孽深重的一幕幕,内心的悔恨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那是一个看似风平浪静却暗藏汹涌的日子,江思年面色阴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低气压。王彩霞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江思年便猛地将文件狠狠摔在桌上。 “这是怎么回事?”江思年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好似从牙缝中挤出一般,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王彩霞,“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王彩霞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嗫嚅了几下,却未能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你到底瞒了我多久?”江思年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王彩霞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的心剧烈颤抖。 “我……我……”王彩霞慌乱地往后退去,眼神闪躲游移,不敢与江思年对视。 “说!”江思年怒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跳动,显示出他此刻已处于极度愤怒的边缘。 “是,是有这么回事。”王彩霞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坦白,“当年你总是忙于工作,对我和孩子关心甚少。我一时糊涂,犯下了错。但这么多年,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儿子也一直把你当作亲生父亲看待。” “感情?”江思年冷冷地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自嘲,“你背叛了我,还指望我有感情?”江思年情绪愈发激动,气息急促紊乱,突然,他身体一晃,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从那之后,江思年便一病不起。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精神矍铄的男人,如今却只能无助地躺在病床上,靠着氧气罩维持着如风中残烛般微弱的生命体征。王彩霞站在床边,望着日益憔悴消瘦的江思年,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有愧疚,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未来未知的深深担忧。 “妈,他这副样子不会好了,这样下去,我们该怎么办?钱都在他手里。”儿子站在一旁,眼神冷漠疏离,不带一丝怜悯地看着江思年。 “别胡说八道,他毕竟是你爸。”王彩霞嘴上这么说着,可眼神却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犹豫与挣扎。 “他不是我爸!我有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过是占了个名分罢了。现在他这样半死不活的,能给我们什么?只会拖累我们。”儿子的语气愈发激动,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我们也不能……”王彩霞的话还没说完,儿子便粗暴地打断了她。 “妈,你别再天真了。只要他活着,我们就别想过上好日子。他的那些钱,我们一分都拿不到。”儿子凑近王彩霞,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急切的光,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似乎想将自己的想法强行灌输给她。 王彩霞沉默了,她知道儿子说得并非毫无道理。这些年,江思年虽然在生活上对他们母子照顾有加,但在钱财方面却一直把控得极为严格。她也是没有办法呀。 第3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七) “可是,这是杀人啊,万一被发现……”王彩霞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与不安,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自己还是第一次干这个种事,要是被发现,自己就完了。 “妈,只要我们做得干净利落,谁会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拔掉氧气罩,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儿子试图说服王彩霞,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疯狂。 王彩霞的内心陷入了痛苦而激烈的挣扎。一方面,她对江思年尚存一丝愧疚与多年的夫妻情分;另一方面,儿子的话却像恶魔的低语,不断在她耳边回响,让她心动不已。毕竟,她实在不想后半辈子在穷困潦倒中苦苦挣扎。 在一个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夜晚,医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在闪烁摇曳,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罪恶而胆战心惊。王彩霞和儿子像两个幽灵般,悄悄地潜入了江思年的病房。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仪器发出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江思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氧气罩上的雾气随着他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缓缓上升,仿佛是他生命最后的挣扎。 “妈,动手吧。”儿子压低声音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狠厉,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王彩霞的手颤抖着,缓缓伸向氧气罩,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良知做着最后的抗争。 “这样真的好吗?”王彩霞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她的视线,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想想我们以后的日子。”儿子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紧张与害怕,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王彩霞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汲取最后一丝勇气,然后闭上眼睛,猛地拔掉了氧气罩。江思年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做出的最后一丝反抗,紧接着,仪器上的曲线开始剧烈波动,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仿佛是在为这逝去的生命发出悲愤的呐喊。 “快走!”儿子拉着王彩霞,在慌乱中匆匆逃离了病房。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踏在他们的灵魂之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罪恶印记。 他们在极度的慌乱中回到了家,王彩霞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放声大哭。 “儿子,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是杀人犯啊!”王彩霞的哭声充满了绝望与悔恨,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对他们所犯下罪孽的声声控诉。 “妈,别哭了,事情已经做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拿到钱,离开这里。”儿子虽然也被恐惧笼罩,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谋划与打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狠决,仿佛已经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了准备。 后来,他们趁着江思年离世的混乱与众人的疏忽,顺利拿到了江思年家里的大半积蓄。王彩霞紧紧攥着那厚厚的一沓钞票,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涌上心头。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拥有了全世界,往昔那些贫穷与不安的日子仿佛都成了过眼云烟。 “儿子,我们有钱了!以后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王彩霞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富足无忧的生活在向他们招手。 “是啊,妈,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享受生活了。”儿子同样难掩心中的喜悦,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奢华生活的画面。 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他们踏上了寻找儿子亲生父亲的路途。当那个男人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眼中透露出的热情让王彩霞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恋爱时光。他的甜言蜜语、信誓旦旦,让王彩霞原本就不坚定的心彻底沉沦。 “彩霞,你放心,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你和孩子。现在既然我们又相聚了,我一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美好的未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享尽荣华富贵。”男人紧紧握住王彩霞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真诚,让王彩霞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每一句话。 王彩霞被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和对未来的幻想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视为救命稻草的钱交给了这个男人,期待着他能兑现承诺,为他们开启新的人生篇章。 然而,命运却像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总是在人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没过多久,当王彩霞带着儿子满心欢喜地去找男人时,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在外面养了野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这段时间你总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家?”一个尖锐的女声如同河东狮吼般爆发出来,充满了愤怒与委屈,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屋内紧张的空气。 “你别胡说八道!哪有的事,你就是疑神疑鬼,整天瞎想。”男人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微微颤抖着,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但那结结巴巴的话语却出卖了他。 王彩霞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她刚想转身离开,逃避这即将到来的风暴,门却突然被打开了。男人的老婆站在门口,眼神犀利如鹰,一眼就看到了王彩霞和她身后的儿子。 第3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八)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声音在这寂静而压抑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男人的老婆林梅站在门口,宛如一尊愤怒的复仇女神雕像。她的眼神犀利如鹰,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王彩霞的灵魂,一眼就看到了王彩霞和她身后的儿子。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空气也变得黏稠得让人窒息。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林梅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她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如同划破夜空的凄厉叫声,瞬间打破了屋内残存的一丝安宁。紧接着,她一个箭步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王彩霞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扬起的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扇在了王彩霞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王彩霞的脸颊顿时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这一巴掌的力量不仅打在了她的脸上,更像是将她最后的尊严狠狠地碾碎在了地上。 “你这个臭婊子,缺男人就到处勾引别人的老公,你要不要脸啊!”林梅嘴里不停地骂着,那些污言秽语如同毒蛇吐信般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恶毒。她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燃烧着的愤怒仿佛要将王彩霞吞噬殆尽。“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我早就知道你这个骚货的存在了!”她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指用力地戳着王彩霞的肩膀,每一下都带着深深的仇恨和鄙夷。 王彩霞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骂吓得不知所措,她的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躲避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么的不堪,多么的屈辱,但她却无力反抗。 “你还带着这个小野种,是不是想用他来拴住我老公的心?你也太天真了!”林梅看到王彩霞的这个动作,更加的恼羞成怒,她伸出手试图将王彩霞身后的儿子拽出来。王彩霞紧紧地抱住儿子,拼命地挣扎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然而,林梅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根本听不进去王彩霞的任何话。她用力地拉扯着王彩霞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王彩霞的皮肤里,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王彩霞疼得咬紧牙关,但她始终没有松开抱住儿子的手。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林梅将王彩霞拖到了屋内,这时,屋内的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椅子倒在了地上,桌子上的花瓶也被碰落,摔得粉碎,玻璃渣子散落一地,就像他们此刻破碎的生活。王彩霞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她的衣服也被扯得皱巴巴的,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林梅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王彩霞说道。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王彩霞低着头,泪水不停地流着,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陷入这段感情,没有走上这条错误的道路,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我错了……”王彩霞哽咽着说出了这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这几个字对于男人的老婆来说,远远不够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错了?你一句错了就想了事?你破坏了我的家庭,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男人的老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谩骂,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走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踏在王彩霞的心上。 王彩霞头发蓬乱,双眼红肿,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这才知道面前站着妆容精致却满脸怒容的女人,是赵刚的妻子林梅。 林梅身着一身名牌服饰,手指上的钻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她指着王彩霞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破坏我的家庭,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又扬起手狠狠地扇了王彩霞一个耳光。 王彩霞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和赵刚是真心相爱的,而且我们还有了孩子……” “真心相爱?”林梅冷哼一声,“你不过是贪图他的钱罢了,你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说着,又要动手。 江安宇满脸愤怒,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脚踹在了林梅的身上。 林梅踉跄着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江安宇:“你个小野种?竟敢打我!” 江安宇双眼通红,大声吼道:“我是王彩霞的儿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凭什么打我妈!” 林梅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冷笑道:“你是个私生子,你妈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就该受到惩罚,你们都要受到惩罚!” 江安宇怒不可遏:“这不是我妈一个人的错,爸爸和我妈才是真爱,你只不过是爸爸不爱的,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王彩霞拉住江安宇的胳膊,哭着说:“儿子,别闹了,这都是妈妈的错,你不要掺和进来。” 林梅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你以为你那所谓的爸真的爱你妈?别天真了,他不过是把你妈当成一个消遣的玩物罢了。现在他玩腻了,要不是看你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他早就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们母子俩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安宇狠狠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不管他以前是怎么想的,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妈。我们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让我们受尽屈辱的是非之地,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第3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九) 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王彩霞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双手不停地交握着,声音颤抖得厉害,几近带着哭腔说道:“儿子,我们能去哪里呢?咱们身上的钱少得可怜,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茫茫人海,哪里才是我们的容身之所?”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与迷茫,仿佛被黑暗吞噬的孤舟,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刚匆匆走了回来。他刚踏入屋内,便被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惊住了,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吵什么?一天到晚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 林梅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一见到赵刚,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立刻像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愤怒与委屈,哭诉道:“你看看你养的这个女人和这个野种,居然跑到家里来撒野!他们一进门就对我拳打脚踢,毫不留情。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跟你没完没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着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那模样甚是滑稽,却又让人觉得可悲。 赵刚看着自己的妻子和情人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一样扭打在一起,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冷汗直冒。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江安宇,眼神中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可还没等别人看清,就又迅速被冷漠所取代。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快给你林阿姨道歉!一点教养都没有,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江安宇听到这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刚,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声嘶力竭地喊道:“爸,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刚刚在狠狠地打我妈,你难道瞎了吗?这么多年,你对我们母子的亏欠,难道就想用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一笔勾销了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为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狠心抛弃了我们,让我们在外面受尽了人间疾苦。你和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一丘之貉,你们这样昧着良心做事,迟早会遭报应的!”江安宇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对赵刚的怨恨与不满。 赵刚被江安宇这一番毫不留情的怒骂气得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恼羞成怒地吼道:“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要在这里瞎掺和。你和你妈赶紧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两张让我心烦的脸!” 说起赵刚,他本是个出身平凡得不能再平凡、身无所长的普通人。在那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代,他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上门女婿。刚入赘时,他就像一只被束缚住翅膀的鸟,在生活中苦苦挣扎,每天为了那微薄的生计而奔波忙碌,在人群中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无名小卒。然而,命运似乎对他格外眷顾,全靠岳父的人脉关系,他得以涉足生意场,并在其中艰难地有了些许立足之地。而那改革开放的东风,宛如一阵强劲的狂风,将他这个原本在生活底层徘徊的小人物,硬生生地卷入了财富的浪潮之中。 起初,赵刚还能保持几分谦逊,小心翼翼地在生意场上摸索前行。但随着兜里的钱逐渐多了起来,周围阿谀奉承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他整个人便开始变得飘飘然起来。往日那谦逊的模样就像被风吹散的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被一种盲目的自负所取代。他开始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彻底迷失了自我,全然忘却了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仿佛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不屑一顾。 就是在这样自我膨胀的状态下,他结识了王彩霞。王彩霞,一个被虚荣蒙蔽了双眼的女人,整日幻想着能过上富足奢华的生活。当她第一眼看到赵刚时,就被他鼓鼓的钱包吸引住了目光。在她眼中,赵刚就是那能让她实现梦想的财神爷,只要紧紧抓住他,就能拥有一切她想要的东西。而赵刚呢,在面对王彩霞那清纯无辜的外表时,瞬间乱了分寸,被色欲冲昏了头脑,觉得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在身边,是自己财富和地位的象征,能极大地满足他那膨胀的虚荣心。 于是,他们二人一拍即合,开始了这段不伦不类的关系。他们的结合,纯粹是一场各怀鬼胎、互相利用的闹剧,真可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在王彩霞的身上,赵刚仿佛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和她在一起时,他再也不用忍受岳父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和媳妇一家那颐指气使的态度,他觉得自己终于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在王彩霞面前,他可以尽情地展示自己所谓的“男子气概”,无论是在物质上满足她的各种需求,还是在精神上享受她的温柔奉承,都让他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沉醉在这种虚假的满足感中,无法自拔,却不知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亲手毁掉了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庭。 “爸,你不能这样,你知道妈妈有多爱你,他我们两个把……。” “住嘴!”突然王彩霞大声喊出来,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王彩霞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蠢得,怎么能把谋害江思年的事情说出来,这不是乖乖把把柄送上去吗? 第3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 曾经,赵刚与林梅的婚姻也曾有过如春日暖阳般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但如今,往昔的温情已被岁月消磨殆尽,争吵声如同冰冷的冬雨,冷漠如霜的氛围更是将这段婚姻紧紧裹住,使其无可挽回地朝着破裂的方向疾驰而去。 最终,在这一次的王彩霞的事情中,他们签署了离婚协议,曾经的爱巢也变得冷冷清清。 去了民政局离婚后的赵刚,没有丝毫的愧疚与落寞之意,反而像一只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狡黠狐狸,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开始四处窥探,试图寻找新的“猎物”。 终于,他听闻了王彩霞的事情,这个带着原主江思年死后留下的积蓄、生性单纯懵懂甚至有些愚钝的女人,就这样进入了他的视线。 于是,他施展浑身解数,费了好大一番周折,终于将王彩霞和已经二十六岁的江安宇接回了自己那略显宽敞却空荡冷清的家。 江安宇站在那陌生的客厅中央,身姿挺拔却难掩神情中的稚嫩与迷茫。他微微转过头,眼神望向窗外那棵在风中摇曳的老槐树,声音冷冷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照顾,这么多年我和妈妈相依为命,没有你我们也走过来了,以后也一样可以。我们早已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你走吧,别在这里假惺惺的。”那语气中的疏离与抗拒,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将赵刚隔绝在外。 赵刚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那痛苦或许是因为多年来对儿子缺失的陪伴而产生的愧疚,又或许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他微微低下头,声音略显沙哑地说:“儿子,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轻易相信我。但我是真心悔过了,我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我会努力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只求你能重新给我一个做父亲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刚似乎真的在努力改变。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街道,他就匆匆赶到家门口,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悔与期待。他的手里总是提着精心挑选的各种美食,那些热气腾腾的饭菜仿佛承载着他满满的“父爱”。见到江安宇出来,他会立刻迎上去,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食物递过去,同时还会递上一些零花钱,轻声说道:“儿子,吃点热乎的,这是爸给你准备的。你要是有什么想买的,就用这钱去买。”他坐在江安宇的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滔滔不绝地给儿子讲述着外面世界发生的新奇事情,试图用这些新鲜的见闻来填补他们之间多年的空白。渐渐地,江安宇心中那座坚固的冰山开始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他看着赵刚忙碌的身影,心中那原本坚硬的角落也泛起了一丝不忍。 一天,江安宇静静地看着赵刚为他忙前忙后,心中五味杂陈,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爸,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要全心全意地对待我妈,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如果你胆敢再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拼上我的一切。”那眼神中的坚定与决绝,让赵刚微微一震。 赵刚连忙像小鸡啄米般点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声音颤抖地说:“儿子,你放心,我发誓一定会做到。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们,让你们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我会把以前亏欠你们的都弥补回来。” 从那之后,一家三口的关系如同解冻的冰河,逐渐开始缓和。王彩霞第一次踏入赵家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时,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新生活的热切渴望。 她的双手紧紧拽着那个破旧却装满了巨款的布包,手心里早已被汗水湿透,那是她和江安宇未来生活的全部保障。身旁的江安宇,不时地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周围陌生而又透着一丝冷清的环境,心中满是不安与迷茫。 赵刚一眼就看到了王彩霞手中的包,嘴角下意识地微微上扬,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但他立刻又将其掩饰起来,换上了一副满脸堆笑的表情,快步走上前去,亲切地说道:“彩霞,你来了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知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安宇吃了不少苦,以后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累,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王彩霞听到这话,脸颊微微泛红,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声细语地说:“孩子他爹,我信你。只要你能真心对待我和安宇,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也不求什么。”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少女般的娇羞(虽然王彩霞没有之前的美貌了,但还是风韵犹存),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青涩时光。 日子如同流水般缓缓逝去,赵刚看着王彩霞对他的防备逐渐消散,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临。一天晚上,月色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的地上,营造出一种虚假的浪漫氛围。 赵刚轻轻地拉着王彩霞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真诚”,温柔地说道:“彩霞,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想,我想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光明正大地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是最近我手头实在是有点紧,婚礼需要筹备的事情太多了,你看能不能先把钱给我,我好赶紧去把一切都准备好,给你一个盛大而又温馨浪漫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王彩霞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那是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憧憬,但随即又被犹豫所取代。她咬着嘴唇,内心纠结万分,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轻声说道:“这……这可是我和安宇以后生活的全部依靠啊。” 赵刚见状,立刻张开双臂,将王彩霞紧紧地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般轻声安慰道:“彩霞,你还不相信我吗?等我们结了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我们只会有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们。你就放心吧,把钱交给我,我会很快安排好一切的。” 第3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一) 王彩霞在他的怀里沉默了许久,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一刻,她心中或许还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却不知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几天后,王彩霞颤抖着双手,从那个破旧的布包里拿出了一大半的积蓄,整整 10 万块。那每一张钞票都仿佛承载着她对未来的希望,如今却即将落入他人之手。赵刚接过钱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亮得吓人,那贪婪的光芒再也无法掩饰,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用力地拍着胸脯保证:“彩霞,你放心,这几天我就去把婚礼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你就等着做我美丽的新娘吧。”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赵刚承诺的婚礼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了一点消息。起初,王彩霞还心存侥幸,不断地安慰自己,也许是筹备婚礼的事情太多太忙了,所以才耽搁了。 但随着时间无情地流逝,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每天清晨,她早早地起床,守在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路口,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够出现,可每次迎来的都是失望。 而此时的赵刚,正陷入了一场灭顶之灾般的巨大危机之中。 原来,他的前妻林梅的父亲得知了他的所作所为,这位在当地有权有势、说一不二的老人顿时怒不可遏。 他动用了自己多年积累的所有关系,开始对赵刚进行全方位的打压。一夜之间,赵刚的公司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合作伙伴们纷纷撤资,如同树倒猢狲散,业务也完全停滞不前。 他整日在公司里焦头烂额,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对着下属大发雷霆,试图挽回局面,但一切都只是徒劳,无济于事。苦苦支撑了几天后,公司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破产清算的结局。 走投无路的赵刚,在绝望的深渊中苦苦挣扎,最终想到了逃离这个让他身败名裂的城市,去国外寻求那虚无缥缈的新机会。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从一些不太靠谱的小渠道得知王彩霞的丈夫江思年去世,而且江思年作为一个辛苦经营多年早餐摆摊的个体户,赵刚笃定他肯定攒下了不少钱。于是,一个罪恶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他精心策划了这场天衣无缝的骗局。 他先是找到江安宇,脸上挂着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江安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安宇啊,你也知道爸爸最近在筹备和你妈妈的婚礼,但是遇到了一些资金周转的问题。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也一定希望你妈妈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吧?你要是能帮爸爸一个忙,劝劝你妈妈把钱拿出来,等爸爸的生意周转过来,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毕竟这个公司是你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江安宇听着赵刚的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满是怀疑与警惕。但在赵刚那巧舌如簧的花言巧语轮番轰炸下,他的内心还是产生了一丝动摇,最终,还是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 当王彩霞把那沉甸甸的 10 万块钱交给赵刚后,赵刚拿到钱的那一刻,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匆匆忙忙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趁着漆黑的夜色,像一个幽灵般逃离了这个城市,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那座冷清的房子前时,王彩霞终于意识到赵刚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那一刻,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宣泄出来。 江安宇站在一旁,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愤怒与自责。他狠狠地捶打着墙壁,每一下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悔恨,怒吼道:“我怎么这么傻,竟然相信了他!我真是对不起妈妈,我是个罪人!” 王彩霞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着说:“安宇,我们该怎么办啊?那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江安宇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决绝,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安慰道:“妈,别怕,我们报警。一定要把这个骗子找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空荡荡的房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悲伤的气息。王彩霞和江安宇,面对着破碎得如同风中残叶般的希望和一片黑暗未知的未来,完全不知该何去何从。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仿佛也在为他们的悲惨遭遇而默哀哭泣。 而赵刚,那个无情无义的骗子,却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只留下这一段令人痛心疾首的故事,成为了王彩霞和江安宇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烙印,多了一段被人叹息不已的过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彩霞整日以泪洗面,那曾经闪烁着希望光芒的眼睛如今变得空洞无神,仿佛生命中的所有色彩都已被抽离。江安宇则四处奔波,他不断地去警察局询问案件的进展情况,每一次得到的回复却都不尽如人意,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一边安慰着脆弱的母亲,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赵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哪怕这条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他也绝不退缩。 而赵刚呢?他逃离了小城后,辗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改名换姓,试图开始新的生活。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彩霞和江安宇那充满绝望与愤怒的眼神总会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如同噩梦一般纠缠着他。但他不会改,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自己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ps:感谢“东海市的张岚”的催更,你的催更是我最好的动力量。 第3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二) 王彩霞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远方,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她心里清楚,既然老天爷大发慈悲,给了她这弥足珍贵、再次重来的机会,那她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握住,拼出一个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精彩光景。 然而,即便重生了,王彩霞本质上还是那个平凡普通的自己啊。脑子还是原来那个脑子,性格、能力、见识根本就没有变过。 很快,王彩霞到了上辈子去的知青办,等待分配,和上辈子一样,没有变化,她知道自己是迟了几天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其实,上辈子她就曾听闻,在那偏僻宁静的吴家村,神奇地走出了一位声名远扬的富豪,名叫吴永泽。那时的她,喜欢江思年,就嫁给了江思年。 江思年,那身姿犹如挺拔的苍松,气宇轩昂,剑眉之下的星目深邃而有神,每次与他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那与生俱来的气质总能惹来众多女子的侧目与钦羡,甚至是悄声的赞叹。然而,在那些被柴米油盐填满的漫长岁月里,王彩霞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生活的琐碎磨出了茧子。起初,她也沉醉于江思年的外表,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的艰难困苦逐渐暴露无遗。每日为了几两碎银精打细算,为了家中的大小事务忙得焦头烂额,孩子的哭闹、公婆的唠叨,让她疲惫不堪。此时的她,心中渐渐滋生出一种不甘,觉得江思年那好看的外表终究只是虚幻的慰藉,难以抵挡生活实实在在的繁杂琐碎和沉重压力。 江家虽说也算是衣食无忧,能够维持一家人的温饱,可在王彩霞的眼中,与吴永泽那富可敌国的身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心心念念着吴永泽的财富能够带给她的奢华生活,却全然忘记了曾经与江思年共同度过的那些虽平淡却也温馨的时光。她更不曾反思,是谁残忍地撕毁了江思年改变命运的录取通知书。如果没有那自私的一撕,以江思年的聪慧和才情,他的成就又怎会逊色于吴永泽呢?甚至那个后来将她骗得一无所有的赵刚,在江思年面前也不过是黯淡无光的存在。 上一世,王彩霞在江家任劳任怨,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操持家务,从打扫庭院到洗衣做饭,从伺候公婆到教导孩子,事无巨细,她都亲力亲为。她原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可一年又一年过去,生活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平淡,她的青春和热情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消逝,最终迷失了自我。这一回,命运像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却又慷慨地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暗暗发誓,这一次,她绝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一定要紧紧抓住吴永泽这棵“摇钱树”,过上人人羡慕的富贵生活。 可沉浸在对财富幻想中的她,却选择性地遗忘了前世那惨痛的教训。她全然没有想到,在她设计害死江思年后,那个看似忠厚老实的赵刚是如何用花言巧语骗走了她所有的积蓄。也许,直到现在,当她回想起赵刚那丑恶的嘴脸,想起自己曾经的愚蠢和轻信,还会咬牙切齿,恨死了赵刚。 但她却从未意识到,这一切的悲剧,根源都在于她自己那颗被欲望蒙蔽的心。她在追逐财富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却不知早已迷失了方向,抛弃了那些真正珍贵的东西,等待她的,或许将是更加苦涩的结局。 下午4点钟,村子里派来接知青的牛车便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知青点的门口。 不多时,吴大山那高大而略显疲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吴大山是村里专门交粮的,顺便接个知青,皮肤黝黑粗糙,手上布满了老茧,那是多年劳作留下的痕迹。他走路带风,眼神中透着庄稼人特有的质朴与憨厚,一看就是个踏实能干的人。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是王彩霞这个女知青时,吴大山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望。他原本满心期待着能接到一个身强力壮的男知青,毕竟眼下村里的抢收工作迫在眉睫,多一个男劳力,就能多一份抢收的保障,那沉甸甸的麦穗可不会等人。 在这关键的农忙时节,每一个劳动力都至关重要,男知青在体力上往往更具优势,能帮着村里更快地完成抢收任务,减少因天气等因素造成的损失。 吴大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不过很快,他便收拾起情绪,走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虽然这笑容里仍难掩那一丝失落,但还是礼貌地说道:“这位姑娘,行李都收拾好了吧?咱这就出发回村。” 王彩霞敏锐地捕捉到了吴大山眼中的那一抹失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悦。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暗自想着:“怎么,看不起女知青?我偏要让你们瞧瞧,我王彩霞可不会比男知青差!” 一路上,吴大山坐在马车前,默默地赶着车,偶尔挥动一下手中的马鞭,发出清脆的声响。王彩霞坐在马车后面,望着道路两旁连绵起伏的田野,心中思绪万千。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心中却五味杂陈。她深知这次下乡插队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回首往昔,在家里她从未感受过被重视的滋味,重男轻女的氛围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一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每次面对父母对弟弟的偏爱,她只能默默将委屈咽下,暗自告诉自己要坚强。 这次下乡,家里也没有给她准备多少财物,当她打开那简单破旧的行囊,入目的只有一床有些陈旧的被褥和几套洗得发白的衣服。仔细看去,这几套衣服竟然还是几年前的款式,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局促,袖子也短了一大截,露出纤细的手腕,在秋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第3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三) 但即便如此,当她感受到吴大山那明显带有轻视的态度时,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就像是被点燃的火焰,彻底熊熊燃烧起来。她紧咬下唇,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片土地上干出个样子,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绝不比任何人差,哪怕身无长物,也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和坚强的意志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让那些曾经轻视她的人刮目相看。 终于,马车驶进了村子。村口,一群孩子正在嬉笑玩耍,看到马车来了,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王彩霞。王彩霞深吸一口气,跳下马车,挺直了腰板。 她环顾四周,还是和记忆中的地方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知青点的小院里,给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江思年早早地起了床,简单地洗漱后,便开始为这新的一天做准备。他的心情格外的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与兴奋,因为今天他心心念念的草席就能拿到手了。 江思年这几日一直忙着拾掇他的小屋子,如今那炕已经被他收拾得平平整整、干干净净。为了让屋子更加舒适温馨,他特意拜托了村里手艺精湛的吴三大爷帮忙编一床草席。这几日,他一有时间就跑去吴三大爷家,看着大爷那一双粗糙却灵巧的手在草叶间穿梭,心中满是敬佩与期待。 终于,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江思年匆匆扒拉了几口饭,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吴三大爷家走去。一路上,他的脚步轻快,仿佛脚下生风,时不时还小跑几步。 刚到吴三大爷家的院子门口,就看见大爷正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面前放着已经编好的草席,手中还拿着一些草叶,似乎在做最后的修整。 “吴三大爷,我来啦!”江思年笑着高声喊道,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床草席。 吴三大爷闻声抬起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也跟着舒展开来。“江知青,你来的正好,草席我给你做好了。”大爷边说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然后弯腰拿起草席,向江思年展示着。 江思年快步走上前,眼神中满是惊喜。只见那草席编得又密又牢,每一根草都被紧密地交织在一起,没有一丝松散的迹象。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草席,触感光滑而坚韧,还带着淡淡的草香。 “吴三大爷,这草席编得也太好了!”江思年赞叹道,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您这手艺可真是绝了,我在城里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草席。” 吴三大爷听了江思年的夸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哈哈,江知青你满意就好。这编草席啊,可是个细致活儿,得耐着性子慢慢来。我看你这孩子踏实肯干,就想着一定得给你编个结实耐用的。”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草席,眼神中透着对自己手艺的自信和对江思年的喜爱。 江思年连连点头,感激地说:“大爷,真是太感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这几天为了我的草席,您肯定费了不少心思。”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烟,递给吴三大爷,“大爷,这是我从城里带来的烟,您尝尝。” 吴三大爷连忙摆手,笑着说:“哎呀,江知青,你这是干啥?咱们都这么熟了,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这烟啊,你留着自己抽,大爷我抽不惯这城里的烟。” 江思年见大爷不肯收,便有些着急地说:“大爷,您就收下吧。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吴三大爷看着江思年真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烟。“那行,大爷就收下了。你这孩子啊,就是太客气。” 江思年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卷起草席,扛在肩上。“大爷,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好嘞,江知青,你慢走啊。”吴三大爷笑着点头,看着江思年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这城里来的知青,虽然看着文弱,但心地善良、有礼貌,还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江思年扛着草席,一路上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回到了知青点。一进院子,就看见几个知青正坐在院子里聊天。 “哟,江思年,你这扛的什么呀?”一个知青好奇地问道。 江思年笑着回答:“我让吴三大爷帮忙编的草席,刚取回来。你们看,这草席编得可好了!”说着,他把草席放在地上,展开来让大家看。 众人围了过来,纷纷发出赞叹声。“这草席编得确实不错,江思年,你可真有福气,能让吴三大爷给你编草席。” “是啊,这草席看着就舒服,晚上睡觉肯定舒服。” 江思年听着大家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可不,吴三大爷的手艺在咱们村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我这几天就盼着这草席呢,这下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说完,江思年便拿起草席,朝着自己的小屋子走去。他小心翼翼地把草席铺在炕上,铺平展后,又用手轻轻抚摸着,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 “这下我的小屋子更像个家了。”江思年轻声自语道,眼神中充满了满足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他坐在炕沿上,环顾着自己亲手布置的小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下乡的生活有些艰苦,但在这里,他感受到了村民们的淳朴善良,也收获了许多在城里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感动。 他相信,未来的日子里,在这里,他一定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第4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四) 江思年将炕上的草席仔细地铺好,又一趟趟地往返于通铺和新房之间,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他一边搬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突然想起吴铁柱答应借给他的家具还没有去拿。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活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出门朝着吴铁柱家走去。 不一会儿,江思年就来到了吴铁柱家的院子前。他轻轻敲了敲门,喊道:“铁柱叔,在家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吴铁柱那张憨厚的笑脸出现在门口。 “呦,江知青呀,我就知道你该来了,快进来。” 江思年笑着走进院子,看到院子里摆放着的衣柜和桌子,心里一阵欢喜。 “铁柱叔,真是太感谢你了,把这么好的家具借给我用。” 吴铁柱摆摆手,“说啥呢,你看看我做的行不,你还满意吗?” 江思年进门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吴铁柱做的家具,确实好,连忙夸耀着:“哎呀,铁柱叔,你做的家具我相当满意。”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家具前。江思年看着那衣柜和桌子,犯起了愁,“铁柱叔 ,这可都是大件呀,我一个人可拿不了,还得麻烦你家的牛车帮我拉回去。”吴铁柱哈哈一笑,“没问题呀,我这就去把牛车牵过来。”说着,他转身走向牛棚。 将牛牵过来后,在组装上板车,不一会儿,吴铁柱就牵着牛车过来了。江思年和吴铁柱一起,先把衣柜抬到了牛车上。这衣柜又高又重,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抬上去。放好衣柜后,江思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铁柱,这衣柜可真沉呀,咱俩可得小心点,别把牛车压坏了。”吴铁柱点点头,“放心吧,我这牛车结实着呢。” 接下来,他们又开始搬桌子。桌子虽然没有衣柜那么重,但体积较大,不好摆放。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桌子稳稳地放在了牛车上。江思年看着摆放好的家具,松了口气。 “终于搬完了,铁柱,真是辛苦你了。”吴铁柱笑着说:“不辛苦,咱赶紧把这些家具绑好吧,别一会儿在路上掉了。” 说着,吴铁柱从屋里拿出了几根粗绳子。他先把一根绳子的一端系在牛车的车架上,然后把绳子绕过衣柜,再从桌子下面穿过去,最后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车架的另一边。江思年在一旁帮忙,他紧紧地拉住绳子,让吴铁柱能够顺利地打结。吴铁柱一边打结,一边说:“思年,这绳子得绑紧点,不然路上颠簸,家具容易松动。”江思年点点头,“嗯,我知道,你可得绑结实了。” 吴铁柱绑好第一根绳子后,又拿起一根绳子,以同样的方法把衣柜和桌子再次捆绑了一遍。这次,他还在绳子的中间打了几个死结,确保万无一失。江思年在一旁看着,不禁夸赞道:“铁柱叔,你这绑绳子的手艺真是不错呀,一看就是经常干这活儿。” 吴铁柱嘿嘿一笑,“那是,咱庄稼人,干这些活儿都是家常便饭。”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家具前。江思年看着那衣柜和桌子,眉头瞬间皱成了个“川”字,犯起了愁,“铁柱叔 ,这可都是大件呀,我一个人可拿不了,还得麻烦你家的牛车帮我拉回去。”吴铁柱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得能把屋顶掀翻,“没问题呀,我这就去把牛车牵过来。”说着,他转身走向牛棚。 没一会儿,就听到牛棚那边传来“哞哞”声和“叮叮当当”的声响,原来是吴铁柱在组装板车呢。不一会儿,吴铁柱就牵着牛车过来了,那牛车看起来虽然有些破旧,但却透着一股结实劲儿。江思年和吴铁柱一起,走到衣柜前,两人扎好马步,双手紧紧抓住衣柜的两角,嘴里喊着“一二一,一二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衣柜抬到了牛车上。这衣柜又高又重,放好后,江思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铁柱,这衣柜可真沉呀,咱俩可得小心点,别把牛车压得‘吱哇乱叫’。”吴铁柱点点头,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这牛车结实着呢,当年我家那头老母猪就是用这牛车拉去配种的,稳稳当当!” 接下来,他们又开始搬桌子。桌子虽然没有衣柜那么重,但体积较大,像个调皮的胖子,不好摆弄。两人一会儿抬着这边,一会儿挪着那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桌子稳稳地放在了牛车上。江思年看着摆放好的家具,长舒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终于搬完了,铁柱,真是辛苦你了。”吴铁柱笑着说:“不辛苦,咱赶紧把这些家具绑好吧,别一会儿在路上它们‘闹脾气’掉了。” 说着,吴铁柱从屋里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了几根粗绳子。他先把一根绳子的一端系在牛车的车架上,然后把绳子绕过衣柜,那动作熟练得像个专业的杂技演员,再从桌子下面穿过去,最后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车架的另一边。江思年在一旁帮忙,他紧紧地拉住绳子,脸都憋红了,让吴铁柱能够顺利地打结。吴铁柱一边打结,一边说:“思年,这绳子得绑紧点,不然路上颠簸,家具容易松动,到时候它们在路上‘散架’了,可就麻烦了。”江思年点点头,“嗯,我知道,你可得绑结实了,这可是我的‘宝贝’家具呢。” 吴铁柱绑好第一根绳子后,又拿起一根绳子,以同样的方法把衣柜和桌子再次捆绑了一遍。这次,他还在绳子的中间打了几个死结,边打边说:“看你们怎么逃!”确保万无一失。江思年在一旁看着,不禁夸赞道:“铁柱叔,你这绑绳子的手艺真是不错呀,一看就是经常干这活儿,是不是以前经常绑逃跑的小猪仔啊?” 吴铁柱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第4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五) “那是,咱庄稼人,干这些活儿都是家常便饭,别说小猪仔了,就是调皮的小牛犊我也能绑得牢牢的。” 绑好家具后,江思年和吴铁柱又像两个挑剔的质检员似的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吴铁柱还不放心,他走到牛车旁,双手用力地推了推家具,看看是否牢固。确认无误后,他才满意地说:“行了,这下应该没问题了,思年,你可以赶车走了。”江思年感激地说:“铁柱叔,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都想好了,等我以后发达了,一定请你吃大餐,吃满汉全席!” 吴铁柱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说这些干啥,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了。” 江思年爬上牛车,拿起缰绳子。 对吴铁柱说:“铁柱叔,那我就先走了,等我用完了就赶紧给你送回来。” 吴铁柱点点头,“好嘞,你慢慢走,路上小心点。”江思年挥了挥手,赶着牛车缓缓地离开了吴铁柱家的院子。 一路上,江思年小心翼翼地赶着牛车,生怕家具掉下来。遇到颠簸的路段,他就放慢速度,让牛车平稳地通过。牛似乎也知道车上拉着重要的东西,走得格外稳当。 走了一段路后,江思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心里一惊,赶紧停下牛车,跳下来查看。原来是桌子的一角有些松动,绳子也稍微有些移位。江思年连忙重新调整了一下桌子的位置,又把绳子紧了紧。 他一边绑着绳子,一边自言自语道:“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这桌子掉下去可就麻烦了。” 绑好桌子后,江思年又继续赶路。终于,他顺利地回到了知青点的院子。他把牛车赶到院子里,然后解开绳子,和其他知青一起把家具抬进了屋里。看着摆放好的衣柜和桌子,江思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宿主大大,瞧瞧,这家具都被您拾掇得这么齐整,是不是下一步就打算娶媳妇啦?”】系统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在江思年的脑海中突兀地响起,活脱脱像个爱八卦的村口老大妈一样,扯着嗓子就怕别人听不见这让人羞赧的调侃。 “一边去,没个正形!” 江思年眼珠子往上一翻,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撇了撇嘴,心里暗自腹诽:这系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呢,整天不是忙着挣工分,就是和村里的大爷大妈唠嗑学种地,这恋爱的边儿都还没摸着呢,谈媳妇?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媳妇这玩意儿,现在对他来说,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看得见摸不着,还媳妇,媳妇个毛线,再说,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完成任务,儿女情长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在这艰苦的知青岁月里,每天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哪有闲心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 “我说 007 啊,你是不是太闲了?与其操心我的终身大事,不如多研究研究怎么给我弄点实用的技能或者物资,让我在这知青点的日子过得舒坦些。”江思年没好气地在心里念叨着,顺手拿起一块抹布,佯装要去擦拭刚搬进来的衣柜,实则是想借此躲开系统这让人哭笑不得的话题。 【宿主,你现在连积分都没有,你咋兑换呀,上面都说了系统要严格按照系统守则上的条例行事,系统不能开后门。】系统一本正经地回复道,那语气就好像一个刻板的老学究,死守着规矩不放。 “哎呀,我就知道你这铁公鸡一毛不拔!”江思年在心里抓狂地想着,“那你说说,我怎么才能快速挣到积分?总不能让我在这穷乡僻壤里干等着吧?”他把抹布往柜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边,眼睛瞪着前方,像是要把这系统从脑海里揪出来质问一番。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搜索着什么信息,然后慢悠悠地说:【宿主,你可以通过完成一些特殊任务来获取积分,比如帮助村里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或者在农业生产上取得突出的成绩。】 “这不是废话吗?”江思年气得直跺脚,“这些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做到?你就不能给我指条明路,来点简单直接的办法?” 【宿主,这已经是最有效的途径了。】系统不为所动,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江思年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抹布,开始擦拭衣柜,嘴里嘟囔着:“算了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还是先把这日子过好再说吧。媳妇的事儿,等以后有机会再说,说不定哪天就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呢。” ————————————————— 果然,哪壶不该提哪壶,江思年正暗自腹诽着系统的调侃,突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出现在眼前,那便是王彩霞了。江思年不禁微微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主王彩霞,其实,女主的的五官还算端正,不过气质给了一个许多加分项。 就在这时,江思年的脑海中突然传出系统的声音。【宿主大大,女主的身上发生了变化,我查了一下……是女主重生了。】 江思年心中一惊,重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宿主,原主的记忆是第一周目的,而现在女主的是第二周目的,我们穿进来是第三周目了。】系统继续解释道。 江思年瞬间意识到,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了。这意味着女主有着第一周目的记忆和第二周目的经历,而自己和女主仿佛来自不同的时空轨迹,却在这第三周目相遇了。 江思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王彩霞,心中暗自思索着,女主重生之后会有怎样的改变呢?她的出现又会给自己的任务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第4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六) 江思年正静静地坐在知青点的小板凳上和大家一起闲聊休息,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只有偶尔拂过的微风,轻轻吹动着他额前的发丝。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大大,女主出现了,现在正在看着你呢,你看!!!】 江思年缓缓回过神来,神情中带着一丝慵懒与漫不经心。他微微侧过头,目光随之轻移,便与王彩霞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只见王彩霞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探究,正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着他,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王彩霞心中满是困惑,暗自思忖:江思年这人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可这气质怎么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难不成真是自己的穿越,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从而改变了他?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她就觉得荒谬至极,赶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就在这时,她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般艳丽。她匆忙将视线移开,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衣角,试图以此掩饰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为了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王彩霞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脸上绽放出灿烂而热情的笑容,抢先开口介绍自己。 【大家好,我是王彩霞,来自 k 市。说起来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和大家是一起到的这儿,只是家里突然冒出些急事需要处理,这才耽搁了下来,以至于现在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这一路上状况不断,可把我急坏了,心里就想着千万别因为自己耽误了和大家相聚的时间。】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话语间洋溢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亲和力,眼神也真诚地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尽力展现出自己的友好与热情。 然而,江思年却敏锐地捕捉到了王彩霞眼神深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和不自然。他微微眯起双眸,不动声色地审视着王彩霞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细微表情和言行举止中挖掘出一些隐藏的秘密。 【宿主,我这就将第二周目的故事详细地传递给您。】 伴随着这句话语落下,突然间,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股庞大而又繁杂的记忆洪流猛然间朝着这边涌来。眨眼之间,这些海量的记忆便如闪电般迅速地钻进了脑海深处。仔细感受之下才发现,原来在是第二周目世界里的剧情,王彩霞也是重生的,只不过,她吊着原主,然后,又勾搭上了这个村里的一个叫吴永泽的。 吴永泽也是运气极佳,在六八年的时候先是在黑市投机倒把赚到了启动资金,然后一直没有被发现。那些日子,他整日穿梭在黑市的各个角落,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和大胆的行事风格,倒腾一些紧俏的物资,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迅速积累了一笔财富。周围的人都对他的突然阔绰感到好奇,但他总是巧妙地掩饰过去,没有引起过多的怀疑。 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吴永泽发现了商机,他去了南方打工。他看到当地的衣服裤子款式陈旧,远远比不上南方的时髦。他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把南方的时尚服装贩卖到那边,一定能大赚一笔。于是,他怀揣着之前积攒的资金,毅然要将这件事情办好。 在南方的繁华都市,吴永泽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时尚的氛围所震撼。他奔波于各个服装厂和批发市场,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独特的眼光,挑选了一批款式新颖、色彩鲜艳的服装。回到当地的时候,他在集市上摆了一个摊位,开始售卖这些来自南方的新潮服饰。 起初,人们对这些新奇的服装只是观望,但随着几个大胆的年轻人试穿后展现出的独特魅力,生意逐渐火爆起来。 王彩霞前世就了解过这位,毕竟在那里下乡过,那里有个江思年认识的人,写信过来也只是感慨,没想到王彩霞居然记住了。她重生后,一心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再想过从前那种平淡无奇的生活。于是,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吴永泽,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温柔的言语,很快就勾搭上了他。吴永泽也被王彩霞的风情万种所吸引,对她宠爱有加,带着她出入各种场合,给她买昂贵的礼物,让王彩霞沉浸在虚荣的幸福之中。她故意接近吴永泽,然后看到吴永泽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她心动不已。 随着吴永泽的服装生意越做越大,他的野心也越来越膨胀。他开始不满足于仅仅在集市上摆摊,而是想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服装店,打造一个服装品牌。 他四处奔波,寻找合适的店面,招聘员工,同时还不断地去南方寻找新的货源和款式。 ps:家人们,你们有没有去参与黄子韬的直播间活动啊?我可是早早地就守在屏幕前,满心期待能抢到些福利。但结果太让人郁闷了,我啥都没抽到,就连那看起来很容易得的大米都没抢到,主要是手机卡死了。 当时我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指时刻准备点击抢购按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可谁知道,关键时刻我的手机突然卡死了,屏幕上的画面一直在那儿转圈圈,急得我不停地狂点屏幕,可根本无济于事。我心里那个懊悔啊,不停地念叨着肯定是我的网络不太好,这破网真是误事。 不过话说回来,直播间的人是真的好多啊!弹幕刷得飞快,各种留言和表情不停地滚动,大家都在热情地互动,氛围超级热烈。看着满屏的留言,我就知道竞争有多激烈了,没抢到也算是意料之中吧,只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失落,希望我的网络能争点气,让我也能幸运一回!!! 第4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七) 在这个过程中,王彩霞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看似是他的得力助手,实则是在利用他获取更多的利益。 “原来是新来的知青,欢迎欢迎。”何寄首先招呼着。他毕竟是这里来的最早的。 大家都进行了欢迎。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夜幕悄然笼罩了这片知青点。由于王彩霞只是孤身一人,行李也不是太多,众人见此情形,纷纷伸出援手,齐心协力地将她的行李搬到了女知青的住处。毕竟夜色已深,明日还有繁重的劳作在等着大家。 ————————————————— 江思年自从来到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未知的世界后,竟意外地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然而,这看似规律的作息背后,却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江思年便会悄然运用精神力,探入那个奇妙的精神空间,与 系统007 一同沉浸在电视节目的奇幻世界里。这些丰富多彩的电视节目,不仅为江思年单调乏味的知青生活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更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指引前行的明灯。 江思年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屋子里面,老旧的木门在他身后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窗户大敞着,凉爽的秋风鱼贯而入,肆意地撩动着他那乌黑的发丝,几缕头发在风中凌乱地舞动,仿佛是他此刻略微烦乱心境的写照。他静静地伫立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仿佛能够穿透眼前的一切表象,直直地抵达事物最隐秘的本质核心。 仅仅凭借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他便毫不费力地清晰判断出,王彩霞这个人绝非善茬。回想起白天初见她时的场景,王彩霞看似柔弱无骨,可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狡黠眼神,却如同暗夜中的幽光,让江思年瞬间警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安分的气息,仿佛是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在她的周身,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心生警惕。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不经意的眼神交汇,都在向江思年传递着一个危险至极的信号——这个女人的搞事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不过这一切,在江思年看来,却也并非毫无缘由。他心里明镜似的,王彩霞是个重生的人,这类人往往容易陷入自负的泥沼。他们凭借着知晓前世的些许经历,便总会盲目地觉得自己阅历丰富,见过大风大浪,拥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和眼光,进而滋生出一种绝对的自信,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能够按照他们预设的轨道发展运行。他们笃定地认为自己能够轻易地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凭借着重生的“优势”为所欲为,却殊不知,这天地乾坤、万事万物皆有变数,命运的齿轮从来不会按照某个人的意愿一成不变地转动。 而在这场悄然拉开帷幕的未知棋局中,江思年便是那最大的变数。他虽没有重生的奇幻经历,却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智慧,敏锐的洞察力和坚毅的内心使他犹如一把深藏不露的利剑,随时准备斩断那企图扰乱平静的荆棘。他不会被王彩霞的表象所迷惑,更不会坐以待毙,任由她在这片土地上掀起惊涛骇浪。相反,他将以静制动,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举破局,让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江思年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又神秘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王彩霞在他的布局下原形毕露的那一天,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这也是从侧面提醒了江思年,即便自己拥有了洗头,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前方的路,谁也说不准。 第二天,天才刚刚破晓,公鸡的打鸣声便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催促着人们早早起床,迎接新一天的劳作。 江思年也不例外,他迅速地洗漱完毕,简单地吃了几口早饭,便随着大部队一同前往田间地头。经过这几天的细心观摩和虚心学习,江思年逐渐掌握了一些劳作的技巧和方法。 女主在上辈子的时候,经常做着这些活儿,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然而,当她有幸回到城里之后,生活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曾经熟悉的活儿渐渐地从她的日常中消失不见。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长时间没有接触和实践,她对于这些活儿开始变得生疏起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第二天需要上工干活儿的时刻。这一天清晨,女主早早地起了床,但却感觉到身体异常沉重,尤其是腰部和背部传来阵阵酸痛感,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尽管如此,女主并没有轻易放弃,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步步艰难地走向工作地点。 到达目的地后,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任务,女主深吸一口气,然后默默地挽起袖子,投入到紧张而又忙碌的劳作之中。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积蓄力量,那清新而又带着泥土味的空气瞬间充满了她的胸腔。随后,女主默默地挽起了袖子,露出那纤细却充满力量感的手臂,毅然决然地投身到紧张而又忙碌的劳作之中。每一次弯腰捡起工具,每一次抬手劳作,都显得极为吃力,往昔那些信手拈来的熟练技巧,在长时间的荒废后,如今已变得生硬无比,好似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毕竟这是力气活儿。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滴在脚下干燥的土地上,瞬间被吸干,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迹。女主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后背,发丝也凌乱地黏在脸颊两侧,但她始终未曾停下手中的活计。 第4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八) 初来乍到的王彩霞,身上还带着城里姑娘特有的精致与娇弱。 她那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与村民们被岁月和劳作打磨得黝黑粗糙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她的眼神中透着对这个陌生环境的好奇与不安,却又隐隐有着一种超越这里的优越感。 谁也没有料到,仅仅过了没几天,王彩霞的身边就出现了令人咋舌的一幕。一群村里的年轻小伙,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纷纷主动围在她身边,争着抢着为她干活儿。 在炽热的阳光下,他们挥舞着镰刀,动作娴熟地收割着麦子,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他们的脸庞因用力而涨得通红,却顾不上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一心只为在王彩霞面前展现自己的勤劳与能干。 消息如一阵旋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那些年轻小伙的家人听闻此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此时正值农忙的关键时期,自家的田地还像一片金色的海洋,沉甸甸的麦穗在风中摇曳,焦急地等待着收割归仓。可自家的壮劳力却放着自家的活儿不管,跑去给一个毫无关系的外来姑娘帮忙,这怎能不让人怒火中烧? 傍晚,当那些小伙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数落和教训便如预料中般袭来。 家长们一个个横眉立目,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你这混小子,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自家的地都快荒了,你却跑去给别人当免费劳力!”一位父亲怒不可遏,手中的旱烟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起来。“咱家的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全指望这一季的收成,你却在这节骨眼上犯浑!”一位母亲则是又气又急,眼中含着泪花,声音颤抖地数落着儿子。 然而,无论家长们如何苦口婆心、声色俱厉地规劝,似乎都如石沉大海,起不到丝毫作用。那些被王彩霞迷得神魂颠倒的小伙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对家长们的话充耳不闻。在他们心中,下乡的知青们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有着他们从未见过的优雅气质和丰富见识。这些知青们眼光颇高,平日里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轻易不会对他们这些整日与泥土打交道的“泥腿子”另眼相看。如今,有机会能在王彩霞这样出众的知青面前表现自己,他们又怎会轻易放弃? 所以,即便被家长们屡屡训斥,有些人依旧我行我素。第二天,天还未亮,他们便又悄悄地溜出家门,来到王彩霞身边,继续卖力地劳作着。更有甚者,不惜拿出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珍贵物品,也许是一只精心雕刻的木梳,也许是一块从集市上好不容易淘来的花手帕,小心翼翼地送到王彩霞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这种情况让家长们感到无比的无奈又气恼。他们看着自家那不争气的孩子,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这个王彩霞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家的孩子如此痴迷,甚至心甘情愿地为她做牛做马? 在知青点,王彩霞与众人之间的关系却显得有些平淡。她与另外两位女知青——林晓燕和李宁夏,共同住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屋子不大,昏暗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显得有些压抑。大通铺上摆放着她们的行李,各自的生活用品简单地堆放在一旁。 初来乍到的王彩霞,仿佛对这个新环境毫无准备,几乎什么生活用品都没带齐全。她的搪瓷盆,那是在这个艰苦环境中洗漱必备的物件,却坑坑洼洼、破旧不堪,盆边的磕碰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伤疤。每次她用这个搪瓷盆洗漱时,都会发出令人不悦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或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每一样东西都来之不易,都承载着人们的心血与期盼。 林晓燕有一盒价格不菲的雪花膏,那是她在来插队之前,特意在城里的百货商店精心挑选的。这盒雪花膏,在昏暗的知青宿舍里,宛如一件珍贵的宝物。它那精致的小铁盒,上面印着淡雅的花朵图案,每次打开,都会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那是一种能让人瞬间忘却疲惫和烦恼的味道。 在那个年代,两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它可以买好几斤粮食,够一家人吃上好些日子;也可以买上几尺布料,为家人缝补几件新衣。 所以,这盒雪花膏对林晓燕来说,无比珍贵。然而,大多数时候,王彩霞却毫不客气地借用着这盒雪花膏。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进屋子,王彩霞便会伸手拿起林晓燕的雪花膏,挖出一大坨,在脸上、手上肆意地涂抹着,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那本就是她自己的东西。 大大咧咧的林晓燕,起初并没有太在意。她想着,大家都是一起插队的姐妹,出门在外,相互帮衬也是应该的。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彩霞借用雪花膏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丝毫没有要自己去买一盒的意思。林晓燕的心中渐渐泛起了一丝不满,但她生性善良,又顾及着同屋的情谊,所以只是委婉地提醒王彩霞。 “彩霞啊,你看这雪花膏我也用得没多少了,你要是需要的话,是不是也该自己去买一盒呀?”一天晚上,林晓燕坐在床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边看似不经意地说道。她的语气尽量温和,压下心中的那丝不快,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 王彩霞却像是没听懂林晓燕的言外之意,依旧嘻嘻哈哈地回应道:“哎呀,晓燕,你这雪花膏可真香,我用着可顺手了。再说了,这不是还没用完嘛,等用完了再说啦。”说完,她便又若无其事地躺下,准备睡觉。 第4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九) 林晓燕看着王彩霞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不满愈发浓重。但她还是选择了隐忍,希望王彩霞能自觉一些。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林晓燕所愿。 第二天早上,王彩霞依旧像往常一样,伸手拿起了林晓燕的雪花膏。林晓燕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王彩霞,你怎么回事?我都跟你说了,这雪花膏我自己也快不够用了,你能不能别再用了?”林晓燕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满是愤怒。 王彩霞却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道:“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点雪花膏嘛,用完了再买就是了。” “再买?你说得轻巧,这两块钱一盒的雪花膏,哪是说买就买的?你也太不把别人的东西当回事了,这是我的东西又不是你的!”林晓燕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打破了知青宿舍往日的宁静。住在隔壁的知青们纷纷被吸引过来,透过窗户好奇地张望着。 江思年也听到了,整个知青点的知青都竖着耳朵在院子里吃瓜。 站在一旁的李宁夏,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拉住了林晓燕。“晓燕,别生气了,别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 然后,她又转头看向王彩霞,轻声说道:“彩霞,你也别太过分了,晓燕说得没错,这雪花膏确实挺贵的,你也该自己考虑一下了。” 王彩霞却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宿舍,留下林晓燕和李宁夏站在原地。 从那之后,林晓燕彻底看清了王彩霞的为人。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王彩霞毫无保留。每次王彩霞想要借用她的东西时,她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而王彩霞似乎也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亲密的状态。 在宿舍里,两人常常陷入沉默。林晓燕不再主动与王彩霞聊天,即使王彩霞偶尔找她搭话,她也只是简单地回应几句,便不再多说。晚上,林晓燕会早早地躺在床上,背对着王彩霞,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而王彩霞则会在一旁,自顾自地哼着小曲,仿佛对两人之间的隔阂浑然不觉。 李宁夏看着两人的关系日益疏远,心中十分担忧。她深知,在这个陌生而艰苦的环境中,知青们更应该相互扶持,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的岁月。于是,她时常在两人之间周旋,试图缓解她们之间的矛盾。 一天午后,李宁夏把林晓燕和王彩霞拉到一起,想要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就充当起了和事佬,认真地说道:“咱们都是一起下乡的知青,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应该相互照顾。晓燕,彩霞,过去的事就别再计较了,大家还是好姐妹。” 林晓燕看了看李宁夏,又看了看王彩霞,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宁夏,我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只要她以后能尊重别人的东西,我也不会再计较。” 王彩霞却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从那之后,虽然表面上两人的争吵停止了,但她们之间的关系却再也无法修复如初。 在日常的劳作和生活中,林晓燕和王彩霞总是刻意保持着距离,就像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了交集。 ————————————————— 王彩霞怎么也想不明白,江思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她觉得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记忆中,上辈子自己干不动活儿的时候,江思年总是会默默地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农具,一言不发地帮她完成剩下的工作。 那时候的他,眼神中虽然也有着知青特有的骄傲,但看向自己时,更多的是一种别样的温柔和关怀。可如今,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江思年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开,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王彩霞不甘心,她主动找机会接近江思年,试图唤起他曾经的记忆和情感。她故意在江思年面前示弱,娇嗔地说自己的手被农具磨破了皮。 可江思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她那所谓的伤口,不痛不痒地说了句“注意点”,便又继续埋头干活。王彩霞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漠的人就是曾经那个对她关怀备至的江思年。 她看着江思年那熟悉又陌生的侧脸,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自己的容貌变了?王彩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可镜子中的自己依旧是那张漂亮的脸蛋,甚至比上辈子更加精致动人。那为什么江思年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 回想起这段时间在知青点的生活,王彩霞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她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轻易地就勾住了那些大小伙子,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干活、送东西。可为什么江思年却不为所动呢?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以前的他,眼里只有自己,可现在……王彩霞越想越觉得委屈,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江思年对她如此冷淡。 王彩霞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自己最近和那些大小伙子走得太近,让江思年误会了?还是说,江思年在这一世遇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导致他的性格发生了改变?她试图从江思年的生活中寻找答案,可江思年总是独来独往,很少和其他人交流,更不会向她透露自己的内心想法。 她也曾试图勾引过江思年,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江思年那冷漠的眼神,她又退缩了。她害怕被拒绝,更害怕失去最后一丝希望。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关注着江思年的一举一动,希望能从他的行为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解开心中的谜团,面对她时,一副冷眼,面对其他人又笑容满面,好双标。 ps: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样,特别讨厌那些借东西不打招呼的(上次说的电脑的事),我就想不通,她不打一声招呼会死呀,现在特别讨厌她!!!我真不喜欢这样的人。 第4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 【“宿主大大,不好啦!女主居然和那个吴永泽勾搭上了啊!这下可好,您的媳妇跑掉喽!”】 系统那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声音骤然响起,仿佛这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 听到这话,江思年不由得感到一阵无语涌上心头。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脑海中的系统说道:“007 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原主的媳妇好不好,而且早就已经变成前妻了!再者说,在这个世界里,咱们和她之间可以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呢,顶多也就算是个互相认识的人而已。” 面对江思年的斥责,系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它赶忙讪讪地笑了起来,并回应道。 【“哎呀呀,宿主大大别生气嘛,我这不就是跟您开个小玩笑嘛~”】 【“宿主大大,你想知道他们是咋认识的吗?你绝对想不到!”】 007那俏皮的电子音在江思年脑海里蹦跶,像个急着分享秘密的小机灵鬼。 江思年正盘腿坐在知青点那略显破旧的木凳上,手指随意地翻着一本从垃圾站买来的旧报纸,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哦?说来听听,能有多意外?” 007瞬间来了精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王彩霞想要讨好吴永泽,想在吴永泽那里得到好印象。】 江思年放下手中的报纸,身子往后一靠,饶有兴趣地追问:“吴永泽?那时候他还只是个猎人吧?” 【“没错!”】007兴奋地回应。 【当时的吴永泽,虽说有一身打猎的好本事,可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打到的猎物大多得拿去换些基本生活物资,自己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谁能料到,日后他会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呢。”】 “007你不觉得蹊跷么,就算是打猎来的钱,应该也不会多,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宿主大大,你想看他俩的认识过程吗?”】 江思年还没有说话,007就已经投了出来(只有江思年能够看见)。 画面中,时光回溯,王彩霞像往常一样,跟着知青队伍去田里劳作。路过一片山林时,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痛苦的呻吟。好奇心作祟,她小心翼翼地拨开茂密的草丛,循声而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半倚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的左腿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周围的草木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王彩霞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转身呼救,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那男子听到动静,艰难地抬起头,目光与王彩霞对上。他的眼神里,没有一般人受伤后的慌乱与恐惧,只有坚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姑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能帮我找点草药止血吗?”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虚弱。 王彩霞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点点头。在男子简单的指引下,她在附近的山林里寻来几种草药,按照男子说的方法,嚼碎后敷在他的伤口上。一番忙碌后,伤口的血总算止住了。 “多谢姑娘。”男子感激地说道,“我叫吴永泽,是这附近的猎人。今天打猎时不小心被一个陷阱伤了。” 王彩霞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坚毅。尽管此刻狼狈不堪,却难掩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我叫王彩霞,是来这里插队的知青。你这伤口得好好处理,要不去我采点草药之后,我找些纱布帮你包扎一下?” 吴永泽犹豫了一下,抬眸望向远处自家的方向,那眼神里满是纠结与顾虑。这深山老林里,只能靠王知青了,可自己的住所简陋至极,怎好意思让眼前这位知青姑娘瞧见。可再看看腿上还在隐隐作痛、不断渗血的伤口,自知单靠自己怕是难以妥善处理,踌躇片刻,他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王彩霞见状,先是采了草药,然后赶忙伸出手,环住吴永泽的腰,想要给他支撑。吴永泽下意识地微微一僵,旋即放松下来,将一部分重量倚在王彩霞身上。两人开始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吴永泽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腿部传来的刺痛,不得不咬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回到吴永泽现在的家里,房屋外面看是用粗粝的原木搭建而成,岁月的侵蚀让木头表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缝隙处甚至能看到 丝丝缕缕的寒风往里钻。屋顶铺着的茅草稀疏杂乱,好些地方都已经露出了底下的横梁,看起来只要再来一场稍大些的风雨,便会摇摇欲坠。 屋前有一块小小的空地,说是院子,实则不过是一片被踩实的泥地,没有任何的围栏。空地的一角,胡乱堆放着一些柴火,长短不一、粗细不均,有些已经被雨水浸湿,颜色暗沉。旁边还放着一个破旧不堪的木墩,上面布满了刀痕,那是吴永泽平日里劈柴用的。 房子仅有一扇门,是用几块木板简单拼凑而成,连个像样的锁都没有,只是用一根粗麻绳随意地系着。窗户也只是在墙上挖出的一个方形洞口,没有玻璃,仅挂着一块已经褪色、满是破洞的布帘,用来勉强遮挡风雨和外界的窥探。 吴永泽在门口停下脚步,略带尴尬地说道:“王知青,我这地方实在简陋,让你见笑了。” 王彩霞却一脸不在意,笑着安慰:“永泽哥,没事儿,能给你处理伤口就好。”说罢,她轻轻扶着吴永泽跨过门槛,走进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仅从窗户透进来的那几缕微弱光线,在地上投射出形状怪异的光斑。正对门的墙边,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床,床板坑洼不平,上面铺着一条打着无数补丁、颜色灰暗的薄被,被子一角还露出了里面已经泛黄的棉絮。 第4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一) 床边有一个缺了一条腿、用石头勉强垫着的木桌,桌上放着一盏沾满油污的油灯,旁边散乱地放着几支箭矢和一些修补用的兽皮。 屋子的另一角,用几块石头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上面架着一口黑乎乎的铁锅,锅底被柴火熏得漆黑,灶台上还散落着一些柴灰。旁边地上放着一个破旧的竹篮,里面装着几个干瘪的土豆和一些野菜,这便是吴永泽平日里的食物。 看到这一幕,王彩霞也是很意外的,这人可是未来的富豪呀,咋现在是这副模样,不过这样的话,更容易拿下。 而江思年看到王彩霞的影像看到一半后,便让007关掉了画面,江思年心中感慨万千。 ————————————————— 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此起彼伏,田间地头满是忙碌的身影,可大队长刘福全的眉头却拧成了个“川”字。眼瞅着天气多变,自家公社没有拖拉机,仅靠人力和那几头牲口,这秋收进度远远赶不上,要是粮食收不回来,一年的辛苦可就打水漂了。 大队长一边想事一边又干活,突然放下镰刀,一拍大腿,想到了隔壁公社。听说他们秋收已近尾声,拖拉机这会儿或许闲置着。事不宜迟,大队长赶忙回家拎上自家酿的好酒,大步流星地朝九江村的方向走去。 到了九江村,大队长老远就瞅见赵大队长正坐在院子里整理农具。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堆满笑容,喊道:“赵大队长,忙着呢!” 赵大队长抬起头,瞧见刘福全,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哟,这不是吴家村的吴大队长嘛,啥风把你吹来了?” 大队长迈进院子,晃了晃手里的酒,说道:“赵大队长,这不专门给您带了点好东西。咱哥俩好久没好好聚聚了,今天可得喝两杯。”赵大队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热情地招呼大队长坐下。 两人刚一落座,大队长麻溜地打开酒瓶盖,刹那间,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赵大队长嗅了嗅,赞道:“好家伙,这味儿,一看就是好酒啊!吴大队长,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啥事?” 大队长嘿嘿一笑,先给赵大队长满上一杯,说道:“赵大队长,还是您懂我。实不相瞒,我们公社秋收碰上大难题了,一台拖拉机都没有,眼瞅着粮食都快烂在地里了。听说你们这边快收完了,能不能把拖拉机借我们用几天?” 赵大队长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没立刻搭话。大队长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又说:“赵大队长,您放心,我们肯定小心使用,用完马上归还。要是有一点损坏,我们来修,修理的钱我们来出。”赵大队长放下酒杯,盯着大队长,缓缓说道:“吴大队长啊,不是我不帮你。你也清楚,这拖拉机对我们来说有多金贵。虽说我们秋收快收尾了,但后面还有些零碎活儿也得靠它。而且,万一借给你们,用坏了,我们自己要用的时候出问题,那可就麻烦大了。” 大队长听了,心里凉了半截,可他哪肯轻易放弃。又给赵大队长倒上一杯酒,说道:“赵大队长,您这话可太见外了。咱们两个公社一直互帮互助,这次您就当拉兄弟一把。您放心,我们会安排最熟练的机手操作,保证不出问题。再说了,咱们都是为了乡亲们能有个好收成,您就忍心看着我们的粮食烂在地里?”赵大队长皱了皱眉头,陷入沉思。 大队长瞧出赵大队长有些动摇,赶忙趁热打铁:“赵大队长,您要是答应了,往后你们公社有啥事儿,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对二话不说。这次真的是火烧眉毛,求您借给我们,让我们收割快点。”赵大队长沉默片刻,说道:“吴大队长,你这话说到这份上,我要是再不答应,就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不过,借拖拉机可以,我有几个条件。”大队长一听有戏,连忙问道:“啥条件,您尽管说,只要能借到拖拉机,啥条件我都答应。” 赵大队长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你们用完拖拉机,必须把油箱加满;第二,使用过程中要是出了故障,你们负责维修,维修费用你们出;第三,借期最多五天,五天后必须归还,不能耽误我们使用。”大队长想都没想,立马点头答应:“行,没问题,就按您说的办。赵大队长,您可真是爽快人!来,咱们干一杯!”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络。大队长起身,紧紧握住赵大队长的手,感激地说:“赵大队长,这次多亏了您。您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要是以后您有啥事儿,尽管开口。”赵大队长也站起身,笑着说:“吴大队长,别这么见外。咱们都是为了乡亲们,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赶紧安排人把拖拉机开走吧,可别耽误了秋收。” 大队长走出大队部,望着那辆即将被开回自己公社的拖拉机,心中满是喜悦。他知道,这次能借到拖拉机,多亏了自己的坚持和与赵大队长的良好沟通。 长推杯换盏的画面还在赵大队长脑海里打转。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赵大队长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可刚一睁眼,瞬间瞪大了双眼,“哎呀!”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拍脑门,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我这糊涂劲儿,咋就把拖拉机借出去了!” 赵大队长满心自责,不停嘟囔着。他心急火燎地穿好衣服,在屋里来回踱步,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不断浮现出拖拉机被借走后可能出现的各种糟心事。 “万一他们操作不当,把拖拉机搞坏了咋办?就算没弄坏,要是耽搁了我们后续翻地、播种,这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第4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二) 可借都借过去了,这五天里,只能牲口拉了。 ————————————————— 这天一大早,村里的广播“刺啦刺啦”地响起来,紧接着大队长那扯着嗓子的声音传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全体村民注意啦!都撂下手里的活儿,赶紧到村头晒谷场集合,有顶顶重要的事儿跟大伙说!” 这广播声就像一阵急风,把大伙从屋里、田里都给吹了出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脸上挂着好奇,脚步匆匆地朝着晒谷场赶去。 知青点的知青们都听到了大喇叭的喊声。大家都去看看是咋回事。 江思年收拾好自己后,正要往晒谷场的地方赶去,007突然窜出来告知了江思年要去干啥。江思年边走边问007到底要干啥? 【“宿主大大,大队长要组织会开拖拉机的开拖拉机呢,你要不要也去试一试?”】系统那急切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突然响起,,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江思年刚结束手中的活儿,正准备歇口气,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向远处那片空旷的场地,想象着拖拉机在那里发动、轰鸣的场景。 对于开拖拉机这件事,他心里其实是有些跃跃欲试的。在原来的世界里,他就有过驾驶拖拉机的经历,那种操控着机械在田野间驰骋的感觉,既新奇又畅快。但此刻,他却没有立刻答应。 “不急,先看看这拖拉机的构造,等看了之后再说。”江思年沉稳地回应着系统。 他心里清楚,虽然都是拖拉机,可不同时代的构造必然存在差异。贸然上手,不仅可能开不好,还可能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 在那个科技发达的原世界,拖拉机配备了各种先进的辅助设备,操作相对简便。驾驶员只要按照既定的操作流程,就能轻松驾驭。可如今身处这个特殊的时代,他知道一切都不能按照以往的经验来判断。 这个时代的拖拉机,更多依靠的是最基础的机械原理,构造相对简单,但也意味着容错率更低,对驾驶员的操作技巧要求更高。 ————————————————— 等大伙差不多都到齐了,大队长站在晒谷场的石碾子上,腰杆挺得笔直,脸上那兴奋劲儿怎么都藏不住,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呐!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咱村从隔壁村借到了一台拖拉机!大家伙都知道,这可是种地的好帮手,有了它,咱这五天的日子肯定能芝麻开花节节高!” 这话一出口,人群就像炸开了锅。“啥?大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咱真借来拖拉机啦?”吴柾家的大爷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皱纹都笑得挤在了一起,扯着嗓子问道。 “那还能有假!我啥时候骗过大伙?”大队长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跟你们讲,这拖拉机可厉害着呢,一会儿拉过来,大家都好好见识见识!” “哎呀,可算盼到啦!”吴二婶子高兴得直拍大腿,“我早就听隔壁村的人念叨,这拖拉机耕地又快又好,比咱用牛耕地强太多啦!这下咱可不用再累死累活的了。” “是啊是啊,”王老三在一旁不住地点头,“有了这铁疙瘩,咱这地里的活儿能轻松一大半。以前靠人力和牲畜,那效率低得很,一天下来累个半死,还耕不了几亩地。这下好了,这大家伙一来,可算是帮了大忙。” “对对对,”吴三泰咧着嘴笑,“咱村总算是赶上时代了!” 大伙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远处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响声。 “听,是不是拖拉机来啦?”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绿漆斑驳却依旧威风的拖拉机,冒着黑烟,缓缓驶进了村子。 拖拉机停在晒谷场边上,大家伙“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惊叹。这拖拉机虽说看着有些旧,可那庞大的车身、敦实的轮子,还有那透着股子力量感的车头,在大伙眼里,就跟宝贝似的。 “这就是拖拉机啊,可真威风!”孙二小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拖拉机的轮子,嘴里啧啧赞叹,“我以前就听人说,一直没见过,没想到这么大!” “这东西咋开啊?看着怪复杂的。”刘大伯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 “大伯,您放心,”大队长笑着说,“咱村那几个年轻人,之前去县里专门学过开拖拉机。一会儿就让他们给大伙露一手。” 正说着,吴大强带着几个年轻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吴大强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工装,精神抖擞。他走到拖拉机旁,拍了拍车身,自信满满地说:“乡亲们,这开拖拉机啊,看着难,其实只要掌握了要领,一点都不难。来,我给大伙演示演示。” 吴大强利落地爬上驾驶座,调整了下座位和后视镜,握住方向盘,接着一拧钥匙,拖拉机“轰”的一声发动起来,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人心潮澎湃。 他开着拖拉机在场地上稳稳地转了几圈,展示了前进、后退、转弯这些操作。大伙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哇,太厉害了!阿强,你可真牛!”村里的姑娘们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对阿强竖起大拇指。 “这有啥,”阿强从拖拉机上跳下来,笑着说,“只要用心学,谁都能学会。以后咱村的地,就靠这拖拉机啦!效率肯定杠杠的!”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罗大爷激动得直跺脚,“我种了一辈子地,一直盼着能有个省力的法子。这下好了,有了这拖拉机。 “可不是嘛,”李婶在一旁附和道,“以前每到农忙,累得我腰都直不起来。现在有了这铁家伙,可算是能松口气了。” 第4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三) “对呀对呀,”王大叔笑着说,“这拖拉机不仅能帮咱干农活,还能空出不少人手。年轻人就能腾出来学些别的本事,说不定还能给咱村带来新的出路。 “王大叔说得对,”大队长接过话茬,“咱不能一直守着老一套种地。有了这台拖拉机,就是个好开头。咱得好好利用它,把生产提上去,让咱村富起来。等以后有钱了,咱再买更多更好的农机,把咱村建设得跟城里一样好,不过只借了五天!” “五天,这,这,这……”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中满是对时间紧迫的担忧。有的村民眉头拧成了麻花,望着大片待收的庄稼唉声叹气;有的则急得跺脚,不停地嘟囔着怕是来不及了。现场一片嘈杂,每个人都被焦虑的情绪笼罩着。 “安静!”大队长高高举起喇叭,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这一喊,如同在喧闹的湖面投入巨石,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队长身上。 大队长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提高音量说道:“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心里着急,这几天的时间确实紧巴巴的。但咱们不能慌,更不能乱了阵脚!”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这几天,咱们全体加把劲!男女老少齐上阵,争取把地里的庄稼都收完。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相信咱们一定能行!” 说到这儿,大队长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而且,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拖拉机。大家都知道,拖拉机干活那效率可比咱们人力高多了。上面已经答复我,年底拖拉机就会下来。到时候,咱们来年的耕种就能轻松不少,大家真不用太过着急。只要熬过这阵子,好日子在后头呢!” 村民们听了,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大家纷纷点头,互相打气,准备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抢收大战中 。 “大队长,那这拖拉机这几天归谁管啊?”人群里有人问。 “这个嘛,”大队长想了想,说道,“这拖拉机是咱村借来的,肯定得村里统一管。咱成立个农机小组,就让阿强他们几个负责开和保养。以后谁家要用拖拉机,提前跟农机小组说一声,按顺序安排。大伙可得爱惜这拖拉机,它可是咱村的宝贝,是咱致富的希望!” “行,听大队长的!”大伙齐声应道。 “大队长,这可咋整啊!拖拉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咋就点不着火了?”吴大强皱着眉头,焦急地看向大队长,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 大队长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忧虑。他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拖拉机旁,再次尝试着点火,可拖拉机只是发出几声沉闷的“突突”声,便没了动静,仿佛一头倔强的老牛,怎么也不肯挪动半步。“这可真是要命!眼瞅着地里的庄稼还等着收呢,这拖拉机关键时候掉链子!”大队长一边狠狠地拍着方向盘,一边大声抱怨着。 “不行,我得去县里找师傅来修!”大队长咬咬牙,做出了决定。他火急火燎地骑上那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一路尘土飞扬地朝着县城奔去。 在县城里找了好几家修理铺,大队长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据说维修拖拉机技术一流的范师傅。只见范师傅正躺在摇椅上,悠闲地哼着小曲,手里摆弄着一把螺丝刀。 “范师傅,可算找到您了!您快跟我去村里看看吧,我们那拖拉机突然点不着火了,这秋收可全指望它呢!”大队长心急如焚,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范师傅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瞥了大队长一眼,慢悠悠地说道:“着啥急呀,我这还忙着呢。再说了,去你们那乡下,路不好走,来回折腾太麻烦。” 大队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陪着笑脸说:“范师傅,您就行行好,我们村离这儿也不算太远。这庄稼不等人啊,要是再耽误下去,今年的收成可就全完了。您要是肯帮忙,我们一定好好感谢您!” 经过大队长一番苦苦哀求,范师傅这才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行吧,看你这么诚恳,我就走一趟。不过,来回的车费、误工费,你们可得给我出了。” “行,没问题!只要您能把拖拉机修好,啥条件我们都答应!”大队长忙不迭地点头。 就这样,范师傅带着工具,不情不愿地跟着大队长来到了村里。一下车,范师傅就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这地方可真够偏的,路还这么难走。” 大队长陪着笑,说道:“范师傅,您多担待。等修好了拖拉机,我们请您吃顿热乎的农家饭。” 范师傅走到拖拉机旁,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对身旁的徒弟说:“小张,去把工具箱拿来。”然后,他戴上手套,开始检查拖拉机。只见他这儿敲敲,那儿摸摸,时不时还摇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范师傅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脸严肃地说:“这拖拉机的问题可不少,发动机、油路、电路都有毛病,要修好,可得花不少时间和功夫。” “范师傅,您看大概得多久能修好啊?”大队长焦急地问道。 “至少得两三天吧。而且,这零件费、修理费,加起来可不少。”范师傅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啊?这么久!”大队长一听,脸色变得煞白,“范师傅,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尽快修好啊?我们真的等不起啊。” “我也没办法啊,这修机器可不是闹着玩的,得一步一步来。”范师傅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江思年走了过来。他看着范师傅,礼貌地问道:“师傅,您觉得这拖拉机主要是哪些地方出问题了呢?” 第5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四) 范师傅双手叉腰,站在拖拉机旁,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且沾满油污的工作服,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经验与自信。此刻,他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江思年,眼中满是不屑,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这拖拉机的毛病复杂着呢,我看你还是别在这儿瞎掺和了。”那语气,就像在驱赶一只不知趣的苍蝇。 江思年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身形清瘦,面庞白皙,身上带着一股学生特有的书卷气。他并未因范师傅的嘲讽而有丝毫退缩,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辆故障拖拉机。他的脑海中,像放映幻灯片一般,快速闪过之前在农机维修书籍上学到的知识。 突然,他眼前一亮,仿佛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急忙说道:“师傅,您看会不会是火花塞的问题?我刚才发现火花塞上有很多积碳,可能影响了点火。” 范师傅一听这话,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冷哼一声,大声说道:“我修了这么多年的拖拉机,还用你教?火花塞我早就检查过了,没问题。”那音量,恨不得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彰显自己的权威不容置疑。 江思年却没有被范师傅的气势吓倒,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接着说道:“师傅,您再仔细看看吧。我觉得可以先把火花塞拆下来清理一下,说不定就能解决问题。”这话一出口,范师傅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要爆开的番茄。 他愤怒地吼道:“哼,你要是能修好,我这师傅就不当了!”那架势,仿佛江思年的话是对他多年职业生涯的最大侮辱。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老李头站了出来。老李头年近六旬,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他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只见他笑眯眯地说道:“要不就让这小伙子试试吧,死马当成活马医。”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大队长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他眉头紧锁,眼神在江思年和范师傅之间来回游移。此刻,他看着江思年那坚定的眼神,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犹豫了片刻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你就试试吧。”得到了大队长的许可,江思年立刻行动起来。 他快步走到拖拉机旁,挽起袖子,露出纤细却有力的胳膊。只见他熟练地拿起工具,开始拆卸火花塞。他的动作轻盈而流畅,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仿佛不是在修理机器,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不一会儿,火花塞就被他拆了下来。果不其然,火花塞上积碳严重,就像裹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棉被。 江思年找来了砂纸,然后蹲在一旁,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积碳。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缝隙。每一下擦拭,都带着十足的耐心与细心,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旁边的村民们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人小声议论道:“这小伙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是啊,说不定还真能修好呢。” 清理完后,江思年又拿起火花塞,对着阳光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才重新将其安装好。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大队长说道:“来,试试能不能点火。”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自信。 大队长半信半疑地走到拖拉机前,双手微微颤抖着转动钥匙。就在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等待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拖拉机的发动机欢快地运转起来。那声音,就像点燃了火焰,徐徐燃烧了起来。“修好了!修好了!”村民们欢呼雀跃,纷纷围了过来,对江思年竖起了大拇指。有的村民甚至激动地喊道:“江思年,你可真是咱们村的大救星啊!” 而此刻的范师傅,脸涨得红一阵、白一阵,像个调色盘。他尴尬地站在一旁,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比了下去。 “范师傅,谢谢您今天过来帮忙。虽然最后没修好,但还是辛苦您跑了一趟。”大队长客气地说道。 范师傅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他只得灰溜溜地收拾好工具,带着徒弟匆匆离开了。 看着范师傅离去的背影,江思年的心中并没有一丝得意。他知道,自己只是运气好,刚好学到了相关知识。“江思年,你可真是咱们村的大功臣啊!要不是你,这拖拉机还不知道要修到什么时候呢!”大队长高兴地拍着江思年的肩膀说道。 江思年听了,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谦虚地说:“队长,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些关于拖拉机维修的知识,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了你。走,去我家,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大队长热情地拉着江思年,在村民们的簇拥下,朝着村子走去。 ————————————————— “你们听说了吗?”就听到邻居张婶扯着大嗓门说道:“江知青,那小子真有本事,今天可出了大风头,把村头那辆趴窝好久的拖拉机给修好了!” 王彩霞听闻,动作猛地一滞,原本还带着几分倦意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下意识地问道:“张婶,您说的是真的?江思年把拖拉机修好了?” 张婶拍着胸脯保证道:“那还能有假?大家伙儿都在那儿看着呢,修完拖拉机‘轰’的一声就发动起来了,可把大伙给惊着了!” 第5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五) 待张婶离开,王彩霞脑海里如同放映机一般,开始不断回放上辈子的种种画面。 在上辈子,江思年在她的记忆里,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每日按部就班地劳作,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也从未展现出任何与众不同之处。他的生活平淡得如同山间潺潺流淌的小溪,掀不起一丝波澜。村里的大事小情,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默默存在着。 而且,上辈子根本没有借拖拉机这一茬事。那时村里的农活靠的大多是人力和畜力,拖拉机还算是个稀罕物件,即便偶尔有需要使用的时候,也都是请隔壁村那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来操作和维修。至于江思年修拖拉机,更是天方夜谭,在她的认知里,江思年连拖拉机的构造都未必能弄清楚。 可如今,现实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她的认知之上。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上辈子平平无奇的江思年,怎么突然就会修拖拉机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王彩霞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江思年也是重生的?”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的理智彻底淹没,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更让她胆寒的是,“他会不会报复自己,毕竟上辈子就是自己和儿子害死了他。” 回想起这些,王彩霞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软得像煮熟的面条,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她踉跄着扑向路边的大树,双手死死抱住树干,才勉强让自己没有瘫倒在地。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破碎的心肺,发出嘶嘶的声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王彩霞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恐惧,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在内心深处,她无比盼望着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是这段时间神经紧绷下产生的幻觉。 但理智又告诉她,江思年的改变实在太过离谱。那个曾经和自己一同下乡,在繁重农活面前时常唉声叹气、毫无主见的知青,怎么会突然摇身一变,不仅精通拖拉机维修,连气质神态都焕然一新,谈吐间还透着洞悉世事的沉稳。 她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试图用“巧合”来解释这一切。也许江思年只是在某个机缘巧合下,偶然学会了维修技能,又恰好遇到拖拉机故障,想要一展身手。可那股不安的感觉,就像藏在暗处的幽灵,如影随形,无论她怎么驱赶,都始终萦绕在心头。 接下来的几天,王彩霞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煎熬着。终于,她咬咬牙,狠狠心,决定要试探一番,探出事情的真相,看看江思年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又过了几天,瞅准江思年独自出门的时机,王彩霞快步迎上去,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一把拉住江思年的胳膊,嘴里说道:“江知青啊,我有个事儿找你,想跟你单独聊聊。”王彩霞想要拉江思年的手,却被江思年躲开了。 四周荒草遍地,王彩霞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缓缓转过身来,表情变得严肃而凝重。 江思年被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不禁皱眉问道:“王知青,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王彩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紧紧盯着江思年,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你怎么会修拖拉机?” 江思年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道:“王知青,这有啥好奇怪的。人总是会变的嘛,我也是偶然间对维修产生了兴趣,就自己琢磨学习,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像两颗突兀的铜铃,死死地紧盯着江思年的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与急切,仿佛要将江思年整个人看穿,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到难以察觉的表情变化。 “江知青,”王彩霞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兮兮的意味,“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可能,人能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新活一回啊?”说这话时,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心脏仿佛变成了一只发狂的鼓槌,疯狂地撞击着胸膛,她甚至觉得周遭的空气都随着自己的心跳而微微震颤。 江思年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困惑与警惕。他上下打量了王彩霞一番,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怪物。“王知青,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江思年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咱们现在是新社会,要相信科学,不要整天琢磨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王彩霞却不死心,她往前凑近了一步,“江知青,你先别忙着否定啊。”王彩霞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可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这世上真有转世轮回,真有人能带着前世记忆活着。” 江思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烦,他已经对王彩霞的这番言论失去了耐心。“证据?什么证据?无非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警告你,王彩霞,你要是再到处宣扬这些封建迷信思想,扰乱大家的生活,我就去大队告你,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王彩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但她仍不甘心就此放弃。“江思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羞成怒,“有些事儿,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去大队告状,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王彩霞拿出最大的秘密进行试探,可发现江思年并不是重生的,在松了一口气后却又懊恼自己被江思年看作是精神病患者,王彩霞一肚子气也没地方去撒。 第5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六) “江思年,我就是觉得你有时候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和咱们平常人不太一样,你是不是有啥瞒着大家?”王彩霞目光紧紧盯着江思年,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王彩霞看问不出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江思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宿主大大,看来女主是怀疑你是重生的了。】系统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突兀响起。 “啥?女主怀疑我重生?”江思年在心里狠狠低咒一声,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她怎么会察觉到的?”这个疑问如同一把尖锐的钩子,死死勾住他的心。 他一边暗自思索,一边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踱步回知青点。路上,微风拂过,却没能吹散他满心的焦虑。回想起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尽管自己已经万分小心,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现代思维、独特见解,还有那些不符合原主性格的果敢反应,都像一个个难以抹去的印记。和女主记忆里那个刻板、木讷的原主相比,确实存在太多出入。这么看来,女主起疑,也并非毫无道理 。 ————————————————— 在这段时间,邻村的生产遭遇了不小的麻烦。几台拖拉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接连“罢工”。拖拉机可是田间劳作的得力助手,它们一瘫痪,秋收的进度就被严重耽搁。村民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听能修好拖拉机的人。 听闻江思年之前把拖拉机修好了,邻村的人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满怀期待地找上门来。 “江知青,你可得救救我们呐!”邻村的张大叔火急火燎地赶来,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双手紧紧握住江思年的手,掌心的汗水浸湿了江思年的手背,“这拖拉机一坏,我们这秋收可就彻底完了,人力那里比得上拖拉机的进度快,你可一定要帮我们这个忙啊!” “是啊是啊,江知青,听说你修拖拉机的手艺特别好,十里八村都传遍了,可一定得拉我们一把。”一旁的一个村民也在附和,眼神中满是恳切。 江思年看着村民们焦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同情,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下来:“大叔,大哥,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力。” 到了邻村,江思年立刻投入到检修工作中。他卷起袖子,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手持工具,小心翼翼地拆卸、检查拖拉机的各个部件,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娴熟。时而用扳手拧紧螺丝,时而用螺丝刀调整零件位置,时而又侧耳倾听机器运转的声音,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迅速判断出故障所在。 一番仔细检修后,他利落地将故障排除。随着拖拉机重新发出那熟悉而有力的轰鸣声,邻村村民们喜出望外。 “太好了,江知青,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救星!”张大叔激动地说道。 “是啊,太感谢你了!”村民们纷纷围上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江知青,这修拖拉机得多少钱啊?”一位村民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思年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价格,这个价格比平常修理机器的范师傅低了一大截。 “这么便宜?”村民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江思年笑了笑,说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也就是出点力。” 因为是村里收的钱,大队长也交代了要收多少,费用就折算成工分记在江思年名下。消息传遍了江思年会修拖拉机的事,大队长一听,兴奋得一拍大腿,满脸笑意:“这小子,可给咱村长脸了!” 随即,大队长风风火火地叫来计分员,大声说道:“给江思年多记几个工分!” 计分员面露难色,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不合规矩吧。按照规定,不能随意多给工分的。” 大队长听闻江思年的事迹,大手一挥,满脸豪迈,满不在乎地说道:“特殊情况就得特殊对待!咱村这江思年,那可是给邻村解决了燃眉之急,凭一己之力,让咱村在周边村子里名声大噪。这多记的工分,是他实打实应得的!就这么定了!谁要是有意见,心里不舒坦,别在背后嘀咕,让他光明正正来找我理论!” 就这样,江思年凭借精湛技术与热心肠,收获了村民们的认可与满满的工分。每次走在村子里,村民们都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 与此同时,王彩霞与吴永泽之间的感情发展可谓是一日千里。他们相识不久之后,仿佛被命运的红线紧紧缠绕,迅速地被彼此所吸引。吴永泽被王彩霞的温柔善良和才情所打动,而王彩霞也欣赏吴永泽的踏实稳重和上进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交流越来越频繁,了解也日益加深。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吴永泽带着王彩霞来到村头的小河边。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仿佛为他们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纱幔。吴永泽鼓起勇气,握住王彩霞的手,深情地说道:“王知青,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个特别好的姑娘,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你的善良、你的温柔,都让我着迷。咱俩可以试试吗?”吴永泽有些忐忑的问着。 其实,随着接触的增多,他渐渐发现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孩有着一颗无比善良的心。无论是对待他人还是处理事情,王彩霞总是充满着善意和关怀。渐渐地,吴永泽被她的这份善良所打动,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越深入了解,他就越发觉得王彩霞就是那个命中注定会对自己好一辈子的人。 王彩霞脸颊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愿意,永泽。” 第5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七) 就这样,两人自然而然地确定了恋爱关系。 这一切,江思年都尽收眼底。他瞧着王彩霞与吴永泽相处时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暗自咂舌。短短时日,吴永泽便对王彩霞倾心不已。江思年心中不禁感叹:“这女主王彩霞手腕确实厉害!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将吴永泽牢牢笼络 。” 而对于王彩霞来说,自从和吴永泽认识以后,这段感情之路其实并非一帆风顺。一开始,吴永泽对她还持有一定程度的怀疑态度。在那个复杂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算是纯洁,不像后世的,往往带着各种目的,如果是在后世,吴永泽不敢轻易相信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 于是,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疑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这段感情之中。 江思年看着沉浸在爱情中的吴永泽,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江思年知道,吴永泽其实也是一个机灵的人,在以往的一些事情上,他总能想出巧妙的办法解决问题,堪称在黑市投机倒把的一把好手。可如今,面对王彩霞,他却仿佛变了一个人,连女主那明显的算计都没有发现。 “是王彩霞的演技实在太高超,让吴永泽彻底迷失了,还是吴永泽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眼睛都瞎了,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江思年在心里暗自嘀咕。他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吴永泽,看看他到底是真的毫无察觉,还是另有原因。 【宿主大大,女主的技俩在宫斗剧里连三级都活不过去,确实是吴永泽眼睛瞎。】 系统拍着江思年的马屁。 ————————————————— “系统,现在已经不忙了,现在我要去找一下原主大伯所关照的那人,那人在哪儿? 【宿主大大,那人正在市区住着,明天早上到镇里,然后坐第一趟班车,到达那里也需要到下午了。】系统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响起,打破了他短暂的宁静。 “007,提醒我到市里弄条烟。” 【好的,宿主大大,系统007为您服务。】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江思年便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他深知这一路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必须做好充足准备。出门前,他看了一眼知青点那略显破旧的墙壁,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向镇里走去。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江思年沿着蜿蜒的小路快步前行,路边的野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他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画卷。 到达镇里时,班车已经在站点等候。车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乘客,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漠然。江思年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班车出发。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班车缓缓启动,摇摇晃晃地驶向市区。一路上,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田野、山峦、村庄,在江思年的眼中一一掠过,但他却无心欣赏。他的心思全放在即将到来的会面以及此行可能会遇到的种种状况上。 班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在一个小村庄附近稍作停留。这时,上来一对神色慌张的夫妇,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脸上满是泪痕,不停地抽泣着。男人则警惕地看着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江思年下意识地多留意了他们几眼。就在这时,他发现坐在前排的一个中年男子,眼神始终在那对夫妇和孩子身上打转,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贪婪。凭借着穿越带来的敏锐直觉,江思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班车继续前行,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突然,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江思年猛地回头,只见那个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了那对夫妇,一只手正试图从女人怀中抱走孩子,而女人则死死地抱住孩子,拼命挣扎着。 “你干什么!”男人怒吼一声,冲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却丝毫不惧,用力一甩,将男人摔倒在地。女人见状,惊恐地尖叫起来,整个车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江思年没有丝毫犹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拧。中年男子吃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仍在拼命挣扎。 “放开我!你别多管闲事!”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孩子,今天我就管定了!”江思年冷冷地回应道。 此时,车上的其他乘客也纷纷反应过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站起身来,加入到制服中年男子的行列中。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中年男子终于被制服,瘫倒在车厢地板上。 那对夫妇感激地看着江思年,眼中满是泪花。女人紧紧地抱着孩子,仿佛生怕再次失去。男人走上前来,握住江思年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你啊,小伙子!要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思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遇到这种事,谁都会出手相助的。” 车厢内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乘客们纷纷对江思年竖起了大拇指。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班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阳光越发强烈,照在大地上,一片金黄。江思年望着窗外,心中默默祈祷着接下来的行程能够顺利。然而,他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依旧是无数的未知与挑战。 几个小时后,班车终于抵达了市区。江思年下了车,望着眼前繁华而又陌生的城市,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朝着那人的地点走去。 第5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八) 七十年代的市里真的比镇里的好太多了,江思年将烟买好后,就让系统导航一下,没过多久,就到了他的家中。 【宿主大大,冒然来到这里去见一个陌生人,会不会很尴尬呀?】007有些不解。 “007 啊,你终究还是不了解人类之间的沟通方式以及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呀!”江思年微微仰头,望向远方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轻声说道,“要知道,人的思想那可是极其复杂且深奥的存在呢。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思维模式、价值观和情感体验,这使得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充满了变数与挑战。而沟通,它可不仅仅只是简单地把话语说出来那么容易哦,其中蕴含着无数的技巧和策略,堪称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呐!” 【“宿主大大,我知道的,不过就是觉得你们人类真的很复杂。”】 ————————————————— 在大伯的讲述里,孙鹏是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而经过系统一番细致地查询后得知,孙鹏一家出生于 y 市的一个地处偏远山区的农村之中。这个小村落宛如一颗遗落在深山里的明珠,四周被高耸入云、连绵起伏的山脉紧紧环绕着。这里的土地异常贫瘠,仿佛历经了岁月沧桑的老人,难以孕育出丰硕的果实和庄稼。 村里的村民们祖祖辈辈都依赖着仅有的几亩薄田勉强维持生活。然而,天公常常不作美,每逢遭遇干旱灾害或者闹起饥荒的时候,整个村庄便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人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一天都在生存的边缘苦苦挣扎,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孙鹏一家所居住的环境简直可以用破败来形容。那几间土坯房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经过多年风雨的洗礼,墙壁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斑驳陆离,上面的泥土不时地剥落下来。而屋顶的茅草更是在日复一日的风吹日晒之下变得稀稀拉拉、脆弱无比,难以抵御任何恶劣天气的侵袭。 走进屋内,可以看到一家人紧紧地挤在一起。房间里的摆设极为简陋,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张吱吱呀呀作响的床。由于空间太过狭窄局促,每个人几乎连转身都有些困难。这样的生活条件使得孙家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甚至常常会出现入不敷出、捉襟见肘的情况。有时候,为了节省开支,他们不得不省吃俭用,一日三餐仅仅只是勉强填饱肚子而已。然而,即便如此,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压力和困境,孙家人始终没有放弃对未来的希望,依然坚强地支撑着这个家。 年少的孙鹏,看着家中的困境,心中满是不甘。他常常站在村口,望着远方蜿蜒的小路,渴望能有不一样的生活。终于,征兵的消息传到村里,孙鹏毫不犹豫地报名了。在那个年代,当兵对于农村孩子而言,是改变命运的难得契机。 孙鹏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家人的期望,踏上了军旅之路。初入部队,严苛的训练让他吃尽苦头。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跑操,负重越野、器械训练一项接着一项,孙鹏累得浑身像散了架。但他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军事技能也愈发娴熟。 随着日复一日高强度且严苛的训练不断推进,孙鹏和他所在的部队迎来了一项重要而艰巨的使命——前往边境执行作战任务。当这个消息如惊雷般传入耳中的瞬间,孙鹏的心绪犹如被狂风吹拂的湖面一般,掀起层层波澜。 一方面,他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紧张感。毕竟,那即将到来的可是一场残酷至极、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战争啊!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关乎着自己以及战友们的生死存亡。在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生命或许会在眨眼间消逝得无影无踪。这种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担忧,紧紧揪住了孙鹏的心脏,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种情感也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在他胸膛中熊熊燃起——那便是激动之情。长久以来,他一直渴望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为自己深爱的祖国贡献力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忠诚。如今,这个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他深知,这不仅是一份责任,更是无上的荣耀。尽管前方道路崎岖坎坷,但只要能为国家守护疆土、扞卫和平,哪怕付出再多的汗水乃至鲜血,都是值得的。 战争的环境简直超乎人们的想象,那是一片充满着死亡与毁灭的地狱景象。战场上,滚滚浓烟如乌云般遮蔽了天空,浓烈的硝烟四处弥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如同雷霆万钧,震得人耳膜生疼,甚至连心脏都似乎要被这恐怖的声响给震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二者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让人闻之作呕。 就在这片混乱而又危险的战场上,孙鹏大伯和他的战友们毫不畏惧地穿梭于枪林弹雨之间。他们身形矫健,动作敏捷,宛如猎豹一般在战火中疾驰。每一次冲锋都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但他们心中却始终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保卫祖国!这个坚定无比的信念支撑着他们勇往直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半步。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日子,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纱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在这紧张而又凝重的氛围中,部队接到了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炸毁敌方那个至关重要的据点,任务是十分艰难的。 第5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九) 孙鹏所在的小分队肩负着掩护爆破组前进的重任,每个人都深知这项任务的危险性和重要性。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目标缓缓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敌方的警觉。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距离目标仅有咫尺之遥时,敌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刹那间,密集如雨点般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射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力网。 子弹在空中急速穿梭,带着刺耳的呼啸声从他们身旁掠过。一些战友躲避不及,纷纷中弹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目睹这惨烈一幕的孙鹏双眼瞬间变得通红,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他毫不犹豫地端起手中的枪支,扣动扳机,向着敌人疯狂扫射。与此同时,他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快找掩护!”声音响彻云霄,盖过了战场上的喧嚣。 在孙鹏的呼喊下,幸存的战友们如梦初醒,迅速四散开来,寻找可以藏身的掩体。有的躲进了废弃的房屋,有的则趴在巨石之后。但即便如此,敌方的火力依然凶猛异常,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枚冒着滚滚黑烟、裹挟着死亡气息的炮弹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朝着他们疾驰而来。孙鹏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大吼道:“卧倒!”说时迟那时快,他毫不犹豫地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将身旁的战友狠狠地扑倒在地。 只听“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炮弹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轰然爆炸,刹那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那强大无比的冲击力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四周席卷开来,直接将孙鹏大伯整个人掀翻在地。 一时间,孙鹏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疯狂飞舞,嗡嗡作响,吵得他头晕目眩。他的眼前更是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片片朦胧的光影和弥漫的烟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子,但随即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右臂竟然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低头一看,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只见自己的右臂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鲜血正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地从那些伤口中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孙鹏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试图动一动手指,却毫无反应。那一刻,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到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再也无法紧握钢枪保卫祖国,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但战场上没时间让他沉浸在绝望中,他强忍着伤痛,继续战斗。在战友们的浴血奋战下,他们终于完成任务。 战斗结束,孙鹏被紧急送往后方医院。经医生全力抢救,他的生命保住了,可手臂却永远失去知觉,成了永久性损伤。孙鹏大伯陷入长时间的消沉。他看着空荡荡的袖管,觉得自己成了废人,对未来的路感到无比迷茫。 部队领导一直将孙鹏的状况放在心上,他们隔三岔五就会亲自来到医院探望孙鹏。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来一些慰问品和关切的话语,让孙鹏感受到组织的温暖与关怀。 “小孙啊,一定要振作起来!咱们可不能被这点困难打倒!”领导总是这样语重心长地鼓励着孙鹏,眼神里满是坚定和信任。 在领导的关怀以及战友们不厌其烦的开导之下,孙鹏那颗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心逐渐有了一丝光亮。慢慢地,他开始意识到,尽管自己失去了右臂,但生活仍然要继续下去。于是,他下定决心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勇敢地迈出重新适应生活的第一步。 起初,学习用左手做事对于孙鹏而言简直比登天还难。光是拿筷子夹菜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需要耗费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练习。然而,孙鹏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咬紧牙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至关重要的动作。 从学会用左手拿起勺子吃饭,到能够歪歪斜斜地用左手写下自己的名字;从无法系好鞋带,到可以独自完成穿衣洗漱……每一点小小的进步背后,都凝聚着孙鹏无数次的失败和坚持不懈的努力。 这个过程无疑是充满艰辛的,每一次新的尝试对孙鹏来说都像是一场巨大的挑战。但令人钦佩的却是,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始终都没有选择放弃。因为在他心中,有着一股强大的信念支撑着他——那就是不辜负领导和战友们的期望,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孙鹏当年还是个初出茅庐、对未来充满迷茫的年轻人。孙鹏在战争中失去右臂,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足以成为一蹶不振的理由。可他没有,凭借钢铁般的意志,硬是从绝望的深渊中一步步攀爬出来。在适应独臂生活的日子里,每一次用左手艰难地握住筷子,每一回尝试用左手书写出歪歪扭扭的字迹,都是他与命运顽强抗争的见证。 随着身体逐渐康复,孙鹏大伯面临转业。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部队为他安排到机关单位工作。起初,孙鹏大伯心里忐忑不安。他担心自己无法胜任新工作,毕竟在部队习惯了摸爬滚打,对机关工作的流程和要求一无所知。 来到机关单位,孙鹏大伯发现这里的工作与部队截然不同。每天要处理大量文件,参加各种会议,还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但他没有退缩,凭借在部队养成的坚韧精神,开始努力学习。他向同事请教文件整理和归档的方法,学习如何撰写工整的报告。同事们都很热心地帮助他,手把手教他如何快速查找资料,如何清晰地汇报工作。 第5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 【宿主大大,我们到了。】 随着系统清脆的提醒声在脑海中响起,江思年缓缓地抬步朝着前方走去。暖阳洒落在他的肩头,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刚踏入这片区域,他的目光便被不远处一群正蹲在地上嬉戏玩耍的小孩子吸引住了。 只见孩子们一个个小脸涨得通红,全神贯注地盯着地面,那一双双稚嫩的小手不停地在泥土里翻找着什么,嘴里还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他们或是为找到了一颗漂亮的小石子而欢呼雀跃,或是因挖到了一条蠕动的小虫子而惊声尖叫,童真的快乐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肆意蔓延。 然而,当这群孩子敏锐地注意到有个陌生的身影正逐渐靠近时,原本热闹非凡的氛围瞬间如被按下了暂停键,变得安静下来。其中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动作极为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步慌乱地紧紧靠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直勾勾地盯着江思年。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儿,反应最为激烈,他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小身子猛地一颤,一下子便跳开了老远,双手快速地护在身前,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防御姿势。 这年头,关于“拍花子”的恐怖传闻在大街小巷屡见不鲜。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常常趁着大人们疏忽大意、不注意的时候,用各种卑劣的手段,将毫无防备的小孩子拐走,而后卖到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出于对孩子的保护,大人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诫自家宝贝,如果不好好听话,就会被“拍花子”给抓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话语如同种子一般,在孩子们的心中生根发芽,使得他们对于陌生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戒备心理。 这时,人群中有个稍微年长些的孩子,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从同伴中站了出来。他仰着脑袋,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江思年一番,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探究。随后,他壮起胆子,大声问道:“你是谁啊?你来这里干什么?”其他小一点儿的孩子们见状,也纷纷有了底气,跟着叫嚷起来:“对啊,你找谁呀?快说!不说我们可要喊大人啦!”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仿佛要将江思年彻底淹没。 【宿主大大,这些孩子把你当成捉小孩的坏人啦!】系统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突兀响起,语调里还带着几分嘻嘻哈哈、幸灾乐祸的味道,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江思年听到这话,先是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而后忙不迭地在心中问道:“难道我不帅吗?我这样子哪里像拐卖小孩的?”江思年满心都是不解,他自认为自己形象阳光,气质亲和,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干坏事的人。可孩子们的反应却让他一头雾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副模样竟会在孩子们心中引发如此强烈的恐惧与警惕。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得想个办法消除孩子们的误会,不然可真要被当成坏人了。 “我找孙鹏孙大叔,请问是这一家吗?”江思年微笑着,眼神温和地向眼前这群孩子们询问道 。 孩子们面面相觑,一阵交头接耳后,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小男孩满脸疑惑地站了出来,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你是来找我爷爷的吗?”小男孩名叫小虎,他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警惕,紧紧盯着江思年,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江思年赶忙蹲下身子,与小虎平视,和声说道:“是啊,小朋友,我是你爷爷的老朋友。我是江思年,你爷爷是我大伯的老战友,今天特意来看看他。”江思年试图用最亲切的方式,让小虎放下戒心。 小虎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可是我没见过你呀,爷爷也没说过有你这号人物呀。” 其他孩子也在一旁附和着,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江思年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说道:“小虎,你看这个。这是你爷爷年轻时候给我大伯的信,他们以前有过很多难忘的回忆。”小虎凑近看了看那信封,上面确实写着爷爷的名字,但他还是有些犹豫。 “那你知道我爷爷长什么样子吗?”小虎又问道。江思年笑了笑,说道:“我大伯说过这位老战友,个子高高瘦瘦的,眼睛不大,他左边眉毛上有颗痣,对不对?”小虎听了,眼中的警惕渐渐消散,因为江思年描述的正是爷爷的模样。 “那你进来吧,爷爷在屋里呢。”小虎终于放松了警惕,带着江思年往院子里走去。其他孩子也觉得江思年不像是坏人,纷纷散开,继续去玩他们的游戏了。 走进院子,只见一位中气十足的老人正坐在屋檐下,专注地摆弄着几盆绿植。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 “孙大叔!”江思年激动地喊道。 “你是?”孙鹏眼中带着笑意,明知故问。 “我是江思年,是江大福的侄子。”江思年笑着回应。 “原来是小江呀。”孙鹏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一边拉着江思年往屋里走,一边说道,“那时候,我和你大伯一起在部队的时候是好朋友,那时候,你大伯提到你,说过你,那时候的你才出生不久吧,可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子喽。”孙鹏调侃的说着。 “快进来,进屋坐。” 两人在屋内坐定,孙鹏热情地招呼江思年吃水果。“小江呀,你们那个村里是最好的,我看到你的名字,我就让你去那里了,那里的效益好,而且,我让村里的每个月多给你一斤粮食,他们有没有执行?”孙鹏问道。 江思年拿过水杯,说道:“叔,我最近一直再忙秋收的事情,但一直记着您,也没有忘记我大伯的嘱托,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先来看看您。这么多年没见,您身体还好吧?” xs7.com 孙鹏爽朗地笑了起来:“好着呢!我在机关单位上班,今天正好休假,没想到就赶上你来了,这可真是巧。倒是你,下乡还习惯吗?” “顺利的,叔。多亏了您的调谐。”江思年感激地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着,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正说着,小虎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孙鹏笑着把小虎拉到身边:“小虎,这是你江叔叔,爷爷好友的侄儿。” 小虎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江思年:“江叔叔,你从哪里来呀?” 江思年摸了摸小虎的头:“叔叔从很远的地方来,是这个县上的知青。 小虎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时,孙鹏的妻子李婶从厨房走了出来:“哎呀,小江知青呀,中午就在这儿吃饭,婶子给你做顿好的。” 江思年连忙推辞:“婶子,太麻烦您了,我……”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无措。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不麻烦不麻烦!”李婶热情地打断他,“难得你来,必须在家吃。” 江思年拗不过,只好答应。中午,一大家子围坐在饭桌前,饭菜飘香,欢声笑语不断。孙鹏和江思年继续聊着这些年的经历,李婶不时往江思年碗里夹菜,小虎则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几句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夕阳的余晖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孙鹏家的小院,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辉。江思年抬手看了看表,知道自己不得不告别孙鹏一家了。 孙鹏、李婶和小虎,三代人一路相伴,将江思年送到了大门外面。晚霞映照着他们的脸庞,孙鹏眼中满是不舍,皱纹里都藏着眷恋,他紧紧握着江思年的手,说道:“小江,以后常回来看看。”那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长辈对晚辈的牵挂 。 “叔,婶子,你们放心,我一定常回来。”江思年用力地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又扭头看向小虎,温柔叮嘱道,“小虎,要听爷爷奶奶的话。” 小虎紧紧拉着江思年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小脸上写满了难过,眼巴巴地问道:“江叔叔,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呀?”在这短暂的相处时光里,小虎早已对江思年产生了深厚的依赖。 江思年闻言,缓缓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给了小虎一个大大的、充满爱意的拥抱。他轻轻抚摸着小虎的后背,语气温柔而坚定:“叔叔很快就会再来的。等下次来,给小虎带好多有趣的礼物。小虎要乖乖的,在学校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争取考个好成绩,好不好?” 小虎把脸埋在江思年的肩头,抽噎着用力点头:“好,我一定乖乖的,江叔叔你可一定要来。” 江思年松开小虎,站起身再次和孙鹏夫妇告别,他一步三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一家人,心中满是眷恋。车子缓缓启动,江思年透过车窗,望着他们在余晖中伫立的身影,暗暗发誓,一定会常回来,因为这里有着割舍不下的温暖与牵挂。 ————————————————— 回到知青点,江思年望着那被冷风吹得吱呀作响的门,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心中明白,得赶紧为过冬做准备了,不然这个冬天可有的受。 “这冬天,简直比我小时候写作业还磨人 。”江思年一边嘟囔着,一边扛起扁担,准备去山上捡干柴。这上山的路可不好走,脚下的枯枝败叶像是故意和他作对,走一步滑半步,好几次江思年都差点摔个狗啃泥。“嘿,你们这些小家伙,别以为我治不了你们。”江思年对着脚下的落叶“宣战”,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好不容易到了山上,放眼望去,干柴倒是不少,可捡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有的干柴被树根紧紧缠住,仿佛在说:“想带走我,没那么容易!”江思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们“解救”出来。 收获满满一担干柴后,江思年哼着小曲往回走。路过一处陷阱时,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一只肥嘟嘟的兔子正被困在里面,扑腾着小短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哟呵,小家伙,你这是主动送上门来给我加菜的吧?”江思年兴奋地把兔子捞了出来,兔子在他怀里挣扎着,像是在抗议。“别闹,到了冬天,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可珍贵着呢。”江思年笑着对兔子说。 回到知青点,江思年便着手处理这只兔子,准备将其制成美味的风干兔肉。他先把兔子仔细清洗,去除血水和杂质,沥干水分后,用刀在兔肉上划了几刀,方便入味。接着,他找来盐100克、花椒20克、八角15克、桂皮10克、香叶5克、丁香3克 ,放入锅中干炒。小火下,香料的浓郁香味逐渐散发出来,盐也微微发黄。江思年将炒好的香料均匀涂抹在兔肉表面,尤其是划开的刀口处,确保每个部位都能腌到。随后,他把兔肉放入容器,密封后放进冰箱冷藏室腌制。这期间,他每天都会翻动一次兔肉,保证腌制均匀。 两天后,腌制好的兔肉被取出,江思年用绳子穿过兔腿,将其悬挂在阳台通风处。接下来的一周,兔肉在良好的通风环境中风干。当用手按压兔肉,没有明显弹性时,风干兔肉就大功告成了。 江思年幻想着烹饪时的场景:食用前,先将风干兔肉用温水浸泡2-3小时,泡软后清洗,去除表面盐分和杂质,再用红烧的方式烹饪,锅里咕噜咕噜冒着香气四溢的泡泡,兔肉变得色泽红亮。在这艰苦的知青岁月里,这小小的收获,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给江思年带来了温暖和希望,让他有勇气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寒冬 。在原世界中,他也算是吃货一枚,自从穿到这里,自己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第5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二) 他小心翼翼地将鲜嫩肥美的兔肉用绳索悬挂起来,然后转身走进了那间略显简陋的屋子。 而在此之前,江思年可是费了一番周折。他不辞辛劳地前往市里的垃圾站,如同寻宝一般仔细搜寻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淘到了一口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锅。其实啊,早在之前的闲暇时光里,江思年就在他住的那个屋子里捣鼓起了小小的灶台。 一开始的时候,江思年心里盘算着要大显身手,做一道美味可口的麻辣兔头来犒劳一下自己。然而,当他翻遍整个厨房时才发现,别说是足够的辣椒了,就连一颗多余的辣椒籽儿都找不着!这可如何是好呢?没办法,看来只能先作罢,等到下次写信回家的时候,再央求家里人给自己寄一些过来吧。 也许有人会心生疑虑:“这陷阱说不定是别人设下的,里面捕获的猎物自然也应该归人家所有。要是被其他野生动物给捷足先登、享用一空了怎么办?那不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吗?”但江思年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这样做至少也算做了件好事嘛。毕竟这些兔肉最终还是落进了人类的口中,能让某个人美美地饱餐一顿。虽说那个人可能并不缺少食物,仅仅只是因为嘴馋得直流口水罢了。 ————————————————— 【宿主大大,你看我发现了啥?是吴永泽的机缘。】 007那电子合成音突然在江思年脑海中炸响,惊得他手上动作一顿,正翻阅的书籍滑落至膝盖。江思年黑眸瞬间瞪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犹豫,恰似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这……这可是吴永泽上辈子的发家机缘,我们就这样夺走,合适吗?”江思年忍不住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个“川”字,心中隐隐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可理智又告诉他,那宝贝此刻还在那里,无主之物,本就不属于谁,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人人都有争取的权利,谁先拿到手,便归谁所有。而在这次行动当中,江思年凭借007的帮助,已然率先获知了确切藏匿位置!刹那间,他那颗本就充满好奇与贪婪的心,像是被浇了桶热油,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人人都有私心,说到底不过是权衡利弊,看对自己有没有利罢了。钱财这东西,更是世人眼中的香饽饽,虽说有钱不一定能办成所有事,但没钱却注定寸步难行,这俨然是一条颠扑不破的铁律。江思年也不过是个凡人,自然无法免俗。于是乎,他在原地踱步许久,脑海中天人交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江思年咬咬牙,决定先行一步前往那个地方查看情况,想着先探个虚实,再找个合适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件令人垂涎欲滴的宝贝收入到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之中。 此时此刻,江思年的内心深处,正不断地回荡着一阵阴森诡异的“桀桀桀”怪笑之声,恰似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低语,可他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副风轻云淡、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像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他还是强装镇定,小声嘀咕道:“我觉得不太合适吧。” 007像是能看穿江思年内心的纠结,立刻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大大,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机缘本就是能者居之。吴永泽上辈子能得到,那是他运气好。可现在我们既然提前知晓,凭什么拱手让给他?而且,我们得到这笔金条,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江思年皱了皱眉头,内心依旧在挣扎。“但这总归像是窃取他人之物,我心里过意不去。”话说出口,江思年后来又一想,自己手头已经有了些金条,若再得到这批,倒不如以后捐给国家,也算是物尽其用。 【“宿主大大,你太善良了!”】007的声音急切起来,似是生怕江思年打了退堂鼓。【“宿主大大,你想想,吴永泽得到这笔金条后,真的是用来做善事了吗?他在这世上留下的,不过是些为富不仁的事迹。我们拿走这些金条,是为了更好地利用它们。用这些财富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因为宿主大大你和吴永泽本就不同!”】007言辞凿凿,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江思年的心坎上。【“你有一颗善良且正义的心,这是吴永泽所没有的。从我们绑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人。相信自己,我们拿到这笔金条,一定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的天平在007的劝说下渐渐倾斜。终于,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开口道:“好吧,007,就按你说的做。但我们一定要确保,这些金条会被用在正途上。”其实,他心底也害怕自己一时没忍住,大手大脚地把这些金条挥霍掉。 【“没问题,宿主大大!我保证,我们会让这些金条发挥最大的价值。”】007兴奋地说道,那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吴永泽上辈子是在这个月的月底打猎时掉进大坑的,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拿到金条。”】 在007的催促下,江思年迅速行动起来。正好这天休息,他跟家里人随口说了句自己出去转转,大家平日里对他信任有加,也并没有怀疑。江思年出了门,一路朝着城外走去,很快便来到了山脚下。他仰头望向那郁郁葱葱的山林,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而后抬腿上了山,他根据007提供的线索,一步一步朝着那片神秘山林进发。一路上,007尽职尽责,不断在江思年耳边提醒各种注意事项。 第5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三) 【“宿主大大,前面的路有些崎岖,你小心脚下。注意左边那块石头,别被绊倒了。”】007那机械合成音,在江思年耳畔急切响起,如同在这寂静山林里敲响的警钟。 江思年闻言,脚步下意识一顿,目光迅速扫向左侧,果然瞧见一块突兀的石头,隐在杂乱草丛间,若不是007提醒,他匆忙赶路间,大概率会被狠狠绊上一跤。稳住身形后,江思年一边留意着脚下蜿蜒的山路,一边满心好奇地问道:“007,你说这土匪留下的金条,为什么会在那么隐蔽的大坑里?”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007刻意压低声音,解释道,那声音里透着几分神秘,恰似在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隐秘往事。【“当年,土匪们在这一带烧杀抢掠,积累了大量财富,可也因此成了官兵的眼中钉、肉中刺。官兵们对他们展开了大规模围剿,土匪们为了躲避追捕,只能四处逃窜。他们心里清楚,随身携带的金条太过招摇,在逃亡路上,一旦被发现,那必定是死路一条。于是,他们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这个偏僻的山林。为了藏好这些金条,他们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日夜不停地挖了个大坑,将金条小心翼翼地藏了进去,满心打算等风头过去,再回来取。可谁能想到,这一去,便是踏上了不归路。他们或是被官兵剿灭,或是在逃亡途中死于非命,总之,再也没能回来,金条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留在了那里。”】 “原来是这样。”江思年轻声呢喃,点了点头,心中对这背后的故事有了几分感慨。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幅画面: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在山林间匆忙奔走,神色慌张;而另一边,威风凛凛的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利刃,紧追不舍。最终,土匪们的身影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只留下这一箱金条,见证着曾经的风云变幻。这般思绪一闪而过,江思年脚下步子却不停,咬着牙,继续朝着山林深处艰难前行。 山路蜿蜒曲折,仿若一条沉睡的巨蟒,横亘在江思年面前。荆棘丛生,尖锐的刺像是一个个小恶魔,肆意拉扯着江思年的衣衫。不过片刻,他的衣衫便被划破了好几处,线头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狼狈。不仅如此,树枝也来凑热闹,抽打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殷红的血珠渗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脚下的泥土上,洇出一朵朵小红花。可即便如此,江思年硬是没有停下脚步。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似是在向这艰难险阻的山路宣告:他绝不退缩。 就这样,经过漫长又艰辛的跋涉,江思年终于踏入了那片神秘山林。一入山林,仿若置身另一个世界。树木茂密得不像话,枝叶相互交织缠绕,层层叠叠,几乎将整片天空都遮得严严实实。阳光费了好大劲,才透过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杂草更是肆意疯长,高过了膝盖,人走在其中,仿佛置身于一片绿色的海洋,每迈出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若不是007在耳畔实时指引,江思年恐怕早就迷失在这茫茫山林之中,根本无法找到那个隐藏在深处的大坑。 【“宿主大大,就在前面,那个大坑应该就在那片灌木丛后面。”】007激动地说道,那声音里的兴奋都快冲破天际溢出来了。它跟江思年一样,对即将到手的金条充满了期待。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激动,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丛。随着枝叶被拨开,一个黑漆漆的大坑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坑很深,江思年目测起码有好几米。坑壁四周的土质有些松软,土块时不时簌簌掉落,看上去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塌方,将人无情掩埋。 “007,这坑这么深,我们怎么下去?”江思年有些发愁,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额头上挤出一道道深深的纹路。 【“别担心,宿主大大。我早就准备好了。”】007语气中满是自信,紧接着,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一根长长的绳索。绳索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好似在无声诉说着它的坚韧可靠。【“你把这绳索系在旁边那棵大树上,然后顺着绳索下去。记得,一定要小心。”】 江思年依言而行,双手握住绳索,走到一棵粗壮的大树旁。他先仔细检查了一番树干,确认足够结实后,才将绳索一端紧紧缠绕在树干上,一圈又一圈,随后又打了好几个死结,反复拉扯,检查了好几遍,确保万无一失。一切准备就绪,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绳索,缓缓顺着绳索下到了坑底。 刚一落地,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混杂着泥土的腥气、植物的腐味,直往鼻腔里钻,熏得人直犯恶心。江思年强忍着不适,下意识伸手在眼前挥了挥,试图驱散这股难闻的气味。可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仿若置身无尽的黑暗深渊,那种浓稠的黑暗,让人心里直发慌。 “007,有照明的东西吗?这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江思年在黑暗中摸索着说道,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紧张,微微颤抖着。 【“马上为你提供照明。”】007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出现在江思年手中。江思年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按下开关。刹那间,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周围的环境。那一刻,江思年才意识到系统有的东西是不用积分的,这些生活用品有的可以不用兑换就可以用,这一发现,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口气,他害怕自己没有挣到积分,还倒欠积分。 第6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四) 昏黄的灯光在这幽闭的坑底摇曳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江思年举着灯,借那微弱光线环顾四周,只见坑底堆满了枯枝败叶,层层叠叠,宛如岁月堆叠的厚重史书,不知在此堆积了多少年。那些枝叶早已腐朽,化作一滩滩黑色的腐殖质,看上去黏稠而又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江思年试探着踩上去,脚下软绵绵的,好似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沼泽,每一步都带着“噗嗤”的声响。 在坑的一角,一个破旧的箱子静静隐匿在阴影之中。箱身满是斑驳锈迹,岁月的痕迹犹如一道道刻痕,深深刻在上面。锁扣也早已腐朽不堪,像是被岁月的洪流无情侵蚀,轻轻一碰,便化作一堆铁锈粉末,簌簌地掉落。看到这一幕,江思年的心跳陡然加速,心脏像是一只发了狂的兔子,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每一下跳动都震得胸腔生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双眼紧紧盯着那个箱子。 他快步走过去,脚步有些急促慌乱,在腐叶上几次打滑,险些被地上交错的枯枝绊倒。短短几步路,此刻却像是跨越千山万水那般艰难。 终于走到箱子前,江思年缓缓蹲下身子,双腿微微颤抖着,像是承载了千斤重担。他的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缓缓伸向箱子,那双手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如同即将触摸到一个神秘而禁忌的存在。指尖触碰到箱盖的那一刻,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他像是触碰到了滚烫的烙铁,猛地缩了一下手。那一瞬间,恐惧与兴奋交织在心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乱的心跳平静下来,稳定了下情绪,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缓慢,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缓缓用力,轻轻打开了箱子。 就在箱盖完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耀眼的金光从箱子里汹涌地散发出来,晃得江思年眼睛刺痛,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那光芒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坑底的黑暗。待适应了那强光,他缓缓睁开眼,只见满满一箱金条呈现在眼前。每一根金条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金色光芒,似是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又像是在向江思年发出财富的召唤。 【“宿主大大,我们成功了!”】007兴奋地欢呼起来,那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不断回荡,久久不散。007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 吴永泽坐在门槛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远方,心口突然涌起一阵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悄然离他而去。这种莫名的不快让他眉头微微皱起,可很快,这股情绪就像一阵轻烟,立马消散在这傍晚的微风中。吴永泽晃了晃脑袋,心想大概是今天干活太累,便不再去想,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进屋里,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与此同时,王彩霞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脸上的神情时而狰狞,时而又闪过一丝得意。她的脑海里全是江思年的影子,在她眼中,江思年就如同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必须要先下手为强,把他处理掉。 “哼,江思年,你可别怪我心狠。”王彩霞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辣。 突然,她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现在要是捉到有人私藏外国书籍,那可是要下放改造的大罪啊。江思年,这次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王彩霞低声呢喃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已经看到江思年被拉去下放改造的狼狈模样。 说干就干,王彩霞赶忙找来纸笔,蘸了蘸墨水,开始奋笔疾书地写起举报信来。她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滑动,每一个字都像是她射出的子弹,充满了恶意。写着写着,她突然停下笔,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要是信送出去了,却找不到证据怎么办,要不我找一本放他屋里?”王彩霞小声嘀咕着,眉头紧锁。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了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就这么办,哼,谅他江思年也不敢把那些书藏到别处去,一定还在他屋子里。”说完,她用力咬了咬下唇,继续低头写着举报信,一笔一划都写得格外用力,仿佛要把对江思年的怨恨都倾注在这封信里。 她趁着大家伙都忙着其他事情而无暇顾及上工之时,悄悄地向负责人请了个假。随后,脚步匆匆地朝着革委会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怀揣着一只受惊的小鹿。好不容易到了革委会,她先是直奔垃圾站而去。在那散发着阵阵异味、堆积如山的垃圾中间,她仔细地搜寻着目标。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苦苦寻觅之后,她成功找到了一本看起来有些破旧但还算完整的书籍。 找到书后的她如获至宝,紧紧地将其抱在怀中,不敢有丝毫懈怠。接着,又步履匆忙地踏上了返回之路。当她回到住处时,发现江思年的屋子门只是虚掩着,并未上锁。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屋内无人后,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进入屋子后,她环顾四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来放置这本书。最终,她选择了一个相对较为隐蔽的角落,轻轻地把书放好。做完这一切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然后,她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并轻轻合上了房门。此刻,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定下来。 第6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五) 只见王彩霞那张原本平淡无奇的脸庞之上,此刻竟如春花绽放般地流露出一抹满意至极的笑容来。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一般和煦而又灿烂,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她微微眯起双眼,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呢喃道:“江思年啊江思年,这下可有你好受的啦!你就乖乖等着倒霉吧!”说完之后,她还不忘轻轻甩一下头,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得意与畅快都随着这一甩而发泄出来似的。 紧接着,王彩霞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知青点缓缓走去。 没过几天,一封带着浓重火药味的举报信就摆到明面上。领导看完信后,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立刻让人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只见一群人正在浩浩荡荡的感到了江思年家门口,为首的是一个叫李二虎的年轻人,他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此刻正满脸得意地拍着江思年的门,扯着嗓子喊道:“江思年,开门!我们接到举报,你私藏外国书籍,现在要对你进行搜查!” 屋里的江思年听到喊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大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哟,这不是李二虎吗?一大早带着这么多人来,是来干啥的啊?”大伙儿一脸平静地问道,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屑。 “你们这是?”江思年不解的问着。 李二虎被江思年的态度激怒了,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有人举报你私藏外国书籍,识相的话,就乖乖配合我们搜查,不然有你好受的!”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人拥挤着进入江思年的屋子。 江思年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在自己屋里翻箱倒柜,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充满了戏谑。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搜出什么来。”江思年小声嘀咕道。 大家进来后就开始了乱翻乱找,找了许久之后,把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搜查了一遍,可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什么外国书籍都没有找到。 李二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气急败坏地走到江思年面前,用手指着江思年的鼻子说道:“江思年,你肯定是把那些书藏起来了!别以为你能逃过这一劫,今天要是不交出那些书,你就跟我们走一趟,把这件事解决明白!” 江思年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说道:“李二虎,说话可得讲证据啊。你们在我屋里什么都没搜到,凭什么说我藏了外国书籍?这要是传出去,你们不能乱捉人吧,这样不好吧。” 李二虎被江思年说得哑口无言,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彩霞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不可能,他肯定藏起来了!你们再仔细找找!”王彩霞歇斯底里地喊道,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江思年看到王彩霞,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说道:“王彩霞,你这么着急,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王彩霞听到江思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是为了革命事业,为了维护村子的纯洁,我才不会举报你的!你私藏外国书籍,就是对革命的背叛!” 江思年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为了革命事业。既然你这么笃定我藏了外国书籍,那敢不敢让他们也去你屋里搜一搜?” 王彩霞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你……你别胡说八道!凭什么搜我的屋子?”王彩霞结结巴巴地说道。 李二虎看到王彩霞这副模样,心中不禁起了疑。他心想,这王彩霞平时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猫腻? “王彩霞,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就让我们去你屋里看看吧。要是真的没有,也能还你一个清白。”李二虎说道。 王彩霞还想再反驳,可看到周围人们对她的不满之后,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在我屋里找出什么来!”王彩霞硬着头皮说道,可她的声音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王彩霞家。大家也查起来王彩霞的家。王彩霞站在一旁,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她的眼睛不停地在屋里扫来扫去,生怕他们真的找到什么。 突然,有一个人在一块砖块底下下发现了一本外国着作。他兴奋地喊道:“找到了!在这里!” 李二虎连忙走过去,拿起那本书,仔细看了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王彩霞,这是怎么回事?”李二虎冷冷地问道。 王彩霞看到那本书,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的……我已经放在江思年那里了,怎么会在我这里。”王彩霞心里想着。 江思年走上前,拿起那本书,心里冷笑笑着。 王彩霞,你没想到吧?前几天我就知道了你要算计我,所以我将计就计,把这本书放到了你屋里。你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我,结果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王彩霞听到江思年的话,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江思年,说道:“江思年,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完!” 江思年不屑地笑了笑,心里面想着王彩霞,你还是省省吧。现在证据确凿,你私藏外国书籍,就等着被下放改造去吧。 李二虎看着王彩霞,摇了摇头,说道:“王彩霞,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跟我们走吧,到革委会去好好交代清楚。”说完,他一挥手,两个人一起捉住王彩霞,准备把她带走。 王彩霞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江思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 第6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六) 江思年在从007那里得到警醒后,便迅速行动起来。他深知,只是把书留在自己手中,无法让王彩霞彻底吸取教训,她总以为能肆意拿捏自己,把自己当作软柿子一样随意欺负。于是,趁着夜色,江思年小心翼翼地再次来到王彩霞的屋子前,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轻轻将那本关键的书塞到了她的屋内。他在心中默默想着,这次一定要让她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自从和王彩霞彻底闹翻,林晓燕也一刻都不愿再和她共处一室。与自己讨厌的人同处一个屋檐下,那种感觉就像吃了苍蝇般膈应,每分每秒都让人恶心难耐。所以,林晓燕毫不犹豫地搬了出来,开启了新的生活。 而这边,王彩霞的事情却愈演愈烈。由于此次事件性质极其恶劣,涉及到严重的原则问题,可王彩霞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面对众人的指责,她不仅不知悔改,还极力反驳,一口咬定这本书根本不是她的。她那嚣张跋扈的态度,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愤怒不已。 上级领导听闻此事后,极为震怒。他们立即组织了一场严肃的讨论会议,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经过数小时的激烈讨论,领导们综合各方面因素,最终做出了决定:王彩霞即将被下放至遥远的大西北地区。 大西北地区,那是一片自然环境极其恶劣的土地。那里气候干燥,常年降雨量稀少,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水分。风沙漫天更是常有的事,狂风裹挟着黄沙,遮天蔽日,让人睁不开眼。与王彩霞之前所处的舒适环境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曾经,她生活在繁华的都市,有着便利的生活设施和优越的居住条件,可如今,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艰苦与挑战。 但即便如此,王彩霞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所犯下的错误实在令人难以容忍。当这个决定宣布的那一刻,王彩霞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怨恨。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贪婪和嚣张,会换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在一个阴沉的日子里,王彩霞带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前往大西北的路程。望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熟悉城市,她的心中五味杂陈。而此时的江思年,站在远处,望着王彩霞离去的方向,心中终于感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和解脱。 长久以来,他和原主都默默忍受着王彩霞的种种恶行。那些被欺压的日子,就像一场噩梦,时刻笼罩在心头。如今,王彩霞被下放,也算是为曾经饱受欺凌的原主报了仇。可江思年心中清楚,仅仅只是让王彩霞受到下放的处分,远远不足以抵消她犯下的过错。 像王彩霞这种作恶多端之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恶劣品性。如果不能给予她更严厉的惩罚,一旦有机会,她必定会故技重施,继续危害他人。江思年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让王彩霞得到应有的报应。 —————————————————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那摇摇欲坠、破败不堪的牛棚里猛地传了出来,瞬间打破了傍晚的死寂。这咳嗽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胸腔都震碎,听得人揪心不已。伴随着咳嗽,一个苍老且虚弱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老头子,我可能熬不住了。” 一个老人,她蜷缩在牛棚角落那堆散发着霉味的稻草上,形销骨立。深陷的眼窝,犹如两口干涸许久的深井,毫无生气;突兀耸立的颧骨,好似两座贫瘠的小山丘,在她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脸上显得格外扎眼。长期的营养不良,已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面色蜡黄,犹如一张陈旧的黄纸,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 老爷爷三步并作两步,心急如焚地冲到老奶奶身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眶瞬间泛红,里面蓄满了泪水,仿佛一汪即将决堤的湖水。他用那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大声说道:“别胡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们都熬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说完,张爷爷急忙伸手去拿那个缺了一角的旧碗。这碗伴随着他们多年,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碗身上布满了划痕,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他又从旁边那只布满水渍、破旧不堪的水壶里,倒了些浑浊的水。这水壶的盖子早已不知去向,壶嘴也磕掉了一块,每次倒水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洒出来。 老爷爷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扶起老奶奶那瘦弱得仿佛一碰就会散架的身体,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端着碗,慢慢地送到她嘴边,一点点喂她喝水。每喂一口,他都会停下,轻轻拍着李奶奶的后背,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咱们的粮食也不多了吧。”老奶奶喝了几口水,气息稍微平稳了些,她微微抬起头,目光顺着昏暗的光线,看向牛棚角落那只破旧的米袋。米袋早已千疮百孔,上面打着好几个补丁,袋子口用一根破旧的绳子随意扎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深深的忧虑。 张爷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那瘪瘪的米袋,心里“咯噔”一下。他沉默片刻,嘴唇微微蠕动,像是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咬咬牙,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还有些呢,够咱们撑一阵子。你呀,别瞎操心,把身体养好了才是要紧事。”可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得很,米袋里那点少得可怜的粮食,顶多也就够吃一两顿了。 老奶奶轻轻摇了摇头,她太了解老爷爷的性格了,也太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尽头:“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老头子,我也不瞒你。要是我真走了,你一个人,可咋过啊……”。 第6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七) 说着,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那布满皱纹的脸颊簌簌滑落。 老爷爷眼眶瞬间泪水夺眶而出。他急忙伸出那双粗糙干裂、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轻轻为她擦去泪水。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老奶奶脸上干裂的皮肤,他心里一疼,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声音哽咽,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不许说这种话!你要是不在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咱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从战火纷飞的年代,到现在这艰难的日子,哪一次不是挺过来了?这点难关算啥。” 老奶奶微微点头,眼中却依旧满是哀伤:“希望能像你说的那样吧。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你这老寒腿,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以后没人照顾你可咋办……” 老爷爷紧紧握住老奶奶的手,那双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青筋暴突,仿佛是岁月镌刻的痕迹。他试图通过这紧握的双手,给她传递更多的温暖和力量:“别瞎想,我这腿硬朗着呢。你要是不快点好起来,我一个人做饭,可难吃了,到时候你可别嫌弃。”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在昏暗的牛棚里,周围是刺骨的寒风,头顶是摇摇欲坠的棚顶。尽管前途未卜,粮食告急,生命随时可能消逝,但他们心中那一丝对未来的期许,就像黑暗中的一盏烛火,在彼此的陪伴下,顽强地燃烧着,不肯熄灭。他们相信,只要彼此还在,只要心中的希望还在,总有一天,他们能走出这片黑暗,迎来属于他们的光明 。 ————————————————— 在这个风云变幻、动荡不安的特殊历史时期,人们在惶惶不安里失去了方向。张志润与相濡以沫多年的老伴儿,就像狂风暴雨中飘零的两片孤舟,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卷入时代的惊涛骇浪,被迫离开了温馨舒适的家,被下放到条件恶劣的牛棚。 牛棚里,潮湿的地面散发着刺鼻的霉味,屋顶破洞处能直接望见天空,每逢雨天,屋内便摆满接雨水的破盆烂罐。仅有的稻草铺在角落,又潮又硬,像是刻意折磨他们疲惫的身躯。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活便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每分每秒都被艰辛与困苦填满。曾经的幸福如同泡影,剩下的只有永无休止的繁重劳作和精神上的残酷折磨。 然而,命运的恶意远超想象。让张志润痛彻心扉的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亲生儿子,竟成了这场悲剧的“刽子手”。 这个曾是他们生活希望与骄傲的孩子,在时代浪潮的裹挟下,完全变了模样。儿子不仅向有关部门举报了自己的父母,还在报纸上公然刊登声明,亲手斩断了那血浓于水的亲情纽带。 那天,张志润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份报纸,当目光触及那冰冷绝情的文字,他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他呆坐在牛棚的角落,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涌现出往昔父子间的温馨画面曾几何时,儿子还在他怀里牙牙学语,用稚嫩的声音喊着“爸爸”;他手把手教儿子写字、读书,儿子专注的眼神里满是对知识的渴望;后来儿子考上好学校,他和老伴儿满心欢喜,觉得一切付出都有了回报。 可如今,眼前这张报纸上的声明,却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将他们之间的亲情彻底斩断。 张志润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狠狠刺入,疼得无法呼吸。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为何会如此狠心?那些父子间亲密无间的瞬间,与此刻的决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寒与绝望。他不禁问自己,难道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抵不过时代的一句口号?自己倾尽全力的培养,换来的竟是这般无情的背叛? 这一切苦难的根源,都要追溯到张志润的早年经历。当年,怀着一腔报国热血,他远渡重洋,奔赴异国他乡求学深造。 在海外的日子里,他日夜苦读,克服了语言、文化等重重困难,一心只为汲取先进知识。学成归来后,他毫不犹豫地投身于物理学领域的研究工作。 可谁能想到,这段纯粹的求学经历,竟成了他的“罪名”。在那场政治风暴中,别有用心之人将他的留学背景歪曲成通敌叛国的证据,对他展开了疯狂的迫害。他失去了工作、尊严,更失去了最珍贵的亲情。但即便身处如此绝境,张志润心中的信念却从未熄灭。他在黑暗中紧紧握住老伴儿的手,目光坚定,相信终有一天,光明会再次降临 。 ————————————————— 那座牛棚,远远望去就像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走近一瞧,只不过是几间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屋子罢了。四周的墙壁仿佛被岁月无情地侵蚀过,到处都是透风的缝隙,冷风肆无忌惮地从这些缝隙里钻进来,让人不禁打起寒颤。原本应该平整光滑的墙皮早已大片大片地剥落下来,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宛如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地面更是坑洼不平,走在上面如同踩在高低起伏的丘陵之上,稍不留意就会崴到脚。而屋顶上覆盖着的茅草则显得稀疏又杂乱无章,好似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毫无形象可言。每当天公不作美,降下倾盆大雨之时,屋内就会响起一阵“滴滴答答”的雨声,那是雨水透过茅草滴落到地上发出的声响。于是乎,人们不得不赶紧搬出各种盆盆罐罐来接住这些雨水,以免整个房间变成一片汪洋。 在角落里,胡乱堆积着一些潮湿发霉的稻草,它们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然而就是这样的稻草,却成为了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唯一可以当作床铺的东西,毕竟下放的时候啥都被收缴了,哪有东西可带。 第6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八)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特殊年代,张志润被关进了牛棚,与他一同深陷囹圄的,还有老李和小王。 老李,曾经是一所知名高校里熠熠生辉的存在,备受师生们的敬重与爱戴。他一生潜心学术,可谓学富五车,腹中的知识犹如浩瀚无垠的海洋。然而,仅仅因为几句在当时被认为不合时宜的言论,便被无情地扣上了“右派”的帽子,从受人敬仰的讲台被拽入了这暗无天日的牛棚之中。 小王,不过是个初出茅庐、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热血青年。他怀揣着对世界的美好憧憬与改变不合理现状的满腔热忱,只因对一些明显的不合理现象勇敢地提出了质疑,便如同一只无辜的羔羊,被凶猛的风暴无情卷入,也被下放至此,失去了原本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生活。 起初,在繁重的劳作之余,他们还要遭受非人的精神折磨。那一场接一场无休止的批斗大会,如同一场场永不停歇的噩梦。他们被粗暴地拉到台上,颤颤巍巍地站在高高的凳子上,仿佛是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弄。脖子上挂着的牌子沉重无比,每一块牌子上都写满了各种恶意满满的污蔑性话语,那些字眼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他们的内心。台下,人群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动,疯狂地高呼着口号,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掀翻。紧接着,烂菜叶、臭鸡蛋如雨点般朝他们飞来,重重地砸在他们身上。唾沫星子肆意地溅到他们的脸上,而他们只能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他们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无情地践踏得粉碎,如同风中飘散的尘埃,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或许那些人觉得这样日复一日地批斗、羞辱他们,已然没了新鲜感,变得无趣了些。于是,又想出了新的折磨手段,让他们干起了超乎身体负荷的重活。 —————————————————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生活的每一日都充满艰辛。张志润的老伴儿卧病在床,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消散。赤脚医生开的药方里,几味关键草药成了延续老伴生命的希望,他真的不想放弃她。张志润心急如焚,顾不上山路崎岖,毅然决然地踏入那片幽深的山林。 寒风呼啸,如刀刃般割在张志润满是皱纹的脸上。他身着一件破旧棉袄,上面的补丁层层叠叠,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手持一根木棍,艰难地在山林中攀爬,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执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生长草药的角落。 在一处陡峭的山坡旁,张志润终于发现了那几株梦寐以求的草药。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靠近。然而,脚下的土地因连日的雨水冲刷变得松软湿滑,他刚伸手触碰到草药,便觉脚下一沉,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呼喊,朝着山坡下滚落。 “救命,救命,救命呀!”张志润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的身体不断与尖锐的石块、粗壮的树枝碰撞,身上多处擦伤,鲜血渗出,染红了破旧的衣衫。慌乱中,他试图抓住身旁的藤蔓,却一次次落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向深渊坠落。 与此同时,江思年也在山林中穿梭。江思年为了打打牙祭,便上山来看看自己当时设的陷阱捉到猎物了没有。 江思年身形矫健,在山林间行走如飞。他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粗布麻衣,腰间系着一条破旧的麻绳,上面挂着一把短刀和一些简单的捕猎工具。他眼神敏锐,不放过任何一处陷阱的踪迹。 当他路过一片幽深的山谷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呼救声。江思年先是一愣,随即停下脚步,侧耳细听。那呼救声虽然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救命,救命……”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江思年心中一紧,他顾不上自己的捕猎计划,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山路崎岖难行,他好几次险些摔倒,但每一次都凭借着顽强的毅力稳住了身形。随着距离的拉近,呼救声越来越清晰,他终于看到了在山坡下痛苦挣扎的张志润。 张志润躺在地上,身体扭曲,左腿被一块滚落的巨石死死压住,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求生的渴望。看到江思年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救救我,求求你……”张志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江思年迅速跑到张志润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他的表情凝重,意识到情况十分危急。“大爷,您别慌,我这就想办法救您。”江思年安慰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他先是试图搬动压在张志润腿上的巨石,但那石头太过沉重,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仅仅让石头挪动了一点点。江思年深知,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迅速搬开石头,必须想其他办法。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根粗壮的树枝。江思年迅速跑过去,将树枝捡起,又找来几块大小适中的石头。他将树枝一端垫在巨石下,用石头作为支点,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杠杆。 “大爷,我要开始撬石头了,可能会有点疼,您再忍一忍。”江思年对张志润说道。张志润咬着牙,微微点头。 江思年双手握住树枝,使出全身力气向下压。树枝与石头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巨石终于缓缓被撬起。 趁着这个间隙,江思年迅速将张志润从巨石下拖了出来。张志润疼得脸色惨白,几乎昏厥过去,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对江思年说道:“谢谢你,小伙子……” 第6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九) 江思年顾不上休息,他仔细查看张志润的伤口。伤口很深,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处理,张志润很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为张志润包扎伤口。由于没有药物,他只能尽量将伤口包扎得紧实一些,以减缓流血的速度。 “大爷,您家住在哪里?我送您回去。”江思年问道。张志润虚弱地说出了自己是住牛棚的,江思年这才发现,牛棚离村子并不远。 江思年扶起张志润,让老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山下走去。山路崎岖,每一步都似踩在荆棘之上,可江思年咬着牙,稳稳地挪动着脚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衣衫。 下山途中,张志润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讲述自己被下放的经历,提及老伴病重,无奈冒险上山采草药。江思年听着,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对老人的遭遇更是充满同情。 由于张志润受了伤,江思年还是觉得扶着走的慢,便背着张志润下山。他们终于来到牛棚。昏暗的牛棚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一张破旧不堪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老奶奶,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微弱的呼吸似风中残烛。张志润见状,眼眶泛红,轻声呼唤:“老伴儿,我回来了……” 江思年看着这凄惨的场景,眼眶微微发酸,他轻轻将张志润安置在一旁的矮凳上,说道:“大爷,您先歇着,我这就想办法。”说完,他转身急匆匆地朝着知青点奔去。 一路上,江思年跑的飞快,但江思年却浑然不觉。回到知青点,他在自己的行李中翻找出仅有的一些干净纱布、绷带,又向其他知青借了些治伤的草药和酒精。揣着这些物品,他一刻不停,再度奔向牛棚。 一进牛棚,江思年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为张志润清理腿上的伤口。他先用酒精浸湿棉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酒精刺激着伤口,张志润疼得眉头紧皱,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江思年一边清理,一边轻声安慰:“大爷,您忍忍,马上就好。” 处理完张志润的伤口,江思年看向床上的老奶奶,心中满是担忧。他对张志润说:“大爷,我这就去请大夫,您放心,一定会没事的。”张志润眼中闪着泪花,嘴唇颤抖着:“孩子,你已经帮了大忙,这……这可怎么好……”江思年拍了拍张志润的肩膀,坚定地说:“大爷,您别多想,我这就去。” 江思年马不停蹄地赶到镇上,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位老中医。他喘着粗气,拉住老中医的手:“大夫,求求您,跟我走一趟吧,有两位老人病得很重。”老中医见江思年神色焦急,又听了他的讲述,二话不说,背起药箱,跟着江思年赶往牛棚。 老中医为两位老人仔细诊断后,开了药方。江思年接过药方,又赶忙去镇上抓药。等他熬好药,端到两位老人面前时,已是深夜。 他先扶起张志润,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张志润喝下药后,精神似乎好了一些,看着江思年,满是感激:“孩子,你叫啥名字啊?今天要不是你,我们老两口可就……”江思年笑着说:“大爷,我叫江思年,您别放在心上,换做谁都会这么做的。” 张志润摇了摇头,知道像他们这种被下放的,根本就没有人会帮他们,不过这次遇到了江思年,觉得十分幸运,能遇到好人。 接着,江思年又扶起老奶奶,同样耐心地喂她喝药。老奶奶喝了药,气息渐渐平稳,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咕咕咕......\"一阵低沉而连续的声音从张志润的肚子里传了出来,仿佛是一只饥饿的小鸟在拼命叫唤着食物。此时的张志润满脸通红,尴尬之色溢于言表。 他低头看向自己瘪瘪的肚子,又望了一眼放在牛棚角落里那只破旧不堪的米缸。那口米缸曾经装满过一家人的口粮,但现在却已经见底,只剩下缸底那薄薄的一层米糠,宛如沙漠中的最后一滴水般珍贵。这些米糠显然无法成为填饱肚子的美食,只能让人感到绝望和无助。 张志润面露窘态,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似乎想要把那令人难堪的叫声压下去。然而,肚子的抗议声却越来越大,如同一场无法停歇的交响乐,不断冲击着他的自尊。 就在这时,一旁的江思年注意到了张志润的窘境。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想起自己出门时还特意带了半块饼子以备不时之需。于是,江思年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那半块饼子,走到张志润面前递给他,并轻声说道:“张大爷,您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吧。” 张志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意。他颤抖着接过那半块饼子,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看着江思年真诚的笑容,他的喉咙有些哽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江思年脚步匆匆地回到知青点。他小心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向自己床铺,从角落摸出一个有些破旧的小袋子。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意念一动,面前便出现了一袋玉米面,金黄的色泽在黯淡的光线下也格外亮眼。江思年迅速将大约五斤玉米面装进袋子,动作娴熟又急切。要知道,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粮食可是无比珍贵的硬通货,若是被人发现他私藏,定会惹来大麻烦。 装完玉米面,江思年将袋子紧紧攥在手中,再次确认四周无人留意,才猫着腰,像只敏捷的猎豹般,悄然离开了知青点。 “吱呀”一声,江思年推开牛棚门。张志润听到声响,抬起头,见去而复返的江思年,眼中满是诧异。当他的目光落在江思年手中沉甸甸的袋子上时,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呆愣愣地傻站着,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第6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 在蜡烛的映照下排,张志润大爷正坐在床边,神色疲惫,大娘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江思年心中一紧,他知道,张志润大爷和大娘因为被下放改造,生活过得十分艰难,平日里连温饱都难以维持。想到这里,江思年快步回到知青点,在自己的储物箱里翻找出了一袋玉米面,这可是他好不容易节省下来的“宝贝”。 再次来到张志润大爷家门前,江思年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柴门。他走上前,将玉米面递到张志润手中,轻声说道:“大爷,您和大娘可得吃饱,这样身体才好得快。” 张志润双手接过袋子,那粗糙的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颤抖着声音说:“孩子,你这……这让我们怎么报答啊……”江思年笑着摆摆手,说道:“大爷,您别这么见外,快留着和大娘一起吃。” “江小子,谢谢你,你救了我和老婆子的命呀!”张志润握住江思年的手,感激得泪流满面。在这个艰难的时刻,这袋玉米面无疑是雪中送炭。 “能帮到您们是最好的,国家很快就会迎来全新的机会,你们都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江思年目光坚定地说道。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张志润不确定地问着,他现在只是一个被下放改造的人,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迷茫,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时代抛弃,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来的。 江思年看着大爷眼中的迷茫,心中五味杂陈,他再次坚定地说道:“大爷,一定会的,您就等着看吧。”说完,他告别了张志润大爷,返回了知青点。 ————————————————— 由于大家都睡的挺早,江思年回来的动静并没有被人发现。 刚回到房间,江思年还没来得及坐下,脑海中便响起了系统007那充满疑惑的声音:【“宿主大大,你为什么救他们呀,这些人并没有和你多大的关系呀?难道他们有什么可取之处?”】 江思年在床边坐下,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笨呀,007,他们之后肯定会被平反的,他们都会回到原来的岗位。你想想,张志润大爷和大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身上那种气质,肯定是有学识、有地位的人。而我之后也要参加高考,这位教授现在困难,要是我们现在帮助了他,那么我考上那所大学,岂不是也有人脉。” 【“妙呀!还是宿主大大考虑的周到。不过,宿主大大,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会被平反,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和你想考的大学有关系呢?”】系统007继续问道。 江思年靠在床边,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望着天花板,说道:“007,你忘了我可是看过这段历史的,虽然细节记不太清了,但大的方向我还是知道的。而且,直觉告诉我,张志润大爷不简单。就凭他说话时的用词和那种沉稳的气质,肯定是在学术领域有一番成就的人。至于和我想考的大学有没有关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份善意,说不定以后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原来如此,宿主大大,你这长远的眼光,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把自己的粮食给了外人,会不会有麻烦呀?”】系统007有些担忧地说。 江思年坐起身来,皱了皱眉头,思考片刻后说:“应该不会,我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睡了,只要我不说,张志润大爷和大娘也不会说出去的。而且,就算真被发现了,大不了就说是我自己吃了,大不了被批评几句。为了以后的人脉和可能的机遇,这点风险还是值得冒的。” 【“宿主大大,您说得太对啦!简直就是真理一般的存在啊!不过嘛,小的我现在很好奇呀,接下来您到底有什么精妙绝伦的计划呢?是准备继续跟那位张志润大爷保持紧密的联系,还是另有高招呢?嘿嘿嘿,快给我讲讲呗,让我也跟着开开眼,长长见识呀!”】系统 007 眨巴着它那充满好奇光芒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 江思年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说:“当然,我得找机会多和大爷聊聊,了解他的背景和经历。说不定他能在学习上给我一些指导,毕竟他一看就是知识渊博的人。而且,我还要继续努力准备高考,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放松了。” 【“嗯,宿主大大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系统007鼓励道。 ————————————————— 从那之后,江思年便经常利用空闲时间去张志润大爷家,有时帮着干些农活,有时陪大爷大娘聊聊天。通过交谈,江思年得知,张志润大爷曾经是一所知名大学的教授,在学术领域颇有建树,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下放至此。江思年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张志润大爷果然是个“大人物”。 在和大爷的相处中,江思年不仅学到了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还从大爷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对知识的执着和对生活的乐观态度。大爷虽然身处困境,但依然对学术充满热情,常常和江思年探讨一些学术问题,这让江思年受益匪浅。 日子宛如潺潺的溪流一般,缓缓地流淌着,既平稳又坚定不移。就在不经意之间,那匆匆而逝的光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眨眼的工夫,整整四年的岁月已然悄悄地溜走了。 在这漫长的四年时间里,江思年经历了无数次的磨砺与锻炼。曾经那个初入社会、初出茅庐且略带几分稚嫩之气的青年,如今已逐渐褪去青涩,成长为一名能够娴熟驾驭各类农活的能手。无论是炎炎烈日下的弯腰插秧,还是狂风骤雨中的抢收庄稼;不管是晨曦微露时的放牛牧羊,亦或是夜幕降临时的挑水浇园,对于现在的江思年来说都已经不再是什么难事。 第6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一) 尤其是在那炽热难耐的夏日里,当太阳高悬于天空,无情地释放着它那炙热的光芒时,江思年总是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去,将一株株嫩绿的秧苗小心翼翼地插入水田之中。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的双手却始终未曾停歇。 每一次的弯腰起身,都是对自我的一种挑战和超越。正是通过这样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江思年不仅适应了乡村艰苦的生活环境,更磨炼出了坚韧不拔的意志品质。 在江思年下乡的这段时间里,家中也发生了许多大事。他的大哥,那个曾经在他临行前拍着胸脯承诺会照顾好他的大哥,迎来了人生的重要转折。大哥到了适婚的年纪,在亲朋好友的介绍下,结识了一位温柔善良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家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父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哥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远在乡下的江思年却无法亲身参与这场喜庆的婚礼,只能通过一封封家书,感受着家中的喜悦与温馨。他在给家人的回信中,写下了对大哥大嫂的美好祝福,字里行间满是真诚与牵挂。 婚后的大哥大嫂,日子过得甜蜜而充实。第二年,大嫂便传来了喜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呱呱坠地。这个小生命的诞生,如同一束明亮的光,照亮了整个家庭。 大哥初为人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慈爱与温柔。江父江母也升级为爷爷奶奶,看着可爱的孙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整天忙前忙后,悉心照料着大嫂和孩子。 然而,随着大哥小家的日益壮大,生活的压力也接踵而至。孩子的吃穿用度,家庭的日常开销,每一项都需要花费不少的金钱。大哥原本稳定的收入,在这些支出面前,渐渐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以前,大哥每月都会按时给江思年寄一笔钱,虽然不多,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江思年在乡下的经济压力。可如今,寄来的钱财却没有之前多了。大哥在信中满怀愧疚地向江思年解释,说自己有了小家,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实在是有心无力,希望弟弟能够理解。 江思年收到信后,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他非常理解大哥的处境。他深知大哥如今也是身不由己,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要以家庭为重。帮衬自己的弟弟,在大哥看来,已经有些不太合适了。江思年在回信中安慰大哥,让他不要担心自己,自己在乡下一切都好,能够自给自足。他还叮嘱大哥要照顾好大嫂和孩子,好好过日子。 而江父江母这边,虽然跟着大儿子生活,但他们始终牵挂着远在乡下的小儿子。看着小儿子在艰苦的环境中独自打拼,他们心中满是心疼。尽管自己的生活也并不宽裕,他们还是会时不时地从自己的生活费中节省出一些钱,补贴给江思年。每次寄钱的时候,江母都会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让江思年多吃点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江父则会在信中询问江思年的生活,鼓励他要坚持下去,不要轻易放弃。 江思年收到父母寄来的钱和信,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江父江母为了自己已经付出了太多,如今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不能再让父母为自己操心。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片土地上好好生活,努力奋斗,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在这四年里,江思年也在乡村里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劳动,一起学习,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他们在艰苦的环境中相互扶持,共同成长。闲暇之余,江思年还会和朋友们一起读书看报,关注着国家的发展和变化。他们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 时光如白驹过隙,在江思年日复一日忙碌于知青生活的日子里,乡村的岁月也悄然发生着变化。村子里,以往总是笼罩着的那层压抑氛围,随着日子的推移,渐渐有了消散的迹象。一些细微却又意义重大的改变,如同春日里悄悄破土的新芽,在这片土地上悄然萌生。 上头的政策开始有了新的走向,对那些在特殊时期被下放的人员展开了重新审查。这个消息,像是一阵春风,吹进了村子里每一个被下放者的心中,也吹进了江思年的耳朵里。江思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志润大爷,他的内心笃定,大爷的平反之日已然近在咫尺。大爷和大娘被下放的这些日子,生活过得极为艰难,可他们始终保持着那份对生活的坚韧和对知识的尊重,这让江思年由衷敬佩。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喜讯就传来了。张志润大爷收到了平反的通知,他和大娘终于可以告别这片充满苦难回忆的土地,回到他们原本熟悉的城市,重拾往昔的生活。这个消息在村子里传开,大家都为大爷感到高兴,而江思年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既有为大爷重获新生的喜悦,又有即将离别的不舍。 在大爷离开的那天,晨曦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江思年就早早地来到了大爷家。推开门,屋内略显凌乱,地上堆满了准备打包的行李。大爷和大娘正在忙碌着,看到江思年进来,眼中满是亲切。 “江小子,你来得这么早!”张志润大爷笑着招呼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和对即将开启新生活的期待。 江思年快步走进屋内,说道:“大爷,大娘,我来帮你们收拾收拾。”说着还开始帮起了忙了,毕竟这几年和牛棚这边的关系非常好。 第6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二) 张志润大爷看着眼前这个忙前忙后的年轻人,心中满是感激和不舍。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拉着江思年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江小子,多亏了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啊。在这最艰难的时候,是你给我们送来了温暖和希望。你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又有上进心。”大爷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微微颤抖。 江思年连忙说道:“大爷,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和大娘教会了我那么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我还没好好感谢你们呢。” 大爷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接着说:“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你帮了我们这么多,这份恩情我们一直记在心里。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收好。”说着,大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郑重地递给江思年。 江思年双手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仿佛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纸条,而是承载着他们深厚情谊的珍贵信物。他看着大爷,坚定地说道:“大爷,您一路顺风,等我考上大学,一定去看望您。我还要向您请教好多问题呢。” 大爷欣慰地笑了,说:“好,好啊!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到时候,大爷给你接风,咱们好好聊聊。” 一旁的大娘也走过来,拉着江思年的手,不停地嘱咐:“孩子,在这儿要照顾好自己,多吃点,别饿着。有时间就给我们写信,让我们知道你的情况。” 江思年用力地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他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但他和大爷一家的情谊,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根深蒂固。 收拾完行李,江思年陪着大爷和大娘来到村口。村子里的一些乡亲们也自发地赶来送行,大家纷纷和大爷大娘道别,祝福他们一路平安。 车子缓缓启动,江思年站在村口,向车内的大爷和大娘挥手告别。看着车子渐渐远去,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江思年的心中空落落的。但他知道,大爷和大娘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而自己也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 回到知青点后,江思年把那张写有大爷联系方式的纸条,郑重地夹在了自己的笔记本里。 ————————————————— 就在那一年,当秋意刚刚开始笼罩大地的时候,天气依旧有些许凉意,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给人一种既温暖又清冷的感觉。在这个乍暖还寒的秋日里,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划破了北大荒知青点那日复一日的沉闷和寂静。这道闪电带来的不是别的,正是众人期盼已久、足以改变无数人命运的重大事件——高考恢复了! 原本平静如水的知青点顿时炸开了锅,人们奔走相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个消息仿佛一阵春风吹过冰封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又如同一把火炬点燃了黑暗中的希望之光,照亮了每一个年轻人迷茫的前路。那些曾经被时代洪流裹挟着来到这片土地的知识青年们,此刻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们看到了一条通向未来的道路正在眼前徐徐展开。 知青点那间略显简陋的食堂内,往常到了饭点儿,众人也不过是三三两两地分散着,各自端着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饭,偶尔会闲聊几句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日常生活小事。然而此时此刻,整个食堂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瞬间炸开了锅。 只见何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似的,他手中原本握着的筷子也定定地悬在了半空之中,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满脸狐疑地转头望向那个最先带来消息的老知青,声音颤抖着问道:“这……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啊?该不会是谁故意散播谣言吧!”说话间,他的眼眶已然湿润,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而那位老知青显然也是心情激动万分,他快步走到何寄面前,用力地点了点头,以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千真万确!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打听到的呢!”话音未落,两人便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紧紧相拥在了一起。也许是因为回想起了这几年所经历的种种艰辛与不易,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而下。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两颗心在彼此靠近,相互慰藉。 只见张伟达激动无比的样子,他紧紧地握着手中那份皱巴巴的报纸,手臂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突然,他猛地将那报纸狠狠地拍在了面前那张木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啪”声。与此同时,他瞪大了双眼,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快看看啊!报纸上面都明明白白地刊登出来了,难道还会有假不成?我今天一大清早就特地跑出去老远,专门去买了这份报纸回来,就是想要亲自确认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自己好好看一看吧!” 林晓燕刚听完恢复高考的消息,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搪瓷缸“哐当”一声,磕在桌沿上。她缓缓抬起头,平日里明亮的双眼此刻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开合,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满心的震惊哽住了喉咙。 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眶迅速泛起一层晶莹的泪光,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压抑许久的激动与哽咽:“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些年,在这田间日复一日地劳作,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曾怀揣着大学梦,还能有考大学的机会。”说着,她抬手轻轻抹了抹眼角,可那涌出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衣襟上 。 第6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三) 一旁的苏九然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担忧,他轻声说道:“这高考虽说已经恢复了,但咱们毕竟都已经放下书本这么长时间啦!真的还行吗?而且,留给我们复习的时间如此短暂,怎么可能来得及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仿佛对自己能否应对这场考试毫无信心。 然而,张伟达听闻此言后,毫不犹豫地立刻反驳起来。只见他眼神坚定,语气坚决地说道:“怎么会来不及呢?只要我们真心想要参加高考,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这可是一次能够彻底改变我们人生命运的绝佳机会啊,如果错过了这次,谁知道还要苦苦等待到何时才能再有这样的机遇呢?” 确实如此啊,每个人都会担心自己无法考上理想的学校。想想看,大家已经毕业很长时间了,那些曾经学过的知识,很多都渐渐模糊甚至遗忘得差不多啦!然而呢,对于江思年而言,他心里暗自琢磨着:也许这第一次高考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吧?毕竟和后世相比可大不相同呐!就拿数学题来说吧,后世的题目简直让人瞠目结舌——那长长的题干简直就像是一篇小小的作文一样!光是读清楚题目要求就得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呢!而现在这次高考,说不定还能让考生们稍微松口气呢。 就在此时,现场气氛热烈非凡,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考试。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起详细的复习计划,仿佛胜券在握;而另一些人则面露忧色,担心自己因为长久以来对学业的荒废,难以应对这场重要的挑战。 在这一片嘈杂声中,只见林晓燕缓缓站起身来,她先是轻轻拍了拍胸口,似乎想要平复一下紧张的情绪,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同学,我认为我们不能只是在这里空谈啊!既然大家都下定决心要参加这次考试,那么就应该立刻付诸行动才对。依我之见,咱们完全可以相互帮助,共同成立学习小组。这样一来,如果遇到什么难题或者困惑,大家就能聚在一起展开讨论,集思广益,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解决办法呢!” 林晓燕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大多数人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显然对于这个提议充满了信心和热情。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开始认真思考如何更好地落实这个学习小组的计划。 张伟达突然目光落在江思年身上,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哎,思年,我可听说你是高中毕业,那知识储备肯定比我们这些老知青多不少吧!”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聚焦过来,满是期待。 江思年笑了笑,刚要开口,一旁的李大山抢先打趣道:“那可不,说不定思年就是咱们这群人的‘高考救星’!”大家哄笑起来。 张伟达接着说:“思年啊,你不知道,就咱们这原主的情况,想考上大学可太难了。学校那时候天天搞‘运动’,根本没心思学习。”他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苏九然也跟着附和:“是啊,我记得那时候,老师们都自身难保,有的都被剃了阴阳头,戴着尖尖帽游街,哪还有心思教书啊。” 江思年默默听着,心中不禁一阵唏嘘,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确实,那时候的教育环境太糟糕了,要是就靠那时候学的东西,高考肯定悬。” 张伟达凑近江思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思年,我跟你说,我总觉得你和我们不太一样,肚子里好像有不少墨水。你是不是有啥‘秘密武器’啊?” 江思年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笑着打哈哈:“哪有什么秘密武器,就是平时喜欢看书,多积累了点知识罢了。” 李大山却不依不饶:“别谦虚了,就凭咱们以前在学校学的那点东西,能应付高考?你肯定有诀窍,快跟大伙说说。” 江思年知道躲不过了,犹豫片刻,决定透露一点:“实不相瞒,我这人从小就喜欢自学,就算后来学校乱了套,我也没放弃学习。”他顿了顿,看了看大家认真的眼神,接着说,“而且我觉得,咱们复习不能盲目,得有方法。像数学,不能光死记硬背公式,得理解原理,多做练习题。” 张伟达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那其他科目呢?政治可头疼死我了,那么多时事政策,根本记不住。” 江思年耐心地解释道:“政治这东西,得学会串联知识点,把时事和课本理论结合起来。比如说最近的政策,多看看报纸,你得想想它和课本里的哪些原理相关,这样理解着去记,就容易多了。” 赵刚也来了兴趣:“那历史和地理呢?这两科知识点又多又杂,我感觉自己像没头的苍蝇,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江思年思索片刻,说道:“历史嘛,你可以按照时间线梳理,把重大事件、人物都串联起来,做成思维导图,这样记忆就清晰多了。地理的话,要多看图,把地图印在脑子里,什么地形地貌、气候分布,结合地图去记,效果会好很多。”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张伟达感慨道:“思年,你可真是我们的救星啊!要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复习。” 江思年笑了笑,谦虚地说:“大家一起努力,互相帮忙。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咱们团结起来,肯定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江思年暗自庆幸,自己刚开始第一个世界穿越而来,那些知识就像刻在脑海里一样清晰。要是稍有遗忘,在这恢复高考的关键节点,可就真的完蛋了。毕竟这是改变命运的高考,容不得一丝马虎。 第7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四)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时光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高考恢复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村庄原本平静的生活,瞬间在村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没过多久,所有人便心有灵犀般地将目光聚焦在了同一个方向——全力以赴准备考试,只为能够踏入大学校门,从而为自身以及整个村庄开拓出一番全新的天地。不论是那些响应国家号召从城市来到农村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们,还是本村由于近些年来特殊局势而错失进入大学机会的学子们,此刻皆不约而同地重新拾起了那已被搁置许久、沾染尘埃的书籍,并全身心地沉浸于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之中。他们深知,这场考试不仅关乎个人的前途命运,更承载着全村人的殷切期望与美好憧憬。于是乎,田间地头少了往日嬉闹玩耍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埋头苦读的勤奋背影;村头巷尾不再回荡着嘈杂喧嚣之声,取而代之的则是书页翻动时发出的沙沙轻响和笔尖落在纸上的唰唰声。每一个人都怀揣着坚定信念,向着心中那个熠熠生辉的梦想奋力前行。 在这个宁静的清晨,太阳似乎还在云端偷懒,只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但这并未影响到村庄中的知青们。远远望去,知青点那扇小小的窗户里,已然透射出点点昏黄而温暖的灯光。 这些年轻的知青们,早已习惯了早起的生活节奏。他们迅速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床铺和个人物品。有的人安静地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木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本本泛黄的书籍。他们借助那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灯光,全神贯注地背诵着那些流传千古的古诗词,声音轻缓而坚定,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入脑海之中。 而另一些知青,则微微低着头,手中紧握着一支铅笔,在一张草纸上默默地演算着复杂的数学公式。他们时而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后又奋笔疾书起来;时而轻轻咬着笔头,目光凝视着前方,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对于这些知青来说,他们非常清楚自己身处此地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这里虽然远离城市的喧嚣繁华,但却给了他们一个可以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绝佳契机。因此,无论是在晨曦微露之时还是夜深人静之际,他们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心,始终如一地努力学习、不断进取。因为他们坚信,只要付出足够多的汗水和心血,终有一天能够走出这片土地,迈向更为广阔的人生舞台。 在白天里的时候,人们纷纷开始了一天辛勤的劳作。以往这个时候,工地上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和轻松愉悦的氛围,大家时不时地相互闲聊几句、开开玩笑,甚至还会打打闹闹一番。然而,如今却完全变了样儿。 当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进入休息间隙时,只见那些年轻的知青们迅速从各自的衣兜中掏出小巧的笔记本,然后围坐在一起,彼此之间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学习交流活动。他们或是认真地向对方提出问题,寻求解答;或是积极分享自己最近学到的新知识和心得体会。如果遇到有人对某个知识点感到困惑或不理解,其他知青便会热情地伸出援手给予帮助。若是所有人都对此一筹莫展,那么大家就会聚精会神地共同探讨研究,直到找出答案为止。而一旦有谁弄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他\/她也毫不吝啬地将所学所知详细地讲解给其他人听。就这样,宝贵的知识如同接力棒一般在这群年轻人中间不断传递着。 每一个人都怀着一颗渴求知识的心,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这些来之不易的智慧养分。他们深知只有通过不断努力学习,才能充实自我、提升能力,从而更好地适应这片陌生土地上的生活与工作。因此,无论是谁,都希望能够多学一点儿,再多学一点儿…… 村长和大队长也深知高考的重要性。他们召集了村里所有准备参加高考的人们,在村里的老槐树下开了个动员会。村长站在树桩上,大声地说:“孩子们,高考恢复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这是你们走出村子,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好机会。要是村里能出大学生,那可真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县里也会有一笔奖励。咱们村子也能跟着沾光,变得更好。大家一定要好好努力,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村里说,我们全力支持!”大队长也在一旁附和着:“对,你们就安心学习,上工的事儿,我们都商量好了,以后让你们上半天,剩下的时间就用来学习。” 得到了村里的支持,大家的学习热情更加高涨了。上半天工,对于知青们来说,既不耽误农活,又有了更多的时间学习。每天下午收工后,他们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汗水,就匆匆赶回知青点,洗把脸,拿起书本就开始学习。 大家每个人都拿出十乘十的力气去学习,虽然还有半年,但都很自觉,连上工休息的空档都拿着书本去学习。 江江思年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与他人不同的是,他所专注阅读的乃是政治方面的书籍。要知道,尽管如今有些省份会将外语纳入会考范围,但在本地,政治却是必考科目之一。自那一天起,江思年便嘱咐家中之人将原主所有的藏书统统寄了过来,并从此开启了每日埋头苦读政治的生活模式。 毕竟,此世的政治与他原本所在世界的政治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江思年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可不愿意因为对新环境下的政治了解不够深入,而导致自己的政治成绩出现任何闪失。倘若他贸然按照前世的认知来答题,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是敌对特务呢! 第7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五) 要知道,在这个时期,敌对特务的活动依旧颇为频繁。而且,如果他一不小心透露自己其实是穿越而来,恐怕更会被旁人视作精神失常之辈。如此一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因此,江思年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地学习这个新世界的政治知识,以期能够在考试中取得优异的成绩,顺利融入这个全新的社会。 ————————————————— 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静谧的知青小院就被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宁静。 “都醒醒啦,可别误了去县城找招待所的时辰!”张伟达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大力地拍着各个知青房间的门。 江思年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应道:“知道啦,这就起!”说着,他迅速地套上衣服,翻身下床,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一个破旧的布包里,装着他这几个月来日夜苦读的复习资料,还有几支用得只剩半截的铅笔,以及一本被翻得有些卷边的笔记本。 “思年,你说咱这次能顺利找到住的地方不?”同屋的赵刚一边收拾,一边担忧地问道。 江思年抬头,目光坚定:“肯定行!咱这么早出发,肯定能赶在别人前头。再说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找不到个落脚的地儿?” 没一会儿,知青们都收拾妥当,聚集在院子里。他们个个神情紧张又兴奋,毕竟这场高考,承载着他们太多的希望和梦想。 村头,吴大山已经赶着牛车在等着了。那辆牛车还是村里春耕时用的,如今为了送知青们去县城找招待所,特意收拾了一番。 “都上车吧,孩子们!”吴大山笑着招呼大家。 知青们纷纷爬上牛车,随着“吱呀”一声,牛车缓缓启动,向着县城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对高考的期待和对未知的忐忑。 终于,县城的轮廓出现在眼前。刚一进城,江思年就被眼前的热闹景象惊到了。街道上到处都是背着行李的学生,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这些学生,都是来参加高考的,他们来自不同的乡镇,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神情——渴望、紧张,还有一丝不安。 他们按照之前打听到的地址,径直朝着离考场最近的招待所奔去。当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招待所门口时,却看到大门上挂着一块“客满”的牌子。 “怎么会这样?咱们都来这么早了!苏九然忍不住抱怨起来。 江思年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不甘心地走进招待所,找到前台的工作人员,客气地问道:“同志,真的一间房都没有了吗?我们是来参加高考的学生,能不能想想办法?” 工作人员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不好意思,从昨天开始,房间就陆续被订满了,现在确实一间都没有了。” 知青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一时间,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咱们再去别的招待所看看?”江思年提议道。 “还能有别的办法吗?只能这样了。”王强叹了口气。 于是,知青们又拖着沉重的行李,在县城的大街小巷里穿梭起来。他们一家一家地询问,得到的却都是同样的答复——客满。 太阳渐渐升高,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感到一阵燥热。知青们又累又饿,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林晓燕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有气无力地说。 就在大家感到绝望的时候,江思年突然眼前一亮:“快看,前面有一家招待所!”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不远处有一家略显破旧的招待所。他们立刻打起精神,快步走了过去。 走进招待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不过,好在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还有几间房。 “太好了!”知青们欢呼起来。 江思年连忙上前办理了入住手续。当他拿到房间钥匙的那一刻,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可算有着落了。”张伟达长舒了一口气。 “是啊,这找地方可真不容易。”苏九然也感慨道。 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各自的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两张简陋的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但此刻在他们眼里,却无比温馨。 江思年把行李放在床上,开始整理自己考试要用的东西。他把铅笔一支支削好,整齐地放在铅笔盒里,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明天自己要带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才放心地把它们放进一个小袋子里。 “思年,你说这高考题会难不难啊?”苏九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问道。 江思年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说:“难不难的,咱们都已经准备这么久了,尽全力就行。我相信,只要咱们把平时学的都发挥出来,肯定没问题。” 苏九然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这几个月的苦不能白吃,怎么也得拼一把。”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县城的街道上,给整个县城染上了一层金色。知青们走出招待所,找了一家小饭馆,简单地吃了顿晚饭。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想着心事,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吃完晚饭,他们回到招待所,早早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明天,这场决定命运的高考就要开始了。 “思年,你说咱们能考上吗?”黑暗中,苏九然的声音传来。 江思年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不管结果如何,咱们努力过了,就不后悔。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饱满地去考试。” 苏九然没有再说话,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江思年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这几个月来的挑灯夜战,想起了在田间劳作时,脑海里还在背诵着古诗词……这一路走来,有汗水,有泪水。他知道,这场高考,不仅仅是一场考试,更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第7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六) 考场上,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声偶尔吹过,打破这份宁静。很快,他们都怀揣着紧张与期待,迈入各自的考场,找到座位坐下。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安,相互之间的交流也只是低声的几句鼓励,大家心里都没底,毕竟这场考试关乎着太多。 试卷终于发下来了,起初,教室中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当目光扫过题目时,不少同学微微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尽管有些题目未曾谋面,但仔细一瞧,皆是平日里反复练习的题型。大家的笔尖在试卷上快速舞动,时而停下思考,时而奋笔疾书。偶尔有人轻咬笔头,那是遇到了一两个棘手的难题,不过稍作停顿,便又重新找回思路,继续作答。 在这紧张的考试氛围里,大家发挥得相当不错,仿佛平日里积累的知识在这一刻都被唤醒,源源不断地涌现在脑海中,助力他们在这场知识的较量中勇往直前。 江思年提前做完了,然后检查了几遍,知道还不能提前交卷,便卸了这个心思。 ————————————————— 很快交卷的铃声响了,监考老师收起了卷子。 在紧张又专注的考试氛围中,时间悄然流逝。突然,尖锐的交卷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考场上原本笔尖摩挲试卷的沙沙声。监考老师迅速起身,沿着过道稳步前行,目光扫视着每一位考生,确保大家遵守考试规则。他伸出手,一份份地将同学们手中的试卷轻轻收起,每收一份,都仿佛为这场考试画上一个小小的句号。有的同学还在抓紧最后的几秒钟,在试卷上匆忙写下几个字;有的同学则长舒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神色中既有完成考试的轻松,又带着一丝对成绩的忐忑。随着老师手中的试卷越摞越高,这场考试也正式落下帷幕 。 随着交卷铃声“铛铛”地响起,第一场语文考试结束。考生们鱼贯而出,小小的考场外瞬间热闹起来。凛冽的寒风也没能吹散他们的热情,大家围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这场意义非凡的考试。 “这作文题目,《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可真不好写啊!”一个叫王建国裹紧身上打着补丁的棉袄,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忧虑。身旁的另一个叫赵大军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接话道:“是啊,我都不知道从哪儿下笔,写着写着就感觉词穷了。建国,你咋写的?” 王建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就写了这一年在生产队干活,一边劳动一边坚持学习的事儿,也不知道跑题没。”这时,李红梅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我写的是响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号召,在农村帮助老乡们搞生产,还利用业余时间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我觉得只要写出真情实感,应该不会差。” 人群中,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正和旁边的人热烈讨论着文言文部分。他叫张宇,是村里的知青,平时就爱读书,对文言文颇有研究。“这次的文言文虽然篇幅不长,可里面的实词、虚词,还有特殊句式,要是平时没积累,还真不好理解。”张宇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道。他的同伴刘辉不住点头。 不远处,几个考生正蹲在墙角,小声地交流着。“这次考试太难了,好多题我都没把握。”孙强满脸沮丧,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旁边的周丽连忙安慰他:“别灰心,大家都一样。这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场考试,大家都没什么经验。再说了,后面还有好几科呢,咱们好好准备,说不定还能逆风翻盘。”孙强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这可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一定要抓住。” 但这一切对江思年来说,根本美有必要,他也不用担心,只要考到首都张志润的学校就行。 回去吃了饭,又是一场考试,直到第二天才完全考完。有人喜,有人忧。 在返回村庄的道路上,大家显得有些兴奋与紧张,纷纷热烈地讨论起刚刚结束的高考成绩。每个人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不安,开始尝试估算自己可能得到的分数。 江思年目光坚定地表示,他填报的志愿是 b 大。这所学校一直以来都是他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而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之一,便是之前收到了来自张志润的信件。在那封信里,张志润透露自己已经被调到 b 大担任教授一职。能够有熟悉且优秀的老师在同一所大学里授课,对于江思年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鼓舞。不外乎还有另一种原因,b大其实是自己的学校的前身,自己还是挺认同。 与此同时,张伟达则选择报考了本省的一所师范院校。他心中怀着成为一名人民教师、培育祖国花朵的理想,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教育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而苏九然则和江思年有着相同的目标——b 大,但两人所选的专业并不相同。苏九然凭借着自身独特的兴趣和专长,毅然决然地填报了另一个专业,期待能在 b 大开启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林晓燕微笑着告诉大家,她报考的是一所知名的交通大学。 江思年和知青点的伙伴们,也在这场浪潮中奋力拼搏,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从考场出来后,其他人满心期待又忐忑不安,开始了等待成绩与录取通知书的漫长时光。 知青点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天还未亮,江思年他裹紧被子,脑海中却全是高考时的情景。那一道道题目,那些绞尽脑汁的思考,仿佛还在眼前。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另一个屋子的知青们大多已经起身,去田间劳作。江思年叹了口气,也起身穿衣,他知道,在通知书到来之前,日子还得这样过下去。 第7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七) 知青点的院子里,大家趁着休息时间,聚在一起讨论着高考的情况。有人信心满满,说自己发挥得不错,肯定能考上;有人则一脸忧虑,担心自己名落孙山。 “思年,你觉得你考得咋样?”一个叫赵刚的知青问道。 江思年笑了笑,“尽力了,等通知书吧,现在说什么都太早。”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只是原主的记忆里,那些关于通知书被截胡的事,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原主的记忆中隔壁村庄的知青点,有个叫王大陆的知青。他学习刻苦,一直是大家眼中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人。王大陆的家里条件并不好,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一心想着通过高考改变命运,走出农村。高考结束后,他每天都在盼望着通知书,干活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同村的知青们都打趣他,说他肯定能考上,让他提前准备行李。 日子一天天过去,知青点的生活依旧忙碌而单调。江思年一边劳作,一边默默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他知道,高考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之不易,他不能让自己的努力白费,更不能让别人轻易夺走属于自己的通知书。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更加坚定了守护自己未来的决心。 终于,有消息传来,隔壁村庄的知青点有人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大家都兴奋不已,纷纷跑去打听是谁。江思年也跟着人群来到了隔壁知青点,却看到王大陆一脸沮丧地坐在院子里。原来,收到通知书的不是王大陆,而是一个叫孙强的知青。孙强平时学习并不出众,高考时发挥也很一般,大家都对这个结果感到十分诧异。 江思年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他找到王大陆,询问情况。王大陆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自己的成绩有信心,肯定比孙强考得好。可现在通知书却到了他手里,我找过公社,他们说一切手续都没问题,让我别闹事。”江思年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在原主的记忆里,就有知青被人顶替上大学的事情发生,难道王大陆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江思年决定帮王大陆查个清楚。他利用休息时间,四处打听消息。从其他知青那里得知,孙强的叔叔在公社里有点权势,说不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江思年找到孙强,直接质问他。孙强一开始还矢口否认,可在江思年的逼问下,终于露出了破绽。他承认,是他叔叔帮他运作,把王大陆的通知书截胡了,让他顶替上大学。 江思年愤怒不已,他带着王大陆来到公社,要求讨回公道。公社领导一开始还想敷衍了事,可在江思年和王大陆的坚持下,再加上事情逐渐传开,引起了其他知青和村民的关注,公社领导不得不重新调查此事。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查明真相,王大陆的通知书被成功找回,他也如愿以偿地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这件事情在知青点和周围村庄引起了轩然大波。江思年和知青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高考改变命运的道路并不平坦,每一个机会都需要自己去争取和守护。江思年也更加坚定了等待自己通知书的决心,他时刻警惕着,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青点陆续有人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每一次通知书的到来,都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收到通知书的人欢呼雀跃,而还在等待的人则更加焦急。江思年依旧每天按时出工,可他的心思早已不在田间,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望向村口,期待着那个送通知书的身影出现。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江思年正在田间劳作,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只见知青点的一个伙伴挥舞着一张纸,兴奋地向他跑来。“思年,你的通知书来了!”江思年的心猛地一紧,他扔下手中的农具,向伙伴跑去。 江思年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那触感熟悉又陌生,这一次,他的心境与上一世截然不同。上一世,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懵懂憧憬,而历经世事的他,心境已然沉淀。如今,手中这薄薄的纸张,承载的是重新出发的重量,每一道折痕都似在诉说着过往的艰辛与此刻的珍贵。 虽说这次他并非状元,可能被b大录取,已实属不易。b大,那是无数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汇聚着顶尖的师资与丰富的学术资源。江思年回想起备考的那些日夜,无数个挑灯夜战的夜晚,为了一道难题绞尽脑汁,在寒冬的清晨呵着热气背诵知识点,这一切的努力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消息在知青点不胫而走,伙伴们纷纷涌来祝贺。大家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喜悦,有人拍着江思年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思年,好样的!这下可真是要去大城市大展宏图了!”还有人拉着他的手,眼中满是羡慕与祝福:“以后可得多给我们讲讲大学里的新鲜事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江思年深切感受到这份情谊的炽热。 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喜悦,大家决定聚在一起吃顿丰盛的晚餐。知青点的厨房里顿时热闹非凡,大家分工明确,有人负责生火,有人忙着洗菜切菜,还有人翻找出珍藏许久的食材。平日里简单的饭菜,在这特殊的时刻被赋予了别样的意义。锅里的饭菜冒着腾腾热气,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那是胜利的味道,也是友情的味道。大家围坐在一起,举杯欢庆,杯子碰撞间,是对江思年的美好祝愿,也是对彼此未来的期许。 村里的酒是自己酿的粮食酒,喝起来还是挺好的。 第7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八) 县里得知这个村子一下子出了这么多大学生,大为震惊,也深感欣慰。为了表彰村子在教育培养上的成果,县里特意给予了奖励。奖励的物资运到村子时,村民们都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自豪。村长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他感慨道:“咱们村可算是出了不少人才,这都是孩子们努力的结果,以后大家可得继续支持孩子们读书。”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江思年便早早开始收拾行囊。他的动作有条不紊,每一件物品都被仔细地整理着。虽然有些破旧,但他都小心翼翼地叠好,要带回家。 江思年在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就去订了一张火车票。 今天是要走的时候,江思年大包寄过去了,小的自己拿着。 ————————————————— “呜呜呜~~~”。 悠长而低沉的汽笛声骤然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声音在雾中缓缓散开,带着一种别样的沧桑与深沉。一辆老式火车缓缓驶入站台,火车头喷吐着白色的蒸汽,那蒸汽如翻腾的云雾般缭绕,迅速弥漫开来,瞬间朦胧了周围的视线。 车轮与铁轨相互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这声音如同激昂的鼓点,坚定地为火车的前行助威,又好似时光的节拍器,精准地记录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江思年静静地站在站台上,望着缓缓驶来的火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随着火车的靠近,汽笛声愈发清晰,那呜呜的声响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又好似在呼唤着远方的目的地。江思年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车窗上,透过那一层模糊的玻璃,映出乘客们各异的面容。 【“宿主大大,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大半了,宿主加油。”】系统鼓励的声音突兀地传入江思年的脑海中,将他从对乘客们的观察中拉回现实。江思年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脑海中那些因系统声音而泛起的杂乱思绪。他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中却依旧觉得不真实,自己竟然已经在这个任务世界待了这么多年。 这些年的经历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初入这个世界时,他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对未来充满了好奇。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列车即将抵达目的地车站。而此时此刻,远在家里的江父和江母对江思年的到来毫不知情。要知道,当初江思年决定回家时,完全就是一时冲动,仿佛他的脑袋被门狠狠地夹过一般。更糟糕的是,直到登上火车的那一天,他才匆匆忙忙地将信件寄出。在此之前,当他想要寄送一些较大的物件时,竟然连这封信都还没来得及写好! ————————————————— 江思年怀揣着原主的记忆,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步出火车站。站前广场热闹非凡,来自天南海北的旅人操着不同口音热烈交谈,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嘈杂的市井乐章。他抬手招了辆公交,踏上了驶向家的路途。 公交车缓缓前行,原主记忆里那些沉睡许久的画面,此刻鲜活地在眼前铺陈开来。现在已经大变模样的街道,比起原主记忆中的好了太多。如今的时过境迁,如今他以全新的视角重新审视这一切。 到了熟悉的街区,江思年下了车。刚踏上街道,就被街边老槐树下几位正在悠闲晒太阳的大爷大妈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 “哟,这不是江家二小子吗?”一位头戴黑色毡帽的老大爷,原本正慢悠悠地品着紫砂壶里的茶,见状,迅速放下手中的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看报纸的老人,眼神中满是惊讶,“不是说去下乡了吗,咋突然回来了?” 旁边的老人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报纸,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眯着眼仔细瞧了瞧江思年,摇着头,语气里带着疑惑:“我也纳闷呢,这孩子走了好些年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这时,一位身形微胖的老奶奶,手里拿着一把刚择好的青菜,匆匆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你们懂啥,听我二姨家的表舅的三姑妈的姥姥说,今年高考恢复了,知青可以回城了。我估摸着这江家二小子,就是因为这个回来的。” “高考恢复了?真的假的?”一位戴着帽子的一位老大爷,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脸上写满了疑惑与震惊,“这都好些年没高考了,突然又恢复,能行吗?” 胖老奶奶白了他一眼,略带得意地挺了挺腰杆说:“当然是真的,我那亲戚的消息可灵通了。听说好多知青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考试,想着回城改变命运呢。” “那江家这孩子,不知道考上了没有?”戴毡帽的老大爷又开口问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胖老奶奶摊了摊手,脸上带着几分揣测,“不过看他这回来的样子,说不定考上了呢。江家那俩孩子,可都机灵着呢。” “要是考上了,那可真是好事一桩啊。”戴着帽子的那位老大爷感慨道,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江思年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涌起一阵温暖,又有些不自在。他赶忙笑着跟大爷大妈们打完招呼,寻了个借口匆匆溜了,生怕被卷入这话题的中心,面对更多的询问。 大爷大妈们不愧是大爷大妈,好奇心丝毫不减。江思年走之后,他们的目光还时不时地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张望,嘴里依旧小声嘀咕着,讨论着江思年的归乡,猜测着他的未来,仿佛这是他们平淡生活里最有趣的谈资 。 “呼”。江思年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向原主家的方向走去。 第7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九) 江思年沿着熟悉又陌生的小路缓缓前行,远远地,就看到了原主家的大门。那扇老旧的木门,在岁月的侵蚀下,漆面已经斑驳,但门前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杂物,台阶上也没有灰尘,显然是被精心照料着。 江思年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将一些东西拿了出来,这些都是他之前在别处特意购买准备带回去送给家人的东西。 江思年望着那扇门,心中五味杂陈。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与家人共度的时光,虽然平淡,却充满了温暖。他深吸一口气,提着手中简单的行李和从空间中拿出来的东西,稳步走向大门。 跨过门槛,走进院子,江思年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一切。角落里那棵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小时候原主常和哥哥在树下玩耍,如今树干上还留着他们刻下的幼稚痕迹。院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几盆绿植,虽然品种普通,却被打理得生机勃勃,这都是母亲的心血。 “爸,妈,我回来了。”江思年进门就扬声喊了一句,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而坐在炕上的江母还在做针线活儿,突然听到自己小儿子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幻听,但听到有脚步声,江母确信有人来了,而这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儿子。江母连忙放下针线活,穿上鞋,拉开门帘见到了小儿子。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记忆深处,起初她还以为是幻听,毕竟小儿子下乡已经许久,音信虽有,但见面却是奢望。 但紧接着,她又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沉稳而坚定。江母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针线差点扎到手指。她确信有人来了,而这来人,极有可能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儿子。 “是小年吗?”江母下意识地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动作慌乱得差点把针线筐打翻。她急切地穿上鞋子,连鞋跟都没来得及提好,就匆匆拉开门帘。 门帘掀起的瞬间,阳光洒在江思年的脸上,勾勒出他略显疲惫却又充满朝气的轮廓。江母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小儿子,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哎呦,我的个老儿子,你咋回来了,咋没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去火车站接你。”江母说着,快步上前,双手紧紧地抓住江思年的胳膊,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她的手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干裂,却带着滚烫的温度,那温度透过江思年的衣袖,传递到他的心底。 江思年看着母亲激动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眼前的母亲,头发已经斑白,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曾经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可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却依旧充满了无尽的慈爱与关怀。 “妈,我想给你们个惊喜,就没提前说。”江思年笑着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江母上下打量着江思年,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的身上,仿佛要把他这几年的变化都看个清楚。“瘦了,黑了,在那边受苦了吧。”江母心疼地说着,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江思年的脸颊,手指触碰到他手上磨的老茧,心中一阵刺痛。 “妈,我没事,在那边挺好的。”江思年连忙说道,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想让母亲担心。 这时,江父也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中隐隐猜到是小儿子回来了。看到江思年的那一刻,江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欣慰。 “爸。”江思年看到父亲,恭敬地喊了一声。 江父微微点头,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简单的几个字,却饱含着父亲对儿子深深的思念与牵挂。 “你小子,回来咋不寄信回来,我好去接你。” 江思年挠了挠头说着:“我走的时候才寄的,这会儿还没到呢。” 江父听候,笑骂道:“臭小子,这都能忘。” “进屋!”江父江母提着江思年的东西进了屋子。 江思年正与父母在屋内其乐融融地交谈,分享着这些年的经历和对未来的打算,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堂屋传来。江思年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从旁边的堂屋走出一个妇人,她身姿略显单薄,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却十分整洁的布衫,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几缕碎发因忙碌而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出她眉眼间的温婉与柔和。 妇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约莫三四岁的模样,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圆溜溜的,满是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突然出现的陌生叔叔。妇人一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安抚着他略显不安的情绪,一边略带羞涩地笑着看向江思年。江思年从原主的记忆中迅速反应过来,这位妇人正是自己大哥娶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大嫂。 “二弟,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吧。”大嫂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关切。她抱着孩子缓缓走近,眼神中满是真诚的欢喜,仿佛江思年是她久别重逢的至亲。 江思年连忙起身,笑着回应:“大嫂好。”他看着大嫂怀中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小家伙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几颗还未长齐的乳牙,模样十分可爱。 “这是小虎,可调皮了,就是二弟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大嫂笑着介绍道,眼中满是为人母的骄傲与慈爱。小虎似乎被江思年的笑容感染,也不再认生,挣脱开母亲的怀抱。 江思年顺势将小虎抱了起来,笑着逗他:“小虎,想不想叔叔?”小虎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说:“想,妈妈说叔叔去了很远的地方,小虎一直盼着叔叔回来。” 第7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十) “妈,昨天小虎他爸不是买了一堆新鲜水果回来嘛,我记得可清楚啦!那水果看着又大又水灵,闻起来也香喷喷的呢。可是这水果怎么都没见您拿出来给二弟尝尝呀?您该不会是忙得给忘掉了吧?”江大嫂满脸笑容地跟江母说着话,一边还不忘轻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好像真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可思议似的。 此时,大嫂正站在客厅里,身旁的小虎乖巧地坐在江思年所坐的那张沙发边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大嫂温柔地摸了摸小虎的头后,便转过身朝着厨房走去。没过多久,就看见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大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盘子上面摆满了刚刚切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水果块儿。 只见大嫂快步走到江思年跟前,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说道:“二弟啊,你一路奔波过来,肯定累坏了吧?快来尝尝这新切的水果。”说罢,她便把手中装满水果的盘子轻轻地放到江思年面前的茶几上,并顺手拿起一块最大最红的苹果递给了他。 江思年见到自己的嫂子太热情,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江思年的心中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是啊!如果好几年都未曾见过自己的亲人前来探望,起初或许还能保持那份热烈的情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陌生和疏远之感终究还是难以避免地悄然滋生了起来。毕竟岁月如梭,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与模样。当再次相见时,尽管心中依然涌动着亲情的温暖,但彼此之间已然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那曾经亲密无间的感觉也仿佛被时光冲淡了许多。这种疏离并非源自冷漠或者无情,而是因为长久的分离让双方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渐行渐远,共同话题逐渐减少,相互理解变得愈发困难。 ————————————————— 江思年在原世界是个独生子女,尽享父母全部的关爱与资源,自由自在的生活里,从未体验过有兄弟姐妹相伴的滋味。不过,表哥家有个孩子,那可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被稀罕得不行。 还记得有一回,表哥一脸无奈地找到江思年,说自己和表嫂临时有事,得麻烦他帮忙带带孩子。江思年想着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儿,就爽快答应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答应,开启了一场“噩梦”般的带娃之旅。 那孩子刚到江思年家,就像脱缰的野马,兴奋得不行。一进门,连鞋都顾不上换,就直接冲向客厅,一头扎进了沙发里,把沙发上的抱枕扔得满屋子都是。江思年看着一片狼藉,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想着小孩子嘛,活泼好动很正常,便耐着性子去收拾。 谁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江思年想着带孩子看会儿电视,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可刚打开电视,那孩子就开始对遥控器“下手”了,一会儿把音量调到最大,震得江思年耳朵生疼;一会儿又疯狂切换频道,屏幕上的画面闪得人眼晕。江思年试图跟他讲道理,告诉他要乖乖看电视,可那孩子根本不听,还一脸得意地继续捣乱。 到了吃饭时间,更是一场“灾难”。江思年精心准备了饭菜,想着让孩子好好吃一顿。可那孩子一看到饭菜,就皱起了眉头,说这也不好吃,那也不想吃。不仅如此,他还拿着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饭菜溅得到处都是。江思年耐心地劝他多吃点,可他不但不领情,还把勺子一扔,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在屋里跑来跑去。江思年只能无奈地放下碗筷,追着他满屋子跑,想把他哄回餐桌。 吃完饭,江思年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没想到更让人崩溃的还在后头。那孩子突然说要画画,江思年便找来纸和笔。可他刚把纸笔放在桌上,那孩子就一把夺过彩笔,在桌子上、墙上,甚至自己的衣服上,到处乱涂乱画。江思年看着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心疼得要命,可又不能对孩子发火。他只能赶紧找抹布,试图把墙上和桌子上的颜料擦掉,可那颜料就像长在上面一样,怎么擦都擦不掉。 好不容易熬到了表哥来接孩子,江思年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身心俱疲。看着表哥带着孩子离开的背影,江思年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轻易答应帮人带孩子了。 从那以后,江思年就对带孩子有了阴影,尤其是“熊孩子”。 不过,相对于这个孩子,还是比较好带的,只要给颗糖,就会在那一边吃糖一边玩儿。 晚上,江大哥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往家走。他的脑海里还在盘算着明天的活儿,对即将到来的惊喜毫无察觉。 当他进入大门,掀开门帘,屋内的灯光瞬间洒在他脸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客厅,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江大哥先是一愣,脚步也停在了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毕竟,这个小弟已经许久未曾归家,在他的思念里,小弟的模样渐渐变得有些模糊,如今这真实的出现,让他一时难以相信。 \"小弟?\"江大哥轻声呼唤着,这两个字仿佛被他赋予了千钧之力一般,从喉咙深处缓缓吐出。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但却又顽强地燃烧着,释放出一丝微弱而坚定的光芒。那丝颤抖并非源于恐惧或不安,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期待。 坐在沙发上的江思年闻声抬起头,露出了熟悉的笑容,“大哥,是我,我回来了!” ps:大家还有一天就过年了,大家年货准备好了没有,我今天买菜的时候,人好多,差点菜没有买到。 第7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十一) 江思年也回抱住大哥,心中满是温暖,“大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这简单的回应,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江大哥眼眶瞬间红了,他几步上前,一把将江思年紧紧抱住,用力拍着他的后背,“你这小子,可算回来了,可把大哥想死了!” 江思年也回抱住大哥,心中满是温暖,“大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兄弟俩分开,互相打量着对方,岁月在彼此脸上都留下了痕迹,可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却丝毫未减。江大哥看着眼前的小弟,心中满是感慨,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江大哥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小弟,你等着,大哥去给咱买两瓶酒,今天咱哥俩好好庆祝庆祝!”说完,不等江思年回应,便匆匆出了门。 江大哥一路小跑来到了小卖铺,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老板见他进来,打趣道:“哟,江大哥,啥事儿这么高兴啊?” 江大哥笑着说:“我家小弟回来了,这不,买两瓶好酒回去庆祝!” 老板一边拿酒,一边说:“那可真是好事儿啊,你兄弟俩可得好好喝一杯!” 江大哥付了钱,拿着酒就往家赶。回到家,他麻利地摆好碗筷,打开酒瓶,给两人都倒上了满满的一杯。 “小弟,来,干了这杯!”江大哥端起酒杯,眼神里满是喜悦。 江思年也端起酒杯,和大哥碰了一下,“大哥,我敬你!” 两杯酒下肚,江大哥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小弟啊,你走了这些年,家里的老黄狗都老死了,还记得不?就你小时候总带着它满山跑的那条。”江大哥感慨地说。 江思年笑了笑,“咋能不记得,那时候它可皮实了。” 江大哥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说:“还有村头那棵老槐树,去年刮大风,折了一大半树枝,看着可心疼了。” 江思年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几句话,兄弟俩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酒越喝越多,两人的话也越来越多。 江大哥说起小时候带着江思年一起下河摸鱼,不小心掉进水里,两人成了落汤鸡的事儿,“你当时吓得哇哇大哭,回家还被咱妈一顿骂。”江大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思年也不甘示弱,“那你还说能抓到鱼,结果呢,一条都没捞着!”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不知不觉,两瓶酒见底了,两人都有些醉意。江大哥的脸红红的,说话也开始大舌头:“小弟啊,以后可别再走那么久了,大哥一个人在家,总觉得空落落的。” 江思年用力地点点头,“大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常回来的。” 这时,江父江母从里屋出来,看到两个醉醺醺的儿子,江母皱了皱眉头,“你们俩呀,一高兴就喝这么多。” 江父无奈地笑了笑,“随他们去吧,兄弟俩好久没这么聚了。” 江母看着江大哥和江思年,“行了,都别喝了,赶紧去休息。” 江大哥还在嘟囔着:“妈,我没事儿,我还能再和小弟聊会儿。” 江思年也笑着说:“妈,我们真高兴,难得和大哥这么痛快地喝酒。” 江父江母看着这两个醉儿子,虽然头疼,但也欣慰。最后,江父让江母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去休息,自己则扶着两个醉醺醺的儿子去卧室,嘴里念叨着:“你们呀,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江父看到自己的儿子们现在都很好,觉得什么都好,完全没有再考虑其他因素。 ————————————————— 第二天,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江思年的脸上,唤醒了他。想起自己有个大包裹寄到了邮局,江思年匆匆洗漱后,便大步向邮局走去。 江思年走进邮局,里面的空间不大,几张木质的柜台将营业区域划分开来,墙上张贴着各种邮政业务的介绍和通知。 此时,柜台前已经有几位顾客在办理业务。江思年耐心地排着队,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终于轮到他了,他走到柜台前,一位戴着黑框眼镜,身着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抬起头,微笑着问道:“同志,您办理什么业务?” 江思年连忙说道:“你好,我来取我的包裹,。”说着,他从自己的衣服中取出身份证。 工作人员接过身份证,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在一本厚厚的登记簿上查找起来,一边翻找一边说:“同志,稍等啊,这得按顺序一个个查。”过了一会儿,他找到了对应的记录,点了点头,“找到了,您的包裹在后面仓库,我这就去给您取。” 江思年在柜台前等待着,眼睛不时望向仓库的方向。不一会儿,工作人员抱着一个略显破旧的大纸箱走了出来,“同志,这就是您的包裹,您核对一下上面的信息。” 江思年接过包裹,看到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地址,确认无误后说道:“没错,就是我的。” 工作人员提醒道:“您最好现在打开看看,要是有啥问题,咱们也好及时处理。不过一般路上都挺小心的,不会出啥岔子。” 江思年打开包裹,里面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都完好无损,便对工作人员说道:“都没问题,谢谢啊。” 工作人员笑着回应:“不用谢,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同志,以后要是有寄信、寄包裹的事儿,都来找我们。咱们邮政就是大家和外界联系的重要渠道,一定给大家服务好。” 江思年抱着包裹,哼着轻快的小曲儿迈进家门。一进屋,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眼就瞧见母亲正从一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走出来,屋内被打扫得窗明几净,床单被叠得整整齐齐。 母亲笑着迎上来,眼里满是慈爱:“思年,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啦。之前你住的那间,现在给你大哥大嫂了。你这次回来太突然,你大嫂还没来得及把东西都规整好,你可别介意啊。” 江思年忙不迭点头,心里满是感动,“妈,我不介意,这样挺好的。” 第7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十二) 江思年将东西收拾好后,又将买来的东西分发给了大家。 他先拿起一件外衣,走到江母面前:“妈,这是我给您买的新衣服。听卖的人说,这是从南方来的新货,款式可新颖了。我看这料子也不错,您穿上肯定好看。” 江母接过衣服,仔细地打量着,嘴里念叨着:“你这孩子,乱花什么钱。妈有衣服穿,不用买这么贵的。” 江思年笑着说:“妈,不贵。您平时总舍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这过年了,就该穿件新的。您快试试,合不合身。” 江母嘴上虽然还在抱怨,但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你呀,就会哄妈开心。行,妈试试。”说着,她走进里屋去换衣服。 江思年又拿起一个烟杆儿,递给江父:“爸,您不是爱抽旱烟嘛,之前那个烟杆都熏得不成样子了。我给您买了个新的,您看看喜欢不。” 江父接过烟杆,眼里满是欢喜:“哎呀,这孩子,还想着爸这点爱好呢。不错,这烟杆看着就好。”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装上烟丝,点上火,抽了起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这时,江母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她穿着那件新外衣,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大嫂在一旁夸赞道:“妈,这衣服真好看,思年眼光真好。” 江母笑着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浪费钱了。儿子呀,你这花钱大手大脚的,以后日子怎么过呀。” 江思年走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妈,您就别操心了。我在城里工作,挣的钱够花。这一年到头,就盼着能给您和爸买点好东西。您开心,我就高兴。” 江母拍了拍江思年的手:“妈知道你孝顺,可这钱还是要省着点花。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 江思年笑着点头:“我知道,妈。您就放心吧。” 接着,江思年拿起一条丝巾,递给大嫂:“大嫂,这是给您的。您平时照顾家里,辛苦了。” 大嫂接过丝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思年,你太客气了。大嫂也没做什么,你还想着给我买礼物。” 江思年说:“大嫂,您别这么说。大哥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全靠您操持。这是我一点心意。” 大嫂笑着把丝巾围在脖子上:“真好看,谢谢思年。” 江思年又拿起一双皮鞋,递给大哥:“大哥,这双皮鞋你试试,看合不合脚。你平时干活也辛苦,穿双好鞋,脚也舒服些。” 大哥接过皮鞋,憨厚地笑着说:“弟,你有心了。” 最后,江思年拿起那个火车样子的玩具,走到小侄子面前,蹲下身子:“宝贝,看叔叔给你带什么了。” 小侄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说:“哇,是小火车!谢谢叔叔!”说着,就迫不及待地玩了起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着江思年带回来的年货,欢声笑语不断。江母虽然嘴上还是不停地念叨着江思年乱花钱,但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消失。 夜幕如一块黑色的绸缎,轻柔地覆盖了整个村庄。江家的堂屋里,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映照着一家人温馨的脸庞。吃过晚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嗑着瓜子,唠着家常。 江思年坐在一旁,看着父母脸上的笑容,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此刻的宁静:“爸,妈,大哥,大嫂,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江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江思年,眼中满是关切:“怎么了,儿子?瞧你这一脸严肃的样子。” 江思年微微抿了抿嘴唇,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一字一句地说:“我考上首都的大学了!”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似乎还没完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啥?你说啥?”江父最先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 “爸,我考上首都的大学了!”江思年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 江母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眼眶也微微泛红:“真的?儿子,你真考上了?” “真的,妈。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我一直没敢说,就怕你们觉得我在吹牛。”江思年说着,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录取通知书,递到父母面前。 江父颤抖着双手接过通知书,眼睛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好啊,我儿子有出息了!” 大嫂惊喜地捂住嘴巴,随后笑着说:“思年,你可太厉害了!这下咱们家可出了个大才子!” 大哥也满脸笑意,重重地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弟,好样的!咱就知道你行!” 江思年看着家人激动的样子,心中满是温暖。他笑着说:“其实我也没想到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备考的时候压力特别大,就怕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江母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嗔怪道:“傻孩子,你从小学习就好,我们一直都相信你。不过这首都的大学,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江思年挠了挠头,认真地说:“就是每天都早起晚睡,不停地刷题、背书。遇到不会的问题,就到处找老师和同学请教。而且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考上,不能放弃。” 江父点了点头,感慨地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几年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以后到了学校,可不能放松,要继续好好学习。” “我知道,爸。我肯定不会松懈的。”江思年坚定地回答。 大嫂好奇地问:“思年,那你去首都上学,一个月得花多少钱啊?” 江思年想了想,说:“我查过了,学费有补贴,应该不会多,不过我打算在学校找个兼职,这样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ps:祝福大家除夕快乐,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都能发大财!!!暴富富!!!身体健康!!!一切都能顺心如意!!! 第7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十三)【完】 江母连忙摆手:“找什么兼职,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钱的事儿你别操心,家里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上学。” “妈,我知道您和爸不容易,我不想让你们太累。”江思年心疼地说。 江父笑着说:“儿子,你有这份心就好。但家里还撑得住,你就安心读书。” 大哥也在一旁说:“弟,你就听爸妈的。有我们在,学费和生活费你不用担心。” 江思年看着家人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力量。他用力地点点头:“好,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 历经数小时的颠簸,江思年终于抵达了首都。他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敬意,直奔张志润老人的住所。当那熟悉的小院映入眼帘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然而,还未等他走近,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份即将重逢的喜悦。 “爸,妈,我可是你们的亲儿子,你们不能这样!要是你们死了,我可不给你们摔盆!”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大门外,面红耳赤地叫嚷着,声音尖锐而刺耳,打破了小院周围原本的宁静。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甘,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引起屋内老人的重视。 江思年微微皱眉,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 “你们就这么绝情?当时也是形势所逼,我才不得不举报的,我不想过苦日子呀!”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为自己曾经的行为做着最后的辩解。 江思年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他就是那个在困难时期,为了自己能过上好日子,不惜举报亲生父母的逆子。看着眼前这个狼狈又可笑的男人,江思年不禁在心中感叹,人生的因果循环竟是如此奇妙。从这个男人的话语和神态中不难看出,他如今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否则也不会在这么多年后,又厚着脸皮回到这里,妄图从父母身上得到些什么。 “逆子!咱们都断绝了父子关系,你还来干嘛?”屋内传来张志润老人愤怒的声音,那声音中饱含着多年的痛苦与失望,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紧接着,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张志润老人那略显佝偻但依然硬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老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与决绝,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给这个不孝子一顿教训。 就在这时,张志润老人的目光越过中年男子,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思年。刹那间,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眼中的怒火也被一丝温暖所取代。 “思年,你来了呀!”张志润老人快步朝着江思年走去,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满是真诚与喜悦。 江思年连忙迎上前去,握住老人的手,激动地说道:“张大爷,我来看您和奶奶了。”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多年的时光从未在他们之间留下隔阂。 那中年男子见老人对江思年如此热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嫉妒与不甘。他向前跨了一步,试图跟着江思年一起走进院子。 “你还敢进来?”张志润老人察觉到中年男子的意图,猛地转过头,怒目而视。随后,他迅速抄起放在门口的扫帚,朝着中年男子打了过去。 “哎呦,哎呦!”中年男子被扫帚打得抱头鼠窜,他一边逃窜,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那愤恨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盯着大门的方向,仿佛要将这扇拒绝他的门看穿。 江思年看着中年男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扶着张志润老人走进院子,轻声安慰道:“张大爷,别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 张志润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年了,我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平静地面对他,可每次看到他,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又涌上心头。” 两人走进屋内,屋内的布置依旧和江思年记忆中的一样,简单而温馨。张志润老人的老伴儿听到声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江思年,老人的眼中也满是惊喜。 “思年啊,你终于来了,快坐快坐。”老人热情地招呼着江思年,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拂面。 江思年坐下后,与两位老人聊起了起来。 江思年说到自己考上了b大,可把张志润高兴坏了,自己就能教江思年更多东西了。 临近开学,江思年开始收拾行李。张志润坐在一旁,看着忙碌的江思年,眼中满是不舍,“思年啊,到了学校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啥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 ————————————————— 江思年很快就开学了,他也开始了大学生活,江思年对于物理还是非常喜爱的,在大学时期,他还进入了一个实验团队,还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年过去了,江思年依旧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对结婚一事似乎并没有太强烈的意愿。江母见儿子心意坚定,便渐渐卸下了这份心思,不再频繁提及催婚的事情,只希望儿子能够按照自己的节奏,幸福快乐地生活。 再看看吴永泽,曾经因为那箱黄金而风光一时,可当失去了这笔不义之财后,他瞬间变得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没有了黄金带来的虚幻财富支撑,他好吃懒做、不愿踏实努力的本性暴露无遗,整日无所事事,一事无成,生活过得一塌糊涂。而王彩霞,在前往大西北的第二年,便被艰苦的环境和内心的压力彻底击垮。面对恶劣的生活条件和难以承受的心理负担,她选择了极端的方式——自杀,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曾经,她或许也想过重新开始,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万事万物皆有定数,命运并不会给予每个人无数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江思年完成任务后,就脱离了世界。 xs7.com 江思年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便回到了熟悉的系统空间。刚一落地,那个活力满满的007的声音响起。 【“宿主大大!这第一个任务完成得如此漂亮,后面的任务对您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007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一连串的彩虹屁吹得江思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紧接着,007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说道。 【“叮!恭喜尊贵的宿主大大成功完成了第一个任务,这可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时刻!为了表彰您的出色表现,特为您奉上100积分,现已稳稳储存至您的账户之中。同时,额外奖励大转盘一次,丰富的惊喜好礼正等待着您的开启,每一份奖品都可能成为您完成后续任务的得力助手!请宿主大大继续保持这股冲劲,再接再厉,向着更多的任务和更高的成就大步迈进!后续还有数不清的精彩任务和丰厚奖励在前方等着您,未来的道路必将充满无限可能!”】 江思年听着这一连串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十分舒畅。这时,007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宿主大大,您刚才完成任务也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去完成下一个任务呀?”】 看着007那殷切的模样,江思年也不再客气,大步走到沙发旁,当仁不让地躺了下去。随后,他一把捉住那毛茸茸的007抱在怀里,准备惬意地休息一会儿。 “系统,这里怎么这么单调呀,连个床都没有,住着多不舒服,能不能换一下?”江思年一边轻轻抚摸着007的绒毛,一边嘟囔道。 【“宿主大大,您可别压着我呀,我都快喘不过气啦!”】 007挣扎着叫了几声,等江思年稍微松了松手,才接着说道。 【“这就是个初始形态,简陋了些。要是您想换个更舒适、更豪华的空间,需要花费积分兑换哦。只要您努力完成任务,积累足够的积分,到时候别说换个床,就是把整个空间改造成豪华宫殿都没问题!” 】 【“宿主大大,还有一次转动转盘的机会,要不要试一试。”】 江思年的目光落在那闪着微光的大转盘上,心中暗自思量。虽说转盘后的奖励看上去十分诱人,每一格都仿佛藏着未知的惊喜,但他向来是个沉稳谨慎的人。在江思年看来,后续的任务难度必然只增不减,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这些奖励便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还是等真正需要的时候再转比较稳妥。 至于积分,那可是他辛苦完成任务积攒下来的宝贵财富。积分就等同于他的底气。他深知未来还有数不清的挑战在等着自己,多留一些积分傍身,面对难题时也就多了几分胜算。初始形态的系统空间是简陋了些,可暂时也还能将就。 “先不想这些了,休息才是要紧事,下次再转。”江思年伸了个懒腰,轻声呢喃道。他搂紧怀里毛茸茸的系统,将头往柔软的沙发靠垫上一靠,放松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随着均匀的呼吸声逐渐响起,江思年缓缓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休息好后的江思年只觉眼前光影瞬间扭曲,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拉扯,天旋地转之感汹涌袭来,好似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时空漩涡。这种眩晕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搅了个底朝天。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令人难受的力量终于消失,江思年缓缓睁开双眼。嘈杂的人声、公交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轮胎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瞬间涌入耳中。他发现自己身处一辆拥挤的公交车上,空气中弥漫着汗水、香水和汽油混合的复杂气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车厢里人满为患,乘客们像沙丁鱼一样紧紧挤在一起。有的人一手抓着扶手,一手还在摆弄着手机;有的人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地看着窗外,似乎在抱怨这缓慢的车速;还有的人在低声交谈,各种方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喧闹氛围。 幸好江思年还坐在座位上,他身旁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闭目养神,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老人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布包,看起来十分陈旧,但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江思年的前方,一位年轻妈妈正费力地抱着孩子,孩子的小脑袋在妈妈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向前慢慢行驶着,每一次颠簸都让乘客们的身体随之晃动。车窗外,城市的街景缓缓后退,高楼大厦、商店招牌、行人车辆一一闪过,构成了一幅流动的画面。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开始接受这个世界的记忆。刹那间,大量的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的脑袋一阵胀痛,仿佛要被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撑爆。他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抱住头,努力让自己适应这股强大的信息流。 原来,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为了生活奔波忙碌。今天,他原本是要去公司上班,却不知为何被卷入了这个任务世界。他的生活看似平淡无奇,但却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公司似乎正在进行一项神秘的研究,而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或许就是他此次任务的关键线索。 随着记忆的逐渐融合,江思年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身份,利用好已有的信息,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顺利完成任务。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此时,公交车缓缓停下,又有一批乘客挤了上来,车厢里变得更加拥挤。江思年站起身,礼貌地给一位孕妇让了座,然后抓住扶手,在心中默默梳理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8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 在记忆中,原主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勤勤恳恳的普通人。 原主的父亲是一名朴实无华、终日辛勤劳作的工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母亲则是一位善良贤惠的家庭主妇,操持着家中的大小事务。尽管生活并不富裕,他们也从未有过一丝抱怨或懈怠。 他们虽没有能力给予原主丰厚的物质支持,却赋予了他乐观坚韧的性格和对艺术的敏锐感知。 原主从小就对表演展现出浓厚的兴趣,学校的文艺汇演是他最期待的舞台,无论角色大小,他都会全身心投入,凭借出色的表演赢得同学们的阵阵掌声。这份热爱如同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茁壮。成年后的原主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追逐演艺梦想的道路,他背井离乡,来到这座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城市,一头扎进了演艺圈的底层,成为了一名跑龙套的小演员。 跑龙套的日子并不好过,原主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穿梭在各个剧组之间,等待着那可能只有几句台词甚至只有一个背影的小角色。他常常在片场一等就是一整天,饿了就吃几口自带的食物,累了就找个角落打个盹。有时为了一个角色,他要和几十甚至上百个竞争者一同试镜,被拒绝更是家常便饭。但这些挫折并没有磨灭他的热情,每一次站在镜头前,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他都全力以赴,认真对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希望能在这小小的机会中展现自己的才华。 命运的转折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一次,原主像往常一样去试镜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配角。当他在片场等待时,却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剧中原本的男四号因为有了更好的发展机会,突然决定退出剧组。这个变故让剧组上下乱作一团,导演急得焦头烂额,在众多备选演员中来回踱步,寻找着合适的替代人选。 就在这时,原主的身影映入了导演的眼帘。他的外形与原本的男四有着几分相似,挺拔的身姿、深邃的眼神,还有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独特气质,都让导演心中一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导演让原主进行了一段即兴表演。原主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进入角色,他的表演自然流畅,情感真挚,将角色的性格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导演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当场拍板,决定让原主出演男四号。 这部剧的拍摄过程并不轻松,原主深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他每天都早早来到片场,熟悉剧本,与其他演员交流磨合。拍摄时,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从不抱怨,总是积极配合导演的要求,不断调整自己的表演。他的努力和才华得到了剧组人员的一致认可,大家都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终于,这部剧在万众期待中播出了。令人惊喜的是,该剧一经播出便反响热烈,剧情紧凑精彩,演员们的出色表演更是赢得了观众们的喜爱。原主饰演的男四号凭借其独特的魅力和原主细腻的演绎,成功吸引了观众的目光,他也因此被大家所熟知。一时间,原主的名字在演艺圈中迅速传开,各种邀约和关注纷至沓来。 没过几天,一家颇具规模的签约公司主动联系到了原主。面对这个难得的机会,原主没有丝毫犹豫,欣然与公司签约,也迎来了自己的经纪人张姐。张姐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演艺圈老手,她敏锐地察觉到原主身上的潜力,决定全力打造他。在张姐的精心策划和安排下,原主陆续接到了一些优质的剧本,他凭借着出色的演戏天赋和高颜值,在每一个角色中都展现出独特的魅力,为公司带来了丰厚的收益,逐渐成为了公司的一颗新星。 然而,演艺圈的风云变幻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不久后,公司来了一位新人,名叫苏铎。苏铎的人设与原主极为相似,同样英俊帅气的外表,同样擅长演绎深情温柔的角色。从苏铎踏入公司的那一刻起,原主就隐隐感觉到了一股竞争的压力。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提升演技,用心对待每一个角色,就一定能在演艺圈站稳脚跟。 但苏铎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为了迅速上位,打压原主,他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苏铎让自己的女朋友林小婉接近原主,林小婉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性格开朗,善于与人交往。她按照苏铎的计划,故意制造与原主的偶遇,然后凭借甜美的笑容和热情的态度,很快与原主成为了朋友。原主为人单纯,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林小婉的别有用心,他把林小婉当成了真正的朋友,时常与她分享自己在演艺事业中的喜怒哀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小婉逐渐取得了原主的信任。一天,她趁原主不注意,偷偷拍下了两人在一起的亲密照片,并将这些照片匿名发给了一家知名的娱乐媒体,同时还散布了原主睡粉的谣言。一夜之间,“某知名演员公然睡粉”的热搜词条迅速登上了各大平台的榜首,引发了网友们的热议和愤怒。 面对突如其来的舆论风暴,原主完全不知所措。他试图向公众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微博账号早已被公司监控,他发布的澄清声明被迅速删除。公司为了自身利益,选择了不作为,任由舆论发酵。很快,原主的家的地址被网友给扒了出来,一些极端的粉丝开始在他的家墙上泼油漆,每天都有人蹲守在他家门口,对他进行辱骂和攻击。原主的父母也被卷入了这场风波,他们不堪其扰,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 原主深知自己是被冤枉的,他极力反驳,四处寻找证据,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在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下,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 第8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 在一次回家的途中,原主被一个过激的粉丝拦住。这个粉丝情绪激动,对原主破口大骂,随后突然掏出一把刀,向他连捅数刀。原主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挣扎着。幸好路人及时发现,将他送往医院。但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途中救治不及时,原主最终没能挺过来,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宿主大大,原主的愿望是报复那对狗男女,并照顾好自己的父母。】 江思年拉回思绪,想到原主的凄惨下场,暗暗发誓,要让原主满意。 ————————————————— 【宿主大大,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错过站了!!!】 江思年猛地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瞬间涌起的不可置信与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在脑海中对着系统怒声咆哮:“007,你可是个系统啊!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关键的事儿,你现在才跟我说?我这任务还怎么开展?你知不知道已经错过好多站了,我得浪费多少时间才能重新回去!”他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荡,裹挟着无尽的恼火,在他看来,系统007这次简直失职到了极点。 而007面对江思年的冲天怒火,小声地反驳着:“宿主大大,你刚才接收记忆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到站了,而且也没错过多远的路,扫个共享单车就能返回。”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也清楚自己这次通知得确实有些晚了。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叹了出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中那股烦躁却如野草般疯长,难以平息。他打量着周围陌生的街道,只见车水马龙,行人脚步匆匆,每个人都在自己既定的生活轨道上忙碌奔波着,没人会在意他这个突然“脱轨”的小插曲。 他强迫自己开始回想刚才接收的记忆,原本他胸有成竹,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可万万没想到,在这最关键的起始点就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就不能提前提醒我一下吗?非得等错过了才说。”江思年还是忍不住嘟囔抱怨道。 系统似乎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沮丧,赶忙再次解释:“宿主大大,记忆传输的过程需要一定时间,而且这个时间节点非常难精准把握,我也是刚刚才确认已经错过站点。不过真的不用太过担心,扫个共享单车很快就能回去,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江思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再一味责怪007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到要去的片场,不然和原主的记忆就会对不上,后续任务开展也会困难重重。他迅速打开手机,搜索附近的共享单车,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辆离他距离不远的车。他快步朝着共享单车的位置走去,扫码解锁,随后跨上车,用力一蹬,便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正值上班早高峰,街道上车流如织,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江思年骑着共享单车在拥挤的道路上艰难穿梭,好几次差点和旁边的电动车、行人撞上。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路口,却碰上了红灯,看着那漫长的倒计时,江思年心急如焚,不停地看手表,计算着时间。 绿灯亮起,他深吸一口气,脚用力一蹬,正准备加速通过这个路口。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前方的道路出现了状况——两辆汽车不知为何发生了刮擦事故,横在了路中间,使得原本畅通无阻的道路瞬间变得拥堵不堪。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停下车子。稍作思考后,他决定下车推行着共享单车继续前进。可是,这谈何容易?周围挤满了行人和各种车辆,留给他们通行的空间极其狭窄。 他小心翼翼地推着车,左闪右避,努力在人群和车辆的缝隙中寻找着前行的道路。每一步都迈得格外艰辛,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平坦的路面。 不仅如此,由于长时间的推挤和摩擦,他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后背上,让他感觉十分难受。 幸运的是,在这一路的磕磕绊绊后,他终于顺利摆脱了拥堵路段。他重新骑上车,奋力地蹬着踏板,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今天正好是原主当小角色被导演看中的时候,虽说现在时间还早,但江思年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尽管如此,好在没有迟到。 在途中,他用了一次大转盘,心中默默祈祷能转出有用的东西。当看到大礼包和演技有关时,他不禁欣喜若狂。 这个技能的名字叫做“戏韵天成”,拥有这个技能,即便是一个从未接触过演戏的人,也能瞬间拥有演戏的天赋。江思年满心欢喜,不用积分就能从大转盘上转出这样的好东西,总比花积分获得的要好得多,这也算是在这混乱的开局中,给他带来了一丝慰藉 。 ————————————————— 江思年一路马不停蹄、气喘吁吁地终于赶到了片场。此时的他心跳如鼓,心中依旧因为之前遭遇的种种波折而感到忐忑不安。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那躁动的心平静下来。稍稍稳住心神后,江思年开始用他那急切又带着些许紧张的目光在片场中快速搜寻着。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成功地锁定了剧组中的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人模样的头头。 那头头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后,简单地给江思年交代了几句,并伸手朝着某个方向一指。江思年心领神会,立即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快步走去。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服装间门口。 这件戏服材质普通,款式也并不起眼,穿在身上还有些陈旧的褶皱。江思年一边整理着衣角,一边对着镜子端详自己,试图让自己的状态与这个角色更加契合。他在心里默默回想原主对于这个角色的理解和演绎思路,做着最后的准备,等待男女主角的到来。 第8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望去,可以看到那位导演魏成严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张属于导演的椅子之上。只见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那本厚厚的剧本,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剧本存在一般。他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又微微点头,像是对某个情节设计颇为满意。 与此同时,他手中握着一支笔,不时地在剧本上圈圈画画,做着各种标记和注释。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记录下他脑海中的奇思妙想和创意灵感。 然而,这份片场里短暂的宁静却被一阵突如其来、急促无比的手机铃声无情地打破了。原本沉浸于剧本之中的魏成严也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喂,我是魏成严,有什么事吗?”魏成严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忙碌的不耐烦。 电话那头,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和无奈:“魏导,男四的助理打电话说,男四要去参演郑导的一部戏,所以不来咱们这儿了。他还说,要是咱们再加一加片酬的话,他还是愿意回来参演的。” 听到这话,魏成严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神情从疑惑转为愤怒:“现在就要拍男四的戏了,他这时候跟我说要走?我这部戏的钱大部分都要花费到特效上,哪还有多余的资金给他加片酬?他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跟他说,让他想屁吃,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多给他!” 工作人员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回应着:“魏导,您先别生气。或许是他之前的一部网剧火了,人也跟着飘了起来,所以才这么狮子大开口。” “哼,就因为一部网剧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魏成严气得把手中的剧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我不信离了他我这部戏就拍不下去了。这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想红的演员,我还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男四!”说完,他气愤地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在剧组里来回转悠,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江思年在一旁注意到了魏成严的异常,心中暗自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他也不好贸然上前询问,只能继续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准备工作。 魏成严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都什么事儿啊,临开拍了给我来这一出。”他的目光在片场中随意地扫过,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江思年身上。 江思年正专注地背诵着台词,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引起了导演的注意。魏成严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江思年,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和原本设定的男四气质非常符合。他的眼神中渐渐露出一丝惊喜,原本因为男四罢演而阴霾密布的心情,也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 魏成严快步朝着江思年走去,江思年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来,看到是导演,连忙恭敬地打招呼:“魏导。” 魏成严没有回应他的问候,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演过什么戏?” 江思年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迅速镇定下来,回答道:“魏导,我叫江思年,之前演过一些小配角,都是些不太起眼的角色。” “哦?”魏成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看你的气质和我这部戏里男四的角色很契合,你愿不愿意试试?” 江思年心中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演一个小角色,竟然会有这样的机会。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内心的激动,平静地说:“魏导,我很愿意试试,但是我对男四这个角色还不太了解,不知道能不能演好。” “没关系,”魏成严摆了摆手,“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你现在就有时间去了解角色。男四的戏份马上就要开拍了,你抓紧时间准备一下。” 江思年点了点头,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就在这时,之前打电话的工作人员匆匆走了过来,看到魏成严正在和江思年交谈,有些疑惑地问道:“魏导,这是……” 魏成严看了他一眼,说:“男四不是走了吗?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让他来试试。” 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江思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能行吗?他之前可都是演些小配角啊。” “怎么?你觉得我挑人的眼光不行?”魏成严斜睨了他一眼,“我看他行就行。你赶紧去把男四的剧本拿过来,让他熟悉一下。” 工作人员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匆匆去拿剧本。 江思年接过剧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他坐在一旁,认真地翻阅着剧本,仔细揣摩着男四这个角色的性格特点和情感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思年沉浸在剧本之中,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魏成严在不远处默默地观察着他,看到他专注的样子,心中对他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终于,江思年合上了剧本,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魏成严:“魏导,我准备好了。” 魏成严点了点头,说:“好,那就开始吧。记住,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按照你自己的理解去演就行。”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走上了片场。此时,男女主角已经就位,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各就各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思年身上。 随着魏成严一声“开始”,江思年迅速进入了角色。他的眼神、表情、动作,都完美地诠释着男四这个角色。原本还有些怀疑他的工作人员,也不禁被他的演技所折服。 一场戏拍完,片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魏成严满意地笑了:“好,就是你了。小伙子表现不错,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这部戏的男四。” 第8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 江思年站在片场一角,长舒了一口气,原本高悬着的心终于稳稳落地。回想起刚才的表演,那完全是他临时发挥,凭借着自己都还不太确定的技能在支撑,每一秒都像是在走钢丝,惊险万分。可当他不经意间对上导演那毫不掩饰的赞赏目光时,心中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心与自信,就好像自己真的找到了在这个行业立足的底气。 这时,魏导面带微笑,步伐轻快地朝着江思年走来。他站定在江思年面前,眼神里透着欣赏与认可,开口说道:“对了,小江呀,这次给你安排的男四号角色呢,片酬大概有15万左右哦。你可千万别嫌弃少,毕竟这只是个开始,只要你好好表现,后续的机会多的是。” 听到这个数字,江思年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对于曾经那个名不见经传、四处跑龙套的他来说,15万片酬简直就是一笔巨款。过去,原主每天天不亮就奔波在各个片场之间,忙得脚不沾地,换来的报酬却少得可怜,生活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肩头。可如今,他不仅一跃成为剧中男四号,还获得了这样优质的资源,这巨大的转变让江思年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朵上,一切都如梦似幻。他在心里暗自感叹,自己这是撞了大运,捡到宝了,未来似乎一片光明。 魏导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小江呀,以后就要拿出今天的演技来演呀,你要知道,每一场戏都是一次考验,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我在业界可是出了名的严格,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之后你的表演还不能让我满意,我可不会顾及什么情面,当场就会开骂,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江思年立刻挺直腰杆,脸上带着谦逊又坚定的神情,连忙说道:“魏导教训得是,我深知自己还有很多不足。这次能得到这个机会,我特别珍惜,回去一定好好钻研剧本,每一场戏都全力以赴,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魏导微微点头,抬手指向左边:“行,你也别光嘴上说,得落到实处。你现在去左边的化妆室,试一试男四的妆造,看看整体效果能不能和角色贴合。” 江思年眼神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好嘞,魏导,我这就去。我也特别期待看到男四的妆造,说不定能帮我更好地理解和诠释角色。” “行,我先去拍摄那边看看进度。待会儿我过来找你,妆造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咱们当场就改,争取达到最佳效果。”魏导说完,转身朝着拍摄场地大步走去,步伐坚定有力,背影透着十足的专业与干练。 江思年望着魏导离去的背影,又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化妆间走去。 江思年走在前往化妆间的路上,脚步轻快,心情格外舒畅。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了007那欢快的声音,就像是在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喜悦的涟漪。 【“恭喜宿主大大,您终于成功获得男四啦!”】007 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无比强烈的自豪之情,仿佛这不仅仅是宿主的胜利,更像是它自己取得了一项惊天动地、令人瞩目的伟大成就一般。 它的语调因兴奋而微微上扬,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喜悦,如同一串串欢快的音符在空中跳跃着。那种真挚的情感毫无保留地从它的话语中流露出来,让人能够深切感受到它对宿主的关心和支持。 江思年脚步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即在心中默默和007交流起来:“007,我们才来就和原主到的时间点不同,你说这会不会改变剧情走向啊?我总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毕竟初来乍到这个世界,对一切都还不熟悉,就怕因为自己的到来打破原本的平衡。 【不会的,宿主大大,你不用担心。】007的声音立刻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 【这个世界有着强大的世界意识,就算剧情有偏差,世界意识也会及时将这些bug修复好的,就像一个精密的机器,会自动调整运转,保证一切都在正轨上 。】 007详细地解释着,试图让江思年彻底放下心来。 江思年匆匆赶到现场后,他礼貌地向其中一位打了个招呼,并轻声说道:“您好,我是江思年,饰演这部剧的男四号角色。”接着,他微微侧身,面带微笑继续解释道:“导演魏导想要看看我的妆造效果呢。”说完,江思年轻轻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眼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紧张。 化妆师李姐是个在片场摸爬滚打多年,见过无数俊男美女的资深造型师,她抬眼打量了一下江思年,原本职业性的微笑瞬间变得真诚起来。 “哟,小伙子,你这张脸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李姐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思年坐到化妆台前,眼神里满是欣赏,“我干这行这么多年,见过的帅哥美女多了去了,可像你这样骨相皮相俱佳的,还真不多见。就你这底子,稍微捯饬一下,保准能惊艳四座。” 江思年那张俊朗的脸庞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他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轻声说道:“李姐,您真是太抬举我啦!我这长相普普通通的,实在算不上出众呢。”说罢,他不禁心中暗自嘀咕起来,怎么被李姐这么一夸,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专门吸食人精气的俊美男狐狸精似的。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将这个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可别谦虚了。”李姐打开化妆箱,拿出各种工具,一边准备一边说道,“你这脸型非常好,而且线条流畅又柔和,特别上镜。 第8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 “可别谦虚了。”李姐开始了她的“夸赞模式”,“你瞧这眉毛,浓密有型,眉骨微微隆起,英气十足。这眉毛啊,可是一个人精气神的体现,你的眉毛就像是精心描绘过的,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坚毅又果敢的感觉。” 说着,李姐轻轻托起江思年的下巴,开始动手修眉。她的动作轻柔又熟练,每一下都精准到位,生怕弄疼了眼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子。“还有这眼睛,简直太漂亮了!双眼皮的宽度刚刚好,眼眸深邃有神,就像藏着一汪深邃的湖水,又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就这双眼睛,往镜头前一放,能勾住多少人的心呐,以后肯定是你的一大‘杀器’。” 江思年微微垂眸,听着李姐的夸赞,心中既有些羞涩又暗自欣喜。李姐修完眉,又拿起粉扑,开始为江思年上底妆。“鼻梁高挺笔直,鼻尖微微上翘,特别精致。这鼻子可是面部的‘中轴线’,长得好看,整个脸都立体起来了。你这鼻子,简直就是整容医生梦寐以求的模板。” 在给江思年涂抹粉底液的过程中,李姐忍不住又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端详他的脸,嘴里不停地称赞:“你这皮肤状态也太好了吧,细腻光滑,没有一点瑕疵,摸起来就像婴儿的肌肤一样。底子好就是省心,我都没怎么用力,这粉底液就服服帖帖地贴合在脸上了。而且你的五官比例堪称完美,严格遵循三庭五眼的标准,不多一分不少一毫,老天爷真是太偏爱你了,简直就是天生吃演艺这碗饭的。” 江思年被夸得脸颊愈发滚烫,只能笑着回应:“李姐,您这么夸我,我都快找不着北了,怪不好意思的。” “这可不是我夸张,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李姐一脸认真地说道,手上的动作不停,开始为江思年遮瑕,“就凭你这张脸,再加上努力钻研演技,以后在演艺圈肯定能大红大紫。我都能想象到,等剧播出了,你这角色一亮相,得迷倒多少观众,成为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李姐一边和江思年聊天,一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妆造。打底、遮瑕、定妆,每一个步骤都做得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到了画眼妆的时候,李姐更是格外用心,她专注地盯着江思年的眼睛,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我得给你画个适合男四的眼妆,突出你这双眼睛的魅力,让它们在镜头里更加出彩。男四这个角色性格复杂,眼妆得既能体现他的深情,又能展现出他内心的挣扎。” 李姐先用浅色眼影打底,再用深色眼影在眼尾处轻轻晕染,勾勒出深邃的眼窝。接着,她拿起眼线笔,小心翼翼地沿着睫毛根部描绘,让眼睛看起来更加有神。最后,她为江思年刷上浓密卷翘的睫毛膏,瞬间,江思年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动人,仿佛会说话一般。 画完眼妆,李姐又开始为江思年打造发型。她根据男四的角色特点,将江思年的头发吹得蓬松立体,再用发胶固定,打造出利落又时尚的造型。整个过程中,李姐还不时询问江思年的意见,确保妆造能让他满意。 经过李姐将近两个小时的精心打造,江思年原本帅气的面容变得更加立体深邃。他的五官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更显魅力,发型也完美地展现出角色的气质。此刻的江思年,就像是从剧中走出来的,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好了,大功告成!”李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眼中满是成就感,“你看看,这妆造待会让魏导看看,是不是特别符合男四的形象?” 江思年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不禁有些惊叹。他轻轻转动脑袋,从不同角度欣赏着自己的妆造,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李姐,您太厉害了,这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却又完美地保留了我的特色,完全就是我心中男四该有的样子。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这么帅。” “这可不只是我的功劳,主要是你底子好,怎么打扮都好看。”李姐笑着说,“等会儿魏导看了,肯定也会眼前一亮。我就等着看你在剧里大放异彩,成为演艺圈的一颗新星。” “对了,那边是男四的戏服,你穿上试试。”李姐指了指衣架上挂着的一套服装说道。 江思年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戏服。这是一套剪裁精良的古装,面料质感上乘,绣工精致。江思年走进试衣间,不一会儿,便穿着戏服走了出来。李姐眼前一亮,这套戏服穿在江思年身上,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修身的剪裁凸显出他挺拔的身材,华丽的刺绣更增添了几分贵气。 “哇,太合适了!”李姐忍不住赞叹道,“你这身材,再加上这妆造和戏服,简直就是男四本人。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你在片场的表现了。” 江思年在镜子前转了几圈,感受着戏服的质感和穿着的舒适度。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拍摄的期待,同时也对李姐的辛勤付出充满了感激。“李姐,真的太感谢您了,要是没有您这么用心,我也不会有这么完美的妆造和造型。” “跟我客气啥,能遇到你这么标致的帅小伙儿,也是我的荣幸。”李姐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越来越火,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小小的化妆师哦。” ————————————————— 江思年等了不一会儿,魏导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化妆间。他一进门,目光就被焕然一新的江思年牢牢吸引住。魏导绕着江思年缓缓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好,好啊!”魏导忍不住拍手称赞,看向李姐说道,“小李呀,你这次可真是又立大功了!这妆造和造型简直完美贴合角色,把小江的优势全都展现出来了。” 第8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 李姐笑着摆摆手,谦虚道:“还是小江底子好,我也就是稍微修饰了一下。他这五官和身材,穿什么、化什么妆都出彩。” 魏导又将目光转向江思年,眼神里满是欣赏与肯定:“小江,你这形象和气质,再加上今天试戏时展现出的演技,我对这部剧更有信心了。就保持这个状态,好好琢磨角色,争取把男四这个角色塑造得深入人心。” 江思年连忙点头,恭敬地说:“魏导,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这段时间我会反复研读剧本,和其他演员多交流磨合,绝对不辜负您和剧组对我的信任。” 魏导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只要我们每个人都用心,肯定能成为爆款。小江,你作为男四,戏份虽然不是最多,但角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江思年认真地回应:“魏导,我明白。我会努力把角色的每一个细节都诠释到位。而且有您和这么多优秀的前辈在,我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 魏导看着江思年谦逊又坚定的模样,心中好感更甚:“小江呀,你跟我来,到我那里拿完整的剧本,你回去多琢磨琢磨人物。” 江思年跟在魏导身后,来到临时休息区。接过剧本,他的手接过剧本,回到自己的休息处,江思年迫不及待地翻开剧本。 剧本是由一部热门小说改编而成,故事的背景设定在一个奇幻瑰丽的仙侠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仙界、神界、魔族和修真界并存。仙界,仙气氤氲,亭台楼阁悬浮于云雾之间,仙人们衣袂飘飘,修炼仙法,守护世间和平;神界则是更为神秘和强大的存在,居住着高高在上的神只,他们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却甚少干预世间琐事;魔族生活在阴暗的魔界,他们生性好战,对仙界和神界的统治一直心怀不满。 故事开篇,魔族突然出现一个新的魔尊,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疯狂与野心。此魔尊嗜杀成性,对仙界和神界不满已久,自古仙魔不两立,他找了个微不足道的由头,带领魔族大军打开封印,浩浩荡荡地向仙界冲来。 魔族的探子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仙界各处,将仙族内部的腐朽之事一一传入魔尊耳中。得知仙界表面风光,实则内部争斗不断,仙法传承也出现了断层,魔尊心中冷笑,迅速做出计划,决定先除仙界,再攻入神界。 面对魔族的来犯,仙界匆忙集结军队迎战。然而,仙族比起魔族大军来说,还是势弱。战场上,魔影重重,魔兵们挥舞着黑色的兵器,发出阵阵嘶吼。仙族的仙法在魔族的疯狂攻击下,渐渐失去了优势,屡屡战败。 仙界的局势岌岌可危,仙人们不得已,派出使者前往神界请援。神界的凤凰神女,一袭红衣似火,眼眸中透着灵动与威严。她听闻仙界的危机,心中不忍,决定下凡相助。 凤凰神女降临仙界战场的那一刻,光芒万丈,她周身环绕着熊熊火焰,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魔族的进攻在她的面前瞬间被阻止,她的凤凰仙法威力无穷,每一次挥动衣袖,都能掀起一阵火浪,将魔兵们击退。 魔尊见状,亲自出马。他与凤凰神女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两人的法术光芒交织在一起,时而如惊雷炸响,时而如长虹贯日。这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最终,魔尊和凤凰神女同归于尽。 其余魔族,看到魔尊没了,瞬间陷入了疯狂,他们奋起反抗,不愿再回魔界。幸好仙界还有一些不是酒囊饭袋的人物,他们挺身而出,联合起来,将魔族赶回了魔界,并结合众仙之力,重新封印了魔族。 凤凰神女在临死之际,将自己的一丝元神送入了修真界的源天大陆。源天大陆是一个充满灵气的地方,凡人在这里可以通过修炼成为修真者。凤凰神女的元神降生在一户农家,从此,这个女孩开始了她平凡又不平凡的生活。 而魔尊的元神却到了魔族领地。魔族虽然在这场大战中失败,但他们多年前就打开了修真界的封印,此次战败后,他们决定休养生息,等待再次崛起的机会。 多年后,那个女孩长大了,她名叫苏瑶,天生丽质,眼眸中透着一股灵动的气息。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被天玄宗的长老发现,长老见她根骨奇佳,是个不可多得的修真苗子,便将她收入门下。 苏瑶进入天玄宗后,刻苦修炼。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山巅吸收天地灵气,练习各种法术。她的勤奋和天赋得到了师父和师兄师姐们的认可。 江思年饰演的男四,正是苏瑶的大师兄,名叫楚逸尘。楚逸尘长相英俊,气质儒雅,一袭白衣飘飘,宛如谪仙下凡。他从小在天玄宗长大,天赋极高,是天玄宗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他对苏瑶关怀备至,将自己的修炼心得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在苏瑶的成长道路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天玄宗的日子里,苏瑶不仅修炼了强大的法术,还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在山中历练,一起面对各种危险和挑战。苏瑶的性格也在这些经历中逐渐变得坚韧和成熟。 在漫长的旅途之中,苏瑶正独自一人缓缓前行,突然之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个身姿挺拔、气质出众的男子,正是来自紫霄宗的叶之雨。他们二人的缘分始于一次神秘而危险的秘境探索之旅。 当时,苏瑶和叶之雨都意外地闯入了同一个秘境。在那里,他们遭遇了一头强大无比的元婴妖兽。这头妖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令人生畏,但面对如此强敌,苏瑶和叶之雨并没有选择退缩。相反,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地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第87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八) 苏瑶和叶之雨,正与一头强大的元婴妖兽展开殊死搏斗。这头妖兽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到之处,山石崩裂,树木化为齑粉。 叶之雨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紧盯着妖兽的一举一动。苏瑶则是一身粉色罗裙,灵动的身姿在战场中穿梭自如,她手中的法器不断释放出绚丽的光芒,与叶之雨相互配合,试图寻找妖兽的弱点。他们的伙伴们也各施神通,有的施展强大的法术远程攻击,有的则凭借敏捷的身手近身缠斗。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激战,众人的衣衫都已破损,身上也带了不少伤,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最终,在叶之雨的一记致命剑招下,那头元婴妖兽轰然倒地,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后,彻底没了气息。这场共同的生死经历,让他们彼此之间有了更深的了解。在战斗中,他们相互信任、相互扶持,这种生死与共的情谊,逐渐在他们心间织就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纽带。 自那以后,他们开始频繁地交流和接触。无论是修炼中的心得分享,比如叶之雨会将自己领悟到的独特剑法技巧毫无保留地讲给苏瑶,苏瑶也会把自己在法术修炼上的新感悟告诉叶之雨;还是生活中的点滴琐事,像是谁在山中发现了一株珍稀的灵草,或是谁在修炼时遇到了有趣的小插曲,他们都会与对方倾诉。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之雨和苏瑶之间的感情愈发浓烈,二人心中对彼此的爱意也越来越深。尽管他们身处不同的宗门,一个在天玄宗,一个在紫霄宗,崇山峻岭相隔,但距离并未能阻隔他们的思念之情。他们通过传音符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传音符中满是对彼此的牵挂和关怀。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那遥远的魔族领地,魔尊经过多年的沉睡后,终于苏醒。魔尊一头如墨的长发肆意飞舞,双眸中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刚一苏醒,便察觉到了凤凰神女的气息,心中压抑多年的仇恨瞬间再次燃起。他想起了多年前与凤凰神女的那场大战,那次他身负重伤,被迫沉睡。如今,他要复仇,要让凤凰神女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于是,他带领着魔族大军,再次攻入修真界。魔族的入侵让修真界陷入了一片混乱。魔兵们个个面目狰狞,手持魔器,四处烧杀抢掠。他们所到之处,村庄被夷为平地,无辜的凡人和低阶修士们惨遭屠戮,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他们深知修真界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男四楚逸尘看着那些凡人和修士们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担忧。他知道,这一战,必将无比艰难。魔尊的实力深不可测,魔族大军又如此庞大,但他也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修真界的苍生,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 战场上,楚逸尘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与魔兵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能斩杀数名魔兵。他身形如电,在魔兵群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魔兵纷纷倒下。然而,魔族的数量实在太多,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魔尊亲自找到了苏瑶。他看着苏瑶,眼中充满了仇恨,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当年你让我身消魂灭,今日,我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苏瑶毫不畏惧地迎上魔尊的目光,眼神坚定如铁:“你这魔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两人瞬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苏瑶施展出自己所学的各种法术,五彩斑斓的法术光芒在战场上闪烁,但魔尊实在太过强大,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魔力波动,苏瑶渐渐落入下风,身上也多处受伤,粉色的罗裙被鲜血染红。 楚逸尘看到苏瑶有危险,心中一紧,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他挡在苏瑶身前,与魔尊展开了殊死搏斗。魔尊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每一击都带着毁灭的力量。楚逸尘挥舞着长剑,全力抵挡,但还是难以招架。魔尊的魔掌击中了他的肩膀,他的肩头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的白衣。然而,他始终没有退缩,咬着牙继续战斗。 楚逸尘深知苏瑶是他的小师妹,这些年他看着苏瑶成长,苏瑶就如同他的女儿一般,如今不仅要保卫苍生,更要保护好苏瑶。但魔尊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尽管楚逸尘拼尽全力,还是不敌魔尊。 最终,楚逸尘为保卫苍生与魔尊大战自爆而死。他的身体缓缓倒下。 后来,叶之雨赶到了战场。他看到楚逸尘已死,苏瑶重伤,心中悲愤交加,立刻加入了战斗,和苏瑶一起对抗魔尊。然而,魔尊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两人还是不敌,被魔尊打得重伤。 苏瑶看着楚逸尘的死去和叶之雨的重伤,悲痛欲绝。她跪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淌,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力量。在这一刻,她终于觉醒了凤凰神女的力量。 觉醒后的苏瑶,实力大增。她周身环绕着金色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温度,气势磅礴。魔尊感受到了苏瑶身上强大的压力,心中不禁有些畏惧。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依然恶狠狠地盯着苏瑶。 “今日,就是你的末日!”苏瑶怒喝一声,声音响彻天地。她冲向魔尊,施展出凤凰神女的终极仙法。只见一道金色的火焰巨龙从她手中飞出,巨龙张牙舞爪,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魔尊扑去。 第8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九) 魔尊连忙抵挡,他施展出浑身解数,释放出黑色的魔焰试图抵挡火焰巨龙。但在苏瑶强大的力量面前,他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火焰巨龙瞬间将魔尊吞噬,随着一声惨叫,魔尊彻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魔族失去了魔尊的指挥,瞬间陷入了混乱。魔兵们四处逃窜,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苏瑶和修真界的众人抓住机会,乘胜追击,将魔族彻底赶出了修真界。 经过这场大战,修真界终于恢复了和平。苏瑶成功和修士们抵御了外敌,重新封印了在修真界魔族的通道。 江思年看完剧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被楚逸尘这个角色深深打动,楚逸尘的英勇无畏、重情重义,为了苍生和爱人不惜牺牲自己的精神,让他深受触动。他也对这部剧充满了期待,想象着自己能在剧中将楚逸尘这个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宿主大大,这可是最重要的剧情节点,原主进入娱乐圈的一部敲门砖,你可别演砸了。”】 【“宿主大大,后面你有钱了,还得请一个专业的人来教一下你演戏,毕竟咱们是去各个任务世界,有时候不能被其他人察觉你的变化,会有麻烦的。”】 江思年想了想这个问题觉得007说的没错,虽然有技能傍身,可若是技能不起作用咋办,难道凉拌,那不就死翘翘了。 江思年觉得这次007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 江思年看到魏导带着武术指导走来,忙迎上前去。 魏导介绍武术指导是个身形矫健、目光锐利的中年男子,姓赵,在业内颇有名气。赵师傅简单寒暄后,便直入主题,开始拆解男四楚逸尘的打戏动作。 江思年全神贯注地看着赵师傅的示范,一招一式虽看似简单,可真到自己上手,却发现难度远超想象。第一组动作是拔剑出鞘后的一连串凌厉攻击,江思年握住道具剑,手臂僵硬,每次挥剑都绵软无力,动作毫无美感与力度。赵师傅在一旁耐心纠正:“手腕发力,动作要利落干脆,想象你是在战场上生死相搏,不是在随意比划。”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再次尝试,这一次剑的轨迹流畅了些,但依旧达不到赵师傅的要求。 反复练习了几十遍,江思年的手臂酸痛不已,汗水浸湿了后背。此时,同组的演员们大多已经完成了当天的拍摄,陆陆续续离开片场。但江思年没有丝毫懈怠,他心里清楚,自己在打戏方面是零基础,想要呈现出好的效果,就必须付出更多努力。 天色渐暗,片场的灯光逐一亮起。魏导走过来,看着仍在坚持练习的江思年,眼中满是赞许:“思年,今天差不多了,早点休息,明天接着练,你的三天后开拍。” “好的,魏导,那我先走了。”江思年临走时,拿走了那本剧本,想着回去将楚逸尘的台词先记下来,方便后期代入自己的感情去演。 ————————————————— 结束了一天高强度的练习,江思年拖着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缓缓走出片场。夜幕早已悄然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们匆匆忙忙地赶着回家,唯有江思年的身影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他在路边停下脚步,目光在周围搜寻着,很快便锁定了一辆共享单车。扫码、解锁,动作一气呵成。他跨上单车,用力蹬动踏板,向着原主租住的地方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思年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将共享单车停好,抬眼望向眼前的建筑,那是一栋略显破旧的居民楼,墙体的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水泥墙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楼道,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杂物,一步一步地爬上楼梯。原主租住在顶层,狭小的空间、简陋的陈设,若说是屋子,着实有些勉强,只能说是一个勉强能住人的地方。 江思年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冷冷清清。他摸索着打开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和一把椅子,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原主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杂乱无章。 江思年望着眼前那如同猪窝一般杂乱无章、堆积如山的衣服和用品,心中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这些东西简直让人无法直视,更别提在这里生活下去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要好好收拾一番。 毕竟,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需要在这里继续居住好几个月呢,如果不把这个混乱不堪的局面整理清楚,恐怕自己每天都会被这糟糕的环境所困扰,心情也会变得异常烦躁。想到这里,江思年挽起袖子,毫不犹豫地投入到这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之中。 收拾完后,江思年走到床边,疲惫地坐下,床垫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他的重量。他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但很快,他便振作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坐在唯一一个板凳上看起了剧本。 正对着剧本研读,神情专注。突然,“叮铃铃,叮铃铃”,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宁静,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江思年微微皱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思路,心中难免有些不悦。他放下手中的剧本,伸手在杂乱的茶几上摸索着手机。 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妈妈”两个字时,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原主江思年。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有什么事吗?”江思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模仿着原主平时说话的语气。 第8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思年呀,这两天好吗,我就是担心你在外面过得不好?”母亲的话语里满是牵挂,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温度,穿越了千里的距离,温暖着江思年的心。 “对了,思年,今年多会儿回家,你爸也这两天念叨你呢。”母亲接着问道。 江思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语气轻快又带着点撒娇:“妈,我在这边可好了,吃得饱睡得香,工作也顺顺当当的,你们就别操心啦,我过年29就回去。”他一边说着,一边脑海中浮现出父母那两张满是慈爱与期待的面容。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满是欣喜:“那就好那就好,你回来想吃啥,妈提前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妈已经买好材料啦,就等你回来大展身手!”母亲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那是一种简单而纯粹的快乐,让江思年的眼眶微微湿润。他也想原世界的家人了。 挂了电话,江思年靠在沙发上,思绪飘远。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慢慢适应了原主的生活,但仍有许多地方让他感到格格不入。 就像这个出租屋,狭小昏暗,墙壁上的水渍像是一幅幅抽象画,家具陈旧且摆放杂乱。每次回到这里,江思年都觉得压抑。 江思年在原世界就是学霸,他以他的方式,先将剧本中楚逸尘的地方用马克笔标记出来,然后多读了几遍后,就记下了。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和扎实的学习功底,他迅速吃透了角色的台词。 然而,演戏并非仅仅是记住台词这么简单。江思年深知,要真正塑造好楚逸尘这个角色,还得深入理解角色的内心世界。他开始反复琢磨剧本里楚逸尘的每一个行为、每一句对白,试图从字里行间挖掘出角色的性格特点、情感脉络和成长背景。 ————————————————— 第二天,到达片场时,这里早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工作人员们往来穿梭,忙着布置场景、调试设备;演员们有的在化妆间精心装扮,有的则在角落里默默背诵台词。 江思年先去找了武术指导后,开始练习了起来,后来,武术指导去了其他人那里指导后,便去看其他人的表演。 而此刻,整个片场都沉浸在紧张的拍摄氛围之中。而就在这时,一位经验丰富、备受赞誉的资深演员正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场情感爆发的重头戏当中。只见那位演员眉头紧锁,面部肌肉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那逼真的表演,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江思年见状,心中一阵兴奋与激动。他就像是一块久旱逢甘霖的干涸海绵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汲取这宝贵的养分。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悄然走近,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停下脚步。然后,他微微弓起身子,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位资深演员身上,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精彩细节。 另一位对戏的演员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每一个眼神的流转都仿佛在诉说着角色内心的痛苦。江思年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理解这种情绪是如何通过眼神精准传达给观众的。只见演员的眉头紧皱,面部肌肉微微颤抖,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将角色的愤怒和无奈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这场戏结束,江思年仍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反复回味着每一个细节。他在心里默默总结:眼神是角色情感的窗户,通过眼神可以传递出角色内心深处的喜怒哀乐;表情则是情感的外在体现,要做到细腻而真实;肢体动作则是情感的延伸,能够强化角色的性格和情绪。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思年又观察了多位演员的表演,从不同的角色和场景中汲取养分。他将这些学到的技巧和方法一一记录在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如何将它们融入到自己对楚逸尘这个角色的塑造中。 很快,第三天来临,这是正式拍摄的日子,而且是一场至关重要的大场面戏——楚逸尘这个男四第一次主持宗门考核。 一大早,江思年就来到了化妆间。李姐根据角色的设定,为他精心打造造型。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带,上面镶嵌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更衬出楚逸尘的俊逸不凡。头发被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化完妆后,江思年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模样。看着镜中那个与自己原本形象截然不同的楚逸尘,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不断默念着台词,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试图让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之中。 导演站在监视器前,神情专注而严肃,他仔细检查着每一个拍摄细节,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工作人员们也都各司其职,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江思年站在广场中央,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环顾四周,感受着现场的氛围,试图让自己更加贴近楚逸尘这个角色。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剧本中对楚逸尘的描述:楚逸尘,作为宗门中备受瞩目的弟子,不仅拥有卓越的天赋和实力,更具备沉稳大气的气质和领导风范。他深知此次主持宗门考核的重要性。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拍摄正式开始。江思年瞬间进入状态,他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自信而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威严。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洪亮,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广场上回荡:“各位师弟师妹,今日乃我宗门一年一度的考核之日。此次考核,不仅是对你们过去一年修行成果的检验,更是你们迈向更高境界的契机。希望大家能够全力以赴,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和风采!” 第9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一) 拍摄现场,灯光璀璨,气氛紧张而热烈。江思年站在舞台中央,全神贯注地演绎着楚逸尘这一角色。念台词时,他巧妙运用此前观察学习到的技巧,眼神灵动且富有感染力,与台下扮演“师弟师妹们”的群演们密切交流。那目光,时而如春日暖阳,满含鼓励之意;时而似暗夜星辰,带着殷切期待,让台下的观众仿佛真切感受到楚逸尘对后辈们深深的关心与期望。 与此同时,他的表情也如同被台词赋予了生命,随着内容的起伏而不断变化。当坚定地说出“全力以赴”四个字时,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严肃而坚毅的神情,紧紧蹙起的眉头,紧抿的嘴唇,仿佛在向所有人传递着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而当提及“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和风采”时,他的嘴角又微微上扬,露出温和而亲切的笑容,恰似一阵春风,给予大家无尽的鼓励与支持。 在肢体动作方面,江思年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双手自然地背在身后,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微微踱步间,尽显楚逸尘的从容不迫与自信满满。当他转身指向考核道具时,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手臂伸展的幅度精准无误,既不过于张扬夸张,又能精准地吸引住全场观众的目光,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所指之处。 然而,拍摄过程并非一路坦途。拍摄中途,现场的一盏关键灯光突然闪烁几下后熄灭,整个片场瞬间陷入短暂的混乱。拍摄不得不被迫中断,工作人员们匆忙地跑来跑去,试图排查故障。江思年却丝毫没有慌乱,他静静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在脑海中迅速回顾自己刚才的表演细节。他仔细思考着台词的节奏把控是否得当,表情的转换是否自然,肢体动作是否还能更加完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改进的地方。 当灯光重新调试好,片场恢复明亮,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和昂扬的斗志投入到拍摄中。这场大场面戏拍摄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拍摄,江思年都像是第一次演绎般充满激情,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他不断地调整表演细节,从台词的语速快慢、语调的抑扬顿挫,到表情的细微变化,再到肢体动作的每一个微小幅度,都反复琢磨、精心雕琢。 导演也在一旁密切关注着他的表演,不时地给出一些专业的指导意见。江思年总是虚心倾听,认真领会,迅速将这些建议融入到下一次的表演中。经过长达几个小时的不懈努力,这场备受瞩目的大场面戏终于顺利拍完。导演满意地喊出了“过”,那一刻,现场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江思年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满足的笑容。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尽管过程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但收获也是巨大的。这一场戏的成功拍摄,不仅是对他演技的一次巨大考验,更是他演艺道路上的一座重要里程碑。 这可是大场面,要是这场戏干砸了,不仅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所有工作人员都得陪着重新再来一条,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都将白费。 幸运的是,江思年这次并没有把事情搞砸。经过不断地尝试和摸索,他逐渐找到了演绎角色的窍门和方法。尤其是在后续拍摄打戏的环节里,江思年更是表现得极为出色。 那激烈的打斗场面,江思年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仿佛他就是那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他的一招一式不仅充满力量感,而且还极具观赏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不已。就连一向以严格着称的魏导,此刻看向江思年的眼神中也满是赞赏之意。显然,江思年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魏导的认可和青睐。 江思年希望以后魏导有剧本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自己,能够出演一个角色也行。 —————————————————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江思年已经在剧组度过了整整两个月的光阴。在这段时间里,他将自己全部的精力和心血都倾注在了对男四号楚逸尘这个角色的精心雕琢与塑造之中。 无论是哪一场戏,江思年都会全神贯注地去对待,力求做到尽善尽美。对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反复练习;而每一句台词,更是要经过无数次的揣摩和推敲,以确保能够精准地传达出角色内心深处的情感波动。 特别是那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场戏,江思年凭借着自己精湛的演技和深入骨髓的理解,把楚逸尘这个角色刻画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当导演喊出“卡”的那一刻,现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纷纷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因为大家都清楚地看到,江思年成功地赋予了楚逸尘这个角色鲜活的生命,让他仿佛从剧本中跃然而出,活生生地呈现在观众眼前。 终于,他扮演的楚逸尘戏份顺利杀青。杀青那天,魏导满脸笑意地递给他一个大大的红包,赞许道:“思年啊,你这两个月的表现可圈可点,这个红包是对你努力的认可,继续加油!” 江思年双手接过红包,感激地说道:“谢谢魏导,这都多亏了您给我一次机会。” 在剧组的这段时光里,江思年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断地接受着演技的磨砺和锤炼。每一天,他都全情投入到角色之中,仔细揣摩每一个表情、动作和台词,力求将自己所饰演的人物展现得淋漓尽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努力终于换来了显着的成果——演技有了质的飞跃。 与此同时,江思年还幸运地结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挚友。他那随和亲切的性格以及真诚待人的态度,使得他轻而易举地融入了这个充满活力与创造力的集体当中。无论是与导演探讨剧本,还是跟其他演员分享表演心得,他总是能以最友善的方式与人沟通交流,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喜爱。 第9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二) 在这群相处融洽的朋友之中,扮演男主角的余维嘉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格外耀眼夺目。身为光影娱乐旗下备受业界瞩目的艺人,余维嘉凭借多年来在演艺道路上打磨出的精湛演技,以及与生俱来的迷人外表,成功收获了一大批忠实粉丝的热烈追捧。在片场,他总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自带光芒。 而在忙碌的拍摄间隙,每当片场响起休息的指令,江思年和余维嘉便常常默契地凑到一起,开启一场又一场热烈的交谈。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表演艺术展开,从经典影片的精彩桥段分析,到对不同表演风格的探讨,言语中满是对表演艺术的深深热爱与执着追求。两人还会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在演艺道路上的点点滴滴,那些成功的喜悦、失败的挫折、遇到的贵人以及难忘的经历,每一个故事都饱含着他们对梦想的坚持与付出。 随着交流的不断深入,余维嘉心中的惊讶愈发强烈。他发现,江思年尽管初涉演艺圈,演艺经验尚浅,但在镜头前的表现却扎实稳健,丝毫没有新人常有的青涩与慌乱。更让余维嘉佩服的是,江思年对于表演有着许多独特且深刻的见解,那些观点新颖而又充满智慧,常常能给余维嘉带来全新的启发,让他眼前一亮,心中不禁对这个年轻人暗暗赞叹。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关系日益亲密,话题也越来越多。从最初交流时的些许拘谨与试探,逐渐变得毫无保留、无话不谈,相处起来默契十足,仿佛是相识多年、知根知底的至交好友。无论是在片场忙碌的工作时光,还是在休息时的闲暇片刻,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随着彼此交往的日益深入,余维嘉越发坚信江思年是演艺界不可多得的一颗璀璨新星。在一次片场短暂的休憩时刻,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余维嘉坐在休息椅上,看着正在一旁认真翻看剧本的江思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站起身,走到江思年身边,略带期待地说道:“思年,这段时间和你交流真的让我收获颇丰,咱们以后也得多联系,加个微信好友吧。”江思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剧本,欣然应允道:“那可太好了,维嘉哥,我也正有此意呢!”说着,两人迅速掏出手机,完成了好友添加。那一刻,他们都知道,这段因戏结缘的友谊,将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得有些慵懒的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余维嘉的休息室里。余维嘉惬意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与经纪人闲聊着娱乐圈里的各种趣闻轶事。从最近爆火的电视剧剧情,到哪位明星又有了新的动态,话题就像春日里的柳絮,漫天飞舞。不知怎的,话题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转到了江思年身上。 一提到这个名字,余维嘉原本有些慵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活力,兴致勃勃地开始夸赞起江思年来。他坐直身子,手在空中比划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江思年在剧中那些令人惊艳的演技表现。“你是没看到,他在那场情感爆发的戏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细微地颤抖,那种痛苦、绝望又不甘的情绪,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我当时在旁边看着,都被深深地带入了情绪里。”余维嘉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江思年在戏中的表情和动作,脸上满是赞赏。 不仅如此,余维嘉还对江思年谦逊有礼、待人真诚的为人处世方式称赞有加。他接着说道:“这小伙子人品也没得说,在片场对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很尊重,大家都很喜欢他,与他合作过的人,无一不对他竖起大拇指。” 经纪人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和两声,手中还把玩着一支钢笔。但随着余维嘉的讲述愈发深入精彩,他的注意力逐渐被吸引过去,原本随意的眼神也变得专注起来,心中不禁对这位神秘的江思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坐正身子,迫不及待地对余维嘉说道:“听起来这小伙子确实不错,你帮忙安排一场会面,我得亲眼见识一下这个备受赞誉的年轻人,到底有怎样的魅力。” 终于,期待已久的见面日子来临了。当江思年接到通知,走进那间装修精致的房间时,经纪人的目光立刻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锁定在了他身上。只见江思年身材高挑修长,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俊而不失亲和力,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举手投足间,他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着年轻人的朝气与活力,又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内敛。经纪人暗自点头,单从外形条件来看,江思年确实具备成为当红明星的潜质。 接下来的交谈中,经纪人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目光敏锐地仔细观察着江思年的言谈举止。他发现江思年言辞得体、条理清晰,面对提问回答得既自信又沉稳,无论是对表演的理解,还是对未来的规划,都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睿智。这一切都让经纪人越发坚定了要将江思年收入麾下的决心。 短暂的寒暄过后,经纪人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微笑着看着江思年,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待,说道:“小江啊,之前我已经看过你的一些表演片段了,不得不说,真的非常出色!我觉得以你的天赋和实力,如果能够加入我们光影娱乐,未来必定前途无量。我们公司拥有一流的资源和专业团队,可以全方位地打造包装你,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你捧成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第9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三) 江思年听后,心中仿若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思绪万千。刹那间,苏铎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对苏铎的现状了如指掌,苏铎如今在九华娱乐发展,而光影娱乐和九华娱乐,在娱乐圈这片看似繁华却暗潮汹涌的江湖里,一直都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一想到苏铎,江思年的眼神中便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在心底暗自思忖,签入光影娱乐,或许能在这个竞争激烈到近乎残酷的圈子里,与苏铎形成一种微妙而又独特的竞争关系。 可这毕竟是关乎自己人生走向的重大选择,一步错便可能步步错,他必须得慎重考虑,容不得半点马虎。 于是,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礼貌而不失分寸的笑容,温声说道:“非常感谢您的赏识,能得到您如此高的认可,我深感荣幸。不过这是件大事,我想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考虑。” 余维嘉的经纪人似乎早就料到江思年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动作优雅地递上自己的名片,语气诚恳地说道:“没关系,你慢慢考虑,不用着急。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只要你点头应允,我们光影娱乐随时都热烈欢迎你加入,共同开启一段辉煌的演艺征程。” 江思年双手接过名片,心中已然暗暗做出决定,只签五年的合同。他太清楚娱乐圈的风云变幻了,这里就像一片变幻莫测的海洋,未来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性。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这茫茫艺海中以后到底要驶向何方。若是一签就是十年的长约,他满心担忧自己会在这漫长的合约期里被紧紧束缚,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飞鸟。万一以后自己对演艺事业有了全新的想法,或者根本无法适应这份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压力巨大的工作,那可就真的麻烦了,未来的路或许就会被彻底堵死。 很快,江思年辛苦拍摄得来的片酬下来了,整整15万。这对于初入演艺圈,还在努力摸索前行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拿到这笔钱的那一刻,江思年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念头便是改善自己一直以来窘迫的生活环境。这些日子,他在这个繁华却又陌生的城市里四处奔波忙碌,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蚂蚁,只为寻找一个能让自己安心栖息的港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一个环境优美得如同世外桃源、交通又便利得如同城市脉络枢纽的小区,租到了一套温馨舒适的房子。这里的房租是1000元\/月,虽然比起之前那每月仅仅200元,狭小又简陋的出租屋贵了整整五倍,但居住条件却有着天壤之别。房间宽敞明亮,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进来,家具一应俱全,每一件都摆放得恰到好处。小区里还有完善的配套设施,健身器材、休闲长椅、绿化景观应有尽有,让江思年真切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仿佛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宁静的港湾。 安顿好自己的住处后,江思年怀着一颗感恩戴德之心,没有丝毫犹豫,毫不犹豫地给远在家里的父母转过去10万块钱。剩下的5万,他留给自己作为日常开销,他知道,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城市里,生活的每一步都需要精打细算。 江思年既然已经在心底决定了要去光影娱乐开启新的篇章,便先精心收拾了一下自己,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他对着镜子,看着那个精神饱满的自己,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随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余维嘉经纪人的电话,声音坚定而沉稳地说好了第三天的时候去光影娱乐签约。 【宿主大大,光影娱乐对员工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比起之前原主签的九华娱乐,那可是好了太多了,不仅薪资福利优厚,资源分配也更加合理,未来发展空间巨大呢。】 ————————————————— 这两天,江思年手头没什么事儿,想着初来乍到这个新地方,不如去附近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他信步来到了附近的景区,一踏入景区,扑面而来的便是那股浓郁的生活气息。 放眼望去,只见一群老大爷和老太太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悠闲又惬意。那边有几位老大爷正围在石桌旁,全神贯注地下着象棋,棋盘上“楚汉相争”,他们的表情也跟着局势起伏,时而眉头紧皱,为一步棋苦思冥想;时而嘴角上扬,因想出妙着而得意。 不远处,一群老太太伴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她们身姿轻盈,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岁月的痕迹并未在她们身上留下太多印记。 其中,一位老大爷和老奶奶引起了江思年的兴趣。只见那位大爷静静地端坐在轮椅之上,他的双腿上方放置着两把精致的扇子。而在他的背后,则站立着他的老伴儿。 当他们行至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时,老太太缓缓停下脚步,移步到一旁。她弯下腰来,轻轻地从随身携带的那个略显陈旧的塑料袋子里摸索出一把扇子。她的动作异常轻柔,仿若正在对待一件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一般。接着,老太太将手中的扇子细心地整理好后,便温柔地放在了大爷的身旁。然后,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了轮椅旁的大爷,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舞池迅速走去。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江思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老太太究竟要做些什么呢?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老太太转眼间已经来到了舞池中央,并迅速地与另外一位同样精神矍铄的老大爷搭上了手。伴随着悠扬动听的音乐旋律响起,两人犹如两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般,轻盈地舞动起来。 第9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四) 再看这边被独自留在轮椅上的大爷,此刻可是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情绪了。由于腿部不便,尽管他心急如焚,但却无法站起身来亲自前往舞池阻止自己的老伴儿。只见他那张原本还算平和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双眼更是瞪得浑圆,眼珠子似乎都快要掉出来似的;嘴里还不时地喘着粗气。 江思年看着这一幕,不禁被逗笑了。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老人,心中感慨万千。 江思年深知,过两天就要去光影娱乐签约了,一定要给公司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他心里清楚,去这样有头有脸的娱乐大公司,穿着正式得体是基本的礼仪。于是,他决定去商场挑选一身合适的衣服。 走进一家装修精致的男装店,店内的灯光柔和而明亮,各类款式的服装整齐地挂在衣架上,散发着时尚的气息。一位年轻热情的导购员小姐姐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职业性的微笑,礼貌地说道:“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江思年微微点头,回应道:“你好,帮我选一套正式又不失时尚感的衣服,你能帮我推荐一下吗?” 导购员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当然可以,先生。我们店里刚到了几款特别适合您的服装,您这边请。”说着,便引领江思年来到了商务男装区。 导购员拿起一套深灰色的西装,介绍道:“先生,您看这套西装,它的面料是顶级的羊毛混纺,质感非常好,不仅穿着舒适,而且抗皱性强。深灰色是很经典的商务颜色,既显稳重又不失大气。款式上,它采用了修身的剪裁,能够很好地展现您的身材比例,让您看起来更加精神干练。” 江思年接过西装,仔细地摸了摸面料,又看了看款式,微微皱眉说:“面料确实不错,就是这个颜色会不会有点太暗沉了?我担心穿起来显得老气。” 导购员连忙解释:“先生,您放心。虽然是深灰色,但我们可以搭配一条亮色的领带,瞬间就能提亮整体造型。而且,这种经典的颜色在正式场合永远不会出错,能够彰显您的专业和稳重。”说着,她又迅速挑选了一条浅蓝色的领带,搭配在西装上展示给江思年看,“您看,这样搭配是不是既和谐又亮眼,给人一种沉稳又不失活力的感觉。” 江思年看着搭配好的西装和领带,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想再看看其他款式。他继续在衣架间挑选,这时,一套藏青色的西装吸引了他的目光。 导购员见状,马上介绍:“这套藏青色的西装也很适合您。藏青色比黑色更有层次感,又比灰色更具个性。它的设计细节也很独特,比如这个领口的手工缝线,精致又显品质。而且,藏青色非常百搭,无论是搭配白色衬衫还是浅色衬衫,都能营造出不同的风格。如果您想要更正式一些,可以搭配白色衬衫和深色领带;要是想稍微休闲一点,搭配浅蓝色衬衫和简约的领带夹,也会很有范儿。” 江思年听着导购员的介绍,心动不已,决定试穿一下。他走进试衣间,不一会儿就穿着藏青色西装走了出来。导购员眼前一亮,称赞道:“哇,先生,这套西装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制的!它完美地贴合您的身材,把您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您看这肩部的线条,还有这裤型,都恰到好处。” 江思年笔挺地站在试衣镜前,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顺着藏青色西装的线条缓缓游走,从笔挺的肩部,到修身的腰线,再到利落的裤线,每一处细节都像是为他量身雕琢。这套西装完美贴合他的身形,藏青色宛如夜幕笼罩下的深海,神秘而深邃,又巧妙地衬出他年轻的朝气与活力,让他原本就出众的气质愈发凸显。江思年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笃定,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以这副姿态踏入光影娱乐签约现场的模样。他微微侧身,对着一旁始终面带微笑、热情服务的导购员说道:“再帮我取一下43码的黑皮鞋吧。” 导购员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应道:“好嘞,先生!黑色皮鞋那可是经典中的经典,和您这身西装搭配起来,简直是相得益彰,永远不会出错。我们店里专门为像您这样有品味的顾客准备了几款高品质皮鞋,工艺精湛,皮质上乘,您一定要搭配着一起看看。” 话音刚落,她便脚步轻快地走向鞋柜,不一会儿,双手捧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快步走来。 江思年接过皮鞋,俯身坐下,小心翼翼地穿上。他站起身,在镜子前缓缓走了几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这双鞋不仅尺码合适,柔软的鞋底和精致的做工让他感觉像是踩在云朵上,舒适得恰到好处。他又抬起脚,仔细查看皮鞋的细节,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敲定了西装和皮鞋后,江思年的目光又在店里的休闲区徘徊起来。他想起原主的衣柜,来来回回就那几件皱巴巴、款式陈旧的衣服,实在寒酸。 他在衣架间穿梭,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衣物,精心挑选出几件简约又不失时尚感的休闲上衣和版型俱佳的裤子。一件米白色的纯棉t恤,柔软的面料触感极佳,穿上后能展现出随性自在的气质;一条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复古又百搭,搭配简单的白衬衫就能轻松营造出休闲又时尚的氛围。 结账时,江思年看着收银机上显示的金额,心猛地一紧,将近2000元!这可是他辛苦赚来的片酬的不小一部分啊,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像被小猫轻轻抓挠,一阵肉疼。这些钱,本可以让他过上一段时间的安逸生活,如今却要变成身上的衣物。 第9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五) 但他又转念一想,在娱乐圈这个看重形象和门面的地方,这些花费都是必要的投资。一套好的行头,说不定就能在关键时刻为自己加分,就立刻支付了过去。 导购员双手递上包装精美的衣物,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说道:“先生,慢走!欢迎您下次光临,要是有任何需要,随时都能联系我们。” 江思年接过袋子,深吸一口气,踏出了店门。 ————————————————— 第二天,晨曦微露,江思年便早早起身,有条不紊地收拾妥当。待一切准备就绪,前往了业界颇负盛名的光影娱乐。 踏入光影娱乐那宽敞明亮的大厅,江思年径直走向前台。前台的工作人员妆容精致,身着干练的职业装,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专注,十分尽职尽责。见江思年走来,她立刻露出标准的微笑,礼貌询问:“您好,请问先生您找谁?” 江思年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又难掩期待:“我找何文涛何经纪人。” “好的,先生。我先帮您问一下何经纪人在不在公司,麻烦您先移步到招待室稍作休息,我这就联系何经理,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前台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操作着内线电话,同时不忘指引江思年前往招待室的方向。 “我叫江思年。” 江思年在招待室刚一落座,前台工作人员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轻轻放在茶几上,微笑着说:“好的江先生,请您先喝杯水,稍等片刻。”随后,她轻轻带上门,前去联系何经纪人。 “喂,何经纪人,我是前台小桃,这里有位叫江思年的先生找你,在一层的招待室,你看……” “小桃你先招待着,我这会儿马上过来。” ————————————————— 在娱乐圈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舞台背后,何文涛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金牌经纪人的名号实至名归,在业内的威望如日中天。他所到之处,众人皆投以敬重与羡慕的目光,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在这个圈子里掀起不小的波澜。 何文涛的办公室坐落于公司的高层,居高临下,俯瞰着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屋内宽敞明亮,大片的落地窗将阳光毫无保留地引入,使得整个空间都沐浴在温暖的金色光辉之中,采光极佳。办公室的装修风格简约而不失格调,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位与地位。 何文涛与光影娱乐的渊源,恰似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其根系深深扎进家族的肥沃土壤。大学毕业之后,身为富二代的何文涛一度处于迷茫状态,每日无所事事,生活看似悠闲却又空洞乏味。家中长辈见状,便安排他进入了光影娱乐。光影娱乐的总裁正是他的表哥,这份亲缘关系在他初入娱乐圈时,无疑是一把开启机遇之门的钥匙。何文涛初到公司,打量着这充满活力与机遇的环境,心中觉得表哥的这个公司颇具发展潜力,于是便大手一挥,投下一笔资金入了股。那时的他,本想着在公司里寻个轻松差事,混吃混喝,享受悠闲生活,却未曾料到,自己日后会在这个行业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成为声名远扬的金牌经纪人。 刚进公司时,何文涛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经纪人,业务上也并不熟悉,对娱乐圈复杂的运作机制还处于摸索阶段。然而,在优渥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绝非平庸之辈。长期受到家族氛围的熏陶,何文涛在人际交往方面极具天赋,可谓是轻车熟路。与人相处时,他总是面带真诚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能瞬间拉近彼此的距离。与人交流时,他眼神专注,认真倾听对方的每一句话,给予充分的尊重,让人如沐春风。无论是与性格各异的艺人耐心沟通职业规划,还是与刁钻的媒体巧妙周旋应对采访,他都能游刃有余,巧妙化解各种难题。也正因如此,他在业内积攒下了极佳的人缘,同行们提起他,都会由衷地竖起大拇指称赞。凭借着出色的人际交往能力和过人的天赋,何文涛在工作中逐渐崭露头角,为公司拉来了不少宝贵的资源。 为了帮旗下艺人争取到一个合适的角色,何文涛不辞辛劳,四处奔波。他精心整理好艺人的资料,带着满满的诚意,一家家影视公司登门拜访。他没有依赖家里的关系,而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专业态度,一家公司接着一家公司地去推销自己的艺人,反复阐述艺人的优势和特点,只为能给艺人争取到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无数次的碰壁,无数次的被拒绝,他都没有放弃。终于,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成功为自家艺人争取到了许多优质资源。 在何文涛的悉心培养下,经他之手打造的艺人中,有一位成功斩获影帝桂冠。当那位艺人站在领奖台上,手捧奖杯,激动落泪的那一刻,何文涛的内心也充满了成就感。这位艺人自此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走到哪里都被粉丝热情簇拥。而何文涛,也凭借着这些耀眼的成绩声名鹊起,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经纪人,一步步成长为公司当之无愧的王牌经纪人。 随着在公司地位的日益稳固,何文涛与光影娱乐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成就的紧密关系。毕竟这是自己表哥的公司,自己又投入了资金,公司的发展与他的利益息息相关。他凭借自身的专业能力和人脉资源,为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商业价值;而公司也给予他充分的信任和广阔的发展空间,让他能够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 何文涛在当下带出的最出色的艺人便是余维嘉。他们的相遇,宛如一场奇妙的命运安排。 光影娱乐在不断发展壮大的过程中,签下的艺人数量日益增多。 第9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六) 虽说已有几位一线艺人撑场面,在娱乐圈占据了一定的地位,但公司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一心想要培养更多的潜力新星,进一步扩大公司在业内的影响力。 于是,一场新人演技的角逐赛应运而生,这场比赛旨在为公司深度挖掘那些极具潜力的新人。比赛活动现场热闹非凡,新人如过江之鲫,个个都怀揣着炽热的梦想,在舞台上尽情展现自己的演技。何文涛作为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之前又带过不少艺人,在看人方面可谓是火眼金睛,有着独特且精准的眼光。 他的表哥,也就是公司总裁,对这次活动极为重视。这场比赛关乎公司未来的发展,能否挖掘到有潜力的新人,对公司的长远布局至关重要。然而,总裁因有其他重要事务缠身,分身乏术,便放心地把监督比赛的重任交给了表弟何文涛,安排他坐在评委席上,希望他能凭借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的眼光,选出潜力更大的选手。这次选拔标准十分严格,着重挑选那些表演天赋极为突出的新人,只有真正具备实力和潜力的新人才能脱颖而出,而那些表现平平、不符合要求的则会被无情淘汰。 当了评委后的何文涛正襟危坐,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专注,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位选手。大多数新人的表演虽中规中矩,有板有眼,能看出他们都经过了一定的训练,但在何文涛丰富的经验和挑剔的眼光面前,并未让他眼前一亮。就在他稍感失望,觉得这届新人中难有特别出众的人才时,余维嘉登上了舞台。余维嘉一亮相,便自带一种独特的气场,那自信的姿态和不凡的气质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表演时,他全情投入,仿佛与角色融为一体,眼神里的情绪变化细腻而真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传递出角色的内心世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每一句台词都仿佛带着灵魂,充满了感染力。何文涛的目光瞬间被他牢牢吸引,就像在黑暗中苦苦寻觅许久,终于发现了一颗璀璨的星星。那一刻,何文涛心里清楚,自己找到了那个极具潜力的璞玉,一个未来有望在娱乐圈大放异彩的明日之星 。 余维嘉也没有辜负何文涛的期望,何文涛还找了资源教余维嘉更好的演技方面的东西。在剧本上,挑最适合的。无论角色大小,他都认真对待,每一场戏都全力以赴。他的努力和才华逐渐得到了业内人士的认可,他的演艺事业开始蒸蒸日上。随着一部爆款电视剧的热播,余维嘉一夜成名,成为了无数观众心目中的偶像。他的成功,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声誉和财富,也为光影娱乐带来了丰厚的收益。 在娱乐圈这个充满诱惑和陷阱的地方,何文涛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他从不参与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更不会让自己的艺人去做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他深知,只有靠实力和作品说话,才能在这个行业长久立足。他的正直和专业,赢得了旗下艺人的尊重和信任,也为光影娱乐树立了良好的口碑。 也始终与何文涛站在一起。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公司的新项目站台宣传,积极参与各种公益活动,提升公司的社会形象。他深知,如果没有何文涛的栽培和支持,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何大经纪人,您就是我的伯乐。”余维嘉对何文涛有时候调侃着。 ————————————————— 此刻,江思年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他端起杯子,轻抿一口水,试图缓解内心的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房间里略显压抑的宁静。何文涛,这位在娱乐圈翻云覆雨的金牌经纪人,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何文涛身形挺拔,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出他的干练与专业。脸上挂着温和而不失职业感的笑容,眼神里透着久经职场磨砺的锐利与深邃,每一步都踏出掌控全局的自信。 “思年来了呀,让你久等了。”何文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边说边快步走进房间,向江思年伸出手,热忱地与他紧紧相握。 江思年连忙起身,稍显紧张地回应:“何经纪人好,您好,不辛苦,我也是刚到不久。” “这位是法务部的李律师。”何文涛侧身,介绍了一下身后的人。 “你好,李律师。”江思年礼貌问候。 “你好,江先生。”李律师微笑回应,两人握手示意。 何文涛轻轻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姿态优雅放松,试图营造轻松的氛围:“别太拘谨,咱们都见过一面了,就像朋友一样聊聊天。” 这时,李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正是合同。此前江思年曾提到只签五年的合同,这份合同是提前拟定的,基于此还可修改。虽大公司法务部向来靠谱,但江思年难免担心公司设下隐藏条款。 “这份合同,是我们公司根据你的情况和发展潜力,精心拟定的。”何文涛把合同放在茶几上,轻轻推到江思年面前,耐心解释,“当然,合同里的条款不是一成不变的,你有任何疑问或者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探讨。” 江思年的目光落在那份合同上,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合同,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他的眼神中满是专注与谨慎,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信息。合同里,关于工作内容、演艺安排、培训计划、报酬分成等事项都罗列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这个分成比例,好像和我之前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不太一样……”江思年挑起眉头看向何文涛,指着合同上的一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第9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七) 何文涛微微点头,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和,他不紧不慢地解答道:“思年,你能注意到这个分成比例的细节,足以说明你心思细腻。乍一看,这个分成比例或许和其他公司相比有些差异。但你要清楚,我们光影娱乐可是业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有着强大的资源和顶尖的平台。打个比方,别家公司可能只能给你提供一条小渔船,而我们能给你一艘豪华游轮,能够为你开辟更多、更优质的演出航道,让你稳稳驶向成功的彼岸。我们培养艺人,就如同培育一颗珍贵的种子,从最初的精心播种,到日复一日地浇水、施肥,投入大量的心血和资源,只为让它茁壮成长,在演艺的花园里开出最绚烂的花。虽然现阶段分成比例看似不高,但你要把目光放长远,从长远来看,你能获得的收益和成长空间是不可估量的。我们一心希望与你建立长期共赢的合作关系,携手并肩,共同打造你辉煌的演艺事业。” 何文涛的这番话,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入江思年的心田,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心里十分明白,加入一家像光影娱乐这样的大公司,绝不仅仅是为了眼前那点微薄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关乎未来的长远发展。光影娱乐的招牌,就像一块熠熠生辉的金字招牌,一旦挂上,就如同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意味着更多的曝光机会、更高的起点,以及无限可能的未来。 “何经纪人,我理解公司的考量,也对贵公司的实力深信不疑。只是,我还想进一步了解一下,在培训方面,公司具体会有哪些详细的安排呢?”江思年微微皱了皱眉头,带着一丝期待继续问道。 何文涛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赞许,显然对江思年的问题十分满意。他身子微微前倾,认真地说道:“我们公司精心打造了一套极其完善的培训体系,可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模式。我们会针对不同艺人的特点和需求,就像为每个人量身定制一件独一无二的华服一样,量身定制专属的培训课程。从表演技巧的精雕细琢,让你能够精准诠释每一个角色的灵魂;到台词功底的打磨,让你的每一句台词都掷地有声;再到形体礼仪的塑造,让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展现出优雅的气质;还有声乐舞蹈的训练,拓展你的艺术边界;以及形象塑造,全方位打造最适合你的公众形象,每一个环节都会有业内顶尖的专业老师进行悉心指导。” 何文涛越说越兴奋,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窗边,伸手用力地指着窗外繁华的街道和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声音激昂地说道:“思年呀,你看这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在光影娱乐,只要你有才华、肯努力,这里就是你梦想的舞台,你一定能在这个绚丽的舞台上绽放属于自己的万丈光芒。你想想,我们公司培养出了那么多影帝影后,他们曾经也和你一样,怀揣着梦想,站在起点,而如今都已成为娱乐圈的璀璨明星,你也完全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员,成为下一个闪耀的巨星!” 在合同的商讨过程中,江思年凭借着敏锐的眼光,仔细审阅合同条款,指出了多处不合理的地方。随后,李律师结合江思年的实际情况,重新拟定了合同。江思年拿到新合同后,坐在桌前,逐字逐句,反复研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觉得合同条款清晰合理,切实保障了自己的权益,便拿起笔,郑重地回签了这份合约。 “思年,以后我带你和维嘉,明天的话我们再谈谈这几天的工作,我给你找个助理,今后工作也是需要的,对了,你去维嘉的休息室,在三楼里面的307,我们明天再谈,待会儿还要开会,我先走了。”何文涛先是看了看手表,然后说着。 江思年告别何文涛,离开了光影娱乐。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江思年早早起床,精心打理了一番自己,前往公司。踏入那座熟悉又满是机遇的大楼,径直朝着三楼的307休息室走去。 来到307休息室门口,江思年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指节与门板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进。”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江思年缓缓转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内,余维嘉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身旁站着他的小助理,正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余维嘉一身休闲装,气质却十分出众,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明星特有的风采。 “嘉哥,何大经纪人让我来的,不过你这是……”江思年微微有些拘谨,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开口说道。 余维嘉抬起头,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会来,何哥昨天都说了,我要去试镜了,不过这会还早,待会儿何哥就过来了,说是有事。”说着,他伸手示意江思年坐下,态度十分亲和,让江思年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江思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和余维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起来。余维嘉谈吐幽默风趣,分享着自己在娱乐圈的一些趣事和经验,江思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几句,休息室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融洽。 就在两人谈得正欢时,休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何文涛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中透着几分干练。看到何文涛,江思年和余维嘉立刻站起身来。 “都在呢,正好,有些重要的事和你们说。”何文涛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沙发前坐下,示意两人也坐下。 第97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八) 何文涛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上身微微前倾,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余维嘉身上。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期待,就像一位满怀期望的伯乐,正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千里马。 他清了清嗓子,用带着几分激动的语气说道:“维嘉,我最近手头拿到一部堪称惊艳的电影剧本,是司导的作品。你肯定清楚司导在业内的地位,那可是出了名的眼光毒辣,对作品的要求更是到了近乎严苛的地步。每一部经他手的作品,无一不是口碑与票房双丰收,品质绝对是行业标杆。 虽说这部电影目前还处于前期筹备阶段,资金也还没完全到位,但这丝毫掩盖不了剧本本身的光芒。我可是花了好几个日夜,反复研读琢磨,里面那个反派角色,简直就像是照着你的形象和气质写出来的。你如今在演艺道路上,正处在一个关键的转型期,这个角色无疑是上天赐予你的绝佳契机。一旦成功拿下,对你而言,绝对是一次华丽的蜕变,说不定能就此开拓出一片崭新的演艺天地,让观众看到你截然不同的一面。而且,你完全不用担心时间冲突的问题,这部电影的筹备进度和你这次要去试镜的戏,在时间安排上就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样,完全可以两边兼顾。” 余维嘉听得全神贯注,随着何文涛的讲述,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那惊讶就被心动的光芒所取代。他微微颔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说道:“行,何哥,既然你这么看好,我肯定全力以赴去试试看。我也一直盼着能有机会挑战一下不同类型的角色,在舒适区待久了,人都快没了斗志。这个反派角色确实很有吸引力,感觉浑身的热血都被点燃了。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回去还得好好准备一下试镜的内容,争取这次能一举成功。” “走吧,走吧,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不管是试镜还是电影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这边都会第一时间关注,持续跟进。”何文涛挥了挥手,眼中满是鼓励,仿佛在告诉余维嘉,放手去做,背后有他撑着。 余维嘉站起身,伸手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角,那动作带着几分不羁与从容。他又和江思年点了点头示意,然后迈着轻快而自信的步伐,大步离开了休息室,那背影仿佛已经带着即将踏上新征程的豪迈。 等余维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何文涛这才把目光转向江思年。他伸手从身旁的文件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份资料,递到江思年面前,说道:“思年呀,这可是我最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千挑万选,才给你找的两个综艺资源。一个是当下火得一塌糊涂的恋爱综艺,另一个则是生活体验类型的综艺。你要知道,这两个综艺可都是各大平台不惜血本重点打造的项目,背后的制作团队那都是业内顶尖的。要是能参加,对你的曝光度和人气提升,绝对有着不可估量的帮助,说不定一夜之间,你就能成为观众熟知。” 江思年接过资料,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同时也夹杂着些许犹豫。他轻轻翻开资料,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各种画面。 何文涛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经意地说着:“之前我也有了解过一些恋综,说实话,我也发现里面的很多cp互动都挺尴尬的,不少都是为了节目效果强行尬演,那种氛围有时候看着都让人浑身不自在。我当时就在想,以你的性格,可能不太能适应这种模式。倒是这个生活体验类综艺,我觉得特别适合你。你也知道这个导演,他之前拍的作品你肯定都有关注,每一部都是精品,质量高得没话说,口碑更是好到爆棚。如今第一次拍综艺,应该也不会差。如果参加这个综艺,也能在观众面前实实在在地混个脸熟,一步步积累人气。这对于你现阶段的发展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江思年认真地听着何文涛的分析,心中的天平逐渐向生活体验类综艺倾斜。他手指轻轻敲着资料,思考片刻后说道:“何哥,你说得在理,我也倾向于参加这个生活体验综艺。不过,我想了解下具体的节目内容和录制安排,心里好有个底。” 何文涛早有准备,从文件夹里抽出几页纸递过去:“这综艺叫《走进生活》,每期会邀请不同嘉宾体验特定生活场景,去拍摄传统手工艺传承之类的。录制时间初步定在一个月后,为期两周,时间安排相对宽松,也不知道他会做几期,如果第一期好的话,肯定能大方逸彩。” 江思年接过细看,眼中兴趣愈发浓厚:“听起来挺有意义,还能传播正能量。就是不知道嘉宾都有谁?” 何文涛神秘一笑:“暂时保密,但都是有实力、口碑好的艺人,和你搭档肯定默契十足,说不定还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为节目增色不少。” 江思年点头,心中对未来的演艺之路充满期待。两人又讨论了些细节,确定好下一步计划。离开公司时,江思年脚步轻快,脑海里满是对综艺录制的想象。 ————————————————— “准备。” 余维嘉反复研读剧本,揣摩角色心理,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动作,力求每个细节都完美呈现。为了更好诠释角色,他还专门请教资深演员,学习反派塑造技巧。 几天后,余维嘉迎来试镜。他身着精心挑选的服装,自信的走进试镜间。面对一众导演、制片人,他毫不怯场,全身心投入表演。他将反派的复杂内心演绎得淋漓尽致,试镜结束,现场响起热烈掌声。 几乎同一时间,江思年也收到《走进生活》节目组的详细策划。不过,节目为了效果,根本就没有其他嘉宾们的名单。 第9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九) 江思年百无聊赖地瘫坐在那有些破旧的沙发上,手中的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映照着他略显疲惫却又带着几分迷茫的面庞。娱乐圈的生活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光鲜亮丽,现在的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他要努力了。 在原主的记忆之中,他想起原主刷手机时看到的关于《走进生活》这档综艺的评价。在那档综艺里,有个出了名的“奇葩女”,作天作地,把粉丝和节目组搅得不得安宁,双方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各种恶评和黑料在网络上漫天飞舞。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心里默默想着,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娱乐圈本就水深,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舆论的漩涡,能不惹事还是尽量不惹。 正想着这些糟心事,之前打过的何文涛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江思年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赶忙坐直身子,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尊敬与期待:“喂,何哥,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何文涛爽朗的声音:“小江啊,公司给你安排了个助理,叫小李。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让他去找你。对了,你赶紧把我的微信加上,我把他的电话发给你,他也有你的电话,一会儿就打给你,接你去a市。” 江思年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兴奋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去a市?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渴望能在娱乐圈真正地迈出第一步。 何文涛笑着解释道:“是这样,就那个导演,吴导要去a市拍摄。这位吴导近年来拍过不少热门电视剧,在业内那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和他有点交情。这次你去了,可得好好表现,多在镜头前露露脸,让观众记住你。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把握。” 江思年连忙点头,虽然知道何文涛看不见,但还是认真地回应:“何哥,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表现的。我一定不辜负公司和你对我的期望。”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让自己在观众面前露个脸熟。 何文涛又叮嘱道:“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对了,去a市记得多带点衣服,那边天气不太好,可别冻着了。” “好的,何哥,我会注意的,那你忙。”江思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机会,如今终于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微信,添加了何文涛。还没等他把手机放下,就听到“叮咚”一声,何文涛已经通过了好友请求。紧接着,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手机号码。与此同时,电话铃声响起,江思年赶忙接起。 “喂,你好,是江哥吗?我是你的助理,李小鹏,何经纪人说要我现在跟着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又充满活力的声音。 江思年笑着说:“小李啊,你好你好。我在南安路阳光小区五栋二单元三楼这边,你过来方便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亲切自然,毕竟以后两人要一起共事。 李小鹏连忙回答:“方便方便,江哥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江思年开始收拾行李。他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默默规划着这次a市之行。这是他在娱乐圈崭露头角的好机会,吴导的作品受众广泛,要是能在他的镜头里留下深刻印象,说不定就能打开知名度。江思年深知,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娱乐圈,每一个机会都来之不易,何况自己是个新人,没有背景和人脉,只能靠自己拼命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遇。 他翻出自己仅有的几件像样的衣服,仔细地叠好放进箱子里,又带上了一些日常用品。希望这次a市之行能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没一会儿,李小鹏就到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背着个包,满脸笑容地站在江思年面前:“江哥,你好,让你久等了。车就在楼下,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何经纪人说我们现在去a市。”李小鹏补充道。 江思年点头,拉着行李箱跟着李小鹏下了楼。李小鹏也非常上道,连忙把江思年的行李提到了车上。 “江哥,我来吧。”李小鹏热情地说道。 江思年也没托大,让李小鹏接了自己的行李,自己坐在了后排。 “小鹏,咱们还没有买票,怎么过去呀?”江思年有些疑惑地问道。 “江哥,你就放心好了,何经纪人昨天就买好了机票,今天下午3点的,这时候赶过去刚好。”李小鹏自信满满地回答。 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江思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他想到原主为了参加各种试镜,被无数次拒绝,却从未放弃。原主能混出个名堂,他也能。 车子停在了机场附近的停车场,江思年和李小鹏提着行李去了机场大厅。大厅里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各种广播声交织在一起。江思年和李小鹏来到自助值机柜台前,按照提示操作,顺利地拿到了登机牌。 “江哥,我们去安检吧。”李小鹏说道。 两人来到安检通道,江思年把行李放上安检机,然后走过安检门。安检员仔细地检查着他们的行李和物品,确认无误后,他们顺利通过了安检。 在候机大厅里,江思年和李小鹏找了个位置坐下。江思年拿出手机,开始查阅关于吴导的资料,了解他的作品风格和拍摄习惯,希望能在拍摄时更好地表现自己。李小鹏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对这个努力的新人充满了敬佩。 “江哥,你别太紧张了,放松点,你肯定没问题的。”李小鹏安慰道。 江思年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小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广播里传来了登机的通知。江思年和李小鹏站起身,整理好行李,随着人群走向登机口。 第9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 登上飞机后,江思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系好安全带。他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的跑道和停机坪,心中充满了期待。飞机缓缓滑行,加速,然后冲向蓝天。江思年知道,自己的娱乐圈之旅,真正地开始了。 ————————————————— 飞机缓缓攀升,冲破云层,平稳飞行在万米高空之上。江思年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后,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那片湛蓝天空,绵软如棉絮的云朵在机翼下快速掠过。这时,坐在旁边的李小鹏主动搭话:“江哥,这还是我第一次跟着艺人跑通告,心里又紧张又兴奋,你以前跟吴导合作过吗?” 江思年收回目光,笑着回应:“我也是第一次,不过听说吴导对作品要求很高,咱们可得小心应对,别出岔子。”一提到吴导,江思年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李小鹏用力地点点头,接着又好奇地问:“江哥,你刚进公司,有没有遇到过特别难搞的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话题从娱乐圈的趣事,聊到彼此的梦想和生活。不知不觉间,江思年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他对李小鹏说:“小鹏,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说完,便闭上眼睛,在飞机轻微的颠簸中渐渐进入梦乡。 在睡梦中,江思年梦到自己站在吴导的片场,表演得到了吴导的夸赞,台下掌声雷动,粉丝们欢呼着他的名字。正陶醉其中时,他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耳边传来李小鹏的声音:“江哥,醒醒,咱们到a市了。” 江思年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望向窗外,发现飞机已经平稳降落在跑道上,缓缓驶向停机坪。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紧张与期待,和李小鹏一起随着人流走下飞机。 走出机场,一股潮湿而温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李小鹏早已提前叫好车,两人放好行李后,便迅速的住去了住处。 第二天一大早,晨曦的微光才刚刚洒落在城市的街道上,江思年便已洗漱完毕,简单用过早餐后,便准备前往综艺的录制地点。小鹏早早地候在了酒店门口,发动好车子,等待江思年上车。 抵达录制地点后,江思年发现自己又是第一个到达的。工作人员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他带到了指定的拍摄区域。这里已经布置好了简单的场景,摆放着几把椅子,周围架满了各种拍摄设备,灯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江思年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其他嘉宾的到来。他拿出手机,浏览着网友们对昨天节目的评价,看到那些鼓励和支持的话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没过多久,其他嘉宾便陆陆续续地现身了。 首先到达的是荆健,他身材高大魁梧,举手投足间还带着武打演员特有的利落劲儿。尽管如今的审美潮流对他这类风格不太青睐,逐渐淡出荧幕,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今年一心想借着这档综艺重回大众视野,再次走红。 紧接着,曹露露也到了。她穿着一身简约而时尚的装扮,作为网络歌手,她的身上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她一看到江思年和荆健,便热情地挥手:“哈喽,大家好呀!” 随后到来的是周麒,他可是当下炙手可热的明星,刚一露面,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看几眼。他戴着一副时尚的墨镜,穿着潮流的服装,举手投足间尽显明星范儿。他摘下墨镜,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和大家一一打招呼,语气亲切:“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参加这个节目。” 洛溪和齐思雅也结伴而来。洛溪是公司力捧的新人,她还有些羞涩,眼神中透着对这个娱乐圈的好奇与憧憬。齐思雅作为三线明星,有着丰富的娱乐圈经验,她妆容精致,举止优雅,和大家打招呼时不卑不亢。 等所有人都到齐后,导演组织大家聚在一起,进行自我介绍环节的拍摄。大家依次站好,面对镜头,展现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大家好,我是荆健。”荆健声音沉稳有力,虽然他如今的演艺事业有些坎坷,但他的眼神中满是对这次综艺的期待,仿佛这是他重回巅峰的一次绝佳契机。 “我是曹露露,大家可以叫我露露。”曹露露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她灵动的双眼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对这次综艺之旅的无限期待,希望能通过节目让更多人听到自己的歌声。 周麒自信满满地开口:“哈喽,我是周麒,很开心能在这儿和大家一起体验乡村生活。”他的话语简洁有力,作为当红明星,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自然而富有魅力,引得现场的工作人员和粉丝们一阵欢呼。 洛溪稍微有些紧张,声音略带颤抖:“大家好,我是洛溪,是个新人,希望能在节目里跟大家多多学习。”“大家好,我是齐思雅,期待在节目中和大家一起度过愉快的时光。”她的语气从容淡定,作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艺人,她深知每一次露面都是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因此表现得十分得体。 最后轮到江思年,他深吸一口气,微笑着面对镜头:“大家好,我是江思年。” 自我介绍拍摄完毕后,吴导走上前,开始详细地介绍接下来的拍摄流程。他拿着一份详细的策划书,一边比划一边讲解:“大家注意了,明天我们要在这里集合,每个人都要带好行李,我们会前往一个村子里进行拍摄,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在那里度过。在村子里,大家会体验到最真实的乡村生活,参与各种农事活动,和村民们一起劳作、生活。这不仅是一次综艺拍摄,更是一次难得的生活体验。希望大家都能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展现出最真实、最有趣的自己。” 第10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一) 第二天一大早,天际才泛起鱼肚白,晨曦像是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江思年身着一套轻便的运动装,整个人精神抖擞,仿佛有用不完的活力。他拉着行李箱,步伐轻快有力。 此时的集合地点,空旷而寂静,只有摄影师费力地扛着沉重的设备,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镜头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试图将每一个瞬间都收入其中。还有几个工作人员站在一旁,他们时不时看看手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又带着几分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一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没过多久,第二位嘉宾荆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拉着一个设计精致的皮箱,箱子的滑轮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他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礼貌地和周围的人一一打着招呼,声音温和,举止得体,瞬间拉近了与大家的距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其他嘉宾陆陆续续抵达集合地点。现场的气氛也随之热闹起来,大家彼此虽然并不十分熟悉,但在互相寒暄的过程中,陌生感逐渐消散。有人分享着自己来的路上的趣事,有人好奇地询问着这次节目的行程,欢声笑语不断,气氛轻松而融洽。 原来,导演为了提前做好准备工作,早已马不停蹄地提前到达了村庄。这边的工作人员也早早安排好了一辆大巴车,车身干净整洁,停在一旁,仿佛在等待着出征的战士。众人齐心协力,纷纷将自己的行李搬上车,然后按照座位顺序,有序地坐进车内。大巴车缓缓启动,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一路向着村庄的方向平稳驶去。车窗外,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嘉宾们的心情也愈发期待。 然而,车子还没行驶到目的地,就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曹露露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车内的平静,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急,身体微微前倾,试图从司机那里得到答案。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司机,大家面面相觑,车内瞬间弥漫着疑惑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解,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只有江思年心中了然,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知道这不过是节目组精心设计的节目效果。 这时,司机不慌不忙地从车子中控台的一个隐蔽处取出一个卡片,动作娴熟,仿佛早已排练过无数次。他探身将卡片递给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周麒,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车子没油了,这里离村子还有3公里的路程,走走就到了。” 周麒一脸疑惑地接过任务卡,缓缓打开,清了清嗓子,念了出来:“各位嘉宾好,接下来的路需要你们自己步行前往村庄,在这3公里的路程中,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挑战等待着大家,这也是本次节目体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第一个到达村庄的嘉宾将会获得一份神秘奖励,大家加油,祝你们好运!”话音刚落,车内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兴奋地摩拳擦掌,有人则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但无一例外,每个人的眼中都燃起了斗志。 司机稳稳停好车后,利落地推开车门,快步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只见他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将一件件行李从后备箱里搬出来,整齐地码放在路边。嘉宾们见状,纷纷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走下车去拿自己的行李。一时间,车旁热闹起来,大家互相帮忙递着行李,准备开启这三公里的徒步旅程。 队伍逐渐朝着村子的方向行进,可对于洛溪和齐思雅来说,这看似不长的路程却充满了挑战。她们今天穿着精致的高跟鞋,本想着在镜头前展现出自己优雅的一面,没想到却在这土路上吃了苦头。放眼望去,这条通往村子的路并没有用水泥铺设,只是在土路的表面随意地铺了些许沙子,走在上面本就不平稳,行李箱的滚轮还时不时地碰到藏在沙子下的石头,每拉一下都要费好大的力气,阻力重重,拉起来别提多费劲了。 洛溪皱着眉头,咬着下唇,纤细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断调整着拉行李箱的姿势,试图找到一个更省力的方法,可情况并没有好转。 齐思雅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崴到脚。她时不时地停下来,揉一揉酸痛的脚踝,看着前面似乎没有尽头的路,脸上满是无奈和焦急,早知道穿个运动鞋了,现在看来自己要垫底了。 荆健天天锻炼,日常锻炼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身体的耐力和体能都远超常人。只见他步伐矫健,呼吸平稳,拉着轻便的行李箱,轻松地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江思年则提前做好了充分准备,他不仅身着专业的运动装备,轻便又舒适,而且行李也精简得恰到好处,里面只装了些必备物品,所以拉起来毫不费力。他稳稳地跟在荆健身后,走在第二梯队。他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色,时不时还和身旁的工作人员聊上几句,显得悠然自得。 反观周麒,他的行李箱看起来十分沉重,轮子在土路上艰难地滚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原来,他出发前没有仔细规划,箱子里满满当当地塞了不少东西,如今成了他前行的累赘。曹露露和他情况差不多,两人都气喘吁吁,步伐也变得沉重起来,只能相互扶持着,艰难地走在第三梯队。 洛溪和齐思雅穿着高跟鞋,在这带有沙子的土路上行走,简直是举步维艰,时不时感觉自己踩到了石头,脚下不稳。只能落在队伍的最后,组成了第四梯队。 第10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二) 洛溪的脚已经磨出了水泡,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只能强忍着继续前行。齐思雅则紧紧皱着眉头,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扶着路边的小树杆,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队伍继续前进,荆健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大约每小时5公里,江思年跟在后面,速度也差不多。 走了一段路后,江思年笑着对荆健说:“荆哥,你这体力是真不错啊,走得这么稳。” 荆健也笑了笑:“哈哈,平时锻炼得多,你不也一样嘛,准备得这么充分。”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节目组安排了几个村民,扮成拦路的“村民”,要嘉宾们回答一些关于当地民俗的问题才能通过。荆健和江思年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赶过去。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我对民俗一窍不通啊。”曹露露着急地说道。周麒也一脸无奈:“我也是,早知道提前做点功课了。” 荆健走上前,笑着对“村民”说:“大哥,能不能通融通融啊,我们这着急赶路呢。” “村民”笑着说:“那可不行,这是规矩,答不上来就不能过。” 江思年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问题其实并不难,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民俗知识。 他走上前,轻松地回答出了几个问题,“村民”们满意地点点头,放他们过去了。 过了这一关,荆健加快了脚步,速度提到了上去,想要拉开和江思年的距离。江思年也不甘示弱,紧紧跟着,速度也提高了。 “荆哥,你这是要冲刺了啊。”江思年一边说着,一边调整着呼吸。 荆健回头看了他一眼:“哈哈,那当然,我可不想把第一名让给你。” 两人你追我赶,很快就把后面的人甩得更远了。 此时,洛溪和齐思雅还在艰难地走着,洛溪比齐思雅稍微快一点。 “洛溪,我真的走不动了,这鞋太折磨人了。”齐思雅皱着眉头说道。 洛溪咬咬牙:“再坚持一下吧,不然真的要垫底了。” 曹露露和周麒的速度也很慢。 “这箱子太重了,我感觉我都要被它拖垮了。”周麒喘着粗气说。 曹露露也一脸疲惫:“是啊,早知道少带点东西了。” “荆哥,你累了吧?”江思年笑着问道。荆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点,不过还能坚持。” 就在这时,江思年加快了脚步,一下子超过了荆健。 “哈哈,荆哥,我先走一步啦。”江思年回头喊道。 荆健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江思年一路领先。终于,他看到了村子的轮廓,导演正站在村口,笑着向他招手。 “江思年,你是第一个到的,厉害啊。”导演说道。江思年喘着粗气,笑着说:“谢谢导演,这一路还挺不容易的。” 没过多久,荆健也到了, “哎呀,还是被你超过了。”荆健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 接着,周麒和曹露露也到了。 “可算到了,累死我了,导演你这是……这是要累死我呀。”周麒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最后,洛溪和齐思雅也艰难地走到了村子。洛溪一脸疲惫:“终于到了,这三公里走得比我想象中难多了。” 齐思雅也点点头:“是啊,以后参加这类节目可不能穿高跟鞋了。” “好了下面奖励发放,第一名,江思年,可享受优先抽纸条。” 导演看着大家,笑着说:“大家都辛苦了,有六个纸条,其中一个会住到大平层,采光好。有两个是砖瓦房,还有两个土房子和一个茅草屋。看看大家的运气了。” 江思年站在队伍最前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放着纸条的箱子。他的手在箱口停顿了一瞬,像是在感受着空气中的微妙气息,然后果断地伸了进去。周围的嘉宾们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抽好了。”江思年直起身,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决定命运的纸条,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没有立刻打开。 荆健作为第二名,也走上前去。他一边伸手,一边笑着调侃:“希望我能有个好运气,别住茅草屋就成。”当他抽出纸条展开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滞,随后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运气一般般呐。”众人好奇地围过去,他却故意卖关子:“先不告诉你们,等会儿揭晓。” 周麒和曹露露一同走上前,周麒挠挠头说:“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盼着能住个好点的地方。”曹露露则双手合十,小声念叨着:“采光好的大平层,采光好的大平层……”两人几乎同时抽出纸条,周麒看完后,夸张地仰天长叹:“哎呀,这是什么运气啊!”曹露露则撇了撇嘴,满脸失望:“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洛溪和齐思雅手挽着手,紧张地走向箱子。洛溪小声说:“咱们俩可别都抽到土房子或者茅草屋呀。”齐思雅点点头:“是啊,老天保佑。”两人分别抽完后,互相看了看对方的纸条,然后同时笑了起来。齐思雅说:“还好还好,咱俩没抽到最差的。” 这时,导演笑着说:“好了,大家都打开看看自己的纸条,然后公布一下。” 江思年率先打开纸条,念道:“茅草屋。”第一个抽的反而抽到最差的了。 听到江思年念出“茅草屋”三个字,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 “不是吧思年,你这运气反差也太大了!”荆健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原本还想卖关子的他,此刻也被江思年这结果惊到,全然没了藏着掖着的心思。 “哈哈哈,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刚刚还拿第一呢,这下直接来了个大反转。”周麒笑得前仰后合,全然没了抽到土房子时的沮丧,仿佛看到江思年这结果,自己那住处也没那么糟糕了。 曹露露也忍不住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安慰道:“思年,说不定茅草屋有别样的浪漫呢,晚上还能数星星。” 第10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三) 江思年自己也哭笑不得,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既无奈又带着点自我调侃,他缓缓地耸了耸肩,那动作像是要抖落满身的无奈,苦笑着说:“看来人生就是充满惊喜和意外,这茅草屋,我住定了。”话虽这么大大咧咧地讲了出来。 荆健这时才慢悠悠地展开自己手中的纸条,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笑意,语气轻快地说道:“我是砖瓦房,虽说不是大平层,住不了那种宽敞豪华的屋子,但也比我之前预想的要好太多啦。” 周麒一听,撇了撇嘴,脸上的沮丧之情溢于言表,再次哀叹起来:“瞧瞧人家,再看看我这土房子,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曹露露在一旁也跟着附和,声音里满是无奈:“同是天涯沦落人呐,看来咱们这运气都不咋地。” 洛溪则开心得像个小孩子,高高地举起纸条,声音清脆地说道:“我也是砖瓦房,感觉还挺幸运的,躲过了土房子和茅草屋,简直太庆幸啦,不过可惜不是大平层。” 齐思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纸条,不紧不慢地说:“我是大平房,看来我的运气要不你们要好的多呀。” 吴导一直密切关注着嘉宾们的动态,看到大家忙忙碌碌,奔波了许久,一个个都又累又渴,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他心里十分心疼,于是立刻吩咐工作人员,准备了丰盛的饭菜。餐桌上摆满了各种乡村特色美食,有香喷喷的农家小炒肉,色泽诱人的红烧鱼,还有新鲜的时令蔬菜,冒着腾腾的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吴导还特意准备了清甜的果汁和清爽的凉茶,让大家能解解渴。他想着,一定要让嘉宾们好好歇一歇,补充补充体力,这样才能更好地投入接下来的节目录制。 ————————————————— 吃完饭后,节目组录制着,江思年和同行的嘉宾们拖着沉重的行李,沿着蜿蜒曲折、满是泥泞的乡间小路,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让人浑身难受。一路上,大家都被这疲惫的行程折腾得没了多少言语,唯有沉重的喘息声和行李箱滚轮碾压泥土的“嘎吱”声相伴。 终于,他们来到了各自抽到的房子旁。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瞬间停下脚步,不禁微微一愣。 一边,荆健和洛溪在砖瓦房里收拾行李,两人一边整理,一边互相分享着对房间的看法。荆健笑着说:“这砖瓦房虽然比不上大平层,没有那些高档的装修和现代化的设施,但干净敞亮,住着舒服,感觉一下子就有了家的氛围。”洛溪用力地点点头,赞同道:“是啊,还能感受到乡村的质朴,每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鸟儿的叫声,真挺好,这种生活在城市里可是很难体验到的,就是不知道导演要做什么。” 周麒和曹露露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土房子前,周麒望着那斑驳的墙壁,上面的泥土有些脱落,露出里面的砖石,苦笑着说:“这就是咱们接下来要住的‘屋子’了,希望晚上别漏雨,不然可就有的受了。” 曹露露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能体验到最原汁原味的乡村生活呢,就当是来吃苦锻炼了。” 在一众嘉宾抽到的住处里,最好的当属齐思雅的。她来到那处住所时,眼前一亮。这是一座颇具乡村韵味的小院,院子里的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几盆绿植错落摆放,为这里增添了几分生机。 走进屋内,屋内的家具虽然算不上崭新,却都十分整洁,摆放得井然有序。这里的采光极佳,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毫无保留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让整个屋子都显得格外温暖明亮。后来她才知道,这原是一家村民的房子。这家的儿子在外面打拼多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赚了不少钱,先是衣锦还乡重新盖了这座漂亮的房子,把家里修缮得焕然一新。日子越过越好,他又在城里购置了房产,便带着老人孩子一同去城里开启了新的生活,这里也就渐渐闲置了下来。 导演为了寻找合适的拍摄场地,仔细考察完这个村子后,一眼就相中了这里。他赶忙给这家人打去电话,经过一番沟通,终于获得了在此拍摄的权利。幸运的是,这家人把房子钥匙交给了邻居保管,不然还得专程去城里跑一趟取钥匙,那可就麻烦多了。不过,目前除了供居住的屋子和厨房可以随意使用,其他的房子都上了锁。 江思年看到一个院落,里面几间简陋至极的茅草屋稀稀落落地立在那儿,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江思年来到茅草屋前,看着那略显破旧的屋子。 他迈进屋内,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霉味,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好在导演组和工作人员考虑还算周到,提前通了电,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晃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不至于让他们在这昏暗的空间里摸黑度日。屋内摆放着几张简易的木床,床板看起来粗糙不平,上面还有不少凸起的木刺,仿佛在等待着不小心触碰的人。床边放着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虽然简单朴素,但好歹能勉强维持生活。江思年暗自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想着:“幸好有这些基本设施,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这段日子,看来这乡村体验之旅可没那么轻松。” 江思年将行李拉进屋子,轻轻放置在角落里,随后转身拿起屋外放置的扫帚和簸箕,开始认真地打扫起来。他弯下腰,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的灰尘和杂物,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豆大的汗珠滴在刚刚清扫干净的地面上,瞬间晕染出一小片水渍,但他浑然不觉,只是全神贯注地做着手里的活儿。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使命。 第10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四) 不一会儿,原本脏乱不堪的屋子就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弥漫的灰尘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 打扫完自己的屋子后,江思年怀着好奇的心情,踱步去查看了其他的屋子。在一间茅草屋里,他发现了一个简易搭建的土灶。土灶是用土坯砌成的,表面坑坑洼洼,还残留着一些未清理干净的泥土。上面架着一口黑乎乎的铁锅,锅底被烟火熏得漆黑,锅沿也有不少磕碰的痕迹。看到这个土灶,江思年瞬间明白了导演的用意——这是要让嘉宾们自己动手做饭啊。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担忧,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心里清楚,自己做的饭菜虽然卖相一般,摆盘可能不太精致,但味道却十分不错,各种食材在他的巧妙搭配下,总能碰撞出令人惊艳的美味,相信一定能让大家吃得满意,说不定还能在节目中凭借厨艺收获一波好评呢。 江思年在把屋内屋外仔仔细细清扫了一遍后,又将散落一地的杂物一一规整。他先是把那简易木床的床板擦拭得一尘不染,每一处缝隙都用抹布抠了又抠,确保没有一丝灰尘残留,哪怕是最细微的尘埃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接着,他才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将里面的衣物、洗漱用品等物件有序地摆放好。他把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按照季节和款式分类,轻轻放进那个略显破旧的衣柜里,每一件衣服都被他安置得恰到好处。洗漱用品则被他摆放在屋子一角临时充当洗漱台的矮桌上,瓶瓶罐罐排列得整整齐齐,标签统一朝外,看起来格外规整。 做完这些,江思年走到床边,拿起导演组提供的被子。他轻轻抖开被子,仔细检查了一番,从被面到被里,每一寸都认真查看,确认没有破损、污渍后,才从行李箱里取出自己带来的新被套。他熟练地将被子套进被套里,双手在被套里快速地翻动、拉扯,动作娴熟流畅,不一会儿,就把被子整理得平平整整,四个角都挺括有型,仿佛一件精心制作的艺术品。 套好被套后,江思年又把床单铺好,将褶皱一点点抚平,每一个褶皱都被他耐心地展开、捋平,让床铺看起来整洁又舒适。他拍了拍整理好的床铺,满意地笑了笑,脸上洋溢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成就感。 导演为了给节目挑选一个极具乡村生活气息的拍摄场地,不辞辛劳地四处奔波考察,最终来到了这个宁静质朴的小村庄。踏入村子的那一刻,导演就被这里浓厚的生活氛围和独特的乡村风貌所吸引。这里的一切都保留着最原始的模样,没有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只有大自然的宁静与祥和。 在与村民们深入交流后,导演了解到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为了生活和梦想背井离乡,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他们守望着这片土地,盼望着亲人的归来。当然,村里也还有一些勤劳朴实的村民,他们坚守着土地,靠着春种秋收,辛勤劳作,养活一大家子,用自己的双手书写着乡村生活的篇章。 导演穿梭在村子的每一条小巷,仔细观察着每一处房屋,先后借了许多房子作为节目拍摄的场地。而江思年抽到的那间茅草屋,也有着它独特的故事。这茅草屋原本是村里早些年为了给一些临时劳作的村民遮风挡雨搭建的,岁月的侵蚀让它变得破旧不堪,屋顶的茅草稀疏杂乱,墙壁也摇摇欲坠。但导演独具慧眼,看中了它的古朴与原始,觉得它能为节目增添一份别样的韵味。于是,导演专门请来了当地手艺精湛的工匠,购买了上等的茅草和坚实的木材,对茅草屋进行了一番精心修缮。工匠们凭借着娴熟的技艺,将茅草重新铺设得整整齐齐,加固了墙壁和房梁,让这座破旧的茅草屋焕然一新,虽然依旧保留着那份质朴,却也变得更加安全舒适,只等嘉宾们入住,开启一段独特的乡村生活体验。 收拾完各自的住处后,导演抬手看了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对身旁的工作人员说道:“你去把嘉宾们都叫到集合点,准备开始任务。”工作人员领命后,迅速前往各个住处,扯着嗓子喊道:“各位老师,导演让去集合点啦,准备开始任务咯!” 嘉宾们陆陆续续来到集合点,导演站在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说道:“接下来,咱们的任务是自己动手做饭。今晚的晚餐可就全靠大家齐心协力了。” 话音刚落,曹露露眼睛一亮,心里想着这可是个在镜头前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一定要在大众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她连忙举手,热情洋溢地说道:“导演,我来负责今晚做饭吧!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挺有信心的。”导演笑着点头同意:“行啊,露露,那就辛苦你了。” 其他人也开始纷纷询问自己的任务。洛溪眨着大眼睛问道:“那我们做什么呀?”导演安排道:“洛溪和齐思雅两位女生负责择菜打下手,男生这边,荆健去挑水,江思年劈柴,周麒烧火。” 荆健拍了拍胸脯,爽快地说:“挑水这活儿我在行,保证完成任务!”江思年也应道:“劈柴我也没问题。”周麒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烧火就烧火吧,希望我别把火弄灭了。” 于是大家各自行动起来。洛溪和齐思雅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择着菜,时不时还交流几句,顺便切好了菜。荆健扛着扁担,哼着小曲儿去挑水;江思年拿起斧头,对着木头一下又一下地劈着,动作娴熟有力,幸好江思年有之前的记忆,不至于连个柴都劈不了。 周麒弓着身子,规规矩矩地蹲在土灶前,脸上满是紧张与专注。他的动作格外小心,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根一根地将柴火轻轻放进灶膛里,试图点燃那堆倔强的木柴。 第10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五) 一开始,灶里的烟就像故意作对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冒。那浓烟黑沉沉的,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挤压着,从灶膛的缝隙中疯狂逃窜出来,迅速弥漫了整个厨房。浓烈的烟雾刺鼻呛人,熏得人眼睛像被针狠狠刺着般刺痛,喉咙也像被砂纸反复摩擦,发痒难耐,根本没法正常呼吸。女嘉宾们被这烟雾呛得连连咳嗽,眼泪止不住地流,实在受不了,只能用手捂着口鼻,脚步踉跄地匆匆逃出厨房,站在外面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无奈地看着那烟雾弥漫的厨房,眼神里满是无助。 周麒在烟雾中努力坚守,他弓着身子,双手不停地在灶膛边忙碌,一会儿用力地扇着破旧的扇子,试图让火苗旺起来,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柴火的位置。可忙活了半天,不但火没生起来,自己反倒被弄得灰头土脸。他头发上、脸上都是黑乎乎的烟灰,汗水混合着烟灰,在脸上划出一道道脏污的痕迹,活像个从煤矿里刚出来的矿工,狼狈不堪。就在他焦头烂额,手中的扇子都快被他扇断的时候,江思年赶来帮忙。只见江思年不慌不忙,熟练地摆弄了几下柴火,调整了通风口,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没一会儿,那堆原本死气沉沉的木柴就“轰”的一下燃烧起来,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像是一群欢呼雀跃的小精灵,瞬间驱散了厨房的黑暗与寒冷。江思年便让周麒继续负责添柴,自己则退到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神色淡定。 火烧旺之后,曹露露立刻进入状态,她站在灶台边,神情专注而自信,就像一位即将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炒菜的步骤,双手快速地舞动着锅铲,动作娴熟利落。锅里的食材在她的翻炒下不断变换着位置,鲜嫩的蔬菜、鲜美的肉片相互交织碰撞,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随着调料的依次加入,香味愈发浓郁,弥漫在整个空间。她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她浑然不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这锅美味佳肴 。 经过一番忙碌,饭菜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自己亲手做的第一顿饭,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江思年感慨道:“自己动手做的饭,就是香啊!”曹露露笑着回应:“那当然,大家都辛苦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这顿饭不仅是食物的满足,更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吃完饭回去之后,摄影师们关闭了拍摄的设备,对嘉宾们说道:“各位老师,今天就先拍到这儿了,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拍摄。”嘉宾们纷纷点头,拖着疲惫却又满足的身躯,各自回屋休息,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 江思年觉得确实累,回到房间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都没换,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他的四肢像是被灌了铅,沉重无比,脑袋也因为今天的劳累而昏昏沉沉,太阳穴处突突地跳着疼,仿佛有个小锤子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还没等他缓过神,脑海里就像被一颗炸弹轰然炸开,突兀地响起007那尖锐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意识空间里横冲直撞,如同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突然被拉响的警报声,尖锐又刺耳,让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从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中惊醒。 “看过来,看过来!这里有宝贝!”007的声音里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劲儿,那股子激动就像一个在古老遗迹里,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终于发现了绝世宝藏的探险家,连声音都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欢呼雀跃起来。 “什么宝贝?一惊一乍的。”江思年皱着眉头,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试图驱散那如潮水般涌来、挥之不去的疲惫。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实在想不明白,在自己刚完成任务,身心俱疲的这个节骨眼上,007口中所谓的宝贝究竟是什么,能让它这么兴奋。 【“当然是转运符啦!”】007语速快得惊人,如同机关枪疯狂扫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一股脑地倾泻而出,根本不给江思年喘息提问的机会。 【“宿主大大,您仔细想想,只要用了这转运符,不管是在这危机四伏、处处隐藏着致命危险的任务世界,每一次当您陷入绝境,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刻,都能如有神助,轻松化险为夷;还是回到现实世界,生活里那些琐碎又棘手的难题,像是工作上的重重阻碍、人际关系的复杂纠葛,都能迎刃而解。您的运气就会像坐了火箭一样,一路飙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往后做任何事情都能顺风顺水,平步青云!”】 它一边口若悬河地描述着,一边在江思年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幅美好的画面:任务世界里,江思年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敌人的攻击总是与他擦肩而过;现实世界中,升职加薪的机会主动找上门,所有的难题都在他面前迎刃而解,生活变得无比顺遂。007费尽心机,就是想勾起江思年的兴趣。 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哦?这么厉害?那得花不少积分吧?”他心里太清楚007的性子了,以往它推荐的东西,看似好处多多,可价格从来都不便宜,说不定这次的转运符价格会高得让人望而却步,所以他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听到一个天价的准备。 “007,你搁这儿打广告呀。”江思年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对这个聒噪又爱搞事情的系统的熟悉与无奈。他们相伴已久,007的这些小把戏他再清楚不过。但很快,他神色一正,变得严肃认真起来,认真问道,“不过,有没有副作用呀?” 第10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六) 这转运符听起来太过神奇,事关自身安危和未来运势,江思年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闪烁着奇异光芒的转运符图案,脑海中思绪万千。在这危机四伏、充满未知的任务世界里,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每一次抉择都关乎存亡,早已养成了极度谨慎的性格。他深知,任何看似诱人的机遇,都可能像隐藏在暗处的陷阱,稍不留意就会万劫不复。 “没有的,宿主大大,您只管用就行。”007回答得斩钉截铁,底气十足,那语气仿佛它对转运符的功效了如指掌,无比笃定。它的声音在江思年的脑海里嗡嗡作响,急切地想要说服宿主。 可实际上,007连转运符的基本信息都没仔细查过。最近系统商城搞降价大甩卖活动,这消息一传来,007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兴奋不已。它心里门儿清,只要宿主买了这转运符,系统就能拿到丰厚的提成,而它作为系统的一部分,也能跟着升级获利,获得更多高级权限和强大能量,离它梦寐以求的进化又近了一步。所以它才这般不遗余力地推销,此刻的它,满心满眼都盼着江思年赶紧点击购买,恨不得马上让转运符被江思年收入囊中,甚至在江思年的意识空间里,不断地闪烁着各种充满诱惑的特效,五彩斑斓的光芒不断变幻,试图进一步打动他。 江思年在听完007的介绍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一个说转运符能带来无尽好运,是解决未来困境的强大助力;另一个则提醒他,未知的风险可能远超想象。他在脑海中权衡着利弊,虽然转运符听起来极具吸引力,但他始终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他细细回忆着过往在任务世界里的每一次遭遇,那些因轻信而差点陷入绝境的经历如走马灯般浮现。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先买下,让系统保存着,毕竟目前他还用不上这个“道具”。他心里想着,以后若是真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境,或许这转运符能派上用场。做完决定,他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拍摄,他需要养精蓄锐。 ————————————————— 第二天,阳光早早地洒在了拍摄场地,暖融融的光线给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金黄。新的一天拍摄任务即将开始,工作人员们忙碌地穿梭着,摆放道具、调试设备。众人齐聚,导演拿着一个抽签箱,站在场地中央,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天的规则很简单,两两分组抽签决定搭档,而且今天只有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将决定你们今天中午吃的菜。排名第一组的有肉有菜,排名第二的只有菜,排名最后的一组只有咸菜馒头。”嘉宾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毕竟谁都不想中午只能啃咸菜馒头。有人小声嘀咕着自己的期望,有人则默默在心里祈祷好运降临。 今天的任务是帮张大爷家收胡萝卜,哪一组收的胡萝卜多,哪一组就获胜。原来,导演专门和张大爷征求了他家的这块地,让大家来进行比赛。张大爷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这些即将在他地里忙碌的年轻人。工作人员向村民借来了各种工具,有锄头、竹筐等,分发给各位嘉宾,然后一声令下,大家便开始去干活。 幸好江思年第一个世界和原世界都干过活,不然就麻烦了。他熟练地拿起铁锹,开始松地,动作一气呵成。和他一组的是曹露露,她看着江思年熟练的动作,眼中满是惊讶:“没想到你干农活这么厉害啊!”主要是压了地膜,不好挖。江思年笑了笑:“以前干过,多少有点经验。”说着,他便耐心地教曹露露如何正确使用平铁锹,怎样辨别成熟的萝卜。 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曹露露认真地学着,两人配合默契,江思年在前面挖,曹露露在一边揪叶子。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不少的萝卜,放进一旁的竹筐里,然后放在导演早已准备的电子秤上。 其他小组就没这么顺利了。周麒那组手忙脚乱,周麒因为用力过猛,铁锹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幸好猛的一下子是从脚前面过去的,不然脚都被剁了。一旁的女嘉宾洛溪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出声。还有一组因为不懂得如何分辨萝卜是否成熟,挖出来的很多都是还没长好的小萝卜,有时候,铁锹一下子下去之后,直接断成了两节,周麒一脸懊恼。荆健和齐思雅一个挖,一个拧叶子将萝卜放在背篓,两人虽配合有序,但速度明显不如江思年那组。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小组都收获了不少萝卜。大家陆续回到集合点,将装满萝卜的竹筐放在一起。导演和工作人员开始认真地记录着,嘉宾们围在一旁,有的紧张地看着称重,有的则在小声交流着自己组的成果,现场气氛紧张又热烈。 导演站在电子秤前,手中的笔不停地在记录板上划动。这时,周麒满脸懊恼地凑到江思年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思年,你这农活技能简直神了,快传授点诀窍呗,今天这铁锹差点把我自己给‘收拾’了。” 江思年笑着回应:“哪有什么诀窍,就是多干多练。像你刚才用力,离得太近,得离胡萝卜的距离要把握住,不然就断了。” 洛溪也在一旁心有余悸地补充:“是啊,今天可把我吓坏了,周麒你下次可得小心点。” 曹露露一脸自豪地说:“思年,你可厉害啦。” 此时,导演已经统计完数据,清了清嗓子准备宣布结果。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导演,现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第1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一) 【脑子寄存处!!!本故事纯属虚构!作者纯纯是一个新手小白,之前写的一本不好,望大家评论的时候,字下留情。】 正文——————————————— 江思年死了,但没完全死。 确切地说,他遭遇了一场极为惨烈的车祸。一个下雨天,天色阴沉得如同浓重的墨汁,肆意地泼洒在天地间,将整个世界渲染得压抑而沉闷。街道上,车辆如往常一样穿梭,行人们撑着各色雨伞,脚步匆匆。江思年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思绪或许还飘荡在未完成的工作或是晚餐的计划上。 突然间,一辆失控的车辆如脱缰的野马般呼啸而来,带着令人胆寒的速度和力量,狠狠地撞击在了江思年的身上。那一瞬间,巨大的撞击声如雷鸣般炸响,他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玩偶,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向空中。江思年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耳中充斥着尖锐的刹车声与路人的惊呼声,随后便重重地砸落地面。整个人被撞得面目全非,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肆意流淌,最终陷入了深度昏迷,成了植物人。 当江思年的身体在半空中腾飞之时,他脑海里快速闪过无数念头:这就要死了吗?我还没有谈恋爱,结婚呀!我还有那么多事没做,怎么能就这样结束?他的心中满是不甘与懊悔,那些未实现的梦想、未体验的情感,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快速放映。 可植物人也是人啊,偏偏他那脆弱的魂魄竟从身体中离体而出。他焦急万分地围着自己那毫无生机的身体打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试图躺回去,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可每次刚一躺下,立刻就会穿过身体重重地摔到地面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江思年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着,每一次的失败都如同尖锐的针,刺痛着他的灵魂,这种无力感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让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如何拼尽全力地挣扎,都无法回归自己的躯体。他的魂魄在绝望中颤抖,在无助中哭泣。雨水无情地穿透他的魂魄,却没有丝毫的凉意,因为此刻他心中的寒冷早已超过了这冰冷的雨水。 就在他满心沮丧,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希望,束手无策,打算彻底放弃的时候,一道带着神秘光芒的小光球悄然出现在他的旁边。 “什么东西呀,怪可爱的。”江思年嘴里嘀咕着,他那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伸出手,江思年轻轻地触摸着小光球,感觉小团子又软又好捏,仿佛所有的郁气也消散了一些。 可突然间这个团子奶呼呼的开口说话了:“人类,你把本系统放开,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否则,后果自负。”江思年吓了一跳,赶忙缩回手,心中满是疑惑:“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还会说话?难道是传说中的精灵或者鬼魂?不,不可能,这世上哪有那些东西。可它又是什么呢?” 小光球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说道:【“我是系统 007,是拯救男配系统,来自时空管理局。你现在的状态很特殊,我可以帮助你,但你得和我合作。”】 江思年思索着,谨慎地问道:“合作?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能怎么帮我?” 系统007由于操作不当,被迫降落的这个位面,刚来,就发现江思年这个潜力股被车撞成了植物人,刚好系统007要选择宿主,便想着要带着他去各个小世界去做任务。 系统 007 闪烁着光芒,说道:【“只要你完成一些任务,达到一定的积分,我就有办法让你的魂魄重新回到身体里,并且让你恢复健康。”】 江思年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但又有些怀疑:“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是在骗我呢?” 系统 007 突然发出一阵极其细微的波动,这阵波动就如同微风拂过平静湖面所泛起的涟漪一般轻柔,仿佛它正在轻轻地叹息着:【“亲,你如今已然没有其他的抉择了,难道不是这样吗?并且,请相信我绝对不会欺骗于你,毕竟我们有着极为严苛的规则束缚着呢。”】 听到系统像哄骗良家妇女的样子,江思年不觉嘴角抽了抽。 不过,听到这番话后,江思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他那双深邃而忧郁的眼眸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着系统所说的每一个字。渐渐地,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自己目前的确已经无路可退了。 许久之后,江思年终于打破了这片沉寂,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系统所在的方向,缓缓开口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愿意与你展开合作。但是,你究竟需要我去完成什么样的任务呢?” 就在这时,系统那奶呼呼的声音再次响起:【“试看这苍茫浩瀚、广袤无垠,仿若浩渺如烟波般无尽蔓延的万千世界,其间男配角之数,犹如繁星密缀夜空,数不胜数。他们或温润如玉,或冷峻似铁,或潇洒不羁,或沉默寡言,形形色色,各有其态。皆曾毫无保留地将一腔热忱、所有心力尽付于主角一身。为主角于刀光剑影中瞻前马后,哪怕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却终不过是为主角铺就登顶之路,为其送上珍贵经验,如慷慨赠宝般给予那令人艳羡的金手指,而后在主角的璀璨光辉下渐趋黯淡。”】 【“然在这诸般世界里,有部分男配仿若自幽长梦境中陡然惊醒,意识初开,灵智乍现。却惊觉自身所思所想,与肢体言行竟全然相悖,仿若被一双无形巨手肆意操控,身不由己。岁月悠悠,漫漫无尽,此般无奈与痛苦如附骨之疽,在心底深处悄然滋长,负面值如墨染宣纸般缓缓蔓延,渐次浓郁,终至影响整个小世界的正常运转,恰似平静湖面骤起狂风,波澜横生,秩序紊乱。”】 第2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二) 江思年本就剑眉紧蹙,神色间透着几分冷峻与不耐,听到这一大串文绉绉又悲悲切切的话语,终于忍不住,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拳头都握紧,正想看看系统的脑回路是什么样的,大声说着:“007,说人话!你就不能正常讲话吗?非得搞这么复杂,还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悲情色彩,简单点表述不行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似能让空气都凝结几分。 江思年这人,平日里话少得可怜,仿若一座沉默的冰山,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无论是谁靠近,都会被那股冷冽的气息逼退。可此刻,这平日里高冷的他,竟也被系统的聒噪搅得心烦意乱,头疼不已。只见他抬起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似乎想把那股烦躁从脑海中驱散。 系统那奶音似乎卡了一下,随后才委屈巴巴地说道:【“人家只是想把事情说得详细些、生动些嘛。”】 看到自己没有委屈,系统007委屈的样子时,江思年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遇到了怎样的奇葩系统呀。 “好了,说一下具体事宜吧。”江思年微微抬眸,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期待,他深知与这神秘系统的合作或许会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轨迹,故而此刻言语虽简洁,却难掩内心的波澜,直接让系统具体说说其能提供的具体福利。 【“本系统乃是拯救男配系统,是系统中序列还算靠前的系统。”】系统那奶呼呼的声音缓缓响起,似是穿越了无尽的次元隔阂才传入江思年的耳中。 【在这里,宿主将会做一些任务来来获得积分,宿主可在系统商城购买道具,也可储存起来,来购买更想买的东西。但在使用的时候,不能拿出超出位面以外的东西。比如说民国时期的拿出星际位面的的超级武器,这不是乱套了吗。新手宿主可在系统商城进行十连抽,抽出来的东西可立即使用,也可挂在系统商城换取积分。系统将额外赠送给你宿主5m3的空间储存物品,供宿主使用。】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系统询问着。 “没有了,绑定吧。”江思年觉得穿梭于各个位面也算是一种好事,可以选择不同的位面去看看不同位面的事物,这不算是一件好事吗? 【“太好了,我也有宿主了。”】奶团子光球在空中蹦哒着。想起正事,然后正经起来。 突然,出现了一块属性面板。 (姓名:江思年 年龄:22 性别:男 智力:80 分析能力:较强 学习能力:较强 记忆力:88 体力:60 耐力:80 精神力:85 外貌气质:89 灵力\/魔法力:【无】 技能:【无】 任务完成进度:【无】 积分\/财富:0) 【提示:积分可用于兑换系统商店中的物品、技能提升或其他特殊服务。”】 【现积分为0,宿主绑定后可继续操作,进行十连抽。】 紧接着,江思年只觉眼前光芒一闪,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瞬间被带到了系统 007 的空间之中。 他定了定神,环顾四周,只见室内的布局与陈设极为独特且齐全。墙壁上闪烁着幽蓝的光线,仿若流淌着的能量脉络,有节奏地跳动着。各种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仪器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它们造型精致,线条流畅,一看便知充满了高科技感。有的像是巨大的透明水晶球,球内云雾缭绕,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数据与信息;有的则是悬浮在空中的金属薄片,上面不断浮现出奇异的符号与图像,飞速闪烁变幻,令人目不暇接。而在房间的中央,是一把造型炫酷的椅子,它像是由某种特殊的合金打造而成,表面泛着冰冷的银光,周围环绕着一圈圈淡蓝色的光环,正微微旋转着,仿佛在等待着江思年的落座。 江思年看了看陈设,便坐在了那张炫酷的椅子上。心想:不愧是高科技产物,确实不一般。 【“宿主已绑定,宿主获得一份5m3的空间,可储存东西,十连抽已发放,请宿主抽取。”】 当听到只有5m3时,江思年一对比,比自家的浴室都要小些,不禁让人哭笑不得。可那也没有办法,有总比没有好吧。 就在那一瞬间,江思年的眼前浮现出了一块巨大无比的转盘!这转盘宛如一座庞然大物矗立在空中,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仔细看去,只见转盘之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和图案。 然而,在转盘上只出现礼物图案,谁也不知道开出什么,不过,有那么一小块区域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块区域相较其他部分而言简直微不足道,但却吸引了江思年的目光——因为其被抽中的概率竟然低至令人咋舌的1\/!而且,仅仅只是一个金色家园礼盒图案。 至于这个礼包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惊喜或者惊吓。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神奇的转盘似乎拥有一套独立且完善的运转体系。无论系统如何尝试操控,都无法使其按照特定意愿自动停止在某个指定位置。仿佛它有着自己独特的意志一般,任性地旋转着,将命运的选择权完全交予了那些敢于挑战的人。 ps:我跟你们吐槽一下,咋说呢,她纯纯是有病一样,天天大班晚上不睡觉,我也没招惹她,天天晚上不睡打游戏,和男朋友打电话那么大声,说了也不听,宿舍所有人都很无语,就在没管过她。这两周,像和我作对一样。站在我床边一直推我,我刚睡的好好的,过来就给我一下,她那拳头还疼的很。你们有没有经历过,你们正做梦呢,突然让人给硬生生疼醒的那种感觉,更让人无语的是她大半晚上你梦刚醒突然有人站在你床边,把我吓得……纯纯是踏马有病,我都无语死了。 第3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三) 【“宿主可以抽了。”】 江思年也没有拖沓,就在心里默念:“开始”。 只见转盘开始快速转动,又缓缓的停了下来。 指针指向停在一个礼物上,出现“黄金10万两”的字样。 【恭喜宿主获得黄金十万两,无论走到那个世界,黄金都是硬通货,是实实在在能够用到的东西。】 10万两黄金,什么概念? 按照现在的金价换算一下。1两等于50克,10万两就是500万克。 现在国内黄金价格是614元每克,照此计算,10万两黄金价值约307亿元 ! 乖乖,躺着吃一辈子利息都花不完呀!!!要是没被车撞死,自己吃喝也不愁呀。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就这样吧。 【黄金已储存在系统背包之中。若宿主需要,系统会自动将其送到手中。】 看到第一抽就抽出来这样的好东西,这更加激起了江思年的兴趣。 “开始……” 指针转动,又缓缓停了下来。出现“体力增值10”的字样。 随机面板的数值发生了变化。体力从60达到了70,这让江思年很意外。 看起来呀,这个所谓的奖励可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个具体的物品呢!它有时候居然还会以其他五花八门、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呈现出来,充当给予人们的奖赏。总之啊,这种多样化的奖励形式实在是让人充满了期待与好奇,仿佛永远都猜不透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惊喜等待着大家去发现和探索。 随后在一阵光影闪烁与机械的轻微嗡鸣声中,江思年修长的手指再次轻轻触碰那散发着幽冷蓝光的抽奖转盘。指针飞速旋转,带起一道道刺目的光弧,最终缓缓停留在一个神秘的区域,一本古朴厚重的《中草药大全》静静地出现在眼前。 江思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与疑惑,这抽奖转盘还真是无奇不有。 心中暗自思忖:“这都有!!!” 他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疑问。要这《中草药大全》究竟干啥? 难道这个抽奖转盘根本就不靠谱,是想让自己去那荒郊野岭挖草药?还是要驱使自己踏上寻找珍稀药材的艰难征途?各种荒诞离奇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纷至沓来。 “007,解释一下”,江思年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前方,那眼神仿佛直击灵魂,直抵系统 007 的核心程序。 【宿主,我说这个抽奖转盘就是随机的呀,不过宿主,中草药大全还是很有用的呀,若是你到了古代,挖草药度日还是不错的呀……】系统 007 的电子音在江思年的脑海中回荡,它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江思年此刻的不满情绪,依旧自顾自地喋喋不休。它的声音在江思年的意识空间里嗡嗡作响,像是一只不知疲倦的苍蝇。 江思年听着那该死的 007 还在那里狡辩,只感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涌起,气不打一处来。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如同被乌云笼罩,那深邃的眼眸中也隐隐泛起一丝怒火。他紧咬着下唇,拳头在身侧微微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算什么解释?”江思年在心中怒吼,他觉得这系统的回应简直就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真正理解他的困惑与不满。 “算了,大不了到了古代还真的用的到。收下吧”。其实,不收下也不行,难道丢掉呀! 随后江思年又抽到了“金银针各一套,医书两本,分别是《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看到这,系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自己的宿主去行医?系统看着自家宿主黑下来的脸,将自己的缩了缩。其实,系统本就是一个小团子,缩不缩都是一样的。 江思年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江思年也不例外,对于学医的,他还是在刷视频的时候看到过,学医的人期末考试的时候整本书都是重点。 可最主要的是:他是学计算机的呀!学医和学计算机是两回事呀,自己啥都不会,连个老师都没有,咋学?敲代码江思年还在行。不过想的以后肯定会遇到大病小灾的,江思年也释然了。毕竟江思年虽然也是大学生,但敲代码的痛苦和学医的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或许到了古代位面,自己真当了大夫,还不是一样要学吗,等到了合适的时间拜师学习,不然乱用一通,就像是一个庸医,骗人的,那还有学它的必要吗,还不如吃饱了睡觉好呢。 江思年将书收好后,再次让转盘转动看看再次抽奖能够抽到什么? 指针缓缓停了下来,这次抽出了不一样的东西“灵石”!!!而且是“灵石矿脉十座!!!” “两座极品灵石矿脉,三座中品灵石矿脉,五座下品灵石矿脉。” 一个下品灵石矿脉就能养活一个小门派,想想现在的资源,能养活上千个小门派!!! 这可是修真位面才存在的东西,江思年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可现在自己的空间就那么多地方,还是放入系统背包吧。 随即又抽到了《混沌鸿蒙五行经》,可这上面只有一页字,这不是耍人玩吗? 就在那一瞬间,江思年原本平静的面庞突然阴沉下来,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着,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 007 见状,心中一紧,赶忙开口解释道:“宿主大大,请您先别生气!这本功法可是来自修真位面的稀世珍宝啊!它乃是由一位德高望重、实力超凡的大能者倾尽毕生心血所撰写而成。其中蕴含的奥秘和玄机极其深邃,即便是在整个修真界也堪称至高无上的功法呢!” ps:大家好呀,再过两周就要考试了,咋办?我重点也没有记下,考试咋办呀,平时成绩虽然都有,但我期中考试也考的一般,虽然没有挂,但我还是心慌慌的 第4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四) 说到这里,007 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似乎想要强调这本功法的珍贵程度:“如果让其他修士得知您拥有如此重宝,恐怕他们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前来争抢,到时候必定会引发一场血雨腥风,争得头破血流也是在所难免。然而,需要注意的是,这本功法虽然威力强大,但也要看具体的使用环境。如果是在那些毫无灵气存在的地方施展或者那些不被允许使用的世界是不能用的,有时威力也大大折扣了。唉,就算拥有这本功法,也依然无法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哦,不过在有灵气的世界用这个绝对是no.1。” 看到江思年脸色变好。007不禁暗喜,唉,自己的宿主自己宠着,谁让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统呢。 后续江思年又抽到了一支笔。 这支笔通体呈紫色,还能散发着如紫色神秘的光韵,笔杆上或许刻有细腻精美的韵纹,这些纹路或如云雾缭绕,或似仙符流动,彰显着其不凡的来历与独特的气质。 系统见其不凡,便查了一下这笔的来历。 ————————————————— 在那浩渺无垠、神秘莫测的修仙世界里,存在着无数令人惊叹的奇珍异宝,而紫霄韵纹笔,无疑是其中极为耀眼的存在。此笔名为“紫霄韵纹笔”,它诞生于一个高阶位面,出自一位炼器大师之手。这位炼器大师,在仙域之中可是赫赫有名,他穷极一生,遍寻仙域各个角落,收集那些珍稀无比、蕴含着强大灵力的材料,而后闭关数载,精心雕琢,终于将紫霄韵纹笔炼制而成。这支笔,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与智慧,堪称其一生的巅峰之作。 紫霄韵纹笔刚刚问世,便因其独特的魅力与强大的气息,引起了各方的瞩目。其笔杆由一种名为星耀神檀的神木打造而成,这种神木生长于星辰之力最为浓郁的星渊深处,历经千年方能成材,不仅质地坚硬无比,且自身蕴含着浩瀚的星辰之力,能够为使用者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持。笔杆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灵纹,这些灵纹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仿佛是宇宙星辰运行的轨迹,神秘而深邃。每一道灵纹,都是炼器大师以自身的精血为引,精心铭刻上去的,其中蕴含着他对天地法则的深刻理解与感悟。 笔尖则是采用了一种名为灵犀圣晶的材料。灵犀圣晶,乃是在仙魔战场深处的灵犀圣泉中孕育而生,经过无数年的灵气滋养,方才成形。它具有一种神奇的特性,能够与使用者的心神完美契合,仿佛是使用者身体的一部分,能够随心所欲地挥洒灵力。而且,灵犀圣晶还能够吸收周围的灵气,将其转化为更为纯净、强大的灵力,注入到书写的符文之中,使其威力倍增。 紫霄韵纹笔制成之后,在高阶位面引起了轩然大波。众多修仙者闻风而来,皆想一睹其风采,甚至有不少人妄图将其据为己有。然而,这位炼器大师深知此笔的威力太过强大,若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中,必将给修仙世界带来一场浩劫。于是,他将紫霄韵纹笔封印起来,放置在自己的炼器室深处,只有在每年的星辰大典之时,才会取出,以供众人瞻仰。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场席卷整个修仙世界的仙魔大战爆发了。这场大战,可谓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仙魔双方出动了无数的高手,战况异常惨烈。在这场大战中,各种法宝神器纷纷现世,光芒璀璨,照耀了整个战场。而紫霄韵纹笔,也在这场大战中被解封,卷入了纷争之中。 彼时,在修仙者一方,有一位年轻修士。他天赋异禀,修炼速度极快,且心怀正义,立志要守护修仙世界的和平,是天道的“气运之子”。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他偶然闯入了炼器大师的炼器室,发现了被封印的紫霄韵纹笔。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他与紫霄韵纹笔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当他拿起紫霄韵纹笔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灵力瞬间涌入他的体内,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仿佛获得了无穷的力量。 这位“气运之子”手持紫霄韵纹笔,冲入了仙魔大战的战场。他挥动紫霄韵纹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灵纹。这些灵纹瞬间化为各种强大的法术,向着魔军席卷而去。只见光芒闪烁,灵纹乍现,每一道灵纹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力。魔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溃败。紫霄韵纹笔在气运之子的手中,发挥出了令人惊叹的威力,令敌人闻风丧胆。从此,这位“气运之子”凭借着紫霄韵纹笔的力量,在修仙之途大放异彩,从默默无闻到声名远扬。而紫霄韵纹笔的传奇,亦在这修仙世界中越传越广,成为众人传颂的神物。 时光流转,岁月如梭。修仙世界在经历了仙魔大战之后,进入了一段相对和平的时期。然而,和平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各种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为了争夺资源和地盘,明争暗斗,纷争不断。而天道,作为修仙世界的主宰,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这一切。 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天道发现了一位新的天赋极高的年轻修士,他认为这位年轻修士具有成为拯救修仙世界的关键人物的潜力,于是决定扶持他成为新的气运之子。这位新的气运之子,得到了天道的眷顾,拥有了许多珍稀的资源和强大的法宝。其中,有一件法宝更是威力绝伦,据说乃是天道从远古遗迹中发掘出来的,其威力甚至超过了紫霄韵纹笔。 随着新的气运之子的崛起,修仙世界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原本的气运之子,感受到了来自新气运之子的威胁。 第5章 初遇拯救男配系统(五) 他深知,自己手中的紫霄韵纹笔虽然强大,但面对天道全力扶持的新气运之子,恐怕也难以取胜。然而,他并没有退缩,因为他对紫霄韵纹笔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相信,只要自己与紫霄韵纹笔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守护住自己的尊严和地位。 终于,在一次盛大的修仙者比试大会上,新的气运之子向原本的气运之子发起了挑战。这场比试,吸引了无数修仙者的目光,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试,更是一场关乎修仙世界未来走向的较量。 比试当天,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两位气运之子站在比试台上,目光交汇,仿佛有火花在空气中闪烁。原本的气运之子手持紫霄韵纹笔,神情凝重。而新的气运之子则手持那件天道赐予的法宝,一脸自信。 随着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原本的气运之子率先发动攻击,他挥动紫霄韵纹笔,在空中快速地书写着灵纹。一道道灵纹如同一把把利刃,向着新的气运之子呼啸而去。新的气运之子见状,不慌不忙,他举起手中的法宝,口中念念有词。只见法宝光芒大放,瞬间形成了一道强大的护盾,将那些灵纹全部挡了下来。 接着,新的气运之子开始反击。他驱动法宝,释放出一道道强大的攻击法术。这些法术威力巨大,所到之处,空间都为之扭曲。原本的气运之子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深知,仅凭自己的力量,难以抵挡新气运之子的攻击。于是,他决定借助紫霄韵纹笔的全部力量。 他将自身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紫霄韵纹笔中,紫霄韵纹笔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笔身光芒大盛,灵纹闪烁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的气运之子大喝一声,挥动紫霄韵纹笔,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巨大的灵纹。这道灵纹蕴含着他全部的灵力和对天地法则的理解,威力堪称恐怖。 就在这道灵纹即将击中新的气运之子的时候,突然,天空中降下一道金光。这道金光将那道巨大的灵纹瞬间击碎,化为了点点灵光消散在空中。原来,这是天道出手干预了。 在天道的干预下,紫霄韵纹笔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原本的气运之子只感觉手中一麻,紫霄韵纹笔发出了一阵清脆的断裂声。他低头一看,只见紫霄韵纹笔的笔杆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灵纹也变得黯淡无光。 原本的气运之子心急如焚,他试图用自己的灵力修复紫霄韵纹笔。然而,他发现,紫霄韵纹笔所受到的损伤太过严重,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修复。他四处寻找能够修复紫霄韵纹笔的方法和材料,但始终一无所获。最终,他只能无奈地接受了紫霄韵纹笔毁坏的事实,心中充满了惋惜和愤怒。 紫霄韵纹笔在毁坏之后,便不知所踪。原本的气运之子虽然心中不舍,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将精力重新投入到修炼之中,试图忘却失去紫霄韵纹笔的痛苦。 岁月悠悠,不知过了多少年。在一个偏僻的山谷之中,有一座古老的石室。这座石室平日里鲜有人知,被一层神秘的禁制所笼罩。然而,有一天,一位任务者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这座石室。 这位任务者小心翼翼地破解了石室的禁制,进入了其中。石室内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古老的符文和图案。在石室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支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笔。仔细一看,正是传说中的紫霄韵纹笔。 这位任务者心中大喜,他深知紫霄韵纹笔的价值。然而,他自己已经有了本命法器,而且他的修炼之路与紫霄韵纹笔并不契合。于是,他决定将紫霄韵纹笔转手卖给系统商城,换取大量的积分。这些积分,可以让他在系统商城中兑换到许多珍贵的修炼资源和强大的法宝,有助于他在修仙之路上更进一步。 007也不觉唏嘘,天道有时真踏马不干人事,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坑!!! 007将这笔的不凡说于江思年,江思年也连忙收了此笔,还收进了自己的那浴室大的储物空间中。 可不嘛,此等重宝,要是系统私吞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怀着满心的期待与忐忑,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那大转盘的停止键。随着指针的颤动与旋转逐渐停歇,这一次的抽奖的结果映入眼帘,竟然是一把生锈的断剑。它就那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剑身满是斑驳的锈迹,宛如一块被遗弃许久的废铁,透着无尽的萧索与落寞。更让人失望的是,剑的中间部分还蔓延着一道醒目的裂痕,仿佛是一位饱经沧桑、伤痕累累的老者,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惨烈与不幸。 他的眼神瞬间凝固,脸上的表情也在刹那间变得极为精彩,有惊愕,有难以置信,更多的则是深深的嫌弃。 “这这这!!!”他心中暗想,表面故作镇定,“连这种破烂都出来了,系统的这个大转盘是一个回收垃圾站吗?咋啥都有?”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对这把断剑的鄙夷,原本满心的期待此刻如同泡沫般破碎,只剩下满心的吐槽与抱怨。 江思年假装咳嗽,实在不知道007的功能只有这些。 处变不惊的 007,在目睹抽奖结果的那一刻,也不禁呆愣在当场,脸上写满了错愕与茫然。它的懵懂的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好消息是:宿主您抽到了这大转盘中概率最小的礼物盒,这可实属罕见,本应是值得欣喜若狂的事情。】 【坏消息是:这礼物盒里装的竟然是一把看起来破旧不堪的断剑,就这模样,和一堆破烂毫无分别。”】 ps:大家,为什么会具体讲一下“紫霄灵韵笔”呢?后面我会专门写一卷用到它的故事,大家期待吗? 第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一) 007 迅速连接系统数据库,试图查询这把断剑的相关信息,然而,无论它如何深入挖掘,屏幕上始终只显示出一片空白。它那原本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电子眼,此刻也变得有些黯淡,满心疑惑地暗自思忖:这把剑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只是宿主运气太差,倒霉透顶,才抽到了这么个毫无价值的破烂玩意儿?007 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它的分析逻辑里,目前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了。 它却全然不知,这把看似平凡无奇的断剑,实则来历非凡,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与力量。在未来的无数关键时刻,它成为江思年最得力的帮手,一次次帮助他化险为夷,扭转乾坤。只是此刻,这一切都还如同被迷雾笼罩,等待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揭开那神秘的面纱,而这,便是后话了。 ————————————————— 江思年觉得自己的好运气到头来,开出一把废铁,就算垃圾回收也值不了几个钱。 【宿主,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呦,宿主加油呦。】 江思年也不觉得自己能够得到好东西,便开始,就不去管了,只是等着出结果。 很快,结果出来了。18万吨的粮食!!! 他仔细查看明细,发现这些粮食种类丰富得超乎想象。有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大米,一袋袋整齐地码放着,仿佛是一座座等待开启的宝藏;有洁白如雪、细腻柔软的面粉,堆积在一起像是连绵起伏的小山丘;还有各种不同的杂粮,红豆、绿豆、黑豆、薏米、高粱、玉米等应有尽有,它们色彩斑斓地汇聚在一起,像是一幅绚丽的丰收画卷。江思年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么多粮食,哪怕自己每天尽情享用,怕是一生也难以消耗殆尽,自己一个人吃确实是绰绰有余。 在一片静谧且神秘的空间之中,江思年正沉浸在对过往经历的思索里,思绪如乱麻般纠结缠绕。就在这凝重的氛围里,一直沉默不语的 007 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口,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宿主,这便是本次的奖励了,希望您能满意并在后续的历练中再次善加利用。本次的收获堪称丰厚,首先是那闪耀着璀璨光芒、足以令人目眩神迷的黄金十万两,它们堆积在一起时,所散发出来的金光简直能将这片空间都映照得金碧辉煌,每一块黄金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财富与可能。】 【再者,您的属性将得到显着提升,体力增值 10,这会让您在面对艰难险阻与未知挑战时,拥有更为强健的体魄和更持久的耐力,无论是翻山越岭还是激烈战斗,都能支撑您走得更远、更稳。】 【知识的宝库也为您敞开,《中草药大全》一本,其中详尽记载了世间各种草药的特性、功效、生长环境以及采摘炮制之法,堪称是中草药领域的一部百科全书,有了它,您便能在药理的世界里畅游,识别百草,妙用千方。】 【伴随而来的还有金银针各一套,这金银针可不简单,它们精致而细腻,在治病救人时,能凭借您高超的医术,或刺或捻,疏通经络、调和气血,起死回生之妙亦不在话下。】 【而两部中医经典巨着《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也一同归属于您。《黄帝内经》犹如一座巍峨的医学高峰,涵盖了人体生理、病理、诊断以及治疗等诸多方面的深奥智慧,为您揭示了生命与自然、人体内部脏腑经络气血运行的奥秘;《伤寒杂病论》则专注于外感热病与内伤杂病的诊治,其辨证论治的思想如同一把把精准的钥匙,能开启攻克各种疑难病症的基础。】 【更有那蕴含着神秘而强大力量的灵石十座,它们看似普通的石头,却隐隐散发着奇异的波动,仿佛是天地间能量的凝聚体,在您修炼或是施展特殊技能之时,能够提供源源不断的助力,助您突破瓶颈,迈向更高的境界。】 【一部《混沌鸿蒙五行经》横空出世,此经乃是修炼界的无上瑰宝,其中所阐述的混沌鸿蒙之力以及五行相生相克的至理,深邃而玄奥,若您能潜心钻研,领悟其中真谛,必能掌控超凡入圣的力量,在这方天地间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还有那紫霄韵纹笔一支,其笔杆似有灵韵流转,笔尖闪烁着紫芒,当您手握此笔,无论是绘制符文、记录心得还是施展特殊的法术,都能如有神助,笔下生花之处,皆蕴含着神秘莫测的力量与奇妙的变化。】 【最后,便是一把看似破旧的铁剑,虽然它的剑身满是斑驳锈迹。】 【以及那数量惊人的粮食 18 万吨,这些粮食种类繁多,有饱满的稻谷、圆润的麦子、各类豆类杂粮,还有那质朴的土豆等等,它们堆积如山,足以应对任何灾荒饥馑,成为您坚实的后盾与保障。】 【宿主,我已经将18万吨的粮食存放于系统背包,系统背包中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食物不会腐坏。】 007将获得的奖励重复了一遍后,让江思年确认了一下,便开始说起来任务。 【宿主,系统将会传送你去小世界,你将会以别人的身体来完成任务,但灵魂是自己的。系统会发布祈愿者所发的任务,宿主完成后,祈愿者会支付相应的报酬,那些报酬会成为积分来兑换相应的东西。】 【那么宿主,我们就进行第一个任务。】 江思年仍沉浸在 007 宣布的任务规则中,正思考任务做完后自己怎样回来。这时,大脑像是被浓雾笼罩,一片混沌,还未来得及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做出丝毫反应。刹那间,一阵强烈的眩晕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席卷而来,他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变形,意识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变得模糊不清。 第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 待眩晕感渐渐散去,江思年才缓缓睁开双眼,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之中。他正稳稳地坐在一列绿皮火车的车厢里,陈旧的座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该死的007,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传送了。江思年将007骂了800遍。 车厢内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的欢声笑语、孩童的哭闹声以及列车行驶时发出的哐当哐当的铁轨碰撞声。 这时系统007在江思年的脑海中说话。【姓名:江思年 年龄:22 性别:男 智力:80 分析能力:较强 学习能力:较强 记忆力:88 体力:70 耐力:80 精神力:85 外貌气质:89 灵力\/魔法力:【无】 技能:【无】 任务完成进度:【无】 积分\/财富:黄金十万两,灵石十座矿脉,粮食18万吨】 【宿主,现在可以接受记忆了。】 江思年的觉醒 【宿主,现在可以接受记忆了。】 江思年的意识在虚空中一顿,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下一刻,无数的记忆片段如汹涌的潮水般传入他的脑海。他只觉脑袋一阵刺痛,随后便陷入了原主的人生画卷之中。 原主同样名为江思年,生活在一个平凡却又充满烟火气的家庭。 父母都是技术工人,靠着勤劳的双手维持着一家人的生计。江思年在家中是最小的一个,上面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一家人的生活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和和美美。 姐姐温柔善良,在江思年十四岁那年,嫁给了一位憨厚老实的工人。婚礼办得简单而温馨,那时的姐姐穿着省吃俭用的钱换成布匹,自己制作嫁衣,那时的她穿着自己做的嫁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婚后,姐姐与姐夫相互扶持,共同经营着他们的小家庭,虽然生活平淡,但也充满了甜蜜。江思年记得,每次去姐姐家,总能吃到姐姐亲手做的热气腾腾的饭菜,虽然没有肉啥的,但姐姐也会拿出最好的找到他。 同年,哥哥高中毕业了。然而,那个时代,下乡的浪潮席卷而来,无数知识青年奔赴农村广阔天地。江思年的家庭也面临着抉择。母亲心疼儿子,不想让哥哥去乡下吃苦,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将自己的临时工工作让给哥哥。这个决定在家庭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父亲起初有些犹豫,毕竟母亲的工作也是一份家庭的保障,但母亲态度坚决,她认为,在厂里做工,总比在乡下风吹日晒、在地里刨食要强得多。 而那时的江思年,还只是一个上初中的懵懂少年,下乡对他来说,似乎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他看着家里人为了哥哥的事情忙碌,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太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只是,他能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母亲常常在夜里暗自叹气,父亲则默默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是对家庭未来的担忧。 江思年在学校里,是个勤奋努力的学生。他深知父母的不易,想要通过读书改变家庭的命运。他每天早早起床,借着微弱的晨光背诵课文,晚上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做着习题。可他也为自己的未来而迷茫。 哥哥得到母亲的工作后,便踏入了那座充满着机油味与金属撞击声的工厂,开启了他忙碌且充实的学徒生涯。天还未亮,当第一缕曙光还未穿透黑暗,哥哥便已悄悄起床,简单洗漱后,匆匆赶往工厂。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 进入工厂,哥哥就像一块海绵,尽情地吸收着师傅传授的每一点知识和技能。他紧紧跟在师傅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师傅的每一个动作,无论是操作复杂的机床,还是处理精细的零件,他都用心铭记。师傅偶尔的几句点拨,都能让他如获至宝,反复琢磨。起初,那些冰冷的工具在他手中显得极为笨拙,但哥哥没有丝毫气馁,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反复练习,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也毫不在意。 原本那个爱跑、爱玩儿、爱闹的少年,在工厂的磨砺下渐渐发生了变化。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份专注与执着,话语也变得精简,更多的时候是在思考工作中的问题。曾经的浮躁被沉稳所取代,面对繁重的工作任务和复杂的技术难题,他总是能冷静对待。 或许是哥哥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又或许是他对这份工作机会的格外珍惜,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就凭借自己的突出表现赢得了领导的赏识。他对技术的领悟力和操作的精准度在众多学徒中脱颖而出。从临时工转为正式工的那一刻,哥哥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对自己努力的欣慰,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成为正式工后,哥哥的工资也有了明显的上涨。在那个工人备受尊敬且待遇相对优渥的年代,这无疑是一份不小的荣耀。他把一部分工资交给父母,以补贴家用,看着父母脸上舒展的皱纹,他知道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剩下的钱,他也舍不得乱花,而是用来购买一些与工作相关的技术书籍,不断提升自己。他深知,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工厂环境里,只有不断进步,才能站稳脚跟,为家庭创造更好的生活。而他自己,也在这一步步的成长中,逐渐成为了家庭的顶梁柱,为江思年遮风挡雨,也为整个家庭的未来扛起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随着年龄的增长,江思年也到了高中,但那时的高中也不像后世那样,再加上鼓励青年人下乡,原主的心总是落不到实处去。 江父决定等小儿子毕业后,就将自己的工作让给小儿子去做,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的名字出现在了下乡知青的名单里。 第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 原主刚高中毕业,还没有工作。可虽然是城里头的人,碎嘴子的人还是有的,最近风言风语传得厉害。 也不知道是哪个心怀叵测、嫉妒心作祟的人在背后捣鬼,江思年一家平白无故地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江思年的父母都是双职工,虽然江母的工作给了大儿子。在城里的的工厂里工作,这在旁人眼里本是令人艳羡的家庭。大家都在悄悄议论,说他家既然有这样的条件,一个工作岗位肯定是要留给大儿子的,那另一个呢,按照常理,必然会为小儿子江思年日后的生活有所打算。 江思年本过着平静的日子,每日帮着父母做些家务,闲暇时便看看书,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可他万万没想到,命运的齿轮会因为他人的恶意而陡然转向。那个暗中使坏的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深知自己肯定逃不过下乡的命运,于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心理平衡,竟丧心病狂地跑到知青办,毫不犹豫地给江思年报了名。 江父得知此事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心急如焚地冲向知青办。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路上脚步匆匆,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然而,当他赶到知青办,得到的却是冰冷的答复——填上去的名字已经不能更改了。江父的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遭遇这样的无妄之灾。 江父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将这个噩耗告诉了江思年。江母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泪水夺眶而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可能,这是谁这么狠毒,要害我的儿子啊,我的小儿子这么乖巧懂事,怎么就要去乡下受苦了呢?这可怎么办啊……”江母的哭声在屋子里回荡着,让原本温馨的家瞬间被愁云笼罩,江思年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父母,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坚强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江思年听闻这个消息,先是一阵短暂的晕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旋转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与无措,但很快,那目光便被一种决然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看着悲痛欲绝的父母,轻声说道:“爸,妈,别太伤心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那我就去。下乡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尽管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让父母更加忧心,唯有坦然接受,才能给这个濒临破碎的家一丝慰藉。 在江家,江父江母相对而坐,脸上满是忧虑与无奈。江父眉头紧锁,双手不停地搓着,重重地叹了口气后,率先打破了沉默:“孩他妈,事已至此,咱得去找大哥说说,有没有战友是y市的,让他在那边照应着思年。” 江母红肿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嘴唇微微颤抖:“也只能这样了,得看有没有了。” 两人起身,脚步沉重地向江家大伯家走去。一路上,寒风瑟瑟,似也在为这离别添几分哀愁。江父的背微微佝偻着,江母则紧紧拽着衣角,眼神中满是不安。 不多时,便来到了大伯家门前。江父抬手,却在敲门的瞬间犹豫了,那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才缓缓落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大伯出现在门口,看到江父江母这般模样,不禁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你们这是……” 江父迈进屋内,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搓着:“大哥,我们来是想跟您说个事儿。思年这孩子,您也知道,思年是个好孩子,可遭了暗算,不知是谁江思年的名字写到了下乡知青的名单里了,不去肯定是不行的,现在要去 y 市的一个村子里。那边气候冷,我们实在放心不下。” 大伯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怎么会这样?思年这孩子一向乖巧,谁会嫉妒咱家思年?” 江母忍不住抽泣起来,用衣袖擦着眼泪:“大哥,可现在说啥都晚了,只希望您能帮帮他。您在部队里有战友在 y 市,能不能托托关系,让他照顾一下思年?” 大伯的神色凝重起来,他缓缓走到椅子边坐下,沉默了片刻,想起一个也是受伤转业的老战友,然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江父江母:“自家孩子,我肯定不能不管。你们放心,我这就写信给我那战友。”说着,大伯站起身,走向书桌,拿起笔,手微微颤抖着,却依然有力地写下一行行字。江父江母站在一旁,看着大伯写信,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期待。江父的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泪水哽住了喉咙。江母则紧紧握着江父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信写完了,大伯将信纸仔细折好,放入信封,封好口。他转身递给江父:“这信你们拿着,到了 y 市,让思年去找我战友。我在信里都交代清楚了,他会帮忙的。” 江父双手接过信,像捧着救命稻草一般,声音沙哑地说:“大哥,大恩不言谢。您这份情,我们记下了。” 大伯拍了拍江父的肩膀:“自家兄弟,说什么谢。思年这孩子去了那边,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ps:宝子们,你们考试了没有,我再两天就要考试了,该咋办,我们的那个老师很严格,听往届的学姐学长说刮课相当高的。而且他也给我们说了,要是前几个人考的一般,就知道我们要挂几个了,唉,上课也听着呢,下课忘的一干二净,转头还给了老师。我现在不知道该复习啥,门门都难,整本书都是重点,我该咋办呀!!! 第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 从大伯家出来,江父江母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他们知道,这一路虽艰难,但有了大伯的帮助,江思年在 y 市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在江家那间弥漫着忧愁气息的屋内,江母强忍着心中的悲戚,匆匆回到家中便一头扎进为江思年准备行李的事务里。她的身影略显佝偻,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缓缓打开那只陈旧的樟木箱子,从箱底深处翻出了珍藏多年的棉花与布匹。 那棉花,白得纯粹,仿若冬日初雪,是江母平日里一点点积攒下来的。每一朵棉花都承载着她对家庭的悉心操持与对未来的憧憬。那些布匹,颜色虽已不再鲜亮,却有着质朴的质感,轻轻摩挲上去,能感受到岁月的纹理。江母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轻轻抚过棉花和布匹,仿佛在触摸着过往的岁月和对儿子的无尽爱意。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舍与心疼,那目光似要将这棉花布匹刻进心底。这些本是打算在江思年人生重要时刻,为他缝制一套崭新衣裳的材料,如今却只能成为抵御寒冷的寄托。 一旁的江父,放下了抽的旱烟,看着江母这般模样,眼眶也不禁红了。他默默走到江母身边,粗糙的大手搭在她的肩上,试图给她一丝安慰。江母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她知道,此刻不是沉浸在悲伤中的时候,儿子在远方需要她的坚强与支持。想到 y 市那寒冷刺骨的气候,江母咬了咬牙,决然地拿起剪刀。 江父蹲下身子,开始仔细地将棉花均匀地铺在布上。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笨拙,双手却格外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对儿子的关爱。他那宽厚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也顾不上擦拭。江母坐在那台老旧的缝纫机前,轻轻将布与棉花放置好,脚缓缓踏上踏板。随着踏板的起伏,缝纫机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宛如一首低沉的悲歌,在屋内回荡。这声音,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离别之苦,每一下都像是重重地敲在江父江母的心尖上。 江母的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布料,眼神专注而深邃,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布料看到远方的儿子。她手中的针上下穿梭,一针一线都缝得极为细密,每一针都带着她的体温,每一线都缠绕着她的思念与牵挂。那细密的针脚像是在编织着一个温暖的梦,一个能让儿子在寒冷的 y 市夜晚不再受冻的梦。江父偶尔抬头,看着江母忙碌的身影,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无法慰藉彼此心中的伤痛,唯有默默地做好手头之事。 终于,被子缝制完成。江父轻轻起身,走到床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被子。那被子虽不华丽,却沉甸甸的,装满了父母的爱。他仔细地将被子叠好,平整地放进江思年的行李中,又将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一一整理摆放。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棉花布匹珍贵无比,村里的人们遵循着“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生活准则。而江思年带着这床饱含深情的被子,也算是带着一份来自家的温暖与守护。到了哪怕 y 市的寒冷再凛冽,这被子也定能为他驱散些许寒意,成为他心灵的慰藉。 过来不久,知青办的将下乡的补贴发下来后,火车票知青办的发放了,一看火车票的日期,后天便要动身。江母第二天烙了许多饼子,又做了一些肉罐头,让自己的儿子在火车上不会饿着。 江父江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走,临走时将积攒的钱和票给了原主,原主也知道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也有点难过。 江父江母说,每一个月就会寄一些东西到那里,让自己的儿子不要担心。 江大哥得知自己的小弟要走了,请了一天假去送自己的弟弟。 ————————————————— 江大哥为人刚正不阿,重情重义,当他偶然得知自己的小弟竟被恶意写到下乡知青的名单里时,顿时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二话不说就要气势汹汹地去找知青办理论,那架势仿佛要把知青办的门槛踏平。 江大哥本就性子急且极为护短,一听小弟这遭遇,那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突,眼睛瞪得铜铃般大,怒吼一声:“这还有王法吗?我现在就去知青办,找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说着便要大步流星往外冲。 江父见状,赶忙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死死拽住江大哥的胳膊,脸上满是焦急与惶恐,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你这鲁莽的性子,啥时候能改改!” 江大哥用力挣脱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开,转头冲着江父喊道:“爹,小弟平白无故被人算计,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咱不能让小弟受这委屈啊!” 江父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眼神里透着深深的无奈,苦口婆心地劝道:“儿啊,你以为我不心疼小弟?可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下乡名额一旦敲定,那是经过一道道手续,一级级上报,早就成了定局,哪是咱们去闹一闹就能改变的?你就算去了,人家也不会理你,说不定还会给咱家安个闹事的罪名,到时候小弟在乡下的日子更不好过。” 江大哥听了这话,身体微微一怔,拳头攥得紧紧的,指关节都泛白了,眼眶泛红,咬牙切齿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 江父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哀伤,抬手拍了拍江大哥的肩膀:“咱也没办法啊,这就是命。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多给小弟备些厚实的衣物、好用的物件,让他在乡下能少遭点罪。” 江大哥的拳头握的死紧,好像要将那个写了名字的人弄死。 嘴里咬牙切齿的碎碎念念的骂到:“那个王八羔子写的,要是让老子知道,非得弄死你。” 第1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 可是大局已定,根本没有办法去更改,自己的弟弟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己和弟弟的关系特别好。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下乡后什么时候,只能和父母一起去准备行李。 ————————————————— “哐当,哐当,哐当……呜~~~” 陈旧的绿皮火车,宛如一位迟暮的行者,喘着粗气在蜿蜒的铁轨上缓缓挪动着沉重的身躯。车身剧烈地颤抖,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疲惫。那单调而又沉闷的铁轨撞击声,如同命运无情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江思年的心,将江思年的思绪硬生生地扯回到原主那段不愿回首的往昔。 记忆到这里才是真正的开始。原主的不幸也是从下乡的那一刻便埋下了伏笔。 下乡的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那时的知青,有的青春年少,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懵懂,响应号召,奔赴这片陌生而又充满未知的土地,想要让村民过的越来越好。 但后来,现实磨灭了他们的自信。那时的人们为温饱发愁,那时候一家人就好几个人,父母要挣工分养活一家子人,大的孩子带着小的孩子也在干活,也能为家里挣两三个工分。 那时的孩子多,尤其城里的,既没有土地,工人的名额有限,有些纯粹是家里的孩子是女孩,重男轻女在那个时代是十分常见的,虽然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说法。但人们的思想还在转变,大背景下的东西是不能改变的。 原主却不曾想,命运的齿轮自此开始转动,将他卷入了一场痛苦与挣扎的旋涡。 在那个时代,陈旧的观念仿佛一张无形却坚韧的大网,将王彩霞的家庭紧紧缠绕。家中五个孩子,王彩霞位列老四,上头的三个姐姐早已习惯了在家庭边缘默默生存,而她的降临,从一开始就未被期待。 王彩霞出生的那一天,闷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奶奶站在一旁,看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婴儿,脸上的嫌弃瞬间不加掩饰地暴露出来。“哼,又是个丫头片子,这家里是要被这些赔钱货给吃垮了!”奶奶粗糙的手指不耐烦地指着王彩霞,转头对着王彩霞的母亲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废物,没用的东西,连个带把儿的都生不出来,尽生些丫头片子,你是为了给我们王家生儿子的,这点道理都不懂吗?”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雹子,狠狠地砸在母亲颤抖的身躯上。母亲泪如雨下,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王彩霞,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孩子筑起一道抵御伤害的城墙。“妈,求您了,这也是我的孩子啊,是一条命啊!”母亲的哭声悲戚而绝望,在那狭小昏暗的屋子里久久回荡。也许是奶奶心中那一丝残存的对名声的顾忌,害怕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会让家族蒙羞,她终是冷哼一声,甩下一句“留着吧,看你能养出个什么东西”,便转身蹒跚离去。 日子在一家人对弟弟的无限溺爱中缓缓流逝。弟弟就像是这个家的小皇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怕是在外面闯了祸,家里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动用一切关系和手段为他“擦屁股”,仿佛他的过错永远都能被轻易原谅。 然而,命运的车轮无情地碾过。当知青下乡的浪潮汹涌袭来,波及到这个家庭时,一家人的态度瞬间变得冷漠而自私。“让彩霞去,她一个丫头,在乡下待几年也没啥大不了的。”奶奶坐在那张掉了漆的太师椅上,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犹豫。父亲在一旁闷声抽着旱烟,点头表示同意。母亲虽面露不忍,但在家庭的压力下也只是默默流泪,不敢言语。而对于弟弟,一家人则忙前忙后,动用积攒多年的人情和为数不多的钱财,四处托关系、送礼,只为给弟弟买一个不用下乡的工作机会。他们看着弟弟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不舍,却不曾回头看一眼默默流泪的王彩霞,那个被他们毫不犹豫推出去顶包的女儿,她的命运在这一刻被家人的重男轻女无情地改写,未来的路在黑暗中蔓延,充满了未知与艰辛。 ————————————————— 王彩霞站在那有些破旧的老屋里,昏暗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洒在她满是无奈的脸上。父母坐在那张掉了漆的木桌旁,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彩霞,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乡去,对你好,也对咱家好。”父亲闷声说道,吧嗒了一口旱烟袋,吐出的烟雾在屋内缓缓缭绕。母亲在一旁附和着:“闺女啊,你看咱家这情况,你去乡下锻炼锻炼,说不定还能有个好出路,总比在城里待着强。” 王彩霞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中泛起了泪光。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半晌才嗫嚅着:“爸,妈,我不想去,城里有我熟悉的一切,我怕到了乡下……” “怕啥!”父亲猛地一拍桌子,“那么多孩子都去下乡了,怎么就你不行?你这是想违抗父母的话吗?”王彩霞身子一抖,泪水夺眶而出,她垂下头,看着脚下坑洼不平的地面,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助。她想起学校里的时光,那些欢笑和憧憬,如今却都要被这下乡的决定给碾碎了。 过了许久,她轻轻抬起头,泪光中透着一丝认命的黯淡。 “我去……”她低声说道,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能听见。父母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可王彩霞的心却像是坠入了冰冷的深渊。 ps:大家,我昨天晚上内卷去了,一下子干到了四点,但我还是不会用,我记下了,全都套上去,看他给不给我分。前两天从快手上刷到了一个关于“求分”的视频,我真的也想那样去做。可要是不灵验咋办? 第1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命运便被改写了,而那未知的下乡生活,如同一片迷雾,在前方等待着她,不知是福是祸,是苦是甜,唯有那青春的岁月,将在这无奈与妥协中,踏上一条满是坎坷的异乡路。 ————————————————— 女主王彩霞也是这一批下乡的知青。女主起初,两人互相认识后,原主帮了女主几次,两人在在艰苦的劳动中相互扶持,在简陋的知青点里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前期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又甜蜜。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在人们最幸福的时候,无情地伸出它那冰冷的手,将一切美好都撕得粉碎。等到高考恢复的消息如同一声春雷,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炸开,瞬间点燃了知青们心中压抑已久的希望之火。原主凭借着扎实的知识基础和日夜不懈的努力,在高考中脱颖而出,成功考上了理想的大学。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道路被光明照亮,所有的苦难都将成为过去。 但命运却对王彩霞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在高考中名落孙山。巨大的落差让她的内心逐渐扭曲,曾经的温柔善良被嫉妒和恐惧所取代。看着原主眼中闪烁着的对未来的期待光芒,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怨恨。她害怕自己的丈夫会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中迷失自我,会抛弃这个没有文化的她,于是,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她颤抖着双手,将原主的录取通知书投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当原主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却始终不见其踪影时,他的世界瞬间崩塌。四处打听无果后,原主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那颗曾经充满希望的心也渐渐变得冰冷。他心灰意冷地放弃了继续寻找通知书的念头,决定在这片土地上找个工作,安稳度日。机缘巧合之下,江思年接替了父亲的工作,起初的他对这份工作并不熟悉,面对复杂的机器和陌生的工作流程,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但他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日夜钻研,虚心向老师傅请教,慢慢摸索出了其中的门道,逐渐熟练起来,最后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工人。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原主以为生活就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可谁能料到,在时代的洪流中,个人的命运是如此渺小。随着大环境的变化,工厂的效益日益下滑,订单越来越少,最终,大批工人失去了工作,原主也未能幸免。失业后的他,生活陷入了困境,曾经的梦想和希望早已被岁月磨灭,只剩下了满脸的沧桑和对命运的无奈。 王彩霞见到原主工作丢了,直接一个大转变。总是骂原主是废物,没本事。原主看到做个个体户也不错,便支个早餐摊卖起了早餐。 可王彩霞又嫌弃原主没有一个体面的工作,整天看原主不顺眼。 不知什么时候,王彩霞和一个外面的人勾搭上了,王彩霞见那人有钱,便巴巴的跟那人搅和在了一起,可那人和王彩霞只是玩玩儿,拍拍屁股就走了。 后来,王彩霞怀孕了,而且两个月了。她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江思年的,心里也是害怕,想要打掉这个孩子,自己流产后虚弱该咋解释?难道要自己说出在外面偷人了吗?这绝对不行,要是让原主知道了,那她咋办? 由于原主的工作丢了,还这两天去摆摊,这几个月都没有和江思年一起住过。突然,她眼前一亮。她买了一瓶酒,知道原主的酒量差,半瓶就倒。她又做了几个菜,然后灌醉原主,脱了衣服,自己也脱了。 第二天醒来,原主觉得自己和妻子的关系缓和了,却没想的妻子还是爱搭不理。后来,一个月后,传出怀孕了。当时的原主知道妻子怀孕后,高兴不已。 王彩霞要啥原主买啥,无怨无悔的奉献着。 江思年看到原主的记忆,不禁握紧了拳头,对原主的遭遇感到不值。 心中暗暗发誓,既然命运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就绝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再次重演。他要改变原主的命运,要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浪潮中,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火车依旧在铁轨上哐当哐当地行驶着,而江思年的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前方等待着他的,不再是未知的迷茫,而是充满希望的曙光…… 随着火车的前行,江思年开始仔细规划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他深知,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和机遇。 首先,他要在知青点重新树立自己的形象,赢得大家的信任和支持。原主之前因为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性格变得有些孤僻和消沉,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与其他知青的关系。江思年决定改变这一点,他要主动与其他知青交流合作,共同应对下乡生活中的各种困难。也不要和女主王彩霞有交集。 ps:唉,咋办,明天就要考试了。总共两个问题,一道问题20分,还有个实操40分。咋办,我想要摆烂了!!!啊!!!但那个老师……我考不过去就出名了。其他班的知道我没过就会说,几班的那谁谁谁在那个老师那里挂科了,那我就全年级出名了,不过今天听说四班的班长没考过去,现在全学院都知道了,反正不知道谁传的,但这件事是真的。要是和那四班班长一样,那样我会没脸见人了,毕竟我也是前几名的,再加上那个老师给我还当过我作品项目的指导老师,肯定不会把我落下。他分了两批考,我肯是第一批,他不按名单走,要是按名单走我在后面。唉!要是另一个名单,我是第一个,唉,我现在只求他考我的闷的全对,猜的全会。加油吧,争取不挂科,能够拿个好成绩 第1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 它好似一位迟暮的豪杰,带着历史的沧桑与厚重,向着北方那神秘而未知的远方坚定地驶去,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宛如一首古老的歌谣,传唱着岁月的故事。 车厢内,江思年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透过那蒙着一层薄灰的玻璃,望向远方不断后退的田野和山峦。他的思绪飘回到原世界,爷爷那满是皱纹的脸和充满怀念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讲述着那个激情燃烧又朴实无华的时代。如今,自己竟亲身置于这个时代,江思年深知,当下正处于一个在探索中前行的时代,就像黎明前的黑暗,虽有些迷茫,但曙光即将破晓。再过几年,那场将改变无数人命运的高考便会来临,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将吹遍这片土地,带来蓬勃的生机与希望。 “咕咕咕。”肚子发出一阵抗议声,将江思年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弯下腰,在略显破旧的行李中翻找,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江母烙的饼。那饼还带着些许余温,散发着家的味道。江思年双手捧着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每一口都吃得格外香甜,仿佛这饼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能支撑他在这未知的旅程中走得更远。 火车上的乘务员推着售卖车,沿着狭窄的过道缓缓走来,“瓜子、花生啦!”叫卖声此起彼伏,打破了车厢内原有的宁静。江思年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一丝对未知的不安。 就在这时,江思年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宿主,是不是无聊啦?要不要本系统给你找点乐子?】 这声音听起来贱兮兮的,江思年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个不靠谱的系统。 江思年在心里无奈地回道:“你又想干嘛?我可没功夫陪你瞎闹,这火车上鱼龙混杂的,我得看好行李。” 系统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 【哎呀,宿主,别这么无趣嘛。你知道吗,我最近发现了一部超级精彩的电视剧,就在你的意识海里,只要你把精神力注入进去,就能看到啦。】 江思年一听,顿时无语至极,他没好气地在心里怼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火车上小偷说不定正盯着呢,我要是精神力都跑去看电视剧了,行李被偷了怎么办?你这不是坑我吗?” 系统似乎还不死心,【宿主,你就放心吧,哪有那么多小偷啊。你看这一路多无聊,看会儿电视剧放松一下嘛。】 江思年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系统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他在心里吐槽道:“你呀,要是在修仙小说里,就你这整天出些不靠谱的主意,那妥妥的是有害我之心,有取死之道,估计早就被主角给灭了。” 系统听了,委屈巴巴地说:【宿主,我这是好心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江思年懒得再理会它,继续看着窗外,偶尔留意一下周围的动静,确保自己的行李安全。 终于,火车缓缓停靠在了站台边。随着一阵喧闹声,江思年知道,自己抵达了这片陌生而又充满期待的土地。他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原主留下的那些简单却又承载着希望的行囊,起身随着人群缓缓向车门走去。 一下火车,喧闹的人声便如潮水般涌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背着大包小包的行人神色匆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或是不安。脚下的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岁月的磨砺让它布满了裂痕,污渍也肆意地蔓延开来,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江思年抬头张望,很快便见到了不远处迎接知青的知青办拉起的横幅,那鲜红的颜色在这灰暗的站台上显得格外醒目。他紧了紧手中的行李,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向着那个或许将改变他命运的地方走去。 眼见天色已晚,江思年在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房间不大,灯光有些昏暗,但他却顾不上这些,简单洗漱后便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在这片土地上挥洒汗水,收获希望。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江思年的脸上,他揉了揉眼睛,迅速起身收拾行李。出了招待所,他便去搭车前往县里。一路上,尘土飞扬,那是的公交在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江思年的心情却格外激动,他知道,自己离那个新的起点越来越近了。 很快,江思年抵达了县里。他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来到知青办的横幅下,只见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和他一样的知青。大家的眼神中透露出新奇与迷茫,互相打量着彼此,偶尔有几句轻声的交谈。 江思年找了个角落站定,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系统的不靠谱行为。正想着,系统又冒了出来 【“宿主,这里好多人啊,帅哥美女也不少,宿主看上哪个了?”】 江思年行李没好气地回道:“你能不能关注点正事儿?我们是来下乡插队的,不是来看帅哥美女的。” 系统嘻嘻哈哈地说:【我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宿主,你打算在这儿怎么大展拳脚呢?】 江思年白了一眼虚空,心想这系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在心里回答道:“我还没想好呢,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刚来就瞎折腾吧。 ps: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考过了,[撒花,撒花]。他问的是另一个方法,说出来,而我记得是按材质分的虽然是同一种东西,但问法不同,答案虽然一样,我把一小问没答上。30分的题扣了6分。我们是分两批考的,我果然在第一批,考完之后我发现第一批是天崩开局,第二批考的简单!!!唉,要是把第二批的题放在第一批,我不得考个90几。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那惊心胆战的成绩宝贝呀!!!虽然他说我实操没有标准,但我把理论说出来了。 第1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八) 江思年还在脑海中和系统说着话。 “不如先跟着大家熟悉一下环境,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再说。” 这时,旁边的一个知青碰了碰江思年,好奇地问道:“同志,你一个人吗?你从哪儿来的?” 江思年回过神来,微笑着回答:“我从c市来,就我自己。” “你呢?” 那个知青挠挠头说:“我是b市的,我叫张伟达,你呢?” “我叫江思年。”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后,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开始忙碌起来,准备安排知青们前往各自的插队地点。江思年看着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心中暗暗期待着未来的生活,同时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尤其是不能再被那个不靠谱的系统给带偏了。 工作人员拿着名单走了过来,开始点名分配去处。 “田勇,大王公社大王村。 叫田勇的知青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大喊一声:“到!在这呢。” 工作人员走上前,拍了拍田勇的肩膀,微笑着说:“小伙子,大王公社的大王村可是个好地方,那里的乡亲们都很淳朴热情,好好干!” 田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大哥,我一定好好干!” “齐斌,红旗公社,李家村。” “到。” 一个个名字被念到,江思年也在等待着自己的名字。 终于,“江思年,红旗公社吴家村。” 江思年应了一声,然后走向自己要去的队伍。 系统这时又在他脑海里说。 【宿主,吴家村就是原主待过的地方。】 江思年在心里回道:“我知道。” 队伍集合好后,便准备出发前往各自的村子。江思年看着周围这些和自己一样年轻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他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将共同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而他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被系统的那些不靠谱想法给影响了,要努力在这片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江思年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犹如摄像机一般,细致地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个细节。不远处,知青办的工作人员正埋首于名单之间,忙碌地核对着信息,他们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时隐时现,仿佛是浪潮中的孤舟,虽显微弱却始终坚守着秩序的航线。 此时,一位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亲切的工作人员快步走了过来,手中紧握着一份名单,如同握着一份使命。他深吸一口气,而后鼓足了劲大声喊道:“大家安静一下,都听好了!按照名单上的顺序排好队跟上,我们马上出发去知青办,别落下了啊!” 没过多久,今日前来报到的知青们便陆陆续续地到齐了。江思年随着队伍缓缓走进知青办,只见屋内的陈设极为简单,几张破旧的桌椅随意地摆放着,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匆忙与随意。墙壁上张贴着一些已经微微泛黄的标语和通知,在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向这些新来的知青们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与要求。 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开始分配知青们的去处。一时间,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大家都屏气敛息,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即将开启一场未知的冒险。 “田勇,大王公社大王村。”工作人员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然而,此时知青办里的人们有的正热火朝天地唠着嗑,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声呼喊。 工作人员见状,无奈地扯着嗓子再次喊道:“田勇,田勇在不?” 叫田勇的知青此刻正和旁边的人聊得兴起,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先是猛地一愣,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回应道:“到!在这呢。” 工作人员走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轻拍了拍田勇的肩膀,鼓励道:“小伙子,大王公社的大王村可是个好地方啊!那里的乡亲们都特别淳朴热情,你去了好好干,肯定能有一番作为!” 田勇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大哥,我一定好好干,不给大家丢脸!” “齐斌,红旗公社,李家村。” “到。”齐斌高声应道,随后稳步走到属于自己要去的地方等候区,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坚定。 “王刚,李军……”一个个名字在空气中飘荡着。 终于,轮到了江思年。 “江思年,红旗公社吴家村。” 江思年身形挺拔,但脸型不是现在的审美,现在的审美是那种国字脸,而江思年的这张脸在若是在以后,就是当了明星,那也是顶级神颜。 江思年听到自己的名字,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角,随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了指定的等候区。他抬眼望去,只见那里已经站着四男两女,这些面孔对于江思年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都是前世原主认识的人。 江思年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关于他们的种种回忆,知道这些人里面并没有女主,而且,这里的都是那种好相处的。 众人站在知青办的院子里,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不安。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他们心头的阴霾。 突然,旁边的一个男生悄悄凑近江思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兄弟,你说咱们去了吴家村会怎么样啊?会不会特别辛苦?”男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眉头微微皱着,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江思年微微转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不管多辛苦,咱们都能挺过去。而且我听说吴家村的人都特别好相处,只要咱们踏实肯干,肯定能适应的。”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ps:有没有还在复习的宝子们,我还有另外五门,明天准备整理一下重点,后天背。 第1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九) 这时,另一个女生也凑了过来,她身材纤细,面容清秀,只是此刻眉头微蹙,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有些紧张地说:“我听说乡下的生活条件很差,没有干净的床铺,没有舒适的房间,甚至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可能短缺,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受得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她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艰苦的画面,画面里有破败的房屋、泥泞的道路和干不完的重活。 江思年心中清楚,这只是他们知青生活的起点,未来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与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知道,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间,他们将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浇灌出属于他们的希望之花,而这一段知青岁月,也将成为他们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他相信,通过这段经历,他们能够更加深刻地理解生活的真谛,更加懂得珍惜与奋斗的意义。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众人不禁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赶着一辆牛车走了进来。那汉子头戴一顶破旧的草帽,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裤脚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腿。他的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大声喊道:“红旗公社的知青娃们,俺来接你们啦!”他的声音洪亮而又质朴,在院子里回荡着,带着一种别样的亲切。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汉子和那辆简陋的牛车。汉子看着这些年轻的知青们,眼中透露出一丝欣喜和期待,他自我介绍道:“俺叫吴大山,是吴家村的村民。今天就由俺送你们去村里。”说着,他便弯下腰,开始帮知青们把行李搬到牛车上。他的动作十分麻利,力气也很大,那些沉重的行李在他手中仿佛变得轻若无物。 吴大山一边搬着行李,一边心里想着: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娃呀,看着都挺瘦弱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农村的苦。不过也好,他们来了,村子里也能多些生气,多些文化气息。听说这些知青娃都有文化,说不定还能给村子带来些新的变化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质朴的笑容,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张伟达看着那辆简陋的牛车,又看了看周围的同伴,笑着说:“这就是我们的‘专车’了,大家把行李放好,准备出发吧。”众人听了,纷纷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安置妥当,然后跟着吴大山踏上了前往吴家村的路。 一开始,大家的兴致还挺高,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油油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知青们被这美景所吸引,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和欢笑声。 但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喊累了。“这路也太难走了,我的脚都磨出泡了。”一个男生抱怨道。他一瘸一拐地走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江思年听到后,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的脚,只见他的脚底磨出了好几个大大的水泡,有的已经破了,渗出血来。江思年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说:“先包扎一下吧,坚持一下,应该快到了。” 这时,队伍里一个性格开朗的女生大声说道:“咱们这样走着也挺无聊的,要不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先说,我叫林晓燕,是r市人,你们呢?”众人纷纷响应,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说道:“我叫苏九然,来自南方的j市。” 接着,和江思年聊过天的那人说:“我叫张伟达,来自b市,我这人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以后有什么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随后另外几人也介绍了自己,另一个女孩脆生生地说道:“我叫李宁夏,来自 h 市,以后就和大家相依为命啦。”紧接着,两个模样相仿的男生站了出来,其中一个挠挠头,有些腼腆地说:“我们是刘海和刘洋,是双胞胎兄弟,从 g 市来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这对双胞胎兄弟身上,眼神里满是好奇。只见他们穿着同样款式但颜色稍有差异的衬衫,脸庞圆润,眼睛明亮而有神,笑起来都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家忍不住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着他们平时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默契,会不会经常被人认错之类的趣事。 江思年看着这对兄弟,脑海中却浮现出原主记忆中的一些画面。他知道这兄弟俩的身世有些坎坷,娘病死了,他们的爹后来娶了个后娘,后娘又生了个儿子,从此家里的天平就失衡了。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他们的爹被后妻的枕边风一吹,便渐渐疏远了这对双胞胎兄弟,甚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拿他俩出气。兄弟俩在家里时常要干最多的活,吃最少的饭,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忍受,因为反抗只会换来更严厉的打骂。尽管生活如此艰难,他们依然保持着乐观善良的本性,这让江思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与敬佩之情 ,看着家里不待见俩人儿,便报名下乡了。 看到这批知青孩子,吴大山不禁暗自摇头,心想:这些娃子们呀,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当年第一批来的知青也是这样,连草和麦子都分不清,闹了不少笑话。不过,他们都年轻,有文化,学东西快,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适应农村的生活了。吴大山一边赶着牛车,一边和知青们聊起了村子里的情况,介绍着村里的风土人情和各种趣事,让知青们对村子有所了解。 第1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 天边的晚霞肆意地铺洒着橙红色的余晖,将整个吴家村都笼罩在一片暖融而静谧的色调之中。蜿蜒的乡间小路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吴大山吆喝着那匹步伐迟缓的老牛,驱赶着那辆吱呀作响的牛车,不紧不慢地沿着小路缓缓向着知青的住所行进。车上的知青们,在这一路的颠簸中,有的面色略显苍白,有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脸上虽难掩疲惫之色,但望向车外的眼神中却满是新奇与期待。 在历经了一路的尘土飞扬,车轮碾过一道道车辙印,两旁的庄稼地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这个村庄古老的故事。赶车的吴大山长舒一口气,那口气仿佛要将这一路的辛劳都吹散,手中的鞭子随意地搭在车辕上,沙哑着嗓子说道:“很快,就到了吴家村咯。” 众人抬眼望去,村口矗立着一块饱经岁月洗礼的石碑,碑上“吴家村”三个大字虽已有些模糊,却仍透着一股古朴庄重的气息。那深深浅浅的刻痕,仿佛是岁月的手指,记录着村子的往昔。村口的老槐树像是一位忠实的守护者,伸展着繁茂的枝叶,洒下一片阴凉。斑驳的树影下,几位吴家的老者正悠闲地坐着,他们身着粗布衣衫,手中的烟袋锅子不时冒出缕缕青烟,那烟雾缭绕中,他们目光深邃地打量着进村的陌生人,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警惕,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似乎在猜测着这些知青的到来会给村子带来怎样的变化。 吴家村,这片土地,虽说村里大部分人都姓吴,家族聚居的氛围浓厚,但细细探寻,还是能发现有少部分其他姓氏的人。这些外姓人有的是早年因灾荒逃难至此,被善良的吴家人收留,从此便在这里落地生根;有的则是外乡嫁进来的媳妇,操着不同的乡音,带着别样的习俗,在岁月的流转中渐渐融入了这个村子的生活。他们的房屋错落于吴家宅院之间,有的是用土坯垒砌而成,有的则是木质结构,虽风格略有不同,但也在岁月的磨合下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有的屋顶上搭着晾晒的谷物,黄澄澄的一片,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有的院子里种着几株别样的花草,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为这以吴姓为主的村庄增添了一抹独特的色彩。 沿着村里的小路前行,脚下的泥土带着微微的湿润,路旁的草丛里不时传来虫鸣声。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犬吠声,那此起彼伏的叫声,像是村庄的乐章;还有孩童的嬉闹声,清脆的笑声在空中回荡,透着无邪的欢乐。 很快吴大山赶着牛车到了知青的住所,那是几间略显破旧的房屋,墙壁上的泥皮有些脱落,露出了里面斑驳的土块。屋前有一个简易的小院,用树枝围成了篱笆。牛车刚一停下,便看到村支书、村长和大队长早已在那等候。 村支书站在最前面,他身形消瘦却挺得笔直,犹如一棵傲立在风霜中的苍劲老松。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那一道道皱纹就像岁月的河流,流淌着多年来为村子操劳的痕迹。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褪色但干净整洁的中山装,每一个褶皱都似乎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双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眼神深邃而坚定,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就是这个村子的掌舵人,引领着村子在岁月的长河中前行。见知青们下了车,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目光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欢迎,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都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咱们这村子虽然比不上城里繁华,但也是个有山有水、有情有义的地方。往后的日子,大家就是一家人,一起为村子的发展出份力。”他的话语不紧不慢,却落地有声,让人感受到他对知青们的期许和对村子发展的决心。 村长身形干瘦矮小,宛如一棵饱经风霜的枯树,岁月的重压让他的脊背微微佝偻,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一张布满皱纹的瘦脸被太阳晒成了古铜色,深深的皱纹里藏着的是数十年田间劳作的艰辛。眼睛不大却透着矍铄的光,笑起来时,眼角的鱼尾纹如同岁月的涟漪般散开,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 他赶忙小步快走迎上前,双手在身前的衣服上不停地蹭着,那粗糙干裂的双手仿佛诉说着他一生的操劳,动作中满是质朴与急切。紧接着,他热情地伸出那双瘦骨嶙峋的手,想去帮知青们拿行李,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哟!这一路颠簸得够呛吧?咱农村人没那些个弯弯绕绕,实实在在的!你们有啥难处,尽管跟我这老头子说,可别见外!”他的声音沙哑却洪亮,带着浓浓的乡土气息,在这宁静的傍晚,如同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知青们心头的陌生与不安,让这乡村的暮景也增添了几分温情的色彩。 大队长则是个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他个头不高,但身姿矫健,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像是随时准备奔赴战场的战士(那是干农活练出来的)。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上衣,衣角随意地扎在腰间的布带里,显得十分干练利落。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和年轻人的朝气,仿佛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和想法。他一边笑着和知青们打招呼,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从城里来的年轻人,说道:“哟,瞧瞧,都是些有文化、有朝气的娃!咱村子以后可就热闹了。不过这农村生活可不轻松,得吃苦受累,你们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他的话语中既有对知青们的欢迎,也有对他们的提醒,让人感受到他的直率与真诚。 第1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一) 戴着眼镜、面容清秀的知青苏九然有些拘谨地走上前,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不自觉地扶了扶眼镜,那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紧张与不安。微微鞠躬说道:“各位领导好,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太熟悉,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他的声音轻柔而谦逊,带着初来乍到的青涩。 村支书微微点头,神色温和了一些,说道:“年轻人,别紧张。你们有知识、有想法,这正是我们村子所需要的。” 我们这村子啊,一直都是靠天吃饭、土里刨食,现在你们来了,要多给我们讲讲外面的新鲜事儿,也帮着琢磨琢磨怎么让咱们这日子过得更好。” 村长在一旁挠挠头,那粗糙的大手在头发里挠动着,脸上带着几分憨厚的笑意,笑着接话道:“就是就是,俺们这些大老粗,就知道埋头种地。你们来了,可得好好教教我们这些老古董,咋用那些个新法子种地,怎么让村里的娃也能像你们一样有出息。”他的话语中带着对知青们的信任和对新知识的渴望。 村长站在一旁,抬起那只瘦骨嶙峋的手,干枯的手指在稀疏的头发里缓慢地挠动着,每一下都像是带着岁月的重量。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纵横交错地分布着,犹如干裂的土地,可那几道皱纹里却挤出了几分憨厚的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质朴的光芒。他咧了咧嘴,笑着接话道:“就是就是,俺们这些没文化的老家伙,一辈子就知道在地里刨食,啥新法子都不懂。你们这些有学问的知青来了,那可真是俺们村的福气,可得好好给俺们讲讲那些个新鲜玩意儿,咋用新法子种地,咋样能让村里的娃也能像你们一样有大出息。”他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语速不紧不慢,话语里满是对知青们真挚的信任,以及对新知识、新事物的强烈渴望,那股子热切劲儿仿佛要溢出来,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对村子发展的期盼。 大队长眼睛一亮,像是突然发现了宝藏一般,一拍大腿说道:“对!俺觉得吧,先让你们给村里的娃们教教文化课,让孩子们也多长长见识。另外,村里的副业也得发展发展,你们点子多,看看能不能想出些好主意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急切,仿佛已经看到了村子发展副业后的繁荣景象。 然而,在这看似热情洋溢的寒暄背后,却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忧。其实,这些年来村子里也来过不少知青,刚开始大家也都满怀期待,希望这些有文化的年轻人能为村子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现实却往往不尽如人意,有些知青来了之后,因为受不了农村的艰苦生活,或是无法适应这里的环境,地里面的活儿根本干不动,想着啥时候能够回城。他们并没有真正地想要扎根下来,还想着尽快回城里去。 在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一些知青被下放到了偏远的乡村,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渐渐意识到回城的路途充满了未知与艰难,回城的希望愈发渺茫。 村里的生活单调而艰苦,每日面对的是田间的劳作和简陋的住所。知青们的心中满是迷茫与无奈。 于是,部分知青选择了和当地的姑娘结婚,期望能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寻得一丝温暖与安稳,让日子能够好过些。 就比如最早来的一批人中的李尊明。他的经历让人为他而惋惜。 在当时,选拔工农兵大学生主要是从工人、农民和士兵中推荐产生。这一选拔方式存在一些特点和问题。 从积极方面来说,这是为了打破传统教育体制下主要从应届高中生中招生的局限,给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提供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 ps:家人们,谁懂啊!今天整理资料的时候,我给其他人都发了,唯独没给她,真不是我故意欺负她,实在是她的行为太过分了,总是试图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想想就觉得让人恶心至极。 就说大前天晚上吧,我去吃饭还没回宿舍。等我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开始洗脚,正洗着,跟我关系好的一个舍友想用我的腾讯视频会员看电影,我这才发现我的电脑竟然被她拿去用了。我就纳闷了,我回来坐在那里洗脚,她不可能不知道,她那边床铺紧挨着窗帘,稍微有点动静肯定能察觉。何况我的电脑就放在我的上铺床铺上,她连问都不问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擅自拿走了,她到底凭什么这么做?难道就因为我平时看起来好说话,就觉得我好欺负吗?真是可笑至极! 我当时心里就特别窝火,且不说她未经我允许就乱动我东西这一点,万一电脑被她弄坏了怎么办?要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坏了,那我肯定二话不说自己拿去修,可要是她弄坏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会耍赖说:“我看的时候还好好的呀。”就像之前腾讯出了新规定,限制上号设备数量的时候,出现问题后她那副嘴脸,说出来的话真是能把人肺气炸。 她居然理直气壮地说:“连的是我的热点~”。 这是什么逻辑?用着我的电脑,还要用我的热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上学期我负责参赛项目的时候,为了能取得好成绩,天天趴在那里写方案、查资料、做调研,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恐怕只有我自己清楚。她呢?每天无所事事,大部分工作都是我那个朋友帮忙做的,可她却厚着脸皮到处说自己也天天趴在那里写,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每天六七点了还在呼呼大睡,睡得跟头猪似的,简直太不像话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她要是再敢未经我允许动我的电脑,我非得让她给我交钱不可,大不了就吵一架,我倒要看看谁的嘴皮子更厉害,谁能吵得过谁!哼! 第1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二) xs7.com 让教育更贴近生产劳动实际,使高等教育更“接地气”,目的是培养无产阶级自己的知识分子,这个出发点是好的,而且完全没有问题。然而,这一制度也有不足之处。由于是推荐入学,缺乏统一的文化考核标准,部分学生文化基础参差不齐。 在选拔过程中也可能受到政治因素、人际关系等非学术因素的干扰。像对于知青李尊明来说,没有获得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可能是因为竞争过于激烈,名额有限,或者在推荐环节中没有足够的优势,比如他可能在“表现工农兵实践经验”“政治关系”等方面不如其他竞争者,从而导致他回城以及接受高等教育的希望破灭。这也说不上,毕竟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是咋回事。 ————————————————— 村支书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小路尽头,那扬起的尘土像是不舍的尾巴,缓缓落下,最终归于平静。江思年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条满是车辙印和坑洼的土路,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滋味,只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仿佛自己是被命运的风偶然吹落到这个偏远乡村的一粒种子。 【宿主,再过几年政策开放后,咱们下海经商,赚大钱,修大路。】 一个只有江思年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像是在描绘一幅宏伟壮丽的未来画卷,又是不靠谱的系统在给江思年出主意了。 江思年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狐疑与无奈。他心想:“这系统说得轻巧,下海经商?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且不说政策开放后竞争有多激烈,单就说现在,自己连这乡下的农活都还没摸透,或许以后每天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挣的公分也就够勉强糊口。做生意得要本钱吧,可自己现在自己的本钱都不够,拿什么去折腾?再说了,这政策到底啥时候变,会不会变,都是未知数,万一只是一场空欢喜呢?毕竟这和原世界不同。” 有些女知青像是被家庭遗忘的孤雁,家里对她们在这偏远乡下的生活不闻不问,生活费更是一分都不曾寄来。她们只能依靠着微薄的公分艰难维持生计,可这乡下的土地贫瘠,挣的公分换算下来,连自己的口粮都难以保证。每次劳作归来,望着那毫无生气的田野,心中的绝望便又深了一分。她们常常饿着肚子入睡,身体日渐消瘦,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无助,在这陌生而又艰苦的环境里,孤独地挣扎着。 还有些女知青,家庭的负担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无情地压在她们稚嫩的肩头。家人明知乡下条件艰苦,却仍把手伸向她们,盼着闺女能寄钱回去补贴家用。每次收到家里的来信,那些女知青便愁容满面,满心无奈与悲戚。她们辛苦劳作,双手满是老茧和伤口,换来的那点工分仅仅能糊口,却还要承受着来自家庭的压力。在闷热潮湿的夏夜,冬天的时候那刺骨的冷风,她们辗转反侧,听着窗外传来的阵阵蛙鸣,思念着远方那个或许并不温暖的家,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只能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暗自落泪,那泪水滴落在粗糙的枕头上,洇湿了一片,就像她们破碎的梦。 有些坚持不住的就会找一个好一点,能够挣工分的就嫁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 吴大山带着众人到了知青点后,知青们将自己的东西从牛车上放了下来。现在快要到下工的时间,可还没有回来,根本听着里面也没什么声音。 很快,屋外面来人正是知青点负责人何寄。 “不好意思,今天地里施肥,一时走不开,回来晚了,大家见谅,我叫何寄,是知青点的负责人。大队长提前交待了,让你们先安顿好,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 众人连忙表示不介意,人家只是客气客气,你要是当真了,那不是缺心眼儿吗?而且人家也是有正经工作的,能赶回来接待就很好。 众人把行李搬下来放在门口,吴大山看了看江思年等人,见知青点现在没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便说道:“何知青,既然你回来了,这些知青便交给你安顿好,我先回去了。” “好的,大山叔,辛苦了。”何寄是最早一批到红星大队的知青,这么多年足够他能够圆滑的处理和村民之间的关系。 大家纷纷和吴大山道谢。 吴大山摆了摆手,想着口袋里的奶糖,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让小孙女补一补,老婆子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也没尝过奶糖是什么滋味呢,也得让她吃点。吴大山思绪万千的驾着牛车走了。这糖是林晓燕给的,路上的时候聊家常,林晓燕其实也给了其他知青。 知青点是坐落在村子的边缘的,远远望去,那几排土坯房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破旧而沧桑,墙体上的泥灰脱落了不少,裸露出斑驳的内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然而,当众人走近,却惊喜地发现这里地方出乎意料地大。 踏入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一个宽敞的院子呈现在眼前。院子呈规整的四合院式布局,前方以及左右两侧各矗立着一排房屋,房屋的门窗在风吹日晒下显得有些黯淡,但好在还算完整。目光扫去,只见大门进去的两边是两条狭窄的小路,蜿蜒着伸向后方,似乎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引人遐想。 院子的正中央,一口水井格外引人注目。井口由几块粗糙的石头砌成,周围用木头高高围起,这些木头经过长年累月的使用,已经变得光滑,泛着一种陈旧的色泽,想来是为了防止有人不慎掉落。 井边还摆放着一个破旧的水桶,桶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条长长的绳子从桶把上延伸至井下,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第1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三) “这边是水井,平常我们吃喝的水就是用这里的,左右两边各 5 个房子,正房那里是三个房子,中间是堂屋。”何寄一边说着,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上前,伸手推开堂屋那扇有些陈旧却不失厚重的大门,侧身让大家进去,“我们就在这里吃饭,旁边一左一右是知青宿舍,男知青住在左边,女知青住在右边,屋子后面是菜地和茅房。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左右两排房子住进去,但是里面现在没有炕,如果你们要住进去需要自己花钱找村里的老师傅去盘个炕,每年还得给队里交 5 块钱的房租,两排小房子后面连着的就是各自的自留地,可以用来种菜。” 何寄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这房子虽然旧,却是当年老地主家的,后来归了大队里。本来这么好的房子是轮不到知青住的,村里谁不想住进来,奈何僧多粥少,今天这家吵,明天那家要,大队长这些年为了这房子头都秃了。所以知青下乡支援农村后,大队长大手一挥便让知青住了。刚开始大家只能睡大通铺,能住那两排小房子还是一年前苏知青下乡,去和大队长争取回来的。虽然一年要交 5 块钱房租,咬咬牙也不是不可以。”何寄说到这儿,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有趣的往事,不过这些过程他觉得就没必要和新来的知青说了,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现在知青点里住着一共有 4 位男同志,3 个女同志,加上你们一共 14 人。”何寄说得很是熟练,气都不带喘的,就跟背台词似的,显然这流程每批知青过来都得来一回。 一旁的江思年看着何寄,默默给他比了个赞,笑着打趣道:“何寄,你这介绍得可真是轻车熟路啊,是不是每次都盼着给新来的知青讲这些?”何寄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这不是职责所在嘛。” “想睡大通铺的,先把行李搬进来收拾一下吧,等会其他知青下工了,大家再相互认识一下。那两排小房子目前住了 3位老知青,门上没把锁的你们都可以选,到时候跟大队长说一声就行。” 众人听完何寄的介绍,便走到外面观察房子。江思年的目光在这些房子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了左边第二间房子上,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他心里琢磨着:在进门的地方放个小桌子,方便平日里放些杂物和写写画画;里面盘个炕,冬天就能暖和地睡个好觉;再就是在后面开个门,看能不能在外面搭个小小的厨房,自己做饭吃,也能省些开销,还能吃得顺口些。他可没什么坏想法,就是单纯想自己开伙而已,毕竟在原世界中江思年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跟着父母进厨房,会自己做饭,每年过年的时候还会和父母一起做年夜饭,那热热闹闹的场景至今让他怀念。 新来的几人中,众人面色各异,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江思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发现也就是那对双胞胎有点苗头。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听他们其中一个说道:“我们打算住右边第一间房子,现在就搬进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见?”另一个双胞胎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这时,苏九然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说:“我住在宿舍就好。”他的脸上透着几分疲惫,眼睛里满是对休息的渴望,“我现在就想着快点看完,快点搬进大通铺里好好睡一觉,这一路折腾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旁边另一个男知青张伟达笑着说:“大通铺热闹,晚上还能聊聊天,不过这小房子看着是挺不错,要是能把炕盘起来,再布置一下,倒也像个小家。” 李宁夏有些犹豫地开口:“我还在想要不要住小房子,但是又觉得有点麻烦,还得花钱盘炕,交房租,这刚来也没什么钱。” 她身边的林晓燕接话道:“是啊,而且还得自己弄,我都不太会这些,要不先住大通铺看看情况?”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江思年则在一旁默默思考着自己的计划,他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去跟大队长说住那间房子的事儿,还有怎么去筹备盘炕和搭厨房的材料,毕竟这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好好规划规划,让自己在这知青点的生活过得尽量舒心些。 过了一会儿,何寄走过来问:“大家都考虑得怎么样了?要是决定好了,就可以先把行李放过去。” 江思年走上前,对何寄说:“何大哥,我想住左边第二间房子,我打算自己盘炕,再在后面搭个小厨房,不知道可不可以?” 何寄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思年:“你会盘炕?这可是个技术活,不过你要是想试试,我回头跟大队长说说,应该问题不大。” 江思年笑着说:“我在家里的时候跟着长辈学过一点,虽然不是很熟练,但也想试试,麻烦何大哥了。” “不麻烦的。”何寄挠了挠头说着。 江思年在原世界是乡下的,小时候家里翻新他也参与过,也了解怎样做的更好。 “对了,是这样,上面既然安排了你们下来,就是咱们村里的人,只要大家勤奋的上工,总不会饿着肚子。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你们下乡的时候已经领过下乡补贴了,大队里给你们提供了住宿,要是没有粮食,可以到大队里借50斤粗粮,到时直接在工分里扣,这也不值当。”虽然不耐烦这些事,但大队长还是抽时间过来看看,最近地里忙着施肥,实在不想多生出事端。一口气说完就出去了。 江思年见状忙笑意盈盈的出声,从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了那个老人,老人看到是好烟,便当场接了过:“叔,您好,我是新来的知青江思年,我今天选了这边的房子住,听说是要付房租的。我要去哪里交钱呢?” 第1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四) xs7.com “那你就要找村长和大队长他们商量一下了。”李二伯吐出一口烟,操着浓浓的乡音说道,那声音沙哑却透着质朴,时不时咳嗽一下,一看就是老烟民。 “叔,大队长家在哪儿?”江思年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大队长家呀,”李二伯抬起手,用烟袋杆指了指方向,“在那个村东头的第二家,向前直走,有个小巷子,你拐进去比较快一点。” “谢谢叔,叔那我先走了。”江思年边说边抬脚,脚步匆匆。 夕阳的余晖如破碎的金箔,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村庄,将错落有致的屋舍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炊烟袅袅升起,缓缓融入橙红色的天幕,给这片宁静的乡野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江思年的身影在村道上被拉得修长,脚下的泥土路在暮色中显得愈发质朴,路旁的草丛里偶尔传来虫儿的低鸣,似在浅吟着秋的晚调。 按照村民的指引,江思年终于来到了村东头大队长家所在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那是秋天特有的气息,混合着一丝新收谷物的甜香。墙壁上的石头在岁月的磨砺下显得光滑而温润,几株狗尾巴草在墙角轻轻摇曳,似在向来客招手。 他深吸一口气,来到村长家院门前,抬手轻叩那扇有些斑驳的木门,指尖触碰门板的瞬间,似是触碰到了这个村庄岁月的痕迹。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大队长的妻子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笑容宛如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江思年些许的紧张。 “你是?”婶子轻声问道,声音里透着质朴与亲切。 “婶子,您好!我是江思年,是刚来的插队知青,有事要找大队长商量。”江思年微微欠身,脸上挂着谦逊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诚恳与期待。 婶子热情地将他迎进院子,院子里的地上晾晒着一些金黄的玉米棒子,在夕阳的映照下,玉米粒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像是一地被珍藏的宝藏,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屋内,大队长正坐在一张旧木桌旁,就着昏黄的灯光,眉头微蹙看着村里的账目。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眼中露出一丝询问。 “大队长你好,我是江思年。”江思年礼貌地打招呼,眼神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是你呀,江知青,你来找我是?”大队长放下手中的账目,坐直身子,目光落在江思年身上。 连忙将自己准备的烟递了过去,当大队长见到是好烟的时候,也连忙接过,对江思年的印象好了不知一点半点。 “是这样的,大队长。”江思年微微搓着手,似乎在斟酌着词句。 “您看,知青点有个小屋子,一直闲置着怪可惜的。我想着能不能租下来,每年给村里 5 块钱。”江思年的眼神中满是渴望,那是对知识的追求和对一片宁静空间的向往。 大队长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这有啥不行的?这也是给村里添个进项,村里其实也没什么收入,你这想法好啊!”大队长的笑声爽朗,在屋内回荡,驱散了江思年心头最后的一丝不安。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大队长!”江思年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喜悦、有感激,仿佛是黑暗中寻得了一丝曙光。 “不过,江知青啊,这屋子你可得爱护着点,毕竟是村里的财产。”大队长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嘱托。 “您放心,大队长!我一定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一样爱护,绝对不会损坏一分一毫。”江思年连忙点头,眼神坚定,语气诚恳。 “大队长,您能同意真是帮了我大忙!我知道这村子也不宽裕,能出份力我心里也踏实。”江思年笑着说道,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江知青啊,你这孩子有心了。”大队长起身,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不过,这屋子有些年头了,要是有啥问题,你可得跟村里说。” “一定一定,我还想着把它拾掇拾掇,让它也有点新气象。”江思年连忙附和着。 “行,你有啥想法就去干,只要不违反原则,村里都支持。”大队长坐回椅子,眼神里透着对这个知青的几分欣赏。 “大队长,我还想问问,村里最近有没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来这儿也有段时间了,想为村子做点实事。”江思年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大队长,我还想问问,村里最近有没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来这儿也有段时间了,想为村子做点实事。”江思年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交握,目光紧紧地锁住大队长,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 大队长沉思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说道:“要说帮忙,眼下正是秋收,这可是村里的大事。今年雨水足,庄稼长得好,可人手还是不够用。虽说村里的壮劳力都去了。可为了抢收,都被分派到几个重要的大田里了,剩下这东边玉米地,大多是些老人和妇女,这秋收的进度就慢了下来。” 大队长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就怕这天气不作美,万一哪天来一场秋雨,这粮食可就要遭灾了。” 江思年一听,立刻挺直了腰杆,毫不犹豫地说:“大队长,这事儿您放心,我虽然力气比不上村里那些经验丰富的壮劳力,但我有的是干劲儿,绝对不偷懒。您就把我当成普通的劳动力使唤,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困难的准备。 大队长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说道:“江知青,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这样吧,后天的话你们也就要上工了,这样吧,你就跟着李婶她们一组,先去东边的玉米地收玉米。这活儿不难,但是个累活,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第2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五) “大队长,您就别担心我了,我不怕吃苦。”江思年笑了笑,脸上洋溢着自信,“对了,大队长,这收完的玉米咋存放呢?我听说这粮食存放不好容易发霉生虫,要不我在这方面也做点准备?我之前在书里看到过一些简单的粮食储存方法,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大队长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你这孩子想得还挺周全。咱们村的仓库有些年头了,确实得注意这个问题。你要是有啥好法子,就跟大伙说说,咱尽量把粮食都保管好。” 江思年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皱巴巴的五块钱,双手郑重地递给大队长,说道:“大队长,这是今年小屋的租金,您数数。”大队长接过钱,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江知青,你这孩子就是实诚!” 江思年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的晚霞已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给整个村庄都披上了一层静谧的薄纱。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着:“那行,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了。” “留下来吃饭吧。”大队长家的人热情地招呼着。此时,在院子里,一张陈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方桌已经支了起来,桌上简单地摆放着几盘自家腌制的咸菜、一碗冒着热气的粗粮窝头,还有一盆清可见底的白菜汤。尽管饭菜并不丰盛,但在这个粮食紧缺的年代,这已经是一家人能拿出的最好的招待了。 江思年的目光扫过饭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谢绝了:“大队长,婶子,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回去随便吃点就行,不添麻烦了。”他知道,对于村民们来说,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他怎能忍心分食他们的口粮呢? 从大队长家出来,江思年的脚步格外轻快。他沿着村里那条来时的小路走着,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轻松愉悦的心情。此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宿主大大,你怎么能把原主父亲特意交代要给那位大伯的老战友的烟,给了问路的李二伯和大队长呢?】 江思年微微扬起嘴角,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却满是深意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系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这村子里,递烟可不仅仅是递烟,它是一种人情世故,是一种表达友好和尊重的传统方式。就说今天我向李二伯问路吧,他那么热心地给我指方向,我给他递根烟,是打心眼里感谢他的帮忙。这小小的举动,能让他真切感受到我这个知青懂礼貌、没架子,不是那种不接地气、不懂感恩的城里人,一下子就能拉近我和村民之间的距离,为我以后在村里的生活开个好头。 至于大队长,咱以后在这村子里生活,方方面面都离不开他的支持和关照,给他递烟,那是必要的社交礼仪,也是表达我对他的敬重,这对我们以后在村里行事有诸多好处。” 江思年停下脚步,目光深情地望向远方那一片片金黄的稻田,微风拂过,稻浪起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从容:“我明白这烟有着原主父亲的特殊交代,但当下我们身处乡村,融入这里的生活才是当务之急。机会只有一次,要把握住,人情才是最宝贵的财富。如果我只一味地守着烟去,对村民们的善意和帮助无动于衷,那我将永远无法真正融入这个村子,更别提完成我们的任务了。一根烟看似微不足道,但它传递出的那份心意,却能在村民们心中种下温暖和信任的种子,这对我们长远的发展意义重大。” 【哼,你总是有自己的一套说辞。】系统有些赌气地哼了一声,不过也不再继续在烟的问题上纠缠不休。 江思年笑了笑,继续沿着小路前行,脚下的泥土松软而亲切,仿佛在欢迎他的每一步:“而且,给大队长发烟的道理也是一样的。大队长管理着村里的大小事务,肩负着带领整个村子发展的重任。我给他递烟,是向他表明我对他工作的尊重,让他看到我愿意积极配合他、支持他的工作,这样他在安排村里的工作或者处理与知青相关的事务时,就会更加认可我,也更愿意听取我的想法和建议,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系统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似乎对江思年的计划产生了一点好奇。 “接下来,明天去一趟这里的供销社,将没有的东西买了,不然就没时间去了。还有原主的父母寄来的东西,也要去一趟。 “先回去吧,明天的时候去了再说。” 系统只好闭麦了。 ————————————————— 江思年心里琢磨着接下来的日子。那间租来的小屋,炕还没有盘好,看来今天晚上肯定是要睡大通铺了。虽说有些无奈,但他也知道这几天只能先凑合凑合。其实,他心里是不喜欢跟其他人一起睡的,他习惯了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回到知青点,饭菜的香气便扑鼻而来。老知青们手脚麻利,已经将饭都做好了。何寄远远地就看见了江思年,连忙招招手,大声招呼道:“思年,来这儿,到这里。”江思年应了一声,随即朝着何寄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前,何寄笑着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说:“今天累坏了吧?赶紧坐下吃饭。”江思年笑了笑,说:“还行,就是想着小屋的事儿。”其他知青也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村里的见闻。江思年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大家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大家其乐融融的,平静的日子也不会多了——女主王彩霞也要快到了。 第2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六) 一顿简单却也热气腾腾的晚饭过后,大家围坐在一起,轻声商议起接下来做饭的安排。 在这个质朴的集体中,生活的秩序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做饭的活计有着明确的分工。今天下厨的是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知青们,他们手法娴熟,在烟火缭绕中忙碌着,虽没有丰盛的食材,却也尽力让每一道菜都充满家的味道。女知青们承担着一天做饭的任务,她们细心地计划着每餐的用粮,精心烹饪着每一锅饭菜。男知青们则肩负起捡柴、劈柴和挑水这些力气活。 随着做饭分工的敲定,大家就像归巢的倦鸟一般,各自散去。此时,浓稠如墨的夜色已然完全将世界笼罩,万籁俱寂,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悠悠地回荡在这空旷的天地间。 这里没有城市中那璀璨耀眼、彻夜不熄的灯火辉煌,更没有现代社会里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的五花八门娱乐项目。在这地处偏远的知青点,人们如同古老的时钟一般,遵循着最自然、最质朴的作息规律,早已习惯了在夜幕刚刚降临之际,便早早地躺到床上,在睡梦中为新的一天积蓄力量,静静等待黎明的曙光再次洒遍这片土地。 江思年同样如此,,他拖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且有些疲惫的双腿,缓缓地朝着大通铺的屋子走去,其实今天他也很累。放轻松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那是身体极度疲倦后的真实写照。门是开着的,屋内那昏黄黯淡的烛光便迫不及待地涌了出来,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竭尽全力地散发着最后的余光。几缕月光艰难地穿透弥漫在屋内、因岁月沉淀而显得陈旧的空气,晃晃悠悠地照亮了屋子。 江思年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里饱含着对一天辛劳的感慨,也有着对生活不易的无奈,在这寂静的屋内轻轻回荡。他缓缓地走到角落里,那里摆放着一个斑驳破旧的水盆,水盆边缘已经磨损得参差不齐,这是原主从家里拿的,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些岁月留下的划痕。他弯下腰,拿起水盆,又从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些水,那水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波光。江思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冰冷的水触碰到肌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了不少。洗漱完毕,他用毛巾随意地擦了擦脸,便准备躺到自己的床位上。 大通铺上已经有几位知青早早入睡,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尤其是张伟达,此时已经鼾声如雷,那此起彼伏的鼾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响亮,与其他知青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睡眠交响曲”。江思年轻轻地挪到自己的床位旁,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的一角,慢慢地躺了下去,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身旁沉睡的伙伴们。他侧身躺着,眼睛望着大通铺上方那因年代久远而变得有些发黑的房梁,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飘向了远方,飘向了那些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 就在江思年沉浸于回忆之中时,一个熟悉的电子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宿主,时间还早,要不要精神力投射进来和我一起看会电视剧呀,宿主大大可好看了。】 江思年在心中无奈地回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哪有精力陪你看电视剧?再说了,这里哪有什么精神力投射的条件?” 系统却不依不饶地说道:【宿主,你可别小看本系统的能力。只要你集中精神,按照我教你的方法去做,就能轻松实现精神力投射,进入一个全新的虚拟世界,在那里你可以尽情放松,把这些疲惫都抛掉。而且,这次的电视剧可是一部超级精彩的穿越剧,讲的是一个现代女孩意外穿越到古代,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在宫廷中一步步站稳脚跟,还收获了美好的爱情,剧情跌宕起伏,保证你看了就停不下来。】 江思年微微皱眉,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犹豫:“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我怎么感觉你是在哄我呢?再说了,万一我精神力投射进去后回不来怎么办?或者被其他人发现我举止怪异怎么办?” 系统连忙解释道:【宿主大大请你放心,本系统怎么会害你呢?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有精确的时间控制能力,保证你在现实世界中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不会有人察觉到任何异常。而且,这个虚拟世界是完全独立的,只有你和我能进入,绝对安全可靠。你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小假,缓解一下这一整天的劳累吧。】 江思年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虽然听起来很诱人,但我还是不想冒险。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影响了我在这里的生活,那就得不偿失了。我还是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系统不死心地继续劝说:【宿主,你这日子过得也太辛苦了,以后每天就是干活、吃饭、睡觉,一点乐趣都没有。偶尔也要放松一下嘛,你看其他知青,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他们也会在闲暇时间找点乐子,放电影的一来,他们也会和其他村民一起去露天广场看电影。你就不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哪怕只是在虚拟世界里?】 江思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自己的目标和责任,不能因为一时的享乐而迷失了方向。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吧。” 系统见江思年态度坚决,只好叹了口气:【好吧,宿主,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找我哦。】 江思年没有再回应,不一会儿,便在这大通铺的嘈杂声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2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七) 晨曦的微光透过淡薄的云层,丝丝缕缕地洒落在知青点的院子里,轻柔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江思年在大通铺上翻了个身,缓缓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尽管身体还带着劳作后残留的些许疲惫,但意识却已迅速清醒过来。他心里清楚,今天有一项重要的任务等待完成——去镇上的邮局取江父江母寄来的东西。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江思年便迎着清晨那略带凉意的微风出发了。通往镇上的路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路旁的杂草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而耀眼的光芒,仿佛一颗颗璀璨的小珍珠。 江思年迈着轻快的步伐前行,偶尔会有几只小鸟从头顶欢快地飞过,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在为这崭新的一天欢呼雀跃,也为他的旅途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江思年终于看到了镇上的轮廓。镇子里的景象远比知青点要热闹繁华许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市井画卷。他径直朝着邮局的方向走去,心中满是对父母寄来东西的期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可能收到的物品,或许是一些生活必需品,又或许是母亲亲手做的家乡特产。 推开邮局那扇有些陈旧的门,江思年走到柜台前,礼貌地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同志,请问有没有我的包裹,我是江思年,有没有从 c 市来的包裹。”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宿主,你不是有空间吗,可以把东西放在里面,这样拿起来多方便,也省得你来回折腾。】 江思年在心里无奈地回应道:“这空间哪能随便用啊,万一被人发现了,我可怎么解释?” 【宿主,你就是太谨慎了,这空间只有你能看见,只要你小心一点,怎么会被发现呢?】系统不死心地劝说道。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还是按照正常的方式来吧。”江思年坚定地拒绝了系统的提议。 工作人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一堆包裹中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说道:“是这个吧,在这里签个字,拿好。” 江思年接过包裹,连声道谢,便走出了邮局。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将包裹放在地上,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还挺多,有衣物、书籍,还有一些食品,沉甸甸的。江思年犯了难,这么多东西,他该怎么拿回去呢?终于,江思年来到了国营饭店的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有些疲惫的状态,然后走进了饭店。饭店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他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把包裹放在脚边,眼睛看向四周,寻找着服务员的身影。 他尝试着用双手抱起包裹,可没走几步,手臂就被勒得生疼,而且包裹也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散落一地。他放下包裹,思考着是否能找个绳子把它捆绑一下,这样背在背上可能会好拿一些。于是,他在周围寻找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一根还算结实的绳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包裹捆绑好,背不一会儿,一位服务员走了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瞧了瞧江思年,语气冷淡地说道:“吃饭得有粮票和钱,缺一不可。”说罢,也不等江思年回应,便又不耐烦地补了句:“等着吧。”随后便转身走向后厨,通知大厨开始准备饭菜。 江思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和粮票,放在桌上,静静地等待着饭菜上桌。他的目光在饭店里四处打量着,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有的是镇上的居民,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着饭;有的则是像他一样路过的人,独自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吃着。 过了好一会儿,饭菜才端了上来。江思年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肚子叫得更厉害了。他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饭菜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尽管环境有些嘈杂,服务员的态度也不太好,但此刻对于饥饿的江思年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思考着回去的路程。这一路背着包裹肯定很辛苦,而且还要小心不要把东西损坏了。或许他可以在路上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分几次把包裹运回去。但这样一来,回去的时间就会很晚,知青点的伙伴们可能会担心。 江思年离开了国营饭店后,脚步并未停歇,而是径直朝着镇上的垃圾站走去。一路上,阳光愈发炽热,烤得地面发烫,他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心中的期待却未减分毫。那座垃圾站是镇里集中处理废弃物的地方,大多数都是地主们的东西,但大多数都被缴了。但还有少部分被藏了起来。虽然听起来不太起眼,但对于江思年来说,却可能藏着不少“宝贝”。 他想着,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一些被淘汰的旧家具、废弃的工具或者其他尚有利用价值的物品。这些东西在别人眼中可能只是毫无用处的垃圾,但在知青点物资匮乏的情况下,经过修理或改造,说不定就能派上大用场。比如一块旧木板,也许能修补大通铺的破损处;一根废铁棍,或许能加工成简易的挂钩;甚至是一些破旧的衣物,洗净缝补后也能为大家增添一份温暖。 当江思年终于抵达垃圾站时,那里坐着一个老大爷守着,他指了指让江思年进去拿,到时候按斤称,生锈金属和潮湿纸张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头,并未因此退缩,他只是随手挥一挥,便继续专注于寻找。 只见他先是看到了一张缺了一条腿的木凳,凳面已经磨损得坑坑洼洼,但主体结构还算完整,拿回去还是能用的。 ps:大家新年快乐!!! 第2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八) 于是,他弯下腰,双手紧紧抓住木凳的边缘,使出全身力气将其拖到一旁。随着木凳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一阵沉闷而刺耳的声音,扬起更多的灰尘。江思年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便继续在这杂乱无章的垃圾中搜寻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又被几个生锈的铁罐锁住。这些铁罐随意地散落在一堆破旧衣物之下,表面布满了斑驳的锈迹,像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江思年小心翼翼地拨开衣物,将铁罐一一捡起。他轻轻敲了敲铁罐,发出沉闷的回响,心中暗自思忖:虽然表面锈迹斑斑,但只要把锈迹洗洗再打磨掉,就能用来储存一些零碎的小物件,放在知青点小屋子的桌子上,既实用又能增添几分生活气息。 江思年穿梭在这堆满杂物的老旧仓库中,周围弥漫着腐朽与陈旧的气息。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些能够修缮知青点的可用物件,顺便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改善大家的生活条件。 就在他心不在焉地扒拉着一堆破铜烂铁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被掩盖在众多大件物品之下的小柜子。他心头一动,赶忙费力地挪开那些压在上面的沉重杂物。随着杂物的移开,一个品质不错的小柜子逐渐呈现在他眼前。这柜子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而沉静的气息,木质纹理细腻且流畅,尽管表面覆着一层灰尘,但江思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它的不凡。 江思年好奇地凑近,轻轻吹去柜子上的浮尘,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了系统那熟悉而又突兀的声音。 【宿主,这可是一个好物件,要是在后世,几百万都能够赚到的。】 江思年微微一怔,随即在心中回应道:“系统,你没开玩笑吧?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旧柜子,虽说做工还算精致,但怎么就能值几千万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毕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虽然他有黄金十万两,但那还在系统背包里,几千万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财富。 系统不紧不慢地说道:【宿主,你可别小瞧了它。这柜子采用的是极为稀有的木材,而且工艺精湛,是出这个世界古代某位名家之手的杰作。只不过到了一个地主手里,然后严打开始了,这些东西砸的砸,充公的充公,这个柜子当时的时候没有人认出来,才到了这里。现在它被埋没在这堆杂物之中,无人知晓其真正的价值罢了。】 江思年听着系统的解释,不禁再次仔细端详起这个柜子来。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柜子的表面,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心中对系统的话也多了几分相信。“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它的价值呢?”江思年问道。 【宿主,你不妨检查一下柜子的内部,看看是否有什么隐藏的机关或者暗格。像这样的珍贵物件,通常都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之处。】 系统提示道。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柜子的抽屉。抽屉的开合有些滞涩,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仔细地观察着抽屉的内部结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突然,他发现抽屉的底部似乎有一处颜色略深,与周围的木板不太一样。他伸出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那个地方,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紧接着,柜子内部的一侧竟然缓缓弹出了一个暗格。 江思年的眼睛瞬间瞪大,他紧紧地盯着那个暗格,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系统,这里面会有什么呢?”他紧张地问道。 【根据本系统的检测,暗格里面藏着一个玉璞,而且体积相当可观。这玉璞质地纯净,毫无瑕疵,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玉石原料。】系统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激动。 江思年强忍着内心的狂喜,缓缓伸进暗格中。他的手触碰到了一个温润而光滑的物体,小心翼翼地捧出来一看,一块巨大的玉璞出现在他的手中。玉璞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在这昏暗的仓库中显得格外夺目。尽管江思年对玉石了解不多,但从这玉璞的外观和触感上,他也能感觉到它的非凡之处。 “系统,这玉璞真的这么值钱吗?”江思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宿主,这玉璞若是经过精心雕琢,再拿到后世的拍卖市场上,其价值不可估量。你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系统肯定地回答道。 江思年紧紧地握着玉璞,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块玉璞的出现可能会改变他的生活,甚至改变整个知青点的命运。但他也清楚,在这个时代,拥有这样一块珍贵的玉璞,必须要小心谨慎,一旦被人发现,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系统,我该怎么处理这块玉璞呢?现在肯定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有它。”江思年担忧地问道。 【宿主,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将玉璞妥善保管起来。在合适的时机,你可以考虑将它带出这个地方,找一位可靠的雕刻师傅将其雕琢成精美的艺术品,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渠道出售。但这一切都需要你谨慎行事,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系统为他出谋划策。 江思年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发现仓库的角落里有一个破旧的木箱,箱子的底部有一个隐蔽的夹层。他赶忙将玉璞用一块破布包裹起来,放进了木箱的夹层中,然后又在上面覆盖了一些杂物,确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处理好玉璞后,江思年再次将注意力放回那个小柜子上。他轻轻地抚摸着柜子上精美的雕花,心中对古代工匠的技艺赞叹不已。 “系统,这柜子这么珍贵,我也得把它带回去好好保管。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呢。”江思年说道。 【宿主,这是个明智的选择。不过在搬运的过程中,你要小心谨慎,不要让柜子受到任何损坏。】 系统提醒道。 第2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十九) 江思年就这样在垃圾站里埋头翻找了许久,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尘土中,形成一湿印。他的双手也变得脏兮兮的,指甲缝里塞满了污垢,但他毫不在意。终于,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腰背,看着自己身边挑选出来的一堆“战利品”,江思年将那个小柜子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空间之中。很快江思年又找了找附近有没有好物件,可惜翻了半天也没有。哪有次次都能遇到好东西,不过是碰到罢了。 在一堆杂物中,江思年还翻到了一些课本。他轻轻拂去课本上的灰尘,陈旧的纸张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霉味,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内心的激动。他知道,几年后将会迎来全国恢复的高考,那是一个充满希望与机遇的时刻,整个国家都在渴望着人才的涌现,渴望着知识的力量能够重新塑造这个百废待兴的社会。江思年还是将书拿了起来,放在了一边。 继续在垃圾站里寻觅,江思年又找到了一些旧报纸。他展开一张报纸,纸张已经泛黄脆弱,有的稍一用力便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想到可以把这些报纸拿回去糊墙,将那狭小昏暗的知青点小屋布置得温馨一些,于是他找到一些比较白一些的。在这艰苦的知青生活中,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变,也能让人心生慰藉,本质上,江思年对于生活的要求是不高的,但他要做到最好,这样自己看着都舒服。 正当江思年准备将这些物品整理好带回去时,垃圾站的管理员老张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张看到江思年身旁的那堆东西,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小伙子,你这挑了不少东西啊,这垃圾站的东西虽然是要处理的,但你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拿走吧。” 江思年连忙走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张大爷,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废弃的,可我在知青点生活,想着能把这些东西修修补补再利用起来,也算是变废为宝了。您看,这凳子腿断了,我回去接上还能坐人;这些铁罐,收拾收拾能放不少东西;还有这些课本和报纸,对我都挺有用的。” 老张双手抱在胸前,围着那堆物品转了一圈,目光在那些课本上停留了片刻,说道:“都是些破烂,你要拿走也行,不过这送货上门是不行的,我这连拉的东西都没有。” 江思年一听,心中微微一紧,他摸了摸口袋,里面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张毛票。他咬了咬牙,说道:“张大爷,您看我就是个知青,没什么钱。这些东西在这也是占地方,我拿回去收拾好了,也算是给这垃圾站腾地方了。要不这样,这些东西你七毛钱送我?” 老张一听,眼睛瞪大了一些,说道:“七毛钱?小伙子,你这也太少了吧。这堆江思年站在那堆好不容易从垃圾中挑选出来的“宝贝”前,眼神中透着几分执着与期待。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说道:“张大爷,您瞧,这些东西在旁人眼里或许只是些一文不值的破烂,但对我来说,那可都是能派上大用场的宝贝。修修补补再利用起来,也算是变废为宝了。您看,这凳子腿断了,可木材的质地还结实着呢,我回去找根合适的木头接上,打磨打磨,保准还能稳稳当当地坐人;这些铁罐,虽说现在锈迹斑斑,但只要我花些时间把锈迹清理干净,就能用来放不少零碎的小物件,让我那知青点的小屋也变得规整些;还有这些课本和报纸,对我都挺有用的。课本能让我在闲暇之余充实自己,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大用场,报纸糊墙也能把我那住的地方布置得温馨点儿。”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物品,仿佛已经看到它们在自己的改造下焕然一新的模样。 老张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皱着眉头,围着那堆物品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他的目光在那些课本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撇了撇嘴说道:“哼,都是些破烂,你要拿走也行,不过这送货上门是不行的,我这连拉的东西都没有。你要就自己想办法弄走,可别指望我帮忙。” 江思年一听,心中微微一紧,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手指触碰到那几张薄薄的毛票,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咬了咬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张大爷,您看我就是个知青,每个月就那么点微薄的补贴,手头实在是没什么钱。这些东西在这也是占地方,我拿回去收拾好了,也算是给这垃圾站腾地方了。要不这样,这些东西你七毛钱卖给我?您也知道,我这就是尽自己所能了,要是还有多余的钱,我肯定不会跟您讨价还价的。” ps:宝子们,谁懂啊!明天我就要上“战场”了,可我现在是真真切切的“裸考战士”啊!想想都欲哭无泪,现在挂科的阴影已经开始笼罩我了,要是挂了我心心念念的奖学金这下怕是要和我“say goodbye”了。 关键是下午开考,一直考到晚上九点,这漫长的“战斗”过程,我拿什么去应对啊?最要命的是有两门课,上课的时候我虽然人在教室,可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哪去了,完全没听进去。划重点的时候,好家伙,整本书都被画上了,这哪是重点啊,简直就是“全书背诵”,我这小小的脑瓜怎么装得下这么多东西?此刻的我恨不得多两个脑袋来装知识,看电视的时候,就想有个像u盘的东西连接脑袋,我们就能明白,那该多好呀,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祈求考场上能灵感乍现,让我蒙的都对,写的都得分吧! 宝子们为我加油打气吧,等我“凯旋”归来,再和你们好好唠唠考完后的状况。 第2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 老张一听,那原本略显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些,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带着一丝不满的语气说道:“七毛钱?小伙子,你这也太少了吧。这堆东西虽然在你眼里是破烂,但怎么也得值个一块钱吧。你看看这凳子,虽说腿断了,但木材也不是最差的那种,修理修理说不定还能接着用;这些铁罐,稍微收拾一下,拿去给打铁的,也能卖几个钱呢。就给七毛钱,实在是太少了,还是不够的。”老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堆杂物,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堆东西价值的笃定。 江思年抿了抿嘴唇,心里盘算了一下,又提议道:“这样吧叔,我给你多贴两毛,九毛行不?我也是小本生意,挣不了几个钱,还得费不少力气把这些东西搬走。”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诚恳和些许期待,静静地看着老张,等待着他的答复。 老张低下头,双手抱在胸前,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手臂,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他的目光在那堆东西和江思年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权衡利弊。过了片刻,老张微微叹了口气,抬起头说道:“好吧,小伙子,看你也不容易,就九毛卖给你了。” 江思年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连忙说道:“谢谢叔,您人真好。”说着,他快速地从兜里掏出九毛钱递给老张,然后弯腰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把凳子和铁罐等杂物,用绳子仔细地捆绑好,确保不会掉落,背在了身上。 一切收拾妥当后,江思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向着一个偏僻的小巷走去。那小巷狭窄而幽深,地面坑洼不平,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斑驳的污渍。 没过多久,江思年从小巷的另一头走了出来,此时他的手里只剩下父母寄来的小部分东西。 他将江父江母寄来的东西放在了空间里面,也许取出来会更好,但有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大包小包的,有人如果眼红咋办,觉得你富有,把你当成冤大头咋办。 ————————————————— 江思年从那狭窄幽深的小巷走出来后,阳光猛地洒在他身上,像是把他从一个幽秘的世界拉回了现实。他微微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又朝着记忆中供销社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江思年便看到了那座有些陈旧的供销社。它坐落在小镇的一隅,与周围的房屋相比,并没有显得多么突出,只是那略显斑驳的招牌和门口摆放着的一些杂物,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它的身份。江思年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刚踏入供销社的门,一股混杂着各种物品气味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东西相比于城里的供销社,差的不止一点半点。货架上的商品种类稀少,摆放也没有什么规律,许多物品看起来都有些陈旧。 尽管如此,江思年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希望,他慢慢地在各个货架之间穿梭着,仔细地打量着每一件商品。突然,他的目光被角落里摆放着的大白兔奶糖吸引住了。那熟悉的包装纸,那甜美的味道,瞬间勾起了他对童年的回忆。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大白兔奶糖是一种难得的美味,江父江母和江大哥也会给原主时不时带一些回来。那浓郁的奶香和甜蜜的滋味,仿佛是幸福的象征,能够驱散生活中的一切阴霾。 江思年走到柜台前,轻声对售货员说道:“同志,给我称一些大白兔奶糖。”售货员是一位中年妇女,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江思年时,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回答道:“好嘞,小伙子,这奶糖可是好东西,不过数量不多了,你要多少?”江思年想了想,说道:“那就称五两吧。”售货员熟练地拿起秤,开始称奶糖,江思年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 不一会儿,售货员便把称好的奶糖包好递给江思年,说道:“一共四毛钱,小伙子。”江思年从兜里掏出钱,数了数,递给售货员,接过奶糖,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挎包里。他心里想着,这些奶糖虽然不多,但带回去给那些知青一人分一个尝尝,也算是一份心意。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小镇上,很少有机会吃到这样的零食。 午后一点半左右,日光尚未染上迟暮的色调,江思年从供销社踱步而出。心中牵挂着回去搭建火炕之事,便不由加快了步伐,向着村子的方向前行。 一路上,江思年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搭炕的关键步骤,毕竟自己小时候帮爷爷一起搭的,自己一个还没有自己搭过。他知道,这个冬天,知青点的伙伴们终于可以睡在温暖的炕上了。走着走着,身后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打破了路途的宁静。江思年回首望去,只见一辆牛车缓缓驶来。牛车的车身略显破旧,车辕上的木头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可鉴,拉车的老牛迈着沉稳而悠然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江思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招手示意牛车停下。赶车的是一位面容沧桑的大爷,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眸却透着和善与亲切。江思年快步走上前,脸上挂着诚挚的笑容,问道:“大爷,您可是回村?能否捎我一程?我家中有急事,正着急回去呢。” 大爷打量了一下江思年,微微点头,和蔼地说道:“行嘞,小伙子,上来吧。” ps:大家,我今天考完了,我可能会及格,但可能就只会过线,我们是按比例算的,这样的话就不挂了,毕竟挂科麻烦的很,我只想一次考过,再考一次我就疯了。 第2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一) 江思年连声道谢,随后小心翼翼地爬上牛车,寻了一处平稳的位置坐下。 坐在牛车上,江思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随着牛车的颠簸起伏,他的思绪也飘散开去。遥想初来乍到这个村子时,自己孤身一人,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陌生而迷茫,一切都需从零开始摸索。然而,村里的乡亲们淳朴热情,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给予了他诸多帮助与支持,让他逐渐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来,有了归属感。如今,尽管生活依旧简朴,甚至有些拮据,但心中却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日子也算有了奔头。江思年从衣兜里掏出三分钱,递向大爷,真诚地说:“大爷,这是车费,多谢您的帮忙。”大爷摆了摆手,推辞道:“哎呀,都是一个村子的,何必这么见外,要啥车费啊。”但江思年执意要给,大爷推辞不过,最终还是收下了。 不多时,牛车便抵达了村口。江思年再次向大爷表达了感激之情后,便朝着知青点的方向而去。 江思年一路往知青点走着,心里反复琢磨着搭炕的事儿。 他知道搭炕这门手艺绝非易事,不但要确保炕体通风顺畅,使柴火得以充分燃烧,释放出足够的热量,让整个屋子暖烘烘的,还得保证炕面平整光滑,这样才能在漫长的寒夜中睡得安稳、舒适。他心里清楚,这炕要是搭得不理想,冬日的时光可就难熬了,不但室内难以暖和起来,还可能遭遇倒烟的麻烦,到时候屋里烟雾弥漫,呛得人根本待不住。 回到知青点,江思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犯起了愁。这儿既没有土坯,也没有干草,这可咋整?不过,他也没气馁,想着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他决定去村里的老乡家问问,看能不能讨些材料来。 江思年来到一户人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位面容和蔼的大娘探出头来。 江思年连忙笑着打招呼:“大娘,您好啊!我是知青点的江思年,有点事儿想麻烦您。” 大娘热情地把他让进屋里,说道:“小伙子,有啥事儿尽管说,别客气。” 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大娘,是这样的,我想搭个炕,但是知青点没有土坯和干草,您看我能不能从您家抽点干草用用?” 大娘爽快地笑了笑,说:“哎呀,这算啥事儿啊!不就是点干草嘛,你尽管拿去用,不够再来拿。” 江思年一听,脸上乐开了花,赶忙道谢:“太感谢您了,大娘!您真是好人。对了,大娘,您知道搭炕用哪儿的土最好吗?我还想把炕搭得结实些。” 大娘想了想,说道:“村东头那块地的土就不错,土质细腻,粘性也好,好多人搭炕都去那儿取土。不过,小伙子,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搭炕可不容易,要不我让你大爷去帮帮你?” 江思年连忙摆手,感激地说:“不用了,大娘,您和大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先自己试试,要是实在弄不好,再找大爷帮忙。” 从大娘家里出来,江思年的心里暖乎乎的。他没想到老乡们这么热情淳朴,这让他对搭炕的事儿更有信心了。他径直朝着村东头走去,准备去挖些好土回来。 到了村东头,江思年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开始用铲子挖土。他一边挖,一边仔细观察着土的质地,心里想着一定要把炕搭得结结实实的,让知青点的伙伴们冬天都能睡个好觉。 挖了满满一袋子土后,江思年背着土,又去抱了大娘给的干草,回到了知青点。他把土和干草放在一旁,准备开始动手搭炕 江思年先把干草整理好,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大致比划了一下炕的形状和大小。然后,他开始动手制作土坯。他把挖来的土加水搅拌均匀,揉成一个个合适大小的土坯,放在一旁晾干。 趁着土坯晾干的时间,江思年开始清理搭炕的地方,把地面平整好,确保炕搭起来稳稳当当的。 等土坯干得差不多了,江思年就开始正式搭炕。他先在地上铺了一层土坯,作为炕的基础,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上砌土坯,每砌一层,就用黄泥仔细地涂抹缝隙,保证炕体的密封性。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思年点亮了一盏油灯,继续在昏黄的灯光下忙碌着。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但他的眼神却始终专注而坚定。 终于,炕体的搭建工作基本完成了,只剩下最后的烟道处理。江思年爬上屋顶,仔细地清理了烟道里的杂物,然后用一块石板盖住了烟道的出口,防止雨水倒灌。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试烧环节了。江思年从院子里抱来一些柴火,放进炕洞里,点燃了火。他蹲在炕洞前,仔细地观察着火势的情况,看着火焰在炕洞里欢快地跳跃,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随着火势的逐渐变大,江思年感觉到了炕面开始慢慢发热,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问题出现了。屋子里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烟味,江思年意识到可能是炕体的某个地方出现了漏烟的情况。他立刻起身,仔细地检查炕体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发现是炕面的一处缝隙没有涂抹好黄泥,导致有烟漏了出来。 江思年赶忙拿来黄泥,重新涂抹了缝隙,然后又继续试烧。 经过一番折腾,炕终于烧得旺了起来,屋子里也变得暖和起来,而且再也没有出现漏烟的情况。江思年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脸上露出了疲惫但幸福的笑容。 炕还没有完全弄好,这还得通风好几天,江思年还得睡几天大通铺,再过几天才会搬进去。 ps:我考试考完了,我想玩两天再回老家,好好逛一逛,放松放松。 第2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二) 在知青点的院子里,江思年刚刚将自己的炕收拾好,正坐在一旁休息。其他知青们看到江思年把炕弄好后,都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羡慕。 其中,这些人里面有两个的兄弟,哥哥刘海和弟弟刘洋。那刘海性子直爽,带着几分憨厚的笑意向江思年走近一步,挠了挠头,操着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说道:“江知青啊,你瞅瞅你这炕搭得,可真是厉害!这大冷天的,睡在上面指定暖和得很。俺和刘洋合计着,能不能麻烦你也帮俺们搭一个?你看行不?” 江思年看着他们恳切的眼神,嘴角上扬,露出笑容,打趣地说道:“行啊,这事儿不难。不过咱可得把话说清楚喽,材料得你们自己准备齐全乎的。我这忙前忙后的,总不能啥都我自己出吧,那我可真成了大怨种,免费给人当劳力使了。”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刘洋连忙在一旁附和道:“那肯定不能让你吃亏呀!材料俺们包了,你就只管施展你的手艺,动手搭就行,这样吧,江知青你搭好后,我们给你两毛钱。”江思年抬起头,望了望天边渐渐西沉的太阳,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时间,然后点点头说:“嗯,可以,时间还来得及,今天加把劲儿,应该能帮你们搭好。” 说罢,刘海和刘洋就风风火火地跑去准备材料了。 就在江思年想着其他事情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还需要一张席子。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工具,对大家说:“我得去找吴三大爷做张席子,他们先把这些材料准备一下,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江思年就往吴三大爷家走去。 江思年这边刚坐下没多久,脑子还在想着接下来搭炕的一些细节,突然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想起还需要一张席子来铺炕。 他赶忙站起身,对院子里的其他人说:“我得去找吴三大爷做张席子,他俩先把材料准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江思年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吴三大爷家走去。 江思年一路快走,不多时就到了吴三大爷家。刚迈进院子,就看见吴三大爷正坐在院子的角落里,身旁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席草,他那满是老茧却十分灵巧的双手正熟练地穿梭在席草之间,全神贯注地编着席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江思年的到来。 江思年轻轻地走上前去,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客客气气地说道:“三大爷,忙着呢哈?” 吴三大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眯缝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操着一口这边的农村口音问道:“你谁呀?瞅着咋这么眼生呢?” 江思年微微弓着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用带着尊敬的语气回答道:“三大爷,我是刚来咱这儿不久的知青。您瞧,最近知青点里忙着搭炕,这炕好不容易搭好了,可就差一张合适的席子了。我在村里打听了一圈,都说您老这编席子的手艺那可是这个!”说着,江思年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满是钦佩。 “所以就想求您老帮我做一张,您看行不行?价钱方面,您放心,只要手艺好,我绝对不亏待您。” 吴三大爷听了,放下手中的席草,慢慢地站起身来,双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走到江思年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像是在审视一件即将被雕琢的艺术品。一边转,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嗯,知青好啊,有文化,有知识,来咱这乡下锻炼,不容易。俺这手艺虽说不上啥登大雅之堂,但在这十里八村,也还算凑合。你这小伙子看着也实诚,行,这席子俺给你做!” 江思年一听,高兴得差点蹦起来,连忙说道:“哎呀,太感谢您了,三大爷!您真是帮了我大忙了。那您看这席子大概啥时候能做好呢?我这知青点的兄弟们都眼巴巴地盼着能早日用上新炕呢。” 吴三大爷吧嗒了一口烟袋锅子,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不紧不慢地说:“咋也得个两三天吧,这编席子可急不得,得一下一下编得紧实喽,睡起来才舒坦,用得也长久。” 江思年微微皱了皱眉,面露一丝为难之色,说道:“三大爷,能不能再快一点呢?我知道这要求有点为难您,可我这实在是着急用。您看这样行不?我给您多加两毛钱,算是加急费,麻烦您给加加班。” 吴三大爷听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还是故意装作犹豫的样子,说道:“哎呀,这……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主要是这活急不得呀。不过看你这孩子这么诚心,俺就破个例,这两天俺啥也不干,就紧着你的席子编。” 江思年喜出望外,连忙从兜里掏出钱,双手递给吴三大爷,说道:“太感谢您了,三大爷!您放心,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吱声。” 吴三大爷接过钱,仔细地数了数,满意地揣进兜里,笑着说:“行嘞,小伙子,你这席子包在俺身上。俺这手艺,指定给你编得板板正正、结结实实的,让你睡在上面,就跟睡在那热炕头上似的,舒坦得很!” 江思年再次向吴三大爷道了谢,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一路上,他的脑海里都在想象着新炕铺上吴三大爷编的席子后的样子,脚下的步伐也变得更加轻快了。 江思年脚步匆匆地从吴三大爷家出来后,便径直朝着吴铁柱家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知青点宿舍那空荡荡的角落,心里琢磨着得添些实用的家具,好让这狭小的空间变得温馨舒适些。 不一会儿,江思年就来到了吴铁柱家的院子前。院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木屑香气,各种木材整齐地码放在一旁。 第2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三) 吴铁柱正站在一间简易的工坊里,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刨子,专注地打磨着一块木板,木屑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铁柱叔,忙着呢!”江思年笑着打招呼。 吴铁柱抬起头,看见是江思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你是?”吴铁柱见其面生,试探着问了。” 江思年走进工坊,四处打量着那些半成品的家具,眼神中透露出欣赏和期待。“铁柱叔,我是村里刚来的知青,我是想来找您打些家具。这不,知青点里缺个衣柜和一个小桌子,我想着您手艺这么好,就来找您了。” 吴铁柱放下手中的工具,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笑着说:“没问题啊,你想咋个样式的?先说说这衣柜。” 江思年微微皱起眉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铁柱叔,这衣柜呢,我想着得实用些,但也不能太占地方。尺寸方面,高大概两米左右就行,宽就一米二吧,深度六十公分应该差不多,这样放在我那屋的角落里也不显得拥挤。” 吴铁柱一边听,一边点着头,嘴里念叨着:“嗯,这个尺寸合适,不大不小。” 江思年接着说:“这衣柜的门呢,我想要对开的,这样开合方便,拿东西也顺手。门上面最好能有一些简单的雕花装饰,不用太复杂,就一些简单的线条或者小花纹就行,显得精致些,也能给那屋儿增添一点生气。” 吴铁柱笑着说:“行,这雕花不难,俺给你弄个好看的样式。那这衣柜里面的结构你有啥想法没?” 江思年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里面啊,我想要分成上下两层。上面一层可以稍微矮一点,大概五十公分高,用来放一些平时不常穿的衣服或者被褥啥的。下面这层就高一些,放日常的衣物。在下面这层呢,再给我做几个隔断,大概分成三个小格子吧,这样可以把衣服分类放,找起来也方便。” 吴铁柱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比划着,说道:“中,这样设计挺合理的。那这衣柜用啥木材呢?” 江思年走到一旁的木材堆前,仔细地看着那些木材,用手摸了摸,说道:“我看这松木就挺好的,质地比较结实,价格也实惠。而且松木的纹理也好看,有一种自然的美感。不过,铁柱叔,这木材可得选干燥一些的,不然以后容易变形。” 吴铁柱笑着说:“你这孩子还挺懂行。放心吧,俺肯定给你挑好木材。那这衣柜的颜色呢?” 江思年想了想,说:“颜色就保持木材原本的颜色吧,然后再刷上一层清漆,既能保护木材,又能让它看起来更有光泽。这样和宿舍的环境也比较搭,不会显得太突兀。” 吴铁柱说:“中,清漆刷上后,这衣柜肯定好看又耐用。那这衣柜的把手呢?你想要啥样的?” 江思年说:“把手不要那种太花哨的,简单的圆形或者方形的铜把手就行,颜色亮堂些,和这木材的颜色能形成一点对比,看起来会更有层次感。” 吴铁柱笑着说:“行,这些要求俺都记住了。俺这两天就给你开工,争取早点给你做好。” 江思年感激地说:“那就太感谢您了,铁柱叔。我知道这活儿挺费工夫的,您慢慢做,质量可得保证好。” 吴铁柱拍着胸脯说:“放心吧,俺做了这么多年家具,质量上绝对不含糊。你就等着用新衣柜吧。” “对了,你这衣柜和凳子下来给我一块六吧,毕竟这也是细致活儿。” “没问题 铁柱叔。”就是取得时候还得用一下你家的牛车。” “没问题,弄好后,我会去知青点给你说的。” 从吴铁柱家出来后,江思年的心情格外舒畅。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崭新的衣柜摆在知青点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他知道,虽然在这知青点的日子过得辛苦,但只要用心去经营,也能让生活变得有滋有味。 回到知青点,只见刘海和刘洋已经把材料准备得差不多了,正等着他回来继续开工。江思年二话不说,拿起工具,便和大家一起投入到热火朝天的搭炕工作中。其他知青们也都围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帮忙递工具、打下手。江思年一边干活,一边给大家讲解搭炕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炕啊,得搭得结实点,不然睡不了几天就塌了可不行。”“烟囱得留好,不然烟排不出去,屋里全是烟,可就没法睡人了。”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不时地向江思年提问。 江思年回到知青点,刘海和刘洋已经把材料都整理好了。江思年拿起工具,继续搭炕。大家齐心协力,终于在天黑之前把炕搭好了。看着新搭好的炕,大家都很高兴,刘海和刘洋对江思年更是感激不已。江思年笑着说:“不客气,都是知青,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等席子做好了,往这炕上铺,保证你们睡得舒舒服服的。”大家都笑了起来,知青点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江思年紧赶慢赶,终于在吃饭前,将那炕稳稳当当地搭好了。 一天的劳作下来,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知青们围坐在一起,虽然饭菜简单朴素,不过是一些粗粮窝头和咸菜,但每个人都吃得狼吞虎咽,津津有味。在这艰苦的岁月里,一顿热乎的饭菜足以慰藉疲惫的身心。饭后,有人帮忙收拾着碗筷,有人则在一旁打着哈欠,大家互相交流着一天的见闻和感受,言语中虽有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不多时,倦意渐渐袭来,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床铺。江思年躺在自己搭好的炕上,虽然身体很累,但思绪却飘飞着。他想着明天那场“硬仗”,心中既有些忐忑,又充满了斗志。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整个知青点渐渐被静谧笼罩,大家都在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挑战。 第2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四)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呢,公鸡才刚刚打鸣不久,那高亢的啼鸣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悠悠地在村庄上空回荡,仿佛是大自然发出的起床号角。然而,这号角声虽响,却未能驱散那浓浓的困意,整个村庄都还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宛如一位沉睡未醒的老人,安详而宁静。可就在这一片寂静之下,却已有不少人家的烟囱冒出了袅袅青烟,那是早起的人们在为新一天的劳作准备早饭。 此时,在知青们居住的院子里,大家都已纷纷起床了。有的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双手在脸上来回揉搓,仿佛这样就能把困意全部赶走;有的人则迅速地穿好衣服,那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被睡意牵绊,紧接着便匆匆走向院子里的水井边洗漱。牙膏的清凉味道和着清晨略带湿润的空气,让他们逐渐清醒过来。 简单洗漱后,大家匆匆吃过简单的早饭,粗粝的玉米粥配上咸菜,虽然简单,但在这忙碌的清晨也吃得津津有味。随后互相招呼着一同朝着田地走去准备开始第一天的劳作。这些年轻的知青们,脸上带着未脱的稚气,眼神中却满是坚定。 而江思年呢,他向来不是那种能早起的人。在原世界的时候,他便是父母眼中爱睡懒觉的孩子,到了这个世界下乡的地方,也没能一下子改掉这个习惯。所以头天晚上睡觉前,他特意嘱咐了系统:“明早记得叫醒我啊!”他知道,在这乡下的日子里,每天的劳作都是繁重而充实的,如果早上起晚了,不仅会耽误自己的活计,还可能会影响整个集体的进度。 不过说实在话,这叫醒他其实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因为大家都是同一个下乡队伍里的成员,彼此之间都会相互照应。睡在江思年隔壁的张伟达,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早上起床后,就先去看看江思年起来了没有。这不,张伟达穿好衣服洗漱完后,就到了江思年的床头:“思年,起床啦,大家都准备出发了。”江思年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可突然想起今天还有重要的农活要干,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来了来了!”江思年大声回应着,迅速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就冲出了院子。院子里的其他知青们看到他这匆匆忙忙的样子,都不禁笑了起来。“思年,你这速度可以啊,是不是昨晚又做梦娶媳妇了,起这么晚。”苏九然调侃道。江思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昨晚没睡好,睡过头了。”大家一边笑着,一边朝着田地走去。 刚到地里,大队长就喊着:“大家都精神点啊!今天的任务可不轻,咱们得抓紧时间把这片地的麦子都割了,然后还要搬玉米。这可是关系到咱们今年收成的大事,每个人都得使出全力来。”大队长是个经验丰富的庄稼汉,皮肤黝黑,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充满了对土地的热爱和对丰收的渴望。知青们听了大队长的话,都纷纷点头,各自走到自己负责的区域,准备开始劳作。 大队长看了看江思年,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这孩子看着就没什么干农活的经验,割麦子怕是干不好还耽误事,便对自己媳妇说:“孩他娘,你带着江思年去搬玉米吧,那边活计也不轻省,但是相对简单些,教教这孩子咋干。”大队长媳妇是个朴实憨厚的农村妇女,连忙应道:“行,放心吧当家的。” 大队长媳妇走到江思年身边,笑着说:“思年啊,走,婶子带你去搬玉米,这活啊,得有个窍门,不然累得慌还干不出活。”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婶子,给您添麻烦了,我不太会干这些,您多教教我。” 两人来到玉米地,黄澄澄的玉米棒子挂在秸秆上,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像是在欢迎他们的到来。大队长媳妇先给江思年示范:“你看啊,像这样,用手握住玉米棒子,稍微使点劲往下一掰,就下来了。但是得注意别伤着自己,这玉米叶子可拉人呢。”说着,她利落地掰下一个玉米棒子,丢进旁边的竹筐里。 江思年照着样子去做,可是第一次没掌握好力度,玉米棒子只晃动了一下,并没有掰下来。他有些懊恼地看着大队长媳妇,婶子笑着鼓励他:“没事,刚开始都这样,再来一次,手往下滑一点,抓住根部。”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再次伸手握住玉米,这次他用了巧劲,只听“咔嚓”一声,玉米棒子顺利掰了下来。“婶子,我成功了!”江思年兴奋地喊道。 “对喽,就是这样,思年你学得挺快。这搬玉米啊,看着简单,干久了也累人,咱得有个节奏,别一股脑儿地猛干,一会儿就没力气了。”婶子一边继续干活一边说道。 【宿主,你这烟也没有白送,比起搬玉米,那割麦子就吃力多了,还要蹲下来,要是膝盖受潮了,老了得老寒腿。】突然,脑海中响起了系统那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 江思年无奈地苦笑一声,在心里回应道:“007 啊,我这也是没办法。初来乍到,啥都不懂,不跟大队长套套近乎,万一给我安排些更难干的活,我可怎么吃得消。” 系统似乎在思考,接着说道:【话虽如此,但你也不能总是靠这些小手段。你得尽快掌握这些农活的技巧,不然以后有你受的。就像今天割麦子,你看其他知青虽然也累,但明显比你熟练得多。】 江思年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可这哪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我原世界从小在虽然在乡村长大,但我那时候家里都不用这些东西了,都是大型机器来操作的,我还会开拖拉机和三轮呢。” 听到江思年的这些话,系统竟无话可说。 第3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五) 江思年继续在心里对系统说道:“你不知道,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有多不适应。这里的一切都太落后了,没有我熟悉的那些机器设备,所有的农活都要靠人力去完成。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从现代社会一下子穿越回了原始时代。”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理解你的难处,但这是你必须要面对的现实。你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要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学会这些传统的农活技巧。】 江思年无奈地摇摇头,说:“我知道,我也在努力。只是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起以前的日子,那时候多轻松啊,哪像现在这么累。” 婶子在一旁看着江思年愣神的样子,问道:“思年,咋了?是不是累了?要不歇会儿?”江思年回过神来,连忙说:“没事,婶子,我不累,就是走神了。”说着,他又继续埋头干活。 过了一会儿,江思年又对系统说:“不过,你说的也对。虽然现在的生活很艰苦,但这也是一种磨练。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一定能够学会这些农活,也能更好地适应这里的生活。而且,我也看到了这里的人们虽然生活条件不好,但他们都很勤劳、善良,对生活充满了希望。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系统回答道:【嗯,你能这样想就好。其实,这段知青岁月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宝贵的财富,它会让你变得更加坚强、成熟。】 江思年笑了笑,说:“是啊,我也希望自己能在这里有所成长。等以后回忆起这段日子,不会觉得后悔。对了,007,你说这个世界的这几年的艰苦生活熬过去,真的会迎来新的曙光吗?” 系统肯定地说:【当然,历史的发展是必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生活会逐渐发生变化,会有新的技术和理念传入,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和系统说完后,又和婶子唠起了嗑。不知不觉已经搬了不少玉米。江思年好奇地问:“婶子,这玉米收回去之后都咋处理啊?”婶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都是要交公粮的。分下来就是粮食,磨成玉米面,能做窝窝头、糊糊啥的,可顶饿了。还有一部分要留着当种子,明年开春还得种呢。” 正说着,旁边的知青刘洋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江思年,你这儿咋样啊?我们割麦子都快累趴下了,你们这看着轻松不少啊。” 江思年笑着说:“轻松啥呀,这也累人着呢,不过婶子教了我不少窍门,干得还挺顺。你们割麦子是不是特别难啊?” 刘洋摆摆手:“别提了,这麦子扎得我浑身痒痒,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大队长媳妇在一旁听着,笑着说:“你们这些城里娃,没干过这些活,刚开始都不适应,过些日子就好了。这庄稼活啊,就是得靠常年累月的积累,熟了自然就干得快了。” 大家正说着,天空突然飘来了几朵乌云,眼看就要下雨了。大队长在远处喊道:“大家加快速度,要下雨了,赶紧把地里的庄稼收拾好!”婶子着急地说:“思年,咱们得快点了,这雨要是下起来,玉米淋了水就不好保存了。”江思年看着天上的乌云,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心里想着可不能让这辛苦的劳动成果毁了。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打在玉米叶子上沙沙作响。 雨越下越大,地里变得泥泞不堪,但是大家都没有停下手中的活。江思年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玉米地里穿梭,虽然雨水模糊了视线,但他依然努力地掰着玉米棒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完成任务。 终于,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地里的麦子都割完了,玉米也都搬完了。知青们浑身湿透,脸上却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大队长走过来,看着疲惫但满足的大家说:“孩子们,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虽然这天气不太好,但是咱们都挺过来了!” 回到知青点后,大家赶紧换了衣服,围坐在一起喝着热水。江思年对大家说:“今天多亏了婶子带我搬玉米,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干成啥样呢。”张伟达笑着说:“是啊,以后咱们都互相帮忙,这乡下的日子虽然苦,但有大家在一起,也挺有意思的。” 回到知青点后,大家匆匆忙忙地钻进各自的屋子,迅速换掉那被雨水和汗水湿透的衣衫。不一会儿,就都围坐到了屋子中间那张有些破旧的木桌旁,每个人的手中都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开水,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众人的面容,却也让这略显寒酸的屋子有了一丝暖意。 江思年双手紧紧地捧着碗,感受着那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微微发颤的手指渐渐恢复了知觉。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闲聊着说:“今天多亏了婶子带我搬玉米,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干成啥样呢。我刚开始的时候,连玉米棒子都掰不下来,要不是婶子耐心地教我,一步一步地给我示范,我怕是要拖大家的后腿了。”说着,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是对自己今天表现不佳的些许羞愧。 放下手中的碗,何寄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笑着说:“思年,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咱们谁还没个第一次呢?刚下乡的时候,我连锄头都拿不稳,还差点砸到自己的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过往的怀念和对江思年的理解,“而且,大家都是一起来到这个地方的,互相帮助那是应该的。你看今天这雨下得这么急,要不是咱们一起齐心协力,这地里的庄稼哪能这么顺利地收完呢?” 江思年其实觉得,要是有大型收割机的话,对于这个地方来说,还是实用的,要是高考恢复考个造机械类的专业,让农民们更方便一些。 第3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六) 日子仿若一潭静水,悄无声息地流淌着。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暗中缓缓转动,谁能料到,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世界,实则如同一部跌宕起伏的小说,一场惊心动魄的剧情即将拉开帷幕,而故事的主人公——王彩霞,也在这列哐当哐当行驶的火车上。 火车有节奏的轰鸣声中,王彩霞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双眼瞬间瞪得溜圆,写满了惊恐与茫然。她分明清晰地记得,自己已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那彻骨的寒冷和死亡的阴霾仿佛还在鼻尖萦绕不散,可如今,为何会置身于这逼仄狭小、嘈杂喧闹的火车车厢之中?王彩霞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她慌乱地环顾四周,陈旧斑驳的车厢壁、简易粗糙的行李架,还有那一张张陌生却又带着鲜明时代烙印的面孔,这一切都如此真切地呈现在眼前,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荒诞离奇。 尚未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王彩霞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自己的双手,刹那间,她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血色尽失。原本那双爬满老年斑、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松弛干瘪的手,此刻竟变得白皙嫩滑、细腻紧致,仿佛岁月的痕迹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抹去。王彩霞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脸庞,那陌生又熟悉的嫩滑触感让她的心跳愈发剧烈,如鼓擂动。 震惊与疑惑在心头疯狂交织,王彩霞心急如焚地在行李中翻找起来,终于,一块小小的镜子被她紧紧攥在手中。当镜子中那张年轻姣好的面容映入眼帘时,王彩霞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瞬间僵住。镜子里的自己,眉如远黛,双眸明亮而有神,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一头乌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哪还有半分曾经风烛残年、饱经沧桑的模样?她竟像是年轻了几十岁! 王彩霞的手紧紧握住镜子,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惊愕与无措。许久之后,她才像是突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缓缓放下镜子,再次环顾着周围简陋破旧的环境。渐渐地,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在脑海深处浮现,她终于想起来了,这是自己当年下乡的路!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上天的怜悯恩赐,让她得以重生?还是命运的恶意捉弄,将她重新拖回这曾经艰难困苦的岁月? 火车依旧沿着铁轨平稳地前行,王彩霞的心情却沉重压抑得如同窗外铅灰色的天空,阴霾密布。她呆呆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田野和山峦,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往昔那罪孽深重的一幕幕,内心的悔恨如汹涌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那是一个看似风平浪静却暗藏汹涌的日子,江思年面色阴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低气压。王彩霞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江思年便猛地将文件狠狠摔在桌上。 “这是怎么回事?”江思年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好似从牙缝中挤出一般,眼神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王彩霞,“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王彩霞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嗫嚅了几下,却未能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你到底瞒了我多久?”江思年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王彩霞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的心剧烈颤抖。 “我……我……”王彩霞慌乱地往后退去,眼神闪躲游移,不敢与江思年对视。 “说!”江思年怒吼道,脖子上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跳动,显示出他此刻已处于极度愤怒的边缘。 “是,是有这么回事。”王彩霞咬了咬牙,心一横,决定坦白,“当年你总是忙于工作,对我和孩子关心甚少。我一时糊涂,犯下了错。但这么多年,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儿子也一直把你当作亲生父亲看待。” “感情?”江思年冷冷地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自嘲,“你背叛了我,还指望我有感情?”江思年情绪愈发激动,气息急促紊乱,突然,他身体一晃,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从那之后,江思年便一病不起。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精神矍铄的男人,如今却只能无助地躺在病床上,靠着氧气罩维持着如风中残烛般微弱的生命体征。王彩霞站在床边,望着日益憔悴消瘦的江思年,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有愧疚,有恐惧,但更多的是对未来未知的深深担忧。 “妈,他这副样子不会好了,这样下去,我们该怎么办?钱都在他手里。”儿子站在一旁,眼神冷漠疏离,不带一丝怜悯地看着江思年。 “别胡说八道,他毕竟是你爸。”王彩霞嘴上这么说着,可眼神却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犹豫与挣扎。 “他不是我爸!我有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不过是占了个名分罢了。现在他这样半死不活的,能给我们什么?只会拖累我们。”儿子的语气愈发激动,双手紧紧握拳,骨节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我们也不能……”王彩霞的话还没说完,儿子便粗暴地打断了她。 “妈,你别再天真了。只要他活着,我们就别想过上好日子。他的那些钱,我们一分都拿不到。”儿子凑近王彩霞,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急切的光,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似乎想将自己的想法强行灌输给她。 王彩霞沉默了,她知道儿子说得并非毫无道理。这些年,江思年虽然在生活上对他们母子照顾有加,但在钱财方面却一直把控得极为严格。她也是没有办法呀。 第3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七) “可是,这是杀人啊,万一被发现……”王彩霞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与不安,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自己还是第一次干这个种事,要是被发现,自己就完了。 “妈,只要我们做得干净利落,谁会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拔掉氧气罩,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儿子试图说服王彩霞,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疯狂。 王彩霞的内心陷入了痛苦而激烈的挣扎。一方面,她对江思年尚存一丝愧疚与多年的夫妻情分;另一方面,儿子的话却像恶魔的低语,不断在她耳边回响,让她心动不已。毕竟,她实在不想后半辈子在穷困潦倒中苦苦挣扎。 在一个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夜晚,医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在闪烁摇曳,仿佛也在为即将发生的罪恶而胆战心惊。王彩霞和儿子像两个幽灵般,悄悄地潜入了江思年的病房。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仪器发出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江思年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氧气罩上的雾气随着他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缓缓上升,仿佛是他生命最后的挣扎。 “妈,动手吧。”儿子压低声音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狠厉,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王彩霞的手颤抖着,缓缓伸向氧气罩,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自己的良知做着最后的抗争。 “这样真的好吗?”王彩霞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她的视线,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想想我们以后的日子。”儿子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紧张与害怕,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王彩霞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汲取最后一丝勇气,然后闭上眼睛,猛地拔掉了氧气罩。江思年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做出的最后一丝反抗,紧接着,仪器上的曲线开始剧烈波动,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仿佛是在为这逝去的生命发出悲愤的呐喊。 “快走!”儿子拉着王彩霞,在慌乱中匆匆逃离了病房。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踏在他们的灵魂之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罪恶印记。 他们在极度的慌乱中回到了家,王彩霞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放声大哭。 “儿子,我们做了什么?我们是杀人犯啊!”王彩霞的哭声充满了绝望与悔恨,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对他们所犯下罪孽的声声控诉。 “妈,别哭了,事情已经做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拿到钱,离开这里。”儿子虽然也被恐惧笼罩,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谋划与打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狠决,仿佛已经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了准备。 后来,他们趁着江思年离世的混乱与众人的疏忽,顺利拿到了江思年家里的大半积蓄。王彩霞紧紧攥着那厚厚的一沓钞票,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涌上心头。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拥有了全世界,往昔那些贫穷与不安的日子仿佛都成了过眼云烟。 “儿子,我们有钱了!以后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王彩霞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富足无忧的生活在向他们招手。 “是啊,妈,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享受生活了。”儿子同样难掩心中的喜悦,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奢华生活的画面。 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他们踏上了寻找儿子亲生父亲的路途。当那个男人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眼中透露出的热情让王彩霞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恋爱时光。他的甜言蜜语、信誓旦旦,让王彩霞原本就不坚定的心彻底沉沦。 “彩霞,你放心,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你和孩子。现在既然我们又相聚了,我一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美好的未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享尽荣华富贵。”男人紧紧握住王彩霞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真诚,让王彩霞不由自主地相信了他的每一句话。 王彩霞被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和对未来的幻想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视为救命稻草的钱交给了这个男人,期待着他能兑现承诺,为他们开启新的人生篇章。 然而,命运却像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总是在人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没过多久,当王彩霞带着儿子满心欢喜地去找男人时,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在外面养了野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这段时间你总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家?”一个尖锐的女声如同河东狮吼般爆发出来,充满了愤怒与委屈,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屋内紧张的空气。 “你别胡说八道!哪有的事,你就是疑神疑鬼,整天瞎想。”男人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微微颤抖着,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但那结结巴巴的话语却出卖了他。 王彩霞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她刚想转身离开,逃避这即将到来的风暴,门却突然被打开了。男人的老婆站在门口,眼神犀利如鹰,一眼就看到了王彩霞和她身后的儿子。 第3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八)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声音在这寂静而压抑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男人的老婆林梅站在门口,宛如一尊愤怒的复仇女神雕像。她的眼神犀利如鹰,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王彩霞的灵魂,一眼就看到了王彩霞和她身后的儿子。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空气也变得黏稠得让人窒息。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林梅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她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如同划破夜空的凄厉叫声,瞬间打破了屋内残存的一丝安宁。紧接着,她一个箭步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王彩霞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扬起的手掌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地扇在了王彩霞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王彩霞的脸颊顿时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这一巴掌的力量不仅打在了她的脸上,更像是将她最后的尊严狠狠地碾碎在了地上。 “你这个臭婊子,缺男人就到处勾引别人的老公,你要不要脸啊!”林梅嘴里不停地骂着,那些污言秽语如同毒蛇吐信般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恶毒。她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燃烧着的愤怒仿佛要将王彩霞吞噬殆尽。“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吗?我早就知道你这个骚货的存在了!”她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指用力地戳着王彩霞的肩膀,每一下都带着深深的仇恨和鄙夷。 王彩霞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骂吓得不知所措,她的身体本能地蜷缩起来,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躲避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有多么的不堪,多么的屈辱,但她却无力反抗。 “你还带着这个小野种,是不是想用他来拴住我老公的心?你也太天真了!”林梅看到王彩霞的这个动作,更加的恼羞成怒,她伸出手试图将王彩霞身后的儿子拽出来。王彩霞紧紧地抱住儿子,拼命地挣扎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然而,林梅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根本听不进去王彩霞的任何话。她用力地拉扯着王彩霞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入了王彩霞的皮肤里,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王彩霞疼得咬紧牙关,但她始终没有松开抱住儿子的手。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林梅将王彩霞拖到了屋内,这时,屋内的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椅子倒在了地上,桌子上的花瓶也被碰落,摔得粉碎,玻璃渣子散落一地,就像他们此刻破碎的生活。王彩霞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她的衣服也被扯得皱巴巴的,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林梅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王彩霞说道。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王彩霞低着头,泪水不停地流着,她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陷入这段感情,没有走上这条错误的道路,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我错了……”王彩霞哽咽着说出了这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这几个字对于男人的老婆来说,远远不够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错了?你一句错了就想了事?你破坏了我的家庭,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男人的老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谩骂,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走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踏在王彩霞的心上。 王彩霞头发蓬乱,双眼红肿,蜷缩在角落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这才知道面前站着妆容精致却满脸怒容的女人,是赵刚的妻子林梅。 林梅身着一身名牌服饰,手指上的钻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她指着王彩霞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破坏我的家庭,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又扬起手狠狠地扇了王彩霞一个耳光。 王彩霞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和赵刚是真心相爱的,而且我们还有了孩子……” “真心相爱?”林梅冷哼一声,“你不过是贪图他的钱罢了,你这种人就不该活在世上!”说着,又要动手。 江安宇满脸愤怒,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脚踹在了林梅的身上。 林梅踉跄着摔倒在地,惊恐地看着江安宇:“你个小野种?竟敢打我!” 江安宇双眼通红,大声吼道:“我是王彩霞的儿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凭什么打我妈!” 林梅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冷笑道:“你是个私生子,你妈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就该受到惩罚,你们都要受到惩罚!” 江安宇怒不可遏:“这不是我妈一个人的错,爸爸和我妈才是真爱,你只不过是爸爸不爱的,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王彩霞拉住江安宇的胳膊,哭着说:“儿子,别闹了,这都是妈妈的错,你不要掺和进来。” 林梅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你以为你那所谓的爸真的爱你妈?别天真了,他不过是把你妈当成一个消遣的玩物罢了。现在他玩腻了,要不是看你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他早就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们母子俩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安宇狠狠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不管他以前是怎么想的,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妈。我们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让我们受尽屈辱的是非之地,到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第3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二十九) 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王彩霞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双手不停地交握着,声音颤抖得厉害,几近带着哭腔说道:“儿子,我们能去哪里呢?咱们身上的钱少得可怜,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茫茫人海,哪里才是我们的容身之所?”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助与迷茫,仿佛被黑暗吞噬的孤舟,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刚匆匆走了回来。他刚踏入屋内,便被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惊住了,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在吵什么?一天到晚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 林梅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一见到赵刚,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立刻像个泼妇一样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她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愤怒与委屈,哭诉道:“你看看你养的这个女人和这个野种,居然跑到家里来撒野!他们一进门就对我拳打脚踢,毫不留情。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跟你没完没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着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那模样甚是滑稽,却又让人觉得可悲。 赵刚看着自己的妻子和情人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一样扭打在一起,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冷汗直冒。他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江安宇,眼神中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可还没等别人看清,就又迅速被冷漠所取代。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快给你林阿姨道歉!一点教养都没有,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江安宇听到这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刚,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声嘶力竭地喊道:“爸,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刚刚在狠狠地打我妈,你难道瞎了吗?这么多年,你对我们母子的亏欠,难道就想用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一笔勾销了吗?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为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狠心抛弃了我们,让我们在外面受尽了人间疾苦。你和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一丘之貉,你们这样昧着良心做事,迟早会遭报应的!”江安宇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对赵刚的怨恨与不满。 赵刚被江安宇这一番毫不留情的怒骂气得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恼羞成怒地吼道:“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要在这里瞎掺和。你和你妈赶紧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两张让我心烦的脸!” 说起赵刚,他本是个出身平凡得不能再平凡、身无所长的普通人。在那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时代,他机缘巧合之下成了上门女婿。刚入赘时,他就像一只被束缚住翅膀的鸟,在生活中苦苦挣扎,每天为了那微薄的生计而奔波忙碌,在人群中不过是个毫不起眼的无名小卒。然而,命运似乎对他格外眷顾,全靠岳父的人脉关系,他得以涉足生意场,并在其中艰难地有了些许立足之地。而那改革开放的东风,宛如一阵强劲的狂风,将他这个原本在生活底层徘徊的小人物,硬生生地卷入了财富的浪潮之中。 起初,赵刚还能保持几分谦逊,小心翼翼地在生意场上摸索前行。但随着兜里的钱逐渐多了起来,周围阿谀奉承的声音也越来越多,他整个人便开始变得飘飘然起来。往日那谦逊的模样就像被风吹散的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被一种盲目的自负所取代。他开始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彻底迷失了自我,全然忘却了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仿佛已经站在了世界之巅,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不屑一顾。 就是在这样自我膨胀的状态下,他结识了王彩霞。王彩霞,一个被虚荣蒙蔽了双眼的女人,整日幻想着能过上富足奢华的生活。当她第一眼看到赵刚时,就被他鼓鼓的钱包吸引住了目光。在她眼中,赵刚就是那能让她实现梦想的财神爷,只要紧紧抓住他,就能拥有一切她想要的东西。而赵刚呢,在面对王彩霞那清纯无辜的外表时,瞬间乱了分寸,被色欲冲昏了头脑,觉得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在身边,是自己财富和地位的象征,能极大地满足他那膨胀的虚荣心。 于是,他们二人一拍即合,开始了这段不伦不类的关系。他们的结合,纯粹是一场各怀鬼胎、互相利用的闹剧,真可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在王彩霞的身上,赵刚仿佛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和她在一起时,他再也不用忍受岳父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和媳妇一家那颐指气使的态度,他觉得自己终于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在王彩霞面前,他可以尽情地展示自己所谓的“男子气概”,无论是在物质上满足她的各种需求,还是在精神上享受她的温柔奉承,都让他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沉醉在这种虚假的满足感中,无法自拔,却不知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亲手毁掉了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庭。 “爸,你不能这样,你知道妈妈有多爱你,他我们两个把……。” “住嘴!”突然王彩霞大声喊出来,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王彩霞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个蠢得,怎么能把谋害江思年的事情说出来,这不是乖乖把把柄送上去吗? 第3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 曾经,赵刚与林梅的婚姻也曾有过如春日暖阳般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但如今,往昔的温情已被岁月消磨殆尽,争吵声如同冰冷的冬雨,冷漠如霜的氛围更是将这段婚姻紧紧裹住,使其无可挽回地朝着破裂的方向疾驰而去。 最终,在这一次的王彩霞的事情中,他们签署了离婚协议,曾经的爱巢也变得冷冷清清。 去了民政局离婚后的赵刚,没有丝毫的愧疚与落寞之意,反而像一只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狡黠狐狸,那双不安分的眼睛开始四处窥探,试图寻找新的“猎物”。 终于,他听闻了王彩霞的事情,这个带着原主江思年死后留下的积蓄、生性单纯懵懂甚至有些愚钝的女人,就这样进入了他的视线。 于是,他施展浑身解数,费了好大一番周折,终于将王彩霞和已经二十六岁的江安宇接回了自己那略显宽敞却空荡冷清的家。 江安宇站在那陌生的客厅中央,身姿挺拔却难掩神情中的稚嫩与迷茫。他微微转过头,眼神望向窗外那棵在风中摇曳的老槐树,声音冷冷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照顾,这么多年我和妈妈相依为命,没有你我们也走过来了,以后也一样可以。我们早已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你走吧,别在这里假惺惺的。”那语气中的疏离与抗拒,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将赵刚隔绝在外。 赵刚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那痛苦或许是因为多年来对儿子缺失的陪伴而产生的愧疚,又或许只是他伪装出来的假象。他微微低下头,声音略显沙哑地说:“儿子,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轻易相信我。但我是真心悔过了,我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我会努力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只求你能重新给我一个做父亲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刚似乎真的在努力改变。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街道,他就匆匆赶到家门口,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悔与期待。他的手里总是提着精心挑选的各种美食,那些热气腾腾的饭菜仿佛承载着他满满的“父爱”。见到江安宇出来,他会立刻迎上去,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食物递过去,同时还会递上一些零花钱,轻声说道:“儿子,吃点热乎的,这是爸给你准备的。你要是有什么想买的,就用这钱去买。”他坐在江安宇的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滔滔不绝地给儿子讲述着外面世界发生的新奇事情,试图用这些新鲜的见闻来填补他们之间多年的空白。渐渐地,江安宇心中那座坚固的冰山开始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他看着赵刚忙碌的身影,心中那原本坚硬的角落也泛起了一丝不忍。 一天,江安宇静静地看着赵刚为他忙前忙后,心中五味杂陈,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爸,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要全心全意地对待我妈,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如果你胆敢再伤害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拼上我的一切。”那眼神中的坚定与决绝,让赵刚微微一震。 赵刚连忙像小鸡啄米般点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声音颤抖地说:“儿子,你放心,我发誓一定会做到。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补偿你们,让你们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我会把以前亏欠你们的都弥补回来。” 从那之后,一家三口的关系如同解冻的冰河,逐渐开始缓和。王彩霞第一次踏入赵家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时,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新生活的热切渴望。 她的双手紧紧拽着那个破旧却装满了巨款的布包,手心里早已被汗水湿透,那是她和江安宇未来生活的全部保障。身旁的江安宇,不时地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周围陌生而又透着一丝冷清的环境,心中满是不安与迷茫。 赵刚一眼就看到了王彩霞手中的包,嘴角下意识地微微上扬,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但他立刻又将其掩饰起来,换上了一副满脸堆笑的表情,快步走上前去,亲切地说道:“彩霞,你来了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知道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安宇吃了不少苦,以后跟着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累,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王彩霞听到这话,脸颊微微泛红,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声细语地说:“孩子他爹,我信你。只要你能真心对待我和安宇,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也不求什么。”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少女般的娇羞(虽然王彩霞没有之前的美貌了,但还是风韵犹存),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青涩时光。 日子如同流水般缓缓逝去,赵刚看着王彩霞对他的防备逐渐消散,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来临。一天晚上,月色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的地上,营造出一种虚假的浪漫氛围。 赵刚轻轻地拉着王彩霞的手,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真诚”,温柔地说道:“彩霞,我这几天一直都在想,我想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光明正大地做这个家的女主人。可是最近我手头实在是有点紧,婚礼需要筹备的事情太多了,你看能不能先把钱给我,我好赶紧去把一切都准备好,给你一个盛大而又温馨浪漫的婚礼,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王彩霞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那是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憧憬,但随即又被犹豫所取代。她咬着嘴唇,内心纠结万分,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轻声说道:“这……这可是我和安宇以后生活的全部依靠啊。” 赵刚见状,立刻张开双臂,将王彩霞紧紧地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般轻声安慰道:“彩霞,你还不相信我吗?等我们结了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以后我们只会有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们。你就放心吧,把钱交给我,我会很快安排好一切的。” 第3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一) 王彩霞在他的怀里沉默了许久,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那一刻,她心中或许还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却不知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几天后,王彩霞颤抖着双手,从那个破旧的布包里拿出了一大半的积蓄,整整 10 万块。那每一张钞票都仿佛承载着她对未来的希望,如今却即将落入他人之手。赵刚接过钱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亮得吓人,那贪婪的光芒再也无法掩饰,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努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用力地拍着胸脯保证:“彩霞,你放心,这几天我就去把婚礼的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你就等着做我美丽的新娘吧。”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赵刚承诺的婚礼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了一点消息。起初,王彩霞还心存侥幸,不断地安慰自己,也许是筹备婚礼的事情太多太忙了,所以才耽搁了。 但随着时间无情地流逝,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每天清晨,她早早地起床,守在门口,眼睛死死地盯着路口,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够出现,可每次迎来的都是失望。 而此时的赵刚,正陷入了一场灭顶之灾般的巨大危机之中。 原来,他的前妻林梅的父亲得知了他的所作所为,这位在当地有权有势、说一不二的老人顿时怒不可遏。 他动用了自己多年积累的所有关系,开始对赵刚进行全方位的打压。一夜之间,赵刚的公司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合作伙伴们纷纷撤资,如同树倒猢狲散,业务也完全停滞不前。 他整日在公司里焦头烂额,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对着下属大发雷霆,试图挽回局面,但一切都只是徒劳,无济于事。苦苦支撑了几天后,公司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破产清算的结局。 走投无路的赵刚,在绝望的深渊中苦苦挣扎,最终想到了逃离这个让他身败名裂的城市,去国外寻求那虚无缥缈的新机会。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从一些不太靠谱的小渠道得知王彩霞的丈夫江思年去世,而且江思年作为一个辛苦经营多年早餐摆摊的个体户,赵刚笃定他肯定攒下了不少钱。于是,一个罪恶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他精心策划了这场天衣无缝的骗局。 他先是找到江安宇,脸上挂着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江安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安宇啊,你也知道爸爸最近在筹备和你妈妈的婚礼,但是遇到了一些资金周转的问题。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也一定希望你妈妈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吧?你要是能帮爸爸一个忙,劝劝你妈妈把钱拿出来,等爸爸的生意周转过来,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毕竟这个公司是你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江安宇听着赵刚的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中满是怀疑与警惕。但在赵刚那巧舌如簧的花言巧语轮番轰炸下,他的内心还是产生了一丝动摇,最终,还是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 当王彩霞把那沉甸甸的 10 万块钱交给赵刚后,赵刚拿到钱的那一刻,便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匆匆忙忙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趁着漆黑的夜色,像一个幽灵般逃离了这个城市,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那座冷清的房子前时,王彩霞终于意识到赵刚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那一刻,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与绝望都宣泄出来。 江安宇站在一旁,拳头紧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愤怒与自责。他狠狠地捶打着墙壁,每一下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悔恨,怒吼道:“我怎么这么傻,竟然相信了他!我真是对不起妈妈,我是个罪人!” 王彩霞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着说:“安宇,我们该怎么办啊?那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啊!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江安宇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决绝,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安慰道:“妈,别怕,我们报警。一定要把这个骗子找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空荡荡的房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与悲伤的气息。王彩霞和江安宇,面对着破碎得如同风中残叶般的希望和一片黑暗未知的未来,完全不知该何去何从。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仿佛也在为他们的悲惨遭遇而默哀哭泣。 而赵刚,那个无情无义的骗子,却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只留下这一段令人痛心疾首的故事,成为了王彩霞和江安宇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烙印,多了一段被人叹息不已的过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彩霞整日以泪洗面,那曾经闪烁着希望光芒的眼睛如今变得空洞无神,仿佛生命中的所有色彩都已被抽离。江安宇则四处奔波,他不断地去警察局询问案件的进展情况,每一次得到的回复却都不尽如人意,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一边安慰着脆弱的母亲,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赵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哪怕这条路充满了艰难险阻,他也绝不退缩。 而赵刚呢?他逃离了小城后,辗转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改名换姓,试图开始新的生活。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彩霞和江安宇那充满绝望与愤怒的眼神总会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如同噩梦一般纠缠着他。但他不会改,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自己再找一个不就是了。 ps:感谢“东海市的张岚”的催更,你的催更是我最好的动力量。 xs7.com 第3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二) 王彩霞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远方,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她心里清楚,既然老天爷大发慈悲,给了她这弥足珍贵、再次重来的机会,那她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握住,拼出一个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精彩光景。 然而,即便重生了,王彩霞本质上还是那个平凡普通的自己啊。脑子还是原来那个脑子,性格、能力、见识根本就没有变过。 很快,王彩霞到了上辈子去的知青办,等待分配,和上辈子一样,没有变化,她知道自己是迟了几天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其实,上辈子她就曾听闻,在那偏僻宁静的吴家村,神奇地走出了一位声名远扬的富豪,名叫吴永泽。那时的她,喜欢江思年,就嫁给了江思年。 江思年,那身姿犹如挺拔的苍松,气宇轩昂,剑眉之下的星目深邃而有神,每次与他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那与生俱来的气质总能惹来众多女子的侧目与钦羡,甚至是悄声的赞叹。然而,在那些被柴米油盐填满的漫长岁月里,王彩霞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生活的琐碎磨出了茧子。起初,她也沉醉于江思年的外表,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的艰难困苦逐渐暴露无遗。每日为了几两碎银精打细算,为了家中的大小事务忙得焦头烂额,孩子的哭闹、公婆的唠叨,让她疲惫不堪。此时的她,心中渐渐滋生出一种不甘,觉得江思年那好看的外表终究只是虚幻的慰藉,难以抵挡生活实实在在的繁杂琐碎和沉重压力。 江家虽说也算是衣食无忧,能够维持一家人的温饱,可在王彩霞的眼中,与吴永泽那富可敌国的身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她心心念念着吴永泽的财富能够带给她的奢华生活,却全然忘记了曾经与江思年共同度过的那些虽平淡却也温馨的时光。她更不曾反思,是谁残忍地撕毁了江思年改变命运的录取通知书。如果没有那自私的一撕,以江思年的聪慧和才情,他的成就又怎会逊色于吴永泽呢?甚至那个后来将她骗得一无所有的赵刚,在江思年面前也不过是黯淡无光的存在。 上一世,王彩霞在江家任劳任怨,每日天不亮就起身操持家务,从打扫庭院到洗衣做饭,从伺候公婆到教导孩子,事无巨细,她都亲力亲为。她原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可一年又一年过去,生活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平淡,她的青春和热情在岁月的侵蚀下渐渐消逝,最终迷失了自我。这一回,命运像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却又慷慨地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暗暗发誓,这一次,她绝不会再重蹈前世的覆辙,一定要紧紧抓住吴永泽这棵“摇钱树”,过上人人羡慕的富贵生活。 可沉浸在对财富幻想中的她,却选择性地遗忘了前世那惨痛的教训。她全然没有想到,在她设计害死江思年后,那个看似忠厚老实的赵刚是如何用花言巧语骗走了她所有的积蓄。也许,直到现在,当她回想起赵刚那丑恶的嘴脸,想起自己曾经的愚蠢和轻信,还会咬牙切齿,恨死了赵刚。 但她却从未意识到,这一切的悲剧,根源都在于她自己那颗被欲望蒙蔽的心。她在追逐财富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却不知早已迷失了方向,抛弃了那些真正珍贵的东西,等待她的,或许将是更加苦涩的结局。 下午4点钟,村子里派来接知青的牛车便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知青点的门口。 不多时,吴大山那高大而略显疲惫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吴大山是村里专门交粮的,顺便接个知青,皮肤黝黑粗糙,手上布满了老茧,那是多年劳作留下的痕迹。他走路带风,眼神中透着庄稼人特有的质朴与憨厚,一看就是个踏实能干的人。 当看到站在门口的是王彩霞这个女知青时,吴大山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望。他原本满心期待着能接到一个身强力壮的男知青,毕竟眼下村里的抢收工作迫在眉睫,多一个男劳力,就能多一份抢收的保障,那沉甸甸的麦穗可不会等人。 在这关键的农忙时节,每一个劳动力都至关重要,男知青在体力上往往更具优势,能帮着村里更快地完成抢收任务,减少因天气等因素造成的损失。 吴大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不过很快,他便收拾起情绪,走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虽然这笑容里仍难掩那一丝失落,但还是礼貌地说道:“这位姑娘,行李都收拾好了吧?咱这就出发回村。” 王彩霞敏锐地捕捉到了吴大山眼中的那一抹失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悦。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暗自想着:“怎么,看不起女知青?我偏要让你们瞧瞧,我王彩霞可不会比男知青差!” 一路上,吴大山坐在马车前,默默地赶着车,偶尔挥动一下手中的马鞭,发出清脆的声响。王彩霞坐在马车后面,望着道路两旁连绵起伏的田野,心中思绪万千。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心中却五味杂陈。她深知这次下乡插队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回首往昔,在家里她从未感受过被重视的滋味,重男轻女的氛围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一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每次面对父母对弟弟的偏爱,她只能默默将委屈咽下,暗自告诉自己要坚强。 这次下乡,家里也没有给她准备多少财物,当她打开那简单破旧的行囊,入目的只有一床有些陈旧的被褥和几套洗得发白的衣服。仔细看去,这几套衣服竟然还是几年前的款式,穿在身上显得有些局促,袖子也短了一大截,露出纤细的手腕,在秋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第3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三) 但即便如此,当她感受到吴大山那明显带有轻视的态度时,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就像是被点燃的火焰,彻底熊熊燃烧起来。她紧咬下唇,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片土地上干出个样子,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绝不比任何人差,哪怕身无长物,也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和坚强的意志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让那些曾经轻视她的人刮目相看。 终于,马车驶进了村子。村口,一群孩子正在嬉笑玩耍,看到马车来了,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王彩霞。王彩霞深吸一口气,跳下马车,挺直了腰板。 她环顾四周,还是和记忆中的地方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了知青点的小院里,给整个院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江思年早早地起了床,简单地洗漱后,便开始为这新的一天做准备。他的心情格外的好,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眼神中透着几分期待与兴奋,因为今天他心心念念的草席就能拿到手了。 江思年这几日一直忙着拾掇他的小屋子,如今那炕已经被他收拾得平平整整、干干净净。为了让屋子更加舒适温馨,他特意拜托了村里手艺精湛的吴三大爷帮忙编一床草席。这几日,他一有时间就跑去吴三大爷家,看着大爷那一双粗糙却灵巧的手在草叶间穿梭,心中满是敬佩与期待。 终于,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江思年匆匆扒拉了几口饭,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吴三大爷家走去。一路上,他的脚步轻快,仿佛脚下生风,时不时还小跑几步。 刚到吴三大爷家的院子门口,就看见大爷正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面前放着已经编好的草席,手中还拿着一些草叶,似乎在做最后的修整。 “吴三大爷,我来啦!”江思年笑着高声喊道,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床草席。 吴三大爷闻声抬起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也跟着舒展开来。“江知青,你来的正好,草席我给你做好了。”大爷边说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然后弯腰拿起草席,向江思年展示着。 江思年快步走上前,眼神中满是惊喜。只见那草席编得又密又牢,每一根草都被紧密地交织在一起,没有一丝松散的迹象。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草席,触感光滑而坚韧,还带着淡淡的草香。 “吴三大爷,这草席编得也太好了!”江思年赞叹道,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您这手艺可真是绝了,我在城里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草席。” 吴三大爷听了江思年的夸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哈哈,江知青你满意就好。这编草席啊,可是个细致活儿,得耐着性子慢慢来。我看你这孩子踏实肯干,就想着一定得给你编个结实耐用的。”大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草席,眼神中透着对自己手艺的自信和对江思年的喜爱。 江思年连连点头,感激地说:“大爷,真是太感谢您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这几天为了我的草席,您肯定费了不少心思。”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烟,递给吴三大爷,“大爷,这是我从城里带来的烟,您尝尝。” 吴三大爷连忙摆手,笑着说:“哎呀,江知青,你这是干啥?咱们都这么熟了,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这烟啊,你留着自己抽,大爷我抽不惯这城里的烟。” 江思年见大爷不肯收,便有些着急地说:“大爷,您就收下吧。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吴三大爷看着江思年真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烟。“那行,大爷就收下了。你这孩子啊,就是太客气。” 江思年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卷起草席,扛在肩上。“大爷,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好嘞,江知青,你慢走啊。”吴三大爷笑着点头,看着江思年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慨:这城里来的知青,虽然看着文弱,但心地善良、有礼貌,还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江思年扛着草席,一路上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地回到了知青点。一进院子,就看见几个知青正坐在院子里聊天。 “哟,江思年,你这扛的什么呀?”一个知青好奇地问道。 江思年笑着回答:“我让吴三大爷帮忙编的草席,刚取回来。你们看,这草席编得可好了!”说着,他把草席放在地上,展开来让大家看。 众人围了过来,纷纷发出赞叹声。“这草席编得确实不错,江思年,你可真有福气,能让吴三大爷给你编草席。” “是啊,这草席看着就舒服,晚上睡觉肯定舒服。” 江思年听着大家的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可不,吴三大爷的手艺在咱们村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我这几天就盼着这草席呢,这下晚上能睡个好觉了。” 说完,江思年便拿起草席,朝着自己的小屋子走去。他小心翼翼地把草席铺在炕上,铺平展后,又用手轻轻抚摸着,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 “这下我的小屋子更像个家了。”江思年轻声自语道,眼神中充满了满足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他坐在炕沿上,环顾着自己亲手布置的小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下乡的生活有些艰苦,但在这里,他感受到了村民们的淳朴善良,也收获了许多在城里从未有过的温暖和感动。 他相信,未来的日子里,在这里,他一定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xs7.com 第4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四) 江思年将炕上的草席仔细地铺好,又一趟趟地往返于通铺和新房之间,把自己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他一边搬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突然想起吴铁柱答应借给他的家具还没有去拿。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活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出门朝着吴铁柱家走去。 不一会儿,江思年就来到了吴铁柱家的院子前。他轻轻敲了敲门,喊道:“铁柱叔,在家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吴铁柱那张憨厚的笑脸出现在门口。 “呦,江知青呀,我就知道你该来了,快进来。” 江思年笑着走进院子,看到院子里摆放着的衣柜和桌子,心里一阵欢喜。 “铁柱叔,真是太感谢你了,把这么好的家具借给我用。” 吴铁柱摆摆手,“说啥呢,你看看我做的行不,你还满意吗?” 江思年进门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吴铁柱做的家具,确实好,连忙夸耀着:“哎呀,铁柱叔,你做的家具我相当满意。”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家具前。江思年看着那衣柜和桌子,犯起了愁,“铁柱叔 ,这可都是大件呀,我一个人可拿不了,还得麻烦你家的牛车帮我拉回去。”吴铁柱哈哈一笑,“没问题呀,我这就去把牛车牵过来。”说着,他转身走向牛棚。 将牛牵过来后,在组装上板车,不一会儿,吴铁柱就牵着牛车过来了。江思年和吴铁柱一起,先把衣柜抬到了牛车上。这衣柜又高又重,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抬上去。放好衣柜后,江思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铁柱,这衣柜可真沉呀,咱俩可得小心点,别把牛车压坏了。”吴铁柱点点头,“放心吧,我这牛车结实着呢。” 接下来,他们又开始搬桌子。桌子虽然没有衣柜那么重,但体积较大,不好摆放。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桌子稳稳地放在了牛车上。江思年看着摆放好的家具,松了口气。 “终于搬完了,铁柱,真是辛苦你了。”吴铁柱笑着说:“不辛苦,咱赶紧把这些家具绑好吧,别一会儿在路上掉了。” 说着,吴铁柱从屋里拿出了几根粗绳子。他先把一根绳子的一端系在牛车的车架上,然后把绳子绕过衣柜,再从桌子下面穿过去,最后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车架的另一边。江思年在一旁帮忙,他紧紧地拉住绳子,让吴铁柱能够顺利地打结。吴铁柱一边打结,一边说:“思年,这绳子得绑紧点,不然路上颠簸,家具容易松动。”江思年点点头,“嗯,我知道,你可得绑结实了。” 吴铁柱绑好第一根绳子后,又拿起一根绳子,以同样的方法把衣柜和桌子再次捆绑了一遍。这次,他还在绳子的中间打了几个死结,确保万无一失。江思年在一旁看着,不禁夸赞道:“铁柱叔,你这绑绳子的手艺真是不错呀,一看就是经常干这活儿。” 吴铁柱嘿嘿一笑,“那是,咱庄稼人,干这些活儿都是家常便饭。”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家具前。江思年看着那衣柜和桌子,眉头瞬间皱成了个“川”字,犯起了愁,“铁柱叔 ,这可都是大件呀,我一个人可拿不了,还得麻烦你家的牛车帮我拉回去。”吴铁柱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得能把屋顶掀翻,“没问题呀,我这就去把牛车牵过来。”说着,他转身走向牛棚。 没一会儿,就听到牛棚那边传来“哞哞”声和“叮叮当当”的声响,原来是吴铁柱在组装板车呢。不一会儿,吴铁柱就牵着牛车过来了,那牛车看起来虽然有些破旧,但却透着一股结实劲儿。江思年和吴铁柱一起,走到衣柜前,两人扎好马步,双手紧紧抓住衣柜的两角,嘴里喊着“一二一,一二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衣柜抬到了牛车上。这衣柜又高又重,放好后,江思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铁柱,这衣柜可真沉呀,咱俩可得小心点,别把牛车压得‘吱哇乱叫’。”吴铁柱点点头,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这牛车结实着呢,当年我家那头老母猪就是用这牛车拉去配种的,稳稳当当!” 接下来,他们又开始搬桌子。桌子虽然没有衣柜那么重,但体积较大,像个调皮的胖子,不好摆弄。两人一会儿抬着这边,一会儿挪着那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桌子稳稳地放在了牛车上。江思年看着摆放好的家具,长舒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终于搬完了,铁柱,真是辛苦你了。”吴铁柱笑着说:“不辛苦,咱赶紧把这些家具绑好吧,别一会儿在路上它们‘闹脾气’掉了。” 说着,吴铁柱从屋里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了几根粗绳子。他先把一根绳子的一端系在牛车的车架上,然后把绳子绕过衣柜,那动作熟练得像个专业的杂技演员,再从桌子下面穿过去,最后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车架的另一边。江思年在一旁帮忙,他紧紧地拉住绳子,脸都憋红了,让吴铁柱能够顺利地打结。吴铁柱一边打结,一边说:“思年,这绳子得绑紧点,不然路上颠簸,家具容易松动,到时候它们在路上‘散架’了,可就麻烦了。”江思年点点头,“嗯,我知道,你可得绑结实了,这可是我的‘宝贝’家具呢。” 吴铁柱绑好第一根绳子后,又拿起一根绳子,以同样的方法把衣柜和桌子再次捆绑了一遍。这次,他还在绳子的中间打了几个死结,边打边说:“看你们怎么逃!”确保万无一失。江思年在一旁看着,不禁夸赞道:“铁柱叔,你这绑绳子的手艺真是不错呀,一看就是经常干这活儿,是不是以前经常绑逃跑的小猪仔啊?” 吴铁柱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第4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五) “那是,咱庄稼人,干这些活儿都是家常便饭,别说小猪仔了,就是调皮的小牛犊我也能绑得牢牢的。” 绑好家具后,江思年和吴铁柱又像两个挑剔的质检员似的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吴铁柱还不放心,他走到牛车旁,双手用力地推了推家具,看看是否牢固。确认无误后,他才满意地说:“行了,这下应该没问题了,思年,你可以赶车走了。”江思年感激地说:“铁柱叔,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都想好了,等我以后发达了,一定请你吃大餐,吃满汉全席!” 吴铁柱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说这些干啥,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了。” 江思年爬上牛车,拿起缰绳子。 对吴铁柱说:“铁柱叔,那我就先走了,等我用完了就赶紧给你送回来。” 吴铁柱点点头,“好嘞,你慢慢走,路上小心点。”江思年挥了挥手,赶着牛车缓缓地离开了吴铁柱家的院子。 一路上,江思年小心翼翼地赶着牛车,生怕家具掉下来。遇到颠簸的路段,他就放慢速度,让牛车平稳地通过。牛似乎也知道车上拉着重要的东西,走得格外稳当。 走了一段路后,江思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心里一惊,赶紧停下牛车,跳下来查看。原来是桌子的一角有些松动,绳子也稍微有些移位。江思年连忙重新调整了一下桌子的位置,又把绳子紧了紧。 他一边绑着绳子,一边自言自语道:“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这桌子掉下去可就麻烦了。” 绑好桌子后,江思年又继续赶路。终于,他顺利地回到了知青点的院子。他把牛车赶到院子里,然后解开绳子,和其他知青一起把家具抬进了屋里。看着摆放好的衣柜和桌子,江思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宿主大大,瞧瞧,这家具都被您拾掇得这么齐整,是不是下一步就打算娶媳妇啦?”】系统那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在江思年的脑海中突兀地响起,活脱脱像个爱八卦的村口老大妈一样,扯着嗓子就怕别人听不见这让人羞赧的调侃。 “一边去,没个正形!” 江思年眼珠子往上一翻,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撇了撇嘴,心里暗自腹诽:这系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呢,整天不是忙着挣工分,就是和村里的大爷大妈唠嗑学种地,这恋爱的边儿都还没摸着呢,谈媳妇?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媳妇这玩意儿,现在对他来说,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看得见摸不着,还媳妇,媳妇个毛线,再说,自己现在最主要的是完成任务,儿女情长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在这艰苦的知青岁月里,每天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哪有闲心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 “我说 007 啊,你是不是太闲了?与其操心我的终身大事,不如多研究研究怎么给我弄点实用的技能或者物资,让我在这知青点的日子过得舒坦些。”江思年没好气地在心里念叨着,顺手拿起一块抹布,佯装要去擦拭刚搬进来的衣柜,实则是想借此躲开系统这让人哭笑不得的话题。 【宿主,你现在连积分都没有,你咋兑换呀,上面都说了系统要严格按照系统守则上的条例行事,系统不能开后门。】系统一本正经地回复道,那语气就好像一个刻板的老学究,死守着规矩不放。 “哎呀,我就知道你这铁公鸡一毛不拔!”江思年在心里抓狂地想着,“那你说说,我怎么才能快速挣到积分?总不能让我在这穷乡僻壤里干等着吧?”他把抹布往柜子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边,眼睛瞪着前方,像是要把这系统从脑海里揪出来质问一番。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搜索着什么信息,然后慢悠悠地说:【宿主,你可以通过完成一些特殊任务来获取积分,比如帮助村里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或者在农业生产上取得突出的成绩。】 “这不是废话吗?”江思年气得直跺脚,“这些事儿哪有那么容易做到?你就不能给我指条明路,来点简单直接的办法?” 【宿主,这已经是最有效的途径了。】系统不为所动,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江思年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抹布,开始擦拭衣柜,嘴里嘟囔着:“算了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还是先把这日子过好再说吧。媳妇的事儿,等以后有机会再说,说不定哪天就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呢。” ————————————————— 果然,哪壶不该提哪壶,江思年正暗自腹诽着系统的调侃,突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出现在眼前,那便是王彩霞了。江思年不禁微微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主王彩霞,其实,女主的的五官还算端正,不过气质给了一个许多加分项。 就在这时,江思年的脑海中突然传出系统的声音。【宿主大大,女主的身上发生了变化,我查了一下……是女主重生了。】 江思年心中一惊,重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宿主,原主的记忆是第一周目的,而现在女主的是第二周目的,我们穿进来是第三周目了。】系统继续解释道。 江思年瞬间意识到,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了。这意味着女主有着第一周目的记忆和第二周目的经历,而自己和女主仿佛来自不同的时空轨迹,却在这第三周目相遇了。 江思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王彩霞,心中暗自思索着,女主重生之后会有怎样的改变呢?她的出现又会给自己的任务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第4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六) 江思年正静静地坐在知青点的小板凳上和大家一起闲聊休息,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只有偶尔拂过的微风,轻轻吹动着他额前的发丝。 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大大,女主出现了,现在正在看着你呢,你看!!!】 江思年缓缓回过神来,神情中带着一丝慵懒与漫不经心。他微微侧过头,目光随之轻移,便与王彩霞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只见王彩霞站在几步之外的地方,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探究,正明目张胆地上下打量着他,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王彩霞心中满是困惑,暗自思忖:江思年这人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可这气质怎么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难不成真是自己的穿越,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从而改变了他?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她就觉得荒谬至极,赶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个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就在这时,她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般艳丽。她匆忙将视线移开,手指不自觉地缠绕着衣角,试图以此掩饰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为了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王彩霞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脸上绽放出灿烂而热情的笑容,抢先开口介绍自己。 【大家好,我是王彩霞,来自 k 市。说起来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和大家是一起到的这儿,只是家里突然冒出些急事需要处理,这才耽搁了下来,以至于现在才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这一路上状况不断,可把我急坏了,心里就想着千万别因为自己耽误了和大家相聚的时间。】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话语间洋溢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亲和力,眼神也真诚地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尽力展现出自己的友好与热情。 然而,江思年却敏锐地捕捉到了王彩霞眼神深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和不自然。他微微眯起双眸,不动声色地审视着王彩霞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细微表情和言行举止中挖掘出一些隐藏的秘密。 【宿主,我这就将第二周目的故事详细地传递给您。】 伴随着这句话语落下,突然间,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股庞大而又繁杂的记忆洪流猛然间朝着这边涌来。眨眼之间,这些海量的记忆便如闪电般迅速地钻进了脑海深处。仔细感受之下才发现,原来在是第二周目世界里的剧情,王彩霞也是重生的,只不过,她吊着原主,然后,又勾搭上了这个村里的一个叫吴永泽的。 吴永泽也是运气极佳,在六八年的时候先是在黑市投机倒把赚到了启动资金,然后一直没有被发现。那些日子,他整日穿梭在黑市的各个角落,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和大胆的行事风格,倒腾一些紧俏的物资,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迅速积累了一笔财富。周围的人都对他的突然阔绰感到好奇,但他总是巧妙地掩饰过去,没有引起过多的怀疑。 后来,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大地,吴永泽发现了商机,他去了南方打工。他看到当地的衣服裤子款式陈旧,远远比不上南方的时髦。他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把南方的时尚服装贩卖到那边,一定能大赚一笔。于是,他怀揣着之前积攒的资金,毅然要将这件事情办好。 在南方的繁华都市,吴永泽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时尚的氛围所震撼。他奔波于各个服装厂和批发市场,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独特的眼光,挑选了一批款式新颖、色彩鲜艳的服装。回到当地的时候,他在集市上摆了一个摊位,开始售卖这些来自南方的新潮服饰。 起初,人们对这些新奇的服装只是观望,但随着几个大胆的年轻人试穿后展现出的独特魅力,生意逐渐火爆起来。 王彩霞前世就了解过这位,毕竟在那里下乡过,那里有个江思年认识的人,写信过来也只是感慨,没想到王彩霞居然记住了。她重生后,一心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再想过从前那种平淡无奇的生活。于是,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吴永泽,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温柔的言语,很快就勾搭上了他。吴永泽也被王彩霞的风情万种所吸引,对她宠爱有加,带着她出入各种场合,给她买昂贵的礼物,让王彩霞沉浸在虚荣的幸福之中。她故意接近吴永泽,然后看到吴永泽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她心动不已。 随着吴永泽的服装生意越做越大,他的野心也越来越膨胀。他开始不满足于仅仅在集市上摆摊,而是想要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服装店,打造一个服装品牌。 他四处奔波,寻找合适的店面,招聘员工,同时还不断地去南方寻找新的货源和款式。 ps:家人们,你们有没有去参与黄子韬的直播间活动啊?我可是早早地就守在屏幕前,满心期待能抢到些福利。但结果太让人郁闷了,我啥都没抽到,就连那看起来很容易得的大米都没抢到,主要是手机卡死了。 当时我眼睛紧紧盯着屏幕,手指时刻准备点击抢购按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可谁知道,关键时刻我的手机突然卡死了,屏幕上的画面一直在那儿转圈圈,急得我不停地狂点屏幕,可根本无济于事。我心里那个懊悔啊,不停地念叨着肯定是我的网络不太好,这破网真是误事。 不过话说回来,直播间的人是真的好多啊!弹幕刷得飞快,各种留言和表情不停地滚动,大家都在热情地互动,氛围超级热烈。看着满屏的留言,我就知道竞争有多激烈了,没抢到也算是意料之中吧,只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失落,希望我的网络能争点气,让我也能幸运一回!!! 第4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七) 在这个过程中,王彩霞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看似是他的得力助手,实则是在利用他获取更多的利益。 “原来是新来的知青,欢迎欢迎。”何寄首先招呼着。他毕竟是这里来的最早的。 大家都进行了欢迎。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夜幕悄然笼罩了这片知青点。由于王彩霞只是孤身一人,行李也不是太多,众人见此情形,纷纷伸出援手,齐心协力地将她的行李搬到了女知青的住处。毕竟夜色已深,明日还有繁重的劳作在等着大家。 ————————————————— 江思年自从来到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未知的世界后,竟意外地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然而,这看似规律的作息背后,却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江思年便会悄然运用精神力,探入那个奇妙的精神空间,与 系统007 一同沉浸在电视节目的奇幻世界里。这些丰富多彩的电视节目,不仅为江思年单调乏味的知青生活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更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指引前行的明灯。 江思年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屋子里面,老旧的木门在他身后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窗户大敞着,凉爽的秋风鱼贯而入,肆意地撩动着他那乌黑的发丝,几缕头发在风中凌乱地舞动,仿佛是他此刻略微烦乱心境的写照。他静静地伫立在窗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仿佛能够穿透眼前的一切表象,直直地抵达事物最隐秘的本质核心。 仅仅凭借着自己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他便毫不费力地清晰判断出,王彩霞这个人绝非善茬。回想起白天初见她时的场景,王彩霞看似柔弱无骨,可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狡黠眼神,却如同暗夜中的幽光,让江思年瞬间警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安分的气息,仿佛是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在她的周身,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心生警惕。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不经意的眼神交汇,都在向江思年传递着一个危险至极的信号——这个女人的搞事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不过这一切,在江思年看来,却也并非毫无缘由。他心里明镜似的,王彩霞是个重生的人,这类人往往容易陷入自负的泥沼。他们凭借着知晓前世的些许经历,便总会盲目地觉得自己阅历丰富,见过大风大浪,拥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和眼光,进而滋生出一种绝对的自信,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能够按照他们预设的轨道发展运行。他们笃定地认为自己能够轻易地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凭借着重生的“优势”为所欲为,却殊不知,这天地乾坤、万事万物皆有变数,命运的齿轮从来不会按照某个人的意愿一成不变地转动。 而在这场悄然拉开帷幕的未知棋局中,江思年便是那最大的变数。他虽没有重生的奇幻经历,却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智慧,敏锐的洞察力和坚毅的内心使他犹如一把深藏不露的利剑,随时准备斩断那企图扰乱平静的荆棘。他不会被王彩霞的表象所迷惑,更不会坐以待毙,任由她在这片土地上掀起惊涛骇浪。相反,他将以静制动,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举破局,让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江思年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又神秘的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王彩霞在他的布局下原形毕露的那一天,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这也是从侧面提醒了江思年,即便自己拥有了洗头,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前方的路,谁也说不准。 第二天,天才刚刚破晓,公鸡的打鸣声便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催促着人们早早起床,迎接新一天的劳作。 江思年也不例外,他迅速地洗漱完毕,简单地吃了几口早饭,便随着大部队一同前往田间地头。经过这几天的细心观摩和虚心学习,江思年逐渐掌握了一些劳作的技巧和方法。 女主在上辈子的时候,经常做着这些活儿,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然而,当她有幸回到城里之后,生活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曾经熟悉的活儿渐渐地从她的日常中消失不见。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长时间没有接触和实践,她对于这些活儿开始变得生疏起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第二天需要上工干活儿的时刻。这一天清晨,女主早早地起了床,但却感觉到身体异常沉重,尤其是腰部和背部传来阵阵酸痛感,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尽管如此,女主并没有轻易放弃,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步步艰难地走向工作地点。 到达目的地后,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任务,女主深吸一口气,然后默默地挽起袖子,投入到紧张而又忙碌的劳作之中。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积蓄力量,那清新而又带着泥土味的空气瞬间充满了她的胸腔。随后,女主默默地挽起了袖子,露出那纤细却充满力量感的手臂,毅然决然地投身到紧张而又忙碌的劳作之中。每一次弯腰捡起工具,每一次抬手劳作,都显得极为吃力,往昔那些信手拈来的熟练技巧,在长时间的荒废后,如今已变得生硬无比,好似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毕竟这是力气活儿。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滴在脚下干燥的土地上,瞬间被吸干,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痕迹。女主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后背,发丝也凌乱地黏在脸颊两侧,但她始终未曾停下手中的活计。 第4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八) 初来乍到的王彩霞,身上还带着城里姑娘特有的精致与娇弱。 她那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与村民们被岁月和劳作打磨得黝黑粗糙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她的眼神中透着对这个陌生环境的好奇与不安,却又隐隐有着一种超越这里的优越感。 谁也没有料到,仅仅过了没几天,王彩霞的身边就出现了令人咋舌的一幕。一群村里的年轻小伙,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纷纷主动围在她身边,争着抢着为她干活儿。 在炽热的阳光下,他们挥舞着镰刀,动作娴熟地收割着麦子,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他们的脸庞因用力而涨得通红,却顾不上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一心只为在王彩霞面前展现自己的勤劳与能干。 消息如一阵旋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那些年轻小伙的家人听闻此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此时正值农忙的关键时期,自家的田地还像一片金色的海洋,沉甸甸的麦穗在风中摇曳,焦急地等待着收割归仓。可自家的壮劳力却放着自家的活儿不管,跑去给一个毫无关系的外来姑娘帮忙,这怎能不让人怒火中烧? 傍晚,当那些小伙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数落和教训便如预料中般袭来。 家长们一个个横眉立目,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你这混小子,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自家的地都快荒了,你却跑去给别人当免费劳力!”一位父亲怒不可遏,手中的旱烟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起来。“咱家的日子本就过得紧巴巴,全指望这一季的收成,你却在这节骨眼上犯浑!”一位母亲则是又气又急,眼中含着泪花,声音颤抖地数落着儿子。 然而,无论家长们如何苦口婆心、声色俱厉地规劝,似乎都如石沉大海,起不到丝毫作用。那些被王彩霞迷得神魂颠倒的小伙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对家长们的话充耳不闻。在他们心中,下乡的知青们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有着他们从未见过的优雅气质和丰富见识。这些知青们眼光颇高,平日里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轻易不会对他们这些整日与泥土打交道的“泥腿子”另眼相看。如今,有机会能在王彩霞这样出众的知青面前表现自己,他们又怎会轻易放弃? 所以,即便被家长们屡屡训斥,有些人依旧我行我素。第二天,天还未亮,他们便又悄悄地溜出家门,来到王彩霞身边,继续卖力地劳作着。更有甚者,不惜拿出自己平日里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珍贵物品,也许是一只精心雕刻的木梳,也许是一块从集市上好不容易淘来的花手帕,小心翼翼地送到王彩霞面前,只为博她一笑。 这种情况让家长们感到无比的无奈又气恼。他们看着自家那不争气的孩子,心中满是困惑与不解。这个王彩霞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家的孩子如此痴迷,甚至心甘情愿地为她做牛做马? 在知青点,王彩霞与众人之间的关系却显得有些平淡。她与另外两位女知青——林晓燕和李宁夏,共同住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屋子不大,昏暗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显得有些压抑。大通铺上摆放着她们的行李,各自的生活用品简单地堆放在一旁。 初来乍到的王彩霞,仿佛对这个新环境毫无准备,几乎什么生活用品都没带齐全。她的搪瓷盆,那是在这个艰苦环境中洗漱必备的物件,却坑坑洼洼、破旧不堪,盆边的磕碰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伤疤。每次她用这个搪瓷盆洗漱时,都会发出令人不悦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或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每一样东西都来之不易,都承载着人们的心血与期盼。 林晓燕有一盒价格不菲的雪花膏,那是她在来插队之前,特意在城里的百货商店精心挑选的。这盒雪花膏,在昏暗的知青宿舍里,宛如一件珍贵的宝物。它那精致的小铁盒,上面印着淡雅的花朵图案,每次打开,都会散发出一股清幽的香气,那是一种能让人瞬间忘却疲惫和烦恼的味道。 在那个年代,两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它可以买好几斤粮食,够一家人吃上好些日子;也可以买上几尺布料,为家人缝补几件新衣。 所以,这盒雪花膏对林晓燕来说,无比珍贵。然而,大多数时候,王彩霞却毫不客气地借用着这盒雪花膏。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进屋子,王彩霞便会伸手拿起林晓燕的雪花膏,挖出一大坨,在脸上、手上肆意地涂抹着,动作熟练而自然,仿佛那本就是她自己的东西。 大大咧咧的林晓燕,起初并没有太在意。她想着,大家都是一起插队的姐妹,出门在外,相互帮衬也是应该的。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彩霞借用雪花膏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丝毫没有要自己去买一盒的意思。林晓燕的心中渐渐泛起了一丝不满,但她生性善良,又顾及着同屋的情谊,所以只是委婉地提醒王彩霞。 “彩霞啊,你看这雪花膏我也用得没多少了,你要是需要的话,是不是也该自己去买一盒呀?”一天晚上,林晓燕坐在床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边看似不经意地说道。她的语气尽量温和,压下心中的那丝不快,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不想让气氛变得尴尬。 王彩霞却像是没听懂林晓燕的言外之意,依旧嘻嘻哈哈地回应道:“哎呀,晓燕,你这雪花膏可真香,我用着可顺手了。再说了,这不是还没用完嘛,等用完了再说啦。”说完,她便又若无其事地躺下,准备睡觉。 第4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三十九) 林晓燕看着王彩霞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不满愈发浓重。但她还是选择了隐忍,希望王彩霞能自觉一些。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林晓燕所愿。 第二天早上,王彩霞依旧像往常一样,伸手拿起了林晓燕的雪花膏。林晓燕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王彩霞,你怎么回事?我都跟你说了,这雪花膏我自己也快不够用了,你能不能别再用了?”林晓燕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满是愤怒。 王彩霞却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耸了耸肩说道:“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点雪花膏嘛,用完了再买就是了。” “再买?你说得轻巧,这两块钱一盒的雪花膏,哪是说买就买的?你也太不把别人的东西当回事了,这是我的东西又不是你的!”林晓燕气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打破了知青宿舍往日的宁静。住在隔壁的知青们纷纷被吸引过来,透过窗户好奇地张望着。 江思年也听到了,整个知青点的知青都竖着耳朵在院子里吃瓜。 站在一旁的李宁夏,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拉住了林晓燕。“晓燕,别生气了,别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 然后,她又转头看向王彩霞,轻声说道:“彩霞,你也别太过分了,晓燕说得没错,这雪花膏确实挺贵的,你也该自己考虑一下了。” 王彩霞却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宿舍,留下林晓燕和李宁夏站在原地。 从那之后,林晓燕彻底看清了王彩霞的为人。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王彩霞毫无保留。每次王彩霞想要借用她的东西时,她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而王彩霞似乎也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只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亲密的状态。 在宿舍里,两人常常陷入沉默。林晓燕不再主动与王彩霞聊天,即使王彩霞偶尔找她搭话,她也只是简单地回应几句,便不再多说。晚上,林晓燕会早早地躺在床上,背对着王彩霞,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而王彩霞则会在一旁,自顾自地哼着小曲,仿佛对两人之间的隔阂浑然不觉。 李宁夏看着两人的关系日益疏远,心中十分担忧。她深知,在这个陌生而艰苦的环境中,知青们更应该相互扶持,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的岁月。于是,她时常在两人之间周旋,试图缓解她们之间的矛盾。 一天午后,李宁夏把林晓燕和王彩霞拉到一起,想要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就充当起了和事佬,认真地说道:“咱们都是一起下乡的知青,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应该相互照顾。晓燕,彩霞,过去的事就别再计较了,大家还是好姐妹。” 林晓燕看了看李宁夏,又看了看王彩霞,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宁夏,我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只要她以后能尊重别人的东西,我也不会再计较。” 王彩霞却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从那之后,虽然表面上两人的争吵停止了,但她们之间的关系却再也无法修复如初。 在日常的劳作和生活中,林晓燕和王彩霞总是刻意保持着距离,就像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了交集。 ————————————————— 王彩霞怎么也想不明白,江思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让她觉得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记忆中,上辈子自己干不动活儿的时候,江思年总是会默默地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农具,一言不发地帮她完成剩下的工作。 那时候的他,眼神中虽然也有着知青特有的骄傲,但看向自己时,更多的是一种别样的温柔和关怀。可如今,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江思年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开,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王彩霞不甘心,她主动找机会接近江思年,试图唤起他曾经的记忆和情感。她故意在江思年面前示弱,娇嗔地说自己的手被农具磨破了皮。 可江思年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她那所谓的伤口,不痛不痒地说了句“注意点”,便又继续埋头干活。王彩霞愣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漠的人就是曾经那个对她关怀备至的江思年。 她看着江思年那熟悉又陌生的侧脸,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自己的容貌变了?王彩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可镜子中的自己依旧是那张漂亮的脸蛋,甚至比上辈子更加精致动人。那为什么江思年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 回想起这段时间在知青点的生活,王彩霞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她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轻易地就勾住了那些大小伙子,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干活、送东西。可为什么江思年却不为所动呢?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以前的他,眼里只有自己,可现在……王彩霞越想越觉得委屈,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江思年对她如此冷淡。 王彩霞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自己最近和那些大小伙子走得太近,让江思年误会了?还是说,江思年在这一世遇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导致他的性格发生了改变?她试图从江思年的生活中寻找答案,可江思年总是独来独往,很少和其他人交流,更不会向她透露自己的内心想法。 她也曾试图勾引过江思年,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江思年那冷漠的眼神,她又退缩了。她害怕被拒绝,更害怕失去最后一丝希望。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关注着江思年的一举一动,希望能从他的行为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解开心中的谜团,面对她时,一副冷眼,面对其他人又笑容满面,好双标。 ps: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样,特别讨厌那些借东西不打招呼的(上次说的电脑的事),我就想不通,她不打一声招呼会死呀,现在特别讨厌她!!!我真不喜欢这样的人。 第4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 【“宿主大大,不好啦!女主居然和那个吴永泽勾搭上了啊!这下可好,您的媳妇跑掉喽!”】 系统那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声音骤然响起,仿佛这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 听到这话,江思年不由得感到一阵无语涌上心头。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脑海中的系统说道:“007 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原主的媳妇好不好,而且早就已经变成前妻了!再者说,在这个世界里,咱们和她之间可以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呢,顶多也就算是个互相认识的人而已。” 面对江思年的斥责,系统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它赶忙讪讪地笑了起来,并回应道。 【“哎呀呀,宿主大大别生气嘛,我这不就是跟您开个小玩笑嘛~”】 【“宿主大大,你想知道他们是咋认识的吗?你绝对想不到!”】 007那俏皮的电子音在江思年脑海里蹦跶,像个急着分享秘密的小机灵鬼。 江思年正盘腿坐在知青点那略显破旧的木凳上,手指随意地翻着一本从垃圾站买来的旧报纸,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哦?说来听听,能有多意外?” 007瞬间来了精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王彩霞想要讨好吴永泽,想在吴永泽那里得到好印象。】 江思年放下手中的报纸,身子往后一靠,饶有兴趣地追问:“吴永泽?那时候他还只是个猎人吧?” 【“没错!”】007兴奋地回应。 【当时的吴永泽,虽说有一身打猎的好本事,可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打到的猎物大多得拿去换些基本生活物资,自己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谁能料到,日后他会成为富甲一方的大富豪呢。”】 “007你不觉得蹊跷么,就算是打猎来的钱,应该也不会多,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宿主大大,你想看他俩的认识过程吗?”】 江思年还没有说话,007就已经投了出来(只有江思年能够看见)。 画面中,时光回溯,王彩霞像往常一样,跟着知青队伍去田里劳作。路过一片山林时,隐隐约约听到几声痛苦的呻吟。好奇心作祟,她小心翼翼地拨开茂密的草丛,循声而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半倚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的左腿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周围的草木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王彩霞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转身呼救,可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那男子听到动静,艰难地抬起头,目光与王彩霞对上。他的眼神里,没有一般人受伤后的慌乱与恐惧,只有坚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姑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能帮我找点草药止血吗?”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虚弱。 王彩霞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点点头。在男子简单的指引下,她在附近的山林里寻来几种草药,按照男子说的方法,嚼碎后敷在他的伤口上。一番忙碌后,伤口的血总算止住了。 “多谢姑娘。”男子感激地说道,“我叫吴永泽,是这附近的猎人。今天打猎时不小心被一个陷阱伤了。” 王彩霞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坚毅。尽管此刻狼狈不堪,却难掩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我叫王彩霞,是来这里插队的知青。你这伤口得好好处理,要不去我采点草药之后,我找些纱布帮你包扎一下?” 吴永泽犹豫了一下,抬眸望向远处自家的方向,那眼神里满是纠结与顾虑。这深山老林里,只能靠王知青了,可自己的住所简陋至极,怎好意思让眼前这位知青姑娘瞧见。可再看看腿上还在隐隐作痛、不断渗血的伤口,自知单靠自己怕是难以妥善处理,踌躇片刻,他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王彩霞见状,先是采了草药,然后赶忙伸出手,环住吴永泽的腰,想要给他支撑。吴永泽下意识地微微一僵,旋即放松下来,将一部分重量倚在王彩霞身上。两人开始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吴永泽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腿部传来的刺痛,不得不咬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回到吴永泽现在的家里,房屋外面看是用粗粝的原木搭建而成,岁月的侵蚀让木头表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缝隙处甚至能看到 丝丝缕缕的寒风往里钻。屋顶铺着的茅草稀疏杂乱,好些地方都已经露出了底下的横梁,看起来只要再来一场稍大些的风雨,便会摇摇欲坠。 屋前有一块小小的空地,说是院子,实则不过是一片被踩实的泥地,没有任何的围栏。空地的一角,胡乱堆放着一些柴火,长短不一、粗细不均,有些已经被雨水浸湿,颜色暗沉。旁边还放着一个破旧不堪的木墩,上面布满了刀痕,那是吴永泽平日里劈柴用的。 房子仅有一扇门,是用几块木板简单拼凑而成,连个像样的锁都没有,只是用一根粗麻绳随意地系着。窗户也只是在墙上挖出的一个方形洞口,没有玻璃,仅挂着一块已经褪色、满是破洞的布帘,用来勉强遮挡风雨和外界的窥探。 吴永泽在门口停下脚步,略带尴尬地说道:“王知青,我这地方实在简陋,让你见笑了。” 王彩霞却一脸不在意,笑着安慰:“永泽哥,没事儿,能给你处理伤口就好。”说罢,她轻轻扶着吴永泽跨过门槛,走进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仅从窗户透进来的那几缕微弱光线,在地上投射出形状怪异的光斑。正对门的墙边,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床,床板坑洼不平,上面铺着一条打着无数补丁、颜色灰暗的薄被,被子一角还露出了里面已经泛黄的棉絮。 第4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一) 床边有一个缺了一条腿、用石头勉强垫着的木桌,桌上放着一盏沾满油污的油灯,旁边散乱地放着几支箭矢和一些修补用的兽皮。 屋子的另一角,用几块石头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上面架着一口黑乎乎的铁锅,锅底被柴火熏得漆黑,灶台上还散落着一些柴灰。旁边地上放着一个破旧的竹篮,里面装着几个干瘪的土豆和一些野菜,这便是吴永泽平日里的食物。 看到这一幕,王彩霞也是很意外的,这人可是未来的富豪呀,咋现在是这副模样,不过这样的话,更容易拿下。 而江思年看到王彩霞的影像看到一半后,便让007关掉了画面,江思年心中感慨万千。 ————————————————— 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此起彼伏,田间地头满是忙碌的身影,可大队长刘福全的眉头却拧成了个“川”字。眼瞅着天气多变,自家公社没有拖拉机,仅靠人力和那几头牲口,这秋收进度远远赶不上,要是粮食收不回来,一年的辛苦可就打水漂了。 大队长一边想事一边又干活,突然放下镰刀,一拍大腿,想到了隔壁公社。听说他们秋收已近尾声,拖拉机这会儿或许闲置着。事不宜迟,大队长赶忙回家拎上自家酿的好酒,大步流星地朝九江村的方向走去。 到了九江村,大队长老远就瞅见赵大队长正坐在院子里整理农具。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堆满笑容,喊道:“赵大队长,忙着呢!” 赵大队长抬起头,瞧见刘福全,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哟,这不是吴家村的吴大队长嘛,啥风把你吹来了?” 大队长迈进院子,晃了晃手里的酒,说道:“赵大队长,这不专门给您带了点好东西。咱哥俩好久没好好聚聚了,今天可得喝两杯。”赵大队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热情地招呼大队长坐下。 两人刚一落座,大队长麻溜地打开酒瓶盖,刹那间,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赵大队长嗅了嗅,赞道:“好家伙,这味儿,一看就是好酒啊!吴大队长,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啥事?” 大队长嘿嘿一笑,先给赵大队长满上一杯,说道:“赵大队长,还是您懂我。实不相瞒,我们公社秋收碰上大难题了,一台拖拉机都没有,眼瞅着粮食都快烂在地里了。听说你们这边快收完了,能不能把拖拉机借我们用几天?” 赵大队长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没立刻搭话。大队长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又说:“赵大队长,您放心,我们肯定小心使用,用完马上归还。要是有一点损坏,我们来修,修理的钱我们来出。”赵大队长放下酒杯,盯着大队长,缓缓说道:“吴大队长啊,不是我不帮你。你也清楚,这拖拉机对我们来说有多金贵。虽说我们秋收快收尾了,但后面还有些零碎活儿也得靠它。而且,万一借给你们,用坏了,我们自己要用的时候出问题,那可就麻烦大了。” 大队长听了,心里凉了半截,可他哪肯轻易放弃。又给赵大队长倒上一杯酒,说道:“赵大队长,您这话可太见外了。咱们两个公社一直互帮互助,这次您就当拉兄弟一把。您放心,我们会安排最熟练的机手操作,保证不出问题。再说了,咱们都是为了乡亲们能有个好收成,您就忍心看着我们的粮食烂在地里?”赵大队长皱了皱眉头,陷入沉思。 大队长瞧出赵大队长有些动摇,赶忙趁热打铁:“赵大队长,您要是答应了,往后你们公社有啥事儿,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对二话不说。这次真的是火烧眉毛,求您借给我们,让我们收割快点。”赵大队长沉默片刻,说道:“吴大队长,你这话说到这份上,我要是再不答应,就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不过,借拖拉机可以,我有几个条件。”大队长一听有戏,连忙问道:“啥条件,您尽管说,只要能借到拖拉机,啥条件我都答应。” 赵大队长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一,你们用完拖拉机,必须把油箱加满;第二,使用过程中要是出了故障,你们负责维修,维修费用你们出;第三,借期最多五天,五天后必须归还,不能耽误我们使用。”大队长想都没想,立马点头答应:“行,没问题,就按您说的办。赵大队长,您可真是爽快人!来,咱们干一杯!”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络。大队长起身,紧紧握住赵大队长的手,感激地说:“赵大队长,这次多亏了您。您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要是以后您有啥事儿,尽管开口。”赵大队长也站起身,笑着说:“吴大队长,别这么见外。咱们都是为了乡亲们,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赶紧安排人把拖拉机开走吧,可别耽误了秋收。” 大队长走出大队部,望着那辆即将被开回自己公社的拖拉机,心中满是喜悦。他知道,这次能借到拖拉机,多亏了自己的坚持和与赵大队长的良好沟通。 长推杯换盏的画面还在赵大队长脑海里打转。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赵大队长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可刚一睁眼,瞬间瞪大了双眼,“哎呀!”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拍脑门,懊悔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我这糊涂劲儿,咋就把拖拉机借出去了!” 赵大队长满心自责,不停嘟囔着。他心急火燎地穿好衣服,在屋里来回踱步,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不断浮现出拖拉机被借走后可能出现的各种糟心事。 “万一他们操作不当,把拖拉机搞坏了咋办?就算没弄坏,要是耽搁了我们后续翻地、播种,这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第4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二) 可借都借过去了,这五天里,只能牲口拉了。 ————————————————— 这天一大早,村里的广播“刺啦刺啦”地响起来,紧接着大队长那扯着嗓子的声音传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全体村民注意啦!都撂下手里的活儿,赶紧到村头晒谷场集合,有顶顶重要的事儿跟大伙说!” 这广播声就像一阵急风,把大伙从屋里、田里都给吹了出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脸上挂着好奇,脚步匆匆地朝着晒谷场赶去。 知青点的知青们都听到了大喇叭的喊声。大家都去看看是咋回事。 江思年收拾好自己后,正要往晒谷场的地方赶去,007突然窜出来告知了江思年要去干啥。江思年边走边问007到底要干啥? 【“宿主大大,大队长要组织会开拖拉机的开拖拉机呢,你要不要也去试一试?”】系统那急切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突然响起,,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江思年刚结束手中的活儿,正准备歇口气,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向远处那片空旷的场地,想象着拖拉机在那里发动、轰鸣的场景。 对于开拖拉机这件事,他心里其实是有些跃跃欲试的。在原来的世界里,他就有过驾驶拖拉机的经历,那种操控着机械在田野间驰骋的感觉,既新奇又畅快。但此刻,他却没有立刻答应。 “不急,先看看这拖拉机的构造,等看了之后再说。”江思年沉稳地回应着系统。 他心里清楚,虽然都是拖拉机,可不同时代的构造必然存在差异。贸然上手,不仅可能开不好,还可能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 在那个科技发达的原世界,拖拉机配备了各种先进的辅助设备,操作相对简便。驾驶员只要按照既定的操作流程,就能轻松驾驭。可如今身处这个特殊的时代,他知道一切都不能按照以往的经验来判断。 这个时代的拖拉机,更多依靠的是最基础的机械原理,构造相对简单,但也意味着容错率更低,对驾驶员的操作技巧要求更高。 ————————————————— 等大伙差不多都到齐了,大队长站在晒谷场的石碾子上,腰杆挺得笔直,脸上那兴奋劲儿怎么都藏不住,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呐!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咱村从隔壁村借到了一台拖拉机!大家伙都知道,这可是种地的好帮手,有了它,咱这五天的日子肯定能芝麻开花节节高!” 这话一出口,人群就像炸开了锅。“啥?大队长,你说的是真的?咱真借来拖拉机啦?”吴柾家的大爷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皱纹都笑得挤在了一起,扯着嗓子问道。 “那还能有假!我啥时候骗过大伙?”大队长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跟你们讲,这拖拉机可厉害着呢,一会儿拉过来,大家都好好见识见识!” “哎呀,可算盼到啦!”吴二婶子高兴得直拍大腿,“我早就听隔壁村的人念叨,这拖拉机耕地又快又好,比咱用牛耕地强太多啦!这下咱可不用再累死累活的了。” “是啊是啊,”王老三在一旁不住地点头,“有了这铁疙瘩,咱这地里的活儿能轻松一大半。以前靠人力和牲畜,那效率低得很,一天下来累个半死,还耕不了几亩地。这下好了,这大家伙一来,可算是帮了大忙。” “对对对,”吴三泰咧着嘴笑,“咱村总算是赶上时代了!” 大伙正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远处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响声。 “听,是不是拖拉机来啦?”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绿漆斑驳却依旧威风的拖拉机,冒着黑烟,缓缓驶进了村子。 拖拉机停在晒谷场边上,大家伙“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惊叹。这拖拉机虽说看着有些旧,可那庞大的车身、敦实的轮子,还有那透着股子力量感的车头,在大伙眼里,就跟宝贝似的。 “这就是拖拉机啊,可真威风!”孙二小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拖拉机的轮子,嘴里啧啧赞叹,“我以前就听人说,一直没见过,没想到这么大!” “这东西咋开啊?看着怪复杂的。”刘大伯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问。 “大伯,您放心,”大队长笑着说,“咱村那几个年轻人,之前去县里专门学过开拖拉机。一会儿就让他们给大伙露一手。” 正说着,吴大强带着几个年轻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吴大强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工装,精神抖擞。他走到拖拉机旁,拍了拍车身,自信满满地说:“乡亲们,这开拖拉机啊,看着难,其实只要掌握了要领,一点都不难。来,我给大伙演示演示。” 吴大强利落地爬上驾驶座,调整了下座位和后视镜,握住方向盘,接着一拧钥匙,拖拉机“轰”的一声发动起来,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人心潮澎湃。 他开着拖拉机在场地上稳稳地转了几圈,展示了前进、后退、转弯这些操作。大伙看得目不转睛,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哇,太厉害了!阿强,你可真牛!”村里的姑娘们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对阿强竖起大拇指。 “这有啥,”阿强从拖拉机上跳下来,笑着说,“只要用心学,谁都能学会。以后咱村的地,就靠这拖拉机啦!效率肯定杠杠的!”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罗大爷激动得直跺脚,“我种了一辈子地,一直盼着能有个省力的法子。这下好了,有了这拖拉机。 “可不是嘛,”李婶在一旁附和道,“以前每到农忙,累得我腰都直不起来。现在有了这铁家伙,可算是能松口气了。” 第4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三) “对呀对呀,”王大叔笑着说,“这拖拉机不仅能帮咱干农活,还能空出不少人手。年轻人就能腾出来学些别的本事,说不定还能给咱村带来新的出路。 “王大叔说得对,”大队长接过话茬,“咱不能一直守着老一套种地。有了这台拖拉机,就是个好开头。咱得好好利用它,把生产提上去,让咱村富起来。等以后有钱了,咱再买更多更好的农机,把咱村建设得跟城里一样好,不过只借了五天!” “五天,这,这,这……”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中满是对时间紧迫的担忧。有的村民眉头拧成了麻花,望着大片待收的庄稼唉声叹气;有的则急得跺脚,不停地嘟囔着怕是来不及了。现场一片嘈杂,每个人都被焦虑的情绪笼罩着。 “安静!”大队长高高举起喇叭,扯着嗓子大喊一声。这一喊,如同在喧闹的湖面投入巨石,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大队长身上。 大队长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提高音量说道:“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心里着急,这几天的时间确实紧巴巴的。但咱们不能慌,更不能乱了阵脚!”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这几天,咱们全体加把劲!男女老少齐上阵,争取把地里的庄稼都收完。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相信咱们一定能行!” 说到这儿,大队长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而且,我已经向上面申请了拖拉机。大家都知道,拖拉机干活那效率可比咱们人力高多了。上面已经答复我,年底拖拉机就会下来。到时候,咱们来年的耕种就能轻松不少,大家真不用太过着急。只要熬过这阵子,好日子在后头呢!” 村民们听了,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大家纷纷点头,互相打气,准备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抢收大战中 。 “大队长,那这拖拉机这几天归谁管啊?”人群里有人问。 “这个嘛,”大队长想了想,说道,“这拖拉机是咱村借来的,肯定得村里统一管。咱成立个农机小组,就让阿强他们几个负责开和保养。以后谁家要用拖拉机,提前跟农机小组说一声,按顺序安排。大伙可得爱惜这拖拉机,它可是咱村的宝贝,是咱致富的希望!” “行,听大队长的!”大伙齐声应道。 “大队长,这可咋整啊!拖拉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咋就点不着火了?”吴大强皱着眉头,焦急地看向大队长,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 大队长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忧虑。他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拖拉机旁,再次尝试着点火,可拖拉机只是发出几声沉闷的“突突”声,便没了动静,仿佛一头倔强的老牛,怎么也不肯挪动半步。“这可真是要命!眼瞅着地里的庄稼还等着收呢,这拖拉机关键时候掉链子!”大队长一边狠狠地拍着方向盘,一边大声抱怨着。 “不行,我得去县里找师傅来修!”大队长咬咬牙,做出了决定。他火急火燎地骑上那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一路尘土飞扬地朝着县城奔去。 在县城里找了好几家修理铺,大队长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据说维修拖拉机技术一流的范师傅。只见范师傅正躺在摇椅上,悠闲地哼着小曲,手里摆弄着一把螺丝刀。 “范师傅,可算找到您了!您快跟我去村里看看吧,我们那拖拉机突然点不着火了,这秋收可全指望它呢!”大队长心急如焚,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范师傅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瞥了大队长一眼,慢悠悠地说道:“着啥急呀,我这还忙着呢。再说了,去你们那乡下,路不好走,来回折腾太麻烦。” 大队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陪着笑脸说:“范师傅,您就行行好,我们村离这儿也不算太远。这庄稼不等人啊,要是再耽误下去,今年的收成可就全完了。您要是肯帮忙,我们一定好好感谢您!” 经过大队长一番苦苦哀求,范师傅这才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行吧,看你这么诚恳,我就走一趟。不过,来回的车费、误工费,你们可得给我出了。” “行,没问题!只要您能把拖拉机修好,啥条件我们都答应!”大队长忙不迭地点头。 就这样,范师傅带着工具,不情不愿地跟着大队长来到了村里。一下车,范师傅就皱起了眉头,嘴里嘟囔着:“这地方可真够偏的,路还这么难走。” 大队长陪着笑,说道:“范师傅,您多担待。等修好了拖拉机,我们请您吃顿热乎的农家饭。” 范师傅走到拖拉机旁,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对身旁的徒弟说:“小张,去把工具箱拿来。”然后,他戴上手套,开始检查拖拉机。只见他这儿敲敲,那儿摸摸,时不时还摇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范师傅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脸严肃地说:“这拖拉机的问题可不少,发动机、油路、电路都有毛病,要修好,可得花不少时间和功夫。” “范师傅,您看大概得多久能修好啊?”大队长焦急地问道。 “至少得两三天吧。而且,这零件费、修理费,加起来可不少。”范师傅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啊?这么久!”大队长一听,脸色变得煞白,“范师傅,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尽快修好啊?我们真的等不起啊。” “我也没办法啊,这修机器可不是闹着玩的,得一步一步来。”范师傅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江思年走了过来。他看着范师傅,礼貌地问道:“师傅,您觉得这拖拉机主要是哪些地方出问题了呢?” 第5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四) 范师傅双手叉腰,站在拖拉机旁,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且沾满油污的工作服,古铜色的脸上写满了经验与自信。此刻,他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江思年,眼中满是不屑,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这拖拉机的毛病复杂着呢,我看你还是别在这儿瞎掺和了。”那语气,就像在驱赶一只不知趣的苍蝇。 江思年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身形清瘦,面庞白皙,身上带着一股学生特有的书卷气。他并未因范师傅的嘲讽而有丝毫退缩,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辆故障拖拉机。他的脑海中,像放映幻灯片一般,快速闪过之前在农机维修书籍上学到的知识。 突然,他眼前一亮,仿佛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曙光,急忙说道:“师傅,您看会不会是火花塞的问题?我刚才发现火花塞上有很多积碳,可能影响了点火。” 范师傅一听这话,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冷哼一声,大声说道:“我修了这么多年的拖拉机,还用你教?火花塞我早就检查过了,没问题。”那音量,恨不得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彰显自己的权威不容置疑。 江思年却没有被范师傅的气势吓倒,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接着说道:“师傅,您再仔细看看吧。我觉得可以先把火花塞拆下来清理一下,说不定就能解决问题。”这话一出口,范师傅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要爆开的番茄。 他愤怒地吼道:“哼,你要是能修好,我这师傅就不当了!”那架势,仿佛江思年的话是对他多年职业生涯的最大侮辱。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老李头站了出来。老李头年近六旬,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他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好人。 只见他笑眯眯地说道:“要不就让这小伙子试试吧,死马当成活马医。”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大队长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他眉头紧锁,眼神在江思年和范师傅之间来回游移。此刻,他看着江思年那坚定的眼神,仿佛从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犹豫了片刻后,他终于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你就试试吧。”得到了大队长的许可,江思年立刻行动起来。 他快步走到拖拉机旁,挽起袖子,露出纤细却有力的胳膊。只见他熟练地拿起工具,开始拆卸火花塞。他的动作轻盈而流畅,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仿佛不是在修理机器,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不一会儿,火花塞就被他拆了下来。果不其然,火花塞上积碳严重,就像裹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棉被。 江思年找来了砂纸,然后蹲在一旁,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积碳。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缝隙。每一下擦拭,都带着十足的耐心与细心,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旁边的村民们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人小声议论道:“这小伙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是啊,说不定还真能修好呢。” 清理完后,江思年又拿起火花塞,对着阳光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问题后,才重新将其安装好。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大队长说道:“来,试试能不能点火。”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自信。 大队长半信半疑地走到拖拉机前,双手微微颤抖着转动钥匙。就在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等待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拖拉机的发动机欢快地运转起来。那声音,就像点燃了火焰,徐徐燃烧了起来。“修好了!修好了!”村民们欢呼雀跃,纷纷围了过来,对江思年竖起了大拇指。有的村民甚至激动地喊道:“江思年,你可真是咱们村的大救星啊!” 而此刻的范师傅,脸涨得红一阵、白一阵,像个调色盘。他尴尬地站在一旁,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比了下去。 “范师傅,谢谢您今天过来帮忙。虽然最后没修好,但还是辛苦您跑了一趟。”大队长客气地说道。 范师傅听了这话,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他只得灰溜溜地收拾好工具,带着徒弟匆匆离开了。 看着范师傅离去的背影,江思年的心中并没有一丝得意。他知道,自己只是运气好,刚好学到了相关知识。“江思年,你可真是咱们村的大功臣啊!要不是你,这拖拉机还不知道要修到什么时候呢!”大队长高兴地拍着江思年的肩膀说道。 江思年听了,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谦虚地说:“队长,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之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些关于拖拉机维修的知识,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了你。走,去我家,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大队长热情地拉着江思年,在村民们的簇拥下,朝着村子走去。 ————————————————— “你们听说了吗?”就听到邻居张婶扯着大嗓门说道:“江知青,那小子真有本事,今天可出了大风头,把村头那辆趴窝好久的拖拉机给修好了!” 王彩霞听闻,动作猛地一滞,原本还带着几分倦意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下意识地问道:“张婶,您说的是真的?江思年把拖拉机修好了?” 张婶拍着胸脯保证道:“那还能有假?大家伙儿都在那儿看着呢,修完拖拉机‘轰’的一声就发动起来了,可把大伙给惊着了!” 第5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五) 待张婶离开,王彩霞脑海里如同放映机一般,开始不断回放上辈子的种种画面。 在上辈子,江思年在她的记忆里,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每日按部就班地劳作,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也从未展现出任何与众不同之处。他的生活平淡得如同山间潺潺流淌的小溪,掀不起一丝波澜。村里的大事小情,似乎都与他无关,他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默默存在着。 而且,上辈子根本没有借拖拉机这一茬事。那时村里的农活靠的大多是人力和畜力,拖拉机还算是个稀罕物件,即便偶尔有需要使用的时候,也都是请隔壁村那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来操作和维修。至于江思年修拖拉机,更是天方夜谭,在她的认知里,江思年连拖拉机的构造都未必能弄清楚。 可如今,现实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她的认知之上。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上辈子平平无奇的江思年,怎么突然就会修拖拉机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王彩霞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江思年也是重生的?”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的理智彻底淹没,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更让她胆寒的是,“他会不会报复自己,毕竟上辈子就是自己和儿子害死了他。” 回想起这些,王彩霞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软得像煮熟的面条,根本支撑不住身体。她踉跄着扑向路边的大树,双手死死抱住树干,才勉强让自己没有瘫倒在地。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破碎的心肺,发出嘶嘶的声响。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王彩霞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恐惧,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在内心深处,她无比盼望着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是这段时间神经紧绷下产生的幻觉。 但理智又告诉她,江思年的改变实在太过离谱。那个曾经和自己一同下乡,在繁重农活面前时常唉声叹气、毫无主见的知青,怎么会突然摇身一变,不仅精通拖拉机维修,连气质神态都焕然一新,谈吐间还透着洞悉世事的沉稳。 她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试图用“巧合”来解释这一切。也许江思年只是在某个机缘巧合下,偶然学会了维修技能,又恰好遇到拖拉机故障,想要一展身手。可那股不安的感觉,就像藏在暗处的幽灵,如影随形,无论她怎么驱赶,都始终萦绕在心头。 接下来的几天,王彩霞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煎熬着。终于,她咬咬牙,狠狠心,决定要试探一番,探出事情的真相,看看江思年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又过了几天,瞅准江思年独自出门的时机,王彩霞快步迎上去,脸上堆起虚假的笑容,一把拉住江思年的胳膊,嘴里说道:“江知青啊,我有个事儿找你,想跟你单独聊聊。”王彩霞想要拉江思年的手,却被江思年躲开了。 四周荒草遍地,王彩霞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缓缓转过身来,表情变得严肃而凝重。 江思年被她这一连串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不禁皱眉问道:“王知青,到底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王彩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眼神紧紧盯着江思年,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你怎么会修拖拉机?” 江思年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道:“王知青,这有啥好奇怪的。人总是会变的嘛,我也是偶然间对维修产生了兴趣,就自己琢磨学习,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像两颗突兀的铜铃,死死地紧盯着江思年的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贪婪与急切,仿佛要将江思年整个人看穿,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到难以察觉的表情变化。 “江知青,”王彩霞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兮兮的意味,“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可能,人能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新活一回啊?”说这话时,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心脏仿佛变成了一只发狂的鼓槌,疯狂地撞击着胸膛,她甚至觉得周遭的空气都随着自己的心跳而微微震颤。 江思年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困惑与警惕。他上下打量了王彩霞一番,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怪物。“王知青,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江思年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咱们现在是新社会,要相信科学,不要整天琢磨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王彩霞却不死心,她往前凑近了一步,“江知青,你先别忙着否定啊。”王彩霞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可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这世上真有转世轮回,真有人能带着前世记忆活着。” 江思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烦,他已经对王彩霞的这番言论失去了耐心。“证据?什么证据?无非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我警告你,王彩霞,你要是再到处宣扬这些封建迷信思想,扰乱大家的生活,我就去大队告你,让你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王彩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但她仍不甘心就此放弃。“江思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羞成怒,“有些事儿,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我告诉你,要是你敢去大队告状,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王彩霞拿出最大的秘密进行试探,可发现江思年并不是重生的,在松了一口气后却又懊恼自己被江思年看作是精神病患者,王彩霞一肚子气也没地方去撒。 第5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六) “江思年,我就是觉得你有时候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和咱们平常人不太一样,你是不是有啥瞒着大家?”王彩霞目光紧紧盯着江思年,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王彩霞看问不出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江思年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宿主大大,看来女主是怀疑你是重生的了。】系统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突兀响起。 “啥?女主怀疑我重生?”江思年在心里狠狠低咒一声,眉头瞬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她怎么会察觉到的?”这个疑问如同一把尖锐的钩子,死死勾住他的心。 他一边暗自思索,一边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踱步回知青点。路上,微风拂过,却没能吹散他满心的焦虑。回想起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尽管自己已经万分小心,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现代思维、独特见解,还有那些不符合原主性格的果敢反应,都像一个个难以抹去的印记。和女主记忆里那个刻板、木讷的原主相比,确实存在太多出入。这么看来,女主起疑,也并非毫无道理 。 ————————————————— 在这段时间,邻村的生产遭遇了不小的麻烦。几台拖拉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接连“罢工”。拖拉机可是田间劳作的得力助手,它们一瘫痪,秋收的进度就被严重耽搁。村民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听能修好拖拉机的人。 听闻江思年之前把拖拉机修好了,邻村的人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满怀期待地找上门来。 “江知青,你可得救救我们呐!”邻村的张大叔火急火燎地赶来,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双手紧紧握住江思年的手,掌心的汗水浸湿了江思年的手背,“这拖拉机一坏,我们这秋收可就彻底完了,人力那里比得上拖拉机的进度快,你可一定要帮我们这个忙啊!” “是啊是啊,江知青,听说你修拖拉机的手艺特别好,十里八村都传遍了,可一定得拉我们一把。”一旁的一个村民也在附和,眼神中满是恳切。 江思年看着村民们焦急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同情,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下来:“大叔,大哥,你们放心,我一定尽力。” 到了邻村,江思年立刻投入到检修工作中。他卷起袖子,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手持工具,小心翼翼地拆卸、检查拖拉机的各个部件,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娴熟。时而用扳手拧紧螺丝,时而用螺丝刀调整零件位置,时而又侧耳倾听机器运转的声音,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迅速判断出故障所在。 一番仔细检修后,他利落地将故障排除。随着拖拉机重新发出那熟悉而有力的轰鸣声,邻村村民们喜出望外。 “太好了,江知青,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救星!”张大叔激动地说道。 “是啊,太感谢你了!”村民们纷纷围上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江知青,这修拖拉机得多少钱啊?”一位村民小心翼翼地问道。 江思年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价格,这个价格比平常修理机器的范师傅低了一大截。 “这么便宜?”村民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江思年笑了笑,说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也就是出点力。” 因为是村里收的钱,大队长也交代了要收多少,费用就折算成工分记在江思年名下。消息传遍了江思年会修拖拉机的事,大队长一听,兴奋得一拍大腿,满脸笑意:“这小子,可给咱村长脸了!” 随即,大队长风风火火地叫来计分员,大声说道:“给江思年多记几个工分!” 计分员面露难色,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不合规矩吧。按照规定,不能随意多给工分的。” 大队长听闻江思年的事迹,大手一挥,满脸豪迈,满不在乎地说道:“特殊情况就得特殊对待!咱村这江思年,那可是给邻村解决了燃眉之急,凭一己之力,让咱村在周边村子里名声大噪。这多记的工分,是他实打实应得的!就这么定了!谁要是有意见,心里不舒坦,别在背后嘀咕,让他光明正正来找我理论!” 就这样,江思年凭借精湛技术与热心肠,收获了村民们的认可与满满的工分。每次走在村子里,村民们都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 与此同时,王彩霞与吴永泽之间的感情发展可谓是一日千里。他们相识不久之后,仿佛被命运的红线紧紧缠绕,迅速地被彼此所吸引。吴永泽被王彩霞的温柔善良和才情所打动,而王彩霞也欣赏吴永泽的踏实稳重和上进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交流越来越频繁,了解也日益加深。 在一个月色如水的夜晚,吴永泽带着王彩霞来到村头的小河边。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仿佛为他们铺上了一层银色的纱幔。吴永泽鼓起勇气,握住王彩霞的手,深情地说道:“王知青,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个特别好的姑娘,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你的善良、你的温柔,都让我着迷。咱俩可以试试吗?”吴永泽有些忐忑的问着。 其实,随着接触的增多,他渐渐发现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孩有着一颗无比善良的心。无论是对待他人还是处理事情,王彩霞总是充满着善意和关怀。渐渐地,吴永泽被她的这份善良所打动,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越深入了解,他就越发觉得王彩霞就是那个命中注定会对自己好一辈子的人。 王彩霞脸颊绯红,如同天边的晚霞,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愿意,永泽。” 第5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七) 就这样,两人自然而然地确定了恋爱关系。 这一切,江思年都尽收眼底。他瞧着王彩霞与吴永泽相处时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暗自咂舌。短短时日,吴永泽便对王彩霞倾心不已。江思年心中不禁感叹:“这女主王彩霞手腕确实厉害!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将吴永泽牢牢笼络 。” 而对于王彩霞来说,自从和吴永泽认识以后,这段感情之路其实并非一帆风顺。一开始,吴永泽对她还持有一定程度的怀疑态度。在那个复杂的年代,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算是纯洁,不像后世的,往往带着各种目的,如果是在后世,吴永泽不敢轻易相信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 于是,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疑虑,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这段感情之中。 江思年看着沉浸在爱情中的吴永泽,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江思年知道,吴永泽其实也是一个机灵的人,在以往的一些事情上,他总能想出巧妙的办法解决问题,堪称在黑市投机倒把的一把好手。可如今,面对王彩霞,他却仿佛变了一个人,连女主那明显的算计都没有发现。 “是王彩霞的演技实在太高超,让吴永泽彻底迷失了,还是吴永泽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眼睛都瞎了,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江思年在心里暗自嘀咕。他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吴永泽,看看他到底是真的毫无察觉,还是另有原因。 【宿主大大,女主的技俩在宫斗剧里连三级都活不过去,确实是吴永泽眼睛瞎。】 系统拍着江思年的马屁。 ————————————————— “系统,现在已经不忙了,现在我要去找一下原主大伯所关照的那人,那人在哪儿? 【宿主大大,那人正在市区住着,明天早上到镇里,然后坐第一趟班车,到达那里也需要到下午了。】系统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响起,打破了他短暂的宁静。 “007,提醒我到市里弄条烟。” 【好的,宿主大大,系统007为您服务。】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江思年便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他深知这一路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必须做好充足准备。出门前,他看了一眼知青点那略显破旧的墙壁,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向镇里走去。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江思年沿着蜿蜒的小路快步前行,路边的野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他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画卷。 到达镇里时,班车已经在站点等候。车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乘客,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漠然。江思年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班车出发。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班车缓缓启动,摇摇晃晃地驶向市区。一路上,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田野、山峦、村庄,在江思年的眼中一一掠过,但他却无心欣赏。他的心思全放在即将到来的会面以及此行可能会遇到的种种状况上。 班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在一个小村庄附近稍作停留。这时,上来一对神色慌张的夫妇,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脸上满是泪痕,不停地抽泣着。男人则警惕地看着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江思年下意识地多留意了他们几眼。就在这时,他发现坐在前排的一个中年男子,眼神始终在那对夫妇和孩子身上打转,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贪婪。凭借着穿越带来的敏锐直觉,江思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班车继续前行,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突然,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江思年猛地回头,只见那个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了那对夫妇,一只手正试图从女人怀中抱走孩子,而女人则死死地抱住孩子,拼命挣扎着。 “你干什么!”男人怒吼一声,冲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却丝毫不惧,用力一甩,将男人摔倒在地。女人见状,惊恐地尖叫起来,整个车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江思年没有丝毫犹豫,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胳膊,用力往后一拧。中年男子吃痛,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仍在拼命挣扎。 “放开我!你别多管闲事!”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道。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孩子,今天我就管定了!”江思年冷冷地回应道。 此时,车上的其他乘客也纷纷反应过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站起身来,加入到制服中年男子的行列中。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中年男子终于被制服,瘫倒在车厢地板上。 那对夫妇感激地看着江思年,眼中满是泪花。女人紧紧地抱着孩子,仿佛生怕再次失去。男人走上前来,握住江思年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你啊,小伙子!要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思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遇到这种事,谁都会出手相助的。” 车厢内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乘客们纷纷对江思年竖起了大拇指。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班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阳光越发强烈,照在大地上,一片金黄。江思年望着窗外,心中默默祈祷着接下来的行程能够顺利。然而,他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依旧是无数的未知与挑战。 几个小时后,班车终于抵达了市区。江思年下了车,望着眼前繁华而又陌生的城市,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朝着那人的地点走去。 第5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八) 七十年代的市里真的比镇里的好太多了,江思年将烟买好后,就让系统导航一下,没过多久,就到了他的家中。 【宿主大大,冒然来到这里去见一个陌生人,会不会很尴尬呀?】007有些不解。 “007 啊,你终究还是不了解人类之间的沟通方式以及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呀!”江思年微微仰头,望向远方那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轻声说道,“要知道,人的思想那可是极其复杂且深奥的存在呢。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思维模式、价值观和情感体验,这使得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充满了变数与挑战。而沟通,它可不仅仅只是简单地把话语说出来那么容易哦,其中蕴含着无数的技巧和策略,堪称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呐!” 【“宿主大大,我知道的,不过就是觉得你们人类真的很复杂。”】 ————————————————— 在大伯的讲述里,孙鹏是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而经过系统一番细致地查询后得知,孙鹏一家出生于 y 市的一个地处偏远山区的农村之中。这个小村落宛如一颗遗落在深山里的明珠,四周被高耸入云、连绵起伏的山脉紧紧环绕着。这里的土地异常贫瘠,仿佛历经了岁月沧桑的老人,难以孕育出丰硕的果实和庄稼。 村里的村民们祖祖辈辈都依赖着仅有的几亩薄田勉强维持生活。然而,天公常常不作美,每逢遭遇干旱灾害或者闹起饥荒的时候,整个村庄便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人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每一天都在生存的边缘苦苦挣扎,连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 孙鹏一家所居住的环境简直可以用破败来形容。那几间土坯房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经过多年风雨的洗礼,墙壁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变得斑驳陆离,上面的泥土不时地剥落下来。而屋顶的茅草更是在日复一日的风吹日晒之下变得稀稀拉拉、脆弱无比,难以抵御任何恶劣天气的侵袭。 走进屋内,可以看到一家人紧紧地挤在一起。房间里的摆设极为简陋,只有几张破旧的桌椅和一张吱吱呀呀作响的床。由于空间太过狭窄局促,每个人几乎连转身都有些困难。这样的生活条件使得孙家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甚至常常会出现入不敷出、捉襟见肘的情况。有时候,为了节省开支,他们不得不省吃俭用,一日三餐仅仅只是勉强填饱肚子而已。然而,即便如此,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压力和困境,孙家人始终没有放弃对未来的希望,依然坚强地支撑着这个家。 年少的孙鹏,看着家中的困境,心中满是不甘。他常常站在村口,望着远方蜿蜒的小路,渴望能有不一样的生活。终于,征兵的消息传到村里,孙鹏毫不犹豫地报名了。在那个年代,当兵对于农村孩子而言,是改变命运的难得契机。 孙鹏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家人的期望,踏上了军旅之路。初入部队,严苛的训练让他吃尽苦头。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跑操,负重越野、器械训练一项接着一项,孙鹏累得浑身像散了架。但他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咬着牙坚持着。渐渐地,他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军事技能也愈发娴熟。 随着日复一日高强度且严苛的训练不断推进,孙鹏和他所在的部队迎来了一项重要而艰巨的使命——前往边境执行作战任务。当这个消息如惊雷般传入耳中的瞬间,孙鹏的心绪犹如被狂风吹拂的湖面一般,掀起层层波澜。 一方面,他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紧张感。毕竟,那即将到来的可是一场残酷至极、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战争啊!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关乎着自己以及战友们的生死存亡。在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生命或许会在眨眼间消逝得无影无踪。这种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和担忧,紧紧揪住了孙鹏的心脏,让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然而,与此同时,另一种情感也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在他胸膛中熊熊燃起——那便是激动之情。长久以来,他一直渴望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为自己深爱的祖国贡献力量,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忠诚。如今,这个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来临了!他深知,这不仅是一份责任,更是无上的荣耀。尽管前方道路崎岖坎坷,但只要能为国家守护疆土、扞卫和平,哪怕付出再多的汗水乃至鲜血,都是值得的。 战争的环境简直超乎人们的想象,那是一片充满着死亡与毁灭的地狱景象。战场上,滚滚浓烟如乌云般遮蔽了天空,浓烈的硝烟四处弥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如同雷霆万钧,震得人耳膜生疼,甚至连心脏都似乎要被这恐怖的声响给震碎。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二者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让人闻之作呕。 就在这片混乱而又危险的战场上,孙鹏大伯和他的战友们毫不畏惧地穿梭于枪林弹雨之间。他们身形矫健,动作敏捷,宛如猎豹一般在战火中疾驰。每一次冲锋都是对生命极限的挑战,但他们心中却始终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保卫祖国!这个坚定无比的信念支撑着他们勇往直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半步。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日子,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黑纱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在这紧张而又凝重的氛围中,部队接到了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炸毁敌方那个至关重要的据点,任务是十分艰难的。 第5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四十九) 孙鹏所在的小分队肩负着掩护爆破组前进的重任,每个人都深知这项任务的危险性和重要性。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朝着目标缓缓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敌方的警觉。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距离目标仅有咫尺之遥时,敌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刹那间,密集如雨点般的子弹从四面八方射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力网。 子弹在空中急速穿梭,带着刺耳的呼啸声从他们身旁掠过。一些战友躲避不及,纷纷中弹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味。 目睹这惨烈一幕的孙鹏双眼瞬间变得通红,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他毫不犹豫地端起手中的枪支,扣动扳机,向着敌人疯狂扫射。与此同时,他扯着嗓子高声呼喊:“快找掩护!”声音响彻云霄,盖过了战场上的喧嚣。 在孙鹏的呼喊下,幸存的战友们如梦初醒,迅速四散开来,寻找可以藏身的掩体。有的躲进了废弃的房屋,有的则趴在巨石之后。但即便如此,敌方的火力依然凶猛异常,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枚冒着滚滚黑烟、裹挟着死亡气息的炮弹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朝着他们疾驰而来。孙鹏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大吼道:“卧倒!”说时迟那时快,他毫不犹豫地使出浑身力气,猛地将身旁的战友狠狠地扑倒在地。 只听“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炮弹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轰然爆炸,刹那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那强大无比的冲击力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向四周席卷开来,直接将孙鹏大伯整个人掀翻在地。 一时间,孙鹏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疯狂飞舞,嗡嗡作响,吵得他头晕目眩。他的眼前更是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片片朦胧的光影和弥漫的烟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子,但随即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的右臂竟然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低头一看,顿时被吓得面无人色,只见自己的右臂上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鲜血正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地从那些伤口中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孙鹏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试图动一动手指,却毫无反应。那一刻,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到自己可能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再也无法紧握钢枪保卫祖国,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但战场上没时间让他沉浸在绝望中,他强忍着伤痛,继续战斗。在战友们的浴血奋战下,他们终于完成任务。 战斗结束,孙鹏被紧急送往后方医院。经医生全力抢救,他的生命保住了,可手臂却永远失去知觉,成了永久性损伤。孙鹏大伯陷入长时间的消沉。他看着空荡荡的袖管,觉得自己成了废人,对未来的路感到无比迷茫。 部队领导一直将孙鹏的状况放在心上,他们隔三岔五就会亲自来到医院探望孙鹏。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来一些慰问品和关切的话语,让孙鹏感受到组织的温暖与关怀。 “小孙啊,一定要振作起来!咱们可不能被这点困难打倒!”领导总是这样语重心长地鼓励着孙鹏,眼神里满是坚定和信任。 在领导的关怀以及战友们不厌其烦的开导之下,孙鹏那颗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心逐渐有了一丝光亮。慢慢地,他开始意识到,尽管自己失去了右臂,但生活仍然要继续下去。于是,他下定决心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勇敢地迈出重新适应生活的第一步。 起初,学习用左手做事对于孙鹏而言简直比登天还难。光是拿筷子夹菜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需要耗费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练习。然而,孙鹏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咬紧牙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至关重要的动作。 从学会用左手拿起勺子吃饭,到能够歪歪斜斜地用左手写下自己的名字;从无法系好鞋带,到可以独自完成穿衣洗漱……每一点小小的进步背后,都凝聚着孙鹏无数次的失败和坚持不懈的努力。 这个过程无疑是充满艰辛的,每一次新的尝试对孙鹏来说都像是一场巨大的挑战。但令人钦佩的却是,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始终都没有选择放弃。因为在他心中,有着一股强大的信念支撑着他——那就是不辜负领导和战友们的期望,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孙鹏当年还是个初出茅庐、对未来充满迷茫的年轻人。孙鹏在战争中失去右臂,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足以成为一蹶不振的理由。可他没有,凭借钢铁般的意志,硬是从绝望的深渊中一步步攀爬出来。在适应独臂生活的日子里,每一次用左手艰难地握住筷子,每一回尝试用左手书写出歪歪扭扭的字迹,都是他与命运顽强抗争的见证。 随着身体逐渐康复,孙鹏大伯面临转业。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部队为他安排到机关单位工作。起初,孙鹏大伯心里忐忑不安。他担心自己无法胜任新工作,毕竟在部队习惯了摸爬滚打,对机关工作的流程和要求一无所知。 来到机关单位,孙鹏大伯发现这里的工作与部队截然不同。每天要处理大量文件,参加各种会议,还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但他没有退缩,凭借在部队养成的坚韧精神,开始努力学习。他向同事请教文件整理和归档的方法,学习如何撰写工整的报告。同事们都很热心地帮助他,手把手教他如何快速查找资料,如何清晰地汇报工作。 第5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 【宿主大大,我们到了。】 随着系统清脆的提醒声在脑海中响起,江思年缓缓地抬步朝着前方走去。暖阳洒落在他的肩头,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刚踏入这片区域,他的目光便被不远处一群正蹲在地上嬉戏玩耍的小孩子吸引住了。 只见孩子们一个个小脸涨得通红,全神贯注地盯着地面,那一双双稚嫩的小手不停地在泥土里翻找着什么,嘴里还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他们或是为找到了一颗漂亮的小石子而欢呼雀跃,或是因挖到了一条蠕动的小虫子而惊声尖叫,童真的快乐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肆意蔓延。 然而,当这群孩子敏锐地注意到有个陌生的身影正逐渐靠近时,原本热闹非凡的氛围瞬间如被按下了暂停键,变得安静下来。其中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动作极为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脚步慌乱地紧紧靠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直勾勾地盯着江思年。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儿,反应最为激烈,他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小身子猛地一颤,一下子便跳开了老远,双手快速地护在身前,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防御姿势。 这年头,关于“拍花子”的恐怖传闻在大街小巷屡见不鲜。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常常趁着大人们疏忽大意、不注意的时候,用各种卑劣的手段,将毫无防备的小孩子拐走,而后卖到遥远而陌生的地方。出于对孩子的保护,大人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诫自家宝贝,如果不好好听话,就会被“拍花子”给抓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话语如同种子一般,在孩子们的心中生根发芽,使得他们对于陌生人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戒备心理。 这时,人群中有个稍微年长些的孩子,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从同伴中站了出来。他仰着脑袋,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江思年一番,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探究。随后,他壮起胆子,大声问道:“你是谁啊?你来这里干什么?”其他小一点儿的孩子们见状,也纷纷有了底气,跟着叫嚷起来:“对啊,你找谁呀?快说!不说我们可要喊大人啦!”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仿佛要将江思年彻底淹没。 【宿主大大,这些孩子把你当成捉小孩的坏人啦!】系统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突兀响起,语调里还带着几分嘻嘻哈哈、幸灾乐祸的味道,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江思年听到这话,先是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而后忙不迭地在心中问道:“难道我不帅吗?我这样子哪里像拐卖小孩的?”江思年满心都是不解,他自认为自己形象阳光,气质亲和,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干坏事的人。可孩子们的反应却让他一头雾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副模样竟会在孩子们心中引发如此强烈的恐惧与警惕。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得想个办法消除孩子们的误会,不然可真要被当成坏人了。 “我找孙鹏孙大叔,请问是这一家吗?”江思年微笑着,眼神温和地向眼前这群孩子们询问道 。 孩子们面面相觑,一阵交头接耳后,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小男孩满脸疑惑地站了出来,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你是来找我爷爷的吗?”小男孩名叫小虎,他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警惕,紧紧盯着江思年,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江思年赶忙蹲下身子,与小虎平视,和声说道:“是啊,小朋友,我是你爷爷的老朋友。我是江思年,你爷爷是我大伯的老战友,今天特意来看看他。”江思年试图用最亲切的方式,让小虎放下戒心。 小虎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可是我没见过你呀,爷爷也没说过有你这号人物呀。” 其他孩子也在一旁附和着,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江思年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说道:“小虎,你看这个。这是你爷爷年轻时候给我大伯的信,他们以前有过很多难忘的回忆。”小虎凑近看了看那信封,上面确实写着爷爷的名字,但他还是有些犹豫。 “那你知道我爷爷长什么样子吗?”小虎又问道。江思年笑了笑,说道:“我大伯说过这位老战友,个子高高瘦瘦的,眼睛不大,他左边眉毛上有颗痣,对不对?”小虎听了,眼中的警惕渐渐消散,因为江思年描述的正是爷爷的模样。 “那你进来吧,爷爷在屋里呢。”小虎终于放松了警惕,带着江思年往院子里走去。其他孩子也觉得江思年不像是坏人,纷纷散开,继续去玩他们的游戏了。 走进院子,只见一位中气十足的老人正坐在屋檐下,专注地摆弄着几盆绿植。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 “孙大叔!”江思年激动地喊道。 “你是?”孙鹏眼中带着笑意,明知故问。 “我是江思年,是江大福的侄子。”江思年笑着回应。 “原来是小江呀。”孙鹏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一边拉着江思年往屋里走,一边说道,“那时候,我和你大伯一起在部队的时候是好朋友,那时候,你大伯提到你,说过你,那时候的你才出生不久吧,可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子喽。”孙鹏调侃的说着。 “快进来,进屋坐。” 两人在屋内坐定,孙鹏热情地招呼江思年吃水果。“小江呀,你们那个村里是最好的,我看到你的名字,我就让你去那里了,那里的效益好,而且,我让村里的每个月多给你一斤粮食,他们有没有执行?”孙鹏问道。 江思年拿过水杯,说道:“叔,我最近一直再忙秋收的事情,但一直记着您,也没有忘记我大伯的嘱托,就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先来看看您。这么多年没见,您身体还好吧?” 第5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一) 孙鹏爽朗地笑了起来:“好着呢!我在机关单位上班,今天正好休假,没想到就赶上你来了,这可真是巧。倒是你,下乡还习惯吗?” “顺利的,叔。多亏了您的调谐。”江思年感激地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着,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正说着,小虎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孙鹏笑着把小虎拉到身边:“小虎,这是你江叔叔,爷爷好友的侄儿。” 小虎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江思年:“江叔叔,你从哪里来呀?” 江思年摸了摸小虎的头:“叔叔从很远的地方来,是这个县上的知青。 小虎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时,孙鹏的妻子李婶从厨房走了出来:“哎呀,小江知青呀,中午就在这儿吃饭,婶子给你做顿好的。” 江思年连忙推辞:“婶子,太麻烦您了,我……”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无措。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不麻烦不麻烦!”李婶热情地打断他,“难得你来,必须在家吃。” 江思年拗不过,只好答应。中午,一大家子围坐在饭桌前,饭菜飘香,欢声笑语不断。孙鹏和江思年继续聊着这些年的经历,李婶不时往江思年碗里夹菜,小虎则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几句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夕阳的余晖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孙鹏家的小院,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辉。江思年抬手看了看表,知道自己不得不告别孙鹏一家了。 孙鹏、李婶和小虎,三代人一路相伴,将江思年送到了大门外面。晚霞映照着他们的脸庞,孙鹏眼中满是不舍,皱纹里都藏着眷恋,他紧紧握着江思年的手,说道:“小江,以后常回来看看。”那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长辈对晚辈的牵挂 。 “叔,婶子,你们放心,我一定常回来。”江思年用力地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又扭头看向小虎,温柔叮嘱道,“小虎,要听爷爷奶奶的话。” 小虎紧紧拉着江思年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小脸上写满了难过,眼巴巴地问道:“江叔叔,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呀?”在这短暂的相处时光里,小虎早已对江思年产生了深厚的依赖。 江思年闻言,缓缓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给了小虎一个大大的、充满爱意的拥抱。他轻轻抚摸着小虎的后背,语气温柔而坚定:“叔叔很快就会再来的。等下次来,给小虎带好多有趣的礼物。小虎要乖乖的,在学校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争取考个好成绩,好不好?” 小虎把脸埋在江思年的肩头,抽噎着用力点头:“好,我一定乖乖的,江叔叔你可一定要来。” 江思年松开小虎,站起身再次和孙鹏夫妇告别,他一步三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一家人,心中满是眷恋。车子缓缓启动,江思年透过车窗,望着他们在余晖中伫立的身影,暗暗发誓,一定会常回来,因为这里有着割舍不下的温暖与牵挂。 ————————————————— 回到知青点,江思年望着那被冷风吹得吱呀作响的门,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心中明白,得赶紧为过冬做准备了,不然这个冬天可有的受。 “这冬天,简直比我小时候写作业还磨人 。”江思年一边嘟囔着,一边扛起扁担,准备去山上捡干柴。这上山的路可不好走,脚下的枯枝败叶像是故意和他作对,走一步滑半步,好几次江思年都差点摔个狗啃泥。“嘿,你们这些小家伙,别以为我治不了你们。”江思年对着脚下的落叶“宣战”,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进。好不容易到了山上,放眼望去,干柴倒是不少,可捡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有的干柴被树根紧紧缠住,仿佛在说:“想带走我,没那么容易!”江思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们“解救”出来。 收获满满一担干柴后,江思年哼着小曲往回走。路过一处陷阱时,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一只肥嘟嘟的兔子正被困在里面,扑腾着小短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哟呵,小家伙,你这是主动送上门来给我加菜的吧?”江思年兴奋地把兔子捞了出来,兔子在他怀里挣扎着,像是在抗议。“别闹,到了冬天,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可珍贵着呢。”江思年笑着对兔子说。 回到知青点,江思年便着手处理这只兔子,准备将其制成美味的风干兔肉。他先把兔子仔细清洗,去除血水和杂质,沥干水分后,用刀在兔肉上划了几刀,方便入味。接着,他找来盐100克、花椒20克、八角15克、桂皮10克、香叶5克、丁香3克 ,放入锅中干炒。小火下,香料的浓郁香味逐渐散发出来,盐也微微发黄。江思年将炒好的香料均匀涂抹在兔肉表面,尤其是划开的刀口处,确保每个部位都能腌到。随后,他把兔肉放入容器,密封后放进冰箱冷藏室腌制。这期间,他每天都会翻动一次兔肉,保证腌制均匀。 两天后,腌制好的兔肉被取出,江思年用绳子穿过兔腿,将其悬挂在阳台通风处。接下来的一周,兔肉在良好的通风环境中风干。当用手按压兔肉,没有明显弹性时,风干兔肉就大功告成了。 江思年幻想着烹饪时的场景:食用前,先将风干兔肉用温水浸泡2-3小时,泡软后清洗,去除表面盐分和杂质,再用红烧的方式烹饪,锅里咕噜咕噜冒着香气四溢的泡泡,兔肉变得色泽红亮。在这艰苦的知青岁月里,这小小的收获,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给江思年带来了温暖和希望,让他有勇气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寒冬 。在原世界中,他也算是吃货一枚,自从穿到这里,自己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第5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二) 他小心翼翼地将鲜嫩肥美的兔肉用绳索悬挂起来,然后转身走进了那间略显简陋的屋子。 而在此之前,江思年可是费了一番周折。他不辞辛劳地前往市里的垃圾站,如同寻宝一般仔细搜寻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淘到了一口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锅。其实啊,早在之前的闲暇时光里,江思年就在他住的那个屋子里捣鼓起了小小的灶台。 一开始的时候,江思年心里盘算着要大显身手,做一道美味可口的麻辣兔头来犒劳一下自己。然而,当他翻遍整个厨房时才发现,别说是足够的辣椒了,就连一颗多余的辣椒籽儿都找不着!这可如何是好呢?没办法,看来只能先作罢,等到下次写信回家的时候,再央求家里人给自己寄一些过来吧。 也许有人会心生疑虑:“这陷阱说不定是别人设下的,里面捕获的猎物自然也应该归人家所有。要是被其他野生动物给捷足先登、享用一空了怎么办?那不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吗?”但江思年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这样做至少也算做了件好事嘛。毕竟这些兔肉最终还是落进了人类的口中,能让某个人美美地饱餐一顿。虽说那个人可能并不缺少食物,仅仅只是因为嘴馋得直流口水罢了。 ————————————————— 【宿主大大,你看我发现了啥?是吴永泽的机缘。】 007那电子合成音突然在江思年脑海中炸响,惊得他手上动作一顿,正翻阅的书籍滑落至膝盖。江思年黑眸瞬间瞪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犹豫,恰似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这……这可是吴永泽上辈子的发家机缘,我们就这样夺走,合适吗?”江思年忍不住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个“川”字,心中隐隐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可理智又告诉他,那宝贝此刻还在那里,无主之物,本就不属于谁,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人人都有争取的权利,谁先拿到手,便归谁所有。而在这次行动当中,江思年凭借007的帮助,已然率先获知了确切藏匿位置!刹那间,他那颗本就充满好奇与贪婪的心,像是被浇了桶热油,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心底有个声音在不断催促,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人人都有私心,说到底不过是权衡利弊,看对自己有没有利罢了。钱财这东西,更是世人眼中的香饽饽,虽说有钱不一定能办成所有事,但没钱却注定寸步难行,这俨然是一条颠扑不破的铁律。江思年也不过是个凡人,自然无法免俗。于是乎,他在原地踱步许久,脑海中天人交战,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江思年咬咬牙,决定先行一步前往那个地方查看情况,想着先探个虚实,再找个合适的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件令人垂涎欲滴的宝贝收入到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之中。 此时此刻,江思年的内心深处,正不断地回荡着一阵阴森诡异的“桀桀桀”怪笑之声,恰似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低语,可他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副风轻云淡、若无其事的模样,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像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他还是强装镇定,小声嘀咕道:“我觉得不太合适吧。” 007像是能看穿江思年内心的纠结,立刻在他脑海中响起。【“宿主大大,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机缘本就是能者居之。吴永泽上辈子能得到,那是他运气好。可现在我们既然提前知晓,凭什么拱手让给他?而且,我们得到这笔金条,能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江思年皱了皱眉头,内心依旧在挣扎。“但这总归像是窃取他人之物,我心里过意不去。”话说出口,江思年后来又一想,自己手头已经有了些金条,若再得到这批,倒不如以后捐给国家,也算是物尽其用。 【“宿主大大,你太善良了!”】007的声音急切起来,似是生怕江思年打了退堂鼓。【“宿主大大,你想想,吴永泽得到这笔金条后,真的是用来做善事了吗?他在这世上留下的,不过是些为富不仁的事迹。我们拿走这些金条,是为了更好地利用它们。用这些财富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因为宿主大大你和吴永泽本就不同!”】007言辞凿凿,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江思年的心坎上。【“你有一颗善良且正义的心,这是吴永泽所没有的。从我们绑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人。相信自己,我们拿到这笔金条,一定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的天平在007的劝说下渐渐倾斜。终于,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开口道:“好吧,007,就按你说的做。但我们一定要确保,这些金条会被用在正途上。”其实,他心底也害怕自己一时没忍住,大手大脚地把这些金条挥霍掉。 【“没问题,宿主大大!我保证,我们会让这些金条发挥最大的价值。”】007兴奋地说道,那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吴永泽上辈子是在这个月的月底打猎时掉进大坑的,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拿到金条。”】 在007的催促下,江思年迅速行动起来。正好这天休息,他跟家里人随口说了句自己出去转转,大家平日里对他信任有加,也并没有怀疑。江思年出了门,一路朝着城外走去,很快便来到了山脚下。他仰头望向那郁郁葱葱的山林,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而后抬腿上了山,他根据007提供的线索,一步一步朝着那片神秘山林进发。一路上,007尽职尽责,不断在江思年耳边提醒各种注意事项。 第5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三) 【“宿主大大,前面的路有些崎岖,你小心脚下。注意左边那块石头,别被绊倒了。”】007那机械合成音,在江思年耳畔急切响起,如同在这寂静山林里敲响的警钟。 江思年闻言,脚步下意识一顿,目光迅速扫向左侧,果然瞧见一块突兀的石头,隐在杂乱草丛间,若不是007提醒,他匆忙赶路间,大概率会被狠狠绊上一跤。稳住身形后,江思年一边留意着脚下蜿蜒的山路,一边满心好奇地问道:“007,你说这土匪留下的金条,为什么会在那么隐蔽的大坑里?”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007刻意压低声音,解释道,那声音里透着几分神秘,恰似在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隐秘往事。【“当年,土匪们在这一带烧杀抢掠,积累了大量财富,可也因此成了官兵的眼中钉、肉中刺。官兵们对他们展开了大规模围剿,土匪们为了躲避追捕,只能四处逃窜。他们心里清楚,随身携带的金条太过招摇,在逃亡路上,一旦被发现,那必定是死路一条。于是,他们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了这个偏僻的山林。为了藏好这些金条,他们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日夜不停地挖了个大坑,将金条小心翼翼地藏了进去,满心打算等风头过去,再回来取。可谁能想到,这一去,便是踏上了不归路。他们或是被官兵剿灭,或是在逃亡途中死于非命,总之,再也没能回来,金条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留在了那里。”】 “原来是这样。”江思年轻声呢喃,点了点头,心中对这背后的故事有了几分感慨。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幅画面: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在山林间匆忙奔走,神色慌张;而另一边,威风凛凛的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手持利刃,紧追不舍。最终,土匪们的身影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只留下这一箱金条,见证着曾经的风云变幻。这般思绪一闪而过,江思年脚下步子却不停,咬着牙,继续朝着山林深处艰难前行。 山路蜿蜒曲折,仿若一条沉睡的巨蟒,横亘在江思年面前。荆棘丛生,尖锐的刺像是一个个小恶魔,肆意拉扯着江思年的衣衫。不过片刻,他的衣衫便被划破了好几处,线头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狼狈。不仅如此,树枝也来凑热闹,抽打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殷红的血珠渗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脚下的泥土上,洇出一朵朵小红花。可即便如此,江思年硬是没有停下脚步。每一步落下,都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似是在向这艰难险阻的山路宣告:他绝不退缩。 就这样,经过漫长又艰辛的跋涉,江思年终于踏入了那片神秘山林。一入山林,仿若置身另一个世界。树木茂密得不像话,枝叶相互交织缠绕,层层叠叠,几乎将整片天空都遮得严严实实。阳光费了好大劲,才透过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杂草更是肆意疯长,高过了膝盖,人走在其中,仿佛置身于一片绿色的海洋,每迈出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若不是007在耳畔实时指引,江思年恐怕早就迷失在这茫茫山林之中,根本无法找到那个隐藏在深处的大坑。 【“宿主大大,就在前面,那个大坑应该就在那片灌木丛后面。”】007激动地说道,那声音里的兴奋都快冲破天际溢出来了。它跟江思年一样,对即将到手的金条充满了期待。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与激动,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拨开灌木丛。随着枝叶被拨开,一个黑漆漆的大坑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坑很深,江思年目测起码有好几米。坑壁四周的土质有些松软,土块时不时簌簌掉落,看上去十分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塌方,将人无情掩埋。 “007,这坑这么深,我们怎么下去?”江思年有些发愁,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额头上挤出一道道深深的纹路。 【“别担心,宿主大大。我早就准备好了。”】007语气中满是自信,紧接着,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一根长长的绳索。绳索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好似在无声诉说着它的坚韧可靠。【“你把这绳索系在旁边那棵大树上,然后顺着绳索下去。记得,一定要小心。”】 江思年依言而行,双手握住绳索,走到一棵粗壮的大树旁。他先仔细检查了一番树干,确认足够结实后,才将绳索一端紧紧缠绕在树干上,一圈又一圈,随后又打了好几个死结,反复拉扯,检查了好几遍,确保万无一失。一切准备就绪,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绳索,缓缓顺着绳索下到了坑底。 刚一落地,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混杂着泥土的腥气、植物的腐味,直往鼻腔里钻,熏得人直犯恶心。江思年强忍着不适,下意识伸手在眼前挥了挥,试图驱散这股难闻的气味。可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仿若置身无尽的黑暗深渊,那种浓稠的黑暗,让人心里直发慌。 “007,有照明的东西吗?这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江思年在黑暗中摸索着说道,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紧张,微微颤抖着。 【“马上为你提供照明。”】007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出现在江思年手中。江思年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按下开关。刹那间,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周围的环境。那一刻,江思年才意识到系统有的东西是不用积分的,这些生活用品有的可以不用兑换就可以用,这一发现,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口气,他害怕自己没有挣到积分,还倒欠积分。 第6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四) 昏黄的灯光在这幽闭的坑底摇曳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江思年举着灯,借那微弱光线环顾四周,只见坑底堆满了枯枝败叶,层层叠叠,宛如岁月堆叠的厚重史书,不知在此堆积了多少年。那些枝叶早已腐朽,化作一滩滩黑色的腐殖质,看上去黏稠而又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江思年试探着踩上去,脚下软绵绵的,好似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沼泽,每一步都带着“噗嗤”的声响。 在坑的一角,一个破旧的箱子静静隐匿在阴影之中。箱身满是斑驳锈迹,岁月的痕迹犹如一道道刻痕,深深刻在上面。锁扣也早已腐朽不堪,像是被岁月的洪流无情侵蚀,轻轻一碰,便化作一堆铁锈粉末,簌簌地掉落。看到这一幕,江思年的心跳陡然加速,心脏像是一只发了狂的兔子,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每一下跳动都震得胸腔生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双眼紧紧盯着那个箱子。 他快步走过去,脚步有些急促慌乱,在腐叶上几次打滑,险些被地上交错的枯枝绊倒。短短几步路,此刻却像是跨越千山万水那般艰难。 终于走到箱子前,江思年缓缓蹲下身子,双腿微微颤抖着,像是承载了千斤重担。他的双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缓缓伸向箱子,那双手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如同即将触摸到一个神秘而禁忌的存在。指尖触碰到箱盖的那一刻,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他像是触碰到了滚烫的烙铁,猛地缩了一下手。那一瞬间,恐惧与兴奋交织在心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乱的心跳平静下来,稳定了下情绪,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缓慢,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缓缓用力,轻轻打开了箱子。 就在箱盖完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耀眼的金光从箱子里汹涌地散发出来,晃得江思年眼睛刺痛,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那光芒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坑底的黑暗。待适应了那强光,他缓缓睁开眼,只见满满一箱金条呈现在眼前。每一根金条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道金色光芒,似是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又像是在向江思年发出财富的召唤。 【“宿主大大,我们成功了!”】007兴奋地欢呼起来,那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不断回荡,久久不散。007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 吴永泽坐在门槛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远方,心口突然涌起一阵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悄然离他而去。这种莫名的不快让他眉头微微皱起,可很快,这股情绪就像一阵轻烟,立马消散在这傍晚的微风中。吴永泽晃了晃脑袋,心想大概是今天干活太累,便不再去想,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进屋里,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与此同时,王彩霞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脸上的神情时而狰狞,时而又闪过一丝得意。她的脑海里全是江思年的影子,在她眼中,江思年就如同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必须要先下手为强,把他处理掉。 “哼,江思年,你可别怪我心狠。”王彩霞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辣。 突然,她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现在要是捉到有人私藏外国书籍,那可是要下放改造的大罪啊。江思年,这次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王彩霞低声呢喃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仿佛已经看到江思年被拉去下放改造的狼狈模样。 说干就干,王彩霞赶忙找来纸笔,蘸了蘸墨水,开始奋笔疾书地写起举报信来。她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滑动,每一个字都像是她射出的子弹,充满了恶意。写着写着,她突然停下笔,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要是信送出去了,却找不到证据怎么办,要不我找一本放他屋里?”王彩霞小声嘀咕着,眉头紧锁。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了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就这么办,哼,谅他江思年也不敢把那些书藏到别处去,一定还在他屋子里。”说完,她用力咬了咬下唇,继续低头写着举报信,一笔一划都写得格外用力,仿佛要把对江思年的怨恨都倾注在这封信里。 她趁着大家伙都忙着其他事情而无暇顾及上工之时,悄悄地向负责人请了个假。随后,脚步匆匆地朝着革委会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怀揣着一只受惊的小鹿。好不容易到了革委会,她先是直奔垃圾站而去。在那散发着阵阵异味、堆积如山的垃圾中间,她仔细地搜寻着目标。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苦苦寻觅之后,她成功找到了一本看起来有些破旧但还算完整的书籍。 找到书后的她如获至宝,紧紧地将其抱在怀中,不敢有丝毫懈怠。接着,又步履匆忙地踏上了返回之路。当她回到住处时,发现江思年的屋子门只是虚掩着,并未上锁。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屋内无人后,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进入屋子后,她环顾四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来放置这本书。最终,她选择了一个相对较为隐蔽的角落,轻轻地把书放好。做完这一切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然后,她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并轻轻合上了房门。此刻,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定下来。 第61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五) 只见王彩霞那张原本平淡无奇的脸庞之上,此刻竟如春花绽放般地流露出一抹满意至极的笑容来。那笑容犹如春日暖阳一般和煦而又灿烂,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她微微眯起双眼,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呢喃道:“江思年啊江思年,这下可有你好受的啦!你就乖乖等着倒霉吧!”说完之后,她还不忘轻轻甩一下头,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得意与畅快都随着这一甩而发泄出来似的。 紧接着,王彩霞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知青点缓缓走去。 没过几天,一封带着浓重火药味的举报信就摆到明面上。领导看完信后,脸色顿时变得十分严肃,立刻让人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只见一群人正在浩浩荡荡的感到了江思年家门口,为首的是一个叫李二虎的年轻人,他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此刻正满脸得意地拍着江思年的门,扯着嗓子喊道:“江思年,开门!我们接到举报,你私藏外国书籍,现在要对你进行搜查!” 屋里的江思年听到喊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大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哟,这不是李二虎吗?一大早带着这么多人来,是来干啥的啊?”大伙儿一脸平静地问道,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屑。 “你们这是?”江思年不解的问着。 李二虎被江思年的态度激怒了,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有人举报你私藏外国书籍,识相的话,就乖乖配合我们搜查,不然有你好受的!”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人拥挤着进入江思年的屋子。 江思年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在自己屋里翻箱倒柜,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充满了戏谑。 “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搜出什么来。”江思年小声嘀咕道。 大家进来后就开始了乱翻乱找,找了许久之后,把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搜查了一遍,可结果却让他们大失所望,什么外国书籍都没有找到。 李二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气急败坏地走到江思年面前,用手指着江思年的鼻子说道:“江思年,你肯定是把那些书藏起来了!别以为你能逃过这一劫,今天要是不交出那些书,你就跟我们走一趟,把这件事解决明白!” 江思年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说道:“李二虎,说话可得讲证据啊。你们在我屋里什么都没搜到,凭什么说我藏了外国书籍?这要是传出去,你们不能乱捉人吧,这样不好吧。” 李二虎被江思年说得哑口无言,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彩霞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不可能,他肯定藏起来了!你们再仔细找找!”王彩霞歇斯底里地喊道,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江思年看到王彩霞,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说道:“王彩霞,你这么着急,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王彩霞听到江思年的话,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是为了革命事业,为了维护村子的纯洁,我才不会举报你的!你私藏外国书籍,就是对革命的背叛!” 江思年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为了革命事业。既然你这么笃定我藏了外国书籍,那敢不敢让他们也去你屋里搜一搜?” 王彩霞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你……你别胡说八道!凭什么搜我的屋子?”王彩霞结结巴巴地说道。 李二虎看到王彩霞这副模样,心中不禁起了疑。他心想,这王彩霞平时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猫腻? “王彩霞,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就让我们去你屋里看看吧。要是真的没有,也能还你一个清白。”李二虎说道。 王彩霞还想再反驳,可看到周围人们对她的不满之后,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在我屋里找出什么来!”王彩霞硬着头皮说道,可她的声音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王彩霞家。大家也查起来王彩霞的家。王彩霞站在一旁,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她的眼睛不停地在屋里扫来扫去,生怕他们真的找到什么。 突然,有一个人在一块砖块底下下发现了一本外国着作。他兴奋地喊道:“找到了!在这里!” 李二虎连忙走过去,拿起那本书,仔细看了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王彩霞,这是怎么回事?”李二虎冷冷地问道。 王彩霞看到那本书,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不,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的……我已经放在江思年那里了,怎么会在我这里。”王彩霞心里想着。 江思年走上前,拿起那本书,心里冷笑笑着。 王彩霞,你没想到吧?前几天我就知道了你要算计我,所以我将计就计,把这本书放到了你屋里。你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我,结果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王彩霞听到江思年的话,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愤怒。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江思年,说道:“江思年,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完!” 江思年不屑地笑了笑,心里面想着王彩霞,你还是省省吧。现在证据确凿,你私藏外国书籍,就等着被下放改造去吧。 李二虎看着王彩霞,摇了摇头,说道:“王彩霞,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跟我们走吧,到革委会去好好交代清楚。”说完,他一挥手,两个人一起捉住王彩霞,准备把她带走。 王彩霞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江思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瞧……” 第6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六) 江思年在从007那里得到警醒后,便迅速行动起来。他深知,只是把书留在自己手中,无法让王彩霞彻底吸取教训,她总以为能肆意拿捏自己,把自己当作软柿子一样随意欺负。于是,趁着夜色,江思年小心翼翼地再次来到王彩霞的屋子前,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轻轻将那本关键的书塞到了她的屋内。他在心中默默想着,这次一定要让她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自从和王彩霞彻底闹翻,林晓燕也一刻都不愿再和她共处一室。与自己讨厌的人同处一个屋檐下,那种感觉就像吃了苍蝇般膈应,每分每秒都让人恶心难耐。所以,林晓燕毫不犹豫地搬了出来,开启了新的生活。 而这边,王彩霞的事情却愈演愈烈。由于此次事件性质极其恶劣,涉及到严重的原则问题,可王彩霞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面对众人的指责,她不仅不知悔改,还极力反驳,一口咬定这本书根本不是她的。她那嚣张跋扈的态度,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愤怒不已。 上级领导听闻此事后,极为震怒。他们立即组织了一场严肃的讨论会议,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经过数小时的激烈讨论,领导们综合各方面因素,最终做出了决定:王彩霞即将被下放至遥远的大西北地区。 大西北地区,那是一片自然环境极其恶劣的土地。那里气候干燥,常年降雨量稀少,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水分。风沙漫天更是常有的事,狂风裹挟着黄沙,遮天蔽日,让人睁不开眼。与王彩霞之前所处的舒适环境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曾经,她生活在繁华的都市,有着便利的生活设施和优越的居住条件,可如今,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艰苦与挑战。 但即便如此,王彩霞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所犯下的错误实在令人难以容忍。当这个决定宣布的那一刻,王彩霞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怨恨。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贪婪和嚣张,会换来如此严重的后果。 在一个阴沉的日子里,王彩霞带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前往大西北的路程。望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熟悉城市,她的心中五味杂陈。而此时的江思年,站在远处,望着王彩霞离去的方向,心中终于感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和解脱。 长久以来,他和原主都默默忍受着王彩霞的种种恶行。那些被欺压的日子,就像一场噩梦,时刻笼罩在心头。如今,王彩霞被下放,也算是为曾经饱受欺凌的原主报了仇。可江思年心中清楚,仅仅只是让王彩霞受到下放的处分,远远不足以抵消她犯下的过错。 像王彩霞这种作恶多端之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恶劣品性。如果不能给予她更严厉的惩罚,一旦有机会,她必定会故技重施,继续危害他人。江思年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让王彩霞得到应有的报应。 —————————————————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那摇摇欲坠、破败不堪的牛棚里猛地传了出来,瞬间打破了傍晚的死寂。这咳嗽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胸腔都震碎,听得人揪心不已。伴随着咳嗽,一个苍老且虚弱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老头子,我可能熬不住了。” 一个老人,她蜷缩在牛棚角落那堆散发着霉味的稻草上,形销骨立。深陷的眼窝,犹如两口干涸许久的深井,毫无生气;突兀耸立的颧骨,好似两座贫瘠的小山丘,在她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脸上显得格外扎眼。长期的营养不良,已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面色蜡黄,犹如一张陈旧的黄纸,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 老爷爷三步并作两步,心急如焚地冲到老奶奶身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眶瞬间泛红,里面蓄满了泪水,仿佛一汪即将决堤的湖水。他用那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大声说道:“别胡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们都熬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说完,张爷爷急忙伸手去拿那个缺了一角的旧碗。这碗伴随着他们多年,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碗身上布满了划痕,记录着岁月的沧桑。他又从旁边那只布满水渍、破旧不堪的水壶里,倒了些浑浊的水。这水壶的盖子早已不知去向,壶嘴也磕掉了一块,每次倒水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洒出来。 老爷爷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扶起老奶奶那瘦弱得仿佛一碰就会散架的身体,一只手稳稳地托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端着碗,慢慢地送到她嘴边,一点点喂她喝水。每喂一口,他都会停下,轻轻拍着李奶奶的后背,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咱们的粮食也不多了吧。”老奶奶喝了几口水,气息稍微平稳了些,她微微抬起头,目光顺着昏暗的光线,看向牛棚角落那只破旧的米袋。米袋早已千疮百孔,上面打着好几个补丁,袋子口用一根破旧的绳子随意扎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深深的忧虑。 张爷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那瘪瘪的米袋,心里“咯噔”一下。他沉默片刻,嘴唇微微蠕动,像是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咬咬牙,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还有些呢,够咱们撑一阵子。你呀,别瞎操心,把身体养好了才是要紧事。”可实际上,他心里清楚得很,米袋里那点少得可怜的粮食,顶多也就够吃一两顿了。 老奶奶轻轻摇了摇头,她太了解老爷爷的性格了,也太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尽头:“我这身子,我自己清楚。老头子,我也不瞒你。要是我真走了,你一个人,可咋过啊……”。 第6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七) 说着,泪水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那布满皱纹的脸颊簌簌滑落。 老爷爷眼眶瞬间泪水夺眶而出。他急忙伸出那双粗糙干裂、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轻轻为她擦去泪水。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老奶奶脸上干裂的皮肤,他心里一疼,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声音哽咽,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不许说这种话!你要是不在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咱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从战火纷飞的年代,到现在这艰难的日子,哪一次不是挺过来了?这点难关算啥。” 老奶奶微微点头,眼中却依旧满是哀伤:“希望能像你说的那样吧。我就是放心不下你,你这老寒腿,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以后没人照顾你可咋办……” 老爷爷紧紧握住老奶奶的手,那双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青筋暴突,仿佛是岁月镌刻的痕迹。他试图通过这紧握的双手,给她传递更多的温暖和力量:“别瞎想,我这腿硬朗着呢。你要是不快点好起来,我一个人做饭,可难吃了,到时候你可别嫌弃。” 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在昏暗的牛棚里,周围是刺骨的寒风,头顶是摇摇欲坠的棚顶。尽管前途未卜,粮食告急,生命随时可能消逝,但他们心中那一丝对未来的期许,就像黑暗中的一盏烛火,在彼此的陪伴下,顽强地燃烧着,不肯熄灭。他们相信,只要彼此还在,只要心中的希望还在,总有一天,他们能走出这片黑暗,迎来属于他们的光明 。 ————————————————— 在这个风云变幻、动荡不安的特殊历史时期,人们在惶惶不安里失去了方向。张志润与相濡以沫多年的老伴儿,就像狂风暴雨中飘零的两片孤舟,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卷入时代的惊涛骇浪,被迫离开了温馨舒适的家,被下放到条件恶劣的牛棚。 牛棚里,潮湿的地面散发着刺鼻的霉味,屋顶破洞处能直接望见天空,每逢雨天,屋内便摆满接雨水的破盆烂罐。仅有的稻草铺在角落,又潮又硬,像是刻意折磨他们疲惫的身躯。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活便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每分每秒都被艰辛与困苦填满。曾经的幸福如同泡影,剩下的只有永无休止的繁重劳作和精神上的残酷折磨。 然而,命运的恶意远超想象。让张志润痛彻心扉的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亲生儿子,竟成了这场悲剧的“刽子手”。 这个曾是他们生活希望与骄傲的孩子,在时代浪潮的裹挟下,完全变了模样。儿子不仅向有关部门举报了自己的父母,还在报纸上公然刊登声明,亲手斩断了那血浓于水的亲情纽带。 那天,张志润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份报纸,当目光触及那冰冷绝情的文字,他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他呆坐在牛棚的角落,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涌现出往昔父子间的温馨画面曾几何时,儿子还在他怀里牙牙学语,用稚嫩的声音喊着“爸爸”;他手把手教儿子写字、读书,儿子专注的眼神里满是对知识的渴望;后来儿子考上好学校,他和老伴儿满心欢喜,觉得一切付出都有了回报。 可如今,眼前这张报纸上的声明,却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将他们之间的亲情彻底斩断。 张志润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狠狠刺入,疼得无法呼吸。他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在爱里长大的孩子,为何会如此狠心?那些父子间亲密无间的瞬间,与此刻的决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寒与绝望。他不禁问自己,难道多年的养育之恩,还抵不过时代的一句口号?自己倾尽全力的培养,换来的竟是这般无情的背叛? 这一切苦难的根源,都要追溯到张志润的早年经历。当年,怀着一腔报国热血,他远渡重洋,奔赴异国他乡求学深造。 在海外的日子里,他日夜苦读,克服了语言、文化等重重困难,一心只为汲取先进知识。学成归来后,他毫不犹豫地投身于物理学领域的研究工作。 可谁能想到,这段纯粹的求学经历,竟成了他的“罪名”。在那场政治风暴中,别有用心之人将他的留学背景歪曲成通敌叛国的证据,对他展开了疯狂的迫害。他失去了工作、尊严,更失去了最珍贵的亲情。但即便身处如此绝境,张志润心中的信念却从未熄灭。他在黑暗中紧紧握住老伴儿的手,目光坚定,相信终有一天,光明会再次降临 。 ————————————————— 那座牛棚,远远望去就像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走近一瞧,只不过是几间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屋子罢了。四周的墙壁仿佛被岁月无情地侵蚀过,到处都是透风的缝隙,冷风肆无忌惮地从这些缝隙里钻进来,让人不禁打起寒颤。原本应该平整光滑的墙皮早已大片大片地剥落下来,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宛如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地面更是坑洼不平,走在上面如同踩在高低起伏的丘陵之上,稍不留意就会崴到脚。而屋顶上覆盖着的茅草则显得稀疏又杂乱无章,好似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毫无形象可言。每当天公不作美,降下倾盆大雨之时,屋内就会响起一阵“滴滴答答”的雨声,那是雨水透过茅草滴落到地上发出的声响。于是乎,人们不得不赶紧搬出各种盆盆罐罐来接住这些雨水,以免整个房间变成一片汪洋。 在角落里,胡乱堆积着一些潮湿发霉的稻草,它们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然而就是这样的稻草,却成为了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唯一可以当作床铺的东西,毕竟下放的时候啥都被收缴了,哪有东西可带。 第6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八)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特殊年代,张志润被关进了牛棚,与他一同深陷囹圄的,还有老李和小王。 老李,曾经是一所知名高校里熠熠生辉的存在,备受师生们的敬重与爱戴。他一生潜心学术,可谓学富五车,腹中的知识犹如浩瀚无垠的海洋。然而,仅仅因为几句在当时被认为不合时宜的言论,便被无情地扣上了“右派”的帽子,从受人敬仰的讲台被拽入了这暗无天日的牛棚之中。 小王,不过是个初出茅庐、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热血青年。他怀揣着对世界的美好憧憬与改变不合理现状的满腔热忱,只因对一些明显的不合理现象勇敢地提出了质疑,便如同一只无辜的羔羊,被凶猛的风暴无情卷入,也被下放至此,失去了原本充满希望与活力的生活。 起初,在繁重的劳作之余,他们还要遭受非人的精神折磨。那一场接一场无休止的批斗大会,如同一场场永不停歇的噩梦。他们被粗暴地拉到台上,颤颤巍巍地站在高高的凳子上,仿佛是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弄。脖子上挂着的牌子沉重无比,每一块牌子上都写满了各种恶意满满的污蔑性话语,那些字眼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他们的内心。台下,人群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动,疯狂地高呼着口号,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掀翻。紧接着,烂菜叶、臭鸡蛋如雨点般朝他们飞来,重重地砸在他们身上。唾沫星子肆意地溅到他们的脸上,而他们只能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他们的尊严,在这一刻,被无情地践踏得粉碎,如同风中飘散的尘埃,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或许那些人觉得这样日复一日地批斗、羞辱他们,已然没了新鲜感,变得无趣了些。于是,又想出了新的折磨手段,让他们干起了超乎身体负荷的重活。 —————————————————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生活的每一日都充满艰辛。张志润的老伴儿卧病在床,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消散。赤脚医生开的药方里,几味关键草药成了延续老伴生命的希望,他真的不想放弃她。张志润心急如焚,顾不上山路崎岖,毅然决然地踏入那片幽深的山林。 寒风呼啸,如刀刃般割在张志润满是皱纹的脸上。他身着一件破旧棉袄,上面的补丁层层叠叠,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手持一根木棍,艰难地在山林中攀爬,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执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生长草药的角落。 在一处陡峭的山坡旁,张志润终于发现了那几株梦寐以求的草药。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靠近。然而,脚下的土地因连日的雨水冲刷变得松软湿滑,他刚伸手触碰到草药,便觉脚下一沉,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呼喊,朝着山坡下滚落。 “救命,救命,救命呀!”张志润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的身体不断与尖锐的石块、粗壮的树枝碰撞,身上多处擦伤,鲜血渗出,染红了破旧的衣衫。慌乱中,他试图抓住身旁的藤蔓,却一次次落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向深渊坠落。 与此同时,江思年也在山林中穿梭。江思年为了打打牙祭,便上山来看看自己当时设的陷阱捉到猎物了没有。 江思年身形矫健,在山林间行走如飞。他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粗布麻衣,腰间系着一条破旧的麻绳,上面挂着一把短刀和一些简单的捕猎工具。他眼神敏锐,不放过任何一处陷阱的踪迹。 当他路过一片幽深的山谷时,隐隐约约听到了呼救声。江思年先是一愣,随即停下脚步,侧耳细听。那呼救声虽然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救命,救命……”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江思年心中一紧,他顾不上自己的捕猎计划,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奔去。山路崎岖难行,他好几次险些摔倒,但每一次都凭借着顽强的毅力稳住了身形。随着距离的拉近,呼救声越来越清晰,他终于看到了在山坡下痛苦挣扎的张志润。 张志润躺在地上,身体扭曲,左腿被一块滚落的巨石死死压住,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他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求生的渴望。看到江思年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救救我,求求你……”张志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江思年迅速跑到张志润身边,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他的表情凝重,意识到情况十分危急。“大爷,您别慌,我这就想办法救您。”江思年安慰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他先是试图搬动压在张志润腿上的巨石,但那石头太过沉重,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仅仅让石头挪动了一点点。江思年深知,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迅速搬开石头,必须想其他办法。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根粗壮的树枝。江思年迅速跑过去,将树枝捡起,又找来几块大小适中的石头。他将树枝一端垫在巨石下,用石头作为支点,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杠杆。 “大爷,我要开始撬石头了,可能会有点疼,您再忍一忍。”江思年对张志润说道。张志润咬着牙,微微点头。 江思年双手握住树枝,使出全身力气向下压。树枝与石头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他的衣衫。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巨石终于缓缓被撬起。 趁着这个间隙,江思年迅速将张志润从巨石下拖了出来。张志润疼得脸色惨白,几乎昏厥过去,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对江思年说道:“谢谢你,小伙子……” 第6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五十九) 江思年顾不上休息,他仔细查看张志润的伤口。伤口很深,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处理,张志润很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为张志润包扎伤口。由于没有药物,他只能尽量将伤口包扎得紧实一些,以减缓流血的速度。 “大爷,您家住在哪里?我送您回去。”江思年问道。张志润虚弱地说出了自己是住牛棚的,江思年这才发现,牛棚离村子并不远。 江思年扶起张志润,让老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山下走去。山路崎岖,每一步都似踩在荆棘之上,可江思年咬着牙,稳稳地挪动着脚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衣衫。 下山途中,张志润气息微弱,断断续续地讲述自己被下放的经历,提及老伴病重,无奈冒险上山采草药。江思年听着,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对老人的遭遇更是充满同情。 由于张志润受了伤,江思年还是觉得扶着走的慢,便背着张志润下山。他们终于来到牛棚。昏暗的牛棚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一张破旧不堪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老奶奶,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微弱的呼吸似风中残烛。张志润见状,眼眶泛红,轻声呼唤:“老伴儿,我回来了……” 江思年看着这凄惨的场景,眼眶微微发酸,他轻轻将张志润安置在一旁的矮凳上,说道:“大爷,您先歇着,我这就想办法。”说完,他转身急匆匆地朝着知青点奔去。 一路上,江思年跑的飞快,但江思年却浑然不觉。回到知青点,他在自己的行李中翻找出仅有的一些干净纱布、绷带,又向其他知青借了些治伤的草药和酒精。揣着这些物品,他一刻不停,再度奔向牛棚。 一进牛棚,江思年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为张志润清理腿上的伤口。他先用酒精浸湿棉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酒精刺激着伤口,张志润疼得眉头紧皱,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江思年一边清理,一边轻声安慰:“大爷,您忍忍,马上就好。” 处理完张志润的伤口,江思年看向床上的老奶奶,心中满是担忧。他对张志润说:“大爷,我这就去请大夫,您放心,一定会没事的。”张志润眼中闪着泪花,嘴唇颤抖着:“孩子,你已经帮了大忙,这……这可怎么好……”江思年拍了拍张志润的肩膀,坚定地说:“大爷,您别多想,我这就去。” 江思年马不停蹄地赶到镇上,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位老中医。他喘着粗气,拉住老中医的手:“大夫,求求您,跟我走一趟吧,有两位老人病得很重。”老中医见江思年神色焦急,又听了他的讲述,二话不说,背起药箱,跟着江思年赶往牛棚。 老中医为两位老人仔细诊断后,开了药方。江思年接过药方,又赶忙去镇上抓药。等他熬好药,端到两位老人面前时,已是深夜。 他先扶起张志润,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张志润喝下药后,精神似乎好了一些,看着江思年,满是感激:“孩子,你叫啥名字啊?今天要不是你,我们老两口可就……”江思年笑着说:“大爷,我叫江思年,您别放在心上,换做谁都会这么做的。” 张志润摇了摇头,知道像他们这种被下放的,根本就没有人会帮他们,不过这次遇到了江思年,觉得十分幸运,能遇到好人。 接着,江思年又扶起老奶奶,同样耐心地喂她喝药。老奶奶喝了药,气息渐渐平稳,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咕咕咕......\"一阵低沉而连续的声音从张志润的肚子里传了出来,仿佛是一只饥饿的小鸟在拼命叫唤着食物。此时的张志润满脸通红,尴尬之色溢于言表。 他低头看向自己瘪瘪的肚子,又望了一眼放在牛棚角落里那只破旧不堪的米缸。那口米缸曾经装满过一家人的口粮,但现在却已经见底,只剩下缸底那薄薄的一层米糠,宛如沙漠中的最后一滴水般珍贵。这些米糠显然无法成为填饱肚子的美食,只能让人感到绝望和无助。 张志润面露窘态,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似乎想要把那令人难堪的叫声压下去。然而,肚子的抗议声却越来越大,如同一场无法停歇的交响乐,不断冲击着他的自尊。 就在这时,一旁的江思年注意到了张志润的窘境。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想起自己出门时还特意带了半块饼子以备不时之需。于是,江思年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那半块饼子,走到张志润面前递给他,并轻声说道:“张大爷,您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吧。” 张志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意。他颤抖着接过那半块饼子,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看着江思年真诚的笑容,他的喉咙有些哽咽,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江思年脚步匆匆地回到知青点。他小心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向自己床铺,从角落摸出一个有些破旧的小袋子。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意念一动,面前便出现了一袋玉米面,金黄的色泽在黯淡的光线下也格外亮眼。江思年迅速将大约五斤玉米面装进袋子,动作娴熟又急切。要知道,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粮食可是无比珍贵的硬通货,若是被人发现他私藏,定会惹来大麻烦。 装完玉米面,江思年将袋子紧紧攥在手中,再次确认四周无人留意,才猫着腰,像只敏捷的猎豹般,悄然离开了知青点。 “吱呀”一声,江思年推开牛棚门。张志润听到声响,抬起头,见去而复返的江思年,眼中满是诧异。当他的目光落在江思年手中沉甸甸的袋子上时,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呆愣愣地傻站着,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第6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 在蜡烛的映照下排,张志润大爷正坐在床边,神色疲惫,大娘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江思年心中一紧,他知道,张志润大爷和大娘因为被下放改造,生活过得十分艰难,平日里连温饱都难以维持。想到这里,江思年快步回到知青点,在自己的储物箱里翻找出了一袋玉米面,这可是他好不容易节省下来的“宝贝”。 再次来到张志润大爷家门前,江思年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柴门。他走上前,将玉米面递到张志润手中,轻声说道:“大爷,您和大娘可得吃饱,这样身体才好得快。” 张志润双手接过袋子,那粗糙的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颤抖着声音说:“孩子,你这……这让我们怎么报答啊……”江思年笑着摆摆手,说道:“大爷,您别这么见外,快留着和大娘一起吃。” “江小子,谢谢你,你救了我和老婆子的命呀!”张志润握住江思年的手,感激得泪流满面。在这个艰难的时刻,这袋玉米面无疑是雪中送炭。 “能帮到您们是最好的,国家很快就会迎来全新的机会,你们都是国家最宝贵的财富。”江思年目光坚定地说道。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张志润不确定地问着,他现在只是一个被下放改造的人,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迷茫,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时代抛弃,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来的。 江思年看着大爷眼中的迷茫,心中五味杂陈,他再次坚定地说道:“大爷,一定会的,您就等着看吧。”说完,他告别了张志润大爷,返回了知青点。 ————————————————— 由于大家都睡的挺早,江思年回来的动静并没有被人发现。 刚回到房间,江思年还没来得及坐下,脑海中便响起了系统007那充满疑惑的声音:【“宿主大大,你为什么救他们呀,这些人并没有和你多大的关系呀?难道他们有什么可取之处?”】 江思年在床边坐下,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笨呀,007,他们之后肯定会被平反的,他们都会回到原来的岗位。你想想,张志润大爷和大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身上那种气质,肯定是有学识、有地位的人。而我之后也要参加高考,这位教授现在困难,要是我们现在帮助了他,那么我考上那所大学,岂不是也有人脉。” 【“妙呀!还是宿主大大考虑的周到。不过,宿主大大,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会被平反,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和你想考的大学有关系呢?”】系统007继续问道。 江思年靠在床边,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望着天花板,说道:“007,你忘了我可是看过这段历史的,虽然细节记不太清了,但大的方向我还是知道的。而且,直觉告诉我,张志润大爷不简单。就凭他说话时的用词和那种沉稳的气质,肯定是在学术领域有一番成就的人。至于和我想考的大学有没有关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份善意,说不定以后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原来如此,宿主大大,你这长远的眼光,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把自己的粮食给了外人,会不会有麻烦呀?”】系统007有些担忧地说。 江思年坐起身来,皱了皱眉头,思考片刻后说:“应该不会,我回来的时候大家都睡了,只要我不说,张志润大爷和大娘也不会说出去的。而且,就算真被发现了,大不了就说是我自己吃了,大不了被批评几句。为了以后的人脉和可能的机遇,这点风险还是值得冒的。” 【“宿主大大,您说得太对啦!简直就是真理一般的存在啊!不过嘛,小的我现在很好奇呀,接下来您到底有什么精妙绝伦的计划呢?是准备继续跟那位张志润大爷保持紧密的联系,还是另有高招呢?嘿嘿嘿,快给我讲讲呗,让我也跟着开开眼,长长见识呀!”】系统 007 眨巴着它那充满好奇光芒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 江思年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说:“当然,我得找机会多和大爷聊聊,了解他的背景和经历。说不定他能在学习上给我一些指导,毕竟他一看就是知识渊博的人。而且,我还要继续努力准备高考,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放松了。” 【“嗯,宿主大大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系统007鼓励道。 ————————————————— 从那之后,江思年便经常利用空闲时间去张志润大爷家,有时帮着干些农活,有时陪大爷大娘聊聊天。通过交谈,江思年得知,张志润大爷曾经是一所知名大学的教授,在学术领域颇有建树,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下放至此。江思年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张志润大爷果然是个“大人物”。 在和大爷的相处中,江思年不仅学到了许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还从大爷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对知识的执着和对生活的乐观态度。大爷虽然身处困境,但依然对学术充满热情,常常和江思年探讨一些学术问题,这让江思年受益匪浅。 日子宛如潺潺的溪流一般,缓缓地流淌着,既平稳又坚定不移。就在不经意之间,那匆匆而逝的光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眨眼的工夫,整整四年的岁月已然悄悄地溜走了。 在这漫长的四年时间里,江思年经历了无数次的磨砺与锻炼。曾经那个初入社会、初出茅庐且略带几分稚嫩之气的青年,如今已逐渐褪去青涩,成长为一名能够娴熟驾驭各类农活的能手。无论是炎炎烈日下的弯腰插秧,还是狂风骤雨中的抢收庄稼;不管是晨曦微露时的放牛牧羊,亦或是夜幕降临时的挑水浇园,对于现在的江思年来说都已经不再是什么难事。 第6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一) 尤其是在那炽热难耐的夏日里,当太阳高悬于天空,无情地释放着它那炙热的光芒时,江思年总是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去,将一株株嫩绿的秧苗小心翼翼地插入水田之中。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的双手却始终未曾停歇。 每一次的弯腰起身,都是对自我的一种挑战和超越。正是通过这样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江思年不仅适应了乡村艰苦的生活环境,更磨炼出了坚韧不拔的意志品质。 在江思年下乡的这段时间里,家中也发生了许多大事。他的大哥,那个曾经在他临行前拍着胸脯承诺会照顾好他的大哥,迎来了人生的重要转折。大哥到了适婚的年纪,在亲朋好友的介绍下,结识了一位温柔善良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家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父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哥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然而,远在乡下的江思年却无法亲身参与这场喜庆的婚礼,只能通过一封封家书,感受着家中的喜悦与温馨。他在给家人的回信中,写下了对大哥大嫂的美好祝福,字里行间满是真诚与牵挂。 婚后的大哥大嫂,日子过得甜蜜而充实。第二年,大嫂便传来了喜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呱呱坠地。这个小生命的诞生,如同一束明亮的光,照亮了整个家庭。 大哥初为人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慈爱与温柔。江父江母也升级为爷爷奶奶,看着可爱的孙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整天忙前忙后,悉心照料着大嫂和孩子。 然而,随着大哥小家的日益壮大,生活的压力也接踵而至。孩子的吃穿用度,家庭的日常开销,每一项都需要花费不少的金钱。大哥原本稳定的收入,在这些支出面前,渐渐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以前,大哥每月都会按时给江思年寄一笔钱,虽然不多,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江思年在乡下的经济压力。可如今,寄来的钱财却没有之前多了。大哥在信中满怀愧疚地向江思年解释,说自己有了小家,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实在是有心无力,希望弟弟能够理解。 江思年收到信后,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他非常理解大哥的处境。他深知大哥如今也是身不由己,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要以家庭为重。帮衬自己的弟弟,在大哥看来,已经有些不太合适了。江思年在回信中安慰大哥,让他不要担心自己,自己在乡下一切都好,能够自给自足。他还叮嘱大哥要照顾好大嫂和孩子,好好过日子。 而江父江母这边,虽然跟着大儿子生活,但他们始终牵挂着远在乡下的小儿子。看着小儿子在艰苦的环境中独自打拼,他们心中满是心疼。尽管自己的生活也并不宽裕,他们还是会时不时地从自己的生活费中节省出一些钱,补贴给江思年。每次寄钱的时候,江母都会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让江思年多吃点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江父则会在信中询问江思年的生活,鼓励他要坚持下去,不要轻易放弃。 江思年收到父母寄来的钱和信,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江父江母为了自己已经付出了太多,如今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不能再让父母为自己操心。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片土地上好好生活,努力奋斗,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在这四年里,江思年也在乡村里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劳动,一起学习,一起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他们在艰苦的环境中相互扶持,共同成长。闲暇之余,江思年还会和朋友们一起读书看报,关注着国家的发展和变化。他们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 时光如白驹过隙,在江思年日复一日忙碌于知青生活的日子里,乡村的岁月也悄然发生着变化。村子里,以往总是笼罩着的那层压抑氛围,随着日子的推移,渐渐有了消散的迹象。一些细微却又意义重大的改变,如同春日里悄悄破土的新芽,在这片土地上悄然萌生。 上头的政策开始有了新的走向,对那些在特殊时期被下放的人员展开了重新审查。这个消息,像是一阵春风,吹进了村子里每一个被下放者的心中,也吹进了江思年的耳朵里。江思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志润大爷,他的内心笃定,大爷的平反之日已然近在咫尺。大爷和大娘被下放的这些日子,生活过得极为艰难,可他们始终保持着那份对生活的坚韧和对知识的尊重,这让江思年由衷敬佩。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喜讯就传来了。张志润大爷收到了平反的通知,他和大娘终于可以告别这片充满苦难回忆的土地,回到他们原本熟悉的城市,重拾往昔的生活。这个消息在村子里传开,大家都为大爷感到高兴,而江思年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既有为大爷重获新生的喜悦,又有即将离别的不舍。 在大爷离开的那天,晨曦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江思年就早早地来到了大爷家。推开门,屋内略显凌乱,地上堆满了准备打包的行李。大爷和大娘正在忙碌着,看到江思年进来,眼中满是亲切。 “江小子,你来得这么早!”张志润大爷笑着招呼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和对即将开启新生活的期待。 江思年快步走进屋内,说道:“大爷,大娘,我来帮你们收拾收拾。”说着还开始帮起了忙了,毕竟这几年和牛棚这边的关系非常好。 第6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二) 张志润大爷看着眼前这个忙前忙后的年轻人,心中满是感激和不舍。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拉着江思年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江小子,多亏了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啊。在这最艰难的时候,是你给我们送来了温暖和希望。你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又有上进心。”大爷说着,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微微颤抖。 江思年连忙说道:“大爷,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和大娘教会了我那么多知识和做人的道理,我还没好好感谢你们呢。” 大爷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接着说:“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你帮了我们这么多,这份恩情我们一直记在心里。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收好。”说着,大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郑重地递给江思年。 江思年双手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仿佛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纸条,而是承载着他们深厚情谊的珍贵信物。他看着大爷,坚定地说道:“大爷,您一路顺风,等我考上大学,一定去看望您。我还要向您请教好多问题呢。” 大爷欣慰地笑了,说:“好,好啊!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大学。到时候,大爷给你接风,咱们好好聊聊。” 一旁的大娘也走过来,拉着江思年的手,不停地嘱咐:“孩子,在这儿要照顾好自己,多吃点,别饿着。有时间就给我们写信,让我们知道你的情况。” 江思年用力地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他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但他和大爷一家的情谊,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根深蒂固。 收拾完行李,江思年陪着大爷和大娘来到村口。村子里的一些乡亲们也自发地赶来送行,大家纷纷和大爷大娘道别,祝福他们一路平安。 车子缓缓启动,江思年站在村口,向车内的大爷和大娘挥手告别。看着车子渐渐远去,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江思年的心中空落落的。但他知道,大爷和大娘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而自己也不能停下前进的脚步。 回到知青点后,江思年把那张写有大爷联系方式的纸条,郑重地夹在了自己的笔记本里。 ————————————————— 就在那一年,当秋意刚刚开始笼罩大地的时候,天气依旧有些许凉意,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给人一种既温暖又清冷的感觉。在这个乍暖还寒的秋日里,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如同闪电一般,瞬间划破了北大荒知青点那日复一日的沉闷和寂静。这道闪电带来的不是别的,正是众人期盼已久、足以改变无数人命运的重大事件——高考恢复了! 原本平静如水的知青点顿时炸开了锅,人们奔走相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个消息仿佛一阵春风吹过冰封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又如同一把火炬点燃了黑暗中的希望之光,照亮了每一个年轻人迷茫的前路。那些曾经被时代洪流裹挟着来到这片土地的知识青年们,此刻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们看到了一条通向未来的道路正在眼前徐徐展开。 知青点那间略显简陋的食堂内,往常到了饭点儿,众人也不过是三三两两地分散着,各自端着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饭,偶尔会闲聊几句无关紧要、鸡毛蒜皮的日常生活小事。然而此时此刻,整个食堂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瞬间炸开了锅。 只见何寄双眼瞪得浑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似的,他手中原本握着的筷子也定定地悬在了半空之中,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满脸狐疑地转头望向那个最先带来消息的老知青,声音颤抖着问道:“这……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啊?该不会是谁故意散播谣言吧!”说话间,他的眼眶已然湿润,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而那位老知青显然也是心情激动万分,他快步走到何寄面前,用力地点了点头,以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千真万确!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打听到的呢!”话音未落,两人便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紧紧相拥在了一起。也许是因为回想起了这几年所经历的种种艰辛与不易,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流淌而下。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嘈杂的人声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两颗心在彼此靠近,相互慰藉。 只见张伟达激动无比的样子,他紧紧地握着手中那份皱巴巴的报纸,手臂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突然,他猛地将那报纸狠狠地拍在了面前那张木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啪”声。与此同时,他瞪大了双眼,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快看看啊!报纸上面都明明白白地刊登出来了,难道还会有假不成?我今天一大清早就特地跑出去老远,专门去买了这份报纸回来,就是想要亲自确认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就自己好好看一看吧!” 林晓燕刚听完恢复高考的消息,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搪瓷缸“哐当”一声,磕在桌沿上。她缓缓抬起头,平日里明亮的双眼此刻满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开合,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满心的震惊哽住了喉咙。 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眶迅速泛起一层晶莹的泪光,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压抑许久的激动与哽咽:“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些年,在这田间日复一日地劳作,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曾怀揣着大学梦,还能有考大学的机会。”说着,她抬手轻轻抹了抹眼角,可那涌出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衣襟上 。 第6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三) 一旁的苏九然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担忧,他轻声说道:“这高考虽说已经恢复了,但咱们毕竟都已经放下书本这么长时间啦!真的还行吗?而且,留给我们复习的时间如此短暂,怎么可能来得及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仿佛对自己能否应对这场考试毫无信心。 然而,张伟达听闻此言后,毫不犹豫地立刻反驳起来。只见他眼神坚定,语气坚决地说道:“怎么会来不及呢?只要我们真心想要参加高考,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这可是一次能够彻底改变我们人生命运的绝佳机会啊,如果错过了这次,谁知道还要苦苦等待到何时才能再有这样的机遇呢?” 确实如此啊,每个人都会担心自己无法考上理想的学校。想想看,大家已经毕业很长时间了,那些曾经学过的知识,很多都渐渐模糊甚至遗忘得差不多啦!然而呢,对于江思年而言,他心里暗自琢磨着:也许这第一次高考并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吧?毕竟和后世相比可大不相同呐!就拿数学题来说吧,后世的题目简直让人瞠目结舌——那长长的题干简直就像是一篇小小的作文一样!光是读清楚题目要求就得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呢!而现在这次高考,说不定还能让考生们稍微松口气呢。 就在此时,现场气氛热烈非凡,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考试。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起详细的复习计划,仿佛胜券在握;而另一些人则面露忧色,担心自己因为长久以来对学业的荒废,难以应对这场重要的挑战。 在这一片嘈杂声中,只见林晓燕缓缓站起身来,她先是轻轻拍了拍胸口,似乎想要平复一下紧张的情绪,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同学,我认为我们不能只是在这里空谈啊!既然大家都下定决心要参加这次考试,那么就应该立刻付诸行动才对。依我之见,咱们完全可以相互帮助,共同成立学习小组。这样一来,如果遇到什么难题或者困惑,大家就能聚在一起展开讨论,集思广益,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解决办法呢!” 林晓燕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大多数人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显然对于这个提议充满了信心和热情。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开始认真思考如何更好地落实这个学习小组的计划。 张伟达突然目光落在江思年身上,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哎,思年,我可听说你是高中毕业,那知识储备肯定比我们这些老知青多不少吧!”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聚焦过来,满是期待。 江思年笑了笑,刚要开口,一旁的李大山抢先打趣道:“那可不,说不定思年就是咱们这群人的‘高考救星’!”大家哄笑起来。 张伟达接着说:“思年啊,你不知道,就咱们这原主的情况,想考上大学可太难了。学校那时候天天搞‘运动’,根本没心思学习。”他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苏九然也跟着附和:“是啊,我记得那时候,老师们都自身难保,有的都被剃了阴阳头,戴着尖尖帽游街,哪还有心思教书啊。” 江思年默默听着,心中不禁一阵唏嘘,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确实,那时候的教育环境太糟糕了,要是就靠那时候学的东西,高考肯定悬。” 张伟达凑近江思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思年,我跟你说,我总觉得你和我们不太一样,肚子里好像有不少墨水。你是不是有啥‘秘密武器’啊?” 江思年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保持镇定,笑着打哈哈:“哪有什么秘密武器,就是平时喜欢看书,多积累了点知识罢了。” 李大山却不依不饶:“别谦虚了,就凭咱们以前在学校学的那点东西,能应付高考?你肯定有诀窍,快跟大伙说说。” 江思年知道躲不过了,犹豫片刻,决定透露一点:“实不相瞒,我这人从小就喜欢自学,就算后来学校乱了套,我也没放弃学习。”他顿了顿,看了看大家认真的眼神,接着说,“而且我觉得,咱们复习不能盲目,得有方法。像数学,不能光死记硬背公式,得理解原理,多做练习题。” 张伟达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那其他科目呢?政治可头疼死我了,那么多时事政策,根本记不住。” 江思年耐心地解释道:“政治这东西,得学会串联知识点,把时事和课本理论结合起来。比如说最近的政策,多看看报纸,你得想想它和课本里的哪些原理相关,这样理解着去记,就容易多了。” 赵刚也来了兴趣:“那历史和地理呢?这两科知识点又多又杂,我感觉自己像没头的苍蝇,根本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江思年思索片刻,说道:“历史嘛,你可以按照时间线梳理,把重大事件、人物都串联起来,做成思维导图,这样记忆就清晰多了。地理的话,要多看图,把地图印在脑子里,什么地形地貌、气候分布,结合地图去记,效果会好很多。”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张伟达感慨道:“思年,你可真是我们的救星啊!要不是你,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复习。” 江思年笑了笑,谦虚地说:“大家一起努力,互相帮忙。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咱们团结起来,肯定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江思年暗自庆幸,自己刚开始第一个世界穿越而来,那些知识就像刻在脑海里一样清晰。要是稍有遗忘,在这恢复高考的关键节点,可就真的完蛋了。毕竟这是改变命运的高考,容不得一丝马虎。 第70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四)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时光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高考恢复的消息,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村庄原本平静的生活,瞬间在村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没过多久,所有人便心有灵犀般地将目光聚焦在了同一个方向——全力以赴准备考试,只为能够踏入大学校门,从而为自身以及整个村庄开拓出一番全新的天地。不论是那些响应国家号召从城市来到农村插队落户的知识青年们,还是本村由于近些年来特殊局势而错失进入大学机会的学子们,此刻皆不约而同地重新拾起了那已被搁置许久、沾染尘埃的书籍,并全身心地沉浸于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之中。他们深知,这场考试不仅关乎个人的前途命运,更承载着全村人的殷切期望与美好憧憬。于是乎,田间地头少了往日嬉闹玩耍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埋头苦读的勤奋背影;村头巷尾不再回荡着嘈杂喧嚣之声,取而代之的则是书页翻动时发出的沙沙轻响和笔尖落在纸上的唰唰声。每一个人都怀揣着坚定信念,向着心中那个熠熠生辉的梦想奋力前行。 在这个宁静的清晨,太阳似乎还在云端偷懒,只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但这并未影响到村庄中的知青们。远远望去,知青点那扇小小的窗户里,已然透射出点点昏黄而温暖的灯光。 这些年轻的知青们,早已习惯了早起的生活节奏。他们迅速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床铺和个人物品。有的人安静地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木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本本泛黄的书籍。他们借助那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灯光,全神贯注地背诵着那些流传千古的古诗词,声音轻缓而坚定,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入脑海之中。 而另一些知青,则微微低着头,手中紧握着一支铅笔,在一张草纸上默默地演算着复杂的数学公式。他们时而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后又奋笔疾书起来;时而轻轻咬着笔头,目光凝视着前方,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对于这些知青来说,他们非常清楚自己身处此地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这里虽然远离城市的喧嚣繁华,但却给了他们一个可以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的绝佳契机。因此,无论是在晨曦微露之时还是夜深人静之际,他们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心,始终如一地努力学习、不断进取。因为他们坚信,只要付出足够多的汗水和心血,终有一天能够走出这片土地,迈向更为广阔的人生舞台。 在白天里的时候,人们纷纷开始了一天辛勤的劳作。以往这个时候,工地上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和轻松愉悦的氛围,大家时不时地相互闲聊几句、开开玩笑,甚至还会打打闹闹一番。然而,如今却完全变了样儿。 当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进入休息间隙时,只见那些年轻的知青们迅速从各自的衣兜中掏出小巧的笔记本,然后围坐在一起,彼此之间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学习交流活动。他们或是认真地向对方提出问题,寻求解答;或是积极分享自己最近学到的新知识和心得体会。如果遇到有人对某个知识点感到困惑或不理解,其他知青便会热情地伸出援手给予帮助。若是所有人都对此一筹莫展,那么大家就会聚精会神地共同探讨研究,直到找出答案为止。而一旦有谁弄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他\/她也毫不吝啬地将所学所知详细地讲解给其他人听。就这样,宝贵的知识如同接力棒一般在这群年轻人中间不断传递着。 每一个人都怀着一颗渴求知识的心,如饥似渴地汲取着这些来之不易的智慧养分。他们深知只有通过不断努力学习,才能充实自我、提升能力,从而更好地适应这片陌生土地上的生活与工作。因此,无论是谁,都希望能够多学一点儿,再多学一点儿…… 村长和大队长也深知高考的重要性。他们召集了村里所有准备参加高考的人们,在村里的老槐树下开了个动员会。村长站在树桩上,大声地说:“孩子们,高考恢复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这是你们走出村子,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好机会。要是村里能出大学生,那可真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县里也会有一笔奖励。咱们村子也能跟着沾光,变得更好。大家一定要好好努力,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村里说,我们全力支持!”大队长也在一旁附和着:“对,你们就安心学习,上工的事儿,我们都商量好了,以后让你们上半天,剩下的时间就用来学习。” 得到了村里的支持,大家的学习热情更加高涨了。上半天工,对于知青们来说,既不耽误农活,又有了更多的时间学习。每天下午收工后,他们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汗水,就匆匆赶回知青点,洗把脸,拿起书本就开始学习。 大家每个人都拿出十乘十的力气去学习,虽然还有半年,但都很自觉,连上工休息的空档都拿着书本去学习。 江江思年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与他人不同的是,他所专注阅读的乃是政治方面的书籍。要知道,尽管如今有些省份会将外语纳入会考范围,但在本地,政治却是必考科目之一。自那一天起,江思年便嘱咐家中之人将原主所有的藏书统统寄了过来,并从此开启了每日埋头苦读政治的生活模式。 毕竟,此世的政治与他原本所在世界的政治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江思年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可不愿意因为对新环境下的政治了解不够深入,而导致自己的政治成绩出现任何闪失。倘若他贸然按照前世的认知来答题,说不定还会被误认为是敌对特务呢! xs7.com 要知道,在这个时期,敌对特务的活动依旧颇为频繁。而且,如果他一不小心透露自己其实是穿越而来,恐怕更会被旁人视作精神失常之辈。如此一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因此,江思年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地学习这个新世界的政治知识,以期能够在考试中取得优异的成绩,顺利融入这个全新的社会。 ————————————————— 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静谧的知青小院就被一阵嘈杂声打破了宁静。 “都醒醒啦,可别误了去县城找招待所的时辰!”张伟达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大力地拍着各个知青房间的门。 江思年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应道:“知道啦,这就起!”说着,他迅速地套上衣服,翻身下床,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一个破旧的布包里,装着他这几个月来日夜苦读的复习资料,还有几支用得只剩半截的铅笔,以及一本被翻得有些卷边的笔记本。 “思年,你说咱这次能顺利找到住的地方不?”同屋的赵刚一边收拾,一边担忧地问道。 江思年抬头,目光坚定:“肯定行!咱这么早出发,肯定能赶在别人前头。再说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找不到个落脚的地儿?” 没一会儿,知青们都收拾妥当,聚集在院子里。他们个个神情紧张又兴奋,毕竟这场高考,承载着他们太多的希望和梦想。 村头,吴大山已经赶着牛车在等着了。那辆牛车还是村里春耕时用的,如今为了送知青们去县城找招待所,特意收拾了一番。 “都上车吧,孩子们!”吴大山笑着招呼大家。 知青们纷纷爬上牛车,随着“吱呀”一声,牛车缓缓启动,向着县城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每个人的心里都装着对高考的期待和对未知的忐忑。 终于,县城的轮廓出现在眼前。刚一进城,江思年就被眼前的热闹景象惊到了。街道上到处都是背着行李的学生,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这些学生,都是来参加高考的,他们来自不同的乡镇,脸上都带着相似的神情——渴望、紧张,还有一丝不安。 他们按照之前打听到的地址,径直朝着离考场最近的招待所奔去。当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招待所门口时,却看到大门上挂着一块“客满”的牌子。 “怎么会这样?咱们都来这么早了!苏九然忍不住抱怨起来。 江思年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不甘心地走进招待所,找到前台的工作人员,客气地问道:“同志,真的一间房都没有了吗?我们是来参加高考的学生,能不能想想办法?” 工作人员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不好意思,从昨天开始,房间就陆续被订满了,现在确实一间都没有了。” 知青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一时间,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咱们再去别的招待所看看?”江思年提议道。 “还能有别的办法吗?只能这样了。”王强叹了口气。 于是,知青们又拖着沉重的行李,在县城的大街小巷里穿梭起来。他们一家一家地询问,得到的却都是同样的答复——客满。 太阳渐渐升高,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感到一阵燥热。知青们又累又饿,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林晓燕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有气无力地说。 就在大家感到绝望的时候,江思年突然眼前一亮:“快看,前面有一家招待所!”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不远处有一家略显破旧的招待所。他们立刻打起精神,快步走了过去。 走进招待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不过,好在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还有几间房。 “太好了!”知青们欢呼起来。 江思年连忙上前办理了入住手续。当他拿到房间钥匙的那一刻,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可算有着落了。”张伟达长舒了一口气。 “是啊,这找地方可真不容易。”苏九然也感慨道。 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各自的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两张简陋的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但此刻在他们眼里,却无比温馨。 江思年把行李放在床上,开始整理自己考试要用的东西。他把铅笔一支支削好,整齐地放在铅笔盒里,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明天自己要带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才放心地把它们放进一个小袋子里。 “思年,你说这高考题会难不难啊?”苏九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问道。 江思年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说:“难不难的,咱们都已经准备这么久了,尽全力就行。我相信,只要咱们把平时学的都发挥出来,肯定没问题。” 苏九然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这几个月的苦不能白吃,怎么也得拼一把。”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县城的街道上,给整个县城染上了一层金色。知青们走出招待所,找了一家小饭馆,简单地吃了顿晚饭。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想着心事,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吃完晚饭,他们回到招待所,早早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明天,这场决定命运的高考就要开始了。 “思年,你说咱们能考上吗?”黑暗中,苏九然的声音传来。 江思年沉默了片刻,轻声说:“不管结果如何,咱们努力过了,就不后悔。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饱满地去考试。” 苏九然没有再说话,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江思年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万千。他想起了这几个月来的挑灯夜战,想起了在田间劳作时,脑海里还在背诵着古诗词……这一路走来,有汗水,有泪水。他知道,这场高考,不仅仅是一场考试,更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第72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六) 考场上,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声偶尔吹过,打破这份宁静。很快,他们都怀揣着紧张与期待,迈入各自的考场,找到座位坐下。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安,相互之间的交流也只是低声的几句鼓励,大家心里都没底,毕竟这场考试关乎着太多。 试卷终于发下来了,起初,教室中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当目光扫过题目时,不少同学微微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尽管有些题目未曾谋面,但仔细一瞧,皆是平日里反复练习的题型。大家的笔尖在试卷上快速舞动,时而停下思考,时而奋笔疾书。偶尔有人轻咬笔头,那是遇到了一两个棘手的难题,不过稍作停顿,便又重新找回思路,继续作答。 在这紧张的考试氛围里,大家发挥得相当不错,仿佛平日里积累的知识在这一刻都被唤醒,源源不断地涌现在脑海中,助力他们在这场知识的较量中勇往直前。 江思年提前做完了,然后检查了几遍,知道还不能提前交卷,便卸了这个心思。 ————————————————— 很快交卷的铃声响了,监考老师收起了卷子。 在紧张又专注的考试氛围中,时间悄然流逝。突然,尖锐的交卷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考场上原本笔尖摩挲试卷的沙沙声。监考老师迅速起身,沿着过道稳步前行,目光扫视着每一位考生,确保大家遵守考试规则。他伸出手,一份份地将同学们手中的试卷轻轻收起,每收一份,都仿佛为这场考试画上一个小小的句号。有的同学还在抓紧最后的几秒钟,在试卷上匆忙写下几个字;有的同学则长舒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神色中既有完成考试的轻松,又带着一丝对成绩的忐忑。随着老师手中的试卷越摞越高,这场考试也正式落下帷幕 。 随着交卷铃声“铛铛”地响起,第一场语文考试结束。考生们鱼贯而出,小小的考场外瞬间热闹起来。凛冽的寒风也没能吹散他们的热情,大家围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这场意义非凡的考试。 “这作文题目,《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可真不好写啊!”一个叫王建国裹紧身上打着补丁的棉袄,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忧虑。身旁的另一个叫赵大军吸了吸被冻红的鼻子,接话道:“是啊,我都不知道从哪儿下笔,写着写着就感觉词穷了。建国,你咋写的?” 王建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就写了这一年在生产队干活,一边劳动一边坚持学习的事儿,也不知道跑题没。”这时,李红梅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我写的是响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号召,在农村帮助老乡们搞生产,还利用业余时间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我觉得只要写出真情实感,应该不会差。” 人群中,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正和旁边的人热烈讨论着文言文部分。他叫张宇,是村里的知青,平时就爱读书,对文言文颇有研究。“这次的文言文虽然篇幅不长,可里面的实词、虚词,还有特殊句式,要是平时没积累,还真不好理解。”张宇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道。他的同伴刘辉不住点头。 不远处,几个考生正蹲在墙角,小声地交流着。“这次考试太难了,好多题我都没把握。”孙强满脸沮丧,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旁边的周丽连忙安慰他:“别灰心,大家都一样。这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场考试,大家都没什么经验。再说了,后面还有好几科呢,咱们好好准备,说不定还能逆风翻盘。”孙强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这可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一定要抓住。” 但这一切对江思年来说,根本美有必要,他也不用担心,只要考到首都张志润的学校就行。 回去吃了饭,又是一场考试,直到第二天才完全考完。有人喜,有人忧。 在返回村庄的道路上,大家显得有些兴奋与紧张,纷纷热烈地讨论起刚刚结束的高考成绩。每个人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不安,开始尝试估算自己可能得到的分数。 江思年目光坚定地表示,他填报的志愿是 b 大。这所学校一直以来都是他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而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之一,便是之前收到了来自张志润的信件。在那封信里,张志润透露自己已经被调到 b 大担任教授一职。能够有熟悉且优秀的老师在同一所大学里授课,对于江思年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鼓舞。不外乎还有另一种原因,b大其实是自己的学校的前身,自己还是挺认同。 与此同时,张伟达则选择报考了本省的一所师范院校。他心中怀着成为一名人民教师、培育祖国花朵的理想,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教育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而苏九然则和江思年有着相同的目标——b 大,但两人所选的专业并不相同。苏九然凭借着自身独特的兴趣和专长,毅然决然地填报了另一个专业,期待能在 b 大开启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林晓燕微笑着告诉大家,她报考的是一所知名的交通大学。 江思年和知青点的伙伴们,也在这场浪潮中奋力拼搏,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从考场出来后,其他人满心期待又忐忑不安,开始了等待成绩与录取通知书的漫长时光。 知青点的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天还未亮,江思年他裹紧被子,脑海中却全是高考时的情景。那一道道题目,那些绞尽脑汁的思考,仿佛还在眼前。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另一个屋子的知青们大多已经起身,去田间劳作。江思年叹了口气,也起身穿衣,他知道,在通知书到来之前,日子还得这样过下去。 第73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七) 知青点的院子里,大家趁着休息时间,聚在一起讨论着高考的情况。有人信心满满,说自己发挥得不错,肯定能考上;有人则一脸忧虑,担心自己名落孙山。 “思年,你觉得你考得咋样?”一个叫赵刚的知青问道。 江思年笑了笑,“尽力了,等通知书吧,现在说什么都太早。”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只是原主的记忆里,那些关于通知书被截胡的事,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原主的记忆中隔壁村庄的知青点,有个叫王大陆的知青。他学习刻苦,一直是大家眼中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人。王大陆的家里条件并不好,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一心想着通过高考改变命运,走出农村。高考结束后,他每天都在盼望着通知书,干活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同村的知青们都打趣他,说他肯定能考上,让他提前准备行李。 日子一天天过去,知青点的生活依旧忙碌而单调。江思年一边劳作,一边默默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他知道,高考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之不易,他不能让自己的努力白费,更不能让别人轻易夺走属于自己的通知书。每次想到这里,他就更加坚定了守护自己未来的决心。 终于,有消息传来,隔壁村庄的知青点有人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大家都兴奋不已,纷纷跑去打听是谁。江思年也跟着人群来到了隔壁知青点,却看到王大陆一脸沮丧地坐在院子里。原来,收到通知书的不是王大陆,而是一个叫孙强的知青。孙强平时学习并不出众,高考时发挥也很一般,大家都对这个结果感到十分诧异。 江思年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他找到王大陆,询问情况。王大陆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自己的成绩有信心,肯定比孙强考得好。可现在通知书却到了他手里,我找过公社,他们说一切手续都没问题,让我别闹事。”江思年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在原主的记忆里,就有知青被人顶替上大学的事情发生,难道王大陆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江思年决定帮王大陆查个清楚。他利用休息时间,四处打听消息。从其他知青那里得知,孙强的叔叔在公社里有点权势,说不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江思年找到孙强,直接质问他。孙强一开始还矢口否认,可在江思年的逼问下,终于露出了破绽。他承认,是他叔叔帮他运作,把王大陆的通知书截胡了,让他顶替上大学。 江思年愤怒不已,他带着王大陆来到公社,要求讨回公道。公社领导一开始还想敷衍了事,可在江思年和王大陆的坚持下,再加上事情逐渐传开,引起了其他知青和村民的关注,公社领导不得不重新调查此事。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查明真相,王大陆的通知书被成功找回,他也如愿以偿地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这件事情在知青点和周围村庄引起了轩然大波。江思年和知青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高考改变命运的道路并不平坦,每一个机会都需要自己去争取和守护。江思年也更加坚定了等待自己通知书的决心,他时刻警惕着,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青点陆续有人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每一次通知书的到来,都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收到通知书的人欢呼雀跃,而还在等待的人则更加焦急。江思年依旧每天按时出工,可他的心思早已不在田间,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望向村口,期待着那个送通知书的身影出现。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江思年正在田间劳作,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只见知青点的一个伙伴挥舞着一张纸,兴奋地向他跑来。“思年,你的通知书来了!”江思年的心猛地一紧,他扔下手中的农具,向伙伴跑去。 江思年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那触感熟悉又陌生,这一次,他的心境与上一世截然不同。上一世,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懵懂憧憬,而历经世事的他,心境已然沉淀。如今,手中这薄薄的纸张,承载的是重新出发的重量,每一道折痕都似在诉说着过往的艰辛与此刻的珍贵。 虽说这次他并非状元,可能被b大录取,已实属不易。b大,那是无数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汇聚着顶尖的师资与丰富的学术资源。江思年回想起备考的那些日夜,无数个挑灯夜战的夜晚,为了一道难题绞尽脑汁,在寒冬的清晨呵着热气背诵知识点,这一切的努力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消息在知青点不胫而走,伙伴们纷纷涌来祝贺。大家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喜悦,有人拍着江思年的肩膀,爽朗地笑道:“思年,好样的!这下可真是要去大城市大展宏图了!”还有人拉着他的手,眼中满是羡慕与祝福:“以后可得多给我们讲讲大学里的新鲜事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江思年深切感受到这份情谊的炽热。 为了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喜悦,大家决定聚在一起吃顿丰盛的晚餐。知青点的厨房里顿时热闹非凡,大家分工明确,有人负责生火,有人忙着洗菜切菜,还有人翻找出珍藏许久的食材。平日里简单的饭菜,在这特殊的时刻被赋予了别样的意义。锅里的饭菜冒着腾腾热气,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那是胜利的味道,也是友情的味道。大家围坐在一起,举杯欢庆,杯子碰撞间,是对江思年的美好祝愿,也是对彼此未来的期许。 村里的酒是自己酿的粮食酒,喝起来还是挺好的。 第74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八) 县里得知这个村子一下子出了这么多大学生,大为震惊,也深感欣慰。为了表彰村子在教育培养上的成果,县里特意给予了奖励。奖励的物资运到村子时,村民们都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满是自豪。村长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他感慨道:“咱们村可算是出了不少人才,这都是孩子们努力的结果,以后大家可得继续支持孩子们读书。”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江思年便早早开始收拾行囊。他的动作有条不紊,每一件物品都被仔细地整理着。虽然有些破旧,但他都小心翼翼地叠好,要带回家。 江思年在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就去订了一张火车票。 今天是要走的时候,江思年大包寄过去了,小的自己拿着。 ————————————————— “呜呜呜~~~”。 悠长而低沉的汽笛声骤然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声音在雾中缓缓散开,带着一种别样的沧桑与深沉。一辆老式火车缓缓驶入站台,火车头喷吐着白色的蒸汽,那蒸汽如翻腾的云雾般缭绕,迅速弥漫开来,瞬间朦胧了周围的视线。 车轮与铁轨相互摩擦,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这声音如同激昂的鼓点,坚定地为火车的前行助威,又好似时光的节拍器,精准地记录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江思年静静地站在站台上,望着缓缓驶来的火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随着火车的靠近,汽笛声愈发清晰,那呜呜的声响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又好似在呼唤着远方的目的地。江思年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车窗上,透过那一层模糊的玻璃,映出乘客们各异的面容。 【“宿主大大,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大半了,宿主加油。”】系统鼓励的声音突兀地传入江思年的脑海中,将他从对乘客们的观察中拉回现实。江思年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脑海中那些因系统声音而泛起的杂乱思绪。他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中却依旧觉得不真实,自己竟然已经在这个任务世界待了这么多年。 这些年的经历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初入这个世界时,他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对未来充满了好奇。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列车即将抵达目的地车站。而此时此刻,远在家里的江父和江母对江思年的到来毫不知情。要知道,当初江思年决定回家时,完全就是一时冲动,仿佛他的脑袋被门狠狠地夹过一般。更糟糕的是,直到登上火车的那一天,他才匆匆忙忙地将信件寄出。在此之前,当他想要寄送一些较大的物件时,竟然连这封信都还没来得及写好! ————————————————— 江思年怀揣着原主的记忆,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步出火车站。站前广场热闹非凡,来自天南海北的旅人操着不同口音热烈交谈,汽车的喇叭声、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嘈杂的市井乐章。他抬手招了辆公交,踏上了驶向家的路途。 公交车缓缓前行,原主记忆里那些沉睡许久的画面,此刻鲜活地在眼前铺陈开来。现在已经大变模样的街道,比起原主记忆中的好了太多。如今的时过境迁,如今他以全新的视角重新审视这一切。 到了熟悉的街区,江思年下了车。刚踏上街道,就被街边老槐树下几位正在悠闲晒太阳的大爷大妈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 “哟,这不是江家二小子吗?”一位头戴黑色毡帽的老大爷,原本正慢悠悠地品着紫砂壶里的茶,见状,迅速放下手中的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看报纸的老人,眼神中满是惊讶,“不是说去下乡了吗,咋突然回来了?” 旁边的老人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报纸,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眯着眼仔细瞧了瞧江思年,摇着头,语气里带着疑惑:“我也纳闷呢,这孩子走了好些年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这时,一位身形微胖的老奶奶,手里拿着一把刚择好的青菜,匆匆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你们懂啥,听我二姨家的表舅的三姑妈的姥姥说,今年高考恢复了,知青可以回城了。我估摸着这江家二小子,就是因为这个回来的。” “高考恢复了?真的假的?”一位戴着帽子的一位老大爷,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脸上写满了疑惑与震惊,“这都好些年没高考了,突然又恢复,能行吗?” 胖老奶奶白了他一眼,略带得意地挺了挺腰杆说:“当然是真的,我那亲戚的消息可灵通了。听说好多知青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考试,想着回城改变命运呢。” “那江家这孩子,不知道考上了没有?”戴毡帽的老大爷又开口问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胖老奶奶摊了摊手,脸上带着几分揣测,“不过看他这回来的样子,说不定考上了呢。江家那俩孩子,可都机灵着呢。” “要是考上了,那可真是好事一桩啊。”戴着帽子的那位老大爷感慨道,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江思年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涌起一阵温暖,又有些不自在。他赶忙笑着跟大爷大妈们打完招呼,寻了个借口匆匆溜了,生怕被卷入这话题的中心,面对更多的询问。 大爷大妈们不愧是大爷大妈,好奇心丝毫不减。江思年走之后,他们的目光还时不时地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张望,嘴里依旧小声嘀咕着,讨论着江思年的归乡,猜测着他的未来,仿佛这是他们平淡生活里最有趣的谈资 。 “呼”。江思年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向原主家的方向走去。 第75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六十九) 江思年沿着熟悉又陌生的小路缓缓前行,远远地,就看到了原主家的大门。那扇老旧的木门,在岁月的侵蚀下,漆面已经斑驳,但门前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杂物,台阶上也没有灰尘,显然是被精心照料着。 江思年警觉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将一些东西拿了出来,这些都是他之前在别处特意购买准备带回去送给家人的东西。 江思年望着那扇门,心中五味杂陈。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与家人共度的时光,虽然平淡,却充满了温暖。他深吸一口气,提着手中简单的行李和从空间中拿出来的东西,稳步走向大门。 跨过门槛,走进院子,江思年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一切。角落里那棵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小时候原主常和哥哥在树下玩耍,如今树干上还留着他们刻下的幼稚痕迹。院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几盆绿植,虽然品种普通,却被打理得生机勃勃,这都是母亲的心血。 “爸,妈,我回来了。”江思年进门就扬声喊了一句,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而坐在炕上的江母还在做针线活儿,突然听到自己小儿子的声音,起初还以为是幻听,但听到有脚步声,江母确信有人来了,而这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儿子。江母连忙放下针线活,穿上鞋,拉开门帘见到了小儿子。 突然,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记忆深处,起初她还以为是幻听,毕竟小儿子下乡已经许久,音信虽有,但见面却是奢望。 但紧接着,她又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沉稳而坚定。江母的手猛地一抖,手中的针线差点扎到手指。她确信有人来了,而这来人,极有可能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儿子。 “是小年吗?”江母下意识地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动作慌乱得差点把针线筐打翻。她急切地穿上鞋子,连鞋跟都没来得及提好,就匆匆拉开门帘。 门帘掀起的瞬间,阳光洒在江思年的脸上,勾勒出他略显疲惫却又充满朝气的轮廓。江母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小儿子,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哎呦,我的个老儿子,你咋回来了,咋没提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去火车站接你。”江母说着,快步上前,双手紧紧地抓住江思年的胳膊,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她的手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干裂,却带着滚烫的温度,那温度透过江思年的衣袖,传递到他的心底。 江思年看着母亲激动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眼前的母亲,头发已经斑白,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曾经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可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却依旧充满了无尽的慈爱与关怀。 “妈,我想给你们个惊喜,就没提前说。”江思年笑着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江母上下打量着江思年,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的身上,仿佛要把他这几年的变化都看个清楚。“瘦了,黑了,在那边受苦了吧。”江母心疼地说着,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江思年的脸颊,手指触碰到他手上磨的老茧,心中一阵刺痛。 “妈,我没事,在那边挺好的。”江思年连忙说道,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想让母亲担心。 这时,江父也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心中隐隐猜到是小儿子回来了。看到江思年的那一刻,江父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欣慰。 “爸。”江思年看到父亲,恭敬地喊了一声。 江父微微点头,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简单的几个字,却饱含着父亲对儿子深深的思念与牵挂。 “你小子,回来咋不寄信回来,我好去接你。” 江思年挠了挠头说着:“我走的时候才寄的,这会儿还没到呢。” 江父听候,笑骂道:“臭小子,这都能忘。” “进屋!”江父江母提着江思年的东西进了屋子。 江思年正与父母在屋内其乐融融地交谈,分享着这些年的经历和对未来的打算,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堂屋传来。江思年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从旁边的堂屋走出一个妇人,她身姿略显单薄,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却十分整洁的布衫,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几缕碎发因忙碌而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出她眉眼间的温婉与柔和。 妇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约莫三四岁的模样,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圆溜溜的,满是好奇地打量着屋内突然出现的陌生叔叔。妇人一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安抚着他略显不安的情绪,一边略带羞涩地笑着看向江思年。江思年从原主的记忆中迅速反应过来,这位妇人正是自己大哥娶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大嫂。 “二弟,你可算回来了,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吧。”大嫂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关切。她抱着孩子缓缓走近,眼神中满是真诚的欢喜,仿佛江思年是她久别重逢的至亲。 江思年连忙起身,笑着回应:“大嫂好。”他看着大嫂怀中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小家伙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几颗还未长齐的乳牙,模样十分可爱。 “这是小虎,可调皮了,就是二弟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大嫂笑着介绍道,眼中满是为人母的骄傲与慈爱。小虎似乎被江思年的笑容感染,也不再认生,挣脱开母亲的怀抱。 江思年顺势将小虎抱了起来,笑着逗他:“小虎,想不想叔叔?”小虎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说:“想,妈妈说叔叔去了很远的地方,小虎一直盼着叔叔回来。” 第76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十) “妈,昨天小虎他爸不是买了一堆新鲜水果回来嘛,我记得可清楚啦!那水果看着又大又水灵,闻起来也香喷喷的呢。可是这水果怎么都没见您拿出来给二弟尝尝呀?您该不会是忙得给忘掉了吧?”江大嫂满脸笑容地跟江母说着话,一边还不忘轻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好像真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可思议似的。 此时,大嫂正站在客厅里,身旁的小虎乖巧地坐在江思年所坐的那张沙发边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大嫂温柔地摸了摸小虎的头后,便转过身朝着厨房走去。没过多久,就看见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大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盘子上面摆满了刚刚切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水果块儿。 只见大嫂快步走到江思年跟前,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说道:“二弟啊,你一路奔波过来,肯定累坏了吧?快来尝尝这新切的水果。”说罢,她便把手中装满水果的盘子轻轻地放到江思年面前的茶几上,并顺手拿起一块最大最红的苹果递给了他。 江思年见到自己的嫂子太热情,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江思年的心中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 是啊!如果好几年都未曾见过自己的亲人前来探望,起初或许还能保持那份热烈的情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陌生和疏远之感终究还是难以避免地悄然滋生了起来。毕竟岁月如梭,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与模样。当再次相见时,尽管心中依然涌动着亲情的温暖,但彼此之间已然多了一层无形的隔阂,那曾经亲密无间的感觉也仿佛被时光冲淡了许多。这种疏离并非源自冷漠或者无情,而是因为长久的分离让双方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渐行渐远,共同话题逐渐减少,相互理解变得愈发困难。 ————————————————— 江思年在原世界是个独生子女,尽享父母全部的关爱与资源,自由自在的生活里,从未体验过有兄弟姐妹相伴的滋味。不过,表哥家有个孩子,那可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被稀罕得不行。 还记得有一回,表哥一脸无奈地找到江思年,说自己和表嫂临时有事,得麻烦他帮忙带带孩子。江思年想着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儿,就爽快答应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答应,开启了一场“噩梦”般的带娃之旅。 那孩子刚到江思年家,就像脱缰的野马,兴奋得不行。一进门,连鞋都顾不上换,就直接冲向客厅,一头扎进了沙发里,把沙发上的抱枕扔得满屋子都是。江思年看着一片狼藉,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想着小孩子嘛,活泼好动很正常,便耐着性子去收拾。 谁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江思年想着带孩子看会儿电视,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可刚打开电视,那孩子就开始对遥控器“下手”了,一会儿把音量调到最大,震得江思年耳朵生疼;一会儿又疯狂切换频道,屏幕上的画面闪得人眼晕。江思年试图跟他讲道理,告诉他要乖乖看电视,可那孩子根本不听,还一脸得意地继续捣乱。 到了吃饭时间,更是一场“灾难”。江思年精心准备了饭菜,想着让孩子好好吃一顿。可那孩子一看到饭菜,就皱起了眉头,说这也不好吃,那也不想吃。不仅如此,他还拿着勺子在碗里搅来搅去,饭菜溅得到处都是。江思年耐心地劝他多吃点,可他不但不领情,还把勺子一扔,直接从椅子上跳下来,在屋里跑来跑去。江思年只能无奈地放下碗筷,追着他满屋子跑,想把他哄回餐桌。 吃完饭,江思年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了,没想到更让人崩溃的还在后头。那孩子突然说要画画,江思年便找来纸和笔。可他刚把纸笔放在桌上,那孩子就一把夺过彩笔,在桌子上、墙上,甚至自己的衣服上,到处乱涂乱画。江思年看着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心疼得要命,可又不能对孩子发火。他只能赶紧找抹布,试图把墙上和桌子上的颜料擦掉,可那颜料就像长在上面一样,怎么擦都擦不掉。 好不容易熬到了表哥来接孩子,江思年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身心俱疲。看着表哥带着孩子离开的背影,江思年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轻易答应帮人带孩子了。 从那以后,江思年就对带孩子有了阴影,尤其是“熊孩子”。 不过,相对于这个孩子,还是比较好带的,只要给颗糖,就会在那一边吃糖一边玩儿。 晚上,江大哥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往家走。他的脑海里还在盘算着明天的活儿,对即将到来的惊喜毫无察觉。 当他进入大门,掀开门帘,屋内的灯光瞬间洒在他脸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客厅,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江大哥先是一愣,脚步也停在了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毕竟,这个小弟已经许久未曾归家,在他的思念里,小弟的模样渐渐变得有些模糊,如今这真实的出现,让他一时难以相信。 \"小弟?\"江大哥轻声呼唤着,这两个字仿佛被他赋予了千钧之力一般,从喉咙深处缓缓吐出。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但却又顽强地燃烧着,释放出一丝微弱而坚定的光芒。那丝颤抖并非源于恐惧或不安,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期待。 坐在沙发上的江思年闻声抬起头,露出了熟悉的笑容,“大哥,是我,我回来了!” ps:大家还有一天就过年了,大家年货准备好了没有,我今天买菜的时候,人好多,差点菜没有买到。 第77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十一) 江思年也回抱住大哥,心中满是温暖,“大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这简单的回应,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江大哥眼眶瞬间红了,他几步上前,一把将江思年紧紧抱住,用力拍着他的后背,“你这小子,可算回来了,可把大哥想死了!” 江思年也回抱住大哥,心中满是温暖,“大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兄弟俩分开,互相打量着对方,岁月在彼此脸上都留下了痕迹,可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却丝毫未减。江大哥看着眼前的小弟,心中满是感慨,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江大哥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小弟,你等着,大哥去给咱买两瓶酒,今天咱哥俩好好庆祝庆祝!”说完,不等江思年回应,便匆匆出了门。 江大哥一路小跑来到了小卖铺,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老板见他进来,打趣道:“哟,江大哥,啥事儿这么高兴啊?” 江大哥笑着说:“我家小弟回来了,这不,买两瓶好酒回去庆祝!” 老板一边拿酒,一边说:“那可真是好事儿啊,你兄弟俩可得好好喝一杯!” 江大哥付了钱,拿着酒就往家赶。回到家,他麻利地摆好碗筷,打开酒瓶,给两人都倒上了满满的一杯。 “小弟,来,干了这杯!”江大哥端起酒杯,眼神里满是喜悦。 江思年也端起酒杯,和大哥碰了一下,“大哥,我敬你!” 两杯酒下肚,江大哥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小弟啊,你走了这些年,家里的老黄狗都老死了,还记得不?就你小时候总带着它满山跑的那条。”江大哥感慨地说。 江思年笑了笑,“咋能不记得,那时候它可皮实了。” 江大哥又喝了一口酒,接着说:“还有村头那棵老槐树,去年刮大风,折了一大半树枝,看着可心疼了。” 江思年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几句话,兄弟俩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酒越喝越多,两人的话也越来越多。 江大哥说起小时候带着江思年一起下河摸鱼,不小心掉进水里,两人成了落汤鸡的事儿,“你当时吓得哇哇大哭,回家还被咱妈一顿骂。”江大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思年也不甘示弱,“那你还说能抓到鱼,结果呢,一条都没捞着!”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不知不觉,两瓶酒见底了,两人都有些醉意。江大哥的脸红红的,说话也开始大舌头:“小弟啊,以后可别再走那么久了,大哥一个人在家,总觉得空落落的。” 江思年用力地点点头,“大哥,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常回来的。” 这时,江父江母从里屋出来,看到两个醉醺醺的儿子,江母皱了皱眉头,“你们俩呀,一高兴就喝这么多。” 江父无奈地笑了笑,“随他们去吧,兄弟俩好久没这么聚了。” 江母看着江大哥和江思年,“行了,都别喝了,赶紧去休息。” 江大哥还在嘟囔着:“妈,我没事儿,我还能再和小弟聊会儿。” 江思年也笑着说:“妈,我们真高兴,难得和大哥这么痛快地喝酒。” 江父江母看着这两个醉儿子,虽然头疼,但也欣慰。最后,江父让江母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去休息,自己则扶着两个醉醺醺的儿子去卧室,嘴里念叨着:“你们呀,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江父看到自己的儿子们现在都很好,觉得什么都好,完全没有再考虑其他因素。 ————————————————— 第二天,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江思年的脸上,唤醒了他。想起自己有个大包裹寄到了邮局,江思年匆匆洗漱后,便大步向邮局走去。 江思年走进邮局,里面的空间不大,几张木质的柜台将营业区域划分开来,墙上张贴着各种邮政业务的介绍和通知。 此时,柜台前已经有几位顾客在办理业务。江思年耐心地排着队,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终于轮到他了,他走到柜台前,一位戴着黑框眼镜,身着绿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抬起头,微笑着问道:“同志,您办理什么业务?” 江思年连忙说道:“你好,我来取我的包裹,。”说着,他从自己的衣服中取出身份证。 工作人员接过身份证,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在一本厚厚的登记簿上查找起来,一边翻找一边说:“同志,稍等啊,这得按顺序一个个查。”过了一会儿,他找到了对应的记录,点了点头,“找到了,您的包裹在后面仓库,我这就去给您取。” 江思年在柜台前等待着,眼睛不时望向仓库的方向。不一会儿,工作人员抱着一个略显破旧的大纸箱走了出来,“同志,这就是您的包裹,您核对一下上面的信息。” 江思年接过包裹,看到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地址,确认无误后说道:“没错,就是我的。” 工作人员提醒道:“您最好现在打开看看,要是有啥问题,咱们也好及时处理。不过一般路上都挺小心的,不会出啥岔子。” 江思年打开包裹,里面的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都完好无损,便对工作人员说道:“都没问题,谢谢啊。” 工作人员笑着回应:“不用谢,这都是我们该做的。同志,以后要是有寄信、寄包裹的事儿,都来找我们。咱们邮政就是大家和外界联系的重要渠道,一定给大家服务好。” 江思年抱着包裹,哼着轻快的小曲儿迈进家门。一进屋,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眼就瞧见母亲正从一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走出来,屋内被打扫得窗明几净,床单被叠得整整齐齐。 母亲笑着迎上来,眼里满是慈爱:“思年,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啦。之前你住的那间,现在给你大哥大嫂了。你这次回来太突然,你大嫂还没来得及把东西都规整好,你可别介意啊。” 江思年忙不迭点头,心里满是感动,“妈,我不介意,这样挺好的。” 第78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十二) 江思年将东西收拾好后,又将买来的东西分发给了大家。 他先拿起一件外衣,走到江母面前:“妈,这是我给您买的新衣服。听卖的人说,这是从南方来的新货,款式可新颖了。我看这料子也不错,您穿上肯定好看。” 江母接过衣服,仔细地打量着,嘴里念叨着:“你这孩子,乱花什么钱。妈有衣服穿,不用买这么贵的。” 江思年笑着说:“妈,不贵。您平时总舍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这过年了,就该穿件新的。您快试试,合不合身。” 江母嘴上虽然还在抱怨,但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你呀,就会哄妈开心。行,妈试试。”说着,她走进里屋去换衣服。 江思年又拿起一个烟杆儿,递给江父:“爸,您不是爱抽旱烟嘛,之前那个烟杆都熏得不成样子了。我给您买了个新的,您看看喜欢不。” 江父接过烟杆,眼里满是欢喜:“哎呀,这孩子,还想着爸这点爱好呢。不错,这烟杆看着就好。”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装上烟丝,点上火,抽了起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这时,江母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她穿着那件新外衣,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大嫂在一旁夸赞道:“妈,这衣服真好看,思年眼光真好。” 江母笑着说:“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浪费钱了。儿子呀,你这花钱大手大脚的,以后日子怎么过呀。” 江思年走到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妈,您就别操心了。我在城里工作,挣的钱够花。这一年到头,就盼着能给您和爸买点好东西。您开心,我就高兴。” 江母拍了拍江思年的手:“妈知道你孝顺,可这钱还是要省着点花。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 江思年笑着点头:“我知道,妈。您就放心吧。” 接着,江思年拿起一条丝巾,递给大嫂:“大嫂,这是给您的。您平时照顾家里,辛苦了。” 大嫂接过丝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思年,你太客气了。大嫂也没做什么,你还想着给我买礼物。” 江思年说:“大嫂,您别这么说。大哥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全靠您操持。这是我一点心意。” 大嫂笑着把丝巾围在脖子上:“真好看,谢谢思年。” 江思年又拿起一双皮鞋,递给大哥:“大哥,这双皮鞋你试试,看合不合脚。你平时干活也辛苦,穿双好鞋,脚也舒服些。” 大哥接过皮鞋,憨厚地笑着说:“弟,你有心了。” 最后,江思年拿起那个火车样子的玩具,走到小侄子面前,蹲下身子:“宝贝,看叔叔给你带什么了。” 小侄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兴奋地说:“哇,是小火车!谢谢叔叔!”说着,就迫不及待地玩了起来。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着江思年带回来的年货,欢声笑语不断。江母虽然嘴上还是不停地念叨着江思年乱花钱,但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消失。 夜幕如一块黑色的绸缎,轻柔地覆盖了整个村庄。江家的堂屋里,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映照着一家人温馨的脸庞。吃过晚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嗑着瓜子,唠着家常。 江思年坐在一旁,看着父母脸上的笑容,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此刻的宁静:“爸,妈,大哥,大嫂,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江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江思年,眼中满是关切:“怎么了,儿子?瞧你这一脸严肃的样子。” 江思年微微抿了抿嘴唇,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一字一句地说:“我考上首都的大学了!”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似乎还没完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啥?你说啥?”江父最先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 “爸,我考上首都的大学了!”江思年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 江母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眼眶也微微泛红:“真的?儿子,你真考上了?” “真的,妈。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我一直没敢说,就怕你们觉得我在吹牛。”江思年说着,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录取通知书,递到父母面前。 江父颤抖着双手接过通知书,眼睛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好啊,我儿子有出息了!” 大嫂惊喜地捂住嘴巴,随后笑着说:“思年,你可太厉害了!这下咱们家可出了个大才子!” 大哥也满脸笑意,重重地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弟,好样的!咱就知道你行!” 江思年看着家人激动的样子,心中满是温暖。他笑着说:“其实我也没想到能考上这么好的大学,备考的时候压力特别大,就怕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江母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嗔怪道:“傻孩子,你从小学习就好,我们一直都相信你。不过这首都的大学,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江思年挠了挠头,认真地说:“就是每天都早起晚睡,不停地刷题、背书。遇到不会的问题,就到处找老师和同学请教。而且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考上,不能放弃。” 江父点了点头,感慨地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几年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以后到了学校,可不能放松,要继续好好学习。” “我知道,爸。我肯定不会松懈的。”江思年坚定地回答。 大嫂好奇地问:“思年,那你去首都上学,一个月得花多少钱啊?” 江思年想了想,说:“我查过了,学费有补贴,应该不会多,不过我打算在学校找个兼职,这样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ps:祝福大家除夕快乐,谢谢大家的支持,希望新的一年大家都能发大财!!!暴富富!!!身体健康!!!一切都能顺心如意!!! 第79章 七零男配不做大怨种(七十三)【完】 江母连忙摆手:“找什么兼职,你的主要任务是学习。钱的事儿你别操心,家里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上学。” “妈,我知道您和爸不容易,我不想让你们太累。”江思年心疼地说。 江父笑着说:“儿子,你有这份心就好。但家里还撑得住,你就安心读书。” 大哥也在一旁说:“弟,你就听爸妈的。有我们在,学费和生活费你不用担心。” 江思年看着家人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力量。他用力地点点头:“好,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 历经数小时的颠簸,江思年终于抵达了首都。他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敬意,直奔张志润老人的住所。当那熟悉的小院映入眼帘时,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然而,还未等他走近,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份即将重逢的喜悦。 “爸,妈,我可是你们的亲儿子,你们不能这样!要是你们死了,我可不给你们摔盆!”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大门外,面红耳赤地叫嚷着,声音尖锐而刺耳,打破了小院周围原本的宁静。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甘,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引起屋内老人的重视。 江思年微微皱眉,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 “你们就这么绝情?当时也是形势所逼,我才不得不举报的,我不想过苦日子呀!”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为自己曾经的行为做着最后的辩解。 江思年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他就是那个在困难时期,为了自己能过上好日子,不惜举报亲生父母的逆子。看着眼前这个狼狈又可笑的男人,江思年不禁在心中感叹,人生的因果循环竟是如此奇妙。从这个男人的话语和神态中不难看出,他如今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否则也不会在这么多年后,又厚着脸皮回到这里,妄图从父母身上得到些什么。 “逆子!咱们都断绝了父子关系,你还来干嘛?”屋内传来张志润老人愤怒的声音,那声音中饱含着多年的痛苦与失望,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紧接着,小院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张志润老人那略显佝偻但依然硬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老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与决绝,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给这个不孝子一顿教训。 就在这时,张志润老人的目光越过中年男子,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思年。刹那间,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眼中的怒火也被一丝温暖所取代。 “思年,你来了呀!”张志润老人快步朝着江思年走去,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满是真诚与喜悦。 江思年连忙迎上前去,握住老人的手,激动地说道:“张大爷,我来看您和奶奶了。”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多年的时光从未在他们之间留下隔阂。 那中年男子见老人对江思年如此热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嫉妒与不甘。他向前跨了一步,试图跟着江思年一起走进院子。 “你还敢进来?”张志润老人察觉到中年男子的意图,猛地转过头,怒目而视。随后,他迅速抄起放在门口的扫帚,朝着中年男子打了过去。 “哎呦,哎呦!”中年男子被扫帚打得抱头鼠窜,他一边逃窜,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那愤恨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盯着大门的方向,仿佛要将这扇拒绝他的门看穿。 江思年看着中年男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扶着张志润老人走进院子,轻声安慰道:“张大爷,别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 张志润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年了,我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平静地面对他,可每次看到他,那些痛苦的回忆就又涌上心头。” 两人走进屋内,屋内的布置依旧和江思年记忆中的一样,简单而温馨。张志润老人的老伴儿听到声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江思年,老人的眼中也满是惊喜。 “思年啊,你终于来了,快坐快坐。”老人热情地招呼着江思年,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拂面。 江思年坐下后,与两位老人聊起了起来。 江思年说到自己考上了b大,可把张志润高兴坏了,自己就能教江思年更多东西了。 临近开学,江思年开始收拾行李。张志润坐在一旁,看着忙碌的江思年,眼中满是不舍,“思年啊,到了学校要照顾好自己,要是有啥困难,一定要跟我们说。” ————————————————— 江思年很快就开学了,他也开始了大学生活,江思年对于物理还是非常喜爱的,在大学时期,他还进入了一个实验团队,还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年过去了,江思年依旧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对结婚一事似乎并没有太强烈的意愿。江母见儿子心意坚定,便渐渐卸下了这份心思,不再频繁提及催婚的事情,只希望儿子能够按照自己的节奏,幸福快乐地生活。 再看看吴永泽,曾经因为那箱黄金而风光一时,可当失去了这笔不义之财后,他瞬间变得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没有了黄金带来的虚幻财富支撑,他好吃懒做、不愿踏实努力的本性暴露无遗,整日无所事事,一事无成,生活过得一塌糊涂。而王彩霞,在前往大西北的第二年,便被艰苦的环境和内心的压力彻底击垮。面对恶劣的生活条件和难以承受的心理负担,她选择了极端的方式——自杀,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曾经,她或许也想过重新开始,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万事万物皆有定数,命运并不会给予每个人无数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江思年完成任务后,就脱离了世界。 第8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一) 江思年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便回到了熟悉的系统空间。刚一落地,那个活力满满的007的声音响起。 【“宿主大大!这第一个任务完成得如此漂亮,后面的任务对您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007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一连串的彩虹屁吹得江思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紧接着,007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说道。 【“叮!恭喜尊贵的宿主大大成功完成了第一个任务,这可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时刻!为了表彰您的出色表现,特为您奉上100积分,现已稳稳储存至您的账户之中。同时,额外奖励大转盘一次,丰富的惊喜好礼正等待着您的开启,每一份奖品都可能成为您完成后续任务的得力助手!请宿主大大继续保持这股冲劲,再接再厉,向着更多的任务和更高的成就大步迈进!后续还有数不清的精彩任务和丰厚奖励在前方等着您,未来的道路必将充满无限可能!”】 江思年听着这一连串的话,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十分舒畅。这时,007又小心翼翼地问道。 【“宿主大大,您刚才完成任务也辛苦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去完成下一个任务呀?”】 看着007那殷切的模样,江思年也不再客气,大步走到沙发旁,当仁不让地躺了下去。随后,他一把捉住那毛茸茸的007抱在怀里,准备惬意地休息一会儿。 “系统,这里怎么这么单调呀,连个床都没有,住着多不舒服,能不能换一下?”江思年一边轻轻抚摸着007的绒毛,一边嘟囔道。 【“宿主大大,您可别压着我呀,我都快喘不过气啦!”】 007挣扎着叫了几声,等江思年稍微松了松手,才接着说道。 【“这就是个初始形态,简陋了些。要是您想换个更舒适、更豪华的空间,需要花费积分兑换哦。只要您努力完成任务,积累足够的积分,到时候别说换个床,就是把整个空间改造成豪华宫殿都没问题!” 】 【“宿主大大,还有一次转动转盘的机会,要不要试一试。”】 江思年的目光落在那闪着微光的大转盘上,心中暗自思量。虽说转盘后的奖励看上去十分诱人,每一格都仿佛藏着未知的惊喜,但他向来是个沉稳谨慎的人。在江思年看来,后续的任务难度必然只增不减,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这些奖励便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还是等真正需要的时候再转比较稳妥。 至于积分,那可是他辛苦完成任务积攒下来的宝贵财富。积分就等同于他的底气。他深知未来还有数不清的挑战在等着自己,多留一些积分傍身,面对难题时也就多了几分胜算。初始形态的系统空间是简陋了些,可暂时也还能将就。 “先不想这些了,休息才是要紧事,下次再转。”江思年伸了个懒腰,轻声呢喃道。他搂紧怀里毛茸茸的系统,将头往柔软的沙发靠垫上一靠,放松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随着均匀的呼吸声逐渐响起,江思年缓缓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休息好后的江思年只觉眼前光影瞬间扭曲,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拉扯,天旋地转之感汹涌袭来,好似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时空漩涡。这种眩晕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搅了个底朝天。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令人难受的力量终于消失,江思年缓缓睁开双眼。嘈杂的人声、公交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以及轮胎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瞬间涌入耳中。他发现自己身处一辆拥挤的公交车上,空气中弥漫着汗水、香水和汽油混合的复杂气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车厢里人满为患,乘客们像沙丁鱼一样紧紧挤在一起。有的人一手抓着扶手,一手还在摆弄着手机;有的人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地看着窗外,似乎在抱怨这缓慢的车速;还有的人在低声交谈,各种方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喧闹氛围。 幸好江思年还坐在座位上,他身旁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闭目养神,脸上带着几分疲惫。老人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布包,看起来十分陈旧,但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江思年的前方,一位年轻妈妈正费力地抱着孩子,孩子的小脑袋在妈妈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向前慢慢行驶着,每一次颠簸都让乘客们的身体随之晃动。车窗外,城市的街景缓缓后退,高楼大厦、商店招牌、行人车辆一一闪过,构成了一幅流动的画面。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开始接受这个世界的记忆。刹那间,大量的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他的脑袋一阵胀痛,仿佛要被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撑爆。他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抱住头,努力让自己适应这股强大的信息流。 原来,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为了生活奔波忙碌。今天,他原本是要去公司上班,却不知为何被卷入了这个任务世界。他的生活看似平淡无奇,但却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公司似乎正在进行一项神秘的研究,而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或许就是他此次任务的关键线索。 随着记忆的逐渐融合,江思年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适应这个身份,利用好已有的信息,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顺利完成任务。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此时,公交车缓缓停下,又有一批乘客挤了上来,车厢里变得更加拥挤。江思年站起身,礼貌地给一位孕妇让了座,然后抓住扶手,在心中默默梳理着接下来的计划。 第8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 在记忆中,原主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勤勤恳恳的普通人。 原主的父亲是一名朴实无华、终日辛勤劳作的工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母亲则是一位善良贤惠的家庭主妇,操持着家中的大小事务。尽管生活并不富裕,他们也从未有过一丝抱怨或懈怠。 他们虽没有能力给予原主丰厚的物质支持,却赋予了他乐观坚韧的性格和对艺术的敏锐感知。 原主从小就对表演展现出浓厚的兴趣,学校的文艺汇演是他最期待的舞台,无论角色大小,他都会全身心投入,凭借出色的表演赢得同学们的阵阵掌声。这份热爱如同种子,在他心中生根发芽,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茁壮。成年后的原主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追逐演艺梦想的道路,他背井离乡,来到这座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城市,一头扎进了演艺圈的底层,成为了一名跑龙套的小演员。 跑龙套的日子并不好过,原主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穿梭在各个剧组之间,等待着那可能只有几句台词甚至只有一个背影的小角色。他常常在片场一等就是一整天,饿了就吃几口自带的食物,累了就找个角落打个盹。有时为了一个角色,他要和几十甚至上百个竞争者一同试镜,被拒绝更是家常便饭。但这些挫折并没有磨灭他的热情,每一次站在镜头前,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他都全力以赴,认真对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希望能在这小小的机会中展现自己的才华。 命运的转折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一次,原主像往常一样去试镜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配角。当他在片场等待时,却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剧中原本的男四号因为有了更好的发展机会,突然决定退出剧组。这个变故让剧组上下乱作一团,导演急得焦头烂额,在众多备选演员中来回踱步,寻找着合适的替代人选。 就在这时,原主的身影映入了导演的眼帘。他的外形与原本的男四有着几分相似,挺拔的身姿、深邃的眼神,还有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独特气质,都让导演心中一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导演让原主进行了一段即兴表演。原主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进入角色,他的表演自然流畅,情感真挚,将角色的性格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导演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当场拍板,决定让原主出演男四号。 这部剧的拍摄过程并不轻松,原主深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他每天都早早来到片场,熟悉剧本,与其他演员交流磨合。拍摄时,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从不抱怨,总是积极配合导演的要求,不断调整自己的表演。他的努力和才华得到了剧组人员的一致认可,大家都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终于,这部剧在万众期待中播出了。令人惊喜的是,该剧一经播出便反响热烈,剧情紧凑精彩,演员们的出色表演更是赢得了观众们的喜爱。原主饰演的男四号凭借其独特的魅力和原主细腻的演绎,成功吸引了观众的目光,他也因此被大家所熟知。一时间,原主的名字在演艺圈中迅速传开,各种邀约和关注纷至沓来。 没过几天,一家颇具规模的签约公司主动联系到了原主。面对这个难得的机会,原主没有丝毫犹豫,欣然与公司签约,也迎来了自己的经纪人张姐。张姐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演艺圈老手,她敏锐地察觉到原主身上的潜力,决定全力打造他。在张姐的精心策划和安排下,原主陆续接到了一些优质的剧本,他凭借着出色的演戏天赋和高颜值,在每一个角色中都展现出独特的魅力,为公司带来了丰厚的收益,逐渐成为了公司的一颗新星。 然而,演艺圈的风云变幻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不久后,公司来了一位新人,名叫苏铎。苏铎的人设与原主极为相似,同样英俊帅气的外表,同样擅长演绎深情温柔的角色。从苏铎踏入公司的那一刻起,原主就隐隐感觉到了一股竞争的压力。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始终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提升演技,用心对待每一个角色,就一定能在演艺圈站稳脚跟。 但苏铎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为了迅速上位,打压原主,他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苏铎让自己的女朋友林小婉接近原主,林小婉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性格开朗,善于与人交往。她按照苏铎的计划,故意制造与原主的偶遇,然后凭借甜美的笑容和热情的态度,很快与原主成为了朋友。原主为人单纯,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林小婉的别有用心,他把林小婉当成了真正的朋友,时常与她分享自己在演艺事业中的喜怒哀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小婉逐渐取得了原主的信任。一天,她趁原主不注意,偷偷拍下了两人在一起的亲密照片,并将这些照片匿名发给了一家知名的娱乐媒体,同时还散布了原主睡粉的谣言。一夜之间,“某知名演员公然睡粉”的热搜词条迅速登上了各大平台的榜首,引发了网友们的热议和愤怒。 面对突如其来的舆论风暴,原主完全不知所措。他试图向公众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微博账号早已被公司监控,他发布的澄清声明被迅速删除。公司为了自身利益,选择了不作为,任由舆论发酵。很快,原主的家的地址被网友给扒了出来,一些极端的粉丝开始在他的家墙上泼油漆,每天都有人蹲守在他家门口,对他进行辱骂和攻击。原主的父母也被卷入了这场风波,他们不堪其扰,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 原主深知自己是被冤枉的,他极力反驳,四处寻找证据,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在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下,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助,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 第8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 在一次回家的途中,原主被一个过激的粉丝拦住。这个粉丝情绪激动,对原主破口大骂,随后突然掏出一把刀,向他连捅数刀。原主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挣扎着。幸好路人及时发现,将他送往医院。但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途中救治不及时,原主最终没能挺过来,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宿主大大,原主的愿望是报复那对狗男女,并照顾好自己的父母。】 江思年拉回思绪,想到原主的凄惨下场,暗暗发誓,要让原主满意。 ————————————————— 【宿主大大,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错过站了!!!】 江思年猛地瞪大了眼睛,那眼中瞬间涌起的不可置信与愤怒几乎要溢出来,在脑海中对着系统怒声咆哮:“007,你可是个系统啊!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关键的事儿,你现在才跟我说?我这任务还怎么开展?你知不知道已经错过好多站了,我得浪费多少时间才能重新回去!”他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荡,裹挟着无尽的恼火,在他看来,系统007这次简直失职到了极点。 而007面对江思年的冲天怒火,小声地反驳着:“宿主大大,你刚才接收记忆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到站了,而且也没错过多远的路,扫个共享单车就能返回。”系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也清楚自己这次通知得确实有些晚了。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叹了出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中那股烦躁却如野草般疯长,难以平息。他打量着周围陌生的街道,只见车水马龙,行人脚步匆匆,每个人都在自己既定的生活轨道上忙碌奔波着,没人会在意他这个突然“脱轨”的小插曲。 他强迫自己开始回想刚才接收的记忆,原本他胸有成竹,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可万万没想到,在这最关键的起始点就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就不能提前提醒我一下吗?非得等错过了才说。”江思年还是忍不住嘟囔抱怨道。 系统似乎敏锐地感受到了他的沮丧,赶忙再次解释:“宿主大大,记忆传输的过程需要一定时间,而且这个时间节点非常难精准把握,我也是刚刚才确认已经错过站点。不过真的不用太过担心,扫个共享单车很快就能回去,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江思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再一味责怪007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到要去的片场,不然和原主的记忆就会对不上,后续任务开展也会困难重重。他迅速打开手机,搜索附近的共享单车,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辆离他距离不远的车。他快步朝着共享单车的位置走去,扫码解锁,随后跨上车,用力一蹬,便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正值上班早高峰,街道上车流如织,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江思年骑着共享单车在拥挤的道路上艰难穿梭,好几次差点和旁边的电动车、行人撞上。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路口,却碰上了红灯,看着那漫长的倒计时,江思年心急如焚,不停地看手表,计算着时间。 绿灯亮起,他深吸一口气,脚用力一蹬,正准备加速通过这个路口。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前方的道路出现了状况——两辆汽车不知为何发生了刮擦事故,横在了路中间,使得原本畅通无阻的道路瞬间变得拥堵不堪。 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停下车子。稍作思考后,他决定下车推行着共享单车继续前进。可是,这谈何容易?周围挤满了行人和各种车辆,留给他们通行的空间极其狭窄。 他小心翼翼地推着车,左闪右避,努力在人群和车辆的缝隙中寻找着前行的道路。每一步都迈得格外艰辛,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平坦的路面。 不仅如此,由于长时间的推挤和摩擦,他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后背上,让他感觉十分难受。 幸运的是,在这一路的磕磕绊绊后,他终于顺利摆脱了拥堵路段。他重新骑上车,奋力地蹬着踏板,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今天正好是原主当小角色被导演看中的时候,虽说现在时间还早,但江思年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尽管如此,好在没有迟到。 在途中,他用了一次大转盘,心中默默祈祷能转出有用的东西。当看到大礼包和演技有关时,他不禁欣喜若狂。 这个技能的名字叫做“戏韵天成”,拥有这个技能,即便是一个从未接触过演戏的人,也能瞬间拥有演戏的天赋。江思年满心欢喜,不用积分就能从大转盘上转出这样的好东西,总比花积分获得的要好得多,这也算是在这混乱的开局中,给他带来了一丝慰藉 。 ————————————————— 江思年一路马不停蹄、气喘吁吁地终于赶到了片场。此时的他心跳如鼓,心中依旧因为之前遭遇的种种波折而感到忐忑不安。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那躁动的心平静下来。稍稍稳住心神后,江思年开始用他那急切又带着些许紧张的目光在片场中快速搜寻着。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成功地锁定了剧组中的一个看起来像是负责人模样的头头。 那头头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后,简单地给江思年交代了几句,并伸手朝着某个方向一指。江思年心领神会,立即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快步走去。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服装间门口。 这件戏服材质普通,款式也并不起眼,穿在身上还有些陈旧的褶皱。江思年一边整理着衣角,一边对着镜子端详自己,试图让自己的状态与这个角色更加契合。他在心里默默回想原主对于这个角色的理解和演绎思路,做着最后的准备,等待男女主角的到来。 第8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望去,可以看到那位导演魏成严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张属于导演的椅子之上。只见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那本厚厚的剧本,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剧本存在一般。他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又微微点头,像是对某个情节设计颇为满意。 与此同时,他手中握着一支笔,不时地在剧本上圈圈画画,做着各种标记和注释。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记录下他脑海中的奇思妙想和创意灵感。 然而,这份片场里短暂的宁静却被一阵突如其来、急促无比的手机铃声无情地打破了。原本沉浸于剧本之中的魏成严也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喂,我是魏成严,有什么事吗?”魏成严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忙碌的不耐烦。 电话那头,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和无奈:“魏导,男四的助理打电话说,男四要去参演郑导的一部戏,所以不来咱们这儿了。他还说,要是咱们再加一加片酬的话,他还是愿意回来参演的。” 听到这话,魏成严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神情从疑惑转为愤怒:“现在就要拍男四的戏了,他这时候跟我说要走?我这部戏的钱大部分都要花费到特效上,哪还有多余的资金给他加片酬?他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跟他说,让他想屁吃,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多给他!” 工作人员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回应着:“魏导,您先别生气。或许是他之前的一部网剧火了,人也跟着飘了起来,所以才这么狮子大开口。” “哼,就因为一部网剧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魏成严气得把手中的剧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我不信离了他我这部戏就拍不下去了。这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想红的演员,我还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男四!”说完,他气愤地挂断了电话,站起身来,在剧组里来回转悠,心中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江思年在一旁注意到了魏成严的异常,心中暗自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他也不好贸然上前询问,只能继续默默地做着自己的准备工作。 魏成严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都什么事儿啊,临开拍了给我来这一出。”他的目光在片场中随意地扫过,突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了江思年身上。 江思年正专注地背诵着台词,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引起了导演的注意。魏成严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江思年,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和原本设定的男四气质非常符合。他的眼神中渐渐露出一丝惊喜,原本因为男四罢演而阴霾密布的心情,也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 魏成严快步朝着江思年走去,江思年察觉到有人靠近,抬起头来,看到是导演,连忙恭敬地打招呼:“魏导。” 魏成严没有回应他的问候,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演过什么戏?” 江思年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迅速镇定下来,回答道:“魏导,我叫江思年,之前演过一些小配角,都是些不太起眼的角色。” “哦?”魏成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看你的气质和我这部戏里男四的角色很契合,你愿不愿意试试?” 江思年心中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来演一个小角色,竟然会有这样的机会。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内心的激动,平静地说:“魏导,我很愿意试试,但是我对男四这个角色还不太了解,不知道能不能演好。” “没关系,”魏成严摆了摆手,“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你现在就有时间去了解角色。男四的戏份马上就要开拍了,你抓紧时间准备一下。” 江思年点了点头,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同时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就在这时,之前打电话的工作人员匆匆走了过来,看到魏成严正在和江思年交谈,有些疑惑地问道:“魏导,这是……” 魏成严看了他一眼,说:“男四不是走了吗?我看这个小伙子不错,让他来试试。” 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江思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能行吗?他之前可都是演些小配角啊。” “怎么?你觉得我挑人的眼光不行?”魏成严斜睨了他一眼,“我看他行就行。你赶紧去把男四的剧本拿过来,让他熟悉一下。” 工作人员虽然心中还有疑虑,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匆匆去拿剧本。 江思年接过剧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他坐在一旁,认真地翻阅着剧本,仔细揣摩着男四这个角色的性格特点和情感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思年沉浸在剧本之中,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魏成严在不远处默默地观察着他,看到他专注的样子,心中对他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终于,江思年合上了剧本,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魏成严:“魏导,我准备好了。” 魏成严点了点头,说:“好,那就开始吧。记住,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按照你自己的理解去演就行。”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走上了片场。此时,男女主角已经就位,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各就各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思年身上。 随着魏成严一声“开始”,江思年迅速进入了角色。他的眼神、表情、动作,都完美地诠释着男四这个角色。原本还有些怀疑他的工作人员,也不禁被他的演技所折服。 一场戏拍完,片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随后,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魏成严满意地笑了:“好,就是你了。小伙子表现不错,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这部戏的男四。” 第8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 江思年站在片场一角,长舒了一口气,原本高悬着的心终于稳稳落地。回想起刚才的表演,那完全是他临时发挥,凭借着自己都还不太确定的技能在支撑,每一秒都像是在走钢丝,惊险万分。可当他不经意间对上导演那毫不掩饰的赞赏目光时,心中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心与自信,就好像自己真的找到了在这个行业立足的底气。 这时,魏导面带微笑,步伐轻快地朝着江思年走来。他站定在江思年面前,眼神里透着欣赏与认可,开口说道:“对了,小江呀,这次给你安排的男四号角色呢,片酬大概有15万左右哦。你可千万别嫌弃少,毕竟这只是个开始,只要你好好表现,后续的机会多的是。” 听到这个数字,江思年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对于曾经那个名不见经传、四处跑龙套的他来说,15万片酬简直就是一笔巨款。过去,原主每天天不亮就奔波在各个片场之间,忙得脚不沾地,换来的报酬却少得可怜,生活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肩头。可如今,他不仅一跃成为剧中男四号,还获得了这样优质的资源,这巨大的转变让江思年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朵上,一切都如梦似幻。他在心里暗自感叹,自己这是撞了大运,捡到宝了,未来似乎一片光明。 魏导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小江呀,以后就要拿出今天的演技来演呀,你要知道,每一场戏都是一次考验,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我在业界可是出了名的严格,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之后你的表演还不能让我满意,我可不会顾及什么情面,当场就会开骂,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江思年立刻挺直腰杆,脸上带着谦逊又坚定的神情,连忙说道:“魏导教训得是,我深知自己还有很多不足。这次能得到这个机会,我特别珍惜,回去一定好好钻研剧本,每一场戏都全力以赴,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魏导微微点头,抬手指向左边:“行,你也别光嘴上说,得落到实处。你现在去左边的化妆室,试一试男四的妆造,看看整体效果能不能和角色贴合。” 江思年眼神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好嘞,魏导,我这就去。我也特别期待看到男四的妆造,说不定能帮我更好地理解和诠释角色。” “行,我先去拍摄那边看看进度。待会儿我过来找你,妆造要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咱们当场就改,争取达到最佳效果。”魏导说完,转身朝着拍摄场地大步走去,步伐坚定有力,背影透着十足的专业与干练。 江思年望着魏导离去的背影,又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化妆间走去。 江思年走在前往化妆间的路上,脚步轻快,心情格外舒畅。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了007那欢快的声音,就像是在平静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喜悦的涟漪。 【“恭喜宿主大大,您终于成功获得男四啦!”】007 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无比强烈的自豪之情,仿佛这不仅仅是宿主的胜利,更像是它自己取得了一项惊天动地、令人瞩目的伟大成就一般。 它的语调因兴奋而微微上扬,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喜悦,如同一串串欢快的音符在空中跳跃着。那种真挚的情感毫无保留地从它的话语中流露出来,让人能够深切感受到它对宿主的关心和支持。 江思年脚步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即在心中默默和007交流起来:“007,我们才来就和原主到的时间点不同,你说这会不会改变剧情走向啊?我总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毕竟初来乍到这个世界,对一切都还不熟悉,就怕因为自己的到来打破原本的平衡。 【不会的,宿主大大,你不用担心。】007的声音立刻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十足的安抚意味。 【这个世界有着强大的世界意识,就算剧情有偏差,世界意识也会及时将这些bug修复好的,就像一个精密的机器,会自动调整运转,保证一切都在正轨上 。】 007详细地解释着,试图让江思年彻底放下心来。 江思年匆匆赶到现场后,他礼貌地向其中一位打了个招呼,并轻声说道:“您好,我是江思年,饰演这部剧的男四号角色。”接着,他微微侧身,面带微笑继续解释道:“导演魏导想要看看我的妆造效果呢。”说完,江思年轻轻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眼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紧张。 化妆师李姐是个在片场摸爬滚打多年,见过无数俊男美女的资深造型师,她抬眼打量了一下江思年,原本职业性的微笑瞬间变得真诚起来。 “哟,小伙子,你这张脸可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李姐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江思年坐到化妆台前,眼神里满是欣赏,“我干这行这么多年,见过的帅哥美女多了去了,可像你这样骨相皮相俱佳的,还真不多见。就你这底子,稍微捯饬一下,保准能惊艳四座。” 江思年那张俊朗的脸庞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他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轻声说道:“李姐,您真是太抬举我啦!我这长相普普通通的,实在算不上出众呢。”说罢,他不禁心中暗自嘀咕起来,怎么被李姐这么一夸,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专门吸食人精气的俊美男狐狸精似的。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将这个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可别谦虚了。”李姐打开化妆箱,拿出各种工具,一边准备一边说道,“你这脸型非常好,而且线条流畅又柔和,特别上镜。 第8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 “可别谦虚了。”李姐开始了她的“夸赞模式”,“你瞧这眉毛,浓密有型,眉骨微微隆起,英气十足。这眉毛啊,可是一个人精气神的体现,你的眉毛就像是精心描绘过的,不浓不淡,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坚毅又果敢的感觉。” 说着,李姐轻轻托起江思年的下巴,开始动手修眉。她的动作轻柔又熟练,每一下都精准到位,生怕弄疼了眼前这个帅气的小伙子。“还有这眼睛,简直太漂亮了!双眼皮的宽度刚刚好,眼眸深邃有神,就像藏着一汪深邃的湖水,又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就这双眼睛,往镜头前一放,能勾住多少人的心呐,以后肯定是你的一大‘杀器’。” 江思年微微垂眸,听着李姐的夸赞,心中既有些羞涩又暗自欣喜。李姐修完眉,又拿起粉扑,开始为江思年上底妆。“鼻梁高挺笔直,鼻尖微微上翘,特别精致。这鼻子可是面部的‘中轴线’,长得好看,整个脸都立体起来了。你这鼻子,简直就是整容医生梦寐以求的模板。” 在给江思年涂抹粉底液的过程中,李姐忍不住又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端详他的脸,嘴里不停地称赞:“你这皮肤状态也太好了吧,细腻光滑,没有一点瑕疵,摸起来就像婴儿的肌肤一样。底子好就是省心,我都没怎么用力,这粉底液就服服帖帖地贴合在脸上了。而且你的五官比例堪称完美,严格遵循三庭五眼的标准,不多一分不少一毫,老天爷真是太偏爱你了,简直就是天生吃演艺这碗饭的。” 江思年被夸得脸颊愈发滚烫,只能笑着回应:“李姐,您这么夸我,我都快找不着北了,怪不好意思的。” “这可不是我夸张,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李姐一脸认真地说道,手上的动作不停,开始为江思年遮瑕,“就凭你这张脸,再加上努力钻研演技,以后在演艺圈肯定能大红大紫。我都能想象到,等剧播出了,你这角色一亮相,得迷倒多少观众,成为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李姐一边和江思年聊天,一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妆造。打底、遮瑕、定妆,每一个步骤都做得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到了画眼妆的时候,李姐更是格外用心,她专注地盯着江思年的眼睛,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我得给你画个适合男四的眼妆,突出你这双眼睛的魅力,让它们在镜头里更加出彩。男四这个角色性格复杂,眼妆得既能体现他的深情,又能展现出他内心的挣扎。” 李姐先用浅色眼影打底,再用深色眼影在眼尾处轻轻晕染,勾勒出深邃的眼窝。接着,她拿起眼线笔,小心翼翼地沿着睫毛根部描绘,让眼睛看起来更加有神。最后,她为江思年刷上浓密卷翘的睫毛膏,瞬间,江思年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动人,仿佛会说话一般。 画完眼妆,李姐又开始为江思年打造发型。她根据男四的角色特点,将江思年的头发吹得蓬松立体,再用发胶固定,打造出利落又时尚的造型。整个过程中,李姐还不时询问江思年的意见,确保妆造能让他满意。 经过李姐将近两个小时的精心打造,江思年原本帅气的面容变得更加立体深邃。他的五官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更显魅力,发型也完美地展现出角色的气质。此刻的江思年,就像是从剧中走出来的,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好了,大功告成!”李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眼中满是成就感,“你看看,这妆造待会让魏导看看,是不是特别符合男四的形象?” 江思年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不禁有些惊叹。他轻轻转动脑袋,从不同角度欣赏着自己的妆造,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李姐,您太厉害了,这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却又完美地保留了我的特色,完全就是我心中男四该有的样子。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这么帅。” “这可不只是我的功劳,主要是你底子好,怎么打扮都好看。”李姐笑着说,“等会儿魏导看了,肯定也会眼前一亮。我就等着看你在剧里大放异彩,成为演艺圈的一颗新星。” “对了,那边是男四的戏服,你穿上试试。”李姐指了指衣架上挂着的一套服装说道。 江思年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戏服。这是一套剪裁精良的古装,面料质感上乘,绣工精致。江思年走进试衣间,不一会儿,便穿着戏服走了出来。李姐眼前一亮,这套戏服穿在江思年身上,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修身的剪裁凸显出他挺拔的身材,华丽的刺绣更增添了几分贵气。 “哇,太合适了!”李姐忍不住赞叹道,“你这身材,再加上这妆造和戏服,简直就是男四本人。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你在片场的表现了。” 江思年在镜子前转了几圈,感受着戏服的质感和穿着的舒适度。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拍摄的期待,同时也对李姐的辛勤付出充满了感激。“李姐,真的太感谢您了,要是没有您这么用心,我也不会有这么完美的妆造和造型。” “跟我客气啥,能遇到你这么标致的帅小伙儿,也是我的荣幸。”李姐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越来越火,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小小的化妆师哦。” ————————————————— 江思年等了不一会儿,魏导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化妆间。他一进门,目光就被焕然一新的江思年牢牢吸引住。魏导绕着江思年缓缓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好,好啊!”魏导忍不住拍手称赞,看向李姐说道,“小李呀,你这次可真是又立大功了!这妆造和造型简直完美贴合角色,把小江的优势全都展现出来了。” 第8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 李姐笑着摆摆手,谦虚道:“还是小江底子好,我也就是稍微修饰了一下。他这五官和身材,穿什么、化什么妆都出彩。” 魏导又将目光转向江思年,眼神里满是欣赏与肯定:“小江,你这形象和气质,再加上今天试戏时展现出的演技,我对这部剧更有信心了。就保持这个状态,好好琢磨角色,争取把男四这个角色塑造得深入人心。” 江思年连忙点头,恭敬地说:“魏导,您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这段时间我会反复研读剧本,和其他演员多交流磨合,绝对不辜负您和剧组对我的信任。” 魏导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只要我们每个人都用心,肯定能成为爆款。小江,你作为男四,戏份虽然不是最多,但角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江思年认真地回应:“魏导,我明白。我会努力把角色的每一个细节都诠释到位。而且有您和这么多优秀的前辈在,我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 魏导看着江思年谦逊又坚定的模样,心中好感更甚:“小江呀,你跟我来,到我那里拿完整的剧本,你回去多琢磨琢磨人物。” 江思年跟在魏导身后,来到临时休息区。接过剧本,他的手接过剧本,回到自己的休息处,江思年迫不及待地翻开剧本。 剧本是由一部热门小说改编而成,故事的背景设定在一个奇幻瑰丽的仙侠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仙界、神界、魔族和修真界并存。仙界,仙气氤氲,亭台楼阁悬浮于云雾之间,仙人们衣袂飘飘,修炼仙法,守护世间和平;神界则是更为神秘和强大的存在,居住着高高在上的神只,他们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却甚少干预世间琐事;魔族生活在阴暗的魔界,他们生性好战,对仙界和神界的统治一直心怀不满。 故事开篇,魔族突然出现一个新的魔尊,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疯狂与野心。此魔尊嗜杀成性,对仙界和神界不满已久,自古仙魔不两立,他找了个微不足道的由头,带领魔族大军打开封印,浩浩荡荡地向仙界冲来。 魔族的探子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仙界各处,将仙族内部的腐朽之事一一传入魔尊耳中。得知仙界表面风光,实则内部争斗不断,仙法传承也出现了断层,魔尊心中冷笑,迅速做出计划,决定先除仙界,再攻入神界。 面对魔族的来犯,仙界匆忙集结军队迎战。然而,仙族比起魔族大军来说,还是势弱。战场上,魔影重重,魔兵们挥舞着黑色的兵器,发出阵阵嘶吼。仙族的仙法在魔族的疯狂攻击下,渐渐失去了优势,屡屡战败。 仙界的局势岌岌可危,仙人们不得已,派出使者前往神界请援。神界的凤凰神女,一袭红衣似火,眼眸中透着灵动与威严。她听闻仙界的危机,心中不忍,决定下凡相助。 凤凰神女降临仙界战场的那一刻,光芒万丈,她周身环绕着熊熊火焰,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魔族的进攻在她的面前瞬间被阻止,她的凤凰仙法威力无穷,每一次挥动衣袖,都能掀起一阵火浪,将魔兵们击退。 魔尊见状,亲自出马。他与凤凰神女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两人的法术光芒交织在一起,时而如惊雷炸响,时而如长虹贯日。这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最终,魔尊和凤凰神女同归于尽。 其余魔族,看到魔尊没了,瞬间陷入了疯狂,他们奋起反抗,不愿再回魔界。幸好仙界还有一些不是酒囊饭袋的人物,他们挺身而出,联合起来,将魔族赶回了魔界,并结合众仙之力,重新封印了魔族。 凤凰神女在临死之际,将自己的一丝元神送入了修真界的源天大陆。源天大陆是一个充满灵气的地方,凡人在这里可以通过修炼成为修真者。凤凰神女的元神降生在一户农家,从此,这个女孩开始了她平凡又不平凡的生活。 而魔尊的元神却到了魔族领地。魔族虽然在这场大战中失败,但他们多年前就打开了修真界的封印,此次战败后,他们决定休养生息,等待再次崛起的机会。 多年后,那个女孩长大了,她名叫苏瑶,天生丽质,眼眸中透着一股灵动的气息。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被天玄宗的长老发现,长老见她根骨奇佳,是个不可多得的修真苗子,便将她收入门下。 苏瑶进入天玄宗后,刻苦修炼。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山巅吸收天地灵气,练习各种法术。她的勤奋和天赋得到了师父和师兄师姐们的认可。 江思年饰演的男四,正是苏瑶的大师兄,名叫楚逸尘。楚逸尘长相英俊,气质儒雅,一袭白衣飘飘,宛如谪仙下凡。他从小在天玄宗长大,天赋极高,是天玄宗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他对苏瑶关怀备至,将自己的修炼心得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在苏瑶的成长道路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天玄宗的日子里,苏瑶不仅修炼了强大的法术,还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他们一起在山中历练,一起面对各种危险和挑战。苏瑶的性格也在这些经历中逐渐变得坚韧和成熟。 在漫长的旅途之中,苏瑶正独自一人缓缓前行,突然之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一个身姿挺拔、气质出众的男子,正是来自紫霄宗的叶之雨。他们二人的缘分始于一次神秘而危险的秘境探索之旅。 当时,苏瑶和叶之雨都意外地闯入了同一个秘境。在那里,他们遭遇了一头强大无比的元婴妖兽。这头妖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令人生畏,但面对如此强敌,苏瑶和叶之雨并没有选择退缩。相反,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地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第87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八) 苏瑶和叶之雨,正与一头强大的元婴妖兽展开殊死搏斗。这头妖兽周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到之处,山石崩裂,树木化为齑粉。 叶之雨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紧盯着妖兽的一举一动。苏瑶则是一身粉色罗裙,灵动的身姿在战场中穿梭自如,她手中的法器不断释放出绚丽的光芒,与叶之雨相互配合,试图寻找妖兽的弱点。他们的伙伴们也各施神通,有的施展强大的法术远程攻击,有的则凭借敏捷的身手近身缠斗。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激战,众人的衣衫都已破损,身上也带了不少伤,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最终,在叶之雨的一记致命剑招下,那头元婴妖兽轰然倒地,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后,彻底没了气息。这场共同的生死经历,让他们彼此之间有了更深的了解。在战斗中,他们相互信任、相互扶持,这种生死与共的情谊,逐渐在他们心间织就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纽带。 自那以后,他们开始频繁地交流和接触。无论是修炼中的心得分享,比如叶之雨会将自己领悟到的独特剑法技巧毫无保留地讲给苏瑶,苏瑶也会把自己在法术修炼上的新感悟告诉叶之雨;还是生活中的点滴琐事,像是谁在山中发现了一株珍稀的灵草,或是谁在修炼时遇到了有趣的小插曲,他们都会与对方倾诉。 随着时间的推移,叶之雨和苏瑶之间的感情愈发浓烈,二人心中对彼此的爱意也越来越深。尽管他们身处不同的宗门,一个在天玄宗,一个在紫霄宗,崇山峻岭相隔,但距离并未能阻隔他们的思念之情。他们通过传音符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传音符中满是对彼此的牵挂和关怀。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那遥远的魔族领地,魔尊经过多年的沉睡后,终于苏醒。魔尊一头如墨的长发肆意飞舞,双眸中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刚一苏醒,便察觉到了凤凰神女的气息,心中压抑多年的仇恨瞬间再次燃起。他想起了多年前与凤凰神女的那场大战,那次他身负重伤,被迫沉睡。如今,他要复仇,要让凤凰神女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于是,他带领着魔族大军,再次攻入修真界。魔族的入侵让修真界陷入了一片混乱。魔兵们个个面目狰狞,手持魔器,四处烧杀抢掠。他们所到之处,村庄被夷为平地,无辜的凡人和低阶修士们惨遭屠戮,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他们深知修真界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男四楚逸尘看着那些凡人和修士们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担忧。他知道,这一战,必将无比艰难。魔尊的实力深不可测,魔族大军又如此庞大,但他也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修真界的苍生,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 战场上,楚逸尘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与魔兵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能斩杀数名魔兵。他身形如电,在魔兵群中穿梭自如,所到之处魔兵纷纷倒下。然而,魔族的数量实在太多,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此时,魔尊亲自找到了苏瑶。他看着苏瑶,眼中充满了仇恨,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当年你让我身消魂灭,今日,我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苏瑶毫不畏惧地迎上魔尊的目光,眼神坚定如铁:“你这魔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话音刚落,两人瞬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苏瑶施展出自己所学的各种法术,五彩斑斓的法术光芒在战场上闪烁,但魔尊实在太过强大,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魔力波动,苏瑶渐渐落入下风,身上也多处受伤,粉色的罗裙被鲜血染红。 楚逸尘看到苏瑶有危险,心中一紧,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他挡在苏瑶身前,与魔尊展开了殊死搏斗。魔尊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每一击都带着毁灭的力量。楚逸尘挥舞着长剑,全力抵挡,但还是难以招架。魔尊的魔掌击中了他的肩膀,他的肩头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的白衣。然而,他始终没有退缩,咬着牙继续战斗。 楚逸尘深知苏瑶是他的小师妹,这些年他看着苏瑶成长,苏瑶就如同他的女儿一般,如今不仅要保卫苍生,更要保护好苏瑶。但魔尊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尽管楚逸尘拼尽全力,还是不敌魔尊。 最终,楚逸尘为保卫苍生与魔尊大战自爆而死。他的身体缓缓倒下。 后来,叶之雨赶到了战场。他看到楚逸尘已死,苏瑶重伤,心中悲愤交加,立刻加入了战斗,和苏瑶一起对抗魔尊。然而,魔尊的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们两人还是不敌,被魔尊打得重伤。 苏瑶看着楚逸尘的死去和叶之雨的重伤,悲痛欲绝。她跪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淌,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就在她感到绝望之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力量。在这一刻,她终于觉醒了凤凰神女的力量。 觉醒后的苏瑶,实力大增。她周身环绕着金色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温度,气势磅礴。魔尊感受到了苏瑶身上强大的压力,心中不禁有些畏惧。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依然恶狠狠地盯着苏瑶。 “今日,就是你的末日!”苏瑶怒喝一声,声音响彻天地。她冲向魔尊,施展出凤凰神女的终极仙法。只见一道金色的火焰巨龙从她手中飞出,巨龙张牙舞爪,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魔尊扑去。 第8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九) 魔尊连忙抵挡,他施展出浑身解数,释放出黑色的魔焰试图抵挡火焰巨龙。但在苏瑶强大的力量面前,他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火焰巨龙瞬间将魔尊吞噬,随着一声惨叫,魔尊彻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魔族失去了魔尊的指挥,瞬间陷入了混乱。魔兵们四处逃窜,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苏瑶和修真界的众人抓住机会,乘胜追击,将魔族彻底赶出了修真界。 经过这场大战,修真界终于恢复了和平。苏瑶成功和修士们抵御了外敌,重新封印了在修真界魔族的通道。 江思年看完剧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被楚逸尘这个角色深深打动,楚逸尘的英勇无畏、重情重义,为了苍生和爱人不惜牺牲自己的精神,让他深受触动。他也对这部剧充满了期待,想象着自己能在剧中将楚逸尘这个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宿主大大,这可是最重要的剧情节点,原主进入娱乐圈的一部敲门砖,你可别演砸了。”】 【“宿主大大,后面你有钱了,还得请一个专业的人来教一下你演戏,毕竟咱们是去各个任务世界,有时候不能被其他人察觉你的变化,会有麻烦的。”】 江思年想了想这个问题觉得007说的没错,虽然有技能傍身,可若是技能不起作用咋办,难道凉拌,那不就死翘翘了。 江思年觉得这次007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 江思年看到魏导带着武术指导走来,忙迎上前去。 魏导介绍武术指导是个身形矫健、目光锐利的中年男子,姓赵,在业内颇有名气。赵师傅简单寒暄后,便直入主题,开始拆解男四楚逸尘的打戏动作。 江思年全神贯注地看着赵师傅的示范,一招一式虽看似简单,可真到自己上手,却发现难度远超想象。第一组动作是拔剑出鞘后的一连串凌厉攻击,江思年握住道具剑,手臂僵硬,每次挥剑都绵软无力,动作毫无美感与力度。赵师傅在一旁耐心纠正:“手腕发力,动作要利落干脆,想象你是在战场上生死相搏,不是在随意比划。”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再次尝试,这一次剑的轨迹流畅了些,但依旧达不到赵师傅的要求。 反复练习了几十遍,江思年的手臂酸痛不已,汗水浸湿了后背。此时,同组的演员们大多已经完成了当天的拍摄,陆陆续续离开片场。但江思年没有丝毫懈怠,他心里清楚,自己在打戏方面是零基础,想要呈现出好的效果,就必须付出更多努力。 天色渐暗,片场的灯光逐一亮起。魏导走过来,看着仍在坚持练习的江思年,眼中满是赞许:“思年,今天差不多了,早点休息,明天接着练,你的三天后开拍。” “好的,魏导,那我先走了。”江思年临走时,拿走了那本剧本,想着回去将楚逸尘的台词先记下来,方便后期代入自己的感情去演。 ————————————————— 结束了一天高强度的练习,江思年拖着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缓缓走出片场。夜幕早已悄然降临,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们匆匆忙忙地赶着回家,唯有江思年的身影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他在路边停下脚步,目光在周围搜寻着,很快便锁定了一辆共享单车。扫码、解锁,动作一气呵成。他跨上单车,用力蹬动踏板,向着原主租住的地方驶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思年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他将共享单车停好,抬眼望向眼前的建筑,那是一栋略显破旧的居民楼,墙体的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水泥墙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楼道,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杂物,一步一步地爬上楼梯。原主租住在顶层,狭小的空间、简陋的陈设,若说是屋子,着实有些勉强,只能说是一个勉强能住人的地方。 江思年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冷冷清清。他摸索着打开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和一把椅子,角落里还堆着一些原主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杂乱无章。 江思年望着眼前那如同猪窝一般杂乱无章、堆积如山的衣服和用品,心中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这些东西简直让人无法直视,更别提在这里生活下去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要好好收拾一番。 毕竟,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还需要在这里继续居住好几个月呢,如果不把这个混乱不堪的局面整理清楚,恐怕自己每天都会被这糟糕的环境所困扰,心情也会变得异常烦躁。想到这里,江思年挽起袖子,毫不犹豫地投入到这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之中。 收拾完后,江思年走到床边,疲惫地坐下,床垫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他的重量。他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但很快,他便振作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坐在唯一一个板凳上看起了剧本。 正对着剧本研读,神情专注。突然,“叮铃铃,叮铃铃”,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宁静,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江思年微微皱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思路,心中难免有些不悦。他放下手中的剧本,伸手在杂乱的茶几上摸索着手机。 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妈妈”两个字时,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原主江思年。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喂,妈,有什么事吗?”江思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模仿着原主平时说话的语气。 第8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思年呀,这两天好吗,我就是担心你在外面过得不好?”母亲的话语里满是牵挂,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温度,穿越了千里的距离,温暖着江思年的心。 “对了,思年,今年多会儿回家,你爸也这两天念叨你呢。”母亲接着问道。 江思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语气轻快又带着点撒娇:“妈,我在这边可好了,吃得饱睡得香,工作也顺顺当当的,你们就别操心啦,我过年29就回去。”他一边说着,一边脑海中浮现出父母那两张满是慈爱与期待的面容。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满是欣喜:“那就好那就好,你回来想吃啥,妈提前给你准备。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妈已经买好材料啦,就等你回来大展身手!”母亲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那是一种简单而纯粹的快乐,让江思年的眼眶微微湿润。他也想原世界的家人了。 挂了电话,江思年靠在沙发上,思绪飘远。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慢慢适应了原主的生活,但仍有许多地方让他感到格格不入。 就像这个出租屋,狭小昏暗,墙壁上的水渍像是一幅幅抽象画,家具陈旧且摆放杂乱。每次回到这里,江思年都觉得压抑。 江思年在原世界就是学霸,他以他的方式,先将剧本中楚逸尘的地方用马克笔标记出来,然后多读了几遍后,就记下了。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和扎实的学习功底,他迅速吃透了角色的台词。 然而,演戏并非仅仅是记住台词这么简单。江思年深知,要真正塑造好楚逸尘这个角色,还得深入理解角色的内心世界。他开始反复琢磨剧本里楚逸尘的每一个行为、每一句对白,试图从字里行间挖掘出角色的性格特点、情感脉络和成长背景。 ————————————————— 第二天,到达片场时,这里早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工作人员们往来穿梭,忙着布置场景、调试设备;演员们有的在化妆间精心装扮,有的则在角落里默默背诵台词。 江思年先去找了武术指导后,开始练习了起来,后来,武术指导去了其他人那里指导后,便去看其他人的表演。 而此刻,整个片场都沉浸在紧张的拍摄氛围之中。而就在这时,一位经验丰富、备受赞誉的资深演员正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场情感爆发的重头戏当中。只见那位演员眉头紧锁,面部肌肉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那逼真的表演,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江思年见状,心中一阵兴奋与激动。他就像是一块久旱逢甘霖的干涸海绵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汲取这宝贵的养分。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悄然走近,小心翼翼地选择了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停下脚步。然后,他微微弓起身子,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位资深演员身上,生怕错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精彩细节。 另一位对戏的演员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每一个眼神的流转都仿佛在诉说着角色内心的痛苦。江思年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理解这种情绪是如何通过眼神精准传达给观众的。只见演员的眉头紧皱,面部肌肉微微颤抖,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将角色的愤怒和无奈展现得淋漓尽致。 当这场戏结束,江思年仍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反复回味着每一个细节。他在心里默默总结:眼神是角色情感的窗户,通过眼神可以传递出角色内心深处的喜怒哀乐;表情则是情感的外在体现,要做到细腻而真实;肢体动作则是情感的延伸,能够强化角色的性格和情绪。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思年又观察了多位演员的表演,从不同的角色和场景中汲取养分。他将这些学到的技巧和方法一一记录在脑海中,不断思考着如何将它们融入到自己对楚逸尘这个角色的塑造中。 很快,第三天来临,这是正式拍摄的日子,而且是一场至关重要的大场面戏——楚逸尘这个男四第一次主持宗门考核。 一大早,江思年就来到了化妆间。李姐根据角色的设定,为他精心打造造型。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带,上面镶嵌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更衬出楚逸尘的俊逸不凡。头发被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化完妆后,江思年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模样。看着镜中那个与自己原本形象截然不同的楚逸尘,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不断默念着台词,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试图让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之中。 导演站在监视器前,神情专注而严肃,他仔细检查着每一个拍摄细节,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工作人员们也都各司其职,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江思年站在广场中央,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环顾四周,感受着现场的氛围,试图让自己更加贴近楚逸尘这个角色。此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剧本中对楚逸尘的描述:楚逸尘,作为宗门中备受瞩目的弟子,不仅拥有卓越的天赋和实力,更具备沉稳大气的气质和领导风范。他深知此次主持宗门考核的重要性。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拍摄正式开始。江思年瞬间进入状态,他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自信而温和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威严。 他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洪亮,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广场上回荡:“各位师弟师妹,今日乃我宗门一年一度的考核之日。此次考核,不仅是对你们过去一年修行成果的检验,更是你们迈向更高境界的契机。希望大家能够全力以赴,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和风采!” 第9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一) 拍摄现场,灯光璀璨,气氛紧张而热烈。江思年站在舞台中央,全神贯注地演绎着楚逸尘这一角色。念台词时,他巧妙运用此前观察学习到的技巧,眼神灵动且富有感染力,与台下扮演“师弟师妹们”的群演们密切交流。那目光,时而如春日暖阳,满含鼓励之意;时而似暗夜星辰,带着殷切期待,让台下的观众仿佛真切感受到楚逸尘对后辈们深深的关心与期望。 与此同时,他的表情也如同被台词赋予了生命,随着内容的起伏而不断变化。当坚定地说出“全力以赴”四个字时,他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严肃而坚毅的神情,紧紧蹙起的眉头,紧抿的嘴唇,仿佛在向所有人传递着一种不可动摇的信念;而当提及“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和风采”时,他的嘴角又微微上扬,露出温和而亲切的笑容,恰似一阵春风,给予大家无尽的鼓励与支持。 在肢体动作方面,江思年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他双手自然地背在身后,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微微踱步间,尽显楚逸尘的从容不迫与自信满满。当他转身指向考核道具时,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手臂伸展的幅度精准无误,既不过于张扬夸张,又能精准地吸引住全场观众的目光,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所指之处。 然而,拍摄过程并非一路坦途。拍摄中途,现场的一盏关键灯光突然闪烁几下后熄灭,整个片场瞬间陷入短暂的混乱。拍摄不得不被迫中断,工作人员们匆忙地跑来跑去,试图排查故障。江思年却丝毫没有慌乱,他静静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在脑海中迅速回顾自己刚才的表演细节。他仔细思考着台词的节奏把控是否得当,表情的转换是否自然,肢体动作是否还能更加完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改进的地方。 当灯光重新调试好,片场恢复明亮,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和昂扬的斗志投入到拍摄中。这场大场面戏拍摄了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拍摄,江思年都像是第一次演绎般充满激情,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他不断地调整表演细节,从台词的语速快慢、语调的抑扬顿挫,到表情的细微变化,再到肢体动作的每一个微小幅度,都反复琢磨、精心雕琢。 导演也在一旁密切关注着他的表演,不时地给出一些专业的指导意见。江思年总是虚心倾听,认真领会,迅速将这些建议融入到下一次的表演中。经过长达几个小时的不懈努力,这场备受瞩目的大场面戏终于顺利拍完。导演满意地喊出了“过”,那一刻,现场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江思年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而满足的笑容。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尽管过程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但收获也是巨大的。这一场戏的成功拍摄,不仅是对他演技的一次巨大考验,更是他演艺道路上的一座重要里程碑。 这可是大场面,要是这场戏干砸了,不仅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所有工作人员都得陪着重新再来一条,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都将白费。 幸运的是,江思年这次并没有把事情搞砸。经过不断地尝试和摸索,他逐渐找到了演绎角色的窍门和方法。尤其是在后续拍摄打戏的环节里,江思年更是表现得极为出色。 那激烈的打斗场面,江思年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仿佛他就是那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他的一招一式不仅充满力量感,而且还极具观赏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不已。就连一向以严格着称的魏导,此刻看向江思年的眼神中也满是赞赏之意。显然,江思年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魏导的认可和青睐。 江思年希望以后魏导有剧本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自己,能够出演一个角色也行。 —————————————————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一般,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江思年已经在剧组度过了整整两个月的光阴。在这段时间里,他将自己全部的精力和心血都倾注在了对男四号楚逸尘这个角色的精心雕琢与塑造之中。 无论是哪一场戏,江思年都会全神贯注地去对待,力求做到尽善尽美。对于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反复练习;而每一句台词,更是要经过无数次的揣摩和推敲,以确保能够精准地传达出角色内心深处的情感波动。 特别是那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场戏,江思年凭借着自己精湛的演技和深入骨髓的理解,把楚逸尘这个角色刻画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当导演喊出“卡”的那一刻,现场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纷纷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因为大家都清楚地看到,江思年成功地赋予了楚逸尘这个角色鲜活的生命,让他仿佛从剧本中跃然而出,活生生地呈现在观众眼前。 终于,他扮演的楚逸尘戏份顺利杀青。杀青那天,魏导满脸笑意地递给他一个大大的红包,赞许道:“思年啊,你这两个月的表现可圈可点,这个红包是对你努力的认可,继续加油!” 江思年双手接过红包,感激地说道:“谢谢魏导,这都多亏了您给我一次机会。” 在剧组的这段时光里,江思年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断地接受着演技的磨砺和锤炼。每一天,他都全情投入到角色之中,仔细揣摩每一个表情、动作和台词,力求将自己所饰演的人物展现得淋漓尽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努力终于换来了显着的成果——演技有了质的飞跃。 与此同时,江思年还幸运地结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挚友。他那随和亲切的性格以及真诚待人的态度,使得他轻而易举地融入了这个充满活力与创造力的集体当中。无论是与导演探讨剧本,还是跟其他演员分享表演心得,他总是能以最友善的方式与人沟通交流,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喜爱。 第9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二) 在这群相处融洽的朋友之中,扮演男主角的余维嘉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格外耀眼夺目。身为光影娱乐旗下备受业界瞩目的艺人,余维嘉凭借多年来在演艺道路上打磨出的精湛演技,以及与生俱来的迷人外表,成功收获了一大批忠实粉丝的热烈追捧。在片场,他总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自带光芒。 而在忙碌的拍摄间隙,每当片场响起休息的指令,江思年和余维嘉便常常默契地凑到一起,开启一场又一场热烈的交谈。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表演艺术展开,从经典影片的精彩桥段分析,到对不同表演风格的探讨,言语中满是对表演艺术的深深热爱与执着追求。两人还会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在演艺道路上的点点滴滴,那些成功的喜悦、失败的挫折、遇到的贵人以及难忘的经历,每一个故事都饱含着他们对梦想的坚持与付出。 随着交流的不断深入,余维嘉心中的惊讶愈发强烈。他发现,江思年尽管初涉演艺圈,演艺经验尚浅,但在镜头前的表现却扎实稳健,丝毫没有新人常有的青涩与慌乱。更让余维嘉佩服的是,江思年对于表演有着许多独特且深刻的见解,那些观点新颖而又充满智慧,常常能给余维嘉带来全新的启发,让他眼前一亮,心中不禁对这个年轻人暗暗赞叹。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关系日益亲密,话题也越来越多。从最初交流时的些许拘谨与试探,逐渐变得毫无保留、无话不谈,相处起来默契十足,仿佛是相识多年、知根知底的至交好友。无论是在片场忙碌的工作时光,还是在休息时的闲暇片刻,他们总是形影不离,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随着彼此交往的日益深入,余维嘉越发坚信江思年是演艺界不可多得的一颗璀璨新星。在一次片场短暂的休憩时刻,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余维嘉坐在休息椅上,看着正在一旁认真翻看剧本的江思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他站起身,走到江思年身边,略带期待地说道:“思年,这段时间和你交流真的让我收获颇丰,咱们以后也得多联系,加个微信好友吧。”江思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剧本,欣然应允道:“那可太好了,维嘉哥,我也正有此意呢!”说着,两人迅速掏出手机,完成了好友添加。那一刻,他们都知道,这段因戏结缘的友谊,将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得有些慵懒的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余维嘉的休息室里。余维嘉惬意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与经纪人闲聊着娱乐圈里的各种趣闻轶事。从最近爆火的电视剧剧情,到哪位明星又有了新的动态,话题就像春日里的柳絮,漫天飞舞。不知怎的,话题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转到了江思年身上。 一提到这个名字,余维嘉原本有些慵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活力,兴致勃勃地开始夸赞起江思年来。他坐直身子,手在空中比划着,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江思年在剧中那些令人惊艳的演技表现。“你是没看到,他在那场情感爆发的戏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细微地颤抖,那种痛苦、绝望又不甘的情绪,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我当时在旁边看着,都被深深地带入了情绪里。”余维嘉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江思年在戏中的表情和动作,脸上满是赞赏。 不仅如此,余维嘉还对江思年谦逊有礼、待人真诚的为人处世方式称赞有加。他接着说道:“这小伙子人品也没得说,在片场对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很尊重,大家都很喜欢他,与他合作过的人,无一不对他竖起大拇指。” 经纪人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应和两声,手中还把玩着一支钢笔。但随着余维嘉的讲述愈发深入精彩,他的注意力逐渐被吸引过去,原本随意的眼神也变得专注起来,心中不禁对这位神秘的江思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放下手中的钢笔,坐正身子,迫不及待地对余维嘉说道:“听起来这小伙子确实不错,你帮忙安排一场会面,我得亲眼见识一下这个备受赞誉的年轻人,到底有怎样的魅力。” 终于,期待已久的见面日子来临了。当江思年接到通知,走进那间装修精致的房间时,经纪人的目光立刻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锁定在了他身上。只见江思年身材高挑修长,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俊而不失亲和力,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举手投足间,他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着年轻人的朝气与活力,又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内敛。经纪人暗自点头,单从外形条件来看,江思年确实具备成为当红明星的潜质。 接下来的交谈中,经纪人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目光敏锐地仔细观察着江思年的言谈举止。他发现江思年言辞得体、条理清晰,面对提问回答得既自信又沉稳,无论是对表演的理解,还是对未来的规划,都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睿智。这一切都让经纪人越发坚定了要将江思年收入麾下的决心。 短暂的寒暄过后,经纪人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他微笑着看着江思年,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期待,说道:“小江啊,之前我已经看过你的一些表演片段了,不得不说,真的非常出色!我觉得以你的天赋和实力,如果能够加入我们光影娱乐,未来必定前途无量。我们公司拥有一流的资源和专业团队,可以全方位地打造包装你,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你捧成炙手可热的大明星!” 第9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三) 江思年听后,心中仿若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思绪万千。刹那间,苏铎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对苏铎的现状了如指掌,苏铎如今在九华娱乐发展,而光影娱乐和九华娱乐,在娱乐圈这片看似繁华却暗潮汹涌的江湖里,一直都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一想到苏铎,江思年的眼神中便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在心底暗自思忖,签入光影娱乐,或许能在这个竞争激烈到近乎残酷的圈子里,与苏铎形成一种微妙而又独特的竞争关系。 可这毕竟是关乎自己人生走向的重大选择,一步错便可能步步错,他必须得慎重考虑,容不得半点马虎。 于是,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礼貌而不失分寸的笑容,温声说道:“非常感谢您的赏识,能得到您如此高的认可,我深感荣幸。不过这是件大事,我想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考虑。” 余维嘉的经纪人似乎早就料到江思年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动作优雅地递上自己的名片,语气诚恳地说道:“没关系,你慢慢考虑,不用着急。想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只要你点头应允,我们光影娱乐随时都热烈欢迎你加入,共同开启一段辉煌的演艺征程。” 江思年双手接过名片,心中已然暗暗做出决定,只签五年的合同。他太清楚娱乐圈的风云变幻了,这里就像一片变幻莫测的海洋,未来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性。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这茫茫艺海中以后到底要驶向何方。若是一签就是十年的长约,他满心担忧自己会在这漫长的合约期里被紧紧束缚,如同被困在牢笼中的飞鸟。万一以后自己对演艺事业有了全新的想法,或者根本无法适应这份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压力巨大的工作,那可就真的麻烦了,未来的路或许就会被彻底堵死。 很快,江思年辛苦拍摄得来的片酬下来了,整整15万。这对于初入演艺圈,还在努力摸索前行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拿到这笔钱的那一刻,江思年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念头便是改善自己一直以来窘迫的生活环境。这些日子,他在这个繁华却又陌生的城市里四处奔波忙碌,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蚂蚁,只为寻找一个能让自己安心栖息的港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一个环境优美得如同世外桃源、交通又便利得如同城市脉络枢纽的小区,租到了一套温馨舒适的房子。这里的房租是1000元\/月,虽然比起之前那每月仅仅200元,狭小又简陋的出租屋贵了整整五倍,但居住条件却有着天壤之别。房间宽敞明亮,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进来,家具一应俱全,每一件都摆放得恰到好处。小区里还有完善的配套设施,健身器材、休闲长椅、绿化景观应有尽有,让江思年真切地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仿佛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宁静的港湾。 安顿好自己的住处后,江思年怀着一颗感恩戴德之心,没有丝毫犹豫,毫不犹豫地给远在家里的父母转过去10万块钱。剩下的5万,他留给自己作为日常开销,他知道,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城市里,生活的每一步都需要精打细算。 江思年既然已经在心底决定了要去光影娱乐开启新的篇章,便先精心收拾了一下自己,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他对着镜子,看着那个精神饱满的自己,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随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余维嘉经纪人的电话,声音坚定而沉稳地说好了第三天的时候去光影娱乐签约。 【宿主大大,光影娱乐对员工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比起之前原主签的九华娱乐,那可是好了太多了,不仅薪资福利优厚,资源分配也更加合理,未来发展空间巨大呢。】 ————————————————— 这两天,江思年手头没什么事儿,想着初来乍到这个新地方,不如去附近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他信步来到了附近的景区,一踏入景区,扑面而来的便是那股浓郁的生活气息。 放眼望去,只见一群老大爷和老太太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悠闲又惬意。那边有几位老大爷正围在石桌旁,全神贯注地下着象棋,棋盘上“楚汉相争”,他们的表情也跟着局势起伏,时而眉头紧皱,为一步棋苦思冥想;时而嘴角上扬,因想出妙着而得意。 不远处,一群老太太伴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她们身姿轻盈,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仿佛岁月的痕迹并未在她们身上留下太多印记。 其中,一位老大爷和老奶奶引起了江思年的兴趣。只见那位大爷静静地端坐在轮椅之上,他的双腿上方放置着两把精致的扇子。而在他的背后,则站立着他的老伴儿。 当他们行至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时,老太太缓缓停下脚步,移步到一旁。她弯下腰来,轻轻地从随身携带的那个略显陈旧的塑料袋子里摸索出一把扇子。她的动作异常轻柔,仿若正在对待一件世间罕有的稀世珍宝一般。接着,老太太将手中的扇子细心地整理好后,便温柔地放在了大爷的身旁。然后,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了轮椅旁的大爷,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舞池迅速走去。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江思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老太太究竟要做些什么呢?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老太太转眼间已经来到了舞池中央,并迅速地与另外一位同样精神矍铄的老大爷搭上了手。伴随着悠扬动听的音乐旋律响起,两人犹如两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般,轻盈地舞动起来。 第9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四) 再看这边被独自留在轮椅上的大爷,此刻可是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情绪了。由于腿部不便,尽管他心急如焚,但却无法站起身来亲自前往舞池阻止自己的老伴儿。只见他那张原本还算平和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双眼更是瞪得浑圆,眼珠子似乎都快要掉出来似的;嘴里还不时地喘着粗气。 江思年看着这一幕,不禁被逗笑了。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老人,心中感慨万千。 江思年深知,过两天就要去光影娱乐签约了,一定要给公司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他心里清楚,去这样有头有脸的娱乐大公司,穿着正式得体是基本的礼仪。于是,他决定去商场挑选一身合适的衣服。 走进一家装修精致的男装店,店内的灯光柔和而明亮,各类款式的服装整齐地挂在衣架上,散发着时尚的气息。一位年轻热情的导购员小姐姐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职业性的微笑,礼貌地说道:“先生,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江思年微微点头,回应道:“你好,帮我选一套正式又不失时尚感的衣服,你能帮我推荐一下吗?” 导购员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当然可以,先生。我们店里刚到了几款特别适合您的服装,您这边请。”说着,便引领江思年来到了商务男装区。 导购员拿起一套深灰色的西装,介绍道:“先生,您看这套西装,它的面料是顶级的羊毛混纺,质感非常好,不仅穿着舒适,而且抗皱性强。深灰色是很经典的商务颜色,既显稳重又不失大气。款式上,它采用了修身的剪裁,能够很好地展现您的身材比例,让您看起来更加精神干练。” 江思年接过西装,仔细地摸了摸面料,又看了看款式,微微皱眉说:“面料确实不错,就是这个颜色会不会有点太暗沉了?我担心穿起来显得老气。” 导购员连忙解释:“先生,您放心。虽然是深灰色,但我们可以搭配一条亮色的领带,瞬间就能提亮整体造型。而且,这种经典的颜色在正式场合永远不会出错,能够彰显您的专业和稳重。”说着,她又迅速挑选了一条浅蓝色的领带,搭配在西装上展示给江思年看,“您看,这样搭配是不是既和谐又亮眼,给人一种沉稳又不失活力的感觉。” 江思年看着搭配好的西装和领带,觉得有些道理,但还是想再看看其他款式。他继续在衣架间挑选,这时,一套藏青色的西装吸引了他的目光。 导购员见状,马上介绍:“这套藏青色的西装也很适合您。藏青色比黑色更有层次感,又比灰色更具个性。它的设计细节也很独特,比如这个领口的手工缝线,精致又显品质。而且,藏青色非常百搭,无论是搭配白色衬衫还是浅色衬衫,都能营造出不同的风格。如果您想要更正式一些,可以搭配白色衬衫和深色领带;要是想稍微休闲一点,搭配浅蓝色衬衫和简约的领带夹,也会很有范儿。” 江思年听着导购员的介绍,心动不已,决定试穿一下。他走进试衣间,不一会儿就穿着藏青色西装走了出来。导购员眼前一亮,称赞道:“哇,先生,这套西装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制的!它完美地贴合您的身材,把您的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您看这肩部的线条,还有这裤型,都恰到好处。” 江思年笔挺地站在试衣镜前,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顺着藏青色西装的线条缓缓游走,从笔挺的肩部,到修身的腰线,再到利落的裤线,每一处细节都像是为他量身雕琢。这套西装完美贴合他的身形,藏青色宛如夜幕笼罩下的深海,神秘而深邃,又巧妙地衬出他年轻的朝气与活力,让他原本就出众的气质愈发凸显。江思年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笃定,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以这副姿态踏入光影娱乐签约现场的模样。他微微侧身,对着一旁始终面带微笑、热情服务的导购员说道:“再帮我取一下43码的黑皮鞋吧。” 导购员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应道:“好嘞,先生!黑色皮鞋那可是经典中的经典,和您这身西装搭配起来,简直是相得益彰,永远不会出错。我们店里专门为像您这样有品味的顾客准备了几款高品质皮鞋,工艺精湛,皮质上乘,您一定要搭配着一起看看。” 话音刚落,她便脚步轻快地走向鞋柜,不一会儿,双手捧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快步走来。 江思年接过皮鞋,俯身坐下,小心翼翼地穿上。他站起身,在镜子前缓缓走了几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这双鞋不仅尺码合适,柔软的鞋底和精致的做工让他感觉像是踩在云朵上,舒适得恰到好处。他又抬起脚,仔细查看皮鞋的细节,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敲定了西装和皮鞋后,江思年的目光又在店里的休闲区徘徊起来。他想起原主的衣柜,来来回回就那几件皱巴巴、款式陈旧的衣服,实在寒酸。 他在衣架间穿梭,手指轻轻滑过一件件衣物,精心挑选出几件简约又不失时尚感的休闲上衣和版型俱佳的裤子。一件米白色的纯棉t恤,柔软的面料触感极佳,穿上后能展现出随性自在的气质;一条深蓝色的直筒牛仔裤,复古又百搭,搭配简单的白衬衫就能轻松营造出休闲又时尚的氛围。 结账时,江思年看着收银机上显示的金额,心猛地一紧,将近2000元!这可是他辛苦赚来的片酬的不小一部分啊,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像被小猫轻轻抓挠,一阵肉疼。这些钱,本可以让他过上一段时间的安逸生活,如今却要变成身上的衣物。 第9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五) 但他又转念一想,在娱乐圈这个看重形象和门面的地方,这些花费都是必要的投资。一套好的行头,说不定就能在关键时刻为自己加分,就立刻支付了过去。 导购员双手递上包装精美的衣物,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说道:“先生,慢走!欢迎您下次光临,要是有任何需要,随时都能联系我们。” 江思年接过袋子,深吸一口气,踏出了店门。 ————————————————— 第二天,晨曦微露,江思年便早早起身,有条不紊地收拾妥当。待一切准备就绪,前往了业界颇负盛名的光影娱乐。 踏入光影娱乐那宽敞明亮的大厅,江思年径直走向前台。前台的工作人员妆容精致,身着干练的职业装,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专注,十分尽职尽责。见江思年走来,她立刻露出标准的微笑,礼貌询问:“您好,请问先生您找谁?” 江思年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又难掩期待:“我找何文涛何经纪人。” “好的,先生。我先帮您问一下何经纪人在不在公司,麻烦您先移步到招待室稍作休息,我这就联系何经理,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前台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操作着内线电话,同时不忘指引江思年前往招待室的方向。 “我叫江思年。” 江思年在招待室刚一落座,前台工作人员便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走了进来,轻轻放在茶几上,微笑着说:“好的江先生,请您先喝杯水,稍等片刻。”随后,她轻轻带上门,前去联系何经纪人。 “喂,何经纪人,我是前台小桃,这里有位叫江思年的先生找你,在一层的招待室,你看……” “小桃你先招待着,我这会儿马上过来。” ————————————————— 在娱乐圈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舞台背后,何文涛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金牌经纪人的名号实至名归,在业内的威望如日中天。他所到之处,众人皆投以敬重与羡慕的目光,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在这个圈子里掀起不小的波澜。 何文涛的办公室坐落于公司的高层,居高临下,俯瞰着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屋内宽敞明亮,大片的落地窗将阳光毫无保留地引入,使得整个空间都沐浴在温暖的金色光辉之中,采光极佳。办公室的装修风格简约而不失格调,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品位与地位。 何文涛与光影娱乐的渊源,恰似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其根系深深扎进家族的肥沃土壤。大学毕业之后,身为富二代的何文涛一度处于迷茫状态,每日无所事事,生活看似悠闲却又空洞乏味。家中长辈见状,便安排他进入了光影娱乐。光影娱乐的总裁正是他的表哥,这份亲缘关系在他初入娱乐圈时,无疑是一把开启机遇之门的钥匙。何文涛初到公司,打量着这充满活力与机遇的环境,心中觉得表哥的这个公司颇具发展潜力,于是便大手一挥,投下一笔资金入了股。那时的他,本想着在公司里寻个轻松差事,混吃混喝,享受悠闲生活,却未曾料到,自己日后会在这个行业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成为声名远扬的金牌经纪人。 刚进公司时,何文涛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经纪人,业务上也并不熟悉,对娱乐圈复杂的运作机制还处于摸索阶段。然而,在优渥家庭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绝非平庸之辈。长期受到家族氛围的熏陶,何文涛在人际交往方面极具天赋,可谓是轻车熟路。与人相处时,他总是面带真诚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能瞬间拉近彼此的距离。与人交流时,他眼神专注,认真倾听对方的每一句话,给予充分的尊重,让人如沐春风。无论是与性格各异的艺人耐心沟通职业规划,还是与刁钻的媒体巧妙周旋应对采访,他都能游刃有余,巧妙化解各种难题。也正因如此,他在业内积攒下了极佳的人缘,同行们提起他,都会由衷地竖起大拇指称赞。凭借着出色的人际交往能力和过人的天赋,何文涛在工作中逐渐崭露头角,为公司拉来了不少宝贵的资源。 为了帮旗下艺人争取到一个合适的角色,何文涛不辞辛劳,四处奔波。他精心整理好艺人的资料,带着满满的诚意,一家家影视公司登门拜访。他没有依赖家里的关系,而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专业态度,一家公司接着一家公司地去推销自己的艺人,反复阐述艺人的优势和特点,只为能给艺人争取到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无数次的碰壁,无数次的被拒绝,他都没有放弃。终于,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成功为自家艺人争取到了许多优质资源。 在何文涛的悉心培养下,经他之手打造的艺人中,有一位成功斩获影帝桂冠。当那位艺人站在领奖台上,手捧奖杯,激动落泪的那一刻,何文涛的内心也充满了成就感。这位艺人自此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走到哪里都被粉丝热情簇拥。而何文涛,也凭借着这些耀眼的成绩声名鹊起,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经纪人,一步步成长为公司当之无愧的王牌经纪人。 随着在公司地位的日益稳固,何文涛与光影娱乐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成就的紧密关系。毕竟这是自己表哥的公司,自己又投入了资金,公司的发展与他的利益息息相关。他凭借自身的专业能力和人脉资源,为公司带来了巨大的商业价值;而公司也给予他充分的信任和广阔的发展空间,让他能够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 何文涛在当下带出的最出色的艺人便是余维嘉。他们的相遇,宛如一场奇妙的命运安排。 光影娱乐在不断发展壮大的过程中,签下的艺人数量日益增多。 第9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六) 虽说已有几位一线艺人撑场面,在娱乐圈占据了一定的地位,但公司的野心远不止于此,一心想要培养更多的潜力新星,进一步扩大公司在业内的影响力。 于是,一场新人演技的角逐赛应运而生,这场比赛旨在为公司深度挖掘那些极具潜力的新人。比赛活动现场热闹非凡,新人如过江之鲫,个个都怀揣着炽热的梦想,在舞台上尽情展现自己的演技。何文涛作为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之前又带过不少艺人,在看人方面可谓是火眼金睛,有着独特且精准的眼光。 他的表哥,也就是公司总裁,对这次活动极为重视。这场比赛关乎公司未来的发展,能否挖掘到有潜力的新人,对公司的长远布局至关重要。然而,总裁因有其他重要事务缠身,分身乏术,便放心地把监督比赛的重任交给了表弟何文涛,安排他坐在评委席上,希望他能凭借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的眼光,选出潜力更大的选手。这次选拔标准十分严格,着重挑选那些表演天赋极为突出的新人,只有真正具备实力和潜力的新人才能脱颖而出,而那些表现平平、不符合要求的则会被无情淘汰。 当了评委后的何文涛正襟危坐,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专注,目光敏锐地审视着每一位选手。大多数新人的表演虽中规中矩,有板有眼,能看出他们都经过了一定的训练,但在何文涛丰富的经验和挑剔的眼光面前,并未让他眼前一亮。就在他稍感失望,觉得这届新人中难有特别出众的人才时,余维嘉登上了舞台。余维嘉一亮相,便自带一种独特的气场,那自信的姿态和不凡的气质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表演时,他全情投入,仿佛与角色融为一体,眼神里的情绪变化细腻而真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传递出角色的内心世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每一句台词都仿佛带着灵魂,充满了感染力。何文涛的目光瞬间被他牢牢吸引,就像在黑暗中苦苦寻觅许久,终于发现了一颗璀璨的星星。那一刻,何文涛心里清楚,自己找到了那个极具潜力的璞玉,一个未来有望在娱乐圈大放异彩的明日之星 。 余维嘉也没有辜负何文涛的期望,何文涛还找了资源教余维嘉更好的演技方面的东西。在剧本上,挑最适合的。无论角色大小,他都认真对待,每一场戏都全力以赴。他的努力和才华逐渐得到了业内人士的认可,他的演艺事业开始蒸蒸日上。随着一部爆款电视剧的热播,余维嘉一夜成名,成为了无数观众心目中的偶像。他的成功,不仅为自己赢得了声誉和财富,也为光影娱乐带来了丰厚的收益。 在娱乐圈这个充满诱惑和陷阱的地方,何文涛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他从不参与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更不会让自己的艺人去做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他深知,只有靠实力和作品说话,才能在这个行业长久立足。他的正直和专业,赢得了旗下艺人的尊重和信任,也为光影娱乐树立了良好的口碑。 也始终与何文涛站在一起。他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公司的新项目站台宣传,积极参与各种公益活动,提升公司的社会形象。他深知,如果没有何文涛的栽培和支持,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何大经纪人,您就是我的伯乐。”余维嘉对何文涛有时候调侃着。 ————————————————— 此刻,江思年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他端起杯子,轻抿一口水,试图缓解内心的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房间里略显压抑的宁静。何文涛,这位在娱乐圈翻云覆雨的金牌经纪人,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何文涛身形挺拔,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出他的干练与专业。脸上挂着温和而不失职业感的笑容,眼神里透着久经职场磨砺的锐利与深邃,每一步都踏出掌控全局的自信。 “思年来了呀,让你久等了。”何文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边说边快步走进房间,向江思年伸出手,热忱地与他紧紧相握。 江思年连忙起身,稍显紧张地回应:“何经纪人好,您好,不辛苦,我也是刚到不久。” “这位是法务部的李律师。”何文涛侧身,介绍了一下身后的人。 “你好,李律师。”江思年礼貌问候。 “你好,江先生。”李律师微笑回应,两人握手示意。 何文涛轻轻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姿态优雅放松,试图营造轻松的氛围:“别太拘谨,咱们都见过一面了,就像朋友一样聊聊天。” 这时,李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正是合同。此前江思年曾提到只签五年的合同,这份合同是提前拟定的,基于此还可修改。虽大公司法务部向来靠谱,但江思年难免担心公司设下隐藏条款。 “这份合同,是我们公司根据你的情况和发展潜力,精心拟定的。”何文涛把合同放在茶几上,轻轻推到江思年面前,耐心解释,“当然,合同里的条款不是一成不变的,你有任何疑问或者想法,都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探讨。” 江思年的目光落在那份合同上,深吸一口气,缓缓翻开合同,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他的眼神中满是专注与谨慎,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信息。合同里,关于工作内容、演艺安排、培训计划、报酬分成等事项都罗列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这个分成比例,好像和我之前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不太一样……”江思年挑起眉头看向何文涛,指着合同上的一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第9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七) 何文涛微微点头,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和,他不紧不慢地解答道:“思年,你能注意到这个分成比例的细节,足以说明你心思细腻。乍一看,这个分成比例或许和其他公司相比有些差异。但你要清楚,我们光影娱乐可是业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有着强大的资源和顶尖的平台。打个比方,别家公司可能只能给你提供一条小渔船,而我们能给你一艘豪华游轮,能够为你开辟更多、更优质的演出航道,让你稳稳驶向成功的彼岸。我们培养艺人,就如同培育一颗珍贵的种子,从最初的精心播种,到日复一日地浇水、施肥,投入大量的心血和资源,只为让它茁壮成长,在演艺的花园里开出最绚烂的花。虽然现阶段分成比例看似不高,但你要把目光放长远,从长远来看,你能获得的收益和成长空间是不可估量的。我们一心希望与你建立长期共赢的合作关系,携手并肩,共同打造你辉煌的演艺事业。” 何文涛的这番话,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入江思年的心田,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心里十分明白,加入一家像光影娱乐这样的大公司,绝不仅仅是为了眼前那点微薄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关乎未来的长远发展。光影娱乐的招牌,就像一块熠熠生辉的金字招牌,一旦挂上,就如同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意味着更多的曝光机会、更高的起点,以及无限可能的未来。 “何经纪人,我理解公司的考量,也对贵公司的实力深信不疑。只是,我还想进一步了解一下,在培训方面,公司具体会有哪些详细的安排呢?”江思年微微皱了皱眉头,带着一丝期待继续问道。 何文涛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赞许,显然对江思年的问题十分满意。他身子微微前倾,认真地说道:“我们公司精心打造了一套极其完善的培训体系,可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模式。我们会针对不同艺人的特点和需求,就像为每个人量身定制一件独一无二的华服一样,量身定制专属的培训课程。从表演技巧的精雕细琢,让你能够精准诠释每一个角色的灵魂;到台词功底的打磨,让你的每一句台词都掷地有声;再到形体礼仪的塑造,让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展现出优雅的气质;还有声乐舞蹈的训练,拓展你的艺术边界;以及形象塑造,全方位打造最适合你的公众形象,每一个环节都会有业内顶尖的专业老师进行悉心指导。” 何文涛越说越兴奋,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窗边,伸手用力地指着窗外繁华的街道和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声音激昂地说道:“思年呀,你看这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在光影娱乐,只要你有才华、肯努力,这里就是你梦想的舞台,你一定能在这个绚丽的舞台上绽放属于自己的万丈光芒。你想想,我们公司培养出了那么多影帝影后,他们曾经也和你一样,怀揣着梦想,站在起点,而如今都已成为娱乐圈的璀璨明星,你也完全可以成为其中的一员,成为下一个闪耀的巨星!” 在合同的商讨过程中,江思年凭借着敏锐的眼光,仔细审阅合同条款,指出了多处不合理的地方。随后,李律师结合江思年的实际情况,重新拟定了合同。江思年拿到新合同后,坐在桌前,逐字逐句,反复研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觉得合同条款清晰合理,切实保障了自己的权益,便拿起笔,郑重地回签了这份合约。 “思年,以后我带你和维嘉,明天的话我们再谈谈这几天的工作,我给你找个助理,今后工作也是需要的,对了,你去维嘉的休息室,在三楼里面的307,我们明天再谈,待会儿还要开会,我先走了。”何文涛先是看了看手表,然后说着。 江思年告别何文涛,离开了光影娱乐。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江思年早早起床,精心打理了一番自己,前往公司。踏入那座熟悉又满是机遇的大楼,径直朝着三楼的307休息室走去。 来到307休息室门口,江思年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指节与门板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进。”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江思年缓缓转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内,余维嘉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身旁站着他的小助理,正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余维嘉一身休闲装,气质却十分出众,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明星特有的风采。 “嘉哥,何大经纪人让我来的,不过你这是……”江思年微微有些拘谨,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开口说道。 余维嘉抬起头,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会来,何哥昨天都说了,我要去试镜了,不过这会还早,待会儿何哥就过来了,说是有事。”说着,他伸手示意江思年坐下,态度十分亲和,让江思年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江思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和余维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起来。余维嘉谈吐幽默风趣,分享着自己在娱乐圈的一些趣事和经验,江思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几句,休息室里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融洽。 就在两人谈得正欢时,休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何文涛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中透着几分干练。看到何文涛,江思年和余维嘉立刻站起身来。 “都在呢,正好,有些重要的事和你们说。”何文涛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沙发前坐下,示意两人也坐下。 xs7.com 何文涛稳稳地坐在沙发上,上身微微前倾,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余维嘉身上。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期待,就像一位满怀期望的伯乐,正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千里马。 他清了清嗓子,用带着几分激动的语气说道:“维嘉,我最近手头拿到一部堪称惊艳的电影剧本,是司导的作品。你肯定清楚司导在业内的地位,那可是出了名的眼光毒辣,对作品的要求更是到了近乎严苛的地步。每一部经他手的作品,无一不是口碑与票房双丰收,品质绝对是行业标杆。 虽说这部电影目前还处于前期筹备阶段,资金也还没完全到位,但这丝毫掩盖不了剧本本身的光芒。我可是花了好几个日夜,反复研读琢磨,里面那个反派角色,简直就像是照着你的形象和气质写出来的。你如今在演艺道路上,正处在一个关键的转型期,这个角色无疑是上天赐予你的绝佳契机。一旦成功拿下,对你而言,绝对是一次华丽的蜕变,说不定能就此开拓出一片崭新的演艺天地,让观众看到你截然不同的一面。而且,你完全不用担心时间冲突的问题,这部电影的筹备进度和你这次要去试镜的戏,在时间安排上就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样,完全可以两边兼顾。” 余维嘉听得全神贯注,随着何文涛的讲述,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那惊讶就被心动的光芒所取代。他微微颔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说道:“行,何哥,既然你这么看好,我肯定全力以赴去试试看。我也一直盼着能有机会挑战一下不同类型的角色,在舒适区待久了,人都快没了斗志。这个反派角色确实很有吸引力,感觉浑身的热血都被点燃了。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回去还得好好准备一下试镜的内容,争取这次能一举成功。” “走吧,走吧,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不管是试镜还是电影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这边都会第一时间关注,持续跟进。”何文涛挥了挥手,眼中满是鼓励,仿佛在告诉余维嘉,放手去做,背后有他撑着。 余维嘉站起身,伸手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角,那动作带着几分不羁与从容。他又和江思年点了点头示意,然后迈着轻快而自信的步伐,大步离开了休息室,那背影仿佛已经带着即将踏上新征程的豪迈。 等余维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何文涛这才把目光转向江思年。他伸手从身旁的文件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份资料,递到江思年面前,说道:“思年呀,这可是我最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千挑万选,才给你找的两个综艺资源。一个是当下火得一塌糊涂的恋爱综艺,另一个则是生活体验类型的综艺。你要知道,这两个综艺可都是各大平台不惜血本重点打造的项目,背后的制作团队那都是业内顶尖的。要是能参加,对你的曝光度和人气提升,绝对有着不可估量的帮助,说不定一夜之间,你就能成为观众熟知。” 江思年接过资料,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同时也夹杂着些许犹豫。他轻轻翻开资料,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脑海里开始浮现出各种画面。 何文涛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经意地说着:“之前我也有了解过一些恋综,说实话,我也发现里面的很多cp互动都挺尴尬的,不少都是为了节目效果强行尬演,那种氛围有时候看着都让人浑身不自在。我当时就在想,以你的性格,可能不太能适应这种模式。倒是这个生活体验类综艺,我觉得特别适合你。你也知道这个导演,他之前拍的作品你肯定都有关注,每一部都是精品,质量高得没话说,口碑更是好到爆棚。如今第一次拍综艺,应该也不会差。如果参加这个综艺,也能在观众面前实实在在地混个脸熟,一步步积累人气。这对于你现阶段的发展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 江思年认真地听着何文涛的分析,心中的天平逐渐向生活体验类综艺倾斜。他手指轻轻敲着资料,思考片刻后说道:“何哥,你说得在理,我也倾向于参加这个生活体验综艺。不过,我想了解下具体的节目内容和录制安排,心里好有个底。” 何文涛早有准备,从文件夹里抽出几页纸递过去:“这综艺叫《走进生活》,每期会邀请不同嘉宾体验特定生活场景,去拍摄传统手工艺传承之类的。录制时间初步定在一个月后,为期两周,时间安排相对宽松,也不知道他会做几期,如果第一期好的话,肯定能大方逸彩。” 江思年接过细看,眼中兴趣愈发浓厚:“听起来挺有意义,还能传播正能量。就是不知道嘉宾都有谁?” 何文涛神秘一笑:“暂时保密,但都是有实力、口碑好的艺人,和你搭档肯定默契十足,说不定还能碰撞出意想不到的火花,为节目增色不少。” 江思年点头,心中对未来的演艺之路充满期待。两人又讨论了些细节,确定好下一步计划。离开公司时,江思年脚步轻快,脑海里满是对综艺录制的想象。 ————————————————— “准备。” 余维嘉反复研读剧本,揣摩角色心理,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动作,力求每个细节都完美呈现。为了更好诠释角色,他还专门请教资深演员,学习反派塑造技巧。 几天后,余维嘉迎来试镜。他身着精心挑选的服装,自信的走进试镜间。面对一众导演、制片人,他毫不怯场,全身心投入表演。他将反派的复杂内心演绎得淋漓尽致,试镜结束,现场响起热烈掌声。 几乎同一时间,江思年也收到《走进生活》节目组的详细策划。不过,节目为了效果,根本就没有其他嘉宾们的名单。 第9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十九) 江思年百无聊赖地瘫坐在那有些破旧的沙发上,手中的手机屏幕散发着微弱的光,映照着他略显疲惫却又带着几分迷茫的面庞。娱乐圈的生活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光鲜亮丽,现在的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他要努力了。 在原主的记忆之中,他想起原主刷手机时看到的关于《走进生活》这档综艺的评价。在那档综艺里,有个出了名的“奇葩女”,作天作地,把粉丝和节目组搅得不得安宁,双方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各种恶评和黑料在网络上漫天飞舞。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心里默默想着,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娱乐圈本就水深,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舆论的漩涡,能不惹事还是尽量不惹。 正想着这些糟心事,之前打过的何文涛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江思年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赶忙坐直身子,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尊敬与期待:“喂,何哥,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何文涛爽朗的声音:“小江啊,公司给你安排了个助理,叫小李。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让他去找你。对了,你赶紧把我的微信加上,我把他的电话发给你,他也有你的电话,一会儿就打给你,接你去a市。” 江思年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兴奋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去a市?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渴望能在娱乐圈真正地迈出第一步。 何文涛笑着解释道:“是这样,就那个导演,吴导要去a市拍摄。这位吴导近年来拍过不少热门电视剧,在业内那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和他有点交情。这次你去了,可得好好表现,多在镜头前露露脸,让观众记住你。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把握。” 江思年连忙点头,虽然知道何文涛看不见,但还是认真地回应:“何哥,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表现的。我一定不辜负公司和你对我的期望。”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让自己在观众面前露个脸熟。 何文涛又叮嘱道:“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对了,去a市记得多带点衣服,那边天气不太好,可别冻着了。” “好的,何哥,我会注意的,那你忙。”江思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机会,如今终于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微信,添加了何文涛。还没等他把手机放下,就听到“叮咚”一声,何文涛已经通过了好友请求。紧接着,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个手机号码。与此同时,电话铃声响起,江思年赶忙接起。 “喂,你好,是江哥吗?我是你的助理,李小鹏,何经纪人说要我现在跟着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又充满活力的声音。 江思年笑着说:“小李啊,你好你好。我在南安路阳光小区五栋二单元三楼这边,你过来方便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亲切自然,毕竟以后两人要一起共事。 李小鹏连忙回答:“方便方便,江哥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江思年开始收拾行李。他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默默规划着这次a市之行。这是他在娱乐圈崭露头角的好机会,吴导的作品受众广泛,要是能在他的镜头里留下深刻印象,说不定就能打开知名度。江思年深知,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娱乐圈,每一个机会都来之不易,何况自己是个新人,没有背景和人脉,只能靠自己拼命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遇。 他翻出自己仅有的几件像样的衣服,仔细地叠好放进箱子里,又带上了一些日常用品。希望这次a市之行能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没一会儿,李小鹏就到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背着个包,满脸笑容地站在江思年面前:“江哥,你好,让你久等了。车就在楼下,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何经纪人说我们现在去a市。”李小鹏补充道。 江思年点头,拉着行李箱跟着李小鹏下了楼。李小鹏也非常上道,连忙把江思年的行李提到了车上。 “江哥,我来吧。”李小鹏热情地说道。 江思年也没托大,让李小鹏接了自己的行李,自己坐在了后排。 “小鹏,咱们还没有买票,怎么过去呀?”江思年有些疑惑地问道。 “江哥,你就放心好了,何经纪人昨天就买好了机票,今天下午3点的,这时候赶过去刚好。”李小鹏自信满满地回答。 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江思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他想到原主为了参加各种试镜,被无数次拒绝,却从未放弃。原主能混出个名堂,他也能。 车子停在了机场附近的停车场,江思年和李小鹏提着行李去了机场大厅。大厅里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各种广播声交织在一起。江思年和李小鹏来到自助值机柜台前,按照提示操作,顺利地拿到了登机牌。 “江哥,我们去安检吧。”李小鹏说道。 两人来到安检通道,江思年把行李放上安检机,然后走过安检门。安检员仔细地检查着他们的行李和物品,确认无误后,他们顺利通过了安检。 在候机大厅里,江思年和李小鹏找了个位置坐下。江思年拿出手机,开始查阅关于吴导的资料,了解他的作品风格和拍摄习惯,希望能在拍摄时更好地表现自己。李小鹏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对这个努力的新人充满了敬佩。 “江哥,你别太紧张了,放松点,你肯定没问题的。”李小鹏安慰道。 江思年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小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广播里传来了登机的通知。江思年和李小鹏站起身,整理好行李,随着人群走向登机口。 第9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 登上飞机后,江思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系好安全带。他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的跑道和停机坪,心中充满了期待。飞机缓缓滑行,加速,然后冲向蓝天。江思年知道,自己的娱乐圈之旅,真正地开始了。 ————————————————— 飞机缓缓攀升,冲破云层,平稳飞行在万米高空之上。江思年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后,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那片湛蓝天空,绵软如棉絮的云朵在机翼下快速掠过。这时,坐在旁边的李小鹏主动搭话:“江哥,这还是我第一次跟着艺人跑通告,心里又紧张又兴奋,你以前跟吴导合作过吗?” 江思年收回目光,笑着回应:“我也是第一次,不过听说吴导对作品要求很高,咱们可得小心应对,别出岔子。”一提到吴导,江思年的眼神中就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李小鹏用力地点点头,接着又好奇地问:“江哥,你刚进公司,有没有遇到过特别难搞的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话题从娱乐圈的趣事,聊到彼此的梦想和生活。不知不觉间,江思年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他对李小鹏说:“小鹏,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说完,便闭上眼睛,在飞机轻微的颠簸中渐渐进入梦乡。 在睡梦中,江思年梦到自己站在吴导的片场,表演得到了吴导的夸赞,台下掌声雷动,粉丝们欢呼着他的名字。正陶醉其中时,他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耳边传来李小鹏的声音:“江哥,醒醒,咱们到a市了。” 江思年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望向窗外,发现飞机已经平稳降落在跑道上,缓缓驶向停机坪。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紧张与期待,和李小鹏一起随着人流走下飞机。 走出机场,一股潮湿而温热的空气扑面而来。李小鹏早已提前叫好车,两人放好行李后,便迅速的住去了住处。 第二天一大早,晨曦的微光才刚刚洒落在城市的街道上,江思年便已洗漱完毕,简单用过早餐后,便准备前往综艺的录制地点。小鹏早早地候在了酒店门口,发动好车子,等待江思年上车。 抵达录制地点后,江思年发现自己又是第一个到达的。工作人员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他带到了指定的拍摄区域。这里已经布置好了简单的场景,摆放着几把椅子,周围架满了各种拍摄设备,灯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江思年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其他嘉宾的到来。他拿出手机,浏览着网友们对昨天节目的评价,看到那些鼓励和支持的话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没过多久,其他嘉宾便陆陆续续地现身了。 首先到达的是荆健,他身材高大魁梧,举手投足间还带着武打演员特有的利落劲儿。尽管如今的审美潮流对他这类风格不太青睐,逐渐淡出荧幕,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今年一心想借着这档综艺重回大众视野,再次走红。 紧接着,曹露露也到了。她穿着一身简约而时尚的装扮,作为网络歌手,她的身上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她一看到江思年和荆健,便热情地挥手:“哈喽,大家好呀!” 随后到来的是周麒,他可是当下炙手可热的明星,刚一露面,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多看几眼。他戴着一副时尚的墨镜,穿着潮流的服装,举手投足间尽显明星范儿。他摘下墨镜,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和大家一一打招呼,语气亲切:“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参加这个节目。” 洛溪和齐思雅也结伴而来。洛溪是公司力捧的新人,她还有些羞涩,眼神中透着对这个娱乐圈的好奇与憧憬。齐思雅作为三线明星,有着丰富的娱乐圈经验,她妆容精致,举止优雅,和大家打招呼时不卑不亢。 等所有人都到齐后,导演组织大家聚在一起,进行自我介绍环节的拍摄。大家依次站好,面对镜头,展现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大家好,我是荆健。”荆健声音沉稳有力,虽然他如今的演艺事业有些坎坷,但他的眼神中满是对这次综艺的期待,仿佛这是他重回巅峰的一次绝佳契机。 “我是曹露露,大家可以叫我露露。”曹露露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她灵动的双眼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对这次综艺之旅的无限期待,希望能通过节目让更多人听到自己的歌声。 周麒自信满满地开口:“哈喽,我是周麒,很开心能在这儿和大家一起体验乡村生活。”他的话语简洁有力,作为当红明星,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自然而富有魅力,引得现场的工作人员和粉丝们一阵欢呼。 洛溪稍微有些紧张,声音略带颤抖:“大家好,我是洛溪,是个新人,希望能在节目里跟大家多多学习。”“大家好,我是齐思雅,期待在节目中和大家一起度过愉快的时光。”她的语气从容淡定,作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艺人,她深知每一次露面都是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因此表现得十分得体。 最后轮到江思年,他深吸一口气,微笑着面对镜头:“大家好,我是江思年。” 自我介绍拍摄完毕后,吴导走上前,开始详细地介绍接下来的拍摄流程。他拿着一份详细的策划书,一边比划一边讲解:“大家注意了,明天我们要在这里集合,每个人都要带好行李,我们会前往一个村子里进行拍摄,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在那里度过。在村子里,大家会体验到最真实的乡村生活,参与各种农事活动,和村民们一起劳作、生活。这不仅是一次综艺拍摄,更是一次难得的生活体验。希望大家都能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展现出最真实、最有趣的自己。” 第10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一) 第二天一大早,天际才泛起鱼肚白,晨曦像是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大地上。江思年身着一套轻便的运动装,整个人精神抖擞,仿佛有用不完的活力。他拉着行李箱,步伐轻快有力。 此时的集合地点,空旷而寂静,只有摄影师费力地扛着沉重的设备,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镜头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试图将每一个瞬间都收入其中。还有几个工作人员站在一旁,他们时不时看看手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又带着几分期待,似乎在等待着一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没过多久,第二位嘉宾荆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拉着一个设计精致的皮箱,箱子的滑轮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他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礼貌地和周围的人一一打着招呼,声音温和,举止得体,瞬间拉近了与大家的距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其他嘉宾陆陆续续抵达集合地点。现场的气氛也随之热闹起来,大家彼此虽然并不十分熟悉,但在互相寒暄的过程中,陌生感逐渐消散。有人分享着自己来的路上的趣事,有人好奇地询问着这次节目的行程,欢声笑语不断,气氛轻松而融洽。 原来,导演为了提前做好准备工作,早已马不停蹄地提前到达了村庄。这边的工作人员也早早安排好了一辆大巴车,车身干净整洁,停在一旁,仿佛在等待着出征的战士。众人齐心协力,纷纷将自己的行李搬上车,然后按照座位顺序,有序地坐进车内。大巴车缓缓启动,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一路向着村庄的方向平稳驶去。车窗外,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嘉宾们的心情也愈发期待。 然而,车子还没行驶到目的地,就毫无征兆地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曹露露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车内的平静,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焦急,身体微微前倾,试图从司机那里得到答案。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司机,大家面面相觑,车内瞬间弥漫着疑惑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解,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只有江思年心中了然,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知道这不过是节目组精心设计的节目效果。 这时,司机不慌不忙地从车子中控台的一个隐蔽处取出一个卡片,动作娴熟,仿佛早已排练过无数次。他探身将卡片递给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周麒,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车子没油了,这里离村子还有3公里的路程,走走就到了。” 周麒一脸疑惑地接过任务卡,缓缓打开,清了清嗓子,念了出来:“各位嘉宾好,接下来的路需要你们自己步行前往村庄,在这3公里的路程中,会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挑战等待着大家,这也是本次节目体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第一个到达村庄的嘉宾将会获得一份神秘奖励,大家加油,祝你们好运!”话音刚落,车内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兴奋地摩拳擦掌,有人则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但无一例外,每个人的眼中都燃起了斗志。 司机稳稳停好车后,利落地推开车门,快步走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只见他双手不停地忙碌着,将一件件行李从后备箱里搬出来,整齐地码放在路边。嘉宾们见状,纷纷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走下车去拿自己的行李。一时间,车旁热闹起来,大家互相帮忙递着行李,准备开启这三公里的徒步旅程。 队伍逐渐朝着村子的方向行进,可对于洛溪和齐思雅来说,这看似不长的路程却充满了挑战。她们今天穿着精致的高跟鞋,本想着在镜头前展现出自己优雅的一面,没想到却在这土路上吃了苦头。放眼望去,这条通往村子的路并没有用水泥铺设,只是在土路的表面随意地铺了些许沙子,走在上面本就不平稳,行李箱的滚轮还时不时地碰到藏在沙子下的石头,每拉一下都要费好大的力气,阻力重重,拉起来别提多费劲了。 洛溪皱着眉头,咬着下唇,纤细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断调整着拉行李箱的姿势,试图找到一个更省力的方法,可情况并没有好转。 齐思雅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崴到脚。她时不时地停下来,揉一揉酸痛的脚踝,看着前面似乎没有尽头的路,脸上满是无奈和焦急,早知道穿个运动鞋了,现在看来自己要垫底了。 荆健天天锻炼,日常锻炼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身体的耐力和体能都远超常人。只见他步伐矫健,呼吸平稳,拉着轻便的行李箱,轻松地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江思年则提前做好了充分准备,他不仅身着专业的运动装备,轻便又舒适,而且行李也精简得恰到好处,里面只装了些必备物品,所以拉起来毫不费力。他稳稳地跟在荆健身后,走在第二梯队。他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色,时不时还和身旁的工作人员聊上几句,显得悠然自得。 反观周麒,他的行李箱看起来十分沉重,轮子在土路上艰难地滚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原来,他出发前没有仔细规划,箱子里满满当当地塞了不少东西,如今成了他前行的累赘。曹露露和他情况差不多,两人都气喘吁吁,步伐也变得沉重起来,只能相互扶持着,艰难地走在第三梯队。 洛溪和齐思雅穿着高跟鞋,在这带有沙子的土路上行走,简直是举步维艰,时不时感觉自己踩到了石头,脚下不稳。只能落在队伍的最后,组成了第四梯队。 第10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二) 洛溪的脚已经磨出了水泡,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只能强忍着继续前行。齐思雅则紧紧皱着眉头,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扶着路边的小树杆,艰难地挪动着脚步。 队伍继续前进,荆健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大约每小时5公里,江思年跟在后面,速度也差不多。 走了一段路后,江思年笑着对荆健说:“荆哥,你这体力是真不错啊,走得这么稳。” 荆健也笑了笑:“哈哈,平时锻炼得多,你不也一样嘛,准备得这么充分。”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节目组安排了几个村民,扮成拦路的“村民”,要嘉宾们回答一些关于当地民俗的问题才能通过。荆健和江思年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赶过去。 “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我对民俗一窍不通啊。”曹露露着急地说道。周麒也一脸无奈:“我也是,早知道提前做点功课了。” 荆健走上前,笑着对“村民”说:“大哥,能不能通融通融啊,我们这着急赶路呢。” “村民”笑着说:“那可不行,这是规矩,答不上来就不能过。” 江思年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问题其实并不难,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民俗知识。 他走上前,轻松地回答出了几个问题,“村民”们满意地点点头,放他们过去了。 过了这一关,荆健加快了脚步,速度提到了上去,想要拉开和江思年的距离。江思年也不甘示弱,紧紧跟着,速度也提高了。 “荆哥,你这是要冲刺了啊。”江思年一边说着,一边调整着呼吸。 荆健回头看了他一眼:“哈哈,那当然,我可不想把第一名让给你。” 两人你追我赶,很快就把后面的人甩得更远了。 此时,洛溪和齐思雅还在艰难地走着,洛溪比齐思雅稍微快一点。 “洛溪,我真的走不动了,这鞋太折磨人了。”齐思雅皱着眉头说道。 洛溪咬咬牙:“再坚持一下吧,不然真的要垫底了。” 曹露露和周麒的速度也很慢。 “这箱子太重了,我感觉我都要被它拖垮了。”周麒喘着粗气说。 曹露露也一脸疲惫:“是啊,早知道少带点东西了。” “荆哥,你累了吧?”江思年笑着问道。荆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点,不过还能坚持。” 就在这时,江思年加快了脚步,一下子超过了荆健。 “哈哈,荆哥,我先走一步啦。”江思年回头喊道。 荆健无奈地笑了笑:“你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江思年一路领先。终于,他看到了村子的轮廓,导演正站在村口,笑着向他招手。 “江思年,你是第一个到的,厉害啊。”导演说道。江思年喘着粗气,笑着说:“谢谢导演,这一路还挺不容易的。” 没过多久,荆健也到了, “哎呀,还是被你超过了。”荆健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 接着,周麒和曹露露也到了。 “可算到了,累死我了,导演你这是……这是要累死我呀。”周麒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最后,洛溪和齐思雅也艰难地走到了村子。洛溪一脸疲惫:“终于到了,这三公里走得比我想象中难多了。” 齐思雅也点点头:“是啊,以后参加这类节目可不能穿高跟鞋了。” “好了下面奖励发放,第一名,江思年,可享受优先抽纸条。” 导演看着大家,笑着说:“大家都辛苦了,有六个纸条,其中一个会住到大平层,采光好。有两个是砖瓦房,还有两个土房子和一个茅草屋。看看大家的运气了。” 江思年站在队伍最前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放着纸条的箱子。他的手在箱口停顿了一瞬,像是在感受着空气中的微妙气息,然后果断地伸了进去。周围的嘉宾们都屏气敛息,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抽好了。”江思年直起身,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决定命运的纸条,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没有立刻打开。 荆健作为第二名,也走上前去。他一边伸手,一边笑着调侃:“希望我能有个好运气,别住茅草屋就成。”当他抽出纸条展开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滞,随后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运气一般般呐。”众人好奇地围过去,他却故意卖关子:“先不告诉你们,等会儿揭晓。” 周麒和曹露露一同走上前,周麒挠挠头说:“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盼着能住个好点的地方。”曹露露则双手合十,小声念叨着:“采光好的大平层,采光好的大平层……”两人几乎同时抽出纸条,周麒看完后,夸张地仰天长叹:“哎呀,这是什么运气啊!”曹露露则撇了撇嘴,满脸失望:“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洛溪和齐思雅手挽着手,紧张地走向箱子。洛溪小声说:“咱们俩可别都抽到土房子或者茅草屋呀。”齐思雅点点头:“是啊,老天保佑。”两人分别抽完后,互相看了看对方的纸条,然后同时笑了起来。齐思雅说:“还好还好,咱俩没抽到最差的。” 这时,导演笑着说:“好了,大家都打开看看自己的纸条,然后公布一下。” 江思年率先打开纸条,念道:“茅草屋。”第一个抽的反而抽到最差的了。 听到江思年念出“茅草屋”三个字,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难以置信的惊呼。 “不是吧思年,你这运气反差也太大了!”荆健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思议,原本还想卖关子的他,此刻也被江思年这结果惊到,全然没了藏着掖着的心思。 “哈哈哈,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刚刚还拿第一呢,这下直接来了个大反转。”周麒笑得前仰后合,全然没了抽到土房子时的沮丧,仿佛看到江思年这结果,自己那住处也没那么糟糕了。 曹露露也忍不住笑出声,一边笑一边安慰道:“思年,说不定茅草屋有别样的浪漫呢,晚上还能数星星。” 第10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三) 江思年自己也哭笑不得,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既无奈又带着点自我调侃,他缓缓地耸了耸肩,那动作像是要抖落满身的无奈,苦笑着说:“看来人生就是充满惊喜和意外,这茅草屋,我住定了。”话虽这么大大咧咧地讲了出来。 荆健这时才慢悠悠地展开自己手中的纸条,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笑意,语气轻快地说道:“我是砖瓦房,虽说不是大平层,住不了那种宽敞豪华的屋子,但也比我之前预想的要好太多啦。” 周麒一听,撇了撇嘴,脸上的沮丧之情溢于言表,再次哀叹起来:“瞧瞧人家,再看看我这土房子,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曹露露在一旁也跟着附和,声音里满是无奈:“同是天涯沦落人呐,看来咱们这运气都不咋地。” 洛溪则开心得像个小孩子,高高地举起纸条,声音清脆地说道:“我也是砖瓦房,感觉还挺幸运的,躲过了土房子和茅草屋,简直太庆幸啦,不过可惜不是大平层。” 齐思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纸条,不紧不慢地说:“我是大平房,看来我的运气要不你们要好的多呀。” 吴导一直密切关注着嘉宾们的动态,看到大家忙忙碌碌,奔波了许久,一个个都又累又渴,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他心里十分心疼,于是立刻吩咐工作人员,准备了丰盛的饭菜。餐桌上摆满了各种乡村特色美食,有香喷喷的农家小炒肉,色泽诱人的红烧鱼,还有新鲜的时令蔬菜,冒着腾腾的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吴导还特意准备了清甜的果汁和清爽的凉茶,让大家能解解渴。他想着,一定要让嘉宾们好好歇一歇,补充补充体力,这样才能更好地投入接下来的节目录制。 ————————————————— 吃完饭后,节目组录制着,江思年和同行的嘉宾们拖着沉重的行李,沿着蜿蜒曲折、满是泥泞的乡间小路,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让人浑身难受。一路上,大家都被这疲惫的行程折腾得没了多少言语,唯有沉重的喘息声和行李箱滚轮碾压泥土的“嘎吱”声相伴。 终于,他们来到了各自抽到的房子旁。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瞬间停下脚步,不禁微微一愣。 一边,荆健和洛溪在砖瓦房里收拾行李,两人一边整理,一边互相分享着对房间的看法。荆健笑着说:“这砖瓦房虽然比不上大平层,没有那些高档的装修和现代化的设施,但干净敞亮,住着舒服,感觉一下子就有了家的氛围。”洛溪用力地点点头,赞同道:“是啊,还能感受到乡村的质朴,每天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鸟儿的叫声,真挺好,这种生活在城市里可是很难体验到的,就是不知道导演要做什么。” 周麒和曹露露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土房子前,周麒望着那斑驳的墙壁,上面的泥土有些脱落,露出里面的砖石,苦笑着说:“这就是咱们接下来要住的‘屋子’了,希望晚上别漏雨,不然可就有的受了。” 曹露露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能体验到最原汁原味的乡村生活呢,就当是来吃苦锻炼了。” 在一众嘉宾抽到的住处里,最好的当属齐思雅的。她来到那处住所时,眼前一亮。这是一座颇具乡村韵味的小院,院子里的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几盆绿植错落摆放,为这里增添了几分生机。 走进屋内,屋内的家具虽然算不上崭新,却都十分整洁,摆放得井然有序。这里的采光极佳,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毫无保留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让整个屋子都显得格外温暖明亮。后来她才知道,这原是一家村民的房子。这家的儿子在外面打拼多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赚了不少钱,先是衣锦还乡重新盖了这座漂亮的房子,把家里修缮得焕然一新。日子越过越好,他又在城里购置了房产,便带着老人孩子一同去城里开启了新的生活,这里也就渐渐闲置了下来。 导演为了寻找合适的拍摄场地,仔细考察完这个村子后,一眼就相中了这里。他赶忙给这家人打去电话,经过一番沟通,终于获得了在此拍摄的权利。幸运的是,这家人把房子钥匙交给了邻居保管,不然还得专程去城里跑一趟取钥匙,那可就麻烦多了。不过,目前除了供居住的屋子和厨房可以随意使用,其他的房子都上了锁。 江思年看到一个院落,里面几间简陋至极的茅草屋稀稀落落地立在那儿,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江思年来到茅草屋前,看着那略显破旧的屋子。 他迈进屋内,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霉味,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好在导演组和工作人员考虑还算周到,提前通了电,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晃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不至于让他们在这昏暗的空间里摸黑度日。屋内摆放着几张简易的木床,床板看起来粗糙不平,上面还有不少凸起的木刺,仿佛在等待着不小心触碰的人。床边放着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虽然简单朴素,但好歹能勉强维持生活。江思年暗自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想着:“幸好有这些基本设施,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这段日子,看来这乡村体验之旅可没那么轻松。” 江思年将行李拉进屋子,轻轻放置在角落里,随后转身拿起屋外放置的扫帚和簸箕,开始认真地打扫起来。他弯下腰,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的灰尘和杂物,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豆大的汗珠滴在刚刚清扫干净的地面上,瞬间晕染出一小片水渍,但他浑然不觉,只是全神贯注地做着手里的活儿。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仿佛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使命。 第10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四) 不一会儿,原本脏乱不堪的屋子就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弥漫的灰尘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 打扫完自己的屋子后,江思年怀着好奇的心情,踱步去查看了其他的屋子。在一间茅草屋里,他发现了一个简易搭建的土灶。土灶是用土坯砌成的,表面坑坑洼洼,还残留着一些未清理干净的泥土。上面架着一口黑乎乎的铁锅,锅底被烟火熏得漆黑,锅沿也有不少磕碰的痕迹。看到这个土灶,江思年瞬间明白了导演的用意——这是要让嘉宾们自己动手做饭啊。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担忧,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他心里清楚,自己做的饭菜虽然卖相一般,摆盘可能不太精致,但味道却十分不错,各种食材在他的巧妙搭配下,总能碰撞出令人惊艳的美味,相信一定能让大家吃得满意,说不定还能在节目中凭借厨艺收获一波好评呢。 江思年在把屋内屋外仔仔细细清扫了一遍后,又将散落一地的杂物一一规整。他先是把那简易木床的床板擦拭得一尘不染,每一处缝隙都用抹布抠了又抠,确保没有一丝灰尘残留,哪怕是最细微的尘埃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接着,他才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将里面的衣物、洗漱用品等物件有序地摆放好。他把衣物叠得整整齐齐,按照季节和款式分类,轻轻放进那个略显破旧的衣柜里,每一件衣服都被他安置得恰到好处。洗漱用品则被他摆放在屋子一角临时充当洗漱台的矮桌上,瓶瓶罐罐排列得整整齐齐,标签统一朝外,看起来格外规整。 做完这些,江思年走到床边,拿起导演组提供的被子。他轻轻抖开被子,仔细检查了一番,从被面到被里,每一寸都认真查看,确认没有破损、污渍后,才从行李箱里取出自己带来的新被套。他熟练地将被子套进被套里,双手在被套里快速地翻动、拉扯,动作娴熟流畅,不一会儿,就把被子整理得平平整整,四个角都挺括有型,仿佛一件精心制作的艺术品。 套好被套后,江思年又把床单铺好,将褶皱一点点抚平,每一个褶皱都被他耐心地展开、捋平,让床铺看起来整洁又舒适。他拍了拍整理好的床铺,满意地笑了笑,脸上洋溢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成就感。 导演为了给节目挑选一个极具乡村生活气息的拍摄场地,不辞辛劳地四处奔波考察,最终来到了这个宁静质朴的小村庄。踏入村子的那一刻,导演就被这里浓厚的生活氛围和独特的乡村风貌所吸引。这里的一切都保留着最原始的模样,没有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只有大自然的宁静与祥和。 在与村民们深入交流后,导演了解到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为了生活和梦想背井离乡,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他们守望着这片土地,盼望着亲人的归来。当然,村里也还有一些勤劳朴实的村民,他们坚守着土地,靠着春种秋收,辛勤劳作,养活一大家子,用自己的双手书写着乡村生活的篇章。 导演穿梭在村子的每一条小巷,仔细观察着每一处房屋,先后借了许多房子作为节目拍摄的场地。而江思年抽到的那间茅草屋,也有着它独特的故事。这茅草屋原本是村里早些年为了给一些临时劳作的村民遮风挡雨搭建的,岁月的侵蚀让它变得破旧不堪,屋顶的茅草稀疏杂乱,墙壁也摇摇欲坠。但导演独具慧眼,看中了它的古朴与原始,觉得它能为节目增添一份别样的韵味。于是,导演专门请来了当地手艺精湛的工匠,购买了上等的茅草和坚实的木材,对茅草屋进行了一番精心修缮。工匠们凭借着娴熟的技艺,将茅草重新铺设得整整齐齐,加固了墙壁和房梁,让这座破旧的茅草屋焕然一新,虽然依旧保留着那份质朴,却也变得更加安全舒适,只等嘉宾们入住,开启一段独特的乡村生活体验。 收拾完各自的住处后,导演抬手看了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对身旁的工作人员说道:“你去把嘉宾们都叫到集合点,准备开始任务。”工作人员领命后,迅速前往各个住处,扯着嗓子喊道:“各位老师,导演让去集合点啦,准备开始任务咯!” 嘉宾们陆陆续续来到集合点,导演站在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说道:“接下来,咱们的任务是自己动手做饭。今晚的晚餐可就全靠大家齐心协力了。” 话音刚落,曹露露眼睛一亮,心里想着这可是个在镜头前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一定要在大众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她连忙举手,热情洋溢地说道:“导演,我来负责今晚做饭吧!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挺有信心的。”导演笑着点头同意:“行啊,露露,那就辛苦你了。” 其他人也开始纷纷询问自己的任务。洛溪眨着大眼睛问道:“那我们做什么呀?”导演安排道:“洛溪和齐思雅两位女生负责择菜打下手,男生这边,荆健去挑水,江思年劈柴,周麒烧火。” 荆健拍了拍胸脯,爽快地说:“挑水这活儿我在行,保证完成任务!”江思年也应道:“劈柴我也没问题。”周麒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烧火就烧火吧,希望我别把火弄灭了。” 于是大家各自行动起来。洛溪和齐思雅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地择着菜,时不时还交流几句,顺便切好了菜。荆健扛着扁担,哼着小曲儿去挑水;江思年拿起斧头,对着木头一下又一下地劈着,动作娴熟有力,幸好江思年有之前的记忆,不至于连个柴都劈不了。 周麒弓着身子,规规矩矩地蹲在土灶前,脸上满是紧张与专注。他的动作格外小心,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根一根地将柴火轻轻放进灶膛里,试图点燃那堆倔强的木柴。 第10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五) 一开始,灶里的烟就像故意作对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外冒。那浓烟黑沉沉的,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挤压着,从灶膛的缝隙中疯狂逃窜出来,迅速弥漫了整个厨房。浓烈的烟雾刺鼻呛人,熏得人眼睛像被针狠狠刺着般刺痛,喉咙也像被砂纸反复摩擦,发痒难耐,根本没法正常呼吸。女嘉宾们被这烟雾呛得连连咳嗽,眼泪止不住地流,实在受不了,只能用手捂着口鼻,脚步踉跄地匆匆逃出厨房,站在外面一边剧烈咳嗽,一边无奈地看着那烟雾弥漫的厨房,眼神里满是无助。 周麒在烟雾中努力坚守,他弓着身子,双手不停地在灶膛边忙碌,一会儿用力地扇着破旧的扇子,试图让火苗旺起来,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柴火的位置。可忙活了半天,不但火没生起来,自己反倒被弄得灰头土脸。他头发上、脸上都是黑乎乎的烟灰,汗水混合着烟灰,在脸上划出一道道脏污的痕迹,活像个从煤矿里刚出来的矿工,狼狈不堪。就在他焦头烂额,手中的扇子都快被他扇断的时候,江思年赶来帮忙。只见江思年不慌不忙,熟练地摆弄了几下柴火,调整了通风口,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没一会儿,那堆原本死气沉沉的木柴就“轰”的一下燃烧起来,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像是一群欢呼雀跃的小精灵,瞬间驱散了厨房的黑暗与寒冷。江思年便让周麒继续负责添柴,自己则退到一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神色淡定。 火烧旺之后,曹露露立刻进入状态,她站在灶台边,神情专注而自信,就像一位即将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炒菜的步骤,双手快速地舞动着锅铲,动作娴熟利落。锅里的食材在她的翻炒下不断变换着位置,鲜嫩的蔬菜、鲜美的肉片相互交织碰撞,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随着调料的依次加入,香味愈发浓郁,弥漫在整个空间。她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她浑然不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这锅美味佳肴 。 经过一番忙碌,饭菜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自己亲手做的第一顿饭,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江思年感慨道:“自己动手做的饭,就是香啊!”曹露露笑着回应:“那当然,大家都辛苦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幸福,这顿饭不仅是食物的满足,更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吃完饭回去之后,摄影师们关闭了拍摄的设备,对嘉宾们说道:“各位老师,今天就先拍到这儿了,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拍摄。”嘉宾们纷纷点头,拖着疲惫却又满足的身躯,各自回屋休息,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 江思年觉得确实累,回到房间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都没换,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他的四肢像是被灌了铅,沉重无比,脑袋也因为今天的劳累而昏昏沉沉,太阳穴处突突地跳着疼,仿佛有个小锤子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还没等他缓过神,脑海里就像被一颗炸弹轰然炸开,突兀地响起007那尖锐的声音。这声音在寂静的意识空间里横冲直撞,如同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突然被拉响的警报声,尖锐又刺耳,让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从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中惊醒。 “看过来,看过来!这里有宝贝!”007的声音里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劲儿,那股子激动就像一个在古老遗迹里,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终于发现了绝世宝藏的探险家,连声音都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欢呼雀跃起来。 “什么宝贝?一惊一乍的。”江思年皱着眉头,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试图驱散那如潮水般涌来、挥之不去的疲惫。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实在想不明白,在自己刚完成任务,身心俱疲的这个节骨眼上,007口中所谓的宝贝究竟是什么,能让它这么兴奋。 【“当然是转运符啦!”】007语速快得惊人,如同机关枪疯狂扫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一股脑地倾泻而出,根本不给江思年喘息提问的机会。 【“宿主大大,您仔细想想,只要用了这转运符,不管是在这危机四伏、处处隐藏着致命危险的任务世界,每一次当您陷入绝境,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刻,都能如有神助,轻松化险为夷;还是回到现实世界,生活里那些琐碎又棘手的难题,像是工作上的重重阻碍、人际关系的复杂纠葛,都能迎刃而解。您的运气就会像坐了火箭一样,一路飙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往后做任何事情都能顺风顺水,平步青云!”】 它一边口若悬河地描述着,一边在江思年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幅美好的画面:任务世界里,江思年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敌人的攻击总是与他擦肩而过;现实世界中,升职加薪的机会主动找上门,所有的难题都在他面前迎刃而解,生活变得无比顺遂。007费尽心机,就是想勾起江思年的兴趣。 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意:“哦?这么厉害?那得花不少积分吧?”他心里太清楚007的性子了,以往它推荐的东西,看似好处多多,可价格从来都不便宜,说不定这次的转运符价格会高得让人望而却步,所以他心里其实已经做好了听到一个天价的准备。 “007,你搁这儿打广告呀。”江思年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对这个聒噪又爱搞事情的系统的熟悉与无奈。他们相伴已久,007的这些小把戏他再清楚不过。但很快,他神色一正,变得严肃认真起来,认真问道,“不过,有没有副作用呀?” 第10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六) 这转运符听起来太过神奇,事关自身安危和未来运势,江思年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闪烁着奇异光芒的转运符图案,脑海中思绪万千。在这危机四伏、充满未知的任务世界里,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每一次抉择都关乎存亡,早已养成了极度谨慎的性格。他深知,任何看似诱人的机遇,都可能像隐藏在暗处的陷阱,稍不留意就会万劫不复。 “没有的,宿主大大,您只管用就行。”007回答得斩钉截铁,底气十足,那语气仿佛它对转运符的功效了如指掌,无比笃定。它的声音在江思年的脑海里嗡嗡作响,急切地想要说服宿主。 可实际上,007连转运符的基本信息都没仔细查过。最近系统商城搞降价大甩卖活动,这消息一传来,007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兴奋不已。它心里门儿清,只要宿主买了这转运符,系统就能拿到丰厚的提成,而它作为系统的一部分,也能跟着升级获利,获得更多高级权限和强大能量,离它梦寐以求的进化又近了一步。所以它才这般不遗余力地推销,此刻的它,满心满眼都盼着江思年赶紧点击购买,恨不得马上让转运符被江思年收入囊中,甚至在江思年的意识空间里,不断地闪烁着各种充满诱惑的特效,五彩斑斓的光芒不断变幻,试图进一步打动他。 江思年在听完007的介绍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脑海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一个说转运符能带来无尽好运,是解决未来困境的强大助力;另一个则提醒他,未知的风险可能远超想象。他在脑海中权衡着利弊,虽然转运符听起来极具吸引力,但他始终保持着谨慎的态度。他细细回忆着过往在任务世界里的每一次遭遇,那些因轻信而差点陷入绝境的经历如走马灯般浮现。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先买下,让系统保存着,毕竟目前他还用不上这个“道具”。他心里想着,以后若是真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境,或许这转运符能派上用场。做完决定,他翻了个身,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准备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拍摄,他需要养精蓄锐。 ————————————————— 第二天,阳光早早地洒在了拍摄场地,暖融融的光线给整个场地镀上了一层金黄。新的一天拍摄任务即将开始,工作人员们忙碌地穿梭着,摆放道具、调试设备。众人齐聚,导演拿着一个抽签箱,站在场地中央,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天的规则很简单,两两分组抽签决定搭档,而且今天只有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将决定你们今天中午吃的菜。排名第一组的有肉有菜,排名第二的只有菜,排名最后的一组只有咸菜馒头。”嘉宾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期待,毕竟谁都不想中午只能啃咸菜馒头。有人小声嘀咕着自己的期望,有人则默默在心里祈祷好运降临。 今天的任务是帮张大爷家收胡萝卜,哪一组收的胡萝卜多,哪一组就获胜。原来,导演专门和张大爷征求了他家的这块地,让大家来进行比赛。张大爷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这些即将在他地里忙碌的年轻人。工作人员向村民借来了各种工具,有锄头、竹筐等,分发给各位嘉宾,然后一声令下,大家便开始去干活。 幸好江思年第一个世界和原世界都干过活,不然就麻烦了。他熟练地拿起铁锹,开始松地,动作一气呵成。和他一组的是曹露露,她看着江思年熟练的动作,眼中满是惊讶:“没想到你干农活这么厉害啊!”主要是压了地膜,不好挖。江思年笑了笑:“以前干过,多少有点经验。”说着,他便耐心地教曹露露如何正确使用平铁锹,怎样辨别成熟的萝卜。 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曹露露认真地学着,两人配合默契,江思年在前面挖,曹露露在一边揪叶子。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不少的萝卜,放进一旁的竹筐里,然后放在导演早已准备的电子秤上。 其他小组就没这么顺利了。周麒那组手忙脚乱,周麒因为用力过猛,铁锹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幸好猛的一下子是从脚前面过去的,不然脚都被剁了。一旁的女嘉宾洛溪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出声。还有一组因为不懂得如何分辨萝卜是否成熟,挖出来的很多都是还没长好的小萝卜,有时候,铁锹一下子下去之后,直接断成了两节,周麒一脸懊恼。荆健和齐思雅一个挖,一个拧叶子将萝卜放在背篓,两人虽配合有序,但速度明显不如江思年那组。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小组都收获了不少萝卜。大家陆续回到集合点,将装满萝卜的竹筐放在一起。导演和工作人员开始认真地记录着,嘉宾们围在一旁,有的紧张地看着称重,有的则在小声交流着自己组的成果,现场气氛紧张又热烈。 导演站在电子秤前,手中的笔不停地在记录板上划动。这时,周麒满脸懊恼地凑到江思年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思年,你这农活技能简直神了,快传授点诀窍呗,今天这铁锹差点把我自己给‘收拾’了。” 江思年笑着回应:“哪有什么诀窍,就是多干多练。像你刚才用力,离得太近,得离胡萝卜的距离要把握住,不然就断了。” 洛溪也在一旁心有余悸地补充:“是啊,今天可把我吓坏了,周麒你下次可得小心点。” 曹露露一脸自豪地说:“思年,你可厉害啦。” 此时,导演已经统计完数据,清了清嗓子准备宣布结果。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导演,现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第10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七) 在田地边,嘉宾们正满心期待地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站在前方的导演。此时,导演手中正拿着记录板,要念出最终的结果,清了清嗓子,拿着大喇叭喊了出来。 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这片宁静的田野上显得格外响亮:“第一名,是江思年和曹露露这一组!” 江思年和曹露露激动地对视一眼,随即用力地击了一下掌,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曹露露则笑着捂住了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此刻都化作了满满的成就感。 “第二名,是荆健和齐思雅!”听到自己的名字,荆健和齐思雅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虽然带着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努力的肯定。荆健拍了拍齐思雅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已经很努力了,下次我们一定能做得更好。”齐思雅微微点头,眼中透露出坚定的目光。 “第三组是周麒和洛溪。”周麒和洛溪听到排名后,也鼓起了掌。周麒笑着对洛溪说:“别灰心,我们互相鼓励,下次一定要取得更好的成绩。”洛溪用力地点点头,回应道:“嗯,下次我们肯定行!” 大家鼓掌之后,就再次听到导演的指令:“今天的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辛苦大家了。”嘉宾们拖着疲惫但满足的身体回去了。工作人员则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收拾完农具,小心翼翼地将农具归还给借的人家。一路上,工作人员们还在讨论着嘉宾们的表现,对接下来的拍摄充满了期待。 回到休息的地方,果然,江思年那一组是香喷喷的土豆炖肉,热气腾腾的,还可以选择面条或者米饭。江思年和曹露露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吃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美食。荆健那一组是一盘炒土豆丝,只有米饭,虽然菜品简单,但他们也吃得津津有味,毕竟这是他们努力劳作后的成果。周麒那一组是咸菜配馒头,周麒和洛溪互相看了看,笑着拿起馒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还互相打趣说这是在体验艰苦的生活。 ————————————————— 拍摄完第一天晚上。 在设备一间灯火通明的剪辑室内,正上演着一场关乎未来话题热度的“秘密行动”。导演吴宇,一位在电视剧领域颇具建树的资深创作者,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坐在剪辑台前,他的眼睛如同被屏幕上跳跃的光影所吸引,紧紧地盯着,仿佛那是他通往新领域的一扇大门。 吴宇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那节奏如同战场上的鼓点,每一下都带着对这场宣传的决心与期待。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尚未完成的综艺《走进生活》预告片,每一个镜头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秘密武器”,在他眼中,这些镜头就像是一颗颗璀璨的珍珠,而他正在用剪辑这根无形的线,将它们串联成一条耀眼的项链。 “这个镜头再剪短一点,节奏要更快,抓住观众的眼球。”吴宇低声自语,同时鼠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调整着画面的时长和顺序。他深知,预告片是吸引观众的第一扇窗口,必须要做到极致,让观众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深深吸引,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这部综艺的全貌。 与此同时,网络的另一端,一群网友已经开始对吴宇即将推出的新综艺《走进生活》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走进生活》?这是什么综艺呀?”网友“猫咪宝贝么么哒”率先在热门影视论坛上发出了疑问,这个简单的问题就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网友“老子干啥你别管”很快回复道:“吴导发出来的,他不是拍电视剧的吗,咋开始拍综艺了,还是拍生活的?我一直以为他会在电视剧领域继续深耕呢,没想到突然跨界了。”“老子干啥你别管”一边回复,一边说着吴宇之前的电视剧作品,那些精彩的剧情和细腻的人物刻画仿佛还在眼前,他实在难以想象吴宇拍综艺会是什么样子。 网友“想干啥就干啥”也跟帖表示:“是啊,吴导之前拍的那些电视剧我都很喜欢,像《似千愁》,剧情紧凑,人物刻画得特别细腻,没想到这次居然转行做综艺了。我真的特别好奇,他能把拍电视剧的细腻手法运用到综艺里吗?”“想干啥就干啥”是吴宇的忠实粉丝,每一部作品都反复观看,对于吴宇的这次转型,他既期待又担忧。 网友“似水流年”则从另一个角度分析道:“说不定吴导是看到了综艺市场的潜力呢。现在的综艺市场这么火爆,各种类型层出不穷,生活类综艺也有不少忠实观众。吴导这是想要开拓新的事业版图吧。”“似水流年“是一位资深的媒体观察者,对于娱乐圈的动态了如指掌,他觉得吴宇的这次转型是一次大胆而明智的尝试。 网友“闲的*疼”也加入了讨论:“但是生活类综艺可不好做啊,已经有很多经典的节目了。像《向往的生活》,凭借着轻松的田园生活和嘉宾之间的默契互动,吸引了一大批观众。吴导的这个《走进生活》,要怎么做出新意呢?” 提到《向往的生活》,网友们的讨论更加热烈了。 网友f感慨道:“《野外求生》确实太成功了,每一季都有不同的看点。嘉宾们一起劳作、做饭,那种简单纯粹的生活,真的很让人向往。吴导的《走进生活》要是也走这种田园生活路线,估计很难超越《野外求生》。” 网友“布鲁斯”却持有不同的看法:“那可不一定。吴导既然选择做生活类综艺,肯定有他的独特之处。说不定他会从不一样的视角去展现生活呢。比如,聚焦城市里普通人的生活,挖掘那些被我们忽略的美好瞬间。” 第107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八) 网友“表卟彪卟”接着说:“如果是聚焦城市生活,那可发挥的空间就大了。可以拍上班族的日常,他们在忙碌的工作中如何寻找生活的乐趣;也可以拍退休老人的生活,展现他们丰富多彩的晚年时光。这些内容都很贴近大众,应该会有不少人感兴趣。”除了对综艺内容的猜测,网友们也开始好奇嘉宾阵容。 网友“爱你无悔”兴奋地说:“不知道会请哪些嘉宾。要是能请来一些流量明星,再搭配几个实力派演员,那热度肯定少不了。比如请来蔡坤坤,他的演技和人气都没得说,肯定能吸引一大批粉丝。” 网友“大喜子”回复道:“光有流量可不行,还得有能制造话题和笑点的嘉宾。像齐司酒和陈飞凯,他们的综艺感超强,有他们在,节目肯定不会冷场。” 网友“库伦炕狼”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我觉得请一些素人嘉宾也不错。生活类综艺本来就是要展现真实的生活,素人嘉宾更能给人一种亲切感。而且他们的生活经历可能更能引起观众的共鸣。” 网友l说:“不管请谁当嘉宾,我更关心的是这个综艺的制作团队。吴导虽然是电视剧导演出身,但综艺的制作和电视剧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他的团队能不能适应这种转变呢?” 网友“吃个葡萄糖酸酸”分析道:“这确实是个问题。综艺的拍摄节奏更快,对现场的把控能力要求也更高。不过吴导既然敢尝试,肯定做了充分的准备。说不定他已经组建了一支专业的综艺制作团队,有丰富的经验和创新的理念。” 网友“青桔柠檬”也表示:“希望吴导能给我们带来惊喜吧。毕竟他在电视剧领域的口碑一直很好,我们也期待他在综艺《走进生活》里能有出色的表现。” 随着讨论的深入,网友们的热情越来越高涨。大家纷纷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对吴宇的新综艺《走进生活》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看法和期待。 网友“酸酸甜甜就是我”感慨道:“其实我挺佩服吴导的,他敢于突破自己的舒适区,尝试新的领域。不管这个综艺最后效果如何,这份勇气就值得我们点赞。” 网友“山河无恙”也说:“是啊,作为观众,我们当然希望看到更多不同类型的优质节目。吴导的这个《走进生活》,说不定会成为生活类综艺的一股新潮流呢。 在这场热烈的讨论中,网友们对吴宇新综艺《走进生活》的好奇和期待不断攀升。他们在网络上畅所欲言,分享着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就像是一群等待着打开神秘礼物的孩子,满心欢喜,又充满期待。 而此时,看着自己的综艺有了讨论度,心中其实题。高兴的。自己即将推出的这部综艺,承载着无数观众的期待,也将是他职业生涯中的一次重要挑战。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将目光投向屏幕,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剪辑工作中,他要用自己的努力和才华,为观众们打造一场全新的视听盛宴。 ————————————————— “大家注意了啊!”导演扯着嗓子喊道,声音穿透了乡村午后的宁静,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接下来的任务,是去农田收拾胡萝卜,装袋,还要把地里的叶子清理干净。这活儿可不轻松,大家加把劲!” 这话一出,原本还稍显放松的氛围瞬间凝固。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惊讶与无奈。身旁的周麒苦笑着摇摇头,“这可真是无缝衔接啊,刚缓过神,又要开工了。”曹露露也在一旁附和,声音里带着一丝愁绪:“这么大一片胡萝卜地,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眼神里满是对这项艰巨任务的担忧。 就在大家犯愁的时候,导演带着村里的张大娘走了过来。张大娘身材矮小,却透着一股庄稼人的干练劲儿,饱经岁月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一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来,大伙都过来,让张大娘给你们示范示范。”导演说道。 张大娘走到胡萝卜地边,伸手抓住一把胡萝卜,用力一拔,带出一串带着新鲜泥土的根茎。她熟练地抖了抖胡萝卜上的泥土,然后将胡萝卜一前一后放进袋子,动作一气呵成。“看到没,就这么简单,装袋的时候别太满,不然袋子容易破。”张大娘一边示范,一边耐心地讲解着。 很快,大家在欢声笑语中逐渐掌握了技巧,开始了紧张的劳作。太阳渐渐升高,阳光变得越来越炽热,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地里的胡萝卜袋子也一个个被装满。 “大家加把劲啊。”导演在一旁给大家加油打气。 “不行了不行了,我这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曹露露直起身子,双手用力揉着酸痛的腰,脸上满是疲惫。 “坚持一下,再装几袋就休息会儿。”荆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曹露露整理着地上的胡萝卜,鼓励的话语让曹露露重新打起精神,再次弯腰投入到劳作之中 。 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劳作下,一袋又一袋的胡萝卜被装满,堆在田边,像一座座橙色的小山。望着这些装满胡萝卜的袋子,众人却犯了难。这些袋子又大又沉,靠人力根本没法将它们运回到指定地点。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周麒的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闲置的小推车上,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朝着大伙喊道:“嘿,咱们把这些袋子装上小推车运回去啊!”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可没等大家动手,荆健提出了疑问:“这用小推车运,会不会不符合任务要求啊?”荆健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道。 周麒挠了挠头,想了想,大步走到导演面前,认真地说道:“导演,你可没说不能用小推车呀,我们可没犯规。”导演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行,只要能把胡萝卜完好无损地运回去,用什么工具都行。” 第10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二十九) 第二天一大早,导演已经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身旁还放着一堆胡萝卜。 “各位嘉宾,早上好啊!请大家迅速到庭院集合,我们马上要开启今天全新的挑战啦!” 导演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宣布,“今天我们要尝试一种全新的玩法,采用直播的形式,让大家去卖掉手中的胡萝卜,而且,你们今天活动的启动资金,就从卖胡萝卜的收入里抽取。” 听到这个消息,嘉宾们瞬间炸开了锅。荆健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直播卖胡萝卜?这也太奇葩了吧,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儿啊。” 齐思雅皱着眉头,小声地说:“可是,我不太会直播啊,这能行吗?” 洛溪倒是一脸淡定,微笑着说:“既来之,则安之,试试呗,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导演刚宣布完卖胡萝卜抽取启动资金的规则,嘉宾们便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时,曹露露眼睛一亮,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这个我熟!现在直播带货可火了,我平时就经常看,各种话术、套路我都门儿清。我已经想好怎么在线上介绍咱们这纯天然、无污染的胡萝卜啦,肯定能把直播间的观众们说得心动下单!”说着,她还自信满满地甩了甩头发,仿佛已经看到了屏幕上不断滚动的订单。 曹露露则兴奋地拍着手:“哇,直播诶,肯定很有意思,说不定我还能成为带货达人呢!” 吴导看着曹露露,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耐心解释道:“不是线上卖货,而是你们去镇子上卖,我们节目组直播,这些直播画面在正片中也会出现。” 曹露露有段时间还直播带货过,里面的流程还是挺熟悉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曹露露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脸上一阵发烫,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试图掩盖自己的窘迫,嘴里还嘟囔着:“啊?原来是我想叉了。”边说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睛瞟向地面,不敢直视大家的目光 。 周麒笑着打趣:“露露,你这直播带货的劲儿,看来是要留到以后用咯。”众人又是一阵欢笑,气氛愈发轻松热闹起来。 “男嘉宾们谁会开电动车?”导演紧接着问道。 话音刚落,江思年、荆健和周麒三个人都迅速举起了手。 江思年笑着说:“我以前就会开,在家里帮父母干农活儿就开过。” 荆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拍戏的时候有一个片段需要开电动车,当时专门学了一下,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用场。” 周麒则兴奋地分享道:“我跟你们说,我在这里看到这种小电动车觉得稀奇,昨天一位老大爷过来开,知道我们是剧组的,就教了我怎么开,我也学会啦!” 导演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哟,没想到你们还都有这本事,行,那咱们效率高点。”很快,工作人员们借来了三辆小电动车,大家开始动手装车。 装车的过程中,也是状况百出。周麒笨手笨脚的,差点把一袋胡萝卜打翻,还好江思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 “你小心点啊,这胡萝卜要是摔坏了可就不好卖了。”江思年笑着提醒道。 周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我太激动了,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有点紧张。” 没过多久,大家都装好了车。接下来,女嘉宾们开始抽今天的启动资金卡片。 曹露露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期待地搓了搓手,随后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抽奖箱,在里面翻来翻去,像是在寻找什么稀世珍宝。终于,她抽出一张卡片,还没打开,就先兴奋地尖叫起来。等打开卡片看到数字,她的笑容瞬间僵住,紧接着扯着嗓子喊道:“啊,三十块!吴导,就这点钱,还不是要把我们饿死吧?这也太少了,咱们这一天的活动,三十块能干啥呀,喝口水都不够吧!” 吴导笑眯眯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露露啊,这就是挑战的一部分,大家都一样,靠自己的本事去赚更多的钱,才有成就感嘛。” 曹露露双手抱在胸前,撅着嘴撒娇道:“吴导,您就行行好,给我们加点吧,三十块真的不够花,我们还要卖一天的胡萝卜,不得补充点体力呀。” 吴导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松口。 这时,齐思雅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地走上前,手微微颤抖着从抽奖箱里抽出一张卡片。当她看到上面的数字后,眉头轻轻皱起,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的神情,小声嘟囔道:“二十块,有点少啊,导演要不要加点,这吃一顿饭就没了。我们接下来还有那么多任务要完成,这点启动资金实在是太紧张了。” 吴导耐心解释道:“思雅,这就是节目的规则,要是一开始就给你们充足的资金,那还有什么挑战可言呢?你们要学会利用现有的资源,发挥自己的能力去改变现状。” 齐思雅还想再争取一下,刚要开口,就被洛溪轻轻拉了一下。 洛溪不紧不慢地走到抽奖箱前,优雅地伸出手,抽出一张卡片。她缓缓打开卡片,看到数字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声说道:“五十块,比起他们两组运气还不错。” 曹露露一听,不乐意了,急忙说道:“洛溪,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吴导,你看,同样是女嘉宾,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要不您再给我和思雅加点,平衡平衡。” 吴导哈哈大笑起来:“这抽奖全凭运气,可没有平衡这一说。你们就别想着让我改规则啦,好好想想怎么把今天的胡萝卜卖个好价钱,赚更多的启动资金才是正事。” 三位女嘉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对抽到的资金不太满意,但也知道再怎么和吴导斗智斗勇,吴导也不会轻易改变规则,只能无奈地接受了现实,开始琢磨起卖胡萝卜的计划。 第10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十) 导演也是考察过得,现在的胡萝卜是5块钱一斤,嘉宾们的价格不能超过给的上限。 一切准备就绪,直播镜头缓缓开启。镜头前,嘉宾们怀揣着紧张与期待,男嘉宾熟练地跨上电动车,女嘉宾则小心翼翼地坐在后座空着的另一边。随着引擎的启动声,电动车缓缓驶向镇子。与此同时,直播在工作人员的熟练操作下准时开启,工作人员提前规划好了路线,让他们分别前往不同地点售卖,以扩大销售范围。 热闹的集市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周围嘈杂的声音、陌生的目光,让嘉宾们一时有些拘谨。起初,他们只是小声询问路人是否需要胡萝卜,声音小得几乎被周围的喧闹声淹没,回应自然寥寥无几。 江思年率先反应过来,他深吸一口气,不再在意旁人的目光,鼓足勇气大声喊起来:“胡萝卜,胡萝卜,纯天然无污染的胡萝卜,口感清甜,营养丰富,瞧一瞧看一看咧!”洪亮的声音瞬间穿透了集市的嘈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位中年大叔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江思年和他车上的胡萝卜,问道:“小伙子,你这胡萝卜咋卖啊?看着倒是挺新鲜的。”江思年眼睛一亮,连忙热情介绍:“大叔,您眼光真好!我们这胡萝卜五块钱一斤,都是今天一大早从地里现摘的,绝对新鲜,您买回去无论是炒菜、煲汤,味道都特别好。” 大叔听了,微微皱起眉头,犹豫着说:“五块钱一斤,有点贵了吧,便宜点呗,我多买点。”江思年笑着和大叔讨价还价起来:“大叔,您看我们这都是纯绿色种植,成本也高,这样吧,您要是买三斤,我给您算十四块,已经很划算了。”大叔想了想,最终点头道:“行吧,给我来三斤。”江思年高兴地连忙为大叔挑选胡萝卜,一边装袋一边说:“大叔,您放心,保准每一根都又大又好,要是不好吃,您下次看到我还来找我。” 周麒那边就直接得多,下了电动车之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新鲜的胡萝卜,便宜卖啦!”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引得周围的行人哈哈大笑。 正好一位老奶奶走了过来,问胡萝卜的价格。 周麒一点也不尴尬,反而笑着回应:“奶奶,我这是想让大家都注意到我的胡萝卜嘛。您看,我们这胡萝卜多水灵,您平时煲汤的时候放两根,汤都更鲜美。” 老奶奶被他的热情感染,笑着问:“那你这咋卖呀?” 周麒连忙说:“奶奶,五块钱一斤,不过您是第一个来光顾我的,我给您优惠,四块五一斤,您来多少?”老奶奶摇了摇头说:“我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给我来一斤就行。” 周麒一边给老奶奶称胡萝卜,一边还不忘和老奶奶唠嗑:“奶奶,您平时一个人住吗?这萝卜耐放,能放好久呢。”老奶奶笑着说:“就我和我家老头子,谢谢你提醒啊,小伙子真贴心。” 而另一边,荆健和齐思雅则比较腼腆。荆健拿着一根胡萝卜,对着路过的一位大妈说:“阿姨,您看这胡萝卜多好啊,买点回去煲汤,味道肯定特别好。”大妈看了看,摇了摇头说:“小伙子,你这看着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价格咋样啊?”这时,齐思雅灵机一动,跑过来对大妈说:“阿姨,我们这价格绝对实惠,而且今天直播,还有特别优惠呢。您要是买得多,我们还送您一些小礼品。”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些小挂件,在大妈面前晃了晃。大妈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哟,这小挂件还挺可爱的,行,那给我来两斤吧。” 然而,销售过程并非一帆风顺。一位大爷走过来,看着胡萝卜,皱着眉头说:“你们这胡萝卜看着是还行,就是价格有点贵啊,能不能便宜点?我可是要多买一些的。”幸好这位老大爷是在江思年这里询问,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敲定了价格。 ————————————————— 此次直播采用了独特的形式,将三组嘉宾的直播画面并排连接在一起,观众们可以同时看到江思年、周麒、荆健等三组人的状态,全方位感受这场特别的挑战。 直播刚开始时,画面里三组嘉宾怀揣着紧张与期待,在集市中努力吆喝,可直播间却冷冷清清,观看人数寥寥无几,无人在意这场特别的直播。就在这时,周麒的一位忠实粉丝小李,像往常一样在各大直播平台闲逛,偶然间刷到了这个直播。看到屏幕里熟悉的身影,小李瞬间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啊,我家哥哥!我家哥哥这是去录节目了吗?” 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小李便迅速在直播间里疯狂发送弹幕询问情况:“这是哪个节目啊?我家哥哥在干嘛呢?”好在工作人员时刻关注着直播间动态,很快就回复了小李,详细说明了这是一档综艺直播卖货的录制,嘉宾们要通过直播售卖胡萝卜赚取当天的活动资金。 得知情况后,小李兴奋不已,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立刻将直播画面截取下来,配上激动的文字发到了自己的微博上:“家人们,家人们!我居然刷到我家哥哥在录综艺《走进生活》直播卖胡萝卜,这是什么新奇体验,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家人们快来看啊,错过血亏!” 这条微博一经发出,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泛起层层涟漪。 周麒的粉丝们纷纷被这条微博吸引,点进来看后,也都被这新奇的直播内容所吸引。他们一边在评论区留言表达自己的惊讶与兴奋,一边疯狂转发这条微博,消息像病毒一样在网络上迅速传播开来,工作人员们看到这样的成果,还是挺高兴的。 第11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十一) xs7.com 午后的阳光肆意倾洒在热闹的集市上,集市里人群熙攘,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成一曲独特的市井乐章。在众多摊位中,有一个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江思年他们售卖胡萝卜的摊位。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涌入直播间。原本冷冷清清的直播间瞬间热闹起来,弹幕像雪花般不断滚动。 “哇,我家哥哥太接地气了,居然在卖胡萝卜,爱了爱了!平时看他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没想到卖起胡萝卜来也这么可爱,反差萌拉满!” “他还会开电动车了,这是啥时候学的呀,他咋抖音上没发过呀?” “楼上的,可能他现学现卖呢,哈哈哈。说不定是为了这个综艺临时抱佛脚,不过看他开得还挺熟练的嘛!” “这综艺太有意思了,第一次看直播卖胡萝卜,还挺有趣的。以前看的综艺都是玩游戏、旅行啥的,这种直播卖货的综艺还是头一回见,新鲜感十足!” “没想到看个直播还能看到这么真实的生活场景,嘉宾们都好努力。江思年为了卖出去胡萝卜,又是介绍营养价值,又是和顾客讨价还价,真的太拼了!” “咦,那位小哥哥是谁,谁有他的资料呀?” “这位小哥哥是谁呀,这口才绝了。不管顾客提出什么问题,他都能对答如流,感觉他不去当销售都可惜了!” “是圈外人吗,不过这个小哥哥真的帅。颜值好高啊,看个直播还能发现宝藏帅哥,这波不亏!” “周麒真的是综艺活宝,太逗了,笑不活了。他那夸张的叫卖表情和动作,我直接笑出猪叫,承包了我今天的笑点!” “荆健和齐思雅也很可爱,腼腆又努力。荆健虽然一开始有点放不开,但还是鼓起勇气向路人介绍胡萝卜,齐思雅还想出送小礼品的办法,太机智了!” “曹露露也在呀。她今天的穿搭好漂亮,在集市里卖胡萝卜都有一种独特的时尚感,不愧是时尚达人!” “洛溪咋了,可能是周麒是个逗比,洛溪还没有适应吧。感觉洛溪有点放不开,不过说不定后面会越来越融入呢!” 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高,热度持续攀升。不仅周麒的粉丝在疯狂打call,许多路人也被这新奇有趣的直播内容吸引,纷纷加入到这场热闹的直播卖货之旅中。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着嘉宾们在集市中努力售卖胡萝卜,时而在屏幕上打出弹幕,去欢呼一下。 江思年站在摊位前,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阳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他的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叫卖已经有些沙哑,但他依旧热情地向每一位路过的顾客介绍着胡萝卜。“叔叔阿姨,看看我们的胡萝卜,都是今天早上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新鲜得很,营养又丰富,买点回去给家里孩子吃!”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根胡萝卜,在阳光下展示着它饱满的色泽。 曹露露则在一旁帮忙整理着摊位上的胡萝卜,她今天穿着一身简约而时尚的连衣裙,与这充满烟火气的集市形成了奇妙的反差。她的手指纤细白皙,在一堆胡萝卜中显得格外亮眼。偶尔有顾客被她的穿搭吸引,上前询问几句,她都会微笑着耐心解答,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忙碌了一上午,吴导给了今天的午餐钱,江思年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对曹露露说:“露露,忙了一上午,可把我饿坏了,要不咱去吃碗牛肉面?节目组给的钱有限,估计也就够吃这个啦。” 曹露露轻轻拍了拍身上沾的些许胡萝卜缨,眉眼弯弯,笑着回应:“好呀,我也早就饿啦,牛肉面听起来就很诱人。” 江思年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你先去吃吧,我在这儿守着摊位,等你回来我再去。” 曹露露眨眨眼睛,俏皮地说:“行嘞,辛苦你啦,我速战速决,回来换你!” 曹露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集市角落的一家小面馆走去。她的步伐轻盈,引得不少路人侧目。来到面馆,店里弥漫着浓郁的牛肉香,老板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姑娘,吃点啥?”老板笑着问。 曹露露礼貌地回应:“老板,来一碗牛肉面,谢谢。” 说完,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了上来,她拿起筷子,轻轻搅拌着,看着那诱人的面条和鲜嫩的牛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足。 与此同时,齐思雅那一组也在讨论着午餐。齐思雅小声地对荆健说:“荆健,咱这钱稍微比江思年他们多一点,但也不多,要不咱也找个面馆吃碗面?” 荆健推了推眼镜,点了点头说:“行啊,吃面挺管饱的,咱也轮着去吃吧,得留个人看摊位。” 而周麒那一组,周麒正眉飞色舞地跟组员说着:“咱这钱比其他两组多多了,可不能亏待自己,走,咱去搞两份炒面条,再加个鸡蛋!”组员们听了,都笑着应和。 江思年守着摊位,看着烈日当空,感觉嗓子干得都要冒烟了。等曹露露回来后,他去吃了面,回来的时候,实在受不了这毒辣的日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资金里面拿出钱,买了2瓶矿泉水。 他回到摊位,把一瓶递给曹露露,笑着说:“诺,这天太热了,喝口水解解渴。” 曹露露接过水,感激地说:“哇,太及时了,我都快渴死了,谢谢你啊思年。” 江思年笑着摆摆手:“谢啥,咱一起努力卖胡萝卜,得照顾好自己,不然下午可没精力啦!” 周麒觉得自己渴了,问了旁边的洛溪之后,便跑进来便民商店给洛溪也带来一瓶。 周麒喝了一口。 “咕咕咕亏,啊,爽,实在是爽!!!还是终于活过来了。”一正喟叹从周麒的嘴里发了出来。 第11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十二) 午后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江思年和曹露露所在的胡萝卜摊位前人声鼎沸,直播间里的热度更是持续高涨,弹幕如同雪花般不断滚动。 “哈哈,周麒看起来真的渴了,我可得时候也这样”,一条弹幕刚闪出,底下瞬间被“+1,+1”的评论刷满。 此刻,镜头转向周麒,只见他大汗淋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他的嘴唇干裂起皮,眼神中满是对水的渴望。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地猛灌起来,那狼吞虎咽的模样逗得直播间的观众们捧腹大笑。 而荆健他们那一组则显得颇为机智,早早地买了个大西瓜。西瓜被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整齐地摆放在一旁。每当他们感到口渴难耐时,便会拿起一块西瓜,轻轻咬上一口,甘甜的汁水瞬间在口中散开,清爽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让他们得以在这炎炎烈日下保持充沛的精力。 ————————————————— 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宛如一幅绝美的油画。一辆黑色的轿车沿着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缓缓驶来,车轮滚滚向前,扬起的尘土在这如诗如画的余晖中肆意飞舞,仿佛是大地被惊扰后扬起的朦胧纱帐。 车内,温暖而柔和的氛围灯散发着温馨的光,照亮了女人那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脸庞。 她,便是苏瑶,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慵懒地靠在柔软的座椅上,手中紧紧握着手机,那如葱般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此刻,她的语气中满是娇嗔与不满。 “darling,你为什么非得让我去当这个飞行嘉宾呀?这个剧组到底有什么好的?你看看这地方,到处都是农田,还是个农村呢,我真的不想去了。”苏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撩动着耳畔那如丝般顺滑的发丝,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眼神里写满了抗拒。她的声音娇柔,带着撒娇的意味,在这狭小的车厢内回荡。 电话那头,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传来,那是男人耐心的劝慰声。这个男人名叫周涛,他是一个入赘到刘家的赘婿。虽然依靠着妻子家族的资源,他得以在某些社交场合崭露头角,但实际上,他手中并无多少真正的权力。那些与他交往的人们,大多也仅仅是看在他妻子所在的刘家的面子上,才会对他表现出几分客套和尊重罢了。 然而,周涛此人却是个爱慕虚荣、喜欢卖弄威风的家伙。他经常借助老婆家的名声在外人面前佯装成腰缠万贯的大款模样,以此来满足自己内心深处对于财富和地位的渴望。正是因为这样,他成功地勾搭上了年轻貌美的女子苏瑶。 其实,苏瑶只不过是周涛众多情人中的一员而已。但是,周涛那张能言善辩的嘴巴实在厉害得很,他早早便向苏瑶坦诚了自己已有妻室的事实。 不仅如此,他还当着苏瑶的面,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深爱着她,并发下重誓,承诺只要再过几年时间,一定会跟现在的妻子离婚,然后迎娶苏瑶过门。单纯善良的苏瑶竟然毫不怀疑地相信了周涛这番鬼话,满心欢喜地期待着那个所谓的美好未来。 周涛强忍着内心的焦躁与不耐烦,努力调整着面部表情和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温柔又诚挚:“亲爱的宝贝呀,你就静下心来好好听我讲嘛。这次真的是一个极其难得、千年等一回的绝佳机遇啊!为了能够把你成功地塞进这个综艺节目里,我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呢!只要这个节目一经播出,对于你的演艺事业发展绝对会有着无法估量的巨大助力。说不定啊,你一下子就能红透半边天,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啦!” 说这番话的时候,周涛一边绞尽脑汁描绘出一幅无比美好的未来蓝图,企图以此来诱惑并说服苏瑶。 然而,面对周涛苦口婆心的劝说,苏瑶却好像完全没有被打动。只见她时不时地嘟起那张宛如樱桃般鲜嫩红润的小嘴,从鼻腔里发出几声轻轻的娇嗔哼声。 “哼,人家才不管呢!那里的环境条件那么糟糕恶劣,我都想象不出到时候去了到底能干些啥子哟。再说了,那些嘉宾我一个都不认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故意刁难我,让我受尽委屈呀?” 苏瑶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情绪,活脱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此刻,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发红,眼框边缘已经开始泛起晶莹的泪花,眼看着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 周涛眉头紧蹙,满脸写着无奈,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其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焦急情绪说道:“哎呀!我说你呀,可千万别再这么任性啦!人家吴导跟我可是有着深厚交情的呢,这一次啊,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你给塞进这个剧组里来的哟!所以啊,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那儿,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嘛!我这边啊,现在还有一大堆麻烦事儿等着我去处理呢,实在没功夫跟你多啰嗦了哈,就这样吧,我先挂电话咯!”说完这些话后,周涛像是生怕对方还要继续纠缠似的,迅速挂断了电话,而那急促的挂断声仿佛也显示出他对这场对话已经感到十分厌烦了。 “喂,喂~”苏瑶焦急地呼喊着,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手机屏幕渐渐熄屏,苏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她狠狠地将手机扔到一旁的座位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哼,这个男人是不是又去找那个老女人了,他说只有我才是他的心肝宝贝,说再过两年他和那老女人离婚了,我就是周太太了。” 第11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十三) 苏瑶越想越气,心中的不满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周涛和他老婆在一起的画面,嫉妒和怨恨在心底交织。 她想起周涛对自己的那些甜言蜜语,觉得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可又舍不得放弃这段感情,毕竟周涛承诺给她的未来太诱人了。 ————————————————— 车子终于缓缓停下,苏瑶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躁的情绪平静下来。她打开车门,身姿婀娜地走了下来。身上那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服饰,在阳光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脚蹬的那双高跟鞋更是让她的每一步都充满了傲慢的韵味。这身打扮在这朴实无华的乡村里,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一只误入鸡群的孔雀。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眼睛紧盯着脚下的路,生怕那昂贵的鞋子沾上哪怕一丁点泥土。她的眼神中满是对这个村子的嫌弃,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恶心。“这是什么破地方,到处都是土,简直没法待。”她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同时用手紧紧捂住口鼻,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异味。 她环顾四周,入眼的是简陋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墙壁上的斑驳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衣着朴素的村民们,脸上带着质朴的笑容,在田间忙碌着。 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村民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停下脚步,用带着浓浓乡音、淳朴而憨厚的声音问道:“姑娘,你是来找人的吗?” 苏瑶听到声音,皱了皱眉头,嫌弃地瞥了村民一眼,不耐烦地回道:“关你屁事,我来参加综艺节目的,这破地方,真不知道该怎么走。”她的语气充满了傲慢,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不屑,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这个地方的厌恶。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就问问你是来干啥的?”那人有些不满的嘀咕着。 但那人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而生气,依旧笑着,用手指了指前方,耐心地说:“哦,你说录制综艺啊,那你往前面走,就到了。”苏瑶连句谢谢都没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头发一甩便高傲地昂着脖子转身,朝着村民指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苏瑶不停地抱怨着,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她看到了综艺节目的拍摄场地,以及站在一旁指挥工作人员的吴导。 苏瑶径直走到吴导面前,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大声说道:“吴导,你们这找的什么破地方啊?到处脏兮兮的,我怎么在这待啊?” 吴导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脸不满的苏瑶,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说道:“苏瑶小姐,我们这个综艺节目的主题就是乡村体验,所以才选择了这样的地方。希望您能尽快适应,融入到节目中来。” 苏瑶一听,更加生气了,双手抱在胸前,质问道:“乡村体验?就这?你们知不知道我平时住的是什么地方?吃的是什么?你们让我来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吴导耐心地解释道:“苏瑶小姐,正是因为和您平时的生活环境不同,才更有看点啊。而且我们节目组也为您准备了舒适的休息区,生活上的问题您不用担心。” 苏瑶根本不听吴导的解释,继续耍着大牌:“我不管,我来之前可没人跟我说要住这种地方。你们要是不解决,我可没法好好录制节目。” 吴导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还是强忍着怒火,说道:“苏瑶小姐,我们节目组是按照合同办事的。合同里也明确说明了录制地点和节目内容,您当时也是同意的。” 苏瑶却不以为然,冷笑着说:“合同?合同能有我重要吗?我可是现在最火的流量小花,没有我,你们这节目能有收视率吗?” 吴导看着苏瑶骄纵的样子,心中的不满也渐渐升起,但他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说道:“苏瑶小姐,我们这个节目是靠全体工作人员和嘉宾共同努力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而且,我们选择您来参加节目,也是看重您的演技和人气,希望您能为节目带来不一样的亮点。” 苏瑶却不领情,哼了一声说:“亮点?就这破地方,能有什么亮点?我看你们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吴导终于忍不住了,严肃地说:“苏瑶小姐,如果您还是这种态度,恐怕我们很难继续合作下去。我们节目组不缺您一个嘉宾,如果您实在不愿意配合,我们只能考虑换人了。” 苏瑶听到吴导这么说,心里有些慌了,但她还是嘴硬地说:“换人?你们敢?你们知道换人的后果吗?我的粉丝会把你们节目组骂上热搜的。”吴导看着苏瑶,毫不退缩地说:“苏瑶小姐,我们节目组也不是被吓大的。我们尊重每一位嘉宾,但也希望嘉宾能尊重我们的工作。如果您真的不想录制,我们也不会勉强。” 苏瑶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退出,对自己的声誉也会有很大的影响。而且,她也不想错过这个曝光的机会。 吴导十分生气,可这也没有办法,周涛虽没有实权,可这种人也不能得罪,难呀! 过了一会儿,她假笑着说:“吴导,您别生气嘛,我就是一时着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的。” 吴导看着苏瑶的假笑,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苏瑶小姐,那就麻烦您准备一下,马上就要开始录制了。” 苏瑶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休息区。她心里虽然还是充满了不满,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她暗暗想着,一定要在节目里好好表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重要性,至于这个破地方,她只能暂时忍耐了。 xs7.com 夕阳的余晖洒在乡间小路上,江思年、周麒等一行人骑着电动车,晃晃悠悠地朝着组安村的方向驶去。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气息,可他们却无暇顾及这惬意的乡村暮色,每个人都疲惫得好似被抽去了脊梁骨。一天的时间,他们都在帮张大爷卖萝卜,从清晨到日暮,在集市上扯着嗓子叫卖,此刻,他们的嗓子沙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今天可真是累坏了。”曹露露坐在江思年的电动车后座,微微皱着眉,脸上满是感慨,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唉,自从我成了明星以后,我还没有赚这么少的钱,也没有今天这么累。”曹露露入行多年,以往的工作不是在宽敞明亮的摄影棚里拍戏,就是在豪华舒适的休息室里休息,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体力活,一整天下来,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江思年单手扶着电动车把,稳稳地掌控着前行的方向,偏过头看向曹露露,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今天确实是累呀。”他的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抱怨,只有对这一天经历的坦然接受。一整天,他在集市上卖力地吆喝,双腿也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酸痛不已,可他心里却莫名地踏实,这种通过劳动换来收获的感觉,是在娱乐圈里难以体会到的。 而开另一辆电动车的周麒,轻轻点了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说的也是,回去吃了就睡觉,今天就不打游戏了。”曾经,游戏是他在忙碌工作之余放松的重要方式,可今天,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充实让他对游戏的兴致全无。此刻,他只想好好吃一顿热乎的饭菜,然后倒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终于,他们回到了集合地点。 ————————————————— 导演早早地便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你们回来了,看来任务是完成了,可以休息了,我们准备了晚饭,也同时欢迎我们的飞行嘉宾。”导演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然而,他身后的一幕却让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微妙。 只见苏瑶坐在一旁,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妆容精致得如同出席颁奖典礼,与周围略显疲惫、衣衫有些凌乱的众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见到这些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眼睛随意地瞥了一眼他们,便不再看其他人了,心里暗自想着:“没有一个是大咖,只是一些小角色罢了。”苏瑶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靠着几部热门剧走红后,便渐渐迷失了自我,对那些名气不如她的艺人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导演满脸笑意地迎上来,先是对大家一天的辛苦表示慰问,随后宣布:“今天大家都累坏了,赶紧去休息,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同时呢,欢迎我们这一期的飞行嘉宾苏瑶。”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坐在一旁的苏瑶,她身着华丽的名牌服饰,妆容精致得仿佛能直接走上红毯,与疲惫不堪、满身尘土的众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苏瑶只是淡淡地扫了大家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大家好,我是苏瑶。”便不再多言,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导演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氛围,赶忙继续说道:“苏瑶作为飞行嘉宾,我们给她安排了单独的住处。就在前面那户人家,房子还挺宽敞干净的。”说着,便带着苏瑶前往那处住所。 “这人好傲呀。” “娱乐圈这种人多的是,我们吃完饭就休息吧,毕竟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要做。 苏瑶跟在导演身后,一路上不停地用手扇着风,嘴里嘟囔着:“这乡下的味道可真难闻,到处都是土腥味。”来到住处后,她刚一推开门,脸上的嫌弃之情便再也藏不住了。 “这是什么破地方?”苏瑶提高了音量,尖声叫道,“这床看着就又硬又脏,还有这屋子,一股怪味,这让我怎么住?” 导演连忙解释:“苏瑶啊,这毕竟是在乡下,条件肯定比不上城里,但我们已经尽力找最好的了,您就先将就一下。” “将就?”苏瑶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导演,“你知道我平时住的是什么地方吗?五星级酒店都得给我最好的套房,你让我住这种地方?不行,我绝对不住。” 导演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劝道:“苏瑶,这是综艺拍摄的一部分,体验乡村生活嘛,大家都一样的。” “一样?”苏瑶冷笑一声,“他们住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可不是来吃苦的。我当初答应来参加节目,可没说要住这种猪圈一样的地方。今天要是解决不了,我明天就走人,你们这节目也别想好好拍。” 导演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苏瑶在娱乐圈有些名气,背后还有人撑腰,真要是把她得罪了,这节目播出后说不定会惹出不少麻烦。 导演沉思片刻,说:“那这样吧,我和其他嘉宾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换个地方给您。您先别着急。” “行,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快点解决。”苏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满脸不耐烦。 导演赶忙把工作人员叫到一旁,小声说道:“你们赶紧把大家都叫过来,就说有重要的事商量。” 不一会儿,江思年、周麒、齐思雅等嘉宾都来到了院子里。大家一脸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导演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地说:“是这样的,苏瑶对安排的住处不太满意,所以想和大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换一换。” 众人听了,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周麒忍不住小声嘀咕:“这条件大家都一样啊,怎么就她不满意。” 第11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十五) 苏瑶像是听到了周麒的话,原本就上扬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利箭:“有意见?你要是愿意,把你的地方让给我啊。”她的语气尖锐,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周麒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弄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还想反驳,江思年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角,眼神里满是劝阻,示意他别说话。 导演站在一旁,脸上堆满了无奈的苦笑,接着说:“让她自己看看吧。”声音里透着疲惫和妥协。 苏瑶像个巡视的女王,大踏步地走着,对其他人的住宿条件都表现出非常的嫌弃。每看一处,都夸张地皱眉、撇嘴,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当看到齐思雅住的地方时,苏瑶眼睛猛地一亮,就像发现了宝藏一般,连忙说:“我就要住她那儿。”那语气就好像这个房间本就该是她的。 导演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看向齐思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思雅啊,你看能不能和苏瑶换一下?实在是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他的声音里带着讨好和歉意。 齐思雅心里“咯噔”一下,她的房间虽然不是最豪华的,但也是她精心收拾过的,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她咬了咬嘴唇,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也不想让导演为难,犹豫了一下说:“行吧,换就换吧。”声音里带着一丝勉强。 苏瑶得意地笑了笑,嘴角高高扬起,说:“这还差不多。赶紧的,带我去看看。”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像打了一场大胜仗。 导演对齐思雅说道:“思雅,真的太感谢你了,你放心,后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节目组说。”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 齐思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都是为了节目嘛。”但那笑容里的苦涩,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这时,周麒忍不住站出来,他的脸涨得通红,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导演,这也太不公平了吧。大家都一样辛苦,凭什么她不满意就能随便换,我们就得将就?”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江思年也点头表示赞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周麒说得有道理,导演,我们理解节目组的难处,但这样区别对待,对其他嘉宾不太好。”他的语气平和,但透着坚定。 导演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公平,但是苏瑶这边确实不好沟通,而且她背后的团队也……唉,大家就当帮节目组一个忙,这次先委屈一下。后面我们会尽量平衡好大家的待遇。”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疲惫。 苏瑶在一旁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没?磨磨蹭蹭的,我都累了。”那颐指气使的态度,让周围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周麒还想再说什么,齐思雅拉住他说:“算了,别吵了,换就换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的眼神里透着无奈和妥协。 看着齐思雅让步,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苏瑶如愿以偿地住进了齐思雅的房间。 ————————————————— 晚上,大家围坐在荆健屋子这里一起打牌,幸好周麒带的牌,一边玩儿一边开始讨论着今天的事。 周麒愤愤不平地把手中的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说:“这个苏瑶也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有点名气就这么嚣张,真让人看不惯。今天要不是齐思雅脾气好,这事儿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江思年无奈地摇摇头,喝了一口水,说:“别想太多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人家是有后台的,咱们小老百姓干不过资本的。你看导演那为难的样子,肯定也是没办法。”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和无力感。 荆健也插了一句:“就是,她平时在娱乐圈里估计也是这样,耍大牌惯了。今天这才刚开始拍摄,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他一边洗牌,一边摇头。 齐思雅坐在不远处,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今天的事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不想把情绪带到节目里,毕竟这是她一直期待的工作机会。她轻轻地抿了抿嘴唇,试图把这些不愉快的情绪都咽下去。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洛溪和曹露露也开口了:“我觉得她这样真的很不尊重人。大家都是来参加节目的,凭什么她就能搞特殊?齐思雅,你也太好说话了,要是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换的。” “思雅,别难过。” 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为齐思雅打抱不平的意味。 齐思雅笑了笑,说:“没事儿,大家都是出来工作的,能互相体谅就互相体谅一下吧。说不定她也有自己的难处呢。”她的语气很温柔,但大家都能听出她话语里的勉强。 周麒还是气不过,说:“她能有什么难处?就是被惯坏了。今天导演都那么说了,明显是她背后的团队在搞鬼。这种靠关系上位的人,我最看不起了。”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好像在和空气较劲。 江思年拍了拍周麒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生气也没用,咱们还是好好打牌吧。”但周麒还是一脸的不爽,出牌的时候都带着一股狠劲。 已经很晚了,大家各自回房休息。苏瑶躺在齐思雅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看着简陋的房间,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自己刚进入娱乐圈时,也是从跑龙套开始,吃了不少苦,那时候的自己虽然辛苦,但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可如今,随着名气越来越大,自己却变得越来越挑剔,越来越傲慢。她望着天花板,眼神里满是迷茫和反思。 另一边,齐思雅住进了原本苏瑶嫌弃的房间。她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心里有些失落。 第11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十六) 但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心想: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明天还有新的任务,要好好表现。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尽快入睡,为明天的拍摄养精蓄锐。 窗外,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静谧。 ————————————————— 周涛正和新欢在酒店的房间里享受着二人世界,气氛正浓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他不耐烦地拿过手机,看到是苏瑶的来电,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就软了下去,新欢娇嗔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示意他别管。可苏瑶这夺命连环call,大有不接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周涛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按下了接听键:“喂,宝贝,怎么了?” 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同时用手捂住话筒,对身旁的新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苏瑶那边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daring,这个剧组真的是差远了,我连个助理都不能带,还要住在这个破地方,今天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给我付一下违约金,我要回去。” 周涛眉头紧皱,心里想着这苏瑶怎么这么不懂事,偏偏挑这个时候来添乱。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劝道:“宝贝,你先别着急。这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咱们挣钱也不容易,你再忍一忍。你想想,你要是现在回去了,以后在圈里还怎么混呀,大家会说你耍大牌、没职业道德的。” 苏瑶哼了一声,不满道:“我才不管那么多呢,我在这里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剧组的人都针对我,今天我迟到一会儿,就都对我冷嘲热讽的,那个吴导还威胁我不让我参加后面的拍摄,我不稀罕!” 周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苏瑶实在是太任性。但他还是继续哄着:“宝贝,你可不能意气用事啊。吴导也是为了拍摄进度,他肯定是看重你的能力,才对你要求严格的。你就当是为了以后的事业,再坚持坚持,等拍完这部戏,我带你去国外好好玩,给你买你喜欢的包包,好不好?” 苏瑶听周涛这么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不依不饶:“那你得说话算话,等我回去,你可得好好补偿我。而且你得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在这里太孤单了。” 周涛一边敷衍地应着,一边看着身旁的新欢,新欢已经有些不悦了,开始在他身上掐了一把。周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对着电话说:“宝贝,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跟你说了,你乖乖的,别想太多。” 苏瑶还想再说些什么,周涛已经匆匆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骂道:“踏马的,这个不省心的,真是烦死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差点坏了老子的好事。” 新欢在一旁娇滴滴地问:“是谁呀,这么不懂事,一直打扰我们。” 周涛搂住新欢,笑着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别管她了,咱们继续。” 心里却想着,苏瑶这个麻烦精,等过段时间找个借口把她甩了,省得天天这么麻烦。反正现在身边有了更漂亮更懂事的新欢,苏瑶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而苏瑶这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些失落。她不明白周涛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以前只要自己一撒娇,周涛就会想尽办法哄她。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周涛刚才的态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周涛可能有什么事瞒着她。但她又不愿意相信,自己深爱的周涛会背叛她。她决定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查清楚,周涛到底怎么了 。 ————————————————— 第二天清晨,天边泛起鱼肚白,阳光还未完全驱散夜晚的凉意,集合地点就陆陆续续热闹起来。众人按照计划,早早抵达,准备开启新一天的拍摄任务。江思年、荆健和周麒几个小伙子,活力满满,手脚麻利,没费多少工夫就收拾妥当,率先来到集合处。他们一边闲聊着昨晚的趣事,一边时不时看看手表,眼神中透着对新一天工作的期待,毕竟现在有了任务,大家都挺卖力的。 齐思雅、曹露露和洛溪几个女生虽然准备过程稍显繁琐,但也都守时,踩着时间点准时出现。她们精心打理好自己的妆容和发型,穿着轻便舒适又符合拍摄场景的服装,步伐轻快地走向集合点。曹露露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洛溪则忙着整理手中的拍摄道具,齐思雅在一旁帮忙,几人配合默契。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左等右等,唯独不见苏瑶的身影。江思年皱了皱眉头,率先开口:“这苏瑶怎么还没来啊,不会睡过头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她迟到的原因,目光时不时望向她可能出现的方向,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时间无情地流逝,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苏瑶依旧不见踪影。吴导原本还带着几分耐心的脸,此刻眉头渐渐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他不停地看表,来回踱步,嘴里小声嘟囔着:“再这样下去,今天的拍摄进度可就全泡汤了。”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现场弥漫着一股焦虑的气氛。实在没办法,吴导只能派工作人员去催促,毕竟大家都在等她,一天的拍摄进程也因为她的迟到被耽搁。 又过了半个小时,苏瑶终于现身。只见她不紧不慢地朝着集合点走来,脸上是精心雕琢的精致妆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艳。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迟到给大家带来了多大的困扰,脚步轻盈,仿佛正走在一场时尚秀的t台上。脚下一双高跟鞋,每一步都踏出清脆声响,身上穿着一条长款白色连衣裙,随风轻轻飘动。 第11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十七) 这一身装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参加集体拍摄活动,倒像是要去逛街休闲。众人看到她这般模样,不禁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无奈与疑惑。交头接耳的细碎议论声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大家都在小声嘀咕,对苏瑶的行为感到十分费解。 苏瑶和周涛埋怨过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心的委屈和不甘让她难以入眠。她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在剧组里遭遇的种种,心里越想越气。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疲惫与愤懑中迷迷糊糊地睡着。当工作人员来敲门催促时,她还在半梦半醒之中,脑袋昏昏沉沉,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迟到了很久。 “呦,大小姐终于出闺房了呀,还以为不来了呢?”吴导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看到苏瑶这副不紧不慢、不合时宜的样子,再也忍不住,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清晨的宁静。 苏瑶听到吴导的冷嘲热讽,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悦,眼神里也划过一抹恼意,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她挑了挑眉,语气随意又带着几分傲慢地说:“吴导,您这话说得可就难听了,我不过是起晚了一会儿,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多大点事儿啊。” 吴导气得脸色涨红,向前走了一步,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提高音量几乎是吼着说道:“起晚一会儿?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大家都等了一个半小时!今天的拍摄计划全被打乱了!整个团队几十号人,都在围着你一个人转,你有点责任心行不行?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周麒也忍不住开口,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苏瑶,大家都很守时,就你搞特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昨天就因为你要换房子,大家迁就你,我们都忍了。来到这里,大家是一个团队,你应该有点团队意识吧?因为你耽误大家时间,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我们为了准备今天的拍摄,凌晨就起来做准备了。” 苏瑶不屑地瞥了周麒一眼,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一脸不屑:“你少在这装好人,不就是等一会儿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你们就是嫉妒我,看不得我好,故意挑我的刺儿。” 曹露露一听这话,气得眼眶都红了,眼眶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大声说道:“苏瑶,大家都为了这次拍摄付出很多,每个人都精心准备。你要是不想拍,就别耽误大家了吧。” 苏瑶双手抱胸,一脸无所谓,还轻轻晃了晃肩膀,仿佛在彰显自己的不在意:“我又没求着你们等我,不愿意等就别等啊。我有我的节奏,你们管不着。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洛溪着急地跑过去,拉住苏瑶的胳膊,眼中满是焦急与恳切:“可是拍摄是大家一起的事,你这样会影响整个团队的。我们是一个集体,不是你一个人的舞台。你一个人的失误,会让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的。” 苏瑶不耐烦地摆摆手,语气有些烦躁,还跺了跺脚:“行了行了,不就是拍摄吗?大不了我多拍几个镜头,把时间补回来不就行了。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小题大做。” 吴导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补回来?拍摄讲究连贯性和状态,演员的情绪、光线的变化、场景的氛围,不是你想补就能补的!你要是再这样,后面的拍摄你就别参加了!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毁了整个项目。” “凭什么,我朋友可是给你投资了的。”苏瑶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叫嚷道。 一句话,让吴导瞬间无语了,心中暗自想着:你还知道你朋友投了钱才把你塞进去的呀,还这样豪横呀,也不低调一点。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答应让她进组了。 苏瑶还是一脸不情愿,嘴里嘟囔着:“行吧,今天就先这样,不过以后别老对我指手画脚的。我有我的做事方式,你们别干涉我。我可不想被你们这些规矩束缚。” 吴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说道:“先拍摄,后面再好好谈,希望你别再耽误大家时间。” 在一番争吵与妥协后,大家带着各自复杂的情绪,终于开始了今天的拍摄任务。 村里面生活着一些没有子女的独居老人,他们的生活各有各的艰难。 有的老人,曾与老伴携手走过漫长岁月,却在时光的尽头,不得不独自面对生活的琐碎;还有的老人,因残疾行动不便,每一个日常动作都充满艰辛。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村子中的邻里乡亲们皆心地善良、性情纯朴。他们就如同那春日里和煦的阳光一般,总是能够在老人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及时伸出援手。无论是哪家的老人遇到了困难,左邻右舍总会尽自己所能去帮衬一下。有时可能只是帮忙挑一担水,或者送上一些自家种的新鲜蔬菜。 而今天众人的任务,便是前往七位老人的家中,为他们进行一次全面的大扫除。待打扫结束后,会由专业的工作人员从清洁程度、物品整理等多个维度进行评估。 七位嘉宾怀着期待与好奇的心情,依次走上前抽取那一张张写有老人住址的纸条。他们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打开了选择的纸条。 苏瑶看着手中的纸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精心打扮的模样,顿时傻了眼,她不可置信。她今天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容,穿上漂亮的衣服,本想着在镜头前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却没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这样的体力活儿。她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小声嘟囔着:“怎么会是这种任务啊,我这一身打扮可怎么办?” 第117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十八) 但抱怨归抱怨,在众人的目光下,她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工作人员朝着老人的家走去,心里还在不停地犯嘀咕,暗暗担忧这干活儿会不会弄脏自己的衣服,弄花自己的妆容 。 她想要回去换件衣服了,可现在还在拍摄,还是算了。 ————————————————— “007查一下这个村里的吴大山。”江思年神色平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好的,宿主,这是你要去的人家的资料,已经传送到你的脑海中了。】007那机械而又利落的声音在江思年的意识深处响起,仿佛是从遥远的虚拟空间传来,完成任务后便迅速陷入了待机状态,只留下一片寂静。 江思年此去的目的地,正是吴大山的家。吴大山的人生,就像一部充满坎坷与波折的苦难史。早年,他幸运地娶得良妻,二人感情深厚,如胶似漆,每天都沉浸在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里。婚后不久,妻子便有了身孕,这个消息让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吴大山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一家人未来的美好生活。 然而,命运却在此时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在妻子生产那天,产房外的吴大山焦急地踱步,每一声从产房里传出的动静都揪着他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满心的期盼逐渐被恐惧与担忧取代。他在心中不断地祈祷,希望妻子和孩子都能平安无事。但最终,妻子还是没能战胜难产这头“恶魔”,在拼尽全力诞下儿子吴京杭后,永远地闭上了双眼。那一刻,吴大山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的泪水夺眶而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可是,当他看着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孩子时,一种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心头,他咬咬牙,决心独自将儿子抚养成人,哪怕未来的路充满荆棘。 生活的苦难并未就此放过吴大山。一次意外事故,让他失去了一条腿。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生活的巨变几乎将他压垮,他一度对未来感到绝望。但好在乡里乡亲们纷纷伸出援手,村里也给予了诸多照顾。大家帮他修缮房屋,送来生活必需品,还帮他想办法维持生计。这些温暖的举动让他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在众人的帮助下,吴大山顽强地适应了新的生活,他学会了用仅有的一条腿和坚韧的意志,支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日子虽然过得艰难,但他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让吴京杭顺利走进大学,将来有个好工作,再结婚生子,让他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谁能想到,命运的残酷仍在继续,好像给这个家庭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冰冷刺骨的河水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恶意。一个小孩不慎掉进了河里,那尖锐的呼喊声划破了冬日的寂静。 吴京杭听到呼救声,没有丝毫犹豫,他小时候就经常在河里趟水玩耍,觉得自己肯定能救下这个孩子。那时,他心中只有救人这一个念头,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入冰冷的河水中。河水冰冷刺骨,如无数细密的针,扎进吴京杭的每一寸肌肤,让他几乎瞬间失去了知觉。但他咬紧牙关,奋力游向落水的孩子,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孩子抱在怀中。 可就在他准备将孩子推上岸时,那孩子却像是被恐惧彻底支配,眼神中充满了慌乱,死死地把吴京杭往水里按。吴京杭强忍着心中的惊愕,拼尽全力将孩子推上了岸。就在他自己刚要上岸的瞬间,那孩子不知是出于惊慌还是其他原因,在他胸口上狠狠地蹬了一脚。吴京杭一个踉跄,倒在了水中。冰冷的河水瞬间涌入他的嘴和鼻孔,他拼命挣扎,想要呼喊救命,可声音被河水无情地吞没。腿部的力量在寒冷与挣扎中渐渐耗尽,他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沉入水底,生命的光芒在黑暗冰冷的河水中逐渐熄灭。 那孩子上岸后,看都没看沉入水中的吴京杭一眼,驻足了片刻,看到吴京杭的挣扎后,便惊慌失措地跑开了,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吴京杭的尸体慢慢在水中随之往下游流去,是在下游钓鱼的人发现的。当时,钓鱼人正专注于水面,突然发现一个漂浮物缓缓向下游漂来,还以为是条大鱼,可凑近一看,吓傻了,竟是一具尸体,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幸好他按住了心绪,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立马报了警。 警察接到报案后,迅速展开调查。通过对尸体的身份确认和一系列走访排查,他们很快查到了吴京杭的身份,也知道了他还有一个残疾的父亲吴大山。当警察来到吴大山家,将吴京杭已经死亡的消息告诉他时,吴大山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儿子,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怎么就没了……”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毁灭了,生活的希望也随之破灭,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孤独。 警察接到报案后,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迅速组成了调查小组,马不停蹄地投入到紧张的调查工作当中。 法医也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小心翼翼地将吴京杭的尸体带回解剖室,进行了细致入微的鉴定。 在那略显昏暗的解剖室内,法医神情专注,每一个动作都谨慎而专业。他一寸一寸地检查着吴京杭的尸体,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痕迹。经过数小时的努力,鉴定结果终于出炉:吴京杭是溺水窒息死亡,身上除了生前挣扎造成的擦伤和胸口那处明显的蹬踹痕迹外,并无其他致命伤。 第11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三十九) 然而,调查工作并没有因此而顺利推进。那是一个监控还没有普及的年代,案发现场周边根本找不到监控设备。警察们沿着河岸来回奔波,仔细搜寻着每一个可能存在线索的角落,哪怕是一片小小的脚印、一块被挪动的石头,他们都视若珍宝。他们挨家挨户地走访周边的居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目睹事件发生的人。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得到的有效信息却少之又少。 现场没有留下明显的人为痕迹,那孩子上岸后便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警察们反复查看有限的证人笔录,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找到突破口,可一切都只是徒劳。在经过多日的不懈努力后,案件依然毫无头绪。最终,在各种条件的限制下,这起案件只能草草收场。 而吴大山,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打击后,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他整天坐在自家门口,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嘴里时不时地喃喃自语着儿子的名字。曾经那个充满希望,努力生活的他,如今已被痛苦和绝望彻底吞噬。村里的乡亲们时常来看望他,送来一些生活必需品,可吴大山对这些关怀似乎都失去了感知,他的世界,永远地停留在了儿子离去的那一天 。 ————————————————— 江思年看完吴大山的资料后,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深深为之感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吴大山坎坷的人生轨迹,以及吴京杭那年轻却消逝的生命,为吴京杭的死感到深深的不值。一个充满朝气、心怀善意的青年,本应有着大好的前程,却因为一场意外,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孤独无助的父亲,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不多时,工作人员带着专业设备,引领着江思年朝着吴大山的住处走去。一路上,江思年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想象着吴大山如今的生活状态,那一定是被阴霾所笼罩的。 当他们终于来到吴大山的房子前,眼前的景象让江思年心中一震。吴大山家是四间屋子,皆是土坯搭建而成,土黄色的墙体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斑驳不堪,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土房子的屋顶是用茅草铺就的,虽然能勉强遮风挡雨,但看起来十分脆弱。 江思年知道,这样的土房子在恶劣天气下十分危险。好在村里的人善良淳朴,每年都会有人自发地来给吴大山修缮房屋。若是没有这份邻里间的温暖与帮助,到了夏天雨水特别多的时候,这几间土房子恐怕早就被雨水泡塌了。那些热心的村民,带着工具和材料,不辞辛劳地爬上屋顶,修补破损的茅草;仔细检查墙体,用新的泥土填补裂缝。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忙碌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怀与善意。 江思年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脚步不自觉地放缓,缓缓朝着那座承载着无尽沧桑的屋子走去。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吴大山的坎坷经历,心中满是同情与感慨。此刻,他的心跳微微加快,既期待着与吴大山见面,又担心自己的出现会勾起老人痛苦的回忆。 终于,他站在了那扇破旧的木门前。木门的表面坑洼不平,岁月的风霜在上面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江思年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门。“吱呀”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岁月的深处传来,悠长而又沉重,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吴大山那饱经沧桑的面容。 吴大山的脸上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都像是生活刻下的烙印,记录着他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疲惫,黯淡无光,仿佛生活的苦难早已将他的精气神消磨殆尽,只剩下一具被痛苦填满的躯壳。 “您好,吴大爷,我是江思年,是节目组带来的嘉宾,今天是为了帮您打扫屋子。”江思年微微前倾身体,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而又舒缓,生怕哪一个字、哪一个语调会触动老人内心深处那道尚未愈合的伤痛。 吴大山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对江思年的到来既感到意外又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之后,他微微侧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沙哑着嗓子说道:“进来吧,进来吧。” 江思年和工作人员走进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中一酸。屋内的陈设十分简陋,几件破旧的家具东倒西歪地摆放着,像是被生活的洪流随意摆弄过。一张桌子的桌腿已经有些摇晃,上面摆放着一些简单的餐具,还有几本书,书页已经泛黄,卷了边。墙角处堆放着一些杂物,有旧农具、破纸箱,还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物件,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而在最显眼的位置,一张桌子上,摆放着吴京杭的照片。照片里的他,身着干净整洁的衣服,笑容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眼睛里闪烁着青春的活力与对未来的憧憬。那温暖的笑容仿佛能驱散屋内的阴霾,可与如今屋内压抑沉闷的氛围相比,却显得格格不入,形成了鲜明而又刺痛人心的对比。 “村长也说了有个什么拍摄的要来,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腿脚不方便,你们坐吧,就是你们别嫌弃。”吴大山拄着那根已经被磨得光滑的木棍,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引路,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他的背影佝偻而又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 江思年连忙摆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吴大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怎么会嫌弃呢,我先打扫了屋子。” 在整理的过程中,江思年时不时和吴大山聊上几句,询问一些物品的摆放位置,也借此了解更多吴大山和吴京杭的过往。吴大山起初话语不多,但在江思年的耐心引导下,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第11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 而另一边,苏瑶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名牌连衣裙,脚蹬一双限量版高跟鞋,身姿摇曳地来到了另一户人家的门前。抬眼望去,那斑驳的院墙仿佛被岁月无情地反复揉搓,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灰暗粗糙的砖石,每一道裂痕、每一处剥落,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透着一股陈旧与破败。这户人家,仅有一位老太太独居。别看这老太太已然七十八高龄,脊背微微佝偻,可当年在这一片儿,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与。早些年,她性格强势,行事作风极为硬朗,邻里间都对她敬畏三分。 如今,她的儿子外出打工,常年不在家。儿媳妇更是受不了老太太多年的磋磨,在几年前跟着一个外地人远走他乡,再也没了音信。老太太和邻里邻居的关系也糟糕透顶,常常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就与旁人争得面红耳赤,甚至破口大骂,一来二去,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 要不是村长写了她家的名字,又被抽到了,苏瑶打死都不会来她家的。她站在院门口,高跟鞋不耐烦地在地上轻点,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声响,眼神中满是烦躁与抗拒。望着眼前这个略显破败的小院,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愁绪,这便是她今天要面对的挑战。院子里,歪歪斜斜的栅栏像是随时都会散架,几株杂草从缝隙中顽强地钻出来,肆意生长,仿佛在宣示着对这片土地的占领。院子里的土地坑洼不平,还积着几处污水,在日光的映照下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苏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生怕弄脏了自己那双限量版的高跟鞋,那可是她身份与品味的象征,在她眼中,这双鞋可比眼前这个小院珍贵多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那扇半掩的木门。“嘎吱”一声,这细微的声响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开来,仿佛也敲在了苏瑶那本就烦躁的心上。 院子里,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正坐在一把破旧的藤椅上,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手中的针线。听到声响,老太太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带着几分警惕与审视,直直地射向苏瑶。苏瑶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目光中的不友善,仿佛被一道冰冷的目光穿透,浑身不自在。 苏瑶的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破旧的农具随意摆放着,锄头的木柄已经腐朽,上面还挂着几缕干枯的杂草,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劳作岁月;地上还有几处未清扫干净的杂物,果皮、菜叶、碎纸片散落一地,一片狼藉;角落里甚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阴暗处慢慢腐烂,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到这一幕,苏瑶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嫌弃,她微微皱起眉头,精致的妆容都因为这厌恶的神情而有些扭曲。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撇,撇得都快耷拉到下巴上了,还用手轻轻掩住鼻子,好像生怕多吸一口这里的空气就会中毒一样,脸上的神情满是看不起。好在她反应迅速,及时收起了这副神情,不然以老太太那火爆脾气,怕是当场就要爆发。 苏瑶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抽到的这是什么人家,还要打扫卫生,自己在家都是保姆伺候,助理端茶倒水的,还以为节目组会随便摆摆拍就行。她在心里不断地埋怨着节目组的安排,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欺骗了,本以为是一场轻松愉快的乡村体验秀,没想到却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苏瑶看到随行的工作人员已经架好摄像机开始拍摄,她可不想在粉丝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脸上立刻挂上职业性的微笑,那笑容如同面具一般,掩盖住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说道:“奶奶,您好啊!我是节目组带来的嘉宾。”说着,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大门,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踩到地上的脏东西,那姿态仿佛她不是来体验生活,而是来视察工作的。 老太太上下打量着苏瑶,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看穿。她的脸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道道皱纹像是被岁月的刻刀用力划过,深陷的眼窝中,倒三角眼一双眼睛透着精明与犀利,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嘴角微微下垂,带着与生俱来的挑剔与不满。满头的银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在微风中肆意飞舞,更添了几分不好惹的气场。 “节目组?”老太太冷哼一声,声音尖锐得像一把利刃划破空气,“现在的人就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城里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拍什么综艺。”老太太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质疑,在她看来,这些城里人的行为实在是难以理解。 老太太又看了看苏瑶的穿着,再次开口了:“看看穿的花枝招展的,哪里是给我老人家打扫卫生的,我看是为了勾搭汉子的吧。”这句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苏瑶心中的怒火。 苏瑶听了这话,又气又恼,一下子暴脾气就上来了。“死老太婆,你说谁呢,谁勾搭汉子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明星,一年赚的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苏瑶双手叉腰,脸上的职业微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不屑,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个乡下老太太竟然敢这样诋毁她。 “哼,谁知道这挣来的钱来路正不正,还不知道是不是陪男人陪来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货色。”老太太也不示弱,她的声音虽然因为年迈而有些沙哑,但语气中的强硬丝毫不减的骂道。她抬起头,直视着苏瑶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仿佛在说她根本不在乎苏瑶的身份。 第12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一)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辛苦打拼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你凭什么污蔑我。”苏瑶的脸涨得犹如熟透的番茄,红得近乎要滴出血来,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彻底将她的理智淹没。她向前猛地跨出一步,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向老太太,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老太太生吞活剥。 “打拼?就你这样的,能有什么正当的打拼。天天在电视上露个脸,扭扭捏捏的,这也叫本事?”老太太坐在那把破旧的藤椅上,虽然身形佝偻,但气势却丝毫不输。她毫不退缩,继续反驳道,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句句扎心。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质疑,在她的认知里,苏瑶这样的明星生活来得太过轻易,根本谈不上什么真正的打拼。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老太婆,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苏瑶此刻已然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这是在拍摄节目,也丝毫不在意自己平日里精心维护的明星形象。她抬腿就要朝着老太太冲过去,那架势仿佛要和老太太拼个你死我活。 此时,随行的工作人员们看到情况不妙,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瞬间乱作一团。摄影师原本稳稳扛在肩头的摄像机此刻差点滑落,他手忙脚乱地将其轻轻放下,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担忧,生怕在这混乱之中磕坏了这价值不菲的设备,毕竟这摄像机可是记录节目内容的关键“武器”。一位年轻的工作人员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别冲动,别冲动”,一边迈开大步朝着两人飞奔而去,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额头上的汗珠也随着奔跑不断滚落。 几个年轻力壮的工作人员迅速反应过来,如同训练有素的卫士,一个箭步挡在了苏瑶和老太太中间。他们双手用力拉住苏瑶,可苏瑶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还在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地叫骂着:“放开我,我要让她知道乱说话的后果。”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几乎要冲破小院的宁静。 老太太也不甘示弱,在工作人员的另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针线,那针线在她手中仿佛成了武器。嘴里嘟囔着:“怎么,还想打人不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怕你个小丫头片子。”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倔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皱纹此刻因为激动而显得更加深刻,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丝毫没有因为苏瑶的明星身份而有所畏惧。 那位工作人员好不容易挤到了两人中间,他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先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镇定下来,然后一边伸出手轻轻安抚着苏瑶,一边转过头,满脸堆笑地对老太太说道:“大娘,您别生气,她年轻不懂事,您多担待。”他的语气尽量温和,试图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随后,他又快速转过头对苏瑶说:“苏瑶,冷静点,这可是在录制节目,你别忘了你的形象。”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期待,希望苏瑶能尽快恢复理智。 苏瑶听了那个工作人员的话,稍微冷静了一些,她的挣扎动作渐渐小了下来,但心中的怒火依然在熊熊燃烧。她恶狠狠地瞪了老太太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冰刀,说:“要不是还在录制,今天我跟你没完。”那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不甘。 老太太也哼了一声,鼻孔里喷出一股粗气,说:“我还怕你不成,有本事你就别走,看谁怕谁。”她挺直了佝偻的脊背,毫不畏惧地回瞪着苏瑶,那架势仿佛在向苏瑶宣告,她绝不会被这点威胁吓倒。 工作人员们见状,生怕两人再次起冲突,赶紧一左一右架着苏瑶,把她往院子外面拉。苏瑶一边走一边回头喊道:“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她的声音在小院里回荡,久久不散。老太太则坐在藤椅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从她的表情和动作可以看出,她依然在为刚才的事情愤愤不平,丝毫没有被苏瑶的威胁吓到。 被拉到院子外面的苏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挣扎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胡乱地贴在脸上;身上那件原本精致的名牌连衣裙也被扯得皱皱巴巴,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精致的妆容此刻也花了,眼线晕染开来,口红也有些模糊,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一点大明星的样子,活脱脱像一个市井泼妇。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要是被人诟病了,怎么都要找回场子,不过,老太太的话说到了苏瑶的痛点上,毕竟,她是真的有金主。 看到苏瑶的拍摄是不能进行下去了,只能让导演来解决此事。 吴导知道此事后只能让苏瑶先回去休息,下午再拍摄内容,幸好苏瑶再没有拿出公主脾气。 ————————————————— 就在这时,一道只有江思年能听见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宿主大大,宿主大大,有新情况。】007那兴奋的语调在他脑海中回荡,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宿主大大,苏瑶和那个老太太发生口角,差点动手了。】007再次兴奋地传达着这个消息,那语气就好像在期待着宿主的惊讶反应。 “知道了,这不是明摆着吗。”江思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的目光依然盯着院子里的老太太,心中还在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发展。在她看来,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毕竟她对这个世界的剧情有着一定的了解。 “在原主记忆中,这件事还上过热搜呢。”宿主又补充了一句,他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回想着原主记忆里关于这件事的后续影响。 第12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二) 那次小小的风波总算是顺利解决了,众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仿佛心头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落了地。在娱乐圈这个复杂的大染缸里,每一个人都戴着面具生活,哪怕彼此还不熟络,表面功夫也得做足。齐思雅、曹露露和洛溪走到苏瑶身边。齐思雅率先伸出手,轻轻搭在苏瑶的肩膀上,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笑容,柔声说道:“苏瑶,别往心里去,这点小事很快就过去了。” 曹露露也紧跟其后,微微俯身,用手帕轻轻擦拭着苏瑶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都理解你,别太伤心啦。”洛溪则站在一旁,眼神温柔,轻轻点头,适时地送上几句安慰的话语。 从妆容到神情,苏瑶和其他几人每一个细节都拿捏得精准到位,乍一看,真像多年的好姐妹。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久,谁不知道谁是狐狸呢?大家不过是在这虚假的情谊下,相互周旋着,心里各自打着小算盘。苏瑶表面上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心里却在暗自冷笑,想着日后如何在这复杂的圈子里扳回一局。 面对镜头,男嘉宾们的表现则截然不同。江思年、荆健和周麒碰面时,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几句关切的询问,语气轻缓,点到为止。 江思年微微颔首,轻声说道:“苏瑶没事吧?” 荆健也笑着回应:“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 周麒则简单地表示了一下关心。在这个圈子里,男女有别,过多的关心很容易引发无端猜测,他们深谙这个道理,所以言行都格外谨慎。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一句无心的话语,都可能被媒体无限放大,成为第二天娱乐版的头条,因此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清楚,在娱乐圈,形象就是一切,一旦出现负面新闻,就可能被粉丝抛弃,被市场遗忘。 风波过后,日子渐渐步入正轨。众人偶尔会在一些琐碎小事上耍耍小性子,不过整体氛围还算融洽,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大家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开始全身心投入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 谁也没想到,命运的齿轮在不经意间开始转动。江思年参演的那部剧毫无征兆地爆火,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迅速在整个网络上掀起热潮。剧集一经播出,热度便呈指数级疯狂增长,各大社交平台毫无意外地被相关话题霸屏。网友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如同寻宝者,疯狂地讨论着剧情和角色,热情在虚拟世界中熊熊燃烧。 “啊啊啊,是吴维嘉!是我家哥哥!”这样满含激情与狂热的评论在短视频平台上随处可见,粉丝们毫不吝啬自己的热情,用各种夸张的表达方式宣泄着对自家哥哥的喜爱。 超话里,每日签到、话题讨论热火朝天;粉丝群中,大家分享着在剧中的每一张截图、每一个视频片段,精心制作的应援海报和饱含爱意的彩虹屁不断刷屏。粉丝们为了支持各自的偶像,自发组织了各种应援活动,线上投票、线下宣传,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也有一些观众只是抱着消遣的心态刷视频,偶然间刷到这部剧的精彩片段,被深深吸引。他们被剧中跌宕起伏的剧情、演员们自然的表演所打动,于是转头就在剧集播出的平台上认真追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们也会在评论区留下自己中肯的评价:“本来只是随便看看,没想到剧情这么精彩,演员演技也都在线,值得一看!”这些真实的评价,让剧集的口碑进一步发酵,吸引了更多观众的关注。许多原本对这部剧毫无兴趣的观众,因为这些好评,也纷纷加入了追剧的行列。 “哥哥好帅呀!他的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藏着故事,演技太绝了!”这条评论一经发出,点赞数便如火箭般飙升,瞬间突破了五位数。无数粉丝在评论区跟风附和,纷纷分享自己被江思年演技折服的瞬间。有的粉丝专门制作了对比视频,将江思年在不同场景下的微表情剪辑在一起,从惊讶时微微瞪大的双眼,到悲伤时不自觉下垂的嘴角,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被放大、分析,大家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夸赞他将角色的情感演绎得丝丝入扣、入木三分。专业的影评人也开始关注江思年,在各大媒体上发表深度分析文章,称赞他对角色的理解和诠释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一位知名影评人在文章中写道:“江思年的表演不仅仅是在塑造角色,更是在与角色对话,他将角色的灵魂完美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与此同时,剧中其他角色也备受关注。“啊啊啊,你们看到男二了吗,他好帅呀,有没有他的信息呀?”一位网友的提问,瞬间点燃了大家对男二演员的好奇之火。评论区瞬间变成了信息共享区,大家纷纷分享自己搜集到的资料,从演艺经历到个人爱好,从出道作品到社交媒体账号,恨不得将男二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公之于众。 甚至还有神通广大的网友扒出了男二学生时代的照片,引起一阵热议。照片中的男二青涩稚嫩,和现在成熟帅气的形象截然不同,粉丝们纷纷调侃:“原来男神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女主也好美,毕竟这个演员的戏都挺不错的。”对于女主,观众们同样毫不吝啬赞美。她甜美的长相和精湛的演技,成功塑造了一个令人喜爱的角色形象。网友们讨论着她在剧中的每一套穿搭,分析着角色的成长轨迹,对她的演技和颜值给予了高度肯定。时尚博主们也纷纷效仿女主的穿搭风格,发布各种穿搭教程,让女主的时尚影响力进一步扩大。一些品牌甚至看中了女主的带货能力,邀请她担任品牌代言人,女主的人气和商业价值直线上升。 然而,在一片夸赞声中,一条神秘的评论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我的天,你们绝对想不到……”后面还附上了一个坏笑的表情,瞬间勾起了网友们强烈的好奇心。 “楼上的,别半句半句的呀,你快说说呀,都急死了。” “吊人胃口”,一连串的催促和抱怨在评论区疯狂刷屏,大家迫切地想知道这条评论背后隐藏的秘密。有人猜测是关于江思年不为人知的幕后故事,有人怀疑是剧中被删减的未公开剧情,还有人脑洞大开,想象着各种离奇的可能性。甚至有人在论坛上匿名发帖,煞有其事地猜测江思年是某个豪门太子爷来演艺圈体验生活,引发了一轮又一轮的讨论。有人在帖子里写道:“你们看江思年的气质,就不像普通人,说不定真的是豪门子弟,来娱乐圈玩玩而已。”这个帖子迅速引发了大量回复,大家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唉,这不是《走进生活》剧组的嘉宾吗?” “看起来还这真的是。” “那个综艺也挺火的,就是里面有一个奇葩,好像叫什么苏瑶。” “你说她呀,她不是之前演过小甜剧的那个吗?” “哼,那个小甜剧的角色根本和她的气质都不符合,她还硬演。”网友们的话题从江思年的剧,渐渐延伸到了他参加过的综艺,对综艺里的其他嘉宾也开始评头论足起来,娱乐圈的话题总是这样,一环扣一环,永不停息。苏瑶的黑历史被一一扒出,她曾经在综艺中的一些不当言行也被网友们拿出来反复讨论,一时间,苏瑶成为了网友们吐槽的对象。 也有一些不合时宜的,说起了风凉话。 “你们看,他是不是和另一个人长的非常像,他是不是光影娱乐和对家打擂台的呀。” “可怜虫,资本的玩物。”这些负面评论虽然只是少数,但也在网络上引起了一些波澜。一些理智的粉丝纷纷站出来为江思年辩护,指责这些评论毫无根据,是在恶意抹黑。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光影娱乐及时发布了江思年的一些基本信息。毕竟在这个信息时代,让公众了解艺人的一些基础资料是必要的。这一举动非但没有平息众人的好奇心,反而引发了新的话题。 “哇哦,他居然和余维嘉一个经纪人唉,这是怎么回事,何哥在搞什么呀,江思年是他新签约的新人?”这条评论迅速引发了大家对江思年签约背景和未来发展的猜测。有人猜测江思年是何哥精心培养的潜力股,有人则分析他与余维嘉之间是否会产生竞争与合作,各种猜测和分析在网络上不断发酵,让江思年的热度持续攀升,成为娱乐圈当下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一些娱乐记者甚至开始深挖江思年和何哥的关系,试图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些内幕消息。 这些人就像人型的显微镜,啥东西都逃不过观众的法眼。照片里青涩的江思年和现在成熟稳重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粉丝们纷纷感叹偶像的成长与蜕变。有的粉丝感慨道:“从青涩少年到如今的演技派,哥哥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 ————————————————— “叮铃铃,叮铃铃。” “思年呀,晚上有时间吗,剧组要开个直播,再拉拉热度。”魏导打来了电话。 “晚上有时间,几点开播呀?”江思年一边整理着桌上的剧本,一边回应道。 “晚上八点。” 挂了电话,江思年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这次直播至关重要,不仅关系到剧集的后续热度,也关系到自己的演艺事业。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粉丝们的留言和评论。看着屏幕上满是对自己的喜爱与支持,他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那些从各处搜集来的表情包,配上或搞笑或深情的文字,字里行间都写满了粉丝的热情。“哥哥,你就是我的光,希望以后能一直看到你的作品!”“江思年,你是娱乐圈的宝藏,一定要越来越好!”这样的留言数不胜数,每一条都让江思年愈发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喜爱。 与此同时,网络上关于他的讨论仍在持续发酵。在各大论坛和社交媒体上,剧迷和粉丝们各抒己见。有粉丝精心撰写了数千字的长文,从江思年饰演的角色性格剖析,到他在剧中每一场戏的表演细节,再到对他未来演艺道路的展望,无一遗漏,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对江思年演技的认可和对他演艺事业的期待,这篇长文在网上被大量转发,阅读量迅速突破十万+。 也有一些专业的影视评论博主发布了对江思年演技的深度分析视频。视频中,博主逐帧分析他在剧中的经典片段,从眼神的变化、肢体语言的运用,到情感的递进,详细解读他是如何将角色塑造得如此生动鲜活。“江思年的表演极具层次感,他赋予了角色灵魂,让观众能够真正走进角色的内心世界,这在年轻演员中是非常难得的。”博主的这番评价,得到了众多网友的赞同,点赞数很快就超过了五万。 当然,网络上也并非全是赞美之声。一些质疑的声音也悄然出现。“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一部剧火了就被捧得这么高,说不定下一部就原形毕露。”“他的演技也就那样,都是粉丝滤镜太厚了。”面对这些负面评论,江思年的粉丝们迅速站出来维护偶像。他们用江思年在剧中的精彩表现截图和视频作为反击的“武器”,有理有据地反驳那些质疑者。 “你们看过他的表演吗?没有就别乱喷,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戏。”“他为了这部剧付出了多少努力你们知道吗?请尊重演员的付出。”粉丝们的维护让江思年十分感动,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提升自己演技的决心。 第12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三) “吊人胃口”,一连串的催促和抱怨在评论区疯狂刷屏,大家迫切地想知道这条评论背后隐藏的秘密。有人猜测是关于江思年不为人知的幕后故事,有人怀疑是剧中被删减的未公开剧情,还有人脑洞大开,想象着各种离奇的可能性。甚至有人在论坛上匿名发帖,煞有其事地猜测江思年是某个豪门太子爷来演艺圈体验生活,引发了一轮又一轮的讨论。有人在帖子里写道:“你们看江思年的气质,就不像普通人,说不定真的是豪门子弟,来娱乐圈玩玩而已。”这个帖子迅速引发了大量回复,大家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唉,这不是《走进生活》剧组的嘉宾吗?” “看起来还这真的是。” “那个综艺也挺火的,就是里面有一个奇葩,好像叫什么苏瑶。” “你说她呀,她不是之前演过小甜剧的那个吗?” “哼,那个小甜剧的角色根本和她的气质都不符合,她还硬演。”网友们的话题从江思年的剧,渐渐延伸到了他参加过的综艺,对综艺里的其他嘉宾也开始评头论足起来,娱乐圈的话题总是这样,一环扣一环,永不停息。苏瑶的黑历史被一一扒出,她曾经在综艺中的一些不当言行也被网友们拿出来反复讨论,一时间,苏瑶成为了网友们吐槽的对象。 也有一些不合时宜的,说起了风凉话。 “你们看,他是不是和另一个人长的非常像,他是不是光影娱乐和对家打擂台的呀。” “可怜虫,资本的玩物。”这些负面评论虽然只是少数,但也在网络上引起了一些波澜。一些理智的粉丝纷纷站出来为江思年辩护,指责这些评论毫无根据,是在恶意抹黑。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光影娱乐及时发布了江思年的一些基本信息。毕竟在这个信息时代,让公众了解艺人的一些基础资料是必要的。这一举动非但没有平息众人的好奇心,反而引发了新的话题。 “哇哦,他居然和余维嘉一个经纪人唉,这是怎么回事,何哥在搞什么呀,江思年是他新签约的新人?”这条评论迅速引发了大家对江思年签约背景和未来发展的猜测。有人猜测江思年是何哥精心培养的潜力股,有人则分析他与余维嘉之间是否会产生竞争与合作,各种猜测和分析在网络上不断发酵,让江思年的热度持续攀升,成为娱乐圈当下最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一些娱乐记者甚至开始深挖江思年和何哥的关系,试图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些内幕消息。 这些人就像人型的显微镜,啥东西都逃不过观众的法眼。照片里青涩的江思年和现在成熟稳重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粉丝们纷纷感叹偶像的成长与蜕变。有的粉丝感慨道:“从青涩少年到如今的演技派,哥哥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 ————————————————— “叮铃铃,叮铃铃。” “思年呀,晚上有时间吗,剧组要开个直播,再拉拉热度。”魏导打来了电话。 “晚上有时间,几点开播呀?”江思年一边整理着桌上的剧本,一边回应道。 “晚上八点。” 挂了电话,江思年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这次直播至关重要,不仅关系到剧集的后续热度,也关系到自己的演艺事业。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粉丝们的留言和评论。看着屏幕上满是对自己的喜爱与支持,他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那些从各处搜集来的表情包,配上或搞笑或深情的文字,字里行间都写满了粉丝的热情。“哥哥,你就是我的光,希望以后能一直看到你的作品!”“江思年,你是娱乐圈的宝藏,一定要越来越好!”这样的留言数不胜数,每一条都让江思年愈发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喜爱。 与此同时,网络上关于他的讨论仍在持续发酵。在各大论坛和社交媒体上,剧迷和粉丝们各抒己见。有粉丝精心撰写了数千字的长文,从江思年饰演的角色性格剖析,到他在剧中每一场戏的表演细节,再到对他未来演艺道路的展望,无一遗漏,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对江思年演技的认可和对他演艺事业的期待,这篇长文在网上被大量转发,阅读量迅速突破十万+。 也有一些专业的影视评论博主发布了对江思年演技的深度分析视频。视频中,博主逐帧分析他在剧中的经典片段,从眼神的变化、肢体语言的运用,到情感的递进,详细解读他是如何将角色塑造得如此生动鲜活。“江思年的表演极具层次感,他赋予了角色灵魂,让观众能够真正走进角色的内心世界,这在年轻演员中是非常难得的。”博主的这番评价,得到了众多网友的赞同,点赞数很快就超过了五万。 当然,网络上也并非全是赞美之声。一些质疑的声音也悄然出现。“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一部剧火了就被捧得这么高,说不定下一部就原形毕露。”“他的演技也就那样,都是粉丝滤镜太厚了。”面对这些负面评论,江思年的粉丝们迅速站出来维护偶像。他们用江思年在剧中的精彩表现截图和视频作为反击的“武器”,有理有据地反驳那些质疑者。 “你们看过他的表演吗?没有就别乱喷,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戏。” “他为了这部剧付出了多少努力你们知道吗?请尊重演员的付出。”粉丝们的维护让江思年十分感动,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提升自己演技的决心。 江思年开播后,和他们其他成员聊起来天。 看到剧粉们的问题也会回答他们。 “哥哥好温柔呀。” 这次幸好是线上直播排,江思年要是知道到有些粉丝恨不得扑在他怀里,毕竟,谁还没有个狂热粉丝。 第12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四) 很快,第一季的《走进生活》拍完了,江思年因为第一部剧火了,现在也要去出席线下活动,毕竟男二这个角色还是挺重要的。 剧集播出后,迅速在观众中掀起热潮,江思年凭借对角色的精准诠释,成功走进了大众的视野,一夜之间爆火。如今,他的知名度如日中天,各种活动邀约纷至沓来。李小鹏作为助理,早早便订好了前往另一座海滨城市参加重要线下活动的机票。 活动远在千里之外,江思年不得不再次踏上飞机,穿梭于不同城市之间,开启新的征程。 临上飞机前,机场里一片繁忙,人来人往,嘈杂喧闹。行李箱的滚轮声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与人们此起彼伏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机场交响曲。 江思年站在候机区,一边和李小鹏仔细核对活动流程和注意事项,李小鹏手里拿着厚厚的行程表,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安静,来电显示是母亲。 他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快速接起电话,语气中满是温柔与亲昵:“喂,妈,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激动的声音,略带些颤抖,仿佛难掩内心的澎湃:“思年呀,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我儿子可太有出息了!” 江思年的眼眶瞬间微微泛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道:“妈,多亏了您一直以来的支持,没有您,我走不到今天。” 母亲在电话里笑着,那笑声里满是骄傲:“傻孩子,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从小就喜欢表演,我就知道你肯定行。不过,你在外面拍戏、参加活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着。” 江思年应道:“妈,我知道,您就放心吧。我吃得好,睡得也好,一点都不累。”母亲又叮嘱道:“出门在外,别舍不得花钱,该吃就吃,该穿就穿。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一定要跟家里说,别自己扛着。” “妈,我都明白,您和爸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我这边一切都顺利,您就别操心了。”江思年耐心地回应着。母亲接着问:“你现在是要去参加活动吗?” “对,妈,我马上要登机了,去另一个城市参加一个线下活动。”江思年回答。 “那你可得好好表现,别紧张,放轻松,展现出你的风采。”母亲鼓励道。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江思年才挂断电话。 李小鹏在一旁看着江思年,笑着说:“江哥,阿姨很关心你啊。” 江思年点头:“是啊,这些年他们一直默默支持我,我能有今天,全靠他们。” 登上飞机后,江思年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城市,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原主刚踏入演艺圈时的艰难,那些四处碰壁的日子。 飞机降落在海滨城市,舱门打开的瞬间,清新的海风扑面而来,带着大海独有的咸湿气息,让人心旷神怡江思年和李小鹏走出机场,便看到了前来接他们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热情地迎上来,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一边引着他们往车边走,一边说道:“江老师,一路辛苦了。” 在车上,工作人员向他们介绍了活动的详细安排:“江老师,这次活动主要是粉丝见面会。粉丝见面会安排在下午两点钟,场地已经布置好了,粉丝们都特别期待见到您。” 到达酒店后,江思年稍作休息,便开始为下午的粉丝见面会做准备。他打开行李箱,仔细挑选了一身得体的服装,一套剪裁合身的休闲西装,既显年轻活力又不失稳重。他对着镜子整理着发型,手微微有些颤抖,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些紧张。 李小鹏在一旁看着他,打趣道:“怎么,紧张了?” 江思年笑了笑:“有点,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粉丝见面会,不知道能不能让粉丝们满意。” 李小鹏鼓励道:“别担心,你就把粉丝当成朋友,真诚地和他们交流就行。你在剧里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是真心喜欢你。”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下午两点,粉丝见面会准时开始。江思年一走上舞台,台下顿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尖叫声。五彩斑斓的灯牌在黑暗中闪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各种应援口号。 不过,这场线下活动还有其他人粉丝,这部剧的男女主角的粉丝更多。自己是没法比的 他面带微笑,向粉丝们挥手致意,心中的紧张感瞬间消散了许多。主持人走上台,热情地说道:“欢迎我们的江思年!今天现场来了这么多喜欢你的粉丝,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江思年接过话筒,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真诚地说:“真的非常感谢大家能来,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是你们的喜欢,让我更有动力去努力,去塑造更多更好的角色。” 台下的粉丝们纷纷举起手中的灯牌,大声呼喊着江思年的名字,还有粉丝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接下来是互动环节,粉丝们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江思年都耐心地一一解答。有个粉丝问道:“江思年,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帅!!!” 江思年被这个问题逗笑了,挠挠头说:“这个嘛,可能是遗传了我爸妈的好基因吧。”现场顿时响起一阵欢快的笑声。还有些大胆的粉丝直接喊着“老公”,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 有的粉丝问:“未来你有没有特别想尝试的角色类型?” 江思年:“我想尝试一些和我本人性格差异比较大的角色,比如反派。我觉得挑战不同类型的角色,能让我不断突破自己,提升演技。” 粉丝见面会在一片欢乐和温馨的氛围中结束。江思年回到后台,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这些粉丝是他前进的动力,他一定要不辜负他们的期待。 第12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五) 粉丝见面会后,江思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活动的劳累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只想立刻瘫倒在床上。一进房间,他便一头栽进柔软的床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全身心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这宁静就像沙漠中的一泓清泉,滋润着他疲惫的心灵。 休息了好一会儿,他缓缓睁眼,目光不经意间望向窗外。夕阳的余晖给城市镀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整个城市宛如一幅绝美的油画。高楼大厦的轮廓在余晖中变得柔和,街道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像是被这温暖的色调所感染,变得缓慢而惬意。江思年心中一动,难得来这座城市,不如趁此机会出去转转,感受一下它的独特魅力。 他起身,在行李箱里翻找出一套休闲装,简单整理了一下,戴上帽子和口罩,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走出了酒店。 沿着街道漫步,街边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让人目不暇接。有摆满各种特色纪念品的小店,精致的手工艺品在灯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还有飘出阵阵香气的海鲜餐馆,那浓郁的鲜香引得江思年肚子里的馋虫直往上冒。他走走停停,一会儿看看这家店的新奇玩意儿,看着倒是稀奇,江思年就一并买了回去。一会儿又被那家店的美食香味吸引,不过还是要控制饮食,但买了的还是吃完了,毕竟不能浪费粮食。不知不觉沉浸在这充满生活气息的氛围中。 可转了没一会儿,一阵清脆的“叮铃铃,叮铃铃”声打破了这份惬意。江思年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余维嘉”三个大字。他微微皱了下眉,稍作犹豫,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余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江思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可心里却泛起一丝嘀咕,不知道余维嘉这个时候找他有什么事。 “你在哪儿呢?粉丝见面会咱俩儿刚见面,你活动一结束,我忙了一会儿,晚出来了会儿,你就不见人影了?”余维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急切和疑惑,仿佛在责怪江思年的突然消失。 “我看你还在忙,就想着先回酒店休息会儿,然后出来随便逛逛。”江思年耐心地解释道,眼睛还在扫视着街边的店铺,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担心余维嘉接下来的话会打破他此刻的悠闲。 “今天难得闲下来,要不咱们去酒吧喝酒去?”余维嘉的语气里满是期待,像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和江思年在酒吧里畅聊一番,分享彼此的生活和心事。 “这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喝完酒回来都难。”江思年有些犹豫,他确实不太想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深夜外出,而且酒吧那种嘈杂的环境也不是他特别喜欢的。他更愿意在这宁静的街道上,享受一个人的时光。 “你把你助理带上啊,让他照顾你。我这儿也有几个朋友,都是圈子里的,刚好也在这边,大家聚聚。都是熟人,你就放心吧。”余维嘉继续劝说着,试图打消江思年的顾虑,言语中充满了热情和真诚。 “这……”江思年还是有些迟疑,他心里想着,虽然都是圈子里的人,但毕竟和余维嘉的朋友们不太熟,去了会不会有些尴尬。而且在娱乐圈这个复杂的环境里,这样的聚会往往暗藏着各种利益和关系的交织,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别这呀,那的了,出来放松放松。以后有你忙的时候,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余维嘉似乎察觉到了江思年的犹豫,语气变得更加热情和急切,仿佛在极力劝说江思年抓住这次难得的放松机会。 “对了,记得来的时候遮一遮,免得被人看见发到网上,到时候又得惹出一堆麻烦。对了,定位我发过来了,你赶紧来。”余维嘉补充道,提醒江思年注意隐私和形象问题,同时也在催促他尽快前往。 江思年沉默了片刻,他知道余维嘉也是一番好意,而且大家在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拒绝得太干脆,以后见面难免会有些尴尬。“好吧,余哥,那我和助理说一声,一会儿就过去。”江思年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为了维护人际关系,他还是选择妥协。 “行,就等你了,快点儿啊。”余维嘉听到江思年答应,语气里满是欣喜,仿佛已经看到了大家欢聚一堂的热闹场景。 挂了电话,江思年站在街边,轻轻叹了口气。他原本美好的独自漫步计划泡汤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也只能接受。他拿出手机,给李小鹏发了条消息:“来酒店门口接我,余维嘉余哥约我去酒吧,一起过去。” 没过多久,李小鹏的车就停在了江思年面前。毕竟就过几天就走,幸好这边有分公司,还准备了车。江思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李小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关心地问道:“江哥,怎么突然要去酒吧啊?” “余哥约的,他说有几个圈子里的朋友在,大家聚聚。”江思年靠在椅背上,有些无奈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那行,到时候我在旁边照应着。”李小鹏点了点头,也提醒了江思年去了少喝点儿。毕竟在娱乐圈这个复杂的环境里,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比如酒后失态被拍到,或者说错话得罪人。 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景愈发迷人。霓虹灯闪烁,高楼大厦的灯光如繁星般璀璨,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可江思年却无心欣赏,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即将到来的酒局。他不知道会遇到哪些人,也不知道这场聚会会发生些什么。娱乐圈的聚会,表面上是朋友间的欢聚,实则暗藏着各种利益和关系的交织,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 第12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六) 很快,车子稳稳地到达了余维嘉发来的定位地点。江思年和助理一同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家装修极为时尚的酒吧。酒吧外墙的霓虹灯闪烁跳跃,色彩斑斓的光线将周围的地面和行人都染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年轻的男男女女们欢声笑语,脚步轻快地进进出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兴奋与期待交织的氛围。江思年再次抬手整理了一下帽子和口罩,确保自己的身份不会被轻易认出,而后和助理并肩走进了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五彩的射灯在舞池上空肆意旋转,射出一道道迷幻的光线。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耳膜,舞池里人们随着强烈的节奏尽情摇摆,他们的身体仿佛被音乐操控,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活力与激情。江思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这种嘈杂喧闹的环境让他着实有些不太适应。他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给余维嘉发了条消息:“余哥,我们到了,你在哪儿呢?” 没过一会儿,一名服务员就迅速出现在了江思年面前。服务员身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修身的剪裁凸显出他挺拔的身姿,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专注与周到。“您好,是江先生吗?余先生让我来接您,请跟我这边走。”服务员礼貌地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却清晰可闻,每个字都被他咬得很清楚。 江思年点了点头,跟在服务员身后,小心翼翼地穿过拥挤的人群。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尽量避开周围那些随着音乐疯狂舞动的人,生怕自己的帽子或口罩被不小心碰掉,从而暴露身份。一路上,他的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脚步轻缓而谨慎。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前,余维嘉和几个陌生人正坐在那里。 “思年,你可算来了!”余维嘉看到江思年,立刻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还亲昵地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圈里的朋友。”余维嘉兴致勃勃地说道,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仿佛在向大家展示自己珍贵的宝藏。“这位是导演张宏,最近他的新片可是备受关注,各大媒体都在报道,宣传攻势那叫一个猛,上映之后票房肯定差不了。”余维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的表情十分生动。 江思年礼貌地伸出手,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说道:“张导,久仰大名,能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我之前看过您的几部作品,镜头语言和叙事节奏把握得特别好,每一部都让我受益匪浅。” 张宏笑着握住江思年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赏,说道:“哈哈,江思年,我可看过你的作品,演技很不错啊!尤其是你在那部文艺片里的表现,情感细腻,把角色的内心世界诠释得淋漓尽致。以后有机会,咱们可以合作一部戏。”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张导。要是能得到您的指导,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有很大的进步。”江思年连忙说道,心中暗自欣喜。没想到在这个酒局上,还能有这样的机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这位是制片人李言,他的眼光独到,投资的作品都很有口碑,在业内那可是出了名的‘金手指’,只要是他看中的项目,就没有不火的。”余维嘉接着介绍道。 江思年又转向李言,微微欠身,说道:“李哥,久仰您的大名。您投资的那些作品,每一部的品质都非常高,对推动行业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江思年,你太谦虚了。你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未来可期啊!”制片人李言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要是有好的项目,可别忘了找我。我一直都在关注有潜力的新人,你就是其中之一。” “一定一定,李哥。有好项目我肯定第一时间向您请教,还得仰仗您多多关照。”江思年点头应道,心里明白这些话虽然可能只是社交场合的客套,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真的能为自己带来一些机会。 “这位是演员王浩,他和你一样,都是年轻有为的后起之秀,在圈里的发展势头很猛。”余维嘉最后介绍道。 王浩站起身来,热情地和江思年拥抱了一下,说道:“思年,早就听说过你了,以后咱们得多交流交流,互相学习。” “王哥,您太客气了。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您学习呢,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江思年谦虚地说道。 大家寒暄了几句后,便开始点酒。余维嘉熟练地拿起酒单,点了几瓶昂贵的洋酒,又要了一些精致的小吃。“今天咱们难得聚在一起,一定要喝个痛快。这些酒可都是酒吧里的招牌,口感醇厚,绝对让大家满意。”余维嘉笑着说道。 酒上来后,余维嘉热情地给大家倒酒,他的动作娴熟,脸上始终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来,今天咱们难得聚在一起,都别客气,敞开了喝。”余维嘉举起酒杯,大声说道。“为了我们的友谊,也为了大家的未来,干杯!” “干杯!”大家纷纷举杯,一饮而尽。江思年也跟着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刺激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江思年,你酒量不行啊?”演员王浩笑着打趣道。“在娱乐圈混,酒量可是很重要的。有时候谈合作、拉资源,都得在酒桌上解决,酒量好才能吃得开。” “我平时不太喝酒,今天可能要让大家见笑了。”江思年有些尴尬地说道,脸上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的作用还是因为被王浩调侃而感到不好意思,原主酒量真的有点差,不过江思年自己的话,只能说还行。 第12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七) 酒局之上,暖黄的灯光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在空气中摇曳生姿,营造出一种暧昧又迷离的氛围。 包厢里,碰杯时发出的清脆声响,与嘈杂的人声激烈碰撞,仿佛无数颗石子投入心湖,交织成一曲喧嚣又略带迷幻的乐章。推杯换盏间,人们脸上的表情丰富多样,有的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那是收获成功后的志得意满;有的则挂着逢场作戏的假笑,眼神里透着几分敷衍与疲惫,各种情绪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肆意蔓延,如同无形的藤蔓,缠绕着每一个人。而包厢外面,是一片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象,形形色色的人在这热闹的天地里肆意地放纵与疯狂,灯光闪烁,光影交错,一切都看似缥缈虚幻,难以捕捉,仿佛是一场永不落幕的迷梦。 江思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弧度拿捏得精准到位,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仿佛能看穿这热闹表象下的一切虚实。在这纷扰嘈杂的环境里,他敏锐的听觉就像一台精准无比的雷达,总能在铺天盖地的喧闹声中捕捉到关键的信号。他一边礼貌地与身旁的人交谈,言语间满是谦逊与亲和,一边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对自己有用的消息,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被他纳入感知的范围。 终于,一个让他瞬间心动的消息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原来,有个以擅长拍摄悬疑剧而闻名业界的导演,正在秘密筹备一部全新的作品。这部剧里有个极其出彩的角色——一个拥有双重人格的高级杀人犯,这个角色复杂程度超乎想象,内心世界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对演员的演技来说,无疑是一场严苛到近乎残酷的试炼。江思年心中瞬间燃起了跃跃欲试的火苗,那火苗迅速蔓延,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他太渴望能挑战这样复杂的角色了,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就像是黑暗中出现的一道曙光,只要能成功诠释这个角色,定能在演艺之路上踏出更坚实的一步。毕竟在这个竞争激烈得近乎残酷的演艺圈里,实力派演员永远更受追捧,也更容易站稳脚跟,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然而,目前这位导演的拍摄资金还未完全到位,所以演员的招募工作也尚未启动。但江思年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那股劲儿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支撑着他勇往直前。他可不会轻易放弃,在他心中,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他深知人脉的重要性,于是开始施展自己的社交手段。他先是在人群中敏锐地捕捉到张宏的身影,张宏在业内人脉广泛,是个不可多得的关键人物。找准时机,江思年对张宏表达了恰到好处的吹捧,从张宏近期在业内取得的辉煌成就,到他独特而精准的眼光,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宝石,说到了张宏的心坎里,让对方心情愉悦,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随后,他又用真诚的态度和张宏深入交流,分享自己对演艺事业的热爱与执着,从儿时的梦想,到一路走来的艰辛与坚持,每一个细节都饱含着他的真情实感,逐渐赢得了张宏的信任。经过一番周折,他终于从张宏那里辗转要到了导演的电话号码。拿到号码的那一刻,他如获至宝,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其存进手机,仿佛握住了开启成功大门的钥匙,心中满是激动与期待。 酒局渐渐进入尾声,喧嚣声逐渐减弱,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场。江思年也有了些微醺之意,脑袋有些昏沉,脚步略显踉跄,像踩在棉花上一般。他正准备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余维嘉。余维嘉之前还让自己带助理,可此刻却形单影只,不见助理的踪影。江思年心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总不能把他一个人落下,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好。于是,他强撑着微醺的状态,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稳了稳身形,走上前去,拍了拍余维嘉的肩膀,带着几分醉意却又无比真诚地说:“余哥,走,跟我回酒店,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没事儿,等会我的助理就来了,你先回去吧。”余维嘉摆了摆手,试图让江思年放心,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疲惫,那是酒精和疲惫交织的倦意。 “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吧。”江思年还是不放心,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眼神中满是关切,仿佛在看着自己的兄长。 “我给他助理打电话吧。”幸好李小鹏有他助理的电话,众人稍作等待后,李小鹏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助理略带焦急的声音。李小鹏详细询问了他们住的酒店位置,还不忘叮嘱助理赶紧过来,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关切。之后,大家一起扶着余维嘉上了车,朝着余维嘉所住酒店的方向驶去。一路上,江思年望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思绪飘远,想着自己即将面临的机遇与挑战,心中既兴奋又紧张,那复杂的情绪如同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等江思年他们到的时候,助理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助理满脸歉意地跑过来,说道:“今天活动结束后,余哥让我出去逛逛,没想到他去喝酒了,实在不好意思呀,江哥。” “没事,记得给他吃点醒酒的药,不然起来会头疼的 。”江思年温和地说道,还不忘贴心地提醒,声音里满是关怀。 “先扶上去吧,不然让狗仔拍到就不好了。”李小鹏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大家都心领神会,小心翼翼地扶着余维嘉往酒店里走去,动作轻柔而谨慎,生怕惊扰到熟睡的余维嘉。 “哎,早知道你去喝酒了,我就不去逛了。”助理表示心累。 第127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八) 结束了综艺录制的江思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简单洗漱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这一天行程满满,从清晨的拍摄准备,到与嘉宾们的互动,再到晚间的庆功宴,他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几杯酒下肚,酒精的作用迅速袭来,让他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像是被精心裁剪过的纤细纱线,丝丝缕缕地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又不失俏皮地洒落在江思年的脸上。他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脑袋还有些发疼,那种钝痛好似被人用一把精巧却有力的小锤子,一下又一下轻轻敲打过。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这才慢慢想起今天是返程的日子。他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解锁屏幕,在通讯录里翻找出余维嘉的名字,按下了拨通键。 此时,余维嘉刚从宿醉中彻底清醒过来,正惬意地窝在酒店的沙发上刷着短视频。手机屏幕上,搞笑博主们的无厘头段子一个接着一个,可爱的宠物们或是憨态可掬地玩耍,或是做出令人捧腹的举动,不断闪过的画面让他时不时就被逗得笑出声来,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他爽朗的笑声。突然,屏幕上方弹出“江思年”的来电显示,他随手放下手机,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还夹杂着些刚睡醒的慵懒,开口问道:“喂,思年,昨天谢谢你送我回来,对了,有什么事情吗?” “余哥,我今天就要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呀?”江思年坐起身来,后背靠在床头,一边整理着因为睡醒而有些凌乱的思绪,一边对着手机说道。 “我也今天,你订的几点的机票呀?”余维嘉一听这话,原本有些松散的坐姿立刻变得端正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活力,坐直了身子,似乎对这个话题格外感兴趣,语气里都透着几分期待。 “下午四点钟的。”江思年偏过头,看了眼床头的闹钟,确认了一下时间,那清晰的指针刻度仿佛在提醒他归程的脚步渐渐临近。 “刚好,我也是,说不定还在同一个飞机上呢。”余维嘉笑着说道,声音里满是惊喜,那股子高兴劲儿就像有实质一般,仿佛能穿透听筒,让电话另一头的江思年都能清晰地想象出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然而,世事总是充满了意外与变数。等到余维嘉拖着行李箱,哼着小曲儿去机场办理登机手续时,却被告知自己的那班飞机因为空中管制以及恶劣天气的双重影响,要延误到晚上八点才出发。江思年站在一旁,看着余维嘉脸上从期待转为无奈的表情,也是满心无奈。两人在机场匆匆告别,江思年转身踏上了自己的航班,透过飞机的舷窗,望着逐渐远去的城市,慢慢远去。 ————————————————— 终于,江思年抵达了熟悉的城市,回到家中,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顾不上旅途的疲惫,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公司。一进公司大门,看到自己的经纪人何文涛,他立刻打起精神,笑着打了个招呼:“何哥,我回来了。” 何文涛闻声转过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呦,不错嘛,在综艺上表现得挺好的,知名度也打开了。” 江思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认真地说道:“何哥,有没有专业的表演老师呀,你给我介绍一个呗。” 何文涛听了,微微一愣,他心里清楚江思年的表演功底其实还不错,要找的话肯定得是业界的表演大拿。好在他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人脉甚广,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林鹤。 林鹤可是演艺界的传奇人物,拿过好几个含金量极高的奖项,奖杯摆满了家中的陈列柜,每一座都见证着他演艺生涯的辉煌。不仅如此,他还桃李满天下,带出了好几个如今在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演员,这些学生在各类影视作品中大放异彩,也让林鹤的教学口碑愈发响亮。 何文涛看着江思年认真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真有个人选,林鹤老师,你听说过吧?” 江思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说:“当然知道,何哥,要是能跟林老师学习,那可太好了!” 何文涛笑着点头:“我先联系联系他,看他最近有没有时间收你这个学生。” 何文涛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打了过去。没过一会儿,电话拨通后,听筒里传来了林鹤沉稳而略带沧桑的声音:“喂,小何啊,找我有什么事?” 何文涛恭敬地说道:“林老,您好啊!好久没跟您联系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林鹤轻笑一声:“还是老样子,硬朗着呢。你小子就别寒暄了,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何文涛直接进入正题:“林老,我这有个艺人,叫江思年。这孩子特别有潜力,也特别上进。之前演的第一部剧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业内小有名气。最近他参加了一档综艺,知名度又打开了不少。但他不满足于此,一心想着提升自己的专业演技,我第一个就想到您了。林老,您看您最近有没有时间收他做个学生,给他指点指点?” 林鹤听后,在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声音里透着几分审慎:“现在娱乐圈浮躁得很,很多年轻人稍微有点成绩就飘飘然了。这孩子真有决心沉下心来学表演?” 何涛赶忙说道:“林老,您看了就知道了。他对表演是真热爱,不是那种只图名利的人。这次主动跟我提,想要找业界顶尖的老师学习,要是能跟您学习,那简直是他的荣幸。” 林鹤听着何涛的话,不禁笑了笑:“你这小子,还挺会给我戴高帽子。不过,看在你这么诚心,这孩子又有这份上进心的份上,行,让他来见见我吧。我倒要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般好。” 第12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四十九) 何涛紧紧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当电话那头传来林鹤的声音时,那声音宛如一道璀璨的光,直直地照进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刹那间,他脸上绽放出难以抑制的笑容,嘴角高高扬起,几乎都要咧到耳根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两条弯弯的缝。他忙不迭地对着电话连声道谢,语气中满是藏不住的兴奋,情绪激动之下,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好几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喜气:“太感谢您了,林老!您这可是帮了我大忙啊!江思年那孩子,天天念叨着,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能有这样的机会,晚上做梦都在说想跟您学习呢。您放心,我这就安排他过来,从行程安排到注意事项,每一个细节我都会反复确认,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电话那头,林鹤的声音沉稳而温和,带着几分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明天就让他过来,明天我指导一个学生,正好趁这次机会,看看江思年的不足,让他俩对比一下,相互学习学习。年轻人嘛,就是要多交流、多切磋,这样思维才能碰撞出火花,才能进步得更快。” “好嘞,林老,我一定让他准时到!”何涛忙应道,腰杆不自觉地挺直,像是接受了什么神圣的使命,身姿笔挺得如同白杨。他语气中满是感激与恭敬,又补充道:“江思年要是能得到您的指点,那可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替他谢谢您!往后您要是有任何需要,哪怕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您尽管吩咐,我随叫随到!” 挂了电话,何涛转身,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办成大事的成就感,又有为江思年高兴的真诚。他的步伐轻快,几步就走到了江思年面前。江思年虽然刚才把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但此刻听到何涛亲口确认,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腹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搞定了,明天就过去试试。”何涛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语重心长地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多少人挤破头都得不到,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你可得好好表现,把你这些日子积累的本事都毫无保留地使出来,让林老看看你的实力。” 江思年眼眶微微泛红,情绪有些激动,语气诚恳而真挚:“谢谢何哥,真的麻烦你了。这段时间为了我的事,你忙前忙后,四处奔波,跑了多少腿,说了多少好话,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份恩情我一定不会忘。” “你现在是我的艺人,该争取的资源一定不会少给你的,你就放心吧。”何涛拍着胸脯保证,眼神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既然带你入行,就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咱们一起朝着更高的地方走。”说着,他又想起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补充道:“林老不喜欢穿太正式的人,你就穿成平常就行,随性自在点,保持最自然的状态,别让那些外在的东西束缚了你的发挥,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行,我知道了。”江思年认真地点点头,把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感激。 听到这个消息后,江思年又再次诚挚地感谢了何涛一番,才转身去了为自己准备的休息室。他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开始了休息。 【恭喜宿主大大了,正好何文涛提到的林鹤是在表演上的大拿,宿主大大你就好好去学习,这也能为之后的任务有一定的帮助。】007带着一丝俏皮的声音在江思年的脑海中响起。 江思年对着脑海中回应007:“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能错过这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 到了第二天,江思年被何文涛开车带到了灵鹤的工作室,正好林鹤也在。 林鹤的工作室布置得简洁而不失艺术氛围,墙壁上挂着一些经典的戏剧海报和艺术画作,角落里摆放着几尊栩栩如生的雕塑。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 何涛和江思年走进工作室,林鹤起身相迎,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何涛赶忙上前,双手握住林鹤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林老,真的太感谢您给江思年这个机会,您这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林鹤笑着摆摆手:“别这么客气,年轻人有潜力就该多培养。江思年这孩子我也听说过,很有上进心。”他转头看向江思年,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孩子,放轻松,就当是一次普通的练习,别有太大压力。” 江思年紧张又激动,忙说道:“林老,能得到您的指导,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我一定好好表现。” 寒暄几句后,林鹤领着他们来到练习室。练习室里,一位年轻的学生已经在等候。林鹤介绍道:“这是李阳,也是我指导的学生,今天你们俩就一起切磋切磋。” 林鹤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剧本,翻到其中一页,说道:“今天你们就表演这个片段,这是一场父子之间的争吵戏,情感冲突很强烈。你们先各自准备五分钟,然后开始表演。”江思年和李阳接过剧本,认真研读起来。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海中不断构思着角色的形象和情感。 五分钟后,李阳率先站了出来:“林老师,我准备好了。”林鹤点点头,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开始吧。” 李阳调整了一下状态,瞬间进入角色。他皱着眉头,脸上带着愤怒和委屈,大声喊道:“爸,你为什么总是不理解我?我有自己的梦想,我不想按照你给我规划的路走!” 第12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 表演过程中,李阳的动作和表情都很丰富,语气也很有感染力。 表演结束后,林鹤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李阳,你的表演有亮点,台词功底不错,情感的爆发点也把握得比较好。但是,有几个问题需要注意。首先,你在争吵的时候,动作有些过于夸张,显得不够真实。父子之间的争吵,更多的是情感的碰撞,而不是单纯的肢体冲突。还有,你在表达委屈的时候,眼神里的情感不够细腻,没有完全展现出角色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奈。你要记住,表演不仅仅是在演,更是要把自己融入到角色中,去感受角色的喜怒哀乐。” 李阳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说道:“林老师,我明白了,是我表演得太表面了,没有深入挖掘角色的内心世界。我会努力改进的。”林鹤微笑着鼓励道:“没关系,年轻人就是要不断学习和进步。多去观察生活,从生活中汲取灵感,你的表演会更有生命力。” 接下来轮到江思年。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角色中。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爸,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你为什么总是把你的意愿强加给我?”江思年的表演相对内敛,他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和语气的起伏来展现角色的情感。表演结束后,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林鹤,等待着评价。 林鹤看着江思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江思年,你的表演整体还不错,节奏把握得挺好,没有出现明显的失误。而且,你在表演中注重细节,这一点很难得。但是,我觉得你在情感的投入上还不够。这个角色在和父亲争吵的时候,内心是充满了痛苦、愤怒和无奈的,这些情感你虽然有所表现,但没有完全释放出来。你和角色之间还没有达到真正的共情,观众很难被你完全带入到剧情中。” 江思年认真地听着,心里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对林鹤的感激。他诚恳地说道:“林老,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不足。您说的这些问题,我之前确实没有意识到。我想请教您,我该怎么才能更好地和角色共情呢?” 林鹤站起身,走到江思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要和角色共情,首先你要了解角色的背景、性格和经历。你要站在角色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想象如果自己是他,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比如说这个角色,他一直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渴望追求自己的梦想,但又面临着父亲的反对。他的内心是矛盾的,痛苦的。你要去感受这种矛盾和痛苦,把自己的情感融入到角色中。另外,你可以多去回忆自己生活中类似的经历,或者观察身边的人,从他们身上汲取情感的力量。” 江思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林老,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之前只是在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表演,没有真正走进角色的内心。我会按照您说的去做,努力改进。”林鹤微笑着说:“很好,年轻人有悟性就是好。表演是一门艺术,需要不断地学习和实践。你们俩都很有潜力,只要肯努力,将来一定会在这个领域有所成就。” 这时,李阳也走了过来,说道:“江思年,我看过你演的那部仙侠剧,里面表演的非常不错,我觉得你刚才的表演也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江思年连忙说道:“我还是不行,你太客气了,你的台词功底和情感爆发力都很强,我还得多向你学习呢。” 林鹤看着两人,欣慰地说:“你们能相互学习,共同进步,这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在艺术的道路上,没有谁是绝对的强者,大家都要不断地学习和交流。”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思年和李阳在林鹤的指导下,反复排练这个片段。每一次排练,他们都会有新的感悟和进步。林鹤不断地指出他们的问题,提出改进的建议,从台词的语气、表情的管理,到肢体动作的设计,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一周的学习时间转瞬即逝,这天,林鹤将江思年和李阳叫到休息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思年,阳阳,这段时间你们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林鹤开口说道,“思年,从最开始情感投入不足,到现在已经能很好地与角色共情,你这进步可不小啊。” 江思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林老,多亏了您的指导,我才明白表演不能只流于表面。以前我觉得演戏就是背好台词,做好动作,现在才知道,只有真正走进角色内心,才能让角色活起来。” 李阳在一旁点头赞同,“我也这么觉得。就像上次那个父子争吵的片段,一开始我动作太夸张,只想着怎么表现愤怒,却忽略了角色内心更深层次的情感。经过林老的指导,我才明白,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句台词的语气,都得是角色真实情感的流露。” 林鹤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你们能有这样的感悟,我很欣慰。表演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一种情感的传递,是要把角色的灵魂展现给观众。思年,你来说说,你觉得一个好的演员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江思年沉思片刻,“我觉得是真诚吧。对角色真诚,对表演真诚,只有自己全身心地投入,才能让观众感受到角色的喜怒哀乐。就像我们排练的时候,每一次我都努力去感受角色的处境,把自己当成他,这样演出来的效果才不一样。” 李阳接着说:“我觉得还要有敏锐的观察力。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我们要观察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把那些真实的情感和细节融入到表演中。比如我观察过我爸发脾气时的样子,那和我以前演的愤怒完全不一样,有了这些生活中的观察,表演才更真实。” 第13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一) 在林鹤的悉心指导下,江思年熬过了无数个日夜的打磨。从最初面对镜头的青涩与紧张,到如今能够自如地诠释各种复杂的角色,他的演技实现了质的飞跃。 本以为凭借着当下正热的人气,拿下那个代言是十拿九稳的事。何文涛专门给了江思年打造了一个团队,现在已经开始畅想代言后的一系列发展,可谁能料到,对家公司的苏铎横插一杠,硬生生地将这个本该到手的代言给截胡了。 无奈之下,何文涛凭借着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和他的资源,又找了一个相匹配的代言。他安排助理李小鹏带着江思年奔赴拍摄现场。这一次,何文涛亲自打了招呼,在这个圈子里,他的名号还是相当有分量的,自然也没有人敢为难江思年。 何文涛,在娱乐圈的资本棋局里,那可是手握关键棋子的核心人物。作为这家颇具规模娱乐公司的股东之一,他的地位举足轻重。 公司内部,从热门影视资源的分配,到顶级品牌代言机会的归属,都在他的影响力辐射范围之内。那些令人垂涎的品牌代言,对他而言,就像是陈列在自家仓库里的商品,只要他点头示意,便能轻松拿下。至于将这些代言花落谁家,全凭他的一念之间。 何文涛这些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对艺人的潜力和商业价值有着精准的判断力。当江思年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时,让何文涛坚信,这个年轻人未来可期。 于是,何文涛决定在江思年身上下注,开始动用自己庞大的人脉和丰富的资源,为他精心铺路搭桥。他亲自为何文涛挑选合适的剧本,从剧情的深度到角色的契合度,都经过了他的反复斟酌。同时,他还不惜重金,安排业内顶尖的表演老师对江思年进行一对一的指导,从台词的发音技巧,到肢体语言的表达,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江思年也十分争气,凭借着第一部剧,成功走进了大众的视野。剧中他的精彩演绎,让观众们记住了这个名字,粉丝数量呈指数级增长,一时间成为了娱乐圈中炙手可热的流量新星。何文涛看着江思年的热度不断攀升,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当初压的宝,终于要开始给他带来丰厚的回报了。 在何文涛的眼中,江思年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艺人,而是一个极具潜力的商业资产。他深知,在这个流量至上的时代,江思年的热度就意味着巨大的商业价值。那些品牌方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向江思年抛出橄榄枝,希望能借助他的影响力,提升品牌的知名度和销量。 他深知,这些代言不仅能为江思年带来丰厚的收入,还能进一步提升他的商业价值和社会影响力。在这个过程中,何文涛充分发挥了自己作为资本家的精明和果断,与品牌方们进行着一场场激烈的谈判,力求为江思年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这次的代言,品牌方给出的条件还算不错,但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争取一下代言费和权益方面的条款。”何文涛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话那头的品牌方代表侃侃而谈,“江思年现在的热度你们也看到了,他的粉丝购买力非常强,选择他作为代言人,对你们品牌的推广绝对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电话那头传来品牌方代表略显为难的声音:“何大经纪人,我们也很认可江思年的商业价值,但是代言费方面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再增加的话,我们的预算会超支的。” 何文涛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理解你们的难处,但是江思年的热度可不是一时的,他的发展潜力巨大。如果这次合作顺利,未来我们还可以考虑长期合作,这对你们品牌的长期发展是非常有利的。这样吧,我们各让一步,代言费在现有基础上再增加20%,同时,我们希望在广告投放、宣传推广等方面,你们能给予更多的资源支持。”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双方最终达成了合作协议。何文涛挂掉电话,靠在舒适的真皮椅背上,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笔代言不仅为江思年带来了丰厚的收入,也为自己的投资带来了可观的回报。 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中,何文涛作为一个资本家,始终以利益最大化为目标。他知道,只有不断挖掘和培养有潜力的艺人,才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行业中立于不败之地。而江思年,无疑是他目前最得意的投资作品,他期待着江思年能在未来的演艺道路上创造更多的辉煌,为他带来更高的利润率。 踏入拍摄场地,江思年就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工作人员们脚步匆匆,有的抱着厚重的道具,有的拿着记事板不停核对流程,神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忙碌又紧张的气息。就在他四处打量之际,一个身影映入眼帘——苏铎。 这是江思年第一次见到本世界的男主,此前听闻诸多关于他的传闻,心中满是好奇与期待,可当真人出现在眼前,那股期待瞬间消散了大半。苏铎确实长着一张帅气的脸,五官深邃立体,可也远没有到帅得惊天动地的地步。此时的他,正靠在角落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烟灰随意地弹落在地上,与周围忙碌有序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江思年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就是男主?文明举止也太差劲了吧。”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转身准备去和自己的团队沟通拍摄事宜。 不过也是,各个小世界的男女主角都或多或少有毛病。 【“宿主大大,您这是怎么啦?瞧您那副样子,似乎浑身都透着一股子不自在呢!】”007满脸狐疑地问着江思年,心里头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13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二) 江思年原本正专注于梳理接下来拍摄的流程,听到这问话,动作微微一滞,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紧接着微微皱起眉头,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还不是因为男主嘛!”江思年的语气里满是疲惫与无奈,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那家伙一个劲儿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简直就跟个烟鬼似的。而我呢,又恰好待在这儿,只能被迫吸他的二手烟咯。”说话间,他忍不住用手在面前用力地扇了扇,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些顽固附着在空气中、呛人的烟雾。 而苏铎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紧张忙碌地为拍摄做准备,可他却完全置身事外,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烟雾世界里。他的动作熟练又随意,从烟盒里抽出香烟,轻轻叼在嘴角,然后“啪”地一声,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后,那白色的烟雾便从他的口鼻中缓缓吐出,迅速在周围弥漫开来。 江思年走近一看,呦,好家伙,抽的都是好烟呐,竟然是黄鹤楼。他心里暗自思忖,看来男主进入娱乐圈后,真的有点飘了。 “你说他这样,对自己的形象也不好啊。”江思年接着对007说道,“在这公众场合,这么毫无顾忌地抽烟,要是被粉丝或者媒体拍到,指不定会引发什么样的舆论风波呢。” 他深知在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中,形象的维护是何等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舆论的浪潮吞没。 【“说不定他就是觉得自己现在人气高,有恃无恐呢。”】007在脑海中嘟囔道。 ————————————————— 看到江思年在鼻子旁轻轻煽动,试图驱散烟味的举动,苏铎心里那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他咬着后槽牙,暗自腹诽:“哼,谁不知道这个代言他江思年原本志在必得,可那又怎样?就算现在红了又能如何,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代言都捞不着,居然还有脸跑到这拍摄地来,在我看来,这和故意捣乱有什么区别?”苏铎脑子都没多转一下,就笃定仿佛全天下只有他有代言,紧接着扯着嗓子,怪腔怪调地开了口。 “哟呵,我当是哪个呢,闹出这么大动静,原来是江大明星呀。咋滴,在这儿眼巴巴地瞅着,心里不好受吧?”苏铎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他故意深吸一口烟,胸腔高高鼓起,然后慢悠悠地撅起嘴唇,朝着江思年的方向吐出一个又大又圆的烟圈。那烟圈晃晃悠悠地飘向江思年,好似带着刺一般,充满了挑衅意味。 江思年听到这话,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一阵不悦瞬间涌上心头。但多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练就的沉稳与涵养,让他迅速调整好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脸上挂上温和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转身看向苏铎。他的语气轻柔且平静,宛如一汪平静的湖水,不起一丝波澜:“苏铎,这是拍摄现场,大家都在为工作忙碌,你抽烟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场合?这二手烟味实在有点呛人。”江思年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皱了下眉头,再次用手在面前轻轻扇了扇,试图将那恼人的烟雾彻底驱散。 “哟,呛人?我还以为你江思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在乎这点烟味?”苏铎听到江思年的话,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下子来了劲。他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随后,他慢悠悠地朝着江思年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夸张又刻意,像是故意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他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那眼神仿佛在说江思年根本就不配和他对话:“怎么,拿不到代言,心里不痛快,就来我这儿找存在感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江思年,那副嚣张的模样让周围忙碌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投来担忧的目光,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江思年依旧保持着微笑,眼神坦然,没有丝毫的退缩。他直直地直视着苏铎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苏铎,代言的事各凭本事,这娱乐圈里代言又不是只有一个,我来拍另一个,难道不行吗?我从不会因为这种事心里不痛快。只是在工作场合,基本的礼貌和尊重还是要有的。你看周围,大家都在认真工作,你这样吞云吐雾确实会影响到别人。” 江思年说着,目光在周围忙碌的工作人员身上一一扫过。 只见有的人正抱着沉重的道具匆匆走过,额头上满是汗珠;有的人则在专注地调试设备,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认真,每个人都在为了拍摄能顺利进行而努力着。 “影响别人?我看你是眼红我拿到代言,故意来找茬的吧。”苏铎冷笑一声,那笑声尖锐又刺耳,充满了嘲讽与轻蔑,就像是在嘲笑江思年的不自量力:“这娱乐圈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有本事你也像我一样,让品牌方主动找上门来啊,在这儿跟我装什么清高。”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在胸前,仰起头,鼻孔都快朝天了,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胜利”。 江思年不紧不慢地回应,声音依旧平稳,没有被苏铎的挑衅所激怒:“苏铎,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清高,只是觉得做好自己的本职,尊重他人是基本。我一直相信靠努力和实力,机会总会来的。” “哼,说的好听,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苏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仿佛对江思年的话感到无比厌烦:“在这圈子里,资本就是王道,至于你说的那些规矩,都是给没本事的人定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弹了弹烟灰,那烟灰飘飘洒洒地落在地上,就像他对江思年的不屑一样,随意又轻蔑。 第13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三) 江思年静静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他身着简约而不失品味的黑色西装,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身形。他微微点头,动作轻柔而优雅,轻声说道:“资本确实重要,它能为艺人带来更多的资源和机会,这一点我不否认。在这个行业里,资本的力量不容小觑,它可以搭建起通往成功的桥梁,让艺人更快地被大众所熟知。” 然而,苏铎对江思年的这番理性言论置若罔闻,就当江思年放屁一样。他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他依旧沉浸在自己对资本力量的盲目崇拜中,不断吹嘘着那些依靠资本迅速蹿红的例子。 “你看那个谁,以前就是个无名小卒,背后有了强大的资本运作,短短几个月就火遍了全网,各种代言、综艺接到手软。这就是资本的魔力,只要有资本撑腰,什么都能搞定。”他说得口沫四溅,眼神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可苏铎还以为江思年被自己说中了,顿时洋洋得意起来。他的胸脯挺得更高了,那嚣张的气焰愈发高涨,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周围的人纷纷侧目,投来异样的目光,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舞足蹈地继续着他的“演讲”。 幸好,就在这时,工作人员匆匆赶来。他身着整洁的制服,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恭敬地对江思年说道:“江先生,这边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拍摄了。”江思年如释重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向工作人员点头示意后,快步跟着离开。他心里清楚,再继续和苏铎纠缠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何文涛给江思年的是一个知名手表品牌的代言。这个品牌历史悠久,一直以来都以高端、奢华的形象示人,深受各界成功人士的喜爱。对于江思年这种初出茅庐的新人来说,这个资源简直好得超乎想象。这不仅意味着丰厚的报酬,更意味着他将获得更多的曝光机会,会拿到更多时尚圈的一些资源。 江思年随着工作人员快步离去,留下苏铎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他望着江思年离去的方向,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哼,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苏铎咬着牙,低声咒骂道。 江思年来到拍摄场地,这里早已布置得奢华而精致。巨大的灯光十分璀璨,背景布置充满了艺术感,与手表品牌的高端定位相得益彰。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状态,全身心地投入到拍摄中。他专业的表现和独特的气质,赢得了现场工作人员和品牌方的一致赞赏。 拍摄场地里,江思年全情投入拍摄。他一会儿自然地挽起袖口,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精准地展示手表的细节;一会儿又微微侧身,让光线恰到好处地洒在脸上和手表上,表情沉稳又带着一丝随性。现场工作人员和品牌方代表们看得目不转睛,拍摄间隙,大家忍不住夸赞起来。 摄影师林席满脸兴奋,他放下手中的相机,快步走到江思年身边,竖起大拇指:“江先生,你这表现力简直绝了!我拍过那么多明星艺人,你对镜头的掌控能力绝对是一流的。就刚刚那个侧身抬手的动作,眼神和手表的呼应,太完美了,捕捉到的每一个瞬间都能直接出片,完全不用后期怎么调整!” 江思年谦逊地笑了笑:“林老师过奖了,主要还是您引导得好,给的角度和动作建议都特别专业,让我很快就找到了状态。” 一旁负责灯光的小李也凑过来,激动地说:“是啊,江先生,你真的太会配合灯光了。灯光打到哪儿,你的神态和肢体语言就跟到哪儿,这光影效果,就像专门为你设计的一样,把手表的质感和您的气质都衬托得淋漓尽致!” 品牌方代表张原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这次选江先生当代言人,真是太正确了。从一开始的沟通到现在拍摄,江先生展现出的专业素养和对品牌的理解,都让我们特别放心。就拿这次拍摄来说,江先生把我们手表想要传达的那种高端、优雅又不失活力的品牌形象,完美地诠释出来了。” 服装造型师王萱萱也加入讨论:“没错没错,我准备的几套服装,江先生穿上都特别合身,而且他还能根据服装风格调整自己的表现,把每套衣服的特点都展现出来了。刚刚那套休闲西装搭配手表,既时尚又日常,让消费者很容易产生共鸣,感觉戴上这款手表就能拥有同样的品质生活。” 江思年认真地回应:“王姐,您准备的服装真的太出彩了,每一套都能和手表的风格完美融合,给整个拍摄加分不少。我也只是尽力去展现出这些搭配的魅力。” 负责道具的小赵也忍不住开口:“江先生,您对道具的使用也特别自然。就那个拿着复古怀表和新款手表对比的画面,仿佛在讲述一段时光的故事,让整个拍摄主题都升华了。” 江思年感激地说:“小赵,那些道具选得太有创意了,给了我很多灵感,让我能更好地融入场景。” 这时,一直专注观察的导演也走过来:“江思年,你的表演很有层次感,情感的递进和转换都把握得很细腻。在展现手表功能的时候,没有刻意的推销感,而是让观众自然而然地被吸引,这很难得。继续保持,接下来还有几个镜头,我相信你能完成得更出色,再说你的气质就在那里,一看就让人知道非常高级呀,s市有一场大型的模特秀,就在下一周,你有时间吗,有的话可以去展示一下,我有一个朋友正好缺一个模特,你可以去试一下!” “下周没什么事,那就麻烦导演了。” 第13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四) 在大家毫不吝啬的夸赞和热情洋溢的鼓励下,江思年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备受鼓舞。他原本就对这次拍摄充满热忱,此刻更是像被点燃的火把,接下来的拍摄投入程度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和团队成员们宛如心有灵犀的战友,每一个眼神的交汇、每一次简短的交流,都能紧密配合,不断碰撞出创意的绚烂火花。整个摄影棚里,仿佛被注入了一股蓬勃向上的力量,洋溢着积极乐观、全力以赴的氛围。 然而,就在江思年全身心投入拍摄的时候,苏铎却在外面四处奔波,忙得焦头烂额。他满心都是不甘,怎么也无法接受就这么被江思年比下去的事实。于是,他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四处托关系,一门心思地想要探听到一些关于这个品牌的内幕消息,满心盘算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给江思年使绊子,好让他出出丑。在他一番近乎疯狂的努力下,还真让他从一些隐秘的渠道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他得知江思年这次代言的品牌在行业内影响力极大,这次合作若是顺利完成,江思年的事业必将更上一层楼。这让苏铎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看到江思年突然被叫走后,苏铎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他原本以为江思年是来和他竞争同一个品牌合作的,可实际上江思年是另一个知名手表品牌的代言人。想到自己刚才在众人面前那般得意忘形,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炫耀自己的优势,现在却被现实狠狠打脸,像个滑稽可笑的跳梁小丑,他顿时恼羞成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表情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但即便如此,他那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眼巴巴地伸长脖子,像个好奇的鸵鸟,试图瞧一瞧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心中既充满了不甘,又带着几分令人作呕的嫉妒。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自己累死累活算计来的东西,江思年却能轻而易举地唾手可得,怎么能不让人嫉妒得发狂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看着江思年远去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扳回一城,让江思年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拍摄工作圆满结束后,江思年和李小鹏拖着疲惫却又满足的身躯回去了。刚一坐下,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是自己的工资到账了。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金额,江思年心中一动,正好自己一直想买一辆车,既能作为日常代步工具,过年回家开回去也会特别有面子。原主是大二的时候就拿到了驾照,只是一直没有买车,江思年心想,看来买回来还得找个空旷的场地去好好练习一下,毕竟开车可不是小事。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还未完全驱散清晨的凉意,江思年就神清气爽地来到了奔驰4s店。一推开展厅那厚重的大门,一股奢华高贵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一辆辆崭新的奔驰车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整齐地排列在展厅里,在明亮璀璨灯光的照耀下,车身闪耀着迷人耀眼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自身的卓越品质。身着整洁黑色制服、佩戴着精致工牌的销售顾问小赵,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立刻满脸笑容地快步迎了上来。 “您好,欢迎光临!看您气质不凡,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独特的魅力,是准备购车吗?我们店里车型丰富多样,从时尚动感的轿跑,到宽敞舒适的suv,再到豪华大气的商务轿车,一定能满足您的需求。”小赵热情洋溢地说道,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回应道:“你好,我想买辆车,主要用于日常代步,过年回家的时候开也方便。我比较看好奔驰e300l,能给我详细介绍下吗?” 小赵眼睛猛地一亮,就像发现了宝藏一样兴奋,激动地说:“您可太有眼光了!这款奔驰e300l,可是我们店里的明星车型,在整个汽车市场都备受瞩目。它的轴距经过精心加长,后排空间特别宽敞,就算过年一家人出行,带着老人和孩子,也不会觉得拥挤局促。而且座椅用的是顶级nappa真皮,触感柔软又亲肤,就像被云朵轻轻包裹着。座椅还带有多向电动调节、加热通风和按摩功能,不管是短途出行还是长途驾驶,都能让您和家人一路舒适惬意,就像置身于移动的豪华客厅。” 江思年饶有兴致地围着车缓缓转了一圈,伸出手轻轻抚摸车身,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又坐进驾驶座,调整好坐姿,仔细感受车内的氛围。“嗯,空间确实宽敞,座椅也很舒服。不过,动力和油耗怎么样呢?我开车频率比较高,不想养车成本太高,不然可有点吃不消。” 小赵连忙上前一步,耐心地解释:“这款车搭载2.0t涡轮增压发动机,动力强劲十足,不管是在城市道路上起步超车,穿梭于拥堵的车流之间,还是在高速行驶时尽情驰骋,都能轻松应对,给您带来畅快淋漓的驾驶体验。而且它采用了先进的节能技术,在同级别车型里,油耗算低的,您完全不用担心养车成本会成为您的负担。好多客户试驾后,都对它的动力和油耗赞不绝口,成为了我们的忠实客户。” 这时,销售主管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走过来补充道:“而且它的科技配置超丰富,智能驾驶辅助系统,像自适应巡航、车道保持、自动泊车这些功能都有,驾驶更轻松便捷,安全性也大大提高。过年开车回家,路况复杂多变,这些配置能给您多一份保障,让您的旅途更加安心。” 第13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五) 小赵立刻热情回应:“没问题,试驾是必须的,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买车可是大事,一定要自己满意才行。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说罢,小赵脚步匆匆,迅速前往准备试驾车。 不一会儿,小赵就把锃亮的试驾车稳稳地开到了展厅门口。江思年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动作熟练地调整好座椅和后视镜,随后系好安全带,动作一气呵成,缓缓启动车辆。试驾过程中,江思年全神贯注,依次体验了加速、减速、转弯等各种操作。每一个动作,他都做得细致入微,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不放过任何一个感受车辆性能的机会 ,对车辆性能有了更直观真切的感受。 “这动力真不错,提速流畅自然,没有丝毫的顿挫感,方向盘也很灵敏,转向精准,指哪打哪。”江思年一边驾驶,一边忍不住由衷夸赞道。 小赵坐在副驾驶座上,适时地介绍:“是的,它的操控性非常出色,底盘调校扎实稳健,过弯道时车身稳定性好,不会有明显侧倾,给您十足的安全感。而且它的隔音效果也相当出色,您关上车窗感受一下。” 江思年轻轻关上车窗,车内瞬间安静许多,只有轻微的发动机轰鸣声,仿佛是一首轻柔的催眠曲。“嗯,隔音确实好,开车就不会被外界噪音干扰,舒适性又提升不少,以后开车的时候可以尽情享受自己的静谧时光了。” 试驾结束后,江思年回到展厅,心中已有几分意向。他微微颔首,语气坚定:“我对这款车挺满意,我要全款买下,今天能办好手续吗?” “全款吗,好的先生,我们这边手续办理非常快捷,今天就能让您把爱车开回家!” 小赵听到全款购买的决定,先是有点愣神,毕竟全款购车的情况并不常见,但他马上反应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开始准备后续手续。 交易完后,江思年驾驶着新车,缓缓驶离,开会了回去。 ————————————————— 第二天去了公司,江思年找到何文涛,兴致勃勃地说道:“何哥,我接了一个时尚走秀的活动,机会难得,想跟你说一声。”何文涛听后,欣然答应:“这是好事啊,你放心去,我全力支持你。”毕竟这对于江思年的事业发展,无疑是一次绝佳的契机。 活动前一天,江思年便早早抵达活动场地。他与设计师碰面,相互交流想法。试穿服装时,发现衣服稍大,设计师见状,立刻吩咐手下的工作人员:“动作快点,把衣服改小,尺寸一定要精准。”工作人员们迅速行动,手脚麻利地开始修改。 活动当天,现场星光熠熠,来了不少明星。舞台周围,媒体记者们架着长枪短炮,时刻准备捕捉精彩瞬间。模特们陆续登场,他们身材高挑,气质独特,每一步都踏出强大的气场。 走完这场秀后,江思年便回去了。 回到公司时,距离下班时间已经没剩多久。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别样的热闹氛围。 领导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大家这一年都辛苦了,临近年关,公司为大家准备了一份小小的心意,感谢大家这一年来的辛勤付出。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努力,咱们一起创造更辉煌的业绩!”说着,便开始依次给员工们发放红包。 ————————————————— 年关渐近,整个城市像是被喜庆的浪潮淹没,大街小巷都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随风轻轻摇曳,像是在迫不及待地宣告新年的到来。街边的店铺门口贴满了各式各样的春联,墨香与年味交织在一起,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江思年站在公寓的窗前,看着这热闹非凡的景象,心中归乡的念头愈发强烈。 他身为娱乐圈的新人,虽说今年有点流量,但好在手头暂时没有任务,春晚录制的邀约对于他这种小人物来说,还是太高了,不过这样也好,倒也落得清闲。 “回家吧,去陪陪原主爸妈。”江思年轻声呢喃。 腊月二十八那天,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晨光熹微,江思年便早早起床。他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精心挑选了一件简约而不失温暖的毛衣,又搭配了一条牛仔裤。站在镜子前,他仔细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去哪儿都有帅气。 收拾好行李后,江思年来到地下车库,看着那辆崭新的车,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他拿起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车身,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车子被擦得一尘不染,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离开之前,江思年先来到了商场。一进商场,热闹的氛围便扑面而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江思年穿梭在人群中,眼睛不停地在各个店铺里搜寻着。终于,在一家男装店内,他看到了一件质地优良、款式新颖的外套。那外套是深灰色的,简约大气,一看就是父亲会喜欢的风格。江思年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父亲穿上它的样子,肯定帅气又精神。 “老板,这件衣服麻烦拿个合适的尺码,我想给我爸买。”江思年对店员说道。店员热情地迎了上来,笑着说:“好嘞,您眼光真好,这件衣服很适合长辈,面料是顶级的羊毛混纺,柔软舒适又保暖,穿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在店员的帮助下,江思年顺利买下了衣服,又接着为母亲挑选了一件柔软的羊毛衫。那羊毛衫的颜色是温柔的米白色,摸起来像云朵一样柔软。江思年想着母亲穿上它,一定既温暖又好看。 第13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六) 江思年微微点头,神色专注,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他的目光在展车的线条上游移,似乎在脑海中勾勒着驾驶的画面。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听起来不错,百闻不如一见,我想试驾一下,亲身感受感受,这样心里才更有底。” 买完衣服,江思年的脚步迈向了金店。他心中满是对母亲的感恩,想着一定要给母亲选一件特别的新年礼物,金手镯便是他心中的不二之选。 踏入金店,暖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将店内照得灯火通明。各式金饰有序陈列,项链、手链、戒指与摆件琳琅满目,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各自的精致与华贵。江思年站在店门口,没有立刻走向柜台,而是先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神在每一个角落游走,确认店内没有旁人注意他后,才进去。 他的手悄然伸进外套内,可却是在空间拿金子,生怕被别人窥见一丝端倪。片刻后,缓缓拿出一块约莫30克重的金子。他深知,自己拥有的空间藏着无数的金子,可这秘密一旦泄露,恐怕会惹来无尽麻烦。若是拿出来太多,引起金店老板的怀疑,被报警送去警局,那后果不堪设想。 “老板,可以打个镯子吗?”江思年扬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伪装的镇定与礼貌,试图掩盖内心的紧张。 一位头发微白,身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精明:“您好,先生,有什么能帮您的?”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举起手中的金子,说道:“老板,我想用这块金子,让您帮我打一个金手镯,您这儿能做吗?”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作为多年的行内人,他见过不少稀奇事,但这般突然掏出金子定制的顾客,着实少见。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接过金子,拿到灯下,仔细端详着,用手反复掂量了一下,点头道:“能做,不过您这金子成色可真不错,很少见呐。您对这手镯有啥特别要求吗?” 江思年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我想给我妈打个手镯,她操劳一辈子了,我就希望这款式简单大方又不失精致,您有啥推荐?” 老板走到柜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本厚厚的图册,纸张因为频繁翻阅,边角已经微微卷起。他熟练地翻到金手镯那一页,指着其中一款说道:“这款怎么样?它的设计简约,镯身光面,只在边缘处有一圈精致的花纹,寓意着生活圆满,平安顺遂,很适合送给长辈。” 江思年认真看着,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爽朗大笑的模样,思索片刻说:“这花纹是挺好看,不过我觉得再大气点就更好了,我妈性格爽朗,太秀气的款式可能不太适合她。” 老板点点头,推了推眼镜,又翻了几页,指着一款说:“那看看这款,这款手镯宽一些,花纹是传统的如意纹,寓意吉祥如意,而且这工艺做得很精细,戴起来显得大气又贵气。” 江思年眼睛一亮,凑近仔细瞧着,图册上的手镯在灯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那如意纹雕刻得栩栩如生,好似下一秒就能活过来。“这个不错,老板,要是用我这块金子打,能做多大尺寸的?” 老板拿出工具,测量了一下金子的尺寸,又在纸上写写算算,说道:“按照您这块金子的重量,做这个款式,能打个比较厚实的手镯,尺寸也能根据您母亲的手腕粗细来调整,保证合适。” 江思年满意地点点头:“行,那就这款了。老板,大概多久能做好?” 老板想了想回答:“正常情况下,像这种两三天就可以了,不过,这两天没有活儿,今天就可以完成,不过这会儿可能要让你等一会儿了,你看行吗?” 江思年连忙道谢:“可以的老板,那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老板笑着摆摆手:“不麻烦,您这么有孝心,我们肯定得尽力。对了,金子放我这儿,您放心不?” 江思年虽然有些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宝贝金子,但想着老板在这行多年,信誉应该没问题,便说道:“放心,我信得过您。要是过程中有啥问题,您随时联系我。” 离开金店时,江思年的心情格外舒畅。他来到了热闹的年货市场。 他环顾四周,说道:“我想给我爸买龙井,他平时就好这口,你们这儿有品质好的吗?” 店员微微点头,引领他来到一处货架前,拿起两罐茶叶,轻轻打开:“这罐是特级西湖龙井,产地正宗,采摘讲究,您看这茶叶,芽叶均匀成朵,色泽嫩绿鲜活 ,香气馥郁;这罐是今年的头采龙井,口感更为鲜爽。” “就这个。” 店员微笑着说:“好的,您稍等片刻。”随后,店员将茶叶仔细包装好,递到他手中。 付完钱,他提着茶叶走出店门。 就在江思年大包小包准备回家时,金店老板打来了电话:“先生,您的金手镯做好了,方便来取吗?” 江思年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应道:“方便方便,我马上就来!” 拿到手之后。 一路上,江思年归心似箭。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两旁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他打开车载音乐,播放着歌曲,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终于,他抵达了熟悉的小镇。小镇的变化不大,依旧充满着浓浓的烟火气。停好车后,江思年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阵陌生而又略显张扬的汽车引擎声,打破了小院的宁静。江父和江母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满脸疑惑地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眼帘,稳稳地停在了院门口。 车门打开,他们的儿子精神抖擞地从车上走了下来,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江父和江母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13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七) “咋回事儿,自己儿子也没说开车回来呀?”江父江母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一时有些傻眼了,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江母率先回过神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步走到儿子身边,围着车转了一圈又一圈,嘴里喃喃道:“儿子,这咋回事啊,你咋开车回来了?” 江父也急忙跟了过来,眉头不自觉地紧皱着,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车,又看向儿子,关切地问道:“儿子,哪儿来的车呀,你朋友的,还是……?” 儿子笑了笑,眼中满是自豪,拍了拍车身,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与骄傲,说道:“不是的,爸,妈,这是我自己买的。我不是一直都在拍戏嘛,现在也攒了些钱,就想着买辆车,以后回家看你们也方便。” 江父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常年的生活阅历让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紧接着问道:“你这买车花了不少钱吧?可别为了面子,给自己太大压力。” 江母则心疼地拉着儿子的手,嗔怪道:“你这孩子,买车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提前跟我们商量商量,我们还能帮你参谋参谋呢。你呀,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可再怎么说,这么大一笔开销,也该让我们知道。” 村子里闲逛的人也看到有车来了,还这么新,都想看看是哪儿家的,一看居然是江家的。 ————————————————— 在江家村,江思年一直是大家眼中的“学霸”。以往每次考试放榜,他的名字总是名列前茅,村里人都对他都是拿来做榜样,觉得这孩子将来肯定能考上顶尖的大学,找份体面的工作。 然而,当江思年决定报考艺术学校时,知道的人都在江父江母面前都在蛐蛐着。 “思年是咋想的?放着好好的成绩,不报个好大学,跑去学艺术?”村民们聚在一起,总是忍不住议论纷纷。 江父总是眉头微微皱起,语重心长地说:“思年啊,大家都不理解你为啥选艺术学校,你跟爸说实话,你是真的喜欢吗?” 江思年目光坚定,看着父亲,认真地回答:“爸,我真的喜欢,我想走这条路,以后当个优秀的演员。” 江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喜欢,爸尊重你的意愿。只要你不后悔,就放手去做。” 高考那年,江思年以艺术生的身份参加考试。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他自小就勤学苦练,每天都在为梦想拼搏。终于,他顺利通过了考试,踏入了梦寐以求的艺术院校。 大学期间,江思年更是丝毫不敢懈怠,勤学苦练。 可毕业后,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社会竞争激烈,江思年四处碰壁,只能为了生计奔波,接一些小角色,收入微薄。 前几年,村口那棵老槐树下,聚着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地上的瓜子壳越来越多,就像大家的谈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王婶手里的瓜子嗑得“咔咔”响,脸上的兴奋劲儿都快溢出来了,那表情就像在说她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听说了吗?江家那小子,就是江思年,大学学了艺术,现在毕业了,工作还没个着落呢。”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瞬间来了精神,纷纷把目光投向她。 张叔慢悠悠地把旱烟从嘴里拿出来,吐了个浓浓的烟圈,那语气里的不屑都快溢出来了。“我就说吧,学艺术有啥用,现在不还是一事无成?当初要是选个正儿八经的专业,像隔壁村的李阳,学了计算机,一毕业就进了大公司,听说工资高得都吓人,哪会像江思年这样到处碰壁,连个安稳的工作都找不着。” “是啊是啊,”赵奶奶费力地挪着步子凑过来,用拐杖使劲点了点地,像是在强调自己的观点,“江家那孩子,要是当初选个师范专业,说不定现在也能像江二河一样,稳稳当当当个老师。虽说工资不是特别高,但有寒暑假啊,一年能休息好几个月呢,多舒坦。哪像现在,在外头漂泊,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一提起江二河,周围的人都纷纷点头,脸上满是夸赞的神情。在这个小村子里,江二河就是“别人家孩子”的典型代表。他大学学了师范专业,毕业后顺顺利利考上了教师编制,回到镇上的中学教书。每天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周末和寒暑假都能悠闲地待在家里,陪父母唠唠嗑,帮家里干干农活。 刘婶脸上挂着羡慕的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江二河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学习又刻苦,现在工作稳定,还能照顾家里,真是让人省心。不像江思年,非要去学什么艺术,现在好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让他父母跟着操心。他爸妈都是老实人,平时在村里也不多言多语的,这下可好,儿子没个好出路,以后的日子可咋整哟。” 孙大爷在一旁听得直点头,也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我家那小子,本来也对艺术感兴趣,被我一顿骂,乖乖去学了会计。现在在城里的公司上班,每个月工资不少,还能给家里寄钱。你看看,选对专业多重要。江思年这孩子,就是太任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这时,一直没吭声的李婶突然插了一句:“你们知不知道吴老二家的二小子,听说好像考上了公务员,这也挺吃香的,我还想着把我娘家弟妹的小侄女介绍给他呢。人家这才是有前途,以后肯定能飞黄腾达,不像江思年,不知道还在外面瞎折腾啥。” 张叔又猛吸了一口旱烟,把烟头在地上磕了磕,感慨道:“江家这两口子,平时勤勤恳恳的,就盼着儿子能有出息。结果江思年选了这么条难走的路,现在没工作,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安稳下来。他爸妈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愁得慌。” xs7.com 第137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八) 日子像村头的老井,平静而又波澜不惊。江思年大学毕业后漂泊在外、工作无着的消息,成了村民们聚在村口老槐树下唠嗑时的常客,大家的言语里满是嘲讽与怜悯。 赵奶奶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身旁的竹篮里放着刚从地里挖来的青菜。 她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愈发明显,眼里满是怜悯:“可不是嘛,我前几天还碰到江思年他爸,看着都瘦了一圈,头发也白了不少。养个孩子不容易,都指望孩子能过上好日子,结果……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刘婶双手抱在胸前,撇了撇嘴,尖着嗓子说道:“我看江思年啊,就是太理想化了。学艺术能有什么前途?又不能当饭吃。要是早点认清现实,像其他孩子一样,选个实用的专业,现在也能让父母享享清福了。” 孙大爷蹲在一旁,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这孩子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想明白,赶紧找个正经工作,让他爸妈也能松口气。不然啊,他爸妈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话语像冰冷的寒风,肆意地刮着。彼时,刚回到村子的江思年,听到这些话,心里像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酸涩与委屈涌上心头,他默默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 ————————————————— 谁能料到,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几年后,江思年竟在演艺道路上崭露头角,登上了电视荧幕。这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村子里炸开了锅。村民们得知演员收入颇丰后,心中的羡慕与嫉妒如野草般疯长。那些和江父江母交情不错的人,赶忙凑上前去,说着恭维的话。 当江思年开着崭新的汽车缓缓驶进村子时,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不到半天便传遍了整个村子。几家邻居早早地就围在江家门外,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呦,江家嫂子,你家思年回来了,都开车了呀。”张婶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笑容里满是热络,与曾经谈及江思年时的不屑判若两人。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拉住江母的手,轻轻拍了拍,“这孩子可真是出息了,以后您就等着享福吧!” 江母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忙回应道:“是啊,张婶,孩子刚到。一路上开车也累坏了。快,进屋坐会儿。” 这时,赵奶奶也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嘴里念叨着:“他婶子,思年可真是有出息了。想当初,我就说这孩子将来肯定不一般,瞧瞧,这就应验了吧。”赵奶奶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似乎在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得意。 江母笑着应和:“赵奶奶,您过奖了。孩子就是运气好,赶上了好机会。” 一旁的李大爷也凑了过来,看着那辆崭新的汽车,啧啧称赞:“这车可真气派!思年这孩子,在外面肯定混得风生水起。老江家这下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你们江家祖坟冒青烟了。” 江父在一旁笑着,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喜悦却怎么也藏不住,他忙招呼着大家:“都别站着了,快进屋,尝尝思年带回来的特产。” 就在这时,刘婶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她脸上带着些许尴尬的笑容,说道:“不了不了,江家大哥、嫂子,之前是我目光短浅,还说思年学艺术没前途。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有能耐,现在都成大明星了。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刘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拉了拉江母的衣袖。 江母大度地笑了笑,说:“刘婶,您说哪儿的话。都是村里的老邻居,哪能因为这点事儿就记仇呢。” 张叔也走了过来,手里还夹着那根旱烟,他笑着对江父说:“老江啊,思年这孩子真是给咱们村争了光。以后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江父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可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他看着张叔手里夹着的那根旱烟,思绪一下子飘回到那些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日子。 当初,江思年决定走艺术这条路,他们一家就仿佛站在了风口浪尖。那些日子,只要他一出门,就能感觉到背后村民们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像无形的针,时不时刺痛他的心。刘婶那尖酸的话语,孙大爷满是怀疑的摇头,还有赵奶奶怜悯的叹息,都像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他无数次在深夜里辗转反侧,担心儿子的选择是否正确,害怕儿子在外面吃苦受累,更忧虑自己的家庭在村里抬不起头。 而如今,张叔满脸堆笑地说着漂亮话,江父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因为江思年出息了。他不禁在心里冷笑,这些人,在自己一家最艰难的时候,没有给予过一丝鼓励和支持,如今却都像换了个人似的。他想起曾经去村里买东西,旁人那带着轻蔑的眼神和刻意压低声音的议论,那时的他,只能默默忍受,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咽进肚子里。 现在张叔说“以后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江父听着,只觉得这些话无比虚伪。他在心里想着,当初思年四处碰壁、工作无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说帮忙?怎么没见你们哪怕说一句安慰的话?现在不过是因为思年上了电视,赚了钱,开着新车回来了,你们就都凑过来了。这时候的热情,在江父看来,不过是锦上添花,远比不上当初雪中送炭来得珍贵。 江父深知,人情冷暖,不过如此。他虽然表面上客气地回应着张叔,但内心却依旧难以释怀那些曾经的冷遇。他暗暗告诉自己,以后的日子,还是要靠自己和家人,不能因为这些人的态度转变就忘记了过去的艰难。 没过多久,闲聊了一会去之后,大家都打着哈哈说要做什么就回自己家里了,可大多数人都很羡慕嫉妒着江家。 第13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五十九) 江思年顾不上休息,将一件件东西搬进屋内。 他先拿起一件崭新的女士外套,递到江母面前,笑着说:“妈,这是我特意给您挑的,快试试合不合身。” 江母接过衣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欣喜,更多的却是心疼。 “这孩子,乱花什么钱,妈衣服够穿。”嘴上虽这么说,可她的手却忍不住轻轻摩挲着衣服的面料,眼里满是喜欢。 江思年又拿起一件男士的衣服,对江父说:“爸,您也试试这件。”江父憨厚地笑着,接过衣服,那笑容里满是对儿子的骄傲。江思年在原主记忆中知晓父母的衣服尺码,买的衣服分毫不差,穿在身上刚刚好。 看到合身的衣服,江父江母脸上笑开了花,可江思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起原主记忆里,父母买衣服总是挑大一号的,就盼着能多穿几年,省些钱。就像江父那件皮夹克,皮子都破了,他还当宝贝似的穿着,每次出门都仔细地穿上,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战衣”。 江母这边试完衣服,爱不释手,嘴里还念叨着:“这衣服真好看,质量也好,肯定不便宜。” 江思年连忙安慰:“妈,只要您喜欢,钱花得就值。”江母无奈地摇摇头,眼中满是宠溺。 江思年知道,江母能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平日里的生活太节俭。幸好江母有几个姊妹,身材都差不多,有时候江母会把自己没穿几天、但不太喜欢的衣服送给姊妹们穿。而在原主的记忆里,表哥们不穿的衣服,大多还半新,只是款式旧了些,扔了可惜,不扔又占地方。 好在亲戚家孩子多,姨们总会让江母挑几件拿回去穿。这些衣服,虽不是新的,但穿出去干干净净,和新的没两样。 江母脸上带着笑意,小心翼翼地将身上崭新的衣服脱下来,动作轻柔得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她双手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拿起一旁的衣架,准备将衣服挂进衣柜里。 “妈,你咋脱下来了?”江思年看到这一幕,满脸疑惑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解和着急。 江母回过头,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温柔与耐心,笑着解释道:“我这会要去做饭,厨房油烟大,万一把这新衣服弄脏了咋办?这可是你给我买的新衣裳,我可得好好爱惜着。还不如留着过年串门子的时候穿,到时候让大家都瞧瞧我儿子的孝心。” “妈,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嘛,弄脏了洗干净就行。”江思年上前一步,试图劝说母亲。 江母轻轻拍了拍江思年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不懂。这新衣服就像咱生活里的盼头,过年的时候穿,才有个喜庆的样子。而且啊,这么好的衣服,平常穿太浪费了。” 江思年看着母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明白母亲这是节俭惯了,在母亲心里,新衣服就该留着重要的时刻穿。他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行吧,妈,听您的。不过您可得多穿几次,别总舍不得。” 江母点点头,应道:“好好好,等过年走亲戚,我就穿上,让你姨她们都羡慕羡慕。”说着,她将衣服稳稳地挂进衣柜,又仔细地整理了一番,才满意地关上柜门。 转头一看,她就瞧见江父还穿着江思年买的新衣服,正哼着小曲,在客厅里晃悠,一副悠哉惬意的样子。 江母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快走几步到江父面前,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埋怨,开口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思年刚给你买的新衣服,你就这么穿着到处晃?也不知道爱惜点儿,吃饭的时候油点子溅上去,可就洗不掉了。” 江父被这一眼瞪得有点懵,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说:“哎呀,难得儿子给买件新衣服,穿着舒服,我就想多穿会儿。” “舒服啥呀,等过年走亲戚的时候穿,那才叫有面子。”江母双手叉腰,一脸严肃,“你瞅瞅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不懂事。” 江父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不就是件衣服嘛,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你还嘴硬!”江母一听这话,又瞪了江父一眼,“这衣服可不便宜,思年挣钱多不容易,咱得珍惜孩子的心意。” 江思年在一旁看着父母这一来一回的拌嘴,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前打圆场:“爸,妈,你们俩都别争啦。爸想穿就让他穿呗,大不了脏了再洗。” 江母看了看江思年,又看了看江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就惯着你爸吧。” 江母去做饭自己的宝贝儿子做饭去了,开了那么远的车,肯定又累又饿。 江父得意地冲江思年眨眨眼,继续穿着新衣服,优哉游哉地在客厅里踱步,那昂首挺胸的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对这件新衣服的喜爱。 江思年看着父亲孩子气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随后想起什么,转身从包里拿出一盒茶叶,说道:“爸,我给你带了茶叶,你试一试。” “呦,我还有单独一份呀。”江父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停下脚步,快步走到江思年身边,接过茶叶盒,脸上满是惊喜。 可当他看清茶叶盒上的标识和价格时,笑容瞬间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惊呼道:“西湖龙井,我的天8000块钱!娃子,这能退不,你这不是乱花钱吗?” 江思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爸,退不了啦,这可是我特意给您挑的。您平时就爱喝茶,我想着买点儿好的,让您尝尝鲜。” “8000块钱啊,这得买多少普通茶叶,能喝多久啊!”江父眉头紧皱,满脸心疼,“你这孩子,挣钱不容易,咋能这么大手大脚的。” 江思年耐心解释:“爸,您平时总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好容易我挣钱了,就该买点好东西孝敬孝敬您。这茶叶品质好,对身体也好。” 第13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十) 其实江思年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功效。 江父还是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太奢侈了。我喝惯了那些便宜茶叶,这好茶喝着也浪费。” 这时,江母从厨房进来了,看了眼茶叶盒,也忍不住说:“思年,你爸说得对,这也太贵了。咱老百姓过日子,讲究的是实惠。” 江思年有些无奈,拉着父母坐下,认真地说:“爸,妈,我知道你们节俭了一辈子,可现在我工作了,也能挣钱了,就想让你们过得好点。这茶叶就当是我孝敬您俩的,平时你们总为我操心,现在也该我好好孝顺你们了。” 江父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江母轻轻碰了碰他,小声说:“孩子也是一片心意,咱就别扫他兴了。” 江父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行吧,娃子,爸知道你孝顺。不过下不为例啊,以后可不许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江思年见父亲松了口,连忙点头:“好嘞,爸,我知道啦。您就放心喝,喝完了我再给您买。” 江母笑着摇摇头,起身往厨房走去,嘴里念叨着:“你们爷俩聊,我去给我儿子高高兴兴地做饭去。” 等到开饭的时候,江父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又看了看热气腾腾的饭菜,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脱下了新衣服,小心翼翼地拿到衣柜前,像江母一样,轻轻用衣架挂好,放进衣柜里。 江思年看着父亲的动作,问道:“爸,咋脱了呀?” 江父回头笑了笑:“吃饭容易弄脏,还是过年穿。你买的新衣服,我可得多穿几年。”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热热闹闹地吃完了这顿充满温情的饭。江母起身收拾碗筷,江思年连忙拦住,说道:“妈,您歇着,我来收拾。” 江母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欣慰地说:“还是我儿子懂事,知道心疼妈。” 江思年手脚麻利地收拾完餐桌,又回到客厅,在父母期待的目光中,他像是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看着这个盒子,江父江母满脸疑惑,对视一眼,都在猜测里面装的是什么。 江母的目光被儿子的举动吸引,她下意识地碰了碰身旁的江父,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疑惑,仿佛在问:“孩子他爸,是啥东西,你知道不?” 江父微微摇头,轻轻耸了耸肩,用手肘回碰了下江母,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和宠溺,似乎在说:“我咋知道,儿子送你东西就不错了。” 江思年嘴角上扬,父母的眼神交流他其实早就看到了,就是没说出来,接着就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缓缓打开盒子,一枚金镯子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妈,这是我给您买的。”江思年的声音里满是自豪。 江母看到金镯子的那一刻,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敢相信。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出去又缩回来,仿佛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一碰就会破碎。 “思年,你……你这是干啥?”江母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江父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妈,您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也该有个像样的首饰了。”江思年把金镯子拿出来,轻轻拉起母亲的手,想要给她戴上。 “这……这太贵重了。”江母连连摆手,还是有些不敢接受,“你这孩子,肯定花了不少钱吧,挣钱不容易,咱不能这么浪费。” 江思年握住母亲的手,认真地说:“妈,这是我早就计划好的。您平时总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我和爸,现在我有能力了,就想让您享享清福。” 江母看着金镯子,又看看眼前懂事的儿子,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妈不是不想戴,就是觉得太贵重了。”她哽咽着说,“你结婚的时候,还得花钱呢,现在就花这么多,以后可咋办?” 江思年笑着安慰:“妈,您就别操心我的事了。这钱花得值,您开心我就高兴。再说了,我现在能挣钱了,以后还会挣更多钱的。” 江父这时也回过神来,看着妻子,略带愧疚地说:“孩子他妈,这么多年,我也没给你买过啥像样的首饰,还是咱儿子有孝心。” 江母擦了擦眼泪,嗔怪地看了江父一眼:“说这些干啥,你对这个家的付出我都知道。” 江思年趁机把金镯子戴在了母亲的手腕上,大小刚刚好。金镯子衬得母亲的手更加粗糙,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母亲为家庭操劳的见证。 “真好看。”江思年由衷地说。 江母看着手腕上的金镯子,破涕为笑:“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招摇了,我平时咋好意思戴出去啊。” “妈,您就戴着。这是您应得的,别管别人怎么说。”江思年鼓励道。 江父也在一旁附和:“对,咱儿子给买的,想戴就戴。” 江母轻轻转动着手腕,看着金镯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想起我结婚的时候,你爸就送了一对金耳环,我怕丢了,一直放在一个专门的盒子里收着,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在咱儿子这儿,我戴上金镯子了。”江母感慨地说。 “是我没本事,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江父再次说道,语气里满是自责。 江母一听这话,赶忙摆着手说道:“哎呀呀,可千万别这么讲!咱们一家人只要齐心协力地把这小日子给经营好了,那可比什么都要强得多呢!况且现如今啊,咱们呐,就只管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儿等。” 江思年看着父母,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父母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自己能做的,就是用这些小小的礼物,让他们感受到自己的爱与感激。 第14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十一)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空气中满是喜庆的味道。五天前,江父骑着小电动车穿梭在热闹的集市上,采购了琳琅满目的年货,从寓意吉祥的福字、春联,到一家人爱吃的糖果、坚果,满满当当,将过年的氛围提前拉满。 今天一大早,江母就一头扎进厨房,开始为年夜饭忙碌起来。江思年也没闲着,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帮忙。江母要准备的食材太多,最棘手的是处理一条大鱼,这便交给了江思年。江思年小心翼翼地刮鳞、开膛、清理内脏,动作虽不娴熟,却也认真专注。江母在一旁一边指导,一边有条不紊地切着配菜,准备着红烧肉、糖醋排骨等其他美味佳肴。 另一边,江父站在梯子上,全神贯注地张贴春联。他仔细地比对位置,轻轻抚平每一处褶皱,嘴里还念叨着春联上的吉祥话语,希望新的一年里全家都能平安顺遂。贴完春联,江父又忙着打扫卫生,擦拭家具,将家里的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往年,江母走亲访友总是不太方便。下雪天,道路湿滑,一家人就只能待在家里。如果天气好,江母有时会搭姊妹们的便车去走亲戚,有时则是江父骑着三轮车送她,小三轮上还冻的,只能裹得严严实实的。 但今年不一样了,江思年买了车,这下可方便多了。江母高兴地计划着,先回娘家看望年迈的父母,再去几个姊妹家串串门,好好聚聚。 ————————————————— 红色的春联与灯笼把村子装点得格外喜庆。突然,一阵清脆的“滴滴滴”汽车喇叭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宁静的小村子上,家家户户门前的春联和灯笼被照得愈发鲜艳,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新年氛围。忽然,一阵清脆的汽车引擎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突突突”的声音由远及近,村口的几家住户早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动静。 “唉,这是谁家的车呀?”张婶儿正坐在自家门口的小板凳上晒太阳,听到声音后,放下手中的瓜子,眯起眼睛,使劲儿朝村口张望,脸上写满了好奇。 这时,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村子。车身线条流畅,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那气派的模样,一看就价值不菲。路过的村民们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被这辆车牢牢吸引。 “可能是谁家亲戚的吧,这车看起来就贵。”刘大爷站在一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一听到喇叭王大河听了,神色瞬间紧张起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嘴里嘟囔着:“可别让自己的臭小子给车划了。” 王大河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嗓子朝院子里喊:“小虎!你给我老实待在院子里,别乱跑!” 小虎是他的孙子,刚满八岁,正是调皮捣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年纪。 说起小虎,王大河就忍不住头疼。去年的时候,小虎和小伙伴们在路边玩耍,一时贪玩,把人家车的后视镜给打碎了。当时车主找上门来,王大河无奈之下赔了钱。这事儿在村子里传得很快,大家都知道小虎是个调皮鬼,王大河也因此操碎了心。 “爷爷,怎么啦?”小虎听到爷爷的喊声,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玩具水枪。他顺着爷爷的目光望去,看到那辆车,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满是好奇与兴奋,抬腿就想往车那边跑。 王大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虎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你给我老实点儿,不准过去!”王大河严厉地说道。 小虎委屈地撅起嘴,小声嘟囔着:“我就看看嘛,又不会弄坏。” “你还说!去年把人家后视镜打碎的事儿你都忘了?”王大河提高了音量,脸上满是无奈和担忧。小虎听了,低下头,不吭声了。 只见车子停在了一个空地上,下来了人,大家都时不时的瞅是谁家的。 车门打开,先下来一位中年妇女,又有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从另一侧下车,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这一幕引得周围几个晒太阳的村民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大家交头接耳,小声猜测着这是谁家的客人。 “我瞅瞅,这不是老崔家的二女儿桂芳嘛!”李婶最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说道,“现在日子是越过越好咯,都开上车转亲戚啦!” “可不是嘛,”王大爷也凑过来,眯着眼打量,“后面那提东西的小伙子是谁?她儿子?” “是她儿子,叫江思年。”一旁的赵叔接过话茬,“小时候还常跟我家赵宏一块儿下河摸鱼呢,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 “真是岁月不饶人呐。”众人纷纷感慨。 江母穿着江思年特意买的新衣服,腕上戴着金镯子,容光焕发。过年期间家里随时可能有亲戚登门拜访,作为一家之主,他有责任守好这个家,不能让亲戚们扑个空,吃了闭门羹。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难以言说的缘由,那便是他心底深处对老丈人的一丝畏惧。老丈人性格强势,言辞犀利,以往每次见面,两人交谈时,江父都难免会感到紧张,生怕说错话惹老丈人不高兴。想到这些,江父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看家。 江父厨艺虽不算精湛,但简单炒几个菜、煮碗热汤还是不在话下,倒也不怕怠慢了客人。 ————————————————— 这时,隔壁的张大嫂迎了上来,满脸笑意地打招呼:“呦,桂芳回来了呀,那进来坐坐?” “不了,张大嫂子,过年了嘛,我和思年回来看看我爸妈。”江母热情回应。 “那行吧,”张大嫂指了指老崔家的方向,又补充道,“等会儿就过来,可得来我家坐坐,咱好好唠唠嗑!” “一定一定!”江母笑着点头应下,心里清楚这不过是邻里间的客气话。 第14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十二) 还没到崔家大门口,不远处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只见几个小孩子正围在一堆,兴致勃勃地放炮儿呢。 他们脸蛋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眼睛却亮闪闪的,紧紧盯着手中的鞭炮,满是兴奋与期待。有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点燃鞭炮,然后迅速捂住耳朵,转身就跑;有的孩子则大胆地拿着鞭炮,在空中挥舞,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孩子们玩得正起劲儿,眼角余光瞥见迎面走来几个人,纷纷好奇地抬起头来张望。起初,他们只是疑惑地打量着,当看清来人是江思年和江母时,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其中一个小男孩,正是小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那光芒仿佛能照亮整个冬日。他兴奋地跳着脚大喊:“二姑姑,思年哥哥!是你们回来啦!”边喊边扔下手中还在滋滋冒着火星的鞭炮,也顾不上危险,朝着江思年和江母飞奔而来。 其他孩子见状,也跟着围拢过来,脸上满是好奇与兴奋。他们打量着江思年和江母,眼神里透着亲近与欢喜。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对这两位从城里回来的亲人充满了好奇。 “二姑姑,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都盼好久啦!”小诺跑到近前,一把拉住江母的手,撒娇似的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软糯和亲昵。 江母笑着摸了摸小诺的头,眼中满是慈爱:“小诺,又长高啦!”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温暖而柔和。 “嘿嘿。”小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紧接着,小诺扯着嗓子大喊:“爷,奶,爸,妈!我二姑姑和我思年哥哥来了!”那声音清脆响亮,仿佛要让整个村子都知道这个好消息。 屋里的人听到小诺扯着嗓子的呼喊,瞬间热闹起来。先是崔老太太,她正坐在炕头,手里忙着整理过年的新衣服。听到二女儿来了,脸上的皱纹都因笑容舒展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哎呀,我闺女可算回来啦!”她激动地说着,手脚麻利地从炕上下来,鞋子都差点穿反了。 崔老爷子本来在堂屋悠闲地喝着茶,享受着午后的宁静。听到二女儿来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快步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赶忙说着:“快进来,外面冷。” 江母快步上前,拉住二老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眼眶也微微湿润了:“爸,妈,我回来了。” 江思年则跟在后面,笑着喊道:“外公,外婆,新年好!”那笑容阳光灿烂,充满了朝气。 随后,舅舅舅妈也从屋里迎了出来,大家互相寒暄,脸上洋溢着喜悦。 “二姐。”舅舅笑着打招呼,声音里满是亲切。 “二姐。”舅妈也热情地附和着,眼神里透着欢喜。 “舅舅,舅妈好。”江思年礼貌地回应着,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 “嗯,快进屋坐。”舅舅点点头,热情地招呼着。 “小诺,给你二姑姑和你思年哥哥打招呼了没。”舅妈看着小诺,笑着问道。 “打过啦,我第一个就看到他们啦!”小诺自豪地说道。 “快把东西放下,累坏了吧。”舅妈满脸笑意,热情地快步上前,稳稳地接过江思年手里沉甸甸的礼品,那关切的眼神仿佛在说千万别累着自家孩子。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接过的不是礼物,而是一份珍贵的情谊。 这时,一直在一旁默默打量江思年的崔老爷子,缓缓站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朝江思年走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欣慰,上下打量着江思年,目光里透着慈爱与自豪,感叹道:“思年啊,都长成大小伙子了!村里的人可都在传,说你上电视了!”那语气,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家外孙的了不起,脸上的笑容里藏不住的骄傲。 江思年听了,脸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嘴角挂着谦逊的笑容,轻声说道:“外公,也不是啥大事。我年前拍了部剧,没想到还真有点反响。” 崔老爷子来了兴致,拉着江思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他,那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期待,问道:“拍剧?这可真是新鲜事儿!快跟外公讲讲,拍剧到底是咋回事儿?你在里头演的啥角色?” 江思年耐心地解释道:“外公,拍剧就是一群人按照剧本,把故事演出来,再通过镜头记录下来。我这次演的是个初入职场的年轻人,他怀揣梦想,在大城市里摸爬滚打,经历了很多挫折,也收获了成长。就像您年轻时候在村里努力打拼,从啥都不懂的小伙子,变成大家都敬重的长辈,道理是一样的。” 崔老爷子听得津津有味,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住地点头,时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又接着问:“那这拍剧累不累啊?听说拍戏经常要熬夜,你能吃得消不?” 江思年笑着说:“累肯定是累的,有时候一拍就是好几个通宵。大冬天的,穿着单薄的戏服在寒风里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手脚都冻僵了。不过我年轻,能扛得住。而且我特别喜欢这份工作,每次投入到角色里,就不觉得累了,就想着一定要把角色演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崔老爷子心疼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喜欢就好,只要你开心,外公就放心了。对了,思年,你干这行,收入咋样啊?在外面一个人,可别亏待了自己。” 江思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外公,收入还算不错。刚入行的时候确实不多,但随着经验的积累,也慢慢好起来了。我在外面生活开销也不大,平时除了吃饭、租房,也没什么别的大花销。而且我还能存下一些钱,以后给您和外婆买好东西。” 崔老爷子欣慰地笑了:“好,好,好,哈哈哈。” 第14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十三) 新年的暖阳温柔地洒在小院里,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江母身着一身剪裁极为得体的崭新衣服,每一处缝线都恰到好处,将她衬托得格外精神。她的手腕上,一只亮闪闪的大金镯子在日光下尤为夺目,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外婆眼尖,远远一瞧见桂芳,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星星,脸上的皱纹都因笑意而舒展开来。她快步迎上前去,脚步虽有些蹒跚,却透着一股急切。 她一把拉住桂芳的手,那双手满是岁月的痕迹,粗糙而温暖。外婆上上下下打量着桂芳,满脸笑意,由衷地赞叹道:“桂芳,这身衣服可真板正,穿在你身上,精气神一下子就不一样了。”说着,她的目光落在那只大金镯子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呦,还有个大金镯子,这是谁买的呀,思年他爸?”边说,外婆边轻轻摩挲着那镯子,眼中满是羡慕。 江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无奈又好笑的弧度,说道:“不是的,妈,就他爸那木头性子,能给我买个菜就不错了,还指望他给我买这个?”说着,她轻轻拍了下外婆的手,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打趣。 外婆一听,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眉毛微微上扬,原本就不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追问:“那这是哪来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偷偷买的吧?” 江母笑出了声,笑声清脆爽朗,如银铃般在小院里回荡。她拉着外婆的手,这才缓缓说道:“妈,这是思年给我买的。前阵子他工资发下来了,说看我辛苦操劳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戴过什么像样的首饰,就想着给我买个镯子。”说到这儿,江母的眼神里满是骄傲与欣慰,抬起手腕,又仔细端详起那镯子,仿佛那不是一只镯子,而是儿子满满的爱,每一道光泽都承载着儿子的心意。 外婆听了,眼眶微微泛红,她伸出手,那手上布满了青筋,轻轻摸了摸自己二女儿的脸,虽然桂芳已经嫁人多年,可在她心里,永远都是那个需要疼爱的孩子。外婆感慨道:“思年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懂得心疼人了。想当初,他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我就盼着他能快点长大,有出息,现在可算是盼到了。” 江母轻轻握住外婆的手,点了点头,回忆起往事:“是啊,妈,这孩子小时候调皮捣蛋,没少让我们操心。不过现在想想,那些日子虽然辛苦,却也充满了乐趣。” 外婆笑着点头,又打趣道:“思年孝顺,知道给你买礼物。不像他爸,这么多年都没给你买过个像样的首饰。” 江思年坐在一旁,嗑着瓜子,和家人们唠着家常,欢声笑语在小院里回荡,处处洋溢着其乐融融的氛围。正聊得热闹,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像是一群人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紧接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孩子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地贴在额头上。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带着几分焦急说道:“哥哥,能麻烦你挪一下车吗?我家亲戚的车在外面进不来,被你的车挡住啦。” 这话瞬间打破了小院里原本的宁静,原本热闹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聚焦到了江思年身上。大家这才意识到,原来江思年买车了。 “思年,啥时候买的车啊,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外婆惊呼道,声音里满是惊讶与喜悦。 “就是就是,这可是大事。”舅妈也在一旁附和着,眼中满是好奇。 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笑着一一回应:“也是刚买不久,想着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呢。” 外婆是个极为传统的人,在她的认知里,亲戚家添新车可是件大喜事。按照老规矩,得在车前面搭个被面子,寓意着往后开车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听到江思年买车的消息,外婆立刻来了精神,脚步匆匆地走进里屋,那里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翻箱倒柜,在衣柜的最底层找出那条珍藏许久的大红被面,被面上绣着精致的龙凤呈祥图案,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岁月的韵味,在阳光下泛着喜庆的光泽。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被面,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在几个小辈的簇拥下,快步走到车旁。 她轻轻抖开被面,那被面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散发出一种庄重而喜庆的气息。在众人的协助下,她将其稳稳当当地搭在车头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希望思年往后开车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回去待了一会儿,江思年和江母就要去其他家拜年了,本来就打算趁着春节假期的七天时间,去各家亲戚那儿转转。 临走时,江思年看到小诺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笑着递给小诺:“小诺,新年快乐,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工作的人,懂得在新年给晚辈发红包是一种心意。 可他没想到的是,外婆居然也给他包了一个红包。外婆将红包塞到他手里,笑着说:“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开车开慢一些。”外婆站在车旁,满是担忧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江思年,她干枯的手轻轻搭在车窗上,那眼神里的牵挂浓得化不开 ,嘴里还在不住地叮嘱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也带着无尽的关切。 “知道了,外婆。”江思年笑着回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好让她少些担心。 第14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十四) 这时,小诺像只小团子似的从冲了出过来,一把抱住了江思年,他跑得太急,头发都有些乱了,小脸红扑扑的。“思年哥哥,你留下来陪我玩儿好不好,我把我最喜欢的玩具汽车送你。”他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我,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声音糯糯的,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撒娇劲儿 ,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看着小诺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江思年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江思年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诺的脑袋,那柔软的发丝从我的指尖滑过:“小诺乖,哥哥这次真的没办法留下来,等下次,哥哥一定第一时间来找你玩儿,好不好?” 小诺的嘴巴一下子撅得老高,眼眶里也泛起了一层亮晶晶的泪花,他不甘心地追问:“那你说话可要算数,下次来真的会陪我玩儿吗?谁骗了谁就是小狗。”江思年点点头,向他保证:“肯定算数,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呀。而且下次来,哥哥还给你带好吃的,你不是一直想吃巧克力蛋糕吗,哥哥给你买。” 听到有巧克力蛋糕,小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可随即又黯淡下去,还是小声嘟囔着:“我还是更想让你现在就陪我玩。” 舅妈也在一旁也劝道:“小诺,别缠着哥哥啦,哥哥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小诺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那好吧,思年哥哥,你一定要来。” 江思年站起身,再次和外婆告别,然后坐进车里。车子缓缓启动,江思年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们目送站在门口的身影,小诺不停地向我挥手,小小的身影越来越远。 ————————————————— 车子缓缓驶离外婆家,江思年和江母前往大姨家。在大姨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分享着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大姨一个劲儿地往我碗里夹菜,念叨着江思年在外工作太辛苦,要多吃点补补。 从大姨家出来后,江思年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三姨家。三姨家的氛围同样温馨,一进门,表妹就蹦蹦跳跳地迎了上来,热情地拉着我坐下。大家围坐聊天,家长里短,温馨又惬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江思年掏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表妹,笑着说:“表妹,新年快乐,这是哥哥给你的红包,希望你新的一年学习进步。”表妹接过红包,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说了声谢谢哥哥。可就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哥哥,你等一下!”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表妹抱着一叠明信片跑了出来,她脸颊泛红,眼神中闪烁着激动与期待的光芒,气喘吁吁地站在江思年面前。江思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她就迫不及待地把明信片递到江思年眼前,兴奋地说:“哥哥,你能在这些明信片上给我签个名吗?” 江思年接过明信片,定睛一看,上面印的竟然都是他的照片。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表妹,这……这些都是我的照片,你怎么会有这些?难道你是我的粉丝?” 表妹害羞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红晕,带着一丝小骄傲说:“是啊,哥哥,我可喜欢你了。你演的真的特别棒!” 听到表妹的话,我心里既感动又惊喜。三姨在一旁笑着解释道:“这孩子,知道你在外面做了这么了不起的事情,可崇拜你了,天天跟我念叨你。”我看着表妹,心中满是温暖,没想到自己在家人眼中还有这样特别的一面。 表妹一脸期待地把笔递给我,说:“哥哥,你快给我签名吧,我要把这些明信片好好收藏起来。” 签完名后,表妹小心翼翼地把明信片收起来,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她抬起头,一脸认真地说:“哥哥,你以后一定要继续加油,拍出更多好看的作品,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江思年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好,哥哥一定努力,不辜负你的支持。你也要好好学习,将来实现自己的梦想。” 告别三姨一家,车子在蜿蜒的乡间小道上疾驰。 原主的小姨家两个孩子,是一对双胞胎,那对表弟,比原主小两岁,小时候我们仨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调皮鬼。我相对稳重些,可两个弟弟,尤其是弟弟阿乐,堪称是个十足的喜剧达人,总能想出各种鬼点子,带着我们满村子撒欢。 记得有一次,正值秋收过后,村里的麦场堆满了高高的草垛,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麦香,那一个个草垛就像神秘的城堡,对小孩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阿乐眼睛一亮,兴奋地嚷嚷道:“哥,咱们来玩个刺激的!”还没等我和哥哥阿宇反应过来,他就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在我们面前晃了晃。 “你想干啥?”原主疑惑地问道。阿乐坏笑着说:“咱们把这草垛点着,肯定好玩!”原主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拒绝:“这可不行,太危险了,万一烧起来控制不住怎么办!” 可阿乐哪肯罢休,拉着阿宇的胳膊,软磨硬泡:“哥,就点一小下,保证没事,你看那边有水缸,随时能灭火。”阿宇有些动摇,看看我又看看阿乐,最终还是被阿乐说服了。 阿乐兴奋地划着一根火柴,小心翼翼地靠近草垛,火苗刚一接触到干草,“呼”的一下,草垛边缘就迅速燃烧起来,火势瞬间变大。他们三个都吓傻了,看着越烧越旺的大火,手足无措。阿乐结结巴巴地说:“怎……怎么办,我没想到火会这么大!” 原主反应了过来,赶紧大喊:“别愣着了,快灭火!”我们手忙脚乱地端起水瓢,从水缸里舀水往火上泼,可火势太大,根本无济于事。 幸好村里的大人及时发现,赶来帮忙,才把大火扑灭。 xs7.com 江思年和母亲一同前往小姨家,江思年知道江母已经有段时间没和小姨见面了,心里满是思念。 把车停放好后,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姨家的院子前。 门开着,一眼就看到了小姨。 “姐,可把你们盼来了!”小姨的声音高亢又欢快,,“我还念叨着,你们今天咋还不来呢。”说着,她赶忙上前拉住母亲的手,那股亲热劲儿就像是要把积攒了许久的思念都一股脑儿倾诉出来。 这时,从屋里传来两声朝气蓬勃的呼喊:“二姨,思年哥哥!” 江思年定睛一看,小表弟阿乐穿着一身崭新的运动装,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整个人精气神十足。 自从进入游戏公司工作,稳定的收入让他不仅物质上有了保障,精神面貌也焕然一新。 阿宇由于在考研,现在带上眼镜,现在一眼就能判断出那个是阿宇那个是阿乐了。 小姨一边笑着招呼他们进屋,一边转头对大家说:“让孩子们一边玩儿去,咱俩说说话。” 说完,便亲昵地拉着母亲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两人的话题瞬间就打开了,从家长里短到村里的新鲜事儿,再到各自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欢声笑语不断。 江思年则和阿宇、阿乐聚到了一块儿。阿宇还坐在书桌前,周围堆满了考研资料,书本被翻得有些破旧,旁边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笔记和标注。他抬起头,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笑着和江思年打招呼:“思年哥,你可算来了,我都快被这些资料淹没了。”江思年看着阿宇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 太阳照在院子里,也不觉得冷了。三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让人感觉格外惬意。 阿乐率先打开了话匣子,眉飞色舞地分享着游戏公司里的新鲜事儿。 阿乐撇了撇嘴,脸上满是愤懑,“你们是不知道,咱那老板,简直把我当骡子使!就说最近这个项目,从立项开始就没消停过。天天催进度,根本不管我们死活。 团队里的人是真拼,可都快被压榨干了!为了一个细节讨论好几个小时那是家常便饭,关键是老板根本不懂,还瞎指挥,一会一个想法,改来改去,改的全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纯粹是浪费大家时间。天天加班到半夜,第二天还得按时爬起来上班,工资也就那样,一点加班费都没有,福利更是少得可怜。 我这都快累出病了,跟他提意见,他倒好,说什么年轻人要多吃苦,多为公司做贡献。贡献个屁啊!这公司就只想着剥削我们,把我们的价值榨干,也不给我们应有的回报。” 江思年听得饶有兴致,时不时插问几句,阿宇也偶尔抬起头,加入讨论。 当话题转到阿宇的考研生活时,阿宇苦笑着叹了口气:“每天就是看书、做题、背资料,感觉时间都不够用。不过我还是想拼一把,考上理想的学校,以后能有更好的发展。” 江思年鼓励道:“阿宇,你肯定行的,看你这么努力,一定没问题。” 阿乐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阿宇,等你考上研,咱们可都得好好庆祝庆祝。”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像小时候一样无拘无束地谈天说地,说到好笑的地方,一起捧腹大笑,爽朗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江思年和母亲起身准备告辞,小姨连忙挽留:“今天就在这儿住下,明天再走呗。” 母亲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笑着说:“唉,我也想留下来,可我害怕你姐夫给我捅个大篓子。” 小姨疑惑地看着母亲,母亲接着解释道:“你姐夫有个坏毛病,就是做饭的时候东西摆的到处都是,厨房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收拾起来可费劲了。” 小姨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姐夫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尽管小姨再三挽留,母亲还是决定回家,毕竟放心不下家里的江父。 回到家后,眼前的景象果不其然,厨房的台面上堆满了各种厨具和食材,锅碗瓢盆随意摆放着,地上还有些散落的菜叶。 母亲看着这一片狼藉,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 江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江思年和母亲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着做顿好吃的等你们回来,结果一不小心就弄成这样了。” 只见母亲双手麻利地整理着桌上杂乱无章的物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江父:“我说你啊,怎么每次都是这个样子呢!难道就不能稍微收拾一下嘛?你看看这一地的狼藉,我刚把这边收拾好,你那边又弄得乱七八糟的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很好玩啊?” 江父听着母亲的数落,只是嘿嘿地傻笑着,一句话也不说。他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也不敢顶嘴。过了一会儿,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确实做得不对,江父赶紧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加入到母亲的收拾队伍当中。他弯下腰,捡起地上散落的杂物,小心翼翼地放进收纳盒里,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却十分认真。 年没过几天,江父就因为这个老毛病又被母亲骂了一顿。江父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嘟囔着:“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江母转过身瞪了一眼后,觉得越想越气,哼了一声就出去了,江父还有些不知所措。 江思年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温馨,这样的小打小闹,不正是生活的烟火气吗? ————————————————— 大年初五,新年的热闹劲儿正浓,村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烟火和年味交织的独特气息。 第14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十六)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静谧。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何文涛”三个字。看到这个名字,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何哥这个电话,十有八九和工作有关。 “喂,何哥,新年好啊!”江思年接起电话,率先送上新年祝福,声音里透着轻松与愉悦,还带着几分慵懒,那是被亲情围绕的惬意。 电话那头传来何文涛急切又带着几分歉意的声音:“思年,新年好!实在不好意思,这大过年的打扰你,你啥时候回来呀。”何文涛的语气里满是焦急,仿佛此刻的他正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江思年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说道:“何哥,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江思年的声音沉稳,可内心已经隐隐猜到,这通电话恐怕要打破他美好的假期计划。 “是这样的,公司决定4天后有一个活动,艺人去的都挺多的,公司想让你去。”何文涛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与焦急,似乎生怕江思年拒绝。他停顿了一下,又赶忙补充道,“这次活动规格非常高,好多一线艺人都会出席,还有各大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咱们公司和你个人来说,都是绝佳的宣传机会,错过这次,真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江思年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扶了扶额头,内心一阵纠结。他刚回到老家没几天,本想着能多陪陪家人,享受这难得的春节团聚时光,可工作上的事情却又接踵而至。“何哥,这大过年的,而且我才回来不久,你也知道我有多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江思年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为难,眼神中满是对假期的不舍。 何文涛赶忙解释道:“思年,我知道您好不容易回趟家,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才打扰您。举办方那边特别点名要你去,这也是对你的认可。我这边压力也很大,你要是不去,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上面交代。”何文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他深知江思年在公司的重要性,也明白这次活动对江思年的意义。 江思年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考着其中的利弊。他明白这次活动对公司的重要性,可一想到要这么快离开家人,看着父母日渐增多的白发,还有那些还没来得及好好陪伴家人的时光,心里又满是不舍。 “何哥,让我考虑一下吧,晚点给你回复。”江思年最终还是没有立刻答应,他需要时间权衡。 挂了电话,江思年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陷入了沉思。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这时,母亲端着一杯热茶走了出来,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母亲看到江思年一脸愁容,关切地问道:“思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了?”母亲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这副表情,肯定是遇到麻烦了。 江思年抬起头,看着母亲慈祥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告诉了母亲:“妈,我4天后有个重要活动,领导想让我去参加。” 母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说道:“工作要紧,你要是觉得该去,就去吧。妈就是舍不得你,这才刚回来几天呢。”母亲强忍着不舍,故作轻松地说道,她知道儿子有自己的事业和责任。 江思年握住母亲的手,说道:“妈,我也不想这么快就走,我还想多陪陪您和爸呢。”江思年的手微微用力,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和家人相处的时光。 母亲拍了拍江思年的手,安慰道:“傻孩子,妈知道你的心思。工作上的事不能耽误,你放心去,我和你爸在家都好着呢。你在外好好发展,我们也就安心了。”母亲的手粗糙却温暖,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爱的见证。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江思年还是决定接受这次工作安排。他拨通了何文涛的电话:“何哥,我答应去参加活动。”江思年的声音坚定,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太好了,思年!就知道你靠得住。你赶紧去准备相关事宜,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活动的资料我马上给你发过去,你先熟悉熟悉。”何文涛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道,语气里的压力瞬间减轻了不少。 得知江思年要提前回去,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闷。父亲虽然没说什么,但江思年能看出他眼中的不舍。父亲只是默默走到江思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在外照顾好自己,工作别太累。”简单的话语里,饱含着深沉的父爱。 母亲则默默地走进厨房,开始为江思年准备各种东西。她把江思年爱吃的零食、水果装了满满一大袋,又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厚衣服,仔细地叠好放进箱子里。“思年,外面冷,你多带几件衣服,别冻着了。这些零食和水果你路上吃,到了那边要是忙起来,也别忘了吃饭。”母亲一边收拾,一边念叨着,眼里满是担忧。 江思年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感动。他走上前去,说道:“妈,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太麻烦了。” 母亲却不听,说道:“这怎么能麻烦呢?都是你用得着的东西。你在外面,妈也照顾不了你,只能给你多准备点。”母亲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江思年,眼神里的爱让江思年无法拒绝。 过了一会儿,母亲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一些亲手做的腊肉和香肠,看着已经是准备好了的。 “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你带回去慢慢吃。外面买的哪有家里做的好吃。”母亲把盒子递给江思年,眼里满是爱意。 第14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十七) 假期总是短暂的,身为一名正处于上升期的艺人,时间于他而言,是最宝贵的财富。 车轮滚滚,江思年的车缓缓驶入城市,停在了公寓楼下。他拖着行李箱,走进那熟悉又略显冰冷的空间。简单洗漱后,他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简约而不失时尚感的黑色风衣,搭配一条深蓝色牛仔裤,整个人显得干练又帅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新一年工作的挑战。 江思年来到公司停车场,停好车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办公大楼。电梯门打开,他径直走向何文涛的办公室,抬手敲响了门。 “咚咚咚。” “进!”何文涛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 江思年推开门,何文涛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翻阅着文件,面前的咖啡杯冒着热气。看到江思年进来,何文涛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露出了笑容。 “思年,来得挺早啊,新年过得怎么样?”何文涛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江思年坐下。 “涛哥,新年快乐!就那样,和家人吃了个饭,休息了一晚,这不就赶回来了。”江思年笑着回答,眼神中透露出对工作的期待。 何文涛点点头,“今天找你来,是有个重要的事儿和你说。” “公司决定派你去参加‘wsv’的珠宝售卖会,”何文涛顿了顿,观察着江思年的反应,“这场售卖会可不一般,在c市举办,是业内顶级的活动,许多一线明星都会出席。而且,有一位千金点名要让你去。” “涛哥,哪位千金啊?这么大面子。”江思年好奇地问道。 “是卢源科技公司的千金,卢悦。”何文涛说道, “卢源科技可是咱们公司的重要合伙人之一,这次卢悦点名要你去,可见对你的重视。只要你去了,和卢家打好关系,以后公司给你的资源肯定少不了。” 江思年微微点头,心中明白这次机会的重要性。卢源科技在业界的影响力巨大,如果能和卢家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对他的演艺事业无疑是一大助力。 “这场活动不仅有珠宝展示,还有各种社交环节,”何文涛继续说道,“到时候,你能和许多艺人交流,拓展人脉,这对你的发展也很有好处。” “涛哥,我明白,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江思年认真地说,“不过,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呢?” “你先准备几套得体的礼服,”何文涛说,“这次活动是高端场合,着装可不能马虎。另外,我会让造型团队帮你设计一个合适的造型,保证让你在活动中脱颖而出。” “好的,涛哥。”江思年应道。 “这次我和小鹏陪你一起去,”何文涛接着说,“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随时商量解决。” “太好了,有涛哥和小鹏在,我心里踏实多了。”江思年笑着说。 “对了,售卖会上可能会有一些媒体采访,”何文涛提醒道,“你要提前准备好回答问题,注意言辞,别出什么岔子。” “我知道了,涛哥。我会注意的。”江思年点点头,“这次活动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就出发,时间有点紧,你这两天抓紧时间准备。”何文涛说,“机票和酒店我已经让小鹏订好了,到时候他会把行程发给你。” “好的,谢谢涛哥。”江思年感激地说。 “你是公司重点培养的艺人,这次活动对公司和你个人都很重要,”何文涛语重心长地说,“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给大家留下个好印象。” “涛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全力以赴。”江思年坚定地说。 从何文涛的办公室出来后,江思年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开始思考如何为这次珠宝售卖会做准备。他打开手机,浏览着时尚资讯,挑选合适的礼服款式。不一会儿,助理李小鹏走了进来。 “思年哥,新年好啊!”李小鹏笑着打招呼。 “小鹏,新年好!”江思年也笑着回应,“听说你把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 “是啊,思年哥。”李小鹏说,“我们订的是后天上午的机票,酒店就在活动场地附近,很方便。” “辛苦你了,小鹏。”江思年说,“这次活动很重要,你也帮我多留意着点。” “思年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把事情办好的。”李小鹏拍着胸脯保证。 “对了,你帮我联系一下造型团队,让他们尽快帮我设计造型。”江思年说,“时间紧迫,得抓紧点。” “好的,思年哥,我这就去联系。”李小鹏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江思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他知道,这是一次机遇,也是一次挑战。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江思年忙得不可开交。他试穿了一套又一套礼服,最终选定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搭配一条银色的领带,简约而又不失优雅。造型团队也根据他的形象和活动主题,为他设计了一款精致的发型,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帅气迷人。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江思年和何文涛、李小鹏早早地来到机场,办理好登机手续后,便在候机大厅等待登机。 “思年,你准备好了吗?”何文涛问道。 “涛哥,我准备好了。”江思年自信地说,“这次活动,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好,我相信你。”何文涛笑着说,“到了c市,我们先去酒店放下行李,然后再去活动场地熟悉一下环境。” “好的,涛哥。”江思年点点头。 飞机缓缓起飞,江思年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次c市之行,将会是他演艺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次珠宝售卖会上大放异彩,让所有人都记住他的名字。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c市机场。江思年一行三人走出机场,坐上了提前预订的出租车,前往酒店。 到了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后,他们稍作休息,便前往活动场地。 第147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十八) “wsv”珠宝售卖会的场地位于市中心的一座豪华酒店,当江思年他们到达时,现场已经布置得美轮美奂。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精美的珠宝海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 “思年,你看那边。”李小鹏指着不远处说,“那是这次售卖会的主要展示区,那些珠宝可都是价值连城啊。” 江思年顺着李小鹏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展示区内摆放着各种珍贵的珠宝首饰,钻石、翡翠、红宝石……每一件都闪耀着迷人的光芒,让人目不暇接。 “这次活动的规格真高啊。”江思年感叹道。 “是啊,这可是业内顶级的珠宝售卖会,”何文涛说,“能参加这次活动,对我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们在活动场地转了一圈,熟悉了各个区域的位置和功能。之后,他们来到后台,与活动主办方进行了沟通,了解了活动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江先生,这次卢小姐特别期待你的到来。”主办方的负责人笑着说,“卢小姐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 “谢谢,我也很期待能见到卢小姐。”江思年礼貌地回应道。 从后台出来后,江思年回到酒店,开始为明天的活动做最后的准备。他仔细地检查了礼服和配饰,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微笑和仪态。 “思年哥,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重要的活动呢。”李小鹏关心地说。 “好的,小鹏,你也早点休息。”江思年说,“明天就看我们的了。” 第二天,江思年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便让造型团队为他做最后的造型。当他穿上那套深蓝色的西装,系上银色的领带,再配上精心设计的发型和妆容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们再次来到活动场地,此时,现场已经聚集了许多嘉宾和媒体。江思年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闪光灯不停地闪烁,记者们纷纷围上来采访。 “江先生,请问你对这次珠宝售卖会有什么期待?” “江先生,能和我们分享一下你对珠宝的看法吗?”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江思年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回答着。他的回答既得体又富有深度,赢得了记者们的阵阵掌声。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白色礼服的女子缓缓走来,她面容姣好,气质优雅,正是卢源科技公司的千金卢悦。 “江思年,你好,终于见到你了,我是你的粉丝。”卢悦笑着伸出手。 “卢小姐,你好,很荣幸能见到你。”江思年握住卢悦的手,礼貌地说道。 “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看过。”卢悦笑着说,“这次能邀请到你参加售卖会,我真的很开心。” “谢谢卢小姐的支持,我也很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江思年说。 “希望你今天能在活动中玩得开心。”卢悦说,“对了,等活动结束后,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当然有时间,卢小姐。”江思年笑着说,这可是金主爸爸呀,可得伺候好了。 ————————————————— 在接下来的珠宝展示环节,江思年和其他艺人一起,身着华丽的礼服,佩戴着珍贵的珠宝,走上t台,展示着这些璀璨的艺术品。江思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自信和魅力,他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活动结束后,江思年如约来到卢悦的休息室。 “江先生,今天你的表现真的太出色了。”卢悦称赞道。 “谢谢卢小姐的夸奖,这都离不开公司和团队的支持。”江思年谦虚地说。 “我觉得你很有潜力,”卢悦说,“我希望以后我们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我也很期待能和卢小姐合作。”江思年说,“不知道卢小姐有什么想法?” “我正在筹备一个时尚品牌,”卢悦说,“我想邀请你担任品牌代言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江思年心中一喜,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说:“卢小姐,我非常愿意。” “太好了,”卢悦笑着说,“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具体的合作细节,我们可以让团队再商量。” “好的,卢小姐。”江思年说。 从卢悦的休息室出来后,江思年心情格外舒畅。他知道,这次c市之行,他不仅在珠宝售卖会上取得了成功,还为自己赢得了一个重要的合作机会。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何文涛和李小鹏。 “涛哥,小鹏,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江思年兴奋地说,“卢悦小姐邀请我担任她新筹备的时尚品牌的代言人。” “真的吗?思年,太好了!”何文涛和李小鹏也激动不已。 “这可是个大好事啊,思年,你的事业又要上一个新台阶了。”何文涛说。 “是啊,这都多亏了涛哥和小鹏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帮助。”江思年感激地说。 “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何文涛说,“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准备,争取把这个代言工作做到最好。” “好,我们一起努力!”江思年充满信心地说。 在c市的最后一天,江思年和何文涛、李小鹏一起游览了当地的一些景点,放松了一下心情。之后,他们便踏上了归程。 ————————————————— 这几日,江思年工作清闲,百无聊赖之际,在电脑前开启了炒股之旅。谁料,股市变幻莫测,才短短几天,账户便一片飘绿。 此刻,江思年紧盯着屏幕上那6惨不忍睹的数字,剑眉微蹙,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句:“啧,这行情,真是棘手。” 这时,系统007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宿主大大,盲目炒股风险可不小,不过别担心,有我在。”】 江思年神色淡漠,语气依旧清冷:“你能有什么办法?这股市波动毫无规律,我投入的资金怕是要打水漂。” 第14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六十九) 系统007不慌不忙,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宿主大大,你看这只股票,从行业前景和公司业绩来看,目前的下跌只是暂时的,后续回升的可能性很大,稳住别轻易抛售。”】 它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回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江思年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他轻轻摩挲着下巴,语气依旧冷淡:“就凭这些数据,你就能确定它会涨?我看未必,说不定还会继续跌。”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金融市场,他早已习惯对一切保持警惕,哪怕是来自号称最精密系统的判断。 【“宿主大大,我可是最精密的系统,我的分析基于大数据和算法模型,准确性有保障,再耐心等等,很快就能看到收益。”】系统007耐心解释,试图打消江思年的顾虑,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毕竟江思年是它绑定的宿主,他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系统任务的完成。 江思年沉默片刻,微微颔首:“姑且信你这一次,希望你的判断不会出错。” 接下来的日子,江思年表面上神色平静,每日照常生活,可心底还是默默关注着股票走势。他会在不经意间打开手机炒股软件,眼神迅速扫过那支股票的实时数据。终于,股票开始逆势上扬,且涨幅不断扩大。 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低声道:“007,这次算你厉害,确实有几分本事,若非你,这次我怕是损失惨重。”他靠在真皮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对系统007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为宿主大大排忧解难是我的职责,以后有我辅助,宿主大大定能在股海游刃有余。”】系统007谦逊回应,实则在暗自炫耀自己的能力。 ————————————————— 江思年在股市中凭借系统007的精准分析大赚一笔后,心中的野心迅速膨胀,目光投向了另一个充满机遇与风险的领域——电影投资。 年前那次酒会上,他听闻着名悬疑剧导演司康宁正在秘密筹备一部全新作品。司康宁在业界名声赫赫,过往作品凭借烧脑剧情与独特叙事风格,收获了票房与口碑的双丰收,是业内公认的“悬疑金字招牌”。然而此刻,这部筹备中的电影却因资金短缺,项目陷入僵局。 江思年心中一动,他不仅敏锐捕捉到这部电影潜在的商业价值,更对其中一个双重人格的角色情有独钟。在他看来,若能在演艺与投资的双重维度上收获成功,无疑将让自己的事业迈向全新高度。 江思年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手中握着写有司康宁电话号码的纸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志在必得。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司康宁略带疲惫的声音:“喂,哪位?” 江思年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沉稳而自信:“司导,您好!我是江思年。久仰您在悬疑领域的大名,最近听说您在筹备新电影,我对这部电影很感兴趣,并且向您保证,我绝不会干涉拍摄的进度。”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钢笔,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 司康宁听到“投资”二字,原本有些倦怠的神情瞬间一振,但多年在影视圈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迅速恢复了冷静。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心里暗自揣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江思年,到底是真心看好电影,还是另有企图?在这个圈子里,投资人的目的五花八门,有的是为了捧自家艺人,有的是为了洗钱,还有的纯粹是为了满足虚荣心。 他不动声色地回应道:“江先生,感谢您的关注。不过我的项目还在前期筹备阶段,很多细节都还没确定,您这么快就感兴趣,是有什么特别的考量吗?”司康宁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江思年听出了司康宁话语中的试探,微微一笑,决定坦诚一部分意图以换取对方信任:“司导,实不相瞒,我也是一个演员,我一直对悬疑题材情有独钟。您之前的作品我每一部都看过,对您的才华十分钦佩。这次听说您要拍新电影,我第一时间就想参与进来。而且,我也有一些演艺经验,如果能有幸在电影里出演一个角色,那就再好不过了。”江思年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俯瞰着楼下繁华的街道。 司康宁闻言,心中一紧,果然被他猜中,江思年这是带着投资的幌子来要角色。他皱了皱眉头。 在他看来,一部好的电影,选角必须严格遵循角色适配度,绝不能因为投资人的要求就妥协。但眼下项目确实缺钱,又不能直接把江思年拒之门外。 司康宁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江先生,投资的事情我们可以详谈。不过选角这一块,我一直秉持专业的态度,每个角色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试镜和筛选。当然,如果您真的有实力,我肯定不会埋没人才。不知道您对哪个角色感兴趣呢?”司康宁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江思年听到司康宁没有直接拒绝,心中一喜,连忙说道:“我对那个双重人格的角色很感兴趣。我觉得这个角色非常有挑战性,也很符合我的表演风格。我之前在一些小众作品里也有过一些类似角色的表演经历,自信能够诠释好这个人物。”说着,江思年脑海中闪过自己曾经饰演过的那些虽不为人熟知却精心打磨的角色片段。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 司康宁心中暗自冷笑,他见多了这种自以为是的投资人,以为投了钱就可以随意安排角色。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这个角色确实很关键,是电影的核心人物之一。江先生,您既然有表演经验,不如把您的演艺资料发我一份,明天就来我这里来试镜看看,我和团队讨论一下,再给您答复,您看怎么样?”司康宁放下茶杯,拿起一支笔,在纸上随意地画着线条。 江思年心里明白,这是司康宁在拖延时间,也是在考验他。但他并不在意,他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他爽快地答应道:“好的,司导,我这边马上准备。” “地址在东武大桥这边的影视城这里,我们先加个微信,等会儿我把具体的地点定位给你。”司康宁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江思年放下手机,嘴角微微上扬。 ————————————————— 第二天,江思年早早地来到了影视城。他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西装,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他站在影视城的大门前,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宿主大大,别紧张,以你的实力,一定没问题的。”】系统007适时地在他脑海中响起,试图给他打气。 “嗯,我会尽力的,毕竟我这次是带资进组。”江思年低声回应道,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影视城。 007无话可说了。 按照司康宁发给他的定位,江思年找到了试镜的房间。 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请进。” 江思年推开门,只见房间里坐着几个人,司康宁坐在正中间,旁边是他的助理和几个剧组的核心成员。 “司导,您好,我是江思年,来参加试镜的。”江思年礼貌地打招呼,脸上带着微笑。 “江先生,你好,请坐。”司康宁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然后上下打量了江思年一番。“你的演艺资料我看过了,不过还是要亲自看看你的表演。今天就试一下双重人格这个角色的片段,你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开始。” 江思年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房间的中央。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阳光开朗的大学生。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纯真的笑容,轻声说道:“老师,这个问题我好像有点不太明白,您能再给我讲讲吗?”他的声音清澈而柔和,仿佛真的是在向老师请教问题。 就在这时,他的眼神突然一变,变得冷漠而无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瞬间从温润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冷酷的杀人犯。 “哼,你们都该死,谁也别想阻止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愤怒与疯狂。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杀意。 司康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仔细观察着江思年的表演,心中暗自惊讶。这个江思年,演技竟然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原本以为江思年只是一个有钱的投资人,演技不过尔尔,没想到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江思年继续表演着,他在两种人格之间自由切换,每一次切换都自然流畅,让人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个拥有双重人格的人。他的眼神、表情、动作,都完美地诠释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角色。 表演结束后,江思年微微喘着粗气,他看着司康宁,等待着他的评价。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司康宁率先鼓起了掌:“江先生,你的表演很精彩,超出了我的预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可。 “谢谢司导的夸奖。”江思年微微鞠躬,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不过,选角的事情还需要和团队再商量一下,毕竟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司康宁接着说道,“江先生,你先回去吧,我们会尽快给你答复。” “好的,司导,麻烦您了。”江思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试镜房间。 江思年走出试镜房间,心情本因自己出色的表现而轻松不少。可当他不经意间瞥见另一旁剧组正在拍戏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一个女孩身上,竟然是林小婉,这个世界的女主。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 “若不是这次看到,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江思年在心里暗自嘀咕。他的视线紧紧跟随着林小婉的一举一动,只见她与男主苏铎正亲密地对戏,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又亲昵。江思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原来在这个时候女主林小婉和男主苏铎就勾搭上了呀。” 江思年站在原地,双手抱在胸前,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应对之策。他不甘心就这样看着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低声自语道。 江思年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很快便找到了那家在业界颇具口碑的侦探所号码,果断按下拨通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您好,这里是迅捷侦探所,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江思年微微抬了抬下巴,语气沉稳而果断,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我需要你们帮我监视两个人,一个叫林小婉,另一个是苏铎。你们要详细记录他们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两人之间的互动,不管是言语交流还是细微的肢体动作,都不能放过,拍点猛料给我。” 对方稍作停顿,似乎在快速记录,随后回复道:“明白,不过这类调查可能存在一定风险,我们得确保万无一失,还请您提供一些他们的基本信息,方便我们展开工作。另外,关于费用方面……” 江思年不耐烦地打断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做得干净利落,别让我抓到把柄,价格好说。后续我会把他们的资料发给你。” 第14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 一周内,我要看到初步的调查结果。” “好的,江先生,我们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信任。”对方连忙应道。 ————————————————— 午后的阳光如丝如缕,透过咖啡厅的玻璃,在木质地板上勾勒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江思年坐在角落,手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拿铁,正悠然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咖啡厅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后的香气,舒缓的爵士乐轻轻流淌,让人的身心都沉浸在这惬意的氛围之中。 突然,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江思年皱了皱眉头,略带不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那个神秘侦探的号码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喂?”江思年漫不经心的问道,试图掩饰内心的急切。 “先生,你要的资料到手了。”侦探的声音低沉又透着几分得意,仿佛在宣告一场重大战役的胜利,“那小子苏铎,真藏了不少秘密。我这一周跟着他,好家伙,跑了好几个富婆的别墅,出手阔绰得很,哪像个普通明星。” “真的?”江思年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原本慵懒的坐姿也变得笔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兴奋和好奇。 “现在已经发你了。”侦探简短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江思年迅速回家,打开了电脑中的邮箱,一份加密文件静静躺在收件箱里。他迫不及待地点击打开,随着文件内容的呈现,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眼神中满是厌恶与恶心。 “没想到男主苏铎真的是不忌口,什么人都能吃得下。”江思年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他看到苏铎和一个富婆的床照,那个富婆估计比他妈年龄都大,松弛的皮肤和臃肿的身材与苏铎年轻帅气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思年真不知道苏铎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宿主大大,你要查这些东西你可以找我呀,我什么都能查到的。】一个俏皮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响起,这是他的系统007 。 “不是让你看着股票的趋势吗?”江思年没好气地回应道,他现在可没心思和系统闲聊。 【“我007可是系统,可以做许多东西的。”】007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似乎对江思年的忽视很不满。 “我真不知道这个男主有什么好的,会让这么个玩意当主角?”江思年忍不住抱怨起来,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世界的设定,在他看来,苏铎就是个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小人,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主角呢? 【“这可能都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搞的鬼。”】007解释着。 苏铎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从小,苏铎就展现出了过人的外貌和表演天赋,他渴望能够出人头地,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在学校里,他就积极参加各种文艺活动,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想要在娱乐圈真正立足,仅仅靠天赋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人脉、资源和机遇。 一次偶然的机会,苏铎结识了一位在娱乐圈有点人脉的富婆。富婆被苏铎的年轻帅气所吸引,而苏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富婆,对她百般讨好。富婆为了讨苏铎欢心,动用自己的关系,为他争取到了一些小角色。 虽然这些角色戏份不多,但对于初入娱乐圈的苏铎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机会。 苏铎深知自己没有背景,想要快速上位,就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他开始频繁地出入各种社交场合,结识了不少有钱有势的富婆。他凭借着自己的英俊外表和甜言蜜语,成功地赢得了这些富婆的青睐。这些富婆们为他提供了丰富的资源和人脉,让他得以在娱乐圈迅速崛起。 “可再怎么不济,也不能和一个男人那啥吧。”只见一张照片上面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的照片。江思年真的是受不了了,赶忙合上了电脑。 他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翻涌。“007,这苏铎的事情,简直突破了我的底线。睡富婆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这档子事。” 【宿主大大,别气别气。这世界的混乱程度,有时候连我都摸不着头脑呢。】007赶紧出声安抚。 “我就不明白了,世界意识到底怎么想的,让这种人当主角。”江思年满脸的不可置信,“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在娱乐圈混,更不配拥有现在的一切。” 【也许世界意识有它自己的考量,结果培养出来这么个玩意儿,不过宿主大大你放心,这也不关咱们的事儿,咱们只要帮原主完成心愿就行,其他的就不用去管了。只是完成原主的愿望,咱们肯定能改变这一切的。】007信誓旦旦地说道。 江思年冷哼一声,“那我倒要好好看看,看看苏铎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说着,他又重新打开电脑,继续查看那份资料。 随着资料一页页翻过,江思年的脸色愈发难看。除了之前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还有苏铎与各种人物的交易记录,收受贿赂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都显示着苏铎的丑恶嘴脸。 “这家伙,为了红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江思年咬着牙说道,“这些富婆,还有那些给他提供资源的人,难道就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吗?” 【利益蒙蔽了他们的双眼呗。苏铎能给他们带来娱乐效果,带来流量,他们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007分析道。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继续风光下去。”江思年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007,帮我想想办法,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第15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一) 【宿主大大,咱们得从长计议。苏铎现在在娱乐圈根基不浅,背后又有那些势力支持,想要扳倒他可不容易。】007提醒道。 “等我拍完戏后再找他们算账。”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对苏铎的厌恶与怒火,目光中透着决然,他清楚当下完成这部戏才是首要任务。 很快,江思年便一头扎进了剧组,全身心投入到这部悬疑大剧的拍摄之中。这几日,导演司康宁忙得脚不沾地,电话一个接一个,投资方就江思年出资最多,有时候和其他的投资人打电话,和选角团队反复沟通,终于将所有角色都敲定下来。 开机那天,现场热闹非凡,大红的横幅高高挂起,上面写着预祝拍摄顺利的话语,主创人员们身着整洁的服装,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众人虔诚地焚香祈福,香烟袅袅升腾,承载着大家满心期许,希望拍摄期间一切顺遂,没有任何波折。仪式一结束,紧张刺激的拍摄工作便正式拉开了帷幕。 考虑到拍摄场地路途遥远,来回奔波实在不便,江思年便住进了剧组安排的酒店。酒店环境还算舒适,房间里摆放着剧本和角色分析资料,方便他随时钻研。这部戏是悬疑剧,对演员的演技要求极高。好在这次导演司康宁独具慧眼,挑选的都是可塑性极高的演员,他们虽然名气不太大,但表演功底相当扎实,在试镜时就展现出了对角色的深刻理解和出色的演绎能力。 拍摄现场,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忙碌地布置着下一场戏的场景。道具师们小心翼翼地摆放着各种道具,力求营造出最逼真的环境;灯光师调试着灯光,让光线恰到好处地洒在场景中;化妆师则在一旁为演员们补妆,确保他们在镜头前的形象完美无缺。导演司康宁站在监视器前,眉头微蹙,和副导演低声交流着镜头调度的细节,手中的剧本被翻得有些破旧,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批注和想法。 “开始!!!”导演一声令下,整个片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各就各位,进入工作状态。 (剧本)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片场的有序节奏,涂维警官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原本温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峻。 “什么?绑架杀案?我马上到!”他挂断电话,迅速召集了人手,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边整理着装备,一边对着对讲机大声说道:“全体注意,立刻前往案发现场,保持通讯畅通,注意安全!”声音坚定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夜幕如墨,浓稠的黑暗吞噬了城市白日的喧嚣,唯有小巷深处闪烁着几缕昏黄黯淡的灯光,犹如黑暗中挣扎的残烛。尖锐的警笛声呼啸着划破寂静,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涂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案发现场,刚一下车,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让他心头一震。现场一片狼藉,一个人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生命迹象微弱,伤口处的鲜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渗,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恐怖。 涂维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透露出犀利与果断,迅速指挥医护人员对伤者展开紧急救治。“快,动作麻利点,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他大声喊道,声音在小巷中回荡,充满了力量与威严。同时,他转身面向身后赶来的警员们,双手有力地比划着,有条不紊地组织警力对现场进行仔细勘查。 “你们几个,负责封锁现场,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你们,去周边走访,看看有没有目击者;剩下的,仔细检查现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警员们迅速领命,四散开来,各自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闪烁,如同夜空中的萤火虫。 涂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地上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试图从这些杂乱的痕迹中拼凑出案发时的情景。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手指轻轻触摸着地面上的血迹,感受着血液的黏稠度,判断着案发的时间。他一边观察,一边在心里默默分析:从血迹的干涸程度来看,案发时间应该在两小时左右,凶手应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现场没有留下明显的打斗痕迹,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然而,现场的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除了这个受伤的年轻人,其他人都已经死亡,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场面惨不忍睹,有的死者眼睛还睁着,仿佛在诉说着死前的恐惧。 在一片混乱中,涂维注意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人晕倒在一旁,他的衣服被严重磨损,多处被划破,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皮肤,脸上一片青一片紫,肿胀得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模样,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没了生机。涂维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快,把他也送去医院,全力抢救!”他站起身来,大声对医护人员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伤者被紧急送往医院后,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涂维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询问伤者的机会。他不停地在走廊里踱步,时不时看一眼病房的门,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疑惑。当他终于走进病房时,看到伤者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游离出了身体。 涂维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一步步地朝着床边靠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因紧张而急速跳动的心平静下来,并尽力调整自己的语气,使其尽可能地显得温和亲切。 当他终于来到床边时,微微弯下腰,目光柔和且充满关切地注视着床铺上那个躺着床上的孩子。他轻声说道:“孩子啊,不要害怕,叔叔是警察哦,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第15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二) 经过警方连日来紧锣密鼓的调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查到了这个孩子的信息。他叫莫宇,是c大的学生。本应在大学校园里尽情挥洒青春,和同学们漫步在林荫道上畅谈理想,在图书馆中汲取知识,在运动场上肆意奔跑的他,却因家庭的贫困,不得不利用课余时间去做兼职。谁能料到,在一次兼职途中,他不幸卷入了这场绑架杀案,命运的轨迹就此被无情扭转。 涂维拿起莫宇的档案,上面详细记录着他优异的成绩、良好的表现,多次获得学校奖学金和荣誉,还积极参与各种社团活动,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心中的榜样,浑身都洋溢着积极向上的气息。涂维看着这些文字,眉头再次紧紧皱了起来,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暗自思忖:“这样一个优秀的学生,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遭受如此劫难?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仿佛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揭开案件背后的真相,让正义得以伸张。他缓缓拿起桌上莫宇的照片,看着照片中那年轻而充满朝气的脸庞,眼中满是疼惜,暗暗发誓:“孩子,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为了探寻莫宇的过去,涂维决定前往c大。大学校园里,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学生们或三两成群地讨论着学术问题,或嬉笑打闹地走过校园小径。然而,这一切在涂维眼中,却与莫宇的遭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找到了莫宇的辅导员张老师,张老师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女性,她对莫宇的评价极高。 “莫宇这孩子太不容易了,”张老师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他学习刻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经常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积极帮助同学。我知道他家庭条件不好,所以一直很关注他,没想到他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涂维微微点头,问道:“张老师,您知道莫宇平时都去哪些地方做兼职吗?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张老师沉思片刻,说道:“他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和一家便利店都做过兼职。最近的话,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努力,只是偶尔会显得有些疲惫。” 告别张老师后,涂维又走访了莫宇的几个同学。同学们对莫宇的评价如出一辙,都认为他是个乐观向上、乐于助人的人。但有一位同学的话,引起了涂维的注意。 “莫宇有时候会提起他的家庭,说他小时候过得很不好,他爸爸总是打骂他和他妈妈。他妈妈后来走了,就剩下他和他爸爸,日子过得很艰难。”这位同学回忆道。 随着调查的深入,莫宇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成长经历逐渐浮出水面。在他的家庭中,有一个酗酒成性的父亲。从莫宇记事起,父亲酒后的打骂便是家常便饭。在莫宇7岁那年,长期遭受家暴的妈妈终于忍无可忍,果断选择与丈夫离婚。可令人痛心的是,她临走时并没有带走莫宇,而是狠心地将他丢给了那个酗酒的男人。或许是在这段失败的婚姻中丢尽了面子和尊严,她甚至对自己的孩子也狠下了心。从那以后,小小的莫宇便常常在父亲的打骂中瑟瑟发抖,久而久之,他变得沉默寡言,很少说话,小小的心灵布满了阴霾。 幸好国家推行九年义务教育,即便那个酗酒的男人骂骂咧咧,也不得不让莫宇去上学。但到了高中,父亲便妄图让莫宇辍学去打工养他。就在莫宇感到绝望之时,一位好心人伸出了援手,资助他继续学业,莫宇这才得以艰难地度过高中。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对知识的渴望,他终于考上了大学,也终于有机会摆脱那个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男人,开始拥抱新的生活,可没想到这场突如其来的绑架杀案又将他拖入了深渊 。 涂维决定去莫宇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那是一个破旧的居民区,房屋低矮,街道狭窄,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他找到了莫宇父亲的住所,那是一间昏暗潮湿的小屋,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酒气。莫宇的父亲,一个满脸胡茬、眼神迷离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屋内的破旧椅子上,手中握着一个酒瓶。 涂维表明身份后,莫宇的父亲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儿子出了事,你知道吗?”涂维问道。 “他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男人满不在乎地说道,“从小就不听话,现在出了事也是他活该。” 涂维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继续问道:“他在学校表现那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支持他呢?” “支持他?我自己都顾不过来,拿什么支持他。”男人喝了一口酒,“他妈妈走了之后,我一个人拉扯他,容易吗?他还不懂得感恩,考上大学就想离开我,没良心的东西。” 从莫宇父亲那里,涂维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但他更加坚定了要为莫宇讨回公道的决心。他开始调查莫宇做兼职的餐厅和便利店,仔细查看监控录像,询问每一位同事,然而却一无所获。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可涂维并没有放弃,他坚信真相就在不远处。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涂维为案件焦头烂额的时候,莫宇经过治疗终于出院了。可谁也没想到,平静仅仅维持了两天,城市的另一头又发生了一起命案,经过专案小组调查后后,查出死者是一个酗酒的大汉。 在新命案现场,寒风呼啸,吹过街角堆积的垃圾,发出簌簌声响。涂维带领着团队在现场仔细勘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摇曳,映照着他们疲惫却专注的脸庞。地上斑驳的血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可除了莫宇出现在附近的监控画面,现场竟没有留下一丝指向嫌疑人的明确线索。 第15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三) 从命案现场回到警局后,涂维一刻也没停歇,马不停蹄地投入到紧张的调查工作中。他一遍又一遍地查看案发现场周边的监控录像,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一闪而过的画面;仔细梳理莫宇的行踪轨迹,试图找出他与死者之间潜在的联系;还反复研究死者的背景资料,一个酗酒的大汉,生前人际关系复杂,生活混乱,这使得调查难度陡然增加。 此时,警局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接二连三的报警让原本就忙碌的警署更加焦头烂额。有居民报警称在小巷中听到奇怪的争吵声,疑似与命案有关;还有人说看到形迹可疑的人在案发后匆匆离开现场附近 。每一个报警电话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牵扯着警员们的神经,大家都明白,这起案件已经引起了民众的恐慌,必须尽快侦破。 从他常去的酒吧、结交的酒友入手;一组负责扩大监控排查范围,将周边几条街的监控录像都纳入调查范畴;还有一组则再次对莫宇进行全方位的调查,包括他的社会关系、近期接触的人以及心理状态。 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涂维和他的专案小组,日夜奔波,不辞辛劳。他们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走访每一个可能知情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长时间的熬夜和高强度的工作,让涂维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他的眼神中始终透着坚定和执着,那是对真相的渴望,对正义的坚守。 经过几天几夜的连续奋战,调查终于有了新的进展。负责调查死者人际关系的小组发现,死者生前曾与一个地下赌博团伙有密切往来,还欠下了巨额赌债。这一线索让案件有了新的方向,涂维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逐渐揭开了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犯罪网络。 涂维知道,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也意味着危险在逐渐逼近。他一方面加大对赌博团伙的调查力度,另一方面加强对莫宇的保护,但他隐隐感觉到,莫宇似乎知道一些关键信息,而这些信息可能正是解开整个案件谜团的钥匙。 在这场与罪恶的较量中,涂维和他的团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他们都将勇往直前,直至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正义得以伸张 。 “莫宇,我们找你有点事。”涂维的语气很温和,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莫宇微微点头,低声说道:“涂警官,您请坐。” 涂维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莫宇,说道:“最近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在现场附近的监控里看到了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莫宇的眼神闪躲了一下,犹豫片刻后说道:“我……我是去那边找兼职。听说那边有个地方在招人,工资还不错。” “这么晚了,去那么远的地方找兼职?”涂维的目光紧紧盯着莫宇,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破绽。 莫宇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说道:“我……我也是没办法。之前住院花了不少钱,我得尽快把钱还上,而且我也想多赚点钱,以后能过得好一点。” 涂维微微皱眉,说道:“我理解你想赚钱的心情,但你要知道,晚上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很危险。而且现在发生了命案,你出现在那里,难免会让人怀疑。” 莫宇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委屈,说道:“涂警官,我真的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只是想找个工作,我好不容易才从那场绑架案中活下来,我怎么可能去做违法的事情呢?” 涂维看着莫宇,心中有些不忍,但他的职责让他必须问清楚。“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有没有人威胁你或者跟踪你?” 莫宇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自从出院后,我就一直想好好生活,努力工作,把之前的事情都忘掉。” 涂维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几步,说道:“莫宇,你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你不容易。但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一定要及时告诉我,这不仅是为了案件,也是为了你自己。” 莫宇咬了咬嘴唇,说道:“涂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不过我最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可每次我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 涂维停下脚步,看着莫宇,问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绑架案之后,还是最近才出现的?” 莫宇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从出院后不久吧,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涂维拍了拍莫宇的肩膀,说道:“不管是不是敏感,你都要多小心。晚上尽量不要单独外出,尤其是去偏僻的地方。如果再感觉到有人跟踪你,立刻报警或者给我打电话。” 莫宇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涂警官。谢谢您关心我。” 涂维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莫宇的住所。可他并没有看到莫宇的眼神变了,阴恻恻的的盯着他离开。 上面十分重视这件事,不断施压,要求尽快破案。涂维深知肩上的责任重大,他决定加大调查力度,不仅要找出杀人凶手,还要彻底解开莫宇身上的谜团。他重新组织警力,分成多个小组,一组继续深入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 可接二连三的报警让警署觉得这件事情的棘手。 在警局那间弥漫着紧张与凝重氛围的技术检验室里,刺眼的白色灯光毫无保留地洒在每一个角落。技术人员正全神贯注地对命案现场的关键证物进行又一轮细致入微的检验,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专业与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蕴藏线索的细节。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氧气,让人感到压抑。突然,检测仪器发出一声尖锐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份死寂。 第153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四) 警察局内,凝重的氛围犹如实质化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令人近乎窒息。墙上那台老式挂钟不知疲倦地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好似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人们紧绷到极点的神经。涂维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蹙,宛如一个难解的死结,手中的香烟早已燃尽,长长的烟灰簌簌地落在杂乱的文件上,他却浑然不觉。面前的办公桌上,案件资料堆积如山,那些照片里,死者的惨状触目惊心,现场凌乱的脚印和斑斑刺目的血迹,仿佛化作无声的呐喊,声声催促着他尽快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这案子可真棘手。”坐在对面的同事李铭长叹一口气,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疲惫地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神情中满是无奈,缓缓摇了摇头。 “线索这么杂乱,毫无头绪,真不知道从哪里突破。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梳理这些材料,眼睛都快要看瞎了,还是一点有用的都找不出来 。”说着,李铭又打了个哈欠,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挫败。 涂维深吸一口气,将烟头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又熄灭,“不管多棘手,我们都得尽快破案,给死者一个交代。”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多年警察生涯所磨砺出的坚韧展露无遗,“人命关天,我们没有退路。想想受害者家属还在等着我们给他们一个公道,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尖锐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办公室里压抑得近乎绝望的死寂。涂维迅速拿起手机,电话那头传来技术人员小张急促的声音:“涂警官,有重大发现!我们在现场一件关键证物上检测出了指纹,初步比对结果显示,指纹属于一个叫莫宇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涂维的手猛地一颤,手机险些滑落。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莫宇,那个曾经在他面前信誓旦旦说要努力过好自己生活的少年,笑容阳光,眼神清澈。那时候,莫宇因为这件事情被带到警局,涂维负责处理,交谈中,莫宇眼里有光,充满希望地诉说着对未来的憧憬,让涂维印象深刻。 “你确定吗?”涂维下意识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会不会有误差?再仔细核对一遍。这可不是小事,千万不能出错。” “确定,我们反复核对了好几遍,指纹匹配度高达99%。”小张的语气十分肯定,没有丝毫犹豫,“各种数据都清晰无误,就是莫宇的指纹。从采集样本到分析比对,每个环节我都亲自把关,还请了其他同事复核,绝对不会错。” 挂了电话,涂维呆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李铭见状,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涂维?出什么事了?看你脸色这么难看。” 涂维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复杂而凝重,“在现场证物上检测出了莫宇的指纹。” “莫宇?是谁?”李铭一脸疑惑,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他努力搜索着脑海中的信息,却一无所获,“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人是有前科吗?” “一个我曾经接触过的少年,本来以为他最没有嫌疑,没想到……”涂维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困惑,他回想起与莫宇相处的点滴,实在难以将那个少年和眼前的命案联系在一起,“当时看他挺积极向上的,还鼓励他好好生活,怎么就……” 与此同时,技术检验室里,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压抑得让人快要喘不过气。 当看到检测结果的那一刻,技术人员陈峰的手猛地一颤,仪器上的数据让他大脑瞬间空白。他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的神情,双手微微颤抖着再次核对数据,反复确认,可屏幕上那鲜明的结果却无情地宣告着——在一件与案件紧密相关的物品上,检测出了莫宇的指纹。 这一结果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让整个检验室凝固。周围的同事们纷纷围拢过来,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检测报告,仿佛这样就能改变上面的内容。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检测出错了?”一个之前一起出任务的同事忍不住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期望这只是一场乌龙,“这结果太不可思议了,会不会出错了?” 陈峰摇了摇头,语气沉重:“不可能,我们用了最先进的设备和最严谨的流程,每一个环节都反复确认过,结果不会有错。从样本保存到检测分析,全程都严格按照标准操作,不存在出错的可能。” 检验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嗡嗡声。大家都明白,这个指纹的出现,让整个案件的走向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仿佛列车突然偏离了既定轨道。 涂维赶到检验室时,现场依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他径直走到陈峰面前,拿过检测报告,目光在上面停留了许久,似乎想要从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里找出一丝不同。 “涂警官,我们已经将指纹信息录入系统进行全面排查。不光是指纹库,还关联了所有相关监控和出行记录,一有消息马上向您汇报。”陈峰打破沉默,汇报着工作进展。 涂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立刻调查莫宇的行踪,全面收集证据,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他捉拿归案。注意工作方法,不要打草惊蛇,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警方迅速展开了行动。一组人员负责调查莫宇的日常行踪和社交圈子,走访他的同学、老师和朋友,试图拼凑出他近期的生活轨迹;另一组人员则对案发现场进行再次勘查,一寸一寸地搜寻,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涂维亲自带领一队人,对莫宇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索。 第154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五) 他们首先来到莫宇工作的地方,一家小小的汽修厂。老板看到警察的到来,显得十分惊讶,脸上写满了疑惑。 “莫宇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也没请假。我正纳闷呢,这孩子平时上完课就来工作,工作挺认真的,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老板说道,眼中满是担忧,“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孩子虽然话不多,但干活踏实,我还挺看好他的。” 涂维皱了皱眉头,“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和什么人接触过?你再仔细想想,任何细节都别放过。” 老板想了想,挠了挠头,“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前几天,他说学业紧张就再没有来。不过,他平时话不多,也很少和其他人来往。哦对了,大概一周前吧,我看他心情不太好,问他怎么了,他也没说,就只是摇头。” 为了不打草惊蛇,涂维在c大约出来莫宇,将他带到了警局。审讯室里,灯光惨白,莫宇坐在椅子上,眼神闪躲,不敢与涂维对视。 “莫宇,我们在案发现场的关键证物上发现了你的指纹。”涂维紧紧盯着莫宇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你最好老实交代,抗拒只会让你罪加一等。” 莫宇的身体微微一颤,却强装镇定:“不可能,我没去过那里,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游移不定。 涂维将检测报告扔在桌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他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目光如炬,“这份报告可做不了假,你怎么解释你的指纹会出现在那里?” 莫宇看着报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泛白。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口:“我……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干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挣扎,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涂维冷哼一声:“那你的指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别再狡辩了,坦白交代还有从轻处理的机会。”他向前一步,逼近莫宇,压迫感十足。 莫宇低下头,双手抱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我说,我说……”他的声音沙哑,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我实在受不了了,再瞒着我真的会疯掉。” “自小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就开始酗酒。他一喝醉,就拿我和母亲出气。拳打脚踢都是家常便饭,我和母亲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莫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痛苦的回忆,“那时候,家里就像一个可怕的牢笼,我们无处可逃。我记得有一次,父亲喝醉后拿着皮带追着我和母亲打,母亲为了保护我,被打得遍体鳞伤,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母亲实在忍受不了,和父亲离了婚,走了。我以为噩梦就此结束,可没想到,父亲变本加厉。每次喝酒后耍酒疯,次次都拿我撒气。我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忍受。”莫宇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多年来痛苦的积攒,“我曾经无数次希望有人能救救我,可没有人听到我的呼喊。我向老师求助过,可老师只是简单地和父亲沟通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在父亲的打骂中,我出现了第二人格。有时候,趁那个醉鬼睡着后,我(第二人格)就拿起刀在他的脖子上比划,可终究还是没有杀他。”莫宇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仿佛另一个人格在瞬间浮现,“那一刻,我心中的仇恨达到了顶点,但理智还是让我停了下来。我知道杀人是不对的,可那种仇恨的念头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喜欢杀人还是因为另一件事。在一次放学的途中,我遇到了一个恋童癖,还是恋男童。那时的我十分无助,他开始扒拉我的裤子,我拼命挣扎,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在我绝望的时候,第二人格出现了。他从地上拿起砖块,狠狠地砸了上去。一下,两下……直到他不再动弹。”莫宇的眼神空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场景,身体微微颤抖着,“我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那种恐惧和绝望让我至今无法忘记。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那种深深的无助和恐惧,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第二人格非常冷静,很快想出来对策。幸好那时候监控还没有普及,他将那具尸体慢慢拖入一个偏僻的地方,回家拿了一把刀和铁锹,把他分尸了,然后用塑料袋装起来,进行掩埋。从那以后,每当我受到威胁或者感到绝望的时候,第二人格就会出现。”莫宇说完,瘫坐在椅子上,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想要寻找一丝安全感,“我不想这样的,我也想做个正常人,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涂维听完,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莫宇,这个曾经阳光的少年,如今却被黑暗吞噬。“莫宇,你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有多么严重吗?”他的声音里既有严厉,又带着一丝惋惜,“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都不能成为触犯法律的理由。” 莫宇惨然一笑:“我知道,我早就被黑暗彻底笼罩,再也走不出来了……”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自嘲,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放弃,“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我的第二人格我控制不了,他在烦躁的时候就会出现。” 审讯室外,李铭看着涂维:“这孩子太可怜了,可他终究触犯了法律。”他的眼神中满是感慨,心中也为莫宇的遭遇感到惋惜,“原生家庭对他的伤害太大了,要是能早点干预,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第155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六) 最后莫宇被处以死刑。 在莫宇被开枪的同时,露出来释然的笑容。 ————————————————— 几个月来,江思年整个人像是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不由分说地裹挟进了莫宇这个角色的复杂世界里。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暗流,将他拖向一个充满挣扎、矛盾与隐秘情感的未知领域。此刻,他正端坐在镜子前,眼神中燃烧着执着与坚定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仿佛那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扇通往莫宇灵魂深处的神秘之门,他试图透过这冰冷的镜面,直抵莫宇灵魂的最深处。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鼻腔中吸入的冰冷空气,让他的思维愈发清晰。他在心里默默倒数,试图将外界的一切干扰都抛诸脑后,让自己全身心地沉浸在莫宇的世界里。他想象着莫宇生活的场景,那昏暗潮湿的小巷,破旧不堪的屋子,以及周围人们冷漠的目光。这些画面如同电影片段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映,帮助他更快地进入角色。 台词,早在之前就已经被他背得滚瓜烂熟,那些字句仿佛已经融入他的血液,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但他心里清楚,单纯地背诵台词不过是最基础、最浅层次的工作。真正的挑战在于,要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莫宇的心底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带着莫宇的情感、经历和性格烙印。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总是对我如此不公,我有什么错,我只不过是杀了几个人罢了!”江思年突然睁开眼睛,眼神瞬间变得淡漠而空洞,仿佛眼前的镜子变成了那些曾经让莫宇感到绝望的命运捉弄者。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愤怒与不甘在心底压抑许久后的宣泄。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冷笑,将莫宇内心的扭曲与疯狂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没有他戏份的时候,江思年也丝毫不敢有片刻懈怠。他常常一个人坐在片场的角落里,周围的喧嚣热闹仿佛与他无关。他静静地琢磨着自己理解的莫宇,反复练习着每一个细节。 他想起对莫宇走路时微微佝偻的背影的描述,为了演好这个细节,江思年特意在自己的背上绑上了沙袋,在公寓的走廊里来回踱步,一走就是几个小时,直到他能自然地表现出那种被生活压垮的姿态。 他又想起莫宇说话时偶尔的结巴,那是内心自卑与紧张的体现。为了模仿得更加逼真,江思年查阅了大量关于口吃心理的资料,还专门请教了语言专家。他在日常说话中刻意练习结巴,让自己习惯那种思维和语言不同步的感觉,以便在表演时能更加真实地展现莫宇的内心状态。 但莫宇这个角色最具挑战性的,还是他的第二人格。当第二人格出现时,那种冷面无情的杀伐之感需要完完全全地表现出来,与第一人格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对江思年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他开始研究心理学中关于人格分裂的案例,观看各种相关的影视作品,试图找到第二人格的行为逻辑和情感表达方式。 为了更好地诠释第二人格,江思年在身体语言上下足了功夫。他练习快速而果断的动作,每一个手势都充满了力量和决绝。他改变自己的走路方式,步伐变得坚定而有力,仿佛脚下的每一步都在宣告着他的主宰地位。他还通过调整呼吸和眼神,让自己在瞬间就能进入第二人格的状态,那种冷酷、果断的气质扑面而来。 导演司康宁站在一旁,看着江思年沉浸在角色里的样子,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走过去,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说:“思年啊,你对这个角色的理解真的让我很惊喜,看得出来你下了大功夫。” 江思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司导,还得多亏您平时的指导,我才能有现在的理解。而且这个角色本身就很有挑战性,我真的很想把他演好。” 司康宁点了点头:“这部剧我筹备了这么久,就盼着能拍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投资人你呀这次也很给力,没怎么插手咱们的工作,一切都挺顺利的。” 然而,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天,在拍摄一场激烈的打斗戏时,江思年正准备拿起道具刀与对手对戏,就在触碰到刀的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这把刀的重量和质感都不对劲,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开了刃的真刀。江思年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涌起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他发现得早,后果不堪设想。 “停!这是怎么回事?”江思年大声喊停,剧组的工作人员纷纷围了过来。 导演司康宁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道具组怎么回事?怎么会把真刀拿上来?” 道具组的小王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导……导演,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检查过的,都是道具刀,怎么会这样……” 司康宁怒不可遏:“查,必须给我查清楚!要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这戏还怎么拍?出了人命谁负责!” 江思年看着混乱的片场,心中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表面上和大家一起讨论调查的事情,暗中却在心里呼唤自己的系统007:“007,启动全方位监控,把片场这几天的所有影像和声音都调出来,我要知道这把真刀是怎么混进来的。” 系统007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响起。 【“收到,宿主大大,正在为您调取相关信息。”】 与此同时,剧组开始对道具组和当天在场的所有人员进行询问调查。道具组的工作人员们都慌了神,每个人都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小王带着哭腔说:“我真的是按照流程检查的,道具刀都放在专门的箱子里,我一直都没离开过,不知道怎么就被换成真刀了。” 第156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七) 另一个道具组的小李也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混进来搞破坏啊?咱们片场人这么杂。” 调查了一圈,大家只发现前一天有一个陌生面孔在道具存放区附近晃悠,但没人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去那里干什么。 江思年这边,007已经把收集到的信息整理好传输给了他。江思年看着系统反馈的画面和数据,脸色逐渐变得冷峻。画面中显示,前一天确实有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趁着道具组人员不注意,偷偷溜进了道具存放区,没过多久就离开了。之后,小王去检查道具时,并没有发现异样,显然是对方手法娴熟,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 江思年继续深挖,通过系统强大的数据分析能力,追踪到了这个神秘人的行动轨迹。 原来这个人在离开片场后,去了一个偏僻的咖啡馆,和一个女人见了面。江思年放大画面,看清了女人的脸——林小婉。 江思年对林小婉并不陌生,这个位面的女主。男主苏铎一直以来都对江思年心怀不满,之前就因为资源和角色的问题多次和江思年产生矛盾。 江思年正准备继续深入调查,却发现监控前两天坏了,还没有维修,幸好系统007是系统,可以检测出这里谁干了什么事情,不然后果都不敢想象。不过江思年让007恢复了监控,不过是自己先拿到了一份。 他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监控坏得太过蹊跷,时间点也太巧合了。 在剧组那场惊心动魄的真刀事件后,江思年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如同汹涌的怒海,波涛翻涌。他深知,这次的事件绝非偶然,背后必定是苏铎在暗中捣鬼。既然苏铎不仁,那他也不必再讲什么情面,决定展开反击,以牙还牙。 “既然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他低声呢喃,语气中决绝的意味如同淬了毒的利刃,划破寂静的空气。苏铎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深吸一口气,江思年打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通讯录里快速翻找着,每划过一个名字,他的决心便更坚定一分。终于,他找到了那个至关重要的联系人——林洋,一家在八卦娱乐界极具影响力的大公司的负责人。这家公司凭借着敏锐的新闻嗅觉和大胆的爆料风格,在娱乐圈里掀起过无数惊涛骇浪,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任何隐藏的秘密都有可能被他们公之于众。 江思年没有丝毫犹豫,手指轻点,拨通了林洋的电话。电话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每一声都像是在为这场即将拉开帷幕的反击战倒计时。 只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通了。“喂?”电话那头传来林洋略带惊讶的声音,显然,这个陌生的号码让他有些疑惑。 “林总,你好。”江思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话语中仍隐隐透露出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那愤怒如同被封印在深海之下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我是江思年,我这儿有个大料,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江思年?”林洋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满是好奇与兴奋,“什么大料?快说说,能让江大明星亲自打电话的料,肯定不简单。”作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林洋深知艺人爆料,必定能引起轩然大波。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关于苏铎的。他为了打压我,简直丧心病狂,竟然在剧组道具上动手脚,把道具刀换成了真刀,想要我的命!”说到最后几个字,江思年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表现。 “什么?!”林洋震惊得差点叫出声来,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掉落在办公桌上,“这……这也太过分了!真有这种事?江思年,你有证据吗?这可不是小事,没有实锤,我们可不敢随便爆料。”林洋虽然大胆,但在爆料这种事上,也必须谨慎,毕竟事关重大,一旦出错,他的公司声誉也将受到严重影响。 “林总,你放心。”江思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既然敢联系你,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我通过特殊渠道收集到了监控录像和资金转账记录,铁证如山,足以证明是他指使林小婉干的。”说着,江思年已经开始在手机上操作,将整理好的证据文件发送给林洋。 林洋收到文件后,立刻打开仔细查看起来。随着浏览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眉头也越皱越紧。“江思年,这些证据要是真的,那苏铎这次可就彻底完了。”林洋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作为八卦娱乐公司的负责人,他太清楚这样的猛料意味着什么了,“你放心,我们公司一定会全力以赴,把这件事曝光出去,让苏铎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那就拜托林总了。”江思年说道,“这件事必须尽快曝光,我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也让娱乐圈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行不通的。” “没问题!”林洋拍着胸脯保证,“我们公司办事效率你还不放心吗?明天一早,苏铎的黑料就会在各大平台上疯狂传播,他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挂断电话后,江思年并没有感到轻松,他深知苏铎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场斗争或许才刚刚开始。这时,他突然想到,既然已经决定反击,那就不妨再狠一点,让苏铎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007。”江思年在心里呼唤系统,“帮我查一下苏铎现在在干什么。” 系统007那机械而清脆的声音立刻在他脑海中响起:【“收到,宿主大大,正在为您查询……查询完毕,苏铎此刻正和林小婉在一家豪华酒店里。”】 第157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八) “哦?他们俩在一起?”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那笑容里藏着多年积压的怨恨与不甘,“再查详细点,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冬日的寒风。 过了一会儿,007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大大,根据监控画面显示,他们……他们正在房间里亲密互动,行为十分暧昧。”】 江思年眼睛一亮,这简直是意外之喜,这不妥妥的大新闻吗?这不就是他扳倒苏铎的有力武器吗?他立刻坐起身来,动作急切得差点碰倒了旁边的水杯。他再次拿起手机,手指微微颤抖着,开始联系几家知名报社。他知道,这种桃色新闻一旦曝光,对于苏铎的形象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能将苏铎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人设炸得粉碎。 他首先拨通了《娱乐时报》主编张峰的电话。“喂,张主编,我是江思年。”江思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多年的演艺生涯让他练就了一副沉稳的嗓音,此刻,这声音里还多了几分复仇的快意。 “江思年?”张峰有些惊讶,他印象中的江思年已经许久没有在娱乐圈掀起波澜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这儿有个大新闻,关于苏铎的。”江思年直接切入主题,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现在和自己的一个粉丝在一家酒店里私会,行为亲密,我这里有相关的监控截图。” “真的?”张峰的兴趣瞬间被点燃,作为娱乐时报的主编,他对这种八卦新闻有着天然的敏感度,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多年的从业经验告诉他,这可能是一条能让报纸销量飙升的猛料,“江思年,你可别开玩笑,这要是假的,我们报社可不好交代。” “放心,张主编,证据确凿。”江思年说着,将监控截图发送给张峰,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就像他复仇的号角,“我也是实在看不惯苏铎的所作所为,才决定把这件事曝光出来。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进一步调查核实。” 张峰收到截图后,仔细查看了一番,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江思年,你可真是给我们送了个大礼包啊!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好好报道,保证让苏铎成为娱乐圈的焦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报纸销量大增,自己在业界名声大噪的场景。 随后,江思年又陆续联系了几家报社,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们。每联系一家,他都能感受到自己心中的愤怒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仇的快感。他知道,苏铎的命运已经被他牢牢地攥在了手中,这些黑料一旦曝光,苏铎必将陷入舆论的万丈深渊,永无翻身之日。他想象着苏铎身败名裂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 苏铎和林小婉在酒店房间内,刚刚结束一段亲密时光。林小婉红着脸,略显羞涩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脸颊上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红晕。苏铎则一脸满足地靠在床边,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香烟。他修长的手指夹起香烟,轻轻叼在嘴里,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和放纵。 “宝贝,今天可真尽兴。”苏铎叼着烟,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伸手想要拉林小婉过来再亲昵一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 林小婉轻轻拍开他的手,嗔怪道:“你呀,就知道没个正形。赶紧收拾收拾,别让人发现了。”她的声音轻柔,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女人的直觉让她隐隐感到不安。 苏铎满不在乎地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起身穿衣服:“能有什么事,这酒店安保我都打点好了,放心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穿上衬衫,随意地扣着扣子,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然而,就在他们一前一后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那声音越来越大,就像汹涌的潮水向他们涌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群记者就如潮水般涌了过来,直接将他们堵在了门口。 “咔嚓!咔嚓!”无数闪光灯在他们眼前疯狂闪烁,苏铎和林小婉瞬间被强光笼罩,两人都吓傻了,呆立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那强烈的光线让他们睁不开眼睛,仿佛置身于一个白色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娱乐时报》的记者李明率先发问,语气尖锐,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苏铎,请问你现在和这位女士在酒店里做什么?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兴奋和期待,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即将挖到一个惊天大新闻。 苏铎慌乱地抬起手想要遮挡镜头,他的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阻挡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是侵犯我的隐私!”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沙哑,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时,另一位记者王琳也不甘示弱,大声质问道:“苏铎,你作为公众人物,却在酒店与粉丝私会,行为如此暧昧,你觉得对得起一直支持你的粉丝吗?”她的声音高亢而尖锐,像一把利剑直刺苏铎的心脏。 林小婉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苏铎的胳膊,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颤抖:“你们别拍了,求求你们了……”她的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苏铎定了定神,试图挽回局面:“大家别误会,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粉丝,我们就是聊聊天而已,没有你们想的那些事。”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但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第158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七十九) 李明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晃了晃:“苏铎,你就别狡辩了,我们可是有监控截图为证,你们在房间里的亲密行为可都被拍得清清楚楚。”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苏铎看到截图,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他知道这下是百口莫辩了,那些曾经看似甜蜜的瞬间,此刻都成了将他推向深渊的利刃。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要如何应对的时候,又有记者抛出了一个重磅问题。 苏铎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记者们的问题像潮水般涌来,一个接一个,让他根本无法招架。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处可逃。无奈之下,他只能趁着混乱,拉着林小婉冲过人群,回到了房间。他关上门,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林小婉则瘫坐在床上,泪水夺眶而出。 苏铎颤抖着双手,找到手机打给了自己的经纪人:“喂,张哥,出大事了!我被记者堵在酒店了,他们拍到了我和林小婉在房间的照片,现在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电话那头传来经纪人愤怒的咆哮:“蠢货!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公司都要受到你的牵连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经纪人的声音就像一颗炸弹在苏铎耳边炸开,让他更加慌乱。 挂了电话,苏铎无力地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这次闯下了大祸。他回想起自己曾经在娱乐圈的辉煌,那些被粉丝簇拥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将自己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过多久,经纪人赶到了酒店。他看着失魂落魄的苏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这么糊涂?这种事一旦曝光,你的形象就全毁了!”经纪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为了打造苏铎的人设,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如今却可能因为苏铎的一次放纵而付诸东流。 苏铎低着头,不敢说话。他知道经纪人说得对,自己这次真的太冲动了。经纪人开始打电话联系各方,试图平息这场风波。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每一个电话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与此同时,网络世界已经被这场丑闻点燃。各大娱乐论坛和社交媒体上,苏铎与神秘女子酒店私会的消息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引发了网友们的热烈讨论。 在“娱乐圈热聊吧”这个热门论坛上,一个标题为“苏铎人设崩塌,酒店私会粉丝实锤!”的帖子迅速置顶,短短几个小时就收获了成千上万的回复。网友“吃瓜狂人”率先发帖:“家人们,今天这瓜大到离谱!一直以为苏铎是那种阳光帅气的优质偶像,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这副模样,和粉丝在酒店干这种事,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可不是嘛!”网友“正义之光”紧跟回复,“之前还各种卖单身人设吸粉,现在看来全是假的,这种欺骗粉丝的行为太可恶了,必须抵制他。” 当然,也有一些粉丝还在试图为苏铎辩解。粉丝“苏苏的小迷妹”留言道:“说不定只是误会呢?大家别这么快就下结论,我相信哥哥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有隐情。”但很快就被其他网友无情地怼了回去。网友“真相至上”回复道:“都有监控截图了,还能有什么误会?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脑残粉真是不可理喻。” 就在这场舆论风暴愈演愈烈的时候,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在网络上掀起了惊涛骇浪。深夜,一个匿名用户在知名八卦爆料平台上发布了一组照片,照片中的主角正是苏铎,而与他同框的,是几位富婆和一些陌生男人,照片中的场景暧昧至极,尺度之大让人瞠目结舌。 网友a评论道:“这苏铎简直就是个海王啊,男女通吃,太恶心了。他的评论充满了鄙夷和唾弃,将苏铎形容成了一个道德败坏的人。 网友b说:“他这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啊,和富婆、男人都有牵扯,娱乐圈真是太乱了。”他的话语中不仅批判了苏铎,还对整个娱乐圈的风气表示了不满。 而苏铎的粉丝团也开始出现了分裂。一部分粉丝表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宣布脱粉;另一部分粉丝虽然还在坚守,但也感到无比的迷茫和困惑。 粉丝也在粉丝群里哭诉:“我花了那么多钱支持他,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她的哭诉代表了很多脱粉粉丝的心声,他们觉得自己的付出被辜负了。 另一个粉丝则说:“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说不定还有转机,我们要相信哥哥。”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但也带着一丝无奈和迷茫。 公司公关团队紧急召开会议,商讨应对策略。会议室里气氛紧张,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有人提议发声明否认所有指控,认为这样可以先稳住局面;有人建议苏铎出来道歉,诚恳地请求粉丝和公众的原谅;还有人说干脆先冷处理,等风头过去再说。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公司最终决定让苏铎先发布一份道歉声明,承认自己的行为不当,向粉丝和公众道歉,同时表示会暂停演艺活动,反思自己的错误。这个决定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他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挽回一些局面。 苏铎在经纪人的指导下,发布了道歉声明。但这份声明并没有平息网友的怒火,反而被认为是敷衍了事。 网友“平平淡淡”评论道:“就这么轻飘飘地道个歉就想了事?太没诚意了。”他的评论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大家觉得苏铎的道歉缺乏诚意,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第159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八十) 在那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将阳光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又沉闷的气息。苏铎蜷缩在沙发上,手机屏幕散发的惨白光亮,映照出他憔悴不堪的面容。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不堪入目的负面评论,每一个字眼都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直地刺向他的内心深处。 “喂,哥,那些代言真的都取消了吗?”苏铎努力地张了张干涩的嘴唇,声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话语里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侥幸。 电话那头,经纪人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无奈与疲惫:“苏铎啊,我也不想告诉你这个坏消息,但真的没办法。那些品牌商们一个个吓得胆战心惊,就怕被你的负面新闻缠上,跟躲避瘟疫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个接一个地取消了合作。” 苏铎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那个在娱乐圈里风光无限、众星捧月的自己,怎么就因为一时的放纵和冲动,落得如今这般人人喊打的凄惨下场。曾经,他可是各大品牌争着抢着合作的宠儿,电视剧和电影的片约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飞来,可现在呢,那些原本谈得好好的代言瞬间化为泡影,曾经接到手软的剧本邀约,如今也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半点回音。 “哥,公司那边怎么说?”苏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艰难地开口问道,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力感。 王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语气沉重得仿佛能压垮一座山:“公司决定雪藏你,而且这次大批的代言违约,要赔付巨额的违约金,这些年你辛辛苦苦挣来的钱,恐怕都得搭进去了。” 苏铎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机械地挂了电话,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脑海中走马灯似的不断回想着过去的辉煌与如今的落魄,满心满眼都是懊悔,恨不得时光倒流,让自己能重新做出选择。 ————————————————— 与此同时,林小婉也深陷在巨大的困境泥沼之中,无法自拔。从酒店出来后,她被送回了家,本以为这件事情会随着时间慢慢平息,就像石子投入湖面,泛起几圈涟漪后便恢复平静。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个人信息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在网络世界里肆意扒开,暴露在众人面前,她的生活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和影响。 “铃铃铃……”林小婉蜷缩在卧室的角落里,听到手机铃声响起,身体猛地一颤,她颤抖着伸出手,拿起手机,看到是苏铎的来电,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连忙接通了电话。 “苏铎,你救救我,现在网上全是我的信息,我不敢出门,……”林小婉带着哭腔,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和恐惧。 然而,此时的苏铎自身都已经难保,被舆论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根本无暇顾及林小婉。“林小婉,我现在也没办法,你先自己想办法解决,我这边实在是……”苏铎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无奈,话还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林小婉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满心的希望瞬间破碎。泪水夺眶而出,她瘫坐在地上,无助地抽泣着。 此后的每一天,她都生活在恐惧和焦虑的阴影之下,外面的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危险的恐怖地带,她不敢踏出家门一步。 可生活的压力不会因为她的恐惧就停止,无奈之下,林小婉还是决定去公司上班,试图找回一点生活的正常节奏。一走进公司,她就明显感觉到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像一束束探照灯,齐刷刷地射向自己,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看到了吗,视频里的是不是林小婉呀。”同事李雪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的同事赵旭,小声地嘀咕着,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赵旭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连忙点头,兴奋地说:“是真的,是真的,我看到那个包了,她之前就背过,肯定是她没错。” “没想到呀,她居然和大明星睡在了一起。”同事曹辉也凑了过来,脸上带着一副难以置信又略带嘲讽的表情。 “嗨,你们还不知道吧,之前接她来的那辆车就是苏铎的。”同事席绢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好像在分享什么惊天大秘密。 “这两个人咋认识的呀?”同事李雪好奇心爆棚,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同事吴敏抢着回答,脸上露出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得意神情:“我知道,我知道,林小婉是苏铎的粉丝,听说追了好多年呢。” 林小婉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她低着头,脚步匆匆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每走一步都觉得无比艰难,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别说了,她过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刚才还叽叽喳喳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同事们,立刻像受惊的小鸟一样,窃窃私语地散开了。 林小婉坐在座位上,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和冷漠。那些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像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始终围绕着她,赶也赶不走。她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专注于工作,可那些流言蜚语就像有魔力一般,不断钻进她的耳朵里,扰乱她的思绪。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精神折磨下,她再也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向人事部,办理了离职手续。 事情发生后,林小婉的父母也在网上知道了这件事情,再加上邻居们的议论,想不知道都不行。 第160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八十一) “林小婉,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让我们的脸往哪儿搁?”林父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大声地斥责着女儿,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林小婉的耳朵嗡嗡作响。 林小婉低着头,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哭着说:“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我后悔死了。” 林母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女儿,眼眶也红了,连忙上前搂住林小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孩子都知道错了,你就别再说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林父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我决定送你去国外生活,换个环境,等这件事过去了再回来。” 林小婉一听,立刻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抗拒,连忙摇头:“爸,我不去,我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舍不得你们,也舍不得我的朋友们。” “林小婉,你别任性了,现在只有去国外,你才能摆脱这些铺天盖地的舆论,重新开始生活。”林父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道。 “爸,我真的不想去,我在这里还有熟悉的一切,去了国外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会更难过的。”林小婉哭着哀求道,声音里满是无助和绝望。 林父看着女儿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最终还是心软了:“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就先待在家里吧,等过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苏铎和林小婉都在各自的困境中苦苦挣扎着,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苏铎每天躲在家里,像一只受伤的困兽,不敢出门面对外面的世界,只能看着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指责,内心被痛苦和悔恨反复折磨。而林小婉则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未来的道路在她眼前一片迷茫,看不到尽头。 —————————————————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江思年始终怀揣着一个璀璨的梦想,即便一路荆棘丛生,他也从未有过一丝放弃的念头。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就在不经意间悄然降临。此时,他倾注心血投资的那部剧,已在各大平台火热上映,一时间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这部剧从筹备初期就如逆水行舟,充满了重重挑战。资金短缺、剧本修改、演员档期冲突等难题接踵而至,让许多人都对它的前景忧心忡忡,甚至纷纷劝江思年及时止损。然而,江思年却凭借着自己独到的眼光和对影视艺术敏锐的感知,坚信这部剧将冲破阴霾,成为爆款。他四处奔走,拉投资、协调各方关系,在无数个日夜中,为这部剧殚精竭虑。事实证明,他的坚持宛如一颗闪耀的启明星,引领着这部剧走向辉煌。尤其是剧中那个分裂症杀人犯的角色,被江思年演绎得淋漓尽致,他用细腻入微的表演,将角色内心的挣扎与疯狂展现得入木三分,也正是这个角色,让江思年大放异彩,成功跻身知名演员的行列。 颁奖典礼现场,灯光璀璨夺目,仿佛将整个世界的光芒都汇聚于此。台下皆是业内精英和粉丝们热切的目光,当主持人饱含激情地念到“最佳男配角——江思年”时,全场瞬间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江思年稳步走上台,脸上洋溢着欣慰与自豪的笑容,这一刻,他多年的努力与付出终于得到了最完美的回报,曾经的汗水与泪水,都化作了此刻的荣耀。 随着名气与财富的双丰收,江思年顺势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如今的他,在接戏方面有了更多的选择权,变得颇为随性。遇到那些能触动他内心、让他眼前一亮的剧本,他便欣然接下;若是碰上不合心意的,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这份从容与洒脱,是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积累下的底气。 不仅演艺事业蒸蒸日上,江思年投资的钱也如滚雪球般翻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一笔成功的投资,让他彻底摆脱了过去捉襟见肘的经济困境,实现了从默默无闻到名利双收的华丽转身。在经济状况得到极大改善后,江思年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市区的高档小区购置了一套宽敞舒适的大房子。这里周边配套设施齐全,商场、学校、医院一应俱全;环境更是优美宜人,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仿佛是喧嚣都市中的一片宁静绿洲。 “喂,爸妈,我买了房子,过几天就接你们过来住!”江思年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拨通了父母的电话。这些年,看着父母为自己操劳,他满心都是愧疚与感恩,如今终于有能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了。电话那头,江母先是一阵惊讶,随后焦急地问道:“思年,你哪来这么多钱买房?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江思年连忙耐心解释:“妈,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之前投资的那部剧大获成功,赚了不少钱,这可是正儿八经赚来的。以后啊,你们就跟着我享享清福,什么都不用操心!”江父接过电话,声音中满是骄傲:“儿子,好样的!从小就知道你有出息,不过买了房,这搬家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没过多久,江思年便亲自开车把江父江母接了过来。老两口一走进新家,就被眼前宽敞明亮、装修精致的一切惊呆了。“这房子也太大太漂亮了!”江母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忍不住赞叹,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江思年笑着说:“妈,您喜欢就行。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您和爸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怎么舒服怎么来。” 初到新家,江父江母总觉得闲下来有些不适应,江思年便贴心地带着他们去了当地有名的景区散心。漫步在山水之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老两口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之后,江思年又带他们去了附近的公园。 第161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八十二) 江父江母瞧着儿子江思年一天天奔三,心里头那催婚的弦就越绷越紧。每次江思年回家,老两口就开启“念叨模式”,从隔壁家老王家儿子的孩子已经要办二胎满月酒,到李家的大闺女的盛大婚礼,桩桩件件,全是催婚的素材。 “思年啊,你看看你高中同学,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呢?还单着!”江母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开启日常唠叨。她的手麻利地收拾着碗筷,眼睛却紧紧盯着江思年,那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江父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咱家隔壁那小王,和你同年,前几天刚订婚,你就不着急?”江父放下手中的报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话里藏着催促。 江思年无奈地放下碗筷,苦笑着说:“爸妈,我这事业正上升期呢,哪有心思谈恋爱结婚啊。”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试图让父母理解自己的想法。 可父母根本听不进去,催婚攻势愈发猛烈。江母开始列举各种相亲对象,从温柔贤惠的教师到独立自主的白领,说得头头是道。江父则板起脸,严肃地说着家庭的重要性,仿佛江思年不结婚就犯了什么大错。江思年实在招架不住,只能借着拍戏的由头,躲进酒店,图个耳根清净。他心里清楚,自己离成家的想法还远着呢,事业才是他当下的重心。 ————————————————— 这天,江母接到三姨的电话,原来是表妹考上了这边的大学。 三姨在电话里满是担忧:“姐啊,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我实在不放心,你和姐夫能不能多照顾照顾她?”三姨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舍和牵挂,电话这头的江母都能想象到她眉头紧皱的样子。 江母爽快地应下:“没问题,这都是自家孩子,放假了就让她回来住,你就放心吧!”江母的语气十分笃定,仿佛在向三姨承诺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三姨和表妹赵小萱前几天刚到,江母来这儿已经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江母把这里的地形摸得门儿清,还结识了一群老姐妹,隔三岔五就一起逛街,对这片儿熟悉得不得了。 这天阳光正好,江母兴致勃勃地说:“妹子,小萱,今天我带你们去服装一条街逛逛,那儿各式各样的衣服都有,咱去挑几件好看的!” 三姨连忙摆手,说道:“姐,可别破费,我们来这儿就够麻烦你了。” 江母一把拉住三姨的胳膊,笑着说:“说的什么话!你和小萱大老远来,我这个当姐姐的给你们买几件衣服那是应该的。” 三人来到服装一条街,只见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五颜六色的衣服挂满了橱窗,热闹非凡。江母率先走进一家看起来颇为时尚的女装店,店里的导购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欢迎光临,几位看看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呀?我们这儿刚到了好多新款呢。” 江母一边打量着店里的衣服,一边对三姨说:“妹子,你先挑挑,喜欢哪件就试试。” 三姨在衣架间翻看着,嘴里还念叨着:“这衣服都挺好看的,就是太贵了吧,姐,咱去别的小店看看就行。” 江母可不依,说道:“难得出来逛,就买件好点儿的。导购姑娘,你帮我妹妹挑几件合适的。” 导购眼睛一亮,连忙挑选了几件款式新颖、质地柔软的连衣裙,说道:“您看这几件,今年可流行了,特别适合您妹妹这个年龄段,穿上显年轻又有气质。” 三姨拿着衣服,有些犹豫:“这颜色是不是太艳了?我都一把年纪了,穿成这样不合适吧。” 江母笑着说:“妹子,你这话说的,年纪大怎么了?就该穿得鲜亮点儿,显得有精神。快,去试试。” 在江母的催促下,三姨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不一会儿,三姨走了出来,江母眼睛一下子亮了:“哇,妹子,你看这多好看啊,把你身材衬得真好,就这件了。” 三姨在镜子前转了几圈,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可嘴上还是说:“这得不少钱吧,姐,还是算了。” 江母一听,佯装生气:“说什么呢,今天这衣服我买定了,你要是不答应,就是不把我当姐。” 这时,导购在一旁笑着说:“阿姨,这件衣服现在有活动,打完折很划算的。” 江母二话不说,对导购说:“行,就这件,包起来。” 接着,江母又拉着赵小萱来到少女装区。赵小萱看着满架的漂亮衣服,眼睛都看直了,可又有些不好意思:“姨,不用给我买的,我衣服够穿。” 江母笑着摸摸她的头:“傻孩子,你考上大学,姨高兴,必须给你买件漂亮衣服。导购姑娘,给我侄女拿几件适合大学生的。” 导购很快拿来几件青春活泼的短裙和上衣,还有各式的连衣裙,赵小萱试了几件后,每一件都显得她青春靓丽。江母满意地点点头:“小萱,你穿什么都好看,那就都拿着。” 三姨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说:“姐,给小萱买一件意思一下就行了,买这么多太浪费了。” 江母瞪了三姨一眼:“这是我给我侄女的心意,你就别管了。小萱,喜欢就都拿着。” 赵小萱红着脸说:“谢谢姨。” 结账时,三姨又想掏钱,江母一把拦住:“妹子,你要是再跟我抢着付钱,以后就别来了。这是我的心意,你就安心收下。” 三姨无奈地叹了口气:“姐,你总是对我们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母笑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咱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三人提着大包小包,满心欢喜地走出服装店,继续在服装一条街漫步,欢声笑语回荡在街道上 。 ————————————————— 江思年开着车,载着表妹赵小萱和三姨前往大学。 一路上,三姨不停地叮嘱赵小萱:“小萱啊,到了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好好相处,千万别和人吵架……”三姨的话就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接着一句,眼神里满是担忧。 第162章 被人利用的配角炮灰(八十三)【完】 赵小萱乖巧地点点头:“妈,我都知道啦,你就别操心了。” 江思年笑着说:“三姨,您就放心吧,小萱都这么大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而且学校里还有老师和同学呢。”他试图让三姨放宽心,语气轻松又温和。 不一会儿,车子就来到了大学门口。宏伟的校门上刻着学校的名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庄严。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箱、带着父母的新生。 江思年停好车,三人下了车。 他们随着人流走进校园,校园里绿树成荫,花草繁盛。高大的教学楼错落有致,现代化的建筑风格与周围的自然景观相得益彰。道路两旁,学长学姐们举着指示牌,热情地为新生们指引方向。 “这边是报名处。”一个学姐走过来,微笑着为他们指路,“你们是哪个学院的?”学姐的声音清脆悦耳,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我是法学院的。”赵小萱回答道。 “那跟我来吧。”学姐带着他们来到法学院的报名点,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在排队的过程中,江思年和三姨帮着赵小萱整理资料。江思年细心地检查着每一份文件,确保没有遗漏。三姨则在一旁不停地念叨着:“小萱,等会儿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老师,千万别害羞……” 终于轮到赵小萱报名了,她紧张又兴奋地把资料递给检查资料的学姐。学姐微笑着接过资料,仔细地核对信息,然后温柔地说:“欢迎你成为我们法学院的一员,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她。” 报完名后,他们又去办理了宿舍入住手续。赵小萱被分到了四人间的宿舍,宿舍干净整洁,设施齐全。江思年和三姨帮着赵小萱把行李搬到宿舍,整理床铺,来的时候还有其他人。 有一个是江思年的粉丝,认出来后,还和偶像合了影,那个女生特别的激动。 以后的日子里,那个女生谈到和自己的偶像合了影还特别的骄傲。 三姨看着宿舍,还是有些不放心:“小萱,你晚上睡觉记得关好门窗,和室友要好好相处,要是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跟家里说……” 赵小萱笑着抱住三姨:“妈,我真的没事啦,你就别担心了。我都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她的眼神里透着坚定,试图让三姨相信她已经长大。 回去之后,三姨没住多久也回去了。 —————————————————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江父江母的头发渐渐变得雪白,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皱纹,就连牙花子都清晰可见,那一口牙齿早已所剩无几。曾经,他们为江思年的婚事操碎了心,可直到如今,也没能看到儿子步入婚姻的殿堂。 还记得那些年,每到家庭聚会,亲戚们围坐在一起,话题总是不可避免地转到江思年的终身大事上。七大姑八大姨们你一言我一语:“思年啊,隔壁家那孩子和你差不多大,人家二胎都上幼儿园了,你可得抓紧啊。”江父江母在一旁尴尬地笑着,眼神里满是焦急,可江思年每次都只是无奈地笑笑,然后岔开话题。 江母无数次苦口婆心地劝说:“儿啊,结婚生子是人生大事,等你老了,身边有个伴儿,有孩子孝顺,那才是福气。”江思年总是耐心地回应:“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现在真的想先专注事业,婚姻的事强求不来。”一次次的劝说,一次次的无果,江父江母心里的失望与无奈也在慢慢堆积。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渐渐释怀了。看着江思年虽然单身,却将生活经营得有滋有味,对他们也关怀备至,老两口也就不再执着。江思年虽然事业忙碌,却始终记挂着父母,定期带他们去体检,为他们精心挑选营养保健品。 在江思年的悉心照料下,江父安享晚年,活到了82岁;江母则更为长寿,88岁才安然离世。送别父母后,江思年心中满是不舍与怀念,但他也明白,这是生命的必然。 江思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取得了无数辉煌成就,可他渐渐厌倦了闪光灯下的生活,厌倦了无休止的应酬与炒作。终于,他做出了退隐娱乐圈的决定。消息传出,粉丝们纷纷表示不舍,可江思年心意已决。 退隐后的江思年,开启了一段自由自在的旅行。他背上行囊,踏上了探索世界的征程。他去了浪漫的法国,漫步在巴黎街头,感受着卢浮宫的艺术气息,在埃菲尔铁塔下欣赏巴黎的夜景;他来到神秘的埃及,站在金字塔前,惊叹于古人的智慧与伟大,探秘古老的木乃伊文化;他走进热情的巴西,参与盛大的狂欢节,与当地人一起载歌载舞,感受那奔放的拉丁风情。每到一个地方,他都用心去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时光流转,江思年来到了72岁。多年的旅行让他看遍了世间风景,可渐渐的,他觉得生活少了些什么,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聊感。他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该如何度过。深思熟虑后,江思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死遁。他觉得自己已经体验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是时候换一种方式生活了。 在这之前,江思年将自己多年来积攒的财富全部捐给了国家。他深知这些钱可以为社会做出更多有意义的事,可以帮助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改善教育条件,可以助力科研人员攻克难题,可以为国家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国家还公开了江思年的事迹。江思年被爆出来与世长辞的时候,还有人为这么一位伟大的老者默哀。 第16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一) 【叮,宿主获得200积分,请宿主再接再厉。】 江思年回到系统空间后,江思年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马不停蹄的就要去下一个世界,007也就传送了过去。 ————————————————— 暮色沉沉,如墨般晕染开来,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被黑暗吞噬。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卷动着地上的枯枝败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一场血腥杀戮的前奏。 “杀,主子说了!一个也不留!”一声尖锐而冰冷的号令打破了山林的死寂,一伙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追逐着一辆马车。马蹄声急促而沉重,踏碎了寂静,惊起一群飞鸟仓皇逃窜。 马车里,一位面容姣好却神色惊恐的妇人紧紧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紧张与恐惧,不安地扭动着身躯,发出微弱的哭声。妇人轻轻拍打着孩子,嘴里喃喃地安慰着,可那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极度慌乱。 “江姑娘,您别怕,小的们誓死也会护您周全!”一个护卫一边奋力挥舞着长刀,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坚定与决绝,可那声音在呼啸的风声和激烈的打斗声中,显得如此单薄。 外面保护的护卫们已经死伤大半,鲜血染红了土地,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只有一位身形矫健、武功比其他护卫略胜一筹的汉子正拼命地挥舞着马鞭,驾车极速逃跑。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与血水的混合,眼神中透着焦急与决然。 那护卫回头望了一眼马车里的江姑娘,见情况不妙,心一横,猛地拉开帘子,急促地说道:“江姑娘,等会儿我将马车停下来之后,您躲到这林子里去,我驾车引开他们!这片林子树木茂密,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您。” 江姑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不舍,她紧紧抱着孩子,声音颤抖地说:“赵叔,那你怎么办?你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赵护卫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丝坚毅的神色,说道:“江姑娘,您别管我!保护您和小公子是我等的职责,只要您和小公子能平安,我这条命算什么!” 江姑娘的眼中涌出泪水,她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只能用力地点点头,哽咽着说:“赵叔,你一定要小心啊!” 赵护卫没有再说话,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又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剧烈颠簸着,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 赵护卫看着前方越来越茂密的林子,心中暗自盘算着:这片林子如此茂密,枝叶交错,那些黑衣人骑马肯定不方便进入。只要江姑娘能躲进去,再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应该能躲过一劫。等我引开他们后,再找机会回来与江姑娘会合。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车速,朝着林子疾驰而去。很快,马车便冲进了林子里。赵护卫猛地拉住缰绳,大喝一声:“江姑娘,快下车!” 江姑娘系紧包裹,抱紧孩子,匆匆跳下了马车。她回头深深地看了赵护卫一眼,然后转身朝着林子深处跑去。 赵护卫望着江姑娘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上天呀,求您保佑江姑娘和小公子平安无事。他深吸一口气,跳上马车,再次扬起马鞭,驾车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去。 ————————————————— 赵护卫名叫赵猛,早年间在江湖闯荡多年,一身武艺在血雨腥风中磨砺得炉火纯青,然而江湖风云诡谲,仇家众多。那次,他被一群贼寇盯上,双方在一片荒郊野外展开了一场激烈厮杀。贼寇人多势众,赵猛虽奋力拼杀,却仍不慎被利刃砍伤,鲜血顺着手臂汩汩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强忍着剧痛,瞅准时机突出重围,朝着附近的村庄奔逃。 赵猛一路踉跄,在失血过多几近昏迷之际,逃到了江家所在之处。江老爷外出归来,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倒在路边,心中一惊,赶忙命人将赵猛抬进府中,并吩咐府上最好的郎中全力救治。郎中们忙得不可开交,清洗伤口、缝合、敷药,江老爷也一直在旁忧心忡忡地看着,还不时询问郎中赵猛的伤势。在江家的悉心照料下,赵猛终于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待赵猛身体逐渐恢复,能起身走动后,他第一时间找到江老爷,“扑通”一声跪地,抱拳说道:“江老爷,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往后您若有任何差遣,赵猛定当肝脑涂地!”江老爷连忙将他扶起,微笑着说:“壮士不必如此,救人乃本分,何谈回报。” 赵猛本就是漂泊江湖之人,无依无靠,如今这条命是江老爷所救,便想着留在江家保护江老爷,以此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他原以为自己只是个江湖草莽,江老爷或许只是表面客气,内心未必瞧得上他。但日子一长,他发现江老爷对他的礼遇并非虚情假意。 江老爷闲暇时常与他交谈,询问江湖趣事,言语间满是尊重,还命人为他定制合身的衣物,在饮食起居上也照顾得极为周到。 有一次,江家设宴请客,管家安排座位时,想把赵猛安排在不起眼的位置,江老爷看到后,立刻纠正道:“赵壮士是我江家的贵客,更是恩公,怎能坐在那种位置?”说罢,亲自带着赵猛,让他坐在自己身旁。这一举动,让赵猛心里暖烘烘的,以往在江湖中,他没少遭人白眼,可在江家,在江老爷这儿,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没过多久,一群贼寇听闻江家富有,便打起了江家的主意,趁夜突袭。赵猛正在府中巡逻,敏锐察觉到异样,赶忙敲响警钟示警,同时飞速冲向贼寇。月光下,刀光剑影闪烁,赵猛凭借高强武艺,如猛虎般在贼寇中穿梭,与贼寇展开殊死搏斗。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江家,保护江老爷! 第164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 混战中,赵猛发现几个贼寇正围攻江老爷,他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一个贼寇举刀砍向江老爷,千钧一发之际,赵猛飞身一脚踢开贼寇,随后与贼寇展开近身搏斗,三两下便将这几个贼寇制服。在赵猛的奋力抵抗下,贼寇见讨不到便宜,最终落荒而逃。 经此一役,江家平安无事。江老爷对赵猛感激不已,赵猛却说道:“江老爷,您曾救我性命,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如此仁义,往后我定用性命护江家周全!”从那以后,赵猛更加用心地守护江家。 ————————————————— 黑衣人们纵马狂奔,马蹄扬起滚滚尘土,眼看着前方那辆马车停在了悬崖边,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他们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为首的黑衣人扯着嗓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哈哈,这下看他们还能往哪儿逃!” 那笑声在山谷间回荡,充满了张狂与得意。 赵猛坐在马车上,狠狠甩动着马鞭,马匹嘶鸣着,在山林中拼命狂奔,可身后的黑衣人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他满头大汗,不时回头张望,见黑衣人越来越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种前所未有的焦急感涌上心头。突然,他察觉到前方的道路愈发狭窄,两旁的山势如狰狞巨兽,陡峭得让人胆寒。 “不好,这是要到悬崖边了!”赵猛心中猛地一震,原本他指望这片山林能成为天然的庇护,拖延些时间,等江姑娘和孩子躲远,却没料到命运竟如此捉弄,竟把他逼到了这绝境。可此时,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追至近前,密密麻麻的黑影将退路完全封死,他已退无可路。 “怎么办?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赵猛的心脏剧烈跳动,慌乱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但转瞬之间,江姑娘那惊恐却又强装镇定的面容,以及襁褓中孩子那稚嫩的小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行,我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伤害到江姑娘和小公子!” 他咬着牙,眼神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 就在这时,为首的黑衣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风驰电掣般追到了马车旁。他手持长刀,刀身上寒光闪烁,映照着他脸上那扭曲的残忍。“看你们还往哪里跑!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声音冰冷刺骨,裹挟着浓浓的杀意。 赵猛怒目圆睁,狠狠瞪了黑衣人一眼,没有丝毫退缩。他紧咬牙关,手上青筋暴起,更加用力地挥舞着马鞭,每一下抽打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马车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疯狂疾驰,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车身剧烈摇晃,随时都可能坠落悬崖,粉身碎骨。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带头的黑衣人见赵猛如此强硬,顿时恼羞成怒,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他暴喝一声,猛地挥刀砍向赵猛,刀光一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赵猛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那致命的一刀贴着他的衣衫划过。可由于躲避得太过仓促,他双手一松,马车瞬间失去控制,朝着悬崖边冲了过去。 “罢了罢了,今日能护江姑娘和小公子周全,我赵猛也算死得其所!”赵猛心中一横,脸上反而平静了下来。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马车裹挟着滚滚烟尘,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那坠落的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 黑衣人们赶到悬崖边,纷纷勒住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不已。他们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没遮住脸的地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哼,让你们跑,这下死无全尸了吧!” 为首的黑衣人将长刀收入刀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们笃定江姑娘和孩子都在马车里面,认定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任务完成了,回去向主子复命。”黑衣人们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便纷纷掉转马头,扬尘而去。马蹄声渐渐远去,山谷间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追逐从未发生过,只剩悬崖边那被狂风吹散的尘埃,还在诉说着这场残酷的厮杀 。 ————————————————— 另一边,江姑娘背着包裹抱着孩子在林子里亡命奔逃,狂风呼啸着穿过树林,似鬼哭狼嚎般凄厉。她的发丝凌乱地飞舞,衣衫被尖锐的树枝划得破破烂烂,一道道口子张牙舞爪。脸上也被划出道道血痕,殷红的血蜿蜒而下,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洇出一朵朵可怖的血花。 孩子在她怀中,吓得浑身发抖,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哼唧唧声,哭声小得可怜,每一声都揪着江姑娘的心。“宝宝乖,别怕,娘在呢。”江姑娘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轻声哄着,可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与绝望。她不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黑衣人何时会追上来,也不知道自己和孩子能否逃过这一劫,只感觉前路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江思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像是被无数电流穿过,嗡嗡作响。 007那急切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回荡。 【“欢迎来到新的位面!”】还没等江思年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便是一片漆黑,紧接着,一股闷热和狭窄的压迫感袭来。 江思年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一片昏暗,只能看到包裹着自己的襁褓。“这是哪里?我怎么变成婴儿了?007,你给我出来说清楚!”江思年在心中怒吼,可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手脚根本不听使唤,软绵绵的,完全无法掌控。 “冷静,一定要冷静。”江思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努力梳理目前的状况。 “被007传送,成了婴儿,周围有危险的气息……” 正想着,突然一阵剧烈的晃动让他胃里一阵翻腾,紧接着,他听到了一个女子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声的安慰:“宝宝乖,没事的,没事的……” 第165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 【“宿主大大,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宿主大大可以成长下去了。”】 江思年在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可没多久就听到马蹄的声音,幸好江思年不是原主那个小娃娃,哭声并没有发出来。 听到马蹄声后,江姑娘就躲了起来,她知道是那些黑衣人要返回了,幸好是夏季,草木长的旺盛,江姑娘抱着孩子不发出声音也没有人能看到。 “驾!驾!驾!” 马蹄声走过后,江姑娘才反应过来,才舒了一口气。 可她想到赵叔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事了。她内心有些自责。 ————————————————— 江小姐还记得那天屋内,自己的父亲满脸焦急,眉头拧成“川”字,额上皱纹如干裂大地的沟壑,满是忧虑。他双眼布满血丝,往日的沉稳威严全无,只剩慌乱恐惧。 “婉莹,你仔细听好!”江老爷快步冲到婉莹面前,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带上思年,马上出城!一刻都别耽搁!” 婉莹被父亲的举动吓得不轻,脸上满是惊愕与茫然,声音颤抖:“爹,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要我带思年走?您呢?” 江老爷心急如焚,双手不停地相互搓动,在狭小的房间里急促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没时间解释了,真的没时间了……” 忽然,他猛地停下,转身看向婉莹,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决绝:“婉莹,别多问,这孩子的性命至关重要,你们一定要平安到外祖的神医谷那里去,那里可以庇佑你们。记住,不管碰上什么艰难险阻,都不能停下!” 婉莹看着父亲慌乱的模样,心中涌起强烈不安,可她清楚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她紧咬下唇,用力点头:“爹,您不和我们一道走吗?” 江老爷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与无奈,抬手轻轻抚过婉莹的脸颊,声音微微颤抖:“爹还有些事要处理,走不开。你放心,爹会没事的。只要你能平安抵达神医谷,。” 婉莹还欲再说,却被江老爷急切打断:“别磨蹭了,赶紧收拾东西。你赵叔已经带着护卫在后门候着了,你们从后门出去,走小路,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说着,江老爷转身快步走到床边,拿起一个早就备好的包裹,一把塞到婉莹手中。 婉莹接过包裹,只觉沉甸甸的,里面似乎装了不少关键物件。她将包裹背在身上,又小心翼翼地抱起床上熟睡的思年。思年不过几个月大,粉嫩的小脸在昏暗灯光下愈发惹人怜爱,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婉莹抱着思年,紧跟江老爷匆匆走出房间。一路上,江老爷不住地叮嘱:“婉莹,路上务必万分小心。要是遭遇危险,就赶紧躲起来,千万别冲动。到了神医谷,找到你外祖父,他自会护你们周全。” 来到后门,赵叔和几个护卫早已等候多时。 “老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赵叔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担忧。 江老爷点点头,看向赵叔郑重说道:“赵猛,这一路就全靠你了。一定要护好婉莹和思年,绝不能有任何差池!” “老爷尽管放心,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会保他们平安!”赵叔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她对江老爷说:“爹,您自己也要保重。等我到了神医谷,会想法子联系您。” 江老爷强忍着泪水,点头道:“好,快走吧!” 婉莹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江婉莹紧紧抱着江思年在马车上,心中默默祈祷能平安抵达神医谷。思年似乎察觉到周围紧张的氛围,在婉莹怀里不安地扭动着,发出轻轻的哼唧声。 “嘘,宝宝乖,别怕……”婉莹轻声哄着,脚步却丝毫不敢停歇。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赵猛脸色骤变,连忙示意大家停下。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不一会儿便匆匆跑回来,神色凝重地说:“不好,后面好像有一伙黑衣人,看样子像是在搜寻什么。我们得绕路走。” 接下来就是刚才逃亡的经历了 。 ————————————————— 江婉莹紧紧抱着孩子,在密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心中一直惦记着赵叔。赵叔与马车一同前行,他武功高强,在江婉莹心中,赵叔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靠山,是她和孩子这一路安危的有力保障,她始终坚信赵叔定能平安无事。 然而,当她抱着孩子来到一处断崖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立在原地。她的目光被地上那触目惊心的车辙印牢牢吸引,那车辙印毫无征兆地在断崖边缘戛然而止,而后延伸向深不见底的断崖之下。江婉莹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抱着孩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孩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发出轻轻的哼唧声。 “不,不会的……”江婉莹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不愿相信的惶恐。她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泪水,视线也因此变得模糊不清,但她仍死死地盯着那车辙印,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改变眼前这残酷的事实。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因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住,差点摔倒。 江婉莹缓缓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地上的车辙印,仿佛这样就能触摸到赵叔的痕迹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一颗颗大颗大颗地砸落在泥土上。“赵叔,你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她哽咽着,心中的悲痛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缓缓站起身,双腿依旧发软,却还是强撑着走向断崖边,想要再确认一下。她的手紧紧抓着身旁的树枝,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往断崖下望去,只见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冷风从崖底呼啸而上,吹得她的发丝肆意飞舞,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第166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 “赵叔……”江婉莹悲恸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只有无尽的寂静,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割着她的心。她心中清楚,从这么高的断崖坠落,根本不会有人生还,可她还是心存一丝侥幸,期望着这只是一场噩梦,期望着赵叔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告诉她一切都没事。 江婉莹失魂落魄地离开断崖,抱着孩子继续前行。她不认识眼前的路,只能盲目地沿着马蹄踏过的地方走。密林里阴暗潮湿,四周的树木高大茂密,枝叶相互交织,几乎将天空完全遮蔽,只偶尔有几缕微弱的光线艰难地穿透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此时,江婉莹心中满是无助与迷茫。她不知道这条路是否正确,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这片密林,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遭遇什么危险。她抱紧孩子,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潜藏在暗处的危险。 夜幕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缓缓拉上,密林中愈发阴森恐怖。四周的树木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在黑暗中影影绰绰,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野兽的嘶吼,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悚,江婉莹吓得浑身一颤,脚步也变得更加急促。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她紧抱着的孩子的襁褓上。 “别怕,思年,我们会没事的……”江婉莹抱紧孩子,嘴里轻声安慰着,可那声音里满是恐惧与不安,连她自己都清楚,这不过是给自己和孩子的一点心理安慰罢了。密林中漆黑一片,偶尔有不知名的小动物窜过,发出簌簌的声响,每一下都让她的心猛地揪紧。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江婉莹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前方出现了点点灯光。她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定睛望去,是一个村庄!那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这黑暗的夜里,如同救命的曙光。江婉莹加快了脚步,朝着村庄奔去,尽管双腿早已酸痛不堪,可希望就在眼前,让她有了坚持下去的力量。 终于,她来到了村尾的一户人家门前。这户人家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给这冰冷的夜晚添了些许温暖。江婉莹抬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把正在煤油灯底下缝衣服的王老婆子给惊了一下。 王老婆子放下手中的针线,脸上满是疑惑。自家的儿子去了城里读书,夫子念其学业刻苦,让他到自己家去住了,根本不会这会儿回来,会是谁呢?她脑海里闪过各种猜测,是村里的邻居来借东西?还是赶路的行人迷路求助?又或者是哪个调皮的孩子在恶作剧? “谁呀?”王老婆子一边问,一边起身,迈着蹒跚的步子朝门口走去。她走到门前,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先透过门缝往外瞧了瞧,可夜色太浓,只影影绰绰看到一个人影。 江婉莹听到屋里的询问声,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大娘,我是赶路的,实在走不动了,想在您这儿借住一晚,求您行行好。”声音中带着疲惫和恳切。 王老婆子听是个女子的声音,先是吓了一跳,这才放心地打开门。门刚一打开,她就看到一个形容憔悴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可看衣服的材质,一看就是不凡。 王老婆子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步,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 “哎呀,姑娘,你这是咋啦?”王老婆子惊讶地问道。 江婉莹眼眶一红,差点又落下泪来,她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说道:“大娘,我和孩子赶路途中遇到了些变故,这才这般狼狈。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想在您这儿借住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走。” 王老婆子上下打量着江婉莹和孩子,心中满是怜悯。她连忙侧身让江婉莹进屋,嘴里念叨着:“快进来,快进来,可怜见的。这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也太不容易了,老婆子我呀,就一个人,老伴儿死的早,儿子现在去了城里读书了,姑娘你进来吧,不必拘谨。” 江婉莹走进屋子,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找了个凳子坐下,轻轻哄着怀里已经熟睡的孩子。 王老婆子倒了一碗热水,递给江婉莹,关切地问:“姑娘,你从哪儿来啊?这是要去哪儿?咋就一个人带着孩子呢?” 江婉莹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这才缓缓说道:“大娘,我本是随家人一起去外祖家,途中遇到了坏人,家人为了保护我们……” 说到这儿,江婉莹的声音哽咽了,“只剩下我和孩子了。我要去外祖家,可又迷了路,在林子里走了好久才到这儿。” 王老婆子叹了口气,说道:“真是苦了你了,姑娘。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吧,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呢。” 江婉莹感激地看着王老婆子,说道:“大娘,您真是个好人。等我到了外祖家,一定重重酬谢您。” 王老婆子摆了摆手,说:“说啥酬谢不酬谢的,出门在外,能帮一把是一把。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王老婆子就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王老婆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出来。粥里还加了些咸菜,虽然简单,却让江婉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她接过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今天的奔波劳累,让她早已饥肠辘辘。 吃完粥,江婉莹抱着孩子在王老婆子的安排下,在里屋的炕上躺下。她看着熟睡的孩子,心中五味杂陈。这一路的艰辛,让她身心俱疲,可一想到孩子,她又觉得自己必须坚强起来。 第167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五)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纸,洒落在江婉莹的脸上。她悠悠转醒,一夜的休憩让她恢复了些许精神。环顾四周,这间简陋却整洁的房间,是王老婆子昨晚好心收留她和孩子的地方。江婉莹动了动腿,微微皱眉,腿部仍有些酸疼。毕竟她本是个娇小姐,以往出行不是坐轿就是乘车,几时走过这么远的路,这腿疼倒也难免。 江婉莹缓缓起身,动作轻柔地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衫,目光随即落在身旁熟睡的孩子——江思年身上。 江思年才刚满六个月,粉嫩的小脸睡得正香甜。江婉莹轻轻抱起孩子,孩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江婉莹轻声哄道:“宝贝,我们在好心婆婆家,今天我们要去镇上啦。” 她抱着江思年走出房间,看到王老婆子已经在院子里忙碌。江婉莹快步上前,微微欠身,眼中满是感激:“王婆婆,多亏您昨晚收留,大恩大德,我和孩子无以为报。” 王老婆子停下手中的活计,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摆摆手说道:“闺女,出门在外都有难处,别这么见外。” 江婉莹犹豫了一下,问道:“王婆婆,我今天就想去镇上,不知该怎么走?”王老婆子走到院门口,抬手一指:“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出了村子,再沿着大路走个几里地,就能看到镇口的牌坊啦。”江婉莹仔细记下路线,再次道谢,准备带着孩子离开。 这时,村里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活动。一位和王老婆子年纪相仿的妇人,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江婉莹和她怀中的江思年,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扯着嗓子问道:“老王婆,这是你们家王文的媳妇吗?咋还带着个小娃娃?”这妇人便是钱老婆子。 游于两家关系好,王老婆子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了,眼睛一瞪,啐了一口:“呸,钱老婆子,你这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我家王文可是要考状元的,他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没做那缺德事情。你少在这儿胡咧咧!还有,你家老五估计又在哭闹了,赶紧回去奶孩子去,别在我这儿碍眼!” 钱老婆子也不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哟,老王婆,你可别恼啊。我就是看着奇怪问问,你瞧这大早上的,突然冒出个带着小娃娃的女人,在你家留宿,任谁看了都得多想。再说了,我关心关心你家王文的终身大事,这有错啦?” 王老婆子气得双手叉腰,脸上的皱纹都因为愤怒更深了几分:“你少在这儿假惺惺!我家王文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家里那一堆事儿就行,你家老五才多大,还有你家大孙子,你也不多花点心思在孩子身上,整天在村里东家长西家短的。” 钱老婆子轻轻晃了晃脑袋,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头发,不以为然地说:“我家的事儿我自然有数。我家老五虽说年纪小,可也是个有福气的,吃穿用度哪样缺了他的?倒是你,老王婆,你家王文都到了成家的年纪,你也不着急,莫不是眼界太高,普通人家的闺女都瞧不上啦?” 王老婆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我家王文那是有大志向的人,等他考上状元,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还用得着你在这儿操心!你要是真闲得慌,不如多教教你那几个儿子,别整天游手好闲的,以后可怎么过日子。” 钱老婆子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我家儿子还用不着你教。他们各有各的本事,你可别小瞧了。再说了,你家王文能不能考上状元还两说呢,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耽误了孩子的终身大事。” 江婉莹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有些不知所措。怀中的江思年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江婉莹轻轻拉了拉王老婆子的衣袖,小声说道:“王婆婆,别因为我和她置气了,我和孩子这就走。” 王老婆子这才想起江婉莹还在一旁,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没事儿,闺女,你别往心里去,这钱老婆子就爱嚼舌根。你路上小心些,要是遇到难处,还回村里来找我。” 江婉莹点点头,抱着江思年转身离开。她能感觉到背后钱老婆子的目光还在打量着她们,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钱老婆子看着江婉莹离去的背影,又开口了:“老王婆,你可别被这女人给骗了,说不定她就是个骗子,故意编些可怜的故事来骗你收留她。” 王老婆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就会把人往坏处想。这闺女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怪可怜的。我不过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儿,哪像你,整天疑神疑鬼的。” 钱老婆子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好心被人骗的事儿还少吗?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带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要去镇上做什么?” 王老婆子白了她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的事儿,自有人家的缘由。你要是真这么好奇,怎么不自己去问?” 钱老婆子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呢,指不定她还不愿意说。不过,这村里突然来了个陌生女人,肯定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就等着看吧。” 王老婆子不再理会钱老婆子,转身回了院子。 江婉莹抱着江思年沿着王老婆子指的路,慢慢走出村子。一路上,村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偶尔还能听到几句窃窃私语。 “这女人是谁啊,怎么抱着个小娃娃来咱们村?” “谁知道呢,说不定有啥隐情。”江婉莹紧紧抱着江思年,加快了脚步。她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和孩子就像闯入的异类,无端惹来了这些关注和猜测。 第168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 江思年似乎也感受到了异样的氛围,往江婉莹怀里钻了钻,嘴里发出不安的声音。江婉莹轻声安慰:“别害怕,宝贝,他们只是没见过我们,觉得好奇罢了。” ————————————————— 六个月大的江思年原本正酣睡在柔软的襁褓之中,突然,他像是被什么猛地拉扯,小身子剧烈一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黑溜溜的眼珠里满是冷漠。 刚刚让系统传来了原剧情线,他现在正置身于一个武侠世界。 原主的父亲,是藏剑山庄威名赫赫的少主,却在一次执行秘密任务时,遭受强敌追杀,慌不择路逃到寺庙后山,脑袋重重磕在石头上,就此失去了记忆。 江思年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可他现在只是个六个月大的婴儿,还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震惊与迷茫,只能挥舞着小拳头,发出几声不满的咿呀。幸好由于江婉莹劳累睡的熟不知道这些。 ————————————————— 那日,阳光正好,暖煦煦地倾洒而下,微风轻柔拂面,带着春日独有的温柔与惬意。江婉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裙上绣着精致的花朵图案,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最娇艳的花朵,行走间,身姿婀娜,娇艳动人。她前往寺庙上香,这本是一场寻常的礼佛之行,却因她骨子里那股强烈的好奇心,悄然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上完香后,江婉莹百无聊赖,抬眸望向四周,只见寺庙香烟袅袅,香客们虔诚祈福,于她而言,却觉得乏味。思量片刻,她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独自一人往后山走去。后山静谧幽深,繁茂的绿树肆意生长,层层叠叠的枝叶相互交错,将阳光切割成细碎的光斑,偶尔有几道光线穿透叶间缝隙,洒落在地上。四周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打破这片寂静。 江婉莹沉醉于这自然之美,沿着蜿蜒的小路缓缓前行。忽然,她眼角余光瞥见草丛中似乎有个黑影,心中一惊,走近一看,竟是一个男子躺在那里。那男子的衣衫被鲜血染红,显得格外刺眼,头部更是受了重伤,鲜血顺着脸颊不断流下,整个人昏迷不醒。 江婉莹吓得花容失色,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眼眸中满是惊恐。但她自幼心地善良,片刻慌乱之后,很快镇定下来,看着眼前重伤的男子,心想: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人死去。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费力地扶起男子,试图将他带离此处。男子身材高大,江婉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艰难地将他带回了家中。 江老爷得知女儿带了一个受伤的陌生男子回来,原本和蔼的脸色瞬间一沉。他久经商海,深知江湖险恶,此事透着说不出的蹊跷。“婉莹,你怎能如此莽撞!”江老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满是担忧。江婉莹委屈地低下头,小声说道:“爹,他受了重伤,若我不管,他就会死的。”江老爷叹了口气,看着昏迷不醒的男子,沉思片刻后说:“罢了,人既然已经带回来了,也不能不管。对外就称这是我的远方表侄,来投奔咱们的,切不可让下人们胡乱猜测,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样,男子在江家养伤。几日后,男子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仿佛被重锤敲打过一般,待他缓缓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屋内布置简洁而温馨,却没有一丝熟悉之感,他一脸茫然,眼神中满是困惑。 江婉莹恰好端着药汤走进来,见他醒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男子看着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心中莫名一动,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江婉莹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轻声安慰他道:“没关系,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好好养伤,说不定以后会想起来的。” 此后的日子里,江婉莹时常陪伴在男子身边,为他换药、喂药,陪他聊天解闷。男子的伤势逐渐好转,对江婉莹的爱慕之情也与日俱增。而江婉莹,也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个温柔体贴、眼神清澈的男子动了心。 江老爷见两人情投意合,心中虽有些担忧男子的身份来历不明,但见男子为人忠厚老实,与女儿相处时也是真心实意,便同意了他们的婚事。男子感激涕零,甘愿入赘江家,成为了江家的女婿。 婚后,两人恩恩爱爱,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江婉莹操持着家中大小事务,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男子则跟着江老爷学习经商之道,闲暇时,两人会一起漫步在庭院中,或是坐在花园里,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一日,男子如往常一样在庭院中悠然自得地漫步,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他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却没注意到脚下一块凸起的石头。突然之间,他脚下一个踉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更不幸的是,他的脑袋不偏不倚地又一次撞击到了那块坚硬无比的石头之上。 刹那间,一阵剧痛从头部传来,男子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脑袋仿佛要炸裂开来。但就在这痛苦的瞬间,一些奇怪而零碎的画面如同闪电般在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画面中,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山庄,庄内弟子身着统一服饰,手持利剑,身姿矫健地练习剑术;还有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正对着他谆谆教诲;更有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与他在花丛中嬉笑追逐…… 随着那些画面不断闪烁,男子的心中渐渐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因为通过这些画面,他惊恐万分地意识到,自己并非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平凡无奇,竟然有可能是传说中的藏剑山庄的少主! 第169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令他震惊得不知所措,呆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然而,现实的困境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的家中已然有妻子,而且儿子都五岁了。 妻子娶的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柳樱儿,她是如水阁的弟子,两人自幼相识,情投意合,自然而然成了亲。回想起往昔与柳樱儿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过往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他的心中满是愧疚与纠结。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些恼怒,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成了赘婿,不过是商户家的女儿罢了,在他心中,这多少有些颜面无光。如今既然恢复了记忆,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他便觉得离开这里也并非难事,一走了之便是。而且他也不愿意辜负柳樱儿,对江婉莹,虽有几分情谊,但在他心中,原配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男子悄悄收拾好行囊,趁着江婉莹和家人熟睡之际,悄然离开了江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第二日清晨,江婉莹醒来,发现身旁的床铺空荡荡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慌乱地四处寻找,询问家中的下人,却没有一个人知晓丈夫的下落。江家派人找了好久,大街小巷、城镇村落,都寻了个遍,却没有查到他的一丝踪迹,江婉莹天天以泪洗面,整日都在担心那个男人的安危,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那个男人回到藏剑山庄后,柳樱儿满心欢喜地迎接他归来,想要知道他这些日子的情况。然而,当她得知自己的丈夫居然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中的愤怒与怨恨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在她心中,范家的孩子只能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容不得他人染指。 于是,她悄悄调遣着自己的心腹,暗中打听江婉莹一家的下落。待得知他们的行踪后,便指使手下前去杀人灭口。在原世界中,江婉莹在察觉到危险后,带着孩子拼命逃亡,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在投奔亲友的途中,却遭遇了一伙穷凶极恶的强盗。 那伙人不仅劫财,见江婉莹姿色出众,还起了色心,在争抢过程中,失手杀了江婉莹,而年幼的孩子也未能幸免,原主就被无情地扔到了马路上。 幸好一个魔教的弟子路过,看到了被丢弃在路上的原主,见这孩子虽满身狼狈,却五官精致,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心想刚好可以从小培养,便将原主带回了魔教。 原主长大后,出落得亭亭玉立,容貌和自己的父亲有七分相似。在一次正邪交战中,范文殊的亲儿子范九州在一场厮杀中看到了原主的那张脸,心中一惊,如此相似的面容,让他起了疑心,便暗中派人查了起来。既然查出来原主的身份,为了避免日后麻烦,他决定除掉原主。正道在魔教安插了探子,而魔教内部本就人心不齐,矛盾重重,在一次内部冲突中,原主不幸被杀害,结束了这短暂而坎坷的一生 。 原主作为魂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怨气冲天,这才有了江思年的到来。 【“宿主大大,原主想让你救下自己的母亲江婉莹并顺利到达神医谷,第二件事就是报复那个渣爹和柳樱儿还有男主范九州。”】 “知道了。” ————————————————— 江婉莹听到孩子那急切的哭声,心猛地揪了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她慌乱地停下脚步,手忙脚乱地打开襁褓,动作虽急切却又带着母亲特有的轻柔。 “宝贝,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江婉莹轻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担忧与关切,就像春日里最温柔的微风,轻轻拂过孩子的心田。 当她意识到孩子是要嘘嘘时,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满是母性的光辉。她轻轻抱起江思年,让孩子靠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则微微调整着角度,小心翼翼地帮孩子解决生理需求 ,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江思年感受着江婉莹那温暖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五味杂陈。本是个成年人,如今却要以这样的方式依赖他人,这让他既感到别扭又有些无奈。但江婉莹身上散发的那股母性的温暖,却又让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他抬眼望向江婉莹,看着她那专注又慈爱的神情,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原主完成心愿,保护好这个善良的女人。 解决完后,江婉莹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块干净柔软的布,轻轻擦拭着江思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随后,她又重新整理好襁褓,将江思年紧紧地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张粉嫩的小脸。 “好了,宝贝,不哭啦。”江婉莹轻轻晃着怀中的江思年,嘴里哼起了轻柔的摇篮曲。江思年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旋律,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在这温暖的怀抱中,他缓缓进入了梦乡。 辰时,从村子里出发了。一路上,她脚步匆匆,时而警惕地张望着四周,时而轻声哄着怀中的孩子。直到午时,烈日高悬,她才终于赶到了镇子上。 镇子上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江婉莹奔波了一天,早已饥肠辘辘。她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酒楼,快步走了进去。 “小二,住店,再来一碗碗阳春面!”江婉莹声音急切,一边说着,一边跟着小二去了房间,将江思年小心地放在床上。 “客官稍等!”小二热情地回应道,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便端上了桌。 江婉莹看着那碗面,眼中满是渴望,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完后,她微微喘着气,脸上露出一丝满足。此时,江思年也在一旁哼唧起来,她这才想起孩子也该饿了。于是,她解开衣襟,开始喂起了江思年。 由于年岁太小,江思年还只能喝母乳。喝完奶后,江思年便在江婉莹的轻声哄逗下睡着了。江婉莹看着熟睡的孩子,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她深知自己这副面貌不能被仇家看到,稍作休息后,便起身前往成衣阁。 走进成衣阁,琳琅满目的衣物映入眼帘。江婉莹在其中挑选了许久,最终拿起一套男装,对着镜子比划起来。 第170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 “姑娘,您这是要扮男装呀?”一旁的老板娘笑着问道。 江婉莹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回答:“是啊,出门在外,扮作男装方便些。” “您可真有眼光,这套男装可是我们店里的新品,料子好,样式也新颖。”老板娘热情地介绍着。 江婉莹点了点头,付了钱后,便在老板娘的指引下进了内室换上了男装。当她再次走出来时,已然变成了一位俊朗的公子。 接着,她又在成衣阁买了一个围帽,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江婉莹暗暗松了口气。 离开成衣阁后,江婉莹打听到镇上有家镖局。她心想,或许能在那里买到去神医谷的地图。 江婉莹深吸一口气,迈进了人声鼎沸的镖局。只见里头镖师们来来往往,个个身形矫健,肌肉隆起,古铜色的脸庞上透着一股英气,一看便是常年在外行走江湖、历经风雨的模样。 她定了定神,走向一位正擦拭着兵器的镖师,礼貌地拱手问道:“这位大哥,冒昧打扰,请问你们这儿有去神医谷的地图吗?” 镖师闻言,停下手中动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要去神医谷?那地方可不好找,深山老林里藏着呢,你去那儿干嘛?” 江婉莹心中一紧,心跳陡然加快,但她还是强装镇定,面上挤出一丝忧虑的神情:“家中亲人生了重病,多方打听,听闻神医谷的神医医术超凡,妙手回春,所以想去求药救亲人一命。” 镖师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倒也有地图,不过这可是我们走镖时用的,一路上的山川险阻、匪盗盘踞之处都详细标注,珍贵得很呐。” 江婉莹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忙从怀中掏出早就备好的碎银子,双手递过去:“大哥,还请行个方便,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镖师接过银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行,看你一片孝心,卖给你了。”说完,转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翻找出一份有些泛黄但保存完好的地图,递给江婉莹。 江婉莹小心翼翼地接过,缓缓展开,只见上面用朱墨清晰地标注着路线,山脉、河流、城镇一一俱全。她仔细研究了一番,得知神医谷位于沧州,而从当前所在的村子骑马前往,竟得耗费半个月的时间。而且这一路山高水远,还要途经不少荒僻之地,盗匪横行,实在是危机四伏。 江婉莹思索片刻,再次看向镖师,问道:“大哥,不知你们镖局最近可有去沧州方向的镖?” 镖师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倒是有一趟,不过只到沧州附近的镇子,不能直接到神医谷。” 江婉莹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那也无妨,我可以先跟着你们,到了岔路再分开。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镖师面露为难之色:“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得问我们总镖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问问。” 不一会儿,镖师从里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一看便是久居上位、见过大世面的人,想必就是总镖头。 总镖头目光落在江婉莹身上,声音低沉有力:“你要跟着我们镖局的镖队去沧州?” 江婉莹连忙点头,语气诚恳:“是的,总镖头。还望您能答应,小子定会感激不尽。”因为束胸的缘故,她的声音刻意压低,倒也没引起怀疑。镖局的人瞧着眼前这个明媚似射的公子,只当是个涉世未深却心怀勇气的少年,并未多想。 总镖头沉思片刻,开口道:“行吧,不过跟着镖队,一切都得听我们的安排,可不能坏了规矩。” 江婉莹欣喜不已,连忙道谢:“多谢总镖头,小子一定遵守规矩。” 谈妥之后,江婉莹回到酒楼,看着熟睡的江思年,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脸,眼中满是坚定:“孩子,别怕,娘一定会带你平安到达神医谷的。” 第二天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江婉莹就已经起身。她身着男装,束胸之后,身姿挺拔,乍一看就是个俊朗公子。简单洗漱后,她轻轻抱起还在熟睡的江思年,用襁褓裹好,小心翼翼地出了客栈,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集市已经热闹起来,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江婉莹在人群中穿梭,目光在一辆辆马车之间游移。她仔细打量着每一辆车,查看车轮的磨损程度、车厢的稳固状况。经过一番挑选,她终于看中了一辆外观虽然有些陈旧,但车身结构看起来十分结实的马车。 马车旁,一个身材敦实、面容憨厚的车夫正无所事事地站着,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江婉莹走上前去,礼貌地拱手说道:“这位大哥,我看您这车挺不错,不知可愿跑一趟远路?” 车夫闻声转过头,打量了江婉莹一眼,疑惑地问:“公子要去哪儿?远路可不便宜呐。” 江婉莹神色淡定,不紧不慢地说:“我要去沧州附近,到了地方之后,我还得麻烦您再把我送回来。这一趟下来,给您十两银子,您看如何?” “十两银子?”车夫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惊喜。要知道,寻常跑一趟短差,也不过几两银子,这十两银子可抵得上他大半年的收入了。他连忙搓了搓手,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公子爽快!这活儿我接了!您放心,我赶车的技术那是没得说,保管又快又稳,把您和小公子安全送到地方!” 江婉莹微微一笑,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哥了。咱们明日就出发,您可一定要准备妥当。” “公子放心!我今晚就把车好好拾掇拾掇,明早准时在客栈门口候着您!”车夫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171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九) 天刚破晓,晨光如丝缕般轻柔地洒落在这片宁静的村落。江婉莹站在客栈门口,一袭公子打扮,神色略显疲惫却又透着决然。她满意地点点头,又转身和车夫低声交代了一些细节,那车夫连连应是,憨厚的脸上带着几分质朴。江婉莹这才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江思年,稳步返回客栈房间。 回到房间,她轻轻将孩子放在床上,看着那张稚嫩的小脸,江婉莹的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过了一会儿她招来了小二然后让厨子多准备些干粮,毕竟有些地方连谁都看不到。 第三天,晨曦微露,天边泛起一抹瑰丽的鱼肚白。江婉莹便早早起身,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细软放进一个包袱里,这便是她们母子二人全部的家当。她抱起孩子,带着这简单的行囊走出客栈,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 “师傅,咱们这就去和镖局的人汇合。”江婉莹对车夫说道,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量。 车夫应了一声,挥动手中的鞭子,马车缓缓启动。不多时,便来到了和镖局约定的地点。镖局的人早已在那里等候,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满脸络腮胡,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与干练。 “江小哥,你可算来了,一切都准备妥当,咱们这就出发吧。”大汉笑着说道,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 江婉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有劳各位了,我和孩子的性命可就全托付给各位了。” “江小哥放心,咱们这镖局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出过什么岔子,一定将您和小公子平安送到。”大汉拍着胸脯保证道。 于是,镖局的人纷纷上马,车夫也挥动鞭子,马车缓缓前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而就在村子里,江婉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仔细搜,江婉莹一定还没死。”黑衣人头领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意。 手下的黑衣人立刻四散开来,在村子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匆匆跑回来,说道:“首领,没有找到,不过看这情形,她应该是那时候就死了吧。” 黑衣人头领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或许吧。” 可那时他还在附近,没有听到马车里有女子掉下悬崖的呼喊,她一定是跑了。走,“去附近的村镇找找。” 一行人朝着另一个城镇走了。 说着,一群黑衣人便朝着附近的村镇追去。而此时的江婉莹,正坐在马车里,怀中抱着江思年。马车的颠簸让孩子有些不安,江婉莹轻轻摇晃着身体,哼着轻柔的摇篮曲,孩子这才又安稳地睡去。 ————————————————— “江小哥,您歇会儿吧,这一路还长着呢。”车夫从车外探进头来说道。 江婉莹微微一笑,说道:“师傅,镖局啥时候停,咱们就啥时候停,毕竟单独走就会很危险。” 就这样,一行人在官道上前行着。白天,他们迎着烈日,风餐露宿;夜晚,便找一处空旷的地方休息。江婉莹每天都会早早地喂江思年奶水,然后仔细地整理好衣服,再将孩子紧紧地护在怀中。 ————————————————— 这一路上,虽然辛苦,但好在平安无事。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傍晚,当他们在一处荒郊野外准备休息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好,可能是劫匪。”镖局的大汉神色凝重地说道。 众人立刻紧张起来,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应对。不一会儿,一群骑着马的黑衣人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大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男子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嚣张。 镖局的大汉向前一步,说道:“朋友,我们是长风镖局的,这次护送的是一位重要的客人,还请行个方便。” “长风镖局?我管你什么镖局,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把东西留下,人也留下。”男子冷笑一声,一挥手,身后的劫匪立刻围了上来。 江婉莹抱着孩子,躲在马车里,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这是一场恶战,自己和孩子的命运,此刻就悬在了一线之间。 “哼,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镖局的大汉冷哼一声,手中的长枪一横,率先冲了上去。 双方瞬间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江婉莹透过马车的缝隙,紧张地看着外面的战斗。她看到镖局的人虽然英勇抵抗,但劫匪人数众多,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怎么办?”江婉莹心中焦急万分,她抱紧孩子,心中默默祈祷着。 就在这时,一个劫匪朝着马车冲了过来。江婉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地将孩子护在身后,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劫匪。 然而,就在劫匪快要冲到马车前时,一个镖局的人突然冲了过来,挡住了劫匪的攻击。 “江小哥,您别怕,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和小公子出事的。”那人一边抵挡着劫匪的攻击,一边喊道。 江婉莹心中一阵感动,她咬了咬牙,说道:“多谢大哥,你们一定要小心。” 战斗还在继续,双方都伤亡惨重。就在江婉莹以为他们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援军,我们有救了。”镖局的大汉兴奋地喊道。 果然,片刻之后,一群官兵骑着马冲了过来。劫匪们看到官兵,顿时慌了手脚,纷纷四散逃窜。 “终于安全了。”江婉莹长舒了一口气,她抱着孩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镖局的大汉走过来,笑着说道:“江小哥,没事了,多亏了这些官兵来得及时。” 江婉莹感激地看着官兵的首领,说道:“多谢各位大人搭救,我感激不尽。” 官兵首领微微一笑,说道:“不必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江婉莹将自己要去神医谷的事情说了一遍。官兵首领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前面的路还远,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们还要去执行其他任务,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官兵们便离开了。江婉莹和镖局的人稍作休息后,又继续上路了。 经过这次的惊险,江婉莹更加小心谨慎。她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而镖局的人也更加警惕,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危险随时可能再次降临。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他们终于来到了沧州城。沧州城是一座繁华的城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江婉莹看着眼前的城市,心中充满了希望。 “终于到了,再走几天,就能到达神医谷了。”江婉莹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危险并没有因为他们到达了沧州城而结束。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隐藏着更多的未知和挑战。 江婉莹带着孩子和镖局的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晚上,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着这一路的艰辛,想着即将到达的神医谷,心中五味杂陈。 “孩子,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救你的办法了。”江婉莹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喃喃自语道。 第二天江婉莹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她先是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的一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后,她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套许久未穿的女装。那是一件浅蓝色的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小花。她拿着衣服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换衣服。她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不一会儿就穿戴整齐。她对着铜镜,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发,用一根木簪将头发挽起,整个人看起来清新素雅。 准备去集市上买一些生活用品。她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起,动作轻柔得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孩子在睡梦中轻轻动了一下,她立刻停下动作,轻声哄着,直到孩子再次安静下来。她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走出了房间。 她带着孩子,刚走出客栈,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晃晃悠悠地从旁边走了过来。那是一个男子,身着一件华丽却有些凌乱的锦袍,腰间挂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脚步虚浮,像是喝了不少酒。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认识。”男子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轻佻。他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江婉莹,嘴角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还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江婉莹的手臂。 江婉莹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将孩子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男子,厉声说道:“公子怕是认错人了,请自重!”说话间,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男子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向前又迈了一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讨厌的笑容,嘴里嘟囔着:“姑娘如此美貌,在下怎会认错,不如与我喝杯酒,好好叙叙旧。”说着,他又伸手去抓江婉莹。 江婉莹眼神一凛,侧身躲过男子的手,同时抬起脚,狠狠地踩在男子的脚背上。男子“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江婉莹趁此机会,抱着孩子快步离开。她的心跳得飞快,抱着孩子的手也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一刻也没有停下脚步,直到消失在集市的人群之中。 —————————————————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边。他们远远地看到了一座山谷。山谷中云雾缭绕,像是被一层轻纱笼罩着,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房屋和树木。那些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谷之中,树木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 “那就是神医谷了。”镖局的大汉说着,可他们还要继续押送货物,就继续走了。 江婉莹看着眼前的山谷,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紧紧地抱着孩子,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孩子,我们终于到了,我们终于有救了。”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后背,像是在给孩子传递力量,又像是在安抚自己那颗一直悬着的心。 江婉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多年前,她曾听母亲提起过神医谷的过往。江母是神医谷的弟子,还是一位长老的千金。在那个医术盛行、医者仁心的地方,江母自幼便跟随谷中的长辈学习医术,天赋异禀的她很快就掌握了精湛的医术,成为谷中备受瞩目的弟子。 一次,神医谷组织外出义诊,旨在帮助那些被病痛折磨却又难以求医的百姓。那时的江老太爷旧伤久治不愈,身体每况愈下。听说神医谷要义诊后,便携带着江父来看病。江父年轻的时候,唇红齿白,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温和。在义诊的过程中,江母为江老太爷细心诊治,江父则在一旁关切地照顾着父亲。一来二去,江母与江父相识了。江父的孝顺、温和以及他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了江母的目光;而江母的善良、聪慧和高超的医术,也让江父心生倾慕。两人相识后,便渐渐走到了一起,开启了一段美好的姻缘。后来,江婉莹出生,她在父母的疼爱与呵护中长大,那些关于神医谷的故事,也成为了她童年最美好的回忆。可母亲却在生弟弟的时候去了,还是一尸两命。 第172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 江婉莹缓解好情绪后,拖着沉重而疲惫的身躯,一步步朝着谷口走去。谷口,一个身着青色布衫的伶俐童子正专注地擦拭着谷牌,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小弟弟。”江婉莹轻声唤道,长途跋涉与满心忧思让她的嗓音沙哑而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姐姐有急事,想进谷去。” 童子闻声抬头,目光在江婉莹和她怀中的孩子身上打量一番,礼貌地微笑,可语气却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认真:“姑娘,今日并非神医谷义诊之时,还得等些时日。况且谷主正招待贵客,不便见客,还请姑娘先行回去吧。” 江婉莹的心猛地一沉,焦急瞬间涌上眼眸,她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急切:“不是的,我并非求医,我找孟津云长老,我是他的外孙女。烦请你通报一声,就说江家的女儿前来寻他。”说着,她下意识地抱紧孩子,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眼中满是恳切与期盼,生怕这最后的希望也会破灭。 童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细细瞧了瞧江婉莹,似乎在确认她话语的真实性。犹豫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暂且在此等候,我这就入谷通禀。”说罢,转身快步朝谷内奔去。 神医谷深处,一处静谧的庭院中,孟津云正坐在石凳上,手中的医书已然放下,他眉头轻皱,目光落在院中的药圃上,若有所思。岁月不饶人,他的两鬓已然斑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中透着久经沧桑的沉稳与几分落寞。自女儿离世后,他的心仿佛被狠狠剜去一块,对世间诸事都少了往日的热忱,一心扑在医术上,试图从医道中寻得慰藉。 这时,童子匆匆踏入庭院,来到孟津云面前,恭敬行礼:“三长老,谷口有个姑娘求见,自称是江家女儿,您的外孙女。” 孟津云手中的茶盏猛地一颤,茶水溅出些许,洒在石桌上。他霍然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你说什么?江家的女儿?我的外孙女?”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他站起身来,急切问道,“她人在何处?长得什么模样?” “回长老的话,她带着个孩子在谷口候着,神色十分焦急。”童子连忙答道。 孟津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女儿的音容笑貌,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想不到,多年之后,竟还能听到江家的消息,还能见到自己的外孙女。激动、思念与往昔的复杂情绪交织在心头,此刻,他顾不上许多,抬脚便朝谷口走去,脚步急切而慌乱。 江婉莹在谷口焦急地踱步,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她时不时地望向谷内,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期盼。孩子在她怀中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她便轻轻摇晃着,轻声安抚,可自己的内心却如惊涛骇浪一般无法平静。就在她几乎要绝望时,终于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孟津云快步走出谷口,一眼便锁定了江婉莹。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眶瞬间湿润。岁月似乎在这个年轻姑娘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与女儿相似的眉眼。江婉莹看着眼前两鬓斑白、面容憔悴的外公,心中一阵刺痛,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唤道:“外公……” 孟津云再也抑制不住,快步上前,双手紧紧握住江婉莹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声音颤抖:“孩子,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这些年过得可好?”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江婉莹怀中的孩子身上,眼中满是疑惑与关切。 “外公,我……”江婉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江家遭了难,爹让我带着孩子。”说着,她泣不成声,哭得愈发伤心,这些日子以来的恐惧、担忧与疲惫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孟津云心疼地看着江婉莹和孩子,长叹一声:“孩子,快跟外公进谷吧。” 二人进谷,来到孟津云的住处。孟津云让江婉莹坐下,又赶忙吩咐人准备茶水点心。他看着江婉莹,眼中满是关切:“孩子,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江婉莹接过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外公,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整个人都变得格外警惕。他把我叫到跟前,神色凝重地对我说,江家可能要大难临头了,让我带着孩子赶紧逃,去沧州找您。我当时都懵了,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爹他只是摇头,说来不及了,让我别问,赶紧走。” “我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孩子出了门。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什么人盯上。可没想到,还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危险。一群黑衣人突然冲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一看就来者不善。我当时害怕极了,紧紧护着孩子,心里想着这下完了。”说到这里,江婉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还残留着恐惧。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赵猛拼死相护。他看到我有危险,立刻冲了过来,和那些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赵猛武功高强,可对方人太多了,他渐渐有些不敌。但他还是拼了命地守护着我和孩子,让我赶紧找机会逃走。” “我趁着他们打斗的时候,抱着孩子拼命地跑。那些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我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躲进了一个破庙里。我在破庙里躲了一夜,第二天才敢出来。我不敢再走大路,只能沿着小路走,一路上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镖局。他们正好也要去沧州,我便求着他们带上我。他一路上,多亏了镖局的照应,我和孩子才平平安安地来到了沧州,找到了神医谷。” 第17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一) 说完,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那些如影随形的痛苦终于可以暂时放下,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靠在椅背上。 孟津云坐在她对面,原本和蔼的脸色在听完后变得十分凝重。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婉莹的手,那双手粗糙且布满老茧,却传递出无尽的温暖与力量。他安慰道:“孩子,别怕,你已经安全了。有外公在,不会再让你和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守护。 “那这孩子是……”孟津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孩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外公,这是我的孩子。”江婉莹的目光柔和起来,看向孩子的眼神里满是慈爱。 孟津云微微点头,接着问道:“那他爹呢?” 江婉莹的神色一黯,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与迷茫,低声说:“不知道,自从那天醒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生死不知。”回忆起过往,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甜蜜与如今的孤独无助交织在一起。 孟津云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胡子,说道:“好孩子,在谷内没人会找你麻烦,你只管住下了。”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嗯。”江婉莹轻声应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外公的这句话,她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孟津云站起身,朝着孩子走去,蹲下身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孩子有些害羞地躲到江婉莹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孟津云。江婉莹轻轻将孩子拉到身前,说:“叫江思年。” “江上清风思明月,流年似水梦如烟,是个好名字。”孟津云赞叹道,眼中满是欣赏。可随即,他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不过,为什么不跟父亲的姓,而是姓江?” 江婉莹犹豫了一下,知道瞒不过外公,只好如实说出:“那人只是个赘婿,而且当时还失忆了,我……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历。只记得相处的那段日子,他对我和孩子都很好,可后来……”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孟津云听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孩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既然他如今没了消息,往后你和思年便安心在谷里生活。不管什么时候,外公都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江婉莹用力地点点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安顿好后,江婉莹就认真照顾起了自己的儿子。 春去秋来,时光悠悠流转,江思年在神医谷这片宁静的天地里,如春日嫩苗,一天天地茁壮成长。自江思年奇妙地穿进原主身体的那一刻起,好似有股神秘力量悄然涌动,原主的身躯便开启了蜕变之旅,骨骼愈发强健,肌肉日益紧实,每一寸肌肤都透着蓬勃朝气。 而在这神医谷中,孟津云作为备受尊崇的神医外曾祖,对江思年的疼爱犹如春日暖阳,时刻笼罩着他。谷中众人皆知,三长老孟津云的外孙女江婉莹带着孩子来到了谷中。 那天午后,温暖的阳光慵懒地倾洒在整个山谷之中,孟津云一脸慈爱,他那布满岁月痕迹却依旧矍铄的脸上洋溢着柔和的光芒,双臂稳稳地抱着江思年,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在谷中悠然溜达。 谷中的弟子们原本都各自忙碌着手中的事务,有的在溪边专心研究方剂,有的在石桌旁低头研读着古老的医书。 远远瞧见孟津云和江思年这一老一少的身影后,瞬间就被吸引了过来。他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边,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惊喜。 人群中,一个年轻弟子按捺不住内心那如同汹涌潮水般的好奇与兴奋,只见他眼睛亮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脚步轻快而急切地快步上前,来到孟津云面前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眼中满是热切,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恭敬问道:“三长老,这是您的外曾孙吗?” 他的话刚落音,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另一个弟子紧接着急切说道:“我可以抱抱他吗?”那模样,好似江思年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仿佛只要能抱一抱这个可爱的孩子,就能拥有无尽的幸福与满足。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向前探了探身子,双手微微抬起,眼神里满是渴望。 孟津云看着这些热忱的弟子,心中满是欣慰。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这谷中与师兄弟们一起修行的日子,那时的他们也是这般充满朝气与活力。此刻,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脸庞,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他微微点头应允,那温和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弟子们,放心去抱吧。 当那弟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江思年时,就好像接过了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这个可爱的孩子。只觉怀中的孩子软萌可爱至极,那粉嫩的小脸就像刚刚绽放的桃花瓣,细腻而红润,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一捏;清澈明亮的眼睛如同两颗晶莹剔透的黑宝石,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还有那时不时挥舞的小肉手,粉嫩粉嫩的,就像一节节雪白的莲藕,让人的心都被融化了。那弟子抱着江思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弟子们也都围拢过来,纷纷发出惊叹声和赞美声,整个山谷都沉浸在这温馨而欢乐的氛围之中。 都是谷中自家的弟子,孟津云自然没什么可担忧的,便放心地让他们轮流照顾江思年,自己则转身去处理那些珍贵的草药。弟子们围成一团,你抱抱,我抱抱,眼中满是宠溺,逗弄声、欢笑声此起彼伏。 第174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二) 在时光悄无声息的流转中,不知不觉间就快要四岁了。 在外人眼中,江思年这孩子宛如被上苍格外眷顾,周身仿佛萦绕着几分别样的灵气。 那一双灵动的眼眸,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总是闪烁着对周遭事物无尽的好奇与探索之光,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喜爱。 江思年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如今这具小小的身躯,置身于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恰似一张未曾着墨的白纸,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而一直陪伴自己的系统007,到了这个世界,也帮不上忙,只能让它拍拍自己马屁了。 他深知,要想在这世间稳稳立足,除了依靠自身的聪慧,努力去学习一切未知事物,别无他法。于是,在心底深处,他暗暗立下坚定的决心,一定要在这陌生的世界里表现得更为出色。而实现这个目标的第一步,便是要学会这里的文字。 在外人的眼中,江思年打小就机灵得超乎寻常。当同龄的孩子还在懵懂无知的状态中,只知道哭闹玩耍时,他却已然能够安静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大人们的一举一动。他言语间偶尔蹦出的想法和见解,都透着一股与幼童身份极不相符的聪慧劲儿,那早慧的特质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众人面前,让人忍不住侧目惊叹,纷纷在心中暗忖,这孩子将来定非池中之物。 孟津云,身为神医谷中德高望重的三长老,自然也将外曾孙江思年的聪慧尽收眼底。孟津云本就是饱学之士,多年来沉浸在神医谷的医术与学识的海洋之中。他医术精湛,能妙手回春,拯救无数病患于病痛之中;他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对医学经典更是了然于心。 在神医谷中,上至谷主,下至普通弟子,无不敬重他。看到自己的外曾孙如此出众,孟津云满心欢喜,眼中满是欣慰与期待,满心认定江思年将来必成大器,说不定还是那举世无双的天才呢。 他暗自思忖,江思年将来在医学一道上定能大放异彩,为神医谷争光添彩,将神医谷的医术传承发扬光大。 怀着这份殷切的期许,孟津云决定亲自教授江思年读书识字。 在一日清晨,当第一缕晨光宛如金色的丝线,透过雕花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屋内时,孟津云便会稳稳地坐在那张古朴的桌前。桌上摆放着一卷古朴泛黄的书卷,那书卷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承载着无数的知识与智慧。孟津云手持书卷,一字一句,耐心地教江思年认读。 江思年学得极为认真,一双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明亮而专注,紧紧地盯着书本上的文字,仿佛要将那些文字深深地烙印在心底。那小脑袋也随着孟津云的诵读节奏,轻轻晃动着,仿佛在与文字的韵律共舞。往往孟津云才教上一遍,他便能准确跟读,几遍下来,那些拗口的文字、晦涩的语句,便被他牢牢地记在了心间。 为了看看自己外曾孙的记忆力,孟津云翻开书卷,指着上面的文字,缓缓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教之道,贵以专……”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岁月沉淀的韵味,在屋内悠悠回荡,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将古老的智慧传递给眼前这个年幼却聪慧的孩子。 江思年全神贯注地听着,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那模样仿佛在进行一场无比神圣的仪式。待孟津云念完,他便立刻跟读起来,清脆的童声念着《三字经》,虽然稚嫩,却吐字清晰,毫无差错。一遍又一遍,他不知疲倦地反复诵读着,每一次的发音都愈发标准,每一遍的理解都更加深刻。孟津云看着眼前的孩子,眼中满是欣慰与赞赏,不住地点头,心中暗自感叹,这孩子真是上天赐予神医谷的瑰宝。 次日清晨,阳光依旧准时地洒进屋内,仿佛在见证着江思年的成长。孟津云决定考考江思年昨日所学。他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和蔼地问道:“思年啊,还记得昨日外曾祖教你的《三字经》吗?” 江思年脆生生地回答道:“记得,外曾祖,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教之道,贵以专……。” 他的声音响亮而流畅,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欢快地流淌着。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那模样,仿佛在向孟津云宣告,自己已然将《三字经》铭记于心,任谁也无法将这份知识从他脑海中夺走。 孟津云听后,激动得难以自持,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盛开的菊花,那菊花绽放着喜悦与自豪。 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江思年的小脑袋,赞叹道:“好孩子,真是天赐的聪慧! 外曾祖就知道,你定能学好。” 说着,他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将来必成大器啊!” 为了让江思年能有更好的学习环境和更广阔的成长空间,孟津云决定找自己的外孙女,也就是江思年的母亲江婉莹商量一番。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宛如一层绚丽的金纱,将整个神医谷染成了一片橙红。孟津云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江婉莹的住处。 江婉莹见外公前来,连忙起身相迎,恭敬地说道:“外公,您怎么来了?” 孟津云微笑着坐下,开门见山地说:“婉莹啊,思年这孩子聪慧过人,我看不能只让他跟着我学。咱神医谷的学堂,就是为了培养这些孩子,我想让思年和那些刚收的弟子,还有谷中的孩子们一起去学堂学习,你觉得如何?” 江婉莹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说道:“外公,思年还这么小,去学堂能行吗?我怕他会不适应那里。毕竟学堂里那么多孩子,环境又陌生,我怕他他万一受欺负了可怎么办。” 第175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三) 孟津云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婉莹,你不必担忧,谁敢欺负我的曾外孙,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思年这孩子的聪慧,你我都看在眼里,让他尽快学到更多的知识才是对他最好的。学堂里有专门的先生教导,那些先生都是饱学之士,教学经验丰富。还有许多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这样的环境对他的成长更有利。而且,在学堂里,他能结交更多的朋友,学会与人相处,学到更多的知识,将来在医学的道路上也能走得更远。” 江婉莹听了外公的话,沉思片刻,脑海中浮现出江思年那聪慧又坚定的模样,最终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外公这么说,那便让思年去试试吧。我相信外公的眼光,也相信思年这孩子。他从小就懂事,说不定在学堂里能如鱼得水呢。” 孟津云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如此甚好。明日我便带思年去学堂,让他正式开启求学之路。相信他定能在学堂里学有所成。” ————————————————— 神医谷的学堂,坐落在谷中一片幽静的竹林旁,青瓦白墙,在翠竹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古朴雅致。学堂内,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等待着孩子们的到来。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古代名医的画像,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智慧与悲悯,仿佛在默默注视着学堂里的一切。还有各种医学图谱,详细地记录着人体的奥秘与医学的精髓。 第二日清晨,孟津云牵着江思年的小手,缓缓来到了学堂。此时,学堂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孩子,他们大多是新收的弟子,年龄参差不齐,但个个都眼神中透着对知识的渴望。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仿佛是一盏盏即将被点亮的明灯,等待着知识的火焰将其点燃。 先生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名叫苏敬之,同样在神医谷钻研医术多年,为人和蔼可亲,教学经验十分丰富。苏敬之见孟津云带着江思年进来,连忙起身相迎,说道:“孟前辈,您怎么亲自来了?” 孟津云笑着说:“苏先生,这是我的外曾孙江思年。这孩子聪慧早慧,我想让他跟着您在学堂里学习,还望您多多教导。他虽然年幼,但十分好学,我相信在您的教导下,他定能有所收获。” 苏敬之打量了一下江思年,见他眼神灵动,举止间透着一股聪慧劲儿,心中也是十分欢喜,说道:“孟前辈放心,既然是您的外曾孙,我定会悉心教导。我定当倾尽全力,传授他知识,让他在医学的道路上迈出坚实的步伐。” 江思年乖巧地向苏敬之行了个礼,说道:“先生好,思年以后还请先生多多关照。” 那懂事的模样,让苏敬之忍不住夸赞道:“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日后在学堂里,你若有任何不懂之处,都可随时来问先生。” 就这样,江思年正式成为了学堂中的一员。在这里,他开启了一段全新的学习之旅,不仅学习文字、诗词,感受着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还逐渐接触到了医学的基础知识,那神秘而又充满魅力的医学世界,如同一片浩瀚的海洋,等待着他去探索、去遨游。 在中医的理念里,医者应以成为 “苍生大医” 为毕生追求,而绝不能沦为 “含灵巨贼”。“苍生大医”,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境界,他们心怀悲悯,如同菩萨转世,普度众生。医术精湛,能在病魔手中夺回无数生命;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无论病患贫富贵贱,皆一视同仁。不计个人得失,全心全意地为天下苍生的健康福祉奉献自己。虽能真正达到这一境界的医者寥寥无几,但每一位立志从医之人,都应将其视作心中的神只。 ————————————————— 在神医谷的学堂里,江思年开启了一段充满挑战与惊喜的学习之旅。其中,学习这里的文字成了他面临的第一道难关。当他第一次看到那些文字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熟悉又陌生的涟漪,因为它们和记忆里的隶书字体极为相似。这看似熟悉的表象,实则暗藏玄机,让江思年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逐渐掌握。 每一个笔画的起承转合,每一个字形的架构布局,都需要他全神贯注地去揣摩、去练习。那些原本在他眼中仿佛有着生命的笔画,此刻却像是调皮的精灵,总是不听使唤。为了写好一个字,他常常在课堂上盯着先生的板书,一看就是好久,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课后,他又一头扎进练习中,反复临摹,直到手腕酸痛。 而在所有的学习任务中,最让江思年苦恼的,莫过于每日的练字环节。背诵对他来说,本是轻而易举之事,那些拗口的诗词、复杂的医学典籍,只需他看上几遍,便能滚瓜烂熟于心,仿佛文字自带魔力,自动钻进他的脑海。可一提起写字,他就有些头疼。在现代的时候,他也就在小学时写过大楷字,那已经是许久之前的记忆了。如今,面对这古朴的毛笔,他连最基本的握笔姿势都显得生疏不已。 第一次拿起毛笔时,江思年的手微微颤抖着。那毛笔在他手中,就像一根不听话的魔杖,写出的笔画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看着周围同学熟练的笔触,他心中满是焦急与不甘。先生看了直皱眉头,这么聪明的孩子,写的字却是这样的,没办法,先生只能在一旁耐心指导,手把手地教他正确的握笔姿势,可他的手指却像是被施了咒语,总是难以找到最舒适、最稳定的位置。 为了克服这个难题,江思年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学堂,他就已经坐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握笔。他尝试着用不同的力度、角度去握住毛笔,感受笔尖与纸张接触时的微妙变化,这才学会笔法怎么走。 第176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四) 江湖的风云翻涌,从未有一刻停歇,而在这喧嚣与纷争的浪潮之中,神医谷宛如一方静谧的净土,被岁月温柔以待。谷中清风徐徐,携着丝丝缕缕的药香,在山林间悠悠飘荡。那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似是在低声诉说着古老的医道传奇。 这一日,谷口匆匆踏入一名劲装打扮的男子。他身形矫健,步伐急切却不失大侠风范,每一步落下,都带着江湖侠客特有的干练与洒脱,此人正是无忧派的迟苏安迟大侠。迟苏安抬头望向谷内,眼中满是焦灼与期待,那眼神仿佛是在茫茫大海中漂泊的船只,终于望见了港湾的灯塔。他径直走向谷中弟子,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求见神医谷谷主。然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的希望——谷主早已出谷,前往险峻的天机山采药去了,归期不定。 谷主妙手仁心,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不知拯救了多少江湖豪杰的性命。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中,谷主的名号就如同高悬的明月,照亮了无数伤病之人的求生之路,引得无数人千里迢迢慕名而来。迟苏安听闻此言,脸上的神情瞬间黯淡,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不远千里赶来,本指望谷主能妙手回春,如今谷主不在,这可如何是好?正满心愁绪之时,他又听闻神医谷的三长老孟津云在谷中。孟津云在医道上亦是造诣非凡,一手针灸绝技更是冠绝江湖,迟苏安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赶忙恳请求见孟津云。 此时,孟津云正在谷中的药庐里,耐心地教江思年一些药理知识。药庐内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类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复杂的药香,那是岁月与智慧交织的味道。江思年专注地听着孟津云的讲解,手中还不时翻弄着几株草药,仔细辨认着它们的形状、色泽和气味,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孟津云都一一耐心解答。就在这时,一名童子匆匆走了进来,向孟津云通报:“三长老,无忧派的迟苏安迟大侠求见。”孟津云听闻,微微颔首,对童子说道:“带迟大侠去待客厅吧。” 待童子离去后,孟津云转头看向江思年,眼中带着几分温和与期许,说道:“思年呀,正好来了个病人,你随我一起去看看。这也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说不定对你大有裨益。”江思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连忙应道:“好的,外曾祖。”他一直渴望能有更多实践的机会,将所学的医理知识运用到实际中,如今这机会就摆在眼前,怎能不让他激动。 江思年随即跟着孟津云,沿着蜿蜒的小径,朝着待客厅走去。小径两旁,花草繁盛,偶尔有几只彩蝶翩跹而过,为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灵动。然而,此刻的江思年和孟津云,心思都在即将面对的病患身上,无心欣赏这如画的美景。 孟津云刚踏入待客厅,就见到了面色苍白的迟苏安。迟苏安坐在椅子上,身形微微颤抖,脸上毫无血色,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受了内伤。孟津云快步上前,礼貌地向迟苏安行了一礼,说道:“迟大侠,久仰大名。听闻你身体抱恙,特来为你诊治。”迟苏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礼道:“孟神医,久闻您医术高超,今日特来求医,还望您能救救我。” 孟津云也不多言,示意迟苏安伸出手腕,开始为他把脉。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迟苏安的脉搏上,神色专注而凝重,仿佛在与迟苏安体内紊乱的气血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江思年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孟津云的动作,心中暗自揣摩。过了片刻,孟津云的眉头微微皱起,江思年心中一紧,知道迟苏安的病情恐怕不容乐观。 孟津云把完脉,神色愈发凝重,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仿佛承载着迟苏安沉重的病情。他稍作沉吟,缓缓开口,声音中满是忧虑:“迟大侠,你这伤势着实严重。体内多条经脉紊乱,犹如一团乱麻,相互缠结、阻滞,气血严重受损,亏空得厉害,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且这伤病积患已久,日积月累,已然成了沉疴。若想彻底治愈,恐怕得花上一年左右的时间来悉心调养,方能恢复如初。” 迟苏安听闻,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绝望。对他而言,一年时光太过漫长,简直是不可承受之重。如今江湖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纷争不断。无忧派内诸多事务千头万绪,从弟子的训练安排,到与其他门派的交际往来,再到应对暗处的潜在威胁,皆等着他去定夺处理。在这关键节骨眼上,他怎能安心闭关养伤一年?迟苏安心急如焚,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急切说道:“孟神医,求求您再想想办法,就真没有更快的治疗法子了吗?我实在是耽搁不起啊!”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的焦虑与迫切。 孟津云长叹一声,那叹息里满是无奈与怜惜,他语重心长道:“迟大侠,并非我不愿帮你,实在是你的伤势过重,欲速则不达。若贸然使用猛药,强行催动气血,只会扰乱你本就脆弱不堪的经脉,反倒适得其反,让伤势雪上加霜。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循序渐进,慢慢调养。”迟苏安听了,心中纵有万般不甘,可目光触及孟津云那诚恳且笃定的眼神,也明白孟津云所言句句在理,字字属实,只得咬咬牙,无奈地点点头,心中暗自祈祷这漫长的治疗能有好的结果。 孟津云转身走到桌前,铺开纸笔,开始思索治疗方案。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轻轻摩挲下巴,脑海中不断权衡各种治疗手段。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采用针灸、药浴与汤药三管齐下的治疗方法。为了让江思年也学到东西,孟津云让江思年也摸了摸脉,然后讲解了起来。江思年学着孟津云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在迟苏安的脉搏上,脸上满是专注与紧张。 第177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五) 孟津云在一旁耐心地引导着:“思年,你感受这脉象,紊乱且虚弱,如同风中残烛,这是气血大亏、经脉失养的表现。”江思年微微点头,努力捕捉着那微弱而紊乱的脉动,心中对医道的理解又深了几分。 回到书房后,孟津云展开纸笔,先将迟苏安的病情详细记录了下来。他的笔触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一份责任。然后开始做针对性的治疗医案,他深知,对于迟苏安这样复杂的病情,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 在针灸方面,孟津云打算先取关元穴。此穴乃人体元气汇聚之处,位于下腹部,前正中线上,当脐中下3寸。他先用烈酒进行消毒,那烈酒的辛辣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为这严肃的治疗增添了几分庄重。手持银针,手法娴熟而稳健,用银针直刺1 - 1.5寸,施予补法,每一下刺入都带着医者的专注,可培补元气,温养气血。接着是气海穴,在下腹部,前正中线上,当脐中下1.5寸,同样直刺1 - 1.5寸,以补法激发经气,促进气血运行,那灵动的针法仿佛在与穴位对话,唤醒沉睡的生机。还有足三里穴,位于小腿前外侧,犊鼻下3寸,距胫骨前缘一横指(中指),直刺1 - 2寸,采用提插补法,能调理脾胃,生化气血。这几个穴位相互配合,如同精密的齿轮,可逐渐修复迟苏安受损的气血。 汤药的方子,孟津云斟酌许久才会去写,蘸了蘸砚台里的墨,那墨香在空气中缓缓散开,仿佛是智慧的芬芳。提笔写下:人参15克(大补元气,补脾益肺);黄芪30克,(补气固表,托毒生肌);当归20克,(补血活血);熟地黄25克,(滋阴补血,益精填髓);白芍15克,(养血调经,敛阴止汗);川芎10克,(活血行气,祛风止痛);茯苓15克,(利水渗湿,健脾宁心);白术15克,(健脾益气,燥湿利水);炙甘草6克,调和诸药。每日一剂,分两次服用,早晚各一次,期望这一碗碗汤药能成为迟苏安康复的助力。孟津云在写每一味药材时,都在心中默默思索着它们之间的配伍与协同作用,仿佛在构建一座稳固的健康堡垒。 至于药浴,孟津云准备用艾叶30克,温经止血,散寒止痛;红花20克,活血通经,散瘀止痛;透骨草30克,祛风除湿,舒筋活络;伸筋草30克,祛风散寒,除湿消肿;乳香15克,活血行气止痛;没药15克,散瘀定痛,消肿生肌。将这些药材碾碎,装入布袋,放入大浴桶中,加入滚烫的热水浸泡,待水温适宜时,让迟苏安全身浸入。那热水与药材相互交融,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味,仿佛是大自然赋予的治愈力量。 孟津云有自己的打算,这是一个长期患者,只有这样精心安排才会有效果。到了第二天,他带着江思年来看看自己的行针手法。他先给江思年说着:“在针灸治疗上,时间的选择至关重要。人体的十二经脉循行与时间有着紧密联系,这其中暗藏着天地与人体相通的奥秘。” “从清晨的寅时,是肺经当令之时 ,肺主气,司呼吸,这个时候肺经气血最为旺盛,它像一个勤劳的使者,将新鲜的气血输送到全身。卯时,大肠经活跃,此时是人体排出浊物的好时机,大肠经的通畅与否,直接影响着体内糟粕的排泄。辰时,胃经气血充足,胃开始消化吸收食物中的营养,为身体提供能量。巳时,脾经开始工作,脾主运化,将胃消化后的营养物质进一步转化为气血,输送到全身各个脏腑组织。” “而到了午时,心当得令,此时阳气最为旺盛。心为君主之官,主血脉,藏神明。阳气浓盛之时,人体的气血运行也最为活跃,如同江河奔腾。在这个时候进行针灸,借助天地间最盛的阳气,能够更好地激发人体自身的阳气,疏通你紊乱的经脉,调和气血。我打算选取关元穴、气海穴和足三里穴,这三个穴位与人体的元气、气血运行息息相关。关元穴是人体元气汇聚之处,气海穴能激发经气,足三里穴则可调理脾胃、生化气血 ,在午时扎针,定能事半功倍。” 江思年虽听得似懂非懂,但对孟津云的医术深信不疑,默默将这些话记在心里,而被治疗的迟苏安也期待着治疗能有好的效果。 迟苏安首次泡药浴时,刚一踏入浴桶,温热的药水包裹住身体,便觉一股热流顺着毛孔往体内钻,像是有无数只小手在轻轻按摩。没过一会儿,全身开始微微泛红,受伤的部位先是传来一阵酥麻之感,紧接着便是丝丝缕缕的疼痛,像是有无数小针在轻刺。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抓住浴桶边缘。随着浸泡时间增长,疼痛愈发明显,犹如千万蚂蚁啃噬,可与此同时,又有一种畅快之感,仿佛体内的浊气正被一点点排出。 “忍着些,这是药力在起效,把你体内的瘀血和寒毒往外逼。”孟津云在一旁叮嘱道。迟苏安咬着牙,强忍着不适,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滑落,滴入药浴中,他知道,想要康复,必须得熬过这艰难的过程,每一分疼痛都可能是走向痊愈的一步。 在那蒸腾的热气中,迟苏安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尽管此刻的痛苦难耐,但他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期待着在孟津云的妙手之下,自己能够痊愈,让自己不再受经脉紊乱的痛苦。 第178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六) 在神医谷的日子,静谧且悠然,时光仿若被蒙上了一层轻柔的纱,缓缓流淌。 迟苏安在每日的药浴、针灸和汤药的精心调养下,身体逐渐恢复往昔的康健与活力。 每日清晨,迟苏安恢复些许后便慢慢试着训练。他的身影在谷中灵动穿梭,时而挥拳,拳风虎虎生威;时而舞剑,剑身寒光闪烁,一招一式都尽显武者的飒爽英姿,引得谷中众人不禁驻足观望,暗自赞叹。 此时,年仅五岁的江思年,正处在对世界充满好奇与探索欲望的年纪,也是习武的绝佳年龄段。 他那灵动的眼眸中,总是闪烁着求知的光芒,看到迟苏安练武的身影,内心深处对武学的渴望瞬间被点燃,犹如干柴遇到烈火,熊熊燃烧起来。 他心里明白,此次的任务或许会用到武功,要是能有迟苏安这样的武学高手教导自己,那简直是天赐良机。毕竟有一位经验丰富的武学师傅在旁指导,许多武学上的难题便能迎刃而解,自己也能更系统、更高效地学习武功 。于是,一个念头在他小小的脑袋里迅速生根发芽,他要通过自己的外曾祖孟津云,让迟苏安教他习武。 江思年心急如焚,小小的身影迈着急切的步伐,片刻也等不得,立即就去找了孟津云。孟津云正在药房里专注地摆弄着各类草药,那些形态各异、散发着独特气息的草药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外曾孙火急火燎地进来,便放下手中正仔细端详的药材,脸上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温和地问道:“小思年,什么事这么着急呀?瞧把你急得,小脸都红扑扑的。” “外曾祖,我想让迟苏安教我习武。”江思年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稚嫩的声音中满是坚定。 孟津云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抬手轻轻摸了摸江思年的头,说道:“小思年呀,为什么要学武呀,跟着外曾祖一起学医不行吗?咱们神医谷的医术,那可是造福天下的本事,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学不来呢。你想想,用医术救人,那可是大功德,多了不起呀。” “不,不是的……您听我说……”江思年着急地想要解释,小嘴巴快速地开合着,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孟老爷子打断了。 “思年呀,江湖很危险的,到处都是未知的风险和挑战。在谷中和外曾祖一起学医,外曾祖把这一身本事毫无保留地传给你好不好呀。你还小,可能还不明白,用医术治愈病人,让他们重新恢复健康,这种满足感和成就感可不是武功能够带来的。”孟津云语重心长地劝道,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许。 “外曾祖,我没有放弃学医,我想要学医的同时,学会一些功夫,将来在江湖上闯荡的时候能够有自保之力。您也知道,我这次的任务说不定就会遇到危险,多一份武艺傍身,总是好的嘛。而且我听人家说,五岁学武是最好的时候啦,我可不想错过。” 江思年急切地说道,眼中满是恳切,小小的身子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着。 “外曾祖,你就答应思年吧,好不好,好不好嘛?”见孟津云还在犹豫,江思年对着孟津云撒娇起来,拉住他的衣角不停地摇晃,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孟津云看着自己外曾孙铁了心要学武的样子,心中暗自盘算。 其实,他心里也觉得迟苏安是个不错的武学师傅,若能让他教导思年,对思年的成长肯定大有裨益。只是这其中还有些门道需要疏通。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孩子呀,既然你非要即学医又学武的,肯定会很辛苦,比其他孩子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我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不要半途而废,而且医学的知识会更加的晦涩难懂,需要你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钻研,你可莫要懈怠了。” “思年明白,多谢外曾祖成全。”江思年听到孟津云答应,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 孟津云看着江思年高兴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不过倒也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活泼劲儿。 不过,他也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关键。他得想个办法,让迟苏安心甘情愿地教江思年武功。 于是,孟津云找到迟苏安,相约在谷中的一处幽静亭子里闲聊。两人相对而坐,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孟津云先是关切地询问了迟苏安身体恢复的情况,脸上满是真诚的关怀。 然后,话题自然而然地一转,他感慨地说道:“迟公子,我那外曾孙思年,最近对武功痴迷得很,天天缠着我要学武。我跟他说学医好,可他就是不听,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倔强得很。” 迟苏安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理解,说:“年轻人有这样的志向,倒也难得。五岁的孩子,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可塑性最强的时候,有这份对武学的热忱,将来或许能有所成就。” “是呀,我看他对公子的武艺十分钦佩,眼睛里满是崇敬,若是公子能指点他一二,那他可就有福了。”孟津云看似随意地说道,实则在试探迟苏安的态度,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待。 迟苏安听出了孟津云的意思,心中有些为难。他微微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孟前辈,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门中有规矩,武功秘籍不得轻易外传。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关乎门派的传承和声誉,我实在不能轻易打破。” 孟津云心中早有预料,他点了点头,神色平静,说:“我自然知晓各门派的规矩,只是这孩子一心向武,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学不成,恐怕会留下遗憾。他这个年纪,正是充满梦想的时候,要是就这么把他的梦想浇灭了,怪可惜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孟津云见迟苏安始终没有松口,便决定将江思年带来,让他自己抉择。 第179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七) 第二天,孟津云牵着江思年的小手,找到了迟苏安。江思年看到迟苏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小小的身子立刻站得笔直,恭敬地行了一礼,奶声奶气地说:“迟前辈好。” 孟津云看着两人,神色温和地说:“迟公子,我把思年带来了,他的心思你也知道了。如今这事儿就摆在这儿,学武的规矩你也说了,是让这孩子死了这条心,还是有别的办法,就看迟公子你的意思了。这孩子为了学武,可没少跟我念叨,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失望。” 迟苏安看着江思年,蹲下身子,平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江小公子,你当真想学武?学武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需要吃很多苦,你能坚持下来吗?” 江思年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坚定,说:“迟前辈,我想学武,为了将来能在江湖上能够自保。我不怕吃苦,我一定会努力的。而且我听人家说五岁是学武最好的时候,我不想错过。” 迟苏安又说:“可我若教你武功,便需收你为徒,你可愿意?而且一旦拜入我门下,便要遵守我门的规矩,不可随意违背。这些规矩有些很严格,你能做到吗?” 江思年心中有些犹豫,他想到自己还有任务要完成,若是拜入迟苏安门下,会不会对任务有影响呢?但他又实在不想放弃这个学武的机会。他抬起头,看向孟津云,眼神中满是求助,希望能从外曾祖那里得到一些建议。 孟津云明白江思年的心思,他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语气温柔地说:“思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外曾祖只能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外曾祖都会支持你。学武是好事,但你也要考虑清楚,这其中的责任和义务。一旦拜了师,就要尊师重道,可不能半途而废。” 江思年沉思片刻,小脑袋里快速地思考着。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再次向迟苏安行了一礼,大声说:“迟前辈,我愿意拜您为师,好好学习武功。我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也会学好武功的。” 迟苏安听到江思年的回答,心中十分开心。 其实,他在神医谷的这几天,就看出江思年这孩子聪明伶俐,眼神中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很有习武的天赋,他早就想收他做弟子了,只是一直担心江思年不愿意学武,没想到如今峰回路转,江思年直接拜了他为师。 他笑着摸了摸江思年的头,说:“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门下弟子,我定会倾尽全力教导你。你这孩子,以后肯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看到这一幕,孟津云心中竟有一点点的小吃醋。他心想,这才多久,这孩子就拜了别人为师,以后怕是跟自己没那么亲近了。不过,他也为江思年感到高兴,毕竟能有迟苏安这样的师傅,是江思年的福气。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思年便开始了他忙碌而充实的学艺生涯。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神医谷时,江思年便跟着迟苏安一起练武。他小小的身子在练武场上认真地比划着,从基础的拳法、剑法开始学起。迟苏安对他要求严格,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标准无误,稍有差错,便会耐心地纠正,让他重新再来。江思年虽然年纪小,但十分有毅力,哪怕练得满头大汗,小胳膊小腿酸痛不已,也从不喊累,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进步,每一次的进步都让他充满了动力。 而在学医方面,江思年也没有落下。他依旧跟着孟津云学习医术,每天都会乖乖地坐在药房里,认真研读各类医书。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复杂的医理,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挑战,但江思年却学得津津有味。 他跟着孟津云辨认各种草药,学习它们的特性、功效和用法,还会在孟津云的指导下,尝试着配制一些简单的药方。孟津云见他没有因为学武而荒废医术,心中十分欣慰,时常夸赞他有恒心、有毅力。 一日,江思年在练武时,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他疼得小脸煞白,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迟苏安见状,立刻上前查看,他轻轻握住江思年的脚踝,仔细地检查伤势,然后为他处理伤口,手法娴熟而轻柔。 孟津云得知此事后,也匆匆赶了过来,他看着江思年受伤的脚踝,心疼地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江思年的头,说:“思年,学武也要注意安全,莫要太拼命了。你还小,身体还在长呢,可别伤着自己。” 江思年咬着嘴唇,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外曾祖,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碍事。我知道学武难免会受伤,我会小心的。我以后会更努力,也会更小心的。” 迟苏安也说:“孟神医放心,我会看着他的。练武受伤是常有的事,只要处理得当,不会留下隐患。思年这孩子很有毅力,我相信他会越来越强的。” 孟津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思年这孩子,从小就倔强,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我就怕他因为太努力,伤了自己。毕竟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我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江思年看着孟津云和迟苏安,心中充满了温暖。他知道,无论是外曾祖还是师傅,都是真心为他好。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医学和武功,不辜负他们的期望。而且这样的条件下个世界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也不大,还不如一开始就好好把这些技能掌握。 “我有一剂药方,可以用来强筋骨,明天我就让他泡一泡。” 第180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八) 迟苏安站在庭院之中,身姿挺拔,长袍随风轻轻飘动,他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亮色。 “孟神医说的极是,!”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兴致勃勃地说道,“都说万丈高楼平地起,小时候打基础是最为关键的,根基打得越是牢固,往后的成就也就越高。而且思年如今也有丰富的资源,这可是得天独厚、旁人难以企及的优势。” “正好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直接为他打通经脉,一旦成功,以后对他的武功那可是大有裨益,说不定将来能成为一代名震江湖的武学宗师呢,要是让我师傅知道我教出一代宗师,那我师傅可不得高兴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迟苏安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大笑着。还在空中比划着。 “在泡药浴的时候打通经脉会更好。药浴之中浓郁的药力能够温润而又细腻地滋养身体,在这个时候打通经脉,就像是给干涸龟裂的土地引来清澈甘甜的清泉,更有利于思年对药力的充分吸收。如此一来,不仅打通经脉时所受的痛苦会减轻几分,日后学习功法的时候也会顺遂许多,少走诸多弯路,而且内里的储存上也比其他人要多了不知道多少。” 迟苏安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江思年成功打通经脉后飞速成长的画面,便一股脑将这些想法说了出来,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似乎已经看到了思年未来在武学之路上光芒万丈、一往无前的模样。 ————————————————— 今日的训练任务刚刚完成,江思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宛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经过了一番高强度的训练。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然后向着迟苏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动作沉稳而又不失礼节,随后便转身去休息了。 迟苏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欣慰,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心中仍觉得兴奋不已,仿佛自己的梦想也即将随着江思年的成长而实现。 江思年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稍作洗漱后,便信步来到了书房。书房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那是岁月与知识交融的独特气息,让人闻之便心生宁静。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这些都是谷中历代前辈耗尽心血积累下来的智慧结晶,每一本都承载着无数的故事与知识。江思年没有去看那些平日里常见的武学典籍,而是小心翼翼地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一本书籍——《黄帝内经》。这本书是他在新手大礼包中幸运抽中的,在他心中,它就如同稀世珍宝一般珍贵。 《黄帝内经》以黄帝和岐伯的对话为主线,深入而全面地讲述了人的生理、病理、疾病、治疗的原则和方法。江思年深知,张仲景、华佗、孙思邈、李时珍等医学大家都曾如痴如醉、细加研读过这本书,这里面的学问深不可测,犹如浩瀚无垠的宇宙,蕴藏着无尽的奥秘。 他轻轻翻开书页,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他认真地读了起来,当读到《灵枢·本神》中黄帝和岐伯的对话时,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 黄帝问于岐伯曰:“凡刺之法,先必本于神。血、脉、营、气、精、神,此五脏之所藏也。至其淫泆离脏则精失、魂魄飞扬、志意恍乱、智虑去身者,何因而然乎?天之罪与?人之过乎?何谓德、气、生、精、神、魂、魄、心、意、志、思、智、虑?请问其故。” 岐伯答曰:“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德流气薄而生者也。故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而出入者谓之魄;所以任物者谓之心;心有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因志而存变谓之思;因思而远慕谓之虑;因思而处物谓之智。” 江思年反复研读这段内容,可有些地方还是如同迷雾一般,让他捉摸不透。他一向是个求知欲极强的人,对知识的渴望犹如干涸的大地渴望甘霖,遇到不懂的问题就一定要弄个明白,不把谜团解开绝不罢休。于是,他找来纸笔,将这段黄帝内经中的内容用这个世界的文字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抄录了下来,打算去问问外曾祖孟津云,希望能从他那里找到解开谜团的钥匙。 江思年拿着抄录的内容,脚步匆匆地来到了孟津云的住处。孟津云正在房中全神贯注地研究一本医书,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已经沉浸在了医书的世界里。看到江思年进来,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思年,怎么有空来看外曾祖啦?” 江思年恭敬地行了一礼,动作规范而又充满敬意,说道:“外曾祖,我在看到一本医书中的内容的时候,有一些地方不太明白,想请您给我讲解一下。”说着,他双手将抄录的纸张递了过去,眼神中满是期待。 孟津云接过纸张,目光如电般扫了一眼,原本平和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又仔细地看了几遍,每一个字都仿佛要刻进他的心里,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江思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思年,这是哪本书上的内容?我在谷中看过这么多医书,却从未见过这样的问题和解答。” 江思年心里猛地一紧,心脏仿佛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当然不能说出这本书是系统给的,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外曾祖,这是我一次去藏书阁的时候,在橱柜的桌角底下偶然发现的一本书上的内容。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抄了下来。” 第181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十九) 孟津云并没有怀疑,只是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疑惑,如同心中笼罩着一团迷雾。但还是先解答了江思年的疑问:“这段黄帝和岐伯的对话,主要讲的是人的精气神以及思维意识的形成和相互关系。‘凡刺之法,先必本于神’,强调了精神在针刺治疗中的重要性……” 孟津云耐心地讲解着,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江思年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两人探讨得十分热烈,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思想交锋。 待解答完江思年的疑问后,孟津云再次问道:“思年,你说的那本书还在吗?我想看看。” 江思年心里暗叫不好,自己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外曾祖,那本书……我看完之后就放回去了,不过藏书阁里书太多了,我也不记得具体放在哪里了。” 这时,系统007在江思年的脑海中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宿主大大,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看你怎么收场。”】 江思年心中一阵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发泄。 突然,他灵机一动,对系统007。 【“007,你赶紧帮我做一本和这个世界一样的《黄帝内经》,要做得有岁月气息,又破又旧,就像在桌角底下放了很久的样子。”】 系统007一听,心里简直想骂人:“什么人嘛,不就是嘲笑了你一下,就要我强制干工作。” 但无奈江思年是它的宿主,它也只能不情愿地开始制作,仿佛一个被强迫干活的小工,满心的委屈与不满。 ————————————————— 第二天,江思年拿着系统制作好的《黄帝内经》,再次来到了孟津云的住处。他小心翼翼地将书递给孟津云:“外曾祖,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本书。” 孟津云接过书,仔细地端详着。只见这本书的纸张泛黄,如同深秋的落叶,边角还有些破损,看起来确实像是被遗忘在角落很久的样子。 孟津云点了点头,对江思年的用心感到欣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思年,你能有这样的求知精神,外曾祖很是高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江思年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系统007办事还算细心,如同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光明。 正想着,孟津云一拍脑门:“对了,思年,外曾祖可没忘要给你泡药浴打通任督二脉的事儿。我这就叫个童子去请迟苏安来。” 没过一会儿,迟苏安就匆匆赶到。他和孟津云简单寒暄几句,就把目光转向江思年:“思年,准备好了没?今天咱们就给你打通任督二脉,这可是你武学路上的关键一步,往后的路可就不一样喽!” 孟津云在一旁叮嘱:“思年,一会儿泡药浴,你可得全身心放松,就像躺在棉花堆里一样。迟苏安呐,打通经脉可得小心,千万别伤着思年,他可是咱们谷里的希望。” 迟苏安笑着回应:“孟老,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我有数。思年也是我的徒弟,思年这孩子资质好,只要经脉打通,将来在武林里肯定能闯出大名堂。” 说着,众人就来到专门泡药浴的房间。一进门,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让人瞬间安心。房间正中央,一个巨大的木桶装满热气腾腾的药汤,热气腾腾,仿佛仙境一般。江思年褪去衣物,慢慢走进木桶,温热的药汤包裹着他,浑身的疲惫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迟苏安站在一旁,双手微微发力,掌心泛红,开始引导江思年体内气息。江思年按照指示,闭目凝神,感受体内气息流动。随着迟苏安引导,一股热流在体内缓缓游走,时而顺畅,像山间小溪,时而遇到阻碍,就像碰上坚固堤坝。 “思年,别紧张,放轻松,跟着我的节奏来。”迟苏安轻声说,声音轻柔得像春日微风。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可刚一开始,一阵剧痛袭来,江思年疼得差点叫出声,心里直打退堂鼓,谁他妈知道打开任督二脉这么疼呀。 “迟叔,这太疼了,我……我快坚持不住了。”江思年咬着牙说。迟苏安安慰道:“思年,忍一忍,这是正常的,熬过这阵就好了。你就想着这是在给你的武功打基础,以后你就能飞檐走壁,成为大侠了。”江思年听了,强忍着疼痛,继续咬牙坚持。 随着气息不断流动,那疼痛一会儿强一会儿弱,江思年感觉自己仿佛在黑暗里摸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就在他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强大力量在体内爆发,好像沉睡的火山突然喷发。他忍不住轻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木桶边缘。 迟苏安见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思年,恭喜你,任督二脉打通了!”江思年累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才慢慢缓解。他这才发现,自己皮肤上冒出了一层泥污,黏糊糊的,还带着一股怪味,他有些羞耻。 “师傅,这……这是怎么回事?”江思年有气无力地问。 迟苏安解释道:“这是好事,这些泥污是你体内的杂质,被药浴和打通经脉逼出来了。现在你经脉畅通,身体也干净了,以后练功就事半功倍。” 孟津云也走进来,看着江思年,满眼慈爱:“思年,这下你的武学之路可算是正式开始了。记住,以后练功要脚踏实地,别偷懒,也别骄傲。” 江思年用力点点头:“外曾祖,师傅,我一定好好练,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从药浴房出来,江思年感觉浑身轻飘飘的,仿佛换了个人。他知道,自己离成为大侠的梦想又近了一步。望着山谷里的夕阳,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刻苦练功,在江湖中也有了自保之力,还能够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 第182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 在每日天色尚暗,晨曦还未完全驱散夜幕的浓稠,江思年便已与迟苏安一同现身庭院,开启习武的征程。 迟苏安身姿仿若林间矫健的猎豹,每一个招式都挥洒自如,其中蕴含的力量与技巧仿佛是岁月凝练的精华。他毫无保留,倾囊相授自己多年习得的武功。 江思年目光如炬,全神贯注地模仿着迟苏安的一举一动,从最基础的扎马步开始,汗水很快便浸湿了他的衣衫。马步讲究下盘如同苍松扎根般稳固,气息仿若潺潺溪流自然下沉。 江思年一开始总是难以把握平衡,双腿如深秋枝头的叶片般颤抖不止,可他紧咬着牙关,倔强地坚持着,一次又一次,哪怕肌肉酸痛到极致,也未曾有过一丝退缩。 随着时光悄然流逝,迟苏安见江思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便开始传授他功法。首当其冲的是一套拳法和一套剑法。 拳法名为《虎破拳》,刚猛有力,每一拳挥出都伴随着呼啸风声,好似山林中猛虎出山般气势磅礴。江思年用心去感受那股力量,从脚底仿若岩浆喷发般升起,贯穿全身的经脉,最后凝聚在拳头上,仿佛将全身的力量都压缩在这小小的拳面之上。 剑法名为《游龙剑诀》,此剑法则轻盈飘逸,剑在他手中宛如灵动的游龙,剑身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在空气中书写着灵动的诗篇。迟苏安在一旁耐心指导,眼神锐利得如同猎鹰,不放过江思年任何一个错误动作,从发力的瞬间方式到呼吸的细微节奏,无一遗漏。在迟苏安的悉心教导下,江思年的武功日益精进,逐渐掌握了武学的精髓,身体也变得越发强壮敏捷,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武者的自信与力量。 而在中医的学习道路上,江思年同样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令人钦佩的刻苦精神。中医之道,博大精深,人体的经脉循行复杂而微妙,这既是学习中医的根基,更是关键所在。 江思年每日手捧厚重的医书,反复研读,那些密密麻麻、晦涩难懂的经络图在他眼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不仅牢记每条经脉的走向,如同记住归家的道路一般深刻,还深入研究它们之间千丝万缕的相互关系,每一个细节,哪怕是最细微的分支和连接,他都不放过,仿佛在探索一座神秘的迷宫,每一个线索都至关重要。 孟津云的针灸之术在当地堪称一绝,江思年深知,若想在医学之路上有所建树,这门技艺必不可少。 然而,学习针灸并非易事,首先要准确找到人体的穴位。对于孟津云这样的高手来说,人体无处不穴位,他只需轻轻一针,就能让病人有所感觉,病情也会随之缓解,有时甚至一针就能药到病除,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可对于初涉医道的江思年而言,这却充满了挑战。 幸好江思年本就是个学霸,他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将所有穴位的位置和功效都牢牢记住,可终究没有实际操作过,也仅仅只是认识几个常见穴位。 为了尽快掌握穴位知识,江思年四处寻觅帮手。幸运的是,他找到了一个愿意追随他的药童。在药童的帮助下,江思年开启了艰苦的穴位探索之旅。他小心翼翼地在药童的四肢上寻找穴位,手中拿着一根细细的银针,那银针在他指尖仿若承载着生命的重量,每下一针都慎之又慎。 他一边摸索,一边对照医书上的记载,口中还念念有词,向药童解释着每个穴位的位置和作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然而,穴位的寻找并非一帆风顺。有时,他自以为找准了穴位,可下针后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可病人毫无反应,这让他感到十分沮丧,仿佛置身于黑暗的谷底,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但江思年并没有气馁,他虚心向孟津云请教,孟津云总是耐心地为他解答疑惑,指出他的不足之处。在孟津云的指导下,江思年逐渐掌握了寻找穴位的技巧,对针灸的理解也更加深刻,仿佛在迷雾中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江思年深知,针灸虽然疗效显着,但也是一门极其危险的技艺,尤其是背部、胸腹部及头部的穴位,稍有不慎,就可能危及生命,如同在悬崖边缘行走,一步之差便是万丈深渊。 因此,他时刻提醒自己要谨慎行事,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绝不能在这些部位轻易下针。他每天都会花费大量时间练习针法,从最基本的进针、行针到出针,每一个动作都反复练习,力求做到精准无误,仿佛在雕琢一件绝世的艺术品,不容许有一丝瑕疵。 江思年还要学习药理知识,要熟知每一种草药的模样,它们生长在何种环境,有着怎样独特的形态特征,就如同熟悉自己的朋友一般。 还要掌握如何炮制草药,炮制的火候、时间,每一个步骤都关乎着草药的功效。以山楂为例,山楂,多生长于山坡林边或灌木丛中,其果实呈球形,表皮色泽鲜艳,多为红色或深红色,表面还带有一些细小的斑点。新鲜的山楂味道酸涩,直接食用口感欠佳。 但经过炮制后,却大不相同。 炮制山楂常见的方法有炒山楂和焦山楂。炒山楂是将山楂切片后,放入热锅中用小火慢慢翻炒,直至表面颜色加深,散发出淡淡的焦香气味。此时的炒山楂,酸味有所减轻,增加了些许甜味,其消食化积的功效更为突出,对于饮食积滞、胃脘胀满等症状有着良好的调理作用。 而焦山楂则是将山楂炒至表面焦黑色,内部黄褐色,这种炮制方式进一步增强了山楂的收敛止泻作用,对于消化不良伴有腹泻的患者有着显着的疗效。 还有大多数碳类药物都有止血的功效,这也是江思年看到书中的功效,总结出来的。 第18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一)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很快江思年已经十五岁了。曾经那个稚嫩的孩童,如今已出落得身形挺拔,眉眼间透着坚毅与聪慧。 迟苏安在内伤痊愈之后,便一心留在谷中教导江思年武功。迟苏安对江思年倾尽全力,一招一式都耐心指导,将自己多年积累的武学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 在迟苏安的悉心教导下,江思年进步飞速。到了江思年七岁的时候,他对所学武功已然掌握得非常熟练,身形矫健,出拳踢腿间虎虎生风。 迟苏安看着眼前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心中萌生出带他回自己门派的想法,他觉得以江思年的资质,回到门派中定能得到更好的武学资源和发展空间。 然而,当迟苏安向孟津云提出这个想法时,却遭到了孟津云的坚决反对。孟津云眉头紧皱,目光坚定地说道:“迟兄弟,思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寄予厚望。这孩子根基尚浅,还需要在这谷中继续沉淀,我自会教他医术,让他将来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者。他现在还不适宜跟你回门派,去卷入江湖的纷争。” 迟苏安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理解孟津云的苦心,可又实在不忍心让江思年的武学天赋被埋没。 他试图再次劝说:“孟神医,我那门派中武学资源丰富,有众多高手可以与思年切磋交流,这对他的武学成长大有裨益啊。” 孟津云却不为所动,语气坚决:“迟兄弟,我意已决,思年留在谷中,我会护他周全,也会助他在医学上有所成就。”迟苏安见孟津云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强求,最终只能带着遗憾回到了自家门派。 尽管迟苏安离开了,但江思年并没有放弃练习武功。他深知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每天天还未亮,他便来到庭院中,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练习拳法和剑法。一招一式,都饱含着他对武学的热爱和执着。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可他全然不顾,沉浸在武学的世界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思年在谷中学到的医术和武功都日益精湛。但他心中渐渐生出了一股想要外出闯荡的念头。这念头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一旦萌发,便迅速生长。 系统007曾跟他说过,去外面历练,说不定会有所机遇,得到盖世神功也说不定呢。这个想法在他心中扎根,让他愈发渴望走出山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还能拿到男女主角的机遇,想想都开心。 终于有一天,江思年鼓起勇气,向孟津云和江婉莹说出了自己想要外出当游医的想法。 孟津云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语重心长地说道:“思年啊,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涉世未深,出去了难免会遇到危险。你在这谷中,有我和你母亲护着你,安心学医不好吗?” 江婉莹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思年,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你还是留在谷里,让娘放心些。” 江思年却一脸坚定,他看着孟津云和江婉莹,诚恳地说道:“外曾祖,母亲,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我已经十五岁了,不能一直躲在你们的羽翼之下。我想去外面历练,增长见识,将所学的医术运用到实际中,帮助更多的人。而且,我也想在武学上有更高的造诣,说不定在外面能遇到更好的机缘。” 孟津云听了江思年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严肃地说:“思年,你不要被外面的世界迷惑了。你现在的医术和武功,在这谷中足够自保和行医,但到了外面,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江思年并没有被孟津云的话吓倒,他继续说道:“外曾祖,我明白其中的风险,但我愿意去尝试。我会小心谨慎的,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应对。而且,我在谷中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只有出去实践,才能真正有所成长。” 孟津云和江婉莹见江思年心意已决,心中既欣慰又担忧。他们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许久,可江思年始终不为所动,只好将江思年关进自己的屋子里,让他哪里都不能去。 当天晚上,江思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孟津云和江婉莹的话,可心中那股渴望闯荡的火焰却越烧越旺。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偷偷溜出谷去。他试着推了推窗户,咦,看着的,再看看,没有人守着,天注我也,翻窗到了院子里,他轻手轻脚地把从窗户扔出来的收拾好行李拿起来,带上自己的医书和佩剑,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神医谷。 第二天清晨,孟津云和江婉莹发现江思年不见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他们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江思年的踪影。最后,他们在书房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 孟津云急忙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外曾祖,母亲,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真的很想出去闯荡一番。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我学有所成,一定会回来的。请不要为我担心。——江思年”。 孟津云看着信上的字,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江婉莹在一旁看着信,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外祖父,他一个人在外面,能行吗?” 孟津云摆了摆手,然后笑呵呵的安慰道:“孩子大了,总要出去闯闯。让他去看看这个世界也好,他经历了风雨,自然会成长。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等他回来。” 江思年缓缓地走出了山谷,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山谷里的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好在,他还有系统007的导航。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有了它的帮助,江思年才不至于在离开神医谷后立刻迷失在这茫茫的山林之中。 第184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二) 烈日高悬于苍穹之上,炽热的光线毫无遮拦地倾洒而下,将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滚烫的金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燥热气息,每一丝风都裹挟着难以忍受的高温,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放进了巨大的蒸笼,连山林里的树叶都被晒得蔫巴巴地低垂着。不过对于江思年来说,穿梭在山林中,繁茂的枝叶多少为他遮挡了些烈日的侵袭,斑驳的树影洒落在他身上,倒也不觉得酷热难耐。 【“宿主大大,再走五公里就能到达城镇了,宿主大大就可以买一匹马代步了。”】 007那俏皮灵动的声音,像只活泼的小鸟,在江思年的脑海中清脆响起 ,瞬间打破了周遭令人昏昏欲睡的沉闷。 江思年抬手擦了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气息里满是疲惫:“唉,走的时候没有骑马,不过若是骑马出去,目标实在太大,还没出谷,恐怕还没走出多远,就被捉回去了,还是走路更为妥当。” 虽然江思年是练过武功的,但这一路靠着双脚步行,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艰难,江思年的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长时间的行走让他的脚底都火烧火烧的。 觉得实在走不动了,就活动了下酸胀的小腿,拿出水袋喝了起来。目光在四周搜寻,幸运地发现一只野鸡在草丛中悠然自得地觅食,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每一步都轻得如同羽毛落地,眼睛紧紧盯着野鸡,找准时机猛地一扑,成功将野鸡捕获。 随后,他熟练地捡来干柴,用火折子点燃,架起篝火开始烤制野鸡。火苗欢快地舔舐着野鸡,油脂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混合着山林间草木的气息,让江思年暂时忘却了疲惫。他撕下一块鸡肉,放入口中咀嚼,那鲜嫩的口感和浓郁的香味,在这艰难的旅途中,给了他些许慰藉。 【“宿主大大,咱们去哪里呀?”】007那充满好奇的声音再度响起,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孩童。 江思年望着跳动的火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目光坚定如磐:“青阳郡。” ————————————————— 在这个世界既定的剧情之中,一场巨大的灾难正悄然酝酿。南方突发罕见水灾,汹涌的洪水好似挣脱牢笼的猛兽,咆哮着肆意横行。浑浊的浪涛滚滚而来,所到之处,房屋在洪水中摇摇欲坠,好似风中残烛,最终被无情地吞噬、冲走。 无数鲜活的生命在这场洪灾中消逝,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也多是缺胳膊少腿,重伤在身,痛苦地呻吟。他们或是紧紧抱着漂浮的木板,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或是在洪水中拼命挣扎,呼喊着亲人的名字,声音却被汹涌的浪涛淹没。 洪水退去后,那些浸泡在水中多日的尸体开始腐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烈恶臭。毒气在空气中毫无顾忌地肆意传播,一场可怕的瘟疫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爆发了。而最先遭受这场瘟疫荼毒的,便是——青阳郡。 当时朝廷得知瘟疫爆发的消息,第一反应不是积极组织力量救治百姓,而是想尽办法封锁消息,将疫区无情地圈禁起来。那些还未感染瘟疫的百姓,被困在疫区之中,缺医少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恐惧和绝望如阴霾般笼罩在他们心头,在这样的双重折磨下,人们的免疫力急剧下降,很快也被瘟疫感染,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的深渊。老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孩童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整个青阳郡一片死寂,只有痛苦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 想到这些,江思年攥紧了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涌起一股悲悯与坚定,他决心要改变这一切,救救那里的百姓。 “007,你找一条最近的一条通往镇子里的一条路。” 【“好的,宿主大大,已为你规划好路线。”】 江思年的眼前出现了箭头的标识,江思年眼前一亮,对于007非常的赞赏,觉得这个功能特别好,对于像江思年这样的路痴来说,是外出必备用品。有了007的指引,他加快了脚步,在山林间穿梭,朝着城镇的方向前行。 ————————————————— 然而,此刻的山林中并不平静。一伙穿着黑色衣服,面具遮脸的黑衣人正在林间快速穿梭着,他们身形敏捷,动作熟练,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人找到了没有?”为首的黑衣人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寒霜。 “这里没有。”一个黑衣人回应道,声音简短而干脆。 “这里也没有。”另一个黑衣人接着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黑衣人发现了被踏倒的草丛,兴奋地喊道:“老大,我发现了被踏倒的草,肯定是去了那个方向。” “追,主子交代过,必须杀了他。”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众人如同黑色的鬼魅一般,朝着那被踏倒草丛所指示的方向追去,他们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间一闪而过,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思年才刚刚走到一半的路程,他正全神贯注地沿着 007 规划好的路线稳步前行。然而,就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只手如同鬼魅一般从地下猛地伸了出来,死死地抓住了江思年的脚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思年完全措手不及,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他的心跳瞬间加速,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江思年惊愕地低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男子正躺在地上,他的身体显得异常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死去。男子的嘴里还不停地呢喃着:“救我……救……我,救我……”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男子浑身的鲜血已经将他的衣服染得通红,而那只捉住江思年脚踝的手,此刻也正不断地流淌着鲜血,与地面上的血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第185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三) 【“宿主大大,这人是男配楚怀轩,他在遇到女主后,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框框撞大墙。男主是个偏激的人,只要有异性靠近女主,他一定会让那个接触女主的异性知道接近女主的后果——死!”】007那灵动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像连珠炮一般快速响起,语速快得仿佛要冲破空间的限制。 江思年皱了皱眉头,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内心好似有两个小人在激烈拉扯,纠结万分,暗自叫苦不迭,怎么自己刚穿越就碰上了这档子事儿。看着眼前重伤昏迷的楚怀轩,血污沾满了他的衣衫,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来,洇红了身下的土地。江思年终究还是心软了,本性里的善良让他无法对眼前重伤的楚怀轩坐视不管。 他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树林静谧幽深,枝叶层层叠叠,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偶尔有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暂时没有潜藏的危险,这才弯下腰,双手用力,费力地将楚怀轩拖到一处被灌木丛环绕的隐蔽之处。 江思年伸手一摸他的额头,呦呵,滚烫得好似刚从火炉中取出的烙铁,显然正发着高烧,情况危急万分。 “真是麻烦,我遇到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江思年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里满是无奈,可行动上却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决定为楚怀轩采药。 所幸这片山林草木丰茂,各类药材也蕴藏其中。他凭借着脑海中那些零散却珍贵的医学知识,一头扎进山林里。他拨开层层茂密的草丛,那草丛里不时蹿出受惊的小虫子,有几只还调皮地落到他手背上,吓得他一哆嗦,但他也只是随意挥挥手,便又继续寻找。在岩石边仔细翻找,粗糙的岩石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缓缓渗出,他却浑然不觉,眼睛紧紧盯着石缝间,不放过任何一点绿色。沿着树根下探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生长草药的角落。每找到一株疑似的草药,他都要对照着记忆中的模样反复确认,谨慎无比。 就在江思年专心采药的时候,一阵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些黑衣人循着踪迹找来了。为首的黑衣人目光锐利,鹰隼般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江思年,又将视线投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楚怀轩,心中瞬间明白还有一人。 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好似腊月的寒霜般冰冷,心想既然被瞧见了,那就绝不能留活口。他一挥手,那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狠辣,带头冲了过来,其他黑衣人也纷纷抽出寒光闪闪的武器,跟在后面,呈扇形散开,将江思年和楚怀轩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江思年听到动静后,他的身体就像被闪电击中一样,瞬间弹起。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如同一只猎豹,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间紧绷起来,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力量。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他的心中虽然有些许紧张,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好奇。他暗自思忖着,自己这几年所学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与这些人相比又会是怎样的水平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一直渴望能有机会验证自己的实力。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江思年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那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和威力。他双手握住剑柄,将剑身横在身前,摆出了一个标准的防御姿势,蓄势待发。风轻轻吹过,撩动他的发丝,衣袂飘飘,他就那样站在原地,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无畏地面对着眼前的危机,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些黑衣人便东倒西歪地全部倒在了地上,都死了。 江思年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微微喘息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心中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实力。 他原本以为这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会是一场苦战,没想到自己竟能如此干净利落地解决他们,这具身体所潜藏的武功比他预想的还要厉害。 江思年蹲下身子,开始在黑衣人的身上仔细摸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口袋和衣角,一心想要找到一些关于他们来历的线索。他在每个黑衣人身上翻找,手指在他们冰冷的衣物间快速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终于,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臂上发现了一个刺青。那是一个奇怪的图案,形状扭曲,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线条诡谲,可江思年却从未见过,还是对这伙人的来历毫无头绪。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江思年知道,自己这一路恐怕不会太平,而楚怀轩的出现,无疑让原本就复杂的局面变得更加棘手。但他骨子里就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楚怀轩,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他都要先治好楚怀轩,然后继续前往青阳郡,去完成自己的使命,改变那里百姓水深火热的命运。 他重新打起精神,开始为楚怀轩处理伤口,将采来的草药放在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仔细地捣碎,那草药的汁液缓缓渗出,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味。他又撕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动作轻柔却又不失利落,为楚怀轩包扎好伤口,每一个结都打得紧实又稳妥。 在江思年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下,楚怀轩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晚上江思年堆起篝火,还将自己的外衣盖在楚怀轩身上,让他好好休息。 一天后,楚怀轩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中还带着刚苏醒时的迷茫与混沌,他看着眼前陌生的江思年,眼中充满了疑惑,干裂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发出虚弱的声音:“嘶,哈,你是谁?” 第186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四) 楚怀轩猛地从昏迷中惊醒,他的心跳如雷,脑海中还残留着被追杀时的惊恐画面。 “这里是哪里呀,我不是被人追杀吗?”楚怀轩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却本能地迅速摆出防备姿态,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他的双眼满是戒备,双手握拳,随时准备应对未知的危险。 江思年正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楚怀轩的反应。他见多了这样的场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小子的反应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还是决定逗逗楚怀轩,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十分寒心的模样,右手抚着胸口,微微摇头:“哎,你小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做出这番架势是干什么,要不是我,你早就去地下见阎王爷去了。” 楚怀轩听了这话,仔细打量着江思年。眼前这人,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虽然面容略显疲惫,但眼神清澈明亮,透着一股洒脱与随性,怎么看也不像是心怀恶意之人。楚怀轩心想,人家既然救了自己,肯定不会再害他,便慢慢放下了戒备心,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多谢公子相救,公子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公子既然救了我,我回到家中定会备一份厚礼答谢公子,还望公子与我一同前去,聊表谢意,还不知公子姓名,可否告知?” 江思年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行了行了,我姓江,就一介游医不足挂齿,你既然遇到我,也算是缘分使然。你可记得你是怎么被那些人给追杀的?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些人都被我解决了。” 听到这句话后,楚怀轩愣了愣,脸上满是诧异之色。那些杀手,他可是交过手的,一个个武功都不低,手段狠辣。可眼前这位公子却面不改色地说出那些人已被他解决,实在让人难以置信。楚怀轩不禁重新审视江思年,眼中满是敬佩:“江公子如此高强的武艺,实在令在下佩服。那些杀手,皆是训练有素之人,不知江公子是如何……” 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是些小喽啰罢了,不足挂齿。他们虽有些功夫,但在我眼里,也不过是花拳绣腿。”他说得轻松,仿佛刚才的生死之战只是一场儿戏。 楚怀轩却深知其中凶险,他感激地说道:“不管如何,若无江公子救助,我楚怀轩今日必死无疑。只是我身负重伤,恐怕还需修养些时日。” 江思年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幸好这山林中还有一个小溪流,不至于渴死。接下来这几天,你就安心养伤吧。” 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去打点野味,咱们也能打打牙祭。”说罢,便转身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楚怀轩望着江思年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激与好奇。这位神秘的江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思年每天都会出去打猎,带回一些野兔、山鸡之类的野味。他熟练地处理猎物,生火烤肉,动作一气呵成。楚怀轩在一旁看着,偶尔也会搭把手。 “来,尝尝我的手艺。”江思年将烤好的兔肉递给楚怀轩,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楚怀轩接过兔肉,咬了一口,鲜嫩多汁,香味四溢:“江公子的厨艺,实在是精湛,比我吃过的任何美味都要可口。” 江思年哈哈一笑:“在这山林里,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对了,我出去的时候,会留意找些草药,给你敷上,好让你的伤口尽快愈合。” 楚怀轩感动不已:“有劳江公子费心,楚某何德何能,得公子如此相助。” 江思年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道:“别这么客气,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被那些人追杀?” 楚怀轩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谁,想让置我于死地,不过待我回去之后,定会查明凶手的身份。” 江思年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或许是财帛动人心吧,有些人就会不择手段,实在可恶。不过你放心,这段时间有我在,他们不敢再对你怎样。” “或许吧,那就多谢公子了。”楚怀轩蔫蔫的,不过还是感激了江思年的这份心意。 ————————————————— 在养伤的日子里,江思年每天都会细心地为楚怀轩换药。他找来草药,捣碎后敷在楚怀轩的伤口上,再用草和大叶片,用编的草绳固定住。每次换药时,楚怀轩都会疼得眉头紧皱,但他总是强忍着,不发出一声痛呼。 “忍着点,很快就好。”江思年一边轻声安慰,一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这草药虽然有些疼,但效果很好,你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楚怀轩咬着牙,点了点头:“多谢公子,这点疼痛,我还能忍受。”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怀轩的伤势逐渐好转。他开始试着活动身体,在江思年的指导下,进行一些简单的恢复训练。 “来,试着走两步,别着急。”江思年扶着楚怀轩,耐心地说道。 楚怀轩慢慢迈出脚步,虽然还有些蹒跚,但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公子,我感觉好多了,多亏了你的照顾。” 江思年看着楚怀轩的进步,欣慰地笑了:“你的恢复能力还不错,再坚持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完全康复了。” 终于,楚怀轩能够自如地走动了。他和江思年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山林,前往最近的镇上。 ————————————————— “这山林里的日子,虽然艰苦,但这段日子感谢江公子的相助。”楚怀轩望着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地方和对面的江思年感慨地说道。 江思年拍了拍楚怀轩的肩膀:“走吧,等你回到家中,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如果能够遇到的话,咱们再见面。” 第187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五) 两人并肩缓缓走出山林,脚下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踏上了前往小镇的道路。一路上,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们有说有笑,谈论着江湖中的奇闻轶事,时而因听闻某位大侠的英勇事迹而开怀大笑,时而又为某个门派的兴衰变迁而感慨唏嘘,也分享着彼此的人生感悟,从年少时的懵懂梦想,到闯荡江湖后的种种经历与心境转变。 很快,他们来到了小镇上。小镇不大,但却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街边的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精巧的手工艺品、新鲜的果蔬,还有香气四溢的小吃。江思年和楚怀轩找了一家客栈,准备先住下。 “客官,里边请。请问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满脸笑容,热情地迎了上来,眼睛里透着机灵劲儿。 “住店,要两间上房。”江思年语气平和,从怀中掏出碎银放在桌上,那碎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好嘞,二位请跟我来。”店小二熟练地将银子收入囊中,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带着他们上了楼,打开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楚怀轩走进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他来到江思年的房间,说道:“公子,我想先去钱庄取些银子,为你准备答谢之礼。”言语间满是诚恳与感激。 江思年摆了摆手:“不必如此,我救你并非为了图什么回报。”他的眼神清澈,透着真挚,仿佛救助楚怀轩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楚怀轩却坚持道:“公子的大恩,我怎能不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公子不要推辞。”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态度坚决得不容置疑。 “不了,我此次要去南方的青阳郡,听说那里有水灾,要是真的感谢我的话,就准备些物资和药品前去赈灾吧。”江思年目光坚定,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灾区百姓的苦难。 “江公子大义,我楚怀轩定会去做。”楚怀轩眼中满是敬佩,对江思年的这份胸怀天下的气度深感折服。 楚怀轩感激地说道:“多谢江公子。对了,我打算明天就启程回家,处理家族的事情。公子可有什么打算?”他在江思年对面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江思年靠在椅子上,沉思片刻:“我本是四处游历,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目的地。等你走后,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他的语气中透着随性与洒脱,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束缚他的脚步。 “江公子武艺高强,见识广博,还医术了得,若能留在青山派做长老也不为过。”楚怀轩诚恳地邀请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江思年笑了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被门派琐事所束缚。等你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咱们再把酒言欢。”他微微摇头,笑容里带着一丝歉意。 楚怀轩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理解江思年的选择:“好吧,江公子若有闲暇,一定要来青山派做客。”他站起身来,再次抱拳行礼。 两人又聊了许久,从江湖局势到人生理想,从各地的风土人情到武学心得,直到天色渐晚,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大地,楚怀轩就早早地起床,收拾好行李。他来到江思年的房间,向他道别:“江公子,我这就启程了。此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公子保重。” 他的眼中满是不舍,声音也略微有些低沉。 江思年也起身相送:“你一路小心,遇到危险记得找我。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家族的事情。”他拍了拍楚怀轩的肩膀,给予他鼓励与信任。 两人来到客栈门口,楚怀轩翻身上马。楚怀轩朝着江思年拱手作别:“公子,后会有期!” 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后会有期!”江思年大声回应道,目送着楚怀轩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心中默默祝愿楚怀轩一切顺利,也期待着未来的某一天,他们能再次相聚,畅谈江湖。 此时,小镇的喧嚣渐渐热闹起来,而江思年也将踏上属于自己的新旅程,去探寻未知的江湖,续写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在这个充满变数与机遇的江湖中,他们的命运或许还会再次交织,而这一次的分别,不过是下一次相遇的前奏。江思年转身走进客栈。 江思年路过一家铁匠铺,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他停下脚步,看着铁匠师傅熟练地挥舞着铁锤,将一块炽热的铁块锻造成各种形状。 这让他不禁联想到江湖中的历练,就如同这铁块,只有经过千锤百炼,才能成为锋利的宝剑。他继续前行,来到了小镇的集市,这里的热闹程度丝毫不减昨日。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市井乐章。 江思年在集市中穿梭,时而驻足观看一些新奇的玩意儿,时而与摊主闲聊几句,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江思年感到有些饥饿,便走进了一家饭馆。他点了几个小菜,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看着窗外的街景。 这时,邻桌几个身着劲装,腰间佩剑的江湖人士的谈话,如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引起了江思年的注意。他们谈论的内容带着几分神秘,几分急切。 “听说了吗?藏剑山庄的少主最近动作频频。”其中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压低声音道。 另一个尖脸瘦子立马接话:“可不是,到处高价收购宝药呢,出的价钱那叫一个诱人。” “我可打听到了,”第三个声音略带得意,“他是去找雾荧莲!” 这话一出,江思年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第188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六) “看来藏剑山庄的老太爷子快不行了,在原主的记忆中也有这么一回事情,要不就截胡了吧,毕竟那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在心中暗自盘算着。这藏剑山庄在江湖上虽名声响亮,可背地里的勾当,江思年通过原主的记忆也知晓一二,此次雾荧莲之事,他可不会让藏剑山庄轻易得逞。 “007,查一下雾荧莲的具体位置,咱们今天就出发把它给采了。”江思年压低声音,对着空气说道,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宿主大大,查到了,雾荧莲就在前方片雾山的一个暖池之中。”】007那俏皮的电子音在江思年脑海中响起,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指引之光。 世界广袤无垠,世间事物千奇百怪,令人惊叹。更何况,如今所处的这个世界,与自己原本生活的世界相比,有着太多截然不同之处。在这里,诸多奇妙的事物,都在挑战着认知的边界。就拿生长在暖池之中的雾荧莲来说,它的存在虽看似奇特,但倒也不足为奇,毕竟各个位面世界有各个位面世界的运转规律。在收到007关于雾荧莲确切位置的情报后,江思年便开始为即将到来的长途跋涉做准备。他深知此次前往片雾山采摘雾荧莲绝非易事,不仅路途遥远,而且那片神秘的山林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临行前,江思年神色匆匆地找到了客栈里手艺精湛的大厨。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与坚定,一进厨房便快步走到大厨面前,详细地向大厨说明了自己的需求。江思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面饼的大小、肉干的厚度,生怕大厨有任何遗漏。大厨停下手中的活,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眼神中透着专业与专注,随后根据他的要求,一头扎进后厨,精心准备起干粮来。 数小时后,一桌种类丰富的干粮呈现在江思年面前。这里面有便于携带和保存的面饼,每一张都被压得薄厚均匀,泛着微微的金黄,凑近一闻,散发着质朴的麦香;还有经过特殊腌制的肉干,纹理间渗透着浓郁的香料味,色泽诱人,咬上一口,嚼劲十足。每一样干粮都饱含着大厨的用心,江思年满意地将这些干粮仔细打包好,背在身上,这些干粮将是他在漫长旅途中的可靠伙伴。 一切准备就绪,江思年毅然踏上了前往片雾山的征程。一路上,他穿越了茂密的森林,那些粗壮的树木遮天蔽日,枝干相互交错,仿佛一张巨大的绿色网。偶尔从枝叶间洒下的阳光,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如同跳跃的金色精灵。他还翻过了崎岖的山丘,脚下的碎石时常让他打滑,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鞋底与石头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终于,经过数日的艰苦跋涉,江思年来到了片雾山脚下。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心生敬畏,只见整座山峰被浓厚的雾气所笼罩,仿佛是一座神秘的仙境,隐藏着无数的秘密。那雾气如同轻纱一般,在山间缓缓飘动,使得山峰若隐若现,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雾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了这片迷雾之中。他小心翼翼地前行着,每一步都轻轻落下,充满了警惕。周围的环境异常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雾气中回荡,偶尔有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更添几分神秘。随着深入山林,江思年发现这里的雾气越来越浓,几乎让人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伸手不见五指,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意识到这雾气中可能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 为了保护自己,江思年迅速动手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口罩。他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将其折叠成多层,动作熟练而迅速,然后用绳子系在脸上,尽量遮住口鼻。这个简易的口罩虽然简陋,但在这充满危险的雾气中,却成为了他保护自己的重要屏障。 戴着口罩,江思年继续在雾气中摸索前行。有了007的指引,他的步伐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尽管周围的环境依然充满挑战,雾气时不时让他迷失方向,但他相信,只要按照007的指示,就一定能够找到雾荧莲的所在地。 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前行,江思年终于来到了007所指示的暖池附近。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暖池,脚步放得更轻,生怕惊动了什么。暖池里冒着腾腾的热气,周围弥漫着潮湿的水汽,与雾气交织在一起。他的目光在池边搜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发现了那株传说中的雾荧莲。它生长在暖池的边缘,花朵洁白如雪,花瓣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是这迷雾中的一颗璀璨明珠,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江思年心中一阵狂喜,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伸出手准备采摘雾荧莲。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花朵的瞬间,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心中一紧,立刻警觉起来,迅速将雾荧莲采摘下来,放入怀中,然后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 只见范九州带着一群属下从雾气中走了出来。范九州身材高大,一袭华丽的锦袍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扎眼,锦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配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宝石,散发着冷冽的光。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他已经胜券在握。他看到江思年手中的雾荧莲,眼睛微微一亮,说道:“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我是藏剑山庄的少主范九州,阁下,不如把这雾荧莲卖给我,价格好商量。” 江思年听到“藏剑山庄”四个字,心中一震,他仔细打量着范九州,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藏剑山庄少主,也就是男主,自己同父异母却没有见过面的亲“哥哥”。 第189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七) 江思年警惕地看着范九州,心中明白他的话不可信。他摇了摇头,说道:“这雾荧莲我有用,不卖。”声音低沉而坚定,在雾气中回荡。 范九州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狠厉之色。只见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犹如雷霆万钧,带着强大的气势,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这一步所震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其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威胁:“小子,你可知道拒绝我的后果是什么吗?藏剑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可不是你这样的无名小卒能够轻易挑战的。这雾荧莲,我是志在必得!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乖乖地把它交出来,否则……” 说到这里,范九州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对方感受到他话语中的压力。他的手缓缓地按在了剑柄上,微微用力,只听“噌”的一声轻响,剑鞘与剑身之间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异常刺耳,仿佛是一种警告,一种对对方的威慑。 江思年虽蒙着面,却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道:“范少主,江湖规矩我懂,先到先得。这雾荧莲既然被我找到,就绝不会拱手让人。你若想要,就凭本事来拿。”他微微侧身,摆好防御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范九州。 范九州被江思年的话激怒,他先是微微点了点头,向身边的属下们暗示了一下。那些属下们立刻心领神会,纷纷抽出武器,向江思年围了过来。一时间,金属的摩擦声在雾气中响起,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江思年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冷笑。他早就料到范九州会有这样的举动,因此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就在一名属下挥舞着大刀向他劈来的瞬间,江思年迅速侧身躲开,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从他耳边划过,带起一阵气流。江思年趁势一脚踢在那名属下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那名属下惨叫一声,捂着膝盖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另一名属下见状,手持长枪,从侧面刺向江思年。江思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易地避开了长枪的攻击。他顺势抓住枪杆,用力一拉,那名属下站立不稳,向前扑来。江思年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在他的脸上,顿时鲜血飞溅,那名属下也倒在了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江思年趁机又放倒了几名冲上来的属下,一时间,范九州的手下倒下了一片。范九州见此情景,心中大怒,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亲自冲向江思年。 范九州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江思年不敢大意,他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不断躲避着范九州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在雾气中打得难解难分。范九州的剑招大开大合,充满了霸气,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势;而江思年则以巧劲化解,每一次躲闪都恰到好处,身体如同游鱼一般灵活。 江思年一边抵挡着范九州的攻击,一边寻找着他的破绽。他知道,范九州身为藏剑山庄的少主,剑法必定高超,不能与之硬拼。突然,范九州一剑刺来,江思年侧身躲开,同时抓住范九州的手腕,用力一扭。范九州吃痛,手中的剑差点掉落。他迅速用另一只手出拳,砸向江思年的头部。江思年连忙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鞋底在地面上擦出一道痕迹。 范九州趁势攻上,他的剑法更加猛烈,一时间,剑气纵横,雾气被剑气切割得四散开来。江思年在剑气中穿梭,身上的衣服被剑气划破了几道口子,碎布随着气流飘动。但他依然沉着冷静,寻找着反击的机会,目光紧紧盯着范九州的每一个动作。 江思年发现范九州的剑法虽然凌厉,但招式之间的衔接有一丝破绽。于是,他故意卖了个破绽,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一个看似空门的位置。范九州果然中计,一剑刺来。江思年迅速侧身,同时出拳,狠狠地击在范九州的胸口。范九州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脚步有些踉跄。 江思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他乘胜追击,施展自己最拿手的拳法。这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拳风呼啸。范九州只能用剑抵挡,但他的防守渐渐露出了破绽,手臂上也被江思年的拳头击中了几下,隐隐作痛。 在激烈的打斗中,江思年瞅准一个机会,一脚踢在范九州的手腕上,范九州手中的剑终于掉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江思年趁势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范九州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范九州的属下们看到少主落败,纷纷围了上来。江思年站在原地,眼神坚定,毫无惧色。他知道,虽然暂时击败了范九州,但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江思年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当他觉得给对方的教训已经足够时,便果断地停止了手头的动作。毕竟,他并未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全貌,此时不逃跑,更待何时呢? 只见他动作敏捷如闪电,瞬间转身,仿佛与周围的雾气融为一体。眨眼间,他的身影在雾气中一闪而过,如同鬼魅一般,转瞬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范九州艰难地从地上撑起身子,他的衣服已经沾满了尘土,显得狼狈不堪。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江思年离去的方向,仿佛要将那个身影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 范九州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那是一种被羞辱和挫败所激发的恨意。他紧紧咬着牙关,以至于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子,这笔账我记下了,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愤怒和决绝却让人不寒而栗。 第190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八) 范九州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江思年消失的方向,仿佛要用目光将那片空气灼烧出一个洞来。“你给我等着!”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沙哑,其中蕴含的怨毒仿佛实质化了一般。 下属扶起了他。他缓缓起身,揉着痛的地方。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手背上的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似乎还在为刚刚的对峙而蓄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口唾沫落在地上,仿佛是他对江思年所有恨意的具象。 随后,他转身准备离去。也许是因为刚刚的愤怒和激动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又或许是心中的不甘和愤恨让他失了神,他的步伐有些踉跄,一个不稳,差点向前栽倒。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来稳住身形,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但即便如此,他每迈出一步,都重重地踏在地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江思年离去的背影,那蒙着面、大半张脸被口罩遮住的模样,让他恨得牙痒痒。 因为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他只能在心里暗自咒骂江思年是个无耻的小贼,那咒骂声在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响,恨意也在这不断的回响中愈发浓烈。 ————————————————— 日头高悬,洒下一片暖煦的光,江思年骑着一匹矫健的马,不紧不慢地朝着青阳郡的方向前行。他已然将之前的衣物尽数更换,如今这一身装扮,就算范九州此刻站到他跟前,怕也是认不出分毫。 “这一路倒也闲适。”江思年轻轻拍了拍马脖子,嘴角噙着一抹悠然的笑意,“不急于一时,且慢慢领略这沿途风光。”马蹄声哒哒,有节奏地踏过尘土飞扬的官道,扬起的尘埃在日光中肆意飞舞。 行至一个热闹非凡的镇子,街边人潮涌动。江思年远远瞧见一群人紧紧围在一处,好奇心顿起,便翻身下马,牵着缰绳,随着人群走走停停,缓缓靠近。只见人群中央,一个道士支着一张破旧不堪的小桌子,桌上摆着几枚锈迹斑斑的铜钱和一本泛黄、边角卷曲的古籍,桌前铺着一块布,上面写着“铁口直断,测算天机”。 那道士头戴一顶破旧得不成样子的道冠,身着一件满是补丁的道袍,面色黝黑,胡须杂乱如蓬草,可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滴溜溜地转着。江思年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翻身下马,饶有兴致地观望着这场闹剧。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形容猥琐的男人搓着手,满脸堆笑地走到道士面前,声音尖细得如同夜枭啼叫:“大师,您给我看看,我最近这财运咋样?”男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仿佛只要道士一说财运好,金山银山就能立马砸到他头上。 道士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这位兄弟,我观你印堂发亮,紫气东来,近日定有大运啊!”男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突然点亮的两颗寒星:“真的吗?大师,您可别哄我。”说着,他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点头哈腰道:“还请大师明示。” 道士拿起铜钱,在手中轻轻摇晃,口中念念有词,那模样仿佛真能与天地神明沟通。随后,他将铜钱撒在桌上,盯着铜钱的排列,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这卦象显示,你今年定能大发一笔横财!不过嘛……”道士故意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男人,卖足了关子。 “不过什么?大师您快说!”男人急切地问道,脸上的贪婪之色愈发明显,五官都因这急切而有些扭曲。 “不过这财运也需你自己去把握,切不可错失良机。”道士高深莫测地说道,“我看你面相,是有赌运之人,若是去赌坊一试,说不定能满载而归。” 男人一听,兴奋得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搓着,像是已经摸到了金山银山一般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最近运气好。多谢大师!多谢大师!”说完,男人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钱,匆匆朝着赌坊的方向跑去,脚步踉跄,满心满眼都是那虚幻的财富。 江思年在一旁看着,微微皱眉,心中暗忖:“这道士分明是在忽悠人,那男人一看就是个赌鬼,被这几句好话一哄,就昏了头。” 果不其然,男人刚进赌坊,道士便迅速收拾起桌上的东西,准备开溜。他动作麻利,一边收拾,一边警惕地张望着四周,生怕有人拆穿他的骗局。 “哼,这骗子,每次都这样,骗完人就跑。”人群中有人低声咒骂道。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了他的当。”另一个人附和道。 然而,众人只是站在一旁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很快,道士便收拾好了东西,混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片唏嘘和咒骂。 没过多久,赌坊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只见那个男人被几个赌坊的打手扔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扯破了几处。 “你们凭什么赶我出去?我今天一定能赢,大师说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冲着赌坊门口的打手们歇斯底里地喊道,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他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抓住那虚无缥缈的财运,又像是要和这不公的世界拼命 。 “就你这倒霉样,还想赢钱?再敢闹事,打断你的腿!”一个打手恶狠狠地说道,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赌坊的门,将男人的希望彻底隔绝在那扇冰冷的门后。 男人站在门口,愣了半晌,脸上的表情由愤怒逐渐转为沮丧。他的肩膀垮了下来,眼神空洞而茫然,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那个道士,可哪里还有道士的影子。 第191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二十九) “这该死的骗子,老子被他害惨了!”男人骂骂咧咧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跺脚,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在这脚下的土地上。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时而咒骂道士的奸诈,时而抱怨自己的倒霉,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却也只是摇摇头,便匆匆离去 。 江思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思索着自己也像那道士一样,弄个幡。突然,一个主意在他心中萌生。 “我不妨也效仿这道士,挂个幡,写上‘悬壶济世,免费义诊’。如此一来,那些识字的人定会相互传告,我便可以一边治病救人,一边赶路,岂不美哉?”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治病救人后百姓们感激的模样。 主意已定,江思年便开始行动起来。他在镇子里找了一家布庄,买了一块白布,又向店家借了笔墨。他手持毛笔,饱蘸浓墨,略一思索,笔锋游走,在布上写下“悬壶济世,免费义诊”八个大字,字迹刚劲有力,铁画银钩。 写好后,江思年又找了木匠,打了一个可折叠的桌椅。他将桌椅仔细地绑在马背上,又把幡也稳稳地挂在马背上。一切准备就绪,江思年未作过多逗留,便离开了镇子,朝着一个小村庄的方向赶去。 ————————————————— 江思年骑着马,缓缓踏入这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微风轻拂,村口那棵古老的柳树像是在向他招手,江思年心领神会,在老柳树下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他动作娴熟,将马背上的桌椅一一解下,仿照之前见过的道士模样,稳稳地支起桌椅,展开那写着“悬壶济世,免费义诊”的幡布。 村庄地处偏远,四周山峦环绕,与外界的联系并不紧密。平日里,村民们要是生了病,寻医问药可是件难事,往往要跋涉好几里地,翻山越岭才能请到大夫。这一来一回,不仅耗费大量时间,病情也常常因为延误而加重。 此刻,几位上了年纪、早已干不动农活的老人正坐在老柳树下唠家常。瞧见江思年这个陌生面孔出现,他们不禁心生好奇,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最后,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一位识字的老人身上,纷纷说道:“老张,你去瞅瞅,那幡上写的是啥。” 老张慢悠悠地站起身,背着手踱步过去,眯起眼睛仔细瞧了瞧,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念道:“悬壶济世,免费义诊。”接着,又用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解释道:“是个游方大夫,来给咱免费看病哩。” 村民们向来对医者敬重有加,这个消息就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大家纷纷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活计,扶老携幼,朝着老柳树下赶来,一时间,小小的义诊摊前围满了人。 第一个前来问诊的是一位面容憔悴的老人,他双手捂着肚子,面色惨白如纸,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在家人的搀扶下,艰难地坐到江思年面前。江思年目光温和,轻声细语地询问老人的症状、日常饮食和作息习惯。了解情况后,他从随身携带的医箱里取出银针,动作轻柔地仔细擦拭消毒。找准穴位后,江思年手法娴熟,银针迅速而精准地扎入老人的穴位。老人起初还有些紧张,身体微微颤抖,可随着几针落下,肚子的疼痛竟渐渐减轻。他满是惊讶地看着江思年,眼中溢满了感激之情:“大夫,您这针可太神了!我这肚子一下子就不疼了。” 江思年微笑着安慰道:“老人家,您这是脾胃虚寒所致。我再给您开几副调理的药,日后您多注意饮食,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紧接着,一个年轻后生被众人抬了过来。只见他的腿肿得老高,颜色乌青,显然是伤得不轻,根本无法行动。江思年检查后,判断是扭伤后处理不当,导致淤血大量堆积。他先是运用银针为后生疏通经络,随后又拿出自己特制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处,轻轻按摩。没过多久,后生便能试着慢慢活动腿部了。他激动得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大夫,太感谢您了!我还以为这腿要废了呢。” 就这样,江思年全身心投入,一个接一个地为村民们诊治病痛。他的针法精妙绝伦,疗效显着,许多村民几针下去,病症就有了明显改善。村民们对他赞不绝口,有的从自家菜园里摘来新鲜的蔬果,有的捧出自家酿造的米酒,纷纷用质朴的方式表达着内心的感激之情。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小伙慌慌张张地跑到老柳树下,气喘吁吁,神色焦急地大喊:“村长,大牛叔,不好了,二黑子被野猪给撞了,你们快去看看!” 众人听闻,脸上瞬间露出惊愕之色。村长急忙站起身,急切地问道:“到底咋回事?二黑子伤得严重不?” 小伙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心急如焚地说:“挺严重的,流了好多血,人都快昏迷了。” 江思年闻言,不假思索,立刻说道:“快,带我去看看!”说着,迅速收拾好医箱,大步流星地跟着小伙准备出发。 村长也赶忙跟上,一边走一边忧心忡忡地对江思年说:“大夫,这二黑子可是他们家的顶梁柱,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江思年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自信与担当,点头道:“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众人匆匆赶到二黑子家,屋内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二黑子面色惨白如纸,静静地躺在床上,腿部和腹部有好几处触目惊心的伤口,殷红的鲜血早已染红了床单。他的妻子在一旁泣不成声,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第192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 只见二黑子被几个村民用一块简易的门板匆匆抬着,正朝着村子中心赶来。二黑子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将他的衣衫完全浸透。 他的腿部血肉模糊,森森白骨甚至穿透了皮肤,白与红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殷红的鲜血顺着门板一滴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仿佛在诉说着他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这是咋弄的啊?”村民张大伯满脸惊恐,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二黑子这是遭了啥罪呀?”李婶双手捂着嘴,眼眶瞬间红了,话语里满是心疼。 村民们迅速围拢到二黑子家中,原本宽敞的屋子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大家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与焦急,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声音中充满了担忧。 二黑子的妻子抽抽搭搭,带着哭腔,几乎是嚎啕着说道:“他去山上打柴,没想到碰上了野猪,那畜生突然就窜了出来,把他撞成这样了,呜呜呜……”说着,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哭声愈发悲恸,那哭声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揪着每一个人的心。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乱作一团之时,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那位游医还在村里呢,赶紧去找那位游医!” 这话就像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瞬间点燃了大家心中的希望之火。原本慌乱的人群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江思年听到呼喊,立刻背起他那从不离身的医箱,快步赶来。他身形矫健,脚步匆匆,迅速穿过拥挤的人群,每一步都带着坚定与果断。 来到二黑子身旁,他没有丝毫的慌乱,神色冷静而专注,眼神锐利如鹰,迅速开始查看二黑子的伤口。他的目光从伤口的轮廓移到周边的淤血,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地方,他搭起了脉,一边检查,一边有条不紊地询问:“伤口多久了?之前做过什么处理?”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像是一股清泉,流淌在众人慌乱的心间,让大家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二黑子的妻子哽咽着,好不容易止住悲声,回答道:“刚……刚被撞,抬回来后,我就随便用布简单包了一下,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与期盼,紧紧地盯着江思年,仿佛他就是自己丈夫唯一的救命稻草。江思年微微点头,目光紧锁在二黑子腿部严重变形的骨头和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心中迅速对病情做出了判断。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表情严肃,让人感受到了情况的危急。 此时,村长也匆匆赶到,他急得不停地搓着手,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焦急的光芒。他对江思年说道:“大夫,您尽管吩咐,需要啥我们村里全力配合,一定要把二黑子救过来啊。”村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村民的关切和对江思年的信任。 江思年抬起头,神色凝重,语气沉稳地说:“伤口情况非常严重,腿部的骨头都撞断了,还有一节骨头错位,必须马上处理。而且伤口暴露时间长,有感染的风险,得先进行清创消毒。麻烦您安排人烧些热水,再找些干净的毛巾。”江思年的话语简洁明了,却让大家清晰地了解到了治疗的紧迫性。 村长连忙点头,扯着嗓子大声招呼村民去准备。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充满了力量和决心。眨眼间,热水和毛巾就被送了过来。江思年先用消毒药水仔细清洗伤口,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娴熟又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艺术品。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伤口,动作轻柔而细腻,生怕给二黑子带来更多的痛苦。药水接触到伤口的瞬间,二黑子疼得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脸上的肌肉扭曲,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呻吟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江思年轻声安慰:“忍一忍,很快就好。这消毒药水能把伤口里的脏东西和病菌清理掉,防止伤口感染,不然情况会更糟糕。” 他的声音如此的坚定,给二黑子带来了一丝慰藉。二黑子咬着牙,嘴唇因为用力而泛白,艰难地点了点头,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滚落,打湿了身下铺着的床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但也有着对江思年的信任和对康复的渴望。 清洗完伤口,江思年决定先进行正骨。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更加平稳,他知道,接下来的操作至关重要,必须全神贯注。然后对二黑子说:“二黑子,接下来要给你正骨了,这过程会很疼,你一定要忍住,配合我。只有把骨头正位了,才能更好地愈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鼓励和安慰,让二黑子感受到了温暖和力量。 二黑子面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透着对生的渴望和对江思年的信任。那眼神仿佛在说,无论多么痛苦,他都会坚持下去。 江思年双手稳稳地握住二黑子错位的腿骨,他的手掌宽厚而有力,那是一双充满了力量和自信的手。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二黑子的伤口。轻声说道:“我数到三,你就放松身体,别紧张。一、二、三!” 就在二黑子放松的瞬间,江思年迅速而准确地发力,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错位的骨头顺利复位。二黑子疼得啊啊直叫,身体猛地一颤,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几乎要昏过去,但好在骨头成功复位。那一刻,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为二黑子松了一口气。 围观的村民们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江思年的一举一动,仿佛他手中握着的不是针线和银针,而是二黑子的生死命脉。 第19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一) 人群中,一位年轻的村民忍不住小声问道:“大夫,这正骨完了就没事了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担忧,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江思年。 江思年一边准备下一步的治疗,一边耐心地回答:“正骨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处理伤口,防止感染,促进愈合,后续的调养也至关重要。每一个环节都不容忽视,只有这样,二黑子才能尽快康复。”他的回答详细而专业,让村民们对治疗过程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接着,江思年手法娴熟地用银针为二黑子施针。他的手指灵活地舞动着银针,仿佛在演奏一曲生命的乐章。每一根银针都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随着银针的刺入,二黑子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痛苦的神情也有所缓解。 江思年一边施针,一边向周围的村民解释道:“这银针可以疏通经络,调和气血,起到止痛和止血的作用,能帮助他缓解痛苦,也有利于伤口的恢复。中医讲究的就是气血通畅,只有这样,身体才能更好地自我修复。” 施针完毕,江思年开始细致地处理伤口。他拿起针线,动作迅速且沉稳,每一针都缝得恰到好处。他的眼神专注,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操作。他的脸上写满了专注和认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村民们看着江思年专注的神情和熟练的动作,不禁低声议论起来。 “这位大夫的这医术可真是高超啊!”张大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满脸赞叹。 “是啊,要不是有这位大夫在,二黑子可就遭大罪了。”李婶在一旁附和着,眼中满是感激。 “这大夫年纪轻轻,没想到本事这么大。”年轻的村民小王满脸惊讶,话语里满是钦佩。 这些赞叹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处理完伤口,江思年又拿出一些草药,放在石臼里细细碾碎。他一边碾药,一边对周围的村民说:“这草药是我前段时间在山上采的,能消炎止痛,促进伤口愈合,效果很好。按我弄的方子去煎药,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能发挥出神奇的功效。” 村民们纷纷凑上前,好奇地张望着,有人忍不住问道:“大夫,这些草药都叫啥名字啊?” 江思年耐心地一一介绍着草药的名字和功效,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随后,他用纱布一层一层仔细包扎好,手法熟练而细致,每一层纱布都裹得恰到好处。最后,他又用准备好的石膏固定住受伤的腿部,确保骨头能够在正确的位置愈合。 包扎完毕,江思年转身对二黑子的妻子耐心叮嘱:“这草药每天要按时服用,在骨头长好之前做什么动作要轻,注意观察伤口的情况。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找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和细心,让二黑子的妻子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心。 二黑子的妻子感激涕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大夫,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这大恩大德,我们可怎么报答您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泪水不停地流淌。 江思年赶忙伸手扶起她,诚恳地说道:“别这样,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的笑容温暖而亲切,让人感受到了他的善良和谦逊。 村长也感慨万千,走上前说道:“大夫,您可真是菩萨心肠。今天要是没有您在,二黑子可就危险了。您这一来,给我们村带来了福气啊。”村长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和赞叹,他的眼神中对江思年充满了敬意。 江思年笑了笑,谦逊地说:“村长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会在村里再留几天,观察一下二黑子的恢复情况,大家平日里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可以来找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热情和担当,让村民们感受到了他的医者仁心。 江思年在这个地方停留了数日,期间他一直密切关注着二黑子的伤势恢复情况。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惊喜地发现二黑子的身体状况正在逐渐好转,一天比一天好。 为了确保二黑子能够完全康复,江思年特意为他开了几副中药。这些中药都是经过江思年精心调配而成的,具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功效,可以有效地促进二黑子的骨骼愈合和肌肉恢复。 在将药交给二黑子之后,江思年还特别叮嘱他一定要按照医嘱按时服药,并且在接下来的三个多月里要注意休息,避免过度活动。同时,江思年还提醒二黑子,等到三个多月后,一定要去找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夫帮忙拆除石膏。 毕竟,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二黑子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但要想彻底恢复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耐心。所以,江思年希望二黑子能够严格遵循医生的建议,这样才能确保他的身体能够完全康复,重新恢复健康。 ————————————————— 与村民们告别后,江思年骑着马,朝着青阳郡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他风餐露宿,紧赶慢赶,马蹄扬起的尘土诉说着他的急切。多日的奔波,让他面容略显疲惫,可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与执着。 终于,江思年抵达了青阳郡。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此时的青阳郡,已然被瘟疫的阴霾所笼罩,尽管只是一小片区域被疫情肆虐,但空气中弥漫的恐惧与绝望却让人窒息。 好在青阳郡的郡令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他深知瘟疫的严重性和危害性,因此在疫情刚刚爆发的时候,就果断地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应对。他不仅迅速召集了诸多大夫,还积极组织人力物力,为百姓们提供医疗救助和生活保障。 第194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二) 天色未明,晨曦还未完全驱散黑夜的凉意,江思年便已起身。他身着一袭素袍,衣角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显得干净利落。 他来到马厩,熟练地牵出一匹矫健的骏马。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不安地刨着蹄子。江思年轻抚马颈,低声安抚,随后翻身上马。一声清脆的马鞭声划破寂静,他便朝着青阳郡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救援的紧迫。 随着青阳郡越来越近,江思年的心情愈发沉重。街道上,百姓们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往日热闹非凡的集市如今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景象。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也是满脸忧虑,脚步匆匆,不敢多做停留。 而在郡城的边缘,一处匆忙划出的隔离地点被官兵严密把守。这里气氛压抑凝重,仿佛一座无形的牢笼,困住了恐惧与绝望。江思年策马赶到,一路的奔波让他身形虽依旧挺拔,可脸上却带着几分难掩的风尘仆仆,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与灰尘混合在一起。他来到官兵面前,微微喘着气,急切又诚恳地说明自己是来救治病患的大夫。 官兵们听闻,相互对视了一眼,小声地商议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与谨慎。过了一会儿,或许是被江思年的坚定和医者身份所打动,他们点了点头,侧身将他放了进去。 城内,人来人往,却没有往日的喧嚣与活力,只有压抑与恐惧在空气中蔓延。江思年一袭素袍,背负药箱,神色从容却难掩眼中的关切。他刚踏入这疫病横行的青阳郡,便引得众人侧目,那匆匆的脚步和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这座城市宣告,希望或许就在眼前。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为首的正是青阳郡郡令。 郡令身形略显发福,平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官服此刻也有些凌乱,头发也有些许散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疲惫。 江思年见郡令到来,神色一凛,赶忙整理衣衫,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动作流畅且饱含敬意:“草民江思年,见过郡令大人。” 郡令见状,急忙快走几步,双手稳稳地扶起江思年,脸上满是殷切与期盼,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与感激:“神医不必多礼,此次多亏神医肯来,青阳郡百姓可有救了。” 说罢,侧身抬手,引着江思年前往郡令府宅。一路上,郡令不住地打量江思年,眼中满是希望,仿佛这个年轻的医者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待宾主落座,下人轻手轻脚地奉上清茶,茶香袅袅升腾,却无法驱散屋内沉重的气氛。江思年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那温润的茶汤滑过喉咙,放下茶盏,神色凝重,开口问道:“大人,不知这疫病是何时开始爆发的?” 郡令听闻,原本就凝重的神色愈发深沉,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疲惫与忧虑:“回神医的话,约莫一月前,城中便有几人莫名发热、咳嗽,起初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风寒。可没成想,短短数日,患病之人便越来越多,且症状愈发严重,许多郎中都束手无策。” 郡令说着,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无奈与焦急,仿佛又看到了那些无助的病患和日益失控的疫情。 江思年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又问:“那患病之人除了发热、咳嗽,还有其他症状吗?” 郡令回忆片刻,脸上浮现出不忍之色:“还有浑身乏力、食欲不振,更甚者,身上还会出现红色疙瘩,不少人熬不过三五日便去了。”郡令说着,声音微微颤抖,似乎那些悲惨的场景就在眼前,那些失去生命的百姓和悲痛欲绝的家属,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江思年心中一紧,继续追问:“大人可曾调查过疫病的源头?” 郡令无奈地摇头,脸上满是懊恼与自责:“唉,说来惭愧。前两天这里也闹了水灾,洪水来得太过突然,许多家畜、野兽被淹死,尸体就那样在水中泡了很久。水灾过后,百姓流离失所,房屋被冲毁,道路也被淹没,本想着先安置村民,让百姓有个容身之所,便疏忽了清理水中的腐尸。前几天水位下降,大量腐尸被滞留在岸上,散发着阵阵恶臭。而这里的人们大多以捕鱼为业,每日与河水打交道,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不慎染上了这可怕的瘟疫。” 郡令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满是悔恨,仿佛在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江思年听完,神色愈发凝重,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人,疫病源头既已大致明了,当务之急,一是要尽快清理腐尸,防止疫病进一步扩散;二是需调配药材,为患病百姓熬制汤药。” 郡令连忙点头,眼中满是急切:“一切但凭神医吩咐,本府定当全力配合。” 随后,江思年与郡令又详细商讨了诸多细节,从药材的采购调配,到病患的隔离安置,再到城中卫生环境的整治,事无巨细。郡令不时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困难,江思年则耐心地一一解答,给出合理的建议。 两人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仿佛在与疫病进行一场激烈的较量。 商议完毕,江思年起身,向郡令拱手告辞:“大人,草民这就去准备,争取早日控制住疫病。” 郡令也站起身来,同样拱手回礼,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有劳神医,青阳郡百姓的安危,就全仰仗神医了。” 江思年点头,又问:“大人之前采取过哪些措施?效果如何?” 郡令面露苦涩:“本府先是下令封锁了疫病严重的区域,吴柳村最为严重,禁止人员随意出入,又召集城中的郎中施药救治,可疫病传播太快,药材也渐渐短缺,情况依旧没有得到控制。” 江思年听完,站起身来,向郡令拱手道:“大人,草民想先去疫病严重的区域查看一番,了解具体情况,以便对症下药。” 郡令连忙起身,同样拱手回礼:“一切有劳神医,本府这就派人陪同神医前去。” 第195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三) 在差役的带领下,江思年前往城东吴柳村的方向而去。一路上,江思年的心情愈发沉重,他深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残酷的景象,但作为一名医者,他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江思年在进去前,便开始有条不紊地着手做防护措施。他伸手探入行囊,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干净的布,动作轻柔却又熟练。他先是将布展开,仔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然后缓缓地将其缠绕在自己的口鼻处,一圈又一圈,最后在脑后打了一个紧实的结。 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风寒都可能夺走人的性命,他心里十分清楚,做好防护是对自己最基本的保障,也是继续救助他人的前提。 踏入隔离区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药味和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息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般向他猛扑过来,江思年不禁眉头紧皱,即使带着口罩,仿佛被这股味道和气息紧紧扼住了咽喉。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景象,心中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 简陋的棚子下,村民们或躺或卧,毫无规律地散布着,有些人因为病痛的折磨而不停地翻滚着,身体扭曲成各种奇怪的姿势,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爹爹,娘亲,囡囡难受。”一个小女孩气弱游丝的说着话。那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如同利箭一般射进江思年的心里,让他心疼不已。 环顾四周,江思年定睛看去,只见这些村民们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这些红疙瘩有的已经开始溃烂,流出黄色的脓液,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而有的村民则面色潮红,额头滚烫,高热不退,他们的嘴唇干裂,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助,仿佛生命正在一点点从他们的身体里流逝。 更让江思年心痛的是,在这片混乱与痛苦之中,还有一些村民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他们的身体被随意地放置在一旁,仿佛只是一件被丢弃的物品。而他们的亲人们则围在旁边,哭声凄惨,那哭声如同一声声凄厉的哀号,划破了这片死寂的隔离区,也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了江思年的心里。 江思年快步走到一位病情较重的老者身边,“扑通”一声蹲下身子,动作迅速却又不失轻柔。他伸出手,轻轻搭在老者的手腕上,眉头紧锁,神情专注,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执着,仿佛要从这脉象中找出所有的秘密。 片刻后,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后世出现的一种传染病,但他不敢确定,毕竟这里是古代,病症表现或许存在差异,不能贸然下结论。 “先稳定病情再说。”江思年低声呢喃着,仿佛这句话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一般。然而,尽管声音不大,其中所蕴含的决心却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毫不犹豫地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了一排银光闪闪的银针。这些银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它们本身就是一种治疗的利器。 江思年的手法异常娴熟,他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在老者的穴位上翩翩起舞。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误,没有丝毫偏差。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眼前的病人。 随着银针的不断刺入,江思年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然而,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银针和老者的身体反应上。他的手稳如泰山,没有丝毫的颤抖,仿佛那银针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与他的意志紧密相连。 老者紧皱的眉头似乎稍稍舒展开来,面色也稍有缓和。江思年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外面守着的官兵,大声说道:“你们去帮我买些药,我写个单子给你们。” 官兵们虽然面露犹豫,毕竟他们也害怕被传染,但是看着江思年坚定的眼神,又想到这是为了救治百姓,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扎完针后,江思年深知仅靠针灸只能暂时缓解症状,要想彻底攻克这场疫病,必须找到病症的根源。可隔离区内条件简陋,他能依靠空间中自己携带的一些医书和之前在藏书阁找到的的一本破旧古籍。 回到临时搭建的简易医所,江思年将自己携带的医书一本本摊开在简陋的木桌上,泛黄的纸张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他的眼神急切而专注,快速地扫视着每一行文字,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疫病相关的线索。此刻,他翻遍了熟悉的内容,却未找到能完全对应眼前疫病的记载。 “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江思年低声自语,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但他没有放弃,目光落在了那本偶然寻得的古籍上。 古籍的封面已经破损不堪,纸张脆黄,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似乎随时都会在指尖化为粉末。江思年小心翼翼地翻开古籍,每一页的翻动都带着他满满的期待与紧张。书中的文字是用古朴的字体书写,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他不得不凑近仔细辨认。在这艰难的查阅过程中,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滴落在古籍的书页上,他却浑然不觉。 突然,江思年的手猛地停住,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古籍中的一段文字描述,让他心跳陡然加快:“时疫大作,患者周身起红疹,高热不退,重者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第196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四) 烈日高悬,蝉鸣阵阵,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在青阳郡的每一寸土地上。街边的柳树无精打采地低垂着枝叶,偶尔有一丝微风拂过,也带着滚烫的气息。而此时,整座郡城正被瘟疫的阴霾所笼罩,大街小巷弥漫着绝望与痛苦的气息。 江思年的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张得来不易的瘟疫方子,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满心的忧虑如这夏日的闷热一般,挥之不去。 “这方子真能管用吗?每个人体质都不一样,能治好所有人吗?”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安。窗外,传来百姓们痛苦的呻吟和无助的哭号,又有人不行了,声声刺痛着他的心。为了验证这方子的效果,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要找一个病情最为严重的患者试试。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暑气却已隐隐开始蒸腾。江思年就来到了临时搭建的熬药处,亲自守在药炉旁。那药炉散发着滚滚热气,与这夏日的暑气相叠加,让周围的温度愈发难耐。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跳跃的火苗贪婪地舔着锅底,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滚落,滴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随着时间的推移,浓郁的药香慢慢弥漫开来,可江思年的眉头却依旧紧紧皱着,丝毫没有放松。药熬好后,他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一步一步,稳稳地走向一位奄奄一息的患者床边。 他微微俯下身,轻声安慰道:“来,把这药喝了,喝了病就会好。”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又藏着一丝紧张。患者艰难地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在江思年的搀扶下,勉强喝下药,随后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江思年就那样一直守在旁边,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紧紧盯着患者的每一丝动静。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 过了一上午,奇迹终于发生了。患者的烧明显退了许多,原本干裂得渗出血丝的嘴唇也有了些血色。 江思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双手紧紧握拳,大声喊道:“有效果,这方子真的有效果!”可他又马上冷静下来,心里清楚人和人的体质不同,用药也有差异,但现在瘟疫肆虐,大部分人都被感染,当务之急是先控制住局面。 他一刻都没耽搁,怀揣着药方,脚步匆匆地去找郡令。一路上,阳光炙烤着大地,地面被晒得滚烫,他的鞋底都仿佛要被融化。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见到郡令后,他微微喘着粗气,急切地说道:“大人,这是能治瘟疫的方子,您快发给郎中们,让他们照方煎药,救人要紧!”郡令接过药方,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又看看江思年疲惫却坚定的脸,用力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然而,好景不长,新的问题接踵而至。郡里的药材快没了,最多只能撑两天。郡令赶忙上奏州府,州府虽已派人赶来,可还得些时日。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时候,好消息传来,楚怀轩和神医谷的药材到了。原来,神医谷一得知青阳郡爆发瘟疫,便立刻组织谷中经验丰富的医者,带上大量药材赶来救援。他们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冒着炎炎烈日,终于及时赶到。 江思年知道,在原来的剧情里,即便神医谷来了,也因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控制疫情,每天还是有很多人死去。如今自己有了药方,这场瘟疫或许能提早结束。 神医谷的人见到江思年时,都十分意外。 “这不是三长老孟津云的外曾孙江思年吗?听说他外出闯荡,怎么在这儿碰上了。”一位老医者惊讶地说道,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 另一位年轻些的医者笑着接话:“不过也正常,青阳郡闹这么大的瘟疫,江思年作为神医谷的人,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江思年见到神医谷的人,心里也是又惊又喜。他赶忙迎上去,脸上洋溢着笑容,一边走一边热情地挥手,和大家一一打招呼。谷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走过来,伸出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思年啊,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你这些日子在外闯荡,受苦了吧?” 江思年笑着摇摇头,脸上满是真诚:“不苦,能为百姓做点事,我心里高兴。这次多亏了大家赶来,不然这药材一断,可就麻烦了。” 老者看着他,眼中满是赞许:“好小子,有出息!听说你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方子,给我们讲讲。” 江思年便把自己得到方子、验证效果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老者听完,不住地点头:“不错,思路清晰,方法得当。不过,用药还得再精细些,不同症状的患者,用药剂量和搭配还得调整。” 江思年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眼睛里满是感激:“多谢您的指点,我一定注意。” 这边江思年和神医谷的人交流着,那边百姓们也都在议论纷纷。之前,大家对这场瘟疫都感到绝望,每天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心里满是麻木。 可当他们看到那个病情严重、原本奄奄一息的人,喝了江思年熬的药后,竟然有了明显的好转,都震惊不已。 “这江公子可真是神医啊,把快死的人都救活了!”一个中年汉子站在人群中,大声说道,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满脸的钦佩,脸上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是啊,之前我都觉得没希望了,这下可有盼头了。”一位大娘眼中闪着泪花,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手中不停地摇着破旧的蒲扇,试图驱散心中的燥热与焦虑。 “多亏了江公子,不然我们可怎么办哟。”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江思年满是赞许和认可。 第197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五) 当大家听闻江思年和神医谷的人要为众人熬药治病,原本死寂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人们眼中燃起希望之光,纷纷围拢过来,争先恐后地想要喝到那救命的汤药。现场顿时乱成一锅粥,人们你推我搡,都盼着能早点喝药,摆脱病痛纠缠。 郡令对此早有预料,迅速安排人手维持秩序。“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都有药喝,别挤!” 衙役们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上空回荡。 在衙役们的努力下,混乱的场面才逐渐平静下来,队伍慢慢排起,秩序得以恢复。 江思年和神医谷的医者们一下都顾不上休息,立刻投身到忙碌的救治工作中。他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各项任务。负责熬药的医者,守在炽热的药炉旁,熊熊火焰炙烤着他们,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湿透了衣衫,又很快被烈日晒干,留下一道道白色的汗渍。那汗渍就像他们辛勤付出的勋章,见证着他们的努力。 负责诊断患者症状、调整药方的医者,身处闷热的帐篷里,耐心地仔细询问患者病情。闷热的空气让人窒息,可他们全然不顾,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患者的每一个症状、每一个细节,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调整药方,只为能更有效地治愈患者。 负责发药和叮嘱注意事项的医者,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回穿梭。 他们不停地说着同样的话,声音逐渐变得沙哑,可每当面对患者的询问,依旧耐心解答,没有丝毫厌烦。每一天,他们都忙到深夜,累得腰酸背痛,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可没有一个人喊累,心中只有救治患者这一个信念。 在救治过程中,难题接踵而至。有些患者病情反复无常,刚刚看到一丝好转的迹象,却又突然恶化,让医者们的心一次次悬起;有些患者对药物产生不良反应,呕吐不止,这让医者们十分揪心,必须立刻寻找解决办法;还有些患者因为长时间患病,身体极度虚弱,恢复起来异常缓慢,需要医者们投入更多的耐心和精力。但江思年和神医谷的人没有丝毫退缩,他们一次次地调整治疗方案,一次次地尝试新的方法,查阅医书、探讨研究,只为找到最有效的治疗方式。 江思年每天都会去看望那些病情严重的患者。他轻轻走到病床前,弯下身子,轻轻握住患者的手,给予他们鼓励和安慰。“别担心,只要配合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他总是这样温和地说着,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坚定。尽管汗水不停地流淌,模糊了他的双眼,可他眼中的坚定从未动摇。在他的鼓励下,许多患者重新燃起希望之火,积极配合治疗,不再被恐惧和绝望左右。 ————————————————— 在这艰难的救治日子里,许多金色的光点悄然飘落在江思年的身上。 【“宿主大大,是功德金光咦,宿主,你赚大发了唉。”】007那激动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响起。 “功德金光是什么,你讲讲呗?” 江思年一脸疑惑,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紧紧盯着悬浮在眼前、只有他能看见的007那团闪烁的蓝光。 007兴奋地上下跳动,语速极快地解释道。 【“宿主大大,这功德金光可是个逆天的好东西!简单来说,就是你做了大善事,拯救了无数苍生,天地规则都认可你的功绩,才凝聚出这功德金光。”】 江思年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那这功德金光具体有什么用?” 007立马来了精神,滔滔不绝道。 【“用处可多啦!首先,它能大幅增长你的气运,要是在修仙界,你碰到天材地宝、机缘法宝的概率会大大增加;其次,在那些灵异位面里,脏东西根本近不了你的身;要是在现代世界,一刮一个彩票就中奖,你说牛不牛?”】 江思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是不错,又问:“还有别的好处吗?” 007闪烁得更厉害了。 【“当然!拥有功德金光,你在这世间行事也会顺遂许多。以后你再遇到危险,说不定还会有神秘强者暗中相助,就因为你身负这无上功德呢。”】 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到救治瘟疫还有这等意外收获。” —————————————————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多的患者病情得到控制,逐渐康复。百姓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江思年他们的感激。 大家自发地组织起来,帮助江思年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有的人帮忙熬药,尽管炎热的灶火烤得人难受,可他们毫无怨言;有的人帮忙照顾患者,细心地为患者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关爱;有的人帮忙分发物资,在烈日下奔波忙碌,不辞辛劳。 为了感谢江思年,百姓们拿出自家最宝贵的鸡蛋要送给他。一位大爷双手捧着一篮鸡蛋,步履蹒跚地走到江思年面前,眼中满是诚恳:“江公子,你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呐,这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江思年连忙摆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大爷,我知道您的好意,可现在大家还太虚弱了,更需要这些鸡蛋补补身体。我心领了,现在是特殊时期,心意收到就行,这样的礼物还是不送了,留给更需要的人。” 百姓们听到后,心中的感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不禁交头接耳起来,议论纷纷。 “这江公子,可真是菩萨心肠啊!”一位老者感慨地说道,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流露出对江思年的赞赏之情。 “可不是嘛,”旁边的一位妇人附和道,“他一心只为咱百姓着想,这样的好人真是难得啊!”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对江思年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在他们眼中,江思年就如同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一般,令人敬仰。 第198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六) 江思年看到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就辞行了神医谷的长辈们。谷中长老们纷纷围拢过来,目光中满是关切与不舍。 “思年呀,要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别让你外曾祖和你母亲担心,你走的那天,你外曾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长老走上前,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却饱含着对江思年的疼爱。 江思年他微微欠身,恭敬地对关心他的那位长老说:“不了,长老,您给他们带句话,就说我在外面挺好的,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还有逃出来是我的不对,等我游行回去,让他们随意惩处便是。”他的话语坚定有力,又带着一丝对家人的愧疚。 还不等那位长老再次开口,江思年已经转身,迈着轻快而矫健的步伐跑出了门外。他一眼便看到了自己那匹骏马,江思年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抓住缰绳,左脚踩在马镫上,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骏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仰头嘶鸣一声,便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转眼之间,江思年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大门前,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那位长老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出去闯一闯人就老实了。” ————————————————— 江思年骑着马在广袤的天地间随意游荡着。他穿越茂密的森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他趟过清澈的溪流,马蹄溅起晶莹的水花,清凉的溪水让骏马欢快地嘶鸣。 时不时地,他会进入那些偏僻的村庄。这些村庄大多隐藏在山水之间,房屋错落有致,村民们质朴善良。 江思年若是走到村庄附近,就会进入村庄,这时会有孩子好奇地围拢过来,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位陌生的客人。他总是微笑着从行囊中拿出一些糖果分给孩子们,然后便开始为村民们治病。 他的医术精湛,无论是跌打损伤还是疑难杂症,在他的妙手之下都能逐渐好转。村民们对他感激不已,若是江思年住在村里两天,他们还会自发送菜给江思年。那些蔬菜都是村民们自家种的,但江思年就一一拒绝了,毕竟他收到了许多功德金光,这远比食物来说更加值钱。 江思年会在一个村庄停留了几日,会为卧床多年的老人治疗顽疾。还会给一些身体有问题的人提个醒排,让他们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 这一日,江思年正骑着马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忽然听到在脑海中传来系统007的声音。 【“宿主大大,到金刚寺再走五天也快要到了,宿主可以和那里的武僧切磋一下,看看自己现在的武艺到达了什么地步。”】 江思年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那是兴奋与好奇交织而成的光芒。他对这个地方的佛教文化早有耳闻,心中一直怀揣着一种渴望,想要亲眼目睹这里的武僧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在此之前,他曾经听迟苏安提及过,金刚寺里的《八部金刚功》堪称镇寺之宝,其威力之强大令人惊叹。江思年暗自思忖,如果能够有机会与那里的武僧切磋一番武艺,那无疑将是此次行程中的一大幸事。 想到这里,江思年加快了脚步。他沿着山路疾驰而下,路边的风景如画卷般快速向后退去。 临近中午时分,暖阳高悬,江思年来到了一个熙攘繁华的小镇。 刚踏入小镇,喧闹的人声便扑面而来。街道两旁摊位鳞次栉比,形形色色的商品琳琅满目。卖吃食的摊位前,香气四溢,蒸笼里升腾起的热气裹挟着包子、烧麦的诱人香味;卖杂货的摊上,从精致的手工艺品到实用的锅碗瓢盆,应有尽有;不远处还有耍杂技的艺人,正卖力地表演着喷火、柔术等绝技,引得围观人群阵阵喝彩。 江思年牵着马,在热闹的街道中穿梭,腹中的饥饿感愈发强烈。他寻到一家古旧却整洁的客栈中,店内坐满了食客,喧嚣的谈笑声此起彼伏。江思年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几样简单的小菜,打算填饱肚子后就继续赶路。 就在他静静等待上菜时,邻桌两个食客的交谈声传入他耳中。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壮实如小山般的大汉,身着粗布麻衣,敞开的领口露出黑黝黝的胸膛,他一手拿着酒壶,仰头猛灌一口,另一只手抓起一大块酱肉,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听说金刚寺的武僧可厉害了,那功夫,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俺也想去学那厉害的功夫,不知道金刚寺收不收我。”说话间,肉块的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他也毫不在意,随手一抹。 坐在大汉对面的是个瘦高个,身形单薄得像根竹竿,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他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戏谑,调侃道:“收你?就你这样的,去了怕不是要当花和尚。我上次去金刚寺进香,曾亲眼看到那些武僧练武,那气势,简直了!一个个精气神十足,招式刚猛有力。再瞧瞧你,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佛门讲究清规戒律,你这还没进去,就犯戒了。” 说罢,他还夸张地摇头晃脑,引得周围几桌食客纷纷侧目,露出会心的微笑。 大汉一听,眼睛一瞪,原本就不小的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一般,佯装恼怒地把手中的酒壶重重一放,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了几下,他伸出粗壮的手指,指着瘦高个骂道:“去你妈的!你懂个屁!俺要是进了金刚寺,肯定守规矩,到时候练得一身好功夫,第一个就收拾你这臭小子,看你还敢不敢笑话我。”嘴上虽是这般狠话,可他脸上却带着一丝憨态可掬的笑意,丝毫没有真生气的样子。 第199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七) 瘦高个也不示弱,身子往前一探,脖子伸得老长,像只斗架的公鸡,反驳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德行,能守规矩?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出来喽。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别去佛门净地瞎搅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却又透着一股熟稔的亲昵劲儿,一看就是相识已久的好友在互相打趣。 江思年听着他们有趣的对话,不禁也莞尔一笑,原本赶路的疲惫似乎也在这轻松诙谐的氛围中消散了几分,他默默想着,这世间的烟火气和众生百态,倒也是旅途中别样的风景。 江思年听着他们的谈论,心中对金刚寺的期待更加强烈了。他匆匆吃完午饭,又买了一些干粮和水,便离开了小镇。 ————————————————— 接下来的几天,江思年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夜幕降临时,他便寻一处山洞或荒废破庙歇脚,山洞内阴冷潮湿,破庙中蛛网横生,但疲惫不堪的他无暇顾及,倒头便睡。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地,他便立刻起身,简单整理行囊后,再次踏上漫长的征程。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天边晚霞似火,他远远瞧见一座巍峨的寺庙静静矗立在山顶。 寺庙的建筑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错落有致,金色的琉璃瓦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夺目光芒,那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金刚寺。江思年来到山脚下,将马拴在一棵粗壮的树上,随后徒步向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蜿蜒,两旁树木郁郁葱葱,枝叶交错,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衬出山林的幽静。当他来到金刚寺山门前时,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 山门上挂着两个巨大的灯笼,昏黄的光在夜风中摇曳。江思年抬手叩响寺门。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小沙弥探出头来。他看到江思年,双手合十,轻声问道:“施主,这么晚了,来我金刚寺所为何事?” 江思年也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小师傅,我是一名游医,路过此地,听闻金刚寺佛法高深,武僧武艺高强,特来拜访,希望能在寺中借宿一晚。” 小沙弥上下打量了江思年一番,说道:“施主请稍等,我去禀报住持。”说完,便转身匆匆跑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小沙弥折返回来,笑着对江思年说:“施主,住持有请。”江思年跟着小沙弥走进寺庙。寺庙里庄严肃穆,大雄宝殿中供奉着巨大的佛像,香烟袅袅升腾。 他们来到一间禅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和尚正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小沙弥轻声说道:“住持,这位施主求见。” 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看着江思年说道:“施主请坐。听闻你是一名游医,不知医术如何?” 江思年谦逊地回应:“略懂一二,曾为一些村民治过病。” 老和尚点了点头,说:“医者仁心,施主有此善举,也是功德一件。既然来了,就在寺中住下吧。明日,你可在寺中四处走走,感受一下我金刚寺的佛法。” 江思年连忙道谢。小沙弥带着他来到一间客房,房间虽简陋,却收拾得干净整洁。江思年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休息,心中满是对明天的期待。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江思年便早早起床。他走出客房,看到寺中的武僧们已经在广场上开始练武。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一招一式刚劲有力,吼声震天。江思年被这磅礴的气势吸引,不禁走上前去观看。这时,一位武僧注意到了他,大步走过来问道:“施主,你不是游医吗,难道你对我们的武功感兴趣?” 江思年笑着说:“是的,我听闻金刚寺的武僧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也略通一些拳脚功夫,不知能否与各位师傅切磋一番?” 武僧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切磋武艺,自然是好事。不过,我们金刚寺的武功讲究的是强身健体、修身养性,点到为止。” 江思年点头表示明白。于是,武僧召集了几位师兄弟,选出一人作为代表,来与江思年来到一处空旷的场地。 江思年活动了一下筋骨,摆开架势。那位武僧率先发难,大喝一声,一记直拳带着呼呼拳风向江思年打来。江思年反应极快,脚尖轻点地面,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一击。 紧接着,他施展出自己从迟苏安那里学到的一种独特身法,脚步灵动,如行云流水般轻盈。他巧妙地穿梭在武僧们的攻击间隙,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武僧们见江思年身手不凡,也都认真起来。 那位武僧高高跃起,施展金刚腿法,如疾风骤雨般向江思年踢去。江思年身形一转,巧妙地避开攻击,顺势一个扫堂腿,武僧纵身一跃躲开。这时武僧趁着江思年起身之际,一个箭步冲上前,使出金刚拳法,拳拳生风。江思年左闪右避,凭借敏捷的身手和聪慧的头脑,与那武僧周旋。 场上拳来脚往,武僧们的招式刚猛有力,江思年的身法灵活多变。围观的武僧们纷纷为双方加油助威。这场切磋持续了半个时辰,最终,江思年和那位武僧都停了下来,大家相视一笑,互相敬佩。 江思年说道:“今日与各位师傅切磋,让我受益匪浅。金刚寺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 那位武僧也夸赞道:“施主的身手也很厉害,我能看到如此独特的身法,也算是一大幸事,不知施主师承何派,可否告知?” “我师承无忧派的迟苏安迟长老。” 那位武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便露出赞赏的笑容,说道:“原来施主竟是无忧派的高徒,迟长老的武艺我也曾有所耳闻,他的武功可谓是登峰造极,施主能得他真传,实乃不易。” 第200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八) 江思年在金刚寺已住了好些日子。每日里,晨钟暮鼓准时响起,那声音悠悠扬扬,撞进他的耳朵里。 金刚寺里,青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摇曳在佛像前。武僧们的拳脚虎虎生风,他有时也参与其中,与他们切磋一二,倒也畅快。可这些,终究拴不住他一颗向往闯荡江湖的心。 那江湖,在他的想象里,是刀光剑影,是恩怨情仇,远比这古寺的安稳生活来得诱人。 这日清晨,天还未大亮,江思年就早早起身,动作利落地收拾好行囊。他的包裹里,不过几件衣物,还有近日闲来无事从寺中藏经阁抄录的经书,可谁也不知道的是江思年让007扫描了整个藏金阁,将其全部收录了。收拾妥当后,他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着方丈禅房走去。 “方丈,承蒙寺中多日照顾,思年在此不胜感激。”江思年站在方丈面前,恭敬地双手合十,深深地行了一礼,声音里满是诚恳。 老方丈抬起头,慈眉善目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的目光温和,仿佛能看穿江思年内心的每一丝渴望。片刻后,方丈微笑着开口:“你既有此志,老衲也不便挽留。江湖路远,望江施主秉持初心,莫被世俗迷了心智。” 江思年听了,感激之后,出了金刚寺,他站在山门前,抬头望了望天空,骑着骏马,辨明方向后,而后大踏步朝着鹰嘴崖而去。 ————————————————— 在江湖传闻里,鹰嘴崖是检验高手轻功的圣地。那鹰嘴崖,地势险要得超乎想象。两侧悬崖峭壁如同被巨斧劈开,崖壁陡峭光滑,几乎没有落脚之处。崖间云雾缭绕,时而升腾,时而翻涌,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环境之诡谲,更是让无数高手心驰神往又望而却步。 关于鹰嘴崖,还流传着一个荒诞又令人唏嘘的故事,只是这故事在江湖上下层的传播中,已然变了模样。 数年前,江湖局势暗潮涌动,天山派与九幽派因相邻之地的归属问题,陷入了激烈的对峙。两派的地盘犬牙交错,中间那片广袤的土地,就像一块诱人的肥肉,令双方垂涎不已。这里四季气候宜人,土地肥沃,不仅农牧兴旺,还盛产珍贵木材,是门派壮大的绝佳之地。 为了争夺这片富饶之地,两派摩擦不断。一开始,双方弟子只是在边界小打小闹,后来冲突逐渐升级,演变成大规模的械斗,不少人受伤。仇恨的怒火在两派之间熊熊燃烧,大战一触即发,整个江湖都被紧张的气氛笼罩,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两派长老清楚,一旦大战爆发,必将生灵涂炭,门派也会元气大伤。经过艰难的商议,他们决定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解决纷争:各派派出一名弟子,从鹰嘴崖直接飞渡,胜者获得对方割让的这片富饶土地。这看似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避免大规模的血腥厮杀,又能凭借这场比试的胜利,赢得江湖名声与丰厚利益。 天山派经过层层筛选,最终派出得意弟子萧玉郎。萧玉郎在天山派年轻一代中,是最为耀眼的存在。他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英气。他自幼入派,每日天不亮就起身练剑,寒来暑往从未间断。凭借着对剑术和轻功的热爱与执着,他练就了一身非凡的武艺,深受师长喜爱、同门敬仰。 九幽派派出的则是墨寒。墨寒同样是九幽派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他总是身着一袭黑衣,面色冷峻,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他出身江湖世家,背负家族使命投身九幽派,性格内敛,沉默寡言。但只要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凌厉的招式和狠辣的手段,让敌人胆寒,在九幽派中备受瞩目。 比试当日,鹰嘴崖下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两派弟子整齐排列在两侧,气氛紧张肃穆。闻讯赶来的江湖人士将鹰嘴崖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场比试的结果。有人看好萧玉郎,觉得他剑术精湛、轻功卓绝,定能成功飞渡;有人则押注墨寒,认为他实力深不可测,不容小觑。 天山派长老满脸关切地走到萧玉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师侄啊,此次比试关乎我天山派的兴衰荣辱,那片富饶之地对我们门派发展至关重要。你天赋异禀,平日里又刻苦修炼,为师相信你定能成功飞渡鹰嘴崖,为师和整个天山派都盼着你的好消息。”长老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期待。 萧玉郎双手抱拳,挺直腰杆,朗声道:“长老放心,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望!此次定要让天山派扬威江湖,将那片宝地纳入我派版图!”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自信与豪情,在山谷间回荡。 另一边,九幽派长老神色凝重地走到墨寒身边,压低声音说:“你是我派最出色的弟子,这一战不仅关乎你个人荣誉,更关乎我九幽派的颜面。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退缩,一定要让天山派知道我们九幽派的厉害。”长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信任。 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响起,比试正式开始。萧玉郎和墨寒同时施展轻功,宛如两只矫健的苍鹰,朝着鹰嘴崖飞去。 起初,二人身形轻盈,在崖间借力腾跃,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萧玉郎脚尖轻点崖壁,便如柳絮般飘向空中,身姿轻盈优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与美感;墨寒则如鬼魅一般,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下一刻又出现在另一个落脚点,速度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 第201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三十九) 他们的精彩表现引得众人阵阵惊呼,掌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两派弟子都在为自己的选手加油助威,声音响彻山谷。 “萧玉郎,加油!” “墨寒,必胜!”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将气氛推向高潮。 然而,就在他们飞到崖中央时,变故突生。只见二人像是突然减速一般,在空中猛地一顿。萧玉郎脸上瞬间露出惊恐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拼命挥舞着双臂,试图保持平衡,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倾斜。墨寒则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调动全身的内力,试图冲破这层阻碍,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们的身体急速坠落,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鹰嘴崖下怪石嶙峋、深不见底,二人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山谷间回荡的惊呼声。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现场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这场比试以两败俱伤告终,天山派和九幽派都损失了最为优秀的精英弟子。两派长老痛心疾首,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无奈罢手。 事后,两派传出消息,称只有达到一流高手境界的人才能飞渡鹰嘴崖。天山派和九幽派在江湖中虽不算顶尖大派,但也颇具知名度,这消息一传出,引得众多江湖人士跃跃欲试。大家都想证明自己的实力,纷纷前往鹰嘴崖挑战,一时间,鹰嘴崖下高手云集,热闹非凡,一场新的江湖风云即将拉开帷幕。 自从天山派与九幽派那场惊世对决以惨烈的失败告终,“唯有武境三重高手方能飞渡鹰嘴崖”的消息便如野火般在江湖中迅速蔓延。天山派和九幽派虽非江湖顶尖大派,却也声名远扬,这一充满挑战性的传言,像是一块强力的磁石,引得众多江湖人士内心躁动,跃跃欲试。 大家心底都燃着一团火,渴望在这神秘的鹰嘴崖证明自己的实力,于是纷纷收拾行囊,奔赴鹰嘴崖,开启这场未知的冒险。 一时间,鹰嘴崖下热闹得如同盛大的集市。各路高手接踵而至,其中有初出茅庐的年轻侠客,对即将到来的考验毫无畏惧,满心都是对成名的憧憬;也有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手,他们满脸自信,神情悠然,手中的兵器磨得发亮,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了沧桑,却也赋予了他们无与伦比的底气,仿佛这鹰嘴崖根本不在话下,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又一次寻常的江湖历练。 然而,现实却给了所有挑战者沉重的一击。无论是初出茅庐的武境二重新手,还是经验丰富的武境三重高手,无一例外,都在鹰嘴崖前折戟沉沙。 那些自信满满的身影,在崖间挣扎、坠落,狼狈不堪。随着失败的人越来越多,鹰嘴崖仿佛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而恐怖的面纱,江湖上开始流传一种说法:只有更高境界的高手,才有资格跨越这道天堑。 直到有一天,一位武道大尊师听闻此事,不禁来了兴致。这位大尊师在江湖中德高望重,武功高强,一手绝技威震武林。 江湖上提起他的名字,无人不竖起大拇指,称赞有加。他在武林中的威望极高,门下弟子众多,其武学理念和精湛技艺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江湖人。当他得知鹰嘴崖的传说后,心中涌起一股挑战的欲望,决定前往鹰嘴崖一试。 “哈哈,我倒要看看这鹰嘴崖有多厉害。” 大尊师站在崖边,仰天大笑。他的笑声爽朗而豪迈,仿佛要冲破这天地间的束缚,向鹰嘴崖宣告自己的无畏。 他身着一袭素袍,白发随风飘动,面容和蔼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息流转,随后施展绝世轻功,整个人如同一道流光射向崖间。起初,一切顺利,大尊师的身影在崖间快速穿梭,身形灵动,动作行云流水。他的身法轻盈飘逸,就像一阵风,所到之处,树叶都未曾晃动一下,引得崖下围观的人群阵阵惊叹,大家都以为见证历史的时刻即将来临。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成功,距离对岸还有一半时,大尊师的身形却突然一滞。他的脸上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紧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原本流畅的动作变得慌乱。他拼命运转内力,试图稳住身形,却无济于事,最终狼狈地退回了崖边。 大尊师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根本就没有人看到他的失败。可为了造势,也为了大尊师的面子,他的弟子们和所在的门派开始四处宣扬他成功度过鹰嘴崖的事迹。 在门派招弟子的时候,更是将大尊师飞渡鹰嘴崖一事大肆渲染,吹嘘他是第一个征服鹰嘴崖的英雄。这一宣传效果显着,引得无数年轻子弟心生向往,人人都想要进入那个门派,渴望成为像大尊师一样的传奇人物。 就是这样一宣传之后,江湖人都默认他成功飞渡了鹰嘴崖,消息越传越广,越传越神,最终变成了“鹰嘴崖非武道大尊师级别者而不得过”。这一说法在江湖中根深蒂固,成为了众人心中默认的事实。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后续又有几位大尊师听闻此事,心中不服,纷纷前往挑战,结果都和第一位大尊师一样,铩羽而归。但这些大尊师们为了颜面,都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他们私下里聚在一起,秘密商议对策。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江湖人知道我们都过不去鹰嘴崖,岂不是沦为笑柄?”一位大尊师满脸愁容地说道,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在诉说着他的忧虑。 “是啊,可事实如此,我们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吧。”另一位大尊师也唉声叹气,眼神里满是无奈,他缓缓摇头,似乎对眼前的困境感到无能为力。 这时,为首的一位大尊师沉思片刻后,开口道:“依我看,我们不如统一口径,就说我们都成功飞渡了鹰嘴崖。反正也没有旁人看到,只要我们几个守口如瓶,谁能知晓真相?” 第202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 江思年直直地站在鹰嘴崖的崖顶,狂风如同猛兽般呼啸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肆意地吹得他的衣衫上下剧烈翻飞,猎猎作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裹挟着天地间的豪迈,目光仿若火炬,炯炯有神,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崖壁上那一个个仿若繁星般看似遥不可及的着力点。 此刻,他的胸腔之中满溢着挑战的熊熊渴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好似被点燃的火药,兴奋地跳跃、燃烧。 在他之前,已有不少人怀揣着无畏的勇气,尝试凭借精妙的轻功越过这令人望而生畏的鹰嘴崖,可成功的人几乎寥寥无几。那惊险刺激、难度系数极高,更是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让许多人心生怯意,望而却步。 然而,江思年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他双手相互摩擦,跃跃欲试,一遍又一遍细致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与此同时,他在心中暗自反复估算着发力的精准时机和巧妙角度,每一个数据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推演。 “哼,这鹰嘴崖,我今日定要征服你!” 江思年低声自语,那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坚如磐石的坚定,仿佛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决心。 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后,江思年深吸一口气,迈出了勇敢的第一步,开始攀爬。他的动作敏捷而矫健,犹如一只灵活的猿猴。双手稳稳地抓住岩石的棱角,那有力的手指仿佛铁钳一般,牢牢地扣住;双脚如同生了根一般,稳稳地踩在狭窄的岩缝中,每一步都坚实有力。他的呼吸均匀而平稳,节奏如同古老的战鼓,沉稳而有韵律,每一步都充满了自信,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命运却在此时露出了残酷的獠牙,开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玩笑。就在江思年的手即将触碰到目标岩石的瞬间,一颗隐藏在崖壁上的小石子突然松动,毫无征兆地从他的脚底划过。不知是运气差到极点还是别的原因,他一个“海公牛”动作失衡,整个人直接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去。 这细微的变故,却如同引发雪崩的第一片雪花,拥有着致命的力量,彻底打破了江思年身体的平衡。 “怎么会这样!”江思年心中大惊,恐惧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在空中拼命挣扎,四肢胡乱地舞动,试图重新找回重心,可一切都只是徒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崖底坠落,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那风声仿佛是恶魔的嘲笑,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心跳声急促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不!”江思年绝望地呼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充满了不甘和懊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功亏一篑,坠落悬崖。 就在距离崖底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江思年在慌乱中瞥见了生长在崖壁上的一棵棵矮小的树木。几乎是出于本能,他蜷缩成一团,减少自己的伤害部位。 “嘎吱”一声,树木在巨大的重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几片叶子簌簌落下。幸运的是,树木足够坚韧,承受住了江思年的重量,他的坠落之势得到了缓解,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呼……”江思年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劫后余生的喜悦涌上心头。在坠落了几十米后,他终于拉住了生长粗壮的藤蔓,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一阵酸痛,几乎要脱力。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强忍着疼痛,迅速将藤蔓一圈又一圈地绑在了自己的身上,固定好位置,以防再次滑落。 此时的他,悬在半空中,如同风中摇曳的枯叶,脆弱而无助。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崖底,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危险;上方是遥不可及的崖顶,那曾是他梦想征服的地方。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让他感到自己的渺小和脆弱。 【“宿主大大,这下栽了吧,嘻嘻嘻。”】 007那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突然在江思年的脑海中响起,打破了寂静。 江思年心中一阵无语,没好气地回应道:“007,你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有本事帮我想个办法上去。” 【“嘿嘿,我可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冲动,非要挑战这什么鹰嘴崖。”】 007依旧嬉皮笑脸,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算了,指望你还不如靠自己。” 江思年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冷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发现崖壁陡峭,几乎没有可以借力攀爬的地方,而下方的崖底被一层浓厚的雾气所笼罩,看不清具体情况。江思年看自己距离崖底也不算太远了,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好奇心。反正已经下来了,不如索性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里独特的地理环境。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藤蔓慢慢向下滑动,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眼睛紧紧盯着藤蔓和崖壁,生怕藤蔓突然断裂。随着不断下降,雾气越来越浓,周围的能见度也越来越低,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泥土和腐叶的味道,那味道让人感到一丝压抑。江思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仿佛是在为他的冒险之旅敲响战鼓。 终于,江思年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他成功到达了崖底。 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见远处有一处深湖,湖水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幽深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而在这个谷底,散落着数具已经腐烂成骨头的尸体,有些骨头已经残缺不全,被岁月侵蚀得斑驳不堪。 江思年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些逝者的怜悯,也有对生命无常的感慨。 “这些人,生前不知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挣扎,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逝者已矣,就让我送你们最后一程吧。” 第20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一) 埋葬完那些在谷底沉睡的逝者后,江思年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长舒一口气。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远处,一个长满青苔的石洞映入眼帘。 洞口被茂密的杂草和缠绕的藤蔓层层遮掩,若不是他目光敏锐且心思细腻,仔仔细细地观察周遭,这个隐藏在角落里的石洞怕是要被永远忽视。江思年本就有着强烈的好奇心,面对这样一个神秘的存在,他的内心瞬间被探索的欲望填满,当下便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江思年深知石洞内或许漆黑一片,于是他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又凭借储物空间的便利,从中弄了些油。 他动作娴熟地将油涂抹在一些干燥的枯草和树枝上,精心制作了一个火把。随后,他轻轻吹动火折子,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火把,明亮的火焰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他高举着火把,缓缓朝着石洞的方向走去,那摇曳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 踏入石洞,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岁月沉淀的味道,混合着泥土和不知名霉菌的气息。 石洞的墙壁上挂满了水珠,如同密密麻麻的汗珠,水珠不时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在寂静的石洞内回荡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个石洞不为人知的过往。 江思年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的心跳微微加速,既紧张又兴奋,不知道在这个神秘的石洞内还会有怎样的奇遇等待着他。 走着走着,江思年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发现前方有一具尸骨静静地躺在地上。 尸骨上还挂着一些零碎的布条,布条的颜色早已褪去,变得灰暗不堪,显然已经在这里放置了很久很久,经历了无数个日夜的洗礼。在尸骨的旁边,有一块破碎的石头。 江思年怀着一丝好奇,缓缓走近一看,这一看,不禁让他大吃一惊,那块石头竟然是一块下品灵石! “不对啊,这里不是武侠世界吗,怎么会有修真界的东西?” 江思年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这个世界的秘密似乎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007,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江思年在心中急切地问道。此刻的他,急需一个答案来解开心中的谜团。 【“嗯……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说不定这个世界隐藏着什么秘密呢。”】007也麻爪了,难得地认真起来,它的声音在江思年的脑海中回荡,却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江思年没有再说话,他深知此时依赖007也无济于事,唯有靠自己去寻找真相。他蹲下身子,继续仔细观察着尸骨和周围的环境。 尸骨的姿势有些扭曲,仿佛生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和挣扎。周围的地面上有一些浅浅的痕迹,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打斗过 。突然,他发现尸骨的旁边有一本已经泛黄的书籍,虽然纸张已经脆弱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齑粉,但上面的字迹还依稀可辨。 江思年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知道这本书籍或许隐藏着这个世界的惊天秘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缓缓拿起地上的书籍。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这不仅是因为书籍的脆弱,更是因为他即将揭开一个未知世界的神秘面纱。 他轻轻地展开书籍,尽管纸张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声,但好在并没有破裂。江思年凑近火把,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阅读上面的内容。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震惊。 原来,这个世界本来是一个末法时代的修真界。在那个曾经的修真盛世,灵气充沛,山川大地都弥漫着浓郁的灵气,人们可以自由地吸收天地灵气,修炼各种奇妙的法术和功法。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地间的灵气开始逐渐枯竭,变得越来越稀薄,不足以供大家修行。曾经辉煌的修真之路,就这样被无情地断绝了。 而那些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在漫长的岁月洗礼下,渐渐忘记了这个世界原本的面貌和更替的历史。 那些天资卓越的人,为了继续追求强大的力量,只好另辟蹊径,修习武道。他们将曾经的修真功法与武道相结合,虽然再也无法施展那些威力巨大的法术,但却创造出了一套独特的武功体系,这也正是这个世界武功如此奇特的原因。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个世界的武功如此奇特,原来是从修真功法演变而来的。”江思年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他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的奇妙和复杂,看似平凡的武侠世界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宿主大大,看来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啊。”】007感慨道,它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惊讶和好奇。 “是啊,这其中说不定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我们去揭开。”江思年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这个神秘世界背后的真相了。 他将书籍小心地收进储物空间,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将这个世界的秘密全部挖掘出来。 江思年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的目光如同火炬一般,再次扫视着四周。突然间,他的眼睛被石洞墙壁上的一些若隐若现的刻痕所吸引。 他心中一动,连忙举起手中的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面墙壁。随着火光的映照,刻痕逐渐清晰起来,江思年惊讶地发现,那竟然是一幅秘籍的人物图画! 图中,一个人手持长剑,身姿矫健,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个招式都显得精妙绝伦。江思年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图中的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之处。 第204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二) 江思年身处谷底,仿佛被世界遗忘。 这里静谧得近乎诡异,压抑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笼罩。 唯一能打破这片死寂的,只有那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却又转瞬即逝,徒增更多寂寥。 无数个日夜,江思年都与孤独和冰冷的石壁相依为伴。 石壁上那些历经岁月侵蚀的壁画,虽然颜色已然斑驳,可神秘的气息却从未消散,反而如醇厚的陈酿,愈发诱人探寻。 这壁画,成了他在这谷底唯一的消遣,也是他与外界、与未知相连的微弱纽带。 起初,壁画上那些复杂的招式对江思年来说,宛如天书。他的动作生疏、笨拙,每一次尝试都显得那么艰难,不是姿势不到位,就是发力点错误。 但他脑子聪明,还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一口气被彻底激发出来,一遍又一遍地临摹,从日出到日落。他却从未有过一丝懈怠。幸好他有练武的底子在,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被他反复琢磨,深深刻入骨髓。 终于,他将壁画上的武功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招施展出来,都带着磅礴的气势,仿佛能撼动这谷底的每一寸土地。 这天,一缕阳光艰难地穿过狭窄的谷顶缝隙,如同一把金色的利剑,直直地洒在江思年坚毅的面庞上。 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抬头望向那一方小小的天空,湛蓝的颜色像一块璀璨的宝石,却又遥不可及。 长久以来被困于此的压抑与渴望,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在他心中翻涌。他渴望自由,渴望离开这个困住他太久的地方,去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一根粗壮的藤蔓吸引。 那藤蔓从谷顶蜿蜒而下,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命运抛来的一根希望的绳索。江思年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到藤蔓前,双手紧紧握住它。 粗糙的藤蔓如砂纸般磨得他手心生疼,可这点疼痛与他对自由的向往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双脚用力蹬着谷壁,开始一点一点向上攀升,每一步都像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滴在下方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随着高度的增加,风也越发猛烈起来,像是一头发怒的猛兽,拼命地想要将他拽回谷底。 狂风呼啸着,吹得他的衣衫烈烈作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紧张与危险的气息。 然而,江思年没有退缩,他咬着牙,继续向上攀爬,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 可就在他爬到一半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透明墙壁,猛然阻挡住他的去路。 江思年眉头瞬间紧皱,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想要看穿这股神秘力量的来源。 他加大力气,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每一块肌肉都在竭尽全力,试图冲破这道阻碍。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可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无法再向上挪动哪怕一寸。 “怎么会这样!” 江思年咬牙切齿地低声怒吼,心中的不甘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但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接受,他无奈地松开手,顺着藤蔓缓缓退回谷底。 那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瞬间破灭。 回到谷底的江思年,大口喘着粗气,体力的严重消耗和精神上的巨大打击,让他身心俱疲。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一片混乱。 但他没有沉浸在沮丧中太久,内心深处对自由的渴望再次燃起,他很快振作起来,询问脑海中的系统007:“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更多的是对未知的不安。 【“宿主大大,这里被布了一个结界,进得来,出不去。”】 007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清晰响起,如同冰冷的宣判,让江思年的心猛地一沉。 江思年顿了顿,又问:“那有什么办法出去?总不能真的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吧,咱们的任务还没做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仿佛在期待着007能给他一个奇迹般的答案。 【“好消息是,这个结界由于灵石的能量快用光了,阵法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007的声音稍稍有了些起伏,似乎在传递一丝希望。 【“坏消息是,就算是削减版的现在的你还是破不了阵,阵法需要100年后才可以完全消失,那时候你的这具肉身都成黄土一捧了。”】 希望瞬间又被现实的冷水浇灭,江思年感到一阵绝望,他握紧了拳头,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怒。 江思年不甘心就这样被命运束缚,休息片刻后,他再次来到藤蔓前,决定再试一次。他双手再次握住藤蔓,这次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仿佛要与这无形的结界一决高下。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尽全力,也要冲破这道阻碍。然而,结果依旧如前,当爬到一半时,那股神秘的力量再次将他无情地挡了回来。这一次,他摔得更重,身体多处擦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如此反复多次,每一次都是功亏一篑。江思年的手掌早已磨出了血,干涸的血迹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变得黑乎乎的。他的手臂酸痛无比,每抬起一次都像是有千斤重,仿佛不是自己的肢体。 他的身体也疲惫到了极点,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他望着那根藤蔓,无论遭受多少挫折,他都不会放弃追逐要上去的决心。 【“宿主大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本破阵符不要1000,也不用100,只要10个积分就可以拿到,机会不多,先到先得,抓紧时间抢购吧。”】 第205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三) 在江思年又一次失败后,007不失时机地开始卖力推销。 江思年听到这话,有些无语,苦笑着说:“007,你我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就不知道直接给我个道具吗,还要我的积分?我现在积分可没多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更多的是无奈。 【“宿主大大,系统也只是一个打工仔呀,”】 007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只要宿主用了系统商城里的道具,系统就有提成,系统也会有升级呀。宿主大大不要这么抠门吗,咱们共同进步不是更好吗?”】 江思年闻言,脑海中浮现出系统商城里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高位面科技产物,心中满是向往。 他多希望能拥有其中一件,来帮助自己摆脱困境。可当他查看自己的积分时,那可怜的数字让他瞬间清醒,与心仪道具所需的积分相比,差距犹如天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先找找其他办法。 ————————————————— 江思年开始在谷底四处找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仔细地翻找着每一块石头,查看每一处洞穴,希望能找到破解结界的线索。 突然,那天一阵大风吹过,掀起谷底一具尸体的碎布条。江思年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他走近一看,发现尸骨的骨盆底下,有一个小小的八卦阵盘。 江思年神色一凛,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放在一边,心中默念:“仙师,得罪了。想必您也不愿被这谷底长久束缚,若我能出去,定不会忘记您的恩泽。” 随后,他从空间又拿出铁锹,开始动手挖坑,打算将尸骨埋葬。谷底的泥土有些坚硬,挖起来十分费力。他一点点地挖着。 许久之后,他才挖好一个浅浅的坑。他轻轻地将尸骨放入坑中,用土掩埋好,还特意在上面放了一些谷底盛开的野花。 这些野花虽然不知名,但在这荒芜的谷底,却绽放着别样的生机,给这片死寂的土地带来了一丝温暖。 做完这一切,江思年怀着敬畏之心,然后又折了三根草当做香给点着了,又对着坟墓拜了三拜,才转身回到阵盘前,开始认真研究起来。 【“宿主大大,这是九宫八卦阵,只要解对了,这里的结界也会散去,你就可以上去了。”】 007及时提醒道。 江思年心中一动,他虽是个学霸,在原来的世界里学过中医,对风水也略知皮毛。 但面对这古老而神秘的九宫八卦阵,他还是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这不仅仅是对未知的恐惧,更是对自己能力的挑战。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阵盘,上面的八卦分别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各代表不同的事物、现象和属性。 乾代表天,其象高远,象征着无尽的辽阔与未知,仿佛是宇宙的起源,蕴含着无限的奥秘;坤代表地,承载万物,有着宽厚包容的特质,如同母亲的怀抱,孕育着生命与希望;震代表雷,声威赫赫,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轰鸣的雷声仿佛能震破一切阻碍;巽代表风,无形无质,却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一切,轻柔却又不可捉摸;坎代表水,滋养万物,亦能带来灾难,是生命之源,也是毁灭之力;离代表火,炽热明亮,是希望与毁灭的交织,既能带来光明与温暖,也能引发熊熊大火,吞噬一切;艮代表山,稳重厚实,阻挡与守护并存,是坚实的依靠,也是前进的阻碍;兑代表泽,柔和温润,却也暗藏危机,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或许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解阵。他按照自己对中医的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来分析阵盘上的风水,将阵盘上的八卦位置进行调整。 他的手指轻轻拨动着阵盘上的符文,每一下动作都带着谨慎与期待,仿佛在触摸着命运的开关。 第一次调整完毕,周围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他的努力都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他皱了皱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他再次调整,试图找到那隐藏在八卦之中的奥秘。 然而,一次又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但江思年骨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没有放弃,继续尝试。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即使面对无数次的失败,他也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江思年一边调整,一边和007交流:“007,你说我这样调整对不对?我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也带着对007的期待。 【“宿主大大,我也不太确定呢,你再试试其他的组合。”】 007给出了一些建议。 江思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投入到解阵中。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阵盘上。 他的眼神却始终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个阵盘。 就这样试了几百次后,突然,阵盘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周围的结界也开始微微波动。 江思年心中一喜,这微弱的变化让他看到了希望,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双手微微颤抖,那是激动与紧张交织的颤抖。他更加小心翼翼地继续调整,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 随着他的调整,阵盘的光芒越来越亮,结界的波动也越来越剧烈。 终于,在一阵耀眼的光芒如闪电般划过之后,那道原本坚不可摧的结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硬生生地撕开,然后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感慨。这道结界,他已经与之对抗了太长时间,而现在,它终于被打破了! 这就意味着他长久以来的努力和坚持都没有白费,所有的付出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第206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四) 江思年气喘吁吁地从鹰嘴崖攀爬上来,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酸痛。 他伸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混合着的尘土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脏污的痕迹 。 站定之后,江思年开始环顾四周。 入目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不远处,他的马正悠闲地在草地上吃草,尾巴时不时地甩动着驱赶蚊虫,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嘿,还真没跑远。” 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在这荒郊野岭,马要是跑丢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朝着马走去,嘴里还念叨着,“你这小家伙,还挺懂事,没给我添乱。” 走到马身边,江思年轻轻拍了拍马的脖颈,那马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友好,温顺地晃了晃脑袋,又甩了甩尾巴,继续低头吃草。就在这时,一个机械而又带着一丝俏皮的声音在江思年脑海中骤然响起。 【“宿主,这马可不普通,之前它误食了一株年份极长的灵药。”】 听到007的话后,江思年浑身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差点没站稳,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稳住。 “啥?灵药?就那传说中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的玩意儿?它咋吃得到的?” 江思年惊愕地张大嘴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那些关于灵药的传说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闪现。 【“额,宿主大大,没那么夸张,只是这匹马被从野外找到的,在这之前它吃草的时候,不小心吃到的,宿主你不觉得有匹聪明的马是特别有范儿的事情吗?”】 007那带着点调侃的声音再次响起,试图缓解一下江思年过于震惊的情绪。 江思年却根本没心思理会它后半句的调侃,满脑子都被“灵药”两个字占据着。 他心想,既然这匹马能吃到灵药,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地方还有许多灵药?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种下,就如同野草一般疯狂生长,怎么也抑制不住。他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刻穿越到马吃灵药的时候,来个“马口夺食”。 然而,江思年也仅仅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而已。 毕竟,所谓的机缘,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像那句老话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只有真正的有缘人,才能够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与那份属于他的机缘不期而遇。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中默默安慰自己,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强求不得。 江思年稳定了一下情绪,翻身上马,准备继续前行。他一边拉着缰绳,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 就在这时,江思年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人影——范九州。 若单纯论及实力,当下的江思年可是远超范九州,可那又如何?范九州是被设定好的男主,谁又能知晓那虚无缥缈却又威力无穷的主角光环,会在何时变出些让人措手不及的幺蛾子。 说不定哪天,范九州就突然撞上个千年难遇的奇遇,实力如同坐火箭一般蹭蹭暴涨,把自己远远地甩在身后。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江思年就觉得浑身像爬满了蚂蚁,怎么都不自在。 “不行,我一定得死死盯着他,毕竟我还有任务在身。” 江思年咬着牙,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心中已然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像个隐匿在黑暗中的猎手,先悄无声息地跟着男主,看看范九州究竟要搞什么名堂。然后在暗中,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时不时地给范九州使绊子,让他诸事不顺。 他就不信了,凭自己这一身过硬的本领,还拿捏不了这个所谓的自带光环的主角。 “呵,呵,呵。” 想到这里,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坏笑,不自觉地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仿佛已经看到范九州在自己的算计下狼狈不堪的模样。 看到江思年这个样子007觉得自己的宿主就妥妥的是一个反派。 ————————————————— 打定主意后,江思年便如同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开始四处打听范九州的行踪。他穿梭在大街小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逢人便问,拿出范九州的画像仔细比对。 经过一番艰辛的努力,终于得到确切消息,范九州正在前往清风镇的路上。 江思年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刻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那匹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着清风镇狂奔而去。 江思年骑在马上,心中暗自想着,“范九州,咱们就走着瞧,有我在,你的日子往后可别想过得舒坦。” ————————————————— 几天之后,历经长途跋涉的江思年终于在清风镇追上了范九州。此时的他满脸风尘,发丝凌乱,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与得意的光芒。 他远远地看着范九州那熟悉的身影走进一家客栈,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狡黠又带着几分恶意的笑容。 “哼,看我怎么整你。” 江思年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他在客栈对面寻了个极为不起眼的角落,将马拴好后,便如同一只敏捷的猫,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客栈。 此时,范九州正站在柜台前登记房间,神色间带着几分疲惫,还有对周遭环境以及店里伙计的隐隐不屑。 “小二,给我来一间上房。” 范九州从怀里掏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啪”的一声放在柜台上,那银子与柜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旅途的劳顿,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好嘞,客官您稍等。” 第207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五) 小二满脸堆笑,脸上的褶子都快挤成了一朵花,一看就是个大主顾,连忙双手接过银子,一边登记一边热络地说道,“客官您是从远方来的吧?” “嗯,有点事情要处理。” 范九州简单地回应了一句,语气冷淡,显然不想和这热情过头的小二多费口舌。 江思年躲在一旁的阴影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冷笑。他眼珠子滴溜一转,一个坏主意瞬间涌上心头。趁着小二转身去拿钥匙的功夫,他猫着腰,悄悄地走到范九州身后,然后猛地撞了他一下,那动作看似慌乱,实则精准又迅速。 “哎呀,对不住啊,客官。”江思年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堆满了歉意,嘴里不停地道歉。 范九州皱了皱眉头,那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添几分寒意,他回头狠狠地看了江思年一眼,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走路看着点,再有下次,我要了你的命。” 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寒冬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是是是,我这着急赶路,没注意。” 江思年一边陪着笑,一边嘴上不停地说着好话,手上却如同鬼魅一般,偷偷地把范九州腰间的钱袋割了下来。他手法娴熟得如同一个经验老到的惯偷,动作快得让人难以察觉。 得手之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快步离开了客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范九州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钱袋已经不翼而飞,拿了钥匙便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上楼回房间休息。 直到夜幕降临,肚子开始咕咕叫,他准备出去吃点东西的时候,手习惯性地往腰间一摸,这才发现钱袋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的钱袋呢?”范九州的声音瞬间拔高,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翻箱倒柜,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至关重要的钱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整个房间点燃。 他立刻快步下楼,径直找到客栈老板,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淡定,语气不善地说道:“老板,我钱袋在你这客栈里丢了,你说怎么办?”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老板,仿佛要把他看穿。 客栈老板一脸为难,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苦着脸说道:“客官,这客栈人来人往的,我们也不好查啊。您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忘在什么地方了?”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摊开双手。 “我记得明明就挂在腰间,怎么可能忘?肯定是在你们客栈被偷了,你们店就是一家黑店!”范九州不依不饶,情绪越发激动,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江思年在背后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 江思年此时正躲在客栈对面的酒馆里,透过窗户,看着范九州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他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却让他感觉无比畅快。 他笑着对脑海中的007说道:“007,你看他那模样,哈哈,太好笑了。”那笑声中充满了戏谑与得意。 【“宿主,你就不怕他查到你头上?”】007那带着一丝担忧的电子音在江思年脑海中响起。 “怕什么?他没那么容易查到我。再说了,就算查到了,他又能把我怎么样?”江思年满不在乎地说道,脸上洋溢着自信得有些自负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江思年还是低估了范九州的能力。范九州在客栈里如同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犬,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从一个胆小怕事的店小二那里得知,在他丢钱袋之前,有一个形迹可疑的人撞过他。 范九州心中立刻警觉起来,他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回忆那个撞他的人的模样,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凭借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还是记住了一些关键特征。 范九州决定先在清风镇住下来,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这个偷他钱袋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顶着烈日,穿梭在大街小巷,四处走访,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每遇到一个身形相似的人,他都会上前仔细打量,询问路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江思年发现范九州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心中也有些不安起来。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如同一个解不开的结。 “007,这范九州还真执着,看来得想个办法把他赶走才行。”江思年皱着眉头说道,脸上满是焦虑与无奈。 【“宿主,要不你把钱袋还给他算了,省得麻烦。”】007提议道,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劝解的意味。 “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捉弄他一次,降降他的气运值,就这么算了,多没意思。”江思年立刻否决了007的提议。他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个坏主意,那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 ————————————————— 第二天,江思年一大早便出门,在集市上买了一些泻药。他小心翼翼地将泻药藏在怀里,如同怀揣着一件宝贝。然后偷偷地溜进了范九州经常去的那家饭馆,趁人不注意,将泻药一股脑地放进了准备给范九州做的菜里。 范九州毫无防备,像往常一样走进饭馆,点了几个招牌菜。饭菜上桌后,他大口吃了起来,没过多久,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般疼痛起来。他捂着肚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急忙捂着肚子,脚步踉跄地跑回客栈。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饭菜有问题?”范九州躺在客栈的床上,疼得在床上直打滚,嘴里不停地呻吟着,心中暗自猜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又是江思年在背后搞的鬼。 第208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六) 接下来的几日,对范九州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深陷于地狱般的痛苦深渊,苦不堪言。 体内水分的大量流失,让脱水的剧痛如跗骨之蛆,时刻啃噬着他的身体。曾经那健壮得如同巍峨小山般的体魄,在这般折磨下迅速衰败,如今的他瘦骨嶙峋,身形单薄得仿若一阵微风便能将其轻易吹倒。 他连迈出房门的力气都已丧失殆尽,只能整日虚弱地瘫倒在床上,恰似一片在狂风中飘摇、随时可能消逝的落叶,毫无生机与力量。 每日,仅靠着客栈伙计怜悯送来的那一点稀薄稀粥维系生命。那粥水,清可见底,喝进肚里,几乎难以带来丝毫饱腹感,可即便如此,这微薄的稀粥却成了他在这绝境中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是他与死亡之间那根纤细却坚韧的纽带。 江思年站在范九州房间的门口,透过那半掩未合的门缝,静静地凝视着屋内的惨状。他的内心犹如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既有着阴谋得逞的得意,又充斥着隐隐的担忧。 得意的是,自己精心布局、筹谋许久的计划大获成功,眼前这个拥有主角光环、原本强大得近乎无敌的范九州,此刻竟被自己整治得如此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任人摆布;可每当念及范九州那特殊的主角身份,江思年的心底便忍不住泛起层层担忧的涟漪。 他深知,范九州绝非等闲之辈,那神秘莫测的主角光环,随时都可能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与奇遇,谁又能知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007,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做得太过分了?”江思年有些心虚地对着空气轻声问道,声音里满是不确定,仿佛在这虚无的空间中,能寻得一丝慰藉与支持。 【“宿主大大,你这确实有点太狠啦。再这么搞下去,说不定真得惹出大麻烦。可你也是为了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从这方面来讲,倒也没什么错。”】007带着几分语重心长意味的声音,在江思年的脑海中悠悠响起。 江思年陷入了沉默,他缓缓移步至房间里的椅子旁,动作迟缓地坐了下来,双手下意识地托住下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迷茫与犹豫。他紧盯着地面,思绪却早已飘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范九州那虚弱、凄惨的模样,愧疚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也愈发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了,毕竟范九州可是主角,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变数的世界里,谁也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内心的天平终于倾向了理智的一端,他决定先停下手中的恶行,暂且观察一段时间,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江思年果断停止了给范九州下泻药的恶劣行径。而此时的范九州,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不堪,仿佛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但在逐渐补充水分与修养的过程中,也总算慢慢有了些许力气,不再像之前那般奄奄一息。 一日,江思年在街边的一个茶摊歇脚时,从旁人的闲聊中意外得知,范九州正打算前往藏剑山庄,回到他的老家。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江思年的心中激起了层层波澜,让他心中一动。他暗自思忖,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范九州,一定要紧紧盯着他,看看他到底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型——悄悄跟踪范九州。 ————————————————— 第二天天还未破晓,夜色依旧浓重地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江思年便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动作麻利地牵着自己那匹健壮的马,来到客栈外静静等待着。四周一片静谧,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鸡鸣,打破这黎明前的寂静。 没过多久,他便看到范九州骑着一匹马,身形摇晃、脚步虚浮地缓缓出了客栈。那匹马仿佛也被范九州的虚弱所感染,迈着无力的步伐,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倒下。江思年见状,连忙翻身上马,小心翼翼地远远跟在范九州身后,宛如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猎豹,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一路上,江思年始终与范九州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靠得太近而引起他的警觉,又能时刻密切掌握他的行踪。起初,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范九州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被暗中跟踪。 他只是默默无言地骑着马,眼神空洞而坚定,朝着藏剑山庄的方向机械地前进。道路两旁是广袤无垠的田野,绿油油的庄稼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丰收的喜悦与希望。偶尔,还能看到几户错落分布的农家,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缓缓融入天际,给这片宁静祥和的乡村景色增添了几分温暖的烟火气息,可这温馨的画面,却无法驱散江思年心中的阴霾与算计。 然而,好景不长。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后,正沉浸在跟踪行动中的江思年突然看到范九州猛地勒住了缰绳,他的这一异常举动让江思年心中“咯噔”一下。 紧接着,范九州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警惕,如同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猛兽。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直直地朝着江思年的方向望了过来。 江思年心中一惊,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本能地连忙拉住缰绳,让马瞬间停了下来,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体藏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他的心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生怕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或是声响,就会被范九州发现,前功尽弃。 范九州在原地伫立了片刻,那短暂的时间却仿佛无比漫长,每一秒都让江思年感到度日如年。 随后,范九州像是确认了什么,突然策马狂奔起来,马蹄声急促而响亮,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江思年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被发现了,此刻也顾不上再隐藏行踪,他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可是,范九州的马虽然瘦,却不知是因为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还是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而激发了潜力,跑得异常迅速。再加上范九州对周边地形了如指掌,他巧妙地穿梭在乡间小道,利用每一处地形优势,很快就将江思年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江思年望着范九州消失的方向,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知道,再这样盲目地追下去已然毫无意义,只是徒劳无功罢了。于是,他索性放缓了速度,慢慢悠悠地如同在郊游一般,开始欣赏起沿途的风景。 第209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七) 其实,在江思年的内心深处,一直有着一个隐秘的想法,他也想趁此机会去看看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便宜老爹。 在他看来,若是父亲真的有心,当初就绝不会狠心抛弃江婉莹和原主。他本可以坦诚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两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协商,共同探讨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选择一走了之,留下无尽的痛苦与遗憾。想到这里,江思年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恨,那是被背叛、被抛弃后的深深伤痛与愤懑。 江思年骑着马,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缓缓前行。小路两旁是茂密繁盛的树林,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形状各异的金色光斑,宛如一幅天然的光影画卷。 偶尔,还能听到鸟儿欢快清脆的歌声,它们在枝头跳跃、啼鸣,仿佛在为江思年演奏着一首美妙动听的乐曲,试图抚慰他那疲惫而又复杂的心灵。渐渐地,江思年的心情也在这美好的自然氛围中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开始不由自主地享受起这难得的宁静时光,暂时忘却了江湖的纷争与烦恼。 就这样悠然地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江思年突然听到一阵“哒哒”的清脆声响从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只见一人手执折扇,骑着一头骡子慢悠悠地朝着他这边过来。那人穿着一身华丽考究的锦袍,绣工精致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头戴一顶造型精致的帽子,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的气质。脸上带着一抹温和儒雅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翩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儒雅,宛如一位从画中走出的古代公子。 “兄台请留步!”那人看到江思年,连忙大声喊道,声音在这宁静的山林间回荡。 江思年勒住缰绳,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疑惑地看着来人。他的心中暗自警惕起来,在这个陌生的江湖世界里,人心难测,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叫住自己,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人很快就来到了江思年面前,他优雅地收起折扇,对着江思年微微拱手,行了一个标准的江湖礼,说道:“在下苏逸尘,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声音温润如玉,十分悦耳。 江思年看着眼前这个彬彬有礼、举止不凡的苏逸尘,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几分谨慎。他也拱手还礼,态度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江思年,不知苏兄有何事?” “哈哈,江兄不必如此拘谨。我看江兄独自一人在此赶路,形单影只,想必也是出门远行吧?”苏逸尘笑着说道,笑容中带着几分亲切与好奇。 “正是。我要去藏剑山庄,不知苏兄要去往何处?”江思年问道,心中对两人的目的地是否一致隐隐有些期待。 “真巧啊,我也要去藏剑山庄。这茫茫江湖,能在此相遇便是缘分,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苏逸尘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江思年心中一动,仔细思量了一番。他觉得和苏逸尘结伴而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这样一来,旅途中既可以多一个人聊天解闷,打发漫长无聊的时光,又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互相扶持、彼此帮助,毕竟江湖之路,充满了未知与凶险。于是,他点头微笑着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苏兄了。” 两人结伴而行,一路上谈天说地,从江湖轶事到武林秘籍,从各地风土人情到奇闻怪谈,话题无所不包,倒也十分愉快。江思年惊喜地发现,苏逸尘是一个知识渊博、风趣幽默的人,他仿佛一本行走的江湖百科全书,对江湖中的各种事情都了如指掌,无论是各大帮派的恩怨情仇,还是那些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的传说,他都能娓娓道来。而且,他还能绘声绘色地讲述许多有趣的故事,那些故事里的人物栩栩如生,情节跌宕起伏,江思年不知不觉间就被他的话语深深吸引,沉浸其中。在欢声笑语中,两人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程。 “江兄,你可知藏剑山庄此次举办的英雄大会是为了何事?”苏逸尘突然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问道。 江思年摇了摇头,如实说道:“我不太清楚,只听说此次英雄大会规模盛大,江湖中的各路豪杰都会齐聚一堂,想必是一场盛会。” “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次藏剑山庄举办英雄大会,实则是为了选拔一位武林盟主。据说,藏剑山庄的庄主范天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他心怀天下,想将这本秘籍交给一位德才兼备的武林人士,让他来统领江湖,维护武林的和平与正义。”苏逸尘绘声绘色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的神情。 “哦?竟有此事。那这本武功秘籍想必十分厉害吧?”江思年好奇地问道,心中涌起一丝波澜,对那本神秘的秘籍充满了向往与好奇。 第210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八) 正值晌午,烈日高悬,明晃晃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洒在官道上,照得路面亮堂堂的,泛起白花花的反光。 官道旁有处简陋的茶摊,几张粗木桌凳随意地散落摆放着,茶摊上已经坐了好些赶路歇脚的人。江思年骑着一匹矫健的马,苏逸尘则骑着一头棕色的骡子,二人奔波许久,都有些疲惫,便在这茶摊前停了下来。 一个翻身下了马,一个跨下骡子,随手将缰绳系在一旁的木桩上,迈步走向茶摊。 苏逸尘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粗瓷碗,仰头便灌下一大口茶水,而后一抹嘴,眼中瞬间泛起兴奋的光芒,眉飞色舞地说道:“那是自然。据说这本武功秘籍名为《九阳神功》,乃是当年的雾化真人所创。练成此功者,内力雄浑无比,天下无敌,举手投足间皆可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说着,他站起身来,双手比划着,模仿着运功发招的样子,仿佛自己已然身负绝世神功,引得周围几人侧目。 江思年神色镇定,轻轻抿了一口茶,待口中再无干涩时,才不紧不慢地问道:“竟有如此厉害的武功?这等神功,藏剑山庄怎会舍得拿出来当大比的奖品?” 他心里其实门儿清这《九阳神功》的事儿,毕竟他知道剧情走向,但在苏逸尘面前,还是得装出一副刚听闻的模样。 苏逸尘重新坐下,身子前倾,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压低声音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藏剑山庄这次为了自家的少主范九州,可真是下了血本。他们笃定范九州能夺得第一,这《九阳神功》,不过是从左口袋进右口袋罢了,既能显摆自家后辈的实力,又能在江湖上打响名气,算盘打得那叫一个精。” 江思年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拨弄着茶碗,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暗自思量,缓缓说道:“如此一来,这大比岂不是毫无悬念?范九州当真有这般实力?” 苏逸尘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脆响,引得周围人纷纷转头看向他们这桌。 苏逸尘却浑然不觉,提高音量道:“那是自然!范九州可是藏剑山庄这一辈中天赋最高的,一手藏剑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再加上藏剑山庄这些年对他的悉心栽培,此次大比榜首,非他莫属。” 这时,邻桌一个身着灰衣,身形瘦削的中年汉子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透着浓浓的不屑:“年轻人,莫要把话说得太满。这江湖之大,藏龙卧虎,谁能断言这榜首之位就一定是范九州的?” 苏逸尘闻言,转头看向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反问道:“哦?照你这么说,还有人能与范九州一争高下?我倒想听听,除了范九州,还有谁有这等本事?” 中年汉子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碗,从怀中掏出一块干粮,掰下一块放入口中,嚼了几下,缓缓咽下后,才开口:“这江湖上,天赋异禀之人多了去了。就说那金刚寺里的武僧了悟,才是真正的高手。” 苏逸尘嗤笑一声,满脸的不以为然:“了悟?不过是个佛门弟子罢了,每日青灯古佛相伴,能有多大能耐?怎么能和范九州相比,范九州可是从小就浸淫在武学之中,藏剑山庄的剑法更是独步江湖。” 中年汉子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年轻人,你可别小瞧了佛门武学。金刚寺的《八部金刚功》不仅是佛法经典,其中蕴含的武学道理更是深厚。了悟潜心钻研佛法与武学,一身金刚不坏神功已然练至大成,单论防御力,怕是范九州也难以攻破。” 江思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对这了悟也产生了几分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兄台,这了悟既然如此厉害,为何鲜少听闻他的事迹?” 中年汉子看了江思年一眼,眼中多了几分赞赏,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了悟和尚一心向佛,慈悲为怀,极少涉足江湖纷争。他潜心修行,若非此次藏剑山庄拿出《九阳神功》这般诱人的奖品,怕是也不会出山。” 苏逸尘还是不服气,撇了撇嘴说:“就算他武功高强又如何?这是藏剑山庄举办的大比,主场优势明显,范九州对藏剑山庄的地形、环境都了如指掌,了悟一个外来的和尚,能适应得了?” 中年汉子冷笑一声:“地形环境不过是些外在因素,真正的高手,岂会被这些所左右?了悟和尚心境澄明,武学修为高深,又岂会在乎这些?他若参赛,胜负还犹未可知。” 江思年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兄台所言不无道理。这江湖中,高手如云,一场大比,本就是各路英雄豪杰展现实力的舞台,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断言胜负。” 苏逸尘却依旧坚持己见:“哼,我还是觉得范九州胜算更大。他不仅剑法高超,而且藏剑山庄为了此次大比,必定还为他准备了不少秘密武器,区区一个和尚,如何能敌?” 中年汉子皱了皱眉,语气也变得有些强硬:“你这年轻人,太过自负。武学一道,讲究的是天赋、勤奋与机缘,并非只靠家族势力。了悟和尚天赋异禀,又勤奋修行,机缘巧合之下领悟了金刚不坏神功的精髓,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苏逸尘还要反驳,江思年连忙伸手拦住他,笑着对中年汉子说:“兄台莫要见怪,我这兄弟性子直,说话有些冲。不过,我们都很感谢兄台为我们分享这些江湖轶事,让我们大开眼界。” 中年汉子脸色缓和了一些,摆了摆手说:“无妨,年轻人血气方刚,也是正常。只是这江湖复杂,切不可小觑任何一个对手。” 江思年点了点头,又问道:“兄台,除了这了悟和尚,还有其他人可能对范九州的榜首之位构成威胁吗?” 第211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四十九) 中年汉子思索片刻,说:“那清风派的慕容嫣或许也算一个。她虽是女儿身,但武功高强,一手清风剑法使得飘逸灵动,变幻莫测。而且,清风派这些年发展得极为迅速,隐隐有与各大帮派分庭抗礼之势。” 苏逸尘一听,又是一阵嗤笑:“一个女流之辈,还能掀起多大风浪?再说了,清风派能有什么厉害的武功?” 中年汉子狠狠地瞪了苏逸尘一眼,说道:“你这小子,莫要小瞧天下英雄。慕容嫣虽是一名女子,但她为人豪爽仗义,江湖上不少英雄豪杰都对她敬重有加。她的清风剑法乃是家传绝学,威力不凡,再加上她心思缜密,善于谋略,若是参加大比,范九州也得小心应对。” 江思年也觉得这慕容嫣不简单,追问道:“那这慕容嫣会参加此次藏剑山庄的大比吗?”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清风派与藏剑山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此次藏剑山庄大比,慕容嫣是否会参加,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若是她真的参赛,这场大比可就更加精彩了。” 江思年正想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他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年轻男子走来。那男子身着华丽的锦衣,腰间佩着一柄镶满宝石的长剑,神色高傲,目中无人。 苏逸尘一见,脸色骤变,低声对江思年说:“这就是水华派的二弟子赵宇轩,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最喜欢仗势欺人。” 说话间,赵宇轩已经走到了茶摊前。他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江思年和苏逸尘身上时,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哟,这不是苏逸尘吗?怎么,你也来凑这热闹?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参加大比?” 苏逸尘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来,指着赵宇轩道:“赵宇轩,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此次大比,我定会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赵宇轩冷笑一声,折扇一合,上前一步,挑衅道:“就你?我看你还是回家多练几年再来吧。别到时候在大比上丢人现眼,给你们苏家抹黑。” 赵宇轩向来和苏逸尘不对付,见面争吵也不过是常态。 江思年连忙站起身来,挡在苏逸尘身前,对赵宇轩拱手道:“赵兄,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大比尚未开始,一切皆有可能。” 赵宇轩上下打量了江思年一番,不屑道:“你又是何人?莫不是苏逸尘找来的帮手?” 江思年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在下江思年,不过是一介江湖散人,与苏兄结伴同行,前来见识一下藏剑山庄的大比。” 江思年并没有拿出自己是神医谷的人的身份,而是另外编了一个说辞。 赵宇轩冷哼一声:“哼,江湖散人?我看你是想趁机出风头吧。不过,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在大比上有所作为?简直是痴人说梦。” 中年汉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冷冷地说:“年轻人,莫要太过狂妄。这江湖上,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赵宇轩转头看向中年汉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又是谁?敢在这里教训我?” 中年汉子淡淡地说:“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只是看不惯你这目中无人的样子。” 赵宇轩脸色一沉,手中折扇猛地一挥,指向中年汉子:“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如此对我说话。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我水华派的厉害。” 说着,他手腕一抖,折扇如利刃般朝着中年汉子的咽喉刺去。 中年汉子不慌不忙,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了赵宇轩的攻击。而后,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赵宇轩的折扇,用力一扭,赵宇轩只觉手腕一痛,折扇便脱离了他的掌控,落入中年汉子手中。 “水华水华,我看是划水吧。”男子还嘲讽了赵宇轩一顿。 赵宇轩又惊又怒,连忙抽出腰间长剑,怒喝道:“你这恶贼,竟敢伤我,今日定要你血溅当场。” 说着,便挥剑朝着中年汉子砍去。 中年汉子冷笑一声,将折扇随手一扔,双手快速舞动,只见他的手掌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气墙,赵宇轩的长剑每次刺到气墙前,都被反弹回去,根本无法近身。 江思年和苏逸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中年汉子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周围的人也纷纷发出惊叹声,对中年汉子的实力感到震惊。 赵宇轩接连攻击了几次,都无法伤到中年汉子分毫,反而累得气喘吁吁。他心中暗自叫苦,知道自己今日遇到了硬茬,再打下去,只会更加丢人。 于是,他猛地收剑,恨恨地说:“好,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完,便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中年汉子看着赵宇轩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就这点本事,也敢在江湖上嚣张。” 江思年和苏逸尘连忙走到中年汉子面前,拱手道谢:“多谢兄台出手相助,若不是兄台,今日我们可就麻烦了。” 中年汉子摆了摆手,说:“小事一桩,不必挂怀。这赵宇轩平日里仗着水华派的势力,在江湖上为非作歹,早就该有人教训他了。” 江思年好奇地问道:“兄台武功如此高强,不知是何门派?” 中年汉子笑了笑,说:“我不过是一个浪迹江湖的独行侠,并无门派。这些年,我四处游历,见识了不少江湖高手,也学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武功。” 江思年心中暗自佩服,说道:“兄台如此厉害,若是参加藏剑山庄的大比,必定能取得好成绩。” 中年汉子摇了摇头:“我对这大比并无兴趣。武学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种修行的方式,并非用来争名夺利。我此次来,也只是想凑个热闹,看看这江湖上的年轻一代,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中年汉子便起身告辞。江思年和苏逸尘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第212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五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咱们还要努力呀。” 江思年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轻轻叹了口气,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感慨,又带着一丝对这世道的感慨和一丝希冀。 苏逸尘正蹲在一旁,手里摆弄着一根树枝,听到这话,猛地站起身来,把树枝一扔,大声说道:“这一趟不白来,看来世外高人还是有许多的,唉,要是我也遇到一个大尊师,我就立马跪地磕头拜师。我每天就缠着他,等他收下我为止。” 说着,他还攥紧了拳头,脸上满是憧憬,仿佛那个大尊师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对他点头微笑。 江思年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你就不害怕他一巴掌把你给拍死,那时候该怪谁?”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看着苏逸尘那志在必得的模样,就想逗逗他。 苏逸尘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赶紧上前一步,拉紧了江思年的袖子,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声音都有些发颤:“江兄可不要说这种话,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还是不拜师也行,毕竟我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说着,还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像那个会一巴掌拍死他的高人就在附近似的。 江思年看着苏逸尘这副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还豪气冲天的说要成为大尊师的弟子,这会听到可能有危险,就像蔫了的白菜一样,没了精气神。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苏逸尘的肩膀说:“好了好了,逗你玩呢。” “话说回来,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天黑了,咱们就得到城外过夜了,也不想再被蚊子叮咬好几个大包了吧。” 江思年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天边泛起了淡淡的橙红色。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的马旁边,轻轻拍了拍马脖子,那马似乎也听懂了他的话,刨了刨蹄子。 “那江兄,我们就赶快启程吧。”苏逸尘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一个箭步走到自己的骡子旁边,双手抓住缰绳,用力一翻身就上了骡子。 他坐在骡子背上,还得意地晃了晃身子,催促道:“江兄,快点快点。” 江思年也随即翻身上马,一抖缰绳,两人向着城内的方向赶去。 ————————————————— 一路上,苏逸尘嘴巴就没停过,一会儿说看到路边的风景美,一会儿又抱怨自己的骡子走得太慢。江思年只是偶尔应和几句,眼睛始终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想着进城后的打算。 两人也算是好运,刚好在黄昏的时候进了城。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墙上,给古老的城墙镀上了一层金色。城门处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小贩的叫卖声、马车的辘辘声交织在一起。 “哇,终于进城了,可累死我了。” 苏逸尘一边说着,一边从骡子上跳下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他看着城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江思年也下了马,牵着缰绳,对苏逸尘说:“先找个客栈住下吧,这一路也够折腾的。”两人在城内打听了一番,找到了这里最好的客栈——悦来客栈。 走进客栈,里面热闹非凡,大厅里坐满了人,喝酒划拳的、谈天说地的,嘈杂声一片。 江思年走到柜台前,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掌柜的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满脸堆笑地说:“客官,真是不巧,就剩一间上房了,不过还有几间普通房,您看……” 江思年皱了皱眉头,还没等他说话,苏逸尘就凑了过来,说:“一间就一间吧,江兄,咱们挤一挤就行,普通房我可住不惯。” 江思年看了看苏逸尘,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好吧,那就一间上房。” 两人把行李放到房间后,让小二拿来笔墨纸砚后,准备写个信。江思年自从掉下鹰嘴崖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江婉莹和孟津云了,也怕他们担心,便坐在一旁开始写信。 苏逸尘则在一旁东张西望,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好奇得很。一会儿问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一会儿又盯着那个江湖侠客的兵器看。江思年写完信后,把信仔细地折好,放进信封里。 “苏兄,我出去一趟,你在客栈里别乱跑。”江思年对苏逸尘说道。 “你去哪儿啊?我也想去。”苏逸尘一听,立刻来了兴趣,站起身来就要跟着走。 “我去找个药铺,托他们帮我把这封信带回去。你就乖乖在这儿等我,别惹事。” 江思年故意板起脸,严肃地说道。 苏逸尘只好又坐了下来,嘟囔着:“好吧好吧,你快点回来啊。” 江思年走出客栈,走到一家有着神医谷暗号标志的药铺。 这神医谷虽然避世不出,但为了生存,还是会把谷内种植的平常药材运往各处,并且开了许多医馆作为自己的产业。这些医馆都有神医谷的独特的暗号标志,熟人见了很好辨认。 走了几条街后,江思年终于看到了一家有着神医谷标志的药铺。药铺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几个伙计正在忙碌着抓药。 “客官,想要什么样的药材呀?”老伙计询问着。 江思年从怀里拿出一个令牌后,老伙计立马认出来这是神医谷的人,而且还是高层,不敢怠慢,连忙叫人看坐添茶。 江思年坐下,对柜台老伙计说道:“请问,你们这儿能帮人带信去神医谷吗?” 老伙计抬起头,看了看江思年,问道:“客官,你这信是要带给神医谷里的谁啊?” “我要带给三长老孟津云和江婉莹,几日后务必送达。”江思年说着,把信递了过去。 老伙计接过信,仔细地看了看信封上的名字,然后说:“行,客官,你把信放在这儿吧。我们每个月都会派人往神医谷送药材,到时候就帮你把信带过去。” 第21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五十一) 江思年踏出药铺,暖阳如纱,轻柔地披在他肩头。 街头巷尾,人潮涌动,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孩童们嬉笑打闹的欢笑声,以及商客们讨价还价的争论声,交织成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他信步其间,周身萦绕着闲适的气息,看似沉浸在这烟火盛景之中,实则不然。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街边摊位,五彩斑斓的绸缎在微风轻抚下,如灵动的水波般轻轻摇曳;精雕细琢的木雕摆件,泛着温润古朴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晶莹剔透的糖人儿,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甜蜜光芒,引得孩子们驻足垂涎。这一切的热闹繁华,于江思年而言,不过是眼前稍纵即逝的浮光掠影,此刻,他的心思全然被神医谷的事务紧紧缠绕。 神医谷,对外以济世救人的医馆形象,赢得世人的尊崇与信赖,可内部管理之严苛,也超乎常人想象。 为了杜绝产业经营中可能出现的中饱私囊现象,谷中精心构建了一套缜密的管控体系。谷主会审慎挑选得力弟子,派往分布各地的产业,这些产业不仅是神医谷与外界沟通的桥梁,更是谷中运转的关键资源命脉,不容有丝毫差池。同时,为确保管理过程公正无私、廉洁奉公,还会不定期秘密派遣另一人暗中监督。对于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贪念,或许还能网开一面,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一旦有人胆大妄为,妄图大贪特贪,肆意触碰神医谷的底线,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毫不留情的严惩,绝无姑息之理。 这一系列环环相扣的举措,既是在悉心维护神医谷多年积攒的无上声誉,更是为了保障谷中大小事务能够有条不紊地正常运转。 江思年一边漫不经心地走着,一边在脑海中细细梳理着谷中的诸多事宜。不知不觉间,他已在街头徘徊良久。日头渐渐西斜,天边像是被打翻了颜料盘,晕染上一抹瑰丽绚烂的晚霞。他这才如梦初醒,转身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回到客栈,屋内陈设简单质朴,却收拾得干净整洁。江思年稍作歇息,突然,一股强烈的下棋冲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抬手招来小二,脸上挂着温和谦逊的笑意,和声说道:“小哥,劳烦你帮忙寻一副棋盘过来,有劳了。”小二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应道:“客官稍候,小的这就去办,保准不让您久等!” 不多时,小二便抱着一副棋盘匆匆赶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棋盘放置在桌上,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什么,随后又手脚麻利地为江思年沏上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香茗,这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江思年轻轻伸出手,缓缓抚摸着棋盘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纹路。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在神医谷的往昔岁月,那时,每逢闲暇时光,他总爱与外曾祖孟津云对弈。孟津云在谷中德高望重,不仅医术登峰造极,妙手回春,棋艺更是出神入化,令人望尘莫及。 每一次对弈,江思年都拼尽全力,将自己的所学所悟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来,可面对外曾祖那如疾风骤雨般凌厉的攻势,他却总是难以招架,屡屡败北。 那些接连不断的失败经历,如同一层层阴霾,渐渐笼罩在他心头,让他在棋艺上的自信逐渐消磨,可即便如此,他心底对下棋那份炽热的热爱,却从未有过丝毫削减,反而如深埋地下的种子,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坚韧。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江思年,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抬头望去,只见苏逸尘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挂着一抹随性洒脱的笑容,调侃道:“哟,江兄,这是许久没摸棋子,手痒痒啦?” 江思年转身,看着他,也笑着回应道:“正是,好久没下棋了,心里怪惦记的,正好试试这段日子自己的棋艺有没有长进,可别待会儿被我杀得丢盔弃甲,找不着北咯。” 苏逸尘挑了挑眉,满脸的满不在乎,回怼道:“就你?我看是你待会儿被我杀得落花流水,哭鼻子找不着调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两个斗嘴的顽童,你来我往,气氛轻松而融洽,满室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苏逸尘大步走到桌前,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哗啦”一声坐下,动作干脆利落,伸手一把抓起一枚黑子,扬了扬,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说道:“我执黑先行,江兄,待会儿可千万别被我杀得太惨,抹不开面子哟。” 江思年也不甘示弱,迅速拿起白子,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待,说道:“放马过来便是,谁输谁赢还悬着呢,鹿死谁手,犹未可知!”随着第一枚棋子“啪”的一声落下,棋盘上的战火瞬间被点燃,一场没有硝烟的智慧较量就此拉开帷幕。 江思年眉头微微蹙起,如两座小山丘紧紧聚拢,目光紧紧锁住棋盘,仿佛要将那黑白棋子看穿,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每一下都似在叩问棋局的奥秘,脑海中则在飞速运转,思索着下一步的绝妙走法。 苏逸尘则显得轻松惬意许多,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似随意地落下棋子,可每一步却又暗藏玄机。 起初,两人的棋力平分秋色,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可渐渐地,苏逸尘收起了先前的漫不经心,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开始全身心投入这场正式的比拼。 棋局愈发激烈,棋盘上黑白棋子相互交错,犬牙差互,形成了一幅错综复杂、扑朔迷离的局势图。每一枚棋子的落下,都仿佛是在战场上吹响的冲锋号角,或是筑起的坚固堡垒,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第214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五十二) 清风悄然拂过棋馆的雕花窗棂,轻柔地撩动着馆内悬挂的布幔。 苏逸尘与江思年对坐于古朴的棋盘两侧,棋盘上黑白棋子相互交错,宛如千军万马在沙场对峙。苏逸尘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自以为胜券在握,落子间便多了几分随意,全然没了起初的谨慎。江思年目光沉静,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棋局。 他敏锐地捕捉到苏逸尘因得意忘形而露出的破绽,指尖轻拈一枚白子,精准落下,恰似一剑封喉。这一子落下,局势瞬间逆转,苏逸尘的优势如梦幻泡影般消散,几颗关键棋子被江思年巧妙围杀,他这才惊觉自己的大意,脸上的得意瞬间被懊悔所取代。 “唉,是我输了。”苏逸尘长叹一声,眼中满是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江思年棋艺高超。 “江兄,你这一手实在是妙,我心服口服。” 江思年微微一笑,神色谦逊温和:“苏兄过奖了,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 嘴上虽这般说,可心中也暗自赞赏苏逸尘的棋艺。从这棋局之中,他仿若能窥探到苏逸尘的行事风格,果敢有余,沉稳不足,倒也符合他直爽的性子。 此后,两人又接连下了好几场棋,你来我往,互有胜负。每一局棋都是一场激烈的智谋交锋,两人沉浸其中,浑然忘却了时光的流逝,只觉畅快淋漓。江思年心中明白,若是一直赢下去,难免会让苏逸尘心生挫败,兴致全无,故而在适当的时候,他也会巧妙地“放水”,让棋局的胜负更加难以捉摸。 下了许久的棋,两人都有些饥肠辘辘。江思年抬手招来店小二,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上好的美酒。不一会儿,饭菜酒水便摆满了一桌。苏逸尘早已按捺不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浸湿了衣襟。 “痛快!好久没喝到这么好的酒了。”他畅快地大笑道。 江思年浅酌一口,酒液入喉,带着丝丝暖意。在神医谷的日子里,他一心钻研医术,鲜少饮酒,酒量也着实有限。不过与之前相比,如今的他倒是有了些长进。 苏逸尘却是个实打实的“两杯倒”,还没喝上两杯,手臂一个不小心碰倒了酒杯,“咣当”一声,酒杯重重地摔落在地。他身子晃了晃,眼神已然迷离,脑袋一歪,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江思年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苏逸尘小心翼翼地搀扶到床上安置好。随后,他找来一条大床单,熟练地系在房间的两根柱子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吊床。 这还是他跟迟苏安学来的本事,在野外时,把吊床绑高些,便能避免许多野兽的骚扰。如今两个大男人躺在一起也不太好看,还不如做个吊床睡,江思年有内力,也不怕掉下来。躺在吊床上,江思年望着熟睡的苏逸尘,心中满是宁静,不多时,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 到了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屋内。江思年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看向床上的苏逸尘,他还在酣睡,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江思年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苏逸尘:“苏兄,醒醒,该上路了。” “再让我睡会儿,等会儿再起。” 苏逸尘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 江思年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再次叫醒他:“苏兄,再不起,可就赶不上路程了。” 苏逸尘这才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说道:“哎呀,这才天亮多久,再让我睡会儿。” “别睡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赶路要紧。”江思年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两人简单洗漱后,来到楼下吃了早饭,便收拾行囊,骑上骏马和骡子,踏上了赶路。 他们本想抄近路,尽快抵达目的地,却未曾料到,这看似便捷的小路,实则暗藏凶险。 当他们行至一片山林时,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马蹄踏在层层叠叠的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江思年和苏逸尘骑着一个骑着马一个骑着骡子,两人之间说说笑笑的,可江思年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太过诡异了,这片山林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突然,一声粗犷的大喝打破了这份宁静:“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这声音就像炸雷一样,在山林里来回回荡。 这一声吼,将江思年和苏逸尘心中一惊,急忙勒住缰绳,抬眼望去,只见前方道路被一群山匪拦住了。 为首的山匪站在路中间,像一座小山似的,身材魁梧得不像话,脸上全是横肉,让人看了就害怕。他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狰狞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恐怖,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手里挥舞着一把大刀,那刀刃锋利得很,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好像随便一挥就能把人劈成两半。他身后的一众小弟也都拿着武器,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山匪头子的目光在江思年和苏逸尘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江思年身上,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和垂涎,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还有马上的那位姑娘,长得这么标致,绑了带回去给老子做压寨夫人!”他一边说,一边搓着手,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起来,那副猥琐的样子让人作呕。 “呼哈哈哈……呼哈哈哈……姑娘……捉回去,捉回去!”山匪们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又尖又刺耳,在山林间不断回荡,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鸟儿。 苏逸尘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你们眼睛是不是长歪了?哪只眼睛看他是姑娘的?哈哈哈,真是要把我笑死了。” 他一边笑,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江思年一脸无语,心里暗自想着,也许是自己长得太清秀了,这些山匪平时在这山林里,很少见到像自己这样好看的人,才会闹出这么离谱的笑话。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说道:“我看你们是认错人了,速速让开,别耽误我们赶路。”江思年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怎么是个男的。”山匪头子不可置信。 山匪头子却根本不在乎,不仅没有让路的意思,还向前逼近了几步,恶狠狠地说道:“少跟老子废话!今天要么把钱财留下,把人也留下,要么就别想活着离开!兄弟们,给我上!” 他把手里的大刀在空中用力一挥,发出一声刺耳的呼啸,就像是在给小弟们打气。 众山匪听到命令,挥舞着武器,像一群饿了很久的野狼一样,朝着江思年和苏逸尘扑了过来。有的拿着长刀,有的拿着铁棍,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一些污言秽语,什么难听喊什么,就想从气势上把江思年和苏逸尘压倒。 苏逸尘脸色一沉,二话不说,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寒光闪烁,一看就是一把锋利的宝剑。 “江兄,看来今天我们得给这些家伙一点颜色看看了。”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畏惧。 江思年轻轻点头,不慌不忙地从袖间取出一把。这折扇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没什么特别,可实际上暗藏玄机。江思年这次没有拿出剑来抵挡,以免泄露了剑法。 扇骨是用精钢打造的,锋利得能割破人的喉咙。他身形一闪,快得就像鬼魅一样,迎向冲在最前面的山匪。折扇轻轻一挥,恰似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那山匪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扇骨割破了喉咙,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苏逸尘也不甘示弱,手中长剑舞动,剑花闪烁。他剑法娴熟,每一剑刺出都又快又准,瞬间就有几个山匪倒在他的剑下。那些山匪被刺中后,有的捂着伤口在地上打滚,有的惨叫着想要逃跑,现场一片混乱。 山匪们见两人身手这么厉害,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了。可是山匪头子在后面不停地喊着:“都给老子上,谁要是敢退,老子先砍了他!”在山匪头子的逼迫下,山匪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攻。 山匪头子见状,气得满脸通红,怒吼一声:“妈的,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们两个!” 他亲自挥舞着大刀,朝着江思年冲了过来。他的刀法刚猛有力,每一刀劈下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好像要用这股蛮力直接把江思年劈成两半。 江思年身形灵动,像行云流水一样,巧妙地避开他的攻击。他左躲右闪,脚下的步伐轻盈得就像在跳舞。 手中的折扇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时不时地找机会反击。山匪头子的刀虽然厉害,却连江思年的衣角都碰不到。 “哼,就凭你也想拦住我?”江思年冷笑一声,突然脚下一滑,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欺身而上,折扇猛地刺向山匪头子的胸口。山匪头子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江思年的动作这么快,这么出乎意料。 他连忙举刀抵挡,可还是慢了一步,被折扇刺中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啊!”山匪头子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他用没受伤的手捂着肩膀,脸上满是震惊和恐惧。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年,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身手,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笨拙的大汉,完全不是对手。 “兄弟们,撤!”山匪头子见势不妙,再也顾不得面子了,转身就想逃跑。他心里想着,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以后再找机会报仇。 可江思年怎会轻易放过他,身形一闪,瞬间挡在他的面前:“想跑?没那么容易!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以后还会出来为非作歹。” 江思年的眼神冰冷,就像寒冬里的冰块,让人不寒而栗。 山匪头子脸色苍白,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来,像下雨一样。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侠,还请大侠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要是再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其他山匪见头子都已经跪地求饶了,也纷纷扔下武器,“扑通扑通”地跪在地上。有的山匪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地说着:“大侠饶命,我们都是被老大逼的,我们再也不敢干坏事了。” “饶你们可以,但从今往后,不许再为非作歹,否则,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江思年目光冰冷,扫视着跪地的山匪们,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山匪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直发怵。 “是是是,小的们一定谨遵大侠教诲,再也不敢了。” 山匪头子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全是惊恐与懊悔。他现在心里别提多后悔了,早知道这两人这么厉害,说什么也不会来招惹他们。 可那人还是不甘心,临走时趁着江思年转身的时候又开始下手了,可还没举起手中的刀人就倒下了。 还想偷袭,做梦! 江思年这才收起折扇,转身回到苏逸尘身边。苏逸尘满脸敬佩地说道:“江兄,你的身手真是厉害,今日若不是有你,我们还真得费一番周折。说不定今天不仅钱财保不住,连我们自己都得吃大亏。” 江思年微微一笑:“苏兄过奖了,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要是再耽误下去,天黑之前就走不出这片山林了。” 第215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五十三) “终于到了,江兄。”苏逸尘长舒一口气,抬眼望向城门上“东阳郡”三个大字,眼中满是历经长途跋涉后的欣慰。一路上,风餐露宿,两人不知跨越了多少山川河流,如今目的地近在眼前,心中的疲惫也被即将到来的盛会冲散了些许。 江思年翻身下马,活动了下略显僵硬的筋骨,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点头道:“是啊,藏剑山庄就在此地举办武林大会,难怪这般热闹。” 街道上,人来人往,喧嚣声不绝于耳。南来北往的江湖客们,身着各异服饰,腰间佩剑或刀,神色间皆是奔赴盛会的期待。有的三两成群,热烈地讨论着此次大会可能出现的高手对决;有的则独自前行,眼神中透着冷峻与神秘,仿佛在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二人牵着马和骡子,朝着城中客栈走去。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周围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将马和骡子交给小二之后,他们来到了客栈大堂。大堂里人声鼎沸,酒气与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店家,我们要两间上房。”江思年提高声音,对着柜台后的老板说道。 “客官呀,实在是不好意思,上房和普通房都已经满了。” 客栈老板脸上堆满了歉意,双手不住地在身前搓动着,眼神中满是局促,“您瞧瞧,这店里到处都住满了人,连个落脚的地儿都腾不出来。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客源已经满了,要不客官去别家看看?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脸上的笑容都透着几分尴尬。 江思年和苏逸尘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这家客栈,他们又接连去了几家,得到的答复都是满房。 江思年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量,来参加大会的都是江湖中精明之人,提前预订房间实属正常,自己和苏逸尘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苏逸尘无奈地苦笑:“看来大家都不傻,早早就把地方占了。” 江思年目光四下一瞥,看到街角处有一座普通的院子,院子门口的阿婆正坐在门口择菜。 他心中一动,和苏逸尘对视一眼,便走上前去。 “阿婆,您好啊。”江思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语气十分亲切,“我们是来参加藏剑大会的江湖人,如今客栈都满了,不知能否在您这儿借住几日?” 阿婆抬起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一番,犹豫着说:“我家倒是有几间空房,只是……” “阿婆放心,我们不会白住的,一定按规矩给您房钱。” 苏逸尘连忙说道,生怕阿婆拒绝。 阿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吧,都是出门在外的人,我也不好拒绝。” 一番商议后,双方敲定了住宿的价格。江思年和苏逸尘将马匹和骡子牵进院子,又麻烦阿婆帮忙喂养,并额外给了不少费用。 阿婆看着手中的银子,眼中满是感激,还想把多余的部分还给江思年,江思年却摆了摆手:“阿婆,您就收下吧,照顾牲口也辛苦,这是您应得的。” 阿婆眼眶微微泛红,嘴里不住地说着感谢的话。 安顿好住处,天色渐晚,阿婆为他们准备了简单的饭菜。江思年和苏逸尘坐在院子里,江思年觉得又到酒铺里买了两壶酒,就着凉菜喝着酒,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江思年自己喝,苏逸尘的那一壶他还没有给,这可把苏逸尘给馋的,恨不得把酒瓶抱过来,但他不敢,害怕江思年的拳头。 “苏兄,明日藏剑大会就要开始了,我打算去外面看看,你就在这里待着,我就把这一瓶酒给你,我去去就回。”江思年放下酒杯,神色平静地说着。 苏逸尘随即点头:“江兄,你身手高强,我自是放心。只是东阳郡现在高手如云,你千万要小心。”苏逸尘虽然听着但还是没有当回事,只是自顾自的从江思年手中迅速拿了那瓶酒。 江思年轻笑一声:“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不会贸然行事。” 饭后,江思年和苏逸尘道别,趁着夜色,施展轻功,朝着藏剑山庄所在的山腰奔去。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银纱。他的身形在夜色中如鬼魅般轻盈,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藏剑山庄,依山而建,气势恢宏。此刻,大部分地方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山庄的建筑错落有致,飞檐斗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庄严。江思年轻踏瓦片,悄无声息地落在墙头。他看到门口有家丁候着,有的家丁依着门框,打着哈欠,眼皮直打架,不一会儿便徐徐依着门框睡着了。还有一队家丁,手持灯笼,整齐地巡逻着,以防外敌来袭。他们步伐整齐,手中的灯笼随着他们的走动轻轻晃动,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 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心中暗自思量,就这些人的实力,不过一阶左右,看来今晚自己行事,应该不会有人察觉。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那间烛火更亮的屋子飞去。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到了屋顶,江思年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块瓦片,往屋内望去。屋内,几人正围坐一桌,气氛凝重。 范家家主,藏剑山庄现任庄主范青山,一脸严肃地说:“咳咳,这次的大会是咱们藏剑山庄主持,此事关系重大,我交给你全权负责,不容有一点闪失,听到了没有。”说着,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儿子范文殊。 范文殊连忙起身,拱手道:“父亲放心,儿子定当竭尽全力。此次大会,藏剑山庄定要在江湖中扬威,不负父亲的多年筹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仿佛已经在眼前看到了藏剑山庄在大会上大放异彩的场景。 第216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五十四) 范家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范青山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形虽已被岁月压弯了几分,但那周身散发的威严气势,依旧不减当年。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却沉稳,缓缓开口:“九州这孩子,这些日子日夜苦练,此次大会,定能大放异彩。”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孙子范九州的疼爱与信任,深陷的眼眸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范九州在大会上威风凛凛、力压群雄的模样。 这老者,正是江思年那抛妻弃子的渣爹范文殊的父亲,范九州的爷爷,在范家乃至这江湖之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范青山微微点头,似是在肯定自己的话语,又像是在安抚心中那一丝隐隐的不安:“我知道九州刻苦,也罢,就让他在大会上试试。只是此次大会,高手如云,不可掉以轻心。”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毕竟江湖浩瀚,卧虎藏龙,谁也无法预知在那大会之上,会发生怎样意想不到的变故。每一届大会,都是一场血雨腥风的较量,多少英雄豪杰在这其中折戟沉沙,又有多少后起之秀借此一飞冲天。 范家家主范青山,范九州为了救自己的爷爷,可谓是煞费苦心。在没有那珍贵无比的雾荧莲灵药时,他多方寻觅,四处打听,终于找到范青山恢复的另一种药物代替。虽说这药物的价值远远比不上雾荧莲,但好歹仍有作用,还能勉强吊着他这把老骨头的一口气,不至于在这关键时期倒下,能继续为范九州的前路保驾护航,这其中的艰难,旁人又怎能体会。 而此时,江思年正隐匿在屋顶之上,像一只暗夜的黑豹,身姿矫健且隐蔽。他身着一袭黑衣,与这夜色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明亮而锐利的眼睛,静静地聆听着屋内的对话。听到范青山的话语,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对范文殊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丝毫的亲情羁绊,有的只是如渊似海的深深厌恶。 当年,若不是范文殊的一走了之,抛妻弃子,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悲惨的事情接踵而至。原主的母亲,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在被丈夫抛弃后,独自承受着生活的重压与江湖的冷眼,含辛茹苦地将原主养大。可即便如此,命运还是没有放过他们,原主在上一世,死得那般憋屈,那般不甘,那些屈辱与痛苦,仿佛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在江思年的心头。 他想起原主那些年受过的苦,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要将这世间的不公都焚烧殆尽。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骨节处微微颤抖,那是他内心愤怒的外在表现。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次大会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江思年不是任人欺负的弱者,他要为原主,为原主母亲,也为他们所遭受的一切不公,讨回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犹如夜空中最亮的寒星,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决绝的光。那光芒中,蕴含着不屈的斗志与复仇的决心,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夜,直达光明的彼岸。 江思年在屋顶又潜伏了一会儿,试图再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屋内的人又讨论了一些关于大会流程和安全保障的细节,他听得十分专注,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种子,被他深深地埋在心底,不放过任何一个关键信息。这些信息,在他看来,都是他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得以生存和反击的重要筹码。 直到屋内的人渐渐散去,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悄悄地从屋顶离开。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一只灵动的狸猫,在屋顶的瓦片上跳跃穿梭,不发出一丝声响。 当要离开的时候,江思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非常损的念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那笑容在月色下显得有些阴森。他先是施展轻功,如鬼魅般来到了藏剑山庄的库房。 库房外,守卫森严,巡逻的侍卫一队接着一队,脚步声整齐而规律。但江思年对此早有准备,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和阴影,一次次避开了侍卫的视线。 他来到库房的窗边,轻轻撬开了窗户,动作娴熟而迅速。进入库房后,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库房内,各种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有锋利无比的宝剑,剑身寒光闪烁,仿佛能斩断世间万物;有珍贵的药材,散发着独特的香气,每一株都价值连城;还有各种珍稀的暗器和功法秘籍,静静地摆放在架子上。 江思年没有丝毫犹豫,他迅速地将一些好东西都收到了自己的空间之中。他的空间,是一个神秘而独特的存在,只有他自己能够掌控。他将那些珍贵的药材、锋利的宝剑以及几本看起来就不凡的功法秘籍,一股脑地收入其中,动作麻利得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盗贼。 做完事情后,他再次施展轻功,像一阵风般回到了阿婆的院子。此时,院子里一片寂静,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仿佛铺上了一层银霜。苏逸尘已经回房休息,只有阿婆房间里还透着一丝微弱的灯光,那灯光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温暖。江思年瞄了旁边的房间一眼,一片漆黑中还传出苏逸尘的“再喝一杯”的醉话,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浓的酒意。 江思年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他的脑海中还在不断地回想着今晚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一切。 若是有人打开库房一看动一动,会惊掉下巴。 原本满满当当的库房连一个叶子都找不到的时候,那该怎么办,会不会惊的把下巴掉下来呀,真是不知道那天会发现。 第217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五十五) 江思年站在藏剑山庄那宽敞的库房之中,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灯光摇曳,映照着他闪烁着贪婪光芒的双眼。此次的收获颇丰,诸多珍贵的物件摆满了眼前,金银器具散发着耀眼的光泽,珍稀古玩摆放得琳琅满目,足以见得藏剑山庄深厚的底蕴。 这些财物,足够支撑他接下来许久的谋划,心中暗自想着这次可算是赚翻了。 然而,就在他满心欢喜地盘点着这些“战利品”时,一排看似普通的货架引起了他的注意。 江思年眉头微皱,多年闯荡江湖培养出的警觉瞬间拉满,总觉得这里的东西格格不入,这让他感到一丝异样。 他缓缓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货架上摆放的物件,皆是些寻常的古玩摆件,并没有触发任何特别的反应。 但他并没有就此作罢,目光继续在货架上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最终定格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花瓶之上。 江思年心中一动,伸手握住了那个花瓶。就在他拿起花瓶的瞬间,“哗”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库房的寂静。 那排货架竟然缓缓向着一边挪去,露出了后面一个幽深的洞口。江思年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既好奇又警惕。这洞口看起来深邃无比,像是通往一个未知的神秘世界。 他往里瞧了瞧,原本以为里面会是一片昏暗,却没想到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煤油灯在摇曳燃烧着。 尽管洞里的能见度不算高,但借着那微弱的灯光,还是能够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看来藏剑山庄还真是花了血本,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东西。” 江思年低声自语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探索欲望。稍作犹豫后,他还是决定顺着洞口进去一探究竟。 踏入洞口,一条狭窄的阶梯出现在眼前,一路蜿蜒向下延伸而去,不知究竟通往何方。 江思年小心翼翼地沿着阶梯往下走,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眼睛时刻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前方的地面有些异样。仔细一看,原来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石板,每一块石板的边缘都有细微的缝隙,看起来像是某种机关的触发装置。江思年心中一凛,他知道,这种机关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他停下脚步,蹲下身子,开始仔细观察这些石板之间的规律。 凭借着师父迟苏安的悉心教导,还有自身敏锐的观察力,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机关的触发原理是只要人踩错了正确的石板,就会引发墙上隐藏的箭矢齐齐发射。那些箭矢一旦射出,足以将任何闯入者射成刺猬。 江思年站起身来,在机关前踱步思考。他深知,要想通过这个机关,光靠武功高强可不行,还得有足够的耐心和智慧。 他先是在机关的边缘绕着圈子,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那些石板,试图找出其中的破绽。他注意到,有些石板的颜色略微有些不同,虽然差异极其细微,但在他专注的观察下还是被发现了。他推测,这些颜色不同的石板或许就是通过机关的关键。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江思年心中渐渐有了一个破解机关的计划。他先是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特殊的石板上。他开始运用自己精湛的轻功,小心翼翼地在石板之间跳跃。每一次跳跃,他都全神贯注,确保自己的落脚点准确无误。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地道中如同鬼魅一般,快速而又敏捷。 就在他即将通过机关的关键时刻,突然,一块看似普通的石板在他的脚尖触碰到的瞬间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 江思年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他意识到自己还是不小心触动了机关。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他迅速施展全身的功力,猛地向后一跃,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退出去。与此同时,墙壁上的箭矢如暴雨般向着他刚才所在的位置射来。 江思年稳稳地落在机关外的地面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心中一阵后怕。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及时。 不过,这一次的失误也让他更加谨慎。他重新审视着这个机关,发现刚才触动的那块石板是一个陷阱,用来迷惑闯入者。真正安全的路线并不是仅仅依靠那些颜色不同的石板,还需要避开这些隐藏的陷阱。 江思年静下心来,再次仔细观察机关的布局。他发现,在那些石板之间,有一些极其细微的纹路,这些纹路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图案。他意识到,这些纹路才是解开机关的真正关键。 他再次集中精神,按照纹路所指示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在石板上跳跃。这一次,他的每一步都更加谨慎,每一次落脚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终于,江思年成功地通过了这个机关。他站在机关的另一端,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后面等待他的机关肯定会更加复杂和危险,但他并没有退缩。相反,他的斗志被彻底激发了出来。 继续沿着阶梯往下走,地道变得愈发狭窄和曲折。墙壁上的煤油灯也越来越稀疏,光线变得更加昏暗。江思年不得不放慢脚步,以免被黑暗中的陷阱所伤。 走着走着,他又遇到了一个新的机关。这一次,是一扇巨大的石门挡住了他的去路。石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看起来神秘而又古老。 江思年仔细观察着这些符号和图案,试图从中找到打开石门的线索。他发现,这些符号似乎是一种古老的文字,但他从未见过这种文字,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江思年在石门前来回踱步,思考着破解的方法。他尝试着用各种方式去推动石门,但石门却纹丝不动。他知道,这扇石门肯定有着特殊的开启方式。他开始回忆自己在江湖上所听闻的各种关于机关的知识,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灵感。 xs7.com 突然,他想起了曾经听一位老者说起过的一种古老的机关术,这种机关术需要通过特定的声音来触发。 江思年心中一动,他猜测这扇石门或许也是通过声音来开启的。他开始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希望能找到与石门上的符号相对应的声音。 在寂静的地道中,他听到了水滴落下的声音、自己的呼吸声以及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风声。他将这些声音与石门上的符号进行比对,却始终没有找到匹配的线索。 就在他感到有些沮丧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地道中回荡的声音有些特别。他灵机一动,开始有节奏地在石门前来回走动,调整着自己脚步声的节奏。随着他脚步声的变化,石门上的符号似乎也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江思年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 他继续调整着脚步声的节奏,终于,当他的脚步声形成了一种特定的节奏时,石门上的符号突然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石门缓缓地打开了。 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 “我去!”江思年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住了,只见一个巨大的熔炉正熊熊燃烧着,火焰肆意跳跃,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 而在熔炉上方,一把把剑被粗壮的锁链串在一起,随着热气微微晃动。熔炉的炉口处还放着一把剑,只不过这把剑还被锁链紧紧地捆了起来。 江思年小心翼翼地靠近熔炉,热浪烤得他脸颊生疼,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瞬间就湿透了衣衫。他绕着熔炉踱步,仔细打量着那把被锁链捆住的剑。剑身隐隐散发着寒光,即使被束缚着,也难掩其锋芒,仿佛在诉说着不凡的身世。 就在他准备伸手触碰那把剑时,突然,熔炉底部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紧接着,地面开始微微颤抖。 江思年心中一惊,迅速后退几步,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熔炉周围的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个个幽深的孔洞,从里面缓缓升起一根根尖锐的石柱,石柱表面布满了锋利的尖刺,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江思年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机关。他紧紧盯着那些不断升起的石柱,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他发现,石柱升起的速度并不快,但每一根石柱之间的间距却在不断变化,试图封锁他所有的退路。 江思年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出击。他施展轻功,在石柱之间来回穿梭,寻找着安全的落脚点。每当一根石柱即将完全升起挡住他的去路时,他总能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精准的判断,在千钧一发之际跳向另一块暂时安全的区域。 然而,随着石柱越来越多,可供他落脚的地方也越来越少。就在他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他注意到一根石柱的升起速度明显比其他石柱慢了半拍。他心中一动,立刻朝着那根石柱奔去。在接近石柱的瞬间,他猛地一跃,借助石柱尚未完全升起的间隙,成功地跳到了石柱的顶端。 站在石柱上,江思年暂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他俯瞰着周围密密麻麻的石柱,心中开始谋划下一步的行动。他发现,这些石柱似乎围绕着熔炉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阵式,而阵式的中心,正是那把被锁链捆住的剑。 江思年决定冒险一试。他集中精力,在石柱之间跳跃,向着阵式中心靠近。每一次跳跃,他都要小心避开周围尖刺的攻击,同时还要时刻留意脚下石柱的动静,以防突然变化。 终于,他来到了距离那把剑最近的一根石柱上。此时,他与剑之间只剩下一条狭窄的通道,但通道上布满了尖锐的尖刺,想要直接通过几乎不可能。 江思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旁边有一根倒下的石柱,长度刚好能够搭在通道上,形成一座临时的“桥梁”。他毫不犹豫地跳向那根倒下的石柱,用力将它推向通道。石柱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最终成功地搭在了通道上。 江思年小心翼翼地踏上“桥梁”,向着那把剑走去。每走一步,“桥梁”都因为他的重量而微微晃动,下方的尖刺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失足。 就在他快要走到剑前时,突然,熔炉中的火焰猛地蹿高,一股强大的气流从炉中涌出,将他整个人向后推去。江思年拼命稳住身形,却还是被气流吹得差点掉落到尖刺丛中。 他定了定神,意识到这是机关的又一次攻击。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新的挑战。火焰依旧在肆虐,气流不断冲击着他,但江思年毫不退缩,他咬紧牙关,再次向着剑靠近。 终于,他来到了剑前。他伸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拔,却发现剑被锁链捆得太紧,根本无法拔出。他仔细观察着锁链的结构,发现锁链上有一个复杂的锁扣,需要特定的方法才能解开。 江思年回忆着自己所学过的开锁技巧,尝试着用各种方法去解开锁扣。然而,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就在他有些焦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库房中找到的一件小巧的工具,或许可以用来解开这个锁扣。 他从空间中迅速从怀中掏出工具,开始仔细地摆弄着锁扣。在火焰和气流的干扰下,他的操作变得异常艰难,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终于,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锁扣被成功解开。 江思年握住剑柄,再次用力一拔,那把剑终于被他拔了出来。就在他拔出剑的瞬间,熔炉中的火焰突然熄灭,周围的机关也停止了运转。 整个密室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江思年瘫倒在墙边,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里格外突兀。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着灰尘淌满脸庞。 终于结束了,这次真的可把江思年累个够呛。 第219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五十八) “呼,终于出来了,还拿了个宝贝,这趟来得值。” 江思年轻手轻脚地溜出仓库,谨慎地打量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后,脚尖轻点地面,身姿轻盈地施展起灵动的轻功。 月光之下,他仿若一只夜枭,身形一闪,转瞬便来到一处屋子的院子房顶上。 脚下的瓦片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声音极其微弱,若不是竖起耳朵仔细听,根本难以察觉。飞身上房顶之后,他立刻停下动作,半蹲下来,稳住身形。 此刻,月光晦暗不明,淡淡地洒在这片静谧的庭院之上,使得房顶上的人影也隐匿在朦胧之中,难以分辨。 江思年刚想喘口气,平复一下方才紧张的心情,屋内突然传来的说话声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范文殊从老爷子那里回来之后,脚步匆匆,心急如焚地赶到柳樱儿的房中。他满脸喜色,容光焕发,还未进门,声音便先传了进去:“樱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边说着,边大步迈进屋内,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之情,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得仿佛年轻了十岁,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春风得意的劲儿。 柳樱儿原本正坐在妆台前,动作轻柔地梳理着头发,闻声,手中的梳子一顿,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什么好消息啊,瞧把你高兴成这样?” 她站起身,莲步轻移,迎向范文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恰到好处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爹这次将大会的事宜全权交给我去打理,”范文殊走到柳樱儿面前,双手稳稳地握住她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那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还夸了九州,看来我们之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柳樱儿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无限美好的前景。 “太好了!”柳樱儿眼睛陡然一亮,仿若夜空中燃起的烟花,双手情不自禁地握在一起,“九州这次要是在大比中拿到第一,老爷子会更加高兴。” 她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已经真切地看到了儿子在江湖上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场景,脸上洋溢着自豪与期待。 听到这话,范文殊的笑容却微微一滞,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颗黯淡流星,他轻声叹道:“唉,要是那孩子还在,是不是和九州一样大了。” 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追忆,像是陷入了无尽的回忆漩涡之中,无法自拔。 柳樱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原本明亮的眼睛里刹那间燃起了熊熊怒火。 “砰”的一声,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那精致的瓷片四处飞溅,好似她此刻破碎又愤怒的心情。 “范文殊!”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这寂静的夜空,“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贱人!”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叶,双眼圆睁,狠狠地瞪着范文殊,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范文殊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樱儿,你听我解释……”他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试图安抚柳樱儿那犹如汹涌波涛般的情绪。 “你不是人!” 柳樱儿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继续咆哮着,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仿佛砂纸摩擦一般,“我辛辛苦苦地照顾着我们的九州,你却和那个贱人有了孩子!” 她的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即将决堤的洪水,“你不是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为什么会和那个贱人有了肌肤之亲,还有了孩子?你对得起我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向前跨了一步,手指着范文殊的鼻子,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怒,仿佛被背叛的伤口再次被撕开,鲜血淋漓。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范文殊都自觉有些理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只能耐下性子去哄着柳樱儿。 他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双手摊开,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樱儿呀,我的夫人呀,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他说着,上前一步,试图握住柳樱儿的手,想要给予她安抚,却被她一把用力甩开,那甩开的动作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我的心自始至终都是你的。”他不死心,再次伸手,这次轻轻抓住了柳樱儿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且你是知道的,我那时已经失忆了,才有了那档子事,才会和江婉莹有了肌肤之亲,有了孩子。” 他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色,那愧疚仿佛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而且我记忆恢复之后,不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了,一刻都没停歇就回来了吗。” “那江家不是被贼人给杀害了吗,现在婉莹和孩子都没了,夫人就不要吃醋了。” 范文殊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场危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却显得那么牵强,眼神中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好呀,范文殊,”柳樱儿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那笑声仿佛一把把尖锐的刀,“还婉莹,露出马脚了吧,还说不想,这不叫得挺亲切的。” 她双臂抱在胸前,微微仰起头,脸上写满了不满和愤怒,像一只骄傲又愤怒的孔雀。 “夫人,为夫知错了,”范文殊连忙低下头,做出一副认错的样子,那姿态仿佛在尘埃里,“你就不要生气了。” 他说着,上前一步,一把抱住柳樱儿,紧紧地拥着她,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愤怒和不满都揉碎、消散。 第220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五十九) “我不听,我不听……”柳樱儿的声音娇嗔软糯,那小巧的拳头一下又一下轻轻敲打着范文殊的胸膛。 她的双颊因佯装的愤怒而微微泛红,可那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却是丝丝缕缕的娇憨与依赖,任谁都能看出,这所谓的愤怒不过是小女儿家撒娇的独特方式罢了。 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却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范文殊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一种别样的情趣悄然在他心间蔓延开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仿佛两簇燃烧的火焰,紧紧地盯着柳樱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随后,像是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驱使,猛地将她抱了起来。 柳樱儿轻呼一声,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始料未及的惊讶与少女特有的娇羞。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范文殊的脖子。 范文殊抱着她,大步朝着内室的床榻走去,他的步伐急切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渴望。 不一会儿,屋内便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房顶上,江思年一袭黑衣,仿若融入夜色的鬼魅。他本是为了探寻当年江家灭门真相,趁着夜色潜入藏剑山庄,却未曾料到会听到这样私密之事。 此刻,他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仿佛被熊熊烈火灼烧,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般尴尬窘迫的境地,慌乱之下,也顾不上许多,赶忙施展起那精湛的轻功。 月光晦暗不明,洒在大地上,仿佛给世间万物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江思年的身影在这月色下一闪而过,速度比来时更加急切,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又像是在逃离一场可怕的灾难。 他心中满是懊恼与无奈,这一趟的收获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却也并非全无用处,至少,他对范文殊这个所谓的“便宜渣爹”,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江思年一边飞掠,一边在心中暗自思忖。他想,看来这范文殊对于当年之事,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对一切都毫不知情,就像个被人随意操控的木偶,任人摆布;要么就是他其实知晓所有的真相,却故意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一副深情不舍的模样,像个在舞台上粉墨登场的虚伪戏子。 想到此处,江思年越发生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心中对范文殊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在江思年眼中,这个男人看似在江湖中风光无限,有着一定的地位和威望,走到哪里都备受尊崇,可实际上却是如此的虚伪懦弱。他对范文殊的鄙夷之情油然而生,在他心里,范文殊就如同他脚下被随意踏过的尘土,卑微而又不堪。 夜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像是一双温柔的手,试图抚平江思年心中的波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渐渐接近当年真相的边缘,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这场笼罩在江湖之上的恩怨迷雾,他才刚刚揭开了小小的一角,更多的秘密与真相,还隐藏在那重重迷雾之中,等待着他去探寻。 江思年在夜色中一路疾驰,仿若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带着无尽的决绝与坚定。晦暗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大地上拖出一道孤独而又寂寥的痕迹。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对话,那些话语就像一记记重锤,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 柳樱儿为何对母亲如此痛恨?当年江家被灭门,真的只是柳樱儿一个人指使行凶的吗?范文殊在这起灭门惨案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这些问题如同乱麻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头疼欲裂,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大脑,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很快,江思年便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看了看苏逸尘的房间,里面传来均匀的鼾声,苏逸尘正睡得香甜。江思年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夜无眠。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屋内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苏逸尘悠悠转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便起身去了院子。只见院子外面,江思年正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喝着茶,神色平静,仿若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兄回来了,打探出什么消息没有?”苏逸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当然打探出来了,果然,这次藏剑山庄力挺范九州。”江思年漫不经心地说着,语气中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我就说嘛。”苏逸尘在那里嘟囔着,脸上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得意神情。 “苏逸尘,我向你打听个事。”江思年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啥事呀,我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你尽管问,我都能答上来。” 苏逸尘胸脯一挺,脸上带着一丝骄傲,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活脱脱像个自吹自擂的江湖骗子,十分欠揍。 “我问你,藏剑山庄的前身是什么,有没有哪些事迹。” 江思年盯着苏逸尘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 “唉,这你可问对人了。”苏逸尘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 藏剑山庄自建立之初就以锻造而闻名。据说,他们的锻造技艺传承自上古时期,每一代庄主都将这门技艺视为珍宝,悉心钻研,不断发扬光大。 而且,传说这藏剑山庄曾经锻造出了一把绝世神剑。”说到这里,苏逸尘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绝世神剑?”江思年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这神剑有何特别之处?” 第221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 “传说这件是由天外陨石打造而成,十分坚硬,据说可以在不用内力的情况下,就可以用剑气将百米之外的人砍成两半,藏剑山庄之所以屹立于江湖也是这个原因。” 苏逸尘缓缓说道,声音不大,却在这安静的茶馆里清晰可闻。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想象那把神剑的威力。 坐在他对面的江思年,一袭黑衣,面容冷峻,眼神却透着几分灵动。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听着苏逸尘的讲述,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可近些年来,根本不见那把剑的踪影,若是此次大会中范九州拿出此剑的话,那整个江湖界的天才们都没有胜算的几率。” 苏逸尘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难道范九州真要用那把剑?”苏逸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不会,他在这一次大会中不会用的。”江思年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沉稳。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江思年心里清楚,那把剑此刻还安静地待在自己的空间里。这个空间和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他绝对不会将其说出来。 ————————————————— 用完饭后,江思年和苏逸尘起身离开院子,朝着坊市走去。 坊市中,由于陆续有江湖人士到来,变得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有些人不是为了大会排名而来,而是为了趁此次时机,将自己不用的东西卖掉,赚一些银钱。毕竟在这世道,没钱是万万不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艰辛,世上之人,又有谁能活得轻松呢。 江思年和苏逸尘在人群中穿梭,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地摊前。地摊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看起来杂乱无章。一个身着破旧衣衫的男子正靠在墙上假寐,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那边自己挑。” 说完,便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好像对生意毫不在意。 江思年蹲下身子,开始仔细地查看摊上的东西。就在这时,充满兴奋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宿主大大,就那串不起眼的佛珠,上面有十分强大的佛光,肯定是一位有功德的大师留下来的。”】 江思年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他先是若无其事地挑了挑其他物品,手中拿起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玉佩,仔细端详着。 “老板,这玉佩怎么卖?”江思年抬起头,看向那个依旧靠在墙上的摊主,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摊主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江思年手中的玉佩,打了个哈欠说道:“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看你是个识货的,五百两银子,拿走。” 苏逸尘在一旁听了,差点跳起来:“五百两?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就这成色,顶多值五十两。” 苏逸尘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臂,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 摊主不屑地哼了一声:“识货的自然知道它的价值,不懂就别乱说。”摊主说完,又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再搭理他们的样子。 江思年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道:“老板,你看这样,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你这三十两也不值呀,要不十五两,行的话我就拿走。不过,我还想要你摊上那串佛珠,一起搭着卖给我吧。你看这佛珠也不起眼,放在这估计也卖不出什么价钱。”江思年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那串毫不起眼的佛珠。 摊主睁开眼睛,看了看那串佛珠,又看了看江思年,犹豫了一下说道:“行吧行吧,看你也是诚心要,就一起拿走吧。”摊主说完,伸手接过江思年递过去的银子,又将玉佩和佛珠一起扔给了江思年。 江思年接过东西,小心翼翼地将玉佩和佛珠放进怀里,站起身来,和苏逸尘一起离开了地摊。 ————————————————— “你要那串佛珠干嘛?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苏逸尘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思年的口袋,似乎想要看穿里面的佛珠。 江思年神秘地笑了笑:“等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就知道了。”江思年说完,加快了脚步,朝着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房间,江思年关上房门,从怀里掏出那串佛珠。佛珠看起来的确十分普通,颜色暗沉,珠子表面还有一些磨损的痕迹。江思年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感受佛珠上的佛光。 突然,佛珠发出一道柔和的金色光芒,光芒越来越亮,照亮了整个房间。 江思年沉浸在佛光带来的奇妙感觉之中。在佛光里,他看到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在一座古庙里讲经说法。老和尚的声音低沉而洪亮,每一个字都好像蕴含着无尽的智慧。 随着佛光的闪烁,江思年还看到了老和尚与邪恶势力战斗的场景。老和尚手持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佛珠上的佛光化作一道道利刃,将邪恶势力击退。 过了许久,佛光渐渐消失,江思年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串佛珠不仅是一件宝贝,更是一段珍贵的传承。 “这佛珠里藏着一位大师的传承,日后对我们肯定有大用处。”江思年就将其收入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 这时门外传来了苏逸尘的声音。 “江兄,对了,你今天说范九州不会在大会上用那把神剑,到底是为什么?”苏逸尘突然想起之前的话题,好奇地问道。 江思年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总之,相信我,范九州不会用那把剑的。” 苏逸尘看着江思年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江思年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他也明白,江思年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第222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一) 藏剑山庄,这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存在,此刻正被热闹喧嚣所笼罩。 “大会”报名仪式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各方英雄豪杰、年轻侠客齐聚于此。 他们怀揣着对武学巅峰的向往,带着各自门派的期许与个人的壮志,在这山庄内摩拳擦掌,准备一较高下。 江思年,一位身形矫健的年轻侠客,身着一袭简洁干练的劲装,腰间佩着一柄锋利的长剑,剑鞘上雕刻着精致的云纹。 他神色沉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那动作不紧不慢,尽显从容。这银子是报名的费用,交完后,他便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好友苏逸尘的身影。 苏逸尘与他相识已久,两人一同闯荡江湖,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这次相约共赴论剑大会,期望能在这武林盛事中一展身手。江思年打算等苏逸尘报完名,就一起回住处,商讨接下来的比试策略。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原本有序的队列变得混乱起来。 “范九州来了!范九州来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高呼,声音中满是敬畏与激动。 江思年抬眼望去,只见一群人正簇拥着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走来。此人正是范九州,藏剑山庄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他身材高大挺拔,一袭华丽的锦袍彰显着他在山庄中的不凡地位,腰间悬挂的宝剑寒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与不凡。 范九州面容冷峻,剑眉斜插入鬓,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骄傲,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众人纷纷退让,自动为范九州让出一条道路,仿佛他是这武林中的王者,无人敢与之争辉。“范师兄此次前来,这次大会的头名必定是您的囊中之物啊!” 众人满脸谄媚,纷纷上前阿谀奉承。 范九州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在说,这场比试的胜利早已是他的掌中之物。 他眼神扫视着周围,目光中充满了高傲与不屑,似乎这武林中已无人能与他抗衡。 “这范九州一来,看来这报名处要有好戏上演了。”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转身走到一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准备看接下来的热闹。 果不其然,范九州报完名,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阵香风袭来,一队身着黑色露脐装的人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女子,她身姿婀娜,曲线玲珑,一袭黑色紧身衣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她便是魔教圣女蓝依依,虽身为魔教中人,却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那高耸的胸前。她柳眉弯弯,双眸含情,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此刻正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魅惑的笑容。 “范郎,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蓝依依娇声说道,声音如夜莺般婉转,尾音微微上扬,充满了诱惑。她莲步轻移,摇曳生姿地走到范九州面前,故意挺胸抬头,眼神中满是爱慕与挑衅。 范九州看到蓝依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蓝依依,你这魔教妖女,来我藏剑山庄作甚?莫不是想在这次大会上捣乱?”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 蓝依依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范郎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不过是听闻这论剑大会热闹非凡,特来凑个热闹,顺便看看我的范郎。”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作势要去抚摸范九州的脸颊。 范九州身形一闪,迅速避开了蓝依依的触碰,动作干净利落,尽显高手风范。 “哼,休要胡言乱语!我与你这魔教妖女,毫无瓜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似乎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蓝依依的手在空中顿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怨愤。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妩媚的模样,咬着下唇,娇嗔道:“范郎何必如此绝情呢?我蓝依依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说着,她向前迈了一步,几乎贴到了范九州的身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范九州脸色铁青,往后退了一步,与蓝依依保持距离。 “蓝依依,你我正邪不两立,莫要再纠缠不休!否则,休怪我范九州不客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毫无动摇之意。 周围的人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魔教圣女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公然来藏剑山庄,还对范师兄如此纠缠。” “就是,不过魔教实力也不容小觑,范师兄这样毫不留情,就不怕魔教报复吗?” “哼,范师兄可是藏剑山庄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还会怕这魔教妖女不成?” 蓝依依听到众人的议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心中又羞又恼,突然猛地一跺脚,大声说道:“范九州,你别不识好歹!我蓝依依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范九州的态度气得不轻。 范九州冷哼一声,“我范九州一心追求剑道巅峰,岂会被你这妖女所迷惑!你还是速速离去,莫要自取其辱!” 他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将蓝依依冻结。 蓝依依看着范九州决绝的眼神,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带着一丝悲凉。 “好,好,范九州,你给我记住!今日之辱,他日我定要你加倍奉还!”说完,她一甩衣袖,转身就要离开。 第22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二) 蓝依依,这位身着一袭鲜艳似火露脐装的女子,宛如一团燃烧的烈焰闯入众人视野。她走动时,裙角随着微风轻轻扬起,似灵动的火焰在跳跃,环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仿佛是一首独特的乐章。 她生得明眸皓齿,肌肤仿若初雪般洁白无瑕,然而那眉眼间与生俱来的骄纵之气,却如同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让人望而却步,心生敬畏。 此刻,她柳眉倒竖,宛如两把锋利的柳叶剑,杏眼圆睁,眼眸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抬腿就要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如鬼魅般从她身旁突然伸出,猛地拉住了她。 出手之人全身被一袭黑袍紧紧包裹,仿佛是从黑暗中走出的神秘使者。他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让人无法窥探到他的真实面目。 他微微俯下身,动作轻盈却又带着几分神秘,凑近蓝依依,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圣女莫要忘了圣君交代的任务,要是此次大计被毁,回去可少不了一顿责罚,您是清楚后果的。属下提醒您,圣女想必也不想受那皮肉之苦,那滋味可不好受。”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恰似砂纸在粗糙的木板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隐隐的威胁,如同一把把尖锐的细针,刺进蓝依依的心里。 蓝依依一听,原本就因为愤怒而涨红的俏脸瞬间变得更加通红,犹如熟透了的番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是汹涌澎湃的海浪。她刚要张嘴发作,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圣君发怒时那恐怖的模样,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神和雷霆般的怒火,让她到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紧咬下唇,牙齿几乎要陷入那鲜嫩的嘴唇之中,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咬碎在嘴里。她狠狠地剜了黑袍人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利箭,娇蛮地喝道:“哼,我心里有数,用得着你多嘴!”说完,她仰起头,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高昂着头颅,那姿态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过是她脚下的蝼蚁,都得对她俯首称臣。 随后,她一甩衣袖,那衣袖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划过空气,扭身去了别处,留下一个孤傲而又倔强的背影。 等蓝依依带着魔教众人离去之后,原本安静得只能听见微风拂动树叶沙沙声的练武场,瞬间像被投入了一颗巨石的平静湖面,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魔教怎么会来这儿?还参加这次大会,说他们没阴谋,谁能信呐!” 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大汉皱着浓眉,那眉毛仿佛两条纠结在一起的粗麻绳,扯着嗓子大声说道。他满脸的络腮胡随着说话的动作一颤一颤的,如同风中摇曳的草丛,手中紧紧握着的大刀也跟着晃了晃,刀身上寒光闪烁,仿佛在呼应着他内心的愤怒与警惕。 旁边一个身形尖瘦的男子连忙附和,脑袋像拨浪鼓似的直点头,速度快得让人担心他的脖子会不堪重负。 “就是说啊,真不知道这魔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一贯行事诡异,这次来,指定没憋什么好屁。”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警惕地朝着魔教众人离去的方向张望,眼神中满是猜忌,仿佛那离去的魔教众人随时都会折返回来,给他致命一击。 “这藏剑山庄到底咋想的?连魔教的人都邀请?”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捋着长长的胡须,那胡须如同冬日里的霜雪,又白又长。他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满,那一道道皱纹仿佛是岁月刻下的问号。 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仿佛已经透过时间的缝隙,预感到这次武林大会将会风波不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变数。 “是啊,真搞不懂藏剑山庄的人脑子在想啥,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一个年轻的剑客忍不住出声,他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那剑柄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也是他随时准备拔剑应对突发状况的武器。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不安,却又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热血与冲动,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向危险。 “唉,谁知道呢,难道藏剑山庄和魔教有勾结,看来这次大会有热闹看喽。”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长叹,那叹息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带着无尽的感慨与无奈。 众人的脸上神色各异,有好奇,如同渴望探索未知宝藏的冒险者;有担忧,仿佛即将面临一场无法逃避的灾难;也有隐隐的兴奋,恰似即将观赏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幅色彩斑斓却又略显混乱的画卷。 “你们可别污蔑我们藏剑山庄,藏剑山庄绝不会和魔教勾结。” 范九州听了此话之后,顿时觉得不妙,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极力反驳着。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驱散众人心中的疑虑。 可万口铄金,大家都有自己根深蒂固的想法,哪里是范九州一句话就可以澄清的。 众人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议论起来,那嗡嗡的声音仿佛是一群恼人的苍蝇,在范九州耳边盘旋不去。 见吵不赢之后,范九州觉得这件事应该先禀报上去,他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于是他很快穿过人群,那人群仿佛是一片汹涌的人海,他在其中艰难地穿梭着。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不时地撞到旁人,引得几声不满的咒骂,但他此刻全然不顾,一心只想尽快找到范文殊,向他汇报这棘手的情况。 江思年站在人群里,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他面容清秀俊逸,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可眼神中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冷静,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洞悉一切秘密。 他通过系统007的世界剧情得知:蓝依依是魔教圣女,她的父亲蓝成渝正是这一代的魔教教主。 蓝成渝对蓝依依十分严格,当听到那人的威胁后,或许也是怂了。 魔教内部鱼龙混杂,势力盘根错节,成员大多是些恶名昭彰的不法之徒,他们的恶行如同黑暗中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江湖。但也有极少数人是被现实所迫,走投无路才加入魔教。 毕竟在这看似光明的正道江湖里,也藏着不少见不得人的龌龊事,这个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泾渭分明的。 有时候,只要随便给人安上一个魔教奸细的罪名,一旦坐实,那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迫逃亡。再加上魔教有意拉拢,一开始或许还能坚定拒绝,可被逼迫到绝境时,往往就会动摇,转身投入魔教阵营,从此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黑暗之路。 江思年正暗自思忖,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道:“听说这蓝依依别看是个女流之辈,手段可狠辣着呢,前阵子在江湖上搅起了好大一阵风浪。” “可不是嘛,她仗着自己魔教圣女的身份,肆意妄为,也不知道有多少正道人士栽在她手里了。” 另一个人接话道,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仿佛提到蓝依依就如同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恶臭。 江思年的思绪飘回到原主的记忆中,那些上一世的悲惨经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原主被那人带回魔教之后,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带他回去的人收养了他。 起初,原主五岁的时候,一切还正常。原主在养父的呵护下,虽然生活在魔教,但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可命运弄人,那人在一次任务中不幸牺牲,原主瞬间没了依靠,仿佛是一只失去了方向的小船,在茫茫大海中漂泊。 他只能靠着养父留下来的积蓄艰难维生,每一分钱都显得无比珍贵。可好景不长,大家都知道原主成了没人照管的孩子,一群恶徒便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抢走了他的积蓄。 无奈之下,原主只能去找养父相熟的人,想着或许能寻得一丝帮助,可没想到,那人转眼就将原主扔去了魔教专门培养死徒的地方,仅仅转手就拿原主换了五两银子。那五两银子,仿佛是原主命运的标价,却如此低廉,如此残酷。 在那暗无天日的死徒营里,原主过着非人的生活。每天不是饥一顿饿一顿,肚子时常饿得咕咕叫,仿佛在抗议这残酷的命运。就是在训练时遭受毒打,皮鞭抽打在身上的疼痛,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身体,让原主痛不欲生。 但原主咬着牙挺了过来,每一次的疼痛都成为了他成长的动力,他在这严苛的训练中逐渐展露锋芒。 在一次任务中,原主见过蓝依依,那张骄纵又艳丽的面容便深深地印在了原主的记忆里。蓝依依的一颦一笑,都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却又隐藏着无尽的危险。 然而造化弄人,也是在这次任务中,范九州认出来江思年这张和范文殊有四分相像的脸后,便在之后不断迫害原主,让原主的生活陷入了更深的深渊。范九州的每一次刁难,每一次陷害,都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原主,让他无法挣脱。 想到这里,江思年猛地回过神来,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的面容与原主一样,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他心急如焚,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看到没人看到他的动作之后,便急忙在自己的空间里翻找起来,双手慌乱地在各种物品中穿梭,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片刻之后,终于找到了和上次不同的一款面具。这面具是用上好的皮子制成,纹理细腻,如同婴儿的肌肤般光滑,做工精巧,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戴上去后,能完美地贴合面部,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那眼睛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神秘而又迷人。 就在江思年刚把面具戴好,苏逸尘便找到了他。苏逸尘一袭白衣,那白色的衣衫如同冬日里的初雪,纯净而又洁白。他腰间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他内心纯净的象征。他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绘制着精美的山水画卷,每一次扇动,都仿佛带来一阵清新的微风。他风度翩翩,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公子。 他看到江思年戴着面具,不禁有些疑惑,挑了挑眉,那眉毛如同弯弯的月牙,开口问道:“咦,江兄,你怎么戴着面具了?” 江思年神色平静,目光坦然地看向苏逸尘,随口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换个装扮,图个新鲜罢了。你名报好了没有?咱们赶紧走,别误了时辰。”说完,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步伐沉稳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坚定。 苏逸尘愣了一下,看着江思年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那眼神仿佛是一潭清澈的湖水,却泛起了一丝涟漪。但他还是连忙合上折扇,那折扇收起的声音清脆悦耳,快步跟了上去,嘴里喊道:“江兄,你等等,你等等我呀!” 一边喊着,一边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便追上了江思年,两人并肩走着。 路上,苏逸尘还是忍不住好奇,再次问道:“江兄,你这面具可真是奇特,之前从未见你戴过。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你我兄弟之间,可不该有隐瞒啊。”他一脸关切地看着江思年,眼神中满是真诚,那真诚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达人心。 江思年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苏逸尘也是一片好心,若是一味隐瞒,反倒显得自己生分了。 于是,他放慢了脚步,轻声说道:“苏兄,实不相瞒,我这张脸可能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戴上面具,也是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等过了这段时间,自然会摘下来。” 第224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三) 暮色笼罩着这片古老的江湖,余晖洒在两位侠客身上,勾勒出他们挺拔的身影。 苏逸尘与江思年相对而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远处传来的风声,诉说着江湖的沧桑。 江思年微微仰头,望向那被晚霞染红的天空,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恰似平静湖面上泛起的微微涟漪,轻柔而细腻。然而,在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无奈:“苏兄,有些事,不提也罢。” 那无奈的眼神,宛如被命运无情捉弄后的深深叹息,透露出一种无法挣脱的无力感。 苏逸尘凝视着江思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关切,缓缓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原来如此,江兄既然有难言的苦衷,那我也就不再追问了。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江兄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啊,尽管直说便是。” 说罢,苏逸尘轻轻地拍了拍江思年的肩膀,那手掌宽厚而温暖,仿佛能传递出无尽的力量和支持。他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江思年郑重承诺,无论将来遇到怎样的困难和挑战,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江思年身旁,与他一同面对。 江思年感受到了苏逸尘的善意和真诚,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感激地看了苏逸尘一眼,说道:“苏兄的好意,我真的非常感激。若是真有需要,我定然不会与你见外,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饱含着江湖的豪情与义气,在这逐渐暗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动人。 ————————————————— 与此同时,在藏剑山庄之中,一片静谧被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范九州神色匆匆地朝着主厅走去,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父亲!”范九州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范文殊正在厅中审阅着庄中的事务,听到儿子的呼喊,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神色平静。 他身着一袭深灰色长袍,衣角绣着精致的藏剑山庄徽记,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沉稳的气质却愈发凸显。 “九州,何事如此慌张?”他问道,声音沉稳,不疾不徐,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扰乱他的心境。 范九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然后将魔教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父亲,我听闻魔教要参加此次正道大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明亮的双眸此刻被困惑所笼罩。 范文殊并没有多惊讶,只是平静地说:“九州呀,这件事情我知道,就是我和你爷爷,还有长老们一起商量的。”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似乎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范九州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中闪烁着震惊与愤怒。“父亲,藏剑山庄不是正派吗?为什么要让魔教来参加正道的大会?这不是乱套了吗?江湖中人会怎么想藏剑山庄?不知道的还以为藏剑山庄和魔教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的声音微微提高,情绪有些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范文殊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九州呀,有些事情也要让你知道些东西了。” 他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庭院,继续说道。 “魔教的教主蓝成渝让人拿来秘信,说只要此次大会中给魔教几个名额,他就将藏剑山庄推向江湖最顶端,那些门派也会以藏剑山庄为尊,那些门派将依附于藏剑山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九州呀,你要知道,藏剑山庄近些年来在江湖上的地位比以前来说更是天差地别呀,我们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呀。” 范文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那是多年来为山庄操劳的痕迹,也是在江湖中挣扎求存的无奈。 范九州没想到自诩正道的藏剑山庄会为了自己的野心来算计整个江湖门派。他的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他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可这就是摆在眼前的真相。他紧咬着下唇,牙齿几乎要嵌入肉中,心中五味杂陈。 范九州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 “父亲,我……”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想静一静。” 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开了主厅,留下范文殊独自站在厅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告别了自己的父亲后,范九州转头就去了后院找到自己的母亲柳樱儿。后院中,繁花似锦,芬芳四溢,柳樱儿正在花园中赏花,她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身姿婀娜,宛如画中仙子。 “母亲。”他轻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在这充满生机的花园中显得格格不入。 柳樱儿正在欣赏着盛开的花朵,听到儿子的声音,惊喜地转过身来。 面对自己的儿子,柳樱儿露出十足的温柔。 “州儿,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在前院吗,怎么会到我这里来了?” 柳樱儿其实非常的高兴,前几个月自己的儿子去为自己的祖父寻找灵药去了,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还没在家待几天又出去了,近半个月才回来,又有大比,儿子又被丈夫束在前院练武,近些天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然而,当她看到儿子脸上的愁容时,柳樱儿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关切。她快步走到儿子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那双手柔软而温暖,带着母亲特有的慈爱。 “州儿呀,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愁容不展的,和为娘说说到底出现了什么事?为娘帮你出出主意,你看怎么样?”她温柔地说道。 第225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四) 范九州本不想将心中的困惑告知自己的母亲,可此刻他的内心恰似一团乱麻,纠结缠绕,实在想不出应对之策,无奈之下,只好向柳樱儿倾诉起来。 “母亲,你知道长老和爹他们让魔教参加此次武林大会的事吗?” 他开口问道,眼眸之中尽显满是期待,那眼神就好似在茫茫大海中漂泊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切希望母亲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 柳樱儿听闻此言,不禁有些诧异。 之前和范文殊在屋里的时候并没有谈及此事,或许这是藏剑山庄高层才知晓的机密,自己身居后宅,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州儿呀,你别管这些事情,这些事由你父亲去做就行,你只管在大会上大放异彩就行,这些事情让你父亲他们去解决。” 她轻声劝慰着,试图让儿子不要为此事烦恼,同时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动作里满是慈爱。 “母亲,我就不理解……”范九州刚要开口阐述自己内心的疑惑,却被柳樱儿骤然打断。 “住口!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参与进去的,不要给你父亲添乱。” 柳樱儿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这让范九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母亲竟让他感到些许陌生。 “母亲,那可是魔教呀!”范九州忍不住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眼眶也微微泛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魔教怎么了,不过大家都是为了利益罢了。”柳樱儿的语气渐渐缓和下来,她拉着儿子在石凳上缓缓坐下。 “州儿呀,你一定要将这句话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之中。利益,它就如同寰宇一般,始终都是永恒而不变。在这个充满无尽纷繁与复杂的世界里,人们的内心常常会被各种各样的情感和欲望所搅动,就如同那波涛汹涌的大海,让人难以捉摸。然而,当我们历经沧桑、看透世事之后,便会发现,真正能够支撑我们坚定不移地走下去的,并非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感和欲望,而是那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利益。” 柳樱儿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潺潺流淌,然而其中蕴含的苦涩却让人难以忽视。她的眼神深邃而沧桑,仿佛经历了无尽的风雨和沧桑岁月,那是只有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已经了解江湖是什么样子,了解其内里情况的目光。 范九州凝视着母亲,他的目光充满了失望和不解。他无法相信,那个一直以来温柔慈祥,给予他无尽关怀与温暖的母亲,竟然会说出如此让他心寒的话。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翻涌的情绪,但那一丝失望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了出来。 “母亲,难道在您的心中,利益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范九州的质问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柳樱儿的心上。他的心中原本坚定如磐石的信念,此刻也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崩塌。 柳樱儿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露出一丝不忍。 “州儿,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等你经历的多了,就会懂了。” 她轻声说道,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可这安慰在范九州听来,却如此无力。 范九州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母亲,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正道就是正道,魔教就是魔教,不能因为一时的利益而混淆是非。” 说罢,他转身离去,步伐中带着一丝决绝,留下柳樱儿独自站在花园中,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担忧,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范九州离开了后院母亲的住处后,像个迷失方向的旅人,漫无目的地在山庄中走着。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影子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孤寂。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好似陷入了一团迷雾,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复杂如迷宫般的江湖。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那些在江湖中行侠仗义、维护正道的热血誓言,曾经的他,满怀豪情,立志要在江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正义天地,可如今在这现实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仿佛是遥远的泡影。 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来到了山庄的练武场。平日里热闹非凡,充斥着呼喊声与兵器碰撞声的练武场此刻空无一人,只有那一排排的兵器在夕阳下闪烁着寒光,好似在无声诉说着江湖的残酷与冰冷。范九州拿起一把剑,随意地挥舞起来,剑风呼啸,带起地上的尘土,却无法驱散他心中那厚重的阴霾。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和母亲的话语,那些关于利益、关于江湖的现实,与他心中坚守的正义观念激烈碰撞,就像两个阵营在他的内心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难道这就是江湖吗?”范九州停下手中的剑,喃喃自语道,声音中满是疲惫与迷茫。 “为了利益,就可以放弃原则,与魔教为伍?”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手中的剑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仿佛承载着他内心难以承受的重量。 夜,渐渐深了,黑暗如同潮水一般,将藏剑山庄彻底笼罩。范九州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总是一脸严肃又满怀期许地教导他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要维护江湖的正义,那时的他,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将正义的种子深深埋在心底。可如今,父亲却为了山庄的利益,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与失望。 他又想起了母亲,那个曾经温柔善良,在他心中如同暖阳一般的母亲,如今也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说出那些让他难以接受的话语。 第226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五) 范九州僵立当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日光洒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那仿若实质的绝望。他的面庞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像是被抽干了生命的精气,白得近乎透明,双唇微微颤抖,好似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向外突出,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那模样,仿佛亲眼目睹了天崩地裂一般。眼眶中的血丝迅速蔓延,像是细密的蛛网,布满了整个眼球,那是内心极度痛苦与挣扎的外在显现。 许久,他终于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微弱得如同深秋枝头最后一片将落未落的枯叶。 “这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话语里被浓稠的绝望浸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被硬生生撕扯出来的。 然而,现实冷酷得如同数九寒天里的坚冰,又似一座无法撼动的巍峨巨山,横亘在他面前,阻断了他所有的退路。即便他满心都是抗拒,身体都在本能地排斥这个事实,可命运的巨轮无情地碾压过来,他只能被迫接纳这难以承受的一切,那种无力感,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拖着仿佛被灌了铅的双腿,他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整个人像是被痛苦的枷锁束缚住,每一步都重重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踉跄的身形,如同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都可能被巨浪吞噬。 好不容易挪进自己的院子,他的目光呆滞而空洞,毫无目的地四处游移着,眼神里看不到一丝焦点,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最终,那黯淡无光的视线停留在院子里一棵粗壮的树上。 刹那间,像是被恶鬼附身一般,他的眼神陡然变得疯狂而决绝。他箭步冲向放置杂物的角落,伸手一把抓起放在那里的刀,动作慌乱而急促,随后又迅速从腰间抽出那柄平日里擦拭得寒光闪闪的锋利长刀。 此刻,这长刀不再是一件普通的武器,而是他宣泄痛苦的唯一寄托。 他双手死死地攥住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暴怒的蚯蚓,高高隆起,手臂上的肌肉也紧绷着,仿佛一张拉满的弓。 他的身体缓缓后仰,将长刀高高举过头顶,阳光洒在刀刃上,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紧接着,他腰部猛地发力,带动着整个上半身的力量,手臂如同一杆离弦的利箭,伴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吼,刀光一闪,利刃裹挟着他所有的愤怒与痛苦,狠狠劈下。 “噗”的一声闷响,刀刃深深地切入树干,木屑飞溅开来,星星点点地洒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一般沉重。然而,他来不及停歇哪怕一秒钟,又迅速扬起手臂,再次砍去,一下又一下,每一击都倾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这棵树当作造成他痛苦的罪魁祸首,彻底毁灭。 他面目狰狞,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因极度的痛苦和愤怒而扭曲变形,头发在剧烈的动作中肆意飞舞,汗水如雨般从额头滚落,划过他那满是泪痕的脸颊,滴落在脚下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随着长刀不断落下,树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砍痕,有的地方树皮已经完全剥落,露出惨白的木质,像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可范九州却浑然不觉,依旧机械地重复着砍树的动作,他的眼神中只有疯狂与决绝,似只有这般疯狂的发泄,才能将内心深处那如汹涌岩浆般的痛苦与愤怒彻底宣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动作渐渐迟缓下来,手臂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止,每砍一下都变得愈发艰难,仿佛那树干变成了坚不可摧的钢铁。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息声,身体也因过度疲惫而摇摇欲坠,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手一松,长刀“当啷”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又寂寥的声响。他双腿发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直勾勾地盯着那棵伤痕累累的树,眼神空洞而迷茫,此刻的他,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只剩下一具疲惫不堪的躯壳。 发泄过后,范九州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些,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依旧如影随形。那棵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满身伤痕,像是被水淹没一般,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的一切。 若是树能言语,想必早已将范九州咒骂千遍万遍。 “少主,擦擦汗,茶水备好了。”不知何时,下人习酒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微微弓着身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谨慎与小心。脸上带着恭敬与关切的神情,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他轻手轻脚地将毛巾和茶水放在范九州身旁,动作轻柔得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随后,他便静静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范九州,时刻留意着主子的情绪变化,生怕惊扰到此刻情绪依旧低落的范九州。 在这深宅大院里,习酒早已看惯了各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深知主子们的心思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主子做事,下人们不该问的千万别问,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么多年来,他就是靠着会审时度势,在主子面前毕恭毕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才在这复杂的环境里艰难地生存下来。 他明白,在这等级森严的环境里,唯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这份差事 。此刻,看着瘫坐在地的范九州,习酒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场风波能就此平息,不要再掀起更大的波澜。 第227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六) 范九州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又缓缓落回那棵被他砍得伤痕累累的树上。午后的阳光斑驳地洒在树干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刀痕被光影勾勒得愈发清晰,仿佛是命运镌刻下的一道道残酷印记。 他静静地凝视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控与痛苦。那一刻,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不顾一切地挥刀砍向这棵无辜的树,试图以此宣泄内心的不甘与绝望。 如今,看着眼前这满目疮痍的景象,他的神色变得极为复杂。眼眸中,既有对现实无奈的黯淡,又有不甘就此屈服的倔强光芒闪烁。现实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家族的决策、他人的算计,都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但他骨子里的骄傲与坚韧,却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黑暗中倔强地跳跃,不肯熄灭。 沉默片刻后,他再次开口,声音虽然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后你就跟着我吧。” 说完,也不等习酒回应,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他的步伐虽然还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厚厚的积雪上,但比起之前失魂落魄、摇摇欲坠的模样,已经有了些许力量,仿佛在内心深处,他已经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 “是。”习酒看着范九州离去的背影,低声应道。他微微弓着身子,目送范九州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屋内。 待那扇门缓缓关上,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笑容里,藏着他的精明与算计。 他心里暗自想着:“虽然主子们都很难缠,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灾祸,但只要顺着他们,事事都能做得妥帖会来事,怎么也能在主子那里拿点好处。这范少主看起来如今是脾气大些,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背后的家族底蕴深厚,若是能抱紧这棵大树,往后的日子,定能好过许多。” ————————————————— 与此同时,江思年和苏逸尘回到了他们租住的屋子。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简陋的家具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刚一进门,他们便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气,原来是房东老婆婆已经将饭菜烧好了。 老婆婆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满脸的皱纹里藏着岁月的温柔。她笑着招呼两人:“客人们,快来吃饭,今天做了你们最爱吃的红烧肉和青菜豆腐。” 江思年和苏逸尘连忙道谢,在桌前坐下。饭菜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家的味道,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后,天色还早,夕阳的余晖依旧洒在大地上。 苏逸尘放下碗筷,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说起来:“思年,我听说这五里之外的西面有一处地方很是奇怪。只要有人进去那个山谷之后,就会看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可回来之后身体就会变得虚弱不堪。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江思年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不足为奇,或许是山谷里生长着一些迷幻花,它们散发的味道能影响人的心智,让人产生幻觉,看到内心深处渴望的东西。至于回来后身体虚弱,可能是花的毒素在起作用。” 苏逸尘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我还是想去看看,说不定能解开这个谜团呢。而且现在时间还早,按照我们的脚程,赶在天黑之前回来应该没问题。” 江思年看着苏逸尘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有些犹豫。他深知那山谷或许暗藏危险,但又不忍扫了好友的兴致,抬头看了看天色,思索一番后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们就走一趟。不过可得说好,一旦遇到危险,我们立刻回来,绝不能逞强。” 苏逸尘连忙点头,兴奋地说道:“好嘞,就这么说定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多了。”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了一些必要的物品,便朝着西面的山谷出发了。一路上,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路边的野花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很快,江思年与苏逸尘并肩而行,身影被拉得老长。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那处神秘山谷的入口。 山谷像是被大自然特意蒙上了一层轻柔的面纱,一层淡淡的雾气悠悠萦绕,透着神秘而幽静的气息。入口处,几株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花瓣张扬地舒展着,红的热烈、紫的深沉,它们毫无保留地向四周播撒着芬芳。这香气若有若无,丝丝缕缕地钻进人的鼻腔,带着几分甜腻,又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诡异。 江思年的鼻翼轻轻翕动,敏锐地捕捉到这股奇异的味道,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多年闯荡江湖积累的经验让他深知,平静之下往往潜藏着危险。 他迅速伸手入怀,掏出一块事先浸过特制药水的手帕,动作麻利又谨慎。“把这个捂住口鼻,以防万一。”他将手帕递给苏逸尘,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关切。 苏逸尘接过手帕,没有丝毫犹豫,乖乖地将手帕捂住口鼻,手帕上药水的刺鼻气味瞬间冲淡了那股奇异花香。他紧紧跟在江思年身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迈进山谷。 刚一踏入山谷,一种异样的感觉便扑面而来。原本明朗的天色,像是被一层灰暗的滤镜所覆盖,变得有些昏暗压抑。雾气愈发浓重,如同汹涌的云海,迅速在他们身边弥漫、翻涌,将周围的一切都模糊成一团团朦胧的影子,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清眼前数步之遥的地方。他们的脚步声被雾气吞噬,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入了未知的深渊。 两人在雾气中摸索着前行,江思年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苏逸尘则紧跟其后,眼神中既有紧张,又带着一丝好奇。 第228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七) 很快,夜幕低垂,浓稠的雾气如轻纱般弥漫在山谷间,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之中。苏逸尘和江思年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这迷雾里,他们的脚步轻缓,生怕惊扰了这寂静又神秘的氛围。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名的虫鸣,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像是黑暗中潜伏的某种神秘信号。 走着走着,苏逸尘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停住了脚步。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在那一瞬间,苏逸尘的眼眸中绽放出了惊喜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熠熠生辉。他的脸上的表情也仿佛被定格了,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和期待。 过了好一会儿,苏逸尘才终于回过神来。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指向雾气深处,仿佛那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思年,你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那是我一直想要的神兵利器啊!” 江思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的雾气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把宝剑的轮廓。剑身修长,寒光凛冽,像是一泓被冻结的秋水,散发着逼人的寒意。剑柄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红的似火、蓝的如渊,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他们前去摘取。那宝剑在迷雾中若隐若现,宛如梦幻中的宝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然而,江思年眼前实则什么也没有,多年的江湖历练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这极有可能是幻觉。他的心中猛地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江湖险恶,各种诡异莫测的陷阱和幻术层出不穷,他深知此刻绝不能掉以轻心。 他不假思索,猛地伸出手,一把拉住苏逸尘的胳膊,掌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大声喊道:“别被迷惑了,这都是假的!我们快离开这里!”说罢,便用力拽着苏逸尘转身,试图带他脱离这危险的幻觉陷阱。 可苏逸尘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住,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死死地钉在地上,怎么也不肯挪动分毫。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在那把虚幻的宝剑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那把剑,我一定要得到它……” 声音里满是痴迷与执着,仿佛陷入了一场无法自拔的梦境。他的眼神空洞而狂热,完全被那虚幻的宝物所迷惑,任江思年如何拉扯,都无动于衷。 江思年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双手用力摇晃着苏逸尘的肩膀,试图将他从迷幻中摇醒:“逸尘,你醒醒!这都是迷幻花的作用!再不走,我们都得陷在这里!”他的声音在雾气中回荡,带着焦急与无奈,可苏逸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苏逸尘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他终于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单纯的迷幻花所致,而是一座天然形成的迷幻阵。这山谷中的雾气、花香,乃至周围的地形,共同构成了一个巧妙而危险的迷幻陷阱,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其中,难以挣脱。山谷里的雾气仿佛有了生命,在他们周围缭绕盘旋,不断地干扰着他们的感官;那不知名的花香,更是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悄悄侵蚀着他们的心智。 江思年知道这样根本没法子走,总不能丢下苏逸尘,他的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看着苏逸尘被迷幻阵迷惑得失去理智,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直接从后面将苏逸尘打晕了。扛起苏逸尘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肩膀一沉,苏逸尘和他体重差不多,这一路必定艰难无比。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凭借着在鹰嘴崖底下那次对阵法的理解,开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出路。 迷雾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困在其中,每走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江思年全神贯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试图找到迷幻阵的破绽。他回想着鹰嘴崖下的阵法结构,努力将其与眼前的迷幻阵进行比对。终于,在历经无数次的尝试和摸索后,他找到了一条可能的出路。 临走时,他还薅了好几朵迷幻花。这些迷幻花虽然危险,但也许日后能派上用场。他将迷幻花小心地收进怀里,继续艰难地前行。 江思年视野中全是迷雾,根本看不到回去的路。他皱了皱眉头,在心中呼唤系统007:“007,快帮我找到实时路线!”系统007很快做出回应,一道蓝光在他眼前闪烁,为他指明了方向。在系统的指引下,江思年一步一步地朝着山谷外走去。 由于苏逸尘还在自己的背上晕着,江思年回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不知降了多少速度倍。身上背着的人,不慢下来也没有办法呀。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肩膀也被压得生疼,但他的眼神却坚定无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着苏逸尘安全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思年终于走出了山谷。外面的空气清新而凉爽,与山谷中那诡异压抑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 回到那家租住的房子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出。江思年将自己背上的人挪到苏逸尘的房间后,看着他依旧昏迷不醒的样子,心中满是担忧。他轻轻地为苏逸尘盖好被子,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在自己的房间里,江思年拿了一个杯子,然后去了厨房。只见灶台上的大锅之中有着还冒着热气,肯定是嘱托这家的老太太烧的水,还有洁净的大浴桶。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老太太的细心周到让他倍感温馨。 第229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八) 江思年双手紧紧地抓住浴桶的边缘,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浴桶抬起,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沉重的浴桶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木质地板在他的脚下发出“吱呀”的声音,仿佛在抗议这沉重的负担。 好不容易,江思年终于将浴桶挪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他停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浴桶推进房间里。每一步都需要他付出极大的努力,浴桶与地板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当浴桶终于被安置在房间的一角时,江思年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但他并没有时间休息,紧接着他快步走向灶台。他双手握住锅柄,感受着锅的重量,然后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盛满热水的锅提起。 随着他的动作,滚烫的热水顺着锅沿倾泻而下,发出“哗啦”的声响。热水如瀑布一般涌入浴桶,溅起一朵朵水花。刹那间,袅袅白雾如轻纱般升腾而起,迅速弥漫了整个房间,模糊了江思年的视线。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水中,轻轻搅动几下,眉头微微皱起又缓缓舒展,嘴里喃喃自语:“温度刚刚好。”确认水温合适后,他利落地褪去身上衣物,赤着脚,一只脚先试探性地踏入浴桶,随后整个人慢慢滑入水中。温热的水温柔地包裹着他的身体,仿佛一双温暖的大手,将他一路奔波的疲惫和惊险都渐渐驱散。 江思年闭上眼睛,头往后仰,靠在浴桶边缘,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水汽氤氲中,他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山谷中的那场惊险遭遇,那神秘莫测的迷幻阵,苏逸尘被迷惑时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有他们在阵法中艰难寻找出口、躲避各种诡异陷阱的逃脱过程,都如同放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看来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江思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不知道昏迷中的苏逸尘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也不清楚这次的经历会给他们接下来的旅程带来怎样的影响。但此刻,他只想沉浸在这温暖的水中,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放松。 ————————————————— 就在江思年惬意泡澡时,隔壁房间里,昏迷的苏逸尘正深陷一场奇异而恐怖的梦境之中。夜风轻轻吹过,床幔被掀起一角,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在苏逸尘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额头上满是冷汗,浸湿的额发紧紧黏在皮肤上,随着梦境的起伏微微颤动。 在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一把虚幻的宝剑宛如仙子般轻盈地悬浮在空中。它的剑身流转着琉璃般的光晕,那光晕如诗如画,如梦如幻,美丽而神秘。 这把宝剑仿佛是这个梦境的中心,所有的目光都被它吸引。而它的剑锋所指之处,迷雾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变幻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 苏逸尘站在这片迷雾中,他的眼神充满了急切和渴望。他踉跄着脚步,拼命地追逐那把宝剑,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的靴底踩在满地的枯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梦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次,当他伸出手,满心期待地想要触及剑柄时,那宝剑却如同流萤一般,瞬间消散,化作点点金光,没入那无尽的雾霭之中。苏逸尘的呼吸愈发急促,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跳声在他的耳畔轰鸣,仿佛要冲破他的胸腔。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他继续追逐着那把宝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不知何时,他的手腕上竟然缠绕着一条黑色的藤蔓。那藤蔓上长满了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皮肉里。 突然,迷雾里传来孩童清脆的嬉笑,那笑声天真无邪,可转瞬之间,便化作凄厉的哭嚎,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苏逸尘猛地转身,眼神中充满惊恐,只见浓雾中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面孔,他们空洞的眼眶里流淌着墨色汁液,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喊,声音阴森恐怖。巨大的黑影自雾霭深处缓缓浮现,那是一头生着六只獠牙的巨兽,鳞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留下冒着黑烟的深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苏逸尘想要拔出佩剑,却发现腰间的剑鞘早已空空如也,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他浑身僵硬,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苏逸尘终于从噩梦中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双手下意识地摸着自己后脑的大包,疼得龇牙咧嘴,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他眼神中满是迷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江思年刚好推门进来,看到苏逸尘醒来,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毕竟是他将苏逸尘打晕才带出山谷的。 “思年,我们不是在那个山谷吗?”苏逸尘声音还有些虚弱,眼神中满是疑惑。 “怎么出来了?”他又急切地追问。 江思年挑了挑眉,没好气地说:“差点就死在里面,你还惦记着要去。” 苏逸尘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那倒没有,毕竟小爷这条命也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具体说说。”苏逸尘好奇心大起,追问道。 江思年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开始挑重点将两人遇到阵法的事情说了出来。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阵法的样子和他们当时的处境。苏逸尘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当得知是江思年找到了办法,将自己带出山谷时,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佩服。 “没想到你不仅实力不弱,还精通阵法一道。”苏逸尘忍不住赞叹道,“你就是一个奇才啊!连这些偏门都了解得这么透彻,不愧是奇才!” 第229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六十九) 江思年觉得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多学了一些东西罢了,不足以让人夸耀。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实在太过高调,隐隐透着一股炫耀的意味。江思年装逼还装出来了。 【“宿主大大,谦虚一下呀。”】007要是有人脸的话也是觉得无语,自己的宿主真的好自恋呀,它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江思年听到007的吐槽之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装了。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他轻咳两声,转身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开始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 一夜过去,第二天,天还未大亮,江思年就早早地起来了。他走到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呼吸着清晨微凉的空气,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随后,他和苏逸尘一同朝着藏剑山庄准备比赛的场地而去。 踏入藏剑山庄的瞬间,江思年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住。凉爽的风裹挟着松涛掠过耳畔,远处重檐飞角的楼阁隐在薄雾中,唯有眼前这座比武场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锦绣长卷,将江湖豪客的快意恩仇与世家大族的奢靡气派尽数铺陈。 青石铺就的场地足有百丈见方,每一块石板都打磨得光滑如镜,接缝处严丝合缝,倒映着天光云影。四周环立的十二扇檀木屏风尤为夺目,屏面上的山水画卷竟用金线勾勒轮廓,巍峨群山中点缀着青瓦白墙的村落,潺潺溪流里舟楫往来如蚁;江湖侠士的画像更是栩栩如生,画中剑客持剑而立,衣袂翻卷间似有剑气破空而出,连鬓角飞扬的发丝都透着凛冽杀意。 而场地中央那座擂台,才是这场盛宴最夺目的明珠。三丈高的擂台以整根百年古木为柱,台基用朱红漆反复髹饰,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台沿雕刻着游龙戏珠的纹样,龙鳞细密如真,龙须随风轻颤,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壁而出。擂台四角矗立着青铜铸造的灯柱,每根灯柱顶端都盘着昂首啸天的瑞兽,兽口衔着巨大的琉璃灯盏,此刻虽未点燃,却能想象到夜幕降临时,八盏明灯将擂台照得亮如白昼的盛景。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擂台四周悬挂的红色绸缎。这些绸缎并非寻常布料,而是藏剑山庄耗费数年心血研制的“赤霞绡”,薄如蝉翼却坚韧如钢,在风中翻卷时竟发出清越的鸣响,宛如玉磬相击。绸缎上用银线绣着山庄的镇庄之宝——“剑冢”的图案,蜿蜒的剑冢山脉间,数千柄宝剑寒光闪烁。 擂台中央摆放着一张紫檀木案,案上陈列着三把宝剑。最左侧的剑身狭长如柳叶,剑柄缠着金线编织的剑穗,寒光中泛着幽幽蓝光;中间的剑通体黝黑,剑身上布满神秘的云纹,隐隐有龙吟之声传出;最右侧的剑则璀璨夺目,剑鞘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在阳光下流转出七彩光晕。这三把剑,正是藏剑山庄为此次大会准备的重奖,无论是材质还是锻造工艺,都堪称当世一绝,而这把剑正是江思年空间里面放的那一把。 江思年仰头望着这座气势恢宏的擂台,耳边似乎已经响起了刀剑相击的铿锵之声,眼前浮现出江湖豪杰在此一决高下的激烈场景。藏剑山庄为这场大会倾注的心血,何止是万两白银?这精心布置的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名门大派的底蕴与野心,也预示着即将在此上演的,必将是一场震撼江湖的巅峰对决。 江思年一眼望去,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没有到来,而在场的人已经不少。他们时不时地和相熟的人打着招呼,现场一片热闹景象。 不过,众人讨论最多的还是今年有魔教的人参加正道的大会。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江湖中掀起轩然大波,可藏剑山庄却始终没有说明其原因,大家都只能在私下里猜测,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 很快,就有其他门派的人陆续到来,藏剑山庄的弟子们忙前忙后地安排座位。而江思年和苏逸尘这样没有门派的,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各大门派的人趾高气扬地走进来。其实,在江湖中,很多门派都有自己的带队长老,门派与门派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捆绑。为了加强进一步的合作,各门派之间时常会互相拜访,让彼此的利益得到最大化,此次大会,无疑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位留着美须,穿着藏青色宽大袖袍的中年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眼神深邃,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他径直朝着范五连走去,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远远地就大声说道:“范长老,别来无恙呀,近来可好。” 范五连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脸上同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握住对方的手,用力地晃了晃,说道:“哎哟,李堂主,真是许久不见,您风采依旧啊!这次贵派可是派了不少精英来参加大会,看来是对这冠军势在必得啊!”范五连说话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被称作李堂主的男子哈哈一笑,拍了拍范五连的肩膀,说道:“范长老说笑了,我们那点实力,在贵派面前可不够看。不过,这次大会难得这么热闹,大家自然都想凑个热闹,让门下弟子多历练历练。倒是范长老,听说贵派新得了一门绝世武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在大会上展示展示,让我们这些人开开眼啊?” 李堂主说着,眼神紧紧盯着范五连,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范五连心中一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笑容,说道:“李堂主消息可真灵通,不过那都是些小道消息,当不得真。我们派中哪有什么绝世武功,不过是一些寻常功法罢了。” 倒是范长老,听说贵派和魔教暗中有往来,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啊?”李堂主的语气看似随意,却暗藏锋芒。 第230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十) 范五连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哈哈笑道:“李堂主这是从哪听来的谣言,我们正道门派,向来与魔教势不两立,怎么可能和他们有往来。李堂主可不要轻信这些无稽之谈,以免坏了我们两派的交情。”范五连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范五连的手背,看似亲昵,实则是在警告。 李堂主也不生气,笑着说道:“范长老别误会,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在这江湖中,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呢?不过,咱们两派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不会因为这些谣言就生分了。这次大会,咱们可得好好合作,说不定还能从其他门派那里捞点好处呢!” 李堂主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范五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抬手为李堂主斟满茶水:“李堂主这话在理,只是江湖暗流涌动,各派都盯着这次大会。毕竟玄冰门新得了一座大型的金矿,你看我们要不要……” 虽然话没有说完,大家懂得都懂。想要扩大资源,就得去“争取。”大门派对于那些小门派来说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在大门派看来,这些小门派都是蝼蚁罢了,都是一些棋子罢了。 ————————————————— 很快,范五连带着李堂主去了自己的私人领地后,而原本负责洒扫的粗使婆子、端茶递水的小厮都被范五连以\"临时遣散\"的名义打发出去,就连守在门口的门房也被换成了亲信弟子。 李堂主带来的弟子在院墙四周布下暗哨,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晃,发出若有若无的声响——那是有人靠近时触发的机关警报。 \"哐当\"一声,地窖的铁门被推开。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李堂主抬手掩住口鼻,跟着范五连走下台阶。 烛光摇曳间,墙上斑驳的血痕清晰可见,墙角还堆着几副锈迹斑斑的刑具。这里原本是门派拷问叛徒的地方,此刻却成了商议阴谋的密室。 \"李堂主请看。\"范五连抬手揭开墙边的草席,露出一张泛黄的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玄冰门的势力范围,几处红圈格外醒目。\" 这座金矿就在此处,位于玄冰门和铁剑派的交界地带。表面上看,金矿由玄冰门少主玄凌亲自镇守,但实际上......\"他的指尖划过舆图边缘,\"真正的守卫力量都部署在二十里外的咽喉要道,归朝廷管,咱们要不干个大的。\" 李堂主凑近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的意思是,金矿是朝廷的?\" \"正是。\"范五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玄凌那小子自恃有朝廷作后盾,根本不把其他门派放在眼里。他以为只要守住要道,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烛火突然摇曳了几下,一名黑衣弟子匆匆赶来,在范五连耳边低语几句。范五连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什么?玄冰门居然提前三天运送金矿去了皇城?\" 李堂主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消息怎么会泄露?难道是我们这边出了内鬼?\" ————————————————— 而大会上。 喧闹的现场,人声鼎沸,各派高手云集。江思年站在人群中,目光不经意间瞥见远处无忧派的旗帜,绣着的白鹤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高飞。那面旗帜迎风招展,“无忧”二字苍劲有力透着一股洒脱不羁的气息。 江思年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作为无忧派弟子,他本就该去拜见师父迟苏安,只是之前为了某些原因,对苏逸尘谎称自己无名无派。 然而此刻,他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件事扰乱。原本以为是和自己一样漂泊无依的老六,竟然也是名门弟子。江思年握着腰间剑柄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心中五味杂陈。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前往无忧派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没想到还有一个老六这么多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思年,我骗了你,其实我是青阳派的弟子,不好意思呀。” 苏逸尘的声音带着几分歉意,又有些小心翼翼。江思年猛地转身,只见苏逸尘挠着后脑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可那腰间晃动的刻着青阳山纹的玉佩,却无比刺眼。青阳派作为江湖五大派之一,以门规森严、弟子正统自居,声名远扬。 江思年不禁想起半月前,苏逸尘骑着一头笨拙的骡子,自称是四处流浪之人。那时的他,怎么看都与青阳派弟子扯不上关系。 “思年?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苏逸尘关切的话语打断了江思年的思绪。 他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没事。” 目光再次扫了扫苏逸尘,“只是没想到,你竟是青阳派的高徒。” 满满的都是惊讶和不可思议。 苏逸尘讲起来自己的故事:原来苏逸尘五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师父带到了青阳派收为弟子教导。 师父和水华派的弟子莫秋燕的师傅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定下来一门亲事,可连莫秋燕一面怎么到没见过的人怎么会有感情,当见了一面之后,苏逸尘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就连夜收拾东西,骑着养在青阳派唯一的骡子就连夜跑了。 要不要这么离谱,江思年都怀疑人生了,还能这样,自己是出来闯闯,而这位兄台踏马是逃跑。 “我也不想呀,可我也没有办法了,我还不想成亲。” “然后我听说这次大会在藏剑山庄举行,然后我就过来了。” “那之前水华派的二师兄赵宇轩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是莫秋燕的爱慕者,我武功不行,之前他师父带他来的时候,就和我打了一架,还说让我离莫秋燕远一点莫秋燕是她的。” “反正那个人就是有毛病,若是再次遇上了,就别理他,他就被气走了。”苏逸尘说着自己的办法。 xs7.com “嗯,知道了,对了,大会就要开始了,咱们也过去。”江思年轻抿了口茶,放下青瓷盏,起身整理了下衣襟。苏逸尘点头,二人穿过雕梁画栋的长廊,来到了宽阔的广场。 广场上早已聚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豪杰,众人或三三两两交谈,或独自静坐养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兴奋的气息。他们在人群中寻了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大会的开场。 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了令人心神一凛的声音。 “肃静——肃静——” 声浪如实质般横扫全场,伴随着内力激荡的喝声,八名藏剑弟子足尖轻点,身姿轻盈如穿花蝴蝶,眨眼间便跃上广场四角的了望台。他们腰间的长剑尚未出鞘,袖口绣着的竹叶暗纹在气劲鼓荡下猎猎作响,那一抹抹翠色在阳光下宛如活物般跃动。藏剑弟子们身姿挺拔,眼神锐利,仿佛是守护这片场地的钢铁长城。 人群中原本嗡嗡的议论声如同被利刃斩断,瞬间化作鸦雀无声,只余远处瀑布的轰鸣声隐约传来。江思年注意到,不少江湖客都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兵器,眼中闪过一丝敬畏。 范文殊从朱漆回廊转角处现身时,玄色劲装外披着月白长衫,宛如夜空中高悬的明月,清冷而又神秘。他腰间那柄藏剑山庄历代传承的“惊鸿”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剑穗上的九枚青铜铃铛却未发出一丝声响,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是在谱写一曲无声的乐章。他拾级而上,每一步落下都精准踩在石阶中央的云纹上,衣袂翻飞间,带起若有似无的檀香气息,那气息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铁锈味,不知是何缘故。待登上三丈高台,他双手抱拳,向着东南西北四方各施一礼,动作行云流水,竟比演练上乘剑法还要赏心悦目,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代宗师风范。 “各位英雄豪杰,自塞北至南疆,大漠还有西域的诸位千里迢迢而来,实乃藏剑山庄三生有幸!”范文殊朗声道,声如洪钟却又不失温润,仿佛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如沐春风,“若有招待不周之处,但请直言。我藏剑以剑为誓,必不负江湖道义!”他说话时,目光如炬,扫过台下每一个人,似乎能看透众人心中所想。那目光中蕴含着的威严与自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直视。 说罢,他抬手轻挥,身后八名侍女鱼贯而出,每人手中托着的檀木盘上,竟放着造型各异的暗器。这些暗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侍女们步伐轻盈,仪态端庄,宛如仙子下凡。 人群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认出那是唐门失传已久的暴雨梨花针,那精巧的机关设计,让人不禁想起唐门弟子在暗处一击必杀的恐怖场景;有人盯着西域密宗的金刚降魔杵目瞪口呆,那上面雕刻的神秘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更有人低声议论:“藏剑山庄这是要昭告天下,他们连各大门派的镇派之宝都能弄到手?”议论声中,带着浓浓的震惊与不安。 范文殊仿佛没听见台下的骚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今日武林大会,不为争个你死我活。”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忽然屈指弹向身旁木架,三支青铜箭矢破空而出,速度快如闪电,精准钉入百米外的青石靶心,激起的石屑在空中划出三道完美弧线,那弧线在空中久久不散,仿佛在向众人展示他的绝世武功。“而是让各位英雄的绝世风采,如这箭矢般,在江湖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那箭矢破空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人心魄。 “那奖励究竟是什么?别卖关子了!”前排一名虬髯大汉不耐烦地喊道,腰间九环大刀随着动作哗啦作响,那声响在寂静的广场上格外刺耳。这大汉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一股凶狠与贪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迫不及待,仿佛已经将奖励视为囊中之物。 范文殊目光扫过那人,笑意不减反增。他抬手轻拍两下,四名壮汉抬着朱红漆盒缓步上台。盒盖掀开的刹那,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众人下意识抬手遮挡,待光芒散去,只见盒中躺着一卷泛黄的绢帛,边缘绣着金丝云纹,中间“九阳神功”四个篆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那绢帛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 “这不可能!”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呼。说话的是武当派三弟子宋清越,他盯着绢帛,喉结上下滚动,“九阳神功自斗酒僧传与觉远大师后便下落不明,藏剑山庄如何……”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难以置信,眉头紧紧皱起。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宋兄这是信不过我藏剑山庄?”范文殊挑眉,袖中突然飞出一道白练,缠绕住绢帛轻轻一扯。白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一条灵动的白蛇。那白练柔软而坚韧,在范文殊的操控下,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 众人这才看清,绢帛背面竟密密麻麻写满蝇头小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刀尖刻上去的,边缘还泛着淡淡的血色,那血色仿佛还未干涸,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那字迹工整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此乃觉远大师圆寂前,托少林无色禅师转交我藏剑初代庄主的真迹。”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至于其中缘由...各位若有兴趣,不妨在大会结束后,到寒梅阁一叙。”他说话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那哀伤一闪而过,却让江思年捕捉到了,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摩拳擦掌,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将九阳神功收入囊中;有人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算计,在心中谋划着如何在大会中脱颖而出;更有人直接跳上高台,竟是那虬髯大汉。 他“哐当”一声将大刀插在地上,震得木台都微微摇晃:“老子不管什么真假,今儿个就要试试这《九阳神功》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神!”他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充满了挑衅与狂妄。他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与嚣张,仿佛没有人能阻止他。 范文殊不慌不忙后退半步,惊鸿剑已出鞘三寸,寒芒映得他眉眼越发冷峻,宛如一尊冷面修罗。“这位小兄弟既想切磋,不如先报上名来?”他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出鞘的惊鸿剑散发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能瞬间取人性命。 “霹雳刀王猛!”大汉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那刀疤蜿蜒曲折,仿佛一条丑陋的蜈蚣,“三年前被‘黑风双煞’偷袭,差点丢了性命。若能习得九阳神功,老子定要把他们的狗头……”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仇恨的火焰。那仇恨的火焰仿佛能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够了!”范文殊突然暴喝,声如炸雷。王猛只觉一股无形气劲扑面而来,那气劲如同一堵墙,竟生生将他推下高台。王猛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甘。那无形的气劲展现出了范文殊强大的内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撼。 “武林大会明日辰时开始,此刻动手,别怪我藏剑山庄不留情面!”他长剑入鞘,动作潇洒利落,“各位若有疑问,可到西侧长廊领取《九阳神功》残页拓本——当然,仅限第一名。” 人群瞬间如潮水般涌向长廊,推搡声、叫骂声此起彼伏。有人被推倒在地,却又迅速爬起来,继续向前挤去;有人为了争夺一个位置,拳脚相向。王猛被挤得东倒西歪,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倒是一旁的江思年站在原地未动,他盯着范文殊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总觉得范文殊此次拿出九阳神功,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忽然,江思年瞥见人群中有个灰衣少年,背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九阳神功》绢帛,眼神中既有渴望,又带着一丝恐惧。那渴望如同熊熊烈火,燃烧着少年的内心;那恐惧又仿佛阴云,笼罩在少年心头。那眼神让江思年心中一动,他决定上前一探究竟。 “小兄弟,对这秘籍感兴趣?”江思年不动声色地靠近,压低声音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警惕。 少年猛地转身,手已按在剑柄上,警惕的眼神让江思年心中一惊——这眼神,分明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才有的,冰冷而又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不、不是...”少年支吾着,耳垂却红了起来,“只是...只是从未见过如此珍贵的武学典籍。”他说话时,眼神躲闪,似乎在隐藏着什么秘密。那支吾的语气和躲闪的眼神,更加深了江思年的怀疑。 “哦?”江思年也上下打量着少年,“听口音,不像中原人士。莫不是从西域来的?”他仔细观察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少年身上找到一些线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寻,仿佛要将少年的秘密一一揭开。 “兄台果然慧眼如炬,我正是来自西域。”少年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惊讶的眼神让江思年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江思年就和苏逸尘,还有那个少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少年渐渐放松了警惕,开始讲述自己从西域一路走来的经历。他说自己从小就对中原武学充满了向往,此次听闻藏剑山庄举办武林大会,还拿出了九阳神功作为奖励,便不远万里赶来。江思年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少年的话是否可信。 没过一会,范文殊就讲完了事项后,就离开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只留下众人在广场上议论纷纷。 终于结束了,在江思年看来原主的渣爹范文殊还有当校长的潜质,能把这么多江湖豪杰聚集在一起,还能将大会的流程安排得井井有条,确实有着过人之处。但讲一堆废话,都把江思年听到睡着了。 ————————————————— 很快,比试也开始了。 一个擂台的旁边就有一个竹签筒,只有五十个人,而那里还有专门的人记录着胜出者的名字。 江思年接过刻着“三十七”的竹牌时,指尖触到牌面细密的刻痕,像是藏剑山庄刻意留下的试炼印记。他垂眸摩挲着竹牌,忽听得邻擂传来一声闷哼——一名使判官笔的书生被对手以分水峨嵋刺挑中手腕,鲜血溅在擂台边缘的竹叶纹上,晕开暗红的花。 “下一场,三十七号对三十八号!”铜锣声骤然响起,惊飞檐角栖着的寒鸦。 江思年缓步登台,对面的壮汉足有他两个宽,手中镔铁大棍还缠着浸透药汁的布条,棍头在擂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小娃娃,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壮汉咧嘴狞笑,露出缺了半颗的犬齿。围观人群爆发出哄笑,有人高声打赌:“这小子怕是连一招都接不住!” 话音未落,江思年已欺身而上。他身形如林间惊兔,在壮汉劈下的棍影中旋身错步,袖中暗藏的银针精准点向对方膝盖麻穴。壮汉轰然跪倒的刹那,江思年足尖点在他肩头,借力跃起时衣袂翻飞,宛如白鹤振翅。 “砰”的一声闷响,壮汉被踹出擂台,在青石地上滚出丈许远,扬起漫天尘烟。 第232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十二) 全场死寂,唯有江思年稳稳落地,衣袂翻飞间,仿佛连尘埃都不敢沾染他的衣角。他双手抱臂,身姿挺拔,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方才的对决不过是踩死了一只蚂蚁般不值一提。 擂台四周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在青石板上投下一道冷峻的轮廓,与台下众人的躁动形成鲜明对比。 片刻后,寂静被如潮水般的惊呼与议论打破。 “这身法……莫不是无忧派的踏燕连环踢?”人群中有人扯着嗓子喊道,满脸的震惊与兴奋。他身旁的同伴激动得抓住他的胳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放屁!”另一人大声反驳,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明明只踢了一脚,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没看清楚!” 说罢还狠狠瞪了一眼方才说话的人,仿佛对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此人边说边挤开身前的人,试图占据更好的视野,不小心踩了旁人的脚,又引发一阵咒骂。 “都别吵了!方才那一脚看似简单,实则暗含玄机,怕是融合了多种门派的步法!” 一位白须老者抚着长须,眼中闪烁着精光,缓缓说道。他的话让周围的议论声稍稍平息,众人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江思年戴着面具,无人知晓他此刻的面容,但他那强大的武功,已然震撼了在场众人。 台下有不少年轻武者露出崇拜的神色,低声讨论着要如何才能学到这般厉害的功夫;也有一些门派弟子皱着眉头,暗自思索这神秘高手究竟来自何方,会对自己门派造成何种威胁。 江思年施施然下了台,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走到苏逸尘旁边坐下。木质座椅在他坐下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苏逸尘赶忙满脸堆笑,端起桌上的茶,道:“江兄,累了吧,我刚给你倒的茶。”那殷勤的模样,活像个茶馆跑堂的小二。他的袖子不小心扫过桌上的点心,几块糕点滚落,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讨好江思年。 江思年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不过上台走了个过场,连热身都算不上,哪来的累?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他假装咳嗽了两声,声音故意弄得又大又夸张,“咳咳咳,咳咳!”那模样,像是被呛到了十斤茶叶。 接着,他一把夺过苏逸尘手中的茶,仰头一饮而尽,末了还砸吧砸吧嘴,压低声音对苏逸尘说道:“苏兄呀,我只是去了那么一小会儿,别人还认为我力竭了。你这话说的,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真打了场硬仗呢!” 茶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苏逸尘哈哈一笑,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拍着江思年的肩膀道:“哈哈哈,是为兄的不是,不该这样说的。不过江兄这风采,当真是技惊四座啊!”他的笑声格外响亮,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对了,听说范九州也正在和人比试,要不我们去看看。”苏逸尘突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八卦的神情,活像个等着看好戏的吃瓜群众。他搓了搓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江思年一听,也来了兴致,坐直身子,挑眉道:“哦?范九州那小子又在搞什么名堂?走,去看看他现在的功力怎么样了,说不定还能学点什么歪门邪道呢!”说罢,两人相视一笑,起身朝着另一边的擂台走去。 ————————————————— 而此时,街道上人流熙攘,各种吆喝声、谈笑声不绝于耳。两人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能听到关于比武的讨论。 “那面具人武功太高强了,我看今年的武林大会,冠军非他莫属!” “我倒觉得未必,藏剑山庄的范九州也不容小觑,听说他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 “哎!唉!唉!买定不离手了,客官你要压哪个?” 庄家搓着油腻的双手,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泛黄的账本在袖中若隐若现:“几位一看就是懂行的,我这押注可是童叟无欺——面具人赔率一赔三,稳赚不赔的买卖! 而这些都与此次大会有关。赌场也会赚钱,他们会拿比赛的名次来坐庄,有人会赚的盆满钵满,有的就亏的血本无归,但赌坊却永远都不会输钱的,它过来过去都是赚的,永远都不会亏。 ————————————————— 江思年和苏逸尘到了之后,就静静的看着这场比试。 只见范九州正与一名大汉对峙。那大汉铁塔般矗立在擂台中央,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泛着油亮的光”泽,虬结的肌肉如岩石般隆起,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他每一次呼吸,胸膛都剧烈起伏,身上的汗珠在余晖中闪烁,宛如撒了一层金粉。他手中握着一把厚重的大刀,刀身足有半人高,宽大的刀面泛着森然寒光,刀刃锋利得仿佛能轻易割裂空气,一看就不是凡品。 刀柄上缠绕着暗红的布条,不知是浸了血还是原本的颜色,给这把刀更添了几分凶煞。 反观范九州,一袭白衣如雪,在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洁白的云。他手中长剑修长,剑身上泛着幽幽蓝光,与他飘逸的气质相得益彰,宛如画中走出的谪仙剑客。 但仔细看去,他的白衣下摆已经沾染了些许尘土,额前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显示出这场战斗并非表面那般轻松。 “铛!”大刀和剑身碰撞在了一起。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刹那间火花四溅,如流星坠落。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擂台都微微震颤,台下前排的观众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深怕这擂台裂了。 而范九州只觉现在虎口发麻,手臂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长剑传来,震得他气血翻涌。 他心中暗自叫苦,这大汉的力气也太大了些!他强忍着不适,迅速调整姿势,防止被这股力量击退。 第23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十三) “小子,就这点本事?”大汉哈哈大笑,笑声如洪钟般震得人耳膜生疼,“乖乖认输吧,省得一会儿哭爹喊娘!”大汉的声音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早已胜券在握。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大刀,做出威胁的动作,刀风扫过,带起一阵尘土。 范九州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如铁。他心中暗自盘算,这大汉的刀法虽然杂乱无章,毫无章法可言,但那恐怖的体力和惊人的力量,实在让人头疼。 之前一脚踢在他身上,就像是踢在了一块千年玄冰上,纹丝不动,反震得自己脚踝生疼。 “哼,想要我认输,你还早了十年!”范九州嘴上不饶人,身形却灵活地向后一跃,脚尖点地,如同一缕青烟般躲开了大汉的又一次劈砍。 落地时,他的鞋子在擂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大汉见范九州躲开,顿时怒不可遏,暴喝一声:“哪里跑!” 挥舞着大刀,如同一头发狂的野牛般冲了过来,边冲边喊道:“看刀!” 那大刀带着呼啸的风声,裹挟着万钧之力,朝着范九州当头劈下,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割裂。周围的观众都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一些胆小的女子甚至捂住了眼睛。 范九州眼神一凛,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并没有选择正面硬抗。而是趁着大汉的大刀即将落下的那刻,身形猛地一矮,朝着大汉的下三路而去。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便已到了大汉身前。他的长剑在大汉的腿部虚晃,引得大汉急忙收刀防守,露出了上盘的破绽。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惊讶与唏嘘之色。堂堂藏剑山庄的人,居然会使出这种手段,这可把围观的人都看傻了眼。 在大家的印象中,藏剑山庄的弟子向来以风度翩翩、剑法精妙着称,此刻范九州的举动,实在是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这藏剑山庄的人怎么如此不择手段!”“就是,这传出去,藏剑山庄的脸往哪搁!”台下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大汉只觉得下身突然一阵凉意,心中警铃大作。他顾不上继续劈砍,慌忙将大刀一横,护住自己的裆部,同时向后急退几步,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好你个卑鄙小人!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胸膛剧烈起伏。 范九州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兵不厌诈,在这擂台上,能赢就是王道。有本事,你也可以用啊!”他的话语充满了挑衅,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饰对大汉的轻视。 他故意将长剑在手中旋转,发出清脆的声响,进一步激怒大汉。 大汉气得满脸通红,暴跳如雷:“你……你找死!” 说罢,挥舞着大刀再次冲了上来,这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每一刀都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范九州碎尸万段。他的攻击毫无章法,却因力量巨大而极具威胁,刀影笼罩了范九州的全身。 范九州却不慌不忙,手中长剑舞动,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在刀光剑影中穿梭。他巧妙地避开大汉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你的力量确实惊人,但只会一味地蛮干,终究难成大器。”范九州一边闪避,一边出言嘲讽,试图激怒大汉,让他露出破绽。他的脚步轻盈,在擂台上不断移动,白衣在风中飘动,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大汉果然被激怒,攻击变得更加凌乱,破绽也越来越多。范九州眼中精光一闪,抓住一个机会,长剑如毒蛇出洞,直刺大汉的咽喉。大汉连忙举刀格挡,范九州却突然变招,剑尖一转,刺向大汉持刀的手腕。 “啊!”大汉痛呼一声,大刀应声落地。他捂着受伤的手腕,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擂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他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你这个卑鄙小人!”他单膝跪地,另一只手撑着地面,身体微微颤抖。 范九州收剑而立,神色淡然:“胜负已分,技不如人,就愿赌服输吧。”他的话语不卑不亢,尽显胜利者的从容与洒脱。 但他的内心其实也十分紧张,这场战斗让他耗尽了不少体力,只是强撑着不让别人看出。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有人赞叹范九州的机智与剑法,也有人对他刚才的手段议论纷纷。但无论如何,这场精彩的对决,都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唉,没想到呀,堂堂藏剑山庄的人也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满脸不满地说道。他身旁的妻子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那咋了,只要是赢了,那就是好办法。”旁边一个头戴斗笠的年轻汉子不服气地反驳道。他双手抱胸,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好办法?这简直是有辱江湖道义!藏剑山庄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中年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的胡须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脸面?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你少在这里假清高!”年轻汉子毫不示弱,向前一步,气势汹汹地说道。他的斗笠被风吹落,露出一头凌乱的黑发。 “你……你不会是和他一样,是一丘之貉吧。”中年男子气得脸色涨红,手指着年轻汉子,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说谁呢,我告诉你,小爷我也不是吓大的。”年轻汉子猛地掀开斗笠,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眼神中满是怒火。他握紧了拳头,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众人看到后,连忙阻拦双方,幸好没有因为此事而打起来,不然又是一个乐子。 江思年和苏逸尘看完之后,相视一笑,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他们的擂台旁。 第234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十四) 比武场上,蒸腾的热浪裹挟着铁锈味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呐喊助威声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的声浪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掀翻。无数面绣着各大门派徽记的旌旗在头顶翻涌,时而被阳光镀上金边,时而又被人浪压得低伏。 在这喧嚣的人海中,江思年宛如置身事外。他身姿挺拔地伫立在角落,玄色劲装袖口绣着暗纹云雷,腰间玉佩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面具边缘垂下的银丝流苏在风中轻颤,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与周围的热闹氛围格格不入。 他神色淡然,那双深邃的眼眸从半遮面的鎏金面具缝隙中透出微光,慵懒与不屑交织,仿佛这场上的一切,都不过是孩童间的玩闹,不值一提。偶尔有年轻弟子好奇地瞥来几眼,却被他身上凛然的气场逼得慌忙移开视线。 \"下一场,五十二号蓝依依对战五十三号李长风!\" 裁判的铜锣声与呐喊声相撞,如惊雷般划破长空。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投向擂台,眼中满是期待与好奇。前排的看客们纷纷踮起脚尖,后排的干脆踩上木凳,连外围的小贩都停下吆喝,整个演武场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蓝依依身着一袭妖艳似火的红衣,金线绣的曼陀罗花纹随着步伐流淌,那抹艳丽的红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她款款走上擂台,发间的赤金铃铛随着步伐轻响,每一步都带着独特的韵律,仿佛在跳一支优雅而危险的舞蹈。绣着蝙蝠图腾的黑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手中紧握着一条漆黑的长鞭,鞭梢缀着的倒刺泛着幽蓝的冷光,微微晃动时发出\"簌簌\"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而她的对手李长风,一袭青色劲装裹着结实的肌肉,身姿挺拔如青松。他手持长剑,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英气,然而此刻,他的眼神中却隐隐闪烁着紧张的神色,似乎已经预感到这场战斗的艰难。剑柄上缠绕的红绸被汗水浸透,随着他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晃动。 \"李公子,今日可别让我失望呀。\"蓝依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冰,透着丝丝寒意。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却又带着几分挑衅,仿佛在故意激怒李长风。说话间,她指尖划过鞭身,一道血痕瞬间渗出,暗红血珠顺着鞭身蜿蜒而下,在日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李长风握紧手中长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沉声道:\"魔教妖女,看剑!\"话音刚落,他便如离弦之箭般率先发起攻击,手中长剑如游龙般朝着蓝依依刺去,剑势凌厉,带着破风之声。然而蓝依依却不慌不忙,脚尖轻点擂台青砖,身姿轻盈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剑。与此同时,她手中的长鞭顺势甩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空气,直取李长风的面门。 李长风急忙举剑格挡,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长鞭狠狠地抽在剑身上,溅起一片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蓝依依手腕翻转,鞭梢突然分叉成三股,带着尖啸声从三个方向袭来。李长风狼狈地翻滚躲避,发冠被鞭梢扫落,长发瞬间披散下来。 \"就这点本事?\"蓝依依娇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她手中的长鞭舞动得愈发迅猛,鞭影漫天,仿佛一张巨大的黑色罗网,将李长风紧紧笼罩其中。每当鞭梢擦过青砖,都会留下半寸深的沟壑,碎石飞溅间,血腥气愈发浓烈。李长风左躲右闪,身上的衣服很快便被鞭梢划破,一道道血痕显现出来,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衫。 \"魔教妖女!你不得好死!\"李长风怒喝一声,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声音中充满了对蓝依依的恨意。他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剑身上,长剑顿时泛起赤红光芒。然而蓝依依只是冷笑一声,指尖掐诀,长鞭突然暴涨三倍,化作一条巨大的黑蟒,张开獠牙一口将长剑咬住。 \"死?哪有那么容易!姑奶奶就喜欢听到鞭子落在人背上的声音,尤其是呼救还有抱头鼠窜的样子,这些都是最美妙的。\"蓝依依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在整个比武场上回荡。她抽鞭子的力度更重了,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狠劲,仿佛要将李长风彻底击垮。当长鞭第七次抽在李长风后背上时,他的惨叫声几乎撕破了所有人的耳膜,鲜血如喷泉般溅在擂台四周,染红了围观者的衣襟。 李长风渐渐支撑不住,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不停地流淌,染红了他脚下的擂台。他的眼神中也从愤怒变成了恐惧,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然而蓝依依却像是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长鞭突然缠住李长风的脖颈,将他整个人高高吊起。 \"求饶?可我偏不!\"蓝依依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嘴角的笑容愈发扭曲,手上的鞭子再次重重落下,仿佛要将李长风的求饶声彻底碾碎。就在李长风的眼球开始上翻,双脚无力地踢蹬时,裁判终于冲上台制止了蓝依依。裁判探了探李长风的呼吸和脉搏,松了一口气道:\"只是受了皮外伤,抽的时候疼晕过去的。\" 江思年在台下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芒。 在这看似平静的江湖中,蓝依依的出现,仿佛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摩挲着腰间的剑柄,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场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 比武结束后,苏逸尘来到江思年身边。江思年低声道:“逸尘,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苏逸尘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江思年远远地跟着蓝依依,他脚步轻盈,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中。他巧妙地利用街边的建筑和行人作为掩护,始终与蓝依依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蓝依依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她一路行色匆匆,很快便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眼神中充满了戒备,确定无人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巷子里的守卫,然后闪身进了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江思年站在门外,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有些无奈。他身上并没有令牌,自然无法进入其中。尽管如此,他并没有轻易放弃,而是决定在外面等待,看看是否有机会能够进去一探究竟。 江思年暗自揣测着这扇门背后隐藏的秘密。他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应该是魔教的情报组织之类的地方。毕竟,若不是如此重要的地方,蓝依依不会专门来这里,又怎么会有专门负责盯梢的人呢? 想到这里,江思年不禁对这个魔教的情报组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从一些细微的线索中找到进入的方法。然而,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他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破绽。 江思年并没有气馁,于是,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静静地守候着,等待着那个能够让他进入的契机出现。 江思年躲在暗处,心中暗自思量:“这蓝依依果然有问题,这块令牌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耐心地等待着,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蓝依依又从门里走了出来。 江思年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终于,在一个转角处,他看准时机,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般从高处跃下。“啊!”蓝依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叫出声,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大胆,你是谁?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蓝依依惊恐地大喊,话还没说完,江思年眼疾手快,从空间中拿出一个麻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套在了她的头上。蓝依依在麻袋中拼命挣扎,不停地呼喊求救,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街道的嘈杂声中。 此时,正好有一个装粮食的推车路过,江思年快步上前,掏出一锭银子,语气沉稳道:“这位兄弟,我有急用,这辆推车我买下了。”那人见钱眼开,毫不犹豫地将推车交给了江思年。 江思年迅速将装有蓝依依的麻袋扔进推车,又在上面覆盖了一些粮食,将麻袋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看着那人走远后,他快速换上一身粗布麻衣,佝偻着背,推着推车,混入了人群中。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破绽,走在大街上,俨然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没有人会怀疑推车里藏着的秘密。 江思年推着推车,绕了一大圈,来到了藏剑山庄防御最薄弱的地方。他左右观察了一番,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确定无人后,扛起麻袋,身形一闪,便翻进了山庄。他轻车熟路地朝着范九州的院子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山庄里的守卫。 此时,范九州的院子里,只有一个小厮在忙碌着。小厮正准备去拿热水让范九州洗澡,江思年心中一喜,机会难得。他悄悄地跟在小厮身后,趁其不备,拿出一块沾了迷药的手帕,猛地捂住小厮的口鼻。小厮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呼救,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江思年迅速脱下小厮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又将小厮藏在角落里。整理好衣服后,他提着热水,来到范九州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屋内传来范九州慵懒的声音。 江思年推开门,只见范九州正闭目躺在浴桶中,神情惬意,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他将热水缓缓倒入浴桶中,水温适宜,热气腾腾地升起。 “来,给我搓背。”范九州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 江思年心中一喜,表面上却恭敬地应道:“是,范公子。”他走到浴桶边,双手放在范九州的背上,轻轻揉搓着。他一边按摩,一边暗中观察范九州的反应,趁范九州放松警惕之时,他找准穴位,猛地一击,范九州哼都没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江思年将范九州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床上。随后,他又将麻袋中的蓝依依放了出来,同样放到了床上。他收起麻袋,走到窗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用迷幻花和合欢草制成的香料,点燃后,迅速紧闭门窗。那香料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蓝依依和范九州笼罩其中。 做完这一切,江思年从容地从正门走出,轻轻关上了门。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盘算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蓝依依缓缓醒来。她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脑海中嗡嗡作响,身上燥热难耐,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当她看清周围的环境以及身边躺着的范九州时,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错愕与惊恐,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无助。 \"这……这是怎么回事?\"蓝依依尖叫一声,玉腕在丝绒被褥上徒劳地抓握,慌乱地想要起身,却被人一把给捉住了手。 月光折射的光斑在她苍白的脸上跳跃,映得那双杏眼泛起水光。可她的身体却像被无形丝线牵制,脊椎不受控地瘫软下去,一种滚烫的陌生冲动顺着血管奔涌,让原本灵巧的四肢变得绵软如泥,连指尖都泛着不正常的嫣红。 雕花木床在月光下吱呀摇晃,范九州正在和蓝依依做着不可描述之事。 第235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十五) 江思年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在无形中给了蓝依依有力的支持。毕竟,在前世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里,他们之间有着轰轰烈烈、跌宕起伏的相爱相杀,过往的种种经历,让这份“帮助”也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见事情已然妥善解决,江思年没做过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夜幕笼罩下,他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 次日,第一缕阳光轻柔地穿过雕花窗棂,宛如金色的纱幔,悄然落在范九州的脸上。他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缓缓翻了个身,手臂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搭,触碰到的却不是熟悉的丝绸床榻,而是一片温热且细腻光滑的肌肤。 刹那间,范九州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整个人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胸口处那几个显眼的牙印,像是在无情地嘲笑他此刻的狼狈。再看地上,凌乱地散落着男女的衣物,像是一场混乱不堪的闹剧留下的痕迹。 范九州心脏狂跳,慌乱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淹没。他手忙脚乱地抓起衣物,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差点把衣服穿反。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他才稍稍稳住心神,目光缓缓移向身旁的女子。女子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肆意铺展,如同黑色的绸缎,将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容貌。 范九州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却只记得自己原本是要去泡浴,享受那难得的放松时刻。可不知怎的,刚踏入浴房,一阵冷风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突然被人打晕了。再醒来,便是如今这般荒唐的局面。他自恃实力在城中也算不俗,平日里鲜少有人敢招惹,却没想到在自家地盘上,竟莫名其妙遭人算计,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满心的疑惑与愤懑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驱使着范九州缓缓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撩开了女子的头发。待看清面容,他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竟然是蓝依依!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蓝依依也悠悠转醒。她只觉身体酸软无力,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某处更是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低头瞥见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脑子“嗡”的一声炸开,瞬间一片空白。她嘴上虽然说着调戏范九州的话,但还没有那个胆子真的做什么,而且只是口嗨一下罢了。 蓝依依惊恐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的脸。几乎是出于本能,她扬手就给了范九州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内格外刺耳。 范九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呆愣愣地看着蓝依依,眼神中满是茫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他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蓝依依又羞又恼,脸上泛起两抹红晕,急忙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裹住,只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脸。 范九州这才回过神来,从小到大,他在家族中备受宠爱,还从未有人敢打他的脸,如今竟被一个女人给打了,一股无名火“腾”地涌上心头。他怒目圆睁,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食指狠狠指着蓝依依的鼻子,大声骂道:“哼,明明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现在倒好,还把过错怪在我身上!” 蓝依依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委屈,她紧紧攥着被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不是你将我掳来的吗?” 范九州皱了皱眉头,指了指自己,然后十分迷茫地看着蓝依依,大声说道:“我把你掳来的?我掳来你干什么,我闲的慌呀?” 蓝依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恨恨地瞪着范九州,说道:“你还不承认!你居然不承认!不是你带着个面具把我打晕的吗?” 范九州听到这,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连忙摆手说道:“我可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回来之后就没有走出去,而且我要洗澡的时候,被人给背后打晕了,而且我也没看到那人的脸。” 蓝依依听到这,微微一怔,原本愤怒的神情渐渐缓和,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她缓缓开口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那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咱们两个应该是被人给摆了一道。” 范九州听到这,也不禁陷入思考,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究竟有何目的?为何要将我们二人牵扯到一起?” 蓝依依轻轻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不管是谁,敢这般算计我们,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范九州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蓝依依,说道:“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我们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如我们各自回想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两人开始复盘,蓝依依努力回想,缓缓说道:“我记得昨晚我原本在自己的住处,突然听到窗外有奇怪的声响,我警惕地出去查看,刚一出门,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击中,然后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范九州听着,眉头紧锁,说道:“我这边也差不多,进了浴房后,还没来得及享受热水,就感觉脑后一阵剧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蓝依依眼神中透着思索,说道:“从时间和手段来看,对方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而且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范九州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所以他想借此来报复或者威胁我们?” 蓝依依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有可能。最近江湖中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藏剑山庄,说不定是哪个心怀不轨之徒想借此机会就想让藏剑山庄难堪呢。” 第236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十六) 范九州摸着下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茬,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思绪。片刻后,他轻叹一声,沉声道:“有道理。可我们在明,敌在暗,想要找出幕后黑手谈何容易。而且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不仅我范九州的名声受损,藏剑山庄的颜面也将荡然无存。”话语中满是忧虑,藏剑山庄百年声誉,容不得半点污点。 蓝依依看着范九州焦虑的神情,心中虽也慌乱如麻,但还是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冷静。既然对方如此处心积虑,那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可以从昨晚的细节入手,比如那股莫名的力量,还有打晕我们的人使用的手法。”她握紧了拳头,试图给自己和对方一些力量。 范九州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处理好眼前的局面。你先在这休息,我去安排一下,让人封锁消息,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你我的关系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了。”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脚步却有些踉跄,显然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极大。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同骤雨打在青瓦上。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一名神色慌张的侍卫闯了进来,满脸惊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少主!大事不好了!” 范九州脸色一沉,眼神如利刃般射向侍卫,呵斥道:“慌什么!成何体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声音冰冷,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侍卫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说道:“巡逻的兄弟发现,昨晚侍候您的那个小厮被打晕,倒在地上,这会儿才醒来,而且他的衣服还被人扒了。”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范九州闻言,怒不可遏,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都跟着震颤起来:“果然,家里进了贼人!巡逻的是干什么吃的,连个贼人都看不住,藏剑山庄要你们有什么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怒火仿佛随时要喷涌而出。 那侍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是属下无能,竟没有发现有贼人进入。还请少主责罚!”声音里满是恐惧和懊悔。 范九州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泄,看到侍卫这幅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滚下去!让所有人加强戒备,彻查山庄内外,务必找出那个贼人!”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侍卫如蒙大赦,急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这时,从范九州屋子里出来了一名女子,此人正是蓝依依。她已经穿戴整齐,但脸上依旧带着未褪尽的红晕,发丝有些凌乱,更添几分楚楚动人。蓝依依看着范九州愤怒的模样,说道:“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不仅算计了我们,还在山庄内大闹了一番。这背后之人,恐怕不简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警惕。 范九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管他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定要让他知道,藏剑山庄不是好惹的。不过现在,我们得先想个办法,堵住众人的嘴,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蓝依依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我们该如何解释我出现在你房间这件事?”她微微皱起眉头,满心忧虑。 范九州沉思片刻,目光在屋内来回扫视,像是在寻找灵感,片刻后说道:“就说你昨晚遭遇贼人袭击,逃到了我的院子里,被贼人打晕后带进了我的房间。至于我们衣衫不整,就说是贼人故意为之,想借此陷害我们。”他的语气虽然坚定,但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不自信。 蓝依依皱了皱眉头:“这个理由虽然勉强说得过去,但难免会有人怀疑。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也只能如此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不安。 “你将那个小厮给我叫来。”范九州对着自己的属下说着,声音低沉而有力。 不多时,小厮被带了进来,他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着说道:“回少主,昨晚我像往常一样准备侍候您洗澡。我刚把水放好,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我出去查看,结果刚一出门,就感觉脖子后面一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衣服也被人扒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还沉浸在昨晚的噩梦中。 蓝依依走上前,轻声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打你的人长什么样?”语气尽量温柔,想要安抚小厮紧张的情绪。 小厮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没有,当时太黑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不过我感觉那人的力气很大,而且手法很专业,应该是个高手。”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像是在寻找一丝安全感。 范九州和蓝依依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个幕后黑手确实不简单。范九州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峻,他又问道:“那你在被打晕之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有没有看到陌生人在附近徘徊?” 小厮想了想,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我好像听到有一阵奇怪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而且我感觉那脚步声是朝着浴房的方向去的。”他的声音有些犹豫,但还是坚定地说了出来。 蓝依依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奇怪的脚步声?这说明对方在动手之前就已经在附近踩点了,对山庄的布局和我们的行踪都非常熟悉。看来,你得要从山庄内部查起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改怎么做,这是我藏剑山庄的事情。”就不劳蓝圣女费心了。 第237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十七) 范九州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凝重:“没错。这段时间进出山庄的人很多,鱼龙混杂,难保不会有人混进来。但能对我们的行踪如此了解,说不定是山庄内部有内鬼。这件事,我们得小心行事,不能打草惊蛇。”他握紧了拳头,一场暗中的较量,似乎已经拉开了帷幕。 —————————————————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个章程,便去了大会,毕竟两人都晋级了。 而江思年回到院子后,便让007转播,007可是一个有“原则”的系统,在范九州和蓝依依深入交流的时候,只有老电视机雪花的画面出现了。 【“宿主大大,我们都是维持秩序的好市民,所以,这种画面不能让心灵纯洁的你看到啦。而且此等污秽之物,你还是不看为好。”】 江思年也觉得这都是多此一举,要是他们在密谋的时候咋办? 不过江思年等到天亮后,就看到范九州在院子里的事情了。 范九州怎么也没想到有一个人会完完全全看着他。 大比再次开始,这次的人上场的少了一半,毕竟这只是比武,要人命的事情也只是偶然。 武林大比风云起 很快,三天时间转瞬即逝,武林大比迎来了最后几位精英的激烈对决。令人意外的是,在之前的比试中备受瞩目的蓝依依,竟然被水华派的赵宇轩打败。而苏逸尘还未与赵宇轩交手,按照比赛的进程,二人的对决已然是板上钉钉之事。 江思年第一场对战的,正是那位曾阻止蓝依依的魔教之人。此人虽跟在蓝依依身边,但其身上散发的气息与蓝依依截然不同,他的武功不错,且杀伐感极重。毕竟身处魔教,随时都可能面临他人的谋害,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生存本就不易。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那人神色冷峻,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便与江思年展开了激烈的对抗。只见他身形灵动,软剑如灵蛇般吞吐,攻势凌厉。然而,谁也没想到,他竟突然从袖中放出毒针,那些毒针泛着幽幽的蓝光,直直地朝着江思年的身上射来。这突如其来的暗器,让场下的观众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好在江思年武功高强,反应极快,在毒针袭来的瞬间,他身形疾转,如同一道虚影般灵活闪避。不仅如此,他还眼疾手快地一把捉住了射来的毒针。江思年心中怒火中烧,既然对方不顾武林大比的规矩,使出如此阴毒的手段,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江思年眼神一凛,猛地欺身上前,一把捉住那人的手腕。那人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嚓”一声,自己的手臂已被江思年卸了下来。那人痛得脸色扭曲,刚要发出惨叫,江思年却顺势将手中的毒针扎入了他的穴位之中。 那人被毒针扎中穴位后,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手中的软剑“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抽搐,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江思年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那人气息断绝,才缓缓松开手。 场下观众先是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烈场景给惊呆了。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毕竟在比武场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实在是大快人心。然而,这还是此次大比第一次出现恶性伤人事件。当众人看清是魔教之人先使出阴毒手段后,纷纷对其唾弃不已。此次大比虽说是高手间的较量,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但起了杀心,在场的正派人士们自然是不答应的。在正派人士眼中,对于那些行事诡谲、不择手段的魔教之人,好感度远远不及江湖中的游侠。 江思年深知,魔教向来行事诡秘,且内部纷争不断,对于这样一个小喽啰的死,他们大概率不会过多干涉。可让人意外的是,还真有一个“傻子”出头了。 蓝依依一脸不可置信地冲进场中,她看着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手下,眼眶瞬间红了。“喂,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可知他是我的人。”蓝依依声音颤抖,愤怒与悲伤交织在一起。 江思年眉头微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冷冷地回应道:“他先是违反大比规矩,使出毒针暗器,意图取我性命,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难不成,在蓝姑娘眼中,魔教之人就可以肆意破坏规矩,草菅人命?” 蓝依依被江思年的话堵得一滞,但很快又怒声道:“他是我的人,即便他有错,也轮不到你来处置!你杀了他,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说着,她手中长剑出鞘,剑尖直指江思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江思年神色淡然,缓缓抽出自己的佩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寒光,“蓝姑娘,莫要胡搅蛮缠。武林大比,本就有生死契约,他既敢下杀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你若想为他报仇,大可放马过来,我江思年奉陪到底!” 场下的观众见此情形,纷纷议论起来,有人指责蓝依依护短,也有人担心这会引发更大的冲突。裁判连忙上前,试图劝阻二人,“二位,莫要冲动,这是大比之地,有话好好说!” 蓝依依却充耳不闻,她心中的怒火早已将理智焚烧殆尽。 “江思年,今日我定要你为他偿命!”话音未落,她便率先发动攻击,长剑如疾风般刺向江思年。江思年眼神一凝,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一击,随后挥剑反击。两人在场上你来我往,剑招凌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激烈的对决而变得凝重起来。这场因一个魔教喽啰之死而引发的冲突,究竟会如何收场,众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没过两招,江思年的剑就抵在了蓝依依的脖子上了。剑锋泛着森冷的光,将蓝依依颈间的肌肤压出一道浅痕,微微渗出血珠。 “今日我不杀你,你乖乖的,我就放了你。”江思年声音低沉,面具下的目光透着几分警告。他的剑虽未再向前分毫,却让蓝依依感受到如山般的压迫。 “呸,假惺惺的,戴着个面具是不愿让人看到你丑陋的面容吗?”蓝依依仰头怒视,眼中满是恨意与不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她故意用言语刺激,就是想激怒眼前这个冷面人。 江思年周身气息骤然变冷,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我戴面具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你来管!”话音未落,他猛然挥起剑柄,重重砸向蓝依依的太阳穴。 蓝依依猝不及防,只觉眼前一黑,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啊啊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在被击中的同时,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坠落。 就在蓝依依即将重重摔在擂台青石上时,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范九州脚尖点地,飞身而起,稳稳地将蓝依依接住。他抱着蓝依依柔软的身躯,心头泛起复杂的情绪。毕竟二人之间有肌肤之亲,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蓝姑娘,你没事吧?”范九州声音轻柔,眼中满是关切。他掏出丝帕,轻轻擦拭蓝依依嘴角的血迹,动作小心翼翼。 蓝依依靠在范九州怀中,虚弱地抬起头,目光再次锁定江思年,眼中的怨毒更甚:“江思年,今日之辱,我蓝依依记下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她的声音虽微弱,却透着一股决绝。 江思年冷哼一声,将剑入鞘,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有本事就来报仇,我江思年随时恭候。不过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说罢,他转身背对众人,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场下的观众议论纷纷,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让原本就紧张激烈的武林大比更添几分火药味。 ————————————————— 这边大比仍在举行着,而那头,范九州叫来一名大夫正在给蓝依依诊治。 范九州还是挺关心蓝依依的。 而这一路上大家都看到藏剑山庄的少主和魔教妖人在一块,早就传遍了。 ————————————————— \"你们听说了没,咱们少主将魔教的圣女给抱回来了,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会不会那位成为咱们的少夫人呀?\"梳着双髻的小丫鬟咬着唇,眼里闪着八卦的光。 \"八九不离十,我听我表姑的二姨的二舅子的三叔公的在少爷身边的那些人说的。\" 另一个丫鬟压低声音:“咱们少主将魔教的圣女给抱回来了。” 藏剑山庄后院的青石板突然发出闷响,柳樱儿鎏金护甲重重拍在九曲回廊的红漆栏杆上,惊得丫鬟们手中的茉莉花瓣纷纷飘落。她凤目含霜,盯着那个说“少夫人”的双髻丫鬟,声音像淬了冰:“嚼舌根嚼到藏剑山庄的嫡脉身上?” “主、主母!”丫鬟们齐刷刷跪成一排,竹编簸箕翻倒在地,雪白的茉莉滚了满地。 柳樱儿裙摆扫过青砖,金线绣的鹤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她指尖挑起丫鬟的下巴,冷笑如刃:“表姑的二姨的二舅子的三叔公?编瞎话倒会扯藤蔓。藏剑山庄的规矩,嚼主子舌根该当何罪?” “饶命啊主母!”双髻丫鬟吓得涕泪横流,“奴婢只是……只是听外头传的……” “外头传的?”柳樱儿猛地甩开手,那丫鬟踉跄着摔在地上。她转身扫视跪着的众人,玉镯撞在栏杆上叮当作响:“从今日起,再有人敢提少主与魔教妖女半个字——” 话音未落,她抽出腰间软剑,寒光一闪削断廊下灯笼穗子,“就把舌头割下来,浸在盐水里喂狗!” 回廊外的晚风卷着茉莉残瓣掠过众人头顶,丫鬟们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柳樱儿将软剑收入剑鞘,声音冷得能结霜:“去,把这几个嚼舌根的拖去柴房,每人二十板子,再敢多嘴,就不是板子能了结的。” 待丫鬟们被拖走的哭喊声渐远,柳樱儿望着满地狼藉的茉莉,眉间笼着阴云。她喃喃自语,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焦躁:“逆子……!” 柳樱儿本就是个狠角色,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走,去那逆子的院子。” 而这边,蓝依依蜷在范九州怀里,指尖无意识绕着他衣襟上的盘扣,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在暖帐里织成绵密的网。 \"九州哥哥,人家想吃钟鼓大街的桂花酥。\"她仰起脸,眼尾泛红,像是蒙着层薄雾。 范九州喉间溢出轻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你想吃吗,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他话音未落。 他俯身将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琉璃:\"等我半个时辰,定给你带热乎的回来。\" 蓝依依立刻从他怀里弹起,亮晶晶的眼睛盛满狡黠:\"我要三笼!两笼配云片糕,一笼配杏仁酪!\" 她见范九州挑眉,又软下嗓音凑到他耳边,“人家还想和你一起分着吃嘛……” 温热的气息扫过脖颈,范九州喉结滚动,忍不住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都依你。\" 出了院门,范九州特意吩咐小厮牵来追风马。这匹汗血宝马性子烈,平日里连马夫都近不得身,此刻却乖顺地任他踩镫上马。马蹄踏碎满地月光,他攥着缰绳的手紧了又松——钟鼓大街。 买到后赶紧赶了回来。 “给,还热乎呢。” 蓝依依拿过一个咬下一口酥皮,金黄的桂花蜜顺着嘴角流下。范九州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擦拭,指腹触到那片柔软时,两人皆是一怔。蓝依依突然仰头,将半块桂花酥递到他唇边,眼波流转:\"九州,你也尝尝……\" 第238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十八)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带着牡丹花特有的气息,柳樱儿款步而入。她身着月白色湘绣襦裙,鬓边斜插着一支珍珠步摇,头发被盘的一丝不苟,而在走动之间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屋内,暖帐半垂,床榻之上,蓝依依只着一件月白色亵衣,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青丝如瀑般散落在肩头。 范九州与她十指相扣,范九州正要接过手中的那半块酥。而两人眼中满是缱绻情意。 这旖旎场景,让柳樱儿心头猛地一紧,脚步微微顿了顿,但很快恢复如常,莲步轻移,缓缓向屋内走来。 蓝依依抬眸,望见这位突然闯入的女子。只见她身姿婀娜,虽已年过半百,却保养得宜,肌肤细腻白皙,眉眼间透着一股温婉大气。只是那眼神,在触及蓝依依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 蓝依依心中了然,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从床上坐起,优雅地移至床边。她挺直脊背,纤细的腰肢在单薄的亵衣下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范九州见母亲到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松开蓝依依的手,起身快步迎上前去,脸上堆满笑意:“娘,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派人知会一声。”他伸手欲搀扶母亲,却被柳樱儿不着痕迹地避开。 柳樱儿目光越过儿子,直直地盯着坐在床边的蓝依依,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口中却温和道:“我来看看你,听说你近日身子有些不适,娘放心不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屋内的太师椅旁,优雅地坐下,手中的丝帕轻轻搭在膝上。 蓝依依见状,不慌不忙地起身,莲步轻移,走到柳樱儿面前,盈盈一礼,声音清脆悦耳:“原来是范夫人,今日总算是看到夫人的容貌了,传闻果然不虚,果然是一个大美女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说罢,她抬眸,眉眼含笑,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敬意与讨好。 柳樱儿微微挑眉,上下打量着蓝依依,见她虽只着亵衣,却举止大方,毫无怯意,心中暗恼,面上却依旧保持着端庄的笑容:“过誉了,我都是人老珠黄的人了,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 她顿了顿,语气似褒实贬,“倒是姑娘,这般大胆,只着亵衣便与男子共处一室,不知是哪家的闺秀?” 蓝依依心中冷笑,面上却笑意更浓,轻启朱唇:“夫人说笑了,夫人的美貌在江湖之中也是有目共睹的。小女子虽出身平凡,但也知晓礼数。只是今日与范公子谈得投机,一时忘了时辰,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站在一旁的范九州。 范九州听着两人话里藏刀的对话,额头不禁冒出细汗,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柳樱儿凌厉的眼神制止。 柳樱儿冷哼一声,手中的丝帕微微攥紧:“谈得投机?我看是另有目的吧。” 她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蓝依依,看着还只穿着亵衣的蓝依依心中暗骂了蓝依依无数次“骚狐狸。” “我这儿子单纯,可经不起别人算计。” 蓝依依心中怒火翻涌,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不卑不亢道:“夫人这话严重了,小女子对范公子一片真心,绝无半分算计之意。” 她上前一步,眼神坚定地望着柳樱儿,“我知道夫人对我有所误会,但时间会证明一切。” 柳樱儿“嚯”地站起身来,裙摆扫过太师椅,发出“沙沙”的声响:“证明?我看你是妄想!我范家的儿媳,必须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岂是你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能胜任的!”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中丝帕被捏得皱成一团。 蓝依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很快又被坚毅取代。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清冷:“夫人,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我虽无显赫家世,但我有一颗爱范公子的心,我会用行动证明我能照顾好范公子。” “够了!”柳樱儿怒喝一声,打断蓝依依的话,“你一个魔教妖人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说这些!我是不会同意你和九州在一起的!”她转头看向范九州,眼神中满是威严。 “九州,你立刻与她断绝来往,明日我便给你安排一门亲事。” 范九州听母亲这么说,心中大急,连忙上前一步:“娘,我喜欢依依,我不能和她分开!”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母亲,“这些日子,依依对我关怀备至,她是真心待我的。” 柳樱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范九州的鼻子,声音颤抖道:“你……你……你竟然为了一个魔教妖人的女子,敢顶撞我!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这么气我的?”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吗?说我范家的儿子被一个妖女迷了心窍!” 蓝依依见柳樱儿如此激动,心中有些愧疚,她轻声说道:“夫人,此事与范公子无关,是我主动接近他的。若夫人实在不喜欢我,我可以离开,但请夫人不要责怪范公子。”她转头看向范九州,眼中满是不舍,“只要你安好,我便足矣。” 范九州一听蓝依依要离开,心中如刀绞,他紧紧握住蓝依依的手,对柳樱儿说道:“娘,如果你执意要拆散我们,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娶!”他语气决绝,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 柳樱儿闻言,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范九州连忙上前扶住她,焦急地喊道:“娘,你怎么样?” 柳樱儿靠在儿子身上,泪水夺眶而出:“九州,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娘是为了你好,你和她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夫人,”蓝依依走上前,语气诚恳,“我知道您担心范公子,怕我会伤害他。但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我会用行动让您看到,我有能力照顾好范公子,让他幸福。” 柳樱儿听到这话,险些气晕过去,自己的儿子不帮忙,反而反过来对付自己的母亲,看来自己的儿子被迷惑到不清,自己还没有想到办法。头都大了。 柳樱儿看完之后就回去了,临走时没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 面具落 \"开始!\"苍老的铜锣声如裂帛般划破长空,震颤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声音未落,一道黑影已裹挟着凛冽的气势,如鬼魅般朝着范九州疾驰而去。台下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柳樱儿攥着丝帕的手指微微发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中央。 江思年身如矫燕,身形在瞬息间跨越数丈距离,手中长剑如灵蛇出洞,带着诡异的弧度直取范九州咽喉。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剑身上流转着幽蓝的寒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范九州瞳孔骤缩,心中虽惊,但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迅速做出反应。他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轻盈飘起,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落地的瞬间,他手中长剑顺势横扫,意图逼退江思年的攻势。 江思年冷笑一声,手腕翻转,剑势突变。原本刺出的长剑如游龙摆尾,巧妙地避开范九州的横扫,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另一个刁钻的角度再次攻向范九州。剑招连绵不绝,仿佛无穷无尽,将范九州笼罩在一片剑影之中。范九州不敢有丝毫大意,长剑舞动,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将江思年的攻击一一格挡。两人的剑刃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擂台上空回荡。 \"007,男主怎么这么难以打败呀,像个打不死的小强。\"江思年心中暗自焦急,通过意识与系统交流。 【\"宿主大大,他的气运值还没有被人给彻底磨灭的话,世界意识都会因为男主的缘故,也会帮助男主的,而我们只有一点点磨灭他的气运值,磨灭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杀死了。\"】 \"知道了。\"江思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深吸一口气,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范九州身上。 江思年不再保留,他施展出在鹰嘴崖崖底学到的独门绝学。身形如幻影般在擂台上穿梭,剑招变幻莫测,时而如狂风暴雨般猛烈,时而如细雨绵绵般轻柔。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仿佛要将范九州置于死地。范九州只觉压力倍增,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拼尽全力,凭借着过人的反应和精湛的剑术,勉强支撑着。但江思年的攻击越来越凌厉,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江思年每发起三次攻击,范九州虽能躲开大部分,但总会被剑刃擦伤两下。随着时间的推移,范九州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宿主大大,范九州的数值正在极速下降。\"】 听到系统的提示,江思年心中一喜,眼中的斗志愈发旺盛。他加快了攻击的节奏,剑法也更加精妙绝伦。剑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仿佛整个擂台都被他的剑气所笼罩。 范九州感受到江思年的攻势愈发猛烈,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于是,他决定冒险一试,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范九州大喝一声,全身内力凝聚于剑上,长剑顿时光芒大盛。他猛地向前一跃,手中长剑如同一道闪电,朝着江思年直刺而去。这一剑,饱含着他全部的力量和希望,威力无比。江思年没想到范九州会突然反击,心中微微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手中长剑迅速挥舞,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想要挡住范九州的攻击。 然而,范九州这一剑实在太过强大,冲破了江思年的剑网,直逼他面门。江思年无奈之下,只得侧身闪避。就在这时,范九州的长剑巧妙地挑向江思年的面具。不可思议的是,那面具的绳子竟被一下子砍掉,江思年的面具如蝴蝶般飘落,露出他那张冷峻而又带着几分邪魅的面容。 全场突然陷入一片死寂,柳樱儿手中的丝帕\"啪\"地掉落在地。她死死盯着江思年的脸,只觉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那张脸,竟与她夫君范文殊有三分相似!这惊世骇俗的发现让她险些站立不稳,扶着座椅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江思年也在这一刻僵住了。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这张脸继承了母亲江婉莹的大部分容貌,但此刻他清楚地看到,范文殊的基因强大,妥妥的一张典型的一双瑞凤眼,这种相似,足以让任何人产生联想。 柳樱儿的脑海中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无数的念头在一瞬间如烟花般绽放开来。震惊、怀疑、愤怒,这些情绪像汹涌的波涛一般在她心头翻涌,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这个问题如同一个沉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与她的夫君长得极为相似的人,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难道我的夫君在外面有了外遇?”这个可怕的念头就像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阵地发冷。她不禁想起了夫君失忆的那段日子,他的行为举止都变得有些奇怪,难道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背叛了她吗? 然而,很快柳樱儿就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怎么会呢?”她喃喃自语道,“夫君除了失忆那段时间,从未对我不忠过……” 突然,一个更可怕的猜测涌上心头。\"等等,孩子!难道那对母子还没有死?\"她想起多年前那场意外,那个据说夭折的孩子……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突然串联起来。 大意了,柳樱儿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擂台仿佛都在晃动。 第239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七十九) 江思年眼神一凛,周身气势如汹涌的浪潮般暴涨,衣衫无风自动。他握紧拳头,骨节发出咔咔的脆响,那架势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下一秒,他猛地踏出一步,地面竟微微震颤,紧接着一拳重重地轰向范九州。拳风呼啸,带起阵阵气浪,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巨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范九州根本来不及完全防御,整个人便被这股力量掀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 “砰”的一声闷响,仿佛也撞击在众人的心上。 范九州伏在地上,双手死死撑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试图挣扎着爬起来,可每一次发力,都像是牵动了全身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体内乱刺。由于受了严重的内伤,他猛地咳出一口鲜血,猩红的血迹在地上晕染开来,如同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而又凄凉。 江思年看着倒在地上的范九州,微微一愣。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拳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如今的他已有自保之力,而且母亲又在神医谷,谷内高手如云,亮她柳樱儿也不敢轻易招惹这样一个极受人尊敬的组织。若她今日敢对自己的母亲动手,不出几日,那些正道门派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柳樱儿淹死。 看到范九州被打下来,蓝依依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在她心里,原本以为范九州能凭借藏剑山庄少主的身份和实力,轻易取胜,可如今这般狼狈模样,让她觉得他就是个废物,心中满是失望。但她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她还需要维持在众人面前温婉贤淑的形象。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朝着范九州走去,脸上挤出一抹焦急的神色,那演技仿佛能骗过所有人。 柳樱儿则是反应迅速,心急如焚地冲了过去,裙摆飞扬间,尽显慌乱。她一把扶住自己的儿子,声音都带着哭腔:“九州,九州,你没事吧。”她慌乱地抚摸着范九州的脸庞,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心疼,那神情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范九州在被打下擂台的时候,就伏在地上试着爬起来,可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无法起身。而且由于受了内伤的缘故,鲜血不自觉地往外涌,染红了大片衣襟。 “九州,九州,你没事吧。”蓝依依带着焦急的神色看着范九州,那声音甜得发腻,可眼底却没有一丝真正的关切。 “儿子,儿子,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去找大夫,还有你快搭把手,快将少主扶起来。”柳樱儿看到蓝依依磨磨蹭蹭的样子,语气也不太好,眼中满是对她的不满。 蓝依依不敢违抗,只能乖乖地跟着柳樱儿走了。柳樱儿扶着自己的儿子去了藏剑山庄最近的房间,让下人在外面焦急地等着大夫的到来。她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眼神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心中满是不安,那模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大夫,这边,大夫,你快些,我们少主还等着救命呢。”只见一个小厮满头大汗地跑在前面,领着一位六十多岁的大夫匆匆赶来。大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抹了抹额头的汗,在小厮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了范九州所在的房间。 柳樱儿看到大夫来了,立马起身,脸上满是期待地将大夫迎了进来,声音颤抖着问道:“大夫,快看看我儿子,他还有救吗?”那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仿佛大夫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夫人莫急,老身先看看。”大夫安抚了一句,然后走到床边,仔细地看了看范九州的面色,又伸出三根手指,搭在范九州的手腕上把脉。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大夫沉稳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范九州微弱的呻吟声。过了许久,大夫皱着眉头,缓缓地摇了摇头,柳樱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少主受的是内伤,老夫这就开几副药来,赶紧为少主煎服。”大夫的话让柳樱儿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大夫的手:“多谢大夫!多谢!只要能救我儿,要多少银子都成!”说罢,她转身对候在门口的管家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速去取五十两文银,再派得力人手随大夫抓药!”“快去。”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蓝依依站在角落,眼神闪烁。她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范九州,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死透,否则这人要是倒了,自己在藏剑山庄的计划就直接泡汤了。表面上却挤出两行泪,抽噎着上前:“夫人,让我来照顾九州吧。您奔波许久,先去歇着。” 柳樱儿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如冰:“不必了,你去厨房盯着煎药,务必亲手端来。”蓝依依碰了钉子,咬着嘴唇退下,心中暗骂老虔婆难伺候。“春晚,你也去看看,别让他碰到州儿的药。”柳樱儿又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蓝依依端着药碗回来,柳樱儿一把夺过。“儿啊,喝药了……”她声音哽咽,将药汁一点点灌入儿子口中。范九州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下,嘴角仍不断溢出黑血。 “快去找大夫!”柳樱儿焦急地喊道,“你!去把老爷也叫回来。” 大夫开的药原本并没有问题,但在蓝依依的一番操作之下,被放了一些东西进去,虽不会致命,但也会使范九州继续虚弱下去。很快,那位大夫又被请来了。 柳樱儿攥着绣帕的指尖已泛起青白,望着床榻上陷入昏睡的儿子,耳边又响起方才大夫指尖搭在脉门上时骤然变重的呼吸。“大夫,你再看看我的儿子吧。”她跪坐在檀木床边,发间的翡翠步摇随着颤抖轻轻晃动,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在月白色裙裾上洇出深色水痕。纱帐里少年面色苍白如纸,往日英气的眉峰此刻紧紧蹙着,像是凝着化不开的阴云。 第240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十) 老大夫三指搭在范九州腕间,神色瞬间凝重。指尖下的脉象如同狂风中的残烛,忽强忽弱,全然没了三日前的生机。他微眯起浑浊的眼睛,又仔细按压了几个穴位,喉结滚动着咽下惊怒——本该渐渐好转的脉象,此刻竟比初诊时更加凶险,这绝不是自然转归的症状。 “夫人,给少主煎药的药渣还在吗?”大夫猛地抬头,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药罐旁的丫鬟闻言猛地一颤,手中端着的药碗险些摔落在地。 柳樱儿如遭雷击,苍白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她机械地转头,先看向贴身伺候的丫鬟,又望向立在屏风旁的蓝依依。那抹浅蓝色身影正垂眸绞着帕子,在柳樱儿视线扫来时慌忙别过脸去。 “在的,夫人,我立马取。”春晚赶紧端来了药材。大夫闻了闻气味之后,眉头皱在了一起。“不对,气味不对,这不是我开的那一副。”大夫语气肯定地说道。 柳樱儿反应过来后,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她知道有这个动机的一定是蓝依依,不会有别人。她恶狠狠地看着蓝依依,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将其撕碎。 蓝依依看到自己已经暴露了,索性不再掩饰,那张温婉的面具被彻底撕碎。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眼神中满是疯狂与狠戾,与平日里的柔弱模样判若两人。 “说的没错,就是我干的!”伴随着这句话,蓝依依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决然和狠厉。话音未落,她的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伸进袖子里,眨眼间,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中。 这把匕首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武器。蓝依依的动作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只见她手臂一挥,那把匕首如同毒蛇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抵在了柳樱儿的咽喉处。 匕首的冰凉触感让柳樱儿浑身一颤,她的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样。她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 寒光映照在蓝依依的脸上,原本温柔的面容此刻因为扭曲而变得狰狞可怖。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的恶意让人不寒而栗。整个房间的气氛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冻结了,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动。 在场的丫鬟和仆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无法相信。 \"你们都出去,我要和范夫人单独聊聊。\"蓝依依眼神阴鸷地扫视众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她故意将匕首微微用力,柳樱儿的脖颈立刻渗出一丝血迹,\"你说是吧,夫人?嗯?\" 柳樱儿强忍着恐惧,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都下去,下去。\"她生怕激怒蓝依依,让事态变得更加不可收拾。等众人都退出去,房门被缓缓带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对峙的女人。 柳樱儿这才鼓起勇气问道:\"你......你你......你做什么?\" 声音里满是惊恐。蓝依依凑近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狞笑:\"夫人呀,你别动,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说不定心情好,放过你呢。\"她的呼吸喷在柳樱儿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门在剧烈撞击声中轰然洞开,雕花木门狠狠撞在墙壁上,震落几缕墙灰。范文殊手中的折扇已捏得变形,玄色锦袍沾染着赶路时的尘土,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他胸膛剧烈起伏,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室内——蓝依依左手死死扣住柳樱儿肩膀,右手匕首正抵在她泛着血丝的脖颈处,那抹森冷寒光几乎要刺破肌肤。 \"别动!\"蓝依依猛地将柳樱儿往后一拽,匕首顺势划出半寸血痕。柳樱儿闷哼一声,素白裙裾上顿时绽开红梅。 范文殊的呼吸骤然停滞,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转为铁青,额角青筋突突跳动。他下意识跨出半步,却见蓝依依将匕首又压进几分,柳樱儿的睫毛簌簌颤抖,眼眶里蓄满了恐惧的泪水。 \"放、放下凶器!\"他强撑着庄主威仪,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右手悄然摸向腰间软剑。 蓝依依见状嗤笑一声,匕首在柳樱儿颈间缓缓游走:\"范家主是想让夫人血溅当场?\"金属刮擦皮肤的细微声响,像无数根钢针扎进范文殊心里。 \"文、文殊......\"柳樱儿带着哭腔的呼唤让范文殊浑身一震。他猛地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深痕。 \"放下?那得看范家主能否答应我们要的东西了。\"蓝依依冷笑着,故意将匕首又往柳樱儿的脖子凑近一分,\"范家主可要好好想清楚了?\"鲜血顺着柳樱儿的脖颈缓缓流下,在素白的衣襟上晕开。 范文殊双拳紧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却不得不强作镇定:\"你把匕首放下,有话好好说。\" \"范家主看来是个识时务的人,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蓝依依眼神中闪过贪婪的光芒,\"我要——藏剑山庄的所有地图,包括布防图。\" \"休想!\"范文殊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藏剑山庄的布防图是山庄的核心机密,一旦泄露,整个山庄都将陷入危险之中。 \"难道你连自己夫人的性命都不顾了吗?\"蓝依依恶狠狠地威胁道,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柳樱儿疼得轻哼一声,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范文殊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妻子,一边是关乎整个山庄安危的机密。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内心在痛苦地挣扎。如果交出布防图,山庄上下数百人的性命都将受到威胁;可如果不答应,柳樱儿随时可能命丧黄泉,就看你怎么选了。 第241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十一) 范文殊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双手手指紧握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身着藏剑山庄家主的锦袍,腰间悬挂着象征身份的鎏金剑形玉佩,可此刻这尊贵的装扮却难掩他眼底的焦虑与愤怒。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眼前的蓝依依,这位魔教圣女一身绯色劲装,绣着暗纹的衣摆随风轻扬,正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嘴角挂着一抹挑衅的笑意。那匕首通体漆黑,刃口却泛着森冷的寒光,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瘆人。 “范文殊,我劝你还是识相点。你夫人和孩子的性命,可都在我手上。” 蓝依依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她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匕首,寒光在刀刃上闪烁,“只要你把藏剑山庄的地图和布防图交出来,我便放了他们,再给你解药。否则……” 她故意停顿,眼神扫过厅内众人,“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范文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愤怒与焦虑。 他深知蓝依依的手段,魔教圣女之名绝非浪得虚名。这些年来,魔教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蓝依依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无数名门正派都曾栽在她手里。可那地图和布防图是藏剑山庄的命脉,一旦落入魔教手中,整个山庄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藏剑山庄传承百年,历经无数风雨,凝聚着历代庄主和弟子的心血,守护着江湖的正义与安宁。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夫人柳樱儿温婉的面容和儿子范九州天真无邪的笑脸,想到他们此刻正身处险境,他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 “你快放了我夫人,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蓝依依闻言,“嗤”地笑出声来,眼中满是嘲讽:“范文殊,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放了你的家人,我拿什么来保证你会信守承诺?别跟我废话,我没那么多耐心。” 她将匕首猛地插入身旁的桌案,“再给你一刻钟时间考虑,否则,你就等着给你的夫人和儿子收尸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范文殊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他想起与柳樱儿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想起她在自己最落魄时不离不弃的陪伴;想起儿子出生时自己的欣喜若狂,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从牙牙学语到能在练武场上耍得一手好剑,天真烂漫地叫着“爹爹”,现在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样子。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出事?可藏剑山庄的安危又该如何? “家主,绝对不行啊!那地图和布防图可是关系到咱们藏剑山庄生死存亡的重要机密啊!要是您把它们交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站在一旁的心腹焦急万分,满脸涨得通红,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跑到范文殊面前,伸出双手,想要拦住他。 “家主,您先别冲动,咱们一定还有别的法子能救出夫人和少主的!”心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他此刻内心也十分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劝说道,“那地图和布防图可是咱们山庄的命脉所在,要是落入敌手,山庄的安全可就完全没有保障了!” 这位心腹跟随范文殊已经多年,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对于藏剑山庄的各种事务也都了如指掌。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明白那地图和布防图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如此心急如焚地想要阻止范文殊做出这个决定。 范文殊痛苦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许久,他睁开眼,眼神中满是决绝:“我意已决。去,到我书房把藏剑山庄的地图和布防图都拿来。” “家主,这……”心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范文殊凌厉的眼神打断。 “没听到吗?还不快去!”范文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心腹无奈,只得匆匆离去。 房间内的气氛愈发压抑,蓝依依似笑非笑地看着范文殊,而范文殊则死死盯着蓝依依,眼神中充满警惕与恨意。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没过多久,只见那位心腹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在范文殊面前的桌上。 范文殊见状,连忙起身,脸上露出急切之色。他双手接过木盒,缓缓打开盖子,里面露出两张泛黄的纸张,一张是地图,另一张则是布防图。 范文殊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地图和布防图取出来,然后紧紧地攥在手中,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一般。 这两张图对于藏剑山庄来说至关重要,它们详细地记录了山庄的地形地貌、机关设置以及各处的防御力量部署。有了这些信息,山庄在面对外敌入侵时,便能更好地制定应对策略,确保山庄的安全。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现在该把我的夫人放了吧。”范文殊的声音紧绷着,透露出一丝紧张和焦虑。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蓝依依的一举一动,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生怕她会突然做出什么伤害柳樱儿的举动。 蓝依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她随意地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地图和布防图,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在意。然后,她慢慢地抬起头,与范文殊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挑衅的光芒。 “肯定会放的,但烦请范家主带着地图和布防图跟我过来吧,别让其他人跟过来。”蓝依依的语气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范文殊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蓝依依肯定有阴谋,但为了柳樱儿的安全,他别无选择。他微微点头,握紧手中的地图和布防图,跟着蓝依依向院子的墙角走去。一路上,他暗自留意周围的环境,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藏剑山庄的院子里,假山、回廊、亭台错落有致,但此刻在范文殊眼中,这些景致都充满了危机。 到了墙角,蓝依依挟持着柳樱儿,她的手紧紧地扼住柳樱儿的喉咙,柳樱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蓝依依的眼神则十分警惕,她像一只受惊的野兽一样,不断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范家主,扔过来吧。”蓝依依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她的目光落在范文殊身上,手中的匕首微微晃动着,似乎在警告范文殊不要耍什么花招。 柳樱儿的目光也随着蓝依依的声音看向了范文殊,当她看到范文殊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安心。尽管她现在身处险境,但看到范文殊,她的心中还是多了一些勇气和希望。 “你也把人放了。”范文殊毫不退缩,目光坚定地与蓝依依对视。 “那就一起放。”蓝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行。”范文殊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他的手悄悄摸向腰间暗藏的暗器,那是他为应对突发状况特制的机关,里面藏着数十根淬毒银针。 两人同时做出反应,范文殊将地图和布防图用力扔出,而蓝依依则在同一瞬间推了柳樱儿一把,随后扔出腰间的瓷瓶,同时飞身去抢夺空中的地图和布防图。就在这时,蓝依依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飞镖,向着范文殊射去。 范文殊眼疾手快,在接住柳樱儿的瞬间,迅速将她拉进怀里,侧身一转,堪堪避开了飞镖。与此同时,他从腰间摸出那个小巧的暗器,对准蓝依依的后背,毫不犹豫地按下机关。只见无数银针如暴雨般射向蓝依依,蓝依依正飞跃墙头,却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击中,一声闷哼,直直地掉了下去。 但蓝依依毕竟是魔教圣女,她强忍着左肩的剧痛,迅速爬起来,抓起地图和布防图,向着远处逃去。她的轻功极好,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追,将魔教圣女蓝依依给我捉住,谁能捉住,谁就能拿到百两黄金!”范文殊大声下令,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瞬间,院子里涌出许多黑影,向着蓝依依逃跑的方向追去。这些黑影都是藏剑山庄训练有素的暗卫,个个身怀绝技,擅长追踪和暗杀。 “夫君,你终于来了,樱儿好害怕呀。”柳樱儿满脸泪痕,一把抱住范文殊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她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散落下来,显然是经历了一番折磨。 范文殊紧紧拥住柳樱儿,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樱儿,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有我在,一切由我来扛着,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安抚柳樱儿那颗惊恐的心。 柳樱儿抬起头,眼中满是担忧:“夫君,你快去看看孩子吧,他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 范文殊这才想起儿子还在屋里,心中一紧。柳樱儿从他的怀里出来,将儿子在擂台上被打败,蓝依依趁机下药威逼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范文殊,今日藏剑山庄举办比武大会,范九州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在擂台上一路过关斩将,眼看就要夺得头筹。没想到突然受伤,那人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了范九州。 而且这个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蓝依依搅和在了一起,才会有此一劫。 范文殊脸色阴沉,拿起地上的瓷瓶,叫来大夫:“你看看,这到底是不是解药,蓝依依那妖女可别想糊弄我!” 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郑重地点了点头:“家主,从气味和成色来看,应该是解药。” 范文殊闻言,心中稍安,立刻来到儿子房间。只见范九州面色苍白,昏迷不醒,躺在床上毫无生气。范文殊心急如焚,将药塞到儿子嘴里,可范九州根本咽不下去。 “对不起了,九州。”范文殊红了眼眶,一咬牙,伸手将范九州的下颌卸了,小心翼翼地把药放进去,然后又颤抖着双手将下颌骨复位。他的动作虽然熟练,但每一下都仿佛在割着自己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范九州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爹,你来了……” 范文殊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蓝依依和魔教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此时,追捕蓝依依的众人陆续回来,却都无功而返。 范文殊眼神一凛,心中暗自发誓:“蓝依依,此仇不报,我范文殊誓不为人!藏剑山庄与魔教的恩怨,今日算是彻底结下了!” 但毕竟藏剑山庄和魔教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合作,也不能将事情做绝。 可他的的心中立刻涌起了一阵不安。他深知这两张图的重要性,它们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安全,更关系到整个组织的生死存亡。 尽管与魔教之间存在着合作关系,但范文殊清楚地意识到,如果让魔教得知了自家布防图的底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无异于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范文殊决定立即采取行动,进行再一次的部署。他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应对这一突发情况,保护自己和组织的利益。 首先,他需要重新评估当前的局势,分析魔教可能采取的行动和策略。然后,根据这些分析结果,制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调整原有的布防计划,加强防御力量。 同时,范文殊还要考虑她拿走地图和布防图的真正意图。如果她是别有用心,那么就必须采取果断措施,防止她将这些重要信息泄露给魔教。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范文殊必须保持冷静和果断,迅速做出决策并付诸行动。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好自己和组织的安全。 第242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十二) 大会现场张灯结彩,雕梁画栋间萦绕着阵阵茶香与酒香。 鎏金烛台在廊柱间依次排开,摇曳的烛火将朱红立柱染成流动的琥珀色,空气中飘散着陈年酒香的醇厚与新茶的清冽。主厅内,八仙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众人围坐,推杯换盏间高谈阔论,热闹非凡。 但江思年和苏逸尘没有碰这里的一口水和一口酒,苏逸尘也是在江思年的提醒之下才没有喝的。 江思年端坐在一个座位上,一袭月白长衫衬得他身姿挺拔如松,衣袂上银丝绣就的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眉眼清朗俊逸,墨发束于玉冠之下,发尾处还系着一条藏青色的丝带,随风轻轻飘动。虽面容清瘦,却自有一股沉稳英气,那双深邃眼眸,似藏着无尽的智慧与故事,举手投足间尽显潇洒风范,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江思年此次在大会上力压群雄,拔得头筹,声名更盛。众人纷纷上前攀谈,或赞其武功高强,或叹其才智过人,言语间满是讨好与奉承。 一位身着绸缎的中年摸着胡须满脸堆笑着,举起酒杯说道:“江少侠这一手‘剑法’,当真惊为天人,日后若有需要在下效劳之处,尽管开口!” 另有几位年轻侠士围在一旁,眼中满是崇拜:“少侠如此风采,他日定能成为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江思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卑不亢地回应着,话语简洁得体,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让人难以亲近。 他礼貌地与众人寒暄,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厅内角落,那里站着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时不时朝他这边张望。 此时,一位身着暗紫色锦袍的老者缓步走来,此人正是徐长老。他身形微胖,脸上堆满横肉,双下巴随着步伐轻轻颤动,胡须稀疏,却精心打理得油光水滑。 他满脸堆笑,眼神中透着几分谄媚,朝着江思年一拱手,看江思年并没有排斥自己,便走近了一些。只是身体坐下来后,那支撑身体的方凳发出“吱钩至钩”声。 徐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赶忙凑近,压低声音道:“不瞒少侠,我家中有一女,年芳十六,生得如花似玉,知书达理,与少侠刚好相配。若少侠不嫌弃,我们何不做个亲家,结下这门良缘?”徐长老说话时,脸上满是殷切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美满的未来。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众人交头接耳,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探究。 人群中,一位身材瘦削、面容刻薄的中年男子嗤笑一声,尖着嗓子说道:“徐长老,你可别害了江少侠!听说你家那女娃,可是被退过亲的。那男方见了她的模样,吓破胆了,不到一天就把婚事给退了,你还好意思提,也不嫌丢人!”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划破了大厅内原本微妙的气氛。 徐长老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被泼了一盆滚烫的热水,胡须气得直颤。他怒目圆睁,瞪着那中年男子,声音颤抖地喝道:“你休要胡说!我家女儿只是略微丰满些,模样俊俏得很,心地又善良,哪点配不上江少侠?”徐长老的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他无法忍受别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女儿。 中年男子双手抱胸,扬了扬下巴,脸上满是嘲讽之色,继续挖苦道:“丰满?我看是壮硕吧!听说你家女儿的身量,能顶那男的两个,要是和江少侠在一起,还不把江少侠这身板给压垮咯!哈哈哈……” 说罢,他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用拳头捶着桌子,一边眼泪都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充满了恶意,仿佛要将徐长老的尊严彻底碾碎。 周围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如潮水般在大厅中回荡。那笑声中夹杂着幸灾乐祸、嘲讽与不屑,像无数根细针,扎在徐长老的心上。徐长老只觉一阵血气上涌,眼前发黑,他气得浑身发抖,胸脯剧烈起伏,手指着中年男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简直欺人太甚!”他站起身来,猛地甩了一下衣袖,怒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宽大的衣袖在身后扬起一阵风,仿佛要将这满心的屈辱与愤怒一并带走。 那中年男子看着徐长老离去的背影,笑得更加放肆:“你们瞧,他急眼了!他急眼了!平日里总在我们面前摆架子,这下可好,被戳中痛处了吧!”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得意,仿佛自己取得了一场大胜。 江思年看着这闹剧,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无奈。他本无意卷入这场纷争,却没想到因徐长老的一句话,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江兄,看来有人想让你当女婿呀,要不你去?”苏逸尘笑着打趣道,眼中带着一丝调侃。 “听说那老头挺有钱的。”另一位江湖人士跟着说道。 “去你的,要不我跟徐长老说一说,你苏逸尘看上了他家女儿。”江思年没好气地回应道。 “唉唉唉,江兄,你可别搞我,我自己的婚事还没有解决的方法,再来一个麻烦事,你让我怎么活呀。”苏逸尘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求饶的神色。 “行了,等会儿就看一场戏。”江思年轻叹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他知道,这场风波或许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事端。而他,只希望能早日摆脱这无端的纷争,继续自己平静的江湖之路 ————————————————— 看到这里的人,他深知江湖中人,多是趋炎附势之辈,今日因自己夺了头名,便纷纷来攀关系,又因些许小事便相互嘲讽、落井下石。他轻叹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在口中散开,却难消心中的一丝烦闷。 他的思绪不禁又回到那把神秘的剑上。蓝依依此人,心机深沉,野心勃勃,得知那把剑的消息后,定会想尽办法召集魔教众人去寻找。可那把剑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自己的空间中,蓝依依就算把整个江湖翻个底朝天,也是白费力气。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贵长袍的男子缓缓走来。此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威严,举手投足间尽显一派大家风范,正是藏剑山庄的家主范文殊。 很快江思年便看到原生的渣爹范文殊来了,看来安抚好柳樱儿和布防好了藏剑山庄的防御了。 范文殊来后,众人也站起来了,毕竟这次的东道主是藏剑山庄,而这次主事的是范文殊,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范家主!” “范家主来了呀。” 众人纷纷拱手行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众位请坐,由于藏剑山庄的事物繁忙,还未看到江少侠,不知众位中哪一位是江少侠呀,范某也想见见英雄豪杰。”范文殊声音低沉,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 范文殊不知道江思年的样子,由于处理事物,虽然接手了大会的事宜,他只是在第一场的时候露了个面,之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众人还是把江思年让了出来。江思年也向前走了一步,身姿挺拔,目光平静地迎上范文殊的视线。 可当范文殊看到江思年的面容后,突然失神了,真像呀!那眉眼,那轮廓,竟与记忆中那个女子有七分相似。 一时间,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个温柔婉约的女子,那个被自己辜负的爱人,此刻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范文殊缓过来后激动的问:“不知江少侠的母亲是?”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期待。 江思年不急不缓回道:“范家主,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母亲,只是一个人被师父收养罢了。” 语气平淡,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范文殊听到后,满满的都是失望。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原来如此,是范某唐突了。”心中却暗自疑惑,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可这相似程度,又怎能不让人起疑。 江思年骗了范文殊,原生的的母亲江婉莹现在就在神医谷好好的。想起母亲前世所受的苦,江思年心中的恨意更浓。 “按照规定,第一名的《九阳神功》就在这里,那现在就给江少侠。”范文殊说着,一旁的心腹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还用红布给遮着,只见范文殊将红布掀开,里面赫然是《九阳神功》。 江思年拿到《九阳神功》之后,将东西放在了腰间别着。 觥筹交错间,这场武林庆功宴已至高潮。醉醺醺的汉子们划着拳,豪迈的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直往下掉;几个老江湖搂着酒坛,红着脸吹嘘自己当年的壮举;就连平日里端庄的女侠们,此刻也微微醺然,眼神朦胧。 “来!再干一碗!这可是藏剑山庄珍藏十年的好酒!”有人高举酒碗喊道,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碰杯声此起彼伏。徐长老虽还为刚才的事闷闷不乐,但在这热闹氛围下,也不由多喝了几杯,脸上泛起红晕。 突然,角落里传来“扑通”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弟子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手脚抽搐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不好,酒里被下了软筋散!” 不知谁大喊一声,宴会上瞬间炸开了锅。有人慌忙打翻酒碗,碗碟碎裂声中,众人踉跄着想要起身,却像被抽了骨头似的,接二连三地瘫倒在地。 大厅里哀嚎声、咒骂声混成一片,场面混乱不堪。 江思年暗戳戳用脚尖碰了碰苏逸尘,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后,也“哎哟”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装起了“受害者”。 苏逸尘倒地时还不忘摆个帅气姿势,结果后脑勺“咚”地磕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在心里暗自咒骂。 苏逸尘倒下了,然而,他在倒地的瞬间,还不忘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无比的姿势。 可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完美的动作,却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脑勺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他而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穿透了苏逸尘的身体。他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会因为疼痛而叫出声来。那得多丢人呀! 尽管如此,苏逸尘还是强忍着剧痛。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咒骂着,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这该死的地面和自己那愚蠢的行为。 就在这时,大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数十名藏剑山庄弟子手持绳索鱼贯而入,个个神情冷峻,如临大敌。 “将这里的人都给绑了,一个也别放过!”为首的壮汉一声令下,弟子们立刻如狼似虎地扑向众人。 一时间,大厅里满是“别碰我”,“放开我”的叫骂声,还有人试图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反抗,结果被几个弟子轻松按倒,五花大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范五连叉着腰跨进门槛,靴子重重碾过倒地的酒盏,琉璃碎片在靴底发出“咯吱”脆响。 他仰着脖子大笑,两撇八字胡都快翘到了眉毛上,活像只打鸣的老母鸡。 “你们这群蠢货,也有今天!”话音未落,他突然僵住——自家家主范文殊正被五花大绑在椅上。范五连的脸瞬间比煮熟的螃蟹还红,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哎哟我的祖宗!快给家主松绑!” 几个弟子挠着后脑勺围过来,其中瘦高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二长老,您明明说‘一个都别放过’呀?” “放你娘个屁!”范五连急得直跳脚,伸手去解绳子,却越解越紧,急得满头大汗。 第24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十三) “这谁绑的?死结都快勒进肉里了!”范五连瞪圆了双眼,暴喝声在藏剑山庄的偏厅里炸响。他满脸怒容,额头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扭曲的青蛇,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烧为灰烬。藏剑山庄偏厅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角落里,一个矮胖弟子怯生生地举起手,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是...是我绑的。”他低垂着头,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安,身体微微蜷缩着,恨不得将自己藏进地缝里,仿佛这样就能躲开即将到来的责罚。那弟子的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红痕,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衣领。 范五连气得直拍大腿,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猛地冲到那弟子面前,抬腿就是一脚,边踢边骂:“你个榆木脑袋!那是自家人,自家人,你个蠢货!”他的每一脚都带着怒火,踢得那弟子连连后退,却不敢有丝毫反抗。那弟子只能乖乖受着,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脸上满是委屈和害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生怕会激怒范五连,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范文殊被范九州用剑将绳子给割断了,顺便喂了解药。范九州眼神中带着关切,小心翼翼地将解药送入范文殊口中。那关切的眼神中,却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的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阴谋。 没过多久,药效很快起效,范文殊感觉身体里渐渐有了力气,能动弹了。然而,他的内心却充满了苦涩与不甘。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范文殊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端起那杯掺了软筋散的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咙流下,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在提醒着他此刻的无奈与屈辱。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酒杯,指节发白,脸上却强装镇定,内心却在翻涌着惊涛骇浪。 终于还是让他们得逞了,现在就等着魔教的到来了。范文殊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席卷整个江湖。而自己,却如同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无力挣脱。 不过在这之前范五连这个得意忘形的玩意儿已经将事情抖了出来。 “哟,我看看,这是谁,原来是我们的老朋友柴长老呀。”范五连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眼中满是嘲讽和轻蔑,那笑容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柴长老的心。 “呸,范九州你要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们绑起来?”柴长老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尽管被束缚着,依然难掩心中的愤怒。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我藏剑山庄这数十年来都位居你们几大势力之后,你们各大势力也瞧不起我们藏剑山庄,正好这次轮到藏剑山庄办这次大会,我们正好削弱一下你们的后起之秀,还有你们门派的根基!”范九州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野心,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这样一来,整个江湖都是我们的了!”范五连在一旁狂妄地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回荡在偏厅里。他的脸上写满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藏剑山庄称霸江湖的那一天。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嚣张和狂妄。 “无耻之徒!你就不怕各个门派联合起来一起讨伐吗?”柴长老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他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两个叛徒碎尸万段。 “你想的太天真了,我们藏剑山庄早就联合了魔教,就等你们自投罗网呢。”范九州冷笑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和不屑。他看着柴长老愤怒又无奈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快感。 “难怪今年有魔教的人参加我们正道的大会,原来你们打的是这算盘,真是好算计!”柴长老恍然大悟,心中满是懊悔和不甘。他恨自己没有早点识破藏剑山庄的阴谋,让这么多同道陷入险境。 “你们与虎谋皮,终会遭受到报应的,我就等着藏剑山庄的覆灭!”柴长老恶狠狠地盯着范五连,那眼神仿佛要把范五连的身体咬碎,但却不能,他被下了软筋散,还被捆着,根本没法动弹。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叛徒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 “呸,老东西,你就看着吧,唉,怎么着,你还瞪我是吧,我让你瞪我,再瞪我一下试试。”范五连被柴长老的眼神激怒,又狠狠地踢着柴长老边踢边骂。每一脚都带着无尽的恶意,柴长老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只是用更加仇恨的眼神瞪着范五连,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让这些叛徒付出代价。 ————————————————— 而这时藏剑山庄的外面,蓝依依带着地图和布防图都交给了这里的联络地点,交给了这里的人。 其实这一次蓝依依的爹蓝成渝也来了,就在比武的队伍里,只是面具遮着也看不出样貌,蓝依依肩膀上中了好几个毒针,挺到联络点已是不已。 等将东西刚交到一个人的手里,蓝依依便晕了过去。 那人将蓝依依打横抱起来,赶紧带着蓝依依去找了这里的负责人,这里的人并不知道魔教的教主也在这里,只有这里负责的人才知道,负责人知道这事不能马虎,先让人抱蓝依依去了西厢房,又找了一个腿脚特别快的去找大夫,然后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蓝成渝。 那人急匆匆的来到了一个院子里,然后急忙汇报:“教主,不好了,圣女受伤了,性命垂危,您还是去看看吧。” 蓝成渝听到后立即从椅子上起来询问着:“怎么回事,快带我去看看,快!” 那人脚步匆匆,领着蓝成渝穿过庭院,径直走向西厢房。一路上,蓝成渝的心中愈发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终于,他们来到了西厢房门口。那人轻轻推开房门,蓝成渝紧跟其后,一进门,他的目光便如箭一般射向屋内的床铺。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他的女儿。她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角还挂着一丝血丝,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痛苦。而她的嘴唇更是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蓝成渝心头一紧,他快步走到床边,俯身凝视着女儿的面容。尽管他平日里对女儿要求严格,甚至有些严厉,但在这一刻,他心中的父爱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只有这一个孩子啊! 他深知江湖是片弱肉强食的修罗场,所谓道义不过是强者粉饰的遮羞布。武林盟主的宝座下埋着累累白骨,名门正派的旗号沾满见不得光的血腥。唯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撕开这虚伪的面具。他教蓝依依的不仅是武功,更是生存的法则——在这个以拳头说话的世界,善良与仁慈只会成为致命的弱点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理! 蓝成渝摸了摸蓝依依的脉象,脉跳动的十分杂乱无章,而当看到蓝依依的肩膀的时候,就见有好几十根针没入皮肉,渗出了血来。 蓝成渝用内力将蓝依依体内的针全部用内力弄了出来,可也花费了蓝成渝不少的精力。 而这时,大夫也请来了,那大夫气还没有喘匀就被按在了离蓝依依最近的凳子上面了。 “大夫,你快看看我女儿的伤,要是治好了我的女儿!” 大夫知道事态紧急,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后,就开始把起了脉,和蓝成渝把出来的大差不差都是脉紊乱不堪。 “这位姑娘是被何种东西所伤?” 蓝成渝指了指刚才被逼出来的那几十根针,说着:“就这些。” 大夫连忙检查了一下针,果不其然,大夫看出了针上的端倪,原来这针上抹了毒药,虽不会当时致命,但会伤及脏腑,置始人开始虚弱下去,若不及时去处理,最后也会在折磨中死去。 “大夫,还请你务必救救我的女儿。” 看到父亲着急的担心自己的孩子,也让大夫想起来自己的孩子。 大夫觉得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决定尝试一下。 还好那人请来的是德济堂的大夫,也见多识广,知道上面的毒该怎样解,只不过解完之后蓝依依的一身武功也全废了,往后再也不能练武,而且若是阴雨天气时,受伤的胳膊还会疼痛加重,但蓝成渝要保住蓝依依的命,还是让赶紧治疗了。 等蓝依依的情况稳定后,蓝成渝回到专门议事的地方,这时的蓝成渝面色十分的可怕,这才在密报中得知是范文殊伤了自己的女儿。 “欺人太甚!”啪的一声桌子应声而碎。 “这就是藏剑山庄求人的态度?简直是岂有此理!”蓝成渝怒发冲冠,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吼道,“我一定要让藏剑山庄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蓝成渝之所以会卷入这场纷争,完全是因为藏剑山庄所拥有的那把绝世宝剑。这把剑据说具有无穷的威力,能让持有者称霸武林。然而,如今却没有人知道这把剑的具体下落。 蓝成渝是在一本古籍中偶然发现了关于这把剑的线索,书中只提到了它大致的位置,但却没有详细的地图指引。正当他为此苦恼时,一个绝佳的机会降临了——藏剑山庄与魔教暗中勾结,企图达成一项重要的交易。 蓝成渝心生一计,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给藏剑山庄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于是,他将自己的女儿派去执行一项重要任务:获取藏剑山庄的详细地图和布防图。 他相信,只要有了这些关键信息,他就能找到那把绝世宝剑的藏匿之处。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遭受如此严重的伤势。 蓝成渝心里非常清楚,目前他所参与的行动,是与藏剑山庄一同策划并实施的,目标是杀死各门派的精英弟子。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实是藏剑山庄,他们找来魔教作为帮凶。 尽管如此,蓝成渝此刻心中最关心的并非这些,而是他那受伤的女儿。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宝贝女儿遭受如此伤害,决心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而且,既然现在有机会,他觉得完全可以在帮忙的同时,顺便报了女儿受伤之仇——将藏剑山庄的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 没过多久,蓝成渝带着教里的所有人去了藏剑山庄。 早在一年前,蓝成渝就与藏剑山庄达成了一项重要的合作协议。为了确保合作的顺利进行,他精心策划了一系列行动。其中一项关键举措便是派遣教内的弟子们提前向藏剑山庄的方向进发。 这些弟子们身负特殊使命,他们的到来并非偶然,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安排。他们趁着藏剑山庄举行盛大大会的时机,悄然潜入其中。毕竟,在人潮涌动、热闹非凡的场合里,多几个人或少几个人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样一来,他们就更不容易被人识破真实身份。 这些弟子们抵达藏剑山庄后,并没有直接参与大会的活动,而是被巧妙地分配到其他地方去执行各种任务。他们在暗中默默待命,等待着蓝成渝发出进一步的指示。 蓝成渝走进朱红色的大门后,停了下来,侧头便暗示了一下身边一个人,只见那人轻轻点了一下头之后,便离开了,走到悄无声息。 第244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十四) “蓝教主来了!”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喊,一名家丁跌跌撞撞地撞开房门,脸色白得如同冬日的残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追逐。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惊恐与慌乱如同潮水般从他的声音里满溢而出。 正在屋内商议事务的范五连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之大,险些带翻了身旁的茶盏。他的双眼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芒,如同暗夜中骤然点亮的火把,满脸的激动之情几乎要溢出来,声音也因兴奋而微微发颤:“来了!快,大哥,我们出去看看!”话音未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朝门口冲去,脚步凌乱而急切,连衣角被桌角勾住都浑然不觉,奋力一扯,便继续向前奔去。 范文殊微微皱起眉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的光芒。他缓缓起身,伸手整了整衣襟,动作沉稳而从容,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名门大侠的风范。尽管心中也泛起一丝不安,但他还是沉稳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出去看看吧。”说罢,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跟在弟弟身后,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丈量,沉稳地朝门外走去。 范五连紧紧跟在兄长身后,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声音里既有期待,又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仿佛在重复着一句能给自己带来力量的咒语。 范文殊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院门外缓缓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人一袭深黑色长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片流动的夜幕。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上面绣着暗红色的纹路,那纹路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他步伐从容,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脚下踏着的不是地面,而是众人的心跳。范文殊心中暗自思忖,这位想必就是魔教的教主蓝成渝了。 范文殊微微拱手,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惕,语气却不失礼数:“蓝教主既然来了,便请吧。”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蓝成渝,试图从对方那张深不可测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仿佛要透过表象,洞察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蓝成渝微微抬起头,一双狭长的眼睛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子,冷冷地扫过范文殊,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不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藏着无尽的阴谋,声音低沉而沙哑:“范大侠客气了。” 说完,他便毫不客气地随着范文殊的指引,大步朝院内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自信,每一步都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而蓝成渝带来的手下们则整齐地站在院外不远处,一个个神情冷峻,身上散发着肃杀之气。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静静地等候着教主的命令,宛如一尊尊沉默的雕像,随时准备听从指挥,投入战斗。 这并非蓝成渝太过自信,而是他有着足够的资本。蓝成渝的武功早已达到了大尊师级别,放眼江湖,能与他匹敌的人寥寥无几。就算遇到同样大尊师级别的高手,他也有信心至少能与对方五五开。毕竟,魔功虽然修炼方式有些极端,但对于常年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人来说,却是安身立命的不二法门。 蓝成渝的一生,堪称传奇。他自幼被掳入魔教,那时的他不过是个瘦弱的孩童,在魔教这个虎狼之窝里,受尽了欺凌。每天都要忍受来自各方的嘲讽、打骂,吃不饱穿不暖更是家常便饭。但蓝成渝并没有被打倒,他的眼神中始终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火种,从未熄灭。 他深知,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摆脱这悲惨的命运,才能报复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于是,他开始没日没夜地修炼功法。天还没亮,当其他人还在熟睡时,他已经在冰冷的练功场上开始了一天的训练;夜深人静,当所有人都进入梦乡,他的房间里依然亮着微弱的烛光,他在反复钻研功法秘籍。他的勤勉和毅力,让不少人都为之侧目。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着不错的武功底子,每次考核,他都能轻松拿下第一。 随着蓝成渝的声名鹊起,嫉妒和怨恨也随之而来。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不甘心看到他出人头地,便聚集起来,想要好好教训他一番。他们以为,凭借人多势众,一定能将蓝成渝打压下去。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此时的蓝成渝早已今非昔比。 魔教斗殴稀松平常,可就是这一天改变了蓝成渝的命运。一群人将蓝成渝围在中间,脸上满是得意和凶狠的神色。“小子,以为拿了几次第一就了不起了?今天就让你知道,在魔教,还轮不到你嚣张!”为首的一个壮汉狞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蓝成渝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充满了轻蔑。他缓缓握紧了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积蓄力量。“来吧,今天,我要让你们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蓝成渝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固。 话音刚落,众人便一拥而上。蓝成渝身形一闪,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瞬间冲入人群。他的拳脚虎虎生风,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杀气。那些围攻他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打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片刻,十几个人便都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老教主看到。老教主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蓝成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惊喜,他从未见过如此狠辣又聪慧的年轻人。等蓝成渝收拾完众人,老教主缓缓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蓝成渝:“不错,不错,够狠够聪明,武功底子也好。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吧。” 第245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十五) 蓝成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他知道,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立刻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道:“多谢教主栽培,属下一定不负所望!” 从那以后,蓝成渝在老教主的悉心教导下,武功更是突飞猛进。他也没有辜负老教主的期望,在一次次的任务中,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和智慧。最终,老教主快死的时候,还是在反复考察之下,将魔教教主之位传给了他。 果不其然,在蓝成渝的带领下,魔教的规模也扩大了许多。 蓝成渝最在意的还是提升自己的实力,不到十年,他便成了准大尊师级别,看着魔教的势力日渐激增,正道也忌惮了起来,水华派的掌门提出让水月派的女子送出最美的姑娘,以身饲魔,大家觉得这方法可行,便大家都采纳了,而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但对于蓝成渝来说女人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虽然很是宠爱女子,但也绝不会让她左右自己的思想,很快,三个月后,那女子怀孕了,可在生产的时候那女子大出血却没能救回来,但孩子保住了,这孩子就是蓝依依。 蓝成渝在那个时候偶然间获得了一部神秘的功法,这部功法的威力和潜力让他惊叹不已。经过一番深入研究,他惊喜地发现这部功法竟然能够帮助修炼者突破到令人瞩目的大尊师级别! 这个发现让蓝成渝激动不已,拥有如此强大的功法,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终有一天能够成为真正的大尊师。 由于全身心都投入到对这部功法的钻研和修炼中,蓝成渝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事情,更别说去找个女人了。他的心思完全被这部神奇的功法所占据,对于情感方面的事情,他暂时放在了一边,只是会特别注意自己的孩子,毕竟他现在有了自己的骨肉。 ————————————————— 蓝成渝跟着范文殊走进大厅,玄色靴底踏过青金石地砖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是在故意制造紧张的气氛。他仰头望着梁上悬着的描金蟠龙纹,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忽然,他长臂一甩,袍角带起劲风,掀得案上宣纸哗哗作响,人已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靛蓝衣摆如妖异的花在椅边绽放,他漫不经心地翘起二郎腿,指尖叩击扶手的节奏像毒蛇吐信,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众人的神经。 “范家不愧是名门正派,这大厅倒是气派得很。”他尾音拖得极长,扫过墙上悬挂的《山河图》屏风时,嘴角勾起的弧度愈发轻蔑,“就是不知这画里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话语中满满的都是挑衅和嘲讽,仿佛要将范家的尊严踩在脚下。 范文殊在客座落座,指节将茶盏压得微微发白,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他脸上仍挂着得体的微笑,可眼尾绷紧的纹路泄露了真实情绪:“蓝教主过奖了。不过教主此次前来,还是先办正事为好。”话音未落,茶盏重重磕在檀木几上,溅出的茶汤在素白茶巾上晕开深色污渍,仿佛是他内心怒火的具象化。 蓝成渝屈指弹开茶盖,热气蒸腾间,他瞳孔缩成危险的竖线:“范大侠何必这么着急?”青瓷杯沿抵住薄唇时,他忽然低笑出声,震得杯盏里的浮沫簌簌跳动,“先喝杯茶,咱们慢慢聊。”那笑容和语气,仿佛在戏耍一只被困住的猎物。 茶汤入口的瞬间,他突然变脸,将茶杯狠狠掼在地上。瓷片迸裂声中,他扯着锦袍袖口慢条斯理擦拭嘴角:“这茶,似乎淡了些——就像范大侠的诚意。”话语中充满了指责和不满,仿佛在故意挑起争端。 范文殊突然拍案而起,素来温润的面容布满寒霜,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范某人的诚意就在这里,但我该问问蓝教主令千金,为什么要拿到我藏剑山庄的布防图和详细地图!” 他袖中剑气凝成半尺寒芒,在大厅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令千金可真是好本事,利用武林大会混进藏剑山庄,三番五次窃取布防图,你们居心何在!”愤怒的质问声在大厅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哦?”蓝成渝突然倾身向前,袖中暗纹若隐若现,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范大侠这是倒打一耙?我蓝某的女儿,该做什么事,难道还要你同意不成?” 他指尖抚过腰间软剑,金属摩擦声令人头皮发麻,“再说,要你藏剑山庄布防图和详细地图,也只是为了研究逃跑的方向罢了,万一我们魔教的弟子都成了你藏剑山庄扬名的了,那我岂不是亏了。”话语中充满了挑衅和威胁,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大哥!蓝教主!”范五连突然扑到两人中间,双手张开如展翅的惊弓之鸟。他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几近破音:“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啊!咱们好歹签过同盟契约,怎能为这点小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担忧,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蓝成渝突然抬手,锋利的袖风截断范五连的话。他重新靠回椅背,慢条斯理转动着扳指,玉石与金属碰撞的脆响在死寂的大厅格外清晰。 “现在那些人都中了软筋散,还被绳子绑着,蓝教主要不要去看看呀。”范五连硬着头皮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和畏惧。 “走吧,去看看。”说完蓝成渝先出去了,只留下范文殊和范五连二人。范文殊看着蓝成渝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愤怒,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范五连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的神情。 一行人朝着关押众人的宴会走去,一路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蓝成渝走在最前面,步伐依旧从容,可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愈发冰冷。 范文殊和范五连跟在后面,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 第246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十六) 踏入宴会厅的刹那,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人,他们身上的服饰没破,但也不算整洁,但仍能看出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正派长老和弟子。 曾经,他们意气风发,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声名远扬。而此刻,他们却被粗绳紧紧捆绑,狼狈地倒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连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让人敬畏的江湖豪杰,如今就像待宰的羔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人摆布,命运的无常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因服用了软筋散,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用言语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藏剑山庄!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一位剑眉星目的年轻弟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对背叛的愤怒,对不公的不甘。 “没错,等我们出去,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将藏剑山庄夷为平地!” 另一位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也跟着怒吼,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宴会厅内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却依然无法驱散这压抑的氛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骂声此起彼伏,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然而,这些愤怒的话语却无法冲破这无形的牢笼,只能在这阴森的宴会厅内渐渐消散。 蓝成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悠然地倚在雕花的檀木椅上。他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长袍,上面绣着猩红的曼陀罗花纹,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若隐若现,为他增添了几分邪魅与神秘。腰间挂着一枚古朴的黑色令牌,上面刻着狰狞的纹路,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幽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顿时惊呼出声:“是魔教教主蓝成渝!” 这一声呼喊,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蓝成渝,眼神中除了愤怒,更多了几分警惕与恐惧。愤怒的是他身为魔教教主,与藏剑山庄勾结,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恐惧的是他武功高强,手段狠辣,在江湖中威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 蓝成渝悠然起身,黑色长袍在身后猎猎作响,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那姿态仿佛在进行一场优雅的表演,完全不把在场的众人放在眼里。 人群中的江思年也缓缓抬起头,目光与蓝成渝对视。不同于其他人的激动,江思年眼神平静,静静地看着蓝成渝,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虽然此刻略显狼狈,发丝凌乱,衣衫也沾满了灰尘,但周身依然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与周围的混乱形成鲜明的对比,宛如黑暗中的一缕清风,给这压抑的氛围带来一丝别样的气息。 蓝成渝迈着悠闲的步伐,在人群中踱步,一边走一边说道:“呦,各位都在呢,看来藏剑山庄这群蠢货还真把你们这群傻子给控制住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刺痛着众人的神经。他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美酒,轻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神态仿佛在嘲笑众人的愚蠢与无能。 “魔教妖人,你别得意,要是让我们门派知道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怒目圆睁,冲着蓝成渝大喊道,脸上青筋暴起,愤怒之情溢于言表。蓝成渝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那你就慢慢等着吧。等你们门派的人来了,说不定你们的尸体都凉透了。”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众人的心脏,让众人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那汉子被呛得满脸通红,却又无话可说,只能愤怒地瞪着蓝成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开口了:“魔教此次搞这么大阵仗是为了什么?难不成真要与整个正道为敌?” 蓝成渝停下脚步,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说话的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 他缓缓走到那人面前,弯下腰,与他平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干什么?我干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说话之人只感觉心头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阴森的环境下,那汗珠显得格外冰冷。 “魔教帮了藏剑山庄也是要被人所不齿的。你们与藏剑山庄狼狈为奸,就不怕江湖中人的唾沫星子把你们淹死?”又有人壮着胆子说道。蓝成渝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震得人耳膜生疼。 “魔教在你们的心目中只是一个肮脏的东西,难道这不是你们想的吗?可相比于魔教,你们正道才是真正的虚伪至极!” 他的声音在宴会厅内回荡,字字铿锵有力。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杯应声而碎,酒水溅在众人身上,却无人敢动。那破碎的酒杯,仿佛象征着正道与魔教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也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难道我说的没错吗?往往一些门派杀了人后,死都不认,后面就说是我们魔教所为,这难道不是事实?” 蓝成渝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充满了恨意。“这些年来,你们正道打着正义的旗号,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争夺武林秘籍,为了扩大门派势力,不择手段,却把罪名都推到我们魔教头上。”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愈发激动,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在此刻彻底爆发。众人听了蓝成渝的话,皆是哑口无言。 第247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十七) 确实,江湖中有些门派为了一己私利,干了不少亏心事,事后却将责任推给魔教,这种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平日里大家都心照不宣,如今被蓝成渝当众揭穿,让众人感到无比尴尬和心虚。 就在这时,范文殊和范五连走了进来。他们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仿佛已经掌控了整个局面。“哼,果然是狼狈为奸!” 之前最为激动的那位汉子看到范文殊和范五连,又开始破口大骂,“我倒要看看你们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 范五连眼神一冷,一个闪身便来到那汉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杀意:“呸,老贼,就算你死了,我们都不会死,倒是你离死期不远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杀意,让人不寒而栗。那汉子却毫不畏惧,依然怒目圆睁:“你别太嚣张。你以为你们魔教就能一手遮天了?江湖中正道人士千千万,就算我们死了,也会有人为我们报仇,将你们魔教铲除!” 蓝成渝蹲下身子,与那汉子对视,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报仇?就凭你们这群废物?你们以为你们的门派会为了你们大动干戈?别做梦了。在他们眼里,你们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他伸手捏住那汉子的下巴,用力地摇晃着,脸上满是不屑。 “你胡说!我们门派一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的!”那汉子大声反驳道,眼中满是不甘。 蓝成渝站起身,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你们的门派究竟会不会为了你们这群没用的家伙,与我们魔教和藏剑山庄为敌。” 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蓝成渝,你与藏剑山庄合作,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应该知道,与整个正道为敌,对魔教并没有好处。” 这位老者正是江湖中德高望重的曲靖曲大长老,他身着一袭灰色长袍,虽被捆绑着,却依然身姿挺拔,气度不凡。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睿智,仿佛能看穿一切。蓝成渝转头看向那位老者,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曲大长老,没想到你还会为魔教着想。不过,我的目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我的打算。” 曲靖微微皱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眼神中满是担忧。他深知,蓝成渝此次与藏剑山庄合作,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将会给江湖带来一场巨大的动荡,无数人将因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就在众人还在僵持之际,蓝成渝的神色突然变得冷峻起来。他的目光在宴会厅内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范文殊和范五连身上。 蓝成渝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范文殊和范五连面前。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双手翻飞间,招式变幻莫测,掌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杀意,仿佛狂风暴雨一般向两人袭来。 范文殊和范五连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想要抵抗,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在蓝成渝面前慢得如同龟速。 蓝成渝的每一招都精准无比,力量雄浑,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不过片刻,范文殊和范五连便被打得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他们蜷缩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看着蓝成渝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毕竟,在如今的江湖中,蓝成渝的武功早已独步天下,鲜有人能与之抗衡,就算是范文殊和范五连这样在藏剑山庄中也算高手的人,在他面前也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时,一道黑影进来了。 那是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身形矫健,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他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扫视了一圈宴会厅内的情况后,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教主,您交代属下的任务我都已完成,现在整个藏剑山庄的人都被控制住了,没有一人逃脱。”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威严。 蓝成渝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范青山那老东西呢?” 他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黑衣人连忙回道:“回禀教主,早在七年前,范青山冲击大尊师后期时,不幸失败,元气大伤。如今只能依靠药物延续生命,勉强吊着一口气。不过,前些日子,他在自己孙儿范九州的雾荧莲帮助下,才得以捡回一条命。但即便如此,他现在还在修养之中,实力大不如前,远远不是尊主您的对手。” 蓝成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后,他又沉声问道:“那那个地方找到了没有?” 他所问的,正是那把传说中威力无穷的剑的位置。为了寻找这把剑,蓝成渝已经谋划了多年,如今终于要得偿所愿了,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 黑衣人连忙点头:“教主,根据我们得到的地图和防御图,经过仔细分析和排查,属下大致已经确定了那把剑的位置。还请教主移步,亲自查看。” 蓝成渝点点头,然后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扫过倒在地上的范文殊和范五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厌恶。 他冷漠地说道:“对了,去给我找根绳子来,把这两个家伙给我绑得结结实实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招。”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完全不把范文殊和范五连放在眼里。 在蓝成渝的眼中,范文殊和范五连不过是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他们的挣扎和反抗在他看来都只是徒劳,根本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立刻有几名黑衣人上前,将范文殊和范五连捆绑起来。宴会厅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第248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八十八) 蓝成渝随着那人带领的方向,缓缓朝着藏宝地走去。脚下的碎石在靴底发出细碎的声响,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当那扇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璀璨的珠光宝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蓝成渝瞳孔骤缩,眼前竟是一座令人目眩神迷的藏宝库。 金银玉器、奇珍异宝堆积如山,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虽然此前江思年用空间装走了许多宝物,但剩下的依旧琳琅满目,价值连城。 蓝成渝警惕地扫视四周,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花瓶上,鬼使神差般,他伸手将花瓶轻轻转动。 “轰隆”一声,暗门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夹杂着腐臭扑面而来。蓝成渝握紧手中长剑,剑尖微微颤动,映出他紧绷的脸庞。他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脚下传来碎石咯吱作响的声音。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机关触发后的狼藉场景,碎石、断木散落一地,墙上的暗器槽还泛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不久前这里发生的激烈战斗。 他心中一沉,立刻意识到有人比自己先一步来过这里,而且对机关了如指掌。蓝成渝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深入。转过一道弯,只见一个巨大的炉子倒在地上,周围一片狼藉,原本可能存放的宝物早已不见踪影。蓝成渝怒不可遏,一拳砸在墙上,震落几片墙灰,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在蓝成渝在藏宝库中探寻时,江思年也没闲着。他被绳索紧紧捆绑,置身于一个昏暗潮湿的地牢之中。身旁两个看守的人目光如鹰,时刻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江思年佯装疲惫,低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眼中闪烁的寒光。他缓缓挪动身体,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墙壁,借着阴影的掩护,悄悄从空间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子。 他的动作极轻,每一下切割都小心翼翼,仿佛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眼睛不时瞟向看守,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他却不敢伸手擦拭,生怕一个细微的动作就暴露自己的计划。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绳索渐渐出现了裂痕,江思年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与此同时,藏剑山庄内院,夜色如墨,万籁俱寂。范九州躺在床上,虽然服下了解药,身体却依旧虚弱不堪。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阵又一阵地袭来,让他时不时皱起眉头。柳樱儿坐在床边,手中的帕子浸满了清水,温柔地为儿子擦拭额头的汗水,轻声安慰着。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节奏。“什么人!”范九州警觉地想要起身,却因伤势牵动,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柳樱儿也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紧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只见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闯入,他们蒙着面,眼神冰冷如刀,手中的刀剑泛着森冷的寒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阴森的银边。“你们是谁?怎么进来内院的!”柳樱儿大声质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愤怒。她虽是一介女流,可在江湖中闯荡多年,也有几分胆色。 黑衣人并不答话,为首的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眼神一示意,几人便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范九州强撑着拿起床边的剑,想要抵抗,可他身体尚未痊愈,动作迟缓。一个黑衣人迅速逼近,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直刺他的咽喉。范九州仓促间举剑格挡,却因力气不足,被对方一剑震飞手中的剑,紧接着腹部重重挨了一脚,整个人瘫倒在床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柳樱儿见状,心急如焚,抄起桌上的花瓶就朝黑衣人砸去:“你们敢动我儿子,我跟你们拼了!”花瓶在黑衣人身上碎裂,瓷片四溅,可这丝毫没有阻止他们的行动。另一个黑衣人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柳樱儿的手腕,将她死死按在墙上。“老实点!”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手上的力道大得惊人,柳樱儿疼得脸色煞白,却依旧怒目而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范文殊的妻子,你们要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夫君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柳樱儿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然而,黑衣人却不为所动,反而发出一阵冷笑:“范文殊?今天谁来都救不了你们!”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黑衣人押着藏剑山庄的主要领导班层走了进来。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江湖豪杰,此刻却满脸惊恐,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狼狈不堪。“你们凭什么捉我们,我们可是合作关系,你们可不要做的太过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大声怒吼,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为首的黑衣人眼神一凛,一个箭步冲上前,狠狠一脚踢在老者的小腿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老者惨叫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啊~~”老者疼得脸色扭曲,双手紧紧抱住受伤的腿,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滑落脸颊。 “哼,话怎么这么多,再骂一句,我让你今后说不出话来。”黑衣人阴狠地说着,手中的剑在老者面前晃了晃。众人见状,心中皆是一寒,再也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忍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劫难。 黑衣人将众人驱赶着,朝着举办宴会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使者,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在藏剑山庄。而此时的蓝成渝,在藏宝库中一无所获,满心愤怒,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了;江思年还在小心翼翼地割着绳索,等待逃脱的时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xs7.com 蓝成渝并没有找到那把剑现在还在气头上,急需要将怒火发散出去,于是怒气冲冲的就回来了。 而此时看守的人只有两个,江思年凑过去将小刀又递给了苏逸尘,很快苏逸尘也明白了江思年要他做什么,当知道后,先是愣了愣,随后便是惊喜。 而这时蓝成渝也回来了,浑身都透出一股冷冽。 然后径直走到范文殊的面前,抬腿就是踢。 “没用的东西,那把剑去哪了? 蓝成渝将范文殊的脖子掐住了,就为了问出那把剑的具体位置。 “说,青霄剑的具体位置,作为家主的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青霄剑?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把剑吗?”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说道。 “也许吧……毕竟这把剑最初就是由藏剑山庄打造的。”另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把剑呢?”他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把剑可是三百年前打造的啊!那时候你我都还没有出生呢,自然是无缘得见了。”对方解释道,“这些也不过是老一辈们口口相传下来的故事罢了,谁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没想到啊,这传说中的青霄剑竟然真的存在!” 众人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死死掐住脖子的范文殊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我……我并不……并不知道青霄剑的具体位置,也没人提到过那把剑在哪儿。”他的声音因为被扼住喉咙而显得有些沙哑,听起来十分吃力。 然而,蓝成渝却对范文殊的这番话不以为然。他认为范文殊不过是在强词夺理,故意隐瞒青霄剑的下落罢了。蓝成渝心想,既然这小子不肯主动交代,那他就只能采取一些强硬手段了。于是,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加大了几分。 “来人,把他的夫人柳樱儿请出来。”蓝成渝面沉似水,声音冷冰冰地说道。 “柳樱儿。”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柳樱儿的耳畔炸响。她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花容失色。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一只粗壮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硬生生地拽了起来。柳樱儿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黑袍人,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黑袍人一言不发,拖着柳樱儿就像拖一只小鸡似的,把她带到了蓝成渝的面前。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柳樱儿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一般。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这不是有人知道吗?”蓝成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的目光如刀般落在柳樱儿身上,让她不寒而栗。 “只要让他开口了,我就放了你。”蓝成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残忍。 柳樱儿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地扫向那个人影,定睛一看,竟然是文殊!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连忙扯开嗓子喊道:“文殊,文殊,剑在哪里呀?你快告诉我啊!你肯定也不希望我死吧,我真的不想死啊,文殊,求求你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而站在不远处的文殊,看着这个自己心爱多年的女人,此刻却为了他而苦苦哀求,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然而,尽管柳樱儿如此恳切地请求,文殊却依然沉默不语。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 就在这时,一旁的蓝成渝终于忍耐不住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狠狠地瞪了一眼文殊,然后对着身边的手下厉声道:“看来还是没有让他开口啊!哼,看来你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既然如此,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呢?来人啊,给我一刀解决了她!” “不!不是这样的!我真的还有用啊!”柳樱儿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求,她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文殊,文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你就告诉我吧,我到底哪里还有用啊?”柳樱儿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柳樱儿的哀求声在空旷的地方回荡着,然而,她的求饶并没有换来一丝怜悯。 突然,柳樱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前扑去,想要抓住蓝成渝的衣袍。 然而,她的动作却被蓝成渝无情地一脚踹开。柳樱儿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 “不!你们不能杀我夫人!”一直沉默的范文殊终于爆发了,他的双眼通红,满脸怒容地冲上前去,想要拦住那些黑袍人。 “没人拉吗?”蓝成渝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他的话让那些黑袍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黑袍人们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迅速冲上前去,提起手中的长刀,毫不犹豫地朝着柳樱儿刺去。 只听“噗”的一声,长刀刺穿了柳樱儿的心脏,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啊!”柳樱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缓缓地倒下,眼睛却始终死死地盯着范文殊,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不~!” 范文殊看到自己的心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被杀之后,心如刀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梗在喉咙中,无声的哭泣着。 要是他知道那把剑的具体位置,那他的爱人就不会死。 江思年心中暗自感叹:“今天这魔教教主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他原本还在为如何完成这部分任务而苦恼,没想到这魔教教主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替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范文殊亲眼目睹自己视若珍宝的人惨遭杀害时,内心的痛苦和愤怒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将他淹没。 第250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九十) 蓝成渝抬手轻抚着腰间镶嵌着暗纹的软剑,眼尾猩红的印记在摇曳的烛火下若隐若现。他忽然朝身后使了个眼色,随着铁链拖曳的刺耳声响,两个黑衣教徒粗暴地架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推搡上前。少年脖颈处的铁环还在渗血,显然是被强行套上去的,血迹顺着锁骨蜿蜒而下,在破旧的衣襟上晕染出可怖的暗红。 \"把他的儿子也带上来,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蓝成渝勾起嘴角,声音像是毒蛇吐信般阴冷,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范门主这双眼睛生得倒是漂亮,不知看着至亲骨肉受刑时,会不会哭得更动人?\" 范文殊看到儿子被折磨的模样,眼中瞬间迸发出愤怒的火焰。他猛然挣扎着撞开架住他的教徒,额头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牵扯到我的儿子!\"他望向少年时眼底翻涌的痛惜与自责,被蓝成渝尽数捕捉。 \"那你是说了?\"蓝成渝伸手捏起少年的下巴,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已经抵住少年咽喉,\"青霄剑在何处?\"冰凉的刀刃划破皮肤,一滴鲜血顺着匕首尖缓缓滴落。 范文殊喉结剧烈滚动,死死盯着匕首尖即将刺破皮肤的血珠。他脑海中闪过柳樱儿惨死的画面,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悲怆与决绝。忽然,他笑出声来,那笑声里带着癫狂与释然:\"蓝教主何必麻烦,直接随我去便是。\"他故意拖长尾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只是那地方可不好找。\" 蓝成渝收起匕首,用少年的衣襟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仿佛刚才的威胁不过是一场游戏。\"那好,你可别耍花招,不然你连带着你的儿子都会没命的,你可要想清楚了。\"他转身时黑袍翻飞,带起一阵腥风,\"去调集三十精锐,一刻钟后出发。\" 范文殊垂眸盯着地面凝结的血渍,声音低沉如闷雷:\"那里咱们两个去肯定不够,你多叫几个人过来,咱们一起去。\"他余光瞥见蓝成渝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知道对方已然上钩——那处暗室机关重重,单凭魔教这些乌合之众,就算找到入口也绝难全身而退。 蓝成渝摩挲着腰间剑柄,突然仰头大笑:\"好!好!\"他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转身时黑袍猎猎作响,\"走,带路。\"很快,山洞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几十名黑袍人裹着夜色消失在山道间,只留下五六个教徒看守临时关押的众人。 另一边,江思年隔着铁栅栏打量着守卫。这些教徒脚步虚浮,出招时破绽百出,与蓝成渝那种深不可测的武功截然不同。他悄悄碰了碰身旁的苏逸尘,两人同时想起先前借敬酒之机,将酒水尽数泼在衣襟上的情形。 \"动手!\"江思年低喝一声,趁着守卫转身的刹那,骈指如剑点向对方后颈。苏逸尘手腕轻抖,暗藏在袖中的软剑已割断绳索,反手又救下被铁链锁住的几位江湖前辈。 \"多谢江少侠相救,若是日后有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向我们开口。\"白发老者颤抖着抱拳,眼眶泛红。 \"老朽这条命也是少侠救的,若不报答岂不是让我们成了罪人。\"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激动得声音发颤。 江思年扶住要下跪的李虎,目光坚定:\"几位不必言谢,当务之急是把消息传递出去。藏剑山庄勾结魔教,妄图称霸武林,只有集结各大门派,才能将这群恶徒一网打尽!\" 众人纷纷点头,正要商议传递消息的细节,却见远处山道上突然亮起几点火把。而此时的范文殊,正带着蓝成渝踏入一处布满青苔的山洞。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叶的气息,洞壁上的机关被触动,数十盏煤油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线中,一扇刻满符文的石门缓缓升起,露出后面幽深的暗室...... \"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你自己去看吧。\"范文殊退后半步,袖中暗藏的银针已经就位。他望着蓝成渝迫不及待踏入暗室的背影,嘴角弯了一下,勾起一抹冷笑。 蓝成渝却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叫来一名手下,命令道:\"你先进去探探虚实。\"那名教徒战战兢兢地走进暗室,片刻后出来报告一切正常。蓝成渝这才放下心来,带着众人踏入暗室。 然而,暗室里除了空荡荡的石壁,什么都没有。蓝成渝看后,气得脸色铁青,怒极反笑:\"好啊,范文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说着,他一脚踢向范文殊。巨大的力道将范文殊踹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移位了,钻心的疼痛随之而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堂堂的魔教教主居然被我骗得团团转,也挺可笑得。\"范文殊艰难地撑起身子,嘴角溢出鲜血,却依然笑得畅快淋漓。 \"你……\"蓝成渝正要发作,却有人慌慌张张跑来报告:\"不好了,教主大人,这门打不开了!\" 蓝成渝转头就见范文殊,还在那里笑着,眼中满是嘲讽:\"没用的,这里可是由金刚石打造的,有1500斤重,平常十个彪形大汉才能完全抱起来,再加上这里有机关,出去的难度就更加难了。\"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幸灾乐祸,\"咳咳,就算你武功再厉害,也是逃不出去的。\" \"这里原本就是藏剑山庄藏着有火药的地方,你说要是我把这儿炸了,我们会不会死去呀。\"范文殊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谈论一件平常的事。 蓝成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范文殊会如此疯狂,要和他死磕到底。他正要开口威胁,却见范文殊突然暴起。原来,范文殊在来的路上就偷偷藏了一块尖锐的石头,趁众人不注意时,一点一点磨断了手上的绳索。 第251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九十一) \"一起去死吧!\"范文殊青筋暴起的脖颈几乎要挣裂皮肤,枯瘦的手掌如铁钳般死死攥住青铜灯柱。经年累月的囚禁让他身形佝偻,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整个人后仰着将灯台掀翻。滚烫的煤油如赤色瀑布般泼洒在布满青苔的岩壁上,火苗顺着预先埋下的引线蛇行游走,嗤嗤燃烧声在死寂的山洞里宛如死神的脚步,每一声轻响都重重叩击着众人的心脏。 蓝成渝瞳孔骤缩成针尖,猩红印记在火光中妖异翻涌。他足尖点地疾冲而来,黑色衣袂裹挟着凌厉掌风,带起的气浪将地上碎石卷上半空。却见范文殊狞笑着张开双臂,褴褛的衣袖在热浪中猎猎作响,像一只浴火的凤凰般挡在燃烧的引线路径前。这位昔日名震江湖的门主,此刻眼中燃烧着比火焰更炽热的疯狂。 轰然巨响震碎了洞顶千年的大石头,碎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范文殊在气浪冲击中被掀飞出去,恍惚间看见柳樱儿提着月白色裙摆向他奔来。记忆里她发间银铃的清脆声响,与现实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重叠。热浪裹挟着灼人的气浪扑面而来,他望着那团越来越近的火光,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自那日看着爱人在魔教酷刑下香消玉殒,他残破的灵魂便早已随她而去,此刻不过是完成最后的夙愿。 蓝成渝在爆炸的刹那,施展出毕生绝学\"幽影九变\"。黑色残影在火光中不断分裂重组,衣袂翻飞间竟在密如骤雨的碎石中辟出一条生路。可这开山裂石的炸药岂是人力可挡?锋利的石块接连划破他引以为傲的护体真气,灼人的气浪灼烧着每一寸皮肤,他甚至能闻到自己发梢焦糊的气味。当他奋力跃上洞壁凸起的岩石时,头顶数丈高的钟乳石轰然坠落,带着千钧之势砸向他蜷缩的身影。最后的意识消散前,他不甘地望着那团吞噬一切的火光,猩红眼眸里倒映着自己惨败的结局,嘴角溢出的血泡混着碎石,沉入不断坍塌的黑暗深渊。 当江思年带着众人赶到时,洞口早已被坍塌的巨石封死。热浪裹挟着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碎石堆里还冒着缕缕青烟,仿佛巨兽未散尽的喘息。\"蓝成渝...真的死了?\"苏逸尘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颤,望着眼前被夷为平地的废墟,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江思年蹲下身子,指尖抚过还发烫的石块,目光扫过地上几截断刃。他忽然想起数月前与蓝成渝交手时,对方掌风所过之处树木尽折的骇人威力。此刻看着这满地狼藉,轻叹道:\"修仙者亦有肉身,面对如此威力的炸药,纵有通天修为也难以逃脱。\" 话音未落,远处山道传来此起彼伏的马蹄声。夕阳将天际染成血色,金刚、青阳、水花等各大门派的旗帜在暮色中猎猎作响。为首的金刚寺方的一个主事的慈双手合十,袈裟在风中鼓荡:\"老衲等接到消息便连夜赶来,可还有漏网之鱼?\" 江思年起身抱拳,将藏剑山庄勾结魔教的经过详细禀明。说到范文殊以命相搏时,他不自觉握紧了腰间药囊:\"蓝成渝已葬身于此,但魔教根基深厚,需各大门派共商对策。\"和尚闻言后闻言,手中佛珠转动得愈发急促,木鱼声混着晚钟回荡。 三日后,武林盟在金刚寺寺正式成立。议事厅内。 \"魔教虽折损一教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位道长模样的白胡须的人抚须沉吟,案上放着厚厚一沓各地传来的密报。 \"当务之急,是建立各门派联防机制,严查魔教余孽。\"青阳派的主事的展开泛黄的舆图,指尖划过南疆密林:\"老身知晓几处魔教分舵所在,可即刻派人围剿。\" 江思年要回神医谷了,于是上前抱拳:\"诸位前辈,晚辈蒙外曾祖召唤,需即刻返。\" “没事,后续就由我们去做吧,你们这些晚辈就看着我们的成果。 送别江思年的马车时,苏逸尘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此番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此后数月,武林盟展开大规模清剿行动。武僧组成的巡查队日夜穿梭于山林,水华派封锁各要道关隘,青阳弟子则深入南疆密林。在各大门派的通力合作下,魔教分舵接连被捣毁,残余势力被逼入西北荒漠。 但没有人知道,在那山洞中,有人注视着金刚的一举一动 ,很是仇恨——此人正是范九州。 范九州在混乱中逃脱之后便狠上了江思年,于是暗中跟着江思年要做个了结。 夜风卷起枯枝,范九州猫着腰逼近。江思年正擦拭长剑,剑身映出他身后三道黑影。范九州狞笑一声,袖中软剑毒蛇般刺向对方后心。可剑锋尚未触及衣料,江思年突然旋身,剑鞘横扫而来。范九州仓促举剑格挡,虎口瞬间震裂,软剑脱手飞出,钉入三丈外的古柏。 \"范兄果然锲而不舍。\"江思年剑尖挑起范九州下颌,火光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杀。剧痛中他听见骨骼碎裂的脆响,紧接着凉意透胸而入——江思年的长剑已贯穿他的心脏。 范九州踉跄后退,撞断枯枝跌坐在地。他看着江思年将染血的长剑在衣角随意擦拭,喉间涌上腥甜,还没说完话,就断气了江思年已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消失。 子夜时分,腐肉的气息吸引来山林中的掠食者。最先出现的是两只豺狗,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它们试探着靠近,撕咬下第一块血肉时,林间响起窸窣的骚动。更多身影从灌木丛中钻出,狼群、野獾、甚至树上的猞猁都被血腥味吸引。 月光下,范九州的残躯很快被撕扯成碎片,融入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将一切事物掩埋。当晨雾漫过山脊,地上只留下几缕纠缠在荆棘间的碎布,无声诉说着昨夜的厮杀。 第252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九十二) 不到一个月,江思年便回到了神医谷。山风裹着浓郁的药香掠过青瓦,他仰头望着那方朱漆斑驳的匾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鎏金令牌。铜环叩响山门的刹那,檐角风铃骤然叮当作响,惊起几只停在药葫芦雕塑上的白蝶,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澄澈的蓝天。 “客人,请问你找哪位?”带着警惕的稚嫩童声传来。只见新来的小童子踮着脚,杏核般的眼睛里满是打量。他身着的青布短打衣襟上,别着崭新的银杏叶牌,显然是今年刚入门的弟子,周身还透着一股未脱的稚气。 江思年轻笑一声,从玄色大氅里取出刻着“悬壶济世”的令牌。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掠过令牌边缘,在小童子惊愕的瞳孔里投下细碎金光,仿佛撒下了点点星辰。 “原来是师兄,师弟失礼!”童子慌忙行礼,青铜门环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露出谷内蜿蜒的青石板路,那石板路仿佛一条墨色的丝带,延伸向谷中深处。 刚踏入谷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便从药圃传来。正在晾晒药材的师兄们纷纷丢下手中的竹匾,那竹匾里还躺着形态各异的药材,几个性急的已经踩着药架跳了下来,动作利落又充满活力。 “思年!你可算回来了!”大师兄李鹤龄的褂子上还沾着捣碎的沉香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脸上满是惊喜与激动。 “那日你偷溜下山,孟长老把药房的捣药臼都拍裂了!”他夸张地比划着,惹得周围人哄笑起来,笑声在药圃上空回荡。 “可不是嘛!”扎着双髻的小师妹从人缝里探出头,眼神灵动。 “孟长老气哼哼地说要把你来了暴揍一顿,招呼不打就走了,结果听说你在武林大会夺魁,当晚就把珍藏的百年老参拿出来炖汤,说你回来就给你补身子!” 江思年听到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只是在大会上比武而已,虽说比武耗费精力,但也不至于虚成这样吧,哪里用得着人参。他心里清楚,人参乃大补之物,吃多了过犹不及,反而损伤身体。毕竟他自己也是个大夫,自己的身体状况,虚不虚还是自己最清楚。 “思年回来了,思年你出去干什么去了?” “对了,思年,你跑出去之后,孟长老当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和江思年关系好的一位师兄,凑在他面前絮絮叨叨地说着。 “对了,思年,我听说今年大会上你可是第一名呀,你怎么这么厉害呀?不过,真给我们神医谷长脸呀!” “对,让他们也看看我们神医谷的实力,让他们说我们是没有武功的拖后腿的。可就是我们这拖后腿的赢得了第一,你说气不气?” “对了,思年,待会儿去见孟长老的时候,你还是小心一点儿,毕竟你当时可是没打招呼就跑出去的。” “是啊,思年,你就顺着点他老人家,毕竟他年纪也很大了,要是把身体气坏了,那就不得了了,你就哄哄他,把他哄开心了,有什么事情也都解决了。” “多谢师兄们提醒,对了,师兄,我先将马带去马厩,然后我就过去。” 正要开口,二师兄将头凑了过来,突然压低声音:“待会儿见到孟长老后,可别硬碰硬。昨儿他还念叨,说你若再不回来,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故事写成医案传出去!” 江思年脸上瞬间爆红一片,没想到自己的外曾祖会把这么糗的事情给说出来,只觉得臊得慌。“那都是一岁之前的事情了,干嘛还要拿出来说?”江思年恨不得眼前有一个地缝就钻进去,那窘迫的模样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笑闹。 “不聊了,我现在将马拴上。” 江思年把马牵到马厩后,回到自己的院子。他仔细地拾掇着自己,换下身上风尘仆仆的衣物,整理好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外曾祖孟津云和母亲江婉莹所在的地方走去。 雕花木门刚推开半扇,苍老的嗔骂声便裹挟着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我们都害怕你在外面受到了委屈,你倒好,出去之后就不回来了,唉,老头子,我命苦呀,教出来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外曾孙呀!” 孟津云拄着龙头拐杖,雪白的山羊胡随着语气剧烈抖动,深褐色的药钵重重砸在檀木桌上,震得青瓷药罐嗡嗡作响。他身上那件月白色长袍歪歪扭扭地系着带子,显然是匆忙间披上的,衣角还沾着些许药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焦急。 江思年单膝跪地,正要行礼,忽然瞥见老人泛红的眼眶。原来在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演下,外曾祖握着拐杖的指节泛着青白,袖口还沾着未干的药渍——分明是连夜赶制疗伤丹药留下的痕迹。那痕迹像是无声的语言,诉说着老人对他的担忧与牵挂。 “您老这出苦肉计,怕是连戏班子的名角儿都要甘拜下风。”江思年嘴角噙着笑,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遇到了一棵野茶树,炒好后,特意给您带的。”那油纸包还带着他的体温,仿佛将一路的心意都包裹其中。 孟津云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怒容瞬间破功。他猛地转身背对着众人,却悄悄抹了把眼睛:“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说话间,颤抖的手指已经不着痕迹地抚平了江思年肩头被风吹乱的布料,那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随后顺手接过茶叶。打开后,他深深闻了闻,茶香四溢,果然是株好茶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将茶叶收好后,孟津云转身取药柜深处的千年灵芝时,花白的头发之下的脊背依旧挺直如松。只见他单足点地,借着药架间借力,八十岁的身躯竟比屋檐下跳跃的灰雀还要灵活。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稳稳接住灵芝,指尖抚过伞盖边缘时,连最细的绒毛都不曾碰落一根,那专注而又娴熟的模样,尽显一代神医的风范。 第253章 武侠文里的无辜炮灰(九十三)【完】 这等身手,便是神医谷年轻弟子们见了也要惊叹。平日里他总爱拄着龙头拐杖在药田间踱步,看似闲庭信步,实则暗练吐纳。 晨起必饮一盏自配的五芝饮,午后雷打不动打一套融合了太极与医术精髓的八段锦,到了晚间还要用三十六味草药熬制的药汤泡脚,这般经年累月的调养,让他的脉象比许多正值壮年的武林高手还要沉稳有力,那是岁月与智慧沉淀的力量。 此刻他将灵芝郑重放入锦盒,忽然转头瞪向江思年:“看什么看!这会就把艾草翻晒一遍!”那眼神里看似严厉,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江思年认命地叹了口气,刚回来就得干活,他无奈地朝着艾草晾晒处走去。 原剧情中谁能想到,这般硬朗的身子骨,最终还是败给了心底的郁结。当江婉莹母子的噩耗传来,孟津云握着未写完的医案,对着空荡荡的药庐枯坐到天明。从此他的药炉再未升起袅袅青烟,每日熬煮的不再是养生汤药,而是一帖帖强撑心神的安神散。曾经神采奕奕的双眼渐渐蒙上灰翳,曾经比松柏还坚韧的躯体,就这样在思念与悔恨中慢慢凋零,那是怎样的悲痛与绝望。 此刻看着外曾祖依旧矍铄的身影,江思年暗暗握紧了拳头。这一世,这位小老头定会长命百岁,他在心中默默许下誓言。 江思年干完活之后,便待在了孟津云那里。 孟津云突然重重咳嗽轻咳两声,让江思年看着他,然后抓起桌上的药单拍在江思年肩头:“别在这儿腻歪!明日起给我乖乖待在药房,把新收的药材都炮制一遍!” “可不许偷懒,我让你二师兄看着,若是没有完成……” “记住,明日巳时前,若见不到炮制好的三百味药材……”孟津云的声音突然顿住。半晌,苍老的声线里渗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就……就跟着你二师兄去后山采药!”那声音里既有长辈的威严,又带着一丝可爱的倔强。 “啊,这么多,我肯定干不完呀,外曾祖,你就少一些吧!”江思年开启了撒娇大法。 “去去去,要不再加上三百。”孟津云佯装不耐烦,开着玩笑。 “不不不,三百就三百我肯定会完成的。”江思年耷拉着身子回去了,脚步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对老人的宠溺。 刚好江思年退了出来,门扉被猛地合上,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那燕子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小老头子凶的很。”江思年在外面小声嘀咕着。 孟津云耳聪目明,啥都知道,摇了摇头,满是无奈,笑骂着:“臭小子,还背后嘀咕人。”那语气里没有真正的生气,反而充满了浓浓的祖孙情。 ————————————————— 江思年出去后,就去见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我回来了!” “思年,快过来让娘瞧瞧。”江婉莹从屏风后转出,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步伐轻晃。她蹲下身时,江思年才惊觉母亲鬓角不知何时添了几缕银丝,素白的绢帕上还绣着未完工的平安结,那针脚细密,寄托着母亲对他无尽的牵挂与祝福。 江婉莹颤抖的指尖抚过江思年脸颊凹陷的轮廓,珍珠步摇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在烛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她突然攥紧儿子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摸摸这骨头,都硌手了!在外面是不是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江思年反手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她劈头盖脸的数落打断:\"当年我说什么来着?神医谷虽小,可哪处不比外面安稳?偏要偷偷跑出去,万一出了事......,你叫我怎么活呀?\" 当\"鹰嘴崖\"三个字从儿子口中说出时,江婉莹猛地站起身,茶盏里的茶汤泼洒在裙摆上。 \"你疯了?!\" 她的声音尖锐得刺破寂静,\"那地方连大尊师都绕道走,你居然......\" 颤抖的手指指着江思年,眼眶迅速漫上水雾, \"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不是让你去寻死的!\" 江思年慌忙起身将母亲按回去:“娘我有分寸。” “分寸分寸,分寸个屁,我还不知道你吗?” \"她哽咽着揪起儿子衣襟,\"要是你真有个好歹,我和你外曾祖......\"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当故事讲到那个男人时,江婉莹原本发红的眼眶突然黯淡下去。手中的帕子无意识地绞成一团:\"原来他......早就忘了我们母子。\" \"娘,您别想那些。\"江思年轻轻将母亲鬓边碎发别到耳后,\"他负了您,可我会一直陪着您。您不是还有我吗,咱们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提到仇人的时候,江婉莹猛地攥紧帕子,指节咯咯作响。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儿子已经把那人给杀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江婉莹笑着。 很快,江思年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江婉莹也开始张罗起来了,知道江婉莹干什么后,赶忙跑路了。但江思年没有心思去干做这件事情,便再一次拿着包裹骑着马又离开了,去找苏逸尘一起去闯荡去了,而在闯荡的同时,江思年会沿着沿途救治一些人,每当经过后,村子里的人都十分感念他,还将江思年的事情传播了出去,江思年也被这里的人用故事的方式记载了下来。 二十年又过去了,江思年仍未成婚,江婉莹也不再催了,自己爱咋地就咋地吧,他也管不着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女的也不喜欢,那就是男的了。 当江婉莹隐晦的询问自己是不是断袖的时候,江思年都傻眼了,自己不成婚,竟然被误会成断袖,连忙解释了。 江思年也将这个世界的中医抄了一份在自己的空间中,毕竟知识是无价的,这才是真正的财富。 孟津云在一百一十岁的时候走了,江婉莹在九十岁的时候也走了,江思年在他们离开后,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254章 修仙界被波及到的无辜炮灰(一) \"快,快快,快……快跑,妖兽群来了,大家快跑呀!\" 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扯出来的,带着哭腔的颤抖在寂静的村落里炸开,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夜枭。 慌乱的脚步声从各个角落响起,木门被撞开的吱呀声、陶罐摔碎的脆响、孩童的啼哭交织成一片。王阿婆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冲出屋子,怀里还紧紧抱着供奉的祖宗牌位;李铁匠握着菜刀的手在发抖,却还是把妻子和孩子护在身后。月光下,人影在黄土路上慌不择路地奔逃,扬起阵阵尘土。 \"爹娘,别丢下囡囡一个人,囡囡害怕。\" 五岁的囡囡被慌乱中掉落的竹筐绊倒,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掌心被碎石划出道道血痕。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两条小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只能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很快被嘈杂的呼喊声淹没,囡囡望着父母远去的背影,绝望地伸出沾满泥土的小手。 \"孩子,我的孩子,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囡囡娘突然转身想往回跑,却被几个村民死死拽住。 \"嫂子,不能回去!\"刘二叔红着眼眶,声音嘶哑,\"那群畜生眨眼就到,谁回去谁就是送死!\" 他常年劳作的大手紧紧攥着妇人的胳膊,青筋暴起。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仿佛夜幕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遮天蔽日的飞禽群掠过头顶,黑色的羽翼遮蔽了月光,投下巨大的阴影。尖锐的鸟唳声刺破夜空,如同无数根钢针直刺耳膜。地面开始剧烈震颤,远处传来树木折断的脆响,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快看!\"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体型堪比小山的火羽雕正在云端盘旋。它周身燃烧着金色的火焰,羽翼展开足有百米之长,每扇动一次,空气就发出刺耳的尖啸。火羽雕突然收拢翅膀,如同一颗流星般俯冲而下,尖锐的喙中凝聚着炽热的火球。 \"轰!\"火球精准地砸在村东头的茅草屋上,瞬间燃起冲天大火。茅草遇火即燃,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中,热浪扑面而来。村民们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家园被火海吞噬,有人绝望地跪倒在地,有人哭喊着要冲回火场抢救财物。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终于,在漫天的尘土中,妖兽群的身影逐渐清晰。领头的是一头足有三层楼高的犀牛妖兽,它头顶的独角泛着诡异的紫光,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深的蹄印。紧随其后的是体型巨大的熊妖兽,它们挥舞着粗壮的熊掌,所到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 \"这些畜生像是被什么东西赶过来的!\"有经验的老道之人喊道。众人这才发现,妖兽们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不断回头张望,显然是在逃避什么更可怕的存在。然而,惊慌失措的妖兽群却将怒火发泄在了这个无辜的村庄上。 天空中的飞禽群也开始了第二轮攻击。几只火羽雕在空中盘旋,不时吐出火球,将村庄变成一片火海。更可怕的是一种形似秃鹫的飞禽,它们的喙中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一旦锁定目标,就能发出强大的吸力,将人活生生吸入腹中。片刻后,又将一具白骨吐了出来,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地面上的惨状更是触目惊心。跑得慢的老人和孩子被妖兽群踩在脚下,瞬间没了声息。王阿婆终究没能逃过厄运,她抱着祖宗牌位摔倒在地,被一只巨熊妖兽踩成了肉酱。李铁匠挥舞着菜刀想要保护家人,却被犀牛妖兽的独角贯穿了胸膛。 火光映照着村民们绝望的脸,哀嚎声、惨叫声、妖兽的怒吼声混作一团。有人在火海中挣扎,有人被妖兽追得走投无路,有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将这个原本宁静的村庄彻底变成了人间炼狱。 只见远处飞剑上站着许多人,从另一个地方飞了过来。 \"列阵,将这些妖兽打退回妖灵泽域!\"老者苍劲的声音裹着灵力,如洪钟般响彻整片空域。众人手腕翻转,掐诀结印的瞬间,八道剑气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玄奥的符纹。右侧剑上的少年修士双眉紧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却仍精准地完成着每一个手势;左侧剑上的红衣女子则轻抬下颌,眼尾朱砂痣随着灵动的眼神流转,手中法诀如蝶翼翩跹。 鸟妖群尖啸着扑来,漆黑羽翼遮蔽半边天空。鸟妖们张开巨喙,喷出裹挟着烈焰的妖风。老者挥袖甩出十二道金色锁链,锁链在空中化作游龙,缠住的利爪。其他修士纷纷祭出法器,青玉剑、墨玉笛、赤铜盾在阳光下轮番闪烁。白衣修士足尖轻点剑身,身鸟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妖群中,剑锋掠过之处,妖血如雨坠落;灰衣修士将古朴罗盘托在掌心,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牵引出一道道土黄色屏障,暂时抵挡住妖群的攻势。 众人边战边向中央聚拢,剑阵在血雨腥风中艰难收缩。少年修士的衣袖已被妖爪撕裂,露出渗血的伤口,却仍死死盯着头顶不断俯冲的妖鸟,忽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剑上,剑身顿时暴涨三丈,横扫出半片真空。 “起阵!\"老者大喝一声,八人同时将法器抛向空中。青铜铃、青玉剑等法器在空中急速旋转,形成直径百丈的金色光轮。光轮缓缓下压,表面浮现出古老的封印纹路。修士们额头青筋暴起,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显然维持大阵消耗巨大。随着光轮落地,一道透明屏障冲天而起,将妖兽与修士彻底隔开。屏障表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将妖兽的攻击尽数反弹,惊起阵阵轰鸣。而屏障内的修士们如释重负,有人直接瘫倒在飞剑上,有人颤抖着给自己服下疗伤丹药,唯有老者仍笔直地站在阵眼处,警惕地注视着屏障外躁动不安的妖兽群。 第255章 修仙界被波及到的无辜炮灰(二) 凄厉的鸟啼划破夜空,如同无数根银针直刺耳膜。 小男孩软绵绵的身体瘫在地上,喉间溢出几声微弱的呜咽,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而就在这具躯体停止挣扎的瞬间,一道幽蓝的光芒从虚空中一闪而逝,眨眼间便没入了他的眉心。 “欢迎来到修真界,宿主!”007在江思年的脑海中骤然响起,惊得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眼前是一片狼藉的战场,数百只通体漆黑的鸟妖正在天空盘旋,它们尖锐的爪子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翅膀划过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007!这是什么情况?”江思年强忍着头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这具身体实在太过羸弱,连最简单的站立都做不到。 “检测到宿主所在区域存在大量妖兽,建议立即寻找掩体。”007的声音依旧不虚的说着。 江思年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朝着旁边翻滚。尖锐的爪子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在地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沟壑。泥土溅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他根本无暇顾及,连滚带爬地朝着附近的灌木丛跑去。 “007!快给我点有用的东西!”江思年躲在灌木丛后,大口喘着粗气。鸟妖们在头顶盘旋,时不时俯冲下来,将灌木的枝叶撕扯得粉碎。 “宿主当前积分不足,无法兑换道具。”007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检测到宿主记忆中掌握现代战术知识,建议采用迂回战术,利用地形优势躲避妖兽。” “迂回战术?说得轻巧!”江思年咬了咬牙,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他发现不远处有一个陡峭的山坡,山坡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岩石,或许可以利用这些岩石作为掩护。 深吸一口气,江思年猛地冲出灌木丛,朝着山坡狂奔而去。鸟妖们立刻发现了他的动向,纷纷发出刺耳的鸣叫,成群结队地追了上来。 “宿主心率过快,建议保持冷静。”007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左侧三米处有一块凸起的岩石,可作为临时掩体。” 江思年依言改变方向,一个翻滚躲到了岩石后面。几乎是同一时间,几只鸟妖的利爪狠狠地砸在岩石上,溅起无数火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江思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007,这些鸟妖有没有弱点?” “根据资料库显示,这些黑羽妖鸟的腹部较为柔软,但防御薄弱处位于身体下方,需要从下往上攻击。”007快速分析道。 看着越来越多的鸟妖围拢过来,江思年心中一横。他脱下身上的外衣,团成一团,朝着远处用力扔去。鸟妖们果然被吸引,纷纷朝着衣服扑去。趁着这个机会,江思年猫着腰,朝着山坡下的一条小溪跑去。 溪水裹挟着碎冰般的寒意渗入骨髓,江思年死死扒住岩石缝隙,喉间憋着的那口气几乎要冲破胸腔。 月光被盘旋的妖鸟切割成细碎的银鳞,在水面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有几次他甚至能清晰看见鸟喙上凝结的暗红血痂,腥臭气息混着腐肉味直往鼻腔里钻。 “检测到妖鸟视力存在盲区,建议保持静止状态。”007的在脑海中提醒着,江思年正感觉小腿传来针扎般的麻意,他死死咬住下唇,任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硬是将即将发出的闷哼咽回喉咙。 鸟群尖锐的爪尖擦着水面掠过,激起的水花扑在他脸上,混着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声鸣叫消散在山坳间,江思年整个人像脱力般瘫进水里。刺骨的溪水灌进衣领,他却连打个寒颤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大口喘息着望着天空。云层被月光染成诡异的靛青色,恍惚间竟与上一个任务世界的硝烟战场重叠。 “007,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江思年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湿漉漉的碎发黏在额头上,水珠顺着下颌线不断滴落,浸透的粗布麻衣紧贴在身上,寒意裹挟着溪边的腥气往骨子里钻。 他警惕地盯着四周阴影,耳朵捕捉着山林里每一丝细微响动,生怕鸟妖杀个回马枪。 “已为宿主大大套了一个保护罩,宿主大大现在可以查看剧情了。”007话音未落,一层若有若无的淡蓝色光幕从江思年脚下升腾而起,如水膜般将他整个包裹住。指尖触碰光幕的瞬间,冰凉的触感中带着奇异的柔韧,江思年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后背重重靠在岩石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缓缓闭上眼,任由007将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灌入脑海。原主是江家村江老三的二儿子,上面有个劳碌命的大哥,下面是体弱多病的幼弟。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小山村里,偏偏原主生得木讷,既不会讨父母欢心,也不擅田间劳作,夹在中间成了最容易被忽视的存在。平日里连饭食都是大哥幼弟吃剩的残羹,衣裳补丁摞补丁,不过这也是一家人的常态。 可妖灵泽域的妖兽突然跑出来了,原主一家人也四散而逃,可天不随人愿,一家人都被妖兽给杀死了。 妖兽群如同黑色浪潮席卷而来,原主被震晕后瘫倒在地,紧接着,如山岳般巨大的兽爪无情地碾过他的身躯。画面最后定格在一片模糊的血色中,原主看到大哥被妖兽咬住肩膀拖走,幼弟的哭喊戛然而止,父母的身影在火光中化作两具残破的尸体,自己也没了性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就是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 现在的江家村如今却宛如人间炼狱一般,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与破碎的陶罐、农具交织在一起,令人不忍直视。而村口那棵见证了江家村百年风雨的老槐树,此刻也未能幸免,它那粗壮的树枝被硬生生折断,树干上更是深深地嵌入了妖兽的爪痕,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第256章 修仙界被波及到的无辜炮灰(三) \"快,那有个孩子!\"一道焦急的呼喊如利刃般刺破林间死寂,惊起数只栖息在千年古树上的夜枭。那些夜枭扑棱着翅膀腾空而起,暗红色的瞳孔在夜色中泛着幽光,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啼叫。 夜枭尖锐的叫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身着玄色长袍、其上绣着金线暗纹的修士秦风,正与同门师兄弟们执行巡逻任务,此刻他瞳孔骤缩,顺着师兄颤抖的手指方向望去——荒草地上,一抹小小的身影正蜷缩在斑驳树影中,周围散落着焦黑的羽毛与破碎的鳞片,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地上的焦黑羽毛还带着余温,破碎的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似乎在诉说着刚才战斗的惨烈。夜风拂过,卷起几片羽毛,在空中打着旋儿,更添几分诡异与凄凉。 \"秦风,快去看看那孩子还活着没有?\"为首的修士眉头紧蹙,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腰间古朴的玉佩随着急促的动作轻轻晃动。这片区域妖兽横行,他们本就时刻保持着警惕,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孤零零的少年。师兄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忧,眼神中满是焦虑。 \"是,师兄。\"秦风应声而出,迅速调整佩剑的方向,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他腰间的玄铁剑鞘在风中发出细微嗡鸣,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眨眼间,秦风已掠至少年身侧,动作轻盈地落在地上,生怕惊扰到这个脆弱的生命。落地时,秦风的脚尖轻轻点地,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展现出了高超的修为和敏捷的身手。 此时的江思年刚刚看着那群鸟妖们消失在天际,便撤下了007给他的保护光照。原主本就身体素质极差,再加上刚刚的一番对抗,他还没来得及缓过劲来,便直接瘫倒在地上,闭起眼睛稍作休息。却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路过的修士发现了。在与鸟妖对抗的过程中,江思年能明显感觉到原主身体的虚弱,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消耗着最后的力气。 \"小孩儿,小孩儿。\"耳畔传来温柔的呼唤声,江思年感觉肩头被轻轻摇晃。他费力地睁开眼,只见一张年轻修士的脸映入眼帘。对方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关切与警惕,腰间悬着的玉佩刻着精致的云纹,衣摆处还沾着几处未干的血迹,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秦风的眼神中,关切是对江思年这个陌生少年的担忧,警惕则是对周围未知危险的防备。 \"你有没有受伤?\"秦风仔细打量着少年苍白的脸色,目光如炬地在江思年身上扫视。他发现对方虽然气息微弱,却并无明显外伤,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看着江思年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心中警铃大作——此地妖兽横行,尤其方才那批鸟妖极有可能折返,必须尽快转移!秦风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他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以防鸟妖突然出现。 \"此地妖兽出没,十分不安全。\"秦风不由分说,伸手将江思年拉上自己的飞剑。寒铁铸就的剑身泛起幽蓝微光,在暮色中划出一道绚丽弧线,直冲天际。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江思年靠在秦风身上,感受着对方稳健的气息,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飞剑划破夜空,留下一道长长的蓝色光痕,周围的云雾被剑气吹散,露出一片深邃的夜空。 片刻后,一座被金色光幕笼罩的城池出现在视野中。城墙上符文闪烁,宛如繁星点缀夜幕,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秦风操控飞剑穿过光幕,降落在一处宽阔的广场上。这里人来人往,修士们行色匆匆,有的背着装满灵草的竹篓,有的手持玉简交流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丹药与灵草混合的特殊气息,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广场上,修士们的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的画面。 \"这是天玄大陆东部最大的庇护所——星陨城。\"秦风解释道,\"城中布下九重防御大阵,寻常妖兽根本无法突破。但……\"他神色凝重地望向天空,\"若遇上金丹期以上的大妖,这层光幕也撑不了多久。\" 说着,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如今妖兽日益强大,而修士们的修炼资源却愈发稀缺,形势愈发严峻。 他将江思年送到后,转身又踏剑而去了。秦风离去时,背影坚定而孤独,仿佛背负着沉重的使命。 ————————————————— 江思年知道这里很安全,在来的路上,他便让007进行了全面扫描。确定没有危险后,他开始接收这个世界的记忆。随着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方世界是由七块大陆组成,分别是天玄大陆、天渊大陆、天玑大陆、天阙大陆、天枢大陆、天溟大陆和天烬大陆。亿万年前,这里本是一片完整的大陆,修士们通过传送阵自由往来,共享天地灵气。那时的大陆一片繁荣,各种奇珍异宝层出不穷,强大的修士们层出不穷,共同守护着这片天地。 在那个辉煌的时代,传送阵闪烁着五彩光芒,连接着大陆的每一个角落。修士们可以瞬间跨越千里,交流修炼心得,分享珍贵的资源。奇珍异宝在市场上随处可见,强大的修士们在天空中自由翱翔,他们的法术绚丽多彩,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整个大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资源日渐枯竭,大陆间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爆发了惨烈的争夺战。 各方势力纷纷崛起,战火纷飞,生灵涂炭。强大的修士们在战斗中施展着毁天灭地的法术,一座座城池被夷为平地,一片片森林化为灰烬。这场战争持续了数百年,整个大陆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战争的硝烟弥漫在天空中,久久不散。强大的法术引发了强烈的地震和海啸,无数无辜的生命在灾难中消逝。曾经繁华的城池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森林变成了荒芜的沙漠。 第257章 修仙界被波及到的无辜炮灰(四) 天道震怒之下,一举影响整个世界,并且摧毁了所有传送阵,抹去传送坐标。这一举措,彻底切断了七块大陆之间的联系,曾经繁华的交流瞬间崩塌。但天道并没有抹去跨越海洋的方法,如今若想横跨大陆,唯有横渡茫茫星海。然而,那片浩瀚海域中,栖息着无数上古妖兽,它们实力强大,哪怕是大能在海洋面前也不敢轻易涉足。就这样,曾经繁华的七大陆,就此陷入了漫长的“休止期”。 在“休止期”里,七大陆各自发展,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了交流。星海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上古妖兽在其中肆意横行,任何想要穿越星海的修士都要面临巨大的危险。 天道为了修养生息,也陷入了沉眠,却没想到会有入侵者来袭,搅得世界不安生,差点让这个世界灭亡,天道醒来后,发现自己的世界满目疮痍,想要这个世界恢复从前的样子,想要从根源处解决问题,这才有了江思年的到来。在天道沉睡的岁月里,世界失去了秩序,入侵者趁机而入,带来了更多的灾难和破坏。 在原本的剧情中是一个穿越女,叫陆依姣。陆依姣瘫坐在电脑前,屏幕蓝光映得她眼底青黑一片,手指却依旧疯狂敲击键盘:\"原女主就是个傻白甜!女二和男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将小说评论区搅得乌烟瘴气,全然不顾其他读者的劝阻,\"要是我能进书里,一定让女二逆袭!\"话音刚落,电脑突然爆出刺目白光,等她再睁眼,四周已是陌生的云雾缭绕。 \"恭喜宿主绑定野鸡系统088!\"机械音在脑海炸响,陆依姣先是一愣,随即狂喜地尖叫:\"居然真让我穿书了!还是女二!\"她捏着自己突然变得细腻的脸蛋,眼中闪过贪婪的光,\"系统,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拿到最多资源!\"陆依姣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资源和财富在向她招手。 \"检测到宿主怨气值达标,开启掠夺气运功能。\"088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只要接触原女主,就能吸收她的气运。\"陆依姣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陆依姣的笑容中充满了算计和阴谋,她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功能来实现自己的野心。 初次见到原女主苏晚时,陆依姣正躲在暗处观察。少女手持竹篮采摘灵草,发间还沾着晨露,笑得灿烂:\"今天一定能炼出好丹药!\"陆依姣眼中闪过不屑,扭着腰上前,脚下却突然\"踉跄\",整个人往苏晚身上撞去。 \"小心!\"苏晚下意识伸手搀扶,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陆依姣浑身一震。她能清晰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而面前的苏晚却脸色一白,手中灵草簌簌掉落。\"谢谢你呀。\"陆依姣娇笑着后退,眼中却满是得意,\"我叫依姣,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呢。\"在接触的那一刻,苏晚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微笑着回应陆依姣。 尝到甜头的陆依姣愈发肆无忌惮。宗门比试时,她故意在苏晚必经之路设下陷阱,等少女狼狈摔倒后,又假惺惺地冲上去:\"晚晚你怎么了?都怪我没提醒你这里危险!\"说着伸手去拉,再次吸收气运。看着苏晚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在心底疯狂大笑:\"什么女主光环,还不是要给我做嫁衣!\"在宗门比试的赛场上,苏晚摔倒的那一刻,周围的观众都发出了惊呼声,而陆依姣却在一旁暗自得意。 更过分的是,陆依姣利用088的漏洞,强行破解了天道残留的传送阵图纸。\"有了这个,七大陆的宝贝都是我的!\"她站在古老的阵图前,发丝被诡异的光芒染成紫色,\"088,启动!\"系统发出刺耳的警报:\"警告!强行启动会导致空间崩塌!闭嘴!\"陆依姣尖叫着捶打太阳穴,\"我才不管什么天道!\"陆依姣的表情变得狰狞,她的眼中只有对资源的渴望,完全不顾及强行启动传送阵会带来的严重后果。 传送阵启动的瞬间,整片天空染成血色。陆依姣带着088穿梭在各个大陆,所到之处鸡犬不宁。她强占秘境,屠杀守护妖兽,连婴儿修士的本命法宝都不放过。\"这株千年雪莲归我了!\"她一脚踩碎守护长老的丹田,\"还有你身上的储物戒,都交出来!\"在秘境中,陆依姣的身影如同恶魔一般,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残忍和暴力。 在天枢大陆,她为了抢夺上古神器,不惜发动禁制,将整座城池化作火海。百姓们绝望的哭喊中,她却捧着神器大笑:\"太弱了,一群蝼蚁!\"088提醒能量即将耗尽,她竟直接抽取整个宗门修士的灵力,看着那些人化作干尸,毫无怜悯:\"不过是工具罢了。\"天枢大陆的那座城池,在禁制的作用下,瞬间被熊熊大火吞噬,百姓们的哭喊声回荡在夜空中,而陆依姣却在火海中疯狂地大笑。 终于集齐所需资源后,陆依姣看着千疮百孔的七大陆,眼中没有丝毫愧疚。\"走了088,这里已经没利用价值了。\"她打了个哈欠,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下一个世界,不知道还有什么宝贝等着我。\"随着传送阵的光芒消散,只留下满地哀嚎与破碎的山河,天道在虚空中发出悲怆的叹息,而这一切,都成了江思年要面对的烂摊子。不过这个世界被重启了,正好来到了一个剧情节点上。 正好是陆依姣在妖灵泽域中拿到的一颗具有火凤血脉的妖兽蛋,可她在拿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觅食回来的鸟妖,可陆依姣有那个野鸡系统的帮忙,离开了妖灵泽域,这才有了大规模的兽潮。 第258章 修仙界被波及到的无辜炮灰(五) 很快,肆虐的妖兽如潮水般迅速散去。原来是有大能出手,将为首的妖兽斩杀,众人这才从这场可怕的灾难中得以解脱。秦风等人没有丝毫懈怠,他们凭借着精湛的法术和无畏的勇气,将那些练气期的妖兽们纷纷驱逐回妖灵泽域。而有些不知死活、横冲直撞的妖兽,在秦风等人凌厉的攻势下,永远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妖兽其实和人一样,懂得趋利避害,它们清楚地知道怎样做对自己有利。那些大妖更是早已有了灵智,有的甚至能够化形为人。不过平日里,大妖们不屑于去找修士的麻烦,毕竟它们自视甚高。但若是有人胆敢触怒它们,必将承受大妖们滔天的怒火,后果不堪设想。 ————————————————— 江思年站在这满地狼藉之中,眼神空洞而迷茫。他不过才八岁,本应是天真烂漫、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纪,却已经经历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在这场妖兽之乱中,他的父母兄弟都不幸丧生,曾经那个充满欢声笑语、温馨无比的家,如今只剩下这一片残垣断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残酷。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007的声音。 【“宿主大大,我在这里了解到青玄宗今年要收弟子,宿主大大你提前出发的话,肯定能赶上的。”】 007的的声音,让江思年微微一怔。 “007,青玄宗是不是离我们这里有一段距离?”江思年在心中默默问道,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宿主大大,目前你处于东州地界,而青玄宗处于中州地界。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凡人,若是乘着马车去,都需要一年的时间。”】 007的回答,让江思年心中一沉,如此遥远的距离,对于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007,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呀,你不把我直接传到中州的一个宿主身上,为什么偏偏把我弄到东州来了?”江思年有些恼火地说道,心中满是埋怨。 【“宿主大大,东州只有这具身体和你的灵魂契合,若是身体和灵魂不契合,在这修仙界中,会被那些老怪物们看穿,那我们要走出这个小世界,就非常的难了,况且原主的这具身体刚好修炼那部功法。”】007耐心地解释着,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江思年静静地思索了一番,觉得007说的很有道理,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自己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对唯一的伙伴如此挑剔,实在是不应该。 ————————————————— 这时,秦风正好走了过来。他在忙完妖兽的事情后,在飞行的途中又看到了自己救了的那个孩子——江思年,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牵挂。于是,他从空中降落,向其他人打听江思年的情况。当听到江思年父母都不幸离世后,秦风的心猛地一揪。多年前,他的家人也同样死在了妖兽的手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至今仍在他的心头萦绕,久久无法消散。同样的遭遇,让他对江思年感同身受。 看到秦风走过来,江思年努力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强打起精神,努力学着原主的样子,装作和普通小孩一般无二,满眼星星眼地看着秦风,用稚嫩而真诚的声音说道:“大哥哥,多谢仙人救命之恩。”说着,他便要跪下来磕头,却被秦风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孩子,我要走了,这点银两就留给你傍身吧。” 秦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满满的都是银子,“修仙界用不到这些银两,你去其他的地方生活或者去城里买个宅子生活,足够让你一身无忧,安享晚年了。”秦风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和温柔,仿佛在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 “大哥哥,我不能要你的这些银子,”江思年急忙摆手,眼中满是坚定,“这些都是你的东西,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反而是你处处帮助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江思年的声音虽然稚嫩,却无比坚决,小小的脸庞上写满了倔强。 秦风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是这样倔强而坚强。他轻轻笑了笑,抬起手来,温柔地摸了摸江思年的发顶:“没事,你拿着吧,以后会用到的。”那轻轻的一摸,仿佛传递着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高呼传音:“此次妖兽已经处理完毕,诸位弟子都回去吧!”只见一道道剑光冲天而起,剑身上的修士们宛如流星般向着远方而去,那壮观的景象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耀眼。 秦风看了看天上的同伴,又低头看着江思年,眼中满是不舍:“我这会儿就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牵挂,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秦风看着小小的江思年的眼睛。只是相处了短短几个时辰,他已经把江思年当成了亲人。 “我走了。”秦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随后,他御剑飞到高空,身影在暮色中逐渐变得模糊。 “大哥哥,再见!”江思年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哭腔,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他的声音在这片废墟上空回荡,充满了不舍和眷恋。 秦风在空中顿了顿,转过身来,给了江思年一个温暖的微笑,那微笑如同一束阳光,照亮了江思年的心。然后,他才向着远方飞去。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天际,江思年仍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他握紧手中的布带,向着空中大喊着:“大哥哥,等我有了能力,一定会找到你,那时候,就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他的誓言。 ————————————————— 原主住的屋子早已塌了,如今那里只剩下一堆瓦砾。江思年站在废墟前,心中没有一丝回去的念头。 第259章 修仙界被波及到的无辜炮灰(六) 家里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回去和不回去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样子,那里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暖和欢乐。江思年还是回去了一趟。 望着自家破败的院落,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在晚风中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曾经,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都化作了记。然而如今,家徒四壁,冷冷清清,再没有一丝烟火气。回去,不过是面对满目的凄凉;不回去,又能往何处去?他的心中满是迷茫与绝望,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亮。 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的步伐,江思年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游荡。不知走了多久,一家成衣铺子映入眼帘。 夕阳的余晖为朱漆招牌镀上了一层金芒,在暮色中格外醒目。江思年望着招牌上龙飞凤舞的“云锦阁”三个字,鬼使神差地跨进了门槛。 “哎哎哎,你这人!”一声尖锐的呵斥突然响起。一个伙计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了江思年的去路。 伙计斜睨着他结满泥垢的裤脚,那上面还沾着斑驳的草屑和泥土,显然是经历了长途跋涉。再看他袖口露出的半截手腕,细得能清晰看见凸起的青血管,皮肤粗糙且布满了冻疮留下的痕迹。 伙计皱着眉头,满脸嫌弃,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小乞丐去其他地方要吃的吧,我们这里是成衣铺子,可不是施舍的地方。你看你在门口徘徊这么久,我的客人都被你给吓跑了。这些我都不和你计较了,你还是赶紧去其他地方吧,走走走!”说着,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 “我是来买衣服。”江思年攥紧藏在袖中的银子,声音冷得像屋檐下垂落的冰棱,透着刺骨的寒意。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屈,尽管是一个小孩子,却努力挺直了腰板,试图展现出自己的气势。 伙计嗤笑一声,伙计刚要再次开口驱赶,却被江思年突然掏出的银锭晃了眼。 那银子成色极纯,伙计的脸色瞬间变了,原本嫌弃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谄媚的笑容。 他急忙接过银子,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哟客官,您早说呀!咱们这儿最时兴的云锦缎子,保准给您裁一身儿鲜亮的!您看这云锦,质地柔软,色泽艳丽,穿在您身上,那定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还有这苏绣,针法细腻,绣出的花鸟栩栩如生……” 说着,便忙不迭地开始介绍起各种衣料和款式,还不时拿起布料在江思年身上比划,那殷勤的模样与刚才的驱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伙计的热情推荐下,江思年挑选了一匹深青色的云锦缎子。裁缝师傅手艺精湛,量体裁衣,飞针走线。 不久后,新衣服裁好了。深青长衫衬得少年身姿挺拔,衣料上的暗纹精致而典雅,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江思年轻轻摩挲着衣料,指尖微微发烫,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感觉。这不仅仅是一件新衣服,更是他与过去苦难生活的告别,是他在这个世界新的开始。 踏出铺子时,他特意将旧衣叠好塞进包袱。这一身褴褛陪他熬过了最苦的日子,见证了他的苦难和坚强,每一处补丁、每一道裂痕,都承载着他的回忆,不该随意丢弃。 离开成衣铺子后,江思年循着马市传来的阵阵嘶鸣走去。还未走近,便听见了嘈杂的人声和此起彼伏的马叫声。 马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毛色的马匹被拴在木桩上,有的低头啃食着草料,有的昂首嘶鸣,展现着自己的活力。 江思年在马群中穿梭,目光在一匹匹马上扫过。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了一匹枣红马身上。那马鬃毛如烈火般鲜艳夺目,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它四蹄踏地生风,每一次踏步都充满了力量,展现出无与伦比的活力。然而,最吸引江思年的,是它左眼那道淡疤,仿佛是岁月留下的印记,带着一丝沧桑,却又让它显得更加坚韧。这道疤,就像另一个自己,尽管经历了无数磨难,却依然顽强地活着。 当马贩子还在絮叨价钱时,江思年已将银锭拍在桌上,眼神坚定而果断:“这马,我要了。” 马贩子看着银锭,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连忙点头答应。牵着缰绳离开时,枣红马亲昵地蹭了蹭他手背,仿佛在向他表达友好和信任。那一刻,江思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伴同行的伙伴。 在前一个世界中,他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失传已久的青霞剑的修复之法。他按照古籍中记载的方法,日夜打磨,终于让这把尘封已久的宝剑焕然一新。 江思年的武功更是到达了“大宗师”的境界,在那个世界里,他纵横江湖,无人能敌。然而,那方天道不允许人们飞升,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最后的桎梏。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江思年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有着丰富的阅历和远超常人的心境。 为了即将到来的远行,江思年又去了集市,精心挑选了几个水囊。这些水囊由上好的牛皮制成,结实耐用。他知道,在漫长的旅途中,水是生命之源。当面临没有水的困境的时候,这些水囊或许能让他在绝境中存活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江思年骑上枣红马,来到一处空旷之地。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007,打开去往中州青玄宗的地图。” 【“好的,宿主大大,已经开启了。”】 只见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在江思年眼前亮起,随后出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导航箭头,指引着前方的方向。那箭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 “驾,驾驾……”江思年一声吆喝,枣红马便撒开四蹄,向前奔去。噔噔噔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