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师父实在太厉害了》 第1章 穿越，学厨 “老二，你哥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在写作业，好像哥在床上躺有一会儿了，应该是累了吧。” “老大，老大，快起来吃饭了，老大....你是不是受伤了？老二你赶紧去拿洗脸布用开水烫一下后脖子揉一揉！” “哥，烫不烫？爸，哥不说话....” 哐啷—— 嘶...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一大一小越来越着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期间夹杂着东西被撞到的声音。 李振民脑袋有些昏沉，缓缓睁开眼。 看得不是很真切，模糊间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泛黄的灯光照亮了面积不大而又简陋的屋子，一个扎着羊角辫清瘦的女孩吃力的扶着自己，神情着急。 不远处一个身材单薄的中年男人扔掉手中的锅铲三步并做一步冲了过来连带撞翻了一条凳子，抱着膝盖疼得倒吸凉气。 “嘶....烫烫烫烫....” 李振民被脖子后面传来的高温烫得龇牙咧嘴。 “老大你....混小子你干什么呢，一声不吭的！” 中年男人松了口气，抱着膝盖不停的揉，嘴里有些生气的说道。 李振民终于看清了房间里的一切，也终于回过了神。 这灯光... 这装修... 还有脑海里的多出的一连串记忆.... 穿越了！ 李振民穿越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住在四九城的95号四合院。 有傻柱，有秦淮茹，有贾东旭.... 禽满四合院！ 他穿越到了95号四合院中院的一户人家，前身也叫李振民，母亲在前两年生病过世了，留下22岁的李振民和在轧钢厂上班的父亲以及还在读小学的妹妹。 眼前的身材单薄的中年男人正是他45岁的父亲李铁国，一旁瘦小的小女孩则是他11岁的妹妹李婉莹。 父亲李铁国年轻时期受过伤，加上积劳成疾，所以在轧钢厂的职位进展的并不顺利，到现在为止还是个4级钳工，工资48块5。 因为一直给母亲治病，也借了一些钱，母亲去世两年后直到这个月家里才还清了债。 但李铁国也身体不好，一家人仍然需要时间来缓和。 妹妹需要上学。 李振民已经22岁，一直在等待招工，但一直没有机会，所以这几年也一直在外面打零工，帮助家里分担一些。 他也是个自尊心强且不爱说话的人，什么都憋在心里，在外面做窝勃儿累垮了营养不良的身子。 今天回到家，忽然一口气没传上来，然后就噶了。 于是被现在的李振民穿越了过来。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李振民没说话，李铁国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连忙关心的问道。 李婉莹则抱着李振民呜呜呜哭了起来：“哥，你不要丢下我和爸爸好不好，我会努力学习的，每天回家一定会先做好饭的...呜呜呜...” 刚才她查看哥哥的时候其实已经发现哥哥没气了，一想到这儿她就吓哭了。 两年前妈妈也是这样，睡着睡着就没气了... “没事爸，刚睡了一觉好多了。” 李振民鼻子也有些发酸，他现在分不清自己是穿越者还是谁，又或者说，他和另外一个林振民其实已经成为了一个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了顺妹妹的背心。 感受到妹妹几乎没有弹性甚至有些僵硬的后辈，难免心里有事一阵心酸。 瘦成这样，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长大的。 还有父亲那深陷发黑的眼窝，不知道这些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这个年代是不配生病的。 母亲的病拖垮了一个家，父亲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直到母亲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放弃。 同时他也是个有个强烈有自尊心的人，在母亲去世后，每个月的工资省吃俭用几乎全部拿来还债。 对外的尊严是保住了，但是却苦了孩子。 “吃饭吧。” 李铁国起身将锅里的菜和窝窝头盛了出来。 菜只有一个简单的醋溜白菜。 原本是每天李振民回家做饭的，但是今天出了事，所以做作业的李婉莹肚子饿了看到哥哥在睡觉于是就自己动了手，等李铁国回家的时候菜也快做好了，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咕噜.... 李振民拿着搪瓷杯猛的灌了一口水，手里的窝窝头比印象中的要硬得多，差点被别噎死。 下个世纪的窝窝头又松又软，香香甜甜，有时候早餐吃一次感觉还挺不错，但是现在的窝窝头却有些难以下咽。 当然，有的吃也不错了。 想要生活改善，要等下个月李铁国发工资才行了。 李振民一边吃饭一边脑孩子不断思索着。 作为一个穿越者，肯定不能这么下去。 当下是五四年，再过几个月就要公私合营了，到那时候轧钢厂会不会招工呢？ 反正继续当窝勃儿肯定不行，帮人打零时工不稳定，工资也不高，加上他瘦弱的身子，平均下来也就够养活自己... 【叮，检测道宿主，系统进行绑定。】 系统？ 作为穿越者，当然知道系统！ 【绑定成功】 【宿主】李振民 【技能】无（或者未激活） 【叮，当前阶段只要宿主不断练习某技能就可以快速提升技能等级，请宿主努力提升自己，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系统亮出了李振民初始面板，又贴心的简单解释了系统的使用方法。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铁国见儿子忽然又在发呆，忍不住又问道。 他是真的怕儿子忽然身体哪里出现问题，否则这个家就真的要垮了。 他对儿子和女儿充满了愧疚，儿子都22了还没娶老婆，说出去都有点丢人了，不过这也怪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够争气。 “要是真有问题我们就去医院看看....” “爸，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今天吃的什么。” 李振民站起身走到锅旁边，发现锅里还有没做好的醋溜白菜，于是就动手炒了几下。 【叮，厨师经验+1】 【叮，厨师经验+1】 【叮，厨师经验+1】 李振民：“？？？” 随后向着自己的脑海看去。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10级（88\/1000） 这.... 激活了？ 可是为什么是88点呢？ 10级他可以理解，因为这是厨师的最低等级，数字越小，等级越高，最高为1级，也就是国宴厨师水准了。 【叮，宿主本来就有厨师经验，所以累计了进去，系统只显示绑定之后宿主激活的技能。】 仿佛是看穿了李振民的疑惑，系统给出了提醒。 李振民回过神来，没有太多的惊讶。 随后将炒好的菜端上桌子。 看了桌子上的白菜以及馒头....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爸，我不想去打零工了，我想学厨师。” 这个贫穷的年代，最重要的就是吃的。 除了领导，最不缺吃的就是厨师，并且再过几年三灾来临连领导都要勒紧裤腰带，但厨师肯定不会饿着。 想想傻柱的经历就知道，不仅仅能养活一个妹妹，还可以一个人养活贾家一家人。 再者李振民作为一个穿越者口味也叼，眼下这些饭菜的口味真吃不惯！ 另外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做生意... 现在他有时间，加上有系统在身，厨艺相信很快就有长进。 另外，除了学厨师，他现在还真没法找得到正式的工作，想要通过招工进入轧钢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所以眼下学厨是最好的选择。 第2章 豪放不羁的何大清 “学厨？” 李铁国瞪大了双眼！ 在他的观念中，只有那些没有本事的人才去学厨师！ 现在这个年代最重要的是名声！ 什么最有名声？ 当兵的，以及工人，以及深入骨子里的做官！ 他儿子可是高中生，一般人可没这个文化，他辛辛苦苦培拉扯大的，去做厨师的话岂不是浪费了他这么多年的期望？ 要是这样，干嘛还要读书，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做厨师呢！ 他不是看不起厨师，也不是看不起傻柱，但是扪心自问，他自觉就算自己儿子打零工都比傻柱要强一截！ 这叫眼光！ 打零工是暂时的，以后儿子必定飞黄腾达！ 这个大院里的人，就他儿子李振民文化最高，将来必定是最有出息的那个！ 不仅会做工人，而且还会当官！ “不行，我就算宁愿你在家待着什么都不干我都不会让你去学厨师！” 过两个月家里能稍微宽松一些，日子也能慢慢好起来。 “爸，我....” 李振民想说什么，直接被李铁国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还顶得住，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现在家里债也还清了，老二的学习也不用你操心，生活会好起来来的，你什么都不用想，不想打零工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等招工，我养得活你！” 李振民感觉一阵头大。 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吧。 尊严，面子，对父亲来说太重要了。 至于让父亲退休将工作让给他，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还没有公私合营，还没有子承父业继承一说，辞职了那就是真的辞职了。 招工？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那是要关系的，而李铁国是个正直的人，不善于玩那一套，不然他现在22了还没进场，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压根儿进不去。 再说了，底层的岗位李铁国也看不上。 所以李振民就一直被这么耽搁了。 现在要是招工，再小的工作李振民也愿意进去，但问题是轧钢厂现在不招工了啊，下次招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现在干等也不是办法！ “爸.....” “闭嘴！” “你听我说。” “不用说！” “你听我说！” 李振民语气也重了起来。 李铁国板着脸，腮帮肌不停的抖动，沉声道：“好，你说！” 李振民这才缓和了一些语气道：“爸，厨师也有等级，工人也有等级，大领导都说了，职业没有贵贱，人家挑粪的也是工人呢，做厨师也不丢....” “你....” “行行行，您别生气，我们折中一下，我去学厨师，只要厂里一有好的招工机会我就过去应聘您看怎么样？不耽误吧？” 闻言李铁国还是有些不爽。 李振民赶紧在桌子底下推了推一旁默默吃饭的小妹。 李婉莹只好放下手里的馒头，眼巴巴看着李铁国道：“爸，你不让哥去学厨，那让我去吧，我不想读书了。” “你....” 李铁国眸子一缩，愤怒的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李振民知道，这是戳中父亲的软肋了，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他们家也不例外。 李婉莹从小就很懂事，李铁国爱得要命，他可以打儿子，但绝对不会打女儿。 更何况李婉莹跟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别说打了，就连骂都没骂过一句。 听到女儿这么一说，李铁国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同时也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儿子。 “行，不过我只给你三个月，若是你没成为真正的厨师就乖乖的给我回来，我李铁国不缺你一口饭吃！” “得勒，爸您吃菜，要喝酒不？我陪您喝一杯？” “滚蛋！” “小妹，爸骂我。” “……” 最终李铁国还是拿出了没喝完的半瓶酒。 不过这是饭吃饭之后的事情了。 李铁国将没兑水的半瓶西凤酒拿了出来，接着在柜子里翻了半天都没翻出什么名堂来。 “你出去买点酒和肉，咱们去何大清家里一趟。” 李铁国将仅剩了两块钱递给李振民吩咐道。 何大清是轧钢厂的主厨，厨艺远近闻名，学厨自然是去拜人家为师最好，但一想道自己的高中生儿子要去给何大清拜师，总感觉不太愿意。 毕竟拜了师那就不是一般的关系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是说说而已。 索性闭上了眼，挥了挥手：“赶紧的，别等我后悔！” “得勒！” “小子你拿钱啊！” “不了，我身上有两块钱，够了。” 李振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显然已经跑远了。 李婉莹看着父亲，疑惑道：“去跟大清叔拜师万一人家不答应呢，不要先去问问人家的意见吗？” 李铁国本想说我儿子拜师他还不答应？但是想想也有点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嗯，礼数不能少。” 这就是李铁国，自尊心过强，但也知道好歹。 他不是看不起何大清，只是对自己儿子过于高看了而已，当然，这一点他是不会承认的，他认为自己儿子才是最厉害的。 何大清一家就住在他家隔壁，走两步就到。 李铁国走出家门，闻到了肉和油水的味道，也听到了另一边窗户边上贾张氏在那嘀咕着‘怎么不吃死你们’之类的对何家说的话。 而他刚要进入何家大门，就发现刚才跑出去买东西的儿子已经在里面了，显然是跟女儿说的一样，事先去询问意见了。 想了想，他又往回走。 那半瓶西凤酒还是拿过来再说，不管成不成，心意和尊重肯定要给到。 此时。 何家。 何大清一家三口正吃着饭，两菜一汤，有荤有素，比起一半的家庭要好得多。 “振民哥，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一脸好奇。 李振民也算是这一辈子头一次见到何雨柱，19岁的小伙子已经有29岁的成熟了，果然少年老成。 “傻柱你愣着做什么，赶紧搬跟凳子过来啊。” 何大清不满的对何雨柱瞪了一眼，随后又转头对门口的李振民招了招手：“振民来来来，做做做，一起吃点。” 何大清是院里的混不吝，跟未来的何雨柱一个德行，天不怕地不怕，但比何雨柱又少了几分圣母。 当然，他也是个看眼缘的人，比如他对李家就很看得起，有骨气，所以愿意招待李振民，而对另外一边的邻居贾家没有半点好脸色。 “叔，不用了，我刚吃过。” 李振民不好舔着脸真的混吃。 何大清对何雨柱指了指李振民，道：“看看，看看人家，在看看贾家，一个请他吃都不吃，一个不请就在那嘴碎碎念个不停，知道什么人有骨气吗，知道什么人要相处，知道有什么人该接济吗？瞧瞧你那眼神，还不服气是吧，叫你傻柱还真没叫错！” 他可是一点都不给自己这个傻儿子在外人面前面子，就在吃饭前他这个傻儿子还偷偷那菜去送给贾家呢，好在他及时发现拿了回来。 说完不等何雨柱说话，何大清有转头对李振民说道：“赶紧的，磨磨唧唧，你是读书读傻了还是咋地，还要我请你啊，赶紧坐，陪叔喝两杯，能成不？” 第3章 傻柱感觉受到了冲击 何雨柱心想爸你要教训人也不应该在外人面前啊，但是一看到柜子上的鸡毛掸子，他又硬生生的将不悦的话吞回了肚子。 何雨水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吃饭，同时偶尔不经意的瞥向李振民。 李振民有些尴尬道：“叔，我还有点事，等会儿再来。” 他是没想到一进门就闯了别人家的饭局，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但是他刚要转身走，就被何大清喊住：“我就问你一句，能不能坐下来陪叔喝一杯？” 李振民察觉到了不对劲。 何大清这是想要找人喝酒，估计心里有些不开心。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显然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 只好陪笑道：“瞧您说的，不过既然要喝那肯定就不能只喝一杯，您等着，我回家拿酒去！” “嘿，你家能有什么酒？” “我爸过年没喝完的呢，还有半瓶，哈哈哈，您等着，我马上拿过来！” 李振民一溜烟跑了出去。 出了门就看到就看到了父亲李铁国拿着酒，还有半包花生。 “我都听见了，拿去，陪你何叔喝两杯，我出去帮你买东西。” 李铁国将东西塞给儿子，随后转身出了大院。 拜师不管不成，东西肯定是要买的，如果没谈拢，那么他就自己留着吃，现在无债一身轻，花点钱也不是那么心疼了。 屋内。 何大清拿着筷子指着何雨柱说道：“看看人家，人家根本就不想占一点便宜，就算我三番两次要请他喝酒，他都要要回去拿东西，这就叫尊严！傻柱，你懂不懂？就算要帮助别人，那也是帮助有尊严会感恩的人，而不是白眼狼，知道吗？” 何雨柱低着头不敢顶嘴。 但是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好像今天父亲话特别多，这也没喝醉啊，怎么老是骂他呢，以往就算要骂也不会这么多话才对。 太奇怪了。 “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何大清对门外喊了一句。 李振民只好走了进去。 隔壁转角处的贾家，贾张氏趴在窗子边上看到了李振民带着酒和花生走进了何家，满是肥肉的脸不停的颤抖：“一个个，没良心的，吃吃吃，吃死你们，也不知道给我们家接济点！” 说完走回桌子旁，气呼呼的拿起一个细面馒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妈，你刚才已经吃过了，这是棒梗....” 秦淮茹刚开口，贾张氏就呵斥道：“我吃一个怎么了？你作为媳妇哪这么多嘴，你将你的让给我孙子不就行了？” 说着就抢过秦淮茹手里的馒头塞给棒梗，笑嘻嘻道：“好孙子，多吃点，快快长大。” 秦淮茹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贾东旭，又摸了摸渐渐隆起的小肚子。眼睛微微泛红，心里充满了委屈。 随后他又想吃点菜，但还没落下筷子，一整个盘子就被贾张氏给拿走，全都推到棒梗面前。 “看什么看，我宝贝孙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一天就知道吃吃睡睡，让你去何家要点荤腥你有做不到，你说你有什么用？” 秦淮茹一个字说不出来。 毕竟她的男人还没说话呢。 而贾东旭也没有将盘子里的饭菜让给怀孕的老婆，他三两下吃饭，随后站起身来：“我去问问我师父看有没有能借点什么，下个月发工资换他。” “站住！” 贾东旭刚要走就被贾张氏叫住。 贾张氏没好气道：“他是你师父，还什么还！” “可是....” “可是什么，让秦淮茹去借不就行了，他作为一个女人这点事情都做不到吗，她怀着孕，未必易中海还会问她要还？” 贾张氏自然有着自己的逻辑。 儿子借师父，肯定不需要还。 而且儿子肯定不能去，不然一个大男人多丢人，要去也是让女人去，但是他自己肯定不会去，所以只能秦淮茹去。 秦淮茹鼻子发酸。 贾张氏怒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家就是被你这个哭穷的，还不赶紧去，是要我请你吗？” “知道了，妈。” 秦淮茹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来。 人人都说嫁到城里是来享福的，但是现在自己却要这样。 男人没主见，只会听妈的。 自己又反抗不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嫁给李振民了，虽然是穷点，但是人家好歹一家人过得很和谐，再说了，现在人家债也还清了，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 何家。 “振民你这小子，这酒不错啊，正牌子的！” “让叔笑话了，哪能跟您比，我爸也不爱喝酒，根本尝不出来，他留了有半年了，酒没坏吧？” “没坏！密封得不错，不过你爸真舍得？不会是你偷出来的吧。” “哈哈哈哈，我爸亲自塞给我的，说让我跟您喝掉，不然就浪费了，对了，柱子，你也喝点。” “傻柱你愣着干什么，振民让你喝你就喝啊，别在那吞口水了。” “爸，我没有！” 三哥爷们喝得倒是开开心心。 越喝越起劲。 越喝何大清就话越多，从天南到底被，那大山侃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说到后面又开始了教训儿子，说让傻柱要跟李振民好好学学，以后要互相照料，要跟兄弟一样之类的... 并且还说的很严肃。 直到傻柱和李振民点头保证何大清才没继续。 酒过三巡。 到最后。 酒也见底了。 何大清似乎清醒了一些，这才想起来说道：“振民，你今天来肯定不是蹭饭的吧，有啥事跟叔说说，却钱了还是咋地，缺钱的话我借你一点就是，不过要多了可没有啊，叔顶多也就能给你借100块，你也别着急还，等日子好起来再说。” 说的那叫一个豪气，这一幕看得何雨柱俩兄妹都傻了。 贾家那是一块肉丝都不舍得给，对李振民确实人家还没开口就扬言可以借100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李振民是何大清私生子呢！ 李家以前也借过钱，不过大多数是跟厂里同事借的，跟大院里的人也就跟许富贵和何大清两家借过，不过现在也还清了。 许富贵与何大清两人性格很不同，一个精明，一个大老粗。 许富贵借钱，那是因为他们家够宽松，许富贵自己也有自己精明的出事风格，他相信李家的人品和口碑，也相信李振民能出头，所以算是在余有的情况下当做一种没有风险的投资。 这一点许富贵未来的许大茂要大方和通透。 至于何大清，那就是完全的看眼缘了，他还不会算计那么远，借钱主要是看对眼，乐意借。 而院里其他人嘛，要么是没钱，要么李铁国不会去借，免得落人口舌。 “叔，我不借钱。” 李振民虽然很震惊何大清的态度，但想想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并不是凭感觉这么简单。 他这么一说，何雨柱倒吸一口气，嘴巴微张。 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感觉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第4章 何大清心里的盘算 好家伙！ 何雨柱以往没跟李振民怎么相处不知道，今天倒是发现了这个邻居大哥的大不同！ 跟贾东旭完全不是一类人！ 贾东旭凭借着一个三级钳工，对外那是一个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看人都是用鼻孔的。 但是呢？家里三天两头需要别人接济，简直白瞎了那么漂亮的老婆！ 反观李振民，就算是打零工，没钱，人家也是一身骨气！ 这就叫人穷不能穷志气啊！ 不要息，没给期限，等于是白给的100块，竟然不要！ 这一刻何雨柱感觉不明觉厉！ 难道这就是读书人的骨气？ 可是三大爷那当老师的人也不像这么回事啊。 不过无论怎么说，他何雨柱很喜欢李振民这种人。 另外，他发现眼前这个帅气的邻居大哥貌似一直称呼自己是柱子来着，没有跟别人那样叫他傻柱.... “来，振民哥，这杯我敬你！” 何雨柱大喊一声，有模有样的将见底不到半嘴的酒仰天一口气豪气干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拿大碗喝呢。 这一喊嗓门过大，直接震得何大清一个哆嗦，差点就一巴掌呼过去。 虎头虎脑，一惊一乍。 这儿子当初怎么就不射墙上呢，麻蛋！ “那是什么事呢，说来听听？” 何大清喝完最后一杯酒，对何雨柱挥了挥手，示意收拾桌子去洗碗。 何雨柱马不停蹄的干活。 李振民这才说道：“叔，是这样的，我想拜你为师学厨艺，您看可不可以？” “你说什么？” 何大清似乎是因为李振民太过直接或者没听清，直接将耳朵凑了过去。 李振民又重复了一遍：“叔，我想跟你学做厨师，您看我合适吗？” 嘶—— 不仅仅何大清懵了，何雨柱和何雨水也都懵了。 “不行不行，你老子肯定不乐意，你别拿这个开玩笑。你虽然平时花哨，但我知道你聪明着，以后是要做官的，不是学厨师的料。” 何大清连连摇头。 当然，他并没有认为做厨师就比工人身份低，而是觉得李振民有更大的舞台，不限于工人，那是要当官的。 “孩子，你要是怕饿着妹妹，我以后让傻柱每天给你们家带一盒菜，你等着厂里招工就行，不用浪费时间学厨师，你这么大年龄了，时间对你来说很有限。” 他何大清又不是真的傻，自然想得到李振民可能会说只是学一学缓缓家里的情况，然后等有机会了就放弃厨师去应聘其他的工作。 但拜师这种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 别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别人以为厨师地位低，所以很随便，但其实跟其他行业也是一样的，既然要拜师，那肯定就不能半途而废。 也许给李振民随便找个师傅敷衍了事就不用担心这一点，但这样他良心过意不去，既然要学那肯定是要学好的，但每个真正有本事的老厨师也又有自己要求。 至于让他自己做师傅？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没时间了，这是他的秘密，自然不能说。 “不行，真不行，你爸这是在害你！” 何大清果断的拒绝了。 李振民似乎也印证了心中的一些猜想，随后又说道：“叔，那我不拜师，您看能不能这样，柱子不是丰泽楼做学徒吗，我去他们后厨打打杂。反正我在外卖打零工也挣不了几个钱，在后厨打杂其实也是一样的。您看这样成不？” “打杂？” 何大清思索起来。 丰泽楼的主厨是他的师兄，何雨柱就在那里拜师学习，李振民去打杂....他只要说句话，应该是可以安排进去的。 不说赚钱，但保证吃的肯定可以。 不过那样一来，大院里的某些人肯定会在背后说闲话的吧。 “小子，你要不再考虑考虑，你高中毕业，成绩也一直很好，我知道要不是你们家近几年情况特殊你是可以考大学的，你现在去打杂，恐怕要遭人嚼舌根哦，你爸肯定也不会愿意。” 不说打杂，就算是拜师学厨艺都可能被人说闲话，何大清真实可以想到某些人比如贾张氏在背后说难听的话了。 而李家有特别注重名声，李铁国也是答应才怪了呢。 李振民想了想，道：“那这样，您就说我是去拜师学艺了，但实际上我还是打杂。” 嘶—— 何大清感觉有些牙疼。 这孩子脑瓜子就这么灵活呢，不对，怎么就这么死脑筋了，怎么就老想着学厨。 “你是真想学厨艺还是只想给家里改善一些伙食？” “都有。” “真愿意学？” “愿意！” 李振民无比认真的说道：“叔，你总说我是干大事的，如果我厨艺都学不好，那其他的还做得好吗？” “再说了，我真不觉得做厨师有什么丢脸的！” “人格没有贵贱之分，行业同样也没有贵贱之别，厨师不比其他行业差！”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的天下，但怎么得民心？民以食为天，男女老少，都要吃饭！饭都吃不饱，怎么能有心？” “饭吃到肚子里才是最实在的，没了厨师伟人都要挨饿！”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不吃饭就能做好的行业！若是真的将行业分个三六九等出来，依我看厨师才是最真正的为人民服务，才是最伟大的职业！” 虽然后面说的话有些浮夸了，但可谓是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极具感染力，完完全全说道何大清心坎里去了。 没停顿一下何大清就感觉脑瓜子翁的一下。 对味！ 就是这样！ 得民心者的天下.... 民以食为天... 厨师才是最叼啊！ 没有厨师就算是伟人也得饿肚子啊！ 厨师才是最伟大的职业！ 他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的话呢，每次被人念叨的时候总喜欢用拳头说话，以后看样子也可以这样回答了啊！ 太对味了！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知己啊！ 他何大清真是越来越喜欢李振民了！ 他不怎么灵光的脑瓜子也转的飞快，现在尽可能的满足李振民，尽可能的送个人情，然后等自己离开了，傻儿子和女儿也不至于被人欺负吧？ 他一开口借钱不就是为了这一点吗？ 现在李振民不借钱，所以只能帮他成为厨师了啊。 这人情可比借钱要大！ 他今天烦心不就是没有想到处理儿女的办法吗，现在李振民送上门来恰好满足了这一点。 两全其美了属于是！ 而且之前他听到了李铁国在外面的动静，显然是答应了李振民的一些决定，所以他也没必要顾忌那么多。 “好，明天一大早我带你去丰泽楼找我师兄，拜师不一定，但打杂肯定是可以的，回去不啊，明天一大早我叫你！” 第5章 丰泽楼学厨，厨艺飞涨 “振民。” “叔，我起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便主动的来叫喊李振民。 这时候其他人还没上班呢，因为何雨柱在丰泽楼做学徒，有十来里路，所以每天早上是最早的。今天李振民自然是跟何雨柱一起去。 何雨水则和李婉莹一起去上学。 “大清，你看振民需要准备点什么东西，这个我也不太了解。” 李家和何家一起出了大院，李铁国礼貌的问道。 昨晚是买了酒和肉准备拜师，但是没想到何大清没答应，是准备将李振民介绍给他的师兄，所以这礼信需要针对性的改一改。 闻言何大清扬了扬手中的黑色物料袋：“我这准备好了，既然答应了振民的请求，我自然要做到位。” 生怕李铁国拒绝，他又补充道：“铁国你也不用客气，以后还望振民多跟傻柱亲近亲近，教一教他文化上的东西，免得到外头被人算计受骗。” 话自然是客套话。 傻柱听得很想反驳。 李铁国也蛮不好意思的，东西竟然让何大清自己准备好了，连忙说道：“不不不，多少钱，我给你就成，我们不能占这个便宜。” “嘿！”何大清脸色一板：“都说了不白帮忙，让振民跟傻柱亲近亲近就行了，你怎么还谈钱呢，既然你这么喜欢钱那我就不帮了，我还要回去睡回笼觉呢。” 说着就不干了，直接要往回走。 李振民连忙拉住何大清，说道：“叔，我爸不是那个意思，我爸说的不能占这个便宜，是想今晚想好好请您喝几杯。” 闻言何大清一改态度，笑道：“哦是这样啊，瞧我这脑子，行，今晚一起聚聚，哈哈哈哈哈。” 李振民连忙给李铁国使了个眼色，李铁国只好答应了下来。 他刚才看到了，何大清那袋子里是一瓶好酒以及一条烟，显然是昨晚事后就准备好了，所以李振民不说他也会请客吃饭，就是这占了便宜心里过意不去，不是个滋味。 不一会儿几人分开。 李铁国去轧钢厂上班，李婉莹和何雨水去学校，李振民和何大清以及何雨柱则是赶往丰泽楼。 因为距离比较远，三人走了个把小时才到。 这是何大清看在李振民身子骨比较弱故意放慢速度的结果。 “振民，你这身板瘦得跟猴似的，不是我说，你爸那脑筋比我还轴，怎么就忍心为了面子这么亏待你和妹妹呢，唉，行了行了，跟我进去吧。” 何大清看着李振民喘气的样子难免心里有些感慨，也越发的觉得帮李振民学厨是一件好事，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不管文化多高，总得先吃饱饭才行吧。 吐槽两句，挥了挥手便领着李振民和何雨柱从丰泽楼后门走了进去。 后门直达后厨。 一路上来早的工作人员看到何大清也连连打招呼，毕竟这是自家主厨的师弟，大家都认识。 这时候人来得还不多。 丰泽楼也没开火，因为饭点基本上是中午和下午以及晚上，早上丰泽楼基本没啥生意，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后厨准备食材。 过了一会儿主厨袁永昌才到来。 袁永昌是何大清的师兄，年纪五十来岁，身材并没有想象中的腰大脖子粗，反而比较精壮，从外表看不像是伙夫，更像是一个军人。 何大清迎了上去：“师兄。” 袁永昌扫了眼何大清，看了眼远处已经在干活的何雨柱，再看了看何大清身后的李振民。 “袁师傅好。” 李振民礼貌问号，没有自我介绍，因为他还没有资格抢话题。 袁永昌点点头，瞥了眼何大清手里的酒和烟，问道：“你来做什么？” 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 何大清早已经习惯了，笑呵呵道：“我这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是想求师兄一点小事。” “有屁快放！” “哈哈哈哈，师兄爽快，今儿来是想帮助我这个小辈问个信....” 接着何大清将李振民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字里行间都在夸李振民如何懂事，言语之间意思就是李振民在这里打杂，但也希望袁永昌私下里教导一下。 当然，也直接将李振民昨晚对他说的那些关于厨师贵贱以及得民心者的天下、民以食为天、之类的话重复了一遍。 感受到袁永昌表情的变化，何大清心里美滋滋的。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你何大清还有这种觉悟，嘴里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袁永昌惊讶的说道。 何大清哼哼道：“那是，时代在进步，我也要进步的嘛，师兄，我看人很准，这小子一定会有出息的，你就收下吧。” 袁永昌冷笑道：“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会真以为你说得出那种话吧。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何大清一听，顿时知道事情成了，于是便乐呵呵道：“得勒，您先忙。” 接着又得意的看向李振民：“记得好好干活，晚上我等你回家喝两杯啊。” 说完就离开了。 “袁师傅....” “你给傻柱当打下手就成，你的事情我会跟掌柜说的，你还不是学徒，一个月给你十五块，可以的话就去干活吧，不愿意随时可以走。” 袁永昌打断李振民的话，说完就走远了。 何雨柱早就听到了这边的对话，连忙对李振民招了招手：“振民哥你过来。” 李振民走了过去。 何雨柱悄咪咪的说道：“师傅他是个严厉的人，他不爱听别人说，但谁表现好他都看在眼里，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你慢慢就习惯了。” 因为文化低，只能这么形容了。 “以后给我打下手，我会尽可能的让你学习的。” “谢谢了柱子。” “嗨这哪有谢不谢的，好了，现在还不是高峰期，我们一起干点杂活同时将菜洗掉准备好，那些坏掉的你先留下来放到一边，到时候给你练手用，嘿嘿。” “嗯，知道了。” 接下来李振民换好围裙带上放水袖套，开始干活。 洗土豆，洗白菜... 【叮，厨师经验+1】 【叮，厨师经验+1】 【叮，厨师经验+1】 与此同时脑海里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李振民这下算是明白了。 快速增加经验的只会是正儿八经的一些职业或者技能，但其他不入流的则不计算，比如干杂活搬东西就没有经验。 没有出现【杂役】这一技能，也没有出现【家务】这一技能，到目前为止，李振民依然只有【厨师】这一个系统技能。 洗菜也算是厨师要做的事情之一，所以同样会给厨师累计经验。 【叮，厨师经验+1】 【叮，厨师经验+1】 【叮，厨师经验+1】 “关掉提示！” 【叮，系统提示已经关闭，宿主如有需要可随时自行查看。】 一直叮叮叮的，脑仁儿都快吵炸了，李振民直接关掉了提示，这样一整天就清静多了。 第6章 傻柱转正 第6章 傻柱转正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9级（365\/2000） 下了班，回家的路上李振民感觉对厨艺的理解和操作提高了不少，于是看了眼系统。 好家伙！ 直接9级了！ 这只是一天的时间，就洗菜以及趁着闲暇时间切坏掉不吃的菜练习，结果就涨了这么多经验。 明天岂不是直接会升到八级？ 厨师等级在过些时节考级，也叫做炊事员，等级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是9级炊事员了！ 要知道十年后何雨柱在轧钢厂做大厨的时候也只是8级炊事员，工资也就四十多块，当然，准确来说何雨柱应该不至于只有那个本事，不然厨艺也不至于被各种领导夸赞，但也不会到三级以上，不然也不至于在轧钢厂。 “柱子，你现在厨师几级了？” 李振民问道。 何雨柱嘿嘿一笑：“哪有什么等级，我还在做学徒呢，师父没让我去考，不过丰泽楼的要求比较高，真要算的话，我现在应该有9级的水准吧。” 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丝毫没有掩饰得意。 现在的何雨柱还是一个19岁的憨憨小伙子，李振民倒是觉得有趣，他配合的夸赞道：“别人都叫你傻柱，其实你一点都不傻，19岁就有9级厨师的本事了，四九城也没有几个呢。” 这么一说何雨柱那就更加得意了，但还是谦虚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哪有，我就吹吹牛，还没转正呢，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饭盒，道：“我现在是学徒，只能带点素菜回去，等转正了，那就可以带荤菜了。”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而李振民只是个杂役，连带素菜汤水的资格都没有。 李振民看着有些憨的何雨柱，再联想起未来的那个被人吸血的傻柱以及最后被冻死在桥下的场景，忍不住一阵唏嘘。 不过他穿越过来了，并且跟何雨柱关系还不错，肯定不会让那种事情再发生了。 当然，现在也不会刻意的去提醒。 人的性子是一步一步转变的，现在的何雨柱有何大清看着，还没有被聋老太太以及易中海pua，还没蠢到那种骨子里。 不对! 何大清不出意外很快就要离开了，这件事情得放在心上才行。 晚上。 当李振民和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何大清已经快做好饭了。 昨晚李铁国买的酒和肉一并拿了过来，再加上何雨柱带的两个素菜以及何大清从轧钢厂带回来的一荤一素，饭桌上可谓非常的丰盛。 加上何大清的厨艺，那香味一下子飘到四合院的每个角落。 前院三大爷看得直吞口水。 聋老太太也只能差遣易中海去市场割了二两肉。 贾家则是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贾张氏各种脏话咒语没听过，两岁的棒梗一个劲的哭着要吃肉。 奈何何大清不是善茬，也不接受道德绑架，直接一句话：不借，不够吃，想要抢，先问过他手里的菜刀！ 人与人的悲喜是不同的。 就这样何家热火朝天，某些人家里则跟死了人一样，要么如死一般沉静，要么满嘴毒话。 ……… 转眼两个月过去，时间来到了54年8月。 这两个月下来李家与何家的关系直线上升，与此同时院里也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比如说李家不要脸，经常去何家蹭饭。 比如李振民原来也不过如此，以前吹什么牛说读书多厉害多厉害，说要做官什么的，但没考上大学就是没考上大学，还不是一点本事没有，如今混得比傻柱还差，竟然给傻柱打下手。 比如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不要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然就跟李振民一样去打杂，贾东旭才是院里最有出息的那个。 给傻柱打下手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也不知道是谁扩大散播的，总之院里这背后的讨论没有听过。 也就李振民母亲死的早，不然平时在家里迟早也被气得吃不下饭。 李铁国早出晚归，这段时间也脸色不是很好，要不是李振民给父亲做过不少思想工作，估计早就骂人了。 李振民自己倒是无所所谓，背后讨论就讨论，又伤不了他一根汗毛，只要不上门找茬影响到他的事业他就无所谓，反正早出晚归，也不怎么跟院里的其他人打交道。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6级（9945\/） 如今李振民的厨艺已经来到了6级，同时他也摸清了系统的升级规律，大致就是每升一级经验就翻一番。 10级1000经验，9级2000经验，8级4000经验，7级8000经验，6级经验.... 这种不是前一级累计到下一级，而是每一级的经验是单独的。 比如，10级是0-1000，9级则是0-2000. 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别看前面升级快，但到后面会越来越难，单单1级一个等级就要50多万。 好在按部就班的就可以升级，只要努力，一切都会达到，没有瓶颈。 不过这样李振民依旧十分的满意。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大显身手了。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袁永昌对自己的两个徒弟何雨柱以及何雨柱的师兄马坤亮进行了考核转正。 何雨柱表现优秀，成功转正！ 而马坤亮则是发挥出了点问题，最后功亏一篑！ 当然，这不是说马坤亮不行，因为这是丰泽楼，对厨师的要求自然会比一般地方高很多。 “傻柱你厨艺天赋倒是不错，大约有八级的水准了，坤亮也差不多，但规矩就是规矩，没发挥好说明心态不行，这一点需要再接再厉。” 袁永昌一如既往的话语平淡，接着又对何雨柱说道：“我会跟掌柜的说一声，从明天起你就转正了，工资每个月37块，以后有人不方便的时候你就要顶上去做饭，所以平时要继续提升厨艺！” “是，师父！” 何雨柱脸上充满了开心的笑容。 袁永昌摆了摆手：“可以下班了，都回去吧，坤亮留下来。” “是，师父！” 马坤亮很是恭敬。 在这里所有人都对袁永昌很尊敬，在这个年代师父跟父亲的地位是一样的，甚至有的时候比父亲的话还顶用，而袁永昌也有自己的本事，是正儿八经的二级大厨，弟子有不少，现在都混的不错。 何雨柱是他最小的弟子，听说还是关门弟子，以后他不会收徒了。 这个年纪，这个名声，他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追求，现在的日子他很满意。 接着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 “振民。” 当何雨柱和李振民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振民被袁永昌叫住。 “袁师傅。” 李振民转过身来，没有直接叫师父。 袁永昌淡淡的挥了挥手：“今天剩了不少菜，你自己做一荤一素带回去吧。” 第7章 振民跟别人不一样，潜龙之才 带菜？ 一荤一素？ 一个杂役，竟然有这种待遇？ 也就大家都走了，不然肯定要惊掉大牙，比如何雨柱和马坤亮现在就很震惊，眼睛瞪得跟大水牛似的。 袁永昌没有没有在意两个徒弟的震惊，他说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来反驳。 “让你动手你就动手！” 袁永昌的语气带着不可拒绝的态度。 “是！” 李振民也没多问，点了点头，随后重新换上袖套和围裙开始动手。 袁永昌随口道：“醋溜土豆丝，青椒肉丝，就这两样吧。” “多谢袁师傅！” 李振民开始动手。 洗菜，切菜，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有条不紊。 马坤亮眸子一缩！ 李振民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一个打杂两个月的新手，仿佛是一个真正的经验丰富的大厨，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样。 不过单凭这一手洗菜和切菜就足以打败厨房的大部分人了。 何雨柱也是眼睛一亮，这些日子他没有怎么关注李振民，没想到李振民进步这么快。 洗菜手法老道，土豆丝更是切得整整齐齐，虽然不算出彩，但这显然超出了杂役的水平，完全足够做学徒了！ 一旁的袁永昌没做声，一边抽烟一边淡淡的看着。 点火。 放油。 下菜。 李振民做得不快，但也不慢。 在真正的厨师眼里看起来中规中矩，不算出彩，但也超出了杂役的水准，值得表扬，但达不到优秀。 几分钟后。 醋溜土豆丝和青椒肉丝装盘，散发着香香的热气。 “还请袁师傅指点。” 李振民礼貌的说道。 袁永昌没说话，拿起筷子尝了两盘菜。 很快就做出了回应，挥了挥手：“装起来带回去吧，以后每天走晚一点，等大家走了，你带一荤一素回去。 “多谢师父！” 李振民行了一记大礼，直接改口叫了师父。 何雨柱与马坤亮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他们的心思全都在袁永昌的那一句话上面。 每天可以带一荤一素！ 这是转正的待遇啊！ 师父这绝对是搞特殊待遇了吧！ “走吧，今天早点下班，回去给傻柱庆祝一下。” “是！师父” “是，师父！” 袁永昌下了逐客令，何雨柱和李振民也收拾好开开心心的离开。 厨房里只剩下了袁永昌和马坤亮。 马坤亮后知后觉，惊讶道：“师父，刚才李振民是不是直接叫您师父了？” 袁永昌点了点头，笑道：“怎么？你觉得他不配？” “不敢！” 马坤亮连忙低头，心中却震撼不已。 袁永昌说道：“坤亮，你天赋不高，但胜在努力，所以也有了一定的水平，这也是师父喜欢你的一点，但是你嫉妒心太重了，这会妨碍你进步。” 马坤亮想到了什么，道：“师父你是说振民他刚才是在顾忌我的面子，所以藏拙了？” 袁永昌笑道：“看样子 你还不傻。” “丰泽楼厨房的每个人我都看着，说句实话，振民是我见过天赋最高的，虽然我今天才第一次尝他做的菜，但我可以确定他是藏拙了。” “他是个高中生，若不是家里条件不允许，早就是个大学生了，说白了，是做官的料，在丰泽楼表现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一点。” “他比任何人都努力，但也知道低调，他不仅仅厨艺天赋搞，而且也懂得为人处世，你没发现仅仅两个月，其他人都对他的印象不错吗？” 这是典型的潜龙在渊，他日必定一飞冲天，不可阻挡！ 袁永昌见过无数的凡人以及高手，对这一点无比坚信！ 马坤亮想想好像是这样，但还是不解道：“那这跟他厨艺天赋有什么关系？” 袁永昌笑道：“我见过他切菜联系，也私下里检查过，他的手法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好，都要快，只是你们一直注意的是自己没有察觉到他的进步而已。” “另外，刚才你和傻柱都觉得他的手法一般，无论是土豆丝还是肉丝，都切得有些大条了是不是？” “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几乎所有的丝都切得一样宽一样厚？” 嘶—— 马坤亮倒吸一口凉气。 师父自然没必要骗他，所以这肯定是真的，但是他只看到细不细了。 袁永昌继续说道：“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处，低调，但也不是完全将自己藏起来，给了你面子，同时也知道我看得出来，所以才请我指点一番。” “我没有指点，而是让他以后可以带菜，那就是说明已经认可了他。” “他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直接改口叫我师父。” “原则上他是自学的，叫我师父其实还是我沾了光，但是他还是改口了，这就叫为人处世。” “而我也是真的想教一教他，想要看看他的厨艺水平以后会如何，所以没有拒绝他。” “但我并没有直接让他做学徒或者转正，就是在压他，也是希望你转正之后他才有机会转正。” “他也不着急，不焦躁，不自满。” “所以你现在懂了吗？” 闻言马坤亮算是彻底明白了。 师父这是在提醒他，李振民的水平迟早会超过他，作为老师，最后给他的面子就是让他在李振民之前转正。 若是他不努力，或者去做针对，那么这个优惠就会取消。 “师父，我想跟他切磋一番，不然我不服气！” 马坤亮心中不满，但对于师父也是发自真心的尊重，所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袁永昌摇摇头：“不会有结果的，他肯本就不会跟你比，肯定会让你比他先转正，这是他的心意，你如果不接受只会让他为难，你如果真不服气要比一比，那就先转正吧，到时候我给你安排。” “坤亮，无论哪一行，本事学到手才最踏实，而不是跟别人比，相反最重要的是跟自己比，只要有进步，那就是好的。” “天底下总有那么些妖孽，你不能去否定，也没必要去比，比如，你要轧钢厂的八级工比吗？或者你要跟为人比吗？” “上进心是好事，但只是对自己而言，跟别人没有直接的关系。” “振民跟别人不一样，我留你下来第一次说这么多，就是要告诉你这都些道理！” “如果你自己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你以后迟早会明白，但在没明白之前，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师父，那就不要因为嫉妒心去做手脚，这是师父对你的警告，你能理解自然好，要不是不理解也得遵守！” 说到最后面袁永昌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厉和认真。 马坤亮自然也知道师父的态度，也确确实实知道师父头一次这么多话跟人讲道理。 “是师父，我记住了，我不会做出那种事的，我会将这种事情当做我自己进步的动力！” “嗯，既然你作为一个男人承诺了，那师父就相信你，以后加油吧，下个月我再给你一次转正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被傻柱落下。” “是，师父！” 第8章 纯情男孩何雨柱 回家的路上。 “振民哥，哈哈哈哈啊，我终于转正了，比马师兄还要早呢，你果然说得没错，其实我一点都不傻。” “振民哥，师父竟然答应了你每一天也可以带一荤一素，这样你也等于转正了哈哈哈。” “今天大喜的日子，下班也早，一定要庆祝庆祝！” “今晚一起来我家喝几杯，不对，到时候我去你们家，不然院里的那些人又要说闲话，还是我去你们家比较好，这样就等于我在占你便宜了，哈哈哈哈。” 一路上何雨柱笑声就没停过。 开心那是真的开心。 他在19岁啊，就已经转正了。 按李振民说的，职业不分贵贱，加上他吃得也好，工资也有四十来块，哪一点不如贾东旭了？ 贾东旭十九岁还在外面游荡呢！ 要是后来他父亲死了，加上他父亲在厂里有些关系，加上一大爷的帮助，贾东旭凭什么能进厂？ 简直白瞎了那么漂亮的老婆！ 如果自己年龄大一些，娶了秦淮茹该多好，就不用私下里偷偷摸摸的做手工活了吧。 想着秦淮茹那一颦一笑，那一扭一扭的腰姿和大屁股，何雨柱又陷入了yy当中。 李振民则没管这么多，他在想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何大清越来越不管家里了，以前是三菜一汤带回家，但自从有了白寡妇之后就只带一荤一素了，甚至有的时候都不带。 李振民早就发现爱你了这一点，也旁敲侧击过何雨柱，何雨柱回答的是他也问过，不过何大清说的是厂里食堂没剩多少菜。 显然何大清没有将白寡妇的事情跟家里说。 原着中何大清也是偷偷摸摸走的，作为一个男人，留下19岁的儿子以及十来岁的女儿生活，实属有些不厚道。 李振民想要帮何雨柱争取一点好处才行。 事到如今，他一定程度可是将何雨柱这个傻小子当弟弟看待的。 “柱子，你以前做学徒也有工资的吧，工资是自己存着还是怎么？” 李振民忽然问道。 何雨柱从yy中猛的回神，脸上闪过一丝羞赧，随后说道：“咳咳，我爸说我傻，怕我被骗，所以我的工资都给他保管了，说是将来给我娶媳妇用。” 李振民想说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傻柱显然是那种会被人骗钱的主，未来的傻柱被秦淮茹骗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现在看来何大清的计划落空了，儿子还没到娶媳妇的年纪他自己就被白寡妇缠住了。 想了想，李振民说道：“你做学徒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离丰泽楼太远了，你看要不要你爸给你买辆自行车？” 现在不买的话，等明年票据时代来临，粮票先盛行，后续肉票和自行车票也会发放，到时候买东西那就困难了。 “自行车？”何雨柱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爸肯定不会答应的，钱是拿来娶老婆的，他肯定会打我。” 李振民笑道：“你这些年存的钱早就够娶老婆了，买辆自行车肯定还有余钱。” 何雨柱疑惑道：“振民哥你想骑车？” 李振民摆了摆手：“放心，我要骑我自己会买，我存几个月就可以了，倒是你，你想想，有了自行车岂不是我们院里第一个？” 这时候院里的大爷都没有自行车，唯一能骑自行车的就是许富贵，但是许富贵的自行车也是厂里的财产，他平时只能工作下乡放电影才可以骑，骑回家当做家用肯定是不行的。 李振民又补充道：“你想想，你马上就要二十岁了，现在有了自行车，那女孩子还不是排着队看你？结婚还用愁吗？” 这么一说何雨柱立马就来了精神！ 这个时期的何雨柱还没有那么对自己的颜值自卑，也没有迷恋秦淮茹到痴迷的程度，顶多就是闷骚过一过眼瘾而已。 “可是，我爸不会同意吧？他说过要等结婚的时候才给我买。” “想法是会改变的，你现在不问问怎么知道？” “可是我不敢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脾气....” “那这样，我先去帮你试探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给你使眼色，怎么样？” “可以！”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雨柱自然答应！ 那可是自行车啊！ 四合院独一份啊！ 男人的梦想无非就是香车与美女，有了香车，美女还会远吗？ 想着想着，何雨柱有进入了幻想时刻。 李振民也被何雨柱这傻傻的样子逗笑了，这家伙还蛮可爱的，这样的人最后死在冬天的桥洞下，四合院的某些人禽兽还真是该死啊。 “行了，柱子。” 李振民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笑道：“你将我的饭盒带回家，今晚在我家聚餐，现在轧钢厂还没下班，我去事先帮你试探试探你爸的口风，你在家等着，若是可以，到时候吃饭的时候我给你眼色。” 说着将饭盒递到了何雨柱手中。 何雨柱满口答应下来：“振民哥，你就是我亲哥，你比我脑瓜子灵活，以后我都听你的，以后生了孩子肯定忍你做干爹，到时候你一定要记得给我孩子起名字！” 瞧瞧！ 就是商量一下自行车，结果生孩子的事情都想到了。 多么纯情的弟弟。 一想到这里，李振民有觉得四合院的某些人是真的该死！ “就这点意思？你就想到了孩子，那孙子呢？我不仅要做干爹，我还要做干爷爷！” “是是是，干爷爷，干爷爷！” “哈哈哈哈，为了我这个干爹和干爷爷我可要努力了，走了，你先回去吧，切记，我们四盒饭菜你丁点都不能给其他人，不然自行车你就别想要了！” “呃...好！我记住了！我一定不会给别人的！” “行了，回去吧，我走了。” 李振民在菜市场与何雨柱分开，转头去了轧钢厂。 ……… 李振民在轧钢厂对面的一条巷子藏了起来，盯着轧钢厂的大门。 果然！ 还没等下班铃声响起，何大清便提着五个饭盒一个人走出了大门。 这一幕李振民见过不少次了。 丰泽楼每周是有休息时间的，他以前就来蹲过两次，也知道何大清的去向。 这一次他也悄悄跟了上去。 约莫半个小时。 何大清提着饭盒来到了一出矮小破烂的居民房前面，一个风韵犹存的四十多的妇人走了出来。 尽管穿着很朴素，但是那走路扭动的腰姿在单身汉眼里也是极具诱惑力的。 妥妥的直男杀手，水蛇腰啊！ 虽然见过两次了，但是李振民不得不感叹白寡妇身材不错，不然也不会让何大清心甘情愿的抛下儿子和女儿了。 “清哥，这大白天的呢。” 白寡妇嘴上这么说着，但是也没有拍开何大清放在她腰上的手，而是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何大清，又说道：“处理好了吗，我等不及了，家里还有孩子，不得不回去了。” 第9章 风韵犹存白寡妇 何大清将三个饭盒塞到白寡妇手里，说道：“小白，再给我点时间，等我儿子转正我就跟你立马走，这几天我跟师兄那边打过招呼了，应该立马就会考核了。” 白寡妇有些不情愿。 何大清一把将白寡妇搂进怀里笑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难处，但我总不能现在就丢下自己的孩子吧，要是我是这样的男人，你能将你的孩子交给我吗？” 白寡妇支支吾吾道：“那好吧，我就再等几天，不过你得尽快。” “当然，你等不及，我还等不及呢。”何大清忽然声音变得小了一些，意味深长的笑道：“今天是好菜呢，不请我进去坐坐？” “死鬼，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干嘛要这么着急。” 白寡妇哪里不知道何大清在想什么，但也只是嘴上这么说着，身体上还是任由何大清搂着进了门。 啧... 李振民在不远处的街角轻啧一声，这何大清还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不过他也能理解。 何大清才四十来岁，生理需求肯定是正常的，老婆死了那么多年，找一个白寡妇这样声音酥软而又懂他的女人实在太正常了。 现在看来何大清肯定是陷进去了，劝他回头肯定不乐意。 中年男人有自己成型的价值观，不是说劝就能劝的。 眼下何大清能考虑到让何雨柱转正再走估计也是他最后的坚持了，所以李振民不会傻到真的认为自己能劝何大清回头。 再说了，也不会劝，毕竟何大清也需要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何雨柱转正了确实也能养活妹妹。 当然，这是理论上的，前提是何雨柱要在何大清不在的情况下不被其他人忽悠，按照正常情况发展，显然何大清高估了何雨柱。 要知道，何雨柱有工资从不缺吃的，最后还将妹妹何雨水养得皮包骨，而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所以说，某些人是真该死啊！ 虽说何雨柱自己也太圣母太傻，但他本质一点都不坏，比绝大多数人品行都要好，就是脑子不够聪明，被人利用了善良。 被利用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经过一步一步，长年累月，由浅入微，潜移默化的pua，以至于最后终于成为了真正的傻柱。 不过这一辈子，既然李振民承了何家的情，那就不会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约莫半个小时后... 何大清神清气爽意气风发的提着饭盒从白寡妇破旧的房子里走了出来。 李振民暗叹，这何大清的功夫依旧维持着啊，精力可比这个年纪的一般人要强，他越发的理解何大清了。 不对！ “我是来替柱子讨好处的，怎么能为何大清着想呢。” 李振民赶紧将没必要的想法甩掉。 “振民？” 这时候何大清也发现了李振民，因为李振民就站在他回家的路上，靠着电线杆，完全没有躲藏。 心中一惊，不会..... “你小子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叔你真不输年轻人呢。” 闻言何大清脸色僵住了。 片刻后，他继续往回走，李振民跟上一起并肩行走。 李振民没说话。 何大清憋得有些难受。 最后忍不住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往家里带的饭盒少了我就猜到了，不过真正发现也是在一个月前吧。” “你！！！” 何大清心中堵得慌，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其他人都没发现，他从饭盒的事情就猜到了。 果然读书人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啊！ “不要跟傻柱说！” 最后他只能沉声这么说了一句。 李振民却淡淡的问道：“叔，你什么时候走？” 没有指责，何大清闻言心里好受了一些，对这个年轻聪明的后辈，他也提不起怒火，叹了口气，摆手道：“等傻柱转正吧，这样他就有稳定的工作，走到哪都不会饿死，也能养活雨水。” 李振民点点头：“我理解你，我也不会跟柱子说，但我也将柱子当弟弟看，我希望你给他留下点什么，不要让柱子以后对你有怨气。” 留下点什么，何大清倒是想过，无非就是钱，以及以后每个月寄点钱回来，但要让儿子和女儿消除怨气，是在想不到办法。 “我给他留一百块余钱吧，以后每个月给家里寄10块，本来我想着让易中海保管的，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就转给傻柱，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相信你，以后就麻烦你帮我管一管傻柱和雨水，不要被人骗了。” 何大清有些为难的说道。 李振民却是心里震惊万分，何大清竟然早就想好了每个月寄钱让易中海保管？但他不记得原着中易中海有提过。 这么一想，易中海是真该死啊！ “好。” 李振民答应了下来。 何大清长吁一口气，心里好受了不少，钱交给李振民保管他放心！ 接着他又问道：“振民，你脑子灵活，你帮叔想想办法怎么消除傻柱和雨水的怨气，叔是在想不到办法了，但叔肯定是要走的，你白姨那边我答应了人家肯定不能言而无信，而且你也知道，我跟她已经有了事实，我不是不负责的男人！” 李振民这也算彻底明白了何大清的想法，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是不可能劝得回的。 他想了想，伸出两个手指头：“不能完全保证没有怨气，但至少会有点效果，总共分两点！” “你说，叔听着！” 何大清在这一刻也变得莫名的乖巧。 李振民认真的说道：“第一，叔要找个时间主动跟柱子说清楚这件事，作为一个男人，既然要走，那么就要光明正大的走，不要偷偷摸摸，不然柱子和妹妹以后会在你走后被人议论，这种不好的名声会伴随这他们的一声，他们也不可能原谅你。” 嘶—— 何大清倒吸一口凉气。 他是真的想偷偷摸摸走的！ 李振民太聪明了，完全想到了他的打算。 这一刻他发现这个后辈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有本事，甚至有看头别人内心想法的本事。 “我主动说，傻柱肯定要跟我闹，到时候闹起来大院看热闹的肯定多，名声只会更差啊！” 何大清着急的说道。 李振民点点头：“这样，他如果这几天跟你提一些要求，你尽量满足他，等你真的想要走了，叫我过去，我帮你稳住柱子。” 既然不能劝住何大清别走，那就肯定只能从何雨柱下手了。 这一点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何大清想了想去，貌似也只能这样了。 然后他又问道：“那么第二点呢，我需要做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显然已经打心底彻彻底底的相信了李振民。 第10章 论装逼还得看何大清 李振明见状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郑重道：“叔，我跟你说实话吧，柱子今天转正了！” 何大清愣了片刻，随后大喜：“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离开，追求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但是李振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从云端跌入了谷底。 “可是我想说的是，叔，你不能走，必须要等一个月或者四十天才行！” “啊？” 何大清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都转正了，这几天将事情处理好不就行了吗？ “不是，这不是....” “叔，你听我说。” 李振民打断何大清，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各大铺子和酒楼生意都变差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何大清摇摇头：“是有这么回事，但我没打听过啊，为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振明暗叹何大清果然一门心思都在白寡妇的肚皮上，根本就没关注其他的事情。 他认真说道：“公私合营！” 不等何大清问他就继续说道：“私营店铺或者酒楼亦或者大厂，都要跟公家合并，风声已经起了，不会有假。” “大家生意不好也是因为私营老板心里惶恐，没有信息管理，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是合营还是直接被公家没收，要是被公家全部吞了，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嘶—— 何大清倒吸一口凉气，尽管他不精明，但也知道这意味着是何等的大事。 “可是这跟我和傻柱有什么关系呢？” 何大清还是不解。 李振民问道：“公家是不是最大？” 何大清：“这还用说？” 李振民：“那你愿意吃公家饭还是吃私家饭？” 何大清：“当然是公家，那可是铁饭碗！” 李振民：“铁饭碗不仅仅意味着不会随便开除可以安稳退休并且有退休工作，还意味着工作可以继承！” 何大清挠了挠脑袋，感觉抓到了什么要领，但依旧差了那么一点。 “嗐，你直说呗，怎么跟阎埠贵一样，说话只说一半！” “是是是。” 李振民笑道：“我的意思是轧钢厂从此也会是公私合营，不会再是娄家说了算，而是国家说了算，他们顶多是占了一点股份，绝对不敢有话语权！” “到时候，所有的工人也就等于有了正式编制，真正成为铁饭碗，自然也包括你这个大厨！” “所以我希望您等那一天到来之后再走，这样你就可以将工作继承给柱子，柱子就等于有了铁饭碗。” “虽然柱子转正了，也不缺吃的，但总归没有轧钢厂的正式编制重要，对不对？” 公私合营，一般的酒楼肯定没有这个待遇。 打工的还是打工的。 但轧钢厂这样重要的大厂，肯定跟一般商铺不一样，肯定是正式编制。 尽管何雨柱按照正常节奏来说以后也会被招进轧钢厂，但是现在有了李振民这个穿越者，谁知道在没有人的地方会不会有人抢先一步占据轧钢厂食堂的主要 位置呢？ 真要是这样，到时候何雨柱就算进了轧钢厂晋升也会慢很多。 但现在正儿八经的继承，名正言顺，晋升速度肯定要快一些。 总之，与其未来的不稳定，还不如抓住现在到手的机会！ “叔，相信我，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 李振民无比认真的说道。 按照历史轨迹，公私合营是54年9月2号颁布政令，接着会很快落实，而作为四九城的大型轧钢厂肯定是第一批改革啊！ 何大清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但是他相信李振民。 李振民说的这么认真，并且脑子那么聪明，肯定有过人之处，说了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到现在何大清对李振民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这是时代的缩影。 对领导，对大学生，对聪明的人，很容易无条件的信任，更何况何大清本来就觉得李振民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做好这两点，我再帮你劝道一下柱子和雨水，他们的怨言肯定会消散大半，这样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你依旧是个负责人的男子汉，不是吗？” 李振民心中有了把握。 果然，何大清一咬牙，道：“好，明天我会跟你白姨说清楚，这点时间我一定会争取下来！” 大不了给点钱！ 他心里这么想着。 “对了，叔，柱子今天转正，正在兴头上，你可不要扫了他的兴，我们得买条鱼回去，你说呢？” “哈哈哈哈，自然自然！” “还有一点，柱子的师兄马坤亮今天没通过，所以柱子比一般人要优秀，他就是太善良了，不管是为了做铺垫还是演戏，你从今天起不能喊傻柱了。” “真的？他比马坤亮还提前转正？” “当然，不信你去问你师兄，他可不会说假话或者给柱子开口门。” “好好好，我的傻柱开窍了，不不不，应该说我的柱子开窍了，哈哈哈哈哈！” 何大清一个劲的大笑，这模样跟何雨柱笑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振民也感受得到，何大清这是打心底的感到骄傲！ ……… 李振民和何大清去买了一条鱼，说说笑笑回到了大院。 门口三大爷阎埠贵看得眼睛都直了！ 大他还没开口就被何大清直接忽略了，拉着李振民快速道了中院。 中院何家与离家是并排的一面，侧面则是贾家，易中海则是在对面。 中院香气四溢。 是清蒸鲈鱼的味道。 何雨柱正在关注灶里的火，看到李振民和何大清大摇大摆的走回来，以及何大清手里提着一条三四斤的大鲤鱼... 不仅仅何雨柱愣住了。 其他人更是傻了！ 这是过年了吧！ 不，过年也没这么奢侈吧。 站在何雨柱身边等待清蒸鲈鱼住过的贾张氏还没开口，何雨柱就问道：“爸，我买了鱼，你怎么....” “我高兴怎么了！” 何大清异常的豪气，目光一路扫过贾张氏以及某些人家里窗户那些眼睛，大声道：“我儿子比师兄还提前转正，我就要吃两条，一条清蒸，一条红烧，咋地了，犯法了？” 说的那叫一个气吞山河。 目光那叫一个逼气外露。 说完又看向贾张氏，阴阳怪气道：“谁儿子聪明买去，我家儿子可没啥本事，也就19岁工资四十多块、顿顿有肉吃而已。” 用意不言而喻。 贾东旭不是一直吹牛逼吗？ 你贾张氏不是一直在散播傻柱如何如何吗？ 咋地了，我傻儿子19岁工资超四十，顿顿有肉食，你儿子那么牛怎么孙子在哪撒泼打滚流口水呢。 请客？ 接济？ 呵呵！ 他何大清不玩这一套，主打的就是一个嘚瑟！ “柱子，起开，去屋里等着，让爸来，爸今天给你再加一道菜！” 第11章 聚餐，何大清道歉 柱子？ 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何雨柱自己则满眼不敢相信。 老爹改口了？ 他的鼻子一时间有些不可控制的发酸！ 别人叫傻柱他没那么关心，但是他爸叫他傻柱他其实是有些不开心的。 如今听到父亲改口，心里不可抑制的抽动。 这种感觉太好了！ 从今天起他就不叫傻柱了啊！ “起开，别愣着了，去等着。” 何大清没好气的挥了挥手，他不是嫌弃，而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儿子哭。 此刻他心里也是有些自责的。 若不是李振民跟他提这个，他还不知道儿子竟然对傻柱这一称呼这么在意。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来气。 因为他叫就算了，其他人凭什么叫？ 他目光不善的看向贾张氏道：“看什么看，要是嘴馋就去找你儿子啊，你家贾东旭不是牛的吗，你不是很喜欢指使儿媳妇讨吃的吗，来叫一声爷爷啊，爷爷给你一口汤，心情好说不定给你两根鱼刺！” “你个杀千刀的说什么呢，我今天....” “你动一下我的锅试试，看我不剁了你的腿！” 贾张氏气得要踹掉何大清的灶，但是何大清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手里的锅铲一扬，贾张氏一溜烟的跑了。 易中海连忙走了出来，正义凛然道：“大清你是怎么回事，邻里之间就算不接济又何必说的那么难听，更何况你还想动手....” 但话没说完，何大清就打断他的道德施法，不屑道：“不爽你去街道办举报我，或者去派出所，我叫你一大爷你就是一大爷，我不叫你一大爷你就是易中海，不要跟我来这一套！” 他对易中海的印象其实不差，但现在跟李振民一对比，就越发的看这老小子不对眼。 你要是真讲道理，怎么不劝劝院里邻居不要叫傻柱呢？ 作为一大爷，还带头叫傻柱，看看人家李家，再看看易中海。 喝——忒！ “看什么看，你也嘴馋啊，想吃说一声啊，你是一大爷，只要你开口我还能不请你吃不成？” 何大清笑道。 易中海是个要面子的人，自然犯开不了这口，面对何大清的混不吝行为，只能转身回屋。 倒是阎埠贵眼睛一亮。 趁着何大清杀鱼的间隙，他来到近前，细声细气的说道：“清河和什刹海好久也没见有人钓到这么大的鲤鱼了。” 何大清不做理会。 阎埠贵也不尴尬，又说道：“大清你先杀鱼，我帮你看着火，放心，我有分寸。” 言外之意就是帮忙，但是有分寸不会要吃的。 何大清自然听不懂这些弯弯道道。 但他也知道阎埠贵的性子。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他其实是理解阎埠贵一家的，人口多，全凭阎埠贵一个小学老师撑着，条件不可能好。 同时算计别人也会象征性的帮点忙。 大算计也不会，有着自己的底线。 但他就是对算计这种行为很不齿，正儿八经的大方点给人方便，其实一切都要好说。 而阎埠贵是那种算计别人，同时也怕别人算计的人，说白了，就是吝啬！ 不坏！ 但让人不齿！ 等到鲤鱼处理好，鲈鱼也熟了。 何大清想到了什么，道：“拿这些鱼杂回去给老婆和孩子，等下带着酒来吃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阎埠贵眉开眼笑，这不，算计到了！ 不仅仅有饭吃，甚至还得到了鱼杂。 这就是算计的智慧！ 反观贾张氏，实在是太蠢了！ ……… 不一会儿，红烧鱼出锅。 香气达到了最高峰，飘散到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不少人家里出现了吞口水的声音，唯独贾家又哭又闹。 棒梗在哭着要吃鱼，贾张氏在骂着秦淮茹和何家以及李家。 饭局在李家。 加上蹭饭的阎埠贵，总共七个人。 阎埠贵看着桌上的八个菜，眼睛放出了绿光！ 这可比过年丰盛多了啊！ 他很识趣的主动打开自己的西凤酒，给何大清和何雨柱满上，也给李铁国和李振民满上。 说到底，他骨子里也有文人的清高和骨气，对李家印象还是不错的。 “来，柱子，爸敬你一杯，恭喜你转正！” 何大清端起酒杯一口闷掉，接着又给自己满上，再次端起酒杯，对何雨柱说道：“同时我要跟你说一声抱歉，要不是振民跟我点醒了我，也至今还在叫自己的儿子傻柱，这是爸的考虑不周，我儿子不弱于任何人，爸在这里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接着又是一口闷响下。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何雨柱。 眼睛一瞬间就红了起来，他爸竟然为这件事道歉了。 “叔你这严重了，柱子不是个计较的人，再说了，哪有跟自己老爹计较这些的，谁还没有个乳名啊，有的人还叫狗蛋呢，臭名好带，这是习俗，柱子明白的！” 李振民见何雨柱还在发愣，连忙打圆场示意：“柱子，我说的对不对，对的话就跟你吧自罚一杯！” 何雨柱不懂李振民的用意，但是表面意思还是听得懂，既然李振民这么说了，那就自然是这样。 也就是说他误会老爹了。 原来是丑名好带！ “爸，我....我.....振民哥说得对，我没往心里去 ，我自罚一杯！” 何雨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立马一口气将自己被子里的酒闷掉。 何大清看向李振民，当真是越来越喜欢了，这要是自己儿子该多好啊，给了他完美的台阶，同时又让自己父子关系增进一分。 阎埠贵自然也发现爱你了这一点，对李振民也是刮目相看，不愧是读书人，人情世故，懂得起！ 此子大才！ 当然，这一大口一大口的喝酒，是在让人心疼啊。 “春风得意马蹄疾，职位高升人人赞，在这里我也恭喜柱子转正，祝柱子前途无量交好运，步步高升成功名，一帆风顺事实顺！” 阎埠贵也站了起来，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闷掉。 心疼归心疼，但今天例外！ 李铁国倒是没那么有文化，只是举起杯子说道：“祝何雨柱同志原来越顺利，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都要丰收，来年争取取个媳妇，哈哈哈哈。” 李振民则更随便，笑道：“我爸说的对，何雨柱同志我看好你！” 李婉莹和何雨水不喝酒，只能说两句恭喜，然后一个劲的吃饭。 阎埠贵见两个小家伙抢食，他也立即加入了战团，吃饭可不能只喝酒，这么多菜一定要填饱肚子才行，争取明天早上不吃早餐！ 第12章 买，不就是自行车吗 酒过三巡。 大家都吃得都很开心。 何大清的厨艺自然不用多讲，自然极好，八个菜也多，所以大家都不用顾忌，都敞开了吃。 期间何雨柱也聊到了今天丰泽楼的事情，特意提到了李振民以后也可以带一荤一素回家。 他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以为只是师父良心发现，觉得李振民家里困难，所以开了特例。 但何大清对自己的师兄门清啊！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土豆丝和青椒肉丝，之前只是觉得味道一般，中规中矩，但现在仔细一看.... 这土豆丝简直每一根都粗细一致，肉丝也基本如此。 他哪里还不知道！ 但李振民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他就算不知道原因，也不会傻到真的去替李振民宣传。 想了想，他郑重道：“柱子，以后你都听振民的，就算我的话都没你振民哥的话重要，知道吗？” 这句话传达的信息很直接，也很简单，但何大清的表情却无比的严肃。 让全场都愣了好几秒。 反应过来李铁国连忙打圆场，道：“大清你言重了，咱们有事说事，振民还小，哪能受得起这种事。” 何大清不满道：“铁国，你要是嫌弃你就直说，我也不厚着脸皮！” 李铁国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 何大清不等李铁国说完就打断说道：“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听我的，除非你们李家要跟何家断绝关系！” 李铁国哑口无言。 这何大清也没喝醉啊？ 所以这肯定是认真的了！ 想到这里，李铁国觉得不正常，但也没继续问，打算私下再问问缘由。 这时何大清又看向李振民：“小子，你不会拒绝吧？” 李振民对这托孤的节奏一阵无奈，但李家承了何家的情，他知恩图报，肯定是要帮的，再说了，他其实也挺喜欢何雨柱的。 憨憨的，很可爱。 “哪儿能啊，柱子不嫌弃我哪儿能反对。” 听到李振民这么回答，何大清又看向自己的没反应过来的傻儿子，认真道：“你现在不明白那就不明白，以后你总会明白，但我不管你现在明不明白，你只要认我这个老子，你就答应我，以后听振民的，否则你就是真傻柱！” 何雨柱被啥明白不明白的快绕晕了，不过他对李振民也很信服，也只好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 何大清又看向何雨水，道：“你也一样，知道吗？” 何雨水翻了个白眼：“哦，知道了。” 接着饭局继续... 吃了一会儿。 李振民在桌子底下轻轻提了提何雨柱。 何雨柱转头看向李振民，之间李振明疯狂的给自己使眼色。 何雨柱没明白。 李振明只好不动神色的用双腿在桌子底下悄悄的做这踩单车的动作。 何雨柱目光瞥到了桌子底下李振民的动作，一瞬间明白，呼吸都在这一刻几乎停滞了下来。 差点跳起来！ 压制了好一阵，他才喝了口酒，起到壮胆的心理作用，这才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爸 ，我....我.....” 何大清一愣：“有啥就说！别跟个娘们似的！”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道：“我去丰泽楼上班太远了，每天要走那么远，我想买辆自行车！” 说完他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 却见何大清只是惊讶了一瞬间，随后便大手一挥，豪气万丈道：“买，明天下班爸就带你去买！” 何雨柱：“？？？” 屋子内落针可闻，就连闷头干饭的阎埠贵和李婉莹以及何雨水都停下了动作。 仿佛没听清。 啪！ 李振民巴掌拍在何雨柱的背上，说道：“还不谢谢叔？这可是我们院真正意义上的第一辆自行车，以后上门的黄花大姑娘不知道要排多长的队呢。” “谢谢，谢谢叔叔。”何雨柱反应过来了，但是神还没回来，直接说了谢谢叔叔。 噗嗤—— 李婉莹恨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何雨水惊讶道：“哥，你管爸叫什么？” “叔叔啊....”何雨柱理所当然的回道，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不对不对，是爸爸，多谢老爸，多谢亲爸，多谢亲爹....” 越说越慌，最后连忙端起酒杯往嘴里倒来掩饰。 何大清也被自己的傻儿子反应搞得想笑。 心想这孩子是得多高兴啊，竟然慌成这样子。 如此一来，以后的怨言就少了许多吧。 “好了，明天下班我就带你去买，不过以后你要多听你振民哥的话，要好好对你妹妹，每天早上记得送妹妹去上学，不然我没收你的自行车！” 何大清笑着大声说道。 何雨柱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多谢叔....多谢爸！” 房间内又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这一刻何雨柱的心情也发生了变化，之前对何大清让他听李振民话的言论有些不理解，但此刻他觉得这其实是个英明的决定！ 信李哥，有自行车啊！ 有了自行车，老婆还会远吗？ 有了老婆，那不得天天享受？ 嘶—— 想想就觉得日子美好啊。 饭局结束。 没有剩菜，大家都吃得满足，三大爷阎埠贵更是差点走不动。 何雨水和李婉莹懂事的收拾，何雨柱和李振民也一起帮忙。 门口。 何大清给李铁国递了一支烟，想了想，又将手里大半包全都塞给了李铁国。 “你这是做什么？” “给你拿着你就拿着，磨磨唧唧的。” “大清，你是不是有事？” 李铁国越来越奇怪了，以前何大清也算大方，但还没对他大方到这个程度，不仅仅给他烟，还在饭局上说那些话。 何大清划了跟火柴，给自己点上烟，又给李铁国点上，挥了挥手将火柴灭掉，深吸一口烟，才缓缓说道：“细节去问你儿子吧，不过知道了先不要声张。” 李铁国意识到不是小事情，于是点了点头：“嗯。” 何大清又说道：“对了，我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振民比你们看到的都要优秀，我那师兄简直就是包青天，从不搞小动作和走后门，就算你们家里穷，没有本事他也不会走后门，而他今天说以后振民每天可以带一荤一素，那就说明振民的厨艺已经实实在在的足够转正了！” “而且根据我从振民带回来的土豆丝和肉丝来看，他藏拙了，你不是厨师你不懂，他的刀工跟菜的味道很不搭，完全不匹配！” “土豆丝和肉丝每一根都粗细几乎一致，完全不是这种味道匹配得上的，在丰泽楼万万全权可以转正！” “我师兄肯定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给出特殊待遇。” “所以我说让振民以后照顾柱子，是占了你家的便宜，还请不要见怪。” 李铁国愣神了好一阵，都忘记了抽烟。 他没观察那么仔细，但是不觉得何大清在说谎。 这不仅仅是厨艺天赋，更加是证明脑子灵活，以后他也不用操心了，也不会在对儿子的意见说三道四了。 渐渐的..... 老李的嘴角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 “嗐，都是瞎折腾，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嘚瑟了不是？你嘴角都咧道耳后根了！” “哈哈哈哈，哪儿能，抽烟抽烟。” “得，老李，原来你也是个嘚瑟的人，哈哈哈哈哈，我俩还真是亲兄弟，对了，等振民和婉莹好起来了，你要不要再找一个？” “可闭上你的两瓣吧！” “嘿，我可是认真的！你还年轻，又不是不行了！” “我看着孩子成家立业就满足了。算了别说这个，我有我的打算，以后我家也会好起来，有事你可以跟我商量。” “得，又开始嘚瑟了是吧。” “去你的。” 这一刻连个老父亲心事慢慢，充满了期待。 第13章 何大清安排后事，以后李振民就是你亲哥! 事后。 何大清仔细想了想，还是对自己的傻儿子不够放心，怕傻儿子答应听李振民的话只是敷衍。 于是将何雨柱叫到身边，将李振民为何被袁永昌特殊待遇的事情前后仔细解释了一遍。 如此一来李振民的形象应该就会被拔高，自己傻儿子应该就会信服了吧！ 果不其然，听完后何雨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爸，你是说振民哥的厨艺超过了我？” 虽说李振民也没有那么出神入化完全一致，但显然按照父亲的说法，那种水平他达不到啊！ 何大清嘚瑟的笑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真觉得你师父会是搞特殊的人？” 一荤一素带回家，可不是开玩笑的。 嘶—— 何雨柱越想越觉得玄乎。 随后不解道：“可是......真是那样的话，那为什么振民哥不直接表现出来呢，为什么师父不直接说呢？” 啪！ 何大清一巴掌拍在何雨柱的后脑勺上，他想说你是猪脑子吗，但想到儿子的自尊心以及父子关系要增进，于是又忍住了。 缓了口气，这才说道：“你想想啊，要是直接表现出来了，你师父又直接说了，会怎样？” “振民会直接转正吗？” “不！丰泽楼那么多人，振民才去两个月，已经厨艺超过了你和你师兄，别人会信吗？” “你师父就算解释了，别人会信吗？只会觉得你师父收了好处，故意作假。” “而且就算让振民做饭给其他人吃，也不是每个人都识货，就算识货，也不是每个人都服气！” “就像你，你出去跟别人说你变聪明了，你转正了，其他人就不会叫你傻柱了吗？” “很多东西不能一味的出风头，特别是你师兄还没转正的情况下，不然你让你师兄怎么想？” “这是人情世故！” “你不懂没关系，但你要相信你师父的眼光和决定，要相信振民自己的做法！” “你师父比你见得人多，他总比你处理到位，振民比你聪明，这点你自己应该知道，他不仅比你聪明，比其他人都要聪明，他自己这么做肯定比你考虑的周到，懂吗？” 何大清虽然不够机灵，但活了半辈子，这结合自己对师兄的了解，这点道理还是想得出来的。 何雨柱对父亲前面的话不是很理解，但最后一句话却是听明白了。 人家比自己聪明，见识也多，总不可能做傻事。 何大清又说道：“所以我让你以后听振民的意见，你现在知道爸的用意了吧？” 何雨柱点了点头：“爸你是不是想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何大清愣了愣，随后露出老父亲的慈祥：“对，你看着才多久，你就会说出这些有文化的话了，这就是进步！” 何雨柱疯狂的点头：“爸，我知道了，振民哥脑子好使，虽然我也不认为自己傻，但不得不说，振民哥比我还要聪明。” 何大清：“……” 就你还不傻呢！ 要不是李振民给你说好话，我非得抽你！你也就厨艺比一般人要强点点而已，但是这跟脑子有很直接的关系吗？ “嗯，知道就好，以后凡事多问问振民的意见。” 何大清脸上还是欣慰的点点头。 “嗯”何雨柱也是赞同的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道：“爸，既然振民哥天赋这么好，那师父他会不会收他为徒？” 闻言何大清也仔细想了想。 十有八九会是这样！ 毕竟哪个做师傅的不爱才？ 就连他都有些后悔了，心想要是当初答应做李振民师傅该多好啊。 现在袁永昌这么开绿灯，显然是有收徒的打算了。 “嗯，不出意外会收徒的。” 何大清点点头。 何雨柱眼睛一亮：“那岂不是我以后会成为振民哥的师兄？” 想到这里，他心中无比的期待。 仿佛已经看到了李振民叫自己师兄的场景了。 那可太爽了！ 毕竟那是李振民啊！ 以后做大事了，别人一听，哦，原来李振民有个师兄叫何雨柱啊！ 听听！ 多么风光！ 多么霸气！ 啪！ 何大清没好气的再次给了何雨柱后脑勺一巴掌，认真道：“你好意思嘛你，一个师兄不如师弟，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何雨柱很想说他好意思，但碍于何大清的淫威，只好委屈的说道：“那...正式场合他叫我师兄我总不能不应吧？” 何大清被傻儿子这点心思逗笑了，道：“可以，不过一码归一码，正式场合他叫你师兄，你自然要回应，但平时你还得叫人家哥，懂吗？” 何雨柱这个还是懂的，连连答应：“好，我知道了。” 何大清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振民厨艺自己没展示，你不要跟别人说，任何人都不行，懂吗？” 何雨柱不是很懂，但知道分寸，点点头：“嗯，这个我知道！” ……… 第二天。 何大清作为主厨，不用严格按规定时间上班，只要不让工人错过饭点就行。 于是他一大清早去找了白寡妇。 将昨天李振民说的那一套直接杂七杂八生搬硬套的讲了个大概，也不管白寡妇听不听得懂。 白寡妇自然听不懂，也不会相信，于是就吵了一架。 少则一个半月，多则两个月，太久了！ 她两个儿子还在老家保定，她等不起。 本来她来四九城就是觉得四九城机会多，想找一个更赚钱的工作，但没想到四九城比保定更难找工作，要求更高。 幸好遇到了何大清这样条件好的，除了长相不咋地，其他方面真没的说，她自然不愿意放过。 但要让两个儿子在家干等着，她也不乐意。 于是两人吵了一架。 最后何大清无奈使出了杀手锏，大方的拿出五十块，让白寡妇寄给老家的儿子，先稳住再说。 言尽于此，白寡妇自然不可能再闹。 于是何大清大清早的又跟白寡妇大战了三百个回合，这一次，直接战斗了一个小时才撤退。 不过这么一给钱，他自己又要给傻儿子买自行车，积蓄是在有些不够用了。 临走前还想给儿子和女儿留一笔钱的，现在看来要减少了。 他的积蓄是有些钱，但其实这几个月给白寡妇看病花了一些。 平时吃饭不要钱，但其他开销他也没省过，所有存折里现在就两百来块了。 一百五要买自行车。 剩下四五十块还要当做自己和白寡妇的路费以及到了保定之后找工作阶段的初始生活开销呢。 “看样子只有这个月发了工资留着给柱子和雨水了。” 五六十块，不多。 但也是他能给的所有心意了。 不对！ 还要感谢李振民呢，这点钱还要再省啊！ 第14章 整条街最拉风的仔 晚上。 等李振民和何雨柱提着饭盒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四合院里围满了人。 就连三大爷也不守门了。 前院不少人聚集到了中院，没能过去的也都在拱门处伸长了脖子往中院看。 “全院大会了这是？” 何雨柱不解的说道。 李振民不这么觉得，要是全院大会，其他人不会这么兴奋。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让一让，让一让，给我们的何大厨让条道儿！” 李振民上前扒开人群。 其他人看到李振民和何雨柱回来，纷纷让开。 就这样，何雨柱懵逼的感觉就像是大人物一样，不明所以的从人群让开的通道走回家。 然后，他就明白了！ 何大清站在大门口，看到了愣住的何雨柱，大声的对所有人说道：“从今天起，我们家柱子就是大院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人，我倒要看看谁还好意思叫傻柱！哈哈哈啊哈哈哈！” “柱子，赶紧过来，这是你昨晚说的自行车，本来爸等你一起去买的，但你们回来太晚了，我怕百货大楼关门，所以就提前给你买回来了！” “看看，喜不喜欢？” 喜不喜欢？ 何雨柱小小的脑袋根本消化不了那么多的东西，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完全没有听见何大清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工作！ 车子！ 票子！ 都有了！ 老婆还会远吗？ 他恨不得现在就满二十岁啊！ 渐渐的，何雨柱终于消化了何大清刚才说的话，嘴角忍不住的往耳后根咧去。 目光扫视全场！ 特别是贾东旭！ 嗯，还有秦淮茹！看到没，我何雨柱有车了，是不是后悔嫁给贾东旭了，现在离婚嫁给我，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哦！ 对了，还有许大茂！ 嗯？ 许大茂不在？跟许富贵去下乡放电影还没回来吗？ 算了，不管他了，迟早会看到的！ 越想何雨柱就越爽！ 但是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李振民的功劳，他最后看着身边的李振民，道：“振民哥，你说我会不会在做梦？” 噗！ 李振民没好气的笑道：“想啥呢，你现在就是东城区南锣鼓巷95号大院第一名，赶紧去摸一摸啊！”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迈着不可一世的多弗朗明哥步伐走到自行车面前。 何雨水赶紧接过哥哥手里的饭盒，免得油水脏了自行车，毕竟这也有自己一份，以后可以被哥哥载着去学校呢。 “好啊，好啊....” 何雨柱摸到了真家伙，一个劲的说好，这感觉太踏实了。 官迷好面子的二大爷也无比的羡慕。 贾东旭那就更加不用说了，直接回了屋，毕竟一对比，他很丢人。 贾张氏嘴里嘀咕神秘的诅咒，不敢大声，因为何大清正满眼不善的看着她。 易中海倒是笑着道喜：“大院的第一辆自行车，恭喜傻柱转正，恭喜傻柱以后越来越好。” 一连几个傻柱，完全没注意到何大清脸色板了下来。 阎埠贵看在眼里，上前笑道：“恭喜柱子了，这车真不错啊，结实，我也想了很久了，可惜没钱买。” 一旁的李振民说道：“三大爷，我劝你还是趁早买一辆吧，现在有的地方买粮食要票了，以后要是自行车这种稀缺玩意也要票据才能买，到时候有钱都没用哦。” 虽然55年才会大票据时代开始，但现在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有粮票了，关注时事的三大爷肯定听过。 闻言，三大爷觉得倒是没错，但还需要考虑考虑。 倒是二大爷刘海中摸了摸下巴。 可行！ 得买！ 不是以后买不买得到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作为大爷，这个面子得撑起来。 傻柱都有自行车了，他一个二大爷岂能没有？ 到时候易中海没有，他刘海中有，无形之中领导气质不就上去了吗？ 当然，某喜人的脸色是灰色的。 比如贾东旭。 不管需不需要票，他都买不起！ 秦淮茹自然也羡慕。 现在何家与离家，日子越来越好，而且她细心的注意到，今天李振民手里又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饭盒。 唉，悔不当初啊。 “奶奶，那就是自行车啊，我也要骑，我也要骑！” 棒梗更是直接喊了起来。 贾张氏没法回答，只能对秦淮茹骂道：“丧门星，要不是你自带霉运，东旭早就买了，都怪你，天天就知道吃吃吃，现在我孙子要骑自行车，你不是能干吗，赶紧想办法啊。” “妈.....” “嘿，说你两句还顶嘴了是吧，怎么，你想离家出走去勾引男人啊！一双狐媚子眼，我难道说错了吗？” 贾张氏脾气一来可不管有没有看着，直接有多难听就骂的多难听。 秦淮茹鼻子发酸，默默低头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回了屋。 贾东旭自然不会去安慰，不说他现在心里也很不舒服，就算是平时，他也不会去安慰秦淮茹。 听多了他妈的谩骂，他其实内心也觉得是秦淮茹败坏了他们家的风水。 漂亮归漂亮，但那也只是一时的。 现在生活差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么一想，他没动手揍秦淮茹就是好的了，就更被说去安慰了。 “哈哈哈哈，老阎，回去跟你老婆说一声，等下你来我家吃饭。” 何大清打起的挥了挥手。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易中海叫傻柱，而阎埠贵叫的是柱子！ 闻言阎埠贵自然眉开眼笑：“盛情难却，是得给柱子庆祝一下，我回去跟家里说一声马上就来。” 其他人热闹也看了，陆陆续续散去。 有的在羡慕，有的在夸赞，有的在嫉妒，有的在背后说闲话。 不一会儿。 阎埠贵从家里回来，手里拿了几十颗花生米，家里没酒了，白吃他也不好意思，只能带点花生米意思意思。 就算被人说起，他也是有理由的。 这一顿又是酒足饭饱。 大家开开心心。 饭后何雨柱才想起来，自己并不会骑自行车。 阎埠贵很想主动提议可以教，但是他也不会，所以只能心里叹息。 问了一圈，只有李振民会！ 于是吃完饭收拾干净，何雨柱、李振民、何雨水以及李婉莹，甚至是何大清和李铁国全都出门了。 李振民是去教何雨柱的，何雨水和李婉莹自然也想学，何大清和李铁国就是单纯的看热闹。 阎埠贵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院里还有不少年轻人和孩子都跟了出去看热闹，毕竟这是院里第一辆自行车，比邻居娶老婆还新鲜，所以看热闹也开心。 一连两个小时。 何雨柱、何雨水以及李婉莹都过了瘾，就连阎埠贵也在何大清的豪气下爽了一分钟，不虚此行！ 李铁国自然也有机会，但是他好面子，不好意思，所以就没有学。 至于其他人，那就是纯粹的看热闹了。 值得一提的是，何雨柱比其他人想象中的学习能力要强，尽然学会了，虽然还有些不稳，但确确实实能单独骑行了！ 这种人还是傻子吗？ 有些人不禁这样想。 另外，更让人疑惑的是，李振民也没有自行车的，他是怎么会的？而且骑得那么好，甚至还可以双手脱把，还可以前轮翘起来？ 简直太厉害了吧！ 李振民的车技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打呼脑子好的人果然可以为所欲为！ 这种人学厨又怎样？ 人家迟早是要成大事的！ 最后天色实在太黑了，大家才终于才不舍中回了家。 这一晚，不少人心里默默的想着要不要攒钱买一辆，然后让李振民手把手教。 毕竟起上自行车就是整条街最拉风的仔，是在是太潇洒了！ 看看李振民就知道，那一顿操作，所有的姑娘眼睛都直了，只要他愿意，不少人都愿意明天嫁给他吧。 那魅力无人能当，好吗？ 这一晚，李振民的风头必然盖过何雨柱，帅气的他必定传遍东区的每一条巷子。 不过。 这一晚，贾家一如既往的睡不好。 要不是贾张氏最后累了，估计所有人整晚都睡不上觉。 第15章 骑车上班，羡煞旁人 第二天一大早。 在何雨水的再三央求以及何雨柱的再三恳求下，李振民最终答应了下来，骑着自行车后面载着何雨柱前面横杠何雨水和李婉莹挤在一块。 就这样四人一辆车，去了学校。 谁让何雨柱现在还骑不稳呢。 而四人一辆车的情景也被其他早起上班的人看到了。 “卧槽，还可以这样？” “这自从车这么结实的吗？” “那当然，我爸也有一辆，可以搭一头猪呢，一年了，车依旧没大问题！” “卧槽，你爸竟然载猪都不载你！” “呸，我爸是杀猪的，只是偶尔杀了猪才会用自行车运一段路好吗？” “别吵了，你们男孩子就看到车好不好，没看到那个骑车的大哥哥很帅吗？” “哇，真的好帅啊！我好想坐他的前车杠啊！” “可惜了，后面那个老男人太臭了，煞风景。” “……” 路上不少人议论纷纷，不过何雨柱没有听到有人在说他是个很丑的老男人，不然肯定要理论一番。 同时四合院的不少人也看到了这一幕。 纷纷咽下了羡慕和震惊的口水。 果然骑自行车的男人最帅啊！ 十多分钟后.... 到了校门口。 何雨水和李婉莹下了车，虽然大腿有些发麻，挤得也不舒服，但是新鲜啊！ 而且看到其同学的目光，爽啊！ “哥，你什么时候买一辆啊，这么坐太挤了！” 李婉莹期待的问道。 如今老哥也是有固定工资的人，昨晚老爸吃完饭跟老哥私下聊天的时候她也在场。 老哥可是有本事的人，其实比现在何雨柱还厉害！ “哦？” 听到妹妹的话，李振民笑道：“寒假你考年级第一，哥就卖，以后天天只搭接送你上学，怎样？” 现在八月份，按理说学校放暑假。 但是今年是个例外，李婉莹和何雨水所在的学校计划要在年前改造，于是就放了一个月的暑假，这个月就提前开学了，自然而然会提前一个月放寒假。 不仅有的学校有特殊情况，其他地方也有不一样的特殊情况，这年头，一天一个样，几乎天天在变。 李振民想着，学校的变化是不是跟公私合营有关系。 以后轧钢厂会不会建学校呢？ 不过原着中好像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何雨水还是在原来的学校，三大爷也在原来的学校教学。 总之，李振民也不清楚。 “不行，我要是考年纪第一，你不仅要买自称车，还得给我奖励一块钱！” 李婉莹提出了额外的要求。 李振民一愣。 一块钱？ 要求这么低吗？ 呃，好像也不少了啊。 “好！一言为定，要是没有达到我就打你屁股，不要以为你读六年级了我就不敢揍你！” 李振民笑道。 李婉莹想了想，一咬牙：“好，一言为定！” 一旁的何雨柱也看向自己读五年级的妹妹何雨水。 何雨水自然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但是她没有李婉莹成绩好，不敢承诺，全当没看见。 何雨柱笑道：“雨水，你看....” 何雨水不等何雨柱说完就哼了一声：“我不需要，反正你不接送我我就告诉爸，爸会收拾你，一块钱我也不在乎！” 当然，不是不在乎一块钱，而是没有勇气达到要求！ 何雨柱有些头疼，想了想说道：“前三，只要你达到前三，我就给你一块钱，可以了吧？” 李振民也觉得有趣，随即对挣扎的何雨水说道：“雨水，我觉得可以，你成绩也不差，平时没事的时候跟李婉莹多讨论讨论，努点力，前三而已，不是不可能吧？” 何雨水不信何雨柱，但是她对李振民却很相信。 准确来说，这也不是相信，而是不想在李振民面前丢脸，毕竟小女生对李振民这样帅气有本事的大哥哥没有多少抵抗力。 既然李振民这么鼓励她了，她也一咬牙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了！” 李婉莹自然不会嫉妒何雨水只要靠第三，她是个容易满足懂事的女孩子。 而何雨柱就高兴了：“好，一言为定！” 本想说达不到要打何雨水屁股，但想想何大清，他也不敢开这个口。 “走了，我要进去了，再见！” 何雨水说完就拉着李婉莹跑进了学校，大有一副现在就要加班加点学习的架势。 何雨柱自然是开心的。 李振民笑道：“我腿软了，现在你载我无上班？” 何雨柱连连摇头：“别别别，哥，你还是再坚持坚持吧，要是我来骑肯定要迟到，下午回家的时候我在试着再提升提升技术，以后换我载你。” 当然，自己骑不好是一回事，另外他也是想让李振民风光风光，这是他作为男人的感恩和大气。 李振民也看出了何雨柱的心思，不过他也懒得说。 于是就这样，两个大男人骑着赞新的自行车去了丰泽楼。 别说。 真的腿软。 李振民的身子骨太弱了，在才过去了两个月，力气依旧比较小，好在耐力还行。 到了丰泽楼。 两人下车。 李振民气喘吁吁的将车教导何雨柱手里，摆了摆手：“我现在要打摆子了，明天我死也不载你了，你今天必须要老老实实的提升技术，不练好不准睡觉，明天还我搭车！” 何雨柱得意的说道：“啧啧，振民哥你不行啊，身子这么弱，以后娶了老婆个咋办哦。” 现在两人玩熟了，何雨柱偶尔也会开这样的玩笑。 李振民扬起手就要揍，何雨柱推着骑行车一溜烟跑开了，嘴里笑个不听。 锁好车。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厨房。 这一幕自然被其他人看到了，纷纷询问何雨柱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有钱买自行车了。 何雨柱自然是嘚瑟的吹了起来。 将李振民跟自己说的事情以及何大清买车的事情再加上各种姑娘倒贴喊柱子哥哥的事情，杂糅在一起说了。 有真有假。 他知道李振民不会拆穿他，所以说的很是嘚瑟，听得其他同事纷纷故障纷纷震惊。 只有袁永昌皱了皱眉。 下午。 趁着闲暇功夫，袁永昌将李振民叫到角落里，开门见山的问道：“何大清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就算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也不至于这样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第16章 拜师，行礼，涨工资 李振民想了想，看样子袁永昌对师弟何大清还是了解的。 他也相信袁永昌的人品，于是就将何大清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袁永昌脸色一黑，一掌拍在墙上，呵斥道：“混账，想续弦就不能找个本地的吗，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买辆自行车就对得起柱子和雨水呢，简直越来越不做人事了！” 李振连忙劝道：“师父你可千万不能去劝啊，何叔他是个倔强的人，认死理，别人越说他越犟，他给柱子买自行车以及以后每月寄十块钱回来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知道！” 袁永昌青着脸道：“我就是想给他揍一顿而已，放心吧，我不会真的去动手的，他们家的事情我也没那个资格真的去插手。” “行了，就这样吧，你比柱子有本事，以后多关照下他，他太善良了容易被人骗，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 闻言李振民眼睛一亮。 他看了看墙上浅浅的手印，试探性的问道：“师父，你看能不能教我几招，我这身子骨....想学点防身术...” 袁永昌一愣，随后笑了：“呵，你小子倒是精明得很，是不是早就等我这句话了。” 别人都没发现他学过武，这小子肯定早就发现了。 李振民讪讪一笑：“您不开口，我哪儿敢问啊。” 他当然早就猜到了。 一个伙夫，高大威武，有些小肚子，但显然不是酒囊饭袋，那是结结实实的肌肉和脂肪，肌肉居多。 要么是当过兵，要么是学过武。 再联系何大清和何雨柱都会一点简单的把式，再看到刚才袁永昌一掌之下墙上浅浅的印迹，他基本可以确定了，袁永昌肯定会武术！ “我是学过一点。” 袁永昌承认了，坦白道：“何大清也学过一点，不过很不专心，都是我们跟师父学的，但说到底我师父其实也是个假把式，所以我也是假把式，没有资格教你。” 教人就要负责。 没有真本事，就不要教！ 这是袁永昌总结的人生准则。 他以前的师父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不过只教了他厨艺，至于武术，那是他跟着比划的，算不上正儿八经学。 说完他又看向有些失落的李振民，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我认识一个会真功夫的人，我跟他算是有点关系，你要是想学，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但人家答不答应，另说。” 李振民二话不说行了一记跪拜大礼，恭敬道：“多谢师父！” 男人跪地跪地跪父母，而师父就是第二个父亲。 袁永昌这么说，显然是默认了收他为徒，而且是很在意很关心的那种，这是天大的恩情，至少李振民觉得何雨柱和马坤亮没有这个待遇。 所以，这一拜，他是真心的！ 见状袁永昌也满意的点点头：“好，虽然没有其他礼节，但这一拜我受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弟子！” “为师不是个迂腐的人，有些事情不用那么讲究，心意到了就行，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对每一个徒弟都不会藏私，只要你想学，只要我能教的，必然不会吝啬。” “从今天起，你就干学徒的工作吧，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你转正考核。” 闻言李振民再次恭敬弯腰，发自肺腑的回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他日不定不辱师父的名号！” 这一刻他脑海里闪过西游记里面孙猴子拜师菩提祖师的场景。 原来这就是师父。 可比未来所谓的师父含义深刻多了， 既为师，也为父。 有此师父，夫复何求。 无疑，他是幸运的，碰到了袁永昌这种刚正不阿无私而又有着特殊温暖的师父。 这跟易中海收贾东旭为徒不同，易中海想的是贾东旭给他养老，而袁永昌显然不是这种人，不然他完全可以更玩套路。 袁永昌不善于玩套路吗？ 不，人家是真的看不起那种玩意， 袁永昌抬了抬手：“起来吧，去干活，明天我给你消息。” “是，师父！” 李振民心满意足的投入了到了工作当中。 学武估计十拿九稳，不然袁永昌提都不会提。 而且，做学徒，工资会涨，有二十七块五一个月，是纯收入，毕竟吃饭不花钱。 ……… 第二天。 经过练习，这一次是何雨柱载着李振民上班了，一顿操作下来，何雨柱发现自己的腿也有些发软。 明明平时力气很大来着，怎么就腿软了呢？ 难道是晚上手工活了？ 何雨柱不禁疑惑起来。 他自然不知道这跟手工活没多大关系，平时力气大只是力气大而已，但没有习惯突如其来巨大的长距离退步负荷，一般人都是会腿软的，不过身体素质好的人会适应得快一些而已。 然后就被李振民笑话了。 “柱子，你老实跟我说，你昨晚是不是黑灯瞎火跑去公厕做坏事了？” “我没有，别瞎说！” 何雨柱顿时臊红了脸。 李振民瞪大了双眼，好家伙，他就随后一说而已，不会真的说中了吧。 “柱子....” “咳咳，不说了，我要去干活了，不然师父又要说我了。” 何雨柱一溜烟跑了。 李振民笑而不语，这家伙可真够纯情的啊，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有29岁了呢。 进了厨房。 袁永昌找到了李振民，说道：“周五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到时候来找我，我带你去见一见朋友。” “多谢师父！” 这一声李振民声音不小，不少人都听见了。 不过也没惊讶，因为昨天袁永昌就当众说了收了李振民做弟子，并且李振民也从杂役变成了学徒。 不过不远处的何雨柱确实听见了，好奇的凑了过去，小声问道：“师父，见什么朋友啊，我能一起去吗？” 袁永昌想了想，道：“你还是学好你的厨艺吧，小心哪天被振民超过去！” 不是他不乐意，而是何雨柱脑子不够用。 学厨就已经足够让他吃不消了，哪里还有精力学得好其他的，再说了，年龄大了学武也效果不大。 他愿意带李振民过去也没想过李振民真的能学会，只是纯粹宠溺李振民不想看到小弟子这么身子单薄下去。 学学武，不说效果多好，但是身体素质慢慢改善，那是肯定的。 而且李振民脑瓜子够用，不会耽误学厨。 “好吧，不去就不去！” 何雨柱也懒得纠结，大不了事后问问李振民就行了。 第17章 鲜为人知的师母和师姐 转眼到了周五。 这天袁永昌给请了假，也给李振民请了假。 准确来说也不算请假，算是调休，因为酒楼周末生意会好很多，不会跟其他厂里一样周末放假，所以平时可以调休。 昨晚李振民跟李铁国说了学武和已经正式拜师袁永昌的事情，李铁国没有意见，现在家里已经以李振民的意见为主，他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能说点就说点，没有说的就直接答应。 同时他也慢慢对厨师产生了改观。 毕竟袁永昌是有真本事的，不说厨艺，但从认识学武的人这一点来说就不是简单的人。 要知道穷文富武，无论在那个年代，只有有钱的人才会学武。 袁永昌认识真正有本事的人，并且可以牵桥搭线，那就说明人际关系匪浅，这种人自然不会是一般人。 所以李铁国也放心儿子拜师袁永昌。 就这样周五一大早，李振民外出买了两条烟、两瓶好酒，以及两块肉和两包糖，一份是给袁永昌的，另外一份是学武拜师用的。 同时他还理了个头发，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妥妥的帅小伙。 按照袁永昌给的地址，他来到了袁永昌的家里。 这是一个单独的四合院。 虽说在四九城也有不少人住得起单的四合院，但显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想的。 根据何大清的透露，袁永昌可是正儿八经的二级厨师。 当然，单凭二级厨师要住单独的四合院，也不太现实，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没人愿意花这个钱。 而且眼前这个四合院显然面积不小，不是一般的四合院能比的。 袁永昌一看就是祖上有些底子的。 “这宅子不错啊。” 站在门口，李振民由衷的羡慕，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自己有这样的房子就好了。 一家人单独在一个大院，轻松又自在。 不过这一切迟早会有的，而且不会太晚！ 他有这个自信！ “房子而已，够用就行，要不是祖上留下来的我早就换地方了，我还嫌它大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李振民的思绪。 袁永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迎接。 李振民嘴角微抽，心想师父你也是个喜欢凡尔赛装逼的人啊，还嫌大，瞧把您嘚瑟的。 但嘴上还是恭敬的问好：“师父好。” 袁永昌瞥了眼李振民手里的两份礼物，没好气道：“我说了师父不是迂腐的人，你不用在意这些东西，纯粹的就是浪费钱！” 李振民讪讪笑道：“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是去跟人家学武肯定要表示表示，所以就卖了一份，然后一不小心就多买了一份，弟子真不是诚心的，纯粹是不小心，您看买都买了，我总不能退吧。” 袁永昌笑骂道：“得得得，以后不许这样了，进来吧。” “是是是，师父教训的是。” 李振民笑着跟了进去。 随后见到了袁永昌的老婆以及房价在家读高中的女儿。 于是便一一问好：“师母好，师姐好。” “好好好。”袁永昌的老婆向爱梅连连点头：“你就是振民吧，果然一表人才，精神不错，又有书卷气，来来来来，喝茶。” 小师姐袁青荷礼貌的点头回应：“师弟好。” 礼貌是礼貌，但远远达不到热情，看样子是个清冷的女孩子，名如其人，如出淤泥的荷花，很干净，也很安静，回应完就在坐在一旁继续安静的看书。 袁永昌瞥了眼女儿，眼底露出一丝诧异，但也没多说什么。 “谢谢师母。” 李振民接过温茶，随后抬起头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袁永昌。 两人的思维电波仿佛一瞬间进入了相同的频道，袁永昌立马知道了李振民的意思，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别来这一套，不需要！” 李振民也不管，端茶走到袁永昌面前拜了下去，双手将茶水奉上：“师父，请喝茶！” 拜师礼袁永昌不在乎，但是李振民不能少了这一道工序。 袁永昌接过茶喝了一口，随后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以后别搞这一套。” 李振民起身连连点头：“是是是，师父教训的是。” 哪里有半分知错的样子，仿佛就是在说师父说的是，但我下次还敢。 噗嗤—— 安静看书的小师姐袁青荷没认出笑了出来，随后很快又用书挡住了脸。 向爱梅也连连笑道：“这是孩子的心意，哪有你这么教弟子的，高兴就高兴，老了还不好意思了不成，又不是没收过弟子。” 可是一点都没给自己男人面子。 袁永昌涨红了脸。 高兴吗？ 自然是高兴的。 但他总觉得李振民看得懂他的心思，于是有些东西有模有样的做起来就显得特别的别扭。 这小子肯定在看自己笑话。 这么一来，有些很正常的事情在李振民面前做起来也显得有些装模作样了。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起，但就是别扭。 所以他不想在李振民面前表现得太过古板或者正式，私下里还好，但有其他人在，他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行了，我们出发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袁永昌直接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噗嗤—— 看书的袁青荷又没认出笑出声来，接着连忙将脸遮住得更严实了。 李振民暗道这清冷的小姑娘也有可爱的一面啊。 “师母，师姐，那我这就先跟师父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李振民礼貌的告辞，跟上已经走远的袁永昌。 屋内。 向爱梅等袁永昌和李振民走远后，她这才对自己宝贝女儿笑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不怎么喜欢见人吗？所以这是想看帅哥？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嘛，假装看书做什么？” 袁青荷放下书，白了眼向爱梅：“你见过哪个女生看异性会直勾勾盯着人家看的，那叫耍流氓！” 没有隐瞒，由此可见母女俩的关系很不错。 而那一板一眼的俏皮和直接跟之前的清冷宛若两人。 向爱梅笑着问道：“那你觉得人家好看吗？” 袁青荷随意摆了摆手：“还不错，不过挺有意思的，没想到老爸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他好像很喜欢小弟子，但是又好像被拿捏了，有些无奈。” 向爱梅自然知道自己女儿的眼光，说还不错，那就很好看。 不过她却嘲笑道：“别多想，你配不上人家，你被惯坏了，比人家差了十万八千里。” 袁青荷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据理力争的反驳道：“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单纯的看一下而已！” 向爱梅不以为然道：“就算你是那个意思也没用，按照你爸说的，人家人品好，聪明，为人处世也到位，前途无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配不上！” “妈，我没有！” “你配不上！” “妈....” “你配不上！” “啊！！！我要疯了，不行，下次他来我一定要让他好看！李振民，我要弄死你！” “呵，你配不上！” “妈，你能不能换一句！” “你丁点都配不上李振民，何雨柱你都配不上！” “……” 越说越离谱！ 累了，毁灭吧。 这个家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老妈总是损她，仿佛她不是亲生的一样。 老爸则古板得要死，一开口就是规矩。 ……… 另外一边。 李振民不知道师父家里鲜为人知的一幕，此刻他已经和师父来到了另一个院子。 也是一个单独的四合院。 比袁永昌家里少了书香气息，但面积还要大一些，装饰也厚重了不少。 院子里有不少练功的道具。 第18章 学武，八极拳 袁永昌带着李振民走了进去，并没有刻意提醒要注意什么，说明对方并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 不多时，李振民见到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看上去就是一个相当矫健有力的人，血气充盈，目光如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精神二字。 不过比想象中的要随意一些，看起来没有收徒的打算。 李振民也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关霖淡淡的瞥了眼袁永昌和李振民，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热情。 “关老，给您问好了。” 袁永昌上前打招呼。 他四十出头，看着叫关霖一声关老很正常，但这只是外人看起来而已，实际上他跟关霖关系是忘年之交，辈分是平等的。 这么一叫是给李振民打样。 李振民不懂袁永昌和关霖的关系，但也算是知道了关霖的姓氏。 于是准备上前行礼。 见状关霖便随意的摆了摆手，开门见山说道：“小子，我不会收你为徒，你年龄太大了，就算学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你用不着拜我为师。” 袁永昌没多说什么，坐在一旁喝茶。 李振民明白了处境。 但还是将带来的薄礼送上。 “关老说的是，小子也不强求，这是小子身子骨弱，想要学点防身术以及增强体质，所以跟师父提了一嘴，还请关老指点一二，不求正式弟子，只求强身健体和防身。” “无论结果怎样，他日关老嘴里没味道，小子愿意为关老调味一番。” 语气还算恭敬，也很真诚。 不强求真本事，但也想博取最后的一丝可能。 关霖眼中浮现出一抹异色。 不是因为前面半句，而是因为后面半句，这小子竟然退步想要当做交易？ 但是这交易又近乎人情，并没有功利，可谓恰到好处。 他嘴角终于扬起了些许，似笑非笑的问道：“哦？你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据我所知你才学厨两个多月吧？” 李振民恭敬的回道：“不是小子对自己自信，而是小子相信师父。” 言外之意，那就是袁永昌的收我为徒肯定是眼光独到，关老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得相信袁永昌不是吗？ 一句话随意就将袁永昌给夸了。 同时也堵住了关霖的想要找茬的话。 关霖终于放声笑了起来：“袁永昌你收了个很有意思的弟子的，难怪你被我拒绝还是带了过来，这下我倒是有点喜欢他了。” 闻言李振民捕捉到了一些其他的信息。 师父被拒绝了，然后还带他过来？ 看样子关系不是那种上下辈的关系啊，更倾向于无拘无束的朋友。 这也难怪关霖一开始没有叫人出去迎接并且一见面就拒绝收徒了，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李振民年龄大，还因为在抗议袁永昌的行为。 这时候关霖看向袁永昌，话锋一转，打趣道：“袁永昌，我看你这小弟子跟你那宝贝女儿绝配啊，这小子肯定能拿捏你女儿，所以你不仅仅是收徒，还是在收女婿，是不是？” 咳咳咳.... 袁永昌被茶水呛得咳嗽不停，整张脸通红，没好气道：“老不羞！谁跟你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脏心眼！” 关霖一拍桌子：“嘿，这不是双喜临门吗？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脏心眼了，我看你心里脏才看别人都脏！” 接着两人直接无视了李振民的存在，直接在那对骂了起来。 李振民：“？？？” 坐实了！ 这两人就是往年损友！ 可是...怎么会提到小师姐呢？ 那不是个清冷的大小姐吗，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很难搞的小魔王？ 李振民想了想，最终觉得应该是关霖故意歪曲事实来取笑袁永昌的。 好一阵过去.... 两人终于注意到了李振民的存在，于是便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袁永昌看到李振民的目光，顿时心里又觉得这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太装了，于是收回目光默默喝茶，暗示自己眼不见为净。 关霖倒是很直接的说道：“小子，老夫今天心情不错，那就收你为记名弟子吧，你能学到多少那就看你自己了。” 学武注重的是心性和品德。 但是关霖不用刻意考察，因为袁永昌已经帮他考察过了。 李振民心里自然高兴，就算不是正是弟子，但好歹也能学点东西，闻言他就要上前行礼。 关霖见状直接制止了李振民，说道：“记名弟子不必行礼，这是规矩，只是记个名而已，跟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差不多，就算万一以后你犯了事也跟我没关系，所以不用行礼。” 关霖说得无比认真。 一码归一码，这个要分得清！ 现在已经不流行前朝那一套了，记名弟子地位是很低的，也许别人会觉得记名弟子也需要行礼，但关霖不是那种人，他住接受正是弟子的跪拜！ 李振民有些不解，看向袁永昌，袁永昌轻轻点头。 李振民这才直起身子，随后又问道：“那....以后我叫您师父还是老师？” 按照记名弟子来讲，应该也叫师父。 但是显然关霖的个性跟别人有些不一样，所以这个得问清楚。 闻言关霖也有些犯难，想了想，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这娃怎么这么多名堂，就叫师父吧！” “那....” “不用行礼！” “可是....” “我忽然有些讨厌你了！” 关霖不是真的讨厌，而是有些抓狂。 他是喜欢李振民的，回答叫师父也其实也想认真教一下，但是有知道李振民年龄大了，学不出效果，做正是弟子不行，不然就有辱师门了。 所以他现在很矛盾。 另外，他也感觉李振民是在故意看他笑话。 实际上李振民没有这么想，只是真的不懂所以多问了几句而已，见关霖这么纠结，只好恭敬的说道：“多谢师父指点。” 并没有拜师礼。 关霖没好气道：“来吧，今天教你几招，够你用了。” “多谢师父！” 李振民跟了上去。 随后算是知道了学武为什么要看年龄了。 关霖一边示范一边耐心的讲解。 动作不复杂，李振民并没有觉得多神器，就跟以前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甚至还不如电视上华丽。 但这只是表象，练武最重要的内在和变通。 变通很好理解，就是灵活换招数，内在则是一些独到的气功运行呼吸方法，再加上药浴和药酒辅助。 年龄越大，呼吸方法和外药辅助的效果就更弱，甚至顶多就是强身健体。 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程度的强身健体不划算，因为太花钱了！ 不过李振民没管那么多，他听得非常的认真。 然后一板一眼按照特定呼吸长短配合动作模仿起来。 【叮，八极拳经验+1】 【叮，八极拳经验+1】 【叮，八极拳经验+1】 经验默默的一点点增加，李振民关掉提示，所以没有关注，只是不断的找节奏练着。 不远处已经停下来的关霖看到李振民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标准，暗道这小子当真是悟性高，学得也快，甚至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上手快。 但也仅此而已。 终究还是年龄大了，各方面定型了，上限会被死死卡住，最终也只是花架子以及强身健体而已。 “可惜了，要是再年轻一些就好了，哪怕是小十岁也有点希望。” 关霖忍不住喃喃叹了口气。 袁永昌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笑道：“凡事总有特例，缘分就是如此其妙，你怎么能断定他学不好呢，依我看你今天没有正式收徒以后会后悔。” “呵，你对自己弟子还真是迷之自信啊！” “有些人注定跟别人不一样，我们有时间，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第19章 亲如兄弟，浪潮到来 离开关霖的院子。 晚上回到四合院，李振民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入睡。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6级（\/），八极拳1级（71\/1000） 关霖教没有说拳法的名字，也只是简单教了一招，呼吸方法倒是很详细，另外还给了一张药酒方子。 李振民没有想到竟然是八极拳！ 可想而知关霖真没打算教全，给的东西对于记名弟子来说倒算是丰厚，想必是用这点来赔偿他吧，估计是想的以后他不会去了。 因为觉得他肯定这简单的几招都达不到效果，后续就没必要了。 李振民自然不担心这一点。 他睡不着是因为没钱，药酒他现在都买不起，按照方子上的药材来看，配齐都要两三百了吧。 就更不用说药浴了，那玩意儿关霖根本就没给他。 而没有药酒辅助，八极拳的提升速度肯定不理想，单单从系统的经验显示来说就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钱不是这么好挣的，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 做生意自然挣钱，但是现在这个年代显然不合适！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袁家。 床上。 向爱梅听袁永昌说了白天的事情，临睡前忽然说道：“老袁，要不你给振民配一坛药酒？” 袁永昌心中正好在思索这件事，闻言故作一愣：“你什么意思？” 向爱梅翻了个白眼，道：“装什么呢，你不就在想这事吗，振民那孩子聪敏识礼数，根据他的家世来看也是个有骨气和知恩图报的人，你帮他不说是为了得到他以后回报你，就是看在师徒的情分上，你也要帮吧，更何况你也打心底喜欢那孩子。” 袁永昌没有回答。 帮忙的话自然会有私心，他还达不到圣人的境界，但喜欢也是真的喜欢。 想了很久。 他最终开口，摇了摇头道：“不帮，让他自己去吧，我只是他厨艺上的师父，没有理由帮这个忙，他是个有骨气的人，贸然帮忙我觉得很有可能会伤他自尊。” “另外贸然帮忙目的性太强了，振民会多想的。” “他有工作，家里有长辈，不是孤儿，这么做不合适。” 若是孤儿，收了做义子，一切就很名正言顺，但人家有父亲，这么做就太不正常了。 就算你是真心的，也防止不了对方多想。 更何况叫他身边的人怎么看？ 那是损及名声和尊严的事情。 换做有些人也许可能会接受帮助，但那样一来就不是他喜欢的弟子了。 所以再三考虑，袁永昌还是选择了不帮。 ……… 一晚过去。 李振民将情绪调整了回来。 一切都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有了系统才这么贪心，实际上他已经比其他人都要幸运了。 反正迟早会提升的，他有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正常早起。 正常上班。 丰泽楼，袁永昌看到李振民一如既往的努力和积极，眼中浮现出欣慰的神采。 下班后。 跟师父道别，李振民和何雨柱一起回家。 如今两人的关系更上一层，跟亲兄弟没多少区别，甚至比亲兄弟还要放得开一些，毕竟有些亲兄弟还天天打架甚至骂娘呢。 何雨柱载着李振民往回赶。 路上，何雨柱笑道：“振民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李振民疑惑道：“啥？” 何雨柱一手握车把一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叫我什么？” 李振民：“柱子啊。” 何雨柱：“还有呢？” 李振民：“还有啥？你未必让我叫你傻柱？” 见李振民不知道，何雨柱讪讪一笑：“你再好好想想。” 嘶—— 李振民这下更懵了，随后察觉到何雨柱的不对劲，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笑道：“师兄？” “诶！” 何雨柱毫不犹豫果断回应！ 他可等这一刻好多天了！ 之前还有些不敢，但是现在两人什么关系，这个话他敢问，他敢应！ 李振民顿时被这家伙的嘚瑟的样子逗笑了。 一句师兄而已，瞧把孩子高兴的。 “师兄！” “诶！” “师兄！” “诶！” “师兄师兄师兄师兄，爽了吧。” “哈哈哈哈哈，爽！” 何雨柱没想到李振民这么给面儿，竟然接连叫了他这么多声，这可太爽了！ 憨憨的笑声传遍四方，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今儿师兄高兴，来我家吃饭！” “嘿，你上瘾了是吧。” “哪能啊，我这不是没有外人在才这么说吗，以后平时我还管你叫哥，你叫我柱子就行。” 何雨柱终究还是怕李振民生气，于是特意补充了一句。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对李振民在乎程度上升到了其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对了，昨天你跟师父出去是见了谁啊？” 何雨柱想起什么忽然又问道。 李振民简单的回道：“去见了一个老前辈，我想学武防身和增强一下体质，最后人家没收我为徒，说我年龄太大了，只教了几招皮毛。” 他也想过让何雨柱出钱买药钱，两人一起喝，大不了他以后还回来就是。 也想过找师父借点钱。 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找师父借钱不合适，师父已经帮了那么多，才拜师几天，再要求就真的太过分了。 至于何雨柱，也凑不了那么多钱。 闻言何雨柱眼睛一亮：“你是想学武以后帮我打架？” 李振民：“？？？” 这是什么原始人脑回路？ “啊对对对。” 李振民配合的说道。 何雨柱就更加开心了，不亏是兄弟啊，他又说道：“嗐，你都帮了我这么多了，打架的事情交给我，你负责跑就行！” 呵，这孩子真够单纯善良的。 “瞧把你能的，说不定我哪天就可以干翻你了，到时候你还不是要哥罩着你？” “不不不，脑子上你罩着我，打架的事情还是我罩着你吧。” “得得得，你牛行了吧。” “嘿嘿，这可是我的长处。” 两人说说笑笑，关系越来越好。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 9月2日。 《公私合营工业企业暂行条例》正式通过。 公私合营的浪潮骤然掀起，几日之间消息便传达全国，四九城更是首当其冲。 不用刻意去了解，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风声，因为大家就站在风里。 接下来的一周。 四九城无比的热闹。 有人欢喜有人愁。 凡是跟资本挂钩的人都心有不甘，随着公职人员插入，无论是掌柜还是董事长的话语权都遭到了极大的削减，甚至可以说是名存实亡。 但大企业的工人则无比的高兴。 比如红星轧钢厂，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因为这意味着铁饭碗！ 意味着子子孙孙可以继承！ 第20章 傻柱越来越像一家之主了 李振民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公私合营从现在开始，两年后达到高潮，小店铺以后可能继续这么保持，但诸如轧钢厂的大企业到后面绝对会完全变成公有。 改革如火如荼。 红星轧钢厂自然是第一批。 这是个说干就干的年代，不到十天的时间，轧钢厂的领导就已经换了一批。 类似于娄半城这样的董事会成员，纷纷放弃了权力，即使还有股份在身，也不再参与管理。 一切尘埃落定。 何大清又高兴又紧张。 这一天。 何大清单独找到休假正在菜市场买菜的李振民。 “振民，我不行了，你要帮帮叔啊！” 他急急忙忙帮李振民付了蔬菜钱，随后又大方的买了两斤肉塞给李振民，着急道：“你说的一切都应验了，可是我要怎么跟柱子和雨水说，我开不了口...” 作为一个糙汉子，何大清这时候却紧张无比。 一想到儿子和女儿这段时间对自己越来越好，一家人的日子也越来越幸福，他就更加难以开口了。 他不是没想过让白寡妇留下来，但是白寡妇在保定有两个儿子，也不可能接过来，根本就没地方住。 他注定是要走的。 “振民，你别不说话，给叔支个招啊！” 何大清对李振民那是一百万个相信。 这种国家大事都预测到了，并且还非常的精准，这简直就是神仙下凡，眼下他只能求李振民了。 李振民惊讶道：“叔，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你从没跟柱子提起过吗？这种事要提前透露一点，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啪！ 何大清在李振民懵逼的目光中直接给了自己一个耳巴子：“都怪我！” 李振民：“……” 这真是下得去手啊，褶子脸都红了。 何大清无比着急的说道：“我想过找机会透露一点，但是每次都开不了口，我踏娘的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振民，你也知道叔是个大老粗，脑子不灵光，生怕说错了什么，所以就这么耽搁了，你可要救救叔啊。” 李振民看得出来何大清是真的着急。 他想了想问道：“既然都要走了，让你等几天也是一个效果，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一起吃个饭，将这件事说开。” 何大清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成，那我再买瓶酒，你就说我到时候要怎么做吧，我都听你的！” 李振民笑道：“叔，你怕疼吗？” ……… 晚上。 何雨柱回到家之后看到了李振民，主动聊聊起来：“振民哥，师父今天跟我说轧钢厂现在公私合营了，工人等于铁饭碗，他问我要不要去轧钢厂上班。” 李振民故作惊讶道：“哦？那你的想法呢？” 何雨柱叹了口气：“铁饭碗肯定更好，但这么一来就更难进去了，除非我爸将工作继承给我，可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灰心。 毕竟这种事情谁也算不准，而且以前他可以去轧钢厂帮厨，但没出师，所以在丰泽楼才是最好的。 现在出师了，可惜又进不去了。 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也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主要是发发牢骚，跟李振民说点新鲜事而已。 不远处盯着何雨柱手里饭盒嘴里碎碎念的贾张氏倒是很开心。 “铁饭碗，我儿子就是，你们不是牛吗，还不是在外面打工不稳定？迟早被开除的像！” 何雨柱和李振民没听到这些。 这时候何大清从外面走了回来，手里提着酒和肉，对正要做饭的李振民招了招手：“今晚来我家吃，你就别开火了。” 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也想来蹭点，不过这次一进门就被何大清拒绝了。 “对对对，来我家吃，我们好些日子没一起喝点了。” 傻柱也连忙说道。 两家偶尔会一起喝两杯，但也不是经常性的，虽然现在两家人都不缺吃的，但只要聚餐就会喝酒和加菜，老是一起聚餐消耗也大。 距离上次聚餐已经将近个把月了，今天倒是没问题，更何况今天还有大事。 “好，那就一起喝两杯。” 李振民也欣然答应了下来。 晚饭期间。 何雨柱侃侃而谈，也不管对不对，反正从天南到地北，从小时候说到以后，从身边的事情说到国家大事。 何大清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儿子改变太大了！ 以往可是什么都不敢发飙，但现在无论什么话题都能扯几句，阅历不可能增长这么快，所以这事心性的蜕变！ 这一切都是跟李振民在一起之后发生的改变，是好的改变。 何大清心里充满了欣慰。 儿子已经逐渐摆脱那个有些自卑的傻柱心里了。 而何雨柱一顿饭下来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从始至终都没几句话，他已经不知不觉有一家之主的架势了。 李铁国吃饭之前听李振民说了事情的经过，所以也看在眼里。 见女儿已经吃完饭，他挥了挥手：“老二，吃完回去写作业，你跟你哥可是有约定的。 何雨柱笑着对妹妹说道：“雨水你也去写作业吧，碗筷等下我们自己收拾。” “好。” 何雨水和李婉莹一起离开。 李铁国也找了个上厕所的理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何大清父子和李振民。 三人酌着小酒。 何雨柱依旧风风火火的跟李振民展望着美好的未来，说着自己以后也要进入轧钢厂，从食堂开始，一路高升，然后取代父亲做主厨，再做食堂主管，再晋升后勤主任，进入轧钢厂领导层，最后说不定还可以弄个副厂长做做。 票子，女人，权力，应有尽有。 李振民知道，何雨柱今天说这么多轧钢厂的工作应该是袁永昌跟他科普和鼓励过了，这也算是一种心理铺垫了吧。 真是个好师傅啊。 三人喝到最后，何雨柱忽然想到了去上厕所的李铁国，问道：“振民哥，李叔呢，不是去上厕所了吗，怎么没回来？” 终于是不再聊自己的事情，是在没话题聊了。 李振民笑道：“我刚听到我爸的脚步声了，他回家了，应该是喝醉了，回家睡着了。” 言外之意，饭局该结束了。 何雨柱将最后的酒平均分给三人，端起酒杯道：“那就最后半杯，喝完睡觉。” 一口闷掉。 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李振民准备起身回家。 这时候何大清叹了口气道：“振民留下来吧，叔有点话要说。” 第21章 父子局，有演技更有真情 何雨柱愣了愣。 听到父亲的声音，他这才想起来这顿饭父亲好像没说话？ 李振民重新坐了下来。 何大清看着何雨柱，笑道：“柱子，爸将轧钢厂的工作继承给你怎么样？” 吃饭的时候已经很清楚了，何雨柱是想进轧钢厂的。 本来计划的是李振民往这个方向去引导，却没想到何雨柱自己主动说起了这方面的事情，这样就顺利多了。 闻言何雨柱有些懵逼的回道：“不是，爸，你...你将工作让给我了你怎么办？我虽然想进轧钢厂但这是以后的事情，我会凭自己本事进去的！” 何大清看着自己儿子信心满满充满干劲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 但想了想还是说道：“柱子.......爸.....想续弦....” 续弦？ 也就是再娶一个？ 何雨柱没想那么多，理所当然道：“妈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了，你还年轻，再找一个很正常，这件事我跟振民哥还聊过呢，你和李叔都年轻，都应该再娶一个！” 作为一个大老爷们，这点事情还是知道的。 大冬天的有个暖脚的，那才叫完整的人生。 再说了，这又不是对不起死去的母亲，已经这么多年了，再找一个太正常了。 更何况家里条件也不差，多一两张口完全不是问题，这件事情他在想老婆的时候就跟李振民聊过，所以直接答应了下来，不带犹豫的。 何大清见儿子这样，心里松了口气，这是李振民告诉他的话术，得一句一句按顺序说。 深吸一口气，他继续说道：“爸这件事情想很久了，也知道要找一个合适的，但不是这里不合适就是那里不合适.....” 何雨柱有些被绕晕了，直接了当说道：“爸你直接说结果行吗？” 何大清一咬牙，说道：“爸已经找了一个，不过是保定的！” 何雨柱眼睛一亮：“真的找到了？那太好了，改天带回家让我和雨水看看啊！” 何大清张了张嘴，没想到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傻儿子还没明白。 见父亲这样，何雨柱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皱眉道：“你是怕我们不答应？嗐，续弦是你的事，我们做子女的只是看一看而已，以后也算有个照应，爸你怎么到这个时候还别扭起来呢。放心吧，我和雨水都同意。” “柱子，不是爸不愿意带回家...” “那是她不愿意？” “嗯...” “为什么？一个女人而已，既然要嫁过来，那自然要进家门啊！又不是你当上门女婿......嘶.....爸，你不会真的要去做上门女婿吧？” “那倒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你赶紧说啊！” “是这样的...” 何大清知道避无可避，只好说道：“你白姨她是个寡妇，在保定还有两个孩子，我不可能将他们一起接过来，所以只能跟他一起过去，我不能不管她，因为我们已经有事实了....” 何雨柱不怎么好使的脑子终于是明白了！ 他老爸这是要抛弃他和雨水，想跟寡妇去保定，因为对方有两个孩子，不可能接过来.... 他心里很乱，很复杂。 嘭！ 就在他思绪混乱之际，一声闷响传来。 只见刚才还坐着的李振民忽然起身一拳砸在何大清的脸上，巨大的力道将何大清从椅子上掀翻在地，弄得剩菜油水到处都是。 “你就是这么做父亲的？” 李振民沉声骂道，再次上前骑在何大清身上左一拳又一拳打了起来。 “我虽然把你当叔，但是为了柱子，我咽不下这口气！” 嘭！ “你想续弦就不会找四九城本地的吗？” 嘭！ “早早跟人家发生事实，你有没有想过后果？雨水才十岁啊！” 嘭！ 一边说一边揍。 一旁的何雨柱人傻了！ 我一个做亲儿子的还没说话呢，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说实话他心里对何大清确实有些不爽，但其实也没那么暴躁要打人，毕竟父亲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振民哥你不说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吗，父亲找一个喜欢的也不容易吧？ 你不是一直跟我讲道理吗，怎么遇到事情比我还冲动啊。 不不不，振民哥不是个这样的人！ 可是这揍人也不像是假的啊！ 冲冠一怒为红颜.....难道说振民哥这么冲动是为了他这个兄弟和雨水这个妹妹？ 何雨柱一瞬间想了很多，终于抓住了什么要领。 随后也惊奇的发现父亲并没有 还手，连叫一声疼都没有叫，显然是愧疚.... 何雨柱心里不忍，反应过来连忙抱住李振民往后退。 “振民哥你别冲动。” “柱子你放开我，我今天要打死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你才十九岁啊，雨水才十岁啊，他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振明哥你消消气，你不是经常教育我自立自强吗，现在我已经转正了，可以照顾自己和妹妹了，爸他还年轻，就让他去吧。” “可是.....” “别可是了，我何雨柱又不是孬种，我爸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他也从没亏待过我，帮我介绍进丰泽楼学厨，还给我买自行车，即使要走还将工作让给我，他没直接跑路，能正面跟我说出来说明他也是个负责的父亲。” 何雨柱一个劲的帮何大清解释。 “好吧。”李振民被何雨柱劝服了，终于消了气。 何雨柱赶紧上前将何大清扶了起来：“爸，你也有错，所以你不要怪振民哥。” 何大清揉了揉脸，疼得龇牙咧嘴，叹了口道：“我知道，振民也是因为你和雨水，是为了我们家发火，我不怪他，换做是我，我也得揍我自己。” 怪李振民？开什么玩笑！ 他恨不得给李振民下跪好吗？ 虽然是真的疼，但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效果也比预想中的要好，自己这个傻儿子也一个劲的为自己说话，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以后就算走了，让傻柱和雨水跟着李振民混，完全不用担心了！ 当然，愧疚也是真的愧疚。 但他也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抛弃白寡妇。 现在这样是他最好的权衡结果了。 “叔，抱歉，是我冲动了，刚才只想到柱子和雨水了，您别往心里去。” 李振民也及时的上前道歉，做戏就要做全套。 何大清很配合的摆了摆手：“叔知道，你对柱子和雨水这么重视叔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又对门口招了招手：“雨水，进来吧。” 他早就发现何雨水过来了。 何雨水走进了屋，来到父亲面前，眼睛还是红的。 不是心疼父亲，而是不舍得。 何大清理了理女儿的头发，笑道：“雨水不哭，爸走了以后每个月都给你们寄十块钱，要是想爸爸了到时候就写信。” 呜呜呜呜.... 何雨水才十来岁，不懂那么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里很难过，抱着父亲小声抽泣着。 何雨柱心中也缓了过来，已经接受了事实，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何大清叹了口气，道：“过几天吧，这家天我处理好工作的事情，处理好了，就走，到时候将工资留给你。” 何雨柱这时候反而担心起来：“你都给我买自行车了，你过去身上总得有些钱，不然叫别人看不起，你的钱你自己带着吧，我自己有工作，不缺这点钱。” 何大清张了张嘴，显然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 这一瞬间他感觉到孩子成熟了，而自己以前叫傻柱甚至对儿子做的那些粗鲁的事情实在枉为人父。 欣慰又愧疚，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一旁的李振民见状挥了挥手：“我喝多了，有点困，回家睡觉了。” 剩下的就让何家自己人单独相处吧。 一出门就看见易中海以及贾张氏等人看着这边，估计是因为之前打斗的动作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过很快就停止了，他们也不敢过来。 第22章 级炊事员，工资大涨 李振民不对何大清做评价，他看似在帮何大清其实也是在帮何雨柱或者整个何家，算是力所能及的报答之前的恩情。 第二天。 何雨柱没有跟往常一样活跃，平静了不少，不说话外人不会怀疑他是个29岁的成熟男人。 李振民提议道：“我载你？” 何雨柱点点头：“好！” 路上。 “谢谢你，振民哥。” “啥玩意儿？” “其实我不傻，我也了解我爸，你肯定对他说了什么，不然以他以前的个性多半会直接跑路，我跟你学习之后你也改变了他，也改变了我们家，你对我真好。” “滚蛋，小心我将你丢河里去。” “嘿嘿，看在我不开心的份上，要不你叫我一声师兄听听？” “我看你是皮痒了，来我们练练，真以为我学武是花架子是吧？” “哈哈哈哈，我才不跟你打，我还要让着你。” “啧，滚来下，你来骑！”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今天腿软，要坐车。” 草，这家伙不会是心情不好昨晚又做手工活了吧？ 人啊 ，果然不能生活太好了。 傻柱就是这样的典型。 …… 到了丰泽楼。 何雨柱主动的跟袁永昌说了家里的事情。 袁永昌只是青着脸说了一句‘枉为人父’便不再发表意见，随后更加用心的教导和督促何雨柱的厨艺进展。 这是他作为一个师父最后能做的了。 接下来的每天何雨柱和李振民都是最后一个下班，袁永昌开启了魔鬼训练，每一天都寸步不离的陪着。 出人意料的是何雨柱的厨艺技能仿佛打开了某个神奇的开关，竟然肉眼可见的进步了。 “轧钢厂跟丰泽楼不一样，去之前先考一下炊事员吧，师父给你安排。” 这一天下班之前袁永昌跟何雨柱说道。 何大清说是待几天就走，但留下来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长，上个月他跟白寡妇说的一个半月到两个月。 所以按照最长的时间留了下来。 跟何雨柱说清楚之后，又留了半个月。 后天就要走了。 所以袁永昌明天准备给何雨柱考炊事员。 想了想又对李振民说道：“你也一并考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转正了。 李振民自然愿意，点点头：“是师傅！” 第二天。 不仅仅何雨柱和李振民考试，其他人也一起考，其中当然也包括马坤亮。 考试之前袁永昌找到李振民，叮嘱道：“想挣钱就拿出实力，不要想其他的。” 他看得出来李振民脑子灵活，要是被钱逼急了去做生意那就不好了，做生意以李振民的脑子肯定可以挣钱，但他听到的风声可是知道现在是不能做那种事情的。 李振民明白师父的意思，这是会给他兜底，让他放手去干。 “徒儿定当全力以赴！”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5级（\/），八极拳2级（768\/2000） 厨师已经5级了。 八极拳进展缓慢，一方面是训练时间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没钱配药酒。 既然师父开口，那是时候露一手涨涨工资了！ 所有人共同时间考。 但每个人都是单独的。 因为等级不同，所以安排的监考人员也不同，但是没人知道李振民的真实实力，所以给他安排的监考人员等级并不高。 于是.... 马坤亮和何雨柱等人都出来了，但是李振民还没有出来，因为李振民连考了几次，最后需要换监考人员。 “师父，师弟呢？” 何雨柱问道，这时候光明正大的叫师弟占占便宜感觉很不错。 马坤亮也好奇的看向袁永昌。 袁永昌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淡道：“继续等吧，倒是你们，怎么样了？” 马坤亮也已经在上个月转正。 这次考试结果达到了9级，比想象中的要高兴。 但是看到何雨柱的时候，就哑火了，因为何雨柱过了正儿八经的8级。 不过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嫉妒，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何雨柱比他更努力，特别这段时间，几乎每天加班都到晚上九点，比他厉害也是正常的。 “恭喜师弟。” “嘿嘿，同喜同喜，我可是拼了命的在努力，因为明天可能要离开了，以后没多少时间跟师父学习了，师兄你以后还可以跟在师父身边，进步空间可比我大多了。” 何雨柱要进轧钢厂的事情，现在丰泽楼的厨子都知道， 马坤亮笑道：“那就祝师弟步步高成，前程似锦！” 正在说话间。 李振民终于从考场走了出来，带着笑意来到近前，道：“师父，师兄，我考完了。” 话音刚落，袁永昌便直接将他手里的本本拿了过去。 其他人在一旁歪着脖子一起看。 当看到上面登记一栏写的数字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5级炊事员！ 这才几个月？ 四个月而已！ 从杂役到五级？ 就算有基础，也没这么离谱吧！ 难道师父走后门了？ 不不不，师父不是那种人，每个人都清楚，再说了，师父也不是考官，就算是考官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那可是有多个评委考官的。 更何况这种事做不得假，只要事后一验证就知道了，每一个厨师都是要单独做饭的，做不到浑水摸鱼！ 所以，这是正儿八经实打实的5级厨师！ 这个级别可以做丰泽楼的副厨了！ “好，好，好。” 袁永昌连说三个好，仔细听声音也在微微颤抖。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除这5级炊事员的分量，这不是单单川菜或者鲁菜等菜系的炊事员，而是所有菜系综合的5级！ “嘿嘿，那也是师父教得好，师兄平时也不吝指点以及大家都关照的结果，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有今天的成就而已。” 李振民嘿嘿一笑，谦虚至极。 马坤亮和何雨柱以及其他人心里震荡，好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这种话可不是他们能说出来的，果然人家脑子就是好使啊，学什么都快。 马坤亮此刻也没有嫉妒。 因为强一点点才会让人嫉妒，但不是一个境界，那就只有佩服了。 “恭喜师弟，师弟可要请客啊！” “是是是，必须请客！” “现在是下班时间，丰泽楼厨房还有剩菜，我们一起都做了吧，菜钱和酒就交给师弟了没怎么样？” “对对对，这样吃好了，还省了钱！” “师父，你看如何？” “好，大家一起喝一杯，为柱子送行，也为振民和坤亮庆祝，其他人也要再接再厉！” “走起走起，开干开干，师弟你可不要再藏了，师兄不是小气的人，赶紧让师兄见识见识你真正的本事！” “好，那就大家一起！” 考核是在下班时间，现在考核完了所有人又回到了丰泽楼。 这一幕将掌柜的惊到了。 袁永昌见机上前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一番，并让掌柜的和其他还没走的人一起留了下来，一起大吃一顿。 掌柜的也顺便当场宣布以后李振民就是副厨之一，丰泽楼自然有其他不错的副处，但奈何李振民进步太快了，若是不给副厨是在说不过去，万一下个月就四级了呢？被人挖走了也不好吧。 所以这也是对天才的一种优惠！ 工资自然是按照5级炊事员的发，一个月55块。 当然，还有一些副厨的额外的待遇没算进去，比如每天可以带两荤两素回家，比如可以收徒弟拿一点点收益，比如请假有优惠等等。 当天晚上。 回到家，带回两荤两素，将事情告诉了家里，李铁国好久都没回过神来，李婉莹更是黏着哥哥说要买糖， 何大清也知道了这件事，拿着酒上门道喜。 于是两家人又加了一餐！ 惹得院里的某些禽兽嘀咕了一晚上。 不过闷声发大财的道理李振民懂，并且也将这个道理告诉给了何雨柱，有些事情自己人知道就行，不然别有用心的人会天天上门。 第23章 何大清走了，传言开始骚动 何雨柱离职了，从此进入轧钢厂，有了8级炊事员证的他完全不用担心从帮厨做起。 何雨水在学校请了假，和何雨柱一起将父亲送到火车站。 也见到了白寡妇。 没有针尖对麦芒，只有离别的伤感。 白寡妇看到何雨柱和何雨水的时候，心里也有柔软浮现，都是有孩子的人，自然能理解一些事情。 她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只是有自己的特殊坚持而已。 何大清留下保定的定制，带着白寡妇走了。 “你们两个以后不懂的要记得问振民。” “柱子，要好好照顾好妹妹，爸过年了回来看你们。” “雨水，想爸爸了记得写信。” 火者开动，何大清将脑袋探出车窗挥手告别，带着笑意，老眼通红。 何雨水懂事的没有哭，直到爸爸消失在视线中才抱着哥哥抽泣起来。 “哥....” “哥在呢，雨水要是想爸爸了就写信，要是还想，哥就带你去保定看爸爸，我们有地址，爸爸又不会丢。” “可是我还是想哭...” “回去吧，不哭了，哥给你买奶糖。” 一听有糖吃，何雨水就不哭了。 何雨柱嘴角一阵抽搐，果然这一招管用，小屁孩就是小屁孩，不想他已经长大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雨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想着终有一天会做人上人。 至于院里有人在背后议论他和何雨水是没人要的孩子，他是半点都没听到。 何大清是大摇大摆走的。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街坊邻居里面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一共两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何大清嫌弃何雨柱太傻，不能养老，于是就抛下傻儿子和赔钱货的何雨水带着寡妇跑了。 第二个版本：李振民私下里给何大清找了一个有孩子的外地寡妇，让何大清抛下傻柱兄妹，目的是要控制两兄妹为自己谋福利。 第一个版本合情合理，因为傻柱在不少人眼里确实不聪明，看起来不像是养儿防老的人选。 第二个版本也合理，因为傻柱有工作，但不聪明，所以好操控，不仅可以获得饭菜上的好处，还可以帮李家壮大力量。人多力量大，傻柱既傻又能打，是最好的工具人。 而事情传着传着最终理所当然的推导出一个结果—— 一切都是李振民搞的鬼！ 傻柱没注意到这些传言，因为全身心的将心思放在未来。 李振民也没有注意到，因为没有了便车，他上班是走路的，再加上这些日子比以前更加的忙，假都没休，每天比别人先出门，晚上比别人晚回家，所以没听到。 李铁国倒是听到了，不过他没有跟李振民说，并叮嘱李婉莹也别跟李振民提，怕打扰儿子的上进。 何雨水本来是要跟何雨柱说的，但是看到哥哥每天回来就睡，她也就忍了。 ……… 不知不觉，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三月。 时间来到了阳历十二月中旬。 在院里传言越来越盛行的时候，李振民工作这边进展相当的顺利，厨艺越来越精进，坐稳了副厨的位置。 学校这边，因为李婉莹所在的学校年边要整修，暑假只放了一个月的家，所以寒假有两个月，提前一个月放假。 今天考完试就要放长寒假了。 李振民摸了摸口袋，已经存了两百来块，是个不小的数目，买自行车也够了。 但是买了自行车就不能买练武的药酒了。 这几个月他按照方子上的药去药店看过，总共家里要两百多块，现在他的存钱刚好够。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4级（\/），八极拳3级（1588\/4000） 厨艺仍然在继续飞升，但八极拳是在太慢了。 “难道还要继续攒钱？” 李振民这么想着，但最终否决了这个观点。 打算借钱！ 反正有能力还，为何还要继续这么拖着呢？ 父亲那边也存了点钱，但只有一百多块，拿来买自行车？不行，估计要被父亲打爆脑袋。 所以只能找师父借钱了。 这点钱以他的偿还能力不算夸张，完全可行。 再说了，借钱一定程度上还可以增进彼此之间的关系，不是吗？虽然李振民和师父的感情已经足够深，但是谁会介意关系更深呢？ 这一天李振民又是最后下班。 等到了其他人都走了，他和袁永昌也出了丰泽楼。 “有事？” 袁永昌一眼就看出了李振民有心事。 李振民嘿嘿一笑，将自己和妹妹的赌约以及药酒的事情说了一边，挠了挠脑袋：“师父您如果方便的话看能不能....” “我身上没有，跟我回家吧，我拿给你。” 袁永昌依旧很平静，但心里很高兴。 这个最喜欢的弟子主动开口，跟他主动帮忙是另一回事，他乐意帮。 “谢谢师父，从今天我就是您亲儿子！” 李振民连忙道谢。 袁永昌没好气的笑骂道：“臭小子，你真是越来越不讲规矩了。” 李振民嘿嘿一笑，知道师父不会生气，所以有些玩笑他也敢开。 袁家距离丰泽楼并不远。 两人步行十多分钟就到了。 “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怕你师母不乐意啊，放心，不留你吃饭，你拿完钱就滚蛋。” “哪有哪有，这不是想着没带点东西就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吗。” “行了，进去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袁家。 见到了向爱梅，李振民礼貌的打招呼，不过没有看到小师姐。 袁永昌当场跟向爱梅说道：“这小子想弄点好的酒，你去拿两百块钱给他，他手里还提着饭盒回去呢，就不在这边吃了。” 向爱梅闻言立马想到了什么，没有半点不愿，对李振民笑道：“好好，师母这就去给你拿。” 说完就进了里屋。 李振民：“？？？” 卧槽？ 这么直接的吗？ 师父霸气啊！这一家做主做的！ 李振民悄悄给袁永昌输了个大拇指，袁永昌没回，但那傲娇的表情显然是在说——呵呵，也不看看你师父是何等的家庭帝位！ 而让李振民更震惊的是，袁永昌说拿两百块，结果向爱梅却拿了三百块。 “师母，您给多了....” “让你拿就拿着，未必你还不还不成！” 李振民刚开口，就被袁永昌打断。 向爱梅瞪了眼袁永昌，随后又对李振民温和的笑道：“别听你师父的，你先拿去补补身体，不着急还。师母这边不怎么花钱。” 李振民看向袁永昌，袁永昌默默喝茶。 李振民好像明白了，原来是家庭弟位！ “师母我....” “你是不是把师母当外人，不是的话就拿着，要是再见外师母可要生气了。” 向爱梅一板脸。 李振民哪里还好意思拒绝，其实两百块只能刚够，但平时开销就要省了，所以这三百块是最好不过了。 当然，两百五也是一样的。 不过师母都给了三百块，总不能退回去五十，再说了，两百五也不好听。 “多谢师母！” 李振民收下了钱，随后又对袁永昌恭敬的行了一礼：“也多谢师父。” 袁永昌：“……” 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明天我跟掌柜的说一声，给你休假，这些天你也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好嘞。多谢师父！” 第24章 我家也有自行车了 晚上回到家。 吃完饭，李振民叫来李婉莹：“考得咋样？” 李婉莹骄傲的说道：“绝对考第一，哥你准备好买自行车吧，下学期你每天都要接送我！” “哦？这么自信？” “哼，过几天发通知书你不就知道了？” “还要几天啊，我怕没空，这样，现在我考考你，若是我觉得可以就明天带你去买，明天刚好哥休假！” “真的？你不会故意刁难我吧？我觉得等通知书最稳！”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赶紧的。” 说着李振民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张试卷。 李婉莹人傻了。 哥你做个人吧，白天刚考完，晚上你又来？还讲不讲道理了？ 讲道理是要讲道理的，但不能多讲，只能讲一点点，最后李婉莹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做题。 越做越恼火，因为比学校教的难多了。 更可恶的是，语文作文题目是——《我的好哥哥》！ 这很明显是李振民自己出的题，不是我的家人，不是我的爸爸，不是我的哥哥，而是我的好哥哥，突出的就是一个好字！ 夹带私货太明显了！！！ 李铁国也被自己女儿红扑扑想要咬人的表情给逗乐了。 “爸，你能不能出去笑！” 李婉莹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了。 “行行行，我出去我出去。” 李铁国笑着出了门，和李振民站在门口。 “小李，抽一支？” “行！” 李铁国也不知不觉比以前也放得开了，儿子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他自己心境也变化了不少。 如今他将李振民当做同辈看待了。 李铁国给李振民点上烟，父子俩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吞云吐雾，有种异样的和谐。 咳咳咳... “抽不惯你接什么烟？” “这不尊重你嘛。” “不会抽就别抽了，伤身体。” 李铁国要去抢李振民的烟。 李振民躲过，反驳道：“你戒啊，你戒了我就不抽。” 李铁国说不过儿子，但要让他戒烟就跟戒饭一样，于是索性懒得说了。 父子俩继续抽烟。 “你真要买自行车？” “不然呢？” “行吧，这是存折，以后家里的钱你管，我拿着没用，不过你要有计划，要留着钱娶老婆，你已经不小了，要适当注意下这方面，不要一个劲的只知道工作。” “有人给你说媒了？” 李振民说着将存折收了起来，不拿的话只会让李铁国更多想。 李铁国点点头：“还有不少呢，不过你每天早出晚归的，一个月都不见得休息一天，我就没跟你说，当然，也没有我很满意的，不过我也在反省，不一定要我非常满意，你自己看得上才行。” 李振民将闪着红星的烟屁股丢掉，吐出最后一口烟：“老李，这方面不用担心，我有我的打算，倒是你，妈已经死将近两年了，你可以适当去物色一个合适的了。” “臭小子你....”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房子的事情吗，我过不了多久又会涨工资的，到时候买一间房子就行。” “我不是...” “都是男人，谁跟谁啊，除了房子就是我，想等我结婚了你再想这方面的事情？老李我不得不说你，我找老婆容易，而你找一个好的那就男多了，我是叫你物色，不是说你随便带一个回来，你懂的吧？”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 “别啊，我认真的。” “臭小子，欠揍是不是！” 李铁国最终还是放不开，终止了这个话题。 不多时李婉莹也做好了题。 李振民拿过试卷一眼扫过，错得挺多的，不过这不是李婉莹水平不行，而是他出的题太难了。 他要的不是死成绩，而是思维。 所以还算满意。 至于语文作文，看着看着，他就笑了。 显然文章写得不真诚，还带着怨气，但语言组织和表达效果完全不是问题，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单论写作技巧来说，很不错。 “李婉莹~” “怎么了，你爱给多少分就多少分，反正过几天通知书就下来了，这个做不了数！” 李婉莹早就想开了，所以作文是一个劲的夸。 比如哥哥的力气很大，一拳可以打死老母猪，哥哥的腿很长，跟被人踩高跷一样厂，哥哥眼睛很大，占了半张脸... 比如哥哥很勤劳，一年三百六十五不眨眼不睡觉的干活，哥哥很节省，穿的裤子还是小时候的开裆裤.... 写的时候她自己都在笑。 “不错不错，夸张修辞用得好，哥哥都成神仙了，不错，明天带你去买自行车。” “？？？” 李婉莹满脸问号。 然后就被李振民将脸揉成了包子，气得半个晚上没睡着。 让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李振民又真的带她出去了，说要买自行车。 想了想去，最后开心的给哥哥咬了一口。 臭哥哥，就知道捉弄她！ 两兄妹打打闹闹的向着百货商场走去。 进店。 付钱。 取车。 上牌。 “哥，我们也有自己的自行车了耶，太好啦！” 李婉莹直接原地蹦了起来。 忽然有想到了什么，道：“可是我通知书还没下来啊。” 李振民捏了捏妹妹的脸：“你不是说了你会考第一吗，你都那么自信了，哥怎么会不相信你，再说了，要是你没考第一，下学期我不接送你上学不就行了？” 李婉莹想想好像也是。 “想什么呢，上车，哥在后面帮你稳着，你踩不了一个圈那就踩半个圈。” “嗯嗯。” 李婉莹被李振民抱上车，紧张又激动的握着车把，因为身高不够所以姿势有些勉强。 但就算是这样也满脸的兴奋。 这可不是何雨柱的车，而是自己家的，体验完全不一样！ “啊啊啊啊啊，哥救命啊，我要倒了！” “哥，我好像找到窍门了！” “耶，我刚才骑了三米远都没倒，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是个天才！” “哥，你撒手试试......啊啊啊啊 ，救命啊哥！” “哈哈哈哈，我已经能骑五米啦！” 接下来整条街都是李婉莹的尖叫和大笑。 同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礼。 自行车实在太拉风了。 “我也想做那个帅哥的妹妹啊！” “啧啧，这么年轻怎么买得起车的，不会是哪里偷的钱吧。”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那个人我见过，是丰泽楼的副厨，人家一个月五六十的工资，买辆车怎么了，你再胡说小心人家告你污蔑毁谤！” “真的假的，他才二十出头吧，就五六十一个月了？” “不信你们去丰泽楼问啊，丰泽楼，某些人一顿饭都吃不起吧，门都进不了！” “那怪了，原来这么有出息！” “不知道有没有对象啊，这样子不像是有吧，有的话就不会带妹妹卖车了，而是带对象。” “哇，我要嫁给他！” “害不害臊，小声点。” 不少人在议论。 不过李振民没听见，他耳朵里全是李婉莹的尖叫和欢呼。 大概两个小时过去。 时间到了中午，兄妹俩找个地方吃了饭。 吃完饭李婉莹也累了，于是李振民就骑车带着妹妹去药店买药材，走了好几家才凑齐。 李婉莹这才终于知道了老哥的财力是何等的猛！ 自行车一百五，买药又花了两百多... 第25章 何雨水出事了? “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李婉莹小声问道，她哥哥不会是犯法了吧？ 李振民赶紧堵住李婉莹的嘴：“嘘，不要跟老爸说，看到没，这些都是药，哥这是身体不好借的钱，我有工作，自己还就行。” 说练武买酒的理由不是很好，在一般人看来这太败家了。 万一李铁国知道了指不定要发火。 为了以防万一，李振民选择了身体不好这个理由。 闻言李婉莹眼神黯淡下来，觉得自己不懂事。 不应该跟哥哥提买自行车的。 李振民看出了妹妹的心思，连忙解释道：“买车也是哥哥的打算，上班太远了，身体吃不消，所以一定是要买的。” 李婉莹这才懂事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少吃一点。” 李振民无语道：“哥带菜回家不是花钱买的，是做副厨的待遇，而且哥身体也没出大问题，就是有点虚需要调理补一补，不是大病，你没发现这几个月哥变得有力气了吗？这是你省吃的结果吗？” 李婉莹想想也是，但还是担心道：“你不会故意有病瞒着我吧？” 得！ 解释不清了！ “行，我们现在去医院，我检查检查给你看。” 于是李振民又带着李婉莹去了医院做检查，顺便还给李婉莹做了检查。 结果发现李婉莹比李振民还要虚。 李振民不需要补，李婉莹还取笑哥哥是不是想太多了，但补一补总是好的，反正哥哥也有能力还得起，再说了，买都买了也不能退回去。 李振民看到妹妹有些虚，也没担心，因为还算正常，医生也说了是长身体时期，要再多吃点会更好。 他打趣道：“李婉莹，你说说，你是不是在学校省吃的了？” 但就是这么一问，结果李婉莹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料。 李婉莹目光有些躲闪，支支吾吾道：“我....我给同学分了一点点...” 李振民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嘴边一说，炸住了不一样的事情？ 看这反应，显然不是一般的同学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李振民语气冷了下来。 如果是早恋，他必须要制止，他不是古板的人，但妹妹才十一岁，就算是恋爱也要等到高中才行！ 如果是遭到霸凌，那这件事没完！ 说着李振民直接撸起李婉莹的袖子。 倒是没发现伤痕，反而白白净净的，也有些肉，至少比几个月前好了很多。 但是李婉莹却被李振民这反应吓到了，赶紧解释道：“哥，没有人逼我，没有人打我，你放心。” 李振民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因为不排除身上其他地方有伤。 “说吧，不说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我....我....” 李婉莹见躲不掉，只能说道：“我分给雨水了，不过是我主动的，她自己也没注意到。” 嗯？ 李振民这下就更疑惑了。 分给何雨水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 “你觉得我很好骗？” “不是的，哥，是因为我发现雨水的饭菜少了，所以我想给他分点，其实我自己并没有饿着自己。” 李婉莹想着的是哥哥会因为自己而去对何雨水说什么。 但是李振民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他没再追问，回去看看就行了。 “知道了，分就分吧，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去卖点好酒就回家，药材是用来泡酒的，不能浪费。” 李振民带着妹妹离开。 因为骑着自行车，带着药材，老板一看就知道是来泡药酒的，这种有钱人他得罪不起，所以不敢兑水。 最终李振民尝了一口，度数够，酒够纯。 “好酒，下次还来！” 李振民付了钱在老板高兴的目光中带着李婉莹离开，接着又去菜市场买了肉。 快要到家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何雨水！ 李振民愣住了。 这几个月起早贪黑，全力提升厨艺，没怎么注意何雨柱兄妹。 何雨柱也一心在工作上，一回到家就睡，所以这几个月两家并没有聚餐。 院里也没什么大事。 李振民也没听过何雨柱来找他。 但是见到何雨水的时候，他没有再次皱了起来。 一直没怎么关注的孩子，比三个月前瘦了一圈。 人瘦了无非就是没吃饱。 没吃饱的原因无非就是两个，要么是生病了，要么是没得吃。 自然不可能没得吃，毕竟何雨柱是食堂的，可以每天带东西，但是李婉莹又分给何雨水吃的... 李振民也有混乱了。 他没有声张，只是简单的打招呼：“雨水，今晚来我家吃饭，我卖了肉。” 何雨水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笑道：“好啊。” 李振民点点头：“那别玩了，一起回家做饭去，走。” “嗯！” 何雨水没有生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惊呼道：“振民哥，你买自行车了！” 李振民哭笑不得，这孩子反射神经太长了吧。 “来，上车，我们一起回去。” “好！” 三人一起回到四合院。 三大爷刚钓鱼回来，还没进家门呢，就看到了李振民推车进了大门。 顿时大了双眼，自行车，崭新的！ “振民，你买车了？” “婉莹他这不是说考第一吗，我就买了，下学期接送她上下学，她要是没考第一我就不接送了，哈哈哈哈。” 李振民笑了笑，随后看到了阎埠贵桶里有好几个鲫鱼，想起什么，道：“三大爷，将你的鱼卖给我呗，今晚一起喝点，也感谢你这个做老师在学校照顾婉莹了。” 这句话真是说到阎埠贵心里去了！ 瞧瞧！ 什么叫人情世故！ 什么叫做老师的好处！ “好好好，我马上去称一下。” “嗨，称啥呢，一块钱，行的话就提去我家里。” “行行行，我这就过去！” 三大爷放下吊杆，跟三大妈杨瑞华招呼了一声，拿了点酒就跟着李振民一起去了中院。 一块钱自然是多了，但是这点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 同时三大爷也是个人情，也知道李振民这么大方肯定是有事。 中院。 李振民到家将药材放进了酒坛，密封好放在柜子上，随后来到外面。 阎埠贵已经在帮忙在灶台生活了。 看了看时间，李振民觉得早，于是吩咐道：“老二你和雨水在家里煮饭，我和三大爷一起买点下酒菜再回来，菜等着我回来做就行。” 第26章 揍何雨柱 李振民和阎埠贵出了大院，去菜市场买了点卤菜和花生米。 路上。 李振民问道：“三大爷你跟我说实话，雨水和我妹在学校没被人欺负吧？” 阎埠贵连连摇头：“哪儿能啊，有我看着呢。” 李振民又问道：“那何雨水的情况你说说？” 阎埠贵一看就知道李振民不知情。 于是他走近，小声的说道“你每天早出晚归，柱子也是，院里的事情你们也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家那个可是知道的，所以我也都听说过了....” 大致意思就是何大清离开后不久，院里就有人在讨论和分析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后的结果就是说李振民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目的就是操纵何雨柱兄妹。 另外，因为何雨柱大大咧咧，心不够细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厂里。 于是每天都很晚回来，倒头就睡，没怎么关注何雨水。 何雨水还小，也分不清那么多好坏，于是就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去关心她，那个人就是秦淮茹。 现在何雨水跟秦淮茹很亲近，杨瑞华不只一次看到何雨水背着何雨柱的面送吃的给秦淮茹。 听完后，李振民这下是明白了。 何雨水是真的吃少了，加上正在长身体，所以才变瘦了。 秦淮茹利用何雨水没有父亲的空隙去关心，让何雨水心甘情愿的被卖了还数钱。 瞒着何雨柱送吃的... 也没有告诉李振民，因为何雨柱和李振民可能会阻止她的善心。毕竟以前何大清就对贾家很不爽。 “这孩子...” 李振民哭笑不得，倒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但确实让人无奈。 接着阎埠贵又说道：“其实秦淮茹也关心过你妹妹，不过你爸没让你妹送吃的，在学校你妹妹时不时的将自己的饭菜分给何雨水，何雨水可能没意识到秦淮茹骗了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瘦了。” 李振民可以理解，何雨水只是减少了油水，并不一定会很饿肚子，意识不到也是正常的。 但是秦淮茹去关心自己妹妹，李振民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许大茂，你是欠揍了是吧！” “大家都说你是个傻子，被振民哥骗了，关我什么事？我也不信啊！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想打我，你还是不是人！” “我看就是你造的谣！” “别别别，别动手，真不是我，哎呦，傻柱不识好人心，你生孩子没屁眼啊！” 忽然两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李振民和阎埠贵回头，只见何雨柱正在揍许大茂。 许大茂撒腿跑，何雨柱手里有自行车，一时没追上。 到了近前。 许大茂发现了救星。 “振民哥，三大爷，傻柱疯了，赶紧将他抓住！” 说着连忙躲到了李振民身后。 何雨柱这时候也看到了李振民和阎埠贵。 “振民哥，三大爷，你们让开，让我揍这满嘴跑火车的许大茂，今天我非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何雨柱将自行车挺好，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李振民将卤菜和花生米交给阎埠贵，握着拳头，走向何雨柱。 嘭！ 何雨柱挨了一拳，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振民哥，你为什么揍我？” 嘭！ 李振民一脚直接将何雨柱踹出两米多在地上滚了几圈。 许大茂人傻了。 阎埠贵也赶紧躲到一边。 何雨柱爬起身来，还想问什么，李振民沉声道：“来，我们切磋切磋，你不是很能打吗？” “我....” “不还手那就挨打吧。” 李振民又冲了上去。 何雨柱连忙还手，白挨打也不行啊。 但结局跟他想的的不一样。 不到一分钟他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他尽力了，但是打不赢。 “停停停，我认输，我打不过你了，以后你罩着我！” 何雨柱赶紧认输。 李振民黑着脸道：“你真以为我是想跟你切磋要证明自己？” 何雨柱疑惑道：“不然呢？” 李振民沉声道：“我只是单纯的想揍你而已，第一许大茂没做错什么，第二，你....你回家，自己看看再说！” “哦。” 何雨柱应了一声，揉了揉胸口跟着李振民回家，满脑子问号。 许大茂一个劲的在一边给何雨柱做小手势。 “大茂，你爸回来了没？” 李振民问道。 许大茂停下对何雨柱的嘚瑟，回道：“我爸还没回来呢，我说肚子疼就回来了，嘿嘿，不过你别跟我爸说啊。” 李振民笑道：“等下来我家吃饭。” 许大茂眉开眼笑，搓着手：“得勒！” 李振民对许大茂的印象不算差。 现在的许大茂才18岁，鬼精鬼精的，跟何雨柱也是死冤家，不过平时大部分时间跟着许富贵去乡下放电影，在家的时间很少。 这时候的许大茂并不坏，顶多就是贪玩了点，对李振民还是比较尊敬的。 因为李家跟许家借过钱，而李振民最近几个月又‘发达’了，所以许富贵也一直跟自己儿子说要向李振民多学习。 期间也吃过两次饭。 李振民还以开玩笑的方式跟许富贵说过帮他看看哪里有好姑娘或者注意下轧钢厂有没有进去工作的机会。 许富贵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尝出了李振民的手艺不一般，李振民也没隐瞒，所以他知道他现在是5级炊事员的不仅仅有何家，还有许家。 许富贵也越发的看重李振民，许大茂对李振民也越发的佩服。 总之两家关系没有何家那么亲近，但比其他人好很多。 ……… 几人回到四合院。 还没到家就看到了秦淮茹跟何雨水以及李婉莹在那说说笑笑。 见到李振民还有何雨柱回来，何雨水明显表情出现了变化，秦淮茹倒是没什么变化，而是笑着打招呼：“傻柱，振民，你们回来了，我就说去哪儿呢，没想到去买下酒菜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李振民点了点头：“嗯。” 随后便不再理会秦淮茹，而是对何雨柱招了招手：“停好车，一起过来帮忙处理下这些鲫鱼。” “好。” 何雨柱对秦淮茹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去帮忙干活，也没说要请秦淮茹吃饭。 这时候的秦淮茹肚子已经大了起来。 估计年后就要生产了。 李振民察觉到何雨柱对秦淮茹态度其实不错，不过因为他的态度不咸不淡所以就没表现出热情。 “妈妈，我要吃鱼.” 棒梗在何雨柱杀鱼的时候，很及时的从家里跑了出来。 李振民一边切肉一边眼角余光瞥了眼不远处贾家的窗户，贾张氏正看着这边，嘴里念叨着什么。 第27章 惊呆人的操作 对于棒梗的话李振民一句话都没说，自顾自的做饭。 阎埠贵看在眼里，也识趣在一旁剥花生准备下酒菜。 许大茂就没那么客气了，做饭他也帮不上忙，于是搬过来一张凳子坐着对棒梗笑道：“棒梗，要是想吃鱼就教你爸去买啊，你爸可是院里最厉害的人呢，你不信回去问你奶奶，你爸钞票大把大把的，要什么有什么。” 接着他又看向李振民道：“振民哥，这新的自行车是你的吗？” 闻言何雨柱这才注意到李家墙角下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李振民一边做饭一边随口回了句：“嗯，今天买的，我家老二说考了年级第一，这是我答应她的，以后送她上下学。” 何雨柱想起什么，说道：“这个我知道，我还答应雨水考虑前三我就给她一块钱呢。对了，雨水你考得怎样？” 何雨水没好气道：“昨天才考完呢，要过几天才有通知书。”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昨天考完，他没有关注，所以不知道。 这时候许大茂惊讶道：“振民哥，做厨师这么挣钱的吗？这才几个月啊，你就买自行车了，我们院里大爷都没有呢，搞得现在我也想做厨师了。” 闻言心直口快的何雨柱哪里想那么多，随口就不屑的说道：“你能跟振民哥比吗，振明哥一个月五六十块，就你这样的去学厨十有八九要倒贴！” 说完立马想到了什么，但是已经晚了！ 这时候阎埠贵以及秦淮茹和其他人的目光都变了！ 一个月五六十块！ 简直炸裂！ 院里一大爷易中海，轧钢厂的6级钳工也就一个月62块钱，李振民也有这么多？ 问题是易中海多大？李振民多大？ 这时候许大茂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该提这个的，因为只要想想5级厨师就知道肯定买得起自行车。 刚才他只是想跟秦淮茹和棒梗装个逼而已，装完之后才发现好像李振民并没有多得意。 所以，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但是都到这个份上了，那也不可能收回，于是他又装模作样的挺起胸膛对棒梗说道：“棒梗看到没，这是自行车，你爸没买自行车肯定存了不知道多少钱，你爸那么厉害，你赶紧去让你爸给你买鱼买自行车啊，别站在这里了。” 棒梗觉得有道理，抬头看着秦淮茹，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奶奶不是说爸爸是院里最厉害的吗？妈妈你赶紧去买鱼啊，我要吃鱼，我还要骑自行车，傻柱都有了，李振民也有了，我也要有。” 秦淮茹人都傻了。 她感觉自己脸被扇得火辣辣的疼，实在没脸站在这里了。 但是她牵着棒梗刚转身回家，家里的门就哐啷一声被关上了。 贾张氏的意思很明显，你今天没要到东西就别回家！ 许大茂不嫌事大，乐得不要不要的，继续大声道：“棒梗你看，你奶奶在家里偷吃美姜咯，就你不知道，啧啧，要是我就哭了。” 棒梗哪里知道这么多，只是觉得许大茂说得对。 于是直接就跑回去了，一边拍门一边哭着喊道：“奶奶我也要吃，奶奶快开门啊，我也要吃。” 许大茂捧着肚子捂嘴笑得身子抖个不停。 何雨柱看不下了，骂道：“许大茂你少说两句，小孩子哭了有什么好嘚瑟的，信不信我抽你。” 许大茂脖子一缩，躲到李振民身后，朝何雨柱勾了勾手指：“嘴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嘛。” 何雨柱这下没办法了。 何雨水年龄还小，心地善良，肚子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看向李振民，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振民哥，秦姐肚子那么大，我们这么多菜一人少吃一口，给他们送一点吧？” 何雨柱听到妹妹都开口了，早就有这个想法的他也附和道：“我觉得可以，平时我们也没少吃，秦姐她....” 嘭！ 话没说完，李振民就一脚将何雨柱踹在地上。 几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李振民就说道：“雨水，你站起来，去秦淮茹身边站着！” “振民哥....” “给你五毛钱，站过去！” 李振民直接拿出五毛钱塞给何雨水。 何雨水接过钱，不明所以的起身走到秦淮茹身边。 秦淮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袋有些混乱。 这时候李振民有对还在拍门的棒梗喊道：“棒梗你过来，站在你妈身边，我给你糖吃。” 说着从李婉莹兜里拿出一颗糖。 李婉莹：“……” 棒梗一转头，见有糖连忙跑了过来，拿着糖就站在了秦淮茹身边。 所有人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李振民这时候指了指秦淮茹和何雨水以及棒梗三人，对坐在地上还在懵逼的何雨柱沉声说道：“你看看他们三个，哪里不对劲。” 何雨柱听话的转头看去，半天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许大茂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心想也不像是一家人啊。 阎埠贵倒是心里清楚得很，这么一看实在太明显了，不得不说李振民这一招很聪明。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振民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振民脸色越来越黑：“柱子，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这时候阎埠贵在许大茂耳边小声说了句。 许大茂一拍手，惊呼道：“傻柱你真是该死啊，我要是你爸我非得将你吊起来抽！” 何雨柱起身就要打许大茂。 许大茂立马跑远了，一边跑一边嘴里喊着：“傻柱你看看你妹，再看看秦淮茹和棒梗，你们家从不缺吃的，而他们家一直缺这缺那，但是你妹跟人家身板对比对比，你仔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何雨柱再次转头看去，终于是发现了异常。 秦淮茹白白嫩嫩，身材丰腴，惹人遐想。 棒梗白里透红，脸蛋肉嘟嘟的，惹人怜爱。 而何雨水则是身材偏纤细，跟一般孩子差不多，也谈不上瘦了多少，但是跟秦淮茹和棒梗比起来那就一下子看出了差距。 何雨柱终于明白了李振民为何之前在巷子口揍他，并且还说回来看看就知道了。 直到刚才他还没看出来，并且还说要给秦淮茹送吃的。 也难怪李振民要揍他了，换做他爸还在，真的要将他吊起来抽。 “雨水，你过来，不要站着了。” 李振民招了招手，何雨水也像做错了事情一样低着头走了回来。 秦淮茹脸色无比的难看，棒梗还在盯着李振民，伸手喊道：“李振民，给我糖，我还要吃糖。” 第28章 堵不如梳，解决傻柱的问题 李振民没理会棒梗，而是看向何雨柱，说道：“听到没，人家叫我李振民，之前也叫你傻柱，你觉得是谁教的？” “你告诉我，这样的家教，这样的白白胖胖，你是怎么要不管自己妹妹而去送给别人吃的？” “我跟你说过的吧，我们有吃的，也可以接济别人，但前提是知恩图报的人，是有骨气会感恩的人，不是吃的时候卖可怜，背后却一口一个诅咒。” “何雨柱同志，你分得清吗？” 何雨柱一声不吭。 他分得清吗？ 他分不清！ 他的脑子都是混乱的，甚至心里觉得李振民的某些话说有些恶意揣测别人了。 但李振民的话并没有结束，而是继续沉重的说道： “你要是这么善良，后院的寡妇胡大姐，前院的瘸子王大爷，哪一个不可怜，你怎么不去帮？” “人家为什么不问你要吃的？” “因为人可以穷，但是不能穷骨气！” “我请三大爷吃饭，那是人家在学校有给我妹妹和你妹妹打招呼，最起码不可能让我妹妹和你妹妹出事。” “三大爷家里如今六口人，全家就靠他一个人养着，人家算计情也有可原，但人家不偷不抢，每次来吃饭至少也会带酒！” “人不能只看表面，你得去对比，去看结果。” “柱子，今天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你要是认我，那就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我不知道你整天没时间看妹妹是什么具体原因，但无论什么原因，我希望你注意下身边的人，你只有一个妹妹，雨水也只有你一个哥哥。” 李振民一口气说了不少。 语气也前所未有的重。 有些话看似是对何雨柱说的，其实也是对何雨水说的。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凡事要对比，今天她自己和秦淮茹以及棒梗往那一站，希望她能明白。 当然，还有更多的道理他没说，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不如何雨柱主动问效果好，现在说这些何雨柱都不一定能消化。 堵不如疏。 要给何雨柱一个情绪缓和的机会。 何雨柱此刻陷入了沉默，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杀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中院与后院的拱门后面，一直观察着这边，本来想上来讲点道理，但见这边气氛比较僵硬，也就打消了念头。 无可奈何，最后只能默默退了回去，不然站着看别人吃饭那就更不是滋味了，她可不觉得自己在李振民手里能讨到什么吃的。 不多时。 轧钢厂上班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贾东旭自然也看到了这边，目光在李振民新买的自行车上停留了好久，最终转身进屋，没有喊棒梗也没有喊秦淮茹。 许大茂是个坐不住的主儿，及时拱火道：“棒梗你爸回来了，赶紧去要糖。” 棒梗一听，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回去。 秦淮茹也失落的往回走，但是刚到门口就被贾张氏关上了门。 ……… 李振民做好饭。 饭菜上桌。 大家一起吃。 一顿饭只有久旱逢甘霖一般的许大茂和精于算计的阎埠贵吃得撑到差点走不动，其他人则是没那么像往日那般有兴致。 吃晚饭许大茂和阎埠贵都识趣的离开，他们是聪明人。 何雨水和李婉莹去洗碗。 屋内。 李振民对李铁国招了招手：“老李，给支烟。” 正在抽烟的李铁国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烟盒和火柴递给了李振民。 李振民给了何雨柱一根：“抽不？” “嗯。” 何雨柱接过烟。 两人点上。 何雨柱刚抽一口就被呛得一阵咳嗽，不过却没有扔掉，心情依旧很不是滋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李振民没开口，何雨柱也没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铁国作为长辈，主动开口说道：“现在你们应该也知道了，院里的传言很早就有了，具体是谁我没去查，也查不到，反正也有一些时间了，倒是你们两个，到现在才知道，可想而知你们都是一个熊样。” 作为长辈，自然是一视同仁的数落，免得落了何雨柱的面子。 何雨柱虽然不灵光，但自尊心还是很强的。 刚才吃饭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李铁国就知道李振民肯定对李铁国说了些什么很重的话。 何雨柱没回话，默默受着长辈的数落。 李振民却反驳道：“那你不也没发现雨水瘦了？” 闻言李铁国一愣。 惊讶道 ：“瘦了吗？我觉得一直这样啊。” 何雨柱接话苦笑道：“叔，我跟你一样，我也觉得雨水一直这样，可是当雨水跟秦姐和棒梗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真的瘦了。” 李铁国这才明白了过来，道：“你们的意思是贾家骗了雨水吃的？” 正因为这样李振民才说何雨柱？ 似乎也很合理多。 不过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他没有见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屋里的气氛不对劲，他还以为气氛僵硬是因为传言的事情导致还没完全说开呢。 哗啦！ 想到这里，一股怒火从心里猛的燃烧，李铁国直接起身！ 咬着牙沉声道：“简直不做人，小孩子的饭也骗，这他娘的是强盗！我去跟他们好好说说！” 说着就往外走去。 李振民和何雨柱都愣住了。 还是门口洗完碗的何雨水将李铁国拉住他们俩才回过神来。 “叔，别去了吧，是我自愿的，不是他们抢，秦姐也没骗我。” 何雨水拉住了李铁国。 李铁国扒开何雨水：“你是小孩子，还不懂，以后就知道了，我现在去跟他们说！” 李振民反应了过来。 卧槽，老李这有点刚啊！ 不过好像也可以正常，毕竟老李对孩子一向来是比较护的，也正因为这样，李家孩子虽然以前挨饿但也从没被别人欺负过。 这也是贾张氏以及聋老太太不来他们家蹭的主要原因。 但李振民不准备让李铁国去。 他上前拉住李铁国：“爸，这件事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李铁国这才停了下来，瞥了眼何雨柱兄妹，心中有了些猜测。 但还是非常的不爽，回到屋一个劲的抽烟。 这边何雨柱也反应了过来，他是个直肠子，所以对李铁国的反应还是很感激。 但他还是不懂，就跟他妹妹说的那样。 吃饭的时候也一直在想。 这时候他鼓起勇气试探性的问道：“振民哥，秦姐真的有你想的那么坏吗，我觉得他跟贾东旭和他妈不一样，是个好人。” 何雨水也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振民说道：“我也觉得秦姐不是坏人。” 李振民没有发火，反而心里高兴。 傻柱是傻，但对他的态度很好。 另外何雨水这个年龄阶段正式观念塑造的阶段，不宜强压，强压的结果要么会让她自卑唯唯诺诺，或者反弹变得叛逆。 既然兄妹俩愿意主动问，那就说明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已经起到了作用。 问题是需要解决的。 吃饭前说的那些话就是引导他们思考，现在才是转折点，做好了，以后就顺利了。 第29章 秦淮茹才是最脏的 李振民将何雨水拉到身边，摸了摸头。 何雨水脸蛋微微泛红，但没有挣开，一个小孩子哪里能抗拒帅气又温柔的大哥哥。 李振民想说坏人两个字不会写在脸上，但这种话显然对这兄妹俩来说不好理解，一个未谙世事，一个一根筋。 他招了招手：“老二拿点糖出来，我不是今天买了一些嘛？” 小孩子，还是需要一点甜头才会更听话。 李婉莹撇撇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很懂事的拿出几个奶糖塞给何雨水，何雨水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李振民这才耐心的柔声说道：“世界上没有彻底的坏人，好坏都是相对的，雨水，你觉得偷东西的是坏人吗？” 说着剥开糖纸将一颗奶糖递到何雨水嘴边。 何雨水脸红的放进嘴里，点了点头；“是坏人。” 李振民又问道：“那如果偷东西的人家里很穷，妈妈快要饿死了，所以他才偷东西呢？” 这么一反转，何雨水转了转两根大拇指：“那...那不是坏人。” 何雨柱也理所应当的回道；“那确实不算坏人，还挺有孝心的。” 就连李婉莹也点点头：“嗯，我也觉得不是坏人。” 然而李振民话锋再次一转，说道：“可是他偷东西的人其实家里也只剩一口吃的，没有那一口吃的，就要饿死了。” 这下所有人不说话了。 李婉莹很聪明，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何雨柱兄妹没怎么明白，感觉脑子有点混乱。 过了片刻，见何雨柱兄妹还没想明白，李振民这才说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我们不知道原因，也不用去猜，因为猜的不一定准确，就算去问，对方也不一定会告诉你真实原因。而偷东西，无论什么原因，这一行为就是错的，正因为这样，所以法律才不允许。” 这下何雨柱终于反应过来。 但是他又疑惑的问道：“可是我们知道秦姐的原因，她的的确确是被逼的啊。” 李振民并不恼怒，而是反问道：“我刚才说了猜的不一定是真的吧，所以你怎么就知道她是被逼的？你是她肚里的蛔虫？确定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何雨柱：“……” 李振民笑道：“你不服气？你一个邻居，跟她相处不久，怎么搞得比人家老公还理解她似的。” 何雨柱很想反驳，但是他没有证据。 李振民又笑道：“那就按你想的，一切都是贾东旭和贾张氏的错，秦淮茹无可奈何，她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何雨柱连连点点头：“确实存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可能啊，就按照你说的，你也不是她肚里的蛔虫，你说她是坏人不也是猜测的吗？” 李振呵呵一笑，这家伙终于聪明点了。 竟然知道抬杠了。 不过他却笑着反问道：“那腿长在她身上，她不会走吗？要是在江湖身不由己，那退出江湖不就行了？” 何雨柱张了张嘴，脑子再次乱了起来。 李振民解释道：“她嫁过来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相亲的时候不知道贾家是什么样吗？贾张氏是什么人街坊邻居谁不知道？随便一打听就知道这个婆婆不好相处，可是她为什么还要嫁进来？” “为什么还要给贾东旭生孩子？” “为什么生了一个不收手，现在又怀上了一个？” “为什么贾东旭看不起她 ，贾张氏天天骂她，她还不回娘家？为什么不离婚？” “你觉得她是有病还是什么？” 秦淮茹很聪明，不可能是相亲的时候不知道，她不走无非就是这边生活可以满足，没有更好的去处。 生孩子后要走就难了，但也不是真的不能走， 说白了目前条件还行，顶多就是平时受点气，也许口味不能被满足，但并不会真的饿着，不然也不会白里透红气色好到让傻柱浮想联翩了。 那么聪明会玩套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物质上真的亏待自己呢？ “你是觉得以她的相貌，离了婚不会有人要吗？” “柱子，我敢肯定，就算她现在离婚，你都愿意娶她，是吗？” 李振民没有给何雨柱一点面子。 何雨柱脸色无比的尴尬，脖子都胀粗了一圈。 心想振民哥你也太懂我了吧，但这种话没必要当众说出来啊，太丢人了。 他粗着脖子想要反驳，却见李振民似笑非笑道：“哦？你是想说她是个非常注重名声的人，改嫁名声不好是吗？那既然这样，嫁远一点，离开东城区不就行了？” 何雨柱：“……” 你是神仙吧，怎么我想什么都知道。 当然，他更多的震惊秦淮茹真的可能是这样。 秦淮茹要是真的离婚，只要她愿意，他何雨柱肯定愿意娶。 他既然愿意娶，那肯定还有不少人愿意，也就是说秦淮茹根本不愁嫁不出去。 而且就像李振民说的，如果怕被传出去名声受损，那嫁远一点不就行了，又不是没人要。 见何雨柱表情有了大幅变化，李振民再添一把火，说道：“柱子，不要怪哥说的难听，其实在我看来秦淮茹比有些j女更脏！” “因为有些j女确实只能出卖身体混口饭吃，但秦淮茹不一样，她要是不想呆在这里，退路很容易找到！” “换做是任何有自尊心要脸的人，都受不了被天天骂，可是贾张氏那个样子她都受得了，也就是说名声对她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她嫁进来就是因为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就是看起来有出息，而且是城镇户口，可以改变她的户籍性质。” “结婚后她不走，也是因为贾家生活不错，贾东旭三级钳工，一个月也有四十多块，比三大爷家要滋润不少。” “改嫁存在着不确定，条件很有可能还没有现在好，所以就算是被贾张氏骂，也没觉得要反抗。” “所以她最看重的是生活质量，并不是名声！” “j女光明正大的卖，一分钱一分货，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人家也不强求，而且也不会说自己是黄花闺女。” “但是秦淮茹不同，她表面却楚楚可怜，让人同情，实际上却比雨水还要白嫩，这是什么？这就是欺骗，也是利用被人的同情心。” “换句话说，就是做了婊子还要立一个贞节牌坊。” “这一点她连直来直去一分钱一分货的j女都不如。” 李振民声音并不大，但内容可谓是难听至极。 可是话糙理不糙，何雨柱是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然而李振民还没结束，继续说道：“世界上有很多聪明的人，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有的人用真本事，比如师父，有的人用嘴，比如许大茂，有的人则是利用姿色，比如秦淮茹。” “你觉得哪一个更无耻？” “然而我知道，其实这三者，你最喜欢的是姿色吧？” “你爸都分得清，所以一直不让让他们占便宜，现在你懂了吧？” 何雨柱涨红了脸。 心想你别再拿我开涮了。 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 李振民笑道：“柱子，如果我说的这些你还不明白，那么你试着想一下，如果将秦淮茹的脸换成许大茂。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情，你还会觉得还会觉得她是好人吗？” 闻言何雨柱一阵哆嗦。 小柱子都直接缩进了肚子。 卧槽！ 秦淮茹顶着许大茂的脸，那还得了，那简直就是恶心好吗？ 李振民笑道：“所以你看，你果然还是肤浅的。你之所以会产生好印象，无非就是秦淮茹漂亮，如果她不漂亮，你就不这么想了，甚至还会厌恶。” 说白了，这是馋人家身子。 可是秦淮茹不会嫁给何雨柱，因为何雨柱少年老成，秦淮茹看不上。 换做是李振民，他自信只要愿意暗中勾引，要不了多久秦淮茹必定坐上来自己动。 不过这种话他不会说出来。 见何雨柱有些尴尬，李振民缓解气氛笑道：“不用不好意思，因为我也这样，我也是个肤浅的人，我也喜欢美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很正常。” 何雨柱：“？？？” 其他人：“？？？” 气氛一下子就活了。 李振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就是想让何雨柱意识到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就行。 随后拉回话题，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不能被美色迷惑了双眼，不然跟畜生区别不大，所以现在你们知道秦淮茹是好人还是坏人了吗？” 何雨水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不过她肯定没有振民哥好。” 说着想到什么脸又红了，细声细语道：“振民哥说秦姐是坏人，那她应该是坏人吧，以后我给她送吃的了。” 李振民笑而不语，这就是关心的好处，小孩子还是很好搞定的。 他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缩了缩脖子：“我....我....振民哥，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潜在的意思就是他已经大致明白了，但还是不恨秦淮茹。 李振民也很满意，这已经达到他的预期效果了。 至于让何雨柱凭几句话就彻底改变对秦淮茹的看法？太难了，那可不是一个秦淮茹这么简单，而是何雨柱多少夜里挥洒的青春啊。 哪里是轻易恨的起来的。 李振民想了想，随后说道：“你实在分不清她的好坏，那就从慢慢的给家里减少带菜，一段时间后彻底不带，雨水跟我们一起生活，别人要是问起你，你就说你找了个对象，到时候你再看看秦淮茹对你态度怎么样。” 何雨柱觉得这样可行，于是点了点头。 李振民也随后跟何雨水和何雨柱讲起了后续的应对细节.... 第30章 傻柱认错，想要读书变聪明 “振民哥，对不起。” 事情聊完之后，何雨柱临走前郑重的对李振民鞠了一躬。 他不是那么聪明，但也知道李振民不可能骗他，更何况李振民说的很有道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有道理的。 经过内心的辗转，其实他已经相信了秦淮茹不是个好人。 只是他自己笨，还没有彻底理清而已，但大致是非还是知道的，所以李振民跟他说的验证方法他也确实想试试，想看看秦淮茹到底坏到什么程度。 同时道歉还因为这段时间没有照顾好妹妹。 他解释道：“我....我....我没有照看好妹妹，是我错了，我一直在心里想着怎么超越你来着，所以我就一天到晚的钻研...”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李振民倒是听到了意外的原因，有趣的打量着这个臭弟弟。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说你跟我一个开挂的人比什么比呢，更何况你脑子还不是那么好使。 当然，他嘴上还是有兴趣的问道：“钻研啥？厨艺吗？厨艺而已，能吃饱饭不就行了？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炫耀的，所以我一直不是跟你说不要跟别人说。” 何雨柱不好意思道：“我知道振民哥你是那种人，但我就是心里有点不服气，不过我也知道厨艺肯定超不过，所以....我就想让自己变得聪明点，结果没想到又做了傻事。” 李振民认可的点点头，知道上进是好的，可是想要变聪明点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在偷偷读书。” “嘿嘿...” “……” 好家伙，你这一笑就特别憨好吗。 你丫的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其他人读书还有点救，你这家伙读书肯定没戏！ 难怪你每天都那么累，完全就是cpu被烧坏的结果嘛。 李振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旁的何雨水眼睛瞪得老大！ 何雨柱讪讪笑道：“你看我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还有很多都需要你变着法子解释，可你解释这么多，我都还没彻底明白，所以我就想再多读一点书。” 李振民感觉有些牙疼，这孩子... 他将语气尽量变得温和一些，说道：“你看书的时候是不是感觉特别吃力，觉得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但是却发现脑袋越来越乱，人也越来越困？” “对对对！”何雨柱连连点头：“我一开始是不认识一些字，但是我看雨水以前的一些书，那些字我还是认识的，但越看人就越困，整天都想睡觉。” 李振民捂住脸，觉得这孩子可爱得让人心疼。 他忍住笑意，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的东西，如果你做一样事情发现容易犯困，特别累，那就不要学了，你累死累活还不如别人随便搞搞，但有些事情你做着特别来劲，那就是你擅长的地方了，你往这方面发展就行。” “你读书会很累，但你做饭不累啊，换做许大茂，他看书也许不会像你一样累，但是做饭他肯定犯困。” 何雨柱心里好受了不少。 可是他又疑惑道：“那振民哥你读书不累，学厨也不累，还有你不合适的吗？” 李振民无语道：“我当然也有啊，你让我生孩子，我就是憋死了最后也只会憋出一泡尿。” 噗—— “哥你真差劲，秦淮茹都能生孩子，现在又怀了一个，你一个都生不出来，哈哈哈哈哈。” 李婉莹恨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何雨水也一个劲的憋笑。 何雨柱却是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他一拍手道：“振民哥，你意思我读书就算再努力也没用？” 李振民点点头。 何雨柱爽快道：“那我不读书了，以后我就专门提高厨艺，你做第一，我做第二也不丢脸！” 得，这个都能明白，秦淮茹的事情却还心里没彻底放下。 这踏马觉得是版本问题！ 李振民暗道人设真操蛋，不过好在也有些效果了。 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对何雨柱挥了挥手：“行了，都回去吧，从明天起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做，到时候让你看看秦淮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成，雨水，我们回家。” “振民哥再见，以后我不会给秦淮茹送吃的了，你还会给我糖吃吗？” “雨水，你不能这样了，以后加油读书才有糖！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走了。 李家。 李振民也让李婉莹去睡觉。 随后拿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本俄语入门书。 你好——Пpnвet 早上好——Дo6poe ytpo 【叮，俄语经验+1】 【叮，俄语经验+1】 接着又拿出英语。 很高兴见到你——nice to meet you 【叮，英语经验+1】 【叮，英语经验+1】 真的有效！ 随后打开系统。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4级（\/），八极拳3级（1603\/4000），俄语2级（894\/2000），英语5级（7514\/） 激活后系统面板上多出了两个技能。 之所以是有等级，那是自己本来就有的基础累计了进去。 “睡觉！” 先这样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提升厨艺，有时间再看看书，慢慢提升就好。 ……… 另一边。 贾家今晚一直都关注着何家和李家。 自从何大清离开之后，何雨柱就成了香饽饽。 贾家算计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虑，事实上，这两三个月下来他们也薅了不少的油水，至少每天都不缺荤腥油水。 趴在窗户边偷看的贾张氏注意到何雨柱和何雨水离开李家，没看到是高兴还是生气的表情，这让她拿捏不住。 “林振民那个娶不到老婆的家伙就知道算计，迟早遭报应！” 贾张氏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奈何今晚饭局是在李家，她就算找何雨柱现在也没用。 第二天。 李振民和何雨柱依旧早出晚归。 寒假开始了，何雨水没去上学，何雨柱出门前给了点钱让她自己买菜中午吃。 何雨水买了菜，刚做饭，秦淮茹就挺着肚子来找何雨水聊天，也不说要饭菜。 只是说着自己的生活很苦，但是她不在意，就是苦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跟着她受罪。 并且还耐心的解释，她之所以看着有肉那是怀孕在身，怀孕的人看起来都胖。 听得何雨水一阵可怜，差点主动送上饭菜。 奈何何雨柱给的钱不多，买的才完全就够她一个人吃一顿。 第31章 何雨水:秦淮茹这么坏的吗? 说实话何雨水再一次动心了。 忍不住要给秦淮茹偷偷送点吃的。 可是她也知道，如果真的那么做了，李婉莹肯定会知道，然后肯定会告诉李振民。 李振民自然不会打她骂她，但以后就不会对她好了，不会给他糖吃，也不会护她了。 所以一番挣扎，取舍之下，最后她没有将吃的给秦淮茹。 而是带着愧疚说道：“秦姐，等晚上我哥带饭菜回来，我给你偷偷的送去一点，不过你别告诉别人好吗？” 闻言秦淮茹眼睛一亮，但高兴的情绪很快掩饰下去。 见铺垫已经差不多了，她温柔的说道：“昨晚你们吃饭李振民跟你们说了什么吗？” 何雨水目光有些躲闪，吞吞吐吐道：“秦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暗道果然有事情，小孩子果然藏不住心事，她笑道：“跟秦姐瞒什么呢，李婉莹跟你一直关系很好，现在你们都放假了，她却没有跟你一起玩，肯定是做太近的事情闹别扭了吧。” 接着有替何雨水着想的说道：“其实你也不小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在我看来你比李婉莹要聪明和独立一些，李婉莹只会听她哥哥的，没有主见，虽然读书成绩不错，但等长大了你就会知道，其实书呆子并不一定优秀。” 前面何雨水是真的紧张。 现象会不会暴露了什么。 秦淮茹替她说话，她也很高兴。 可是后面说什么李婉莹只会听她哥的，何雨水听了心里瞬间就提防起来。 无论是李婉莹还是李振民对她都很好，李振您给她糖，昨天还给了五毛钱，李婉莹在学校还分给她好吃的，还辅导她学习。 秦淮茹说李婉莹和李振民的坏话，何雨水一下子就回过神来。 她支支吾吾的回道：“没...没有，我们其实挺好的，昨晚振民哥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以后....” “让你以后要防着我是吧？” 秦淮茹接话说道。 何雨水暗松一口气，他紧张是因为还没想到合适的理由，没想到秦淮茹自己接话了。 当然，秦淮茹其实猜得也没错，不得不说，是个聪明的女儿，何雨水心里这么想着，也只有振民哥能对付这种人。 李振民昨晚跟她分析过，秦淮茹如果猜到了什么，就让她不要回答，保持沉默就行。 所以她现在不说话了。 而秦淮茹见状心里更加确定了，他叹了口气道：“我一个大肚子，只要摔一下就会出事，我这种人需要防什么呢。” “雨水，不是姐真要将别人想的太坏，但是有些东西无风不起浪。” “昨天李振民当着那么多的面踹你哥，那得多丢脸啊，结果呢，你哥肯定还在感谢他吧？” “这跟传言中的是不是一样？你哥已经被李振民套住了，但是你不同，你比你哥要聪明，你心里应该有数。” 闻言何雨水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这事你也能拿出来忽悠我？ 真被振民哥说中了！ 李振民昨晚商量细节的时候就提过这个可能，说秦淮茹肯定会拿这个来做文章，并且会主动忽略事情的本质。 事情的本质是什么？ 是何雨水比秦淮茹和棒梗瘦！ 不仅比秦淮茹和棒梗瘦，还比贾张氏要瘦，还比贾东旭要瘦！ 秦淮茹解释的是自己因为怀孕所以只是看起来很胖，但从始至终可没提过棒梗白白嫩嫩的事情，也没提过贾张氏那满脸肥肉的事情，因为那个解释不清，所以就不解释了！ 好厉害的转移注意力，避重就轻啊！ 何雨水暗道好险，若不是李振民事先提醒，真的要被忽悠了！ 而且何雨水知道，李振民揍何雨柱都是因为她，她可以不懂那些套路，但他不能不懂这个道理！ 至于掌控他们兄妹？ 何雨水不懂这些道理，但是她知道李振民要钱有钱，要能力有能力，要吃的有吃的，有什么理由要操控他们兄妹啊？ 但是她不会问秦淮茹这些，她一定要牢记李振民说的，保持沉默，低头！ 见状，秦淮茹叹气道：“雨水，姐一直将你当懂事的妹妹，你也跟你哥说道说道，她只有你一个妹妹，等姐生了孩子，有力气了，就帮你们家里做点家务，也不白吃你们的。” 何雨水：“……” 你以前没怀孕的时候也没见得帮忙啊。 她点点头，小声道：“嗯，秦姐我知道了，我会劝我哥的。” ……… 时间一眨眼就来到了晚上。 何雨柱一如既往的提着三个饭盒回来。 这一切自然被贾张氏看在眼里，然后指使秦淮茹过去。 但是.... 没过多久，何雨柱提着饭盒带着何雨水径直去了李家。 于是这一晚，贾家没捞到任何好处。 第二天。 老套路，秦淮茹依旧在中午何雨水做饭的时候找到何雨水聊天，最后问起何雨水昨晚的事情。 何雨水带着歉意说昨晚她本来想要送过来的，但是他哥去了李家，所以没剩，并说今晚一定给她送点。 晚上。 跟昨晚一样，贾家的心思又落空了。 第三天。 情况跟第二天差不多。 第四天。 还是一样。 贾张氏气得一晚上没睡着，嘴里一直念叨这何雨柱这个傻子出门被车撞死。 一连几天，还是一样。 贾张氏要气炸了。 十来天后，终于发生了转变。 从这一天开始，何雨柱也不去李家了，好像越来越忙了。 每天回家很晚。 但手里的饭盒忽然少了两个，每天只带一个回家。 何雨水很抱歉的跟秦淮茹说：“秦姐，我哥只带了一个饭盒回来，而且菜很少，已经有好几天呢，之前三个饭盒，菜也是越来越少，现在直接变成了一个饭盒。” 秦淮茹问发生了什么事。 何雨水说不是很清楚。 秦淮茹又关心的问以后何雨水吃不饱怎么办？ 何雨水说他哥给了李铁国一点钱，以后让她中午去李家吃。 这下好了。 不仅仅晚上没得吃，中午的一顿也彻底断绝了秦淮茹的念头。 接下来的好些日子秦淮茹自己没发觉，但经过李振民提醒的何雨水却发现了不对劲。 李振民让何雨水自己记着秦淮茹来主动找她的次数。 她一直都记在本子上。 以前一天三五次。 但是自从这件事之后，秦淮茹找她的次数，急剧减少，第一天还聊过两句，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很少主动聊天讲故事了。 甚至三五天都不见得有多少次。 就好像秦淮茹突然忙起来了。 放做以往何雨水肯定不会在乎这些，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次记载本子上，直观的一看，真的很吓人！ 虽然秦淮茹以前找她的时候都很正常，甚至很多时候聊的东西和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些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现在放在记事本上一看，太直观了！ 林振民还给他做了耐心的做了一个折线图。 “这也太巧合了吧！” 何雨水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条线从她跟李家一起吃饭的那一天开始，一头往下俯冲。 不仅仅她，就连何雨柱也懵了。 “卧槽，振民哥，这是真的吗？” 何雨柱不敢之心的看着李振民。 李振民笑道：“雨水自己记录的，我可没机会作假，这种命表格，雨水应该在学校也学过吧。” 何雨水点点头，她忽然有种感觉，好像读书真的会让人变聪明！ 她以前听秦淮茹夸自己还真觉得挺聪明的，但是被李振民这么简单的一弄，她发现自己远远还不够。 这都是学过的东西。 学以致用，才是聪明人啊！ 不然真的就是书呆子了！ 第32章 过节，贾张氏的跟踪 转眼来到了阳历12月底，明天就是元旦。 天气越来越冷。 对食物的需求量也越来越高。 天天闻着李家的香味而又蹭不到，贾张氏对李振民和何雨柱的恨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一晚棒梗又又哭又闹，嚷嚷着要吃肉，要吃鱼，贾张氏听得烦了又足足骂了秦淮茹半个小时。 秦淮茹眼睛湿润，摸着隆起的肚子一言不发，再过两月估计就要生产了。 贾东旭喝着小酒，这时候说道：“傻柱那边我最近在厂里让人打听了一下，听说他找对象了。” 闻言贾张氏愣神片刻，随后便骂道：“难怪给家里捎带的饭菜减少了，原来是外面养了野女人！” 这下全通了！ 可是她越想越气，心里尽管知道这是有可能的，毕竟傻柱马上就要20岁了，现在找对象也是合适的，可以一到年龄就结婚。 但嘴里不停的念叨这傻柱怎么会有人要呢？这种傻子只有长得丑的寡妇才看得上之类的话。 贾东旭忽然想到：“我觉得如果有李振民帮忙的话，说不定傻柱真的会找到对象。” “李振民！” 贾张氏一听这个名字就恨得直咬牙。 “该死的，他自己娶不到老婆怎么会给傻柱介绍对象，我看就是想联合外人骗傻柱的钱！秦淮茹，你去跟傻柱说清这个道理！” 秦淮茹：“……”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没说，于是又骂了几句，随后又对贾东旭说道：“这件事你再打听打听，搞清楚是哪家的姑娘！” 贾东旭点点头：“我知道。” ……… 李家。 李振民叫来何雨柱兄妹，说道：“柱子，明天是腊八节，你早点下班，来丰泽楼，我们一起去看看师父。” 何雨柱想想也是，好久没去师父那里了，趁着过节去看看也好。 李振民又对李铁国说道：“明天晚上我们不回来吃饭了，你带老二和雨水在家一起吃吧。” 或者又给李婉莹和何雨水一人五毛钱：“来，一人五毛，明天过节，自己去买糖。” “谢谢老哥。” “谢谢振民哥。” 李婉莹和何雨水无比的开心。 何雨柱见状也掏出两张五毛：“来，柱子哥这里也有。” 李铁国赶紧制止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别宠坏了妹妹，你们也是血汗钱，他们还小，不要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 李婉莹不好意思接。 何雨柱一把直接塞进李婉莹的口袋：“嗐，这有啥，自家人，又不是给别人，婉莹成绩那么好，值得奖励，她还给雨水辅导呢，雨水都考了第三名，这叫赏罚分明！” 李铁国还想说什么，何雨柱拉着何雨柱就走了：“叔不早了，赶紧睡吧，我们先回了。” 李铁国对李婉莹招了招手：“拿来，我帮你管着。” 李婉莹一把将钱塞给李振民，摊了摊手：“我现在没有了，我哥管钱，爸你想要就问哥要吧。” 李铁国：“……” 反了。 都反了。 这些孩子一个个都不被李振民惯坏了。 ……… 第二天一大早。 李振民骑车出门，对何家喊道：“柱子，早点下班来找我，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何雨柱也出了门，带上手套，将车推了出来。 “振民哥，今天腊八节，你说我要不要买点粥过去？” “你可以试试，看会不会被轰出门。” “嘿嘿，那到时候你给我买，我给你钱。” “滚蛋，你自己弄，我空手上门。” “不会吧，你好意思？”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看老婆。” “……”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推自行车出了大门。 刚起床的贾张氏耳朵尖，立马听到了重点.... 买礼物。 一起上门。 看老婆。 确定了，李振民给傻柱介绍了对象，趁着过节去送礼了！ 转眼到了下午。 贾张氏对秦淮茹招呼了一声，随后就裹着棉袄出了门。 腊月的四九城很冷。 冻得贾张氏瑟瑟发抖，满嘴嘀咕个不停。 摸了摸口袋里的钱，不爽道：“该死的，叫你们吃吃吃，还想娶老婆，做梦！” 本来想坐车去丰泽楼蹲点的。 但是想想又忍了，她的钱是用来养老的，反正时间还早，索性走过去算了。 于是.... 走了两分钟，贾张氏喘着粗气：“该死的，当官的也不知道修好路，就知道欺负老百姓，累死我了，不行不行，这天气太冷了，我都饿了！” 于是花钱去嗦了一碗粉。 吃完后骂骂咧咧重新上路，一边念叨着做生意的生孩子没屁眼一边花钱坐上了车去丰泽楼。 终于到了丰泽楼。 但时间还早，天气又太冷，只能找个暖和的地方等一等。 于是在丰泽楼附近的一家小店坐了下来。 半天没点东西，服务员上来问她然后被他骂走，说再叫就去告官。 最后服务员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她坐在那里。 但是闻着丰泽楼飘出来的香味，她又馋了。 最后迫不得已，叫了一碟花生米，吃了个把小时，白嫖了几壶开水。 当然她没觉得占了便宜。 反而觉得自己亏大了，今天花的钱比他一个月还多，而这份不爽全都怪在了李振民和何雨柱身上。 发誓一定要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时间分一秒过去。 临近五点。 他终于看到了何雨柱来到了丰泽楼。 今天过节，丰泽楼生意很好，门口大街上人也很多，但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实在太扎眼了，贾张氏很容易就发现了。 何雨柱骑车往侧门而去，贾张氏跑跟丢，直接跟了上去。 她离开后小店服务员大松了口大气。 “瘟神终于走了，这年头还有这种人，真是不多见了。” ……… 贾张氏跟着何雨柱来到丰泽楼后面的一条巷子，这里散发这潲水的难闻气味。 何雨柱将自行车停在一道小门口，门口还有一辆自行车。 贾张氏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李振民的！ 她眼中满是恶毒，见何雨柱停下车进了门，于是走了过去，准备将两辆自行车的胎防掉气。 “你在干什么！” 一个络腮胡高大的汉子忽然出现在门口。 贾张氏一哆嗦，一普股坐在流有潲水的地上，手里也满是她心爱的油水。 她想要撒泼，但汉子脸色很不善道：“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贾张氏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里不是95号四合院，不是她家，面对糙汉子，她一下子就被唬住了。 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一边往巷子外跑一边嘴里骂骂咧咧：“这里又不是你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报警你去报啊，一看就不知道是好人，警察枪毙你才是！” 但声音很小，没人听得清。 她不知道的是，这条巷子是私人的，是个死胡同，一头是堵住的，一般人根本不会来这里。 陌生人来这里多半是做贼的。 糙汉子没抓她也是因为她还没做出什么事情，不然肯定跑不掉。 贾张氏这边跑出巷子之后又躲到了一处拐角，一边清理着手上和身上的脏东西一边嘴里骂骂咧咧一边盯着丰泽楼的面的巷子口。 手里沾了潲水，变得更冷了，只好全部擦在裤子上。 同时也不知道李振民和何雨柱什么时候会出来，也不好离开，于是就傻傻在冻灾哪里打哆嗦。 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罪。 第33章 李振民，你要老婆不要? 就在贾张氏冻得鼻涕直流的时候，李振民这边终于下班。 今天按时下班，说的是要去师父家过节，后续的任务就交给其他人了。 李振民带着何雨柱一起出了门。 袁永昌今天休假，所以路上只有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人。 不过在不远处铺子买礼物的时候，李振民回头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对面路上的贾张氏，但也只是稍微愣了愣随便便没多关注。 但他与何雨柱走出一段距离之后，眼角的余光发现贾张氏还在后面跟着。 他觉得不正常，这里距离南锣鼓巷有十来里路，贾张氏要买东西根本不用跑这么远。 “柱子，咱们比速度如何，我知道近道，看看谁先到师父家！” “好啊！” 原本李振民觉得慢慢过去就行，毕竟走路也就十多分钟，但是现在有贾张氏跟着，他可不想这个老虔婆打扰他的心情。 也没告诉何雨柱。 骑上车拐入旁边的巷子一溜烟跑了。 何雨柱见状也立马鼓起赶紧跟了上去。 贾张氏急了。 连忙叫了拉车的跟上。 结果今天过节，路上的人有不少，拉车的速度也远远跟不上李振民和何雨柱，不出几分钟就跟丢了。 急的贾张氏下车就要去追。 拉车的发现贾张氏没给钱，于是就喊住她。 贾张氏在气头上，不想给，于是两人就拉扯起来，结果李振民和何雨柱这下距离就更远了。 最后一番拉扯下，贾张氏给拉车的师傅挠了一脸，拉车师傅反手就是两耳巴子打得贾张氏天旋地转。 贾张氏眼看追不上李振民和何雨柱，于是就地撒泼打滚起来。 最后还是警察来了。 于是大过节的，贾张氏受了冻、花了钱、脏了衣服和手、挨了打，最后还进了派出所.... ……… “柱子，你不行啊，你太虚了吧，这样到了年龄怎么娶老婆？” “我没有！我哪里嘘了，我就是车技没你好，怕摔倒所以慢了点而已。” 不知道贾张氏具体怎么样，这边李振民和何雨柱已经到了袁家大门口。 还没叫门，一个高挑清冷的姑娘就走了出来。 袁青荷。 一如既往的没有多少表情。 “师妹，好久不见。” “师姐好。” 何雨柱和李振民相继打招呼。 袁青荷点点头，随后开了铁门，转身率先离开。 后面两人推车跟上。 何雨柱凑到李振民耳边小声道：“师妹这是怎么了？好像今天眼神不对。” 李振民疑惑道：“她不是一直这样吗？”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之间前面的袁青荷转头瞪了一眼，于是她立马闭了嘴。 李振民有些搞不懂，他没见过这个小师姐几次，在他的印象中袁青荷一直是很安静的那种，偶尔有点小俏皮。 总得来说应该是个很礼貌很规矩的女孩子。 不得不说，长得很好看。 名如其人，有种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干干净净，颜值比秦淮茹也高，就是.....有点小。 另外相比秦淮茹，袁青荷更像是高冷的女神，少了些女人的妩媚。 李振们看了眼一如既往高冷的袁青荷背影，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总觉得小师姐是在故意这么做？ 想了想，他忽然对何雨柱说道：“柱子，师姐是不是比秦淮茹漂亮？” 何雨柱不假思索，当即回道：“那是自然。” 这一点他还是分辨得出来的，只不过他喜欢大的，再说了，秦淮茹他可以幻想幻想，但是师妹这种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她连幻想的资格都没有。 李振民又说道：“听过近朱者赤吗？” 何雨柱连连点头：“嗯嗯，这个我听过！是不是人以类聚勿以区分的意思？” 李振民笑道：“差不错吧，换个说法就是，帅气的人身边一般也是帅气的人，就比如你，你很帅，所以身边也是我这种你帅气的人，是不是？” ！！！ 何雨柱感觉这简直太对了，吞了口唾沫，疯狂的点头：“对对对对，这就是近朱者赤！就是这个意思！” 噗嗤—— 前面的袁青荷没忍住笑出声，但很快又掩饰下去，没有回头。 李振民瞥了眼，心中的猜测更加确定了。 于是又继续说道：“同样的道理，师姐身边也肯定有不少漂亮的朋友，是不是？” 何雨柱：“那肯定！” 李振民：“所以你殷勤点，对师姐好一点，说不定师姐一开心，就给你介绍个对象呢？就算再差也比不会比秦淮茹差吧？至少人品过得去是不是？” 何雨柱恍然大悟：“有道理！！！” 李振民：“你是咱们大院第一个买自行车的，又会做饭，又有工作，身边也有我这么帅的大哥，你是百分百的妥妥的年轻人标杆，绝对是别人眼中的金龟婿，以你的条件，我相信很快就会脱单！” “脱单？” “就是摆脱单身。” “嗯嗯！” “来，看看，是不是很帅？” 李振民将何雨柱拉到玻璃窗前，何雨柱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旁边的李振民... 忽然觉得有些不自信了。 李振民赶紧喊道：“师姐，你说说，柱子是不是很帅？” 闻言袁青荷转过头来，莫名的配合点点头，淡淡回道：“嗯。” 李振民笑道：“柱子你听到没，你可以怀疑我的眼光，但是你不能怀疑师姐的眼光对不对？你虽然看起来黑了些，但这叫男人味！” 何雨柱顿时挺起胸膛，越看自己越顺眼，越看越觉得自己成熟有男人味！ 屋内的袁永昌和向爱梅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 心中抓住了要点。 很快。 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 向爱梅便主动提起：“柱子，你要找对象了？那个什么秦淮茹是谁？” 李振民之前平白无故提起这个，听着就不对劲，有夫之妇之类的... 恐怕是想让他们以长辈的角度说说何雨柱。 闻言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李振民就借坡下驴顺理成章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袁永昌听的嘴角直抽，心想要不是李振民在，何雨柱估计还不知道会被骗成什么样。 事情说开了，何雨柱没有了退路，反而没那么多不好意思的了。 忽然他想起什么，道：“振民哥，我们之前不是商量了吗，说有人问起我为什么减少给家里带饭菜就说是找到对象了，可是我还没找到啊，前些天有人打听这件事了，纸包不住火，你得给我出出主意！” 李振民一听，好家伙，傻柱这是逼自己假戏真做，要真的介绍对象了。 他无语道：“你自己又没承认，这些都是传言，对象你自己慢慢找不就行了。” 何雨柱不死心道：“可是你也说了，要让我看清秦淮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要是没有对象，怎么看清？” 李振民：“？？？” 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在这方面可一点都不憨啊！ 李振民想了想道：“没事，我们花钱雇一个人，让对方去大院找你，你找个理由不在家，到时候让对方跟院里的人接触接触，这样别人在背后怎么造谣的你不就知道了？” 何雨柱：“……” 李振民见何雨柱有些无语，又说道：“找对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就这样先应付一下，顺便试探下秦淮茹和院里人的风声，免得真的找对象上门了被有心之人破坏，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至于对象，等过年放假了我带你去找个媒婆，咱们天天相亲，从东城相到西城，大姑娘随便你选！” “要是实在不满意，让师姐给你介绍几个认识认识，万一成了呢？” “你又不是真的马上就要结婚，就当认识朋友，等年龄到了，感情到位了，再结婚也是一样的，你说对不对？” 何雨柱一听，觉得可行。 袁青荷现在十八岁，是高中生，明年高考，认识的人肯定是知识分子，肯定优秀，虽然很难成。 但万一呢？ 人要有梦想的不是吗？ 谁说癞蛤蟆不能吃天鹅肉了？ 更何况自己还不是癞蛤蟆，这叫成熟和稳重有男人味！ 何雨柱仿佛已经看到了幸福的未来，目光看向师父和师母以及师妹。 向爱梅自然是乐意的，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介绍几个姑娘而已，又不是真的包成功。 不过她却看向李振民，笑道：“柱子的事情不是大问题，但是振民你呢，你比柱子大两岁，我这这边有个合适的，你看你要老婆不要？” 第34章 师母这也太生猛了 何雨柱一听，连连点头附和道：“好啊，振民哥也应该娶老婆了，振民哥，你总不可能比我还晚结婚吧，师母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赶紧答应！” “咳咳...”袁永昌清清嗓子：“先吃饭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李振民：“？？？” 何雨柱：“？？？” 聊何雨柱的婚事，很起劲，怎么料到李振民的时候，师父怎么就转移话题了呢？ 何雨柱完全不明白。 李振民心思一转，他聪明的脑袋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看向袁青荷.... 袁青荷跟个没事人一样，不像是知情的样子。 李振民又看向向爱梅。 向爱梅似笑非笑：“怎么样？” 李振民一哆嗦，好像明白了什么。 卧槽！ 不会吧？ “师母，你介绍的姑娘自己知道吗？” 李振民吞了口唾沫，试探性的问道。 向爱梅不以为然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这个打算，我给你介绍对象，总得先问你是不是？” 李振民又问道：“对方年龄到了吗？” 向爱梅没好气的笑道：“师母给你介绍对象，自然是年龄到了的，你放心，人不坏，也不丑，也有文化....” “咳咳，食不言，先吃饭！” 袁永昌再次打断。 李振民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连忙埋头吃饭，不再说话。 心里不可抑制的掀起惊涛骇浪。 虽然两世为人，但也没遇到过这种事。 现在结婚？ 他真没想过，他还觉得自己年轻呢。 但师母这是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啊，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他不是抗拒，相反对袁青荷的感觉还可以，如果不是穿越者，如果不是被后世的婚姻观念影响，他还真的就直接满口答应了。 但现在他真的觉得不必如此着急。 虽然袁青荷看着还不错，但毕竟了解不深入，见面的次数都一只手数的过来，就这样直接答应实在太草率了。 万一私底下有什么毛病呢？ 万一隐藏性格不好相处呢？ 总不能因为师徒情分就牺牲自己的婚姻生活吧？ 他是个感恩的人，但还没愚孝到这个份上。 婚姻终归是着重考虑自己，这关乎到自己的下半辈子，他可不想被不幸的婚姻闹得每天头疼最后还要离婚。 “师母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不要有压力，就是希望你考虑考虑，你不用着急回答。” 向爱梅又温和的提了一嘴。 李振民一边吃饭一边点了点头：“嗯嗯。” 饭吃完。 喝茶之际，袁青荷忽然来了一句：“妈，你要介绍谁给师弟？我认识吗？” 她想的是，她妈经常损她说她配不上李振民，所以她倒要看看在老妈的心中到底要将谁介绍给李振民。 女孩子，特别是优秀的女孩子，总想比较一番。 她都配不上的男人，到底有谁配得上！ 再说了，她也不觉得自己配不上！ 噗—— 袁永昌一口茶喷了出来，接着连忙掩饰失态：“咳咳，估计是受了冻，想打喷嚏。” 向爱梅则对袁青荷揶揄道：“关你什么事？” 袁青荷想要发作，奈何客人还在，只好忍了下来。 她看向李振民，说道：“李振民，出去，我们练练。” 李振民眸子一缩。 练啥？ 练武？ 你还是个练家子？ 果然自己直接答应是个明志的选择！ 小师姐原来这么彪悍啊！ 他连忙起身告退：“师父，我还要去关老那边串个门，就先告辞了。师母，师姐，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说完一溜烟跑了。 开什么玩笑，肯定不能练啊，打赢了丢袁青荷的脸，打输了丢自己的脸。 再说了，这是练不练的问题吗？ “师父，师母，师妹，我下次再来看你们。” 何雨柱没搞懂怎么回事，也起身告辞。 “站住！” 袁青荷一喊，何雨柱立马停了下来，有些尴尬道：“师妹，我们就不用切磋了吧，你跟我差不多。” 袁青荷皱眉道：“我不跟你打，你告诉我你们四合院的地址！” 何雨柱有些为难的说道：“还是算了吧，说实话....其实振民哥在让着你，他可以让我一只手，你肯定不是对手。” 袁青荷气得差点吐血，想了想，说道：“我不是要找他！你们不是要花钱请人试探一下那个叫秦淮茹的吗？我去帮你试探，不要钱！” “真的？” 何雨柱满眼不敢置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袁青荷不耐烦道：“赶紧的，地址！” 何雨柱眉开眼笑，连忙说道：“好好好，我们四合院地址是东城区南锣鼓巷95号 ，是个三进大四合院，我们住在中院，我和振民哥是邻居，你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有点事，后天我就过去。” “好勒，谢谢师妹。” ……… 晚上。 回到家，何雨柱将袁青荷的事情跟李振民说了一遍。 李振民总觉得袁青荷有点针对自己，说是看不顺眼吧，也谈不上，就像是一种赌气，他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还是觉得在没摸清楚之前先不要跟袁青荷有什么摩擦比较好。 另一边。 贾张氏很晚才回到家，当然，最后还是给了拉扯师傅钱才解决，不然可能还要晚一些。 忙活了一天，不仅仅没半点收获，还花了不少钱，另外还受了冻以及脏了身子。 “妈，你这是怎么了？” 贾东旭疑惑的问道，捂住了鼻子。 贾张氏换掉衣服，甩给秦淮茹，板着脸道：“看什么看，明天好好洗干净。” “可是妈，我....”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贾张氏直接吼了起来：“我什么我，我没怀过孩子吗？就你娇气，谁家怀孩子不是一样干活？就你还是农村的，当年我坏这东旭还下地干农活呢，你这里也不做那里也不做，我娶你回来当菩萨供着的吗？” 吼声几乎全院都听得到。 秦淮茹也不敢反驳，不然还会被骂的更凶。 心里计划着明天跟一大妈诉诉苦，争取让一大妈帮帮忙。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 李振民和何雨柱正常的去上班。 轧钢厂下班是下午五点，丰泽楼要晚一点。 下午四点半左右。 一个俏丽的身影进了四合院。 阎埠贵眼睛一亮。 好俊俏的姑娘，看气质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就像是画里走出来似的。 血气方刚的阎解成看得直吞口水。 他发誓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那皮肤，那圆润的鹅蛋脸，那笔直的腿杆，那光滑的皮肤没有半点瑕疵.... 虽然他估计还要叫一句姐姐，但是能娶这样的姐姐做老婆，他少活几年都愿意。 “这位大爷，何雨柱住这里吗？” 柔和而婉转的声音响起。 阎解成脸蛋一下自己就红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阎埠贵微笑这点点头：“找柱子啊，我是院里的三大爷，柱子还没下班，他住中院，我带你过去。” “爸，我来，我来带这位姐姐过去。” 阎解成立马来了赶紧，连连问好：“这位姐姐，我叫阎解成，请问你跟傻柱是什么关系？” 袁青荷柳眉微挑，严重生气一丝厌恶。 阎埠贵赶紧拉住儿子：“解成，怎么说话的，回家帮你妈做饭去！” 第35章 温柔善良秦淮茹 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阎埠贵很不满自己的儿子，这儿子跟着他算计没学会，连看人的本事也半点没学到。 眼前这位姑娘很明显跟何雨柱关系不错，在别人面前叫傻柱不是给自己招黑嘛。 他好不容易跟何雨柱以及李振民处理好了关系，可不想被儿子这样破坏。 呵斥完儿子，阎埠贵对袁青荷笑道：“我带你过去吧，不知道这时候他妹妹在没在家。” “谢谢三大爷。” 袁青荷礼貌的回了句。 随后跟着阎埠贵进了中院。 这边的动静也很快引起了其他在家的妇女们。 特别是中院的几个人，例如一大妈王福珍，贾张氏张小花，秦淮茹，都看见了。 反应最激烈的就要属贾张氏和秦淮茹。 袁青荷在阎埠贵的带领下来到中院，知道了何雨柱的家，随后又问道：“三大爷，李振民他家就是旁边的这两间屋子吗？” 李家和何家都是两间屋子，一间主屋，一间偏房。 阎埠贵点点头：“对，旁边就是李家，不过他们两家的妹妹不在家，应该是出去了，等下会回来，要不去我家坐坐，在外面待着也冷。” 他算计着给这个年轻的姑娘一点小帮助，说不定今晚又可以蹭一顿。 不过贾张氏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还没等袁青荷回答她就迈着浑圆粗壮的短腿麻溜的跑了过来，殷勤和善的笑道：“三大爷你们一家子那么多男人怎么合适？姑娘，外面冷，来我家坐坐，都是院里邻居什么的，不用见外。” 姑娘来看地方？她可还记得昨天的遭遇，今天一定得将这门亲事给黄了！ 阎埠贵还想说什么，贾张氏就直接自来熟的拉着袁青荷走了。 阎埠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他选择了沉默。 这件事先看看再说，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再告诉李振民就行。 贾张氏这边将袁青荷带进了屋。 看到袁青荷手里提着的几大包东西，眼中浮现出贪婪之色，她看了眼秦淮茹，秦淮茹也很懂事的给袁青荷倒上热水。 “谢谢大婶，谢谢嫂子，暖和多了。” 袁青荷礼貌的说道。 贾张氏对秦淮茹说道：“你们都是年轻人，好好聊一聊，我去叫棒梗回家，等下要吃饭了。” 叫棒梗回来，才有机会让小孩子去要东西。 秦淮茹自然知道这个意思，但是她一向来不是那种直来直去的人。 她温柔的说道：“我叫秦淮茹，今年也才二十二岁，你看起来比我小几岁，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秦姐。” 袁青荷暗道这就是秦淮茹啊。 果然很漂亮。 不过给人的感觉还不错，并没有李振民说的那么不堪啊。 她礼貌的回道：“我叫袁青荷，十八岁，秦姐你可真漂亮。” 于是两人慢慢聊了起来。 秦淮茹对人际交往一向如鱼得水，她一直站在别人的角度上去聊，让袁青荷感觉很不错。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人就熟络了起来。 慢慢的，也聊到了何雨柱和李振民的事情。 “对了，青荷妹妹，你跟傻柱和李振民怎么认识的呢？” 秦淮茹问道。 袁青荷虽然对秦淮茹的印象不差，但也没忘记自己的立场，因为有昨天李振民的说辞，她此时也心思活跃起来。 她没有回答秦淮茹的话，而是巧妙的反问道：“秦姐你觉得何雨柱这个人怎么样？” 秦淮茹面露为难之色。 袁青荷看在眼里，于是补充道：“你看我也道年龄了，家里一直催着，有些事不是很懂...” 话也没挑明，但秦淮茹懂得起。 她叹了口气道：“女人呢，嫁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要为了下一代，傻柱这个人嘛，其实人不错，就是....你也看到了，其实大家都叫他傻柱，所以....你懂的吧？”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就是不想让青荷妹妹往火坑里跳，但作为邻居，也不好直说。 袁青荷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李振民呢？他好像很聪明的样子，而且还在丰泽楼上班，他爸也在轧钢厂上班，家里条件应该还可以。” 秦淮茹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这青荷妹妹倒是个实在人，估计一开始就想要跟李振民搞对象的吧。 她心思辗转，最终露出尴尬的神色，道：“这个.....我们院里有三个大爷，声望最高的是一大爷，你可以去问问一大爷，一大爷就是对门那一户。” 秦淮茹说着指了指易中海的家。 随后又到：“一大爷是轧钢厂里的6级钳工，为人大公无私，不然也不会被评选一大爷，不过他这会儿还没下班。” “我们后院住着一位比一大爷份量还要重的老太太，大家都叫她聋老太太，你可以去问问她，她老人家见识多，比我看人准。” 闻言袁青荷心里有了数。 不管去问谁，秦淮茹不直说那言外之意就是李振民不是个好人。 袁青荷暗道好厉害的女人！ 就连她都差点着了这女人的道，竟然一开始还觉得这女人不错。 李振民是好是坏她看不出来吗？ 就算是她看不出来，她妈也看得出来，就算是她妈看不出来，她爸总不会看走眼！ 更何况还有关老爷子。 那两个人精都对李振民评价那么好，可不事因为能力，更重要的还有人品！ 袁青荷拎得清，她不爽李振民那是因为她妈总说她配不上李振民，但这并不是说她就真的会怀疑李振民的人品，顶多是对能力有些不服气而已。 听秦淮茹这么一说，她算是明白了。 眼前这个女人，何雨柱那种脑子绝对是会被吃干抹净还念人家好的人。 “秦姐你就跟我说说嘛，我只跟你熟，跟你们的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又不认识。” 袁青荷茶言茶语的回道。 “妈，我要吃糖，你给我买糖吃！何雨水和李婉莹那两个赔钱货不给我吃，让我问奶奶要，奶奶没钱。” 这时候棒梗快速跑进了门。 随后发现了桌子上袁青荷放下的大包小包，直接伸手向一包糖抓了过去，还没等袁青荷说话呢，棒梗就已经拆开了。 秦淮茹这才制止道：“棒梗，那是姐姐的，不要动，听话！” 声音很严厉。 棒梗一下子收了手，然后坐在地上就哇哇哭了起来。 将糖散落了一地。 秦淮茹则是想要起身但用了用力又坐了下去，一副孕妇肚子不舒服的样子。 袁青荷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 这绝对是故意的吧！ 这小孩进门也不喊人，还说什么何雨水和李婉莹赔钱货，并且二话不说就拿别人的糖... 这是孩子不懂事？ 她可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孩子，无论是行为还是言语，显然是平时耳濡目染的家教败坏的结果。 棒梗的哭声吵得她脑袋都快炸了。 这时候贾张氏也终于从外面跑了进来，捡起一颗糖剥开就塞进了棒梗的嘴里：“不哭不哭，姐姐没说不给，不哭了哈，姐姐不会跟你小孩子计较的。” 袁青荷嘴巴长了张，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什么姐姐没说不给，什么不会跟小孩子计较... 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耻！ 这就直接道德绑架上了！ 第36章 袁青荷的小心思 袁青荷买东西过来还有用呢。没想到一包糖就这么没了？ 想了想，不爽快速在心里蔓延。 她快速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糖全部捡起来，重新包好。 在贾张氏和秦淮茹懵逼的目光中，袁青荷带着歉意道：“我妈就给了我这一点带上门的东西，不管说什么，我总不能空手来串门。” “秦姐，大婶，改天我来的时候再带点东西，这次实在不好意思。” 说着提起东西转身快速出了门。 要不是刚才那个老虔婆手快，她一颗都不想给！ 能保持最后说话礼貌的语气已经是她修养的最低底线了。 贾家。 贾张氏肥脸一黑，尖酸质问道：“秦淮茹，你刚才得罪她了？” 秦淮茹也觉得稀里糊涂的，她感觉贾张氏之前回来袁青荷还挺好的啊，怎么就忽然跑了呢？ 想了想，她说道：“人家是个懂事的妹子，不想空手去何雨柱家，免得落人口舌。” 贾张氏没好气道：“那她为什么要跑？” 秦淮茹心想还不你是那么着急占便宜，要是好好说，对人家说几句好话，事情怎么又怎么会成这样？ 但是这些话是不可能说的，不然她今晚又别想吃好睡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热闹的招呼声。 秦淮茹和贾张氏转头看去，只见李婉莹和何雨水从外面回家了。 然后袁青荷就过去打了招呼，很快就跟何雨水一起进家门去了。 贾张氏好像想到了什么，惊讶道：“秦淮茹，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你不会真的想让傻柱结婚吧，傻柱结婚了，以后你天天买肉给我...给棒梗吃？” 秦淮茹没有纠结贾张氏的怒骂，回道：“她是个礼貌的妹子，应该是要跟傻柱讲话说清楚吧，不说清楚的话，傻柱肯定会缠着人家的。” 听她这么解释，贾张氏忽然觉得也有些道理。 毕竟袁青荷那么漂亮，傻柱肯定不想错过，所以话讲清楚也是必要的。 不多时。 时间来到了五点多。 院里的人陆陆续续下班回家，大家也开始准备晚饭。 阎埠贵守在大门口，见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回来，还带着三盒饭菜，立马迎了上去。 “柱子，我跟你说点事。” “三大爷，怎么了？” 何雨柱停下了车。 阎埠贵凑近将袁青荷来这里以及被贾张氏带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雨柱满头雾水。 有漂亮的女人找她？ 还有这种好事？ 可是他不记得今天有什么事情啊。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不会是李振民在背后给他悄悄介绍了什么对象，人家上门来看地方了吧？ 想到这里他连忙抹了抹头发，推着骑行车风风火火的赶回家，一边小跑一边对后面摆了摆手：“三大爷多谢了，今晚不方便，改变请你吃饭。” 得到这个答复，阎埠贵心里踏实了不少。 何雨柱这边，急急忙忙进了中院后看到贾家那边貌似没有客人，贾张氏和秦淮茹貌也正看着这边，而自己家的门正开着，家里有好听的女人的声音传出。 于是停好车，再次对手心喷了点口水，再次抹了把头发，尽量让自己帅气点。 做了个深呼吸，镇定好心神，这才迈着男子汉的王八步踏进了门。 一进门他就看正在和何雨水交谈的女人的背影，尽管大冬天的看不出来身材到底怎样，但从头发以及脖子和耳后根看来就知道是个干净白嫩的。 这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背影有些熟悉。 他连忙再次镇定心神，清了清嗓子：“咳咳，雨水，哥回来了。” “哥！” 闻言何雨水立马起身接过饭盒，笑道；“哥你也不跟我说家里要来客人，害得我没准备，人家来的时候我都不在家。” 何雨水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含着奶糖。 这时候袁青荷也转过身来。 何雨柱脑袋轰的一声。 “师妹？？？” 所有的幻想和期待在这一刻完全破碎。 他就说怎么这背影看起来这么漂亮呢，原来是袁青荷！ 可是昨天袁青荷不说了明天才来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至于袁青荷来跟他处对象，他想都不敢想。 袁青荷笑道：“怎么，你不乐意我来？我今天可是跟秦淮茹单独聊了不少，收获不小呢。” 她可不会说搞突袭是为了李振民。 昨天她总觉得如果要是李振民知道她今天要来，肯定会躲着她，从昨天吃饭之后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 加上她妈经常在她耳边说她配不上李振民，她很不服，而李振民躲着她肯定是不想给她正面质问的机会，所以她跟何雨柱说了谎，今天来高突袭。 这样李振民就跑不掉了！ 此时四合院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何雨柱家里来了个漂亮的大姑娘。 不少人来到中院观看，甚至有的小孩子已经趴到了窗口。 这可太新鲜了！ 完全不比自行车带来的冲击小！ 贾家这边一直盯着何家。 贾张氏原来越疑惑：“怎么就不出来呢？不是说清楚了就会走吗？” 已经下班到家的贾东旭也听说了这件事，淡淡的瞥了何家，不屑道：“那还用说，要么是何雨柱不干在扯皮，要么是对方主动留下来吃饭，反正都要分手了，不吃白不吃。” 贾张氏点点头，心想果然还是自己儿子脑瓜子灵活。 与此同时易中海也来到贾家，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我去看看。” 作为一大爷，去看看很合理。 易中穿过围观的小孩子人群，来到何家门口，往里一看，眸子微缩。 就算是他见多世面，也很少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咳咳，傻柱，家里来客人了啊。” 易中海笑着问道。 何雨柱回过神来，将易中海迎接了进去：“一大爷，进屋坐。” 一边说着一边赶走围观的小孩子。 小孩子哪是那么容易赶走的，最后他败下阵来，索性也懒得管了，回到屋里跟袁青荷介绍了一番易中海。 正当他要将袁青荷介绍给易中海的时候，袁青荷礼貌的主动的开口：“一大爷好，我叫袁青荷，就是过来看看。” 接着两人就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何雨柱被晾在一边插不上话，于是就去和何雨水一起做饭。 几分钟后。 经过袁青荷特有的话术，易中海也已经将袁青荷当做是跟何雨柱搞对象，但他没有像秦淮茹一样暗示什么，因为这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看重的是贾东旭，过来也只是打探消息而已，何雨柱家怎样，他不是很关心。 但是.... 在聊了片刻，熟悉了一些之后。 袁青荷忽然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道：“一大爷您一看就是德高望重见多识广的人，您觉得李振民这个人怎么样？” 易中海一听，顿时心思活跃起来。 第37章 秦淮茹想要吐血，原来不是傻柱对象 眼前这姑娘脚踏两只船，是个聪明人啊！ 易中海不关心何雨柱，因为何雨柱太傻了，就算娶了漂亮的老婆也不能改变什么。 但李振民不一样！ 他曾经想过要收李振民为徒，可是李铁国直接拒绝了，也正因这样，他心里可一直记着。 真当李振民以前没本事，进不了厂吗？ 背后他也是花过心思的。 但他是一大爷，这种事自然不会表露出来，也不好在袁青荷面前说什么。 因为他现在还不确定袁青荷是敌是友，万一袁青荷告诉了何雨柱呢？何雨柱知道了就等于李振民知道了。 又或者万一袁青荷跟李振民最后成了呢？到时候他今天说的话依旧会传到李振民耳中。 易中海不喜欢跟太聪明的人打交道，他不想正面跟李振民起矛盾。 想了想，他笑道：“哪儿的话，我也就是个工人而已，哪里知道那么多，一切袁姑娘自己做主就好，若是真心里没底，可以去问问后院的聋老太太，那才是我们院最德高望重的人。” 如此一来袁青荷万一跟李振民或者傻柱其中的成了，他也不会被说什么。 若是没成，那自然更好。 要是以后跟院里的其他人成了呢？他甚至还会因为今天的话赚袁青荷一个人情。 但是他没有发现，聊了这么久他还不知道袁青荷的真实身份，他所有认知都是自己推测的而已。 而听到易中海跟秦淮茹如出一辙的回答，袁青荷心里就更加清楚了。 看样子这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四合院里并不简单，聪明人还真不少。 至于那位传说中的聋老太太，虽然还不确定，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人。 “柱子，今天有啥好事，怎么门口这么多人，不会藏着大姑娘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打趣的声音。 正在门口蒸馒头的何雨柱见是李振民回来了，于是也开着玩笑说道：“嘿，还真给你猜对了，我正准备上街去卖点东西加菜呢，没想到你回来了，看你手里的是红烧鱼吧，正好一起吧，我懒得去买菜了。” 李振民一听，还真是家里来客人了？ 不会吧？ 他就开了个玩笑而已，这家伙竟然来真的？ 不会真的是这憨小子自己找了个对象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自然要帮助。 也没多想，反应过来李振民就没好气道：“哪有你看对象我跟着吃饭的道理，红烧鱼给你，我这里还有其他的。” 这时候易中海从何家走了出来。 李振民疑惑道：“一大爷你这是给柱子介绍对象了？” 如果是何雨柱这小子自己找对象那当然是好，但要是易中海介绍的，那就不是一码事了。 这表明易中海已经盯上了何雨柱。 不行！ 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柱子，等你吃晚饭再给我介绍介绍......” 李振民心里思索着对策，然而话还没说完，目光就忽瞥到了何家里的即将要走出来的女人... 下一刻他转身就走！ 哐啷！ 进屋就关上了门！ “哥，你干嘛关门？” 李婉莹好奇的问道。 李振民回过神来。 对啊，我怎么要关门？ 我怎么要跑？ 不就是袁青荷吗？我为什么要怕她？ 他接着又要打开门，结果下一刻又收了手。 嘶.... 不对！ 袁青荷刚才那是杀气，绝对的！ 她是来找茬的，而且目标就是他！ 何雨柱告诉他袁青荷明天才会来，但是袁青荷突然今天杀来，显然是骗了何雨柱，目的很纯粹，就是要杀他一个搓手不急。 李振民一下子就明白了来龙去脉，大致就是—— 向爱梅要将袁青荷介绍给他，袁青荷后知后觉，最后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很气，于是昨天饭后突然向她发起了挑战，还好他当时借着有事跑路了。 但是袁青荷事后没消气，于是今天就搞突袭！ 袁青荷搞不定向爱梅，所以要搞他李振民！ 这是小说里熟悉的退婚剧情！ 对！ 一定就是这样！ “你小子怎么了？” 李铁国疑惑的问道。 李振民回过神来，回道：“没事，今天有点冷，关门暖和些。” 李铁国点点头，又说道：“对了，柱子家里今天来了客人，你认识吗？我还没过去打招呼，你既然带了这么多菜回来，那就送过去一点吧。” 李振民下意识的拒绝：“爸你想什么呢，现在去送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柱子没吃的呢，这样不好。” 李铁国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砰砰砰！ “振民哥，你不说要给我红烧鱼吗？怎么跑了？” 何雨柱在外面很及时的敲门。 李振民现在心里有些乱，他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 他没做错什么，就算是退婚环节，出去好生的说应该也没什么吧？ 但要怎么说呢.... 事发突然，他还没想好对策。 但现实是真的不给他一点时间思考，门外袁青荷的声音很及时的响了起来：“李叔叔，我叫袁青荷，是您儿子的小师姐，昨天您儿子去我家过节，我爸让我今天过来还礼。” 李振民：“……” 李铁国嗖的一下站起身，青着脸看向李振民：“等下在收拾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可是听到了，人家姑娘叫的是‘您的儿子’，言外之意就是李振民惹到人家了。 而且这架势，很明显是李振民不懂事。 李振民懒得回答，心想等下礼貌点吧，尽量别闹大了，实在不行明天就去找师父和师母好好说说清楚。 呵呵，你袁青荷不同意，我还能反过来舔你不成？ 门打开。 李振民也是老戏骨了，顿时故作惊讶的化解尴尬道：“小师姐？你怎么来了？快里边儿请。” 接着又将手里的红烧鱼饭盒塞给何雨柱：“柱子，赶紧带回去吧，我这边还要招呼师姐，你就去安安心心去看对象吧。”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知情。 何雨柱哪里知道那么多，他反应也没那么快，耿直的说道：“振民哥你说什么呢，我之前跟你是开玩笑的，我家来的大美女就是师妹啊，我哪有相亲对象。” 李振民心想要不要今晚悄悄将何雨柱给做了。 但表面还是很配合的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啊，抱歉抱歉。” “傻站着干啥，还不让开！”李铁国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外面冷，小师姐赶紧进屋，柱子，你喊雨水一起过来，一起吃饭。” “好嘞” 何雨柱这时候后知后觉的咧嘴一笑。 联系昨天和今天袁青荷的举动，他忽然猜想袁青荷是为了李振民而来，而且李振民刚才跑那么快，不出意外就是惹到师妹了。 这下他有戏看了。 到底是袁青荷拿捏李振民呢，还是李振民拿捏袁青荷呢？ 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而与他心情不同的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以及贾东旭，差点吐血。 同门师兄妹？ 相亲个屁啊！ 难怪人家在何家待那么久没走，人家根本就不是蹭饭，而是过来串门‘走亲戚’的！ 特别是秦淮茹，一想起之前自己跟袁青荷暗示的何雨柱是个傻子就感觉一阵脸疼。 傻柱傻不傻，人家师妹不知道吗？ 亏她还那么起劲。 万幸她后面机智的没有说李振民什么坏话，不然指不定李家就上门要讨个说法了。 站在自家门口还没进屋的易中海也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他心里也在嘀咕，这个叫袁青荷的姑娘，对李振民是真的有那种想法吗？ 其他人看戏的也纷纷回家。 不是不想看了，而是饭点到了。 随着看戏的人回家，袁青荷的事迹也很快在院里散播开来。 大家都知道了李振民有个漂亮的师姐，何雨柱有个漂亮的师妹，所以李振民跟何雨柱是拜了同一个师傅。 心思活跃的人已经开始琢磨起来。 比如阎家.... 第38章 傻柱从此不再念叨秦淮茹 “爸，你跟振民哥不是很熟吗？帮我打听打听呗？” 阎解成得知袁青荷的身份后，兴奋的两眼放光。 阎埠贵惊讶道：“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什么年龄？高中都没上呢，就惦记这种事情，能不能有点出息！” 如果阎解成真到了年龄，甚至接近适昏年纪，他也愿意去打听打听，但是现在才十五岁不到呢，这是做什么。 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被街坊邻居笑话！ 阎解成讪讪笑道：“现在不是倡导自由恋爱吗，再说了，我也没说要跟人家搞对象啊，我就想认识认识，说不定人家有朋友或者妹妹呢，等过几年一切也说不准不是吗？” 袁青荷他知道没什么希望，但是那么漂亮的女人身边总认识一些好看的女人吧？ 而且他也是知道的，人家袁青荷的穿着可不差，身边的朋友肯定也不差，到时候万一他认识上什么对眼而又年龄相仿的呢？ 一切都是未知数，不是吗？ 阎埠贵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严肃道：“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丢不起这个人，你要是真想以后找个好对象那就好好学习，平时懂事点，跟李振民亲近亲近，这比去跟人家师姐套近乎强多了！” “而且，以后不要一口一个傻柱，你得改口叫柱子哥，或者雨柱哥！” 前面半句阎解成理解，但是后半句他就不满了。 “大家不都这么叫吗，傻柱就是傻柱，我才不要叫哥。” 大家一直在背后拿何雨柱当做傻子看待，他要是真的改口叫哥，肯定会被朋友排斥和笑话的。 闻言阎埠贵是真的想抄起鸡毛掸子打人。 但是他是个文化人，也没打过儿子，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语重心长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阎解成：“爸您说。” 阎埠贵：“你觉得李振民怎么样？” 阎解成：“振民哥当然厉害，以前我没觉得，但是他才学厨多久，不到半年就已经五级炊事员了，我都想学厨了，就是还要上学而已。” 阎埠贵：“那李振民叫何雨柱叫什么？” 阎解成：“？？？” 阎埠贵：“那换个角度看，何雨柱真的傻吗？” “他是大院第一个买自行车的，家里从不缺吃的，天天有荤，现在还做了轧钢厂的主厨，一个月几十块的工资。” “要钱有钱，要工作有工作，要吃的有吃的，要自行车有自行车，这样的人要是傻，那你觉得谁聪明？是你，还是贾东旭？” 阎解成不说话了。 阎埠贵又说道：“解成，李振民叫何雨柱叫柱子，你也跟着叫柱子哥，有什么好丢脸的？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哪一个比何雨柱强？你们是嫉妒自己不如人家还是真的觉得自己很聪明？” “你还想人家给你介绍对象，我敢打赌，不管在何雨柱面前还是在李振民面前，你但凡叫一句傻柱，人家绝对不会理你。” 阎埠贵其实自己以前也跟阎解成一样。 但是从半年前李振民忽然学厨之后，他就慢慢改变了想法，越来越发现李振民非同常人。 特别是上次吃饭，李振民教训何雨柱的时候，还当面拿他做例子，说他算计，但是也有骨气，知道吃饭带酒，知道在学校照顾她妹妹。 阎埠贵其实在学校没有那么照顾何雨水和李婉莹，所以他知道，李振民说的那些话是在提醒他。 从那以后他就彻底对李振民改观了。 一来是李振民聪明有本事，二来也是李振民说他有骨气识大体。 “解成，之前你要给袁青荷带路的时候，人家忽然对你有些嫌弃，因为你当时交了一声傻柱，人家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所以你应该要懂得起。” “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爸不想说那么重，但是这一点希望你明白，就算你不去跟他们做朋友，也别去交恶。” ……… 后院刘家。 吃饭的时候二大妈余秋菊，忽然说道：“光齐，要不你去李家转转？” 闻言刘海中瞬间明白了二大妈的想法，这是看上人家袁青荷，所以想要让自己儿子看看有没有搞对象的可能。 一来可以结交李振民，二来说不定真的可以娶个漂亮媳妇回家。 但是他对此有些不屑。 “转什么转，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在家多看书，等考上大学以后做了干部，什么老婆娶不到？” 刘海中觉得自己儿子才是最有出息的，不用考虑这种事情。 可是李光奇却说道：“我认识袁青荷，她是我们学校成绩最好的，要是我能考上大学，人家肯定考得更好。” 余秋菊愣了愣，随后眼睛一亮：“认识就好认识就好....” 话音未落，刘光奇便无语道：“妈，是我认识她，但不是说她认识我，她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认识她，而且我才是高一，人家高三了，你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 刘海中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道：“以前李振民上高中的时候成绩也很好来着，他以前就跟袁青荷认识？” 他想的是，如果是早就认识了，那李振民也是靠关系达到今天的地步，并不是真本事。 一旁的刘光奇自然知道刘海中的想法，他心想刘海中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他无奈的说道：“我们学校是高中学校，又不是小学，振民哥上高一的时候袁青荷还是小学六年级呢，等袁青荷上高中的时候，振民哥早就没读书了，他高一刚读完就辍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振民就上完了高一，因为家里太穷了。 在母亲生病以及妹妹上学的情况下，他没有办法只能辍学打工，不然辍学的只能是李婉莹。 当时李振民跟李铁国还吵了一架，过程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李铁国最后同意了李振民的决定。 那时候李家没少被人议论，有好的也有坏的，但被某些人一传，坏的显然更多，都说李铁国留下女儿读书是最傻的，李婉莹一个赔钱货不值得，也又说李振民其实本来就读书不行之类的。 不过刘光奇很敬佩李振民，主要是他觉得李振民真的敢那么做，也真的敢跟自己父亲理论。 同时他也很喜欢李铁国，因为李铁国最后同意了李振民的决定，知道尊重儿子。 反观自己.... 他刘光奇没有勇气退学，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敢，他反抗不了他爸。 而他爸的控制欲望也令人发指，从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 他甚至在心里发誓，以后上大学参加工作，一定要离这个家远远的！ ……… 李家。 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这边饭已经吃完了。 李铁国很给李振民面子没有当场数落。 袁青荷也出乎了李振民的预料，并没有找茬，相反还很礼貌，这让李铁国越看越满意，随后心里也看事盘算起来，打算事后私下跟李振民好好说道说道找对象的事情。 同时在吃饭的事后，何雨柱也主动了问起了袁青荷今天跟秦淮茹聊了什么。 袁青荷一开始是不愿意在李铁国面前说秦淮茹坏话的，毕竟在背后议论别人也不好，但有李振民的帮腔，她最后算是知道了，其实李铁国和何雨柱以及李婉莹都知道这件事。 于是她就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最后何雨柱爽快的自罚三杯，并扬言以后要是同情秦淮茹一根辣椒皮他就是狗！ 何雨水也连连点头说以后再也不可怜秦淮茹了。 最后何雨柱可能是因为心里不快活，于是慢慢的喝多了，吃晚饭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李振民将他背了回去。 “这傻子从今以后总会断了不该有的念想了吧。” 安排何雨柱水下，出了门，李振民长叹一口气。 转而迎来袁青荷带着笑意的目光：“既然师兄的事情解决了，那小师弟，我们是不是应该说说我们的事情？” 第39章 这个男人好帅! 闻言李振民一瞬间酒意全无。 袁青荷见李振民像炸毛的猫一样的反应，忍不住笑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师姐知道？” 李振民连连摇头。 他是真没有啊，问题不都怪你妈吗？ 你不乐意这种婚事，你跟你妈说不就行了，干嘛要来找我茬啊，我，大大的良民！ “现在晚上八点，天都黑了，一个女孩子回家也不合适，振民，别傻在站在那里了，赶紧送师姐回家，别让师父师母担心！” 李铁国的声音从李家门口传了过来。 袁青荷对李铁国礼貌回道：“多谢李叔提醒，那我下次有空再来看您。” 说完又对何雨水和李婉莹挥了挥手：“雨水，婉莹，再见啦。” “姐姐再见。” “姐姐再见，老哥，你记得路上慢点，注意安全，一定要保护好袁姐姐，不然我今晚不给你留门！” 何雨水跟李婉莹也挥手道别，李婉莹更是细心的叮嘱。 李振民：“……” 袁青荷笑着看向李振民：“小师弟，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回家吧？” 李振民扯了扯嘴角：“哪儿的话，头可断血可流，师姐不能没有，师姐，请上车！” 说完有模有样的给袁青荷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铁国没好气道：“说什么胡话呢，这里是大院，上什么车，要上车也是去外面。” “哦。” 李振民被整无语了。 于是推着车和袁青荷向外卖弄走去，同时在心里想着老爸这样子不对啊。 别人都重男轻女，可是到了李铁国这里，怎么重女轻男了呢？ 如果以后真的跟袁青荷结婚了，袁青荷住过来，以后他还是家庭弟位？ “振民这是送师姐回家呢。” 路过前院，阎埠贵笑着打招呼。 袁青荷也礼貌的回应：“三大爷，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望您，今天多谢了。”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 阎埠贵笑着客套。 阎家门口，阎解成看到袁青荷从始至终没有正面看过自己一眼，不免心里一阵失落。 同时也思考起之前父亲说的话来。 李振民也随手打了个招呼：“三大爷，不说了，我先送师姐回去了，下次请你喝酒。” 阎埠贵连连点头：“好好好，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阎解成这下更纠结了。 父亲这是跟李振民彻底好上了啊。 ……… 出了四合院。 袁青荷笑道：“你们院的三大爷倒是个好人，比那个秦淮茹和一大爷好多了。” 李振民不以为然道：“是好比秦淮茹和易中海好一些，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人倒是精明，但太能算计了，小气得很，交个扑通朋友就行。” 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套。 然后又脱下里面的毛衣，规整的折叠好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再次披上外套，道：“上车，师姐，我原地起步。” “你....” 袁青荷愣了愣，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这家伙是在怕自行车后座太硬搁她屁股吗？ 李振民随手摆了摆：“喝酒，有点热，骑车也需要花力气，所以透透气，赶紧上车吧师姐。” 袁青荷被李振民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惊到了。 心里暖暖的，麻麻的。 她自然不相信林振民的解释。 想了想她觉得这样不妥，但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只见李振民转过头来笑道：“师姐，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路灯下李振民是那么的迷人。 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仿佛他在发光，原本就十分帅气的脸庞在背光的环境下更加的轮廓分明，一双眼睛仿佛黑夜中深邃的星空。 特别是喝了点酒，身上散发着可以感觉到热气。 袁青荷抬头看着李振民，心脏不由得猛的一跳。 好帅！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以前只是觉得李振民挺好看的，但有时候又有点贱兮兮的，但此刻她真的觉得李振民好帅好帅，甚至让她有种想要报上去的冲动。 但听到李振民的话，袁青荷立马就回过了神。 连忙低下头，一边上车一边没好气道：“敢跟师姐开玩笑，小心我收拾你！” 袁青荷被李振民高大的影子覆盖，所以李振民并没有发现袁青荷的脸红反应，只是听到了不怎么语气的警告。 “是是是，师姐大人有大量，还请饶师弟一条狗命。” 一边说着一边踩下踏板，自行车稳稳的向前驶去。 噗嗤—— 袁青荷再次被李振民贱兮兮的语气逗笑了。 哪有人说自己是够的，太不正经了。 “你为什么不读书了，要学厨呢？不会是读书不行吧？” 袁青荷挑起话题。 李振明脑海闪过一系列画面，虽然是前身的，但跟自己的经历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又想到了那个死去的母亲。 又想到了当年跟父亲说要退学养家时父亲无比生气彻夜未眠的眼神，那是自责和无奈的眼神，那是想要自杀的眼神。 以前李振民不懂，但现在李振民两世为人，想起这些事情难免鼻子有些发酸。 他以前以为母亲到死都不知道他辍学的事情。 但现在想想，恐怕早就知道了吧，毕竟院里住这一群禽兽，落井下石的人不少，肯定会主动说的。 母亲之所以没说，应该也是心里自责吧。 他甚至觉得母亲的死是不是自愿的，不过这种事已经不可能知道答案了。 麻绳转挑细处断，厄运总找苦难人。 好在，现在慢慢变好了。 后座的袁青荷见李振民一下子沉默了，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是一种直觉。 她感觉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事情。 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转移话题。 正在自责和纠结之际，李振民的声音响起：“不然呢，肯定是学习不好啊，我不是那块料，不过我也没想到在厨艺上竟然天赋还不错，还别说，我觉得再努力努力，说不定明年就追上师父了，哈哈哈哈哈。” 声音很随意，没有之前半点沉重的样子。 袁青荷松了口气起，同时忍不住往李振民腰上掐了一把。 这家伙刚才一定是背后长眼故意等自己紧张吧，坏死了！ “嘶.....师姐你说好不记仇的，怎么掐人啊。” “我又说过吗？” “是是是，你是师姐，你是对的！”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不讲道理？” “没有！绝对没有！嘶......别别别，我错了！” “哈哈哈哈哈，李振民，你也有今天，我看还神不神气了！” “冤枉啊，我哪有神气过，在师姐面前，我就是个小透明好吗？” “哼哼，量你以后也不敢！”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 不知不觉袁青荷从一开始想要找茬比个高低的想法也渐渐被好奇心所取代。 第40章 师母的拿捏 “对了，你们院的人那么坏，你不反抗吗？” “啊？反抗什么？他们又没欺负到我头上，我又不是正义的使者，再说了，我哪有空跟他们去扭扭捏捏，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提高本事呢。” “嘁，说话跟个小老头似的，跟我爸一样，装模作样！” “别乱说啊，我才二十二呢，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娶老婆了。” “哦对了，你还没结婚呢。我看你人不错，要不师姐给你介绍介绍？虽然你文化不高，但厨艺不错，长得也不差，应该还是有女孩子看得上的。” 噗—— 李振民虎躯一震，要不是车技好就差点开沟里去了。 不会吧？ 小师姐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知道她妈的意思？ 还是说....她不喜欢自己，然后准备给他介绍一个补偿？ 不过转念一想..... 关我屁事啊。 他怕的是袁青荷找茬，然后闹僵他跟袁永昌的关系。 但只要不找茬，不随便她吗？ 他现在对娶老婆完全不着急，这种事情是要看缘分的，顺其自然便好。 “那就多谢师姐了。” 李振民不再纠结，他根本不会让袁青荷有找茬的机会。 接着两人一路上继续聊了起来，从天南到地北，从百姓到国家未来，从学习到工作，什么都聊。 渐渐的.... 李振民没有发现后座的袁青荷看他的眼神变了。 袁青荷聊着聊着忽然发现她懂的李振民都懂，她不懂的李振民也侃侃而谈.... 当然，她完全不知道在两世为人的李振民眼里，袁青荷再怎么机灵，见识也不过是在学生阶段，无论是看的书还是人生阅历哪里能跟他比。 不过李振民也没在意这些，袁青荷问他就回两句，不问他也不多嘴。 不知不觉。 两人便到了袁家门口。 “师姐，到家了。” 李振民开口说道。 袁青荷回过神来，发现时间过得好快，随后她也下车。 “我就不进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得回去睡觉了，师姐晚安。” 李振民没多做停留，挥了挥手便骑车转身离开了。 不想进去是怕师母拉着他问这问那，女人吗，一聊起来就会忘记时间，他可没那个闲工去扯皮，还不如回家睡觉。 “看啥呢，人都没影了。” 过去了好一阵，袁青荷的背后向爱梅的声音响起。 袁青荷转过身来白了眼向爱梅，懒得回答。 向爱梅笑道：“还拿着人家衣服呢，呵呵。” 闻言袁青荷瞪大了眼睛。 她才发现刚才下车的时候顺手就拿了，结果都忘了这一茬。 向爱梅一副我懂你的样子，笑道：“喜欢人家就直说啊，虽然你配不上人家，但爱情是需要勇气的不是吗？” 袁青荷气得直跺脚：“我没有！” 向爱梅不以为然道：“你偷偷拿别人衣服不就是为了下次有理由再见面吗？” 袁青荷：“！！！” 还别说，看起来还真是这样啊！ “妈，我没有！”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不过你记得回头找个时间去还人家。” “妈！！！” 袁青荷好想打人啊。 她气得绕过向爱梅，火急火燎的进屋，不想看向爱梅。 以前是记恨李振民不知道给她妈灌了什么迷魂药，现在心脏扑通狂跳，主要是羞愤。 一想到李振民体贴的样子以及那张帅气的脸，再想到向爱梅主动让她去追，她就脑子很乱。 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道：“妈，你说李振民哪点好？你用得着这么损自己女儿吗？” 向爱梅看得出来女儿的反应，不急不慢的关上门，一边走一边笑呵呵道：“还脱衣给你垫屁股，不够贴心？” 袁青荷：“我....我不是说这个！” 她没有反驳这是李振民是自己热，而是转移话题，显然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向爱梅再次说道：“人家做饭比你好吃，半年五级厨师，哦不，你爸说振民已经有四级的水准了，只是没去考而已。” 袁青荷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 向爱梅不理会，又说道：“人家读书的成绩比你还好，你考第一，那是你只能考第一，人家考第一，那是名字排名只有第一！” 袁青荷愣了愣，随后大笑道：“哈哈哈哈，李振民自己都告诉我了，他是学习成绩不好，不是读书的料，所以才学厨，你被骗.....” 说着说着，注意到向爱梅的眼神，她慢慢也收起了笑容。 “你是说他骗我？” “不然呢？要是不给你这样的大小姐一点面子，你说不定要跟人家比个高低，最后闹得不愉快吧？” “可是....我不信！” “不信你去问柱子不就行了，他总不会骗人。” 向爱梅心里很开心，知道女儿这是已经对李振民越来越上心了，这可是好兆头。 接着她又说道：“你除了是他师父的女儿，占了师姐这一个头衔的便宜，所以他迁就你是因为尊敬你爸，而不是因为你。” “你如果有本事让他不因为你爸而对你好，那个时候的你才是真真的配得上他，才算真正的独立，这跟你的能力没有直接的关系。” “不早了，休息吧，记得找个时间将衣服还给人家。” 向爱梅说完走回了自己屋。 袁青荷这次罕有的没反驳，并没有因为妈妈对李振民的评价而产生厌恶，相反兴趣越来越浓。 以前还有些不爽，想要正面比一比高低。 但她不傻，今晚一路上跟李振民聊了那么多，她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真实能力比起李振民要差很多，唯一比得过的就是学习成绩。 而现在学习成绩也很有可能没有优势... 同时经过妈妈的解释，配不上也不是能力的问题，那是什么呢？ 她很在意这个问题。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种反应也是向爱梅的计算之内，知女莫如母，她已经被深深套路了而不自知。 袁青荷看着手中的毛衣，不自觉的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 随后脸就红了。 还好没人看见，不然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嘁，都是酒味，师姐就大发善心帮你洗掉好了，哼！” 说完踮着脚尖快速回了自己屋。 她没有注意到，向爱梅在黑暗的窗户底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在向爱梅身后的还有黑着脸的袁永昌。 脸黑是因为自己种的白菜已经有被撬动的痕迹了。 “你不觉得这件事太早了吗，青荷还在读书，明年还要高考。” “你就确定能考上？再说了，就算考上了，谁规定大学生不可以结婚了？” “结.....结婚？不行！” “袁永昌，你宝贝女儿见到的人会越来越多，你也不能保证她被谁骗去，万一上大学那天背着你交了对象，然后挺着肚子回来呢？你不会真的觉得凭她自己的本事能找到比振民还好的对象吧？还是说你已经心里有其他人选了？” “……” “还有振民，人家长得好，有能力，人品也信得过，底子也干净，他这个条件，不知道暗中有多少狐狸精盯着呢，万一他被谁捷足先登了呢？” “……” “所以说，不说早结婚，就算让你宝贝女儿占好位子也行！到时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懂吗？” “……” 袁永昌长叹一口气。 算了，反正自家种的白菜迟早留不住，那就便宜那个小子吧，总比其他人要好一点 。 第41章 小年聚餐邀约，小师姐变了 李振民回到家睡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毛衣不见了。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丢了，应该是袁青荷拿着忘了给自己及了，只怪自己当时走得急。 不过他也没多想，找个时间拿回来就行。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秦淮茹发现傻柱兄妹不不再给她任何吃的，傻柱的态度她可以理解，毕竟袁青荷肯定会告诉傻柱她那天说的话。 但是何雨水也变了。 无论她用什么办法，何雨水现在对她的态度都十分的冷淡，就算有时候答应给她送点吃的，但结果也只是敷衍，实际上没有半点行动。 如此一来，贾张氏背后的碎碎念也越来越多。 没气撒的时候就将秦淮茹骂一顿，秦淮茹只能摸着日渐胀大的肚子心里祈祷这一胎还是个儿子，这样她会日子好一段时间。 ……… 转眼半个月过去。 轧钢厂已经放假，丰泽楼这边性质不一样，作为副厨，李振民放假要晚一些。 明天就是小年。 忙活了一年，大家都到了放松的时候，有的人会请客吃饭，有的人会带着自己的家人下馆子，有的人则是趁着好日子办酒席... 于是丰泽楼的生意这几天越来越好。 尽管明天是小年，但李振民依旧要上班，不过下班时间会提前。 明天是年边的生意最高峰，过了明天生意会直线下滑，毕竟接下来大多数人要在自己家准备过年的事情了，不会再下馆子。 这一天。 下班的时候李振民找到了袁永昌，说道：“师父，明天您叫上师母和师姐一起吃个饭吧，我带我爸和我妹一起，另外再叫上柱子和雨水，到时候就在丰泽楼小年聚一聚，您看怎么样？” 袁永昌本想说不必了，要聚就在他家聚，但想到了李振民的家庭，人家父亲和妹妹也难得下一次馆子。 这不是省钱不省钱的事情，而是仪式感。 想了想，他点头答应了下来；“好，那就明天晚上吧” “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师父我就先回了。” 李振民高高兴兴的骑车回家，迫不及待的要将这个好消息带给老爸和小妹。 如果自己忽然说，老爸肯定不愿意。 但现在有袁永昌这面大旗，李铁国肯定不好拒绝！ 轧钢厂今天放假。 大家都领了工资，风风火火的回家办年事，到处一片忙忙碌碌，人潮人涌。 李振民回到大院所在的片区，就看到了菜市场和供销社以及大街上挤满了人，都在排队购物，时不时有人不满来晚了没买到肉。 李振民不担心这些，肉什么的，他在丰泽楼采购的时候一起委托过，所以早就在家里囤好了。 车把上挂着沉甸甸的饭盒，他一路往回赶。 还没到家，便发现了胡同口人群之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何雨柱和袁青荷。 这时候何雨柱和袁青荷也发现了回家的李振民，毕竟李振民骑着自行车还是很显眼的。 “振民哥！” 何雨柱挥了挥手。 李振民上前，下车推车前行。 何雨柱笑道：“振民哥，明天过小年，我们和师父一起聚一聚，怎么样？” 李振民看了眼今天表现有些乖巧柔顺的小师姐，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一边走一边将跟师父说的聚餐说了一遍。 何雨柱惊讶道：“丰泽楼？不是去师父家吗？” 闻言李振民猜得出来，应该是袁青荷过来邀请的。 他笑了笑：“我下班的时候已经跟师父说好了，明天就在丰泽楼聚一聚，李婉莹和雨水都还没下过馆子呢，正好图个新鲜。” 何雨柱想想也是。 这时候袁青荷有些不自然的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李振明：“师弟，这是你的衣服，还给你。” 李振民这才发现袋子里是他上次落下的毛衣。 “我还以为丢了呢，多谢师姐帮我捡回来，明天请你吃大餐！” 袁青荷紧张的心松弛了下来，翻了个漂亮的白眼：“一顿可不够！” 李振民连连点头：“是是是，请吃吃一辈子行了吧，日照香炉生紫烟，先有师姐后有天，师姐想吃随时招呼，师弟义不容辞！” 袁青荷刚松弛的心猛的一条，其他的他没在意，但是‘一辈子’三个字可是如雷贯耳！ 这...这...是表白吗？ 什么一辈子？ 不是结婚了才会一辈子吗？ 她忽然响起老妈说的什么爱情要勇敢，要是喜欢就可以追，所以李振民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想到这里袁青荷q谈的耳垂迅速变红。 她今天其实是来送衣服的，但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跟何雨柱说自己是过来邀请他们小年一起聚一聚。 同时她也问了何雨柱李振民以前的一些事。 然后从何雨柱没有丝毫隐瞒的嘴里她知道了李振民原来学习成绩其实一直很好，不过只上了高一就辍学了，因为家里太穷了。 具体的原因她也知道了。 她想起那一晚李振民突然沉重的样子，原来不是李振民在故意逗她，而是人家真的想到了母亲的事情。 袁青荷听完后就彻底相信了妈妈的话，扪心自问她是配不上这样正直善良有骨气还有本事的李振民。 但与此同时心里也涌现出不可抑制的对李振民的心疼以及当初自己那么不懂事要找茬的愧疚。 虽然找茬没有付诸行动，但她还是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羞愧。 如今他对李振民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在看到李振民的第一眼，她莫名的觉得有些不敢直视，心跳也很不争气的一直莫名的加速。 而听到什么一辈子的时候... 袁青荷已经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还好何雨柱这个傻子突然化解了她的尴尬，不然她指不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雨柱大声惊呼：“卧槽！振民哥，你这话从哪本书上学的，是哪个诗人写的，日照香炉生紫烟，先有师姐后有天，这话说的也太好了吧！” 虽然他不懂前半句，但是后半句他懂啊！ 要是将‘师姐’换一个名字，以后那岂不是把妹神句？ 噗呲—— 袁青荷本来紧张的心突然被何雨柱这二愣子的问题逗笑了。 她笑着解释道：“柱子师兄，师弟这是胡说八道呢，哪有这样的诗句，你别到处乱传，免得被人笑话。”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没有这样的诗句吗，可我觉得真的好厉害，如果我对别人也这么说，别人肯定会惊讶！” 李振民无语的摆了摆手：“别别别，算我求你了，别丢人，如果你真的要去传，也别说是我说的。” 人与人真不一样。 他说是开玩笑的，能起到拍马屁和调节气氛的效果，甚至还能博一个幽默风趣的头衔，但是这话要从何雨柱嘴里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总感觉有点傻。 何雨柱还不死心：“那你得教我其他的！” 李振民无语道：“行了行了，有些话你只要不开口一切都还好，如果真想，改天你有喜欢的对象了，我帮你代写情书，行了吧，” 何雨柱哈哈大笑：“还是振民哥好说话，这个干爹非你莫属！到时候你一定要记得给你干儿子起名字啊。” “得得得！就叫狗蛋吧。” “阿这....” “那叫金刚葫芦娃吧。” “葫芦娃就算了，怪怪的，不过金刚好，这名字好！” “……你开心就好。” 两人从一句瞎编的顺口溜聊到了情书和对象，然后聊到了儿子，再聊到了干爹和儿子姓名... 一旁的袁青荷都傻眼了。 这对象在哪儿还不知道呢，儿子名字就想好了，也太离谱了，更离谱的是，听这两人的话，好像还不止一次讨论这个话题了。 到底是男人想太多，还是她跟不上时代了？ 第42章 师傅兜底，未来计划 吃完饭。 李振民依旧送袁青荷回家。 不过这次袁青荷没有像上次一样聊那么多，两人之间气氛显得比较安静。 到了袁家门口。 李振民挥手笑着告别：“多谢师姐还帮忙洗了衣服，以后有事招呼一声，师弟随叫随到。” “好。”袁青荷轻轻点头。 随后拿起自行车后座垫屁股的毛衣，心里开始挣扎。 刚将李振民的毛衣送回去，这次又重新换了一件垫了一路，她想了想，道：“以后不用这样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 说完拿着毛衣转身进了家门，留下背影挥了挥手：“过几天还你。” 李振民张了张嘴，想要说今天没喝什么酒，天冷我还要穿回去呢。 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喊出口。 “小师姐今天好像不对劲？算了，还是不要乱说的比较好，小姑娘的情绪变化大，看着是害羞，说不定下一刻就变了。” 如果是一般人，他说不定还有撩几句，但是人家是大小姐，之前还想要找茬呢，今天就突然变了，在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还是保持现状吧。 ……… 第二天。 今天小年，丰泽楼格外的火热。 李振民也没怎么停过。 下午五点多。 李振民看着时间，想着李铁国和李婉莹应该也快过来了。 今天他是跑步来上班的，自行车留给了李铁国，这样会方便一些，不用刻意等公交或者叫车过来。 如今李铁国已经学会骑自行车，载李婉莹过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李振民还是比较放心的。 “还剩最后一桌，做完你就去门口接人吧。” 袁永昌走了过来，给李振民递过一个菜单。 “好。”李振民开始做最后一桌菜。 袁永昌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另一边马坤亮也暂时没活，也走过来观看。 “师弟，你这手法越来越厉害了，都快赶上师父了。” 马坤亮由衷的夸赞了一句，闻着锅里的香味，他已经忍不住要尝一口了。 以前有些小嫉妒，但几个月下来李振民的技术彻底的征服了他，更何况李振民为人也很谦虚和努力，他没有理由去嫉妒。 人家不是师父走后门，而是自己拼搏的结果。 李振民一边炒菜一边笑着回道：“师兄你要夸我也得等师父不在的时候夸啊，师父还在这儿呢。” 袁永昌没说话，而是静静是思索。 很快李振民做好一锅，出锅装盘，接着做下一个菜。 袁永昌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辣椒放嘴里细细品味。 马坤亮也夹了一片辣椒放嘴里仔细感受。 厨艺到了一定的境界，味道就需要慢慢的去回味，而不是单纯的第一口感。 片刻后。 马坤亮大笑道：“不亏是副厨，这就是五级炊事员的境界啊，我这个做师兄的自愧不如。” 袁永昌没说话。 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不是五级，而是正儿八经的四级，甚至已经达到了三级的门槛。 这个厨艺出去开餐馆生意也不会差。 李振民留在丰泽楼，有点屈才了。 他以前不是没有问过李振民的打算，甚至还想过让李振民再去读书考大学，这样前途会更加稳定。 不过李振民说的是没必要，考大学参加工作最终也是为了吃饭，他现在已经有饭吃了，不必去浪费那个时间。 袁永昌没强求，顶多就是觉得可惜而已。 而现在这种念头又再次在他心里浮现，他想了想，问道：“振民，你不想离开丰泽楼吗？” 李振民愣了片刻，随后便笑道：“再过一段时间吧，还需要累积累积，有了真本事才有更好的去处。” 他本来的计划是等炊事员到一级就离开，但想想也没必要，2级就行。 2级炊事员要进轧钢厂这样的大单位，应该就不难了。 同时他也趁这段时间也好学习学习，为以后转行做准备，毕竟他没打算一直做厨师，厨师只是他为了改善生活的技能，以及换工作的敲门砖。 以后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系统让他多为社会做贡献，他其实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师父，不用担心，我自己有打算的。” 李振民补充了一句。 袁永昌松了口气，璞玉终究不会被埋没，有这份心就够了。 接着他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你对你的婚姻有什么规划吗？” 李振民差点将锅里的才甩飞，连忙回道：“师父，现在倡导的是自由恋爱，讲究的是双方自愿，这种事情我暂时还没有规划，觉得顺其自然就好。” 马坤亮还在旁边，他可不敢提袁青荷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袁永昌跟向爱梅一样，也会这么着急。 他不知道的是，向爱梅私底下跟袁永昌聊过不止一次，说什么女孩子上了大学见识的人就多了，万一被人骗了搞大了肚子呢？ 而李振民这样的香饽饽，不知道有多少狐狸精在暗中盯着，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呢？ 所以，与其自己辛辛苦苦宝贝女儿被其他人拐走，还不如绑定了李振民，就算现在不结婚，占好位子也行！ 想来想去，袁永昌最终的答应了下来。 今天来试探，也是向爱梅的意思，当然他自己觉得有这个必要。 所以今天才再次问起李振民以后有没有打算，就是想看看李振民是不是安于现状没有志气的人，得到答复后才问了婚姻规划的问题。 此刻听到李振民这么回答，袁永昌知道是没有拒绝，他也松了口气。 他将马坤亮赶走，这才又说道：“青荷还不知道我和你师母的意思，但她应该对你的印象还不错，就是懂事晚了些，你如果觉得可以的话就跟她亲近亲近，我不想让她被别人骗走。” 李振民：“？？？” 喂喂喂，师父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也太直白了吧！ 见李振民惊讶，袁永昌又补充道：“我不是让你顾忌我的面子，你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只是将这个信息传达给你而已，如果你真有这个想法，我和你师母不会反对，但没有想法，我也不强求。” 李振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知道袁永昌不是个以权谋私的人，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不过想想看.... 小师姐也挺不错的。 之前有些话不敢说，心底还存在着一些拘束，不就是怕师父不乐意嘛。 但现在师父都这么说了，不就是给他兜底吗，所以从今往后完全不用那么顾忌，将袁青荷当个普通女孩子对待就行。 两世为人，拿捏一个高中生... 一个字！ 稳妥！ ……… 丰泽楼。 一个包厢内。 各种彩色上齐。 李怀德和妻子以及考丈人和丈母娘一家人开始动筷子吃饭。 吃了几口。 老丈人忽然停住，眼中精光闪烁，赞叹道：“四九城还有这么地道的川菜，丰泽楼的老师傅过万手艺过硬！” 还没退下的服务员礼貌的笑道：“这位客人，咱们家厨师才22岁，可一点都不老呢。” 第43章 李怀德的注意，李振民的顶级僚机 小年聚餐，马坤亮作为袁永昌的徒弟，自然也加入进来。 吃饭期间大家互相介绍，互相熟络，相处得很融洽。 因为袁永昌和李振民的关系掌柜的也过来打招呼喝了几杯，言语之间全都是对李振民的认可和欣赏。 李铁国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 昔日抱着他腿喊爸爸要吃肉的儿子如今眨眼间就已经长大，还有了出息，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已经走了的妻子，如果妻子还在的话.... 不过他这种情绪被向爱梅和袁永昌细心的捕捉到，随后就转移话题继续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而袁青荷坐在李振民的旁边，今晚特别的规矩。 马坤亮也耐心的听着师父的教导，对李振民是又羡慕又服气。 总之，大家吃得都很尽兴。 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 包厢外面的走廊上，刚吃完饭的李怀德一家从这边走过。 李怀德听到了何雨柱的声音，并且也看到了掌柜的进去喝过几杯。 跟掌柜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 原来院里包厢里的那个年轻人叫李振民，就是之前给他们做饭的那个年轻人。 22岁。 学厨半年。 从杂役到丰泽楼的副厨，正儿八经的5级炊事员。 李怀德的老丈人停下脚步，往包厢里看了好几秒。 就算是他阅人无数，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也从未见过进步这么快的年轻人。 并且他很清楚5级炊事员可做不出那么地道的川菜，虽然他对厨艺不了解，但是吃得多了自然能尝得出来很细节的味道。 “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李怀德老丈人认可的点了点头。 情商拉满的李怀德瞬间就想到了一系列的事情。 能够入老丈人法眼的，恐怕不是单单的进步和做饭能力。 他下意识的想法就是——三天之内，他要李振民的全部信息！ 目前他已知的是何雨柱原来以前也是丰泽楼的厨子，里面的那个叫李振民的跟何雨柱是同门。 何雨柱的厨艺他是认可的，很少有工厂厨师能做出那么好的味道。 但其实想过今天直接叫何雨柱私底下给他做一顿的，但是因为老丈人难得有时间，所以就带来丰泽楼尝尝新口味。 没想到这次过来有了新的发现。 李怀德有两大爱好，贪吃和好色，所以对厨子比较上心，今天见到了李振民，老丈人又表示认可，再加上何雨柱和李振民又关系匪浅，那么下次请他去家里单独做顿饭应该就很容易了。 到时候再邀老丈人去坐一坐，效果不就来了吗？ 只要老丈人一句话，他以后晋升副厂长就顺利多了。 ……… 李振民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李怀德盯上。 他正和大家开开心心的过着小年。 一顿饭结束。 各自在门口分开。 “师父，师母，师姐，师兄，再见。” 李振民后面载着李铁国，衡量上坐着李婉莹，慢悠悠回家。 何雨柱载着何雨水，也和师父等人道别。 其他人也各自道别。 袁家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 路上。 向爱梅看了眼袁永昌，道：“老袁，你问出振民答案了吗？” 袁永昌心道女儿还在呢，你这么问也太直接了，但嘴上还是风轻云淡的回道；“他有自己的规划，其他的说顺其自然，没拒绝。” 向爱梅惊讶道：“你没给他压力吧？” 袁永昌无语道：“放心吧，我都说清楚了，一码归一码，他应该会明白的。” 向爱梅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并肩行走的袁青荷满脸问号：“你们在说什么？用得着这么防着我在那云里雾里打暗号吗？” 向爱梅笑了笑：“我和你爸准备给振民介绍对象呢，他年龄已经到了，他母亲不再了，我这个是做师母的自然要关心一下。” “哈？”袁青荷小嘴张大：“那.....那....那介绍谁啊？” 向爱梅将女儿的紧张看在眼里，笑道：“关你什么事？” “我...”袁青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然灵机一动，扬起下巴：“我是他师姐，我帮他参考参考，你们年纪大了跟他有代沟，我参考的会准确一些！” 向爱梅则笑道：“你是个屁的师姐，你又没正式拜你爸做师父，准确来说你就是人家师父的女儿，不算同门！” 事实确实如此。 得是同门才会叫师兄弟或者师姐妹什么的。 袁青荷没学厨，一直在读书，所以严格讲起来不算是李振民的师姐，不过李振民不知道这一点。 何雨柱也是叫习惯了。 袁青荷理直气壮道：“我....我不管！她叫我师姐，我就是她师姐！何雨柱不也叫我师妹吗，而且你们也没反对不是吗，一直都是默认的，所以我就是李振民的师姐！” 袁永昌一脸心塞的表情。 自己养的白菜的，人家还没撬了，这就有松动的迹象了..... 这强词夺理的样子显然是无比在乎李振民对象的事情了。 向爱梅看在眼里，但也不说破。 她猜测得到女儿这段时间的转变是因为什么，同时她也猜得到昨晚女儿出去应该是跟何雨柱打听李振民的事情了。 如今这般反应，是真开始动心了，只不过这孩子可能自己还没有完全意识到。 所以作为母亲，向爱梅不介意帮一把。 她笑道：“行吧，那就依你，那以你的标准，如果让你来给振民选，你觉得的他的对象是怎样的才比较合适？” 袁青荷摸着白皙的下巴，有模有样的思索起来。 袁永昌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孩子，完全掉进她妈的套路了，好想直接说开啊，但是他又不敢。 这时候袁青荷一边想一边煞有介事的说道；“最起码文化要高中吧，不，我觉得要大学生才行，高中生配不上他。” “还有吗？” “还有要长得好看些，毕竟李振民长得也不错，他对象总要般配才行，不然会被人说闲话。” “还有呢？” “还有.....要懂事点，不能给他添麻烦，他太忙了，如果碰到了斤斤计较的女人，日子也不好过，当然，最好是聪明的点，不然李振民这种条件出去找其他女人要是不知道，那做他对象就太不合格了。” “你觉得李振民会是那种人？” “呃....那倒不是，但是作为女人，不得不提防，不然抓不住他岂不是亏大了，当然，这需要讲究方法，不能用强，而是要用心。” 向爱梅问，袁青荷正经的回答。 说着说着，袁青荷停了下来，看着似笑非笑的母亲，她下意识往旁边挪开两步，一脸紧张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向爱梅笑道：“我在想，你是不是在脑子里将自己代入到了振民的对象身份上，所有的要求，都是你往自己脸上贴金对不对？” “我....我哪有，别瞎说！” 袁青荷顿时涨红了脸，要不是天黑路灯不够明亮，此时定然看得出来她的脖子都红了。 向爱梅似笑非笑道：“你真的没有？你不喜欢他？” 袁青荷挺起胸膛：“绝对没有！我是他师姐，怎么可能去想恬不知耻的事情！再说了，我还在读书了，没有考虑过对象的事情！” 她如此反驳着，但接下来向爱梅的话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她说完之后，向爱梅一边摇头一边重重的叹了口气。 随后转头袁永昌，道：“老袁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要不你还是跟振民说说，断了他念想吧。振民有这方面的意思，但这种事也不能强求。” “正好我也觉得你女儿配不上振民，现在你女儿又对人家没有意思。”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另外现在振民确实不小了，我们给他物色一个更合适的，你看怎样？” ？？？ 袁青荷：“喵喵喵？？？” 第44章 过年，从此一家人 袁青荷满脑子问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大脑正在飞度运转的时候，然后又听袁永昌也叹了口气，点点头附和道：“嗯，我会跟他说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今天跟他聊这件事的时候，他也很懂事的没强求，相反还说顺其自然，我猜他那么说应该是早有心理准备了。” “我相信他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跟我们生分了，以后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没办法，老婆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套路太长了。 他只好这么配合，不然今晚睡觉都上不了床。 向爱梅见状欣慰的说到：“那我们再合计合计给振民找个更合适的，我们做长辈的，这件事得帮他参考参考，今天老李对儿子的婚姻大事其实也挺着急的，到时候我们跟他商量商量。” 袁永昌无奈的点点头：“好，我有时间去联系几个老朋友，有些人的闺女还是不错的。” 袁青荷：“喵喵喵喵喵？？？？” 她是越听越迷糊！ 越听越震惊！ 过了好一阵，她才终于理清了来龙去脉。 李振民喜欢她，然后不确定她的想法，所以去问了她爸和她妈，让她爸妈来她这边旁敲侧击的问？ 所以说.... 她刚才的言论....是等于拒绝了李振民？ 太离谱了吧！ “妈，我....” “别说了，你虽然配不上振民，但你毕竟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强求你，我和你爸也不是古板的人，既然国家也倡导自由恋爱，那自然要以你的主意为准，我们做家长的顶多也只是帮忙参考参考而已，唉.....” “我.....” “你什么？难道你愿意？你是不是在逗妈开心？不必，妈说了，你再怎么说也是妈的女儿，妈也只有你一个女儿，你肯定比振民要亲是不是？” “……” 袁青荷真的整不会了。 这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李振民怎么就喜欢自己呢？ 但是回想起毛衣.... 回想起路灯下李振民那张帅气的笑脸.... 回想起李振民逗她笑的种种.... 回想起李振民隐晦的说要给他做一辈子饭.... 似乎....真的是这样？ 虽然两人见面的次数严格讲起来其实屈指可数，但也不排除一见钟情，不然李振民也不会对自己那么好，不是吗？ 那么，反观..... 她讨厌李振民吗？ 不讨厌，相反印象还挺好的，甚至从没有一个男人让她那么看好，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每次都逗她笑。 所以说，她也喜欢李振民？ 可是现在她已经拒绝了啊。 李振民不会以后不跟自己好了吧，不会从此疏远了吧？不会以后将那些对她的好转移给其他女孩子吗？ 袁青荷越想越多，越想越离谱的。 她懂了！ 她全懂了！ “啊！！！” 袁青荷抓狂的狠狠跺了跺脚，埋头火急火燎的快速往前一个人走去。 全都怪她妈，误导她，让她稀里糊涂就拒绝了。 后面。 向爱梅和袁永昌对视一眼。 向爱梅笑道：“成了！” 袁永昌满脸无语：“那是你女儿啊，你怎么就好意思那么套路，要是被她知道了不得生你的气？” 向爱梅不以为然道：“等她知道的时候都晚了，再说了，要是她真不喜欢，我能套路成功？不，我这叫套路吗？我只是帮他们加速了一下进展而已！” 袁永昌：“……” 对，你说得都对。 ……… 又是几天过去。 袁青荷这几天都没睡好，不是因为过年开心的，而是想着李振民就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李振民这边不知道袁家发生的事。 他一直上班到大年二十九。 不是没放假，而是他主动选择上班。 一来家里不需要他去做什么准备，二来他得尽快提升自己的厨艺等级，三来年边加班也可以挣不少钱。 大年三十。 整个四九城都风风火火热闹起来。 无论哪个年代，无论哪个家庭，不管有没有吃的，在大年三十这一天也都张灯结彩。 除夕当天。 大红灯笼高挂，各家各户也相继贴上除旧迎新的春联，而每年这个时候也是三大爷阎埠贵最开心的一天。 他不仅给整个大院的人写春联，甚至还将业务推广道了附近大院。 大过年的谁不可能白让他写，有的出点钱，穷的就给点花生和糖果其他的东西，总之，阎家过一个年的开支能在这一天赚回来不少。 当然，也有极个别小气的，比如贾张氏。 好处是不会给的，但阎埠贵不可能唯独他一家落下，所以最后也就便宜了贾家，其他人也不计较，毕竟贾张氏脸皮厚是出了名的。 今天李家和何家自然也让阎埠贵写了对联。 李振民没有小气，直接大方的给了一块钱：“三大爷这手艺不错，值！有时间也教教婉莹写字啊三大爷。” 不得不说，阎埠贵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字是真写得不错。 何雨柱也给了一块。 阎埠贵乐开了花，大手一挥多写了好几幅，同时他也知道李振民的意思，这钱不白拿，以后得多照顾照顾他妹妹李婉莹。 当然，何雨水也不例外。 他自然不会拒绝！ 而李振民和何雨柱的大方，看的贾张氏一阵磨牙，秦淮茹一阵心酸。 那可是一块钱啊！ 得买好几斤肉，得吃好多的糖！ 但是他们分不到半点好处。 不说李振民，就连傻柱现在也将他们当空气了。 转眼到了晚上。 年夜饭何家与李家自然在一起，何大清不在，现在李铁国就等于这个大家庭的家长。 其实自从上次袁青荷试探出秦淮茹的最终态度之后，何雨柱就主动跟李家提议平时一起吃饭，李铁国也答应了。 换做是别人李铁国肯定不乐意，因为指不定会说他站了便宜，但是何雨柱不会在意这些。 最后关于给钱不给钱，拉扯了一番之后，李铁国最终同意了何雨柱每个月给象征性的五块钱做生活费。 当然，其实根本不怎么花钱，因为何雨水根本吃不了多少，而且每天何雨柱和李振民都会带菜回家，在吃饭上不管是李家还是何家其实都花费很少。 年夜饭过后。 收拾完毕。 李铁国作为一家之主，坐在主位上，看着穿着新衣服的四个孩子，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四个亮眼的压岁钱大红包。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简单直接的说道：“一人一个，雨水和婉莹学习再接再厉，振民和柱子就事业步步高升，争取明年都有好的前途以及娶个媳妇，为家里增添新成员。” 既然是给红包，那自然是每个人都有，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是孩子，李振民和何雨柱自然不例外。 何雨柱都傻眼了，他都这么大了，还有工作了，竟然还有红包？ 李振民笑道：“想什么呢，你要不要，不要我帮你拿了。” “要，叔叔给的当然要！”何雨柱一把接过红包，大声的感谢：“谢谢叔叔，以后您就是我亲爹！”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给李铁国拜了一拜：“亲爹在上，收孩儿一拜！” 被他这么一喊，屋内顿时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什么亲爹不亲爹的。 从两家一起吃饭的那一刻其实就是一家人了。 第45章 秦淮茹生二胎 过了除夕就是大年初一。 时间也正式来到了55年，当然，这个时候阳历已经是一月底了。 大年初一，李振民给许大茂家拜年串了门，毕竟以前李家也承过许家的情，让他没想回到的是付富贵拉着他聊了好一会儿，字里行间都是让他有时间教一教许大茂。 许大茂也没有未来的那么不堪，这个时候倒是挺崇拜李振民的，在李振民的调和下，许大茂跟何雨柱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不错，除了许大茂叫傻柱的习惯没有改，其他的都挺好。 另外让李振民没想到的是，不仅仅阎解成主动来他家拜年了，就连一向不怎么打交道的刘光奇也一个人来了。 刘光奇在李振民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成绩不错，对人也尊敬，人也聪明，就是怎么说呢.... 好像有点叛逆的样子。 不过李振民也能明白，刘海中那种高强度的压迫，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在原着中以后刘海中没有一个儿子认他。 大儿子刘光奇参加工作后就很少回来了，二儿子和小儿子因为从小被他经常揍，长大后也没有一个对他感恩的。 也算是教育的失败吧。 棍棒底下出孝子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是适合每个人，在这刘海中做得太过了。 过犹不及，这个道理他到老了才明白。 不过李振民也不会去说刘海中，刘海中现在还做着当官的梦呢，谁去劝都不好使。 大年初二。 是妇人回娘家的日子，李振民母亲死了，外公外婆也在很早以前过世了，如今跟爸爸和妹妹相依为命，所以李家没有活动。 今天没出门。 大年初三。 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人一起组队去了袁家给师父师母拜年，同时也收到了红包。 不过李振民发现袁青荷似乎有些躲着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大过年的他也没多问。 另外李振民还去了一趟关霖家拜年，好歹也是名义上的记名弟子。 同时趁着拜年的时候顺便再请关霖教了几招。 理由是就算做花架子也要动作做得出来，耍耍好看也行，至于真实实力他则没有暴露，毕竟这种东西不同于动脑，暴露了影响不好，万一被谁盯上了关起来做研究呢。 大过年的关霖心情也正好，加上李振民对他也足够尊敬，尽管情分一般也知道来拜年，于是又教了李振民几招后续的招数。 …… 时间一转眼到了元宵节。 李振民也开始恢复上班，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元宵过后学校也开学了，李振民每天早上和何雨柱一起送妹妹上学，因为有自行车接送，李婉莹的气质都变了。 平时安静低头走路的她如今也抬头挺胸了。 李振民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但也觉得有些心酸，不过一切会好起来的，这还只是开始。 接着轧钢厂也开始开工。 一切都恢复到了往常的样子。 值得一提的是，何雨柱还差两个月20岁，现在谈对象完全不算早，所以为了预热以及当初的承诺，李振民在过年期间趁着放假真的带着他去找了媒婆介绍对象。 一个年下来。 何雨柱见过了不少人。 有年龄大的，也有年龄小的，有结婚婚没生孩子的，也有结过婚有小孩子的。 总之能见的都见了，主打的就是一个海选！ 万一何雨柱真的有寡妇之类的癖好呢？ 不过相亲了一圈下来，最终一个都没定下来，年轻的城里姑娘眼光高，不仅仅要吃的，还要看长相。 何雨柱长相被有些姑娘嫌弃了。 而年龄大的或者结过婚的，何雨柱又有些不乐意。 最后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就是那里有点问题，当然，真要说，其实还是何雨柱眼光高了。 他跟李振民待久了，审美和要求不知不觉的就上去了。 不过让李振民意外的是，何雨柱虽然没有找到合适的，但他似乎是见多了之后，也不急了。 仿佛是爷有车有房有存款，就要娶条件好的，爷还年轻，爷等得起！ ……… 时间转眼来到了四月，农历三月。 清明十分李振民去给母亲上了坟，何雨柱也带着妹妹去给母亲上了坟。 回家的时候何雨水忽然就哭了。 因为他想爸爸了。 虽然一直有写信，但是太久没见到何大清了。 “哥，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他说过过年会回来看我们的，但是他没回来。” 何雨水很伤心。 何雨柱心中也有怒火燃烧。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等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何大清已经回来了。 何大清依旧很壮实，但李振民发现他的起色不如在四九城的时候好，应该是那边压力要大一些。 因为何雨水又跟他写信，所以他知道李振民如今已经情况。 一回来就拉着李振民恭喜，同时看何雨柱和何雨水起色不错，也发自内心的开心。 何大清在家里呆了两天。 临走前的一天晚上。 李振民单独将何大清叫了出来说道：“叔，以后不用往家里寄钱了，我们这边比保定要宽松许多，如今柱子和雨水一起跟我们生活，也不花钱。” 何大清还想说什么，李振民又说道：“白姨身体不好吧，他两个儿子估计也一时半会很难真的接受你，你都瘦了，所以就别逞强了。” “你对白姨怎么样，我不多说，但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白姨去世了，也没有给你留下子女，那你就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原着中白寡妇再过几年就会病死，而她也没有给何大清剩下儿女，在她死后她的两个儿子也将何大清赶了出来。 何大清因为愧疚也不好回家，最后是老了，没有办法了，不能死在外面，才回到四九城。 这一世，李振民穿越过来，已经改变了何家。 所以这点小忙还是愿意帮的，这些话也可以提前说打个预防针让何大清心里不要有负担。 闻言何大清张了张嘴，随后笑着拍了拍李振民的肩膀：“乖儿子，有你在我放心，叔会记得的。” 既然李振民这么聪明，已经看出了他的情况，他也不必瞒着。 于是笑着说道：“当初叔答应寄的钱一分不会少，那两个龟儿子也不敢在我面前嚣张，如果真的有一天跟你说的一样，叔到时候狠狠揍他们一顿，出完气再回来，哈哈哈哈哈。” 李振民不再多劝。 他看得出来何大清对白寡妇是动了真情，现在保定那边情况不容乐观，但何大清依旧没想着抛弃人家。 好坏不论，但就让何大清这么去吧，他该说的都说了。 ……… 三月中旬。 日子一直还算清静。 忙忙碌碌，但也充实，家里的生活也一如既往的好。 贾张氏一直在背后喋喋不休，但也没真的敢对李家做什么，所以李振民没时间管也没必要去管。 直到这一天，不仅仅贾张氏开始了她的操作。 这一天晚上。 院里的人洗漱洗漱都准备要睡了，李振民也躺在床上继续睡前看看书刷刷经验，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 “傻柱，赶紧出来！” 贾张氏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将所有人吵醒，一边死了人一般的喊着一边不断的拍打这何雨柱家的们。 很快何雨柱不满的声音也传出。 接着就是贾张氏跟何雨柱一阵对骂。 最后院里几乎所有人都重新亮起灯，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越来越吵闹。 李振民本来不想出去的，但是忽然在吵闹的声音中好像听到了秦淮茹要生了。 第46章 李振国怒怼易中海 李铁国打开门。 李振民也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等出门的时候，中院家家户户已经亮起了灯，有不少人已经出了家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贾家。 何雨柱和贾张氏在贾家门口拉拉扯扯，两人大声的吵着。 贾张氏嘴里说着秦淮茹要生了，让傻柱赶紧去叫接生婆 。 何雨柱也是个热心肠的，听到这么重大的事情立马去贾家看了眼，只见秦淮茹在床上头满头大汗，被子都湿了，羊水已经流出来了。 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只知道人命关天，得解决才行。 他急急忙忙从贾家跑出来，挤开人群推着自行车就要向外面跑。 却被李振民一把拽住了自行车。 “振民哥？”何雨柱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秦姐要生了，我得赶紧去叫接生婆，不然晚了可能要出事！” 李振民往贾家里面看了眼，发现秦淮茹确实要生了，这也的确是大事。 但是他没有让何雨柱去喊接生婆。 而没等他说话，贾张氏就连忙冲了过来，一边拉开李振民一边骂道：“李振民你干什么，你是想杀人吗？秦淮茹就要生了，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快松开傻柱啊你个杀人犯！” 围观的人不少。 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 何雨柱也急得不行，但是他挣不开李振民的手，贾张氏作势就要闹李振民的脸。 李振民随手一甩，贾张氏便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手舞足蹈喊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李振民杀人啦，他不仅要杀秦淮茹还要杀我啊。” “老贾啊，你走得早啊，有人要杀我啊....” 哭喊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大院，还没过来的人也一窝蜂的围了过来。 李振民正要说什么，忽然侧面破空声传来。 一转头，只见一个拳头在他的瞳孔中迅速放大，与拳头一起出现的还有贾东旭那张愤怒的脸。 嘭！ 李振民不退反进，侧开脸身子直接迎着贾东旭撞了上去，嘭的一声贾东旭仿佛撞在了一根柱子上，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他还想爬起来揍李振民。 林振民眼睛一横：“再来我就废了你！” 他如今八极拳只是这么身体轻轻一靠，贾东旭就有点猛，要是真的全力出手，那就跟大人打小孩一样。 同时随着武力值的提升，李振民认真起来的气势也非一般人能比。 被他这么一瞪，贾东旭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仿佛看到了自己出手然后骨折的情景，怂得立马收了手。 贾张氏也懵了好一阵，发现李振民好像不是以前那个羸弱的书生了，而像是一个杀过人的土匪。 反应过来，她又继续了自己的那一套，不停的喊着杀人啦杀人啦。 声音极其刺耳。 李振民听得心烦意乱。 但他还没发飙，这时候易中海终于走了过来。 指着李振民就义正言辞的训斥道：“李振民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你读书那么多应该知道尊老爱幼怎么写吧，赶紧道歉！” 他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贾东旭，再去扶贾张氏的时候，贾张氏却不起来，还在那的一个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易中海生气的再次对李振民说道：“李振民.....” “易中海你给我闭嘴！” 话音未落，李振民震声一吼直接打断了易中海。 玛德！ 这么久了根本就没让他说过一句话！ 贾张氏一上来就撒泼动手，贾东旭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易中海更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贾张氏和贾东旭被打之后就出来说公道话，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真尼玛来气！ 被他这么一吼，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还是以前那个经常脸上挂着笑容的文弱书生吗？ 竟然直接喊易中海大名，并且还让易中海闭嘴？ “你.....” 易中海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李振民再次打断他，没有给一点面子：“易中海，我心情好，教你一声一大爷，心情不好叫你易中海又咋样？你是我长辈？我姓李，你姓什么？你是我的什么长辈？你算什么东西？” 你算什么什么东西，结果异常扎耳朵的字响彻在易中海的脑海。 易中海有些捋不顺呼吸的指着李振民，手指在颤抖：“你....李振民，我年龄比你大，吃过的饭....” 李振民再次打断易中海的施法，目光逼视，冲门了不屑：“省省吧你，年龄大就受尊重了吗？你养只王八，你是不是要交王八爷爷啊？尊重？你也配？” “你....” 易中海早就知道李振民聪明，但没想到这么能说，气得他想吐血。 一旁的何雨柱也是惊呆了。 围观的群众也惊呆了。 有的人倒吸凉气，有的人已经在心里抠666了。 但李振民还没结束，继续目光逼视，没有一点留情面的大声说道：“尊老爱幼，是互相的，你要我尊老，那你爱过幼没有？贾张氏和贾东旭一上来就要揍我，那时候你可有半点阻止？” “他们倒了你就来了，是什么意思？” “只允许你徒弟走别人，不许别人还手啊？” “偏袒也要委婉点吧，易中海，你没发现你的私心太直接了吗？” 易中海以前偏袒贾东旭李振民不在乎，但这次惹到自己头上了，那就没有什么好将情面了。 原着中易中海偏袒何雨柱也是一样的，何雨柱跟许大茂闹矛盾，每次何雨柱揍了许大茂易中海就出来说公道话。 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后许大茂就被白打了。 他那是公平吗？ 那是想让何雨柱给他养老，所以才偏袒！ 但现在贾东旭还没死，他所以不在乎何雨柱，而是偏袒贾东旭！ 呸！ 虚伪的老东西！ 李振民这一连串充满攻击性而又无比简单直接的言论，也让围观邻居纷纷表示赞同。 易中海确实在拉偏架。 贾张氏这时候倒是反应很快，连忙尖锐的喊道：“我为什么要挠你你心里没点数吗？那是你想要杀人在先，秦淮茹要生孩子了，你却阻止傻柱去叫接生婆，你这种杀人的行为我不该挠你吗！” 易中海顿时仿佛也有了反驳的底气。 但是李振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振民将何雨柱拽了回来，道：“你是不是傻？人家叫你去叫接生婆你就去？你上哪儿去叫接生婆？你认识接生婆？” 何雨柱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对啊，我上哪儿去找人接生婆，我也不认识啊。” 易中海将刚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暗道好险，还好没来得开口 。 贾张氏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谁....谁叫傻柱跑得那么快，我还没来得及说接生婆地址呢，他就跑了。” 接着又补充道：“城东南梨花巷有个姓王的接生婆，傻柱你赶紧去，到了你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赶紧去，人命关天。” “好好好！” 何雨柱也没在乎那么多，推着自行车又要往外走。 但是自行车的车把被李振民拽在手里根本没有送。 “振民哥....” “回去，不许去！” 李振民不满道：“关你什么事，贾东旭作为秦淮茹男人自己都没去呢，你去做什么，回家！” 闻言后知后觉的所有人这才明白过来，纷纷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还没开口，贾张氏就说道：“东旭要照顾秦淮茹，你有自行车你去快一些啊！” 何雨柱想想也是。 李振民瞪了他一眼，说道：“柱子你还小，分量不够，加上也没干过这种事，办事不利索。这种大事肯定要让一大爷去，一大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有身份，有他出面，人家接生婆肯定来得快！” 说着将自行车停在易中海面前：“一大爷，这院里就你最有份量，贾东旭有是你徒弟，于情于理，你都是最合适的，车借给你，赶紧去吧，人命关天呢。” 其他邻居也连连点头。 “是啊，这种事一大爷去肯定最合适。傻柱可不认识接生婆，到时候还要问路耽误时间。” “嗯，一大爷对这种事情肯定更熟，他再合适不过了。” “一大爷你还在想什么，赶紧去啊，秦淮茹都要生了，可不能能没有接生婆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易中海站在院子中央，脑瓜子嗡嗡的。 这不能去啊！ 第47章 贾张氏心里有鬼 这下是真的将易中海架在火上烤了。 易中海虽然不知道贾张氏为什么不让贾东旭去，但是他知道李振民聪明啊。 李振民这么聪明，肯定看出了什么。 之前还喊他易中海，还不留情面的骂他呢，现在忽然叫他一大爷，让他去，这绝对有陷阱！ “我...我不会骑车！” 易中海灵光一闪，找到了最合适的理由。 于是大家又看向李振民和何雨柱。 李振民却摊了摊手：“抱歉，我不认识路，柱子也不认识路，载你带路速度也慢，要是这么一来一回耽误了时间，怪谁？” 他不是不帮忙。 而是贾张氏有大大的问题。 一开始贾张氏说话就吞吞吐吐，目光飘忽不定，肯定有心事。 按照正常来，贾张氏让何雨柱去，非常不合理。 何雨柱是个小伙子，对什么接生婆一点都不熟悉，就算给了地址以何雨柱的认知程度也不一定及时找得到地方，就算找到了也要耽误不少时间。 到时候十有八九会来不及。 最后恐怕还要背大锅！ 相反如果贾张氏真的想要快速解决问题，那么第一时间是来找他李振民或者李铁国。 李家也有自行车，而且李振民脑子好使，而李铁国又是过来人，效率肯定要比何雨柱高。 所以综合来看，贾张氏其实并没有将秦淮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原因嘛，李振民猜想多半是不想叫车去医院生产花钱。 当然，也许还有另外的原因也说不定。 总之，他不想背这个锅，也不会让何雨柱去背锅。 其实李振民猜的没错，贾张氏让人去叫接生婆一部分原因真的是不想花钱去医院，就连贾东旭也是这样。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贾东旭都不知道的原因，那就是贾张氏对秦淮茹的二胎不抱希望。 酸儿辣女，是一直以来的传统。 贾张氏可不懂什么科学，她只相信自己的经验。 作为重男轻女的典型，她平时关注过秦淮茹的饮食，细心的观察到秦淮茹在怀第二胎的时候，喜欢吃辣。 她不知道的是秦淮茹是因为第一胎的时候家里条件要好一些，现在有了棒梗，口味好的都给棒梗了，所以第二胎的时候秦淮茹经常嘴里没味道，吃辣只是简单的想要调节胃口而已。 但贾张氏相信自己的判断，肯定秦淮茹这一胎是女儿，是赔钱货。 要不然在秦淮茹怀孕期间，她也至于那么冷漠无情。 不过这种想法她不会当众说出来。 此时。 听完李振民的话之后，所有人都看着贾张氏。 那意思就是让贾张氏保证李振民去叫人如果耽搁了时间让秦淮茹有了意外，得事后不能呢个怪李振民。 因为大家都知道贾张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经过李振民这么一说，也没人敢因为热心肠要去主动帮忙了，纷纷等待贾张氏的允诺，就连易中海也犹豫了，到底要不要让李振民载着他去找接生婆。 贾张氏也很聪明，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是她必不能开口，他还准备秦淮茹真出了问题，然后去赖着李振民要好处呢，毕竟李振民现在有钱有吃的。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李振民你赶紧去载着一大爷去吧，秦淮茹快不行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至于承诺事后不怪罪的话只字不提。 易中海这时候也觉得哪怕是有风险要必须要行动了，不然秦淮茹恐怕真的要出事，毕竟他还想着贾东旭养老了，可不能留下坏印象。 他看着李振民说道：“载我去吧，我熟路，我们快去快回，要是晚了怕真的出事。” 李振民自然不会冒这个风险。 他认可的点点头：“我也觉得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个不能拖。” 记着忽然话锋一转，道：“但接生婆不一定在家。我们有可能白跑一趟。为了稳妥起见，一大爷您赶紧去借一辆板车过来，拉着秦淮茹去医院。这样最保险。” 何雨柱也连连附和道：“对对不，我刚要也没想到，万一接生婆不在家呢，这不是白跑一趟吗，赶紧去医院，去医院最保险！” 闻言贾张氏那个心里狠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已经将李振民千刀万剐了！ 这该死的李振民怎么就这么聪明，怎么就这么能说！ 索性她也不说话了，将所有的事情交给易中海。 易中海看了眼贾东旭，一咬牙：“东旭，老嫂子，你们照顾好淮茹，我马上去叫车。” 说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李振民拍了拍何雨柱，叮嘱道：“以后你老婆后者以后儿媳妇要是真遇到了这种事，不要多想，第一时间就送去医院，钱可以再挣，但是人没了，那就真的没了，我们做事不能昧着良心，懂吗？” 何雨柱经历了这种事情，加上本来就善良，理所当然的保证道：“以后我必然不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要是真有那一天，振明哥你就喊我畜生，打断我的腿！” 李振民笑了笑：“行了，将车退回去吧，没事了。” 至此不论是早就知道还是后知后觉的人都已经明白了。 贾张氏闹这么一出，无非就是不想花钱而已，还有贾东旭那从头到尾没什么表示的样子显然跟他妈是一个想法。 老虔婆良心都是黑的。 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口口声声说人命关天，但却在这里一直磨时间，完全不管秦淮茹现在的状态，太不要脸了！ 几分钟后.... 易中海借来了板车。 和贾东旭一起将秦淮茹台上了板车，随后拉着去了医院。 贾张氏则对李家和何家嘴里嘀咕个不停，看得容让人唏嘘。 这老虔婆，要不是李振民最后提出去医院，秦淮茹还在受苦呢，人家其实还帮了忙，结果她还在这里不满。 不过这也是基本操作了。 以后大家躲远点就行了，院里邻居这么想着，同时也觉得李振民这人确实聪明，要不是他傻柱估计今晚就要倒霉了。 事后何雨柱也找到了李振民。 “振民哥，对不起啊，刚才差点误会你，我这脑子一时发热，真没想呢么多，你不要介意。” 何雨柱一脸歉意。 李振民被这憨憨的样子逗笑了：“我要是介意就不拉住你了，柱子你是个好人，这份善良保持就好，至于分辨好坏，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分辨的。” 就算是他也不敢说每次都能分辨，他之所以这么快速反应过来，那也是占据了穿越者的优势。 所以他对何雨柱之前的行为一点都不介意和责备。 不过何雨柱经此一事之后，心里也明白了一点，郑重的说道：“振民哥我相同了，如果想不明不白的，下次第一时间来找你！” 李振民没好气道：“得了得了，像什么样，未必你生孩子不懂也要找我啊。” 何雨柱一时涨红了脸；“这.....要不....趁着还没对象我俩私底下研究讨论一下？” 李振民：“……” 第48章 系统升级新功能，李怀德邀请 贾家后面的事情李振民没有怎么关注了。 但也听说了个大概。 秦淮茹当晚去医院顺利产下了一个女儿，起名为贾当。 贾张氏的脸色李振民没看到，只知道秦淮茹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被接回来了，听说手术费和住院费都是易中海掏的。 后续贾张氏也没来找李振民麻烦，易中海也没理由借题发挥，所以李振民也没怎么关注，一直做着自己的事情。 时间像往常一样继续往前走。 转眼到了阳历4月底。 【叮，英语技能满级】 【叮，宿主拥有一个满级技能，系统将即刻起升级，升级过程不可激活额外技能，当前拥有技能不影响。】 这一晚，李振民睡觉前看着英语书刷刷经验，屏蔽掉提醒的系统声音忽然响起，将他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不是普通的经验增加。 而是英语已经到了满级，以及触发了升级条件！ 他还记得系统绑定的时候说的是当前阶段什么什么的.... 那升级之后是不是系统会改变某些功能？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3级（\/），八极拳5级（3288\/），俄语5级（2302\/），英语8级（\/） 【系统状态】升级中...（时间为一周） 打开系统面板。 发现英语已经不知觉来到了8级。 由此可见系统给语言类技能应该最高限定在8级。 不过他没想到英语竟然升级那么快，看样子语言类的技能比其他技能要更容易升级。 “厨师技能过几天应就可以2级了，升级之后就去考一次。有了2级炊事员证件，进入大单位就顺利多了。” 李振民心里暗暗这么想着。 其实低一些等级也是可以进入大单位的，但他可不想进入单位然后从基层做起一层一层往上爬，偶尔还被人这里嘲讽那里嘲讽，然后装逼打脸。 那样太麻烦了。 而2级炊事员可不一般，无论去哪里，别人看你的眼光都不一样，不可能从基层做起。 另外这种头衔对升职加薪的帮助也非常大，毕竟二十多岁的2级炊事员跟二十多岁的8级炊事员在领导眼里可是两码事。 ……… 几天过后。 厨师成功升到了2级。 一周后。 【叮，系统升级成功！】 【叮，新增功能，收徒选项。】 【叮，收徒之后宿主可以享受倍数反馈，徒弟的技能提高以及创造的价值会按不同程度的倍数反馈给宿主。注：一次只能收一个徒弟，当前徒弟出师之后才能收第二个徒弟。】 【叮，其他变化宿主可以自行查看。】 这天睡前，系统的提醒声按时响起。 升级完成了！ 并且还新增了功能！ “打开系统面板。”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2级（0.3万\/25.6万），八极拳5级（0.6万\/1.6万），俄语5级（0.8万\/1.6万），英语8级（满级） 【弟子】无 系统面板也变化了，多了弟子一栏，另外经验也简化了，以万为单位，更加简洁直观了。 李振民大喜，因为以后可以收徒弟趟赢了！ 徒弟会反馈给师父，简直不要太爽！ “收谁做学徒呢？” 李振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收徒了。 但转念一想，不对，这个事情要慎重。 一次只能收一个徒弟，要出师之后才可以收下一个，万一收的人太笨了，岂不是给自己浪费时间？ 还有，收徒不一定要收学厨的，而是要着重其他方面，这样自己的其他技能才能迅速提高。 忽然想到了什么，沟通系统问道：“我没有某方面的经验，可以直接收徒吗？” 空手套白狼，这该多好！ 但系统否定了这个行为。 【叮，宿主只可以在已经拥有的技能基础上针对性的收徒，弟子给宿主的反馈也只能是宿主收徒的专业技能。比如，宿主收张三为厨师徒弟，张三只能反馈给厨师方面的经验和效益，假若张三拥有钳工技能，则不能反馈给宿主。】 闻言李振民算是明白了。 可以空手套白狼，但不能套多了，只能套一点点。 收徒必须要有自己有相关的技能，李振民不担心这个，他有系统，随便激活一个技能就可以。 但是收徒反馈是一对一的，不能反馈徒弟的其他方面的专业东西。 “也行！” 李振民很知足，毕竟这也是一次重大的升级，可以节省自己很多很多的时间，仅仅这点就已经很逆天了。 【叮，特别提醒，本次升级还有一个系统空间，可以存放死物，空间大小为1m*1m*1m，宿主可意识自行沟通。】 似乎是看出了李振民注意力全在技能上面，系统最后贴心的给出提醒。 他立马闭上眼仔细感受一番，发现确实可以沟通一个若有若无的空间，不注意的话很容易被忽略。 不算大，相当于是个私人保险柜。 聊胜于无，李振民自然很满意。 “这下齐全了，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工作了，窝在丰泽楼也不是个办法，系统说了，我可是要对社会做贡献的。” 李振民惬意的趟了下来，打算从明天开始注意下各大单位的招人情况，另外找个时间将炊事员等级再考一考。 笃笃笃.... “振民哥，睡了吗？” 就在这时，何雨柱敲门的声音响起。 李振民收回心神，起身开门，疑惑道：“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振民哥，之前吃饭的的时候喝酒忘记了，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事。”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厂的生产车间李怀德李主任找到了我，跟我说了你的事情.....” 何雨柱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主要意思是李怀德去年过小年的时候在丰泽楼吃过他做的饭，很满意。 后来知道他是何雨柱的师弟，现在马上要劳动节了，李怀德想劳动节那天请他去家里做顿饭。 听完后李振民觉得可以。 反正要着手换工作了，现在跟李怀德拉进一点关系也未尝不可。 李怀德这人虽然贪吃好色，但背后也是有背景的，就算是以后起风了，他也能全身而退，可想而知背后的老丈人不简单。 如果在站稳脚之前结交一个人，李怀德显然是合适的人选。 不过这份机缘本来应该是何雨柱的。 “好，我知道了，你给我地址，到时候我过去就行。” 李振民答应了下来。 这对自己有帮助，并且也不占何雨柱便宜，只要他好了，臭弟弟何雨柱自然不会亏。 接着何雨柱将李怀德给的地址给了李振民。 时间就在劳动节中午。 第49章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两天后。 5月第一天，劳动节。 轧钢厂放假，丰泽楼这边李振民也调休。 上午十点多，李振民顺着地址来到李怀德家。 这里是一个机关大院。 里面住了不少人，李怀德只是其中一家而已。 “这位同志止步，找人的话在这边登记一下。” 门卫身子挺得笔直，例行公事的检查。 李振民按照规矩进行资料填写和汇报。 汇报后不久。 李怀德的老婆王琳便亲自来到大门口，将李振民迎了进去。 没有带他去客厅，而是直接进了厨房。 象征性的夸赞了几句，随后说了要做的菜，最后礼貌的问道：“李大厨，您看还需要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李振民发现厨房里的食材和厨具以及调料都准备的很齐全，于是点点头：“李夫人准备得很足，不需要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吃饭，我好准备动手，不然做早了菜的味道可能没那么正。” 王琳笑道：“12点准时开餐。” 李振民看了看时间：“还有将近一个半小时，足够了，李夫人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说着就换上衣服，开始洗米做饭。 动作娴熟得让人看了极为舒畅，一旁的王琳也是心中暗道果然专业的厨师就是不一样，就连洗米都让人赏心悦目。 “那行，有需要的话随时叫一声。” “好。” 李振民话不多，继续干自己的活。 王琳也不是个多嘴的人，相反家教不错，言行举止看着很公式化，但也算个很有礼貌的人，说完也不打扰李振民，看了眼就离开了。 李振民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份内事。 不会觉得自己没有见到李怀德而心中有什么想法，他只是一个被请来的厨师而已。 能不能获得好印象，最终还是要拿本事说话。 厨房里他一个人有条不紊的忙活着，因为是家庭宴，所以他一个人也不会需要人帮助。 洗米，煮饭。 洗菜，切菜，炒菜。 甚至还有时间歇一会儿。 将近12点，王琳再次进了厨房。 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川菜香味，下意识的腮帮子发酸，吞了口口水。 “马上就好。” 李振民掐着时间在做最后一个菜，酸菜肥肠。 其他的做好的菜已经挡在了另外一个早上的蒸笼里保持温度。 很快最后一道菜装盘。 时间刚刚好。 关火。 “可以吃饭了，麻烦李夫人带路，我这就端出去。” 李振民端上了菜。 王琳也端了两晚，笑道：“果然名不虚传，真香，看得就有食欲。” 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外面走去。 “份内事情，自然要尽力而为。”李振民倒是没有谦虚，说着跟上王琳。 到了客厅。 李振民看到了李怀德以及另外两个五十多岁的夫妇，不注意外就是王琳的父母了。 作为厨师，没有多嘴自来熟的打招呼。 “请慢用，如果有需要加餐的话招呼一声就好，我就在厨房。” 上完才，李振民规矩的说道。 李怀德微笑着点点头：“李师傅看起来很自信啊，那几天就尝尝你的本事能不能让我们加餐了。” 李振民笑了笑：“份内事而已，既然被邀请了自然要努力。” ……… 几分钟后。 李振民才厨房听到了客厅传来的赞叹。 “这回锅肉我喜欢，看着油，但怎么吃都不腻，这种程度的我还是第一次吃到！” “这宫保鸡丁香辣味浓、肉质滑脆，堪称一绝！” “嗯！这个水煮肉片好，这个好！麻、辣、鲜、香，对头，对头！太好下饭了！” “妈，你们没发现这个饭才是最香的吗？这是放了什么，我感觉光吃饭就能吃好几碗！” “……” 听到这些李振民嘴角微扬。 2级厨师，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就算你是大领导，平时也不见得天天吃吧。 当然，加餐是不可能加餐的，因为他做了足够的量，特别是特意煮多了一些米饭，要是全都吃完每个人都得撑胀肚皮。 大约半个小时后， 李振民被王琳叫道了客厅。 王琳父亲王复海打趣道：“好小子，去年过小年的时候，我在丰泽楼听说我们那一桌是你给我们做的，敢情你上次没用全力啊。” 上次的饭菜虽然不错，但哪有这次的好吃。 场次只能说可口，但这次已经是2级厨师，简直能让人吞掉舌头。 李振民故作惊讶，随后笑道：“您严重了，可能是心境不一样，感受到味道也不一样，酒楼是喝酒庆祝的地方，家里则是放松和享受的地方。” 王复海对李振民的回答表示很欣赏。 暗道这小子不卑不亢，说话也懂得分寸讨人舒服，是个好苗子。 于是他又指着桌上几乎光盘的一些菜纷纷提出了一些疑惑，李振民作为专业的厨师自然对答如流。 王琳则是更加的热情，最后问道：“做菜我肯定比不过您，但我觉得煮饭也简单啊，怎么同样的饭你煮的就比我的好吃那么多呢？” 李振民不好说太多，因为煮饭确实也很麻烦，作为正八经的家庭主妇不用记那么多，说了她也听不懂。 于是就简单说道：“洗米不要超过三次，水和米的比例大约是1:1.2，煮饭前可以将米浸泡个把小时，煮出来的饭会饱满松散一些，另外可以加少量醋，饭会更白更香，有条件的话可以放一勺花生油，也会好吃一些。至于加多少合适，多做几次就好了。” 尽管往简单说了，但王琳听了还是大受震撼！ 甚至又教李振民说了一次，然就她用笔记了下来。 一顿饭结束。 李振民大受好评。 最后王复海忍不住问道：“你现在几级炊事员了？” 李振民回道：“5级。” 王复海又问道：“别给我打哑谜，我指的是真实水准。”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具体不好说，还没考，不过2级应该可以考得上。” 其他人：“……” 不到23岁的2级厨师？ 所有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然后想想也回过了神，难怪做饭这么好吃。 像是李怀德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原来人家已经达到了2级的水准。 王复海和李怀德又夸赞了几句，类似于年少有为之类的。 但多于的也没多说。 不过李振民离开的时候，李怀德给了他一张大黑十，并且亲自送他道门口。 李振民也没客气。 作为2级厨师，私底下出手，10块他并不觉得赚了多少，当然，对于生活来说，这也是一次不小的外快。 临别之际。 李怀德笑着说道：“小李，我觉得你在丰泽楼还是屈才了，应该拥有更大的舞台，过几天轧钢厂有对外招工，你有意向的话可以来试试。” 更大的舞台？ 李振民听了自然心里门清。 李怀德来送他，估计是王复海的意思吧。 更大的舞台是假，那他2级厨师做功绩是真。 想想，李怀德现在只是主任，他要是在这次招工中将一个2级厨师招进去，这必定是一记功劳。 再者别人也知道以后李振民就是李怀德的人，李振民要是做出成绩了，那也说明李怀德有眼光。 如果李振民表现平平，那也没反作用，反正也就一个招工名额而已，有2级厨师这个头衔前期就已经足够让他赚一把了。 不过李振民并不排斥这种被利用的行为。 因为这证明他有价值。 再者他也正需要这次机会。 轧钢厂虽然可能不是他最终的归宿，但目前来讲上万人的大厂这样的单位显然是最好的去处。 所以李振民笑着答应下来：“多谢李主任告知，我这边有时间会去的。” 第50章 轧钢厂招工，贾东旭想要阻止 工人考级一般的低等级自己内部就可以考核，也没有严格的时间规定，只要申请就通过就行。 但到了一定的高度，那就需要更加往上报，要等每一个季度的大考才行。 你不可能随便就申请报名8级，官方也不可能随时随地给你安排。 厨师也一样。 另外，任何行业越往上就越复杂，不是你有本事、报了名、到了时间去考就会通过。 八级工，厨师2级往上，会有文考和武考，文考就是笔试或者面试，武考就是自己动手。 严格的还会有类似于政审一样的缓解。 武考是真本事，而文考，其中就涉及到了资历的问题。 资历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要时间磨。 直白来说，就是要给同行一个面子，你可以强一点点，但不能强多了，不然就会显得同僚很废物。 比如你二十出头，5级厨师，很牛，但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你二十出头，2级？不行！ 试问这种特殊个例有几个？更别说这还是相当吃经验资历的厨师行业了，人家把关的人一句话就可以给你定性。 你天赋不错，但得熬资历，美其名曰沉淀沉淀。 实际上就是得疏通疏通，或者背后有没有人。 李振民想了很久，他有本事，也有2级的师父袁永昌这种大腕，但如此一来就需要师父去背后打理。 他不想这样。 袁永昌是个无比刚直的人，如果万一到时候跟人闹起来，对袁永昌名声不好。 这个年代最注重的就是名声！ 所以李振民思来想去，决定暂时不考。 反正距离第二季度的大考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先进厂，到了时间再去考。 轧钢厂不可能会卡他，因为这是厂里的荣誉，会累计到领导的功绩当中，所以还会给他做靠山。 只要有真本事，2级拿到手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袁永昌这边最近也注意到了李振民的异常。 想到了李振民去年年底跟他说的事情，大致猜得到李振民应该是时候离开丰泽楼了。 于是叫他去家里吃了顿饭，询问了这方面的事情。 李振民也没多少隐瞒，将自己想进轧钢厂的打算说了一遍。 袁永昌得知后，点点头：“好，那这几天你准备一下，我帮你报名考核，你提升一下厨师等级，这样也有助于你在新单位的落脚。” 李振民想了想，推辞道：“我等六月大考的时候再考吧，到时候在轧钢厂考就行。” 闻言袁青荷倒是没没听出什么不对，她对这种考级不是很理解。 但袁永昌却皱起了眉头，就连向爱梅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 换做别人，也许就真觉得没问题的，但这是李振民，他们很快就联想到了什么.... 袁永昌忽然变得无比认真：“你是不是想考2级？” 2级以上就需要大考才行，其他的等级平时可以申请，李振民拒绝了他，显然不是简单的理由。 李振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嗯，这件事就让我自己来吧，师父您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嘶—— 屋内安静了好几秒。 袁永昌和向爱梅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震惊和惊喜！ 袁永昌自然知道了李振民话语背后的含义，是要拿轧钢厂做靠山，而不是麻烦他。 虽然有点不爽，但也只能如此，更何况李振民的决定才是最稳妥的，同时他也由衷的为弟子感到开心。 “老袁，赶紧拿你珍藏的酒出来，今天给振民加菜啊！” 向爱梅连忙说道，脸上的笑容停都停不下来。 说着就挪做到了李振民身边，抓着李振民的手，欢心的问道：“有把握吗？” 李振民笑道：“师母您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我师父啊，当然，您也得相信您自己，由您这样的师母，我怎么好意思没把握。” 这话说的向爱梅心里仿佛吃了蜜。 袁永昌也罕见的笑着没好气道：“就你行，要是没过看我不收拾你，浪费我的好酒。” 说着就从屋里拿出珍藏的好酒。 李振民惊讶道：“师父你还藏私啊，过年都不给我喝一口，您慢点，我给您倒。” “去去去，蹬鼻子上脸了还，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竟然想着抢师父的酒了。” 袁永昌嘴上这么说着，但也没拍开李振民的手。 向爱梅则对李振民说道：“师母等下给你一点茶叶，比这酒好，那才是你师父的宝贝。” 袁永昌：“……” 还能不能愉快的吃饭了！ 而袁青荷坐在一旁是彻底傻眼了，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外人一样。 ……… 两天过后。 轧钢厂招工的消息也开始传了出来。 虽然名额不多，但好歹这是公私合营后的第一次，就算是被招进去打零工也是极好的，万一有机会转正呢？ 这一天。 易中海心事重重，他想到了李振民，多半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但是上次许大茂和何雨柱聊天的时候也透露过李振民如今是5级厨师，这种本事如果要进轧钢厂，他能不能阻止呢？ 当然，不用他去想这件事，中午吃饭的时候贾东旭也已经跟他主动聊起了这件事。 贾东旭将厂里招工的事情跟家里提了一嘴，随后贾张氏就一直吵着让他去找易中海，让易中海想办法阻止李振民！ 不敢正面搞事情，背后总行了吧？ 而且就算贾张氏不说，他也会来找易中海。 “师父，李振民不能进轧钢厂！” 吃中饭的时候，贾东旭压低声音说道。 他本来是大院里年轻一辈的最出名的人才，有让人羡慕的漂亮的老婆，又拜师易中海。 但谁知道一年前傻柱竟然买了自行车，然后李振民也买了，并且何家与离家天天吃好的，让他形象渐渐变得矮小。 特别是上次他被李振民当中撞到在地而不敢还手，他丢进了脸，一直想着怎么报复回来。 如今厂里招工，贾东旭对李振民是一百个不放心。 “嗯，我想想。” 易中海点点头，此时他也在思索这件事。 他看问题的角度和大局观自然跟贾东旭不一样，以前他也做过一些手脚，最后李振民只能在外面打零工。 可是现在人家是5级厨师，今日不同往日。 他阻止得了吗？ “东旭，你有办法吗？”易中海反问道。 贾东旭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道：“要不我们去跟厂里人事部说一说，师傅你是一大爷，院里谁好谁坏你对了解。” 言外之意就是仗着一大爷的身份去诋毁李振民，这样就算李振民有本事，也不一定能进轧钢厂。 毕竟一个合格的工人，不仅仅是本事过硬，最重要的还是品德！ 第51章 易中海改变策略，引荐 易中海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5级厨师，不好办啊。” 以前他这种事不是没做过，但是那时候李振民是没有本事。 如今人家是5级厨师，比轧钢厂主厨何雨柱还要强，这种级别的厨师是轧钢厂不肯定会很重视。 厂里的人会因为他一己之言就否定一个5级厨师吗？ 五级厨师的诱惑力太大了！ 若是他易中海是八级工，说话的份量也许还行。 但是他只是6级工，而且还是钳工，跟厨师不搭边，厂里不可能因为一个6级钳工而去损失一个5级厨师。 如果他去搞小动作，厂里要是心生怀疑，去仔细调查呢？ 虽说他是一大爷，但大院还有二大爷和三大爷呢。 就算刘海中被他说服，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阎埠贵也不可能。 阎埠贵跟李家的关系太好了！ 再说了，还有食堂的主厨何雨柱，那简直就是李振民的亲儿子！ 何雨柱和阎埠贵必定会力荐李振民，到时候厂里信他易中海还是信何雨柱或者阎埠贵？ 退一步说，就算双方都不信，厂里不会再继续调查吗？ 不会去问街道办吗？ 不会去问院里的邻居吗？ 不会去问丰泽楼的人吗？ 到最后，李振民十有八九还是会被招厂里。 而他易中海会因为做了这种诋毁的事情受到李振民的记恨，甚至还会在领导的眼里形象下降，这不利于他以后的考级。 也不利于贾东旭这个养老对象的前途。 思来想去，易中海将这些隐患说给了贾东旭听。 贾东旭听完后脑袋一阵轰鸣，不甘心道：“那就这样真的让他进厂吗？李振民和傻柱现在就已经要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要是进了厂，那还得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 拉屎？ 严格说起来人家也没做什么，所谓拉屎也不过是你自己想的而已。 这个徒弟是有些小聪明，大智慧却不足。 如果能收李振民为徒，他又怎么会要贾东旭呢？ 不过这些已成定局，也不可能改变。 想了想，易中海说道：“东旭啊，其实我们不一定要跟他作对，你想想，我们是钳工，他是厨师，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我们的中心要放在钳工上面来。” “既然这样，我们与其阻止不了他，倒不如利用这个事情去在领导面前博个好印象，这样你以后晋升也方便点。” 阻止李振民是阻止不了了。 所以易中海打算主动去跟领导引荐李振民。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 第一，主动引荐人才，领导会记他一功，这是个人情，以后他和贾东旭在厂里都要好过一些。 至少贾东旭晋升4级钳工要方便一些。 贾东旭已经有三年了，还是3级工，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工资上不去，就要继续啃他的老。 当然，这么直接的话他不会说。 第二，主动引荐，会送李振民一个人情。 这样以后在大院做事情的时候李振民就不会明着反抗他，同时说不定能捞点好处，聋老太太进厂缠着他说想吃点好的，如果他帮了李振民，李振民还好意思拒绝他吗？ 听到师父这么说，贾东旭也知道了意思。 他心里很不爽，但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能左右的，所以只好答应下来：“那就麻烦师父了。” 说完低着头走了。 易中海看着自己徒弟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后就向着行政大楼走去。 引荐的事情要趁早，不然效果就会大大减弱。 今天的轧钢厂已经贴出了招工的横幅，宣传栏上也写了各种招工岗位以及要求。 行政大楼前的展板上刚刚贴好这方面的报道，而最显眼的则是关于下个月第二季度的考核。 易中海看着考核的字样，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步伐。 他已经停留在6级钳工有一两年了，这次考核他一定要晋升7级。 迈步进入行政大楼。 不多时便来到人事部，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易中海知道这是人事部沈主任的声音，推门走了进去。 沈主任见来者是易中海，厂里的6级钳工，自然认识，但有些疑惑的问道：“易师傅，有什么事吗？” 易中海年龄比起沈主任还要大一些，自然心里上没有多少胆怯，他礼貌的笑道：“这不是厂里要招工了嘛，我们大院有个不错的年轻人...” 沈主任听得柳眉微蹙。 这是要走后门了？ 见状易中海又说道：“是这样的，我们院里有个年轻人叫做李振民，现在是5级厨师，才不到23岁。我这不寻思厂里在招工名嘛，作为厂里的一份子，也不想错过这样的人才，所以就想跟沈主任说一声。” 沈主任面露欣喜，作为几年才晋升的人事主任，自然要为厂里招纳人才。 不到23岁的5级厨师，她乐意招纳。 “易师傅请坐下喝茶，既然这样的人才，方便的话跟我细说一下。” 沈主任主动给易中海道上茶水，显然对易中海的印象好了不少。 易中海自然乐意，于是坐下就慢慢聊了起来。 另外一边。 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跟杨厂长也正说起招工的事情，聊着聊着，李怀德自然也聊到了李振民。 “厂长，生产方面的事情您放心，我一直放在心上，不过招工这件事我倒是认识个不错的人。” “哦？李主任还有这份心思？” 杨厂长并没有高兴，而是单纯的疑惑，他甚至在想李怀德是不是要走后门，找个亲戚过来。 李怀德笑道：“厂长，我们食堂的主厨不是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嘛，原来他也有个师弟，但这个师弟可不得了....” 他将去年小年去丰泽楼的事和前几天请李振民做饭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到二十三岁的2级厨师啊，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厂长您觉得怎样？” 闻言杨厂长瞬间你明白了李怀德的想法。 这件事情跟他的利益不冲突，相反也是厂里的功绩，点了点头：“嗯，这件事你跟进一下，尽量让他过来，为厂里添砖加瓦！” 二十出头的2级厨师可不是厨师这么简单，无论哪一行，你年纪轻轻就有达到了常人达不到的高度，那就说明一个问题，这人脑子灵活！ 招进来，也许还能在其他方面放光发热也说不定！ 就算在其他方面表现平平，那至少还有2级厨师的本事兜底，依旧也是个顶尖人才。 无论怎样轧钢厂都不亏！ “那你有没有问他的意思？” 杨厂长燃起了大兴趣。 李怀德心里一喜，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 他叹了口气：“我问了，他说是会考虑，但也没给我具体答案。” 接着话锋一转，又补充道：“不过厂长您放心，他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这件事交给我，我保证将他招进来！” 杨厂长也是个人精，顿时明白了李怀德这么说显然是已经搞定了。 但他嘴里还是说道：“不要太乐观，他这么有本事而又没有以前进入轧钢厂，那就说明有个人特殊原因，这样，你去叫何雨柱过来，我们好好计划这件事。” 李怀德闻言心里不悦，因为这是他的功劳，杨厂长这也想分一杯羹啊！ 正在他思索之际，杨厂长又补充说道：“这事成了记你一功！你可是帮了大忙，但我们一定要求稳！” 李怀德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下来。 “厂长说得对，我这就去叫何雨柱来了解一下情况！” 第52章 轧钢厂的重视 易中海走出行政办公大楼，还没到厂房就看到何雨柱进了办公大楼。 心中暗道还好自己去得快，不然比何雨柱晚了一步人情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何雨柱没有去人事部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当何雨柱来到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杨厂长和李怀德已经在等他了。 当他听到李振民已经是2级厨师的时候也瞪大了双眼。 很快他又冷静下来。 据他所知，半年前李振民是5级厨师，现在肯定要进步了很多，至于是不是2级，他不怀疑，但李振民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 所以他也不好下结论，想着李振民是不是有自己的打算。 何雨柱问道：“李主任，振民哥他真的说自己是2级厨师？据我所知他还没考吧？” 如果考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请客吃饭，他肯定会知道。 闻言李怀德也如实回答：“我只是问过他，他确实还没考，但他亲口承认已经有了2级厨师的水准，另外也有人认为他有这个水准。” 有人认为，自然指的是他老丈人王复海，所以李怀德才敢这么确定。 至于考没考，不重要。 而杨厂长倒心思显然更加细腻，李振民还没考，说明有些困难，他是知道等级越高越要靠时间磨资历的。 所以....如果轧钢厂作为李振民的担保和靠山，帮助他拿到2级呢？ 这显然是个双赢的局面！ 念及至此，杨厂长就更加不能错过李振民了！ 接着他问道：“何雨柱同志，我想知道李振民既然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以前不来应聘呢？以前轧钢厂也应该招工过才对。” 这是他最关心的。 万一李振民不想来轧钢厂是有别的原因呢，他得解决这个问题！ 何雨柱想了想，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李振民以前家里很穷，辍学了，由于学习成绩很好，人也很聪明，不少人觉得也可以来轧钢厂应聘。 李振民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实际上李振民也确实来轧钢厂应聘过几次，只不过一直没有成功。 所以一直在外面打零工，直到去年这个时候李振民才开始学厨，如今有了今天的成就都是这一年来的成长。 听完后，杨厂长和李怀德久久没说话。 他们获得的两条信息。 第一，李振民的父亲叫李铁国，是轧钢厂的4级钳工。 第二，李振民以前来应聘过，但一直没有成功。 最重要的是第二点。 这其中蕴含了不一般的信息量，如果按何雨柱说的，那么李振民或者李铁国，一开始是非常想要进入轧钢厂的。 但一直没有成功，所以最后学了厨艺，从此一飞冲天。 这证明这李振民确实比一般人聪明，而且聪明很多很多，不然学厨不会进步这么快。 另外也证明了，一直没应聘成才转的行。 而更重要的是，他后来学厨有出息了就算是轧钢厂半公有化了他也没再来应聘。 这就说明他想进轧钢厂。 轧钢厂这么好的单位，谁不想？是个人都想！ 如果不想，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振民并不觉得在轧钢厂会有前途。 从而可以推断出更深层次的原因——要么李振民有更好的去处，要么轧钢厂有人会压制他。 显然结合一切信息来看，后者可能性大一些。 “好了，何雨柱同志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杨厂长挥了挥手。 何雨柱也没多想，随后就离开了。 杨厂长这才对李怀德说道：“李主任，你去查查，看以前李振民是没资格进厂还是有人故意卡他。” “好的，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我心里有数。” 李怀德答应了下来，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他知道李振民以前应聘是改制前，而现在是改制后，就算以前有人故意搞事情，现在也可能不会处理。 但这不代表不需要了解清楚。 而就在李怀德离开后，杨厂长再次叫人去将李铁国叫了过来。 不多时李铁国就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很委婉的说起了李怀德的介绍，然后得知了李振民的事情，所以想问问李铁国李振民是否有意愿进入轧钢厂。 李铁国第一反应就是，这有什么愿不愿意的。 但想想，万一李振民有自己的打算呢。 于是他回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既然杨厂长发话了，我一定回去跟他好好说说！” 方便话还是要说的，至于成不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现在已经不会干预李振民的决定了。 杨厂长点点头，给李铁国续上茶水，然后又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问题，没有得到李铁国或者李振民跟谁有冲突的可能。 这下他就更疑惑了。 没有跟谁闹不愉快，那为什么李振民一直在丰泽楼，不过来呢？ 难道丰泽楼真的那么好？ 还是说只是李铁国没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总之先看看吧，过两天李振民如果不来，他不介意亲自去查查。 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才！ 杨厂长活了将近半辈子，还没见过有谁一年时间就从杂役变成2级厨师的。 如今大环境每天都在变化，但无论怎么变，最重要的就是政绩！ 政绩第一步，那就是人才的选拔！ 作为改制后的轧钢厂厂长，可不想错过李振民这样的人才！ ……… 当天晚上。 何雨柱和李铁国回家之后，都跟李振民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李振民心想还有这种好事。 本来他就要去看看的，结果自己还没行动轧钢厂的领导倒是着急了，这得多谢李怀德的主动帮忙介绍啊。 不仅仅帮忙介绍了，并且还脑补了一些其他的因素。 李振民打算再缓两天，不必这么着急的辞职去应聘。 毕竟被抢着要价值才最高。 有真本事，不怕没地方要。 现在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中，完全可以再等几天。 “我知道了，如果他们再问起你们就说师父对我有知遇之恩，丰泽楼的待遇也挺不错的，我暂时还在考虑当中，就算要离开，也是准备考完2级再走。” 李振民跟何雨柱和李铁国串通好台词，随后就继续等待事情的发酵。 第二天他跟袁永昌也提起过这件事，意思是要将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袁永昌也表示赞同。 两天后。 轧钢厂。 李振民依旧没有去应聘，杨厂长和李怀德也得到了何雨柱和李铁国的回应解释，心里大概有了底。 而就在这一天。 李怀德得到了一个消息。 他从之前人事部那边打探到了易中海的事情。 第53章 领导上门，允诺进厂就是主管 轧钢厂改制后，厂里的的领导班子换了有不少人。 人事部沈主任是轧钢厂改制后才上任的。 在李怀德调查的过程中，跟目前人事部沈主任聊起了这次招工的事情，沈主任很自然的就提起了易宗海的引荐。 李怀德是个聪明人，瞬间听出了其中的细节。 易中海说李振民是5级厨师，但实际上李振民已经有2级的水准，虽说还没考，但本事已经达到。 易中海没有提2级的事情，那就说明他不了解，由此可见易中海跟李振民关系并不是那么铁。 至少跟易中海表现出的关心程度有些差距。 情商拉满的李怀德瞬间明白易中海这是想邀功。 当然，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但李怀德这次对李振民很上心，有些东西调查得比较细致，他从人事部的一些以前的老员工嘴里打听道了不一样的消息。 改制前，人事部招人的时候筛选掉了李振民，根本就没正式面世，原因竟然是李振民人品不好。 而人品不好的消息，正是从易中海嘴里传出来的。 这件事影过去很久了，一般人根本不记得，但偏偏人事部之中有一个跟易中海平时关系不错的。 在李怀德调查的过程中，对方对李振民有印象，还以为李振民这次又来应聘了，于是就顺口说起了李振民的名声不好，说以前李振民也来应聘过之类的，顺带还鄙视了一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怀德没有惩罚，只是暗中对说话的人记下了一笔，随后对易中海也记下了一笔。 因为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算对质易中海也可以说没做过，另外如果闹起来了对厂里的影响也不好。 现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厂里的风评很重要，能稳肯定求稳。 不过明面没有直接的证据处理一个6级钳工，但背后却可以记上一笔。 于是他将这件事跟沈主任提了一嘴。 沈主任当场保证自己会公正办事，不会因为有人说应聘人员品德不好就武断的下结论，她会亲自验证！ 如此一来，沈主任对易中海的印象也发生了极大的改观。 当然，这一切易中海都不知道。 ……… 李怀德最后又将这件事情跟杨厂长说了一遍，杨厂长问李振民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李怀德说不知道，因为李铁国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没有在厂里工作过的李振民了。 “嗯，以前的人事主任已经走了，这件事也不好下定论，我们知道就行了。” 杨厂长点点头，言外之意跟李怀想的一样，那就是这种事情不好处理，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说以前发生过这种事。 但他心中对易中海的印象分也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接着他又说道：“李主任，你跟李振民有过交道，你再去找他问问，不，你先去找他师父，从他师父那里做做工作。” 李怀德正有此意，满口答应下来；“好！” ……… 当晚。 李怀德调查道了袁永昌的地址，带着礼物亲自登门拜访。 因为李振民跟袁永昌事先通过气，所以在李怀德亮出身份表明来意之后，袁永昌也很配合说自己愿意劝一劝，不过结果不敢保证。 言外之意就是要好处。 李怀德为了表示诚意，拉出了杨厂长，直言说可以帮助李振民百分百通过2级厨师考核。 闻言袁永昌反应平平。 这本来就是应得的，算不少诚意。 于是李怀德有补充说李振民若是进入轧钢厂，可以直接从主厨做起。 袁永昌对此嗤之以鼻，面露不满，表示何雨柱也是自己弟子，这种行为是在挑拨同门关系。 李怀德这才响起原来何雨柱也是袁永昌的弟子，于是连忙开口，说可以让李振民做食堂主管。 2级厨师，一进去就做主管，等于是直接做了小干部，算是合理。 但袁永昌不满意，因为这是一张空头支票！ 他表示李怀德可以回去了，自己会跟李振民好好说一说，态度依旧十分平淡。 但到了这个份上，其实李怀德已经做不了主了，必须要请示杨厂长。 但回去请示之后再过来？ 不论结果如何，他的人情都会打折扣。 思索之三，他当场保证下来，直言说杨厂长也是这么想的，态度相当的坚定。 袁永昌由此对李怀德高看了一眼。 不愧是三十出头就坐上主任位置的人，眼光和魄力跟一般人不一样。 于是他态度变好，答应过两天就让李振民去轧钢厂应聘。 李怀德连连说着不用应聘，直接去报道就行，可谓情商拉满。 袁永昌自然满意。 李怀德得到袁永昌的承诺，也心满意足的离开。 袁家。 袁青荷心里大受震撼！ 对李振民的认知再次刷新！ 她一直在一旁听着，那可是轧钢厂的主任啊，还带着厂长的承诺，亲自上门！ 有谁有这样的待遇？ 而且一进去就做主管。 要知道，李振民一年前这个时候还在打零工做着最底层的窝勃儿工作。 “最近学习怎么样？” 向爱梅忽然开口，笑着说道：“距离高考也不远了，要是有的知识搞不懂，也不用一个人闷着跟自己较劲，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脑袋，你完全可以去跟振民讨论讨论，也许会有作用呢？” 袁青荷想想，茅塞顿开！ 是啊！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不是有理由过去了吗？ 不然平时逢年过节才见面，什么时候是个头？ 万一李振民就真的被人抢走了呢？ 李振民虽然很忙，随意一直没有找对象，但万一有优秀的女人主动发起攻击呢？天天跟他进阶促进感情呢？ 李振民挡得住吗？ 这都是未知数！ 而且就算李振民挡得住，李铁国也未必挡得住，要是李铁国经常在李振民耳边吹一点风，谁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嗯嗯，妈你说得对，恰好我这边有些不懂的，我找个时间去跟他讨论讨论。” 袁青荷故作镇定的说道。 向爱梅没好气道：“什么有时间讨论讨论，你有几个空余时间？搬过去吧，跟婉莹一起住一段时间。” “啊？？？” 袁青荷懵了。 向爱梅挥了挥手；“我已经跟你李叔说好了，那边距离你学校也近一些，生活和住宿费我也给了，你赶紧收拾收拾，等下振民就要过来接你了。” 靠自己这个口是心非又对感情胆小的女儿，还得等到猴年马月，从上次开始又过去半年了，还没有任何进展，她这个做妈的已经急得想要打人了。 而这时候袁青荷脑袋嗡嗡的。 什么说好了？什么收拾？什么李振民来接她？ “赶紧啊，难道还要我帮你吗，袁青荷，你还能不能生活自理了，妈为了你的学习成绩去求你李叔，你能争点气吗？” 向爱梅作势就扬起了手要去拿鸡毛掸子。 “哦，好好好。”袁青荷连忙向着自己屋里跑去，到现在脑袋还是嗡嗡的。 看着这一幕，袁永昌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貌似也只有这样了。 女儿的主动完全赶不上李振民的进步，若是这样拖下去，最终吃亏的恐怕要是自己女儿了。 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第54章 家里从此又多了一个女人 李振民来到了袁家。 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哪里还不知道师父师母已经跟自己父亲串通好了。 虽说作为师姐，过去住一段时间，距离学校近一些，都是为了高考，之类的理由也还算正常，就像是亲戚一样。 但一切都太牵强了！ 更何况师父早前还跟他说过，如果有意，是不反对他跟袁青荷交往的。 如今师父师母的这种心思也只能骗骗不知情的其他人了，但在他看来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乐意。 袁青荷不管是外貌还是内在都是一等一的，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只是.....看到袁青荷收拾好东西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袁青荷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带着大包小包，洗漱用品，还有被子.... “咳咳，东西师母已经买好放我家了，现在带点衣服过去就行了。” 李振民有些尴尬的说道。 当然，东西不是向爱梅买的，而是他自己买的。 向爱梅眼睛一转，心里欢喜，连连点头：“对对对，已经准备好了，带点衣服过去就好了。” 袁青荷小嘴微张，有些生气的看着向爱梅，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那你不早说，让我忙上忙下的是故意让我在李振民面前闹笑话吧。 向爱梅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得了得了，妈这不是考验考验你的家务能力嘛，呵呵，目前看来算是过关了。” 见袁青荷鼓着粉腮委屈的要说什么，她赶紧说道：“别愣着了，赶紧将衣服鞋子的包包装车上吧。” 李振民见状上前说道：“我来吧。” 说完提着袁青荷装有衣服的包包挂在了自行车龙头上。 就在这时，向爱梅眼疾手快的一把抢了过去，带着训斥的口吻说道：“放后座，晚上天黑，东西挂龙头上影响骑车。要是你们两个摔着了怎么办？” 李振民：“？？？” 袁永昌：“？？？” 袁青荷：“？？？” 向爱梅根本就没其他三人反应的机会，直接用绳子将袁青荷的衣物包包绑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没好气的催促道：“好了，赶紧走吧，不然外面路灯就要黑了。” 李振民反应过来。 心里默默给师母，不，是给丈母娘点了个赞！ 干得漂亮！ 他看向还在愣神的袁青荷，正如君子坐怀不乱一般的说道：“师姐，坐横梁上挤一挤吧，不然走路的话太远了，明天你还要上学呢，不要太累了。” 一旁的袁永昌捂住了老脸，挥了挥手道：“赶紧走，赶紧走。” 没法看，再看下去要吐血了。 明明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嘎嘎痛。 向爱梅这时也对袁青荷放缓了语气，叮嘱道：“周末的时候和振民一起过来吃饭，别真的以为走了就不把这里当家了。” 这不，还没确定关系呢，就已经有丈母娘嫁女儿叮嘱女儿要回娘家多看看的既视感了。 李振民也连连点头：“是是是，一定一定！” 向爱梅自然非常满意李振民的态度，然后将既懵逼又扭捏的袁青荷推到李振民身边，叮嘱道：“好好照顾你师姐，不然师母跟你算账。” 李振民自然也连连保证。 随后脱下了外套放在衡量上做了一个简单的垫子，一本正经道：“师姐上车吧，赶时间呢，不然外面真的路灯要黑了。” 袁青荷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一定是路灯要关了，也没地方叫车，所以这样也是逼不得已。 嗯，对，就是这样！ 说服自己，最终坐在了自行车前面的衡量上。 李振民回头对师父和师母挥了挥手，并饶有意味的看了眼师父，再次道别后就一溜烟跑了。 原地。 袁永昌牙齿都咬碎了，李振民最后那一眼绝对是在挑衅他！ 混账，竟然就这样抢走了他的宝贝女儿！ 向爱梅乐呵呵的顺了顺袁永昌的心口，道：“跟孩子较劲什么呢，他抢走你宝贝女儿，你还多了个儿子呢，这不是稳赚不赔吗？” 话是这么说，但袁永昌还是不爽啊，李振民那小子最后那一眼实在是太嘚瑟了。 不行！ 越想越气！ 他忽然脑海叮的一下，转头看向自己风韵犹存的老婆，心中闪过一个计划。 随后老脸一红，语气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道：“老婆，你就将我的女儿给卖了，家里以后就空了很多，你总要负点责任吧，而且以后我上班，你一个人在家也怪无聊的....” ……… 昏黄的路灯照着对面，五月的天已经开始升温，有飞蛾在路灯上徘徊。 袁青荷坐在自行车横杠上，小脸也烫得厉害。 感受着近在咫尺李振林的鼻息以及传来的体温，她全程都不敢抬头。 “师姐。” “师姐。” “师姐？” 耳边传来连续几声互换，袁青荷才猛的惊醒：“啊？怎么了？” 李振民近距离看到袁青荷的耳根通红，甚至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现象这小师姐也涂改纯情了。 果然青涩的年代，这种事情会显得更外的纯粹。 “师姐，有人告诉过你耳朵很好看吗？” 李振民轻声笑了笑。 闻言袁青荷迅速将头埋得更低了，耳垂红得能滴出血来，声如蚊呢道：“没....没有。” 哪里还有平时的高冷好傲气，有的只有娇和羞。 这是纯粹的本能反应。 李振民心里打呼过瘾，看着已经有雏田蒸气姬化的袁青荷，再次说道：“那有人跟你说过你的鼻子也很好看吗？” 刷！ 这下是开水真的要开了！ 袁青荷脑袋嗡的一下，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身子已经有些稳不住。 自行车顿时晃了晃，李振民一手稳住车一手托住袁青荷的肩膀，暗道这小师姐也太经不起撩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师姐小心。” 李振民提醒了一声，同时经过刚才的一晃，袁青荷也清醒了大半，连忙回道；“不好意思，刚...走神了。” 李振民也不再打趣。 人都已经醒了，再来一次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很快两人便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阎埠贵还没睡，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袁青荷还有自行车上的行礼。 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李振民也笑着跟阎埠贵解释了一番，说是师姐因为这边离学校比较进，所以来这边住一段时间，同时也督促一下李婉莹的学习。 有师姐这个头衔，而且这已经是大院不少人知道的公开秘密，所以袁青荷来住一段时间也合情合理。。 第55章 院里新的自行车，易中海高明话术 第二天早上。 袁青荷主动的跟李婉莹做了早餐。 吃完早饭李振民说送李婉莹和袁青荷去上学，李婉莹坐前面，袁青荷坐后面。 看到自行车的时候，李婉莹惊讶道：“哥，你也太偏心了，以前都没给我垫这些东西！” 闻言袁青荷这才注意到李振民的自行车后座和前梁已经改造过了，已经贴了一层软软的海绵。 于是脸又微微泛红起来。 李振民对李婉莹没好气道：“以前不是没找到海绵嘛，这玩意还是小师姐帮忙弄的呢，你怎么不感谢一声，就知道这里那里。” 李婉莹听了立马变脸，拉着袁青荷笑嘻嘻道；“还是青荷姐姐好，不想我哥，居然忍心给我这个妹妹坐了半年的冷铁架子！” 袁青荷惊讶得看向李振民，她没做过这种事情啊。 随后聪明的她立马意识到了，这是李振民帮助她快速获得妹妹的认可呢。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体贴。 “走吧，我送你们去上学，我还要去上班呢。” 李振民打断袁青荷的思绪，说完率先推车出了大院。 何雨柱也带着何雨水跟了上去，他们俩昨晚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并不惊讶。 倒是这一幕让院里的不少人瞪大了眼睛。 还好事后有三大妈解释，不然还不知道会传言成什么样子。 不过也有不少人没关注这个，而是关注着李振民的自行车。 比如，阎解成、许大茂、刘光奇、贾东旭，就无比的羡慕。 各有各的羡慕理由。 而最羡慕的自然就是刘光奇了，他跟袁青荷是一个学校的啊，那是妥妥的校花女神啊。 不愧是振民哥！ 太强了！ 而阎埠贵和刘海中心里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买！一定要买自行车！ 阎埠贵是要骑车去钓鱼和去学校上课。 刘海中那是纯粹为了面子！ 去年他就已经在想了，但最终还是有些不舍得，以至于拖到了现在。 现在是不能拖了，人家李振民现在是5级厨师，十有八九会去轧钢厂上班，而他也是5级锻工，自然要配一辆！ 再说了，他还是二大爷呢！ 哪有二大爷比不过一个普通小伙子啊？ 买！ 今天就买！ 于是当天刚下班，刘海中就去了百货大楼，豪气的提了一辆自行车。 回大院的路上，根本就没骑。 一方面是走得慢，这样才有面子。 另一方面是，他还没学会骑车。 这下阎埠贵就更加心动了， 而且他听李振民说再不买就可能买不到了，现在报纸上有些地方两票制度越来盛行，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就到四九城了，谁也不知道哪一天其他的也需要票了。 所以不能再拖了！ 一咬牙，没过两天他也买了一辆，虽然家里穷，但计算这么多年，这点钱还是有的。 买到就是赚到，总比以后买不到要好。 如此一来，95号四合院有了四辆自行车，一瞬间在附近街道远近闻名。 当然，也有难受的人。 比如贾东旭。 他一向是青年才俊的代名词，有工作，有漂亮媳妇儿，有6级钳工的一大爷做师父，妥妥的人生赢家。 但现在，他连自行车都买不起！ 对的！ 他是真的买不起！ 人家阎埠贵做老师的工资甚至还没他一个三级工高，家里还比他们家多了一口人，结果人家买了，他却买不起。 本来就日渐低落的声望这下次已经快见底了。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 他想不通。 而贾张氏想得通，那是因为都怪秦淮茹这个丧门星！ 于是秦淮茹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生孩子差点被耽误。 生完孩子也没住院，回到家月子都坐不好，依旧是要干活，最后还落得个好吃懒做的名声。 现在女儿还不到两个月大，她依旧还是要被骂。 她花了很多钱吗？ 她自己不这么觉得。 当然，不管是院里邻居还是秦淮茹亦或者贾东旭，都不知道的是，贾张氏其实自己的小金库村了不少钱。 要是拿出来，买辆自行车还是有的。 平时贾家就是贾张氏掌管经济大权，让秦淮茹买菜自然也是经过计算的。 但是她一直说家里没那么多油水都是因为秦淮茹不会持家，乱买东西，贾东旭对秦淮茹印象越来越差也有这个原因。 而贾张氏也很聪明，虽然抠了钱，但也有让家里吃饱，顶多是少了油水，但也不会饿着，不然他们一家也不会都那么有肉。 这就是她跟阎埠贵的区别。 阎埠贵小气，会算计，但最终还是会用到家里，但贾张氏最后只会装入自己的荷包。 如果你要是发现了，去问她，她会说那是给孙子准备的老婆本，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 三天后。 中午易中海吃饭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 他刚才又去了一趟人事部，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番沈主任，表现得对李振民无比的关心。 但沈主任貌似对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并且说没有见到有叫李振民的人来应聘。 思来想去易中海没想明白为什么。 轧钢厂招聘的时间可没有几天，过不了多久就要结束了。 轧钢厂的工作可不一般，放出招聘消息基本上附近的人会第一时间知道，而且何雨柱也去过办公大楼，李振民没有理由不知道！ 既然知道，那必定第一时间会赶过来。 然而几天过去了李振民还不来，那就意味着有更好的去处？ “易师傅，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 就在易中海思索的时候，沈主任的声音再次传来，隐隐透着不耐烦和冷漠。 易中海一听，沈主任这是在怪自己言而无信欺骗她啊。 连忙赔笑道：“沈主任，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有欺骗您的必要，前两天我还问了李振民呢，他答应我回过来，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回去再问问他。” 看似在为李振民辩解，留有一线余地。 但沈主任听得出来，易中海这是再说李振民品德不行，不仅仅目中无人，不将轧钢厂当做一回事，另外还欺瞒长辈，骗易中海来却又放鸽子。 这小报告打的，实在是高顺准。 不过昨天厂里开会的时候，厂长已经亲自跟他说了，给李振民开的绿色通道，不用应聘而是直接来报道就行，并且一来就是食堂主管，让她这个人事主任到时候做好登记工作。 而李振民还没来报道，据厂长和李怀德说，那是因为在处理丰泽楼离职的事情，人家是重情重义之人，要做好善后工作。 结果到了易中海这里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信易中海还是信厂长？ 这用得着选吗？ 由此可见易中海多半是在说谎，因为从他的字里行间看来压根儿就不知道李振民的实际情况。 沈主任看着易中海，似笑非笑道；“易师傅，李振民真的是5级厨师吗？会不会是你听错了？” 闻言易中海心想沈主任是在说李振民是不是真的很重要。 他想了想回道：“不瞒沈主任，我其实也没看到过真实的证件，但何雨柱是这么说的，何雨柱跟他是同门师兄弟，知道的会清晰点。” 沈主任眼睛眯了起来。 暗道易中海这有万一出了事有甩锅的嫌疑，不论用意如何，但至少可以再次证明他跟李振民真的不熟。 不仅没有将李振民往高了想，甚至还在不确定是否5级的方向怀疑。 这要是熟那就有鬼了。 “好了，我知道了，易师傅你回去吧，以后不用提这件事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沈主任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易中海终于松了口气。 心想这下就算李振民来了，在领导面的第一印象也会变差。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表现不错，获得了领导的青睐，他这个一大爷的依然还是有引荐的人情。 他自以为自己的话术很高明。 但怎么会想到，在早已知道真相的沈主任眼里，这种话术反而会显得更加虚伪和卑劣。 第56章 入职轧钢厂，食堂主管 又是两天过去。 李振民在丰泽楼掌柜的不舍中，与大家吃了一顿饭，最后受着大家的祝福离开。 这一天。 在送完李婉莹和袁青荷之后，他和何雨柱一起来到了轧钢厂。 虽然作为食堂的人，打卡并没有跟其他工人一样那般严格，但是他并没有迟到。 想要在轧钢厂顺利往上爬，这方面自然要做到位。 来到轧钢厂门口。 李振民站了好一会儿。 严格算起来这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进入这里，看着雄伟的万人大厂门檐，联想起自身的系统，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使命感。 如果没有系统，他也不会有今天。 系统让他多为社会做贡献，他自然要力所能及的实行，虽然他不是个圣人，但也有着些许觉悟，不说做到什么地步，但至少要让系统产生一点点作用。 他想过经商，大富大贵，但他本来就衣食无忧，所以没有那么大的贪欲，凭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轧钢厂大吧，李主管你一定能在这里大有作为的，小何以后就是你的跟班了！” 何雨柱装模作样的笑道。 李振民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去去去，” 这时候门卫将李振民拦了下来：“这位同志前方止步。” 李振民身上没有穿厂服，也眼生，虽然跟何雨柱有说有笑的，但规矩就是规矩。 何雨柱想说什么，李振民对他挥了挥手：“赶紧去上班吧，这里我自己来就行。” 闻言何雨柱这才收了脾气，不然他非得跟门卫练一练。 何雨柱走后，李振民对门卫递了支烟，笑道：“我跟李怀德李主任认识，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李振民前来报到。” 保卫科的门卫一听李怀德，再看了看李振民的自行车以及手里递过来的烟，顿时好感大增。 接过烟笑道：“行，你先在传达室坐一下。” 一般人可没有坐在传达室里等的资格，也就是李振民会来事。 李振民也没客气，进了传达室一眼递上一支烟，最后与值岗人员聊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 一个三十来岁的干练清爽的女人赶了过来。 李怀德没在办公楼，前去传消息的人就找了人事部的沈主任，毕竟李振民说是来报到的，而且又姓李，估计是李怀德的亲戚被安排进了轧钢厂。 既然这样肯定要去人事部登记，所以没找到李怀德的情况下去人事部汇报也不会有错。 但是让传消息的人和传达室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沈主任竟然亲自来了。 沈主任名为沈文茵，公私合营改制后新上任的人事主任。 一头短发，气质干练，但眉宇之间有带着些许书香温柔气息，看着像是古代书香世家的女管家。 “同志你好，我是人事部主任沈文茵，请问你就是李振民同志吗？” 沈主任大量了一番李振民，虽然操着一口标准的官方口音，但让人听了舒服。 李振民连忙起身，礼貌的回道：“沈主任你好，我就是李振民。” 沈主任眼神闪过一丝异彩。 暗道这年轻人果然一表人才，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十分罕见，再者这种年纪有这份淡定自若，她甚至都没见过几个。 “李振民同志你好，你的事情我这边已经听杨厂长和李主任说过了，随我来吧，我这给你办理入职手续。” “多谢，劳烦了。” 两人说着向办公楼口走去。 ……… 登记手续办得很快。 十多分钟后就搞定了。 “李主管，这是你的工作服和厂牌。” 办理好手续沈主任递过一个厂牌和一个包裹，包裹里装的是厂服，早几天就准备好了。 李振民也礼貌的答谢。 沈主任这才问道：“你需要去找李怀德李主任或者杨厂长吗？” 李振民笑道：“不必了，我直接上岗就好。” 哪有一来就活络关系的，这不是摆谱嘛。 闻言沈主任起身笑道：“李主管还真是积极，既然这样那就随我来吧，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厂里的布局，再带你去食堂接管工作。” 李振民心想不用了，让业务员带他熟悉就行，奈何沈主任已经起身，他也不好推辞，于是便跟了上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那就多谢沈主任了，不过沈主任还是别折煞我了，叫我李振民就好。” 人家好歹也是个真正的领导干部，是人事部的主任，要是真当自己是管理层，让人家叫主管，那就真的脑袋有问题了。 沈主任笑了笑：“好，你小我几岁，那我就叫你振民吧。” 见李振民有些拘束，她打趣似的的说道：“你也不用太拘束，怎么说你也是个主管了，以后老是叫我沈姐就好，一直叫沈主任的我也不习惯。” 李振民陪笑道：“好，那就麻烦沈姐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吐槽，果然大厂里能做领导的每一个简单的角色，沈文茵一上来就这么热情，显然是看中他年经轻轻就是2级厨师的身份了。 一言一行都是人情世故啊。 不能太当真，但也不能完全不当回事去拒绝。 话说回来，他现在是正式入职了。 工资按规矩算，5级炊事员，一个月55块，以后升级为2级炊事员的话就会变成86块5. 但这是工人的工资。 虽然他是食堂主管，看似是当官的，但从他登记的信息可以看出来，他很清楚这只是厂里给他的一个头衔，只是属于后勤部的一员。 或者说，这是厂里给他的一个跳板。 表现好了，甚至不用换岗位就可以按行政等级来发工资，档案性质也会随之更改。 这算是厂里的诚意。 但也是考察。 看似距离提干只有半步，但其实并不容易。 一般人混到头都不一定在食堂真的提干，就比如原作中的何雨柱，最后做到主管了，不也还不是干部？ 显然单靠厨师技能是很难的，要么老老实实磨资历，要么是真的做出亮眼的贡献。 不过李振民相信自己用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另外，除了工资和职位性质之外，他还注意道一点，那就是没有分配房子。 思来想去，他觉得应该是还没有彻底公有化，不然轧钢厂肯定会修职工宿舍以及子弟学校。 至于什么时候会有这些，他就不知道了。 ………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 因为像是轧钢厂这样的万人大厂，这点时间也不可能转完，座椅沈主任只是带着李振民转了个大概，了解了几处重要的地方并做了简单的介绍。 两人一路聊了很多。 最后向着食堂走去。 路上沈主任忽然问道：“振民，你觉得生产车间的易中海怎么样？据说他是你们大院的一大爷。” 第57章 新官上任，露一手 李振民愣了愣。 怎么就忽然扯到易中海了呢？ 他知道易中海是6级钳工，再过几年还会成为8级钳工，真本事还是有的，在厂里应该有点小名声。 但这跟人事部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跟生产部有关系吗？ 他不明白沈主任具体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平淡的回道：“嗯，是我们院的一大爷，不过我经常不在家，平时打交道比较少，不熟悉。” 诋毁是不可能诋毁的，毕竟他也不知道沈主任的具体意思。 但夸奖自然也是万万不可能的，而且本来就不熟。 如果因为不熟沈主任就要对他有看法，那就请便吧，他又不是单靠这点人情世故吃饭的。 他疑惑道：“沈主任怎么问到他了呢？” 沈主任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厂里刚招工的第一天他来找过我，引荐了你，说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李振民也是礼貌的点点头：“那是真要多谢他了。”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沈主任没有从李振民的语气听到有半点谢意，李振民反应太敷衍了！ 心里想着果然之前跟她想的差不多。 不过她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会直说易中海不好或者其他的。 转眼两人到了食堂门口。 进了食堂。 以何雨柱为首的食堂工作人员看到李振民和沈主任过来，也停下了手中的活。 沈主任公事公办的说道：“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是李振民同志，从今天开始就是食堂主管，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 呱唧呱唧.... 因为有何雨柱事先早就打过招呼做了铺垫，所以大家鼓掌都很卖力。 接着李振民也公式化的说了些场面话。 很快沈主任就离开了，识趣的将舞台交给了李振民。 食堂里。 李振民还没想好说什么呢，何雨柱就朗声的喊道；“这就是我们大院的，也是我的邻居，同时也是我的同门师弟，年仅23岁的2级大厨李振民同志！” 师弟一次喊得尤为响亮，脸上那叫一个嘚瑟。 其他人也纷纷再次鼓掌。 李振民只好谦虚的赔笑：“没有没有，现在我才5级，2级还要过一个月大考的时候再去考。” 话音刚落，何雨柱又很会来事的大声说道：“知道李主管花了多少时间就成为5级炊事员吗？” “没错！半年！” “他从去年年中才开始学厨，从杂役开始，勤勤恳恳，每天都是最努力的，一直在提升自己，等到了年底的时候就成为了5级炊事员！” “没错！他是第一次考，也只考了一次，就成为了5级炊事员！” “如今半年过去了，他早已经是2级的水准！” 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说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就仿佛在说他自己一样。 其他人也纷纷瞪大了双眼，他们只听何雨柱说过今天李振民会过来，而且是个年纪轻轻的主管，2级炊事员。 但没想到这么年轻，也没想到人家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到了五级，也没想到只考了一次。 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卧槽，牛逼！ 人都占到眼前了，肯定做不了假，更何况还是沈主任亲自带过来的。 强一点，会让人嫉妒。 但强这么多，简直不是一个次元的了，那就只剩下了佩服。 当然，也有人半信半疑。 毕竟主管是不用做饭的，谁知道李振民是不是货真价实的5级炊事员呢，更别说2级了。 太玄幻了！ 李振民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借坡下驴道：“我是个务实的人，也是个很直接的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自己行却说自己不行，那样我并不认为是谦虚，在我看来努力获得的成果就理应受到尊重和表扬，能力是用来展示的，不是藏起来低调的。” 食堂有不少年轻人帮助，总要给点刺激才行。 在这个朝气蓬勃的年代，在热血的年轻人面前过度谦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他坦然的说道：“所以，5级炊事员是真的，2级还没考也是真的，当然，已经有2级的水准自然也是真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该得的，因为这是我努力的结果。而不是走后门。” 说着目光一扫。 年轻人多数有人兴奋。 年龄大一点的则多多少少有些不信，但也不会明说。 李振民继续说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我没那么多规矩，只要饭菜口味过得去，卫生过得去，食堂不出问题，大家依旧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接着话锋一转：“同样，是想混日子还是想在厨师一行再进一步多拿一点工资，也都是你们的自由，在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我不会做任何干预。” “不过我毕竟是主管，有人想学我自然不会吝啬，至于能学多少，那也随便你们。” “柱子，准备食材，我来给大家做一点打个样吧。” 何雨柱反应过来连忙去准备食材，振民哥要装逼了，他自然要配合！ 当然，李振民不是真的为了装逼而装逼，他只是想先讲话挑开，然后拿出点真本事让有些嚼舌根的人闭嘴。 任何地方多有小人，他没那么多心情去处理这些琐事。 他要做的就是简单直接，用实力摧枯拉朽似的击垮背后的不满和质疑。 他要做的就是这里的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学，那就学。 混日子不想学的，请便，天天洗菜打扫卫生，干到退休都没人管你。 有怨言的，那就闭嘴。 不闭嘴的，在2级炊事员面前，掂量掂量。 李振民趁着何雨柱准备食材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拿起菜刀不咸不淡的说道：“想学的话，就好好学，不想学的可以当看个热闹，如果有谁拿我的年龄在背后说些什么，还请实事求是，不然我会按规矩办事” 说着开始切菜。 咚咚咚咚—— 砧板上传来切菜的连环响声，节奏异常的好听，手法异常的熟练，每一次刀起刀落都恰好好处一般，就算是不懂厨艺的人看了都会觉得丝滑和舒畅。 “刀法是练出来的，跟学武一样，也跟读书一样，也跟小孩子学走路一样，都是一步一步从慢到快的。” 嘴上说着，李振民手中的动作已经快成了残影。 众人看得目瞪狗呆！！！ 跟风扇一样快的手真的不会被切掉吗？ 这控刀能力得有多强？ 就连何雨柱看了都大呼卧槽！ 第58章 名扬轧钢厂 就在众人目光越来越震惊越来越崇拜的时候，李振民忽然降慢了速度。 话锋一转，道“可是我不支持这么做。” “学武也好，走路也罢，最重要的不是快，而是稳，时间充裕，没有人会比你一定要非常快，快，有时候只是让人看了觉得厉害，其实只是在刷咋而已，这个是很好练的。” “厨师说到底是要看口味的，切菜环节，追求快，并不能提升口味，而是要注重食材的厚度和大小以及食材下刀的纹理，切过肉的人对这一点会感受深刻一点，我就不赘述了，我的意思就是要稳！” 一边讲解一边操作。 众人忽然发现，觉得这些话好有道理。 只要你足够强，那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李振民的手法已经征服了所有人。 之前几乎快到残影的就不用说了，现在放慢速度也是让人觉得无比的丝滑自然，学厨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能做到收放自如的真本事！ 接下来。 开火、热锅、放油、食材下锅。 一气呵成，香味很快就飘了出来。 李振民一边有条不紊的操作一边耐心的提醒：“另外，颠勺，要看菜的种类和锅里菜的多少，不是非得颠勺，用锅铲会更方便，味道也会更好。” “如果只是追求帅气，那就更加没必要了，毕竟菜的味道才是最重要的，做饭又不是耍杂技。” 他做了两个菜。 一荤一素。 很典型的青椒肉丝以及素土豆丝。 一会儿过后，两锅菜终于出炉。 大家纷纷上前品尝。 大锅菜可跟小锅菜不一样，丰泽楼大厨做的是小锅菜，轧钢厂做的是大锅菜，小锅菜做得好，不一定大锅菜也做得好。 何雨柱来这里还适应了一段时间呢。 但是大家尝完了之后.... 整个后厨气氛瞬间不一样了！ 肉丝入口松软有弹性，青椒的辣味和汁水与肉的鲜味完全融合在一起，肉丝好吃，青椒也同样好吃。 土豆丝则根根分明，咸味和酸味恰到好处，入口咀嚼，粉与脆相得益彰。 一切还是要用实力说话。 之前也许有人认为李振民说的话有些狂，但现在只想说，人家那不叫狂，而是简单的阐述事实，人家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土豆丝和青椒肉丝，我家小锅菜都没这么好吃，我家的肉都没有这辣椒好吃啊。” “哈哈哈哈，就你一个打杂的也跟李主管这样的2级大厨比，你知道2级是什么概念吗？整个四九城都没有多少，每一个都是老字号的招牌厨师，再往上就可以掌厨国宴了。” “你不会真的觉得李主管年纪小就厨艺有虚假成分吧，哈哈哈哈，那可是丰泽楼啊，都是凭本事吃饭的，你问问人家掌柜的，看他亲儿子能安排进后厨做掌勺不？” “唉，以前我对高级厨师没什么概念，今天终于是亲身感受到了，原来差距这么大！今天打饭的人一定会打多份，后面排队的人不一定吃得到这两样菜。” “卧槽，想想好像不得了啊，能跟2级大厨一个厨房甚至还有学习的机会，有关系都买不到这样的机会啊！” “你们都在说味道，就我一个人看到这肉丝和土豆丝都几乎是一个粗细和长短吗？” 忽然有人发现了盲点。 所有人这么定睛一看，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除了何雨柱之外，没有人做得到这种程度。 而且就算是何雨柱，也要非常仔细非常慢才行，但要知道，李振民之前可是有段时间非常非常快的。 嘶—— 2级大厨，恐怖如斯！ 至此所有人的眼神彻底发生了变化！ 原来这就是大厨，不仅仅是味道，并且细节都做得这么好，又或者说，细节都做好了味道才有可能这么出色... “以后还得靠你们，我每天只做两锅，一荤一素，至于你们能学到多少那就看你们自己了。” 李振民及时开口，然后又目光看向何雨柱，对其他人说道：“我还有点事，不懂的可以问何雨柱同志，他是主厨，你们的问题他都能回答，只要好好学，我都看在眼里，有谁达标了我都会给转正的机会。” “最后一点，安全第一，别着急切到手了。” 说完离开了食堂。 他是主管，得与这些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一方面是保持一定的威严，另一方面也是给何雨柱一个机会。 何雨柱在厨师一行是有天分的，有人吹捧他他就会更加积极去钻研，有助于他的进步。 走出食堂。 李振民很快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每个人的欢呼和提问，以及何雨柱那意气风发嘚瑟的大嗓门。 他露出了笑容，随后向着厂里的其他的地方走去，还有一些地方没逛，趁着闲暇时间逛一逛。 与此同时他也想到了易中海的事情。 易中海有那么好心给自己去引荐吗？ 虽说他和易中海关系没有形同水火，但绝对谈不上亲密，易中海还不至于为他做这种好事。 若是以前他还会觉得易中海不错，但现在他是个穿越者，了解易中海缺的是什么。 他可不觉得易中海会是这种老好人，不然院里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也没见他真的实际上帮助过什么，除了徒弟贾东旭，易中海对其他人的帮助顶多是嘴上说些好听的话而已。 所以.... 易中海帮忙引荐，是示好？还是说想套牢他？亦或者是道德绑架以后方面行驶所谓的一大爷的职权？ 李振民暂时不清楚。 不过无论怎样，也不重要了，只要不惹到他，易中海自己做什么他也不关心。 “逛一逛，再去跟李怀德和杨厂长打个招呼吧。” 收回心神，李振民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 ………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 食堂出现了骚动。 一部分尝到了今天的土豆丝和青椒肉丝，然后纷纷再次排队进行购买。 本来厂里的菜就比外面便宜，比自己家里做饭也要划得来一些，平时没人打菜回家拿纯粹是厂里的大锅菜味道一般，但今天可不一样！ 其他菜还好，变化不是很大，但土豆丝和青椒肉丝抢疯了！ 不出片刻就销售一空。 “哈哈哈哈，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买不到了！” “喂，小刘，今天食堂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两个菜味道这么好？” “哈哈哈，这是我们新来的食堂主管做的，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2级炊事员水准！” “2级炊事员？真的假的？怎么厂里没通告啊！” “嗐，咱们主管现在还是5级，只是实力达到2级而已，还没去考，这可是丰泽楼的招牌大厨，咱们主厨何雨柱的同门师兄弟，可做不得假，据说还是厂长花心思挖过来的呢。等下个月大考，就会通报了！” “厉害啊，这到底是哪个老师傅啊！” “哈哈哈，可不是老师傅，是个年惊人呢，才23岁，你看，那边哪个打菜的就是我们新来的主管李振民李主管，不仅仅有本事，长得要好看，还脾气好。” 窗口打饭的小刘指了指几米开外的另一个窗口打饭的李振民。 不少人眼光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甚至有年轻的女工人脸都红了，又帅又有本事，谁不喜欢啊！ 哗啦啦啦—— 于是一群女人就凑过去排队了。 “李主管你真的只有23岁吗？” “李主管，你有对象了吗？” “你主管下班有没有空，我想跟你学习学习厨艺。” “……” 食堂排队的长龙一阵混乱，李振民所在的窗口顿时被女工人占据。 最后还是保卫科的人过来维持秩序才稳定下来。 接着有人打到才开心的大叫，也有人有些失望，说明天能不能让李振民一个人做饭。 但这显然不可能，唯一让大家有些安慰的是以后李振民每天会做两个菜，一荤一素，至于第二天做什么，那就只能去猜了。 接着不知道是谁，很快就扒出了李振民的信息——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高中文凭，以前是丰泽楼的大厨，去年年中学厨，年底就已经是5级炊事员，目前单身，有自行车，家里有一个妹妹和父亲，父亲就是3号生产车间的4级钳工李铁国。 李振民现在来轧钢厂，是李怀德李主任亲自去丰泽楼挖过来的，厂长也很认可。 于是李振民的事情就这样迅速传了开来，连同李铁国也成为了名人。 当然，也有人黑着脸。 比如贾东旭，比如易中海。 贾东旭是嫉妒李振民在女工人圈子中名气那么高，这样显得他三年了还是三级钳工很废物。 易中海郁闷的是李振民已经有2级的水准，并且还是李怀德亲自招的人，也就说他的引荐没有起起到效果，至少沈主任对他的态度来看就显得无比的冷淡。 另外一边。 刘海中是最惊讶的那个，他倒不是有多嫉妒，而是在想，要不要让刘光奇跟李振民多亲近亲近。 本来刘光奇就跟李振民关系还不错，但是他一直以来其实是不同意的，但现在看看，李振民这是要当官的节奏啊。 第59章 食堂大厨要学汽修? 日子一天天过去。 李振民在轧钢厂引起的动静逐渐平缓，但知名度已经扩散，厂里不少人都认识他，走在路上都有不少人主动的打招呼。 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 他进轧钢厂就没有想过一直做一个正儿八经的厨师，而是尽可能的提升一些其他方面的本事。 比如钳工、锻工之类的，当然，这跟以后做干部的想法并不冲突。 他要做的是干实事有真本事的干部。 底蕴越深厚，在民众的印象中形象就越好，以后就算大风暴来临，他也能更好的站稳脚跟。 要知道，以后的大风暴，光是靠厂里的领导可不一定稳妥，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民众的评价以及自身的底蕴。 所以他每天除了做两个菜、叮嘱一下卫生问题以及偶尔教一教后厨的人，有时间就会去厂里车间多转转。 一来可以认识认识更多的人，二来最重要的是看看接下来要提升哪一项技能。 钳工还是锻工亦或者电工？ 随着天气逐渐变热，李振民觉得应该要提升电工。 不说为国家做贡献，最起码的是不要让自己经常挨热吧，现在三天两头停电，他不得整一个发电机？ 于是他现在就经常有时间就去看电工师傅的操作，顺便帮点忙。 也理所当然的激活了电工技能。 由于不能经常动手操作，经验长得慢，他想着要不要收个徒.... 系统升级有段时间了，也是时候找个徒弟了。 然而，徒弟还没找到，他倒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轧钢厂里的车队维修区.... 这里有不少报废的车辆。 其中还有个两三轮摩托侉子。 自行车哪有三轮侉子舒服？ 若是将三轮侉子修好，用来私用呢？ 不过问题是，修好了能给自己骑吗？另外，自己要怎么提高机车维修技能？ 一个食堂主管，总不可能天天往车队维修区跑吧。 去一次两次还好，但是天天去，就不正常了，有心人还会说你不务正业。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修好好怎么处理，不要等到到时候修理好了，车不给骑，那就没意思了。 于是他趁着给领导们做饭的期间，侧面问过杨厂长车辆报废的事情。 杨厂长说的是，车辆坏了就尽量修好，如果修不好就申请报废，登记上去了之后过段时间就会有人拉去汽车厂废物利用。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杨厂长发现了他的目的。 “小李同志，你是不是对那辆报废的侉子感兴趣啊？” 杨厂长笑道。 他知道李振民闲暇时间就会到处走动，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这种事情没有印象食堂的正常工作，所以他不会阻止，甚至还有点兴趣，想要看看李振民最后到底会怎么样。 林振民逛了大半个月，打交道最多的就是电工师傅，但这件事没有跟他提，反而提起车辆报废的事情。 结合一些信息，最终他推测出了这个结果，毕竟没有别的理由了。 闻言李振们被识破，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笑道：“当然感兴趣，毕竟自行车哪有侉子舒服。” 杨厂长摆了摆手：“那是我之前的配车，现在坏了，报废处理了，你就别想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饶有趣味的补充道：“除非，你提干，并且修好它，二者缺一不可。” 杨厂长给的条件，挑战性很大，几乎不可能！ 以李振民的资历，想要提干除非做出杰出的贡献，不然短时间内不可能。 另外，就算一般的干部也没有资格拥有配车，只有副厂长和厂长才行，所以杨厂长还说他要修好车。 自己修好的本来就报废车辆，同时又是干部身份，才有机会享用这个机会。 提干和修车，哪一项都不可能短时间完成，更别说是二者缺一不可了。 所以杨厂长这话已经不是考研，相反可以说是在拒绝了。 “我可以帮你将三轮侉子留在厂里半年，如果你半年内做到了，那就拿去吧。” 杨厂长最后补充道。 他心里没想过李振民会真的成功，但也没太打击李振民的积极性。 但李振民是谁？ 妥妥的挂壁！ 在杨厂长开口给条件的那一刻，他就觉得有戏。 现在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虽说提干不提干，这个要看扬长的主管想法，但他相信真的做出什么成绩了，杨厂长也不至于会故意卡他。 “多谢杨厂长看得起了，我努力努力吧。” 李振民平和的回答。 杨厂长也不说李振民自不量力，而是笑了笑：“去忙吧，我等你好消息，不过不要耽误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李振民回了句一定，随后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先去外外面买了包烟，随后向着车辆大队走去。 午间有休息时间。 李振民来到这边的时候，刚吃完饭满身机油的维修工人们已经要休息了。 维修工人领头的汪大江汪师傅看到了李振民过来，并没有多少惊讶，因为李振民来这里已经有过两次了，彼此都认识。 “李主管，你不会真的想搞维修吧？” 汪师傅打趣道。 车间里躺着几个已经要休息的工人，李振民笑着一一上前发烟，大家也习惯了，对李振民自然态度也好。 纷纷问好和打趣。 李振民最后来到汪大江身边，将整包烟都给了汪大江。 汪大江反应很快，连忙将烟推了回去：“李主管你这是做什么？” 李振民又将烟再次推给了汪大江，笑道：“放心吧，不找你走后门介绍人。” 汪大江这才松了口气。 运输大队的车队没有专门的维修部门，所以大家既是司机又是维修工，技术也一般，修得好就修，修理不好就申请报废。 而来这边走关系的，无非就是安排人进来学开车。 可是车队有车队的规矩，大家都是辛辛苦苦的工人，有不少学徒都排着队等开车呢，有的人先要成为真正的司机，从学徒杂工做起要等好几年。 插队什么的，他可做不出来。 不过李振民不是来安排人插队的，倒是让他松了口气，毕竟他也不想跟李振民您关系闹僵。 他疑惑道；“那你是.....” 李振民笑了笑：“没错，就是我自己来学一学维修技术，不打扰你们工作，我就自己看看，不懂的就问问，还请汪师傅不要吝啬指教。” 话音落下，整个车间都安静了下来。 想睡觉的人也没有睡意了。 所有人纷纷看向李振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振民又说道：“毕竟技多不压身嘛，我也想提高提高自己，这边我也跟杨厂长说过了，他是同意的，只要我不影响自己的工作，也不影响你们的工作，那就没问题。” 其他人心中吐槽的想法不停的翻滚。 没问题？ 问题可大了去了！ 一个食堂主管，一个有2级水准的大厨，来学车辆维修？ 是他们疯了，还是李振民疯了？ 神他么技多不压身，神特码杨厂长同意了，这是几步多不压身的事情吗，这是厂长同不同意的我呢提吗？ 这种事情不说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那可是2级大厨，可是食堂主管，有钱有地位，啥都不缺，来学骑车维修是为啥啊？ 反正他们是看不懂。 最后他们心思一反转，也许李振民只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图个新鲜呢？毕竟年轻人对机械感兴趣也是有可能的。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似乎验证了他们的猜想，但是又好像不完全应证。 李振民是开始动手了，但动手的次数很少，反而是到处看看，再然后，来运输大队维修车间的次数就慢慢减少了。 三五天都很难来一次。 但是他们听说，李振民好像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本骑车维修的书，天天在看... 再然后。 李振民每过一段时间又会过来一趟实际操作一番。 最后，大家发现李振民貌似.....好像....真的进步了很多？ 第60章 撩妹?何雨柱又学到了 李振民本来是要实际操作提升技能的，但他毕竟是食堂主管，不可能天天去修车。 他也想过收徒。 但在运输大队待了一段时间，发现真的没啥好苗子，而且轧钢厂的运输大队不是专门搞维修的，除了汪大江，其他在维修这一技能根本就没有真正出师的。 所以这个打算就停下了。 于是他最后想到了看书的办法，既然英语俄语可以看书提升，为什么其他技能就不可以呢？ 他找袁青荷想问有没有电工以及汽车维修之类的书，袁青荷自然没有，但不知道从哪给他弄来了几本。 自然不是专门的汽车维修书，因为根本就没有这种书。 袁青荷找来的几本书，都是关于机械的，其中有关于汽车构造以及发动机构造，也有一些机床模具之类的内容。 这下不仅仅提升了李振民的汽车维修技能，还激活了钳工技能和焊工技能。 不过他发现光是看这些书，没有实际的操作，经验涨得不如语言类的技能快，甚至可以说很慢。 但好在有提升。 ………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 明天就要是第二季度的大考了，他得去完成2级炊事员的考核。 晚上，李振民看书刷经验的时候，查看了一眼系统。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2级（2.1万\/25.6万），八极拳6级（0.8万\/3.2万），俄语6级（2.4万\/3.2万），英语8级（满级），电工5级（1.2万\/1.6万），汽车维修4级（0.3万\/0.8万），钳工4级（0.2万\/0.8万），焊工4级（\/0.8万） 【弟子】无 三个新技能基本上进度差不多，最先激活的电工要高一些。 李振民想了想，忽然觉得面板还是有些复杂碍眼。 于是沟通系统问道：“可以将技能只显示等级吗，经验暂时隐藏。” 【叮，已经帮宿主隐藏经验条，需要查看的时候注视某个技能三秒即可。】 系统果然能办到！ 李振民再次看向系统面板，果然清爽多了。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2级，八极拳6级，俄语6级，英语8级满级，电工5级，汽车维修4级，钳工4级，焊工4级 【弟子】无 心满意足，李振民继续靠在墙上看书刷经验。 一旁的袁青荷与李婉莹以及何雨水正在做作业。 从袁青荷搬过来之后，这种学霸风气就在李家开始盛行了。 李振民也不知道这群人抽的什么风，而且其余三人学习的时候他还得陪着，以此保证在她们需要的时候去解决问题。 当然，这名义上是辅导何雨水和李婉莹。 但实际上，也在辅导袁青荷，毕竟竟他有系统，而且两世为人，袁青荷的题目难不倒他。 只是他真的想不通，学习也没必要这么努力吧。 何雨水跟李婉莹两人还在小学，成绩也不差，这个年纪不应该是贪玩吗？ 袁青荷虽然是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 但现在是什么年代？50年代中期啊，又不是七十年代。这个时期的大学招生数量与高中生数量比例跟以后完全没得比。 大学录取率将近一半，袁青荷这种尖子生平躺也能考上好吗？ 他不知道的是.... 李婉莹和何雨水这么努力都是收了好处的。 袁青荷给她们两小只买了糖，说放学的时候可以玩，但晚上睡觉前必须和她一起学习一个小时。 而袁青荷自己学习，自然有自己不敢直说的理由。 值得一提的是，袁青荷自从搬过来跟李振民每天晚上时不时讨论习题之后，她发现仅仅上过高一的李振民竟然对她的问题没有任何压力。 并且她会的李振民会，她不会的，李振民也会。 她也跟李振民说过，李振民这种成绩完全现在就可以报名参加高考了，以李振民的条件，学校肯定会给他高考的名额。 但是李振民却反问她，不缺工作，不缺吃穿，自己还能自学，还有考大学的必要吗？ 袁青荷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将李振民按在身下狠狠揍一顿！ 从那以后她就经常念叨李振民不识好歹、不会抓住机会、大笨蛋之类的。 不过这些李振民自然没有听到过，只知道小师姐对她是越来越针对了。 这不。 又开始了。 此时的袁青荷看着靠在墙上看书的李振民，没好气的喊道：“你明天就要考2级炊事员了，还在看这些书做什么！” 李振民看着莫名语气有些不好的袁青荷愣了愣，不明白小师姐是忽然搭错了哪根神经。 他皱眉道：“要不，我给你去煮完红糖水？” 说着就起身要开火，可不会给袁青荷找茬的机会。 袁青荷脸色一红，银牙紧咬：“我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自己注意，别考砸了，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长的，有时候灵光，有时候却笨得要命！” 虽然被关心很开心就是了，但她真不是这个事情。 她是觉得李振民太笨了。 明明在她爸妈面前说过喜欢她的，但她明明给了他机会也不知道表示。 她想让李振民跟她一起读大学，然后结婚，但李振民就是不明白，还说没必要读大学。 真是气死她了！ 李振民不读大学，以后她还要怎么跟李振民经常见面，还要怎么搞对象啊。 大学要读六年，等她毕业了，估计李振民跟别人孩子都有了。 “说了不需要，你别煮了。” 袁青荷看着李振民没有停下煮红糖水的动作，气得想打人。 李振民回头笑了笑：“没事，当饮料喝也是一样的。” 袁青荷：“……” 这人怎么这样啊。 可是他又明明在关心，甚至还笑得那么温柔，声音也那么贴心。 最终。 袁青荷还是一如既往的败下阵来，虽然没有来大姨妈，但就当是吧，反正这大猪蹄子是这么认为的。 “喂，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考大学吗？我觉得你考大学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能学到更多，以后上限也更高，前途会更好。” “师姐你就放心吧，你想想看，我现在还不够有本事吗？你再想想，若是你嫁给我，我要啥有啥，你不一样会很幸福吗？这跟读不读大学没啥关系。” “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读不读大学不重要啊，我可以孝敬长辈，可以养自己孩子，可以给自己以后的对象稳定的家庭。” “……” 袁青荷脸刷的就红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说，还要让她怎么生气！ 李振民自然也将袁青荷的反应看在眼里，虽然他不知道袁青荷为什么忽然要找茬，但是对付袁青荷还不简单？ 第一，关心，不管她要不要，反正你就当她要。 第二，撩，不要太直接，擦边暗示，不让她找到反驳的机会。 这是相处久了总结的经验！ 仅此两步，袁青荷必定缴械投降，哄都不需要哄。 这不，已经从找茬的大老虎变成纯情羞涩的小白兔了，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师姐，等我明天考完下班，作为庆祝，带你去什刹海旁边的山上看月亮行吗？听说那里的月亮很美。” 李振民又再添一把火，笑着发出约会邀请。 刷！ 袁青荷嗖的起身，书也不看看了，题也不做了，径直向偏房走去，撂下一句看似冷漠的话：“不早了，我要睡觉去了！” 李振民笑而不语。 心中默数。 1... 2... 3... 4... “明晚我不一定有空，到时候再说吧。” 果然，一只手还没数完必定就会有答复。 呵呵，小样，还拿捏不了你？ 门口。 正在切水果的何雨柱，瞪着大眼，充满了震惊! 虽然他没谈过对象，但他确定袁青荷刚才那是害羞了吧？ 卧槽！ 振民哥牛波一啊！ 小师妹都敢撩，真不怕师父和师娘扒了你的皮啊！ 同时，他也将李振民撩妹的那句话记在心里，毕竟那是让小师妹都脸红的话，要是以后他遇到了心意的姑娘，也那么一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一刻何雨柱又觉得自己学到了。 第61章 大考，贾东旭无所畏惧 今天是第二季度的工人大考。 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万人大厂，报名的人自然不在少数。炊事员、钳工、锻工、焊工、电工等等，每个工种的人都有。 这也是最近厂里最热闹的一天。 因为大家都知道，刚进厂一个多月的食堂新主管李振民，也在今天考核，甚至可以说，绝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放在李振民的身上。 八级工，整个轧钢厂现在也只有三位，而2级炊事员，那是一个都没有！ 不说2级，就连3级4级都没有！ 最高的还是李振民的5级炊事员！ 八级工很罕见，但2级炊事员丝毫不比八级工的稀有程度轻，虽说不是一个性质，但分量并不会差。 要是1级炊事员，那就更加稀少了，比8级工还稀少，毕竟1级炊事员就在厨师以银行到头了，而8级工在工人一行还有上升的空间，例如工程师。 再者，李振民在轧钢厂的名气很大，绝大部分人都认识，大家自然也想看看李振民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真的是2级炊事员的水准。 一般人可尝不出李振民的口味，只知道很好吃，但对2级炊事员做饭的味道是没有一个心理定数的。 “下午就考核了，你觉得李主管会成为2级炊事员吗？” “盛名之下无虚士，我觉得会有，不然厂长早就出来辟谣了，现在大家都是这么传的，要是到时候没考上岂不是丢厂里的脸？” “好像也是这样哈，不过我总觉得他太年轻了，每个大厨都是上了年纪的，他真的行吗？” “呵呵，我觉得悬，据我所知李振民不务正业，不是这里转就是那里转，一看就不是什么踏实的人，就一心想想着四处串联活络关系，这种人多半是徒有其表！” “你是谁啊，凭什么这么说李主管，你不行就说别人不行吗？” “就是，自己不行就觉得不行，你亮出你的工人等级啊，不敢就别在这里乱说好吗？” “你们也太斯文了，要我就直接说糙塔娘的，逼样的玩意儿也在这里狗叫，歪瓜裂枣除了嫉妒还能做什么？滚！” 中午时分，到处有人在讨论。 有人看好，也有人不看好，但是反对的人刚开口就被其他人口水淹没，一溜烟夹着尾巴跑了。 人群角落。 吃完饭的贾东旭和易中海师徒俩也开始准备考核的事情了。 因为有考核，所以下午上班他们不需要去。 “东旭，不用紧张，这次你一定能过4级钳工的，师父看好你。” 易中海鼓励的说着。 贾东旭其实心里没底。 钳工前三级还算简单，但是到了4级就要困难多了。 前三级要求不高，就是做一些简单的零件粗胚，不需要太高的精确度，后面细工有人会接手打磨。 但到了第4级，就要考核精确度，误差大量肯定不行！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没底，不代表他紧张，更不代表他担心。 因为，就算到了4级又怎样？ 到时候工作更累，工资也高不了几块钱。 反正他还年轻，慢慢来就好。 更何况他还有个好师父，他的想法是等易中海等级高了，话语权重了，以后给他走点关系，等级不就上去了吗？ 易中海升7级，走点关系他升4级问题不大。 易中海升8级，分量更大，到时候作为徒弟，他升5级也不是大问题。 所以，需要很努力吗？ 跑步跟搭车，这需要选吗？ 至于再往上6级或者7级？他压根就没考虑过。 到那个时候他早就是厂里的元老了，四处关系也打通了，想点办法搞点事情，当干部不行吗？ 至于怎么提干，他也丝毫不担心。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相当的自信！ 毕竟长这么大他还没失败过，从小就是院里的老大，只要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有别人羡慕的老婆，有德高望重的师父，有工作一个月四十块左右，一切不都很容易吗？ 所以，船到桥头自然直，过几年提干的事情自然会有办法。 李振民厉害？ 他承认。 这些日子他也受了不少气，但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 李振民确实不错，但是那又怎样？ 贾东旭可看不起那样拼命的家伙，丝毫不知变通，李振民是，李铁国也是，整个李家都是！ 更何况他觉得李振民厉害也是有限度的，脑子是还可以，但进步这么快肯定有他师父的功劳！ 李振民这种书呆子只是一时走运遇到好师父，但还能幸运一辈子吗？ 5级炊事员就是顶天了！ 2级炊事员？ 现在李振民师父不在，他还能考上2级？ 那可不是努力就可以短时间考上的！ “师父，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贾东旭轻松的说道。 易中海皱了皱眉，发现自己徒弟好像太过放松了，这么自信的吗？ 他不知道贾东旭一直将他当做顺风车的想法，不然肯定要郁闷得吐血。 另一边。 食堂后厨，李振民也正鼓励着大家。 “不用紧张，凡是我给你们报了名的，只要按照平常的发挥，就可以过，你们当做平常的一次做饭就好。” 说着他只想何雨柱，特意说道：“没错，说的就是你何雨柱，你给我切记，千万不要搞什么骚操作，不要觉得跟相亲时的一个劲的扭屁股生怕别人看不见你了，正儿八经做饭就能过6级，要是没过等烤熟结束我跟你好好练练。” 何雨柱脖子一缩，连连摆手摇头：“别别别，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做，绝不搞什么骚操作！” 他这么一说，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顿时间考核人员紧张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不就是一次考试嘛，李振民考2级都不紧张呢，他们紧张个屁。 林振民说了，他们报名的都能过，他们不相信自己，难道还不相信李振民吗？ 至于骚操作博人眼球，被何雨柱这么一闹，大家自然也打消了类似的念头。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出去吧。等下考官就要过来了。” 李振民一挥手，带着众人走出后厨。 这边被征用当做了考场，食材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考官评委过来清点了，他们自然不可能留在这里。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一些车间也开始腾了出来当做考场。 考核立马到来。 第62章 漂亮自信的女工人，傻柱动心了 一般工人等级的考核，没有严格的时间规定，只要申请通过，就可以考。 但8级工必须要季度大考才行。 2级厨师以及1级厨师，也是这样。 而因为季度大考的存在，最近一个月以及往后一个月的大大小小考核都聚集在今天。 并且不只是轧钢厂，其他单位的也有不少人参与。 这是工人之间的盛事。 轰隆隆—— 轧钢厂门口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大家转头看去，那都是一车车的工人。 红星轧钢厂作为这一季度的大考场，其他单位的人陆陆续续的赶过来参考。 不少人都齐刷刷的看了过去，不管好不好看，都是个新鲜。 随着时间一点点往前走，轧钢厂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 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李振民也是穿越过来后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更别说现在这个年代的人的精气神跟上辈子见到的完全没得比。 虽然大家穿的很朴素，但是每个人眼里都散发着炙热的光。 什么叫神采奕奕。 什么叫炯炯有神。 说的就是这种。 至于上辈子，大家都穿得光鲜亮丽，却一个个的黯淡无光，不化妆就跟坐过牢一样没有任何精气神。 人好不好看，主要还是看气质。 气质好，那就耐看。 而这个年代的气质，李振民是打心底喜欢的。 就在这时，人群骚动起来。 “那是什么厂的？” “快看，有美女！” “真的啊，好漂亮啊，怎么别人厂的女工人看起来就那么漂亮呢，我们厂这么大也没见几个啊。” “呸！别人厂的人还觉得我们厂的女工人漂亮呢。” “哈哈哈哈，好像是这个道理。” “不不不，快看，真的有几个好漂亮啊，那是什么厂的？东郊的钢厂？” 大家都望着一个方向看去。 何雨柱更是伸直了脖子，眼睛放光！ 一边推了推李振民一边指着一个方向兴奋的说道：“振民哥，你快看，那边有几个美女！” 李振民顺着何雨柱指的方向看过去。 别说，还真有几个美女。 在红星轧钢厂也是很少见的那种。 其中一个更是气质出众！ 留着典型的具有时代特色的学生头，长相明艳大气，身材高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的朝气。 就算是站在多数男工人里面，也颇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给李振民的第一印象很惊艳，确实是实打实的罕有的美女，虽然顶多二十来岁，但气场比一般人都要强。 如果说袁青荷是那种外表清冷，但内心有些小女人的话。 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由内到外的活泼和自信。 “怎么？看中了？” 李振民打趣道。 何雨柱嘿嘿一笑，老脸浮现出一丝红色，不好意思道：“有点，就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对象。” 李振民没好气笑道：“那就去问啊，有对象就算了，没有的话就勇敢追啊，直接点，想那么多做什么？我觉得对方也是个直接的人。” “真的？” “我啥时候骗过你了？要不我现在去给你叫过来？” “啊？别别别，还要考试呢，等考完再说！” “行，你说的，等考完你要是还没动手，我就去叫她过来给你认识，怎么说你也得知道人家名字吧？” “啊这....” 何雨柱没想到李振民这么生猛，但想了想也鼓起勇气道：“好，我一定在今天要到她的名字！” 两人这边在聊着。 没有注意到在人群的另一个方向有三个人正看着他们。 袁永昌、向爱梅以及袁青荷都过来了。 袁永昌是被向爱梅拉过来的，袁青荷则是跟学校请了半天假，中午下课后就马不停蹄的跑过来了。 因为向爱梅主动说了自己三人的身份，是过来看李振民的，再加上袁永昌拿出2级炊事员证件，保卫科的人立马就将他们放进来了。 此时。 袁青荷在背后一定距离看着李振民和何雨柱对着另一边的女同志指指点点，气得捏紧了拳头，粉腮鼓鼓的。 向爱梅故作惊讶道：“你不会还没跟振民袒露心声吧？袁青荷，你也太没出息了，都天天住一起了，现在还没行动，我都为了你没有去给振民介绍对象了，结果你还.....” 袁青荷连忙捂住了向爱梅的嘴。 向爱梅掰开袁青荷的手，揶揄道：“你捂住我的嘴就能改变事实了吗？你看看，振民也是个正常男人，他也是会喜欢女人的，要是万一他.....” 话没说完再一次被袁青荷捂住了嘴。 袁青荷羞愤得直跺脚：“妈，你能不能安静点。” 一旁的袁永昌叹了口气，道：“我觉得你妈说的对。” 袁青荷：“？？？” 不会吧？ 老爸你也要怪吧？ 你们不应该怪李振民是个木鱼脑袋吗？ 不是我袁青荷不主动，而是李振民太笨了好吗？ 叮铃铃—— 轧钢厂的广播铃声忽然响起。 下午上班的时间到了。 没参加考核的人陆陆续续向车间走去。 与此同时广播里也响起播音员的声音。 “各位同志请注意，各项考核还有十分钟开始，请相关考生做好准备....” 闻言大家也陆陆续续收回说笑的心，纷纷打起精神等待起来。 十分钟时间很快就过去。 考生们也纷纷进入相应的考场。 空地上只留下了被占了车间没有上班工人以及少数亲友团等静静的等待。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待的人也在互相聊着，预测着谁谁谁会考过，谁谁谁参加考核只是凑个热闹，谁谁谁参加考核只是提前熟悉考核规则以及先关操作.... 当然，李振民也是不少人讨论的重点。 袁永昌三人自然也听到了。 袁青荷越听心里就越复杂，李振民比他想象的要优秀，比他想象的在别人心中更受欢迎.... “妈，你说他为什么不参加高考啊，如果他也读大学会更好吧？” 袁青荷有些失落的开口问道。 “青荷....”袁永昌自然知道女儿在想什么，他想要让女儿别担心，但是他刚开口要解释就被向爱梅在腰间掐了一把。 “爸，怎么了？” 袁青荷疑惑的看向嘴角直抽的袁永昌。 向爱梅笑着插嘴说道：“青荷，你爸意思既然有困难那就要去克服，就要更加的勇敢，这样感情才会更牢固，而且你不说振民也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不是？” 闻言袁青荷又低下了头：“可是，他就不能主动跟我说吗？” 向爱梅放缓语气，耐心的解释道：“以前振民跟我们提过，但是被你拒绝了不是？” 袁永昌在一旁听得满脸便秘的表情，可别说了，压根儿就没这么回事。 向爱梅瞪着袁永昌，沉声道：“你肚子疼？肚子疼就去上厕所！” 袁永昌一手捂脸一手摆了摆：“不疼了不疼了，好一些了。” 哼！ 向爱梅冷哼一声，随后再次对袁青荷耐心的解释道：“他已经被你拒绝过一次了，你觉得他还会当着你的面说吗，要是再被你拒绝，脸上哪里还挂得住？” “再说了，他是你爸的徒弟，心里会想着要是你当面拒绝他，岂不是以后见面会更尴尬？不仅见你尴尬，就连见你爸都会尴尬，是不是？” 你年轻的袁青荷哪里知道那么多套路。 她听着听着，发现好像还真如她妈说的这样。 她只考虑自己是女生的心里，却没想过站在李振民的角度上去看问题。 换做她是李振民也不会当着面再说一次了吧？ 是的。 她这次又明白了。 “嗯，我....我知道了，我会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说的。” 袁青荷脸红的小声说道。 一旁的袁永昌深吸一口气，索性闭上了眼睛，这傻女儿是真的被她妈完全拿捏住了。 转念一想，李振民也真是个不做人的臭小子！ 竟然不主动！ 是自己女儿不够优秀吗？ 他非得找个机会揍那臭小子一顿，竟然敢让自己女儿这么患得患失！ 第63章 何雨柱搭讪梁拉娣 工种不同，等级不同，考核要花的时间也不一样。 一般来说，等级越高，要求得就越严格，考核的时间就越长。 考核不仅仅是考试就可以了，通过了还会当场盖章颁发证件，这就是季度大考的好处。 半个小时后。 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从各自考场走出来。 有的高兴，有的失落。 大部分都将结果写在了脸上，除了极少数走过场打酱油的，就会显得无所谓一些。 炊事员考核相对较快。 低等级考核的人此时已经全部走了出来，每个人来拿上都带着笑容。 “大牛，我过了！” “二狗，我也过了！” “翠兰，我也过了，以后我就是9级炊事员了！” “恭喜了，我也过了，我也转正了！” “吓死我了，考的时候我慌得一批，还好李主管说我能过，最后我也勉勉强强过来，要是没发挥好没过，我真的要后悔死。” “哈哈哈哈，我是一点都不慌，要不是李主管叮嘱不要炫技，我真恨不得给那考官老头子秀一脸刀法，憋死我了！” 所有人一致通过，互相道喜，没考核的人也送上祝福。 目前为止只有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个高等级考核的还没出来。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 何雨柱终于走了出来，身子都在颤抖。 有人上前关心的问道：“何主厨，怎么样了？难道你没考过？” 何雨柱长叹一口气，道：“唉，我的6级炊事员啊，就这样没了。” 众人一阵语塞。 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才好。 就在众人要想着怎么安慰以及转移话题的时候，何雨柱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考了个5级，6级就这样没了，唉，我的6级啊，就这样没了....” 说着还将证件的红色大印摊开给大家看了眼，一脸惋惜。 噗—— 众人一口老血喷出。 这尼玛的也太能装了吧！ 什么叫6级没拿到太可惜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竟然直接跳级了。 可恶啊！ 要不是何雨柱是主厨，他们恨不得哐哐给这家伙揍一顿！ “哈哈哈哈哈，低调低调。” 何雨柱看到大家的表情，压了压手表示低调，但心里爽的不要不要的。 这就是李振民说的凡尔赛，真爽！ 众人脸色乌漆嘛黑。 何雨柱笑着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在这里等振民哥出来吧 ，我还有点事，别跟过来打扰我啊。” 说着就离开人群想着另一边走去。 众人转头看去。 好家伙！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雨柱这是要趁着这功夫去撩妹装逼了啊！ 他们好嫉妒，为什么自己不是5级大厨！ ……… 这边袁永昌三人也看到何雨柱走出来，但还没过去打招呼呢，何雨柱就跑了。 方向还是别的单位的考生那边... “柱子这是要主动去追求姑娘？我们还是别过去打扰了，继续等振民出来吧。” 向爱梅也发现了何雨柱揍的方向有一个漂亮的女工人。 正是考核之前李振民和何雨柱讨论的那个。 何雨柱这边心里很紧张。 但口袋里有刚出炉的5级炊事员证件，又给了他一些底气，不然他还真不敢过来 东郊红山口钢厂的工人正在讨论这考核的事情 ，没发现何雨柱走过来。 何雨柱站在人群外面，看着人群中央的那个浑身上下散发这光的短发女同志，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孩子的名字了。 “咳咳...” 何雨柱清清嗓子，这才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等其他人看过来，何雨柱这才上前给男同志们挨个发烟，这是从李振民哪里学来的，虽然他不抽烟，但口袋里经常备用着。 “各位同志好，看起来大家靠的还不错啊，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厨，今天也考核，大家远道而来还习惯不？” 一边发烟一边大招招呼。 虽然不太熟练，但好在还是能开口说话，不至于当个哑巴。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里就是红星轧钢厂，而何雨柱有自我介绍是主厨，所以其他人也很热情。 一番交谈之后何雨柱也算是知道了，这边是红山口钢厂的。 他听过，红山口钢厂距离这边有将近二十里地，在郊区，比红星轧钢厂要小很多。 趁着这个机会，在别人问起的时候，何雨柱又恰到好处的凡尔赛了一把，将自己5级炊事员的事情说了出来，又引起了众人 一阵震惊。 接着说到自己只有20岁年龄的时候，其他人又是一阵震惊。 聊着聊着，自然也从工作料到了生活，从男同志说到了女同志。 何雨柱明显的发现，一开始那个漂亮的女同志并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样子，但说出5级炊事员和年龄之后对方眼光就出现了变化。 “这位女同志，怎么称呼？” 他顿了顿心神，看向女同志故作成熟的问道。 “你好何雨柱同志，我叫梁拉娣，焊工，刚过3级。” 梁拉娣笑着回道，收起了之前的些许骄傲，但依然保持着自信。 她也是20岁，3级焊工已经很厉害了。 从何雨柱之前跟别人的聊天中她也得知何雨柱是从小学厨的，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很正常，反倒是她才做工人不到两年。 何雨柱听到梁拉娣说是3级焊工，不由得更加刮目相看，暗叹自己眼光真不戳！ 贾东旭现在也才3级钳工呢，还是23岁，而眼前这个女同志看起来也就20左右，能有3级焊工的本事已经非常厉害了。 但也因为这份陡增的好感，让何雨柱忽然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 越喜欢就越紧张。 于是憨憨的何雨柱就愣在了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何雨柱觉得自己好想占个地缝钻进去，最后实在憋不住了，索性开口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么厉害的女同志，今天高兴，一起吃个饭怎样？” 很直接的发出了邀请。 用意可谓是十分明显了。 不过其他红山口的男工人们也没觉得奇怪，毕竟梁拉娣确实很优秀，而且很漂亮，一般男人都想追求。 但还没有一个成功的。 所以这位何雨柱同志，会成功吗？ 大家都静静的看戏，对何雨柱的印象也都还不错，很直爽，很大方，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再者年轻有为，条件也很不错。 不过梁拉娣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轻笑道：“改天吧，今天没时间呢。” 接着又补充道：“对了，我下个月才20岁，你呢？” 何雨柱想都没想，回道：“我上个月20岁生日，哈哈哈，我还比你大两个月呢，这敢情好，等你生日的时候我请你吃饭！” 这么直接的人直接让梁拉娣有些措手不及。 但好在是见过不少这汇总情况，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回道：“那我叫你雨柱哥好了，不过我家离这边有点远，到时候吃饭的话怕是不方便。” 何雨柱依旧没有多想，朗声道：“这有啥，我有自行车，就冲你这一句哥，你给我地址，我到时候买菜过去给你做，要是想下馆子那就去下馆子！” 何雨柱的大气引起了不少男工人的咂舌。 这家伙豪气啊！ 是条汉子！ 其他女工人则有些小嫉妒，如果何雨柱这么对她们就好了。 第64章 级炊事员，跟梁拉娣挑明 将近二十分钟过去。 有些特殊的工种高等级的考核还在继续，李振民这边则要快一些，已经考完走了出来。 大家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李主管，怎么样？” “李主管，2级考核是怎样的啊？” “李主管，我看到了你考核的考官跟我们不一样，那些是不是1级炊事员啊？” 众人七嘴八舌问个不停。 李振民压了压手，等众人安静了些许，这才说道：“别的就不回答了，等以后你们考就知道了，至于过没过...” 说着将新鲜的2级炊事员证件掏出来。 众人大呼牛逼！ 于是这边就更加热闹了。 不管是参加考核的还是没参加考核的，食堂的人都围了过来。 不远处袁永昌三人也没第一时间过来，后面有的是时间恭喜，看到结果已经够了。 接着李振民又问起了其他人的情况，得知大家都通过了之后也是一顿表扬。 何雨柱这边也满面春风的走了回来。 李振民发现了红山口钢厂那边看过来的目光，笑着问道：“柱子，你这是过了？” 何雨柱接着又是拿出之前那一套故作叹气的凡尔赛套路，结果被其他人狂嘘了一顿，最后讪讪一笑；“过了，超常发挥，5级了。” 李振民也有些吃惊，一顿恭喜后，又问道：“所以你这是趁着这个机会过去认识人家女同志了？结果怎样了？”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原原本本的将之前跟梁拉娣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仅认识了，而且还约好了下个月给梁拉娣过生日。 但是李振民却越听越不对劲。 梁拉娣这是吊着何雨柱？ 没有答应今天一起吃饭，结果又叫何雨柱哥，叫人家哥还说了自己的生日，结果又不告诉人家具体地址，只是说了去红山口钢厂找她就行。 说生日是试探何雨柱的态度？ 不给家庭住址是怕家里街坊邻居知道？ 这是什么行为？ 不拒绝，不直接答应，给希望。 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当然有骄傲和自信的资本，但你利用这些优势来吊着别人，就不太好了吧。 当然，站在女人的角度上也没做错什么，相反还很聪明，毕竟她没有对象，也没说要答应跟你搞对象，道德伦理都没错。 同时也有可能是何雨柱情商太低，说话又太直接，所以让别人不好正面拒绝，才选择了那么说。 不过终究是有绿茶的嫌疑。 但说到底这个年代都还算比较直接的年代，快刀斩乱麻，在李振民看来，要搞对象就尽量快点，以免夜长梦多。 何雨柱想要找对象，以他的条件很简单，完全还可以找一个更合适的。 所以有些东西还是要提醒一下。 当然，也仅仅是提醒，并不会刻意阻止。毕竟万一梁拉娣不是他想的那样呢？只是他想多了呢？ 就在这时，他目光一扫，看到了另一个方向的袁永昌三人。 “柱子，师父他们来了，你先过去陪他们，我去那个梁拉娣打个招呼，顺便再邀请一下看她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哦，好！” 何雨柱根本没想那么多，转头也看见了袁永昌三人。 李振民说完也向着红山口钢厂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一个年级四十多岁的男人从一个考场里走了出来，红山口钢厂的人全都起身迎了上去。 李振民听不清，但看得出来那个中年男人是从钳工考场走出来的，而大家似乎在恭喜他。 看这架势应该是通过6级或者7级钳工了。 毕竟郊区的钢厂不必红星轧钢厂，有7级已经是顶天了，甚至有可能7级都没有。 李振民走了上去。 礼貌的给其他人发了烟。 既然这边的人已经早就发现了他，而且知道了何雨柱的事情，那么就直接的。 打过招呼，李振民就随看向梁拉娣开门见山道：“梁拉娣同志你好，我是何雨柱的大哥，这边能跟你单独说几句吗？” 众人一听，这是什么意思？单独说几句，是来者不善啊！ 刚出考场不久的男人也皱了皱眉，道：“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李振民礼貌的回道：“你好，我叫李振民，何雨柱是我邻居，他爸走之前让我多关照他，所以也算他大哥。”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所以又解释了一句。 接着他又看向梁拉娣。 中年男人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小子无视了他？ 这时候梁拉娣面露尴尬，道：“就在这里说吧，何雨柱同志这个人挺好的，我们也刚认识。” 李振民有些意外被拒绝了，但既然这样，那就直接点吧。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何雨柱20岁，5级厨师，条件很好，但长相磕碜了点，不过为人大方好爽，有时候也很单纯，是个十足的老好人。” “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是中意梁拉娣同志，想要搞对象。” 闻言其他人点点头，这个很好理解。 梁拉娣柳眉微皱：“然后呢？你不会是来强迫我吧？” 李振民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是跟你坦白一下，如果你觉得不错，就直接点，他没处过对象，有些东西不知道。”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直接拒绝他，不用委婉，他听不出来弦外之音。”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这时候其他不少人已经明白了过来。 但也有些人不明白。 梁拉娣打量着李振民，有些不悦道：“关我什么事？你莫非觉得我在吊着他？我交不交对象，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李振民继续礼貌的说道：“抱歉，我没有任何指责你的意思，我是单纯的在为何雨柱着想。” “说实话，他过来跟你搭话还是我怂恿的，因为我对你第一印象还不错。” “我也一向很尊重何雨柱的喜好，也尊重每个人。” “我对你说这些也只是打个预防针而已，毕竟以前这种事就出现过，他吃过亏，如今他父亲不在，我作为大哥，不想让他重蹈覆辙。” “若是两情相悦，又或者你需要考察一段时间，我都是支持的，只是我希望这个考察过程尽量不要拖太久。” 他的语气尽量平和，尽量礼貌。 最后说以前出现过这种事，也是在降低梁拉娣的芥蒂。 但梁拉娣并不领情，觉得李振民太强势了！ 她语气逐渐不悦：“说到底你还不是在觉得我要利用何雨柱？” 李振民愣了愣，随后叹了口气。 他过来说这些确实会让人感到不愉快，梁拉娣语气不善也情有可原。 也是他只好再次耐心解释道：“不不不，不要这么想，何雨柱来搭话的还是我的主张，我没有破坏他好事理由，我只是.....” 话音未落。 身后就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振民！” 袁青荷朝着这边走过来，无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带着幽怨和不满。 李振民一回头。 嗯？？？ 袁青荷来做什么？ 第65章 厂里通报表扬 “你在这里做什么？” 袁青荷急匆匆而来。 李振民心思辗转，小师姐这是吃醋了？ 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像只被抢了胡萝卜的小白兔。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不要在这里解释了，免得给人看笑话。 反正对梁拉娣该说的也已经说了，之后会怎样那就要再看了。 “抱歉我还有点事，下次再聊，不过今天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还请你认真考虑考虑。” 李振民对梁拉娣最后叮嘱了一句，随后就转身迎向袁青荷笑道：“没啥事，就是柱子刚认识了个朋友，我过来打个招呼，走吧，请你吃大餐。” 袁青荷刚走过来就跟着李振民离开了。 她本来看见李振民来这边跟女同志说话，一时着急就跑过来了，根本没想那么多就问出口了。 听到李振民这么一解释，顿时心里松了口气。 她对李振民很多时候不放心，但那只是李振民瞒着他的前提下，而只要李振民一解释，那她就会无条件的相信。 当然，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而原地... 红山口钢厂的人懵了。 一旁的中年男人刘师傅皱着眉头。 他感觉李振民不简单，看似礼貌，其实气场无比稳，这种年轻人很少见，多半是有背景的。 梁拉娣则是有些搞不懂。 她自然早就发现李振民了，第一眼感觉还蛮好的，结果第一次搭话就是过来找茬？ 尽管李振民说话语气还算客气礼貌，但话的内容她是越想越气！ 看着李振民的背影，梁拉娣心里冷哼道：“你以为你谁，老娘我想做什么轮得到你管？” “你才多大，你才是什么等级？自以为是的家伙！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吗？” “还何雨柱哥哥呢，怕不是仗着哥哥的名义套牢老实人，不就是怕我拐走了何雨柱让你损失5级炊事员好处吗？” “呸，好吃懒做，人模狗样，下贱！” 一连串心里吐槽和破骂。 但不能明目张胆骂出来，心里还是很气，越看越觉得李振民不是什么好人。 长得好看，但没本事，典型的小白脸，只会耍心机！ “喂~喂~喂~” 就在这时，轧钢厂广播中传出播音员的声音。 “各位同志，目前所有考核已经结束，感谢大家的努力，也祝贺各位考生取得好成绩。没通过的也不要气馁，再接再厉，争取下次过关！” 播音乐的声音很清脆悦耳，普通话也非常的标准，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播音员做了个简单的开场白，随后话锋一转，道：“与此同时，还请红星轧钢的各位工人暂停一下手中的工作，接下来厂里要宣布一个重大消息。” 随着广播的响起，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考核结束了。 也就是以为都有结果了。 而广播说到这里，忽然就停顿了下来！ 不仅仅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被吸引了注意力，就连其他单位过来参加考核的人也全都竖起了耳朵。 播音员怎么不说了？ 如果一开始就说，那肯定是好消息，但这么一停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很有可能个是坏消息？ 难道是有谁作弊了？ 而且是高级工人作弊？ 一般的工人作弊处罚就处罚了，或者开除就开除，但高级工人就不一样了。 而且听播音员的意思，如果有高级工人作弊要处罚，那应该还是红星轧钢厂的人。 这是要家丑外扬啊！ 此时其他单位幸灾乐祸看戏的心情就更浓了。 人群中，本来没通过7级考核的易中海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觉得播音里面涉及到的事情很有可能跟李振民有关。 如果李振民作弊要处罚了，那他没考过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而贾东旭更是直接笑了起来。 他过不过关无所谓，反正是铁饭碗，而且有个好师父。 虽然李振民跟他关系不大，但不妨碍他开心啊！ 这一刻。 随着有人小声的讨论，一传十十传百，不出片刻红星轧钢厂几乎所有人达成了共识。 除了食堂的知情人，其他人都觉得是李振民失败了，甚至还作弊被铁面无私的监考人员抓到了，所以要处罚。 不然其他事也必要广播通报啊！ 当然，广播停顿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顶多半分钟吧。 正在他家心思不定的时候，广播声音再次响起—— “咳咳，就让我来宣布这一重大的消息吧。” 广播中的声音忽然换了一个人。 中气十足！ 那不是播音员，而是宣传部主任张广福的声音！ 所以刚才的停顿的真正原因是换人了，宣传部主任亲自上阵了！ 此时张广福稍作停顿，喇叭中传来张广福深呼吸的沙沙声，将大家的心全部提了起来。 果然！ 今天轧钢长要出糗了！ 在有人遗憾、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广播终于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无比的洪亮！ “首先，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贺我们厂有史以来第一个2级炊事员，让我们恭喜李振民同志！” 话音落下，整个红星轧钢厂仿佛中了德玛的q。 除了张广福的声音在万人大厂每个角落回荡，其他的一片安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啪啪啪啪... 有零星的掌上开始冒头，然后慢慢增多，左后道如雷贯耳。 整个过程就像是六月的雷阵雨雨点，从安静到零星，再到嘈杂，最后到经久不息的狠狠拍打。 又像是过年堆在一起的鞭炮，先是长长的引线阶段安静，再到零星的噼里啪啦，最后到振聋发聩的轰炸。 此时红星轧钢厂的掌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其中还夹杂这口哨以及欢呼声。 好一阵过去，广播中张广福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张广福一口气说了很长，声情并茂，抑扬顿挫—— “尽管各位已经很清楚了，但是在这里还是要重复一次。” “关于李振民同志，以前很多人会在背后非议他，因为他为了让妹妹能有书读，成绩第一的他选择了辍学，然后去打零工。” “因为他看见妹妹日渐消瘦，做零工也改善不了家里多少说生活，于是顶着其他人的流言他又去学厨。” “他没反驳过一句，没说过一句不甘，也没说过一句苦，更没说过一句放弃，选择重新开始，从杂役做起。” “这个过程中他永远是最努力的那一个，永远是最默默无闻的那个。” “他相信付出就会有收获，事实也证明如此，” “他每天起早贪黑，来回不行十多公里，日复一日的埋头苦干，最终一鸣惊人，半年的时间，从杂役成为五级炊事员！” “年仅22岁！五级炊事员！有了自行车，有了吃的，有了几十块的收入！”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23岁他进了轧钢厂，虽然到现在只有一个月领9天，但是他已经被大家所熟知。” “更重要的是他就站在你们的面前，成为了2级炊事员！” “他诠释了什么叫有志者事竟成，诠释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诠释了每一行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 “从今天起，23对刚过两个月的他已经每个月工资八十六块五！” “同志们，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红星轧钢厂不会阻止每一个人才的成长，只要你敢做，有真本事，那这个舞台就是你的。” “让我再次为李振民献上祝贺的掌声！” 张主任在广播里声情并茂的说一大串，直接将李振民的形象勾勒在每个人的心目中。 23岁，85块5. 太夸张了！ 哗啦啦啦—— 本来已经渐渐消散的掌声，忽然又如点着的鞭炮轰炸了起来。 易中海和贾东旭在人群中，感觉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事到如今他们自然明白，厂里这是已经将李振民当做典型在表扬，当着其他单位的面这么表扬显然也是在炫耀！ 之前制造紧张气氛估计也是轧钢厂故意的！ 不仅他们明白，就连其他人也明白。 不过其他人大多数都脸上挂着笑容，毕竟这是红星轧钢张的光荣，也等同于他们的光荣。 只有易中海和贾东旭心里不是个滋味。 他俩这次都没考过。 而更让他们不是滋味的是，刘海中竟然跑过来关心他们的情况，并在得知他们没用通过的情况下，不小心的将6级锻工的证件掉落在地上。 这哪里是关心。 分明是炫耀！ 欺人太甚！ 就连无所谓厚脸皮的贾东旭这次也脸黑得跟煤炭一样！ 这要是还能保持镇定，那就死人了！ 第66章 大院乱不乱，贾张氏说了算 而另一边，李振民已经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食堂几个好事的更是在何雨柱的带领下将李振民抬起来一边大声的喊着一边将其不断的抛向空中。 就连李怀德也亲自走过来祝贺，说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不远处红山口的人群。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刚才那人好像就叫李振民来着？” “还用问吗，没看到他正被其他人围着祝贺吗？连领导都来了！” “卧槽，牛逼啊，我就说那小子怎么那么帅气会来事呢，原来是真有本事！” “诶？他才23岁诶，有没有对象啊？” 众人议论纷纷，甚至有女同志已经想要过去示好了。 而刚考过6级钳工的中年男人刘师傅，一言不发，之前他是看不起李振民，但没想到李振民是2级炊事员，并且还是23岁。 想起之前给人家甩的脸色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而最震惊的自然要属于梁拉娣了。 她人都傻了！ 她在心里还骂过李振民是个绣花枕头、下贱、套牢何雨柱呢，这哪里是套牢何雨柱，这是何雨柱的真大哥啊！ 还好只是在心里骂，不然她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不过就算没骂，她之前也冷嘲热讽过，所以脸上也火辣辣的。 明明李振民就事论事，还挺礼貌来着，为什么她就要不爽的去怼呢？ 不会得罪人家吧？ 在人家23岁的2级炊事员面前，她这个20岁的3级焊工算个屁啊，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好吗？ 此刻梁拉娣甚至有些后悔没有答应何雨柱邀请一起吃饭了。 李振民过来对她说的那些话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吧。 她的手段对付一般人也许还可以，但在李振民这么聪明的人面前，梁拉娣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 当然，她也不是个那么纠结的人。 既然认识到了差距，那就认真看待，她梁拉娣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 不知道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脸黑，也不知道梁拉娣的震惊和庆幸，此时的李振民本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也许2级炊事员对一个工厂来说很罕见，但也只是一个炊事员，作用远远不如一个高级工人。 他能理解轧钢厂这么大肆宣传是在造势提升士气，也是给其他单位的人炫耀，同样也是改制后吸引人才的行为要做给上面看，有利于提高政绩。 但对于他本人来说，确实有些惭愧，他更希望做出实质性的成绩了再被这么表扬。 当然，名声扩大也会给他多多少少在办理一些小事的时候提供一些便利，至少不会被一些人看轻而第一时间拒绝。 另外。 广播再次响起，播送了最后一条通知。 因为李振民的事情，厂里决定今天全体员工提前一个小时下班。 可谓是在其他单位面前挣足了脸面！ 全厂自然欢呼雀跃！ 一个小时也是时间啊！ 而李振民这边，在提前做好下午饭之后就被厂里领导直接拉着喝酒去了。 因此，袁永昌三人只能笑着跟李铁国以及何雨柱一起回家搓了一顿。 他们是过来看看看情况，顺便庆祝一番的，虽然没和李振民一起庆祝，但李振民成功了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也没有失落的情绪。 吃完饭之后袁永昌和向爱梅就回去了，临走前还让李铁国给李振民带个话，下一次一定得请回来。 李铁国自然连连称好。 袁青荷则在家里看书，同时心里念叨这李振民是个大混蛋，明明今天月圆，说要带自己去什刹海旁边的山上看月亮的。 与此同时。 李振民2级炊事员的事情也在大院里彻底传开。 和这件事一起被传开的还有二大爷刘海中成了6级锻工，当然，还有易中海7级钳工失败，贾东旭4级钳工失败。 对比之下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愁。 有人被羡慕，自然就有人被议论。 李家和何家一起宴请了袁永昌，可谓红红火火。 刘海中则颇有一种即将当官的既视感，为了表示自己如今已经不弱于易中海，他甚至买了一挂鞭炮放了。 有自行车，有鞭炮，有三个儿子。 幸福感和优越感都是对比出来，易中海如今跟他一样是6级工，而且还是绝户，还没有自行车， 要啥没啥？ 这样的一大爷也不怕被人笑话吗？ 想到这些，刘海中就更加开心了！ 什么叫人生赢家？ 这就叫人生赢家！ 长辈跟长辈对比，年轻人跟年轻人对比，年长一辈的易中海如今已经比不过刘海中，年轻一辈的贾东旭跟李振民更加没得比。 除了有老婆和两个孩子之外，贾东旭简直就像个没出息好吃懒做的小丑。 长相，文化，工资，工级，自行车，都差太多了。 再说了，李振民是那种会缺老婆的人吗？ 这种对比的想法，在小小的四合院根本瞒不住。这不，事情才过去了几个小时闹呃，就有小孩子的歌谣传出了。 嫁人就嫁李振民，莫嫁贾家做努民。 李家孩子有骨气。贾家孩子会打屁。 也不知道哪个好事的编出这样的顺口溜歌谣，反正街头巷尾的小孩子们蹦蹦跳跳唱个不停。 如此一来，正在自我安慰的贾东旭就更恼火了，现在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饭吃不下，睡觉睡不着。 秦淮茹准备关心安慰一下，结果刚张嘴还没说话就被贾东旭甩了两耳巴子。 “怎么，你是不是心里想着当初没嫁李振民后悔了啊？” 贾东旭眼睛通红，将不到四个月大小的小当吓得哇哇大哭。 秦淮茹不敢大声哭，只是低声的擦着眼泪：“我没有。” 她本来真的只是想安慰一下贾东旭的，但被贾东旭这么一说，并且两耳巴子下去，心里还真就觉得小孩子们唱的没错。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滚，明天会你的秦家庄去！” 贾东旭怒吼道。 秦淮茹不敢反抗，一边摇着大哭的小当，一边避开贾东旭的锋芒，抹着眼泪出门坐在板凳上抹委屈的眼泪。 贾张氏见状给贾东旭端了碗水，劝解道：“别生气了，要怪就怪那些该死的孩子，真不知道哪家孩子，我去看看。” 说着向外走去，同时还不忘对秦淮茹说道：“你说你也真是的，你男人正在气头上你，你添什么乱。算了，这几件事也不完全怪你，不用回娘家，省得丢脸。” 省得丢脸是真的。 不想让秦淮茹回娘家也是真的，但这可不是关心，而是秦淮茹走了的话这个家谁来收拾？她自己可不想动手干活。 “谢谢妈。” 秦淮茹抹着眼泪回了句。 贾张氏没理会，狰狞着褶子肥脸气冲冲的出了门。 而她这么一冲出去，那就出了大事！ 第67章 一向很及时出场的一大爷 很快大院里就传来了贾张氏那熟练的祖宗十八代的问候，主要是针对那些小孩子以及别人家长的。 大多数人选择了不跟她一般见识，将自家孩子带了回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跟前院的张春燕对骂了起来。 三个泼妇一台戏。 而贾张氏一个人就是一台戏。 骂战，她从来没输过，这一次她也不例外！ 于是他就从家里拿出砧板和菜刀，坐在别人家门口，一边剁砧板一边有节奏的骂了起。 那场面，就像是一个人的摇滚音乐会一般。 张春燕自然骂不过，毕竟骂架比的是士气，比的就是声音大小，比得就是肺活量，这一点贾张氏方圆十里未曾有对手。 阎埠贵上前要劝。 结果直接被贾张氏顶了回去：“阎埠贵你干什么，竟然仗着三大爷的身份要占我便宜，哎呀，我不活啦...” 阎埠贵人都傻了，他才刚踏出房门，距离贾张氏还有四五米远呢。 三大妈杨瑞华直接将阎埠贵拉了回去。 见状贾张氏气势就更凶了，继续对前院的张春燕疯狂输出。 最后。 赵家男人赵元华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扬起手作势就要打人，但刚扬起手，手上就像是有吸铁石一般，贾张氏就直接被吸了过去。 两人一碰！ 赵元华被撞的一个趔趄，还没反应过来贾张氏就在地上打起了滚，菜刀也飞到一边，嘴里说着杀人啦杀人了。 这么一闹，围观过来的人就更多了。 不明真相的人还真的以为是赵元华要杀贾张氏。 在这个年代，两个妇人吵架很正常，一般来说男人是不会参与的。 女人对女人，男人对男人。是刻在骨子里的观念。 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女人吵架男人也不会参与，就算参与那也是劝或者直接拉开，绝对是不能动手的。 男人就算打女人也是打自家女人，是绝对不会对其他女人动手的，否则就会被千夫所指欺负人，是社会不能容忍的，就连该溜子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赵元华本来也只是想吓吓贾张氏，结果哪想到会是这样？ “我没有打她，我只是吓唬一下她不要再闹了，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赵元华也算是院里的老实人，平时没跟人发生过冲突。 但是！ 事实胜于雄辩，贾张氏反应很强烈，菜刀也就在他脚下，他的解释就显得苍白无力。 有人不禁会想，果然老实人才是最可怕的。 看到这件事情经过的人不是很多，但也有，不过他们现在也不好站出来解释什么。 贾张氏确确实实是主动扑过去的，但赵元华也确确实实扬起手要打人，并且赵元华那将贾张氏推到地上也是事实。 毕竟贾张氏喊的那么撕心裂肺，总不可能自己倒在地上吧。 阎埠贵自然也看到了，所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赵元华没有扬手要打人的动作那就好说，但他就是扬手了。 就算是没有杀人那么夸张，但也是错了。 与此同时，站在大门口刚回家的李振民也全程看到了这一幕。 另一头。 中院的袁青荷也从房里走了出来，来到中院和前院的过道人群处。 她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只好问道：“李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一开始就听到贾张氏的骂声了，但具体事情经过并不知道，直到听到什么杀人了之类的她才出来。 李铁国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但也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 不过有人看到了，所以就将事情大致解说了一遍。 听完后袁青荷的表情很丰富。 还可以这样搞？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刁民？ 这种事情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她以前是知道有些人不怎么讲道理，也见过人吵架或者打架，但还真没见过这么夸张不要脸的。 她也知道贾张氏不是个好人，但恶劣到这种程度实属离谱了。 此时她感觉三观都被颠覆了！ 在她的观念里错了就是错了，谁先动手就谁错，跟是不是男人和是不是女人关系并不大。 但是她现在看大家的意思是，贾张氏这么无耻的情况下，赵元华也有错？ 就连何雨柱也点点头：“赵叔确实是个老实人，但这次他不应该动手的，劝一劝就好了，张婶一个女人哪经得起他一个大男人动手。” 其他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袁青荷柳眉凝成一团，正义感在心里熊熊燃烧。 李铁国看到袁青荷要上去，连忙将其拦住，叮嘱道：“你一个外人别参与进去，这件事院里大爷会解决的。” 大爷？ 袁青荷才反应过来，院里大爷就是调解这种纠纷的。 虽然大多数人很愚昧，也不懂法，但院里的大爷应该能解决吧。 “让一让，让一让。” 就这这时候，大门口传来李振民的声音。 围观的人群见是李振民，随后纷纷让开一条路。 李振民顺利的推着自行车从打滚的贾张氏身边绕过，生怕沾染了脏东西一般。 同时他转头眼阎家门口的阎埠贵：“三大爷，你们做大爷的就这么看着吗？” 哐啷—— 话音刚落，他的自行车就被打滚的贾张氏一脚踹倒在地。 “杀人啦，杀人啦，赵元华要杀人啦，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贾张氏还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歇斯底里的喊着。 那粗壮的腿杆子一个劲的乱踹，踹倒李振民的自行车之后，又在李振民干净的裤管上踹了几脚。 李振民眉头猛的一皱。 他虽然喝了酒，但可没醉，并且喝得也不多，提前回来就是履行承诺带袁青荷出去赏月来着。 结果碰到了这种事。 并且还被人踹了几脚。 更关键的是，他觉得贾张氏这绝对是故意的！ 事情经过他本来不知道，他到大门口的时候也只是正好看到了贾张氏朝着赵元华冲过去，然后就碰瓷倒地了。 但现在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也算是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才想问问三大爷怎么还不管管。 也正因为他知道起因是小孩子编造了歌谣所以贾张氏才这样，所以他也更加肯定刚才贾张氏是故意踹他自行车的，毕竟他都已经特意让开一段距离了。 所有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贾东旭，你要是没死就出来给我道个歉，顺便将你妈领回去，不然后果自负！” 李振民对中院一嗓子吼了出去。 全院被李振民这一嗓子震得安静了好几秒。 然而贾东旭没出来，易中海倒是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易中海一脸以后的急急忙忙推开人群走了出来。 看了眼李振民，随后去扶贾张氏：“老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事我们好好说！” 说完又对其他人喊道：“开全院大会，将这件事弄清楚，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时候贾张氏也不打滚了，只是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喊，说让易中海要给她一个交代。 其他人听到全院大会也纷纷往中院走去。 阎埠贵跟着李振民一起去中院，一脸为难道：“我本来是要去叫老易的，但人多，还没去呢你就回来了，不是我不管，而是我管不了啊，我还没说话呢，就吧贾张氏倒打一耙。” 李振民没有理会阎埠贵，他现在心情很差，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袁青荷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我看她踹了你几脚。” 李振民被袁青荷这么一关心，心情倒是缓和了不少。 “没事，就是弄脏了裤子而已，不说了，要开全院大会了，这种事情你没遇到过，就待在家里别出去了，免得被人说。” “好。” 袁青荷很懂事的点了点头，随后检查了一下李振民的自行车，发现没事于是便进了屋。 第68章 全院大会，满嘴仁义易中海 很快中院便挤满了人。 众人的汗臭味与贾张氏那吵人的咒骂声杂糅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 各家各户代表能来的都来了，三位大爷上了八仙方桌。 刘海中挺着大肚腩率先站起身来，拿着搪瓷杯喝了口茶，往旁边地上啐了口茶沫，这才主持会议开口说道：“院里好久没开大会了，今天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闹。” 以往他也是主持会议第一个开口说话的那个，但说完之后就会将局面交给易中海，可是今天他并没有怎么理会易中海。 而是转头对阎埠贵说道：“老阎，事情发生在你们前院，你来讲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一下吧。” 说完如大老爷一般的坐下，目光威严。 阎埠贵看了眼易中海，见易中海没什么表示，他这才开始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轧钢厂提前下班，我比你们还要晚回家，不过我也听说了事情，李振民成为2级炊事员....” “咳咳...” 阎埠贵说着，刘海中及时咳嗽两声。 阎埠贵心知肚明，随后继续道：“我们院的二大爷刘海中同志也升级了，如今已经是6级锻工，可喜可贺。” 刘海中往下压了压手：“小事，小事，大家以后共勉，共勉，老阎你继续吧。” 阎埠贵这才又继续说道：“老刘和李振民晋级了，不过贾东旭发挥欠佳，这次有些可惜了，而这件事传开之后小孩子不知从哪学来了一手歌谣，慢慢的就传开了，于是贾家嫂子就上前理论，最后就跟赵家妹子吵了起来。” “赵元同志出门想要制止，不过有些冲动了，加上贾家嫂子正在气头上，于是两人就互相推了一把。” “后面李振民回家的路上又被贾家嫂子踢倒了自行车，同时也挨了几脚。” “我见到的就是这样，如果有不对的，还请知情人补充。” 阎埠贵可不敢将话说得太满。 之前他还觉得赵元华有错，但现在他可不敢这么说，只是说了个大概，将细节隐去了。 因为这事还跟李振民有关，他觉得李振民今天很有可能会爆发。 他拿捏不住，所以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谁也不偏袒谁。 但是他刚说完贾张氏就指着他鼻子骂了起来：“阎埠贵你是怎么做大爷的，什么叫赵元华要制止，什么叫我们互相推了一把，明明是他要杀人，明明是他欺负一个寡妇！” 赵元华发言解释道：“我没有，你在我家门前闹得那么凶，我也只是吓吓你而已，是你自己扑上来的，还差点将我撞到。” 但是他这么已解释就像是捅了马蜂窝。 贾张氏可不管这么多，直接对着老实人赵元华一顿强势输出。 “你是眼睛瞎了吗，我哪里撞你了，明明是你先动手打人的，我一个女人敢扑你吗？” “什么叫我打人，你一个瘸子，你手里还拿着菜刀，我打得过你吗？” “赵元华你放屁，你瘸了腿你还有手，我刀都被你抢走了，要不是我躲得快都被你砍得血溅到街道办了！” “我....” 赵元华气得脸红脖子粗，他哪里是贾张氏的对手。 贾张氏嘚瑟的还要说什么。 嘭！ 刘海中一拍桌子，搪瓷杯都被震得差点掉落。 “安静！” 这么大声一喊，吵闹的贾张氏也安静下来。 刘海中看向众人，下巴微微抬起，朗声道：“首先，这件事是小孩子不懂事，不应该这么斤斤计较，其次，贾张氏你闹也闹了，既然没受伤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赵元华你跟贾张氏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一个大院的和气最重要。” 闻言赵元华虽然觉得委屈，但也只能这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道个歉就算了，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贾张氏根本没给他机会。 贾张氏直接不满对刘海中吼道：“刘海中你在瞎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大人还不懂事吗？小孩子到处乱喊，难道不是大人教的吗？我骂她们一点都没错！赵元华打了我就应该要赔钱！不赔钱这事没完！” “岂有此理，贾张氏你....” 刘海中见威严扫地，涨红了脸就要发飙。 易中海直接将刘海中华拦了下来：“老刘，这事我来说吧，咱们院是先进大院，事情闹大了传出去也不好。” 先进大院这一顶集体的帽子扣下来，刘海中顿时哑火。 而且他也确实搞不定贾张氏，于是就坐了下来。 易中海叹了口气，面向所有人，一副大义凛然的说道：“咱们院一直是先进大院，大家也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僵了传出去也让别人笑话。”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贾家嫂子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小孩子不懂事大人确实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但贾家嫂子也有错，这件事不应该这么冲动的上去骂人家，完全可以好好跟人家说。” 闻言大家连连点头。 不愧是一大爷，这话说得完全公正！ 见大家认可，易中海这才又说道：“双方都有一定的错，但赵元华你要严重一点，你作为一个男人，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女人动手。”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人家贾张氏再怎么泼辣也是个寡妇，一个大男人动手确实说不过去。 易中海又说道：“为了院里的声誉，也为了邻里之间的和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赵元华你就象征的给贾家嫂子割半斤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贾张氏当即大声补充道：“还要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歉！” 半斤肉是一定要赔的，但道歉也是一定要道的，不然别人还以为她撒泼不讲道理呢！ 只要道了歉，那么错的就是赵元华，而她是清白的，传出去也吃不了亏！ 赵元华面露难色。 道歉可以，忍了就忍了，但割肉，他们家穷，真不想出这个钱。 可是一大爷都发话了，而且他也没有证据说自己是无辜的，大家都看着呢，所以也只好认栽了。 “我.....” “慢着！” 赵元华刚要张嘴，人群中就有人举手喊了一句。 所有人目光看去，李振民搬着一跟凳子就坐在那里手那蒲扇闪着风。 第69章 赔钱?贾张氏赔得更多 易中海皱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都问题解决了，李振民跑出来做什么？ 贾张氏则龇牙咧嘴，大声吼道：“李振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想凉快就一边去，毛都没长齐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唾沫横飞。 可是李振民没鸟她，只是看着易中海，也不说话。 见李振民不说话，贾张氏又骂了起来。 但李振民还是不鸟她，依旧只是看着易中海。 这下气氛就显得极为怪异起来。 对比之下贾张氏就像一个疯子。 易中海终于明白了，连忙制止贾张氏：“老嫂子你别说了，让李振民说。” 贾张氏这才不情愿的停了下来，她还有好多新鲜词汇没骂出口呢。 李振民笑了笑：“我一向很尊重每个人的发言权，如果贾张氏还想说什么可以几句说，我绝不打断，请继续。” 贾张氏咬着牙就要继续，但是被易中海拦了下来。 易中海对李振民说道：“你说吧，你有什么看法？” 尽管他不想让李振民参与，但李振民‘讲道理’的样子无懈可击，而且大家都看在眼里，要是不让李振民发话，他这个一大爷就太不公平了。 李振民又笑了笑：“一大爷，我再确认一次，我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不会插嘴吧？我觉得规矩很重要，尊重也很重要。” 群众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纷纷对李振民刮目相看。 果然是读书人啊，说话就是不一样。 本来一开会就吵吵闹闹的，听得都烦，要是你一句我一句吵起来，那还不知道要开多久。 天气热了，人挤在一起可一点都不舒服。 这时候易中海脸色已经逐渐黑了下来，但被李振民这么架着，也只好点了点头：“放心，我们三位大爷会维护会议秩序。” 李振民点点头，终于站起身来。 一边摇着蒲扇，一边上前说道：“一大爷，您说，赵叔跟贾张氏两人都有错，而赵叔身为男人，错得要严重一点，所以赵叔要赔钱并且道歉，是吧？” 易中海理所当然道：“大家都没意见，你难道有意见？” 群众的声音才最重要！ 他不觉得李振民能反对这个决定！ “当然没有，我只是在确认我听错了没有，既然确认了，我自然没意见。” 李振民笑着点点头。 易中海暗道李振民今天表现还算可以，以后可以多走动走动。 但是下一刻他就不这么想了。 李振民只是稍作停顿，随后便继续说道：“那么按照一大爷的您的意思，我被贾张氏单方面踢了几脚，自行车也被踢倒，我当时甚至还绕开了她，我想我应该没有任何错。” “所以，贾张氏是不是也应该赔偿我，并且道歉呢？” 话音落下，全场都愣了好几秒。 接着有小声的讨论传出，不知情的人也几乎全知道了。 接着李振民又说道：“这是第一件事，还有第二件事。” “三大爷一开始在您一大爷迟迟没有出来之际，他作为院里的大爷上前劝解也是指责所在。” “但他却被贾张氏污蔑耍流氓，而他当时距离贾张氏其实还有几米远，这件事看到的人应该有不少。” “所以，这件事三大爷没有任何错，并且还有功劳，反倒是贾张氏侮辱一个人民教师，要是传出去那岂不是要毁了三大爷一家，甚至还毁坏了我们先进大院的声誉？” “在这么严重的错误面前，贾张氏是不是应该跟三大爷道歉，并且做出赔偿呢？” 随着李振民娓娓道来，逐字逐句的分析。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这其中的利弊。 群众连连点头表示李振民说得对，按照一大爷的说法，这件事贾张氏必须要道歉和赔偿！ 此时易中海已经目瞪狗呆在了原地，本来要要端着搪瓷杯喝水解渴的手也僵住在半空中，微微打颤。 按照他之前的判定标准，李振民说的这两件事可谓是太合理了！ 但是贾张氏一听，这哪里能行！ 她不就是要讹点好处吗？ 结果现在自己还要赔？ 这完全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啊，于是她歇斯底里的如发疯的老母狗一样嘶吼了起来—— “什么三大爷耍流氓，当时我急了还不行吗？我骂人的时候哪里顾得那么多！” “就你还是读书人，你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吗？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你们李家拍代表出来开会不是李铁国吗，你来凑什么热闹！” “李振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个天杀的。” “还说我踢你，我什么时候踢你了，我为什么只踢你，不踢别人，你分明是在诽谤！” “分明是你拿自行车碾我，你可以欺负人，我还不能还手吗？” “哎呀我的天啊，老贾啊，你死的早啊，现在黄毛小子都要骑到我们家都上来了啊.....” 一时间院里有充满了贾张氏的哭喊声。 她一个人就足以有实力掀起整个四合院的浪潮。 大家听得是眉头直皱，太特么吵了！ 而当事人李振民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跟自己无关，他重新舒服的坐回板凳上，摇着手里的蒲扇，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贾张氏撒泼。 心态很重要。 你觉得她是条狗，你就不会生气，毕竟无能狂吠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身心愉悦。 再者他也没必要理会贾张氏，因为他针对的是易中海。 没有易中海撑腰贾张氏根本就不敢闹得这么凶。 一开始贾张氏就在骂人，从中院到后院，再从后院到中院，然后又从中院到前院，最后跟赵元华动手。 这件事他从其他人说话的信息中就可以总结得出来。 整个过程有十多分钟。 但易中海是最后的最后才出来。 他那段时间是在做跟老婆探讨生物学还是其他？ 夹带私货太明显了！ 他凭借话术转移注意力可以糊弄其他群众，但绝对糊弄不了李振民这个穿越者！ 他易中海就是不想第一时间出来，就是已经猜到了贾张氏的目的，所以故意让事情发酵，最后成全贾张氏。 如果他第一时间就出来制止和主持公道，后面还会闹出这种事？ 所以李振民倒要看看易中海现在能怎么办？ 是想个办法解决还是选择做哑巴。 “老贾啊，你上来带我走吧，我不想活了啊，你还要带走李振民这个混不吝啊，我们家可是被欺负得%\\u0026%￥#\\u0026.....” 整个大院都被贾张氏尖锐的声音填满，甚至到了最后已经开始跳大绳。 而李振民压根儿就像是没听见一般，只是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的面带从微笑，静静的直勾勾的看着易中海。 气氛在这一刻有种莫名的诡异。 易中海粗犷的脸上腮帮肌也在不停的蠕动，整张脸的表情比吃了爆浆的蛆虫还要难看。 李振民在看他笑话呢。 第70章 长得这么帅，怎么就多长了一张嘴呢 眼看这样下去不行了。 阎埠贵反应最快，连忙起身说道：“贾家嫂子别闹了，我们就事论事，你也是大院里的一员，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说到底他还是大爷，还是要做些事情的。 刘海中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沉声道：“贾张氏你这是要做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个大爷了，说了要讲规矩，要尊重别人，怎么别人说话的时候你就总是打断！” 但贾张氏根本就不理会他们，还在那儿一个劲的哭着喊着，状若癫狂。 易中海只好黑着脸上前劝说，但这一次卵用都没用。 李振民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被盯得十分的不自在，怒吼道：“东旭，将你妈带回去！” 被他这么一吼，还在看戏的贾东旭连忙上前。 贾张氏还在撒泼打滚，但贾东旭还是费了老大的劲将贾张氏带了回去。 最后贾张氏在家里还是没有停下来哭喊，不过院子里倒是清静了些许。 易中海心累的摆了摆手：“这件事就这样吧，大家都散了吧。” 闻言大家就要散去。 但李振民却喊道：“等等，一大爷，我刚才说的话还没处理呢，你是觉得我说错了还是什么？要是我说错了，就给个理由，如果没说错，那该道歉的还是得道歉，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 嘶—— 还有这一茬啊。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李振民这是完全不想吃一点亏啊。 这种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对，毕竟也没闹出什么大事。 按一大爷的之前的说法是要赔钱，但现在贾张氏都这么样了，那就算了吧。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可李振民不惯着！ 这是易中海做一大爷之后给大家灌输的理念，本来就是错的！ 而且还没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在前院他就说过贾东旭要是不带贾张氏回去就后果自负！ 说了有后果，那就一定要有后果！ 更何况，他对赵元华印象不错，平时李家跟赵家也是有些来往的，冲着这个情面，他也得出头！ 若是刚才他没站出来，赵元华注定是要赔的。 所以现在选择做哑巴，打算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草草息事宁人？ 做梦吧！ 有些人就是被欺负惯了，不想闹大，碍于所谓大爷的面子，所以就忍了。 可李振民没有这种习惯，不然下次贾张氏还得来几次。 俗话说，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他可不想以后还要遇到这种事情。 这时候阎埠贵也附和道：“李振民说得对，一码归一码，该道歉的还得道歉，该赔偿的也得赔偿。” 跟李振民想的不一样，他是真相算计点赔偿。 易中海黑着脸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不也没受伤吗？就是脏了裤子而已，洗了就是了，大家都是邻居，没有必要得理不饶人，你不是不知道贾家嫂子的脾气，要是闹大了，街坊邻居不安生，你们李家就能清静吗？” 闻言大家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这也是息事宁人的原因，毕竟谁也不想被贾张氏缠着。 李振民则不以为然的说道：“为什么不能清静？” “无故扰民一而再再而三，正常人会这样吗？以我看，三番五次劝说无果，这人就必定精神有问题！既然精神有问题就去精神病院。” “我也是大院的一员，可以帮这个忙去联系精神病院。” “若是贾张氏真有精神病，被关起来了，对贾家有好处，对大家也都有好处，不是吗？” 什么叫大义凛然？这就是！ 什么叫为群众和邻居着想？这就是！ 你们不是喜欢扯大旗道德绑架吗，我李振民这么做没问题吧？ 闻言众人全部愣住了。 就连贾家门口的贾东旭也傻在了那里，与此同时贾家屋里贾张氏的叫声立马停住了。 贾张氏也不懂这些，但李振民读书多，万一说的是真的呢？ 想到这里她哪里还敢哭闹？ 见状李振民看向所有人，耸肩摊手，一脸轻松的笑道：“一大爷你看，这不就安静了吗？依我看事情很好解决嘛，我真搞不懂你们做大爷的为什么每次都要搞得院里哭爹喊娘的，明明就一句话的事情。” 众人哑口无言。 有的人觉得李振民这么做太恶了。 有的人则觉得李振民不愧是2级炊事员，不愧是读书人，脑子就是灵活，一句话就让大院清静了下来，像贾张氏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就应该这么对待。 李振民接着又说道：“所以一大爷您看，她现在没喊了，也就是说她人是有理智的，既然有理智，那么污蔑三大爷一级踢我就是故意的，明知故犯那就是罪加一等，按照您之前的标准判定，那就更应该道歉和赔偿了。” “不然你想想，三大爷一个教书的，最注重名声，要是传出去有了对寡妇耍流氓的行为，那他还要不要教书了？” “另外，我被踢了还不严重，但是万一哪天以贾张氏的性子出门踢了脾气差的街溜子被反过来打断了腿，到时候岂不是怪罪你这个大爷事先没教导好？” “所以，您说是不是应该今天提前让他涨涨记性，免得以后犯错？” “您可别忘了，贾东旭怎么说也是好小伙，要是被传出了家里有这样一个母亲，他还要怎么交朋友，在厂里还怎么抬得起头？还要不要晋升了？” 李振民虽然是笑着，但语气确实越说越重，甚至到后面都在拿贾东旭的前途做暗示了。 果不其然听到这里易中海的脸色就变了。 李振民一脸大义道：“所以，于情于理，不论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她自己。亦或者为了你徒弟贾东旭，再或者为了我们整个大院以及您自己，贾张氏都要道歉和赔偿，不是吗？” 咕噜.... 阎埠贵吞了口唾沫，暗道李振民厉害啊，以后要更加注意力才是！ 刘海中此刻对李振民的印象也彻底变了！ 这小子，绝对是当官的料！ 仅仅一番话就让局势彻底反转，不仅仅是院里其他人，就连贾家也没动静了，而且易中海也沉默了，另外一向自居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这时候都没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咳咳，老易啊，我我觉得振民说得有道理，之前赏罚判定也是你开的口，所以按照这个标准，你要做到公平公正啊！” 有了李振民打样，刘海中也挺起了腰杆。 阎埠贵则不再说什么，因为解结局已经定下了，他没必要在插一嘴。 若是易中海不答应，那他就不配做这个一大爷了。 果不其然，易中海相当真诚的点了点头：“嗯，确实要如此，大家现在都散了吧，到时候我去沟通一下，会将贾家嫂子的赔偿交到你们的手上。” 但是！ 这时李振民又开口了。 李振民补充说道：“我亲眼所见当时赵叔只是扬起手，并没有打人，是贾张氏自己冲过去的，她撞到了赵叔，然后倒在了地上，而赵叔全程手都没有动她。” “当时候三大爷和不少人也都看见了的。我们要怪赵叔也顶多也只能说怀疑他要打人，但他毕竟没有做出来。” “一大爷，您老见多识广，应改明白‘想’跟‘做’是两码事吧？” 听着李振民的这些话，易中海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菊h绷得比银行的保险柜还紧，他是真的想撕烂李振民的嘴啊。 你说你长得这么帅，有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李振民见易中海逐渐发紫了嘴没有说话，他笑着继续道：“所以赵叔最终也没动手，不应该受罚。” “有雪亮眼镜的大家作证，我想街道办的人或者派出所的人来了，也是这么个判定方法，一大爷，您觉得呢？” 他不是圣母，但也见不得好人被冤枉。 他听李铁国说过，赵元华一条腿小时候受过伤，导致发育不健全，所以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变成了瘸子。 但人家是个老实人，学了一手木工手艺，勉强养活家里。 而且平常从不跟人闹矛盾，只有被人取笑他的份，他哪里反抗过别人？毕竟身为一个瘸子，不逆来顺受，要是被其他人再说他脾气差，以后他仅有的木工活都找不到了。 而他老婆张春燕也算是个贤惠的人，平常很少跟人吵架，今天能跟贾张氏对骂，估计还有其他的原因。 不过这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赵元华压根儿就没错。 经过李振民这么一说，所谓的眼睛雪亮的群众也被道德架着，于是有人站出来纷纷作证。 “确实是这样的，赵老哥确实只是扬起手，贾张氏当时冲过去，他也没有推人的反应时间。” “打人是绝对没打人的，这个我可以作证，不过推没推我没看清，但我也确确实实看到是贾张氏先冲过去的，就算赵老哥推了我也觉得可以理解，他腿脚也不好，要是被磕到了也更难受。” “事情其实也不严重，我想赵老哥也是因为孩子被打了生气吧，贾张氏当时跑到前院来的时候给小明打了一耳巴子，所以张大姐就跟她骂起来了，换做是我儿子被打，我也生气。”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东拼西凑的逐渐将事情还原了。 易中海是越听越脸黑， 都怪李振民，要不是李振民带头，大家这种事情也不会翻出来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 但事已至此，他只好对赵元华说道：“这件事你应该早跟我解释清楚的，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那就这样吧。” “大家没事就散了吧，不要聚在这里了。” 易中海说完就向着贾家走去。 其他人也一边小声讨论着什么一边陆陆续续离去。 第71章 好的邻居，能帮就帮 全院大会就此结束。 李振民转身回了屋，但前院的赵元华也跟着走了李家。 “赵叔，有什么事吗？” 李振民疑惑的问道。 赵元华有些局促，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紧张，张了张嘴，好久才憋出几个字：“振民，刚才多谢了，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 李铁国连忙站起身来，不悦道：“老赵你这是做什么，这小子就是嘴上会说几句，你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不是，我....” 赵元华还想说什么。 李铁国一杯水递了过去，打断道：“春燕妹子还带过振民呢，振民小时候也没少给你家添麻烦，你要是想说有的没的，那就是真的见外了。” 赵元华坚持道；“李哥你听我说，我要是不说一声谢谢，我就不是人了，我赵元华没本事，但好坏还是分得清的！” 李铁国叹了口气。 赵元华这才又说道；“振民是我看着长大的，有出息，也明事理，今天升2级炊事员我也没来得及说一声恭喜，李哥你也帮助了我不少，我不仅没说谢谢，今天也没给振民道喜，是我的不对....” 在赵元华说话的时候，李铁国给了李振民一个眼神。 李振民立马会意，从口袋摸出好几块钱。 见状赵元华眉头一挑，立马阻止道：“李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来....” “赵叔，拿着吧。” 李振民将钱拍在赵元华的手中。 赵家什么情况他大约是清楚的，一个瘸子在外面做些木工，被人看不起，也挣不了几个钱，顶多就是养家糊口。 但日子是越来越苦，因为孩子长大了，吃得多了，家里就更加困难了。也正因这样也只敢生一个。 虽然李振民不知道老爸给自己眼神具体是什么原因，但肯定是让他帮一帮赵元华。 之前开大会的时候，赵元华为了半斤肉就非常的不情愿，肯定是家里又遇到困难了。 但赵元华是个倔强有尊严的人，跟李铁国性子很像。 直接给钱就等于看不起，赵元华肯定不会接受这种接济。 所以李振民又补充道；“不白给，赵叔你看我们家平时没人在家，不是上班就是上学，张婶不是在家没找到活嘛，你让她给我家做点家务活，洗洗衣服扫扫地什么的，我一个月给10块。” 本来还觉得李振民这个方法不错的赵元华，忽然听到最后一个月10块立马就不干了。 “这叫什么话，什么10块，你们家平时也没少接济我们家，隔三差五送饭菜，这哪能要钱，要是传出去了我还是人嘛，不行！” 赵元华果断的拒绝将钱推了回去。 李振民再次将钱推回去，正色道：“赵叔，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张婶和小明的生活重要？你作为一个男人，最好想清楚！” 显然被戳到了痛处，赵元华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李振民知道软硬兼施的道理，所以又及时的缓和道：“再说了，谁会传出去，在别人看来就是你们张婶平时帮我们家做点家务，我们家平时给你们送点吃的，至于钱的事情，你不说，谁知道？” “可是....” 赵元华想反驳，但是被李振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老婆，孩子。 他的面子重要吗？ “老赵，拿着吧，振民的意思你应该懂，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 李铁国叹了口气，也一起劝说道。 他的话份量显然比李振民重多了，赵元华瞬间想到了李振民的母亲，再联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李铁国当时有工作都没留住老婆，他现在还是个瘸子，稳当的工作都没有，真的有能力吗？ 关于这一点，李振民不觉得赵元华有这个本事，现在还是55年，可能勒紧裤腰带就过去了。 但要不了多久就会票据时代降临，赵元华根本买不到什么吃的，然后再过三年，全国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赵元华这种人能幸免吗？就算能幸免，孩子还能发育吗？ “不行！”赵元华还是一咬牙，拒绝道：“太多了，做点家务而已，有手就行，10块太多了！” 李振民早就料到了这一点，笑道：“行，那就8块。” 赵元华连连摆手：“3块，最多3块！” 李振民故作不悦道：“5块，不能再少了，另外每天给你送一荤一素！条件就这样，你不干我就去找别人，反正我们家也忙不过来，我和我爸要上班，李婉莹和何雨水以及我师姐要上学，家里根本没人照看，不说打扫和洗衣服，甚至可能还会遭贼，我迟早要找个人帮忙。” 他是真的需要找些人来做这些。 李婉莹和袁青荷不是不能做，但平时要上学，在家的时间很少，随着棒梗的长大，遭贼是大概率事件。 综合下来李振民是要找个人帮忙看一下的。 张春燕正好符合这个条件，完全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当然，每月5块实际上有点少了，所以提出每天送一荤一素，反正这些对他一个食堂主管来说不是难事。 赵元华为难的看向李铁国。 李铁国摆了摆手：“别看我，我们家现在振民做主，我不做干预，就算他今天就算要跟易中海打起来我也不会阻止。” 纠结一番，赵元华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好吧，那我回去跟春燕说一声。” 李铁国又给了赵元华几颗糖让他拿着给儿子吃。 一番推搡之后，赵元华一瘸一拐的走了。 李振民没解释什么。 但他不缺这个钱，心也是肉长的，人好人坏，他分得清。 如果这点小钱能救一个老实本分的困难邻居，他也是乐意的。 做完这一切，他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袁青荷，笑道；“师姐有空吗，出去逛一逛？” “啊？” 袁青荷忽然一愣。 反应过来心脏扑通的狂跳，心想原来李振民没忘记昨天的事情。 “有空吗？” 李振民再次问道。 袁青荷支支吾吾别过了脸：“应.....应该有空吧。” 闻言李振民打开自行车的车锁，笑着招了招手：“走吧，出去逛一逛，醒醒酒。” 袁青荷莫名不敢看其他人，低着头贴紧李振民出了门。 屋内。 何雨柱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如大水牛。 卧槽！ 不会吧？ 小师妹真的被振民哥撩到了？ 真的去看月亮了？ 他好想跟过去学学经验啊，但也知道过去会煞风景，所以只好一脸憋屈的忍了下来，心里想着改天一定要邀请梁拉娣也去看月亮！ 李铁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松软了下来。 随后一转头，对还在发愣的李婉莹和何雨水喊道：“你两看什么，今天还没玩够吗，作业写了没有？” ……… 四九城的夜，今晚比较喧闹。 因为季度大考，不少人都过了关，于是纷纷带着家人或者对象下馆子。 街上人来人往。 李振民骑着自行车一路响铃从人群中穿梭。 袁青荷坐在后座，嘴角微微扬起，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街上缓缓往后退去的风景。 觉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会有多美好。 第72章 第一次约会，刷新认知 袁青荷看似很多时候活泼，但在外人面前她就是个清冷的女孩子。 因为家里的原因，从小就眼光很高，特别是对男人，几乎就没有一个看的上的。 有些人文文雅雅，但看多了她就会觉得没精神，娘们唧唧的。 有些人阳刚热情，但看多了她就会觉得不解风情，太粗鲁了。 也正因为这样，向爱梅和袁永昌也意识到了自己对女儿保护太好了，正好遇到了李振民，所以就想着让女儿多接触接触‘真实’的世界。 加上李振民确实优秀，品性也好，能够镇得住袁青荷，同时也不会让袁青荷吃亏，所以向爱梅就用心良苦的撮合。 事实证明，她已经成功了。 袁青荷不懂那么多，但是遇到李振民之后，她的认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不仅仅对基层民众的生活了解逐渐深入，更重要的是她的李振民的认知也逐渐在刷新。 在她的认知里，李振民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不说很完美，甚至有时候还挺气人，但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上了心。 第一次见面，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竟然会让那么古板的父亲手足无措。 后来有了比较心，觉得自己不比李振民差，于是想要找茬。 但真的了解之后，她又发现自己其实是那么的渺小，以前的骄傲甚至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有些自以为是。 于是比较心就变成了强烈的好奇心。 而就是这么一好奇，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 这个男人有能力，有脑子，有孝心，有善良，长得帅气，也不古板。 尽管有时候让她气恼，但总会在不经意间给她最想要的。 加上在对基层生活了解深入之后，她忽然发现......李振民比她想象的要完美！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今天晚上的全院大会！ 她第一次见所谓的普通群众的全院大会。 一开始他还以为院里的三个大爷会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结果三大爷阎埠贵还好，只是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甚至都没提自己的事情，还算过得去。 但那个二大爷刘海中怎么说呢，有一种装腔作势的草包感觉，希望所有人的焦点在他身上，却自己没有啥本事。 而一大爷易中海，那就更过分了！ 全程都在转移话题，拿着集体声誉以及借着道德去暗度陈仓的偏袒。 什么叫做混淆是非，什么叫避重就轻，在易中海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然，他跟其他人一样，当时也是被忽悠的那个。 之所以觉得易中海虚伪，也是在李振民站出挑明之后才明白过来的。 当时她自己也是被全院大会的架势给感染到了，在那种环境下还真的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觉得就那么算了。 结果李振民给她上了一课！ 告诉他什么叫基层民众的生活和思想，什么叫道貌岸然的管理者。 也正因为如此，远比你青荷对李振民的认知再一次刷新。 不得不说，李振民无可挑剔的帅！ 换做有的人就算是看出了不对劲，在那种情况下就算要翻盘也是正面硬钢，多半会吵起来，但李振民就这么三言两语，坐着将事情给解决了！ 一个年轻人面对所有邻居，面对掌权的三位大爷，面对蛮横撒泼的贾张氏，竟然那么从容。 这是袁青荷想都没想过的事情，但李振民做到了！ 她想到了书上说的舌战群儒的情景，不，李振民甚至比舌战群儒还要强！ 舌战群儒还要一番交战，至少有来往的回合。 而李振民却是单方面的碾压，在他开口后，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也正是这种一次一次的展露的新的一面，让她彻底陷进去了，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 不知过去了多久。 神游的袁青荷回过神来，终于发现耳中的喧嚣不见了，眼中的景色也出现了变化，闹市已经变成了青山和湖水以及建筑群。 什刹海，到了。 李振民将她带了什刹海的旁边的小山上。 一眼往下望去，什刹海清澈无波，倒映出岸边的亮着灯光的宝塔以及建筑宫殿。 山上有风拂面，袁青荷眸子发亮。 好美！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什刹海的全貌。 “坐一会儿吧，这边凉快。” 李振民将车停好，坐在石凳上。 拿出一瓶明星牌花露水抹在手上，浓郁的香味一下子飘散开来。 “你这....”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驱蚊的，山上蚊子多，今天刚买的，这不是升2级炊事员了吗，喏，送你的礼物。” 李振民给袁青荷递了过去。 袁青荷自然是见过的，但也用得少，毕竟这种东西太奢侈了，会被人骂败家子的。 不过这是李振民送她的，自然是开心的。 但开心是开心，嘴上还是没好气道：“哪有送别人东西自己先用的，真不要脸。” 李振明惊讶道：“不要？那算了，我给我家那爱香的小妹算了，她肯定不嫌弃。” “哎哎哎，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要回去的道理！” 袁青荷一把就抢了过去，恨不得给李振民一拳，这家伙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里，大猪蹄子！ 李振民笑笑不说话，小样，大爷我拿捏你还不是分分钟？ “要不要我给你抹？” “你....你想干什么，不需要！我有手！” “那你再给我抹点呗，这么一大瓶，我还挺心疼的。” “噗....” “给点吧，以后都是你的了。” “行行行，你别抢，我给你就是.......哎哎哎，你别倒这么多啊，你是败家子吗，服了你了，别动，我给你抹！” “那就劳烦师姐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你烦不烦啊，名堂真多！” 两人打闹着。 袁青荷一边给要求天多的李振民抹花露水，一边嘴里嘀咕着败家子和笨死了之类的，脸蛋羞得通红。 毕竟还是第一次有这么明显的肌肤之亲。 还好没人，也是大晚上的看不清，不然她就要跑路了。 好一阵，终于抹好花露水。 李振民也终于变得乖巧起来，袁青荷坐在一边，两人一根凳子，四下无人，气氛就这样莫名的安静下来。 李振民不说话，袁青荷也不说话。 渐渐的，气愤从些许浪漫变成了一种莫名的较劲，倒要看看谁先开口。 两人就这样吹着凉风，看着月亮以及什刹海的夜景.... 不知过去了多久。 李振民倒是仿佛真的再看风景，而袁青荷终于忍不住了，咬着牙挤出一抹核善的笑容，道：“风景好看吗？” 李振民没回头，不知情的点点头：“嗯，月色真美。” 袁青荷气得想打人，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她又笑道；“你不是懂很多吗，那就赋诗一首怎么样？” 本来她是要看李振民笑话的。 但没想到李振民真的摸了摸下巴，有模有样的思索起来。 片刻后，摇了摇头：“这题太难了，我不会。” 袁青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下总算找到取笑这家伙的切入点了吧。 但是她还没开口就见李振民又说道：“不过我认识一个人，写过一首现代诗，我觉得挺好的。” 李振民看着月色下灯火通明的四九城，笑道：“这是一首关于李白的现代诗，不过我只记得其中三两句了。”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余光中的寻李白，李振民也是感慨万千。 盛唐的长安该是如何的繁华。 如今的四九城也是灯火通明，民情高涨，朝气万丈。 若是这股势头一直能这么持续下去该多好..... 他没有发现一旁的袁青荷此刻已经呆住了。 袁青荷看着喝过酒的李振民缓缓吐出这简短的一手现代诗，说的时候有豪情乍现，但说完之后眸子中的光却明显暗淡了下去。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 何等的豪气万千，可想而知李振民是有大梦想大报复的人，但为什么又会那么目光复杂暗淡呢? 这一刻袁青荷发现对李振民了解得还是太少了。 至于李振民说这是别人写的，以及只记得这三两句了，她是不信的。 仅仅这三两句就可以载入教科书的诗句，写出这种诗的人必定是大名人，但是她记忆里却没有半点印象。 李振民认识的人就那些，文化最高的也只是学校的老师而已，而老师又怎么写得出这样的诗？ 看着四九城的夜景以及天上的银白月光，袁青荷不断的咀嚼回味李振民刚才说的这三两句现代诗，试图通过这些去了解一下李振民。 但却发现，越想越觉得李振民神秘，越想越想不通。 “你真的就记得这三两句吗？” 不知过去了多久，袁青荷回头问道。 然后她就喝了酒的李振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真是个怪人，这么睡觉也不怕落枕。” 袁青荷看着被月光洒在身上近在咫尺的李振民，笑了笑，轻轻将其扶住缓缓放在了腿上。 这家伙睡觉的时候也蛮好看的，也不气人。 如果一直就这样，也挺好的。 第73章 上大学跟结婚不冲突 出来的时候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喧嚣。 回去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路灯也熄灭了，幸好明月高悬，银色的月光铺满了大地，不影响走路，反而多了一层精密的浪漫。 再者，出来的时候是李振民载着袁青荷，回去的时候变成了袁青荷载着李振民。 因为李振民被叫醒之后说喝醉了，要么袁青荷一个人回去，要么载他回去。 显然，最后他赢了。 醉是不可能醉的，但感情升温的机会也是不会放弃的。 “酒后劲上来了，我先眯会儿，到家了叫我。” 李振民坐在后座上，说完就将骑车的袁青荷当做了抱枕。 直接双臂环抱住袁青荷的腰，并且将脑袋靠在袁青荷的肩膀上。 袁青荷猛的身子一僵！ 正要反抗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细微的带着些许酒味的呼噜声。 车轱辘缓缓往前滚动。 月色下两人的影子贴在一起，拉得很长很长。 袁青荷感受着环抱在腰间的手臂以及那贴上来的温暖身体，再看着路上两人贴在一起的影子，脸红得能滴血。 几度张嘴欲言又止，几度想要动手却在最后只是握紧了车把。 “别对着我吹气啊，臭死了。” 袁青荷脸红的嘀咕着，但貌似打扰到了后座睡觉的李振民。 李振民的脑袋在她左肩蹭了蹭，随后离开，接着调整好位置又落在了她的右肩上，蹭了蹭，随后又安静了下来。 袁青荷人傻了。 这家伙绝对是将自己当做枕头了吧。 但是她又不敢真动手，醉酒的人要是摔了比正常要严重，一开始没阻止，现在都这样了，那就.....由他去吧。 最终袁青荷说服了自己。 并且特意放慢了速度，不知道是因为怕摔着李振民还是自己只是想慢点。 于是....就算一路畅通无阻，但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回到家。 等回到大院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了。 袁青荷见李振民睡着了，于是就背着他敲了敲门。 不多时里面就有人说话的声音响起。 袁青荷听得到是赵元华去找了阎埠贵，应该是赵元华知道他俩还没回，所以一直在等着。 不一会儿阎埠贵就拿着钥匙开了门。 “你们这....” “谢谢三大爷，赵叔，师弟他喝醉了，不好意思，晚了点。” 袁青荷这时候也没有了羞涩，总不可能直接将李振民从背上丢给阎埠贵吧，再说了，她也丢不掉啊，李振民都已经跟八爪鱼一样贴在她背上了。 阎埠贵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快，将振民给我，我背他回去。” 袁青荷不好意思道：“没事，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别弄醒他了，就几步，我背回去就行，麻烦三大爷帮我推移下自行车。” 阎埠贵点点头：“好好好。” 袁青荷转头对赵元华点点头：“多谢赵叔了，回去睡吧，我们这边没事了。” 说完背着李振民回了中院。 作为半个练家子，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李铁国开门将李振民扶了进去，阎埠贵也就此告退。 袁青荷说了几句就去偏房睡觉了。 主屋内。 门关上的那一刻李振民就醒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李铁国：“？？？” 李振民白了一眼李铁国：“看什么看，还不是为了让你早点有儿媳妇，再说了，我给她买了凭花露水，让她背一下怎么了。” 李铁国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李振民一边脱衣服上床，一边随意的说道：“贾张氏来赔偿和道歉了没？” 李铁国回过神来，挥了挥手：“没有，你也别纠结了，她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你说你跟他叫什么劲，闲的你。” 李振民皱了皱眉。 不道歉，不赔偿？ 还有人敢赖我李振民？ 这事肯定没完！ “我知道，睡吧，不早了。” “你现在知道睡了？跟爸说说，你跟青荷到什么地步了？” “嗨，就你看到的那样呗，还能咋地，未必你现在就让我们结婚啊，人家还没读大学呢，结婚了还怎么上大学。” “啊？可是上大学要六年，你真的要等六年？还是说你有其他心仪的对象了？我跟你说，青荷是个好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而且是你师父的女儿，等于亲上加亲...” 李铁国巴拉巴拉就说了起来，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李振民挥手打断李铁国；“得了得了，结婚再上大学不好被录取，但在上大学期间是可以结婚的，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只要跟学校讲明情况，申请好，学校经过调查，觉得不会影响她学业，有能力结婚，那就是可以的。” 这是国家的特殊政策。 结了婚再上大学，跟上了大学再结婚，是两码事。 看似只差一步，但性质完全不一样。 上大学前你不是人才，上大学后你就是人才。 前者国家并不会着重考虑录取，甚至说一般来说不会录取。 但后者既然已经上了大学，自然会酌情考虑‘人才’的些许需求，你在学校表现好，而又具备结婚的条件，并且可以证明婚姻不会影响学业，那是可以开绿灯的。 毕竟大学六年，一般都是24岁毕业，男大学生还好一些，但女大学生呢，女人18就可以结婚了，等24岁都是老女人了。 这种事情自然会酌情考虑特殊原因的。 国家还不至于会让有能力的女大学生都成为大龄剩女，不然还有几个女人愿意上大学？ 也就李铁国和袁青荷不知道这件事，但袁永昌肯定是调查过的，不然向爱梅早就来找李振民做思想工作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睡吧。” 李振民摆了摆手，上床睡觉懒得理李铁国。 李铁国听完后心里松了口气，也不再念叨。 ……… 第二天。 正常上下班。 李振民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书，刷汽车维修技能的经验，对于收徒，他暂时还没遇到合适的。 收徒要出师之后才能收第二个，而出师要技能3级才行，但一般人升3级起码要一年。 所以找个天赋好的比现在找一个平庸的肯定要省时间。 下班回到家。 李振民发现他们家的衣服甚至被单都洗干净晾在了外面，家里上下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干净整洁。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赵元华的老婆张春燕做的。 “老二，给赵叔家送去。” 李振民回到家拿出一荤一素让李婉莹送给赵家。 李婉莹没停顿就拿着饭盒送去了前院。 不少人都看到了，大家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昨天不少人看到赵元华全院大会后去了李家做了好一会，今天白天张春燕就帮忙给李家收拾了。 这种事情不用多问其他人也猜得到原因，多半是李振民以这种方式在接济赵家。 不过大部分人也不嫉妒，因为赵家确实困难，而且是个硬骨头，平白无故接济肯定是不会要的，用干活的方式接济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也有人怨恨和在背后嚼舌根，比如贾张氏。 晚饭的时候。 何家李家加上袁青荷总共6人一如既往的在一起吃饭。 袁青荷看李振民的眼光却不如往常，变得有些躲闪。 李振民知道这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顿时觉得有趣。 于是给袁青荷加了块肉，说道：“昨晚我睡着了，都不知道回家了，但肯定是师姐帮的忙，这块肉孝敬师姐您~” 一提到昨晚二字，袁青荷俏脸更红了。 正当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的时候，秦淮茹站在门口象征性的礼貌敲了敲门。 第74章 秦淮茹上门道歉，傻柱态度完全改变 一般来说，自家吃饭的时候，遇到邻居上门，都会象征性的问对方吃了没有，不管对方怎么回答，也都会象征性的说一起吃点。 但秦淮茹上门，李家和何家总共6人，没有一个人这么说。 就连李铁国这个做长辈的也没客套。 放在以往，就算李家人不说，何雨柱兄妹也会礼貌的问好，但谁让秦淮茹在背后说过何雨柱的坏话呢，更别说何雨柱现在心里已经装着其他的女人了。 “有事吗？” 不等秦淮茹开口李振民就问道，没有任何的称呼。 秦淮茹不愧是情绪管理大师，并没有李振民的语气以及其他人的态度而感到委屈或愤怒。 她只是面带抱歉之色的说道：“昨天我婆婆不是犯了错吗，她昨天可能是得了热伤风了，从昨晚起身体就不大舒服，所以我来跟振民赔个不是。” 说着掏出3毛钱递给李振民：“抱歉，昨天是我家婆婆不对，我给你说声对不起，还请不要跟老人家一般见识。” 李振民点点头，接过钱塞进口袋，并没有多说什么。 半斤肉的钱，虽然少了几分钱，但贾张氏的意思肯定是按照市场最低价来的，所以他也懒得纠结这些细节。 他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态度。 不出意外，这个钱肯定是易中海出的，但他不在乎，也不强求一定要贾张氏亲自过来道歉，有秦淮茹来这边低头也已经够了，只要有人看到做个见证就好。 何雨柱则心直口快的说道：“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让一个女人过来，贾东旭也是生病了吗！你们贾家风水也太不好了吧？” 李振民夹起一块大肥肉放进何雨柱碗里；“来，会说就多说点。” 秦淮茹见李振民有拱火的趋势，哪里还敢站在这里，连忙说了句有事就转身离开了。 何雨柱一边吃着肥肉一边嘴里嘀咕着贾东旭不是男人，隐隐有同情秦淮茹的趋势。 李振民忽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说道：“柱子，雨水，张婶帮我们做家务有吃的，这两天秦淮茹多半也会主动帮你们做家务，你们就说我们这边有张婶帮忙了，让她去帮助二大爷和聋老太太，二大爷家里人多，活也多，聋老太太一直麻烦一大妈，秦淮茹去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 何雨柱兄妹这个话还是听得懂的。 心想不会吧？ 秦淮茹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会跟张婶家抢吃的吧。 但事实证明李振民说的没错。 第二天。 秦淮茹在带孩子，没有帮忙的意思，但是当晚贾家好像贾张氏又在骂着什么。 第三天。 秦淮茹果然动手了，很巧妙的从自家门口开始打扫卫生，一直打扫到何家门口。 张春燕笑着说不用了，这边他来扫就行。 结果秦淮茹笑着说都是院里邻居，闲着也是闲着，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一边说一边继续打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张春燕不好拒绝。 何雨水看在眼里，刚回家的何雨柱也看到了。 这下竟然被李振民说中了！ 并且秦淮茹越做还越深入，几乎已经到何家门口，开始要擦门窗了。 何雨柱也不装了，直接上前说道：“秦姐，张婶已经打扫过了，你要是想为了院里的卫生考虑，二大爷和三大爷家里人口多，有些地方肯定比我家乱，还有聋老太太，她洗衣扫地也不方便，你去帮助老太太吧，她肯定记你的好。” 秦淮茹愣住了。 她自然知道何雨柱没这么聪明到会说出这种话，肯定是李振民教的。 她只是没想通何雨柱什么时候对她已经敢这么说话直接了，就算她说何雨柱傻，何雨柱也不应该对她是这个态度才对。 现在李振民不再何雨柱身边管着，何雨柱应该会对她笑脸相迎才是。 可是何雨柱现在不仅说的很直接，并且嗓门还很亮，院里不少人都听到了，这下她要是不去帮忙给三大爷或者二大爷以及聋老太太做家务都显得她目的不纯了。 想了想，她只好讪讪一笑：“瞧你说的，我哪有那个力气啊，我还要带孩子呢，只是今天扫地扫到这儿了。” 何雨柱心里装着梁拉娣，对秦淮茹已经没有半点念想，他很直接的说道：“那明天不会也这么碰巧吧？我觉得还是就此打住就好，你要是真想帮忙就去找有需要的人，我这里不需要。” 俗话说真诚就是最大的必杀技，何雨柱现在就是最真诚的那个。 什么叫人情世故，什么叫留点面子，他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 他觉得自己说的就是肺腑之言。 所以秦淮茹此刻尴尬到了极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直接被何雨柱的直接给整不会了。 同时不等她回答，贾张氏的骂声就传来过来：“好你个傻柱，秦淮茹帮你打扫卫生你还在这说着说那的，你还是不是人，懂不懂感恩！” 何雨柱对秦淮茹摊了摊手：“看到没，我又因为你的好心被骂了，所以秦姐你就为我考虑考虑吧，我这里真不需要帮忙。我倒是建议你回去给家里好好收拾得油光锃亮的，不然你也得挨骂。” 说完也不等秦淮茹回答，也不多看贾张氏一眼，最后转身就拿着饭盒让何雨水给张春燕家里送了过去。 他每天都带3个饭盒回家，李振民带4个，给赵家2个，他们还剩5个，吃嘛嘛香。 贾张氏果不其然见何雨柱不理会他，骂了几句就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就朝着秦淮茹一顿输出。 秦淮茹只好委屈的回家。 ……… 转眼一个月过去。 李振民还是一如既往上下班，家里有张春燕的帮忙，每天都干干净净的，也没有遭贼。 厂里他也彻底的扎根稳定下来，认识了不少人，关系也处得不错，同时技能经验也在稳定增长。 值得一提的是。 何雨柱最近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李振民猜想，应该是前几天过去给梁拉娣过生日的时候两人之间有了些许进展。 不过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情况，上次大考的时候他去提醒过梁拉娣，也不知道梁拉娣是否有在套路何雨柱。 吃晚饭的时候，他准备跟何雨柱打听一下。 “柱子，前两天你去给梁拉娣过生日，怎么过的，根说说说呗？” 李振民顺口问道。 闻言何雨柱顿时有些羞赧又有些嘚瑟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月下来其实两人有过三次见面，第一二次也正常，就是简单的见面，送点吃的啥的。 不过前两天生日的时候，两人关心貌似更进一步了。 不仅吃了饭，还一起看了电影，最后何雨柱还送梁拉娣回了家，顺便还进屋喝过茶。 何雨柱一说起来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李振民知道这家估计是早就在等他开口询问，然后好嘚瑟一番了，不过他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何雨柱已经进过对方家门了，进展还算正常，并没有真的完全在吊这何雨柱。 当然，这也不一定，一切还得再看看。 毕竟他之前当面提醒过，所以也不排除梁拉娣这么做是在打消他顾虑的可能。 “嗯，加油，如果你确定心意的话就早点确定两人的关系，尽早挑明了说，不用想那么多。” 李振民提醒道。 这个年代可没后世那么多小九九，都是直来直去的。 有条件的，谈恋爱考察会正常一点，但一般人可不会花大量时间去谈恋爱考察，不会玩的那么花，两三个月的认识，基本上已经够了。 特别是何雨柱这种，老实巴交的一下子就会被看透，时间拖久了只会对他越来越不利。 “嗯，等过短时间我就跟他说明白。” 何雨柱兴奋的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对了，我听说他们常过两天会派一些先进员工过来我们厂学习，要在这边学习一个星期，她也会过来。我准备等这件事结束了就跟她说开你觉得行不？” 别的单位来轧钢厂学习交流这件事李振民是知道的，只不过不知道红山口钢厂的人也会过来，并且梁拉娣也在里面。 “好，我觉得很合适，有困难的话到时候可以来找我，我们可以商量商量。” 李振民满口答应下来。 第75章 交流学习，崔大可到来 转眼几天过去。 李振民汽车维修技能已经提升了一些，这几天时不时的就往运输大队的维修车间走，对两辆报废的卡车进行研究摸索。 在没有影响到正常工作的情况下，杨厂长自然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运输大队的人大牙都快惊掉了！ 这一天，李振民上午做完饭又来到了维修车间研究报废的两辆卡车。 汪大江惊讶道：“李主管，你这满身机油的，真是不怕脏啊，你不会真的准备要修好这两辆报废的卡车吧？” 这两辆车是这个月才开始申请报销的，因为厂里少了两辆卡车运货，所以运输大队每天忙得很。 一直想着修好来着，但最终还是束手无策。 所以就申请了报销，但这两辆车不算很旧，就算被拉走也多半是修好了再送回来，想要换新的基本上不太可能。 而要等上面过来拉走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轧钢起码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要因为缺少车辆而加班运输。 如果李振民真的能修好，那肯定是大功一件。 可问题是，他们都搞不定，李振民一个炊事员能行吗？就算是2级炊事员，但跟汽车维修也不挂钩啊。 “哪有这么容易，我也就摸索看一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万一整好了呢，就算整不好也可以学到一些东西嘛。” 李振民笑着回答，并没有保证自己一定修好。 事实也是这样，他现在还真没那个能力修好。 每天过来看看摸索一番也是挨个排除一些因素，顺便增加一点维修经验。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停下来手中的活。 “上午就这样吧，下午我再来看看。” 李振民从车底钻出来，洗干净手就回了食堂，中午饭时间差不多了，他得回食堂盯着点，顺便吃饭。 路上他打开系统看了看。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2级，八极拳6级，俄语6级，英语8级满级，电工6级，汽车维修5级，钳工4级，焊工5级 【弟子】无 一个多月了，电工和汽车维修以及钳工和焊工都升了一级，其他都没变，这也是他辛辛苦苦看书刷经验的结果。 不过最近看书刷经验的增长又慢了，因为书上的内容有限，没有的知识他想要提升就得自己推演。 这也是看书刷经验的优势有弊端，看书很轻松，但没有的经验就学不到。 所以这段时间他来实际操作的次数也变多了。 中午。 吃饭的时候。 一辆大卡车从外面驶入了轧钢厂，下来了又十多个年轻的工人，都是年轻人。 正是东郊红山口钢厂的先进工人过来学习交流的。 红星轧钢厂算是四九城的钢厂巨头，时不时就会有其他类似性质的单位过来学习，所以这并不罕见。 不过这一次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因为这一次来的女工人们都格外的漂亮，甚至有些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 而何雨柱在工作结束的第一时间跟李振民说了句就跑开了。 过了个把小时才回来。 说是梁拉娣等人过来需要住一个星期，所以厂里准备了员工宿舍，他过去帮梁拉娣收拾东西了。 李振民笑骂着他没出息，他也乐呵呵的不反驳，显然是尝到了恋爱的滋味，陷进去了。 午休后。 工人重新上班。 红山口钢厂来的工人也陆陆续续分配到自己要学习的车间去学习。 食堂也分配到了一个来学习的。 李振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其他比如钳工锻工焊工，他都知道，但还是头一次听到又炊事员去别的厂学习交流的。 这可不常见，十有八九是他的2级炊事员的事情传开了，有的人想过来刷资历吧。 不管学不学得到，到时候回去蹭一个跟2级炊事员学习过的名头，也足够吹一阵子了，甚至对以后评级还有帮助。 这次分配到食堂的人，是一个交错崔大可的年轻人，跟何雨柱年龄差不多，或者说要小一点，不过与何雨柱一样，是个少年老成的通知。 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看起来跟三十岁似的。 同样也壮实，不过给李振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这个叫崔大可的看着憨厚老实，但目光却透露这少有的精明。 说白了，很会来事。 “各位同志好，我是红山口钢厂炊事班的崔大可，9级炊事员，请大家多多关照。” 崔大可以及门就很礼貌的打招呼，脸上挂满了笑容，眼神很灵活的从轧钢厂食堂的每个人身上扫过。 等人事部的人离开之后，他又很会来事的给每个男同志发烟，给女同志发瓜子花生。 给的不多，顶多就是打招呼。 李振民看在眼里，确定这家伙是个聪明人。 他并不排除会来事的人，毕竟这也是一种手段，能获得别人的信任那也是本事，能恰到好处的给点好处而不让人觉得有受贿赂的感觉，那更加是本事。 何雨柱也很快与年纪相仿的崔大可成为了朋友。 并且主动的将李振民介绍给崔大可。 崔大可惊讶得语无伦次，然后就是一顿马屁，李振民自然看得出来这家伙是故意表现得这么惊讶的，就是要让他心里爽。 他并没有反感或者喜欢，以为这也看不出对方的秉性到底如何。 所以就很淡然的打了招呼：“从今天起到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就是食堂的人了，先跟大家熟悉下食堂的规矩吧，有什么问题问其他人就好。你们先忙，我先出去了。” 说完就出了门，向着运输大队的汽车维修车间走去。 崔大可愣了愣，随后对何雨柱问道：“主厨，李主管这是去哪儿，不是接下来要准备晚饭吗？” 何雨柱不以为然道：“想什么呢，主管自然有主管要做的事情，要是做饭这点小事还等让主管来，那我们是做什么的。” 其他人也附和道：“哈哈哈哈，我们主管就是这样的，看着有些冷淡，但人其实挺好的，每顿都会做两个菜，已经足够我们学了，另外还要我们的何主厨在呢，我们平时不懂的问主厨就好了，咱们的主厨也不差，可是正儿八经的5级炊事员呢。” 接着大家你一眼我一语，一边洗菜一边说起了这边要注意的事情。 轧钢厂食堂琐事细节没有那么讲究，但有几点要注意。 第一，李振民每天在食堂的时间不多，但一定会做两个菜，有时候是上午，有时候是下午，时间不固定，至于能学到多少就看每个人自觉了，李振民从不强求，也不私下里收徒。 第二，安全。切菜切到手是要挨训的，下班不关火更是会被点名批评和写检讨。 第三，卫生。每个人负责的地方一定要注意干净整洁，饭菜里面更是不能有异物，被发现了不近要写检讨，甚至还会被扣工资，严重的会被开除。 除了这三点之外，其他的都很宽松，就算偶尔偷懒也没事，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就好。 崔大可听得练练点头，在大家的心目中好感倍增。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 另一边。 李振民到达汽车维修车间的时候，发现这边比以往更加热闹，男工人们一个个围在一起，显得很亢奋。 他远远看着，人群里面是不是有光亮闪过。 像是焊接的光。 凑近一看，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是梁拉娣在展示焊工技能，大家正在看美女呢。 第76章 美女想要拜师 轧钢厂自然有专门的焊接车间，但焊工偶尔也会去其他车间工作。 毕竟有些东西不方便全部拖到焊接车间去。 汽车维修就是，有很多东西不方便拆卸和和挪动，这时候就需要焊工过来做工。 而且汽车维修车间就设立在焊接这件旁边，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汪师傅，这是来了新员工呢，你们这是在看焊接还是在看女同志啊。” 李振民上前打趣的打招呼，给汪大江递上一支烟。 汪大江嘿嘿一笑：“这哪儿有什么女工人，这不，红山口钢厂那边来了个女工人，长得标志，这些家伙都来劲了，现在也不忙，看一看也无伤大雅。” 李振民笑着点点头：“行，那你们忙着，我再去那边摸索摸索。” 说完就朝着之前研究的那辆报废的卡车走去。 十多分钟过后。 梁拉娣停下了手中的活，忽然发现了不远处正在卡车上下摸索的李振民。 无比疑惑道：“那不是你们厂食堂的李主管吗，怎么来你们运输大队的维修车间了？” 不等汪大江解释，就有人笑着抢答道：“嗐，那可是我们厂的神人，2级炊事员，天天往这边跑，说是研究研究。” “真的假的？这不是浪费时间？” “哈哈哈哈，梁同志，一来是我们也是这么问他的，他回的是技多不压身，多学点总是好的。甚至我们一开始也以为他是三分总热度，但是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当然是我们小看了人家的，李主管说研究那是真的在研究，这都将近两个月了，还在研究呢，比我们都上心，听说还看了不少汽车方面的书籍。” “啊？那有用吗？” “有用，当然有用！他现在的本事可不比我们差，一看手法就知道了真的在用工的，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了，人与人真的不能比，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快，我们同样很努力，但就是没有人家进步快！” 轰隆隆——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众人寻声望过去，只见李振民在卡车驾驶座上正在发动汽车。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经过几番尝试，汽车真的打着了！ “卧槽，发动了？” “汪师傅，真的发动了，李主管真的将车发动了！” “别掐我啊，我看到了！” 汪大江猛的起身。 但就在这时候，车又熄火了。 李振民跳下车，检查了一番油箱，发现没什么异常，随后又钻到车底检查了一番，最后又回到驾驶室试着打火。 车辆经过尝试又打着了，但松离合器踩油门之后发现很快又会熄火。 “李主管，让我来试试。” 汪大江连忙上前，他认为是李振民不会开车，离合器和油门没配合好，所以才熄火。 但尝试了几番之后，发现跟李振民的结果一样。 “李主管，这是怎么回事？” 汪大江问道。 李振民回道：“根据你们之前说的问题，这车打不着，我检查了几天，经过排除，最后发现是进油管有有机油堵住了，我疏通了一下，现在能勉强点着，但还有些困难，应该是没疏通干净，得换条新的。” “另外就算点着了也开不动，估计离合器也有点问题，其他的可能也有些问题，比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我再检查检查。” 随后李振民又换了根新的油管，问题有些改善，但依旧没有修好。 看样子要大拆了。 “汪师傅，你们拆过吗？” “拆过，不过有些地方是一体的，拆不开，我们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问题。” “嗯，我再看看吧。” 李振民也不急。 等拆了再说，汪大江拆过的，检查过的他会再检查一遍，毕竟油管的问题都没检查出来，说明之前拆修很粗糙。 在确保其他方面没问之后，那就是要搞定那些特定的部位了。 这个年代，很多东西都被外国卡脖子，有些地方的零件都是一体浇筑的，是进口的。 咱们技术落后，还研究不出能完美取代的零件。 当然，不是新车要求也没那么高，弄个代替的零件让车辆继续工作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但弊端就是经常要维修，属于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就跟衣服一样，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都是穷遭的罪。 穷就买不起新车，就更谈不上研发自己的东西了，也更谈不上研发得多先进了。 李振民现在缝缝补补的能力都不够，也更谈不上研发，当然，他现在也不会想那么远。 接下来花了一个多小时。 李振民将卡车整个发动机都给拆了下来，其他部位的一些有问题的零件也给拆了下来，进行初步的检查。 果然！ 在全部拆下来之后他就发现有的地方已经被磨平了，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裂痕。 这足以证明运输大队的维修技术实在很一般，检查都不细致。 检查一番，李振民就去找有没有替换的。 大家也一起帮忙找。 大部分的都能找到好一些能替换的，但有一个出现裂痕的则找不到，需要焊接。 裂痕不大，焊接是可以的，只要焊接好，然后将突出的部位打磨平就可以了。 这时候就轮到好胜心强大的梁拉娣出手了。 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李振民并没有让梁拉娣帮忙，而是亲自动手。 他自己焊工都5级了，梁拉娣才是3级。 所以为了节省之间他选择自己来，现在时间不早了，等下还要回食堂做饭呢。 滋滋.....滋滋.... 李振民轻车熟路的操作。 其他人不约而同的围观，甚至渐渐的已经的屏住了呼吸，因为只要不是眼瞎都能发现李振民的技术比梁拉娣要好不少。 为了保证零件的尺寸不超过原来尺寸的误差范围，能够正常使用，李振民非常的耐心。 花了十多分钟才焊接完成，但没有人说他慢，因为他的手法就摆在那里，而且大家都知道汽车零件不是普通东西，是需要一定精密度的。 要不是凑合着用，一般都会换新的，哪会用焊接的。 李振民小心翼翼的焊接完，随后有小心翼翼的抛光打磨。 “凑合着用吧。” 李振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特别需要精密度的零件，这种程度已经可以用了，不然就真的要换新的了。 将零散的零件收拾好放在一边，他起身对汪师傅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了，麻烦汪师傅帮忙看一下，别让人破坏了，这些都是需要的。我要回食堂做饭去了，明天再过来检查一下其他的，走了。” 说完就洗手准备走人。 其他人还在震惊当中呢，梁拉娣倒是反应最快，立马跟上李振民。 “那个...李主管，我能拜你为师吗？” 梁拉娣忽然问道。 正在洗手的李振民皱了皱眉，不假思索的问道：“你想学厨？这个你去找柱子就行，他足够教你的了。” 说完洗完了手，转身就走了。 梁拉娣又跟了上去。 “不是的，李主管，我想跟你学焊接。” “啊？” 李振民愣了好一阵，随后回过神来，想想也是有可能的，毕竟他的技术比梁拉娣好不少，不过他没有收焊工徒弟的想法。 想了想，回道：“焊工？不收徒弟，你要是想学汽修的话，我倒是可以收。” 第77章 三个月3级工，我都不相信我自己啊 梁拉娣虽然阅历尚浅，看人也不定一准，但她不傻啊。 就算她不知道李振民为人具体怎样，那又怎样？李振民厉害不就行了？ 拜师又不是挑老公。 她想得很简单，那就是李振民是她见过最厉害的人，半年从杂役到5级炊事员，一年更是成为2级炊事员。 现在又是自学两个月就可以维修卡车，并且技术还不比运输大队的差，再者焊工技术也比她这个学了两年的优秀工人要强。 这已经不能用强来形容了！ 是神仙！ 她知道比不过，所以就想跟李振民学点东西，哪怕是改行学厨都可以！ 和这种神仙她不想办法搞好关系，那她岂不是脑子有问题？ 梁拉娣是个干脆果敢的女人，大胆，主动，也是她的特点！ 所以在思考之后，她就主动提出了拜师！ 年纪不是问题，学到东西，绑定关系才是正道！ 可惜李振民第一句话就否认了她学厨的这个念头，于是她很快又果断的退而求其次，提出要学焊接技术。 结果又被拒绝了。 正在她着急要想什么办法让李振民对她改观的时候，李振民竟然说可以考虑收她做汽车维修的徒弟。 是有维修工这个工种，可是一般的厂里这种维修的活都是运输大队自己在处理，他们红山口钢厂山是这样的，这边的轧钢厂也是同样的道理。 汽车维修跟其他机床维修工不一样，如果想学最好是去汽车厂或者拖拉机厂。 跟李振民学汽修，有前途吗？ 但转念一想..... 重要的是汽修吗？ 并不是！ 重要的是李振民这个人啊！ 再者，她最擅长的是焊接，在这一行还是有些天赋的，但汽车维修也不耽误她焊工成长吧？ 任何地方都需要焊工不是吗？ 学汽修一样可以提高焊工！ 只要答应了李振民，有了这层关系，不也可以蹭一点焊工技术吗？ 这总比什么都没得学要强吧？ 而且这可是李振民的徒弟！ 可以接受！ 但这时候李振民又说道：“我只会这个收你为徒，三个月内，我教你，你升3级就算出师了，之后你想做什么我便不再管你。” 他的时间并不充裕，距离杨厂长的承诺还有四个月。 而三个月让梁拉娣成为3级汽车维修工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汽车维修跟其他的行业不一样，并不需要那么的焊工和钳工那么精细，只需要足够的理论知识，然后照着知识去排除检查就可以。 3级而已，并不难。 更好的就是经验和维修速度了，这个则需要时间累积。 再者李振民觉得梁拉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脑袋比一般人要灵活，动手能力也不差，学习这种半理论半动手的技能会更快。 “想好了晚饭或者下班的时候给我答复就可以。” 李振民最后补充了一句便不再停留，转身向着食堂走去，给梁拉娣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原地。 梁拉娣望着李振民的背影怔怔出神。 借着汽车维修的名义学焊工估计是不可能了。 但是....三个月，3级汽车维修工，出师....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该说不愧是李振民吗，这种海口都敢夸！ 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啊。 连一个焊工都学了两年才到3级，汽车维修三个月达到3级，她真的行吗？ 这答应闹呢，还是不答应呢？ 先答应，绑定关系，然后敷衍了事，学点其他的？不行，这肯定不行！ 李振民刚才的话很直接，也很认真，要的就是她学汽修，如果发现她不上心，不仅学不到其他的东西，甚至还有可能被逐出师门，最后关系闹僵甚至破裂。 直觉告诉她，李振民真的会那么做。 梁拉娣人傻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 晚饭期间。 寻常工人会在厂里吃完晚饭再回家，因为厂里伙食便宜。 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因为李振民每天会做两个菜，不是上午就是下午，今天上午的菜味道虽然也不错，但肯定不是李振民做的，所有晚饭肯定有两个好吃的。 于是今天留在厂里打饭菜的人多了不少。 都是来碰运气的。 “刘师傅，能透露一下吗，李主管今晚做了哪两个菜啊？” “无可奉告，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多一个菜打一遍不就知道了？” “通融通融呗....” “别，我还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就是想着多打几分回家是吧，你都打完了，别人吃什么，都是看运气，不满意就走，别碍着人家排队。” 每天都有人想要提前知道消息，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是李振民给的规矩。 想吃就自己凭运气，当然，也有一些工人想出了其他办法，比起几个人合伙分开打菜，总会有中奖的，到时候一人分一点就行。 当然，还有人选择观望，等有人中奖了，然后再去排队，至于排到的时候还有没有，那就纯粹看运气了。 但为了公平起见，也规定了每个人只能打一份，先到先得。 但就算是这样，食堂每天打饭的时候还是异常的热闹。 而过来学习交流的人就懵逼了。 不过也有聪明的人，这时候李振民也在窗口帮忙打饭，忽然排队排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员工。 漂亮不是礼貌用语，而是真的漂亮，尽管略显消瘦，少了些血色，但鹅蛋脸、柳叶眉，妥妥的美人胚子。 跟梁拉娣不同的是，眼前这个美女看起来年纪要小那么一两岁，同时也不如梁拉娣的爽朗活泼，而是多了几分内敛和安静。 “西....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个萝卜丝....” 女同志细声的说道。 李振民一抬头，看着眼前穿着卫生员服装的女同志，眼中浮现出一抹惊艳，随后皱眉道：“看你瘦的，要不换个菜，回锅肉会好一些，多沾点油水身体会好一些。” 女同志员摇了摇头：“没...没事，我就吃那两个。” 李振民没再多说，给女同志打了西红柿和萝卜丝。 女同志低头说了生谢谢，随后就快速走开了。 第78章 惊呆众人，傻柱对象上门了 很快到了下班的时间。 李振民检查了一番食堂，发现没有安全措施做好了，卫生也搞好了，于是就让大家下班回家了。 他和何雨柱也提着饭盒最后出了食堂，锁上门回家。 “柱子，我去打饭的时候崔大可在哪儿？” “啊？在搞卫生啊。” “没离开过后厨？” “好像.....有，他出去上了个厕所，不过很快就回来了，我觉得他还挺勤快的，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今天你有提醒过他我炒的两个菜不能透露给其他人。” “哦，我明白了。下次我盯紧点！” 李振民话说到这个份上何雨柱自然明白了过来，崔大可很有可能假公济私，跟其他人透露了李振民做的两个菜。 虽然李振民在后厨以前也没特意跟安全和卫生一样再三强调过这件事，但也提醒过，尽量让大家保持公平。 如果自己想吃或者送人，那自己买提前买一份就好。 但告诉其他人，就不能保证其他人会不会再告诉另外的其他人，这样就没有了公平的意义。 虽说这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李振民提提过就是提过，食堂的员工也都记得，并且都一直都遵循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今天他也跟崔大可普及过。 如果崔大可真的违反了，那就说明这个人是个阳奉阴违的人。 你若是不理解这条不成文的规定，完全可以当面质疑或者反对，又或者提出另外的建议，但当面保证遵守背后却搞另外一套，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何雨柱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但一定得相信李振民的判断。 “柱子哥，李主管。”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 两人转头一看，只见梁拉娣正朝着两人走来。 何雨柱一下子眼里就有了光，连忙迎了上去：“拉娣！” 李振民也点头回应，随后便开门见山的问道：“考虑好了吗？” 梁拉娣大方的笑着点点头：“我相信李主管，我考虑好了，我要拜你为师！” 李振民有些意外，其实他真没到梁拉娣会这么果断。 一个三级焊工忽然改行学汽修，这可不是一般的魄力。 说实话他有点对这个漂亮的女同志刮目相看了。 当然，梁拉娣既然答应了，那就再好不过了，也省得他再找其他的人。 “那就跟我们回家吧，行个拜师礼，我也好教一教你。” “是，师父！” 梁拉娣也异常的爽快，直接改了口。 一旁的何雨柱则是懵了。 这啥？ 啥答应了？ 啥师父？ “拉娣，你不会要拜振民哥为师学厨吧？你要是学厨完全可以跟我学啊，我免费教你啊！” “柱子哥你误会了，我想学厨师父还不教呢，我拜师是想学汽车维修。” “哈？？？你不是焊工吗，而且振民哥也不会汽车维修啊。” “……” 三人一起回家。 李振民接了李铁国，因为现在李婉莹已经放暑假了，而袁青荷下课也早，不需要她去接，所以李振民现在每天就载李铁国回家。 梁拉娣则坐在何雨柱的自行车后座上，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断的聊着，说了好久何雨柱才终于接受了事实。 不是接受李振民会汽车维修的事实，毕竟李振民很聪明，学会其他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接受的是梁拉娣拜师的事实。 这个过程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操蛋。 他叫李振民叫哥，有些时候还可以叫师弟，但以后梁拉娣就要叫李振民师父，而梁拉娣又跟他关系日渐熟络，几乎快要达到搞对象的地步了。 以后真搞对象了，甚至结婚了，那么他要叫李振民什么？ 哥？ 师弟？ 师父？ 好乱啊。 何雨柱人麻了。 几分钟后.... 几人就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距离轧钢厂走路也就十多分钟，骑车几分钟就到了。 有自行车，每天没事的情况下李振民和何雨柱都是最先到家的。 当然，刘海中也有自行车，不过他一般回家比较晚，因为跟随大部队走能更好的显摆他有自行车，这才有人上人的快感。 很快，梁拉娣活泼开朗如银铃一半的声音便吸引了院里众人的注意，尤其是有的人看到她从何雨柱自行车后座下来，那就更让人惊讶了！ “这是哪家姑娘？生的好漂亮！” “不会是柱子的对象吧？我看见她好像是搭着柱子的自行车过来的，而且两人说说笑笑，不简单啊。” “不可能吧，傻柱哪有本事跟这么漂亮的姑娘搞对象，没看到人家喘着工人服吗，应该是厂里的同事吧。” “同事也有可能啊，没看到这段时间傻柱满面春光吗，前些天我还看到他买了肉去其他地方了，多半是给对象送东西了。” “……” 院里不少人在私底下议论猜测起来。 不过这些李振民几个人都不知道，径直进了屋。 “平时我们家和柱子兄妹一起吃饭，都是一家人，你等下一起再吃点吧。” 李振民随口对梁拉娣说道，毕竟不能所有人吃饭而让梁拉娣一个人干看着吧。 闻言梁拉娣没有任何扭捏，直爽的说了声谢谢并保证饭后刷碗。 几人进屋。 李铁国招呼梁拉娣随意点就好。 何雨水与李婉莹两个小女生痴痴的望着梁拉娣看了好久，梁拉娣这才意识到不好，竟然没有带拜师礼就屁颠屁颠的就这么跟何雨柱一路说说笑笑的过来了。 “师父，你等着，我马上去买！” 说完风风火火的一溜烟跑出了门。 李振民想说不用了，结果还没开口梁拉娣就不见了。 李铁国也好一阵才回过神来，随后笑道：“这梁拉娣倒是有点意思，柱子你要加油啊。” 虽然他对梁拉娣还不是很了解，但仅凭刚才这风风火火的一面他就看得出来，这梁拉娣是个爽快直接的人，这种人一般敢爱敢恨，不会是吃亏的主。 要是何雨柱娶了梁拉娣，以后家里肯定不会被其他人算计。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我跟振民哥聊过这件事，打算等过几天就将事情挑开，到时候能搞对象就搞，搞不了再看其他的。” 说的倒是潇洒，不过真的要是被拒绝了那还不知道要伤心多久。 但他也有一定的把握，毕竟也单独见面过两三次了，饭也吃了，电影也看了，梁拉娣没有排斥她，那就说明成功率还是不低的。 一番交谈，李婉莹和何雨水也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袁青荷倒是见过一次梁拉娣，所以并没有多少惊讶。 几分钟后.... 梁拉娣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可想而知是全程在加速，比起骑车都快。 让李振民等人好一阵震惊。 而更震惊的自然要属于院里的其他人了。 特别是贾张氏和秦淮茹。 在梁拉娣进门的时候，他们还在嘀咕这是不是傻柱的对象呢，还在不断的分析。 结果没过一会梁拉娣就风风火火跑了。 让他们好一阵开心。 贾张氏就差敲锣打鼓了，秦淮茹虽然没表现在脸上，但开心也是真的开心，毕竟梁拉娣长的可不比她差，而且还是工人。要是真的跟傻柱搞对象了，她才是最难受的那个。 但是！ 还没开心多久，又看到梁拉娣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了，并且手里还提着肉和酒以及糖。 哪里是人家跑了，而是出去买东西了啊！ 这下他们心里比一开始更加难受了。 于是贾张氏又在那开始小声的骂了起来，至于大声一点她是不敢的，她不怕何雨柱还怕李振民真的找麻烦呢。 与此同时院里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 正好轧钢厂下班的人也陆陆续续回家，于是这么一传，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第79章 第一个徒弟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梁拉娣匀了口气，给李振民倒上茶，干脆的拜了下去。 这下轮何雨水和李婉莹再一次惊住了，就连袁青荷也没反应过来。 她们以为只是何雨柱在追求梁拉娣，然后碰巧让梁拉娣过来吃个饭，结果是拜师？ 还拜的是李振民？ “好，从此刻起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弟子了。” 李振民接过茶，点了点头。 随后又补充道：“既然是第一个弟子，我对你的要求自然会比较高，所以在出师之前不要懈怠，我保证你快速出师，至于出师以后你能走多远，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怎么个造化法，谁知道呢？ 这种话的含义很广，李振民的主要意思是他只会教到出师，出师之后就不管，若是梁拉娣还想留在他身边继续学继续快速进步，那就要额外的态度，态度就是不要不要糊弄何雨柱。 说白了，梁拉娣对何雨柱真诚，那就有造化，如果当绿茶，那就没有造化。 他收徒主要是为了刷经验，只要资质好，不伤天害理，他就会收，但只能保证出师。 想要长久维持师徒情谊，那就得再进一步观察。 当然，他不觉得梁拉娣会懂他的意思，他也不强求，何雨柱的感情是自己的，又不是他李振民的，他能在最后兜底，但过程并不会去干预。 “是，徒儿谨记教诲！” 梁拉娣没想那么多，一本正经的坚定答应。 李振民喝了茶，笑着抬了抬手：“起来吧，一起吃个饭，学习的事情明天我再跟你说。” “是，师父！” 梁拉娣起身，刚拜完师有些拘束。 这种事情她以前也只是听说过，但没见过，更别说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所以别看她表面还算淡定，但是心里紧张得不行。 同时也有种强烈的期待以及安全感。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 何雨柱出门送梁拉娣，他心里盘算着带梁拉娣去什刹海旁边的山上看月亮，这是他从李振民那里学到的经验，用文化人的说法这叫做浪漫！ 李婉莹则和何雨水出去玩去了，现在对他们来说是暑假，并不需要每天都学习。 袁青荷则一如既往的拉着李振民去了偏房一起学习。 现在是7月初，高考在7月15号到17号，现在只有两周了，不能懈怠。 7月的四九城已经很热。 院里晚饭后几乎所有人都在院子里歇凉聊天。 大家都知道李振民的师姐袁青荷要考大学，所以也很懂事的离开李振民家有一段距离聊天。 值得一提的是，半个月前刘光奇也经常在晚上来请教高中的一些问题。 不过这两天没来了，说是怕打扰袁青荷高考。 李家的偏房里。 袁青荷坐在靠里的位置，李振民则坐在门口的位置，平常他就坐在门口一边看出一边拿着蒲扇扇风，今天则是拿出一沓白开始写写画画，当然，左手扇风的动作也没听。 每扇一次风，风就会从李振民脸上刮过，然后吹到另一边的袁青荷。 要等到袁青荷提问的时候，李振民才会将蒲扇交给袁青荷，然后李振民一边开始做题和讲解，袁青荷则一边听一边负责扇风。 有人要问，为什么不买电风扇呢？ 其实这件事李振民真没想，毕竟他每天坐在门口，也不算太热，还算过得去。 而袁青荷与李振民的想法显然不一样。 袁青荷觉得这是李振民的小心思，因为电吹出来的风是没有感情和温度的，这是一种对喜欢的人的默默付出和浪漫。 而她自己也不提，就是在成全李振民的小心思，同时她也是想持续这样的日子多一些，不然以后上大学要再享受李振民手工扇风就难了。 院里的邻居们在歇凉唠嗑。 屋里的两人在各忙各的，明没有被外面的声音所影响，反而能清晰得听到彼此的呼吸以及笔在纸上沙沙的的滑动声。 “你在做什么？” 袁青荷忽然问道。 李振民没抬头，随口回道：“不是刚收了个徒弟吗，我自己整理点资料给她，这样学起来轻松一点。” 没错，汽修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专业，动手机会梁拉娣不缺，但理论知识就不一定了。 要通过口述的方法去教，太费劲了。 所以李振民就准备将自己学到的东西整理下来，图文结合，简单易懂。 再说了，闲着也是闲着，弄点资料不仅可以打发时间，甚至还比看书刷经验来得快，同时还能给帮助徒弟加速进步，可谓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不过他没注意到在他说完之后袁青荷就撅着小嘴轻轻哼了一声。 “偏心！” “嗯？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注意听，你再说一次。” “没什么，我要做题了。” “哦。” 李振民哦了一句，随后就继续干活。 袁青荷撇了撇嘴，也开始自己做题，但心里已经平静不下来了，脑子里全都是李振民会手把手教梁拉娣的场景。 李振民感觉到气氛莫名有些不对劲，太美看了眼，发现袁青荷心不在焉的在发呆。 他收回目光，一边继续准备整理资料，一边说道：“过两天周末了，我们去钓鱼吧，还没搞过野炊呢，到时候去体验体验。” 袁青荷愣了愣，随后兴致缺缺道：“不去，要高考了，哪有那么多时间玩。” 李振民随口回了句：“嗯，那你好好复习，到时候自己去。” 袁青荷陡然瞪大了眼睛。 这臭男人都不坚持一下的？ “你跟谁去？” “你问那么多干嘛，反正你又不去。” “！！！” 变了！ 这臭男人绝对变了！ 一定是看到别厂的美女见异思迁了！ “咳咳。” 袁青荷咳嗽两声，随后有模有样的叹了口气：“唉，柱子师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熟点，我觉得她很有可能被梁拉娣吃干抹净，不行，我得盯着点。” 李振民和配合的点点头：“师姐英明，是得盯着点，不出意外梁拉娣周末会在宿舍学习，柱子肯定要过去，你也跟过去吧。” 袁青荷：“？？？” 啥？ 何雨柱不跟你一起去钓鱼？ 你们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吗？ 完了！ 袁青荷感觉自己完了，李振民这下真的要带其他人去钓鱼了。 “我....咳咳，我想了想绝对不太好，他都那么大人了，我一个小姑娘去给他提供什么意见不是闹吗，还是算了。” 她此刻已经恨不得将李振民扒了皮！ 但表面也只能保持淡定，同时心中也想着等过两天悄悄跟过去来个偶遇，只能这样了，不过这样真的不会太牵强吗..... 李振民悄悄抬眉看了眼袁青荷，差点笑出声。 这小姑娘也太可爱了，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呢。 “师姐，你还是跟我一起去钓鱼吧，高考心态才是最重要的，说不定玩一下灵感到时候爆发，超强发挥呢？” 李振民不打算继续逗小师姐了，不然小师姐今晚铁定睡不着。 果然！ 听到李振民这峰回路转的再次真诚邀请，袁青荷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察觉到自己兴奋得有些明显，顿时羞红了脸，还好李振民没抬头看她，于是下巴微扬，装模作样回道：“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了。你也真是的，一个钓鱼而已，非得拉着我，换做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惯着你！” 李振民连连点头：“那可不，师姐你可是在世仙女，人美心善，天下第一好。” 袁青荷嘴角微扬。 呵呵，小样，给你点甜头还不是要老老实实夸我？ 第80章 经验十倍返还，美滋滋 第二天。 何雨柱上班的时候一边干活一边哼着小曲儿，浑身充满了干劲。 李振民暗叹一声，果然爱会让人充满力量啊。 大清早一出门他送袁青荷去上学的时候何雨柱就悄悄跟他说了昨天晚上带梁拉娣去看月亮的事情。 虽然李振民不知道何雨柱有滤镜效果，所说的具体细节不能当真，但何雨柱开心就好。 可是，就是这么一开心，何雨柱就出事了。 “啊！！！” 正在工作的时候，何雨柱忽然一声惊叫。 众人看过去，发现何雨柱切菜的时候切到了手。 何雨柱看到李振民走过来，连忙解释道：“没事没事，不影响工作。” 安全事故李振民提过很多次了，肯定要挨骂了。 果然，李振民上前抓起何雨柱受伤的手看了看，随后冷声道：“幸好没伤到骨头，但也不浅，去医务室包扎下吧，对了，今天下班的时候记得写一千字的检讨给我。” 何雨柱一脸后悔，这可是一千字的检讨啊，比骂他和罚款都难受，早知道这样就不开小差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心里后悔，但表面态度还是相当的好。 说完就去医务室了。 这下何雨柱作为主厨受了伤，李振民只好亲自接过位子了。 见状大家就更加兴奋了，崔大可也连忙凑了过来打下手。 李振民看了看时间，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先出去一趟，等会儿就回来做饭。” 说完没等其他人多问就出了食堂，向着运输大队赶去。 几分钟后就来到了运输大队。 梁拉娣看见李振民连忙一脸期待的迎了上来：“师父！” 其他人都愣住了。 什么时候李振民做梁拉娣师父了？ 见众人疑惑，梁拉娣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说不是学厨，而是想要跟李振民学汽修。 这下运输大队的实习生们就更加震惊了！ 好家伙！ 真是一个敢收，一个敢学啊！ 李振民没有在意其他人的惊讶，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昨晚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梁拉娣，叮嘱道：“这是昨晚我给你整理的资料，有时间就多看看，照着上面说的画的，自己找零件去熟悉，下午我再过来。” 说完就挥手走了，没有提何雨柱受伤的事情，反正到中午梁拉娣肯定会知道，。所以这点小事没必要影响梁拉娣的上午的学习。 “多谢师父！” 梁拉娣连忙在后面喊了句。 虽然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但这是李振民特意为他准备的，肯定是有用的。 而接下来她打开纸张之后，就彻底的镇住了！ 瞳孔微缩，差点喊一句卧槽。 她完全没想到李振民竟然全部是亲笔写的，这有十来张了吧，写这么多是得多用心啊！ “字真好看....” 梁拉娣第一时间感叹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在这里注意字好不好看干啥呢，重要的是内容啊！ 接着她就看起了内容，时而瞪大双眼，时而皱眉。 因为李振民整理得太好了，太清晰了，一目了然，但问题是，有些字她不认识！ 不是李振民写的字不工整，而是他只有小学文化.... “这.....我不会刚拜师就要被逐出师门吧？” 梁拉娣满脸苦涩和无奈，但没纠结多久，就变成了坚定。 凡事往好的方面去想，毕竟还有看得懂的部分不是吗？ 另一边。 刚回到食堂的李振民不知道梁拉娣的处境。 他打开系统看了眼。 【叮，您的徒弟梁拉娣阅读学习汽车构造知识，汽车维修经验+1，宿主十倍反馈，汽车维修经验+10】 【叮，您的徒弟梁拉娣阅读学习汽车构造知识，汽车维修经验+1，宿主十倍反馈，汽车维修经验+10】 【……】 后台密密麻麻已经有好几条提示闪过，顿时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十倍啊，这也太舒服了。 这下他在高等级经验升级的时候就轻松多了。 现在他自己汽修技能是5级，总经验是【1.2万\/1.6万】，升道6级应该会很快。 7级经验总共6.4万，8级12.8万。 而梁拉娣升级到3级需要总经验7000，十倍返还给他就是7万，妥妥的7级！ 到了7级，修好几辆卡车不是问题吧？ “嗯，三个月，梁拉娣再傻也应该可以出师了。” 李振民心中充满了信心。 如果是学厨，还有点困难，但汽修这种技能前期理论占比可不少，学习起来要简单一些。 基本上零件认全都可以达到1级了。 汽车个部分的运作院里搞懂，加上简单的一些实践，2级就成了。 在二级的基础上能够自己在一定时间内判断出故障所在，并给出解决办法，3级就稳了。 一般人升级慢一方面是老师没有全力教，另一方面也是没有系统性的知识学，再一方面就是学徒也不够努力。 但现在梁拉娣有李振民，3级而已，完全不是问题！ 收回心神。 李振民迈步进入食堂，开始接替何雨柱的位子。 主厨的活其实也不多，大部分普通的菜是一般厨师做的，主厨会做一些，但主要工作是监督其他人动手，并时不时的给指点。 李振民今天接替了何雨柱，指点自然更细节，这让大家充满了干劲。 与此同时。 医务室。 何雨柱一边接受卫生员的包扎一边满脸苦涩，他在苦恼一千字的检讨要怎么在下班之前才能完成。 宽限几天还好，但下班之前太为难他了。 他读过书，简单的字还是会写的，但问题是一些字就犯困，而更重要的是语言组织。 要怎么表达出检讨的意思呢？ 这可是个大问题！ 何雨柱越想越难受，现在还没动手，只是光想想就已经觉得脑阔疼了。 “同志，可以了，明天再过来一趟，我给你换药，另外记得不要碰水，你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很深，要保持干净才能好的快一些，不然感染了到最后就算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忽然卫生员清脆的声音响起。 何雨柱一震，猛的回过神来。 这个声音好好听！ 主要是太温柔了，听起来就可以让人疲劳全部消失一样。 他抬头看去，这才发现给她包扎的卫生员很年轻，很漂亮，甚至比梁拉娣还要漂亮一些，最主要的是那种小女生的娇滴滴的气质，让人想要保护。 第81章 傻柱要介绍美女 不行不行! 何雨柱连忙晃了晃脑袋，驱散脑海中的想法，他是个专一的男人，现在有了梁拉娣，可不能见异思迁！ 重新鉴定意志，礼貌的说道：“谢谢同志。” 随后他发现卫生员没有给他开药，便问道：“不需要吃药吗？我听说内服跟外敷一起，会好的更快一些。” 女卫生员礼貌的笑道：“你这是简单的外伤，不需要吃消炎药那么麻烦，不过真要吃也能起到一点辅助作用，但我觉得作用很小，没必要浪费钱。” 何雨柱心里一惊，心中暗道这个卫生员不错啊，竟然不忽悠他，一般的人巴不得病人多吃点赚钱呢。 “你还需要吗？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开。” 卫生员问道。 何雨柱想了想，他要不缺这点钱，所以还是点头道；“开一点吧，能快一点是一点，万一严重了呢，备用一点也是好的。” 接着他又连忙补充道：“医生，你能不能给我多包几层啊，我是厨师，哪有不碰水的道理。” 闻言卫生员愣了愣。 何雨柱疑惑道：“怎么了，不行吗？我是食堂主厨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医生你就帮帮忙吧。” 卫生员回过神来，好奇的问道：“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主管吗，让他帮忙分担一点工作吧，你的手还是尽量不要碰水了。” 厨师也不是简单的碰水，同时还会沾上油，会更脏一点，不利于恢复。 何雨柱蛋疼的问道：“那大概要多久恢复？” 卫生员回道：“你每天来换一次药，平时注意点的话，你这种程度十来天就没有大问题了。” 十来天.... 何雨柱人傻了，连忙说道：“赶紧的，帮我再包几层，我会尽量避免不沾水的！” 卫生员又劝了几句。 但是拗不过何雨柱，最后只好无奈的又帮何雨柱将受伤的左手食指包扎了几圈，同时也裹了一层薄薄的塑料膜。 接着又在何雨柱的要求下，开了消炎药。 何雨柱拿到纸包好消炎药准备回食堂，就在这时他发现了纸上写的几个字，眼睛一亮。 看了眼一眼周围，发现其他人没注意这边，于是小声对卫生员小声说道：“医生，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美女卫生员柳眉微挑。 何雨柱压低声音道：“别误会，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小忙，保证不会犯原则性的错误。” 接着他将自己的情况和想法说了一遍，大致就是犯了错要写检讨，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写，于是想请有文化会写字的卫生员帮她写一千字的检讨书，然后他照着抄一份。 并且答应给一块钱。 不得不说，这很豪气！ 换做一般人根本不会拒绝！ “今天下班就要，求求了，医生你人美心善，就帮我这个忙吧，我给你一块钱，要是你还不满意，我给你介绍我们李主管认识！” 何雨柱生怕卫生员不答应，于是就将李振民这个杀手锏拉了出来。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美女要么是新来的，要么是别的单位过来学习的，毕竟连他何雨柱这个主厨都不认识。 不等女卫生员回答，他有拍着胸口保证道：“放心，我们李主管是个年轻人，不是糟老头子，他人长得帅又有本事，你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他才23岁，还是2级炊事员！” “更重要的他人也非常好相处，你不要觉得他罚我就误会他是个坏人，我被罚不是他的错，而是我开小差，理应受罚！他平时最看重的就是我们的安全，所以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再者，你应该是个文化人吧，正好我们李主管也是个文化人，样样都懂，无论是英语还是俄语，他啥都知道，你要是有问题随便问他！” “对了，你别觉得我在吹牛，他就是我大哥，我了解他，而且我介绍，他绝对会对你很礼貌！” 何雨柱一顿夸奖，反正怎么好就怎么说。 他看到过李振民教过袁青荷英语甚至还有俄语，尽管不知道李振民具体水平怎么样，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唬住了眼前这个卫生员再说！ 检讨书重要啊！ “对了，医生通知，我叫何雨柱，你怎么称呼？” “啊？我....我叫丁秋楠，是红山口钢厂医务室的实习生，这次是过来的学习的。” 丁秋楠显然刚才被何雨柱的话震惊到了，现在才回过神来，于是没想那么多就一股脑的说了自己的身份。 何雨柱眼睛雪亮，道：“丁秋楠通知，你得相信我，就算你不相信我你还可以去问其他人，另外你还可以去问问你们厂的梁拉娣，她昨天还拜了我们的李主管做师父呢，学的是骑车维修。” “你想想，李主管一个厨师能让你们的优秀工人拜师学汽修，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全能啊！” 何雨柱循循善诱。 他不知道的是丁秋楠早就对李振民很仰慕了，只不过没有机会接近而已。 现在又是被何雨柱这么一连串的信息轰炸，丁秋楠心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英语。 俄语。 高傲的梁拉娣拜师学汽修。 这太让人意外了！ “这.....不会被其他人知道了，要受处分吧？” 丁秋楠担心的问道。 何雨柱心想有戏，连忙说道：“这样，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带你去后厨，就给你介绍，顺便让你尝尝我们李主管的手艺，怎么样，至于你帮我写检讨的事情你到时候再考虑，怎样？” 虽然他不是很聪明，但知道吃人嘴短的道理。 只要丁秋楠受了他的好处，自然就会帮她了。 闻言丁秀楠想到了崔大可.... 片刻后她问道：“我记得你们李主管不让其他人透露他做的是那几个菜吧，我去吃，不会让你为难吗？” 何雨柱不以为然道：“嗨，哪跟哪儿啊，别人不知道是别人，你不一样，你不是帮我包扎了手吗，我感谢你，直接带你过去，肯定跟其他人不一样。” “再说了，我们主管不让人说，那是怕别人知道了去抢，导致有的人吃不到，造成不公平。” “但我们内部有规定，如果想要请人吃，可以自己掏钱买一份送给别人就是。” “我也可以买一份送给你，但不是要介绍你给我们李主管认识吗，所以带你过去才是最好的，这不坏规矩。” 何雨柱不知道，在他说出这个规矩之后丁秋楠脑海里想了很多。 那就是昨天崔大可给他透露后厨秘密的事情.... 第82章 崔大可告密 丁秋楠因为姣好的长相，在红山口钢厂被人称为厂花。 从她上个月进厂的时候就有不少人追求，崔大可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她不喜欢崔大可那样要文化没文化要本事没多少本事又长得不好看的男人。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拒绝的。 不过这一次来红星轧钢厂学习，崔大可也来了。 并且，昨天崔大可在晚饭前找到她，悄悄说了李振民做的是哪两个菜，并让她去打。 她对李振民2级炊事员的身份早有耳闻，而且红星轧钢厂所有人都在说李振民每天会做两个菜，特别好吃。 虽然她不喜欢崔大可告密的行为，但她确实是想吃李振民的饭菜。 而且占了便宜，理应感激崔大可，更何况最后她也确实吃到了李振民亲手做的西红柿鸡蛋以及萝卜丝。 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菜，心里也确实很感激崔大可冒着风险给她透露秘密。 但是崔大可没没告诉她后厨的工作人员可以自己买这一说法，如果崔大可真的为了她好，为什么不给她买一份送过来呢？ 她又不是不给钱。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不知道，崔大可要么是怕她事后不给钱，要么是在利用她的感激和愧欠来产生好感！ 她早就听说过崔大可这个人圆滑，没想到做到如此地步。 要不是今天碰到何雨柱，她还真的要被崔大可给忽悠了！ 眼下，丁秋楠在想要不要告诉何雨柱崔大可告密的事情。 想了想，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毕竟她当时接受了好处，没有理由告密崔大可。 “丁医生，我真的没有骗你，你中午跟我过去或者去问问梁拉娣就知道了。” 见丁秋楠没回答，何雨柱有些着急起来。 丁秋楠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好，我中午去找你。” 何雨柱大喜，又说道：“早来几分钟，不然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就去打饭了，没时间给你介绍。” 医务室并不是很忙，提前几分钟过去还是可以的。 于是丁秋楠答应下来：“好，我知道了。” 她不是纯粹的想吃好的，更重要的是认识李振民，以前只能说是仰慕，但现在从何雨柱嘴里听说这么多信息，她就更加要认识了。 她看似是在做实习医生，但其实也在自学文化知识，想着再努力一把看能不能以后考大学。 毕竟做医生没有文化，以后上升空间也不高，要是没考上大学，她估计到最后还要转去做工人。 不是说做工人有多不好，而是跟医生比起来，显然医生会更轻松，同时名声也不差。 两人告别。 何雨柱回到了食堂。 这时候李振民正在忙活，简单的问了何雨柱的情况，得知情况后就吩咐了一句：“那接下来几天你就打扫卫生和打饭吧，其他的事情就别做了。所以你也有闲余时间了，下班之前务必写好检讨给我。” 何雨柱听到前面半句还在兴奋，但听到后半句又立马蔫了下来，逗得其他人一阵大笑。 也正因为这样，其他人也更加注意安全问题了。 毕竟切伤手是小事，让文化不高的其他人写检讨那才是真难受啊，连何雨柱都没有例外，其他人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被宽恕的权利。 转眼到了中午。 眼看就要吃饭了，大家事情也变少，纷纷端着装满菜的大盆送往打饭窗口。 何雨柱凑到李振民身边，嘿嘿一笑，小声道：“振民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李振民嫌弃的摆了摆手：“如果想说检讨的事情那就别说了。”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道：“不是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我这不去医务室包扎了嘛，你看我伤口是不是包扎得很好？” 说着将包扎的手指给李振民看。 李振民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何雨柱嘿嘿一笑：“是这样的，我想感谢一下人家卫生员，想给人家买个饭，不过我这不是还要给梁拉娣买嘛，所以....” 李振民皱眉道：“所以你想我出钱买？” 一人规定买一份，买多了不行，但是他身为主管，自然不在这个范围，只要不假公济私，给人送白食，想买多少自然可以买多少，毕竟是他自己做的。 不过他一直以来也是只给李铁国买而已，今天听到何雨柱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不对劲了。 “一个医生而已，用得着你这么关心？” 李振民可不觉得何雨柱会因为人家医生包扎好就来跟他说人情，他甚至觉得是医生想走后门，套路何雨柱。 何雨柱涨红了脸，想起利用了李振民就觉得心里不安，但现在避无可避，只好解释道：“振民哥，我....我在跟她聊天的过程中得知了她是个文化人，也很崇拜你，于是我当时嘴快就开玩笑说可以把你介绍给她认识，见她人好，我还答应了买一份你做的菜送给她，等回来的时候我才想起还要买饭给梁拉娣.....” 前面一半是半真半假，最后面一句倒是实话。 “行了，滚吧，下次再这样我非抽你不可。” 李振民扬起巴掌。 何雨柱笑着躲开，连连保证下次不会了。 这时候在后厨门口的崔大可举手说了一句要去上厕所，马上回来，然后跑出去了。 上个厕所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李振民觉得不对劲，等崔大可离开后，他就对何雨柱说道：“去跟着崔大可，别太明显。” 何雨柱忽然响起昨天下班的时候李振们跟自己提过的事情，顿时明白过来，连忙悄悄跟了出去。 其他人也没觉得意外，纷纷干着自己的活。 ……… 何雨柱只是慢了几步，等出门的时候就发现崔大可不见了。 他迅速朝着公厕跑去，结果发现崔大可不在。 于是又向着附近的另一个公厕跑过去，发现崔大可还是不在。 轧钢厂是万人大厂，自然有很多厕所。 但连续找了连个最近的厕所，没发现崔大可的人，何雨柱顿时就确定了崔大可一定是去告密了。 但这下往哪儿去找人？ 想了想，只好先回去告诉李振民再说。 但是还没回道后厨，就发现拐角处传来崔大可的声音，同时还有丁秋楠的声音。 “秋楠，我正好要找你呢，你怎么不在医务室。” “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嘿嘿，秋楠你别生气，我来找你是有好消息的....” 第83章 何雨柱狠揍崔大可 何雨柱听到声音连忙踮起脚尖放轻脚步凑了过去，探出小半个脑袋悄悄看了起来。 很快他就发现一脸笑意的崔大可拉住了脸色不悦的丁秋楠。 这个距离两人的说的话何雨柱也听得清。 只见崔大可说道：“秋楠，秋楠，你听我说，今天上午我们的主厨何雨柱切到手了，去了医务室，你如果在的话应该见过，就是那个长的磕碜说话直来直去很粗鲁的男人。” 偷听的何雨柱：“！！！” 卧槽，这小子在背后说我长得丑！ 尼玛，忍不了！ 但是他还没走出去就又听崔大可说道：“他切到手了，所以李振民暂时接替了他的工作，今天上午做了两个菜！不仅上午做了，下午还要做！并且在何雨柱手美好之前，李振民每天都会做饭，一天至少是四个菜，会持续将近十来天！” “以后做了什么菜我到时候再告诉你，现在我就告诉你今天重要要打哪两个菜，一个是.....” “停！” 正当崔大可要说什么的时候，丁秋楠伸手打断，说道：“崔大可，别这样了，这是违反纪律的事情，我昨天晚上占了便宜所以不会去举报，不过我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万一被知道了，对你和对我都不好，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崔大可愣了愣，随后咧嘴一笑：“秋楠，只要你不告诉其他人就没事，为了你，我冒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你想吃，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说的那叫一个真诚。 可是丁秋楠坚定道：“不必了，还是按规矩吧，我不想欠你人情，我自己也不想做这种事了，还有，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不想听到有人说闲话。” 最后一句可谓态度十分明显了。 崔大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最后想了想，还是舔着脸，真诚且坚定的说道：“秋楠，我是....” 话音未落。 一句怒吼‘王八蛋’传来！ 何雨柱早就忍不住了，听到崔大可这么无耻，直接冲了出去。 嘭！ 崔大可瞪大眼睛发现是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反应躲避就被何雨柱一拳干的脑瓜子嗡嗡的倒在了地上。 何雨柱哪里消气，于是又踢了几脚。 “王八蛋，有你这么做事的吗？你才来几天，就准备搞特殊了是不是？亏我觉得你还不错，原来是我瞎了眼！” “你想追求丁秋楠，给人家买一份不就是了，非得用这种手段，你下不下贱！” “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何雨柱踹了几脚，又怒骂了几句，转身就气呼呼的朝着食堂后厨走去。 崔大可疼得龇牙咧嘴，不爽的朝着何雨柱的背影喊道：“何雨柱，你没权利处理我，李振民也不行！厂里根本就没有这种规定，我就算做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何雨柱闻言停了下来，转头指着崔大可骂道：“好你个崔大可，竟然还研究过厂规了，好的很啊，难怪昨天下班的时候振民哥就跟我说要注意你一点，我当时候还不相信你会做什么呢，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无耻！” 闻言处于懵逼中的丁秋楠终于回过神来。 她想起了昨天去打饭的时候恰好碰到打饭的人是李振民，当时李振民还建议她打回锅肉来着。 现在这么一看，估计人家在那个时候就起疑心了吧。 好聪明的人！ 丁秋楠心里惊叹！ 而崔大可没想那么多，却是对何雨柱不屑的笑道：“那有怎样，厂规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处罚不了我，而且你今天还打了我，你等着去保卫科喝茶吧，我要告你！” “你他么！！！” 何雨柱再一次被气到了，顿时混不吝的性子被激发，指着崔大可就说道：“你去告，我何雨柱皱一下眉头就是孙子！你告一次我打你一次！” 说完转身就走。 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虚的，尽管他不怕，但是他怕影响到李振民。 所以还是先去跟李振民说清楚这件事。 不对！ 想了想，何雨柱觉得不行，如果跟李振民说了李振民一定会掺和进来，所以他还不如一人做事一人当，直接去找保卫科！ 想到了这里，他又转身向着崔大可走去。 反正都已经打了，再多打几圈也一样。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没看到我要揍你吗？” “你.....真以为我怕你啊！” 崔大可也是个五大三粗的人，块头不比何雨柱差，加上何雨柱手指还受了伤，所以根本没必要怕。 更何况他也不想在丁秋楠面前丢脸，所以就更加不会不还手了。 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热血男儿，遇到这种事哪里会怂。 崔大可握拳就朝着何雨柱冲过去，同时心中还想着这事一招佯攻，真正的出招是他的撩裆腿。 果然！ 一拳冲出，被何雨柱躲过了。 但是下一刻崔大可就人傻了，他还没来得及踢腿呢，何雨柱就拽着他冲出的手臂顺势一甩，崔大可飞出两三米远，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接着还没爬起来，何雨柱的脚就已经踩再了他背上。 崔大可哪里知道何雨柱是个练家子？ 疼得龇牙咧嘴。 丁秋楠在一旁都看啥了，这么一对比，崔大可也太差劲了吧。 不过崔大可终究是身板结实，在生吃几脚之后，硬是忍着疼痛爬了起来，然后就耍起了王八拳。 王八拳不长眼，何雨柱只好后退再找机会。 但是崔大可被挨揍了这么就，心里哪里气得过，更发疯了一样不顾何雨柱的后手，径直冲向何雨柱。 最终何雨柱招架不住，还是挨了几拳，并且被崔大可抓住，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俗话说会打的怕不要命的。 何雨柱也懵了。 好在反应快，也没吃多少亏，顶多就是身上衣服脏了而已，挣开发疯的崔大可站起身就跑。 一边跑一边找机会还手。 就跟斗牛一样。 “王八蛋，你不是很会打吗，有种别跑啊！” 崔大可牙齿都掉了，嘴中漏风的喊道。 何雨柱被逗笑了，一边跑一边笑道：“来追爷爷啊，你要是再放到爷爷，爷爷就收你做亲孙子。” 于是两人就展开了奇怪的战斗。 俨然没有注意到李振民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不远处看起了戏，身边还有后厨的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 丁秋楠也是后知后觉，惊得说不出话。 “李主管，你不去劝劝吗，这样下去崔大可要疯了啊。” 有人忍不住有些心疼了。 李振民站起身来，挥了挥手：“都疯了还去劝什么，不怕惹祸上身啊，都回去吧，中午铃快响了，赶紧去打饭。我去叫保卫科的人。” 闻言其他人很听话的都转身回去干活。 李振民看了眼丁秋楠，已经猜到了什么，道：“你帮柱子包扎的？” “啊？” 丁秋楠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哦哦，是的。” 李振民笑了笑：“柱子说要感谢你请你吃个饭，我给你买了一份，等下给你，现在你先跟我去保卫科，做个证可以吧？放心，不为难你，是什么到时候就怎么回答。” 丁秋楠还处于震惊当中，没想到李振民会跟她搭话并且还已经给她准备好了饭，于是懵懵的点头：“哦，好。” 随后她就看见李振民向着一片跑一边打架的何雨柱和崔可大走去。 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傻掉了！ 第84章 李振民出手，丁秋楠傻眼 “别打了，都快要下班吃饭了，你们都不丢人啊。” 李振一边走一边喊道。 正兴起的何雨柱和崔大可这才注意到李振民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过来。 但是崔大可挨了毒打，怎么可能停手。 何雨柱则一边绕圈一边跟李振民将崔大可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振民早就猜到了，于是就朝着还在跑的何雨柱喊道：“我知道了，你赶紧给我停下来！” 何雨柱这才停了下来。 李振民看向崔大可，还没说话就见崔大可怒吼道：“李振民，你处罚不了我，厂里没有规定我不能那么做，你赶紧让开，我要让何雨柱死！” 何雨柱哪里会示弱，扬起拳头就跑向崔大可。 崔大可也发疯一样的抡拳冲向何雨柱。 不远处的丁秋楠也看得着急，这两人现在制止不了啊。 但就在这时，只见李振民三步做两步，速度极快的挡在何雨柱和崔大可的中间。 “小.....” 丁秋楠开口，但是“心”字还没有喊出来，就见李振民一手一个，抓住了何雨柱和崔大可。 崔大可正在气头上，哪里管的那么多，他发现抽回不了手，于是就抬起脚朝着李振民踹去。 本来要停下的何雨柱大惊，顿时就绕开李振民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向崔大可。 但下一刻。 砰！砰！ 两声闷响。 尽管发生得很快，但不远处的丁秋楠注意力很集中，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在她的视线中，本来要挨揍的李振民，右手一甩，直接将五大三粗的何雨柱甩飞两三米远，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抬起左腿一扫，崔大可踹出去的左腿刚碰到李振民，他站立支撑的右腿便被李振民扫到，重重跪在了地上。 左腿也随之落下，在地上马了个一字。 崔大可疼得龇牙咧嘴，脑海里就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干掉李振民，于是忍疼抡拳砸向李振民。 却不知道李振民抓着他的右手还没放。 左拳抡出，李振民侧身躲过，同时手腕一转。 咔咔—— 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我的手，我的手！” 崔大可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回神过来，看着自己已经瘫软使不上劲的右臂愤怒的大喊：“李振民，你弄断了我的手，我要你死....啊啊啊！” 咔咔——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 他抡出的左臂还没收回就被李振民抓住，顺势一拐，也使不上力气了。 “李振民，你...” “再废话我连你腿也打断！” 崔大可还想放狠话，却被李振民一句话憋了回去。 已经清醒了些许的他哪里还有刚才的那种勇敢。 这时候李振民说道：“起来吧，腿还走得动，跟我去保卫科，还你一个公道。” 同时又对何雨柱喊道：“看把你能的，动不动就动手，你很能打吗，想打我们下班一起练练啊。” 何雨柱连连摇头：“别别别，我哪儿是你对手，你要想揍我就直说，我不还手。” 刚才拿一下摔得可不轻，直接岔气了都，要不是李振民留手，他肯定更严重。 所以要是李振民揍他，他还不还手效果都一样，兴许不还手还能被揍得轻一些。 李振民被何雨柱这话给气笑了，道：“行了，别傻站着了，跟我去保卫科把话说清楚吧。” 何雨柱只好低头答应：“哦。” 崔大可则懵了。 李振民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应该求和吗？ 不仅在食堂处罚不了他，刚才还动手弄断了他的手，现在却这么主动去保卫科？ 崔大可心中辗转，越想越觉得李振民在保卫科有关系，不然不会淡定！ 他目光一转，看到了丁秋楠，连忙喊道：“秋楠，你要给我作证啊，不能让他只手遮天！” 丁秋楠点点头。 这时候其实跟崔大可也是一个想法，觉得李振民必然是有关系的，但是她搞不懂的是李振民之前就已经邀请她一起去保卫科作证了。 李振民淡淡的说道：“那就走吧。” 崔大可脑袋里闪过一连串问号。 李振民不是应该不情愿吗？怎么反应这么淡定？ 但去保卫科是一定要去的，不然今天白打了。 他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手不是真的断了，而是脱臼了，是可以接回来的，所以不着急去医院，现在重要的是去保卫科。 而且他也不会让丁秋楠帮他接手，因为这样子去反而更能证明李振民打了他。 叮铃铃—— 中午下班铃声响了起来。 何雨柱忽然想了起来，还没给梁拉娣送饭呢！ “振民哥，能不能等会儿，我送个饭先。” “放心吧，我让人给你送了。” 之前何雨柱和崔大可两人声音那么大，几乎后厨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在一开始李振民就想到了这一茬，于是就叫人帮何雨柱去运输大队给梁拉娣送去了饭。 不多时。 几人来到保卫科。 保卫科的人也正准备去吃饭呢，忽然就看到了李振民等人灰头土脸的过来，一眼就看出来应该是打架了。 不过还没问，崔大可就哭丧着脸喊道：“同志，同志，何雨柱打我，李振民也打我，你们看，我的手都断了！” 保卫科的值班领队郑小波不认识崔大可，听到崔大可直接喊李振民称呼，有些不悦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崔大可连忙解释道：“同志，我叫崔大可，是红山口钢厂过来学习的，我是厨师。同志你要为我做主啊，红星轧钢厂这么大，肯定是讲理的对不对，何雨柱打了我，李振民部分青红皂白过来也走了我一顿，并且把我手都给打.....” 咔嚓咔嚓—— 话音未落，李振民就抓过崔大可的手，扭了两下，帮其接好了脱臼的手，之所以之前弄断，只是防止崔大可继续发疯而已，现在没必要了。 崔大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又朝着郑小波喊道：“同志，你不能因为他接好了我的手就否定他打过我啊，也不能因为他是二级炊事员就偏袒啊，我这边还带了证人！” 他指着丁秋楠说道：“这位女同志叫丁秋楠，她全程都看在眼里，不信你问她，我可半点没有假话啊！” 郑小波大概也听出来了，这个叫崔大可的有恃无恐，所以这事多半是真的了。 他看向李振民，希望李振民说一下，不然他还真的不好办。 李振民点点头：“他说的没错，何雨柱确实是揍了他，我也揍了他。” 第85章 崔大可傻眼，要去派出所 李振民这么直接的承认，直接将郑小波整不会了。 而崔大可心中大喜！ 何雨柱立马说道：“不关李主管的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李振民无语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 “不是...” “柱子！” 李振民沉声一喊，何雨柱缩了缩脖子，终于老实的闭了嘴。 崔大可心想不好，但是他还没开口，李振民就打断了他说道：“放心，我做了什么就是什么，要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到时候反驳就行，反正你也有证人，但现在请听我说完，你先安静点行吗？” 郑小波也补充道：“为了保持秩序，这是应该的，省时省力，一个一个来吧。” 说着坐了回去，准备做笔录。 李振民这才继续说道：“我简单说一下，第一，何雨柱跟崔大可发生了口角，吵起来了，是何雨柱先动的手，不过崔大可也还手了，丁秋楠同志，是不是这样？” 丁秋楠没觉得有问题，于是点点头：“嗯，是这样。” 崔大可心想李振民应该是不知道何雨柱动手的原因，所以没说具体，但按照这些话，他是占优势的！ 但是下一刻，他人就傻了。 李振民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么郑队长，这是不是两人斗殴？如果愿意和解，那么就和解，如果不愿和解，那就双方拘留再教育，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小波理所当然道：“李主管说得没错，按照治安条例，确实只这样。” 崔大可一下子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道：“郑队长，是他先动的手，我只是还手啊，而且你看他都没有受伤，我牙齿都缺了一颗啊，是我在单方面挨揍啊！凭什么我也要拘留教育啊！” 郑队长这种情况见多了，所以也算有耐心，解释道：“斗殴是互相的，如果只是何雨柱揍你，你没有还手的能力，那么他是全责。” “但是你还手了，那就是斗殴，不过何雨柱错误要严重一点，你要轻一点，轻一点不是说没有错，这个你要明白。” “所以你们最好是私下和解，但一定要闹，那只能将你们都关起来，进行拘留教育！” 崔大可脑瓜子都是嗡嗡的，还可以这样吗？ 他觉着这太黑了！ 于是不甘心的指着李振民说道：“郑队长，那李振民打我，我可没还手，丁秋楠同志可是都看到的，我是单方面的挨揍，你不会也说我有错吧？”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隐隐带着警告和提醒。 郑小波皱起了眉头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风轻云淡的说道：“当时崔大可跟何雨柱在打架，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崔大可追着何雨柱在跑，为了厂里的治安，于是我上前阻止。” “但是崔大可不仅不听劝，反而要出手攻击我，于是我就还手将他的双手给弄脱臼了，制止了他继续动手，最后才顺利带着他们来保卫科。” “丁秋楠同志，我说的半点假话吗？” 丁秋楠摇摇头：“没有说假，确实是这样的。” 崔大可不满道：“可是我并没有揍到你，一切都是你在揍我啊！” 李振民淡淡道：“结果是这样没错，但凡事总要讲点前后因果，根据我对法律的了解，别人攻击你的时候，你是可以还手并及时制止的，所以我这算正当防卫，是合理的行为。” 郑小波松了口气，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李振民很懂法，果然是个人才啊！ 他也补充道：“对，确实属于正当防卫，李主管并没有半点过错，这种行为值得每个人学习，不仅保护了自己，同时还维护了治安，值得表扬！” 崔大可嘴巴张大得比鸭蛋还大。 卧槽！ 不仅没错，还被表扬了？ 合着他就该被揍呗？ 这时候郑小波又补充说道：“崔大可你要是觉得李主管说得不对，我说的不对，你可以带着你的证人去派出所一五一十的将这个经过说给民警同志听，看看你是不是该打！” “这就跟你耍流氓一样，你对人耍流氓，别人照样有还手打断你命根子的权力，这叫保护自己，在法律上叫做正当防卫！” “法律是公平的，不会允许你打别人而别人连还手的权力都没有！” 这么一说，崔大可已经明白过来了。 都让他去派出所问了，多半真的是这样了。 不过他反应很快，直接反驳道：“那按照这个标准，何雨柱揍了我，我还手也没错啊，怎么李振民就是正当防卫没错，而我就是互殴要被一起处罚，郑队长，你是不是给个说法？” 不等郑队长说话，李振民开口说道：“正当防卫是有时效性的，比如你攻击我，我收到威胁可以还手，但在你没有威胁到我的时候，我就不可以继续揍你了，不然那就不叫座正当防卫了，所以在制止你之后，我并没有继续对你动手。” “至于何雨柱和你，何雨柱打了你，你还手是没错的，不过何雨柱在你还手之后他就已经停止了攻击，没有威胁到你的安全了，反过来是你追着何雨柱揍。” “一开始还手叫做正当防卫，但后面你追着何雨柱揍的时候，而且持续时间不短，那就不叫正当防卫了，那已经超出了正当防卫的界限，叫防卫过当。” “综合你们两人的行为来说，只能叫做双方斗殴。” 崔大可是越听越乱。 好像明白了，好像又没明白。 他只能看向郑小波，却见郑小波点点头：“法律上来说，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的行为确实不能算作正当防卫，而是斗殴。你若不服，也可以去派出所。” 郑小波心中对李振民是越来越震惊了！ 还好他是队长，懂得这些，换做是一般的保卫科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些。 李振民能这么清楚法律，实在难以让人置信！ 难怪一开始李振民就不带紧张的。 至于崔大可和何雨柱打架的原因？那已经不重要了，顶多是口角骂娘而已，重要的是这件事的性质已经确定了。 “所以，我建议崔大可和何雨柱你们两个私底下和解，不然闹大了耽误工作。同时名声也不太好。” 郑小波最后给出了答案。 崔大可猛的起身，大声道：“我不信，你们就是合伙欺负我是外人，我要报警！” 郑小波脸色一板，冷声道：“崔大可，你考虑好了，报警的后果可要自负，不管结果如何，你在这边的学习名额估计保不住了！” 报警不会改变事实，但闹大了对轧钢厂的名声可不好，毕竟何雨柱可是食堂主厨，也不是一般人。 “呵，我不信！你们就是在合伙欺负我，我就要报警，莫非你还拦得住我不成！” 崔大可听到郑小波淡淡的威胁，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想诈他？ 没门！ 李振民见状也只好叹了口气：“那现在去派出所还是吃了饭再去？” 第86章 崔大可同志，你该滚蛋了 崔大可以为李振民还在装模作样诈他，当即坚定的说：“当然是现在，你还想找关系不成！” 何雨柱见他对李振民是这样的态度就要发飙，但是被李振民拦了下来。 “好，那就现在去吧，丁秋楠同志，麻烦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结束了我请你吃饭。我们快点，争取下午不耽误下午上班。” 这种小事本来保卫科处理就可以了，但崔大可非要去派出所，那也只能去了。 郑小波也不再阻拦。 于是李振民等人就离开轧钢厂去了派出所。 因为赶时间。 几人选择骑自行车去。 丁秋楠搭李振民的车，崔大可不想走路，但也不能坐何雨柱的车。 何雨柱笑道：“孙子诶，叫一声爷爷，爷爷让你搭车怎么样？” 崔大可气得想要打人，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动手。 何雨柱又嘲讽道：“那你可要快点啊，不然走丢了找不到派出所的路，那就真的丢脸了。” 崔大可想想也是，还有丁秋楠看着呢，这个脸丢不起，于是只能跑步来表示自己的身体强壮。 不过在十多分钟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自行车贵有贵的好处，他整个人跑得都傻了。 到了派出所门口，足足喘了两分钟的气才缓过来。 但很快他就更加喘不过气了！ 因为.... 进了派出所，自己主动将事情跟值班民警说清楚之后，得到的结果实在太难以让人接受了。 民警听完后，非常不爽的说道：“你们都在保卫科了解清楚了，还来这里做什么，是闲的慌吗？赶紧回去吧，自己解决。” 崔大可不敢置信道：“民警同志，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才是被打的那个啊！” 民警不耐烦道：“要么你们私下解决，要么将你们拘留反省，你选吧！” 李振民及时说道：“民警同志，是这样的，何雨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愿意和解，愿意听从民警同志的建议。” 说完在将何雨柱拉到一边，附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何雨柱顿时眼睛一亮，接着跑到民警身边，说道：“民警同志，经过深刻的 反省，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先该动手打人的，我跟崔大可说声对不起，呵呵呵呵。” 随后又对崔大可鞠了一躬：“崔大可同志，我给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愿意赔偿5块钱作为医药费！” 崔大可脸上全都是问号。 民警见到的打架斗殴实在是太多了，加上眼前这几人还在保卫科了解过了还过来，所以语气有点不耐烦，但现在见何雨柱这么态度诚恳，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他看向崔大可说道：“人家都愿意道歉并且赔5块钱了，这还是我头一回见斗殴态度这么好的！你也是个大男人了，这是就这么算了吧。不然真要追究，继续闹，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到时候他不会被拘留，反倒是你还会定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何雨柱这时很会来事的掏出5块钱当着民警同志的面塞到崔大可手里，再次鞠了一躬：“崔大可同志，请你原谅我！” 崔大可看了看手里的钱，又看了看民警。 5块钱，已经很多了。 而且民警也都说了，还没见过何雨柱这么态度好的，如果要继续追究，那就是他真的在给民警添麻烦了。 “好吧，那就这样吧。” 崔大可不爽的看了眼李振民和何雨柱，倒不是怕给民警添麻烦，主要是何雨柱给的是在太多了！ 李振民拍拍崔大可的肩膀，笑道：“崔大可同志也是个好人啊，将来一定升官发财，我得多像你学习啊！” 何雨柱也连连附和：“对对对，向崔大可同志学习！” 两人的反应搞得崔大可有些摸不着北。 心里想着应该是李振民和何雨柱是当官的，不想闹大了坏名声吧。 “呵呵，大家都是敞亮人吗，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 崔大可也陪着笑，免得民警和丁秋楠说他小气。 这时候何雨柱又说道：“走吧，回去吧，崔大可同志，这回你可要坐我自行车了吧，不然就是还没原谅我。” 崔大可连连点头：“哪儿的话，都是兄弟，见外了见外了，我坐就是！” 于是几人就这样很和谐的回到了轧钢厂。 看着一切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崔大可渐渐的发现不对劲了，他后知后觉，心想这下糟了，他是来学厨的，李振民肯定要给自己穿小鞋！ 当然，他还没有来得及穿上小鞋，更小的鞋就来了。 正在吃饭的时候，保卫科的郑小波就带着几个人找到了他。 “崔大可同志，赶紧回宿舍收拾行李吧，现在你就可以回家了！” 他说过，报警后果自负！ 这就是后果！ 在李振民几人去派出所之后，郑小波就立马调查了一番，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于是立马汇报给了上面的领导。 然后杨厂长亲自打电话给了红山口钢厂，说崔大可不具备学习能力，建议对方带回去，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郑小波当时就在场，一切发生在几分钟不到的时间，扬长挂断电话之后就让他执行任务了。 他当然明白怎么回事。 李振民是谁？崔大可又是谁？二者是一个级别的吗？ 差太远了！ 不说他去汇报，就是李振民随便一句话，崔大可就可以打包回家了！至于理由，需要理由吗？ 他之所以去汇报，那也是在给李振民省时间，想送个人情而已！ “崔大可同志，我再说一遍，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在红山口来轧钢厂学习的名单中了，请你立刻去宿舍收拾行李，否则我会采取强制措施！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回去问你们的厂长，我只是执行任务的人，请你配合！” 郑小波再次提醒，这一次语气更加的严厉。 崔大可脑袋轰的一声就炸了！ 他都已经做好穿小鞋的准备了，结果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啊！ 他转头看向正在吃饭的李振民。 还没说话，李振民便一脸和善的笑道：“崔大可同志慢走啊，你这么优秀比其他人都要提前毕业，恭喜了！” 何雨柱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当下的情况，也跟着说道：“恭喜恭喜，不愧是咱们的崔大可同志，太值得学习了！” 不仅李振民和何雨柱如此，其他后厨的人听到了也纷纷道喜。 “恭喜崔大可同志提前毕业，太厉害了！” “嗐，怎么聪明的就是别人，为什么不是我呢，酸了酸了。” “我也是嫉妒的，我都学了好久呢，现在还是帮厨，崔大可一来才不到两天就将李主管的厨艺给学去了，现在肯定连升四五级了吧？” “那可不，肯定比我们的何主厨还要强了，真是让人羡慕啊，太厉害了。” “恭喜恭喜，崔大可兄弟，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啊。” 看着后厨所有人的反应，丁秋楠也是一愣一愣的，要是她不知情，还真以为崔大可这么牛逼闹呃。 郑小波也看得乐呵，心想崔大可还真是傻，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主场，竟然敢违背规矩。 真当厂规没写就不会受罚了吗？ 大家又不是傻子。 郑小波摇了摇头，再次说道：“走吧崔大可同志，时间到了，该上路了！” 第87章 不把你揍出屎，算你拉的干净 最后崔大可脸黑的被带走了。 丁秋楠心里很复杂，不是舍不得，相反崔大可走了她还要好受一些，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振民。 毕竟昨天她还因为崔大可的告密而占了便宜。 不过李振民没想那么多，而是对丁秋楠笑道：“多谢今天你今天作证，以后 吃饭的时候来我们后厨吧，不过记得给钱。” 闻言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丁秋楠帮了李振民和何雨柱的忙，同时又是个美女，并且也不是吃白食，所以大家也都欢迎。 “大家休息会儿，终于眯一会也是好的，有什么事等下午上班再说，我现在要去办公楼一趟。” 李振民招呼了一声后厨，随后向着办公楼走去。 领导帮了忙，总的过去说声感谢意思意思，另外也得去跟郑小波说声谢谢，顺便买包烟。 丁秋楠也吃饭完，于是就顺路跟李振民一起离开。 一路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振民觉得这小姑娘有些内敛，便打趣道：“怎么，想给崔大可求情？” 丁秋楠连连摇头，将脑袋帅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没有。’ 到现在她对崔大可离开的事情还有些懵懵的，在她的印象中李振民是很厉害，但不是还没去跟领导告状嘛。 而且李振民就算再厉害，也没有理由赶走崔大可吧。 就算崔大可再不对，顶多也只是被穿小鞋不被重用而已，但走人应该是不会的。 十八岁的丁秋楠，是真的没见过复杂的人际关系，要是被李振民知道了她的想法肯定会觉得她像一只单纯的小白兔，是个很容易被忽悠的女孩子。 不过李振民不知道丁秋楠的相反，只是觉得紧张的丁秋楠很有趣，一惊一乍的。 他也没多逗丁秋楠，毕竟还不是很熟。 “到了，你回医务室吧。对了，你应该看得出来崔大可喜欢你，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但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我建议你最好换一个人，当然，如果你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就当我没说。” 到了分叉路口，李振民说了一句便走了。 他觉得丁秋楠是那种有点内向文静的女孩子，也不像是梁拉娣那种很有主见的人，被骗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还是提醒了一句。 当然，这是他的个人感觉，如果想错了，丁秋楠如果是很有自己判断能力的话，那就当他没说吧。 原地，丁秋楠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不喜欢崔大可，但李振民已经走远了。 ……… 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就到了下午下班时间。 下班之后。 李振民将饭盒给了李铁国，说道：“爸，我和柱子吃过了，我们还有点事晚点回去，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们了。” 交代了一声。 随后就跟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向东郊赶去。 呵呵，崔大可的事情以为就这样算了吗？ 竟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嚷嚷着去派出所，还拿了五块钱！ 真以为李振民的规矩那么能破的吗？ 真以为拿了五块钱就没事了吗？ 今天不将崔大可打出屎来，算崔大可吃得少拉的干净！ “嘿嘿，振民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将那五块钱拿回来啊？” 何雨柱贼兮兮的笑道。 在派出所的时候，李振民拉着他悄悄说了计划之后他就来劲了，不然他会道歉赔钱？ 李振民理所当然道：“当然！都是血汗钱呢！” 何雨柱连连点头：“对对对，都是血汗钱，老子挣的凭什么给他，不过说好了，到时候你帮忙套麻袋，我来动手爽一爽！我非让他屁股开花不可！娘的，还敢跟老子耍激灵！” ……… 另一边。 四九城东郊边缘的红山口钢厂。 崔大可下午被赶了回来，这边领导询问了他事情的经过，他添油加醋说了一番。 说李振民对丁秋楠有意思，因为他也喜欢丁秋楠，所以李振民就给他穿小鞋。 领导听得火大，知道崔大可的话肯定很片面，轧钢厂的杨厂长都亲自打电话过来，虽然没有说明缘由，但能让人家厂长亲自出头，事情自然没有男女吃醋这么简单。 索性他也懒得追问了，当即就给了崔大可处分，并且扣了半个月工资！ 他们钢厂跟红星轧钢厂比起来太小了，不处分肯定是不行的，否则人家去上面开会告一状，拿后果就是他能承担的了。 崔大可没想到领导会这么坚决，当即下跪打呼冤枉。 可是没有半点卵用，最后不仅受了处分扣了工资，就连炊事班也被他连累到了，他平时那点机灵劲跟班长拉好的关系瞬间破裂。 最后一个转正的炊事员，沦落成为了打扫卫生的杂役，为期一个月，表现不好还要延长。 无奈，崔大可只好不甘愿的答应下来。 当然，这份不甘也转化成怨恨，怪罪在了李振民和何雨柱身上。 “崔大可，恭喜提前衣锦还乡啊。加油干，未来你一定很有出息！” 下班的时候，他的死对头炊事班的南易临走前嘲讽的跟缺了颗牙齿的崔大可挥了挥手。 在钢厂，作为炊事班的优秀员工，崔大可最讨厌的就是南易。 南易跟他年纪差不多，但资质比他好，人员好，名声也好，崔大可非常不爽，只要有机会就跟南易针锋相对。 本来这次好不容易搞好关系花了些代价，终于可以去红星轧钢厂去镀金，结果没想到灰头土脸的回来。 更关键的是南易竟然骑在他头上嘲讽！ “我去你大爷的！” 崔大可直接将脱把扔了过去。 南易身材瘦小，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躲过。 崔大可从厨房拿起菜刀就追了过去：“王八羔子，老子今天就砍了你！” 南易眉头一跳，一边跑一边喊道：“崔大可，你还是改改你那臭脾气吧，动不动就跟人作对，不是动手就耍心机，你迟早要遭报应！” “有本事你别跑啊，我他们废了你！” 崔大可大声放狠话。 但也只能放狠话，他也不会真的动手，一来身上还有处分，二来他擅长的是计谋。 等南易走远后，他脸色阴冷的笑道：“南易，不把你赶出钢厂我就不是崔大可！” 夜幕降临。 钢厂的人都下班走了，崔大可最后推迟了一个小时下班。 因为今天就跟倒了八辈子霉似的，垃圾太多了，平常最多半个小时就能搞定的卫生任务，偏偏打扫的时候撞到了几次潲水，搞得他反复清理了几次。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敢糊弄过去，只能一边计划着怎么复仇一边认真打扫。 最后憋了一肚子气。 等走出厂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崔大可郁闷埋头往家里走去。 嘭！ 就在这时。他忽然撞到了什么。 第88章 傻柱:我尿黄，我来滋 崔大可抬头一看，是个拉板车运送垃圾的老头子。 本来就是简单的碰撞，互相说声抱歉就没事，或者不说什么继续各走各的也没事。 但崔大可心里那个气啊，不等老头子开口他就一脚将老头子踹倒，同时一脚踹在板车上，垃圾散落一地。 老头子要喊，崔大可眼睛一横，冷声道：“走路不长眼，撞到没让你赔钱就是好的了，再说两句打断你的腿！” 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不仅没有发泄掉心中的怨气，反而更加烦躁了。 “玛德，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干啥啥不顺！” 崔大可嘀咕着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分钟。 他忽然感觉有人在跟踪他。 今天已经够倒霉了，结果还有人要跟踪他？ 他除了要拿刀吓唬南易以及之前踢了一个老人之外，也没得罪谁。 老人肯定追不上他，也不敢来找茬。 所以，肯定是南易！ “王八蛋，虎落平阳被犬欺是吧？今天老子不揍得你叫爷爷，我就跟你姓！” 崔大可心里很气。 于是拐进了旁边的巷子，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进了巷子，躲在黑暗处。 好一阵，没听到有人过来，他在想是不是自己之前感觉错了。 但就在这时，巷子口一个拉长的影子出现，方向正是这边。 “真的来了！” 崔大可在黑暗中散发着狠辣的目光。 在炊事班干了几年的他心里早已跟菜刀一样冰冷，现在要想的就是要怎么动手才过瘾。 咔咔咔.... 头顶的墙上有奇怪的动静传来，像是脚步声？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去。 然而刚抬起头，还没看清，双眼就是一黑，接着就是垃圾的腐烂恶臭刺鼻味充斥了整个脑袋！ 这是被人用装过垃圾的麻袋套住了！ “卧槽，是谁，快放....” 嘭！ “我....” 嘭！ “你....” 嘭！ “别打了，别打了...” 嘭！ “我们无冤无仇，你....” “大哥，想要什么跟我说，我....” “求求了，别打了，爷爷，爷爷....” 嘭嘭嘭嘭—— 一顿狂风暴的拳打脚踢，崔大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身上的剧痛以及满胸腔的垃圾辣眼的气味让他脑袋一片浆糊，于是直接吐了出来，因为被垃圾袋套着，这下就更恶心了。 “呕~~~救....” 嘭！ ‘命’还没喊出，后脖颈被砸中，崔大可直接昏了过去。 “现在怎么搞？” “将钱拿回来啊！” “就这？我还以为要撒泡尿呢，我都憋了一路了。” “呃....也不是不行，不过先扒了他裤子，将他手脚绑起来再说。” 黑暗的巷子中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个人一边小声讨论着一边动手处理崔大可。 “这王八羔子竟然连老人都打，非得给他整点有营养的，我憋不住了，我要滋他一脸！” 取下麻袋，拿走钱，脱掉崔大可的裤子，绑好之后，被激活混不吝性格的何雨柱直接开始解裤带。 李振民赶紧闪到一边，顺便拿起一块木板用木炭在上面写了起来。 很快何雨柱就长须一口气，一脸享受的抖动身子，一泡黄色的液体滋在崔大可的脸上。 温热的液体渐渐让崔大可有苏醒的迹象。 何雨柱眼疾手快的直接补了一脚，顿时崔大可再次如婴儿一般的呼呼睡了过去。 嘶~~~ 何雨柱再次舒爽的抖了抖，将残余的液体甩干净，随后收紧了裤带。 李振民嫌弃的捂住了鼻子，何雨柱这小子肯定上火了，整个巷子都有一股骚味。 他很快将木板房旁边一放。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红山口钢厂，崔大可，殴打老人，帅流氓，罪有应得！】 半真半假，管他呢。 本来不想这么做的，但是在看到崔大可撞到老人并且二话不说还施暴的时候，李振民就准备让崔大可社会性死亡了！ “走吧，明早醒来他就出名了。” 李振民忍受不了箱子里的骚味了。 何雨柱也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让李振民眉头紧皱，暗道何雨柱不会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吧，怎么就感觉有种大反派标志性的桀桀桀桀桀桀呢。 “走了。” “好。” 两人隐秘的走出巷子，所有七拐八拐，来到另一个巷子，将早就藏好的自行车推了出来，随后潇洒离开。 回家的路上。 何雨柱脸上挂满了笑容，这次不仅报了仇，还赚了两块钱。 为了避免被怀疑，李振民让他拿回钱的时候将崔大可身上的钱全部拿走，所以多赚了两块。 李振民提醒道：“这件事从现在你就忘掉，不要告诉任何人，连梁拉娣也不行，除非你跟她结了婚，这个意思能懂吗？” 何雨柱收起了笑容，连忙正色保证道：“知道，懂得。” 李振民点点头，随后又想起什么，问道：“你的检讨书呢，还没给我。” 何雨柱整张脸垮了下来。 完犊子！ 忘了！ 整整一下午他都在想怎么报仇才爽，另外梁拉娣也关心了他受伤的问题，他哪里还记得住检讨的事情。 整个下午都没去找过丁秋楠啊！ “我....咳咳，我写好了，放在食堂柜子上里，不过下班的时候太兴奋了就忘记了，明早上给你。” 何雨柱心里那个慌啊，恨不得直接消失。 李振民感觉何雨柱在说谎，于是笑了笑：“好啊，那明天早上给我看看。” ……… 第二天一大早。 “怎么这么难闻啊，谁在这撒尿.....啊！！流氓啊！” “卧槽！这年轻人！大清早的遛鸟啊这是！” “喝，还别说，人看着五大三粗的，鸟竟然如此瘦小！” “发生了什么啊.....嚯！好家伙，这是谁家的小子啊，是被人阴了吗？这旁边模木板上写的啥？” “让一让让一让我瞧瞧，红山口钢厂....崔大可....殴打老人...耍流氓....罪有应得！这小子是犯了错被人报复了啊！” “钢厂？崔大可？还真是，我认识他，他昨天还被处分了呢，不知道什么原因，看起来是真的品行不端正被人揍了啊！” 崔大可迷迷糊糊中听到一连串的嘈杂声。 缓缓睁开眼，随后看到不少人正朝着自己指指点点。 与此同时他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人傻了。 他想起昨天晚上被人套着麻袋揍了，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回过神来立马就要走人，不忍丢不起这个脸，但刚准备行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嘶——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上还有尿骚味，更换件的是双手双脚还被人绑了起来。 这下不仅痛，而且还跑不掉，甚至捂脸都做不到。 更别说这还是家附近了，肯定有认识他的。 最后看到旁边木板上写的字..... 完了！ 这下真没救了！ 街坊邻居认识他就算了，现在名字和单位也暴露了，钢厂肯定丢不起这个人，十有八九会被开除。 忽然胸中一阵翻滚，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又昏了过去。 第89章 梁拉娣被干冒烟了 轧钢厂。 “振民哥，我去医务室一趟，丁医生叮嘱我每天要去换药。” 大清早何雨柱刚到食堂不久，就跟李振民请了个假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医务室。 其他人并没有觉得奇怪。 不过李振民却想起了昨天检讨的事情，于是招呼了一声其他人便跟了过去。 不久后就来到医务室，一眼扫过去并没有看到大厅里有何雨柱。 主治医生发现李振民过来连忙要问好，李振民压了压手，小声道：“我没事，我就过来看看何雨柱而已，赵医生你先忙，我自己看看就好。” 主治医生笑着点点头，指了一个房间，道：“何雨柱和丁秋楠在里面换药，你过去就好。” “谢谢。” 李振民微笑的说完便来到一处房门前。 医务室的小房间是用来处理紧急情况和打点滴的，房门上方有透明的玻璃。 李振民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了里面的情况，何雨柱和丁秋楠一起坐在办公桌旁边，写着什么。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在抄检讨书。 丁秋楠在写，一旁的何雨柱对着抄一遍。 看了会儿，他没有进去打断。 转身跟主治医生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医务室，随后向着运输大队的维修车间走去。 【弟子】梁拉娣，汽车维修（不入流，经验205） 李振民看了眼系统对梁拉娣的属性。 不入流，按照一般的职业技能来说，就是学徒或者杂役，经验要500才能成为真正的1级技工。 从零到1级需要500经验，1级升到2级则需要1000经验。 梁拉娣一天过去，看似两百左右经验不算慢，照着这个进度下去三天时间必定会达到1级，达到出师三级也不到40天。 但这是理想效果！ 实际上技工越到后面就越难，前面是从零开始，看到的和做的都是知识，进步会很快，但后面遇到的知识很有可能是重样的，进步自然要缓慢一点。 不说40天，就是两个40天都不一定。 李振民自己有系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但梁拉娣是正常人。 按照李振民的要求，梁拉娣其实速度算慢的了。 所以他这个做师父的有必要紧迫一点。 “哟，李主管这么早就来看徒弟啊。”汪大江笑着打招呼，笑道：“你对徒弟的要求可真高的，梁拉娣是脑袋都快冒烟了，哈哈哈哈。” “嗯？” 李振民目光一路扫过去。 什么叫冒烟，一点死知识都这么费力吗？难道他看错人了，梁拉娣跟何雨柱一样也是个看到书本知识会短路的人？ 很快他就看到了维修车间和赶工车间过道上聚精会神的梁拉娣。 梁拉娣面前摆着许多的汽车零件，手里拿着李振民给的资料，偶尔睁眼，偶尔闭眼，显然是在对比记忆。 很认真！ 不过脸色并不是很好看，看起来很苦恼，有时候甚至用手挠脑袋和搓脸，这些搞得本来好看的脸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大清早的就这个样子，显然是真的被干冒烟了。 换做一般人早就放弃了，但梁拉娣却倔强的跟自己杠上了似的。 李振民已经走到了梁拉娣身边，梁拉娣都没有发觉。 过了好一阵，她终于发现背后有人看着她，随后头也不回的没好气道：“我没有违反规定，学习是我自己的事情，别打扰我！” 说完后发现身后的人还没走。 暴脾气一来，直接转身骂道：“你是没见过女人吗，我.....” 这么一嗓子下去，附近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李振民也吓了一跳，连退两步。 梁拉娣看清楚是李振民之后，也傻在了原地，但是她反应很快，马上就脸色一转，尴尬的陪笑道：“呵呵呵呵，师父早啊，吃早饭了没，我去给您买。” 说就就要起身去买早饭。 李振民摆了摆手：“吃过了，你这是怎么了，我写的东西很难理解？” 他是是看出来了，梁拉娣是真的在很用心的学习，但很吃力，眼睛都有血丝了。 “跟我说说，哪里不理解的，我回去给你改一改。” 他写的东西只是按照他以为的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但不一定适合梁拉娣。 闻言梁拉娣连连摇头：“不不不，很通俗易懂，看一眼就能明白，比起以前读书的时候课本上的内容好多了。” 李振民没好气道：“我都看到了，就别装了，你跟我说说，难以理解的地方跟我说说，我给你改改，能学到手的方式才是好方式。” 梁拉娣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真没有，就是有些字不太认识，需要多看几遍才能懂一些，我....我没上初中。” 李振民明白过来，也难怪了，这是有些字不认识所以要多看几遍联系上下文才能理解。 他又问道：“零件是死东西名词，记住就可以了，原理嘛....” 这是个大问题。 没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而且有些字不认识，理解起来肯定要比一般人吃力很多，这可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 无论他怎么改，这都是硬伤。 看样子这样下去梁拉娣理论方面的进展会慢很多。 理论理解吃力，就连死记硬背零件也是事倍功半，所有的只是都是连起来的，路通了，什么就通了，实际操作也会随之提升。 得换个方式才行。 梁拉娣靠着这种死记硬背和上下文的联系，从零开始一天有两百经验，很不错了，证明她脑子是很不错的。 李振民摸了摸下巴，随后说道：“这样吧，我去找块黑板，给你好好上课。以后我上午教，你做好笔记，下午你就自己动手操作，我会看着你，不懂的到时候再问。” “对了，准确来说你这是第二天吧，我记得你们过来学习也只有一周，所以中午也利用起来吧，别休息了。” “就这样，你先休息休息吧，我等会儿再过来。” 现在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梁拉娣更好的快速进步，不然真让他自己学还不知道要学到什么时候。 李振民自顾自的说完就转身去了办公楼。 黑板的事情得跟领导说一声。 第90章 柱子，脚踏两只船要不得啊 李振民来到办公楼，径直去了厂长办公室。 笃笃笃—— 敲了敲门。 “进来。” 杨厂长的声音传出。 李振民走了进去，杨厂长见到是李振民，愣了愣。 一般情况下李振民除了来感谢他的帮助，平常很少来这里，他也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因为这证明食堂在李振民的管理下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今天一大清早的李振民过来肯定有正事！ “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 杨厂长温和的笑着，对李振民态度很好。 李振民给杨厂长倒上茶水，这才坐了下来，开门见山说起了事情：“厂长，是这样的....” 很快他将事情说了一遍。 杨厂长的表情很精彩。 从淡然到疑惑，然后到震惊，最后又变成了兴趣。 “你收梁拉娣做徒弟没事那是因为你没有违反规定，梁拉娣自己也不完全影响本职工作，焊接部门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你要这么操作，就等于直接给梁拉娣换工种啊，焊接部门估计不会答应。” 杨厂长笑着看向李振民，倒是要看看李振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在他的印象中，李振民跟每个部门的领导都认识，关系也不错，所以焊接部门的领导并不会多说什么，大不了给梁拉娣分配少一点工作就是，并不会影响本职工作。 但要再让一步，让一个优秀的焊接工人完全转去学汽修，那就不是那点关系能搞定的了。 梁拉娣天赋很好，学习时间结束，考核得到表扬，焊接部门是有功绩的。 所以李振民这行为在焊接部门的领导的角度上看有点不道德。 当然，李振民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他放低姿态笑道：“所以，我这不是来找厂长您给我出出主意吗？” 转手就将皮球甩了回去。 杨厂长没好气道：“我觉得你还是自己去跟焊接部协商比较好，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可不想为了你开后门。” 皮球再次甩给了李振民。 李振民也不紧张，而是说道：“厂长，您看我教梁拉娣也不是藏着掖着，运输大队的学徒们也等于一起教，而且梁拉娣迟早要走的。” 言外之意梁拉娣始终是外人，就算进步了，焊接部门也顶多是得到一个不痛不痒的先进部门的头衔，而这这个头衔还是阶段性的，不是永久的。 但他连同运输大队一起教了，运输队成长了，那都是自己人，是永久性的。 只要运输大队的人维修技术上去了，以后效率会提高很多。 也许对焊接部门不友好，但对整个厂来说，肯定是稳赚不赔的。 接着他又补充道：“厂长，要不你给我牵个线，就说我请他们吃一顿好的？一顿不行就两顿，两顿不行就三顿。” 他明白自己的地位，所以有些话自己去说肯定效果不好。 但有了杨厂长就不一样了！ 杨厂长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笑道：“你倒是聪明，但你要怎么证明你有能力让运输大队的学徒们学到东西呢？” 这才是最关键的。 他可以帮忙，但不能无缘无故帮忙，得看到实际性的东西。 李振民觉得这也是个难题。 来的时候还真没考虑，只是觉得以自己以往的表现应该在杨厂长的心目中的形象还可以，可以让杨厂长出面帮这个忙。 但他忽略了，人情可以一次，但不能在没有实际功绩之前第二次第三次。 他考上2级炊事员，确实带轧钢厂带来了荣誉。 但崔大可的事情杨厂长也算是帮助了他，并且平时也任由他有空闲时间就去其他地方转一转。 如今再要杨厂长出手，那就得拿出另外的东西了。 这可不是李振民嘴上说自己行就行的。 他有系统，但是杨厂长又不知道。 所以问题变得困难起来..... 李振民开始思索起来，就在这时候，他灵光一闪，脑海浮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兴奋的说道：“厂长，梁拉娣他们不是有七天时间学习吗，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在不耽误梁拉娣的焊接工作的前提下在学习结束的时候让她达到汽修转正水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能力了？若是不行，那你将我当个屁放了就行。” 嘶—— 杨厂长倒吸一口气，上下打量着李振民，眼里充满了惊讶。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太太太太大胆了！ 没有成功，厂里不会有任何损失，焊接部门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但成功了呢？运输大队甚至会因此单独多出一个维修部门？到时候李振民的功绩不就直接上去了吗？ 但很快杨厂长就从惊讶中理性过来。 这只是往好的想。 但是，这可能做得到吗？ 绝对不可能啊！ 不可能的事情说出来那就是吹牛！ 这可是非常败坏自己在领导心中印象的行为。 吹牛谁不会啊，但跟厂长当面吹牛的，只要不是傻子，还真的不敢。 可是李振民偏偏就做了！ “你是认真的？” 杨厂长不敢置信的问道。 然而当他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从李振民的神情得到了答案，心中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堂堂23岁的2级炊事员，只要稳着来迟早是要提干的，但李振民却操之过急了。 该说年轻人充满斗志呢，还是说不知天高地厚呢。 不等李振民回答，他就叹了口气：“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我就当没听见，你走吧。” 意思影很明显了，终究是个人才，他不想看李振民这么无知，以后得想办法让李振民沉淀沉淀。 “谢谢厂长，我知道了。” 李振民反应很快，说了声谢谢。 杨厂长松了口气，摆了摆手：“下去吧，以后别这样了，有些东西不仅仅是看工作能力，还有人情世故，你还年轻，慢慢来。” 李振民点点头：“谢谢厂长教诲，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忙了，下次再来看您。” 他知道杨厂长的意思，感谢也是认真的。 之前他跟梁拉娣说话没有声张让其他人知道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不过刚才想到新方案的时候太兴奋了，脑袋一热就忍不住跟厂长提了一嘴。 现在想想，其实是没有必要提这一茬。 一切做了不就行了吗？ ……… 李振民走出办公楼，向着运输大队走去。 经过医务室的时候，刚好看到丁秋楠将何雨柱送到门口。 六目相对。 李振民笑着看向何雨柱，又瞥了眼丁秋楠。 丁秋楠明显很惊讶，连忙打了声招呼，随后就低下了头。 何雨柱则是站在原地愣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搞毛啊！ 他这都出四五十分钟了，谁手指换药要这么久啊，是个正常人就知道不对劲。 本来回去的时候可以找借口说拉屎去了，但现在都在医务室门口撞到了，还怎么解释？ 正在何雨柱cpu快要冒烟的时候，李振民开口笑着说道：“柱子，你这是搞对象呢，脚踏两只船，而且是上班时间，可不好啊。” 说完就往前走了。 一点检讨小事而已，他要的是态度，何雨柱能这么着急，态度已经合格了，至于检讨书，他还不知道何雨柱的脑袋吗，找人代写再抄一遍已经是极限了。 而原地。 何雨柱和丁秋楠看着李振民远去的背影，两人互相看了眼，都懵了。 “李主管，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振民哥，我没有，你不要去找梁拉娣啊，我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的解释。 然而李振民根本就没停下脚步。 于是两人只好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第91章 检讨书比扣钱还要恐怖 “师父，怎么样了？” 梁拉娣见李振民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这时候她已经处理过脸上的物资，头发也理清了，显得青春活泼。 李振民脸上没有失落和兴奋的神色，如实说道：“是我考虑欠缺了，这件事关乎到了焊接车间的领导，我这种行为等于在损害他们的利益。” 梁拉娣毕竟还年轻，不知道怎么就损坏领导利益了。 她是过来学习的，学什么不是她的自由吗？怎么就跟焊接车间领导扯上关系了。 她不解的问道：“师父我不明不白您是什么意思，我也没犯错啊？您这么做也没影响到别人吧？” 李振民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既然要让梁拉娣静心学习，那知道这些总不会是坏事。 梁拉娣也是个聪明的人，听李振民解释完她瞬间就理清楚了。 “那怎么办？” “先这样吧，你焊接的工作学习不要落下，以后每天中午你就别休息了，我来教你，另外晚上我跟你一起加点班，争取在有限的时间内我多教你点东西。” 李振民没有将自己的打算说完。 他的真实想法是，一周学习时间让梁拉娣转正，甚至是2级。 到时候他跟杨厂长提议将梁拉娣的工作调到红星轧钢厂来，杨厂长多半不会拒绝。 如此一来他在梁拉娣身边，梁拉娣就能快速进步，而他有系统的十倍返还，进步也会更快。 运输大队报废的卡车就基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妥妥的功绩就会到手！ “行了，就这样吧，你先忙吧，不用太跟自己较真，只要记住我给你上课的内容，我保证你离开之前成为真正的汽修工，我中午再过来。” 李振民说完转身离开。 一转身就看到何雨柱和丁秋楠在不远处。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检讨呢？” 闻言何雨柱连忙从怀里将抄写好的检讨书递给李振民。 李振民扫了一眼就撕了。 “字迹不公正，态度不端正，下班之前再写一份给我，回去干活吧。” 说完就走了。 何雨柱悔恨的跺了跺脚。 他之前太着急了，抄得快，字都是歪歪扭扭的，没想到因为这个还要重新写一份。 他转头看向还没走的丁秋楠，那眼神意思很明显——“我的被撕了，你写的还在不在，给我再抄一份。” 丁秋楠哪里会留着，在写完之后她就销毁了，不然被发现了也不好啊。 一旁的梁拉娣笑道；“你们两个.....”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绝对没有搞对象，我对你一心一意，黄天可鉴！” 话还没说完呢何雨柱立马就举起了手发誓！ 梁拉娣一脸疑惑道：“啊？你说什么？” 何雨柱心里一咯噔，连忙解释道：“我去医务室找丁医生换药，因为花了一些时间，然后出门的时候碰到振民哥了，振民哥以为我们在搞对象，我过来就是跟你解释这个事情的！我保证，真的没有！” 丁秋楠也跟着保证道：“拉娣姐，我跟何雨柱真不是那种关系，李主管误会了，还请你三思。” 为了解释这个，姐都叫了。 梁拉娣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明白过来了。 这是被李振民碰到了，调侃了一句，随后就过来澄清了。 她是越想越好笑。 因为李振民根本就没提这一茬，这两人被李振民玩了啊。 噗嗤—— 梁拉娣看着紧张道脸红脖子粗的何雨柱，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何雨柱这下更急了，以为梁拉娣是怒极反笑了，又解释道：“拉娣，我真没有，我发誓，真要是那种关系，我不得好死！” 梁拉娣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没想到何雨柱这么认真。 谁不知道丁秋楠是红山口钢厂的厂花啊，论相貌她也不如，喜欢丁秋楠太正常了，而何雨柱没有半点这种心思，对她这么在乎，说不敢动那是不可能的。 “在你们眼里，你的振民哥会跟我告密？” 梁拉娣打趣道。 何雨柱猛然回神。 对啊！ 就算他做错了啥事，李振民也是向着他才对，怎么可能会向着梁拉娣呢。 所以说，李振民并没有告状，而是他自己来这里一个劲的紧张？ 一旁的丁秋楠也明白了。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自己好笨，就算李振民不在乎她，也要在乎何雨柱的名声啊。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满脸尴尬。 梁拉娣也不逗趣这两人了，她笑道：“不用想了，我师父何等聪明，还看不出你们两个吗，他肯定是逗你们玩的。” 何雨柱心想可不是嘛，李振民有时候可坏了，确实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丁秋楠则是觉得原来李振民还有这样的一面。 而这时候梁拉娣又说道：“不出意外你们两个换药时间那么长是因为检讨书吧？” 何雨柱和丁秋楠的看向梁拉娣。 梁拉娣笑道：“别这么看着我，连我都猜得到，你觉得我师父看不出来吗？他刚子撕了柱子哥的检讨书让重写肯定也是这个原因，以我师父对柱子哥你的认识，他不知道你字很丑吗？如果只是字丑肯定是不会让你重写的。” 何雨柱嘴巴张大成了o形状。 他转头看着丁秋楠。 丁秋楠则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低着头转身跑了。 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原来李振民早就看穿了她们，没直接说已经很给她们面子了，得去道个歉才是。 原地何雨柱一拍大腿：“卧槽！这下我该咋办啊，拉娣你要帮我想想办法啊！” 梁拉娣白了一眼何雨柱：“自己写啊，谁让你切了手。检讨书这种事情重要的是态度，师父对你很了解，就算你找人写，然后一笔一划抄一遍，师父一看也知道是不是你写的，所以你别想着糊弄，自己认真写就好了，写不写的好是一回事，态度好不好是另外一回事。去吧。” 闻言何雨柱苦涩的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去写了，等中午给你送饭过来。” ……… 食堂后厨。 丁秋楠找到了李振民，当着大家的面道歉。 李振民有些惊讶，心想这小女生也太认真了，随后他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我知道柱子写不好，我也大致看了一遍，内容口吻基本是他的，所以你也不算代写，顶多就是帮他理了下思路而已，对他而言其实是有帮助的，不算坏事。” 闻言丁秋楠松了口气，没想到李振民这么好说话。 随后又礼貌说了几句才离开。 不一会儿何雨柱哭丧着脸回来了，然后也当众道了歉。 “看把你能的，竟然还找人帮忙，你还不害臊啊，一个大男人。”李振民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道：“反正你也受伤了，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这儿写吧。写好了给我。” “哦。” 何雨柱很不情愿的找了纸笔，开始写检讨书。 一开始其他人哈哈大笑，一脸看戏的表情。 但慢慢的，笑容就消失了。 看着何雨柱写检讨半天憋不出几个字一脸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挣扎的表情，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看样子一千字比想象中的要恐怖得多！ 整个后厨会写字的人并不多，没有几个比何雨柱强的。 看到何雨柱这便秘的样子，设身处地想想.... 要用极度匮乏的文字储备来凑足整整一千字的检讨书.... 鬼鬼，这也忒难受了！ 以后可千万不要小心别被处罚了。 打扫卫生是小事，扣工资也能接受，但写检讨，那是真折磨！ 更何况有何雨柱这个例子，以后找人代写都不可能了。 第92章 丁秋楠的梦想 临近中午时分。 何雨柱终于憋了700字。 已经到饭点了，何雨柱也要去给梁拉娣送饭，于是就停了下来。 丁秋楠也已经过来后厨打饭。 李振民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就要响铃了，于是对其他人说道：“以后我中午要去教徒弟，下午再回来，你们记得搞好卫生。” 随后又叮嘱了几句才端着饭向运输大队维修车间走去。 现在后厨已经都知道了李振民收了个汽修徒弟，也不嫉妒，反正又不是厨师弟子。 何雨柱也端着饭跟了过去，准备中午就在那边吃晚饭继续写检讨，争取中午写好，不然下午还不干点正常的活在后厨也说不过去。 丁秋楠想了想，也端着饭跟了上去。 今天维修车间的人很少，不少人出去跟司机运货去了，维修车间其实每天也只是帮助汽车做些保养，真动手修理的机会也不多，是在闲得慌的学徒就会利用报废的一些东西做研究，但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跟运输队的司机跑车。 大家都是来当司机的，有机会自然就会出去跑。 李振民到的时候，没想到梁拉娣已经做好了一张临时的桌子。 是利用一些废弃的钢管和铁板焊接拼成的。 同时还做了几根凳子。 另外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块大约1m*2m的木板，还喷上了黑漆，当成黑板。 黑漆已经被烘干了，可以直接用。 “师父，怎么样，做得还可以吧，我们可以用来吃饭和学习！” 梁拉娣邀功的说着，摇了摇桌子，很平稳。 李振民坐了下来，点点头：“不错，这样就方便多了。不过没有粉笔。” 刷子倒是好搞，用麻布就行，粉笔则要买。 “等吃完饭我就去买！” 梁拉娣笑着说道，对学习的事情很上心。 不过何雨柱却更上心，几口将饭扒完，随后站起身朝着外面跑去：“我去学校买！” 这玩意一般地方没得卖，只能去学校最快。 “真是个傻子，毛毛躁躁的。” 梁拉娣笑骂道，但眼里是开心的。 随后她看向丁秋楠，疑惑道：“丁秋楠，你来这边做什么，你不会成为我师妹了吧？” 丁秋楠连连摇头：“不....不是，我就是跟过来看一看，学习这种事情方法是想通的，我在自学，发现有点慢，所以过来看看李主管的教学方法，看能不能学到一点学习的方法。” 梁拉娣愣了愣，还可以这样吗？她读书少，并不清楚。 李振民倒是没多说什么，这是丁秋楠自己的事情，无论能不能学到东西，都跟他关系不大。 他现在又不能收第二个弟子..... 对了！ 弟子啊！ 丁秋楠不是在学医吗？ 收她做医术方面的弟子，岂不是很好？以后只要丁秋楠继续进步，他也跟着进步啊。 就是不知道丁秋楠学习速度快不快了。 只要不必一般人慢，他是可以接受的。 想到这里，李振民问道：“丁医生，你上过高中吗？” 丁秋楠立刻回道：“没有，只上了初中，后面就学做护士了，现在还在实习阶段，除了打针和包扎一些简单的伤口，其他的还做不了。” 家里太穷了，读不起书，只能去学做护士。 学做护士一开始也是帮忙打杂，是有工资的。 不过她想的是做医生，所以就很用心的在学，进步比一般人要快，所以这次才有机会过来这边学习。 当然，她其实已经有能力可以开感冒药之类的，不过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单独做这些事情的，得医生在旁边才行。 之前给何雨柱开消炎药也是因为有其他医生在，经正式的医生看过之后她才给的何雨柱药。 她的梦想不是做护士，而是做真正的医生，加上钢厂的医生很忙没时间教她以及医生本身水平也很有限，所以她平时也在看医书自学，只是没人教，学习太慢了。 李振民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听到丁秋楠的回答也没多惊讶。 他继续问道：“刚才你说你在自学，你是想做医生吗？” 丁秋楠低着头嗯了一声，随后又小声道；“我想考大学，然后做医生。” 一旁的梁拉娣瞪大了眼睛。 李振民也吃了一惊！ 这可是大梦想啊！ 做医生不是很难，只要继续这样下去也是可以在厂里医务室混个所谓医生的，当然，这种医生的等级很低，严格讲起来是护士。 而丁秋楠可以强调要考大学，那意思是要做真正的主治医生那种级别的！ 这就相当难了！ 不是说学医难，而是对于只有初中文化的丁秋楠来说很难！ 没有上高中，想要高考资格都要找关系。 找关系要么有钱，要么有人，这两样丁秋楠应该都不具备。 所以只有另外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条，自己本身足够优秀，足以让被人给你高考名额，不想损失你这个人才，像李振民这样的就可以。 第二条，继续上高中。 这两条，无论那一条对于丁秋楠来说都是极其困难的。 李振民没有从丁秋楠身上看到那种天下学霸的气质，第一条多半行不通。 第二条，丁秋楠也年龄在这里了，家里也不会让她继续读高中。 所以，李振民似乎已经看到了丁秋楠的结局—— 那就是，花费了大量尽力在自学高中文化知识，最后没有获得高考的机会，而又因为这样，也耽误了继续做护士的进步学习。 到最后很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有梦想是好事，但这份梦想索要经历的沉重，这个刚成年身材单薄的女生，估计还没想那么多，内心估计还是热血的。 李振民思索起来。 要收丁秋楠做徒弟吗？ 按照丁秋楠的规划，中心是考大学上面，医术成长就慢了，而收徒不出师就不能收下一个... 如果劝丁秋楠放弃高考专心学医呢？ 算了，还不不要劝了了，人家自己都没问呢。自己这么建议就显得太自以为是了。 正这么想着，丁秋楠就忽然问道：“李主管，我听说你文化成绩很好，你觉得我能考大学成为医生吗？” 李振民：“……” 别啊！ 你问我叫什么回事。 我要说实话，就太打击你了，要是说可以嘛，又在害你... “正常读高中，考大学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想了想，李振民还是给了这个回答，已经很委婉了。 一旁的梁拉娣顿时也明白了过来，恐怕是不行了。 丁秋楠也知道什么意思，于是又问道：“如果我拜你为师呢？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让老师刮目相看给我一个高考资格？” 李振民感觉有些脑袋疼，只好回道：“我自己都没这个资格呢，哪有本事帮你。” 这种事怎么可能答应，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再说了，他也不知道丁秋楠的学习能力啊，学习成绩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相互的。 丁秋楠眼睛立马就红了，鼻子也开始止不住的吸了起来。 “抱歉，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就摸了摸眼泪，转身跑开了。 原地李振民叹了口气。 梁拉娣好奇的问道：“师父，你刚才骗了丁秋楠吧，其实你自己可以考大学的对不对？我听说你师姐考大学都在跟你请教问题。” 李振民没好气道：“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现在还有五天时间，要是结束了还没转正，你就自动退出师门吧。” 梁拉娣：“……” 第93章 贾家开始报复计划 当晚回到家。 因为加班教梁拉娣，所以回家比较晚，到家都九点多了。 袁青荷听李铁柱说了，所以也知道这件事，但还是关心的询问了几句，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加班之类的。 李振民没隐瞒，说了自己的打算，说是争取一周内让梁拉娣转正。 具体原因也说了，想要借梁拉娣来改变厂长的观念，进一步打响名气，到时候可以让杨厂长主动提出让他去教一教运输大队的学徒们汽修技能什么的。 这样有利于他日后的晋升。 听完后袁青荷没有跟其他人一样第一时间否定李振民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反而选择了相信和支持。 但她又想到，李振民厉害，不代表梁拉娣也厉害。 学习是两个人的事情，梁拉娣自己能行吗？ 想了想，她对李振民你说道：“后天你就别去钓鱼了，多教一下徒弟吧，以后有的是时间钓鱼。” 闻言李振民一愣。 这才想起答应过袁青荷周末要去钓鱼呢。 听到袁青荷这么说，心里暖暖的，这傲娇的小师姐在遇到他有事情的时候似乎一直都很懂事。 他笑了笑：“我李振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说了带你去就一定带你去！” 袁青荷耳根一红，反驳道：“是你自己要去，不是要带我去，你别说得好像是为了我才去的一样，我现在不想去了！你要去你自己去吧！” 李振民没想到袁青荷会用这个理由来为他着想。 他笑道：“师姐你答应过我的，这样反悔不太好吧，你要是这样说话不算话那我我可要去告诉师父和师母了，你这是品德不行，得改！” “你....” 袁青荷又被气到了。 心想李振民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我都为他着想了他还要这么坚持，到底为什么啊，就这么想和我一起出去吗.... 刷！ 想到这里，整张脸全部红了。 刚升起的一点反驳心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哪有你这样做师弟的，我要睡了，你记得到时候带梁拉娣一起过去，钓鱼空闲时间多，可以顺便教弟子的，不要是不答应，我也不去了，我们两个一起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说完绷紧身子快速回了偏房。 但刚出门就后悔了，她为什么要说最后一句话啊，被人说闲话不是更好吗，不然李振民这个木鱼脑袋怎么开窍！ 好气！ ……… 第二天。 李振民跟昨天一样开始中午和晚上都给梁拉娣补课。 让他没想到的是，丁秋楠又来了。 “李主管，我可以旁听吗？” 丁秋楠细声细语的问道，一副怕打扰到的样子。 李振民心中暗探一口气。 他算是发现了，丁秋楠表面看起来文文弱弱，但其实内心犟得很，肯定是昨天回去之后想了之后还是决定要学习。 显然今天来这里不是听汽修课的，而是逃在他面前做样子拿出态度。 丁秋楠的目的多半还是想要拜他为师，想学习文化知识。 李振民心里叹了口气，脸上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平淡的回道：“随便，不过你不要因此耽误自己的工作，不然我可要挨批评的。” 丁秋楠眼底闪过一丝喜色，连忙保证下来。 接着李振民开始上课。 梁拉娣准备好了笔记本做笔记，丁秋楠也准备了笔记本。 两人听得都很认真，时不时也会提问。 何雨柱似乎是不想被梁拉娣看不起，于是自己也准备了笔记本蹭课，并且时不时点头，看起来真的像听懂了一样。 甚至还会提问。 李振民也只好配合的给他讲解，然后何雨柱就一脸恍然大悟的感觉。 渐渐的，李振民发现何雨柱不像是装的了。 何雨柱虽然不认识那么多字，但从李振民口中讲出来的东西，他貌似真的听得很来劲。 李振民心想这家伙其实也没那么傻，甚至还有一些机械方面的天赋？ 随后他发现丁秋楠也听得很认真。 忙活了一天。 晚上依旧是加班道九点多。 下班的时候，李振民说道：“你们两个在厂里住，有时间就相互讨论一些学习的知识，这样有利于加深记忆，进步会快一些。” 梁拉娣其实早已经有这个想法，她看向丁秋楠，还没说话丁秋楠就比她还积极的说道：“好的李主管，只要拉娣姐愿意，我会请教的。” 梁拉娣被丁秋楠的积极性惊到了，她跟李振民一样，大概猜得到丁秋楠来学习汽修的原因。 这下她倒是对丁秋楠这个花瓶的看法有些改观了。 “好，秋楠和我一个宿舍，睡觉前我们再复习复习。” 两人没有竞争，没有矛盾，这点合作还是能达成的。 李振民又说道：“对了，明天周末，我要跟师姐去钓鱼，到时候你们要去的话就来我们大院前面的街道上等一下，上午十点钟左右就行，别太早了。” “好的，师父，我一定去！” 梁拉娣肯定是要去的，周末这么充足的时间不学习，那有不去的道理。 丁秋楠也点点头，表示想去。 李振民想了想，说道：“那行，既然这样明天早上你就那废料做一个铁架子带过来，到时候我们在外面野炊。” 梁拉娣疑惑道：“野炊是什么？” 她是真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还是第一次听到。 丁秋楠读过书，倒是知道，于是解释道；“就是在野外生活做饭的意思，李主管这是要铁架子做烤鱼应该。” 李振民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然后他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单的铁架子图案。道：“大概就是这样子，很简单，不用太大，不然不好拿。” 梁拉娣一看，这个简单，不用今晚加班，明早起来就能快速焊接好，于是满口答应：“好，包在我身上！” 李振民又想起什么，叮嘱道；“如果有人说你拿公家财产，你就说给过钱了，报我名字就可以。就这样，先休息吧，我们回去了。” 说完这才和何雨柱一起骑车回家。 ……… 回到家李振民跟袁青荷手了一声梁拉娣和丁秋楠明天也过去。 袁青荷问丁秋楠是谁。 于是李振民就将丁秋楠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袁青荷听完后很同情丁秋楠，说道：“要不，你收她为徒，教一教她？万一她以后有出息了呢，你也多一个有本事的徒弟不是？” 李振民惊讶道：“你确定？” 袁青荷疑惑道：“确定啊，就算她以后没考上大学也不会怪你，那是她自己不行，你也不亏什么。” 李振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我再考虑考虑吧。” 他能吃什么亏。 他是怕袁青荷不乐意啊，别看现在袁青荷这么富有同情心，但真的见到了还能这么淡定吗？ 所以他也没把话说死，也是给袁青荷反悔的机会。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正在他们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不好的传言已经悄悄在大院里酝酿。 贾家。 贾张氏今天听贾东旭说李振民在厂里仗着食堂直观的身份勾引女同志！ 不仅仅是中午，就连晚上回家那么晚也是接着教弟子的名义占女同志的便宜。 毕竟李振民是厨师，哪里会汽修呢？ 不是打着幌子占便宜又是什么？每天晚上回家那么晚，谁知道做了什么呢？ 那个梁拉娣肯定也是帮凶！ “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她心术不正，没想到是个皮条客！东旭，这件事你得跟你师父合计合计，这一次要让李振民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妈，李振民不好搞啊。” “你傻吗，又不是让你正面抓他，只要将消息散步出去，他的名声不就坏了吗？” “好，那我去跟师父商量一下。” “等下，现在别去，等周一上班的时候再说，这样别人也不会怀疑你，大院交给我就行！” “好！” 第94章 袁青荷的竞争对手出现了! 周末清晨。 吃过早饭，十点左右，李振民带着袁青荷叫上何雨柱一起出了门。 路过前院的时候。 李振民看向正在给花浇水的三大爷阎埠贵，笑着说道；“三大爷，去钓鱼吗？到时候我钓了鱼在外面直接烤了吃，怎样，要一起吗？” 阎埠贵一听到在外面钓鱼烤着吃，眼睛瞬间就亮了。 又可以蹭一顿啊！ 这可不是简单的蹭一顿，要知道李振民可是2级炊事员，他好长时间都没找到机会蹭饭了，今天必不能错过！ 但他听得出来李振民提这么一嘴有些刻意，估计他也不能白吃，于是笑道：“等等我，我马上去拿钓竿，顺便带点小酒需。” 这是他的算计之道，做人要有分寸，就算要占便宜也得多多少少付出一点意思意思。 不过李振民却说道：“三大爷，我这边已经准备了酒，你骑自行车帮我带个人就行。” 阎埠贵不知道要带谁，但对他来说这个要求显然又是赚到了！ “好好好，那我去拿钓竿，马上就好。” 一旁的袁青荷心里明白过来，这是因为丁秋楠。 何雨柱不理解，于是问道：“带谁？” 李振民无语道：“丁秋楠啊，未必你让她走路啊。” 何雨柱这才想起来，嘿嘿一笑。 很快阎埠贵准备好铁桶和钓竿，推着自行车与李振民三人一起出了门。 走出胡同不远，就看到了梁拉娣和丁秋楠。 “师父！” “李主管！” 梁拉娣立马迎了过来，丁秋楠也跟在后面，给李振民打招呼，随后又对袁青荷和阎埠贵点了点头。 阎埠贵见过梁拉娣，所以也明白李振民让他带的人应该就是丁秋楠了。 李振民介绍了一番。 几人熟络，阎埠贵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小树林，今天也挺热的，我们就去那边钓鱼吧。” 有树林的地方才有柴火烤鱼，不然在草坪和大坝上那就只能饿肚子了。 李振民扫视一眼，说道：“你们的钓鱼竿都给我吧，不然不方便骑车，师姐载我就行。” 袁青荷懵了。 她骑车？ 此时她脑海里忽然想起看月亮回家的那个晚上，要是.....那种事情再发生一次，这大白天的多丢脸啊。 不行！ 一定不能载李振民，就算要载也是没熟人的时候。 然而李振民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说道：“那就多谢师姐了，走吧！” 说着拿过其他人的鱼竿，坐在了后座上。 袁青荷：“……” 想了想，还是算了，由他去吧。 不然在这里闹起来，更丢脸。 随后几人就这样骑着自行车一路向着城南走去。 速度不快。 将近半个小时才到。 不得不说阎埠贵对四九城的河流很了解，估计是钓鱼没少跑。 他带着李振民几人来到了城南的凉水河的一个区段，这里有山有水有树林，几十年后肯定会是一个湿地公园，不过现在还没有开发，简直就是钓鱼佬的天堂。 几人找好位子坐下放竿。 然后阎埠贵就发现了不对劲，李振民等人哪里是过来钓鱼的，这是来郊游学习的啊。 刚坐下不久，梁拉娣就找到李振民询问一些问题，丁秋楠也跟着旁听。 何雨柱则是负责今天的主食，很认真的在钓鱼。 袁青荷跟何雨柱做一样的事情，但很快她就坐不住了！ 甚至她有些后悔了。 不是钓鱼不枯燥乏味，而是丁秋楠太扎眼了。 她昨晚还主动跟李振民提起收丁秋楠为徒呢，但是现在看看丁秋楠..... 太漂亮了！ 漂亮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在李振民面前太乖巧了！ 身为女人，第六感很敏锐，她察觉到丁秋楠学习的时候还好，但除了学习之外，那眼神几乎能滴出水来。 说话细声细语的，还不敢直视李振民。 这觉得是喜欢吧！ 袁青荷对丁秋楠同情归同情，但男人不能让啊！ 她不仅在想，是不是在她没有看到的情况下丁秋楠也是这样啊。 虽说李振民在感情方面是个木鱼脑袋，现在还不喜欢丁秋楠，但以后呢？ 谁说得准啊！ 丁秋楠那么漂亮，有那么乖巧，哪个男人不迷糊啊，就算李振民是个木鱼脑袋也迟早会被感化的啊。 袁青荷忽然想起妈妈的话，幸福要主动出击！ 在李振民家里住着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也没发现李振民身边有 值得她提防的女生，但终究今天还是遇到了！ 想到这里，她直接起身走了过去，主动打招呼道：“秋楠，我听师弟说你想考大学？我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一起聊一聊怎么样？” 李振民也不拆穿，对丁秋楠点点头：“师姐成绩不错，再过十来天就高考了，加上你们年龄也相仿，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问她。” 丁秋楠自然愿意，这正是她想要的。 “谢谢，我确实有很多想要了解的。” “没事没事，我们年龄都差不多，一起探讨探讨就行，我们去那边吧，别打扰他们了。” “好。” 两人随即离开一段距离。 很快两人就传出了银铃般的笑声，甚是悦耳。 李振民看了看袁青荷和丁秋楠，再看了看梁拉娣，总觉得袁青荷他们拿才是青春期的女生该有的样子，相反梁拉娣有点女汉子了。 时间过得很快。 为了保证中午有吃的，李振民没有给梁拉娣上课很久，个把小时后他就大致看了眼阎埠贵的收获。 仅仅有三条三指宽的觊觎。 询问一番，阎埠贵说这里是有大鱼的。 这个说法也被何雨柱证明了。 在李振民去看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已经睡着了，而鱼竿也早已不知所踪，很明显是被大鱼给拉走了。 “别睡了，去捡点柴火。” 李振民推了推睡着的何雨柱。 何雨柱猛的惊醒，发现鱼竿不见了，怕被责骂于是飞快的和梁拉娣一起去找柴火了。 李振民拿了袁青荷的钓鱼竿，开始操作起来。 【叮，激活钓鱼技能，钓鱼经验+1】 【钓鱼经验+1】 【钓鱼经验+1】 随着鱼饵制作，钓竿下水，钓鱼技能被激活，经验也每时每刻的在增加。 李振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钓鱼经验比他遇到过的任何技能都要容易升级。 因为鱼竿下水之后，他只要保持一定的专注度注意水面的动静，经验就会增加，当然，睡着和发呆是没有经验的。 这相当于坐着啥都不做经验就可以升级。 随后他发现十多分钟之后，钓鱼技能就入门1级了。 与此同时也钓上了两条鲫鱼。 随着经验的增加，他对钓鱼的认知也直线上升，于是他换了个更好的位置，同时对鱼饵进行一些简单的加工。 如此一来，经验增加的就更快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升到了2级，临近中午的时候就已经3级了。 3级之后他就发现这边的地形和环境，大一点的鱼应该是草鱼，想要掉大一点草鱼得调整下鱼线和鱼漂以及换个位子。 于是他又换了个地方，弄了点蚯蚓以及蚂蚱，这也是草鱼喜欢吃的饵食。 将鱼漂往上挪动了一米多。 草鱼主要活动在中下层，尤其是大草鱼，多潜游于深水底层，鱼漂得往上提一提。 果不其然，在试了几次之后，鱼饵被吃了，说明是真的有大鱼的，而且还挺狡猾。 于是他有整理了一下鱼钩，再次放竿。 十来分钟后，平静的水面上鱼漂往上浮了2目。 一般人很少注意到这种小动静，但是对于专业的他来说，知道这是鱼在抢食，于是顺着角度一拉，沉重感顿时传来。 勾住了！ 第95章 放松的周末，师姐要搬家了 “真的假的，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发现，明明很正常啊。” 袁青荷和丁秋楠已经过来有一会儿了。 她们看见李振民这两个多小时换了几个地方，又是弄这里，又是弄那里，这都快吃饭了，于是就过来看一下。 发现李振民铁桶里有十多条鲫鱼，拿回去还是够吃的，但烤鱼肯定不够。 袁青荷准备问中午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发现李振民格外的认真。 于是她和丁秋楠就没有打扰，而是一起注视着水面。 在她们眼里，是真的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但李振民忽然就提竿一拉，结果鱼漂就猛的下沉了，她们这才发现真的有鱼！ “你是怎么发现的？” 袁青荷不敢置信的问道，一旁的丁秋楠也一脸疑惑的看着李振民。 这边的动静也很快吸引了何雨柱和梁拉娣以及阎埠贵。 其他人全都跑了过来！ “卧槽，这么大，鱼竿不会断吧？” 何雨柱惊呼！ 鱼竿已经弯得不成样子了，随时要断掉的样子。 李振民慢慢收，慢慢调整角度，就像是打太极一样，动作很慢很慢。 同时解释道：“之前鱼漂上浮了一点，而且持续了两三秒没有下沉，那就说明鱼饵被鱼叼进嘴里了，鱼饵轻了，鱼漂自然就上浮了，不是所有鱼吃食都是往下拽的。” “再者我鱼漂经过调整，掉的就是中下风水域的鱼，鱼票这时候还往上浮，就说明鱼是从下往上吃食的，大概率会是大鱼。” “大鱼更警惕，所以我要时刻注意鱼漂的动静和方向，这才及时摆动，才有大概率勾中，不然意味的往上拉很有可能就脱钩了。” 何雨柱等人都一脸问号。 阎埠贵有经验，倒是好一些。 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是需要专注力和判断力的，水面有一定波浪，鱼漂上浮和下沉一点很难看清。 “你什么时候钓鱼也这么厉害了，我没见你钓过鱼啊？” 袁青荷不解道。 李振民下意识的回道：“我会的要都告诉你吗，我高中没读完不还是可以教你？” 袁青荷无言以对。 丁秋楠则是眼睛一亮，果然，李振民比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 这时候，鱼线已经逐渐收拢，水里的鱼也已经偶尔露出了水面。 从那黑背以及水面泛起的浪花来看，这条鱼有五六斤大！ “柱子，赶紧去弄根两指大小的棍子过来，这鱼拉不上来，得用棍子扎死。” 没有捞网，岸边有一定高度，想要直接拉上来不现实，要么用鱼叉扎死，要么下水去抓。 “好！” 何雨柱麻溜的去找棍子，用带来的菜刀将棍的一端削尖一些。 李振民将鱼竿交给阎埠贵，叮嘱道：“三大爷你稳着，我来扎！” 他的手法自然要比何雨柱好一些。 拿过棍子，和阎埠贵做好配合。 很快就找准机会在草鱼翻身的时候眼睛手快的一棍子扎了下去。 嗤—— 棍子刺穿草鱼的身体，水花翻得更大了，带着血水。 但已经被扎穿，自然是跑不掉了，李振民顺手一抬，草鱼上了岸。 何雨柱上前用菜刀刀背才翻滚的草鱼头上狠狠敲了几下，顿时就安静了。 “这应该会有六斤了。” 何雨柱开始啥鱼，没有半点不舍。 阎埠贵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这可是钱啊，心想着等下也来这边掉。 李振民笑道：“三大爷，你将鱼杂收起来吧，回去还可以吃一顿。” 这下阎埠贵就更开心了。 不仅可以蹭一顿，而且还可以打包回去，再加上自己也有点小收获，这一趟太赚了！ 很快鱼背何雨柱杀好，李振民用几根棍子穿好固定摊开放在烧烤架上面，开始烤鱼。 这一顿大家吃的很香。 不说阎埠贵和袁青荷等人，就连何雨柱也一个劲的说好吃。 原来烤鱼在李振民手里可以弄得这么好吃。 下午。 又掉了一会儿，李振民又钓了一条两斤左右的草鱼，随后就继续给梁拉娣上课。 袁青荷则和丁秋楠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何雨柱也被李振民刺激到了，觉得钓鱼也挺有意思的，于是就和阎埠贵一起坐在水边研究钓鱼。 下午五点左右。 大家一起回家。 何雨柱没钓到大鱼，但好在有几个鲫鱼，阎埠贵也运气不错，搞了一条斤把的鲤鱼。 “秋楠，拉娣，都这个时候了，一起去我家吃点吧。” 快要到家的时候李振民主动邀请说道。 有何雨柱在，梁拉娣肯定是要一起吃饭的，既然梁拉娣一起吃饭了，自然就没有不叫丁秋楠的道理。 最后想了想，李振民又叫上了阎埠贵。 阎埠贵那叫一个开心，连忙答应一定带酒过去。 晚上大家一起在李振民吃饭。 家里吃饭自然要比野炊味道好，也比厂里的大锅菜要好，于是丁秋楠再一次刷新了对李振民的厨艺认知。 这绝对是她长这么大吃过的做好吃的一顿饭！ 同时今天也是她最开心的一天！ 吃完饭，梁拉娣和丁秋楠主动帮忙收拾。 阎埠贵吃饱喝足的走了。 而李家的日子跟某些人家里的日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下嫉妒心就更重了。 身为当事人，李振民不知道背后的嚼舌根，在吃晚饭后他又给梁拉娣检查了一下今天的学习效果。 丁秋楠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袁青荷成了好朋友，袁青荷主动邀请丁秋楠学习，并送了一些书和做过的试卷。 晚上八点左右。 李振民检查了一遍梁拉娣的进度，发现效果还可以，便不再继续将新知识。 “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我去厂里找你，不用太绷紧了，适当休息休息。” 他知道何雨柱已经坐不住要跟梁拉娣约会了，于是就将梁拉娣支走了。 不过丁秋楠没有一起离开，而是跟袁青荷继续学习。 李振民也没多管，拿起书坐在门口刷经验。 同时看了眼系统。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2级，八极拳6级，俄语6级，英语8级满级，电工6级，汽车维修6级，钳工4级，焊工5级，钓鱼3级 【弟子】梁拉娣，汽车维修1级（125\/1000） 经过两天的手把手上课，梁拉娣的进步速度还算可观，按照这种进度下去，离开的时候应该会有2级。 九点多，将近十点。 大家陆陆续续要睡觉了，何雨柱也已经回来。 丁秋楠这才跟袁青荷学习完，出于安全考虑，李振民自己将丁秋楠送回了轧钢厂。 第二天李振民和何雨柱去了轧钢厂。 周末有两天，李振民不想浪费这个时间，而何雨柱纯粹就是想看看梁拉娣。 不过毕竟是休息时间，李振民没有逼得很紧，下午四点左右就结束了上课，给了梁拉娣消化的时间，同时也给何雨柱和梁拉娣一些私人空间。 结束之后他就回家了。 然后就碰到了袁青荷正在收拾东西，李婉莹也在一边帮忙。 这是要搬回去了？ “师姐，不是还有几天就考试了吗，你现在这是要搬回去？” 今早他还以为袁青荷会跟他一起去轧钢厂呢，结果袁青荷没提这一茬，没想到回家的时候就已经要搬家了。 距离高考不是还有一周时间吗？ 这是怎么回事？ 第96章 我想以后照顾你 “下周只有三天课了，剩下就是放一天假，再然后就考试了，到时候搬家也不方便，所以今天有时间就搬了。本来早上要跟你说的，不过你去厂里了，所以等你回来再说。” 袁青荷解释道。 李振民大致明白过来，他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因为平时他和李铁国要上班，不在家的情况下袁青荷搬家也不好道别，所以就趁着这个时间道别和将家给搬了。 “那晚上吃完饭我送你吧。” 李振民停下自行车上前帮忙。 袁青荷点了点头，兴致不是很高。 东西本来就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 李铁国给了李振民一个眼神，父子连心，李振民顿时明白过来，对袁青荷说道：“我出去买点菜，给你做顿好的，你也一起去吧，挑你喜欢的。” “好！” 袁青荷答应下来，但兴致依旧不是很高。 两人出门，菜市场也不是很远，所以就没骑车。 路上，李振民见袁青荷不说话，于是主动的挑起话题：“想好考什么专业了吗？” 因为时代的特殊性，国家现在比较火的专业有农学，机械制造，机电工程，纺织，甚至还有养蜂专业。 袁青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还没考呢，哪里想专业的事情。” 兴致依旧不是很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说我能考上本科吗？如果考上了，你觉得我读什么专业好？” 大学包括专科（大专）和本科，别看录大学录取率不错，但要上好的本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以你的成绩和能力，上本科不是问题，专业嘛，我建议是机电工程，相对轻松一些。” 这个跟农学和机械制造以及水利工程比起来要轻松一点，也是个新兴专业，以后的大趋势，提干要容易一些。 当然，纺织也相对轻松，不过李振民希望袁青荷毕业后进入轧钢厂工作，留在身边会方便很多。 “机电工程是什么？”袁青荷疑惑道。 “说起来比较复杂。”李振民想了想，解释道：“大致就是学习机械制图，工程力学，机械设计基础、液压传动、机械制造基础等等理论知识，太多了一时说不清，毕业之后大致就是厂里的技术指导员之类的工作，负责调试机器以及一些维护，还是比较轻松的。” 袁青荷又问道：“那其他专业呢？” 李振民于是一个一个开始讲解大致的专业走向。 他没有注意到袁青荷看他的眼神又变了。 一个只是上过高一的人竟然知道大学有什么专业，并且还对一些专业有大致的了解，再加上长得帅，是个女生都喜欢吧。 在李振民耐心解释的时候，袁青荷的心思早已飘得很远很远，想着以后的事情，慢慢的也就更纠结，更舍不得，更担心了... 李振民没注意到袁青荷的这些，只是觉得袁青荷在因为大学而迷茫，所以很耐心的解释以及时不时鼓励一下。 一人说，一人听。 兜兜转转，花了不少时间才将菜买好。 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回到家李振民给袁青荷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何雨柱没回来，显然是跟梁拉娣去约会在外面吃了。 晚饭过后已经天黑了。 袁青荷跟李铁国和李婉莹告别，最后李振民送袁青荷回家。 路上人来人往。 李振民发现袁青荷没说话，于是主动打开话题问道：“师姐，你跟丁秋楠貌似很聊得来，你是看好她能考大学吗？” “啊？”袁青荷听到李振民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回道；“她....她挺可怜的，我希望她能考上，你觉得她没希望吗？” 李振民点点头：“嗯，所以我不没答应受她为徒，就是不想她抱有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如果她一定要学，那就自己自学吧。” 袁青荷疑惑道：“为什么？我觉得她很努力啊，应该没问题的吧？” 李振民叹了口气，无奈道：“太难了，高考名额不是说有就有的，他这个硬性条件就达不到，没有人会给他名额。她的学习天赋很一般，自学没有一点希望。” 当然，如果他亲自手把手教，花一两年培养，丁秋楠考个大专完全没问题。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如此帮丁秋楠？ 再者，就算帮了，名额拿不到还是拿不到。 而他不教丁秋楠，凭丁秋楠自学，要考大学完全不可能！ 不说丁秋楠天赋一般，就算天赋不错，领导也愿意给高考名额，丁秋楠也考不上！ 因为，平时工作要耽误不少学习时间，再者年龄大了，外界因素干扰也会日渐增多。 这种条件下，三年内丁秋楠能自学工种知识达到大专水准吗？ 没有丁点可能！ 有人会说，那五年呢？ 很抱歉，三年之后就是三灾了，生活越来越苦，丁秋楠学习只会更加困难，家里搞不好都会饿死人，她养家需要更多的精力，不会有任何空余时间去学习。 不过他是个穿越者，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但袁青荷不知道。 袁青荷问道：“多花点时间也不行吗？” 李振民没回答，而是说道：“我觉得她想考大学还不如将主要精力放在中专上面，中考机会总比高考名额要简单一些，中专出来照样是精英。” “她自己肯定也知道这个，但是她没考上中专，或者没去读，那就说明很多问题了，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家里太穷，就算她考上了，也不会送她读！” “所以她学护士，打算挣钱一边养家里一边给自己攒学费，年龄大了不能去考中专了，只能去考大学。” “但很遗憾，现实就是这样残酷，中专都没机会上，大学也肯定上不，家里原因或者外界因素不改变，她永远就考不上。” 这是穷人的悲哀。 丁秋楠就算是个男的，都不一定完成梦想，更别说她还是个女的了。 李振民估计的是，丁秋楠还没考上大学就会大概率被现实打败，最后嫁人，这个大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他从丁秋楠身上看不到半点反抗精神的影子，这种人想做自己的事情只能偷偷摸摸，真的等现实降临的时候，她仅存的倔强都会被压垮。 换做梁拉娣机会就大一些，但也是极小的概率，而丁秋楠，结局一定注定了。 袁青荷没经历过，但也从李振民的话以及语气感受得到，有些东西真的让人绝望。 她还是头一次见李振民对一件事这么否定，否定得如此坚决！ 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可抑制的情绪。 丁秋楠是这样，那李振民以前也很绝望吧？ 为了妹妹选择辍学，妈妈病死了都没有半点办法..... 若是不知道什么叫绝望，他又怎么知道丁秋楠不可能呢。 袁青荷看着眼前的背影，忽然很心疼。 这种感觉不可抑制。 而且忽然非常的强烈。 她发现自己跟李振民相处越久就对这个世界认识的深刻，对李振民也越发的喜欢。 越喜欢就越心疼。 一个人只有经历过才会对一些事情理解深刻，无论什么都是如此。 她觉得自己吃了很多学习的苦，所以成绩很好，值得骄傲！所以不将一般人放在眼里。 但是李振民呢？ 李振民多优秀？她越了解就越发现李振民优秀，几乎无所不能。 她单单学习成绩好就吃了那么多苦，那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李振民呢？吃了多少苦？ 李振民没有说过，也一直保持着开朗，但这不代表心里不会失落，不会难过，所以她心里想着总有一天要保护李振民。 丁秋楠她改变不了，也帮不了，但是李振民，她很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袁青荷抓紧了林振民腰间的衣服，问道：“以后我来照顾你，你会等我吗？” “你说什么？”路上人多，比较吵，李振民没听清。 袁青荷脸红的低下头：“没有，我没说什么。” 两人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聊了很多，多数是关于学校和高考的事情，李振民在说，袁青荷在听。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袁家门口。 第97章 表白，对象 敲了敲门，向爱梅来开门。 李振民将情况说了一遍，随后进去喝了杯茶，说了些最近的情况。 临走前。 向爱梅让袁青荷单独送李振民出门。 袁家院外，路灯下。 李振民挥了挥手：“师姐回去吧，考试的时候当平常考试就行，高考比我平时给你讲的一些题要简单，放松就好。” “我....” 袁青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借着路灯，李振民终于发现了袁青荷的脸色有些不对，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扑闪，清澈的眸子仿佛宝石一样发着光，微微躲闪。 少女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别样的美。 扑通—— 李振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心脏不由得猛的一跳，就这样愣在了原地。 他这才想起从买菜到现在，小师姐一直兴致不高，之前以为是临近高考紧张，但现在看来不像啊。 貌似....之前他聊大学专业的事情，小师姐也没很有兴趣的主动聊很多，相反是他一直一个人在说？ 所以说，小师姐不是因为高考紧张？ 这样子....是要表白吗？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袁青荷对他是有意思的，所以才一直逗她。 这一刻。 恍然大悟的李振民愣在原地看着袁青荷。 袁青荷被李振民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耳根发烫，低头声如细蚊一般小声道：“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李振民也回过神来，笑道：“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貌似你不是我师姐吧，你没有拜你爸为师，我们不算同门对不对，所以，我叫你青荷，你叫我振民哥才对，是不是？” “你....”袁青荷脑袋哪里转那么快，只是觉得叫振民哥让人太难为情，于是反驳道：“不行，是你先喊的，所以你不能....” “我喜欢你，青荷。” 少女支支吾吾的反驳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 这一刻时间都仿佛停下来了。 袁青荷被李振民打断的话给定了，她这才明白李振民要她改口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她的脑海里已经被洪水覆盖，思路全都没了。 直到李振民再次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别做我师姐了，做我对象吧。” 轰—— 袁青荷再一次被雷击了一般，紧张得嘴唇有些哆嗦：“我....我....” 说着低下了头，她哪里敢看李振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才有诚意，总之紧张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振民敏锐的听觉察觉到袁家虚掩着的大门后面传来细微的动静，有目光正从门缝里传过来。 他挑衅的看了过去，对视一眼，随后露出得意的笑容。 下一刻收回目光，捧着还在支支吾吾的袁青荷就直接吻了上去。 哐啷—— 袁家大门被重物撞到，接着就凌乱的脚步声传出，还有零星的气愤以及劝架的说呢过瘾。 而这一切袁青荷已经听不到了，浑身一震电流穿过，她的脑海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了。 空白之间，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将她环抱住。 她忘记了挣扎。 不知过去了多久。 嘴唇的触感消失，李振民脸庞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 路灯下李振民的脸是那么的轮廓鲜明，帅气无比，加上那清澈深邃的眸子以及那微微扬起的嘴角，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袁青荷也重新感受到了自己的沉重呼吸。 “你不用担心我跟丁秋楠，在我眼里，你才是最好的，你放心高考，放心读大学，一切不用担心。” 李振民的声音传入袁青荷的脑海，在夜色下是那么的清晰和真诚。 看着眼前又憨又纯情的少女，李振民伸手轻轻捏了捏对方的连忙，笑道：“我会娶你的，晚安。” 说完又在袁青荷嫩白的额头上轻啄一口，随后挥了挥手转身骑上自行车离开。 表白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孩子先开口呢。 他一直没开口只是想明白袁青荷的具体心意而已，尽管师母和师父在撮合，但他也不想因此就否定袁青荷的个人情感。 万一人家心里不乐意呢？ 但相处下来，他发现袁青荷对他是有好感的，但这也只是好感，不能当做真的喜欢。 然而在今天晚上，在袁青荷要开口的那一刻，他就彻底清除了，这妮子已经陷进去了。 如此他自然会强势的表白，保证百分百成功。这样才没有被拒绝后不好相见的顾虑。 为了庆祝这时刻，自然先得盖个章！ 另外。 他在刚才的拥抱亲吻中有了天大的发现！ 以前只是觉得袁青荷漂亮，气质好，但身材方面...说实话前面平平无奇！ 然而在拥抱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袁青荷只是穿得宽松，而且是用布包裹绑起来的！ 应该是从小练武，为了行动方便，或者因为比一般人要突出而怕同学议论，所以才裹起来。 他曾经一度还疑惑过，心想师母基因也不错啊，怎么袁青荷就没有呢？ 原来，小师姐是一直在女扮男。 ……… 原地路灯下。 袁青荷看着李振民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了，她还站在路灯下没回神。 屋内袁永昌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可恶啊！ 李振民之前就发现他了，并且给了他一个嘚瑟的眼神，还当着他的面亲了自己的小棉袄，并且还是两次！ 伤风败俗！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不就是以前对他严厉了点吗，我迟早要将他逐出师门！” 袁永昌咬着牙说道。 向爱梅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随便你啊，反正他以后是我女婿，是不是你徒弟不重要。” 徒弟跟女婿，那个更重要，不言而喻！ 袁永昌黑着脸说道：“伤风败俗！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向爱梅惊讶道：“你也知道伤风败俗啊，那你年轻的时候天天给我做饭，还跑到我家说爱梅我喜欢你，不管我爸反对你抱起我就跑，你....” “咳咳！” 袁永昌赶紧捂住老婆的嘴，涨红了脸小声道：“女儿还在外面站着呢，你小声点，别被人听到了。” 向爱梅没好气的白了眼袁永昌，道：“都是年轻人，大晚上的，什么伤风败俗，而且都是成年人了，反正迟早要结婚的，振民也说了会娶青荷，所以你给我闭嘴。不然我将你老底传出去。” 袁永昌连连保证知道了知道了。 向爱梅甩开袁永昌的手，这才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对还在发呆的女儿喊道：“看啥呢，让你送个人你怎么都成望夫石了。” 袁青荷这才从美梦中回过神来，转头进了屋。 “诶，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你跟振民到底有没有进展啊？” “你管不着！” “嘿，翅膀长硬了是吧，袁青荷你到底行不行啊，我给了你机会了，你这么不争气，明天我就去给振民介绍对象了啊。” “哼，随你，你去啊。” 袁青荷娇哼一声快速回了屋，立刻关上了房门。 向爱梅凑了上去，在门外说道；“你真不怕？还是说已经成了，所以有恃无恐？来，来跟妈好好说说。” “你烦不烦啊，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还过几天还要高考呢。” 袁青荷骂了一声，随后就关上了灯。 “看把你嘚瑟的。” 向爱梅笑了句，随后不再追问。 袁永昌长长叹了口气。 转念一想，脸红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小声道：“你这几天有反应了没？有没有干呕？” 向爱梅进屋关上门，笑骂道：“都四十的人了，哪里会那么快。” 袁永昌赶紧关上灯，道：“那我再研究研究，再补一补，另外，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再努力努力？” 第98章 谣言渐起，梁拉娣考核 周末不算学习时间，所以梁拉娣的来轧钢厂学习时间还有四天。 到周四为止，周五回原来的红山口钢厂。 接下来的几天，李振民依旧每天中午和晚上给梁拉娣补课，丁秋楠也每天很及时的蹭课。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周一，有“李振民借着收徒名义利用上班时间勾引女同志”和“李振民和徒弟合谋占女同志便宜”的传闻悄悄在轧钢厂里传开。 不少人看李振民的眼神都变了。 周二。 领导知道了这件事，杨厂长这才注意到原来李振民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 不过他并没有出面澄清传言。 这是李振民自己的事情，虽然李振民现在是中午以及晚上上课，不干预梁拉娣的正常工作，但以前毕竟有过上班时间到处闲逛的先例，这种事情一开始还好，但时间长了总会有人乱传的。 当然，以李振民的名声，这种传言并不会闹得很大，所以这种程度杨厂长也没必要特意站出来澄清。 如果这点小事李振民都解决不了，那以后遇到更大的事情岂不是每次都要他出面？ 周三。 中午上课的时候，丁秋楠和梁拉娣主动的说了厂里的传言。 一开始她们也不清楚，一心都在上课，但昨天晚上就有红山口钢厂过来一起学习的人在背后嚼舌根，被梁拉娣发现了。 这事说小也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跟风，总有理智一点的人觉得李振民没有理由。 但说大也大，要是不处理，久而久之，传言就会变成事实。 不过这种传言又找不到始作俑者，不可能将说话的人都抓起来质问吧，这是不现实的问题。 “振民哥，传言的目标就是丁秋楠，让丁秋楠站出来澄清不就好了？” 何雨柱说道。 他心里也窝着火，传言关乎到了李振民，也关乎到了梁拉娣，他真的想找出始作俑者狠狠揍一顿。 李振民摆了摆手：“没用的，丁秋楠出去澄清别人只会说我用强权逼的，到时候传言更凶。” 现在的传言程度不严重，明天就是周四了，也是梁拉娣学习的最后一天，到时候他让梁拉娣去考试，成功了，必定名噪一时。 所有的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 所以现在去做澄清的行为完全没有必要。 不过这种事情终究是不爽，传言总有个源头，而他也不是挨了打还笑着说没事的人，这个事情终究是要处理的。 “拉娣，后天你就要回去了，我跟运输大队的汪大江说了，他给你申请了汽修技工的考核，你跟焊接部的领导请个假，明天下午去考试吧，今天也不上课了，厂里有正好有需要维修的车，你自己凭着学习的知识摸索一下。” 李振民说道。 明天下午焊接部门会象征性的检验一下梁拉娣的学习成果，不是正式的考核，纯粹就是表演性质，为的就是给焊接车间领导增光。 在表演结束后，梁拉娣就可以去参加汽修的考核，两者不冲突，不过毕竟是上班时间，该请假的自然还是要请假。 “就这样吧，晚上我再过来。” 李振民说完就回了食堂。 传言的事情终究要处理，而厂里最信得过群体就是后厨的人，利用后厨的人进行一些简单的调查，大概率会有发现。 毕竟传言这种事情一般是有利益关系的人传出来的，谁跟李振民有利益关系？要么是焊接部门不爽梁拉娣跟他走得近，要么是名声上面跟他有对比的，比如贾东旭。 范围大致能锁定，调查就容易一些。 ……… 周四。 是红山口钢厂优秀员工过来学习的最后一天，相关部门会在最后让学习的工人做一个学习成果展示，这样对评优评级有帮助。 梁拉娣一直以来是最优秀的那个，所以是最受关注的那个。 一番操作下来。 领导们齐齐鼓掌，纷纷表扬梁拉娣，同时也表扬焊接车间的负责人教导有方。 李振民也到场观看。 才艺展示顺利结束之后，领导们纷纷看向李振民。 厂里就这些事，所以梁拉娣给梁拉娣报名参加汽修考核的事情领导们都知道了。 大家纷纷表示赞赏李振民年轻有为。 但这些显然是场面话，甚至语气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如果不是因为李振民是杨厂长亲自引进轧钢厂，怕博了厂长的面子，恐怕早已经正面嘲讽了。 梁拉娣自然也听得出来，一次压力也增大，如果表现不好，那么李振民就会被架在火上烤。 “去吧，不用担心，只要别想着炫技保持平常的水准就好。” 李振民在考试之前给出最后的简单叮嘱。 梁拉娣重重点头：“好，我不会让师父丢脸的。” 时间差不多了。 李振民转头对汪大江说道：“那就有劳汪师傅送梁拉娣过去了。” 汽修考试要去另外的拖拉机厂，不再轧钢厂，需要汪大江这个申请报名的人带梁拉娣过去。 “好。” 汪大江话不多，领着梁拉娣离开。 他不是真的话不多，而是紧张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里除了他和李振民，其他所有人包括杨厂长以及梁拉娣本人都不知道的是这次考试不是1级转正，而是2级！ 别说2级了，就是1级他也不信梁拉娣真的考得过，但李振民偏偏跟他说直接报名2级。 要不是李振民私底下给过他一条烟，平时关系也不错，他真的不想帮这个忙，太丢人了。 汪大江和梁拉娣离开后。 轧钢厂还没有下班，领导们也纷纷回了办公室，去做最后的学员表现统计了，都在为自己的评级评优努力。 李怀德拍了拍李振民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振民啊....唉....” 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最后化作一口叹气，失望之色不言而喻。 李振民笑着回道：“多谢李主任关心。” 其他的也没必要多说，李怀德跟他关系也就这样，虽然职场需要关系，但最重要的还是看功绩。 只要做出成绩了，李怀德觉得会舔着脸过来庆贺。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其他领导走走了，人事部主任沈文茵倒是走了过来，面带笑容。 李振民停下脚步，礼帽的打招呼：“沈主任好，有事吗？” 沈文茵一如既往的女管家形象，笑容如沐春风，各方面得体得无可挑剔。 但来到李振民身边的时候，笑容标的亲切随和了一些，开玩笑的说道：“这才多久没见面，沈姐都不愿意叫一句了？” 第99章 大弟子考试过关 两人平时称呼算是比较随便的，李振民叫沈文茵叫沈姐，沈文茵则直接叫李振民为振民。 “哪儿的话，这不是刚才领导都在嘛，还没回过神来了呢。”李振民也不尴尬的笑了笑：“沈姐，你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啊，最近没吃好睡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沈文茵打趣道：“你跟医务室的实习生才待了几天就学会医术了啊，我气得不好都被你发现了。” 这是在说李振民最近的传闻呢。 李振民并没有觉得嘲讽和阴阳怪气。 越相处他就越觉得这个女人很厉害，甚至很完美，职场关系处理得井井有条，人人都夸，另外平时相处主动亲近也不做作。 该正式的时候非常的得体，该亲和的时候也亲和。 可以是完美的女管家，也可以是懂人心的知心大姐姐。 一切水到渠成，无论是长相亦或者气质，任何情况下都让人生不起反感的心理。 “嗐，我要是有那福气就好咯，丁秋楠可是厂花闹呢，哪里轮流到我。” 李振民自我嘲笑的说道。 沈文茵对玩笑话适可而止，尺度掌握得很好，没有继续说这件事，转移话题道；“还别说，真给你说准了，最近确实有点操心了，这不有朋友要过来了吗，我也不知道怎么招待，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去我家做顿饭。” 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什么，李振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点点头：“什么时候？” “周五，也就是明天晚上，可以吗？” “好，你给我地址，到时候我过去就成。” 周五是有空的，李振民可以答应。 沈文茵随后用纸写了个地址递给李振民，说道：“那明天下班我们一起走。” 李振民点头说好。 又随意聊了几句，沈文茵转身回办公室，不过走了几步又转头问道：“振民，你真觉得梁拉娣考得过？” 相比起叹气失望或者阴阳怪气，李振民对这种直接的提问显然印象好的多。 不过结果嘛，他心里有数就行。 没多想，李振民便笑着回道：“结果没出来谁知道呢。” 沈文茵心领神会的笑道；“那就等你好消息了，再见。” 说完转身离开。 李振民望着沈文茵的背影，心想这女人可真厉害，是他唯一一个看不透的人。 杨厂长注重结果，爱惜人才，对他有照顾。 生产部主任李怀德好色贪吃，为人圆滑，懂得借势和及时止损，是个典型的领导。 后勤主任王福林年纪大，一副要退休的样子，不争不抢，不掺和任何非议，老好人。 其他的领导也各有特色。 唯独人事部主任沈文茵太过完美，不站队却有跟每一个人关系好，没有任何弱点一样。 ……… 考场门口。 梁拉娣不断的坐着深呼吸，调整情绪。 尽管李振民叮嘱她要保持平常心，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对汽修的考核没有丁点经验，跟着李振民学习也不过一周时间，虽然增加了不少知识，但她还是认为自己不可能会这么简单。 “汪师傅，你有经验，我考核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梁拉娣开口问道，试图安心一些。 汪大江哪里有什么经验，他是个司机，修车都是跟老师傅学的，没有正式考过汽修技能啊！ 不说2级了，就是1级他也不清楚到底要考什么啊。 “按照你师父教你的就好，既然我答应给你师父给你报名，自然是觉得你没问题的，你是我见过汽修天赋最高的，放心去考吧，相信你师父的判断。” 他只能这么这么说了，不过这些鼓励的话还是李振民教他的，换做是他自己肯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闻言梁拉娣这才松了口气，既然汪师傅都这么说了，那应该问题不大，只要她正常发挥，成绩应该不会差。 “嗯，我相信师父，谢谢汪师傅，我这就陷进去，麻烦您在这里等一下。” 镇定心神，梁拉娣看准时间踏入了考场。 汪大江看着梁拉娣进去之后反而松了口气，都道这一步了，再紧张也没有必要了，听天由命吧。 时间一分一秒往前走。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 汪大江渐渐感觉不对劲了，其他的考生都出来了，但梁拉娣还没半点动静。 “怎么还没出来？难道作弊被抓了？”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李振民事先跟考官打过招呼，但是被临时发现了？ 汪大江越想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然李振民怎么那么有把握，肯定是认识相关的人，走了后门。 一般低等级的技工走后门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又等了二十多分钟。 汪大江心里一咯噔！ 糟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梁拉娣一个人还没出来！ 这下真的坐实了他的猜想！ 正在汪大江心想这下该怎么办的时候，梁拉娣终于从考场里走了出来。 汪大江连忙迎了上去，连忙问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梁拉娣不满的解释道：“那个考官发现我没开过车也没有文凭之后就刁难我，说我走后门，事先拿到了考题答案，然后考试结果不算，让我重新考一次！” 通过这次她也才知道，原来一般人考汽修都学过开车有一定驾驶技术，不然就是中专学校里面的专业人才。 她只半道出家，所以被怀疑了。 汪大江不懂这些，他以为是真的李振民有门道搞到的考题，所以梁拉娣第一次考得很好，但是被发现了，所以就考了第二次。 既然有第二次，那考题肯定不一样。 完了！ 这下真完了！ “回去吧，别灰心，你还年轻，以后踏踏实实的学是没有问题的。” 汪大江安慰道，并没有落井下石。 事情已成定局，只能说李振民还年轻，为了让领导刮目相看走了偏门。 心里想着希望这件事给李振民一个教训吧，大好的人才以后踏踏实实肯定会有出息的，一次犯错并不能否定一个年轻人。 但是他话音刚落梁拉娣就笑道：“汪师傅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考了两次，没有说没过关啊。” 说着掏出新鲜的2级汽修工摊开给汪大江，故作生气的说道：“你和师父也真是的，竟然瞒着给我报名考2级，就这么怕我紧张吗，我可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才不会犯那种低级失误呢！” 虽然有点马后炮的嘚瑟，但谁让她过了呢？ 汪大江没理会梁拉娣，而是揉了揉眼睛。 他拿过梁拉娣的证件左看右看，然后又合上，接着又打开仔细看了一遍，接着又合上，停顿片刻再次打开.... 反复做了几次同样的动作，最终确定—— 没有做梦，没有看花眼，梁拉娣确实过了2级！ 第100章 现金倍数返还，赚麻了 “振民哥，拉娣怎么还没回来，这都下班了，是不是出事了？” 何雨柱着急的一边搓手一边走来走去。 刚才下班铃声已经响了，现在厂里的员工都陆陆续续下班。 领导们也都走了，只有他和李振民以及丁秋楠还在等着，因为李振民说在这里等，然后去下馆子。 “说不定汽修考核比其他工种花的时间长一些呢？” 丁秋楠说道。 李振民也忽然心里没底起来。 按理来说梁拉娣只要正常发挥就完全没问题的。 别人不清楚，他有系统的人还不清楚吗？系统中弟子一栏显示着梁拉娣的汽修技能已经是2级300多经验了。 并且这种低等级考核应该也不至于被考官刁难。 可是这都超时很久了，怎么还不见人呢。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心念一动，看向脑海里的系统提示。 也许可以从系统的后台提示看出些许端倪。 【您的徒弟梁拉娣检查出故障拖拉机的问题，汽车维修经验+5，宿主十倍反馈，汽车维修经验+50】 【您的徒弟梁拉娣检查出故障拖拉机的问题，汽车维修经验+5，宿主十倍反馈，汽车维修经验+50】 【......】 系统消息有好几条。 继续往下看，他心脏猛的一跳！ 【您的徒弟梁拉娣修好故障拖拉机，汽车维修经验+1，宿主十倍反馈，汽车维修经验+10，价值20倍反馈，宿主现金+200元（默认存入系统空间）】 ？？？ 还有钱？ 对了！ 李振民这才想起来，系统以前提示过徒弟的技能提高以及创造的价值会按不同程度的倍数反馈给他。 之前一直教导梁拉娣理论，以及让梁拉娣检查故障机器，但没让梁拉娣真的修好过一件成品。 现在考核期间修好了故障机器，直接爆了个20倍现金返还！ 既然有20倍，那很有可能还有机会爆出其他倍率。 这个倍率应该是按照难度来的。 20倍都只有200块，说明本来的价值也就10块钱，应该是的简单的故障，不过想想是2级考试也可以理解了，不可能太难。 接着他往下看，发现系统提示中断了一段时间，随后再次出现，跟前面差不多。 李振民觉得奇怪，这是.....又重新考了一次？ 看到最后面一条提示是在二十分钟前，是一条现金20倍的反馈，又是200到账。 这下啥都没做，就赚了400块！ “再等等。” 李振民想着应该是二十分钟之前就考试结束了，在等会儿梁拉娣和汪大江就会回来了。 他们没有注意到，办公楼上面的两个窗户后面还有两个人在看着他们。 厂里的人除了保卫科的人值班，一般的人都走了，但杨厂长今天下班完了一些，他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沈文茵也刻意晚下班，也是同样的想法。 又是几分钟过去。 厂门口终于出现梁拉娣和汪大江的身影。 不等汪大江停稳自信车梁拉娣就从后座跳了下来，急急忙忙从想着李振民三人跑了过来。 “师父，师父！我过了，2级，我过了二级，哈哈哈哈！” 梁拉娣开心得像个小孩子，脸上带着无比开心的邀功神情。 一路蹦蹦跳跳跑到李振民身边，接着又故作生气道：“师父，你怎么瞒着我报名了2级，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心里素质，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子，你这样太看不起我了，必须请我吃大餐！” 一边说着一边将新鲜的证件递给李振民。 李振民还没看呢，就被何雨柱一把抓了过去，接着就瞪大了双眼，然后反应过来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振民哥你连我都骗啊，我还以为是1级呢，请客，必须请客！” 丁秋楠在一旁都傻眼了。 她就算不看证件也知道这是真的啊！ 2级，只学了一周，以前没有任何基础....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梁拉娣的功劳吗？ 不是！ 梁拉娣虽然有本事，很聪明，但是她焊工从学徒道3级都花了两年！ 就算她汽修天赋再好，也不可能只需要一周就可以2级！ 这一切都是李振民这个师父的原因！ “汪师傅，还得感谢你平时提供的学习机会以及报名呢，一起去丰泽楼搓一顿呗，今天我徒弟给我长脸了，我请客还请不要拒绝啊。” 李振民也终于落下了心。 汪大江大笑道：“李主管说啥呢，都是你和你徒弟的功劳，我哪里帮什么忙，不过你既然请客了，那我自然要去了，哈哈哈哈。” “那现在就走？” “行！现在都下班了，走起，走起！” “师父，真下馆子啊？” “当然，你这个做徒弟的变现不错，坐师父的自然要庆祝一下，走吧，别废话了，你坐柱子的车，秋楠你坐我的吧。” 赚了400快，哪有不请客的道理，再说了，就算没赚钱也要请客啊、 三辆自行车，五个人。 一起向着丰泽楼形式而去。 办公楼上。 厂长办公室的窗前，杨厂长看着渐渐远去的李振民等人，摇了摇头笑道：“原来不是初生牛犊，而是池中潜龙，是我着相了啊。” 人事部办公室。 干净得体的沈文茵收回目光，重新拉上窗帘，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 梁拉娣兴奋的将今天的考试经历说了一遍。 从一开始就没停下来过，一路上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实在是太高兴了。 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今天考试通过了，还是她第一次下馆子。 丰泽楼，四九城少有的高等餐馆，像她这种底层的工人可没有去过。 虽然李振民厨艺堪称顶级，自己做饭也许更好吃，但今天口味显然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仪式感！ 丁秋楠更是如此，因为知道李振民以前是丰泽楼的厨师，所以一路上也问了很多。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丰泽楼。 丰泽楼服务员基本都认识李振民和何雨柱，在几人进门的那一刻就迎了上去，态度就像是嫁出去的女儿会娘家一样。 李振民发现师父已经下班了，于是就开了个包间招呼大家 点的菜自然都是招牌菜，酒水自然也是最好的。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很满足。 最后李振民结了账，在服务员的欢送下，几人离开了丰泽楼。 汪大江心满意足的回家。 李振民也很识趣的给了何雨柱和梁拉娣私人空间，他带着丁秋楠回了轧钢厂。 一路上丁秋楠话少了起来。 李振民也没可以聊什么。 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回到轧钢厂。 “早点休息吧，再见。” 将丁秋楠送到轧钢厂门口，李振民骑着自行车转身回家。 丁秋楠看着李振民的背影，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直到李振民要消失了她才喊道：“李主管。” “嗯？”李振民刹车回头：“怎么了，有事吗？” 丁秋楠笑道：“没事，就是想说生谢谢。” “一顿饭而已，有机会还有的。”李振民挥了挥手：“走了，明天见。” 第101章 上门求师傅嫁女儿 林振民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袁青荷正和李铁国聊着什么。 在见到李振民回家的时候，李铁国和袁青荷明显是愣了一下，都没想到李振民会这么快回家。 “青荷，既然振民回来了，就让他送你回家吧。” 李铁国率先开口，同时给李振民使了个眼色。 李振民大致猜得到袁青荷是来找自己的，老爸这是要给他俩制造单独的相处机会。 “我就说今天怎么眼皮一直在跳呢，我喝酒都没喝完就回家了，原来是你来了。”李振民看着袁青荷笑了笑：“那就一起走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知不觉称呼已经改变了。 袁青荷倒是没注意这么多，低着头嗯了一声。 于是李振民刚回家又出了门。 “今天月色不错，时间还早，要不一起去什刹海歇会儿？” 李振民拍了拍自行车后座。 袁青荷看着垫着海面的后座，眼底浮现出一抹羞涩，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好。” 两人骑车赶往什刹海。 速度不快。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终于来到了什刹海，还是曾经的小山上，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 袁青荷坐在石椅上，显得有些紧张，将头望着山下的什刹海水面，眼角余光却在打量李振民。 李振民一屁股坐在袁青荷的身边，袁青荷立马绷紧了身子。 李振民察觉到了袁青荷的反应，收回目光好让对方轻松些，他也一起看着山下的四九城，缓缓说道：“明天就要考试了吧？” “嗯”袁青荷轻轻嗯了一声。 “紧张吗？”李振民又问道。 “还...还好。”袁青荷回道。 两人就这样简单的聊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 李振民看得出来袁青荷有心事，所以就试探了一番，当算从侧面开导一下。 试探了好一阵都没任何效果。 但有问题就必须要解决，可千万不能影响了高考。 他觉得袁青荷主动来找他应该也是这方面的意思，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临场不知道怎么开口。 于是他主动切入主题问道：“有心事吗？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为前几天的事情生我的气？还是说，你觉得我会说话不算数，占了你便宜却不会负责？” 果不其然，聊到这个的时候袁青荷明显更加紧张了，头埋得更低了。 李振民不再追问，静静等着袁青荷的答案。 风静静吹。 夜晚的小山上很安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袁青荷将吹乱的发丝撩至耳后，开口说道：“你真的会娶我吗？”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环境中异常清晰。 声音也很好听，仿佛风吹动的风铃。 袁青荷低着头，没有看李振民，自顾自的拨弄着手指。 “当然。”李振民伸手轻轻覆盖住袁青荷的手，不急不缓，语气真诚。 袁青荷没有挣开，转过头来与李振民清澈的目光相对，问道：“可是我读大学要六年。” 李振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袁青荷是为了这件事。 他没有第一时间解释，而是笑道：“所以说，你读了大学之后成为天之骄子就看不上我这个老男人了？” “没有！我不是！”袁青荷当即涨红了脸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对你不公平。到时候你都29岁了，我....我....” 李振民看着紧张的少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反应是这样的。 他只是随便开了个玩笑，袁青荷就紧张成了这样，生怕自己误会啊。 想想后世那些玩弄感情的人最后却说一句“最终还是一个人扛下了所有”之类的话就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我愿意等啊，你管得着吗？李振民打趣道。 袁青荷越发的紧张，最终望着李振民，一咬牙，无比坚定的说道：“我回去跟我爸和我妈说，我不读大学了！” 李振民也被这突入起来的变化给惊到了。 这是要私奔啊！ 他立马收起了逗趣的想法。 让一个女孩子紧张和自责到偏执，这是该死啊！ 玩笑应该适可而止，尤其是在对方特别认真的时候！ 李振民轻轻将袁青荷拦进怀里，柔声道：“想什么呢，我调查过了，读大学也是可以结婚的.....” 接着他将读大学结婚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但是袁青荷还是不相信的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啊，我说的是真的。” “你不用这样，你喜欢我，我也....我爸妈也都挺喜欢你的。你不用安慰我，你愿意娶我，我就会嫁给你，在....在我心里...你比读大学更重要！” 袁青荷羞红的脸蛋依旧十分的坚定。 李振民疑惑道：“所以，你这是怕我等不及了跟其他人好，抛弃你？” “没....没有...”袁青荷低下了头。 嘴上说没有，但明显就是这个想法。 李振民无奈叹了口气，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回家问师傅和师母就知道了，他们应该也调查过。” 见袁青荷还是有些不信，李振民只好拉着袁青荷站起来，说道；“走吧，我就带你去找师父，将这件事给说开。” 明天就要高考了，他可不想让袁青荷就这么乱想。 而且这件事迟早要做的，既然确定了袁青荷的想法，所以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事情给定下。 “啊？” “啊什么？我这就去求师父和师母将你嫁给我，这样你总信了吧。” “我没有不信你...” “听话，走吧，反正迟早要说的。” 虽说有李振民在，就算袁青荷不参加高考也能过得很好，但他得尊重袁青荷的梦想和人格。 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女性都是附庸在男人身上，传统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观念深入骨髓，而袁青荷跟一般人不同，她是那种传统和自主独立兼容的女性。 她又传统的观念，但也有向往自由的浪漫。 她为了爱情放弃大学，是权衡之后的决定，也是心甘情愿的，但这并不代表心里没有遗憾，只是因为李振民更重要而已。 如果是一般人，这无可厚非。 但李振民有条件，为什么要二选一呢，直接都选不就行了！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很奢侈，既然遇到了，袁青荷又愿意为他牺牲，他没有理由去大男子主义的形式自己的自私。 两人一路来到袁家。 袁青荷被李振民牵着手进去，越发的紧张，生怕爸妈拒绝，但最终还是没有挣开，准备一起面对。 屋里的袁永昌和向爱梅看到李振民牵着袁青荷的手进来。 袁永昌黑着脸，心想你装都不装了是吧。 向爱梅则满脸笑意。 “师父，师母，请你们将青荷嫁给我！” 李振民开门见山，紧紧牵着袁青荷的手。 袁青荷也准备说什么，却发现屋内异常的安静，老爸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 她知道爸妈喜欢李振民，但这不是关系到她的高考吗？ “你确定？”袁永昌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一次掩饰心中的震惊。 李振民回道：“我是认真的，打算等青荷上了大学之后，过两年找个时间就娶她过门，她担心我骗她，所以我就提前来将事情说开，好让她安安心心参加高考读大学。” 然后李振民又将读大学可以结婚的事情说了一遍。 袁青荷全程都攥紧了李振民的手，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心想结果已经不重要了，有李振民今晚的这种为他豁出去的行为，无论什么结果她都愿意跟他一起面对。 袁永昌再次喝了口茶，好一阵才沉声说道：“男人说话就要算话，我相信你，如果以后你反悔，我会扒了你的皮！” 一如既往的冷酷寡言，有事说事，不做任何拐弯抹角的废话。 说完他又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语气变得缓和了不少，语重心长道：“青荷，这小子说的没错，读大学是可以结婚的，只要符合条件就可以。你安安心心读大学就好，至于怎么符合结婚条件，让李振民自己去努力就行，要是他这点都做不到，你也别惦记他了。” 闻言袁青荷松了口气。 她爸可不是会开玩笑的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了，不仅大学可以结婚，而且还答应了李振民的请求。 至于结婚条件，不重要。 就算李振民没有达到在大学就娶她的条件，她也会毕业之后嫁给李振民。 “现在可以安安心心明天参加高考了吧？”李振民转头笑道。 袁青荷羞涩的低下了头。 见时间不早了，李振民也没想多逗留，于是对师父和师母说道：“时间不早了，师父师母，我这就先回去了，等青荷考试结束了我再过来正式.....” 话音未落，袁永昌就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这臭小子还牵着自己女儿的手呢，越看越扎心，要是一直呆在这里他可受不了了，而且一直留在这里估计自家宝贝女儿都整晚休息不好了。 “得勒，后天我带上酒和菜过来给您老人家露一手。” “滚蛋！” 叫谁老人家呢，他还要再生一个呢。 “得得得，师母再见~” 第102章 何雨柱跟梁拉娣在一起了 周五。 今天是袁青荷高考的日子，也是梁拉娣等人回红山口钢厂的日子。 李振民没有特意去看袁青荷，一来是没时间去守着，二来是贸然去关心可能会让袁青荷更紧张。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对象关系了，放两天没问题，反正明天晚上会去的。 梁拉娣这边是中午走。 上午李振民问何雨柱跟梁拉娣关系咋样了，昨天晚上约会有没有确定关系。 何雨柱支支吾吾的说昨天晚上给忘了。 李振民一听就知道这不是忘了，而是临近开枪的时候怂了。 这种事情可拖不得！ “柱子，梁拉娣不是傻子，你的心意她肯定明白，你因为怕拒绝所以不好开口，但你别忘了她是女孩子，就算喜欢你也很难主动开口的。” 李振民耐心的认真说道：“所以你一个大男人就主动点，你给他过生日了，约会也有好几次了，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你的心意，” “今天就你就给我要到答案，如果喜欢你，她就一定会答应！如果她不答应，那就证明她真的不喜欢你，强求也没用！” “另外，如果她喜欢你，而你一直拖着反而让她看不起，如果不喜欢你，你拖着直飞浪费时间。” “明白吗？” “明白！”何雨柱重重点头。 他别的没听进去，但是那句“如果她喜欢你，你一直拖着反而让她看不起”他是听进去了。 作为一个男人确实不应该婆婆妈妈。 “中午吃完饭我送她回家就跟她说。” 何雨柱给出保证。 李振民想了想，又叮嘱道：“这次可不能犹豫了，另外你别到时候说话的时候别不敢把话说清楚，别支支吾吾的，你就直接说想跟他处对象，想跟她结婚，结婚一定要提，到时候你就等她回答。” 这件事对何雨柱很重要，对李振民来说也很重要。 梁拉娣跟袁青荷不一样，袁青荷读过很多的书，具有浪漫主义色彩，也更向往自由，贸然表白效果不一定好，反而会让自己显得孟浪，得循序渐进。 但梁拉娣跟大多数女性一样，条件都摆着，答应就在一起，不答应就以后各过各的。 更何况何雨柱已经有一两个月的猛烈追求，换做别人见面第二天就直接摊开条件说结婚的事情了，所以何雨柱没有必要等。 当然，李振民也不想等。 他将梁拉娣一周带成2级汽修工，这件事昨天结果没出来之前有不少人在看他笑话，现在有结果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到时候杨厂长肯定要找他去谈一谈，多半会让他培训一下运输大队的学徒。 这不仅对厂里来说是好事，同时对李振民也是以后升职的资本。 所以他不可能错过！ 而如果梁拉娣对何雨柱有意思，答应结婚，不搞绿茶那一套，那么李振民就会跟杨厂长提一嘴，尽量将梁拉娣的工作调过来轧钢厂。 这样可以给梁拉娣学习上一些便利，也让何雨柱感情稳固些，同时也让他自己的汽修反馈速度快一些，有利于他将报废的车辆修好。 如果梁拉娣不答应，一直以来只是将何雨柱当工具人，那么就没必要再培养了。 顶多就是李振民自己的汽修反馈经验少一些，但这点程度他还不至于浪费不起。 也就是说，有梁拉娣会更好，没有，也不损失多少。 之前他跟梁拉娣说的是教一个星期，然后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知道了。” 何雨柱再次点点头，李振民都这么认真了，他自然不会忽视。 ………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吃完饭之后李振民送梁拉娣和丁秋楠到门口，何雨柱则骑着自行车送梁拉娣回家，至于丁秋楠和同一个厂的工人则是坐班车回去。 临行前丁秋楠再次对李振民说了谢谢，眼里充满了不舍。 李振民没多表示，只是简单提醒了一句以后多往医术方面钻研。 ……… 午休时间将要结束的时候，何雨柱回到了轧钢厂。 去的时候是紧张的，回来的时候老脸笑得像朵花，一到后厨就给大家发烟发糖，口口声声说自己找到对象了，以后结婚吃酒席的时候希望大家捧个场。 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初在丰泽楼转正的时候都没这么开心。 最后他又将李振民单独拉到一边，开始了长达十分钟的详细讲解全过程。 说梁拉娣答应跟他处对象了，关于结婚的事情梁拉娣也说了一切都听他的。 “振民哥，果然还得听你的！在我问拉娣答案的时候，拉娣还骂我没出息怎么昨晚不说，她本来昨晚还挺期待的，结果最后我怂了，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你今天提醒我我估计还得犹豫！” 嘴上说着吓死了，但嘴角都咧到后脑勺了。 李振民也为何雨柱开心，这下他总算心里放心了。 同时他又想到了何大清，对何雨柱提醒道：“柱子，你回家让雨水给你爸写封信报喜，你和梁拉娣现在是对象了，也别拖太久，过几个月挑个日子把婚给结了，让你爸到时候回来一趟。” 何雨柱连连点头：“对对对，这事一定要跟我爸提一提，让他帮忙挑个合适的日子，这种事情还是他来定比较好。” 他现在啥都不缺，有钱有工作，也有房子，娶了梁拉娣也有地方住，一切不用担心。 唯独就是结婚的时候怕何大清没空，所以结婚的日子得让何大清来定。 接着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振民哥，你跟师妹到底怎么样了？要是没搞对象，我觉得丁秋楠不错啊。” 李振民白了眼何雨柱说道：“我跟青荷早就是对象了，我爸知道，我妹知道，师父师母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谁让你整个心思都在梁拉娣身上呢。” “啊？？？” 何雨柱嘴巴变成了o形，眼睛瞪得跟大水牛似的。 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嗐，我咋就这么笨呢，我跟拉娣看月亮约会还是学习你的呢，我都成功了，你怎么不成功嘛。” “振民哥，那我们一起结婚怎么样？” “想啥呢，青荷还要读大学，得等等，最多不超过两年吧。” “啊？那我岂不是也要等两年才结婚？” “你等啥？你找个日子结了就行，难道我不结婚你也不结婚了？这有什么好比的，等你结婚了，生孩子了，你孩子不也是我儿子？” “哦，也对。” 何雨柱是个想的简单的，觉得这样也没错。 于是两人又开始商量起以后孩子的名字....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何雨柱坐不住，半天不见跟半年没见似的，一下班就跟李振民说了一句，然就提着两个饭盒找梁拉娣去了。 李振民也没回家，将饭盒给了李铁国。 然后就去找沈文茵了。 昨天答应沈文茵说今天要去她家做饭，下班一起走的。 与此同时，他对今天的事情开始思索起来。 怎么今天没有领导来找他呢？ 梁拉娣考了2级汽修工这件事，有汪大江在，肯定会传到一些学徒耳朵里，也会传到隔壁焊接车间才对。 更何况后厨的人也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多多少会传开。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杨厂长不来找他，李怀德那个见风使舵的人应该也会来说些表扬和看好之类的场面话。 但一天过去了，并没有任何人来找他。 第103章 原来传言是易中海和贾东旭搞的鬼? 李振民刚出食堂后厨不远，沈文茵已经找了过来。 “振民，恭喜你啊，竟然一周的时间就带出了一个2级工徒弟，这你不得表示表示？” 沈文茵一上来就笑着恭喜。 李振民也没谦虚，自然的笑道：“既然沈姐都知道了，那今天我就免费给你做饭！” 这下他更确定了，领导层是知道这件事的。 至于为什么杨厂长没做表示或者李怀德没来找他道喜，他也懒得想了，大不了下周一自己主动再去一次厂长办公室。 凡事总不可能希望领导来找自己，态度得端正，主动去效果说不定效果更好。 接着李振和沈文茵一起出了轧钢厂。 两人都有自行车，一路也很自然的聊着，沈文茵问了些工作上面的事情以及怎么教徒弟的，李振民也简单的回着。 同时也聊一些天南地北的事情以及做饭方面的注意事项。 半路两人又一起去买了菜。 李振民这才知道，原来沈文茵是一个单亲妈妈，老公几年前就死了，具体原因不清楚。 沈文茵有一个儿子，她平时上班，儿子则由她姐姐负责打点。 而今天恰好是她儿子的8岁生日。 因为平时没太多时间陪儿子，所以想要给儿子过个好生日，于是就找李振民给她儿子做顿好吃的。 最近她气色不好，也是因为这件事。 买好菜，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不知不觉就到了沈文茵的家。 这里是一处类似于后世的公寓小区，住户还不少，不过干净整洁，看得出来这边的人群素质相对偏高。 沈文茵的家在二单元。 家里两室一厅，还有单独的厨房，条件算是不错了。 “我儿子还在他姑姑家，我这就去接他回来，要不了几分钟，你随便就好。” 沈文茵将菜放进厨房，转身给李振民倒了杯水。 李振民心想你就这么放心我一个人家里不会偷东西吗，结果下一刻沈文茵就出门了。 想了想 ，她也进了厨房开始认真干活。 单亲妈妈带孩子也不容易，他自然不能敷衍了事。 之前买了一些奶油和糖，沈文茵不知道的是李振民是用这些来做生日蛋糕的。 分量不多，意思意思就行。 另外他还弄了些花生米，第一时间热锅准备做点小孩子吃的花生糖当零食。 十来分钟后。 花生米已经和融化的糖杂糅在一起，放在一旁的大盘子里已经慢慢凝固。 锅里的米饭也开始飘出热气。 这时候沈文茵和儿子也回来了，还带着姐姐和姐夫。 一进屋就闻到了香味。 “嗯~好香啊！果然请来了大厨啊，这饭煮出来的香味都不一样。” 姐姐沈文丽一脸陶醉，说完就跑到厨房门口。 李振民转头礼貌点头示意招呼，随后又继续干活。 沈文丽则对李振民的年龄感到十分的吃惊，不过下一刻又被大盘子里的花生糖给吸引了，惊讶道：“大厨师，你这是做了花生糖吗？” 说着还吞了口唾沫。 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过神来，礼貌说道：“抱歉，忘了打招呼了，我是文茵的姐姐，叫沈文丽。” 李振民也礼貌的简单回道：“姐姐好，李振民，叫我振民就好，别大厨大厨的叫，我还差得远呢。” 沈文茵也带则儿子走了过来，道：“小光，叫叔叔。” 小光伸长了脖子看着盘子里的花生糖，被妈妈这么一说才礼貌的喊道：“叔叔好。” 看起来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 沈文茵的姐夫在后面，个子高一点，点头跟李振民打了个招呼，李振民也笑着点头回应。 沈文茵问道：“需要帮忙吗？” 李振民回道：“不需要，等会我我就要炒菜了，油烟味重，你们先去等会吧，要不了多久的。” 其他人也不多说，随后离开了厨房。 李振民顺手将厨房门关上，继续做饭。 他对沈文茵家里人观感还挺好的，竟然会对一个厨师问这问那的，不像是有的人架子摆得比天花板还高。 另外从小光的反应也看得出来是个很懂的孩子，换做别的孩子早就忍不住要吃糖了，但他没说，只是多看了眼。 由此可见家教不错，有沈文茵的功劳，更加也有沈文茵姐姐的功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李振民一道一道菜出锅，人不多，所以就做了四菜两汤，很快就搞定了。 饭菜上桌，整个屋子都是可口的香味。 沈文丽主动的帮忙端盘子，笑着说道：“一看就很有食欲，大厨师辛苦了，一起吃点吧。” 李振民稍微一愣，随后便连忙回道：“多谢，我已经在厂里吃过了，另外还有点饭后甜点要做，你们慢慢吃，等吃完了，我就差不多做完了。” 说完又进了厨房重新关上厨房门。 饭是真吃过了，捕获就算没吃他也不会真的凑上去，人家只是客气一句而已，怎么能真的不要脸凑上去。 再说了，别人一家人给孩子过生日，他一个初次见面的外人凑热闹算哪门子事。 客厅里是不是就传来惊呼和夸赞， 李振民在厨房听得到，笑着做着碗口大的生日蛋糕。 没有草莓酱，所用西红柿代替，不过加了一些糖，对小孩的口感更合适。 这些对于他这个2级炊事员来说并不是难事。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最后用少许加了糖的番茄酱在蛋糕最上面写了个生日快乐就彻底结束了，这样既美观也不会影响味道。 不过外面吃饭还没有结束。 于是他有将厨房清扫整理了一遍，然后将还没完全硬化的花生糖一块一块切好，摊开进行晾干。 这时候也正好外面也刚好吃完饭。 沈文茵将碗端进了厨房，李振民上前帮忙，发现都吃得很干净，笑着问道：“沈姐，是不是我做少了？” 沈文茵一边帮忙收拾一边笑道：“刚刚好。我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呢，今天谢谢了。” 说完看到了案板上的生日蛋糕，左看右看打量起来。 李振民快速的将吃过的碗洗干净，解开围裙，擦干手说道：“没吃饱也没关系，我还准备了饭后甜点呢，就是这生日蛋糕。” “我用了你家里桌子上的苹果和犁加了一些进去，这上面的是西红柿，不喜欢吃的话就当做装饰品就行。” “现在天气热，蛋糕容易坏，等下就切了吃吧。” “另外这些花生糖可以平时当做零食，等干了你就用罐子装起来，可以偶尔吃点。”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人家过生日，没必要留在这里。 交代完之后李振民就准备离开。 沈文茵这才发现原来李振民说的饭后甜点就是这个生日蛋糕，这种东西她只是在朋友那里听说过，说外国人在生日的时候吃这种东西。 但她自己也没吃过，今天也是头一次见。 另外他还发现李振民早已经将厨房打扫干净了。 见李振民告辞，她才回过神来：“我送你到门口吧。” 李振民也没拒绝。 两人到了大门口，沈文茵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黑十塞给李振民：“这是辛苦费，小光有些偏食，今天还是头一次吃得那么开心。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二十块，怎么说呢。 对朋友来说，多了。 对私人邀请2级炊事员来说，还真不多。 李振民觉得沈文茵算是将她当朋友的，心想不给也没关系，但看到沈文茵真诚的眼神，于是就接了下来：“沈姐回去吧，生日蛋糕记得吃，不然明天早上就坏了。” “好。” 沈文茵笑着点头。 就在李振民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又补充道：“对了，你跟易中海和贾东旭有矛盾吗？” 李振民愣了愣，回道：“谈不上吧，我跟他们很少来往。” 背后嚼舌根他觉得没必要，他还没跟沈文茵熟悉到这个份上。 沈文茵想了想，说道：“虽然他们跟你是邻居，有些话我也不好说，但如果真的有矛盾的话，你还是跟他们说清楚吧，不然小事多了就成大事了。你是有本事的人，尽量不要因为小事被耽搁了。” 可以说很直白了，是真的将李振民当朋友在看待，也是真心在提醒。 李振民猛的回神。 他算是知道了！ 沈文茵这是听到不好的消息了，不出意外就是最近厂里传言的事情，所以说也帮忙调查过？ “谢谢沈姐，我知道了。” 第104章 贾东旭和易中海密谋 当晚何雨柱回到家，立刻就满面春风的给院里邻居发糖，张扬的将自己有对象了的事情说给每家每户听。 李振民没有阻止，以他对何雨柱的了解自然看得出来何雨柱这是可以在嘚瑟。 他知道何雨柱心里其实一直憋着口气。 基本上所有人都叫何雨柱为傻柱，有习了惯称呼没有额外恶意的，也有刻意贬低的。 实际上本来何雨柱自己也并不会有多少反感。 但凡事需要对比！ 何雨柱从小就这么被叫到大，并不会有多少心里反差，相反久而久之会真觉得自己傻，甚至会默认自己没有出息。 然而李振民让他懂得了很多，他现在长大了，经过李振民的强调傻柱这个含义，以及验证过秦淮茹的性质，再加上如今他已经有出息了。 不仅是院里第一个有自行车的，同时也有工作，有钱，现在又有了一般人都只能想象的美女对象。 这一切早就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他对自己固有的认知观念。 他不是真的傻，只是没有李振民那么聪明而已，但比起其他人，他丝毫不弱！ 他现在所获得的一切都是证据！ 所以他有了对象这件事，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信心，于是就想要趁此告诉所有人——他就是要嘚瑟，就是要证明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其他人眼光的问题！ 这口气一出，何雨柱不知道有多畅快！ 不多时就美美的睡去。 梦里所有人都跟他道歉，都夸赞他有出息，就连许大茂也跟在屁股后面一个劲的叫柱子哥。 当然。 这只是梦，现实中肯定不会有这种情况。 人都是要面子的，就算何雨柱变强了，一般人也不会承认自己的眼光有问题，更不可能道歉或者夸赞。 顶多就是有的人默默记着，以后说话和态度注意点而已。 而且这只是正常人的反应，但有些人天生就不正常，天生就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 比如贾东旭！ 自从讨不到好处之后贾东旭就开始记恨何雨柱和李振民了，现在又看到何雨柱嘚瑟的脸，心里哪里受得了！ 凭什么一个傻子要啥有啥？ 凭什么一个从小欺负到大的傻子比他要优秀？ 好马配好鞍，何雨柱这种货色凭什么有好对象？ 贾东旭气得睡不着。 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最终脑袋一道光闪过..... “如果梁拉娣是个贱货烂人呢？这一切不都合理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之前造谣只是造谣，但现在他觉得不是造谣了，而是替天行道！ 一切的事情本末应该是.........李振民阴险狡诈，仗着有几分本事就用自己的职权收了梁拉娣做徒弟，然后利用梁拉娣去勾引丁秋楠，这个过程中梁拉娣也是拉皮条的。 一切都很合理！ 梁拉娣只是外表美丽，但其实是个脏货! 推测出这个答案的贾东旭，兴奋的直接去找了易中海。 听完后，见多识广的易中海心思活跃起来。 真的只是这样吗？ 之前在厂里传消息的时候他还抱着造谣诋毁的心思，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就不是造谣了。 易中海顺着这个理论，慢慢琢磨，慢慢分析和推演.... 换位思考，梁拉娣要长相有长相，要工作有工作，她看得上何雨柱吗？ 何雨柱是条件不错，但是李振民呢？ 如果没有李振民，梁拉娣应该看得上何雨柱，但李振民那么显眼，就站在那里，掩盖了旁边所有人的光芒。 无论是能力还是长相，李振民都要比何雨柱强，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还是单身！ 梁拉娣凭什么为不选李振民？ 那反过来说，是李振民看不上梁拉娣吗？ 扯淡！ 梁拉娣本来就不差，有本事，长得也漂亮，李振民凭什么看不上？ 在李振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袁青荷还里有谁比梁拉娣更好的吗？ 没有！ 而袁青荷是李振民的师姐，家里条件良好，跟李振民门不当户不对。再者袁青荷会读大学，不说考上大学之后会看不上李振民，就算是看得上，李振民也等不起。 大学要那么多年，李振民现在都23岁了，他肯定等不起。 所以李振民跟袁青荷没有半点可能。 如此一来，比袁青荷差一点的梁拉娣将会是李振民对象的最佳人选！ 李振民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看不上梁拉娣的可能！ 再者，李振民年龄都23岁了，比何雨柱大三岁，连他自己都没对象，凭什么给何雨柱介绍对象呢？ 就算是介绍对象，也不会将质量最好的梁拉娣介绍了然后自己光棍暗吧？ 所以..... 第一，梁拉娣在何雨柱和李振民之间没有可能会选何雨柱。 第二，李振民没有理由将目前最好的女人介绍给何雨柱，毕竟他结婚要比何雨柱还着急。 这两点，有理有据！ 由此推断，梁拉娣跟何雨柱搞对象的事情，有猫腻！ 那么，猫腻是什么呢？ 不出意外就是梁拉娣想要跟李振民好，但是李振民后来又发现了丁秋楠，所以都想要，或者从中周旋进行选择。 于是将梁拉娣收做徒弟，跟梁拉娣保持亲近的同时又利用梁拉娣接近丁秋楠，实现脚踏两只船的目的。 而对于梁拉娣自己来说，应该是看穿了李振民的想法，于是在何雨柱的正面攻势下就答应了跟何雨柱搞对象。 搞对象又不是结婚，是可以分手的。 这样她进可攻，退可守。 如果以后有机会，那就跟何雨柱分手，然后跟李振民在一起。 如果没有机会，那就尽可能的压榨何雨柱，同时要薅李振民的羊毛。 怎样都不亏。 这一切综合下来，可以说李振民和梁拉娣各怀鬼胎，只有何雨柱一个人被利用受伤。 而到了最后，就算是何雨柱最后知道了真相，也只能当做没事发生，毕竟他已经被李振民绑死了。 这就是真相！ 经过仔细的梳理，易中海全明白了！ 将这个猜想跟贾东旭说了一遍，贾东旭也恍然大悟！ 不愧是师父，想的竟然如此周到！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 贾东旭问道。 结果易中海却一改前态，摇头说道：“东旭，你别误会了，我跟你解释这么多，不是让你做些什么，而是单纯的让你明白，李振民我们惹不起。” 贾东旭疑惑道：“师父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一脸无奈道：“你想想，之前在厂里传出去的消息效果是不是很一般？他的手段很高明，这些东西并不能给他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我们没有实际的证据，就算明白了他的性质，也拿他没有办法。” “况且邻里之间的闹僵了也不好，就这样吧，他也没主动影响我们一级街坊邻居的生活，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就这么算了？ 闻言贾东旭顿时就急了。 这怎么能行！ “师父，李振民一直刻意针对我们家，也一直跟您作对，正因为他是邻居，我们才要为大局考虑啊，这种毒瘤怎么能让他继续逍遥，继续去影响大院的剩余。”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李振民不仅针对他，并且还利用何雨柱嘲讽他，这个气他不想就这么受了！ 易中海再次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语重心长道：“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别让人看见了不好，你也小声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不要跟他们死磕，划不来。” 最后又补充道：“再说了，你又不是许大茂，非要跟何雨柱过不去做什么。” 贾东旭见易中海这样，现在又已经夜深了，于是只好无奈回家。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易中海不是说了许大茂吗？ 许大茂..... 对啊！ 许大茂从小到大就跟何雨柱不对付！ 只要他跟许大茂提一下这件事，无论有没有证据，依许大茂的性格，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传得到处都是！ 只要何雨柱名声坏了，李振民也必定受牵连！ 闹大了就会被街坊邻居甚至街道办都知道，自然而然的会传到厂里，到时候厂里也会有更多的人议论。 如此一来不说彻底扳倒李振民，但至少以后李振民在厂里也没有半点晋升空间了吧？ 再说了，就真的扳不倒吗？ 厂里没有其他眼红李振民的人吗？ 李振民有污点，厂里的竞争对手肯定会搞他，下台也是迟早的事情，开除都是有可能的！ 第105章 许大茂告密 周六下午李振民去了袁家，袁青荷考试结束了，他得去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 虽说两人的关系已经确定并说开了，但袁青荷在男女感情上比李振民想象得要拘谨得多，在师父和师母面前，依旧有些放不开。 于是吃完饭后两人就单独出去逛街了。 两人单独相处，没有熟人的情况下自然是手拉着手的，渐渐的袁青荷也放松了起来，不过两世为人的李振民偶尔就会说一些小情话和不经意的举动，又将袁青荷弄得时不时脸红。 李振民给了袁青荷前所未有的恋爱的感觉。 袁青荷也给了李振民一种梦回少年的纯粹感。 两人都很享受现在这种时间悄悄流逝，安静却又偶尔怦然心动的感觉。 逛了两个多小时的街，李振民最后将袁青荷送到家门口。 分别之际，袁青荷低着头问道：“明天你还来吗？” 李振民笑了笑：“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袁青荷白了眼李振民，娇哼道：“哼，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李振民想想也没事，随后想到了什么，道：“要不我们明天去大学里逛一逛？到时候喜欢哪个大学就填哪个大学的志愿。” “好啊。”袁青荷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她才不管去哪儿呢，反正只要跟李振民出去玩都很开心。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以后你周末就过来找我，平时你就上班，不用过来。” 李振民疑惑道：“意思是你过来找我？” 袁青荷神秘道；“不，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我才不要找你，你也不许来打扰我。” 纵使李振民再聪明也想不到袁青荷想的哪一出。 “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等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得得，反正我也不稀罕知道。” “不！你必须想要知道！我虽然暂时不告诉你，但是你必须要很想知道！说，说你想知道！” “想，特别想，王八蛋才不想！” 看到袁青荷一脸小女生娇蛮的样子，李振民连连改口，接着又说道：“但你总要给我个时间吧，不然我一直等也心里痒痒的不是吗？” 袁青荷得意道：“说了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反正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振民配合的问道：“是好事？” 袁青荷理所当然道：“当然！我还能背着你做坏事不成？” 李振民又思索起来，半天没得到答案，一脸苦恼。 这一幕看得袁青荷咯咯直笑。 “行了，你回吧，再晚就关门了。” 袁青荷最后得意的挥了挥手。刚说完就被李振民一把抱住。 “你....你要做什么？” “就许你欺负我，不许我欺负回来？” 李振民速度在袁青荷细嫩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口，随后得意的转身骑车快速离开。 这下袁青荷晚上估计又睡不着了。 ……… 晚上街上人少。 李振民骑车速度很快，十多分钟就回到了大院。 不过还没拐入95号四合院的胡同，距离还有好几百米的地方，一个人影突然从一旁黑暗的墙角快速冲了出来。 看这架势很明显是冲着李振民来的。 李振民条件反射的刹车。 双脚落地的第一时间，双手抓紧自行车的车把用力一甩，自行车被抡起刮出呼呼的风声。 嘭的一声将侧面冲出来的黑影砸翻在地。 李振民两步上前，一脚踩下。 但在最后一刻接着月光看到了对方的脸。 “许大茂？” 来人竟然是许大茂，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大晚上的敢堵他？ 此时的许大茂人都吓傻了。 躺在地上都忘了喊疼，望着近在咫尺的鞋底，双眼已经失焦。 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刚才横飞过来的自行车将他掀翻在地的时候脑袋就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李振民的声音。 过来好一阵，看到自己仿佛还活着，几乎贴在脸上的鞋底已经离去，他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许大茂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要学人打劫我？” 李振民皱眉问道。 许大茂晃过神来，连连摇头：“别别别，振民哥，我....” 刚开口貌似注意到自己的声音过大，立马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我在这里等你有一段时间了，找你有事，你怎么突然就动手了，哎呦....疼死我了...” 一边说着一边要爬起来，但使不上劲，疼得龇牙咧嘴。 李振民一阵无语，上前将许大茂扶起，大致看了一遍，发现许大茂也没受什么伤，于是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找我有事喊住我不就行了，突然冲出来像打劫一样的做什么？” 许大茂一遍揉着胳膊一边小声道：“大事啊，要死声音大了，被人听到了就不好了。” 他忘了往四周，发现没人，但还是将李振民拉到黑暗的墙角，神神秘秘的说道：“振民哥，今天我听到了很不好的传言....” 接着他将今天遇到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白天他出去找朋友玩，看看谁家有什么好看的大姑娘，何雨柱都有对象了，他今年19岁，明年就20了，也想找一个。 但是姑娘没找到，最后遇到了贾东旭。 贾东旭正要出去下馆子，碰到了他，似乎是为了装逼，于是就请他吃饭。 不吃饭还好，结果这么一吃饭就不得了了。 贾东旭聊着聊着就不对劲了，从一开始的要给许大茂介绍对象，然后就慢慢的聊到了何雨柱的对象梁拉娣。 慢慢的分析梁拉娣多好多好，何雨柱不配，听得许大茂连连点头。 接着贾东旭就慢慢分析起来，说着不正常，梁拉娣一定在忽悠何雨柱，至于为什么，然后就聊到了李振民，似乎是喝多了，所以贾东旭说的断断续续，但这不妨碍许大茂理解。 一开始许大茂没觉得什么，毕竟他跟何雨柱不对付，何雨柱被人骗了就骗了，他开心还来不及呢，但是后面说道李振民，许大茂就感觉不对劲了。 院里他最怕谁？ 最怕的就是李振民啊！当然，这种怕也带着尊敬。 他不一般人都要激灵，惹谁都不敢惹李振民啊，以前还好，但自从李振民那一次暴揍何雨柱以及成为2级炊事员之后，他对李振民的敬畏之心已经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何雨柱揍他的时候，他都只能跑。 李振民真要揍他，他连跑的就会都没有，刚才就是很好的证明，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平时他跟何雨柱不对付，但其实也是有些眼红和羡慕的，他也想跟李振民搞好关系，有了李振民撑腰，什么美女，什么升值，不逗很简单吗？ 何雨柱一个傻子都能要啥有啥，他要是跟了李振民必定更好。 只是一直没机会而已。 这不，听到贾东旭说李振民坏话的时候，他立马就嗅到了这是一个机会，哪里还在乎要不要对付何雨柱？ 第106章 许大茂，你想上大学吗? “振民哥，贾东旭说的可不像酒话，我感觉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上次你不是在秦淮茹生孩子的时候拆穿过他不像个男人吗，当时我不在家，他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一茬呢。” “他故意说那么多，肯定以为我会搞傻柱，所以以此来刺激我，从而也破坏你的名声。他不知道其实我跟你关系比跟他要亲近不知道多少倍呢。” 许大茂一遍分析要害还不忘一遍拉拢关系。 他一边说着一边邀功似的看着李振民。 见李振民没说话，生怕李振民不信，于是连忙又补充道：“我事后打听了，最近几天贾张氏也在街坊邻居里面散播你和傻柱的谣言。只是很多人碍于你的身份不敢声张而已，贾张氏上次被你弄怕了，也不敢明着来。” “你平时忙，所以没在意，你要是不信我说的，有时间你去打听打听！” “呵呵，贾东旭将我当傻呢，我还不了解振民哥您吗，以您的本事哪里需要利用傻柱，哪里需要勾引女工人。” “你压根儿就看不上梁拉娣对不对？因为你有更好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么晚回来肯定是去见对象了对不对？” 闻言李振民眼底浮现一抹精光。 这小子果然脑子灵活，是院里年轻人中少有的精明之辈。 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对象，我去师父家看望他老人家不行吗？” 许大茂见李振民没有否定，心中更加确定猜测了。 一脸狗腿子样的笑道；“如果我说错了，您可别怪我。” 李振民点点头：“你说。” 许大茂这分析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肯定跟你师姐在搞对象！” 见李振民没说话，他继续道：“您是谁？一年时间就成为2级炊事员，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如果我是女的也一定追求你啊！” “袁师姐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谁见了不眼馋，不怕你笑话，要是我能娶了他，我少活几年都成，不过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一坨牛粪不配。”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振民哥，没有人配得上袁师姐！” “而且她都住进你家那么长时间，她家如果条件好，会为了方便高考而住过来吗？肯定不可能！” “再说了，他就算住过来，凭什么要住你家，不住傻柱家？” “肯定是对你有意思！” “如果她家条件不好，那么就更加没有不喜欢你的理由了！” “所以无论如何，你们两个都是最般配的，她也是绝对喜欢你的，你们亲上加亲，所以会更加好！” 不得不说，许大茂说的有些道理，马屁也拍得很有水准。 但是这些他能想到，其他人想不到吗？ 李振民笑道：“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她是我师姐，住我家很正常，跟李婉莹住一起也许只是单纯的李婉莹比较乖巧，不像雨水那么调皮呢？她要高考，需要安静，所以跟李婉莹住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许大茂不以为然道：“我当然还有更重要的理由，别人不知道，但我可是知道的，你平时那么忙，一直以来就算是周末也没什么时间，除了逢年过节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去看望你师父。” “再说了，你这段日子去得太勤快了，这就不正常。除了约会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 “另外，李叔以前还念叨你几句让你找个合适的结婚，但是从袁师姐过来之后，他再也没提过这方面的事情。” “还有，你要是没有对象，怎么不在厂里找一个，厂里那么多女工人，也有优秀的，再者还有梁拉娣和丁秋楠这种，你没下手还帮何雨柱介绍，肯定你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想你喜欢的人应该是袁师姐，否则没人有如得了你的法眼。” “我说的没错吧？” 啪！ 李振民重重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小伙子可以啊，就这份激灵劲，干啥都是好手！” 不得不说许大茂观察很细致，甚至还研究了他的一些生活规律，显然对他很上心。 许大茂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嘿嘿，振民哥你可是我的偶像，我爸都没少在我面前夸你，再说了，我还吃过你做的饭呢，肯定要放机灵点。” 李振民知道这小子是要点好处了。 他转念一想，是不是可以收许大茂为徒弟？ 虽说梁拉娣没出师他不能收徒弟，但准确来讲不是不能收，而是不能从第二个徒弟哪里得到系统的反馈，但像一般人那样收徒弟还是可以的。 许大茂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不过要是收了许大茂做徒弟，要让许大茂往哪个方向发展呢？ 许大茂初中毕业之后就跟许富贵学习放电影了，现在已经有三年时间，转正进入轧钢厂宣传部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李振民对放映技术没有半点兴趣。 这件事得好好琢磨一下。 想了想，他问道：“许大茂，你有想过读大学吗？要是想的话我可以教你，我虽然没读大学，但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平时青荷我都一样教。” 他的想法是让许大茂读大学，然后学医，以许大茂的脑子，学医肯定要比丁秋楠快。 再者许大茂不能生育，他自己不知道，但是李振民作为穿越者是知道的。 甚至原着中他以后的一些卑劣行为估计也跟绝户有一定的关系，毕竟都成绝户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做起事情来自然下限就越加低了。 不过现在许大茂年龄还小，品行还没那么坏，是可以改变的，何雨柱现在不就改变了吗？ 如果让许大茂知道他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从而刺激他学医，效果肯定更好！、 但是许大茂自己则愣住了：“大学？我？振民哥你别开玩笑了，我读书什么料你还不清楚吗，中专都考不上哪里能上大学，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扒了我的皮。” 李振民也不再多劝。 等找个时间让许大茂知道自己的状况就行了。 “我还以为以你的脑瓜子，读大学还挺容易的，不过终究还是要看你自己，不过我对放映员不了解，也教不了了什么，所以只能请你吃顿饭了。” 李振民笑了笑，说道：“改天有时间请你吃饭，就这样吧，回去吧，贾东旭这边我会注意的。” 闻言许大茂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一顿饭跟读大学比起来要差很多啊。 可是李振民有帮不了他工作上的事情，这可怎么办？ 难道真的可以去大学？ 如果真的读大学了，那刘光奇是第一个，他岂不是第二个？ 不对！ 刘光奇也才读高一，下学期才是高二，还有两年呢！他要是有李振民教，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刘光奇早啊！ 要是成为院里的第一个大学生，那该多风光？ 别的不说，肯定要啥有啥，最关键的是可以在傻柱面前横着走啊！ “振民哥，我真的可以读大学？” “你是不相信我吗？青荷也是我教的，你打听打听就知道，等青荷高考成绩出来了，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嗯...” 许大茂心中读大学的火苗开始点燃。 等果断时间袁青荷成绩出来了，他倒要看看李振民的教学能力有多强，如果可以他就跟他爸提这件事。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根本不用等袁青荷的高考成绩出来，因为梁拉娣这边已经有成绩了，很快他就会知道！ 不仅他会知道，厂里的所有人，95号四合院的所有人也都会知道。 第107章 何雨柱vs许大茂 周日。 上午李振民便骑车出门去找袁青荷了，今天他要带袁青荷到处逛一逛四九城的大学。 袁青荷上大学自然要在本地上，不然太远了两人的关系会慢慢疏远，就算是在这个年代，异地恋都不一定保险。 何雨柱这边按捺不住寂寞，处于热恋中的他上午就去找梁拉娣了。 许大茂则是闲得慌。 贾东旭找到他，打招呼的说道：“许大茂，你什么时候成为厂里的放映员啊？” 许大茂心里在想昨天李振民说的大学的事情，很郁闷的敷衍道：“快了快了，不出两个月就成了。” 贾东旭掏出烟给许大茂散了一根：“还要两个月啊，傻柱都有车有工作了，现在对象都有了，依我说你比他要强啊，就是太一根筋了。” 许大茂接过烟，借着贾东旭的火吸了一口，没回话。 贾东旭又说道：“女人嘛，得骗，得哄，傻柱虽然傻，但是三天两头的献殷勤，也大方，对象这不就有了吗？你就是太小气了，这才没找到对象。” 许大茂挺的烦，没好气的摆了摆手：“不说了，回见。” 说完就离开去街上鬼混去了。 他现在看到贾东旭就烦，要不是贾东旭辈分比他大，闹起来不占理，他早就开喷了。 他知道贾东旭是故意刺激他，想让他去宣传诋毁何雨柱的名声，顺带也将李振民的名声给破坏。 正因为这样，他越发的看不起贾东旭。 麻蛋！ 贾东旭就是个怂包，自己有本事亲自去宣传啊。 没那个胆子，反过来拿他当枪使，太特么不是男人了！ 但不得不说，贾东旭的话还是刺激到了他。 转念一想，他不会去宣传，但并不是说不可以跟何雨柱说啊，何雨柱知道了贾东旭在背后搞事情，会怎么样？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可行！ 甚至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何雨柱将贾东旭按在地上摩擦的场景了！ 拟定计划之后他就买了两个包子，蹲在何雨柱回家的路上堵人。 这一堵就是大半天。 从上午一直到傍晚，气得他心里已经将贾东旭和何雨柱骂了无数遍。 为了看到何雨柱动手揍贾东旭，他今天也是拼了！ 又是个把小时过去，天黑了。 许大茂为了堵何雨柱就中午吃了一点，晚饭还没吃呢，这下饿的前胸贴后背。 正在他越来越焦躁的时候，眼睛一亮。 远处路灯下何雨柱哼着小曲回来了！ 许大茂连忙迎了上去。 “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了！”何雨柱立马刹车，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许大茂脖子一缩，连忙后退几步，喊道：“傻柱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我是来告诉你一件大事的，你要是不想你对象出事你就别听了。” 想了想又无语的摆了摆手，一脸嫌弃道：“算了算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懒得跟你说，反正你天不怕地不怕。” 说完转身就走。 果不其然，何雨柱立马喊道：“站住，讲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非揍你不可！” 许大茂不屑的道：“凭什么？我好心来告诉你，你都要打我，就你这态度，活该以后妻离子散，还非揍我不可，爷不跟你玩，我什么都没做就不信你敢揍我！” 说完再次转身离开。 何雨柱眉头一挑，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妻离子散？ 对象的事情？ 这是什么回事？ 越想越觉得不安，虽说许大茂很欠揍，跟他不对付，按理不会好心帮他，但万一他真的知道了什么事，万一真的梁拉娣有事呢？ “停停。我请你吃饭行了吧，不过你要是说假话，我还是要揍你。” 何雨柱想了想，喊住许大茂。 许大茂转身笑道：“行，那我们现在就去下馆子，一边吃一边说，免得你后悔。” 何雨柱气得又想动手，但许大茂又补充道：“我也不缺这一顿，你要是不愿意，随便，反正我没什么损失。” 何雨柱强忍住打死许大茂的冲动，咬着牙沉声道：“好！” 接着两人去找了附近最好的馆子。 许大茂饿的慌，不仅点了好几个招牌菜，还点了酒水，甚至还弄了个包间，惹得何雨柱几度想要动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包间里。 许大茂胡吃海喝，好不爽快。 这不仅仅是填肚子，更重要的是让何雨柱对他低头，看到何雨柱那老脸一副你恨我却干不掉我的样子，别提多爽了。 十多分钟过去，许大茂还在吃，没有要开口的样子。 何雨柱怒气值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请别人可以，但是他升级真不想对许大茂低头啊！ 一拍桌子，大声道：“许大茂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到底说不说！” 许大茂不以为然的压了压手：“小声点，你怕其他人都知道吗？糗事可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等我吃完了就告诉你。” 呼——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再次压住心中的怒火，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许大茂，如果眼光能杀人，许大茂已经死了几万次了。 不过许大茂却非常享受这种感觉，还故意吃得很慢。 半个小时后。 终于吃得差不多了。 何雨柱的脸也已经从通红变成了黑色。 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他心中发誓，等下不管许大茂说什么，等说完之后他就狠狠给许大茂揍一顿。 要是许大茂没将吃的全部吐出来，算他何雨柱没出息！ “爽啊~~~” 许大茂往椅子上一靠，丝毫没有感知到危险，而是一脸舒爽的打了个饱嗝。 见何雨柱脸色奇黑无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酌一口，听着何雨柱的咬牙声音，这才缓缓开口：“傻柱同志，你这脾气得改一改，今天我是真的有大事告诉你的，你最好在说的时候别打断，或者弄出声响，一来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二来说不定我被惊吓就什么都忘了。” 何雨柱再次深吸一口气，强行平静道：“行，你说！” 见状许大茂心里更加爽了，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实在让人着迷。 接着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开始讲起了贾东旭的事情。 期间还是不是停顿，又让何雨柱好一阵压制。 直到二十分钟后。 他才终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事情呢，大致就是这样....”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就蹭的站起来。 许大茂半醉的脑袋瞬间庆幸，连忙起身跑路，犹豫何雨柱堵住了门，许大茂只好借着桌子打掩护。 两人就这样隔着桌子，展开了追逐。 “许大茂你是不是觉得我傻，贾东旭有什么理由造谣？” “傻柱你他么别追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昨晚都跟振民哥说了，你不信可以去问他啊！” “好啊，你竟然振民哥都敢骗，我非将你揍出屎！” “卧槽你讲不讲理啊，这是千真万确的，振民哥还夸我激灵，你今天要是揍了我，振民哥知道了非得说你，你也不想被振民哥揍吧！” “真的？” 何雨柱终于停了下来。 许大茂亡魂外冒，连忙举手发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话，生孩子没屁眼，不得好死，行了吧！” 见状何雨柱也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了，许大茂虽然跟他不对付，但这样的毒誓还是不会开玩笑的。 另外振民哥也知道，只要回去问一问就清楚了，许大茂也不敢骗他、 “行，我信你一次。” 闻言许大茂长须一口气，感觉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但是就这么一放松的家伙，何雨柱就再次扑了过来。 “卧槽傻柱你干啥，都说清楚了，哎哎哎哎哎，别打了，你讲不讲理啊...” “我揍你跟这件事没关系，我就是纯粹看你不爽，谁让你刚才吃我的还给我脸色！” “啊啊啊啊。傻柱我跟你拼了，你不得好死啊！” 第108章 战神傻柱，暴揍贾东旭 街上。 何雨柱和许大茂一起回家。 许大茂不断的揉着屁股和胳膊，一路骂个不停。 何雨柱不以为然，虽说他没忍住，但下手的时候还是收了力道的，许大茂疼两天就没事了。 “王八蛋，你这么能打你怎么不去对付贾东旭啊，孬种！” “你说什么？” “没什么，算我眼瞎，下次有这种事情你就自己受着吧，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要不是振民哥，你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就知道欺负我老实人！” “你....” 两人一路吵架，最后何雨柱被许大茂一句话憋得不知道怎么回。 许大茂说话难听，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让你多嘴，你.....你给我站住，别跑！” 何雨柱抡起拳头又要揍许大茂，许大茂早就有防备，跑得比谁都快，一边跑一边骂道；“傻柱你等着吧，孬种！” 何雨柱这下追不到了。 但心里的怒火没有半点消退。 他气许大茂口无遮拦鄙视他，也气自己一直被李振民照顾，更加气贾东旭那个阴险小人！ 玛德！ 忍不了！ 他何雨柱哪里受过这种气！ 此刻院里有不少人正在乘凉，何雨柱气冲冲得快速回到家，将车停好。 阎埠贵愣了愣，嘀咕道：“柱子这是受刺激了？不会是跟对象闹脾气了吧？” 其他人也一脸疑惑。 但下一刻，何雨柱的粗犷洪亮的声音就从中院传了过来。 “贾东旭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这一嗓子下去几乎整个大院都听到了。 乘凉聊天的人迅速起身，原本在家的也纷纷出门看戏。 李铁国听到何雨柱的声音打开门想要问何雨柱发生什么事了，但还没开口，就见何雨柱直接上了贾家。 接着里面就传来贾张氏的咒骂，以及小孩子的哭声。 哐啷—— 有什么东西给砸到了！ 随后很快贾东旭就从家里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 “在爷爷面前还想跑？” 后面何雨柱几步追了出来，从背后一脚踹在贾东旭的后背上。 贾东旭往前俯冲栽了个狗吃屎。 何雨柱三步并做两步，上前骑在贾东旭身上就是一顿框框揍。 “傻柱你个杀千刀的！” 贾张氏也从屋里冲了出来，拿起扁担就砸向何雨柱的头，眼里充满了恶毒。 何雨柱脑袋一偏，扁担砸在他肩膀上，他生疼得抓住扁担。 贾张氏却死死不撒手。 见状何雨柱也不敢强行使力，怕万一伤到了贾张氏的老骨头那就不好了。 但就是这么跟贾张氏一纠缠的功夫，地上的贾东旭翻起身来，抓起中院乘凉的长凳就往何雨柱脑袋上砸。 何雨柱躲闪不及，用力一拽，将扁担扫向贾东旭砸过来的长板凳，贾张氏抓着扁担没松手，于是被突如起来的力道给掀翻，在院子里滚了好几米远。 嘭！ 扁担挡住长凳！ 何雨柱趁此欺身上前，一脚再次将贾东旭踹翻在地。 接着又是一顿狂揍。 不远处被掀翻的贾张氏完全没有平时那样撒泼打滚，迅速的爬起来再次冲向何雨柱。 何雨柱也不敢真的对贾张氏出手。 于是就形成了混乱的一幕—— 贾张氏在背后挠何雨柱，何雨柱将贾东旭摁在地上揍。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回到大院的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躲得远远的。 好家伙！ 何雨柱这么发疯还是头一次啊，贾东旭这么憋屈也是第一次，太壮观了！ 此刻秦淮茹抱着四个月大的小当站在门口，焦急万分，但也不敢上前劝架，一旁的棒梗则停止了哭泣，看得心惊胆战。 院里的其他人也看傻了。 平时邻居之间就算有矛盾也顶多是吵架，动手的少之又少，更别说这么劲爆的了！ 反应过来，立刻纷纷上前劝架。 但贾张氏跟疯了一样，谁上前就挠谁，刚过去的人已经脸上有了血印子。 “傻柱，快住手！” 易中海大声喊道。 李铁国这是也已经赶了过来，见易中海只是喊何雨柱却没有上去拉贾张氏，他不耐烦道：“一大爷你赶紧将贾家嫂子拉开吧，我来拉柱子，其他人也搭把手。” 经过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 一般人不敢对发疯的贾张氏下手，只有易中海比较合适。 “老嫂子你撒手，有话好好说，这件事我会处理。” 易中海只好上前拉贾张氏。 李铁国也趁机从背后拽住何雨柱的手：“柱子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何雨柱见是李铁国，也不敢蛮横的动手甩开，但还是被拉走之际给了贾东旭两脚。 贾东旭想要还手，但是其他院里邻居已经过来将他架住。 肢体冲突就这样告一段落。 贾张氏没什么大碍，就是在挠何雨柱的过程中被何雨柱反手甩了个耳巴子，无伤大雅。 何雨柱则是脸上和耳朵上被贾张氏闹了几道红红的血印，情况还算好。 只有贾东旭是最惨的那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牙齿掉了一颗，满嘴鲜血，身上也全是灰，看起来像是土灰里翻滚过的野狗，十分的狼狈。 “傻柱，我要杀了你！”贾东旭口齿不清的放狠话。 贾张氏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起来，满嘴都是杀人了杀人了。 何雨柱被李铁国拽到一边，指着放狠话的贾东旭喊道：“孙子，爷爷就在这里，来啊，阴险小人分，爷爷让你一只手都能将你揍出屎！喝忒~什么玩意儿这是！” 贾东旭气得不轻，但显然不会上前真动手，只能继续放狠话。 于是院里又开始吵闹混乱起来。 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大家都在，一起开个全院大会处理这件事吧！” 大院的铁钟被敲响，全院大会即可开始，各家代表纷纷赶向中院。 这么大的事情，大家今天倒是很积极。 这时候李振民跟袁青荷耍了一天也回到了大院，一进门就看到了院里围满了人。 “让一让，让我先回家。” 李振民挤开人群，当看到贾东旭和贾张氏以及何雨柱的时候，他当时就愣住了。 好家伙！ 这么激烈啊！ 贾东旭这也太惨了吧！ 他一边走回家一边目光扫过众人，看到了人群中的许大茂，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停下车。 还没等他了解事情，全院大会就已经正式开始。 依旧是那熟悉的流程。 三位大爷落座，然后二大爷刘海中第一时间充当主持会议，显摆自己的话事人的重要性。 在断断续续甚至说的有些成语都会卡壳的的开场白终于结束之后，刘海中终于说到：“何雨柱，你来将事情说一遍，你为什么突然出手伤人！一五一十，从实招来！” 大有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架势。 何雨柱不爽的看向贾东旭，冷笑道：“让贾东旭自己说吧，我为什么揍他，他自己应该很清楚。” 第109章 凡事要讲证据，易中海的反击 贾东旭一边揩着嘴角的血，一边口齿不清的怒骂道：“我怎么知道你一个疯子傻子脑子想的什么，今天你不赔偿，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有你好看！” 此时易中海眼角的余光看了人群后方的贼眉鼠眼的许大茂，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但跟他预料的有些不一样。 按理来说贾东旭会透露给许大茂什么，然后许大茂就像个大嘴巴一样的到处传。 结果今天看来，许大茂应该是并没有到处传，而是将事情单独说给了何雨柱，于是何雨柱忍不住怒火，直接对贾东旭动手。 所以，是许大茂有问题，还是说贾东旭传话有问题，惹得许大茂不开心了？ 亦或者，二者都有？ “傻柱，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进我家打人，你个生孩子没屁眼不得好死的，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家东旭谁不知道是个好青年，你一个傻子肯定是嫉妒，肯定是心怀不轨，哎呀，苍天啊，将傻柱这个野种给带走吧.....” 贾张氏又开始闹起来了。 尖锐的咒骂难听，又是不得好死又是野种什么的，吵得大家烦躁。 易中海也不耐烦的制止道：“老嫂子你先停一下，等傻柱将话说清楚吧，大家都看着，要是他有问题，我们肯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大家都看着，这几个字咬得尤为重，贾张氏见易中海脸色不是很好，于是就稍微消停了一些。 “孬种，敢做不敢当，你贾东旭也就这点出息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越发的对贾东旭鄙视。 随后看向其他人这才说道：“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我长话短说。” “原因是振民哥收了梁拉娣做徒弟，天天忙这忙那的教她，阴差阳错之下我去医务室然后碰到了丁秋楠，丁秋楠因为崔大可不守规矩跟她有些牵连。” “崔大可不守后厨的规矩，被我发现揍了一顿然后闹到派出所，最后他认错，被赶回了原来的红山口钢厂，这个厂里的人都知道。” “而也因为这件事，有丁秋楠作证，帮助了我们，所以就这么熟络了。” “又因为振民哥给梁拉娣上课，丁秋楠想让振民哥教她文化知识，想考大学，但是振民哥拒绝了，于是她不死心就天天跟着梁拉娣一起上课进行学习。” “一来二熟，就这么关系还不错。”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但是贾东旭呢？” 何雨柱愤怒的指着贾东旭，沉声道：“你阴险小人，将别人也想得那么不堪，在背后说我被振民哥骗了，说梁拉娣喜欢振民哥，说振民哥脚踏两只船，不仅仅勾引梁拉娣而且还勾引丁秋楠！” “你说你该不该打！” “振民哥给我介绍对象，我跟梁拉娣也两情相悦，丁秋楠都被振民哥拒绝了，并且振民哥本来就有对象，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你眼睛要是瞎我可以帮你挖掉，要是嘴不会说话，我可以帮你将舌头割掉！” 何雨柱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之际撸起袖子又要上前对贾东旭动手。 李铁国赶紧将其拉住。 而这时候大家也基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说的这些内容貌似前几天贾张氏也有传过，不过贾张氏嘴里的话不能完全当真，所以大家多半也是当乐子听。 结果这次闹大了！ 所以十有八九贾东旭是真的这么说了，也确实该打！ 而易中海和贾东旭跟其他人想的不一样。 此刻他们心里琢磨起来。 他们从何雨柱的话语中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那就是.....李振民有对象？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院里的人都不知道？ “李叔，你放开我，就贾东旭这种下贱的货色我非撕烂他的嘴！” 何雨柱这时候又甩开了李铁国，直接冲着贾东旭而去。 贾东旭哪里敢硬碰硬，连忙躲道易中海身后，指着何雨柱喊道：“傻柱你想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我没有，你这是污蔑！” 何雨柱愤怒道：“你特娘的跟许大茂亲口说的，许大茂还拿这件事来刺激我，这还能有假？” 贾东旭一口咬定说道：“没有，你没有证据！你说许大茂说的就是许大茂说的？而且许大茂说真的就是真的？许大茂说他是你爹你是不是也信啊！许大茂是什么货色谁不清楚啊，他嘴里有半句真话吗？” “王八蛋！” 一声怒骂传来。 许大茂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指着贾东旭就骂道：“贾东旭你怎么这么孬种，敢说不敢认，我敢发誓要是我说的有半句假话就生孩子没屁眼，就死全家，你敢吗？” “来啊贾东旭，你发誓你没对我说过那些话啊，你说如果有就死全家啊，敢吗？” 许大茂也是一肚子气。 什么叫他许大茂是什么货色，什么嘴里没有半句真话。 私下这么说他里就忍了，但这么多人面前这么说他不要脸的吗？ 更何况李振民还看着呢，这是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院里的其他人听到许大茂这么激动的发毒誓，心里对这件事的真实度的认可又上升了几分！ 在这个年代这种死全家的毒誓很少见，大家默认为头上三尺有神明，话是不能乱说的。 大家听许大茂这么说，于是全都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哪里敢发誓，咬着牙反驳道：“没有就没有，凡事要讲证据！什么毒誓不毒誓的，管用吗？要是发誓有用，还要远离大爷做什么，还要街道办和派出所做什么？你休要唬人！” 许大茂不跟贾东旭扯皮，干脆的说道：“别说有的没的，你就说你敢不敢吧，是男人就发誓，你妈和你老婆还有孩子都在，你当着大伙的面说啊，孬种！” 贾东旭脸色煞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贾张氏则站起身来就张牙舞爪的扑向许大茂！ “叫你胡说，叫你死全家，叫你造谣，叫你没教养，我今天要撕烂你的嘴！” 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动作，如发封的母狗一般将许大茂一个大男人瞬间压制了下去。 许大茂一时没跑掉，于是被贾张氏抓住挠了几爪子，最后扯掉一大把头发才勉强逃离。 但是有贾张氏这架势，许大茂也只能在人群后面是不是的说一句，声音也不敢很大，生怕贾张氏跟他拼命。 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极为不耐烦的说道：“一大爷，你管不管吗？这会要不要开了？” 玛德，要不是贾张氏是个女人，他真的要动手了。 闻言易中海这才‘及时’制止了撒泼的贾张氏。 然后清了清嗓子，总结起来：“我说句公道话，其实东旭说的没错，凡事也是要看证据，不是发誓就可以解决的。如果什么事情都靠发誓就可以解决，那天底下就没有作奸犯科的人了。” “包青天审案也是要证据的，也不会靠发誓就能断定。” “这种东西是封建陋习。” 说道这里易中海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并敲了敲桌子：“我们是新时代的工农阶级，要摒除封建思想，要跟随伟人的步伐，伟人都说过要实事求是。意思就一切都要讲证据！” 贾东旭说这些话也许作用不明显，但是易中海身为一大爷，从他嘴里加工说出来那就味道不一样了。 引经据典，从包青天道当代伟人，从封建陋习到先进的工农阶级。 事情上了台阶，性质就变了。 这下哪里还有人敢反对？ 虽然大部分人觉得贾东旭确实说过那些话，但事实就是如此，没有证据，今天就算闹到派出所何雨柱也没有理。 第110章 傻柱赔钱，贾家发现财富密码 何雨柱没想那么远。 什么包青天，什么工农阶级，什么伟人，他只知道贾东旭不敢承认就是事实！ 今天要让贾东旭付出代价才是真的实事求是！ 他看向易中海眉头拧成一团，非常不爽的压制住即将喷发的怒火，说道：“一大爷你确定要这么偏袒，糊弄是非？” 嘭！ “混账！” 易中海一拍桌子沉声道：“傻柱你说的什么话，我作为一大爷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凡事就是要讲证据，不然要是有人发誓说你耍了流氓，但是你没有，你要怎么办？” “收起你混不吝的性子！今天你要是闹我就去叫街道办的人来！” 找街道办来评理，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刘海中和阎埠贵本来还想替李振民和何雨柱说句公道话，但是见易中海将街道办搬了出来，心想这事确实不好搞，于是就选择了静观其变。 但是何雨柱受不了啊！ “你.....” 何雨柱从未见过易中海有这么丑陋，竟然将偏袒徒弟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特么的这就是实事求是？ 有这么办事的吗？ 爷不奉陪了！ 既然想要闹，那就闹，管他街道办还是派出所，他就不信没有不讲理的人！ 混不吝的性子彻底被刺激！ 何雨柱就要开口怒骂。 但就在这时，李振民按住了他的肩膀，说道：“一大爷说得没错，凡事要讲证据，贾东旭无论说没说你都没有证据，但是你揍了他，其他人也都看到了，所以逃不掉。这件事的确是你错了。” 事实就是如此，闹到派出所都不顶用，只要贾东旭死不不承认，那错的还是何雨柱，毕竟人证许大茂本来就跟何雨柱一直以来不对付，他的话做不得是数。 再者事情闹大了，名声也不好。 “可是...” “别可是了，冷静点，做错了就要受罚！” 李振民再次打断何雨柱，并且在他耳边小声快速的说了崔大可三个字。 处理，是一定要处理的。 但方法得讲究！ 闻言何雨柱一激灵，瞬间就明白了！ 李振民又看向易中海再次说道：“柱子打了人理应赔偿，一大爷你说个公道的数字吧，柱子愿意赔。” 不管是语气，还是脸上的表情，都透露着不甘。 这种反应被易中海看在眼里，自然见心中也是一阵畅快，于是大义凛然的说道：“就赔些医药费吧，先给五块钱去卫生站检查一下，多退少补。” 这句话倒也算公道，毕竟大家都看着呢。 但此话一出，贾张氏不乐意了！ 什么多退少补？ 多了肯定不能退啊！ 至于少了补？她可不觉得何雨柱会补，一旦给钱了就已经定下了，事后哪有再次要钱的道理。 反正换做是她，肯定是不会第二次出钱的。 于是她扯着嗓子反驳道：“不行，一次性给清，10快！对，就是十块，东旭牙齿都掉了，以后肯定影响吃饭，吃饭少了就身体变差，身体变差那就.....” “我赔，10块就10块！” 贾张氏话音未落，何雨柱就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往桌子上一拍。 他懒得听贾张氏扯皮，就跟一只弄死了一只老母鸡然后生蛋在蛋生鸡似的，没完没了了还。 “这是庙里开过光的钱，要是阴险小人用了可是会遭报应的，有本事你就拿去！” 何雨柱象征性的放了句狠话。 心想上次讹他钱的现在已经臭了，你贾东旭可以试试。 不过贾张氏可不管那么多，这可是十块钱，拿到就是赚到！ 她甚至有些后悔没要更多。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大伙儿都看着，所以她也好意思再改口，因为10块钱真的很多了，再改口恐怕会引起公愤，要是闹到了街道办到时候她还不一定得到这么多。 “哼，有娘生没娘教的，说谁报应呢。” 贾张氏嘴里嘀咕着，直接将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连忙离何雨柱远一些，生怕何雨柱后悔。 易中海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于是也挥了挥手：“好了，这事就这样吧，大家以后也都注意点，别人云亦云，都散了吧。” 大家纷纷散去。 虽然这是就这么结束了，但其实大家心里对贾东旭的印象再一次下降了一个层次。 敢做不敢当，活该被打！ 至于何雨柱赔钱，那只能是说冲动的代价了。 作为一大爷的易中海倒是形象没有受损，在大家看来这事也只能这样子了，贾东旭一口咬定没有说，易中海也不好拿他怎么办。 为了大院考虑，只能公事公办。 虽然让何雨柱赔钱有点不近人情，但也是李振民和何雨柱主动赔偿的，也不能全怪易中海。 再者易中海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让院里的纠纷落下了帷幕，也有一份苦劳。 ……… 事后贾东旭不敢多做停留，直接回了家。 秦淮茹关心的说道：“东旭，给我点钱，我帮你去买点药擦一擦吧，不然也难受。” 啪！ 刚说完脸上就被贾张氏呼了一巴掌。 贾张氏一边攥紧装了十块钱的裤袋，一边恶狠狠道：“就知道要钱，你到底是不是贾家的媳妇？傻柱上门的事后你不会栓门吗？你男人被打了你不知道去帮忙吗？就这么看着，你是死了还是怎么地？” 秦淮茹心想我还抱着还在在炕上怎么栓门，你离门口近你怎么不关，还有贾东旭被打了我能去帮忙吗？傻柱要是下手重了，被打到了不得一家人都出事啊。 但她知道反驳是没有用的，于是只能抹了抹眼泪保持沉默装可怜。 贾东旭看见秦淮茹哭也是心里烦躁，本来就浑身疼得不行，现在他妈又扯着大嗓子，老婆又只知道哭，这下心里更烦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去买点药。” 实在看不下了，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给秦淮茹。 贾张氏见状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 数了数，硬是给找了零。 红药水可不要一块钱，剩下的钱可不能让秦淮茹给贪了。 贾东旭看着也不帮腔，最后秦淮茹只能委屈的接过钱出了门。 贾家母子俩坐在屋内一言不发。 房间内的喘气声越来越粗。 嘭！ 贾东旭忽然猛的一拍桌子，将贾张氏吓了一大跳，连忙关心的问道：“东旭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别看她对儿媳和其他人都不好，但是对儿子和孙子还是相当不错的，毕竟还要靠着儿子和孙子养老和延续贾家香火呢。 “王八羔子，傻柱我改天迟早要收拾他！” 贾东旭越想越气，越气表情就越狰狞，脸上的伤就越痛。他转头看向何家的方向，目光恶毒得仿佛能穿透墙壁杀人。 贾张氏心里也有气，见儿子这样，心里也越发的不满，喝骂道：“傻柱那个早死的玩意儿肯定不能放过！他那么傻活该被李振民利用！” 傻柱虽然出了气，但是最后还不是赔钱了吗？这可不就是蠢？ 更何况赔钱还是李振民主张的，而且从始至终李振民都付出任何代价，这样就显得傻柱更蠢了！ “李振民也是个早死的相，还有对象了？他能有什么对象？为什么大院的人都不知道？我看就是光不住裤裆那玩意儿在外面乱搞怕被人知道！明天我就去将他的行径传开！” 贾张氏经过脑补心中已经确定了李振明的性质。 再者她也从今晚的事情看出来了，管她以后怎么在外面传，反正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就算被李振民发现了又如何，他还该动手不成？ 之前传的时候害怕李振民发下报复，但是通过今晚的收获，她茅塞顿开！ 只要李振民动手挨到她她就躺地上讹他个八块十块的。 通过今晚的事情，贾张氏仿佛已经找到了财富密码，越想她就眼睛越亮！ 一旁的贾东旭思索片刻，也深深表示赞同。 另外今晚是他大意了没有闪开，不然何雨柱也揍不到他。 等以后事情传开了，说不定还能讹一比！ “妈，明天周一，我们去上班之后你就联系院里邻居，还有附近的大院，将李振民的德行给抖露出去，咱们替天行道！” “好，交给妈！” 第111章 谣言四起，贾东旭乐开花 新的一周。 轧钢厂的工人大清早的陆陆续续去上班。 贾东旭脸上抹着红药水显得异常的可怜，活像画的红红绿绿的夜叉，丑陋得让人可怜。 “嘿，这不是我们大院的优秀青年贾东旭嘛，什么造型啊这是？可真别致，我竟然没差点认出来。”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从旁边路过不忘笑着嘲讽。 那宏亮的嗓门顿时吸引了不少人，一个个全部看了过来，纷纷表示好奇以及同情。 贾东旭不以为然，他是故意夸张这么搞的。 目的就是要让大家看看何雨柱有多么的不讲道理，如此一来他的言论就会显得更加合理。 在他们出门不久后，大院的贾张氏也开始出门造势。 贾东旭负责厂里，贾张氏负责大院街道。 有何雨柱动手以及贾东旭受伤的事实，母子联手双管齐下，效果必定不同往日！ 事实证明，半天下来效果还真的不错！ 不说大院和附近街道，至少厂里已经彻底风向变了。 由于贾东旭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在红药水的衬托下极为显眼，一上班就有不少人关心和问询。 贾东旭按照计划可怜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就算是添油加醋也没关系，因为他脸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何雨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仗着能打和有钱欺负人也成了事实。 同时李振民有没有对象的事情以及跟梁拉娣互相勾结等令人作呕的事情也慢慢变得有模有样。 上午贾东旭去上了好几次厕所，说自己身体可能被打坏了，也趁着这个机会遇到了更多的人，将事情传得更加开。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消息这么一传，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了！ 到了最后，甚至出现了魔改版本。 “听说了吗，生产车间的钳工贾东旭和食堂的李振民、何雨柱是一个大院的，昨晚何雨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揍了一顿贾东旭。” “我刚才看到了，差点没认出来那就是贾东旭，我还以为是个鬼呢，哎呦喂，那伤口太严重了，太吓人了，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就是何雨柱跟之前来学习的焊工梁拉娣搞对象，有人说他们不是正当关系，梁拉娣不可能看得上何雨柱。” “这事我知道，梁拉娣确实漂亮，如果说跟李振民搞对象我还比较相信，但跟何雨柱搞对象确实有些不正常。” “可不是嘛，你想想，李振民自己也是单身，并且收了梁拉娣做徒弟，这正常吗？” “还真别说，我有个朋友有一次看到了梁拉娣和李振民私下里拉拉扯扯，那模样可不像是简单的师徒关系！” “真的假的？我们车间有人还看到了李振民跟丁秋楠举止亲密呢，有天晚上还有人看到李振民亲自送丁秋楠回来，两人分开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好像还看到抱在一起了。” “卧槽，这么乱的吗，我还以为李振民是个好人！”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越有有本事的人就玩的越花，李振民要什么有什么，自然有些小心思，你想想，他一个厨师收梁拉娣做汽修徒弟正常吗？完全就是在借着这层关系加班嘛，至于加班的时候做了什么，谁知道呢？反正人家是食堂主管，是2级炊事员，也没人敢说。” 趁着吃中午饭的时间，一个个工人互相传递，到了最后面越来越离谱。 特别是看到贾东旭那人不像人的脸之后就更加讨论得欢了。 有一些比较严谨的人去问了一些跟贾东旭和李振民同一个大院的工人，得到的答案确实何雨柱动手了，而李振民也没人知道他有对，于是传言就更加显得合理了。 经过互相之间的过滤，最后自然而然的就慢慢的成了事实。 看到这一幕，贾东旭和易中海简直乐开了花！ 现在李振民的风评急剧下滑，只有少数知情人愤愤不平。 比如说后厨。 午饭过后，后厨的人都没有心思午休。 “贾东旭简直就是罪该万死，还有那些不知情的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知道就别乱说好吗？” “对了，上次不是厂里就有类似的传言了没，我之前打听了，目标也指向贾东旭，没想到还真是他！这王八蛋尽不干人事！比那个崔大可还可恶！” “糙！老子现在就想去给他揍一顿！” “别冲动，看李主管怎么说吧。” 后厨的人对李振民可是相当的尊敬，平时没少受照顾，而且他们可是知道的，梁拉娣现在已经是2级汽修工，那些传言纯粹的扯淡！ 大家纷纷看向李振民，希望李振民给个意见。 李振民看到后厨对他和何雨柱的维护，心里也很满意，想了想说道：“从下午起，贾东旭和易中海，吃多少你们看着办。” 意思很明显，得颠勺。 听李振民这么一说，所有人心里已经有了数。 玛德，要是以后贾东旭他师父易中海能吃好，就算他们打菜功夫不过关。 这时候李振民又说道：“大家有雪亮的眼睛我很满意，以后我会多教你们，帮你们申请更多的福利，但要是有人跟崔大可一样，那就自己看着办吧。” 有些事情还得叮嘱一下，面得有些人吃里扒外。 “就这样吧，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也不用刻意去澄清，我心里有数。” “以后后厨有人在厂里被欺负，遇到不公正的待遇，可以告诉我，作为自己人，我会尽量让每个人都公平！” “好了，我去找厂长一趟，大家休息吧。” 说完就出了门，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后厨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也放了心，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去找领导还用说，这事肯定今天就会水落石出！ ……… 笃笃笃—— 李振民敲响厂长办公室的门。 杨厂长喊了一句进，李振民推门走了进去。 “振民啊，来来来，坐。” 杨厂长很客气的给李振民倒水。 李振民快速上前抢过保温瓶笑道：“厂长别折煞我了，我自己来就行。” 杨厂长也不客气，坐了下来笑道：“今天来是什么事呢？” 李振民倒好水，暗道老狐狸明知故问，随后说道：“那为了不打扰厂长休息，我就直说了。”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不是收了红山口钢厂过来学习的梁拉娣做汽修徒弟吗，前天她去考试了。” “结果出乎了我的意料，她竟然过了2级汽修工。” 闻言杨厂长故作惊讶道：“真的？” 李振民心里一阵无语，暗道杨厂长这演技完全可以去当演员了，但表面他还是很配合的说道：“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结果确乎出乎了我的预料，不得不说是个好苗子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天赋这么高的人。” 杨厂长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2级代表着李振民本来就给徒弟报名的是2级而不是1级，说明李振民早就有这个自信，根本不担心会不会过关。 这不是梁拉娣的功劳，而是李振民自己的功劳！ 毕竟梁拉娣本来就是先进的焊工工人，在焊接方面有天赋，而不是汽修，不然一开始梁拉娣也不是会学焊工了。 所以这百分之九十的功劳要属于李振民！ 不过李振民却丝毫没有往自己身上揽，而是在夸梁拉娣。 这份为人处世杨厂长很喜欢。 当然，他也听得出来李振民这么做肯定有用意。 “振民你还真是谦虚啊，你要是再这么说可就是在埋怨我之前自作主张对你说的那些话了。说吧，今天来是想做什么，既然你有功，那么我身为厂长自然要力所能及的给予奖赏。” 第112章 杨厂长的承诺，领导之间的小集团 听到杨厂长这么说，李振民心里吃了一颗定心丸。 按理来说这不是功劳。 毕竟梁拉娣不属于轧钢厂，李振民在这件事情上目前也没给轧钢厂带来任何好处。 但杨厂长说有功，那就说明他已经有些计划了。 李振民心知肚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厂长您言重了，我哪有什么功劳，更加不敢要什么奖赏。” “我今天来就是单纯的觉得梁拉娣是个很不错的苗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您能考虑一下将她调到轧钢厂来，这样我们厂又会多出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她还只是2级汽修工，要是时间长了，怕是调过俩就困难了，所以我才这么着急过来跟您提一嘴。” 这一番话倒是出乎了杨厂长的预料。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个梁拉娣而已，有李振民在，完全可以培养第二个或者第三个甚至更多。 不过李振民提这个，他也不好拒绝，而且也不是办不到... 杨厂长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李振民是什么意思。 多半是为了何雨柱跟梁拉娣的感情吧。 呵，这小子倒是会来事，竟然利用这个来帮助何雨柱，倒是重感情。 原本他以为李振民说梁拉娣如何如何好是想让他将这几件事公开，以此来澄清今天厂里的暴起的谣言，结果没想到李振民只字不提。 只字不提，却又将主动权握在手里！ 好厉害的小伙子！ 杨厂长越发的欣赏李振民，现在李振民给他引进人才，他不答应都不合适，而这样的事情不公开也不合适，可谓是一开口就将所有的后路都想好了。 “还有其他的想法吗？”杨厂长笑道。 李振民见杨厂长没拒绝，于是就更加放心了，他他摇了摇头：“没有了，我来就是单纯的不想轧钢厂错过这样的人才，其他的我也没资格提，如果厂长有什么需要吩咐的，我定当竭尽全力。” 还有想法吗？自然有！ 但肯定不能自己说，得让领导主动提，不然万一说错了呢？ 经过上次一时头脑发热的在杨厂长面前提想法被批评，他吃一堑长一智，这种低级错误可不会再犯了。 杨厂长再次高看了一眼李振民，于是说道：“当初梁拉娣去考试的时候，大多数人对你不看好，甚至还有阴阳怪气的，现在结果出来了，其实也有人肯定了解过，但没有人站出来表扬你，这你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自然是面子的问题。 李振民讪讪一笑：“我哪有那个本事，又不是我的功劳，纯粹就是梁拉娣天赋好。而且我也没察觉到大家对我有看不起，顶多就是对晚辈的叮嘱而已。” 话一定要说得漂亮，这毕竟是职场，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没有跟别人平起平坐直言打脸的资格。 杨厂长笑了笑，说道：“好，你有这个心态就好。” 接着话锋一转，说道：“既然你带出好徒弟，那就是你的功劳，在我面前你不用谦虚，我还不瞎，我之前确实也不看好你，但你能证明自己那就是你的本事！” “今天你提建议让梁拉娣调过来，我觉得也很不错。” “另外，我有个想法，你看我们轧钢厂的运输大队的汽修技术确实很一般，有些半大的毛病也不一定解决，汽车维修效率也相对低下，既然你有这个本事，我想让你有空的时候给运输大队的工人做一下培训。” “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但这也是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抓住。” 具体好处没说，直说一个机会。 具体多大的机会？ 不知道。 典型的领导pua，甚至都没有说拒绝也可以，意思就是强制的。 不过李振民本来就没报有更多的额外报酬，他要的只是一个名声，要领导层对他的改观。 “全凭厂长安排，我平时也不忙，拿着高工资给厂里帮点忙也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梁拉娣是我徒弟，厂长能帮忙调过来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我可没有理由要什么好处。” 好处什么的，做了再说，不管多少，反正厂长答应是个机会了，那肯定至少不会压制他。 有舞台表现，他已经很满意了。 杨厂长见李振民这反应，也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你回去吧，等下我就开个会将这件事给定下来，到时候给你答复。” 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可都可以来找我，如果我不在你也可以去找人事部沈主任商量，她做事公正，不会亏待你。” 李振民倒是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都是领导层，杨厂长肯定看得出来他跟沈文茵关系比一般领导要好一些。 当然，这也透露了一个消息，沈文茵跟杨厂长也是一条道上的。 无论在那个年代，一个大企业，都有各种党派，虽然是同时，但也会形成一定的利益圈子，就连厂长也不例外。 都是国家安排的人管事，又不是自己家的产业可以按股权说话，所以这种党派小集团现象会更严重。 同时杨厂长没说可以去找李怀德，说明李怀德很有可能不是一伙的。 这最后看似平淡却又刻意的一句话，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杨厂长这是在拉拢他！ “多谢厂长，我知道了，那您先忙，我这就告辞了。” 李振民起身礼貌的告辞离开。 但心里可不平静。 杨厂长给他传递的消息加上未来的局势，太敏感了！ 现在他势微，靠山是找李怀德还是杨厂长呢？ 杨厂长背后又怎么的关系他不清楚，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李怀德是有关系的，原着中就算李怀德跟后厨的女员工乱搞到最后都可以无损从大风暴脱身，不可谓不硬。 但问题是扬长对他不错，而李怀德要更加势利眼一些。 李怀德一开始对他还不错，但是在梁拉娣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弯了，现在都没找他，多半是后面直接忽略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平静。 而杨厂长则从李振民进厂之后就各方面都给了帮助，就算关键时刻也是耐心的提醒，并没有阴阳怪气的嘲讽。 刚才杨厂长也亲自承认了自己当初眼光有问题，本来以前的叮嘱态度不算恶劣，但他还是自己承认了错误，属于真正的道歉。 这份态度比起李怀德就要好很多。 二者之间，李振民有些难以下决定.... 思索再三，最后李振民还是觉得应该要偏向于杨厂长，至少人家现在是厂长，而李怀德只是一个主任！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暂时跟着杨厂长步伐走，同时也得多个心眼， 政治纠葛他尽量不参与，就算被卷进去了也要完完全全保持自己的清白和底子。 底子就是自己的声望和能力！ 趁着大风暴没来临之际，提升得越硬越好！ 第113章 全场广播，贾东旭后悔莫及 下午。 关于李振民的谣言还在工人之间传播，甚至越来越凶。 三人即可成虎，更何况上万人的大厂。 只有极少数的人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比如后厨，比如四合院本来一些比较了解李振民的工人。 再比如跟李铁国关系不错的工人。 李铁国以前是4级钳工，之所以没提升，一直以来也是因为身体太弱，曾经有好几次在车间精力不支操作失误被领导记下来了，所以考核的名额都一直被掐着。 但是现在李铁国的起色一天比一天好，上次考核已经过了5级，以后只会越来越高。 更重要的是李铁国人品一直不错，所以也有不少朋友。 上次因为李振民成为2级炊事员的事情，车间还有不少同事对他进行了恭喜，那时候李铁国还请朋友一起吃过饭。 今天李振民出事了。 有部分人找到了李铁国询问情况。 李铁国依旧很淡定，回道：“清者自清，这个世界是踏实肯干的人的世界，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可不是凭一张嘴就可以工种升级的，更不可能空口无凭就定人罪行，领导都没发话，牛鬼蛇神再跳也不过只是虚张声势，有些事情还请不要盲目跟风，免得到到时候遭受品行不端的处分。” 民声很重要。 不仅仅对李振民很重要，对所有工人来说都很重要。 凡事一切要讲证据，你说何雨柱打了许大茂，可以，这是事实，但人家也赔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但你再次上升到李振民和何雨柱以及梁拉娣的性质问题，就完全就是凭空捏造，没有证据的事情到处乱说，后果恐怕是玩火自焚！ 闻言与李铁国要好的一些人也懂得起这个道理，纷纷表示赞同，并跟一些人劝导不要将事情继续恶化。 谣言止于智者，不管是真是假都要等厂里做出决定再说，现在厂里闹得这么凶领导一定知道，肯定会调查。 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保持理智最重要，尽量不要继续恶化。 这些话也被一些相对理智的人听了进去，但多数人则不以为然，仍然相信苍蝇不叮无缝蛋。 所以仅凭李铁国的力量进行劝导，说效果并不好。 而且让人意外的是，后厨的人，没有一个站出来为李振民说话，无形之中看着像是默认了一般。 这个小现象也被贾东旭给捕捉到了，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于是闹得更凶了，打算趁着这一次将李振民彻底给扳倒！ 然而..... 距离下班还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候，轧钢厂各处的喇中传出了播音员的声音。 “喂喂喂，红星轧钢厂，红星轧钢厂....” 播音员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这种时刻十有八九是今天的事情有结果了。 8号车间的贾东旭和易中海更是眼睛一亮！ 替天行道，终于有结果了！ 其他不少工人也觉得领导明察秋毫，办事效率果然高！ 然而接下来播音员正式广播的内容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里是红星轧钢厂，下面播送一条关于本厂的重要内容....” 播音员测试声音之后终于说起了正式内容。 “尊敬的领导，亲爱的各位工人兄弟姐妹，本厂先进工人李振民同志于一周前对前来学习的红山口钢厂女工人梁拉娣进行收徒指导学习汽修维修知识。” “在为期一周的指导之后，与工人学习结束反常之际，工人梁拉娣成功通过汽修技能考核，顺利成为2级汽修工人！” 轰—— 播音员的声音很好听，条理清晰，字字分明，但却如同一道炸雷响彻在轧钢厂的上空。 几乎所有人都出现了短暂的耳鸣声。 什么？ 一周学习，李振民将梁拉娣真的培养长汽修工了？而且还是二级？ 这怎么可能！ 不少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竖起耳朵听的贾东旭和易中海自然是听清楚了，他们反应很快，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梁拉娣原本就是汽修工，本来就有考2级长水准了，只不过这个时候考核，被李振民占了师父这一身份的便宜？ 对！ 一定是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广播没有给他们任何反驳挑起其他人情绪的机会，就继续说道—— “经过领导的亲自致电以及各方面的仔细调查，确定梁拉娣同志以前没有半点汽修技能底子，她是在一周时间内从零开始成为的2级汽修工！” “同时本厂领导对李振民同志的教学内容也进行过认真严肃的检查和讨论，一致表示对李振民同志能力的认可！” 轰—— 再一道惊雷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厂里是经过调查的，是经过开会商量的，最终将这个功劳归结到了李振民头上。 扑通一声，贾东旭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广播还在继续。 “因此，经过厂里各位领导的会议商量，秉持严肃、认真、务实、开拓、民主的精神，同时也经过李振民同志亲口的答应，最终决定对运输大队进行适当的调整，调整如下...” “一，运输大队设立试点汽修培训课程。” “二，培训时间为每周一、三、五，下午六点开始，八点结束，为期两个小时。第一次培训时间为本周三下午六点。” “三，培训对象，以运输大队为主，运输大队人员无需报名即可参加。因为占用下班时间，所以本次培训民主决定，不参加的可以现在进行登记，本厂不做任何强求！” “其外有工人想要参加可下班之后前往人事部报名，名额暂定为30人，先到先得。” “四，培训老师，食堂主管李振民。” “五，培训地点，厂运输大队维修车间！” “以上内容即刻成效，请相关部门做好工作。各位工人如有不了解的可前往办公大楼的宣传栏观看详细内容！” 听到广播的详细内容，整个轧钢厂一片哗然！ 这么大的动作，还能有假？ 一周就带出2级汽修工的弟子，并且厂里还因此单独设立了培训班，你说李振民以前是在勾引女工人？ 有这么勾引工人的？ 要是这算勾引，那么是个女的都愿意好吧！ 但这还没结束，广播最后停顿片刻，又接着响起—— “8号车间贾东旭同志请即刻前往政务处，8号车间贾东旭同志请即刻前往政务处！” 简单的通知，重复了两边。 之后广播再无声音。 而厂里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纷纷惊出一声冷汗。 无疑，贾东旭是要被处分了，开除可能不会，但处分肯定不会轻！ 同时也是在警告所有人，祸从口出，有的话可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盲目跟风，厂里不是街道，是有纪律的。 “贾东旭，贾东旭在哪儿？” 在广播结束后的那一刻，保卫科的人就已经来到了8号车间的门口。 有人缩了缩脖子，吞了口唾沫指了指一个机床的后面。 第114章 领导试探，李振民完美的台阶 保卫科的人走过去一看，发现贾东旭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贾东旭，还请你配合工作即刻前往政务处，否则保卫科将采取强制措施！” 意思很明显，贾东旭自己去也许只是受本该有的处分，但要让保卫科动手那就是罪加一等了。 其他人可没见过这架势。 一般情况下保卫科可不会因为一个简单的通知前来，这次显然是贾东旭犯了错，保卫科的人这是在主动替李振民出手！ “师父....” 贾东旭从广播的内容中回过神来，满脸冷汗浑身湿漉漉的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看着易中海希望能想点办法。 易中海叹了口气：“去吧，我等你回来。” 错了。 一切都错了。 不是他暗示贾东旭在院里搞事错了，也不是他在厂里纵容贾东旭造谣错了，也不是他对李振民勾引女工人的猜错搞错了。 而是他低估了李振民的能力。 李振民有这样的能力，不管他背后有没有勾引女工人都不重要了，就算有，也只能没有，毕竟厂里都出来站台了。 ……… 下午厂里的会议，作为试点培训班的当事人李振民自然也参加了。 结果超出了他的预期。 一般人只知道一三五加班培训两个小时，但不知道的是厂里给了李振民加班费，一个月40块，相当于一周10块钱。 这个钱可不是小钱！ 由此可见杨厂长对他确实很关照，之前嘴上说的会有好处，可没说会开工资。 按照这趋势，要是搞好这个项目，那功劳肯定不会小，对以后的升职大有帮助。 值得一提的是，轮流到李振明发言的时候，他尽量抱着谦虚的态度。 完全没有提厂里谣言以及某些领导之前阴阳怪气不看好的事情，甚至任何擦边的话都没提。 但他不提，总会有人记得。 “小李啊，关于今天厂里造谣的事情，厂里已经调查清楚了，主要是生产车间的贾东旭所为，对你来说是在不公平，你看怎么处置才好？” 在会议的最后阶段，政务处的梁主任忽然笑着说道。 语气很随和友善。 大有一副征求李振民意见要为他做出赔偿的真诚态度。 但李振民却丝毫不这么觉得。 官场，终究是官场。 有的人说话就是这么委婉，要是真的只听表面意思，沾沾自喜的以为领导对你看好，那就真的就是蠢了。 如果一直以来都这样还好，应该也没有弦外之音。 但李振民可是清楚得很，自己根本就不是正式的干部，性质上依旧只是一个普通工人。 他没有跟领导平起平坐的资格，也没有跟其他人关系好到让别人为他区别对待的地步。 他进厂他也不多两个多月。 如果是何雨柱，怕是真的就以为是字面意思，然后义愤填膺的要大刀阔斧的处理一番了。 不过李振民不是何雨柱，何雨柱在原作中厨艺已经迈入一定的境界了，各方领导都夸赞他的手艺多好多好。 但到最后都只是一个8级炊事员，不是很可笑吗？ 炊事员最低10级，8级能有多强，仅仅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级别。 这要说没人在故意卡何雨柱的考核名额，李振民打死都不相信。 而那一切也都是因为何雨柱不会思考，直来直去跟领导作对的结果。 但李振民不一样！ 就比如此时，李振民明白梁主任征求他处理贾东旭的态度，其实是在试探他对前些天那些对自己有过嘲讽和不看好的态度。 贾东旭的事情其实在厂里的角度看来其实不大，但以李振民的功劳，如果真要追究，自然可以更严重，甚至开除都不是没可能。 但李振民要真的那么做，那就代表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而领导层的部分人前几天还当面嘲讽和阴阳怪气过李振民，那等李振民强大了，这些领导要怎么办呢？ 所以，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试探。 “什么造谣？我今天一直在后厨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哪儿能有什么意见，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我一个炊事员而已，做好自己的事情都要费不少功夫，哪里能有什么看法，梁主任就别折煞我了。” 李振民假装不知情，同时也表明自己制作好自己本职的工作，只是一个炊事员，领导的事情自然由领导自己来决策。 接着他又连忙补充道：“对了，厂里今天设立了十点培训课程，为了庆祝开拓精神，今晚下班之前我特意单独做一桌，请各位领导好好吃一顿，毕竟厂里还给我开了工资，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大家看怎么样？” 当即他就提出了请客吃饭的想法。 而且是定在晚饭时期，每个领导应该都有空。 “我觉得振民这提议不错，虽然你每天都会坐几个菜，但毕竟也是大锅菜，今天单独做一桌，味道肯定要更加好，正好我也馋了。” 人事部主任沈文茵第一个开口附和。 接着杨厂长也点点头：“话说回来，我还没吃过你单独抄的小锅菜呢，确实值得期待。” 杨厂长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单单是因为李振民的厨艺。 也是因为李振民的态度让大家很舒坦，不仅知道自己的本分，也懂得示弱和推崇，可以说这个台阶十分的完美，再者有杨厂长和沈主任从中缓解尴尬，那就更加完美了。 “好好好，我也很期待。”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就别谦虚了，你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领两份工资自然是合理的。” “小李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贾东旭今天对你造谣.....罢了罢了，像你这么踏实的小伙子可不多，加油干，厂里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哈哈哈哈，小李改天有空去我家做顿饭呗？” 各位领导说说笑笑，会议室里一片和谐。 李振民也是笑着配合说道：“好，那各位领导先忙，这里没我什么事了，也为了不耽误各位领导的下班时间，我这就马上去做，最近厨艺又有些长进，保证各位吃好！” 接下来就要讨论贾东旭怎么处理的环节了，李振民也不想掺和进去，还是老老实实的识趣走人吧。 他对贾东旭其实并不放在眼里，是处分，还是开除，其实没多大兴趣。 一个跳蚤而已，要是想解决，有的是办法，完全用不着跟领导打小报告，不然还有坏领导印象的风险。 ……… 在领导们继续会议的时候，李振民回到了后厨开始做饭。 不多时，他就听到了广播中让贾东旭去政务处的消息，不出意外是领导会议开完了。 临近下班的时候，他已经陆陆续续的将饭菜做好。 同时也再次听到了广播声。 这一次是厂里关于贾东旭处理的全场通报。 贾东旭因为造谣行为恶劣，品德不端，好在发酵时间不长，没有给轧钢厂以及李振民本人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所以没有开除处理。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贾东旭被留厂半年查看，半年内剥夺一切晋升考核资格，同时钳工等级暂时降至学徒，工资待遇自然也是按学徒发放。 消息一公布，让之前不少跟风的人抹了一把冷汗，太严重了！ 这基本上是除了开除之外最严重的处罚了。 —————— （今天就一章，这两天二阳了，请个假，抱歉o(╥﹏╥)o） 第115章 何雨柱要杀人 贾东旭被全厂通报处分，半年内就等于废了。 但实际上很多人都想得到，这不只是半年降低到学徒的事情。 这个年代最讲究的就是名声。 贾东旭是改制后轧钢厂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处分，这件事留下的印记肯定会保持很久很久，不是半年时间就可以淡化的。 以后一旦有人犯了大一点的错误，都会参考贾东旭。 再者贾东旭这是档案有了污点，不说以后完全没有扶摇直上的可能，但这种可能要比厂里的任何一位工人都要困难。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贾东旭的品德和本事都会被厂里的人挖出来细化讨论。 一个人有了大的污点，那么在他身上就会吸引无数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他身上其他的小污点以及不算是污点的某些事情，也都会被挖出来讨论。 品德如此，本事亦是如此，贾东旭入职三年依旧还是3级钳工，没病没灾，四肢健全，脑子不傻，这种条件之下还是如此低级的技工等级，可想而知是混日子之人，这也会进一步强化他品德不行的特征！ 另外，贾东旭以后每犯一次错都会变得更严重，别人都会说他屡教不改。 所以，无论是道德上的要求还是技能上的要求，都会比其他人更为严苛，以后想要出人头地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而相比之下，只是入职不到三个月的李振民能有今天的成就和能力，就更加显得耀眼。 下班后。 大家一边讨论着贾东旭的处分，一边急急忙忙的前往人事部报名参加汽修培训。 李振民能将梁拉娣一周培养成2级汽修工，虽然这是一对一以及每天都加班的辅导效果要好很多，但大家也都觉得参加大规模的培训效果也不会太差。 一周不行，一个月总行了吧？一个月不行，三个月总行了吧？ 反正一周也就三个加班时间去上课，并没有多少损失，不是吗？ 再者，就算没有效果，跟李振民走近一点也是好的，万一就攀上亲密的关系了呢？ 所以大家报名都很积极。 30人没有任何限制的名额，有上千人来报名，速度极快，一时间办公楼变得热闹无比。 “卧槽，我就是去打了一份饭而已，怎么就这多人了？” “你还打饭？我特么就憋不住去撒了泡尿，结果排队的资格都没有了。” “呵呵，我一下班就跑来了，不也没机会？” “玛德，还是我们太老实了啊，估计很多人铃声还没响就已经过来了，大意了，没想到这么火爆。” 报名的火爆程度超出了不少人的预料。 在广播通知之后，不少人觉得这玩意儿不靠谱，说李振民的本事被传得太邪乎，纷纷表示不信，说什么汽修工有什么好的。 但下班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典型的劝别人不要去，但自己却比任何人都积极。 晚到没报名成功的，纷纷捶胸顿足。 报名成功的则无比嘚瑟。 当然，也有人阴阳怪气说这些都没用，但显然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也有人见没机会于是就看起了宣传栏关于贾东旭的处分，随后又小声讨论起来。 更多的人则是见没机会之后就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和其他人讨论着等下次名额开放一定要早一点！ 有极少数聪明的人，没报名成功则是去了运输大队碰一碰机会，看有没有运输大队的人放弃，然后将名额转让。 但很可惜，运输大队的人没有一个放弃的。 一般人都知道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运输大队的人跟李振民更亲近更了解，他们能放弃才怪。 ……… 在大家报名以及互相讨论贾东旭和李振民的事迹之际，李振民正和全场的领导们吃饭喝酒，非常的满足。 李振民因为药酒滋润以及练武的缘故，身体素质个方面比常人要好很多，酒量自然不在话下。 在高超的厨艺之下，再加上挨个敬酒以及谦虚懂事的态度，一顿饭下来，领导们对李振民的印象大大变好。 李怀德更是对李振民赞不绝口，但实际上就是在炫耀自己当初引进李振民的眼光是如何如何的好。 另外一边。 95号四合院还好，毕竟是昨天晚上开过大会，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但附近的街道，经过贾张氏一天的努力，到处都充斥着李振民和何雨柱的负面消息。 不明真相的妇人和小孩，见贾张氏这么认真，而且十分的有理有据，于是纷纷对李振民指指点点。 李婉莹和何雨水更是连带被鄙视，在家没少被针对。 然而轧钢厂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在工人们纷纷到家之后，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贾东旭被处分的事情，已成定局。 李振民被表扬也被衬托得更加耀眼。 真相大白，事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然而... 李铁国和何雨柱今天则格外的火大！ 因为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李婉莹和何雨水脸上和手臂上有伤痕！ 一番询问之后，原来是白天贾张氏到处造谣，然后暑假在家的李婉莹和何雨水就忍不住去跟别人理论。 一番争吵之下，跟一些小孩子打起来了。 前院承了李家情的在李家帮忙干活做家务的张春燕前去劝架，也被人砸了几棍子，头都被砸出了血，她的儿子赵小明也有一些皮外伤。 要不是阎埠贵钓鱼回来发现及时制止，估计伤势更严重！ “王八蛋，反了天了啊，老子去弄死他们！” 何雨柱努不可无，抄起扁担就出了门。 一番询问之后他得知李婉莹等人受伤是被隔壁院的几个十多岁的年轻人揍的，虽然几人伤势不严重，但他还是气不过。 “贾张氏，你等着，等我去隔壁马家回来之后再收拾你，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废了你！” 冲出家门之后，何雨柱又对着贾家吼了一嗓子，然后转身出了大院。 李铁国连忙跟上。 虽然他也很气，但要是何雨柱真的打死人就完蛋了，他得跟上去在关键时刻阻止何雨柱。 阎埠贵被这一幕下了一跳，连忙对大儿子阎解成说道：“赶紧骑自行车去轧钢厂去叫李振民，快，要快！” 阎解成被何雨柱刚才那愤怒的眸子中回过神来，吞了可唾沫，随后一脸尴尬道：“爸你去吧，我骑车不熟练啊！” 这是实话。 虽然他们家有自行车，但是阎埠贵一般情况下并不会给阎解成骑，眼下阎解成虽然对能骑车也有些兴趣，但这是大事，他可不敢耽误。 “我去!” 这时候二大爷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奇推这自家的自行车急急忙忙从后院赶来。 他是刘家的宝，自然学过骑车。 这时候许大茂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刘光奇见周围有不少人，连忙说道：“三大爷，解成，你们赶紧带人过看看，李叔说不定拉不住柱子哥，一切等振民哥回来再说！” 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大院，骑上自行车快速朝着轧钢厂奔去。 第116章 一巴掌扇懵贾张氏 贾张氏和贾东旭被何雨柱出门前的那一嗓子吓到了。 接着看到何雨柱怒气冲冲出了门，眼中满是阴狠之色。 他们无比希望何雨柱就这么出去闹出人命，反正贾东旭已经被厂里处分了，但何雨柱坐牢也是极好的。 要是李铁国一起坐牢，那就更好了。 “东旭，我们去拦住阎埠贵他们，可千万别让他们坏了傻柱的好事！” 贾张氏跟贾东旭对视一眼，立即冲出了家门。 就算拉不住阎埠贵他们，到时候拱火也是可以的。 ……… 另外一边。 刘光奇火急火燎的来到了轧钢厂，被值班的门卫拦住。 “站住，你是什么人？” “急事！我叫刘光奇，我认识何雨柱和李振民，麻烦大哥跟李振民通报一声，就说院里出事了，他爸和何雨柱和其他人要打起来了，人命关天，麻烦快一点！” 刘光奇简单的道明来意。 门卫皱起了眉头，听说人命关天，也不敢怠慢，又是立马跑去了食堂。 现在刚下班不到二十分钟，他们知道李振民跟领导们还在食堂二楼吃饭。 很快李振民就走了出来。 “光齐，什么事？” 李振民骑着自行车而来。 刘光奇着急道：“振民哥，出事了，今天贾张氏到处造谣，你妹妹和雨水跟人发生了冲突，被打伤了，柱子哥现在正要跟人拼命呢，李叔恐怕拉不住，你赶紧去看一看吧。” 刷！ 话音刚落，李振民的自行车就飞速的赶回家。 刘光奇也连忙跟上。 不多时几个领导也从食堂走了出来。 饭局本来就快要结束了，现在李振民又好像遇到了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们自然也没必要继续逗留了。 “小张，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沈文茵率先走到门口询问。 门口值班的小张刚才听到了刘光奇的话，于是大致将事情跟沈文茵说了一遍。 杨厂长刚好开车过来，也听到了。 贾张氏是谁，他们不认识，但是他们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虽说这件事跟轧钢厂没有关系，但李振民可是不错的人才，可千万不能有事。 “文茵，我过去看看，你要一起吗？” 杨厂长说道。 沈文茵点点头：“好！” 于是杨厂长就让司机开车带上沈文茵一起赶往95号四合院的街道办。 虽然直接参与不行，但是他们可以去街道办熟络一下，凭借他们的身份，应该能了解一些情况，顺便提高李振民和何雨柱在街道办的一些名声。 这有利于最后的处理结果。 ……… 李振民比刘光奇速度要快很多，他回到了四合院没发现何雨柱，李婉莹和何雨水也不见了。 他想要去找阎埠贵，结果发现阎埠贵也不在家。 赵元华和张春燕也不在，另外院里还有不少人都不在。 接着他就听到了隔壁大院里听到了一阵嘈杂。 隔壁大院隔着一条街，这边最短的距离是翻过墙。 李振民三两步上墙翻过去，一下子就看到了隔壁大院的门口聚集了不少人。 “胡说，你们说我造谣就造谣啊，拿出证据啊，没有证据，我今天就要告你们污蔑，我要去街道办告你们！” 大门里面传来辨识度极高的贾张氏尖锐的声音。 李振民迅速赶了过去。 挤开人群就发现李铁国和许大茂以及阎解成等人将何雨柱围了起来，何雨柱怒目圆瞪，眼睛布满着血丝。 对面是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还有一个妇人。 人群中央贾张氏正跟妇人吵着，对质。 不人少则纷纷对贾张氏指指点点。 李婉莹和何雨水则在李铁国身边，抹着眼泪。 有人看到李振民过来，纷纷让开一条路，都是附近的人，基本上也认识李振民。 李振民走过去，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 李振民走到李婉莹身边。 “哥....” 李婉莹不断的抽泣着。 李振民发现李婉莹脸上还有鲜红的五指印，头发也乱糟糟的，显然是被人扯过。 一双鹰隼一般的眸子，锐利的扫过全场。 嘭！ 一掌直接将院里开会的桌子拍得裂开瓦解，沉声道：“谁打的！” 本来还要撒泼的贾张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面的夫人也脖子缩了回去。 其他人也纷纷被李振民的这一巴掌跟吓到了。 这一巴掌要是拍在脑袋上不得打死人啊！ “许大茂，你来说，谁打的！” 李振民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脱了口唾沫，连忙伸手指向对面的两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说道：“是他们，马小虎，马小龙.....” 接着他还快速的将事情的经过和原因大致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贾张氏造谣，马小虎和马小龙两兄弟就和几个小孩子一起编排，李婉莹和何雨水跟他们讲理，发生了口角，最后马小虎和马小龙就打了李婉莹和何雨水以及赵小明。 张春燕去劝架，结果也被揍了。 刚才贾张氏又在这里闹，还在拱火，然后李婉莹让她安静点，结果就被贾张氏扇了一耳巴子。 李振民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不敢跟李振民对视，指着许大茂便反驳道：“谁让她这个赔钱货没大没小的对我指指点点，我.....” 啪！ 话音未落，一声清脆的耳光便响起。 贾张氏被李振民这一耳巴子给扇得脑袋嗡嗡作响。 “你....” 贾东旭就要站出来动手，但是被李振民转头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李振民转头看向还在看戏的易中海，冷声道：“一大爷，你要是喜欢让你徒弟在这里出丑，你就继续看戏，不过我希望你现在将他们领回去，你说呢？” 贾张氏回过神来就要跟李振民拼命，但是看到李振民再次扬起的巴掌，立马又缩了回去。 李振民目光看向对面。 马小虎和马小龙是附近出了名的该溜子，天不怕地不怕。 就算是李振民一掌将桌子拍碎以及给贾张氏扇了一耳巴子，马小龙和马小虎两兄弟也没有任害怕，相反一脸狠辣的对视，那意思就是说你能把我怎样？ 而他们的母亲，王荷花则被李振民的举动给吓到了。 她指着贾张氏说道：“是张小花，是她造谣，孩子不懂事闹矛盾，一切都是张小花的错！” 随后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也开口说道：“李振民，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但孩子打打闹闹也经常会有，这事让马小虎两兄弟给你们道个歉，然后你们自己大院的事情自己回去处理，你看怎么样？” 他是96号四合院的一大爷，叫孙大强。 话音刚落，何雨柱就一口口水啐了过去，怒骂道：“小孩子大闹是吧，来，你过来，让我也对他们打闹一下，然后我给他们道歉，怎么样？” 孙大强没有理会何雨柱，而是看向李振民，继续说道；“李振民，你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第117章 希望你们一直这么硬气有种 李振民没来之前这里吵得不可开交，主要还是贾张氏的功劳，一直在拱火何雨柱跟对面发生冲突。 李婉莹想要制止，却被贾张氏甩了一耳巴子，李铁国因为要拉住何雨柱所以对贾张氏做不了什么。 李振民来了之后给贾张氏甩了一耳巴子，现场如今安静了不少，对面的一大爷孙强也终于站了出来。 一出打人的马小虎和马小龙兄弟道歉，至于贾张氏的事情那就不要在这里处理。 贾张氏听到这些，少有的没有继续撒泼，她在想刚才李振民给他甩了一耳巴子等下得赔多少。 而李振民也第一时间回答孙大强的话，他看向一旁围观的易中海。 易中海知道不能继续和稀泥了，于是站出来劝贾张氏，让贾东旭带着贾张氏回去再说，到时候开一个全院大会，反正李振民率先动手了，那这事他就有优势。 “老嫂子，先回去吧。” 易中海上前劝说，随后又看向其他在这里聚集的95号四合院的人说道：“我们大院的都回去吧，我们自己大院的事情开个全院大会好好处理一下。” 一家人一家事，既然要处理那肯定是要回去，在这边肯定不像话，于是大家也陆陆续续跟着离开。 而李振民则觉得古怪。 这个年代，无论放在哪里，人多才能势众，易中海明知道李振民还要处理这边的事情，只要将起哄的贾张氏带回去就可以，但是他却将所有人带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 是让李振民一家人单独面对96号大院的所有人？ 看到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李振民也没阻止。 一会儿过后，这边只剩下了李家和何家的人以及赵家和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奇几个小伙子。 这时候，李振民看向对面的马小虎和马小龙。不急不缓道：“我妹妹和何雨水被打了，张婶和她儿子也被打了，孙叔，事情前因后果想必你都清楚了，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不仅要道歉，还要赔偿医药费。” 一码归一码。 虽然贾张氏是始作俑者，但打人了就是打人了，光是道歉肯定没用，赔钱是要肯定的。 看马小虎和马小龙这滚刀肉的两兄弟他就知道，道歉根本不痛不痒。 闻言两兄弟的母亲王荷花看向孙大强，说道：“一大爷，你看这都是小孩子打架，没有到那种程度吧？” 言语之间有些讥讽，现在这边是他们大院，李振民等人是外人，她一下子有了自信。 孙大强见李振民不想让步，顿时为难的看向李振民说道：“李振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孩子不懂事，犯点错在所难免，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管教他们的，张家条件也苦难，赔偿就算了吧。” 李振民觉得好笑，他看向马小虎两兄弟，道：“你们的想法呢？” 闻言，马小虎上双手插兜，很不屑的说道：“我凭什么要道歉和赔钱？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揍你妹妹？我为什么只揍你妹妹几个人不揍其他人？他不骂我我会动手？我又不是疯子。” 这下何雨柱就炸了！ “你....” 刚开口就被李振民给拦住，李振民制止了暴怒的何雨柱，又看向孙大强说道：“看到了吧，不说赔钱了，就连道歉他们都不会，所以你觉得呢？” 孙大强脸色难看的呵斥道：“你们两个赶紧道歉，不要在这里强词夺理，你们十五六岁，揍两个小学生，还不知道错吗？” 马小虎摊了摊手：“一大爷，你要知道，这是我们大院，哪有你帮外人说话的，你是不是收了李振民什么好处啊，我今天就不道歉，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没错。” “你.....” 孙大强扬起手就要打人，但是一下子被其他人拉住了。 李振民算是看懂了，这事讲道理肯定是不行的。 眼看混乱起来，对面也是个滚刀肉，一向不想惹事的张春燕和赵元华也不想为难李振民。 张春燕拉了拉李振民，小声道：“振民算了吧，我也就破了点皮....” 她不仅是不想让李振民为难，更关键的害怕滚刀肉兄弟俩事后报复。 李振民点点头，看向双手插兜的马小虎兄弟俩，嘴角挂上一抹笑容：“不错啊小伙子，希望你一直这么硬气有种。” 接着他又对咬牙切齿的何雨柱说道：“柱子，我们回去先解决贾张氏的事情，走吧。” “振民哥...” “走吧，先处理贾张氏，饭一口一口吃，事情得一件一件解决，先回去。” 何雨柱见李振民这么说，只能恶狠狠的瞪了眼马家兄弟俩，随后跟着李振民离开。 几人出了门。 李振民再次对何雨柱说道：“柱子放心吧，我会让他们过两天登门道歉的。” 这话不仅仅是稳住何雨柱，更是给小孩子一个心理台阶。 赵小明，李婉莹和何雨水都还小，如果从小被人欺负，养成唯唯诺诺自卑的性格那就不好了。 小孩子不懂事，遇到事情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对他们委婉，直接点他们更能接受。 闻言李婉莹等人确实心里好受了不少，被打了要忍肯定心里很失落，听到这么说则有了底气。 而许大茂则是眼睛一亮，心想这事他得帮点忙啊。 昨天李振民还跟他说考大学的事情呢，今天他就听说过了李振民用一周时间就将梁拉娣培养到了2级工。 还放电影个屁啊，放电影能有什么出息，跟着李振民混才是光明啊。 虽然他爸不一定会同意赌大学，但这也是可以商量的，不是吗？万一李振民又把握说服他爸呢？ ……… 很快一行人回到了95号四合院。 易中海见到李振民几人回来，也即可宣布召开全院大会。 贾张氏则心里冷笑。 她造谣是空口无凭，但李振民打了她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赖都赖不掉。 既然她宝贝儿子在厂里被处分了，那么今天她一定要让李振民大出血。 贾东旭半年只能拿学徒工资，就等于半年少了将近一百块钱，那么他今天肯定要让李振民给吐出来。 如果今天李振民不能一次性吐这么多，那明天后天她依旧会想办法！ 第118章 弹劾一大爷 全院大会召开。 因为事情的前因后果大家基本上都清楚，所以前奏不需要多长，根本用不着讲述事情的经过。 第一时间贾张氏就跳了出来，指着李振民一脸哭相的说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李振民打了我，赔钱，一定要赔钱！” 说实话李振民也知道之前冲动了。 但是妹妹被打他也忍不了，所以也不后悔。 “我打了你没错，那你没打我妹妹吗？” 李振民冷声道。 赔钱是不可能赔钱的。 他也没想闹到街道办去，因为这种事情街道办肯定是主张和解，最后贾张氏多半不会受惩罚。 造谣而已，虽然大家都可以站出来作证，但李振民没真的造成什么大的损失，真追究起来恐怕也是不了之，顶多是给贾张氏教育批评。 派出所也一样，执法部门最怕的就是这种不讲理的上了年纪的人，不然聋老太太和贾张氏早就被抓起来了。 没办法，这就是社会的现实，上了年纪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就是有优势。 想要将贾张氏一次性彻底的送进去吃花生米，今天这件事还不够，得以后想个更好的办法。 所以李振民今天只是想就此结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但贾张氏不愿意啊！ 她撒泼道：“我打李婉莹那是因为她对我不尊敬，对我出言不逊，但是我对你可什么都没做，你就打了我，所以你必须要赔钱！” 李振民一皱眉，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他懒得跟这老虔婆理论，而是看向易中海说道：“一大爷，我打了他是没错，但是她也打了我妹妹，况且我还没追求他造谣的事情，我劝这件事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搞得大院乌烟瘴气的，你觉得呢？” 其实院里不少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贾张氏闹起来大家也烦，还不如就这么结束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造谣的事情就别提了，空口无凭，这件事还有待考证，我们现在谈谈打人的事情。” “哈？” 李振民脑袋浮现出几个问号。 没想到易中海为了给徒弟出头已经偏袒到了这个地步，这是脑子烧坏了吗？ 本来还挺困的，结果易中海这么一搞，他顿时就来劲了！ 他冷笑着指向其他人，说道：“易中海，你是一大爷对吧？贾张氏今天造谣的事情院里大大小小的都知道了吧？不少人是亲耳听到的吧。你一句空口无凭，那你意思是大家都是瞎子了？” 今天贾张氏造谣跟昨天可不一样，昨天只是许大茂一个人听到贾东旭那么说，而许大茂确实又跟何雨柱向来不对付，有些话做不得真。 但今天可是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还叫没证据？ 这绝对是个法盲吧！ 李振民是真的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蠢，他嗤笑一声：“易中海，你不会真觉得没有白纸黑字就定不了罪吧？贾张氏够蠢了，你作为一大爷，也这么蠢？” “要是空口无凭，那你想想今天你徒弟贾东旭是怎么受处分的？不也是空口无凭吗？他怎么就直接废了呢？” “你可以看我不爽而拉偏架，但没必要这么明显，这么蠢吧？” “你是真的将大家当瞎子，认为大家都跟你一样拉偏架吗？” 闻言易中海心里猛的一咯噔！ 大意了！ 他是真的没想这么多！ 他只看到李振民动手打人了，于是就想着按昨天的解决办法，这次依葫芦画瓢让李振民给贾家一点赔偿。 但是真没想到贾东旭今天在厂里也是造谣受处罚的这一茬... 他没想到哪里不对，以至于短时间内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与此同时他心里升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全院大会不能继续下去了！ 得立马制止！ 易中海这么想着，但是他还没开口，李振民就笑了起来，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说道：“二大爷，三大爷，还有大家，你们都看到了吧？” 随后他有转头扫视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正因为这样，所以今天贾东旭在厂里收到了处分！这证明着凭一张嘴造谣也是会有报应的！” “同样，在大院，贾张氏的造谣罪也完全成立，毕竟大家不可能是瞎子，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说贾张氏没有是吧？”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确实是这么回事。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也傻了。 她的脑子完全转不过来了。 为什么昨天空口无凭，而今天这就是证据了呢？为什么？为什么贾东旭会被受处分？ 她脑子越来越乱。 而这时候易中海心里不好的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不过李振民依旧没有给他说话解散会议的机会，而是停顿片刻便再一次太高了声音，大声说道：“作为院里的大爷自然要公事公办，但易中海的行为你们都看到了吧？” “第一，昨天我让柱子赔钱了事，是没证据吗？我是想着院里邻居和睦相处才是好的，我觉得贾张氏应该有自知之明，我是觉得给一大爷一个面子，毕竟贾东旭是他徒弟，帮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呢？事实证明，我让步没用，我想和睦相处没用，相反还让贾张氏和易中海觉得我好欺负，再一次让我赔偿。” “各位，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不仅不公事公办，还拉偏架，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这是什么？” “这是思想道德不端正，是德不配位！” 最后一句德不配位仿佛给了易中海脑袋重重的一锤。 但这还没结束，李振民根本就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这是第一点，德不配位，还有第二点！” “第二，众所周知，一大爷不仅要德行好，还要有解决事情的能力，易中海每次都在和稀泥，我认为能力也不行。” “这叫做，能不配位！” “这两点大家都看到了，德不配位，能不配位，这种人还要做一大爷吗？” “所以我觉得易中海不配做一大爷，院里的一大爷应该立马换人，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们的身上，你们也不好受，是不是？” 咕噜.... 全场一片安静，这里仿佛变成了李振民一个人表演的舞台。 听到结果之后，有些人甚至吞了口唾沫。 而易中海也好一阵没回神。 李振民心里觉得好笑，本来他是觉得今天就这么算了的，结果没想到易中海要护徒心切，在这个时候出现这么低级的错误。 都将脸伸过来了，他没有理由不扇过去对吧？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闹起来吧，索性直接将易中海的一大爷位置给直接端了。 不过此时他一眼扫过，看到大家面面相觑的表情，顿时觉得只要易中海说几句道德绑架的好话，大家可能会就这么算了，毕竟院里少了一大爷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李振民不想来第二次。 要做就一次性将事情给做绝！ 今天不处理掉易中海，那么易中海以后学聪明了，再要找到这种机会可就难了。 于是他看向刘海中马不停蹄的继续说道：“二大爷，三大爷，院里的大爷是街道办的安排，我觉得易中海不足以胜任这个位子，给我们大院抹黑，所以将这件事汇报给街道办，让他们来定夺怎么样？” 院里的大爷是大家选出来的，然后由街道办做出最终决定，但其实民众都有跟风心里，只要街道办安排了，大家也没话说的其实。 所以直接将街道办摆出来，大家也不会阻止。 而刘海中这么一听，顿时一拍桌子，朗声道：“好，为了大院的声誉，既然老易犯了错，那么这件事就应该让街道办来定夺！” 他早就想做一大爷这个位子了！ 现在李振民这么一说，他机会不就来了吗？ 阎埠贵也点点头：“一大爷这个位子不是说谁做就能做的，确实要慎重考虑，为了集体的利益，确实交给街道办来处理会更好。” 易中海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太快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他还没回过神来，事情就已经发展道了他要被弹劾的地步了。 而经过李振民这么一说，其他群总要没有理由站出来说话，毕竟都将街道办拉出来了，事情那就是公平的。 啪！ 李振民一巴掌拍在许大茂的背上：“赶紧的，去叫街道办的王主任过来，你腿脚利索！” 第119章 聋老太太出手 人群貌似终于完全才反应过来。 出大事了！李振民这次是真的要扳倒易中海！ 刘海中看到这一切呼吸急促起来，脸色涨红，喝了几大口茶水都没缓过来，越想越激动。 阎埠贵反应倒是要平淡一些，他就是选择站队李振民而已，至于会不会真的就此换一大爷，他心里还不是确定。 而此时易中海是真的慌了！ 这件事情让街道办知道的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转头看向人群外面的聋老太太... “孙子诶，你在做什么？” 聋老太太当即拄着拐杖从人群外面颤颤巍巍的走来。 围观的群众立马让出一条通道。 聋老太太一般是不参与全院大会这种事情的，有易中海在她根本不用出面操心。 但今天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她还没回过神来事情就已经发展到了要弹劾易中海的地步。 这下她再也坐不住了！ 拄着拐杖就走进院子正中央，拿起拐杖指着李振民喊道：“李家孙子诶，你眼里没有半点长辈吗？这件事院里就可以处理，你找街道办做什么？是不把院里大爷放在眼里吗？” “贾东旭，你还不去将许大茂给拦下来！” 闻言许大茂一激灵，撒开腿就朝着许大茂追去。 聋老太太又指着李振民呵斥道：“李振民，你家长辈没教你吗，家丑不外扬，这关乎到我们大院的集体声誉，就算一大爷一时处理不当，稍微有些偏袒，但说开了不就好了吗？”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大爷一时嘴快说错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们院里的事情一向来都是自己解决，大家安安心心坐下来好好说开，一起商量对策就行了！” “你倒好，本来就是一件小事，结果要闹出去是何居心？” “你到底还有没有将院里的大爷放在眼里，有没有将大院的名誉放在眼里？” 聋老太太一口气的说了很多，就差没拿起拐杖砸李振民的头了。 其他人也越听越有道理。 貌似这件事本来就不大，坐下来好好商量也是可以的，再者一大爷要是没了，以后谁来处理院里的大事？ 刘海中装腔作势，阎埠贵抠搜，他们两个做一大爷也没有易中海合适啊。 然而李振民没有反驳聋老太太，也没有阻止贾东旭去拦截许大茂，只是‘乖乖’的听着聋老太太的教导。 因为他刚才已经听到了车声，然后在许大茂跑出大院后，他又隐约听到了许大茂跟人在震惊的交谈。 那声音貌似就是街道办王主任的，另外还有两个更加熟悉的声音，沈文茵和杨厂长！ 果不其然，正在聋老太太对他劈头盖脸教训的时候，李振民就看到了刚追过去的贾东旭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站在中院和前院的路口。 接着许大茂和王主任还有沈文茵以及杨厂长的身影出现在贾东旭面前。 沈文茵和杨厂长没有继续往这边走，停在了中院和前院的拐角路口。 街道办的王主任则和许大茂走了过来。但也没第一时间出面说话，而是站在人群外面，将院里的一切看在眼里。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王主任。 然而聋老太太正在兴头上，加上到了这个时候人群本来就已经开始骚动和吵闹，所以她没有半点察觉道王主任的到来。 她见李振民对他没有半点理会，越发的急躁。 声音陡然间又提高了几个分贝：“李振民，你到底有没有将长辈放在眼里，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李振民淡淡道：“听着呢，您继续说。” 聋老太太哪里受过这种敷衍和嘲讽。 什么听着，什么继续说。 既然听着为何又不做表示？敢情是在将她的话当屁放吗！ 一怒之下，扬起手中的拐杖就朝着李振民砸去：“你家父母不教你，今天我来教你，让你没大没小！” 李振民后撤一步躲开。 聋老太太继续追着打。 这可是老祖宗，没人敢劝，也没有人敢阻止，万一不小心拉扯摔倒了可不好，以往都是任由聋老太太发泄完大家才连连配合，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李振民一边躲一边回道：“老太太你说就是，干嘛要打人，到时候你摔倒了可怎么办？” “孙子诶，别跑，给我站住！” 聋老太太哪里理会那么多，继续追着李振民打。 一切发生得很快，刚到的街道办王主任看得心惊肉跳！ 聋老太太在附近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连街道办的窗户都敢砸的人，拐杖的一头是铁做的，要是砸到了可就要见红了。 “住手！” 王主任连忙出声制止！ 聋老太太打到人可不好，她自己摔了也不好，无论如何事情不能这么继续下去。 这一嗓子下去，大部分人看到王主任之后立马安静了下来。 可是聋老太太并没有理会，她以为是院里的某个人喊的，所以就直接无视了，继续追着李振民打。 李振民连忙朝着王主任跑去，躲到王主任身后。 聋老太太哪里管得那么多，一棍子就砸了下去，等看见是王主任的时候她已经收不回拐杖了。 王主任也被聋老太太吓到了。 眼看拐杖就要打到王主任身上，一条胳膊挡了下来。 嘭！ 李振民没有伸手抓，而是直接用胳膊挡了下来。 虽然聋老太太的力道很足，但是以他的身体强度并不会受伤，相反这样一来才会更加彰显聋老太太的蛮横。 而这实打实的一声闷响，让大家都愣住了。 “哥！” 李婉莹连忙跑了过来。 王主任也回过神来，连忙问道：“李振民你没事吧。” 李振民揉了揉手臂，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随后又笑道：“没事，还是要多谢王主任你及时过来，不然院里没人做主......恐怕我不挨一顿打是不会结束了。” ‘没人做主’几个字很有技巧的停顿了一下。 王主任哪里还不明白？ 被李振民这么一提醒，她也晃过神来，扫了眼已经停下来的聋老太太以及准备上来帮忙抓李振民的贾张氏，还有杵在那儿想雕塑一样的易中海。 从她来这里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她从始至终没有看到作为一大爷的易中海有半点劝架的动作，就连话都没说一句。 聋老太太一直追着李振民打，追不到的情况下贾张氏也准备帮忙，但易中海依旧没有半点动作。 相反刘海中和阎埠贵则有拉架的动作，只是效果很一般，但毕竟是行动了。 这还只是她看到的，那么在她没来之前呢？ 想到这里她冷声道：“我听到了你们院跟隔壁院闹起来了，结果我赶过去没发现有什么打闹，反倒是你们院自己搞窝里斗！易中海，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第120章 易中海认错 王主任发话，易中海不敢不说。 但他也不敢说得那么直接，斟酌一番，开口道：“大致就是我们大院的李婉莹、何雨水、赵小明以及张春燕跟隔壁院的马小虎和马小龙两兄弟发生了冲突。” “何雨柱回来之后要给去上门找个说法，于是就闹起来了，李振民赶回来暂时平息了对面。” “我们自己大院的事情则自己处理.....” “停一下！”王主任从易中海模棱两可的话里抓到了重点，打断问道：“李振民平息了你们院跟隔壁院的事情，那你们自己大院为什么还有事情处理？” 她本来要下班了，结果轧钢厂的领导突然找到了她，说了李振民这边忽然从轧钢厂回家似乎有大事，很严重，要是不及时制止会见血。 问其原因，轧钢厂的领导不知道，只是说李振民是厂里的先进工人，今天还立了功，本来今天是庆功宴什么的.... 王主任从轧钢厂的领导嘴里听得出来李振民是如何的优秀，加上她本来也知道一些，毕竟李振民2级炊事员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 但轧钢厂的领导都亲自找她了，那就说明李振民比他想象得要优秀，而且这次事情肯定也非常的严重，于是她没多想就赶了过来。 结果发现对面已经没事了，所以赶过来，这才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而现在易中海显然有含糊其辞的打算。 “你们院的人为什么跟隔壁院的人起冲突？你们自己大院为什么还要处理？这到底有什么事？” 王主任挑眉看向阎埠贵：“阎埠贵你来说！详细点！” 闻言易中海心里一咯噔，王主任这是不相信他了啊！ 但是现场已经被王主任接管，他没有发言的权利。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贾张氏在附近传播关于李振民不好的言论，说李振民和何雨柱.....” 阎埠贵也没想到王主任会让自己说，于是就将事情前前后后详细说了起来.... “胡说！”贾张氏在阎埠贵还没完全将事情说完就直接吼道：“我没有，阎埠贵你没有证据别乱说，凡事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张嘴就来，亏你还是老师，丢不丢人啊....” 贾张氏骂起来那就跟鞭炮一样，声音无比的刺耳。 “贾张氏你安静点！这件事我会做主！” 王主任制止贾张氏撒泼。 她其实已经明白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贾张氏，而且十有八九是真的。 为了表示公平，她看向其他人说道：“阎埠贵说的假话吗？如果觉得阎埠贵说的是假的，请举手！” 话音刚落，贾张氏立马举手！ 但很快她就发现全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举手，其他所有人包括包括易中海都没人动。 真相大白！ 谁是小丑，一目了然！ 王主任无视了贾张氏，随后看向李振民问道：“李振民，你说说，老太太为什么要打你，是不是你不尊敬长辈了？” 语气明显柔和了不少。 李振民见状说道：“正如三大爷说的那样，因为贾张氏造谣，所以发生了冲突，之刚才隔壁大院的事情我已经处理了，现在我们大院召开全院大会处理一下贾张氏造谣的事情和我打人的事情。” “我承认，我冲动的扇了贾张氏一巴掌。原因是贾张氏欺负我妹妹，揍了我妹妹。” “再加上贾张氏造谣一事，结合在一起，说起来我是吃亏的，但贾张氏让我赔钱。” “我自己则主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邻里之间不要计较那么多。” “然而作为一大爷的易中海，他在我表态之后竟然支持贾张氏，让我做赔偿。” “昨天贾东旭其实也有类似造谣的事情发生，易中海最后的处理结果也是让柱子赔了10块钱。” “我们原以为邻居，事情就这么算了，但是今天，易中海又是这么处理。” “我所说没有半句假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李振民扫视一圈。 赵元华第一个举手：“对，振民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 刘海中反应也很快，连忙表态举手：“王主任，我们院的所有人都知道，李振民说的没错，昨天确实赔了贾张氏10块钱。” 接着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事情确实如此。 王主任越听脸色越黑。 这时候聋老太太想说什么，李振民见机则抢先一步说道：“王主任，我认为做人要善良，应该换位思考，应该互帮互助，但这些品质不代表软弱，不代表遭遇到不公每次都要忍受。” “我不是傻子，不能每次都吃亏是不是？” “我觉得既然一大爷处理不好，于是就叫许大茂叫您过来看一看。” “想必您现在也清楚了，我在这里就是说了吧。” 李振民根本就不会跟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打岔的机会，语气稍微一顿，调整呼吸便掷地有声的说道：“我认为我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同志，他因为徒弟而三番五次偏袒，属于德不配位。” “一而再再而三处理不好院里的事情，属于能不配位。” “最明显的就是今天如你所见，当聋老太太那拐杖追着我打以及贾张氏帮忙的时候，易中海可是全程看戏，没有丝毫作为，王主任，您觉得这是一个一大爷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李振民知道让易中海退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街道办主任来了，多半也不可能立马罢免。 所以他再添一把火，说道：“王主任，我想每个大院的大爷，特别是一大爷，最重要的不是年龄，不是工人等级，而是品德以及处理问题的能力！” “论年龄，易中海不是我们大院最有资历的！” “论工人等级，我也比他高。” “既然他德不配位，能不配位。那我认为他不适合做一大爷，一大爷应该换人！” “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看法，具体如何，还要看王主任您的判断！” 一条又一条，说得有理有据。 李振民每说一句，就仿佛给易中海扎一刀！ 不过他并没有理会易中海，而是将这些一条条给王主任分析，最后将锅甩给王主任。 他倒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王主任会怎么处理。 闻言王主任脸色有些不好。 她没想到李振民会将她架起来，也没想到李振民这么对易中海有意见。 但是她也知道，易中海确实有些过了！ 稍微的偏袒，是可以理解的。 但昨天何雨柱赔了10块钱，这就不是稍微的偏袒了，这是既定的事实，是严重的错误！ 10块钱，太多了！ 就算是她想要做老好人来调节这些纠纷，也不好处理，更别说还有轧钢厂的领导在远处看着了。 要是处理不好，她今天可是要丢大脸。 “易中海，你可知错？” 王主任黑着脸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不知道怎么辩解，甚至思维变得很混乱。 此时被所有人的目光聚焦，他只能忍着不甘尽量的态度诚恳道：“我没有完全了解事情的经过，确实冲动做出了不公正的决定。” 接着他转头看向贾张氏，正色道：“老嫂子，昨天的事情就算了吧，你将傻柱的10块钱退给他，都是邻居，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东旭考虑一下。” 贾张氏：“？？？” 第121章 一大爷无限期降职 贾张氏怎么可能退钱？ 拿到手的就是自己的！ 她完全不知道昨天的事情真要追究起来也没人会帮她，她只知道不能退钱。 “易中海你吃脑子被门夹坏了吗？我昨天要赔偿，你可是答应了的，今天你就反悔，要从我这将钱给抢回去？” “而且傻柱打伤了东旭，不该赔钱吗？” “你还讲不讲理了！”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涉及到切身利益，贾张氏直接对着易中海一顿疯狂的输出，浑然不顾王主任在身边，也不管院里其他人会对她怎么看。 骂着骂着她就熟练的顺势往地上一躺，接着依旧是老三套，打滚、诅咒、请神。 刺耳的声音再一次充斥了整个四合院。 易中海整个人都是乱的。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他以为将贾东旭搬出来贾张氏就会让步，这一招以前屡试不爽，但这一次失败了！ 而且事态比他开口前要更严重了！ “东旭....秦淮茹，你赶紧将你家婆婆带回去！” 易中海慌乱的喊道。 秦淮茹和贾东旭连忙要来拉贾张氏，结果面对贾张氏铁了心的撒泼根本近不了身。 秦淮茹手臂被挠了几道血印，贾东旭也被踹了几脚。 贾张氏俨然已经豁出去了，跟疯狗一样。 这下场面更换乱了。 看着这一幕，王主任的脸色也越发的冰冷。 她刚才已经给过易中海再一次调解的机会，没想到易中海将事情搞得更加麻烦，竟然直接撵人，这是调解的手段吗？ 这时候李振民趁机说道：“贾家大婶，你先起来，我们不需要你退钱，不需要你退钱。” “真的？”贾张氏立马就停止了咆哮，转头警惕道：“李振民你是读书人，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李振民连连点头，甚至还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道：“当然，哪有赔出去的钱要回来的道理，你又不是抢的。” 闻言贾张氏连忙爬起来，攥紧口袋快速回了家。 嘴里念叨着：“大晚上的闹什么闹，都是闲的，我懒得管你们，我要回去睡觉了，没事别打扰我！” 她可不想待在这里，万一王主任或者其他人让她退呢，毕竟10块钱太多了！ 现在既然李振民这么说了，那么她赶紧回家才是最正确的，就算等下有人喊她退她也好装聋作哑。 这一幕直接将易中海给看傻了。 王主任也瞪大了眼睛，不仅是她，就连前院拐角路口的杨厂长和沈文茵也目瞪口呆。 这操作，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见过不讲理的，见过撒泼的，见过变脸的，但也没见过贾张氏这么明显的啊。 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有街道办的领导在呢，就这么变脸如无其事的回家睡觉呢？ 此刻。 王主任好一阵发愣，回过神来之后她也知道退钱是肯定退不了了。 不过好在现场变得清静了不少，这倒是好事。 “既然李振民不追求，那么这件事就算了吧。” 王主任顺着台阶而下。 心里对李振民的印象好了几分。这年轻人虽然刚才将她架起来，但也情有可原，而现在也知道懂进退，懂得出手帮她解决纠纷。 反观易中海.... 她看向易中海，语气变得冷了不少，说道：“易中海，你的能力和品行有待考察。” “不过念在你以往也苦劳的份上，暂且给你一个机会，从今天开始，你现在就做代理一大爷，接受所有人的监督，要是再犯错那么就立马换人！” “另外，你们大院的所有人，从现在可以考虑正式的一大爷人选，如果易中海再犯错你们就投票选出自己心中的合适人选，到时候交给我，我来做宣布！”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代理一大爷..... 正式一大爷人选.... 这是给了易中海最后一次机会，准确来说只有半个机会。 毕竟从现在开始就不是正式一大爷了，而是代理一大爷。既然是代理一大爷，那声望自然没以前那么高，随时可能下岗。 “我是这个想法，你们呢？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可以说出来，大家可以商量。” 王主任将目光看向所有人，补充了一句。 总的来说，还算民主。 不过李振民知道这最后一句话显然只是做做样子，既然前面做了决定，那后面其他人说什么作用也不大了。 再说了，其他人也不会有意见。 刘海中虽然很想取代易中海，但他其实是个草包，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不敢在王主任面前仗义执言说要废除易中海，所以也不敢表态。 李振民自己也没意见，这个结果其实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早就知道易宗海不会被一巴掌直接拍死，毕竟易中海以前也是有功劳和苦劳的，95号四合院也评过优秀，如果一巴掌拍死，那就等于在说王主任自己以前看人不准，竟然给了易中海这种人凭优，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所以他预料的结果是易中海会被警告，给大家当面道歉，以及写检讨，等等。 但王主任却以将易中海的帽子给摘了一半。 正因为王主任的这一操作，李振民顿时高看了她几眼！ 也许在一般人眼里看来易中海也许只是降职为代理一大爷，其实还是有一定全力的，但李振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王主任并没有说期限。 无论在哪里，处分都是有期限的，比如贾东旭，就是留长半年查看。 但王主任没说将易中海停职半年查看，而是降为代理身份，并且没有期限。 这代表着易中海会无限期的打工，但却无限期的没有真正的实权，也许有人会觉得只要表现好易中海就可以让王主任松口。 但问题是，怎么才算表现好！王主任没给出任何标准！ 所以李振民对这个街道办的不到五十岁的女人第一次刷新了认知..... 这不仅仅是在处理易中海，甚至还有一种暗示看好他的意思，李振民是这么觉得的... 想了想，他觉得王主任能这么做，多半是跟杨厂长跟沈文茵有关.... “王主任说的是，我以后会更加用心做好为人民服务，请大家监督我！” 易中海及时表态，姿态放得很低。 其他人自然没意见。 王主任点点头：“那就这样吧，易中海你好自为之，既然说了为人民服务，那就要落实，不要只是嘴上说说！” 说了句场面话，随后转头对李振民招了招手：“李振民你跟我走一趟，将你怎么处理隔壁院的事情跟说说，如果没解决，我们现在就去将事情彻底给解决。” “好！” 李振民及时跟上，心中更加确定刚才的猜想，王主任确实对他待遇不一样。 易中海和李海中本来要送的，但现在王主任和李振民有事要说，他们也不好掺和，毕竟之前他们都没解决，现在再跟过去就显得无比的尴尬。 至于聋老太太，则是冷哼一声便回了后院。 ……… 李振民陪同王主任一起出门，却发现杨厂长和沈文茵已经走了。 王主任也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他没多纠结，而是笑着大量着眼前的李振民，眼中浮现出一抹赞赏之色。 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而且还深得厂里的领导赏识。 轧钢厂可不是小厂，里面的领导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领导，能为李振民出面就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说说，马小虎和马小龙那边的事情你是怎么处理的？” 王主任笑着问道。 其实她平时顶多跟街道管辖范围的大爷们有些焦急，关于其他人她并不了解，她对李振民也是因为个把月前2级炊事员一事沸沸扬扬才知道。 李振民拿捏不准王主任的态度，于是礼貌的回道：“也没什么，本来让他们道歉和赔偿一点医药费的，不过他们不愿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所以就这么算了。” 王主任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还不答应，接着又问道：“他们院的孙大强怎么说的？” 李振民如实回道：“孙叔建议道歉，我当时正在气头上呢，所以要求不仅仅是道歉，还要赔偿，但王主任您也知道，小孩子嘛，血气方刚不答应也是正常的，我想通之后也就没纠结了。” 闻言王主任心里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处理，只要没闹出事就好。 “今天就到这儿吧，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顺路过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明天上门给你道个歉，你看怎样？” 第122章 道歉不顶用，该还得还得还 王主任想了想，尽管李振民这么说，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让马小虎兄弟俩道个歉。 她不想给李振民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至于赔偿，她之前也看到了李婉莹几人并没有真的受什么伤，真要追究起来也麻烦。 登门道歉这种程度俨然已经足够了。 李振民礼貌回应：“那就多谢王主任了，您慢走。” 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想着这事肯定没完。 对王主任来说社区稳定最重要，他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接受归接受，理解和接受是两码事。 他更关心的是犯了错就要有觉悟。既然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法律处理不了，治安条例也管不着，那就只有他自己找回场子了。 毕竟这关乎到妹妹的心理健康成长，也关乎到李家的威严。 霸凌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掐断这个可能性！ 当然，他也不会事后让王主任太过难堪。 ……… 送走王主任。 李振民回到家，直接将家里的面团就着白糖揉了起来，顺便还打了几个鸡蛋，又将花生米掺杂进去。 另外还将剩余的一点肉给切了。 他这是要做点花生零食，顺便炸一点酥肉。 因为杨厂长和沈文茵今天肯定在王主任面前帮他说了什么好话，不然王主任对她也没那么关照。 这些都是人情。 李振民有必要做点东西意思意思回个礼。 “你这是干什么，大晚上的饿了？” 李铁国发好奇的问道。 李婉莹也闻到了香味，连忙凑了过来，一边吞口水一边问道：“哥你这是干啥？” 李振民笑道：“做点零食，明天给厂长和沈主任送一点，今天多亏了他们王主任才来的这么快...” 他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铁国有些惊讶，回过神来也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确实要做点表示。” 别的东西肯定不合适，但零食代表心意正好合适。 李婉莹则脸直接垮了下来，噘嘴道：“我还以为你做给我吃呢。小气，没良心，你妹妹都被人打了你也不知道补偿一下。” 李振民见妹妹并没有太过失落，想来应该是听到他以及王主任的承诺心里变得踏实了。 他笑了笑：“赶紧去擦你的药吧，免得明天喊疼，零食有你的份，给你留着呢。” “真的？哥你真好！” 闻言李婉莹瞬间就开心了。 十多分钟之后.... 李振民就将两份零食做好，李婉莹第一时间跑过来拿手去抓，李振民连忙制止道：“别急，现在还烫...” 话音未落李婉莹就抓起一块酥肉塞进了嘴里，烫得差点吐出来。 李铁国没好气道：“赶紧去睡觉，明天有你吃的，睡觉记得洗手漱口！” “知道啦....嘶....好呲....好烫....” 李婉莹被汤得说话不利索，被李铁国这么一说一碰一跳的洗手去了，顺便还吸了吸手指。 咚咚咚——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李振民回头发现许大茂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零食直吞口水。 许大茂见李振民盯着他，连忙笑道：“嘿嘿，我来找振民哥有点事情。” 李振民其实也正要找个机会去找许大茂。 于是撕下两块报纸，包了些酥肉和花生米走了过去，递给许大茂一份说道：“正好我要去找你呢，去柱子家里说吧。” 许大茂连忙接过，将一块酥肉塞进嘴里，虽然烫但还是一个劲的说好吃。 两人来到何雨柱家里，发现何雨柱刚给何雨水检查完伤势。 并不是很严重，就是跟马小虎兄弟俩争执的过程中摔倒地上手掌擦破了一点皮，过几天就好了。 “雨水，我做了点零食，拿会房去吃吧，记得别放床上，睡觉前吃完，记得洗手漱口再睡觉。” 李振民将另一份零食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是个好吃的女孩子，虽然今天被欺负了有点失落，但此刻看到香喷喷的食物眼睛立马亮了，说了生谢谢连忙跑去了偏房，生怕别人抢似的。 “坐吧，有事慢慢说。” 李振民将门关上，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也不客气，随即一屁股做了下去。 但刚坐下，手里吃的就被何雨柱一把抓了过去。 “嘿，傻柱你什么意思，你要不要脸！”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来我家不应该给点好处吗？” “你....” “好了好了。”李振民制止了这一对生死冤家，将何雨柱手里的零食拿过来放在桌子上：“你俩别抢了，就这点出息，一点东西也也要吵。” 许大茂眼疾手快的将零食一把抓过，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嘴里，虽然烫得面目狰狞，但还是给了何雨柱一个嘚瑟的眼神。 何雨柱哪里受得了，立即就要动手。 李振民一把将他按了回去，严肃道：“别闹了，说正事呢。” 许大茂嘚瑟的看了眼何雨柱，随后才说道：“振民哥，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要怎么处理马小虎兄弟俩，有需要的话招呼我一声，我也好帮点忙。” 闻言何雨柱有些意外道：“嘿，你倒是难得懂事一回了啊。” 许大茂扬起下巴满脸不屑道：“你这狗眼也难得正眼看我了啊。” 两人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 李振民实在看不下了，脸色一冷，呵斥道：“你俩消停点行吗，要不你俩聊，我走？” 见李振民脸色黑了下来，许大茂连连点头：“我闭嘴我闭嘴，振民哥你说。” 何雨柱也冷哼一声闭了嘴。 李振民真的心累，心想着两货是八字相克吗。 他无语的拉回话题，说道：“之前我送王主任走的时候，王主任说她去一趟让马小虎兄弟俩明天过来登门道歉。” “不过呢，我觉得就算他们真的明天来道歉了也是被迫的。” “既然不是心甘情愿的，那我自然要召回公道，我要的是南锣鼓巷以后没人敢骑在我们头上，柱子你们觉得呢？” 年轻人自然有血性。 何雨柱一直以来也觉得以牙还牙才最合适，更何况他跟李振民对付过崔大可，这方面有经验，所以对李振民的提议自然是一万个答应。 连连点头：“对，有些人就是贱，不给点颜色还真的以为自己骨头硬了！” 许大茂也附和道：“马小虎和马小龙一定要收拾，都十五六岁的人了，还欺负妇女和小孩子，平时欺负别人就算了，这次竟然欺负到婉莹头上来了，婉莹怎么说也是我妹妹，我肯定不答应！” 与何雨柱不同的是，许大茂溜须拍马的功夫可谓是水到渠成，一看就是吃这碗饭的。 李振民倒是看得乐呵，许大茂能派上用场就行，至于怎么说话，他并不纠结这一点。 他本来要找许大茂说这件事的，没想到许大茂主动来找他也是因为这件事，就足以体现许大茂是真心的了。 估计是因为厂里的事情，所以想要进一步拉拢关系吧，倒是机灵。 “那行，许大茂你明晚找个机会将马小虎兄弟俩引出来，具体我们可以这么来.......” 第123章 硬骨头总是欠收拾 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造谣事件，而后大家又都听到了李振民在厂里的表现，继2级炊事员以后再次被表扬。 附近几个大院的不少人都在轧钢厂上班，所以消息传得很快。 无形之中李振民的名声再一次盖过了所有人，如果放在农村，那这就是十里八乡的名人！ 一晚过去。 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不少人在路上跟李振民打招呼，李振民也是一一的礼貌的回应。 另外他也看到了孙大强，96号四合院的一大爷。 孙大强是那种和事佬在关键时刻懂得明哲保身的那种人，不算坏，但也不算好。 他笑着跟李振民打招呼，顺带提起了昨天晚上李振民走后街道办的王主任去了一趟让马小虎和马小龙今天上门道歉的事情。 李振民也笑着说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不必在意，道歉不道歉的不重要，以后知错能改好好学习才是好的。 同时他也从孙大强的嘴里得知了马小虎兄弟俩的情况，双胞胎，15岁，刚中考完，平时学习成绩很差，应该考不上中专，也考不上高中，现在成绩还没出来就已经在找工作了。 “他们两兄弟从小就是这样，你也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然后续更加麻烦。” 孙大强一脸无奈的给出善意的提醒。 李振民笑了笑：“小孩子嘛，总会长大懂事的。俗话说男孩子懂事都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说不定明天就懂事了呢？” 孙大强叹了口气：“唉，希望如此吧。” 两人关系还没熟到一定程度，随后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分开各自上班去了。 上午十点多。 李振民心想杨厂长应该来了，于是就迈步去了办公楼。 敲响杨厂长的门走了进去。 “振民你来了，有什么事.......你这是做什么？” 杨厂长话说到一半就见李振民从衣服内侧口袋变戏法一样的掏出一瓶酒和两包散发着香味的东西。 “厂长，这是我做得的一点零食，还请你试试口味如何，这瓶酒是去年泡的药酒，你也帮我试试口感如何，可以的话给我哥反馈，我好改进改进。” 李振民笑着说道。 虽然是人情礼貌，但在办公室就有贿赂的嫌疑，所以话得说委婉些。 为了防止杨厂长拒绝，他接着又说道：“对了，我还要去找沈主任有点小事，就先走了。” 杨厂长就算是第一时间没明白，但当李振民提到还要去找沈文茵的时候便也明白了过来。 又是找他又是找沈文茵，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昨晚他没有出面，没想到李振民还是发现了他。 既然李振民话说得这么好听，那他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一点小零食和一瓶酒而已，也不算什么贿赂。 “昨晚何雨柱没事吧？” “没事没事，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多谢厂长挂记。” “行了，那你先去忙吧，有事来找我就行，对了，别忘了明天晚上的培训课，到时候可别敷衍我啊。” “保证没问题，我早就准备好了！” 两人聊了几句，李振民便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随后又去了人事部找到沈文茵。 跟杨厂长不同的是，李振民面对沈文茵要直接得多。 “沈姐，昨晚的事情多谢了，你走得那么快我都没来得及送你呢，这里我做了点零食给小光，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李振民笑着说道。 办公室没人，沈文茵也没拒绝，拆开尝了一课鸡蛋和面粉炸的花生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笑着擦了擦手，道：“不吃了，再吃我就停不下来~” 李振民发现站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坐着的沈文茵比往日更漂亮。 腰杆笔直，屁股只是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吃东西的样子都很得体，笑起来也让人如沐春风。 真是个无死角的女人啊。 李振民收回目光，笑了笑：“喜欢就好，以后想吃就跟我提一嘴，别的不敢保证，但这种事情我还是能胜任的。” ……… 时间一晃到了下班。 李振民回到家，吃饭的时候对李婉莹问道：“今天马小虎他们有过来道歉没有？” 李婉莹翻了个白眼，回道：“他们是什么人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在他们大院他们都没有道歉的意思，就算街道办王主任昨天出面也没用。” 何雨水也补充道：“振民哥，你不知道，他们平时在学校也横向霸道惯了，平时被欺负的同学都不敢告诉老师。” “有一次他们欺负一个同学，恰好被老师撞见了，老师让他们道歉，结果没用，后来叫了他妈过去，说了以后会改，但其实从来没改过，学校里的同学看到他们都要绕道走。” “我还听说他们后来将那个处分他们的老师给打了，因为没人看到，所以他们依旧没有被开除。” 这一茬李振民还是头一次听。 这马家兄弟看样子比他想象得要更加横啊。 嘭！ 何雨柱一拍桌子，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李振民给一眼瞪了回去。 李铁国皱了皱眉，似乎看出了什么，于是提醒道；“你们别乱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老大你名声在外，以后也没人敢过来找麻烦，这次就算了。” 其实还不止如此，因为李振民名声越来越大，被其他人捧得很高，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如果跟该溜子一样出手打架，那收到的非议跟肯比一般人要大得多。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李振民敷衍的点了点头。 在他心里家人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要二选一，那肯定是选家人，再说了他需要选吗？ 要是对付两个黄毛小子就将自己搭进去了，那他也太没用了。 吃完饭。 马家兄弟依旧没过来道歉。 随后又等了一段时间，晚上九点了，依旧没看到人过来。 看样子马家兄弟是真的将王主任的话当屁放了。 “还真是血气方刚硬骨头的年纪啊。” 李振民心里暗暗感慨。 昨天他跟何雨柱和许大茂就商量过了，看看今天马家兄弟的态度，然后再决定出手的力度。 既然现在是这种态度，那就没有必要给最后一点面子了。 睡觉之前，李振民接去了公厕一趟。 何雨柱跟上。 到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在等待了。 这是昨天三人约好的。 见四下无人，李振民掏出五块钱递给许大茂，说道：“今天他们没有过来道歉，按照计划，你去联系你信得过的人打点一下，不需要他们动手，五块钱就是简单的约马小虎兄弟俩出去一趟，他们会答应的。” 五块钱仅仅是约人出来，没有谁不乐意。 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阎解成跟你关系咋样，你对他了解多少？” 第124章 一箭双雕的方法 许大茂听李振民提起阎解成，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连忙回道：“那小子还行，就是小气了点。需要他参与吗？只要给钱他肯定卖命！” 李振民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许大茂跟他有利益关系，也有求于他，用得放心，但阎解成现在还没熟到那一地步。 再考察一段时间再说。 “行了就这样吧，不用管他，你按照计划做就行。” 李振民摆了摆手。 这时候许大茂似乎想起了什么，将钱退给了李振民。 李振民疑惑道：“少了？” 许大茂挠了挠头，回道：“没有，就是我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出这个钱，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何雨柱显然不相信，冷嘲热讽道：“你真有本事不出钱就能将马小虎和马小龙引出来？你自己上门吗？” 许大茂轻嗤一声，道：“你懂什么，我不上门也可以，而且效果会更好。” 他看向李振民，笑道：“振民哥，我们不是还要处理贾东旭吗？为什么不一起处理了呢？” 闻言李振民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许大茂继续说道：“你们看，我们以贾东旭的名义写张纸条子，花点小钱找个不认识的人给马小虎兄弟送过去，就说找他商量一下对付振民哥你的事情，我想他们应该很乐意。” 何雨柱一脸疑惑道：“他们凭什么要对付振民哥，凭什么要跟贾东旭合作啊，他们和贾东旭没有任何关系吧？” 李振民接话解释道：“有关系的，贾东旭造谣，还被你打了，按理说肯定心里有怨言，之前你不是赔了他十块钱吗？我们这么大方，加上贾东旭又被降职，想要从我们身上捞一笔也是合理的。” 何雨柱还是不懂：“那这跟马小虎兄弟俩有什么关系？” 李振民又解释道：“我们有钱对不对？而马小虎兄弟俩又是滚刀肉，天不怕地不怕，欺负了我们也没来道歉，而我们也没去找他们，他们是不是会认为我们是软柿子？” “既然是软柿子，那么从我们身上搞点好处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以贾东旭的名义给他们通个信，他们肯定会很乐意合作。” “而这样一来，我们到时候埋伏一手，给他们死揍一顿.....” 话没说完，何雨柱就明白了。 一拍大腿说道：“然后他们肯定以为是贾东旭打的他，他们肯定会找贾东旭报仇，到时候贾东旭也会被打，我们等于不花钱就一举两得，对不对？” 许大茂笑道：“傻柱你终于是变聪明了。” 何雨柱正在兴头上，也不在意许大茂的阴阳怪气，信心满满道：“行，那就这样，不过许大茂你找人得不认识的，别让他们到时候找到门头上来，虽然我们不怕他们，但被狗皮膏药黏着也不舒服。” 他处理过崔大可，所以知道排除嫌疑的重要性。 许大茂很聪明，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当即拍着胸脯就答应了下来。 ……… 第二天。 马家兄弟偷了院里张寡妇的鸡，拿到轧钢厂后面的荒地里烤了吃。 “小龙，你说要是张寡妇知道她家的鸡没了，会不会哭啊？” “哈哈哈哈，那肯定哭啊，不出意外她还会来我家告状。” “我一想到他跪在我们家告状哭诉的样子我就觉得畅快，谁让她今天早上骂我的，一个寡妇而已，我看了眼她洗澡怎么了，真把自己当做金子呢，看都不让看。这么饿小气，现在鸡都没了，我看她怎么办，反正她也没证据说我们偷的，要是弄得我烦了，我改天办了她。” 马小虎兄弟俩脸上挂着无比得意的神情。 今天他们还带了一个小弟，也是同一个大院的，因为觉得马家兄弟威风，所以就当起了狗腿子。 这时候小弟忽然问道：“小虎哥，小龙哥，听说你们俩前天晚上揍了95号大院的人，后面王主任去找你们了，说什么了？” 马小虎将手里的冒油的鸡屁股丢掉，啃了一口鸡腿肉，不屑道：“她让我们昨天去道歉，可我们鸟都不鸟她。一个女人而已，真将自己的话当圣旨了，她要是真有办法怎么不把我抓起来？我告诉你，打架这种事情得讲究知道吗？” 小弟兴奋的问道：“怎么个讲究法？” 马小龙接过话茬，有模有样的说道：“第一，如果要下死手，那就不能当着很多人的面，不然被发现了会麻烦一些。” “第二，一般情况下，有人看着，那就要注意下手力道，不能将人给搞残废，鼻青脸肿什么的就够了。” “你是不知道，民警也是要讲究功劳的，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就叫做业绩，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管辖范围安定，治安稳定才能显示他们的能力，他们才有机会升职，街道办也是一个样。” “所以你只要不把人弄残废，就算打架偷东西被人发现了，也没多大事，顶多就是调解一下，然后道个歉。” “道歉这种事，不是凭一张嘴吗？” “而且我跟你说，只要你够硬，别人都不敢让你道歉，因为他怕你事后再找他算账。人嘛，总是懦弱的，只要你够硬，那就没人敢对你不敬。” 这些倒是他们混迹江湖多年的经验。 虽然他们兄弟俩年纪还不大，但资历可不差，这些年来没少犯事，无论是从前辈们上上看到的，还是自己经历的，都总结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经验。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要啥有啥，而且不会被抓起来。 见小弟越听越崇拜，马小虎接话道：“呵呵，小龙说的这是一方面，其实还有一点没说。” “那就是，没鼻青脸肿只是摔破了一点皮的，连道歉都不用！” “前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王主任出面又怎么样？李振民在轧钢厂吃得开又怎样？” 说道这里，他忽然又想起了李振民昨天对他的脸色。 李振民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道歉又赔钱，他没理会，然后李振民离开之前好嘲讽了他一句。 但是昨天他没去道歉，李振民不照样没敢多放一个屁吗？ 还以为真的有本事呢，其实跟一般人没有任何区别。 忽然！ 他眼睛一亮，心想既然李振民在轧钢厂混的那么好，那么有钱，那为什么不搞一点花花呢？ 如果是个硬骨头，那还需要斟酌一番，但事实证明李振民是个只会说狠话装腔作势的软柿子。 “哥儿几个，我有个想法，既然李振民那么有钱，我们不如搞一点？” 马小虎忽然提议道。 马小龙则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不妥吧，他前天晚上一掌将桌子都拍裂了，真打起来，我们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马小虎不以为然道：“那张桌子摆了多少年来，风吹雨打的，早就要断了，他要是真的那么能打，昨天就来找麻烦了。再说了，搞钱这种事情又不是明着来，我们找他妹妹不就行了吗？” 闻言马小龙立马就明白了。 是啊！ 找李婉莹不就行了吗？ 一个小学生，平时也老实巴交的，这就是典型的软柿子，揍一顿都不敢回去告状！ “可以，不过这不是小事，得保险一点，咱们仨商量一下，得摸摸清楚情况指定一个计划！” “行！” 随后兄弟俩带着一个小弟就开始计划起来。 ……… 时间一转，到了晚上。 96号四合院又开始哄闹起来。 原因是张寡妇的生蛋的老母鸡中午被偷了，在那之前她还骂过马小虎兄弟，所以他笃定了就是马小虎兄弟俩报复，于是就找上了马家开始哭诉。 事情闹大后孙大强出面，但依旧解决不了。 毕竟鸡毛都没看到一根，而且张寡妇也没看见具体是谁偷的，所以处理不了马小虎兄弟俩。 马小虎兄弟俩早就想到了这一幕，所以很不屑。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不认识的人进了大院，看见院里的场面，于是皱着眉头问道：“你们谁是马小虎？有人拖我送封信过来。” 第125章 报复得讲究，得尽兴 马小虎有些疑惑，心想谁会给自己写信呢？ 但写信一般都是认识的人，所以他还是站出来说道：“我就是。” 来人将信递给马小虎，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马小虎看了眼，发现信封上面没有邮戳，也就代表这不是从远处寄过来的，而是有认识的人托人送过来，代表着有事... 他没有理会还在开全院大会，径直转身就回了屋，随后掏出信件看了起来。 虽然读书成绩不好，但也是上过初中的人，简单的字还是认识的。 【马小虎，我是贾东旭，我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现在我被降职了，一切都是因为李振民，现在我想找你们兄弟合作。】 【李振民和我一个大院，我不方便动手，但是前两天我看出来了，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现在我这里有他和何雨柱的一些关于藏钱的一些消息，我们一起商量下从李振民身上搞点肉，事后我们对半分！】 【晚上八点半，我在轧钢后面的荒地等你，今晚你不来，明天我再等你一次，最多等你两次，但你不能告诉别人，不然你见不到我！】 信件上的内容很直白，马小虎全部看得懂。 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他们白天本来就有这个想法，想着通过李婉莹下手会稳妥一点，但这毕竟有一定的风险，而如果贾东旭有小道消息的话那就方便多了。 至于对半分？ 那纯粹就是贾东旭想多了。 只要钱到手，他反手就将贾东旭给卖了，贾东旭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并且还有可能坐牢。 谁让贾东旭在附近街道一直以来都横着走路嘚瑟自己有漂亮的老婆有工作呢，他早就看贾东旭不惯了！ 想了想，马小虎觉得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一趟！ 说走就走，他转身出门对马小龙说道：“小龙，我们出去一趟，有人请客吃饭。” 接着他们兄弟俩无视了还在进行的全院大会，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院里刚收的小弟想要跟上但是被拒绝了，只能想着以后找机会跟大哥再混一混。 ……… 轧钢厂后面的荒地上。 这里杂草丛生，有的地方杂草有半个成年人高。 另外还有零零散散的土墙和柱子，看得出来这边以前也是住过人的，不过因为四九城的规划以及轧钢厂的坐落，这边已经没人了，房子也倒塌了，荒地暂时留着还没用。 李振民和许大茂以及何雨柱三人在一堵墙后面静静的等着，晚上这边基本上没有人过来。 “我们约好的是八点半，他们不会不来了吧？” 何雨柱被草丛的蚊虫叮咬得有点焦躁。 李振民估摸着时间还有一会儿：“再等等，不行我们明天再来。” 他也不奢求马小虎兄弟俩今天真的会来，所以给了两次机会，如果明天还不来，那就必须要采取另外的手段了。 “现在我再次提醒一次，如果等下他们要是来了，到时候我和柱子先出手，许大茂你身手差一点，等我们套好麻袋之后你再出来，全程都不要说话，懂吗？” 为了以防万一李振民还是再次给出提醒。 毕竟许大茂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到时候真的激动得变揍人便嘚瑟的声张，那后续结果就要难处理多了。 “明白，我保证一句话都不说！” 许大茂认真的点头，黑暗中眸子里全是兴奋的光芒，他平时虽然混，但这种下黑手的事情还是头一次，更何况还是李振民带着他，这可太刺激了！ 十多分钟过去.... 黑夜中皇帝入口的砾石路终于传来莎莎的脚步声。 因为有月光，四周的环境大致都看得清，所以马小虎兄弟俩并没有拿手电筒。 李振民三人探头就发现了越走越近的两人。 阴暗的墙后面，三人回头，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他们商量过几种情况，现在是最顺利的一种——马小虎兄弟俩没有带人，也没有拿手电筒！ “贾东旭，出来吧，我们来了，没带人！” 兄弟俩走到荒地中央，马小虎对着四周的杂草和废弃的厂房大声喊道。 此时他们已经距离李振民和许大茂不到五米，而何雨柱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绕到了身后，距离也已经不到十米。 “贾东旭，你是皮痒了吗？我们都来了，赶紧出来啊！” 马小龙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喊道。 然而话音落下还是没人回应。 忽然！ 就在两人不耐烦的时候，正前方一道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了他们兄弟俩脸上，顿时将他们下了一条。 回过神来光束还没有离开，他们将手挡在眼前，然而手电筒还在对着他们射。 兄弟来心中顿时燃起怒火！ “你他们干什么，关掉手电筒！” 马小虎暴躁的怒吼。 但是‘贾东旭’依旧没有收手，一边走过来一边将手电筒射在他们脸上。 “艹，真当老子没脾气是吧！” 马小虎一手遮挡住光线，偏这脑袋就冲了上去。 马小龙也从侧面冲了过去。 手电筒只能刺一个眼的眼睛，他们两个联手，就算贾东旭比他们大几岁要可以轻易放倒。 刷！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背后窜出，从侧面出击的马小龙眼睛一黑，他瞬间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用麻袋套住了。 “小龙....” 嘭！ 马小虎刚反应过来也去帮忙，但还没看清人影，脑袋就被李振民化成的贾东旭一拳结结实实的轰在了脸上。 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强行想要清醒过来还手。 但现实很残酷，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第二拳就已经砸在了他脸上。 马小虎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接着第三拳，第四拳头，第五拳......呃，没有第五拳，到第四拳的时候马小虎就已经扛不住了。 这当然是李振民收了力道的结果，不然真的全力一拳下去马小虎就算再抗揍，不死也得七荤八素。 李振民不用等马小虎清醒过来，就顺势一个麻袋利索的套了过去。 接着许大茂也兴奋的跑了出来。 偷袭他不行，但是补刀他很有兴趣。 “贾东旭，你放开我！” 嘭！ “贾东旭你听不懂人话吗？” 嘭！ “王八蛋，有本事你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嘭！ 马小龙被何雨柱偷袭套住麻袋，根本就没看清对方的脸，他也没有马小虎那样被第一时间砸到脑袋，所以脑子还是清醒的。 可是无论怎么喊，无论怎么放狠话，挨的打可一点都没减轻。 逐渐的，马小虎也在兄弟的狠话中清醒过来，于是也开始了放狠话，但显然结果也是一样的。 李振民三人对着马小虎兄弟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他们也很讲究，并不会朝着脑袋死揍。 并且揍了一会儿又好心的帮忙将麻蛋整理一下，避免走到一半挣脱跑出来。 这是提前商量好的手段。 而他们越开心，马小虎兄弟俩就越憋屈！兄弟俩是真的吐了啊，这都是什么人啊，这都揍了五分钟了，怎么还不停手啊！ 第126章 家人们谁懂啊，太惨了! 李振民三人早就商量过了，既然要报复，那就得尽兴！ 没错！ 就是尽兴！ 就是要在马小虎兄弟俩保持清醒的时候尽量的感受痛苦，感受来自社会的呵护！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整整揍了二十分钟！ 马小虎兄弟俩从一开始的愤怒放狠话，到了后来慢慢的理智问贾东旭为什么要叫人揍他们，然后再到哭喊求饶.... 鬼知道他们心里经历了什么。 反正李振民三人是爽了！ 呼—— 许大茂长吁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抹着汗水。 爽是爽，但累也是真的累。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体会揍人揍到觉得累。 何雨柱和李振民也收了手。 马小虎和马小龙兄弟俩身上基本上没有一块好地方了，他们也很累。 挨到打的时候都是咬着牙绷紧身体，消耗了不少体力，完全不比李振民三人花的力气少。 更何况他们还有心理上的摧残，毕竟谁他娘是这么真么狠啊。 二十来分钟，谁知道他们这二十分钟是怎么过来的吗？ 在身上的殴打没有再次降临的时候，兄弟俩心想终于结束了，疼就疼吧。 他们都不知道贾东旭走了没有，也没有力气挣脱套在身上的麻袋，只想睡觉，睡了就不那么疼了。 然而在迷迷糊糊中.... 好像下暴雨了。 雨还是温热的... 一秒... 两秒... 五秒... 十秒... 不对劲！ 暴雨停了！有味道！很骚！ “贾东旭，王八蛋，老子他们弄死你！” “啊啊啊啊啊 ，我跟你拼啦，啊啊啊啊啊！！！” 兄弟来猛然惊醒，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哪里是暴雨，而是尿啊！ 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混迹江湖多少年了，他们走到哪里不是抬头挺胸，今天竟然被人揍了二十来分钟，然后还被气味浓烈的尿滋了一脸。 嘭！ 然而一开始放狠话就没用，现在显然也不会有用。 然后他们嘴里的话有惊人的与之前一致，从狠话到问原因，然后再到哭着求饶。 又是几分钟的暴揍，兄弟俩终于晕了过去。 李振民三人等了一会儿，见麻袋里隐隐传来鼾声，这才进行下一步。 随后三人取下麻蛋，然后将马小虎兄弟俩的衣服给脱了，最后将麻袋和衣服一起烧了，这才走人。 回家的路上。 许大茂眼里很尽兴，但脸上却是满是疲惫。 何雨柱想了想，问道：“振民哥，我们为什么不将他们绑起来放在马路上，等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让所有人看看，这不是更好吗？” 以前对付崔大可就是这样的，所以他有些疑惑。 闻言许大茂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连忙远离了何雨柱，躲道李振民身侧，心想以后还是别刺激何雨柱了。 不然哪天被这傻子给暗算了脱了衣服裤子扔在大街上，那一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李振民差点被许大茂的动作给逗笑，但还是对何雨柱回道：“凡事别做太绝，无论是谁，被逼到一定程度都是很危险的，而且他们没工作，本来就是个滚刀肉，这么做了他们顶多就是损失一点面子，其实影响并不大。” 像马家兄弟俩这样的人，被揍一顿肯定不可能改过自新，就算仍在大街上也不会改变滚刀肉的性质。 杀人肯定是不能杀人的，所以既然不能杀了，也不能让他们盖过自信，那自然是点到为止，不然万一被黏上了也麻烦。 现在这种程度，只要让他们去对付一下贾东旭即可。 当然，等他们过段日子肯定也能反映过来，其实这件事的背后是跟李振民有关系，只要不傻都能猜得到。 谁跟马家兄弟有仇，李振民比贾东旭的嫌疑可大多了。 不过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李振民也不担心执法部门找上门，所以这件事等发酵之后他不能被惹的形象肯定会上升到一个高度。 另外，如果以后马家兄弟还要继续来找麻烦，那么他不介意再揍一次。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想个办法将他们送进去吧，他可不想每次都要动手揍人，挺累的。 ……… 七八月的天，四九城晚上并不冷。 加上身心疲惫，马小虎兄弟俩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当然，主要是饿醒的。 当他们醒来之后，发现竟然衣服被扒光了，然后又从彼此的身上看到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脸上还有泛黄的骚味印记，整个人脑子相当的混乱。 这是时候他们听到了不远处轧钢厂传来的声音以及空气中若有如无的饭菜味道\/\/\/\/ 眼珠子瞬间布满了血丝，后槽牙几乎咬碎！ 没水洗脸。 没饭吃。 没衣服穿不能回家。 太！惨！了！三个字在他们身伤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除了等，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有人来这边，他们暗中偷袭出手，这样就可以扒了衣服回去了。 然而现实再一次告诉他们，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种地方除了偷偷摸摸的该溜子过来，正常人根本不会踏足。 所以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直到天黑，远处的声音已经渐渐变小，他们这才拖着无比饥饿疲惫的身子缓缓从杂草中出来，挑着光线暗的地方慢慢向外走去，看能不能找个人下手抢一件衣服... “小龙，李振民的事情先放到一边，过几天我们去会会贾东旭，他娘的，他因为怕李振民就对我们出手，真以为我们好欺负的吗？” “嗯！他有工作，不敢对李振民怎么样，但是我们没工作啊，娘的，弄死他，我还真不信....” “嘘！有人来了！” 两人沿着暗处一边走一边小声的交流，忽然听到了身后的马路上有声音传来。 回头一看。 之间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缓缓朝着这边形式过来... 看到来人的时候，他们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李振民又是谁？ 冤家路窄了属于是！ 而且这是个香甜可口的软柿子啊！ 虽然他们更不爽贾东旭，但是贾东旭毕竟也是因为李振民才对他们头次，所以李振民也是有错的，再加上李振民在他们身边也只是个只会放狠话而不敢作为的虚张声势的软柿子。 所以，哪里有不动手的理由？ 不仅要抢衣服，还要抢钱，还要抢自行车！ “等他近一点我们就一起出手，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好！” 兄弟俩此刻仿佛已经看到了李振民被按在地上摩擦哭着求饶的场景了！ 他们被欺负了，一丝不挂，一想起能将李振民一丝不挂，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五米... 刷！ 两道黑影忽然从黑暗中窜出，如同两只疯狗一样扑向李振民。 “嗯？” 李振民眉头一挑。 他今晚回家晚是因为前天给沈文茵送了点零食，沈文茵说儿子说很喜欢吃，顺便为了感谢上次的生日蛋糕，所以请他过去吃顿饭。 因为昨天是周三，他要加班培训，所以就改在了今天。 现在才回家。 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马家兄弟俩？ 要不是有月光以及他眼力好，还真的以为突入起来冲过来的光着身子青一块紫一块的两人是罗刹鬼呢。 第127章 江湖规矩，会死 “你们要做什么？” 李振民停下了车，好奇的问道。 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以为在昨晚马家兄弟俩就会醒来然后偷偷摸摸回家，没想到今晚还在这拦路打劫，看样子一觉睡得很踏实啊。 所以，要不要让这两兄弟再在这里睡一晚呢？ 呼—— 他话音刚落，马家兄弟俩二话不说就抡起拳头砸了过来。 拳头之凶狠，甚至刮起破风声。 李振民侧身一躲，拳头擦着他的鼻尖擦过。 “你们....” 刚要说什么，马小虎兄弟俩就再次发起了进攻。 嘭！ 李振民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马小虎的肚子上，马小虎退后两步没有倒下，但是一时间岔了气，抱着肚子没有再次进攻。 而马小龙已经趁着这个机会一拳砸了过来，这点距离李振民已经躲不掉，于是伸出左手格挡，同时右手一巴掌呼在马小龙的脸上。 清晰的耳光声在夜空下异常的清脆。 马小龙耳朵轰鸣，没回过神来就被李振民一脚踹在了地上。 “抄家伙！” 马小虎已经匀过气来，大喊一声就从旁边的空地上抄起一根棍子再次冲了过来。 马小龙更是抓起一个碗大的石头就朝着李振民脑袋上砸了过去。 石头速度非常快，而且非常精准。 马小龙在扔出石头的那一刻就知道有了！ 然而..... 啪！ 在他的视线中，李振民手快到出现残影一巴掌将飞过去的石头扇开，接着抡起整辆自行车就扫了过来。 马小虎抄起的棍子还想挡，但是在沉重而又结实的二八大杠面前显得异常狼狈，人被自行车砸得晃晃悠悠，险些摔倒。 更重要的是，疼啊！ 他们没穿衣服，自行车就跟铁棍一样，无论砸在哪个地方都疼得要命！ 马小龙也没有例外，在马小虎被砸得龇牙咧嘴之后，他也被再次袭击过来的自行车击中，抱着脑袋一个劲搓。 李振民再次停下自行车，随后从路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枝条，快速上前对这马家兄弟俩就是一顿输出。 就仿佛农村里大汉抽打发情期不听话公牛似的。 “啊啊啊啊啊，有本事正面打啊，啊啊啊 .....” “停停停....啊啊啊啊啊，哥，我错了，哥，别打，别打哪里....哎呦....” 惨叫声划破夜空，要多惨就有多惨。 细细的枝条可比棍棒难受多了，没抽一次就火辣辣的，疼得兄弟俩一个劲的蹦蹦跳跳。 可难受的是，他们赤脚根本跑不掉。 眼看兄弟俩要分开跑，李振民直接将马小龙按在地上，也不管马小虎了，直接对着马小龙继续抽了起来。 “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还赶来打劫我？” 啪！ “真以为你们脱了衣服化了妆我就忍不住来你们了？” 啪！ “今天我就代替你爸好好教训你！” 啪！ “马小虎你继续跑，看我抽不抽死你弟弟，赶紧回来跟我跪下道歉，不然我就直接将你弟弟送去跑出所！” “你们不仅仅打劫，还有伤风化，道德败坏，衣服裤子都不穿，要是遇见女同志你们是不是要做出禽兽的事情，今天幸好是遇上了我，赶紧跪下道歉！” 说完看着想着远方跑去的马小虎，同时还不让再次狠狠抽在马小龙身上。 马小龙那叫一个心如死灰。 什么化妆啊，他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是化妆的，是昨天被人偷袭打的啊。 还耍流氓，他们哪有那个心思，他们只想抢身衣服回家吃顿饭啊。 “你....” 嘭！ 马小龙还想挣扎，但是刚反抗就被李振民一脚再次踹倒，同时还被抽了一下，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要是没护住命根子 ，那得原地去世。 十多米开外的马小虎这时候也停了下来。 李振民扬起手中的树枝，冷声道：“我给你五秒钟，你要是不过来和你兄弟一起道歉，我保证送你兄弟去派出所！” “5......4......” 随着时间的流逝，马家兄弟也冷静了下来。 今天栽了！ 李振民比他们想象的能打，就算是手中没树枝，就算是他们兄弟联手也打不过。 而且真抓到派出所去，他们打劫也是事实，没穿衣服有上风化也是事实，就算最后没有定罪，他们的名声也必定臭了，以后也没脸出门了。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义气，同时面子也很重要，可以被打，可以失败，但是一定不能被人说不穿衣服跟疯子一样。 “3。” “2.” 李振民的倒计时还在响起。 “我道歉！” 马小虎冷着脸走了过来。 马小龙也从地上爬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兄弟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致，先道歉再说，现在跑肯定是跑不掉了。 “可以....不跪吗？” 马小龙看着李振民试探性的问道，因为这太丢脸了，而且地上有碎石，跪下去很疼。 李振民轻嗤一声：“行，那就按照江湖规矩，我们赤手空拳打一场，我输了随你们便，你们输了就老老实实跪下道歉叫我一声爷！” 说着将手里的树枝扔掉。 闻言马家兄弟俩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这样他们容易接受多了！ 既然出来混那就有混的规矩，谁拳头大谁就有理，以前不跟李振民和李婉莹道歉，不就是没打过吗？ 虽然刚才他们已经交过手了，李振民看起来比他们要强。 但万一只是自己大意了呢？ 兄弟俩再次对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好！” 马小虎当即站了出来，不过又补充道：“但是你穿着鞋，我们是光着脚，不公平！” 李振民脑袋浮现出几个问号。 这两货是不是有点天真了？ 就算是江湖规矩，也没这种规矩吧？ 但是为了避免以后这兄弟俩不服，他想了想，回道：“这样吧，我不脱鞋，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另外，我还不能用脚攻击，怎么样？” 马家兄弟再次对视一眼。 还可以这样？ 这是赚了？ “你确定？不要等下输了再找借口。” “确定，来吧，我随时可以，你们想好了就可以动手了。” 李振民顺便还在脚下画了直径一米大小的圈，补充道：“我不出圈，你们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 为了让这两货彻底服气，李振民再次让步。 “你确定？” “你们出来混的就只会说废话吗？还是读书少听不懂人话？” “好！等下你别后悔！” 兄弟来再次眼神交流，随后拉开距离，一前一后包围住李振民。 下一刻！ 同时出手！ 刷！ 两人快速冲向李振民，他们的计划是李振民不能出腿的情况下很难同时从两个方向攻击，他们就算有一人被揍，还有另外一个人出手。 一旦其中一人成功，就死死抱住李振民，而后另外一人趁机施展雷霆攻势。 但是，现实是那么的残酷，不，准确来说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 在他们一前一后甚至都没抡拳只是张开双臂扑过去的时候，李振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手。 随后他们两人的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痛。 同时也岔气停下了下一步的动作。 脑袋告诉他们要赶紧拉开，但是因为岔气硬是慢了那么一拍，但李振民的手还是那么的精准且快速，一手一个，分别扣住了他们的喉管。 这一刻。 他们没有反抗。 以往他们也被人掐过脖子，但是每一次他们都你用力挣脱，甚至无视。 一次又一次的实战告诉他们，掐脖子恰是效果并不好，还不如撩裆或者插眼。 但是今天不同！ 他们第一次有种莫名的感觉，在李振民上手的那一刻，一股冰凉从他们的天灵盖直窜脚底板。 反抗会死！ 这是他们的第一感觉！ 第128章 马家兄弟登门道歉，惊呆阎埠贵 李振民当然跟小孩子打架不一样，用后世的话来说，这就叫做专业！ 小孩子打架掐不走，是用整只手结结实实的掐过去，想的是用蛮力将别人喘不过气来。 但实际上懂行的人都知道，掐脖子，应该叫做锁喉。 对付大人，你一只手很难用掐的方式让别人难受。 你掐得太多，受力面积广，脖子上的肌肉会起到保护作用，只要使劲，是不会有窒息感觉的。 正确的做法要么是快速用虎口冲击对方的脖子，利用巨大冲击让对方短暂的失去反抗能力。 要么从后面整条手臂进行锁住。 要么是像李振民这样的，能够有足够的指关节力气，而且非常的精准。这是最低效的方法，很容易脱手，但是对付马家兄弟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还以为你们多有本事呢，王主任都出面了还不去道歉，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李振民松开了马家兄弟俩。 很没兴趣的说道：“要不是觉得你们还小，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我早就上门讨个说法了，没想到你们不仅不改，还拦在这里堵我，也不知道谁给你们的勇气。” “道歉吧，赶紧的，我还要回家呢，没空跟你们小孩子玩。” 言语之间尽是装逼。 但他确实也有这个实力。 所以这一刻李振民在马家兄弟俩的眼里看起来就变得十分的高大，这是装逼吗？不，这是高手的不屑！ 而且换做他们呢，有这样的实力，不得往死里揍？ 但是李振民没有！ 李振民反而给了他们机会！ 如此一来李振民的形象就显得更加有高手风范了！就跟话本上的世外高人一样！ “振民哥，对不起，我们不该抢你的！” 马小虎当即跪了下来，虽然还有些许丢脸，但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似乎好受了不少。 马小龙也跪了下来，说道：“振民哥，对不起，其实我们有些苦衷，不是在这里堵你的，对不起，请给我们一个机会！” 说实话，兄弟俩的反应超出了李振民的预料。 李振民以为只是跪下简单的道歉，但没想到态度竟然还挺诚恳。 看样子是服气了不少，不用继续动粗了。 想了想，他脱下外套丢给兄弟俩。 随后骑车转身离开。 马小虎兄弟俩看着李振民的背影，想说什么，但是这时候李振民的身影已经走远，同时空气中也传来李振民最后的话。 “你们还小，学什么不好，竟然学人当该溜子，今天碰上的是我 ，要是换做别人你们要么已经废了，要么下半辈子在牢里渡过了。” 忽然李振民有在远处停了下来。 转身说道：“对了，一码归一码，你们今天道歉是因为在这里堵我。” “我妹妹被欺负的事情还没完，本来还想等周末有空去找你们好好谈谈的，断时间不过今晚遇到了就在提醒你们一声。” “你们平时怎么做我不管，但别惹到我头上来，你们欺负了我妹妹，那就得道歉认错，不然我有空了一定会把了你们的皮！” “贾东旭我能对手碾压，你们马家在我看来没有半点不同。” “所以你们要是识趣的话，明天记得将我的衣服送到我家去，好好跟我妹妹道歉！” 说完转身消失在拐角的夜色中。 对付小孩子，有些话必须要说明白，光是暗示是没用的。 在李振民离开后，马家兄弟俩站起身来，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手里的李振民留下的外套。 很明显，李振民是个高手。 也是个好人，给了他们机会，还送了衣服。 “小龙，你觉得怎样？” “我觉得还是明天还是去李家一趟吧，人家都给了我们衣服了，要是不送过去是不是有点太白眼狼了？我们出来混要懂得是感恩，你说呢？” “嗯，有道理。那你穿衣服回去吧，然后给我送衣服过来。虽然没有裤子，但是将衣服绑在腰上光着膀子也没人敢说什么。” “好。” 兄弟俩嘴上没提道歉而是说的还人情，但其实内心已经认可了李振民，道歉肯定是要道歉的。 如果可以的话，或许可以跟李振民学习几招。 要是得罪李振民那就才是最蠢的举动。 李振民有武功，要是得罪了肯定要挨打，而且李振民在厂里混得那么开，要是使用点手段，你他妈估计也会受牵连，不说他们多有孝心，但家里条件差了也不好过。 十多分钟后.... 马小龙腰间缠着李振民的外套回道了大院，快速的朝着家里跑去，沿路被人发现爱你，纷纷瞪大了双眼！ 光着膀子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光着的地方没有一块好肉，鼻青脸肿，身上都是淤青，还有触目惊心的被树枝抽的血印子。 很明显！ 滚刀肉在外面被人揍了，还被扒了衣服！ 马小龙快速进屋，然后屋里就响起了王荷花的尖叫，接着很快马小龙又穿好衣服，提着一个袋子快速出了门。 见到这一幕，大家这才发现，平常与马小龙形影不离的马小虎不再，再联系马小龙的状况，不难猜出马小虎应该也被人扒了衣服现在回不来。 事实也证明如此。 十多分钟后马小虎就跟着马小龙回来了，虽然身上被衣服遮掩看不到，但那脸上的淤青以及乱糟糟的头发显然已经证明大家的猜测没错。 这一晚。 院里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十分的畅快，同时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将这兄弟俩教训得这么惨。 同时也经过讨论，大家也知道了马家兄弟来貌似从昨晚全院大会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有可能在外面呆了一个晚上。 这下心里就更开心了。 唯独不那么开心的就是本来要跟着马家兄弟混江湖的小弟，两个老大都这么惨了，看着都疼，他还有必要继续跟吗？ ……… 第二天周五。 马家兄弟俩下午到了95号大院。 一进门就将刚钓鱼回家的三大爷阎埠贵下了一跳。 但是还没等阎埠贵说什么，马家兄弟俩就径直去了李家。 李婉莹和何雨水不在家。 马家兄弟顿时转头，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在满是淤青的加持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怕了，吓得贾张氏一个哆嗦立马回了屋。 马小虎转移视线，看向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冷声道：“李婉莹和何雨水呢？” 阎埠贵急急忙忙跑过来，心想这兄弟俩是来找李婉莹麻烦吗？难道说被何雨柱揍了？ 这可不行！ 现在院里的男人基本上都去上班了，就他是老师放暑假在家，而且这事关乎到李婉莹，他得站出来。 秦淮茹这时候也被吓得僵住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 贾张氏倒是很激灵，立马从窗户探出头来说道：“那两个赔钱货在前院赵家吃饭！” 因为赵家跟李家关系好，张春燕平时还帮李家和何家收拾，所以现在中午李婉莹和何雨水就跟着赵家一起吃饭了。 闻言阎埠贵瞪了一眼贾张氏，贾张氏挑衅的回瞪。 马小虎兄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于是就朝着前院走去。 李婉莹和何雨水听到院里的动静，也端着碗从赵家走了出来。 刚出门就看到马家兄弟走了过来。 几人对视。 马家兄弟径直上前。 屋里的张春燕连忙上前将李婉莹和何雨水护在身后：“你们快进屋！” 刷刷！ 对面在家的阎解成这时候快速的上前挡住马家兄弟。 后院的在家的刘光奇也跟着阎埠贵急匆匆赶回来，阎埠贵知道拦不住所以就将刘光奇叫了过来。 刘光奇和阎解成拦在马家兄弟面前。 阎埠贵一咬牙，也上前挡在赵家门口，同时对儿子说道：“解成，你去街道办叫人过来！” 他打不过，但也得制止，不说他是三大爷，单凭李振民的存在就值得他赌一把。 “好！” 阎解成快速朝着外面跑去。 马小龙和马小虎对视一眼，露出一丝诧异。 随后马小虎拿出手里的袋子，对赵家的李婉莹喊道：“李婉莹，这是你哥的衣服，他昨天忘记拿了，今天我们有空就送过来。另外....”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但很快又果断的低头说道：“对于前几天的事情，在这里我跟你们道歉。” 说着拉了拉还在因为面子而犹豫的马小龙。 马小龙一咬牙，将手里得袋子递了过去，低着头说道：“对不起，这里是我们的一点小小的赔偿，还请你们原谅我们，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了。” 这一刻！ 几乎所有人面面相觑。 第129章 贾张氏觉得自己又行了 后院幸灾乐祸来看戏的贾张氏已经在心里拍案叫绝，脑海里已经脑补了世界大战鲜血横飞的场景了。 结果局势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于是硬是愣在了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其他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看傻眼了。 刚要跑去叫街道办叫人的阎解成才一只脚踏出门口就听到了马家兄弟的道歉，仿佛怕自己听错了一般，下意识的回头。 结果就看到了马家兄弟俩对着赵姐门口低着头，弯着腰。 这..... 场面一度十分的安静，仿佛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还请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这次是真诚来道歉的。” 马小虎见张春燕和李婉莹等人没说话，于是立马将包裹打开，连忙补充道：“这里是一斤肉和一包糖，是我们的赔礼，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还请看在都是邻居的份上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着头埋得更低了，腰也更弯了。 这下众人终于算是明白了这不是做梦，而是实实在在正在发生的。 但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这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滚刀肉，竟然来上门道歉并且赔礼，说出去谁信啊！ “没...没事，不用赔东西，你们走吧。” 张春燕战战兢兢的回道。 她是真不信马家兄弟会道歉，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恶作剧或者阴谋，至于欠礼，她是真不敢拿。 只想这两个滚刀肉先走，等晚上李振民回来一切再说。 但是她这种态度却让马小虎和马小龙兄弟俩更为难了。 在他们眼里看来这就是不答应啊！ 一想起李振民昨晚那手段，他们是万万不能再经历一次的，再说了，他们还想巴结李振民来着。 眼下要是道歉不成功，不仅巴结不了，还要再次被打！ 甚至搞不好她妈在轧钢厂都要被针对，到时候他们家经济便困难，而李振民又那么厉害，想报复都不敢！ 扑通—— 念及至此，马小虎一咬牙果断的跪了下去。 如今这情况不求能巴结上李振民，只求道歉成功不要再被追究！ “张婶，小明、婉莹妹子，雨水妹子，我知道我不是人，但我真的是认真的，还请你们给我们兄弟一次机会！” 马小虎低着头说道。 随后马小龙也跪了下来，低头说道：“如果你们还有另外的要求可以随便提，只要我们兄弟能做到，必定做到，还请给我们一个机会。” 这下其他人更震惊了！ 卧槽！ 来真的啊！ 都跪下了，还能是恶作剧有假吗？ 再假也不会屈辱到这个地步啊！ 而因为这么一幕出现，不少人也开始在心里琢磨起来，到底是为什么让这滚刀肉兄弟做到如此地步。 按理说要道歉早就来道歉了，这都过去三四天了才过来... 另外脸上还有伤.... 结合这些，李婉莹和何雨水似乎也想了起来，几天前他们从隔壁大院回来的时候，李振民好像放过狠话。 并且路上还说过两天会让马家兄弟道歉的。 所以说..... 这是李振民出手了？ 肯定是！ 如果是何雨柱的话，估计早就嘚瑟了，但李振民则不会。 所以这应该是李振民一个人单独出的手。 想到这里李婉莹和何雨水心里闪过李振民那温柔的笑容以及高大的身影和让人安心的声音。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李婉莹开口，并没有提额外的要求。 她作为一个女生，对马小虎兄弟来还是有些胆怯的，而且不想做的太绝，让李振民有危险。 毕竟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她也会在哥哥遇到污蔑的时候站出来对抗马家兄弟，所以要是马家兄弟这样的滚刀肉被往死里逼，很有可能会暗中再次报复，到手李振民也有受伤的风险。 再者，马家兄弟做到这种份上其实也挺可怜的，诚意也有，她心里已经不气了。 与李婉莹不同的是何雨水则要嘚瑟一些。 她姿态摆的相对比较高，插着腰说道：“知道错了就行，要是以后还敢欺负我们和张婶以及小明，道歉也没用。” 马小虎兄弟俩闻言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连忙起身点头说是。 然后一溜烟的出了门，离开了95号四合院。 经此一事。 大家事后则又讨论起来，最后基本上都确定了这是李振民背后出的手，不然李振民的衣服怎么会在马家兄弟手里，不然怎么可能鼻青脸肿，不然怎么可能上门赔礼道歉？ 于是院里的妇人们看李婉莹和何雨水的眼神都变了。 唯独贾张氏颇为遗憾，嘴里念叨着马家兄弟是个软蛋，也没什么好怕的。 然后又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骂着李振民坏事做尽，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竟然对连个小孩子下手那么重，实在不是个人。 与此同时，她灵光一闪，脑子里多了一个想法。 既然马家兄弟这么怕李振民，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利用李振民邻居的民意去讹一比？ 没看到刚才马家兄弟俩赔了不少好东西吗？ 一斤肉和一包糖啊！ 她宝贝孙子棒梗都馋哭了，当然，她自己也馋得直吞口水。 利益蒙了心，脑子勾了芡，贾张氏越想越觉得这计划可行，不过她毕竟跟李振民以后矛盾，所以得好好想办法。 ……… 今天周五，李振民依旧要给厂里上汽修培训课，所以回家比较晚。 等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基本上整个大院都在讨论今天马家兄弟上门道歉的事情。 得知刘光奇和阎解成以及阎埠贵仗义出面之后，他将马小虎兄弟俩带来的糖全都分开了两家，随后又将肉给了赵家。 不少人看得都眼红。 隔壁棒梗更是馋哭了，贾张氏也是一脸怨毒。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则十分的开心。 完事之后，何雨柱和许大茂则将李振民拉到一边，问起缘由，然后李振民就将昨晚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听完后何雨柱和许大茂暗道可惜，要是跟李振民一起回家那该多好，这样又可以出手了。 另外一边，贾家。 临睡之前贾家母子俩又开始合计起来。 贾张氏将自己的想法跟贾东旭说了一遍，听完后贾东旭觉得这件事可行。 不过因为他们跟李振民的关系不好，大家也都知道。 所以这件事得分两个计划。 第一，对外宣扬与李振么和好，然后去假借帮助李振民办事的民意去碰瓷马家兄弟。 第二，主动接近马家兄弟，利用马家兄弟的血腥已经被屈辱道歉的心里，刺激他们对付李振民，对付的手段依旧是碰瓷，一方碰瓷，另一方则及时带街道办的人出现，到时候调节之下就可以敲诈李振民一比。 两个计划都可行，但都有一定的风险。 最好的方法就是分两拨人去做，一波执行第一计划，一波执行第二计划，这样就算有一个计划失败，那还可以另外一个计划收益。 商量到这一步，贾家母子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了易中海。 分头行动，简直完美！ 第130章 贾东旭登门道歉 周六。 李振民去找袁青荷去约会培养感情了。 何雨柱也去找梁拉娣去了。 贾东旭这边则找到了易中海，将昨晚自己想好的计划说了一遍。 一来是易中海整张脸都是黑的，心想贾东旭真是不知死活，都被轧钢厂处分了还想着对付李振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 加上易中海自己现在也在危险期，要是再出点差错，那他这个临时代理一大爷的头衔都保不住。 然而事实证明，做贼不看种，三个四个一起拱。一个人再怎么小心，再怎么稳健，在别人的拱火怂恿下也能做出一些冒险的事情。 易中海就是这种情况。 在贾东旭将计划仔仔细细的说完，利益各种分析之后，易中海的心态就出现了变化。 分两方面行动。 他作为一大爷，促成贾家与何家、李家的关系和睦，这他的名声来说算得上一种修护。 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相反还挺好的。 而贾东旭这边从另一个角度去试探马家兄弟的态度，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并且也只是试探，也不能说明什么。 “师父，你看怎么样？我现在工资降下来了，家里有两个孩子和老婆以及一个老母亲，我总要想点办法啊，现在我只能求您了。” 贾东旭见易中海的神色有所松动，连忙装起了可怜，当然，他确实也可怜，不过也都是自己作的。 易中海仔细琢磨起来。 他打心底不喜欢李振民，要不是李振民那么针对他，非要将事情闹大，他也不会被王主任批评。 另外，他现在在大院貌似也只能将养老的希望寄托在贾东旭身上。 而贾东旭现在收入降低，隔三差五的估计还要自己接济，如果不想点办法，确实也很恼火。 但是，这件事跟李振民有关系，他总觉得有些不妥。 思索再三，他觉得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被李振民抓住把柄。 “东旭啊，你要明白一个问题，我们宁愿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也不要再次跟李振民交恶，你明白吗？” 易中海小心翼翼的叮嘱道。 贾东旭作为徒弟多年，自然知道师父的态度，于是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这个我懂，所以我会格外的小心，保证就算出事也不会被李振民有机会抓住把柄。” 做，是一定要做的！ 只是得小心些罢了。 易中海想了想，掏出一块钱递给贾东旭，嘱咐道：“买点肉和酒，今晚你跟我一起上门去李家将以前的恩怨说清楚，既然要和解，那肯定要去做。” 随后他想起什么，又郑重的补充道：“对了，跟你妈好好说说，别到时候不舍得吃回扣，懂吗？” 贾张氏那么贪财，要是买了肉到时候不舍得，那一切就没必要去做了。 贾东旭懂得起这个，于是连忙答应下来：“一切都听师傅的！” ……… 傍晚时分。 贾东旭用易中海给的钱买了半斤肉和一点酒，将事情说清楚之后，贾张氏满脸肉疼。 虽然这是易中海出的钱，但这也是实实在在的肉，她舍不得啊。 想了想，贾张氏说道：“带棒梗一起去吧，你上门带东西过去肯定要吃饭，棒梗一起去也好吃点回来。” 不得不说，她对孙子还是相当关心，这个时候想到的还是棒梗。 至于秦淮茹和四个月大的小当需不需要营养，她压根儿就不会考虑，反正都是赔钱货，有给馒头吃就很不错了。 “好！” 贾东旭答应下来。 然后带着棒梗去了易中海的家。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随后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去了李家，后面还跟着个棒梗。 “老易，你们这是....” 李铁国正准备做饭呢，见到易中海和贾东旭提着肉和酒上门也是满脸疑惑。 易中海早就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所以很自然的笑道：“老李，这些天来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但都是邻居，事情总的说开，所以今天就带着东旭过来道个歉。” 事情不用非得说明白，只要说道歉，就已经足够清楚了。 贾东旭也跟着说道：“李叔，对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一时冲动，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所以特意登门道歉。” “对了，这个是一点小小心意，还请不要嫌弃，天气热，趁着新鲜早点吃了吧。” 说着将肉和酒放在了桌子上。 这时候院里有些人看道了这一幕，几人的对话也没遮遮掩掩，隔得不远的都听得清。 “嗐，多大点事，做做做，老二赶紧给一大爷和东旭倒水。” 李铁国招呼易中海和贾东旭坐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都是一个大院的，他作为老一辈的自然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别人还都看着，易中海和贾东旭有这么有诚意，他自然不能板着脸。 于是又说道：“别走了，一起吃点吧，不过振民去看对象了要晚点回家，我的手艺你们还请不要嫌弃。” 闻言棒梗拉了拉贾东旭，眼巴巴的说道：“爸，我要吃肉...” 贾东旭为难的看着李铁国道：“你看着孩子，李叔，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又不是来蹭饭的，我是真心过来道歉的。” 李铁国和善的说道：“嗐，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都是邻居，这么见外做什么，今天你要是不吃饭，我心里才不安呢。” 贾东旭只好答应下来：“李叔教训的是，倒是我着相了。” 于是几人就留在了李家吃了晚饭。 李铁国作为长辈，态度自然不错。 而易中海和贾东旭也得知了一个新的消息，那就是李振民真的有对象了，而且就是袁青荷，这是李铁国亲口承认的，所以可信度还是有的。 贾东旭心里不是个滋味，低头上门道歉被大家看到了本来就不乐意，现在又知道了李振民的对象还那么优秀，这下更郁闷了。 但脸上还是没表现出来，只是多喝了几口酒。 而他们在李家吃饭的事情，很快就在院里传开，有些长辈感叹贾东旭懂事了，易中海也还是那个一大爷。 但舆论终究还是掌握在年轻人手里。 在大多数的年轻人看来，贾东旭这不叫懂事，而是没种。 以前那么嘚瑟，那么风光，现在还不是要去李家上门道歉？太让人看不起了！ 相比之下李振民的形象又更高大了。 有些小孩子又开始编造起了顺口溜。 事后。 听到这些言论的贾东旭恨不得将李振民给撕了，好的他自动过滤了，脑海里全都是不好的言论。 他一整晚都没睡好！ 本来想着对秦淮茹一顿输出，但贾家就一件屋子，一大家子人住一起也不好办事。 以前都是白天贾张氏出门，贾东旭两口子才好办事，现在大晚上的，很是不方便。 于是只好去公厕做针线活泄火。 但好巧不巧碰到了易中海。 刺鼻的公厕里喘气声很明显，出公厕的时候，师徒俩月下对视，气氛一时间异常的微妙。 第131章 阎解成想要进厂，发现贾张氏的秘密 李振民对贾东旭和易中海上门道歉的行为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是诧异，并没有太多放在心上。 如果贾东旭和易中海真的真诚道歉，那也省心，以后大院就清静许多了。 要是做做样子，实际上背后有其他原因，他也不觉得贾东旭和易中海能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放在心上。 周日。 李振民和何雨柱一如既往的出门去找对象去了。 许大茂倒是很闲，但是他今天则心里很纠结。 随着马家兄弟得上门道歉，以及贾东旭甚至还有易中海也做出同样的行为，李振民的名气在大院以及附近街道都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夸，以前阴阳怪气酸的言论都已经销声匿迹。 所以许大茂在昨晚将李振民你跟他提过考大学的事情跟他爸许富贵说了一遍。 听完后许富贵沉默了很久。 最后再三考虑之下，许富贵最终劝许大茂再考虑考虑，虽然李振民的能力很强，但这关乎到许大茂的一生。 第一，李振民真的会无偿教许大茂吗？ 第二，在李振民的教导下，许大茂真的能考上大学吗？毕竟许大茂一直以来对学习就不怎么上心，成绩不好，不是读书的料。 第三，真的要考大学，是继续上高中吗？学校会不会收？高中是需要考试的，许大茂凭什么上高中呢？ 第四，许大茂年纪不小了，已经马上十九岁，高中要三年，万一到时候没考上大学，岂不是浪费三年时间？现在许大茂就可以进入轧钢厂转正工作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有必要去读大学吗？ 综合这些，许富贵不得不稳妥，也跟许大茂再三的分析，希望儿子能再三考虑。 如果风险能排除，也不是不可以。 但一定要拿出实际的证据，不然他不敢就这样答应。 许大茂听完后，本来兴奋的心情也低落了不少，他要去李振民了解一下，但是李振民大清早的就出门了。 他则是显得无比的清闲，心里也空落落的。 百般无聊之下，他找到了阎解成去外面压马路打发时间。 与往日不同的是，两人在一起聊的多半是哪家姑娘漂亮或者互相吹牛打屁，但现在两人聊的却是对未来的规划。 “阎解成，你中考结束了，考上高中了没？” “唉，别提了，前几天成绩出来了，没考上，被我爸一直唠，现在每天回家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说我没出息，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就是不喜欢读书啊。” “那你想做什么？” “我当然是想进厂工作啊，可是我又没特长，现在进厂也比更难了，没有关系进不去，振民哥不是厂里吃得开嘛，我就求我爸去跟振民哥提一嘴看能不能安排我进厂，可是我爸不乐意，说会影响彼此之间的关系，你说呢？” “我觉得你爸说的有点道理，不说你有没有能力，单说你跟振民哥的关系，还没熟到那个程度，所以你还是好好表现吧。” “啊？？？” 两人聊着聊着，阎解成本来不算坏的心情被许大茂这么一分析立马就抑郁了。 什么没那么熟，什么表现，他到底要怎么办啊。 李振民也没给他表现的机会啊。 单单是前两天马家兄弟的事情，他就已经很积极了，但事后李振民就给了他家送了一些糖，这不就等于人情还了吗？ 现在他哪里还能有机会表现。 “嘘！” 正当阎解成要再次询问许大茂有什么办法的时候，许大茂互让将他拉到抢劫，捂住了他的嘴。 许大茂探出半个脑袋，阎解成也跟着悄悄看了过去。 “贾张氏这是要去哪？怎么偷偷摸摸的，我们跟上去看看？” 阎解成小声的问道。 昨天贾东旭上门道歉他就觉得很震惊，他打心底是不怎么信的，所以看见贾张氏一脸做贼的样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如果跟李振民有关，那他帮忙是不是就可以赚个人情了？ 当然，许大茂也是这么想的！ 许大茂点点头：“好，悄悄的过去，别闹出什么动静，等掌握证据之后再行动！” 于是两人就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今天的贾张氏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步伐还挺快。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隔壁96号大院附近的一个拐角，然后蹲在那里一直盯着96号大院的门。 许大茂也阎解成觉得奇怪，但也没有第一时间出面，而是耐心的等了起来。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 贾张氏终于动了！ 许大茂和阎解成又跟了上去，随后就发现了问题。贾张氏这是在跟踪马家兄弟。 “这老虔婆要做什么？果然看起来不正常啊！” “不知道，先跟着。” 两人继续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 ……… 马小虎和马小龙兄弟走出大门，往隔壁95号大院看了看，蹲在路口抽了支烟，小声聊了起来。 “小龙，你说贾东旭在不在家啊？” “再等等吧，昨天那狗日的没出门，今天总要出门的吧？” “对了，我听说他昨天去李家登门道歉了，还带着他们远的一大爷，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也不清楚啊，总之先看看风声吧。” 兄弟俩昨天本来要找个机会将贾东旭给做了，但贾东旭硬是没出门。 唯一一次出门买东西还走得特别快，他们一晃神就没跟上，没能及时出手。 更关键的是，他们要找贾东旭报仇，但昨天贾东旭跟李振民道歉了，有打好关系的意思，那他们还有必要去报复吗？会不会惹到李振民？ 这是个问题，所以今天兄弟俩准备再调查调查。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贾东旭出来。 兄弟俩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就离开了。 “小虎，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这个仇一定要报！那瘪犊子玩意儿不脱层皮我不甘心！” “可是他万一跟李振民修复了关系呢？” “那也得报仇！大不了我们想个办法被让李振民知道！” “行，那我们再合计合计。” 兄弟俩心连心，比一般人要团结得多，意见达成一致后就朝着街上走去，看哪里有没有好的机会做点事情。 考不上高中就要找工作，但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又找不到，所以兄弟俩就想着能不能搞点什么投机倒把的事情，挣点钱什么的。 一边走，一边小声商量着对付贾东旭的办法。 可是因为有李振民的存在，再加上贾东旭对他们使用过那种引蛇出洞的计策，所以他们一时真想不出什么既能避开大家视线又不得罪李振民并且还要让贾东旭脱层皮的完美方案。 而就在这时候.... 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早就发现了贾张氏，所以谈话的声音压制得很低，而且没有在95号大院逗留很久，但都要走了几条街了，贾张氏竟然还跟着。 “这老虔婆不会是发现了我们的想法吧？跟踪我们？” 马小虎不放心。 于是兄弟俩又特意拐了弯，最后发现贾张氏还跟在后面，这就彻底排除了顺路的可能性了。 马小虎觉得烦躁，于是就回头走去。 果不其然，贾张氏明显的出现了一丝紧张，但也仅仅是紧张而已，很快就淡定下来，假装只是路过这里。 马小虎兄弟走了过去。 在贾张氏面前停了下来。 马小虎冷声道：“你跟着我们是几个意思？” 第132章 老地方，要是打起来就太有意思了 念及李振民的关系，马小虎并没有动手，而是目光逼视，脸色不善的质问。 事实证明，滚刀肉的气质在一般人眼里看来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 贾张氏顿时就被震住了！ 别看她平时在大院里撒泼，但是真遇到了硬茬，在不熟悉的地方，那怂得是相当得快。 眼下已经走了好几条街了，距离大院已经两公里多，这里可没有熟人。 “我....我....” 贾张氏瞬间就紧张起来，随后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我这不是来找你们有事嘛。” 实际上她是真的有事。 她跟贾东旭商量的两个对付李振民的方案，贾东旭和易中海执行第一个方案，跟李振民打好关系，她则是执行第二个方案，过来试探以及挑拨离间。 当然，这有一定的风险，搞不好会挨打。 本来她也是准备让秦淮茹来做这件事的，但是最终她还是不放心，于是就亲自上阵。 贾张氏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也是大街上，所以紧张感少了一些。 于是壮着胆子，操着阴阳怪气的声音，挤出一抹笑容，道：“哎呦喂，这不是马小虎和马小龙兄弟嘛，怎么？要对我一个妇女动手不成？你们难道就只会欺软怕硬？” 这番话可是跟第一反应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马家兄弟的脸直接黑了下来，同时也捏紧了拳头。 贾张氏心里一咯噔，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的笑道：“我原以为你们也是附近最有出息的两个小伙子，没想到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前天还我们大院下跪道歉来着，现在就给我板着脸色，瞧把你们能的。” “想必你们在自己家里这些天一定很风光吧？” “想必你妈也觉得你们知错能改很懂事吧？”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演技很浮夸。 当然，有一说一，就算演技很烂，效果却是很不错。马家兄弟已经目光开始能杀人了，心里正怎么琢磨着将贾张氏给撕了。 贾张氏当然也察觉得到马家兄弟的神色变化，她心里既害怕又兴奋。 害怕是因为马家兄弟随时会动手。 兴奋是因为光天化日之下马家兄弟到现在只能忍，让她有一种压制的快感。 “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老虔婆来说！” 马小虎恶狠狠的瞪了眼贾张氏，随后对马小龙喊道：“我们走！” 兄弟俩说完转身离开，朝着没人的地方走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这贾张氏若是继续跟上，他们到时候不介意给点颜色看看。 果不其然，贾张氏还真的跟了上去。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她才晃过神来，这才发现这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马家兄弟忽然转身，贾张氏感觉一股危险感猛的直窜头顶。 完了，要挨打！ 她连忙一改之前的态度，快速说道：“别急，我来找你们是有正事商量的！” 马小虎兄弟一前一后拦住贾张氏，没回回话。 贾张氏豆大的汗珠将头发打湿，哆嗦的说道：“我们可以合作，一起对付李振民！” 说完就抱着头蹲在地上，没有注意到马家兄弟俩的脸皱成了麻花，连忙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是英雄好汉，一起都是李振民的不识抬举！” “你们听到的昨天我儿子跟易中海去道歉的事情是假的，那只是做做样子，我们真实的目的就是想跟你们合作。” “这样就算动手，别人也不会联想到我们头上来。” “我保证，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们别动手！” 根本用不着马家兄弟问，被吓到的贾张氏一股脑的就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完后马家兄弟俩表情更吃味了。 这是咋回事？ 昨天贾东旭道歉原来是这样？ 合作对付李振民？ 兄弟俩对视一眼，点点头。 马小虎问道：“我们怎么相信你不是在骗我们？” 贾张氏见没有挨打，差点被吓尿的心情一下子阴转晴、 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我让东旭来找你们，就在今晚，轧钢厂后面的荒地哪里商量一下具体细节，你看这样成吗？” 闻言马小虎和马小龙脸上同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娘的！ 轧钢厂后买你的荒地？ 还想搞他们一次？ “行，我们今晚在那里等，要是贾东旭不来，到时候你后果自负！” 马小虎当即答应下来。 贾张氏根本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只觉得马小虎的果断和咬牙声音是因为记恨李振民，当即她连连点头：“好，好，好，我马上回去转告！” 说完提起小短腿就一溜烟的快速回了家，生怕马家兄弟对她之前的嘲讽发起报复。 原地。 马小虎皱眉道：“小龙，你觉得这件事贾东旭到底怎么想的？” 马小龙冷声的回道：“我跟你想的一样，这应该不是李振民想要对付我们，他没有理由，如果他要是不满意我们道歉的态度早就会上门要个说法了，根本用不着用这样的方法来警告我们。” “所以这件事应该是贾东旭自己的行为，很有可能是从李振民那里捞不到好处，想着来敲诈我们！” 不出意外就是上次贾东旭暗算了他们，而后他们还没去报复就遇到了李振民，再然后他们去李家道歉。 这一切在贾东旭看来，很有可能就是认为他们是软柿子，不敢报复、 所以想故技重施，从他们身上捞点油水。 “行，那今晚我们小心点，提前做好埋伏，这次不能大义了，得先准备家伙，到时候只要他一出现，不管他说什么，我们先揍了再说！” “好！” 兄弟俩下定决心，今天非得让贾东旭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李振民欺负他们就算了，毕竟人家真的是高手，是真的打不过。 但你一个贾东旭，凭什么敢欺负到他们头上来？ 一次不够还两次？ 真当你是李振民了不成，真当他们是谁都可以随便欺负的不成？ 与此同时。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许大茂和阎解成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问题是看得到却听不到。 关于贾张氏跟马家兄弟说了什么，他们是一点都没听清楚。 “阎解成，你去盯着贾张氏，我盯着马小虎他们。有什么情况先不要冲动，等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告诉振民哥。” “行，包在我身上，绝对不会让那老虔婆发现异常。” ……… 转眼到了晚上。 许大茂这边隔得很远一直观察着马家兄弟的情况，发现天黑之后他们就去了轧钢厂后面的荒地。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人出来，于是他就回了家。 阎解成这边也将情况跟许大茂说了一遍，贾张氏回家之后也没倒出走动，一切看起来还算正常。 眼看已经八点钟了。 李振民还没回家。 而这时候，他们发现贾东旭竟然这个时候出了门。 平常这个时候出门道也不算稀奇，但今天他们知道贾张氏跟马家兄弟有过交流，多半是有什么勾当，所以贾东旭的出门不得不重视。 于是许大茂和阎解成就悄悄跟了上去。 慢慢的，许大茂就发现了问题，贾东旭这走的方向是轧钢厂后面荒地的方向啊。 而他之前也看到了马家兄弟进了轧钢擦没有出来。 所以，双方是在这边碰头？ 嘶——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随机表情变得精彩起来。 前几天他还和李振民以及何雨柱在这边以贾东旭的名义偷袭过马小虎兄弟俩，要是在这老地方，等下双方打起来就真的太有意思了~ “阎解成，我们换个方向进去，这里太空旷了，容易被发现！” 第133章 贾东旭被狂揍，最悲惨的一天 贾东旭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接近自己。 他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人跟着，继续朝着荒地里面走了进去，心里想着的全都是李振民日后大出血的场景。 李振民惹了他，三番五次让他没有脸面，这次他一定要彻彻底底的找回场子，到时候甚至马家兄弟背后下黑手，他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荒地中央。 “马小虎，马小龙。” 他喊了一句。 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充满了自信，毕竟他的计划很完美。 沙沙沙.... 下一刻一个人影从前面的草丛走了出来。 同时背后也有一个动静。 贾东旭回头一看，随后就确定了这两人是马家兄弟，虽然光线不明亮，但大致他还是认得清的。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他靠拢，他依旧没意识到危险。 见马小虎兄弟俩不说话，他笑道：“你们也太慎重了吧，放心，我看过了，没有人跟着，这里就我们。” “不过这里也蚊子多，早点将事情给解决吧。” 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烟，给马小虎递了过去。 然而马小虎没有接。 贾东旭叹了口气：“拿着吧，不比你们平时抽的差，这是.........唔唔唔，你们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身后的马小龙就直接一个麻袋逃了上去。 贾东旭顿时两眼一黑，麻袋很大，直接罩到了他的屁股，刚想要挣扎开，后背就被人一脚踹得结结实实。 看也看不清，而且被麻袋罩着，哪里站得稳？一个趔趄，径直摔倒在地上。 这下他慌了，同时充满了疑惑。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这一切是为什么，也不等他挣扎，身上便传来了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哎呦卧槽，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嘭嘭嘭嘭！ “快住手，快住手啊，我是贾东旭！” 嘭嘭嘭嘭！ “卧槽我跟你们拼了，你俩是疯了还是咋地！” 嘭嘭嘭嘭！ “哎哎哎，停停停停，有话好好商量。” 嘭嘭嘭嘭！ “别打头，别打头....” 嘭嘭嘭嘭！ “呜呜呜呜....” 贾东旭真的哭了啊。 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挨打？ 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啊。 为什么不能轻点啊。 “救命啊！” “快来人啊，要死人了啊！” 最后哭这求饶没办法，贾东旭于是就大叫起来。 但是他不大叫还好，一大叫攻击顿时就朝着他脑袋上来。 轰的一声，脑袋被踢中，贾东旭整个人瞬间就懵了，直接昏了过去。 马家兄弟也停了手。 马小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紧张道：“小龙你拿铁棍砸他头了？” 马小龙也吞了口唾沫，摇摇头：“没啊，我用的脚踩。” 兄弟俩早就商量好了，打人不打头，铁棍也尽量往肉多的地方砸，不然闹出人命也不好。 “弄出来，先看看。” “好！” 兄弟俩赶紧将贾东旭身上的麻袋取下来，探了探鼻息，发现这是昏过去了，顿时松了口气。 “绑起来吧。” “嗯。”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 随后就将贾东旭的手脚都给绑了起来，再将臭袜子塞进了贾东旭的嘴里防止他醒来继续大叫。 然后再将贾东旭身上的钱以及烟都搜了出来。 兄弟俩坐在一边，点上烟。 彼此对视一眼，接着笑了起来。 “要不滋醒他？” “卧槽，我没喝多少水，尿不多！” “将就将就吧，有就行！” “成！” 兄弟俩说干就干，当即站起身来，嘴里叼着烟开始解裤带。 另外一边的一堵墙后面。 许大茂眼里无比的精彩，这可是他们用过的招数啊，只不过没想到马家兄弟比他们更狠，刚才揍人的时候竟然用铁棍，光是想想就疼。 阎解成更是脸皮绷得铁紧，这种程度的殴打他还是第一次见，吓得他屏住了呼吸。 好久才回过神来，屏住呼吸小声道：“他们这是要撒尿吗？” 许大茂点点头；“看着吧，别说话。” 滋..... 滋..... 两股温热的液体洒在贾东旭的脸上，一股大，一股小，但相同的是味道很纯正。 很快贾东旭就醒了过来。 眸子陡然收缩，下意识的就要大叫和逃跑，但却发现手脚被绑住了，嘴也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这点程度的声音在夏天夜里蚊虫的叫声中根本传不了多远。 唔唔唔唔唔！ 贾东旭不停的蠕动身子。 “哟，醒了。” 马小虎兄弟一边笑着一边身子抖了抖，将最后一滴甩在贾东旭的脸上，随后系上裤腰带。 随后再次抄起地上的铁棍。 贾东旭：！！！！ 卧槽！ 铁棍！ 他就说之前怎么那么疼呢，原来是铁棍！ “唔唔唔唔唔！” 贾东旭不停的挣扎着，眼里全是恐慌。 但是马家兄弟直接无视了，而是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互相交流起来。 “要不要再给他套上麻袋？” “算了吧，反正都被看到了，套不套都一样，不过也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他明天自己一张嘴空口无凭，告状也没用，只要不弄死就没事。” “成，那等下注意点分寸，别又将这家伙给打晕了，他不抗揍，我们得慢慢来，要让他醒着感受痛苦！” “那必须的，他明天要是能正常上班就算我输，我一想到他之前对我们的行为以及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今天那嘴脸，我就非得让他下不了床！” 兄弟俩一边笑一边聊着。 贾东旭眼里的惊恐之色更甚了！ 你们是魔鬼吧！ 什么叫告状也没用。 什么叫我对你们之前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我自己都想不起来啊！ 还有我妈白天怎么了，不会是说了什么惹怒了这俩滚刀肉吧？ “唔唔唔唔唔....” 贾东旭竭尽全力的使劲正大，屎都快蹦出来了，结果依旧没有什么用。 “有，还在瞪我们呢。” 嘭！ 马小虎抡起铁棍就砸了下去，还不忘啐了一口唾沫在贾东旭脸上。 贾东旭好想解释他不是要瞪，而是想好好求饶好好解释啊，但是嘴被堵住了，哪里解释的清。 嘭！ “还叫，我让你叫！” 嘭！ “就你叫贾东旭啊，你挺猖狂啊！” 嘭！ “竟然敢暗算我们，还让你妈来嘲讽我们，将我们当傻子吗？谁给你的勇气啊！” 嘭！ “你对付不了李振民，还想着利用我们？你倒是想的很美啊！” 嘭！ “平时你不停嘚瑟吗，你继续啊！” “你不是嘚瑟有工作吗？现在呢，你在李振民面前你算老几，在我们面前你工作能保证你不挨打吗？” “你不是嘚瑟你老婆漂亮吗，今天就废了你，让你变成太监，要是你想再生一个到时候记得来找我们帮忙啊！” 马家兄弟俩一边揍一边嘲讽和吓唬。 贾东旭哪里还敢挣扎？ 哪里还敢大叫？ 只能蜷缩着身子保护命根子，要是被废了那就完了。 第134章 大戏上演，贾张氏半夜拍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贾东旭还在被揍。 期间晕了两次，然后被弄醒，再继续接着挨揍。 直到再一次晕过去，马小虎兄弟俩检查了一番之后就收了手。 他们自然看得到贾东旭一直在哭，也有求饶，本来前些日子被何雨柱揍过之后脸上的一些淤青还没彻底恢复，今天又被揍了一顿。 除了脸上和裆部，身上基本上没有一块好肉了。 铁棍的威力很大，再揍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将他松绑，别让他饿死在这里，但是衣服一定要扒了！然后烧了！” 殴打到此结束，但惩罚可不会。 马小虎兄弟俩可不是那种会心软的人，别人不欺负他们他们都下得去手，更何况贾东旭跟他们还有恩怨，那就更加不会心软了。 他们身上遭受的苦一定要让贾东旭加倍奉还！ 也就是不能杀人，不然贾东旭必定要被活剐！ 两分钟后.... 昏过去的贾东旭被兄弟扒光。 随后一把大火将衣服给烧了。 要不是这个年代没手机，马小虎兄弟俩高低得给贾东旭拍一段视频然后发到网上。 马小虎兄弟俩点上烟，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另一边。 阎解成已经傻了。 这太惨了吧！ “我们要不要过去救一下？” 他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一个大院的，贾东旭这样以后哪里还能见人？ 但是他刚要坐过去就被许大茂一把拉住。 许大茂认真说道：“别过去，万一他醒了，不得赖你身上？你想想他平时的作为，还有贾张氏的嘴脸，你敢说他不会讹你吗？” 闻言阎解成为难的停了下来。 虽说是一个大院的，但许大茂说的有道理。 要是刚过去贾东旭正好醒了，他多半会被倒打一耙。 而且就算这个时候贾东旭要求他，不会立刻讹人，但要是贾张氏知道了，也是百分之百脱不了干系。 贾张氏就是那种专挑软柿子捏的人，在她面前讲什么仁义道德就是蠢，这一点从小到大，院里的每个人都知道。 “好，那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在这里盯着？” “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等下有人过来了发现了我们在现场，到时候撇不清，记住，这件事本来就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除了振民哥，你不要跟任何人提，就算你爸，也不行，懂吗？” “好！” 阎解成不是傻子，许大茂说得这么认真，他自然会想的深入一些。 人多嘴杂，万一谁传出去了，只要扯上一丁点关系，那贾张氏肯定会上门，倒是开全院大会他们也不占理。 虽然他们没参与，但他们也没帮忙，肯定要是要受批评的。 所以还不如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埋在心里。 ……… 李振民骑着自行车回家。 还没到大院，就被阎解成和许大茂拦住。 两人将事情说完，李振民也沉默了。 这.....实在是太戏剧性了。 “振民哥，你觉得这是因为啥啊？他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阎解成不解的问道。 李振民和许大茂自然知道，打起来很正常，毕竟他们前两天还以贾东旭的名义教训过马家兄弟，这要是能忍那就不是马家兄弟了。 只是，贾张氏找马家兄弟说了什么呢？ 很明显是商量了什么，然后约定好在轧钢厂后面的荒地会面，但事情证明马家兄弟是嘴上答应贾张氏，但实际上心里记着丑，将计就计进行报复。 “先看看吧，贾张氏知道贾东旭出了门，贾东旭没回家贾张氏肯定会去找人，到时候多半会闹起来，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对了，你不要告诉你爸，这件你们就当做不知情。” “好！” 阎解成之前被许大茂提醒，现在又听李振民这么说，心中更加确定不能说了。 就算不理解，但李振民的话他是一定要重视的！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十一点。 贾东旭是八点半左右出去的。九点没回家可以理解，十点没回家贾张氏觉得有可能是跟马家兄弟聊得开心去吃饭喝酒了也有可能。 但是现在十一点了！ 贾张氏在家里彻底坐不住了，一股不安在心里滋生。 她回想种种.... 最后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就是白天的时候她嘲讽过马家兄弟，当时候马家兄弟俩差点就对她动手。 所以... “不会那两个天杀的记仇要报复东旭吧？” 贾张氏嘴里喃喃自语。 秦淮茹也一直在担心的没睡觉，听到贾张氏这么一说，她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这个婆婆白天自己做了什么额外的蠢事。 她是知道贾东旭计划的，打心底觉得是可行的。 但如果贾张氏忍不住在执行计划的时候说些阴阳怪气的话，那事情就大条了！ 她了解贾张氏是做得出来那种事的，现在有听到贾张氏嘴里念叨，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妈，我们出去找东旭吧？” “走！” 这个时候贾张氏也没有了怒骂秦淮茹的心思，她现在只想知道贾东旭安不安全，就算去喝酒吃饭也要有个准信。 又是婆媳俩立刻穿好衣服出了门。 此刻大院的人基本上已经睡觉了，为了防止万一，秦淮茹叫住贾张氏，说道：“我们找一大爷一起去吧。” 贾张氏想想也是，要是真的出了事情两个女人力量弱小，叫上易中海就方便很多。 于是贾张氏就急匆匆的拍响了易中海的们。 安静的大院里拍门声很响。 “一大爷，开门，有事！” 贾张氏喊道。 易中海听到是贾张氏的声音，很不满的打开门，刚要问什么，贾张氏就急急忙忙说道：“东旭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我们赶紧出门找找吧。” 易中海看了眼不远处的秦淮茹，再扫视一圈。 发现不是在做梦，顿时心中也升起不好的预感。 对于这次计划，他也是参与者和知情者。 “好，等我穿件衣服。” 易中海回屋披上外套，对一大妈交代了一声，随后快速和贾张氏婆媳俩出了门。 大晚上的大院大门已经被关上，钥匙在阎埠贵手里。 于是易中海又叫醒了阎埠贵。 “老阎，东旭出去跟人喝酒了还没回家，我不放心，你赶紧开一下门，我们出去找一找。” “什么？” 阎埠贵睡眼惺忪，没怎么听清。 贾张氏怒吼道：“拿钥匙过来，你是聋了吗？” 这一嗓子下去，还没完全睡熟的院子里的不少人都被吵醒了。 阎埠贵瞬间清醒，虽然还有些懵，但他也不想惹贾张氏，于是就将钥匙拿了出来。 贾张氏几步上前一把抢过钥匙，急急忙忙的开了门。 随后与易中海和秦淮茹一起快速出了门。 阎埠贵抓了抓头皮，不满的嘀咕道：“都叫什么事啊，贾东旭出门喝酒晚点回来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吗，这个时候等别人睡着了就来拿钥匙，不做人事。” 屋里的阎解成眼睛瞬间亮了。 好戏来了！ 他一直没睡，就等的这一刻呢！ 第135章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贾张氏三人第一时间打着手电筒去了轧钢厂后面的荒地。 等几人来到荒地的时候，手电筒一照。 远远望去，那荒地中央白花花的躺了一具“尸体”...... 顿时将贾张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跑路。 秦淮茹心里也是一紧，背后汗毛倒竖。 只有易中海反应最快。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 易中海对贾张氏和秦淮茹招呼了一声就打着手电筒走了过去。 等近些的时候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不是贾东旭还是谁？ 他连忙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看样子只是睡着了。 随后脱下外套盖了上去。 贾张氏和秦淮茹见易中海这么做，顿时明白过来，快速的走了过去。 轰—— 贾张氏看着地上的鼻青脸肿浑身淤青的人，一时没认出来，经过再三确认，脑海里忽然一道惊雷炸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啊！！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歇斯底里的尖锐刺耳声音划破夜空，异常的嘹亮。 扑通—— 秦淮茹也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身子不停的哆嗦，脸色煞白。 易中海见状连忙解释道：“老嫂子，淮茹，东旭还活着，他只是睡着了！” 一边说一边掐人中。 “啊？” 贾张氏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上前。 “东旭，东旭！” 她抱着贾东旭的脑袋发现是温热的，还有鼻息，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但是下一刻，她刚放下的悲伤瞬间转化成了无边的怒火！ 天杀的！ 这是自己儿子啊！十里八乡最优秀的青年啊！ 被打得晕死过去了！ 身上一块好皮肉都没有！ 衣服都被扒光了！ 不用想也知道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没了！ 怎么可以这么惨！ 这个仇一定要报！ “东旭，东旭，你醒醒！” 贾张氏一个劲的摇了起来。 不多时贾东旭经睁开了眼，卧槽一声一拳就将眼前的易中海砸成了熊猫眼。 易中海一屁股坐在地上，脑瓜子嗡嗡的。 “妈？师父？你们.....” 这时候贾东旭也终于缓过神来。 易中海吃疼得站起身来，心里郁闷得不行，不耐烦摆了摆手：“将衣服绑在腰上，边走边说。” “哦哦。” 贾东旭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他是真的怕了，万一马家兄弟还在暗中没走，再来一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东旭，跟妈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马小虎他们下的黑手！” “嗯，我刚来的时候他们就套了我麻袋...” 回家的路上贾东旭慢慢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贾东旭一想起之前遭受道的虐待就感觉天昏地暗，哪里还忍得住。 一路走下来走势在抹眼泪。 当然这也有博取同情让易中海为他想办法报仇的意思。 不知不觉几人就回到了大院。 贾东旭及时的止住哭泣，不然被其他人看到面子也抹不开。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一进门，阎解成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外套系在腰上，光着膀子，打着赤脚，浑身上下全都是血印子和淤青肿块，根本就隐藏不出。 再加上还没完全干的泪痕。 阎解成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贾东旭这也太惨了吧，尽管他早就知道贾东旭被打得很惨，但毕竟没有近距离观察过，现在这么一看，他都感觉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起来。 “看什么看，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是要偷人吗？小兔崽子你要是眼睛没用我帮你扣下来！” 阎解成还没说话，贾张氏就破口大骂起来。 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包含怒气的呵骂一时间惊动了不少人。 本来之前他们出门的时候就惊醒了前院的一些人，初步了解之后也都勾起了好奇心，于是就没睡，准备等第一时间的结果。 这下贾张氏一嗓子下去，前院的不少人纷纷亮起了灯名，推开门。 被灯光洒在身上，贾东旭无处遁行，看得前院邻居直皱眉，并且小声的议论起来。 贾张氏愤怒之下就对着其他人一顿输出。 这下不仅仅前院，甚至中院和后院的一些没熟睡的人也醒了。 注意到情况不妙，贾张氏和贾东旭连忙就往家里跑去。 可是阎解成不干啊！ 在贾东旭被打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些同情，现在贾张氏的这满嘴喷粪让他感觉许大茂和李振民对他的叮嘱无比正确！ 要是当时就真的发善心搭把手，不仅赚不到好名声，百分之百的还会被倒打一耙！ 刚才他也只是看一眼就被骂了，这个气他哪里受得了。 既然你老虔婆喜欢发疯，那就让所有人都来看戏吧。 “站住，无故骂人就想走，没门！” 阎解成二话不说就冲过去将贾张氏等人拦住。 贾张氏暴躁的骂道：“阎解成你滚啊，你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大晚上的要对我一个老太婆做什么，恶心的下流胚子，滚一边去啊！” 阎解成丝毫不畏惧，一边躲闪贾张氏的抓挠，一边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贾张氏大晚上拍我家的门还不让我看，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我什么都没做，她就骂我，道歉都每一个，就想走，一大爷也不管！来人啊，看看我们的一大爷，看看贾张氏撒泼啊！” 嘹亮的声音顿时惊动了整个大院。 说贾张氏的时候有些人还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毕竟贾张氏不讲理已经习惯了，但是说到一大爷易中海的时候，大家就立马来了兴趣。 前几天易中海还没街道办给处罚了呢，现在又在绑着贾家搞不公平的事情？ “阎解成！” 易中海呵斥一声，连忙制止阎解成。 但是阎解成根本就不给他脸色。 眼看大院里每家每户都亮起了灯，阎解成又拦在贾家门口不让贾东旭进家门，几乎要扭打在一起。 易中海沉声道：“老嫂子，给他道歉！” 贾东旭正要撕烂阎解成的嘴呢，怎么可能道歉，正在气头上的她直接就大声的喊道：“道歉你妈呢，我又没做错什么，这小子就是该骂！” 一边说着一边就跟贾东旭抓住了阎解成。 易中海见状不妙，连忙上前劝架。 他这么一拉，直接被贾张氏反手就甩了一耳巴子：“好你个易中海，你徒弟不帮竟然帮外人，你给我滚！” 易中海的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而贾张氏的声音又异常的尖锐，贾家屋里的睡着的小当被吵醒就哭了起来，棒梗也哭了起来。 这下乱做了一团。 哗啦啦啦..... 不少人这时候已经聚集了过来，纷纷看向贾家门口。 阎解成这时候也挣脱了贾东旭和贾张氏的手，迅速跑到院子中央，大声的喊道：“大家来得正好，赶紧来评评理！” 第136章 梁拉娣和丁秋楠都调到轧钢厂了 贾东旭没等大家看清就跑进了屋。 但显然为时已晚。 事情已经闹大，他不可能藏得住！ 阎解成在中院开大会的桌子旁站着大声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扯着嗓子指着熊猫眼的易中海，大声道：“一大爷，我要公平，我要道歉，一切你亲眼所见，前院的邻居也看到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晚上也一直没睡，现在知道事情之后也第一时间站出来仗义执言道：“没错，不仅要给阎解成道歉，还要给前院的邻居们道歉，另外还要给我们所有人道歉！” “大晚上的大家都睡得好好的，就贾张氏一个人在院里死了人一样的叫喊，谁受得了啊。” “咱们大院是先进大院，这种事情要是不公正处理岂不是让其他院的人看笑话？” “再说了，一大爷之前还做过保证的，这件事可不能因为贾东旭是您徒弟就偏袒对待啊！” 不同于阎解成，许大茂说的话显然威力更大。 凡事只要上升到集体，上升到道德，上升到价值层面，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更何况易中海还刚被街道办点名批评过。 易中海此时哪里敢偏袒，再加上他也是受害者，不仅被贾东旭砸了一拳，刚才又被贾张氏甩了一耳巴子，在许大茂的道德绑架下，他心里无比的烦躁！ 此时院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私下交流起来。 前院有一些人看到了，所以事情前前后后很快就被其他人熟知。 贾东旭疑似被人扒了衣服鞋子，殴打得浑身是伤的事情自然也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 渐渐的，事情的重点不再是阎解成是否被骂，而是变成了贾东旭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那么惨。 当然，这只是大家的想法。 对于刘海中这样的人来说，贾东旭被谁打不重要，重要的是易中海下不下台。 见风向有所转变，他挺着大肚子及时的站了出来，对脸色越来越黑的易中海问道：“老易，这件事阎解成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属实的话那确实要出来道歉，不然大晚上的闹起来，也影响大家的睡觉。” 他抓准了易中海处理不了的弱点，才特意提出来。 果不其然！ 易中海绷着脸，对贾家喊道：“老嫂子，刚才确实是你做得不对，出来道个歉吧。”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出现了门口，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道：“易中海，别给你脸不要脸，你真的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一大爷吗，你算哪根葱，你有什么权利让我道歉！” 接着她又看向其他人咆哮道：“你们谁想让我道歉？我长这么大没怕过谁！今天我就将话放在这里，道歉没有，想要动手就麻利点，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往门口一坐！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不然她以后还怎么在大院立足。 现在只要谁碰到她，她就立马打滚讹上一比！ 见贾张氏这样，易中海更是脸上条条青筋绽出。 贾家屋内，小孩子哭个不停。 贾张氏不耐烦的朝着无奈吼道：“秦淮茹你是死人吗，孩子都哄不好，什么都不会做，我要你做什么，吃我家饭吗，明天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三大妈上前拉着阎解成的手往回走：“算了，回去睡觉吧，不然今晚就没的睡了。” 绝大多数人都是三大妈这样的想法，纷纷叹气摇头回家。 易中海处理不了，其他人肯定也处理不了。 再者也就一个道歉的事情而已，不道就不道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散了吧，回去睡觉。” 李振民对何雨柱和许大茂摆了摆手。 这是跟他们没关系，而且大晚上的，真要搞易中海也会耽误其他人睡觉的时间，会有怨言。 易中海这边也很识趣的说道：“大家体谅一下，不早了都回去睡吧，等明天再说。” 见状刘海中也没捞到好处也只好回家，心里想着明天一定搞一波。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暂时告一段落。 至于贾张氏的人品，那是十里八乡全都知道的，大家并不是很意外，更多的则是讨论贾东旭怎么就被人打了，还扒了衣服。 ……… 一晚上过去。 第二天是周一。 大清早的大家都起床上班。 看到了易中海，但是没看见贾东旭，于是就询问起了情况，易中海说贾东旭身体不舒服，他代替去请个假。 如此一来，大家对贾东旭的遭遇就更加确定了，上班都要请假，那就说明真的被人打得很惨。 于是关于贾东旭被人殴打的事情，就这么纷纷传开了。 传到后面，还有说贾东旭现在废了，床都下不了，估计要辞职。 至于下黑手的人是谁。 大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李哲敏，毕竟前段日子贾东旭就在厂里造谣，遭到报复也是正常的。 可是这一推论很快就被95号大院的工人辟谣澄清了，说李振民根本就没时间下黑手，说贾东旭只是受伤，有没有瞎眼睛，肯定是看到了施暴者，如果是李振民的话肯定第一时间就站出来指证了。 再说了，李振民就在家里睡觉，大家都看到了。 还有，在前一个晚上贾东旭还上门去跟李振民去道过谦，两家的关系现在已经缓和了。 另外，李振民为人一向和善，从小到大就被怎么跟人发生过肢体中途。 综合下来，李振民不可能是凶手。 于是大家就纷纷给出了其他猜测，最后也有说会不会是马家兄弟干的，但是这一推论也没有直接的证据，对方也没有动手的原因.... 不过无论怎么样，今天的轧钢厂的话题中心都脱离不了贾东旭。 当然，李振民也再一次成为了话题的中心之一。 不是因为贾东旭被打，而是因为，他的徒弟，梁拉娣来了！ 大清早的。 在李振民与何雨柱来到后厨入口的时候，梁拉娣就站在那里，笑脸相迎。 何雨柱万分的惊喜，但更多的是懵逼：“拉娣，你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不是还约会过吗？ 怎么今天梁拉娣一大早就过来找他了，难道就这么想见到他？ 李振民倒是看出来了，笑道：“不错，好好干。” 梁拉娣撅了噘嘴，不满道：“师父，你就不能撞得惊讶一点吗，我都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还是没明白过来。 李振民无语的解释道：“想什么呢，你看看她的衣服。” 何雨柱看了看梁拉娣，还是不解道：“厂服啊，我对象穿什么都好看，有什么不对吗？” “何大厨，你就没发现我们的衣服跟你们没什么区别吗？” 这时候另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侧面传了来。 李振民和何雨柱一转头。 这下不仅仅何雨柱，就连李振民也被震惊到了！ 丁秋楠穿着厂服，不过外面却披着一件白大褂，莲步款款走了过来，笑盈盈的礼貌道：“李主管，何大厨，早上好。”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 梁拉娣没好气的笑骂道：“呆子，没看到我们穿的是轧钢厂的工作服吗？我们现在已经被调过来啦，从今天起，我们也是红星轧钢厂的人啦！” 第137章 丁秋楠是李振民对象? 李振民可以理解梁拉娣被调过来，因为这就是他跟杨厂长提的，只是他不明白丁秋楠怎么也一起过来了。 难道说杨厂长发现丁秋楠有过人之处？ 还是说轧钢厂的医务室缺少人手，正好丁秋楠跟李振民认识，又跟梁拉娣是一个厂的，所以就顺手调过来的？ 李振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师父，谢谢你。” 梁拉娣笑着走到李振民面前，恭敬的行礼。 丁秋楠也上前诚恳的说道：“李主管，多谢了，要不是您，我也不可能来红星轧钢厂上班。” 何雨柱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震惊道：“振民哥，是你帮忙将他们调过来的吗？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李振民没好气道：“这不是给你个惊喜吗，况且我也是指帮忙引荐，出手的是杨厂长，我没怎么出力。行了，上班去吧，别让人说闲话。” “哦哦。” 何雨柱点点头，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梁拉娣是个聪明人，没有多说闲话，随后和丁秋楠礼貌的告辞。 梁拉娣前几天接到调动工作单位通知的时候惊讶得不能自已，随后他就明白了过来，这应该是李振民的手臂。 事后她想了很多，李振民为什么会帮助她，后来也大概想明白了。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振民就跟她很直接的提过，说何雨柱想跟她搞对象，如果可以，那就真诚点，如果不行，那就不要吊胃口。 她当时没放在心里。 后来变成李振民的弟子之后，她也没去想那方面的事情。 但接到调动单位的时候，他就回过神来，这是李振民为了何雨柱而将她调过来。 她甚至在想，如果跟何雨柱相处的过程中有什么歪心思，她绝对不会有今天的待遇。 想到这里，她心里很庆幸，也很满足。 她自然是愿意跟何雨柱在一起的，何雨柱人其实不傻，并且憨厚老实，最重要的还宠她，有工作有条件，她自然愿意。 现在有了更好的工作单位，也找到了很好的对象，还有这么好的师父，她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 他还有一点没告诉李振民和何雨柱，那就是崔大可被开除了，她总觉得崔大可的遭遇跟李振民脱离不开干系。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 ……… 中午。 吃完饭，李振民碰到了回办公楼的杨厂长和沈文茵。 “振民啊，有空没？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杨厂长率先开口说道。 李振民不明白这是哪一出，于是就答应下来。 厂长办公室。 沈文茵也跟着一起，给李振民和杨厂长倒茶，得体的像是贵族家的女管家。 李振民说自己来就好，结果沈文茵没干，于是就只好坐着听领导的吩咐。 不多时，杨厂长便打趣道：“见到你徒弟和对象了没？” 李振民脑袋浮现出一连串问号，不解道：“徒弟是见到了，不过厂长您指的对象是？？？” 杨厂长笑道：“在我面前装什么呢，你跟丁秋楠不是有那个意思吗？我做厂长够意思吧，看你们距离也挺远的，所以我就顺手一起将她调过来了。” 李振民：“……” 这叫什么事啊。 他还以为丁秋楠被调过来是其他原因呢，没想到是因为这... “呃.....我跟丁秋楠没什么关系，真不骗您，我跟他也只是在上次崔大可事件中认识的而已，后面他想考大学，希望我教她文化知识来着，不过我觉得不应该给她那样的希望，所以就没答应，在后面她就跟着梁拉娣一起学习上课了，我也不好赶她走，但实际上我跟她真不是那种关系....” 李振民解释了一大堆。 噗嗤~ 沈文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尽管声音极小，但李振民还是听到了。 而杨厂长这下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你确定？” “我哪能骗您啊，再说了，如果她真是我对象我也没必要瞒，但问题真不是啊...” “哈哈哈哈，原来我没问清楚你却搞了个大乌龙，我还以为你会很惊喜来着，哈哈哈哈。” 杨厂长确定之后大笑起来，尴尬也化解了一大半。 不过既然调过来了，自然也不可能调回去，所以这事肯定是就这么算了。 随后杨厂长拜年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不是跟我打过赌吗，你修好厂里那些报废的车，我答应将那辆三轮胯子给你来着，你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这是在问自己汽修方面的能力吗？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要不了两个月应该能搞定吧，现在我还要多学习学习呢，厂长您提这个，是那些报废的车要被拉走了吗？” 杨厂长回道：“倒也不是，全国各地的报废车辆太多，他们一时处理不过来，希望我们能自己修就自己修。” “我们厂现在还有几辆车能跑，紧凑一点的加油跑勉强忙得过来，所以他们也没优先处理我们这边的事情。” “我就是想着现在厂里车队勉强忙得过来，但这么高强度的使用，万一要是再坏一台，那肯定是不行的。” “本来我是想今天跟那边再沟通一下，就算不将车拉走也多少派个高级维修工过来，不过我也跟你打过赌，所以就像看看你的进展。” “希望你努把力，毕竟我也不知道厂里现在的车什么时候会出问题。” 李振民算是这地的明白过来。 估计是早上车队那边有车出现了简单的故障，现在处理好了，但这是一个信号，高强度的运输，下一次出毛病可能会很快，而且毛病大小也说不准。 “厂长你无需考虑我，我这些天尽量赶赶工，要是真的运输队有需要，还希望你直接去找汽修工过来，一切以厂里的情况为准。” 李振民认真的回道。 杨厂长笑着点点头：“嗯，不过这对你来说可是一个重要的挑战啊，加油。” 忽然响起什么，杨厂长问道：“贾东旭昨天被人打了？好扒了衣服，听说还没下不了床，这是真的吗？” 李振民如实回道：“虽然昨晚我出门的时候也没具体看到，但贾东旭被打和扒衣服应该是真的，至于伤得多重，我还不清楚。” 杨厂长眯了眯眼，忽然变得认真起来：“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吧？要是被人知道这是你做的，那对你影响也不好。” 他可是知道的，李振民会武功，不论是揍崔大可的事情，上个星期给他送的那些酒，都证明着李振民是有那个能力的。 不过李振民自然不会认。 他坚决的回道：“厂长您误会了，虽然我跟他以前有些矛盾，但我真不至于对他动手，再说了他和易中海还买了肉和糖来我家道过谦，现在我们关系并没有那么僵。我没有理由对他动手。” 一旁的沈文茵插话道：“这件事现在在厂里传得很开，这么大的事情也肯定会被街道办甚至派出所知道，到时候肯定要调查，你最好不要牵连进去。” 李振民点点头：“多谢沈主任和杨厂长提醒，如果有调查，我会配合的。” 调查？ 不可能的。 只要贾张氏和贾东旭不闹，这件事肯定不会调查。 退一步说，就算真的闹起来了，也跟他没有关系，贾东旭最后也肯定是吃哑巴亏。 杨厂长和沈文茵这么说也只是担心自己而已。 随后几人又聊了几句，李振民就离开了办公楼。 查看了一眼系统。 【汽车维修6级（2.7万\/3.2万）】 汽修技能还没到7级，不过也不低了，今天可以再去看看那些报废的车辆，同时也得让梁拉娣将技能操练起来，徒弟经验反馈可比自己锻炼要强多了。 第138章 师父他有对象了... 一整天厂里到处在传李振民和贾东旭的事情。 期间也有梁拉娣和丁秋楠吃饭的时候关心的问过，不过李振民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何雨柱也不会傻到去透露秘密。 李振民现在最关心的是梁拉娣的汽修技能的进展。 今天周一，晚上有培训。 李振民让梁拉娣也参加，何雨柱自然也跟着上课。 丁秋楠也没有落下，一如既往的默默跟着上课，似乎想要用自己坚定的态度来证明想考大学的决心，希望李振民有朝一日会被打动。 值得一提的是，许大茂也悄悄来蹭课。 这些都是跟李振民关系好的，尽管没有培训的资格，但其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晚上八点。 下了课之后，大家陆陆续续的回家。 李振民找到梁拉娣，问道：“梁拉娣，你是想学汽修还是焊接？如果是焊接的话，我也可以教你。” 说实话在轧钢厂焊工肯定要比汽修工要好一些。 汽修工肯定要加入运输大队，也就是后面要做司机，要跑车，如果是长途的话跑一趟要不少时间。 这比焊工要辛苦一些。 他是希望梁拉娣继续钻研汽修的，毕竟有经验反馈给他，但如今梁拉娣跟何雨柱好上了，没必要这么功利，所以他也愿意尊重梁拉娣自己的选择。 闻言梁拉娣想都没想，就回道：“不了，我就学汽修！” 回答的异常果断。 李振民想要解释什么，梁拉娣便笑道：“多谢师父关心，我也不怀疑师父您的焊接技术，我是真觉得汽修好好一些！” “哦？怎么说？” 李振民饶有兴趣的问道。 梁拉娣解释道：“第一，我调过来是因为师父您，同时也是因为是我汽修工，如果我学焊接，领导那边肯定不好交代，既然我被作为汽修工的好苗子调过来，那肯定要在汽修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第二，我知道师父您的想法，但师父你多虑了，厂里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当司机，我不想跟他们争，我做一个汽修工负责维修的事情就可以了，所以我基本不会外出。” “就算万一以后缺人需要我外出当司机，也顶多是个临时顶替的，次数不会多，再者我也不怕吃苦。” “第三，我们厂本来汽修就很一般，竞争力会少一些，我在这个岗位上继续干升职还要快一些呢。” 一旁的何雨柱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还可以这样吗，似乎很有道理啊。 许大茂也由衷的对眼前这个傻柱的对象感到惊讶，同时他也心里在气愤。 凭什么啊？ 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怎么就看上傻柱了呢？ 好嫉妒啊！ 接着他转眼就看到了一旁的丁秋楠，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这不是还有一个吗？ 相貌完全不输梁拉娣啊，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嗯，我尊重你的决定，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好好努力吧。” 李振民没有什么要多说的。 随后几人又聊了几句。 梁拉娣跟丁秋楠因为离家远，所以在厂里住，虽然厂里的宿舍很简陋，比不上家里，但好歹也有睡觉的地方。 李振民与两人告别，转身与何雨柱和许大茂回家。 许大茂连忙问道：“振民哥，那个考大学的事情，你真的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我总觉得很悬啊，你能跟我具体说说吗？” 李振民一愣，暗道这还没走多远，丁秋楠还在呢。 不过随后他就叹了口气，心想就这样算了吧，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边走边回道：“你一边上班一边学习不行吗？就算没考上还有工作，你怕啥？” 两人边走边聊，渐行渐远。 准备会宿舍的丁秋楠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李振民的背影出神。 梁拉娣看了都觉得心疼。 不忍心道：“秋楠，崔大可现在被开除了，也不会烦着你，你家里的情况虽然困难，但你要是做好医生也足够了，要不大学还是算了吧，好好做医生不也挺好吗？” 丁秋楠摇了摇头：“拉娣姐你不懂，不考大学是做不了医生的，你说的医生只是赤脚医生，不是真正的医生，就连中专生，学医的多数也只是护士，想要做真正的医生，就必须读大学。” 梁拉娣沉默不言... 直到李振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丁秋楠这才转过头来，失落的问道：“拉娣姐，我真的很笨吗？李主管为什么不愿意啊？” 梁拉娣回答不了。 她知道如果让李振民松口，难于上青天，丁秋楠跟李振民不熟，完全没有机会。 当然，如果跟李振民搞对象那肯定是可以无条件得到帮助的，但问题是李振民已经有对象了。 何雨柱上次跟她提过，说袁青荷现在已经是李振民的对象。 袁青荷无论是才华还是相貌都太优秀了，甚至可以说她从来就没见过那么完美的女人，更何况袁青荷还跟李振民有同门的关系，这一切都不是丁秋楠可以比拟的。 想了想，她还是说道：“秋楠，师父他已经有对象了，就是上次我们钓鱼的时候见过的那个袁青荷.....” “何雨柱亲口告诉我的。” 虽然会让丁秋楠痛苦，但这就是现实，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知道对丁秋楠来说可能会好一些。 不知过去了多久... 丁秋楠脸色已经没有了任何血色。 “哦，谢谢。” 简单的回了三个字，仿佛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随后丢了魂一样的转身向宿舍走去。 ……… 不知道丁秋楠经历了什么，李振民这边跟许大茂说了一些考大学的事情。 最终建议的是让许大茂一遍工作一边学习，如果足够出色也许可以通过厂里推荐拿到高考名额。 如果真的足够出色，那轧钢厂多半不会阻拦，毕竟这很长脸，传出去都非常的有面子。 李振民是真的希望许大茂读大学学医，单凭放电影这点本事能有什么出息。考大学那可是关乎在子孙后代的事情。 不过许大茂听完后反而凝重起来了。 太难了！ 要让张力推荐，那他得多优秀，他真的可以吗？ 或者说，他真的能吃那个苦吗？ 现在就有工作，还必要那么努力吗？ “振民哥，我再考虑考虑吧。” 许大茂叹了口气。 下一刻不等李振民多劝，他就转移话题说道：“对了，那个丁秋楠有对象没有，你看我能不能追求她？” 何雨柱一愣，随后很嘲讽的说道：“许大茂你长得不怎么样，想的倒是很美啊，丁秋楠那可是厂花级别的，而且人家一心想要考大学，就凭你也配？” “真的假的？考大学？” 这下轮到许大茂震惊了，他没想到又回到了考大学这件事上来了啊！ 这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大院。 许大茂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歇斯底里的怒骂和撒泼声音。 这声音，这咒骂，这语气.... 不是贾张氏还能有谁？ 不过声音好像是隔壁大院传来的。 “振民哥？那老虔婆去隔壁闹了！难道说贾东旭真的瘫痪了？贾张氏这哭天喊地的貌似真出问题了啊！” 第139章 李振民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李振民三人回道大院，发现大院里的人很多都不在，想必应该都是去隔壁看戏了。 于是停下车就赶了过去。 不多时到了隔壁大院，这边已经围了不少人，里里外外的将96号四合院围得水泄不通。 胡同口里也站满了人，这些人大多数是其他大院过来看戏的，95号四合院的人就在这里。 李振民三人没有走近就已经看得到，那96号大院的大门口高高的门槛上贾张氏就横躺在那里挡住了入口和出口，手舞足蹈，哭天喊地。 贾张氏方圆两米范围内没什么人敢靠近，只有易中海和贾东旭以及秦淮茹带着棒梗在旁边脸色不是很好。 “振民哥！” 正在看戏的阎解成这时候看到了李振民三人过来，大声的喊了一句。 闻言不少人转过头来，就连贾张氏的声音也消停了不少。 李振民一愣，随后摆了摆手：“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就是过来看看什么情况，你们继续。” 这叫啥事啊，他刚过来声音就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当事人呢。 而事实证明，现在的情况还真的跟他有一定的关系。 阎埠贵见状立马几步上前，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贾东旭今天下不了床，而后在厂里传开了，下班之后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觉得这次是贾东旭被打应该是没白挨打了，要不到任何好处。 还有人说这是报应，谁让贾张氏拿了何雨柱十块钱不还，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现在就是报应来了。 附近几个大院基本上都在讨论这件事。 贾张氏跟人据理力争，别人说没有证据，不是白挨打又是什么，然后又嘲讽贾张氏平时不讲道理，现在就一个儿子也废了，都是她自己造的孽，活该。 再三被激怒的贾张氏顿时就说有证据，今天一天要讨个公道。 于是就风风火火的来到这边，一哭二闹三上吊，说马家兄弟揍了贾东旭，还联合李振民一起。 马家兄弟不承认，于是贾张氏就回家直接将受伤的贾东旭给搀扶了过来。 但是马家兄弟依旧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要告就去街道办或者派出所，别在这里丢脸。 贾张氏说不过，于是又开始骂了起来。 现在易中海过来劝说也没用，于是大家就都围在了这里。 听完后李振民十分的无语，这是张口就来，他人都不在也被波及到了？ “老嫂子你小声点，这件事跟李振民没关系，你不要闹了。” 易中海见李振民过来，连忙再次上前劝说道。 但是贾张氏哪里肯，只是愣了愣便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系，要不是他东旭怎么会被处分，他一直就没将我们当做邻居看待！” “他上次还逼着你们上门道歉，这是邻居做得出来的吗？” “他就是要将我们贾家还有你易中海踩在脚底下啊，我不就是以前多说了他几句吗，他用得着一直记恨着我吗，而且就算记恨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也不能连累到我儿子身上啊，东旭，妈对不起你啊....” 配合上那决堤的泪水，贾张氏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承认了自己曾经跟李振民有口角。 而贾东旭确实也因为李振民被处分，前两天也确实上门跟李家道歉，至于是不是被逼的，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李振民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好家伙！ 这是将他拉下水，然后赔钱息事宁人啊！ 这是在利用旁观者的受害者无罪的心里，贾家都这么惨了，还没有必要污蔑李振民吗？ 就算没有证据，经过这么一闹，以后再被大家一传播，他李振民压迫邻居甚至脚踩易中海的事情不是真的也是真的的了。 装可怜，真实一把好手啊！ 不过李振民不认为贾张氏有这么聪明，所以说.....难道是易中海搞的鬼？ 让贾张氏故意这么闹，然后他装作老好人来故意劝阻？ 很有可能啊！ 这时候他该怎么做？ 去解释没有？贾张氏都说了自己以前做错了，所以李振民的解释就很无力。 直接无视？这不就是证明了他对邻居视而不见，故意心虚逃避吗？ 赔钱好言相劝？这不就坐实了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吗？之前的罪名也一并成立了，这是最差的选择。 所以说，无论怎样，他今天算是洗不干净了？ 而贾张氏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易中海更是一直在劝阻做老好人，没有半点污点。 李振民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时候贾张氏还在闹，而易中海也一直在旁边全，两人互相拉扯，就是停不下来。 “滚，要闹回去闹，别在这里拦着路！” 一声呵斥传来，马小虎冷着脸就要出门。 “老虔婆让开，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觉得是我们做的就拿出证据来，如果不是，那就滚，别挡这老子的道，老子现在就要出门！” 贾张氏不让。 啪！ 马小虎根本就不啰嗦，直接一巴掌甩在了贾张氏的脸上，随后一步夸过贾张氏走了出来。 啪！ 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脸上有被扇了一耳巴子。 这次是马小龙。 马小龙跟在马小虎后面出了门，见贾张氏和易中海想说什么，他冷声不屑道：“看什么看，要是多嘴我连你一起打。” “老杂毛，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你告到街道办去也是你们没理，有本事继续在这里堵着，等我回来你们还没走我不介意再抽你！” 静！ 所有人的屏住了呼吸。 贾张氏和易中海刚要开口的话也憋了回去。 秦淮茹一个女人在这时候根本就没有发言权，棒梗更是被吓哭了，而贾东旭则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李振民眼睛一亮。 有点意思。 看样子他真实是想多了，一直太注重自己的名声，一直都想着怎么完美的处理而不让人讨论。 但换个角度想，都是素质不高的底层群众，无论哪里都有几个贾张氏，想要杜绝谣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只要没有证据，不被抓起来定罪，别人套不讨论，跟自己有啥关系呢？ 做好自己，无视掉非议不就好了？ 再说了，要是自己表现得更加强硬些，说不定效果更好呢。 想到这里，李振民对即将离去的马家兄弟招了招手：“你们去哪儿呢？” 马小虎兄弟闻言就被定住了一般，回头挤出一个笑脸，道：“振民哥，我们出去透透气，这里太烦人了，你有什么吩咐吗？” 这态度比刚才扇贾张氏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马小龙更是走上前，掏出烟递给李振民，讨好般的说道：“振民哥，这好烟您试试？” 第140章 贾张氏自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蠢 见李振民没说话。 马小虎也走了过来，陪笑道：“振民哥，上次我们去道歉您不在家，您看要不我们请您再吃点什么？我正好有点话要跟您说，您要是有空的话要不就现在我们就走？” 言语之间尽是暗示。 李振民眼睛一亮，这好像还有点其他的意思啊。 不过他还没开口，就有人急了。 贾张氏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直接从原地蹦了起来，迈着小短腿就冲了过来，面目狰狞的喊道：“不行，你们不能走！” 这不能让马小虎去告状啊！ 说着她就要去挠马小虎。 嘭！ 马小虎转身就是一脚将贾张氏踹翻在地。 看得众人倒吸凉气。 卧槽！ 太猛了啊！ 但也因为这样，反而没人敢上前劝说。 棒梗被吓得又哭了起来，易中海急急忙忙上前呵斥道：“你们干什么，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殴打长辈，你们.....” “滚！” 易中海没说完就被马小虎打断，呵斥道：“老杂毛，这是你长辈，不是我长辈，还有你是瞎子吗，所有人都看到了是她先要打我，未必我还不能还手？要不我叫一个年纪比你更大的对你动手，你有本事别还手啊！” 易中海被噎得面红耳赤。 马小虎不再理会易中海，转头对李振民笑道：“振民哥，要不现在就走？” 李振民想了想，点头道：“好，那就走吧。” 许大茂和阎解成以及何雨柱也要跟着，马小虎愣了愣，李振民点点头：“都是自家人，不碍事。” “那成。”马小虎笑着说道：“一起，多个朋友也多条路。” 于是几人转身往外走去。 见到这一幕，贾张氏更急了。 要是被李振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那计划不是被暴露了吗？ 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一把甩开易中海，大声的对马小虎等人的背影喊道：“马小虎，马小龙，你们给我站住！” 马小虎兄弟俩全当没听见。 继续一边走一边跟李振民笑着什么。 贾张氏眸子一缩，以为马小虎兄弟俩正在给李振民告状，连忙喊道：“马小虎，我昨天是跟你们开玩笑的，我们家跟李振民关系很好，我没有要害李振民，你们不能乱说。” 觉得这么说不够稳，毕竟马小虎兄弟是滚刀肉，不会听她的，反而李振民要好相处一点，于是她又对李振民喊道： “李振民你给我回来，我没联合他们兄弟暗中要对你出手，他们都是乱说的，你不要信他们，我才是你的邻居。” “他们欺负你妹妹你忘记了吗？他们的话不能信！” “他们平时的所做作为，你想想！” 情急之下，贾张氏一股脑的说着。 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在大家的眼里，马小虎兄弟俩跟李振民在说什么他们也听不到，反倒是贾张氏自顾自的在说着什么暗中勾结的事情....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了？ “贾张氏！” 一声怒吼响起。 李铁国上前，将贾张氏拦住，冷声道：“你还是人吗，你竟然联合别人来暗中对付振民.....” 啪！ 李铁国一巴掌就扇在了贾张氏脸上。 家里人是他的逆鳞！ 前段时间李婉莹被打，也是贾张氏造谣引起的，现在又在联合别人要对付李振民.... 尽管他一向待人平和，但是被三番两次触犯逆鳞，他哪里忍得住！ “我今天非得....” “老李你冷静，冷静点！” 阎埠贵被李铁国这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到了，连忙从后面抱住李铁国，要是真的继续让李铁国动手，那就真的闹大了。 易中海也连忙上前拉住贾张氏。 贾张氏脑瓜子都是嗡嗡的，刚才李铁国那一耳巴子太疼了，比起之前马小虎兄弟俩的力道也大得多。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满脑子都是怒火，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更何况还是李铁国这个老实人！ 什么时候李铁国也敢揍她了？ 但是打肯定是打不过，再者她也被易中海拉着，心思一横，直接嘲讽道： “来啊，继续啊，我就看李振民不爽怎么了？” “我就一边跟你们家搞好关系，一边联合马家兄弟要对付你们怎么了？” “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你李铁国算个屁！有本事你继续对我动手啊！” “易中海你她么放开我，让他继续动手！” 反正马小虎都跟李振民说明情况了，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把她怎么样？ 不过她说着说着就反应了过来。 接着往地方一趟，大声的哭喊道：“杀人了，杀人啦，李铁国杀人了.....” 现在这个时候嘲讽出气是次要的，被打讹钱才是重中之重啊。 但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周围变得安静无比。 就连易中海的脸色也完全黑了下来！ 还没走远的李振民看了看马小虎兄弟俩，马小虎心里一咯噔，连忙就要解释。 李振民率先小声说道：“我懂， 你们别承认。” 而后转身走了回来，看着易中海。 李铁国也直勾勾的看着易中海。 刚才贾张氏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一边跟李家道歉搞好关系，然后再一边联合马家兄弟暗中出手。 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也都明白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两面三刀，道歉是假，搞事情才是真。 “老易，你这么做要不得啊？” 刘海中走了出来，公正的说道：“我原以为你作为一大爷，上次犯了错就知道及时挽回，带着徒弟上门跟李家道歉搞好关系，我甚至很佩服你，没想到你两面三刀啊！” 阎埠贵也叹气道：“老易，你维护徒弟我可以理解，但这么做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此时的易中海真的想一巴掌拍死猪队友贾张氏。 他一咬牙说道：“这件事我不知情，我和东旭是真心要道歉的，我也不知道老嫂子心里还记恨这李振民。” 为今之计，自断一臂才是最好的结果！ 贾东旭也跟着连忙解释道：“二大爷，三大爷，这件事你们就不要听我们乱说了，这件事真跟我和师父没关系，一切都是我妈自己乱说的，我们真不知情。” 不知情？ 大家不是傻子，要说易中海不知情还有那么一丁点可能，但要是贾东旭不知情，那完全就是在扯淡了！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贾东旭就是马家兄弟揍的，要是贾东旭不知情，大晚上的怎么出门被马家兄弟揍？ 很显然是他是去商量对付李振民的细节，但是没想到马家兄弟临时反水，将他给揍了。 这基本就是事实，哪里会不知情？ 后知后觉的贾张氏，此时好像终于反应了过来，但她也没完全明白，只是觉得今天她肯定要自己背锅。 于是就大声的喊道：“就算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们没有实际的证据也别乱说，反倒是东旭被马小虎和马小龙被打了，这就是事实，一定要赔钱！” 听到这里众人看向马小虎兄弟俩。 马小虎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动的手？我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真想我们赔钱就拿出证据，不然就是污蔑，我反而要告你们！” 贾张氏脑瓜子有些转不过来。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老嫂子，我们先回去吧，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 贾张氏心想这是要不到好处了？ 今晚白闹腾了？ 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她有一点特别明确，马小虎兄弟的事情理不清可以先放一放，但李铁国刚才揍了她是实打实的，绝对是要赔钱的！ 现在就要解决，她现在就要钱！ “李铁国，李铁国刚才打了我，你们都看到了，我没惹他，他先动手打我，赔钱，一定要赔钱！” 贾张氏赖着不想走。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赔尼玛呢赔！ 你暗中做手脚的事情别人还没追究呢，还要别人赔钱！ 要是这事闹大，万一波及道他易中海头上来怎么办？ 现在贾张氏基本上已经定罪，贾东旭也多半洗不干净，能保住他易中海的声誉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要是闹大了，细节是经不起推敲的，万一一个都保不住，那才叫真的完蛋！ “淮茹，过来扶你妈回去！” 第141章 聋老老太太出面，贾张氏妥协 贾张氏从没见过易中海这么脸色难看过，就算上次被王主任批评易中海都没有今天这种脸色。 意识到不妙，她决定先回去再说。 很快贾家人和易中海都灰溜溜的走了回去，来的时候有多嚣张，回去的时候就有多丑陋。 如今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贾张氏的闹腾。 不要脸。 两面三刀。 蛮横无理。 小肚鸡肠。 脑袋不正常。 等等字眼在群众的心里纷纷浮现，给贾张氏贴上了一个又一个的下作标签，贾张氏的名声下降到了全新的低谷。 马家兄弟这边在大家心中也基本坐实了殴打贾东旭的事实，不过这种事情没有实际性的证据，再加上还有一种不同流合污的色彩，所以大家反而对他们改观了不少。 “拿着，去买点好吃的。” 李振民没有必要再跟马小虎兄弟去喝酒，临走之际悄悄给马小虎塞了五块钱。 马小虎一愣。 五块钱，可不少！ “振民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 “别让别人知道，拿着吧，没有你们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马小虎想要推辞，李振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和许大茂等人往回走去。 他这个时候给钱自然是想给马家兄弟一个高大的形象，如此一来之前他暗算过的事情就能更好的排除嫌疑。 而且他这么‘恩怨分明’，马家兄弟定然也不敢跟他作对，甚至有需要的时候还可能帮上忙。 “振民哥....” 马小虎想了想，还是喊道：“我们兄弟可以拜你为师吗？” 这一句声音可不小，闻言还没走的人都纷纷回头。 大家没看到李振民给钱，完全不知道马家兄弟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就要拜师了呢？ 前几天他们兄弟被人打，而后又去李家道歉，很显然就是李振民打的。 今天又是讨好，又是拜师的。 这是被打怕了？ “拜师？” 李振民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出。 马小虎和马小龙如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对对对，我们很想拜师，无论教我们点什么都可以，以后我们兄弟绝对唯您马首是瞻！” “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会保护你妹妹，保证将她看得比我亲妹还重要！” 兄弟俩心直口快，连忙的保证着什么。 李振民皱了皱眉。 这哪里是拜师，这是拜大哥，让他混社会啊。 “别想了，你们平时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你觉得我会收你们为徒吗？教会你们本事好让你们欺男霸女？那我岂不是助纣为虐？” 李振民的话也说得很值，没有半点给面子。 这俩兄弟要是给点颜色，说不定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马家兄弟俩的决心。 马小虎和马小龙在听完李振民的回答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就说道：“我们会改，从今天起就好好做人，绝对不做坏事！” “对对对，我们绝对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偷看别人洗澡，我们肯定跟你好好学习！” 围观群众：！？！？！？ 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马小虎兄弟？ 在李振民说得那么难听的情况下不应该直接反驳吗？就算不敢反驳，不应该默不作声的走掉吗？怎么还认错要改呢？ 不仅围观群众看傻了，就是马小虎的妈妈王荷花也懵了。 而李振民则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如果凭借一张嘴就可以说自己能改，那么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多不公了，也没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想拜师，等哪天大家都觉得你们是好人的时候再来跟我说吧。” 狗改不了吃屎，坏人想要变好也基本不可能。 从今天起以后不做坏事，就是好人了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李振民从来不信这一套！ 要是这样就是好人，那也太简单了，试问以前被他们欺负过的人呢？ 那是既定的事实，想要弥补得付出多少努力？而且努力就一定能得到原谅吗？ 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 总之很难，一切就看他们兄弟自己怎么做了。 李振民对此不抱任何希望，他要的就是马小虎兄弟俩不来惹他而已。 当然，如果马家兄弟真的能获得大家的认可，真的做到了那一步，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收徒，毕竟做到那种地步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 李振民走了。 晚上的闹剧也就这么彻底的结束了。 马小虎兄弟因为今晚的一些行为，在众人的心中也无形之中慢慢的有所好转。 而贾张氏以及整个贾家，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回到家之后，易中海将事情的利弊给贾张氏和贾东旭分析了一遍。 听完后，贾张氏无比的后悔。 她不该那么冲动的。 上次不该嘲讽激怒马家兄弟，不然贾东旭也不会挨到。 今晚也不该被李铁国激怒冲动的将事情给抖露出来。 现在好了，经过贾东旭分析之后，她知道什么都捞不到了，而且不能召开全院大会，更不能去找街道办。 “师父，那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贾东旭一个大男人眼睛立马湿润了起来。 他心里不甘啊！ 尽管他心里也在怨恨他妈是个猪队友，但是被揍的是他，厂里受处分的也是他，以后他脸没了，家里收入也不如以前，这日子还要怎么过啊。 贾张氏也板着脸，一言不发。 易中海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不仅贾东旭不会甘心，贾张氏更是不会妥协，所以他早早就叫来了聋老太太。 此时聋老太太就坐在屋子中央，贾张氏硬是没敢大声说话，聋老太太要是抡起棍子打人，就连贾张氏也不敢还手。 不是尊敬不尊敬，而是赔不起。 聋老太太这时候开口说道：“就这样吧，东旭，以后不要去招惹李振民了。” 闻言贾张氏还想说什么，直接被聋老太太扬起手中的拐杖给吓了回去。 聋老太太继续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东旭恢复工资，等伤好了就好好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 易中海也及时补充道：“这段时间你们家我会适当接济的，别折腾了。” 聋老太太都知道，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贾张氏当着院里大伙儿的面去给李振民登门道歉，能有多真诚就要多真诚。 这样名声才会有所好转，也有利于贾东旭在厂里的风评。 但问题是贾张氏肯定不会同意。 所以也只能劝贾东旭消停消停了，保住工作才是王道。 今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院里的事情，后果只是名声再一次受损，但要是在厂里发生这种事，那就不是名声进一步受损了，而是百分之百会被开除！ 听完后贾东旭咬着牙，半天憋出了几个字：“知道了，师父。” 贾张氏再次看了眼聋老太太，最终还是将脾气忍了回去。 想了想说道：“好，这是你们做的决定，但说话要算话，易中海你说过会接济那就别临时出尔反尔，否则我可不干！” 易中海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于是补充道：“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搞小动作，东旭以后就听我的，好好工作！” 贾东旭点头答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里答应了。 贾张氏则是哼了一声不再多说。 只有秦淮茹在一旁看得心里直叹气。 她心里是那个后悔啊。 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啊，算计得过就算了，但每次算计都弄得满身伤痕。 要是她当时来跟贾东旭相亲的时候看上的是李振民该多好啊。 如果嫁给李振民，她要啥有啥。 有自行车，每天有2级炊事员做的大鱼大肉，穿新衣裳，无论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高看一眼，口袋里随随便便都有花不完的钱.... 可是这也只能是自己脑海里想想而已。 现实是跟贾东旭结婚啥都没有，不说三转一响，除了不会太过挨饿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一天清静日子，甚至还要隔三差五的挨打。 现在好了，每天走出门多半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如果时间能倒退该多好啊.... 第142章 梁拉娣出师，师母有喜了 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了贾家人闹幺蛾子，大院便回到了往日的清静。 李振民也乐得清闲，专注着自己的系统收徒。 梁拉娣的汽修技能还没到三级，李振民还不能再从第二个弟子身上获得反馈，所以也没有急着收徒。 半个月之后.... 【叮，宿主弟子梁拉娣汽车维修技能达到3级，就此出师，宿主即刻起可从下一位弟子身上获得经验反馈。】 【叮，没有检测到其他弟子，请宿主尽快收徒。】 系统声音忽然响起，李振民精神一震。 意识沟通系统，查看了起来。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2级，八极拳6级，俄语7级，英语8级满级，电工6级，汽车维修7级，钳工4级，焊工5级，钓鱼3级 【弟子】梁拉娣，汽车维修3级（5\/8000） 梁拉娣的汽修已经达到三级，李振民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及收徒反馈汽修也已经达到了7级。 看样子可以将轧钢厂里报废的汽车再折腾一下了。 另外他查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统空间，系统空间李振民平时没放什么东西进去，里面基本上都是收徒反馈的先进。 他没有在意过多少钱，反正他从来不缺钱。 但这不看还好，一看可不得了。 已经三千多块！ 这也太恐怖了！ “振民哥，振民哥！” 何雨柱高高兴兴的找到李振民，一脸兴奋的说道：“我爸回信了，他说中秋节的时候回来！” 现在阳历已经八月多，农历距离中秋节还有个把月。 也就是快了！ 也就是说中秋节前后就是何雨柱跟梁拉娣订婚了，只要订了婚，估计年底就结婚了。 “好好好，去跟梁拉娣好好说一声吧，这两天去她们家见见父母将事情说一下，免得到时候没准备好。” 李振民打心底也是高兴。 何雨柱也连连点头：“嗯嗯，我周末就过去，对了，我到时候需要带什么啊。” 李振民笑道：“这个我可不清楚，你回家的时候问问张婶就知道了。” 这可是双喜临门。 何雨柱有好事，李振民自己也有好事。 今天就是高考出成绩的日子，李振民得去找袁青荷了解一下情况。 “青荷那边高考成绩出来了，我今天过去看看，你也一起吧，好久没去师父那儿了，一起去聚一聚。” “好！” 两人约定好。 下了班，何雨柱将何大清中秋节回来的事情以及周末打算去梁拉娣家商量一下订婚的事宜跟梁拉娣说了一遍。 梁拉娣自然是非常满意。 “对了，今晚不能陪你了，我要和振民哥去师父家一趟，小师妹高考成绩出来了，我们过去看一看。” 何雨柱补充说道。 梁拉娣这才想了起来，随后满口回道：“去吧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需要你陪。” “哈哈哈哈，我这不是想陪你嘛。”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说话也比以往要大胆了许多，不过仍然有些羞涩，接着立马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往回摆了摆手：“不说了，我走了。” 梁拉娣看了看不远处的丁秋楠。 丁秋楠攥着书本的手变得越发的紧，反应过来故作轻松的笑道：“没事，我会努力的。” 自从上次梁拉娣跟丁秋楠说了李振民有对象之后，丁秋楠沉默了一晚上，从第二天起就关于李振民的事情只字不提。 但努力并没有少半分，反而更加坚定了，这些日子下来从来就没有放松过，有时间就梁拉娣一起上课学汽修，空闲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看书。 ……… 李振民和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袁家。 买了一些礼品，也自带了酒水。 一进门李振民就抢着下厨，就跟自己家里一样。 袁青荷也陪着进厨房，其他人则心里跟明镜似的，不做参与。 厨房里。 袁青荷撇了撇嘴，颇为哀怨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会考好吗，不知道结果就带着东西来庆祝，要是我考砸了你是不是就要看我笑话。” 李振民笑道：“我老婆的本事我清楚得很，再说了，就算考砸了我也好给你做顿饭安慰安慰吗。” 袁青荷耳根瞬间滚烫，心脏砰砰狂跳，回头扫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这才踩了一脚李振民，一边洗菜一边压低声音骂道：“谁是你老婆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李振民也不防抗，反而往袁青荷身边凑了凑，笑道：“那意思是你考得不错呢。” “哼，不告诉你！” 袁青荷白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微微扬起了雪白的脖颈。 李振民瞧见这傲娇的小女人样子，没忍住在那完美的俏脸上小酌一口。 “呀~~~” “嘘！” “你....你要死啊，这是我家，外面还有人呢。” “这不是没忍住嘛，谁让你那么好看，就一下，又没人看见，别那么小气。” “哼，流氓，不理你了。” 小两口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打情骂俏。 活了好一阵，饭菜终于上桌。 吃饭聊天的过程中李振民也知道了袁青荷的成绩。 确实考得不错，虽说不是什么全国状元，但上清华和北大也足够了。 至于志愿的选择，李振民跟袁青荷早就商量过了，饭桌上再次将计划跟袁永昌和向爱梅说了一遍。 最后的决定是上清华，专业选择新兴且前景良好的机电工程。 这有利于毕业以后相对轻松的工作，这一点李振民和袁青荷也早就商量过了，清华大学那边也去考察过，相比起北大袁青荷更喜欢清华的环境，所以就这么选择了。 袁永昌和向爱梅见李振民和袁青荷考虑得已经很周到，也没有什么好补充的，自然是答应下来。 随后何雨柱又说了自己和梁拉娣订婚的事情。 袁永昌没忍住又骂了几句何大清。 袁青荷则是带着愧疚的看着李振民，桌子底下仅仅抓住李振民的手，那意思仿佛就是在说对不起，要不是她要读大学估计也该订婚和结婚了。 李振民安慰了几句才稍微好一点。 吃完饭，两人一起离开，袁青荷送到门口，说周末再见。 袁永昌则对何雨柱叮嘱订婚的时候记得叫他们过去和喜酒，何雨柱自然答应下来。 看着何雨柱和李振民渐渐远去的背影，袁永昌恍然之间觉得一切好像改变了很多...... 尤其在何雨柱身上，感觉到的变化太明显了！ 以往他只是觉得何雨柱憨憨的，没有任何两点，所以也没有太关注。 而且他跟何雨柱的关系，说是师徒，但更多的是以何大清为纽带。 何大清不在了，他跟何雨柱的感情自然会变淡，加上何雨柱打心底自卑，没混出什么大名堂估计也不会好意思再联系他这个师父，日渐淡化甚至最后完全不来往，都是极有可能的。 另一个徒弟马坤亮也是如此，在他没有主动的情况下，马坤亮基本上不会来他家串门。 是他坐师傅的太严厉了，所以让徒弟感到害怕吗？ 也许是吧。 但如果因为严厉而害怕，那也就证明徒弟不怎么样，继续这样下去，他自己估计也会慢慢觉得断了就断了吧，反正他也不在乎那个。 然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李振民！ 马坤亮倒是没什么变化，但因为李振民的存在，何雨柱变化可太大了！ 而且他这个师父也慢慢的心态转变了许多，家里好像更热闹了，日子不再那么死板，一切好像都慢慢变得有生气了不少.... 另外，要不是李振民的刺激，他也许跟老婆还不会..... “老婆，别看了，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 看着李振民和何雨柱走远，袁永昌对向爱梅关心的说道。 一旁的袁青荷总觉得奇怪。 父亲这些日子好像变得....更加温柔了？ 不仅平时说话语气温和了许多，并且在家里也会下厨了，对他妈就像是个宝似的，比李振民对她都要好。 “妈，你是不是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 袁青荷打趣的说道。 袁永昌脸色一板：“一边去，我不疼你妈难道还靠你吗？” 袁青荷：“？？？” 我怎么了？ 不是我妈经常欺负我吗？ 忽然间，她脑海中一道光芒闪过，不敢置信道：“妈，你不会是怀了吧？” 向爱梅白了一眼，没好气道：“嚷嚷什么，妈看起来很老吗？” 袁青荷：“？？？” 不会吧？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成真的了？ “我.....我.....所以你们两口子是联合起来要了一个，然后就不要我了？” “呵呵，那就要看你变现了。” “……” 确定了！ 只是，这可咋办？ 袁青荷还想带着家产做嫁妆嫁给李振民，要是再蹦出一个....妹妹还好，但要是弟弟可咋办？ 第143章 是时候收第二个弟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振民每天早出晚归，都在专注研究厂里的报废卡车。 以他现在的水平要判断出报废卡车的问题自然不难，想要使其重新投入生产运输也不难。 但就算修好了也很勉强，大概率很快会再次出问题。 卡车的一些零件有的磨损了，有的则是断裂了。 想要真正的修好，最好的办法是更换零件，想要尽快修好自然是像上门申请购买寄过来。 但李振民有自己的打算，他要做的就是震惊所有人，要以此来立大功！ 加上时间允许，所以他准备自己画图纸生产能替代的零件。 反正轧钢厂有的是材料和机器，所以他这几天在画图纸，然后辗转各个部门，争取将能换的都一次性换了。 他有把握保证不会比原厂零件差多少。 如果能搞定，那就是彻底的大功一件，对他以后的升迁有着极大的帮助。 转眼又过去了十来天。 这一天。 李振民终于将所有的图纸完完全全弄好交给相关部门，请其在不耽误轧钢厂生产的情况下将图纸上的零件做好。 估摸这时间，三四天就差不多了。 “明天就是周六了，既然这边的事情基本上搞定了，也是时候刺激一下许大茂了。” 晚上培训完，回家的路上李振民心里想着许大茂的事情。 虽然收许大茂为徒进行反馈需要花不少的时间，但这件事终究得提上日程。 另外在这些天物色一个合适的弟子先收着，也跟许大茂的事情不冲突。 明天休息，正好是个机会。 想了想，他对一起回家的何雨柱说道：“最近比较忙，现在终于大致搞定了，等下回家一起喝点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关于你跟梁拉娣结婚的事情。” 何雨柱点点头：“好！” 一旁这些天跟着一起培训的许大茂也附和道：“我可以一起吗？嘿嘿。” 何雨柱没好气道：“你瞎凑什么热闹，你又不结婚。” 许大茂扯着脖子不服输道；“我迟早要结婚的，不能提前了解一下吗？” 了解是假，吃饭喝酒才是真。 何雨柱又要反驳，李振民见状摆了摆手：“别吵了，一起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情，你们两现在天天相处，关系怎么还这么差，能不能别每次都要互掐。” 何雨柱不服输道：“是他找茬，有事没事总要搞一下，我才懒得鸟他！” 许大茂顿时就不乐意了：“不是你每次都要损我吗，就你那脑子...”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李振民是真的服了。 这绝对是人设的问题吧。 “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 眼不见为净。 与此同时，大院里。 前院阎家，阎解成再一次找到了阎埠贵，好心的说道：“爸，你看我也不是读书的料，中专考不上，高中也上不了，要不你去跟振民哥提一嘴，让他收我为徒吧，学什么都好，总比我出去打零工要好吧。” 眼看这些天李振民越来越忙，而许大茂也不跟他玩了，每天都跟在李振民后面，他是看得真着急。 他跟阎埠贵提过不止一次了，但是阎埠贵就是不答应。 “爸，你也知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都这么大人了，你也不希望我天天混吃等死吧？” 闻言阎埠贵有些不耐烦道：“你自己怎么不去说？” 阎解成无奈道：“我想着跟振民哥搞好关系来着，但是一直没有太多的表现机会啊，他太忙了，我平时见他的机会都少的可怜，你看，现在这么晚了他还没回来呢。你帮忙提一嘴比我更合适啊。” 阎埠贵自然了解这一点。 但是让他去跟李振民提，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振民不是领导，要安排阎解成进厂工作那就太为难了，而且他的脸也没那么大。 可问题也正如阎解成所说的那样，让儿子混吃等死也不是个办法。 阎解成这么大的人了，要继续读高中吗？ 反正是考不上大学的，读高中又费钱。 如果一个孩子还好，但是阎家偏偏有四个孩子，这样下去日子会越来越紧巴。 “行了行了，到时候我会去提一嘴的。” 阎埠贵眼下也只能冒险去说一说了。 想了想，他一咬牙给了阎解成几毛钱，交代道：“去卖点好酒和卤菜，记住，别贪便宜，这关系到你自己的工作！” 闻言阎解成眼睛光芒四射，飞一般的出了门。 不多时。 李振民和何雨柱以及许大茂回答大院。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着，等下去何雨柱家里喝一点。 阎埠贵自然听到了，放在以往他肯定要凑过去。 但是今天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阎解成还没回来，所以只能再等等。 ……… 李振民三人在何雨柱家里凑了一桌，简单的弄了些花生米和小酒。 这时候的何雨水已经在偏房准备睡觉了，所以主屋里就只有李振民和何雨柱以及许大茂三人。 许大茂喝酒不行，被何雨柱嘲笑了几句，但因为面子的问题也不好走。 两人又拌嘴了好一会，要不是李振民及时打住估计这两货能吵到明天早上。 “你们歇一会儿，我们先说正事。” 李振民开口，何雨柱和许大茂这才停了下来。 李振民继续说道：“柱子，结婚就意味着生儿育女，而生孩子这件事不仅仅跟女人有关，跟男人也有关。” 何雨柱听得蒙蒙的，疑惑道：“振民哥你有话直说，我听不懂。” 李振民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说道：“我跟青荷也迟早要结婚的，我也想要有孩子，所以我想着婚前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自己有没有问题。” “如果有问题的话就趁早治疗，不然要是结婚以后没生出孩子说不定还要闹矛盾。” 闻言许大茂是明白了，插嘴道：“振民哥你的意思是绝户这种事情不一定是跟女人有关，也许是男人自己的问题，所以提前检查提前治疗？” 李振民笑道：“聪明。” 许大茂大吃一惊，追问道：“这真的可以治疗吗？要是可以治疗，那岂不是一大爷他也可以......” 李振民摇摇头，叹气道：“易中海和他老婆谁出问题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易中海出问题的话多半是治疗不了了，他年龄太大了，拖得太久了。” “所以我才说趁着年轻提前做检查，就算有问题那也许还有机会。” 当然，易中海有没有得治他也不清楚，这么说只是给许大茂一个暗示而已。 而经过他这么已解释，不仅仅许大茂，就连何雨柱也明白过来。 李振民再添一把火，继续说道：“凡事要实事求是，不是你不检查就会没问题，也不会你检查了就真的会出问题，有问题就有问题，没有问题就没问题。” “我也只是以防万一，所以明天准备去看一看，只是临时想到柱子要结婚了，所以建议一起去，当然你要是觉得丢脸不想去也没关系。” 闻言何雨柱涨红了脸，李振民都去，他不去不是反而显得心虚嘛。 他扬起下巴道：“我自然要去，许大茂才不敢去呢！” 许大茂眼珠子一瞪，不爽道：“什么叫我不敢，我又不做亏心事，而且我明年也倒结婚年纪了，我就要去，你拦得住我吗！” 李振民心中暗喜，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说服了许大茂。 他还以为这个年代的人思想古板得很很难说通呢，可想而知他现在何雨柱和许大茂心里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他笑着点道：“好，那明天就一起去吧，反正不亏什么。” 何雨柱和许大茂对视一眼，纷纷表示不屑。 “你愁啥，看你这傻样，我觉得你明天肯定检查出问题！” “许大茂你这乌鸦嘴，我非得撕烂你的嘴。” “卧槽！振民哥，傻柱疯了，他要杀我！” “别跑，老子非揍你不可！” 两人又开始闹腾起来。 不过也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毕竟吵归吵闹归闹，这种事情还是不宜传出去的，不然脸上臊得慌。 咚咚咚.....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阎埠贵在门外喊道：“振民，我这里弄了点好酒和一些卤菜，一起吃点？” 第144章 检查结果，许大茂不育 “等着，下次我非弄死你！” 何雨柱狠狠瞪了眼躲在李振民后面的许大茂，随后转身去开门。 阎埠贵提着酒和卤菜走了进来，笑盈盈道：“一起吃点？” 李振民笑着回应道：“三大爷来得正是时候，这里正好缺点下酒菜，来来来，一起坐下喝两杯。” 许大茂眼睛一亮，正愁下酒菜不够呢，他喝酒又不行，现在阎埠贵拿着一碗卤菜过来正好可以满足。 这时候李振民看出了阎埠贵应该是有事情。 毕竟这算计到死的三大爷可不会轻易带菜过来的。 阎埠贵坐了下来，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喝上了，是有什么好事吗？” 李振民夹了块猪耳朵肉放进嘴里，淡淡的回道：“也没事，就是忙了好些日子，现在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他也没有详细解释的必要，随即岔开话题道：“三大爷你是有什么事吗？都是院里邻居，但说无妨。” 阎埠贵有些难以启齿，仰头猛灌一杯，瞬间老脸升温了不少。 顿了顿，这才终于讪讪一笑：“还真是瞒不住你啊，确实有点事，不过我也只是过来询问一下你的意见，至于你答不答应，一切都凭你自己。” 先将态度放出来，免得等下关系闹僵。 李振民自然也听出了这个意思，想了想回道：“能帮的就帮，帮不到你也别怪我，你也不用为难，直说吧。” 阎埠贵又是一杯酒下肚，这才借着猛烈的酒意缓缓将阎解成拜师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得很详细，姿态放得很低，正如之前说的那样，答不答应，全看李振民自己的意思。 听完后，何雨柱没发话，许大茂倒是有些不爽道：“三大爷，你这就不厚道了，轧钢厂又不是李家的，振民哥怎么可能安排阎解成进厂？但你作为三大爷都开口了，振民哥不帮有显得说不过去，所以你这不是刁难嘛。” 作为李振民的狗腿子，许大茂说得很直。 他觉得阎埠贵就不该开这个口，尽管话说得漂亮，但事实就是如此，太强人所难了。 阎埠贵被许大茂说得满脸通红，心思也低沉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振民，你就当我没说吧。来来来，再喝两杯。” 他是想再争取一下，毕竟这一顿还花了他的钱，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无论怎么说，李振民是不能得罪的。 而且就算今天李振民帮不了忙，他也不会出去传言说李振民不近人情之类的话。 今天帮不了，明天也许就可以了呢？ 几杯酒下肚。 阎埠贵有些坐立不安，准备回家。 这时候李振民终于开口：“嗯，有机会我会在厂里打听打听的。” 这是真话。 在阎埠贵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想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他了解阎家的情况，六口人都由阎埠贵一个老师养活，算得上院里最困难的一批了。 而阎解成也不坏，对他还挺恭敬的，加上他收徒对自己也有好处。 另外正好他也有收徒的打算，许大茂是长远计划，考大学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有回报的，所以可以先放一放。 既然现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那么阎解成为徒也未尝不可。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现在还不够格安排人进厂，得事先打听打听。 见阎埠贵愣在那里，李振民笑了笑又说道：“三大爷，这样吧，我家里有些关于机械方卖的书，等下你拿回去给阎解成看看，要是厂里招工了，到时候他机率也大一些。” “好好好！” 阎埠贵连说三个好字，虽然没有确切的答复，但这显然已经是他得到的最好结果了。 ……… 阎解成的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先放一段时间看看。 第二天，周六。 李振民和许大茂以及何雨柱约好去医院。 路过前院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阎解成，阎解成正拿着书在家里认认真真的观看，并且一边看一边做笔记，看起来非常认真。 他们没有上前打扰，随即出了门。 何雨柱惊讶道：“阎解成不会真的能下定决心好好学习吧？”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道：“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再说了振民哥都给出答案了，他能不认真吗，他又不是跟你一样是个傻子。” “许大茂你他么.....” “啧啧，怎么还急眼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要是让你对象看到你这么粗鲁怎么办？” “你也知道我有对象啊，老子告诉你，你要是在拉娣面前但凡说我一个傻字，我非扒了你的皮！” 两人又互掐起来。 李振民已经懒得制止了，就随他们去吧。 不过有一说一，两人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但在外人面前许大茂也不会刻意损何雨柱，说明许大茂其实跟何雨柱也不是真的关系差，还是有些分寸的。 同时他看着两人一边走一边吵的情景也觉得好笑。 在嘴皮子上许大茂从来不吃亏，但今天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就会彻底反转了吧。 半个小时后.... 三人来到了协和医院。 这次李振民挑的是最好的医院，就是要检查仔细一点，具有公信力。 挂号的时候许大茂和何雨柱明显的很不自然，这种事情太羞耻了。 这个年代是有检查不孕不育的，不过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有这种技术，很多医院也不具备这种技术。 就算最好的协和医院，来做这种检查的人也非常的少，毕竟固有的观念太深太深了。 在李振们三人挂号的时候，护士听到是检查那方面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惊讶。 以往就算是要检查也大多数是女性，男人检查这个真的太少太少了，一年下来都没几个，而今天就一次性见到了三个！ “怎么，男人不可以检查吗？” 何雨柱故作镇定的反问道，心想如果不可以他就要回去了，站在这里太丢人了。 护士小姐姐连忙回道：“可以，可以的，只是一般很少有，所以比较惊讶，抱歉，” 接着又职业性的笑道：“没想到三位还挺看得开的，一定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吧，一般人封建思想太严重，可不会想到这个，你们是好样的。” 听到这话，许大茂和何雨柱心里顿时底气就足了！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咳咳，读过几年书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许大茂则要淡定许多，笑道：“年轻人嘛，要与时俱进，这没什么丢人的，要是有问题提早治疗也好，要是没问题那也可以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 护士笑着点点头：“那几位跟我来吧，我带你们过去。” 随后三人跟着护士来到检查的地方。 三人是分开的。 男人做检相对来说比较简单，所有流程走一遍也不到个把小时，至于什么染色体检查什么的，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还没上升到那个地步。 不到半个小时三人就各自做完了检查。 不过等结果还要几十分钟。 三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静静等待结果。 李振民还算淡定，但何雨柱和许大茂则要紧张得多，心里想着万一真的有问题那可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 结果终于出来了。 李振民和何雨柱进去拿结果，一切都很正常，医生也没有什么多说的。 而许大茂则被医生叫住，单独的聊了起来。 门外。 何雨柱瞪大眼睛看着李振民：“振民哥，许大茂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李振民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不少，郑重道：“等下别笑话知道吗？今天的事情也不要传出去！你们平时吵归吵，但这种事情要拎得清！许大茂没再梁拉娣面前诋毁过你，遇到这种事你也别再外人面前传。” 何雨柱嘴巴张成了o形！ 听到李振民这么说，他终于确定了，许大茂这绝对是有问题！ 本来这件事应该高兴的，以后就可以嘲讽许大茂了，但一想到许大茂以后会是绝户，他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他嘟哝道：“谁让他平时嘴那么贱，这下遭报应了吧，不过以后他要是不惹我，我也懒得去笑话他...” 第145章 拜菩萨有用还要医院做什么 李振民和何雨柱坐在外面等了不知道多久，许大茂终于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在看到李振民和何雨柱的那一刻，许大茂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道：“看啥呢，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正常着呢。” 何雨柱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还是头一次面对许大茂而心里纠了起来。 也许因为情绪会传染，他明显的感觉得到许大茂在强撑。 李振民转移话笑道：“没事就好，到饭点了，一起去吃点，我请客。” 许大茂大声抗议道：“那不行，肯定得让傻柱请客，他就快要订婚了，他不请客谁请客。” 何雨柱顺坡下驴不服输道：“我请就我请，看把你能的，有本事你吃穷我啊。” 许大茂：“呵呵，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就下馆子！” 何雨柱：“得得得，等下我就给你点一大桌，你要是吃不完就我塞进你鼻子里！” “哈哈哈哈，谁吃得少谁就是孙子。” “行，赶紧走！” 两人说说笑笑的出了门。 李振民走在后面，看得许大茂颤抖的将病历本死死攥在手里，许久才沉重的揣进口袋。 ……… 三人下馆子开了个包厢。 何雨柱和够义气的点了不少好吃的，只字不提检查的事情。 但是饭总有吃饱的时候，酒总有喝够的时候，情绪也总有崩溃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大茂逐渐的话少了起来，李振民也有意在减少开口，单凭何雨柱一个人根本就维持不了气氛的活跃。 到最后，只剩何雨柱一个人在自顾自的说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然后就说起了自己的事情，从小时候聊到长大之后的工作，然后对象.... 说着说着莫名的变成了一种无形的炫耀。 当说到对象结婚的时候，何雨柱终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话音戛然而止，气氛一时间无比的怪异。 他还想说什么，只见许大茂摆了摆手，笑着打断道：“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了，换做别人肯定要揍你....” 话语之间看似轻松坦然。 但情绪崩溃就在一瞬间。 许大茂的坦然只强撑了不到两秒，两秒之后嘴角在努力往上扬，但上半部分脸已经失去了色彩，表情显得极为牵强。 包厢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接着许大茂努力上扬的嘴角也开始抖动，很快就变成了抽搐。 啪嗒啪嗒... 忽然之间豆大的泪水就掉落在了桌子上。 许大茂扬起胳膊擦拭眼泪，但一副就好像沾了辣椒粉一样，眼泪变得更凶了... 何雨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向李振民，李振民摇了摇头，示意安静点。 这个时候的安慰已经没有了任何正面效果，最好的办法是让许大茂自己哭一会儿。 这也是他建议开包厢的原因，防止别人看到。 此时。 李振民像是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吃着，何雨柱不知所措，只好学这李振民的样子安静的吃饭喝酒。 也许是因为没人说话，许大茂的抽泣声变得更大了。 沉默中宣泄了一会儿，许大茂终于好转了丁点，随后开口一抽一抽的说了起来：“振民哥.....你说....协和医院....可靠吗....” 李振民点点头：“嗯。” 许大茂情绪再次崩溃，哇的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何雨柱：“……” 这得多伤心啊，虽然许大茂胆子小，但也没见过他这么伤心过，振民哥你也太直接了吧。 忽然他想起了李振民一开始说的话，连忙安慰道：“许大茂，你还年轻，现在发现也许是好事呢，提前治疗不就行了吗？” 许大茂不回话，缓了一会儿这才直起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 然后才失落的说道：“医生说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不好治，我知道协和医院是最好的，医生也没有必要骗我......算了，你们自己看吧。” 说着从口袋里将皱巴巴的病历本掏了出来抛给李振民，而后又自顾自的一个人喝起了酒。 李振民接过病历本打开，何雨柱立马凑了上来。 两个人一起看。 医生的建议很多，什么少抽烟喝酒，什么锻炼身体，什么吃补药，什么自己按摩..... 很多很多，也很详细， 但就是没有一条准确的说可以治好！ 总结起来就是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没什么确定的办法，小建议有没有效果，完全看运气... 何雨柱倒是比较乐观，他疑惑道：“这不是有这么多建议吗，你都坚持着做，不就行了？一年半载的应该就有效果了吧。” 见许大茂不回话，他又看向李振民。 许大茂也放下了酒杯，同样看向李振民。 这种时候李振民的话似乎会比医生的话更有分量，尽管他不是医生，但他的意见显然在许大茂和何雨柱的眼里很重要。 李振民淡淡的回道：“看我没用，我不是医生，医生在这方面自然比我有权威。” 闻言许大茂眼里的希冀骤然消失。 不过下一刻李振民又说道：“不过医生也是人，他们的水平也有限，协和医院治不好不代表外国治不好，张医生治不好，不代表李医生治不好。” 许大茂情绪并没有完全好转。 因为他对外国不了解，而且就算是李振民说了外国可能治好那也只是外国，以他的条件也去了国外，再者，那也只是可能。 而张医生治不好不代表李医生治不好，这单纯就是安慰人了。 协和医院已经是国内最好的医院之一，他们搞不定的事情，其他医院能行吗？ 这时候何雨柱一拍脑袋，道：“医院不行，民间有真本事的人啊，多打听打听，这种事情还是可以的吧，要不去庙里拜拜观音，我在丰泽楼的时候听说过城北有人就是这种方式搞好的。” 许大茂眼睛微亮，暗道也许真的可以这样！ 民间有不少神医，还是有偏方的。 再说了拜观音听说也有用来着。 不过李振民却摇了摇头：“偏房你们也只是听说，见过吗？再说，你们觉得真有神仙吗？要真的有，为什么国家还要建医院，建寺庙不就行了吗？” “而且，神仙那么厉害，肯定比枪炮子弹强吧？那为什么打仗还要飞机坦克和大炮，直接请神不是更好吗？” “伟人都说了这是封建思想要剔除，要实事求是。” “退一万步说，你们不知道这些，那你们也应该知道易中海吧。” “几十年了，哪里有什么神医易中海不比你清楚？他和他老婆没去烧过香拜过佛吗？” 就算何雨柱和许大茂文化素质不高，内心仍然有怪力乱神的思想，但在李振民的这番话之下也彻底的失去了念想。 不过李振民又继续说道：“医生说了，只是现在的医疗水平没什么实际性的效果，但不代表以后没有。” “我的想法是，医生的建议，要做。但是你对这些认识不深刻，难免有纰漏，再者你自己脑瓜子也聪明，自己学医不比其他江湖骗子有用得多？” 许大茂：“？？？” 自己学医？ 第146章 许大茂要读大学! “我学医？我去哪儿学医？没有人教我啊！”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如果自己可以学医，那肯定效果要好很多，他别的不敢说，但对自己脑瓜子还是很自信的。 只要想学，那进步肯定快，说不定就自己解决了呢？ 可问题是他也不认识医生拜师啊？ 李振明又不是医生。 “振民哥，你认识厉害的医生吗？可以给我介绍吗？” 许大茂语气变得急促了不少。 李振民摇了摇头：“我可以教你一点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也可以给你泡点药酒让你身体变得更好，但医生嘛.....丁秋楠算不算？” 许大茂脸色一僵，神特么丁秋楠。 丁秋楠要是有那么本事还用得着在厂里吗？ 他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再次黯淡了下去。 李振民话锋一转，笑道：“我不认识，但你自己考大学，去学医不就行了吗？” 许大茂脑子骤然之间没转过弯来。 李振民见许大茂不是很兴奋，他也理解，毕竟这孩子对大学压根儿就不了解，于是他解释道：“你以为医院的医生怎么来的？其实都是大学学的医学专业，然后毕业做的医生。” 许大茂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还真没想过。 不过他又问道：“那他们也也解决不了我的问题吗，我大学真有吗？” 李振民没好气道：“你看到的医生只是一部分，再说了，刚才那医生解决不了，那他们的老师呢？” “据我所知，很多厉害的医生不在医院，有的是退休了，有的则是大学做教授培养学生。” “我们现在不认识，也没门道认识，但你要是读大学了，见他们的机会就多了，到时候在相关圈子里你也会认识更多的人。” “平时一些厉害的医生大家也见不到，但你进了那个圈子，一切就皆有可能了。” “另外，大家都是人，别人的医术也是学来的，你凭什么不能比他们更厉害？学校又不是不让你学。” 何雨柱：“！！！” 许大茂：“！！！” 两人顿时就坐直了身子，仿佛一股电流从身体里穿过！ 卧槽！ 好像真的是这样啊！ 这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啊！ 难怪那么多人想要读大学！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道：“振民哥，你说我还有机会吗？你教教我，我也考大学怎么样？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要不然我高低得是个领导！” 李振民嘴角抽了抽。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几个月前你还偷偷看书来着，结果一个劲的在那抓脑袋。” 何雨柱不服气道：“那....那不是没有振民哥手把手教吗？我这底子不差的好吗？” 嘴上这么说，但是脸红脖子粗，一看就知道心虚。 许大茂也懒得拆穿何雨柱。 他现在是心情大好，希望之火在心里熊熊燃烧！ 茫茫大海突然看见了灯塔！ 他目光炙热的看向李振民，呼吸急促道：“振民哥，我回去就跟我爸说，我一定要读大学！去他娘的放映员，我不干了，我就要读大学！我就要学医！我不信我考不上！” 李振民没好气的笑道：“说什么呢，什么放映员不干了，要是你爸知道了还以为我在带你走歪路呢。” 许大茂顿时就急了。 连忙挪动作为凑近了李振民，一把抓住李振民的手，急切的说道：“振民哥，我认真的，求求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一定好好学，这样，我给你先磕一个，拜你为师！” 不等李振民说话，许大茂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以后你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你就是我亲爹！” 许大茂头砸得地板咚咚作响。 看得何雨柱倒吸凉气。 不过他转念一想，要是李振民答应收许大茂为徒，那他在辈分上来说岂不是许大茂的师伯？ 他自己读书肯定不是那块料，但有一说一许大茂人鬼精鬼精的，要是正儿八经的努力，还真的有可能考上大学。 领导做师弟，大医生做师侄子.... 嘶..... 好像很不错啊！ 我何雨柱原来这么优秀！ “师侄快请起敬酒！” 何雨柱连忙提醒。 许大茂一愣，随后就明白了什么，脸色一瞬间就黑了下来..... 在强烈的不爽之下，他忽然觉得些蛋疼。 也许这就是命吧。 最终他一咬牙，不做反驳，跪着给李哲敏倒了一杯酒双手恭敬的递了过去：“师父，请你收我为徒！” 拜师是一定要拜师的，不然李振民凭什么教他，又不是闲得慌。 “别这样，你先回去考虑考虑。” 李振民没有答应。 见许大茂着急的要再磕头，他扶起许大茂解释道：“回去跟你爸好好说清楚，你爸同意了才行，否则你爸或者你妈找上门跟我说什么，大院里的人说三道四，对我对你都不好。” 许大茂还没成家，凭他自己在这种事上可做不了主。 万一出了问题，有心之人难免做文章。 关乎许富贵的态度，从这些天许大茂不再提大学的事情之后李振民多多少少就能感觉到。 所以保险起见，他不能这么答应许大茂的拜师请求。 “走吧，吃得差不多了，你要是真想大学学医而拜师，那就好好想想怎么说服你爸，我不急，你慢慢来就行。” 三人结账走人。 路上许大茂心里七上八下，李振民不急，但是他急啊！ 这种事情当然是早一天解决就早一天学习，早一天学习就多学一天，上大学的几率就大一点，现在他是一丁点都等不及了，这可关乎到他的整个后半生！ 而他爸现在又下乡去放电影了，估计要几天才能回家，这让他更难受了。 ……… 接下来的几天。 四合院里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阎解成也不出门溜达了，整天就抱着一本书看，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许大茂也是，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无论是上厕所还是走路吃饭，都捧着书在那旁若无人的学习。 原本相对闹腾活跃的两人，一时间转了性子，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和讨论。 纷纷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也有不解的，以及酸溜溜阴阳怪气说读书没用的。 不过这些许大茂和阎解成都不关心。 差不多一周过去。 李振民这边终于搞定了所有的零件，着手开始全面修车。 今天周五，晚上有汽修培训。 李振民一如既往的来到运输大队的维修车间，几十人早早就在这里等待。 见到李振民过来，所有人都起身喊老师好，跟学校上课差不多。 李振民没有拿粉笔上课，而是压了压手，道：“大家都知道现在运输大队有些忙不过来，因为厂里报废两辆车暂时没办法修理好，这些天我也带你们理论加实践的解释过大致的情况。” “今天不在这里上课，我准备今晚将厂里的两辆车修好，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修车的时候会简单讲一些原理，机会不多，大家认真看认真听。” 他培训的多数是理论知识，但是为了让大家更好的记住，偶尔会带学生们一起查看实际车辆零件。 这边也有运输大队的事情，所以厂里运输大队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梁拉娣！” “到！” “帮我打下手！” “是，师父！” 李振民带上梁拉娣，后面跟着一众两眼泛光兴奋的学生。 千说万说不如动手来得直接，而且还是厂里报废的卡车，所有人都非常期待！ 第147章 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李振民一边给大家解释，一边上手操作。 梁拉娣在一边打下手显得也比较专业，众多的学员则看得很认真，时不时也会提一些问题，李振民会挑重要的知识点给予相应的解释。 就这样，本来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修好第一辆车的工作，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完成。 “好了，差不多了，试一试。” 李振民从车底钻了出来，身上有不少油渍，再次检查了一遍便将引擎盖盖上，插入摇杆开始发动车辆。 一圈，两圈.... 李振民发力，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 引擎声音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李振民忽然将阀门一拨。 轰隆隆—— 刺鼻的尾气喷射而出，汽车发出了健康的咆哮。 所有人眼睛一亮！ 响了！ 点着了！ 李振民取下发动引擎的摇杆，取下手套：“最后一步，试试能不能正常行驶，大家让开一点。” 上车。 踩离合，上档，松离合+踩油门。 李振民按了几下喇叭，提醒注意安全，随后操纵汽车往后倒出仓库。 接着又在外面溜了一圈。 夜色下汽车亮着大灯如一头钢铁巨兽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却又非常听话的按照李振民的指示安全行驶。 “卧槽，动了，真动了！” “听到声音了吗？一档，二挡，三挡....卧槽，好像一切都很正常啊！” “正常吗？我以前看到有人换挡的时候都咔嚓一声，老师这不行啊！” “你是认真的吗？”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只是我真没想到老师驾驶技术那么好，对了，许大茂，你跟老师一个大院的，你知道他以前学过开车吗？” “怎么可能学过，这就叫天赋，天赋懂吗？看一眼知道操作原理就直接可以动手了！” “振民哥你慢点啊，让我上去，我也想过一下瘾！” 众人议论纷纷。 车修好了！ 而且李振民技术真的很好，何雨柱和许大茂更是急躁的想要上车感受一下。 丁秋楠望着那开车的人影，眸子里泛着光，尽是浓浓的倾慕和崇拜。 “李主管太厉害了！” 会做饭、会焊接、会汽修、会打架、会上课.... 听说还会钳工和电工... 并且还懂英语和俄语... 现在又会开车。 丁秋楠对李振民的印象一次又一次的刷新，心里想着还有什么是李振民不会的吗？ 如果...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吧。 可是丑小鸭怎么又能变成白天鹅呢，她最大的资本就是相貌，对别人来说有杀伤力，但对李振民呢..... 想着想着，丁秋楠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但失落的情绪终究抵不过细腻那茁壮成长的种子，很快她失落的目光又变得坚定起来！ 事在人为！ 既然遇到了，那么就一定要去争取！ 她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许大茂。 顿了顿，主动上前问道：“许大茂，我们能聊两句吗？” “啊？”许大茂正在想等下上车爽一爽了，没想到身边忽然有人在叫他。 转头发现是丁秋楠，连忙点头：“好好好！” 这还不是原着中那个经验老道的撩妹老手，遇到丁秋楠这样厂花级别的人主动搭讪，他难免有些紧张和羞涩。 两人来到一边。 许大茂紧张又兴奋的问道：“秋楠妹子，有事尽管说，我能答应的一定义不容辞！” 丁秋楠想了想，问道：“我听说李主管可以教你读书，帮助你考大学是吗？” “嗯，怎么了？”许大茂没有隐瞒，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丁秋楠跟梁拉娣走得近，听说这方面的事情也正常。 丁秋楠直勾勾的看着许大茂，问道：“那你想读大学吗？” 许大茂被眼前这双眸子盯着，心脏嘭的一声狂跳，思绪瞬间飞扬起来。 听说丁秋楠也想考大学。 她是不是喜欢我，想要跟我一起努力？ 可是我生育有问题，真的骗她做对象吗？要是耽误了人家成为绝户怎么办？ 不对！ 我读大学不就是为了做医生，然后解决自己的问题吗，我不可能绝户！ 我要娶丁秋楠，然后生一个大胖小子，不，要生两个，三个，四个！ 儿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许大茂越想越远。 丁秋楠不知道这些，见许大茂没回答，她索性摊开了自己的想法，说道：“是这样的，我也想大学。” “如果你也想考大学，可以的话我想跟你一起学习和交流，你看可以吗？” “要是你不方便，那....那就算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眼神也逐渐暗淡了下去。 就在她准备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许大茂终于缓过神来，说道：“好啊，没问题，一起学习一起交流，这样进步会更快。嘿嘿...” 丁秋楠脚步一顿，不可思议的转头看着许大茂：“真可以吗？” 许大茂拍拍胸脯：“当然，其实不瞒你说，我的梦想也是做医生，我肯定要努力考大学....” 这时候的许大茂不再紧张，撩妹的潜质也慢慢激发出来，一套一套的装逼，像一只嘚瑟的孔雀在丁秋楠面子开始滔滔不绝的开屏。 但是丁秋楠压根儿就没听许大茂的装逼。 她此时前所未有的开心，李振民不收她做徒弟，但总不可能阻止她努力学习吧。 按照一直以来相处的态度来看，李振民是不会阻碍她任何事情的，既然她能跟梁拉娣一起蹭课学习汽修知识，那么她就可以蹭课许大茂学习考大学的文化知识.... 许大茂和丁秋楠两人心里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李振民试车时间终于结束。 给其他人鼓励了几句，学生们更加兴奋了。 试问年轻人谁不喜欢开车啊，就连坐一坐都异常的兴奋，更别提自己以后有机会亲自操作了。 “今天不早了就到这儿吧，还有一辆下周一再修。”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所以今天到此为止。 李振民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对汽修感兴趣的同学周末多花点时间复习巩固一下以前学过的知识，下个月厂里会给你们报名去考核，没过关就会被淘汰，将名额让给留给有需要的人。” 培训只是试点，厂里可不会给多少时间。 虽然一周只有三次培训，但两个月1级都过不了，通过率不高，那就说明这个项目没必要继续了。 厂里不会继续，李振民也不想继续。 他能修好报废的车辆就已经证明了能力，带出梁拉娣也是如此，培训就算没效果也无伤大雅。 ……… 回到家。 许大茂无比着急起来。 之前跟丁秋楠交谈，他很开心，但回想一下，他还没通过拜师啊！ 他爸一直没在家，还要明天才回来，他已经等不及了！ 第148章 许家香火必须保住 眨眼又到了周末。 李振民这边一如既往的去找袁青荷约会，四九城这么大，太多太多的地方可以玩，热恋中的双方也有数不清的话要说。 梁拉娣这边和何雨柱这边也打得火热，周末也自然不会错过出去约会。 丁秋楠则摒除杂念，利用这闲暇的时间努力的学习。 四合院的阎解成还是老样子，依旧捧着书学习，并且他还让阎埠贵给他出题一次检查自己的学习成果。 只有许大茂急躁难耐。 下午。 许富贵终于回到家。 屁股还没坐稳就见许大茂一个闪身将房门关上，然后来到他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许富贵倒吸一口凉气，敢情儿子今天吃错药了？脑子不好使了？ 自己儿子是什么人自然清楚，是万万不可能给他下跪的！ 想到这里，许富贵心脏一咯噔，暗道不会是许大茂在外面惹了天大的事情？ “爸，我求你一件事，请你务必答应！” 许大茂紧紧抱着许富贵的大腿，刚开口就有一种不答应不起来不撒手的架势。 许富贵这下更急了 ！ 他张望了一下四周，侧耳倾听，发现没有人来偷听这才压低声音道：“大茂，你先起来，有事慢慢说。”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家里还有多少钱，是不是够赔的。 要是真的惹到了大人物，赔钱不够，是不是要请娄董出面，可是要怎么请娄董出面呢？ 他老婆只是在娄家做保姆打杂，也没有那个面子啊。 这可怎么办.... “爸，我要考大学！” “大茂你....？？？？？” “爸，我要拜振民哥为师，我要考大学，我要学医，我要做医生！” “？？？？” 许富贵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什么考大学？ 什么拜师？ 什么学医？ 这到底是什么？ 难道说将人打残废了，所以不仅要赔钱，还要帮人家治好？ 也不对啊.....治好人家不是应该去医院吗，怎么要自己考大学学医了？ 许富贵越想越觉得奇怪。 虽然他又想了起来，听说跟梁拉娣一起调过来的那个叫丁秋楠的女同志就是一个学医的，许大茂好像对那丁秋楠有些意思，所以这是为了追求别人而考大学？ 卧槽！ 爱得这么深吗？ 不对！ 应该是搞对象没必要这么狠吧，是不是丁秋楠拒绝了许大茂，然后说了这方面的话。 这哪里是考大学学医的事情，是人家不喜欢你啊我的儿！ “大茂啊，这种事情没必要，天下女人千千万，总有合适你的，你没必要去冒那个险，还是着眼现在的工作吧。” 许富贵语重心长道：“我已经跟领导提了，下周一你就去考核一下正式成为放映员，以后就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了，好好干，你还年轻，以后也许会有提干的机会。” “爸，你说的什么跟什么？” 许大茂也被搞懵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候，他再次说道：“爸，我要考大学学医，然后做医生，但是振民哥不答应收我为徒教我，他说你没同意他就不会，所以我求求你，请你一定要答应！” 许富贵点点头，笑道：“振民倒是懂事，不过上次我也跟你说过，考大学的事情.....” “许富贵！” 许大茂直接吼了起来，称呼也从爸变成了许富贵！ 许富贵脑袋嗡的一下怔住了，随后反应过来，眉头一挑，扬起巴掌就要扇过去。 啪！ 许大茂没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巴子。 不过表情却更加的认真，死死的看着许富贵，咬牙道：“这关系到我们许家的香火，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许富贵眉头皱成一团，这才意识到事情貌似没有想得那么简单。 他顿了顿，尽量让自己平静些，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许大茂见不拿出实际性的证据，今天这事恐怕是不会有结果了。 于是他将病历本掏了出来，同时将自己上周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许富贵一边听着儿子的解释，一边看着手里的病历单.... 逐渐的脸色变得苍白。 双手也在止不住的颤抖。 “爸，一开始的时候我不相信，我还以为检查结果错了，但我我前两天又去人民医院检查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的...” 尽管协和是最好的医院，但是他心里仍然抱有一丝侥幸，想着有可能检查错误。 不过为了避免再去碰到熟悉的医生显得尴尬，于是他前两天偷偷摸摸的去了一趟人民医院。 而结果没有任何区别。 相反，医生嘴里说出来的话反而让他觉得更加没希望。 协和的医生还给了他许多的建议，但是人民医院的看到结果之后就直接劝他领养一个。 他知道这是医生水平的高低体现，但也从侧面证明了他的问题在当今医疗水平下就算有再好的医生，也没有好的办法能明确的解决。 尽管他心如死灰，但是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觉得自己要是做医生了，那说不定有一定的机会能够改善。 再说了，李振民不是什么都会吗，他那么聪明，只要拜他为师，以后说不定也能帮到很多的忙。 所以他一定要抓住这个仅存的机会！ “爸，我会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的，希望你能答应我，我不想成为绝户！” 许大茂再次说道。 而许富贵已经僵坐在了凳子上，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他对医学水平没有认知，也相信一些偏房，甚至也觉得拜佛有用，但许大茂给他分析了很多.... 他的思想在关系到子孙后代的事情上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别的不谈，就拿易中海来说，易中海和他老婆用了多少偏方，拜了多少次菩萨，院里老一辈的人其实都是有耳闻的。 但一直没有效果。 这不就印证了许大茂的说法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富贵用力的张了张嘴，问道：“李振民怎么说？” 许大茂失落道：“这些就是振民哥告诉我的，也是他建议我考大学学医，说大学能学到更多的知识，说会认识更多的专业医生，说不定有机会，而且他还说就算国内治不好，外国也是有可能治好的。” 闻言许富贵心中五味杂陈。 随后重重点了点头：“起来吧，今晚去卖点东西，我跟你去上门求他收你为徒！” 除了这样，别无他法。 去国外是不可能的，没钱，也没机会，而且去了也不会说洋文，而且还不一定有用。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读大学学医，然后在医生圈子里具备一定的名气，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 而且，这种事情要趁早！ “大茂，以后你要好好读书，工作的事情辞了都没问题，但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尽快考大学，趁着年轻尽快学医，能早一点就早一天！” “谢谢爸，我知道了！” 第149章 厂里大规划，李振民委以重任 当天晚上许富贵带着许大茂提着肉和糖以及些许酒水，上门拜师。 李振民自然答应了下来。 收徒许大茂并不影响他再收其他人。 根据系统的要求，他暂时不从许大茂身上收取经验反馈就行，照样可以从其他弟子身上获得。 第二天。 许大茂拜师李振民的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只不过没人知道许大茂是想要考大学。 同时李振民在厂里修好报废汽车的事情也被众人所知道，李振民的名声再一次高涨。 阎解成看得心急，于是更加努力图书了。 既然许大茂可以，那他凭什么不可以？ 比起许大茂他也不笨，而且从小到大风评也比许大茂要好一些，唯一的差距就是跟李振民的关系，但是现在李振民给了他机会，他自然要加倍努力，否则以他的本事来讲，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厂。 贾家这边依旧保持着沉默，在李振民名声日渐高涨的情况下，他们越发的确定还是先稳住工作再说。 周末很快过去。 周一，李振民下班之后将厂里的最后一辆卡车修好。 周二，杨厂长将一消息通过广播在厂里传播开来。 不从汽车厂购买零件，而是自己画图纸制造，修好报废两个多月的卡车.... 这种能力几乎可以用神仙来形容！ 众人纷纷被李振民的手臂所震惊，平日少有的质疑也随之彻底的消失，李振民彻彻底底的成为了没有任何污点和质疑的人才。 2级炊事员。 独自修好报废车辆。 一个星期就可以培养一个2级汽修弟子。 这都是实实在在的真功夫，要是还有人不服，恐怕会被其他人口水淹没。 为此厂里还给李振民送上锦旗和大红花！ 这不是单单的锦旗，而是一个证明，功绩的证明，不仅可以堵上质疑之人的嘴，更加是前途的垫脚石。 周三。 下午，杨厂长将李振民再次叫了过去。 这次是参加厂里的会议。 会议主要针对轧钢厂设立汽修培训班一事进行规划和确定。 厂里决定培训试点工作继续进行，不过要进行改动。 因为轧钢厂决定走一步大棋！ 鉴于李振民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轧钢厂决定用李振民的能力打开一个决口进行试点培训，最终达到轧钢厂城里汽修部门的目的。 “同志们，你们应该都看到了，我们厂里报废的车辆已经有将近三个月没有修好，这意味着什么大家清楚吧？” “国家工业刚起步，汽车厂少之又少，次一点的拖拉机厂也不常见。” “国家需要发展，但你们也看到了，人才太少了，我们上万人的大厂报废汽车都三月没解决，那么其他厂呢？” “全国各地有多少报废的车辆一直闲置着？” “以往都是司机兼职修车业务，但是水平实在有限，在如今的效率之下不仅达不到应有的效果，还会让工人更加劳累。” “很多所谓报废的车辆实际上远远没有达到一定程度，只要技术好一点的维修工，完全是可以修理好的，而拉回汽车厂或者拖拉机厂维修，一来一回需要大量的时间，让专门的汽修工人上门修理也人手不够。” 巴拉巴拉杨厂长说了一大堆。 主要是就目前的国家工业形势和汽修的需求以及自身的情况作了深入浅出的分析。 “我跟上面相关部门的人了解过了，也讨论和建议过了。” “为今之计，全国开设汽车厂或者拖拉机厂是个大工程，很难办到，但设立专门的汽修厂或者设立维修点，是完全可行的！” “我们厂后面不是有一块空地还没规划吗？” “我建议我们可以划一个区域，建立大车间设立专门汽修站点，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厂，也会辐射到周边地区。” “我没有申请想上面要人来辅助，打算是我们厂自己搞，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闻言所有人心里门清。 杨厂长这是要将功劳全部留在红星轧钢厂，如果让上面派人，那么轧钢厂就会成为辅助，只有自己搞才能将功劳和收益最大化。 日后如果汽车厂要来收编，那也是轧钢占据主动权，所有权会牢牢握在轧钢厂手里！ 但这一切都是理想结果！ 甚至还有很大的赌的成分！ 因为几乎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李振民身上，如果李振民培训试点这一步都做不好，那这个设想就会无限的拖延。 那结果....... 李振听得脑瓜子嗡嗡的。 这不是强行给自己加强度吗？ 搞好了那自然不用说，升职加薪水到渠成，搞不好，那就难说了.... 可是他没得选择啊。 当然，他也觉得可以试一试，并没有排斥。 会议商量了一下午。 最终规划分为几步.... 第一，李振民的工作尽量坚持到年底，期间多培养几个人，等人才培养出来就由弟子进行培训和辅导。 因为李振民终究是食堂主管，不可能一直做汽修培训，这不符合规矩，再者一个人的力量终究不够，厂里要为大局考虑。 第二，下个月就对培训人员进行汽修等级考核，没通过的一律筛选掉。 这一点是李振民主动提的，上周他就对学院这么说过，不过领导们都不知道，所以在这里再提一嘴。 当即有不少人觉得李振民太急切了，但现在李振民在这件事上的发言权大大提升，这个项目都还指望着他，所以也没人反对。 ……… 会议内容没有公开。 因为这只是一个设想，一切还要看李振民这边的培训结果，而结果，就是下个月的等级考核成绩。 如果一切进行顺利，那么年底这个项目就会公布。 明年年初新的车间基本上就会动工。 只要真的搞定了，不用想也知道李振民到时候会水到渠成的成为正式干部，这一点基本上是默认的，也没人会反对。 会议解散。 杨厂长将李振民叫到办公室，亲自给李振民倒上一杯茶，笑呵呵道：“振民啊，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这一切也是看好你。” 李振民：“.......” 他心想你做个人吧，有脸在这说看好。 明明就是逮住自己薅，真是不怕自己累死啊。 但是他也明白，要是自己失败了，杨厂长作为项目的策划和发起者，自然也会遭受一定的非议，所以说看好他也是真看好。 不得不说，杨厂长是个有大气魄的人。 轧钢厂设立汽修维修站，还要辐射到周边地区，这可不是一般人敢想的，但杨厂长不仅想了，并且着手执行。 他陪笑道：“厂长言重了，厂里有需要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再说了，我还年轻，也确实要拼一拼，为厂里为国家献上自己的微薄之力。” 杨厂长很满意李振民的回答。 他笑道：“哈哈哈哈，我相信我不会看错，对了，你不是之前说了那辆三轮胯子吗？你什么时候修好就什么时候骑走，油费跟我报销！” 李振民一愣。 摩托是一定要骑的，但是油费也能报销？ 他顿时心里就舒服了！ 第150章 介绍阎解成进厂，答应丁秋楠学习 杨厂长身居官场多年，御人之道自然炉火纯青。 见李振民露出喜色，他又补充道：“这项任务很艰巨，所以以后你估计得多上上心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只要正当合理，我都会尽可能的答应。” 不能只是挤奶而不给草吃。 再说了，李振民这样的人才可遇而不可求，只是给草吃肯定是不行的，他愿意给更多的关照。 被杨厂长这么一提，李振民倒是思索起来。 这个时候只要不过分的要求，按理说是没问题的。 这种好处不要白不要。 他忽然想到了阎解成..... “那个....杨厂长，我这边最近还真碰到了一点事情.....” “说吧，能办的话我就给你解决，不然就要下班了。” “那我就直说了。” 李振民这才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大院有个小伙子不错，今年15岁，没考上中专，家里条件又很不好，一家六口人只有一个父亲养活，前些天找过我看能不能给他介绍工作。” “我肯定不能答应，于是我就给了他基本机械方面的书，让他好好学习，如果厂里下次有招工他也机率大一点。” “我没想到平时不爱学习的人竟然每天都异常的努力。这都坚持个把月了。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个把月当然是夸大了说。 不过李振民是真觉得阎解成变了不少，他也想收徒，自然能帮就帮。 “厂长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收他为徒，让他来厂里进行汽修培训，期间不要任何报酬。如果下个月通过考核了就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不行那他就回家。” 李振民尽量将话说得好听。 闻言杨厂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说什么胡话，既然要过来培训那至少也是实习生，工资肯定要开，不然别人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们轧钢厂呢。” 李振民都说收做徒弟了，这意味着什么自然不用多说，毕竟梁拉娣的例子就摆在那里。 那可是以后汽车维修站点的人才！ “你等会儿去跟沈主任说一声，让你那个徒弟明天过来报到吧。” “谢谢厂长，我这两天又泡了点药酒，明天给你弄点尝尝口味。” “得了得了，赶紧去找沈主任吧，不然下班了。” “好嘞，我这就去，再见厂长。” 李振民心满意足的出了杨厂长办公室。 随后来到了人事部，将阎解成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文茵一开始有些惊讶，没想到杨厂长会答应，毕竟李振民还不是干部，在厂里的地位还没那么高，走后门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做。 但是在听完李振民所有的话之后她就明白了过来。 不要工资，跟着上课培训一个月，不行就直接走人....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厂里都不亏。 而且是李振民的徒弟，那就不可能不开工资了，也不可能不收人了。 因为就算没有过来培训，人家的徒弟也可以通过考核成为汽修工，到时候证书在手，厂里也照样会收。 而现在提前收人，还给了李振民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小弟弟，你这是对培训项目很有信心啊。” 沈文茵笑道。 李振民暗道你别乱叫啊，但脸上还是笑着回道：“沈姐说笑了，一切都是厂里给我厚待，我只能尽力而为。” 沈文茵也不跟李振民说笑，看了看表，马上要下班了。 “知道了，你赶紧去吃饭吧，等下你还要加班呢，阎解成的事情我知道了，明天让他来报到就行。” “沈姐一起吃点？” “我也想呢~不过我得回家吃。” “也是，我也有段时间没见小光了，这样，沈姐你跟我去后厨，我去给你炒两个菜带回去，放心吧，给钱就行，不影响。” “也行，那就多谢了~” 叮铃铃.... 下班铃声正好响起。 沈文茵面带微笑和李振民一起出了办公室向着食堂后厨走去。 后厨。 大部分员工都去食堂窗口打菜了，但还有一部分留在这里搞卫生。 李振民和沈文茵进门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过来打饭的梁拉娣和丁秋楠。 两个女同志眨巴眨巴眼睛.... 李振民跟沈主任走一起，好像是从办公楼走过来的... “两位，咱么李主管下午去开会了，没做饭，现在还没回来，你们没得好菜吃咯.....” 正在打扫卫生的后厨员工看见梁拉娣和丁秋楠，笑着打趣。 下一刻就看到了李振民和沈文茵走了进来... 刚要开口，李振民就摆了摆手：“先别收拾，我做两个菜。” 众人愣了愣。 随后一一跟沈文茵打招呼。 说实话沈文茵此刻有些尴尬，但是李振民都动手了，她也不好叫停。 李振民做饭很快，加上有人打下手，十来分钟的功夫就做好了两菜一汤。 给沈文茵满满装上三饭盒。 梁拉娣和丁秋楠也如愿以偿的吃上了李振民的饭菜。 送走沈文茵，李振民自己打好饭菜开吃。 梁拉娣捧着饭盒来到李振民跟前，悄咪咪问道：“师父，你这是贿赂沈主任了？” 李振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吃饭堵不住你的嘴？” 梁拉娣嘿嘿一笑，又说道：“下午你去开会了，是不是厂里又表扬你了啊？” 丁秋楠也凑了过来，竖起了耳朵。 “表扬倒是没有，担子倒是更重了，你也不用多问，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李振民笑了笑，道：“不过我要提醒你，要是下个月考核你没达到4级，就回红山口钢厂吧。” 梁拉娣：“……” 多嘴干啥呢，还是吃饭吧。 一旁的丁秋楠本来想要打听一下李振民怎么教许大茂读书的，但是见李振民兴致不高，所以就打消了想法。 李振民自然看得出来丁秋楠的一些想法。 这些天他可没怎么教过许大茂，就算是教也是没有加班的时候在家里教，丁秋楠是不可能学得到的。 但有一说一，丁秋楠的决心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十八岁的貌美如花的姑娘看着文文弱弱，对他的态度也一直很小心翼翼，生怕哪里惹到了，但对自己则异常的狠。 学习没有落下，每次李振民培训汽修课她也跟着。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李振民真没觉得丁秋楠会除了相貌之外平平无奇，顶多就是稍微有点倔，但是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他承认有些看走眼了... 也不知道丁秋楠一开始就这样，还是认识了他之后才改变的。 总之，倔强得让人心疼。 “秋楠，你.....” “啊！我在！” 李振民刚开口，丁秋楠就像是受惊吓的小猫一样差点跳起来。 这.... 梁拉娣顿了顿，随后埋头吃饭，这时候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不然会更尴尬。 丁秋楠反应过来，脸上一阵滚烫，好丢人.... 李振民尴尬之余更多的是觉得这小姑娘还蛮可爱的，他看着丁秋楠笑道：“我不加班的时候你就跟我回家吧，跟许大茂一起学习交流一下，拜师就不用了，我帮不了你什么。” 第151章 阎解成拜师 说完李振民又补充叮嘱道：“你平时不要落下你医生专业的事情，该工作的还是要工作，别让学习影响到了。” 万一考不上大学，回头还可以继续做个护士，不至于两头空。 话音落下，丁秋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不是没答应，而是她哽咽住了发不出声音，她一个劲的点头，眼里有湿润的亮光浮现。 “吃饭吧，好好加油。” 李振民收回目光。 丁秋楠半天才嗯了一声。 她觉得今天的饭异常的香甜，菜也格外的好吃，渐渐的脸上挂上了笑容。 也许这就是坚持和努力的回报吧。 虽然李振民依旧没有收她为徒，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是跟以前一样建议她保持原样。 但是给了她一个学习的机会，她就已经非常知足了！ 没人知道她心中想过无数次放弃，没有人知道她做过怎样的挣扎，但每每看到李振民风华绝代，是那么的闪亮，她就再一次提醒自己要再坚持坚持，哪怕一天也好。 不知不觉，一天又一天就这样在煎熬中过去了... 而今天李振民这一稍微的承诺，就是给她最好的认可！ 有了好的开端，她往后路也更加有动力了。 ……… 下班后。 李振民回到家，进门的时候来到阎家。 阎埠贵也是一间主屋一间偏房，但一家六口也显得特别的挤。 李振民过去的时候阎解成还在偏房里学习，笔记本上坐满了笔记，阎埠贵坐在一边做些辅助。 两人都很认真，以至于都没发现李振民的到来。 好一阵阎埠贵抬头的时候这才发现李振民已经站在了门口。 “振民，你怎么来了？” 阎埠贵起身，脸上挂着期待的神采。 阎解成也连忙起身，讪讪一笑：“振民哥，你给我的书我还在研究....” 接着又变得坚定起来，正色道：“不过我相信会有效果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不会懈怠！” 李振民自然看得出来阎解成学习很吃力。 平时就不怎么学习的人，现在看全新的知识，这种无力感可想而知，那眼珠子的血丝就是最好的证明。 换做何雨柱早就骂娘了，不过阎解成却还在坚持，这让李振民对他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学习讲究劳逸结合，你这样下去吃不消的。” 李振民实话实说，阎埠贵是小学老师，关于机械方面的知识完全没有经验，让他辅助学习顶多就是帮阎解成抽查背诵内容对不对。 基本没有多少效果。 “以后每天抽点空余时间学学就好，用不着死记硬背，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不是要拜师吗，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我家吧。” 李振民笑着说完转身推着自行车回家。 原地阎解成和阎埠贵父子俩面面相觑。 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爸，振民哥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去拜师？” “赶紧的，收拾收拾，去拿我的酒....算了，我自己去拿，你等会注意点，拜师礼一定要用心，一定要符合规矩，知道吗？” 阎埠贵比儿子还着急，慌慌张张的说完就去了主屋，翻出一些花生米以及拿好自己平时不怎么舍得的西凤酒。 三大妈和几个孩子不明所以。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要喝酒？” “别吵，现在我带阎解成去李家拜师，振民刚回来，他答应了。这不是小事！” 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数了数手里的花生米。 阎解成走了进来，着急道：“爸你干什么呢，这时候还算计那两颗花生米，改天我工作了给你买几斤，别数了！” “你说的？记得还我！” “还还还，一定还！” “还有酒！” 阎埠贵算计的性子已经深入骨髓了。 平时去李家蹭饭别看会拿酒去，但每次都是在家里三番五次经过称重的，拿几颗花生米也是经过反复思考的。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眼下到了这个关节眼上，他还想着怎么日后让阎解成以后还他花生米和酒。 帮助孩子拜师是一码事，算计是另一码事，在他看来这个是要分开的。 “得得得，还还还，以后我给你买两瓶，你将你瓶子里的酒给满上！” 阎解成越发的着急。 阎埠贵点点头，这才将所有的酒和花生米全部拿上，想了想又将家里仅剩的一些糖全部拿了出来：“这个以后你也得给我还双倍！” 阎解成连忙答应：“好好好，双倍就双倍！” 父子俩最终达成一致，拿着‘全部家当’一起去了中院李家。 李振民看到阎埠贵和阎解成进门拿了酒和花生米甚至还有糖，分量还不少，顿时也是一惊。 这回还真是舍得啊。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个，平时也不会多说阎埠贵怎么算计，只要意思意思就可以，多多少少拿点就无所谓，毕竟阎家是真的穷，算计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这次他也没想到这么舍得下血本。 当然，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倒是李铁国有些客气的说道：“三大爷你太客气了，这些东西等下你拿回去给孩子吃。” 闻言阎解成抢话道：“那不行，拜师就要有拜师的样子，这是我的心意，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一边说一边快速的倒上一杯酒。 没等李铁国回话他就扑通一声跪在李振民身前，双手恭敬将酒杯递上前高过头顶，朗声道：“师父在上，还请受徒儿一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今以后还请师父不吝赐教，徒儿一定遵从师父的教诲！” 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可谓相当的诚恳郑重。 李振民看着恭敬的阎解成，一时间心里竟有些感慨。 貌似他穿越过来展现能力之后改变了一些人.... 同时也不知不觉已经收了三个弟子，要知道他自己也没比弟子们打多少，这也算是十里八乡的新鲜事了。 “你的努力我也看到了，今天起我就收你为徒，也希望你不忘初心，以后再接再厉，成为对自己负责、对家庭负责、对国家社会有用的人。” 李振民笑着接过杯子一口喝下敬酒、 阎解成胸中热浪不停的翻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是他偷偷掐自己大腿感觉到的疼痛又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是，弟子明白！” 阎解成的声音都开始出现颤抖。 李振民放下杯子抬了抬手：“起来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徒弟了，以后不要丢我的脸就行。” 阎解成站起身恭敬道：“是！” 李振民挥了挥手，笑道：“今天晚上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跟我去厂里报到。现在回去吧，早点休息，别搞得明天没精神。” “啊？？？？” 阎解成懵了。 阎埠贵也懵了。 就连李铁国也懵了。 啥？ 明天早上去厂里报到？ 没听错吧？ “师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我有些没听清楚。” 阎解成看着李振民，觉得自己听岔了。 阎埠贵也死死盯着李振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李振民笑着放缓语速，耐心的解释道：“我已经跟厂里领导提过了，从明天起你就可以作为学徒去上班了，跟我去学汽修，为期一个月，工资跟许大茂一个级别，但是一个月后没过关就打包回家，你去不去？” 这下阎解成终于是听清楚了，不过还是反应了好一会儿。 阎埠贵先回过神来，推了推阎解成。 阎解成猛然回神过来，连连点头：“去去去，我去，我去！” 这还有得选吗？ 能进厂！ 有工资！ 虽然只有一个月，但这都不是事，只要自己努力，听师傅的指挥，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吗？ “那就这样吧，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我也要休息了。” 李振民起身挥了挥手。 “是，谢谢师父，我这就回去睡觉！” “振民，多谢你了，真的多谢你了！” 阎解成和阎埠贵的嘴角已经咧到了耳后根，说了好几声谢谢之后才出了门。 出门后阎解成感觉自己一瞬间都长高了不少，身上也有用不完的力气，他从明天起就有工作了，15岁就有工资就堪比贾东旭，真爽！ 阎埠贵心里则是一阵庆幸。 还好他刚才没多嘴，没真的借着李铁国给的台阶下，要是刚才真的将东西拿回去，恐怕李振民最后就不会提工作的事情了。 好险！ 看样子以后要在李振民面前更加果断点才行！ 至于李振民回拜师礼？都直接给工作了，这就是最好的拜师礼啊！ 第152章 许大茂放弃放映员，从头学习汽修 阎埠贵和阎解成走后，阎解成拜师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院。 这不是什么有必要隐瞒的事情，不少人都看到了，大院就这么点人，消息自然传得很快。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 就在李振民要准备要休息的时候，许富贵带着许大茂来到了李家。 “许叔，大茂，你们有事吗？” 李振民疑惑的问道。 许富贵抢先许大茂，开门见山道：“振民，是这样的，大茂现在可以转正做放映员，但是他情况不是特殊嘛，所以我想了想，要不要让他别做放映员了，暂时先跟你去学汽修，但我也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来跟你商量商量。” 闻言李振民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样子许富贵这个老人精应该察觉到了什么。 他今天下午被厂长叫去开会，作为不是干部的一员能参加厂里的会议，那就说明会议内容定然跟他有关。 会议开了整整一个下午，饭都没做，说明会议很重要。 而白天开完会，晚上就答应收阎解成为徒，那就说明在李振民身上发生了比较有利的事情。 由此可以推断，应该跟汽修培训有关，而且进展不错。 一般人可能不会这么想，但是许富贵显然不是一般人。 许富贵带着许大茂来这里并且说建议许大茂放弃学习已久的放映员工作转而学从头开始学汽修，这就已经证明许富贵心里有些猜测了。 不过因为李振民的地位，再加上许富贵也怕猜测得不是完全准确，所以才说商量商量，由此来套李振民的话。 李振民暗道许家人脑子都很不错啊。 他笑着点点头：“也好，你去跟宣传部的领导说就行，我这边没问题。” 许富贵连连说谢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茂赶紧对你师父说谢谢啊，还愣着做什么。” 许大茂显然还没怎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满脸疑惑道：“师父，爸，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搞不明白呢？” 啪！ 许富贵一巴掌拍在儿子的后脑上上，没好气道：“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别打扰你师父休息。” 李振民倒也不反感许富贵的精明，他解释道：“你不是要读书考大学吗，做放映员就要三天两天各地跑，到时候人也累，时间也不多，不利于你学习。” “学汽修的话至少每天都在厂里，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有车给你修，所以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轻松的，你学习的时间会变多。” 至于学汽修以后在职位晋升上更快之类的话他没有承诺和解释，但是他作为师父答应让徒弟突然转专业，显然就暗示了这一点。 许大茂虽然不明白暗示内容，但明面上说的这些他却听懂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师父！” “行了，回去休息吧，只要宣传部那边没啥意见，我就可以。” 李振民挥了挥手。 许富贵笑道：“没问题的，宣传部那边也不止大茂一个放映员实习生，少了他也没事，相反有的人还高兴能让出一个转正位子呢，那他师父您先休息，我们这就不打扰了。” 不得不说许富贵在与人相处这方面比大院的许多人要懂事的多。 原作中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是能让老婆去娄家做保姆就说明了他跟上级相处有一手。 离开李家。 许大茂小声对父亲问道：“爸，师父他刚才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啊，你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爸想让他读大学学医是没错，但贸然让他转专业从头开始学习应该不是有时间考大学这么简单。 放映员虽然会到处跑，但实际上也不是真的没时间学习，反而有更多的自由时间可以打发，只要操作得好，甚至是三天工作两天放假，可以说这是厂里最轻松的工作之一，不然他爸也不会一直培养他做放映员。 许富贵看了看四周，回到家将房门关上，这才小声解释道：“我跟你说，你师父很有可能要快速升职了！” “啊？”许大茂还是不解。 许富贵耐心说道：“他今天开了一下午的会，厂里的晚饭他都没参与，大家都知道，但是这说明什么，说明会议很重要！” “关于他的会议，只有汽修培训这一点！” “轧钢厂什么时候有汽修培训了？这本来就不正常，而且你师父他开完会之后就答应收阎解成为徒，说明会议进展不错，轧钢厂搞汽修而且进展不错，那就说明这事会长久下去！” “对于轧钢厂来说这是个新鲜事，负责人就是你师父，搞成功了他肯定要升职，而跟着他第一批学习的人也会得到提拔，梁拉娣肯定在这其中。” “所以你参与进去百利而无一害，再说了，你师父会害你吗，他都答应你了，那就说明我的猜测是没错的！” 许大茂猛然慌神，被许富贵这么一点，他瞬间理清楚了所有的思路。 眼中精光大盛，欣喜道：“好好好，还是老爸你聪明，换做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呢。” ……… 第二天。 一大早阎解成就站在家门口，穿得整整齐齐，昂首挺胸，眼里精光四溢，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 见到李振民推着自行车从中院出来，他立马迎了上去：“师父！”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大反应，阎解成拜师的事情昨晚他们就知道了。 但是下一刻李振民的话让旁人都惊掉了下巴。 “不错，没有黑眼圈，保持这个精气神，走吧，坐我车，我带你去报到。” 李振民点头给阎埠贵也打了个招呼，走出大门。 “好嘞！”阎解成立马跟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不仅仅院里的邻居，就连何雨柱和许大茂也懵了。 啥？ 报道？ 阎解成要去轧钢厂上班了？ 特别是已经伤势恢复得差不多重新上班的贾东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15岁就参加工作了？ 这不是院里最有出息的人吗？ 这一切都是李振民带出来的！ 易中海也看了眼阎家门口站着的满脸骄傲带笑的阎埠贵和他老婆，仅仅一个眼神就明白了过来。 “师父，师弟，等等我！” 许大茂反应过来连忙追了过去。 何雨柱也一边追上去一边喊道：“师弟，师侄，等等我！” 许大茂：“……” 阎解成：“……” 好你个傻柱，这便宜也要占是吧！ “许大茂师侄，来来来，叫师伯，师伯载你一段！” 何雨柱得意的拍了拍自行车后座。 许大茂脸皮抽了抽，放在以往他肯定要骂几句然后给何雨柱的车踹一脚再跑掉，但是现在何雨柱知道他的秘密，他只能恨得磨牙赔笑道：“那就麻烦了，呵呵。” 尽管没有叫师伯，但何雨柱看到许大茂的表情比什么都要开心。 哈哈哈，我何雨柱真是太优秀了！ 第153章 阎解成入职，贾东旭要搞事 贾东旭和易中海走在早高峰的人群中，望着李振民四人骑着自行车一路上受到了不少人的侧目，他们心里既震惊又酸楚。 众所周知，酸楚嫉妒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让人抓狂走火入魔。 贾东旭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现在他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顿时心中又开始琢磨起来。 “师父，李振民安排阎解成进厂，这算不算走后门？” 贾东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闻言易中海心里一咯噔，差点没吐血！ 这徒弟在干啥呢，看看人就就得了，吐槽吐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这眼神很明显是要搞事啊！ “东旭，我们过我们的就好，上次我们说好了的，你的目标是好好表现，争取处分结束之前别出丁点错误。” 易中海赶紧提醒。 处分有半年查看期，一直要延续到来年正月！ 要是出事了，过年都过不好！ 不过易贾东旭显然有些不乐意，他皱了皱眉，道：“师父，我说这个也谈不上犯错吧？” 易中海暗道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长点心！ 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怎么思维还跟一般人一样，你现在考虑的不是个人怨恨，而是要考虑整个家庭啊！ 这是李振民有没有犯错能不能说的问题吗？ 这是就算人家犯了错你也不能掺和的问题啊！ “东旭！” 易中海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他看了看四周，将贾东旭拉到一个角落，压低声音，却无比严肃的说道：“你现在还在处分当中，甚至都没有一个实习生来到有话语权，而李振民是谁？” “他是厂里的大红人！是杨厂长亲自颁发过锦旗的！” “就算是他作风不端正，就算他是跟人事部有些勾当给阎解成走后门，但这也不是你能掺和的！” “如果要处理，厂里会自己动手，厂里没说话，那就代表符合规矩，程序正确！” 易中海越说越郑重。 他此刻甚至已经有将贾东旭逐出师门的念头了。 以前多么机灵的一个小伙子啊，现在竟然因为私人恩怨而忘记了自己的几斤几两，真要去做些什么，不是找死吗？ “知道了，师父。” 贾东旭见易中海绷着脸在压制着怒火，他虽然心里很不爽但现在也只能先忍一忍。 毕竟没了易中海，那就没有人会接济他们家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李振民不知道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事情，他带着阎解成径直去了办公楼。 倒不是亲自去给阎解成撑场子，而是单纯的怕阎解成找不到路。 到了人事部。 沈文茵已经过来了，见李振民带着阎解成过来，微微笑着点头打招呼。 李振民将阎解成的事情说了一遍，沈文茵自然应对自如。 而阎解成则是跟站军姿一样似的绷紧身子，呼吸都显得十分的急促沉重。 这就是领导啊！ 好漂亮，啊，不，好不一样的女人啊！ “沈主任，你看这边还有我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就是带他过来认个路而已。” 李振民试探性的问道。 沈文茵懂得起李振民的意思，这是不想让其他人多说闲话。 她如沐春风一般的笑道：“你先去忙吧，我这边会安排人带他入职的。” 有了她这句话，李振民就彻底的放心了。 随后他便告别沈文茵，出了人事部办公室立马转身去了厂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结果发现杨厂长已经过来了，于是他走了进去。 见四下无人，他摸向衣服内衬口袋其实是从系统空间里将准备好的药酒拿了出来。 这是昨天说好的。 “厂长，我弄了点小酒，你尝尝。” 将酒放在桌子上，还没等杨厂长说话呢，他又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有事可以随时叫我，保证随叫随到。” 杨厂长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李振民带上了。 “这....臭小子，搞得生怕别人看到似的，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还是很老实的将药酒小心翼翼的用报纸包了起来轻轻放进柜子里。 这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倒不是怕别人说贿赂，而是怕别人喝了去找李振民要。 这么好的酒他都很少喝，极为舍不得，李振民肯定也不多，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那对李振民来说也是一种灾难。 ……… 李振民离开办公楼，没有继续管阎解成，有沈文茵在，入职的事情并不需要担心。 他也不怕他不在的情况下阎解成会在运输大队受欺负，毕竟梁拉娣作为大师姐可不是吃素的。 走在路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查看系统。” 沟通系统，脑海里顿时出现了系统的画面。 【宿主】李振民 【技能】厨师2级，八极拳6级，俄语6级，英语8级满级，电工6级，汽车维修7级，钳工4级，焊工5级，钓鱼3级 自己的基础属性变化倒是不大。 弟子一栏多了两个。 【弟子】梁拉娣，汽车维修3级，许大茂（放映员），阎解成（无职业） 三个徒弟，梁拉娣现在已经汽修三级了，只是还没去考核。 许大茂和阎解成则是一个是放映员，一个是无职业。 括号里面的内容显示的是宿主李振民没有可以选择倍数返还的职业，李振民可以从许大茂身上选择放映员倍数返还，阎解成没有职业可以选择。 当然，按照系统的要求，经验或者现金之类的东西倍数返只能一次选择一个弟子。 现在梁拉娣3级厨师了，可以选择下一个。 也就是说，现在可以从许大茂和阎解成两人之间选择一个徒弟进行反馈，职业也只能选择一个。 按照计划，他肯定是选阎解成身上的技能。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选择什么好呢？ 让阎解成学习汽修，然后进行汽修反馈？ 已经有梁拉娣给他提供汽修方面的反馈了，还要从阎解成身上获得汽修方面的反馈吗？ 貌似有些重复了。 最好的办法是教阎解成汽修以外的技能。 对阎解成自己来说肯定是汽修工作前途最好，但站在李振民的角度上来说徒弟学习汽修又显得重复。 所以最好是让阎解成学习一个不妨碍汽修工作甚至有利于辅助汽修工作的技能。 学什么好呢？ 钳工？ 焊工？ 电工？ 锻工？ 这些是李振民暂时可以教的。 对于汽修来说，钳工应该算是最好的了吧？做些小零件什么的倒是有利于汽修。 第154章 贾东旭:还有王法吗? 上午时间过得很快。 李振民在闲暇之余又看了眼系统。 【您的徒弟阎解成听从上司的安排，进行汽修方面的知识了解，汽修经验+1，正式成为汽修学徒工。】 【您的徒弟阎解成学习汽修知识，汽修经验+1，宿主可以选择对应技能绑定倍数反馈。】 【您的徒弟阎解成学习汽修知识，汽修经验+1，宿主可以选择对应技能绑定倍数反馈。】 【您的徒弟阎解成学习汽修知识，汽修经验+1，宿主可以选择对应技能绑定倍数反馈。】 密密麻麻的消息在后台显示着。 还好李振民已经关闭了提示声音，否则会被吵得心烦。 李振民笑了笑，这消息显示这阎解成在运输大队的维修车间的工作很顺利，已经步入正轨了。 只要找个机会过去看看就行。 到了上午十一点多。 他忽然发现系统后台消息又多出了关于许大茂的内容。 【您的徒弟许大茂听从上司的安排，正式成为汽修学徒工。】 【您的徒弟阎解成学习汽修知识，汽修经验+1，宿主可以选择对应技能绑定倍数反馈。】 【您的徒弟阎解成学习汽修知识，汽修经验+1，宿主可以选择对应技能绑定倍数反馈。】 又是一大堆的消息。 看样子许大茂那边转工作也变得十分的顺利。 杨厂长没有叫自己过去，那就说明宣传部那边的领导并没有意见，也说明许富贵办事靠谱让人省心。 转眼到了中午吃饭时间。 李振民按照平时的安排做了两个菜，食堂依旧火热。 食堂里。 易中海和贾东旭观察了一阵，发现前面有人打了小炒肉和水豆腐两个菜的人比较多，脸上也都挂着笑容。顿时明白过来这两个菜是李振民做的。 两人默不作声的排队打饭。 易中海脸色显得相对平静，但是后面的贾东旭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一会儿就排到了两人。 易中海看到窗口还有小炒肉和水豆腐，便说道：“一份水豆腐，一份土豆丝！两个馒头。” 窗口打饭的人瞥了眼易中海，嫌弃的抖了抖手中的菜勺，硬是将水豆腐和土豆丝给抖了一小半。 馒头不能缺斤少两，所以没法使绊子。 易中海也没反驳，因为这是常规操作，打了饭就转身离开。 但是轮到贾东旭的时候可就没这么能忍了。 “一份青椒小炒肉，三个馒头！” 贾东旭沉声道。 窗口打饭的师父给了贾东旭三个馒头。 随后仿佛给菜勺附加了魔法一般，菜勺往那盆里铲了铲，盆子摇了摇，最后菜勺从菜的最上层一抹。 等捞起来的时候，菜勺里面葱葱绿绿，哪里还有半点肉？ 全都是青椒！ 并且菜勺下面一滴油都没滴落。 可想而知颠勺功夫已经臻至化境！ 啪！ 打菜的师傅拿起满满当当的一勺子青椒扣在了贾东旭饭碗里，有一说一，份量确实足。 只是在贾东旭眼里看来，这就是chi裸裸的嘲讽。 “曹尼玛！” 一声咆哮响彻食堂！ 贾东旭今早被易中海那般教训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被打菜师傅这么一扣彻底绷不住了！ 还有王法吗？ 还有天理吗？ 自从上次他在厂里造谣被处分开始，他和易中海在食堂打饭每次都要受到针对。 青椒炒肉只能吃到青椒，茄子肉末只能吃到茄子，红烧肉只能吃到油豆腐.... 踏娘的这谁受得了！ 这不明白着李振民指使的吗！ 但是他忍了！ 三天两头不吃荤菜，只吃素。 就算要吃荤也是叫人帮忙打。 但是平时给他和易中海帮忙打饭的人今天请假了，加上下班慢了一点，认识的几个关系稍微好一点的也已经打好饭在吃了，所以他们没找到人帮忙，于是自己排队打饭。 易中海这次忍了，打了两个素菜。 但是贾东旭有赌气的成分，就要看看打荤菜还能不能被针对，结果没有任何意外！ 另外再加上他现在伤势还没完全好，全部吃青椒不是让他上火发炎吗？ “玛德，你是不是故意的！做亏心事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吗！” 贾东旭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口中声音如洪钟一般响彻整个食堂。 还没走远的易中海眸子一缩。 好家伙！ 这小子干啥呢，明知道是这样，忍一忍打点素菜不就好了，现在这是干啥啊！ “东旭，走了，别闹！” 易中海转身拉着贾东旭离开。 贾东旭被拉着走了几步才挣脱，不满道：“师父，我又没错，怕什么，难道被针对就不能反抗吗，我做错了什么？” 打饭的师傅也丝毫不虚，挑衅道：“谁不知道你贾东旭造谣生事是惯犯，就你还想污蔑我，老子坐得直行得正，你有本事去厂里告我啊！” 闻言贾东旭仿佛被小疯狗掐住了脖子。 眼珠子瞪得比大水牛还大！ “你踏娘，好，好，好，你等着！” 贾东旭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紫，转身就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玛德，食堂李振民说了算，告不了，他还不能去办公楼吗？ 见到这一幕易中海急得心脏狂跳不止，脑瓜子都是嗡嗡的，愣头青，找死啊！ 但总不能让贾东旭就这么去闹吧。 一咬牙他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此事一闹，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这时候食堂打菜也已经接近尾声。 窗口的师父皱了皱眉，随后让人随便替个班，转身就去后厨找到了李振民，将事情说了一遍。 李振民：“？？？”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害怕，而是他没想到才打菜这件事上贾东旭和易中海还在被针对。 这都过去多久了。 个把月了，他都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行了，我知道了，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来处理就行，你回去做你的工作吧。” “好嘞！” 打饭师傅听到李振民发话又笑着去干活了。 后厨的人打心底是佩服李振民的，在他们心目中李振民就是神人，没有搞不定的事情，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完全没问题！ 一个小小的贾东旭而已，完全不用在意。 后厨门口的梁拉娣等人则有些担心。 李振民挥了挥手：“你们以后打了饭别在这里逗留，离远一点，走吧，不然等会儿领导就要来了。” “哦，好好好！” 梁拉娣等人连忙走开。 几分钟后.... 果不其然，贾东旭和保卫科的人就过来了。 食堂李振民是老大，要处理自然是厂里过来，厂里领导也不可能直接过来，所以保卫科的小队长过来才是情理之中。 李振民没有任何担心。 他无视了来势汹汹的贾东旭，起身故作惊讶的对走过来的保卫科小队长郑小波问道：“郑队长，你们这是？？？” 第155章 易中海:造孽啊，我怎么有这样的徒弟 不等郑小波说话，贾东旭就几步上前，指着李振民就大声道：“李振民，你到底什么意思，打饭一直针对我有意思吗？” 这时候食堂工作人员已经打完了饭菜，都在收拾东西，一时间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 另外还有不少路过的人也驻足纷纷侧目。 李振民看着贾东旭，满脸疑惑道：“贾东旭你这是什么话，我干嘛要针对你？我们一起长大，不仅仅是邻居还是兄弟，可谓挚爱亲朋，情同手足，哪来针对一说？” “你....” 贾东旭瞪大眼睛，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不是应该愤怒的指责我吗？怎么还攀关系了？ 属实给他整不会了。 一旁的郑小波眼中眼浮现出一抹戏谑，也不说话，站在一旁看起了戏。 后面跟过来的易中海见状暗道贾东旭这蠢货到底在搞什么，现在好了吧，无形之中就成了小丑。 就在他要开口打圆场的时候，李振民脸上疑惑之色越来越浓，抢先一步再次对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贾东旭说道：“东旭，我们以前是有些矛盾，但准确来说也是你对我有意见，而不是我对你有意见。” “但我们谁跟谁啊，这种小事说开了不就行了吗？” “上次你跟你师父上门跟我道歉的时候已经开了，我们该什么还是什么，又何来针对一说？” 贾东旭：“......”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说什么来着？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李振民的话有很多要反驳的地方，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脑袋偏偏就短路了，本来想好的台词一下全卡壳了。 “这样吧？” 李振民无比和善的说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你要是真的被针对了，可以跟我说，如果有，我肯定给你一个公道，郑队长也在，我肯定公事公办，怎样？” 被李振民这么已提醒，贾东旭终于想起来了，他是来找茬的，是过来讨要公道的！ 但同时他的眼底闪过疑惑之色。 李振民真的这么好？ 可是看起来也不像是说假话啊。 保卫科的人都在这儿呢，还能指鹿为马不成？ 想了想，他挺起胸膛说道：“也许你不知道，但是我确实被针对了，我每次打饭菜肉得少得可怜，你看看，我碗里这全是辣椒，这就是证据？” 说着将饭碗递给所有人看。 大家自然看得到，还真没说谎，确实全是辣椒。 李振民皱眉道：“这件事恐怕有误会，这样，你说是谁给你打的饭菜，我们当面对质怎么样？” “好！”贾东旭毫不犹豫的说道：“就是那个矮矮胖胖的，姓王的，具体名字我忘了，二十多岁的样子。” “王德发？” “对对对，就是那个叫王德发的！” “行！” 李振民点点头，转头对后厨里面喊道：“王胖子你过来。” 王德发早就盯着这边了，听到李振民的话立马小跑了过来，那模样活脱脱的像一个弥勒佛。 贾东旭见了立马呵斥道：“就是他，王德发，你说你是不是针对我，我碗里的全是青椒！” 王胖子连连摇头：“别别别，贾东旭你可别乱说，你青椒偏多确实我给你打的没错，但是你要说我针对你，那就真的有点冤枉好人了。” 接着他看了看保卫科的人又看了看李振民，连忙解释道： “郑队长，李主管，你们听我说。” “你们应该都知道一点，饭菜到最后沉底的肯定辣椒偏多是不是？贾东旭排队排得晚，我锅里也没什么肉啊。” “但是我也知道贾东旭已经跟我们的李主管重归于好，青椒炒肉都没有了，我都不好意思，但是贾东旭还坚持要打这个菜，为了弥补他，我就给了他一大铲。” “郑队长，你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其他人啊，有人会有这么大分量吗？我对他好，他反过来却污蔑我，你们叫我心里怎么想！” 不得不说，王胖子还是有几分演技天赋的。 说着说着就委屈起来。 不是愤怒，而是真的老实人被欺负之后的那种委屈。 一旁的郑小波和易中海，听了之后暗吞一口唾沫，好家伙，还可以这么解释？但是没毛病啊！ 贾东旭更是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没吐字，表情越来越狰狞.... 李振民这时候补充说道：“郑队长，你懂我的，我做人一向公正，对手下的人也很严格，我们食堂在厂里名声一直很好你也是知道的。” “我再说句公道话，如果我的人真的做了不公道的事情，缺斤少两，是不是对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情况？我们总不可能只针对贾东旭一个人吧？” “所以还请你随便查，要是还有人说被针对过，有证据的情况下还请直接上报厂里处分我。” 这一番话彻彻底底的将贾东旭整不会了。 易中海也彻底的傻眼。 他们跟郑小波以及全厂的人都知道，自从李振民来了之后，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就比别的单位食堂高出一个层次。 每天打饭基本人山人海。 就算有人说不好，有意见，那也是说李振民做得菜太少了，不够吃，而不是缺斤少两。 随便去厂里找个人，也不会说李振民和食堂员工不好啊。 所以，按照一般情况来说，食堂对所有人都好，就偏偏对你贾东旭和易中海不好？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来讲，那就不是食堂的不对，而是你贾东旭的不对。 “贾东旭，你看我需要去厂里再查查吗？” 郑小波这时候开口。 贾东旭张嘴就要说话，但是易中海一个闪身来到跟前，将贾东旭挡在身后。 然后赔着笑脸道：“郑队长，李主管，王师傅，还有各位，这都是误会，误会，还请不要见怪。” “东旭他不是前些日子受了些伤嘛，很久没吃青椒了，怕上火，所以看到青椒第一反应是针对，这不就误会了嘛。” 贾东旭还想反驳，但是感受到易中海抓住他手腕的手力道越来越大，他只能咬碎牙齿吞回肚里。 “各位，这是一场误会，我是他师父，没及时注意到，我给你们说声对不起。” 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拉了拉贾东旭。 示意贾东旭道歉。 但是贾东旭可没这么圆滑，他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更何况他还确实被针对了。 他虽然排队偏晚，但是他明明看到打菜的时候那锅里有不少肉的！ 这就是明摆着针对！ 而且就算这次不是针对，那以前呢，这都一个月了，哪一天不是如此？ 贾东旭丝毫没有想自己之前造谣有多恶劣，也没想前些天说一套做一套要暗算李振民的事情有多令人不齿，他只知道他没有成功，李振民没有受伤，那他就没有错！ 他只知道现在他被针对，很不爽！ “哼！” 一把甩开易中海的手，贾东旭转身黑着脸离开。 郑小波眉头一挑，王八蛋，敢在保卫科面前犯了错而不道歉？ 他立马要动手。 而这时候李振民却说道：“郑队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闹大了对厂里也不好，这事就算了吧，我们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这一波可谓将绿茶技能点满了。 闻言郑队长笑道：“李主管深明大义，多谢了。” 围观的群众纷纷咂舌。 相比之下，李振民有多明事理，有多善良，那贾东旭就有多恶劣，多无耻。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 完蛋！ 什么好处都给李振民占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手段怎么可能是贾东旭可以对付的。 看样子等下又要给徒弟开心门好好安慰一番了。 造孽啊！ 第156章 只给一年时间考大学 事后，正在易中海安慰贾东旭的时候。 厂里关于贾东旭中午带人闹食堂后厨的事情也传得沸沸扬扬。 当然也有人知道贾东旭被针对是事实，但这些人都是跟易中海贾东旭关系相对比较好的，在万人大厂中的人数占比可谓不值一提。 绝大多数的人站在李振民这一边。 甚至有人在说，就算针对贾东旭又怎样，难道不该被针对吗？贾东旭做的事情还能洗吗？贾东旭现在还在处分当中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势所趋，贾东旭的名声这下更差了。 就连平时的一些老好人不愿与贾东旭交恶的人也纷纷觉得是时候疏远了，毕竟这已经上升到了类似于政治正确的层面。 后厨。 李振民这边也跟后厨的员工们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大意就是让大家以后不用区别对待贾东旭和易中海了。 李振民从始至终就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没必要一直针对，已经被针对这么久也差不多够了。 今天这事这么一闹，厂里领导肯定知道。 要是继续下去，对李振民也不好，难免会在某些领导心里滋生一种得理不饶人睚眦必报的印象。 所以相比起李振民自己的前途，贾东旭这种小事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 丁秋楠提前来到了后厨，吃了饭等待李振民一起回家，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和李振民是情侣关系。 实际上她是要跟李振民学习文化知识。 李振民这边白天考虑过这件事，觉得还是不要带丁秋楠回家比较好，不是怕别人说什么，而是在家里不方便。 他家就那么大，而且没有黑板，给丁秋楠和许大茂上课也不合适。 “师父，一起回家啊。” “师父，我这里有些问题，等下还要请教你呢。” 阎解成和许大茂也赶了过来，一嘴一个师父，叫得非常的顺口。 丁秋楠闻言愣了愣，她见过阎解成，也知道这是阎埠贵的儿子，只是没想到阎解成也叫李振民师父。 莫名的心里又开始酸楚起来。 明明是她先，为什么在后面的许大茂和阎解成都可以拜师她却不行啊。 “解成啊，你先回去吧，我准备在厂里给许大茂辅导一下功课，这边地方宽敞一些。” 李振民一边吃饭一边对阎解成说道。 阎解成眼珠子一转，看向许大茂问道：“师兄，什么功课啊？师父要给你开小灶吗？” 许大茂立马扬起了下巴，嘚瑟的拍了拍阎解成：“师弟啊，我可不是学汽修那么简单，师兄我啊，是要考大学的呢。” “啊？？？” 阎解成瞪大了眼睛，接着转念一想，转头对李振民问道：“师父，我也想考大学，我能不能一起啊！” 刚走过来的何雨柱也举手道：“我要考大学！” 梁拉娣白了一眼何雨柱，笑骂道：“瞎凑什么热闹呢，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不清楚吗，你能提升炊事员等级就不错了。” 何雨柱挠了挠脑袋，支支吾吾回道：“拉娣你不能拆我台啊，说不定我以后真的是大学生呢？” 李振民无语的摆了摆手：“随你们吧，爱学就学，不学就回家。” 阎解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好好好，有师父辅导我一定很轻松考上大学，别看我成绩不行，那绝对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学校老师不行！” 几人又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只有丁秋楠默默吃着饭，一如既往的安静和漂亮。 吃完饭。 李振民带着众人去了运输大队的维修车间。 这边有汽修培训用的黑板和桌椅，学习也方便。 何雨柱嚷嚷着一起，梁拉娣也不再多劝，她也跟着一起，不过不是学习文化知识，而是复习自己的汽修知识。 “你们每个人的水平不一样，所以我从初中的一些知识开始讲起，语文和历史遗迹地理暂时没什么好讲的，英语也是一样，你们先将能背下来的平时背一背，我主要是讲数理化。” “等差不多了，所有的功课再从高中开始讲。” “我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给你们上课，时间也很有限，所以平时主要还是看你们自己是否努力。” “另外我提醒你们，我只会教你们一年，明年要是没考上那也不用学了。” 所有人一惊！ 一年时间！ 太短了！ 平时李振民一三五需要培训汽修，二四六才能辅导他们，再加上平时还要上班，时间越发的少。 现在只给一年时间，可想而知有多严厉！ “怎么？有意见？你们叫我一声师父，我就得无条件的永远教你们？读书是自己的事情，其他任何人都只是辅助，最重要的是看你们自己，要是不想学的现在就可以走！” 李振民话说得很重。 何雨柱顿时就有要跑路架势，梁拉娣白了他一眼，小声道：“你着急做什么，你本来就考不上。” 何雨柱想想，好像也是哈，呵呵呵呵呵。 阎解成脸色也难看起来，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能成功。 许大茂则是异常的严肃，眼神也充满了坚定：“我知道了，我不会放弃的！” 这是他的救命稻草，就算是半年他也不会放弃！ 而丁秋楠，则是最开心的那个！ 其他人没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可是抓住了重点。 李振民说的是一年后没考上那就不教了，不是时间少不少的问题，而是考不考得上的问题！ 这至少意味着李振民会给他们争取高考的资格，虽然没说怎么弄资格，但是既然让他们考，那就说明肯定有办法！ “谢谢李主管！” 丁秋楠说道，兴奋和激动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隐隐在颤抖。 李振民瞥了眼丁秋楠，随后收回目光，对所有人说道：“我们一周三天，分别学习数理化，从今天开始，我们学习初中的数学，我按照书上的知识点一个一个来，没问题就跳过讲下一个，有问题的话就举手提问。” 闻言丁秋楠和许大茂绷紧了神经，无比专心的听讲。 其实李振民会给两年，但为了给压力刺激，所以说了只给一年，他完全不在意会不会压榨许大茂或者丁秋楠。 既然想学，那就自己努力。 不学又没人逼你。 本来就学习成绩一般，要是这个时候还转变心态努力，那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 李振民每天都很忙，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挤出时间画了图纸才终于将搞定杨厂长那辆报废的摩托三轮侉子零件。 今天，终于可以着手修好了！ 第157章 变废为宝，摩托修好 李振民对杨厂长淘汰下来的摩托三轮侉子可不只是简单维修那么简单。 自己用的肯定要用心。 他将车能拆的都拆了，发动机方面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坏的地方其实拉去维修厂也能很快修好。 可想而知杨厂长不是真觉得这辆车不可以也用了才抛弃，更多的是因为做了厂长之后换了吉普，摩托自然而然就懒得折腾了，于是就选择了淘汰。 一定程度上算是便宜了李振民。 李振民则是将能换的小零件都换了，同时也将车漆给细致的重新喷了一遍，另外还换了新的外胎和内胎。 整辆车现在看来就跟新的一样。 当李振民将零件重新装好，加了油，骑出维修车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瞪直了眼！ 附近的员工谁不知道三轮挎子放在那有好几个月了？ 因为没人管，轮胎瘪扁，车身锈迹和灰尘盖了厚厚的一层，看上去跟废铁没啥两样。 大家也都看见李振民将车上个月将车推进维修车间里面的单独小房间给保护起来，防止别人进行再一次破坏。 对于这种事大家心里有个预期，觉得就算修好能骑上一骑也不错。 但久而久之就忘了。 结果今天摩托一响，李振民骑着崭新的三轮胯子出现在大家视线中的时候大家全都被惊讶到了。 要不是依稀还有原车的一些涂装以及这边不可能有新车，大家还以为厂里买了辆新车呢。 原来李振民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将车翻新了！ 变废为宝！ 轰轰轰—— 李振民拧了拧油门，骑着三轮侉子在空地上转了一圈。 车子声音很健康，大红的车漆在夕阳下熠熠生辉，看得让人恍惚！ “师父，这车哪儿来的？” 李振民停好车，阎解成一个闪身冲了上去，抚摸着车身眼中满是闪烁的光芒。 许大茂和梁拉娣也快速过来，同样不知情。 李振民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而后不仅仅几个弟子，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再次以震惊到了！ 杨厂长答应了修好将车配给李振民？ 也就是这车以后是李振民的了？ 卧槽！ 厂里除了厂长和副厂长，以及少数领导，还没有人有车啊，好一些领导都还是骑自行车呢！ 李振民现在还不是领导就已经可以骑摩托了？ 说出去谁信啊！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回过神来，众人又纷纷觉得合理，毕竟这本来就是一辆废车，能修好全凭李振民自己的能力。 再者李振民立的功还不少吗？他不配谁还配？ “不愧是李老师，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本事，活该他享受！” “你们这些人别致看到李老师牛逼，别不看人家每天有多忙啊，试问厂里还有人比他更努力吗？他不牛逼谁牛逼？” “这个我倒是知道，但是我在想，变废为宝，车修好了，会不会被厂里回收啊？毕竟李老师还不是领导层，这个你们懂的吧？”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这种东西还是别讨论！” “嘿嘿，我倒是不觉得厂里会这么不要脸，杨厂长都答应了李老师修好就配给他，谁要是反对不是在打厂长的脸吗？再说了，如果你是领导，你好意思抢？当全厂的人是瞎子吗，这车本来就是坏的，你有能耐你自己修啊，谁也没阻止你不是？” 人群议论纷纷。 有夸赞的，也有担心的，当然也有一些理性分析的。 当然，李振民自然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厂里某些领导眼馋，然后跟厂长提议将三轮侉子收回配给其他人。 如果真的是那样，李振民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本来就是公家财产，就算是厂长答应过配给他骑，但本质上还是公家财产，要收回再分配，他没有资格阻拦。 但真若如此，不管杨厂长给出什么理由，也不管厂里会如何讨论，他不说一怒之下立马辞职，但要想他再尽心尽力给厂里做些啥贡献，那就别谈了。 汽修培训？厂里的长远项目？ 呵呵，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一个炊事员而已。 平时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同时提升提升徒弟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再参与，任凭你的理由再怎么天花乱坠，都不行。 “好了，都散了吧。” 李振民将车重新停回维修车间，取走车钥匙，然后去了办公大楼。 毕竟原则上摩托属于厂里资产，修好了得跟厂长汇报一声。 不过杨厂长这时候不在。 倒是沈文茵发现了李振民，她告诉李振民说杨厂长去上面开会了，今天甚至明天都不一定过来。 “有什么事吗？方便的话跟我说说，我到时候可以帮你转告，免得你再跑一趟。” 沈文茵说完又随口问了一句。 李振民也没有隐瞒，说道：“就是杨厂长之前那辆报废的三轮侉子我今天修好了，所以跟他汇报一声，其他倒没什么事。” 沈文茵只是微微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抹异彩，眼角带笑的点点头：“好的，到时候杨厂长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她并不是非常惊讶，毕竟李振民能修好两辆大货车，再修好一辆三轮侉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她还不知道摩托已经焕然一新，不然肯定不止现在这种反应。 随后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 聊着聊着李振民就发现了不对。 他总觉得沈文茵有心事，说话好像没有平时的那般谈吐自如，相处久了，莫名的感觉得出来。 再回想一向，他貌似是就来办公楼找杨厂长而已，并没有刻意去人事部，但沈文茵好是不是显得太巧合了。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走... 他上下很自然的打量了一番沈文茵。 沈文茵说是上厕所路过，但她身上没有残留的异味，手也不是湿的，就连袖口和皮鞋上都没有沾上一点水渍.... 难道是特意找自己有事？ 李振民总觉得是这样，不过对方不主动开口，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 想了想，他说道：“那沈姐你先忙，我这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保证随叫随到。” 一边笑着一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沈文茵在想什么，但快要出办公楼的时候，沈文茵的声音还是从背后的走廊上传了过来。 “振民，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去家里做做客。” 闻言李振民停下脚步。 想了想，做客估计只是客套话，去做饭才是真的，这个他也愿意，不过他现在安排挺满的。 一三五汽修培训，二四六要给许大茂上课，甚至都牺牲了一天约会时间，现在只有周日才跟袁青荷约会。 抽出时间并不简单。 不过思索一番后，他还是转身笑着点点头：“周日晚上吧，到时候我自己过去就成。” 白天跟袁青荷约会，晚上去沈文茵家里做一顿饭问题也不大。 沈文茵不是那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既然她主动提了，那还是有必要过去一趟的，就当做跟领导联络联络感情也好。 第158章 汽修学习再次改革，许大茂的怒火 一天过去。 杨厂长还没回来，这就等于李振民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将摩托骑回家，不过他也没有很急。 今天他晚上再次来到运输大队进行汽修培训。 这边基本上所有人现在都是李振民的学生，见到李振民过来，纷纷起身。 “老师，你什么时候骑走那辆三轮侉子啊？” “老师，你说厂里会不会将三轮侉子收回，到时候不给你了啊？” “别瞎说，这件事老师有自己的想法，你等着就是！” “老师，要不平时中午给我们再补补课呗？一周培训三次我觉得太少了！” “去去去，老师那么忙，再补课你给钱啊。” 众人七嘴八舌，情绪很高昂。 李振民压了压手，这才安静的坐了下来等待上课。 梁拉娣作为培训班的班长带头起身：“起立，老师好。” “老师好。” “老师好。” 众人也起身喊老师好，跟学校里上课没有多大的区别。 李振民压了压手：“坐吧。” 众人重新坐下。 李振民目光一扫，培训班都很规矩。 不过他并没有就刚才同学们讨论提问的事情做出解释，而是在上课之前，顿了顿，随后高声道：“上课之前，我有件要跟你们说。” 闻言众人眼睛亮了起来，难道真的要答应补课了？ 不过李振民压根儿就没提这个事，而是说道：“汽修其实算是比较简单的工作，只要肯学那肯定学得会，但上升到一定程度后再进一步也难。” “这也是我为什么平时教你们要重视理论的原因，因为如果没有理论支撑，越到后面学得就越吃力。” “只是靠经验累积，是个人只要努力都可以达到，但理论能帮助你们更好的做出判断，也能给你们学习高级的知识打下基础。” “而汽修一行，这一点尤为重要！” 众人有些不懂，老师这到底是要说什么？ 稍作停顿，李振民见众人已经全部打起了精神，这才继续道： “汽修前面容易后面难，你们要想真的有出息，那就从现在好好学习，多看看机械方面的书！” “同时尽量的学习一门其他的技能，比如钳工，比如焊工，这对汽修工作都有一定的帮助，有利于你们走得更远。” 如果厂里以后真的单独将维修车间划分出来，那么这边就会需要更多的人。 最起码的焊工肯定是要有的！ 钳工也有可能增加。 甚至还有电工。 如果会额外的一些技能做汽修辅助，那么以后不仅仅可以留下来，提拔升职的机会也会大大的增加。 甚至可以说得上在这里工作比轧钢厂任何工种提升都要快。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得让阎解成再努力一点，学习学习钳工，这样他的系统才会反馈更深。 不管为了厂里，还是为了自己，这件事必须要有些进展。 听到这里，有的人疑惑，有的人好像不怎么情愿。 李振民再添一把火，朗声道：“我会跟厂里将这件事汇报上去，要不了几天通知就会下来，你们就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可以去其他车间多看看多学学，有利于你们进一步提升。” “当然，这些都是自愿的，不会强制，你们要是没时间，或者觉得太累了，不学也没关系。” “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半个月后的考核你们没通过的得直接离开将培训名额让给其他有需要却之前没有报名成功的人，但如果你们有其他方面的一技之长，这个结果就会酌情宽容。”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李振民这不是简单的说说建议，而是来认真的。 会跟上面申请！ 会酌情考虑半个月后的考核成绩。 不少人眼睛越来越亮。 纷纷觉得这个提议相当的不错，他们不怎么关心以后能否学到多高深的地步，关心的是半个月考核能不能过啊。 要知道这其中有一些人本身就学习能力不怎么强，半个月的考核他们打心底没多少把握，甚至以为自己要被淘汰了。 但李振民今天补充的条件，让他们心情为之一振。 有些人现在汽修水平一般，但是他们本来在其他车间是有专业的，虽然不强，但相对来说也算是一技之长，这些留下来的概率大大增加了。 “好了，这件事你们自己考虑吧，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李振民没再多纠结。 条件给到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个人了，也不会埋没人才，甚至还能更大程度的剔除混水摸鱼的人，这就已经够了。 不过让他无语的是.... 学生们的激情好像比以前更高了。 本来以往两个小时就结束的课程，今天硬是被学生们一个接一个的提问给拖到了三个小时。 最后要不是李振民强行下课，还不知道要多久才结束。 下课后。 李振民叫住了阎解成，叮嘱道：“别人的人我不做任何要求，他们爱怎么学就怎么学，跟我没有关系，但是你是我徒弟，今天我说的你必须放在心上！” “考大学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捧着书都会睡觉，你瞎凑什么热闹，以后你将这份时间分出来好好给我学钳工！” 阎解成：“……” 好丢脸，跟许大茂和丁秋楠学习文化知识的时候睡觉竟然被发现了.... “师父，可是我真的有必要学钳工吗，汽修也用不到吧。” 阎解成话音刚落。 许大茂就异常严肃的说道：“阎解成你说啥呢，师父会害你吗，你要是不学明天就回家打零工，别在这里耽误师父的精力！” 他是真的生气了。 李振民是他最尊重的人，平时那么忙，他有问题都尽量自己解决，不好意思去打扰李振民。 越接近越相处，这一点就越发的感觉深刻。 以前他只知道李振民很厉害，很聪明，觉得就是那种天才，看什么都会，但相处下来之后才知道，成功的背后付出了多少。 相处下来许大茂的生活已经翻天覆地的改变，也确实感觉到累，也更加的知道努力有多重要。 并且李振民经常提醒他说身体方面要多多注意，别熬夜太晚，别喝酒，适当锻炼锻炼，身体好了那方面的问题也会慢慢改善一些的。 这些感动他都记在心里。 但是李振民自己呢？ 许大茂可是清楚得很！ 李振民一三五汽修培训，二四六要给他们上课。 一周两天的休息变成了一天，而且每天都加班，一般人根本就扛不住，但是李振民却无怨无悔。 别人没发现，但是观察仔细的许大茂可是看得出来李振民抽烟的频率明显多了，这明显就是操心累的。 这种人不该得到尊重谁还有资格得到尊重。 现在阎解成还在这里偷懒，许大茂一下子就怒火中烧起来。 闻言其他人也是猛的一愣。 卧槽，许大茂发火了？ 特别是何雨柱，在他印象里许大茂不是最喜欢偷懒的那个吗，眼前这个人还是许大茂吗？ 就连李振民也有些没想到，但心里还真的有些感慨，没想到许大茂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这么多。 见阎解成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笑了笑打破僵硬的气氛说道：“好了，就这样吧，阎解成你好好学钳工，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对方面也有所研究，在说了，你想想，贾东旭三四年了顶多只是个三级钳工，要是你到年底就赶上他呢？” 一旁的丁秋楠心中暗道果然李振民啥都懂，美眸中倾慕之色更加的变得浓郁起来。 而阎解成听完之后也兴奋起来。 “是，师父，年底我肯定超过贾东旭，要是没有我就将所有工资请大家吃饭赔罪！” 第159章 来自老父亲的催婚 周四。 晚上给许大茂和丁秋楠上完课之后，李振民回到家。 睡觉之前李铁国对李振民说道：“柱子过两天就要订婚了，往后我们要分开吃饭吗，你什么想法？” 闻言李振民这才想起来。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 也就是说何大清明天要回来了，何雨柱周末就要跟梁拉娣订婚来着.... 他忙昏了头，将这事给忘了，竟然还答应了沈文茵周日去做饭。 看样子明天得给沈文茵再换个时间，何雨柱订婚的事情显然更重要。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忘了？” 李铁国见李振民愣在那里，没好气的再次问道。 李振民讪讪一笑：“嘿嘿，我这边没问题。” 李铁国有些生气的骂道：“我看你就是忘了，不仅忘了柱子订婚的事情，还忘了自己的事情！” 李振民没明白啥意思，自己的事？啥事？ 见状李铁国脸色黑了下来，沉声道：“你不会真忘了吧，青荷那边怎样了？” 李振民瞬间反应过来！ 卧槽！ 真忘了，后天周六就是袁青荷开学来着！ 前段时间就收到清华的通知书了，周几天都可以去报到，不过因为李振民平时没空，所以就说好了这周六去。 “你小子.....” “别别别，别动手，我记着呢，都记着呢。” “我看你肯定是忘了！” “哪能啊，我故意逗你玩的，这事我肯定不能忘！” 见李铁国就要动手，李振民赶紧认错。 接着转移话题道：“柱子分开吃饭的时候我看也不急，只是订婚而已，不是还没结婚嘛，雨水还小，一起生活比较方便，等柱子结婚真正成家了再分开也不迟。” 说到这里他才想了起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明天妹妹也要开学了。 这下所有事情都挤一块了！ 生怕李铁国再提这一茬，李振民连忙补充道：“爸，明天老二和雨水要开学报到，你请假还是我请假？” 李铁国黑着脸说道：“靠你有啥用，你要是早记得也不会在这里问我了。” 李振民：“……” 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要是真记得，也不会在这里再问一次了，而是提前一天问或者请假。 “咳咳，我知道错了，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你嘛，有你记着就行。” 李振民嘿嘿一笑。 李铁国无语道：“本来我打算请假的，但是昨天老阎主动跟我提了，说他带你妹和与雨水过去，我觉得也行，所以就没请假了。” 阎解成拜李振民为师，进了厂，欠了大人情，阎埠贵很主动的提起这件事，话也说得很好听，所以李铁国就没再拒绝，否则倒显得他自己刻意疏远了。 “也行。”李振民也没啥意见。 李铁国想了想，又问道：“要不你也趁早跟青荷将婚给订了？不然保不住别人在背后说你闲话。” 这是一方面，另外就是李振民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他看着也心里着急，总觉得得尽快搞定李振民的婚事才行。 虽说袁青荷不会跟李振民马上结婚，但先订下来总要放心一些。 大学那么多优秀的人，而李振民平时跟袁青荷相处的时间也日渐减少，万一袁青荷遇到比李振民还优秀的人，正好对方又对袁青荷发起猛烈的攻势呢？ 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出意外不是吗？ “这样吧，你们结婚可能要拖一段时间，但得尽快将婚给订了，依我看，跟柱子凑一块就挺好，两家一起办酒席，不仅热闹还省钱。” 李铁国再次说道。 李振民有些牙疼的抽了抽嘴，啥热闹和省钱啊。 而且这么急也没做准备啊。 “爸，只有三天了，哪来得及准备啊，而且青荷后天就要去上大学了，大后天就订婚，不说没空，就是有空也显得奇怪啊。” “奇怪什么？上大学本来就是好事，加上订婚就是双喜临门，三天时间还不够你准备吗，我跟你妈当初两天就搞定了！又不是刚认识，彼此都认识，也都原因，有什么来不及商量做准备的！” “这....我也没做好心理准备啊。” “要有什么心理准备，迟早的事情，听我的，明天下班我就跟你一起去你师父家里将这事情给说了！” “爸，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李振民越发的感到奇怪，这实在太急切了。 订婚这种事少说也要提前一个星期吧，两三天也太突然了。 “爸，是不是谁在背后说闲话了？” “没有，总之你听我的就行！” 李铁国显得很强硬。 李振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要么是有人说闲话，要么是见到何雨柱订婚着急了。 想了想，他正色道：“这样，下个月，国庆节，我保证订婚，怎么样？” 总得让老爸放心，但三两天实在是太突然了。 闻言李铁国脸色缓和了些许，皱眉道：“你保证有用？” 李振民嘿嘿一笑，道：“后天青荷正式去大学报到，到时候一起搓一顿，到时候你跟亲家和亲家母一起将这事给定下来不就成了？” 李铁国想了想，强行这两天给定下来确实突然了些，再过一个月也不晚。 不过李振民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从今天老爸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觉得他太忙了，没有人照顾，希望家里多个女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老爸自己再找一个呢？ 四十多岁的年纪，还年轻，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不说生理需求，就是老了还要有人暖脚呢。 “爸，我跟你说件事。” 李振民笑了笑。 李铁国眉头一皱，觉得别扭，板着脸道：“收起你的笑容，有事就直说，别搞得跟个奸臣似的。” 李振民顿了顿，随后变得正经起来，一板一眼的说道：“爸，你有没有发现老二有问题？” 李铁国眸子一缩，关乎到女儿的事情，老父亲一下子就严谨对待起来，着急道：“什么事？” 李振民继续说道：“老二性子太软了，就连走路都是低着头的，以前咱家条件不好她就这样，现在条件变好了她还是这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第160章 劝父亲续弦也是操碎了心 “为什么？女孩子家的，温柔懂事不好吗？” 李铁国不是很理解。 李振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是温柔，也不是懂事不懂事的问题，而是她骨子里有一种自卑，别人只要强势一点，她就低着头不敢反驳，哪怕她占理。” “你觉得这样好吗？要是以后嫁人了不是被欺负吗？” 李铁国顺着李振民的话回忆，还是有些不解。 他疑惑道：“有这么严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确实应该重视，女儿是心头肉，万万不能嫁人之后被欺负！ 李振民再次叹了口气，说道：“你还说我容易忘记事呢，你看你自己不也是一样？” “我怎么了？” “你看着很护着老二，但实际上你压根儿就没站在她角度上关心过，只是觉得亏欠她什么，但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李你是个糙汉子，观察不够细致，你觉得他只是懂事和温柔，不想爱你个跟人争辩，但实际上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不跟人争辩，不是不想，更多是是不敢！这是逆来顺受，不叫懂事和温柔，老李你想想看，厂里人事部的沈主任怎么样？同样温柔，同样懂事，但是人家是什么样？对比对比，是不是很明显？” “......” 李铁国被李振民最后一句话给直接堵死。 脑海里闪过沈文茵的样子，同时也闪过自己女儿的样子。 对比之下，差距一下就出来了。 沈文茵就是个很好的女人，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很温柔，很懂事，对什么人都和和气气。 反观自家女儿，所谓的和和气气，懂事和温柔，貌似真的是一种逆来顺受，是懦弱的让步？ 家里条件现在也不差，而且还有李振民这个风光的大哥做后盾呢，结果李婉莹貌似跟以前也差不多？ 除了在自己家里人受到不公正的时候会鼓起勇气跟别人理论，平时一般情况下还是很怕生的。 “你直说吧，我要怎么做？” 李铁国直勾勾的盯着李振民，眼里终于出现了些许慌乱和着急。 他不是个强词夺理死不认错的人。 既然李振民说的在理，那么他自然愿意改。 儿子有能力他省心，但是女儿还小，这块心头肉现在是最大的软肋。 李振民再次长长叹了口气：“我查了很多的资料，看了很多的书，甚至问了心理医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老二有心理阴影。” “以前家里条件太差了，家里也一直教导说要懂事，要多体谅，于是她一直压抑着自己感情，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样。” “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甚至会想是不是自己太没用了，如果她有能力，那么家里是不是就会好一点？” “如果她再争气一点，是不是你就不会那么累。” “甚至极端好一点还会想，是不是她不该出生，如果家里没有她是不是我就能读高中上大学，是不是她的出生让才让妈妈身体不好，她是不是一个灾星？” 李振民越说越严重。 李铁国越听脸越黑，他没有反驳一个字，因为他觉得李婉莹很有可能真的会这么想。 因为李婉莹出生之后确实街坊邻居之间就有类似的言论，说她是赔钱货，说她给李家带来的霉运。 直到李振民从去年开始有本事，这种言论才慢慢淡化下去。 “这其中有些是外界的因素，听多了就容易胡思乱想，现在好起来了，慢慢就会淡化下去。” 李振民继续说道：“但是有些东西少了就真的少了，比如母爱....” “我们都是男人，心思粗糙，很多话不好说，而且就算说出口效果也不好，如果有一个妈妈，老二会好很多，这是潜移默化的影响，我是认真的。” 话已至此，李振民不再出声，剩下的留给李铁国自己考虑。 他说这些不仅仅是套路老爸再找一个伴，也确确实实在为妹妹考虑。 妹妹逐渐长大了，生理上有些东西他和老爸也不好开导解释，如果另外还萌生了情感方面的东西，那就更加不要引导了。 如果有个明事理的妈妈去引导，哪怕不是亲生的，也会好很多。 李铁国似乎也明白了李振民的意思。 思索良久，他叹了口气，道：“我再想想....” 李振民顿时眸子一凝，道：“妈已经走了很多年了，你.....” “不是这个。” “那你是为啥？这还要纠结吗？不对，你不是在想房子的事情吧？” “……” 李铁国没回答。 显然被说中了。 李振民摆了摆手，道：“从去年开始，我这里存了些钱。” 为了防止李铁国再说什么，他又补充道：“我一个月工资一百多块，另外有时间会帮别人上门做饭，赚的钱不少，还有这次给厂里修好了车也有些奖金，这个没公布，你别跟其他人说。总之我现在手里一两千块钱拿得出，房子随便买，你完全不用担心。” 李铁国张大嘴巴，久久没回神。 一两千块拿得出？ “你这是什么眼神？” 李振民直接从衣服内兜里一套，抓出五百块拍在老爸手里，道：“够不够买一套房？这是我上个月前几天的工资和奖金还有上个月帮一些领导做饭的钱，够了吧？” 咕噜.... 李铁国吞了口唾沫。 一个月五百块？ 刷！ 他连忙塞回给李振民，叮嘱道：“明天去存了，别放在手上！” 李振民直接推了回去，并且拿出存折一起交给李铁国，说道：“存折里有一千块，你拿着，这是给你的，拿着花，挺起你的腰杆，咱家不缺钱！” 说着又掏出一个存折：“这是我自己的，里面也存了一些钱，好几百块，我自己够用，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的存折你自己拿着，平时我忙可能注意不到，所以这个家终究还是要你操心，少了跟我说，别磨磨唧唧。” 当然，系统空间里还有几千块，不过这些都不会说。 李铁国：“……” 他人嘛了。 他知道家里不缺钱，但也不知道这么不缺啊。 “你不会....” “别多想，干净钱，你了解我，脏东西和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会做，我大好前途不会乱来。” “好！” 李铁国沉声应了下来，不再推辞，这一刻心中莫名的充满了自信。 往后家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用慌乱了吧。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问道：“要不，你跟老二简单透个底，也许她会更自信呢？” 李振民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的眼神看着自己老爸，丝毫没有掩饰的说道：“老李你在逃避吗？再找一个是要了你的命还是什么？” “老二那边你最好的办法不是告诉她家里有花不完的钱，而是给她找一个妈！她是小孩子，没有你这么理智，要是她知道有这么多钱，那就不是自信的事情了，而是会彻底反弹变成二世祖，到时候你负责吗？” “.........” 李铁国再次沉默。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才叹了口气，缓缓道：“我试试吧...” 第161章 粮票时代来临，李振民已有冲天之势 第二天。 周五。 同时也是中秋节。 原本轧钢厂是要放一天假的，不过因为赶工，所以还是加了半天班。 厂里也答应这半天给加班费，同时中午下班之际给员工进行加餐，并且伙食费打折。 李振民更是被吩咐亲自下厨多做了几个菜，也算是中秋节的一些福利弥补。 大家上半天班有加班费，又能省钱得到加餐，自然也很乐意。 另外， 秘书上午找到了李振民，说杨厂长回来了，让他做好饭，中午下班的时候厂里领导要一起聚餐庆祝一下。 李振民足足忙活了一上午，将员工和领导的饭都做好。 中午下班前几分钟。 李振民做完饭，想了想随后来到了办公楼。 他找到沈文茵，将何雨柱周末要订婚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此一来原本答应周末去沈文茵家里做客的事情也只能缓一缓。 沈文茵听了之后打算今天就让李振民过去的，顺便庆祝一下中秋节，不过得知何雨柱父亲今天要回来，李振民这边抽不出空。 于是两人商量一番，李振民最后答应下周二再去。 原本下周二李振民原本要给许大茂上课，不过觉得有愧欠沈文茵，所以就准备放一放。 叮铃铃.... 中午下班铃声响起。 事情也聊完了，沈文茵一边收拾一边笑着说道：“一起走吧。” 李振民答应下来。 等两人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其他领导也已经陆陆续续从办公室里出来，杨厂长就走在最前头。 杨厂长看到李振民，主动喊道：“振民，今天中秋节辛苦你了，原本打算过去叫你的，不过你既然过来了，那就一起去吃个饭聚一聚吧。” 李振民一惊，心想这是领导聚餐。 于是连忙陪笑道：“做饭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事，厂长您真是折煞我了，要是我哪儿做得不好您尽管指正，我保证改！” 没有正当的事情他跟领导一起吃饭可不是个好事，要是就这么答应那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不过他没想到杨厂长并不是在说玩笑话。 “你现在可是厂里的功臣，厂里还没正式奖励过你呢，走吧，一起吃饭，正好我前几天去上面开会听到了一些事，顺便也看看你们年轻人的思路。” 杨厂长再次说道。 李振民哪能拒绝，不过他大约也知道，摩托的事情应该有着落了。 于是他跟着领导们一起去了食堂二楼。 食堂二楼是领导们平时吃饭的地方，这里已经有员工在上菜了。 领导们闻着香味，一个个的食欲大振。 酒过三巡。 大家吃得都很尽兴，夸赞李振民厨艺又有长进之余，杨厂长终于说起了三轮侉子的事情。 “振民啊，曾经我跟你有过对赌，说你要是在上面拉走之前将厂里报废的车辆修好，我那辆报废的三轮侉子就当做奖励配给你。” “如今你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再者之前只是给了一块锦旗做奖励，三轮侉子就更加给你了。” “不过我在这里叮嘱一声，厂里的汽修站点的项目你别忘了，你平时骑上三轮侉子要是有人问你，你得给厂里做好宣传工作，只是免费的广告，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厂其实汽修功夫不比任何地方差.....” 一番话下来，不论是私人还是集体，这个奖励都十分的必要。 说得没有半点纰漏。 其他人没有丁点反驳的可能。 不仅不能反驳，还得一个个夸赞李振民有能力，实至名归。 因为杨厂长的一番话，透露了几点信息。 第一，奖励功臣，这一点不用多说，理所应当，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不妥。 第二，在中秋节领导聚餐当面说出来，显然杨厂长对李振民的优惠待遇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层次，不仅仅只是看好人才那么简单！ 这代表已经将李振民视为领导层的一员了，预示着只要没有严重的错误，李振民成为领导层的一员已经是板上钉钉个的事情。 否则杨厂长大可以私底下直接处理这事，而不是特意叫上不是领导的林振民一起吃饭。 第三，杨厂长这么优惠待遇，是在告诉李振民，也是在告诉其他人，李振民是他的人。 特意当着各位领导的面将三轮侉子奖励给李振民不就是在告诉其他人不要嫉妒，要掂量掂量吗？ 对于这些，李振民没有多少意见，他一并接受，纷纷给大家敬酒表示必定不辱厂里的厚爱，一定再接再厉，为厂争光。 众人也表示恭喜。 而后杨厂长又说起了另外一件大事。 “这几天我去上面开会，说到了票据的事情，你们都知道粮票的事情。” “8月25号上午就颁发了《市镇粮食定量供应凭证印制暂行办法》，以前粮票就在一些乡镇开始推行，而这次会议正是推出了具体方案。” “从今以后，不，准确来说在我们吃饭的这一刻全国各地就已经在执行这个政策了！” 现在已经是阳历九月份，政策已经颁布一周多，全国各地已经开始落实了。 “同志们，现如今各种粮食票证会铺天盖地地进入社会。很快也会落实到我们头上。” “这代表着以后吃饭不光是钱就能解决，还要票据，这些都是根据每个人的情况具体进行分配，所以我希望大家好好努力，一起让轧钢厂变得更好，这样我们厂才有可能分配到更多的福利。” “这也证明着我们要设立汽修站点的正确性，望大家同舟共济，再接再厉！” 话说得隐晦。 但是大家都很精明，都从这些话里面明白了一些东西。 很有可能国家要搞大事，全面执行粮票政策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有可能还有其他的新政策。 轧钢厂能做的就是提高竞争力，提高知名度，提高被上面的认可度。 而李振民这种人才，以后作用会越来越大。 听到这里，有些心有嫉妒的人也更加掂量起来，看向李振民的目光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大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此子不可阻挡，已有冲天之势！ 于是酒饭继续，吹捧李振民的话也多了起来。 李振民一一受着，同时心里盘算着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大势..... 粮票已经席卷全国，那其他票也不会远了。 第162章 中秋节，何大清回家 “许大茂，振民哥的自行车你给骑回去！” “凭什么我骑啊，小师弟，你来，你爸不是不怎么给你骑自行车吗，今天你就骑师父的车回去，让你过过瘾！” “我不会，这种事情肯定是师兄你代劳！” 运输大队。 李振民跟领导们喝完酒来到运输大队发现何雨柱等人还没走，于是就将“崭新”的三轮裤子重新开了出来。 众人眼睛一亮，询问一番就得知了结果。 于是何雨柱就指使许大茂骑李振民的自行车回去，许大茂想坐摩托于是就指使阎解成骑自行车回去，阎解成也想坐摩托于是就声称自己不会骑自行车。 自行车可不是一般人有机会骑的，骑在大街上回头率那是相当的高，但就算是这样也完全比不过摩托！ 谁不想骑摩托啊！ “别争了，许大茂你骑振民哥的自行车回去，阎解成就骑我的自行车回去！” 何雨柱当即说道。 许大茂不满道：“凭什么，你自己的自行车你自己骑！” 何雨柱笑道：“我跟振民哥去火车站接我爸，路太远了，我们自然是骑摩托过去。” 闻言许大茂和阎解成这才想起来，今天中秋节，何大清要回来了，过两天就是何雨柱跟梁拉娣订婚！ “呵呵，你们作为师侄，不会不懂事吧？” 何雨柱嘚瑟的看着许大茂和阎解成。 后者二人哑口无言。 李振民无语道：“行了行了，去接你爸也不是现在就去，你还要带梁拉娣回家呢，你搭我车那梁拉娣怎么办？” 何雨柱：“……” 李振民随后做出了安排，让何雨柱带着梁拉娣回家，阎解成则是骑着他的自行车回去，而他自己则是载着许大茂和丁秋楠。 到家之后李振民再带着何雨柱去火车站接何大清，同时顺轮送梁拉娣和丁秋楠回家。 做出安排之后其他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轰隆隆—— 三轮摩托行驶到四合院大门口的时候，不少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不过还没等围观的人看够，李振民便和何雨柱便将自行车停回了家，然后跟李铁国说了几句就离开大院去了火车站。 当然，四合院的人很快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毕竟有阎解成和许大茂的宣传，大家不知道都难。 值得一提的是，徐茂和阎解成宣扬这件事的时候，很不地道的站在了贾家门口，言行举止都充满了嘲讽。 许大茂冲着贾东旭，一副好朋友的架势，兴奋的说道：“东旭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比你们回来晚吗？因为师父被杨厂长和领导们拿去喝酒了，然后奖励了那辆三轮摩托！” “我告诉你，我刚才坐回来，那感觉，啧啧，比起自行车可要舒服了不知道多少倍，哦，不好意思，东旭哥，我忘了你没骑过自行车了。” 贾东旭：“……” 这一口一个哥的叫着，怎么就这么听着刺耳呢。 贾东旭的脸不停的抽搐着，真的好想撕烂许大茂的嘴。 许大茂又一脸不是外人的说道：“东旭哥，我跟你说，振民哥做了我师父，虽然我没有，但是我高兴啊，你跟师父也是一个年纪的人，也是一起长大的，你们关系也不错，你也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说完还转头对易中海喊道：“一大爷，师父不仅仅有了自行车，现在还有了摩托，这是不是给集体争光啊，以后说出去咱们大院都长脸啊，是不是？” 贾东旭：“……” 易中海：“……” 这话怎么接，尼玛的可真贱！ 然而这还没完，阎解成也跑了过来，对一脸好奇的棒梗说道：“棒梗，你知道那轰隆隆三个轮子的是什么吗？” 棒梗摇了摇头：“不知道。” 阎解成笑道：“那叫摩托，不用脚踩，只要加油就可以跑，比自行车快多了，还有车灯，天黑走夜路照样可以骑，而且贼舒服，一点都不搁辟谷，比你们家炕上坐着都舒服。” 棒梗那叫一个眼睛雪亮。 阎解成又说道：“想骑吗？告诉你，不花钱，厂里发的，你看你爸多厉害，说不定过段时间厂里也会给你爸发一辆呢。” 棒梗眼里有电光闪过，转身兴奋的看向贾东旭问道：“爸爸，奶奶说你是最厉害的，而且一大爷都是你师父，厂里都给李振民发了，你比他厉害那么多，一定会给你发一辆更好的对不对？” 贾东旭：“……” 王八蛋！ 今天是中秋节，还让不让人过节了！ 贾张氏老脸漆黑，从家里跑出来咬着牙就要骂人，结果许大茂和阎解成直接转身打着哈哈走了，并且还跟其他人一口一个中秋节快乐。 这让他怎么骂人，要是开口不就是过节给院里添堵吗？ 于是她只好看向易中海，易中海没有理会她，直接转身回了屋，这下贾张氏就脸更黑了。 于是回到家，反手就给了带孩子的秦淮茹一耳巴子。 秦淮茹那叫一个委屈，同时也越发的后悔嫁给贾东旭了。 同样的年龄，贾东旭比李振民多了个好师父，还先进厂工作，结果现在跟李振民一比，差距越来越大，不说摩托，就连自行车都没有。 退一万说，没有自行车就算了，就连工作也快保不住了。 ……… 另外一边。 不知道大院里的事情，李振民二十来分钟后就将梁拉娣和丁秋楠送到了东郊的红山口镇上。 “拉娣，我明天再过来。” 何雨柱挥了挥手。 后天就要订婚办宴席了，明天他得和何大清一起过来跟梁拉娣的父母大致商量商量。 “李主管，再见，另外.....中秋节快乐。” 丁秋楠也挥着手跟李振民道别。 几人分开后，李振民和何雨柱一起骑着三轮摩托来到了火车站。 等了个把小时，终于等到了何大清。 何大清走出火车站，阳光下的他整了整干净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显得很是精神，显然是特意打扮过的。 “爸，这边....” 何雨柱一边大声的呼喊一边快速的迎了上去。 何大清上手抓住何雨柱的胳膊，笑道：“好好好，壮实了。” 何雨柱也笑道：“爸你也帅气了不少。” 父子俩话不多，尽管半年未见很想念，但是作为男人又想在彼此面前表现得稳重成熟，所以彼此都克制着见面的激动。 “叔。” 李振民也来到跟前叫了一声。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大清，发现何大清光鲜的背后，眼角的鱼尾纹比起半年前好像也重了一些，皮肤也不咋好。 虽然不是很糟糕，但也看得出来其实在保定过得也不滋润，顶多只能算一般。 “哈哈哈哈哈，振民，你小子倒是越来越帅气了，很好，跟柱子一样，都很精神！” 何大清拍了拍李振民，眸子中满是放心和慈祥。 “叔，我们先回去吧，走，这边。” “好。” 随便聊了几句，三人朝着车站外的马路走去。 正准备走去做班车的何大清忽然见李振民上了一辆三轮摩托，然后何雨柱也坐了上去.... “你们这是.....” “爸，振民已经进了轧钢厂工作，并且还立了功，厂里现在给他配了车，你赶紧上车，我们路上再说。” “哦哦哦。” 何大清捣蒜一般的懵逼点头上了车。 路上何雨柱将李振民这半年来的事情说了一遍，仿佛跟自己身上发生的一样，无比的兴奋。 何大清越听越惊讶。 进轧钢工作，领导亲自引进的人才，2级炊事员，汽修，收徒..... 他坐在一旁的单人座位上，一边听着儿子的解说一边摸着三轮摩托，双手变得颤抖起来。 他三月份清明节回来过一次，没想到这才过去将近半年，家里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感觉此刻都在实实在在的经历着，但却又是这么的不真实。 “好，好，好！” 第163章 送对象上大学 何大清回到家，晚上一起吃了顿好的，何雨柱主动下厨，何大清满眼都是欣慰和感慨。 一家人其乐融融，最终以何大清喝醉睡去而结束晚饭。 第二天周六。 上午何大清和何雨柱去了梁拉娣家里，商量明天订婚酒席的事情。 李振民则和李铁国去了袁家。 当看到李振民骑着三轮摩托前来的时候，袁家一家子也大为吃惊，听完解释之后也是满口赞叹。 没过多久，李振民便带着袁青荷装上行李去了大学报到，李铁国则留在袁家与准亲家唠起了家常。 李铁国循序渐进，说起了李振民这边越来越忙的情况。 袁永昌和向爱梅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李铁国见状继续道：“是这样的，振民和青荷情况比较特殊，如今振民越来越忙，几乎每天都没什么时间，青荷也开始上大学，两人之间肯定聚少离多......所以，我想让他们两人找个时间将婚给订了，你们觉得如何？” 他不是个扭捏的人，分析完情况之后就道明了这次前来的目的。 闻言袁永昌和向爱梅没有任何意见。 都是过来人，感情这种事情自然懂，如果让李振民和袁青荷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谁也不能保证会出现变故。 向爱梅率先回道：“我的想法与亲家你一样，这种事肯定要趁早，你看下个月国庆节怎么样？正好那时候大家也都有空。” 一旁的袁永昌心里吐槽这也太快了，怎么就叫亲家了呢，但表面还是点点头：“我没意见，不过这事振民知道吗？他怎么看的？” 李铁国笑道：“他能有什么意见，看到柱子要订婚了他也着急，昨晚还跟我说呢，不然我也不贵会过来跟你们商量。” 向爱梅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称是。 她自然看得出来这应该是李铁国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也是这种想法，何雨柱比李振民小都订婚了，李振民再拖下去肯定也不是个事，定然少不了其他人的议论。 而今天看到李振民骑着摩托过来之后，她心中越发的着急。 这样的金龟婿要是不抓住，那她就是个傻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青荷那边也不会有问题，今晚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们将这件说清楚，将具体日子给定下来！” “好！” ……… 另一边。 袁青荷还不知道家里已经发生了什么事。 她和李振民骑着摩托来到大学报到，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振民哥，你要是也跟我一起上大学该多好啊~” 袁青荷跟在李振民身边，望着大学里新奇的一切憧憬的说道。 如果一起读大学，那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她眼中又闪过一丝担忧，连忙说道：“我以后周末都去找你好不好？你周六要给许大茂上课，我过去也可以辅导辅导。” 辅导是假，监督查岗是真。 万一李振民被丁秋楠或者其他人勾走了那可怎么办？ 这报名一路走下来，不知道多少女同学都看着李振民犯花痴了。 “怎么，怕我被女妖精拐走？” 李振一边帮袁青荷搬东西一边打趣道。 这时候已经报完名，两人来到了宿舍楼。 袁青荷捏了一把李振民，恶狠狠瞪了一眼回道：“我才不担心，要担心也是你担心我才是，我在这里读大学可是有不少优秀的人，你可要好好表现。” 说完提着装了洗漱用品的桶快速上了宿舍的楼梯。 来来往往有不少人搬东西，有爸妈送女儿的，也有哥哥送妹妹的，这些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外地人则由学生会的学长和学姐帮忙。 大家相处都很和谐，到处充满着忙碌且青春的气息。 “你慢点啊，赶紧牵着我的手，否则将我弄丢了被人捡到可就亏大发了。” 李振民笑着三两步追上，一手拉住袁青荷的小手。 这一番话和动作将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得目瞪口呆。 旁边的一个大叔正给自己女儿搬家，顿时吓了一跳，卧槽，这大学生都这么奔放的吗，大庭广众就下手啊！ 其他路过的女大学生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但看到李振民那长相和气质的时候，眼中又闪过一丝羡慕，心里想着有这样的对象那该多好。 “撒....撒手....” 袁青荷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振民则笑道：“不乐意，要不我去牵别人？” 袁青荷一惊，连忙回头瞪着眼道：“你敢！信不信我回去告诉你爸！” 这下将周围的路人看得更加震惊了！ 反应过来的袁青荷连忙甩开了李振民的手，低着头快速的跑开。 李振民旁若无人的笑着继续跟上，一边追一边喊道：“女施主等等贫僧，贫僧不是妖怪...” 路人：“！！！” 卧槽，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啊！ 卧槽，这帅哥真有趣！ 卧槽，这兄弟牛啊！ 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反应，有震惊，有羡慕，有佩服。 阴阳怪气的几乎没有，毕竟这是高等大学，大家素质都高，也都聪明，自然看得出来李振民和袁青荷是情侣关系，都是成年人，而且郎才女貌，且现在流行自由恋爱，没有什么好指责的。 “这两人倒是有点意思，我听刚才那女同学的话，好像是已经见过家长了？看起来两人都是本地人，难道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好吧，我酸了。” “唉，事实证明，爱情并不会影响学习，我要是有对象一起跟我一起学习该多好啊。” 众人议论纷纷。 李振民不知道这些，他和袁青荷在宿舍收拾一番，随后跟袁青荷几个同寝室的人送了一点糖果说了些好话，初步打好关系有利于袁青荷以后的大学生活过得舒服。 搞定完一切，从宿舍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袁青荷全程都由李振民带着，仿佛李振民才是今天上大学的那个一样，两世为人，社交属性基本拉满，到处都十分的顺利。 袁青荷反而显得比较拘束。 两人准备回去吃饭，这是早就说好的。 一路上袁青荷没怎么说话，脑海里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 从今往后就要开启大学生活，爸妈和李振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身边，有些不安，同时也有些期待未知的挑战。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察觉到李振民骑车的方向并不是家里。 “你这是要去哪儿，不是回家吃饭吗？” 袁青荷疑惑的问道。 李振民随意的回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第164章 我送对象礼物怎么了? 不多时。 两人在百货大楼门口停下了车。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记得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才对。” 袁青荷更加疑惑了。 “跟我来。” 李振民没直接回答，停好车就直接拉起袁青荷的手往里面走去。 袁青荷这次没有挣脱，只是心中很疑惑李振民这要做什么。 “欢迎光临~两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振民牵着袁青荷径直来到了手表店铺，店里的服务员很是热情，毕竟李振民是骑着三轮摩托来的，百货大楼的不少人都看到了。 “给我挑最好的，我跟我对象一人一块。” 李振民很直接的大气开口。 袁青荷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振民，还想说什么就被李振民抢先说道：“读大学就要有时间观念，而且我也没送过你什么礼物，你不会这个要拒绝我吧？” 袁青荷顿时羞得脸红。 她不是要拒绝。 而是她知道手表这种贵重的东西意味着什么。 三转一响，手表就是三转之一，这是有钱人娶老婆用的彩礼，一般人可买不起！ “我....” “你要是不要拿我就送给别人了。” “你敢！” “嘿嘿，那你好好给我戴着，不要丢了！” “可是....我们还没.....会不会太浪费了。” “不乐意？” “不是....” 袁青荷被李振民打败了，本来想着给李振民省点钱，或者结婚的时候才答应接受的，但是看李振民这架势肯定是拒绝不了了。 于是白了一眼，道：“哼，懒得跟你说！” 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甜蜜得不行。 不一会儿店员就拿出了好几对手表过来，礼貌的说道：“两位客人你们看看这几款哪个合适，这些都是我们店里最好的~” 袁青荷一眼扫过，都很喜欢。 可是一看到价格的时候，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店员拿过来三对手表最便宜的都要三百，最贵的竟然要四百多，太吓人了！ “我们再看看其他....” 袁青荷不想浪费钱，挑块最便宜的就好。 店员自然知道袁青荷的意思，于是有些为难的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摆了摆手：“无妨，就这个吧，欧米茄的。” 说实话他也有些惊讶，他知道这个年代基本上都是外国货，也比较贵，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好货！ 要知道这些好东西一般都是在香港那边才有，在国内一出现就会被有地位的人抢走，没想到今天运气好，被他遇上了一对。 “开发票吧。” 李振民从兜里掏出840，直接放在了柜台上。 店员呼吸一滞，愣是没反应过来。 她其实并不看好李振民能买下的，今天新到货的东西，听到李振民说最好的，于是就拿出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竟然真的掏钱了！ 还真么爽快! 眼前这年轻人也太壕了吧！ “你，我不要！” 袁青荷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将钱拿回来，八百多块，这是什么概念？这已经不是她能消费的范畴了！ 李振民耐心的说道：“拿着，我挣钱就是拿来花的。” “不，我不要！” 袁青荷坚决的说道。 李振民叹了口气，他觉得不应该带袁青荷过来的，应该提前买好直接给袁青荷骗她不贵。 想了想，他说道：“反正我要送，你不准我买，我回头还得再过来一次，我自己也要用表，又不是你一个人用。” 既然没办法，那就耍赖吧。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袁青荷这次不吃他这一套，而是板着脸说道：“你爱买就买，反正我不会要，就是看个时间而已，根本用不着这么贵！你要是强行买，我肯定要告诉李叔。” 李振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同时心里也很温暖。 换做别的女孩子比如秦淮茹抢着要还来不及呢，这倒好，在袁青荷这里反而送不出去。 “行，那选这个摩纹的。” “这个也要三百多，不行！我来选！” “小气婆娘。” “哼，败家子！” 两人拌着嘴，最后还是袁青荷来选。 看得店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是真羡慕有李振民这样的对象，这也太宠了吧。 然后袁青荷选了块最便宜一百多的。 这次轮到李振民不干了。 经过再三掰扯，最后终于折中选了一款罗马表，两块加起来四百多。 尽管袁青荷嘴里还是嘀咕着败家子之类的话，但李振民还是当场给她戴在了手腕上。 “行了小气婆，走了，还要回家吃饭，再念叨就成小老太婆了。” 结完账李振民牵着袁青荷离开。 袁青荷也不再念叨，看着自己手腕上和李振民手腕上的情侣款崭新的手表，心里美滋滋的。 她想着先收起来结婚的时候再戴，不过李振民硬是没让。 回家的路上。 袁青荷没有坐三轮的一侧，而是坐在李振民身后，搂着李振民的腰，轻轻在李振民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你咬我干嘛，小心我告诉你妈说你欺负我。” “哼！” 袁青荷娇哼一声，随后语气又变得软了起来，小声问道：“你平时工作累不累，要不别收徒弟了，好好休息一下。” 李振民自然知道袁青荷在想什么，于是回道：“有些工作是厂里安排的，我拒绝不了，但是工资和奖金也多。” “既然辛辛苦苦挣的，为什么不花钱享受？” “至于徒弟的事情，我现在又没跟你结婚，下班也不知道做什么，闲着也是闲着，收徒也挺好，说不定将来还有人孝敬我呢。” 袁青荷再次哼了一声，不再劝说。 而后又小声的问道：“那....那你突然送我手表做什么，我们现在又没结婚。” 李振民打趣道：“这不是怕你被其他人花言巧语和小便宜拐走嘛，提前送你点东西也好让你知道我的好。” “切，这点好处就像让本小姐对你死心塌地，想得美。” 袁青荷傲娇的说着，揽着李振民的胳膊变得更紧了，同时将侧着半边脸蛋贴在了李振民的后背上，嘴角上扬。 不多时。 两人回到袁家。 袁永昌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饭菜，也准备了好酒。 向爱梅本想习惯性的骂袁青荷拖拖拉拉怎么这个时候才回家，但忽然就看到了李振民和袁青荷手腕上的情侣款手表，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她推了推袁永昌，小声说了一句。 袁永昌转头看了一眼，也跟李铁国讲了一遍，李铁国也回头发现了这一幕。 三个家长相视一笑，眼里都是欣慰。 饭桌上。 向爱梅笑着率先说道：“青荷啊，我跟你李叔商量了一下，准备国庆节的时候让你跟振民订婚，你有意见吗？” 闻言李振民没多少惊讶，毕竟昨晚他就跟李铁国说过了，而且他带袁青荷买手表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袁青荷则是懵的一震，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紧接着就是浓浓的羞意。 瞬间低下头瞥了眼旁边的李振民。 见李振民没说话，她狠狠的掐了一把李振民的大腿。 李振民吃疼连忙说道：“好，我没意见，正好那个时候我们也都有空。” 向爱梅笑着点点头，然后又看向袁青荷，语气变得严厉了起来：“袁青荷，我问你话呢，你几个意思？” 袁青荷：“……” 她那叫一个气啊，心想我还是你女儿吗，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的意思吗，非要在这里让我难堪是吧。 于是她又狠狠掐了一把李振民。 李振民再次吃疼的开口：“咳咳，青荷她觉得没问题，之前我们出去的时候，她还主动问我要不要找个时间趁早订婚，毕竟柱子比她还要早。” 袁青荷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李振民，心想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于是又想掐李振民，不过这一次被李振民抓住了手没能得逞。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被其他三人看在眼里，不过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习惯了，所以也不会多说什么。 “好好好，既然这样那就国庆节吧。” 李铁国笑着打圆场。 向爱梅也配合的说道：“那么，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青荷，赶紧给你李叔倒酒。” 袁青荷见不能拒绝，也只好红着脸起身倒酒。 一顿饭下来，大家相当的愉快。 最后约定好明天再见。 明天就是何雨柱的订婚宴席，袁永昌一家人自然也在邀请之中。 第165章 何雨柱订婚宴 何雨柱的订婚宴席并没有去酒楼，而是安排在了95号大院。 不是花不起这个钱，而是因为这仅仅是订婚宴，若是订婚宴搞得太隆重，到时候真正结婚的时候反而不好搞。 当然，对于这种安排每个人都很满意。 梁拉娣家里条件很一般，能让何雨柱做女婿完全没有半点怨言。 他们也知道梁拉娣的工作和有今天的成就很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何雨柱和李振民，所以梁家过来的时候还特意给李振民带了礼物。 订婚宴上。 大院一百多号人加上梁家来的人零零总总架起来将近一百四十人，一桌八个人，前院中院后院三个院子里都坐满了人。 总共17桌，每桌八个菜，五荤三素，丰盛程度，非常罕见。 加上何雨柱从小就被人叫傻柱，所以与宴席的丰盛程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不少人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不能只是看表象。 中院。 袁永昌和李振民以及李铁国被何大清安排与梁拉娣父母坐一桌，加上梁拉娣和何雨柱两个新人。 不多不少，刚好八人，自然而然就成为了主座。 “师兄，振民，我是大老粗，别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之柱子有今天的成就，一切得多谢你们！我干了，你们随意！” 何大清率先起身给袁永昌和李振民敬酒，很是豪气的仰头一口闷下。 今天是大喜日子，袁永昌自然不会数落何大清，所以也配合的喝上一杯。 李振民作为后辈，自然姿态放得低，回敬了一杯何大清，同时也敬了一杯何雨柱和梁拉娣父母。 今天是何雨柱的大喜日子，他不可能表现太显眼，所以喝了两杯就坐下吃饭了，要不是何大清拉着，他都想换一桌。 何雨柱和梁拉娣昨晚就跟何大清商量过，所以今天 所做的一切都相当的懂事，挨个敬酒，挨个道谢。 不过其他人都很惊讶。 因为何雨柱和梁拉娣在给李振民敬酒的时候明显话比其他人要多，也要恭敬，举手投足都充满了感激。 让大家更没想到的是，梁拉娣父母不仅没有不悦，反而也主动起身给李振民敬酒。 李振民一猜就知道是何大清的主意，只好无奈的回敬。 一顿饭下来，何雨柱和梁拉娣自然是主角，但李振民享受的目光可丁点儿不少。 光是能跟长辈们坐一桌就足够让人好奇了，更别说还长得那么帅，其他人态度还那么好。 有些眼尖的人也看到了李振民那手腕上的手表。 许大茂和阎解成坐一桌，对视一眼，随后就要起身给李振民敬酒，结果被李振民瞪了一眼，只好坐了回去。 酒过三巡。 大家陆陆续续吃饱喝足散去，贾张氏偷偷摸摸拿了不少好吃的回家，何大清等人看见了也没多说什么。 何雨柱更是大声的喊其他人吃不完的不要浪费，记得打包回家。 大家满意的收拾，最后只有几个喝酒的大老爷们还在继续。 院子中央凑了两桌。 何大清和李振民以及袁永昌和梁拉娣父亲，另外还有李铁国和赵元华以及几个关系好的，刘海中和阎埠贵以及许富贵自然也不会缺席。 小一辈的许大茂和阎解成也叫上刘光齐凑在一旁搭了一桌喝酒。 许大茂和阎解成很会来事的主动起身敬酒，甭管自己是不是学厨，反正按照辈分一个口一个叫袁永昌师爷。 被他们这么一起哄，酒席也硬是到晚上才结束，除了李振民和袁永昌之外，其他人都喝趴了。 袁永昌还是李振民挡酒才没倒，不然也得喝趴。 不少人喝醉，看样子也回不了家，于是李振民吩咐梁拉娣给大家安排了招待所住一晚。 安排完众人，袁永昌对李振民说道：“你还行不，可以的话就送我们回家吧，青荷就在这边住一晚吧，明天你送她去学校也方便一些。” “好，我现在没问题。”李振民身体素质得到了系统的强化，自然没有多大问题。 随后李振民就骑着三轮摩托将袁永昌和向爱梅送回了家，袁青荷则在这边跟李婉莹暂时睡一晚。 就此何雨柱和梁拉娣的订婚宴圆满结束。 ……… 第二天一大早李振民就送袁青荷去了学校，然后再返回轧钢厂上班。 梁拉娣和丁秋楠昨晚直接在厂里睡。 经此一事，李振民心里想着房子还是太小了，要是来了客人还真住不下。 加上票据时代会马上降临，有些事情得趁早。 之前买了自行车和手表，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买一套房子呢？ 虽说房子不用票据，但往后政策越来越严，显然买房是越早越好。 “柱子，你现在存款有多少？” 中午休息的时候，李振民找到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疑惑道：“振民哥你要借钱？要多少？我好像一共三百多块，要是不够的话我给你去借点。” 闻言李振民这才想起来，何雨柱炊事员等级提升到5级好像是六月份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之前才8级来着。 能存三百多块已经非常不错了。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钱够不够买房子，你年底就要跟梁拉娣结婚，最好是有新房子。” “也是，我爸迟早要回来的，确实得买房子，看样子得好好存钱了，对了，振民哥你也想买房吗？你要是买房的我我借你，反正我也不是很着急。” “不需要，你存着就好，我工资比你高。” 本来李振民想着跟何雨柱一起买房子继续做邻居的，不过何雨柱钱不够，那就先再看看吧。 走一步算一步。 “师父，师父！” 这时阎解成跑了过来，问道：“师父，你不是将汽修等级考核延后了吗，但我估摸这也没多久了，所以想问问你我还要不要在这段时间学习钳工知识啊？” 前些日子李振民说过半个月后也就是这几天要对汽修培训班的人考核一次，但想了想又改变了计划。 因为再过半个月就要第三季度的大考了，所以就将其延后到季度大考一起考。 “好，那你这半个月就集中精力学习汽修知识吧，等考核过了再继续学习钳工。” 想了想李振民还是答应下来，毕竟他跟杨厂长做过保证的，只给了阎解成一个月时间，所以还是以考核过关优先。 ……… 眨眼半个月过去。 第三季度的技工考核到来。 这一次李振民给培训班的所有人都报了名，是走是留，全看今天的考核成绩！ 第166章 提干机会，二选一 这一次季度大考，几乎厂里的所有领导都关注着李振民汽修培训班这边。 这关乎到轧钢厂汽修站点项目的进展效果。 所有接受过培训的工人今天都会参加考核，李振民自己本来没有什么意向的，但是谁知道杨厂长临时找到了他让他也去参加考核 。 说是身为老师也应该要在别人质疑的时候拿得出实际的凭证。 李振民想了想，既然不耽误工作，也不浪费时间，多一个证书也是好事，于是就没拒绝选择了参加考核。 大半天过去。 汽修站点的考场外，人聚集越来越多。 “师姐，怎么样？” “问题不大，过了4级，这下总算不会被师父赶回家了。” “哈哈哈哈哈，我也过了，只不过是1级。” “我也过了，同样1级，这下我也正式可以转正了，等下师父出来我请你们吃饭！” 梁拉娣和许大茂以及阎解成在考场外等待。 阎解成和许大茂都通过了考核。 另外还有不少人聚集在这里，都是在等待李振民考核结束。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临近下班的时候，李振民终于走出来。 但是大家却发现与李振民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些考官和领导，更让震惊的是，轧钢厂的李怀德以及张副厂长也在。 梁拉娣等人正要迎上去的时候，李振民回头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今晚复习，不学新东西。” 说完就和领导们说说笑笑离开了。 何雨柱不解。 梁拉娣连忙拉着正要上前追问的何雨柱，阻止道：“师父他这是被领导们拉去喝酒呢，我们先回去吧。” 何雨柱愣了愣，回道：“那意思是振民哥他考过了？如果过了的话那是几级？” 许大茂笑道：“你也不看看我们等了多久，那么长的时间都没出来，肯定不是考核这么简单，估计还有人拉着讨论，现在连领导都亲自过来了，那肯定是过了，至于过了几级，被领导拉去喝酒能低吗？”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明白过来。 不出意外的话至少是7级甚至8级吧，不然也不会有这种待遇。 “卧槽，李老师我越来越看不透了，可是这次我没过啊，我好想留下来再学一学，可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啊。” “麻蛋，我也没过，李老师平时教的那些东西理论偏多，我不认识字，看着就脑袋大，实际上手的机会也没有多少，这可咋办？” “不是说了有额外的技能本事，也可以酌情留下来吗？” “话是这么说，但也没有个标准，我心里没底啊。” 见李振民越来越优秀，不少没过考核的学生彻底着急起来。 事到如今大家也不是傻子，一个李振民而已，而且还是搞汽修，竟然有领导亲自过来请吃饭，可想而知轧钢厂汽修培训不是简单玩玩，肯定是有大动作！ 这可是个机会啊！ 有些人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巴子没早想到这一点，学习的时候竟然有所懈怠，也有的人恨不得再活一次上学的时候好好努力，这样就不会不认识字而学得慢了。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无论是培训的时候，还是以往上学的时候，偷过的懒，混过的日子，都是要还的。 ……… 考核结束第二天。 全厂再一次广播通知。 通知有好几条。 第一条，庆祝汽修培训班取得惊人的成绩。 总共45人，通过考试的有13人，将近三分之一。 要知道培训仅仅将近两个月，而且一周只有三次，每次也只有两个小时，能有这样的通过率可谓是相当的惊人！ 第二条，公布通过名单。 没有通过的人即刻起脱离培训班，腾出位子给下一批想要培训的人。 通过考核的人则点名表扬，不管以前有没有车间工作，从今天起如果愿意可以转入运输大队工作，工资按相应等级发放，这一条不做硬性要求，自主选择即可。 第三条，单独表扬李振民。 正如昨天学生们的猜测，李振民通过了考核，而且等级已然达到了8级。 此消息一出，再一次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 23岁，2级炊事员，8级汽修。 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边，没有人不咂舌，没有人不佩服！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李振民一个人身上。 关于他的讨论和推崇再一次经久不息。 也有人在想，李振民2级炊事员的事情已经是上个季度的事情了，现在不出意外应该是1级了，只是没去考而已。 而这种言论还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毕竟李振民都这么厉害了，再厉害一点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 李振民本人没有太过关注别人的讨论。 他能成为8级汽修工其实也是特例提拔，不是说他没这个本事，有系统的加持和反馈，他现在已经是八级。 但是按照资历来说，他是完全不够格的。 而且他本来就没考过汽修，一下子从零到顶级，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要不是轧钢厂的全力争取，这显然百分百不可能。 李振民可以想象杨厂长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所以他今天再一次亲手做饭请了厂里所有领导吃饭。 当然，他也再一次得到了锦旗。 同时在酒桌上，他也发现其他领导看他的眼光再一次发生了变化，以前多多少少有些嫉妒的人，现在也全都是示好。 甚至谈话之间隐隐已经有一些人在暗示下次晋升领导层会投他一票。 饭后。 杨厂长将李振民叫到办公室，说起了升职的事情。 “振民，我就直说了吧，虽然你的资历很浅，但以你现在的表现，无论是能力还是贡献，都足够破例提干。” “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后勤部副主任，你是食堂主管，再加上后勤部副主任年龄大了，月底就退休了，到时候你可以接替他的位子。” “第二，汽修部主任，不过厂里现在还没有正式设立这个部门，汽修站点尚未建立，具体时间你得等，可能是半年，也有可能是一年甚至两年。” “你觉得哪个比较合适你？” 杨厂长一番话让李振民心里很是无语。 直说让自己去哪儿不就行了吗，非得绕着弯子征求意见，领导说话的方式还真是让人想要吐槽。 当然，他也知道杨厂长这是习惯使然，实际上并没有刁难的意思。 于是他也很配合的问道：“厂长，我真的可以提干吗？” 总之还是得谦虚一下。 闻言杨厂长故作不悦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以你的功绩和能力，要是不提干那才是轧钢厂的损失呢，而且要是不给你提干还指不定别人怎么说我。” 这也是实话。 李振民越优秀他做为厂长也越担心，毕竟这种人才谁都眼红，要是被挖走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这也是他动用所有能量给李振民争取破格工种等级的原因。 “说吧，你想选哪一个？” “嘿嘿。” 李振民笑了笑：“这种事我也不懂啊，要不厂长您给我个建议？” 杨厂长顿了顿，随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好你个李振民，会打趣我了。” 李振民讪讪一笑：“哪能啊，我是真不懂啊。” 杨厂长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这样吧，提干这种事得一步一步来，你就先做后勤部副主任，等咱们厂汽修站点正式成立一切手续搞定了，你再上任做主任，你看如何？” 李振民一个劲的点头，一边给杨厂长倒茶一边回道：“全听厂长您的安排。” 傻子才不选后勤部副主任。 早一天提干就早一天享受领导的权利，也早一天进入领导层圈子，脑袋被门夹了才会选后者。 第167章 月底发工资，贾东旭想吐血 转眼又是十来天过去。 已经到了月底，这一天是发工资的日子，顺便从今天开始放为期四天的国庆长假。 李振民这边已经得到了杨厂长的消息，也了解过了相关的工作，等国庆长假结束上班的时候就可以上任做后勤部副主任。 不过终究没到那一天，所以也没有声张。 下班的时候，厂里排起了长龙一般的队伍，相继领取当月薪水。 阎解成、许大茂。丁秋楠以及何雨柱和梁拉娣跟李振民站在一起排着队，好巧不巧，排在他们前面的就是易中海和贾东旭。 “下一个。” 财务叫到下一个，易中海上前。 财务见是易中海，于是翻了翻花名册和工资表，随后从抽屉里拿出62块钱：“签个字吧。” 易中海点了点工资，随机在备注上签上名字。 但是他脸色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兴奋。 是的，他现在心里相当的复杂。 上个季度大考，他是6级钳工，没通过7级的考核，前段时间的季度大考他又参加了，但是依旧没有通过。 他知道是自己懈怠了，精力全部耗费在了贾东旭以及以前大院‘一大爷’身份的问题上，倒是没有什么心思精进自己的技术。 “下一个。” 财务的声音再次响起。 贾东旭上前。 财务瞥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贾东旭的工资表，随后拿出27.5元。 贾东旭脸黑的接过钱，这是学徒才有的工资，被这么多人看到实在没脸见人，但谁让他还在处分当中呢。 后面的许大茂很会来事的推了推阎解成，道：“师弟，你也有工资来着，看看多少？” 刚准备走人的贾东旭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转头观看。 这时候阎解成上前，财务翻了翻工资表，随后说道：“阎解成，你上月上班只有5天时间，总共六块三毛钱，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吧。” 阎解成确实是上个月开始上班的，拿的是学徒的工资。 许大茂趁着阎解成签字的时候，对财务问道：“他下个月多少钱啊，上次考试通过考核了，成为正式汽修工，转正工资是当月开始算还是下个月？” 财务想了想，回道：“从通过考核的那一天开始算，这个月好像有10天来着，所以下个月不请假的话应该是30块5毛钱。” 闻言许大茂拍着阎解成的肩膀哈哈大笑：“师弟看到没，你下个月就是三十块工资了，不是二十七块五，得请客啊！” 二十七块五，喊的尤为响亮。 很明显就是暗示工资比贾东旭高。 贾东旭脸变得比煤炭还黑，但是慢慢的，他的脸更黑了。 财务是指瞥了眼排在后面的李振民等人，基本上都是名人，所以工资很好翻。 特别是李振民，工资可是特别标注过的。 何雨柱，62块。 梁拉娣，37块5，按汽修工资发。 许大茂，27.5，按放映员学徒工资发。 轮到李振民的时候，排队的人都看了过来。 当财务掏出一张一百和三张大黑十以及几块钱零钱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财务知道这是一个人两份工资，2级炊事员就一百来块了，加上汽修培训的工资，将近一百四十。 但是其他大部分人不知道啊！ “卧槽！”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随后人群就炸开了锅。 贾东旭更是没忍住直接问道：“财务，你不会数错了吧，这是一百，不是五十。” 如果是五十，那加上几张十块的，倒也差不多。 但那可是一百啊！ 不仅仅他这么想，其他也有不少人这么觉得。 而财务像是看白痴一样对贾东旭皱眉道：“要不你来发工资？” 贾东旭缩了缩脖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财务没好气道：“李主管2级炊事员元和汽修培训班唯一一个老师，两份工作都完成得相当完美，不妨告诉你，人家下个月拿得更多，因为还要奖金，有本事你去拿啊！” “别在这里挡着，领了工资的赶紧离开。” 财务挥了挥手。 贾东旭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咬着牙离开。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震惊得不能自已。 一个月一百多，下个月可能还更多，太夸张了！ 一般人一年估计都拿不到这么多！ “师父....” “看什么看，就看到钱，没看到我每天都没得休息啊，你努把力，好好工作不也有。年纪轻轻的，还要你爸养活你给你去老婆不成。” 阎解成和许大茂还想说什么，直接就被李振民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不过他们并不在意，因为他们不能跟李振民比，但是可以跟贾东旭比啊。 阎解成拍拍胸脯：“放心吧师父，我肯定不需要我爸给我娶媳妇，我不仅要自己娶媳妇，还要自己买自行车呢。” 许大茂跟着笑道：“哟呵小师弟你长大了啊，总没有跟你爸一样小气只会算计了。” 何雨柱及时插嘴道：“得了吧许大茂，人家三大爷工资本来就不高还要养一大家子人，换做是你你还养不活呢，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不要像某些人一样老大不小了还买不起自行车。” 不得不说，何雨柱现在阴阳怪气也是有一套的。 还没走远的贾东旭听到这话差点摔一个跟头，这不是赤裸裸的指桑骂槐嘛。 而许大茂也不生气，反而很配合的回道：“别别别，我怎么说也是条汉子，才不会那么没出息，要是我变成那种人还不如切了做个女人得了。” 梁拉娣不服输道：“你看不起谁呢，女人也不会那么没出息好吗？” 噗—— 贾东旭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易中海老脸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但有一说一，要是贾东旭真的被刺激到了从今往后改过自新发奋图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还是那句话，想想总是美好的。 ……… 下了班。 天还没黑。 何雨柱嚷嚷着一起聚餐庆祝庆祝。 梁拉娣无语的打断道：“后天就是师父订婚，还不够你庆祝的吗？” 李振民也笑了笑，道：“过两天随你们怎么闹，今天就算了，我要带婉莹出去买点东西。” 随后又想起什么，补充道：“现在有些粮食已经开始要粮票了，往后其他东西肯定也要票，你们要是缺什么东西可以趁早买了，别到时候没票发愁。” 第168章 妹妹有对象了? 许大茂想了想，道：“我还是算了，本来就没多少钱，好像也没缺什么，还不如用来买书。” 丁秋楠也是这种打算。 既然认定了要考大学，那么其他的消费能省则省，更何况她还要给家里开销。 阎解成倒是无所谓的笑道：“哈哈哈哈，我就6块钱，还是买点吃的回去吧，不然我爸跟定又要跟我算账。” 上次拜师的花生米和酒他还要还给阎埠贵，这事可不能忘记。 何雨柱看了眼李振民，随后又看向梁拉娣，眼睛一亮，道：“要不，我们去买手表？” 梁拉娣少有的露出羞涩的神情，心想这种东西是结婚的时候买的，现在是不是早了点。 闻言许大茂眼睛也亮了起来！ 别的他不稀罕，但是手表他喜欢啊。 不仅能帮助学习看时间，而且还可以装逼撩妹，这可是个好东西！ 阎解成也瞬间心痒痒起来，期待的看向李振民问道：“师父，你这手表多少钱，我工资存到年底应该差不多了吧，我听说跟自行车差不多来着。” 自行车虽然重要，但是他爸也有一辆，现在他有了工作，要是想骑，他爸肯定也不会太过吝啬。 但是手表可是稀缺货啊！ 李振民摆了摆手：“你们自己去百货大楼看看不就知道了，手表有好的和差一点的，这种东西量力而行吧，不是什么刚需品。” “好，反正有时间，那现在就去逛一逛。” 其他人异口同声。 只有丁秋楠没有多少心思，现在放假了，他还要坐班车回家，晚了就没车了。 梁拉娣作为闺蜜，劝说道：“秋楠，我们一起去玩玩吧，总是看书脑袋和眼睛也都需要休息，等晚上我们一起骑自行车回去。” 说着拉了拉何雨柱的衣服。 何雨柱也很懂事的说道：“没错，拉娣现在也会骑自行车，到时候你们就骑我的车回去，要是振民哥有空，也可以骑摩托送你们回去。” 李振民点点头：“可以。” 这点忙还是可以帮的，而且丁秋楠确实有点闷，适当逛街放松放松也是好事。 闻言丁秋楠点点头答应下来。 对于李振民的话，她一向是不会拒绝的。 随后几人开始逛街。 何雨柱回家带上了何雨水。 而梁拉娣则是跟丁秋楠骑的李振民家的自行车，阎解成和许大茂骑了阎埠贵的车。 李振民则是带上李婉莹，单独去买东西，没有跟其他人一起。 两人先去了百货大楼。 李振民买了一台电风扇。 李婉莹则是自己在首饰店挑挑选选。 “哟，小姑娘长大了，会臭美了？” 李振民打趣道。 李婉莹白了眼李振民，道：“又不是花你的钱，我的东西我自己买。” 李振民惊讶道：“你还藏了小金库？” 李婉莹哼哼一笑：“要你管，我就不告诉你。” 一边说着一边挑起了东西。 很快李振民就发现不对劲了，李婉莹竟然挑起了胭脂水粉？ “你有钱买这个？” “我又不花钱，都存着呢。” “好吧，那你买这个做什么？不会真的学会臭美了吧？” 发夹皮筋什么的可以理解，但是胭脂水粉就不对劲了吧？ 放在后世还好说，但是这个年代，一个刚上初中的小女生会用这个？不会是有对象了吧？ 想到这里，李振民心脏一紧！ 卧槽！ 这怎么行！ 这可是自己妹妹，这么小怎么能让别人拐走！ “说吧，你到底买了做什么，说实话的话我可以帮你付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否则即使是你自己的钱我也不让你买！” 李振民语气忽然变得强硬起来。 李婉莹无语道：“你走开，我花自己的钱你管不着，我不要你买，你再这样我就告诉爸和青荷姐。” 李振民嘴角抽了抽，这小妮子不听威胁啊。 算了，还是别用强，这件事得先观察观察。 最后李婉莹买了两个成熟一点的发夹，还有一支口红， 总共花了十多块钱。 李振民瞬间瞪大了双眼，好家伙，小妮子竟然藏了这么多钱！ “你哪来这么多钱？” “攒的啊，不行吗？” “嘶......我看你小荷包里好像几毛钱了，你这是花完了？” “我自己攒的钱我乐意花，不行吗？” “李婉莹你.....” 李振民脸色一黑，胸中顿时就燃起了怒火，但看到妹妹被吓得僵住在了原地，他立马又压制了回去。 不气！ 妹妹长大了，不能发火，而是要引导。 随后他连忙挤出一个笑脸，轻轻抓起妹妹的手，一边向外面走去一边温和的说道：“你说的对，自己攒的钱随便花。” 感受到妹妹情绪没有彻底缓和，他转移话题道：“对了，哥今天发工资，刚买了一台电风扇，另外跟你嫂子过两天就要订婚了，所以准备去买两件新衣裳，也给你和老李都买两件。” 买衣服本来就在计划当中。 于是就带着李婉莹骑着三轮摩托向着正阳门赶去，那边有些裁缝店，可以定制衣服。 路上李婉莹想了想说道：“哥，其实我刚才.....” “不用解释，哥懂，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哥没有不高兴，只是没反应过来有点急而已。” “啊？？？你都知道了？” “哥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多大点事啊。” 李振民表现得很是无所谓。 而李婉莹眼珠子转了转。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正阳门下的一条商业街。 这里有酒馆，也有丝绸店、零食店、酒水店等等，跟百货大楼不同的是没有新鲜的洋玩意和一些‘高科技’，基本上都是本土的一些东西，其中不乏老字号。 想了想，李振民带着李婉莹先进了一家首饰店铺。 这里可不是百货大楼那样的大众货。 而是一些高档的金银和玉饰品。 李振民虽然给袁青荷买了一块手表，但那准确来说应该算是定情信物，现在要订婚，他觉得还得送一个戒指或者手镯。 掌柜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柜台的椅子上半躺着，戴着副眼镜，手里拿着几张纸不停的翻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李振民兄妹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随后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随便看，清仓处理，看上了随便买，保证不亏。” 李振民扫了眼掌柜的，没多说什么，随后看了起来。 逛了一圈发现店里的东西不多，但色泽品质都还不错。 “掌柜的，帮我拿这个看看。” 李振民指了指一个银手镯对老板喊道。 老板没有多少兴致的站起来，随后从货柜里拿出一个银手镯。 李振民对李婉莹招了招手：“过来试一试，看合适不，合适的话要是喜欢我就帮你买一个。” 小女孩对这种东西自然没有多少抗拒力。 李婉莹上手试了试，刚好合适。 见妹妹喜欢，李振民便说道：“行了，你先去外面看着车和电风扇吧。” 有了上次袁青荷的前车之鉴，他这次不能让李婉莹跟在身边，不然价格什么的暴露怕是会引起恐慌。 第169章 房子有着落了 听到这里，掌柜的抬头看了眼门外的三轮摩托，随后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起李振民，脸上顿时多了些笑意。 “兄弟贵姓？” “免贵姓李。” “嘿，我姓陈，李兄弟，要不换一个好一点的？” 陈掌柜脸上堆满了人精一般的笑容。 前后变脸的速度可谓十分的分明。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姓李的男人这么年轻，还骑着摩托，买了电风扇，可想而知是有本事有地位的人。 刚才那个女娃娃看长相和年龄，不出意外就是眼前男人的妹妹。 而这位李兄弟刚才给妹妹试手的这个银镯子是个便宜货，接着又只是试了试就让妹妹出去了..... 结合来推测，不出意外只是试一试妹妹的手的大小，实际上是想买点好的怕妹妹知道，所以就支开了！ 李振民倒是没想这么多，他随意点点头：“行，那就换一个吧，另外给我选一个玉手镯，比银手镯大一个码的就行。” “好好好！” 闻言陈掌柜立马兴奋起来。 果然他猜的没错，这年轻人是个有钱人！ 很快他就挑了一个银手镯。 趁着李振民把玩观看的时候他又问道：“敢问李兄弟玉手镯送谁？男的还是女的，长辈还是什么，我也好帮你挑一挑。放心，绝对我超所值！” 李振民一边打量手中的银手镯一边回道：“送对象的。” 【叮，恭喜宿主激活鉴定师技能，鉴定师可鉴定金银首饰和古董字画等等奢侈品。】 【叮，鉴定经验+1】 【叮，鉴定经验+1】 【叮，鉴定经验+1】 几乎在上手把玩观察银手镯的第一刻，李振民就查看了系统消息。 果不其然，第一时间后台就有了提示！ 并且让他没想到的是鉴定师技能，可以鉴定各类品种首饰以及古玩和奢侈品，绝对是好东西！ 而听到李振民的回答，陈掌柜连忙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一边找一边说道：“李兄弟，你也算是幸运。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这家店铺的东西不多了，因为打算关门了所以就清仓处理，便宜点的都卖出去了，现在留下来的品质都还不错，虽然贵了点，但绝对物超所值！” 李振民这时候也看出了掌柜的意有所指，于是好奇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关门了呢？” 他看得出来，东西确实是真东西。 凭借自己的见识以及系统激活鉴定师技能，虽然不能分析得很彻底，但是首饰的真伪大致还是看得出来的。 陈掌柜不多时就找出了一个盒子拿到柜台上，叹了口气道：“唉，公私合营，我不想合，但不得不合，再加上我要搬家了，所以就没打算继续开店了。” 接着又笑了笑：“我连房子都想卖了呢，李兄弟要是有需要或者有朋友需要，可以介绍给我，我也便宜卖。” “哦？” 李振民眼睛一亮。 别的不说，但房子对他来说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眼尖的陈掌柜没想到自己只是碰运气似的这么一提，结果李振民真的有兴趣！ 于是笑着解释道：“不瞒你说，我要去国外发展了，准备将将祖传的店铺继续下去，现在国内.....你懂的，嘿嘿。” 李振民点点头。 他还真的懂。 公私合营从去年就开始了，现在过去一边基本上普及了，这家店还没合并显然已经是奇迹了。 同时有些老字号的祖传产业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合营，所以有一些人将产业转移到国外或者香岛。 毕竟公私合营对百姓来说有些好处，但对绝大多数资本来说算得上沉重的打击。 大厂转移不了，但小门店的祖传产业估计想要转移的人还不在少数，否则就只能混吃等死。 这还是刚开始。 要是再过几年，那这些人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搞不好还会被抓起来坐大牢。 “李兄弟，明人不说暗话！” 陈掌柜心思辗转，索性直爽的道：“你要是有意，或者直接给我介绍朋友，我房子能卖出去，今天的东西我白送你！” 李振民一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还有这种好事？ 到底是真的如陈掌柜那般所说，还是说犯了事？ 思索再三，他否定了后者。 毕竟要是真犯了事那肯定就直接跑路了，也不至于还在这里开店光明正大的坐着。 所以说应该只是单纯的着急套现转移到国外， “陈掌柜，你要转手的房子是什么户型？” 李振民问道。 陈掌柜心里一喜，搓了搓手道：“二进四合院，不算大，也不小，家具齐全，设施不算破旧，你要是需要我给你对绝对给你低于市场价。” 他是真着急转手套现，不然也不会这般放低姿态的谈判。 李振民点点头：“行，不过我今天没空，等明天再过来吧。” 闻言陈掌柜顿时就急了，面露难色的说道：“兄弟你看得出来我是认真的，是真不想再拖了，这样，你要是真有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看，至于价格，看了之后我们再谈怎么样？顺便我请你吃个饭，也好让我心安。” 李振民是真没想到这么着急，竟然还怕他跑了。 他笑道：“答应你明天我会过来自然会过来的，掌柜的别说了，这玉镯子给我包起来吧，多少钱，等下我真有事。” 见李振民坚持这么说，陈掌柜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吓到了李振民。 于是讪讪一笑：“好，那我明天等你，这两个手镯给你便宜点卖吧，也算交个朋友，一口价，一百五。” 如果是真的达成生意，那免费送也不是不可以，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钱自然要收的，当然，该要有的诚意还是要有。 这一点李振民也看得出来。 银镯子不贵，主要是玉镯子。 他看得出来这至少是打了八折甚至更多，感觉得到掌柜的诚意，于是也爽快的掏了钱：“李振民，那就多谢陈掌柜了。” 陈掌柜也笑道：“好名字，我叫陈宏生，明天等振民兄弟过来。” “好。” 李振民点点头，随后拿起手镯盒子转身出门。 不经意间瞥见柜台上之前陈宏生心事重重查看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清单，有古玩和饰品，还有家具。 不出意外就是卖房子一起出售的东西。 心底更加放心了一些。 第170章 林雪茹 出了店铺，李振民就将银手镯递给了李婉莹：“喏，给你生日礼物，前段时间忙，现在补上。” 上个月李婉莹就过了生日，当时候只是做了生日蛋糕和给了一个红包，并没送其他礼物，这次倒是有个正当的理由。 不过李婉莹还小，没必要那么奢侈，所以送个银手镯就差不多了，若是真的丢了也不至于心疼。 当然，这个便宜也是相对的。 真要说起来，这手镯也值三四十块，也算是好货了。 不过李婉莹不知道，她甚至都没看出来李振民已经给她掉了包，戴上手镯之后左看右看，满眼的高兴。 “谢谢哥哥~” 说着就将手镯藏进了袖子当中，仿佛这样保质期就会长很多。 随后打量这李振民手里的盒子，好奇道：“这是送青荷姐姐的吗？我能看看吗？” 李振民随意的递了过去，随后发动摩托继续往前走去。 车上李婉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一只温润的绿色镯子，只是摸了摸就连忙重新装好，生怕弄脏了。 李振民打趣道：“怎么，喜欢玉镯子？” 李婉莹摇摇头，疑惑道：“没有啊，难道不是银镯子更好吗？” 在她的印象里金子银子最值钱，对玉石没什么概念。 李振民反应过来，笑道：“肯定是玉做的要好一些啊，现在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嫁人了哥就给你买。” 李婉莹不服输道：“我才不要，玉做的也就摸起来光滑一点，我觉得跟玻璃一样，不像金子银子就算摔了也不会坏。” 李振民愣了愣，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李婉莹见李振民不说话，又好气道：“难道不是吗？” 李振民笑道：“对对对，改天我给你套个铁圈，不仅耐摔，还可以打人。” 李婉莹翻了个白眼，一脸鄙视。 兄妹俩说着说着就来到了丝绸店。 “到了，我们进去做两件衣裳。” “可是这里看起来好贵的样子，哥，要不我们去百货大楼买吧....” “放心吧，只是看起来贵而已，都差不多，而且哥今天发工资，不差这几个钱，走吧。” 李振民将玉镯子收好，拉着李婉莹就进了丝绸店。 李婉莹对首饰不了解，但是她不是真的傻，衣服面料还是看得出来的，一进门就知道这里的布料比身上的要好很多，瞬间有些为难起来。 李振民摸摸妹妹的头，凑在耳边小声道：“哥现在有钱，你青荷姐姐条件也不差，所以你不能让别人看不起，知道吗？” 闻言李婉莹抿了抿嘴，最终点点头嗯了一句。 女孩子都爱漂亮，只是省钱懂事比漂亮更重要而已，既然哥哥这么说了，那穿好一点貌似也是必要的。 “掌柜的，帮我们做几件衣服。” 李振民朝里面喊了一句。 “来了~” 很快里屋的帘子掀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二十四五的年纪，脚踩高跟鞋，一身黑底红花的修身开叉旗袍将曼妙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大红的樱唇更是鲜艳欲滴，一头卷发更是充满了时尚范儿。 加上那白皙纤细光滑的臂膀以及略显成熟诱惑的脸蛋。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都市丽人的魅惑味道。 好漂亮！ 好香！ 刚上初中的李婉莹呆愣在了原地，她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女人，好看好闻的同时又让人脸红，毕竟旗袍是开了叉的，换做是她肯定是不敢穿。 就连李振民也愣了愣。 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民国时期的上海租界，午夜进入了歌舞厅。 此等这时尚名媛范的女人在四九城他也是头一次见。 而眼前这女人要真比较起来，也算得上荧幕上那些名媛中的高级货了，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是一等一的好。 当然，有一说一，他并没有太感兴趣。 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笑道：“掌柜的，麻烦给我妹妹还有我量一下尺码，我们做两件衣服。” 林雪茹嫣然一笑：“好~” 声音依旧带着浓浓的女人味，至于李振民刚才的反应她当然也看在眼里。 没有侵略的目光，只是惊讶一闪即逝而已。 这个年龄，这种心性，倒是难得一见。 她也看到了门口停着的三轮摩托，随后一边笑着一边拿起卷尺给李婉莹和李振民量尺寸。 李振民倒还好，只是简单的配合，心里想着这女人的动作倒也规矩，而且手法看起来很娴熟专业。 李婉莹则是绷紧了身子，闻到林雪茹身上的香味则脸红的闭上了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纯情的小男生呢。 林雪茹一切都看在眼里，笑着说道：“小女子林雪茹，公子怎么称呼啊~” 看着像是在问李振民，实际上更像是在逗趣李婉莹。 李婉莹紧抿着嘴不说话。 李振民礼貌的回道：“李振民，这是我妹妹李婉莹。” 一边说着一边扫视店铺，开始挑选布料。 很快就挑好了两种布料，灰色和黑色，是这个年代比较普遍的颜色，也适合每个年龄段的男人。 “就这个了，做两个款式，一个我穿的，一个我爸穿，四十多岁，大小一致，每样两件，具体怎么做，掌柜的决定就好。” 李振民和李铁国身高差不多，身材方面几乎差不多，李振民虽然精壮一些，要比但李铁国生活变好后也长了一些肉。 家里有时候两人的衣服也临时换着穿，都还算合身。 “好的~” 林雪茹笑着点点头，这个业务能力她完全不在话下，不过还是建议道：“要不颜色方面你再考虑考虑？毕竟有些特殊场合穿得更年轻一点可能会更好。” 李振民自然知道意思是什么。 他觉得林雪茹以为自己是什么公子哥，有些时候需要参加什么公子哥的聚会。 他现在穿的还是厂服，只是开了车而已，所以被误会也是正常的。 “不用，需要的话再买就行。” 李振民无所谓的说道。 “好~” 林雪茹点点头，随后又笑着对李婉莹说道：“那么小公子你要不要选一个好看的颜色啊，或者姐姐给你推荐也行。” 李婉莹被逗得脸色通红，指了指一个白色带花的说道：“那....那个就行。” 李振民补充道：“还有那个浅粉色的，同样一样一件。” “眼光不错~我也推荐这个，适合你妹妹。” 林雪茹笑了笑，走回柜台。 不一会儿写好单子说道：“六件衣服，订金12块。” 李振民直接掏出二十块，说道：“麻烦加个班，先给我妹妹做一套，明天下午我来拿，给你八块钱加班费。” 林雪茹顿了顿，不是很明白。 既然要加班为什么只做一件？ 但是这种事显然不是她该多问的范畴，看了看多给的八块钱，她想了想还是笑道：“加班费就算了，李先生明天过来就行。” 称呼从客人变成了李先生。 显然有了示好交朋友的意思。 收了钱将收据单子递了上去，目光流转，嫣然一笑：“我叫林雪茹，李先生明天下午过来就可以~” 李振民点点头：“好，那就辛苦林掌柜了。” 说完带着李婉莹出门骑上车离开。 门口林雪茹望着李振民走的方向，好一阵才转身回屋。 “如此稳重淡然的男人，看样子不是什么大家子弟，那多半是有真本事之人了，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第171章 买房会杀价的李振民 “哥，为什么我要先做一套，你和爸不需要吗？” 回家的路上李婉莹心里依旧想不通为什么李振民单独要给她先做一套衣服。 李振民打趣道：“你跟牛犊子似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不耐造，不给你弄套新的那过两天穿什么？” 李婉莹算是知道了。 去年年底过年的时候家里人都买了新衣服，按照哥哥说的意思那就是平时爸爸和哥哥没怎么穿新衣服，衣服还挺好的，只是她的衣服旧了。 想到这里，她不服气的说道：“我的衣服也没破好吗，不就是褪了点色嘛，我觉得也挺好的，我才不是牛犊子。” 李振民笑了笑：“是是是，我是牛行了吧。” 当然不是妹妹太皮衣服不耐造，单纯的就是很久没买新衣服了，也是时候换新的了。 他自己都觉得神奇，穿越过来之后竟然慢慢融入了，放在后世，一个男人一年就买一次衣服都是少数。而要是女人一年只买一次衣服，那真就算得上异类了。 念及至此，他觉得有必要全方位的改善一下家里的条件，不仅仅是吃的方面，穿得方面也不能太拮据寒酸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种理论他觉得没必要。 没有条件当然是能省则省，但有条件干嘛还要吃苦？又不是自虐性格，自己挣的钱不就是拿来用的吗？ 只要不性格乖张仗势欺人就好，至于自己挣来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老二， 不用什么都想着省，咱家以后不缺这点东西，是不是显摆你自己说了算，别人怎么说是其次的。” “哥，但是你不怕别人对你指指点点吗？” “怕啊，但是有些人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会指指点点，有些人则不一样。你想想贾张氏，我们家里条件差的时候她就不说了吗？你再想想，我们家里条件好了赵叔和张婶会在背后说坏话吗？” “哦，好像还真是这样，而且我们家条件好了之后好像有的人还好了一些，三大爷和二大爷现在都很好，尤其是三大爷。” “哈哈哈哈，对喽，你明白就好，所以以后穿新衣服也不要多想。” “好吧...” ……… 第二天。 中午时分，李振民独自一人来到正阳门下。 陈宏生看到李振民，第一时间就起身迎了上去，满脸笑容道：“李兄弟果然是守信之人，来来来，坐坐坐。” 李振民很直接的礼貌一笑说道：“不坐了吧，要不现在就去看看房子？” “好，那咱们现在就去。” 陈宏生见李振民真的是过来看房子，这下更高兴了，接着又礼貌的说道：“对了，吃过了没，要不我们一起吃了再去看？” 李振民笑道：“看了再吃，反正也不浪费时间，到时候我请客。” 吃人嘴短，这种小人情他可不想欠，或者说，这种小便宜他也不想赚。 反而说看了请客则更能掌握谈判主动权，意思是谈拢了就请你吃饭，谈不拢就算了，所以你可别敲诈我。 闻言陈宏生心中一紧，看样子眼前这个小兄弟没这么好说话，不过现在至少有买卖的可能，于是笑着点头道；“好，那么现在就过去。” 接着陈宏生关了店门。 两人坐上李振民的三轮摩托，不到五分钟就来到了一处四合院门前。 这里地段可不差，正二环，可以说是四九城中心地带了。 四合院青砖黑瓦，墙体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 不过大门的红漆没有脱落的迹象，不是新漆，而是维护得很好。 陈宏生打开大门的钥匙，两人走了进去。 陈宏生一路上进行简单的介绍，并不啰嗦，更多的只是让李振民先看看，他自己则观察李振民的反应再做决定。 二进的院子，前院跟一般的院子差不多，但是后院面积要更大一些，因为后院竟然还有假山和鱼塘。 规模不算豪华，但也很精致。 各种建筑都维护得很好，木头没有腐朽的迹象，家具也是上好，做工精良。 李振民逛了一圈，心中当即断定下来。 这里确实是有钱人的私人住所，东西精致规整，古香古色。 现在没有烟火气，显然有两三月没住人了，但灰尘却不多，看起来是定时还在清扫。 “怎么样？” 见李振民似乎有好感，陈宏生心中欢喜。 这房子虽然不是他家的主屋，算的上他私人的别墅，但他也是花过心思的。 换做一般人看到这房子，早就眉头紧皱打起退堂鼓了。 毕竟大户人家可能需要的是更大的房子，也不会买，一般人看到也买不起，这也是他至今都没有脱手变现的原因。 不过看李振民的反应，应该是理想对象了。 “你要是满意，我可以便宜点，一口价，四千块，怎么样？” 陈宏生试探性的说道。 李振民环顾四周，随口说道：“东西倒是精致，屋子成色也很好，但是....” 听到这个但是，陈宏生心里就一咯噔。 下一刻李振民继续道：“陈老哥，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换做前朝，这点钱算少的了，而现在.....可以说这个价格溢价太多，你的这些花花草草搬不走，我还得花钱，到时候还得拆了还得花钱。” 观赏价值倒是有，但这些东西毕竟没有实用性。 李振民笑了笑，又缓缓吐出几个字：“享乐主义，封建残余.....你说呢？” 陈宏生嘴角一抽。 可恶！ 这家伙年纪轻轻竟然这么会搞事情，偏偏他还反驳不了，因为这也是他不好脱手的原因之一。 这房子放在以前真的挺好的，完全不是这个价，但是现在偏偏天变了。 “嘿嘿，那这样，少五百块。这个够诚意了吧？” 陈宏生脸上挤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三千五。 李振民想了想爱，这个价格还真不算高。 二进的四合院，十来间屋子，这个价格甚至可以说的上低。 虽说现在房价不高，但这是二环，而且不是单独的屋子，而是一整套四合院。 就拿他现在住的屋子来说，卖出去估计也就两百多。 所以二进的四合院三千五可以说是跳楼价。 也就是这个年代，这个特殊情况，要不真找不到。 但是—— 按照陈宏生闲置几个月依旧没有卖出的情况显然可以再压一压。 “我不是很喜欢啰嗦的人，你的东西有些用不到，对我来说用处也不大，甚至有的东西我还要剔除。” 李振民很直接的说道：“这样，还是四千，包括家具一起，也就是说现在还在这院子里的，所有的加起来一共四千。我也懒得再购置了。” 闻言陈宏生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杀价也太狠了。 他的家具都是好东西啊，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些字画和古玩，虽说最值钱的已经拿走了，但留在这里的加起来也值点钱。 结果李振民就给了四千.... 明明可以抢的，却要在这里谈判.... 这时候李振民又说道：“你都要去国外了，店里的东西都卖不完，那这里的家具和便宜的装饰品字画古玩就更加卖不出去了，就算你卖出去，那得多少时间，得耗费多少精力？” “时间成本，加上人力物力，到头来你还不一定能有我这个价格。” 陈宏生：“……” 一时间他仿佛被命运勒住了咽喉。 心想李振民是魔鬼吧。 当真是不给他杀价的机会啊！ 亏到姥姥家了！ 可问题是他真的着急变现，要是继续拖着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风向变了，房子这种东西只会越来越便宜，更别说一些装饰了，那些玩意儿简直就是烫手！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道：“李兄弟，既然你这么爽快，那要不将我店铺里的东西都收了呗，反正东西也不多，我这里有个清单，你过目一下看看？” 第172章 得罪老丈人了? 陈宏生觉得结合目前自身的情况，如果能将店铺里的一些首饰给一起出售掉，那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也不用他操心了。 李振民接过清单看了起来。 清单有两张，一张是店铺的，一张是房子里的家具和字画古玩等等。 关于家具等东西，李振民扫了一眼，确实是他杀价太狠了。 当然，他刚才说的话也不是说不可以讲价，只是没想到陈宏生竟然咬牙半接受了。 应该是刚好戳到痛处了吧。 至于店铺里的东西，按照上面标注的市场价格，总共一千多。 这些只是市场价，显然是可以杀价的。 扫了一眼，李振民皱眉道：“陈老哥，你确定是这上面写的，没有唬我？” 陈宏生连连摆手摇头：“我家老字号，一分钱一分货，而且这个节骨眼上我也不敢挂羊头卖狗肉，你昨天也看到了，东西是真货，你要是实在不信，去找个眼力好的师傅过来瞧瞧，我担当得起。” 李振民点点头：“那就看看吧，价格可以商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陈宏生一听，脸色难看起来。 他以为李振民这是又要给杀狠价，一咬牙，道：“李兄弟，这个最多给你九折，再低我还不如自己带走，或者大不了我再等等尽量卖出去。”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李振民想都没想就回道：“那行，就九折吧。” 陈宏生：“？？？” 答应了？ 没听错吧。 虽然他脸上表情很纠结，但多少也有演戏的成分，在他心里最低的价格是八五折，没想到李振民竟然直接答应九折了。 刚才买房子的时候不还是李扒皮吗？ “方便的话现在就交接吧，我们去房管局过户吧。” 李振民的话再次响起。 一边说着一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说道：“这一千是你店里的东西所有的钱，那些零头我们也别纠结了，就一顿饭的钱，开个凭证吧。” 咕噜.... 饶是陈宏生见过世面，也被李振民这豪气爽快的举动给惊到了。 反应过来他意识到李振民这个人可以结交！ 若仅仅是一次性的生意伙伴，似乎格局太低了！ 虽然他要去国外了，但谁就说以后不回来了？ 做生意讲究的是人脉，讲究的是口碑，人脉和口碑都来源于信任。 陈宏生当即摆了摆手，笑道：“李兄弟说笑了，我现在哪能给你开单子，眼下当务之急是我履行之前的承诺，请你吃顿饭，吃完饭我们再去房管局过户，最后才是去店铺将东西结账。” 李振民现在要给他结账，不就是说他疑心重怕李振民过户后不买东西吗？ 既然这样，他自然要反向给予尊重和信任。 能随手就掏出一千块钱，能年纪轻轻就开三轮摩托的人，能了解社会形势并且识货讲价的人，怎么可能放他鸽子？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小东西就斤斤计较。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老哥安排就好。” 李振民肚子也有些饿了。 当然，他在房子的事情上压价是不想花冤枉钱，毕竟那是大钱，但是金银玉石是小钱，九折或者八五折实际上影响不大。 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陈宏生上道的态度出乎了他的预料，所以也没必要拒绝人家的好意。 “那就去丰泽楼吧，这边也没多远。” 陈宏生敏锐的察觉到李振民已经叫他陈老哥，很是高兴。 “李老弟请。” “行。” 两人坐上摩托很快就来到了丰泽楼。 让陈宏生没想到的是，一进门，大堂经理立马就迎了上来。 他愣了愣，虽然来这边吃饭次数也多，但也不认识经理啊。 正在他疑惑之际，经理来到跟前笑盈盈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李主管，想吃点啥？” 李振民早就习惯了，于是随意道：“恰好跟朋友路过这边，到饭点就过来吃点，还有位子吗？” 此时丰泽楼大厅坐满了人，今天国庆节，生意很好。 经理连连点头：“那必须有啊，正好还有个小包厢。” 李振民点点头，指了指陈宏生，说道：“这是我朋友，陈哥，吃什么你问他，今天他请客。” 陈宏生不明所以，但是反应很快，哈哈哈大笑道：“李老弟说笑了，我请客自然是以你为主，还是你点菜吧。” 说着来到了包厢。 李振民也不再推辞，随意道：“三菜一汤，来一壶小酒就差不多了，就吃个便饭，越快越好，麻烦王经理了。” “好嘞，马上安排。” 说着经理就小跑了出去。 同时有服务员过来端着酒和凉菜进来，对李振民和陈宏生礼貌的问好，接着很快又离开。 李振民很随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小酒，见陈宏生满是疑惑的眼神，他知道迟早会被提问，于是就解释道：“没什么，就以前在这里学过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关系还可以。” 陈宏生惊讶道：“没想到李老弟还是大厨啊，那.....” 然后又顺着话题问了一些。 同时也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 李振民这才得知陈宏生家里有些钱财，比不上娄半城，但也不差多少，因为人脉得知现在社会形势对经商很不利，不少同行已经陆陆续续转移，所以现在也跟着转移。 对此李振民不做表态，不是陈宏生等人不爱国，而是自身难保，一切也是身不由己。 而陈宏生也知道了李振民现在是2级炊事员，就在红星轧钢厂上班。 年仅23岁的2级炊事员，自然含金量不是一般2级炊事员那么简单，背后隐藏的信息太多了。 不过李振民没细致解释，他也不会太过深究。 很快就有人将饭菜端了上来。 让李振民没想到的是，来人竟然是袁永昌。 “师父你....” 李振民说着就要起身。 袁永昌摆了摆手：“店里的人忙不过来，所以我就给你送过来了，另外本来今晚要去叫你去我家吃饭的，既然你来了，那就在这里告诉你一声，免得再跑一趟。” 李振民还是起身帮忙端菜，同时问道：“行，今晚我准时过去，到时候过来接您下班？” 这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此刻注意到袁永昌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总感觉对他有怨气。 袁永昌面无表情的回道：“不用了，我等下就下班了。就这样吧，你和你朋友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又对陈宏生露出一个笑容，道：“慢用，不够的话随时加菜。” 李振民嘴角抽了抽。 这区别对待的态度也太明显了吧。 可是他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袁永昌啊。 不过还没等他发话袁永昌就已经转身离开了包厢。 陈宏生倒是没想那么多，闻着饭菜的香味已经开始吞口水，他总觉得今天的饭菜比以往更香。 李振民也抛下心中的疑惑，与陈宏生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将近半个小时后。 两人吃了饭，结账之后就离开了丰泽楼，去了房管局。 第173章 房子到手，林雪茹怀疑人生 一顿饭下来。 陈宏生又知道了一些信息，刚才李振民的师父就是丰泽楼的主厨，而李振民现在只是食堂主管，却可以坐三轮摩托。 大致原因是李振民帮助轧钢差修好了车。 这也就是说李振民还有汽修能力。 而这些只是吃饭聊天中套的一些皮毛信息，更深层次的他依旧不知道。 越了解，陈宏生就越发的感觉李振民的强大。 心中想要交好的想法也更浓了。 两人来到房管局，陈宏生很爽快的转移了过户手续。 “李老弟，那我们现在就去店铺给你打包？” “行！” 两人的动作都很干脆。 陈宏生对李振民是越发的欣赏。 而李振民心里也非常的满足，四千块花出去，二进的四合院就此到手，再过几十年，得卖多少钱？ 按照后世的房价，自然是上亿。 其中翻了多少倍李振民懒得计算，反正是赚麻了。 不过几十年后他也不一定会卖，毕竟这种地段的房子自己住着不香吗？ 来到店里。 陈宏生将东西一件又一件给李振民过目，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打包，昨天买的手镯自然也被陈宏生减去了价格，说免费赠送就免费赠送。 “要不要送到你家里去？” 东西不多，但也装了一个小箱子。 李振民摆摆手：“不必了，放车上我带回去就行。” 陈宏生指的家自然是新家，但是李振民并不着急住进去，这种东西在陈宏生手里是烫手山芋，在他手里也一样。 毕竟以他的家世和背景，住这样的房子是不可能的。 系统反馈的钱可解释不清。 不过话说回来，一下子支出了五千块，他手里的又没啥钱了，看样子得让梁拉娣和阎解成好好操练操练了，不然万一有用得到钱的地方，到时候拿不出来也不方便。 “陈老哥，我还有事就不陪了，祝你前程似锦，以后若是回来了再聚一聚。” 李振民上了车，对陈宏生告辞。 一下午做了不少事，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 得去丝绸店拿衣服。 “后会有期，他日定回来找你好好喝两杯！” 陈宏生抱拳回礼。 两人分开。 李振民很快就来到了丝绸店，将车停在了大门口显眼的地方就下车走了进去，车上还有箱子，得保持在视线内。 “陈先生~” 林雪茹见李振民到来，起身笑着迎接。 李振民暗道好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这酥麻入骨的声音加上那女人的清香，当真是直男杀手。 不说长相，单凭这气质就不是后世那种网红脸可以比拟的。 “衣服做好了吗？” 李振民收回心神，淡淡一笑。 林雪茹嫣然一笑：“自然是做好了，我这就拿给你~” 说着转身走向里屋。 扭摆的水蛇一般纤细而柔软的腰肢在旗袍的包裹勾勒下与水蜜桃一般的圆臀相得益彰，比例堪称完美，比起正面来得冲击力要大得多。 李振民身子一顿，转过身去暗道罪过。 不多时林雪茹拿着一件浅粉色带花的衣服走了出来。 李振民结果看了看，发现做工非常工整，暗道私人订制果然不一般。 由衷的赞叹道：“林掌柜当真好手艺，多谢了。” 林雪茹水汪汪的眸子微亮，望着李振民笑道：“吃的这碗饭，自然要为客人负责~” 李振民被林雪茹直勾勾的眸子看得有些不自在，焦距转移，道：“掌柜的，这一身衣服是谁订做的吗？” 在林雪茹去里屋拿衣服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店里有挂着一件成品，是一件青色的束腰连衣裙。 他一眼就觉得很适合袁青荷的气质，大小也合适，如果袁青荷穿上的话一定很好看。 不花里胡哨，也不老土，青春又温婉。 “倒不是，这是我给自己做的，不过稍微大了一点，而且是看着好看，穿上之后却觉得不适合我，所以就挂在这里出售，怎么，李先生需要吗？” 林雪茹说着又直勾勾的看着李振民，目光没有半点小女孩的羞涩。 李振民想了想，点点头：“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你先给我抱起来吧，不合适的话到时候再说。” “好的，那要是不合适可以随时来换，没弄脏弄坏就行。” 林雪茹没有多问，爽快的答应下来。 裙子对身材要求宽松一些，高一些矮一些都可以穿，一般人也不讲究，她以为李振民是卖给妹妹，就算大了一点也可以穿。 但作为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可不是大一点，而是大很多，不出意外过段时间李振民就会过来退货。 她也乐意李振民来换。 毕竟这样打交道的机会又多了一些。 “那就多谢了。” 李振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林雪茹还挺好相处的，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人，随后他又问道：“所有衣服做好大概需要多久？” 林雪茹回道：“还有五件，正常情况个把月吧，如果你急的话我二十天给你赶出来。” 虽说一天她就给李振民做好了一件，但这是加班加点完成的。 平时她还有其他的生意，不可能给李振民一个人做，五件衣服一个月根本不算久。 李振民点点头：“好，另外顺便按照尺码多做一套厚一点过冬的吧，我和我爸按照原尺码，我妹妹就大一点吧，小孩子长个子。时间不急，您慢慢来就行，订金多少？” 这个念头也是李振民看了林雪茹的手艺才做的决定，否则他就会找别人做了。 而林雪茹没想到还有长远的生意，顿时开心的笑道：“多谢李先生照顾，订金得按你的布料和款式来定，你现在选一选？” 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几张图纸。 上面有布料图案和款式。 林雪茹一一介绍，很仔细。 李振民也没打断，慢慢的听着，最后选了几种，给了20块的订金。 林雪茹惊讶道：“不需要这么多...” “算是昨天的加班费吧，买点红糖也好。” 没等林雪茹说完李振民就打断。 他不缺这点小钱，如果能用几块钱让林雪茹更加认真的做好衣服，那这个钱就花得值。 “那就多谢李先生了~” 林雪茹不再推辞。 同时暗中震惊不已，不是因为这点钱，而是李振民让她买红糖，难道是看出了她的身体状况。 想了想，她还是笑着试探道：“李先生会医术？” 李振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道：“没那么厉害，就是看过几本书会点皮毛，上不得台面。” 他会个屁的医术，之所刚才那么一说只是单纯的觉得林雪茹气色比昨天貌似要差一些，红糖补一补总没错。 被林雪茹这么一说，他眼角余光已经已经察觉到了林雪茹旗袍小腹下面那略微的鼓起，不出意外就是穿了特殊衣物了。 由此推测，林雪茹是来月事了。 “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就现在了，林掌柜注意休息，再见。” 李振民没给林雪茹继续提问的机会，收拾好东西就挥手告别。 而林雪茹不知道李振民心中所想，她对李振民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望着李振民离开的背影，她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嘴角微扬，呢喃道：“是个医生吗？” “哟。林小姐看什么呢？”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陈宏生刚才也看到了李振民离去的背影，不过没来得及打招呼李振民就走远了。 林雪茹回过神来，笑道：“陈老板来做什么？是想好了？” 陈宏生嘚瑟的挥了挥手：“不劳林小姐挂机了，东西我已经全部脱手了。” 他只是路过这里而已，说完就要走。 林雪茹疑惑道：“真的？” 她知道陈宏生在清仓处理，也找她推销过，不过她知道形势在自己，所以价格压得很低，心想十拿九稳。 一般人吃不下那么多金银玉石，吃得下的要极少会花钱买那种玩意，而零售则要花不少的时间，按理来说陈宏生最后还得找她。 只是没想到现在已经卖出去了？还是清仓？ 陈宏生此刻心中异常的畅快，之前就受了这精明的女人不少气，成本价都不给他，现在他心中郁结已经消去。 于是嘚瑟的笑道：“那不然呢，你不也跟人家有生意来往吗？莫非你局的人家还出不起这个价格？” 林雪茹愣了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道：“你说的是那个李医生？” “医生？” 这回轮到陈宏生吃惊了，他皱眉道：“我说的是刚才从你店里走出去的那个，就是那个骑三侉子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2级炊事员，红星轧钢厂的，怎么可能是医生？” 林雪茹：“？？？” 没等她反应过来，陈宏生又说道：“李老弟可不是2级炊事员那么简单，人家还是汽修工人，以你的精明劲，就别再人家面前施展了，没看到人家走得那么急吗，那是他看出了你的成分，不想跟你染上多余的关系。” 说完不屑的离开。 心中无比的畅快！ 爽！ 终于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手里扳回一城了，爽！ 而原地懵逼的林雪茹脑子里还没完全消化.... 2级炊事员？ 汽修？ 红星轧钢厂？ 还会医术？ 这是什么神仙人物？ “刚才他走得那么急不会真的讨厌我吧？可是....也不像啊，不应该啊....” 第174章 不是亲儿子，胜似亲儿子 李振民回到家，将衣服给了李婉莹。 李婉莹二话不说就拿着衣服回偏房试试合不合适。 趁着这个功夫，李振民跟李铁国说了白天在丰泽楼袁永昌跟他说过去吃饭的事情。 他不说还好，一说李铁国就来气。 脸色一板，语气顿时变得严厉起来，几乎咬着牙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大早就出去我以为你中午就回来呢，结果现在都晚上了，你可真是个爷，明天你订婚呢！” 李振民挠挠脑袋，疑惑道：“该商量的不都商量了吗？再说了，不还有您在吗？” 李铁国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的就要去拿鸡毛掸子，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胸膛气得不断的欺负，沉声道：“你不需要送订婚的一些礼数过去吗？未必订婚的时候吃席再给？这种东西我能帮你送过去？” 李振民眉头挤成一团：“难道不是当天给吗？” 李铁国这下更气了！ 咬牙切齿道：“游戏人是当天送没错，但是你不同，之前我们商量过，提前送，免得到时候被大家看着不好，说你显摆，上个月吃饭的时候这点就说过了，难道你不记得了？” 李振民：“……” 他是真不记得了。 不过经过李铁国这么一说，他觉得也有些道理。 他和袁青荷，一个大厂闪耀的人才，一个前途光明的大学生，名声极其重要，按照袁永昌和李铁国的性格肯定是能低调就低调。 只不过他上次示范的时候还真没仔细听这些，又或者事情多了，加上有家长，所以渐渐的就忽略了。 嘶.... 李振民倒吸一口凉气。 敢情问题出在这里啊。 难怪在丰泽楼的时候师父看自己的目光就不对劲了，还说只上了半天班就回家，敢情下午要处理这些事啊。 他竟然没意识到问题.... “呃，那我们赶紧过去，走走走！”李振民顿时站起身，又朝着偏房大声喊道：“李婉莹，别试了，我们出门了！” 然后又想起什么，转头对李铁国问道：“爸，我需要准备什么？” 李铁国青着脸指了指墙角的一个小箱子道：“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送过去了。” 李振民讪讪一笑：“嘿嘿，还是老李靠谱。” 李铁国气得更加想要打人了。 李振民见状赶紧将连衣裙包好，抱着箱子出了门，一片小跑一边喊道：“老李，记得关门，还有李婉莹，你麻利点，是要生孩子吗？” “来啦，你才生孩子呢。” 李婉莹急急忙忙从屋子里跑出来，顺便锁上了门。 小跑追上李振民。 “咦？你不穿新衣服吗？” “哼，我明天穿。” “那合适吗？” “嗯，比想象中的要好看，不过会不会小了？我现在穿着刚好，要是我长高了呢？” “傻子，长高了不会再买吗？” “你才是傻子！” 兄妹俩吵吵闹闹出了门。 后面李铁国也锁上门。 随后三人很快就骑上三侉子去了袁家。 到了袁家。 李振民深吸一口气，随后厚着脸皮带着笑容走了进去。 “师父，师母，小的给你们请安了。” 李振民开口，李婉莹也跟着问好：“阿姨好。” 向爱梅倒是没不高兴的，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好好好，赶紧进屋坐，你师父和青荷在厨房，等下饭就好了，你们先坐下喝杯茶。” 李振民没坐，径直就要去厨房。 向爱梅一把拉住李振民往外面走：“我跟你说点事。” 来到门外，向爱梅脸色一板，道：“你小子怎么搞的？” 李振们知道向爱梅没有真的生气，他挠挠头笑道：“我这不给你们挑礼物去了嘛，所以就晚了点。” 结果向爱梅顿时愣了愣，随后没好气道：“你还不知道错？还挑礼物？” 李振民一脸问号。 向爱梅见李振民这副表情，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子想的什么。 于是叹了口，认真道：“你看出你师父生气了吧，你以为他生气是因为你大中午的还在外面跟人吃饭而没有提前过来？” 李振民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向爱梅噗嗤一声被气笑了，没好气道：“你小子咋想的，你师父是这种人吗，你现在过来也没问题啊，他生气是因为你花钱大手大脚。” “啊？？？” “啊什么啊？你给青荷买的手表，三百来块了吧，你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这还没结婚呢，再说了，就算结婚了你也不用送这么贵的，一百多的就够了！” “呃.....” “臭小子，钱不是这么花的知道吗，要不是你师父逼问青荷，我都还蒙在鼓里呢，听说你本来还要买四百多的？你是不是长出息了？你工资一个月一百多很了不起吗，就可以这么花钱了？” “我....” “刚才你还说白天在给我们挑礼物？明天就拿去退了，免得你师父真的发火，不然我都保不住你！” 向爱梅越说语气越认真。 李振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真正所在。 原来是自己一直想歪了，师父和师母根本就不是那种计较细节的人，只要过来就行了，晚一点早一点关系不大，之所以生气而是因为他大手大脚花钱。 他自己有系统，有反馈现金，所以自认为不比省。 但却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其他人可是不知道系统这种存在的，只知道他一个月累死累活一百多块，这点工资虽然多，但一下子买手表花了几百块，显然是超出了消费水准... 如果不是向爱梅对他这么说，他依旧还蒙在鼓里。 此时的他心底很愧疚，但更多的则是温暖。 师父和师母俨然已经将他当做了一家人，甚至是亲儿子一般，不然也不会真的生气，毕竟换做一般师父或者老丈人，恨不得弟子或者女婿送礼呢。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将在陈宏生那里淘过来的金银玉石当做礼物送出去，要真是那样估计饭都不用吃了。 “师母，你看我现在去给师父道歉还来得及吗？” 李振民祈求的看着向爱梅。 向爱梅也重新露出了笑容，推了一把李振民说道：“赶紧去做饭吧，趁着青荷在厨房，你现在去道歉他肯定不能把你怎么样，不过等下千万别拿什么贵重的礼物，知道吗？” “嘿嘿，还是师母最好。” 李振民嘿嘿一笑，快速去了厨房。 向爱梅则继续回道屋内招呼李铁国和李婉莹，她在想，要不要将这件事跟李铁国说一遍呢，看李铁国的情况显然是不知道自己儿子花了那么多钱的。 想了想，最终还是止住了这个念头。 换做是袁青荷，她倒是乐意看着被数落，但是对李振民，她总有些不忍心。 第175章 你小子这是道歉的态度? 厨房里。 正在做饭的袁永昌注意到李振民进来，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随后就继续做自己的事，直接将李振民当做成了空气。 袁青荷发现李振民进来，眼睛一亮，张嘴就要说话，但是被李振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袁青荷不解。 李振民也没理会这么做，径直来到袁永昌身边，缓缓从嗓子挤出几个真诚的字眼：“师父，对不起....” 说完就低着头等待发落。 一旁的袁青荷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 她疑惑道：“你做什么了？” 袁永昌冷哼一声，也笑着附和道：“对啊，你做错什么了？今天不是过来做客吗，怎么就道歉了？” 李振民嘴角扯了扯，随后抢过袁永昌的菜刀，一边干活一边说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但这不也是爱之深情之切吗，师父你也可以理解的吧？再说了，又不是给别人，都是自家人不是吗？” 袁永昌站在一旁没离开，脸色黑了下来。 这是道歉的样子？ 而一旁的袁青荷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疑惑道：“爸，怎么了？” 袁永昌绷着脸，没说话。 李振民知道唯唯诺诺是没用的，对付袁永昌这种人肯定要占据道德制高点。 于是他继续说道：“师父，俗话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您是过来人，所以应该可以理解我的吧，但我也真的知道错了，保证下次不会了。” 袁永昌顿时就被气笑了：“想偷奸耍滑？行，你说说怎么保证下次不会了？你怎么证明？” 这是个死命题！ 不过这完全难不住李振民。 见袁永昌被套路，李振民心里掌握了对方的尺度。 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快速递给懵逼的袁青荷。 接着再将口袋翻了出来，将几十块钱一并塞了过去。 最后面对袁永昌举起了双手，一脸真诚道：“师父您看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了，以后工资也都由我爸去帮忙领，我身上不带钱！” 袁青荷：喵喵喵！！！ 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过来！ 上个月聚完餐，李振民他们离开之后她爸就逼问了她手表的事情，然后她就全招了，事后她还担心老爸会不会找李振民麻烦。 原来真的找麻烦了。 而现在...... 袁永昌看着袁青荷手里的盒子和几十块钱，以及听到李振民刚才的话，顿时凌乱。 这啥？？？ 身上不留钱，所以下次再也不会了是吧？ 但你那个盒子是怎么回事？ 意思是下次不会，但这次不在保证范围之内是吧？ “里面是什么？” 袁永昌绷紧的脸皮抽了抽问道。 李振民讪讪一笑：“就是个镯子，订婚嘛，总要有点定情信物不是？” 呵呵，定情信物，道德制高点，你还能退货不成？ 果然袁永昌没说不行，只是又问道：“多少钱？” 李振民继续拿起菜刀切菜，一边做饭一边假装不在意的回道：“今天你不是看到我跟别人吃饭了吗。” “我上次帮他做了一顿饭，他得知我要订婚了，所以就给了我这个当做谢礼。” “我想应该也不值钱，但定情信物这种东西我觉得心意最重要，师父你说呢？” 袁永昌：“……” 这小子嘴皮子倒是利索！ 他横了一眼袁青荷，道：“将钱退给他，你拿着做什么，还有这个盒子里的镯子现在就戴起来吧，都是定情信物了，我还能扔了你的不成？” “哦。” 袁青荷将钱塞回李振民的口袋。 随后打开盒子，将玉镯子戴在手上。 不得不说，好马配好鞍，剔透的玉镯子在袁青荷手上变得更好看了。 袁青荷摸了摸，水润舒适，心里也甜甜蜜蜜的。 这可是定情信物啊。 之前李振民给她买手表的时候都没说是定情信物呢，所以在她眼里这个镯子比手表还要重要，以后会一直不离身！ 而袁永昌目光顿时眯了起来。 他让袁青荷戴上镯子就是想看看成色，现在他基本可以断定不是一般货色。 但正如他说的那样，这是订婚的礼物，总不可能扔了。 他对李振民花钱大方行为，生气是真生气，但说开心也是有的。 毕竟这确实是李振民的心意，也代表着李振民对袁青荷不吝啬，这是值得表扬的。 所以说他一开始就没真的要处罚李振民，顶多就是训诫叮嘱一番而已。 “行了，都拿出来吧。” 袁永昌再次开口道。 李振民从口袋里将钱再次拿了出来。 袁永昌嘴角抽了抽，冷着脸道：“你给我装傻是吧？” 李振民讪讪一笑，然后从衣服内侧口袋（系统空间）拿出两个盒子。 一个扳指，一个玉佛吊坠，是送给师父和师母的。 袁永昌结果，打开扫了眼发现都是好货。 深呼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开心，这是孩子的心意。 “咳咳，师父，我平时给领导做点饭真有钱，还有厂里给了奖金，我不是搞好了报废的汽车嘛，所以这个钱我还出得起。” 李振民解释了一句。 见袁永昌要说什么，他连忙转移话题说道：“对了，我这个月要提干了，师父你觉得我要不要提干啊？” “提干之后工资可能会按办事员的工资发，具体是什么等级我还不清楚呢，但肯定没有2级炊事员的高。。” 闻言袁永昌一惊，怒色也随之消失。 这么快就提干了？ 不是，这小子在转移话题！ “你自己不是有想法了吗？” 袁永昌摆了摆手：“行了，快点做饭，我出去了。” 说完就出了厨房。 懒得生气，既然该表达的东西都表达了，李振民都知道了，那就没必要继续啰嗦训斥了。 ……… 袁永昌前脚刚走，后脚袁青荷就凑到李振民身边，踮起脚尖在李振民脸上吧唧一口。 李振民虎躯一震，手里的菜刀差点脱手。 袁青荷下一刻连忙躲开，笑嘻嘻道：“奖励你的，开不开心？” 李振民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血气。 无语道：“你都将我卖了，我还开心？我甚至在想以后将你娶回家你会不会经常在背后说我坏话。” 袁青荷立马换做了一副可怜巴巴委屈的表情，低头抿着嘴唇道：“我也没办法啊，而且我就算不说我爸也会知道的，手表这种东西他去看一看价格就知道了。” 李振民耍无赖似的叹了口气：“反正我不开心，除非你再亲我一口。” 袁青荷哼哼道：“不要！” 李振民坚持：“不，你要！” 袁青荷再反驳：“我不要！” 李振民直接上手：“不，你一定要！” 嘭！ 正在李振民刚亲在袁青荷脸上之际，厨房的门猛的打开。 李婉莹趴在门槛上，看着屋内的两人，表情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李振民：“……” 袁青荷：“……”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李婉莹在偷听，趴在门外太过投入所以撞开了没有拴的门.... “咳咳，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也没看到，再见！” 反应过来，李婉莹直接瞬移消失。 ……… 晚饭后。 两家人又聊了一下明天订婚的相关事宜。 最后李振民拿出连衣裙：“换上看看合不合适，合适的话明天就穿这个吧，” 袁青荷自然有新衣服，不过李振民送的自然要试一试。 “好。” 她拿起裙子就回了屋。 李振民则来到卧房门外静静等待。 李婉莹也跟了过来。 李振民没好气道：“小屁孩来做什么，赶紧给我回去，你想看明天看个够，现在只有我能看！” “哼，小气！” 李婉莹撇撇嘴。 她还想说什么，随后直接被李振民塞了一块钱强行打发走了。 刚才李振民可是在袁青荷耳边叮嘱过的。 等下那种景象他绝对第一个见到！ “我....我好了。”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袁青荷吞吞吐吐的声音。 李振民心里一喜，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随后就呆住在了门口！ 第176章 订婚，李振民对象太漂亮了 袁青荷在房间里试穿了李振民送的连衣裙。 因为李振民的要求，这次她特意取下了束胸，在她支支吾吾说好了的第一时间，李振民就走进了屋内。 刚进门就待在了门口。 在略显昏黄的灯光下，袁青荷仿佛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因为光线的缘故，线条显得更加明显！ 富有程度完全超出了李振民的预料！ 他终于知道林雪茹为什么说裙子大一点不合适了，那是因为林雪茹腰肢跟袁青荷差不多，但其他二围则要差一个等级，特别是上围。 纵使李振民两世为人，无论是现实还是屏幕上都见过不少女人，但眼前这般让人动心的也是头一次见。 仿佛金汁里涤荡而出，皮肤光整无瑕，水润如玉。 一双杏眸在长长的睫毛扑闪之下闪烁着青春而羞涩的光辉。 而那身前的曲线增添了几分平日里不可多见的媚韵，看得李振民都忍不住口干舌燥。 “这个.....会不会小了？” 注意到李振民的目光，袁青荷又喜又羞，红着脸不敢直视。 她也没想到穿上这身裙子之后身材会那么凸显。 而这扭捏的姿态更是让李振民差点吐血。 反手就关上了门，随后笑着走了过去：“刚好，以后就这样吧，别总穿束胸，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这是实话。 虽然他也不喜欢自己对象被别人盯着看，但总是绑着真的不利于身体健康，不说别的，最起码的大热天的对皮肤就不好。 再者也没人敢耍流氓，毕竟袁青荷自己也是练家子，虽然是半桶水，但在男人面前绝对不会吃亏。 “可是.....” “听话，要是这点就难为情那以后嫁人了怎么办，你总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嗯，听你的。” 袁青荷最后乖巧的答应下来。 下一刻她才注意到李振民已经关上了门，心里顿时一惊，但还没说些什么就被一团炙热覆盖。 接着就是好一阵上下求索。 房间内响起沉重的喘气声.... 哒哒哒.... 正在两人渐渐投入之际，门外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袁青荷猛的惊醒，一把推开了李振民。 李振民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躁动，对着袁青荷保证道：“等着吧，我们明年就结婚！” 玛德，这比只能看不能摸还折磨人！ 噗嗤~~ 袁青荷哪里不知道李振民在想什么，没忍住噗嗤一笑，羞意也消去了大半。 她扬起好看的下巴，娇哼道：“那你可要加油，我可是打听过了，大学生在校期间想要结婚难度可不低呢。” 其实她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如果李振民真想要，没结婚之前她也是愿意的。 只不过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 所以还得以后找个机会好好暗示一下，毕竟总不可能把李振民真的给憋坏了。 她可是了解过相关方面的知识，说是年轻的时候男人比女人需求强烈很多。 眼下她都被挑逗得心痒痒，就更别提主动发起进攻的李振民压抑得多狠了。 要是她不在的时候，万一血气方刚的李振民忍不住偷腥呢？ 要真是那样就后悔莫及了。 现在她能每周末去找李振民，多多少少能盯岗一下，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总得想办法。 “哥，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门外响起李婉莹的声音。 李振民知道这应该是袁永昌怕他们没结婚之前擦枪走火，所以这是赶人来了。 “明天我再来接你。” 李振民打开门挥了挥手。 李婉莹脑袋往屋内一探，顿时瞪大了眼睛：“青荷姐.....不，嫂子，你也太漂亮了吧，我哥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吧。” 她还是头一次见袁青荷穿裙子，身材也太好了吧，而且这颜值比起一些名牌上面的广告模特还要漂亮不少。 就算是上次丝绸店的那个姓林的老板娘也没眼前的袁青荷漂亮！ 袁青荷不再羞涩，明媚大方的笑道：“你也很漂亮呢。” 她心里已经完全接受了这身之前还觉得修身的连衣裙。 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别人夸漂亮呢？ “漂亮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读好你的书就行！” 李振民没好气的拉起李婉莹就往外面走去。 眼不见为净，免得彻夜难眠。 不对，总得找个时间将这件事给办了，他可不能一直等着到结婚。 ……… 第二天。 订婚宴席。 李振民没有大张旗鼓，何大清回保定了，所以没有邀请，打算结婚的时候再说。 他只是请了大院的人吃个饭，另外邀请了几个人，学武的老师关霖以及街道办的王主任。 本来他对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不来不抱太多希望，毕竟不是很熟，但他没想到的对方还真的来了，并且带上了贺礼。 还有让他意外的是隔壁马小虎兄弟以及几家人竟然不请自来，而且态度非常的好，于是又多增加了一桌。 宴席上。 今天风头最盛的不是李振民，而是袁青荷。 李振民本来就知名度高，大家见怪不怪了，但是袁青荷一身碎花连衣裙出现的时候，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连大院见过袁青荷的人今天也是一个个的瞪大了双眼，就更别提隔壁大院的人和王主任了。 以前谁家媳妇最漂亮？ 一开始自然是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秦淮茹来到大院的时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后来梁拉娣订婚，众人才意识到何雨柱的对象同样漂亮，并且梁拉娣还是个正儿八经的有本事的工人，属于有能力有相貌，风头一时间将秦淮茹就盖了过去。 而如今袁青荷的出现，使得其他女性黯然失色。 能力？ 秦淮茹就不用说了，丁点能力都没有。 梁拉娣虽然是工人，但是袁青荷呢？ 袁青荷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而且是清华的，谁能比？ 要真算起来，梁拉娣以后还得叫袁青荷一声师娘呢，所以身份和地位也被比了下去。 相貌？ 那就更不用说了。 相貌五官丝毫不比秦淮茹和梁拉娣要差，甚至还要强一些。 特别是站在一起对比之下，差距就更大了。 梁拉娣和秦淮茹多多少少身上还有做粗活的痕迹，皮肤多多少少有些毛糙的地方。 但袁青荷显然更加要水灵，更加贵气，更加大方。 只要不是眼瞎，就看得出来，一方是村花，一方则是千金小姐，气质这种东西是瞒不住的。 宴席期间众人嘴里夸赞之词从未听过。 当然，贾家是一个大院的人也在宴席之中，不过他们话不多，吃的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投入，不知道是在发泄嫉妒还是什么。 唯独秦淮茹没什么胃口，眼睛时不时的看向正中央的一对璧人，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袁永昌似乎也想开了，眼里从不舍变成了欣慰和放心。 宴会圆满结束。 李振民将老丈人一家重新送了回去。 第177章 收两个狗腿子也不错 接下来的时间里，日子又恢复到了正常的加班加点之中。 李振民进一步督促阎解成和梁拉娣要多进行练习，以此来实现系统倍数返还，经验是其次，现金才是重中之重。 同时国家经过全国的统计，进行编制计划，粮票制度如今正式深入到了民众当中。 有钱不一定好使，还得有票。 粮票的分配按照人口、性别、年龄、工种等等来发放，每家每户每个人都有，其中细分为细面、粗面、大米、肉、鱼等等各种票据。 每个人吃得不一样多，口味也不一样，于是粮票之间就有了互换的行为，粮票也逐渐的成为了一种特殊的货币。 不过绝大多数人还没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开始，只有极少数人从粮票制度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粮票的本质是什么？ 是国家粮食总量不够，所以要均摊。 比如只有九个人的粮食，但是却有十个人要吃饭，于是国家就将粮食汇总再分摊，保证十个人都有的吃，虽然吃不饱，但也不会饿死。 大部分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有吃的就行，而且也没少多少。 但极少数人已经意识到了粮食逐渐减少的危机，也意识到了粮票会越来越重要，于是开始暗中做起了粮票倒买倒卖的行为。 别看这种投机倒把的行为违法，但不得不说这也解决了一些需求，有其存在的意义。 所以有些执法人员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真的狠狠打击。 只要不明目张胆，很多时候暗中交易都是默认允许的。 马家兄弟俩在找不到工作又想挣钱的情况下也打算做这个。 不过这毕竟是违法的，而且他们在街道办和派出所的眼里形象本来就不好，被打击的风险更大。 于是他们就找到了李振民。 这一天。 李振民没有加班，而是去了沈文茵家里做饭。 不过这一次做饭不是专门的做饭，而是以做客的名义，只是顺便下厨而已，吃饭的时候是一起吃的。 这一次吃饭只有他和沈文茵和她儿子，一顿饭下来气氛也不错。 李振民没多想别的，只是以为这是彼此的关系已经是很要好的朋友。 因为是做客，所以这次没有收费。 回家的路上， 李振民骑着三轮侉子哼着小曲，结果在路上突然被马家兄弟拦住。 滋.... 李振民一个急刹车，眉头紧皱：“你们想死吗？” 马小虎没有害怕，连忙说道：“振民哥你别生气，我们找你是有事，真有事！” “有屁快放！” 李振民语气不善，但也没立马走人。 闻言马小虎兄弟俩将来意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振民哥，你能给我们出个主意吗，我们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兄弟一定赴汤蹈火！” 听完后李振民思索起来。 这兄弟俩找他说投机倒把的事情，并且还让他出主意，还真是够大胆的，也不怕他举报。 当然，他不觉得马小虎兄弟俩能套路暗算他。 以他的名声和威望，只要不直接插手去做这些事情，任凭别人怎么说也没用，而且只要不是傻子，现在附近街道也没人愿意跟他作对吧？ 所以这兄弟俩是投诚当狗腿子来了。 “你们直说吧，啥意思？” 李振民作势就要走人。 马小虎连忙挡在车前，讪讪一笑：“嘿嘿，不瞒您说，上次您让我们改过自新，我们已经将以前的陋习劝戒了，但是名声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 马小龙附和补充道：“尽管我们都改了，但是跟我们不熟的人也不一定会相信我们，比如街道办之类的，所以......我们如果做粮票生意，万一被抓到了，到时候您能不能帮我们说说好话？” “我们保证，绝对不抬价，绝对不强买强卖！” 最后两人又给出保证。 李振民心里琢磨起来... 他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反感，虽然他是厨师从来不缺吃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了，因为他是厨师，所以粮票基本上没怎么用过，而且系统回馈与时俱进，不仅仅有经验和现金，现在还有了粮票。 他甚至在想，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的票据。 所以他现在手里倒是有不少的票拿着也没多少用处。 想了想，他觉得这两个狗腿子倒是可以收，也许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得换个策略。 “你们身上有钱吗？” 李振民忽然问道。 马小虎兄弟俩愣了愣，随后点点头：“有，不过一总共也就一块多....” 闻言李振民点点头，从系统空间掏出二十来张粮票：“这些东西你们给我换成现金，等换好了再来找我，怎么卖是你们的事，只要不强买强卖就行。” 马小虎兄弟俩接过一沓粮票，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但还没反应过来李振民就发动三轮侉子走远了。 原地。 马晓华兄弟面面相觑。 “哥，这是啥意思？这么多粮票给我们数都不数一下？那我们岂不是.....” “你想什么呢，千万不要有其他的想法知道吗？这是在考验我们，振民哥说我们卖出去再去找他就是说明他答应我们了！” “真的？” “管他真的假的，反正这个不能贪，先卖了再说，要是这点都做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哦好好好，我们这就去卖！” 马家兄弟不太确定李振民的意思，但现在只能按照李振民的去做，因为这是唯一能跟李振民搭上关系的机会！ 李振民这边。 他自然知道拿出去了多少粮票，刚才那么做确实是在考验马家兄弟，看这兄弟俩的能力如何。 看需要多久时间卖完，看能卖出什么价格。 事实证明，马家兄弟的表现超出了他的预料。 也许是马家兄弟有独特的经商头脑。 又或者是本来就有一定的狐朋狗友人脉。 总之他们只是花了一天的时间便完成了李振民给的任务，并且还拿出笔记本做好了登记，每一张票据原来多少钱卖出多少钱都做了标注。 第二天晚上马家兄弟就偷偷找到了李振民。 “振民哥，这里是所有的钱，这本子上有每一张票的登记，您过目。” 马小虎兄弟俩姿态放得很低。 但眼神中那想要得到表扬的期待神采依旧没有瞒过李振民。 李振民没有接钱，而是拿起笔记本扫了一眼，心里很满意。 他点点头：“不错，第一步你们完成的不错，但这些还是不够的，接下来才是关键。” 马小虎一听果然有后续，顿时眼里迸发出兴奋的光彩。 马小龙也是一样。 李振民继续说道：“你们有两个选择。” “第一，倒买倒卖，可以挣钱。” “第二，你们去郊区的一些村里采购粮食，然后再卖出去，也可以挣钱。” “你们怎么选？” 第一条还好，但第二条就涉及到了更多的东西，当然，赚到的钱也不一样。 第178章 马家兄弟做生意 听完李振民的话，马小虎兄弟俩陷入了懵逼当中。 他们没想过第二条啊。 但是他们知道李振民这么说肯定有一定的意义。 挠了挠脑袋，马小虎不怕丢脸的问道：“那个，我有些搞不懂。” 马小龙也讪讪一笑：“我不是有些搞不懂，而是完全没想过，一时真不知道如何做选择。” 李振民对两人的反应不反感。 不知道是情理之中，相反主动承认不知道倒是难得。 他也没多绕弯子，于是解释了一遍。 粮票这种东西大部分农村是不需要的，因为农民的粮食是自己种的，由生产队统一分配给各家各户。 只有天灾特殊时期特殊地方实在没的吃了，国家才会对地区进行粮食返销。 又或者个别村被国家指定种植经济作物，不生产粮食，有的省份会把这种村纳入粮票供给体系。 当然，也有一些农民会拿着鸡蛋等农产品来城里找人换粮票买些其他的东西，不过现在这种行为还比较少。 现如今农村基本不会太缺粮食，而城里的有些家庭想要吃多一点，有钱没票。所以去农村买粮食卖给这些人是完全可以的，而且市场还不小。 这一行为主要是赚钱，不是赚票。 刚解释到这里，马小虎就明白了过来！ 他眼睛一亮，说道：“我明白了，我们肯定是要既赚钱又赚票，而赚钱则是是第一步，有钱了才有能力去其他人手里换票。” 粮票制度没下来之前很多人都过得不错，想吃什么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进行安排生活费。 但是现在则有的票多了，有的票则少了。 所以需要将那些人的钱先赚过来，然后再用钱进行收购其他人多余的票，这样一来才能将死水变成活水。 所以优先做粮食买卖累计资金！ 看着手里李振民没有拿走的钱，马小虎反应很快，他惊讶道：“振民哥你是准备用这些钱让我们去卖粮食赚更多的钱是吗？” 难怪李振民昨天晚上第一句话问他们的是有没有钱，然后见他们没钱才给了二十来张粮票卖钱，原来是这样！ 但是马小龙却不这么想。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用振民哥的这些钱我们不也可以纯粹的做票据倒卖吗？” “现在我们想的应该不是赚大钱，而是稳扎稳打，先别被抓才是，卖粮食动静太大了，我觉得不不妥。” 闻言马小虎也冷静下来，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随后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李振民，想要知道李振民到底怎么打算。 李振民此时心里是满意的。 他很满意这没有文化的兄弟俩竟然能想这么多，可以说在这方面比一般人的头脑好使多了。 他解释道：“为什么国家要发行粮票呢，是吃了饭没事做吗？” 接着他将粮票的本质说了一遍。 听完后马家兄弟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李振民混得这么好，这就是做领导的料啊，他们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么多，活该他们穷！ 马小虎笑道：“所以说以后粮食只会越来越少，我们还是以粮食买卖为主，同时也做票据倒卖的生意是吗？” 李振民暗道孺子可教，笑着点点头：“不错，不过我劝你们不要太过嚣张，这种事情动静能小就小，不要超出执法者的红线。” 马小龙一拍脑袋，道：“这个我懂，主动给相关人员一点好处，不要太刻意，但也实际。” 对此李振民没做表示。 只是转身随意挥了挥手，道：“钱我先借给你们了，你们记得还我。至于以后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再见。” 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 而马家兄弟也聪明的知道，什么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什么没关系，这都是场面话。 啥都给他们解释了，方法也跟他们说了，风险也叮嘱了，甚至钱都给了，这还能没关系吗？ “哥，振民哥跟我们解释了这么多，算不算我们师父？” “什么师父不师父，我们没有关系知道吗？” “好好好，我懂！” “你懂就好，别到时候真的嘴滑说出去了，否则吃不了兜着走！以后做事小心点知道吗？” “嗯！” ……… 时间一眨眼来到了十一月。 马家兄弟俩的生意已经进入了状态，名声比以前也大有改善。 李振民也收到了他们的还钱，以及些许还礼。 但李振民向邻居打听的时候，却发现在邻居之间对马家兄弟做生意这件事并不知情，就算有听说的也只是只言片语。 对马家兄弟的评价，大多数都是浪子回头，偶尔会帮邻居搬东西，甚至偶尔还会给小孩子买糖吃，没见过再欺负人。 大家都说他们懂事了，这是祖坟冒青烟了。 嘴里多为夸赞之词。 李振民对这些言论倒是很意外，可以说马家兄弟再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 做生意挣钱这件事肯定是有的，但是周围的邻居印象并不深刻，说明他们保密措施做得好，风险掌控把握得很到位。 千防万防，难防熟人，马家兄弟显然在这方面有深刻的认识。 并且在此基础上已经逐步在改善在邻居之间的印象，如此一来就算以后被逮到了，罪行也会从轻处理。 当然，也有个别的人说马家兄弟改过自新是假的，说什么狗改不了吃屎，他们没有工作还有闲心帮助别人，肯定是有阴谋，不过这种人相对较少，并且这一类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看谁都不爽。 李振民则是没太过关注。 他对马家兄弟的态度就是各自方便，多余的人情暂时不需要，现在他的重点都在工作上。 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后勤副主任，同时还是培训老师，以前又是食堂主管，所以他在厂里的名望鲜有人能比。 无论是在工人群众之间，还是领导眼里，他都是最受欢迎的的那个。 另外—— 因为李振民的提干晋升，何雨柱也顺利的的成为了食堂的主管。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柱这是走了狗屎运，他之所以能做主管一方面是食堂暂时没人，另一方面是沾了李振民的光。 但这毕竟是实实在在的晋升。 要知道这种地位放在一个20岁的小伙子身上也是相当炸裂的。 于是这也成为了何雨柱在许大茂面前进一步炫耀的资本。 时间又是一个月过去。 来到了阳历十二月。 这时候已经入冬了，天气已经转凉。 “振民哥，我和拉娣今天准备去做几件过冬的衣服，你要一起吗？” 这一天下班的时候，何雨柱问道。 今天周四，厂里不用培训，不过许大茂和丁秋楠还有文化方方面的上课。 许大茂嘿嘿一笑：“师父，要不一起去转转？正好我也想做件衣服，学习的事情也不在于一天两天的，之后我会补上的。” 李振民意外的看了过去。 他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周末也准备去拿衣服的，上次在林雪茹那里定做的衣服取走了一部分，但是冬季的衣服还没拿，现在应该做好了。 只不过他没想到一向努力的许大茂今天竟然主动说休息.... 梁拉娣也连忙帮腔道：“就是就是，都入冬了，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衣服趁早做比较好！” 何雨柱更是直接的拉起李振民径直接往回走：“想啥呢，走了走了，难得大家都有这个时间。” 第179章 入冬 “哈哈哈哈，我坐师父的摩托，你们几个骑自行车吧。” “振民哥，你别让许大茂坐，我们一起骑自行车！你开摩托我们可追不上！” “对对对，我觉得骑自行车比较好。”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 何雨柱更是眼尖的发现准备骑着自行车回家的李振民，连忙将他拉了过来，说是让他骑摩托回去，将自行车让给李振民。 自从有了摩托之后，李振民就就骑摩托上班，李铁国则骑自行车。 之所以李铁国没跟着搭摩托，是因为李振民经常加班回家比较晚，跟李铁国不是一个时间。 “秋楠，一起去吧，要是钱不够我借你！” 眼看差不多了，梁拉娣主动对丁秋楠发出邀请。 许大茂也附和道：“一起吧，我也可以支援你一点，不着急还。” 大家都知道丁秋楠因为家里的原因，生活上很省钱，要是一起去买衣服估计舍不得。 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是算了吧，我没布票。” 粮票盛行之后，布票也开始发行。 梁拉娣坚持的问道：“秋楠，你是没布票还是真舍不得花钱，大家都不是外人，你说实话。” 按梁拉娣的想法就是，丁秋楠有工作，本来可以过得不差，一直这么省也更不是个办法。 凭什么要一直给家里的哥哥和弟弟付出而没有任何回报啊，女人就不是人吗！ 有本事男人有志气点，不说帮忙，但能不能不要拖累自己的家人！ 她是个直性子，对丁秋楠家父母和兄弟，她早就不爽了！ 闻言丁秋楠顿了顿，小声道：“是...是真没票，我哥找了对象快订婚了，布票不够....” 梁拉娣火气蹭的直冲头顶，这肯定不只是布票不够，估计钱也不够了！ 正当她要教训丁秋楠不要继续这样下去的时候，李振民这时候开口道：“我不用买衣服，有些补票，你拿去吧，天气冷了，你的衣服也该换了。” 他一直不关心别人家的情况，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会去干涉别人节省的行为。 但丁秋楠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很旧了，除了厂服外套还行，平时穿的早已褪色发白，完全谈不上多保暖。 说着他将布票递给丁秋楠。 丁秋楠没接，连连摇头：“不不不，李主任你也有衣服需要买，我家里还有衣服的，暂时不急。” “拿着吧，我真不需要。” 李振民解释道：“布票还没有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找人定做了衣服，今天正好去拿现成的，布票用不到。” 丁秋楠有些不信，但是对李振民的坚持她也拒绝不了。 最后她还是收了下来。 “钱够吗，不过我借你。” “够了够了....” “这里有十块钱，拿着吧，有了再还我。” 李振民还是给丁秋楠借了十块钱，想了想，又多嘴补充道：“以后对自己好点吧，否则你就算上了大学有了更好的工作或者嫁人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凡事不求十全十美，但求问心无愧就好。” 丁秋楠的表现他看在眼里，性子太弱了。 别看平时跟朋友相处得越来越好，自己也有一些傲气，但只要别人强势一点，或者道德绑架一下，她就会让步。 这种人碰到渣男就是死路一条。 而且就算她一直想要改变，但现在一直压抑，以后一旦爆发了，也有可能造成完全反弹的迹象，也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已经是朋友了，李振民觉得能帮一点是一点吧，但也仅此而已，再多的她也懒得说了。 “嗯...谢谢李主任。” 丁秋楠低头说了声谢谢，隐隐有哽咽的声音。 梁拉娣见气氛变得微妙，连忙说道：“走了走了，许大茂你就和阎解成两个人想想办法吧。” 阎解成倒是无所谓，本来他就没想去逛街，还有半个月就要年度大考了，李振民给他安排的任务是大考过三级，现在他可不敢偷懒。 许大茂则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叫什么话！ 你们有自行车就将我晾在这里是吧！ “你们等等，我这就去找我爸！” 他家也是有自行车的好吗，只不过一直是他爸骑而已。 下班人人很多，但还真的让他找到了许富贵，说明事情之后许富贵也答应了下来，顺便还给了许大茂几块钱。 “丁秋楠同志，坐我车！哥体力嘎嘎好！” 许大茂搞到车之后嘚瑟的拍了拍车后座。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许大茂对丁秋楠是有意思的。 李振民看向阎解成问道：“要去吗，去的话我载你。” 阎解成摇摇头：“师父你休想乱我道心，我现在就要回家学习，其他的不要叫我，一切等我过了三级汽修再说！” 这模样看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这样除了阎解成，其他五人则是向着正阳门走去。 一路说说笑笑。 李振民也终于从许大茂的嘴里得知，几人拉着他出来逛街是想让他放松放松，而不是真的想偷懒。 对此李振民心里暖暖的。 没想到自己没觉得多累，反而这几个家伙在为他着想，这一刻仿佛所有的付出好像也值了。 半个多小时后.... 几人终于来到了正阳门下。 一看到林雪茹的丝绸店的时候，丁秋楠就有点后悔了，她本来想着就随便找个店铺做衣服的，没想到这么高级，这可不是自己的消费水平啊。 “哟，李先生可真来得及时啊，姐姐我正准备下班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林雪茹扭动腰肢迎了上来。 丁秋楠和梁拉娣一惊。 好漂亮时髦的女人！ 粉脸红唇，身段娇娆，让人自觉惭愧。 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个大男人更是眼睛都直了！ 反应过来梁拉娣狠狠在何雨柱腰间掐了一把。 嘶..... 何雨柱吃疼龇牙咧嘴，随后讪讪一笑。 李振民淡定的上前笑道：“林掌柜好久不见，衣服做好了吗，我这次给你带了几个朋友过来，你估计还要加班一会儿了。” 林雪茹一眼扫过何雨柱几人，脸上依旧挂着风情万种的笑容，女人味充斥着整个店铺。 “既然是李先生的朋友，那我肯定好好招待~” 说着从里屋端出茶水和些许糕点招待。 生意做到这个份上可以说极为少见，至少何雨柱几人是没见过的，现如今公私合营，哪个买东西的人不是鼻孔朝天啊。 相林雪茹态度这么好的人太少见了，更何况林雪茹还这么漂亮，换做一般人肯定不好意思不买啊。 “衣服做好了，我这就给你拿过来，顺便大家也看看做个参考，觉得可以再买也不迟呢~” 招待好众人，林雪茹笑着说了一声。 随后拿出李振民定做的衣服。 李振民检查了一遍，还算满意。 其他人也看了看，发现这布料和做工都是一等一的好，他们可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何雨柱和梁拉娣很满意，当即就下单。 许大茂也没多犹豫，照样下了单。 只有丁秋楠纠结起来，她很喜欢，但是太贵了！ 不过林雪茹很会看人，她耐心的给丁秋楠挑选了几款布料性价比最高的相对便宜的，并且还打了折。 许大茂看到这一幕，于是又下了一单，跟丁秋楠要选一个布料，用李振民的话来说这就是情侣装，当真是个心思灵活的小鬼。 最后大家都心满意足。 李振民等人离开的时候林雪茹也准备关门下班。 正当李正民要走的时候，林雪茹发现李振民今天骑的是自行车，顿时就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 并且她发现李振民单独一个人，于是笑着走了过去：“李先生载我一段可好，今天大家关照我生意，方便的话我也请大家吃个便饭，不远，就是两条街，也顺路~” 第180章 初见徐慧珍 顺路？ 李振民不明白林雪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但他还没开口，林雪茹又继续说道：“李先生不是大厨吗，那边是我朋友开的餐馆，你过去尝尝口味如何？就算吃过了喝杯茶也不行，总的让我对您这个老顾客表示感谢嘛。” 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没有特殊的事情要忙也不好拒绝。 而且李振民并不反感，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眼前这个女人是个精明懂事的女商人，某种意义上是可以结交的。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振民答应下来。 其余几人自然没有意见，反正都是逛街，去喝几杯茶或者小酒也是好的，全当见识见识世面了。 随后一行人骑着自行车走了两条街，在一家小酒馆前停了下来。 酒馆门口左边的白底牌匾上竖写着“大前门小酒馆”几个大字。 名字很普通。 房子很老式，是四合院改建而成，看起来是祖传产业。 李振民微微有些疑惑，看这牌匾上的名字还没公私合营呢，如果公私合牌匾上会做出标注，但这里却没有。 这么一想.... 好像林旭如的丝绸店也没公私合营来着，刚才买衣服也没给布票。 应该都是祖传产业还在坚持，不过显然不会撑太久。 进了门。 “林小姐，还有几位客官里边请，要吃点什么？” 小二见几人上门，打了声招呼，但显然不是很热情。 李振民扫了一眼，小酒馆的生意只能说一般。 许大茂眉头一挑，下意识的就要开口说几句，但这时候林雪茹却挥了挥手，语气不善道：“拿菜单过来不就行了吗？废什么话？” 闻言小二气势顿时矮了一截，不是很情愿的递过菜单。 林雪茹无视了小二，笑着问李振民几人吃过饭没有。 李振民几人说已经吃过了，于是林雪茹就点了两个菜以及几个小凉菜和两壶酒。 李振民再次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周围吃饭喝酒的人都眼光时不时的偷看林雪茹这个妩媚的女人，但全都是有色心没色胆，每当林雪茹转头的时候对方就连忙将目光收了回去。 上完菜和酒。 林雪茹礼貌的招呼李振民几人喝点小酒。 李振民只是抿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 噗！ 何雨柱则是一口吐了出来，不满道：“不是说好的牛栏山二锅头吗，怎么还掺水呢？” 刚才点菜的时候酒水还写着正宗牛栏山呢。 梁拉娣拉了他一把，示意别多事。 林雪茹柳眉一挑，冷眼看向柜台俏脸凝霜：“你们什么意思，怕给不起钱吗？叫你们管事的出来！否则别怪我去街道办！” “我们没有掺水，大家都喝.....” “别废话，将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柜台的人还想说什么，林雪茹直接打断，一改之前妩媚的神态，神情变得更加不悦起来。 许大茂和何雨柱几人顿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震到了。 不是说好这是朋友开的酒馆吗，怎么这种待遇，而且看着架势要闹起来，也不像是朋友啊。 李振民倒是很淡定。 他总觉得林雪茹是故意的，所以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做什么。 不多时。 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从后屋走了出来。 女人生的很清秀，论样貌并不输林雪茹，不过却不施粉黛，显得很朴素。 林雪茹见徐慧珍挺着肚子出来，出言笑道：“徐慧珍，你不会挺着个大肚子出来就觉得有理吧？我一个女人尝不出酒水的真假，所以你就给我掺水？你们贺家酒馆是自暴自弃了吗？要真是这样可以转让给我啊。” 话语之间全都是讥笑之意。 徐慧珍也不退让，一手撑着大肚子的后腰，一边对小二挥了挥手，随后皮笑肉不笑道：“林小姐要是不想来可以不来，我们小酒馆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不少人都侧目看了过来，不过却不是震惊，而是看戏之意，仿佛这种情况已经见不是第一次了。 接着徐慧珍像个没事人一样，略过林雪茹看向李振民等人，态度变得友善恭敬了不少：“让几位客人见笑了，我们小酒馆小本经营，如今入不敷出大不如前，所以消费群体也不一样，既然怠慢了几位，我们愿意奉上好酒，给几位赔不是。” 这时候小二也重新端上酒水。 何雨柱再次喝了一口，发现依旧是掺了水的，不过纯度比之前好一点点而已。 李振民小酌一口，自然也尝得出来这是假酒。 徐慧珍察言观色，于是再次陪笑道：“几位客官实在抱歉，这真的是我们店最好的酒了，还请见谅，这一顿酒菜我给你们免费。” 李振民看的出来徐慧珍是个会做人的。 但是他也不想多事，而且这酒馆也不是什么高档场所，另外其他喝酒的人也没一个说假酒，显然是知道这种现象，默认了。 更何况也不贵，于是他随意的摆了摆手：“就这样吧，该给的钱自然会给，一分钱一分货，犯不着闹腾。” 林雪茹也是个人精，顿时知道了李振民的性格态度。 于是给李振民等人说了声抱歉。 但对徐慧珍还是一副看着不爽的态度，道：“不是姐说你，你都快临盆了还在酒馆忙活，你家男人当真就不管是吗？还有你公公呢？” 徐慧珍脸色无比的尴尬，但也只能陪笑道：“这就不劳烦林小姐操心了。” 接着又对林振民等人艰难的弯了弯腰：“抱歉了各位，小酒馆简陋，水平就是这样，让几位见笑了，这顿饭我请，还请不要拒绝。” 李振民也没再坚持。 其他人见李振民这样，自然也不多说。 等徐慧珍走后，林振民才对林雪茹笑似笑非笑道：“林掌柜的，刚才那个徐慧珍就是你所有的朋友吗？你跟她有仇？” 林雪茹暗道自己多事了，眼下要是还装着估计会惹得李振民不快。 于是讪讪一笑，道：“唉，让李先生见笑了，我请你们过来吃饭确实有笑话徐慧珍的意思，我跟她针锋相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就是看他不爽，假正经！” 接着连忙跳过这个话题，说道：“但我真没想到他们家酒馆现在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我听说了他们掺水，但是没想到就算换了还是这样。” “不瞒你说，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想请你这个大厨帮忙看看，他们这家酒馆还能坚持多久，我有没有收购他们的可能。” 话倒是诚恳。 李振民没觉得林雪茹在说谎，能这么坦白已经很不错了。 他也喜欢这种沟通方式。 想了想，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自己有丝绸店，应该生活很滋润，还要这酒馆做什么？” 林雪茹自嘲一笑：“谁不想更好点呢？你们男人也想有本事，女人不也可以这样吗，再者现在社会多变，多点资本总是好的。” 李振民不置可否，倒是欣赏了几分。 不过他还是说道：“菜色水平一般，但也就这个价格，算是合理，但你要想接手怕是不太可能，毕竟这小酒馆到现在都还没公私合营就已经说明老板不愿意了，而且你就算成功接手了你估计也赚不了钱，依我看撑不了多久终究还是要合并。” 林雪茹顿时抓住了重点！ 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问道：“你是说公私合营最后会强制执行？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会彻底定型？” 对于公私合营有三种看法。 第一种人觉得社会多变，很多东西只是一阵风，风过了又会恢复往常模样，这也是很多人依旧在坚持不合营的主要原因。 第二种人觉得这种制度会一直持续下去，既然不能自己做生意，那就直接合营。 最后一种人是觉得现在不确定，到处都是风险，什么都看不清，所以为了规避风险，最后还是选择了转移，比如陈宏生那种人。 林雪茹的丝绸店和徐慧珍家的这家小酒馆显然是第一种想法。 “个人猜测而已，仅供参考，我也不是做生意的，一切以你自己为准。” 李振民笑着说道。 他知道社会走向，但无论怎么说也是没有依据，能提醒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好了。 闻言林雪茹眼里露出笑意，顿时又变成了那个风情万种的妩媚女人。 对着李振民举起酒杯笑道：“多谢了，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应该相信李先生您呢~” 第181章 贾东旭转学汽修了! 几人吃过饭之后便分开各回各家。 回家的路上。 许大茂打趣道：“师父，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林旭如貌似很喜欢你呢。” 梁拉娣也帮腔道：“那不是必须的吗，师父那么优秀，谁看了不喜欢啊，不过师父已经有对象了，所以林雪茹只能抱憾终生咯。” 徐茂不以为然道：“不是还没结婚吗，一切都说不准不是吗？” 见两人越说越离谱，李振民连忙打断道：“你们是吃饱了饭没事做吗，从明天起你们学习翻倍！” 闻言许大茂和梁拉娣立马闭上了嘴。 没过多久，许大茂又说道：“那个徐慧珍好像很不对劲啊，看起来是个会做人的，但为什么要买假酒呢？而且肚子那么大还在店里忙活，他老公是出生吗？” 何雨柱笑了笑：“谁说不是呢，我觉得她人也挺好的，但好女怕嫁错郎，又不是谁都跟拉娣一样。” 梁拉娣白了眼何雨柱，无语道：“看把你能的，你哪里好了？娶了我才是你的福气好吗？” 几人又说说笑笑起来。 李振民则心里琢磨起来..... 不得不说，徐慧珍给他留下的印象还挺深。 是个聪明人，但是却卖假酒，总觉得有些矛盾。 应该是没有掌握实权，也许是家里有事，要不然也不会挺着大肚子还在工作岗位上，由此也可以看出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另外，李振民觉得徐慧珍骨子里有一种跟林雪茹一样的特质。 聪明且要强。 不同的是林雪茹懂得利用自己的姿色做生意，放得开一些，但徐慧珍却更为传统，暂时还被束缚着。 再者—— 这一顿饭下来，他有些其他的感想。 林雪茹和徐慧珍为什么各自看不顺眼他不关心，但是他从徐慧珍的酒馆结构以及林雪茹的话里面想到了一些事。 那就是他是否要做点小生意？ 是不是也可以开一个酒馆之类的？ 他有厨艺，完全可以再培养几个学徒，而且就算他没空培养，不是还有师父老丈人吗？ 开酒馆口味方面还是能保证的。 如果要开酒馆，酒水方面肯定不能乱来，不求卖出去多少，但求一个口碑。 口碑这种东西是需要经营的，各方面肯定不能作假。 只是..... 要去哪儿弄一个酒馆呢。 既要挣钱，又不公私合营。 这一点得好好琢磨琢磨。 ……… 时间飞梭。 转眼到了年底。 大雪飞纷之际，何雨柱和梁拉娣正式领证，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婚礼在丰泽楼摆了几十桌。 婚礼上宾客如云，不仅仅大院的人全部到场，就连厂里都来了一些人份，另外还有丰泽楼曾经的同事。 赶回来的何大清前所未有的开心，喝得差点在婚宴上表演跳大绳。 何雨柱更是一时风头无两，意气风发。 各种红包出手相当大方，到场的人全都有，就连贾张氏都连连称好。 也从这一天开始，何雨柱正式成家。 何家从此多了女主人梁拉娣，自然顺理成章的跟李家分开吃饭。 但过年那一天团圆饭何家还是和李家一起吃。 过了年。 何大清在家待了几天就回了保定。 何雨柱一家人送到火车站，不停的叮嘱何大清要是想家了可以随时回来。 面对儿子和女儿以及儿媳的唠叨，何大清老泪纵横，心中既感慨又踏实，连连说好。 ……… 年后。 轧钢厂重新开工。 56年，新年新气象。 开工如火如荼，一个月后的第一季度大考，可谓丰收满满。 何雨柱顺利成为了4级炊事。 梁拉娣汽修等级顺利晋升5级。 阎解成也终于达到了3级。 就连许大茂也成为了2级汽修工，不过他从此之后不再深入研究，将重心全部放在了文化知识上面。 丁秋楠一如既往的还是医务室的护士，专业上等级并没有提升，但文化知识方面则是积累得很踏实，比起没有多少基础的许大茂要强一截。 第一季度大考结束。 李振民的汽修培训工作正式结束。 去年厂里计划的是他培训到年底，不过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人分才培养保险起见，厂里临时又给他加了两个月，一直到第一季度的大考结束。 所以从今天开始，才正式卸任培训老师的工作。 但厂里给又给他安排了一项工作，让他监督汽修站点的建设。 没错！ 轧钢厂因为汽修培训比较顺利，现在已经有十多人达到了3级汽修工，所以领导决定要开始建设汽修站点了。 这一行为引起了上面的关注，甚至派了几个特派员过来视察和谈判。 但是轧钢厂有着自己的态度。 上面帮忙可以，但是所有归属权肯定要牢牢掌握在轧钢厂自己手里！ 现在轧钢不缺这方面的人才，完全可以自力更生，完全不在虚的。 没有高级汽修技工？ 现在只有李振民？梁拉娣还是5级？ 不是问题！ 建设站点也要几个月，按照现在轧钢厂人才进步的速度，在站点建设完毕之后完全不用担心没有人才！ 谈判三天。 最后轧钢厂硬气的没有松口，同时上面也选择了退让，占点小股，同时派出两个技工辅佐站点建设。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到了阳历4月初。 汽修站点建设工作真正进入了正轨， 这份工作李振民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纯粹就是厂里给他的福利待遇。 但是他依旧没有多少闲散的时间。 因为许大茂和丁秋楠一有时间就缠着他问这问那的，恨不得上厕所都要跟着。 谁让他就给了他们一年时间呢？ 现在距离高考只剩三个半月了，他们不能不急啊。 【叮，宿主弟子阎解成钳工达到3级，目前已经出师，宿主可以从下一个弟子身上再次选择一个职业技能进行倍数返还。】 【叮，第二个弟子出师，系统空间升级至2m*2m*2m大小。】 这一天下班之前系统的提示声忽然响起。 一般情况下是屏蔽掉提示音的，但是这种重大消息依旧会适当提醒。 李振民一惊。 意念沉浸进去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阎解成钳工3级了！ 系统空间也扩大了，之前是长宽高一米，现在是两米，相当于体积翻了八倍？ 另外还不止如此，系统后台信息还有不少反馈提示。 李振民看向系统空间，眼色一喜，现在现金不知不觉已经又有了将近三千块，另外还有一些粮票和布票等等票据。 接着他又查看起了系统属性面板。 【宿主】李振民 【技能】炊事员2级，八极拳7级，俄语8级满级，英语8级满级，汽车维修8级，电工6级，钳工5级，焊工5级，钓鱼4级，鉴定师3级 【弟子】梁拉娣：汽车维修5级，阎解成：钳工3级，许大茂（可选择：放映员、汽修工） 虽然自己没怎么努力，但是一年过去，不知不觉各项技能多多少少也有些提升。 俄语和英语都满级了，汽修也是8级，其他的也不差。 至于阎解成，李振民选择在他身上反馈的是钳工，现在也已经达到了3级，这也离不开平时李振民的催促，这也是他汽修技能进步速度一般的原因。 叮铃铃..... 下班铃声响起。 “师父！” 李振民还没走出办公室，梁拉娣就火急火燎的找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师父，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贾东旭他......参加汽修培训了。” “嗯？？？” 第182章 梁拉娣也想提干做领导 如今李振民已经卸任了培训老师的职务，但厂里的培训课仍然在继续，不过是梁拉娣来培训。 虽说梁拉娣的水平不如李振民，但凑合培训新手完全是可以胜任的。 当然，若是真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李振民也会适当出手。 不过梁拉娣这次来不是遇到了工作上的问题，而是因为贾东旭。 作为李振民的大弟子，而且已经入住四合院，梁拉娣对贾东旭越发的了解。 不说贾东旭现在表现怎样，就说以前他对李振民做过的事情就不可能真的交好。 汽修培训人才表现优秀的会进入汽修站点工作，而汽修站点很显然会成为李振民的管辖部门，所以梁拉娣有必要来说说这件事。 “师父，今天不是最后一次招生考核了嘛，结果我发现报名的名单里面有贾东旭，你看要不要将他排除掉，明天就要开始新一轮培训了。” 梁拉娣拿捏不准的问道。 汽修站点需要的人不会很多，所以不可能一直无限培训下去，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了，结果没想到贾东旭竟然混了进来。 按她的想法肯定是不愿意的，她尽管跟贾东旭打交道不多，但是平时也没少受贾张氏的气。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成功报名，你没有理由筛选掉。”李振民思索片刻提醒道：“你刚做培训老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他不搞事情就放任他吧。” 不是不可以筛选掉。 而是没必要。 以贾东旭的本事也闹不出什么名堂，再者梁拉娣上任第一步肯定要稳妥起见，既然没损失什么，那么能别节外生枝就别节外生枝。 梁拉娣明白李振民的想法，点点头：“好，不过我不明白他一个钳工为什么就要突然来培训汽修呢？他又不是学徒，而是正儿八经的三级工，转专业太奇怪了吧。” 李振民摇摇头：“我暂时也不清楚，但现在也不能断定他是转专业，参加培训而已，并不耽误他正常时间的上班，工资待遇也不会转变，除非他培训结束后正式加入运输大队。” “暂时先这样吧，多注意点他小动作就行，但也不用刻意，免得影响自己心情。” “知道了，师父。” “对了，你要是吃不消的话可以不用这么拼，工作的事情不是少了你就不行，毕竟上面也是派了人过来，他们参与培训也是可以的。” “啊？” 说到这里梁拉娣就不解了。 怎么一下子师父忽然要让自己别那么努力了，以前不是总是督促自己进步吗？ “师父，你是不是担心我犯错啊，我相信我可以的。” 梁拉娣不解的问道。 李振民清清嗓子，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你都结婚了，有些事情总要考虑的，不能一直站在工作第一线，要是有问题可以跟厂里请假。” 闻言跟在后面的梁拉娣瞬间明白过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羞红。 师父这是在关心自己生孩子放产假的事情呢。 “我....现在工作是上升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要是错过了以后就难了，所以我想培训结束之后汽修站点搞起来再考虑...” 说完她又想到了什么。 这个想法她跟何雨柱私下商量过，何雨柱担心她受累有些不乐意，说让她在家不上班也行。 所以李振民忽然跟他提这个......不出意外就是何雨柱在李振民面前喊委屈了。 想到这里她觉得回家有必要好好整治整治一番何雨柱的大男子主义思想！ 正在她想着如何调教自家男人之际，李振民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这样那就随你吧，对了，以后你不可能一直修车或者开车，最好是做技术指导，所以尽量提升提升理论能力，多看点书，钳工电工等各方面的知识多了解一点。” 梁拉娣回过神来，心神一震。 师父这意思是让自己做技术员，后面做领导？ 可是以她的文化基础，学习理论真的跟得上吗？ 不过这种念头很快就被她否决。 一向要强的她可不想认输，而且李振民都这么说了，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之前她还没考虑过这方面，只是觉得继续从事工人工作，最后做个高级技工就差不多了，或者真如何雨柱说的那样，辞掉工作在家做家庭主妇也行。 但是李振民这么一说，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很远很远。 自己的孩子孙子... 如果她提干的话，不仅仅自己轻松，一整个家庭也会跟着好很多，孩子自然也能享受更多的生活。 李振民自己就有本事，但照样还是让袁青荷去读大学，不就是这个想法吗？ 所以她梁拉娣为什么不想远一点呢？ “好，我一定好好学习！” 梁拉娣眼神浮现出感激和兴奋之色，郑重的承诺下来。 随后两人一边聊一边赶往食堂吃晚饭。 李振民疑惑道：“你吃饭做什么，今天不培训，你不回家吗？” 梁拉娣笑道：“不是师父你让我学习理论知识吗？等会你给师弟上课，我也旁听旁听啊。” 李振民无奈道：“他们学的东西跟你完全不一样，你没那个基础就跟看天书一样，你回家跟阎解成讨论学习就行。” 梁拉娣不以为然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我是个天才呢，实在不行我将小师弟一起拉着在一旁听课，听不懂我就跟他一起学习其他的，不打扰您上课。” 李振民摆了摆手：“随你，你开心就好。”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食堂。 许大茂和丁秋楠已经打好饭在等李振民了，阎解成恰好也在。 梁拉娣将自己今后要一起学习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阎解成倒是无所谓，在哪学不是学？ 但何雨柱的脸色则变幻不定名，梁拉娣不回家，他也只能陪着啊，这不是坐牢吗？ 不过谁让梁拉娣是自己老婆呢，总不能不陪吧，而且他一个人回家也无聊啊。 于是几人就这样一起在厂里学习起来。 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差不多十点了。 回家的路上。 梁拉娣又说起了贾东旭的事情。 何雨柱一惊，说道：“贾东旭参加汽修培训？我今天中午还听到有人说他又被贬为学徒了，我还想跟你们说的，没想到他竟然去汽修培训了，这是啥意思？” 第183章 贾东旭再次被贬 “啥？他又成为学徒了，咋回事？” 许大茂不解的问道。 李振民以及其他人也全都不解的看向何雨柱，这件事他们还真不知道，一直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还真没听过。 于是何雨柱将今天在厂里听到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一遍。 去年贾东旭因为对李振民造谣的事情，被轧钢厂进行为期半年的处分，正常的话贾东旭恢复三级钳工已经有两个月了。 虽然自从去年贾东旭被李振民和马家兄弟报复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李振民等人也没怎么关注过，但基本上也都认为贾东旭不出意外会顺利恢复三级钳工的身份。 事实也确实如此！ 但就在前些时候，最后的结果出现了变故！ 何雨柱听说贾东旭恢复三级钳工之后姿态又变得高调起来，虽然没敢在李振民等人面前嘚瑟，但是却跟人产生了口角。 于是对方愤怒之下就去举报说贾东旭三级钳工是走后门得来的，实际上他没有这个本事。 本来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做得不得真。 贾东旭也不可能因此被免职，再者跟工人同时口角也是小事，不足以受处分。 但偏偏贾东旭有造谣的前科，品行不端，虽然没有证据走后门，但舆论也悄悄蔓延。 说贾东旭平时上班经常偷懒插科打诨。 说贾东旭就是靠着易中海才敢逍遥法外，要不是上次踢到了李振民这块铁板估计现在更潇洒。 说贾东旭压根就没能力，就算在家也是靠母亲横行霸道，并且还家暴，实际上是个软蛋装逼货。 传言在小范围的部门盛行，甚至要向全场蔓延的趋势，于是部门领导为了部门声誉，主动站出来让贾东旭证明自己。 一切传言的源头就是他跟人吵架，被举报走后门。 所以只要贾东旭本人站出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传言自然不攻自破。 但好巧不巧！ 贾东旭动手做出来的零件良品率，还真低出了正常的3级钳工水准。 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贾东旭，就连易中海也受了牵连。 关键时刻易中海站出来做出解释，良品率低是因为贾东旭被处分半年，期间做的大多是杂活，技艺生疏了而已。 只要过段时间就会重新恢复。 反对的人自然不让步，于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舆论又要发酵，于是部门领导再次站出来。 最终给了贾东旭一段时间，然后参加第一季度的大考，如果没达到应有的水准，那么就剥夺三级钳工的待遇。 很显然..... 半个月前的第一季度大考，贾东旭失败了。 也许是以前真走了后门，也许是紧张，总之他在考核上表现出来的水平只有2级水准。 事后厂里没有让他降至2级，而是完全剥夺了钳工资格，重新变为学徒。 如果不是没有证据证明他走后门，估计就不是学徒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开除！ “卧槽，真的假的，这么水？” 听完何雨柱的话，许大茂直呼卧槽！ 阎解成也不敢置信道：“按柱子哥的说法贾东旭也有十来天的时间准备吧，结果还是没过3级？这尼玛以前绝对是走后门吧！” 梁拉娣看向李振民，问道：“师父，易中海真有那个本事给贾东旭走后门吗？” 李振民摇摇头：“可以应该是可以，毕竟三级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不觉得易中海会这么做，也不觉得贾东旭真的这么废。” 阎解成反驳道：“师父你太高看他了，不是走后门，那为什么给他时间准备结果还没考过，一次不行，两次还不行？” 李振民若有所思的解释道：“贾东旭跟我们是一个大院的，他从小就不傻，他参加工作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怎么可能没有三级钳工的水准？” “其他同事不是瞎子，他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做天天打摆子，估计早就引起公愤了。” “以正常人来看，就算是不是偷懒，但只要达到厂里的最低标准，四年下达到三级还是可以的。” “所以我更相信是他临时紧张了，或者说考官对他重点照顾了。” 紧张的可能性小，考官针对的可能性则大得多。 阎解成大致明白了，但还有一点不解，于是再次问道：“就算他得罪过你，考官送你人情，但这是大考，考官又不是我们厂里的，按理说没有必要针对他吧，但要说紧张，我总觉得不太可能。” 其他人也点点头，觉得是这样。 李振民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饶有意味笑道：“那要是他们部门领导或者其他什么说得上话的人提前跟考官招呼过呢？” 嘶—— 闻言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要真是这么做的话那就顺理成章了！ 许大茂忽然眼珠子一转，不解道：“师父你不知道这件事，那就证明针对贾东旭的人没有跟你套近乎，那么他这么做还有必要吗？” 李振民反问道：“你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想啊，针对贾东旭就一定是为了讨好我吗？我也没表现出来多很他吧，因为这样来跟我打好关系不合理，你就没想过是贾东旭自己得罪了别人吗？” 虽然这一切都是猜测。 但如果是李振民自己是部门领导，属下有贾东旭这样的人肯定是要打压打压的。 从贾东旭受处分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给部门领导造成了损失。 处分结束又跟其他同事因为小事发生口角，并且还被举报，再者又第一次给了机会还没证明能力，到此就已经让领导颜面尽失。 这种人不杀留着过年吗？ 在李振民看来，部门领导让贾东旭参加大考只是给一个下手的正当理由而已！ 现在没有直接开除，不是不能开除，而是还没到时候。 这个节骨眼上开除贾东旭，无形之中就会让“走后门”性质变得更加真实，这是部门领导不想看到的。 所以继续这样下去，等过一段时间贾东旭肯定会被某个理由开除，至于什么理由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走后门。 这是人情世故，也是政治手段。 李振民也没瞒着，将这个看法分析给了众人听。 众人听完之后，头皮一阵发麻。 “我算是知道领导为什么是领导了，我还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原因。” “我也是，要不是师父解释，我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方面。” “卧槽，我感觉自己好笨。” “哈哈哈哈，小师弟你本来就很笨，要学的还多着呢。” “我...我....我只是在师父面前才显得笨好吗，你们要是聪明你们不也没想到吗？” 几人说着说着就打趣起来，阎解成作为小师弟自然是那个打趣的对象。 闹了好一阵。 何雨柱又说道：“所以说，贾东旭是在钳工一途混不下去了，然后准备转行学汽修？可是他也不知道是领导针对他吧，按理来说他不是老老实实重新考吗？” 李振民笑道：“他不知道，但易中海知道啊。” “你想想，易中海当时站出来解释贾东旭是因为半年没动手所以生疏了，从而才有的第二次考核，在这个期间作为师父，易中海肯定严格要求过贾东旭认真对待，肯定会努力提升。” “如果贾东旭没那个能力，临近考核之际易中海肯定会让他诈伤请假躲过考核。” “但是既然贾东旭参加考核了，那就证明易中海觉得贾东旭能行。” “结果贾东旭没过，易中海再傻也知道是有人在针对了。” “而我平时对贾东旭基本没怎么正眼看过，其他人也没有这个本事，那么排除之下针对他的也只有部门领导了，贾东旭想不到，但易中海肯定是想得到的。” “而且不出意外贾东旭参加汽修培训也是易中海的主意，因为他知道我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会没事的刻意去针对他们，就算在汽修部门，只要表现好还是可以混好的。” 嘶—— 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如此！ 易中海还真有可能那么做，贾东旭就跟他亲儿子似的，要是贾东旭真过不了关，他肯定会想办法诈伤请假不去考核的...... 这下众人对李振民的猜的更加相信了。 想了想，何雨柱还是不爽道：“他想得美，汽修培训班是我们的地盘，我早就看他不爽了，最近贾张氏还一直找拉娣的麻烦呢，既然贾东旭来培训班，那我们直接找机会将他处理了吧！” 第184章 许久不的全院大会，贾家需要接济 “不用如此。” 李振民否定了何雨柱的想法。 解释道：“一来是没必要，咱们有自己的工作，他做什么跟我们没啥关系，犯不着花费精力去针对他。” “二来是贾东旭被逼急了到时候万一发疯似的闹，就算我不要紧，但拉娣刚上任做培训老师，培训班无论出现什么坏事情都会对她不利。” “你愿意用拉娣的这点风险去换贾东旭被开除吗？” “所以你就算真的看贾东旭不爽也得再等等，当然，前提是他自己老实，不然我不会理会他。” 何雨柱被李振民说的这一番话反驳得哑口无言。 冷汗直冒。 要是按照他的想法走，万一贾东旭狗急跳墙真的连累了梁拉娣，貌似真的化不利啊。 其他人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弊。 “行了，就这样吧，不必理会贾东旭，只要他不老实不主动惹事就行。” “嗯嗯，知道了。” 几人继续说说笑笑回家。 觉得这样下去也挺好，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贾东旭。 十多分钟后。 几人回到大院。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个时候的一般人都已经开始要睡觉了。 然而等几人回到大院的时候，院里却灯火通明。 李振民沿着大门修好的缓坡将三轮侉子开进了大院，停在阎家的墙角下。 阎解成对门口的妹妹问道：“还不休息，蹲在门口干啥呢这是？” 阎解娣撇撇嘴：“这不是召开全院大会了嘛，吵吵闹闹的哪里睡得着。” 全院大会几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不是说不能开全院大会，但自从易中海去年闹出事情被降职成为代理一大爷之后，全院大会就变得很少了。 就算是召开全院大会也是逢年过节搞些小活动。 平时街道办的一些号召也会有简短的全院大会。 无论哪一种，时间一般不会太晚。 而今晚这个时候了还召开全院大会，估计是大院内部有什么急事。 “不会是贾张氏又闹什么幺蛾子吧？” 何雨柱嘀咕道。 以前他在别人面前还叫一句婶，但自从贾张氏跟梁拉娣不对付之后，他就直接改口了。 许大茂笑道：“这就是你小人之心了，万一真有其他事呢。” 眼看两人又要拌嘴，李振民挥手打断：“行了，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随后几人往中院走去。 阎解成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中院有人听到李振民的摩托声响起就知道李振民回来了，所以当李振民等人出现的时候不少人都回过头来。 李振民走回家，何雨柱等人跟在后面。 他们的出现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刚开始的全院大会也暂时打住。 一路走过。 李振民发现秦淮茹在人群中央，另外还有后院胡家的蒋大姐。 一般来说只有当事人在中间，所以这是秦淮茹跟蒋大姐发生冲突了？ 李振民一边猜测着一边回到家随便换了件衣裳，然后就搬了跟凳子坐在李铁国旁边。 何雨柱和许大茂以及阎解成也跟着坐在了一边。 全院大会继续。 易中海见众人全部到场，于是继续说道：“我们大院一向团结，互帮互助，今天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贾家和胡家生活上有困难，我召集大家前来就是让大家帮助一下。” “都是邻居兄弟姐妹，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我希望大家接济接济，今天你帮助别人，明天你需要的时候别人才会帮助你。” 易中海讲话的时候李振民也问了一番李铁国。 得到的信息不多，他们现在听到的大致就是会议的内容，就是易中海忽然召集大家召开全院大会。 第一，贾家一家五口人，贾东旭身体如今出现了问题，经过检查发现眼睛视力下降，已经不适合精密的钳工工作。 因此厂里降低了贾东旭的待遇，无奈之下他只能另外想办法。 正好厂里有汽修培训的课程，同时李振民以前也是老师，虽然卸任了，但他的徒弟接替了职位。 两人都是院里邻居。 贾东旭去参加汽修课程培训正好也有个照应，总比做没有未来的钳工工作要好。 但汽修工作要从头开始，加上之前贾东旭受了处分半年，家里的积蓄被消耗的情况下现在生活越来越差。 一家五口食不果腹，所以希望院里邻居在贾东旭重新恢复之前接济一点。 第二，蒋家没有人有正当工作，孩子如今还要上学，生活条件也很困难，所以也希望大家伸出援手。 李振民着李铁国的解释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易中海这是在道德绑架他不要对付贾东旭，甚至想要他施以帮助。 这一点倒是情有可原，而且他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帮不帮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他不帮贾东旭也不敢诋毁，否则后果承受不住。 他疑惑的是胡家。 胡家老爷早就去世了，听李铁国说是战争的时候当兵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具体怎么样了也没人知道，就当是死了。 至于在那个部队早已查不清楚了，久而久之也没人管了。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蒋大姐的男人胡正宇也在六年前年病死了。 于是胡家现在就三口人。 一个老婆子，一个儿媳蒋大姐，一个孙子胡勇。 两个女人都没有正式工作，都是做些零工，而孙子胡勇现在还在上小学，他们家可以说是大院里最苦的一批人。 李振民以前也给他们借过钱。 但正儿八经的接济则没有，不是他不给，而是蒋大姐不要。 虽然条件苦，但是骨子却硬得很，说是祖训交代不受嗟来之食，不接受无偿的施舍。 说是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和无数次，久了就会骨头软。 并且违背祖训会良心不安。 李振民心里想着，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蒋大姐今天忽然就要在大会上开始接受其他人接济呢？ “蒋大姐她不是.....” 李振民有些不解的问道。 李铁国叹了口气，道：“唉，也许是真的被逼到了吧，孩子长大了吃得多了，也不容易，不过我觉得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振民哑口无言，内心感慨。 总有些人让人尊敬又可怜，不过现在这样也许未必是坏事.... 然而他转头看向人群中央的时候，眉头皱得更深了。 此时易中海主持着会议，全院大会已经到了商量每家每户出多少钱的环节。 李振民却发现了不对劲。 同样是当事人，秦淮茹很是从容，一副楚楚可怜和真诚感动的模样... 而蒋大姐则是有种如坐针毡的既视感，她好像有话要说，但几度欲言又止..... 第185章 捐款，贾东旭病了 李振民越看越发现不对劲。 渐渐的，他甚至觉得蒋大姐不是不想说，而是不好意思说，或者不知道怎么说... “大家商量一下吧，有条件的就多捐点，没条件的则尽力而为。” 这时候易中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说话的时候很明显是看着李家的方向。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李家与何家是大院最富有的，能让这两家出钱的话，其他家甚至都不用表示。 只不过李振民不好惹，所以有些话不敢明说。 “我出十....” 仗义爽快的何雨柱被大家看着也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他也愿意出，不过他想帮的是胡家。 然而刚开口就被梁拉娣狠狠在腰上掐了一把。 “十块你也敢说？” 梁拉娣阴着脸在何雨柱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何雨柱觉得这件事梁拉娣错了，这种事情应该能帮就帮。 但他还没开口，李振民就站了起来，面向众人说道：“我觉得一大爷说得有道理，有条件的就捐一点，没条件的就看着办。” “但问题是什么叫有条件？有条件又该捐多少？” 说话的时候他直勾勾的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心中一紧，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这次会议是经过斟酌的，无论怎么也不会触及到底线才是。 有理有据，为民着想，他不会受到街道办的处罚，甚至还会将失去的名声给扳回来。 想了想，他说道：“振民和傻柱你们都是院里的优秀人才，条件也是院里最好的，帮助院里邻居对你们来说不是大问题，并且这对你们的评优也有积极的帮助作用。” “我也会相应的捐助一点，其他条件允许的人也多多少少会捐助一点。” “东旭确实有些困难，身为邻居，能帮则帮。” 一边说一边还拿出了一份证明。 那是贾东旭的病历单，上面写着贾东旭的眼睛视力下降的问题。 李振民对此大为意外。 接过一看，还真的是医院的病历单，不像是假的。 难道贾东旭真的眼睛出了问题？ 但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贾家没有遗传病，而且贾东旭一向眼睛没问题，现在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检查出毛病？ 不出意外就是易中海托关系找人开的假证明。 但这只是猜测，李振民没有证据也不能反驳。 看样子要想个办法..... 但就在这时，李铁国率先开口道：“我们家捐五块钱。” 李振民一愣，心道老爹你这么着急送钱干啥，不会真的要赚这什么狗屁名声吧？ “我们家也捐五块！” 下一刻梁拉娣也跟着说道，李家带头了她自然不能不捐，要是这时候不开口估计何雨柱就要捐十块了。 人群中贾张氏眼中的精光四射。 太好了！ 这一下就是十块啊！ 不费吹灰之力就有十块入账，这不比打工香多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胡家的存在，早已经将这十块钱视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是没发现李振民眼里越来越戏谑的味道。 李振民不是心疼五块钱，他不需要这所谓的名声好处，他靠的是真本事，而不是这些有的没的。 关键的是他不爽啊！ 虽然他有意要帮助胡家，但是凭什么要让贾家跟着白占便宜啊！ “停一停，我有个疑惑，这捐出去的钱怎么分配？” 李振民忽然举手开口，觉得有必要引导一下群众了。 二大爷刘海中立马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抢先一步易中海说道：“当然是平分，贾家和胡家都情况困难，还有什么区别吗？” 李振民又看向易中海和阎埠贵问道：“一大爷和三大爷也是这么认为吗？” 易中海皱起了眉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阎埠贵则很机灵的回道：“振民你有什么看法吗？” 此话一落，贾张氏顿时就暴起怒吼道：“凭什么平分啊，我们家有五口人，怎么可能跟胡家一样，要平分也是按人口算！” 众人一听，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李振民继续看着易中海问道：“一大爷你说呢？” 易中海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也想不出来李振民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没有表态，而是反问道：“全院大会每个人有意见，振民你有自己的看法可以先提出来，要是合理我们可以讨论讨论。” 可以说这番话很保守了。 也就是李振民，不然换做任何人易中海都不会这么放低姿态。 见状李振民也不再多逼迫易中海，他看向其他人说道：“贾家婶子说的没毛病，要分肯定是平均分。” 贾张氏眼睛一亮。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她就从天堂到地狱！ 只见李振民继只是稍微停顿一下便继续道：“当然，这要看值不值得接济，如果不值得接济，那么就没有资格分。” 易中海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起来。 但是他没有理由打断李振民，而且李振民也没给他机会打断般一条一条分析起来—— “第一，按照官方标准，家庭人均收入地狱五块才算贫困 ，这一点三大爷应该很清楚，学校就有这样的指标。” 阎埠贵点点头：“对，确实是这样，很多人都知道。” 李振民继续道：“贾东旭在厂里工作，就算按照最低的标准学徒来算一个月也有27块5，一家五口人平均下来也没有达到贫困的标准。” “我知道有人会说贾东旭眼睛有问题，还要看病，加起来就低于贫困标准了。” “但凡事要实事求是，看病要拿出花销收据，不然他说看病花了一百或者一千，大家又该如何应对呢？” “若是这样我也可以说我身体有问题，你们也可以说自己身体有问题，不是吗？” 哔—— 本来有些哄闹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接着又立马重新哄闹起来。 “振民说的确实有道理，他到底有没有病还两说呢，要是说看病花销了几百上千，我们是信还是不信？” “我们家也不富裕啊，平均下来也就不到六块，要是捐点吃的出去那肯定伤筋动骨，毕竟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家有三个娃呢。” “还别说，贾东旭以前眼睛也没问题啊，怎么就忽然有问题了，会不会作假？” “嘿，我在厂里上班可听说了，贾东旭是考试没过关被人举报了，然后将工资降低了，而不是什么眼睛有问题，纯粹就是偷懒不上进。” “卧槽，真的假的？” “应该不假，毕竟厂里有不少人在说这件事，无风不起浪。” 众人的讨论愈发的激烈。 大家都不怎么宽裕，要不是被“邻居互帮互助”道德绑架，谁愿意捐钱啊？ 现在被李振民这么一搅和，关于贾东旭不好的言论也开始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看着这一幕，易中海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他还真拿不出看病花销的证据。 眼看要罩不住了，他连忙压了压手，放大声音道： “大家不要胡乱猜测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件事是真的！” “东旭看病确实花了一些钱，但也没有几百上千那么夸张，这一次就十多块。” “不过医院看病也没什么收据，既然振民提到了这个，那下次注意点让医院帮忙开个收据就行。” 第186章 接济不如立字据借，无偿只会滋生歪风邪气 易中海以人格担保，自然让其他人不得不闭嘴。 作为一大爷，多多少少也为大院做过一些好事，至少在名声这一块还是不错的。 并且这还无形之中倒打了李振民一耙。 当众说医院没法开收据，如果需要等下次再开，无形之中就是在引导群众觉得李振民故意挑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李振民自然也听得出来。 不过这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的重点是不想让贾家白占便宜。 他岔开话题说道：“那这样，我有个建议大家不妨听听有没有道理。” “如今有很多人都过得不好，不止贾家和胡家，还有其他人。” “趁着这个功夫大家一起摊开说吧，现在条件差的都站出来，有条件的都接济一下，都是院里邻居，总不能不公平。。” “首先，三大爷你登记一下，你家条件也不好......” 李振民说到这里易中海暗道不好。 而贾张氏就立马急了。 这是要让其他人分她的钱啊！ 见李振民将阎埠贵搬出来，还没等李振民话说完，她就立马高声嚷嚷道：“李振民你说什么话，阎家也叫困难？他们家六口人不假，但是有两个工作的，根本就不穷！” 李振民不屑一顾道：“不穷？两个人挣钱六个人花，也就是说一个人挣钱三个人花，但是你想想人家家里的人是什么人，都是年轻人，吃得多。” “你们贾家呢？要么是女人，要么是小孩子，花销能有人家大？” “穷不穷不是说挣多少，而是收入除去开支。” “阎家最小的孩子阎解娣饭量能抵你们家两个孩子，半大小子之死老子，阎解娣上面还有三个个个，人家四个孩子至少相当于你家八个。” “到底是你家穷还是他家穷？” “你.....你....”贾张氏气急败坏的指着李振民，硬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论撒泼她没输过，但是讲道理她是一点都不在行。 更重要的是现在她被李振民带着节奏走，一时急得面红耳赤。 李振民也不给她反应过来撒泼的机会，接着又说道：“二大爷也登记一下吧，你们家六口人，一个人工作，而且都是小伙子，比起贾家来说还要困难不少，咱不能因为你是二大爷就说你不需要接济，否则就是我们邻居没良心了。” 贾张氏毛发倒竖！ 心中暗道不好！ 但李振民又怎么会让她插嘴，直接抬高声音继续道：“赵叔你也登记下，你腿脚不便没有正式工作，要不是每天张婶帮我们家做点活估计都饿死了。” “既然贾家都可以接济，你们家就别推辞了，否则邻居都瞎眼了。” “还有王叔.....” “另外，孙婶.....” 李振民一口气说了很多，宛如点兵点将一般连点十多户。 这些家庭不管穷不穷，但绝对是家里人口多的。 不是要均摊吗？ 那就按人口来吧。 而且李振民每点一个名字后面都会加一句“公平”或者“邻居瞎眼”进行道德绑架，让人也无法反驳。 然而这还没结束！ 李振民点完名之后，又说道：“大家都知道，柱子家虽然两口子有工作，但是去年柱子订婚以及结婚有多热闹多隆重谁都知道，要不是靠着师父接济，他们婚都结不起。” “花了这么多钱为了什么？为的就是给大院长面子，所以他们家现在还欠着钱，五块已经在割肉。” “而我家，去年我订婚也花了不少钱，再者我妈在世的时候欠了一些朋友不少钱，我爸和我虽然有工作，但挣的钱都还账和开销了，这些都是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我们捐五块也是在咬牙。” 旋即话锋一转，看向易中海，道：“既然我们都这样了，那一大爷我觉得至少也得捐个十块二十块吧。” “一大爷上没老下没小，高级技工钱又多，平时除了一大妈稍微花点钱，这些年来应该存了不少，更何况身为一大爷理应做个榜样，十块二十块再合适不过了。” 话音落下。 易中海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李振民不仅内涵他是绝户，还让他推上冤大头的位置。 他现在捐还是不捐？ 真如李振民说的那样他肯定有钱，但问题是真没存多少钱啊。 贾东旭处分半年期间他接济了不少，加上他老婆身体不好要看病，哪里还有什么余钱？ 可是现在被李振民架了起来，他若是解释说没有钱别人肯定不信，而且被道德绑架着，不捐就不配做一大爷。 其他没被李振民点到名的人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怕下一刻被点名捐助。 李振民的话份量太大了，要是被点名他们受不起。 “一大爷，振民，我们家也困难，虽然我们家工资平摊下来不算穷，但是最近我老婆身体不好花了不少钱，我们也需要接济。” “唉，我们家也是，孩子要成家了，我现在还在为彩礼钱发愁呢。” “谁不是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振民家和柱子别看工资高，但是家花了多少钱我们也都看在眼里，都不容易啊。” “我不了解那么多，我只知道别人有钱是别人的本事，有的人家里穷则是自己作的，有的人可以适当接济，有的人则不值得，我心里有杆秤！” 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讲道理，有人甚至要跟着起哄需要接济。 “安静！大家安静一下！” 就在整个大院越来越哄闹眼看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李振民高声压了压手。 众人全都被李振民引导目光聚焦等待。 李振民目光一扫，震声道：“面子是自己挣的，骨气也是自己挣的，我认为接济这种事不可取，会滋生歪风邪气。” “依我看，只要没断手断脚，只要没有大病，只要有工作能力，就不需要接济！” “也许有人暂时确实过活不下去，邻居之间也确实不能坐视不理，所以我建议....” “无偿接济不可取，但立字据借钱渡过难关情有可原。” 闻言众人身体仿佛有电流穿过！ 有人不乐意，毕竟好吃懒做能得到接济很好，但更多的人则是赞成。 接着就有人举手表态。 “振民的提议我觉得很好！” 一石激起千层浪，跟着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对，没断手断脚，没什么大病，凭什么需要别人接济，这样下去有些人会更加好吃懒做！” “借钱不可耻，每个人都有困难，但不能没有骨气不去努力，立字据有借有还，我觉得才是真正的互帮互助！” “我双手赞成！” “我也赞成！” 全院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赞成。 像是刘海中这种爱面子的人自然是带头高呼，随着赞声人数越来越多，最后好吃懒做的人也不好意思不举手跟随。 特别是胡家的蒋大姐，李振民细致的观察到她如释重负的表情。 要说最难受的那就是贾张氏了，此刻的贾张氏脸色黑的就跟死了儿子和孙子一样，但是碍于其他人声势浩大，她也不好撒泼。 更重要的是易中海最后也借坡下驴说道：“我觉得振民的提议不错，既然这样，那以后要是有困难就借钱立字据吧，好了，今天的大会到此结束。” 闻言所有人就此陆陆续续散去。 李振民看得出来易中海是给自己示好，是在让步。 不过他丝毫没有理会。 贾家是死是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易中海有能力就自己接济呗，他还真不信贾家能在其他人那里借到钱。 字据这种东西，不是说愿意写别人就愿意借的。 到头来不出意外贾家还得易中海自己接济，至于借？儿子一样的徒弟能叫借吗？ “振民，铁国哥，多谢了。” 会议结束蒋大姐来到跟前说了句谢谢，眼里满是真诚。 弄得李铁国很是不好意思，其实他啥也没做。 李振民也礼貌的笑着回道：“婶子进屋说吧。” 第187章 帮助老爹上位计划 在李振民的邀请之下，蒋大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进入了李家。 蒋大姐是胡家现在的顶梁柱，名字叫蒋桃，年龄比李铁国要大一岁，今年四十五，李铁国叫蒋大姐，李振民则是叫婶。 “蒋大姐，坐。” 进屋之后李铁国主动礼貌的倒了杯白开水。 “谢谢...” 蒋大姐捧着搪瓷略显局促的说了声谢谢，没有落座。 李振民知道这是人家的习惯，像蒋大姐这种人别看内心有原则，但只要不涉及到家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 所以他没有再劝。 而是笑着说道：“婶，是家里最近有事吗？” 李振民说话的时候李铁国已经拿出十多块钱走了过来。 “大姐，以后要是遇到困难可以来跟我说.....” 李铁国说着就将钱塞到蒋大姐手里：“这点钱就拿着，给孩子和老人家买点好吃的。” 蒋大姐一惊，连忙要退回去。 李铁国立马变得强势起来，说道：“大姐，你要是还认可我这个人，还认可我们家，就拿着这点钱，以后也不用去找易中海了，有困难来找我就行，我们家还不缺这一口。” 蒋大姐连连推辞道：“不是，我是....” “嗨，你就拿着，又不什么外人，你们家的情况不比我们家，你别听振民臭小子说我们家还账什么的，那点账我们早就还清了，现在条件还行，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好吧。” 蒋大姐叹了口气，她以为李家也不宽裕，毕竟李振民开会的时候那般说了，但眼下李铁国这么解释了她就放心了。 接着她对振民弯了弯腰再次感谢：“振民真的多谢你了，那我们立个字据吧，婶有钱了肯定还你们，婶不会写字，要不我说你来写吧。” 李振民此时心中有一万个疑惑。 他总感觉老爹不对劲。 怎么就在外人面前说自己不缺钱呢，有这么说话的吗？ 就这么想借钱？ 这可不是一般的邻居待遇啊。 不会是老爹对蒋大姐有意思吧？ 李振民心神猛的一跳！ 卧槽！ 好像还真有可能啊。 两个人都单身，各方面.... 貌似还不错？ 渐渐的他已经想的很远很远。 “振民，写个字据吧，不然这钱我不能要！” 蒋大姐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振民顿时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好，好，没问题。” 还能说什么呢，这是上一辈的事情，要是真的能凑合这过日子自然再好不过了，但是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小辈能开口的。 而且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那么想的还有待观察。 总之再等等吧。 随后他拿来纸笔，蒋大姐口述，他负责书写。 一共十二块。 归还日期方面没有明确规定，反正是有了就会还，或者李家有需要了可以去讨债。 熟人之间的字据基本上都是这样的。 另外写字据的过程中，李振民也顺口问了蒋大姐为什么今天去找易中海。 答案是蒋大姐以前跟李家借过两次，虽然都还了，但再借也不好意思，所以就去找易中海。 结果没想到易中海没借钱，反而号召全院开会进行邻里之间的互帮互助接济。 蒋大姐只是想借钱而已，没想过要接受接济，但她若是站出来说不需要接济，那就是在打易中海的脸，也是在打贾家的脸，会引起邻里之间的矛盾。 她当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所以才会有那么不自然的反应。 听完蒋大姐的解释之后，李振民还没做什么反应呢，李铁国就怒气喷薄而出。 “玛德，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不就是为难你好让贾家接受接济变得有理吗？老子倒要看看他还想不想做这个一大爷，要是不想做就下台！” 李铁国一边说一边就要出门。 蒋大姐连忙阻拦劝说道：“不用不用，我就说笑而已，没有那么回事。” “你不用怕，这是我给你做主，我现在....” 李铁国义愤填膺的要行动。 李振民暗道好家伙，这是大男子英雄主义吗？ 他起身拉住李铁国，说道：“你去做什么，说他帮助院里邻居有错？接济这种事严格意义讲起来不是坏事，你哪来的理去找茬，你不是让婶为难吗？” 闻言李铁国这才停了下来。 想想貌似还真的是这样，若是去找易中海，到时候他没事，但蒋桃肯定要遭人非议承受巨大的压力。 “抱歉大姐，是我考虑不周了。” 李铁国敢作敢当，认错也是很快。 但是被他这么一闹，屋内气氛显得怪异起来。 蒋大姐笑着说了几句没事以及在此感谢，随后就回了后院。 屋内剩下李家父子俩。 李振民本来想打趣老爹的，但是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从之前李铁国气话的内容中，他在想，是否可以让易中海下台，然后将自己老爹推上去做一大爷。 自家老爹没那么圆滑，但公平公正肯定是足够的。 威望这种事，以李家现在的条件来看，那绝对是足够的。 至于用什么理由让易中海彻底下台呢？ 不对！ 李振民一个激灵，脸上露出喜色。 易中海需要下台吗？ 不需要啊！ 他现在本来就是代理一大爷，街道办还没有正式恢复他的一大爷身份呢。 所以不是需要将他搞下台。 而是要让李铁国怎么上台！ 需要一个契机，立功的契机，让大院获得大好处的契机！ 那么大院缺什么呢？ 这件事还需要调研一下。 李振民心中有些想法，但他近两年来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有些认知估计已经落后，为了保险起见，还得在花一段时间观察调研。 ……… 李振民没有跟李铁国说这件事。 第二天他找到了阎解成。 “解成，我给你布置一个任务。” “师父你不会又想折磨我吧，季度大考才过去，我不想在考试了，等下个季度行不行？” “想啥呢，我有别的事。” “嘿嘿，那是要对付许大茂吗？师父你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 这孩子脑子想的啥。 他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吗？ “不是，我现在想考考你的观察能力和信息总结能力，这两项能力对提干非常重要，如果你有这种本事，以后成就会更高，不然只能做一辈子的技工。” 李振民笑道。 闻言阎解成立马严肃认真起来。 作为李振民的徒弟，梁拉娣现在本事比他强，许大茂也是要考大学的，他则是最差的那个。 但是师父说要培养他提干，这种机会哪里去找？ “师父您说我该怎么做，我要是完不成就将脑袋拧下来给您下酒！” 阎解成目光变得炙热。 李振民欣慰的点点，语重心长道：“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主要是考察一下你的资质如何。” “这样，我给你一周时间，你将我们厂里,,,,不，厂里太大了，就我们大院吧。” “你将大院每家每户的情况摸透进行汇总和评价。” “用什么方法我不管，你也可以寻求别人的帮助，但一周后我需要看到成果，越详细越好。” 第188章 四合院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李振民之所以让阎解成去做这件事主要是因为阎解成最闲。 许大茂最近跟疯了一样的学习，自然没时间和精力做其他的事情。 梁拉娣刚上任做汽修培训班的老师，压力也很大，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怎么做好工作，没有精力去调查大院的事情。 但是让李振民没想到的是，阎解成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一周后。 阎解成将一个本子交到李振民手里。 李振民接过本子，一边翻阅一边笑道：“谁教你这么统计的？” 本子上95号四合院每家每户都有统计，详细到每个人年龄以及大致收入，并且在每一户后面有总结和评价。 尽管有些地方很啰嗦，也不不一定准确，但无论是格式还是内容详细度，都非常的出色。 “嘿嘿，我爸跟我给了我一些书做参考。” 阎解成挠了挠头，眼神充满了想要表扬的神色。 李振民又问道：“这些信息也是从你爸那里得知的？” 阎解成连忙回道：“不不不，我爸确实跟我说过一些，但也不是很全面，我 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哦？说来听听。” 李振民也来了兴趣。 汇总不是口述而是以文字和以及表格记载的方式就已经让人意外，内容和详细更是让人惊喜。 如果说做统计的格式需要课本知识，这一点可以通过阎埠贵这个人民教师辅助，那得到信息内容则需要其他手段和人脉了。 接着阎解成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 一开始阎解成也遇到了麻烦，甚至还耽搁了两天，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知道别人家的信息。 于是他还特意请教了许大茂和梁拉娣以及丁秋楠，但是效果不明显。 最后他竟然利用了李振民的关系，私下去找来人事部主任沈文茵，请教来打交道的事情。 最后取得真经——想要知道别人的情况最重要的是真诚，事先给点小好处挑起话题，然后从自己出发，先说自己的情况引起别人的共鸣，这样再问别人就要容易得多。 取得真经之后，阎解成就展开了行动。 比如给小孩子糖吃，顺便问别人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偷懒，有没有跟大哥混社会，以及家里大致情况等等，以小孩子的方式打交道。 小孩子有糖吃，自然啥都说。 面对大人，阎解成则是变得沉稳和懂事。 主动的帮点小忙比如搬东西啥的，然后挑起话题，通过自己的情况引申到对方身上获取信息，并且有的人他还时候递烟拉关系。 另外他不仅仅在大院内部打听，还询问了隔壁大院对自己大院的人一些看法，好让信息保持全面。 所以一周下来，阎解成不仅获得了信息，并且还结交了一些朋友。 同时还跟一些长辈拉近了关系，树立了自己懂事靠谱的形象。 当然，最大的收获还是学到了和别人打交道的窍门。 “嘿嘿，师父你可是说过的，不管我用什么方法，所以我利用跟你的关系跟沈主任请教不犯规是不是？” 阎解成笑着邀功式的说道。 李振民笑着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不错是不错，不过你用的是什么理由才让沈主任耐心的给你支招？” 阎解成露出机智的表情，笑道：“我说我喜欢上来一个女同志，但是不知道对方姓名和家里具体情况，所以就想从他的邻居下手先打好关系，但是不知道怎么做。” “倒是机灵，但真的就这样？” 李振民总饶有兴致的看着阎解成。 阎解成心里发毛，顿时心虚起来：“我....咳咳，沈主任其实没想帮我来着，她让我来找你支招，于是我就说....咳咳....” “你说什么？” “我说....咳咳，我说你只知道工作，根本不懂女同志，问了也是白问....” 嗖！ 阎解成话音未落就嗖的一声快速远遁。 “师父我完成任务来，你说过不管我用什么方法的！” 说完就消失在了房屋的拐角处。 原地李振民被气得想笑。 他就这么可怕吗，也没想动手啊。 “这小子倒是有些意思。” 望着阎解成远去的方向，刘振民笑着摇了摇头，通过这件事他想起了原着中的阎解成。 原着中阎解成除了小气，能力方面一点也不差，毕竟他可是开了餐馆赚了钱的。 现在的阎解成虽然还没长大混社会，但显然也是个脑子灵活学东西快的人，这一点经过李振民的培养，阎解成只会比原着中更强。 并且阎解成现在也不小气，或者说，对他以及何雨柱等熟悉的人是一点都不小气，对家里也不怎么抠。 “让我看看这到底统计汇总了啥。” 拉回心神，李振民打开手里的本子继续看了起来。 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大致将其信息消化。 得出的结论是——95号四合院整体水平低下。 第一，没吃的，特别是在粮票盛行之后，大家很少吃荤腥，基本上都是面食素菜。 第二，小孩上学成绩不好，素质不高。 第三，随着人口增多房子不够住，适婚青年有十来户，房子问题严峻。 第四，因为早些年条件艰苦加上逃荒以及打仗，有些入住四合院的家庭缺乏正式工作的劳动力，这些家庭在公私合营之后生活水平进一步下降，零工变得困难。 李振民觉得第一条不是很真实。 在阎解成调查的这一周，他其实也有试着去了解的。 整个大院其实并不是那么穷，大部分人还是够吃够穿的，生活总体水平也不差，否则也不会多次评选优秀四合院，这一点是阎解成太过相信别人的话了。 不过其他几点李振民是赞成的。 虽然整体水平并不差，但有那么一些家庭确实很落后，特别是蒋大姐那样没有男人劳动力的家庭，生活确实很困难。 这种困难不仅仅是在生活水平上，而是各方面都受影响。 生病只能忍，然后恶性循环。 孩子上学要么没钱，要么是没时间照顾教导，既叛逆又学习差。 再者房子..... 在李振民看来，房子是目前四合院最大的问题。 他这一辈的人勉强还足够，但是稍微小一点的，比如阎解成这一辈，阎家就有三个男丁，刘海中家也有三个。 还有其他家庭也不少。 再过几年房子必定会更紧张，绝大多数人要离开四合院。 李振民将这一切汇总.... 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那就是能不能盖房子，既能住人又可以开酒楼，二者合并.....大部分问题都能解决！ 不过这件事得问问街道办！ “看样子下班得去找王主任拉拉关系塑造一下形象了。” 第189章 马家兄弟生意给李振民主动分红 接下来的日子，李振民四处观察，以及试着跟街道办的王主任搞好点关系，争取在需要的时候说得上话。 眨眼两个月过去。 时间来到了六月份，李振民终于有了机会跟王主任关系进一步发展。 王主任叫王秋菊，为人和善公正，一心放在事业上。 不过这个月她家里有亲戚孩子结婚，于是找到了她看怎么操办酒席比较好。 聊到酒席的时候，双方出现了分歧。 亲戚觉得结婚要隆重热闹一点，要撑场子，结果王主任制止了，说现在社会提倡节俭，适当即可。 双方差点就吵了起来。 亲戚认为王主任不帮忙，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是看不起他们。 王主任则觉得亲戚素质低下，有理说不清。 争执之下，焦头烂额的王主任想到来一个办法，既然不能太过隆重而又要长面子，请一个好厨师不就行了吗？ 说到底长面子这种事情，还是宾客们抬举讨论，只要吃好了，名声和面子不就有了吗？ 于是她就找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是轧钢厂的食堂主管，4级炊事员，完全是可以胜任的，至于李振民，她请不起。 李振民现在是干部，哪有请干部给别人办酒席下厨的。 不过在李振民听完这件事之后则是主动的接替了何雨柱的工作。 而王主任得在见到李振民之后也是连连说使不得。 李振民自然应对自如。 “王主任哪里话，您为街道办鞠躬尽瘁尽心尽力，我们大院也受来不少照顾，您屡次下基层帮助百姓做事，我凭什么不可以下厨呢？” “我本就是厨师出身，深知职业无贵贱，再说了，能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就是好工作，正好柱子忙里忙外而我又空着时间，就让我来吧。” “王主任您要是再客套就真的给我戴高帽子折煞我了。” 一番话下来将姿态放得很低。 言行举止中也不乏推崇王主任为人民服务，听得王主任那叫一个开心。 在李振民去年订婚的时候她就去道贺过，自然也有结交之意，不过从那之后也没啥事所以来往也不算多。 但是现在又有来交际，再加上李振民的这一番话让她很是受用，心中对李振民的印象再次刷新。 有能力。 不骄不躁。 低调随和。 这种人她没有不喜欢的理由，这次宴席主厨她也没有任何不愿意，李振民这是给她面子，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王主任就答应了下来。 事实证明，这是一次双赢。 事后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人不说当天饭菜可口的，吃了还想吃，甚至有不少人事后询问当事人是谁下的厨，说是自家要是做好事也请这一次的厨师。 王主任亲戚不知道，于是就找到了王主任。 王主任想了想，将李振民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叮嘱没事不要去打扰李振民。 听完李振民的事迹之后，王主任的亲戚震惊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于是又好好感谢了一番王主任才离去。 但是他们在离去之后李振民的名声也从他们的嘴里传散开来。 如此一来李振民不仅不会天天有人找他办酒席，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同时接地气的好的名声也在附近街道进一步广为流传。 而王主任跟李振民关系不浅的事情也被所有人熟知。 几天过后。 在李振民下班回家的路上，马家兄弟及时出现。 “振民哥，有空吗，我们想请你吃顿饭。” 马小虎急忙说道。 李振民点点头：“走吧。” 既然马小虎兄弟俩在这里出现，肯定是有事的。 正好他也了解一下马家兄弟的现状，彼此之间维持关系也有些必要，万一马家兄弟在某些方面能帮上忙呢。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个小酒楼。 开来间包厢。 李振民见马家兄弟脸上没有任何心疼之色就大概看得出来这兄弟俩是真赚到钱来。 “振民哥您坐。” 马小虎兄弟俩表现得很恭敬，连忙李振民倒酒。 李振民淡淡的笑道：“听说你们最近混得不错，说来听听？” “嗐，哪敢在您面前说混得好啊。” 马小虎不好意思的回道，但是脸上却挂着自信的笑容。 接着他和兄弟一起将这半年来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如今他们生意蒸蒸日上，也收了一些道上的兄弟一起帮忙，总体还过得去。 关于他们和李振民的关系，则是一直没怎么透露。 李振民暗道好笑，他跟马家兄弟本来就没什么利益来往和纠葛，只是这兄弟俩一直想着要做他小弟。 从做生意开始他们不仅仅还了李振民的本金，后面每个月还会给一些分红，不过李振民都拒绝了。 这不，酒喝着喝着马小虎又拿出一个包裹，一脸狗腿子模样的说道：“振民哥，我们做生意的启动资金就是您给的，分红您可不要再拒绝了，不然我们心里难安。” 李振民拿过包裹打开一看，有上百块钱，还有一些粮票，其中还有一张收音机票。 “这么多？” 李振民挑了挑眉。 马小虎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兄弟俩商量过后，最终决定所有纯利润收入您拿四成，我们每人三成，这里是半年的。” 说完兄弟俩看着李振民，递上一个账本，随后静静的等待李振民的反应。 李振民大致翻了一下账本。 一个月纯收入总共五十块左右，半年给他一百多确实是四成。 不算多，但也不少，毕竟是纯收入。 而且他看得出来，马家兄弟给他四成是经过仔细考虑的，给多了显得虚伪，给少来则显得不尊敬。 其中的收音机票怕也是额外给的。 想了想，李振民笑道：“你们给我这么多我可不敢要啊。” 马小虎一个激灵，连忙回道：“要不是有您的启动资金和主意，我们压根儿就没有今天，要不是您一直不收，觉得我们虚伪，我们觉得应该给您至少六成。” 李振民暗道这两家伙真是会来事。 要是按照正儿八经的公司，他投入资金，当个甩手掌柜估计也能拿这么多。 可问题是他没怎么想过这些，马家兄弟却将他当做资金入股。 这可能吗？ 李振民觉得不太现实！ 没有白纸黑字的约束，就献上这么大的诚意，要是真信了那就是真的年轻了。 所以.... “说吧，你们有什么困难？” 李振民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收下，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 闻言马家兄弟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暗道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这点功夫就被看穿了！ 马小虎讪讪一笑：“嘿嘿，什么都瞒不过您，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 第190章 黑白两道通吃，传道授法 正如李振民想的那样，没有人无条件的给好处。 李振民只是一开始借了些钱而已，甚至白纸黑字都没有一张，更谈不上资金入股，结果马家兄弟就无条件的分红，显然不现实。 而且李振民借的钱也早已经拿回来了。 不过马家兄弟跟一般人也不一样，他们也没有李振民想的那么不堪。 他们的诚意可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 就算要求李振民，一般人没得到回复就敢事先给分红好处吗？ 而他们敢！ 他们主打的就是一个诚意，他们相信李振民的能力，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自己混社会做生意的经历越来越多，他们对李振民就越发的相信。 他们给李振民的账本没有作假。 上面写的就是他们真正的收入和开支。 也许有的人会觉得半年挣三百来块已经很多了，但是只有他们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 不仅仅要走关系，每天还要跑东跑西，甚至有些必要的时候还要与人真刀真枪的干架。 累死累活就赚这点钱。 但是李振民呢，只是上上班就一个月一百多，这能比吗？ 是上班比做生意更挣钱吗？ 不！ 挣钱那只是因为李振民有能力而已，换做其他人一个月能挣多少？三十还是四十？ 就算挣五六十又咋样？ 开支下来还剩多少，纯收入压根就没有多少。 但是李振民订婚一次就要花好几百吧，自行车哪儿来的，手表是哪儿来的？ 他妹妹李婉莹穿衣服的那布料是一般人穿得起的吗？ 他妹妹李婉莹手腕上那银镯子是一般人戴得起的吗？ 更何况如今他们有的成就也真的是李振民简单的提点了几句而已。 一开始李振民给了他们主意和启动资金，第一步还算顺利，但是从那之后李振民就没帮助过他们，所以他们越发的感到阻力。 经历多了，才知道李振民有多重要。 他们越观察就越觉得自己渺小，越研究越经历就越觉得李振民恐怖。 一直以来他们就再次请教李振民，但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李振民也没有接受，不然他们现在的成就肯定更高！ 所以在李振民面前他们不敢隐瞒。 给的东西也足够有诚意。 账本也不能作假。 至于李振民答不答应，那是另外一回事。 光是李振民的好感，就足以往他们冒这个险，这是混社会的直觉，既然自己没那么大本事，那选择肯定就大于努力。 跟对大哥，道路才光明。 “振民哥，您帮我们想想办法吧，我们觉得这样下去实在难以做大做强。” 将自己的遇到的问题给李振民说了一遍，马家兄弟目光祈求真诚的看着李振民。 他们遇到了太多的问题，其中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要跟人家抢地盘，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现如今李振民跟街道办王主任关系莫逆，所以他们想从这方面下手。 李振民仔细琢磨起来。 最后说道：“你们有两兄弟，完全可以分开行动。” 马小虎兄弟面面相觑，这是啥意思？ “振民哥，我们两兄弟就已经很吃力了，要是分开那岂不是更困难？” 马小虎不解的问道。 李振民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可以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你们可以暂时缩小生意规模，同时清理一些信不过的小弟，从两个人管理变成一个人管理。” “另外一个人则想办法进入官方执法部门，做个辅警，慢慢表现，争取最后转正。” 说到这里马家兄弟就已经大致明白了。 这确实是个方法！ 他们也想过，但是这样一来挣的钱就少了，而且做辅警要转正太难了，更何况他们以前还有劣迹，那就更难了。 “振民哥，您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们这样的人派出所哪里会收啊....” 马小虎一脸为难。 李振民摇摇头：“试试不就知道了？一个辅警而已，要求也不高，而且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身处黑暗之人才知道光明有多重要，正因为你们做过该溜子，才能更好的维护治安不是吗？” “至于怎么做，我想方法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们一点，任何事不要太过分，挣钱就挣钱，不要闹出人命，凡事都有尺度，尺度把握好了一切就顺利了，把握不好则处处受阻。” “你们目前对官方的尺度还可以，但是对于同行的尺度，太刚烈了，大家都要吃饭，你不能为了吃饭就将别人的碗给砸了，逼到绝境的人是很危险的，你们有能力杀人吗？” “所以，打打杀杀是其次，人情世故才最重要，想要挣钱，合作互利共赢才是最好的局面。” “另外有些事情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 “就这样，我走了，等你们有人进入了派出所再来找我吧。” 李振民说完起身离开了包厢，马家兄弟送的包裹他没有拿，只是取了一张收音机票。 不是他缺票，而是要给马家兄弟一个心安。 拿了东西就代表有关系进一步的可能，但是没全收就代表还没那么熟。 机会给到了，至于以后，那就看表现和造化了。 官商勾结这种事他其实并不反感，这是一种生存手段，只要不危害群众就行。 至于票据倒卖行业，在他看来绝对利大于弊。 正因为有这样的灰色行业存在，普通百姓才能换取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然按照官方的指标生活会变得无比单调，时间长了会出问题的。 这也是官方不加大打击力度的原因，也是马家兄弟生意做起来的最根本原因。 ……… “哥，我们怎么做？” “振民哥说得很明显了，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振民哥的意思是说让我们打压自己，既缩小了规模，又可以用来进入官方的投名状！” “原来如如，我明白了！” 兄弟俩都是聪明人，大致明白了李振民的意思。 虽然李振民有些东西没有明说，但也暗示得很明显了。 方法给到了，具体怎么做要靠他们自己。 如果他们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就完全是个废物，也没有资格攀上李振民这一层关系。 所以接下来..... 第一步—— 暂停生意！ 届时其他竞争对手肯定会接手他们的生意。 到那时他们就举报联合官方动手将竞争对手铲除，并以此为作为进入官方的契机。 如果两个人都进入了，那自然更好。 如果只是一个人，那也可以接受。 第二—— 进入官方后，好好表现，通过官方的视角去学习，去更好的把握一些人情世故的尺度。 同时与街道办搞好关系，彻底将自己的名声扭转过来，为以后的事业做好基础。 一直在官方肯定是不行的，或者说不能两个人全部一直在官方工作。 经过李振民的提醒，他们要做的是黑白两道都要通吃！ 第191章 跟厂长要高考名额 六月底。 第二季度大考越来越近。 这次大考之后轧钢厂的汽车培训也会告一段落，为期一个季度的培训，通过考核正式成为汽修工的人则可以留下，其他的则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此后将不再对外招收学生培训，转而是将内部留下来的一些人进行专门的培训和实践。 贾东旭几个月下来也学习的很认真，没有搞任何的幺蛾子，就算是上次全院大会接济一事没成功他也没在耍小动作。 当然，李振民也没怎么关注贾东旭这样的小角色。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第一，与街道办拉近关系，这一点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 第二，考察周围的情况，这点经过调查，他从附近的一些空着的地皮选了几处作为以后盖房子的地点，不过暂时还没跟街道办摊牌。 具体何时跟王主任说出计划还需要斟酌，因为他还有另外的事情需要做。 第三，重中之重，那就是辅导许大茂和丁秋楠考大学。 如今已经六月底，马上就要技工等级第二次大考，同时高考也只剩半个月，李振民得去找厂长弄两个高考名额。 下午。 忙完工作后李振民敲响了厂长办公室的门。 “振民啊，我本来还在念叨你呢，你来得正好。” 杨厂长满面春风，见李振民到来连连招呼坐下。 李振民给杨厂长添加了一些茶水随后坐了下来。 杨厂长笑道：“我看了你的报告，汽修站点的建设已经步入尾声了，顶多还有一个月，也就是八月初就可以竣工是不是？” 李振民点点头：“不出意外的差不多，不过这一切都离不开厂长你的鼎力支持。” 杨厂长摆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比我预想得要快得多。” “不过这几天我在想，马上就要季度大考了，从此之后就不再招生，你觉得人手真的够了吗？要是不够的话我们也可以再培训一个季度。” “本来我计划是今年第三季度搞定这个项目就可以，而现在提前了一个季度，所以我在想会不会太着急了。是不是应该让培训出来的那些人才再沉淀沉淀？” 闻言李振民心里疑惑起来。 厂长为啥担心这些，没必要啊。 难道说不相信自己之前培训的学生质量？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阎解成和许大茂在汽修一行的进步貌似不是太明显，特别是许大茂。 其他学生慢点就慢点，毕竟一周也只有培训三次。 但是许大茂和阎解成可是他的亲传弟子！ 他们不存在一周只有三次这种限制，但是却跟以前的梁拉娣比起来要差很多，特别是许大茂。 阎解成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三级汽修工人，但是许大茂还是一级呢。 虽然这其中都有各自的特殊原因。 但在外人看来，貌似真的不太行。 如今厂里的汽修人才，除了李振民自己之外，最高的是5级的梁拉娣，其次是运输大队本来的汪大江4级，然后再是阎解成的3级。 剩下二十来号人全部是三级以下。 够用了吗？ 好像够，但够得比较勉强。 要想真的汽修站点开业，这种水平办事效率并不高，毕竟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只有一个梁拉娣而已。 但总不可能一直让梁拉娣顶在第一线工作吗？ 否则谁来继续带着其他人进步？ 总不可能李振民亲自下场吧。 所以杨厂长是因为这些而担心？ 作为跟杨厂长相处长时间的李振民，顿时明白了杨厂长的顾虑，随后点点头：“也行，缓一个季度也好，不过人手也够了，接下来继续扩招我觉得没太大必要，应该更多的将精力放在提高目前编制内人员的能力。” 杨厂长点点头，算是明白这个道理。 停顿片刻，他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随口似的说道：“你那个弟子许大茂进步不比其他两个弟子啊，我听说他也很努力，几乎每天都加班来着，怎么就现在还是原地踏步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振民全明白了。 看样子自己猜的没错！ 果然杨厂长只是看到了一些表面的东西，只知道他们每天下班都在努力，但是具体做什么却不知道。 于是他将情况大致解释了一遍。 汽修班培训的人考核转正速度很快，但是转正之后进步却下降得很明显，不是偷懒了，也不是没教，而是李振民让他们全面进步。 除了汽修主业理论知识之外，还要试着去学习一些钳工等其他专业的东西。 所以技工等级会进步慢一些甚至原地踏步，实际上本事一点都没停滞。 阎解成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完后杨厂长大为震惊！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我就说呢，你收徒怎么质量下降了，原来是我没看到本质，好好好，做得好！” 杨厂长连连说好。 李振民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阎解成是这样的，但许大茂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嗯？还有其他情况？” 杨厂长露出狐疑之色。 于是李振民就将阎解成和丁秋楠要考大学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等杨厂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李振民继续补充说出了这次来的目的。 “厂长，这种事情要是成功了对厂里也是极好的，您看能不能帮个忙，给他们争取两个高考名额？” 李振民说完就喝起了茶，安静的等待杨厂长的回答。 在他看来许大茂和丁秋楠也不是轧钢厂不可或缺的重要人才，就算离开了影响也不会很大。 而且只是两个高考名额而已，不是什么多难的事情，只要杨厂长愿意，以他的人脉应该可以搞到。 当然，这毕竟是个人情。 所以李振民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杨厂长提要求。 “你小子....” 杨厂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里感慨许多，没好气的打趣道：“我还以为要给我好处呢，没想到要我失去两个人才。” 李振民顺着台阶说道：“厂长教训的是，要是有什么能弥补的地方你尽管提，我肯定让他们抛头颅洒热血。” 杨厂长失笑道：“说什么呢，搞得我很喜欢压榨你一样，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事你找我帮忙还不如去找沈主任。” “她认识教育部的人，只要她愿意，办事效率肯定高，换做是我，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搞不下来，到时候耽误了可不好。” 李振民：“……” 这叫啥？ 求沈文茵不合适吧，他跟沈文茵其实还有没有跟杨厂长熟。 对杨厂长，李振民只要对厂里带来贡献就好。 但是对沈文茵，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该付出些啥啊。 第192章 教育局的神秘客人 “想啥呢，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还能为难你不成？” 正好李振民愣神发呆的时候，杨厂长没好气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是真的跟教育部的人不熟，在学校也没熟人，要找人办事还得绕几道弯。” “要是你早些时候还差不多，但是都这个时候了，还真不一定来得及。” 李振民听到杨厂长这么说也不好意思起来。 讪讪一笑：“这不一直忙着嘛，要不是高考临近，还真差点给忘了。” 杨厂长摆了摆手：“去吧，沈主任对你还挺看好的，要是得到她的帮助应该不是问题。” “那就多谢厂长了。” 李振民起身告辞。 杨厂长想起什么，忽然又说道：“等下，既然你提议汽修站点正式开业延后一个季度，那你可要在这之前再给我培养出两个5级工出来，另外梁拉娣也得给我升6级，能完成任务吗？” 李振民：“？？？” 刚才还说不压榨员工呢？ 还有什么叫我提议延后啊，不是你提议我附议吗？ 靠背！ 偏偏还不好拒绝，毕竟这老小子刚才也是帮自己出了主意来着。 “别用这么委屈的眼神看着我。” 见李振民脸色变化，杨厂长故作训斥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不然你到时候晋升太快肯定有人说的，就算厂里对你信服，但是上面呢？你要知道上面也是有参股的。” “虽然股份少，但毕竟来头大，名气也大，你总的给自己找些帮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明显了。 厂里总不可能反对上面派人才过来吧？ 李振民晋升太快，难以让上面的人彻底信服，而且汽修站点大张旗鼓的搞，这也是一块肥肉，要是上面到时候派些人才下来呢？ 就算抢不到李振民的位子，但是抢其他位子总可以吧？ 若是梁拉娣等轧钢厂自产人才没有对方派下来的人有本事，又有什么理由不让位子？ 那样一来，李振民难免有被架空的风险，而且这种事情轧钢厂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干预。 “多谢厂长提醒，我会努力的，绝不给厂里丢脸。” 李振民答应下来，心中的怨气减去了大半。 随后又聊了几句，便离开厂长办公室。 不多时李振民就来到了人事部，将高考名额的事情跟沈文茵说了一遍。 沈文茵听完后也是被震惊了好一会儿。 思索一阵，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惊讶的问道：“你觉得许大茂和丁秋楠能考上？按你所说他们没上过高中的吧，你教他们也只有一年而已，而且他们平时还要上班，学习时间也不充裕。” 李振民如实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这是他们最大的愿望，我答应了他们，总得让他们试一试。” 沈文茵此时心中还有很多的疑问。 比如许大茂和丁秋楠没上高中就代表初中成绩不怎么样，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考大学呢？ 比如李振民怎么就这么热心肠的要帮助他们呢？按理说许大茂和丁秋楠身上也没啥好处，背后也没有家底才是。 不过她也不会多问，否则就显得太八卦了。 总之，李振民主动求她帮忙，她没有理由拒绝。 思考片刻，沈文茵便笑着点点头：“好，我帮你问问，不过具体能不能成我也不能保证，过两天给你答复。” “那就多谢沈姐了。” 见沈文茵这么说，李振民心中也有了大致的答案。 ……… 两天后。 时间来到了周四。 沈文茵找到了李振民，笑着说道：“振民，高考名额的事情我帮你说了，对方答应了，不过有一个要求。” 李振民额头浮现几个问号。 还有要求？ 杨厂长都说了是教育部的人，这种事情不是很简单吗？ 况且要是真的难办，前两天沈文茵就应该提醒的，但是怎么今天才说呢？ “沈姐你说。” 李振民按捺心中的疑惑，还是觉得听听比较好。 沈文茵捂嘴差点笑出声，道：“瞧把你紧张的，没啥事，就是对方想再次尝尝你的手艺，所以你得帮忙做顿饭。” 李振民顿时松了口气。 还以为啥要求呢。 不就是顿饭吗？ 太简单了！ 不对，忽然李振民抓住了重点，沈文茵说的是“再次尝尝”。 “沈姐，那个是谁，吃过我做得饭吗？要不我再准备点啥？” 李振民疑惑道。 沈文茵少有的露出狡黠的笑容，道：“我竟然差点说漏嘴，不用你准备啥，不是我不说，而是对方不让我说，反正明天下班你跟我走就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那行，明天下班不见不散。” 李振民只好答应下来。 第二天。 周五，下班之前李振民跟许大茂和丁秋楠叮嘱了一声让他们自己学习，他要出门有事、 下班后就和沈文茵一起离开。 沈文茵坐在李振民的三轮挎子副座上帮忙指路。 很快李振民就发现了不对劲，疑惑道：“沈姐，这方向去是菜市场吧？” 沈文茵眨巴眨巴大眼睛，道：“是啊，就是买菜去我家做饭，有什么不对吗？” 李振民心中越来越古怪了。 他认识的人。 现在又是去沈文茵家里。 到底是谁啊？ 还有，沈姐好像变了，变得坏了，以前那端庄的完美女人人设竟然有了一些小女孩的狡黠和机灵。 “沈姐你也太折磨我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吊我胃口。” “咯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唉，行吧，那就买菜吧。” 随后两人逛了一圈菜市场，有鱼有肉有素菜。 李振民抢着结账，但硬是没抢过沈文茵。 于是他又对沈文茵了解得更深刻了一点，这女人在某些方面真的拿捏他，每次他硬是反抗不起来。 更重要的是，这种被拿捏他丝毫不觉得反感。 买好菜。 两人坐着三轮侉子去了沈文茵家。 菜放在侧坐的位置，沈文茵则换坐到了李振民后面。 本来在正常不过的事情，结果李振民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忽然觉得此时此刻有种小两口逛菜市场回家的感觉。 如果沈文茵是他老婆。 如果小光是两人的儿子。 似乎这是一种很美好的事情？ 打住打住！ 李振民摇了摇脑袋，强行驱散这种念头！ 使不得使不得，那可不是自己亲儿子，而且自己还有袁青荷呢，沈文茵也是知心大姐姐，自己怎么能想那么多呢。 “振民你怎么了，脑袋不舒服？” 沈文茵关心的声音在背后温柔的响起。 李振民心里一咯噔，该死的温柔，他连忙说道：“没事，刚才有小虫子撞到了脸上而已，不碍事。” 随后两人又一路上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发现沈文茵还是像往常那样之后李振民才心情彻底缓和。 十多分钟后。 终于到了沈文茵家里。 李振民主动干起了体力活动，提着菜与沈文茵上楼。 门没关。 李振民进屋之后看到了几个人。 眼中全是问号。 第193章 一顿饭多了个姐姐和一个姐夫 “哟，李大厨来了啊，想要吃一顿你做的饭可是机会难得呢。” 沈文茵的姐姐沈文丽笑着打招呼。 此时的屋内已经有沈文丽和他的丈夫王志高，以及沈文茵的儿子小光，另外还有一个李振民认识的人，王主任。 王主任见李振民到来，微微一愣，随后便笑着微微点头：“我就说是谁担得起大厨的名号呢，没想到是振民你，这次倒是真有口福了。” 王志高也笑着打招呼：“李大厨，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李主任了呢，我们也刚进屋，要帮忙不？” 小光跟着打招呼道：“李叔叔好。” 李振民脑瓜子硬是没怎么反应过来。 王主任怎么会在这里？ “哪里哪里，你们先等会儿，我做饭很快，马上就好。” 李振民随便又寒暄客套了几句，随后就提着菜就进了厨房。 沈文茵换了件外套也来到厨房帮忙，其他人则是依旧在客厅聊着什么。 “没猜到吧？” 沈文茵一边打下手一边打趣道。 李振民疑惑道：“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呢，沈姐你说的教育部的熟人不会是你姐夫吧？” 沈文茵笑着说道：“嗯，前两天我跟他说了这事，他得知是你，于是就让我约你过来做饭。” 李振民心里一阵吐槽。 都这么大人了，竟然还一直藏着掖着，又不是什么不能知道的事情，不出意外一切都是想要看到自己刚进门时的那种惊讶和懵逼吧。 都叫什么事啊。 “那我们街道办的王主任不会跟你姐夫是一家人吧？” 既然都姓王，现在又在这里一起私底下吃饭，很有可能是一家人啊。 不过沈文茵却笑道：“不是哦，王姐跟我姐关系比较要好，这个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 “我姐也在街道办做事，不过不是你们那个街道，她跟王姐因为有些公事而认识，聊得很来，我也是前两天去我姐家里才知道的，当时王姐就在我姐家里做客。” “听说你要让弟子考大学之后，她还说这件事你应该先找她呢。” “你还不知道吧，高考资格这种事不在学校想要搞下来最好是有街道办举荐。” “当然，直接让我姐夫办也是可以的，不过为了程序严谨避免有人耍嘴皮子，最好的办法还是加上街道办的帮忙，这其中有些门道，不过我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这样....” 李振民闻言暗道原来是这样。 虽然有些细节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件事基本上已经妥了。 不过这时候他想起了印象中七十年代末恢复高考的时候举荐机制.... 莫非现在五十年代也有？ 是因为时代的特殊性，所以需要人才？ 现在大学招生率确实挺高的，也证明国家急需人才，貌似有特定的一些举荐机制也说不定。 又或者说，这不是一种举荐机制，仅仅是因为多了街道办的帮忙，王志高帮忙给他搞名额会有正当一些？ 李振民不清楚其中的门道。 但现在也不是他多想的时候了。 不到半个小时，饭菜全部做好。 饭菜上桌，香味充斥这整个屋子，所有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特别是小光，嘴角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振民，赶紧坐，我已经忍不住了。” 沈文丽催促着，丝毫没有架子，仿佛彼此就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这一点跟沈文茵那得体规矩的形象大有不同。 不过李振民也很喜欢这种性格，别看人家大大咧咧，但其实并不会逾越规矩不讲理。 “振民，能请你来也不容易，我带了点酒，一起喝点。” “好！” “振民，上次吃你做的饭菜还是我家那亲戚订婚宴的大锅菜呢，今天开得小灶我可要多吃几碗。” “王主任哪里话，要是想吃可以随时叫我，只要有空我肯定过去。”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也别叫我王主任了，虽然我已经四十岁，比你爸年龄也小不了太多，但我今天就占你个便宜，以后你得叫我姐。” “王姐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你看起来也就三十不到啊。” “哈哈哈哈，小子你嘴可真甜。” 欢声笑语中大家开吃起来。 没出几分钟李振民就多了一个姐姐。 然后.... “振民你这不能厚此薄彼，你叫王姐叫姐姐，这个便宜我也要占，你得叫我姐夫。” 一向斯斯文的王志高几杯酒下肚也变得好爽了不少。 李振民兴致高涨，当即也喊道：“什么叫占便宜，你本来就是我姐夫，姐夫在上，我敬你一杯！” 这下饭桌上笑声更大了。 李振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亏了，人家王秋菊四十岁，王志高也三十五，他才二十五，没叫叔叔阿姨就算好的了，叫姐姐和姐夫一点都不亏。 反而彼此之间关系因此又更近了，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做事也更方便。 酒过三巡。 王志高爽快的说过些天就将许大茂和丁秋楠的高考资格给弄下来，到时候让沈文茵将准考证和考试地址信息转交给他。 王主任也是全程在夸赞李振民。 顺便还提到了马家兄弟，问马家兄弟现在不闹事了是不是因为他，李振民含糊其辞的说了几句，算是默认，但也没直接摊牌。 另外王主任又从许大茂考大学的事情延伸到了街道人才的培养，再说到了街道人员素质的问题。 随后又聊到了贾东旭和易中海。 特别是易中海，王主任问李振民易中海最近怎么样。 最后甚至很直接的问考了一句：“振民，易中海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表现还算可以，我最近才想起来原来他已经被我降到了代理一大爷的位子，你看要不要恢复他本来的职位？” 李振民愣了愣。 王主任突然说这个这是啥意思？ 是单纯的看重他想要征求他意见，还是在暗示他做人留一线不要斤斤计较？ 说实话他有些拿捏不准这个刚认的便宜姐姐心思。 于是他直接就忽略了。 转而挑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王姐，你觉得我们基层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李振民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今天在这里愉快的一起吃饭，关系也更进一步了，那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他的计划说出来。 不仅可以试探王主任的意思，还可以侧面暗示他想让易中海下台的意思。 闻言其他人一瞬间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王主任刚才问李振民易中海的事情，然后李振民直接转移了话题进行反问其他的.... 第194章 我爸做一大爷，怎样? 嗅到其他意思的沈文茵姐妹和王志高识趣的没有插话发飙意见，小光更是啥都不知道，自顾自的吃着。 王主任也愣了愣。 对于李振民的问题她思索片刻没有回答，而是眼中多了几分兴趣，随后又略带自嘲的说道：“我虽然是街道办主任，但你也知道，一般人见了我也不会说实话。” “尽管做了很多次调查，但也不一定是真的，群众对我们总有一层隔阂。” “振民你也是群众的一员，你给姐姐分析分析呗，姐姐劳心劳神要是有你的帮助肯定会轻松很多。” 李振民：“……” 娘的！ 都是些什么人精啊。 还姐姐呢，不会因为几句话就生气了吧？ 不过他也不太清楚王主任是不是真的生气，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该说的还是得说。 于是他随口喝了口小酒，一边吃饭一边尽量让气氛变得轻松些，看似随意的说道：“老百姓嘛，无非就是衣食住行。”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吃和住。” “大的国家层面咱不敢妄言，但是咱们大院我是清楚的。” “吃得缩水了，要说没有想法肯定是骗人的，但也不会真的太过挨饿，所以影响不大，毕竟算计算机还是可以过日子。” “但是房子确实算计不来。” “年轻人要成婚的多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多，一般人工作也不一定分得到新房，难啊.....” 话已至此，李振民不用再多延伸了。 是个人都明白这是啥意思。 王志高这时候重重叹了口气。 道：“唉，我前些日子跟朋友聊天的时候说起了人文素质这一块。” “我一个执法部门的朋友说现在的人素质越来越低，说是乱伦犯罪的案件竟然增多了。” “有公公跟儿媳的，也有哥哥跟弟媳的，还有杂七杂八的，总之不堪入目。” “我那时候就在想这到底是为什么，是真的素质降低了吗？” “今天听振民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 “这不是简单的素质问题，而是社会环境的影响！” “解放后人口大量增加，人口的增速大大超过了房子数量的增速。” “有些家庭五六口人甚至七八口人住在一间屋子，男男女女，时间长了出问题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素质就可以谴责的。”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 作为教育部门的人，这些东西看在眼里，就算心里明白也不能改变什么，当真是无奈。 闻言王主任倒吸一口凉气！ 她只知道房子供应赶不上需求，但是没想到还有这么深层次带来的危害啊！ 李振民没想到王志高竟然帮了他一把，让王主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他趁机说道：“别的我不知道，不过咱们大院确实有一些家庭家里有四五口人或者五六口人住一间屋子的。” “王姐，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怎么帮大院的人解决房子的问题，也调查过一些，虽然有些眉目，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王主任眼睛一亮，连忙道：“什么，你说！” 李振民见鱼儿上钩，于是从衣服内侧口袋伸手将系统空间里面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这里是我整理的所有家庭的大致情况，还有咱们街道附近一些空着的地盘。” 他闲着没事的时候将阎解成上次调查过的东西进行了整理和改良，不仅有每家每户的信息，而且还有街道的大致情况以及空着的地方做了标注。 “王姐，我看了几处空地，也不知道官方有没有别的用处，如果没用处的话我建议用来盖房子。” “至于盖房子的钱，我爸在院里说得上话，让他去召集院里的人集资，你看如何？” 这么一说其他几人大致明白了。 王主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眼睛那叫一个雪亮，不过在听到李振民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微微挑起了眉头。 “你是说，你爸可以搞定？” 王主任确认似的问道。 李振民笑道：“当然，我爸的名声您是知道的，从不占人便宜，为人公正，要不是他不喜欢张扬，以前可是有人推选过他做一大爷呢，让他做这件事绝对能行！” 王主任这下是终于确定了！ 李振民这是回答了之前关于易中海复职的事情，是不答应，是想让他老爸上位管事啊！ “呵，你小子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当真是废了不少心思啊。” 王主任嘴上这么说着，但眼里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李振民有私心怎么了？ 人家有能力啊，是真的做出了贡献啊！ 不说别的，至少这份统计就足够详细，这种为民做实事的行为就值得表扬！ 不等李振民装傻充愣，她笑着说道：“不得不说你这个提议非常不错，要是这个做到了肯定要给你....和你爸记一大功。” “但话说在前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还得去上面帮你问问。” “而且集资的事情，要是上面愿意拨款那还好，要是不行，那就得看你....爸的本事了，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不干事。” “下周吧，下周五你来找我，那时候我给你回复。” 事已至此，算是定了下来。 李振民也是连连感谢：“王主任高义，为了95号大院我替我爸敬你一杯！” 他现在是真的开心。 他找了那么多空地，总有一个会没用的吧？ 所以地方肯定是有的！ 至于官方会不会拨款，他不担心，钱这种东西倒是也能想点办法。 他理解王主任的预防针，毕竟国家现在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行事，他提的计划若是不在国家计划内，那这件事拨款的概率其实不大，所以他并不会抱有信心。 当然，能拨款更好。 ……… 晚饭结束。 所有人都吃饱喝足，做饭的钱自然是没有的。 李振民跟沈家人告辞，随后与王主任一起回家。 回家的路上。 王主任忽然郑重的说道：“振民，我刚才又仔细想了想，之前吃饭的时候你提的那个建议，我觉得执行下来会很难，因为....” “王姐，我懂。” “你懂？我跟你说，官方给你拨款的几率小得可怜，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四九城不知道有多少个街道办，我根本没有那个决策的权力，最多是帮你传话，到时候没钱的话你怎么盖房子？” “想办法呗。” “不是，你们大院能集资多少钱？就算加上其他院一起也不够啊，除非只是随便盖几间屋子，但随便盖几间屋子就要占额外的地皮肯定不现实。” “王姐，院里集资钱不够，我们可以找有钱人合作啊。” “合作？你不会闲着搞资本主义那一套吧？” 王主任瞪大了眼睛。 要是这样那岂不是完蛋了吗？这事他可不敢干！ 国家的地皮怎么能让人投资盖房子呢，百分百的丢乌纱帽啊！ 李振民则不以为然道：“王姐，这件事我得好好跟你捋一捋，这样，我去你家里详谈怎样？” 王主任为之一愣，还有说法？ “行！” 第195章 不是还没结婚吗，咱们还有机会 另一边。 见时间差不多了，沈文丽和王志高也准备回家，沈文茵起身相送。 三人出了门。 王志高走在前面，沈文丽和沈文茵则肩并肩走在后面几步的位置。 忽然，沈文丽问道：“小妹，李振民有什么缺点没？”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沈文茵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这是姐夫让姐姐特意问的？ 是不想帮助李振民了？ 所以....刚才吃饭的时候哪里出问题了吗？ 她记得一直以来姐夫这个人虽然话不多，在某些方面也比较严格，但实际上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并且姐夫对李振民的印象一直很不错来着，不然也不会约李振民一起吃饭。 而李振民似乎从始至终也没有什么逾越之举...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你跟他很熟，这个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 沈文丽的声音再次响起。 正在思索的沈文茵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是不知道他哪里有什么不好。” “哦？那你仔细说说？” 沈文茵露出感兴趣的目光。 沈文茵见状觉得姐姐这是在给台阶，于是瞥了眼前面依旧没回头的姐夫，解释道： “能力方面我就不多说了，两年前进厂，后面2级炊事员，再后面修好厂里报废的汽车，几乎一己之力改变厂里布局。” “一周时间将带出一个2级工徒弟，顺理成章成为汽修班老师。” “去年年底又直接提干做了后勤部副主任。” “这些我都跟你们说过的，而且现在他的成就你们也看得到，说句实话，他是我见过最惊艳的人。” “当然，我觉得这些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他的人品也是少见。” 沈文茵没有注意到自己解释的语气变得有些着急，甚至有种维护的感觉。 也没有注意到姐姐眼里异样的光芒也越来越浓。 她只看到前面的姐夫在这时候忽然转过头来，表情也变得感兴趣。 她觉得事情有转机。 于是越说越有劲了，将李振民关于人品的事迹娓娓道来。 “不是没有人脾气好，也不是没有人心胸宽广，但要是一个如此有能力的堪称万中无一的天才的人身上，那我真是没见过。” “一般人有了钱就会看不起别人，能力比别人强就多多少少会清高。” “但振民他......” 沈文茵将厂里关于李振民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关于崔大可的，关于贾东旭的，关于易中海的，关于厂里领导看不起的.... 种种负面情况之下李振民是如何的应对，全程不卑不亢，该解释的时候解释，该沉着忍让的时候耐得住性子。 一直以来李振民都更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从不主动张扬辟谣。 是厂里最优秀的人才，但也是厂里最努力的人。 最重要的是，有些人有能力有成就是需要牺牲别人，要别人围绕着他转才能发挥出亮眼的光芒，但李振民不一样。 李振民是自己默默努力，极少去麻烦别人，就算找人办事也会给出更高的回报价值。 他不仅自己有能力，他还在让身边的人变得更好，不吸血，而是在造血！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都在变得优秀。 何雨柱，许大茂，丁秋楠，梁拉娣，几乎都是因为李振民而改变人生。 同样厂里也因为有他而在变得更好。 甚至刚才吃饭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也证明了因为他的存在，他们的大院甚至街道办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的，我观察他两年了，他一直在给周围的人带来光明。”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其他人对他的评价。” “普通群众对他尊敬，领导干部对他推崇有加，不瞒你们，我甚至觉得杨厂长在将他当接班人培养对待。” “顺利的话要不了几年他将会晋升副厂长。”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杨厂长的目光以及表现出来的态度你们不能不信吧？” 沈文茵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今天的话特别多，表情也变得特别丰富。 沈文茵和王志高对视一眼。 沈文茵略带着急的说道：“姐夫，如果振民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提出来，我在帮你们搭线约出来好好聊一聊，别误会了才好。” 王志高：“？？？” 对李振民有意见？ 误会？ 什么跟什么，他什么时候说过了，不会是这小姨子误会什么了吧？ 不过有一说一，见小姨子对李振民这么上心，他也觉得颇有意思。 不等王志高说什么，沈文丽在一旁又问道：“小妹，依你的意思李振民这么优秀，不仅能力强，人品也无可挑剔，可是你想想，他这个年龄了，要是真的没问题，那怎么就没有有对象结婚呢？” “啊？” 沈文茵没想到姐姐角度竟然这么刁钻。 她连忙解释道：“这.....这.....我想是他太忙了吧，而且他太优秀了反而让别人觉得高不可攀也是有可能的。” 话音刚落，沈文丽便再次问道：“有没有可能，这只是你的想法，实际上他有喜欢的人呢，比如.....丁秋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文茵仿佛被踩到了尾。 沈文丽笑道：“为什么不可能？” “啊？？？”沈文茵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快速否定道：“没....没什么。” 接着又意识到自己还是太紧张了，什么没什么啊，说的是什么跟什么？ 接着她注意到姐姐的越来越奇怪，她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顿时脸色红了起来。 “姐，我没有，你瞎想，我....” “行了。” 沈文茵支支吾吾的还想说什么，沈文丽摆了摆手打断，语重心长道：“你又不差，不就是有了小光吗，我觉得李振民也不是那种特别注重这方面的人。” “可是.....” “小妹，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争取的，我又不瞎，你对他有好感还不明显吗，我只是随便问问，你都护着解释了这么一大堆。” “……” 有这么明显吗？ 沈文茵心里扑通扑通的狂跳，她看了一眼姐夫。 王志高点点头：“单论刚才的表现，确实挺明显的。” 沈文茵这下脸更红了。 这才明白刚才姐姐是在套路自己呢。 丢死人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时她心里不可抑制的思索起来，自己真的喜欢李振民吗？ 然而就在这时王志高又开口了。 他正经的说道：“文丽，小妹要追求幸福我是支持的，你这个做姐姐的心里我也了解，但我有一点要提醒。” “作为男人，我从李振民身上没有看到他对小妹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至少暂时看不出来。” “所以也有一种可能，他实际上有对象，只是你们不知道。” 王志高一向说话比较直接。 而且很多时候都是一针见血。 这一点沈文茵也明白，神色顿时暗淡了下来。 她还真没有仔细打听过。 李振民刚进厂的那会儿他有调查过，是没有对象的，不过后来就没有太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了，毕竟天天都是打交道的，而且去调查别人有没有对象总显得很奇怪。 所以说，现在李振民也是有可能有对象的。 “就你话多！” 沈文丽白了一眼王志高，转头对沈文茵说道：“这不过也是你的猜测，你说的就一定准确吗？” “而且就算有对象又怎么了，现在什么年代了，只要没结婚就有机会！” “我就觉得李振民对小妹有好感，他现在还叫我姐姐，还叫你姐夫呢！” “小妹别怕，幸福都是自己追求的，又不是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李振民有多好你比谁都清楚，你也不用多想，凡事做了才知道！” “就算有对象也有可能分手的，咱们还有机会！” 王志高：“……” 这叫什么事啊，他就说了句公道话而已啊。 不过....沈文丽说的貌似也有些道理？ 第196章 大考改制 眨眼一周过去。 周五。 王志高这边已经搞好了高考名额的事情。 沈文茵则是拿着准考证不知道该怎么交给李振民。 这一周下来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每次想到李振民都止不住的心脏砰砰直跳，就连一些见面都是能避则避。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听李振民有没有对象的事情，或者说有些不敢打听。 总之，心里很乱。 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 然而今天她必须要正面再跟李振民交谈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更紧张了。 挣扎一番。 沈文茵最终挑了个时间，看到李振民出了办公室才走进了李振民的办公室。 厂里的办公室除了厂长，其他人都是合用的，有的是一个部门在一个办公室，有的甚至多个部门一起。 李振民所在的办公室比较小，是专门的后勤部办公室，只有主任和副主任两人。 沈文茵进去的时候后勤部主任王福林还在。 见到沈文茵进来王福林笑着打招呼：“沈主任有事吗？” 沈文茵压制着紧张的心情，笑着回道：“我来找振民有点事。” 王福林点点头：“他刚去上厕所了，你在这里等会儿吧。” 说着要给沈文茵倒水。 沈文茵赶紧道：“不用了，我还有点事马上要去做，我来找振民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他将两张准考证架在了李振民桌子上的书本上，对王福林说道：“麻烦王主任跟他说一声，东西我放这里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离开了后勤部办公室，出了门脚步明显变快了不少。 李振民回到办公室。 刚坐下对面的王福林便将刚才沈文茵的事情说了一遍，至于沈文茵到底带来的是什么，他没多问，之前他只看到两张小纸片，可能是什么票据吧。 李振民翻开书发现是许大茂和丁秋楠的准考证，顿时喜形于色。 “哦？这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票据啊。” 王福林这时候也发现两张小纸片并不是粮票。 李振民笑道：“高考准考证呢。” 王福林愣然道：“啥？你要考大学？” 李振民大笑道：“哪能啊，托朋友问的.....” 叮铃铃—— 正在他要解释的时候下班铃声响了起来。 李振民快速收拾起身：“我得好好去感谢感谢沈主任，先走一步了。” 说完出了办公室。 不过他来到人事部办公室的时候却得知沈文茵已经走了。 他不知道沈文茵现在是挑着时间避着她呢。 没多想他便出了办公室去了食堂。 不多时见到许大茂和丁秋楠的时候，本来将准考证拿出来的他忽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明天周六，也刚好是第二季度的技工大考。 到时候一起聚餐庆祝的时候拿出来更好一点。 ……… 第二天。 第二季度的技工大考。 这一次参考的人比上次还要多，因为从这一次起，以后每年就不会有季度大考了，而是半年一次，一年两次。 分为年中大考和年底大考。 而且平时除了技工转正考核之外，其他的考核则是取消，一切都要放在大考进行。 也就是说，除了实习员工转正考核之外，其他人比如2级到3级，3级到4级等等类似的晋升都要等到大考。 这意味着晋升难度会增加。 也意味着国家对人才的要求在提高。 所以错过了这次大考，那么要想晋升就要等到年底了，参考的人数自然就增加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这也是红星轧钢厂汽修培训班的最后一次考核。 历经四个月，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是骡子是马今天是牵出来遛一遛的时候了。 要是没通过就会直接遣散退回原来的工作岗位，从此汽修班不再扩招，汽修站点已经满员了。 明眼人都知道汽修站点现在已经在建设的最后阶段，马上就要完工。 一开始也许很多人没意识到，但事到如今，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厂里是认真的，留在这个新部门的人将会得到比其他部门更快的晋升机会，甚至有可能从一开始就坐上管理职位。 如今已经进入的人每天都在努力的表现。 没进入的也比以往更加紧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这次大考一定要通过！ 这些人其中就包括了贾东旭！ “东旭，放松点，你不比任何人要差！” 考试前易中海对贾东旭鼓励的说道。 这不是空话。 而是这将近四个月来，他真的发现贾东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努力的在学习，只要发挥正常是可以过的。 “嗯，放心吧师父，我知道的，你也去考核吧。” 贾东旭点点头。 嘴上这么说着，但其实心里对易中海的尊敬程度比以前要更低了。 以前易中海还能给自己开开小灶，甚至还可以利用点关系走后门，但是现在考试改制了，他也转学汽修了。 易中海丝毫都帮不上他半点忙。 在贾东旭看来易中海已经没有了价值，要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能摆脱徒弟这个称呼，以及平时易中海还要接济贾家，他早就想甩开易中海了。 “好。” 易中海点点头，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也朝着自己的考场走去。 他不知道贾东旭心里的想法，打心底他今天是开心的。 因为没有了贾东旭的干扰他这段日子下来也在技术上取得了一定的提升，对于7级钳工，他有信心。 另一边。 阎解成和许大茂以及梁拉娣等人也准备入考场。 许大茂虽然精力放在高考上面，但是这么长时间了耳濡目染也学习了不少汽修知识，2级还是有必要考一下的，毕竟万一高考没考上呢，他总不能一直停留在汽修初级阶段。 “进去吧，结束之后谁没通过谁请客吃饭，都通过了就我请客。” 李振民挥了挥手。 何雨柱笑道：“哈哈哈哈，还好我报名。” 梁拉娣没好气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年底大考要是没到3级炊事员有你好果子吃。” 许大茂一如既往的起到乐子人的作用：“哈哈哈哈，好，我等这看戏呢，是跪搓衣板还是什么啊？” “许大茂你闭嘴吧，我看就是你最难通过，要是你2级都没过看我今天给不给你好果子吃，吃穷你！”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还要动手。 许大茂打着哈哈一溜烟的跑进了考场。 随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了考场。 李振民和何雨柱以及丁秋楠则在考场外等待起来。 丁秋楠是护士，考核机制不同。 而且她已经没有什么上升空间了，没有文凭，再努力也上不去，所以她就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了高考上，丝毫没有在意工人考核。 今天她来这里也是因为李振民在。 她不想错过任何一刻学习的机会，此时还捧着习题在做呢。 习题是袁青荷找的，丁秋楠和许大茂都有。 “李主任，这个题你帮我看看？” 丁秋楠拿着试卷来到李振民跟前。 李振民点点头：“去那边坐吧。” 两人来到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 何雨柱跟在一边也有模有样的看了起来，但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昏脑涨，什么x什么y啊，这是啥，他对这个完全是不懂啊。 李振民和丁秋楠在学习，他何雨柱没有半点参与感，一个人百无聊赖。 好在没过多久就一个穿着碎花裙光鲜亮丽的女人走了过来。 “师妹！” 何雨柱连忙招了招手。 袁青荷也笑着打招呼，但是她的出现一时间吸引了视线范围内所有人的目光。 没办法，太漂亮了！ 水灵水灵的，白嫩的皮肤仿佛一掐就能出水，况且身上穿着时髦好看的裙子，手上还戴着腕表和玉镯子，不引人注意都难。 不过也没有上线搭讪的。 毕竟仅仅一眼就能看到袁青荷不是一般人，千金大小姐莫过于此，不是一般人能搭上关系的。 只可远观欣赏，近距离接触那就免谈了，任何人在袁青荷的光环下都会变得黯然失色，搭讪也只会自取其辱。 总是见多了了，李振民也是眼神为之一亮。 “大热天的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下午去找你吗？” “管得着吗你，我想来就来。” 袁青荷翻了个白眼。 就算是这样也是极其好看，认得围观的男人都心脏扑通直跳。 李振民心中也暗道不愧是女大学生，真是那个年代都一样，女人上了大学就学会打扮了，气质也变了。 如果是以前袁青荷是90分，那现在肯定是95分以上了。 第197章 全员通过，双重庆祝 大考分批次。 技工考核跟学校的考试不一样，考试岗位数量不是增加一张桌子那么简单。 固定的考核工位不多，所以需要分批次进行，从大清早开始，到晚上才会结束。 好在梁拉娣等人是同时报名，所以考核也是在一个时间。 临近中午。 梁拉娣最后一个从考场走出来，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还没走近就扬了扬手里的小本本。 过了！ 不仅许大茂和阎解成过了，梁拉娣也过了。 “师父，我们都过了，所以是你请客的对吧？” 许大茂贱兮兮的笑道。 别看此时他笑的开心，但是今天在场的人当中他最紧张，因为平时钻研的少，就连2级也是考得满头大汗，好在是勉强过了。 “好好好好，随便点，我请客。” 李振民也发自内心的开心。 随后一行人去了丰泽楼，订了个包厢点满了一大桌子饭菜，顺便还将何雨水和李婉莹以及李铁国叫上。 在询问袁青荷向爱梅有没有空的时候，袁青荷说她爸陪她妈今天去医院了。 而且就算没去医院也不会出来吃饭。 因为向爱梅现在在养胎，袁永昌啥也不让做，金贵得很，出来转转也许还行，但是不是家里的饭菜那是绝对不会让吃。 这方面袁永昌相当的固执。 关于向爱梅怀孕的事情，李振民等人也是知道的。 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向爱梅的肚子就已经开始隆起了，算算时间现在已经快临盆了。 别看袁永昌平时话不多，甚至还有些古板严肃，但实际上是个典型的护妻狂魔，一有时间就在家陪着，几乎寸步不离。 就连袁青荷也跟着“遭罪”。 袁青荷现在已经放暑假了，但是因为袁永昌要上班，所以平时就被安排在了家里照顾。 只有等周末袁永昌休假的时候，袁青荷才有时间抽身，跟上学没什么两样，可把袁青荷气郁闷坏了。 “估计快了，顺利的话你下个月就可以做姐姐了，这下你妈就没有理由对你找茬了。” 李振民打趣道。 袁青荷白了一眼：“以后日子恐怕只会更辛苦哦，到时候带孩子的事情肯定沦落到我身上。” 何雨柱笑道：“那师妹你不是提前熟悉带孩子的操作吗？我家拉娣还没这个机会呢。” 梁拉娣无语道：“说什么，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她还不知道何雨柱是什么意思吗，这是在埋怨她一直工作不生孩子呢。 其他人也知道这个梗，于是哈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几人又聊到了其他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少了一些，基本上是许大茂和丁秋楠在请教袁青荷关于大学的事情。 忽然李振民猛的回神！ 他竟然将准考证的事情给忘了，明明昨天就计划好的，刚才要不是聊到了这一块他还真忽略了。 “咳咳，今天聚餐呢，不仅仅是庆祝技工考核通过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值得庆祝。” 李振民清清嗓子，提高了些许分贝。 说着将两张准考证拿了出来，递给许大茂和丁秋楠：“这是我答应你们的准考证，上面有准考证号和考试地址，考试地址写在背面了。” 话音落下。 顿时许大茂和丁秋楠脑瓜子翁的一下，眼睛变成了绿豆。 尽管一直在努力学习准备高考，也想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真的看到准考证的这一刻心里还是无比的震惊，以至于脑袋出现了短暂的短路。 “师侄，拿过来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这玩意儿呢。” “师兄，我也没见过，给我瞧瞧。” 许大茂还没回神过来，何雨柱和阎解成就已经要动手抢了。 梁拉娣赶紧制止道：“别抢，万一撕坏了怎么办。” 闻言何雨柱和阎解成立马收了手，生怕真的粗鲁毁坏纸质的准考证，只是站起身来凑过头看过去。 许大茂也回过神来，嗖的一下起身给李振民九十度鞠了一躬，大声道：“多谢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爹！” 当然，这有开玩笑的成分。 但大家都看得出来许大茂是真的激动和开心。 随后其他人转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丁秋楠，这才发现丁秋楠已经眼睛湿润了。 “谢...谢谢李主任...” 丁秋楠吸着鼻子颤抖的开口。 袁青荷地上一块丝巾，轻轻顺了顺丁秋楠的后背，故作不以为然道：“这是你们轧钢厂对员工的福利，你谢他干啥，换做其他人想考大学也能拿到的。” 说着瞪了一眼李振民。 李振民暗道袁青荷这是怕丁秋楠对他太过感激滋生其他感情呢。 他也跟着淡然的说道：“的确如此，这个还真不是我的功劳，咱们轧钢厂对待人才一向来是比较好的，我当初考2级炊事员也是厂里的功劳，你们要是能考上大学厂里也有面子，是一个道理。” 这时候何雨柱就看不清形势了。 他不解的插嘴问道：“炊事员会留在厂里，但是员工考上大学就会离开，这是两码事吧？这肯定是振民哥你一个人的功劳！” 梁拉娣心里一咯噔。 这傻柱干啥呢，不会真以为师父需要这个功劳吧，没看到师母有别样的意思吗？ 你个傻柱不会以为自己很机智吧？ 她悄悄瞥了眼袁青荷，发现袁青荷笑容忽然变得有些僵硬，这下更加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了。 但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啊。 这时候李振民及时笑着解释道：“想啥呢，虽然考上大学会离开轧钢厂，但是厂里也会得到更大的名声啊。” “如果你是厂里领导，你觉得两个普通员工重要还是名声更重要？” “那个单位有工人考大学？这种事要是发生了轧钢厂名声肯定大噪，这表明轧钢厂对员工极为友好，事后也会吸引更多的人才过来。” “而且两个准考证本来就很容易搞到手，你是领导，你会不会很开心的帮忙？” 一番解释下来有理有据。 何雨柱挠了挠头，讪讪笑道：“好像也是诶。” 梁拉娣没好气的补充道：“就你这脑子，要是做厂长指不定明天轧钢厂就关门了。” 何雨柱也不生气。 许大茂和阎解成则是哈哈大笑起来，当然，这种笑声并没有什么恶意。 梁拉娣在他们面前的数落何雨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是因为大家关系都很好，要是在其他人面前梁拉娣是不会这样的。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啊，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考试了，你们两个可要好好加油。” 李振民摆了摆。 许大茂和丁秋楠点点头。 同时心里也明白，尽管刚才李振民那么解释，但无论怎样没有李振民就不会有今天的他们。 特别是丁秋楠，她的感受最深刻。 第198章 房子遇阻，备用方案启动 周末过去。 又到了周一，丁秋楠和许大茂进入了疯狂的高考冲刺阶段。 仅仅是下班学习，上班也是抽时间看书做题。几乎已经到了入魔的地步。 李振民并没有阻止，高考是7月18至20号，还有十多天时间，只要不影响临场发挥，现在熬一熬无伤大雅。 中午时分。 李振民抽时间去了一趟街道办，找到了王主任了解一下上次的事情进展。 上次王主任说上面可能会批地皮，但拨款的几率微乎其微，于是李振民就跟她商量了一些对策。 一周多过去，王主任将事情汇报上去也应该有答案了。 来到街道办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脸色并不是很好，开门见山道：“上次你说的计划上面经过讨论已经有结果了，但不容乐观。” 李振民没打断，给王主任沏好茶，静静等待王主任的解释。 王主任叹了口气解释道：“你的两个方案，实在有些难办....” 上次在王主任家里两人谈了很久，给出了两个方案。 第一，群众集资一部分，上面拨款一部分。 共同将房子盖起来造福街道管辖范围的大院。 到时候，凡是有正当工作有需要结婚的都可以分配到房子。 捐钱的人可以优先入住，没捐钱出力的人则是次优先，没出钱又没出力的则要等，或者说没有资格。 第二，上面不用拨款，而是拉赞助。 赞助商到时候进行房子买卖，跟官方五五分成，等于官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拿一半的钱。 卖多少给多少。 卖不出去的闲置和亏损不需要官方负担。 “这两个方案上面都否定了。” 王主任很是无奈的说道：“上面因为计划不在这里，所以拨款做不到，但是让赞助商来操作，就算是躺着拿钱也有背于政策，说那是侧面支持走资的行为。” 说实话，她当初觉得这两条都挺好的。 无论哪一条对百姓群众来说都是利大于弊，但奈何去上面沟通汇报了几次依旧是没有得到支持。 闻言李振民心里大概有了数。 应该是上面有些人太古板了，而且王主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背景。 同时从这件事他也侧面感觉得到，官场很多人都在走钢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他给出的条件已经非常的好，但是上面的意思是一点点擦边都不愿意，哪怕不挣钱也不会违背顶头的政策。 当然，他这些都是试探，实际上他还有另一套方案。 “王姐，那你具体跟我说说，上面最宽松的条件是什么？” 李振民心中大约有了计划。 王主任见李振民还在坚持，心中一暖，越发的对李振民顺眼，但她还是兴致不高的说道： “这十来天的时间，我去了上面整整三次，方方面面的影响都说了。” “实际上还是有不少人支持的，但架不住有些人道德绑架。” 李振民没有插嘴打断。 王主任又说道：“有些人年龄大了，想着安稳的退休，所以不持之，不瞒你说，你所说的计划也不是不行，但就得等某些人退休，估计还要四五年。” “四五年？” 李振民皱了皱眉，这个时间不算长。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是也等得起，但是谁能保证四五年以后有没有新的的问题？ 根据他的记忆，四五年之后国家只会更加的紧张，有些事会更加难以施展，恐怕到时候会更难办。 “王姐，你还是给我个准信吧，我等得起，但是需要房子的人等不起，四五年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了，而且到那时候也不能保证没有同样的人站出来。” 李振民诚恳的说道。 王主任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无奈道：“趋势如此，不过现在要落实下来确实难如登天。” “上面的底线是地皮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利用起来，但是拨款不行，找人攒出不行，但是让人无偿捐赠则可以。” 说到这里她已经不想说下去了。 无偿捐则，谁会花钱来做这种事啊。 实际上，李振民是愿意自己掏钱盖房子的，但是他没有理由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啊。 盖一栋房子也要几千块了，他一个工人就算工资高也是拿不出来的。 不过他还有一个计划。 想了想，他说道：“王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去想办法搞定钱，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房子盖好之后得留一个门面做酒馆。” “酒馆？？？” “王姐，酒馆不是一般的酒馆，这里面的细节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接下来李振民用了一中午的时间跟王主任详细的分析。 王主任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从疑惑到好奇，从好奇到津津有味，从津津有味到震惊，最后从震惊到豁然开朗，喜不胜收！ “好好好！” 最后王主任激动地握住李振民的手，欢呼出来。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又连忙松开李振民，但是她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连连说道：“我这就整理好你说的内容，马上去上面一趟，我觉得那群老家伙肯定会答应，要是这 还不答应我就坐那儿不走了！” “下周.....不，后天你就过来，我到时候给你答复！” 王主任的自信和激动完全没有隐藏，若不是这里是办公室，她真的要大吼一嗓子。 这些天为了自己管辖的街道可没少受气。 现在李振民给出了这么好的方案，她觉得也是该扬眉吐气大展宏图走向人生巅峰了！ “行，那王姐你先忙，我还要上班就先回厂里了。” 李振民也随机告辞王主任。 他心里也是觉得这次方案是可行的，之前的方案是试探上面的尺度，现在有了答案，所以调整了一下，问题不大。 要是还不行，那才叫邪门。 ……… 两天后。 李振民还还没去街道办找王主任，王主任就急匆匆的直接来到了轧钢厂后勤办公室。 “王姐，你怎么来了？坐下喝杯水。” 李振民十分的意外，连忙给王主任倒水。 “刚才从上面回来，正好路过这里所以就过来了。” 王主任一边说着一边豪爽的咕噜咕噜干了一大杯，脸上依然挂着潮红，匀了口气说道：“振民，通过了，那群老家伙答应了！” “现在你可以放手去做了！” 喜形于色，王主任心中无比的畅快，脸上满是功成名就的笑容。 李振民虽然早有预料，但得到答案还是松了口气。 “行，那回头王姐你给我个证明，负责人就写我爸。” “没问题，你下班之后来找我就行。” 王主任真是越看李振民就越喜欢，到现在还交代她负责人写李铁国的名字，这份孝心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到时候李铁国不做一大爷都难了吧。 想了想她又问道：“你现在要去那儿筹钱，能搞定吗？这种事情一般人可不会答应。” 李振民笑道：“这事我可得卖个关子，不过您放心吧，到时候我肯定给找来。”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王主任没多再问什么就离开了，对于李振民她还是相信的。 李振民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正阳门一趟。 有些事情不是非得必要，但有总比没有要好。 第199章 正阳门小酒馆大变样 周六。 袁青荷一如既往的来到了李振民这边。 不过这次李振民却将她安排给许大茂和丁秋楠辅导学习，然后自己就准备离开。 “喂，你要去哪儿？今天周六也有事吗？” 袁青荷略显幽怨的喊道。 李振们挥了挥手：“大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就骑上三轮侉子离开了大院。 袁青荷幽怨的神情更甚了。 不过她还没在说话何雨柱就在一旁说道：“振民哥最近神神叨叨的，上次中午还特意出去了一趟，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梁拉娣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丁秋楠和许大茂就更加不清楚了。 袁青荷看向李铁国，但是李铁国自己也不知道。 倒是阎解成若有所思，随后狐疑道：“会不会跟街道办有关？我发现师父最近跟街道办揍得很近，前几天王主任还跑到轧钢厂特意找了师父。” 闻言，院里休假没上工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特别是贾张氏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李振民有什么动静大院里都很关心，毕竟人家开的摩托，不管是回家还是出门都会有不小的动静，想要不引起注意都难，更何况李振民还是最受瞩目的那个。 易中海不声不响的坐到了院子里，一边乘凉一边喝这搪瓷杯里的白开水，耳朵的注意力完全在李家方向。 街道办三个字他很是关心。 到如今他还没有正式恢复一大爷的职位呢，这时候李振民跟街道办走得近总让他有些不安。 另一边。 李振民骑着三轮侉子径直去了正阳门。 在正阳门小酒馆前面停了下来。 如今的正阳门小酒馆的招牌上面已经在增加了“公私合营”四个小字。 还没进门李振民就感觉到了一股萧条之意。 他有大半年没过来了这里了，上次来这里还是去年十月初，那时候的小酒馆虽然不怎么样，但也远不及现在的萧条衰败。 李振民踏入酒馆。 时间还早，酒馆里没两个客人。 服务员则坐在凳子上，看到李振民进门也只是抬眉瞥了眼就收回了目光，没有任何招呼的意思，完全没有做生意的样子。 在李振民的印象中，就算国营饭店或者供销社的服务员都没这么冷漠。 “请问你们掌柜.....你们经理在吗？” 李振民想要说掌柜来的，但是考虑到公私合营了，这时候的负责人应该称呼为经理。 话音楼下，坐在凳子上打盹的服务员见不是吃饭的，于是更加没有心情了。 从李振民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看得出来不是常客，也不是附近的领导，所以没有任何招待的欲望。 “时间还早，我们还没营业呢，你可以晚点来。” 柜台的弹出来一个脑袋随便说了一句，很快又缩了回去。 李振民皱了皱眉，开门见山道：“徐慧珍在吗？”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有气无力的回答：“不在，辞职了。” 李振民又问道：“知道她家地址吗？我找她有点事。” 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块钱作为咨询费用。 然而还没等他递过去，对方根本就没抬头的回道：“大清早的你烦不烦啊，要吃饭就中午过来，其他的一概不知。” 李振民眉头皱得更深了。 听说过“禁止殴打客户”的梗，但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次见。 这都上午十点了，还大清早呢，这确定是餐馆而不是红灯区吗？ 他算是大概明白生意为什么这么差了。 随后他也不想掏钱询问了，转身离开了酒馆，然后发动三轮侉子去了林雪茹的丝绸店。 摩托声响起的那一刻，酒馆的员工愣了愣。 此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内堂走到了大厅，见状所有员工瞬间打起了精神，装模作样的擦起了座椅。 “刚才是什么人来了？你们是怎么找到客人的！” 男人厉声呵斥道。 柜台的服务员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回道：“范经理，我们不认识，不像是熟人，而且他是来找.....” “够了！你们给我打起精神，要是不想做现在就可以滚蛋！” 被称为范经理的男人一百桌子。 其他人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范经理可是公私合营后的公方经理，他们得罪不起。 ……… 李振民这边很快就来到了丝绸店。 他抬头看了眼招牌，发现还是老样子，并没有公私合营。 另外，相比起小酒馆，这边的精神面貌和服务态度就好了不少。 在李振民停好车刚进门的时候，正在摆弄布匹的林雪茹便笑着迎了上去。 “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吗？” 李振民：“……” 这女人搞哪样，称呼每天都会变吗？ 并且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骚有韵味，一身紧身旗袍将身段勾勒得让人气血喷张。 一颦一笑没几个男人受得了。 要不是李振民见过不少次了，还真要失态。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林雪茹作妖了一些，但比起之前的小酒馆给他的感觉好多了。 李振民笑着点点头：“请问林雪茹林掌柜在吗？我找她商量点事。” （本来是陈雪茹的，不过一开始就写错了，所以就延续了下来，将就看。） 闻言林雪茹愣了愣。 她还真没想到一向不动如山的李振民会配合着她开起了小玩笑。 随即她嫣然一笑：“哟，稀客啊，李先生怎么想起人家了呢~” 李振民暗道蛇精收了你的神通吧。 他无语道：“找你个人合作点事情，不知道有没有空。” 林雪茹眼中微愣，但随之就变成了喜悦，欠身道：“那李公子里边儿请，我给你沏茶详谈。” “好。” 李振民答应下来。 随即林雪茹便将店门给关上，领着李振民往里面走去：“李先生里边请，随我上楼，小女子为您沏茶。” 旗袍加高跟。 踏在木质的楼梯上，扭动的腰肢让李振民真的不敢多看。 好在这个过程不长。 很快李振民便在林雪茹的带领下来到了丝绸店的二楼。 一上楼李振民就嗅到了房间中女人的香味，跟林雪茹身上的味道一致。 墙上挂了一些布匹，屋里有一张小桌子，另外还有一张小床。 显然是林雪茹私人休息的地方，不过却很整洁。 “李先生请坐。” 林雪茹一边说一边拿着保温瓶倒上开开水给李振民沏茶。 李振民坐下，有些意外道：“林掌柜平时喜欢喝茶？” “喝茶可清热解毒美容呢，而且比白水味道要好。”林雪茹笑着说道：“另外你也不用再叫我掌柜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名字即可。” 李振民点点头：“那就叫林小姐吧。” 林雪茹故作嗔怪的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撇嘴道：“随你好了，那以后我直接叫振民吧，你比我小一岁，这么叫没问题吧？” 李振民没拒绝。 这种事情他无所谓。 见状林雪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又很直接的说道：“那么振民小弟弟，你来找姐姐有什么事呢？是要带姐姐发财吗？” 第200章 林雪茹变小迷妹 李振民面皮不由得微微抖动。 叫名字就叫名字，加一个小弟弟是几个意思？ 有你这么撩拨人的吗？ 而且这刚进门才不到三分钟，已经换了几个称呼了吧？ 不过一想到林雪茹一贯的作风，他很快也淡定下来。 随后问道：“我刚才去了你那个朋友徐慧珍的小酒馆一趟，发现那边没有半点生气，徐慧珍貌似也辞职了。就算是公私合营也可以留下来做经理的吧，怎么就辞职了呢？” 林雪茹显然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愣神了一会儿才笑着回道：“辞职？看样子你被骗了呢。” 一谈到正事，林雪茹也正经了不少。 很快她就将大概情况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小酒馆是贺家的产业，一直不想公私合营，但坚持了一年多最后在去年年底的时候还是合营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徐慧珍男人何永强不管事，而贺家老爷子又有病在身，徐慧珍又要生孩子。 屋漏偏逢连夜雨。 徐慧珍生孩子的时候她男人竟然不陪同，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男人何永强喜欢的是徐慧珍的表妹，一心想要跟徐慧珍表妹结婚。 贺老爷子被气得身体更加不好了，说儿子不负责。 但他的儿子是过继的，他施压的情况下何永强直接就不认他这个爹了。 最后何老爷子在徐慧珍生孩子没多久之后便去世了。临死前也将小酒馆的产权继承给了徐慧珍。 徐慧珍是个有能力的女人，一边带孩子一边经营酒馆，利润翻番。 但是公私合营的事情来了。 街道办的干部范金友劝说徐慧珍，最后徐慧珍答应了。 但是范金友却作为公方经理排挤徐慧珍，所以现在徐慧珍从经理变成了服务员。 之所以李振民刚才没遇到，不是徐慧珍辞职了，而是她对上班没那么守规矩，估计是在家带孩子呢。 听完后李振民大致明白过来。 但是他也感觉得出来林雪茹有很多细节没有说，不知道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另外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上次他看到林雪茹跟徐慧珍见面还针锋相对来着，但是刚才林雪茹在给他讲述的时候貌似并没有那么多怨气，甚至还有一种同情的感觉。 “对了振民，你帮我参考参考一件事呗？” 林雪茹又说道。 李振民顿时了然，刚才这女人本来直接给自己答案就行，结果还解释了前因后果，敢情是自己也有事情呢。 “你说说看？” “是这样的，最近越来越多的店铺公私合营，不合营的都快坚持不下去了，而且还会被其他人说，我最近也被人做了不少思想共工作，但我见徐慧珍的小酒馆合营后几乎是在亏本，我心里就更加不安了，你觉得我该如何做比较好？” 林雪茹看着李振民，这次是没有半点作妖了，眼里全是诚恳。 李振民想了想，认真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合？” 林雪茹疑惑道：“我不是说了吗？怕公家参与经营不好，重蹈小酒馆的覆辙啊。” “我的意思是你不愿意合营仅仅是因为利润？没有别的原因了？” “这个....也有是自己祖传产业的缘故吧，不想落到别人手里。” “那你觉得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你的意思是....” 林雪茹想起来了，上次李振民好像有说过小酒馆最后会撑不了而合营。 很多商户之所以不合营是因为觉得这是一阵风，可能会很快过去，但李振民上次的一次是这场风暴会一直持续。 “振民，个体商户真的没有半点退路？” 林雪茹心里仍然有些不死心。 李振民认真道：“我说会持续至少二十年以上你信吗？” 林雪茹出于打好关系想说相信，但是内心最深处却不想认输。 而在她犹豫的时候李振民就已经看出了她的想法。 不过身为这次拉拢的赞助商，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番。 “小势可改，但也只是一时之急，终究是大势不可违，个人力量不可赋予顽强.....”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国家的经济形势就决定了政策的走向，只要经济不变好，风向就不会变。 就算是二十多年后的对外开放，也是基于经济有所缓和的条件下做出的决策，放到现在肯定是不行的。 而要个体户起来，那要等三十年后了。 在这期间，国家是瞎子过河，不犯错都难，实际上也的确会犯错，而且这个错误是一场比现在更大的风暴，将会持续很久很久。 个体户在这种环境下就如海啸推波下的扁舟，想要保全几乎是痴人说梦。 当然，这些东西李振民不会跟林雪茹讲，也不知道怎么讲。 他只是给林雪茹从国家的宏观讲到个体的微观，再从微观到宏观，从试点到全国，从粮票到其他票.... 等等等等，里里外外，深入浅出，虚虚实实，讲了一个多小时。 林雪茹从一开始的懵逼到后面两眼放光的豁然开朗，到最后的异彩连连。 以往她听别人讲道理总不齿，总犯困，甚至还很反感。 但是今天她才知道，不是她不喜欢讲道理，而是不喜欢不擅长于讲道理的方式。 李振民的讲解方式让她听得上瘾。 李振民的知识面和眼光让她叹为观止。 甚至在讲解过程中李振民还会时不时的冒出几个英文单词或者俄语句子，更是让林雪茹大为震惊。 “振民你会说英语和俄语？” 林雪茹欣喜的问道。 李振民：“？？？” 你这女人的关注点就在这上面？ 当然，为了树立形象，他还是很凡尔赛的点点头：“略微懂点，做翻译不是问题，也只是随便自学了点而已。” 林雪茹眼里崇拜之情明显更浓了。 这一刻她觉得任何男人跟李振民比就是狗屎。 当然，这只是她心里的想法，李振民不知道这些。 接着林雪茹又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起了杂七杂八的问题。 李振民为了装逼自然是一一回答，其中包括美食、香水、化妆品，衣服、英语，俄语，玉石，古董.... 又是个把小时过去。 临近中午要吃饭的时候，林雪茹已经彻底沦为了李振民的迷妹，仿佛就没有李振民不知道的东西。 咕~~~ 直到李振民肚子响了起来，林雪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 也想起了李振民是过来有事的，结果她却硬是拉着别人扯了一上午的皮。 于是她更加觉得李振民优秀了。 有能力，有脑子，有耐心，脾气也好。 “李先生真是抱歉，是小女子失态了，要不我们去丰泽楼一边吃一边聊吧，可别耽误了正事。” 林雪茹嘴里说着道歉，但是脸上哪里有半点不好意思。 李振民一阵无语。 心里吐槽这这女人又改称呼了。 但他也懒得计较了，于是轻轻点头：“走吧。” 第201章 李振民完美计划 两人来到丰泽楼订了个包厢。 “振民，你来找我有事商量，应该不只是询问徐慧珍的情况吧？” 林雪茹其实在李振民开口询问徐慧珍的情况时候就看出了一点端倪。 李振民去找过徐慧珍，很显然是有事的。 没找到人才找的她。 林雪茹跟徐慧珍一直不对付，倒不是要死要活，也不是争风吃醋，就是犯蠢的两人谁也不服谁。 在李振民开口的时候，林雪茹第一反应是嘲讽徐慧珍进行落井下石，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别人而是李振民打听。 换做别人她也许会添油加醋的说，但她知道李振民有多聪明，有多厉害。 要是在李振民面前乱说，说不定就会留下背后嚼人舌根以及小心眼的印象。 所以她最终考虑再三只是将事情陈述了出来，并没有掺加太多的主观想法。 事实证明，她的做法是对的。 从李振民后面展露的那一番见识和才华，她心中就感到亦真庆幸，幸好自己没乱说，否则可能要错过什么。 不过她还是不知道李振民要找徐慧珍做什么。 “如果徐慧珍帮不到你的忙，以我俩的关系，我肯定尽力而为。” 林雪茹恢复了正经，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 李振民暗道这女人尺幅把握不错，也很聪明。 他也没多隐瞒，说道：“我这里确实有一个生意想要找人合作.....” 接着他将盖房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振们盖房子的时候要求留个地方开酒馆。 当然，开酒馆这种事原则上是不行的，所以李振民给了几个好处。 第一，盖好房子没有产权，不会用来买卖，名义上只是给需要的人暂时提供一个居住场所而已。 如果那块空地以后国家计划开发什么，那么房子三年后可以随时收回。 第二，老百姓不可能出钱既买不到房产又随时承担被收回的风险。 所以李振民提出开酒馆做点小生意，挣的钱除了工人开销之外优先分配给集资的百姓。 如果万一真的三年后国家要开发地皮做其他的事情，房子要拆除，到时候还没赚到老百姓集资的钱，那么这分钱将由李振民个人来承担。 李振民的工资水平足以做这个保证。 如果提前将钱挣回来，那么剩余的利润就会百分之三十无偿上交集体，用作节假日活动以及老人医疗方面的开销。 最后剩下的钱才是用来偿拉赞助的钱。 这两条下来，上面没有任何阻拦的理由。 只给三年的使用权，完全不影响国家长远的开发计划，并且给需要的人提供的住处，还解决了一部分就业的问题。 唯一的难点就是谁会当这个冤大头会出资盖房子。 当然。 李振民这么做有自己的考虑。 别看公寓可以三年后回收，但房子盖起来了，到时候住了人，国家真的敢收回吗？ 可不是收回就收回的，民心这种事只要不是傻子，到时候在位的领导也不敢做出民怨的事情。 老百姓这种存在可不会给你讲那么多道理，只要住进去了，那搬出来就要困难无数倍。 在这种情况下，李振民有三年的酒馆经营权，国家不会介入。 挣多少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听完李振民的想法，林雪茹惊讶得合不拢嘴。 “你不会想让徐慧珍去管理吧？还有，你想让我投资？” 徐慧珍去管理这种事恐怕不得行，毕竟正阳门小酒馆是祖传产业，徐慧珍是不会放弃的。 而投资就更加难了，这不是纯纯大冤种吗？ 这方案完全就是老百姓和街道办赚名声，而投资人纯吃亏啊。 “林小姐，你是不觉得我能挣钱吗？” 李振民笑道。 林雪茹是很敬佩李振民，但是这种事情她是真的心里没底啊，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想了想，她问道：“你要准备盖什么样的公寓？总共需要多少钱？” 李振民坦然道：“三层楼，总投资要五千块左右，酒馆有两百平，生意好的话不需要三年就可以赚回来。” 林雪茹一听五千块就心里凉了半截。 李振民看出了林雪茹的想法，这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笑着说道：“林小姐可以考虑一下，如果觉得可以的话三天后来南锣鼓湾95号四合院找我，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去柜台结了饭钱。 林雪茹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振民已经骑着摩托走远了。 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这样就跟李振民关系破裂了吧？ 可是，这种投资她真的不敢啊。 老百姓能够到多少钱，绝大多数是靠投资人啊。 ……… 李振民故意给了林雪茹一定的压力，但话也没说死，三天的时间足够考虑了。 只要林雪茹够聪明，她一定会答应的。 如果万一林雪茹不答应，那也无所谓，毕竟他要的不是真的人投资，而是要找个人做“投资人”。 他自己就有钱盖房子，找人投资不过是他不方便直接拿出来，所以要找个人顶这个帽子来让这件事顺理成章而已。 林雪茹答应更好，不答应，她就去找其他人。 不多时。 他再次来到了正阳门下小酒馆。 中午的时候里面已经热闹了不少，但依旧跟其他酒馆没得比，顾客也是稀稀疏疏几人。 李振民一进门就看到了徐慧珍。 于是他找了张空闲的桌子坐了下去，对徐慧珍招了招手。 徐慧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不过记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位客人，想要吃点什么？” 徐慧珍还算礼貌的走过来，给出菜单。 这时候其他服务员认出了李振民，这不是之前过来找过徐慧珍的帅哥吗？ “吃饭了没？” 李振民问道。 徐慧珍愣了愣，没想到李振民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礼貌的回道：“我吃过了，请问客人你认识我吗？” 李振民点点头：“对，找你有点事，上午来过一趟了，不过你不在，现在你方便吗，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对你来说可能有好处。” 徐慧珍心里越来越古怪，但还是说道：“抱歉，你可能要等等了，我现在还在上班。” 虽然她平时看范金友不爽，也不想上班，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大中午的她也不好直接罢工。 然而下一刻.... 李振民走到柜台，掏出十块钱钱给了服务员，指了指徐慧珍，说道：“我找徐慧珍有点事，可能需要个把小时，这是误工费，没问题吧？” 第202章 愚蠢的范金友 不仅仅服务员傻眼了，其他的顾客也懵了。 李振民一下就掏出十块钱，不是吃饭，就是单单找徐慧珍聊一聊？ 符合规矩吗？ 好像没有.... 但怎么就感觉怪怪的呢？ “这位先生，这不太好吧？”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柜台的服务员见来人连忙弯腰喊道：“范经理....” 她还想说什么，范金友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他打量了一番李振民，再看了看徐慧珍。 “这位客人，你要吃饭喝酒我们酒馆很欢迎，但是徐慧珍这是上班时间，店里还有其他客人在，恐怕忙不过来。” 范金友嘴角带着不屑的弧度。 李振民心中暗道这就是林雪茹说的范金友吧，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这人不是个傻子吧？ 没看到自己掏出十块钱已经相当相当的给面子了吗？ 放在丰泽楼也是直接订包厢找人单独服务了，而且这酒馆生意又不咋地，怎么可能忙不过来？ 所以是跟徐慧珍不对付，故意刁难？ 但就算是这样就不怕得罪他李振民吗？ 就算他名声不大，但出手十块小费能是一般人？ 难怪一个小酒馆经营成这样，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装逼犯。脑子有包。 “行，那就等你们下班。” 李振民将十块钱收回了兜里，没再多看一眼长相还不错一身西装的范金友。 他走到徐慧珍面前，礼貌的说道：“我叫李振民，去年跟林雪茹来这边吃过一次饭，我们见过一面，当时你还怀着孕。” 徐慧珍回想一下，终于是记起来了。 李振民想了想又说道：“我这次来找你有正事，如果可以的话下班之后给我一点时间，说不定给你一场造化。”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不放心你可以去查我，我在红星轧钢厂上班，2级炊事员、8级汽修工，随便找个人就能打听到。” 说到这里李振民掏出之前的十块钱递给了徐慧珍。 “这是跟你耽误你工作的补偿，等你下班的时候我再过来一趟，打扰了，告辞。” 说完转身离开，依旧没有多看一眼范金友。 直到他发动摩托离开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 徐慧珍本来还不好意思的，但是想了想便将手里的十块钱对范金友扬了扬，笑道：“范经理这十块钱不属于饭钱吧？” 范金友反驳不了半句。 但徐慧珍没有结束，继续说道：“咱们小酒馆一天挣多少呢？我几分钟就挣了十块，你气不气？” “啧啧，2级炊事员，8级汽修工，还开着摩托，真是年轻有为啊。” “人家一上来就给十块小费，咱们的范经理可真清高有本事，不结交就算了，还要赶人走。” “范经理，你不会特级炊事员或者超过八级工了吧？” “你不会有小车吧？” “哇，范经理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啊，我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能力！” 徐慧珍越说声音越大，嘲笑之意没有丝毫的隐藏。 范金友嘴角不停的抽搐。 然而徐慧珍又故作惊讶道：“哎呀，范经理你不会说李先生说的是假话吧？2级炊事员，8级汽修工，这怎么可能呢？” “李先生有没有可能是个骗子啊，他不仅让林雪茹请他吃饭，现在还来找我，是不是有不好的企图啊？” “范经理你赶紧去拆穿他啊，赶紧去街道办或者派出所告他啊，说不定你会得到一个优秀的锦旗呢。” 范金友的脸完全黑了。 别说，他刚才还真是这个想法。 但是现在被徐慧珍这么一说，他也反应过来。 红星轧钢厂那么大，很好查，而且李振民还认识林雪茹，这种人真的敢说谎骗人吗？ 而且谁骗人一上来搭个讪就给十块钱，徐慧珍也不止这个价啊，要是有什么目的，图啥啊。 更何况人家还开着三蹦子..... 这很显然是有真本事啊！ 他心里有些后悔，刚才太冲动了，但现在更多的是气愤、 “一个服务员而已，嚣张什么，小心别人将你卖了！” 范金友气愤是说了一句便快速进了里屋的办公室。 再待下去可就真的脸都丢尽了。 在他走后，徐慧珍捧腹大笑，不管李振民有什么目的，但是看到范金友这副嘴脸那是真的爽啊！ “哟，笑的这么开心是捡到金子了？”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见到来人，所有的顾客眼睛都直了。 徐慧珍皱了皱眉，道：“林雪茹你来做什么？我笑什么关你屁事？” 林雪茹俏脸顿时绷紧，但还是忍了下来，笑道：“李先生刚才来找过你了？” 闻言徐慧珍狐疑的打量了一番眼前妖精一样的女人。 随后笑道：“怎么，你把人家得罪了？” 接着话锋一转，道：“哟，你这是来看你家男人了？要我去给聪明的范经理汇报一声吗？” “徐慧珍！” 林雪茹终于正经起来，说道：“我有事情跟你说，跟我走！” 徐慧珍不屑道：“这个你得去找咱们的范经理呢，我现在是服务员，还在上班，刚才有人花十块钱找我聊一个小时咱们的范经理都没答应。” “人家还是红星轧钢厂的2级炊事员，8级汽修工，这样的人范经理都没给面子直接赶走了，你林雪茹嘛....” 徐慧珍目光在林雪茹身上仔细的扫描，随后摸了摸下巴：“虽然你本事不大，但是范经理说不定还真的好你这一口，去吧，咱们范经理就在办公室，我等你三分钟。” “哦不对，要是三分钟不够我就等你五分钟，实在不行，十分钟也行。” 林雪茹听到李振民被范金友赶走的时候还有些震惊。 但是听到徐慧珍内涵他搞破鞋的时候那就是真的不爽了。 “徐慧珍你....” “怎么？你跟范经理不是走的很近吗？有些事情也是人之常情吧，你没嫁他没娶，在正常不过了。” “滚蛋！” 林雪茹实在忍不住了，严肃道：“别再这里扯杂七杂八的，刚才李先生呢个找我了，既然她也来找你，那你就跟我走一趟，我告诉你具体什么事。” 徐慧珍也好奇道：“所以说你真的得罪人家了，这是要找我出主意？” 第203章 答应他 林雪茹和徐慧珍争执一番之后，两人最后还是离开小酒馆去了丝绸店。 至于范金友会不会刁难徐慧珍？ 徐慧珍丝毫不在意。 要是换做其他人她还需要斟酌一番，但若是林雪茹的话，到时候范金友要找麻烦，她甩起锅来没有任何负担。 她还巴不得范金友跟林雪茹咬起来呢。 两人很快到了丝绸店。 为了以防万一，林雪茹直接将门关上带着徐慧珍上了二楼坐下喝茶。 徐慧珍愣了愣，随后就想要打趣一番。 但是林雪茹根本就没给她机会，直接开口道：“我找你有正事，其他的我们私人恩怨先放到一边！” 徐慧珍眼中露出诧异之色，心道这女人这副模样还真是少见，于是一边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茶，一边点头示意林雪茹继续说下去。 林雪茹也不磨叽，开门见山道：“李振民早上去找过你，没找到你，于是又来找了我，他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随后她没有多少隐瞒，将李振民之前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 前前后后花了十来分钟才将事情一股脑的说完。 徐慧珍听着听着就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手里的茶水俨然已经忘了喝第二口。 “她跟我说的大致就是这样了，我们都是商人，你也别给我装，咱们交换一下信息，说吧，他找你说什么了？” 林雪茹说完才终于端起凉掉的茶水一口气干掉。 徐慧珍嘴角上扬；“他只是说下班之后再来找我聊一聊，现在什么都没说呢。” “啊？？？” 林雪茹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咬牙道：“徐慧珍，我已经很够诚意了吧，你没必要这么耍我吧？” 徐慧珍轻蔑摇摇头；“我可没耍你，你不信可以去问你的老相好范金友啊，李振民还没说什么就被你相好赶走了。” “闭嘴吧你！” 林雪茹一听到相好这个词就恨得直咬牙。 她是对范金友有过一些异样的感觉，也想过是都可以值得托付，甚至好考验过。 但是见过李振民之后，对比之下范金友差太远了，除了长相还过得去之外，其他方面他普通了，甚至某些方面比普通人还不如。 接着她很快收回心神，将话题拉回正轨，问道：“那你怎么看？我猜想他找我是拉赞助，但是找你应该是既拉赞助又想请你入职管理。” 徐慧珍疑惑道：“什么怎么看？如果真如你所说，他找我就是两件事，条件肯定跟你不一样，我现在又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说，哪里知道怎么看？” 林雪茹柳眉微皱，耐着性子再次问道：“如果你是我呢，你会怎么做？” 徐慧珍笑着点点头，揶揄道：“原来是这样啊，你直接说你脑子不好使，想让我给你出主意不就行了，非得绕这么大弯子做什么。” 林雪茹：“……” 她恨不得将徐慧珍这张嘚瑟的脸给撕了。 什么时候她受过这样的气啊。 但她现在真的拿捏不准对李振民的回复，所以只能继续忍着脾气，问道：“你入职是入职，赞助是赞助，这是两码事，对于赞助估计是条件跟我一样，你怎么看？” 徐慧珍淡淡回道：“我当然是答应他啊。” “啊？？？”林雪茹愣是没反应过来：“你说啥？” 然而徐慧珍没有理会她，只是将茶水喝了最后一口便站起身来，准备出门离开。 林雪茹追问道：“徐慧珍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为什么答应，理由呢？你对他不熟吧，你不怕赔钱吗？” 徐慧珍没回头，一边走一边往后摆了摆手：“我对他不熟，但是我对你熟啊，你可真是个蠢女人。” “站住！” 见徐慧珍已经下了楼要开门，林雪茹快上前粗暴的将徐慧珍拦住：“讲话说清楚！” 徐慧珍笑道：“哟，想关起门来非礼我呢，你就算再忍不住也应该去找个男人吧，我可没那个....” “徐慧珍！”林雪茹气得身前的山峰不断欺负，银牙紧咬道：“我给你送件最好的衣服，你给我麻利的解释。” 徐慧珍伸出两根手指：“两件。” 林雪茹恨不得咬一口徐慧珍，这不是一件两件的事情，而徐慧珍今天太欠揍了。 “好，你说！” 林雪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徐慧珍打趣道：“你喜欢李振民？” 林雪茹一愣，张了张嘴，但是她还没开口徐慧珍就笑道：“你要是不喜欢他为什么会面对这种事情这么看不清？” 林雪茹心脏猛的一跳，俏脸不由得升温。 喜欢吗？ 应该是的。 或者说，在她心中，李振民比其他男人都要优秀，不喜欢那肯定是假的。 这时候徐慧珍继续说道：“不过就你这样的，我觉得他应该看不上。” “为什么？” 林雪茹没有否认，而是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徐慧珍转身回了楼上，坐下继续喝茶，淡淡的回道：“因为你心眼太多，心眼多不是坏事，甚至这还是一种聪明的象征，但是你的心眼多在了不该多的地方，你的心眼太功利性了。” “做商人功利性很正常，但是在感情上你也会多多少少掺杂一些进去，也许你自己都没注意到。” “但是旁观者清，我对你很熟悉，所以看得出来。” 听到这里林雪茹想要反驳，然而徐慧珍却抢先继续说道：“你不用不满，严格讲起来你这种处事方式挺好的，毕竟生活就是柴米油盐，一切都离不开利益。” “但是你这种方式可以对付一般人，比如范金友之流，他们不仅不会排斥，甚至会喜欢，但是李振民却不行！” “二十五岁，2级炊事员，8级汽修工，闻所未闻！” “更何况人家还长得帅气，他什么都不缺，这种人有资格要求纯粹的感情，所以，你只能做朋友，其他更进一步，没戏。” “如果你这么下去，我觉得就算是做朋友，也只是简单的朋友，你有些时候最好还是纯粹一些比较好。” “人纯粹了，不仅仅会讨人喜欢，同时也能更加清晰的看清楚其他人。而不是意气用事。” 徐慧珍说完就继续喝着茶，留着林雪茹坐在椅子上皱眉思考。 此时的林雪茹心中的迷雾已经慢慢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她不是傻。 她听得出来徐慧珍这次是真心的在开解她，而不是简单的嘲讽，毕竟嘲讽已经没有了意义。 第204章 林雪茹:这次我是真懂了 徐慧珍说纯粹一点，不仅仅能看清自己，还能更加看清楚其他人。 所谓其他人，应该就是范金友了吧。 因为范金友一直在追求她，她也因为一些原因心里有了些松弛。 但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回想起来，那是她冲动了。 她对范金友动心，那是因为范金友能给她带来好处，而且对方长得帅，还能坚持，更重要的是跟范金友好上可以在徐慧珍面前嘚瑟。 但现在想想..... 她真的需要范金友吗？ 自从认识李振民之后，她就有些看不上范金友了。 而且事实证明，范金友接近她无非就是贪图她身子，当然，这是人之常情，她也不排斥。 更重要的是范金友是想利用她，是想吃掉她的店铺。 徐慧珍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范金友不仅仅追求她，后来效果不是很好又对徐慧珍软磨硬泡，最后徐慧珍自身情况困难，于是就答应了公私合营。 随后结局就很明显了。 范金友利用这点政绩直接在街道办升职，并且还做了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而事实证明，范金友阴人拉关系有些小聪明，但是正儿八经的本事却没有，不然小酒馆也不至于现在是这样子。 如果她是徐慧珍呢？ 林旭如不觉得会做得更好，因为她面对范金友是的的确确迷糊过一段时间的，但是徐慧珍却没有。 徐慧珍将小酒馆合营不是迷糊，而是自身情况跌入谷底，不得已为之，只能被合营。 “所以，你是因为在小酒馆干不下去才要答应李振民？” 林雪茹终于回过神来。 但徐慧珍却否定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答应他了？是你问我如果是你，我才说答应，但是我不是你。” 林雪茹压住心中的好奇，问道：“那你为什么觉得我要答应，别说是因为我喜欢他就要答应，感情跟利益不是一码事，你最好说清楚。” 徐慧珍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林雪茹啊林雪茹，没想到你真是个恋爱脑，你能冷静想想吗？” “你直说！” “我就问你，李振民为什么要给老百姓盖房子？” “造福百姓，自己获得名声。” “那他要是执行不下呢？” “你意思是.....” 林雪茹明白了！ 李振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名和利，如果第一步就执行不下去，名声就已经坏了。 毕竟这是跟上面汇报过的，街道办也是看好的。 名声好坏不是盖好之前赚不赚钱说了才算，而是在第一步，能不能盖起来就已经开始了。 房子都盖不起，不就是装逼过头了？ 到时候街道办怎么说他？ 上面怎么看待他？ 李振民年纪轻轻就有常人难有的高度，肯定不是个傻子，所以说，既然他提出这个方案，那就证明心里已经有了底。 毕竟这件事不是街道办找的他帮忙，而是他主动找街道办汇报的，这性质可就太不一样了！ 没有把握就去做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在找死！ “没错，一个2级炊事员，8级工，敢这么做就要承担更大的名声风险。”徐慧珍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特别是对官方。” “而且这种大事只要你一打听就会知道，所以他跟你说的话也不可能有假，现在你明白了吗？” 闻言林雪茹脑袋陷入了短暂的轰鸣。 她脑海里满是李振民中午吃饭临走前的那个反应和语气，以及两人私底下聊的一些东西。 她全明白了！ 从一开始李振民就是主动的，不是求着她赞助，而是在考验她的眼力劲。 去年买金银玉石古董的陈宏生，本来她想要低价收购一些东西的，但是最后所有东西都被李振民收了。 也就是说，李振民根本不缺钱！ 通了，一切全通了！ 李振民本身就不缺钱，凭他自己就可以盖房子，找她合作就是找个名义上的赞助商而已。 又或者说是因为朋友，所以给她一桩机缘。 而之前所料的一切都是考验。 啪！ 林雪茹嗖的一下站起身来，重重拍了一下屁股。 徐慧珍被吓了一跳，无语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癖好。” 林雪茹俏脸一板，一改之前的态度，直接就下起了逐客令：“你可以滚了，回去跟你家的范经理好好温存吧，这里不欢迎你！” 徐慧珍：“……” ……… 转眼几个小时过去。 李振民趁着闲暇时间，下午买了一些东西去袁家看望了一番师父和师母。 傍晚的时候再次来到了正阳门小酒馆。 一进门就看到了范金友跟徐慧珍吵了起来。 “徐慧珍，今天你值班，不能走！” “我白天已经上班了，我有权利不加班！” “可是你迟到了！” “那又怎样，你扣工资不就行了，老娘不伺候！” “徐慧珍！” 范金友气得直咬牙，徐慧珍则依旧我行我素。 两人的争吵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这一幕也看得李振民直皱眉。 这尼玛真的是开门做生意吗？ 酒馆生意高峰期，结果在大厅里就直接吵起来了？ 看样子范金友是真的独一徐慧珍意见很大，处处针对啊这是，明知道他下班会来徐慧珍有事还强行留人，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呗。 “徐慧珍小姐，现在有空吗？” 李振民站在门口礼貌的问道。 范金友回头过来，冷着脸呵斥道：“没有，她要加班！” 李振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一空。 徐慧珍见状连忙大声道：“范金友你管不着，我现在就下班，有本事你开除我！老娘今天不伺候了！” 说完又对李振民礼貌的说道：“李先生，我现在要回家做饭，方便的话就一起走吧，顺便请你吃个便饭。” 前后态度截然不同，看得范金友怒火中烧。 李振民没在乎范金友的反应，他对徐慧珍点点头：“也好，那就有劳了。” 两人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林雪茹就小跑着进了门，喘着粗气，脸上红扑扑的。 缓了缓，这才脸上挂上迷人的笑容，道：“李先生，加我一个如何？” 按理说这种事是要问徐慧珍的意思，但是她下意识的就将重心放在了李振民身上。 当然，徐慧珍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区别。 不过范金友却抓住了这个重点。 更何况林雪茹还忽略了他，于是心中怒火更旺盛了。 不等李振民发话，他就喊道：“李振民是吧，这里是正阳门，有些事你不觉得管得太宽了吗？” 闻言李振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向范金友。 两人面对面。 李振民比范金友高大半个头，白衬衫干净整洁，因为天气热的缘故，袖子上挽。 身材修长挺拔，带着几分斯文，却又不失阳刚张力。 范金友则是西装高绿，不是说不得体，甚至在一般人的眼里都称得上帅气逼人，加上那些许的文化人气息，更是让少女心花怒放的存在。 但是在李振民面前，范金友硬是看起来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这是纯粹的气质压制。 “你什么意思？” 李振民平静的看着范金友，眸光深邃。 范金友心中有些退缩，无形之中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但这种事肯定是不能怂的！ 又是他挺起胸膛，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说道：“也许你有些本事，但这里是正阳门，我在管教我的员工，你这样带走她不好吧？” 李振民像看傻子一样的回道：“然后呢？” 范金友不屑道：“徐慧珍留下来，然后你给我道歉，否则我不介意去找街道办来处理！” 第205章 出手，一招制敌 不仅仅街道办，就连派出所范金友也有熟人。 今天这个面子必须要挣回来！ 徐慧珍跟他越来越不对付，而且林雪茹看起来貌似对眼前这个男人也十分的上心。 他承认中午第一时间见到李振民的时候看走了眼，但是那又怎样？ 李振民不是这个区的，完全用不着交好。 既然如此，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来巩固一下自己在小酒馆的威望！ 中午有不少客人，现在也是高峰期，要是继续让徐慧珍闹下去，他这个话事人哪里还有半点威望！ 李振民不知道范金友的脑回路，他皱眉道：“我道歉？” 凭什么？ 就算你跟徐慧珍不对付，也顶多强行留下徐慧珍本人，但是跟我有啥关系？ “对，必须道歉！”范金友目光一扫全场，朗声道：“现在还是徐慧珍的上班时间，要不是你撑腰徐慧珍怎么可能不顾纪律要走人？所以你必须将她留下来，并且要跟我道歉！”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大家算是看出来了。 范金友本就是正阳门街道办的干部，现在又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实打实的‘本地人’，所以这是要强压李振民这条过江龙。 这已经不是对错的事情了，而是关乎到面子，关乎到以后在这边的威望话语权，否则以后小酒馆范金友只会越来越管不住。 但李振民不关心这个。 他冷冷的看着范金友，只是说了两个字。 “傻逼。” 说完转身向外面走去。 原本看人脑有些嘈杂的人群这时候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傻逼二字几乎每个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声音不大，侮辱性极强。 再加上李振民那不屑一顾宛若看智障一般的眼神，范金友五脏六腑都在纠葛。 他根本就不用转头，眼角的余光就已经看到了其他看人闹的人那嘲笑的神情。 “站住！” 范金友暴喝一声。 然而李振民仿佛没有听见，依旧自顾自的朝着外面走去。 范金友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 说实话他此刻其实已经有些后悔刚才的言行，李振民比他预想得更加聪明和硬气。 但现在他骑虎难下，今天要是不留下李振民给个说法，以后他就真的会被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 更何况他也是真的火！ 刷—— 在众人的视线中，范金友忽然快速上前，伸手抓向向外走去的李振民。 徐慧珍见状也是火气上涌。 “范金友你.....” 话音未落范金友就已经到达跟前，徐慧珍下意识的就要阻拦，但是被范金友甩开。 这时候李振民已经转过身来。 徐慧珍被范金友弄疼，但犟脾气一上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就要还手。 但是一个女人怎么敌得过男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无论是旁观者还是当事人，几乎是脑袋来不及思考。 范金友的行为也不可能完全冷静。 在徐慧珍继续上前的时候范金友就再次手臂一扬，徐慧珍下意识的要躲，但速度跟不上。 范金友反手的巴掌径直朝着徐慧珍的脸上呼去。 就在这时，徐慧珍只感觉身上传来一股力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是李振民出手了。 大家看的真真切切，是李振民直接拽起徐慧珍的胳膊往后一拉。 好巧不巧，范金友的手掌就要砸向李振民的脸。 眼看李振民就要被挨打。 但与此同时李振民的腿已经抬了起来。 嘭！ 一声闷响，范金友的手还没触碰到李振民，他自己的身子就倒飞了出去，砸塌了两张桌子，直到碰到墙壁才停了下来。 全场一片死寂。 这怕不是话本上说的功夫吧，范金友那么大一个男人就径直倒飞出去那么远，视觉冲击力可太强了。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 李振民一步一步朝着蜷缩在墙角如虾米一样的范金友走过去。 范金友张着嘴，一丝空气都吸不进身体，更别说能说话了，剩下的只有满脸惊恐。 见李振民步步逼近，范金友只能绷紧身子使尽所有力气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同时抱头弓身。 就在众人以为李振民要补刀之际。 李振民却在范金友身边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 这一幕，在范金友的脑海里，背对着门口的李振民就像是背后有光，面容漆黑，眸子犀利的死神。 忽然！ 李振民一抬手。 范金友猛的闭上眼睛，绷紧身子，下身控制不住的一股温热液体窜出。 然而接下来的疼痛没有出现，反而是听到了一阵凳子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睁开眼。 范金友这才发现李振民刚才抬手只是将一根凳子拉过来坐下。 这时候他已经终于能喘气了。 但没开口就见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李振民说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报警，第二给我道歉。” 第一条还好，第二条是怎么回事？ 不仅仅范金友搞不明白，就连其他的群众也是满脸问号。 哪有打了人还反过来索要道歉的。 范金友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这还用选吗？当然是报警啊！ 他喘了口气就要站起身来。 但是刚要爬起来，李振民就单手抄起一个长凳扬了起来。 见状范金友心里一紧，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再次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别动尾号。 同时他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先道歉，然后等脱离危险了再报警。 嘭！ 李振民重重将抄起的凳子放在地上，笑道：“你想报警？” “看你这么蠢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 “刚才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你先对徐慧珍和我动手，别看你吃亏了，但我是出于自保在出手。” “给你普及一下，这种行为在法律上叫做正当防卫，就算你叫警察来，我也没事，而你若是我不原谅，还得拘留。” “我只是不想耽误时间，所以只要求你现在道歉。” “所以你现在好好考虑一下，在座的各位都是证人，你最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报警，你要是报警了耽误了我的时间，到时候我肯定是不会原谅的，你考虑清楚后果。” 闻言所有人都懵了。 什么正当防卫，他们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的。 在众人朴素的价值观里，打架这种事，受伤的有理，没受伤的是要被处罚的。 但是李振民信誓旦旦的这么说，好像就跟真的一样。 “唉，看你也是死鸭子嘴硬，我今天是真有事，也懒得跟你计较了，就这样吧。” 李振民想了想，道不道歉无所谓了。 反正都这样了，范金友已经吃教训了，他也懒得纠缠，于是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但就在这时，范金友喊道：“站住，打了人就想走，哪有这样的道理！报警，这件事一定要报警！” 第206章 打了人，还让人道歉 “你，赶紧去报警！” 范金友指着柜台的服务员大喊，自己则堵在了门口防止李振民逃跑。 服务员不敢违背，只好朝着外卖跑去。 眼看服务员已经走远，范金友也有了些底气，对其他客人说道：“你们先别走，都在这里做个证人！” 他真不信什么狗屁正当防卫，他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算了。 闻言，李振民叹了口气，随后就找张桌子坐了下来。 随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一个服务员招了招手：“来一份卤猪耳朵，再添一壶热茶。” 所有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了还吃饭，到底怎么想的啊。 倒是林雪茹反应得很快，她虽然心里有些不安，别说正当防卫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范金友在派出所也有熟人，这事结果多半会偏向于范金友。 但她这时候还是站了出来，对懵逼的徐慧珍说道：“你们店里不做生意吗，赶紧上菜吧。另外我也点一份花生米。” 一边说着一边在李振民身边坐了下来。 其他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徐慧珍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索性就朝着后厨的窗口喊道：“一份卤猪耳，一份花生米。” 说完也不管后厨的人会不会准备，径直提着一壶热茶来到李振民身边帮忙沏茶。 “想吃饭，想都别想！”范金友心中不爽，朝后厨喊了一句：“不用管他！” 林雪茹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李振民拦了下来。 “他已经疯了，不用跟他较真，吵得很。” 林雪茹想想也是。 本来挺生气的，但是顺着李振民的思路一想，似乎就不生气了，反而多了几分看戏的心态。 范金友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脸都扭曲了。 他其实已经意识到刚才又冲动了，最好的办法应该是让李振民点菜，然后坑一比的，结果嘴快了。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也只这样了。 不一会儿... 去而复返的服务员带着两个民警走了进来。 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一点的。 “王队长！” 范金友很显然认出了中年男人。 接着就对其中一个人开始指责起了李振民，高声道：“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人刚才一脚踹的我，还砸坏了两张桌子，要不是人多他肯定要杀我，你赶紧将他抓起来，为民除害。” 两个民警眉头紧皱。 目光不善的看着李振民。 当然，李振民不会给王队长发难的机会，直接说道：“民警就是人民警察，我一直相信为人民服务，如果我有错，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证人，我肯定跑不掉。还请王队长公事公办。了解清楚再做判断。” 王队长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他还没见过这么淡定的人，于是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振民不会给范金友机会，抢先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先详细的说一遍，还请各位做个见证。” 说着他起身从兜里掏出两个工人登记本本交给王队长。 王队长和属下看了一眼眸子顿时一缩。 李振民说道：“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后勤部副主任，家住南锣鼓万95号四合院。” “今天有事来找徐慧珍有点私事，这位范经理处处刁难......” 接着他将两次找徐慧珍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慧珍有工作，我并没有强行打扰，刚才也是，范经理说徐慧珍加班，我也没说着不合理。”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从始至终没说要带走徐慧珍，是徐慧珍自己说下班要离开。” “所以，我不算干预小酒馆的何何规章制度，也无意挑起任何矛盾，反倒是范经理处处刁难我。” “第一，他明确说了这里是正阳门下，是他的地盘，要将我留下，试问一下，这是不是强盗土匪行为，不知道的还以为正阳门的法律是他定的呢。” 说着他对王队长做了个手势，示意王队长问其他人。 话题的主动权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这里又不是法院，这种级别的民警很好引导话题的重点。 他从一开始说事情的经过，虽然跟打人没有直接关系，但无形之中就已经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范金友的形象也会大大下降。 这就是谈判的技巧！ 闻言王队长果然脸色冷了下来。 脸色铁青的看向范金友，冷声道：“你有过说这样的话？”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王队长...” 范金友支支吾吾，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否认没说过，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证人。 但是要他怎么解释？ 他是真不知道怎么说啊。 这下王队长脸色更加黑了。 而李振民又说道：“第二，身为遵纪守法的公民，我自然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所以对范经理‘土皇帝’一样的言论不放在心上。” 土皇帝三个字说的尤为重。 范金友就要反驳，李振民直接会说打断：“别急，等我说完，我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在反驳。” “我相信法律普及到每一个地方，不论是正阳门还是南锣鼓湾，不论是四九城亦或者其他省份，只要是在我泱泱华夏的徒弟，法律都是平等的，不会是正阳门就有特殊待遇。” “于是我就没理会这种地域挑拨言论，选择忽视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范经理从我背后出手，徐慧珍见义勇为替我阻拦，被范金友攻击。” “攻击徐慧珍之后，他还要继续攻击我，好在我反应快，于是出于自我防卫反手制止了范经理的施暴行为。” “请问诸位，事情是不是这样的经过？” 李振民目光扫视在座的每个人。 林雪茹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完全没错，确实是这样，是范金友动手，先打了徐慧珍，然后再是要打李振民同志，只不过没成功被反制了。” 徐慧珍也跟着说道：“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确实如此！”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没有否认。 虽然感觉总有些不对，但确实事情经过看起来就是这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要抓住他，我没有想要打他。” 范金友连忙反驳道。 然而王队长脸更黑了。 抓？ 你有什么理由抓别人？ 你一说抓，那不自己坐实了之前‘土皇帝’一说吗？ 真是个猪队友！ 他看得出来李振民的用词很严谨，显然是个懂法律的人，本来心里觉得这事他劝说一番就行了，但是这范金友是真的蠢啊。 想什么来什么。 不等王队长发话，李振民便说道：“你有什么理由抓我？你是真将自己当‘皇帝’有决定我去留的权利了吗？” “我.....” 范金友脑瓜子翁的一下。这尼玛真该死啊。 事情怎么能这么解释啊。 第207章 道歉?晚了! 范金友到现在还有点懵。 感觉事情的走向太奇怪了，完全往着自己预想的相反方向在走。 明明对方没任何损伤。 明明只有自己受伤。 对了！ 这时候他终于在混乱的思绪中抓住了重点，连忙对身边的王队长说道：“王队长你别听他胡扯转移话题，事实就是我没碰到他，而我实实在在的被他打了。” “他下手力道非常重，几乎是要杀我，我当时倒飞出去砸烂了的两张桌子。” “另外就在我要爬起来说句公道话的时候，他还搬起凳子要砸我！这应该不是什么正当防卫吧，我觉得是用武力强行威胁！” 这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 而且散架的桌子还凌乱的散落在地上，这点可做不了假，怎么解释也没用。 闻言王队长心里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其他人。 不过李振民可不会让围观群众说话，他要做的就是引导舆论。 他抢先解释道：“我想是范经理误会了。” “第一，他说我要杀他，但王队长你是个明白人，你可以看得出来我是留了手的，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带他去医院检查，但凡受了伤我可全全全负责。” 真当他没料想到这一步吗？ 他下手非常的有分寸，只是单纯的将范金友踹得喘不过气，绝对是不可能受伤的，顶多是痛一阵子而已。 “要是他真的受伤了，王队长你觉得他还可以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大喊大叫吗？所以我这是正当的反制，并没有防卫过当是不是？” 王队长眉头紧锁。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这一点。 而且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个高手。 砸烂了两张桌子是明摆着的，这种力道却不伤人，显然是个练家子。 穷文富武。 能将武功练到这个份上的，显然不是一般人。 加上年纪轻轻就是2级炊事员以及8级汽修工人，纵使是他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也是头一次见。 这种人是他一个小小的队长得罪不起的。 他已经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 然而李振民又说道：“第二，范经理说我搬起凳子要砸他，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看到了，我只是搬了根凳子而已，怎么能说我要打人呢？” “我压根儿就没碰到他，如果这样就说我要打他，那厨师拿了菜刀看着我，我是否可以理解我他要拿刀砍我？” “如果有人开车面相我，那我是否可以理解我对方要开车撞死我？” “如果有人瞪了我一眼，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对方要暗杀我？” “要是这样，那还要法律做什么？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罪犯了，不是吗？” 一句又一句。 所有人都傻眼了。 还可以这么解释？ 但是.....很有道理啊！ 毛都没挨到，怎么能说打人呢？ 到了这一刻，很明显所有人的节奏都给带偏了。 王队长倒是心里有数，毕竟是见过这种事情的，但是他知道就算没有李振民说的这么轻松，但肯定也是定不了罪的。 见状李振民知道事情差不多了。 于是他帮忙总结说道：“所以，第一，我还手是出于正当防卫。” “第二，我并没有追击，范经理也没受伤，我的行为并没有构成防卫过当。” “第三，范经理从始至终就是仗着所谓的本地人特权在搞事情，我不知道正阳门是否是有这样的不成文的规定，但我名声受到了影响。” 王队长黑着脸攥拳。 他不是生气李振民，而是在心里咒骂范金友。 李振民虽然说的有些带节奏，但是按照他已知的法律知识来说，事情经过还真是这样。 正当防卫一事完全成立，不严重，算是简单的民事纠纷，只要范金友道歉就可以。 但是看李振民的态度，似乎不像是要道歉那么简单，一直抓着范金友仗势欺人的特点不放。 当然，这也是简单的民事行为，不算严重，但问题是这种事情要上价值上高度，那说大也大。 一般街坊邻居还好，顶多就是教育批评两句，但是范金友是街道办的干部，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思想觉悟肯定不能按一般人要求。 再者现在名声太重要了，要是李振民揪着不放，范金友可能档案上要留下污点。 “李振民同志，让范金友给你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王队长脸上挂上了笑容，语气明显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范金友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然而李振民却摇摇头：“你们没来之前我就让他道歉和解，但是他不肯，执意要公事公办，我尊重他的意思，还是觉得公事公办比较好。” 范金友脑瓜子翁的一声。 脑海里想起了之前李振民说的话，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道歉，另一个是报警，报警的话就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变成了这种结局，但是他从王队长的话里面也听得出来公事公办对他很不利。 “李振民，我给你道歉，你不要太过分！” 范金友咬着牙说道。 李振民心想这人是完全失了智了，这时候还放狠话？ 他冷笑道：“法律第一对群众最低的道德底线约束，如果按照法律行事还算过分的话，那你到底是有多道德败坏。” 接着他看向王队长说道：“我配合人民警察的调查，王队长走吧，我现在跟您去派出所录口供，完了我还有正事，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也不想耽误您的时间。”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事已至此，全场围观群众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波接一波。 完全应验了李振民的说法。 此时大家心里都在想，李振民到底是何许人也，他怎么敢的啊，原来事情还可以这么处理.... “嗯。” 王队长点了点头，既然李振民揪着不放，那按照流程来说肯定是要去派出所录口供了。 眼下他也不敢乱说话，否则谁知道李振民会不会将他也拉下水？ 为了一个范金友得罪李振民这样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不能做。 “徐慧珍你是当事人之一，另外林雪茹你也是目击证人，还有刚才报警的张翠娥，你们都跟我去派出所去录个口供吧。” 王队长交代一声，随后就带着众人去往派出所。 这里离派出所也不是很远，几人走路过去。 路上范金友脸色煞白，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 反观李振民，则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徐慧珍说了声抱歉。 林雪茹则是跟在一侧，美眸闪烁，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 李振民等人走出派出所，只有范金友一个人没有出来。 “李先生，你觉得范金友会是怎样的结局？” 林雪茹充满兴趣的问道。 李振民淡淡回道：“不知道，但以后应该不会继续管理小酒馆了吧。” 范金友毕竟是街道办的干部，事情应该不会闹得太大，不然街道办名声何在？ 但也有可能受处分，毕竟所有人都看到了，街道办不拿出一个方案，肯定会被人指点。 所以最有可能的结果是降职处理，至少小酒馆的公方经理是做不下去了。 第208章 投资人这不就来了吗? 三人来到徐慧珍家里。 林雪茹是强行要过来，徐慧珍看在李振民的面子上，也只好答应。 “李大厨，尝尝我的手艺如何，今天真是多谢了。” 徐慧珍做好饭菜上桌，拿出没有勾兑水的正宗牛栏山二锅头。 五菜一汤。 李振民和林雪茹以及徐慧珍三人坐一桌，徐慧珍的几个月大的女儿则给别人带着，并没有过来。 林雪茹则习惯性的挖苦道：“徐慧珍，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虽然你做得饭菜能吃，但是你在大厨面前邀功就是你的不是了。” 徐慧珍白了一眼林雪茹：“咋地，比你做的好吃不就行了？” 李振民尝了一口，点点头：“不错，可以开饭馆了。” 这是实话，徐慧珍的手艺确实比一般人要强。 林雪茹吃了一口，发现还行，她不是行家，所以只感觉还过得去，是那种可以放心下饭的水平。 接着几人一边吃一边就聊起了正事。 林雪茹很实诚的说道：“之前振民你说的事本来拿捏不准的，于是我找了徐慧珍，经过讨论，我觉得可以答应，不过你想让我投资多少呢？多了我可真没有。” 闻言李振民诧异的看了看徐慧珍。 徐慧珍点头说道：“我确实听林雪茹说了，虽然我钱不多，但是也可以投资一点，经过刚才小酒馆发生的事情，我越发的觉得这将会是一次正确的投资。” 李振民是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他还没解释呢，结果这两个女人就全都答应了，私底下到底是聊了啥？这态度也太好了吧。 不过这也是好事，省得他再费口舌解释。 想了想，他笑道：“那就多谢两位了，我肯定不让你们亏本，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着他看向徐慧珍说道：“徐小姐方便的话，我希望你到时候去做经理，我相信你的能力。” 到时候酒馆搞起来肯定需要一个管理。 他要上班没空，其他人合适的没时间，有时间的不合适，大多数人没文化，字都不认识，账也不会算。 而徐慧珍是个人才。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振民就觉得徐慧珍有着过人之处，一个孕妇竟然在第一岗位，至少是个吃苦坚强的人，是个敢于承担的人。 并且从林雪茹那里了解到，贺老爷子将酒馆过继给徐慧珍而不是自己的养子，这就已经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更别说林雪茹自己就是一个成功的女人，而徐慧珍能让她嫉妒，这一点也足以证明徐慧珍是有真本事的人。 这种敢于承担又有能力的人管理酒馆，李振民觉得很放心。 但是，在听完李振民的话后，徐慧珍却笑着说道：“抱歉，我恐怕不能答应去帮你的忙，小酒馆是家里的产业，我不能抽身放任不管。” 闻言林雪茹张大嘴巴，不敢置信道：“徐慧珍，你认真的？你现在可不是经理，即使做一个服务员，也不愿意帮振民？” 徐慧珍笑着摇摇头：“本来我是有点动心的，但是今天李先生帮了忙，我想范金友应该在小酒馆待不下去了，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我只能说抱歉。” 说着她站起身来，恭敬的对李振民鞠上一躬。 “抱歉李先生，借了你的光，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愿意尽可能的满足你投资的事情，我出一千五，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一杯酒罚下肚，脸上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但徐慧珍的态度却很坚定。 林雪茹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要说徐慧珍不要脸。 这时候李振民却摆了摆手，示意林雪茹不要说话。 他并没失望，相反对徐慧珍的坦诚感到开心，这样品质是她所需要的，一码归一码，有事说事。 他也相信徐慧珍拿出一千五应该是极限了，甚至觉得就这点钱徐慧珍还要去借。 因为无论是小酒馆还是徐慧珍自己家里，李振民发下处处透着简朴。 虽然房子样式看起来是阔绰过，但家里真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穿着打扮也很朴素。 每个细节都不像是有钱人。 不出意外是贺老爷子看病花销出去了。 “你猜测没错，我也觉得范金友从今往后在小酒馆待不下去了，但是你就确定你会接手，而不是街道派遣其他的公方经理？” 李振民不咸不淡的笑道。 徐慧珍微微皱眉，没有反驳。 李振民解释道：“站在街道办的角度上，名声最重要，而不是赚钱最重要，不然范金友早就下台了，如今范金友在群众心理形象受损，他多半不能继续胜任经理一职。” “然而这件事也因为徐小姐你而起，你在群众的心里形象也不见得多好，别的不说，至少今天你可是跟范金友大吵大闹呢。” “你觉得你会立马接手？” “如果我是街道办主任，我肯定更倾向于选一个人来管理，而且在街道办想要接手这一职务的人肯定不少，在我们吃饭的时候估计人家就已经在商量了。” 李振民这么一解释，徐慧珍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林雪茹也是猛然回神。 对啊，凭什么范金友走了就轮得到徐慧珍啊，这是太想当然了。 如果是小酒馆正常情况下范金友业绩不好，徐慧珍接手的概率还挺大，但是今天徐慧珍自己也是当事人之一啊。 这个节骨眼上，是挣不挣钱的事情，而是风评的问题。 街道办不是商会，不是徐家人，也不是徐慧珍的朋友啊。 “那.....那也不行，我不觉得他们能经营好酒馆，等酒馆真的入不敷出的时候我依旧可以接手。” 徐慧珍想了想略显尴尬的回道，但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 小酒馆是她的孩子一样，这是贺老爷子临死前留给她的，不可能轻易放弃。 李振民摇摇头：“徐小姐，你的想法没有错，但这也只是在赌酒馆一定经营不起来，最后街道办只能让你管理。” “但你忽略了公家的控制欲望，经营权在公家手里，不求挣多少钱，只要不一直亏损你就没有多少机会，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难，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范金友。” 徐慧珍当然知道这一点。 但是她留在小酒馆工作，总有机会搞点事情的。 然而李振民也看得出来徐慧珍的想法，他笑了笑：“这样，你不妨换个想法。” “正阳门小酒馆的股权没有人能动，就算你不上班也可以分红，这点跑不掉。” “而你完全可以将我开的酒馆当做一个跳板，当做一个深造的机会，你帮我管理一段时间，我也教你一些东西。” 徐慧珍：“？？？” 林雪茹：“？？？” 啥？ 过去可以学东西？ 第209章 意外收获，林雪茹要做免费经理 “冒昧的问一句，李先生你以前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吗？” 徐慧珍耐着性子问道。 换做是其他人他估计早就甩脸色了甚至感人了，也就在李振民面前，她才给点面子。 李振民自然知道徐慧珍在担心什么，他轻轻摇头，很是淡然的回道：“并没有从事过这方面的经验，但我肯定比你更懂什么东西更讨喜市场。” 身为穿越者，对于餐饮业的见识可不是徐慧珍这个年代的人能比的，更何况他还是2级炊事员，很多东西美食都可以自己研发推广。 要不是时代限制，他做生意搞餐饮将不会有多少竞争对手。 “我也不瞒你说，我找你帮忙并不是说要让你帮忙出主意挣钱，完全是因为你有酒馆管理方面的经验，以及相信你的人品，。” “如果酒馆是一个公司，那么你负责的是人员方面的管理，至于怎么挣钱，那是我的事情。” “所以我觉得这是双赢的局面，你给我省心，我带你赚钱以及帮你拓宽做生意的思路。” 李振民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不过徐慧珍依旧不是很相信。 于是李振民无奈的说道：“抱歉，我说的可能天马行空，甚至在你看来是在吹牛，这样吧，等我将房子盖起来之后再过来一趟，到时候我给你带点东西，你看了之后再做决定如何？” 徐慧珍不知道李振民什么打算，但这对她没有半点损失。 所以答应了下来。 林雪茹则是灵光一闪，饶有兴致道：“振民，你看我可以去给你做经理吗？” 李振民一愣。 林雪茹笑道：“反正我的店铺迟早会被合营，现在就算强撑着也不是个办法，赚不了几个钱，倒不如让公家介入，我做个甩手掌柜拿分红也乐得清闲，到时候我去跟你学习做餐饮，不要工资，如何？” 这番话不可谓不大胆。 林雪茹对自己的丝绸店有多看重是个人都知道，现在竟然要做甩手掌柜然后跟李振民去做餐饮？ 徐慧珍都惊呆了！ 她是真没想到林雪茹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 林雪茹没有理会徐慧珍的震惊，继续看着李振民笑道：“虽然我没有从事餐饮的经验，但这并不妨碍我管理，正如你说的那样，赚钱是你的事，经理只要保证统计账目和人员管理就行了，不是吗？在这方面我可不认为比徐慧珍差。” 李振民想想，觉得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虽然徐慧珍有管理酒馆的经验基础，前期要合适一点，但林雪茹也不是不行啊。 甚至某种程度上还要比徐慧珍好一些。 比如林雪茹更会打扮，只要坐在那里就是一块活生生的广告招牌。 有这样的看板娘，百分百的会吸引一些喝酒的大老爷们。 “你确定？丝绸店是你的心血，你真愿意放弃？” 李振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而听他这么一说，林雪茹顿时就知道了她也是可以的，于是笑道：“你的酒馆是三年内不会被公家合营，三年时间要是搞得好，我不仅能赚钱还能学到不少东西。” “退一步说，就算失败了，我也能总结一些经验，而且三年不算长，大不了重新接手丝绸店就是，对我来说不算多大的损失。” “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在你房子盖起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就处理一下丝绸店的后事，时间到了我就去给你打工。” 所谓丝绸店后事就是合营的公方经理交接，以及进货渠道和从业人员的处置。 丝绸店跟酒馆不一样，专业性要求强。 但由公方介入的情况下，还是能找到相关人才接手的。 她又不是傻子，才不会让范金友一样的人接手管理，最起码的是要她同意认可的人，所以需要花些时间处理。 正好李振民的房子盖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一切刚刚好。 “你真觉得我说的合营是大趋势？” 李振民又问道。 林雪茹如实回道：“之前是不信的，不然我也不会一直不同意合营，但是现在我相信你。” 话已至此，李振民不好再问。 只是他没想到本来要找徐慧珍，结果阴差阳错的杀出来一个林雪茹。 这一刻李振民对林雪茹多了几分兴趣。 目前看来这女人是那种极为精明的人，疑心病很重，但一旦选择了就会很果断。 “行，到时候欢迎你来。” 李振民说着给林雪茹敬了一杯。 林雪茹挑衅的看了眼徐慧珍，那小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不是觉得人家不错吗？既然这样，那老娘就抢先一步了。 徐慧珍懒得理会林雪茹。 她觉得林雪茹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冲动了。 她相信李振民觉得不会亏本，顺便结交一下。 但投资是投资，跟过去打工是两码事，打工意味着要放弃自己的产业。 ……… 饭局结束。 徐慧珍答应投资一千五，林雪茹也是一样，不过她还愿意过去帮忙管理。 徐慧珍将李振民送到门口说钱的事情要等一段时间。 李振民客气的说好。 离开徐慧珍家里，李振民送林雪茹回家。 林雪茹笑道：“你的魅力还真不小呢，徐慧珍愿意掏一千五，肯定是要去借钱，让她这么做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李振民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你呢，不觉得这太冒险了吗？” 林雪茹嫣然一笑：“是啊，所以我想提个小要求，你看行吗？” “哦？你说。” “我想你去下一个赞助商的时候带上我，你看行吗？” 眼下就算林雪茹和徐慧珍拿出三千块，依旧是不够盖房子的，所以剩下的部分靠集资吗？ 林雪茹可不相信普通百姓集资能搞定，所以李振民肯定还会找其他人拉赞助。 她倒要看看下一个赞助对象是谁。 “行，那我到时候叫你一起。” 李振民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 晚上回到家。 袁青荷还没走，然而还没等她询问李振民去干嘛了，就见李振民提着肉和糖要出门。 “喂，都晚上了你还要去哪儿？” “我去许大茂家里一趟有点事，你稍微等会儿，等下我回来送你回家，别闹，乖~” 李振民摸摸袁青荷的头，转身急匆匆出了门。 屋内。 李铁国和李婉莹都张大嘴巴，脸上全是感叹号！ 袁青荷则是完全石化，满脑子都是刚才李振民的那一声乖以及摸头的动作。 第210章 初见娄晓娥 李振民来到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正在认真的学习，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李振民过来。 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下乡去放电影了，此时许大茂的母亲李慧兰正在昏黄的灯光下安静的纳鞋底。 听到门口的动静，李慧兰转头看见李振民提着东西上门，连忙起身招呼：“振民你怎么来了，快里边坐，大茂，你师父来了，赶紧倒茶。” 许大茂一惊，就要起身。 李振民一边将东西塞给李慧兰一边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你继续学习就行，我过来是要找李婶有点事。” 很快他就将事情说了一遍。 李慧兰在娄半城家里做保姆打杂，原着中娄半城也是因为看好李慧兰的人品才在特殊的大势下将自己女儿娄晓娥嫁给了许大茂。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让李慧兰给娄半城带个话，看能不能见个面。 盖房子这种大事有徐慧珍和林雪茹的赞助自然还不够，所以他得找娄半城帮忙。 闻言许大茂惊讶道：“师父，你找娄董有事吗？莫非你这些天在忙的事情跟着也有关系？” 李振民点点头：“对，是有点大事，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种事情还是先不要说比较好，免得许大茂到处宣扬，到时候有人心怀不轨要破坏那就不好了。 “李婶，麻烦你跟娄家介绍一下我，看能不能给我一顿饭的时间，到时候我给他下厨。” “行，不过我不保证娄董会不会答应。” “那就多谢了。” 李振民相信李慧兰会将话带到，至于结果怎么样，他相信娄半城会见他一面。 不说别的，单凭他的本事和现在身份主动去下厨，娄半城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也不会拒绝。 ……… 第二天。 早上李慧兰就来到了娄家上班。 正好娄半城在家，于是她就将李振民的事情说了一遍，另外还帮忙一个劲的介绍李振民如何如何优秀。 实际上不用李慧兰介绍那么详细娄半城也知道李振民，他身为轧钢厂原来的老板现在的股东，李振民在厂里的事情他自然是清楚的。 甚至他早就想过要请李振民做顿饭顺便认识一下这个优秀的人。 一方面是想见识一下李振民的厨艺，另一方面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李振民的见识和人品，可以的话就撮合一下自己的女儿。 但谁想到忙着忙着就忘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李振民已经提干了，而且人家还有了对象并订了婚。 提干之后再去找人下厨就不太合适了，而有了对象也不好撮合自己女儿的事情，于是他就没有找机会跟李振民见面了。 只是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心生后悔。 早知道就抽时间见面了，当真是世事无常，错过了太可惜了。 但无论如何他对李振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所以在听到李振民主动要过来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拒绝。 另外他也知道李振民可能有事求他，所以也有些兴趣，倒要看看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找自己是何事。 “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周日，我也有空，要是他有空的话就今天晚上过来吧。” 娄半城知道李振民平时很忙，甚至比他还忙，所以今天周日应该是最合适的。 于是他叫来下人去四合院告知一声李振民。 不到半个小时。 下人就回来了，说李振民答应了，晚上会准时过来，这边要是想吃什么菜提前准备好食材就好。 “对了娄董，李振民还说了他会做谭家菜。” 下人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闻言娄半城眼底浮现出一抹意外。 谭家菜可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就算是2级炊事员，没学过也不一定会做，毕竟谭家菜在前朝是宫廷菜的一种。 厉害的厨师就算会一点，也很难还原真正正宗口味。 而李振民可以提这么一嘴肯定是有把握的。 “好，等下就开始准备食材吧。” ……… 另一边。 李振民没想到李慧兰效率这么高，应该算是碰巧赶上对的时间了。 于是就在家和袁青荷一起给许大茂和丁秋楠上课，等到下午时间差不多了才出门。 不到二十分钟便骑着摩托来到了正阳门下。 林雪茹正在店里忙活，见到李振民前来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林雪茹操着一如既往御姐魅惑的声音就要打趣，李振民赶紧打断说道：“收拾一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哦？效率这么高，我还以为要等好几天呢。” 林雪茹心中震惊，一边笑着一边收拾。 很快两人便出了门。 路上林雪茹询问了好几次到底要去哪儿，但李振民一直没说，急得她好几次想要咬人。 最后摩托在一个大院前停了下来。 不是传统的四合院，而是一座大洋楼。 “娄半城！” 林雪茹自然知道娄半城，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 李振民笑道：“对，咱们轧钢厂以前就是娄董的，不过后来公私合营了，他就退出管理了。” 随便解释了一句，他便看向门卫说道：“我是李振民，跟娄董约好了，今晚过来做顿饭，麻烦通报一声。” 门卫立即敬了个礼，同时将大门打开：“李主任里边请，娄董跟我们说了，你直接进去就行。” “多谢。” 李振民递了一包烟过去，随后带上林雪茹骑着摩托驶进了娄家大院。 林雪茹心中越来越震惊。 心想李振民的面子太大了吧。 她竟然借着李振民的光跟娄半城这样的人见面，就像做梦一样。 那可是娄半城啊！ 娄半城其实只是个称呼，半城意思是人家四九城一般多归他，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但能有这个称呼的人能简单吗？ 就算这两年变天了，人家也是大佬中的大佬，跟娄家一比，她完全就是小商小贩。 也正因为如此，林雪茹越发的觉得相信李振民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如果李振民直接找娄半城赞助，哪里还有她和徐慧珍的事情？ 既然找了她，那么就说明是真的将她当朋友的，或者说真的是在考验她。 “要不你等下给我做饭打下手？” 就在林雪茹神游天外的时候李振民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人已经到了大门口，李慧兰也迎了出来。 林雪茹猛的回神，自然知道李振民是在帮助她，毕竟她一个人在这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在李振民没有在场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见到娄半城说上半句话，就算见到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从没有过觉得自己如此慌张和渺小。 “好。” 林雪茹吞了口唾沫，连忙答应下来，这才心里好受了一些。 这时候李慧兰已经来到跟前，诧异的看了眼林雪茹。 李振民主动解释道：“李婶，这是我的朋友，可以给我打下手。” 李慧兰愣了愣。 心里想着我信了你的鬼，这个女人这么漂亮，穿着旗袍和高跟鞋，哪里有半点厨师的样子。 但是李振民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背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清清嗓子道：“你就是李振民？” 李振民一惊，这不是娄晓娥吗？ 第211章 级炊事员 虽然眼前的少女还未成年，但这张脸显然就是印象中娄晓娥的青春版。 不过，这装得老气横秋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李振民一时没搞清楚娄晓娥想要做什么。 “小姐。” 李慧兰这时候笑着介绍到：“这位就是跟我一个大院的李振民，现在是轧钢厂后勤部副主任，可是2级炊事员呢。这位是....” 说着她看着林雪茹不知道怎么介绍。 林雪茹见状主动礼貌的自我介绍道：“娄小姐你好，我叫林雪茹，正阳门下开了个小丝绸店，不过这次我是给李主任打下手的。”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她心里却无比的尴尬。 她的穿着打扮也不是下厨的样子啊，早知道就换衣服了。 想到这里，她总觉得李振民没提前说肯定是故意的。 “你打下手？” 娄晓娥是万万不相信的，这女人太漂亮了，气质妖娆贵气，哪有半点烟火气。 李振民笑着插嘴说道：“咳咳，娄小姐莫要信，这只是林小姐的玩笑话而已。” “林小姐是我朋友不错，不过她来这里是因为想要拜访娄董，另外听说娄小姐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所以也想认识认识一番。” 林雪茹：“……” 确定了，这男人就是在打趣她，故意要看她笑话。 估计此刻这男人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吧。 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李振民，竟然还有这种恶趣味，不就是姐姐平时调侃了你几次吗，竟然在这里看我笑话。 林雪茹心中腹诽，但表面还是很配合的说道：“不请自来，还请娄小姐见谅。” “我也是听李主任说娄小姐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这不我是开丝绸店做衣服的吗，所以就过来瞧一瞧，看能不能增长一番见识多些设计灵感。” “今日一见，娄小姐果然天生丽质，我心中甚至已经又下一步的设计雏形了，要是娄小姐不嫌弃，到时候我给你送一件衣服过来。”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精。 这一番话下去，李慧兰这个本分朴素的女人完全插不上话，而娄晓娥这个丫头片子眼里则是异彩连连。 被人这么夸赞可太享受了。 哪个女人不喜欢穿着打扮变得漂亮了，而眼前的林雪茹就是那种理想女人，无论是衣品还是言行举止，都让她心生好感。 当即就想要与这个大姐姐好好聊一聊女孩子之间的事情。 林雪茹自然乐意。 于是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 李振民见状也是随意说了几句，然后就跟着李慧兰去了厨房开始做饭。 厨房里已经准备了不少食材。 李振民按照谭家菜的方式开始操作。 在他印象中娄半城的妻子谭雅丽对谭家菜就有不错的见识，应该是祖上有谭家菜的传承，不过身为女人所以并没有学到真本事，但品味肯定是没问题。 李振民拿出了十分的真本事，无论是淘米煮饭还是切菜倒油都是自己亲自操作。 不知不觉香味就从厨房飘了出去。 聊得正欢的林雪茹和娄晓娥也顺着香味来到了厨房门口，本来想要过去帮忙，但恍然之间竟愣在了那里，目光死死盯着忙活的李振民，硬是大气没喘。 艺术！ 李振民的操作流畅了，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一丝不苟，堪称完美的艺术。 娄晓娥和林雪茹都是有见识的人，但是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将做饭做得这么好看。 别的厨师动手风风火火，拿着菜刀有时候甚至让人害怕。 但李振民手中不快不慢的菜刀每次落下，食材每一次切开，一切都极为丝滑，让人解压享受。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挪动步伐来到李振民身后。 此时饭已经做到了尾声。 好些菜已经做好放在了蒸笼里保温，李振民正在做最后一道菜。 取过一块豆腐。 小心翼翼的切了起来。 数刀下去豆腐完好无损，但是动作却依旧在继续。 “真香啊，看样子快好了呢。” 一个妇人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 李振民闻声转头，看见一个身穿深绿色旗袍珠光宝气气质高贵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口。 顿时就认了出来，娄晓娥的母亲，谭雅丽。 同时他这也才注意到林雪茹和娄晓娥也在。 “娄小姐，夫人，你们赶紧出去，免得沾上了油烟，让李婶过来端菜吧，这边已经做好可以吃了。” 李振民华裔刚落。 娄半城就出现在谭雅丽身后，对李振民点点头笑道：“振民，还有这位林小姐，等下一起用餐吧。” 说完又对李慧兰招呼了一声。 接下来李慧兰和另外一个仆人则是开始将做好的饭菜端出去。 李振民自然不会拒绝，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找娄半城有事的。 看样子娄半城已经知道林雪茹了，这下也用不着他多解释了。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 李慧兰和其他下人自然是不会上桌。 李振民则是换下围裙，端上最后一个菜放在桌子上，在娄半城的招呼下坐了下来。 “爸，快动筷子吧，我已经忍不住了。” 娄晓娥吞着口水不断的催促着，嘴上这么说着但自己已经率先动手了。 娄半城笑道：“哈哈哈，小女被我宠坏了，还请不要见怪，两位无需客气，吃吧。” 闻言林雪茹这才动筷。 随便夹了一块肉放嘴里，眼睛立马就亮了！ 她发誓！ 丰泽楼的饭菜绝对没有这么好吃！ 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饭菜！ 要不是有淑女人设在，她真的此刻就炫几大碗。 昨天徐慧珍还跟李振民邀功似的问自己做的饭菜口味好不好呢？ 当时林雪茹觉得还不错，但是谁知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要是知道李振民做得饭菜这么好吃，她当时肯定要狠狠嘲笑一番徐慧珍。 另一边娄半城饭菜入口也是欣赏的点点头，他没有激动，而是一边点头一边回味思索。 谭雅丽则是跟其他人不同，她并没有吃肉，而是向着向着李振民最后端上来的那一碗‘面’状的碗里轻轻夹了一筷子。 随后稍微回味一番，眼中闪过一抹浓郁的异彩。 “振民，你这手艺，已经不止2级了吧。” 谭雅丽笑着说道。 闻言其他人全是一惊！ 不止2级，那不就是1级了？也就是国宴顶尖水准？ “夫人过誉了，熟能生巧而已，夫人喜欢就好。” 李振民笑着回应，并没有否认。 他的厨艺经过一年食堂的精进，加上偶尔在家里做一做，前段时间确实已经晋升到了1级。 这个1级可不是普通的1级，不是精专一个菜系，而是大多数菜系都是1级水准。 第212章 不是投资，而是让你无偿捐款 “1级炊事员？很厉害吗？” 娄晓娥对这个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李振民做的饭菜确实很好吃，甚至可以说她吃过最好吃的了。 但是对于炊事员级别的概念并不清楚。 谭雅丽笑着解释道：“当然厉害，就是所谓的国宴掌勺级别，放在以前，那就是皇帝老儿的御厨。” “而且据我所知，振民擅长的并不是谭家菜，既然他将谭家菜做到这个份上，那就说明其他的菜可能做得更好，所以他应该不是一般的1级水平。” “这次是我们长见识了呢。” 众人闻言无不惊讶。 就连娄半城也是好一阵才回过神来，随后明白了什么，轻轻用筷子起夹了几根‘汤面’放嘴里。 随后眼睛发亮的赞许道：“不错，入口即化，汤汁甘醇，不说了，我不知道怎么点评，总之，我也是头一次尝到如此美味。” 这倒是实话，他不是谭雅丽，对谭家菜其实并没有尝过多少，为数不多的几次也没有今天这般出色。 “有那么好吃吗？” 娄晓娥不服气的用筷子也准备夹，但是下一刻就尴尬了。 无论她怎么夹，面总是夹不起来。 要么是面断了，要么就是随着汤汁飘散。 林雪茹在一旁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知道肯定这碗面不凡。 “这面也太细了太软了吧，哪有这样的面，我还真不信了！” 娄晓娥不服输的干劲上来。 但无论她怎么努力，最后都没有成功，气得她动作越来越粗暴。 见整碗‘面’要被破坏，娄半城赶紧制止道：“胡闹，这不是面，这是豆腐，你越着急越加不起来，得有耐心。” 谭雅丽则笑盈盈递过一个勺子：“你还是拿勺子吧，别弄坏了整个菜。” “啊？？？这是豆腐？” 娄晓娥感觉爸妈在忽悠自己，怎么看都是面啊。 林雪茹也是没看出名堂，于是她下意识的凑近了一些，仔细观察了一阵，最后从从娄晓娥搅碎的食材上才看出来，这的确是豆腐。 此刻她头皮不受控制的泛起鸡皮疙瘩。 这就是1级炊事员的实力？ 硬是将豆腐切成了跟面条一样的宽度和厚度，以假乱真到如此地步，这刀工也太恐怖了吧！ 这时候她才想起之前在厨房里李振民最后在切豆腐来着，所以这就是那时候做的那一个菜？ 咕噜咕噜.... 此时的娄晓娥已经在勺子和筷子的合力下给自己弄了半碗，顿时就大口喝了起来。 直到下肚之后，她才彻底明白。 这口感绝对是豆腐！ 但是这口味也太好了吧！ 浓郁的汤汁无比甘醇，但是又夹杂了豆腐的清香。 喝完后她也终于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目光，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太过粗鲁了？ “我....这不怪我，只怪这面太滑了！” 娄晓娥不舒服的丢掉勺子，随后卷起袖子气呼呼道：“我不信，你们能夹起来，我也一定可以！” 这模样看得李振民一阵错愕。 这跟印象中那个温婉的娄晓娥完全就是两个性子吧。 不过想想好像也能理解，现在的娄晓娥还没成年，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前进大小姐。 等家里遭遇变故阅历多了之后，自然就成熟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 众人这才吃完饭，每个人脸上都挂上了满足且回味无穷的表情。 这顿饭也让众人对李振民越发的欣赏。 就连本来听爸妈夸赞李振民而搞得不爽暗搓搓要找茬的娄晓娥也一时间放弃了偏见，对李振民也多出了几分兴趣。 “振民，林小姐，我们去书房喝杯茶吧。” 娄半城起身。 吃晚饭也是时候谈正事了。 李振民自然乐意这样直接，而林雪茹则十分震惊的察觉到自己再一次借了李振民的光而被娄半城直接接见。 饭局上娄半城没有刻意找她搭话，只是不咸不淡的聊了些家常，很显然对她是不怎么关注。 现在吃完饭直接叫了她去谈，自然就是给了李振民的面子。 三人到了书房。 林雪茹眼尖的发现娄半城拿出来的好茶，于是便主动上前说道：“小女子学过些许茶艺，娄董若是不介意可让我来给两位沏茶。” 娄半城点点头。 李振民也礼貌的带着歉意道：“抱歉娄董，事先没有跟你打好招呼。” 这话说的自然是林雪茹的到来。 娄半城摆摆手：“无妨，你找我有事，又有林小姐作陪，想必林小姐跟你说的事情也有些关系。” 李振民很喜欢娄半城这种坦然的态度。 当然，他也不会因此而觉得娄半城很和睦好相处，但他也不会表现得太过紧张。 秋后的蚂蚱而已，若不是真有事，他还真没想过要跟娄半城这样的人有什么来往。 倒不是清高，而是真没有必要。 他的崛起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所以打心底没觉得自己比任何人低一等。 遇到事情能谈就谈，谈不了就换一家。 总有眼光好识货的人。 而眼前的娄半城目前看来还算是个张弛有度的人，不像那种无脑端架子的装逼犯。 这也许与李振民自身展露的能力有关。 但无论怎样，这开局是好的。 “娄董大义，我这次来确实有事，林小姐也确实跟这些事有些许关系。” 李振民礼貌的回应。 林雪茹这边已经沏好茶。 娄半城轻轻抿上一口，眼中并没有露出多余的神色，淡淡的开口道：“但说无妨。” 此时的娄半城已经少了刚才饭桌上的和气和笑脸，变得沉稳老练。 不过林雪茹心里却松了口气，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茶艺算是及格了。 李振民也很直接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冒昧的直说了。” “随着人口的增加，很多人缺少房子居住，于是街道办和我商量一下怎么解决，我给上面提议了盖房子的事情，但因为缺少资金，所以此次前来是想跟娄董谈谈合作的事情。” 简单的一句话包含了不少的信息。 第一，街道办找李振民商量，说明李振民在街道办眼中地位不低。 第二，李振民提议盖房子，上面显然是同意了。 闻言娄半城有了些兴趣，道：“要多少？” 李振民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千足矣，当然，不是借，也不是投资，而是让你无偿捐赠。” 闻言林雪茹一惊。 无偿捐赠？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李振民昨天对她和徐慧珍至少说的是投资，也就是说赚到钱会还。 但是在娄半城这里却是直接免费赞助，慈善捐钱！ 第213章 娄半城:我全包了! 林雪茹跟李振民过来，主要是想认识一下李振民的谈判对象。 结果没想到了娄半城。 于是她就产生了更加强烈的结识之心，方法就是借着李振民谈话之前时不时补充介绍几点混个脸熟。 但是在李振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从此刻开始，她将彻底沦为一个端茶倒水的吉祥物。 李振民带起的节奏完全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完全搭不上半句话。 娄半城也是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又掩饰了下去，饶有兴致道：“哦？那你要怎么说服我呢？三千块可不是小钱。” 三千块如果在他巅峰期随手可以丢弃，但是现在时代变了，就连他要斟酌一番，更别说是无偿捐助了。 李振民注意到了娄半城 压制的不悦，不过并没有在意，而是反问道：“在我详细解释之前我有件事想冒昧的问一句娄董，您觉得现在什么最重要？” 林雪茹在一旁插不上话，但是要让她回答的话肯定会说钱最重要。 她好奇的看向娄半城。 娄半城终于眉头微微蹙起来。 他有些不喜欢这种处于被动的局面。 从一开始他就在关注李振民的每个表情，发现李振民从始至终在他面前没有露出过半点胆怯和紧张。 于是他就稍微给了些许压力，但仅仅只是比饭桌上稍微冷淡了一些，眼前的年轻人就直接不声不响却又强势的拿过了话题主动权。 他纵横商场阅人无数，还没见过任何一个年轻人能给他这种压力。 “你觉得呢？” 娄半城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反问将主动权放在自己手里。 此时的林雪茹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 她敏锐的感知到现在的气氛已经开始凝重了，李振民太刚了，这样下去要是娄半城小心眼就真的要上眼药了，刚才这一句反问显然有警告不悦的味道。 李振民自然知道这一点，他见好就收，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表明自己的立场而已。 他淡淡的说道：“名声最重要。”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但是他相信对于娄半城来说，肯定名声最重要。 “名声包括人品，当然，更关键的是成分。” 闻言皱眉的娄半城眼中的惊讶一闪即逝，没有反驳。 李振民继续说道：“我有一个在农村的朋友，家境比一般人要殷实，从小不缺吃穿，他自己也为人刚直。” “长得帅，家里条件也好，自己也有能力，人品也好。” “然而这样的一个人，前些日子我收到他的来信，信临死前的告别信。” “信上说他这些年考上了大学，想要回村做一番大事业，然而等他回到家的时候，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见了。” “偌大的院子已经变成了荒地。” “刚正不阿的他要找人理论，结果最后自己被废掉了四肢。” “气不过的他感觉上天不公，最后选择了自杀。” 李振民说的故事并不长。 说完之后对林雪茹问道：“林小姐，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死？” 林雪茹知道李振民没有所谓的朋友，讲的故事不过是编造的而已，但是她一时真想不到李振民要表达的什么。 而就在这时，娄半城问道：“那你觉得你朋友可以不死吗？” 李振民点点头：“当然可以，第一，他完全可以在意识到问题的时候就离开远走他乡，凭他的本事完全可以闯出一番天地。” “第二，他要是放弃骨子里的刚直，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入赘给比他以前条件差家里，也能保全性命。” “第三，不找人理论，主动帮助村民做好事，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助村里改善生活，等到风雨过后再去找他的家里人，既实现自己抱负，又家庭团圆。” 话音落下。 书房里陷入了长时间的安静。 李振民没有再说，林雪茹则插不上嘴，她不了解农村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插上话。 半晌过去。 娄半城露出的些许笑意：“你准备怎么做？” 李振民也笑着回应道：“你出钱出力，我来帮你牵线搭桥，另外我还有两个不错的徒弟，跟娄小姐年龄相仿。” 林雪茹：“？？？” 她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娄半城又说道：“三千会不会不够？” 李振民笑道：“本来是不够的，不过我还找了两个投资人，一个就是林小姐，另一个是林小姐的朋友，他们每人愿意出一千五。” 娄半城想了想，接话道：“要不，你详细介绍一下具体方案，要是可以，我全部包了，如何？” 闻言李振民掏出一个本子递给娄半城：“这是我的规划，娄董请过目。”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一旁的林雪茹脑瓜子嗡嗡的，刚才还有些僵硬的两人，结果在一个故事后就说说笑笑了？ 还有娄半城要全部包圆？ 卧槽！ 李振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刻林雪茹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就像个傻子，她从始至终竟然插不上一句话，更重要的是别人将生意都谈完了自己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她心中一惊，觉得自己投少了。 早知道娄半城会无偿捐助这么多，她说什么也要掏空家底制止李振民啊。 又过去了好一阵.... 娄半城终于看完手上的资料。 心中也越发的震惊。 按照上面的方案，他是投资商，挣了钱是可以分红的，但是李振民却让他无偿捐助。 也就是说李振民要单独吃掉属于他本来的利润。 不过他没有半点不满，相反还非常乐意。 “振民，我捐六千，工人方面也由我这边来安排，你回去跟街道办说一声，看什么时候方便动工。” 娄半城脸上已经挂上了迫不及待的笑容。 李振民却笑着拒绝道：“娄董说笑了，我已经接受了他们的赞助，另外也答应了街道办向群众集资，不需要你这么多钱。” 闻言娄半城立马明白过来，打着哈哈道：“是我着相了，抱歉，不过要是三千不够你尽管来找我。” 李振民答应了林雪茹和徐慧珍的帮忙，他要是主动揽下这份资金就是在说李振民不讲信用。 而街道办集资，那是街道办要开展工作，要调动群众积极性，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能插手的。 “那行，到时候有需要我肯定来叨扰娄董，时间不早了，为了尽快落实这件事，我现在就去找街道办说清楚，到时候给您约个时间。” 李振民起身准备离开。 娄半城也跟着起身相送：“好，我随时等你消息。” 随后又对夫人谭雅丽喊道：“给振民和林小姐准备回礼，可不能坏了规矩。” 谭雅丽很快就提着两份礼物过来。 有茶叶，也有好酒。 李振民虽然客套了几句，但也没有拒绝。林雪茹也是一样，这是人家的心意，要是拒绝了下次就不好再来了。 最后娄半城亲自将李振民和林雪茹送到了大门口。 李振民和林雪茹骑上摩托离开。 路上。 林雪茹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忍不住问道：“跟姐姐说说呗，娄董为什么就突然答应你了呢~” 第214章 林雪茹表白 李振民懒得管林雪茹的魅功。 他如实说道奥：“站得高看得远，对娄半城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所以他必须要改善自己的风评，免费捐助是个很好的方法，孰轻孰重他拎得清。” 林雪茹还是不解道：“他不要这点名声也无伤大雅吧？” 林振民白了眼林雪茹：“那是相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是人家是娄半城，在轧钢厂被收编之后他就会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风暴会愈演愈烈，树大招风，他不可能不想办法自保。” “我说的朋友，你想想是什么成分？” 林雪茹摇摇头：“我对农村不了解。” 李振民倍感惊讶，看样子林雪茹还真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打骨子里就有一份所谓的高贵吧，做了这么多的生意竟然对农村老百姓竟然不了解。 “在农村家境殷实，不缺吃穿，能考大学，获取的资源比别人多，这种人就是地主家庭。” 闻言林雪茹终于明白过来。 虽然她接触农村的事情极少，但是有些东西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经过李振民这么一解释，她全明白了过来。 所谓的朋友是地主家庭，映射过来就是娄半城资本主义商人家庭。 大势当前，钱财不重要，甚至能力和人品也不是最重要的，名声亦或者家庭成份才是一切的根基。 工农子弟兵，这种成分将是天生的保护伞。 而资本主义就注定会被打压，这跟你个人品行无关。 李振民所谓的朋友尽管人品好有能力甚至还有抱负，但是他成分是地主家庭，所以家里人被关起来了，而他也因为成分受牵连。 娄半城是商人，而且是特别出名的那种，风暴来临之际自然首当其中，一个不慎不仅自己要被关起来，就连家人也会受牵连。 轧钢厂被收编就是第一步。 接下来可能还有更严重的风暴。 但是成分性质这种东西很难改变，所以李振民就从名声方面下手，让其搞慈善帮助工人群众，一定程度上能缓解压力。 另外还特意提了一嘴有两个徒弟跟娄晓娥年龄相仿，意思就是让娄半城让女儿嫁给工人家庭，这样至少可以保住女儿。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未来会有更大的风暴基础上.... 林雪茹昨天只是听说李振民分析过一些东西。 但实际上内心并没有真的太过在意，顶多是觉得李振民思维超前是个不错的人才，她自己觉得距离那种事情挺远的。 然而今天娄半城这种人物也是这种想法.... 林雪茹此刻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懵懵懂懂不明觉厉的东西，这一刻仿佛这地坐实。 越发的觉得李振民不是一般人，同时也更加确定了自己要暂时放弃丝绸店选择合营的正确性。 “李先生，你有对象吗？” 林雪茹话锋一转，眉目含情的看着李振民的侧脸。 李振民虎躯一震，差点将车开沟里，吓得林雪茹尖叫一声连忙抱住了他。 “咳咳，我已经有对象了，现在在北大上学。” 李振民放缓车速，同时也缓了缓心神。 林雪茹也连忙松开李振民的腰，脸色发烫的同时听到李振民的话心里也有些失落。 有对象了。 还在北大读书的大学生。 “那她一定很漂亮吧？” 林雪茹笑着问道，试图缓解尴尬。 李振民淡然的回道：“嗯，人美心善，我们彼此相爱。” 林雪茹没好气的噘了噘樱桃红唇。 这男人生怕自己会纠缠吗，竟然拒绝的这么彻底。 她有些不服输的说道：“那要是我先遇见你，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李振民：“？？？” 小姐姐，你别这样啊，我正开车呢。 “很难回答吗？” 林雪茹坐在副驾驶看着李振民的侧脸，表情嗔怪，前一刻还是御姐的形象此刻已经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傲娇。 李振民没敢回头对视，清清嗓子回道：“不会。” 林雪茹轻哼一声：“我不信，你是觉得我品行不端正还是不漂亮。” 李振民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这女人不会来真的吧？ 他缓解尴尬笑着打趣道：“哪有，我只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你的魅力而已，俗话说娶老婆不能太漂亮，你太漂亮了。” “那你意思是我是个坏女人咯？” “不不不，这个我不担心，我只是怕贼惦记而已，日防夜防心里累啊。” 李振民开始求饶了。 林雪茹见李振民这么吃瘪，噗嗤一笑：“算了算了，不打趣你了，不过今天还是多谢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 李振民疑惑道：“什么谢谢？” 林雪茹背靠副驾驶的座椅，长吁一口气，道：“很多啊，你带我认识了娄半城，还拒绝了娄半城的提议留下了我的投资，另外还让我涨了见识，说实话，我这两天经历的思想冲击比以前二十多年都要多呢。” “不过，最要感谢你的还是我终于吃到了顶级厨师做的饭菜，以后我可以在想吃的时候吃到吗？” 李振民无情拒绝道：“没想到你不仅长得美，想得也挺美。” “哈哈哈哈哈。” 林雪茹被李振民的话头一次逗得哈哈哈大笑，顿时傲娇道：“那可不，这就是美丽女人的权利，你可不能拒绝我。” 李振民无奈道：“看情况吧，以后你要是帮我打理好生意，吃饭的机会自然是有的。” “一个吃饭的机会就想要我给你卖命，并且还是不确定的机会，你可真是个坏男人啊。” “话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1级炊事员的含金量，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机会。” “不行，我不要工资，至少得一天一顿！” “那你还是要工资吧，我一顿饭不算食材单论出手费就是上百块，你想一天就赚我上百块，太贪心了。” “那三天两顿！” “我只有周末有空，所以可以答应你一周两顿，你稳赚不赔。” “周末有两天，一天有三顿，加起来不是六顿吗？就算我上班不吃你早餐，那也有四顿。” “啊？？？你真觉得我周末没事专门给你做饭吗？” “是你自己说的周末有空啊。” “……”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 十多分钟后来到了街道办。 正好王主任在值班。 王秋菊见到李振民带着林雪茹前来，将两人迎进了办公室。 “振民这位是？” “我朋友，林雪茹，也是我找的投资人之一，今天来找王姐就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投资人的事情我都搞定了。” 第215章 徐慧珍措手不及 在李振民讲完投资人的事情后，王主任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敢置信。 一来是因为李振民竟然找到了娄半城。 二来是因为李振民效率竟然如此之高，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三两天就完全搞定离了。 半晌过去她才回过神来，同时心中越发的对李振民感激又放心。 有李振民这样的效率，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将不会有任何压力。 “那行，明天我在登门去拜访一下几位投资人，约一下时间吃个饭，随后将具体施工细节定下来，然后花几天时间进行街道宣传，让群众参与进来，时间到了就可以开工了。” 王主任胸中燃起了无尽的斗志。 事情到了这一步，成功已经在向着她招手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往后街道名声大噪的情景了。 林雪茹笑道：“王主任客气了，我这边就不用您跑一趟了，我这几天都有时间，您定就好，到时候我肯定赴约。” 王主任想了想，洽谈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太过突然说不定某一方会没空，所以得给个几天正好我也要着手在街道的宣传。 于是说道：“今天周日，为了大家都方便，那就定在下周三下午，地点.....” 说到这里王主任停了下来。 这是大事，地点到还好，但吃什么得讲究，要迎合一下娄半城。 她转头看向李振民问道：“你们今天去娄董家里了，应该知道娄董喜欢吃什么吧，还有林小姐你喜欢吃什么菜，我好提前准备准备。” 林雪茹眼底浮现一抹狡黠，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振民。 李振民哪里不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但这事确实重要，于是无奈说道：“我来做饭吧，到时候去我家。” 闻言王主任顿时明白过来！ 这感情好啊！ 李振民做饭那就没的说了，而去李振民家里，显然有要让李铁国长脸的意思。 至于娄半城会不会不喜欢？ 不太可能！ 娄半城能这么快答应李振民，那就说明他看好李振民，甚至有结交的意思，而且娄半城哪里没去过？再好的地方其实也不会带来惊喜。 但到时去李振民家里，意味就要更加深刻一些。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就多谢了，姐姐承你这个请，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来找姐姐。” 王主任他不客套，很是爽快的说道。 于是事情就这么初步定了下来。 第二天。 王主任亲自带着合同去找了徐慧珍和娄半城以及林雪茹，虽说林雪茹不用上门了，但王主任礼数还是要做到位。 不过在徐慧珍那里却遇到了困难。 王主任和林雪茹一起上门，讲清楚缘由之后，徐慧珍实实在在的被吓到了。 因为她没有这么多钱！ 本来答应李振民一千五，还要花时间借一点，但是没想到仅仅过去两天王主任就拿着合同上门了，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刻徐慧珍想起了两天前李振民邀请他去做管理的事情，当时她拒绝了，但现在她后悔了。 毕竟这个项目还有娄半城参与。 她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可以不相信李振民的能力，但是不能睁着眼说娄半城会乱来啊。 娄半城参与了，甚至还是免费捐助，并且要不是李振民给她留了一个名额，娄半城会直接全部包圆。 这意味着什么，徐慧珍自然清楚。 那就是这个项目肯定稳赚不赔，而且过去做管理肯定能学到东西，至少可以跟娄半城攀上关系！ 她十分的清楚，日后就算李振民没能管理，但有娄半城在，定然是不会让生意中途废掉的。 “王主任，我是一开始就想着投资的，但这个.....能不能缓两天....” 徐慧珍收回心神，决定先不想那些有的没的，先将眼前的合同事情搞定再说。 王主任也看出了徐慧珍的难处。 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看得出来徐慧珍家里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一千五估计要筹一筹。 然而没等她说话，一旁的林雪茹仿佛早已做好准备，及时插话道：“我再加五百，徐小姐你凑一凑，以前应该可以吧？” 徐慧珍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 你这是要抢我饭碗呢！ 她想说还有两天时间确定，这两天她能想到办法的。 但这时候林雪茹直接对王主任说道：“王姐，这种事情可拖不得，还有两天我们就敲定最后施工方案了，总不可能到时候还没资金到位吧？” 王主任看出了一点名堂。 但林雪茹说的没错，她也不关心是谁出钱，她关心的是一切顺利进展，所以打心底也不相信徐慧珍真的能两天搞到钱。 本来想着徐慧珍要是搞不到钱，剩下的就让娄半城垫上，但林雪茹既然发话了，那自然是可以。 “王主任，我跟李先生早就说好了，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这个我肯定不能食言，您再给我一天时间，要是我没能履行诺言，我一分钱都不投入，劝让林小姐接手。” 徐慧珍见王主任犹豫，连忙给出了承诺。 闻言王主任和林雪茹表情不同，各自思索起来。 徐慧珍将李振民拉出来，看起来还很熟的样子，王主任不得不考虑，而且拖一天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雪茹也是因为李振民而犹豫要不要在这里直接将徐慧珍干死。 换做其他事情，她真的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但是对于李振民，她不得不慎重考虑。 思索再三，她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道：“徐小姐你别急嘛，我是真想帮助你来着，既然你有这个把握，那我这个朋友肯定要支持的，如果不够，到时候可以来找我商量上商量呢。” 不仅没有继续争，并且还说可以给徐慧珍借钱。 此话一出，徐慧珍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林雪茹，心想这真实的林雪茹吗，什么时候变性子了。 别看林雪茹在别人眼里是那个妖娆妩媚牺牲色相的女人，但徐慧珍可是知道的，林雪茹实际上很有分寸，并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且并不好相处，可以说唯利是图。 但今天林雪茹却变得很有人情味。 一时让她还有些不适应，甚至还在想林雪茹会不会心里憋着什么坏水。 “林小姐，我今天发现你格外的漂亮，我承认我以前看人的角度也许有些偏了。” “不然呢？你不是一直带着有色眼镜吗？” “……” 这女人还是毁灭吧，嘴里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第216章 这女人啥都好，就是多了张嘴 周二。 徐慧珍在全力的筹钱下，终于在碰壁无数次之后，将一千五交到王主任手中签订了合同。 但仅仅是这一天的经历，她就感觉到了什么墙倒众人推，一天的经历比前面二十多年还要多。 在生孩子的时候丈夫跟别人跑了，她也没今天这么失落。 毕竟孩子不是靠男人生的，而且她跟丈夫的感情也早已在无数次的失望中冲淡。 同样贺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她也没今天这么憋屈。 毕竟那时候家里多多少少还有钱，很多事情可以应付得过来，就算掏空了家底至少还有饭可以吃，衣服可以穿，不会饿死也不会挨冻。 另外，在范金友从她手里夺走小酒馆的经营权的那一天，她也没如此心里悲凉。 毕竟她知道范金友迟早干不下去，小酒馆迟早于要回到自己手中，一切会东山再起。 但今天不同！ 小酒馆的生意在合营后越发萧条，家里条件进一步下降，不仅酒馆分红不了，甚至还要自己添钱进去。 但就是这样，她依旧信心满满。 相信只要酒馆还在，那么只要她一句话，以前积累的人脉朋友就多多少少伸出援手。 但今天借钱之后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走茶凉，什么叫墙倒众人推。 以前的朋友，不管关系好的还是关系差的，看着他上门都是笑盈盈的，但是知道她是来借钱的时候，全都一个个虚与委蛇。 真正愿意掏钱的没有几个。 爽快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甚至还有一些人不好拒绝，直接找借口离开，然后让其他人过来跟她聊，有的人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什么克夫，什么扫把星，什么偷男人败家.... 她不是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毕竟作为生意人，这种事也多多少少见过一些，听的更是数不胜数。 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徐慧珍再终于感觉到心中那一股悲凉的怒火就算烧得再旺也只能忍着。 一千五，多吗？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找十来个人借就很容易凑到，毕竟做生意的朋友有几个家里拿不出一两百的？ 但就是这一两百，徐慧珍跑遍了所有的朋友。 最后借钱给他的不是往日的朋友，而是一些条件不怎么好的接受过贺老爷子的老一辈退休的叔叔阿姨。 有几十块的，也有几块的。 徐慧珍没有拒绝几块钱的人，一一收着一一道谢，也许用不上，但有些恩情她得记着。 当然，以前的朋友几块几十块也能凑一点，但是她没有继续回头去借了。 转了一天，她只凑到了六百多块。 看着手里零零散散不缺毛票的钱，她几度想哭。 她不知道怎么去跟王主任说，更加不知道怎么见李振民，也不想去找林雪茹，因为就算加上林雪茹的钱也不够。 “徐慧珍，你不会哭了吧？” 就在她步伐沉重的不知道要不要去跟王主任说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抬头一看，林雪茹已经不知何时站在跟前挡住了去路。 徐慧珍张了张嘴，嗓子里干燥得没发出声音。 “借了多少了？” 林雪茹没有再打趣笑话。 徐慧珍摸了摸口袋，嘴角挤出一抹苦笑：“挺多的，六七百吧。” 林雪茹翻了个白眼：“那你自己本来有多少？” 徐慧珍想了想。 就在她要说话的时候，林雪茹拿出一个文件袋塞到她怀里，同时掏出一张白纸：“这里是八百块，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数一数，没错的话就在借据上签个字按个手印。” “啊？” 徐慧珍脑袋嗡的一声，耳鸣震得她有些愣神。 只看到林雪茹板着脸在继续说着什么，但是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朵终于恢复清明。 “你发愣什么呢，都快天黑了你还不去签合同，不是说了今天的吗，难道你真的要等明天再去？” 林雪茹声音带着几分怨气。 徐慧珍猛的回神，打开怀里的文件袋，里面全是钱，很多很多。 八百块不是很多钱，但如果是零钱那也很占地方，大大的文件袋都鼓起来了。 徐慧珍根本就没数，随后就要签字画押。 林雪茹一手抓住徐慧珍要签字的手，忽然声音大了起来，呵斥道：“徐慧珍你醒一醒！” “你干啥呢，赶紧数一数啊，你不会真的因为借不到钱而脑子傻掉了吧，你这行为跟急病乱投医有什么区别，小心被人卖了！” 被林雪茹这么一嗓子下去，徐慧珍再次清醒了几分。 于是正儿八经的数钱。 不一会儿数完钱，搞好八百块。 数完钱，徐慧珍也彻底冷静下来，认真的对林雪茹问道：“你够不够？” 所谓够不够，自然说的是生活费够不够。 看林雪茹的写零钱就知道是东拼西凑借来的，要是林雪茹真有余钱那就不会零钱给她了，而是整钱。 “不够！” 林雪茹当即回道。 徐慧珍脸上挂上几道黑线，心想这女人还真是直接。 不过下一刻林雪茹又说道：“这的确是我目前所有的钱了，不过你也不用愧疚或者不好意思。” “我等两天就要将店铺合营，会有股权收入，再说了，我家跟你家不一样，我真要缺钱了也可以变卖一些东西。” 闻言徐慧珍想想也是。 公私合营了也会有一笔收入。 但下一刻林雪茹又补充道：“谁跟你一样，遇到困难竟然还会哭，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徐慧珍，你也有今天。” 一边笑着一边拿着签好的收据扭动腰肢离开。 “赶紧挣钱啊，不然还不起我的账，我肯定还让你哭一次，哈哈哈哈。” 徐慧珍看着远去的林雪茹人傻了。 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多了张嘴啊。 不过就算如此，也比绝大多数人要好多了。 这一刻徐慧珍对以前不怎么在意的一些东西又明悟了几分，知人知面不知心。 亲眼见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甚至信誓旦旦发过誓的人也不一定值得信任。 患难知人心，日久见人心。 第217章 许大茂跟娄晓娥杠起来了 周三。 徐慧珍，林雪茹，娄半城以及王主任和一个街道办的副手，齐齐来到了李振民家里做客，顺便敲定街道盖房子的最终琐事。 在这之前街道办已经在宣传这方面的事情，具体细节没说，只是说要动用群众力量集资盖房子。 对此南锣鼓湾街道的一些大院这两天茶余饭后都在讨论这件事，有的人支持，有的人犯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出房子。 而今天，95号大院的人看到大院门口过来一辆吉普车，上面下来几个人。 徐慧珍和林雪茹大家不认识，但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大家都熟悉得很，更关键的是年长一些的人认出了娄半城。 娄半城是以前轧钢厂的董事长，在厂里上班的多多少少见过一面，就算没见过的也在照片上见过。 所以在娄半城出现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另外这一次娄晓娥也跟了过来。 “爸，那个很漂亮的我认识，是正阳门下一家丝绸店的老板娘，之前师父带我去做过衣服。另外的我就不知道了。” 阎解成兴致勃勃的给阎埠贵解释。 阎埠贵只认识王主任，其他的一个是不认识。 倒是隔壁家庭的王大爷认了出来，惊呼道：“那是娄董，我见过，咱们以前轧钢厂的董事长！” 这么一嗓子下去，所有人的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娄半城也是笑着跟众人礼貌的打招呼。 正在做饭的李振民听到这边的动静也立马迎了出来。 “娄董，林小姐，徐小姐，还有王主任，来了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快快快，里边请，我饭马上就好。” “振民你忙就行，我们又不是找不到路，哪里还需要你迎接。” “振民老弟，你做的什么菜啊，大老远的就闻到香味了呢，姐姐我今天可要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李先生好，叨扰了。” 众人笑着回应，就算是娄半城也没有半点架子。 围观群众一个个傻眼了，娄半城这群人不仅态度如此好，甚至还提着礼物上门，李家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李振民笑着领着众人回家，同时回头对阎解成喊道：“阎解成你去叫上许大茂，赶紧来我家帮忙做饭。” 阎解成脑瓜子嗡嗡的，愣是没反应过来。 还是阎埠贵反应快，猛的拍了拍阎解成：“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帮忙啊！” 这不明摆着是李振民在给自己徒弟露脸的机会吗，有娄半城和王主任在这样的场面，阎解成只要能搭上几句话，说不定就是一个不错的机遇。 “哦哦，好！” 阎解成回过神来撒腿就往后院跑去叫许大茂。 中院何雨柱和梁拉娣知道今天晚上吃饭的事情，此时正在忙着给李振民做饭打下手，见到娄半城等人过来也没第一时间出来招呼，这种场合肯定是要有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许大茂在家学习，本来有些不乐意的，但是听阎解成说是师父叫的于是也赶了过来帮忙。 徐慧珍和林雪茹这边是第一次来李振民家里，进门后没想到李振民家里条件比想象中的要差很多。 所谓的差主要是房屋面积，一看就知道以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见此不免心中又多了几分敬佩。 越穷的人享受的资源就越少，而李振民在极为有限的资源里面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那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而在李振民做饭期间，几人则由李铁国招待。 李铁国尽管在李振民事先提醒下知道这些人要来家里，但真的到了这一刻也难免紧张。 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在大院可以不卑不亢，就算在王主任面前也可以面不改色，但今天有娄半城在，一时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好在有街道办的王主任在，所以屋子里的气氛也很融洽。 李振民没有参与，一来是要自己做饭，二来最主要的是想父亲锻炼一下心态。 屋内聊着聊着，在王主任的引导下，气氛慢慢好转。 而王主任知道李振民有意在提高李铁国的地位和身份，所以也下意识的在推崇李铁国。 这份推崇不是能力，而是人品。 所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李家以前的一些情况，最主要的是说李家的家教门风，说李铁国人品如何好，如何养出如此优秀的儿子。 听着听着众人就瞪大了双眼，竖起了耳朵，就连呼吸要下意识的在克制。 娄半城还好，毕竟他早就调查过知道一些。 但徐慧珍，林雪茹以及娄晓娥还是头一次听。 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知道了李家如何有骨气，而李振民是如何从辍学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 娄晓娥今天是娄半城带过来见见世面接接地气的，但是她终究是千金大小姐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她不懂那么多人情世故，只知道今天听到的故事太过夸张了。 “王阿姨你说的也太夸张了，我承认李振民做饭很好吃，但要说他半年一年成为2级炊事员我肯定不信，还有8级汽修工人我也不信，别以为我不知道8级有多难。” 娄晓娥噘着嘴不满的说道。 闻言娄半城脸色一黑，正要打圆场，但还没开口，一个声音就在门口响起。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 许大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也不管今天来的是谁，反正污蔑师父就是不行。 他怒斥道：“你自己做不到就不要说别人，师父有多努力岂能是你一句话就能否定的！” 娄晓娥一惊，反驳道：“我没有否定，我只是.....” 许大茂直接打断说道：“只是什么，你的意思不就是说师父的8级工不可能吗，这意思不就说师父不是真本事吗？” 娄晓娥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但是许大茂的声音太大了，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虽然她已经意识到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但她觉得许大茂也太没礼貌了，得理不饶人。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于是也回怼道：“你能把我怎么着，你声音大就有理吗，我说的有错吗？哪有这样的8级工，你觉得可能吗？” 好家伙！ 这下是真的杠上了！ 一时间不少人寻声围观而来。 贾张氏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连忙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看有没有机会拱火。 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李振民还是8级汽修工呢，这怎么可能嘛，今天她一定得让李振民在娄半城面前丢尽脸面。 好好拆穿李振民的弄虚作假骗人行为。 而看到人越来越多，许大茂怒火直窜头顶，直接怒吼起来：“你放屁！” 第218章 许大茂怒斥娄晓娥 许大茂还没过不这么讲理的女人。 他自然知道这是娄半城的女儿娄晓娥，平常他妈还没少在他耳边说过娄家小姐多漂亮多礼貌多懂事。 今日一见，漂亮是漂亮，但礼貌和懂事就谈不上了！ “你不要自己做不到就说别人做不到！”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没见过世面，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懒吗？” “师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仅要上学还要帮助家里打零工挣钱，你在做什么？” “师父每天早起的时候你还躺在床上做梦呢，师父晚上还在加班的时候你又在床上做梦呢。” “看你年龄也不小了，今天读高几？考几分？” “师父懂俄语，懂英语，你懂？” “为什么你不懂？因为你睡觉的时候别人都在学习！” “所以你还是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然后早上醒来就可以去说别人很厉害都是骗人的，毕竟你自己都做不到。” 许大茂指着娄晓娥的鼻子一股脑的说着。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反正就是很不爽，心里想着什么就直接吼了出来。 以前他也许很混，但是越努力就越对李振民感到尊敬。 特别是这两天李振民没有怎么辅导他而是在忙着其他的事情，于是他就感觉到学习上吃力了无数倍。 试想一下，当初李振民的本事不也是一个人学习提升的吗？ 他现在才吃了几天的苦就感觉有些受不了，脑袋几乎快要炸掉，那李振民以前是吃了多少苦？ 换位思考，他不容许任何人否定师父！ 而他这么几嗓子下去，屋内顿时陷入了安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一幕，就连李振民也没想到许大茂会突然暴起。 “你......你是谁！” 娄晓娥被说得脸皮发烫。 许大茂扬起下巴不屑道：“你听好了，我叫许大茂，我也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不怕，今天我没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这么说！” “你....你不讲理，你凭什么说我没有努力。” 娄晓娥不舒服的站起来。 许大茂还要说什么，李振民终于赶了过来，几步上前冷声道：“许大茂，跟人家道歉！” “我....” “道歉！” 李振民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许大茂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恨不服输的低下了头，咬着牙道：“对不起！” 李振民给了梁拉娣一个眼神。 梁拉娣会意，上前拉着许大茂离开：“师弟先冷静点，跟我回屋里。” 许大茂不爽的被梁拉娣拉走去了何雨柱家里。 李振民对过来要拱火的贾张氏瞪了一眼，硬是将贾张氏到嗓子的话给憋了回去。 随后他又恢复笑脸，对屋内笑道：“好了好了，饭菜马上就好。” 何雨柱和阎解成见状连忙上菜。 李振民则趁机去了何雨柱家里，看见许大茂好气呼呼的坐在桌子旁一个人喝着凉开水。 李振民让梁拉娣去帮忙，随后坐了下来。 许大茂不服气嘟哝道：“那个娄晓娥就是个没吃苦的大小姐，她什么都不懂，要不是我妈还在她家上班，我刚才早就要对她动手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李振民暗暗心惊，同时又觉得好笑。 心说你还知道你妈在别人家里上班呢，还动手，你还真是个暴脾气呢。 “那你还跟她一般见识？” 李振民打趣道。 许大茂一愣，随后道：“师父你不能这么想啊，见识短可以，但话不能乱说啊，要是被人乱传怎么办，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没看到贾张氏那老虔婆要拱火吗？” 李振民觉得许大茂说的在理，同时也觉得许大茂的性子已经变了很多，着实让人惊讶。 他想了想，笑道：“那你知道今天娄半城过来是因为啥事吗？你这么冲动要是气走了他不得让我的计划泡汤？” 闻言许大茂一惊。 对啊，这事怎么就没想到了。 草率冲动了！ 回过神来，许大茂一脸后怕道：“那.....师父，我要不再去道个歉？” 先不管对错，但肯定不能让师父的事情黄了啊。 李振民点点头：“等下你跟我过去吃饭的时候，再给人家赔个不是，不是因为会黄我的事情，也不是你刚才的话错了，而是你刚才的态度不对。” “啊？？？”许大茂有些没明白。 李振民耐心的解释道：“第一，你确实仗义执言，说得也在理，但是要为你妈考虑，你的态度太过激烈。” “就算娄半城不小心眼，但这事情要传开了，你妈在娄家的同事要是听到了，万一给你妈使绊子呢？” “第二，你平时也很机灵，但你刚才确实欠考虑了，你想想娄半城会不知道自己女儿不懂事吗？他肯定要制止的，但是你却擅自做决定了，会将事情恶化。” “第三，娄晓娥确实还不懂事，但人家平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第一句话也只是单纯的疑惑，但是你太急躁了，让她下不来台，若是好心好意的说其实她未必会跟你杠。” “她跟你抬杠不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而是关乎到面子。” “女孩子脸皮薄，这一点你等下要先道歉。” “记得态度一定好好，若是她揪着不放，大不了以后不跟她来往，但是人家接受并示好了，那你也不能揪着不放。” 一番解释，许大茂算是明白了过来。 但是他还是惊讶道：“师父你说她有可能会跟我道歉？怎么可能？她那样的大小姐肯定不会的。” 李振民也没把握，但他也不慌，点点头道：“放心吧，她会道歉的。” “走吧，去我家吃饭，等下记得礼貌点，别让人家看扁了你们许家，男人要大度，不是过不去的仇恨，别让人家说你家教不好。” “嗯，我知道了。” 从何雨柱家里出来，许大茂脸色已经褪去了怒意。 本来平时就机灵跟人精一样的他，在冷静下来之后自然分得清轻重。 此时天已经黑了。 大院里亮起了电灯。 李家主屋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 梁拉娣和何雨柱以及阎解成站在门口等待吩咐。 许大茂跟李振民进屋，进入的时候许大茂就看到娄半城身边低着头板着脸的娄晓娥。 许大茂心里不爽，甚至还暗骂了一声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但还是老演员附身，脸上挂上了真诚的表情。 走到饭桌边对所有人鞠了一躬，语气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娄小姐，刚才是我刚才口不择言态度恶劣，在这里我向你道歉。” 第219章 给娄半城上眼药 “我也跟大家道歉，让大家看笑话了，是我不对，还请大家不要因为我无力的行为而损了好心情，我自罚一杯，还请大家吃好喝好。” 许大茂说着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仰头就要干掉。 李振民一手拦住：“不能喝酒不要勉强，以茶代酒吧。” 这个酒很烈，许大茂这种一杯倒的酒量还是算了。 另外许大茂因为身体有些问题，所以平时在饮食上都很自律，烟酒没有沾过，平时喝酒李振民也没让他碰过，这次也不例外。 “抱歉，出于一些原因我确实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 许大茂接过李振民倒的茶，仰头一口干掉。 其他人暗暗点头，觉得许大茂这礼节确实到位，也震惊李振民到底是如何做到短时间就让许大茂一改之前态度的。 而此时娄晓娥也是暗暗心惊，同时更加不好意思了，在考虑自己要不要道歉。 但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一时间就犹豫起来。 其他人则没多说什么。 就在众人以为饭局就要就此开始的时候..... 李振民上前一步端起之前许大茂倒好的酒给娄晓娥作了个揖，道：“娄小姐对不住，没想到第一次来我家做客就让你碰到了不开心的事情。” “不过许大茂真不能喝酒，还请你理解，这一杯我替我不懂事的徒弟喝。” 说完一口干掉。 随后再次倒上一杯，对娄半城和林雪茹以及徐慧珍说道：“今天邀请大家来家里做客却让大家看笑话了，招待不周，在这里我跟大家赔个不是，我再自罚一杯！” 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所有人都怔住了！ 阎解成和何雨柱以及梁拉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李振民要站出来说这些话。 许大茂道歉不就行了吗？为什么李振民还要再说一次？ 这也太卑微了吧。 但是在林雪茹和徐慧珍以及娄半城和王主任的眼里则完全不这么理解。 这哪里是卑微，这是在给娄半城和娄晓娥上眼药啊！ 此时的娄半城坐立难安。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冷声道：“娄晓娥，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爸，我....” 娄晓娥显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娄半城可不是个小白，他语气再冷上几分，道：“道歉的话要我教你怎么说？” “我.....” 娄晓娥此刻快哭出来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爸爸对她这么严肃。 “哎呀，小孩子嘛，没必要没必要，来来来，吃饭了吃饭了，柱子你们几个也别站在门口了，赶紧搬凳子坐。” 李铁国终于明白过来，忙着打圆场。 林雪茹见状也跟着说道：“振民你这饭菜做得可真不错，徐慧珍你赶紧也尝尝，你之前不还在振民面前邀功自己的厨艺吗，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顶级厨师的手艺。” 徐慧珍笑道：“那我可真要尝尝了。” 王主任也想跟着打圆场，但李振民没说话，娄半城也是板着脸。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和怪异。 在莫名的压力下，娄晓娥已经小声抽泣起来。 “对....对不起...” 声音很小。 但无内无外不少人都听到了。 见状李振民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换上笑脸道：“娄董言重了，娄小姐也是无心，没必要必要如此。” 接着又对梁拉娣等人说道：“你们也赶紧去吃饭吧，菜自己去端就好。” 梁拉娣很懂事的对娄半城等人笑道：“那么几位我们就不多陪了，因为我们人多，所以就在隔壁弄了一桌，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们。” 何雨柱和阎解成也跟着说了句客套话，随后就拉着许大茂一起离开去了何雨柱家里。 见状娄半城脸色缓和了不少，顺着台阶对娄晓娥说道：“爸这边还有些事，你也过去吧，结识结识朋友，记得要礼貌。” “知道了。”娄晓娥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边有正事要谈，所以就起身离开。 但起身子时候还是很懂事的给李振民鞠了一躬：“对不起李主任，都是我....” “嗐，多大的事啊，娄小姐也是玩笑话而已，不打紧的，赶紧过去吧，其实许大茂人挺好的，你们应该能成为朋友。” 李振民打断了娄晓娥的继续道歉。 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娄半城还要面子呢。 之前的事说大不大，在一般人眼里可能就是两个年轻人拌嘴，犯不着上升高度闹僵。 但说小也不小，毕竟外面有不少人围观。 要是有心之人传出了，说他8级工作假，到时候估计还要解释一番。 所以娄晓娥有必要正面道歉，并且让其他人看到。 但李振民和许大茂进门后，娄晓娥没有第一时间道歉，甚至在许大茂说完之后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看起来还有些逃避蒙混过关的想法。 所以李振民不得不亲自上高度。 本来就是娄晓娥不懂事，但娄半城似乎没有在他去开导许大茂的时候开导娄晓娥。 所以他站出来道歉，就会让娄晓娥显得更加不懂事，让娄半城显得不会管教。 眼下得到想要的结果，他就没有必要继续纠结。 “大家吃好喝好，长长我的手艺，另外这酒也是上好的药酒，娄董你可得尝尝。” 李振民笑着打招呼上了饭桌。 娄半城自然也笑道回应：“难怪闻起来这么香，我倒要尝尝这酒如何了。” 言语之间大家又恢复了和谐的氛围。 暗地里，娄半城和林雪茹以及徐慧珍和王主任则是再一次对李振民的认知。 对娄半城来说，放在以前他多半不会在意李振民刚才的道歉行为，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跟李振民翻脸。 当然，刚才的火气也是实实在在的。 一部分是因为女儿太过稚嫩，竟然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有些逃避， 二来是因为李振民太较真了，甚至有拿他立威的意思。 好在李振民懂得分寸，没有选择咄咄逼人揪着娄晓娥不放，算是挽回了他的颜面。 同时经此一事，大家都明白了，李振民是个绝对的硬茬。 虽然平时好说话好相处，但前提是你也好相处。 但凡你要不讲道理，他也不会让一丁点步，特别是用身份来施压，搞不好还会结仇。 特别是林雪茹和娄半城对这一点感触尤为深刻，毕竟他们前几天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在娄家书房那次，娄半城也只是稍微施压，然后李振民就上眼药了。 而这一次，似乎结果也差不多，娄半城仅仅是对自己女儿稍微纵容了一点点李振民就直接不干了。 看样子这种事情不会有第三次了，不然结果很难预料。 ……… 外面。 准备找机会搞事情的贾张氏见到李家屋内娄半城亲自对李振民让步，气得肺都快炸了。 “什么娄半城，不过是个软蛋，万恶的走资派，吃死你，全都吃了就去死吧！” 暗暗啐了一口，随后气呼呼的转身，看样子今晚又要睡不好了。 第220章 李铁国:我要做一大爷了? 除去娄晓娥和许大茂的事情略有起伏之外，一顿饭下来都很顺利。 最终敲定了施工细节。 李振民给了大致的规划，娄半城负责建设，王主任负责相关事宜的宣传，三天后周末开始动工。 饭局结束后。 李振民送众人离开，意外的是娄晓娥变得礼貌了不少，心情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沉重，相反跟何雨柱等人相处得还不错，分别的时候甚至还说要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 娄半城也发现了女儿心情似乎不错。 回家的路上，娄晓娥主动的跟娄半城聊起了饭桌上的事情，说何雨柱和梁拉娣等人都是好人，很好相处。 她们吃饭的时候她又细致的了解了不少关于李振民的事情。 还认识了李振民的妹妹李婉莹。 但是料到许大茂的时候娄晓娥还是愤愤不平。 “那个许大茂真小气，我都知道错了，他还给我板着脸，还一直阴阳怪气说我十指不沾阳春水，气死我了。” 娄晓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娄半城笑笑不说话，他感觉得到女儿并不是真正的讨厌许大茂，相反无形之间关系还更近了一些。 娄晓娥见父亲在笑，顿时不满道：“爸，你说李振民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啊？” 娄半城淡淡一笑：“你觉得呢？” 娄晓娥古灵精怪的眼睛转了转，思索片刻，道：“应该是真的吧，毕竟何雨柱和梁拉娣还有其他人都说他很厉害，还有他妹妹，我觉得不是个会说谎的女孩子，但我就是感觉不真实，怎么会有那样的人。” “不过话说回来，李振民这人还挺好的，不仅有能力，还长得帅、脾气好，明明是我的不对，但他还跟我道歉呢。” 娄半城暗叹一口气，心想女儿还是太年轻了。 如今还没回过神来了。 要是以后遇到什么坏人被套路了，那可如何示好。 想了想，娄半城最终还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他啊，比你想象得更厉害呢，不过你要说他脾气好，那就有待商榷了。” “啊？？？” 娄晓娥没反应过来。 娄半城笑了笑，脸色变得慈祥了不少：“晓娥啊，以后别耍性子了，不是每个人都会给你面子的，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给我面子的，细节决定成败，你要是不改改大小姐脾气，以后要吃亏的。” “爸，你什么意思啊？” “呵呵，我是说今天你差点闯大祸啊......” 接着娄半城将今晚李振民和许大茂道歉更深层次的含义说了一遍。 “现在你还觉得他跟你道歉是脾气好吗？吃一堑长一智，经过今天的事情，爸希望你能明白一个道理，当别人占理的时候还示弱，那你就要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先礼后兵的开始。” “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纵容，或者你想一想，别人凭什么对你大度？” “如果一个人受了欺负还要反过来笑着赔礼道歉，这种人要么是傻子，要么是懦弱无能，要么就是给你台阶。” “你觉得李振民是傻子还是懦弱无能？” “他给了你台阶，你若还不顺着下，那结果就是这地闹僵。就算不当面指出来，以后你也别想有交际了，或者说下次有机会他还会加倍还回来。” 娄半城柔和的语气里面夹杂着沉重的教诲。 娄晓娥越听脸色越不好。 没想到自己在走钢丝，今天之所以没闹僵不是她懂了，而是被父亲逼着道歉的。 “你当时在犹豫，不是你不知道自己错了，而是觉得人太多，道歉很没面子是不是？” 娄半城笑着问道。 娄晓娥不说话。 娄半城又说道：“按照你的 想法，那你的面子是面子，别人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你觉得娄半城的女儿有面子，还是2级炊事员和8级汽修工有面子？” 这还用想吗？ 一个是借助别人获得的面子，是虚的。 另一个是凭着自己本事挣来的，是实打实放在任何地方都经得起考验的。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爸爸...” 娄晓娥的脸上不复之前的活泼，发自内心的自责。 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今天若不是父亲在，若不是父亲给他施压让她道歉，她多半会蒙混过去。 这是其次的，更严重的是会导致本来就友好的关系就此破裂，生意上的事情也有可能黄掉。 这是父亲跟她说的细节。 也难怪许大茂一直板着脸了，换做是她自己，估计会比许大茂脸色更差吧。 仔细想想.... 许大茂其实人貌似也挺好的，现在还在考大学呢。 想到这里，娄晓娥忽然反应过来，问道：“爸，那我要不要找个时间再去赔礼道歉啊？” 娄半城点点头：“虽然李振民不是个小气的人，没有必要跟你计较，但有些礼数是要到位的，你找个时间自己再过去一趟吧，顺便再跟许大茂和阎解成熟络熟络，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不错的小伙子，值得结交。” ……… 另一边。 四合院里，李家。 送走客人之后，李铁国第一时间就关上了门，将李振民拉到一边质问道：“你小子这些天就是在忙这件事？到底怎么想的？” 事到如今，李振民也没有必要再再隐瞒。 之前没跟老爸说清楚缘由，是因为怕老爸紧张被其他人发现不对，但现在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街道办也已经在宣传盖房子的事情了，那就没必要隐瞒了。 “爸，我想让你做咱们院的一大爷，取代易中海。” “哈？” 李铁国完全没搞懂怎么回事。 这怎么就跟自己做一大爷扯上关系了。 李振民解释道：“你小声点，事情是这样的.....” 很快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后李铁国人傻了，敢情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上位啊，可问题是自己也没想过要做一大爷啊。 “你小子简直乱弹琴，我不是那块料....” “老李，你拒绝也没用，我跟王主任上交方案的时候签的就是你的名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你的名义，你不做也得做。” “？？？？” 李铁国脑子转不过来了。 啥啥啥？ 这都是啥！ 忽然他猛的回神，难怪之前王主任一个劲的在夸自己呢，什么都往自己身上引。 当时他还觉得王主任太过了，就算要夸也是应该多夸李振民，完全没没必要将李振民成就往自己这个老爹身上挂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小子，我今天....” 李铁国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就要抽出皮带动手，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儿子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动手的年龄了。 “你说你......唉，这叫什么事啊。” 最终李铁国气急败坏的坐了下来，灌了好几口凉开水。 很快门敲响。 许大茂和何雨柱等人走过来，也询问起了今天请客吃饭的缘由。 李振民也简单的跟大家说了一遍。 只不过没有说李铁国的事情，只是说娄半城和徐慧珍他们是投资人，是他拉过来帮忙给街道盖房子的。 “这件事你们先别声张，现在街道办正在宣传，明天应该就会过来正式向大家集资了。” 第221章 易中海的计谋 屋外院子里。 见娄半城等人离开，而后许大茂等人又集体去了李家，不少人心里开始揣摩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数人已经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像是易中海这样的人甚至从王主任也到来以及结合这两天的街道办宣传，貌似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 “师父，你说王主任他们今天来李振民家里吃饭是什么意思？” 贾东旭找到了易中海。 易中海隐约已经猜到了大概怎么回事。 “昨天开始街道办不就在宣传让大家齐心协力集资盖房子吗？今天王主任忽然带着人来李家，估计也是因为这事。” 无论是娄半城还是林雪茹，都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有钱人。 有钱人跟王主任在一起，再加上这两天街道办宣传的事情，所以结果就很明显了。 再联想到李振民身上。 忽然易中海心底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如果娄半城真是王主任找来出力盖房子的话，那还需要群众集资做什么？娄半城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吧。 另外又要找李振民做什么？ 不会是这一切都是李振民在背后搞鬼吧？、 越想易中海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话，那不管这件事对众人会不会有好处，但对他肯定是没好处的。 他不需要房子！ 而李振民操盘，那就是大功一件，对他这个降职的代理一大爷恐怕是毁灭性的打击。 “东旭，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 第二天。 还没到晚上下班，关于盖房子集资的一些事情就在大院内部流传开来。 本来这没什么，毕竟有房子住都是好事。 但事情流传的却很有针对性。 大家不是在说李振民做了好事，而是在说李振民既然找了人出钱盖房子，又为什么还要街坊邻居出钱？ 这不是难为人吗？ 在这个年代，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普通群众都会想着有房子住，能不出钱自然就不出钱，便宜不占都是王八蛋。 尽管有些人觉得这种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不要乱传，也有些人觉得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李振民有功劳，毕竟没有李振民连房子都盖不起来，但架不住贪便宜的人多。 再加上有人拱火的前提下，经过七大姑八大妈的发酵，李振民就成为了坑街坊邻居的恶人。 有些人想要说句公道话反而会被跟着指责说是不是收了李振民的好处。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 工人们陆陆续续回家。 街道办门前也挂上了横幅——众志成城，共同解决住房大计。 工作人员也前往各个大院对话事人进行传达思想，说今天就召开全院大会进行募集资金。 南锣鼓湾街道一时变得热闹起来。 街道办的王主任和其他工作人员见到风风火火热闹的景象，心里无比的猖狂，豪迈之情几乎要溢出体表。 从今往后南锣鼓湾将会走在其他街道前面，成为优秀单位。 他们街道办也会在群众的心里备受欢迎。 “大家准备好了就出发吧，今天每个大院的全院大会一定要顺利进行，各负责人务必维持好会议秩序，同时也要将街道办的名气打响出去！” 随着王主任一声意气风发的命令，工作人员快速的离开前往每个大院。 这是李振民的意思。 虽然让每个大院的大爷负责召开大会就行，但是怕以防万一，所以建议街道办的人加点班，也参与进去，不说干预大会，但最起码要做一个监督的作用。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大家还想着下班回家放松呢，大院开会的事情交给大爷们完全用不着担心，毕竟这都是好事，没有人敢搞事情。 觉得今天的加班是王主任太过小心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完全全给街道办的人泼了一盆冷水。 ……… 晚饭过后。 南锣鼓湾的每个大院如火如荼的召开全院大会。 95号四合院也在易中海的召集下，每家每户都派代表搬着凳子来到了中院开会。 不是代表的人也来了不少围观看热闹。 大家都知道今天有大事，毕竟街道办早就宣传过了，都知道大概怎么回事。 所以现状只是看起来人多显得热闹，实际上气氛有些沉重，大多数人脸色并没有很高兴。 并且有不少人总是往李家的方向看。 李振民坐在自家门槛前面，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每家代表已经到齐，三位大爷也已经落座在中院的八仙桌旁边。 依旧是刘海中率先站起身主持会议。 但是说了两句就开始结结巴巴的用这不着调的成语，于是只好又将会议主动权交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一圈。 神情颇为兴奋，激动的说道：“相信大家已经见到了街道办这几天在宣传的事情，没错，今天召集大家来此开会的目的就是想跟大家说一声，经过街道办的努力......” 接着他很顺畅以及高昂的将街道办夸了一遍。 说街道办如何如何为人民服务，如何为民众着想，呕心沥血终于想办法给大家找出了一个解决住房的方案。 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看向李家的方向。 朗声道：“正如大家所见，昨天来我们大院去李家吃饭的娄董等人都是李振民帮忙街道办找来的老板。” “有那几位老板的资助，房子的事情会很顺利建好。” “所以大家也不用担心会逼着你们掏钱，大家量力而行。” 这些信息都是街道办的人通知他主持全院大会的时候说的，只不过他说话的方式很有讲究。 听在大家的耳中就成为了既然有大老板出钱，那自己似乎就可以白嫖房子。 于是群众不禁开心起来。 但是在这时候顿了顿的易中海又说道：“找大家出钱之前，我有几点要说一下。” “第一，房子盖起来之后，没有房产证。” “第二，房子名义上还是国家的，三年后国家可能会随时收回。” “第三，房子盖好后会留一个门面做生意，赚的钱一部分会充公，到时候有人生病什么的就可以申请费用。” “第四.....” 易中海一条有一条的说着。 李振民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虽然易中海说的东西都没错，但是说话的方式顺序显然错了，将缺点放在前面，一般人还会听后面的吗？ 什么养老医疗福利，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听，大家要的是眼前的利益！ 但这些话从易中海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出钱买不到房子，再加上前面说的有老板帮忙，那这不就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完全没必要出钱了吗？ 李振民盖房子不是非得让大家掏钱，实际上这只是给大家一个入住的借口而已，街道办也是这个意思。 出钱多不多，完全就是走一个过场。 重要的是街道办要赚这个民心，然后光明正大又有秩序的给有需要的人提供房子。 结果易中海这么一说，群众估计是不会愿意出钱了。 第222章 好好的集资，味道忽然就变了 这一切都在易中海的预料中。 此时他心里非常的爽，昨天晚上他就猜到了娄半城等人是来投资的，今天街道办的人找他说了大概事情的经过，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 当然，他也知道街道办的意思是什么。 虽然他说话有故意引导的成分，但是他也是的的确确将街道办事迹说了出来，会议结束之后去汇报或者等街道办的人调查，他也不会背锅。 说不定街坊邻居还会给他说好话，说他为大家着想，相反李振民才是那个吭大家的人。 对了，还有李铁国！ 他之前听街道办的人说这件事背后是李铁国给的方案，是李铁国在努力解决群众住房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看向李铁国面带请求的说道：“老李，听街道办的人说振民只是做了个牵线搭桥，实际上你才是出谋划策给大家想办法的人。” “几人这样，你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让大家少花点钱。” 闻言所有人一惊！ 原来这件事背后都是李铁国在负责？ 听着易中海的话，大家一个个的看向李铁国。 “老李，真的是这样吗？” “老李，你知道咱家穷，既然你能让振民搭上大老板的线，我看他们老板也不是缺这个钱的人，我们小老百姓出钱也排不上用场啊。” “对啊老李，既然这样你看能不能再跟几个老板沟通沟通，纯当做好事呗。” 有人开口就有人跟随附和，不少人就像猫嗅到了鱼腥味，一个个的眼睛放光的看向李铁国。 谁不知道李铁国好说话啊，只要大家一起，说不定就真的白嫖了。 闻言李铁国哪里受到过这种架势的追问。 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李振民，说实话他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穷，要是真能免费住房自然是好的。 而李振民则是脸越来越黑。 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易中海压了压手：“大家安静一点，我看大家还是不要为难老李了，老李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下面还是按照流程走吧，户型分为三种，60平，45平和30平的，价格是一平一块钱，大家开始报名吧，老阎你负责登记一下。” 阎埠贵点点头。 拿出纸和笔出来，一旁还准备了一个大铁盆用来装钱。 “来排队交钱吧，房子有限，一个一个来，有需要的家庭优先，错过了今天就没有机会了，大家抓紧时间。” 阎埠贵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扶了扶老花镜，开始登记。 但经过之前易中海的引导，现在哪里还有谁愿意出钱。 一个个的全都看向李铁国，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有的在说好话让李铁国和李振民想想办法跟老板们在沟通一下多出点钱让大家免费住进去。 有的则是不耐烦的已经开始在做李家父子不干人事了。 见形势不对，梁拉娣拉了拉何雨柱，在其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随后何雨柱第一个上前，径直来到三大爷阎埠贵身边，掏出六十块钱道：“三大爷，这里是六十块，我买一套！” 阎埠贵愣了愣，扫了一眼四周，随后说道：“柱子你先等等，你家现在不缺房子，等满足了有需要的人再说。” 虽然他知道这是个好兆头，但规矩是规矩，何家没有买房的必要。 何雨柱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 他家有两间屋子，还真不缺住的地方。 这时候许大茂几步上前，掏出六十块：“三大爷，我家缺房子，我现在这个年纪过不了多久就要谈对象，和我爸妈住一起也不方便，这里是六十块，你登记一下。” 许富贵本来想要阻止的，但是一想到李振民，最后还是忍了。 不就是六十块吗，再说了也不算是打水漂，至少还可以住三年不是吗？ 再说了支持一下李振民也好。 于是他也冲着阎埠贵点点头：“登记吧，就写大茂的名字。” “好。” 阎埠贵点点头，将许大茂的名字写了上去。 “爸，给我也登记一下。” 阎解成也来到跟前，掏出六十块，说道：“我家人多，到时候我和解放和解旷住进去，你们和妹妹住老房子就行，这样也方便一些。” 阎埠贵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何雨柱插话道：“你家那么多人，多买一间不行吗？一个月的工资能至少住三年，你还有什么好算计的，未必你不相信你师父？” 阎解成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不说别的，至少他得相信师父啊，有师父在还能让他吃亏不成？ 随后他一溜烟的跑回了家里，不多时就再次跑回来，掏出四十五块说道：“再买一间45平米的，小妹长大了，也该一个人单独睡觉了。” “解放，解旷，你俩跟我睡，要是嫌挤就去一个人跟爸妈住，怎样？” 闻言阎家几个小的都傻眼了。 大哥这也太豪气了吧。 这还是以前那个跟爸一样斤斤计较处处算计的大哥吗？ “谢谢大哥，我听你的！” “哥，会不会太浪费了，一间就好，我和爸妈一起住就行。” “小妹，听哥的，你现在还要上学读书，要安静一些的环境，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好好上学，给哥争口气！” 兄妹几个你一句我一句，气氛十分和谐。 阎埠贵见到这一幕也是打心底感到开心，但这一下就是一百多出去，可都是钱啊，他是真舍不得。 “解成，你....” “爸，这钱是我自己挣的，你要是不想让我出，那你给我出！” “……” 一听到要自己出钱，阎埠贵立马就软了。 虽然还是心疼，但碍于李振民的面子，他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将阎解成的名字登记了上去。 就在这时候。 刘光奇也走了过来，拉了拉刘海中说道：“爸，你也买一件大的吧，我和光天和光耀他们一起住，这钱不贵，再说了我马上就要高三了，想要安静一点读书。” 本来还有些不乐意的刘海中一听到儿子要安静的读书，心里立马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掏钱.... 贾张氏的声音便打破了有些好转的筹钱局面。 “傻柱，你不是有钱吗，借我六十块，帮我将房子给买了。” 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何雨柱的手。 嘴上说着借钱，但是语气上面可没有半点借钱的样子，更何况手已经开始在掏何雨柱的口袋了。 她可是看到了刚才何雨柱掏钱的时候口袋里可不止六十块。 这要是手伸进去了，不管多少反正就是一把全部抓过来往自己口袋里塞，就算时候掏出来，说不定也能趁机赚点小钱，毕竟那么多钱谁又算得准多一张少一张呢。 “你干嘛！” 何雨柱见贾张氏就要伸进自己的口袋，吓得往旁边一躲，同时将贾张氏的手拍开。 “你这是借还是抢，告诉你，就算你是借，我也一分都不会给你，你又不是没有儿子。” 贾张氏本来还想说借，但是这下被何雨柱将话堵死了。 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她这才想起刚才何雨柱拍了一下她的手。 于是在停顿了好几秒种后，贾张氏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胳膊使劲的大叫起来。 “杀人了，傻柱杀人啦.....” 尖锐刺耳杀猪一般的声音瞬间将这个大院都抬了起来。 第223章 易中海被宣判死刑 见状大家全都一个个的后撤了几步。 所有人都知道贾张氏的技能一旦发出，不疯一会儿肯定不会消停，谁来劝都没用。 此时易中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在以往这种时候他肯定要说上几句。 但刚才贾张氏反应太慢了，演技太过拙劣，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 而没看到有人来扶自己，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小丑，贾张氏心中的怒火猛的直窜头顶。 直接坐了起来，指着所有人开始无差别的攻击。 “你们一个个是是瞎子吗。没看到我被欺负了吗？” “对，你们就是瞎子！不仅眼睛瞎，心眼也瞎！” “李振民和李铁国你们明知道街坊邻居穷，还要怂恿大家出钱买一个没有房产证的房子，到底是何居心。” “怕不是从中吃了回扣吧！” “赚这种钱，搞这小手段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吗？” 贾张氏骂着骂着就下意识的将目标引向了李振民和李铁国。 嘭！ 何雨柱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振民哥不想办法，缺房子的人有房子吗？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去解决问题啊！” 然而他这一声怒吼丝毫没有让贾张氏怯懦。 吵架看的就是谁声音大。 面对何雨柱的怒吼，正在气头上的贾张氏歇斯底里、面目狰狞的嘶喊道：“说你是傻柱你还不承认，他们家要是真有本事为什么不将钱全包了，让大家免费住进去？” “是娄半城没钱还是他们吃了回扣，真当大家是傻子吗？” “也就只能骗骗傻子，可骗不了我，你们不仅仅赚了钱，还想要赚了名声让大家感恩戴德，呸，恶心，下贱！” 还别说，被贾张氏这么一顿吼，不少人心中真嘀咕起来。 娄半城本来就不缺这个钱。 而且还有林雪茹和徐慧珍呢。 三个老板就更加不缺钱了，所以现在街坊邻居还有必要出钱购房吗？ 这一切的线索都在说李家吃了回扣，然后再光明正大的向大家要钱填补窟窿。 李振民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制止，那是因为他早就跟王主任说过这次筹钱要让街道办的人也参与，防止有些人搞事情。 毕竟每个大院都有些不讲理的人，在涉及到钱和房子的份上很有可能破坏会议秩序。 只不过他没想到会议开始的时候街道办竟然没过来人。 而是在会议进行了几分钟后才来。 但令李振民意外的是，他一直注意着这件事，但就在看到王主任带着一个下属刚出现的时候，王主任又带着人退了回去。 直到现在王主任和下属还没主动献身，一直隐藏身子站在前院和中院的拐角处。 也正因为如此，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中院会议上的群众也都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一切都被王主任看在眼里。 前院也没有人过来提醒说王主任来了，很显然王主任将一部分拦住了。 此刻。 一直没说话看好戏的李振民，在其他人眼中反倒是变成了默认罪行。 “振民，你....” 李铁国想辩解，但怕自己搞砸了，于是看向了一向稳重的儿子。 但话没说完...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众人的脑海。 会议现场直接安静了下来。 梁拉娣不知何时冲到撒泼的贾张氏面前，扬起手就一个耳光甩了下去。 愣是将贾张氏打得老脸通红，脑瓜子嗡嗡的。 “凡事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敢这么说就是在诽谤污蔑，我现在就可以去派出所告你让你吃花生米！” “看在一个大院邻居的份上，这一耳光是轻的，算是给你个教训。” “以后别什么就张嘴就来！” “看什么看，不服憋着！” 梁拉娣的脾气那是相当的火爆，泼辣的性子顿时将家长的嚣张气焰压了下去。 接着她目光一扫众人，又说道：“各位叔叔婶婶，凡事要讲良心，我梁拉娣人微言轻，但有些事情真心希望大家不要闹得太僵被人拿着当枪使。” “你们想想，若是不愿意大不了就不出钱，这有不是强迫性质的。” “说我师父和李叔居心叵测，但你们想想，要不是他们从中周旋，哪有什么娄半城，哪有什么房子？” “本来没有的东西现在有机会拥有，这是哪门子的坏事？” “不愿意大不了不掏钱，反正又对自己没任何损失不是吗？” 梁拉娣也是个大嗓门。 尽管说的内容看着还算和气，是在劝大家冷静，但那大嗓门分明就是在说大家没良心。 一部分人想要反驳，但现在没有了理由，涨得脸色通红。 何雨柱更是瞪着要上前来帮忙的贾东旭，扬了扬拳头，那意思就是在说你对我老婆动手试试？ 李振民也是惊讶了好一阵。 这徒弟真是一个比一个生猛啊，反驳的话放一边，这梁拉娣是真敢动手啊。 不过想想，还真就梁拉娣合适做这种事。 对付贾张氏，大男人的肯定不能动手，不然会被人指责，但是女人动手那就不一样了。 甚至这女人之间的争吵，男人都不能强行动手介入，顶多也是劝劝。 所以到头来还是贾张氏白挨打。 有意思，这徒弟够机灵，没白养。 李振民心中越来越乐呵。 而就在这时他一直注意的方向，王主任带着属下已经探出身子向着中院走了过来。 不少人也发现了。 易中海更是下意识的慌神，但经历丰富的他很快就定下神来，暗示自己也没出什么差错，该说的一点都没落下，应该不至于被问罪。 而且他刚才也有阻止现场恶化的动作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虽然他说的话王主任没有听到，但是后面贾张氏大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易中海那要维护会场秩序的动作在王主任看起来就是典型的做做样子，而且在李振民被针对后易中海压根儿就没有半点表示了。 现在的易中海在王主任心里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不说别的，在维持会议持续这一点就足够了。 第224章 李家要上位，捏死贾张氏 “王主任，您来得正好，现在邻居们正有些问题呢，本来我准备解释一番的，不过您比我懂得更多，您来解释一下吧。” 易中海陪着笑脸迎向王主任。 李振民也及时的站了起来，几步上前来到王主任身边，笑道：“王主任，刚才邻居们对我有点意见，可否让我自己来解释一番？” “您可是大忙人，还有那么多的大院也督查工作，我也正好分担一下您的工作。”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没看到王主任脸色不好吗？现在就是绝佳的上位机会！ 闻言王主任顿时也明白了李振民的意思。 她明白李振民这是要踩着易中海上位，而且李振民还在提醒他这边有困难，恐怕其他大院也有同样的事情，需要她过去巡查一下。 想到这里，她点点头：“好，我确实有点事还要去忙，交给你也好。” 随后她转头看向所有人说道：“接下来全院大会就交给李振民操办吧，大家要是在听完他的解释后还有意见，到时候可以跟刘海中和阎埠贵反应，我会处理的。” “小张，你留在这里做一下会议监督和记录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下属小张也恭敬的回道：“保证完成任务！” 有些人没太明白，只是想着接下来李振民会怎么解释。 但有些人则敏锐的捕捉到了王主任话里面的重点。 让李振民操办会议，让街道办的办事员监督，让刘海中和阎埠贵配合，但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易中海。 贾张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街道办的人在也不好继续撒泼，但易中海则是脸色煞白的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子没有倒下。 “老易，你身体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王主任没让你主持会议也是在关心你呢。” 看到易中海脸色不好，刘海中立马就笑了起来。 李振民跟易中海，这还需要选吗？ 易中海只是一个7级钳工，但人家李振民可是正儿八经的领导，他刘海中又不是傻子。 随后许大茂也笑了起来，故作关心道：“哎哟易叔，您可要悠着点，需要我扶您回去休息吗？” 好家伙，一大爷都不叫了，直接阴阳怪气的叫叔，这不是明摆着打脸吗？ 阎解成也附和道：“易叔，王主任在关心您，你身体不舒服就赶紧回去吧，这里有我爸和二大爷看着呢，另外还有街道办的张干事在，出不了事。” 说完师兄弟俩还对了一个眼神，装模作样的就要去搀扶易中海。 而经过他们这么一关心，所有人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了名堂。 见状易中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不用，我坐下来缓一缓就好。” 走是不可能走的，否则就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留在这里也许还有机会看时机挽回一点面子，煽动一下群众。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有李振民在，接下来就不会有他的戏份，如果有，那肯定是反面教材的戏份。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劝一大爷了，就让他缓一缓吧。” 李振民对许大茂和阎解成挥了挥手。 师兄弟俩这才停止了继续嘲讽的动作。 接着李振民站在院子中央，面向全体大院邻居说道：“既然王主任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那么我就说几句吧。” “有些人以为我吃了回扣对吧？” “那么我问你们，这件事是我爸提议，街道办整合方案，而我只是作为其中牵线搭桥的人。” “这件事全程都有街道办把关，并且还会上报，所以按照某些人的逻辑，我和我爸既然吃了回扣，那是不是可以说街道办也跟我我们同流合污？” “是不是汇报上去之后四九城的官方也跟着我们沆瀣一气？” “毕竟没有他们的允许，我和我爸也吃不到回扣对不对？” “现在除了贾张氏这么认为之外，还有其他人吗？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出来，街道办的张干事就在此做记录，定然会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发言权。” 经过李振民几句话的分析，事情一下子就上升到了众人不敢招惹的高度。 眼下不少人脸色骤变，先前有这种想法的人赶紧闭紧了嘴巴，甚至不敢与李振民对视，生怕引起注意。 贾张氏则是慌乱的大喊道：“我没有那么说，我没有说街道办还有官方，我....” 李振民淡淡笑道：“有没有，我相信大家都听到过。” “祸从口出，平时有些损人的话说了就说了，大家也不必计较，但这么光明正大的说街道办中饱私囊，暗示四九城官方贪污吃回扣吸血广大群众，这到底是何居心？” “若是这都不承受相应的后果，那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乱说造谣了？” “四九城是什么地方？是国家的首都，是伟人脚下，定然要朗朗乾坤，凡事要更加公正。” 李振民的再次开口，直接将伟人都搬了出来。 更关键是这话还真没什么毛病。 邻里之间的吵吵闹闹无伤大雅，属于民事纠纷，但是这次事情还真不小，乱说肯定是要承受后果的。 “张干事，我相信你也亲耳听到了之前的话，我就不再重复了，我希望你如实记录上报。若是以后需要调查我是否吃回扣的地方，可以随时传唤我，我随时配合。” “这个自然！” 张干事满口答应下来。 他本来就很不爽，现在哪里会拒绝李振民的提议？ 先前贾张氏那般嘴脸他早就受不了了，现在有李振民的支招，他顿时全部记了下来。 “张干事，我,...我错了，我之前说的是气话，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贾张氏终于慌了，连跪带爬的来到张干事身边。 张干事神情温和的说道：“大婶别急，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现在你也不没事吗，放心吧，事后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答复，现在当务之急是继续会议，可别乱了纪律，不然王主任怪罪下来我担待不起。” 这么说自然是要稳住会议秩序有限，至于后续结果怎样，谁知道呢？ 不过他的语气很温和，贾张氏没听出背后的意思，倒是心里好受了不少。 而且张干事最后一句也有提醒的意思，要是她扰乱了纪律，那肯定要记上一笔。 想到这贾张氏连忙退出了人群，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有些人总有一种奇怪的心理。 比如贾张氏，她觉得刚才自己求饶认错了，甚至还退下躲起来了，大人不计小人过，一切就安全无事了。 毕竟她每次做了错事都是这样的处理方法，最后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上次她对李振民造谣那么恶劣，现在不也好好的吗？顶多就是被人揍一顿，实际上官方根本不会计较。 毕竟若是真的有事，官方就已经动手了。 见贾张氏灰溜溜的逃也一般的回了家里关上门，贾东旭的整张脸阴沉的可怕，这一幕自然也被李振民看在眼里。 不过没有了贾张氏的打扰，李振民也重新回过话题，看向众人再次问道： “现在还有谁觉得我吃回扣吗？趁着登记的公正人在，还有街坊邻居都在，所以赶紧站出来，不然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第225章 挽回局面 此话一出，现在哪里还有人敢站出来。 没看到贾张氏这个最不讲理的人都跪着求饶了吗？ 大家又不是傻子，更何况也确实找不到反驳李振民的理由。 一旁的李铁国暗自松了口气，还得看自己儿子啊。 阎埠贵也是暗暗心惊，更加确定了抱紧李振民大腿的想法。 聪明的他现在可以确定易中海必然倒台，不出意外这件事后李铁国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大爷。 这一点刘海中也明白，虽然有些不甘心不是自己做一大爷，但李铁国若是上位总比易中海也好一些，所以也能接受。 李振民目光扫视一圈，见没人说话。 他继续说道：“那我们现在聊聊出资的事情。” “第一，咱们大院有十来户人急切需要房子，以后也会越来越多，所以盖房子是必必要的，这一点我爸很清楚，所以他这才跟我商量之后找到了街道办说了这件事。” “有些事咱们可能不清楚，那是因为咱们大院的人素质还行。” “但这并不是说每个人素质都过关，在其他地方，有的人一家几口住在一起，有男有女，甚至发生了一些道德伦理上的事情。” “比如，公公跟儿媳，嫂子跟弟弟。”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天底下真有这种事吗？ 李振民将众人的脸色看在眼里，接着继续说道：“有些事并不能简单的用素质来衡量了，有些东西确实不方便，我想成年人都懂。” 大家自然明白。 一家人那么多，晚上睡一间屋，有些夫妻之间要行房事都不方便。 这是不少家庭要面临的问题，很多新婚家庭都会下意识的白天出门回避给新婚夫妻创造机会，不然生孩子都是个问题。 只不过大家一直在压抑着，不断的暗示着自己这些都是正常的。 但是今天被李振民这么大方挑出来讲，自然感触更深刻了。 “爸爸，振民叔叔说什么都懂啊，可是我不懂啊？” “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赶紧回去写作业。” “可是老师跟我们说过不懂就要问啊。” “……” 有小孩子这时候好奇的瞪着求知的大眼睛问自己父母。 家长们一个个记得脸红脖子粗。 最后就差抽皮带就地正法了。 热闹了好一阵，总算安静了不少，李振民继续说道：“这些东西我不想深入说，但若是大家不信，完全可以去派出所问问，看类似的案件是不是一年比一年多。” “当然，这是我和我爸以及街道办主张要盖房子的其中一个原因。” “另外最重要的还是有些人年龄确实到了结婚阶段，有些女方家里也会将房子视为结婚的条件。” “若是没有房子，或者几个兄弟挤在一间屋子，请问在座的婶婶和妹妹或者姐姐们，你们心里会舒服吗？” 男人们倒还好，女人们听到这里都赞同的点头附和。 但还是有人站了出来。 “振民，我知道盖房子有对我们来说是好的，但房子没有房产证，再加上我们本来就没什么钱，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啊？” 这才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题之一。 一呼百应，所有人都纷纷站出来表示很关心这个问题。 李振民压了压手，等大家安静下来这才说道：“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咱们一个个来。” “刚才说的是第一点，为什么要盖房子，既然大家都没问题了，那咱们现在讨论第二个问题。” “第二，房产证和钱的问题。” “盖房子是跟上面商量了不下五次才争取到的机会，虽说没有房产证，但你们想想，三年时间短吗？” “但凡有工作的，就算工资低，最多也就是两个月的工资，两个月的工资换三年房子，不赚吗？” “房子是我设计的，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房间里会有单独的厕所，还会通上自来水。” “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两个月的工资住三年招待所，你们想想值不值？” 闻言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值！ 太值了！ 现在易中海说的时候大家还有些不乐意，但是现在李振民这么已解释，房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条件。 “振民，最小面子的房子也有这样的条件吗？” “是的。” 有人发出提问，李振民表示所有房间都有独立厕所和自来水。 当即就有人举手表示：“我没那么多钱，我买最小三十平的。” 接着又有人举手表示愿意买。 慢慢的人越来越多。 但还是有些人急需房子，却又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钱，所以还在犹豫。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再次挑起之前的话题说道：“振民，你看娄董那么有钱，你能不能沟通一下看他能不能多投资一点，我是真拿不出钱了。” 有人带这个头，就有人跟随。 这也不是污蔑人的话，也确实是某些人的困难之处。 李振民自然明白这一点，虽然几十块钱不多，房子性价比也高得不能再高，但有些家庭是真拿不出来。 他再次压了压手，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大家不要着急，无关人员也不要起哄，先听我说。” “还望大家多考虑一下街道办的困难，王主任为了给你们提供最低价的房子，整整跟上面谈了五次，废寝忘食。” “毕竟土地是国家的，属于城市规划的一部分，要不是王主任没日没夜的走关系争取，别说低价格的房子了，就连批下来都不可能。” “并且为了大家尽可能的省钱，王主任和我找到了娄董，说到这里我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许家婶子，她在娄家做工，这才给了我一个认识娄董的机会，不然我也见不到娄董，也谈不上后来的事情。” 闻言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许大茂的母亲。 许大茂母亲也是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介绍说了一声而已，关键还是振民有能力谈妥，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这么一说，所有人基本确定了这是真事。 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这时候李振民又说道：“我跟娄董谈判了很久，利用王主任的关系和名义，最后成功的说服了娄董。” “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一声，娄董出了三千块，这些钱都是免费的，是娄董无偿捐助的，并且所有施工也是由他组织。” “饮水思源，我希望你们以后记住娄董的恩情。” 第226章 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易中海 听到这里所有人眼里都充满了不敢置信。 娄半城不是资本家吗？ 资本家不是吸血鬼吗？ 竟然无偿捐赠？ 回过神来，确认没有听错，众人的心里顿时对娄半城的形象改观了不少名。 一般人多多少少有些仇富心理，再加上走资派本就受人唾弃，这是政治正确。 但娄半城这么大方，着实改观了不少人的的想法。 至少人间有真情，娄半城跟其他资本家不一样。 不过这时候有人举手提出了疑问： “可是，既然娄董愿意捐了三千块，那为什么还要我们出钱买房子啊，三千应该够盖房子了吧？” 闻言其他人也觉得是这么个理，纷纷转头不明所以的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无奈笑了笑，解释道：“三千块是很多，但你们别忘了这次的房子是公寓洋房，每家每户都是独立的厕所和自来水，而且是一整栋，这种条件的房子三千块可不够。” “王主任的想法是既然要给大家解决问题，那肯定是要做的最好，换做你们，你们怎么选？。” 众人连连点头，倒是因为惯性思维而忽略了这一点。 一般的房子还好，但现在的房子可不是一般的房子啊。 而且平心而论，一般的房子免费，跟低价格的高等洋房，绝大多数人更加愿意选择后者。 毕竟又不是真凑不齐这几十块钱，就算条件困难咬咬牙还是可以的。 不过又有人举起了手... 还没开口询问，李振民就说道：“你是不是想问，娄董既然捐了三千块，那么为什么不捐五千六千？这样大家不还是可以免费住房吗？” 对方点点头，显然是这个意思。 但这次不用李振民解释，就有人站出来有些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呢，娄半城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何况现在娄半城今非昔比，公私合营之后他的资产早就缩水了，轧钢厂都被公家收了，现在能拿出三千已经很不错了。” 李振民跟着点点头：“确实如此，而且三千可真不少了，我敢说现在就算有人捐你们三毛都很开心吧。” 之前举手的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我这不没反应过来嘛。” 其他人见状也不再纠结这件事。 于是李振民继续说道：“所以按照计划，娄董的钱不够，于我又找了两个朋友，也就是昨天来我家里吃饭的那两个。” “一个叫徐慧珍，是正阳门小酒馆的老板，一个叫林雪茹，是正阳门下丝绸店的老板。” “她们不如娄董那样有钱，所以每人出了一千五，当然，这也是他们去借的，所以这一千五以后挣了钱是需要还的，如果没挣钱，那就等于亏了。” “能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大善之人，这可是不小的人情。” 李振民尽量的将功劳往街道办以及娄半城三人身上引导，特别是娄半城。 一旁的街道办张干事全部将这一切记录下来。 心里也越发的对李振民满意。 先前易中海说话的时候可没夸街道办这么多，甚至还有诋毁的意思，但李振民一上来就屡次说到了街道办。 另外还帮街道办宣传了娄半城和徐慧珍以及林雪茹的事迹。 跟这种人合作，实在是太愉快了！ 不过这时候又有人发出了疑惑：“振民，你说的赚钱是怎么回事？意思是我们出钱购买，然后拿我们的钱给那两个老板？可是这样也不够三千吧？” 李振民笑道：“恭喜你抓住了重点，这也是我要说的最后一件事。” “在这里我负责任的说一声，你们的钱不是用来给他们的，而是会投入到公寓的建设当中去。” “至于怎么赚钱，那就不得不说我爸的想法了。” “我爸跟我说房子尽量不让大家出钱，毕竟大家都有困难，也尽量不让老板们亏欠，毕竟那也是朋友，让别人做亏本买卖会伤了和气，对此他可没少熬夜。” 所有人面面相觑。 随后齐刷刷看向李铁国。 李铁国脸色有些挂不住，尽管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件事真的跟自己没啥关系啊。 这不是给他戴高帽子嘛。 “都是振民的相反，跟我关系不大。” 李铁国不好意思的解释。 但是这话落在其他人的耳里就成为了谦虚，也激起了其他人浓浓的好奇。 李振民也不会继续给李铁国继续说话的机会，他连着继续说道：“经过我爸没日没夜的思索，最后找出了一个相对可行的方案，这个方案也是街道办同意的。” “那就是房子盖起来之后留一个门面开酒馆。” “挣点钱一部分用来给老板分红让人家尽量回本，一部分用来发工作人员的工资，一部分则用作公积金。” “公积金顾名思义就是大家积累的钱，这个属于大院集体。” “这份钱不是直接退给买了房的人，而是将这份钱存起来用作不时之需，比如节假日活动礼品给大家，比如有人生病了可以申请报销。” “另外还有一点要补充，有些家庭确实困难，经过筛选，到时候可以去酒馆打工挣点钱，不说工资多高，但至少可以缓解一下生活上的压力。” 话音落下，院子里顿时陷入了安静。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有人举起手问道：“那所谓的公积金，是不是买了房子的人才可以享受福利？没买房的人享受不了？” 李振民笑道：“并不是，公积金是大院所有人的，不过出了钱的会有一定的优先权。” “比如你和别人家一样困难，家里都有人生病了，但是你出钱买了房子，那么你就可以尽量优先报销。” “但这个是相对的，实际上只要有困难，经过确认都会得到一定的帮助。” “这是我爸提议嘱咐的，因为他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而且我们家以前的情况大家也清楚，我爸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随着李振民的解释，所有人的眼神都跟着发生变化，心脏也被狠狠的重锤了一番。 没工作的可以打工，集体资产还可以发放节日礼品，甚至还可以治病报销。 这太太好了吧！ 而这一切，都是李铁国特意想出来的方案吗？ 邻居们看向李铁国的目光都变了，除了极个别的人，无人不感激，甚至有些感性的人已经眼睛有些湿润。 谁都知道李家以前是什么情况。 谁都知道李铁国是个怎样的人。 李振民的妈妈不就是生病了没钱最后没撑下去吗，在座的不少人还借过钱，对这件事印象极为深刻。 而这种事情不仅仅只发生在李家，有些家庭也面临着同样的情况，很多大人都是生了病自己不声张的默默硬扛。 如今有了这份公积金，不说药到病除，但至少在深渊的时候不会那么绝望。 第227章 我说你绝户，你又如何应对? “李叔，以后要是有人敢造谣，说你吃回扣，我第一个不答应，我保证将他脑袋给拧下来！” 就在众人感慨沉默的时候，何雨柱义愤填膺的一声大吼。 目光死死盯着贾东旭。 贾东旭一个哆嗦，贾家屋子里正在透过窗户偷看的贾张氏也是直接将脑袋缩了回去。 何雨柱这气势太吓人了！ 看起来是真的要拧脑袋一样！ “傻柱，你说什么呢，什么脑袋拧下来，这是犯法知道吗？” 易中海下意识的就反驳了出来。 但是他刚说完，何雨柱就转头与其对视，没有丝毫让步的说道：“为老不尊的东西，出口就是傻柱傻柱，能不能有点素质？” 易中海被何雨柱这么一说，顿时脸上挂不住。 习惯性的反驳道：“你本来就是这么叫大的，大家都是这么叫的，你用的着这么斤斤计较？” 何雨柱冷笑一声，满眼不屑道：“那你还本来就是绝户呢，我可以叫你老绝户吗？” “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要尊敬长辈和做事凭良心，否则会有报应吗？” “所以我说你绝户是因为不敬老天爷，做多了亏心事才造成的，而且的心肯定比别人还要黑，简直黑透了！” “不然别人怎么只是生孩子没屁眼，而你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你叫我傻柱觉得理所应当，那我这么跟你讲道理叫你生不出孩子的老绝户，你又如何应对？” 卧槽！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傻柱是真敢说啊，这要如何应对？ 按照易中海一贯的逻辑，这根本就没法说啊， 别人生儿子只是没屁眼，结果易中海是连儿子都生不出来。 绝了！ 见机许大茂及时插嘴说道。“柱子师伯你这可使不得，赶紧给易叔叔道个歉，不然气坏了长辈可不好。” “而且万一要是有人想不通将生不出孩子怪罪到自己老婆身上，那还要连累无辜的人。” 嘴上看着在制止何雨柱，但是明摆着就是在嘲讽易中海。 何雨柱看了眼许大茂，忽然感觉这家伙眉清目秀了不少。 于是他也连忙一边对易中海弯腰鞠躬一边说道：“抱歉抱歉，易叔我知道错了，为了表示我道歉的诚意，我赔一块钱，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这个傻子一般见识。” 阴阳怪气谁不会啊。 说完他就掏出了一块钱塞到颤抖着身子的易中海手里。 所有人再次一阵卧槽！ 就连李振民也是看傻了，何雨柱什么时候会说这种骚气的话了？ 绝对不是他教的，肯定是被许大茂那个二流子带坏了！ 此时所有人都看向何雨柱和易中海，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何雨柱这歉也道了，钱也赔了，还说自己是个傻子。 易中海要是再计较岂不是真的为老不尊了？ 这到底要如何应对？ 噗—— 易中海终于支撑不住，一口老血喷出，顿时倒了下去。 李振民几步上前将许大茂和何雨柱推开一边，随后转头大声喊道：“贾东旭你赶紧将你师父背回家，然后去叫赤脚医生来看一下。” 这种事肯定不能让何雨柱他们上前帮忙的，这种事除了贾东旭其他人帮忙第一时间动手肯定要事后受非议。 毕竟贾张氏可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易中海不讹人，她也会事后拿这个说事。 闻言院里邻居也齐齐看了过来。 发现易中海只是倒地了，但还没昏迷。 贾东旭身为弟子这个时候不可能袖手旁观，只好上前搀扶关心道：“师父你没事吧？” “没事。”易中海回了一口气，道：“扶我回屋吧，我跟你有些事要说。” “好” 贾东旭瞪了一眼何雨柱，但屁不敢放一个，只能扶着易中海回家。 李振民见易中海进了屋，想了想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去买点红糖给送过去，易叔毕竟是长辈，以后你说话注意点。” 何雨柱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还要道歉啊，刚才都已经说过了，还买糖，没必要吧。 倒是梁拉娣反应很快，她立马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去买红糖，易叔身体不好，柱子你以后少说两句，有些话要注意点。” 说完就迅速出了门。 如此一来，邻居们一个个的对李振民都表示懂事，另外也觉得梁拉娣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本来没啥大事，但梁拉娣这么上心自然是博得了美名。 以后无论是谁也不会再拿这件事出来说了，否则那就是真的得理不饶人了。 见状，李振民转头重新看向院里所有人，压了压手道：“好了，小插曲过去了，我们下说正事......” 话音未落。 就已经有人在下面开始讨论了。 “老张，我家需要房子，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我有了钱第一时间还你，我可以写借条。” 正事自然是买房子，此刻已经有人开始借钱了。 接着其他人也跟着热闹起来。 “三大爷，给我登记，现在我就掏钱，给我一套面子最大的！” “我要45平的，麻烦登记一下。” “还有我还有我，我马上去拿钱！” 有钱的当场拿钱，没钱的就开始借钱，一个个的争先恐后要登记。 阎埠贵心里一惊，连忙说道：“别急别急，排好队，有需要的我这边有统计名单，我点名一个个来，要是后面你还有闲置的其他人再买，先让真正有需要的人登记，其他人不要扰乱秩序。” 张干事也一边做着会议记录一边跟着维护现场秩序。 李振民则是默默退到一旁。 李铁国更是已经被几个人拉到一边开始借钱了，毕竟李家条件不错，而李铁国又好说话，借钱肯定是优先跟李家借。 李振民没有阻止，甚至还很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 因为这样一来李铁国在邻居的心目中地位就会更高，也会更顺利的坐上一大爷的位子。 至此，所有人都很开心。 买到房子的人自然不必多说，没买到房子的人有公积金这一说，也心底开心。 唯独易中海脸色如死灰。 值得一提的是，在大家抢着买房的时候，贾东旭也跑了过来掏钱都买了一套小的，他家人口多，也属于购买资格内。 但易中海没资格买房，并且还要彻底丢掉一大爷的帽子，甚至还被何雨柱气吐血。 此时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更难受的是贾东旭买房的钱还是借他的。 这是借吗？ 这就是拿啊。 日后别说贾东旭不会还，就算会还钱贾张氏也不让啊，而且他也不敢真正让贾东旭还钱啊，他还等着贾东旭养老呢，可不敢得罪。 想到这里，屋内的易中海听到外面院子里的欢呼，气得一口血上涌，真正昏了过去。 第228章 李家父子彻底出名了 “因为娄董的无私奉献，加上街道办的体恤，特此告诉大家最后一个好消息。” “因为盖房子需要人手，街道办跟娄董沟通过了，可以优先安排我们街道的群众投入到建设当中，会开出相应的工资。” “近期手里头没活儿的人可以明天去街道办报名，街道办会进行简单的面试。” “在这里我祝大家都通过面试，给自己挣点外快！” 买房名单登记完之后。 李振民最后一番话将所有人的情绪掀起到了最高潮。 刚才还有人借钱买房呢，现在这不就给回血的机会了吗？ 就算对没买房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更别说那些真正困难的家庭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但很快就有人抓着会议记录完还没走的张干事问道：“小张同志，你看现在我能不能报名啊，放心，我没说现在就要工作，我只是想登记个名字，明天到时候去面试能提前一点。” 用李振民的话来说，这就是预约了，一定程度上也是插队。 能想到这个办法的人也是个人精。 闻言其他人全都晃过神来，一个个将张干事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逃。 “张干事，我也登记一下，我会做饭，我帮忙给工地做饭，绝对一把好手！” “还有我，我也能帮忙。” “小张同志，婶子我虽然是女人，但是我力气大，干起活来绝对不输男人，虽然没技术，但搬砖挖土保证没问题。” “俺也力气大，小张同志帮俺也报一个名。” 这些人都是在家没空做的妇女，一个个的想着挣点钱给家里补贴。 张干事脸都被大妈们挤变形了。 这架势肯定是跑不掉了。 他无助而幽怨的看向李振民，那委屈的小眼神仿佛在说李振民你干嘛不等我走了再说啊，现在你赶紧支个招啊。 李振民笑道：“张干事，民意不可违啊，而且这也不违反规定，我相信王主任不会多说的。” 开玩笑，他李振民跟王主任啥关系，自家大院的人还不能有优先权了？ 闻言张干事还在犹豫。 但阎埠贵这边已经有人将他给堵住了。 “三大爷你愣着做什么，赶紧帮忙登记啊，写完了将名单交给张干事带回去！” 这人一边说还一边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别让张干事逃跑。 阎埠贵猛的一惊，直拍大腿！ 是这么个道理啊。 这事能成。 再说了，李振民都发话了，他还能唱反调不成。 接着他第一个就将自己家里除了阎解成之外的所有人全部登记了上去。 现在是暑假，他在家是闲着，去工地完全可以做个登记员甚至是管账的会计。 他老婆和孩子也能干点活。 女儿虽然小，但是帮忙看仓库没问题吧？ 这种算计要是不抓住，他可真是王八蛋。 一旁的李振民看到这一幕嘴角直抽，这算盘打得太响了吧。 当然，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面试的这份大名单谁能通过，其实最后李振民可以说了算。 别忘了，他是出谋划策的人，是背后的‘总工程师’。 将近二十分钟后。 所有想要登记的人全部登记好，张干事拿着密密麻麻的名单，人都是麻的。 会议也正式到此结束。 所有人心满意足，当然，易中海除外。 另外，在众人登记的时候，贾张氏也悄悄从家里摸了出来，将自己的名字登记了上去，顺便也将秦淮茹的名字一并登记了。 ……… 第二天。 一大清早，大家出门上班的时候的发现了不一样的风景。 凡事只要是在南锣鼓湾街道管辖范围内的大院，大门口的墙上都贴了几张大纸。 其中一张大纸用来表扬李振民和李铁国。 另一张则是用来宣传娄半城的捐助三千块以及包公的事迹。 这一操作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李振民当然知道会有这种事，毕竟这都是答应娄半城的，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他和老爸也被王主任宣传了，并且还给了单独的一张纸。 这回真是不想出名都难了。 李铁国也看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羞愧，毕竟这事跟他真没半点关系啊，他完全是自己儿子干上架的。 李振民看到老爸尴尬而羞愧的脸色，顿时贱兮兮的一笑：“老李果然思想觉悟高啊，街道办都表扬你呢。” 说完骑着摩托一溜烟走了。 李铁国推着自行车站在胡同口人傻了，这儿子要是再小一点他真的就一顿家法伺候了。 “哟，老李你可以啊，上榜了呢。”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李铁国一回头。 只见李婉莹逃也似的跑远，一边跑一边打着哈哈，嘴里还说着去买好吃的，晚上要给老李庆祝一下金榜题名。 气得李铁国心肝儿都在扭曲，脚趾恨不得抠出一个东非大裂谷。 “哟，老李.....” 又是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李铁国知道是前院关系要好的邻居，也是真的要恭喜他。 但他假装没听到，在对方还没走过来话没说完的时候就蹬着自行车快速离开了。 不然他真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他离开之后。 易中海也走出了大门，看见大家都在看什么公告，于是他也凑了过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又感觉自己要吐血了。 完蛋了！ 百分百完蛋了！ 这下李铁国不做95号大院的一大爷，那真就天理难容了。 很明显街道办是直接站台发通告了啊！ 道分两边。 一边是工人们上工。 另一边则是妇女们齐刷刷的赶往街道办进行面试，仿佛早一点去就更容易在工地上混个轻松的工作躺着挣钱。 “秦淮茹你在磨磨唧唧什么，就你这速度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赶紧的！” 贾张氏拉着秦淮茹就跑，也不管秦淮茹怀里的小当还在哭闹。 ……… 街道办。 一大清早这边就已经开始布置面试房间。 王主任也早早来到了这边。 昨晚95号四合院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此时她手里正拿着一张密密麻麻的名单。 有些人认识，有些人只是听过名字却对长相没印象，有些人甚至没听过。 她拿着手里的名单开始与李振民给他统计的小本本进行核对。 李振民的小本本是以前最开始聊建设方案的时候给的，上面有每家每户每个人的详细情况，其中包括工作、学历、特长以及性格。 前天晚上在李家吃饭的时候商量让闲置群众参与建设工作挣钱的时候，李振民提过一嘴，让她按照每个人的情况对比就行。 毕竟不能每个人都需要，工地不可能留那么多女人，一切得按情况来选。 所以说，一定程度上这也是李振民说了算，毕竟人好不好坏不坏都写在本子上。 王主任一个个对比，时不时做个标记。 在合格的情况下她尽量会给95号四合院的人多一些名额。 不过她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张小花，秦淮茹？竟然还敢报名，倒是勇气可嘉。” 第229章 贾张氏的聪明小脑袋 王主任可没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要不然也不会让人连夜赶工写文案一大清早就对李振民和李铁国张榜。 张榜的意思就是特意为李振民和李铁国正名，就是要借此对贾张氏实施惩罚。 以前街坊邻居就算有过分的言论，街道办一般也都是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要和谐的目的。 但是这并不是部分人为所欲为张开就来的保护伞。 有些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更何况还是三番两次同一个人，造谣对象也是同一个人。 这一次。 易中海必须下台，贾张氏必定要受惩罚！ 这不是李振民计较不计较的事，而是她身为街道办主任要不要做的事。 这是两码事。 如果不做，她心里不安。 而现在，贾张氏竟然没有半点觉悟进行道歉，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来捞好处。 而且还加上了秦淮茹。 这是要做啥？ 贾家有两个小孩子，一个才一岁多，他们都来工作那孩子谁带？ 还是说带着孩子工作，混工资？ 这是将她这里当什么了！ “小张，你去派出所一趟，将张小花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执法人员说清楚，他们要是不信，不就说我让你去的。” “害群之马，老鼠屎，一定要给予一定的教训！” 王主任直接在名单上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名字去掉，同时对下属小张喊了一句。 闻言小张干事先是一愣，随后连连点头够：“好，我马上就去。” 这时候王主任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你去找马小虎，马小虎现在改邪归在派出所工作。” “好！” 张干事领命快速离去。 马小虎是什么人，他是很清楚的，长这么大除了李振民谁都不怕，现在就算是改邪归正但在群众眼里那也是个混混，一般人见了都发怵。 这种人来对付贾张氏，可以说十拿九稳，王主任这是铁了心要贾张氏受惩罚啊。 ……… 早上的街道办门口很快就排起了长龙。 绝大部分大院收到的通知是今天可以来街道办报名，看情况也许可以在工地上打工挣点钱。 绝大部分妇女对这份工作其实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工地本来就是男人干的活，而且她们也不觉得有那么多工作岗位。 只有少数的确很需要以及自己有特长的人才会今天试着来街道办报名碰运气。 然后有人在到达街道办之后竟然发现了这边已经排起了长龙，全是95号大院的人。 其中还有平时家里不缺这一口吃的，也有身体本来不怎么好的，甚至还有小孩！ 消息传开，于是其他大院也纷纷朝着这边赶来。 大家都觉得95号大院来这么多人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机会，不然人家也不至于排这个队。 不到半个小时街道办门口长龙就变得混乱起来。 甚至还有推搡吵架的情况。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也被吓到了，这都一两百人规模实在太壮观了。 询问之下才知道都是来面试工地工作的。 工作人员一阵无语，就算街道办给大家争取工作的机会，但工地上也不需要这么多婶婶和奶奶啊。 这种场面一般人可控制不了。 于是告诉了王主任。 王主任闻言快速赶了出来，看到门口一两百人的时候也被惊到了。 而且有人已经开始吵起来了，似乎是有些人要排队，但有些人却不管那么多要插队。 现在哪里还有排队的迹象，完全就是赶集时候的菜市场。 “王主任，我.....” 工作人员有些惭愧，本来这种小事是他做的，但是怕搞砸才去请的王主任。 王主任点点头：“不用多说，你做得对，要是说错话了可是要出问题的。” 这时候肯定不能说机会只留给那些特困户，然后让其他人回去。 不然其他人也会说自己困难，这种情况一旦发生，一两个人还好解释。 但一两百人，那肯不定会成为扯皮事件，就算最后说服了每个人也要耽误不少正常的工作。 另外这种时候也不能说是街道办在操作这件事，不然有些人没通过也会说街道办是非，麻烦得很。 “大家静一静，有需要的全都排好队，一个大院排一列。” 王主任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门口这才安静了不少。 接着她又说道：“等下会有工地上的施工师傅过来给大家进行面试，这件事我们提供的只是机会，你们通不通过，到时候要看表现。” “就这样，八点开始，你们先稍微等等。” “胡干事，你带人在这里盯着，谁要是闹就记下来，一律不通过！” 最后一句话声音说的很是严肃郑重。 王主任说完转身就回了办公室。 一旁的工作人员胡干事也带着几个人过来维护现场，手里还拿上了本子和笔，那架势仿佛就是在说谁不老实就写谁的名字，写的名字的就全都立马滚蛋。 于是所有人全都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队，极少有推搡和吵闹，相当的规矩。 但是！ 总有些人不按套路出牌，比如贾张氏！ 因为人太多了，本来就没打算排队的她现在人多了反而显得更加恼火。 于是就发挥起了她聪明的小脑袋。 办法总比困难多。 这种小事还难不倒她南锣鼓湾扛把子。 她目光如鹰隼一般的扫视全场，寻找队伍最前面谁最老实，谁最苦难。 不一会儿她就找准了自己大院的一个性子柔弱的女人，因为来得最早所以一直在最前面没有挪动过脚步，就算后面人多吵闹了她也没有跟其他人多搭话，依旧坚守着自己的位子。 现在经过王主任的发话，所有人重新排队，那人反而在更加前面了。 见状贾张氏心里一喜。 随后就拉着抱着孩子的秦淮茹走了过去。 一路上有人皱起了眉头，但是见贾张氏没有插入队伍，于是就忍了下来，选择静观其变。 于是贾张氏越走越在前面。 有些人看着贾张氏走远了，这下就算插队了也没有办法，同时也心里想着就她和秦淮茹插队也无伤大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贾张氏一路前行的步伐更加潇洒轻松了。 倒是胡干事等工作人员皱起了眉头。 贾张氏见状则是很机智的说道：“我没有插队，没有吵闹，如果有人愿意让给我总可以吧？” 工作人员一时哑口无言。 如果真是这样，还真没什么问题。 不多时，贾张氏拉着秦淮茹来到了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面前停了下来。 女人就是以前跟李振民家借过的蒋桃蒋大姐。 家里男人7年前过世了，公公在战乱年代离开家也再也没有回来，现在家里就只剩下她和一个生病的婆婆还有一个七岁大的孩子。 可谓是院里最困难的一批人。 贾张氏小声的在蒋桃耳边说道：“蒋桃，我跟你换个位子，你也不想李铁国讨厌你吧？” 第230章 贾张氏被捕 闻言蒋桃心里一咯噔，脸色顿时不好起来。 但很快她又镇定了些许，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做什么，你也用不着挑拨我跟邻居的关系。” 声音不大，但目光异常的坚定，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但这已经是她强势的极限了。 贾张氏自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她稳操胜券，笑了笑继续说道：“都是一个大院的，你用不着这么提防我，你知道我脾气，若是我俩闹起来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 “不用想，都是两败俱伤。” “我会被赶走，但是你确定你能留下来吗？” “而且我们有两个人，走了一个还有一个，你呢，闹大了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不装了。 完完全全的威胁和耍无赖。 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说句公道话。 毕竟贾张氏虽然说的难听，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啊，真要闹起来，还有秦淮茹顶替位子呢。 而此刻心怀如脸色就很耐人寻味了。 现实很惊讶，随后就松了口气。 很显然，她没想到贾张氏会这么不讲理，算是再一次刷新了对这个婆婆脸皮的认知。 平时在家就算了，但是现在在街道办门口，还敢这么说，可不是一般人。 说不丢人那是假的，纵使她是儿媳，都有些看不下去。 但一听到真闹起来自己还有机会顶替位子，那就没事了。 如果她工作，那孩子都不用带了，饭也不用做了，直接交给贾张氏就行。 所以在她眼里看戏的意味更浓了，心里十分的希望直接闹起来。 听到贾张氏流氓一样的言论，蒋桃身子一顿，差点没站稳。 贾张氏这一句话直接让她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若是真的闹起来，她很有可能被街道办的人赶走，毕竟刚才的王主任还特意叮嘱了工作人员。 此刻工作人员正拿着笔和本子在盯着她们这边，若是一旦吵起来，肯定是她和贾张氏一起被记过处分，之后都会被赶走。 那一样来，她就没钱还李振国。 她跟李振国立过借钱的字据，现在已经差不多到还钱的时候了，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那她还要去找其他的工作，甚至还不一定能挣到钱还上。 而且家里现在也没多少米。 这次机会她特别的看重。 所以她沉默了，思索再三最后决定退一步，跟贾张氏换个位子。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 三个人急冲冲的向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人是街道办的张干事，另外两个则身穿警服，腰间还别着粗黑的警棍。 两个民警中有一个大家都认识，那就是96号大院的马小虎！ 昔日南锣鼓湾的杠把子，实打实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流子，无人不怵！ “贾张氏，你在做什么！” 马小虎声如洪钟，一嗓子下去所有人都过头来。 贾张氏更是被震得一哆嗦，差点就尿了。 这声音他熟悉啊。 去年马小虎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过她一耳巴子呢。 她转头见果然是那个噩梦一样的男人，顿时脸色煞白，涔涔细汗在额头渗出，背后发凉。 俗话说，讲道理的怕不讲道理的，不讲道理的怕不要命的。 贾张氏是不讲道理的，但是马小虎是不要命的，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马小虎这种人就是贾张氏这样泼妇的克星。 “我.....我....” 贾张氏嘴皮子下意识的哆嗦起来，话都不知道说什么。 马小虎大步流星，几步上前，凶神恶煞的瞪着贾张氏，同时右手抽出腰间的警棍，指着贾张氏恶狠狠道：“你什么你，跟我走一趟，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说着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坏笑。 贾张氏终于回过神来，她左思右想，实在没想通马小虎一个二流子怎么就变成民警了。 这衣服不会是偷的吧？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要是偷警服那就是纯粹的傻子了。 所以说马小虎现在真的成民警了。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就算是马小虎已经是民警了，那她又犯了什么罪？为什么马小虎一上来就要带走她？ “你....你.....凭什么抓我？” 贾张氏弱弱的问道，跟之前那嚣张的态度仿佛就是两个人。 马小虎正色道：“你涉嫌造谣，造谣轧钢厂干部，造谣街道办，造谣四九城官方，所以你被捕了！” “你现在反抗就是罪加一等，你可以试一试。” 闻言贾张氏脑瓜子嗡嗡的。 一连三个造谣，还一个比一个夸张离谱。 随后她好像记起了什么.... 昨天晚上类似的话李振民也说过，因为她当时就说李家父子吃回扣搞贪污。 但是昨晚事后什么都没发生。 结果今天早上马小虎就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举报她。 现在要是知道是谁在污蔑她，她肯定去别人家里蹲在锅上面拉屎。 “快点，伸手！” 马小虎的声音将神游的贾张氏拉回神来，但刚回神来看到了一双亮锃锃的银手镯。 哇呜呜呜呜呜..... 秦淮茹怀里的小当顿时就被马小虎吓哭了。 贾张氏面如死灰，但还是想要反抗，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几个字断断续续：“我....我....” 咔嚓！ 还没等她我我我我清楚，自己的手腕就戴上了一双银手镯。 “请配合调查，不要轻举妄动！” 马小虎手严肃说了一声。 随后转头又看向其他排队的大妈们说道：“看到了吗，正义永远不会缺席，任何邪恶都将绳之以法！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什么话张嘴就来，要知道祸从口出，大家谨记！” 说完就和同事一起带着贾张氏转身离开。 在其他人眼里，这一幕就变成了，马小虎在前面牵着贾张氏走，而贾张氏则一言不发低着头丝毫不敢反抗。 就像一个人牵着一条被打怕了怂狗。 若不是亲眼所见，所有人都不会相信贾张氏那样泼妇耍无赖打滚的人，今天这么老实。 而且就算现在亲眼见到了，也感觉像做梦一样。 太邪门了！ 秦淮茹则傻傻站在原地像个木桩子，愣是没反应过来。 接着就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卧槽，那不是马小虎吗？他怎么成民警了？” “改邪归正了呗，现在他人还怪好的嘞。” “对啊对啊，我和他是一个大院的，以前他挺混的一个人，从某一天开始就变好了，懂事了，前两天还帮我搬东西呢。” “真的假的？” “确实如此，我也是96号大院的，马家兄弟确实变好了不少，反正我是没见过他们现在有跟谁闹矛盾，而且对邻居都笑脸相迎，还会给小孩子买糖吃。” “那贾张氏呢，我刚才听马小虎说她造谣什么干部，什么街道办，什么四九城官方？” “唉，就是昨天晚上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她说李振民和李铁国吃了娄半城的回扣，不然大家都不需要出钱买房，都可以免费，这不是扯淡吗？” “就是，要不是李振民和他爸，我们哪有现在排队的机会，那以后房子可以买，娄半城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三千块啊，你知道多少吗？我给你三毛你都能开心一整天，现在人家捐三千还挑毛病，这不是白眼狼吗？” “再说了，街道办今早上不是在大墙上都张了榜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 众人议论纷纷。 有说马小虎的，也有说李振民和贾张氏的。 一时间也热闹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街道办大门房檐上的喇叭响起了开始面试的通知声音—— “喂喂喂，大家安静一下，现在面试正式开始，请大家遵守秩序一个一个按顺序来，不用着急，排最后面的也有机会。” 第231章 都怪秦淮茹 贾张氏被带走，没有多少反抗。 主要还是对方来的人是马小虎，心里想着到了派出所之后跟其他人求求情说不定最后会没事。 事实证明，她这一次的决定是对的，不然真要闹起来肯定要罪加一等。 到了派出所之后。 疑问马小虎并不是审问官员，说到底他也刚成为民警不久，这次也只是负责抓人而已。 之所以对贾张氏态度不好，自然是因为李振民。 今天一大早他跟其他人一样都看到了榜上的内容，他还想着今天等下班带上马小龙一起去见见李振民。 没想到现在街道办的人亲自过来报警，也是因为李振民。 这证明着李振民已经跟街道办彻底混熟，而且不是一般的熟，不然街道办也不会亲自报警。 所以他今天下班就更加要带弟弟一起去见李振民了。 当然不是跟以前想法一样，过去主要是邀功嘚瑟一下自己的进展，而是要更加的交好李振民。 回到派出所，见贾张氏被带走审问做笔录，马小虎心里暗暗发誓回头一定要继续努力，不然等真的有事他帮到李振民的就太少了。 几分钟后。 审问结果显示贾张氏觉得自己只是嘴快，并没有说的那么严重。 而且她是被人利用了，是别人怂恿她那么说的，实际上他不知道那些话有那么严重。 民警本来觉得这件事也不大，顶多是政治教育一顿就可以走人，就算是街道办真的要给贾张氏一点教训，那也达不到坐牢的地步。 然而审问 的过程中贾张氏竟然理直气壮的说了自己是被利用被怂恿的。 这种话很难相信。 但人家都这么说了，总要表示一下。 于是跟贾张氏说说过的话要负责，你可以将怂恿你的人名字说出来，派出所会调查。 但如果调查的结果是你胡说，那么你就要罪加一等。 闻言贾张氏顿时就慌了。 本来还想直接拉蒋桃下水呢，现在想想好像没那么简单。 她昨晚说的那些话不少人都听到了，真要调查起来也不困难。 但是如果不找人做替死鬼，那她这不惨了吗？ 她不懂自己的罪行到底有多严重，只觉得既然进了派出所那肯定是要坐牢的，毕竟手铐都带上了。 紧张之下，想着想着，一个人的名字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秦淮茹！ “民警同志，真不是我要那么说的，我一个老人家哪里懂得那么多，都是秦淮茹让我说的。” “她说我年龄大是长辈，说话的分量会重一些，帮助街坊邻居找出害群之马大家会感谢，她还说她看到了李振民吃回扣拿钱，真不是我要乱说啊，我也只是真的在为街坊邻居考虑啊。” “我想着她不可能骗我，所以才犯了错，希望同志你们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受人指使了，我真的错了。” 别看她平时蛮横不讲理，但那只是欺软怕硬而已。 在真正的执法人员面前要多怂就有多怂。 然后负责审问的民警都傻了。 他们还没说这件事的后果会怎样啊，结果贾张氏竟然就直接“招了”，并且还说始作俑者是她的儿媳秦淮茹。 这下真的不传唤都不行了。 “好，我们很快就会去找秦淮茹过来，也会将这件事调查清楚，在这之前你在派出所待着配合我们的工作。” 民警做出回应。 贾张氏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一定配合，你们赶快行动吧。” 指定别人也许会被报复，但是找秦淮茹背锅，那她基本上不可能有事了，毕竟秦淮茹还能反了她不成？ 虽然秦淮茹在家也可以干活，但比起她自己坐牢，那些都不重要了。 ……… 半个小时后。 刚面试完的秦淮茹走出街道办大门，心里想着以后会不会日子就清静了，结果没走多远就被几个民警拦住了去路，说让她去派出所里一趟，配合一下调查。 秦淮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敢反抗，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民警去了派出所。 这一幕自然也被很多的大妈看到了。 于是关于贾家的一些事情也有人开始讨论并且迅速传播开来。 很快就到了晚上下班时间。 白天的时候，有执法人员来95号大院进行了一些询问，基本上都是关于昨晚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一些事情。 大家也如实将情况说明。 但现在已经到了傍晚，工人们也已经下班准备回家了，这都一整天过去了，但邻居们却发现被带走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还没有回家。 大家纷纷猜测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棒梗在家哭了好一阵，是因为饿的，最后还是一大妈给了他一些吃的才稳住了小孩子的情绪。 不多时。 院里的男人陆陆续续下工回家。 贾东旭回到家的时候没看到贾张氏和秦淮茹，正在疑惑和生气之际，一大妈上门将事情说了一遍。 这时候易中海也刚累了一点回家。 但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贾东旭拉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路上两人琢磨着这件事，心中越发的诧异。 贾张氏被带走倒是说得过去，毕竟事出有因，但秦淮茹为什么也被带走了。 暂且不管是谁举报抓人的，但这件事本来就不大，完全可以道个歉或者教育几句就差不多了，怎么一整天过去都不见人。 很快两人来到了派出所。 正在他们准备询问的时候，贾张氏正怀里抱着小当嘴里嘀咕着什么走了出来。 “妈！” 贾东旭连忙迎了上去。 贾张氏发现是贾东旭过来了，旁边还跟着易中海，一时间她有些心虚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是催促着快回去。 贾东旭没看到秦淮茹，这下心里更疑惑了。 他妈都出来了，老婆本来就没犯事，怎么不见人呢？ 这时候后面追上来一个民警。 “喂，张小花你等一下，我们还有事跟你说。” 民警喊了一句。 贾张氏吓得脚步快了几分，这都出来了，怎么还有事啊。 “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都结束了，怎么还有事啊。” 迫于这里是派出所，贾张氏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民警说道：“你是秦淮茹的婆婆，所以有必要知道最后的结果，现在秦淮茹以为犯了事，会拘留教育一些日子，你回去跟家里人说一声用不着往这边跑，如果有最新情况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们家属。” 闻言贾张氏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没找自己麻烦啊。 但是贾东旭和易中海就疑惑了。 秦淮茹要拘留教育？ “不是，民警同志，淮茹她为什么现在不能回家啊？” 贾东旭好奇的问道。 民警上下打量了一眼贾东旭，并不认识，于是问道：“你是谁？” 贾东旭想都没想就回道：“我是秦淮茹男人，贾东旭。” 民警脑袋上顿时浮现出了几个问号。 第232章 贾东旭的男子汉气概 民警一阵懵逼，同时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情绪。 “你就是贾东旭？” “对！我就是贾东旭，秦淮茹是我老婆。” “既然你是秦淮茹男人，那你怎么不知道你老婆犯了什么事？你昨晚在场的吧？” “什么意思？” “贾东旭同志，我现在要郑重的告诉你！” 民警见贾东旭装傻，他语气也严肃了不少，郑重的说道：“你身为家里的顶梁柱，就应该要懂事，不应该纵容家人凡事，事到如今你.....” “同志对不起，东旭他应该是太忙了没反应过来，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贾张氏连忙插嘴。 要是让民警同志将所有的事情抖露出来，那她岂不是要再次被关回去？ 就算是时间不长，但也是坐牢啊。 而且真的都露出来她可能要比现在秦淮茹情节严重一些，毕竟他对审问人员撒了谎，将秦淮茹坑害了进去，属于数罪并罚。 她直接拉起贾东旭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回去说，这里人多，别让其他人看笑话。” 贾东旭觉得贾张氏神神秘秘的，但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回去再问清楚也是一样的，毕竟他妈不会害他。 ……… 回到大院。 在众人更加惊讶和疑惑的目光中，贾张氏拉着贾东旭快速了回了屋。 易中海也跟了过去。 本来贾张氏不想让易中海过去的，但是一想到小当还小需要人带，而这种事交给易中海老婆王福珍最好，另外还考虑到棒梗还饿着肚子，于是就没有赶走易中海。 “一大爷，我家棒梗呢？” 贾张氏东张西望的问道。 易中海解释道：“应该在我家里吃饭吧，你先将事情说清楚。” 贾张氏闻言松了口气，孙子有吃的就行，但是下一个就不爽的说道：“说什么说，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哪有力气说，现在连做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要睡觉了，你赶紧回去吧。” 易中海哪里不知道贾张氏打的什么算盘。 只好转身回家拿了些吃的过来。 棒梗也跟着回到了家。 贾张氏见到吃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胡吃海喝起来，一边吃还一边抱怨易中海小气，给的吃食太少了，也没有肉。 过了好一阵，骂骂咧咧的终于吃完。 棒梗好奇的问道：“奶奶，我妈呢，怎么没回来啊？” 闻言贾张氏直接跳了起来，大声道：“别提你妈，晦气！” 这一嗓子下去，刚吃完一点东西睡着的小当当即被吓醒哇哇大哭起来。 贾张氏也不去哄所谓的赔钱货。 贾东旭则根本不会哄，毕竟他没做过这种事，女儿一岁多了他还没抱过几次，更别说哄了。 房间内充斥着孩子的哭喊声，易中海头皮发麻，心里越发的烦躁。 他真的想直接转身就走，但奈何不能放弃贾东旭这个培养多年的徒弟。 于是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烦躁，转身回家叫来了自己老婆王福珍帮忙带着孩子出去哄一哄。 “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已经不吵闹，易中海耐心的问道。 贾张氏见回避不了，这才不耐烦的说道：“不知道是那个早死的举报说我造谣，害得我在街道办的工作都丢了，不过秦淮茹还算有点良心，最后她主动替我接受思想教育，不然这事还得掰扯。” 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给交代了。 但是易中海却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秦淮茹主动顶罪？ 不说秦淮茹有没有这个心，就算愿意牺牲也不管孩子吗？小当才一岁多，以贾张氏对孙女的态度，秦淮茹真的会去主动顶罪？ 很显然贾张氏这是假话。 不出意外是贾张氏被迫将秦淮茹给卖了，然后秦淮茹拗不过，为了大着想才委屈答应。 易中海很快就理清了思路。 贾东旭不是傻子，他自然也猜得到一些。 但现在能拆穿吗？ 拆穿肯定会闹起来给别人看笑话，而且事到如今真相还重要吗？ 总不可能将自己老妈再送进去换老婆出来吧。 “师父你回去休息吧。” 贾东旭叹了口气，感觉脸上臊得慌。 易中海一阵无奈，点点头：“东旭，你等下给淮茹送点衣服和吃的过去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贾家。 屋里的贾东旭和贾张氏都听得到那重重的叹气声。 等易中海彻底走远后。 贾东旭开始在家里找东西和衣服，准备现在就过去一趟。 贾张氏见贾东旭往口袋抓了几颗糖，顿时就冲过去抢了回来。 “妈，你这是做什么，淮茹她....” “她什么她，拘留所是没饭吃吗，还能饿死她不成！” “不是，妈你这次太过分了吧，淮茹她什么都没做.....” “我不管！”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我不管，反正我没错，是她主动的，你也别想拿东西给她，这是我留给自己孙子的，你要是拿吃的过去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你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你也不想想，昨天晚上我被梁拉娣打了，她能，连骂一句都不敢，摆脸色都不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我家的媳妇儿呢。” “还有今天早上，我被带走，她就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给我争取，有她这样做儿媳的？” “儿子，有些女人就是欠收拾，你退一步她就进一步，让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个原则你不能破，否则以后吃亏的会是你！” 贾张氏涨红着老脸，俨然不知道自己说着说着已经字里行间将自己出卖秦淮茹的事情给暴露了。 不过贾东旭也不纠结这一点。 他前面听得还有些不爽，但是贾张氏最后一句话则显得是那么的有道理。 让步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他身为一家之主有些东西确实应该硬气点，否则秦淮茹那么漂亮就更难管教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衣服也不用送了。 拘留所又不是一个人，别人不也没换洗的衣服吗，难道别人就不活了？ 而且之前民警还说了不用总是过去，秦淮茹过几天就回来了，不是什么大事。 越想越有道理。 贾东旭直接将本来就收拾了一半的东西放了回去。 贾张氏见状也很是赞赏的说道：“对咯，就是这样，你以为我真的在害她吗，这是在考验儿媳，如果这都做不到，她凭什么做咱贾家的儿媳。” “一个农村的而已，我们给了她城镇户口就已经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儿子你以后可不能一直惯着她。” 贾东旭也赞同的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这一刻他仿佛自己又多了几分男子汉气概。 另一边。 拘留所里。 秦淮茹盼星盼月亮都没等到贾东旭过来看一眼，心里某些东西也渐渐的出现了变化。 第233章 师父这是要黑白两道通吃了? 李振民和许大茂在厂里跟丁秋楠做高考最后的冲刺，还有三天就要高考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学习，往后两天就是放松，剩下的只要等结果就行。 所以回家比较晚。 他们并不知道今天贾张氏发生的事情。 “师父，明天真不用学习了吗？” “我已经帮你在厂里请过假了，明天周五不用上班，所以这两天你看看书钓钓钓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下周一考试，你要做的就是养好精神这几天别熬夜。” “好吧。” 回到大院，许大茂和李振民啰嗦了两句便准备进门。 刚要踏进大门后面马小虎就找了过来。 “振民哥！” 李振民转头看去，只见马小虎穿着警服站在胡同口，顿时愣了愣。 这家伙真的混进所里了？ “振民哥，吃宵夜了没？” 马小虎快速走近，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李振民疑惑道：“不错吗小虎，你这是要请客找我有事？” 马小虎讪讪笑道：“瞧您说的，没有事麻烦我就不请您吃饭了吗？” 说着看了看四周，见人少于是凑到李振民耳边小声说道：“振民哥您先别回家，贾张氏因为昨晚你们大院的事情被抓了，你现在回去肯定要被人围着，我们找个地方我跟你详细说说？” 李振民点点头：“行！” 还没离开的许大茂也听到了，凑近说道：“师父我可以去吗？现在我也想放松放松，正找不到事做呢。” 话音刚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里传来。 很快阎解成便跑了过来，急匆匆的对李振民压低声音说道：“师父，我刚听到摩托声音就知道是你回来了，不过你等一等，贾家现在出了点问题，贾张氏和秦淮茹被抓了，等下你回去估计有人会找你帮忙....” 李振民挥手打断，道：“我知道了，不过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 马小虎见状说道：“大家一起去喝两杯吧，小龙已经订好了包厢，我刚下班还没换衣服就过来了，现在小龙那边应该在等了。” 既然许大茂和阎解成是李振民要好的徒弟，看起来也挺机灵的，那自然可以联络联络熟悉一下感情。 李振民对此并没有拒绝。 随后调转车头带着许大茂和阎解成在马小虎的带领下去了订好的酒馆。 这边已经不属于南锣鼓湾了。 应该是避嫌。 下了车，李振民皱眉道：“马小虎你能不能将外套给脱了，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民警吗？” 闻言马小虎不情愿的慢吞吞的脱衣服，想着自己一路下来好不风光。 李振民无语的解释道：“你是官，要随时注意自己的形象，虽然你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但警服只要在身上那就不存在下班，你也不能跟朋友下馆子酩酊大醉，不然被熟人发现了在上司面前说一声，你仕途就一片黯淡了。” 虽说一些小地方不讲究这些，很多人都穿着制服行方便之事，但这样的人没一个有大成就。 想要往高处爬，很多细节就要特别注意，特别是在这个风气格外严肃的年代。 “啊？？？” 马小虎是真不懂这个，但听到李振民这么说手里的动作也更加的麻利了。 几人进了酒馆包厢。 马小龙已经在等待。 一番寒暄，马家兄弟炫耀了好一阵，才说起了今天贾家的事情。 听完后李振民和许大茂以及阎解成都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贾张氏还会玩这么一出。 阎解成听到的原来是很浅显的表面，没想到原来这其中还夹杂了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真是该死啊，小虎兄弟，你不能直接将贾张氏送进去吗？” 阎解成不心甘的问道。 马小虎摇摇头解释道：“我地位不高，跟多事情都插不上手，今天的这些事情也只是我打听到的。” “我也想着把贾张氏送进去，不说秦淮茹这个人怎么样，但跟贾张氏比起来确实要看得顺眼许多。” “可问题是现在所里说的是秦淮茹自己认罪了，一切合符规矩和流程，所里没有理由对贾张氏动手。” “哈？？？” 许大茂等瞪大了双眼，随后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摇摇头：“我不清楚，但猜想应该是贾张氏对秦淮茹威胁了什么，秦淮茹非常看重城里的户口和名分，为了这个也是有可能顶罪的。” “而且只是拘留教育，不是真正的坐牢去劳动改造，暂时的惩罚她能够忍受。” 说实话，他在这件事上很同情秦淮茹。 不管秦淮茹绿茶不绿茶，但对自己家里人是真的没的说，任劳任怨还忠诚，可以说是完美的儿媳和老婆。 唯独嫁了一个不咋样的老公和一个恶婆婆。 “师父，如果回家之后贾东旭和贾张氏来求你想办法将秦淮茹捞出来，到时候怎么办？” 许大茂这时候问道。 李振民觉得贾东旭和贾张氏不可能找他，就算要捞秦淮茹也是易中海出面，贾家人是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是绝对不会低头的。 “我倒是觉得可以答应。” 马小虎这时候插话。 许大茂和阎解成不解的看了过去，马小虎笑道：“所里对这件事不会太过做文章，要不是街道办举报，所里连抓人都懒得抓，顶多只是口头警告和批评让贾张氏道歉就算了事。” “若是发酵扩大，对所里来说也是很大的工作量，再说了，再往上也不一定真的严肃处理这件事，也就是说所里最后是事做了却没有功劳。” “所以最后的结果只是关押几天进行政治教育，给街道办一个台阶，期间会对振民进行传唤，基本上是调解。” “就算振民哥不同意和解，秦淮茹顶多也是多被关几天，只要秦淮茹愿意道歉，态度好，就不会真的坐牢。” “所以倒不如答应和解，这样可以赚秦淮茹一个人情，同时也会在所里领导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 秦淮茹的罪名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但是往大了说就要多出成倍的工作量，要不断的调查，到时候调查的结果并不严重，若是还要继续往上升，那就需要强有力的证据。 要么是秦淮茹真的是什么间谍。 要么是李振民已经足够让派出所对这件事上升高度。 若是他马小虎在所里说得上话，那这件事很好办。 关键是马小虎地位太低，李振民在执法部门也没有硬关系，想要将秦淮茹的事情上升高度就只能绕道请人。 李振民也许有自己的底牌和能量，但是真要操作，就需要欠不少人情。 为了一个秦淮茹而劳心劳神搞关系动用一切底牌去欠人情，真的有必要吗？ 这才是马小虎考虑到的事情，也是这次请刘振民吃饭商量的理由。 眼下最好的办法是从中获利，而不是付出。 “嘿嘿，这只是我的想法和建议，具体怎么做还要看振民哥子的决定，不论怎么做我都支持，有需要我的地方随便说一声就好。” 马小虎将自己的建议仔细的说了一遍，并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马小龙也跟着说道：“我道上有些兄弟，振民哥你真要想搞一下，我随时可以找人操作一下。” 听完后许大茂和阎解成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马小虎和马小龙，又看了看李振民。 师父什么时候收了两个狗腿子了？ 并且还是一黑一白两个。 这是要黑白通吃了吗？ 第234章 值得深交的朋友 李振民心里很是欣慰。 他看不出马家兄弟有什么试探的成分，相反还挺真诚。 看样子是个识时务有格局又会感恩的人。 俗话说仗义多是土狗被，负心总是读书人，这一点在马家兄弟身上倒是体现的很不错。 “这种小事还不劳烦你们冒险，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 李振民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随后又问道：“小虎已经在派出所工作了，小龙你呢，现在还在做老本行吗？” 见马小龙的眼神瞥了眼阎解成和许大茂，李振民笑道：“无妨，这是我亲传徒弟，信得过，都是一家人，今天是事情只有咱们几个知道。” 他不管马小龙和马小虎怎么想，今天肯定要让许大茂和阎解成知道马家兄弟的事情。 不仅仅是让徒弟跟马家兄弟关系更进一步，还是要暗示马家兄弟多一个人知道秘密就多一份考虑，以后别变心整什么幺蛾子。 闻言马小龙客气的笑道：“既然振民哥都这么说了，那就没问题了。” “按照您说的我们两个都往白道发展，不过我们名声你也知道，所以太难了，于是就导演了一场戏，我哥这才勉强得到了所里的赏识。” “至于我.....嘿嘿，自然就成了那个唱黑脸的。本来我哥要跟我换个位子的，但是他没抢过我。” 兄弟俩按照正常的手段不可能两个都进入白道工作，所以调查了巡逻执法人员的性格和背景，最后在面前导演了一场戏。 执法人员被抓了，随后马小虎出场救了对方一命，并且自己也受伤了，于是就这样慢慢的跟对方搭上了关系。 然后再在对方的劝说下改邪归正进入了所里从辅警开始表现。 两个月下来表现优秀，现在已经转正。 而马小龙则是因为不能一下子放弃黑道的一些生意，于是就没有参与救人的戏码。 “我现在混得还可以，有我哥的些许帮助，手底下现在有几十号信得过的兄弟，振民哥你不用担心的。” 马小龙嘴上这么笑着，但脸上有些要邀功的意思。 结果李振民却摇了摇头：“抽身吧，不要继续做这种事，不然你会拖累你哥在所里的晋升。要是有人拿这件事说事，你哥处境会很难。” 闻言马小虎心里一咯噔。 还别说，他现在真的在所里被人针对了。 因为表现太好，转正得快，有些人眼红就拿着他弟弟马小龙这件事说事，虽说表面上他跟小龙是闹僵了，但一直被人说也心里不爽，只不过没跟兄弟提起而已。 见状马小龙看向马小虎问道：“哥，你真的被人针对了？” 马小虎讪讪笑道：“没有这回事。” 但是身为双胞胎兄弟，马小龙顿时就知道了兄弟在说谎。 他当即说道：“我明天就解散道上的兄弟。” “小龙，我说了没事，这点事情我能处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道上的兄弟也是兄弟，都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哪个兄弟不是混不下去了在跟的你，你要是不在了，他们怎么办？” 他们混黑道找的人都是家里条件苦的，是讲义气的，不是那种真正的大恶之人。 “可是我不能拖累你....” “好了，别说了。” 马小龙还想说什么，被李振民挥手打断。 刘振民说道：“我让你抽身出来不是让你不管你们的兄弟，而是让小龙你换个身份庇护兄弟做事。” “明天我去找街道办的人帮个忙，看能不能让你进街道办工作，就算打杂你也得好好干。” “这样才不会让别人在所里说你哥的是非，而且你还能更好的服务街道，转变自己的名声，也不会让你道上的兄弟没饭吃。” “街道办不是派出所，有些事情管得没那么严。加上在南锣鼓湾，有王主任罩着，别人也不会多说你什么。” “当然，你也别整天想着明天就能升职做主任，你要你清楚你自己的目的，不是去当官的，而是给自己多一个身份。” “以后道上的兄弟出事了，你可以行方便之事，你哥也可以带人动手适当的保护，但前提是你的兄弟一定有好做好隐藏工作，一定要信得过别乱说话。” “为了防止有些话乱说，有些强硬的措施你们也得采取，这一点不用我教了吧？” 闻言马家兄弟俩茅塞顿开。 如果能进街道办工作，换掉自己之前有污点的身份，不管是打杂还是身边么，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至于升职加薪，那根本不用去考虑。 能有身份转换还能维护一些兄弟，那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振民哥，我敬你一个！” 马小龙当即站起身，双手端起酒杯就给李振民跪了下去。 李振民赶紧将其扶住：“搞什么，我还没说一定办得到，就算办得到你也而不用做这种事，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咱们街道不再混乱而已。” “是是是，振民哥格局非我能比，是我小心眼了，我敬你一杯！” 马小龙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闷掉，心中畅快无比。 街道不再混乱？ 不管李振民说的是不是场面话，但明天他一定叫兄弟多注意下，别惹是生非，不仅如此，若是有人闹事他们还可以出手阻止。 从今往后他的兄弟就是南锣鼓湾的暗中守护者！ “大恩不言谢，振民哥我干了，以后有需要随时叫我。” 马小虎也豪气的干了一大碗酒。 随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小龙，振民哥不是在公寓盖好之后要弄个酒馆么，到时候你带兄弟去喝几杯，平时要是有人在酒馆闹事，你给我拿下，到时候等我过去全都抓起来！” 马小龙拍着胸脯保证道：“那必须的，以后不仅仅酒馆治安由我负责，整个南锣鼓湾但凡出点事就拿我试问。” 许大茂和阎解成在一旁都傻了。 这啥跟啥？ 你们就这样洗白了，然后还变成了南锣鼓湾的守护者？ 这特么听起来就很玄幻好吗？ 换做其他人还说得过去，但是大哥你们两个不是该溜子吗？ “大茂哥，解成兄弟，别看着啊，来，一起喝一个。” “呃，我不喝酒，不是不给面子，而是真喝不了，我师父知道。” “行，那大茂哥你就以茶代酒，咱就图个热闹，不玩喝酒的才是兄弟那一说，当然，你喝茶也得走个过场，来，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深一口闷，今天振民哥在场做个见证，从此以后大茂哥还有解成兄弟，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以后但凡又是随便招呼一声，可千万别客气。” “对了，还有柱子哥，虽然今天没来，但也师兄弟，改天我肯定请他喝酒，不过还得你们给我美言几句，不然他到手拳头太硬了我还有点怕。” “哈哈哈哈，哪里话，柱子拳头硬还有振民哥硬不成，放心吧，这事交给我。” “好好好，来，再走一个。” 在马家兄弟的豪言壮语下几人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李振民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马家兄弟是个会来事的，细节也处理得很好。 换做其他人估计要劝许大茂不喝酒不行了，但马家兄弟真是一点都不做作，甚至都没有丝毫犹豫。 这种下意识的行为个做不得假，是个可以交好的人。 一顿饭结束。 所有人都很开心，阎解成最小，一顿酒后甚至感觉自己成熟了不少，已经是个大人了。 “振民哥，秦淮茹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咱们兄弟要怎么操作？” 离开的时候马小虎再次问道。 李振民摆了摆手：“你跟你们队长说一声就行，不用来传我，明天我找个时间会自己过去的。” 第235章 许大茂想要撩妹 第二天。 李振民本来给许大茂和丁秋楠请了假准备在高考前放松一下调整心情。 但是一大清早他就发现了许大茂也跟着一起上班。 询问之下，许大茂说是不上班也没事做，在家反而更闲得更压抑，倒不如上班转移一下注意力。 李振民对这种说法自然是不信的。 丁秋楠做出这种事很正常，毕竟那姑娘是个死心眼，绝对是不会想着放松的。 但是许大茂是个喜欢浪的人，有时间他会再来上班？ “你小子是不是喜欢丁秋楠，想要跟人家多相处相处？” 李振民打趣道。 许大茂闻言连连摇头：“我没有，嘿嘿，我没有。” 李振民：“……” 你以为你是啥大春呢，还没有，都笑着扭成蛆了。 “喜欢就去追，不过我得跟你提醒一下，人家是个好姑娘，另外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我没过门的弟子，你要是心态不对想着玩一玩，那我劝你就换一个女人玩，天底下那么多漂亮的，你怎么玩我都不管，但丁秋楠你要是喜欢就必须来真的，要是动了就必须结婚。” “师父你说什么啊，我不是那种人，你放心，我觉得不做那样的事情，否则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行了行了，你花花肠子谁不知道，我也就这个要求，你自己注意点。滚吧。” “好嘞，我觉得不给你抹黑。” 许大茂连连保证，最后笑着跑开。 李振民暗自摇头，他是真不知道许大茂是不是真的喜欢丁秋楠，但如果只是真的撩一下玩了就扔掉，那他肯定是允许的。 放在后世，男女朋友随便玩都可以，就算分了手也有做朋友的，但是这个年代的人思想可不一样。 特别是丁秋楠那种性子执拗的，真要是辜负了，那就真的可能会出现点其他的问题。 “对了，你等一下。” 想了想爱，李振民又叫住了还没走远的许大茂。 上前压低声音提醒道：“如果你真心的，那么就跟人家说实话你身体的事情，都是老熟人，你没必要骗人家，还是那句话，你怎么对其他人我无所谓，但是柱子一家还有阎解成，加上丁秋楠，你们都是一路走过来的，千万别做过分的事情。” “另外，如果你喜欢丁秋楠真的只是因为漂亮而不是性格，我劝你放弃，我到时候找人给你介绍个一样漂亮的弥补下你，娄晓娥就不错，你觉得呢？” 闻言许大茂瞪大了双眼。 好家伙！ 师父你说的是人话吗？ 丁秋楠不可以骗，娄晓娥就能骗？ 不过想想好像也确实如此，丁秋楠确实太熟了，真要骗还真舍不得，再说了他也没想真的骗人。 他也不知道师父怎么就这么看自己，他许大茂威风凛凛，十里八乡的好男人，正直得自己都感到汗颜，怎么可能是那种完了不负责的男人？ “师父你多虑了，我真不是那种人，而且我身体最近我感觉好多了，我觉得也没必要骗人。” 说到身体好多了的时候，许大茂明显脸色有些奇怪。 李振民皱了皱眉。 感觉....好多了？ 晚上做针线活了？ “你去做检查了？医生怎么说？” “我....我还没有，等高考结束就去检查看看，但我觉得肯定一直以来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不喝酒不抽烟还加强锻炼肯定是有用的，算了，不说了，我上班去了。” 许大茂生怕师父多问什么，说完一溜烟跑了。 ……… 许大茂是个自我情绪调节能力很强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体的事情而消沉。 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反正都这样了，努力肯定要努力，但多余的烦恼肯定没用。 当然，这是别人不拿这件事说的前提，要是有人拿着这事宣传，那他现在也不是这个形态。 这也是他跟何雨柱关系越来越好的原因，傻柱也极少的叫了，因为何雨柱从没有拿这件事损过他，哪怕是玩笑话都没有。 这个情他心里一直记着。 也许背后有李振民叮嘱的功劳，但何雨柱能放在心上，至少就说明人家真的不傻，是个真的可以结交的好兄弟。 上午。 许大茂找机会以头疼的名义去了医务室一趟，发现丁秋楠果然在上班，并且还趁着闲暇的时候在看书。 于是他就凑过去聊了好久。 中午。 许大茂再以学习的名义去医务室找丁秋楠，又是相处了一个中午。 两人的事情，现在有些厂里的玩得要好的同事也有聊，今天两人相处的时间更多了，医务室的护士也在打趣这件事。 不过丁秋楠却感觉有些别扭。 许大茂注意到这一点也不在意，他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甚至丁秋楠的一些婉拒还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 晚上。 下班后。 许大茂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医务室门口等待，见丁秋楠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笑盈盈道：“秋楠，还有两天就考试了，明天周末没事，要不我们一起去钓鱼放松一下？我知道有一个好地方，到时候我骑自行车来接你？” 换做一般人听到有自行车早就心动了。 但是丁秋楠则柳眉轻挑，清冷的回道：“不必了，我明天准备回家一趟，家里有点事。” 许大茂想都没想就说道：“那我明天一大早来送你回去。” 这种事根本就不用多想，一看丁秋楠的脸色就知道这是要拿钱回去了，他也想去丁秋楠家里看看。 倒要看看丁秋楠家里是什么个情况，怎么好意思一直吸血女儿。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好，不说了，我现在要去找李主任问一些问题。” 丁秋楠还是拒绝了，错开许大茂的身子就往办公楼快速走去。 许大茂追上去说道：“师父已经走了，他今天要去派出所一趟，你现在去了也找不到，有事我们可以相互讨论一下吧，实在不行我给你讲问题带回去请教师父。” 这一么一说丁秋楠倒是觉得可以，于是点点头：“好吧，那就麻烦了。” ……… 另一边。 李振民下班之后立马就来到了街道办。 明天工地就要动工了，今天工地上已经挂上了牌子，街道办还没下班，李振民刚好找王主任说一说马小龙的事情。 王主任见李振民过来，笑着说道：“振民你不加班了来我这里做什么，是来监工吗，放心吧，姐姐我做事妥着呢。” 一边打趣一边给李振民倒茶。 李振民回道：“王姐你就会取笑我，我哪有那个本事，今天来找你是有其他事，就是问一下贾张氏的事情。” 王主任立马正经了不少。 随后将贾张氏的情况说了一遍，并且说贾张氏必须要惩罚，不然以后南锣鼓湾岂不是人人可以造谣。 这话当然有为李振民出头的意思。 然而在听到李振民说贾张氏没有受惩罚，相反将秦淮茹送进去之后，她就绷不住了。 “岂有此理！” 第236章 介绍马小龙进入街道办 “岂有此理！” 王主任一拍桌子，愤怒得直接就要去找贾张氏。 李振民连忙劝说道：“王姐你消消气，现在秦淮茹自己认罪了，就算你去找贾张氏一也没用，相反还要被人说闲话。” 接着他又将这期间的利弊分析了一遍，如同昨晚马小龙分析的那般。 不过这次的对象不是他自己，而是王主任。 这件事真纠结到底，那王主任也是吃亏的。 闻言王主任冷静了一些，她也知道了这件事的性质，她在派出所有熟人，但是对方没有出面，就说明这件事要上升高度确实很难。 “可是，我审问街道办主任，总不能让张小花这样胡闹吧。” 王主任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一方面是没帮上李振民多少忙，二来也是这件侧面体现了她没能力，着实不甘心。 李振民见状说道：“王姐，你觉得马小龙怎样？” 这个时候提马小龙的事情显然是最有效果的，毕竟王主任心里还欠着他人情呢。 王主任一听，顿时就脑海内疯狂运转起来。 马小龙？ 马小虎的弟弟，以前是个典型的该溜子啊。 前几个月好像在做倒卖面具的生意，但因为影响不大，而且街道办也不管这事，所以就没多注意。 至于现在马小龙在做什么，那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被李振民这么一说，王主任这才猛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原来马小龙已经不知不觉在南锣鼓湾“消失了”。 她这个街道办主任，对昔日比较在意的刺头如今却什么都不知道。 “振民，是不是马小龙做什么坏事惹到你了？” 王主任顿时打起了精神，要是这样那就必须要出动了。 虽然街道办没有执法权，但是可以给对方家里压力，这点对群众来说还是有不错效果的。 李振民摇摇头：“不是，他什么都没做，相反名声还有些好转，他双胞胎哥哥进入派出所工作，甚至还转正了，这就是浪子回头的典型，所以我在想马小龙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潜力....” 王主任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 聪明的她顿时明白了过来，李振民这是意思让马小龙来街道办工作？ “振民，你跟我老实交代，他们兄弟该性子是不是跟你有关，马小龙这两个月来没有任何消息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王主任摆出了十二分的认真态度。 李振民笑着回道：“王姐你误会了，我就是想问问您对他的印象而已。” 王主任继续等着李振民接下来的话。 然而李振民却在这简短的一个字后便继续喝着茶，并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打算。 王主任这下哪里不知道李振民是什么意思？ 不解释，不否认，不就是等于默认吗？ 原来如此！ 马小虎是因为李振民而进入了派出所，马小龙在南锣鼓湾“消失”也是以为内李振民。 不管这背后发生了什么，至少确定的是马家兄弟现在变好了，这对南锣鼓湾街道也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不过思索再三，王主任叹了口气说道：“振民，不是姐不帮你，马小龙呀进入街道办工作基本上不可能，这边跟其他单位不一样，要么是上了年纪有威望的，要么是一些其他单位调过来的年轻干事....” 而马小龙，可以说没任何威望，甚至在群众里面的名声还不怎么好，这种人就算她费劲所有力气也办不到将其安排工作。 就在这时候李振民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姐，不需要正式编制不需要工资打杂的工作都不行？” “嗯？” 王主任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李振民又说道：“王姐你想想，马小龙如果在街道办打杂，比如只是负责南锣鼓湾街道的一些巡逻或者宣传，做最低工作的那种，还不需要工资，是不是群众会更加对街道办感到放心？” 王主任这回终于是听清楚了。 还有这种好事？ 如此一来街道办肯定在群众心里的形象更加高大，毕竟连马小龙这种人都能拿下做免费的苦力，其他人还敢调皮吗？ 可是.... “振民你确定马小龙这么好说话？” 王主任担心的说道，要是到时候反悔闹起来那就不好了。 李振民笑了笑：“这就是马小龙亲自找我说的，他现在想浪子回头，所以他找到了说看能不能给一个弥补的机会，再说了，他哥马小虎还在派出所工作呢，他要是乱来不是搬起石头砸他兄弟的名声吗？你白纸黑字跟他签合同，他定然不敢乱来。” 王主任连连摆手：“别别别，什么白纸黑字不开工资，我那不成了剥削分子了吗，这样，你去跟他说一声，让他明天来，给他安排一下，工作会很苦，工资也是最低最低的那种，顶多就是保证他吃饭，不然在群众心里我没法做。” “行，那就多谢了。” 李振民起身道谢：“那王姐我现在去一趟派出所，回头去跟马小龙说一声，到时候人你怎么用都无所谓，不听话废掉也可以，可千万别心软。” “派出所？” “嗯，去看一看秦淮茹，跟她和解，都是邻居，人家家里还有小孩子呢，虽然只有几天，但关着也不是个事。” “行，正好我这边下班了，就跟你一起去一趟，毕竟也是我这边叫人报的警。” “那多谢了。” “嗐，你能不能别谢谢谢的，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不是。” 两人说说笑笑就离开街道办开上摩托去看派出所。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将事情说了一遍。 里面的民警队长也很乐意，本来要不是马小虎今天跟他说了李振民会自己过来，他白天早就派人去传唤了。 既然现在真的来了而且二话不说就愿意和解，那一切就从简。 “在谅解书上签个字吧，这样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我到时候就去拘留所放人，不出半个小时秦淮茹就会到家了。” 队长将谅解书准备好。 李振民在上面签上字，随后又说道：“我可不可在这里等一下，实在抱歉今天有事耽搁了来得太晚，现在我想自己带她回去。” 这么一说，民警队长顿时就明白过来。 其实派出所的人心里门清得很，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贾张氏的错，只是秦淮茹最硬一口气说是自己指使的才没让贾张氏受罪。 所以如果秦淮茹不跟李振民一起回去，估计贾张氏对李振民不会那么感恩，事后说不定还要闹别扭。 只有当着面将秦淮茹送回家，李振民才能更好的博得名声，才能更好的堵住贾张氏的嘴。 民警自然愿意看到这一点。 “哈哈哈哈，倒是我疏忽了，难怪十里八乡的都说你是个好人，马小虎对你也是崇拜得紧，要不是你在轧钢厂做了干部，我一定想办法将你拉到派出所来。” “牛队长你也太想当然了，要是振民没有在轧钢厂是干部，我门街道办早就行动了好吗，哪里还轮得到你？” “嘿，王主任你这话说的不对，李振民同志在街道办那是埋没才华，你们那小的没能力，老的都是纸上谈兵吃闲饭的。我们派出所才是真男人该待的地方！” “牛队长你过分了啊.....” 王主任和姓牛的队长顿时就在派出所打起了嘴仗。 李振民看得一阵头大。 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两位大哥大姐，咱们好是办正事吧。” 第237章 秦淮茹心死，这回真不是演技 拘留所虽然不比监狱或者看守所，但这边的条件也很差。 就算是集体宿舍有卫生要求，平时要按纪律行事，但这个年代跟后世不一样，吃的不是白面馒头，也没有榨菜。 基本上只是吊着你的命不饿死，至于其他的全都是从简。 每天不沾油水，定期上课。 更关键的是这里关着的人虽然不是刑事罪犯，但也不是高素质之辈，暗地里教训的事情也是有的。 秦淮茹被关了两天，虽然衣服换上了拘留所专门的衣服，但过得却不尽如人意。 这边有个脾气不好的人，一上来就问他犯了什么事，秦淮茹如实说了自己是造谣。 然后她晚上就被揍了一顿，并且被威胁要是敢吱声等出去后还要找她算账，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她只能默默忍受。 结果晚饭被抢了。 第二天的饭又被抢了。 两天下来，她就第一天刚进来吃了一个窝窝头，之后就再也没吃过，因为她被打就是因为没上交食物。 所以她到现在已经饿了一天多了，脸上还有淤青，头发也被揪掉了一把。 此刻已经是第二天快天黑了。 接受完教育的她晚饭依旧上交了，饿着肚子的她心里充满了纠结。 因为晚上她已经真的撑不住了。 想要吃饭就必须要听从宿舍的一个大姐，去做那种舔不可描述的事.... 要做吗？ 不做就要继续挨饿，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打死。 但是做了就没脸见人了，以后就算出去了也会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吧。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完全可以跟执法人员说，到时候施暴者肯定会被抓起来严惩转移地方或者真正的判刑，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了。 心里对贾东旭的仅存的一点光亮也彻底的消失了.... 咚咚咚！ 门口响起沉重的敲门声。 “秦淮茹，哪位是秦淮茹，现在收拾一下跟我走，等下你换好衣服就可以回家了。” 执法人员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回家....” 秦淮茹嘴里喃喃，觉得这一定是在做梦，她已经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了。 “秦淮茹！哪位是秦淮茹！” 门口执法人员声音大了几分，一边说一边往集体宿舍走了进来。 最后按照床位上的名字找到了秦淮茹。 此刻的秦淮茹闭着眼，没有多少反应。 执法人员赶紧探了探鼻息，还好有气，不然还真以为死了，但这时候也不是纠结秦淮茹身上的伤了。 这种事情执法人员也不是没见过，就算是他要主持公道费尽口舌也不见得被害者会开口，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发现情况后以后多注意下。 不过秦淮茹不需要照顾了，毕竟上面已经下通知了。 “秦淮茹，秦淮茹。” 执法人员推了推秦淮茹。 秦淮茹这才醒来，发现是执法人员，连忙鼓起力气站起身来立正，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犯错了。 随后就要道歉解释。 执法人员皱眉摆了摆手：“跟我走吧，出去换好你自己的衣服就可以去派出所走个流程回家了。” 拘留所这边接到了通知，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将人送过去。 秦淮茹没听清，于是执法人员又解释了一遍。 “哦，好，好，好。” 秦淮茹连说三个好字，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心里对贾东旭消失的希望之火再次点燃，看来贾东旭是来赎她了，看来还是有感情的。 然而.... 等她被带到派出所的时候，却没看到贾东旭的人影，看到的只有那高大帅气的李振民，至于街道办王主任则是被她忽略了。 “秦淮茹，这是谅解书，李振民同志是主动过来签的，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就可以现在签字了，签完字给人家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了。” 牛队长拿出谅解书交给秦淮茹。 秦淮茹终于是明白过来，原来是李振民来救他了，而且还是主动过来的，贾东旭并没有出现.... 心里刚燃起了的希望之所，再次消失，以后估计也不会点燃了。 不知不觉她眼睛又湿润了。 有的时候眼睛湿了是演的，但是这次真不是，而是真的控制不住。 牛队长皱眉呵斥道：“秦淮茹你做什么，李振民同志没有对你进行任何刁难，甚至都没要求你道歉，让你道歉还是我们派出所的意思，你竟然为了这个感到不甘？你还想继续回去接受教育吗？” 这话显然带上了火气。 谁见到谅解书不是高兴啊，而秦淮茹却跟死了儿子一样难受，这叫什么事？ 而听到牛队长的话，秦淮茹连忙抹了把眼泪一个劲的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我只是.....我马上签字，我马上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随后她给李振民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 话音未落，身子就往地上跪去。 李振民一把将其扶住，皱眉道：“不用如此，心意到了就行。” 结果没想到秦淮茹却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劲的解释：“我....我不是....对不起振民，我真的不是故意碰到你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想说自己不是要可以卖惨，刚才是真的一口气没传过来腿发软了。 但是她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这么解释会可能让李振民误会她还在做戏，于是话说得断断续续，眼里的眼泪更多了... 李振民一阵牙疼。 这什么情况，怎么看都不想演的啊，可是大姐你这样使得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霸啊。 “呃，秦淮茹你冷静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别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事后要找你茬呢，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今天就不会来这里了是不是？” 李振民说得很直白。 秦淮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确实让人容易误会，于是又惶恐的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牛队长看不下去了，打断说道：“你要是真觉得没问题那就签字吧，事后好好感谢人家就行。” “哦好，好。” 秦淮茹终于抓住了重点，连忙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谅解书上，盖上了自己的手印。 王主任这时候也说道：“秦淮茹我要提醒你一句，报警是我们街道办做的，你和你婆婆不好认为这是李振民同志故意设计先报警抓你然后又救你来博取你同情。” “关于贾张氏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只希望你以后多劝劝她，以后好好跟邻居相处，不要祸从口出。” 闻言秦淮茹这才注意到王主任的存在。 也彻底的明白了这件事的经过。 原来是街道办报的警，原来李振民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针对他们贾家，并且人家还是知道后就来主动赎人。 “知....知道了....王主任，我以后会注意的。” 秦淮茹弱弱的点头。 王主任想了想说道：“算了，还是我过去一趟亲自跟贾张氏说吧。” 看秦淮茹这个样子就知道对贾张氏没用，不然也不会顶罪了。 李振民倒是无所谓，不过既然王主任这么说了那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那一起走吧。” 三人上了摩托。 秦淮茹单独坐在副座。 她还是头一回坐摩托，吹着迎面而来的风，心里想着原来生活还可以这么舒服。 如果这一刻永远停留该多好啊。 想着想着，她又默默流下了眼泪。 忽然。 李振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秦淮茹猛的没有征兆的就往一边倒下，他猛地踩刹车将车停了下来。 第238章 李振民:秦淮茹成我老婆了?罪不至此! 王主任本来还想问李振民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下一刻他也注意到了秦淮茹的不对劲。 秦淮茹此刻已经如烂泥一般倒在了副坐上，好在副坐有一定的固定阻挡作用，不然秦淮茹现在已经摔车了。 “秦淮茹，秦淮茹！” 王主任连忙下车检查情况。 发现秦淮茹还有气，但是人却已经没有反应了。 李振民也下车查看。 他将秦淮茹的头发撩到一边，准备翻秦淮茹的眼皮查看，结果这才发现秦淮茹头发遮住的地方有淤青。 不是很明显。 李振民顿时皱起了眉头，随后又拿手电筒看了个大概，结果发现秦淮茹头顶后后脑勺都有肿胀的鼓包，显然是被人打的。 手臂上被衣服盖住的地方也有些淤青。 至于身上有没有，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也不好检查。 一旁的王主任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身为女人，她这时候火气也不受控制的翻涌。 “这拘留所还打人？不是说只是接受教育吗？” 王主任气得脸都青了。 李振民赶紧说道：“王姐你帮我扶住一下她，我现在送她去医院，人命关天。” “好！” 王主任也回过神来。 李振民将秦淮茹抱起放在自己的背后，王主任坐在最后面负责搀扶，至于副坐，自然是空了下来。 路上。 也许是因为颠簸，也许是因为感受到异样，秦淮茹悠悠转醒。 有气无力道：“振民，我....” 王主任见状解释道：“你先别乱动，现在我们送你去医院，你受了伤，要检查一下。” 听到去医院，秦淮茹挣扎得更凶了，哭着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 说着就要下车。 李振民为了防止秦淮茹跳车，赶紧刹车停下，冷着脸说道：“受了伤就要去医院，要是怕没钱我就先垫着，以后你在挣钱想办法还我，要是没钱还你就以后好好做人别对我妹妹使用你那一套苦情戏。” “我...我....” “好了好了，这个钱我来出，你帮我管着你妈别烦事就行，对了，还有你儿子，以后你多上点心，别让他偷东西，不然我拿你是问。” 王主任最后将钱揽了过来。 不过李振民却听出了重点，棒梗这是已经开始展现出盗圣天赋了，并且还被人举报过？ “我....”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 王主任脸色一板，呵斥道：“秦淮茹！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真以为我是瞎子，你真以为我没脾气是吧？” “你要真知道悔改，就好好养好身体，其他的我看你做事结果！要是你拿了我的钱还跟以前一样，你好好想想后果，这次是报警，下次我就真不客气了。” 闻言李振民暗道好家伙，王姐还得是你啊。 竟然想着出点小钱就直接绑定了秦淮茹做眼线，虽说有点趁人之危，但不得不说这是个恩威并施高明手段啊。 果然，秦淮茹最终没法拒绝王主任。 毕竟要是拒绝了那就等于再说自己以后还会再犯了，那也太无法无天了，再说了，她是真的不想进拘留所了，更何况下次有可能还不是拘留所，而是真正的监狱... “嗯，我都听王主任的。” 秦淮茹答应下来。 李振民这才继续驱车前往医院。 而冷静和清醒过来的秦淮茹这下心里就更莫名了，之前没注意，但是此刻她是实实在在的抱着李振民，紧紧贴着人家的后背啊。 这味道。 这温度。 这不是梦寐以求的吗？ 造化弄人啊，以前看不上的男人，现在竟然因为这种事才阴差阳错的有了肢体接触。 心里既幸福又苦涩。 “就这样也好，不多想其他的了。” 秦淮茹心里这么说着，于是就心安理得的将头靠在了李振民结实的后背上，缓缓闭上了眼。 这点小心机，应该不要紧吧。 事实证明，她这一次赌对了，不论是李振民还是王主任，都没有在意秦淮茹的这点小心思，毕竟秦淮茹刚才是真的昏迷过去了一次。 就这样。 到了医院。 秦淮茹又‘昏迷’的被李振民抱着去了病房，全程都没醒来。 直到李振民跟医生问清楚情况离开后，秦淮茹还是没睁眼，只是苦涩的眼泪不争气的再次流了下来。 食髓知味。 仅仅是因为身体虚弱才占的便宜就让她如此留恋，她以前是真的瞎了眼啊。 李振民这么好的男人本来是属于她的，结果她却因为势利眼而错过转而选择了家庭条件更好的贾东旭.... 所以，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报应吧。 “秦淮茹，你真是该死啊，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都回不去了啊。” 秦淮茹从没有一刻如此抗拒那个四合院的家。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回去了。 哪怕是回娘家也行。 只可惜，现在她娘家都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所有人都在变好，不仅是李振民，就连何雨柱也今非昔比，只有她越来越陷入深渊。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而抗拒贾家的心理，在半个小时后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 李振民和王主任在跟医生了解过后得知秦淮茹现在没什么大碍，伤势多是皮外伤，不要紧，主要是太虚弱了。 在医院注意外输点葡萄糖，吃的东西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那就辛苦医生了。” 李振民说了一句辛苦随后就跟王主任要离开。 结果这时候负责诊断的老医生却皱着眉头喊道：“喂喂喂，我忍你很久了，我见你将人送过来也有悔改的意思，但是你身为丈夫将老婆折磨成这样竟然不在这里陪着过夜？” “啊？我不是....” 李振民想要解释。 结果老医生态度更加不好了，直接打断呵斥道：“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现在赶紧去买点营养粥过来，光是吊葡萄糖过来是不行的，你得你你老婆醒来喂他一点吃的。” “我告诉你，你老婆真的很虚很虚，你是个男人就好好负责！浪子回头还不晚，别等到错过了才后悔！” 李振民听得一脸黑线。 一旁的王主任终于绷不住了，于是笑着要解释什么。 然而她还没开口，就见老医生转头冷声道：“还有你这个做婆婆的，你儿子和你都穿得不差吧，但你们是人，儿媳就不是人吗？” “欺负了人就直接给钱？嬉皮笑脸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我见过过分的，还真没见过你们这么过分的！” “特别是你这个做婆婆的！” 王主任：“……” 好家伙。 李振民变成贾东旭，她则成为贾张氏了！ 罪不至此，罪不至此。 第239章 我有一个朋友 “对对对，医生您说的都对，快消消气，我这就去买粥。” 李振民此刻是真的被逗笑了。 他看得出来这医生是个直性子热心肠，有这样的医生真不多了。 他也知道现在就算是解释自己不是秦淮茹丈夫都没用，这老医生一看就知道是个极其固执的人，搞不好他已解释还要被倒打一耙说提起裤子不认人。 所以说完就快速出门买粥去了。 医生看李振民嬉皮笑脸的，气得脸红脖子粗。 于是..... 王主任站在原地，还没说话，医生就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没有秦淮茹这样的儿媳？” 王主任：“？？？” 你这话说的，我还需要解释什么... 这一刻她也被医生给逗笑了。 这老医生也突然厉害了，说话竟然还带拦截功能，都省了她解释的机会。 结果她这么一笑，又被医生呵斥了几句。 王主任还能说什么？ 只好什么也懒得说了，静静等李振民回来就好。 然而她沉默的态度在老医生眼里就成为了油盐不进，要不是医院还有不少人，老医生就差动手了。 几分钟过去.... 王主任感觉精神已经收到了严重的摧残。 这时候李振民买了一些容易下口的蛋糕和粥回来，发现王主任还在挨训。 于是凑上去打趣的问道：“王姐，忙着呢？” 王主任恶狠狠的刮了眼李振民。 小子喜欢说风凉话是吧，你来试试？ 一旁的老医生见李振民说些不着调的话，于是就要说两嘴。 李振民见状主动投降说道：“医生爷爷我真知道错了，你看我东西也买回来了，我也绝对不跑路，就在这里陪着，但是....” 他一转头，指向王主任对医生说道：“我妈得回去，家里还有正事要处理呢。” 王主任：“……” 小子你还真演上了是吧。 “那我宝贝儿子你就在这里陪着吧，妈现在回去还有点事。” 王主任特意将“儿子”和“妈”这几个字咬得很重。 不过她却低估了李振民的脸皮。 李振民连连点头：“那妈你快点，别让我等太久了，完了以后我给你做顿饭。” 这回王主任还没回答说好，就见一旁的老医生是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摆了摆手：“我懒得管你们了，儿子给妈做顿饭搞得很男的似的，并且都不说给老婆做饭，唉，你们真的....真的太...” 后面“没教养”几个字没说出来，这是职业操守，但李振民和王主任却听得心肝儿直跳。 王主任连忙出了医院。 李振民则低着头仿佛认错似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言不发。 老医生不知道是闲的还是其他，于是就坐在了李振民身边，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聊了起来。 李振民暗道没完没了了是吧，我都这样了，你也不放过，要是等下真的贾东旭和贾张氏过来了，那你不得气得自杀？ “呃？老医生我说我不是秦淮茹老公你信吗？” 李振民弱弱的说道，试图转移老医生的观念，不然真的这老人家会社死。 老医生点点头，叹了口气：“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 李振民疑惑道：“您既然看出来了，那....” 话没说完就见老医生自顾自说道：“你看起来是个有本事的人，你妈穿得也不差，你们家应该是有钱的家庭。而且你小子长得确实端正。” “但是我得跟你多说一句，秦淮茹看起来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应该是生过孩子了吧。” “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而且有钱，总喜欢在婚前做些事情，这我都理解。” “若是没怀孕那赔偿一番也可，只要对方同意也说得过去。” “但现在你女给你生了孩子，那就证明她是爱你的，这是你欠的债，你就更不能抛弃人家了。” “女人生孩子不容易，是男是女也不重要，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好....” 李振民：“？？？？” 不是，你所谓看出来我不是人家老公，实际上是这个意思？ 敢情我是有钱的富二代霍霍了良家妇女？ 这是哪一出戏？ 老医生你不去做导演，真的会让影视剧本行业倒退五六十年啊。 “我其实....” “不用过多解释，知道悔改就行，娶老婆其实真没必要太讲究门当户对，喜欢就行，再者你们家条件应该也不差，完全没必要看对方家庭，既然发生了，只要不是天大的难题，就好好想想，给人家一个名分吧.....” “呵呵，老医生你说的可真有道理。” “不然呢，我从业四十余年，什么人没见过？在生死面前其实大家都一样的，感情才是最珍贵的。” “得，那老爷子你给我说说你自己的故事呗，也好给我给参照不是？” “咳咳，我哪里能给你参照，不过我有一个朋友，确实有值得你借鉴的地方，我这个朋友.....” 于是一老一少就这样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坐着聊了起来。 他们没有发现的是有个女医生盯着这边已经很久了，此时已经下班急匆匆的出了医院，不知道去了哪儿。 另外，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房间里的秦淮茹其实本来就没昏，所以从始至终一切都听在耳朵里。 甚至被误会的时候她也差点被逗笑出声。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样也挺好。 当然，她现在此刻心里很享受这这份甜蜜无比的误会，却不知道深渊已经正在赶来的路上。 半个小时后.... 正当老医生跟李振民将朋友的故事讲到高潮的时候，贾张氏和贾东旭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王主任则没有过来，应该是通知完贾家就下班回家了吧。 这时候贾张氏见到李振民跟老医生，于是赶紧走了上来，往病房里面一看发现秦淮茹躺在床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床边上还放着热乎乎的帘子粥，还有几份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软糯的糕点。 李振民见贾张氏过来，就要起身说什么，但这时候贾张氏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门进了病房。 “秦淮茹，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的钱哪儿来的！” 这一嗓子下去，几乎整个楼层的医生都听到了。 正在讲《我有一个朋友》故事的老医生猛的起身。 李振民心里也古怪，王主任难道没说钱的事情？还是说贾张氏这是想让医院退钱给自己拿着？ “你们是谁，这里是医院赶紧出去，不要打扰到病人！” 老医生进门要拉贾张氏。 却被贾张氏一把甩开，并且回头恶狠狠道：“老逼登你想做什么，我问我儿媳关你什么事，好啊，我知道了，你是想借着医生的名义占我便宜是吧？” 第240章 贾张氏大闹医院 贾张氏这一嗓子下去，老医生整个人都是懵的。 傻儿媳？ 啥占便宜？ 然而没等他回过神来，贾张氏就继续闹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为老不尊的医生耍流氓啦，我叫我儿媳她就要趁机占我便宜，快来人啊。” “开除，必须要开除，这种医生就知道欺负咱们老百姓。” “退钱，我要求退钱，不退钱我就告你们....” 贾张氏耍起宝来任何人都要甘拜下风。 经过她这么一闹，整层楼的人都过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徐医生，这里发生了什么？” 护士长挤开人群来到老医生面前询问情况。 但是姓徐的老医生根本没开口，贾张氏就开始指责泼脏水。 虽然全都说徐老医生耍流氓，以及要退钱，但从头到尾真的没有重复一句话，这也是贾张氏的本事。 贾张氏绘声绘色的演技，不知情的人还真拿捏不准，甚至会指责徐老医生。 李振民在一旁看着也不好插嘴。 他知道自己就算解释也没用，贾张氏已经起势，医院不退钱怕是不能善了。 “你们是什么身份？” 护士长见徐老医生记得脸红脖子粗，眼看就要岔气，连忙将话题撤回正轨。 同时她刚才在贾张氏闹的时候已经叫人去叫院长过来了。 贾张氏眉头一挑：“我是秦淮茹的婆婆。这是我的儿子，也是秦淮茹的老公，你觉得我有没有权利叫我儿媳？” 说着指了指一旁没怎么说话的贾东旭。 徐老医生五官挤在一起，扭曲的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耸肩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早已经解释了，只是你不信而已。 徐老医生这下想起之前自己做的事情，尴尬得抠脚趾。 不过更重要的是，他终于算是明白了。 他就这么说呢，李振民这小子态度还挺好的，怎么会打老婆呢，原来恶婆婆在这！ “放肆，有你们这么人的吗，来人，赶紧将他们叉出去！” 徐老医生怒火中烧。 但显然这种怒火在贾张氏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贾张氏顿时又开始了连续的炮轰模式，谁敢来赶人？ 只要谁敢碰，她就敢倒。 她今天非得将这个钱要回来！ 之前王主任去大院通知她们的时候，说了李振民去派出所将秦淮茹赎回来了，路上昏过去了，后面被李振民送去了医院。 看病的钱和住院费都由街道办给了，这次不用还，但警告贾张氏以后对媳妇儿好点。 最后还说了一句秦淮茹没什么大碍，今晚去医院陪一晚，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说完王主任就碰到了下属来找她，随后就离开了。 贾张氏全程没听进去，但是那一句“秦淮茹没什么大碍”她是深深记在心里。 既然没什么大碍，那就不用住院。 不用住院那就必须要退钱。 街道办说了不用还，那这个钱拿回来就是她的。 不然她在这里闹什么？ 不就是为了那一点钱吗，面子哪有钱重要，再说了，这里又没人认识她，出了门谁还能追到大院说她不讲理不成？ 啪！ 贾张氏骂着骂着，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活动的手恰好就打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秦淮茹脸皮扭曲，火辣辣的红了一片，也叫出了声。 这下装睡也没用了。 没有人知道她此时心里有多绝望。 本来好好的在床上躺着，闻着旁边的莲子粥香以及糕点香味，听着李振民在门口走廊跟老医生的闲聊，她心里无比的享受。 想着这一切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 有男人关心。 有男人陪。 结果这一场阴差阳错的梦梦醒得太快了。 从听到贾张氏声音的那一刻，她就从云端回到了深渊谷底，并且她还注意着贾东旭的动静，结果贾东旭全程都在看戏，哪怕一句象征性的阻止或者关心都没有。 她暗道果然如此，有些念头就不该有，不然会更绝望。 “妈....东旭....” 秦淮茹忍着疼还是对映入眼帘的两人喊了一句。 这时候贾东旭才问道：“你没事吧？” 秦淮茹心里生不起丁点的温暖，反而在冷笑贾东旭要是真关心那早干嘛去了。 “嗯，没事了，我现在可以出院了。” 秦淮茹点点头。 她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回家也许被骂一顿就睡了，但在这里肯定是睡不着的。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吃点暖的，然后好好睡一觉。 不，暖的就别吃了。 她不奢望了，所以还是睡一觉吧。 然而她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这时候贾张氏却对着护士说道：“听到了没，我儿媳都说没事要出院了，你们医院的医生收了黑心钱，还对我进行耍流氓，我是个本分的人，别人不敢多想，但是这个交了的住院钱必须要退！” 徐老医生长这么大还真是见这种奇葩。 婆婆简直不是人。 老公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如果这是自己的儿子，他肯定得掐死。 “咳咳咳咳.....” 徐老医生气得喘不过气来，李振民赶紧上前扶住，并对护士长说道：“钱不用退了，我出的钱，别人没这个资格要求。” 闻言贾张氏急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她有些虚李振民，于是吞吞吐吐的争辩道：“李振民你别乱说，这是街道办王主任出的钱，是接济我们的救命钱，现在秦淮茹不需要住院了，理应退给我们。” 李振民叹了口气道，看向医生们说道：“这个确实街道办王主任出的钱，但是她也是借的我的钱，若是她真要接济你，到时候你回去问她再要就行，现在这个钱确确实实是我的。” “若是你真要争辩，那么还请你拿出缴费的收据，收据就在王主任手里。” “要不，现在我开车去找王主任过来？” 李振民尽量将声音放得很轻缓。 贾张氏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死死说不出一个字。 找王主任过来？ 到时候她不被批评一顿都算好的了，这肯定是不行的！ “秦淮茹！你还在这里坐什么，你不说可以走吗，还在躺尸坐什么，要我背你回去吗？” 贾张氏说不过李振民，下一刻就将怒火发泄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没吭声，起身下了床，伸手去拿床头的莲子粥。 喝了也许才会有点力气，不然她现在真不知道能走多远。 啪！ 刚拿到莲子粥，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耳朵嗡嗡作响。 莲子粥撒得到处都是。 好在放在这儿有一会了，不然还得烫伤人。 但是秦淮茹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就被贾东旭拖出了病房。 刚才这一耳巴子是贾东旭打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也都十分的不解和愤怒，直到贾张氏骂骂咧咧大家才明白怎么回事。 贾张氏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说道：“打得好，家里没有你吃的吗，别的男人买的就这么想吃，该打！” 然后说完这一句话，又回头抓过了床头的糕点，依旧嘴里骂骂咧咧道：“看着碍眼，我这就拿去丢了。” 李振民还想说这是自己买的你凭什么拿走呢，结果嘴还没张，贾张氏就脚踩风火轮消失不见了。 众人：“……” 第241章 袁青荷在医院有眼线 贾张氏发飙的时候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贾张氏走的时候，院长还没赶来。 事情来得快去得快。 只留下所有人感慨世间奇葩无处不在，也感慨秦淮茹太惨了。 “徐老，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振民笑着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徐老医生本来还在气头上，但是被李振民这么一喊顿时又感觉脸上臊得慌，连连摆手：“滚吧滚吧，你小子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李振民心道老家伙你脸皮还真厚，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不过他也不争辩，连连点头说是。 徐老见状没好气道：“你跟秦淮茹什么关系？” 李振民不解道：“一个大院的邻居啊，怎么了？” 徐老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样就回头看一下秦淮茹吧，能帮就帮一点。那女人也不容易。” 李振民：“……” 她容不容易关我屁事啊。 要不是人命关天，今天她都懒得送秦淮茹过来。 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还是敷衍的回道：“得得得，听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响起：“哟，听说你有女人了？这是回头还要私底下关心关心？” 李振民身子一顿。 这声音.... 他抬头看过去，暗道不好。 这不是袁青荷吗？怎么来这里了？ 这架势看起来就像是查岗捉奸啊。 所以......袁青荷不会在医院有眼线吧？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李振民反应贼快，几步上前就抱住了袁青荷。 这当众一口亲爱的，然后这么一抱，不仅袁青荷没想到，就连围观的其他人也没想到。 袁青荷还在懵逼呢，李振民又直接在袁青荷额头上吧唧了一口，随后柔声关心宠溺的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赶紧的，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袁青荷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 这是套路招数啊。 不是应该道歉求饶吗？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只有我？ 哦不对，还有其他所有人。 所有人，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看病的人，全都傻在了原地。 徐老医生更是眼睛瞪得跟水牛似的，嘴巴张大得快脱臼了。 大家心中不约而同的惊呼出一个卧槽！ 卧槽，这年轻人！ 时代变了吗？ 这怎么敢的啊！ 可是，人家看起来真的好甜蜜，没有半点轻薄的意思啊。 “医生你好，帮我挂个号，我对象不舒服。” 在众人懵逼的时候，李振民已经拉着袁青荷来到了挂号窗口。 挂号的护士愣了愣，懵逼的问道：“哦好，名字，哪里又不舒服，看什么科？” “妇产科吧，具体啥问题我也不清楚，反正检查一下总是没错的。” 李振民一本正经的说道。 护士点点头就要登记。 李振民也已经开始掏挂号费。 这时候袁青荷终于反应过来，狠狠掐了一把李振民腰间的肉：“看你个大头鬼的妇产科，我没病！” 说完羞答答的拉着李振民转身就走。 “诶，你等等啊，人家护士小姐姐都在登记了。” “要看你去看。” “我是男人啊，怎么看妇产科。” “你.....李振民，我不理你了。” 袁青荷真的招架不住了，这家伙太让人社死了，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啊。 李振民乐呵呵的不再继续说，只是回头对徐老医生挥了挥手：“徐老，这才是我对象，这么漂亮，很好认的，下次你别记错了，哦不对，没有下次了。” 还下次，谁没事来医院啊。 徐老嘴角抽了抽，这小子真不当人子，就不能小声点吗？ “咳咳，你叫什么名儿来着？有空我找你。” “啊？别别别，我没病，不需要，我对象也没病，不需要。” “混账，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嘿嘿，我叫李振民，红星轧钢厂上班，家住南锣鼓湾95嗯呢四合大院，你要是想讲你朋友的故事了，就给我通个信，下次我来找你，不用你过去。” “滚滚滚！” 徐老没好气的摆手，还讲朋友故事呢。 这小子太精了，啥都知道，到现在还在阴养自己呢。 不过.... 李振民是吧，老子记住你了。 ……… “你怎么来了，身体真没不舒服？” 走出医院，李振民继续对袁青荷关心的问道。 袁青荷不知道如何解释，索性不说话打算蒙混过关。 但是李振民一直追着不放。 说着说着，李振民突然问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听人说我在医院陪老婆是吧？” 果然，袁青荷表情明显吃惊了不少。 尽管隐藏得很快，但李振民还是捕捉到了这明显的情绪变化。 “好啊，你还在医院有眼线，准备捉奸我是吧？” “我....我没有！” “没有？那你去医院做什么？” “我就是路过....嗯，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你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于是就进去看了眼。” “确定？” “确定！” “你认识我车？” “认识！” “车牌号多少？” “是....” 袁青荷傻眼了，这很明显给自己挖了个空被李振民牵着鼻子走了啊。 李振民看着袁青荷不说话了，仿佛在说我等着，你继续表演。 “你....” 袁青荷败下阵来，撅了噘嘴说道：“我不是真要做什么，我只是听朋友说了你在医院....” “朋友？怎么认识的我？我认识吗？男的的女的？” “啊？这是重点吗？” “是！” “女的，护士，你不认识！” “行，你继续。” 李振民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袁青荷一阵无语，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撅着嘴说道：“因为我平时在家陪我妈很无聊，于是我朋友就来我家陪我玩，结果看到了我和你照片，我就跟她炫耀....介绍了一下，于是她就认识你了。” “今天她刚好下班前看到了你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进医院，还有医生说那是你老婆。” “她不敢找你对质，于是忙着找到了我说了这件事，让我过来看看。” “我....我其实是相信你的，不过我正好也要出来买点东西，所以就顺便过来看看的。” 说到最后袁青荷明显目光有些躲闪。 李振民笑着捏了捏对象的小鼻子，宠溺的笑道：“啥呢，捉奸就捉奸吗，哪来那么多理由，你对这个上心才是真的在乎我，要是你无动于衷那才真的出大问题了呢。” 闻言袁青荷脸色一下缓和了不少，扬起脑袋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李振民没做任何停顿就吻了上去。 片刻后又松开，笑道：“你觉得我怎么想？” 袁青荷面颊绯红，轻轻掐了一把羞得不敢抬头，身子挣扎的扭动着。 这一扭动，搞得李振民七上八下。 不多时袁青荷忽然抬起头，问道：“那你觉得秦淮茹手感怎么样？” 李振民：“？？？” 这女人脑回路变化这么快的吗？ 但要说秦淮茹手感.... “你犹豫了，你是不是在回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就有！” “黄天可鉴，我只是没反应过来，真没想手感，我敢保证你才是最棒的！” “好啊，你果然想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比较。” “……” 姑奶奶，还能这么解释的啊。 李振民人嘛了。 这下怎么哄？ 在线等，挺急的！ “放开我，别抱我！” “我没有，你听我说。” “你快....” 袁青荷扭动的挣扎还想说什么，但是忽然抓住了什么，当即背对着李振民僵住在了原地。 李振民虎躯一震，不知该如何解释。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 李振民见袁青荷，心中有了一个想法，试探性的开口问道：“要不，今晚别回去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第242章 王主任的大智慧 最终李振民没能如愿。 当看到袁青荷颤抖紧张的身子他就知道自己吓到对方了。 只好打消了带袁青荷去看之前买的新房子，转身径直将其送回了家。 第二天。 周六，四合院不远处的空地上开工，南锣鼓湾一大清早就热闹了起来。 李振民准备去街道办一趟，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帮忙的地方。 出门的时候。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出门，洋溢着笑脸打招呼道：“师父，这么早啊，麻烦告诉师母一声，今天我和秋楠不学习了，我去她家里看看。” 李振民愣了愣，问道：“你们进展这么快，都见父母了？” 许大茂挠了挠后脑勺，讪讪道：“哪有，八字没一撇呢，我就是觉得秋楠性子太弱了，她说今天回去肯定是要给家里送钱，我跟过去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 “那是人家的家事，你直接参与不太好吧？她同意了吗？” “她怎么可能同意啊，所以我这不是偷偷跟过去吗，我不出面，只是悄悄打探一下情况，我问了师姐，但是她也不了解，所以我觉得还是过去看一看比较好，保证不会出事。” “行，要是真有事别冲动，可以回头跟我商量。” “嗯，我知道的，那师父，我走了。”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李振民送走许大茂，随后骑着自行车去了街道办。 街道办不远，所以没骑摩托。 四合院里有人在，要是等下袁青荷来了没找到他问一下就好，所以也没必要在家里傻等。 刚走到街道办李振民就远远看见了王主任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出来。 最后还跟着马小龙。 “你们先过去吧，我等下就到。” 王主任对其他人交代一声，其他人闻言离开，方向正是施工现场。 等人走后，王主任来到李振民身边笑着说道：“总工程师一起过去看看？” 李振民也笑着回应：“别别别，我就是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王姐可别说什么工程师了。” 随后两人一边聊一边跟着大部队去往施工现场。 李振民从王主任的话里面得知，昨天晚上王主任没回医院是因为有人闹事了。 等她赶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跑远了。 据说是一伙抢东西的二流子。 为此街道办有个工作人员受了伤，而将混混赶跑的人恰好就是马小龙。 李振民听到这里就觉得事情不对了。 这铁定就是剧本！ 王主任时刻关注着李振民的表情，这时候笑道：“振民，这一切是你安排的？虽说是个不错的让马小龙融入集体的好方法，但我的人毕竟受伤了，你这可说不过去啊。” 李振民叹了口气。 既然被这么认为，那就认了吧，毕竟总不能说着其实是马小龙自己操作的，否则人家还真不好做人。 “王姐你可误会我了，但你们街道办的干事在南锣鼓湾受了伤，我身为群众的一份子，自然要关心关心。” “还是算了吧，这件事马小虎已经给我保证过了，以后南锣鼓湾要是有问题可以找他，以前不知道，现在一看，他们兄弟俩好像还是有些本事的。” 王主任由衷的夸赞着。 李振民也不再多说，既然马小虎都主动解决问题了，那一切就省心了很多。 不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了施工现场。 这个时代盖房子还没有什么大型机械，就连混凝土还是人工搅拌。 不过干劲可谓满满，所有工人都有条不紊干劲十足的干活，其中也有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院里的平时闲散的一些大妈。 还别说，有些大妈干起活来真的不输大老爷们。 有的则是负责打下手，但手法也一点都不慢，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工人，偷懒的一个都没录用。 李振民心想这不完全是增加施工进度，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做给上面看吧，他此时已经发现了有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站在施工现场外围不远处观看。 时不时的点头，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不出意外那几个人就是上面微服视察的。 “王姐，你不过去打招呼？” 李振民小声的说道。 王主任瞥了一眼，说道：“不用，既然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看，咱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李振民一听，心想王主任这是跟上面的有些人闹得不愉快啊。 不过也难怪，当初这个提案能够批下来可没少费口舌，上面确实有些老顽固在阻止，王主任生气也是应该的。 不过不去接待一下真的好吗？ 仿佛看出了李振民的想法，王主任说道：“他们真要我我们街道办接待，那自然会通知我，我没收到这方面的消息，那就说明有些人不愿意搞面子工程，如果是单纯的摆谱试探我有没有认出他们，我也没必要惯着他们。” 说着她又转头笑道：“未必你觉得我还想继续往上爬，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李振民心想难道不是吗？ 你不是才四十多岁吗，有这种机会不应该继续往上走吗？ 王主任笑道：“我觉得在南锣鼓湾干到退休就好，能做多少事情是多少事情，平平安安的充实干实事才是最好的。” 李振民心神一顿。 话里有话啊。 平平安安..... 原来不是王主任不想晋升做些事情，而是晋升了风险太大，一不小心会万劫不复啊。 果然越往高处就风暴越大。 王主任不想参与进去，未必就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果然是大智慧之人。 “那我在这里多谢王姐为南锣鼓湾.....” “停停停！” 李振民想要说些发自肺腑的感谢，但是王主任却摆手打断道：“真要感谢你就给我做顿饭，昨天晚上在医院你可是答应了的，我的宝贝儿子~” 李振民一阵汗颜。 宝贝儿子都出来了，这是能说的话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讪讪道：“王姐你这可要不得，我把你当姐，我爸知道了可是会打断我的腿的。” 闻言王主任老脸一红。 这小子说啥呢，她自己还有老公呢，不过突然她就表情古怪起来。 问道：“你想要个后妈？” 李振民故作惊讶道：“王姐你有门路？” 王主任白了一眼李振民，道：“你小子果然在这等着我呢，不过我可没有合适的介绍，再说了，你爸也未必会听。” 李振民笑了笑，压低声音，看向施工现场说道：“王姐，你看看蒋大姐行不？你也不需要多做什么，就是有机会的时候暗示一点点，我爸嘛，那脸皮你知道的，而蒋大姐性子内敛，可能压根儿就没想过那方面的事情....” 闻言王主任顺着李振民的目光看过去，瞬间瞪大了双眼。 蒋桃？ 还别说，真是个好女人啊。 “你爸真的有那个意思？” “这个我不敢打包票，但是肯定是有好感的。” “你很急？” “倒也不是，三五年内能成我就觉得行，但是他们两个都不会开口，所以正常情况我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而且我去跟蒋大姐去暗示这件事也不合适。” “好吧，有机会我帮你看看。” 三五年道也不急，慢慢来就好，王主任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机会的时候让两人多单独相处相处就好，要是真合适，总能产生一点火花的。 若是不合适那就算了，她也做不出那种下套骗人的事情。 “那就多谢了，过两天我给你做顿好吃的。” “行行行，哦对了，昨天后面秦淮茹那边怎么样了？” “这个....” 随即李振民将昨天医院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王主任听后差点抓起铁铲去找贾张氏，气得脸都黑了。 李振民赶紧劝说道：“使不得使不得，贾张氏虽然过分，但那的确是他们的家事，你能管的也十分有限，你去做思想工作还不如让一大爷去说一说呢。” 一大爷？ 王主任算是听明白了，李振民这是要让她直接宣布李铁国取代易中海啊。 “嗯，既然易中海处理不了院里的事情，那就换一个吧，等这边公寓的事情结束我就去你们大院转一转。” 第243章 丁秋楠出事 时间转眼就到了中午。 李振民表情古怪起来。 袁青荷今天不来了？ 以往大清早的就过来了，但是今天周六到了中午，袁青荷还没见人影。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真的被吓到了？ 李振民心里不是很确定，于是选择再等等。 结果到了下午五点，袁青荷还是没过来。 李振民实在坐不住了！ 于是他起身回家看看袁青荷有没有真的来过。 然而回到家找到李婉莹，李婉莹也说袁青荷没有过来，也没带来消息。 闻言李振民就要骑摩托去袁家一趟。 如果只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被吓到了还好，但若是出现了其他的意外那就真的糟了。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急匆匆的冲进了大门，撒腿跑进了中院。 “师父，不好了，不好了！” 许大茂脸色煞白的喘着粗气。 脸上还有皮肤被划开的伤口，头发也乱糟糟的。 “师父，秋楠她被关起来了，是崔大可，崔大可....” “进屋说。” 李振民一把将许大茂拉进了屋。 这急匆匆的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也不好。 屋内许大茂很快将事情说了一遍，说是他跟踪丁秋楠到了东郊红山口镇，见丁秋楠回家他想过去近距离听点什么。 结果就见崔大可带着人去了丁秋楠家里。 他刚走进就见里面吵了起来。 他从对话里面得知是丁秋楠家里借了崔大可的钱，现在还不起，于是丁秋楠母亲就准备将丁秋楠许配给崔大可。 丁秋楠不干，于是就闹起来了，最后经过一番争吵，丁秋楠被关在家里上了锁。 许大茂想找办法将丁秋楠救出来，于是以同事的身份出面，但是还没说两句就被崔大可带着人挡住赶了出来。 甚至还挨了打。 许大茂机灵，为了不受重伤就装死，结果正巧听到了对方离开的时候说的话。 有几个二流子说丁秋楠长得漂亮，要是有机会他们也想爽一爽，就是便宜了崔大可。 其他的许大茂没听到，对方也没完全说明白，但是经过零碎的几句话基本可以推断出来丁秋楠今晚可能要出大事，而且丁家也可能是被诈骗了。 许大茂解决不了，于是就连忙跑回来了，路上还摔了一跤。 “师父，你快想想办法，不能再等了。” 许大茂无比焦急的说道。 李振民是一个头两个大。 袁青荷现在情况不清楚，丁秋楠又出现了意外。 当即他从兜里掏出五百块塞给许大茂，说道：“去找柱子，他跟梁拉娣去百货大楼买东西去了，你们一起去，要是找不到他你就自己先过去，先将钱给还了。” “我现在去叫人去红山口，到时候会支援你的，你不用着急，一切没事的。” “好好好。” 许大茂拿到钱，立马就跑出了门。 李振民也骑上摩托直接去了街道办。 这时候街道办已经准备下班了，马小龙作为打杂的还在干活。 李振民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街道办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 他径直找到了马小龙：“我有事跟你说，立刻跟我走。” 随后又对其他工作人员说道：“抱歉，我有点急事找马小龙，没做完的工作麻烦各位帮个忙。” 说着从口袋里里掏出十块钱。 “这点就请大家吃宵夜，麻烦了。” 闻言其他人哪里还敢不干？ 就算李振民不给钱他们也不会阻拦啊，现在给钱了显然是真的有急事，他们一个个开口说有没有能帮得到的地方。 李振民笑道：“不必了，我就找马小龙有点私事，要是有问题的话你们跟王主任说一声，明天我给她上门说清楚。” 说完就带着马小龙出了门。 刚出街道办不远，李振民脸就沉了下来，道：“你现在去叫上你的兄弟，去红山口....” 随后他将事情简短的说了一遍。 马小龙听完怒发冲冠：“他娘的，老子废了那个崔大可！” 李振民赶紧劝说道：“不用，你就找人帮我盯紧他们，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若果非要动手你们一定要防止别人认出来。这件事要快，能叫多少弟兄是多少，事后我请你们吃饭。” 说着又掏出了二十块钱。 马小龙不敢要。 李振民严肃道：“这是给兄弟们的，不能让人家白干，去吧，我还有点事，就走了。” 说完李振民骑着摩托去了袁家。 马小龙这边眼中寒光一闪，随后骑上飞快的去找了马小虎将事情说了一遍。 两兄弟换上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去叫弟兄。 不到半个小时，二三十人就已经分散陆陆续续的全部前往东郊的红山口镇。 有的坐公交，有的是骑自行车。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这不仅仅是老大的老大发话了，而且还是阻止强抢民女的戏码。 这是正义执行，而不是下三滥的勾当。 有些地方执法人员管不到，等管过来的时候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所以这种时候每个人多多少少心里有些英雄主义色彩。 今天必须特娘的干一大票！ ……… 另一边。 李振民快速来到了袁家。 敲响了门，开门的是袁青荷。 看到袁青荷没事，李振民长长松了口气。 “你....你怎么来了？” 袁青荷目光有些躲闪。 屋内传出向爱梅的声音：“是振民来了吗，快进来快进来。” 李振民身子往里探了探笑道：“师母是我。” 向爱梅见李振民手上没有拎东西，一看就知道急急忙忙赶过来的，顿时猜到了什么事，黑着脸对袁青荷说道：“袁青荷，你是不是耍大小姐脾气了？” 李振民连忙解释道：“师母，青荷挺好的，您可别这么说，是我的问题，都怪我昨天没解释清楚。” 随后他将昨天医院的事情拿出来说了一遍。 “师母，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人家医生开玩笑承认那是我老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闻言挺着大肚子的向爱梅这才脸色好了不少。 袁永昌从屋内走了出来，黑着脸道：“那是能开玩笑的吗？” 李振民连连赔不是。 好一阵袁永昌才脸色好转，随后挥了挥手：“别傻站着了，既然来了就过来一起吃点吧。” 李振民却想起了还有事，说道：“明天，明天我再过来，我这边还有点急事要处理。” 袁永昌皱起了眉头。 向爱梅及时说道：“去吧去吧，正事要紧，又不是没吃过饭，不过你既然答应了明天过来，那就说好了，别到时候放鸽子。” “好好好，保证明天晚上过来给师母你做顿好吃的。” “行，那你赶紧去忙吧。” “得嘞，那....师父师母，还有青荷，再见。” 说完李振民上车猛的拧油门就消失在渐渐昏暗的夜色中。 袁青荷还没反应过来，向爱梅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振民说的是假的吧，要是你们真的因为这件事闹别扭了，他昨晚送你回来就说清楚了，或者他今天一大早就来了。” “你看他走的多急，肯定是有大事，有大事还过来看你，那就证明他是担心你，白天没来那就说明你们应该本来没什么问题。” “所以，你到底是在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向爱梅的脸色再次黑了下来。 “你真以为你是大小姐了？还是说你们订了婚你就觉得可以摆谱了？或者说振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 “我今天就纳闷你不出门是为啥呢，还以为你们早就说好了，你不想耽误他工作，结果是你一个人生闷气。” “你有什么不能说吗？非要让他着急？车开的那么快出事了你良心就舒服了是吧？” “袁青荷，我告诉你，凭你的条件你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一个比振民对你还好的了，你要是懂事点明天就主动去跟人家说清楚，否则你就别回家了。” 袁青荷：“……” 这话说的，你有本事他在的时候你说这话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关键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啊。 那种事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第244章 被亲妈卖了，心如死灰 东郊，红山口镇。 丁秋楠被关在家里，以泪洗面。 上个月发了工资，但是因为高考的时候比较忙，没有回去送钱，她也早就跟家里说过了。 然而今天她终于有时间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回来送钱会变成这样。 钱自然被家里收了。 但是他爸妈说不够，问其原因，说是丁秋楠的哥哥丁茂才有了对象也结婚，钱不够，于是借了其他人的钱买了三转一响做彩礼。 丁茂才在红山口钢厂工作。 丁秋楠工作后也基本上将钱全部给了家里。 按理说就算是三转一响，也应该拿得出来。 结果现在却欠了两百多。 听起来就不像是真的。 见爸妈这么说，丁秋楠心里不爽，于是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 跟爸妈讲自己每次的工资都给家里了，自己除了吃饭的钱没剩一分钱了，杀了她也没用。 哪想到，在丁秋楠说完这话后，爸妈说其实也有办法。 办法就是嫁人。 嫁给崔大可，这钱就不用还了。 闻言丁秋楠脑子一转，顿时想到了什么。 还崔大可？ 这是家里欠了崔大可的钱？ 崔大可从去年起就没工作了，现在丁家怎么可能欠他的钱？ 还是说没欠钱，而是爸妈收了崔大可的好处，要将自己给卖了？ 想到这里她六神无主，第一时间就是想跑。 但是还没跑出家门，崔大可便带着人堵住了门口，一边逼迫丁家还钱，一边还提了聘礼提亲。 丁秋楠不干，于是就被几个人架了起来关进了房里。 门外崔大可跟丁秋楠父母聊了几句，说是按照规矩今天下聘礼，明天再来迎亲。 丁秋楠一切都听在耳朵里。 现在过去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天已经渐渐黑了。 想起明天就要被强行嫁人，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考大学的梦想就要实现了，这个节骨眼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作泡影。 万幸的是，她对这方面一直有所地方，自己的户口本一直藏在自己身上。 只要她不给，就扯不了结婚证。 但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没有扯结婚证她又能反抗什么，法律上没有夫妻关系，但邻里之间都会知道她跟崔大可结婚。 扯不扯证还重要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以后跑了，没了清白的她谁还会要。 而最重要的是，无论怎么样，后天的高考是真的没了。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屋内没有灯，比外面还要黑，丁秋楠抬起头看着窗户上自己妈妈的影子，没有多说一句话。 “秋楠啊，妈也是没有办法，妈也是为你好。” 丁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随后就传来一阵开锁声。 丁秋楠顿时站起身来，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看能不能先跑出去。 但是门刚打开她就看到了院子大门口站着几个大汉，很显然是崔大可留下来看守她的。 一瞬间，丁秋楠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坐在了地上。 “妈，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丁秋楠哭红了眼。 丁妈手里端着一碗热汤和馒头，叹了口气放在桌子上，随后将丁秋楠扶了起来。 “妈这也是没办法啊....” “可是妈，这种事情不能过几天吗，我后天就要高考了啊，等我考完试再说结婚的事情不行吗？” 丁秋楠冷静了些许，试图说服母亲。 丁妈抹了把眼泪，道：“可是你哥被他们抓起来了啊，一天不还钱就要挨一天打，妈知道你苦，但是你也要考虑考虑我们这个家啊。” “你迟早要嫁人的，以后我们还能靠谁。” “妈将你养这么大，你就答应妈这一次吧，最后一次，求求你了，秋楠。” 说着丁妈哭声就大了起来。 丁秋楠也有些心软，她最见不得这种情况。 丁妈这时候又说道；“秋楠，你考试的事情我跟他们说了，你是后天考试，明天结婚，这不冲突啊，崔大可答应了我，说到时候会送你去考场的。” 闻言丁秋楠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但一时还真找不到理由反驳。 站在丁家的角度上，她是个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自然没有哥哥重要，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哥哥一个平安，虽然不道德，但也说得过去。 见丁秋楠沉默。 丁妈看了看四周，随后将门换上，压低声音说道：“妈也是女人，怎么忍心让女儿受罪嫁给不喜欢的人。” “实话跟你说了吧....” 随后丁妈压着声音将所有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丁茂才被崔大可利用了，赌博欠了钱，爸妈也很气愤，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没办法了。 很明显崔大可早就看上了丁秋楠，想要利用这种办法将丁秋楠娶回家。 “妈知道这让你很委屈，但这已经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妈不能让你哥被他们打死啊。” “秋楠，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跟崔大可先结婚，然后说自己来月事了不方便洞房拖一下。” “你的户口本先给妈保管，免得到时候崔大可那个畜生给你登记。” “我们这边拿到了你哥的欠条之后就销毁。” “到时候你没有真正的结婚，身子也是清白的，到时候就说自己是被抓过去被迫的，一切就解释的清了。” 不得不说丁妈这这一套办法是眼下最完美的方案。 丁秋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真的想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思索再三，她还是说道：“妈，户口本的事情我自己会藏好，放在你身上万一被他们强行抢走了也不好。” 闻言丁妈连连点头：“是是是，这个还是你想的周到。好了，我就先走了，饭放在这里，你先吃点别饿坏了身体，不然到时候逃跑都没力气。” 说完丁妈就转身出了门，轻轻带上了锁。 屋内。 丁秋楠心里终于是踏实了一些。 看起来妈妈对自己还是有点感情的，刚才自己不愿意拿出户口本的时候也没有强迫和纠结，而是赞同。 虽然刚才的计划还是有些冒险，她心里总有些不安。 但这确实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再说了，她就算不这么做，也跑不出去。 唉..... 丁秋楠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慢慢的吃起了饭，脑海里浮现出李振民的身影。 那是她心里最深处的白月光，是触碰不到的美好，喜欢得不得了，但是这份感情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许大茂对她有意思她自然看得出来，但是心里装着李振民，心里又怎么能容纳其他人呢。 她无数次劝说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劝说自己应该忘掉。 但她是真做不到。 相反，还越发的强烈。 这时候，丁秋楠身体微微发烫，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浮现出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丁秋楠啊丁秋楠，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他....你真是下贱....” 丁秋楠嘴里轻轻呢喃着骂着自己不检点，竟然在想李振民做那种事，甚至身体还有了一些反应。 下一刻，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中毒了！ 媚药！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火热，再看了看桌上已经见底的汤碗，顿时想到了什么。 她妈骗了她！ 说是明天崔大可才会来迎亲，但却给她下了药。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现在只要等她做出点动静，门外恐怕崔大可就要进来夺去她的身子。 “不，我不能表现出异样，我一定要撑过去！” 第245章 临时加价，绝境 没有人注意的是，在丁家外面的黑暗角落已经蹲了二三十人。 都是马小虎和马小龙带来的人。 之所以没出动是因为丁家暂时还没什么动静，他们忽然冲进去没有任何理由。 “许大茂人呢？” 暗中马小龙嘀咕起来。 他们坐车过来的，速度比较快，但是集合也花了一点时间，总不可能比许大茂还早到吧。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自行车的声音。 许大茂和何雨柱来了！ 马小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拦住何雨柱和许大茂，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是振民哥叫来帮你们的，你们跟我来说说具体情况。” 何雨柱和许大茂都是一惊，随后跟着马小虎去了黑暗中的巷子里。 “振民哥当时很急，没说清楚情况，你们给说说，我们带了一些弟兄，要怎么支援你们？” 马小龙率先问道。 许大茂闻言心里大定。 马小龙和马小虎都在，还带了一些弟兄，那这事就稳了。 他连忙解释道：“师父给了我钱，让我先还账稳住再说，当然，这个钱肯定不能真的被拿走，所以你和你弟兄们暂时不要出来，随时注意情况，事后追上去将钱拿回来就好。” 马家兄弟点点头。 这样最好。 不是他们真的怕事，而是他们现在一个在派出所一个在街道办工作，能尽量少露面就少露面。 “振民哥拿了多少钱给你，够不够，要不我们兄弟都凑一点以防万一？” 马小虎补充说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眼底浮现出一抹邪性：“师父给了我五百，应该是够了，我们现在是文明人，肯定不能跟人家闹。” 五百块钱肯定是够的。 谁家见过这么多钱啊。 所以闹起来是不可能的闹起来的，但这个钱有命拿怕是没命花。 何雨柱愤愤不平道：“娘的，崔大可这混蛋真是不长记性，这次定要废了他，将他扒掉衣服给吊起来，身上画上乌龟王八蛋！” “不可！” 马小虎冷静的说道：“若是没有今天这事还好，但是现在崔大可跟丁秋楠有事，要是他真的出了事，警方肯定会盘问丁秋楠的，万一查到了什么就不好了。” “但是不那么严重，警方一般也不会多管。” 意思就是说要掌握好报复的尺度，不能置人于死地，至少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行。 许大茂赞同的说道：“对，我和秋楠后天就要高考了，这个时候真要出了问题说不定会影响太大，还是先稳妥一点，等风头过了我们再给他来一下狠的！” 何雨柱虽然想反驳，但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忽然他想起什么问道：“振民哥呢？他没来吗？” 许大茂摇摇头：“不清楚，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好像有很急的事情，我们可以在等一下试试，要是真有急事耽搁了这边我们稳妥一点应该也能处理。” 众人点头赞同。 于是就继续等了起来。 但就在这时候，崔大可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丁家的大门口。 众人看不到崔大可进屋院子后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快里面就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以及丁秋楠那歇斯底里的怒骂滚字。 “等不及了，柱子我们走！” “好！” 许大茂和何雨柱立马走出了黑暗，快速来到丁家大门口。 丁家大门已经被关上了。 门口有两个正抽着烟的混混。 “交给我。” 何雨柱对许大茂说了一句，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径直就抡拳冲了过去。 “你们是....” 砰砰砰！ 三下五除二，话没说完，何雨柱就将门口的两个混混赶倒在地上扭成一团爬不起来。 随后何雨柱一脚就踹开了丁家的大门。 “崔大可！” 何雨柱震声一喊。 此时的崔大可手里正拿着钥匙要去开丁秋楠的门，被何雨柱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差点没站稳。 反应过来后，崔大可冷笑道：“何雨柱，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新婚之夜不不是要抢婚吧？” 丁家父母也反应过来，呵斥道：“你们是谁，赶紧出去，这里是我家，我家的事情不用你们管，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 丁秋楠的哥哥丁茂才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抄起靠在墙上的铁铲就要赶人。 许大茂赶紧将何雨柱这个大老粗拉到一边。 随后他自己堆着笑脸说道：“误会误会，我们是丁秋楠在轧钢厂的同事，这次厂里有急事，所以就过来让丁秋楠回一趟厂里处理一下。” 丁妈上前呵斥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事，今天秋楠大喜日子，不能走！” 此刻的丁妈哪里还有之前跟丁秋楠私底下说话的慈祥，脸上全是刻薄和惊慌。 后面的丁茂才和父亲也抄起家伙直接赶人。 何雨柱眉头一挑，一个箭步拦在了丁秋楠的门口，直勾勾的看着崔大可说道：“别跟我废话，说吧，要怎么才能放过丁秋楠。” “哦？” 崔大可嗤笑一声：“我花了聘礼钱，总不可能白花吧，他们家欠了我的钱，我也没逼迫，只要秋楠嫁给我，我就跟他们一笔勾销。” “别废话！多少！” “两百。” “许大茂，拿钱！” 见崔大可开价，何雨柱一挥手。 许大茂就从口袋里将钱掏了出来，李振民给的五百还加上他自己的一些零钱，厚厚一沓。 这一幕直接将丁家人看看傻了。 卧槽！ 这么多钱的吗？ 许大茂感觉到装逼的快感，讥讽的数了两百块在崔大可面前扬了扬，笑道：“将字据拿出来撕掉，钱你就可以拿走。” 丁家父母闻言一喜。 如果可以这样解决，那自然最好了。 然而崔大可却摇了摇头：“不够。” “你特码....” 何雨柱就要动手。 崔大可躲到一边笑道：“我刚才说的两百是本金，但是丁茂才借的我是高利贷，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还有很多的弟兄，所以现在是八百。” “我不是个磨叽的人，你现在拿出八百，我立马让我兄弟走人，字据也当场销毁，至于你们刚才在门口揍我兄弟的事情我们这就算了，你看咋样？” 话说着，门口已经来了十来个盖溜子，将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扑通—— 丁妈一屁股坐在地上。 丁父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丁茂才。 丁茂才看了眼崔大可，再看了看许大茂手里的钱，道：“爸，我....对不起...” 此话一出，显然是承认了。 丁家父母沉默了下来，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 显然是将丁秋楠献出去最好。 丁妈想起了什么，对崔大可问道：“崔大可，是不是你娶了秋楠，这八百块就算清了？” 崔大可摇摇头，笑道：“我的好丈母娘，你看起来还没睡醒，我娶她只是两百块，但后面的利息还是得要，现在是六百的利息，等明天那就不一样了。” “当然，秋楠嫁给了我，这点利息我们是可以缓一缓的，甚至还可以酌情少一些。” 一记猛棍下去，又尝上一丝丝甜头。 丁家父母哪里还敢多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想着肯定让丁秋楠伺候好崔大可，然后尽快将这事给了清。 何雨柱和许大茂顿时傻在了原地。 现在这情况该如何是好？ 让马小虎他们带人过来直接抢人吗，但崔大可这边显然是做好准备的，要是真的那么做了，估计就会招来执法人员。 丁家这是自己的家事，但是他们光明正大的抢人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他们可是大罪。 屋内。 正抵抗药力的丁秋楠听到外面的话，如遭五雷轰顶。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第246章 丁秋楠失去控制 丁秋楠不用多想也知道许大茂掏出的钱肯定是李振民拿的。 如果这点钱可以解决问题，那么她以后可以慢慢还。 然而现在两百变八百。 不说许大茂拿不出来，就算拿得出来她也还不起。 现在的情况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太多太多。 “行，我现在就回去凑，你们别乱来！” 许大茂绝望的在坚持。 “柱子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他们乱来，我先回去一趟。” 许大茂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这时候崔大可补充说道：“这么做不太好吧，今天是良辰吉日，我可不想因为你们一句话就错过了娶亲的大好时机。” “若是你走了，带不回钱，是不是我就要在这里傻傻的等？” “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闻言许大茂咬着牙说道：“那你如何处理？” 崔大可笑道：“先交一半的定金，若是真错过了时辰，你们又拿不出剩下的钱，我也算有点补偿。” “崔大可，你别太过分了！” 何雨柱冷着脸说道，他是真的现在就想动手了。 崔大可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道：“你们也可以不答应，我又没求着你们，你们现在就可以走。” 闻言其他该溜子将门口堵得更严实了。 走？ 自然是不可能的。 今天定金不交，任何人都不能走。 许大茂和何雨柱都咬着牙，现在给还不是不给？ 不给，那现在家人就要迎亲了。 一旦迎亲，到时候再动手就更加不占理了。 给了很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毕竟剩下的钱还真不一定凑得到，凑不到那就定金不能退还。 事后真能黑吃黑拿回来吗？ 就算拿回来了，但以后这些放高利贷的还来骚扰呢？ 这是个大问题。 思索再三，许大茂还是掏出了四百块，冷冷道：“这里是四百块，你给我老实点！” 崔大可等人眼里闪过一抹贪婪。 心想钱还真好挣啊。 把丁秋楠卖了都没有这个钱吧。 轰隆隆—— 就在崔大可要借过钱的时候，门外由远及近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 许大茂立马将将钱收了回去。 何雨柱也是眼睛一亮。 这摩托的声音他听过无数次了，是李振民来了！ 屋内的丁秋楠听到这个声音心脏也加速得跳动起来，接着又是无边的绝望。 现在该怎么办？ 她已经是极限了。 要是被李振民看到她这样子，以后就再也没法见面了吧。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 屋外。 崔大可不明所以。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顿时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李振民！ 这家伙怎么来了！ 其他人不认识，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李振民不是一般人，光凭那犀利的眼神就让人有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李振民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番散落在地上的大门门栓。 这是打架了？ 不过好在许大茂看起来还没事，不影响后天的高考。 “师父，你来了....” 许大茂连忙迎了上去，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来。 开始讲起了这边事情的经过。 一旁的丁家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振民，心想这人到底是谁，长得这么好看，又开着摩托来，还有一股当官的威严。 难道是丁秋楠在轧钢厂谈的对象？ 不一会儿。 李振民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转头对崔大可淡淡说道：“将借据拿出来吧，我现在给你钱。”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加上许大茂手里的五百块，一共八百。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豪气了吧？ 就连崔大可也有些不敢置信道：“李振民，你真要出这钱？为了一个同事，八百块不值吧？” 他不是不想要这个钱，而是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有些担心李振民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 毕竟八百块太多了，丁秋楠完全不够这个价。 能愿意出这个钱要么是傻子，要么是真有后手。 “值不值是我说了算，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李振民目光淡然的说道。 崔大可扫了眼这边的弟兄，见一个个都都表示可以，于是就索性答应了下来。 “行，既然你愿意给那我自然不会拒绝，我是生意人，好说话。” 扑通—— 就在崔大可要拿借据出来的时候。 丁秋楠屋内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丁秋楠翻找床单被子要将自己裹起来，但是根本没用，于是趁着还有点意识就要钻进衣柜里将自己锁起来。 但是她就像喝了几斤假酒一般，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摇摇晃晃的将箱子给弄倒了。 李振民强大的耳力听得到屋内传来沉重的喘气声。 顿时意识到了不好。 不会是自杀了吧？ 嘭！ 李振民直接一脚将崔大可踹飞几米远。 将钱交给何雨柱说道：“将钱给他，拿了收据销毁。” 说完就直接用力一扯，直接将门口的锁给拧了下来，接着快速就进了屋。 所有人被李振民雷厉风行的一幕给惊到了。 下一刻—— “李主任....” “李振民...” “振民哥....” 丁秋楠不断变换的口吻从屋内传出，夹带着无比急切的喘气声，以及撕开布料的声音。 何雨柱和许大茂不解的探头往里一看。 顿时瞪大了眼睛。 之见丁秋楠像是发了疯的一样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撕扯掉，然后就扑在李振民的身上不断的啃咬，同时还在撕扯李振民的衣服。 要不是李振民力气大还真就被扑倒就地惩罚了。 虽然大家的视线被李振民的背影所阻挡，没有看清楚丁秋楠的具体样子，但从侧面见到的那雪白的局部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李振民手速极快的将丁秋楠按在床上，不管丁秋楠在自己身上的动作，甩手就将被子掀了起来。 很快丁秋楠不着一根纱的身子就被裹成了一个粽子。 “振民哥，要了我，快....” 丁秋楠嘴里还嘟囔着意识不清楚的话。 李振民啪的一声一记手刀搭在了丁秋楠的后脖颈，丁秋楠顿时昏迷了过去。 但李振民知道药效不除，身体肯定会受影响。 于是连同被单一起将昏迷的丁秋楠给抱了起来。 “柱子，将崔大可抓起来送去派出所，竟然下药做得出来，让他牢底坐穿！” 李振民脸上和脖子上还有丁秋楠刚才留下的痕迹，但神情已经冷到了极致。 崔大可也被吓到了，连忙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妈下的药，跟我没关系！” 一听到要牢底坐穿，崔大可想都没想就将丁秋楠母亲的事情供了出来。 李振民和何雨柱以及许大茂转头看向丁妈。 丁妈脖子缩了缩，但还是据理力争道：“她是我女儿，关你们屁事，老娘给她个男人嫁了怎么了，还有你，赶紧放开秋楠！” 闻言李振民没理会丁妈，对何雨柱和许大茂说道：“给崔大可钱，将拮据拿了收起来，不要动粗，我先去一趟医院。” 既然不是崔大可下的药，那这事还真不好处理。 总不可能将丁秋楠母亲送去牢里吧。 再说了，高利贷这种事现在的执法人员也管得不是很彻底，甚至有些人参与其中也说不定。 所以现在也只能将借据拿到手再说，后续的再交给马小龙他们。 李振民抱着丁秋楠往外走，该溜子们没有一个敢阻拦。 毕竟人家愿意给钱，还那么能打。 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拿到钱再说。 第247章 要做就做绝 李振民骑着摩托一路疾驰到医院。 下了车抱着用床单包裹着的昏迷的丁秋楠飞速的跑进了医院。 好巧不巧。 又碰到了前两天遇到了徐老。 与此同时这一幕也被医院里几乎所有在大厅的人都看到了。 女的... 昏迷... 裹着床单... 难得脸上和脖子上隐约还有一些未散去的印记... 一系列信息瞬间就让众人闹不起来。 “医生，快，急救，中毒！” 李振民根本理会不了那么多，着急的对医生们大喊。 媚药这种东西他也没遇到过，万一要是丁秋楠真的没能及时治疗出现了什么后遗症那就问题大了。 人命关天，见李振民这么急切，徐老压住心中的疑惑还是带人将李振民和丁秋楠带进了急诊室。 ……… 另一边。 红山口。 何雨柱和许大茂顺利的将丁家在崔大可手里的借据拿到了手。 崔大可随即就带着人拿上钱离开了丁家。 暗中早就准备好的马小龙等人则悄悄跟了上去。 “哥，我们现在就去将钱拿回来还是什么？” “不急，先等等，我们先摸清楚他们的老巢再做决定，要做就做彻底一点。” 马小虎在派出所待了一段时间，在一些江湖事情上认知更加深刻了一些。 江湖上的事情，打打闹闹，但实际上很少有很严重的。 大部分情况下就算将肇事人抓起来，也只是拘留教育一番，十天半个月的就放了。 一来是派出所也嫌麻烦。 二来是有些人确实也定不了严重的罪。 小江湖都是打打杀杀，但是大江湖则是人情世故，该溜子是小江湖，但是生活就是大江湖。 不同片区的执法尺度都会有一些不同，但大致不会相差太远。 在敏感的年代，每个单位遇到事情的处理方针大致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百姓讲究名声。 事业单位也讲究名声。 而民事纠纷发生了，闹大了，事业单位的评优会怎么样？ 再加上本来有些事情就不足以坐牢的情况下，执法单位的人多半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进行民事调解。 比如高利贷。 执法人员一般情况下不会管，这种事要讲证据，但人家不傻，说自己没有那么做，你就算知道他放高利贷，你也拿他不能咋样。 放贷的人私底下收钱，执法人员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场。 所以有些东西都只是口袋警告，实际动手判刑的却很少。 再比如婚姻买卖。 这种就更扯淡了，法律不允许，但是在老百姓默认的观念里这种事情就是约定俗成的，就是没错的。 你难道能抓了人家爸妈，破坏一整个家庭？ 再说了，还有千千万万的家庭都这样呢。 普法教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执法人员也很为难，最不想惹的就是此类的案件。 所以就算遇到了，也只是口头说两句，甚至掉头不搭理都是有可能的。 总之，现在崔大可拿了钱，拿了就是拿了。 他们放贷的事情也很难有有效的结果。 所以马小虎的打算是，钱一定要拿回来，人也一定要一次性做绝。 调查他们的老巢，尽可能的找到更多的证据。 出来混的，身上要说干净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大部分时候执法人员不愿意花时间费尽力去深挖而已。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证据，那也可以制造证据。 所以这一切得慢慢来。 “这几天兄弟们多费点心.....” 马小虎跟兄弟们将大致事情安排了一下，主要是针对崔大可团伙的人进行调查。 闻言所有人都愿意效劳。 为大哥的大哥做事，这是最好的机会。 没看到两个大哥现在都黑转白了吗？ 他们也想啊！ ……… 丁家。 崔大可等人走后。 许大茂和何雨柱拿了收据也准备走人去医院看一下丁秋楠的情况。 但这时候丁家人对了几个眼色，随后丁妈站了出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多谢两位同志，要不是你们我们家就被崔大可逼上绝路了啊。” “秋楠的事情我也是被逼的啊，真的谢谢你们了。” 一边哭着一边就要请何雨柱和许大茂吃饭喝酒。 何雨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一套顿时就让他心软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谁真的愿意给自己女儿下药呢。 许大茂也因为丁秋楠的缘故，打心底是希望丁家人有苦衷的，此刻见丁妈这么真诚，心里也是一软。 “阿姨，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我师父将秋楠送去，现在我也吃不下饭啊。” 许大茂赶紧扶起丁妈。 这时候丁秋楠的哥哥丁茂才上前说道：“可是两位兄弟，那个....刚才那位带秋楠去哪家医院我们也不知道啊，要不你俩在这里先等等，我想有消息了肯定会送回来的。” 闻言何雨柱和许大茂也觉得有些道理。 还真不知道李振民带丁秋楠去了哪家医院，再说了有李振民在也出不了问题，所以与其瞎忙活也不如在这里先等等。 顺便了解一下丁家的情况，要是到时候没等到就回家也没有什么影响。 “两位快里边儿请，跟我们说说秋楠在厂里的事情吧，要不是今天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秋楠在厂里认识了你们这么多有本事的人，早知道这样我也不会犯傻了。” 见何雨柱和许大茂有留下来的意思，丁妈连忙将两人半拉着进了屋。 丁茂才见状说道：“两人先等等，我去外卖买点肉和酒回来。” 说着还不等何雨柱和许大茂拒绝他就跑出了门。 何雨柱这下觉得丁家人其实也挺好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而且丁茂才看起来也是个识礼数的人。 许大茂则是心里觉得一阵古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 ……… 丁茂才这边。 跑出家去买肉和酒的他下一刻就调转方向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矮房子前。 矮房子里面亮着灯。 丁茂才望了望四周，随后上前敲门：“是我。” 不多时门打开。 开门的正是崔大可，透过门的缝隙还可以看到屋里坐了不少人，桌子上摆满了好酒好肉，显然是刚准备打牙祭。 “你来做什么？” 崔大可皱着眉头问道，同时望了眼门外。 丁茂才趁着开门的这个功夫很快就钻了进去。 随后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房子外面的一些能看到这边的黑暗角落里，几双眼睛盯着这边，将这边的情况一切都看在眼里。 第248章 还钱是不可能还钱的 “崔大可，他特娘的就给我这点，打发叫花子呢？” “丁茂才，别给脸不要脸，一百已经够多了，这么多兄弟都等着吃饭，你也不问问兄弟们答不答应。” “崔大可，这一些可都是说好的，我拿一百，现在是八百，我不是一百，而是四百！你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吧？” “哈哈哈哈，笑死，闹大，就凭你也陪？你要是乐意可以随便去告我啊，我等着。” “行，你等着！” 一番争吵。 丁茂才气冲冲的出了崔大可的家。 但是刚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后面的人追了上来将其围住。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丁茂才缩了缩脖子。 崔大可充满嘲讽的笑道：“本来是想让你赚一点的，但是就冲你刚才这态度，显然是没想将咱们这些人当兄弟，既然这样，那你有什么资格分钱？” 说着其他人越围越近。 丁茂才还想嘴硬讲些道理，但是很快就被暴风雨般的拳头给揍得呜呜如死狗。 身上的钱自然全部被拿走了。 不仅仅是刚才从崔大可手里拿到的一百块，就连身上本来的一些零钱也全部被拿走了。 “呸，什么玩意儿？有本事你去告，只要你还想保住工作，只要你还想待在红山口，你尽管去告。” 崔大可往蜷缩在地上一团的丁茂才啐了一口，随后吩咐其他人将其丢出了门，接着又回屋自己继续吃吃喝喝。 丁茂才过了好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 然而还没走出两个路口就忽然被侧面胡同里窜出来的一个黑影给拖进了胡同里。 “王八蛋，你们呜呜呜呜呜....” 丁茂才刚张嘴就被几双大手捂住了嘴。 黑暗中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乱叫，我们跟崔大可有仇，你说说崔大可他们为什么揍你，兴许我们可以给你报仇，但你若说一句谎话那你多少得还点零件，到时候还可以将锅甩给崔大可他们，我们无所谓，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 丁家这边，久久不见丁茂才回来，何雨柱和许大茂心里也开始捣鼓起来。 随后就告别了丁妈和丁爸，离开了丁家。 丁妈和丁爸本来还想攀攀关系，顺便看能不能将许大茂手里的借据给拿到手，但是丁茂才却一去不复返。 说好的买酒买肉，结果啥都不见到，人还没回来，这不是啪啪的打自己脸说自己家不想招待嘛。 于是劝说了两句没效果也不好再多说，只是希望许大茂和何雨柱以后常来走走就将两人送走了。 就在许大茂和何雨柱离开的下一刻，丁茂才急冲冲的进了屋，很明显早就在等这一刻了。 父母见状就要质问。 结果到了屋里却见丁茂才鼻青脸肿得像个猪头。 “茂才，你.....你.....谁打的你啊，酒和肉呢？” 丁妈口齿不清的问道。 丁茂才给自己灌了一口大水，这才缓和了不少，气愤道；“什么酒和肉，妈你是嫌家里钱多没处花吗？” 丁妈记得心里七上八下，担忧道：“可是....可是.....你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出个门买点东西而已，怎么就被打了，秋楠的同事现在也被怠慢走了，那可是八百块的借据啊，这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丁妈又开始哭了起来。 丁爸也在一边唉声叹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端端的这个家怎么就成这样子了，造的什么孽。 那不是八十块，而是八百块。 那么多钱怎么还？ 要是丁秋楠欠的倒还好，毕竟与同事关系近，慢慢还就是。 但问题是借据上写的是丁茂才的名字，这是赖不掉的，而丁秋楠又被家里今天这么对待，还能跟同事说好话吗？ 再加上今天晚上本来要招待人家的，结果却怠慢了，就算到时候能说好话，人家也未必会听吧。 “什么八百块？” 丁茂才没好气的说道。 丁妈和丁爸一愣，这儿子是被出门被人打傻了？不是自己刚借的高利贷吗？不是刚才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秋楠的同事帮你还的钱吗？ 丁茂才不屑一笑：“爸，妈，那是两百块，不是八百块，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八百块，谁看到了？你们看到了吗？崔大可看到了吗？还是说只有秋楠那几个同事看到了？” 闻言丁妈和丁爸猛的一惊！ 这是要打死不认账啊！ 但想想，这好像也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办法。 借据上写的两百，那就是两百，只要他们不承认，那就按照纸上写的来，总不可能是人家说多少就多少吧？ 不过.... “那人家本事大，我们真能只还两百？” 丁妈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李振民看起来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别的不说，单凭直接拿出八百就不是一般人。 丁茂才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分析道：“秋楠迷糊的时候好像叫那个人李主任和振民哥来着，所以他叫李振民对不对？” “李振民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很显然是轧钢厂里的干部，我以前也听过一点，崔大可跟这个人还有点间隙。” “但你们想想，这样光明正大的一个人，他敢做崔大可那样无业游民的收债吗？就算是收债，他敢收高利贷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可不敢。” “而且崔大可跟他有间隙，那也肯定不会给他作证，所以白纸黑字写的是多少就是多少。” 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 目光逐渐变得有深意起来，颇有意味道：“他进秋楠屋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看到了吧？有了肌肤之亲，而且秋楠被他看光了，你们觉得秋楠还嫁的出去吗？他李振民不该负点责？” “既然要负责，那两百块还要还吗？” 听到这里，丁家父母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害怕的凉气，而是夏日炎炎让人身体到灵魂舒爽的凉气。 豁然开朗！ 茅塞顿开！ 爽！ 什么借据，什么两百块，你将我家女儿都看光了嫁不出去了，你还想要钱？ 现在的问题是，你要么娶我女儿，要么给足赔偿。 娶我女儿就要彩礼，彩礼那就必须要给钱，你不是轧钢厂的干部吗，那必须得花大价钱！ 赔偿，那也是一个道理。 总之，丁家不用还钱，操作得当，还能要些好处！ 至于丁秋楠跟李振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不可避免，是不是丁家人下药在前？那不重要？也没人在意那个。 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清白没了。 那就得负责。 丁家父母在这一刻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之前心里多多少少觉得自己儿子有些混账，但这一刻还真觉得自己儿子是能做大事的人。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丁茂才心里想着就算没有下药那档子事，他也不吭还钱。 因为那份借据本来就是假的。 他手里还有一份证明，真要闹起来还真不怕李振民索赔。 唯一气愤的是，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最后他被崔大可背刺了！ 不过万幸的是，刚才他又碰到了一伙跟崔大可有仇的人，他就算钱拿不回来了也一定得让崔大可全部吐出来！ 第249章 丁秋楠努力终于有了结果 李振民在医院等了好一阵，没有等到许大茂和何雨柱，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具体来的是哪一家医院。 至于许大茂他们会不会有问题或者崔大可干不干，他没有担心。 崔大可要是聪明，那就不会拿钱。 要是选择全部吞掉，李振民也不用担心，反正能收回来。 所以无论哪样，他都可以，毕竟现在丁秋楠已经暂时脱离了魔爪。 “医生，情况怎么样？” 就在这时负责治疗丁秋楠的一个中年女医生离开了病房，李振民连忙上前问道。 医生回答病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输完点滴等醒来就行了，可以在医院住一晚，也可以等醒来离开。 闻言李振民心里踏实了不少。 既然医生说醒来甚至可以直接离开，那就证明是真的没事了。 随后医生又交代了几句补交费用就离开了。 李振民到剿匪窗口将剩余的医疗费用补交，随后坐在病房里等待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选择在这里等丁秋楠醒来，然后再带丁秋楠离开，否则谁知道丁秋楠家里人会不会过来搞事情，毕竟给女儿下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 “小子，出来聊一聊？” 门口响起一个声音。 徐老医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 李振民抬头见是徐老，于是走了出去。 两人在走廊的座椅上坐了下来，徐老眯着眼问道：“小子，房里那位俊俏的姑娘是谁？” 碍于之前犯的错，他这次是没有说丁秋楠是李振民对象，也没有乱猜。 不过这点小心思自然被李振民看出来了，李振民无语道：“那是我同事，你别瞎想，我们是清白的。” 徐老皱了皱眉：“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她是中了媚药？这事你不会有麻烦吧？” 李振民脸色一黑：“徐老你什么意思？” 徐老没好气道：“臭小子，我不是说你下的药，意思是你.....你将她带过来，还是裹着被单，你被人看到了没有？有没有报警？” 闻言李振民一阵尴尬，随后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 徐老气得直接破口大骂畜生和枉为父母。 接着转念一想，看向李振民眉头皱得更深了：“小子，你说你怎么总碰到这种事呢，这回你真麻烦了。” 李振民愣了愣，自己麻烦什么，钱？ 徐老说道：“丁秋楠的父母既然是这样，还有那崔大可都见到了你救人的场景，看着是做好事，但你想想，若是他们转而用这件事来做文章讹你呢？” 一般的家庭也许会感谢。 但丁秋楠的家庭既然是这样的品行，对女儿完全当工具看待，还真的有可能再次对这件事做文章利用。 关键的是，一来没证人作证说李振民见义勇为，二来是李振民不好反驳，也不可能闹大。 因为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父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自己女儿宣扬丑事的，李振民天生不占理。 还有真的闹大了丁秋楠怎么办？ 名声坏了那就真的坏了，有些人还真看重这个，而且丁秋楠来医院的时候本来就没穿衣服只是裹着床单，若是谁说路上李振民动手动脚的，这怎么解释的清？ 所以到头来，肯定是要将这件事给压下去，代价很有可能是李振民见义勇为出的钱没了，甚至恶心的还要继续赔。 李振民也听出了这个意思。 若是真的这样，那怕是只能吃哑巴亏了。 当然这是一般人的思维，但李振民不是还有马小虎他们吗，钱可以要回来。 至于借据？ 那只是李振民用来约束丁秋楠家里人的，根本就没想过从丁家拿钱，所以也不担心什么。 “多谢徐老提醒了，不过没事，到时候我有办法的，谁还不认识几个人啊。” 李振民笑了笑。 徐老摸了摸胡须，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李振民不等他开口就转移话题道：“徐老，跟我讲讲你朋友的故事呗，上次我还没听完呢。” 徐老嘴角抽了抽。 随即说已经下班了，家里还有点事，然后起身就郁闷的离开了。 李振民象征性的喊了几句，见徐老真的下班了于是就重新进了病房等待丁秋楠醒来。 现在的丁秋楠已经换好了病服，躺在病床上输着点滴。 实际上她已经醒了，只是在李振民进门的时候她又闭上了眼，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李振民则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本书，坐在一旁安静的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李振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输液瓶药水的情况，刚抬头就发现丁秋楠的一汪秋水正看着自己。 而丁秋楠也被李振民的忽然抬头惊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而且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 她已经做过思想斗争了，逃避或者害羞只会显得自己小气，只会让李振民尴尬从而更加疏远自己。 “你....感觉怎么样？需要叫医生吗？” 李振民连忙问道。 丁秋楠轻轻张嘴：“谢谢，不过我没事了。” 李振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再次开口，心里想着要怎么转移注意力别让丁秋楠因为之前的事情而胡思乱想。 结果他还没组织好语言，丁秋楠就再次说道：“李主任，我不想回家，你能陪陪我吗？” 语气很平淡。 但丁秋楠为了这句话实际上已经斟酌铺垫了几十分钟的情绪了。 李振民笑着回应道：“好，今晚去我家，一切等你考试完再说，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随后两人又随便轻松的聊了几句。 最后顺着和谐的气氛，丁秋楠问道：“李主任，以后我可以叫你哥吗？” 李振民爽朗道：“当然可以，你叫李主任才是真的见外呢。” 以前李振民不想多增进关系，他觉得丁秋楠也是懂他的意思才选择一直叫李主任，所以一切觉得无所谓。 但如今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关系早就不知不觉近了，甚至还算得上半个弟子，换个称呼完全没问题。 而听到李振民这么一说，丁秋楠心中舒了一口长长的气，仿佛压在自己心里许久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同时心里情不自禁的生起了一股充实的幸福感。 这是李振民的认可。 也是她努力的结果。 生活很苦，但其实也并没有那么苦，至少自己努力的方向是有回报的。 第250章 崔大可的真实目的 输完液又检查了一遍。 确定丁秋楠真的没问题之后，李振民才将其带回了四合院，让其跟暂住妹妹李婉莹的屋子两天。 因为丁秋楠还算是个病人，加上过两天就要考试了，李婉莹就直接跟何雨水一起睡。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丁秋楠身子还是有些乏力，于是就睡了过去。 李振民这边则来到了何雨柱家里。 何雨柱和许大茂已经回来了，马小虎和马小龙也在李振民到家后就跟了进来，梁拉娣也听说了这件事，同样也在。 很快许大茂和马小龙将整合的信息再次跟李振民说了一遍。 许大茂说的信息还好，但马小龙这边的信息让所有人都惊掉了大牙。 通过逼问丁茂才，他们得知原来借据是假的，一切都是丁茂才和崔大可他们共同设计的计划。 崔大可想要娶丁秋楠为妻，于是就找到了丁茂才说了计划，说是十有八九丁秋楠的朋友会拿钱赎人，到时候成功了，钱可以五五分账。 结果没想到李振民救人心切掏了八百。 于是丁茂才就去找崔大可要钱，说要一半，也就是四百，但是崔大可只给了一百，说白纸黑字写的是两百，所以只给一半也就是一百，八百不在计划内。 于是一番争吵就打起来了，结果丁茂才不仅仅四百没拿到，就连到手的一百也被拿了回去。 听完后一屋子的人直骂娘。 这也太他么不做人了！ 这可是亲妹妹的，怎么能联合其他外人下套呢。 更关键的是丁秋楠还一直给家里拿钱，那些钱虽然是丁家父母拿了，但还不是给丁茂才的吗？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冷静一下，声音小点别打扰其他人休息。” 李振民出声提醒。 但是他越想越奇怪，道：“我觉得这事丁茂才还没说完全，丁秋楠本来就要上缴大部分工资给家里，丁茂才没有必要这么做才对，要么有更大的利益，要么是真的有什么把柄在崔大可手里。” 何雨柱有些搞不明白，问道：“怎么说？” 李振民解释道：“崔大可的目的其实很明显。” “他就确定我们真的能拿钱赎人？这是很冒险的事情，而且他已经提前下药了，这是要赎金的行为吗？” “显然不是，他实际上是奔着人去的，不然就不会逼迫丁秋楠妈妈下药。” 何雨柱惊讶道：“畜生啊，他这是将丁秋楠给侮辱了，然后还要每个月吞掉丁秋楠的工资啊！” 李振民摇摇头：“并不是吞掉工资，你想想丁秋楠肯定会恨他，以后拿了钱还会给他吗？就算是被侮辱了但不还是没结婚证吗？丁秋楠完全是可以跑掉的。” 何雨柱不解道：“丁秋楠真的会跑掉吗？我觉得她很有可能任命。” 李振民再次解释道：“也许丁秋楠会认命给钱，但你站在崔大可的角度上想，他并不知道丁秋楠会不会认命，所以最好的办法是....” 话音未落。 马小龙哈一拍桌子：“最好的办法是用丁秋楠高考的事情来威胁她让出轧钢厂的工作，崔大可想要的是丁秋楠的工作，而丁秋楠一心想要考大学，肯定是会答应的，不然崔大可就不会让她去考试。” 李振民点点头：“就是这样，崔大可原本的计划是拿下了丁秋楠的身子，用这个和考大学的事情来获得丁秋楠的工作，丁秋楠不可能不答应。至于赎金，显然是能有就有，没有也不要紧。” 这种事情其实只要稍微一想就会明白。 丁茂才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所以答应跟崔大可合作多半是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话已至此。 马小虎和马小龙于是就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现在已经破坏了崔大可的计划，但也损失了八百块，所以为今之计是先盯着崔大可一伙人，尽量的调查更多的证据。 证据调查到手了，再直接下黑手将钱给拿回来，然后报警让他们吃花生米。 李振民暗道马家兄弟还真是个会做事的人。 当即答应下来：“好，不过你们切记一定别被人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将他们全部扒光再送进去自然最好，如果不行的话将本金拿回来就行。” 崔大可一伙人不可能身上没有钱，到时候扒光肯定还要赚一笔，当然，这个赚的钱李振民一分不会要，他只会拿回自己的钱，剩下的钱就全凭马家兄弟处理了。 “那丁茂才呢，怎么处理？” 马小虎又问道。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如果他们被崔大拉下水就听天由命吧，若是他事后无恙就争取将他身上的东西给搜出来，好让我们手里的借据变得他无法拒绝，这样他以后就不敢放肆了。” 丁茂才毕竟是丁秋楠的家人，直接送去吃花生米反而会加大丁秋楠的负担，这不是本来的目的。 ……… 第二天。 周日。 一大清早梁拉娣就去了厂里将丁秋楠的衣服拿了两件过来。 厂里是暂时不能住的，万一要是崔大可联合丁秋楠家里人在这时候去厂里找人，厂里也不可能真的拦得住。 而许大茂这边，想着明天就是高考了，于是想要带丁秋楠出门散散心。 结果丁秋楠心事重重的没有答应，说是在家里看书就好。 于是许大茂就找到了李振民看能不能想个办法。 李振民觉得还是出门转一下注意力比较好，随即对许大茂说道：“好，我去接青荷过来，我们一起去搞野炊，放松放松。” 正好他还要跟袁青荷缓和一下关系呢。 这倒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于是他就骑上摩托大清早的来到了袁家。 听到李振民要带袁青荷出门郊游搞野炊，向爱梅和袁永昌也很是赞成，袁青荷本人虽然依旧有些目光躲闪，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李振民将袁青荷带走。 路上见袁青荷不说话，甚至还有些不敢跟他对视，心里一阵无奈，这对象也太紧张了吧。 不会真的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还在心里害怕吧？ 才哪到哪儿啊，现在就有些不知所措两天了都没缓过来，要是真的洞房了那不得晕过去了。 唉.... 想到这里，李振民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过去多久。 袁青荷终于支支吾吾的开口。 “那个....我是不是让你很为难，对不起，我....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你说什么？我开车，风太大我没听清。” “我....我说下次准备好了给你。”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你真没听清？” “对啊，没听清，你能再说一次吗？” “→_→” 第251章 许大茂和丁秋楠的高考 李振民带着袁青荷叫上许大茂以及丁秋楠出门郊游。 丁秋楠这次没有拒绝。 意外的是阎解成也要去，然后还拉了刘光奇。 刘光奇是刘海中的大儿子，今年读高二，因为之前帮助过李振民做了些小事，如今关系渐渐好了一些，加上刘海中的意思，所以刘光奇这次就跟了过来。 见这么多人去，于是何雨柱叫上梁拉娣也一起。 李婉莹和何雨水觉得新鲜，也跟着去玩。 浩浩荡荡一行十来人就这样出门了。 一天下来。 全程有梁拉娣这样活跃气氛的存在，加上李婉莹和何雨水的活泼，丁秋楠的情绪明显好转了不少。 男人们则是没有介入她们的谈话。 许大茂几次想要表现一下，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最终他找到李振民等人出个主意。 “师父，你看....我如果跟丁秋楠告白，成功率大吗？” 许大茂此言一出，李振民等人全都聚拢了过来。 何雨柱仗义道：“喜欢就冲啊，告白都不敢你还敢说喜欢她？来来来，我这有经验，对付女人嘛....” 然后就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如何追求梁拉娣的过程。 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舔！ 这个年代还没有舔狗这个概念，所以在听到何雨柱的理论的时候，除了李振民之外，其他人还真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换做一般的女人，何雨柱的这套理论还真的能成功，毕竟这个年代在女人心中也没有舔狗一说。 但梁拉娣不是一般女人，舔是没用的。 何雨柱之所以能追求成功梁拉娣，一方面是因为足够有条件和真诚，另外李振民也出了很大的力气。 “师兄你也太着急了吧，我还喜欢丁秋楠呢，你能不能让给我啊？” 阎解成不服气的说道。 许大茂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去去去，你年龄还小，这种事你把握不住，不要瞎凑热闹。” 其实大家都知道，阎解成一开始确实是准备追求丁秋楠的，但后来知道许大茂喜欢丁秋楠后，就慢慢的主动退出了。 所以现在说的都是玩笑话。 大家继续看着李振民，想要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李振民如实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也不了解你们之间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丁秋楠对你感觉如何。” 他是真的没将心思放在这上面，许大茂和丁秋楠的事情他压根儿就没关注过。 “不过你喜欢她她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你自己看着吧，我只能跟你说，表白不是向成功吹响冲锋的号角，而是登顶后的最后获奖宣言。” “不喜欢你，你表白只会给她压力。” “喜欢你，不用表白也能牵上手。” “尺度你自己掌握就好，如果你真要用表白来表达自己的心意，那么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也许再努力努力也能成功。” 毕竟这个年代不是后世，女人要求的没有那么多，只要真的足够用心，成功率还是蛮高的。 所以尽管不想让许大茂着急，但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其他人没太明白李振民说的，但许大茂意外的听懂了。 “嗯，我再看看情况吧。” ……… 第二天。 丁秋楠和许大茂请了假没有上班，一起去了考场进行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 李振民大清早的亲自将他们送到考场，以防途中出现什么变故。 “好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按照你们的水平只要正常发挥考上大学问题不大，加油，下午我再来接你们。” 再次说了两句，李振民就骑着摩托离开。 对于许大茂和丁秋楠的考试，他还是很重视的，早上亲自送，下午亲自再来接，就是为了防止丁家父母那边联合崔大可搞事。 在他不在的时候，他也做过安排。 昨晚他就找到马小龙兄弟俩，让其安排了一些人在暗中盯着，要是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及时制止，只是这个没有告诉给丁秋楠和许大茂，不想让他们多想。 总之，考试的这几天一定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 高考有三天。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 许大茂和丁秋楠的考试终于结束，走出考场的时候他们脸上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笑容。 李振民自然知道这是水平问题。 许大茂只是初中毕业，并且荒废了两年，后面学习一年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真的会考满分。 丁秋楠也是同样的道理，尽管李振民没辅导的时候，她有过自学，但那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李振民也知道，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太稀缺了，录取率可不低。 丁秋楠和许大茂的水平只要发挥正常，重点大学没多大喜欢，但一般的大学还是问题不大的。 “师父，我感觉好多题都不会做啊，对不起...” 许大茂一出来就发现了李振民，丧着脸说道。 丁秋楠没多嘴，显然也是这么个心思。 李振民问道：“不会是太紧张了导致的吧？” 许大茂回道：“那倒没有，只是有些题是真的不会做。” 丁秋楠微微点头，小声道：“没有紧张，能做的都做了，只是感觉考不了高分。” 李振民闻言大手一挥：“那就行，一定能考上的，你们不相信自己还得相信我呢，走，去吃顿好的，明天正常上班等待成绩结果就好。” “真的能考上？” “你废什么话，你们什么水平我不知道吗？再说了，考试都考完了，你丧气有用吗？” “哦哦，也是，走起走起，今天我要吃大餐！” “秋楠，放松点，能考上的。” “嗯。” 几人朝着丰泽楼而去。 高考的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 但许大茂和丁秋楠心中还是一直挂记着考试成绩，接下来的上班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要去报刊亭看看有没有关于高考的最新消息。 知道一周后.... 袁青荷这边看不下去了，终于找人弄了一份高考试卷过来。 然后丁秋楠和许大茂马不停蹄的对答案。 对完答案估完分数，两人总算心里踏实了不少。 二十天后。 成绩出来，跟估算的差不多。 没过几天两人就开始填志愿。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终于出了大问题。 第252章 收网，该将钱拿回来了 许大茂的成绩堪堪过线。 丁秋楠的成绩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基本上是一个档次的。 但问题是.... 许大茂立志是要学医的。 这个分数能供他选择的医科大学寥寥无几。更别说四九城的本地大学了，四九城的大学普遍都要分数高一些，他压根儿就没任何希望。 所以，这大学是考上了，但好像又没考上。 这一天。 许大茂和丁秋楠找到了李振民。 许大茂一进门就火急火燎的说道：“师父救命啊，我该怎么填写志愿啊。” 说着拿出一份大学名单。 李振民扫了一眼，也发现了问题。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丁秋楠问道：“你呢？跟他一样？” 丁秋楠轻轻点头嗯了一句。 李振民一阵心累，这是不能填写志愿的问题吗？ 这是许大茂和丁秋楠都要求太高了好吧？ 虽说成绩不拔尖，但是选医科大学也没问题吧？ “你们非得选四九城的？” 李振民皱眉问道。 两人点点头，异口同声说道：“四九城离家近，外地不适应。” 李振民一脸黑线，无语道：“那我没办法，你们只有三个选择，一是选外地的大学，二是选四九城稍微次一点的，三是换专业，然后自学医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就将两人赶了出去。 都这么大人了，这点东西都不能做决定，叫什么事啊。 第二天。 李振民继续上班。 同时也开始突击电工专业知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现在他的电工已经到达了7级。 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李振民想自己做点东西降降降温。 本来的设想是自己能不能将空调给摸索出来，但试了几天之后发现这压根儿就是做梦。 空调要求的东西太多了，他都没地方去学。 于是他就着手做太阳能发电机。 因为供电短缺的原因，家里的电风扇根本就不可能想开就开着，而且这还只是一台电风扇。 李振民觉得必须要搞两台风扇，主屋一台，偏房还要给自己妹妹搞一台。 但是电力供应不上，而且李铁国还一个劲的说自己败家子，心疼电费。 于是他就自己摸索搞一台太阳能发电机，不要求多大功率，能维持自家运转就好。 正在他下班回家搞发明的时候，马小龙忽然急冲冲的走了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李振民听完后就跟马小龙出了门。 来到胡同没人的地方，马小龙这才详细的说了起来：“振民哥，崔大可那边的事情差不多了，今晚我们准备行动....” 事情的详细计划说了一遍，看李振民有没有要补充的。 李振民听完后点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不多时，李振民就骑上自行车和马小龙一起去了东郊红山口镇。 二十来天了。 崔大可的事情终于有着落了。 夜幕降临。 等李振民和马小龙到达红山口镇的时候，二十多个弟兄已经在这边等了。 看到李振民过来，弟兄们一个个问号，眼里有亮光。 早就听闻老大的老大李振民身手了得，这次终于可以一起行动了，想想就兴奋。 随后一个小弟将最新的情况说了一遍。 原本的计划是找人潜入崔大可团伙里面，调查一些事情，但发现这个计划太难了，于是就找到了丁茂才合作。 至于手段，那是李振民教的。 那就是将丁茂才绑起来，扒了衣服拍照做威胁，再加上本来就问出了丁茂才以前跟崔大可的勾当，也算是把柄在手。 所以丁茂才就答应了合作。 经过二十天的调查，丁茂才说了崔大可一行人的种种行为，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但也已经知道了证据的藏匿之处。 现如今已经知道了团伙中每个人的住处，有些证据只要翻箱倒柜的搜查，再加上一些手段，基本上就能成功。 而这次的计划就是—— 利用丁秋楠已经考上大学的事情由丁茂才集结崔大可等人再来一波之前的操作。 今晚所有人都会被丁茂才召集过去。 到时候所有人进行一网打尽，而后在前往他们的家里搜索相应的以前犯事的证据。 李振民听完后，想了想，补充道：“改一改，我们总共二十八人，全部集中在一起火力固然很大，但是动静也很大，恐怕会吸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由我带头，带上十个人正面进去。” “外面留两个人锁门，在外围每个方向都安排两个人盯梢，防止执法人员过来。” “其余的人全部分开去往他们的家里暗中蛰伏，万一要是我们这边有人从不知道的道路跑了，估计会第一时间回家，到时候好将其拿下。” “至于丁茂才，我有安排，现在我们详细说一些布置.....” 接着李振民开始将计划详细补充，将每个人安排到位。 众人听完眼睛更亮了！ 果然老大的老大就是做事万无一失！ 不过等统计安排完之后，众人发现了跟刚才李振民说的有些出入，其他地方的兵力分配完之后，正面进攻的人本来是李振民带十个兄弟，但现在只有五个了。 “老大，他们有十多个人，你带五个会不会太少了，要不我们从其他地方在调几个人吧。” 有人担心的问道。 马小龙笑道：“放心，要不是速战速决振民哥一个人就能搞定。” 李振民也点点头：“这个不用担心，你们按照计划的做就行，到时候两分钟没出来，外面放哨的过来帮忙就行。” 闻言众人这才放心了一些。 放哨的加起来也有五六个了，到时候抄家伙一起上问题不大。 “好了，现在我带五个人去找丁茂才，其余的人按照计划可以行动了，切记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容貌，别被人认出来了，有危险记得跑不要莽，安全第一！” 再次交代完几句，李振民就带着人离开。 其余的人则分开行动消失在夜色中。 ……… 半个小时后。 李振民带着人在丁家外面的胡同里蹲到了出来的丁茂才。 几人前后将胡同堵住。 丁茂才见来人都带着鸭舌帽，脸上还裹着黑布，顿时一惊，哆嗦道：“几位，我正要按照之前说好的去做呢，人我已经约好了，几位大哥还请放心。” 第253章 丁茂才无路可退 丁茂才打着哆嗦，望着墙边靠，慢慢的下蹲，祈祷等下别被打得太惨。 他在这群人身上吃得苦可不少，加上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识过其中任何一个人的真面目，恐惧感就更甚了。 他今晚是按照这群人给的方法将崔大可等人全都约出来，心里想着是否能时候捞点好处，但现在被堵住，想着是不是自己的想法暴露了。 “大哥，别打，我真没有二心，求求你们放过我。” 丁茂才说着说着就蹲了下来，做好被打的准备。 马小龙上前，冷声道：“有件事要跟你说一声....” 他将之前的计划大致说了一遍。 因为要将崔大可等人一网打尽，事后崔大可等人肯定鱼死网破要将丁茂才拉下水。 丁茂才多半是会吃花生米。 李振民念及丁秋楠，所以准备提醒丁茂才一声，让丁茂才事后第一时间自首，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主动说出来，争取从轻处罚。 闻言丁茂才人傻了。 蹲在黑暗的巷子里久久不语。 他只是听安排去将崔大可拉出来，以为的是这群人跟崔大可有仇，只是要钱而已，但是没想到这群人要将崔大可等人全部送进去。 那么他不是完蛋了吗？ 自首真的有用吗？ 见丁茂才陷入了呆滞，马小龙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道：“丁茂才好好想想，就算崔大可不送进去，事后会对你如何呢？” “崔大可身上有你把柄的吧？” “现在你又坑了他们，就算你掩饰得再好，他们也能猜得到，事后不会报复你？” “所以，将他们送进去是最好的办法。” “而你去自首，只要没杀人犯法，坐牢的概率很小很小....” “不！不！” 丁茂才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会丢掉工作的，我还有对象，求求你们不要逼我，你们将崔大可送进去就行，就把我当屁放了行吗？” 丁茂才思绪混乱起来。 其他人一听，心想这家伙还真是胆小，同样也很无耻。 这个时候没想到家里的父母，反而想到的是自己的对象和工作，况且根本就没管这种事已经定性了，结果还在求饶，胆子不可谓不小。 这种人要说他杀人犯法，估计也不太可能。 “丁茂才，你冷静点，现在你没得选，无论你怎样都会被崔大可报复，我们这是在提醒你往最好的结果去做。” “不，你们杀了我吧，你们要真是对我好就放过我。” “我们放过你崔大可会放过你吗？” “那你们也放过崔大可啊，求求了，我没得罪你们啊，你们开条件吧，我只想保住工作啊。” 丁茂才思绪明显越来越混乱。 李振民几步上前，直接一耳巴子甩了过去。 丁茂才脑瓜子嗡嗡的，但也因此冷静了不少，随后呜呜哭了起来。 李振民压低嗓子，让自己声音变得沙哑了些许，道：“念在你对我们还有些功劳的份上，到时候你可以从崔大可他们身上拿回属于你自己的把柄，要是拿不回，你最好是去自首。” “滚吧，我们在后面跟着你，你现在没有得选择。” 说着推了一把丁茂才。 丁茂才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自然听得出来这群人实际上是在尽量减轻他的惩罚，但是他也是真的怕啊。 有些把柄不是说拿就能拿得回的。 他一边走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哥，我怎么说也是在帮你们，你们能不能给我想想办法啊，我真不想坐牢丢掉工作啊。” “我....我....” 接着他断断续续的将自己在崔大可等人手里的把柄说了一遍。 那就是有一次崔大可等人没钱花了，于是找到他说在钢厂搞点东西出来卖，答应分他一笔。 迫于压力和利益，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所以要是真暴露了，他工作肯定要丢。 而且这种把柄肯定拿不回来，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所谓证据就是人证。 李振民听完后一阵无语，心想丁茂才还真是该死。 若不是丁秋楠的哥哥，他真想将这货也直接送进去。 想了想，他还是给出了一个方案，说道：“你如实跟厂里汇报，就说自己是被逼的，加上你去派出所自首报案，也是有功，厂里应该会从轻发落，到时候可能会降级，但也不至于让你彻底丢掉工作。” 当然，这也只是有可能不丢工作。 到时候会不会真的跟李振民想的一样，那就另当别论了。 还有一件事他没说，那就是这件事崔大可未必真的会出卖丁茂才，毕竟将这件事抖出来对崔大可等人自己也不利，会加重处罚。 所以李振民给的这个方案，是个听天由命的方案。 目的是让丁茂才受点惩罚，但也不至于太过严重，算是提醒他吃一堑长一智，从此以后好好做人。 “哦，看在你对我们有功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以后对你妹妹好一点，你妹妹有本事，如果你真逼得你妹妹与家里断绝关系，或者直接嫁人了以后不回家了，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你爸妈都是吃亏的那个。” 李振民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闻言丁茂才猛的回神。 他心里还真想着以后要是落魄了就去吸血丁秋楠，但是被李振民这么一提醒，如梦初醒。 家里已经迫害过一次丁秋楠了，丁秋楠下次还会在上当吗？ 要真是逼急了断绝关系或者嫁人不回来了，那他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要知道丁秋楠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考上大学了啊！ 丁茂才想着这些事情，一言不发。 不知不觉，一行人就来到了聚会的地点。 这边也是团伙中一个单身汉的家里，四周人比较少。 “那个....我....我还有必要进去吗？” 丁茂才停了下来，不愿意进去。 李振民皱眉道：“不然呢，你想去哪儿？要是你不进去，他们有人嗅到了异常，然后不来了怎么办？赶紧的，按照计划行事，不然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扒了衣服扔到菜市场去。” 闻言丁茂才面若死灰。 调整了好一阵，才重新恢复了笑脸，接着走了进去。 到时候事发了尽量保护好自己吧，总比打断腿扒了衣服丢菜市场要好，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任何侥幸的心理。 反正崔大可等人遇到硬茬横竖倒要进去，那还不如按照这群大哥的方法做，兴许真的有些转机。 第254章 一挑十，这还是人吗? 丁茂才进去之后，屋内很快就响起了欢声笑语。 屋外四面八方李振民的人都随时注意着动静。 李振民则带着几个小弟在不远处的暗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后续又来了几个人。 放哨的人前来汇报，说从头到尾进去的人还少了三个，至今为止还有三个人没出现，问李振民要不要再等等。 李振民点点头，说再等十分钟。 今晚的事情对于崔大可等人来说怎么说也是大事，要来的话肯定不会陆陆续续分的太开。 现在只差两三个人，要是十分钟后还不来那就真的不回来了，有可能在其他地方有事。 十分钟后。 依旧没有人继续前来。 于是李振民招了招手，带着几个七个小弟走进了院子。 其他的人则继续发着盯梢。 几人蹑手蹑脚来到院子里，李振民带着五人直接推门而入，顺手关上了门，剩下两个在门口拿着大棒子等着，要是有人万一跑出来那就直接来两棒子。 “你们是谁？” 见六个带着帽子蒙着脸的人不打招呼的忽然进了门，崔大可等人全部露出警惕之色。 很明显，来者不善！ 有人已经悄悄往厨房走去，准备拿刀。 有人暗中已经抓紧了凳脚或者酒瓶。 刷！ 李振民大步流星闪身到厨房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子将整道门挡住。 屋内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 这时候正在厨房里忙活的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少女见到这一幕，顿时一惊。 “哥，他们是...” 少女刚开口就被一旁的中年妇女给捂住了嘴。 中年妇女和中年男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猜到了什么事。 儿子一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出意外今天这些人怕是来算账的啊。 “几位不知道是哪根道上的，如果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多个朋友多条路，是不是？” 崔大可率先起身笑眯眯的说道。 对方只有六个人，虽然其实熊熊不好惹，但他们有十一个，也不虚。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尽量打探清楚对方的目的再说。 李振民帽檐下的眉头微微上挑。 他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对夫妇和一个小女孩，等下要是不能速战速决，万一弄伤了无辜之人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哦？那我有话就直说了。” 李振民一边说着一边对马小龙招了招手。 马小龙来到李振民身边，李振民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对面崔大可眼底闪过一丝沉重，脸上保持着微笑，道：“不妨直说。” 马小龙退到李振民身后，李振民目光扫视一圈，压着嗓子笑道：“我听说前段时间你们捞了八百块，听者有份，可不可以给我们分一点？” 闻言屋内气氛陡然一变。 崔大可等人的眼中全部浮现出嘲讽之意。 打劫到他们头上来了？ 六个人也敢直接上门？ “朋友可不是交的啊，你们道上的前辈没跟你们讲过规矩吗？” 崔大可笑着。 随后站起身来，手里拿着酒瓶。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一个个油光满面酒气冲天，脸上都带着嘲讽的笑容。 “说吧，哪根道上的，跟爷说清楚，不然今晚这道门....” 距离最近的那个之前要冲进厨房被李振民挡住的人凑了过来，伸手就要在李振民脸上拍。 下一刻！ 咔嚓一声！ “啊！！！！！！” 杀猪般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不等众人抄家伙动手，记者李振民就抡起身前的大汉丢飞了出去砸向崔大可等人。 崔大可等人连忙侧过身子一躲。 飞出去的大汉轰隆一声砸在墙上落在地上，整个房子都仿佛在颤抖。 而这时候李振民又抓起身边的两张椅子甩了过去。 众人连忙伸手格挡。 说时迟那时快，在甩飞两张椅子的同时李振民一脚猛的踹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桌子顿时四分五裂飞了出去。 这一幕看起来相当的震撼。 “别让他们进厨房伤到了无辜人！” 李振民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反应过来冲向自己的一个男人踹飞。 下一刻一根椅子就朝着自己头顶砸下。 “去死吧....” 嘭！ 李振民一手精准抓住凳子的一根腿，反方向一抡，对方直接脱手。 李振民上前以及铁山靠，对方仿佛被一辆拖拉机撞中，顿时往后倒飞，还带倒了两个自己人。 接着就是混战。 而李振民也是狼入羊群。 厨房里的三人，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吓得窝在墙角一动不敢动。 马小龙被李振民交代过了，所以第一时间就护着三个无辜人，同时将刀具也给收拾了。 房子空间太小，发生的一切也比想象中的要快。 有人拿起酒瓶子。 有人拿起碗。 有人拿起桌椅。 但是狭小的空间内硬是没有给李振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而且因为空间小，李振民带来的几个小弟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出手，看到发生的一切于是全部将心思放在了门口和三个无辜人身上。 所以李振民算是一对十一。 但局面还是一边倒。 屋内拳拳刀肉的声音不绝入耳，其中夹杂着不知道是脱臼还是骨折的声音。 结果不出两分钟.... 屋子中央就李振民一个人站着。 而崔大可等人全部被李振民拎死狗一样丢在屋子的一角，一个都没跑掉，一个都没能再反抗。 其他人则是傻了。 这大哥还是人吗？ 听说了能打，但能打也不是这么个打法啊。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只有在话本上才有的吧？ 一打十一，两分钟，毫发无损，并且将对方全部制服。 而且大家都看得出来，李振民虽然下手重，但是并没有真的奔着要害下死手，为的只是让对方失去丧事行动能力而已。 那要是真的下死手呢？ 看了看那墙上留下来了几个石灰脱落的地方，那上面似乎还有拳头和脚掌的印记。 那都是李振民出手留下的。 咕噜.... 小弟们吞了口唾沫。 屋内中年夫妇和少女也噤若寒蝉，心想这人要是直接拆房子怕也是做得到的吧？ “大哥....不，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崔大可看到此时已经吓尿了。 其他人也全都喘着粗气爬不起来。 李振民对几个小弟摆了摆手：“去找绳子将他们绑起来。” “好！” 小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很快崔大可等人全都绑了起来，丝毫不敢反抗。 李振民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交给马小龙吩咐道：“给人家叔叔阿姨，算是打烂东西的赔偿。” 接着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崔大可等人面前坐下，淡淡问道：“说吧，钱在哪？” 第255章 这就叫人狠话不多 “钱.....钱....” 崔大可支支吾吾的。 李振民对小弟招了招手：“将他们身上搜了。” 闻言小弟们全都一个个上前，将十多个人全部搜了一遍，现金总共搜出来一百多块。 嘭！ 就在这时候门被撞开。 “大哥我们来了.....” 话说到一半，门口来的几个人全都傻眼了。 说好的要是这边两三分钟没出去他们就要冲进来帮忙，结果撞开门......这是什么情况？ 崔大可等人心里一沉。 麻蛋！ 早知道你们还有兄弟在外面，我们之前就不嚣张了啊。 “这边解决了，你们等一下，还有事要你们做。” 李振民随便说了一句便再次看向崔大可等人。 随便指了个人，道：“你来说，之前你们拿走别人的八百块，现在在哪儿？” 那人一惊，不知道如何开口。 啪！ 下一刻李振民抡起一旁还没有碎开的酒瓶子直接砸在对方的头上。 酒水溅了一地，对方脑袋也顿时被开瓢见红。 接着李振民一脚就踢在了对方的下巴上，对方应声昏了过去，只有血还在流。 李振民转头指向另外一个人：“你来说。” 房间内顿时陷入了安静。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李振民的动作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 不约而同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还在流血的那个人不会死了吧？ 呜呜呜呜.... 厨房里的少女顿时蹲在地上捂脸哭了起来。 妇女死死捂住女儿的嘴，同时连连对李振民磕头：“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求你们不要怪我女儿，这个钱我们不要....” 说着将之前李振民赔偿的二十块赶紧掏了出来。 谁敢在这个杀神面前要赔偿啊。 只求李振民别赶尽杀绝了才好。 李振民也没拒绝，直接拿回了钱，也没有安慰中年夫妇和受惊的小女孩，而是将钱揣进口袋，继续对指定的那个人说道：“我给你五秒钟，不说就去死吧。” “我....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 咔嚓！ 下一刻李振民直接扭了下对方的脖子，对方应声昏迷了过去。 扭脖子只是明面动作，其实在那之前李振民就用力按住了对方的穴道让其晕了过去。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看来那就是真的杀人了。 屋内的气氛再次下沉。 温度也仿佛无形之中在下降，不仅仅崔大可等人，就连马小龙等人也被吓到了，背脊发凉。 “你来说。” 李振民像个没事人一样又指定了一个人。 那人忍住之前胳膊脱臼的疼，哭着说道：“大哥我真不知道啊....” 见李振民伸手。 他直接尿了出来，一个劲的求饶道：“别别别，我知道谁知道，我是新来的，钱都是崔大可他们管，他们知道！” 李振民皱眉看向崔大可。 崔大可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我....” “拿刀了，我帮他会回忆回忆。” 李振民对马小龙招了招手。 马小龙背后泛起鸡皮疙瘩，但还是硬着头皮拿来了菜刀。 今天就算李振民杀人了，他也得跟着。 既然认定了大哥，那就要相信！ 李振民拿着菜刀对崔大可说道：“我给你时间，每十秒钟我切你一根手指，切完手指切脚趾，直到帮你回忆起来。当然，你要是没了，下一个人也是同样的待遇，所以你们也可以互帮互助好好一起回忆回忆。” 闻言崔大可等人心如死灰。 丝毫不怀疑李振民会不会动手，毕竟刚才那两个同伙就躺在自己身边。 就在这时，厨房里的中年男人哽咽的喊了出来。 “二蛋你说啊，你真的想死吗，你快说啊。” 人群里面被绑着的一个人见父亲提醒，于是说道：“我们几个人将钱分开了藏起来，我家的在厕所后面的一个石头下面，其他人的我不知道。” 有人开口。 其他人也纷纷说了起来。 李振民一一记下，随后又问道：“你们以前犯事的账本呢，不止这点钱吧？” 众人心如死灰。 这不仅仅要分那八百块，还要抄他们的老底啊。 不过这一次要顺利许多。 因为被吓坏了，所有人都说出了自己藏私的地方，并说了账本的地方。 并且还在李振民的压力下说出了自己最后的一个秘密据点，说那里才是账本藏着的地方，现在有人正看着。 李振民将这些东西记下来交给小弟吩咐道：“告诉兄弟们们，可以行动了，半个小时后将那三个人和长辈带过来，我在这里等你们。” 闻言屋子里只有李振民带着马小龙留了下来，其他人全部纷纷行动。 不到半个小时。 一切进展很顺利。 小弟们带着一个袋子回来。 李振民倒出来看了看，东西不少，显然是抄家了。 总共一千多块。 还有些团伙犯罪的证据，不少是私人记载的日记本之类的。 看到私人日记本，崔大可等人一个个的都傻眼了。 你看我我看你。 那意思就是好家伙——“你还忙着我做证据呢！”“你不也是？” 李振民粗略的看了眼，里面还有qj以及拐卖孩童的案例，足够让这些人坐牢喝一壶了。 于是一个个全部打晕，全部丢到院子里。 李振民掏出五十块钱转身递给了中年夫妇说道：“这里是赔偿你东西的钱。” “放心，我不杀人，那些人只是晕过去了而已，等下会有执法人员过来将他们带走。” “至于你儿子你也别求情，我这里有他犯罪的证据，他不仅放高利贷还拐卖孩子，坐牢是肯定。” 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 二蛋父母看着手里的钱，心情无比复杂。 他们不是傻子，算是看出来了，对方是有武功的，准确来说还算是好人。 毕竟第一时间就在保护他们，后面也赔了钱。 “孩子他爸.....” “唉，就这样吧，我说了很多次了，现在他没死算是幸运的了，希望以他以后出来重新做人吧。” ……… 屋外。 李振民对兄弟们说道：“这些你们抄家拿的多出来的钱就不要了，全部退回去，一分不要。” 随后又从自己的八百块拿出两百递给马小龙说道：“这些钱拿去给兄弟吃顿好的。” “不不不，这些我们不能要。” 马小龙连连摆手。 其他小弟也一个个的表示不能要。 李振民不悦道：“拿着，别磨磨唧唧的，但也不是白拿，以后要是街道出现了打架斗殴我就找你们。” 闻言其他人这才心里好受了一些。 但两百是真的多啊。 最终在李振民的要求下，兄弟们还是收了钱，纷纷离开。 李振民踢了踢地上躺着撞死的丁茂才说道：“赶紧起来办事，等他们真的醒了你就跑不掉了。” 还别说，丁茂才特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竟然从始至终演戏活还被李振民打了一顿，算是尽可能的降低了自己的叛徒性质，降低了事后崔大可等人报复的可能性。 “是是是，我这就走。” 丁茂才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接着他支支吾吾说道：“大哥，我....我....要不我跟他们一起醒来，然后找个机会再去自首？” 李振民一皱眉。 这家伙想屁吃呢，真以为自己能什么都撇清不受惩罚啊。 “别废话，我亲自送你去进派出所门口，你要是敢有其他想法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将你挂菜市场。” 第256章 里面有人，报警没用? 报警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差许多。 李振民目送丁茂才进了派出所，但是过去了好一阵功夫还是没看到丁茂才出来，执法人员根本没有要出动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 丁茂才出来了，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四周，随后从小路回家。 李振民皱了皱眉，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李振民将丁茂才堵在一条巷子里。 丁茂才差点被吓尿，颤颤巍巍道：“大哥....大哥好，你让我做的我全做了。” 李振民冷声问道：“那怎么没人行动？” 丁茂才哭丧着脸说道：“这次真是我没办法啊，人家说证据不充分，甚至还说我在故意找茬。” 李振民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负责接待你有几个人？” “一个。” “没有其他人看到？” “这倒不是，还有其他人值班。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换一个人报警？是有人在针对我？” “看你两手空空，你不会证据也被人家拿走了吧？” “这个.....” 丁茂才还想再解释什么，李振民就凑了过来，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丁茂才。 丁茂才心里发毛，不断的往后缩。 忽然！ 李振民右手骤然探出，抓起丁茂才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往胡同墙上狠狠一砸。 “真以为我不敢打断你的腿？” 冰冷的声音在丁茂才耳边回荡。 李振民已经从丁茂才刚才闪躲的眼神里和戛然而止的解释里看到了答案。 派出所里肯定有崔大可团伙的熟人，这个人丁茂才也认识，于是去报警的时候找到了对方，顺便将手里的证据交出去。 如此一来崔大可等人多半不会有事，丁茂才也不会有事。 难怪进去了半个小时才出来，肯定是沟通了什么。 “真以为我脾气好是吧？” 咔嚓—— 骨折的声音响起。 丁茂才眼中被恐惧充斥，额头上的汗水不断的往外冒，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但就是叫不出来。 因为李振民在揍他之前就捂住了他的嘴。 李振民本来对丁茂才抱有一点希望，也没想着真要赶尽杀绝，甚至还为他出谋划策降低惩罚。 结果这货机灵得很。 要不是李振民足够谨慎，这次还真要栽在丁茂才手里。 刷刷刷！ 李振民直接将丁茂才绑了起来。 丁茂才一个劲的摇头，脸上的惊恐示意着他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耍心机了。 李振民冷笑道：“我说话算话，既然你不珍惜机会，那就按照之前的约定，打断腿挂菜市场吧。” 咔嚓—— 清脆的骨头错位声音在昏暗的胡同里响起。 呜呜呜呜呜.... 丁茂才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接着一声闷响，脖子上传来一股力量，丁茂才失去了意识。 李振民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麻袋，将丁茂才真的装去了菜市场。 此时的菜市场已经早已经是黑灯瞎火，李振民将丁茂才给扒了，随后挂在了大门口上面。 再在一旁挂了一个牌子，姓名和工作单位以及勾结崔大可等人偷卖钢材的事情全部写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 李振民悄悄去了一趟之前打架的地方。 崔大可等人已经醒来，歪歪扭扭的跟着两个李振民没见过的人离开。 李振民继续跟着。 最后崔大可一行人在一处废弃的仓库面前停了下来。 仓库门打开，里面亮着灯。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李振民在暗中眼尖的发现了不对劲，仓库里的那个男人裤子不是执法人员的裤子吗？ 好家伙！ 他之前还在想为什么没人暗中送丁茂才回家呢，结果是来救崔大可等人了。 李振民这时候觉得丁茂才是真的蠢。 都自己去报警和给证据了，不就是在说自己是今晚事情的叛徒吗，事后真的能善了吗？崔大可等人会感谢你将证据销毁吗？ 再者，那些证据又不是全部。 李振民对丁茂才早就防了一手，最重要的几个日记本还有账本现在还在他手中，只是丁茂才不知道他手里有这么多证据。 要是到时候崔大可等人发现自己最重要的一些证据对不上，到时候丁茂才将会是死得最惨的那个吧。 真是小聪明挺多，大局观是一点都没有。 活该！ 李振民在暗中听了几分钟，仓库里全程都是那个身穿执法人员裤子的男人在盘问崔大可等人是不是得罪了谁。 思来想去，崔大可最终说出了李振民的名字。 他们不记得罪过这么大的一个势力，而且那么明显的为钱而来，如果是有人可能请出这么多人，那么肯定是李振民。 至于这些打手是谁，他们还是猜不到。 但背后的金主恐怕就是李振民没错了。 不得不说这个猜想是有些道理的，但是又能咋样？ 最终一伙人都没商量出什么好办法，反而选择的是冷静蛰伏一段时间在说，至于丁茂才，不用抓，直接将他每个月的工资抢了就行。 李振民听完之后心中思索起来。 现在他手里有证据，要怎么办呢？ 直接出面将证据交自己信得过的执法人员？ 到时候会不会自己多出许许多多的琐事？ 思索再三。 李振民回到南锣鼓湾，找到了马小虎。 让马小虎将所有的证据上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到时候就说是一个陌生人给他的，给完就走了。 这样李振民就不会有其他事。 马小虎也会有一份功劳。 虽说南锣鼓湾的执法人员不会管东郊红山口镇的事情，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南锣鼓湾的执法高层百分百会跟对方高层直接沟通。 毕竟这里面涉及到了孩童拐卖和qj罪，有些东西日记本里可是写得真真切切的。 这么大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了，自然是要处理的。 ……… 当晚。 崔大可去医院上完药回到家，还没睡觉门外响起敲门声：“查水表，麻烦配合一下开门。” 崔大可差点跳起来。 卧槽！ 查水表！ 之前刘队长不是将所有一切都拦了下来吗？怎么还要查水表啊。 嘭—— 崔大可正在犹豫要不要开门的时候，房门猛的被撞开，接着几个身穿制服的人便冲了进来，那明晃晃的枪管对着自己。 崔大可，又尿了。 完了！ 这下是真的完了！ 都亮家伙了！ 第257章 全部落网，该枪毙的枪毙 像崔大可家里这样的一幕还在其他地方进行。 赵二蛋家里。 赵二蛋的父母和妹妹还在疑惑赵二蛋怎么没被抓走，不仅如此，现在还好端端的上了药回家睡觉。 心想之前那个很厉害的人临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意思不就是会被抓走吗？ “二蛋你没事了？” 二蛋妈妈问道，心里隐隐有窃喜之意。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要是真的不用吃花生米，那自然是好的。 但振奋窃喜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赵二蛋眉头一挑，不悦的说道：“怎么，你希望我有事？” 接着不等母亲解释，他便冷声命令式的说道：“赶紧给我下面，加两个鸡蛋，我吃了要睡觉！” 之前酒席还没怎么吃呢就被打扰了。 现在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另外，别想将钱藏着，那是我的，现在全部给我！” 丁茂才去报警的时候就跟那里面认识的人全部都说了。 现在赵二蛋和崔大可等人自然也知道李振民拿了八百块之外其余的钱一分都没要，全部退回给了每个家庭。 虽说自己家里本来就没搜出多少钱，但至少赔砸烂东西的钱是给了的。 闻言赵二蛋爸爸青着脸道：“那是我的桌子和凳子，是我亲手做的，别人赔我的钱跟你一点都没关系！” 本以为儿子今天碰到硬茬会知错能改，但现在看来是一点都没变，心里不由得一阵绞痛，还不如被抓走改造呢。 “我懒得跟你们废话，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着，一分钟，没给我，你自己看着办。” 赵二蛋很不屑的扫了一眼自己父亲和母亲，还有自己的妹妹。 目光在自己妹妹身上停留的时间刻意多了一些。 那意思是你们要是嘴硬，就别怪我对妹妹下手，抓她去卖了。 噗—— 赵二蛋服气你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出。 其他人连忙上前扶。 赵二蛋却一脸做皇帝的表情，享受着践踏别人的那种快感。 至于是不是亲人那不重要，只要是被他践踏，他就觉得爽，丝毫忘了不到一个小时前还被人吓尿的事情。 “畜生，畜生！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父亲脸色惨白的捂着胸口呵斥道。 赵二蛋不以为然的冷笑：“别给脸不要脸，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啥都不要管我也不会让你饿死，但你喜欢多话那就.....” 砰砰砰—— 就在这时，木门传来重重敲打的声音。 赵二蛋下意识的脖子一缩，直接从椅子滑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体也止不住的发抖。 不会吧？ 这么晚了谁还上门啊。 并且听敲门的声音就觉得来者不善，不会是之前那群家伙又来了吧？ 想到这里赵二蛋连忙爬起来就要从后门跑路。 下一刻门外的声音响起。 “赵二蛋在家吗，我们是执法人员，还请开门配合一下调查。” 闻言赵二蛋心中的胆怯顿时消失不见。 既然不是之前那群人就好。 执法人员现在上门应该是为了之前的事情要做个笔录什么的，也许是跟丁茂才之前的报案有关吧。 不过既然里面有人，那随便配合一下走走过场应该也没问题。 想到这里赵二蛋瞪了眼父母和妹妹，警告道：“等下什么都不要说，一切以我为准知道吗！” 警告完这才变换表情笑着去开门。 “同志你们好，我就是赵二蛋。” 门打开，赵二蛋笑脸相迎。 但是下一刻他就从云端跌入到了谷底！ 执法人员只是瞥了一眼屋内的人，确定性的问道：“你真的是赵二蛋？” “是是是。” 赵二蛋连连点头。 接着他想要说些场面话以及先告状有人来这里闹事打烂了自己家里东西，但还没开口只见为首的执法人员大手一挥：“带走！” 咔嚓—— 锃亮的银手镯在昏暗的扥光下是那么的刺眼，清脆的扣在了赵二蛋的手腕上。 为首的执法人员随即对屋内的赵二蛋的父母说道：“你们是赵二蛋的家属吧，现在我代表官方跟你们告知一声，赵二蛋涉嫌拐卖人口以及qj妇女还有偷盗国家财产，现在予以逮捕。” 说着将一张纸拿了出来：“这里是逮捕令，证据确凿，希望家属们配合调查不要闹事，后续如果有情况我们会再通知你们。” 说完给赵二蛋家里人鞠了一躬表示希望谅解。 显然这是一个正义的执法人员，耐心的在给家属沟通，避免引起没必要的民事纠纷。 赵二蛋父母久久没说话。 执法人员见状也不多说，转头说道：“收队！” 接着其余人直接将赵二蛋给押了出去。 从始至终赵二蛋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他甚至怕遗漏了什么所以一切都听得很清楚，但是越听得清楚就越心沉。 证据确凿.... 逮捕令.... 这压根儿就不是教育几句录口供那么简单，而是真的要坐牢了！ 不！ 还有可能要枪毙！ “同志....” 在执法人员走出门后，赵二蛋的母亲追了上来喊道：“二蛋他会被枪毙吗？” 执法人员尽量挤出一个尽量平和的笑容，道：“阿姨您先别急，现在还不明朗，有些证据还需进一步落实，如果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说完带着队伍离开，这一次脚步快了不少。 要是不快再被问什么的话，那就更加不好了。 闻言赵二蛋的母亲总算是有了点希望，但理性一点的父亲则是眼珠子瞬间红了，连忙背过身子进了屋。 妇人家好骗。 但是一家之主可没那么感性往好的方面想，之前人家明明说了证据确凿，现在又改口说还需要落实，这显然就是在安慰人了。 枪毙。 十有八九是真的吧。 毕竟那什么qj妇女、拐卖人口以及偷盗国家财产，哪一个都不是轻的，更何况三罪加在一起，要是还能活的话，那犯罪的代价就真的太低了.... 此时此刻，赵二蛋父亲想要那把猜到去自己儿子那些狐朋狗友的家里，一个个全部亲自弄死。 也许这样一切就解脱了吧。 但是想想自己还有女儿，还有老婆，最后这种情绪也只能无声无息的压住在了心里。 造孽啊，报应啊。 要是当初自己强势一点，这个家就不会这样了吧。 这样的一幕在很多的地方都在发生着。 李振民上交材料的时候也将崔大可团伙在派出所的内应也报了上去。 所以这一晚，红山口实际上发生了不小的地震。 因为有内应的关系，所以这次出动红山口的人相对少，很多执法人员都是从上面直接调遣的。 唯一让执法人员恼火的是——丁茂才虽然凡事最小，但却是唯一跑掉的那个。 直到第二天清晨。 执法人员才得知，丁茂才不是跑了，而是被人扒光了掉在菜市场。 事后。 马小虎再次被传唤调查，但是无论怎么查，都不知道第一个给消息和证据的是谁。 最后首功还是落在了马小虎身上。 同时在执法人员圈子里也多了一个“梁山好汉”和“黑帮大佬黑吃黑”的传闻。 至于李振民，在八百块的调查落实后，他又是被赔了一点象征性的钱财做以表示。 李振民也将这些钱又全部给了马小龙和一行出动的弟兄们。 第258章 许大茂:我不想读大学了 几天后。 消息在一定圈子里扩散开来。 南锣鼓湾街道办王主任也知道了这件事，她左思右想，总觉得所谓的梁山好汉或者黑吃黑的黑社会头头就是李振民。 因为大半个月前李振民确实有急事找过马小龙。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马小龙总感觉暗中在做些什么。 更何况她丝毫不觉得李振民会是一个会吃亏的人，既然付出了八百块那就一定会要回来，而那件事的背后那个神秘人确实只拿走了八百块。 最关键的是，她私下里了解过，事发当晚，马小龙去找过李振民，而两人也消失了两三个小时。 这一切冥冥之中都在指向李振民。 不过这种事情王主任也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去试探李振民关于这件事的看法。 当然，经此一事后，她也越发的觉得有必要跟李振民走得近一些。 所以李铁国的续弦的事情她得真的放在心上。 还有，公寓盖好之后，她必须得亲自出面让李铁国正式坐上95号大院一大爷的位子。 至于易中海。 呵呵。 能力是有能力的。 但在李振民这样的人面前，那就真的很不够看了。 所以她这也是一定程度上变相的帮助了易中海吧，不然真的双方要动手了，易中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又是一周后。 南锣鼓湾的新公寓如火如荼的施工，李振民这边重新恢复到了上班节奏当中。 跟袁青荷的关系也彻底恢复正常，同时也有时间的时候就研究一下自己的太阳能小发明，不过也是挤出来的时间。 因为这段时间他也挺忙的。 一方面要上班，另一方面还要关注着轧钢厂汽修车间的最后事项，另外还受邀去娄家了几次，跟娄家关系也是越来越近。 有些东西不是他想拒绝就能拒绝的。 以至于没有了教许大茂和丁秋楠学习，他还是觉得自己没多少时间。 说到许大茂和丁秋楠，就不得不提一嘴填志愿的事情。 填志愿求助李振民无果之后，许大茂和丁秋楠就没继续询问了，自己根据成绩选了最近的学校。 许大茂心事重重，但见李振民整天忙前忙后就没打扰开口。 丁秋楠更是如此。 哥哥坐牢了，理应她是轻松的，但是现实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在丁茂才判刑之后，丁秋楠父母不仅没有对她态度缓和，相反比以前还更过分，不仅要求她定时上缴工资，还让她去求李振民想办法。 上缴工资不用想也知道是父母将钱存着等丁茂才出来，然后给丁茂才找媳妇或者走关系找工作。 至于找李振民想办法，那是李振民手里有借据。 丁秋楠父母私下不止一次说过让她色诱李振民，方法甚至包括下药，说她反正也被李振民看光了，所以倒不如生米煮成熟饭。 如此一来，丁秋楠也能嫁一个好人家，同时也能将所谓的借据一笔勾销。 丁秋楠将这些心事都藏在心里，不敢有任何声张。 想嫁给李振民吗？ 自然是想的。 但是真的要用极端的方法吗？她不敢做，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成功，那么以后按照李振民的性格，他们之间以后肯定会变成陌生人。 跟李振民能有如今的关系她就已经花费了大量的心思，这还是一年努力的结果，要是一朝回到解放前，那她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再说了，她能考上大学，也都是李振民给的。 现在在轧钢厂工作也是因为李振民的原因。 她真要那么做，他还是人吗？ 同时，她其实也明白，自己哥哥和崔大可等人能收到惩罚，肯定李振民做的，这一点不用李振民自己说，她通过和许大茂的相处就猜得的出来一二。 更何况还有一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何雨柱。 稍微试探的问一句何雨柱就会暴露，只是她不想去这么做而已。 ……… 时间一晃来到了八月下旬。 前两天许大茂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但是他没有声张，也没有跟家里人以及李振民说起此事。 今天，丁秋楠也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今天周五。 下班后，丁秋楠想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李振民，这是她打心底想要分享的第一个人。 然后她就要回家一趟，将这件事告诉给爸妈，争取通过这件事改善一下父母对自己的看法。 但是刚下班走出医务室门口她就看到了许大茂已经在等她了。 许大茂前两天收到了通知书，所以猜想丁秋楠这段时间肯定也会收到通知书。 他一直观察着丁秋楠这方面的事情，今天又去门卫室问了一次，得知丁秋楠收到信件。 然后他就猜到了应该是通知书，于是就选择来这里等丁秋楠下班。 “秋楠，你今天收到通知书了吧？” 许大茂看了眼丁秋楠手里拿着的一个文件袋大小别样的信封，很直接的问道。 丁秋楠没有开口否认。 许大茂又说道：“我前两天也收到了，不过我还没告诉我爸妈，也没告诉师父，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说，你能陪我走走吗？” 丁秋楠不明所以。 她还没见过许大茂这么正式过，显然是真的有事情，同时她也好奇许大茂既然收到了大学通知书那为什么不说出去。 想了想，她点点头：“嗯。” 随后许大茂便带着丁秋楠出了厂，向着街上走去。 在他们后面一百来米。 “振民哥，门口那是不是丁秋楠和许大茂？他们俩好上了这是？” 何雨柱看着门口渐行渐远的两人好奇的问道，旁边有梁拉娣和李振民以及阎解成，既然刚好下班一起回家。 闻言其他人也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丁秋楠和许大茂加你并肩走在一起，方向也不是四合院的方向，所以这是....约会？ 阎解成委屈道：“我就说呢，师兄怎么这段日子魂不守舍的，原来是心思都在丁秋楠身上，看样子现在终于成功了，果然只有我现在没有对象啊。师姐，你认识女同志多，你就可怜我介绍一个吧。” 梁拉娣没有理会阎解成的装模作样。 她眯了眯眼，随后惊讶道：“秋楠那手上拿的是什么，那是信封？不过也太大了吧？” 李振民被这么一提醒，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应该是大学录取通知书。” 闻言阎解成瞪大了眼睛，说道：“我就呢，原来两人这是过二人世界去庆祝了啊，狗日的，这是没将师父放在眼里啊，必须要好好拷打一番！” 何雨柱笑道：“得得得，你就别瞎凑热闹了，现在让他们好好耍一耍吧，等他们回来再拷打也不迟。” ……… 许大茂和丁秋楠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李振民等人发现了。 此时的二人越走越远。 走着走着，许大茂说道：“我们去吃个饭吧，到时候我跟你好好说一说。” 丁秋楠见许大茂要下馆子，连连摆手道：“不必了，我们就在路边买点东西吧，边走边说就成。” 许大茂想到了丁秋楠不喜欢欠人情和节省，于是也没强求。 于是两人就在路边买了点吃的，一边吃一边走，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公园。 两人走了进去。 丁秋楠在一根长椅上坐了下来。 许大茂见状就知道是时候说正事了，于是也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秋楠，我不想去上大学了...” 第259章 丁秋楠，我喜欢你 “秋楠，我不想去上大学了...” 许大茂的精神状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重，以往遇到什么事都活泼笑嘻嘻的一个人，现在却垂丧着脸。 听到这话的丁秋楠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不想读大学了？你....” “我没说胡话，这是我考虑很久的结果。” “难道你跟振民哥学习，不是想要考大学？还是说，你出了什么问题？” 丁秋楠终于回过神来，再想起这段时间许大茂的表现，貌似的确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以为许大茂是要跟她表白什么的所以才心事重重，她甚至为这事还考虑了好久好久。 但现在听许大茂这么一说，好像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许大茂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过....要说有问题也有问题，你先别着急，听我解释。” 丁秋楠点点头。 许大茂这才解释道：“我刚才只是嘴快而已，说不上大学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次不上大学。” 丁秋楠更加懵了。 “我....我....” 许大茂说到这里，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看了眼丁秋楠，他想起以前李振民跟他叮嘱过的一些事，思索再三最终一咬牙，道：“秋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考大学吗？” 丁秋楠柳眉微挑，觉得接下来许大茂要说些什么。 她其实已经不想听了，毕竟这件事对许大茂来说好像很重要，她不想变成保守秘密的那个人。 然而还没等她拒绝开口，许大茂的声音便继续响起。 “我.....医生说我不育。” 闻言作为医生的丁秋楠心中一惊，一般人对不育这个词不太熟悉，但是她作为学医的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许大茂见丁秋楠惊讶得嘴巴微张，随即苦笑道：“世事无常，要不是师父带我去做检查，这件事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在傻柱订婚之前，我们聊到了易中海绝户的问题，师父说其实没生孩子不一定是女人的错，也许是因为男人。” “然后提到了做婚前检查，于是师父和我以及傻柱，我们三人去协和医院做了检查。” “最终只有我检查出问题。” “当时我以为医生检查错了，事后我偷偷去过其他医院，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我万念俱灰找到了师父，求他想想办法。” “他说这种病是看情况的，而我的情况是有可能治愈的，小医院治不好那就去大医院，大医院治不好也可以去国外。” “而真真正厉害的医生也不一定在医院。” “最后结合我的情况，师父建议我考大学，学医，接触更厉害的人。” “学医了自己就会更加周到的调理身子，也可以认识更多厉害的医生，实在不行，到时候去国外也可以。” “最终我就拜了师，决定考大学。” “同时平时也不抽烟不喝酒。” 许大茂大致的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也许这是自己最大的心结，在说出来之后心情忽然就顺畅了不少。 丁秋楠听到这里算是明白过来，不过她下意识的疑惑问道：“那你更应该读大学啊，现在都考上了，怎么就要放弃呢？” 难道已经认识了很厉害的专家，现在就可以动手术解决问题？ 或者说，现在就要去国外？ 可是这跟上大学也不冲突吧？就算去国外也只耽误一段时间吧，请个假就好了啊。 许大茂不知道丁秋楠已经想歪了，他解释道：“我并不是要真的放弃，而是觉得我考得太差了，觉得学校不好。” “我想着既然要认识更厉害的人，那我肯定要去最好的学校，所以这次我准备放弃。” “然后.....” “然后你打算明年再考一次？” 丁秋楠主动接话。 许大茂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坚定的点头道：“对！我打算在努力一年，将成绩提升上去，然后考最好的大学！” “可是.....” “我知道师父以前说过只给我一年时间，之后便不会管我，但我真的想在努力努力，因为这关乎到我的下半辈子，我就算跪在他面前不起来我也得让他答应我！” 许大茂变得无比坚定。 丁秋楠没说话。 她在想跪了就会让李振民答应吗？ 也许会吧。 毕竟许大茂是李振民的徒弟，李振民人那么好，应该会答应的吧。 可是她呢？ 她不是李振民的徒弟，甚至一开始李振民都不想搭理她，并且还有意的在劝她放弃和疏远她。 她经过一年的夜以继日的努力，最终蹭了一年许大茂的课，这才终于从‘李主任’变成了‘振民哥’。 她已经得到了自己能得到的极限。 她不敢在奢求了。 尽管在许大茂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也想去求李振民再给她一年的机会，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真这样做的话，她会被李振民讨厌，会变成贪得无厌的女人吧。 换做别人她可以试一试，但对于李振民，丁秋楠不敢做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试探。 “嗯，加油吧，你可以的。” 丁秋楠挤出一抹笑容对许大茂祝福道。 下一刻。 许大茂直勾勾的盯着丁秋楠，郑重的说道：“秋楠，跟我一起吧。” 生怕丁秋楠多想，他连忙补充道：“我们一起再努力一年，到时候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依旧可以在一起互相学习！” 实际上就算这么补充和解释，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 许大茂喜欢丁秋楠，这已经是变相的在告白了。 说完后他双目注视着丁秋楠，想要看清楚丁秋楠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 丁秋楠懵了。 她自然知道许大茂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到了这一步。 不过幸好许大茂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那几个字，否则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然而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她短暂的懵逼和内心汹涌，在许大茂眼里心里想的却不是这样。 许大茂见丁秋楠没说话，那该死的内心意识在劝说他没有说出那几个字是丁秋楠不明白，或者丁秋楠会看不起他，觉得他没勇气。 此刻他已经忘了李振民以前的叮嘱。 热血上脑的年轻人哪里还会在第一次告白的时候那么冷静，等待的几秒里许大茂觉得过了几个世纪。 终于他忍不住了。 就在丁秋楠要张嘴说话的时候，许大茂抢先一步说道：“丁秋楠，我喜欢你！” 第260章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 “你能答应做我对象吗，我会一直保护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就算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给你摘下来，我....” 许大茂一口气说了很多。 涨红着脸，说到后面甚至不知道自己承诺了什么，总之，很紧张，也很真诚。 说完后他就重新安静了下来，等待丁秋楠的回答。 丁秋楠此刻脑海里已经炸开了。 这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 许大茂喜欢她她早就知道了，从一开始也没有给过许大茂任何类似于感情方面的甜头。 甚至有些时候是正事，她也是尽量能避免就避免跟许大茂单独相处。 她以前想过要博取许大茂的好感来进行利用，然后跟李振民多搭上一点关系。 但经过深思熟虑，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喜欢李振民，梁拉娣是知道的，梁拉娣就以前劝过她放弃，同时也提醒过她不要耍聪明玩套路。 梁拉娣是个什么人？ 那是可以利用任何一切达成自己目的的女人，非常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色。 但在李振民面前，梁拉娣也不敢放肆。 梁拉娣跟她说，李振民第一次跟她搭话就是警告他不要跟何雨柱玩套路，喜欢就交往，不喜欢就拒绝，不要给甜头又不给最终答案，否则后果自负。 梁拉娣最终没敢玩套路，于是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转到轧钢厂工作，就是最好的证明。 丁秋楠跟着一起转移到轧钢厂，梁拉娣得到了小道消息说领导是因为误会里丁秋楠在跟李振民搞对象，所以才破例。 所以在这件事后，梁拉娣找到她提醒了她很多事情。 最终她也彻底的放弃了利用许大茂的心思。 但是，没想到，就算一直以来没给过许大茂任何感情方面的暗示，许大茂还是不死心，并且今天选择跟她正式告白。 对于丁秋楠来说，这没有一点点高兴，有的全是害怕。 接受吗？ 她不喜欢许大茂，接受就意味着在玩套路利用许大茂。 不接受吗？ 那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以及.....她真的要选择现在的大学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公园角落里的长椅区域，依旧安静着，只听到渐渐黑下来的环境里响起知了的声音。 许大茂紧张的等待着。 等着等着，他似乎从丁秋楠那越来越白的脸上的汗水得到了回答。 “抱歉，我是唐突了，没给你时间考虑。可是，你能告诉我原因吗，是因为我身体状况吗？” 许大茂率先开口，情绪冷静了不少。 丁秋楠摇摇头：“不....不是。” 许大茂眼睛一亮，既然不是，那意思是自己还有希望，他期待的问道：“那你愿意再给我时间吗，我会证明自己今天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刚说完就意识到了不对。 既然要证明，为何又要询问呢。 这不是在道德绑架吗？ 但既然说出口了，他又不好收回，于是紧张的继续等待。 沉默片刻，丁秋楠转过头来，仿佛做了什么决定，终于选择了与许大茂面对面。 轻声且坚定的开口：“许大茂，你是个好人，但我真的不想耽误你，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你不用等我，也不用证明。” “秋楠你是在怕什么吗？我可以....” “许大茂，我不喜欢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丁秋楠声音放大了些许，语气无比的坚定。 许大茂张了张嘴.... 丁秋楠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对我有好感，我也劝说过自己试着接受你，但是我做不到。” “不是因为你身体问题，你真的什么都好，家里有条件，自己也聪明有本事，但我真的做不到发自内心的接受喜欢你。” “你为我做的越多，我就越愧疚，因为我无法回应你，所以我一直避着你跟你保持着距离。” “你真的很好很好，对不起，我已经努力过了，请你不要再逼我了....” 丁秋楠一口气也说了很多很多。 甚至说到后面已经哽咽起来，眼里有泪光闪烁。 许大茂也慌了。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喜欢会给丁秋楠这么大的压力。 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秋楠你别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们做朋友就好，你别急。” 真是该死啊。 好端端的表白怎么就搞成了这样子。 要是将丁秋楠吓跑，以后他还真的不知道要该如何是好，再怎么说也是为数不多的能交心的朋友啊。 他以前觉得所谓朋友互相利用利用就好了，但是跟师父学习之后认识了很多人，慢慢的他就心态变化了。 跟何雨柱的关系也彻底改变。 同时还认识了梁拉娣这个仗义不错的师姐，还有了一个好说话的师弟，同时也认识了坚强不耍心机的丁秋楠。 这段关系真要被自己搞砸了，那该怎么办？ 此时许大茂终于想起了师父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告白不是向成功发起的冲锋号角，而是胜利宣言。 对方喜不喜欢你，完全在平时就感觉得出来。 时候到了，告白只是一个形式。 但若是不喜欢，那么告白表忠心就是自爆，结局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丁秋楠的反应就在告诉他，这件事是他着急了，同时经过丁秋楠的解释，他也终于明白了平时原来自己早就没希望了。 至于丁秋楠到底喜欢的是谁？ 他隐隐约约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 貌似只有在师父面前，丁秋楠才会非常的紧张，才会非常的听话，在其他人面前，丁秋楠貌似永远是那个高冷不说话的厂花，生人勿近。 “秋楠，你喜欢的人是我师父吗？” 许大茂下意识的问道。 问出口的那一刻他又再次发现自己错了，这种话不该问的。 而丁秋楠闻言猛的一惊。 明显慌了了起来。 “不....不是的，振民哥他有对象，我不能，不能喜欢他的，我喜欢的是....是其他人。” 听到丁秋楠如此慌乱的回答，许大茂终于确定了。 没错了。 就是自己猜的那样，真的是师父。 没有想象中的失落和悲伤，有的只是无奈。 既然是师父，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不喜欢师父吧？ “什么时候的事啊，让我八卦八卦。” 许大茂笑了笑，语气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丁秋楠一愣。 许大茂摆摆手：“看啥，那个女人不喜欢师父啊，是我我也喜欢师父，如果我猜的没错，要是师父愿意，哪还有傻柱的事，师姐她要逃不出师父的手掌心。” 听到这么开玩笑的话，丁秋楠情绪也莫名好了不少。 “从第一次见面吧，很久了，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有对象，我还觉得自己有机会来着。” “哦？那你....不会是错过了吧，说不定师父那时候还真没对象呢。” “嗯，是我太胆小了。” 说到这里丁秋楠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若不是他胆小不敢主动追求，也许结果还真不一定。 闻言许大茂连忙转移话题，不想让丁秋楠继续沉浸在这种情绪当中，觉得有些事情随着时间推移总会改变的。 他说道：“对了，我说的再来一年上更好的大学是认真的，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真的希望你再来一年。” 丁秋楠一愣：“可是....” 许大茂赶紧说道：“别多想，我去跟师父说一说，万一成功了呢，反正你也没说呢么损失不是吗？” 如果答应了，那对丁秋楠来说就是好事。 如果拒绝了，或者单独拒绝了丁秋楠，那也未必一定就是坏事，毕竟丁秋楠对李振民陷得这么深，拒绝了说不定也能让其改变心态。 反正怎么都不亏，许大茂觉得可以试试。 第261章 老许家出龙了 四合院。 因为今天不加班，也没有其他琐事，李振民倒是乐得清闲，于是又开始摸索起来自己的小型太阳能发电机。 很快刘光奇便来到了李家，帮忙打下手。 自从李振民捣鼓这玩意的时候，就有人再问这是啥玩意儿，李振民只是笑着说闲着没事搞搞，看能不能给自己家里加大用电功率。 这种话其他人自然是不信的。 但李振民也只是说随便搞搞，又没说一定成功，所以邻居们也不至于嘲讽，就算是嘲讽也只是极个别人，而且还是藏在家里嘀咕的那种，现如今没有谁会正面跟李振民过不去。 而刘光奇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经常过来帮忙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实际上是对这个感兴趣，想学点东西。 刘海中也乐意儿子跟李振民走得近，所以不管李振民搞不搞得成，都没关系，只要是跟李振民打交道，他就是支持的。 李振民自己也没拒绝刘光奇。 反而感觉这小伙子有着常人不一样的思维。 何雨柱是实干型，自尊心很强，许大茂随机应变能力强，阎解成属于那种样样都还行，但什么都不是很拔尖的类型。 而刘光奇，年龄最小，但是思维却很前卫，或者说，对社会形势比较敏感，是个当官的料。 刘海中喜欢这个大儿子，也是因为刘光奇是个当官的好苗子，可以弥补他做父亲的一些遗憾。 只可惜刘光奇目前并没有想要当官，而是想读大学，然后走出去多见见世面。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刘海中经常在耳边“指导”的原因，所以产生了叛逆心理，硬是不想做官，硬要自己搞事情。 特别是这段时间，刘光奇的叛逆心理达到的新的高度。 来给李振民打下手最主要的是想要学习，但也有想要避开他父亲不想被念叨的原因。 这不，现在又开始念叨了。 “振民叔，大茂叔他真的考上大学了吗？” 正在打下手的刘光奇仿佛憋了很久，忍不住问道。 因为总是发牢骚也不好，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啊。 李振民点点头：“嗯，这两天应该通知书快到了，你怎么了？” 闻言刘光奇一愣，随后叹了口道：“完了完了，我爸今晚肯定又要在我耳边说个不停了。” “咋了？许大茂上大学跟你没啥关系吧？” “有关系啊！我爸天天跟我说许大茂都考大学了，我现在成绩下滑了，到时候怎么办？实际上要不是他总是催我催我，我也不至于成绩下滑。之前他只是听说大茂叔成绩过线了，如今要是真被他看到通知书那还得了，搞得我都不想读书了。” “……” 李振民算是明白了。 刘海中多半是想要托他辅导刘光奇。 呵呵，这是白嫖呢。 这种事他可不干。 不对，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这时候，何雨柱在一旁也听到了刘光奇的话，于是打趣道：“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们厂里的丁秋楠今天是正儿八经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许大茂肯定也拿到了，今天你回去....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洗耳恭听？对，你回去洗干净耳朵好好听你爸的教诲吧。” 闻言刘光奇猛的一惊，连忙向四周看去，没发现刘海中在，这才松了口气。 要不然被老爸知道他在这里发牢骚，他还不知道回去会发生什么。 棍棒底下出孝子，可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他很少挨打，但那是成绩好的情况下，这段时间他爸好几次都想抄棍子动手了，还好他一有事就往李振民这里跑。 “嘘，柱子叔你小点声。” 刘光奇赶紧求饶。 可是何雨柱的嗓门有多大，刚才那么一说，院子里乘凉的人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纷纷议论起来，倒不是说刘光奇说他爸的坏话，而是在讨论大院出第一个大学生了，而且还是许大茂。 好巧不巧。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路过中院的时候跟李振民打招呼，于是被何雨柱叫住说道：“许大茂，你还好意思跟你师父打招呼，你拿到大学通知书也不跟师父说，结果去搞对象？” 许大茂：“？？？” 卧槽？ 他跟丁秋楠出去转了一圈被人发现了？ 不对，问题是何雨柱怎么知道他已经拿到通知书了？ “我...我....” 许大茂老脸无比尴尬，连忙转头对李振民说道：“师父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其实....” 何雨柱惊讶道：“嘿，你真的拿到通知书了？” 许大茂：“……” 好家伙！ 这是诈我呢！ 这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人也纷纷起哄。 “许大茂你真拿到大学通知书了？快拿出来看看。” “好样的，你都荒废多年了还能考上大学，还是咱们院里的第一个大学生了，摆酒，必须摆酒！” “对对对，赶紧拿出来给大家瞧瞧，长这么大叔还没见过大学通知书呢。” “富贵！许富贵！” “许富贵下乡放电影去了，没回呢。” “那李慧兰呢，慧兰你赶紧将你家儿子的通知书拿出来给大伙瞧瞧啊，藏着做什么，还能发子不成。” “慧兰，什么时候摆酒啊，咱们大院到时候组织一下，给挂个锦旗和横幅，让其他大院的瞧瞧，还要请街道办的人来！” “……” 邻居们你一句我一句。 许大茂不知道如何是好。 刚下班到家的李慧兰听到声音也从后院急忙走了出来，惊讶道：“大茂，你真拿到了，你怎么不告诉妈一声呢？通知书在哪啊。” 许大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在....我枕头底下，其实我....” 话音未落。 李慧兰就一溜烟跑回了后院。 这么好的显摆机会，此时不显摆何时显摆！ 必须好好在大伙面前显摆显摆！ 老许家出龙了！ 许大茂眼珠子圆瞪，心里一咯噔。 完蛋！ 要是这件事真闹大了，到时候指不定还要摆酒，那他还能再来一年吗？ 考都考上了，还再来一年，不是让人说脑子有问题吗？ “妈，你等等我...” 第262章 摆酒，必须摆酒庆祝 许大茂赶紧追了回去。 李振民眼中闪过一道诧异的神色，怎么感觉许大茂不是很想将这件事公开呢？ 正常情况下按照许大茂的性格，铁定要在所有人面前好好嘚瑟一番，甚至十有八九还会去贾家门口嘚瑟阴阳怪气。 然而拿到通知书了却不说。 心里好像藏了什么事。 正在看戏准备恭喜的梁拉娣也看出了一点点问题。 她凑到李振民身边，小声的问道：“师父，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他明明白白的过了线的，所以通知书不可能是假的，但为何我总感觉师弟不想显摆呢，这不像是他的个性啊，他不会在憋着什么坏水吧？” 按照一般的分析来看，梁拉娣的猜测还真不能说错。 毕竟许大茂是个风骚的人。 如果他不想装逼了，那就肯定是在憋更大的招，想要装更大的逼。 李振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想想也觉得梁拉娣说的有点道理，于是笑了笑：“等等看吧。” 许大茂很显然是没能阻止李慧兰成功。 不多时李慧兰便兴冲冲的拿着许大茂的大学通知书来到了中院。 满脸笑容的打开给大家一个一个看，但只能看不能摸，仿佛这就是传家宝。 许大茂则去了后院家里后便没有再回来，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李振民见许大茂没出现，心中越发的古怪。 这家伙不会真藏着什么大招吧？ 不对.... 难道说，是表白失败了，现在没心情？ 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段时间许大茂很少凑在他面前鞍前马后的晃悠，远远看去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根据以前的反应来说，很有可能是要准备跟丁秋楠告白。 而今天等到丁秋楠拿到通知书，然后约出去告白，显然是一般人眼里最好的时机。 毕竟两人一起学习，一起努力，然后一起上大学，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所以说，丁秋楠是拒绝了许大茂？ 为啥？ 李振民想不通。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也只能顺其自然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强迫的，李振民也不会干预。 以前梁拉娣跟何雨柱，李振民也没有强行让谁同意谁，只是叮嘱了没必要的麻烦而已。 现在许大茂，他也不会干预。 ……… 今晚的大院被许大茂大学通知书的这一出搞得很是热闹。 连同李振民也被拉着问东问西，没有了时间摸索自己的小发明，毕竟许大茂能搞大学，也是因为李振民这个做师父的。 一时间，不仅有人在讨论和恭喜许大茂，嚷嚷着要摆酒。 还有在议论李振民实在厉害，不仅自己做了主任，还有上大学的对象，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学生徒弟。 甚至有人在想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儿子也跟李振民学习学习。 当然，也有脸色不好的。 比如易中海，比如聋老太太，比如贾张氏和贾东旭。 易中海是因为李振民越风光，他现在的位子就越不保，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要不了多久他就会退位，只是他现在完全没有立功的途径和机会。 聋老太太没啥反应，那是因为无论是李振民还是许大茂，就算是风光了也不会给她一点好处。 贾张氏和贾东旭不高兴，那就不用说了，懂得都懂。 晚上十点。 所有人终于全部散去，毕竟明天还要上班。 许家摆酒庆祝的事情也定下了一半，李慧兰答应了，不过许富贵作为一家之主还没回来，所以现在还不能定日子。 当然，众人回家之后，私下里的议论依旧还没有结束。 许家。 李慧兰满足的回到家，笑着说道：“大茂，等你爸回来咱们家就摆酒，好好长长脸，到时候你一定要记得当众多感谢一下你师父，没有他就没有你今天的成就，做人不能忘本，知道吗？” 说起来无论是李慧兰还是许富贵，其实人都都不错。 许富贵有点小聪明，但总体上也过得去，而李慧兰就是完完全全的传统妇女，贤妻良母，懂得感恩，懂得与人打交道。 “妈，我....有话对你说。” 许大茂忽然开口，脸色不是很好。 李慧兰这才注意到儿子的脸色，连忙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带你去医院。” 许大茂起身将门关上，严肃的说道：“妈，我没病，但我真的有话要对你说。” 李慧兰笑道：“你说就是，用不着这么正式。” 许大茂认真道：“这件事很重要很重要，我想了很久很久，所以必须要认真的说。” 李慧兰愣了愣，随即道：“好，那你说。” 许大茂申请又变得更加郑重了些，道：“那你保证在我说完不要声张，别人听到了不好。” “啊？到底啥事？” “你先答应我，我再说。” “好好好，妈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妈都不声张。” 总不可能杀人吧，真要杀人了，那肯定也不能声张。 李慧兰心里胡思乱想起来，但显然也没有真的觉得许大茂会做出什么惊天大事。 许大茂见状缓缓说道：“是这样的，我这次不想去上大学了，我想再努力一年考好一点的大学.....” 接着他将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听完后李慧兰沉默了下来。 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当然，她也知道儿子身体方面的问题，就是因为不育才要考大学学医，然后拜师跟李振民学习。 如今有今天的成就，那就等于传宗接代的事情有了最好的进展，所以才要好好感谢李振民。 但是许大茂却说还想来一年。 想了想，李慧兰不是很理解，她对很多事情并不清楚。 沉默了很久，她才开口问道：“不都是大学吗？” 大学就是大学，还有好的坏的吗？ 许大茂解释道：“当然啊，咱们国家现在最好的大学就是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师父的对象现在就在清华，我也想考最好的。” “可是...”李慧兰为难道：“我记得振民只给了你一次机会，咱们什么都没给他，他这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他真的能再帮你吗，而且再来一次你确定真的就会考得上吗？” 再来一次是有风险的，万一没考上好大学甚至大学都上不了呢？ 而现在至少有大学可以上，同样是学医，自己努力努力不就好了吗？ 李慧兰打心底是不太敢冒这个险的。 而且李振民是真的太好了，简直就将许大茂当亲弟弟一样，这已经是许家的造化了，现在还要去麻烦人家，要是万一被人家认为贪得无厌呢。 他们许家真拿不出什么东西给李振民啊。 卖命吗？ 人家不需要你的命啊。 钱？ 许家能有几个钱，而且李振民压根儿就不缺钱，也不是看重钱的人。 可是自己儿子都这么说了，她这个做妈的也不能不支持。 这该如何是好。 第263章 刘光奇要挨打 此时的李慧兰没有想着吹出去的牛逼摆酒庆祝要怎么跟邻居们交代。 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帮助许大茂想办法上，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想着想着，她觉得自己太没本事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拿不出任何办法。 而且许富贵回来能怎么办呢？ 许富贵要是回来了多半也拿不出办法，甚至还有可能强行让许大茂现在就去上大学。 慢慢的，她眼睛就湿了。 许大茂一惊，以为母亲很排斥，他连忙解释道：“妈，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就好比看病，去赤脚医生家里或者协和医院，那肯定是协和医院更好，上大学也是一样的，我要真想学医，那肯定是去最好的学校，那里才有最好的老师，我才能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李慧兰摸了摸眼泪：“不是，妈支持你，可是妈没本事，妈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 “啊？你...” 许大茂仿佛一瞬间被掐住了喉咙，心里不可抑制的涌出一阵强烈的愧疚，原来妈妈是因为这样。 “妈你别哭，我自己想办法，我去求师傅，我去给他下跪，他一定能体谅我的，你先别哭。” 说着就要出门。 李慧兰赶紧拉住许大茂，劝说道：“等你爸回来再说吧，他也许有什么办法呢？” 下跪有用吗？ 要是下跪有用的话，那么世界上就没有难事了。 所以她真不觉得许大茂下跪会是好办法。 而且以她对李振民或者李振国的看法，李家人是很不喜欢这样下跪的，这实际上道德绑架。 倒是偶大伙儿都知道了，那李振民答应还是不答应？ 恐怕多半会闹僵吧，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可是我爸...” 许大茂为难道：“我爸肯定不同意的，他肯定会说哪里学不是学，他肯定会让我自己努力，不想欠师父的人情，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许家已经欠了李家很大的人情。 一个拜师，就培养出了一个大学生。 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想想贾东旭拜易中海为师，现在毛都没一根呢。 现在许大茂还要去求李振民，那这份还不清的人情就会更上一层楼，到时候许家就会彻底成为李家的附属。 只要李家一句话，许家那绝对是不能反驳的。 虽说李家人不一定会这样。 但万一呢？ 许富贵就是那种会想万一的人。 现在许大茂能上大学，能学医，只要自己足够的努力，以后也肯定是有成就的，所以再去求李家，许富贵多半不会让。 许大茂无比清楚老爸的性格。 李慧兰当然也清楚。 实际上她说让许富贵回来再说，并不是真的要许富贵想办法，而是想自己明天去娄家上班的时候求一求娄半城或者谭雅丽。 娄家的办法肯定比他们许家多，万一指点一下就成功了呢？ 当然，她一个保姆何德何能求娄家指点，所以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代价，但总是有的，所以她暂时没有告诉许大茂这个想法。 “到时候你好心好意跟你爸说，我也会帮忙劝的，你爸会答应我的。” 李慧兰继续劝说道。 许大茂也有些为难起来，不想让母亲太抗拒，于是缓和语气道：“我就过去试探性的问一下，就问一下，丁秋楠你知道吧，她也考上大学了，到时候我就说丁秋楠想再来一年，以此试探一下师父的态度，这样我们以后也能更加好的想办法应对不是吗？” 李慧兰想了想。 还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只要话术到位，也不会影响丁秋楠什么。 “好，不过你等下一定要记得好好注意说话的方式，尽量不要搞得你师父对丁秋楠产生不必要的意见。” 尽管李慧兰相信儿子足够灵活，但还是叮嘱了一嘴。 许大茂认真点点头：“好，我知道的！那趁着师父还没睡我这就去问问，一直等着也不是个办法，总是要说的。” 说完便要出门。 “你等等！” 李慧兰叫住许大茂没好气道：“你真就空手过去吗？” 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从屋里翻出来一壶最好的酒还有一些花生米以及一碟回锅肉。 “行，那我这就过去了，你注意点，我没成功之前你别跟其他人说。” “赶紧去吧你，我知道了。” ……… 许大茂提着好酒好肉出了门。 同样是后院的刘海中家里注意到了这一幕。 随后刘海中便对二大妈余秋菊说道：“拿棍子来，我今天好好跟光齐聊一聊。” 二大妈有些不情愿。 刘海中冷哼一声，便自己从门口拿起扫把进了屋。 “光奇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闻言刘家的小伙子们一个个头皮发麻的跑出了门，同时心里也有些幸灾乐祸。 以往都是他们挨打，大哥是金子做的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待遇。 也许今天就能看到了。 嘭！ 等所有人出门后，刘海中反手一把将门拴上。 二大妈站在门外满脸担心和心疼，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小屁孩在找来一根长凳，两人站了上去趴在窗口准备看好戏。 中院。 正在院子里倒洗脚水的梁拉娣看到许大茂提着东西过来，疑惑道：“师弟，这么晚了你又是酒又是肉的，干啥呢？” 哗啦啦—— 屋里正准备上床睡觉的何雨柱飞快的跑出来，惊讶道：“师侄你怎么知道这两天没酒喝。” 刚说完就注意到了梁拉娣那杀人一样的目光。 梁拉娣这个管家婆可是对他的酒水进行了管制，每天不能多喝，而且睡觉前肯定是不能喝的，说是打呼噜吵得很。 下一刻他直接忽略了梁拉娣，对许大茂嘿嘿笑道：“走走走，去你师父家里好好聊聊改日摆酒席的事情，还有你通知书摸都不让我摸，这事我得好好说道说道....” 一边说着就一边快速的拉着许大茂径直的进了李家。 果然，进了李家之后，身后的梁拉娣也不多嘴了，只是悄悄的跟了上来。 何雨柱哪里不清楚梁拉娣这是来监督他的？ 可等下都上桌了，有李振民在，他要喝一杯梁拉娣还管得着吗？ “你们这是做什么，闲得慌睡不着吗？” 李振民此时也已经准备关门了，没想到这几人径直就冲了进来，并且手里还提了东西。 何雨柱抢先说道：“许大茂不是有事吗，反正你现在也睡不着。” 梁拉娣在一旁板着脸道：“我看是你闻到酒就睡不着了吧？” 何雨柱直起脖子反驳道：“怎么能乱揣测呢，我说的可是真话，振民哥就算关门了还是要看书的，振民哥你说对不对？” 李振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别吵，邻居们都要睡了，关上门吧，有啥事赶紧说，酒就不用喝了。” 梁拉娣笑着对何雨柱眨了眨眼。 何雨柱：“……” 许大茂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讪讪笑道：“师父，酒不喝没关系，不过这回锅肉你得吃了，天气热，明天会坏的。” 闻言何雨柱脸色瞬间阴转晴。 对啊，还要吃肉呢。 有肉吃肯定要喝酒啊，不然干吃肉算啥事。 “来来来，振民哥你先做，还有李叔你也过来吃一点，这事得慢慢说，一时也说不完，咱们边吃边喝。” 何雨柱自作主张的直接将李家的碗筷拿了出来。 许大茂忽然腰间一疼。 回头见是梁拉娣掐自己。 他看了看何雨柱便明白了过来，正好他也不想让何雨柱在场，于是便说道：“柱子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想跟师父单独说。” 何雨柱摆碗筷和杯子的手一顿。 下一刻梁拉娣说道；“那我们不打扰了，我们这就走，哈哈哈哈，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着拉起发愣的何雨柱就走出了门，并且还贴心的随手将门关上。 何雨柱：“……” 第264章 李振民的缺点? 何雨柱夫妻离开后，李振民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倒了点小酒。 李铁国也跟着一起吃点。 许大茂没有落座，站在一旁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本来想好的台词，在这一刻他感觉没啥用处了。 “怎么回事这是？直接说就是。” 李振民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感觉许大茂很紧张。 之前还以为这货是在憋什么大招装逼，但眼下这情况显然不像。 莫非真是跟丁秋楠闹了什么矛盾？ 可是这种事找自己也没啥用啊。 李振民思绪也开始放飞猜测起来。 许大茂挠了挠脑袋，吞吞吐吐道：“师父我....我好几天前就收到通知书了，之所以没跟你说，是因为....因为....我这次不想去上大学了！” “啥？” 李振民眸子一瞪，手里的筷子停了下来。 扑通—— 许大茂以为李振民生气了，没有犹豫就双膝跪了下去。 “师父，我....” “大茂你快起来，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李铁国连忙上前搀扶。 许大茂连连摇头：“叔你先听我说完。” 随后看向李振民，快速的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最后磕了几个响头：“师父，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努力，我明年一定考上清华！” 李振民皱了皱眉，冷声道：“你先起来！” “不！”许大茂连连摇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今天就跪死在这里。” 李铁国看得心惊肉跳。 这叫啥事啊。 就这？ 不就是再来一年吗，怎么要死要活的，还要跪死在这里了。 嘭！ 李振民直接将手里的回锅肉连同菜碗甩在许大茂的脸上，随后一脚将许大茂踹翻。 李铁国心脏猛的一跳。 李振民直接起身对许大茂冷声道：“你就是这么求人的？谁教你的？我要是不答应你要跪死在这里？要跪你回去给你爷爷跪！”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不是因为不帮忙，毕竟这本来也没多大事，再来一年就再来一年。 以前跟许大茂说给一年时间不过是刺激一下许大茂的潜力，顺便看看用不用心。 实际上他早就想过这一天。 但绝对没有想过许大茂会用这种泼妇似的以死相逼方法。 这叫怎么回事，道德绑架？ 急归急，但这方法就很让人火大。 不等许大茂说话，李振民又冷着脸说道：“是你妈让你来跪的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许大茂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连忙说道：“不是我妈，是我自己真的想再考一次。” 下一刻。 李振民又给了许大茂一脚：“很好，你现在学会将我军了，自作主张以死相逼是吧，许大茂，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会耍小聪明，而且还耍到我头上来了。滚吧！” 如果是李慧兰这么做，他还可以接受。 但许大茂自己这么做，李振民是真的很失望。 李铁国赶紧上前搀扶被踹倒在地满身油污的许大茂，好心好意的说道：“大茂你这次是真错了，不怪你师父生气，你真不该耍小聪明下跪的。” “你师父一直对你如何你应该很清楚，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人搞花花肠子。” “你这样跟贾张氏那些耍赖皮的有什么两样。” “本来就是小事情，你师父也不会为难你，但你这次是真的做错了，回去好好冷静冷静吧。” 李铁国一边劝说着一边用干净的布给许大茂擦干身上的残留物，避免走出门后被其他人看笑话。 闻言后知后觉的许大茂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貌似之前老妈也是很反对自己这么做来着，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明白过来后，许大茂连忙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真没有那个也意思，我只是太着急了，我....” “走吧走吧，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 李铁国不等许大茂说完，就将其推出了门。 这还解释啥。 要是急了就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以后急了是不是可以再过分一点，杀人放火？ 贾张氏很多时候不也是急了才撒泼吗？ 急不急，根本就不是理由。 心里没有那种道德绑架的想法，就算急了也不会做。 所以再解释只会让李振民更生气，李铁国只好让许大茂回家冷静冷静再说。 李家的门再次关上。 许大茂在门口站着脸色无比的难看。 一直在隔壁听着动静的何雨柱和梁拉娣也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对劲。 虽说具体没听清，但是此刻看到许大茂被赶出来面如死灰的站在那里如雕塑一般，并且身上还有股回锅肉的味道，大约也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师弟，师弟....” 梁拉娣小声叫了两句，结果许大茂还没动。 懂事的梁拉娣看了看四周，庆幸邻居们还没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于是赶紧走过去将许大茂拉到了自己家里。 关上门。 梁拉娣给许大茂倒了一杯水。 何雨柱一脸打趣的要说什么，被梁拉娣瞪了一眼于是就忍了回去。 梁拉娣小声问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能跟我们说说吗，当然，不说也没关系。” 许大茂拿着搪瓷杯，完全没有喝水的打算。 过了好一阵，他才哽咽的说道：“我....我这次真的好像闯祸了....” 然后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柱子，师姐，你们能帮帮我吗，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让师父消气...” 闻言何雨柱捏紧拳头。 还想帮助，要不是梁拉娣在不停的眼神制止，他现在也想给许大茂来一拳。 梁拉娣则是心里一阵无奈。 实际上无论是许大茂再考一次大学还是刚才的道德绑架，都是小事。 特别是后者，在街坊邻居之间，这种事简直不要太常见。 可偏偏那是李振民。 这可以说是李振民或者李家的优点，但换做一般人来看，有时候也是一种缺点。 在所谓道德上要求太高了。 要不是李振民有本事，这完全就是一个被人指责的缺点。 就像是这件事，放在一般人眼里许大茂就是可怜，李振民不仅生气而且还动手，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说李振民不对。 就跟当初第一次见面，李振民警告她跟何雨柱的关系一样。 但偏偏这就是李振民。 他就是有本事，就是有资本要求这些，当然，也只是要求自己人这么做，而且他本人也是这样的。 所以这个缺点在他身上貌似也没有那么扎眼。 可问题是真的犯错了，也很难挽回。 在梁拉娣看来许大茂这件事不算严重，只要好好认错，应该没问题的。 但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李振民求情。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何雨柱道：“你去跟师父求求情？” 何雨柱一愣：“啥？我？凭什么？而且要求情你去不行吗，我嘴笨，到时候搞砸了怎么办？” 梁拉娣无奈的解释道：“我叫他师父，你叫他哥，你说哪个好说话嘛？” 何雨柱这么一听，觉得还真有些道理。 于是笑了笑：“那行，你叫我一声师伯听听，我心情好了明天就帮帮忙。” 梁拉娣脸色一红。 许大茂还在呢，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那个，师弟你先回去，我跟柱子合计合计，到时候有办法了再跟你说。” 梁拉娣转头对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心里一喜，总算有点转机了，连忙说道：“谢谢师姐，谢谢柱子....” “啥？”何雨柱眉头一挑：“你叫我啥？” 许大茂赔笑道：“柱子哥，柱子哥。” 何雨柱眉头挑得更高了：“啥？柱子...哥？” 许大茂嘴角抽了抽，继续赔笑道：“何师伯，多谢何师伯。” 何雨柱这才满意的挥了挥手：“知道了，退下吧。” 许大茂：“……” 第265章 刘光奇:我不上大学了 后院刘家。 正当许大茂在中院李家挨打的时候，刘光奇在家里也水深火热。 刘海中手里抄着扫把，冷着脸，活像庙里的哼哈二将，整个人哐哧哐哧就要揍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能不能将成绩提上来？” “我不知道！” “你....许大茂都拿到大学通知书了，你.....” “我不想上大学了！” 刘光奇的反骨气质在此刻迸发而出，面对刘海中的威压直接起身仰着脖子毫不示弱。 这一嗓子下去，不仅仅刘海中，就连门外的二大妈也愣住了。 两个小娃娃刘光福和刘光天也目瞪口呆！ 厉害啊大哥！ 竟然敢对老爸这么说话，竟然还说不上大学了！ 老爸别光生气啊，动手打啊，快啊！ 两个小弟回过神来在心里呐喊着。 屋内的刘海中差点一口老血吐出，脸色骤然白了几分，颤抖着身子指着刘光奇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上大学了！” 刘光奇再次掷地有声的回应。 噗—— 刘海中一口血喷出，差点摔倒在地，抓着凳子这才缓缓的瘫软坐了下来。 二大妈猛的撞开门，检查刘海中的情况。 随后转头对刘光奇道：“光奇你怎么能这么气你爸，你不上大学你要做什么？” 刘光奇还真没法回答。 他不是真不想上大学，只是很不爽刘海中的态度，所以才故意这么说而已。 此刻看到刘海中脸色煞白，他心里也有些愧疚。 一向强势的老爸竟然会因为他这句话就变成这样，可想而知对自己有多大的期望。 但是他是真不想被迫啊。 越是这样他压力就越大，就越想逃离这个家。 “我要上大学也可以，但你们不能逼我，我.....” “放肆！” 刘光奇刚要说什么就被刘海中一声怒吼打断。 “反了天了还，看样子你翅膀真实硬了！” 刘海中甩开二大妈，重新抄起扫把朝着刘光奇砸去。 刘光奇也不躲，怒目圆瞪的站在原地进行无声的反抗。 啪啪啪！ 扫把势大力沉，刘海中是真的敢下手。 一下又一下抽在刘光奇身上。 刘光奇硬是咬着牙不躲，继续跟刘海中对视。 “敢瞪老子，反了，反了，今天我非打死你不成！” 刘海中本来想要停手的，但是怒火再次被刘光奇的目光所激活，继续抽了起来。 大热的天，身上穿的不多。 二大妈见儿子身上鲜红的血印越来越多，终于忍不住要去劝架。 但刘海中正在气头上，她的劝架反而更加的惹怒了刘海中，无形之中刘海中感觉到自己的一家之主地位在动摇，于是手里的力气更大了。 这边的声音也很快吸引了其他人。 不少人已经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到是刘海中打儿子，其他人硬是没一个敢上前。 “去叫一大爷过来。” 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 接着就有人去喊易中海。 毕竟不能真看着刘海中将老婆和儿子打死。 很快易中海便赶了过来。 他眼睛一亮，心想这不就是很好的表现机会吗，只要处理好了这件事，一大爷的位子也会更加稳固一些。 “老刘，你先冷静一下....” “滚！” 易中海胸有成竹的上前要去拉刘海中，但话没说完就被刘海中一把甩开，竹条做的扫把也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印子。 易中海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顿时心中也有些生气，大声道：“老刘你这是做什么，真的要打死光奇吗？” “艹！” 刘海中怒啐一口，冷着脸道：“易中海我劝你别管闲事，这是我的家事，我老婆和儿子都没说什么呢，你一个外人最好别多嘴。” 闻言众人也是一阵无奈。 这才是最恼火的地方。 二大妈和刘光奇没有求救，他们想要介入还真要困难不少。 “老刘，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打坏了可咋办。” 就在这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转头 ，只见李铁国穿着一件背心快速跑过来，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 下一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李铁国就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刘光奇和二大妈面前。 就在众人以为李铁国要挨打的时候，刘海中却停下了手，冷声道：“老李你走开，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臭小子！” 李铁国转过身对刘光奇使了个眼色，大声道：“光奇赶紧给你爸道歉，有话好好说。” 这时候李振民也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手里还拿着一瓶活络油递给二大妈：“二大妈你擦擦。” 接着又对刘光奇说道：“看把你爸气的，先给你爸道个歉。” “我....” 刘光奇想要说不道歉。 但李振民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家丑不外扬，你想其他人看笑话吗，先道歉再说，等下我劝劝你爸。” 刘光奇之前还跟李振民发过牢骚，所以李振民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刘光奇低着头对刘海中说道：“爸，对不起。” 虽然声音不是很诚恳，但总归是道歉了。 刘海中也算有了面子。 李铁国见状也对众人说道：“大家散了吧，明天还要上工呢，走走走。” 一边说着一边就跟大家一起离开。 事情告一段落，其他人也没有逗留的意思，全部离开，只有李振民留了下来。 正当李振民想着要怎么劝说的时候，刘海中这时候却率先开口说道：“振民，你说上大学是不是比不上大学要好？” 显然这是要拿李振民来压刘光奇了。 大家都懂这个意思。 李振民给刘海中倒了杯水，连连点头：“可不是吗，上大学肯定要不比上大学好。” 刘海中心里松了口气，接过李振民手里的水，随后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子准备说下一句。 这架势很明显是要打官腔了。 但一旁不爱学习的刘光福很不合时宜的插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有的人没上大学一样有出息啊，振民叔不就是吗？” 刘海中：？？？ 二大妈：？？？ 刘光奇：？？？ 刘光天：“对对对，我也觉得是这样，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大哥不想上大学我觉得未必就是没出息，就跟振民叔一样。” 李振民：？？？ 好家伙，这两货真是脑袋顶着天在走啊。 你爸正要装逼呢，你们这就学会拆台了，真以为把我拉出来就不会挨打吗。 小伙子啊，你爸要打你有千万个理由呢。 下一刻！ 果不其然吗，刘海中唰的一下抄起刚放下不久的扫把就抽了过去。 第266章 收我儿子做徒弟吧 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个小家伙撒腿就跑。 但两个小豆丁就算再快又有多快？ 刚跑两步，就听嘭的一声，刘海中直接伸手接住扫把将门关了起来。 刘光福和刘光天一愣神，还没回神呢，刘海中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下一刻，末日降临。 屋内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李振民：“……”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不过有一说一，刘海中看起来真的有暴力倾向，当然，这也是做官心理作祟，因为惩罚了别人才能彰显自己的地位更加不可撼动。 在外面也许不行。 但是在家里，随时随地可以过过一家之主的官瘾。 不过好在今天李振民在，刘海中回过神来也收了手。 “跪在一边，再说一句话就抽一下手掌！” 随着刘海中的命令下达，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个小豆丁只好委屈的跪在一边默不作声。 李振民见是小孩子，也心生不忍。 觉得还是可以稍作解释一下。 于是顺着之前的话对刘光福和刘光天说道：“你们两个不要怪你爸，这次确实是你们错了，上大学比不上大学肯定要好的。” “你们觉得有些人没上大学也很厉害，比一些上过大学的人还厉害是不是？” 两小只顿时萌萌的点点头。 李振民觉得这两人有些可爱，接着笑道：“那这也不能证明上大学没用或者没上大学比上大学要厉害啊。” “你们觉得我没上大学也能挣钱，但是你们想想，如果我上了大学呢？是不是可以挣更多的钱？” 两小只这么一听，好像觉得有些道理。 李振民继续说道：“上大学对于自己来说肯定是比没上大学要好的，有的人没上大学很厉害，那就证明他本来就很厉害，而不是没上大学才厉害。” “大学里有更加多的知识可以学，有更多的好老师，有更厉害的朋友和同学，会取得更大的进步。” “读书就是这么个道理，可以让不厉害的人变得厉害，可以让本来就厉害的人变得更厉害。” “你本来跟别人一样厉害，但是别人读了书你却没有，别人上了大学你没有，那以后别人就会比你更厉害。” 李振民的解释可以说很直白很接地气了。 屋内所有人都听懂了，甚至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刘海中激动的一拍大腿，道：“对，我也是这个意思，这就是读书的好处！读书是有用的！” 娘的，他怎么就不知道这么解释呢。 今天算是学到了，以后就可以这么去跟别人装逼....教别人了，不然像刚才一样只能动手用武力镇压。 三言两语就可以搞定的，自然要比动手镇压有面子得多！ 刘光福和刘光天你看我我看你，随后又看向李振民问道：“那振民叔你能教大茂叔考上大学，你自己为什么不上大学变得更厉害呢？” 刘海中：“……” 你们俩真是皮痒了是吧，这么刁钻的问题都被你们发现了。 李振民见刘海中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动，笑着说道：“我年龄大了啊，要是上大学就没时间工作了。” “而且我每天晚上可是要看书的，平时没事也会看书。因为没去大学里学习，所以我在家也不能懈怠啊。” 啪！ 刘海中再次一拍大腿，大声道：“对，听到了没，大学是学习的地方，你们振民叔是因为年龄才没去大学，所以只能在家里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正是因为学习多了，他才能年纪轻轻成为八级工，所以你们也要好好学习。” “那么，你们觉得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学习好，还是在家里有老师教的好？” 刘光福和刘光天显然被绕进去了，挠了挠脑袋，异口同声的说道；“还是有老师教的好，一个人学完全看不懂。” 刘海中见状一拍腿直接说道：“好，这可是你们说的，以后好好在学校学习，要是不学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刘光福：“？？？” 刘光天：“？？？” 发生了什么，自己说了要学习吗？好像......说了？ 接着刘海中又转头看向正在给二大妈抹药的刘光奇说道：“你知道错了吗？” 刘光奇心里一阵腹诽。 我知道个屁，不，我根本就没错，我压根儿就没想不上大学，我只是很烦你的态度而已。 想了想，他正色道：“爸，我....我可以上大学，但是你以后能不能别逼我了，我学习的事情我知道，我会考上大学的。” 闻言刘海中愣了愣，随后肚子里的怒火就不可抑制的燃烧起来。 什么叫逼你？ 我不逼你你能有今天？ 再说了，长这么大我也就今天打了你，你问问你弟弟，要是我这都算逼你，那对你弟弟岂不是虐待了？ 不过这些话他没说出口，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既然儿子不想让自己管着，那直接交给李振民教导不就行了吗？ “振民，你看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刘海中故作为难的摊了摊手。 李振民心中泛起一阵疑惑，这刘海中不是要生气吗，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就连刘光奇也觉得奇怪，老爸竟然让步了？ 下一刻，刘海中说道：“振民，你看光奇也是个好苗子，不比阎解成差，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他做徒弟如何？” 李振民在刘海中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但其他人全都是被震惊在了原地。 也不等李振民拒绝，刘海中连忙补充道：“也不需要你操心啥的，就是他学习上有什么问题你方便的话就指导指导。” “我主要是担心他跟其他人学坏了影响明年的高考，所以想请你帮这个忙。” “放心，下次投票我肯定选你爸做一大爷，我觉得不跟他抢！” 说到后面刘海中抛出了一句不多见的话。 显然这是认真的在巴结李振民了，不然这种话要是被人听到了可是要挨批的。 此刻所有人都看着李振民，等着李振民的答案。 刘光奇自然是愿意的。 二大妈就不用多说了，她巴不得自己的儿子拜李振民为师呢，没看到阎解成和许大茂今天的成就吗？ 李振民心里其实已经有这个打算的。 毕竟许大茂也再学一年，一个教两个也是教，收刘光奇为徒对自己也有好处，不亏。 但这是肯定要得到刘海中的态度。 刘海中是个官迷，心高气傲不服任何人。 李振民想的是自己职位比刘海中高，同时也没触犯过刘海中的原则，所以刘海中平时在自己面前很少嘚瑟放狠话。 但也只是明面上的。 像刘海中这种人，就算表面对李振民态度好，暗地里指不定想着等儿子有出息了再将逼给装回来。 父凭子贵，到时候肯定要迈着王八步装大逼。 然而现在看来李振民貌似是想错了。 实际上自己的形象在刘海中的心里要比想象中的更加高大？ 不然怎么愿意让儿子拜师呢，拜师了以后就没有装逼的机会了。 见此情形李振民心中很诧异。 但也很满意。 他转头看向刘光奇，问道：“拜师这种事情我有个原则，要看个人是不是真心的，如果不是你爸，你想拜师吗？” 刘光奇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想，我想拜师！” 李振随即想到了什么，说道：“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要求可是很严格的，你可以去咨询一下许大茂，等了解完再来拜师也不迟。” 第267章 师父才没那么小心眼 第二天周六。 周末是约会的时间，李振民大清早的就骑车去了袁家. 沿途顺便去了一趟正阳门跟徐慧珍和林雪茹喝了杯茶，聊一聊公寓盖好之后酒馆的一些事情。 四合院这边。 昨晚刘光奇和刘海中上了了好一阵，琢磨着李振民最后说的那句话，让刘光奇三思而后行，去找许大茂咨询拜师的事宜。 思来想去，父子俩不知道这是何意。 李振民很严格吗？ 能有多严格？ 用得着特意提醒？ 所以这是婉拒？可是要是这听起来也不像啊。 翻来覆去没想通，最后刘海中还是觉得按照李振民说的去做比较好，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何，但是按照李振民说的做总不会错。 于是一大早刘光奇就去找许大茂。 两家都在后院，就是几步的距离。 刘光奇提了些吃的过去，刚进门就看到了许大茂坐在桌子前看书。 说看书也不对，准确来说是在发呆。 李慧兰清早就去娄家上工了，让许大茂找个时间去跟李振民道歉，现在许大茂一个人在家。 面前的桌上摆着书本，但是眼神很空洞，眉头紧锁，一脸心事重重。 本来昨晚说好的何雨柱会帮忙，结果大清早的李振民出门了，何雨柱也没办法。 于是他就回到家，整个人又开始消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许大茂并没有反应。 刘光奇清清嗓子喊道：“大茂叔！” 连续喊了几声，直到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许大茂才回过神来。 “光齐？你这是做什么？” 许大茂看着桌上的东西，好奇的问道。 刘光奇觉得不好意思一来就求人，于是问道：“大茂叔你这是有心事吗，我可以帮得到的地方吗？” 许大茂叹了口气，挥了挥手：“不关你事，你没事的就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呃...” 刘光奇一时无言。 以往在这种时候他肯定识趣的要离开了，但是今天是有正事的，肯定得说出来。 想了想，他还是说道：“不瞒大茂叔，我还真有点事要问问你，还请你帮我理一理。” 记着他将昨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大茂叔，你觉得振民叔是什么意思，我左思右想还是没明白，他是觉得我吃不了苦所以在婉拒我吗？” 闻言许大茂表情不断变换。 脑海中忽然叮的一下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思路一下清晰了起来。 李振民让刘光奇来找他咨询拜师严格不严格的事情？ 这种事需要咨询吗？ 而且就算要咨询，为什么不去问梁拉娣或者阎解成？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李振民是故意这么说的？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李振民是个细心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收徒，如果不是认可了刘光奇肯定有一百种方法来拒绝，肯定不会这么说。 所以刘光奇是可以拜师的。 而他前脚被打骂，后脚就让刘光奇来找他..... 许大茂觉得李振民已经原谅了他，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用这个来暗示。 是在告诉他，师父要求很严格。 但也不是老古板不给任何改正的机会，让刘光奇来找他，不就说明他的重要性吗，不就是在变相认可他吗？ 不就是在给他一个正面认错的机会吗？ 更关键的是—— 李振民认可了刘光奇，那肯定是要辅导功课的。既然是辅导功课，那一个人是辅导，两个人不也一样吗？ 所以这不就是在告诉许大茂可以再学习一年吗？ 想到这里许大茂的眼神骤然亮起了光芒。 心里的担忧终于消散了大半。 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啥事直接说就是，完全不用绕弯弯耍小聪明，这次他算是彻底长教训了。 “咳咳，光齐啊坐坐坐，我今天就好好告诉你一下，以后要是真是拜师了要注意的地方，师父他....” 接着许大茂就摆起师兄的架子，开始讲起了‘门规’。 ……… 傍晚。 在袁家吃晚饭，李振民回到家里。 很快许大茂和刘光奇便结队过来，手里提着烟酒以及肉还有糖。 后面还跟着以刘海中为首的刘家人。 院里的其他人也见状聚集过来看热闹。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不少人开始议论起来。 “二大爷带着一家人这是要去李家？” “看到了吗，还拿了烟酒，还有肉和糖，好几十块钱了吧，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昨晚二大爷在大儿子，好像李振民留在后面，不知道聊了什么，但应该跟今天的事情有关。” 众人议论纷纷。 贾张氏更是眼睛瞪直了，那可是几十块钱的好东西啊。 那上好的五花肉，那一条没开封的烟，那一瓶上好的西凤酒，那一大包鼓鼓的糖.... 他们家过年也舍不得这么花啊！ 该死的，为什么不是送给自己，吃死你们！ 如果眼神可以诅咒杀人，贾张氏肯定是天下第一高手。 不过刘海中等人并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走向李家。 他们等这一刻很久了。 听到李振民的摩托声音，他们就算准时间过来了。 这时候隔壁的何雨柱也发现了不对，更重要的是他发现是许大茂带人过来的。 他还准备等下去找许大茂给李振民说好话呢，结果许大茂满面春风的过来了，这是咋回事？ “许大茂，你活过来了？” 何雨柱上前问道。 许大茂一把推开何雨柱：“去去去，一边去，我又没死，你说什么话呢。” “嘿，我说你....” “你什么你，我这是要跟师父请安呢，你凑什么热闹。” “好你个许大茂，忘记我是你师伯了是吧？” “去去去...” 许大茂甩了甩手，抢先一步进了李家。 “师父，我来给你请安了。” 进了门，许大茂将自己带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喊了一句。 李振民正准备出门去街道办看看施工进度呢，结果看到这阵仗大致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师父，我，我知道错了，还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见李振民愣着，许大茂赶紧道歉。 不过还没说完就被李振民挥手没好气的打断：“行了行了，一边凉快去，丢不丢人。” “是是是。” 许大茂连忙欣喜的退到一边。 李振民这才看向刘家人，问道：“二大爷你们这是？” 刘海中不等刘光奇说话，抢先露脸开口说道：“嗐，就是为了昨晚的事情，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咱们家光奇别的不说，吃苦耐劳肯定是没问题的，这不看你有空嘛，所以就领着他过来拜师了。” 第268章 小师弟，刘光奇 “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今往后他要是不听话你随便打随便骂，我绝对不说半句不是！” 刘海中三言两句就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也将自己的态度拿了出来。 别看他是个官迷，但也正因为这样知道面子为何物。 时间越长他就觉得李振民不是一般人，心底已经完全没有了较劲装逼的想法，相反是想要巴结。 在他的观念里，人想要飞黄腾达，有几个必要条件。 第一，要么自己足够有本事。 第二，要么家里有背景。 第三，要么有贵人相助。 第一点他自问跟李振民相差甚大，他没有不服气，因为其他人也不如李振民， 第二点，刘家自然不是。 所以只有抓住第三点，跟住李振民这个贵人，刘家才能飞黄腾达高人一等。 就算他没直接沾光，但自己不是还有儿子吗？ 以后就算刘家比不过李家，但还比不过其他人吗？这同样也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所以今天他很机智的当着院里看热闹的其他人的面给足了李振民面子，说出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这句话。 这就证明刘家从此是跟李家一条战线了！ 而这一句话落下之后。 院里一片哗然。 有人表示刘海中真改性子了，竟然让自己最宝贝的大儿子拜师从此低人一等。 有人也表示刘海中这是以退为进，毕竟李振民的能力有目共睹，拜师并不丢脸。 只有易中海和贾家脸色很不好看。 “臭小子，愣着做什么，赶紧行礼，教过你的，别犯错！” 正在大家讨论之际，刘海中呵斥了一声发愣的刘光奇。 刘光奇立刻提上手里的好东西上前。 李振民往屋里主位上一坐，表示可以接受。 李铁国见状也明白过来，推了推发愣的女儿小声提醒了一句。 李婉莹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接过刘光奇的东西。 至此第一步算是过了。 接受了礼品那就表示成功了一半。 接下来只等刘光奇行拜师礼了。 这一点刘光奇在白天的时候就跟刘海中商量过，所有的细节早已经在心里滚瓜烂熟。 敬茶。 下跪。 尽管很紧张，但表现得很是恭敬，没有出半点纰漏。 “师父在上，受徒弟刘光奇一拜，皇天在上，以及各位邻居见证人，我在这里起誓，从此以后徒弟定当孝敬师父，记住师父所有的教诲，如有做出不孝之事，任凭师父惩罚，觉悟怨言！” “师父，您请喝茶。” 刘光奇往地上一拜，话语掷地有声。 李振民点点头：“好。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第四个徒弟，在你上面有大师姐梁拉娣和二师兄许大茂以及三师兄阎解成，从此以后希望你们互帮互助，团结一条心。” “在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规矩，有没有出息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要勾心斗角对同门做出损人利己之事，否则恩断义绝，我不会有任何留手，没有第二次改正认错的机会。” 这话以前没说过。 所以这次不仅仅是说给刘光奇听，也是说给其他三个人听。 李振民是个怕麻烦的人，平时你怎么闹无所谓，就算许大茂这次的事情也只是生气了一会儿，并没有真的要下死手。 但同门相残，是他一定要叮嘱禁止的。 否则按照原本的禽兽四合院的剧本，有些事情还真有可能发生，所以有必要狠狠打一剂预防针。 闻言刘光奇再次磕头，郑重道：“徒弟记住了！” 许大茂几个人虽然没说话，但也全部放在了心上，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毕竟每个人实际上多多少少有些小心思，每个人家庭不一样，谁也不敢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今天李振民说了自己会出手，并且没有改正认错的机会，于是大家都纷纷心里响起了警钟，同时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毕竟有师傅在，大家感情应该不会变差的吧。 要真真的以后出问题了，第一时间告诉师父就行，总有办法解决的。 李振民点点头，将茶喝下。 “起来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徒弟了，有问题可以来找我，从明天起你和许大茂每天抽一个钟头晚上来我这里，有特殊情况记得请假。” “是，师父！” “是，多谢师父！” 刘光奇满口答应，许大茂也跟着说谢谢，之前的事情这算是揭过了，根本不用多说什么。 当然，一个钟头是看着不多，但是累计下来可是很多的。 而且谁说一个钟头就是一个钟头的，所谓的钟头是个虚数，或者说最少一个钟头。 要是不耽误李振民学习，许大茂知道是可以拥有更多辅导时间的。 拜师礼结束。 刘海中也迈着王八步走了回去。 四合院里不少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许大茂则是没有离开，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振民挑眉道：“你又怎么了？” 许大茂挠挠脑袋，上前压低声音问道：“师父....你看....秋楠可不可以....” “嗯？” “就是....我觉得小师弟学习也是学习，再多一个人互相讨论效果可能会更加好一些，所以....” “所以你想让丁秋楠也再学一年？” “对，不过这个还是要看师父您的意思，我也只是问问...” 许大茂生怕李振民生气，态度放得很低。 李振民想了想，问道：“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她让你来问的？” “不是！”许大茂连连摇头：“师父你别误会，秋楠她没有让我问过，连试探和暗示都没有，是我自己觉得她考得也一般，所以想着跟她一起学习。” 李振民又问道：“她知道这件事？” 许大茂不敢隐瞒，解释道：“昨天我不是找她出去了嘛，就是跟她说这件事，虽然她没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其实也想的。” “她想？” “对！” “有多想？” “呃....应该很想吧。” “很想是多想？” “呃....” “她要是真想就自己来找我，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说想再来一年？难道我比再来一年还要可怕？” “……” 许大茂心想还真有可能是这样啊。 师父你不知道，丁秋楠喜欢你的，而且喜欢得很卑微，她哪里敢在你面前提要求啊，哪怕暗示都不敢啊。 想到这里许大茂心里不由得一揪，倒不是对丁秋楠念念不忘，而是真的心疼丁秋楠。 多好的一个女孩子啊，怎么偏偏就要喜欢师父呢。 换个人喜欢也不至于这么胆小卑微吧。 对此他其实很不理解丁秋楠为何会这样，明明直接面对就是了，喜欢就喜欢又没什么丢人的，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当然，不理解归不理解，他还是尊重丁秋楠的，不会将这件事给李振民说，而是觉得让丁秋楠自己突破心魔比较好。 至于去舔丁秋楠？ 许大茂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才不会那么卑微。 与其在纠缠示爱给丁秋楠压力，还不如自己努力做自己的事情，变得更加优秀，同时顺其自然等丁秋楠走出来。 到那时能成就成，成不了也没事。 他还真不信找不到更好的了。 “你走吧，这件事不用你掺和，她自己要真想，自己会跟我说的，你别事事替她着想，万一给她造成压力了反而效果不好。” 李振民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许大茂心想我都告白失败了，还什么压力啊，不过告白失败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就忍了回去。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这就走了，明天我再过来请教你一些问题。” “好，从高考卷开始找问题吧，你回去好好看看。” 第269章 我进的是酒馆，确定不是青楼? 许富贵回来了。 得知许大茂的打算之后，纠结一番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想再欠李家人情又怎样呢？许大茂都已经这么做了，他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 最后只能无奈的答应。 顺便也跟大院里的人说明了情况，说许大茂今年不打算上大学了，准备再来一年考一个更好的。 大部分说许大茂这太冒险了，不是聪明的选择。 当然也有人在背后说有可能那通知书本来就是假的，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给自己台阶下。 不过无论怎么议论，也都改变不了事实。 更何况许家也大方，虽说许大茂这次不去上大学了，但是之前答应请摆酒的事情还是意思意思了一番。 没有特别的庆祝，但也花了一些钱请大院邻居们吃了一顿。 于是各类议论就停下了，毕竟吃人嘴短。 往后的日子里，每天许大茂和刘光奇都会有空就晚上来找李振民辅导一下功课。 不过辅导的时间并不多。 因为李振民这段时间变得非常忙碌。 公寓已经盖好了，现在在进行最后的装修工作，不仅公寓要装修，酒馆也要装修。 酒馆不仅要装修，而且还要准备开业的准备。 李振民将这些都交给了林雪茹这个酒馆经理。 林雪茹彻底的将自己的丝绸店交给了公家，自己只是拿了些股份，然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李振民交代的事情上。 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供货渠道都不清楚，所以找了徐慧珍帮忙。 徐慧珍因为李振民的关系，也没有推辞。 于是在徐慧珍的帮助和介绍下，林雪茹很快也搭上了开酒馆的些许关系。 不过在李振民的介入下，严格把控了质量方面要求。 以至于徐慧珍介绍的一些渠道并没有符合李振民的要求，为此几人还纠结了一番。 袁永昌和李振民的半个师父关霖得知后，及时的提供了一些好酒渠道。 看到成品的时候，让徐慧珍不禁感叹李振民的人脉之广。 忙着忙着.... 时间一晃又是十来天过去。 已经到了八月底。 南锣鼓湾的公寓彻底装修完毕，直接可以入住了，工程也正式竣工。 街道办王主任在这一天将娄半城和林雪茹以及徐慧珍都请了过来，再加上有一些领导在场，隆重的进行了剪彩仪式。 剪彩仪式上，王主任又非常懂事的给足了娄半城面子，再次将娄半城的无偿捐助一事情进行了宣传。 徐慧珍和林雪茹虽然不是捐助，但也得到了感谢。 同时象征性的感谢了领导们的支持，以及各大院的人这段时间的帮助。 让大家没想到的是—— 在最后王主任还将李振民和李铁国拉出来进行了表扬。 搞得没有事先准备的李铁国老脸通红，激动和紧张得差点哆嗦说不了话，好在李振民也在场，避免了尴尬的事情发生。 马小龙和马小虎等人则是维持治安的工作人员，和小弟们看着台上的李振民，想着这就是自己的顶头大哥，心里也是一阵畅快，喝彩声一声比一声大。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既是公寓竣工入住的剪彩仪式，同时也是南锣鼓湾酒馆的开业庆典。 在仪式结束后，街坊邻居们纷纷在酒馆吃席。 好酒好菜，都是免费的。 本来剪彩仪式只是个过场，酒馆开业也只是打折，但李振民想了个好主意，最后找了娄半城商量了一番。 最后娄半城也满口答应下来，在酒馆开业和公寓竣工的双重喜事的冲击下，让大家免费吃好喝好。 于是这才让大家的饭菜变成了免费。 当然，这免费只是相对于群众来说免费，但对于酒馆来说这就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 而娄半城也不亏，街道办今天给足了他面子。 街坊邻居们也一个个的无不夸娄董真是个大好人，毕竟吃的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油水好处，不仅有吃的，还有不少人没吃完往家里拿。 经此一事—— 娄半城的名声更好了。 街道办的名声也更好了，王主任自然也是风头一时无两，晋升是稳当当的，不过她还是坚持留在了南锣鼓湾。 同样李家也在南锣鼓湾彻底被熟知，毕竟那可是上台和领导们拍过照的。 ……… 第二天。 各个大院出过钱的人已经领到了自己的门牌号和钥匙，纷纷进行搬家进公寓。 等李振民下班的时候，所有人已经搬完了。 他则来到了酒馆，看一下生意如何。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前一幕给惊呆了.... 这生意比自己想象得要好不少啊！ 他再看了看门口不远处前台坐着的林雪茹，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林雪茹如今是酒馆经理，本来是在后面做办公室的，不过她想多学点，所以准备在前台干一段时间收收账。 李振民也觉得可以。 但还真没想到像美女效应这么一说.... 眼下...... 林雪茹这往那距离门口不远的柜台一坐。 丹凤眼，樱桃小嘴柳叶眉，红润的鹅蛋脸结合那旗袍勾勒的妖娆身段。酒馆大门只要不关，在外面的街道老远就能看到这边靓丽的风景线。 再加上林雪茹那勾人的声音以及能说会道的嘴以及开得起玩笑的性格。 酒馆生意至少提升了两成以上吧？ 李振民知道自己的酒水不掺假，但也正因为不掺假所以价格要比其他地方高一点。 本以为前期生意不会好，想着先累积口碑，然后想其他办法拉客源... 但今天一见。 貌似美丽的看板娘完全可以抵消掉那点负面影响？ 忽然，李振民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哟，这位客官生的好生俊俏，里边儿请~” 就在这时林雪茹打招呼的声音传来。 李振民身子一顿！ 麻蛋，这是公共场合啊，大姐你能不能收敛点？ 还有，这里是酒馆，不是青楼啊。 下一刻，几乎酒馆里所有糙汉子都虎躯一震，纷纷转过头来。 李振民：“……” 社死了。 很显然，其他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只有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怪异，看起来像是逛青楼的公子哥。 第270章 换一大爷，全院大会 李振民本想掉头就走。 但是一想这样未免太明显了，简直欲盖弥彰。 为了不让别人认为林雪茹说的是自己，于是就假装没听到，走了进去。 林雪茹先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 这男人故作正经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可爱呢。 “李主任，什么风把您给出来了啊~” 林雪茹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振民恨不得直接捂住林雪茹的嘴，但大庭广众只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我来看看我妹妹今天表现得如何。” 李婉莹和何雨水还在暑假，今天正好来这边帮忙赚点零花钱。 现在酒馆里前面有李婉莹和何雨水在上下忙活，后厨也有几个大妈在帮忙，但这些人都是特困户，提前安排的。 实际上酒馆里人手是不够的。 也正因为这样，四合院里很多人都在抢着这边的名额。 李振民不好做决定，于是全部交给了王主任，让街道办来处理。 服务员可能还要等到明天才能上岗。 他下班没在家里多待，也有不想被街坊邻居大妈们缠着说好话走后门的原因。 毕竟谁都知道他算是这家酒馆幕后真正的话事人。 明面上街道办是负责这边所有大事，林雪茹是酒馆经理，但大家心里早已经形成了惯性思维，那就是这家酒馆李振民说了算。 “那您要吃点什么吗？” 林雪茹也不再继续打趣，稍微变得正经了一些问道。 李振民心里松了口气，回道：“已经吃过了，对了，你是住家里还是这边？” 这边酒馆后面是有房间的，可以提供给林雪茹住，而且地方也不小。 林雪茹笑道：“老板，你这是要送我回家吗？” 李振民一阵无语，随后淡定说道：“如果你住这边的话，下班之后就去找一趟街道办王主任，我有些事情要说。” 林雪茹问道：“很重要吗？” 李振民想了想，应该是林雪茹要回家，于是回道：“也不赶时间，明天再说也不要紧，那你早点忙完就回家休息吧，我这边先去找王主任提一嘴，明天你和王主任细聊就行。” 说完转身就出了酒馆。 本来就是来看看这边的生意情况的，既然看到了，那也没必要再逗留，先做正事要紧。 原地林雪茹愣了愣，还以为李振民这是生气了，不过想了想随有又嫣然一笑，要真是生气了可不就是这样了，应该是有正事。 ……… 李振民这边来到街道办。 还没进门就见王主任带着一个干事走了出来，骑上自行车要出门。 见到李振民，王主任惊讶道：“振民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李振民笑着回应：“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酒馆方面我有个想法，想跟你说说，不过不急，王姐您先忙，我明天或者后天都可以。” 王主任当即说道：“那行，我正要去你们大院呢，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完了你再跟我说说你的事情。” 李振民疑惑道：“我们大院？” 王主任笑了笑：“对，你们大院不是有一两个月没有一大爷了吗，易中海怎么说也是个临时代理的，我这次过去就将这件事给解决了，也能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闻言李振民这才明白过来。 看来王主任这个姐姐办事没有拖延症啊，说公寓的事情结束处理这件事，结果真就动手了。 王主任又补充道：“赶紧走，我这边除了你们大院，还有其他大院呢，大爷们的事情得定期做检查，可不是你们一个大院。要是所有的事情处理得快，那你的事情我们才有时间谈。” 这时候街道办里面走出了不少人，手里拿着文件，都是去各个大院进行‘大爷’评选的人员。 李振民暗暗心惊。 来真的啊这是。 他知道这是王主任故意给的借口，好让在民众的眼里看起来不那么突兀针对，更加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件事。 不过没想到王主任会真的这么兴师动众，心里也更加的感激了一分，点头道：“行，那我们赶紧走，别耽误了正事。” 不多时。 几三人便来到了95号四合院，街道办的其他干事也在这时候到了负责的大院进行工作开展。 95号四合院。 前院正在给门前花浇水的三大爷见李振民和王主任带着一个干事过来，还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就见王主任的下属干事说道：“阎埠贵同志，这次我们前来正事要处理，麻烦你通知一下你们大院的所有人召开全院大会。” 阎埠贵心里一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显然不对劲啊。 街道办的人直接让自己去通知，以往不是让易中海召集吗？ “好，我马上去通知。” 阎埠贵压住心中的疑惑和震惊，同时对屋里喊道：“你们几个赶紧去后院和中院叫人，就说王主任过来召集大家开会，记得每家每户都要通知到位。” 闻言阎解成几个兄弟姐妹还有些不情愿，但是看到王主任真的在的是时候并且还有李振民也在，于是一个个的撒腿就跑去通知了。 王主任看了眼阎埠贵，心中默默给予肯定。 这阎埠贵会做人。 她的意思是让阎埠贵去召集，但是阎埠贵却没有出风头而是让自己孩子去，这就无形之中降低了自己与易中海的矛盾，是个聪明人。 可以留着继续做三大爷。 很快经过阎解成等兄弟姐妹的通知，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中院。 王主任坐在八仙桌的凳子上。 这里平时是属于三位大爷的位置，不过今天王主任自己坐了上去，易中海和刘海中以及阎埠贵也很识趣的没有落座。 王主任从一开始就在观察。 同时自己也在李振民崛起后，仔细的调查过这边院里的三尾打压。 阎埠贵很小气，事事算计，但实际上却很机灵，懂得分寸。 遇到不公的事情，自己处理不了的，会第一时间选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选择明哲保身。 而且算计方面也并不是很过分，算是有着自己一定的底线。 刘海中是个官奴，但奈何没本事，或者说本事不足以支撑他的欲望，所以平时说话和行为方式会特别的装腔作势。 但很少有吝啬，故意给院里人使坏贪小便宜的行为。 总体上无伤大雅。 加上本身也是6级锻工，做二大爷倒也是合情合理。 至于易中海。 是三个大爷里面本事最大的。 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对徒弟很偏袒，但他对人心的把控超越了一般人，所以名声一直不错。 你可以说假公济私帮助自己徒弟是伪君子，但人家还真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而且他给群众也没带来多少损害，帮助自己徒弟也只这里抠一点那里抠一点，大家并不会感觉到被剥削损失了什么。 再加上他真的会营造名声，也会管理，95号四合院能几度评选上优秀大院，还真有他的不少功劳。 这种人做一大爷，对于街道办来说完全是乐意的。 但奈何易中海遇到了李振民。 所以王主任只能说易中海的小聪明撞到了铁板，也算是活该。 一眼望去。 所有人陆陆续续到场。 易中海就站在王主任后面，随时等待命令，表现得很规矩。 但王主任却发现，刘海中竟然没有坐的地方，于是就挪到一边跟在李家门口与李铁国坐在了一起。 而后阎埠贵也凑了过去，不知道是去蹭李振民的瓜子还是什么。 总之，这一幕在王主任眼里看来，就已经更加确定了一些事。 第271章 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会议正式开始吧。” 在王主任的试一下，属下干事开始主持全院大会，开口说道：“为了响应国家从群众来到群众中去的政策，为了贯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方针，街道办前前后后做了很多的尝试。” “第一，给群众尽可能的解决住房的问题。这一点已经初有成效。” “第二，将南锣鼓湾街道变成治安优秀的典型模范，这一点也已经有明显的效果，我想各位已经看得出来最近街道已经基本杜绝了大家斗殴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里，大家心中晃神。 好像还真是好久没有听到有人打架闹事的事情发生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背后街道办在响应国家政策给群众谋福利。 接着街道办的干事又说道：“现在将进行下一个方案落实计划。” 所有人的心神重新被拉回，全都集中了注意力等待今天会议的主题。 街道办的干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掷地有声的说道：“为了进一步为基层民众着想，街道办将对南锣鼓湾的每个大院进行管事大爷的考核与评选。” “这个方案实际上已经暗中执行了几个月，街道办一直在观察和暗中考核。” “今天，就是轮换管事大爷的日子，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已经去了每个大院。” “关于管事大爷的去留，街道办都有详细的统计和观察，我们的选拔要求是杜绝暗箱操作，杜绝“土皇帝”做法，公平公正的选择对群众真心服务的大爷。” “这个环节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街道办、派出所等方面的推荐，第二个，每个大院自己的投票。” “前者占票权重30%，后者70%。” 随着街道办干事的话音一句一句响起，众人的表型不停的变换。 从疑惑变成了震惊，从震惊又变成了不解。 话音落下。 多数人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换管事大爷，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以往都是院里自己选举然后上报给街道办，现在却多了个街道其他单位的推举。 合理吗？ 大部分人觉得不合理，觉得这种事就应该院里自己人全权决定。 毕竟这是关乎到自己平时大小事情的处理，无论是街道办还是派出所都是管大事的，不一定真的了解每个人的需求。 但这种想法不敢说出来，因为王主任还坐在那里。 王主任自然也看得出来大家的想法。 于是在让大家各自小声讨论了一些时间后，才压了压手解释道：“我知道有些人会觉得政策变化显得很突兀，但这是经过上面商量一致的结果。” “换做是我，我也会担心上面选的人是不是不合适。” “但街道办推选的人是经过长期考察的，无论是成分，还是人品亦或者对贡献，那肯定是经过考量的。” “另外你们仔细想想，上面推举的人投票占比权重也只是占到百分之三十，顶多只是一个参考作用。并不影响你们的选择。” 话说到这里，大家不满的心思也消除了大半。 都是普通人，骨子里都是畏惧强权的，之前的想法也顶多是牢骚，上面真要决定他们肯定也阻止不了。 现在王主任又耐着性子解释，其实已经很给面子了。 接着就有人附和。 “我觉得王主任说的有道理，咱们都没读过什么书，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上面能推选出人，看的自然要比我我们更全面。” 然后就有人跟着说了起来。 “对啊，街道办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房子的燃眉之急不也是街道办给解决的吗？” “对对对，我还纳闷最近街道上那几个混混不闹事了呢，原来都是街道办和派出所在背后做了工作，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门被勒索或者挨打，现在我完完全全可以放心了。” “就是就是，以前这种事想都不敢想的，但现在一切都在变得更好了，所以我相信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办事能力，选出来的人一定不会差。” 局势慢慢顺利的稳住。 民心不反抗就是最好的结果。 就在这时候李振民却举手说道：“王主任，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就是....街道办和派出所选的人不会是外人吧？会不会几个大院一起管理啊？” 众人一听。 有些懵逼，随后明白过来.... 李振民的意思是如果几个大院几个大院一起集中管理，那么选出来的大爷就未必是自己大院的人。 还别说，现在街道办换了政策，这个方案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新的公寓就是混合一起住的，现在大院集中一起管理好像也有可能。 王主任笑道：“不不不，这个没有变动，大家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无论是你们自己的投票还是街道办和派出所的推举，都是每个大院自己的人，毕竟只有自己人才更加的知道自己大院的真实情况。” 这么一说，所有人心中的芥蒂就更加少了。 这就是话术的好处。 先制造一个让人心里没底的问题，然后才回头给颗定心丸，虽然结果没变，但人心会更加的服气。 王主任也暗暗感激李振民的助攻。 随后指了指桌子上带来的一个纸箱子，说道：“现在大家回家拿纸和笔写上自己心中最合适的三位大爷，然后排好队一个个上交到这边的纸箱里，不记名，你们凭借本心就行。” 接着又补充道：“对了，我们这边推举的人选是....” 闻言所有人竖起了耳朵，注意前所未有的集中。 王主任顿了顿，看向李家的方向，笑道：“李铁国同志。” 哗—— 全场骤然变得哄闹起来。 街道办和派出所推举的人是李铁国，竟然不是易中海。 众人纷纷开始讨论起来。 易中海心脏猛的一揪，差点昏厥过去。 这一刻真的来临了。 之前他就有预感。 但在王主任亲口说出李铁国的名字的时候，他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李铁国。 而是因为李铁国的背后有李振民。 李铁国在他看来也坐不稳这个位子，但有李振民在，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不对！ 王主任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决定权。 他还有希望。 他得让群众起哄讨论，引导事情的走向.... 而正在易中海想着要怎么行动的时候，王主任立刻压了压手，没有理会一边易中海的情绪，说道：“大家安静一下。” 第272章 会议落幕，易中海一无所有 闻言所有人安静下来。 王主任这才吐字清晰缓缓的说道：“我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街道办不会平白无故的推选，一定要有理有据。” “我之前说过，我们推举的人条件要看中三个方面的综合评分，成分、人品、和贡献。” “第一，李铁国同志工人出身，轧钢厂5级钳工，成分干净。” “第二，人品刚正不阿，风骨端正，无论是在轧钢厂还是在群众之间，都见识过。当然，这一点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 “我现在要说的是第三点！”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公寓房子的事情怎么来的？不是街道办提出来的，也不是派出所提出来的。” “而是李铁国同志看到群众有急切的需求，主动跟我们提的，这一点恰好符合了国家政策，所以我们选择了支持。” 说着王主任将早就准备好的笔记本拿了出来。 那是李振民对院里所有家庭情况调查的笔记本，早就被王主任拿过去了。 王主任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笔记本一页又一页的翻。 “这里是李铁国同志做的统计，也是李铁国为大家着想的默默付出。” 大家一一看过去。 虽然看不清具体写的是什么，但是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显得很用心。 万主任合上笔记本，又说道：“正是因为这个，我们看到了一个为群众服务的影子，也给我们指引了一个方向，让我们明白了群众真正的需要是什么？” “不是口号，不是大红花，不是锦旗，最重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吃穿住行。是实实在在的孩子有书读，儿子娶老婆有房子。” “当然，这些实施起来无比的困难，我们很希望做到这些，但一直以来我们都没克服困难。” “李铁国同志给了我们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我们依旧很难解决。” “最后还是李铁国同志和李振民同志帮了大忙，不仅拉来了赞助，还让娄半城免费捐助。” “试问谁能做到这一点？” 王主任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 所有人头皮发麻，不说话，这些他们想都没想过也去跟街道办商量，又怎么做得到呢。 王主任又问道：“昨天大家吃得很开心，都是免费的好酒好肉，这些也都是李铁国同志跟娄半城争取而来的。试问你们谁又能做到？你们有不少人今天还在吃昨天的剩菜吧？摸良心说这些是怎么来的？” 不等所有人回答。 王主任再次调高音量，道：“另外，南锣鼓湾谁最混？马家兄弟是不是？但现在马家兄弟一个进了派出所，一个在我们街道办打杂不要工资。” “他们浪子回头，是李铁国同志和李振民同志的努力。” “这也是南锣鼓湾治安越来越好的源头。” “试问，你们谁有做得到？” 不少人到这里已经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心中一阵卧槽！ 不会吧，李铁国真的做了这么多吗？ 真的这么神仙吗？ 不会是李振民做的吧？ 不对，李振民做的跟李铁国做的有很大区别吗？ 这时候王主任的话继续响起：“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好处，你们也就算是此时此刻，有些人还享用着李铁国同志背后默默付出带来的成果。”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声张，所以你们不曾发现他背后做的事情。” “但经过上面最为详细的对街道的每个人的调查，李铁国才是对群众最关心，对群众付出最多的那个人。” “所以我们也是全票通过！” “说句不夸张的，如果南锣鼓湾的大院真的要集中起来选出一个管事的大爷，那也是你们95号的李铁国同志，上面会全票一致通过！” 话音落下。 全场诡异的陷入了一片安静。 太劲爆了！ 大家好像明白过来了，难怪到处都在换大爷，而王主任偏偏来这里坐镇，原来是因为这样。 原来李铁国做了这么多，才有的这个面子。 还有人想着，门口胡同墙上还贴着李铁国和李振民的事迹做表扬呢，结果才过去个把月，好像大家都没注意了。 这是为什么？ 对了！ 一切都是因为李铁国太低调了，换做一般人肯定要嘚瑟好一段日子，一个劲的吹嘘吧。 但李铁国没有，以至于让大家慢慢的都忽略了。 原来，李铁国是这么一个默默为大家付出的人。 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都记着，结果他们一个大院的人竟然还没这么清醒，这.....好像有点白眼狼的感觉了。 “好了，这些就是我们推举的理由，公平公正公开，有迹可循，当然，这事是我们的推举，仅供参看。” 王主任再次说道：“现在大家各自投票吧，不用记名，将自己心里最理想的三个大爷的名字写在纸上，最后排队一个个放进箱子里，十分钟后我们当场统计出结果。” 闻言所有人回过神来。 纷纷回家拿纸和笔。 有些人是单独写的，也有些人凑在一起商量。 王主任没有做任何的干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易中海默默的回了屋拿纸和笔，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贾东旭悄悄的跟了上去，说道：“师父，我一定会选你做一大爷的！” 易中海呵呵一笑。 心里却是十分的悲凉。 已经结束了，没有机会了。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感觉王主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李铁国名正言顺的上台。 所有大院都开会？ 只不过借口走过场而已。 告诉大家推荐的理由？ 不过是引导众人投票而已，不然完全可以将推荐名字放在后面宣布而不是投票之前宣布。 上面投票推举只占30？ 不过是借口而已，实际上一切决定权还是在王主任手里。 匿名投票，一张一张翻出来统计，谁知道到时候上面是什么名字？或者说直接将易中海三个字换成李铁国统计，只要不太过分，谁又察觉得到？ 这一波啊.... 既让大家心安理得的接受最后的事实，同时又塑造了街道办的正面形象，又给李铁国营造了做好的模板。 一举三得。 他易中海无力回天。 十分钟后。 王主任开始进行统计。 正如易中海想的那样，所有人因为排队，基本上没有人站在王主任背后，而且有属下干事的巧妙的阻挡，没有人看得到统计纸上写的具体名字，全凭王主任说谁就是谁。 当然，易中海不知道的是，在一大爷人选上面王主任实际上还真没作假，经过之前的宣传和引导，李铁国的票早已超过了易中海。 于是在粗略看完结果后。 王主任又重新将每个人的投票摊开给所有人看，以保证真正的公开。 结果是李铁国成为了一大爷。 刘海中和阎埠贵依旧是二大爷和三大爷。 而易中海，也有不少票数是一大爷，但真因为这样，他在‘一大爷’上面没有李铁国多，而‘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没有刘海中和阎埠贵多。 所以啥都有一点，但是啥都比不过。 于是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算是得到了一个参与奖。 统计结果公布。 绝大部分人都乐于接受这个结果，毕竟一大爷才是重头戏，平时做决定的也是一大爷，对于二大爷和三大爷大家则不太关心，只要过得去，谁做都差不多。 刘海中第一个上前道喜：“哈哈哈哈，老李，以后我们这就是搭档了，咱们可要好好合作将大院整顿好。” 阎埠贵也笑着附和：“我相信老李的人品和能力，真乃众望所归，名副其实！” 王主任最后象征性的交代了三位管事大爷几句，同时也叮嘱群众以后好好配合大爷工作，随后就离开了，从而不是显得很刻意。 李振民则是出门相送，因为还有酒馆的事情要聊一聊。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几乎都有数。 李铁国能坐上这个位子，能力方面是其次的，肯定是李振民的帮衬，但李铁国人品那是没的说，所以大家都乐意选他。 至于易中海？ 大家觉得还行，但是人品肯定不如李铁国，能力也不如李振民，所以大家不觉得可惜。 毕竟，要是真有本事，易中海自己去给大家争取好处啊。 大家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对于自己能拿到手的好处却是异常敏感。 第273章 享乐主义?为人民服务! 事情结束。 李振民跟王主任去了街道办。 “说说吧，有啥事？” 王主任给李振民倒了一杯凉开水。 李振民开门见山的说道：“王姐，我这边对酒馆忽然有个想法，你看看合不合适。” 于是他将之前去酒馆那边的所见所闻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生意好，最重要的是口碑，而口碑是由多方面因素决定的。” “一般人认为最重要的产产品质量，但产品质量只是最基础的，甚至有的时候产品质量是其次的，只要质量过得去，其实顾客并不会多说什么，越是基层，就越不在意。” “如果是日用品当然在意，但是吃喝的，一般人不会太讲究。” 王主任越听越迷糊。 好像明白了，好像又不明白。疑惑道：“产品质量怎么就不是最重要的呢？” 李振民见王主任不是很理解，于是换了一种更通俗的解释方法说道：“这就跟娶老婆一样。” “产品质量越好，就代表老婆越漂亮，越勤快。” “谁都想要一个既漂亮又勤快能干的老婆，但实际上，这只是想想，实际上很多人觉得这些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 王主任明白过来，接话道：“最重要的是脾气好，好相处，贤惠！” 李振民笑道：“对！也许有钱人很讲究漂亮和面子，但是一般的底层群众最希望的是贤惠好相处。” “换做酒馆来说，大家自然希望产品质量过硬，但其实稍微差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大家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听到这里。 王主任疑惑道：“所有你想将酒水和食材成本降低一些？” 李振民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既要漂亮，又要贤惠，既要产品质量一直维持，又要从其他方面下手。” “贤惠好相处，实际上就是让人感觉心情放松，这在酒馆就代表着服务态度。” “认识视觉动物，我们最重要要做的就是赏心悦目，要做到跟别的酒馆不一样。” “林雪茹很漂亮，往那一坐，就吸引了客流量，但是她不可能一直坐前台，所以我的意思是让酒馆里的所有服务员都统一服装，统一上菜动作，统一说话方式....” 李振民接着将后世的一些酒店服务经验说了一遍。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特别是现在，公私合营后很多行业的服务员那是一个比一个兴气高。 而李振民要做的就是顾客是上帝。 只是这个年代很敏感，会不会被人编排酒馆在滋长享乐主义的气焰。 所以这才来找王主任商量商量。 闻言王主任如醍醐灌顶，觉得李振民要是做生意肯定会成为大老板，但她也明白了李振民的担忧。 “这个....” 王主任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李振民补充道：“王姐，你看如何着装更正式一些，态度好些，酒馆墙上同时贴上一些国家口号，这样....” 接着李振民就拿着笔和纸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西装服务员的形象就被勾勒出来，同时李振民还对此进行了解释。 一来穿西装会显得正式，并不会有穿旗袍那样的妖艳，不算敏感。 二来就对外解释这是迎合国家政策，用‘为人民服务’的理念代替‘顾客是上帝’的理念。 实际上放在酒馆里面结果是一样的，但听起来就是完全两码事了。 另外在搞一个活动，酒馆外面每天免费提供无限制的茶水，冷热可以自选。 外加两三张桌椅歇脚。 一旁写上宣传标语——‘同志辛苦了，坐下来喝杯免费的茶吧。’ 屋内墙上则写上‘人是铁饭是钢，咱们工人吃饱有力量’，‘革命需要撸起袖子加油干，我们将是您的加油站’诸如此类的宣传标语。 外面免费，里面付费。 外面吸引的客人时间长了，害怕转化不成付费客户吗？ 随着李振民的讲解，王主任眼睛越来越亮。 天才啊！ 什么叫解释权，这就叫解释权啊。 同样一件事，换种说法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顾客是上帝和为人民服务，原来还可以这么解释。 另外还加上茶水免费供应，还有那些接地气又迎合政策的宣传标语，谁还敢说一句屁话？ 那叫服务员滋生享乐主义吗？ 那是咱们响应国家口号，给工人同志最好的服务，让其更加有力量搞建设！ “好，好，好，这个我看行，振民你汇总一下，不，不用麻烦你了，这件事我来汇总吧，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王主任显然已经兴奋起来。 李振民点点头：“那我们在商量一下服务员行为规范的一些细节吧，到时候麻烦王姐汇总一下，宣传和执行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另外服装可以交给林雪茹来处理。” “好！” 王主任心中越发的兴奋。 这就是自己喜欢李振民的原因啊，本来这件事李振民直接可以交给林雪茹单独做的，但还是叫上了她。 很显然这就是在给街道办一个更好的宣传机会。 ……… 又是几天过去。 酒馆的事情王主任和林雪茹这个酒馆经理忙风风火火的忙碌着。 四合院这边一切正常。 经过王主任的运营，投桃报李，顺利的还了李振民的一点人情，将李铁国正式扶上了95号四合院一大爷的位子，现如今没有人私底下说闲话。 当然，李振民让自己老爹做一大爷，不是想要争所谓的面子。 李家不是贪图这个的作风，李振民也不是。 之所以这么做，是李振民想自己的生活过得清净点，同时也是真看不爽易中海的所作所为。 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拿易中海怎么样，谁让易中海数次招惹李家呢，薅羊毛薅到李家头上，那李振民自然就不会坐视不理了。 直接将他帽子给摘掉，一劳永逸。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易中海也如李振民想的那样，暂时没有了作妖的动作，贾家的人也很安静，无论是街道上还是厂里，也没有人在传李家不好的言论。 这有可能只是因为李家正在风头上，他们不好下手，以后也许会找机会搞事情。 但李振民没管那么多，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反正易中海和贾家都折断了翅膀，就算搞事情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又是三天过去。 八月底的日子越来越接近九月，越来越接近开学。 刘光奇和许大茂还是坚持每天尽量来找李振民辅导学习。 这一天。 许大茂想了许久，还是想跟李振民说一下丁秋楠的事情。 第274章 许大茂对丁秋楠大发雷霆 上次李振民说丁秋楠要是自己真的想再考一次大学会自己去找他，并让许大茂不用管这件事。 于是许大茂只是告诉了丁秋楠他的事情李振民答应了，但对于丁秋楠的事情，许大茂说试探问了一下，但李振民没回答。 许大茂只是说了这么多。 然后一直就观察着丁秋楠的举动。 结果发现这段时间下来.... 丁秋楠心事重重，有好几次在厂里想要去办公室去找李振民，但每次走到办公大楼门口酝酿了许久却始终没有走进去。 甚至有一次，中午吃完饭，许大茂暗示丁秋楠可以咨询李振民一些大学的事情。 然后吃完饭丁秋楠就跟着李振民走了。 其他人也识趣的没有打扰。 许大茂则跟在后面偷偷的观察，本以为这次单独相处丁秋楠总不会那么胆小逃避了吧。 结果，丁秋楠还真的只是问了一些大学的事情，关于再考一次的想法那是几度欲言又止。 李振民也不戳破，于是最后不了了之。 如今眼看马上就要开学了，许大茂是真的着急。 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怒火，他还真没见过丁秋楠这么没出息的胆小的人。 于是.... 这一天下班之后，他直接在医务室门口堵住了丁秋楠。 “丁秋楠，我跟你有话要说，你必须跟我来！” 许大茂不等丁秋楠说话就板着脸严肃的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说完就朝着厂房后面走去。 见许大茂前所未有的态度严肃，丁秋楠虽然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很快两人来到了厂房后面。 天色渐暗，四下无人，丁秋楠心里有些小紧张，想着许大茂不会再来一次表白吧，或者是要用强？ 想到这里丁秋楠心中有些后悔跟过来了。 就在这时，许大茂冷冷的声音响起：“秋楠，你真不打算跟师父说说你的事情吗？” 丁秋楠愣了愣，随后没有回话。 许大茂脸色顿时变得跟天色一样暗淡，大声道：“丁秋楠，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不想再来一次吗？不想考好一点的大学吗？” 被许大茂这么一吼，丁秋楠心中也有了些怒气，于是回道：“我想又有什么用，但是这比起被振民哥拒绝又算得上什么，现在我既然能去上大学了，我还需要去索取什么！” 许大茂眉头一凝。 不敢置信道：“丁秋楠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脑子是被烧坏了吗？” 丁秋楠咬着牙，没有反驳。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好，那我们就客观的说一说。” “第一，你现在打算是什么，就这样去上大学吗？” “上了大学能咋样？上了上大学之后你觉得还能跟师父有什么交际吗？只怕是机会更少了吧？” “所以你这图的是什么？就是不想师父认为你贪得无厌？” “你都师父分开了，以后见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了，还在乎他怎么看待你吗？” 丁秋楠心想怎么就不在意了，见面少了是少了，又不是不见了。 但许大茂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说道：“第二，你怎么就知道师父就一定会拒绝你，我跟师父说的时候他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明确拒绝吧？” “都没明确拒绝，你又在担心什么？” “万一成功了呢？” “你这么多年都一直在坚持要追求梦想，本以为你是个勇敢的人，如今看来你不是勇敢，而是胆小的固执。” “师父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怕花凋零就不敢养花，那又有什么资格看到花盛开最美丽的样子。” “还有你知道因噎废食的意思吧，更何况你被真正噎过吗？师父一开始就拒绝你，但不还是默默允许你蹭课了一年吗？” “到底是你胆小，还是在你心里真觉得师父是个那样古板和无情的人，你是看不起自己还是看不起我师父啊？” 本来许大茂还压抑着情绪慢慢的说，但说到后面又变得愤怒起来，一声比一声大。 不过丁秋楠这次并没有本能的反抗生气，而是真的被许大茂的话给震惊到了。 如果害怕看到花的凋零，那么又有什么资格看到盛开最美丽的样子？ 是她真的胆小看不起自己，还是真的觉得李振民就是那种小心眼跟她计较的人？ “看你已经无药可救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师父当天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许大茂已经不抱希望了，已经不是劝说，相反像是对自己情绪的一种宣泄。 冷笑道：“我说你也想再来一次，师父反问我有多想，我说很想，师父又问我很想是多想，然后我就无话可说。” “师父又说，如果一个人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脑子里想的都是失败，那么就证明他并不想成功，或者说并没有那么想成功，想的只是不劳而获别人的倒贴似的成功。” “所以丁秋楠，其实你并不想再来一次是吧，或者说你没那么想是吧？” 说到这里许大茂心情忽然就平静了不少。 好像自己的着急和愤怒，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并不是丁秋楠的真正所想，丁秋楠其实就跟师父说的一样，她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想，或者说没有他印象中的那么想。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这么过来生气的说一通，好像有些强人所难了。 难怪师父说自己不要操心这件事，他好像明白了。 顿了顿，许大茂挠了挠脑袋：“呃.....这两天我学习上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有些着急影响了情绪，我...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说着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了，毕竟刚才的话已经说出去了。 于是只好尴尬的说道：“抱歉，对了，去大学报到的时候记得跟大伙儿说一声，到时候我们聚一聚给你庆祝一下。” “呃....哈哈哈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马不停蹄的走了，因为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之后，这实在是太尴尬了，希望丁秋楠不要生气吧。 若是真的生气，那怎么办呢。 许大茂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刚才犯了混。 最终他决定还是回去跟师父好好交代一下，道个歉，顺便看一下师父要怎么处理。 半个小时后... 许大茂回到家将之前的事情跟李振民说了一遍。 李振民感觉一阵牙疼。 倒不是生气许大茂自作主张，而是感觉这许大茂是真的会来事啊，还有，这也想太多了吧。 我能有啥办法，你回去跟人家道个歉不就行了吗？ 丁秋楠也不至于真的会跟你因为这件事而生气吧，毕竟出发点是好是坏都分得清。 “行了行了，滚吧，明天你再看看情况，要是发现了有问题就去道个歉，要是人家没事，你也别提了，免得尴尬。” 第275章 丁秋楠的心魔劫 没人知道丁秋楠在这一晚做了怎样的思想斗争。 这种事情就像是渡劫，渡的心魔劫。 无关他人。 有的只有自己那无声的辗转反侧和一次又一次的跌宕起伏。 一夜没睡。 第二天，丁秋楠再一次来到了办公楼，停顿良久，终于迈腿踏了进去，向着后勤部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通往后勤办公室的路不远，只需要上一个楼梯，再沿着走廊走十多米就到了。 但丁秋楠却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一路上看到沿途厂里跟部门干事忙碌的身影，以及听到有些办公室里传来的或大笑或严肃的声音，丁秋楠脑子放得很空，空到一路上每时每刻都能听到自己每次的心跳。 每走一步，心跳就更加要用力一次，仿佛这样才有更大的勇气，才能给懦弱的身子注入更多的氧气和活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丁秋楠走到走廊的当头，碰到了墙壁终于才回过神来。 而这里最后一间办公室就是后勤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 丁秋楠鼓起勇气抬头往里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干净整洁的办公桌。 办公桌是两个人共用的，一人一边。 这时候办公室里没有人，但丁秋楠却一眼就看得出来李振民坐的哪个位置。 她第一次来这里，但却很笃定李振民的办公位。 屋里没人，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但她就那样望着那个办公位思绪飘得很远，仿佛眼里就出现了李振民忙碌的以及跟其他人谈笑风生的模样。 仿佛就这样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这位同志，你有事吗？” 有人在旁边问道。 丁秋楠没有反应。 过来交材料的干事皱了皱眉，随后轻轻的推了推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女同志，再次问道：“同志，你找人吗？” 丁秋楠这才猛的回神过来。 对方见丁秋楠慌乱的样子，于是笑道：“同志，如果你要找人的话还是下次来吧，主任他们全部去会议室开会了。” 他看见丁秋楠站在这里有好一会了，并没有不规矩的样子，所以出声安慰。 毕竟有些人来这里都是很紧张的。 “啊，哦，没事。” 丁秋楠心有一种庆幸，但也有一种负罪感。 对方继续说道：“同志你找谁，方便的话我有机会给你知会一声。” “没....没事，现在没事了。” 丁秋楠慌张的说了一声，随后转身快速离开。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急，反正就是很急，下意识的就不想让李振民知道自己来过。 这一晚。 丁秋楠又没睡，心里全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会慌张，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 下次！ 下次一定！ 第三天。 丁秋楠鼓起勇气，再次来到办公楼，又经历了一番昨天的心情，再次来到后勤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依旧是开着的。 昨天那个干事员不在。 丁秋楠这一次没有站在门口，而是距离了两步就听到了里面有声音传出，虽然没听清里面说什么，但是她听得出来，李振民就在里面。 她觉得李振民在与人谈论工作的事情，于是没有现身选择继续等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终于发现里面声音小了下来，似乎没再讨论正事了。 丁秋楠做了个深呼吸，压住扑通的心跳，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正门口。 她抬起头，看着里面。 李振民就坐在她昨天观望的那个工位上，坐姿端正的正在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李....” 她张嘴要喊一声，结果不知道是很久没说话还是口感亦或者紧张，喉咙里并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嘴巴已经动了，勇气已经用完了。 下一刻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猛的缩回了身子。 不停的暗示自己刚才冲动了，应该是要先敲门的。 正当准备再次行动的时候，脑海里又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李振民正在写材料忙着，应该再等一下。 于是丁秋楠就继续等待了起来。 等了好一阵，脑海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告诉她现在是上班时间，她在这里耗时间等于擅离岗位，应该回去了，等下午再来就好了。 考虑了一番，丁秋楠最终走了回去。 一转眼到了下午。 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告诉她今天状态太差了，就算去了也处理不好，最好是养好精神明天再过去，反正距离开学还有五天。 于是她再一次听从了内心的劝导。 这一晚她上床休息的很早。 但脑海里都是明天要怎么处理的脑补。 就这样，她又是一夜没睡。 第四天。 丁秋楠太困了，发现自己状态越来越差，浑身无力气，最终依旧没有跟李振民说上半句话。 另外一边。 许大茂找到李振民，央求道：“师父，你让我去跟秋楠说几句话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李振民摇摇头：“这一关得她自己渡过，跟你已经没多少关系了。” 丁秋楠将心事藏在心里，但是李振民等人又怎么看不出来。 平常都是中午和晚上一起吃饭的，但这三天下来丁秋楠已经脱离队伍了。 时间最闲的何雨柱甚至还暗中观察和跟踪过，对于丁秋楠的举动可谓一清二楚。 而且李振民在前天就已经听人说了有医务室的在他们开会的时候站在门口好像是有事，他当时就想到了是丁秋楠。 本以为丁秋楠下午会过去，但是却没见到人。 昨天，他和主任在说话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丁秋楠在门口站了好久。 虽然丁秋楠没有现身在门口，但是他从主任后面的柜子玻璃反光看得到门口不远处的情况一清二楚。 随后他不说话了。 丁秋楠也终于出现在门口，并且张嘴要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就又缩了回去。 他当时想着要不要出去叫一声，但是看到丁秋楠并没有离开就打消了想法。 但过去了好一阵，就在他以为丁秋楠调整好心情终于要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丁秋楠逃也一般的走了。 今天。 他其实也看到了丁秋楠在办公楼前面徘徊，但站了好一阵最终还是选择了返回。 那时候他发现丁秋楠身体摇摇欲坠，状态很不好。 很显然，丁秋楠这几天过的很不好，不仅没吃好，还没睡好，上班肯定会被领导说，算是多重心理折磨了。 实际上李振民心里也很纳闷。 丁秋楠平时也不是这么胆小的人，为什么偏偏到了这种事情上就要这么挣扎呢？ 不过两世为人的他又知道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特别在意某些东西吧。 尽管李振民不知道丁秋楠在意的到底是什么，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旁观，并且制止了着急的许大茂，准备让丁秋楠自己迈出最后一步。 第276章 原来一切并没有那么可怕 又是一天过去。 明天就是周末要放假了。 放完假就到九月份，大学要开学了。 李振民等待着丁秋楠迈出那最后一步，由衷的希望她自己能给自己一些勇气。 眨眼到了下班时间。 李振民今天加班，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因为马上就要到最后一个季度了，红星轧钢厂的汽修车间将正式投入工作。 已经延期了一个季度，给学徒们多了更多的进步时间，现在已经没必要继续拖了，这几天厂里开会也是在讨论这件事。 李振民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会升正主任，坐上新部门的一把手。 所以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今天甚至要加班处理，平时捣鼓的太阳能发电机也耽搁了。 他不知道的是，丁秋楠此刻正在办公楼大门口等他。 丁秋楠今天决定下班时候跟李振民摊牌，下了班就来到了这边，但等了好一会结果没发现李振民出现，问了其他人人之后才知道李振民今天加班。 于是她就选择站在大门口等待。 当然，她和李振民都不知道的是—— 几十米开外的拐角处，何雨柱、梁拉娣、许大茂、阎解成以及刘光奇，今晚全都过来了。 刘光奇现在是李振民的小徒弟，也在交谈之间知道了这件事。 今晚许大茂他们回家之后发现李振民没回来，于是就想到了应该是加班，随后联想到了李振民，许大茂迅速的折返轧钢厂。 何雨柱和梁拉娣闲着没事，见许大茂这么着急，于是也跟了上来看个究竟，心里想着到时候要是出现意外就帮丁秋楠劝一劝李振民。 刘光奇没人一起学习，于是也跟了过来。 这才有了一行人站在这边昏暗的地方看着办公楼那边门口灯光下的丁秋楠。 丁秋楠今天依旧很得体，一丝不苟。 但众人却十分明显的感受得到那单薄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憔悴，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内心坏掉随时要解体的雕塑。 人品谁看了都觉得心生怜悯。 许大茂很想上去关心一下，倒不是那种喜欢的关心，而是朋友之间也应该关心关心。 何雨柱也是一样的想法。 但是全被梁拉娣制止住了。 “她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差最后半步的距离，你们去帮忙或者关心是几个意思？是施舍吗？她现在要的不是关心，而是认可，不懂就老实在这里继续待着！” 被梁拉娣这么一说，何雨柱和许大茂硬是忍了下来。 特别是何雨柱，他心想要是等下李振民铁石心肠，他就真的要上去说道说道了以及邦邦两拳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众人在焦急的氛围中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终于。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 啪嗒！ 办公楼二楼的当头的办公室灯光熄灭，随后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何雨柱等人立马来了精神，眼睛一亮。 来了！ 办公楼门口的丁秋楠身子也懵的一顿，接着就身子蹦得更紧了，下意识的往一边要离开。 梁拉娣心里一咯噔，不好，丁秋楠要临阵跑路！ 不仅是她，何雨柱等人也全部急了，下意识的就要迈步追过去拦截。 但是下一刻，丁秋楠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随后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并且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众人：“……” 吓死个人！ 松气的同时也为丁秋楠点了个赞。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从上而下。 随着李振民距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甚至已经屏住了呼吸。 李振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他满脑子都是周一要上交的报告。 对了，明天周末，酒馆关门应该会晚一点，他等下过去看看情况顺便喝一杯再回家。 这么想着，李振民脚步变得轻快起来。 走出办公楼大门，就要朝停车场走去。 然而一出门就看到了俏丽的身影站在路灯下，身穿白大褂，白净的瓜子脸....不准确来说是苍白的脸。 “李......李主任...” 丁秋楠沙哑的开口。 李振民顿住脚步，看到丁秋楠这憔悴萎靡的状态以及那渐渐湿润却依旧强忍的布满血丝不再灵动的双眼，心中突然一揪。 他真没想到丁秋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很显然是没休息好，即将在猝死的边缘。 并且，‘李主任’这个称呼再次重启了，显然是下意识的做好的一些准备。 “这么晚了....” “我....我....” 李振民想要说什么，丁秋楠却抢话，但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一直我我我。 李振民选择了安静等待。 但是好一阵，丁秋楠硬是声音越来越小。 “我.....我今天....我想....” 丁秋楠越来越着急，最终泪水夺眶而出，将自己给逼哭了，不停的抹着眼泪。 李振民眉头一皱，随后很快舒展开来，温和道：“吃了没？” “啊？” 丁秋楠没反应过来。 李振民笑了笑：“我有点饿了，一起吃吃点吧，有什么事慢慢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等我将车开过来。” 说完就去停车场开三轮摩托。 丁秋楠刺痛的心忽然平缓下来，她只感觉到刚才那高大的人对着自己露出的那一抹微笑仿佛能抹平一切的心理褶皱，仿佛能给人无限的安心。 “嗯。” 不管李振民有没有听到，丁秋楠对着那个背影重重嗯了一句。 原来，自己刚才的慌张和恨自己到哭的举动并没有那么难看，一切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凶险。 轰隆隆—— 很快摩托开了过来。 “上车吧，咱们去小酒馆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李振民招了招手。 丁秋楠乖巧的点头上车。 两人离开了轧钢厂。 后面何雨柱等人你看我我看你。 “振民哥这是不会为难丁秋楠？” “不然呢，你以为师父会吃人吗，他要是拒绝不早直说了吗？” “嘿，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态度，搞得你好像提前就知道一样，刚才是谁最急呢，还有，万一振民哥只是想吃一顿饭心平气和的拒绝呢？” “绝对不是，咱们可以打赌！” “行，输了你以后每次见到我得叫我师伯，你赢了就叫我柱子哥！” “？？？？” “行了行了，别吵了，我们过去看看。” 很快几人就尾随了过去。 小酒馆不远，就算没坐车也不耽误错过什么。 第277章 临时改口，想通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因为明天就是周末了，所以酒馆还没有关门。 不过这个时候的客流量也非常稀疏。 因为物质生活的匮乏，夜生活在这个年代还不盛行，到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就算不睡觉也很少在外面逛了，更别说还是酒馆。 李振民带着丁秋楠来到酒馆的时候，这边的服务人员已经开始陆陆续续下班了，只有极个别人还在加班。 加班的人就是95号大院后院的蒋桃以及前院的张春燕，两个人都是家里条件十分的艰苦，每天留在最后下班打扫和收拾，因此也会多一点微不足道的工资。 这个是林雪茹定的，最后留下来加班的收拾的人工资不会很多，如果多了那所有人都会留下来。 不过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最后留下来加班的蒋桃和张春燕，林雪茹会额外补助一些饭菜，也算是弥补一些。 此时林雪茹已也已经下班了，后厨也已经下班，整个酒馆里就只有蒋桃和张春燕两个正式员工。 她们两个已经将其他地方给收拾了，坐在一边等着最后一波个人离去。 她们的孩子在一张空桌子上玩耍着，并没有跟熊孩子一样乱来，还算规矩。 见李振民带着丁秋楠过来，蒋桃和张春燕立马起身。 这可是背后的真正话事人，同时也是老板之一。 有些人不知道，但是他们现在都知道，娄半城尽管是免费捐助，但怎么说着也是股份，是有资格拥有管理权的，而这份管理权街道办直接全部给了李振民。 同时李振民在酒馆里面其实也出了几百块钱，这样一来管理权就更名正言顺了，一定程度上算得上“董事长”，只不过因为性质的关系，没人会叫这个称呼，但员工心里都有数，都十分的尊敬李振民。 “振民，今天是加班吗？” “嗯，过来看看，和朋友过来吃点夜宵，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 蒋桃表现得很积极。 张春燕已经去拿酒了。 李振民扫了一眼丁秋楠，点点头：“那就弄个花生米和一碗热汤吧加点肉末，另外做碗鸡蛋粥。” “好，马上就好。” 蒋桃立马就去了后厨生火。 李振民找了角落里一个清静的位子，不一会儿经过蒋桃和张春燕两人的忙活，李振民要的东西全部端了上来。 随后很识趣的离开了。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丁秋楠状态并不是很好，李振民和她这么晚来这边应该是有事要说的。 “吃点吧，有时间，吃完慢慢说。” 李振民轻声开口，自己则吃花生米和小酒。 丁秋楠看着眼前的鸡蛋汤和肉汤，有些不知所措，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拒绝，慢慢喝了起来。 “振民哥...你也喝点热汤吧。” 丁秋楠喝了几口开口说道，想要说加班辛苦了光喝酒对身体不好，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好。” 李振民给自己盛了一小碗。 丁秋楠心里松了口气，继续一边脑海思绪飞扬，一边喝起了粥。 外面何雨柱几个人在窗口看着这一幕，一个个不敢作声。 丁秋楠低着头没有任何察觉，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李振民忽然一转头看向窗户。 何雨柱：“！！！” 许大茂：“！！！” 卧槽，被发现了！ 几个人心惊肉跳，有种做贼被抓包的感觉，但现在要进去吗？ 这时候只见李振民将头转了回去，同时轻轻摆了摆手。 “我们要走吗？师父这是在赶我们走？” “不是吧，应该是让我们不要进去，并不是要赶我们走。” “确定？” “呃，我们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吧，看看情况再说。” “好。” 几人小声讨论几句，随后在酒馆外的歇脚的地方坐了下来。 很快就吸引了里面的蒋桃和张春燕。 梁拉娣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指了指里面的丁秋楠和李振民。 蒋桃和张春燕大概明白过来，于是也没有声张。 过了好一会儿。 酒馆里客人们也全部相继离去，丁秋楠这边也刚好吃的差不多了。 酒馆里很安静，两个玩耍的小孩子也已经被蒋桃和张春燕带到一边去了。 望着见底的碗，丁秋楠重新纠结起来。 李振民对蒋桃说道：“酒馆钥匙给我吧，等下我来锁门，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我看着就行。” “行，那就多谢了。” 蒋桃明事理的立即将钥匙给了李振民，随后和张春燕带着孩子快速的离开。 现在屋内之说呢过下了李振民和丁秋楠。 外卖则是何雨柱四人竖着耳朵侧听。 干扰已经全部清除，李振民温和的说道：“秋楠，你是身体不舒服想要请假吗，这几天都没见你一起吃饭，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如果要丁秋楠自己开口，估计还要等一会，于是李振民选择先挑起话题。 闻言丁秋楠摇了摇头：“不是请假，我....我....” 说着又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 见到真的没有人之后，她猛的起身，像个犯错的学生站的笔直，但头却低着。 “我.....” 开口声音很大，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字，接下来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李振民摆了摆手：“坐下说，我又不吃人，就算有什么事，那也是说出来才能解决，不用紧张。” 丁秋楠没有坐。 想了想，猛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我这几天不是故意躲起来的，我....我想....想....”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自己太贪心了，我没脸跟你说这些话。” “我好不容易认识你了你们，认识了振民哥，我不想给你们任何人添麻烦。” “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我.....我想....” 支支吾吾，丁秋楠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只是说着说着，她忽然就打住了。 是啊。 李振民和其他人已经帮助他那么多了，她真的要说出来吗？ 忽然，她觉得好像不重要了。 什么大学，什么梦想。 那些应该是自己争取的，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索取。 这一刻，丁秋楠心里踏实了下来，觉得就这样也挺好，去上大学，去努力追求自己的梦想，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最重要的不打破这份感情，不饶这一份宁静。 哪怕有一点点的风险，她也不想冒了。 “振民哥，我想问一句，我去上大学了，以后还能回来看你吗？我们以后还能是朋友吗？” 丁秋楠问道。 李振民一愣。 屋外的其他人也全都张大了嘴巴。 啥？ 不是要说想再努力学习一年吗？ 怎么临时忽然就改口了？ 第278章 渡劫成功 有的人懂事需要经历很多很多。 有的人懂事只需要一晚上。 很多很多的认知和心思，其实都在一念之间，因为在那之前其实自己本身就已经思考的千变万变，一切都心里有数。 只是没到那一刻，不知道怎么面对而已。 丁秋楠就是这样。 这一刻她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她自问，以前她是自私的，或者至少比现在自私很多，很多事情都是以自己出发。 甚至还会玩一些讨论。 但自从认识李振民和他身边的人之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就变得越来越反省自己，越来越顺着李振民的节奏去生活。 渐渐的，她感觉这样的生活才是最舒服的。 也许是因为朋友之间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单纯对李振民那藏在心底见不得光的感情，但是她这一刻就是不想再做任何索取。 李振民依旧是那么的温柔，那么让人如沐春风，那么的给人底气。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想要靠近，但是她不想再索取了，哪怕只是一点点。 没有人知道丁秋楠一招顿悟的心路历程。 但此刻李振民却感觉得出来，这不是以退为进的话，虽然话题方向转移得非常快，但是他却感觉很自然。 自然得不真实。 四目相对，李振民看着眼前那双带着泪花却又清澈夹杂着笑意的眸子，沉默了片刻，随后笑了。 “当然，我们一直会是朋友，你是我见过最最坚强最勇敢的女人。” 李振民不知道自己会说出如此肉麻的话，但这确实是自己此刻的想法。 有些人生来坚强，但有些人生来就懦弱。 坚强的人做到坚强和勇敢，自然值得表扬，但懦弱的人跨出那一步则需要更多的勇气。 这份勇气针对的是自己。 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不值一提，但对于自己来说，这就是全新的渡劫。 啪嗒啪嗒.... 李振民的话落下，丁秋楠的眼泪止不住的落在桌子上和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清脆的声音。 就算她怎么擦拭，也依旧止不住。 李振民笑了笑，扬起酒杯：“喝一杯？” “嗯！” 丁秋楠没有拒绝，爽快的拿起李振民的酒杯仰头豪气的喝了一杯。 脸上迅速爬上了一层红晕。 不过她却感觉前所未有的顺畅。 “坐吧，酒还没喝完呢，可不能光喝酒。” “嗯。” 两人坐下来。 一杯又一杯。 话不多，但是却意外的气氛和谐，没有一丝丝尴尬。 屋外。 何雨柱和许大茂等人全都傻了。 这是啥？ 不会吧？ 怎么忽然喝上酒了？ 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不知不觉，壶里的酒已经喝完了，桌上的花生米和肉汤也已经见底，丁秋楠也已经晕乎乎的，顺势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谢谢之类的字眼。 李振民想了想，问道：“想过再读一年吗？” 丁秋楠口齿不清的回应：“嗯。” 李振民笑道：“那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以后跟许大茂一起再学一年，明年争取考个好大学。” “嗯。” “要是觉得在厂里上班容易分散精力就辞职吧，来这边酒馆工作，我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工资不会比厂里少。” “嗯。” 丁秋楠依旧一个嗯字。 李振民愣了愣，随后瞧了一眼，结果发现丁秋楠已经趴在那边闭上眼轻轻打鼾了。 能一边睡觉一边回答还真是奇怪。 李振民哑然失笑，随后对外卖招了招手，喊道：“还看什么，赶紧将她背回去啊。” 闻言哗啦啦，何雨柱等人全部走了进来。 李振民站起身来，将钥匙抛给何雨柱，随意摆了摆手：“收拾下，等下关好门。”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敢情自己是来收拾残局打扫的？ 他目光一转，看向刘光奇说道：“听到没，你师父让你收拾一下。” 刘光奇扫视一圈，发现自己才是辈分最小的那个。 阎解成在一旁偷笑。 下一刻何雨柱补充道：“阎解成你也跟你师弟一起！” 阎解成：“……” 李振民没管这么多，继续向外走去。 许大茂喊道：“师父，你刚才说的答应让秋楠再学一年是真的？还有让她辞职也是真的？” “不然呢？” 李振民给了一个白眼，随后出门开着摩托离开。 屋里的人愣了愣。 梁拉娣率先说道：“许大茂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背秋楠回厂里宿舍啊。” 许大茂一惊。 自己背？ 不行不行，这不是占便宜吗？ 这些人还以为自己在追求丁秋楠，觉得丁秋楠迟早会跟自己在一起呢，但是事实真不是那样啊。 “咳咳，我还是算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许大茂连连摆手。 梁拉娣张大嘴巴，惊讶不已：“许大茂你说的出这种话，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咳咳，师姐你别污蔑我....” “你可闭嘴吧，赶紧的！” “我...还是算了吧，如果是其他人还好，但是秋楠不行。” “咋就不行了？” “因为....唉，因为她不喜欢我，我告白过，失败了，她明确表示过不喜欢我，我不想她醒来误会我，然后说我啥的。” “啊？？？？” 这下轮到所有人惊讶了。 告白过？ 失败了？ 这..... “真的假的？” “真的，就在前些日子，通知书下来的那会儿，行了行了，别为难我了，师姐你背她回去吧。” “行吧。” 梁拉娣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既然许大茂这么拒绝，那也不好相劝。 随后交代了一声何雨柱帮忙这边收拾一下就背着丁秋楠离开了。 何雨柱：“……” ……… 第二天。 周六大清早，丁秋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宿舍床上了，而且衣服都脱了。 这时候就其他舍友都不在。 她猛的想到了什么，不会吧？ 随后她连忙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最后松了口气，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同时心里又升起一股失落。 咕~~~ 肚子响了起来。 丁秋楠穿好衣服，推开门看向远处厂房顶头上那个大钟，发现已经十点了。 于是连忙洗漱了一番，然后准备回家。 月底了，过两天就要发工资了，她得回家说一声，免得家里又催。 不过刚到楼下就看到梁拉娣朝着这边走来，手里还提了一些吃的。 “看你样子还没吃吧，我给你带了早餐，赶紧吃了吧，对了，你这是要回家？” 梁拉娣也发现了丁秋楠，不过一想到丁秋楠回家，就挑起了眉头。 丁秋楠拒绝道：“不用了，我回去吃就行。” 说着就往外走去。 梁拉娣打趣说道：“就这么不想欠我人情？那我要说这早餐是师父叫我带给你的呢？” 闻言丁秋楠顿珠了脚步。 梁拉娣心里暗叹一口气，果然啊。 许大茂告白被拒绝的事情，她昨晚想了很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丁秋楠还在喜欢李振民。 此刻看丁秋楠的反应，很显然她猜对了。 造孽啊，何苦呢。 第279章 酒馆改革，扫盲行动 当然，这早餐其实不是李振民准备的，而是梁拉娣自己买的。 “吃了吧，另外没啥大事也别回家了，师父有事叫你，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 梁拉娣心累的说道。 丁秋楠接过梁拉娣塞过来的早餐，愣了愣：“昨晚的事情？”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吧？ 不会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一瞬间，她的脸便红到了耳后根。 梁拉娣这个人精一看就知道丁秋楠在想什么，更加确定自己心里的猜测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别多想，昨晚我恰好路过那边，是我送你回来的，另外你和师父聊了什么，你不会记不得了吧？” “哦....”丁秋楠明显有些失落，随后反应过来，慌张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咳咳，我聊了什么？” 梁拉娣无语道：“师父让你再学一年考个更好的大学，你答应了，她让你辞职专心学习，你也答应了。” 丁秋楠脸上浮现出一连串问号。 李振民昨晚说了这个事吗？ 她还答应了？ 并且还辞职？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梁拉娣不是在打趣自己吧。 “别愣着了，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先跟我去一趟酒馆吧。” 梁拉娣看出了丁秋楠的想法，开口打断便朝着外面走去。 丁秋楠整个人还是懵的，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十多分钟后。 当梁拉娣和丁秋楠来到酒馆的时候，李振民已经在这边等了。 另外还有王主任以及林雪茹这个酒馆经理。 几人在里面的房间商量着一些事情。 何雨柱和许大茂以及刘光奇还有阎解成则是在外面吃早餐。 虽然说是酒馆，但也有饭吃，早上也会准备一些早餐，不过分量不多而已。 “哦，你们来了啊，进去吧，师父和王主任他们在里面。” 何雨柱看见梁拉娣带着丁秋楠到来，随口打了个招呼。 “好。” 梁拉娣点点头，带着丁秋楠往里走去。 将丁秋楠送到后面的房门口，梁拉娣叮嘱道：“现在你自己进去吧，路上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我不知道你昨天说出的话有没有印象，但如果现在要是拒绝，继续选择去上大学，可以直说的，师父并不会为难或者看贬你。” 说完转身离开。 丁秋楠点点头，站立片刻，调整一番这才敲响了房门。 “振民哥，是我。” “哦，秋楠啊，你叫一下许大茂和刘光奇，让他们跟你一起进来。” “好。” 隔着房门丁秋楠听到了李振民的回应。 丁秋楠领命将懵逼的许大茂和刘光奇叫过来，一起推门走了进去。 李振民做了个手势，许大茂将门关上。 接着三人礼貌的给王主任和林雪茹打招呼。 林雪茹见到丁秋楠的时候也是眼睛一亮，她这算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丁秋楠。 以前有机会，比如在酒馆开业的那天丁秋楠也在，不过林雪茹完全没有注意这方面。 今天听了李振民提起，这才知道有丁秋楠这么一号人。 同时也发现了这姑娘不仅仅是个高材生，还是个真正的没人胚子，要是打扮一番，完全不比她差。 “叫你你们来是有点事要说，当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紧张，坐下再说。” 李振民摆了摆手。 丁秋楠三人这才拘谨的坐了下来。 李振民看向丁秋楠，问道：“昨晚你跟我说的话还记得吗，关于你上大学的事情。” 丁秋楠轻轻嗯了一句，低着头不敢直视。 见状王主任和林雪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身为女人，好像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李振民倒是没在意这么多，在他看来丁秋楠一直就是这样的。 见丁秋楠点头，他温和的笑道：“一晚过去，想法有改变吗？不用紧张，全凭你自己，直接说就好。” 丁秋楠听到这温和的话语，本来紧张的心情莫名放松了一些，点点头：“谢谢振民哥对我的信任和照顾，我会加油的。” 若是她自己选，在没有干预的情况下，她觉得直接去上大学也可以。 但既然李振民主动提出了这个，那么她就没有啰嗦的必要了。 虽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惭愧，但李振民说的话她不会拒绝，而且这确实也是自己最想要的。 这时候林雪茹插话说道：“秋楠妹妹，你就不好奇你辞职后要做什么吗？” 丁秋楠下意识的回道：“我的一切都是振民哥给的，我听他安排。” 闻言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就连李振民本人和许大茂也是被惊讶到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不过眼下也不是该批判和教育的时候，李振民想了想应该是丁秋楠太紧张了吧。 于是接过话说到：“长话短说，我和王主任以及林经理商量了一番，见酒馆有些地方还没用上，觉得有必要利用起来。” “考虑到很多家庭的小孩子还没有上学，以及一些家庭主妇没有识字算数能力，于是准备在酒馆弄一个读书角出来。” “这不仅仅可以一定程度上帮助国家扫盲，还可以给没到年龄的孩子一个学前教育的机会。” 酒馆面积不小，后面甚至还有一个空房间，另外酒馆和公寓之间还有一个院子，也可以利用起来给孩子们玩耍的场地。 李振民明面上说是帮助需要的人扫盲以及给孩子一些简单的学前教育，但他其实已经考虑到了办学前班的方案了。 当然，学前班还早，得一步一步来。 现在就是帮忙将一些家庭没空带的孩子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玩耍，同时稍微学习一下。 至于学前班，那是等到酒馆将本金赚回来，给了大家底气和信心再说、 饭要一口一口吃，一切都得按步骤来，不然人手不够，别人也未必会相信你。 而事先准备就是要有人来这里上课以及带小孩子。 这也是李振民叫丁秋楠来和许大茂以及刘光奇过来的原因。 “孩子来了需要有人稍微看管一下，同时也要简单的教他们一些知识，我觉得秋楠你很符合这个要求，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辞职后来这边，包吃包住，工资一个月40块。” 闻言丁秋楠猛地一震。 接着就是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需要那么多，我在厂里一个月也就30块的工资....” 王主任和林雪茹纷纷露出意外的神情。 竟然还有人嫌多？ 而且回答的那么快，显然不是套路。 这丁秋楠是经历了什么？ 不过无论经历了什么，至少目前看来是有点意思，比想象中的要靠谱，比起李振民私下介绍的时候还要靠谱。 第280章 许大茂:我也要辞职 李振民也是愣了愣，随后一笑：“你不听听你的工作范围吗？” 丁秋楠疑惑道：“不是要看孩子以及上课吗？” 这些她虽然没多少经验，但相信还是可以干的过来的，并且不会太累，毕竟一个读书角而已，能有多少人，能上多少课？ 王主任接话道：“并不是，看好孩子和上课，你一个人可干不过来，不需要你干这两样，你只需要给孩子们上课就行，带孩子的事情并不需要你负责。” “啊？” “你先听我说完，虽然不需要你带孩子，但是你得免费为大家看病，范围是整个公寓的人。” “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丁秋楠如实的回答。 虽然公寓也有那么一些人，但是生病这种事就是吃点药和打针而已，大病也用不用她管，她也管不着。 平时感冒或者皮外伤的人也不多，算下来是很清闲的。 王主任摇了摇头：“你一个人干了两个人的活，虽然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累，但这是你的能力赚的钱，换了别人可干不来。莫非你真觉得要累死累活才值得更高的工资吗？要是你这么想，那一些领导还不如街上做窝勃儿的累呢，但是工资能比吗？” 林雪茹也补充道：“这就跟穿衣服一样，同样是衣服，同样保暖，但是料子不同价格就有着天差地别，一分钱一分货，秋楠妹妹，你值得这个工资。” 许大茂也机灵的说道：“还别说，这个钱我还真挣不来。” 包吃包住，工资40。 酒馆吃的能差吗？住的地方都是新房子，厕所都是自带的，能差吗？ 这条件加起来一个月都有七八十了。 丁秋楠是真不好意思要。 她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叹了口气：“不愿意就算了，我倒是时候在找找其他人，大不了开两份工资。” 两份工资，一个人怎么说也得25块以上吧，那加起来就是50以上，要是包吃，那就更加多了。 丁秋楠这么一想，连忙说道：“我做，我做，我愿意。” 王主任和林雪茹对视一眼，一阵叹息。 还是得李振民说话管用啊。 “那行，周一你就去办理离职手续。”李振民当即定了下来，随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今天回家去跟家里说一下吧，毕竟这是大事，要是有需要，到时候我陪你走一趟。” 听到李振民这么一说，丁秋楠心内顿时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如果没有李振民陪，她还真不知道回去怎么面对父母。 李振民看向许大茂和刘光奇，说道：“教你们过来呢，也是你们有文化，所以想着你们空闲的时候也过来这边给孩子们上上课，要是忙的话也不强求，算做事做好事，有利于你们的名声累积。特别是许大茂，你要是免费抽时间过来时不时的上课，明年的高考名额也会更加顺利。” 闻言许大茂精神一震。 对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真以为李振民啥事都要出面吗，高考名额今年就有过一次了，要是李振民明年再去求人效果肯定会打折扣，要是他自己表现好一些，明年才能更顺利啊。 丁秋楠也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过来打工上课，其实还有这么一层好处。 并且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在，到时候一切会更加顺利吧。 “是，保证挤出时间。” 许大茂立马保证，刘光奇想了想，也附和保证。 随后许大茂眼珠子一转，问道：“师父，你看....我要不要也辞职来这边？” 李振民脸色一黑，无语道：“有秋楠上课了，所以你过来是带小孩？不过.....你要是免费过来帮忙，只要说服你爸妈，我倒无所谓。” 本以为只是随口一说。 但是许大茂还真的听进去了。 免费过来帮忙，说服爸妈，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本来他今年就要去上大学了，到时候不也要辞职吗？ 所以现在辞职过来全力进入学习模式，同时给孩子们和大妈们上上课，不是一举两得。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多谢师父，我晚上就回去跟我爸妈说一声，正好我爸今天回来！” 许大茂眼里忽然有了光。 其他人：“？？？” 脑子烧坏了？ 真的回去说不会被吊起来打吧，毕竟那可是铁饭碗的工作啊，一年下来有好几百呢，更重要的是还有粮票呢。 若是真的辞职了，那些可都没有了。 “好了好了，事情都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李振民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随后又对丁秋楠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丁秋楠想了想，回道：“您方便吗？” 李振民笑道：“没有啥方不方便的，你是我的员工，你的事情肯定要处理好，这样才能更好的工作，既然这样那你在这里等下一，我去跟青荷说一句，然后就送你回去吧。” 丁秋楠柔声道：“那就多谢振民哥了。” 不过一旁的林雪茹倒是听出了别的只是盲点，青荷？那是谁？为什么李振民要去跟她说一声？ 几人向外走去。 刚到门口，林雪茹响起什么，喊道：“秋楠妹妹你等等，你来试试我们酒馆新作的制服。” 就在这时门已经打开，外面传进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你忙完了吗？” 李振民在门口回道：“你来得正好，等下我还有点事，你这边有事吗？” 好听的声音再次说道：“就是我爸让你有空今晚过去吃顿饭，我妈那边这两天差不多了，估计要跟你说一些事情，具体我也不清楚。” “行，我今晚过去，不过等下我要送丁秋楠回去一趟，我让丁秋楠辞职来酒馆做事，这件事得跟她家里通通气。” 李振民准备解释一下。 王主任没好气道：“行了行了，别堵在门口了，我还要回去上班呢。” 李振民笑道：“好好好，那王姐你慢走，那个许大茂你送一送，青荷，你进来，我跟你解释一下。” 王主任摆了摆手：“不用了，没多远，我几步就到了，免得被人笑话。” 说完就离开了酒馆。 袁青荷走进了房间。 随后就看到了里面的妖娆多姿的林雪茹，林雪茹也看见了袁青荷。 四目相对，激发出一股无形的电流。 袁青荷心中惊讶李振民身边认识的人怎么女人越来越多了，这个还这么漂亮，看着样子好像就是李振民说的林雪茹，现在的酒馆经理。 但是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这也太漂亮吧。 身为女人，第六感告诉她，这个林雪茹是个厉害的角色。 而林雪茹心中也是猛的一惊。 心想天底下还有这么漂亮的人，竟然让她有种黯然失色的感觉，脸蛋清纯可人，身材更是..... 身为老司机，看的出来袁青荷虽然穿着裙子，但是那身材却比她还要强势霸道。 这完完全全就是老少通吃的类型啊。 当真是老天赏饭吃。 林雪茹转头看向李振民，带着魅惑的口吻，轻笑道：“振民弟弟~可以介绍介绍吗？” 李振民：“！！！” 第281章 女儿带女婿回娘家? 两分钟后。 李振民带着丁秋楠逃离了酒馆，她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袁青荷和林雪茹，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最想的就是暂时逃离那个是非之地。 林雪茹发起疯来鬼知道她嘴里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虽然是开玩笑，但是她也顶不住啊。 万一袁青荷误会了什么要解释，那他还要耽误不少时间去解释。 一切还是等到先做完正事再说，袁青荷要是事后问起什么，他还是好解释的。 “振民哥，你就这样将青荷姐留在那里没事吗？” 丁秋楠担心的问道。 她对林雪茹这个酒馆经理也是心里发怵，看着是个知心大姐姐，一见面就叫她妹妹，但是她很清楚那根本不是自己这个段位能应付的。 “没事，青荷很懂事的。” 李振民笑着回道。 丁秋楠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多问，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二十多分钟后。 李振民骑着三轮摩托带着丁秋楠顺利到达了东郊红山口镇丁秋楠家里。 尽管丁秋楠说不需要，但在路上李振民还是买了点简单的礼品。 到了丁家。 丁秋楠母亲看到丁秋楠回家，这次还带了李振民，并且李振民手里还拎了礼物，心思就开始活跃起来。 自从丁秋楠哥哥丁茂才进去吃花生米后，丁妈就没少在丁秋楠耳边支招。 丁家可不知道将丁茂才送进去的就是李振民。 他们知道的只有李振民手里还拿着丁茂才的借据，虽说借据上写的是两百块，但李振民当时可是出了八百块，并且还有一些人看到了，这个账可不好赖掉。 更别说，就算是真的只有两百块，他们也不想还。 于是丁妈就没少跟丁秋楠说，让丁秋楠去勾引李振民，说反正那次都被李振民看光了，也占了便宜。 就算那是特殊情况，但事实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所以让丁秋楠别抗拒，主动点，就算手段特殊点也行，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并且承诺要是丁秋楠真的拿下了李振民，那保证以后不要丁秋楠给家里拿钱。 对于这些丁秋楠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心里一直默默忍受着，从没做过逾越规矩的事情。 丁妈见丁秋楠一直没什么进展，也没少指责。 不过这一次，丁妈看到李振民带着礼物上门，眼睛顿时一亮，饶有深意的看了眼丁秋楠，觉得事情应该是成了。 “秋楠回来啦，哟，这不是振民吗，快进屋快进屋，阿姨给你泡茶。” 丁妈一脸讨好的李振民手里的礼物，将两人迎了进去。 虽说丁秋楠平时话很少，但她却一点也不傻，以前顶多是单纯而已，不过经历了一些事，她也不是以前那个小姑娘了。 看到母亲这么热情，她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但这件事不好解释，所以也没说什么。 而李振民则是心里一愣，今天丁妈怎么这么热情，感觉很不对劲。 当然，热情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是厂里的主任，也是丁家的‘债主’，但仅仅是这样的话，丁妈一定会喊李主任，而不是亲切的叫振民。 这是熟人，或者认识的长辈才会这么称呼。 丁妈什么时候有这种胆子了，在不熟的情况下敢不经过他的同意直接就喊他这个领导的名字？ 不过他心里也只是疑惑，这点小事他倒是不至于拿出来说。 “不用客气，阿姨你随便点就好。” 李振民礼貌的回应。 丁妈则是很热情的对屋里大喊了一句：“老丁，你赶紧去镇上买二两肉回家来，秋楠和振民回来了。” 李振民表情一阵古怪。 这怎么就有一种女儿和女婿回娘家的既视感呢？ 他看了眼丁秋楠，丁秋楠此时连忙说道：“妈，不用这么麻烦，振民哥来的时候买了点肉....” 刚开口，她就意识到了什么。 不解释还好，怎么这一解释好像更乱了。 于是她连忙转移话题道：“妈，现在还早，还不到中午饭的时间呢，另外振民哥还有点事，可能中午要回去的。” 李振民心想丁秋楠也太紧张了。 虽然他忙，但是他来说事肯定是要吃饭的时候才好说吧。 丁妈没好气的说道：“秋楠你说啥呢，大老远的回来一次，就算有事也要等吃完中午饭再走啊。” “振民你等着，我马上去准备，你今天可一定要吃了饭才行，不然还不知道被人怎么说我们家呢。” 生怕李振民真的说有事立马要走的似的，丁妈说完立马就去厨房，并且还拉上了丁爸一起，丝毫不给李振民说要走的机会。 客厅里只剩下了丁秋楠和李振民。 “抱歉啊振民哥，我妈她....” “没事，吃了饭也是一样的，” 李振民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反正菜也是自己买过来的，并且还带了礼品，吃顿饭再正常不过了。 丁秋楠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想要解释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毕竟这是家里，有些话也不方便说。 而且那种事情真要说出来，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现在也只能祈祷事情不要继续恶劣下去了，只能希望她妈不要再脑补了吧。 就在这时候，丁妈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说道：“你们俩要是无聊可以先去逛一逛，但别走远了，等饭做好我到时候再喊你们。” 李振民想想也是。 在这里坐着也挺无聊的，他也不想去帮忙做饭，倒不如出去走一走。 但是能去哪儿呢。 就算出去了，好像跟丁秋楠也没啥好聊的。 看了眼丁秋楠，李振民想到了什么，说道：“现在有点空闲时间，我帮你辅导一下功课吧，顺便我也跟你说一下以后的工作内容和大概流程。” 丁秋楠眼睛一亮，立马答应下来。 “那就多谢了，我去屋里拿书过来。” “不用，我们过去就好。” “啊？....好。” 丁秋楠脸色一红，李振民竟然要去她闺房，这也太私密了吧。 李振民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真的不想在这边待着，免得丁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蹦出来说些奇怪的话。 就这样两人去了丁秋楠的闺房。 墙上贴了一些奖状。 都是丁秋楠小时候上学获得的。 有些奖状已经随着墙体石灰的老化也随手有掉下来的风险。 很有年代感。 看到这些李振民心里划过一阵心疼和不满。 按理来说孩子的奖状都会贴在自家主屋客厅的吧，但是丁秋楠的奖状却是贴在自己小房间里面、 重男轻女的严重程度，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李振民问道：“秋楠，你现在每个月要给你妈多少钱？” 闻言丁秋楠立马就变了脸色。 李振民见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看这情况很显然丁秋楠在家里的待遇没有比以前更好，压力也一直藏在心里一个人扛。 但这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说三道四的。 这是丁秋楠的架势，他贸然问起这个还真有点强行装逼的既视感，实在很不礼貌，搞不好还会让丁秋楠压力更大。 毕竟他知道又咋样，反正又解决不了。 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学习上有啥问题，我们现在就一起探讨一下吧。” “哦哦。” 丁秋楠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同时又升起一股失落。 但很快就摒除掉杂念，拿起书本开始请教问题。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丁妈和丁爸看着时间做饭，这时候饭菜已经好了。 第282章 老实人发飙 丁妈脸上依旧是止不住的笑意。 不过这份笑意李振民感觉很复杂，有些想要讨好，但好像又夹杂了一些奇怪的情感。 当然，他也懒得去猜了。 饭菜上桌。 丁爸主动给李振民倒酒，李振民没有拒绝。 丁妈一个劲的给李振民夹菜，李振民有些招架不住，于是客气的劝阻。 丁爸是个话不多的人，跟丁秋楠的性子有点类似，不过丁秋楠骨子里的那份多了一份无声的倔强，而丁爸却没有，有可能是年龄大了经历多了的原因。 全程丁爸没多少话，只是礼貌的跟李振民喝酒，也不强求。 于是饭桌上几乎就是丁妈一个人在强势的表扬。 “振民，你在厂里是什么主任，管理的是哪个部门啊？” “振民，别看我没出过远门，但是红星轧钢厂我是知道的，那可是万人大厂，你这么年轻就做了主任这是年少有为啊。” “振民，你是大学毕业工作的还是什么？” “振民，你家里人怎么样，什么，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妹妹？好好好，哈哈哈哈。” 屋里全都是丁妈叽叽喳喳的问候。 说是问候，倒不如说是盘问。 李振民也是能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的就避重就轻。 同时渐渐的对丁妈的感观也越来越差，倒不是丁妈这份势利眼。 毕竟这个年代没有几个人不势利眼，这是家庭条件决定的，幕强心里在所难免。 但李振民可听得出来，丁妈这是选女婿呢。 这无可厚非，但他却看得出来丁妈对丁秋楠是一点都不在乎，全程都没有表扬过丁秋楠半句话。 幕强可以理解，但丝毫不考虑自己女儿还是少见。 就算是重男轻女的年代里，李振民也只见过两个人会做到如此明目张胆以及严重的地步。 第一个是贾张氏，第二个就是丁秋楠妈妈。 贾张氏不当女儿当人看，一口一声赔钱货。 丁妈虽然没当着李振民的话喊丁秋楠赔钱货，但想必私下里也不会少，而且从之前给女儿下药那件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人丝毫不比贾张氏差。 而丁爸，真就完全一个软骨头。 除了偶尔眼里有过一丝无奈就是赔笑，显然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开腔是不可能开腔的。 这种家庭要是能教育出什么身体和心理都健康的子女，那就真的是奇迹了。 丁茂才不学无术。 丁秋楠要好一些，但实际上心里也是有些小毛病，既自卑又倔强，身边以前也没什么朋友。 “来来来，振民，吃这个鸡腿。” 丁妈将唯一的一只鸡腿夹给李振民，李振民的碗里现在已经堆满了菜。 李振民可能也有点小脾气，于是将鸡腿放进了丁秋楠碗里，道：“吃吧，你妈亲手做的，味道不错。” 丁秋楠身子一震。 丁妈也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想了想，认为这是李振民喜欢丁秋楠。 就在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李振民抢先一步说道：“阿姨，这次我来呢，其实有件事要跟你说，是关于秋楠的。” 闻言丁妈心里一喜，是结婚的事情吗？ 下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失了。 李振民将自己这边的酒馆说了一遍，说想让丁秋楠辞职去酒馆做事。 说到这里，丁妈脸色骤然一变。 没给李振民继续说的机会，直接转头看向丁秋楠，呵斥道：“丁秋楠，你这是什么意思？”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沉闷起来。 李振民主动解释道：“阿姨，你先听我说完，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建议，只是给秋楠一个选择，至于她自己怎么选择，现在也要跟您说一声。” 丁妈这么一听，心里好受了一些。 她还以为丁秋楠先斩后奏呢。 接着李振民继续说道：“秋楠这边平时要学习，她想要再学习一年，争取明年考个更好的大学。” “我觉得她既要上班又要学习，分心了成绩提升会慢很多。” “正好酒馆这边我需要有人教一下小孩子，另外她也是学医的，平时也可以帮大家看一下伤风感冒。” “这份工作不是很忙，但念在她最合适，所以我给她一个月27块5的工资，包吃包住。” 闻言丁秋楠猛的一愣。 27块5？ 不是说40吗？ “阿姨，你觉得怎样？” “我.....不行，我觉得厂里还是要好一点！” 丁妈为难的说道。 李振民耐心解释道：“阿姨你看，秋楠在厂里也是这个工资，并且吃的还要钱，一个月算下来能剩多少？另外，我们这边住的可是洋房，吃的也是酒馆里的饭菜。” “这....还是不行！”丁妈想了想，说道：“账不是这么算的，你们是酒馆，谁知道能做多久，但是厂里可是铁饭碗。” 其实她还心里想着，吃得好住得好又怎样？那是丁秋楠享福，跟她有什么关系。 另外她也不傻，算是看出来了。 今天李振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事，而不是她想的那样丁秋楠将李振民给搞定了。 既然没搞定，那为什么自己要亏本的答应。 李振民不知道丁妈的想法，直接说道：“那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给她破例开30的工资。” “这....” 丁妈有些犹豫了。 但一想到铁饭碗，所以还是不想答应。 李振民立马又说道：“31！” “不是这个问题，秋楠他在厂里上班还有粮票....” “32！” “啊？可是....” “33！”李振民当即说道：“阿姨，这是我能给的极限了，酒馆不是我的，我只是帮忙管理，只能帮忙到这个份上。” 丁妈还想说什么，李振民又补充道：“阿姨你实际想一想，秋楠现在手上就有大学通知书，他要是过两天就去上大学，下周一肯定要辞职，到时候还铁饭碗吗？” 丁妈闻言冷眼看向丁秋楠。 李振民还没继续解释，丁秋楠这时候突然坚定的说道：“妈，我上大学不要你们学费和生活费，你们也阻拦不了我，要是你们不讲理我就报警！要是你们真的为我着想就让我自己选择，到时候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也可以继续孝敬你们，不然我以后嫁人了就不回来了！” 这话的语气相当的坚决。 丁妈直接站起身来，呵斥道：“丁秋楠你是要造反吗，你从小吃谁的穿谁的，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吗，你怎么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丁秋楠也不让步的说道：“那你算算啊，你们给了我多少，我给了你们多少。” “我从小吃的什么，哥哥吃的什么？” “我穿的呢，你们给我买过新衣服吗，不是穿邻居们剩下来的吗？我第一件新衣服还是我工作之后自己买的！” “我工作之后每个月的钱除了自己最小的生活开支，全部给了你，你呢，有说过我一句好的吗？” “没夸过我一句不说，上次还给我下药，要不是振民哥和许大茂他们赶到，我恐怕已经被一个劳改犯给糟蹋了吧。” “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们是真傻还是无视看不见，崔大可什么心思，他是想侮辱了我，然后想办法弄走我的工作，他要是抢了我的工作你觉得他会给你一分钱吗？” 一声又一声，声音越来越大，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高冷女神样子。 有的全是不满的发泄，声音尖锐的让人耳膜生疼。 丁妈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指着丁秋楠：“你....你....” 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就拿起门口的扫把朝着丁秋楠砸了过去。 第283章 丁秋楠心结大开 屋子只有这么大，还有桌椅板凳搁置着，丁秋楠想要躲一时也躲不了。 就在这时李振民探手，抓住了丁妈手里的扫把， 扫把扬起的灰尘到处倒是，显然这顿饭是没法吃了。 “阿姨您冷静一点。” 李振民劝说道：“秋楠再学一年，在酒馆上班，还能挣点钱，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家庭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见丁妈脸色还没有缓和。 李振民最终拿出了杀手锏，道：“我上次借给你们家800块，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一个月就几十的工资.....” 果然，谈到这个立马就有了效果。 话音未落丁妈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说道：“李主任，这个钱你看....茂才他也不方便，我们老两口也没什么收入来源，能不能缓一下。” 李振民故作为难的说道：“可是我家也要用钱，那酒馆也不是我的，而是公家的，我只是跟街道办的人比较熟，但赚的钱可不进我口袋。” “当然我也理解你们的为难，所以我也不是非得逼你们，于是想了个缓和之计，让秋楠暂时不去上大学，再打一年工，每月给我还一点。” “这样她也不会没饭吃，同时一个月也可以给你们十块钱，剩下的还可以还我。”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也是我能容忍的极限了。” “钱是丁茂才欠的，我现在不要任何利息，让秋楠适当还一点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没还完的，到时候等丁茂才出来再说。” 李振民将话这么一说。 丁妈丝毫不敢反抗。 若是别人，她还可以嚷嚷着不还，毕竟欠钱的是大爷，但是对方是李振民，是领导，带来的威势自然不一样。 不过她丝毫没有感谢李振民不收利息，而是想到了没还完等丁茂才出来还要还，于是就立马将事线调转了丁秋楠。 “丁秋楠，我们养你这么大这个事就由你来承担，反正你以后要上大学，我支持你，但是你得上大学之后参加工作替家里将这钱还了！” 丁妈理所当然的说道。 丁秋楠青着脸，这要不是自己的妈妈，她想直接甩门就走。 真以为她傻吗？ 这些年他给家里上交了不少钱，再加上她哥哥上班也存了一些钱，另外他爸帮别人打零工也会赚钱。 不说多了，家里肯定三四百的存款肯定是有的。 只要她打一年工，加上家里的钱还了李振民的账完全没问题，但她妈却要她将这些钱全部揽了。 要知道这事她不仅没有义务，甚至还是个受害者。 这种事情找谁说理去。 “丁秋楠！” 见丁秋楠没第一时间答应，丁妈呵斥道：“别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要是不答应，那你永远别想上大学，明天我就将你给嫁了！” 丁秋楠青着脸咬着牙冷声道：“好，不过我们要立字据，这个钱我替你们还，接下来一年我也会每月给家里十块钱，但以后我的人生我做主，你不答应那你就还！” 闹到这一步，就只差没说要断绝关系了。 丁秋楠不敢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丁妈也不敢真的说狠话逼急了。 最终。 丁秋楠真的拿出纸写下了君子之约。 双方在上面盖了手印。 做完这一切，丁秋楠就抹着眼泪出了门。 李振民跟丁爸和丁妈礼貌的说了一句，随后也跟着离开。 两人一起回轧钢厂。 李振民没多说安慰的话。 丁秋楠渐渐的也冷静了下来，小声说道：“谢谢振民哥。” 李振民没听清，疑惑道：“啥？” 丁秋楠挤出一个笑脸，道：“刚才多谢振民哥帮忙了，帮我争取了很多东西。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慢慢将钱还给你的。” 李振民尴尬说道：“那个....其实你不用还钱，因为.....” 接着他将借据的事情真实情况说了一遍。 本来这份借据就是丁茂才跟许大茂胡编乱造的，再加上他们落网后官方给李振民赔了一些钱。 虽说官方赔的钱已经发给了兄弟们了。 但李振民一开始就将钱收回来了。 不过跟丁秋楠他没说自己将钱抢回来了，而是说官方已经赔给自己了，那份借据也已经上交。 听完后，丁秋楠张大嘴巴久久不能自语。 竟然是这样？ 那李振民之前就是为了自己骗了她爸妈了？ 给她开40的工资，刚才也只是说33.... 另外说要还账，所以她只要给家里每月10块。 这样一来，她每个月岂不是自己可以存30块？ 不对！ 这个事情纸包不住火！ 丁茂才肯定也知道这件事，要是她妈去探监，将这件事一说，到时候一切就穿帮了。 到时候岂不是李振民会有麻烦？ 她将自己的担忧跟李振民说了一遍。 李振民愣了愣，自己会有什么麻烦，不就是撒了个谎嘛，又不是诈骗，不用负责任。 倒是丁秋楠事后会给她妈找麻烦还差不多。 “我没事，就是你到时候要做好准备，到时候你妈肯定还会跟你要钱，不过工作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反正到时候都已经木已成舟了，她也改变不了多少。” 闻言丁秋楠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找麻烦。 就算她妈找她要钱，那她最多也只是给20，自己照样还可以存一些钱。 而存的钱基本就可以用来做自己上大学的学费以及一些生活费，要是不够，她到时候打工做兼职也行。 总之，有了存钱，肯定会轻松许多。 “我没事，还是要感谢振民哥帮我隐瞒了真正的工资，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丁秋楠笑容变得明媚起来。 李振民也没拒绝，点点头：“好。” 随后又补充道：“要是你妈太过分，你到时候可以去找你们那边的街道办，说清楚缘由，我相信会对你公平许多。” 尽管这有一些干预别人的家庭，但是丁秋楠迟早也是要嫁出去的，能少一点压榨就少一点吧，毕竟也是朋友异常，自然要稍微提醒一下。 丁秋楠点点头，轻声道：“嗯。” ……… 回到酒馆。 李振民发现了袁青荷表情很是幽怨，林雪茹则显得游刃有余。 看这情况他就知道袁青荷肯定是脸皮薄，完全不是林雪茹那个老司机的对手。 随便招呼了几句，他就带着袁青荷离开。 第284章 师父不就是拿来薅羊毛的吗? 路上袁青荷撅着小嘴一脸幽怨的问这问那。 总结起来就是李振民你对林雪茹是不是有特殊的感情。 李振民自然保证说没有。 袁青荷又说以后要跟林雪茹保持距离，那是个坏女人。 那幽怨和警惕的小眼神看得李振民笑个不停，这小妮子竟然开始吃醋了。 “你说的啥啊，林雪茹就是那种性格，她就是喜欢捉弄别人，对谁都这样，本性不坏的。” 李振民哈哈大笑。 无论是从相处的情况来看，还是从林雪茹借徐慧珍的钱这一点来看，林雪茹都不是坏人。 不然他也不会让林雪茹做酒馆经理。 唯一头疼的就是那喜欢捉弄人的性格，纵使两世为人，李振民还是招架不住。 “你还笑，总之你以后离林雪茹远点，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她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是是是，我以后没事绝对不见他面，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监督。” 李振民选择投降。 再说了，他本来就没跟林雪茹相处很亲密，除了有正事他平时根本就不会去找林雪茹。 他可招架不住，躲着还来不及呢。 “行，那这次我就相信你。” “啊？那以前你不信我？” “哼哼，谁知道呢，你可不要以为我跟你订婚就是你的人了，想要真正结婚，还得看你继续表现。” “是是是，袁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 随后去了菜市场一趟，接着来到了袁家。 现在还只有下午两点多，距离晚饭还早着呢，不过准备好食材也免得等下再跑一趟。 “师父，师母，我来了，有段时间没过来了，心里有愧，所以今晚的晚饭我包了，还请师父不要怪罪。” 一进门李振民就笑着打招呼。 袁永昌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这是一进门就直接打预防针吗，他还没说什么呢。 向爱梅则挺着大肚子躺在摇摇椅上，见李振民来了，连忙要起身。 李振民见袁永昌要发飙，赶紧说道：“师母你别动，请饶小的一命。” 闻言袁永昌嘴脸皮抽了抽。 向爱梅咯咯笑道：“我看谁敢。” 接着故作恼怒道：“袁永昌，你是没事做吗，那今晚的晚饭交给你吧，我要跟振民说说话。” 袁永昌瞪大了双眼。 好家伙！ 我这躺着也中枪？ 噗嗤~~ 袁青荷看见父亲脸上那不可思议的搞笑表情，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下一刻—— 袁永昌板着脸说道：“你笑什么，长这么大你厨艺有什么长进，以后嫁人了还要你丈夫给你做饭吗，也不怕人笑话？今晚做饭给我打下手！” 袁青荷：“……” 果然一物降一物。 她捂住的看向李振民，李振民当即撇过头去，选择了无视。 向爱梅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晚饭还早呢，老袁你去拿点茶叶出来泡茶，我们一起聊聊，记得，是你柜子最下面那一包茶叶，最好的，拿一半出来，到时候给振民打包带回去。” 袁永昌：“……” 向爱梅眉头一挑：“你不愿意？为人师表，你就是这么个态度？” 袁永昌：“……” 今天还真有事要李振民帮忙，所以那点东西表示表示也合理.......合理个屁啊！ 他是李振民师父，需要做表示吗？ 他转头狠狠的瞪了眼李振民，示意你小子要是敢真的拿走那你就死定了。 随后转身进了屋。 原地李振民虎躯一震，师父这杀气很浓啊，所以要用什么包装带走才显得很嘚瑟呢？ 不一会儿。 袁永昌拿了一个古香古色看起来档次很高的木盒子出来。 里面装了一个茶饼。 是上次在朋友那里强行顺过来的，他只喝了了一点。 盒子打开。 茶叶不是一半，而是全部。 他饶有深意的看了眼李振民，那意思就是在说这东西不好拆，所以你别想拿走。 而李振民眼睛一亮，上前捧起盒子，发动鉴定技能。 凭借入门的鉴定本事，他看出来这盒子是黄花梨做的，茶饼也是上好的铁观音。 价值初步判断，要好几百，甚至更高。 当然，这只是盒子。 至于茶叶，年份他还看不出来，但肯定不差。 要是放在穷苦人家，这都是传家宝了。 “师父，这铁观音好啊，要几块钱一斤吧，正好我爸也喜欢这玩意儿，我等下拿点回去给我爸尝尝，正好增进增进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 噗—— 李振民一开口，袁永昌直接喷出一口老血。 几块钱一斤？ 你想屁吃呢。 他无语的看了眼李振民，正当要好好装逼的时候，只见向爱梅说道：“振民，你爸也喜欢喝茶？” 李振民连连点头：“对啊，但是他口味奇怪得很，只喜欢喝铁观音。” 向爱梅当即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做了决定：“那敢情好，既然这样等下你回去的时候直接全部拿回去吧。” 接着又看向袁永昌说道：“你这是什么眼神，亲家之间一点差都不舍得。” 袁永昌心想要是亲家喜欢铁观音，他改天可以买十块一斤的也可以，但是这个.... 向爱梅直接无视了袁永仓，对李振民说道：“就这么决定了，反正你师父要是从朋友那里拿的，不花钱，你要是喜欢就拿回去。” 李振民连连推辞：“算了算了，如果是买的还好，但是这是师父朋友送的，那意义非凡，我这不能要。” “什么意义非凡？”向爱梅冷眼看向袁永昌，问道：“我就问你一句话，是亲家重要，还是你朋友感情重要。” 袁永昌：“……” 这是两码事，不能这么对比的啊。 但是他敢反驳吗？ 不能！ 咬了咬牙，袁永昌故作平和道：“当然是亲家重要啊，不就是点茶吗。” 接着话锋一转：“可是这茶已经拆开了，给亲家肯定要完整的，所以这也不礼貌，我明天就去买一盒亲自给亲家送过去。” 这么说总没问题吧。 但是下一刻就看到向爱梅直接将盒子塞到了李振民怀里，道：“振民，你爸会介意吗？” 李振民当即回道：“怎么可能，只要是师父送的，哪怕就是一片茶叶他也要高兴好几天，一家人，怎么可能在乎这一点。” 向爱梅笑了笑：“那不就是了，这茶市面上应该不好买，拿回去给你爸拿回去尝尝。” 然后又转头对袁永昌说道：“老袁，不是我说你，你将这些礼节看得太重了，一家人不需要讲那些，重要的是心意，未必亲家要是拿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但不是新的送给你，你会怪罪吗？” 袁永昌：“……” 还可以这么理解吗？ 你这是装傻吧。 行行行，女婿最重要，我是个外人行了吧。 可是.....拿一半行不行？ 当然，这只是心理活动，说出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时候他想到了自己还有藏的别的东西，要是老婆全部拿出来给了李振民这臭小子，那以后他还怎么过？ 想到这里，袁永昌立马变得大度起来，笑道：“你们废话怎么这么多，一点茶而已，搞得我多小气似的，不嫌弃拿走就是了。”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小气。 要是李振民好心好意的说几句好话，跟他亲近亲近以及在向爱梅面前多说自己的好话，他什么不可以给？ 可是李振民这小子真是气人啊。 自从见到师母之后，就将他这个师父晾在一边了，有这么做徒弟的吗？ 那眼神嘚瑟的，那样子臭屁的，多欠啊。 这不，又来了。 “那就多谢师父了，以后我一定对青荷加倍的好，一定对师母比亲妈还亲。” 李振民诚恳的说道。 向爱梅也笑个不停。 可是袁永昌却想打人，感谢一圈，就是不谢你师父是吧？ “得了得了，少嘚瑟了，说正事吧。” 袁永昌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说道：“这次叫你过来，是因为你师母要临盆了，今晚吃完饭我就会将你师母送到医院去住院。”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想要最好的医生。” “我问了一圈，听说你就认识一个，徐景山，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徐老，你还记得吧，脾气很古怪的那个。” “我希望你去跟他说说，让他亲自上阵，确保万无一失。” 李振民：“？？？” 第285章 那就打一个赌吧 李振民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 袁永昌怎么找自己办这个事呢？ 难道说.....已经找过了，但是被拒绝了？ 脾气古怪，说的还带有抱怨，可不是被拒绝的反应吗？ 不过李振民想想也能理解，暂且不管脾气古不古怪，就单凭生孩子这件事来说，只要去了医院，那个医生负责不是负责？ 偏偏要去找最好的医生，明显就是多此一举。 协和医院未必还能让一个产妇出事不成，现如今已经有剖腹产的技术了，这种级别的医院，基本上万无一失。 徐景山不拒绝才奇怪呢。 而且话说回来，他跟徐景山也不熟啊，是因为误会认识的，后面也只聊过一次，完全算不上关系有多好，顶多也只是互相认识而已。 “师父，这个，你怎么知道我跟徐老认识的？” 李振民疑惑道。 向爱梅没好气的白了眼袁永昌，对李振民解释道：“青荷不是有朋友在医院工作嘛，我们从那儿打听的，人家说最好的妇产科医生就是徐老，但是一般人请不动。” “徐老是清华大学的教授，在医院只是挂了职，平时都很少在医院，想要请他那就更难了。” “可是你师父脑子倔的很，说是不放心，一定要请最好的医生，于是就去蹲了几天，最终终于见到了人家，结果自然是被拒绝了。” 想起这个向爱梅心里就是一阵无奈。 自家男人太好了也麻烦，明明就是生产的事情，在医院完全没问题的，但袁永昌偏偏要最好的医生。 这让她既感动又无奈。 “你师父硬是被人家给轰出来了，说她无理取闹，但是你也知道你师父的脾气，他肯定不愿意放弃。” “于是又去找了两次，但是后面人家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最后见你师父是在倔得不行，青荷的朋友劝说无果的情况下说你认识徐老，说不定有用，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说完向爱梅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累是真的心累，但感动也是真的感动。 闻言袁永昌沉着脸反驳道：“什么叫我倔强，明明是那老头子食古不化，说什么医者父母心，说什么悬壶济世，但是真的遇到问题了，不仅不帮忙还出言不逊！” 说着说着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 一旁的李振民听得心惊肉跳。 好家伙！ 徐景山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认定的了一件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当时他就是被误会了是秦淮茹对象，怎么解释都没用。 而他师父袁永昌也是个自尊心极强，极其要面子的人，受不得别人的半点指责。 这两人碰到一起。 运气好就走到一块相处得跟兄弟一样，但运气不好.... 显然，现在看起来就是运气不好，两人杠上了。 李振民甚至已经能猜测到徐景山的心里，不是不能帮，而是没必要帮，再加上讨厌袁永昌一本正经的脸，那想要答应的事情也不会答应了。 “呃....” 李振民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他想说自己跟徐景山也不熟，但这么说肯定会被师父追杀的吧。 想了想，他说道：“我去试试，不过....” 袁永昌见李振民忽然停顿，立马就明白了这臭小子要拉什么屎，当即讥讽道：“不是我看不起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你跟那臭老头本来就不熟，你要是真的搞定了，你要是什么我都给你。” 李振民眼睛一亮：“当真？” 袁永昌自信道：“你觉得我会骗你？” 李振民不再多问有什么好处可以选，他自信倒是有师父来不了账，于是点点头：“好，反正时间还早，现在我就去打听打听。” 呵呵，反正没有惩罚不是？ 结果下一刻，袁永昌补充道：“那你要是没成功呢？” 李振民连忙无视，注意话题道：“师母那我就先走了，晚饭的时候再过来。” 说完就快速出门骑着摩托一溜烟跑了。 袁永昌还想说什么，就见向爱梅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事就是无理取闹。” 袁永昌脸庞赔笑道：“说不定这臭小子能成呢，咱们多一个保险不是？” 他本来就是这个打算。 虽然不抱多少希望，但还是想争取一下，万一可以呢。 这也是他叫李振民过来的原因。 但是现在嘛，当然还有看乐子的心态，李振民刚才还顺走了他的茶叶，要是这事办不成以后他就有话要说了。 对了，茶叶！ 袁永昌想到了这里，转头看向桌子上。 哪里还有茶叶的影子？ 就连盒子都不见了！ 混账！ 真是一点都不留啊！ 本以为等吃完饭还可以留一小半过过瘾的，但是现在盒子都被顺走了！ ……… 李振民一路上想着要怎么搞定徐景山。 最后他先回了家。 看着手里的茶叶，他在想要不要弄点过去给徐景山，这样也有个聊天的机会。 不过他还真不知道徐景山喜不喜欢喝茶。 喝茶这种习惯或者爱好都是看人的。 李振民跟徐景山聊过两次天，时间还不短，也从所谓的‘我有一个朋友’的故事里得知了一些信息。 徐景山没有对茶好像没有多提，倒是时不时提起喝酒的事情。 对了！ 酒！ 李振民立马从柜子上将自己泡的药酒给拿了下来。 学武的时候要时不时喝上一两杯。 而且慢慢的这个药酒已经随着他的收入提高而升级了不少，不是药方，而是代替的药材年份更高了，品种也更好了。 以前一坛酒的药材两百块左右，现在他弄的一坛酒至少五百以上，只不过李铁国不知道，不然肯定要打断他的腿。 一摊子有三十斤左右，李振民倒了一瓶，也就一斤。 “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铁国好奇的问道。 李振民收好瓶子，对李铁国叮嘱道：“刚才我拿回来的茶叶可珍贵着，师父送的，单凭这个木盒子就要几百块，你好好收着别弄丢了，我还有点事就先出去了，事情回来再跟你说。” 说完拿着就马不停蹄的出了门。 李铁国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连忙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看到，他立马将盒子和茶叶一起藏进了柜子最深处。 想了想，还是从盒子里弄了些碎屑。 “这点够泡一壶了，尝尝怎样，嘿嘿，还是亲家好啊。” 第286章 老头，你行不行? 今天周末。 李振民知道徐景山这一天刚好会去医院问诊。 这也是袁永昌今天叫李振民过去吃饭问这个事情的原因之一。 到了医院之后。 李振民不知道怎么要找到徐景山，如果直接问的话貌似也不好，于是就去窗口挂了个徐景山的号。 这样就会有正当的理由，不至于一开始就被赶出来。 他现在心里是真没底啊。 如果徐景山不知道他是袁永昌弟子还好，但要知道知道了，恐怕这事就更加难办了。 虽说应该不知道，但总得以防万一吧。 所以还是挂个号比较保险。 不过在挂号的时候，护士小姐姐那小眼神很是怪异，宛若看一个智障。 “这位先生你好，请问你确定是妇科吗？” 李振民也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我是来替我对象挂号的，你也可以理解我告知徐老，就是徐景山教授，我想让他问诊，麻烦了。” 护士一听，皱眉道：“徐老挂号是要预约的，您要是急的话我建议换其他医生，您要是挂号找徐老恐怕要等，具体等多久我也不太清楚。” 徐景山不常来医院，所以只要在医院，一般情况下都很忙。 因为很多人专门找的都会集中在这个时间段来。 当然，具体忙不忙还要看徐景山本人的意思，他要是不想出诊了，医院也拿他没太多的办法。 因此，一般人有急事是不会找徐景山。 也正因为这一点，理论上李振民运气好，也有可能碰上徐景山比较险，只是这种概率比较小。 “无妨，你帮我登记一下就好。” 李振民坚持说道。 护士见状也只好给李振民挂了号。 拿到挂号单，李振民问了地址，随后径直上楼来到了妇产科徐景山的办公室门口。 这时候李振民又想起了什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景山帮秦淮茹做了诊断，但那不是妇产科。 所以说，徐景山还是个全能选手？ 压住心中的疑惑，李振民来到门口，发现徐景山正在与一个中年贵妇聊着天。 没错，就是聊天。 至少在李振民看来，这压根儿就不是问诊的内容。 聊的都是家长里短以及工作上的事情。 门没关，徐景山自然是发现了李振民，随后目光看向李缜密手里的挂号单，随后转头皱眉道：“有问题？” 李振民点点头。 还没说话，徐景山就摆了摆手：“外面等着。” 李振民礼貌的应声：“好，有空了您随时叫我。” 于是他就离开门口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开始他还在听屋内的两人具体在聊什么。 但听来听去，貌似就是生活的一些琐事，最后他也懒得听了，于是就眯眼打起了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李振民睁开眼，抬手看了看表。 结果猛的一惊！ 卧槽！ 这都下午四点半了！ 硬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 随后他侧耳听了一下，结果发现里面还在聊。 李振民真的无语了。 这尼玛是约会吗，咋就不腻呢？ 李振民一脸蛋疼的起身，随后去了一趟厕所。 回来了发现里面好像还没结束，于是又坐着等了起来。 本来想着去找徐景山要一本书看看打发时间，但是贸然这么去说肯定要不礼貌，指不定还要被误会什么。 所以他只好干等着。 等着等着，李振民觉得实在太难受了。 打瞌睡一下子就过去了，但是现在精神饱满干等着是真的难受。 于是他就从怀里拿出了酒瓶子，打开小酌了一口。 不过还是觉得不是个滋味。 片刻后他就站起身来准备去外面等，反正徐景山总的下班吧。 而在他刚走。 屋内的徐景山就挑起了眉头，他闻到了好酒的气味，好像是李振民身上散发出来的。 下一刻，他猛的回过神来！ 李振民！ 他竟然将李振民给忘了！ 他这边本来就没啥问诊，就是这个女人缠着自己聊这聊那的，他说他不是生理医生，但这个女人非得找着她聊，说要什么心理疗法。 要不是是老相识，打不过，他早就要骂人了。 只是被这么一磨，他竟然将李振民给忘了。 “秀兰你赶紧走吧，我这边真有患者，你看之前那小伙子应该是有急事，我因为你都将他忘了。” 这么一说。 名为秀兰的中年贵妇也想了起来，也连忙起身。 “那你不早说，害我也忘了。” 纠缠归纠缠，但人家要看病那肯定不能阻止。 ……… 李振民出了医院。 在大门的一侧台阶上坐了下来，吹着风，又小酌了两口。 不知不觉，身边就多了一个人。 李振民一回头，发现是徐景山。 “哟，你这酒闻起来不错啊，是有事贿赂我来着？” 徐景山笑着坐了下来，没有丝毫客气的抢过李振民手里的酒。 李振民想说你还在上班呢，怎么能喝酒呢，结果还没开口就见徐景山已经一口下肚了。 嘶—— 长长倒吸一口气，徐景山皱眉眯眼，像是被高压电刺激了一般打了个哆嗦。 然后又露出一脸回味享受的表情，摆摆手：“我已经下班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药酒得劲啊，不便宜吧。” 李振民一脸无语。 你下个屁的班，没看到还有我吗？ 他呵呵一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心里烦闷而已，放在身上没事嘬一口，可不是贿赂你的。” 徐景山心道你还想骗我？ 你身上压根儿就没多少酒味，而且也没多少悲伤的气息，身为医生见过无数的悲惨，自然看得出来气场这种东西。 再说了，这一瓶酒沉甸甸的，根本就不像是没事嘬一口的样子。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只是笑道：“说吧，看在这酒不错的份上，你也还算礼貌的等了一下午，有事你可以直说。” 闻言李振民想了想，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嗯？” 徐景山眼神一阵古怪，咋就这么熟悉呢。 李振民被徐景山打断节奏，酝酿好的情绪一下也没了，所想直接说道：“是这样的，我丈母娘要临盆了，因为年龄偏大，所以为了确保万一，我想让你亲自出手。” “啊？”徐景山胡子一抖，怎么感觉越来越熟悉了呢。 不过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随后认真道：“你丈母娘？” “嗯。” “你结婚了？” “呃....还没，只是订了婚，还没，我对象还在读大学呢。咳咳，这个是重点吗，重点是我丈母娘现在快要临盆了，估计就在这两天，你给个准话，行不行。” 李振民突然变化节奏，想要趁徐景山没反应过来搞定，不然就太难了。 见徐景山在思索。 李振民一把将酒瓶子抢了回来，快速道：“给个准信，你行不行？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找别人。” 徐景山眉头一挑：“混小子你.....你威胁我？” 李振民见话题已经转移，他知道这老小子的聊天打开方式，于是呵呵一笑：“我就问你，你行不行，是身体不行，还是技术不行，给个准话。” 闻言徐景山老脸一红，怒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不行，老子身体好的很，技术也没的说，你去打听打听，谁敢说我不行。” 李振民连忙纠正道：“别转移重点，我说的是我丈母娘的事情你能不能行，是技术问题还是身体老了身体动不了手术。” “我....” “行，或者不行？” “你....” “呵，不过如此，说话都不利索，你不会是有中风吧？这样子我可不敢将我丈母娘交给你，随便找个医生都比你好，你以前跟我说的那些估计也是吹牛的吧。” “你....你放屁！” 徐景山怒了。 尽管他知道李振民是激将法，但是他真的忍不了。 什么叫中风啊。 会不会说话。 是你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好吗。 “将酒拿过来，我还要一瓶，新的的，这瓶你喝过了，所以不算！” 徐景山将李振民手里的酒夺了过去。 话已至此，算是答应了。 李振民觉得这事得趁热打铁，不要等徐景山回过神来反悔。 “可以，我今晚就将我丈母娘送过来，到时候再给你带一瓶，所以说....现在你不能下班，酒也省着点喝。” “今晚？” “嗯，再见，吃完晚饭就过来。” 说完李振民就连忙起身骑着摩托离开。 徐景山在原地愣了愣，他总感觉那该死的熟悉感越来越浓了，但低头看到自己手里的酒，眼神立马就出现了变化。 “嘶.....这小子的酒还真是好啊，这配方咋弄的，我还没喝过这么独特的好酒呢~” 第287章 护妻狂魔的姿态 袁家。 将近五点了，家里的饭都已经差不多好了，但还没见到李振民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袁永昌也不再抱有希望。 向爱梅则是本来对这件事就不放在心上，要不是袁永昌要折腾，她觉得在家里生孩子就行，无非就是找一个接生婆而已。 她见已经差不多饭点了，于是对袁青荷说道：“你去找振民回来，快要吃饭了。” 袁青荷有些不乐意，她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啊，都浪费时间。 不就是一顿饭吗，李振民又不是没吃过，也没必要特意去叫了吧，李振民说了会回来就会回来，若是没赶回来那就是有事情耽搁了，去叫也没用。 “妈，我觉得我们再等等。” “再等等就饭菜真的好了，到时候去叫还来得及吗？” “可是我去要找也不是骑摩托或者开车啊，我顶多就是骑自行车，这要上哪儿去找啊。” “这不是你该想的问题吗，还要问我？” “妈，你....” 母女两很快就拌起了嘴。 家里也变得吵吵闹闹起来。 就在向爱梅要正式下达命令的时候，门外面摩托车的声音响起。 李振民很快走了进来。 袁青荷饶有意味的看着向爱梅，大声道：“向女士，你这么做让我说什么好，你这明明就是不相信李振民同志，觉得他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刚进屋的李振民一愣。 向爱梅本来还要笑着准备问李振民情况怎么样了，听到袁青荷这阴阳怪气的话，顿时也明白了过来。 这孩子是在嘲讽她呢。 这时候袁青荷又继续说道：“看到没，人家李振民是个好同志，说晚饭会回来就会回来，您身为长辈，怎么能说他跑了呢。” 李振民：“？？？” 向爱梅：“？？？” 我啥时候说李振民跑了，不就是让你去找人吗，你就是这么报复的？ “很好，袁青荷我看你是皮痒了！” 向爱梅说着就要起身。 李振民几步上前，赶紧扶住：“师母你别激动，有事慢慢说，小心动了胎气。” 闻言袁青荷也是一惊。 本来就是习惯性的拌个嘴没多大事，但要真的将老妈给激动坏了胎气，那就真的不太好了。 于是赶紧上前陪笑道：“老佛爷您怎么跟我一般见识，我掌嘴，我掌嘴。” 一边说着还一边自己打脸。 但是扬起手即将扇到脸的时候，她就停了下来，惊讶的说道：“妈，我都认错了，你就真的不阻止一下我吗？你来真的？” 向爱梅冷笑道：“不是你自己说要掌嘴的吗，我还能强行干预不成？” 一旁的李振民算是明白了。 这活宝似的母女俩有时候真像一对欢喜冤家姐妹。 当然，他也很喜欢这种家庭氛围。 “咳咳，青荷你赶紧去厨房告诉师父一个好消息，徐老那边我搞定了。” 李振民赶紧转移话题。 闻言袁青荷先是大吃一惊，满眼不敢置信。 随后白了一眼向爱梅，接着一溜烟的跑去了厨房。 李振民不在，她就在这里照看她妈，现在李振民回来了，她也可以去厨房帮忙了。 向爱梅也是震惊了好一会，才说道：“徐老真的答应了？你怎么做的，跟我说说。” 随后李振民将事情的经过省略的说了一番。 “其实徐老他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很喜欢喝酒，另外他跟师父一样，自尊心极强，但心肠却无比的正直，医者仁心，只要不违反原则，尽可能的给他一些面子，很多事情还是很好办的。” 李振民笑了笑。 不过这番话向爱梅可不信，要是真的说的这么简单，那袁永昌就不会吃瘪了。 这件事能成肯定还是李振民在对方心里很认可。 十多分钟后.... 饭菜已经做好，李振民帮忙将饭菜端上桌。 一家人吃得开开心心。 袁永昌虽然心疼自己会再次出血，但李振民没开口，他也就只能暂时不提。 不过最后还是没忍住询问李振民是怎么搞定的徐景山。 李振民在这件事情上还是相当的正经，将徐景山的弱点以及相处要注意的一些忌讳点说的清清楚楚。 听完李振民的介绍，袁永昌对徐景山的怨言也少了很多。 既然徐景山这么正直，那到时候可以试着好好做个朋友。 吃晚饭。 简单了收拾一番。 李振民骑上摩托带着师父三人稳稳当当慢悠悠的赶往医院。 路上没有突然要生孩子以及难产的狗血剧情出现。 向爱梅现在状态很不错，当然这离不开她自己良好的身体状况以及心态，还有袁永昌的贴心照顾。 到了医院。 袁永昌小心翼翼的将老婆扶了下来。 几人顺利的挂了号，办理了住院手续。 这些手续办理之后，那就要进行待产检查，方便医生护士登记，避免突发意外。 “师父，师母，你们先去做个检查，我这边去找徐老。” 等检查完就让徐老看一下给点意见。 闻言袁永昌点点头：“好。” 随后想到了什么，纠结一下，还是说道：“到时候帮我说几句好话。” 李振民笑了。 师父还是有格局的，或者说太在乎师母了，在这件事情上终究还是放下了姿态。 “嗯，那我先走了。” 李振民应了一声，随后去了徐景山办公室。 徐景山和守约，见到李振民过来，立马就起了身：“你丈母娘送过来了？现在情况怎样？” 李振民回道：“刚办了住院手续，现在正在做最后进一步的检查。” 徐景山点点头，很爽快的说道：“那咱们去看看，要是不急我就下班了，需要的时候我再来。” 这件事他心里有数，其实生孩子一般也不会有意外，他只要过去将自己的名字登记一下成为主治医师就行，至于陪在医院，那肯定是没可能的。 产妇，这个阶段最重要的是心态，他徐景山的名字等级上去就等于是定心丸了。 不过话音刚落，徐景山就感觉李振民表情有些古怪，于是疑惑道：“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振民当然有话要说，他在想怎么缓和一下徐老跟师父的关系呢。 师父让他说好话。 但这个现在要怎么说？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等下两人见到了再说吧。 “咳咳，等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作为医生，你切记要理智，切记不可生气。” 一边走李振民一边尽可能的提醒，好让徐老心理有个缓冲。 闻言徐景山眉头一皱：“啥？你丈母娘脾气很差？” 第288章 呵呵，我什么世面没见过 李振民不知道该解释啥。 徐景山轻松一笑，摆了摆手：“我从医几十年什么没见过，病人心情不好生气不是很正常吗。” “你也不用紧张，产妇因为一些压力导致脾气不好是很正常的，这一点我还不至于跟病人一般见识。” 听到这话，李振民不由得一阵蛋疼。 “呃....其实我丈母娘性子温和，很好相处，现在也很稳定，只是.....我老丈人他爱妻心切，可能会....” “得了得了，多大点事。” 徐景山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开啥玩笑，他啥没见过？ 病人家属着急太正常了，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亲人赶紧好起来，也希望医生尽心尽力，为此做出什么情绪失控的事情也在所难免。 其实医院还有一种怪异的现象。 身为医生，其实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一般都会倾尽全力，但有些病人家属就是不放心，一个劲的塞红包或者带特产。 这是一种很不好的风气。 不排除有些医生没良心赚钱，但这种人真的是少数。 而且越大的医院就要求越严格。 更何况还是在医院里面，没有人敢拿病人开玩笑，一旦被发现，那至少是开除，严重的那是要吃枪子的。 可就是这样，很多病人家属还是一个劲的塞红包。 你要是不要，人家还以为你不肯尽力。 仿佛只有收了好处，他们才会更加安心。 现实就是这么奇怪。 而这种风气时间长了，肯定会滋生一些医学蛀虫，本来心智坚定的一些医生也会变得不坚定。 所以到底是谁的错？ 这还真说不准。 不过徐景山绝对不是那种人，他活了这么久，从医几十年，所有的情况都见过。 很多事情都能够从容应对了，更何况病人家属生气？ 当然，一码归一码，为了病人病情生气他完全可以接受，但要是因为其他的而无理取闹，那就不一样了。 甚至有些家属不急，或者不负责，他还会出言训斥。 “呵呵，那不正证明你岳父岳母感情好吗，这么爱老婆的人不多了，我倒要见一见了。” 徐景山心中已经脑补出了李振民老丈人的形象。 李振民眯着眼睛，赔笑道：“徐老高义，乃是小子见过最有医德最有度量的真正大师！” 徐景山摆了摆手，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少给我戴高帽子。”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美滋滋的，嘴角已经咧到耳后根了。 这小子不仅仅酒好喝，说话也中听啊。 心中决定等下就算再怎么被刺激也丝毫不会生气，绝对全程挂着世外高人的笑脸。 不过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等来到妇产科检查室外走廊上熟悉的人影时，徐景山顿时就眯起了眼。 暗道这个臭不要脸凡人的家伙怎么出现在这里？ 不会又是老纠缠自己的吧？ 对面袁永昌看到李振民和徐景山过来，心脏也是猛的一揪。 但情况特殊有求于人，他还是挤出一个笑容，迎了上去。 但还没开口，徐景山就冷着脸像是躲脏东西一样的往旁边侧身一躲，冷声道：“这里是医院，我劝你要点脸，看病就直接去挂号排队走正规程序，你家里有病人，别人家里也有病人，要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那医院岂不是乱套了。” 李振民：“……” 袁永昌：“？？？” 他看了看李振民，然后又看了看徐景山。 徐景山眉头一挑，道：“看别人做什么，人家是正规流程挂的号，跟你可不一样。” 这回轮到李振民一头雾水了。 难道说师父以前不是走正规流程去找人？ 师父看着也不像是不懂事的人啊。 这时候徐景山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解释，要是有事就去挂号，今天我还有正事。” 袁永昌此刻心里非常的复杂。 一来是徐景山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李振民的师父。 二来是这老家伙绝对是故意不给自己面子的，他现在很想发飙。 但现在不能发飙，一定要忍，于是就涨红了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这一幕在徐景山眼里看来，袁永昌就是在憋大招。 于是继续道：“哟，你是不是还想动手，看你人高马大的，不会有家暴吧？” 李振民表情扭成一团。 心想徐景山这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吧，这是跟师父有多大仇啊。 “咳咳，徐老....” 李振民想要解释。 徐景山立马挥手打断：“不是我小气，你是不知道他有多烦人，他家里有人生病了所以着急，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是医生，别人就不是医生了吗，明知道我没空，他硬是三番两次来找我，送这又送那的。” “一开始这家伙倒还算好，但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后他就暴露了，竟然骂我故意刁难他，骂我不负责任。” “你说他有找我几次的闲工夫，就没功夫去找其他医生吗，要是我死了呢，他家里人就不看病了吗？”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一番话下来。 一旁的袁永昌直咬牙，虽然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他敢确定这老家伙肯定是针对他。 不然他找了几次怎么偏偏就都在忙。 偏偏跟对其他人就没那么忙。 然而徐景山的话还没结束，又继续数落了起来，仿佛是在拿袁永昌做反面教材给其他人上课。 眼看袁永昌已经即将爆发。 李振民赶紧在徐景山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哔—— 徐景山的声音忽然顿住，仿佛被人捏住了喉咙。 然后机械的扭头看向脸色铁青的袁永昌，又看了看李振民.... “他就是你岳父？” “嗯....” 啪！ 徐景山一拍大腿：“慢走，不送，我下班了。” 说完转身就走。 看到这一幕，袁永昌再也绷不住了。 老子忍你这么久，你竟然直接走了？ “呵，还教授呢，上班时间直接撂下病人就走了，还教授？我看普通医生都不如。” 袁永昌发出了冷笑。 徐景山步伐一顿。 李振民暗道不好，连忙拉起袁永昌和徐景山向外面走去，同时对还在懵逼的袁青荷喊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很快回来。” 很快来到了医院外面。 李振民疯狂的给袁永昌使眼色提醒不要说话。 徐景山吹胡子瞪眼道：“李振民，你.....” 李振民正色道：“徐老，你刚才答应过我的！” 闻言徐景山立马收了声，一想到刚才自己的那番话，就恨不得给李振民一个大逼斗。 这小子竟然套路自己！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徐景山指着李振民问道。 李振民无奈说道：“算是知道一点，但是你们之间的细节我不清楚。不过刚才听你那么一说，我大概也理清了。” 第289章 握手言和 对于这种事，李振民也不想拖得太久。 自己在这两个长辈心里目前来说还是有点作用的，加上另外他也初步看得出来徐景山也收敛了一下，袁永昌也因为老婆的事情会尽量容忍。 所以李振民觉得做个和事佬效果不会太差。 于是解释道：“两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一个是我师父，我自然了解是和品性，另一个是悬壶济世的好医生...” 话音未落，徐景山便挑眉道：“师父？不是老丈人？” 李振民赶紧回道：“师父和老丈人不冲突，徐老，我有今天的这番成就，其实都是师父的栽培。” 见徐景山脸色有所缓和，李振民继续道：“你们两个其实也没什么矛盾。” “首先，我师父是我见过最疼老婆的人，重情重义，也正因这样，在师母的事情上有些着急。” “他去找徐老您，第一次你应该也感觉的出来。” “至于后面发生了一些矛盾，我想也是因为误会了他认为他不是个负责任的人，而是个固执不识大体的人。” “你认为病人家属找你肯定是有急事，既然第一次没空拒绝了，那么病人家属肯定会找其他人，但是没想到师父第二次又来了，所以你就想我师父这么做不是关心亲人，而是在耽误病情。” “所以你才心里不悦。” “结果不仅还有第二次，还有第三次，于是你就更加恼怒了。” “你说是也不是？” 李振民尽量的将语气放的缓和和恭敬。 至于徐景山是不是真的这么想，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给徐景山一个台阶，缓和关系。 毕竟真闹起来，对徐景山也不好，这里还是医院，看到的人可不少，而徐景山的行为确实有问题。 果不其然！ 徐景山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本来就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他的行为实在是太让人诟病了，谁有急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啊，有那个时间还叫急事吗？” 袁永昌咬着牙就要反驳，这老家伙嘴还是真硬啊。 李振民连忙说道：“师父也是爱妻心切导致有些事没说清楚，才误会了徐老。” 接着又说道：“师父，徐老其实人很不错，不瞒你说，在我将你的事情跟徐老说了之后，他当即就想要跟你做朋友，说这样关心老婆的人不多了，只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并且还要跟你事后喝几杯呢。” 闻言徐景山脸蛋涨得通红。 想要反驳，但是这话之前他确实有提过，只不过当时还真不知道李振民的老丈人就是袁永昌。 接着李振民又说道：“徐老，其实我师父着急得不行，为了这件事他其实也有在反思，你换个角度想想，我师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不仅证明了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更加证明了他认可了你的本事，不是吗？” 给了袁永昌面子，自然也要给徐景山面子。 听到这话，两个长辈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本来又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只是性子倔，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想先让步，但内心都还是认可对方的。 经过李振民的这么一捋，两人心里也更顺畅了。 剩下的也只有最后一个台阶。 于是李振民再次说道：“这样，我做东，我在南锣鼓湾那边管了一个酒馆，这件事情之后我请你们一起喝一杯，到时候我亲自下厨，咋样？” 徐景山笑道：“你亲自下厨？说的好像你很能是的。” 这话显然已经是答应了。 不过袁永昌却习惯性的对着说道：“呵呵，我徒弟也就那样吧，做顿饭还是能下口的，毕竟1级炊事员而已。” 徐景山下意识的要反驳。 但是嘴巴张大之后再也没有合拢。 不敢置信的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只好配合的说道：“都是师父无私的教导，不过有一段日子没做饭了，生疏了一些，不过需要赏脸，小子肯定竭尽全力，保证吃好。” 徐景山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一级炊事员啊。 他好像还没吃过？ 再联想到李振民还有好酒，他就更加馋了。 “师母应该快检查完了，咱们陷进去吧，两位都是德高望重识大体之人，肯定说到做到，以大局为重。” 李振民再次提醒。 这一招不仅对徐景山很管用，对袁永昌更是屡试不爽。 徐景山当即顺着台阶回道：“行，不过你也说话算话，说了请客就要请客，别到时候我找不到人。” 袁永昌话少一些，没说话，但显然已经气消了不少。 随即三人回到了妇产科。 正好这时候向爱梅做完最后的检查，徐景山当即也正经了起来，表现出良好的专业素养，当即将自己的名字登记了上去，至此向爱梅的事情由他负责。 而后和善的对向爱梅关心道：“有什么不适吗？” 向爱梅一眼就认出了徐景山，微微诧异之后就回笑道：“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小家伙有些不安分，偶尔有点小胀痛。” 徐景山点点头：“嗯，先回病房吧，我帮你看看检查结果，到时候再询问一些问题，你不要隐瞒，有什么说什么。” 向爱梅配合笑道：“那就有劳了。” 随后徐景山很专业的拿起检查单子观看，来到住院楼，进了病房有询问一些问题。 袁永昌看到这一幕，心里完全的踏实下来。 袁青荷则是一脸好奇的拉着李振民在走廊上问了起来，之前还要互相厮杀的两人怎么一下子就好了呢。 ……… 最终这边暂时安定下来。 医院的检查结果加上徐景山的经验，判定向爱梅临盆不会超过三天。 袁永昌请了假，和袁青荷一起轮流在医院照顾。 第二天周日，李振民也在医院待了一天，李铁国也前往看望。 李振民看到袁永昌和袁青荷都没怎么休息好，觉得还需要找个人照看一下。 不说生产这两天，就是后面也要坐月子。 到时候袁永昌总不可能一直请假不去上班吧，袁青荷也马上就开学了，也不可能一直在家里，所以找个保姆照看是应该的。 思来想去。 李振民决定找自己大院的蒋桃。 蒋桃是在酒馆上班，临时调一下工作去做保姆，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会影响家里。 当然，主要是自己人，放心。 李铁国也觉得可以。 反正酒馆李振民说了算，这点事情完全不是问题。 两人跟袁永昌商量一番之后，并且加了一个候选人张春燕，是前院赵元华瘸子的老婆，也是个贤惠吃苦的妇人。要是蒋桃不答应没空，张春燕也可以。 袁永昌听完后也答应了下来，尽管对蒋桃和张春燕不了解，但是他相信李铁国和李振民的眼光。 晚上李振民就去找了蒋桃。 将这件事说了一遍，并且可以加工资，另外等向爱梅坐完月子之后蒋桃可以正常回酒馆上班。 蒋桃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并且不要所谓的加工资，因为这是李振民的未来丈母娘，她肯定答应，毕竟她现在家里有了收入一切也都是因为李家。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拗过李振民，工资该加的肯定要加。 ……… 第三天。 周一。 李振民正常上班，今天是丁秋楠辞职的日子，同时也是上交汽修部门报告的日子。 第290章 新部门的两个方案 丁秋楠只是一个护士，在厂里的重要性并不高。 所以在跟医务室的领导说了辞职的事情之后，领导也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原因就同意了。 而后丁秋楠便和李振民来到了人事部。 辞职的事情，最后还是要人事部批准，然后去财务结清工资。 人事部主任沈文茵听到丁秋楠要辞职，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包括她在内，厂里的领导都知道了李振民培养了许大茂和丁秋楠，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丁秋楠和许大茂今年考上了大学。 这种事情厂里可是要放鞭炮的，毕竟这对轧钢厂的名声又是一大提升。 不过她疑惑的是，许大茂今天怎么没一起够来辞职。 而后在听到李振民的解释之后，沈文茵惊讶了好一阵。 许大茂和丁秋楠不上大学了！ 而是要再学一年，争取明年考得更好。 所以许大茂不用辞职。 而丁秋楠之所以辞职是因为要去酒馆上班，可以更好的备考。 不过惊讶之后，她心里觉得这也正常。 毕竟有了李振民支持，好像一切都说得过去。 “好，那祝你前程似锦，等下去财务结工资吧。” 沈文茵笑了笑，将辞职请求批了。 过两天就要发工资了，厂里已经做好了相关方面的准备，现在提前拿工资也正好方便。 “多谢沈主任。” 丁秋楠由衷的感谢。 沈主任点点头，随后看向李振民，笑道：“这件事还挺突然的，你跟厂长说了吗？说不定厂长都已经想好要怎么宣传了呢。” 李振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这件事也是这两天决定的，还没来得及跟查跟厂长说呢，等下我正好要去交报告，到时候一起说吧。” 告别沈文茵，李振民让丁秋楠上午收拾一下，将东西搬到公寓那边去，下午就可以上班了，林雪茹那边会安排的。 “振民哥...” “怎么了？不方便吗，要是有事的话明天去上班也行，处理自己的事情要紧。” “不是，我...” 丁秋楠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刚才她听得出来厂里可是要因为许大茂和她考上大学宣传的，如今他们不去上大学了，等于临时变卦。 而且临时变卦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许大茂可是很久之前就决定好了的。 所以算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打得厂里一个措手不及。 这不仅仅可能会让厂长尴尬，还会让李振民很为难。 她心里很愧疚。 但事已至此，也不好改变什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多谢了。” 纠结一番，丁秋楠最终只是说了一声谢谢。 至于以后怎么报答，那就用行动来表示吧，若是说太多倒是显得太生疏了。 “多大点事，去吧，要是一个人做不来就去叫许大茂和阎解成帮一下忙。” “嗯，好。” 丁秋楠走出办公大楼，正要朝阳洒在脸上。 这一刻，从外到内都暖洋洋的，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 “从今往后，日子会来越来越好的，我会努力的。” 往身后的办公楼看了一眼，丁秋楠迈动脚步披着朝阳，步伐轻快。 ……… 李振民检查了一下自己这两天空闲时间整理出来的报告文件，再三确定没问题之后，就敲响了厂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 杨厂长的声音响起。 李振民推门走了进去。 杨厂长今天异常的精神，来得也很早，见到李振民进来，脸上就更加高兴了。 今天是一个月的结束，也是一个月的开始。 从九月份开始新部门就要开始运营了，他相信李振民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想到轧钢厂即将迎来新的变革，心里就十分的满足。 看着李振民，杨厂长真是越看越顺眼。 “坐坐座，反正你上午也没事，我们可以慢慢聊，等下午再开会。” 杨厂长高兴的招手。 李振民上前给杨厂长泡了杯茶，随后坐了下来。 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厂长，我有件事得先跟你说一下。” 杨厂长一愣：“你还没做好准备？” 李振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工作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好了，都在这里。” 说着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杨厂长一边查阅手里的资料文件，一边疑惑道：“那你有什么问题，只要不违反纪律，你说就是。” 李振民不好意思的回道：“就是许大茂和丁秋楠，他们这次虽然考上大学了，但都不满足现在的成绩，所以想要再学一年争取明年考得更好，我斟酌了一番，最后同意了。” “另外，丁秋楠这边为了更好的备考以及一些个人原因....” 李振民将事情很详细的解释了一遍，争取让杨厂长更好的接受。 闻言杨厂长停顿了好一阵，似乎有些没回过神来。 不过最终却释然一笑：“再来一年就再来一年呗，年轻冲一冲挺好的，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尽管他已经心里做好了准备要怎么宣传这件事，并且还跟宣传部说了，但这不还没开始嘛。 都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李振民还在轧钢厂就行，只要辞职的不是李振民，其他人他并不在乎那么多。 再说了，不是还有许大茂没辞职嘛。 只要留一个人在厂里，明年考上了更好的大学，厂里一样的有面子。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现在我们聊一聊新部门工作上的事情。” 杨厂长摆了摆手，随即开始将重心转移到现在的正事上面来。 李振民对杨厂长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他有本事是一回事，但杨厂长能这么对他是另外一回事，换做别人还真做不到杨厂长这般态度。 这个情得记住。 而后两人就开始聊起了正事。 对于汽修新部门，李振民给出了两个方案。 第一，新部门单独运营，李振民已经从以前培训的人里面选出一批人。 第二，新的汽修部门将运输大队合并进去，统一管理运营。 以前运输大队归后勤部管，李振民是后勤部副主任，知道运输大队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管理。 而新的部门建立面临了一些压力，一开始业务可能不会太好，会显得很清闲。 如果将运输大队并入进去，那就会相对有事情做一些。 而且运输大队的就那么些车辆，出去送货的人只需要那么多，没出去的人平时也没多少事做。 要是并入汽修部门，那么可以统一管理起来，开展一些其他的业务。 再说了，运输大队本来就跟车辆打交道，并入汽修部门学习更多的知识百利而无一害，名义上也非常的合情合理。 第291章 后勤主任懵了 至于运输大队不同意？ 他们还没那个本事。 答不答应，那要看后勤部。 李振民对这个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要看厂长的意思，一切还要等今天下午开会。 看完这些，杨厂长眉头微皱。 他看得出来李振民想要第二方案。 实际上第二个方案对厂里总体上来说也利大于弊，但很多时候不是利大于弊就可以执行，官场还有其他弯弯绕绕的要考虑。 “你对王福林提过吗，他怎么说的？” 杨厂长问道。 王福林是后勤主任，李振民现在是后勤副主任。 虽然平时两人相处很和谐，但是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有利益冲突，结果还真不一定顺利。 虽说运输大队在后勤部也不需要多管理，但怎么说是重要的一环。 如果将运输大队送了，那么后勤部就少了一些话语权。 李振民笑了笑：“还没呢，所以才跟厂长您取取经。” 杨厂长一顿，心想这家伙又要让自己做坏人啊。 但他也能理解李振民的想法，毕竟现在局势很混乱，有些本来只需要简单说一番的小事情冷不丁的就会被人放大而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 想了想，杨厂长笑道：“你不用担心什么，沈主任和王主任其实都蛮好说话的，这次我帮你问问，下次你直接问就行。” 再小的圈子也会有小集团。 后勤部和人事部都是杨厂长信得过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将李振民提拔为后勤部副主任。 李振民很快也明白过来，点头说多谢了，下次一定改正。 实际上他早就知道王福林算是半个自己人，但无论怎么熟那也只是没涉及到确切的利益。 所以他还是得跟杨厂长请示一下。 这事能成就成，实在不行，那么他也不强求。 不过这事不能跟王福林直接说，万一对方想着他这次提出了这样的意见，那么心里是不是在想坑熟人呢。 到时候本来好的关系因此闹僵了也得不偿失。 “厂长，这事我也只是提个想法，并不是一定要这么做，不能成也没事，王主任是个好同志，我不想跟他关系闹僵，到时候还请厂长您美言几句。” 为了以防万一，李振民还是补充了说了一句。 杨厂长赞同的点点头：“行，你走吧，我等下找王主任问一问，至于结果等下午开会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那就多谢厂长了。” 李振民起身离开，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厂长，我师母也就是我未来的丈母娘这两天临盆生产，是个大好事，改天我请您和王主任还有沈主任好好吃一顿，到时候我下厨。” 闻言杨厂长大笑道：“好，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正好我也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 简单聊了几句，李振民随后离开。 离开厂长办公室之后，李振民知道等下王主任就会被叫去厂长办公室，他左思右想，要不要自己主动跟王主任说一声，而不是让厂长做这个中间人。 毕竟他跟王福林是一个办公室的。 他刚从厂长那里出来，然后王福林就被叫过去，还是因为那种事情。到时候王福林难免想这是李振民在通过厂长来跟他索求东西。 尽管为了利益，这是可以操作的，但道义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李振民相信厂长的能力，既然那么说了，那么这事多半是能成的，但人心隔肚皮，就怕王福林多想。 考虑再三。 李振民还是觉得自己来先跟王福林打个招呼吧。 回到办公室。 王福林已经在上班了，见李振民回来，笑道：“振民，报告上交了，厂长怎么说，怕不是过段时间你就要上任做新部门的主任了，咱们说什么要公事过一段时间，你至少得请我喝两杯吧，哈哈哈。” 王福林还是一如既往的开玩笑。 两人关系本来就不错，平时没少在一起吃饭喝酒。 不过今天，话音落下之后王福林敏感的察觉到了李振民有心事。 于是疑惑道：“你小子未必偷懒了，不是报告没准备妥当有纰漏吧？” 李振民随后将门关上，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见状王福林就更疑惑了，关门？ “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福林再次问道。 李振民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王叔，这件事是我不厚道，本来是要跟你先商量一下的，但是今天一过来就被叫去厂长那边了，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 听这话，王福林眉头微皱：“到底啥事，能跟我啥关系？” 李振民心中微微纠结，但还是说道：“是这样的，周末的时候我思考了很久，于是给在报告上写了两个方案......” 接着他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闻言王福林安静了下来。 没有说话，脸上也看不出太多的不悦。 但李振民知道，这其实已经在心里斟酌和猜测了。 见状李振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系列的利弊在心里闪过。 权力。 名声。 能力。 年龄。 等等等，脑海里迅速的拆解和重组。 这一次，他觉得是自己冒失了，不应该提这个方案的，或者说，不应该这么提的。 是这两天太忙，或者说自己一直以来顺风顺水，潜意识里会觉得这很顺利。 尽管知道有些东西涉及到了利益，但打心底还是觉得会像往常一样顺利，但在这一刻看到一向老好人甚至快要退休的王福林，他猛的感受到了危机。 现实，跟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样。 最终脑海里有了一个对策，趁着王福林还没开口，他连忙说道：“抱歉王叔，这事是我考虑不周。” “我有一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新部门和后勤部合并....” 话音未落，王福林脸色猛的一沉。 不过下一刻他脸色从阴沉又转变成了浓浓的震惊！ 李振民说道：“两个部门合并，王叔你依然做主任，我依然给你做副手，但这因为部门的增大，所以管理人员方面要稍微改动一下。” “这样，我们现在还有时间，一起去找厂长商量一下。” 说完起身就拉着王福林向厂长办公室走去。 王福林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这年轻人，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呢。 新部门与后勤部合并，然后他还是主任？ 这不是妥妥的送钱吗？ 本来还以为这小子之前做的太过了，不跟自己事先商量，但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误会了？ 实际上李振民很尊敬他，也很给他面子？ 第292章 格局打开，未来都是自己的 杨厂长正在办公室拿着李振民上交的报告仔细研究。 想着从中找到一个相对完美的方案，好让王福林将这件事给应下。 左思右想，他越想越觉得恼火。 一开始答应李振民帮忙说句好话，尽量从大局上给王福林做一些思想工作，感觉应该不会太困难。 或者说用自己的名义，就说这件事是自己想出来的，这样也可以避免李振民跟王福林关系变僵。 这都是自己手底下信得过的，他也不想看着关系僵化。 不过想着想着，他就意识到了自己一开始想当然了。 就算是他开口说自己想出来的这个方案，但王福林会信吗？ 前脚李振民刚上上交报告材料，后脚就去叫王福林谈话，这不明摆着是李振民是个背后使阴招的人吗。 那样一来还不如一起摊开了说呢。 “这是难办啊，要不就跟李振民说一句这事情帮不了忙，就按第一方案行事？” 杨厂长喃喃自语。 但是觉得这样貌似又不太甘心，毕竟李振民给的第二个方案确实对厂里是有好处的，对新部门的初期运作也有很大的好处。 正当他绞尽脑汁不得其解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杨厂长，我李振民，有件事要跟您汇报一下。” 门外响起李振民的声音。 杨厂长顿时眼睛亮了起来，李振民刚走不久就回来了，说不定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进来吧。” 杨厂长喊了一声。 下一刻就看到李振民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王福林。 心里一阵诧异。 李振民随手将门关上，随后很礼貌的对杨厂长说道：“厂长，是这样的，我刚回去想了一下，觉得之前的方案还是不太妥当。” “现在我心里有了另一个想法，于是就跟王主任说了，咱们觉得还有些事情需要细节完善，所以过来跟您商量一下。” “最新的方法就是....” 李振民一边给杨厂长和王主任倒茶一边将自己之前的打算说了一遍。 闻言杨厂长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王福林虽然听过一次了，但见到李振民真的敢拉着自己在厂长面前说出来，还是觉得相当的震惊，同时心里升起了一抹欣赏和一丝丝不好意思。 见两人还在消化，李振民补充解释道：“这么做有几个好处。” “第一，我还年轻，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和沉淀。” “我跟王主任一起工作的过程中发现王主任是一个很好的领导，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棒的前辈，我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很多的东西。” “本来离开去新部门，我心里还没底，但若是让王主任继续带着我工作，引领我，我心里会踏实很多。” “第二，王主任比我更有资历，如果他来做这个主任，那么对这件事心里有意见的人就会彻底打消顾虑。” “同时我们本来就是搭档，新的工作又一起搭档，那也会更加的顺利，有利于新工作的开展。” “第三，后勤部门多了一个汽车维修分支，结合在一起，力量会1+1大于2，对双方都有利。” “再者对厂里也有很大的帮助，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后勤部更强大了，厂里的后续生产也会更加的顺利。” 整整三条，李振民分析得没有任何纰漏。 无论是利益上还是人情上，亦或者厂里的名义上，都是有好处的。 唯一的坏处就是李振民本来板上钉钉的正牌主任黄了，这一点李振民没说，但杨厂长和王主任都心里十分的清楚。 所以看李振民的眼神也都变了。 “不行！” 杨厂长大手一挥，道：“这是厂里答应你的，这一次我们准备了很久，你这个最大的功臣也是没晋升，厂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会寒了年轻人才的心！” 李振民连忙回道：“不不不，厂长您可别这么给我戴高帽子，所有的成果都是厂里的决策，我不过是个卒子，没有厂里的决策，根本就没有今天的新部门事情。” “另外对外怎么宣传，这个只要引导好了，一切都没问题。” “您看这样，新部门和后勤部虽然是合并了，但我作为副主任依旧是管理汽修车间。” “一门两制，同样的部门，咱们可以分开管，只要名义上在一起就行...” 李振民知道后世会有一国两制的政策。 简化一下套用在这个事情上也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后勤部赚了名声，汽修车间又赚了资源。 至于李振民名声受损？ 只要将这个副主任的名字改一下，改正‘特别副主任’或者‘特别主任’亦或者其他的，不就可以了吗？ 反正李振民自己并不在乎这个。 他年轻，而王福林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到时候王福退休了，这经过扩编的偌大的后勤部还不是他的？ 几年时间而已，换一个大部门的领导权，可太值了！ 不然按照正常轨迹，他直接做新部门主任，将新部门独立出去，几年后估计还是那个样子。 毕竟汽修部又不是生产部，潜力并不大。 这也是李振民敢拉着王福林过来直接找杨厂长的真正原因。 格局大一点，未来都是自己的。 李振民在说完自己的理由之后，又将以后合并部门的‘一门两制’的管理方式大致说了一遍。 听完后杨厂长和王主任从震惊变成了疑惑，然后就是惊喜。 如果真如李振民说的那样，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王福林打心底是愿意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占了个便宜，毕竟他要退休了，还赚一个好名声。 杨厂长倒是没听说过这种方式，觉得可行，但还是心里有些不放心，这种新型的管理方式可不是说搞就能搞的。 厂子的发展，无论是制度上还是生产上第一要务就是求稳，而后才是拓展。 新部门的成立那是建立在李振民的能力之上，算是轧钢厂做出最大的改革了。 但说白了，这依旧是锦上添花。 但该制度这种事情，那有心之人说闲话的空间就大多了。 “这样，下午开会的时候我会提一提这个，到时候看看其他人的意见再做决定，要是可以，到时候振民你就写一份详细的报告。” 杨厂长表态。 王福林和李振民知道这事暂且也就只能这样了。 牵涉太大，还得等下午的高层会议。 不过无论什么结果，王福林对李振民这个后辈已经彻底消除了意见。 第293章 李怀德是警告还是提醒 当天下午。 轧钢厂就新部门一事进行重要会议。 当杨厂长将李振民的三个方案讲完之后，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以至于所有的领导层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三个方案，对大多数人来说显然第三个方案最合适。 只是第三方案对李振民看起来并不是很友好，本来板上钉钉的正牌主任还要继续做副主任。 李振民给出了自己的理由，但是不少人心里开始打鼓起来。 加上如果两个部门要合并，那么相关的细节工作就要进行完善，部门管理等一些岗位就要进行调动。 这不是一时可以做好的。 于是这事就暂且告一段落，接下来一周，由李振民拟好具体细节，然后经过厂里领导再次商量进行决定。 可以的话下周就要正式开展工作了。 事情不能拖，所以这一周内李振民会很忙。 一方面是拟草好具体方案细节，这一点可以跟人事部的沈文茵商量争取通过率高一些，另一方面若是没通过，那么就要进行第二次会议或者第三次会议。 总之，一切都要在一周内搞定。 李振民自己思索再三，觉得自己最多两次机会，周三再开一次会，周五再一次。 ……… 周二。 李振民将方案细节写好，检查了一番，随后就去找了沈文茵。 沈文茵帮忙看了一遍，然后进行了一些补充和修改。 下班的时候。 李振民准备去医院看一看，向爱梅在今天生产，早上都听保姆蒋桃说了。 正当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振民，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 是李怀德。 李振民进入轧钢厂工作是李怀德当初推荐的。 李怀德也因为李振民的一系列优异表现，自己得到了不少好处。 从后勤部主任调到了生产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晋升了。 后勤部虽然很重要，但是名声方面还真没有其他部门那么响亮，而这个年代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所以如果有选择，一般人都不会去后期部。 普通员工还好，也许还可以捞点油水饱肚子，但是领导不需要考虑吃饭的问题，所以后勤部对于领导层来说，这只是过渡镀金的中转站，以及养老的好地方。 李怀德当初是后勤部主任，就是去镀金的。 李怀德走后王福林上任，就是去养老的。 李振民在后勤部做副主任，其实也是镀金的， “来来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李振民心里还在想着李怀德为什么要找自己，要不要拒绝，然而没等他开口李怀德就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拉进了办公室。 城产部门的办公室跟后勤部有着很大的区别。 后勤部就两个人，还在走廊最里边，位置偏，空间也小。 生产部则是在最大的办公室，一个主任，好几个副主任。 李振民知道，李怀德从后勤部调过去的时候可是直接做了主任，而不是副主任，背景可见一斑。 此时的生产部其他人已经走了，又剩下李怀德以及刚被拉进来的李振金。 “振民老弟，坐。” 李怀德亲自给李振民倒茶，示意坐下慢慢聊。 李振民狐疑道：“李主任你有急事直接说就行，我这边.....不瞒您说，未来丈母娘今天临盆，我得去医院一趟...” 闻言李怀德摆了摆手：“这事你昨天就说了，到时候我还要过去喝酒呢，不过你丈母娘有人照顾，你一个准女婿也不急于这一时，我现在跟你说正事。” 李振民心里更加疑惑了。 没插嘴，等待李怀德接下来的话。 李怀德慢悠悠的抿了口茶，笑道：“振民你尝尝这个茶怎样，别光坐着。” 李振民：“？？？” 他自觉没有显得很着急，只是没口渴所以没喝而已，但是李怀德这话听起来怎么就感觉怪怪的呢。 “好，那就多谢李主任款待了。” 李振民陪笑着端起茶品了一口。 茶的确是好茶，不是一般人上班能喝的，于是点点头：“好茶，入口清香，回味甘醇，上好的龙井，借您的光，我今天也算是有口福了。” 李怀德笑了笑：“是吧，这是我老丈人送的，也就那么一小撮，你喜欢就好。” 李振民心中越发的疑惑。 这茶虽然不错，但也算不上顶尖，跟之前从袁永昌那里拿的要差好几个等级。 你老丈人什么身份？会送你这种茶？ 要真是你老丈人送的，那肯定是对你这个女婿有意见了。 可是李振民知道，李怀德在他老丈人那里还是挺受宠的，毕竟是唯一的女婿。 不对！ 李振民终于明白过来，这尼玛的是李怀德在敲打自己？或者说是在故意给自己戴高帽子，好让自己承情？ 茶不是关键，关键是谁送的。 既然是李怀德老丈人送的，那么他李振民敢白喝吗？ 好家伙！ 李振民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同时心里也越发的不明白，为什么李怀德要这么做呢？ 心里这么想着，但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受宠若惊般的说道：“李主任这般照顾真是让我惭愧，改天我一定得给您下厨好好做几个最喜欢吃的菜。” 别的不敢贸然许诺，也只能这么说了。 闻言李怀德哈哈大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今天呢，我还真句话要跟你说一下。” 说着看了眼关好的办公室的门。 随后将声音压低了下来，道：“念在我们彼此关系这么熟络的份上，我在这里提一嘴，关于你之前对厂里提议新部门的方案，我有些不看好，这件事恐怕不好办。” 李振民心里一揪。 心想李怀德都不问问自己准备的怎么样了，而是直接反对？ 这涉及到李怀德利益了？ “还请李主任赐教。” 李振民也压低了声音，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见状李怀德叹了口气，道：“振民啊，你还年轻，很多事情并不会你想象得那般顺利，你想想，若是汽修部门跟后勤部合并，会带来什么？” 李振民不解道：“我愚钝，还请李主任明说。” 李怀德再次叹了口气，一副过来人和上位者的姿态，教导般的说道：“官场呢，有时候不能太锋芒毕露，这不是上阵杀敌之勇就可以建功立业的。” “你想想，因为你厂里已经开设了一个新部门，你也因此从进厂到现在不足三年就已经要做主任，这已经足够让人眼红了。” “你要是跟后勤部合并，那么其他部门怎么想呢？” “后勤部改革，管理职位调动，人员分配能保证十全十美吗？而且你这么做了，那么其他部门不改革，总说不过去吧？”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一番话下来，话里有话。 句句不提，但句句都在说李振民动了其他人的蛋糕。 李振民懂了，但有些东西他又不是很懂。 第294章 师母生孩子 李振民懂的是李怀德的话里第一层意思。 那就是枪打出头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优秀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晋升太快了，太优秀了。 对比之下会显得同一个圈子的人显得很无能。 另外，新部门合并人员进行一些调动，肯定有人满意有人不满意。 新部门本来就需要新人上位，如果没合并，倒是可以理解，谁有本事谁上。 但合并了，那么原本一些相应职位的人呢，放在原本的同等级职位？ 新人都上任平起平坐了，原来的人会乐意？ 这就是变相的削弱。 而这些人多数不是高端管理层，顶多只是些组长以及副组长之类的职位，这些人中间其实有部分是因为裙带关系。 后勤部，不是生产部。 生产部很多时候讲究的是工人等级，但是后勤部不看重这些，这种裙带关系更加严重。 肯定有一些部门领导会将自己的亲戚朋友找机会安插到后勤部去做点小官。 李振民知道的这种存在就不止一两个人。 李振民本人的上任做后勤部副主任，那是本事没人比得过，没人敢反对说闲话。 而且副主任的位子一般关系要走不到这个地步，所以不影响其他人的多少利益。 但是换做其他人的小职位，又不是李振民这么有本事的人，那说闲话的人就多了去了。 李振民此刻脑海里甚至已经浮现出了有些人这两天回家之后私下里找关系在参自己一本反对自己的计划了。 经过李怀德这么已提醒，李振民着实预想到了现实比自己想的更加恐怖。 当然，一切还没有定数。 明天的会议上，还得看厂长和其他人的态度，最终决定不是几个人说改就可以改的，少数服从多数，少部分反对并不起作用。 只是让李振民现在万分疑惑的是——李怀德是站在哪边？ 李怀德今天说这些，是警告还是善意提醒亦或者要从自己身上捞什么好处？ 李振民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跟李怀德利益挂钩的东西。 但感觉李怀德又不像好心提醒。 所以心里拿捏不准。 只好说道：“多谢李主任提醒，他日有机会定当重重回报，不过....小弟愚钝，还请李主任给我指条明路，李主任您觉得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闻言李怀德笑了笑：“不瞒你说，这个事情我也没法处理，甚至我觉得厂长也不好处理，厂长昨天没拍板，我就觉得这件事不好搞了。” “而建议嘛，我觉得还是按照原本的初始方案走就行。” “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你既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新部门主任，又不会跟其他人闹纠葛，而且部门小了，你处理起来也轻松许多，到时候皆大欢喜。” 听着听着李振民心里就猛的一顿。 心情越发的沉重。 他不知道李怀德为什么要这么说，但肯定是不能反驳的。 只能点点头：“嗯，多谢李主任指点，倒是我急躁了，将事情想的太简单。” 随后两人随便聊了几句。 李怀德摆了摆手：“事情我都跟你说了，你赶紧去医院吧，就不留你了，不过你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你的路还很长，很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才是。” 李振民起身礼貌回道：“多谢李主任，我会记住的，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便出了轧钢厂，脑海里不停的浮现出各种可能。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陷入了集团利益纠葛。 而且好像李怀德还是敌对方。 但是他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跟李怀德有仇了，虽然平时相处并不多，关系不算非常要好，但绝对是不差的才对。 “不想了，今天师母还要生孩子呢，整件事等明天再问问厂长再说。” 事情急不来，李振民暂且劝说自己先放到一边。 不过他也是个人，不可能做得到完美的掩饰。 到了医院，袁永昌一眼就看出了他有心事。 袁永昌要顶住向爱梅，于是推了推正在削水果皮的袁青荷。 袁青荷一愣，随后顺着父亲的眼神看过去，也发现了李振民那疲倦的眼神。 于是停下手中的活，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李振民：“吃了没，要加班吗？这边我们忙得过来，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 李振民笑道：“都下班了，还能有啥事。” 袁青荷狐疑道：“真没事？” 李振民刚要说真没事，就见床上的向爱梅脸上忽然冒出汗水，咬着牙道：“老袁，快....快去叫一声，我感觉要生了。” “我去找徐老，师父你去叫护士。青荷你在这里看着。” 李振民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袁永昌也猛的起身去叫护士。 很快，向爱梅就破了羊水，被子和衣服都被染湿，吓得没见过这种场面的袁青荷心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护士来得及时。 “家属不用担心，我们是专业的，这种事情属于正常。” 医生说了一句，便推着病床将向爱梅送进了手术室。 向爱梅是高龄产妇，而且由徐景山亲手负责，接生的医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都很专注。 现在是能顺产就顺产，要是不能顺产那么就要进行手术。 很快这边便忙活了起来。 不一会儿徐景山也被李振民带了过来。 徐景山换好衣服要进手术室，袁永昌连忙上前问道：“徐老，我能进去吗，我想.....” “嗯，进来吧。不过等下一切要听指挥。”徐景山应了一声，随后对李振民和袁青荷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别搞得要死要活一样，这都是正常现象。” 说完就进了手术室。 袁永昌得知自己可以进去，也一个劲的点头说谢谢，跟着进了手术室。 李振民和袁青荷则在手术室外紧张的等待。 袁青荷一脸担心，想起刚才那羊水流出来的那一幕幕，她就脸色泛白，太可怕了。 李振民抓住她的手，柔声道：“没事的，那是羊水破了，说明胎儿要出生了，小狗狗和小牛犊子出生的时候，也是会有羊水的。” 袁青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什么小狗狗小牛犊子，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见话题转移有效，李振民笑道：“都是胎生动物，你也学过一些生物，应该知道这是正常的，而且小狗狗小牛犊子怎么了，那也是生命啊，要不改天我带你去牛场亲眼看看小牛犊出生的场景？” 袁青荷一愣：“看得到吗？” 还别说，她还真有点兴趣。 女人生孩子她没亲眼见过，所以对小牛犊子的出生还真有些好奇，心里想着会不会跟人生孩子一样。 李振民点点头：“那当然，而且我还见过呢....” 一边说着一边就将袁青荷拉着坐了下来，开始讲起了故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手术室大门打开。 李振民和袁青荷回过神来，连忙起身。 第295章 副厂长之位 可喜可贺，生了个男孩。 从此袁家多了一个弟弟，袁永昌老来得子，值得庆祝一番。 不过让所有人惊讶的是，袁永昌并没有想象中的对孩子多上心，而是对刚生产完的向爱梅嘘寒问暖，甚至搞得医护人员都有些不耐烦了。 用他内心的想法来说就是，不就是个男孩吗，还能比老婆重要不成，要是知道生孩子这么惊险，他打死都不愿意让老婆冒这个险。 以前生袁青荷的时候，是找的临时接生婆，他没能进屋看着，所以不知道生孩子具体是什么样的。 今天进了手术室，看到自己老婆生孩子那痛疼欲裂的表情，要不是知道生孩子不能停止，他都想说一句算了，别生了。 直到向爱梅将孩子顺利生下来，袁永昌悬着的心依旧没有放下来，只是简单的抱了一下孩子便守在脸色虚白的老婆身边，一个劲的问这问那。 要不是医护人员见差不多了说产妇需要静养休息一下，他都不会挪动脚步。 这一幕也看得众人大为震惊。 见过疼老婆的，但是也没见过这样的。 倒是徐景山见这情景不由得心中对袁永昌多了几分好感。 “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其他的医生和护士会做好一切，你们家属只要听从安排就好，我这就回去了。” 徐景山也被袁永昌搞的有些累了。 接生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奈何袁永昌给的压力太大了，连着他也一起紧张。 “我送你。” 李振民起身陪着徐景山往外走。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袁永昌从后面追了上来，深深的给徐景山鞠了一躬：“多谢了，改天请您喝酒，就当是给我之前的言行赔不是了。” 徐景山一愣，本能的想要奚落几句。 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嘴角抖了几下，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是我做医生的职责，你这种风气可不对，搞得我不接受你的好处就不会尽力似的。” 袁永昌还想说什么。 李振民及时插嘴道：“是是是，徐老高风亮节，但是改天我请客摆酒你总得过来吧，咱们是忘年之交不是吗？” 徐景山这才缓和了一些，问道：“什么时候，那得看我有没有时间。”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那就周六吧，到时候我工作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师母这边也可以出院了，双喜临门，我在南锣鼓巷那边的小酒馆摆几桌，另外还邀请了一些人，不过您放心，到时候一定给你上最好的酒。” 徐景山没多想就满口答应下来：“好。” 随后转头看向袁永昌，道：“到时候这小子估计没空陪我，你陪我喝几杯？” 袁永昌一听也爽快的答应下来：“这是自然！” 双方就此约定，关系也正式冰释前嫌。 又聊了几句，李振民就将徐景山送了回去。 ……… 第二天，周三。 酒席定在周六，是因为无论如何，工作这边也会有结果了，正好加上师父生孩子摆酒席，一起办了自然更好。 不过这个时间得跟厂里的领导和熟人告知一声。 而今天同样是工作会议的一天，李振民拿捏不准昨天李怀德的态度，于是一大清早就去了厂长办公室。 先是给杨厂长报喜说师父这边孩子已经生了，是个男孩，酒席定在周六中午，还请杨厂长赏脸。 有时间缓冲，还是周末，杨厂长自然有时间，没多想就答应下来。 接着李振民将李怀德昨天的提醒说了一遍。 闻言杨厂长脸色一下变得凝重了起来，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李振民见状也心提了起来。 他很早以前就听杨厂长暗示过，厂里是分派系的，后勤部主任王福林和人事部的沈文茵都是可以值得结交的，另外还有一些人是墙头草。 果不其然。 思索片刻之后，杨厂长开口道：“李怀德昨天真这么对说的？你确定没有听错什么？” 李振民认真道：“原话就是如此，所以我心里很是疑惑，所以一大清早就过来找厂长您分析分析。” 扬长点点头，脸色依旧沉重，片刻后叹了口气：“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没想到他消息比我还灵通啊。” 见李振民满脸疑惑，杨厂长想了想也没多隐瞒，讲起了原因。 “昨天下午我去上面开会，听到了一些风声，大致就是大厂公私合营改革需要更深入一些。” “以前咱们轧钢厂是娄家的，合营后，娄半城退出了管理，同时厂里的一些领导层也换了。” “但是这依然不够，官方希望咱们这样的大厂尽量做得彻底一些。” 闻言李振民猛的晃神。 心中快速分析得出了一个结果。 原本轧钢厂的资本股东已经退出管理，只是坐享分红，但这只是表面的，实际上厂里的一些关系层还有些属于他们的人。 一个大厂，本来就有裙带关系。 股东的亲信自然会担任一些管理职位。 合营后，虽说换了一些，但那都是枪打出头鸟，换的只是那些有直接关系的。 间接关系的则没动。 因为太彻底，也会让人寒心，凡事要一步一步来。 如今两年过去，显然已经时候到了，所以上面要彻底的清算了。 小公司可能没多大事，但是像是轧钢厂这样的万人大厂，官方要彻底的拿在手里。 这算是个天大的消息了！ 不过让李振民疑惑的是，这跟自己有啥关系？ 难道说厂里有人会被清除。而且是重要的岗位，而他表现得太优秀，所以有机会竞争上任。 李怀德也想要，所以在提防和警告自己？ 李振民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不过嘴上还是不解的问道：“杨厂长，您觉得我威胁到一些人的利益？可是我还是个副主任，就算有机会做主任，那也是指定性的去汽修部门啊。” 杨厂长对李振民能猜到这一步感觉十分的吃惊，无奈的笑着解释道：“现在是现在，但以后呢？你两年就成为了主任，要是再给你两年呢？” 李振民疑惑道：“厂长您意思是上面的动作不是立马动手？” 杨厂长没好气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去开会也只是听到风声，所谓风声那自然是不会立马执行，但既然上面这么说了，那肯定是要做的。” 李振民还是不解：“那再怎么晚也不可能要等很久吧，我刚去新部门，资历完全不够，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调动啊。” 水正好开了，杨厂长起一边沏茶一边说道：“小职位也许很快就处理，但是关键职位呢，比如.....副厂长？” 李振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完全没想到还可能要换副厂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通了。 副厂长不可能说换就换，在没有犯错的情况下，要让其主动退位，那不是短时间能搞定的。 所以李怀德盯上了这个位子，而且为此做了长期的计划，并将李振民视为了竞争对手。 李振民如果是简单上任去新部门的话，竞争力自然会下降。 如果将后勤部与新部门合并，那就是手握大权，竞争力就会大大增加。 这次李振民也头疼了。 真是无妄之灾啊。 他对这个还真没想要跟李怀德竞争，在他的计划里，升职这种事不是越快越好，反正自己不缺什么，对这种所谓的权力也没有十分的上心，有这个心还不如多花时间提升自己的能力呢，等到时候到了，他想做什么有的是资本，又何必为了一个红星轧钢厂的职位而劳心劳神？ 但问题是这事不是他说不想就不想的，他不想，李怀德想啊。 你有能力，别人肯定要提防啊。 当然，此刻他心中也有一股年轻人的怒火，毕竟好端端的就被人警告了，这气也咽不下去。 他看向杨厂长，问道：“我对这个实在一窍不通，杨厂长您看我要如何做？” 既然要选，他肯定是选杨厂长这边，谁让李怀德那么小心眼呢。 第296章 会议上吵起来了 杨厂长听到这话，认真的看着李振民，这次比以往要更沉重一些。 或许在衡量，或许在看是否是真心，又或者是因为其他。 他看了好一会儿。 最终反问道：“下午就要开会了，你真要坚持你自己之前的决定吗？” 李振民被问得一愣。 随后想了想，道：“嗯，临时改变想法可不是我的风格，至于成不成，不是还有一次机会吗？” 周三一次，周五还有一次。 杨厂长知道是这样，随即他点点头，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好，我会帮你。” 而后两人又聊了几句。 李振民起身离开厂长办公室。 心里想着之后的事情，并没有太过患得患失。 之前虽然嘴上那么说着，实际上他心里并没有想要一定能成。 而杨厂长的话，也让他感觉有些敷衍。 帮？ 杨厂长可能会真的帮忙，但是帮忙就一定能成吗？ 果不其然。 李振民回到办公室之后，就发现王福林并不在办公室。 于是他转头去上厕所，顺便到处转一转。 事实上，一些事情并不需要仔细去找，因为有些人压根儿就没怎么躲。 李振民到了厕所就看到王福林从里面出来，两人点头打了个招呼。 李振民心中想到了什么，等进厕所之后，果然看到了李怀德。 李怀德笑着打招呼，并说道：“李副主任，昨天我跟你说的事情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可要认真考虑考虑，作为过来人我提醒你一声，这件事真的很难成，如果你依旧坚持，到时候结果还是一样，另外你可能还要得罪一些人。” 言语之间没有丝毫掩饰，说完没多逗留就选择了离开。 李振民心中一声冷笑。 他还真不信能得罪多少人。 就一个李怀德，至于其他的人本来就跟这件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能得罪什么？ 而李怀德显然已经得罪了。 在他今早去厂长办公室的时候估计李怀德就已经发现了，这就已经得罪了。 既然得罪了，那为什么还要让着呢？ 谁还没点脾气了？ 区区李怀德，纵使背景再强，但他自身就有很多缺点，贪财又好色，也就现在蹦跶，等过几年形势更严峻了，李振民狠狠一捅，倒要看看李怀德那个老丈人能不能管得住。 一个副厂长而已，李振民并不觉得李怀德能争得过自己，即使他这次不能将部门合并。 ……… 下午。 厂里对新部门一事进行例会讨论。 李振民直言不讳，依旧坚持自己之前的想法，并且将重新拟好的方案细节说了出来。 人员安排方面是和沈文茵一起商量的，不可能有大错。 但很显然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 一切还得看最后的投票。 在李振民发表完演讲之后，杨厂长清清嗓子就要开口，而就在这时候，李怀德率先说道：“这个方案确实不错，但李副主任忽略了很多的东西。” “比如，后勤部本来就事务繁杂，本来就不好处理，若是合并，那工作量就会大大增加，到时候势必会给王主任带来一些不便。” “这不是说王主任能力不行，而是合并这种事是头一次，换谁来都是一样，很多东西不是纸上谈兵，真执行起来恐怕还有诸多不顺。” “而且汽修车间的事情王主任本来就了解不彻底，而李副主任又还年轻没什么经验，要是出了问题，到时候谁来责责？” 这一番话下来可以说很直白了。 出了问题肯定是王福林负责。 本来就将近要退休的人，会冒这个险吗？ 若是按照正常节奏，那也不会有多少问题，但李怀德的话显然是警告，就是没有问题恐怕到时候也会有问题。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了王福林，表情古怪。 大家都知道王福林跟李振民关系不错，而李怀德的意思又实在让人好奇。 王福林脸色也是骤然一变。 见状杨厂长和沈文茵都是心里一顿，这情况显然是王福林犹豫了。 这时候宣传部主任张广福反开口说道：“老王，有些事你可要好好想想，振民虽然年轻，但是能力你是知道的，你觉得在他的管理下，汽修车间会有问题吗？” “好，这个暂且不提，毕竟还没有发生，但是你再想想，你跟振民搭档的这段时间，后勤部是不是更顺了，你难道觉得这是谁带来的？” “再说了，若是合并，你依然是主任，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对厂里也是有好处的，莫非你不想厂里好？” 张广福也很直接。 一时间会议室里有硝烟弥漫，剑拔弩张。 很多人都不知情，并不知道李怀德为何要这么针对李振民，但也知道，这其中有猫腻。 这也是站队的时候。 不过就算是站队也不可能说的这么直白，张广福的态度太直接了，等于直接掀桌子。 “老张你先冷静点，实际上李主任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振民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是那只是一些技能的，现在可是管理上的能力，更看重经验，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李主任这也是为厂里好。” 政务处的主任开口打圆场，但也是站在李怀德那一边。 不过这话说得确实有水准。 将能力区分开来，还真不好反驳，毕竟李振民现在还是在后勤部做副主任，也是给王福林打下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主任。 接着就有人附和。 “对啊，振民虽然优秀，但这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了，他刚做副主任不久，最好还是沉甸沉淀，新部门小还好管理，但若是合并之后，就算是副主任，那工作量也是成倍的增加，这可马虎不得。” “我建议还是在考虑考虑。” “振民你看这样，周五还有一次会议，你回去再修改修改材料，下次说不定就更合理呢。” 好家伙，说到后面直接开始阴阳怪气了。 这次不成，下次就能成了吗？ 沈文茵听得很是不爽，直接起身说道：“我觉得这个方案没有任何问题，一来对厂里非常的有利，可以在保证后勤部更加有力的情况下又能更好的保证汽气促车间的稳定运转。” “至于能力，我也相信振民，非常人当做非常事，就拿炊事员来说，一般特级厨师要什么年龄？振民又是什么年龄？” “8级汽修工是什么年龄，需要多少累积？而振民又是什么年龄？” “很多做不到的事情，他都做到了，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要真有问题，到时候按照规矩办事，撤职就行。” “咱们偌大的一个万人大厂，未必还不能给人才一个机会。要是被其他单位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厂是腐朽集体呢。” 沈文茵一番话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 这女人怎么敢说的啊。 直接就扣大帽子了。 张广福顿时附和道：“不错，万人大厂就有要有大厂的气魄，我觉得这方案完全合理，振民的能力目前也能完美的适应每一份工作，谁有敢确定新工作胜任不了？” 接着也有人附和。 两个阵营明显都有了些火气。 一切明哲保身的老好人则是中立。 最后杨厂长说道：“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案，也欢迎大家各自发表意见，下面我们进行最后的表决吧。” 在场的人心里一顿。 这是杨厂长站队了，那这事怕是真不好处理了。 特别是李怀德，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 随后很快掩饰了过去，看向王福林笑道：“王主任，您作为当事人，您的意见很是重要，您觉得呢？” 第297章 峰回路转，李怀德傻眼 汽修新部门主任和合并之后的后勤部副主任，一个正一个副，但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这个副的。 王福林不出三年就要退休了，甚至更早都说不定。 三年之后，副主任就可以正式接替。 而待在新部门，虽然有三年的时间发展，但那时候能比得过后勤部的主任？ 太值了！ 问题就是王福林现在能不能扛住李怀德等人的压力。 毕竟他马上就要退休了，是安定的等退休，还是在退休之前冒险再更上一层楼？ 全会议室的人都看着王福林。 王福林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但脸色却越发的苍白。 显然是不好做决定。 思考良久，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杨厂长开口道：“既然王主任现在还没考虑好，那么这次会议到此结束，两天后进行最后的表决。” 闻言两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因为谁都不知道王福林即将要说的是什么话，所以在等两天做决定对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李怀德这边有时间继续给王福林压力。 李振民这边也有更充分的时间做好准备。 会议就此结束。 不过在散去之前，李振民当场笑着对所有人发出了邀请，说是周六请客吃饭。 表面说的是未来丈母娘老来得子请客，但大家都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之前这件事就提过，大家相处还好，但是今天显然气氛还有些僵硬，结果李振民依旧当众对所有人发出邀请。 所以李振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在示好进争取最后脸皮不要撕得太难看，这是在服软？ 还是说这是在做最后的试探，要看看到时候谁去谁不去？是在挑衅自己不是好惹的？ 有人觉得是前者，有人觉得是后者。 会议就此结束。 周四。 不少人依旧在思考李振民请客的这个问题，并展开了讨论，以及到底要如何在周五的会议上作何态度？ 最坐立不安的要属于王福林。 李振民跟王福林是在一个办公室，也是搭档，不过李振民却没有多说一句关于利益之争的事情，以如今王的将王福林当做前辈在对待，态度友善。 也正是因为李振民只字不提，王福林反而越发的不自在。 下午下班之后。 杨厂长将李振民叫去了办公室。 当李振民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沈文茵和张广福以及王福林，还有几个领导在。 不等他问什么，杨厂长就直接说道：“振民，你是聪明人，这些都是你的前辈，对于你昨天说请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毕竟每个人的习俗不一样，你觉得应该带点什么礼物过去。” 李振民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表面在说随礼的事情，实际上是在说昨天关于宴请所有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礼貌正式要求没有其他含义，还是有别的意思，是服软还是挑衅。 李振民礼貌的回道：“几位前辈还请别折煞我了，你们能人过去就是最好的礼物，这已经是给我莫大的照顾。其他的全部交给我就好，保证让你们吃好喝好。” 这话意思是你们能帮就帮，不帮我也能理解，其他的交给我，我该给你们的总会给你们，我这个人知恩图报。 杨厂长又问道：“这可不行，这事是你发起的，你总得给我们一个方向不是。” 李振民当即回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们若是带东西太贵重我反而不自在，能赏脸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荣幸了。” “至于饭菜口味，我爸一直教导我做人要有尊严和骨气，只要凭自己本事赚的那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所以几位前辈不用担心我的厨艺，绝对上得了厅堂。” 闻言杨厂长等几个熟悉李振民的人算是得知了李振民的态度，这是要正面硬刚。 不过有些不怎么熟悉的人，比如宣传部的张广福就听不懂这些话，加上他也是个直脾气。 于是转头看向王福林，道：“老王，你到时候去还是不去。” 这话问的意思很明白。 你王福林要是选择了扶李怀德服软，那么后面吃席你好不好意思去。 王福林顿了顿，最终赔笑道：“那天我.....有点急事，有些不方便，到时候让人带心意过去，还请振民老弟不要见怪。” 闻言所有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李振民很能理解王福林的处境，毕竟快要退休了，安稳过度才是最重要的。 “不会不会，我这边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忙您的就行，心意到了就好。” 李振民说得也很诚恳。 心里也的确没有秋后算账的想法，一个明哲保身的老头子也不容易。 再说了，报复人家，也得不到啥好处。 当然，从这一刻，他也彻底的对李怀德记恨上了。 见王福林脸色无比尴尬，李振民面向所有人，很直接的说道：“各位，我不喜欢绕弯子，我这个人从小吃了不少苦，家庭也很苦难，也遭人算计过无数次。” “我从来不是个不感恩的人，也绝对不是个道德绑架的人，我求人办事一定会给相应的报酬。” “有些事情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 “另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帮我，我都会给报酬，我也相信我给得起，否则我就不会接受帮助。” “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强人所难的事情，也不会觉得别人就一定要围绕着自己转，觉得别人不帮我就要报复。” “至于各位前辈信与不信，可以从我往往的行事风格去判断，也可以以后监督我。” “各位前辈，若是没事我还要去医院一趟就先走一步了。” 话已经放下。 这是明确的态度，不会报复王福林， 说得也很是直白，没有了往日的弯弯绕绕，因为能聚在这里的人都算得上自己人，一定程度是可以结交的。 当然，这话太过直白会显得年轻血气方刚被刺激了。 但做人总得有点脾气吧。 “嗯，大家都散了吧。” 杨厂长点了点头。 随后李振民便给大家鞠了一躬，第一个离开了办公室。 王福林脸色无比的尴尬。 他知道李振民生气了，也知道自己是小人行为，毕竟一开始他是极力赞成的，结果现在却变了卦，打心底他对李振民有愧，也看不起自己。 可是，这又能怎样呢。 他又不是年轻人，很多东西可不敢赌。 ………… 周五。 最后一次会议。 王福林考虑再三，选择了中立，说自己一切都听从厂里的安排。 这是他经过一夜挣扎做的决定，就算没有明面支持李振民，但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对此张广福和沈文茵甚至直接数落了他。 李怀德没多表示，算是还算认可。 但最后的投票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本来以为李振民不会如愿，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一些中立的人，却临阵选择了站台，选择支持李振民。 其中就有一个一向唯唯诺诺明哲保身的副厂长，也正是小道消息里面提到可能以后要被清除的那个副厂长。 这一幕，不仅李怀德没想到，就连杨厂长等人也全都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一个厂长支持的情况下还可以周旋一下。 但是厂长和副厂长都做了一致的决定，那这事基本就定性了，至少没有人能在这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找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结局就此定下。两个部门合并。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两天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不明白那个一向中立不沾任何因果的副厂长怎么会突然站台。 这一点，直到第二天的酒席上。 所有人恍然大悟！ 第298章 请客?亮剑! 周六。 向爱梅出院，蒋桃也正式进入了保姆工作，负责向爱梅坐月子的一系列照顾。 这天向爱梅因为要坐月子所以没出门，和蒋桃待在家里。 袁永昌和袁青荷则按照约定来到酒馆请客吃饭。 因为手周六放假，李振民大清早的就来到小酒馆准备中午的酒席饭菜，酒馆的厨师们也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打下手，毕竟这是一级炊事员的现场教学，能学到一点皮毛也好。 酒席应邀过来的主要有三方。 一方是轧钢厂的领导，一方是四合院吃闲饭的邻居，另一方则是袁永昌这边认识的一些朋友和李振民认识的一些人。 所以袁永昌和袁青荷一直在门口迎接，李铁国和何雨柱以及梁拉娣等人同样也在。 时间悄然流逝。 宾客们纷纷到场，最先到场的自然是四合院的邻居，这些人主要是吃闲饭的，李振民和李铁国也只是象征性的邀请。 当然，有些识趣的人则是早早来到这边帮忙干活，只有少部分人一个劲的吹牛打屁，也有个别人四处晃悠顺手将瓜子果干塞带满口袋。 到了十一点左右。 大人物才陆陆续续到来。 轰隆隆—— 到了后面，汽车轰鸣声不断响起。一辆辆轿车和吉普车陆陆续续到场。 正在往自己口袋里装糖果瓜子的贾张氏猛的一惊，朝着外面望去。 一旁的易中海连忙起身，并对贾东旭招了招手：“杨厂长来了，赶紧去迎接。” “哦哦。” 贾东旭跟着起身。 其他不知道的人听到身边在厂里上班的人提了这是轧钢厂的厂长，全都一个个眼睛放光。 纷纷感叹李振民还真是有面子啊。 心里想着这要是自己家儿子该多好啊。 “杨厂长，快请进快请进。” 何雨柱在梁拉娣的推搡下示意下第一个迎了上去。 易中海带着贾东旭也来到门口。 这时候贾东旭目光一扫，没见到李振民出来迎接，灵机一动，高声喊道：“傻柱，李振民呢，厂长都来了他怎么还不来迎接，这么摆谱的吗？” 听到这话贾张氏也心里一喜，心想趁着李振民还没出来，一定要将这事好好说一说。 一旁的带孩子的秦淮茹猛的一顿，连忙就要劝阻。 “妈，你等....” 话音未落，贾张氏直接无视了秦淮茹，大声喊道：“对啊，老李，你儿子呢，这个节骨眼上没看到人可不太礼貌啊。” 闻言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有些人不知道李振民具体去哪儿了，有些人则知道李振民一直在厨房忙活。 但不管怎么说，在领导到来的时候李振民没出来迎接显然也不合规矩。 只是，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贾张氏你这么可以拆台不好吧？ 这个节骨眼上不是应该帮忙找理由吗？ 反而在这里起哄是什么意思。 李铁国脸色无比尴尬，赔笑说道：“杨厂长您....” 刚开口就见杨厂长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去打扰，振民可是答应今天给我们做一顿好吃的，咱们事先就说好了，不搞那一套，今天大喜日子吃好喝好才是最重要的。” 李铁国自然知道有这回事，不过见杨厂长亲自这么说，也总算松了口气。 接着杨厂长又看向袁永昌。 袁永昌当即接话笑道：“欢迎欢迎，我是振民的师父袁永昌，这是小女，内人今天不方便就没过来。” “快里边请，振民早就跟我说了您回过来，早就准备好了酒水，等下我让他好好陪您喝几杯。” 说着就带着杨常常走了进去，坐上了提前准备好的桌子。 轰隆隆——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汽车的声音。 沈文茵和姐姐沈文丽以及姐夫王志刚到来。 车是王志刚借领导的，这也是沈文茵提议的，说今天的事情实际上很敏感，要给李振民撑起面子。 “沈主任....” 何雨柱立马迎了上去，同时看向不认识的沈文丽和王志刚。 沈文茵笑着解释道：“这是我姐姐和姐夫，跟振民是要好的朋友，应邀一起过来，振民现在在厨房里忙活吧？” 何雨柱震惊得吞吞吐吐：“对对对，在...在厨房，我要不....” 沈文茵笑道：“不必了，让他忙活就行，我们自己找位子，对了，这位就是振民对象吧，果然天生丽质。” 说着就看向了有些紧张的袁青荷。 沈文茵这时已经化身为交际花，任何场面有她在都不会冷场和尴尬。 聊着聊着他们就走进了酒馆，跟杨厂长坐隔壁桌，很快又聊在了一起。 很快。 厂里的其他领导也陆陆续续到场，虽然没有轿车，但最少也是自行车。 院里的邻居们见到这情况，心中越发的震惊。 李振民没有出来迎接，但是这些人竟然没有个摆脸色的，看起来关系好的不要不要的。 而贾东旭则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他几次上前要搭话，结果全部被敷衍了，并且杨厂长理都没理他，显然是他之前的挑拨起到了反效果。 厂里的领导对他的态度，甚至还不如上前搭讪的刘海中和阎埠贵。 刘海中就算了，毕竟那是厂里的6级锻工，但阎埠贵凭什么啊。 贾张氏看得也脸色铁青。 想着要上去搞点关系，但是直接被无视了。 轰隆轰—— 门外的汽车声音再次响起。 “小子，我来了，你也不出来接一下，怎么做事的，未必还要老头子我去接你不成。” 很快门口就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正在招待厂里领导的袁永昌身子一顿，暗道不好，他刚不在门口这老家伙就来了。 正在他要出门迎接的时候，袁青荷的声音响起。 “徐爷爷您老今天可真精神。” “小娃娃，你对象呢？” “他在厨房给您准备好酒好菜呢，您先随我来。” “行了行了，不麻烦你，我自己进去就去。” 徐景山大步流星的进了小酒馆，迎面碰上了袁永昌。 不等袁永昌开口，徐景山便说道：“你....” 本能性的要拌嘴两句，但是看到里面有不少穿着不凡看起来有身份的人，顿时就明白了这是轧钢厂的领导。 于是清清嗓子：“咳咳，我去后厨看看，你忙你的。” 说完就进了后厨。 他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就是感觉被太多人看着有些不自在，这里也没啥熟人，去后厨提前尝尝李振民的手艺也是不错。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十分的诧异。 心想这老头是谁？ 难道是袁永昌的客人？可是这态度貌似很一般啊。 厂里的领导都在，不应该收敛收敛吗，不问好就算了，竟然直接无视了，甚至还有一种不屑威武的感觉？ 不过袁永昌也来不及解释，很快门口又来了客人。 门口骑车声音再次响起。 看酒馆里的空座位就知道，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桌的客人了。 “袁师傅，恭喜恭喜。” “王主任客气了，里边请。” “老袁，好久不见，你还认得我吧？” “娄董您就别折煞我了。” “嗐，什么折煞不折煞的，我们年纪差不多，都是朋友，你别跟我那么礼数才是，不然才是真的折煞我，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谭雅丽，这是我女儿娄晓娥。” 最后来的人正是街道办的王主任一行人，与之一起的还有娄半城一家人，跟在娄家人旁边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说说笑笑就上了最后的一桌。 见到这一幕，轧钢厂的人终于明白了昨天副厂长站台的原因。 因为娄半城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轧钢厂的副厂长，并且两人看起来关系颇为不一般。 显然，副厂长是娄半城留在轧钢厂最后的人。 只是以前大家没调查过，很多东西不清楚，而今天终于露出水面了。 至于为什么今天坦白身份，想必是已经都听到了一些风声，觉得没必要隐藏了。 而从 刚才门口的对话来看，娄半城来这里显然不是为了袁永昌。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娄半城来这边肯定是因为李振民，而昨天副厂长临时站台多半是娄半城的意思。 大家都不是傻子。 这一刻全都明白了过来。 李怀德等人，今天过来是要看看李振民请客是何态度的，但看到这一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就是，李振民不是礼貌请客，也不是妥协结交，而是亮剑！ 第299章 徐老真人物，拼桌 不显山不露水一向韬光养晦的副厂长原来是娄半城的人。 原来支持李振民的背后真正的人是娄半城！ 只是轧钢厂领导们不知道娄半城为什么要支持李振民，而且会这么光明正大。 尤其是李怀德，他知道这次算是输了。 但实际上他很清楚，这次胜利与否并不能决定最后的结果，以后的及晋升之路还长着，他有的是办法拿下最后的果实。 所以这次一定程度上也是在试探李振民的态度。 如今得到了答案，但是他不理解娄半城为什么要站出来，毕竟副厂长这个暗线一直这么放着不被人知会有很多的好处，现在彻底的暴露将会失去最后的底牌。 娄半城凭什么会为了一个李振民就暴露自己的底牌？ 2级炊事员？ 8级汽修工？ 娄半城应该不需要这些吧。 李怀德不明白。 其他人也不明白。 “开餐了，开餐了，放炮仗！”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众人一看时间，确实已定到了饭点，娄半城和王主任等人基本上是蹭着饭点来的。 这时候李振民终于从后厨走了出来。 旁边还跟着一个一脸幽怨的老头子。 “行了行了，等吃完饭我去你家找你，去忙你的吧，我这边自己来就行。” 徐景山摆了摆手，眼光扫视一圈寻找袁永昌。 袁永昌见状就要招待，徐景山是贵客，李振民肯定要招待厂里的人，所以徐景山肯定是由他来招待。 但是他还没开口，就见娄半城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兴奋又惊喜的向徐景山走去：“徐老，没想到您也在，小子斗胆请您一起喝两杯，还请不要再拒绝了。” “你....娄半城？” “是是是，是我，我夫人和小女都过来了，都是振民和老袁的邀请过来的，没想到您也在。” “你跟李家小子很熟？” “虽然不是至亲，但也算有过一些交流，说句不夸张的，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小伙子，要不是老袁手快，我都想撮合我家小女呢。” “啧，你倒是有点眼光。” 徐景山目光扫视了一圈，似乎看出了一些问题，随后对娄半城道：“行，咱们一起喝两杯，对了，小袁你也一起过来吧。” 袁永昌还在震惊这两人怎么会认识呢，结果就听到了这一声小袁，顿时嘴角抽了抽，随后笑道：“好好好，等下陪你们好好喝几杯。” 李振民看到这一幕也很是惊讶。 看样子徐老爷子的地位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高很多，竟然连娄半城都自称小子。 难怪这老家伙对任何人都爱搭不理不怕得罪人，原来人家压根儿就不怕呢。 轧钢厂的领导们见到这一幕，心中也越发的震惊。 之前大家对这个不识礼数鲁莽的老头子都印象不好，现在心里却在想，这人到底是什么大老头，气场果然非同一般！ 四合院的人也傻眼了。 特别是易中海，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很是沉重。 贾张氏则是一脸不服气，心想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能装，尤其是姓徐的老头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 袁永昌走到最前面，清了清嗓子，随后一番致谢各方来宾。 谢谢大家来喝他儿子的喜酒，同时也谢谢大家来喝李振民事业更进一步的喜酒。 言语之间这场宴席是双喜临门。 李振民暗道不好，师父还不知道他在厂里的遭遇，将这些人都当自己人了，说他事业更进一步，不就是在显摆和嘚瑟啪啪打李怀德等人的脸吗？ 不过看到李怀德等人脸色并不是很好之后，他又觉得很有趣。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这点打脸似乎也不算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也上台象征性的谦虚了几句，并感谢了一大圈人。 “感谢各位赏脸，接下来还请大家吃好喝好！” 随着袁永昌最后一句话落下，门外早就准备好的何雨柱和许大茂等人及时的点燃了炮仗。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后，酒席正式开始。 服务员和四合院的一些大妈再加上何雨柱和李振民的几个徒弟帮忙，将酒菜纷纷端了上来。 酒菜上完，袁永昌和李振民作为东道主，走到每一桌面前给大家敬酒说好话。 做完这个流程，李振民和袁永昌也落座跟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李振民主要负责招待厂里的领导，袁永昌则负责招待徐景山和娄半城以及沈文丽还有王主任。 这边主要是两桌。 杨厂长等自己人坐一桌，隔壁就是娄半城等人。 李怀德等人在另外一桌，虽然也有李振民招待，但显然没有那么热情。 喝着喝着，徐景山大致看出了怎么回事。 杨厂长很礼貌的主动起身来到徐景山和娄半城这边敬酒，这一幕看得四合院的邻居们和厂里的一些领导目瞪口呆。 轧钢厂厂长敬酒！ 懂事的人也立马起身跟着一起敬酒，不过做的很隐晦，嘴里说的是祝贺袁永昌。 一个一个上前，徐景山见状一挥手道：“我看也用不着这么来来去去的，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要不一起将桌子给拼在一起，小袁、娄半城你说怎么样？” 闻言娄半城立马接话道：“我看行，还是徐老直爽。” 不等袁永昌和李振民发话，娄半城和徐景山便起身开始清场搬桌子。 正在吃饭的娄晓娥还在懵逼呢，就被谭雅丽拉了起来。 同时谭雅丽很好有眼力经的对一旁的沈文丽说道：“沈妹子，让他们大男人喝酒去，咱们到一边吃得更好。” 沈文丽点点头，对另外一桌的妹妹喊道：“文茵你过来，跟我们一起。” 接着又对何雨柱说道：“何大厨，你跟我换个位子，我们跟你家夫人一桌。” “噢噢噢噢。”何雨柱懵逼的起身让座：“沈主任这边请，沈主任姐姐你也坐。” 梁拉娣没好气的将他推向李振民身边，道：“你过去跟师父坐，关键时刻挡两杯。” 人家沈文丽和谭雅丽都这么助攻了，肯定是因为李振民要提拔一下何雨柱，结果何雨柱这傻子还杵在这里只知道让座却不知道去另外一边帮忙。 “何雨柱你过去吧，将座位让给我们，许大茂和阎解成你们也过去帮帮你们师父，别真的喝太多了。” 沈文茵走了过来，跟着笑道。 许大茂眼尖的扫了一圈，于是对阎解成说道：“我不喝酒，你带小师弟过去给他们倒酒，机灵点。” 不喝酒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迟早要离开厂里的，并不需要这样的机会，倒不如让给刘光奇。 刘光奇虽然不在厂里上班，但是二大爷爱面子啊。 既然二大爷跟师父揍得越来越近，那么帮人家长点面子也是好的。 “我喝不了酒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师弟，赶紧过去吧。” “哦哦，好。” 刘光奇点点头，与阎解成跟沈文茵等人换了位子。 同时他们很机灵的没有第一时间入座，而是提着酒壶自我介绍并给领导们倒酒。 不远处阎埠贵和刘海中坐在一起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了笑脸。 儿子有出息了啊。 第300章 贾东旭犯大错 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会减少几个位子。 于是硬是又搬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四张八仙桌拼在一起，这才解决了问题。 换掉桌子的人进行人员分配过后也没有人有意见。 像是沈文茵和沈文丽这样有身份的人不在乎这一点，来喝酒本来就是给李振民面子，身份低一点的梁拉娣和丁秋楠更以及许大茂等人更加不会在乎，这可是拓展人脉的一个好机会。 娄晓娥坐到了许大茂身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的问这问那。 “许大茂，你是怎么跟振民哥成为师徒的？” “你怎么不能喝酒啊？” “我听说你考上大学了，还想再考一年，到底是怎么想的，考大学真的很容易吗？” “这个红烧鱼真好吃，你跟你师父学习，除了读书之外有没有学到厨艺啊？” 面对这一系列的问题，许大茂也是一一耐心的回答。 其他人也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梁拉娣是个很灵活的人，跟沈文茵和谭雅丽等人竟也能聊到一起。 另外一边。 李怀德等人脸色很是不好。 拼桌了，唯独少了几个位子，而他们的人竟然没能被邀请，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划分界限了。 虽然饭菜的口味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是他们依旧吃得很不是滋味。 贾张氏这边，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往自己带来的塑料袋里面装，丝毫不在乎其他邻居的看法。 “东旭，你赶紧过去跟领导们敬酒啊，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贾张氏一边吃着一边提醒道。 贾东旭觉得也是。 不过他也不傻，总感觉那拼桌的一群人不待见他，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李怀德等人身上。 既然厂长巴结不上，但是这不还有李怀德吗？ 早就听闻李怀德来头不小，既然跟李振民关系并不是很好，那他就有更多的机会。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只要跟李怀德搞好了关系，以后工作总能轻松一些吧。 再者现在过去跟杨厂长等人敬酒是不是会显得有点没眼力劲，打扰了也不好，吃力不讨好。 说着他提起酒壶就走了过去。 易中海看到贾东旭去敬酒，心中感叹这徒弟终于算是懂事了。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贾东旭竟直接去了李怀德的那一边，并且后面并没去跟厂长敬酒。 这不是纯纯的傻子吗？ 你虽然看出来了人家已经划分出哦界限，但是你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吗？ 你一个底层工人，是谁给你的勇气不去给厂长敬酒而直接去跟主任敬酒的？ 就算你不喜欢厂长，你也知道大小吧。 厂长理不理你是一回事，你去不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应该先去跟厂长敬酒，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然后再过去给李怀德敬酒，到时候你就算畅聊也不迟啊。 看到贾东旭走到李怀德那边敬完酒就不离开了，易中海差点没一口血吐了出来。 与李振民一起喝酒的一些领导自然也注意到了贾东旭的举动。 贾东旭的行为太显然了，他们不想看见都难，毕竟现在这气氛谁都看得懂，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人去给李怀德等人敬酒。 贾东旭这么做也彻底的坐实了以前跟李振民关系不和的态度。 也正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他想在厂里有什么机会高升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了。 除非有着跟李振民一样的能力，否则李怀德也不会 将他放在心上，就连棋子都不太够格。 ……… 李怀德等人没有不识趣的提前离场，所以这次宴会可以说圆满。 另外，徐景山的实力在酒足饭饱之后娄半城的介绍下也被李振民等人知道了一些。 这老头子不仅仅是清华大学的教授，也是协和医院的特聘医师，除此之外，家庭更是有军方背景。 至于是有多大的能力，娄半城没多透露，徐景山也没有让说。 不过看娄半城的态度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简单。 宴会结束。 徐景山又去了李振民家里一趟喝了几杯。 这是约定好的。 因为宴会上的酒也就那样，哪里有李振民私藏的好。 于是徐景山又亲自登门从李振民那里拿了两大瓶特制的药酒。 原本李振民要送徐景山回家的，顺便了解一下对方的家庭地址。 不过徐景山来有司机，加上徐景山也说不用送，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 晚上。 经过易中海的提醒，回到家的贾东旭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找李怀德献殷勤是因为什么？还不是想要换岗位？ 他本来是钳工，但是因为犯了错记了过混不下去了，于是参加了李振民在厂里的汽修培训。 在汽修部门没成立之前，培训的人都待在运输大队。 按照原计划新部门成立之后，这些人才会调到过去。 但调度不是严格规定的，而是自愿。 绝大多数人肯定愿意，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贾东旭待着待着就有了别的心思。 他思来想去，觉得去新部门工作，不仅仅要被李振民管着失了面子，另外新部门的人肯定很积极，到时候他要是偷懒都没机会，更别说被李振民发现估计还要受处分。 这种日子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他想在新部门成立之后继续留在运输大队，当个司机也好。 别看做司机有时候需要跑长途会很累，但他觉得跟车间比起来要轻松得多。 最主要的自由，除了开车之外想做啥就做啥。 要是他四周周旋一下，捞一个采购的职位，那就更好了。 然而这一切在今天的宴席上全都化作了泡影。 从领导们的话里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新部门会跟后勤部合并，如此一来，他还是要在李振民手下工作。 他这才去找李怀德混个脸熟争取日后有机会换个部门，或者换个更好更轻松的岗位也行。 但是被易中海事后一提醒，他才知道是自己考虑不周犯了大错。 屋内。 易中海郑重的说道：“我不知道李振民以后会不会针对你，但梁拉娣恐怕会发难，所以你得趁早过去说几句好话。” 他感觉李振民并不会将贾东旭放在眼里，但是这种话他不能直说。 不过梁拉娣那个泼辣的性子加上会来事的许大茂，在一个部门的情况下指不定要给贾东旭找麻烦。 特别是梁拉娣。 “部门合并，以梁拉娣的工人等级和之前的职位，这次铁定升职，就算管不到你头上，她身份也会高一层，只要跟领导通通气，你的日子多半不会好过。” “你也知道你跟傻柱以前的关系，你也知道你之前对李振民的态度，我觉得梁拉娣针对你的可能性会很大。” 易中海最后讲话说得极为直白。 闻言屋内贾家的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第301章 贾东旭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那贱人敢.....” 贾张氏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但刚开口就停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梁拉娣真的是做得出来的。 也许李振民不会理睬，但是梁拉娣和许大茂是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这一点从以往的各种事情上都看得出来。 梁拉娣和许大茂，甚至阎解成以及刘光奇，都是李振民的徒弟，师父没空管的小事，他们几个徒弟其实一直都会记着，而且会很热心。 甚至她想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那就是隔壁大院的马家兄弟。 就在白天酒席的时候，她看到马家兄弟也到场的时候本能的要躲避，但却发现对方没将她放在眼里，而是径直的去跟李铁国问好。 为什么马家兄弟会对李铁国问好，显然是因为李振民，不然没有别的原因了。 要是马家兄弟对自己宝贝儿子贾东旭再来一次曾经那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一向嚣张的贾张氏不由得本周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贾东旭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家里日子有所变好的情况下若是出了问题，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易中海见贾张氏没再嚷嚷，于是提醒道：“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是调离部门，如果调离不了那也要尽量的距离他们远一点，比如当司机，做了司机就会经常外出，被针对的可能性就会小一些。” “但无论怎么做，今天晚上你得去跟李家一趟。拿点东西，说些好话亲近亲近。” 说到这里见贾张氏立马要反驳，易中海连忙补充解释道：“拿东西过去李振民不一定给面子，但是李铁国不同，他是长辈没法拒绝你，而且现在他是一大爷，你过去问声好也理所应当。” “李铁国吃软不吃硬，这么一来他对你就会改观，至少不会针对你，李铁国对你态度改变，梁拉娣等人自然就没有理由再针对你。” 话音落下房间内再次陷入了安静。 秦淮茹坐在一旁从始至终不敢开口，听到易中海这么一说，她心里也在祈祷贾张氏和贾东旭能听听劝，否则以后真不知道要怎么过日子了。 沉默良久。 最终贾张氏一言不发的转身上床闭眼躺了下去，眼不见为净。 这态度已经表明不会再反对。 贾东旭想了想，最终也点点头：“全凭师父吩咐。” 不是他愿意，而是没办法，因为他知道他还没取得李怀德的信任，短时间内肯定转不了岗位，所以只能压住心中的万分不满去李家示好。 当然，他心中对李振民的怨恨也更深了起来。 不仅是他，贾张氏以及易中海也是。 要知道以前李家在他们眼里那是随意拿捏的存在，而如今却要赔笑去讨好，这种落差实在太大了，自认高人一等的他们自然接受不了。 只有秦淮茹要稍微好一些，没有那么怨恨，多的是懊悔，懊悔当初自己瞎了眼进了贾家的门。 ……… 最后贾东旭在易中海的带领下，拿了些不怎么贵重在李铁国接受范围内的礼品去了李家。 在易中海的话术下，李铁国虽然不太愿意，但最终还是被架在道德制高点上接受了一些小小的心意。 李振民表现得很平淡，因为他压根儿就没在乎过贾东旭。 现在他爸是一大爷，被问候也属于正常，并且还有利于大院的管理，所以就更加没有理由拒绝了。 他内心很乐意看到大院慢慢变好，不争不吵。 不过这下在贾东旭和易中海看来，这就是计划的成功。 特别是贾东旭，心里莫名的踏实了一些。 既然他这次站了礼，那么下次只要不是很明显的针对李家，一切后果都不会太严重。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信心满满的贾东旭又开始了自己的新计划。 部门合并，原定为汽修部门名字也在合并后改为了汽修车间。 一门两制。 新部门名义上属于后勤部的一个车间，但是却有着自己独有的管理制度，李振民在后勤部副主任的基础上同时全权掌控了汽修车间。 因为制度不一样的原因，人员调动和提拔方面也很不一样。 梁拉娣成为了汽修车间主任。 一个部门有很多车间，这个主任自然跟大部门主任比不了，但对于梁拉娣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造化。 以往这种情况都是从别的地方调任过来担任，但是一门两制的原因，她直接被委任了。 而阎解成也顺利的做了车间副主任。 虽然这些都是厂里直接提议的，虽然他们也确实是技工等级最高的，也是最有能力的，但很显然这都是因为李振民。 对此贾东旭心里更加的怨恨。 甚至背后也跟一些人有意无意的抱怨了这个现象，也引起了少数志同道合的人的认可。 不过这种言论并没有扩散开来，毕竟规则上说的是能者居之，谁都有机会，而梁拉娣和阎解成确实是汽修本事除了李振民最强的，所以不好的言论也只能在小范围内见不得光的议论。 也正因为如此，贾东旭越发的记恨李振民，越发的想要逃离后勤部门。 时不时的找机会接近李怀德等干部，同时跟运输大队的人极力的打好关系，争取不能离开也要尽量的做司机。 两个月过后。 已经入冬。 阳历也马上要到元月份。 今年的最后年底大考也正式到来。 阎解成因为当了小领导之后倍感压力，毕竟他还小，另外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是借助李振民走后门才让他做官的言论。 于是在这种压力之下，拼命的学习，这次大考顺利的将汽修技能提升到了5级。 钳工也意外的达到了5级。 这也得益于李振民跟他说的想要提升技能，最好的办法是学习类似相关的知识。 就比如想要物理学得好，那肯定数学也不能落下太远。 梁拉娣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别看她是6级汽修，但别忘了她还是焊工，同时也有一些钳工技能，只是她没去考钳工而已。 至于许大茂，那就算了。 他基本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考大学上面，上班基本上都是在摸鱼。 值得一提的是易中海在没有了贾东旭的干扰下，这次大考也顺利的将钳工提升到了7级。 而贾东旭也时来运转，也终于成为了运输大队的司机。 一方面是因为汽修车间的成立分走了以前一部分运输大队的人才，减少了贾东旭的竞争压力。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贾东旭真的很努力，计划将所有心思都花费在了走关系上。 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人干扰针对他。 无论是梁拉娣还是阎解成亦或者许大茂，几乎都没怎么理会过贾东旭，这种现象一度让贾东旭觉得不真实。 直到现在他依旧觉得梁拉娣等人在背后阴他，只不过他足够有能力跟领导混得熟这才没中招而已。 殊不知对方是真的很忙，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不过如此一来，贾东旭就更加嘚瑟了。 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另一边易中海觉得自己又行了。 师徒俩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觉得应该将失去的拿回来一些才是。 于是就开始了研究李振民的弱点。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李振民的软肋。 虽说李振民平时表现得不漏风，但是他有徒弟啊。 别的徒弟还好，但是许大茂可是纯纯的大冤种啊。 许大茂上班摸鱼，不就正好可以拿来做文章吗？ 贾东旭知道李振民跟李怀德关系不是很好，于是就将许大茂的上班摸鱼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怀德本来很烦贾东旭的，不过在听到这些之后，他也很赞同的觉得可以操作一下。 第302章 安装太阳能 自从后勤部扩大以及汽修车间开始运营之后，李振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怎样稳定发展。 如今终于在资源合理管理之下，汽车车间正式走入了正轨，除了负责自家厂里的车辆维护之外已经将名声打了出去，实现了稳定的运营，足以承担自家人的工资并且还有了一些盈利。 李振民也在制定好发展规划之后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之前捣鼓的太阳能发电补充自家的电力供应，如今天气越来越冷，风扇已经过时。 不过太阳能发电还是得搞起来，因为四合院如今还没有通地暖，他得弄几个电烤炉出来。 电烤炉好搞，但按照如今的供电条件显然不能支撑，所以太阳能发电还是得做。 不仅家里要弄，酒馆也要弄。 将电烤炉结合桌子做好，到时候还怕酒馆生意不好吗？ 这天。 周六中午。 像是往常一样，李振民在家太阳能发电板，何雨柱在一旁打下手。 如今已经全部测试好了，只等安装了。 “振民哥，这个真的能成吗？” 何雨柱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雾。 李振民招了招手：“别歇着，还没完呢，咱们先将东西搬到屋里去，等下一起去钢材回来在屋顶搭个架子。” 虽说不能覆盖整个屋顶，但也有二十来个平方，得做个架子安装。 “哦哦，不过真的能发电吗？” “到时候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也是，不过要这个做什么，现在家里也有电啊，你做这个有什么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哎哎哎哎哎，你轻点，材料金贵得很别磕坏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将发电板搬回了屋子。 随后找了两板车去了轧钢厂。 路上何雨柱依旧询问个不停，问李振民这么做有啥用。 李振民只好将电烤炉以及电热水器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开始何雨柱还觉得没必要，天冷了多穿点就行，洗热水澡就算家里烧水嫌麻烦那也可以去公寓，公寓可是通了暖气和热水的。 不过在听到酒馆的桌子可以装烤炉，冬天喝酒吃饭不怕冷可以赚大钱的手，他眼睛就彻底亮了。 因为酒馆他可是入了股的。 虽说酒馆是公家财产，但那是三年后的事情，如今还有两年多可以挣钱呢。 再说了，他准备要一个孩子了。 而酒馆这边已经开始再次改建幼儿园，如今已经完工，具体一些招生细节也听李振民说过了。 到时候他的孩子在那边，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那该多好。 ……… 今天厂里放假。 不过也有人值守，李振民身为后勤部的副主任想要进去更加没有问题。 两人带着保卫科的人做个见证来到了后勤部的仓库旁。 这边有一些废弃的铁管和铁杆，没有多大的用处，在多天李振民便出钱买了。 只是今天过来拉走而已。 不过为了防止有人说闲话，所以喊了保卫科值守的人过来作证。 “这里是我购买的单子，昨天已经付过钱了，现在我们称一下，还请几位兄弟做个见证，免得有人说闲话。” 李振民说着给值守人员送上两支烟。 值守人员连忙上前搬东西过秤。 弄好之后，几人将这些东西搬到了焊接部门，按照提前量好的尺寸样式将铁管和铁杆切割以及焊接成架子。 个把小时后。 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人将铁架子搬上板车拉回了家。 这些东西是四合院屋顶的材料，等确定一切没问题了再将酒馆安装好。 回到四合院。 李振民叫来了阎解成和许大茂以及刘光奇。 架好楼梯，合力忙活起来。 这一动静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周末大部分人都在家休息，见到这边的动静全部跑来观看。 “这是真的要搞事情啊，我还以为之前只是说一说呢，不会真的那玩意儿能发电吧？” “我看悬，要是几块板子就能发电，那还要发电站做什么，我听说发电是要烧火的，要几十米高的大烟囱。” “那是火力发电，我还听说过水里发电呢，就是江里建好大坝，然后发电，具体怎么发电的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我也从没听说过晒太阳就能发电啊。” “呸，晒太阳发电，我看发癫还差不多。” 街坊邻居看到这一幕纷纷讨论起来，绝大多数的人是不看好，像贾张氏一样的人更是小声的咒骂。 部分人素质好一些，觉得李振民这是做实验，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总之还是不太看好。 毕竟这真的太天方夜谭了。 要是太阳能就能发电，凭什么李振民这样没上过大学的人就知道，难道国家的一些人才都是傻子吗？ 半个小时后。 因为只需要组装，一切进展得比较快，半个小时的功夫便将铁架子和发电板装好在了发电板。 随后李振民将线接在了家里准备好的蓄电池上。 万事俱备，只等蓄电了。 今天是大晴天，具体有没有效果好不好只要过一会儿就知道了。 李振民没有理会邻居们的言论，装好这一切后李振民便开始捣鼓起了电热炉。 电热炉制作原理很简单。 李振民这边早就找关系做了几个，毕竟要是自己手戳，灯胆可不好弄，只能交给专业工厂。 想想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李振民便骑上摩托去了灯泡厂，将电烤炉拉了回来。 到了工厂，试了一下，一切正常。 跟厂里的人打好招呼，交了钱又签订了一批订单，将桌子与点电烤炉合，要几十张，到时候放到酒馆里。 公寓房间虽然通了暖气，但是最前面的酒馆地单独的，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离开工厂回到家里。 接下来就是等了。 刚到家不久，就见阎埠贵要出门。 阎埠贵看见李振民回来，招呼道：“振民，听说酒馆那边幼儿园今天招聘老师，你要不要过去把把关？” 酒馆和公寓之间还有一个大院子，李振民打算用来建一个幼儿园，并且早已经开始动工了。 毕竟在酒馆内腾出空地方打造读书角不是长久之计，并且随着酒馆生意的逐渐攀升，读书角越发的扎眨眼。 如今后面的幼儿园已经完工，等过完年就要开始投入了运营了。 现在已经是年关，自然就要提前着手招聘幼师。 读书角规模小，丁秋楠一边做医生一边做老师勉强能胜任，但是幼儿园正式搞起来就会有更多的孩子。 不仅要教书启蒙的，还要生活管理方面的，所以最起码还得招收两个老师。 到时候丁秋楠只要专门负责做医生就好，其他两个人负责教学和生活。 “行，我先将东西搬回家，等下就过去。” 李振民答应下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也好。 阎埠贵见状也转身帮忙搬东西。 “你这几个东西是什么？又是箱子又是鸟笼的。” “都是电烤炉，通了电就可以加热，大院这边不是没暖气嘛，大冬天的哪来暖身子，这木箱子是暖脚用的，婉莹学习的时候用，鸟笼这是放在家里暖手的。” “嘶.....这真能行？你那什么太阳能发电....” “嗯，等酒馆的事情忙活完，晚上你来我家看看就知道了。” “成！” 第303章 娄晓娥辍学了? 李振民和阎埠贵来到公寓的时候，这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因为这边张贴了招幼师的招聘启事，事情简单工资还高，一个月有三十块，这待遇太吸引人了。 这年头谁家还不是几个孩子，只要带孩子就有钱拿，这可太轻松了。 不过当看到附加条件要教书的时候，有些大妈顿时就蔫了下去。 但因为闲着没事，而且大家也想打听一下以后所谓幼儿园的进入价格，所以也没有离开，以至于人聚集越来越多。 “让一让，让一让。” 阎埠贵主动走在李振民前面开路，充当狗头军师的角色。 众人见到李振民过来，顿时让开一条道路，都是南锣鼓巷的街坊邻居，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李振民。 也许是因为如今李振民变得越发稳重和成熟，加上前段日子又升职了。多重光环附加之下似的本来就帅气的他显得更加的有魅力，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一路起来，甚至有些大胆的女人开口调侃。 “嗐，是振民啊，好久不见你又英俊了呢。” “他就是李振民吗？好年轻好帅气啊，有对象了吗？”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不认识李振民吧？还有人家已经有对象了，只不过没结婚而已。” “哼，那又咋样，听说他比何雨柱还大三岁，何雨柱都结婚好久了，他还没结婚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呢。” “得了吧，人家对象上清华大学高材生，等毕业了就会结婚。” “大学生那又怎样，我也是很大的学生啊。” “你这个....还真蛮大...是个好生养的。” “李振民，看我看我看我，哈哈哈哈哈，他在对我笑，妈妈，李振民在对我笑。” 因为起哄的烘托，有些人越来越大胆。 谁不知道李振民脾气好啊，说这些话都不带掩饰的。 人群中有几个胆子小一些的少女，在李振民转头过来的时候，连忙羞涩的低头，也有人看得愣了神。 忽然。 李振明目光扫过排队的长龙一处时，目光稍作丁顿。 他发现了许大茂。 许大茂此时正在和一个排队的少女有说有笑，那少女正是娄晓娥。 “这不会就是孽缘吧，这就凑到一起了？” 李振民心里暗暗想着。 在他停顿的时候娄晓娥也发现了李振民，远远笑着挥了挥手，李振民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上前招呼。 许大茂也发现了李振民，跟娄晓娥说了几句便朝着李振民跑过来。 “师父，你忙完了吗，是过来吃饭的吗？” “算是吧，不过也顺便看看今天招聘的人，你这是.....” “招聘？师父我跟您说，娄晓娥过来了，她这次过来也是想做幼师的，我让他去里面等，她偏要排队，你看要不要直接让她通过了？” 许大茂越说越起劲。 李振民听得一头雾水。 娄晓娥过来应聘幼师？她不是还在上高中吗？ 许大茂看出了李振民的疑惑，催促道：“师父我们先进去吧，我跟你说道说道。” 几人进了酒馆后院的幼儿园。 许大茂将娄晓娥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娄晓娥其实成绩一般，自知考不上大学，于是和家里商量了一番就放弃了学业。 现在闲着没事，听到这边要招聘幼师，所以就过来应聘了。 李振民越听越迷糊。 凭什么啊。 虽说按照按照正常发展娄晓娥应该也没有上大学，但也不至于不上高三就放弃了学业吧。 再说了，娄家是什么条件，是什么教养？娄半城会同意女儿不上完高中？ 太不正常了！ 现在是敏感时期，娄半城应该要更加谨慎才是，应该更注重女儿的成分才是。 成分..... 对了！ 李振民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事情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娄晓娥是跑出来的瞒着家里过来应聘，二是娄半城听到了什么风声，觉得娄晓娥反正考不上大学于是就让其今早嫁人改变成分，于是同意了娄晓娥过来。 “嗯，我知道了，不过要以防万一，万一娄晓娥是瞒着家里跑出来做这件事的，那肯定不能行，你过去问问，试探一下，又什么发现回来告诉我，别到时候搞出事情。” 李振民觉得稳妥起见。 闻言许大茂慌神过来，连连点头：“还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了，师父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问问。” 说完就跑了出去。 李振民转头看向阎埠贵，问道：“这次面试官是谁？” 阎埠贵陪笑道：“是酒馆经理林雪茹，她本来要找你的，不过看到你没在家，于是自己就上了。” 李振民看出了阎埠贵还有话没说完，自然猜得到阎埠贵其实很想参与，不然也不会这么积极过来。 想了想，他觉得可行。 阎埠贵是老师，面试这种事情还是可行的，加上会算计，自然会更加细节。 “三大爷，我跟林雪茹有点事情要聊，你有没有空过去做面试官，完了请你吃饭。” 阎埠贵一听，心脏猛的一跳。 还是李振民好啊。 和李振民打交道真是太愉快了，自己想的什么都会被对方猜到，只要不耍心机都会得到一定报酬。 别看李振民只是说请吃饭，但只要表现好了肯定还有工资。 “行，你们正事要紧，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过.....” 阎埠贵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外面，再次补充道：“你有看好的人吗？” 不愧是人精，换做一般人早就屁颠的干活了。 李振民笑了笑：“三大爷看着办就好，不用考虑谁的关系，一切按照要求来，要脾气好，起码初中毕业，另外你去找丁秋楠，适当参考一下她的意见，这方面她有些经验。” 阎埠贵牢牢将李振民的叮嘱记在心里，重重点头道：“成，那我这就去了。” “嗯，记得叫林雪茹过来。” “好。” 阎埠贵带着笑意匆忙的离开。 不多时林雪茹便走了回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紧身旗袍。 林雪茹揉了揉后脖颈，走到李振民身边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哀怨的说道：“大老板你可真忙啊，酒馆的事情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管，全都交给我一介弱女子做，现在又让我帮你招聘幼儿园的老师，你就不打算给我点好处？” 第304章 于莉跟阎埠贵掐起来了 林雪茹一边说着一边给李振民翻了个白眼。 纵使是翻白眼，也是显得的那般的风情万种。 李振民敢保证，这是他如今见过最懂得撩人的妖精了，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子媚态。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这话还真不假。 林雪茹颜值不是那种顶级的，比起袁青荷要稍逊一些，身材凹凸也不如袁青荷。 但身上的那股女人味真不是袁青荷那个青涩的姑娘所能比的，至少目前不行。 这妥妥的就是成熟男人的杀手。 李振民快速将目光收回，淡淡笑道：“这不是相信你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你想做啥就做啥，我可不想干扰导致埋没了你的才华。” “真的？” 林雪茹说着就将脸凑了过来，隔着桌子俯身直勾勾的盯着李振民的眼睛，笑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李振民：“……” 大意了啊。 刚才虽然自己装得很从容，但终究还是被林雪茹发现了。 更关键的是—— 这隔着桌子俯身压凑过来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 李振民已经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香味和鼻息。 这光天化日的要是被人闯进来那要怎么解释。 李振民连忙站起身子后退几步，一边后退一边摆手投降：“姐姐饶了我吧，我....” 噗嗤~ 林雪茹展颜一笑，似乎是见李振民吃瘪比任何事情都要开心。 随后收起身子重新坐了回去，翘起修长的二郎腿，笑盈盈道：“小弟弟可真不老实呢，嘴上说着不要眼睛却很是老实。” 李振民头皮发麻，心想还是不要解释了吧。 林雪茹小嘴啄了口茶，魅笑道：“坐吧，我听阎埠贵说你找我有事情，你不会是让我帮你管幼儿园吧？姐姐告诉你，这个忙我可不帮，除非....” “不是不是，我就是过来看看账本。” 李振民赶紧打断。 林雪茹目光闪过一抹狡黠：“确定~~~不是看别的？” 李振民：“……” “咳咳，是真的看看账本，看看目前的收入，毕竟这是公家财产，如果盈利一般我还得想点办法提高一下收入。” 接着顺着话题说了一大堆，算是终于将气氛变得正经了不少。 林雪茹得知有正事也没再逗趣，于是将账本拿了过来。 李振民快速的翻阅了一遍。 越看心里越来越惊喜。 “平均每个月纯收入都上千了！” 自从上次改了一些制度后，员工统一服装，身材好的相貌好的都在前面端茶倒水，统一口号，完全是按照后世星级酒店的规格执行。 至于年龄大的相貌身材差一点的则是在后厨帮忙以及打扫卫生。 所以酒馆虽然不大，但生意没断过。 一天下来有上百块的收入。 就算员工多，待遇高，除去这些开支之外一天下来也有好几十块的纯收入，一个月下来一千往上。 这还是没有扩大成为酒楼的收入，收入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小酒和小菜，要是再改一改请多些有本事的厨师，变成酒楼，收入又会提升好一个台阶。 不过这些都是后事了，凡事一步一步来。 李振民看着手里的账本心里越发的欢喜，这不仅仅代表着赚钱，更重要的是名声。 收入增加，公积金就越多，群众享受到的切身利益就越多，他的声望就越高，地位就会越发的稳固。 “这可要多感谢感谢咱们的林经理啊。” 李振民看完账本，笑着递给林雪茹，由衷的感谢。 下一刻。 林雪茹眸子闪烁。 李振民暗道不好，这女人肯定要说怎么感谢然后趁机调侃一番，意识到说错话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咳咳，姐姐，这次我过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林雪茹翻了个白眼，嗔道：“刚还说感谢呢，这就马上要安排任务了，丑话说在前头，不加工资我可不干。” “是是是，加工资，一定加工资。”李振民连连应声，随后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不天越来越冷了吗，酒馆的生意肯定会下降一些，所以我想将 酒馆改造一下，升升温。” 林雪茹想了想，疑惑道：“你意思是这边要通暖气了？可是酒馆不是住宿，大门开着也暖和不了多少啊，搞暖气怕是划不来吧。” 李振民摇摇头：“不是暖气，而是其他的办法。” 随后将安装太阳能发电板以及电烤炉的事情说了一遍，并将自己从工厂购买的电烤炉订单拿了出来。 “姐姐，你看这个我要不要报销一下？” 林振民笑着看向林雪茹。 林雪茹一时没有理清思绪，看着李振民提过来的订单，再想起那什么太阳能发电.... 电烤炉她勉强能理解。 但太阳能发电就真的涉及到了知识的空白盲区，而且这不是学生没学习过的事情，关键是她听都没听过。 见林雪茹一副吃惊的模样，李振民心中暗暗爽快，笑着说道：“今天我已经将家里的安装好了，你要是不信等下和我回家看一下，不出意外就有电了。” 闻言林雪茹机械的点点头，随后迫不及待的问道：“要不现在就去看看？” 李振民笑着解释道：“这个需要蓄电，我刚安装好不久，等晚点效果会好一些。” “行！”林雪茹答应下来。 反正也跑不掉，她倒要看看这个小男人是不是真的跟神仙一样。 如果真的搞出来了，那就太让人惊喜了。 想到这里，林雪茹看李振民的目光越发的晶亮，同时嘴角也挂上了莫名的弧度：“弟弟~~你觉得姐姐.....” 李振民猛的一惊，暗道这女人不会说些什么大胆的话吧。 要是真说些什么出来那该如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听着像是阎埠贵和女人争吵。 李振民当即起身快速朝外面走去。 林雪茹看着李振民慌乱的背影，眼里的笑意越发的浓烈，随后扭动腰肢跟了出去。 这屋子前面就是酒馆，在往后面留了一扇小门，小门后面就是公寓的大院子，不过现在被改造成了幼儿园的地方。 刚推开门李振民和林雪茹就看到了一群人围在面试房间的外面。 走廊上阎埠贵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争吵着。 阎解成挡在两人中间不断的劝架。 见到对面女人的时候，李振民眸子微微收缩。 好家伙！ 这不是于莉吗？ 第305章 这两人肯定有猫腻 此时的于莉和阎埠贵在面试的桌子前争吵得面红耳赤。 “小姑娘，这是硬性要求，你只有16岁，不符合年龄要求。” “阎老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招聘的目的不就是要找一个能给孩子上课的人吗，我觉得我很符合要求。” “你...你哪里符合要求了，除了初中文凭，其他的哪里符合要求了？教孩子需要耐心，你有吗？” “我怎么没有了？” “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就已经证明了你不是一个合格讲道理的老师！”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现在就在跟你讲道理啊，是你自己墨守成规不知变通.....”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面红脖子粗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 李振民看着这一幕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孽缘很有意思。 另外他也仔细的听到了争吵的内容，并没有觉得谁错得离谱，反倒是对两人这般争吵都没有骂脏字感到意外。 这个年代谁家吵架还不是问候祖宗十八代啊。 而阎埠贵和于莉还真就在大庭广众下既不怕别人看笑话又尽量的压制着自己的脏话词汇。 阎埠贵是老师，爱面子，一般情况不会带脏字，这可以理解。 但于莉是一个平常的小姑娘，竟然能克制住，倒是新鲜。 而最令人觉得孽缘的是，李振民看到阎解成竟然在一旁不停的劝解，隐隐之间还有点防止阎埠贵对于莉动手的意思。 而于莉没骂脏话貌似又与阎解成有一定关系，看两人的小表情，李振民就觉得这两人好像有点猫腻。 “老板，你不过去劝劝吗？” 正在李振民看戏之际，旁边的林雪茹很是疑惑的问道。 李振民回过神来，反问道：“这种事不是你这个管事的去吗？” 林雪茹翻了个白眼：“我管酒馆的事情，但这是学校的事情，未必你还要我做幼儿园园长不成？” 李振民无言以对，感觉在嘴皮子上面还真占不到这女人一丁点便宜，随即也懒得回答，便挪动脚步朝着吵闹的面试场地走去。 不过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他心里想的是于莉还不错，未尝不可以做幼儿园老师，但直接过去支持就会落了阎埠贵的面子，大庭广众的也不好办。 正好这时候不知所措的阎解成向这边看了过来。 李振民招了招手，阎解成仿佛看到了救星，但也不知道师父到底要做什么，机灵的他停下劝解朝着这边溜了过来。 “师父，您看这都是什么事啊，大庭广众的就这么吵着不耽误工作嘛。” 阎解成 一上来就摆出一副委屈着急的模样。 李振民对此越发的觉得阎解成跟于莉有猫腻了，毕竟正常情况下阎解成就直接赶于莉了，结果压根儿就不提这茬。 他心里绝好笑，不过现在也不是调侃的时候，于是便公事公办的交代道：“你过去将那个女的拉开。” 话音落下阎解成脸色立马就垮了下来。 李振民眼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光芒，随机补充道：“这只是一个面试而已，最后谁录不录取不是现在就敲定的，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扰乱秩序了，赶紧去将人带走，不然我就叫马小虎来了。” 闻言阎解成立马抓住的了重点。 不是现在就敲定结果，不就是侧面说于莉还有机会吗？ 加上又听到师父要叫马小虎过来，阎解成立马就跑了回去。 这要是真的马小虎过来维持秩序，那于莉是什么结果那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很快阎解成便来到阎埠贵和于莉面前，在于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果然于莉很快就停止了争吵。 随后在阎埠贵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于莉就被阎解成在混乱之中拉着跑了。 阎埠贵顿了顿，片刻后环视四周，最后发现了在这边的李振民和林雪茹，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想要说点什么表示一下，然而李振民远远摆了摆手示意继续工作，随后就带着林雪茹离开了。 之后的工作也没有了有人争吵和捣乱，顺利的进行着。 李振民则继续和林雪茹在办公室里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以及天南地北的新闻。 林雪茹也没有挑逗李振民，而是带着莫名的眼神安静的听着李振民的话以及时不时的提一些问题。 就这样时间一下子来到了傍晚。 到了饭点，李振民在林雪茹的请求下亲自下厨，面试工作做完的阎埠贵也过来蹭了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相当满意。 “振民，这边是面试的名单，你看看。” 吃完饭阎埠贵将白天面试的名单拿了出来。 李振民看了一眼，发现阎埠贵工作还挺太认真，名单上的名字都有做备注评语，谁好谁坏一目了然。 倒是个很好的账房先生。 李振民心里这么想着，对阎埠贵的工作态度很满意，至于眼光那还要再细细考察一番，但这种人是完全可以拿来放心用的。 “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家去讨论一下，顺便看看太阳能发电效果怎么样。” 李振民粗略的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随后起身向外走去。 林雪茹跟着起身，她也要去李振民家里看看所谓的太阳能发电到底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儿。 阎埠贵则是将早就准备好的塑料袋拿出来将没吃完的剩菜装起来，随后快速的跟上李振民和林雪茹。 对于阎埠贵的这种行为林雪茹瞥了一眼露出诧异之色。 困难的家庭不少，打包在正常不为过了，但是像阎埠贵这种白菜汤都要打包的人林雪茹还真是头一次见。 不过见李振民没有阻止和说什么，她也不好开口，毕竟她跟阎埠贵不熟，还没到开玩笑的地步。 三人走出酒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一阵风吹来，三人不约而同的抱紧身子打了个哆嗦，四九城的冬天说不冷那是假的。 李振民瞥了眼旁边穿着旗袍只是外面披了一件长毛大衣的林雪茹，心里琢磨着女人上面穿这么挫，下面开叉不冷吗？ 十多分钟后。 三人来到南锣鼓巷的四合院。 一进门就发现院里闹哄哄的。 闹哄哄的声音正来源于中院。 等到李振民三人走回中院的时候才发现李家门口站了不少人，屋里也有。 还没等阎埠贵询问，正在看戏的三大妈就发现了李振民三人回来，第一时间便迎了上来。 “是振民回来了啊，你弄的那个什么太阳发电真是太厉害了，真的可以....” 三大妈一开口众人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阎埠贵不等三大妈说完便打断道：“行了行了，我们知道自己看，你赶紧回家。” 说着将手里的装着饭菜的塑料袋塞到三大妈手里。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放回家那是路过前言的时候发现家里没人，现在找到了自家婆娘自然要将东西拿回去。 这里面不仅有白菜汤，可是还有土豆炖牛肉！ 虽然没剩几块了，但省省下酒可以吃一天，要是下饭也可以吃一餐，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被人顺走了。 第306章 因为年轻漂亮啊 林雪茹听着三大妈的话以及周围人的些许议论，心中颤动，抬头看向李家，魅惑的眸子里浮现出浓浓的期待。 尽管心里猜到了，但毕竟还没亲自验证，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等三大妈离开，林雪茹便迈步向李家走去。 李振民见状也跟了上去，阎埠贵招呼了一声自己老婆便跟在李振民后面落后半个身位，眼光扫过街坊邻居之际，腰杆挺得那叫一个直。 这时候有些邻居见到李振民回来，又开始热闹起来。 大多数人是在看戏，甚至还在赞叹，但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则开始大声的酸起来。 “振民，我说你们将这板子安装在房顶上，会不会漏电啊？” “对对对，这玩意儿可不安全，我停手高压电下面都不能站人，特别是下雨天，这太阳能也能发电，而且距离这么近就在头顶，我站在这里都感觉头皮发麻。” “还别说，我也总感觉脑袋不舒服！” “棒梗，哎呦喂我的宝贝孙子，赶紧回来，那里可不安全。” 恐惧来源于未知，大多数人见识短浅，有人带节奏自然就会在一些人心里种下害怕的种子。 再说了，比如贾家这样闹事的人，尽管不知道你真的安不安全，反正起哄就完事了。 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获得好处，反正能让李振民吃瘪就好。 刚到门口的李振民听到贾张氏那边大嗓门一吼，眉头微皱，不过没等他开口刘海中就大手一挥，带着官腔朗声道：“是你们聪明还是振民聪明，安不安全振民能不知道吗？再闹就绑起来全院大会进行批斗，情节严重的到时候通知街道办和派出所，拿出去进行游街！” 还真别说，作为二大爷的刘海中，这么一嗓子下去，不好的议论真的就压下去了不少。 不仅碍于“大爷”的威严，更是知道李振民跟街道办关系有多好。 当然，经过这么一出，李振民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搞太阳能最好还是跟街道办知会一声。 毕竟很多人不了解，引起舆论恐慌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哪怕是最后都能澄清。 但后续澄清都是没必要的不是吗？ 更何况自己去主动说明跟别人举报然后有关部门来检查，结果完全是两码事。 念及至此李振民觉得明天一大早就有必要去街道办一趟。 他扫了一眼群众，没多说什么便和林雪茹进了屋，阎埠贵也跟了进去，刘海中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一起跟了进去，顺便还吩咐傻柱和刘光奇守在门口维持秩序。 李家屋内有些人见到李振民回来，屋里装不下这么多人，没事的也很识趣的走了出去。 “来来来，林经理坐下来暖和一下。” 刘海中主动的搬凳子。 他已经尝试过电烤炉的感觉了，对于没有通暖气的四合院来说太合适了。 “谢谢。” 林雪茹礼貌的回了一声，坐了下来。 李铁国已经将热水倒上，顺便泡了点茶叶。 大家一起坐下，林雪茹这才好奇的问道：“李叔，这就是振民说的电烤炉吗？是用电的？” 李铁国眼里满是骄傲，但嘴上还是客气的回道：“这臭小子瞎折腾的，也不知道耐不耐用。” 不过他也很好奇这太阳能怎么就这么厉害呢，于是看向李振民问道：“你这个太阳能能用多久？” 话音落下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问道：“还有.....这玩意儿是不是真的安全？” 之前有人起哄的时候说了什么高压电，什么头皮发麻之类的。 李铁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其他人听这么一问，心中也同样的好奇。 李振民不知道如何一下子解释清楚，索性回道：“用多久我还不清楚，就半天时间蓄电，但不用白不用，反正不要钱。” “至于安不安全那就不用想了，肯定是安全的，这跟高压电完全不是一码事，就算你去摸也没事，什么感觉头皮发麻其实都是心理作用，你自己那东西指着眉心还感觉头晕呢，都是一样的道理。” 闻言其他人心里安定了不少。 虽然不懂，但是对于李振民说的肯定是愿意相信，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安全，那首当其冲的不还是李家吗？ 李振民总不会害自己和家人吧。 不过刘海中又想到了其他的东西，不解的问道：“真的是心里作用吗？先不说头皮发麻的事情，拿手指指着眉心那是真的头晕啊，这不是心里作用吧？” “咳咳...”作为人民教师的阎埠贵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解释道：“老刘啊，你说要不是心理作用，那你闭上眼睛试试。” 闻言刘海中还真的闭上眼，然后拿着手指指着自己的眉心，细细感知一会儿后说道：“一样啊，我感觉没什么区别啊。” 阎埠贵看戏似的笑道：“那你闭上眼，我来给你指，结果就不一样了。” 刘海中不信的闭上眼：“来吧。” 片刻后。 实验证明，这确实是心理作用。 刘海中也明白，自己闭上眼还有感觉那是因为自己知道自己是被指着，所以会下意识的往那方面想，实际上只要自己觉得没事，那种感觉就会消失或者淡很多。 见到这一幕，李铁国和林雪茹也啧啧称奇。 见到别人的认同，阎埠贵眼中自信的神色就更甚了。 后知后觉的刘海中从阎埠贵的眼中感到了戏谑和装逼，只是时间急促，他还真没想好要怎么把逼装回来。 “好了好了，这太阳能我在用几天看看效果，要是稳定了，到时候就给酒馆也装上。” 李振民及时转移话题，将今天幼儿园面试的名单拿了出来：“看看这些吧，今天就将幼儿园老师的人选给定一下。” 幼儿园老师最主要的要求是脾气好，和一定的文化能够教点基础知识。 针对这两点，屋内几人讨论了好一会儿。 讨论到后面，刘海中这个中途加入者甚至已经要跟阎埠贵吵起来，因为他刚才就被阎埠贵给耍了，所以要将面子挣回来，于是难免抬杠。 李铁国无语的将两人劝住。 林雪茹则是没有表态，而是一直在观察李振民的态度，因为他知道这事最终还要看李振民的态度。 争吵停下，林雪茹笑着对李振民说道：“我觉得那个于莉和娄晓娥就不错，你觉得呢？” 闻言阎埠贵像是被捏住了喉咙。 娄晓娥就算了，但于莉是怎么回事？ 白天他还跟对方吵过呢，那女生年龄不大，而且脾气火爆，根本就不符合好吗？ 碍于林雪茹的身份，阎埠贵压着不满问道：“林经理，你总的有个理由吧，那于莉我觉得脾气太差了，不适合带孩子。” 林雪茹笑了笑：“因为年轻漂亮啊~” 第307章 幼儿园老师自然要漂亮的 听林雪茹这么一说，一旁的阎埠贵差一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什么因为漂亮。 什么时候招老师的标准是相貌了？ 一边的李铁国和刘海中也仿佛被掐住了脖子，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李振民没发话，只是眼里浮现出诧异。 林雪茹见众人这副表情，转头对李振民笑道：“咱们的李老板，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闻言其他人都看向从一开始就没怎么发话的李振民。 李振民顿了顿，回过神来点点头：“嗯，我也觉得于莉和娄晓娥不错。” “不是....”阎埠贵人都傻了，连忙问道：“振民你别跟着瞎胡闹啊，这招老师不能看漂不漂亮啊。” 李铁国一向很支持自己的儿子，对这件事也感觉不妥，也跟着说道：“振民，这事你可不能乱来。” 林雪茹这时候轻笑柔声笑道：“叔，还是我来解释吧。” 众人将目光再次聚向林雪茹。 林雪茹抿了口茶水，浑身气质陡然又变回了那个女强人的模样，清清嗓子，语气柔中带着自信的问道：“叔，你们觉得办理幼儿园的初衷是什么？” 刘海中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第一时间举手说道：“赚钱！” 阎埠贵眉头一皱，对这个目的感到不悦，他虽然穷，也不否认办学校是为了赚钱，但仅仅是挣钱那就有点被人戳脊梁骨了。 李铁国也皱了皱眉。 他如今作为一大爷，考虑的事情要更加的宽，格局不能跟以前一样，同时他也是吃过苦的，而且骨子里清高得很，所以对林雪茹的话很不满。 不过碍于素质也没对林雪茹发火，只是将目光冷冷的扫向李振民。 李振民感觉心头一颤，心想这女人在做什么，真不怕自己被打死吗？ 就在他要开口解释的时候，林雪茹似乎很满意看到李振民委屈，但也懂得分寸，于是又抢先继续解释起来。 “二大爷，你这话说得对，也不对。” 众人被这一句话重新转移注意力。 林雪茹继续说道：“我是个生意人，自然是要赚钱，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振民过来投资，学下的建设，我这边依旧会追加投资，目的自然也是赚钱。” “但我也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堪，只知道唯利是图，不然振民也不会跟我走得这么近。” 两句话下来坦坦荡荡，不仅没有让大家怒火上升，甚至还拉近了与李振民的关系。 “那林经理的意思是？”阎埠贵问道。 林雪茹点点头：“没错，赚钱是赚钱，但这些钱不仅仅是给我的，更是会纳入公积金一部分造福群众，既然赚钱的目的是为了大家更好的生活，那这就就是对的。” “而且....在赚钱的基础上，又帮助了大家管理小孩子，还能让小孩子提高文化素质，综合来看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听到这里，阎埠贵不解的问道：“是这样没错，但是这跟招于莉做老师没有任何关系吧？” 林雪茹摇摇头，解释道：“当然有关系，您想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仅仅是大男人，就算是小孩子也是，同样文化的人，长得漂亮的自然更有优势。” “其实准确说起来，小孩子更直接，对美女的感受更加直接，大人会克制，但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表达得会更明显。” “大人会考虑老师的水平，但小孩子看重的是第一印象，要是找一个年龄大的相貌不好的，孩子第一时间就会觉得害怕。” “但是换做是年轻的小姑娘呢，孩子就会觉得更容易打交道。” “我知道阎老师会说老师不需要跟学生打交道那么多，需要保持一定距离，这样会有更好的威严。” “但这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幼儿园的目的也不是让孩子学多少东西，更重要的是让孩子能开开心心的玩，同时又能学一些最基础的东西。” “当然，这只是第一点。” “第二点，长得漂亮的年轻女性还有门面作用，就拿酒馆来说，服务员是一群大妈好还是漂亮的小姑娘好？是穿得五花八门好还是统一服装好？” 闻言阎埠贵几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是完全懂。 林雪茹又说道：“幼儿园一定程度上跟幼儿园也是一样的，酒馆要的是服务，幼儿园的老师其实也是一种特殊的服务员。” 阎埠贵对这句话就非常不爽了，什么叫老师也是服务员，人民教师是神圣的号码，怎么可以那么下贱。 不等阎埠贵提问，林雪茹就插嘴说道：“我想振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招老师就不会有年龄和性别要求，对吗？” 其他人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清清嗓子道：“咳咳，怎么能叫服务员呢？那叫人民的公仆，是辛勤的园丁。” 阎埠贵：“……”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李振民实际上也是那个意思，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林雪茹白了一眼李振民，笑道：“是是是，但我的意思就是老师也是学校的门面，而幼儿园又比较特殊，他对教师的教学水平要求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够带好孩子。” “另外很现实的是，幼儿园咱们是第一次开，很多家长甚至都不知道还有幼儿园是什么。” “如果漂亮的老师作为门面招牌，你们说家长会不会更积极的接送孩子上学？” 众人：“……” 这话说的，还真的有道理。 一般家庭管事的都是男人，男人看到有美女老师，第一反应自然会更好。 尽管不好意思说出来，但不得不说林雪茹说的很有道理。 再说了，学校里年级越低的不就是老师越年轻越漂亮吗？这不就是变相的说明相貌对孩子相处很重要吗？ 见众人的反应这样，林雪茹笑道：“娄晓娥自然不用说，知书达理，而于莉嘛文化自然是过关的，同时也是直性子，这种人一般喜欢出头，也更加的公平，对孩子来说也是好的，所以我觉得她是合格的。” 阎埠贵心中万分的不爽，不悦回道：“我看她脾气火爆，搞不好还会打孩子。” 林雪茹也不争执，耐心的回道：“她这么看重这份工作，自然不会傻傻的犯错，而且老师不能太软弱，不然还真管不住调皮的孩子。” “无论什么地方都需要阴阳调和，娄晓娥很单纯，可能会对孩子溺爱，对付调皮孩子怕是会很头疼，若是有于莉这样的人互相帮助，那就可以相辅相成。” 这一番解释可谓很到位了。 可阎埠贵还是很不爽。 李振民没有给他机会抬杠，于是及时插嘴道：“好了就这样吧，咱们加一个试用期，使用一个月，要是风评差立马换掉就行，而且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人选，换其他人也不见得她们俩更好。” 听到试用期，阎埠贵彻底无法反驳。 反正就一个月，真要是不行，那也不算亏损。 忽然，林雪茹眼睛一亮，补充道：“既然提到试用期，我倒是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第308章 得不到就毁掉 “嗯？除了试用期方案，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刘海中感觉自己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他之前还被阎埠贵鄙视了来着，有了这份不爽的后就下意识的寻找自己能够表现的机会，结果怎么越听越 觉得自己跟不上了呢？ 林雪茹解释他是听得懂，但是听得懂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难道自己真的脑子不好使？ 刘海中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但左思右想硬是想不到还有比试用期更好解决矛盾的方法。 林雪茹也不卖关子，解释道：“试用期毕竟有一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要是人不合适也是耽误了一个月。” “刚才经过振民这么已提醒，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将招聘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选一些候选人，比如于莉和娄晓娥这样的，还可以增加一些其他的人，随后就是接下来第二点....” 刘海中听得很认真，被林雪茹解释到这个份上，他终于抓住了要点，于是不等林雪茹说完便举起了手，准备表现一番。 其他人被刘海中这么一举手，顿时将目光转移了过去。 刘海中眸子闪过一丝得意，转头对阎埠贵问道：“老阎，你觉得林经理说的第二阶段是什么？” 阎埠贵哪里知道，懵逼的摇了摇头。 这下刘海中就更得意了，下巴微扬，大肚子微微一挺，抓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这才自信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就是选了一批候选人然后让这些人进行竞争，幼儿园只收两个老师，具体招谁就要看竞争的结果。” “如此不仅可以考验候选者的能力，还可以尽可能的避免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这一套模式，不就是一些单位或者公司招人的时候用的吗？ 对于一直想要做官并且有过一些研究的刘海中来说，尽管没有真正的施展过，但这种方法他还是知道的。 得意的看了眼惊讶的阎埠贵后，刘海中才笑嘻嘻的转头对林雪茹问道：“林经理，我说的对吗？” 林雪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阎埠贵明白过来，敢情刘海中这是还没忘记之前的事情，这是装逼呢。 于是他又问道：“那么老刘，你觉得怎样竞争才合适呢？” 你不是牛吗？ 倒是给个竞争的方法啊。 如果只看到其一却不知道其二，那草包不还是草包吗？ 闻言刘海中张了张嘴，肥脸憋得通红。 啥方法啊，我怎么知道，要是我知道我不就成为经理了吗？ “老刘，你不会不知道吧？” 阎埠贵似笑非笑道。 刘海中涨红了脸，反驳道：“你知道你说啊。” 阎埠贵不以为然道：“我是老师，这是商场的事情，我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倒是老刘你见多识广，应该有办法的吧？” 刘海中：“……” 他很想说自己是个工人也不清楚，但这不就证明了自己跟阎埠贵一样没见识吗？ 心里那叫一个气，同时思绪飞速运转，想要召回厂子。 见到这一幕，李振民便主动插嘴将话题拉了回来道：“林经理说的没错，这个方法确实是最好的。” “我们增加几个候选名额，一一进行通知，让他们在开学之前进行招生活动。” “如此就可以考察一些交际沟通能力，这也是作为幼儿园老师要具备的素质。” “当然，我们要适当对他们进行监督，若是有人为了招生采取不道德甚至违法的手段，立刻进行淘汰。” “另外，招生只是一个参考，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对他们的备课和教学能力进行一定的考核。” “其他的你们有什么补充吗？” 李振民解释完，林雪茹想了想道：“没有了，这样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她本来就觉得招生考核就行，没想到李振民还补充了监督和考核教学能力，她也没有补充的。 再说了，这也不是她的职责范围，不用想的那么细。 其他人还沉浸在震惊当中，自然没有要补充的。 李振民的解释让他们彻底的明白过来，要是按照这种方法，那不仅仅是解决了招聘老师的目的，还可以解决招生的问题。 简直一举两得。 到时候既有生源，又能保证老师的质量。 阎埠贵很上心的问道：“那要怎么监督呢？” 监督也需要人的，这又是一笔开支啊。 不说说不能开支，而是如果能生下来那自然更好，或者能从中捞..... 想到这里，他连忙举手补充道：“要不监督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反正学校放假了，我也有时间。” 至于提报酬的事情自然不用提，给李振民办事还能少了好处吗？ 刘海中立马就明白了阎埠贵的用意，不过他不会竞争，他还不屑于捞取这样的好处。 李振民想了想也觉得可以。 理论上他可以让竞争者互相监督，效果可能还更好一些。 不过他觉得这没必要，一个幼儿园老师招聘竞争而已，没必要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并且正好可以借此考察一下阎埠贵的能力。 目前看来阎埠贵能够帮助自己解决一些事情，用的也顺手，所以也想看看这个会算计的三大爷具体能做到什么地步。 若是表现优秀，以后不是不可以交给他一些其他的事情。 至少相比起刘海中这样的滑头来说，阎埠贵这种算计贪便宜的人更好利用和掌握。 “那就有劳三大爷了。” 李振民答应下来，不过这次没有提报酬之类的。 要是每次都直接提好处，那就真的一点都考验不到阎埠贵的为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反正我也没事做，交给我就行，保证给你做的公平公正。” 阎埠贵开心的答应下来。 随后又商量了一些具体的细节，便散了会。 李振民事后将林雪茹送了回去，分别之际林雪茹又向李振民对刚才的出谋划策进行邀功，无奈李振民只好答应下次一定。 第二天。 一大早李振民便去了街道办，将太阳能的事情以及初步效果告知了王主任。 王主任得知后相当的振奋，当即就将相关事情进行整理成册，答应弄好之后就去有关部门进行报备沟通。 若是可以说不定还可以争取表彰颁奖之类的。 这年头风云变化，身在官方单位谁也不能保证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最好的护身符便是功绩。 并且还要是造福广大群众的功绩。 太阳能发电的出现操作的当说不定还能争关键时候当做免死金牌。 “振民，回去做好准备，不出两天上面领导就会对你的事情进行监测和视察，到时候你可要做好接待。” 王主任春光满面，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李振民笑着答应下来，心里倒是不怎么看中，一个太阳能发电而已，顶多也就新鲜，实际作用并不大，完全没有水力发电或者火力发电来得实际。 光是材料代价官方就不可能答应普及，更何况发电效果也没有其他发电来得好。 也就李振民自己小规模弄弄而已。 不过就算不能有多大攻击，但也可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有了这个事迹标签，也可以给自己的形象加分一些，不要白不要。 另外一边。 一晚上过去，贾张氏见到李家有免费的电可以用，还有电烤炉取暖，越发的觉得自己晚上被窝不暖和。 嫉妒使人扭曲。 这不，再三考虑之后，老虔婆又开始想办法作妖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第309章 贾张氏:还是我聪明 有些人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有些人天生就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天生就不会反思自己，只会从别人身上找问题。 贾张氏就是这样的典型。 她没有易中海那般会用计谋，也没有刘海中那样的能力，同样没有阎埠贵那样算计的同时还有点面子底线，她是真的感觉自我良好又屡败屡战。 这不，昨晚躲在家里一直盯着李家，见李家没有出现安全事故之后就满脑子的想着怎么将对方拉下水。 只不过智商有限，套路也是一成不变。 思来想去，脑子里还是同样的方法，那就是造谣和诋毁。 唯一进步的是，她思来想去，觉得这一次不能太冲动，应该将自己塑造为良好市民去进行举报，就算最后李家真的没事，她也不至于受惩罚。 然而她的这种想法，在过了两天之后就产生了转变。 这一天，在其他人去上班之后她吃完早饭便来到了街道办进行举报，说自己因为李家的什么狗屁太阳能发电搞得头疼，那玩意有毒。 本以为无论怎样街道办都会进行调查，结果没想到街街道办反过来让她不要造谣，甚至还将以前的事情拿出来对她进行警告。 十分不爽的她又去了派出所。 街道办跟李振民关系好，属于一丘之貉，那去派出所总可以了吧？ 然而派出所只是说知道了，随后就敷衍的将她支走了。 贾张氏没想到会这样。 并且回到家之后根本就没等到街道办或者派出所的人过来上门拆掉李家的太阳能发电板，甚至连调查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街道办和派出所不靠谱。 于是她万分不爽之下就开始在街坊邻居之间开始传言自己的头疼和心神不宁的遭遇，一切都是太阳能发电板引起的后果，宣扬这是慢性中毒，李家良心大大的坏。 不过效果不怎么好，相应的人并不多。 又过了一天，贾张氏还是没等到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过来调查。 大家对什么副作用也感觉不明显，可恶的是调查之后才知道阎埠贵和刘海中在背后搞鬼。 刘海中和阎埠贵告诉大家，什么头疼头晕身体无力都是心理作用。 结果相信副作用的人越来越少。 气得贾张氏想直接回家请神。 又过了一天，贾张氏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越发觉得自己是唯一清醒的那个人，丝毫没有想过自己精神状态差是因为晚上没怎么睡觉。 于是她晚上跟贾东旭商量了一番要怎么下一步计划。 最后没商量出结果，于是又找到了日落西山权力消失殆尽还在尽力塑造自己老好人形象的易中海。 小团体讨论一番。 最终还是易中海给出了办法。 “老嫂子，咱们要相信科学，你那只是心理作用而已，所以这件事就不要去跟人说了，你没看到街道办和派出所都没管吗？” “而且现在我不是一大爷了，老李才是，如果是我家有太阳能发电，我肯定会让全院的人都装上.....” 易中海先是正儿八经的劝说，最后又无意间透露出办法。 果不其然，易中海话还没完全说完，贾张氏就立马眼睛一亮。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贾张氏一拍大腿，眼中精光乍现：“李铁国现在不是一大爷吗，一大爷要的就是为全院人考虑，不然他还做什么一大爷？” “反正太阳能发电板李振民能做出来，为什么不给我们装？” 想到这里，贾张氏头也不晕了，腰也不酸了。 这时候易中海清清嗓子，道：“老嫂子您别着急，你也知道李振民的性子，直接过去要恐怕很难成，就算你占理，但是你能保证说得过他吗？” 闻言贾张氏眸子黯淡了一大半，转而变成了印痕。 她是在李振民手里吃过亏的，要是真对上了，撒泼打滚还真的未必有用。 她只是泼辣，并不是不懂自己几斤几两。 再说了，她真的占理吗？ 占理是占的街坊邻居的理，并不是官方部门派出所的理。 那是李振民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要是真不给，然后叫上派出所的人过来，她多半是没办法的。 “我....我不信他不给，李铁国是一大爷，我看他敢，不然他要别做一大爷了！” 贾张氏咬着牙恶狠狠说道，只不过语气显然不是很自信。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唉，如今我也不是一大爷了，一大爷是街坊邻居投票选出来的，我也没办法了。” 贾张氏咬着牙脸色越发的恶毒。 一旁的贾东旭眼睛一亮，终于抓住了要点，说道：“对啊，一大爷是群众选出来的，只要让大家一起去说，就算街道办来了也没办法吧，得民心者的天下，我就不信李铁国敢不给，我就不信街道办会违背民意。” 易中海眼底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总算引导到位了。 幸好还有不算傻的贾东旭，不然凭着贾张氏这猪脑子怕是不知说就不会明白。 不愧是我看上的徒弟，一点就通。 不过这种话自然不能明说的，凡事留一线，任何时候都要将自己给摘出去。 “东旭，这话可不兴说，这是煽动民众，咱们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要是被有心人举报，那是要挨批评的。” 易中海为难的说道。 这下贾张氏总算跟上了节奏，眼里狡黠的精光再次盎然乍现，得意的笑道：“我们不去说，小孩子去不就行了，小孩子没心机，说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幸好有易中海这么一提，不然她还真的明天就去煽动街坊邻居了，现在嘛，自然是让棒梗去。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东旭，咱们回去吧。” 自认为聪明凭借一己之力想到办法的贾张氏不再逗留，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把花生米便快速离开了易中海家。 呵，易中海算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头来还不是自己聪明的想的办法。 “嘿嘿，那我就先回去了，师父你早点休息。” 贾东旭将桌上的剩下的零散花生米一把抓完，随后也离开了。 易中海看着空空如也的桌板，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310章 秦淮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贾张氏和贾东旭回到家后就开始细细商量起来接下来的具体细节。 此时的棒梗已经睡觉。 还没入睡的秦淮茹听着两人的谋划，没有任何插嘴的机会，实际上她自己也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只不过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 她想起以前的种种在李振民身上吃过的亏，但凡是自家算计李振民的就就没有一次成功过，甚至每次还要多多少少割点肉，以至于现在贾家的条件比一开始还要差了一些。 初次之外名声也在一次次的谋划中下降了不少。 直觉告诉她，这一次恐怕还要吃亏。 秦淮茹现在很担心，同时又很纠结。 是听从婆婆和丈夫的安排？ 还是明天偷偷将这件事告诉给李振民以此获取一定的好处？ 跟李振民告密，也许能够得到一定的好感，按照李振民的性格，再经过自己的真诚演技装可怜，十有八九是可以获得一些补偿的。 但若是按照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计划走呢？ 顺利的话自己家里就会用上免费的电，虽然这跟自己本人没多大关系，但要是再想办法弄一个电烤炉呢，自己多多少少也可以享用一下吧。 另外..... 他目光看向熟睡因为冷而蜷缩的好大而棒梗。 内心有一个声音不自觉的响了起来——“以前失败那么多次，也不在乎这一次了，更何况这一次是真的天衣无缝，到时候成功了棒梗就不会挨冷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没有成功，李振民和街道办以及派出所还有街坊邻居总不可能跟棒梗一个小孩子计较。” 宛如恶魔低语的声音在脑海里不停的回荡，一次又一次的激发着秦淮茹侥幸的赌徒心理。 思索再三，放弃纠结的秦淮茹坚定了目标，决定再赌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 院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去上班。 贾张氏指使秦淮茹出去买了几颗糖给棒梗，随后又指使秦淮茹跟棒梗沟通执行计划。 她有她的打算，想着就算真的没成功，就算是真的被追究到了棒梗，那最后还可以甩锅说一切都是秦淮茹做的，反正她没做。 以往这种事她也许就自己跟棒梗说了，但经过昨晚反反复复的思索，加上在易中海那里得到了一些为人处世的灵感，所以学聪明了，这种事还是让秦淮茹操刀毕竟合适。 秦淮茹不傻，自然知道贾张氏的内心所想，不过她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她也不觉得这一次真的会失败。 于是将棒梗拉到身边，摸着自己好大儿的小手，故作埋怨的说道：“你这孩子在外面玩也不知道注意一下，看把你手冻得，疼不疼啊？” 说着还加上一点力道捏了捏。 棒梗当即吃疼的挣脱，带着哭腔喊道：“疼疼疼，妈你捏我干嘛？” 一旁的贾张氏听到孙子委屈的声音立马直起身子走过来用力的将秦淮茹推倒在地上，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秦淮茹心里一阵骂娘，这老不死不是让自己引导吗，怎么这就开始搞破坏了。 不过她知道婆婆的性格，要是发起飙来那屋顶又得被掀翻，说不定自己还要挨打。 于是不等贾张氏开腔，她连忙说道：“妈您别着急，我只是担心棒梗，您看这孩子在外面玩长了冻疮也是造孽，我在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冻疮好的快一些。” 贾张氏脸色一板，虽然大致明白过来，但是看到孙子要哭的样子还是一肚子的火，心想你要引导就引导，捏我孙子是怎么回事。 了解贾张氏性格的秦淮茹，见到对方两张肥唇开始抖动就要开炮，连忙继续说道：“棒梗你看你也疼，想不想烤火啊？” 棒梗一听可以烤火顿时也不哭了，脸上瞬间阴转晴，好奇的问道：“可是妈，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啊。” 家里条件就那样，烤火只有在做饭烧火的时候可以暖一暖手，烧热水的时候也可以装在玻璃瓶子里面暖一暖。 但这刚吃完早饭不久，根本就没有生火。 而且他也知道，奶奶对家里的柴火看得很重，是不会平白无故拿来生火取暖的，就算是晚上睡觉也不会给炕下面添火。 秦淮茹笑了笑，道：“这两天你没去李家烤火吗？” 想到这里，棒梗生气的说道：“他们家小气得很，特别是李婉莹，根本就不让我进屋，我制造要将他们家的那什么电烤炉给偷回来。” 小小的棒梗心里已经心生了快捷取材的念头。 贾张氏一听，倒三角的眼皮下面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啊。 不愧是我的好大孙，就是比别人敢想。 要是真的将那电烤炉偷回来，再加上有了免费的太阳能发电，不就什么都省了吗？ 之前还想着也许只是争取一下太阳能发电，电烤炉还要买，但是能直接偷回来，那还买个屁！ 秦淮茹倒是没想这么多，继续引导：“可是就算有了电烤炉，那玩意烧电，一个月下来好多的电费呢。” “那....那.....”棒梗一下子为难起来，于是转头对贾张氏哭诉道：“奶奶，我要烤火，我不管，我手涨了冻疮，我就要烤火。” 被大孙这么一叫，贾张氏的心尖尖都在颤动。 没好气的瞪着秦淮茹，呵斥道：“秦淮茹你想说什么，你个赔钱货什么都不能做，电费你来交吗？” 秦淮茹心里委屈，只好顺着话题对棒梗继续引导：“你看他们不是有太阳能发电吗？有了那个东西就可以免费用电，就可以天天烤火了。” 棒梗心想着那玩意撞在屋顶上，就算是要偷也偷不了啊。 而且那东西要是偷了放哪里？ 放家里又占地方放不下，房屋顶不就被人发现了吗？ 正在他想办法的时候，秦淮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棒梗，李铁国不是咱们院的一大爷吗，一大爷就是要给大家做事的，他们家可以免费的用电，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给咱们大院都装上的。” 闻言棒梗眼睛一亮。 是啊。 一大爷不就是管事的吗，聪明的他好像明白了。 你一大爷家可以用，那么给其他人装也很合理吧，一大爷总不会小气吧？ “去玩吧，也许明天一大爷就给咱家也撞上了呢，到时候你就可以随时烤火了，也不用跟李婉莹生气了。” 秦淮茹说着将糖果塞到棒梗手里，示意棒梗可以出去玩了。 棒梗看到糖果，也十分开心的出了门。 屋内。 贾张氏恶狠狠的盯着秦淮茹，压低声音呵斥道：“你不多说两句，小孩子懂什么，你这么说他能出去传消息吗？” 秦淮茹心里一阵鄙视。 这老虔婆智商是真的低，棒梗一个小孩子而已，拿了糖不得出去炫耀吗？ 炫耀的时候不得说话表现表现吗？ 再说了，棒梗跟李婉莹有仇，倒是不得过去对骂？ 不说骂不骂得赢，反正只要一吵闹，其他人不就知道了？ 到时候棒梗据理力争，一切不就都好解释了？ 秦淮茹将这些道理柔声的解释给贾张氏听，贾张氏听完后点点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于是起身往外走去：“我还是去看一看，万一李家那赔钱货生气打了我孙子可不行，我得盯着点让她赔钱。” 第311章 贾张氏遇到贵人了 自从上次李振民等人指定了幼儿园招聘老师的方法执行之后，于莉和娄晓娥以及几个年轻的女人这几天也开始了自己的竞争工作。 候选人一共有十个。 一开始这些人是不乐意的，毕竟万一到时候没竞争上，岂不是耽误了时间又搞得自己很累。 只有娄晓娥和于莉第一时间很是积极。 娄晓娥有的是时间，也不在乎这一点劳动，她过来应聘本来就是有一部分的玩耍心思再加上自己老爸给的交代让她跟李振民多走近走近， 另外她对这种挑战也感觉很有意思， 而于莉则是早就听闻了李振民的大名，并且她也是个不服输的人，也不怕跟人竞争，更何况他跟阎埠贵还有点矛盾，肚子里憋着气，想要证明自己好最后打脸阎埠贵，所以在听到自己被选为候选人的时候，她是完全愿意的。 而及他人一开始不乐意，不过在李振民说了不管最后通过考核成为老师，但凡只要出去招生宣传不管有没有招到人都每天包饭，如果有人招到学生了，那么还有每人一块钱的提成， 本来就快过年了，她们本来就在家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算最后没有考核通过，那也能给家里省些粮食，说不定还能挣点钱过个好年。 所以也全都答应得很爽快。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十来个人便开始了招生宣传工作。 南锣鼓巷甚至其他的街道都知道了这件事。 不管愿不愿意将自己孩子送进幼儿园，但心里总归是对幼儿园有了一个认知。 ……… 话说这边。 棒梗在秦淮茹的引导下出了门，第一时间就去李家找李婉莹嘚瑟。 没想到李婉莹和何雨水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棒梗趴在李家窗户上往里看，看到没人的屋子里有他心心念念的电烤炉。 炙热的心颤抖的手，盗圣少年很想翻进去将东西搬回家。 不过他想到了之前秦淮茹说的话，想起就算有了电烤炉也没用，毕竟没有免费的店，他拿回去奶奶也不会让用。 小脑袋稍作思考拜年放弃了，随后嘴里叼着糖果便转身出了大院，他得去找李婉莹理论理论。 转了一圈，棒梗并没有找到李婉莹和何雨水。 暗中跟随的贾张氏也看得捉急，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就知道找李婉莹和何雨水，就不能找其他人四处散播消息吗？ 一转眼就到了下午。 棒梗这边依旧没有半点效果，甚至有了糖果之后中午都没回家吃饭，和小伙伴一起出去了，具体做了什么，反正是饿不着。 贾张氏也清楚这一点，而且棒梗做那种事情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些都是自己默认的，反正一个小孩子也不会被打。 不过她现在没有因为省了一顿饭而高兴，相反心里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是个急性子，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极限了。 要不是之前考虑到也将自己撇干净，她自己大清早第一时间就动手了。 现在过去了大半天，见孙子不堪大用，她俨然忘记了初衷。 哪里还等得到晚上一起算账，心里已经有划算的她再也压制不住报仇后的喜悦。 说做就做。 被欲望和仇恨支配的贾张氏立马就出了门。 这是最后一次，她要去找棒梗，如果棒梗不行，那么她就自己行动。 拖得越久就越对自己不利，谁知道李振民会不会做什么准备呢？ 半个小时后。 贾张氏依旧没有找到棒梗，下定决心的她当即就转身回四合院将舆论在街坊邻居之间扩散。 就在她距离四合院不到一条街的距离，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后面响起一个声音。 “这位婶子，请问95号四合院怎么走？” 声音很礼貌，跟随声音响起的还有自行车清脆的铃声。 听到自行车声音和95号四合院的字眼，贾张氏立马回头。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停下了自行车，来到贾张氏身边。 男人笑容可掬，一身西装干净得体，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贾张氏倒三角眼一亮，陪笑道：“这位领导，您有什么事吗？我就是95号四合院的。” 话音落下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是李振民的朋友，要去李家吧？ 想到这里，原本高兴的心情顿时衰落了下来，甚至有种嫌弃的样子。 中年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贾张氏的情绪变化，依旧一副礼貌的笑容，和气的笑道：“原来如此，我看婶子慈眉善目，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婶子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糖递了上去。 见状贾张氏那刚黯淡下去的眸子又立马亮了起来。 管他跟李振民有没有关系呢，只要有好处拿就行。 于是立马赔了笑脸，连连点头：“哎呀客气客气，我姓张，是贾家的管事人，在院里说得上话，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我说。” 闻言中年男人赞赏道：“这敢情好，我就说我没看错人，从面相和气质上一看就知道婶子您是个能干有威望的人。” 贾张氏被这一顿彩虹屁拍得晕乎乎的，心里直呼自己牛逼，果然有本事藏都藏不住。 接着中年男人话锋一转，问道：“那婶子你肯定认识李振民了。” 贾张氏哼哼道：“他是我邻居，我看着他长大的。” 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不过有一说一，那混....那小辈不怎么懂事，现在有些本事了有时候就不将街坊邻居放在眼里，度量小的很。” 先不说别的，总之给眼前这人心里留下李振民不好的印象就是。 说不定会搞坏李振民的名声呢. 不过她也不敢说的太过明显，选择了点到为止，并且说完之后就打量着眼前男人的反应。 要是反应不愉快，那就就此停止。 要是反应疑惑，那就可以在添一把火。 果然，贾张氏注意到了中年男人脸上挂上了疑惑....甚至还有些不满的情绪。 于是她再次补充道：“领导我可不是说谎，你到处打听一下就知道，前两天李振民不是搞了什么太阳能发电吗？” “本来这也没多大的事情，毕竟这是他自己的本事，但是你猜怎么着？” 第312章 秘密合作，赚麻了 “他家有免费的电用了，见到街坊邻居去观察，他甚至还赶人，并且话里话外还对咱们这些穷人看不起。” 贾张氏一边说一边注意着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化。 见男人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她越发的开心。 转而发动技能，眸子里浮现出一层雾水，带着哭腔道：“呜呜呜，我家孙子长了冻疮想去他家烤火，呜呜呜.....” “我孙子才四五岁啊，哪里懂得那么多，他心急得想要进去，结果就被打了一顿丢出来了。” “要不是抢救的及时，怕是要断了一条腿。” 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抹眼泪的同时偷偷观察对方的反应。 此时的西装男人的脸彻底青了下来。 腮帮子鼓起，拳头也紧了紧，之前那笑容可掬的神态俨然彻底消失。 贾张氏心里高兴，最后再添把火。 抹了把眼泪鼻涕，语气变得无比委屈：“但是....但是....这.....唉，咱们又能怎样呢。” “他李振民是厂里的领导，而且他爹李铁国又是院里的一大爷，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哪敢有半点不满啊，呜呜呜呜....” 前前后后不到三分钟，贾张氏就从满脸笑容变成了痛心疾首。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被戳中了软肋有感而发。 知道了恐怕要说这老虔婆拿出看家本事又在作妖了。 此时西装男人从胸口袋子里抽搐一张干净的手帕，递给贾张氏安慰道：“婶子您擦擦，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您了。” “放心，您不公平的遭遇我知道了，不瞒你说，我是电力局的，这次就是要去对李振民进行摸底检查的.....” 前半句贾张氏还没啥发硬，但是听到后半句，她立马就变了脸。 这不是演技成功了吗？ 还真以为这人跟李振民认识，是好朋友呢。 现在想想刚才的一切，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要是朋友的话怎么还要打听，怎么不知道李家地址？ 哈哈哈哈哈。 贾张氏心里十分的畅快，一想到后面李振民被处分就想要大声的笑出来。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一边抹眼泪一边好奇的问道：“领导，您说您......检查？什么检查？” 说完这才注意到手里擦眼泪的手帕，手帕料子柔软细腻，甚至都没有折叠的褶皱，上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好东西啊！ 贾张氏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布料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哭得更凶了，因为只要弄脏了就可以佯装带回家清洗，从而占为己有。 中年男人脸皮抽了抽，怎么还哭得越来越起劲呢，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所幸的是没有人过来指责，顶多就是远远看热闹，不然真的就难以解释了。 “咳咳，婶子你别激动，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我是电力局的，这次就是去调查李振民的太阳能发电的安全问题，你孙子的事情我也会正当的处理！” 西装男人急切的声音充满了陈恳。 贾张氏心里却一咯噔。 不行！ 怎么能让人去检查呢，万一检查没问题，万一搞清楚了自己孙子没事，那自己岂不是遭人唾弃？ “领导，领导，您听我说，你不能去！” 贾张氏连忙止住了哭声，同时还不忘将手帕塞进了兜里。 不管结果怎么样，这手帕肯定是不会还了。 西装男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细节，只是不解的问道：“贾家婶子您说清楚，我怎么就不能去呢？” 贾张氏连连摇头：“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你不能去，而是不能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去。” 西装男人依旧不解：“怎么说？” 贾张氏连忙解释道：“领导您想啊，李铁国能做一大爷就是因为李振民，李振民跟街道办和派出所关系都不错，虽然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的朋友还真不少。” “不仅街道办和派出所有他的人，大院里也有他的人。” “您要是直接过去，那还能知道最真实的情况吗？” “到时候别说调查出结果了，就怕到时候有人干扰捣乱，您调查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西装男人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婶子你说的也有道理，容我再想想。” 见男人思考，贾张氏也着急。 怎么说也不能让这男人过去啊，但是她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就在她着急想办法的时候，西装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提议道：“要不这样，婶子在院里也有一定的威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婶子你是个好人。” “您看您能不能帮帮我，配合我对李家暗中进行调查。” 闻言贾张氏顿时心安了不少。 自己刚才的话总算没白说。 但是自己能白白帮忙吗？ 而西装男人似乎看出了贾张氏的想法，笑道：“婶子您看，配合我的工作你也会有好处。” “你听说过举报奖金的吧？” “只要提供可靠的消息，越详细奖金越多。”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翻开，立马有上百块钱。 贾张氏眼睛都看直了。 西装男人从钱包里面掏出一块钱，道：“这是我的诚意，不管你后面能不能成，这都是你的钱，就当我给您的诚意，若是提供更有用的事情，到时候我肯定不会亏待您。” 贾张氏喜滋滋的收了钱，但心里暗骂这人小气，钱包里面那么多钱结果就给了自己一块。 而且说不会亏待，究竟是多少也没给。 于是厚着脸皮为难的问道：“这个....领导，你们奖金最高多少啊？” 西装男人笑道：“婶子不瞒你说，这个奖金最高是没有上限的，有可能是五块钱，也有可能是十块，甚至还有可能是一百块。” 想了想了，又补充道：“不过李振民这件事关系重大，太阳能发电不是小事，要是您提供最可靠的材料或者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有问题，奖励一百块应该是稳妥的。” 贾张氏眸子骤缩，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喘上气。 一百块啊！ 那得多少钱！ 这时候西装男人又说道：“您也别高兴地太早，毕竟这种事会有一定的难度，若是提供的证据不足，那钱肯定会少一些。” 贾张氏热血上脑，满眼炙热，连忙问道：“领导你尽管说，我要怎么配合你，我要拿什么东西才算最可靠的证据。” 西装男摸着下巴思忖片刻，道：“这样，你如果能秘密得到李振民做太阳能发电板的图纸，就是哪种画了图案做了标记的图纸，不管最后能不能证明他有没有问题，我都给你五十块，您看如何？” 咕噜... “咳咳咳....” 贾张氏被自己下意识咽的口水给呛到。 对啊，如果能证明李振民有问题，就会有钱拿。 但是李振民要是没问题呢？ 岂不是白忙活了。 现在对方承诺不管有没有问题都给五十块。 这还用想吗？ 虽然一百块钱香，但五十块是稳赚不赔啊！ 哈哈哈哈，这次是真的赚麻了！ 第313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放心吧领导，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家长一脸自信，随后又想到了什么。 既然这么轻松就能稳赚一笔，那为什么不多要点好处呢？ 自己家名声不是越来越差吗？ 这次帮领导办事，总的扳回一城吧？ 于是又厚着脸皮道：“那个....领导您看，这种事也是有风险的，就算成功了也恐怕会被人误会，说我手脚不干净，所以您看....” 说完搓着手等待西装男人的回答，脸上挂着为难的微笑，实际上心中慌得一批。 若是搞得对方不快，那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不过好在对方很明事理的镇定道：“这个莫担心，到时候不管能不能成，咱们都会给你颁发一面锦旗，有了这个荣誉以后在街道办办事会方便很多。” 闻言贾张氏差点蹦起来。 太好了！ 果然自己才是最聪明的，好处这不就来了吗？ 贪得无厌的她想着既然这么轻松又得到了承诺，那是不是再要点？ 那要什么好呢？ 然而这一次对方却似乎看穿了她的性子，连忙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婶子了，明天下午咱们在这碰头，到时我将奖金送给你，我还有点事情要忙，你自己小心点。” 眼见对方要走，贾张氏很想再找理由索取好处，只不过脑子一时没想到好的借口，但强留也不行，不然毁坏了在对方心中的心想那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也只好笑着连连点头：“行行行，那领导你先走，明天这个.....不，这个时候恐怕不方便，您看能不能等晚上？” 白天人多，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到时候说一声见者有份那就太亏了。 “嗯.....行，那就晚上八点，不过我比较忙，身子您得准时。” 西装男人思索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贾张氏觉得没啥问题，于是双方就这么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男人看起来是个干脆利落的人，随后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看着对方背影消失的方向，贾张氏心脏不争气的开始加速。 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要钱有钱，要名有名。 剩下的就只有如何行动了。 一边思索着对策贾张氏一边往回走去。 到了家，秦淮茹立马迎了上来，关心的问道：“妈，事情怎么样了？”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 自己现在有钱，那肯定是自己独吞啊，所以定然不能告诉秦淮茹。 于是当即呵斥道：“问问问，就知道问，你有出过一份力吗？让你进贾家的门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除了吃还会什么。” 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喝骂搞得一肚子憋屈。 找谁惹谁了，关心一下都不能了。 只不过孝心有加需要营造人设的她也不敢当面顶嘴，只好默默的退到一边。 贾张氏见秦淮茹这样，当即愤怒道：“你是猪脑子吗，凡事都要我吩咐吗，都这个时候了不知道做饭吗？看什么看，赶紧去啊，还得我求你不成？” 秦淮茹眼眶湿润，低声支支吾吾回道；“我....我已经烧好水了，等你回来我就开始蒸馍馍....” 话音未落，贾张氏就骂道：“那你还磨叽什么，还不快去，要是我孙子回来的时候你还没做好饭那你今晚就别吃了！” 秦淮茹不敢顶嘴，低着头去了灶边。 见状贾张氏冷笑不屑的嘀咕道：“贱蹄子，一顿不骂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可不是吗，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一个儿媳妇，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自己拿捏？ 打她敢还手吗？ 骂她敢顶嘴吗？ 演戏委屈有用吗？ 有气就给老娘憋在肚子里，只要老娘在的一天，秦淮茹就别想翻身。 贾张氏越想越得意，感觉自己简直就是皇太后转世，以后这个家，以及这个大院，甚至整个街道，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 晚上。 玩耍了一天的棒梗感觉手冻脚冷，终于想起了正事。 吃完饭就出了门，准备去找李婉莹算账。 贾东旭疑惑道：“妈，半耕这是去哪儿，都这么晚了。” 贾张氏没好气的瞪了眼秦淮茹，道：“还不是她没交代清楚，棒梗出去忘了正事，好在我提醒了他，他这才去找李家那赔钱货理论。” 闻言贾东旭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不耐烦的看了眼秦淮茹，随后也没多说什么，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出门的棒梗身上。 贾张氏也放低了声音，时时刻刻注意着棒梗的举动。 棒梗出了门，很快就来到李家门口。 李家这边也刚吃完饭。 棒梗站在门口往里看，只见里面红彤彤的电烤炉烧的正旺，心中越发的不满，想着以后这玩意儿自己家里不照样有，并且还不要钱。 这时候李婉莹收拾完碗筷从大门出来，准备去偏房。 棒梗一溜烟挡在门口。 李婉莹皱了皱眉，厌恶道：“你想做什么？” 棒梗环顾四周，见这边人不多，便双手叉腰大声道：“李婉莹，你们家装了太阳能凭什么自己用！” 声音很大，内容也是相当的炸裂，李婉莹甚至一时间没搞清楚。 这熊孩子说什么呢，我家的东西我自己不用难道给你用？ 她差点被气笑。 结果不等她开口棒梗便继续大喊起来：“李铁国不是一大爷吗，不是应该为全大院的人考虑吗，你们一家人能用免费的电，凭什么不给其他人装，有你们这样做一大爷的吗？” 这次声音更大了。 李婉莹差点爆粗口和动手，不说别的，就单单因为直呼爸爸的名字就应该挨打。 更何况这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声音跟死了妈一样大，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怎么着他呢。 聪明的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 转头一看，只见贾家屋里有三双眼睛正往这边看，顿时就门清了。 棒梗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会说这种道德绑架的话，肯定是那上梁不正下梁歪，打人不敢过来，特意琐事孩子挑事。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情真是要闹大了，还真不好处理。 于是立即转身往主屋走，也懒得跟着熊孩子扯皮，得告诉哥哥才行。 “别想跑！” 棒梗见李婉莹转身要走，心中越发的得意，今天终于是大胜仗了，于是立马拽住李婉莹的胳膊不让走，铁了心要让这女的今天难看。 “滚开！” 李婉莹心里窝火，反手甩了一把。 棒梗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孩子，除了熊一点，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站稳，直接被甩翻在地，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李婉莹杀人了....” 棒梗的脑子里全都是自己奶奶平时百战百胜的招数，这下立马就有样学样的哭喊起来。 第314章 婆孙二人转，活久见 李婉莹见这状况傻在了原地。 她内心惶恐，看棒梗这么哭，自己还真就闯了大祸。 同时这边的声音太大，一下子也吸引了其他的街坊邻居，不仅仅是中院的，就连后院和前院的也都听得到棒梗那傻柱一般的声音。 大家现在基本上都吃晚饭没事做，于是不少人出了门过来看热闹。 李婉莹越发的着急，于是上前搀扶，看有没有出血。 谁知道一股劲风忽然从旁边吹来。 “杀人凶手，赶紧离我孙子远一点。” 贾张氏及时出现，风风火火赶过来，脸上的肥肉不停的抖动，那张本来就尖酸的脸更加尖酸了。 肥短的手掌直呼李婉莹的小脸。 李婉莹根本来不及躲闪。 啪！ 就在贾张氏的巴掌即将呼在李婉莹脸上的时候，一只大手从李婉莹身后深处，死死的抓住了贾张氏的手。 李振民眸子冷冽，一把甩开贾张氏。 力气倒不是很大，免得这老虔婆有讹人。 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贾张氏的赖皮，贾张氏后退两步，本来是没事的，顶多就是被来人的突然出现给吓到了。 脑子停顿了片刻，站在那里没反应过来，结果看清了来人是李振民之后，反应过来就直接往后倒去。 立马就发动技能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更搞笑的是，之前撒泼打滚哭爹喊娘的棒梗被自己奶奶突如其来的操作给震惊到了，一时间竟然收了声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那满地打滚发癫的奶奶，小小的脑袋愣是没反应过来。 一秒。 两秒。 三秒。 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的棒梗也继续在地上打起了滚，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冷不冷，反正自己奶奶都这么做了，那证明自己之前做的一点都没错。 李振民一脸黑线。 刚赶出来的李铁国也站在门口怔怔无语。 李婉莹更是张大嘴巴，彻底的傻了眼。 活久见！ 贾张氏这么做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棒梗这么做还真是头一次见。 典型的有样学样。 这孩子恐怕以后是没有救了。 这时候中院已经聚集过来了不少人，第一批赶过来的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面来的则是不太清楚，还真以为贾张氏和棒梗被李振民给打了。 “杀人了，杀人了，李振民杀人了，老贾啊，你走得早，现在是个人都欺负我啊...” “杀人了，杀人了，李婉莹杀人了，爷爷啊，你死的早，现在孙子要被人打死了啊....” 婆孙俩你一句我一句。 老的请神，小的跟着请。 贾家门口秦淮茹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自己儿子这是算废了。 贾东旭倒是急匆匆的出了门，一边跑一边指着李振民，张嘴就要大骂。 可是被李振民眼睛一瞪，随后又将手指调转方向指向李铁国：“李叔，你是一大爷，就是这么欺负我们家的吗，我儿子还有我妈怎么你们了，你们竟然要杀人！” “放屁！”何雨柱这时候走了出来，直接怼了上去：“贾东旭你那只眼睛看到杀人了。” 贾东旭丝毫不慌，回怼道：“傻柱你凑什么热闹，谁不知道你是李振民的狗，你没看到我妈和我儿子正疼得打滚吗，你敢说他们没动手吗？” 傻柱一时语塞，他还真没看到一开始是个什么情况，他出门的时候见到的已经是眼前这样了。 李铁国心里发慌，作为一大爷，这事情闹大了这不好收场。 于是就要上前搀扶。 结果被李振民一手拦了下来。 这时候林居民议论纷纷，有人解释一开始的情况，也有圣母表示李振民太过了，至少应该好好沟通的。 不过意见出奇统一的是，还真没有人敢上前扶人。 但凡今天换做其他任何人，也会有人上前扶，可偏偏就是贾张氏这块狗皮膏药，扶人肯定会被讹。 此时贾张氏和棒梗依旧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嘴里请神。 李振民不扶，也不解释，他倒要看看这婆孙俩能在大冷的天演到什么时候。 其他邻居也不乐意扶。 而秦淮茹尽管心疼自己的儿子，但也不敢扶。 贾东旭则是对李振民一言不发的行为心理拿捏不准，在想着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办，所以也没扶。 事情就是这么荒诞，但它就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越发的荒诞。 忍不住的易中海终于站出来，准备说公道话。 “老李，你看地上凉，还是将他们起来吧，然后我们就事论事。” 易中海表现得很着急。 一直在观察的许大茂钻出人群，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易叔，您这是为难一大爷啊，没看到人家家里人都没发话吗，秦淮茹看着，贾东旭也看着呢，人家都没扶，也没觉得地上凉，要是觉得不合适，您要不自己去劝一下？” 易中海不亏是老油条，对许大茂的讥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相反摇摇头道：“这事得让一大爷处理，贾家嫂子和棒梗是因为一大爷家在闹，咱们其他人根本就帮不上忙不是吗？要是真一直这么下去，被其他人看到了岂不是笑话我们大院吗？老李，你是一大爷，还是尽快解决吧。” 李铁国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自己是一大爷，这事又是因为自己家而起，所以肯定要尽快处理，不然传出去影响不好。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李振民对他小声说了句。 其他人不明所以。 贾东旭更是心理没有的一纠。 李振民这是想要怎么样？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李铁国，到底有什么阴谋。 所有人一头雾水。 这时候李振民从李婉莹口袋里掏出两颗糖，挥手就洒在了地上，随后又掏出一个硬币，屈指一弹。 硬币高高飞起，最后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何雨柱身边的梁拉娣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大声喊道：“老家伙你赶紧走开，你刚才口袋里掉的那个硬币肯定是我的，你别抢。婉莹，棒梗袋子里掉出来的两颗糖你赶紧捡起来，他肯定是偷你的。” 梁拉娣敞亮的嗓子这么一喊。 原本一老一小哭天喊地的声音骤然停止。 二者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棒梗看到几步开外有两颗大白兔奶糖，猛的起身直接窜了过去。 这边贾张氏也看见了那个不远处正在地上翻滚的硬币，同时也注意到了梁拉娣已经跑过来，于是如饿虎扑羊般的两腿一瞪，径直扑了上去。 第315章 贾东旭:我好想死 贾张氏一把将钱抓起，随后飞速的将钱塞进口袋。 梁拉娣气急败坏的追上来：“老家伙，这钱是我的，还给我。” 贾张氏下巴一扬，无比得意道：“你都说了是从我口袋里调出来的了，怎么可能是你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叫它一声看答不答应。” 梁拉娣不服的咬牙：“行，算你狠。” 随后转身向棒梗走去：“小家伙你赶紧将糖拿出来还给婉莹，偷别人的东西吃可是要掉牙齿的。” 棒梗哪里会给，这可是大白兔奶糖，自己还是过年的时候吃过一颗，平时吃的跟这个完全没得比。 “这是我的，我奶奶给我买的！” 棒梗据理力争，一边说一遍快速的跑到贾东旭的背后躲了起来，管他是谁的糖，反正今天说什么也是自己的。 梁拉娣还想去抓人。 贾张氏一把拦在前面，宛如护鸡仔的老母鸡，恶狠狠道：“你这没家教的东西赶紧滚开，那是我给我孙子买的！” 说着还怕梁拉娣动粗，毕竟她也是知道梁拉娣那泼辣性格的。 于是又朝着其他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大喊：“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从我孙子口袋里调出来的，那钱也是我口袋里调出来的，大家评评理，要是我的东西谁都来抢，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说着又要开始撒泼打滚。 见状梁拉娣连忙说道：“打住打住，行行行，是你的行了吧，我不跟你争，你别再我家打滚，不然我还要扫地。” 胜利的贾张氏不屑道：“小浪蹄子算你识相，不过以后别做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情了，做人要讲道理....” “妈....” 贾张氏话音未落，贾东旭伸手拉了拉。 因为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要是他妈和儿子不抢还好，现在是又抢东西又嘚瑟的去解释。 完全是越描越黑。 他贾东旭真的一点脸都没有了。 没看到其他邻居那快要吐的表情吗。 然而贾张氏压根儿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钱是自己口袋里调出来的，只知道今天战胜了梁拉娣。 所以对贾东旭的打断丝毫没有在意，相反继续对梁拉娣嘚瑟道：“你也就这脑子了，嫁给一个傻子，现在还敢跟我斗，看把你的能的，以后睁大你的狗眼，免得被人抓到进去吃花生米。” 梁拉娣也很配合的说道：“是是是，还是您老人家棋高一着，教训得是，以后我一定改。” 这下贾张氏就心里更爽了。 “那是，我吃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妈，你少说两句。” 贾张氏再一次被贾东旭打断。 皱眉道：“东旭你什么意思？” 贾东旭脸皮一抽一抽的回道：“那钱是李振民掉的，你赶紧还给人家。” 贾张氏脖子一扯，口水四溅：“放屁，这是我口袋里掉出来的，梁拉娣都说了，怎么可能是李振民的！” 贾东旭真的想死。 累了，毁灭吧。 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随后他脸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给了李振民。 “谢谢。”李振民礼貌的回应。 不过还没等他接过钱，只见贾张氏一个瞬移便将钱抢了回去。 “东旭你做什么，说了这钱是我的！” 贾张氏一把将钱收进口袋。 贾东旭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这要怎么解释？ 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吗，那让他妈怎么办，到时候恐怕会闹更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许大茂大声笑了出来，捧着肚子不停的抖：“抱歉抱歉，没忍住，我想起高兴的事情，哈哈哈哈哈。” 记者何雨柱也放声大笑起来。 其他邻居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眉眼之间都是笑意。 院里就那点破事，平时生活也挺无聊的，今天看到这乐子实在是开心得紧。 贾张氏见大家在笑，还以为是夸赞她有本事呢。 不过很快她就从其他人的笑容里面看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好像不是夸赞，而是看小丑？ “我的老婶子诶。” 何雨柱响亮的嗓门开腔，随后得意的将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 “振民哥还真是神医啊，给了两颗糖和一个硬币就将濒死之人给救回来了，并且还生龙活虎的，大家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何雨柱一边说一边笑。 其他人也跟着一边指指点点一边笑。 可不是吗？贾张氏和棒梗一开始还说要杀人呢，在地上打滚，疼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李振民吓死手了。 结果就两颗糖和一个硬币的事情，婆孙俩完好无损。 事到如今众人哪里还不知道贾张氏和棒梗从一开始就在讹人。 当然，有人看笑话，也有人心里感慨，棒梗好端端的一个小孩子要是被贾张氏继续看管，怕是以后多半是废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贾东旭再也待不住了，转身便往家里走去，顺便还将棒梗给提回了家。 接着众人很快就听到了贾家屋里传出棒梗那杀猪一般的惨叫，不过这一次是真的。 贾张氏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也仅此而已。 脸皮异于常人的她很快就无视了丢脸环节，也不管孙子是否正在挨打，反正今天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面向李铁国大声道：“李铁国，你就是这么教你儿子的！” 李铁国无语。 街坊邻居无语。 暗道贾张氏是怎么有脸说怎么教儿子的，人家李铁国教出李振民这么有出息的儿子谁不羡慕，反倒是你贾张氏，看看棒梗，看看贾东旭，一言难尽。 贾张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问题，于是又喊道：“李铁国，我孙子说错了吗，你作为一大爷，理应为大家谋福利，你们家可以用免费的电，可以烤火，不应该也给大家都安排上吗？”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然而李振民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把我的钱给我。” 贾张氏人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不应该反驳我吗，怎么还提前的事情呢。 “我现在跟你说的是.....” “把钱还给我。” “李振民你还讲不讲.....” “你拿了我的钱不应该给还吗？” “你.....” “将钱给我。” 噗—— 贾张氏一口老血吐出。 这事过不去了是吧，自己想要蒙混过去赚一块钱容易吗？ 之前滚也打了，泼也撒了，衣服也脏了，地上还那么凉，我也很辛苦的好吗，拿你一块钱怎么了？ “把我的钱给我。” 李振民的话再一次响起。 贾张氏快要疯了，一咬牙：“好，想要是吧，我给你扔了！” 反正是李振民掉的，那就扔了了吧，看李振民找不找得到。 就在这时李振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想好了再扔，要是你扔了还得还我的奶糖，有本事你将奶糖也扔了。” 贾张氏：“……” 苍天啊。 可以这么欺负人的吗？ 钱好扔，但是奶糖怎么扔，要知道两颗奶糖都有一颗被棒梗吃了啊。 第316章 李铁国也有脾气 贾张氏感觉从没有过今天这么憋屈。 以前打滚就算了，到手的东西也没有再送回去的。 但是今天不仅打了滚，还一点东西都没要到，并且还丢了大大的脸，更何况还是那种怎么洗都洗不白的丢脸。 要不是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处理，纵使她脸皮再厚也得回家躲起来。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十分不情愿的将硬币还给了李振民，随后便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爸是一大爷，你也有本事，既然这样就应该给我们院里邻居家家户户都用上免费的电。” 有了免费的电，冬天就会更暖和，夏天买一台电风扇就会更更凉快，以后晚上纳鞋底也不会舍不得用电了，到时候肯定要买最亮的灯泡！ 其他不少人也是贾张氏这么想的。 以前没有人开口提，现在由贾张氏带头提起，其他人心里自然也很想捞点好处。 尽管东西是人家的，给不给你都没办法说，但谁又不想有免费的电可以用呢？ 再说了，谁让你李铁国是一大爷呢。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只能让贾张氏这个傻子去开口争论，到时候闹大了，街道办介入事情就好办多了。 结果不说真的能用上免费的电，但最起码肯定是有好处的。 不然李铁国这个一大爷就会被人戳脊梁骨。 现实就是这样，不提就没事，提了就肯定会有人背后议论。 此时院里的邻居们都看向李家方向。 梁拉娣想要帮忙回怼。 就在这时候，李铁国率先开口说道：“贾家嫂子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闻言贾张氏内心狂跳，这不就成了吗？ 下一刻李铁国又说道：“昨天晚上我和老刘以及老阎商量了一番，酒馆的林经理当时也在，我们谈到了给院里人谋福利的这件事。” “原本也打算今天这个时候召集大家开会说一说的，既然贾家嫂子开口了，那么咱们今天就将昨晚商量的结果当中说一说。” 昨天晚上商量完酒馆的太阳能安装问题之后，李铁国就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最后几人又就此事大致商量了一番。 听到李铁国这么一说，贾张氏愣了愣。 麻蛋，敢情自己从一开始就在做无用功呗？ 亏大了！ 不该那么着急让棒梗过来闹事的。 这时候李铁国目光一扫，在贾张氏脸上停顿了一下，道：“等下我说事情的时候大家不要打岔，不能像以前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等我说完后面自然会有提问环节，有问题的到时候一个一个问，和老刘老阎会一一解答，否则大冷天的扰乱会议秩序，到时候别怪我语气太重！” 这句话明摆着就是对贾张氏说的。 毕竟以前开会就属于贾张氏嘴闹腾了，本来十多分钟的全院大会总拖上半个小时，半个小时的就会拖一个小时。 当然，这也有影射易中海这个前一大爷的意思。 真当他李铁国是傻子没脾气了？ 今晚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棒梗是受家里人指使，而贾张氏自然不会这么聪明，再说了她那么爱孙子肯定不会让孙子搞这样的操作。 所以肯定是有人支招。 至于谁支招？ 那肯定是贾东旭或者易中海了。 李铁国是个自尊心极其重的人，也是个怕麻烦的人，但他同样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识大体的人。 无伤大雅的小事，院里邻居每天都有，自然没多大问题。 但你要真是刻意找麻烦，他还真不会吃这个亏。 “好了，老刘，老阎，你们俩也知道这件事，现在就开始开全院大会吧。” 说罢，李铁国便走到院子中央的八仙桌旁边坐了下去。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跟着落座。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阎埠贵笑了笑：“你们说，我记录就行。” 以往这种时候肯定是刘海中抢先说话的，不过现在是李铁国做一大爷，碍于李振民的面子，刘海中自然要考虑一下这种抢风头的后果。 于是刘海中又看向李铁国。 李铁国很自然的笑道：“老刘你也是个文化人，这事由你来说，我听一听到时候看有没有补充的就行。” 刘海中大为受用。 这就大爷啊！ 你娘的易中海以前不给老子甩脸色，你看李铁国多会做人。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 当即刘海中站起身来，清清嗓子，压了压手：“那个啊，事情呢，其实也很简单，具体点呢....” 一开口就是老废话模式了。 李铁国和阎埠贵听得一脸黑线。 好在刘海中没有经过提醒便意识到了问题，于是立马切入正题：“咱们就简明扼要的说几点。” “第一，这太阳能发电板是振民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没有送人的道理。” 话音刚落，人群便是一阵起哄。 贾张氏更是直接开口：“刘海中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贪污.....” 啪！ “放肆！”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刘海中便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呵斥道：“一大爷事先提醒过了，现在是我们说话的时候，你是不是非要打岔，张小花你要么给我闭嘴，要么直接滚回去！” 贾张氏显然非常的不满。 但刘海中不给她机会，便大声道：“大家都在这里冷着，你要是喜欢废话咱们就在这里说一个晚上！” “你....你....哎呀，我不活了，老贾啊....” 贾张氏根本就不管那么多，下一刻就躺在地上开始了请神。 众人一肚子火。 大家心里都清楚，刚才刘海中说完那句话虽然听着不爽，但是冷静一想，人家肯定还没说完，还有后话呢。 更何况凭良心说人家说的其实没错，那都是李振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啊。 结果贾张氏就开始作妖了。 并且李铁国事先还特意提醒过不要插嘴。 大冷的天，谁愿意在这里挨冻啊。 “贾张氏这还没到清明节呢，你要哭坟就回去哭。” “就是，大伙都在这里冻着，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贾东旭，你特娘的赶紧出来将你妈带回去！” “棒梗，棒梗，你奶奶又开始驴打滚了，你赶紧出来一起打滚啊。” 邻居们纷纷表达起了不满，甚至小孩子也开始起哄。 然而贾张氏丝毫不理会这些言论，就是要搞破坏。 倒是易中海看不下去了，要是让贾张氏这么一直闹下去，名声差的肯定是贾东旭。 贾东旭又是自己的徒弟，还指望着养老呢。 要是在院里名声臭了不能洗白，以后这日子别说有多难过了。 于是他立马去贾家叫人。 贾东旭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还没一会儿呢，自己老妈又开始了，还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了。 不一会儿贾东旭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拉人劝阻。 结果贾张氏还是不走。 李振民见状插嘴道：“三位大爷，还有各位叔叔婶子，兄弟姐妹，这全院大会怕是没法开下去了，街道办的人过来了估计都没办法，所以关于太阳能的这件事，咱们就此打住吧，我也落得清闲。” 第317章 公积金补贴，大有可为? 此话一出，众人就更窝火了。 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女人甚至就要直接动手就撕贾张氏。 贾张氏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知道这样下去会引起公愤。 得罪一个人还好，但是得罪一整个大院的人，就算她脸皮再厚也受不了，更关键的是这样做自己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见有人来撕自己，贾张氏立马爬起身来跑到一边，也不闹了。 李铁国见好就收，道：“下不为例，其他人也引以为戒，大家也别浪费时间了，我们继续刚才的会议吧。老刘你来说。” 随后刘海中便继续说道：“想要大家都用上免费的电，这一点不仅仅是李振民，就连我们三个大爷也做不了保证。” “原因有几点，第一，太阳能发电现在还在测试阶段，已经上报上去了，要等上面不过经测试和报备才能确定真的能不能不投入使用，到时候要是检测没通过，不仅大家没得用，振民自己也用不了。” “第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太阳能发电靠的是发电板，也就是你们看到的那屋顶上的一块一块板子，那玩意儿不是凭空变出来的。” “振民做这一点都花费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耗时耗力，耗耗钱。” “你们想想，如果单凭振民一个人，这样的发电板普及到每家每户需要耗费多少时间多少钱。” “时间就算了，毕竟都是邻居，帮一帮也是可以的，但是钱呢，谁来出？” “想这么大的，五百块，谁家短时间拿得出来？” 说到这里大家终于算是理清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玩意儿这么贵。 之前光想着怎么好用了，结果没考虑到弄这玩意儿竟然花了一年时间，并且还要五百块钱的本金。 就算凑到钱也没办法啊，大院总共二十来户人，李振民未必要花二十年啊。 显然这不现实！ 更何况这还是在相关部门检测合格的情况下才能继续动手做，要是不合格，那什么都是屁话。 一时众人都冷静了下来。 唯独贾张氏心里没那么失落。 呵呵，既然用不了，那大家都别用呗，反正自己已经跟领导秘密合作了，到时候搞点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她很想说一句就这？还以为啥好东西了，原来八字都没一撇，搞不好还要犯法。 当然这种话暂时只能放在心里，要不然恐怕又会引起公愤。 此刻众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刘海中压了压手，继续说道：“大家安静一下，也不用那么悲观，也请大家相信振民的能力，这玩意儿肯定会被检测合格的，现在都用了两三天了，有没有问题不知道吗。” “所以呢，如果上面觉得能行，到时候咱们就跟厂里合作，让厂里来生产这个，到时候享用太阳能发电就会提上日程。” 大家眼睛一亮。 原来还可以这样。 但刘海中这个人就喜欢搞事情，接着又是话锋一转：“不过想要免费试用怕也不太可能，你们想想，到时候太阳能发电板是厂里做的，厂里会给你们免费吗？” 众人刚燃起的希望一下被熄灭。 接着刘海中又补充道：“不过有振民这个发明者的关系，让咱们大院少花一些钱倒是有可能的。” 邻居们人麻了。 这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啊，非得说一半停顿一下吗？搁着玩过山车呢。 不过刘海中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大家虽然觉得没赚大头，但貌似也能接受。 然而就在这时候，刘海中又说道：“不过呢，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优惠。” 众人一脸黑线。 这到底要哪样。 就连李铁国和阎埠贵在一旁听着也不自觉的皱眉。 “咳咳。” 李铁国咳嗽提醒，示意刘海中说话注意点。 刘海中一阵尴尬，连忙说道：“大家别介，接下来我就说最终的方案，这是我和老阎以及老李还有振民几人共同商量出来。” “我们尽可能的会让大家减轻负担。” “大家想必还记得前几个月买房的事情。” “公寓那边有专钱做公积金，那些钱就是用来给大家解决不时之需的，所以呢，在这个太阳能发电事情上，肯定是优先使用公积金。” “有了公积金，再加上跟厂里打折，最后负担到每个家庭的钱就会大大减少。” “不过我在这里要声明一点，公积金原本就是优先给买房的人减轻负担，然后再是给大家所有人补贴节假日礼品以及医疗费用等福利。” “所以太阳能安装一事肯定优优先买房的家庭，然后再是其他家庭。” “当然，这不是说买房的免费，没买房的人出钱，这样也不公平，毕竟很多人之前想买房只是没机会而已。” “所以我们商量的结果就是大家都有优惠，只是优惠多少问题而已，买房的又会多一些，没买房的少优惠一些。” “公积金有限，还请大家多体谅。” “大致就是这样，接下来让我们的一大爷补充几句。” 刘海中终于说完。随后将主持权交给李铁国。 李铁国想了想说道：“酒馆刚成立不久，收入也有限，如今账面上的公积金有一千五百块，看着也不少，但真要用作大工程就会捉襟见肘。” “我们粗略算了一下，如果要将大家都安排上太阳能发电，至少要花费上万。” “所以丑话说在前头，今天这次会议也只是给大家交代一下咱们的想法，不是真的就要搞太阳能，毕竟每个人需求不同，有些家庭本来就拮据，不一定会同意将公积金用来搞太阳能。” “那么接下来谁有问题都可以提，要是没问题的话就散会，大家回去好好考虑一番，等上面的人过来检测觉得太阳能可以搞，到时候咱们再开一次全院大会进行投票。” “三分之二的人觉得能搞就搞，要是少于这个数，咱们就不搞，依旧按照原来的计划将公积金用作其他用途。” 李铁国话音落下，全场彻底沉默了下来。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搞还是不搞，一看上面检测的结果，二看大家的意愿，没有人能挑出反驳的意见。 大家心里也没底。 有的人愿意，有的人不愿意。 各自有各自的道理。 不愿意是因为快过年了，公积金如果用来给大家发一些福利礼品，那也是极好的，要是用来弄什么太阳能，那一切都没有了，并且还要自己添钱。 愿意的则是想着酒馆现在这么挣钱，短短两三个月就有了一千多，那么以后只会更多。 所以挤一挤，搞上太阳能，以后就舒服了，有公积金的反补，现在支出的以后也能慢慢补回来。 但是谁不敢确定就一定能成。 总之，先看看上面调查的结果，然后再进一步各自家里商量。 第318章 盗圣棒梗，出师不利 当天晚上。 大冷天，大家都睡得比较早，只有被窝里面才会让人心安。 “啊！！！！！” 就在院里人进入睡眠之后，突然一个尖锐刺耳的惨叫响彻在中院。 李振民和李铁国都被惊醒。 哐啷啷—— 门外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快速远去。 李铁国伸手就要拉床边的电灯线。 李振民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小声劝阻道：“等下，别开灯，先听听。” 李铁国不知道李振民在做什么，但还是安静了下来。 接着就听到了安静的夜晚下，院子里那阵脚步急促的走远，然后传来一个细微的关门声，隐隐约约还有人在小声交谈。 这时候李振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随后小声解释道：“为了防止夜猫和流浪狗晚上跑进家里，我在窗户放了老鼠夹。刚才那个惨叫应该是有人扒窗被夹到手了。” 李铁国一听，顿时就要起床：“不行我得去看看，万一弄断了手就不好了。” 这是作为一大爷的责任。 不管人家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有人受伤肯定要管一管。 李振民赶紧阻止道：“刚才声音你也听到了，是小孩子的。加上脚步远去的方向以及开门声音的方向，一切很明显了是不是？” 李铁国压低声音惊讶道：“你是说.....贾家，棒梗？” 这确实已经很明显了。 一切线索都指向棒梗。 那个方向只有贾家，刚才那个惨叫也十有八九是棒梗发出来的。 不过一想到棒梗的手被老鼠夹夹到，李铁国还是担心道：“那万一夹断了手可怎么办？我得去看看。” 毕竟还是个孩子。 就算偷点东西，抓到惩罚一下就好了，完全没必要直接弄断人家的手。 李振民理解老爹的想法，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邻里之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一般不会做得太绝。 更何况大家都很穷，就算有小孩子偷点东西，似乎也变得情有可原。 不过李铁国不知道，贾家人不是一般人。 有些人天生就是贱种，你若放过他并不会得到感谢，反而会觉得你好说话，从而滋生对方的侥幸心理，下次肯定还会继续。 李振民也懒得劝，他知道劝了也没用。 于是说道：“先这样吧，他们自己都没说什么，我们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就算你要去关心，那也最好是明天，现在你一出去，贾张氏就会闹，到时候大伙儿还睡不睡觉了。” 大冷天的待在温暖的被窝里面被人吵醒，是一件非常令人愤怒的事情。 刚才的声音肯定已经吵醒了不少人，但是来得快去得快，没有继续闹，大家也不会多想，会继续选择睡觉，大多会以为谁家大晚上的打孩子，是可以理解的。 但若真的吵闹起来，让大伙儿睡不踏实了，指定要引起公愤。 更何况那还是贾家，只要开腔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停下的。 不过李铁国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那我不过去，他们就一定不会过来吗？” 自己主动过去跟人家找上门，对一大爷来说是两个概念。 李振民无奈道：“他们这不还没过来嘛，等下要是那边有了开门声你再出去也不迟，他们没再继续那就说明情况也许不严重是不是？不严重你还去做什么？这不打扰院里其他人睡觉嘛。” 李铁国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随后重新躺下。 两人都没睡，都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李铁国是一有动静就肯定会出去，李振民则是在思索贾张氏什么时候开腔。 棒梗现在不说断手，但肯定是受了伤的，退一万步说至少是脱皮流了血的。 以李振民对贾张氏的了解，宝贝孙子只要掉点皮，那不管是否有错，肯定会选择大闹。 然而棒梗回家之后就没了后续。 这很不正常。 等了几分钟。 贾家那边貌似有轻微的抽泣声传来，但是没有亮灯，也没有大闹出声。 李铁国终于放心了不少，他觉得应该是问题不大，所以自己也没必要过去了。 但明天下班回家还是要去上门私下里说一说，让贾东旭管好孩子，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李振民则是心中越来越疑惑。 这太不贾张氏了！ 除非.... 李振民左思右想，最后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贾张氏心里有鬼，不敢当面对质闹起来。 但正常来说，偷点吃的不至于让贾张氏心虚。 肯定是有更大的利益。 李振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让贾张氏看到自己命根子孙子受了伤还不声张，老梆子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也许，家里要更加注意了。 “爸，睡了没？” “什么事？” “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明天你将存折和家里放的钱和票都交给小妹，让她藏在偏房，我觉得明天他们还有可能再来，偷点吃的就算了，但是钱肯定不行。” “不会吧，他们还敢来？” “以防万一嘛。” “行！” 商量了一番。 最后父子俩又静静听了贾家那边的动静，直到确定对方不会再有动作，于是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 李振民便将李婉莹叫了过来，将家里的钱和票都让她藏到偏房。 偏房的窗户小一些，从里面关好，有人偷东西也一时半会儿进不去。 随后她对李婉莹交代了几句。 出门的时候他又拐去了后院，找到了刚起床的刘光奇。 “光齐，你白天没事就帮忙和我妹盯着点我们家，如果有人过去偷东西，你们先别阻止，尽量知道对方偷的什么东西，如果情况紧急，可以来厂里找我，” 刘光奇还在上高中，这是寒假，所以白天也没啥事，可以安排。 刘光奇很聪明，听到李振民一说，瞬间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师父，昨晚那个惨叫是有人去你家偷东西了？你没抓到？” 李振民点点头：“差不多吧，我猜应该是棒梗，今天你就着重盯着棒梗和贾张氏，还有秦淮茹，有什么发现记得来找我，对了，这件事别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不管他们偷什么东西，只要有证据，李振民一定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所以不会阻止他们动手。 他对贾家真的仁至义尽了，贾张氏三番五次的找茬，贾东旭三番五次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以往他没时间理会，现在快过年了，他可不想平添闹心事。 第319章 秦淮茹忽然就找到了财富密码 大伙儿陆陆续续的去上班。 大清早的贾张氏就吩咐秦淮茹带着棒梗去医院包扎，昨晚棒梗确实受伤了，不过幸好只是破了一点皮。 这点伤无伤大雅，还没有有人切猪草切刀手严重。 基本上一周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但贾张氏还是气不过，昨晚因为要执行大计划所以没能当场报仇，那今天肯定要收利息。 另外一边，刘光奇和李婉莹因为李振民的提醒，时刻注意着贾家的举动，看到秦淮茹带着棒梗出去，立马就打起了精神。 棒梗的手插在衣服口袋里，脸上还带着哭腔，李婉莹和刘光奇哪里看不出来，很显然棒梗受伤了。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昨晚偷东西的就是棒梗。 “小瘪犊子，手断了才好！” 李婉莹压低声音骂了一句，俏脸满是愤恨。 平时棒梗就没大没小无法无天，没想到还将主意打到李家了。 要不是哥哥有叮嘱，她现在非得冲过去抽两耳巴子。 眼见秦淮茹带着受伤的棒梗离开四合院，李婉莹和刘光奇并没有追上去，他们的任务是要盯住房子，倒要看看大白天的贾张氏敢不敢动手。 他俩假装在后院玩耍，实际上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中院的举动。 现在也不用刻意盯着房子，因为一些中院的一些大妈还在，没人敢在众目睽睽下去别人家偷东西。 贾张氏一直坐在门口。 眼见这群大老娘们不出门，心里已经将是业内的人骂了祖宗十八代。 他跟领导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八点。 白天肯定要动手，不然等李振民下工回家了就完全没有了机会。 一上午很快过去。 贾张氏依旧没想到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悄悄跟秦淮茹进行商量。 商量的是偷电烤炉，昨晚棒梗其实也是偷电烤炉，对于什么太阳能图纸她压根儿就没提，因为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奖金。 “咱们得想个办法，收点利息，不然棒梗包扎的钱谁来出！” 贾张氏一脸恶毒的开口。 秦淮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昨晚儿子出手她本来就是不太乐意的，没想到还受了伤。 难道现在又要让棒梗去吗？ “妈，棒梗手受伤了，这次恐怕不行了。” 秦淮茹弱弱的回话。 贾张氏肥脸一横：“就你话多，我自己去行了吧，但是现在你得想办法，怎么支走易中海老婆和那些吃了饭没事在家打摆子的人！” 秦淮茹一听贾张氏要自己出手，顿时安心了不少，毕竟不用她去，这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于是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有了想法：“这样，等下午我去外面胡同制造点动静，将人引过去，我尽量拖时间，您动手稍微快一点。” 贾张氏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就答应下来。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转眼到了下午。 李婉莹和刘光奇依旧在后院，继续自己的计划。 秦淮茹这边见时候不早了，于是走出家门，同时还不忘往屋里喊了一句：“妈，我出门去菜市场买点菜，你帮忙照看一下小当。” 声音不小，自然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这才会让一切显得自然。 “棒梗，跟妈去买菜，买你爱吃的。” “好。” 母子俩出了门，一边走还一边跟院里人打招呼。 棒梗从始至终都将手放在兜里。 半个小时后。 秦淮茹带着棒梗买好菜回家，在路上给棒梗买了两颗糖。 两人走得很慢，秦淮茹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四周的路况，快到四合院这边胡同的时候，脚步放得更慢了。 忽然她眼睛一亮。 看到对面一个老大爷骑着自行车向这边过来。 当即秦淮茹就停了下来，对棒梗说道：“将你手上的纱布取下，我看看伤口。” 棒梗不明所以。 觉得会痛，所以有些不情愿，于是就要反抗。 但是他还没开口，就见秦淮茹已经快速将他的纱布给取了下来。 “妈，我疼....” “安静点，你能不能听话点，就知道哭哭哭，我不是给你买糖了吗？”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你还能不能听话了！” 秦淮茹跟棒梗不在一个频道上。 棒梗感觉异常的委屈，对自己从不打骂的妈妈怎么突然这么凶，顿时也来了火气，觉得要回家告诉奶奶。 他甩手就要跑开。 秦淮茹伸手一拽。 棒梗只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 嘭—— 两人拉拉扯扯，动作过大，棒梗就这样被刚好路过的自行车给撞到了。 棒梗痛的龇牙咧嘴。 倒不是被车撞的，而是因为取下纱布的伤口裂开了，鲜血直冒。 “棒梗，棒梗！” 秦淮茹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将菜篮子往旁边一丢，立马就扑了过去。 当看到地上血迹的时候，她直接 转头眼中带泪对停下车的老大爷吼道：“你干什么，你不长眼睛吗，你开车那么快是想要撞死人吗。” “呜呜呜呜，棒梗，棒梗你没事吧。” 那声音叫一个悲痛欲绝。 老大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搞蒙了，担心道：“这位女同志，你冷静点，我看到你们在争吵避不开就已经刹车停下了，是你儿子自己撞上来的....” 话音未落。 秦淮茹歇斯底里的喊道：“大家都看到了，是你撞到了我儿子，我儿子手都开了一道口子，地上还有血！” “我一个妇人家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吗？” 老大爷：“？？？” 这啥跟啥？ 他是真的没有撞人啊。 他明明看到是眼前这个妇人在孩子要跑的时候将其拽回来甩到了自行车前轮上。 就这点力道，不至于受伤吧？ 不对，就算是受伤，也是你这个做妈的将孩子拽倒受伤的吧？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监控，肯定是有嘴说不清。 凡事都是受伤的有道理。 老大爷自认倒霉，今天多半是要赔点医药费了。 “行行行，我赔你就是了，你先别哭了，赶紧带孩子起来去包扎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给秦淮茹。 见状秦淮茹一愣。 她是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爽快，忽然她感觉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 做这种事情来钱这么快？ 那岂不是只要脸皮厚，就不愁吃穿了？ 第320章 东西到手，贾张氏春天来了 秦淮茹其实没想过要对方赔钱，他只是想闹起来吸引注意力而已。 但是对方的好心和大方顿时就打开了她的碰瓷开关。 本来做这种事也是迫于无奈怕贾张氏找麻烦，但是没想到咬牙放下脸皮厚，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 她仿佛找到了财富密码。 可不是吗，贾张氏有时候不就是不要脸的撒泼打滚才让对方让步吗？ 但是贾张氏太蠢了，捞错了对象，至今也没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 “怎么，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开车不看路吗？” 秦淮茹不依不饶。 因为对方这么爽快能拿出一块钱，那么就可以拿出更多。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将事情闹大。 反正都已经豁出去了，倒不如捞多一点，顺便还可以吸引火力帮贾张氏做任务。 “来人啊，大家评评理啊，大家都来看看我儿子啊....呜呜呜呜....” 秦淮茹继续泪流满面的嘶喊。 棒梗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妈妈的用意，原来妈妈是想要赚回包扎的钱。 之前奶奶就听过这个。 作为家里未来的顶梁柱，自然要做火力输出。 “啊啊啊啊啊，妈，我的手，流了好多血，我的手断了，啊啊啊啊啊——” 聪明的棒梗也很极其配合的唱起了双簧。 搞不赢李婉莹，搞不赢李振民，还搞不赢眼前这个没脾气的老大爷吗？ 果然！ 见到这一幕，老大爷脸都绿了。 这叫什么事啊。 他娘的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你叫什么名字？” 老大爷强行冷静下来。 秦淮茹一愣，不会这老家伙有啥背景吧？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再看看，自家大院已经跑出来了不少人。 秦淮茹吃了颗定心丸，于是有委屈道：“呜呜呜呜呜，你撞了人还想要报复吗？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呜呜呜呜...” 老大爷脸色铁青。 今天是碰到硬茬了。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面。 因为外面胡同口秦淮茹的声音过于悲惨，院里在家老老少少口口相传，纷纷跑了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贾张氏自然听到了外面秦淮茹的大叫。 “还真是个戏精，要是敢在老娘面前演非抽你俩耳巴子不可。” 她自信的冷笑的一声。 见院空荡荡的没有了人，她快速来到李家门口。 门已经上了锁。 贾张氏搬来一根凳子，爬上去，手脚麻利的翻进了屋子。 丝毫没有注意到，中院与后院的拐角处，两双眼睛将这一幕真真切切看在眼里。 刘光奇和李婉莹自然也听到了外面胡同秦淮茹的叫喊，但是他们没有跟其他人出去看热闹。 现在看到这一幕。 “呵呵，果然他们还是有办法，我哥早已看穿了他们！” 李婉莹咬着牙。 刘光奇着急道：“现在咱们要抓人吗，师父说别管，但是她要是偷了钱怎么办？” 李婉莹低声道：“不用了，我哥早就将家里的钱和票全都给我，老虔婆等下肯定要气急败坏！” 几分钟过去。 贾张氏从李家窗户探出小半个脑袋，见外面没有人，于是就麻利的从窗户翻了出来。 出来后就将垫脚的凳子放院子里原处。 就像一切从没发生过一样。 “呸！” 贾张氏不满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随后快速朝着自家跑去，进了屋就关上门。 ……… 四合院外面胡同口。 因为有院里的人过来助阵，秦淮茹信心大增，演技也飙到了极致。 最终老大爷受不了这么多人的围观议论和指指点点，黑着脸掏了五块钱才算完事。 秦淮茹真的觉得今天赚大了。 而且是没有任何代价。 在围观群众眼里，她依旧是那个任劳任怨人美心善的贾家媳妇儿，但是却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五块钱！ 这都可以买好几斤肉了，完全可以过个好年。 至于棒梗的伤，稍微包扎一下十来天也可以痊愈。 “棒梗，妈妈带你去包扎一下，别哭了。” 秦淮茹拿了钱，依旧是那副好妈妈的关心模样。 棒梗虽然小，但是也很聪明，不然刚才也不会跟着说谎。 如此一来他的伤依旧可以包扎，并且还可以问妈妈要更多的糖果，同时他昨晚做贼的事情也圆得过去了。 反正大家都见到了，受伤是因为被人撞了，理由堂堂正正。 加上昨晚也没人看到他偷东西。 “嗯。” 棒梗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后就跟着秦淮茹再度去包扎。 骑自行车的老大爷脸色异常的难看。 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当然，从刚才众人的话里面，他也算是知道了刚才的人叫秦淮茹以及她的儿子棒梗，是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人。 与此同时。 贾家。 贾张氏钱是没到手，但是领导说的图纸她没花什么功夫就找到了。 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将图纸拿出来看了看。 上面画的东西和写的字他看不懂，但是从图案形状她也认得那就是太阳能发电板。 确定后就小心翼翼的折叠好，然后装进了裤裆里的布袋。 至于电烤炉，她没有选择动手。 因为她跟领导会面是晚上八点，五点多李振民就下工了，要是回家发现少了电烤炉肯定要排查。 那东西不太好藏，要是被查到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算最后没事，也会耽误不少时间。 而几张图纸，就算李振民发现丢了也肯定找不到，她还不信谁敢搜她的身。 想了想，见秦淮茹还没回家，她就走出了门，也想看看热闹。 另外一边。 李婉莹和刘光奇见贾张氏地上一时间就回家关上了门，心中不由得纳闷。 “婉莹，你不是说钱藏起来了吗？我怎么感觉她是真拿到了什么东西啊，不然她也不会心虚的第一时间回家关起门。”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钱。” “既没有偷钱，也没拿出什么大件吃的，总不可能是几颗花生米吧？那玩意她也不至于那么心虚跑回家藏起来啊。” “不清楚，要不你去厂里跟我哥说一声？” “现在快要下工了，咱们先盯着贾张氏吧，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万一盯漏了可不好。” 嘎吱—— 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贾张氏又打开了房门，朝外走去。 正好这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 于是贾张氏又停了下来，故作疑惑的跑去问易中海的老婆王福珍：“出什么事了，刚才我在家哄孩子，外面是不是秦淮茹惹事了？” 当然，这一幕都被李婉莹和刘光奇真真切切看在眼里。 刘光奇思索片刻，说道：“婉莹你先盯着那个老不死的，我现在去找师父，快下班了，这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他，看能不能想个对策，不然拖久了老虔婆说不定会转移赃物。” 第321章 秘密间谍，带有家伙 路上。 刘光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在出门的时候他听到院里的人说起了外面的事情，不过结果却比她想象中的要更耐人寻味。 之前他说李婉莹在监视贾张氏的时候，就听到了秦淮茹在外面的哭喊，然后看到贾张氏那时候偷东西，于是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 而通过院里刚刚在场的人里面的说法，秦淮茹之所以闹是因为棒梗被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到了，而且手流了血。 正常人走路会被速度不快的自行车撞到吗？ 并且秦淮茹索赔了五块钱，这是多严重的伤？ 更何况个，刘光奇明明知道棒梗偷东西受了伤，而这次事件棒梗偏偏又是手伤。 按照秦淮茹正常行为来讲，一般不会做出哭爹喊娘的事情，那是一个爱面子的女人，在院里这么久甚至没跟人发生过口角，更加不会跟别人当面争吵。 所以肯定是给贾张氏拖时间！ 并且结合前前后后的线索，刘光奇此刻基本已经确定了贾张氏偷的东西异常的重要。 不多时刘光奇来到了轧钢厂门口。 李振民属于最后一批离厂的人，在他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刘光奇已经在等待，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师父，师父，这边！” 刘光奇招了招手。 李振民走近，随后一起回家。 到了人少的地方，刘光奇这才将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师父，你说贾张氏偷了什么东西啊，这种谋划很显然是有预备的，不像是一般邻里之间的小打小闹。” 邻里之间有些人因为一些小事也会使绊子，但绝对不会大费周章声东击西。 李振民听完后也一时摸不着头脑。 不偷吃的，不偷用的，还能偷什么呢？ 家里有很值钱的东西吗？不是都给了妹妹了吗？贾张氏还那么高兴？ 这下还真不好办了。 “我回去翻一翻看丢了什么东西，现在贸然过去算账肯定不合适，等看看再说吧。” 李振民本来想着报警直接搜查赃物的。 但贾张氏偷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报警作用也不大，毕竟那不是什么大件，也不会藏在什么明目张胆的地方。 对了，报警！ 对付无赖有无赖的办法啊？ 想到这里，李振民心中忽然有了想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肯定是不能就此罢休的。于是对刘光奇说道：“你先回去，我去找马小龙他们。” 找几个该溜子，直接将贾张氏给办了。 贾张氏在外面就是个软骨头，到时候施展一点一些手段，还怕她不招吗？ 当然，如果事先知道丢了什么东西，就不用这么下三滥了。 “行！” 刘光奇明白过来。 他和李振民一起回去确实有可能会引起贾张氏的猜疑，而且去找马小虎和马小龙，那这事就顺利多了。 两人分开。 李振民朝着菜市场而去。 马小虎现在在派出所工作，马小龙在街道办，现在都是下班时间，他们一般会去菜市场转悠。 主要是他们还有小弟。 小弟们平时就在菜市场和供销社等地方偷偷的倒卖一些票据。 然而这一次还没到菜市场的时候，李振民便看到了马小虎。 马小虎此时还没下班，正在大街上溜达。 另外李振民还发现以前的小弟也有几个人在不远处，不过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沟通。 李振民将车开到马小虎身边。 正准备开口，马小虎便板起了脸，不悦道：“你想做什么，有车了不起啊，要不了多久也弄一辆，撞死你丫的。” 李振民满脑子问号。 这家伙是不是想挨揍了？ 下一刻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就听见马小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炫耀道：“看到没，老子转正了，以后咱俩不是一路人了！” 那样子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 就像以前跟李振民关系好只是因为李振民是个冤大头似的。 接着马小虎直接坐在了李振民三轮摩托的副驾驶座上，趾高气昂的喊道：“瞪什么瞪，现在去派出所，当街就要袭击警务人员，看我今天不把你车给扣了！” “别磨叽了，赶紧走啊，非得我动粗吗？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知道吗？” 李振民被搞的一愣一愣的。 忽然马小虎又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大哥，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找个地方谈谈。” 李振民不知道马小虎在搞什么鬼。 于是也配合了起来。 顿时笑道：“马警官给点薄面，我知道一个喝茶的好地方，您看咱们好好聊一聊怎样？” 说完也没等马小虎拒绝，就开车带着马小虎穿过两条街进了一间茶馆。 两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 马小虎这才压低声音道：“大哥，不好意思啊，刚才是真有情况，不瞒您说，这次我们所里接到了一个巡逻任务。” “有一个间谍最近在咱们这片区出现过，但是人狡猾得很，所以我们这两天都在大力巡逻。” “同时暗中有些人穿了便衣进行调查。” “刚才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的那些兄弟也在，其实他们也是在帮助警方进行巡逻监察。”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递给了李振民一张照片。 “这就是那个间谍，不过狡猾得很，咱们这几天并没有发现他，为了避免一些问题，所以刚才我才在街上对你那般说话，毕竟我以前就是混子，也算是符合人设，嘿嘿，您别放在心上。” 被马小虎这么一说，李振民也明白过来。 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长得还挺周正，斯斯文文的。 “这人很危险吗？” 李振民问道。 马小虎低声道：“听说身上有枪，所以我们也只是巡逻，主要目的就是驱赶，当然，要是机会绝佳，那肯定要抓。” 李振民赞同的点点头。 大过年的，街上人流量越发的庞大，对方身上有枪的话那就难办了，主动巡逻也是最稳妥的办法，毕竟人民群众的安全第一。 这时候马小虎又惋惜的说道：“咱们所里有些人已经佩戴了家伙，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待遇，要是有家伙，真要碰到了，我肯定将其拿下。” 这可是妥妥的功勋啊！ 就算是受伤也值得，不过前提得自己有家伙，不然赤手空拳跟找死区别不大。 李振们点点头：“嗯，量力而行就好。” 马小虎嘿嘿一笑，随后话锋一转：“对了，你刚才将车停我身边，是找我有事吗？” 李振民淡淡道：“是有点事情，就是家里遭贼了，但我现在也不知道对方偷了什么东西，想着正常情况可能拿对方没办法，所以就想找几个弟兄使用一些手段。” 第322章 老爹终究还是太心软了 李振民将从刘光奇那里得到的信息细致的跟马小虎说了一遍。 马小虎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这可是大哥交代的事情，没有不帮忙的道理，而且他很擅长这种事，再加上对面是贾张氏，那就更觉得有必要搞一搞了。 虽然贾张氏上次因为贾东旭莫须有的质问事情已经过去，但对付贾张氏，马小虎很是高兴。 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灵光一闪，惊讶道：“大哥，被你这么一提我心中有一个不确定的猜想，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贾张氏偷你的东西跟间谍有关，你仔细想想，你家里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吗？” 间谍无非就是搞一些情报或者机密交给敌对势力。 正常情况下自己不能动手的，肯定要买通一些贪财而又不知所谓的人。 贾张氏很显然是这种对象。 更何况贾张氏现在做的事情很不合理，不偷吃的，但又确确实实偷到了东西，并且从表现来看还挺开心。 联想之下，马小虎感觉自己的猜想很符合逻辑。 李振民此时也明白过来。 细细琢磨了一番。 好东西？ 对间谍有用的东西..... 是啥？ 自己的知识都藏在脑子里，家里有实际性的东西透露出来吗？ 好像..... 不会贾张氏偷的是那啥太阳能发电板的图纸吧？ 可是这种东西在国外早就有发明过了，不算是很大的机密吧？ 不对！ 李振民再细细一想，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虽然太阳能早在外国已经被发明过，但是那也没有广泛投入使用。 万一对方认为自己做的东西里面包含了不一样的技术呢？ 如此一来，还真有偷去的可能性。 毕竟就算拿到手发现并没有很有价值的内容，但也不亏不是？ 对付贾张氏那种无知的下手，无非就是几十块钱打发的事情，根本不是大代价。 “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但也只是可能，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两者之间的关系，总之先盯着她吧。” 李振民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样才说了。 马小虎重重点头：“好，抱在我身上！” 反正他和一些弟兄巡逻也只是简单的巡逻，盯谁不是盯？ 更何况发盯贾张氏还是帮助大哥，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若是万一真的贾张氏跟间谍有瓜葛，那岂不是一网打尽？ 不仅抓到了间谍，升职加薪，还可以帮助大哥报仇。 想到这里，马小虎眼睛发出绿光，笑眯眯的问道：“大哥，如果真是那样，你看要不要将加那老虔婆给送进去吃花生米？” 李振民笑道：“帮助间谍是什么性质你不比我清楚。” 这下马小虎更开心了。 既然确定了下来，随后两人随便又聊了几句就分开了。 马小虎很快就发动了手下的兄弟们展开了计划，大家听到是大大哥的事情，全都打起了精神。 ……… 李振民回到四合院，并没有将与马小虎谈论的一些细节告诉给其他人。 李铁国在听到家里真的遭贼以后，第一时间就是要去找贾张氏对质，但被李振民一把拉住：“先不急，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民警来了也作用不大，咱们还不知道具体丢了啥东西。” “不过按照贾张氏的性子，得到了好处又没有被抓住，要不了多久肯定会显摆，免不了露出马脚。” 闻言李铁国皱起了眉头。 身为父亲，他跟儿子自然有一定的默契，顿时抓住了李振民话里的言外之意。 “你意思是要等等，要做就一下子做到位？” 按照儿子的性子，肯定不是吃了亏不还手的主，既然现在不动手，那肯定是在憋什么狠招。 至于有没有证据，他觉得这是李振民的借口。 李振民只好解释道：“爸，你是一大爷，应该为全院着想，害群之马不可有，有些人不知道痛就不会改，而贾张氏这种人就算痛了也不会改，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只会越来越过分。” “既然和和气气的解决不会有效果，直接闹僵了也效果不明显，那为什么不加把力下点猛药呢？” 李铁国还是有些不忍心。 担忧道：“可是毕竟是邻居，相处了那么多年，有些事退一步就退一步，也没多大的损失。” 闻言李振民脸色一板，严肃道：“爸，你是觉得自己家里条件好了，所以就开始觉得被偷无所谓是吗？” “那要是偷了你的命根子呢？” “要是她没偷东西在你米缸里下老鼠药呢？你是不是只要吃了没毒死还会再忍忍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这态度不摆明了告诉其他人咱家好欺负吗？” “咱家现在是受害者，而不是他们是受害者，犯了错就应该惩罚，你今天大度，那她就会觉得一大爷都没说，那么下次她去偷其他人的东西，闹起来你帮谁？到时候贾张氏是不是让你这个一大爷赔钱了事你也会觉得出钱喜事宁人？” 李振民这一次态度异常的坚定。 自己老爹准确来说真不适合做管事的。 没关事之前谁都不好欺负。 现在管事了，反而变得唯唯诺诺，变得谁都可以薅羊毛一把。 显然是将自己的名声看得太重了，新官上任太想要完美的声望了。 可是声望不是左右逢源出来的，正如书上说的，民主不是所有人的民主，只能是大部分的民主，是守法公民的民主。 做领导的畏首畏尾，不敢得罪人，那么底下的人只会越来越放肆。 接着李振民又补充道：“爸，有些事你太想的十全十美了，一大爷这个名声，不是你觉得一大爷要怎么做就怎么做，而是大家觉得你是一大爷，你就是一大爷，一大爷是要为民做主的。” “你做一大爷得担当起相应的职责。” “你要换位思考，今天丢东西的不是我们家，而是其他困难的人家。” 虽说李铁国做一大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振民跟街道办的关系。 但若是李铁国不愿意接受这个位子，不想做一大爷，那李振民再怎么说也没用。 既然答应了做一大爷，那至少说明李铁国是真的也有看不惯易中海，也愿意自己去给院里人谋福利的。 这也是李振民敢如此直白的原因。 第323章 贾张氏出门了 随着李振民的话音落下，李铁国完全沉默了下来。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也不会反驳什么。 但他同样是个骄傲且自尊极强的人，被儿子这么一说，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 李振民也知道这一点，但这些话不得不说，不然凭借老爹自己去明白，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时间一晃来到了晚上七点多。 李铁国依旧没有说话，就连晚饭都没吃多少。 独自捧着一本书心不在焉的坐在炕上怔怔出神，很显然是在做思想斗争。 李振民则是一直偷偷的时不时打量一下贾家。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铁国开口道：“贾家严格来说也不宽松，有些小动作其实院里人都知道，但大家都没有太严厉，现在我是一大爷，我想自己处理这件事，我会跟她好好谈一谈，如果真不管用，那再惩罚也不迟。” 终究还是认识了多年。 一棍子打死终究还是做不到。 他想通过沟通再试试。 万一有用呢？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 李振民则是认为自己老爹是一厢情愿，如果沟通真有用，那贾张氏就不会这么泼辣了。 多少年了，没有人沟通过吗？ 结果呢，只会助长歪风邪气。 现在贾张氏的名声，附近街道谁不知道？ 但是他也能理解自己老爹的想法，毕竟老爹没有真正跟贾张氏好好谈过，同时做一大爷之后内心肯定有一系列的方法，想要证明一番也不足为奇。 仔细想了想，李振民还是没将太阳能发电图纸的事情说出来。 回家之后他就找过了，确实是丢了图纸。 之所以不说给李铁国听，一方面是说出来之后，李铁国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去沟通，贾张氏也肯定不会承认，结果只会更僵。 到时候李铁国指不定要名声受损。 另一方面是李振民这次是真的想要将贾张氏送进去！ 太阳能发电的图纸都敢偷，那其他的东西就更加不用说了，这次不惩罚，那贾张氏还不知道要多变本加厉。 再有一方面，最重要是这件事如果真的跟间谍有关，那牵扯就真的太大了，李铁国要是劝和，不说一大爷做不了，操作不好还有可能吃花生米。 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李振民也想让自己老爹自己去发现这件事，这样心里才会有深刻的印象。 不过表面他还是缓和的说道：“嗯，沟通也是一件好事，不过现在也不知道她偷了什么东西，等过几天我查到了，你再去沟通也不迟。” 李铁国愣了愣：“你确定只是查，不会针锋相对？” 李振民笑了笑：“放心吧，你是我老子，我还能跟你作对不成。” 李铁国心里踏实了一些，随即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这是嘲笑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做一大爷就跟生你的时候一样，都是头一次，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所以要耐心的试着寻找办法，要是孩子无理取闹就狠狠抽一顿，那还是合格的家长吗？” 不得不说，李铁国的这番言论在李振民看来很是有道理。 顿时也觉得自己之前的话说的有些重了。 于是厚着脸皮贱兮兮的笑道：“刚才是我不懂事，我给你赔不是，但是你说了，我是你儿子，你总不可能真的跟我生气吧？” 李铁国直接被逗笑了，笑骂道：“滚滚滚，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要脸，要是当初知道你这么脸皮厚，我就直接拿铁刷子给你洗脸，天天洗，从小洗到大。” 李振民一阵脸抽。 这老爹怎么还有这么一面呢，不是一直不苟言笑的吗？看样子以后还得多逗一逗，只要老爹一直这样保持下去，那什么王阿姨李大妈还会远吗？ 哒哒哒—— 正在两人父子二人‘互相伤害’的时候，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刘光奇气喘吁吁一脸着急的进屋，随后在李振民耳边小声道：“师父，贾家老虔婆出门了。” 闻言李振民精神一抖擞。 一旁的李铁国疑惑道：“干啥呢，还偷偷摸摸的，有事吗？” 当即李振民解释道：“就是关于贾张氏的，我今天让光奇和小妹盯着，现在那老梆子出门了。” 李铁国想想，原来是这样，这也许就是自己儿子说的所谓调查吧。 只是盯着，确实是可以接受。 忽然，他觉得不对劲了，疑惑道：“这时候出去不会是有动作了吧？我们现在跟上去？” 天这么冷，又不是过节，大晚上的谁会没事出门晃悠啊。 更何况那还是好吃懒做的贾张氏。 她出去肯定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恰好今天她就偷了东西，所以十有八九是出去销毁赃物，或者拿东西还钱。 眼下正是很好的跟踪机会，只要知道了对方拿的什么东西，那一切就好办了。 证据摆在眼前，就占了绝对的制高点，去沟通就有了充足的资本。 “好！不过咱得找个出门的理由，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贾张氏没有后手，万一他家里的贾东旭或者秦淮茹是眼线，发现我们突然出门肯定也会感到奇怪，有可能会因此坏事。” 李振民答应下来，同时也说出了问题所在。 当即刘光奇心领神会，直接走出了门，同时喊道：“师父快点，林经理还等着你喝酒呢。” 不就是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出门吗？ 将酒馆经理林雪茹搬出来，再合适不过了。 李振民也很配合的说道：“催什么催，来了来了，爸，你跟我一起过去，等下我喝倒了你得扶我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理由正当，随后两人就出了门。 妹妹李婉莹一听吃的也要去，没办法，李振民只好带上。 但同时也要多一个心眼，得让老爹和妹妹距离贾张氏远一些，要是贾张氏真的跟间谍有牵连，到时候对方拿家伙动手，发生了意外也不好。 走出门。 因为刚才耽误了片刻的功夫，贾张氏已经看不到了。 “师父，老虔婆不见了。” 刘光奇有些自责。 他第一个出来，结果贾张氏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正在这时候，马小虎手下的一个小弟急急忙忙而来。 气喘吁吁道：“大大哥，我正想去找您呢，您来得正好，关于那个贾张氏，咱们这边弟兄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想要问问您怎么处置。” 闻言李铁国眼睛一眯。 大大哥？ 天罗地网？ 见状李振民连忙插话说道：“先别整出什么动静，只要跟着就行，现在就带我们跟过去。” 第324章 真的遇到间谍了，出手擒拿 小弟带着李振民等人一路七拐八拐。 几分钟后在一个漆黑的胡同停了下来。 这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李振民一眼扫过，这边有一些小弟，凭借出色的感知，他还察觉到暗中还有不少暗哨，不出意外那是一些帽子叔叔或者有关部门的人。 顿时心里一紧。 这么大的阵仗，十有八九是跟间谍有关。 突然暗中走出来一个人，板着脸道：“你们是什么人？” 李铁国和李婉莹以及刘光奇都被吓了一跳，他们刚才完全没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 李振民赶紧小声的解释道：“我们家丢了东西，来这边是因为想抓小偷。” 对方皱了皱眉，但语气还算不错，耐着性子说道：“我是帽子叔叔，现在我们正在这边行动，你们的事情先等会儿再说，还请配合一下，事后我会全力帮助你们抓小偷。” 这么一说李铁国是不太愿意的。 他现在还在想贾张氏没有那么严重，是可以沟通试试的，要是被帽子叔叔带走了，那情况就糟了。 李振民拉了拉李铁国，随后对对方小声道：“好好好，咱们不过去。” 帽子叔叔？ 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是。 一般的帽子叔叔完全没有这种身手以及独特的气质，十有八九是有关部门的特工，此时已经发现了戒牒的踪迹，已经将前面的区域封锁了。 而且对方是应该认识自己的，确定了没有嫌疑，这才进行阻拦，不然没有理由阻拦老百姓。 李振民想了想，还是问道：“同志您好，我是李振民，这是我爸和我妹妹还有我的徒弟，您看我们事情也挺急的，要不这样，咱们就留在这边，不会妨碍公务，可以吗？” 这话是为了确定一件事，就是想看对方是不是真的认识自己，以及对方有没有确定贾张氏为嫌疑犯。 对方见状皱了皱眉，眼下显然不好强行驱赶，于是压低声音严肃道：“我跟你们说实话，现在的行动涉及到了间谍，如果你们要找贾张氏的话那就不必了，她现在就是嫌疑犯.....” 闻言李铁国张大嘴巴。 李振民赶紧一把将他的嘴巴捂住，随后对所谓的帽子叔叔笑道：“好好好，我们是良好公民，绝对不会包庇，我们这就离开。” 人家已经解释到这个份上了，已经充分证明是认识自己的，而且多半是通过马小虎那边知道了贾张氏的事情。 正因如此知道李振民才是那个重要的科技人员失主，这才礼貌的解释，不然根本就不会废话，直接带人强行阻拦了。 “你们也一起离开吧，多谢你们之前的配合了，现在这边交给我们专业人士就好。” 接着对方又对马小虎的小弟提了一嘴。 小弟们有些为难。 纷纷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挥了挥手：“公事为大，要是真的事情是那样，你们这次也算是立功了，赶紧走吧，接下来交给帽子叔叔就行。” 砰砰砰—— 话音刚落。 几声炸响在前面街道的一条巷子里响起。 一般人可能会认为那是谁在放炮仗，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那是枪声！ “快走！” ‘帽子叔叔’大声喊道，不再之前的小声和和善。 李振民也赶紧催促大家离开。 李铁国等人还是一脸不解。 李振民只好压低声音道：“刚才那是枪声，赶紧离开！” 闻言所有人脸色都变了，一个个的撒腿就跑。 李铁国更是拉着李婉莹飞快的往四合院的方向跑。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 而且距离明显比之前近了许多。 紧接着一连串脚步朝着这边而来。 李振带着众人离开，离开了一大段距离之后才终于安心了些许。 这时候李铁国等人心有余悸。 刘光奇惊讶道：“师父，刚才那真的是枪声？” 李振民没有回答，而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注意到周边的情况，同时催促大家不要在这边逗留，赶紧回家才是。 就在距离四合院还有一条街的时候。 李振民忽然察觉到了街上一阵骚动。 他侧目望去，只见几十米开外的一个岔路口，人群一阵骚动，接着有一个西装男人急急忙忙冲进了人群，朝着这边而来。 李振民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卧槽！ 那个人不会就是间谍吧？ 这都突破封锁跑过来了？ 现在已经到了大街上，有关部门不可能开枪，甚至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追踪。 李振民在街边垃圾堆旁边捡了一个废弃的铁块，为了防止万一。 不过表面还是很平静，故作轻松道：“这下可以不用担心了，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太过紧张只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但是他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完蛋！ 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十有八九是认识自己，所以想要挟持自己做人质！ 三十米.... 二十米.... 十五米.... 距离越来越近，李振民绷紧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不敢大声让其他人快跑。 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慌乱，从而导致什么过激的行为。 眼角余光察觉到对方的距离已经只有五米左右。 正好这边有一个拐角。 李振民带着老爸和妹妹以及刘光奇拐弯走入距离四合院的最后一个胡同。 此刻距离大门都只有几十米。 李铁国等人总算没有了之前的那个紧张感，甚至已经开始小声的讨论刚才的事。 他们下意识的要问一声李振民的意见。 结果却见李振民没有跟上。 李振民此时正站在拐角处一动不动，攥紧拳头，精力百分百的集中。 李铁国刚要问一句儿子正在干嘛。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快步从拐角的另一转过来。 李振民仿佛一只等待多时的猎豹，直接扑了过去。 路灯下对方眸子里充满了浓浓的惊讶。 同时放在兜里的手全力往外抽。 说时迟那时快。 李振民一手按向对方的口袋，一手抓着之前捡起的铁块朝着对方脸上砸过去。 嘭！ 一声炸响！ 中年男人明显是个练家子，李振民偷袭的一拳竟然被他侧头堪堪躲过。 只不过躲过攻击的同时，自己口袋里握枪的手也被李振民给按住了。 情急之下反转手腕扣动扳机。 扳机是扣动了，但是并没有他料想中的那样手腕顺利翻转过来。 子弹穿膛而出，从衣服口袋里射出一阵火光，周围的人全都听得到，那子弹射在地上，激起一团烟尘。 同时地面的一块砖头也已经裂开了一条豁口。 砰砰砰！ 李振民压在对方身上，左手按住对方的口袋，右手快速出拳。 如此近距离纵使对方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全部躲掉。 邦邦几拳下去，中年男人脑袋发蒙。 李振民的力气经过系统的练武强化，那力道可不是盖的，要不是对方用手抱住脑袋早就晕死过去了。 嘭！ 最后李振民找准角度一拳砸在对方下巴。 男人头眼昏发，终于是双眼一翻，晕了过去，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李振民怕对方使诈，又补了两拳，接着又从对方口袋里将手枪拿了出来这，又搜了身发现没藏着其他的杀伤力大的武器才终于放了心。 做完这一切才转头喊道：“赶紧去拿根绳子过来。” 第325章 间谍落网，贾家人全部带走 一切发生太太快。 从一开始到结束甚至都没有超过二十秒。 在李振民昨晚一起回头喊话的时候，李铁国三人才终于反应过来。 三人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李振民最后从对方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哪里还会犹豫？ “我去！”刘光奇反应最快，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李铁国着急的对李婉莹催促道：“走走走，回院里。” 事到如今他脑海都是炸裂的。 结合之前那个自称帽子叔叔的人说的话，以及刚才看到了一幕，他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结果。 显然这个人拿着枪，是个间谍，而且多半是冲着自己几个人来的，而自己和女儿以及刘光奇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所以只能是过来找李振民。 虽然他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找李振民。 但十有八九跟家里丢的东西有关。 至于贾张氏，李铁国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对方很有可能被间谍给杀了。 毕竟之前发生了枪战，而贾张氏又是屁大点事都会大呼小叫的人，但是她从一开始就没发出尖叫。 “爸...” 李婉莹被李铁国催促，心中越发的紧张，身子都在颤抖。 小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打架是打架，但是动抢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他对枪没什么概念，只知道有可能打死人，但是刚才枪声响起，地面上那一阵烟尘以及现在还裂开的石板.... 冲击力太大了！ 她甚至耳边还在回荡刚才碎石片划过耳朵的呼啸声。 原来抢有这么厉害。 亲眼见到跟听到轻声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婉莹，没事了没事了。” 李振民见妹妹脸色变得难看，立马安慰。 故作轻松的笑道：“不就是一个坏人吗，哥已经将他解决了，你看我不是很轻松吗，都没掉皮。” 说着将衣服拉开，还原地转了一圈。 李婉莹从害怕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抱着李振民不撒手。 李振民摸了摸妹妹脑袋：“大姑娘家的也不怕人笑话，不哭了不哭了。” 一边说一遍给老爹使了个眼色。 李铁国也知道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将这份害怕的情绪传递给了女儿，导致原本就受惊的女儿变得越发的不安。 于是也强行放松道：“没事了，都晕过去了，等下绑起来交给派出所，你哥还立了功，到时候咱们家好好庆祝一番。” 这时候刘光奇从家里拿来了绳子。 后面还跟着刘海中和几个人。 “师父，绳子，给！” 刘光奇将绳子递给李振民。 李振民将妹妹交给老爹，随后用绳子将晕过去的中年赧然手脚全部绑了起来。 刚才从院里走出来的人，一脸疑惑。 “这是砸了？” “怎么就绑人呢？” “刚才这边是谁在放炮仗？” “振民，是这人在放炮仗吗？不过人家放个炮仗你就将人给绑了，是不是太严重了点？” 众人议论纷纷。 刘海中从人群中走出，呵斥道：“散了散了，都散了，什么放炮仗，那是枪声！没看到地上还有枪打过的痕迹吗，振民这是抓到间谍分子了！” 之前刘光奇匆忙的回家拿绳子，他就听了个大概。 刚才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周围，发现地板和墙上还有破坏过的痕迹，联系在一起，他得出了结论。 哗啦啦啦——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有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朝着这边过来。 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些穿着制服的帽子叔叔，马小虎也在其中。 “振民哥！” 马小虎很会来事的喊了一声。 他又不傻，从听到枪声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人往这边跑了，追过来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对方已经被放倒。 现在过来也只是抓县城的。 他混个脸熟，也算是在变相的告诉有关部门，自己也是有参与的，到时候也好混点经验。 “你好，我是派出所所长赵中军，谢谢李同志的帮忙，有没有受伤？” 一个脸庞刚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过来对李振民问好。 其他人则是检查地上的人。 李振民礼貌回道：“没事，就是发现这个人一直跟踪我们，于是就在这里打算问问缘由，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就掏枪，我也是出于自卫才进行的反击，我将他打晕了，不算违规吧？” 说着连忙将从对方身上抢过的枪拿了出来：“这里是枪，我怕他诈晕偷袭，就抢过来了。” 赵中军眼露震惊，拿过枪，一个劲的说没事没事。 李振民则是好奇，一个派出所的所长竟然亲自出动了，而且他竟然敢拿间谍的枪，而不是其他有关部门的人。 这个所长恐怕来头不简单啊。 想了想，李振民补充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其实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搞定的，我徒弟刘光奇也帮了忙，绳子就是他从家里拿的。” 闻言刘海中头发尖尖都是烫的。 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就这点小事就被李振民给记上了，并且还帮忙邀功，那叫一个大大的好！ 赵中军也是连连点头：“好好好，都是好样的！等下你们跟我会所里将详细的经过再说一遍，我们好做个记录！” 李振民自然是没问题。 刘海中则是扬扬着下巴，对刘光奇叮嘱道：“听到没，赵所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等下记得好好配合！” 刘光奇心里一阵腹诽老爸，但是脸上还是很开心的，又是连连点头：“是，保证全力配合！” 接着赵中军大手一挥，喊道：“张晓明，马小虎，你们去95号四合院里将贾东旭和秦淮茹一起带去所里，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询问，请他们配合一下。” 不远处正在大门口看戏的贾东旭和秦淮茹那叫一个一脸懵逼。 但是不等他们反应，马小虎和同事就走了过去。 马小虎正色道：“贾东旭，秦淮茹，现在我们怀疑你们跟间谍活动有关，并且已经掌握了初步证据，所以还请你们配合一下。” 很显然，不配合就会直接强制执行。 邻居们纷纷吞了口唾沫。 赶紧避瘟神一样的扇到一边，生怕自己被抓了似的。 此时秦淮茹手里还抱着小当，棒梗也紧张的站在一边。 李铁国这时候也是非常的上道，说道：“你们先配合一下政府的工作吧，我相信你们不是间谍，小孩子就暂时交给你师父带一下吧，说不定就半个小时的功夫。” 原本一句公道得不能再公道的话，但是易中海听了确实心里十分的抗拒，并且心中已经开始咒骂李铁国。 自己徒弟贾东旭都跟间谍有染了，这时候李铁国还招呼他，并且还直接将师徒关系挑明，这不是给自己身上染污点吗？ 万一贾东旭背着他真的做出什么大胆的事情，那他这个做师父那就一辈子别想翻身了。 但眼下他也没办法，只能赔笑配合：“东旭，将孩子交给我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好好配合帽子叔叔同志就行。” 第326章 贾张氏的罪名罄竹难书 李振民一家人以及刘光奇，还有贾东旭和秦淮茹，一起跟帽子叔叔去了派出所。 几人被分开审讯。 李振民被打到一个封闭的房子，不多时就走进来了两个帽子叔叔。 “姓名。” “李振民。” “年龄。” “24岁。” “家庭住址。” “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一问一答，李振民很配合。 问了一圈最基本的问题，确认没问题之后，审讯人员拿出几张图纸问道：“我们从张小花那边得到了一份图纸资料，你看看是不是你丢失的?” 李振民结果扫了一眼就确定了是自己的太阳能发电板的参数和图纸。 “是的，这是我的。” 李振民速度很快，让审讯人员感到意外。 “有什么证据表明这是你的吗？” “这是我在做太阳能发电板的时候研究写下的，我自己可以完全复述出来，另外太阳能发电板的事情我家现在就有，并且已经投入使用，另外我前两天还报备给了街道办，街道办的王主任可以给我作证。” “那我问几个问题。” 审讯人员从图纸上挑了一些看得懂的问题，李振民一一如实回答，没有纰漏。 基本上可以证明这份资料就是李振民的。 于是起身出了门，对外面的人说了一句，意思是去街道办问一声，看李振民说的报备是否属实。 不是他们多此一举，而是这事非同小可，一丁点错都不能犯。 随后审讯室里换了两个人。 李振民猜想换的人应该是有关部门的。 两人做好准备工作，其中一个人开口道：“李振民同志，现在我有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李振民点点头。 对方问道：“张小花是你邻居，你应该对她比较熟悉，请问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请如实回答，如果可以，尽可能的详细一些。”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尖酸刻薄、贪便宜、迷信，多次扰乱公共秩序，以及利用邻居心理进行多次勒索，四合院乱不乱，贾张氏说了算。” “40年6月，贾张氏跟院里刘翠花吵架，起因是因为地面有水，贾张氏摔倒了，而刘翠花正好之前洗过衣服，所以贾张氏就跟刘翠花吵了起来，最后刘翠花无奈，选择赔礼道歉，补偿了一块钱的医药费。” “42年9月，贾张氏动手与前院赵元华互殴，起因是贾张氏嘲笑赵元华是个橛子，赵元华妻子不愉快就回了几嘴，于是贾张氏就闹上了门与赵元华发生了冲突，最后倒地不起说是骨头断了，事情闹大，赵元华无奈赔了一斤白面。但据我所知，赔了白面之后贾张氏就立马活蹦乱跳，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 “43年3月....” “44年4月....” 李振民一件又一件的掰扯，审讯人员听得也是脸皮直颤。 “这只是我说的大概，还不够细致，如果细说，那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至于真假，你们可以随便找一个四合院的老人都知道贾张氏是什么人。” “至于他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从她一贯的作风来看，我觉得她完全可以为了利益而选择背弃邻居，背弃组织，甚至背弃国家。”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觉得符合逻辑和情理，至于是不是真的，还需要你们专业人士的判断。” 毕竟他没有见到贾张氏跟间谍有交易，所以只能说猜测。 但他相信，既然有关部门的人来这里了，那就说明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没有错的。 所以只要顺着话题说就可以。 沉默了片刻，审讯人员这才继续问道：“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以及你是否跟她有过节？” “异常？我一直都忙于工作，倒是没有注意到。”李振民知道乱说肯定是不行的，但想了想，补充道：“至于过节....” “我想不仅没有，反而关系还不错。” “前几个月贾东旭对我有意见，在厂里诋毁我，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后面厂里调查清楚，贾东旭还受了处分。” “最后贾东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主动跟我道歉，当时我们一起吃了饭，大家和和气气，毕竟一个大院的，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至于贾张氏偷我东西的原因，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我只是昨晚睡觉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怀疑有人偷东西，所以就多了一个心眼，今天跟妹妹和刘光奇提了一嘴，让他们帮忙盯着点。” “当时我妹妹和刘光奇发现了贾张氏翻进了我家，但我们回家却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所以就没报警，就是怕事情闹大，甚至我爸还提议私下跟她和解。” “只不过没有证据，加上贾张氏一贯的作风，贸然去说肯定不合适。” “正好晚上见她出门了，所以我们就跟了上去，没想到突然蹦出什么间谍。” “请问贾张氏真的跟间谍有勾结吗？” “如果她真的将我的图纸倒卖给间谍，就算是邻居，我这次也不能袒护。” 李振民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审讯人员打断道：“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要回答问题就好，你对间谍有印象吗？” 李振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听你们要离开那边胡同，我们就配合的离开了，但是后面我察觉到街上有骚动，并且发现有个人明显的在朝着我这边过来。” “为了以防万一，我肯定得防一手。” “万一搞错了，到时候我赔钱就行，但要是因为大意错过了，那才叫真的万劫不复，毕竟在那之前我已经听到了枪声。” 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审讯人员觉得也没有太多的问题要问。 于是又问了一些象征性的问题就将李振民给放了。 李振民出来就看到刘光奇等人也纷纷结束笔录工作。 刘光奇和李婉莹脸色倒还好，尤其是刘光奇，眼里抑制不住的兴奋。 但是李铁国明显的有些不在状态。 贾东旭和秦淮茹那就更明显了，在看到李振民的时候，贾东旭立马快速的跑了过来，急切道：“振民，求求你救救我妈，我妈只是贪便宜，不是间谍啊，都是一个大院从小长大的，你帮帮忙好不好。” 第327章 贾东旭你妈去哪儿了? 李振民没发话。 贾东旭又转身对李铁国求情：“李叔，求求您饶过我妈这一次，我妈肯定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在院里闹，肯定以您一大爷为准。” 李铁国于心不忍。 但是他真没想到贾张氏跟间谍有关，虽然审讯人员没直说，但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已经十分明显了，贾张氏就是偷了图纸去跟间谍交易。 不管目的是什么，这都是相当大的罪名。 “我刚才跟帽子叔叔求情了，但是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 李铁国叹了口气。 刚才他是真的求情了，只是审讯人员让他别乱扯，只要回答问题就行，他现在心里也没底啊。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转头对贾东旭问道：“你妈偷东西这件事你们不知道吗？怎么就不阻止呢？唉，你们糊涂啊！” 贾东旭死了妈一样的脸抖了抖。 知道吗？ 还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偷电烤炉，哪里知道是什么太阳能发电板图纸？哪里知道偷了之后还要跟间谍交易？ 要是知道，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如今他过来求情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偷东西，最大的原因是这件事坐实，他自己也很有可能受牵连。 大家一家讲究的是家庭性质。 如果家里出了一个间谍，那就彻底不干净了，不仅她要受牵连，子孙后代也会受牵连。 不说前途晋升无望，就连保不保得住工作都是问题！ “你们几个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赶紧回家去！” 有几个值班人员见这边吵闹，立马跑过来阻止。 几人一起离开。 贾张氏则是从始至终没有出现，不出意外的话是被关起来了，之所以还没明确的结果，那肯定是还要仔细调查一番。 路上贾东旭和秦淮茹依旧跟李铁国和李振民求情。 似乎这件事只要李振民松口，一切都好办。 李振民对此只觉得好笑。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根本就不是个人能决定的，组织有组织的考量。 就看具体怎么处理了。 若是从重处理，贾张氏必定会被枪毙。 若是调查清楚，念在贾张氏无知的份上，那还有一线生机，但该吃花生米的肯定不会少。 所以贾东旭的求情压根儿就没用。 他将嫌弃贾东旭吵得烦，于是将这个道理告知。 结果贾东旭还是依旧纠缠。 李铁国无奈道：“东旭，振民也说了，这件事真不是他能决定的，我们之前就商量过，如果发现你妈偷东西了，那就好好私底下沟通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你妈一个保证就行。” “但现在你也知道，刚才的审问，你也经历过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人家根本不理我。” “这事已经不是偷东西那么简单了，你心里应该有数，完全不由我们掌控！” 真当他是傻子啊。 李振民刚才都这么提醒了，这事情他肯定不能在插手，不然被官方认为他在保护间谍，玩意降罪，他上哪说理去？ 就算他不要命，他也得考虑自己儿女的前途啊！ 刘光奇在一旁也帮腔道：“东旭叔，你不要胡搅蛮缠，一大爷说已经求过情了就肯定已经求过情了，而且你别跟说我你不知道你妈要偷东西这件事。” “今天我和婉莹可是全程在场，秦淮茹嫂子在外面大闹，不就是在给你妈争取偷东西的时间吗？” “只是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候你妈刚从李家窗户爬出来，我们就算去对质，她也会说没偷东西。” “我们不可能直接对她搜身是不是？” “所以就将这件事跟师父说了。” “一大爷刚才也说了，他们在家商量了一下，他们想要思想沟通劝解你妈，只是没有证据，所以不知道怎么说。” “正好晚上你妈出去了，我们觉得她有可能拿东西换钱，所以就跟了上去，打算抓到实际性的证据再跟她好好聊一聊，这样你妈也至于蛮横。” “但是我们哪里知道这事跟间谍有关。” “准确来说，我们之前还经历了生命危险呢，要不是师父发现及时采取了措施，说不定我们几人都被枪打死了。” “所以你在这里跟我们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妈才让我们遭受危险的？” “难道你们敢说不知道你妈会去师父家偷东西？” “你敢跟帽子叔叔说实话吗？” “不敢吧，因为你们也怕被当做同伙抓起来！” “师父和一大爷对这事都没追究你们任何损失了，你们还在这烦人，真当我们没脾气是吧，信不信再闹我就去街道办和派出所将所有的事情说一遍啊。” 刘光奇一连串说了很多。 全程秦淮茹和贾东旭都插不上嘴。 等刘光奇说完，他们夫妻俩人都傻了。 虽说可以反驳刘光奇说的婆媳打配合，但是这事闹大了万一真被要被官方调查呢？ 他们可不敢说丝毫没有漏洞。 至少棒梗去诊所包扎的事情就有说法，只要问一问医生，很多事情就会顺藤摸瓜被挖出来。 到时候他们说自己只知道贾张氏偷东西，但是不知道偷的是图纸？ 这有很大的区别吗？ 无论哪一样，都是犯罪啊！ 念及至此，贾东旭和秦淮茹也不再争吵了。 几人回到四合院。 不少人询问事情的后续如何，问贾张氏怎么不见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则是一言不发径直回了屋关上门。 李铁国压了压手：“不要问了，事情还没完全定性，我们不能随意猜测，就算是猜测你们也不要说出口，现在街道出现了间谍，官方管得紧，祸从口出，说不定你们那一句话就会传到官方耳朵里，到时候将你们当成嫌疑人被抓起来就不好了。” “所以大家不要讨论，关起门来也尽量少说，一切等通知就行。” 被他这么一说，大家也纷纷闭了嘴。 间谍这两个字杀伤力太大了。 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巨大的疑惑，那就是贾张氏到底去哪儿了？ 之前派出所的人将贾东旭和秦淮茹带走，说怀疑他们跟间谍活动有关，但是现在两人都回来了，说明应该是清白的。 那为什么一开始会怀疑他们呢？ 联系一切线索，很有可能个是贾张氏犯了错，以至于牵连到了贾东旭和秦淮茹身上。 这也很有可能是贾张氏现在还没回家的真正原因！ 只不过经过李铁国的提醒和叮嘱，他们的这种猜想也不敢声张。 第328章 你哥他已经变质了 咚咚咚—— 李铁国三人回家之后不久，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李铁国脸色一变，想着是不是贾东旭又来劝说了。 烦不烦！ 都说了多少次了！ 他起身开门，没给好脸色。 打开门下意识的就要赶人，但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来人不是贾东旭，而是后院的寡妇蒋桃。 蒋桃见李铁国脸色不是很好，顿时也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李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下一刻李振民快步而来，将李铁国挤开，对蒋桃笑脸相迎道：“婶子快进来，我爸就这张臭脸，狗看了都嫌弃，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他看好的后妈人选。 可不能冷落了！ 蒋桃见李振民这么说自己老爹，顿时没好气道：“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爹的。” 李振民连连赔笑：“是是是，婶子说的是，在我心里你跟我妈是一样的，您的话我肯定要听。” 闻言蒋桃身子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李振民赶紧岔开话题道：“来来来，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说着又对一脸无语的李铁国喊道：“老李，你这个一家之主不应该招呼一下吗？” 李铁国嘴角抽了抽。 他哪里不知道儿子想的是什么？ 李振民私底下可没少给他制造机会，也没少劝他找个后妈。 但是一个大院的，太熟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嘛。 狠狠瞪了眼儿子，李铁国还是去给蒋桃倒了一杯热水。 李振民在一旁提醒：“别只管倒水，你得加点糖啊，你不是说婶子喜欢吃糖吗？” 李铁国手一抖，差点没抓稳水杯。 蒋桃也是耳根发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同时她心里也不由得在想，原来老李在背后也议论自己，还知道自己的喜好，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不过表面还是客客气气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过来看看，之前听到了外面声响，以为是谁在放炮仗，后面才知道是枪声，振民，你没事吧？” 李家对她们家有不少照顾，这种情况理应过来关心一下。 此时李铁国已经泡好了红糖水，轻轻放在了蒋桃身前的桌子上，随后转身去拿电烤炉。 蒋桃一看杯子里滚烫的红糖水，一时不知道心情该如何形容。 如今谁家会大方到用红糖泡水喝啊，也就李家了吧。 更关键的是，李铁国泡的红糖水也太浓了点，这已经不是糖水，而是糖浆了吧。 这男人可真够笨的！ 李振民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幕，故作不悦道：“婶子，我爸还真偏心啊，我在家他压根儿就不给碰红糖，整的红糖才是她亲儿子似的，没想到对您这么大方。” 一旁正在搞电磁炉的李铁国身体一抖，差点摔倒在地。 这混小子说的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当事人蒋桃心里也是被弄得七上八下，止不住的乱跳。 心想李铁国你倒是管管你儿子啊，说句话啊，你闭上嘴不说话，不会是你真的对儿子很小气吧。 李振民见好就收，下一刻他转移话题道：“婶子，其实我没啥事，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松的坐在这里了，谢谢关心。” 蒋桃笑了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果有事千万记得别逞强。” 李振民眼珠子一转，道：“逞强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某人之前还帮我对付歹徒来着，明明挨了几拳，却还要强装自己有本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很能打呢。” 李铁：“？？？” 我什么时候帮你动手打架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你都结束了好吗？ 你可别给我塑造英雄形象了，要是被拆穿了，看你怎么收场！ “闭嘴吧你，满嘴跑火车，我什么时候逞强了，我压根儿就没动手好吗？” 李铁国忍不住反驳。 李振民没继续开口，而是对蒋桃摊了摊手，又瞥了一眼李铁国。 那意思是你看，我都没说某人逞强，就有人不打自招了，还说灭逞强呢。 见状李铁国恨不得将李振民狠狠揍一顿！ “我...” “诶，不要解释，我懂，你没有，你压根儿就没动手，所以不需要逞强，你也不需要脱衣服自证，我相信你！” “我....你....李振民，我看你是吃饱了没事做是吧。” 李铁国绷不住了。 这小子将所有的话都给堵住了，他总不可能真的脱衣服证明没有淤青吧，万一这小子说的是大腿呢，难道还得脱？ “李振民，我今天弄死你！” 李铁国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打人。 李振民身子一闪，躲到蒋桃身后。 蒋桃赶紧将李振民护犊子似的挡住，同时劝阻道：“李哥你冷静一点，孩子都这么大了，要是被人看到了岂不是要笑话你这个一大爷。还有你自己，别什么都闷着不说，老大不小的人了，面子有时候该放就得放。” 李铁国人嘛了。 我真没有逞强啊。 我也不是什么都闷着不说啊，我刚才没说话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啊，你是真不知道这小子肚子有多少坏水啊。 “李振民，你有种给我站出来。” 李铁国指着李振民，气得发抖。 李振民则是在蒋桃耳边小声说道：“婶子，你见过我爸这样吗？是不是很少见，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今天他觉得在你面前丢了脸，所以你还是不要劝了，我大不了被他打几棍子。” 蒋桃在听前半句的时候刚恢复的心又开始乱七八糟的跳动起来。 什么叫平时不这样，今天发货只是因为她在啊。 好像..... 有些道理？ 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她莫名的就不爽了。 顿时看向李铁国，这回脸色严肃了几分：“老李，给我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好吗？你要是打孩子，那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话音落下。 屋内无比的安静。 三人全都懵了。 李铁国在想，蒋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我有意思？所以用这语气，用这话来威胁我？ 李振民在想，好家伙，这就变相表白了？ 蒋桃则是在想，我说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最后那句不算！ “家里还有事，我这就先走了。” 蒋桃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实在没脸待下去了，转身一溜烟就跑出了门。 屋内。 李振民和李铁国父子俩四眼相对。 “混账，这下你怎么收场？” “我也没想到啊老李，但是这不是好事吗？” “屁的好事，人家只是一时慌不择言，不对，肯定是你刚才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引导了她！” “咳咳，老李，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现在你不应该追上去吗？” “追？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好吧，我不要脸就不要脸。”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 “红糖水还没喝呢，我给送过去，不然你喝啊，不嫌齁啊，” 李振民为了父亲的续弦计划，拿起红糖水就追了出去。 剩下李铁国一人在屋内懵逼。 另外李婉莹站在门口也是嘴巴张的跟鸡蛋一样大，之前她就听到动静从偏房赶过来了，所以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李铁国皱眉道：“你都看见了？” 李婉莹机械的点点头。 李铁国又问道：“都听见了？” 李婉莹依旧机械的点点头。 李铁国一手捂脸，一手摆了摆：“滚回去休息，记得别乱想，还有不要学你哥，他已经变质了。” 第329章 老爹想双倍开心? 李婉莹若有所思，最后小声说道：“爸，其实我也挺喜欢蒋桃婶子的，你要不就从了吧。” 李铁国：‘？？？？’ 从了？ 啥叫从了？ 这叫什么虎狼之词。 完蛋！ 不仅儿子变质了，现在女儿也变质了！ “滚滚滚，别到处乱说，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 后院。 蒋桃匆匆忙忙的赶回家。 儿子胡勇和婆婆王桂玉奇怪的看了过来。 王桂玉好奇道：“桃子，怎么了，这么匆匆忙忙的，你不是去李家了吗？” 蒋桃的男人胡振宇七年前去世了，公公早年在战乱年代当兵一去不复返，没有任何消息，十有八九也是死了。 所以现在只剩下蒋桃和婆婆王桂玉以及儿子胡勇相依为命，没有了主要劳动力，家里日子过得清苦，好在有李家时不时的接济，以及蒋桃现在也在酒馆找到了伙计，日子这才好起来。 所以无论是对李振民还是对李铁国，他们一家都很感恩。 蒋桃吞吞吐吐的回道：“没事，就是天气冷所以走得急，顺便活动一下身子。” 咚咚咚—— 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振民大哥！” 胡勇第一个发现了李振民，顿时礼貌的叫了一声。 李振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走了进去，将红糖水杯子放在桌上，解释道：“王奶奶，这是我爸泡的红糖水，给你暖暖身子，刚才身子走了这才记起来，所以就送过来了。” 王桂玉老脸挂满了微笑：“让你们挂记了，不用这么破费的。” 李振民跟着笑道：“我爸早就知道您会说这话，原本是准备让身子带点糖回来的，但是怕身子拒绝，所以就泡了红糖水，还别说，放得糖可真多，红糖水都快成糖浆了。” “所以您不喝那就是浪费了。” 被李振民这么一说，王桂玉也注意到了杯子里的红糖水的异常，一时不知道怎么拒绝。 人家都将东西拿过来，总不可能拒绝吧。 而且意思很明显，泡得浓是可以兑水的，是让他们一家人都能喝上。 “这....” “奶奶您就别拒绝了，换做有些人还要抢着要呢。” 有些人意有所指，那自然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李振民继续道：“其实呢，这糖水您不白喝，我确实有点事情请您帮忙，您看着不大冬天了吗？我想给我爸买双布鞋，但是我爸勤俭惯了，不舍得，所以我就想婶子方不方便给我做一双，到时候他肯定不会拒绝！” 这话停在王桂玉耳朵里，那就是买的不如自己做的，都是院里邻居，送过去自然不好拒绝。 但是在蒋桃耳朵里确实，这是她做的，所以李铁国不会拒绝！ “好好好，只可惜我老咯，手法不如以前了，所以也只能打打下手。” 王桂玉就此答应了下来。 李振民当即掏出了五块钱放在桌子上：“不让婶子白出力，也就婶子做的我才放心，别人我可不会求。” 王桂玉哪里肯要钱。 蒋桃自然也不肯要：“振民，你将钱拿回去，一双鞋而已，不费事，你要是这么见外，我可就不做了！”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您要是不收，我爸到时候指定揍我不懂事。” 蒋桃想起了之前在李家的事情，一时犯了难，但还是拒绝道：“不行，这我不能要，要是你爸说你，到时候我去跟他说！” 说完之后她又有些后悔了。 自己干嘛要这么说呢。 这时候王桂玉神奇的助攻道：“对的，要是李铁国说你，到时候我这个老太婆给你撑场子！” 蒋桃心想老妈你是不知道情况啊，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啊。 李振民见状笑道：“行行行，那这钱不算我爸的，算我和妹妹的，婶子您要是忙得过来就帮我和婉莹也做一双。” 说着又掏出五块钱放在桌子上。 “就这样，您要是拒绝就直接去跟我爸说，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蒋桃和王桂玉发话就转身离开了后院。 屋内。 王桂玉和蒋桃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还是王桂玉开口道：“拿着吧，这是振民的心意，再拒绝就是矫情了，而且快过年了，小勇和你也该置办新衣裳了，要是觉得亏欠，有时间去给人家帮忙干点活就行，过年了，他们家没主内的肯定忙不过来。” 蒋桃也只好答应下来。 既然这样，那就给一家三口都买件新衣服吧，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了。 不过想到李家没有主内的女人，她心脏又开始乱跳了起来。 另外一边。 李振民回到家就高兴的说道：“老李，东西我给你送过去了，另外还有一个惊喜你要不要听听？” 李铁国一脸嫌弃：“滚！” 李振民笑呵呵道：“蒋桃身子过意不去，主动说要给你做一双布鞋....” 李铁国连忙问道：“你答应了？” 李振民摆了摆手：“别急，先听我说完，人家都主动了，我怎么能拒绝呢？所以.....” 李铁国再次打断道：“所以你就厚着脸皮答应了是不是？” 李振民无语道：“看把你急的，我肯定答应啊，而且人家说的是不仅给你做，还要给我和婉莹都各做一双....” 李铁国有一次打断道：“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振民翻了个白眼：“我说老李，你能别急先听我说完吗？我是谁的种？我能让人家吃亏吗？再说了，那可是我以后的娘，我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白嫖的事情，所以我留给了他们十块钱，说他们要是觉得不行就直接来找你！” 李铁国安心的点点头：“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下一刻，他反应过来，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他们要拒绝就来找你，我觉得他们应该不至于真的会来找你。” “不是，上一句。” “给了十块钱。” “不是，再上一句！” “我怎么可能做得出那种白嫖的事情。” “还有！” “那可是我以后的娘？” “你小子，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感情你是真说了啊！” 李铁国气得牙痒痒。 李振民皱眉道：“所以说，你是想再听一遍，想体验双倍开心？要不我再多说几次？” 李铁国：“……” 累了，毁灭吧。 第330章 贾张氏的背刺 第二天。 大中午的电力局的人上门，对李振民家里的太阳能发电板进行各方面详细的检测。 李振民作为当事人，自然匆匆忙忙请了半天假从厂里赶回。 最后认定符合安全条例。 这两天他在厂里听人私下讨论他太阳能发电属于私人行为，但是电力基本都是国家在掌控，说他的太阳能发电属于投机取巧，应该停止，等待进一步的通知才能使用或者不使用。 李振民也没多管，因为他知道官方没有明确的规定说不能私人发电，有些人认为电力只能国家啊操控，那也是固有的刻板印象。 实际上现如今有些地方也有私人发电的行为，比如柴油发电机等等。 当然，为了进一步确定，他在工作人员检测完之后还是问了一嘴，好有个心安：“同志，我这个不违规吧？” 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所以这件事还得得到专业人员的回答。 工作人员礼貌的回道：“并不违规，只要不对民众造成安全隐患就行。另外您这也是创新，如果将相关技术主动交给官方，一定是会得到嘉奖的。” 李振民想了想，道：“图纸被人偷走了，昨晚这边还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图纸还在警局留作证据呢，如果你们着急，我可以再画一幅。” 言外之意就是答应了。 同时也是告诉电力局的人不要误会，之所以一开始没主动是因为图纸被收走了，不是他不愿意。 闻言电力局的人眼里带着欣喜：“好，您需要多长时间？” 李振民回道：“这个并不是很复杂，最多半个小时我就给您们画好，不过你们带走得给我一个证明，得保证这是公家行为，而不是你们私人行为。” 工作人员当然懂。 并且他们比李振民还要担心这个问题，就算拿着证明，他们也不敢拿走图纸，否则指不定就要牢底坐穿！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带李振民一起去电力局，让李振民亲手上交。 “这个自然，到时候您和我们一起去电力局！” “好，那你们先进屋坐一会儿，对了，我准备将咱们街道公寓那边的酒馆也装上太阳能发电，这个可以吗？” “理论上没问题，不过您最好到时候还是去了局里当面再问问领导。” “成！” 由于这些东西早已经在脑海里，李振民的图纸画得很快。 并且比贾张氏偷走的图纸还要详细几分。 画好图纸李振民就和电力局的工作人员一起去了电力局。 大院里。 秦淮茹望着李振民离开的背影，心情相当的复杂。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本来她觉得这一次应该万无一失，按理说会顺利搞到电烤炉以及免费用电。 结果倒好，电烤炉没着落，免费的电也没有明确的答案，自己的婆婆却进去了。 她感觉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当初自己那么傻，要被媒婆欺骗，嫁给了贾东旭。 为什么自己当初不再多考虑考虑嫁给李振民，虽然那那时候李家条件差，但毕竟也是城里户口啊。 为什么当初就不多打听一下贾张氏和贾东旭的为人。 如果时光能倒流，能够嫁给李振民该多好啊，肯定会是院里最幸福最有面子的那个人吧。 反观现在.... 她甚至有些不敢想象了。 秦淮茹心里万分的后悔。 想着想着，她由后悔慢慢就变成了惊恐！ 大意了！ 大事不好！ 贾张氏被关起来了，但是贾张氏那种会坐牢的人吗？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贾张氏。 那老虔婆也许会遇到事情紧张，但绝对是不会愿意吃亏的，一旦冷静下来，就算她犯了错，也肯定要甩锅！ 万一贾张氏不想吃苦倒打一耙说她秦淮茹才是偷图纸的背后主使呢？ 不对，这不是万一，而是一万！ 贾张氏真的会这么做！ 这么想着，秦淮茹心底越发的慌乱，她下意识的就要卷铺盖跑路，但想想自己还有孩子，另外也没地方跑.... ……… 不得不说，秦淮茹对贾张氏简直了如指掌，一切猜测都应验了。 派出所独立的小房间里。 贾张氏再一次被提出来审讯，当然，这一次是她主动提出要坦白的。 虽然被关起来还不到一天，但是她已经受不了了。 一开始因为害怕，所以什么都招了。 但是昨晚冷静下来一想，越想越觉得亏，所以今天主动提出了要交代所谓的真正原因。 相关部门的人再一次来到审讯室。 贾张氏不等对方开口，就迫不及待的喊道：“蜀黍同志，我交代，我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代！” “我是被冤枉的，我也是逼不得已，这一切其实是我儿媳妇让我做的！” 虽然语言里面有些小矛盾，但大致方向审讯人员算是听明白了。 与间谍勾结，没有反转。 但是主谋人，却变了。 “不要激动，慢慢说，我们听着。” 审讯人员尽量将语气变得平静。 贾张氏刷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蜀黍同志，事情是这样的，我儿媳，也就是秦淮茹，她因为好吃懒做，就一直想着李振民家里的好东西。” “看到李振明家里有电烤炉，有免费的电可以用，就指使我孙子棒梗晚上去偷。” “前天晚上我孙子被她逼着去偷东西，还伤了手，你去看看我孙子的手就知道。” “但是小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也没做过贼，所以失败了。” “秦淮茹不甘心，于是又私底下跟我说了另外一个方法，说他去给我吸引火力，然后让我趁机去偷那什么图纸。” “我压根儿就不知道那玩意儿做什么。” “到手后她让我去那个巷子去找一个男人，说将图纸给对方，对方是电力局的，只要将图纸交上去，我就立了功，就会有奖金。” “我想着应该不会有假，觉得李振民家里的太阳能确实可能存在问题，需要检举，于是就听秦淮茹的话晚上将东西送了过去。” “我是真不知道对方是间谍啊。” “一切都是秦淮茹指使我的，我最多就是想要奖金，想让家里条件过得好一些而已啊。” “本来这些我是不愿意说的，因为她是我儿媳，要跟我儿子过一辈子，我一个老人被枪毙也就枪毙了。” “但是这么久她都没来看我，也没关心我，所以我想了很多，觉得她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从始至终都让我做最危险的事情，她才是最坏的那个。” “她这么坏，以后指不定会欺负我孙子和儿子。” “我害怕，所以我不想替他顶罪了。” “蜀黍同志，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们将我放了吧，我可以跟她当面对质！” 贾张氏的话里依旧有很多不符合逻辑的点，但是大致方向却没错，因为他很紧张，加上文化不高，所以这种现象也算正常。 审讯人员听完之后眉头皱成一团。 他们感觉贾张氏就是因为害怕而进行甩锅，但是为了严谨，秦淮茹还得进行详细的调查，包括贾东旭也是一样，甚至跟他们相关的人都要调查。 他们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破坏国家的坏人。 “好了，我们知道了，我们会进行调查！” 第331章 秦淮茹再次被调查 因为间谍事件影响很大，相关部门的人行动效率也相当的高。 在贾张氏交代了所谓的情报后，相关部门的人立即就采取了行动，第一时间就赶往了南锣鼓巷。 秦淮茹在家心情七上八下，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现实也如她担心的那样，中午饭过去刚不久，两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带着两个帽子叔叔就来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同志，我们有点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依旧是公式化的语气。 秦淮茹脑瓜子嗡嗡的，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但她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同志，昨晚我不是去过了吗？该说的都说了。” 帽子叔叔严肃道：“事情有了新的进展，需要你配合进行调查，你现在处理一下家里的事情马上跟我们走一趟。” 院里没有上班的家庭主妇们都被吸引了过来。 纷纷猜想怎么回事。 易中海的老婆王福珍怀着疑惑上前试探性的问道：“同志，秦淮茹为人一直不错，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吗？是跟张小花有关吗？” 贾张氏昨晚没回家，所有人都在心里进行各种猜测。 像王福珍这么问出来的还是头一个。 帽子叔叔对于这个也没有隐瞒，为了降低居民的猜忌，解释道：“张小花目前有嫌疑跟间谍有来往，秦淮茹作为她的家人也有一定的嫌疑，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另外等下我们也会有工作人员对你们进行一些简单的提问，到时候也请配合一下。” 话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涉及到了所有人都需要配合，大家也就安心了许多。 随后秦淮茹跟王福珍沟通了一番，托其照顾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随后就与工作人员离开去了警局。 没过多久，又有一些工作人员来到四合院，挨个对四合院的一些街坊邻居进行单独问话。 主要问题就是大家对贾张氏以及秦淮茹的评价。 ……… 李振民这边将太阳能发电的相关材料图纸上交给了电力局。 电力局局长名字叫赵元山。 是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子，将近六十岁了还在工作第一线，不过精神却很好。 当李振民将资料上交的时候，赵元山起身亲自倒茶。 “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我还以为发明这个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科学家呢，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好好好！” 赵元山一双眸子雪亮的打量李振民。 当真是越看越满意。 李振民倒是有些纳闷，怎么感觉这老头子像是头一次认识自己呢？ 前几天他就跟街道办报备过了，街道办自然会跟电力局沟通，不出意外自己的一些信息早该被电力局的领导知道才是。 怎么眼前这个局长会这么兴奋。 “赵局客气了，我也只是碰巧而已，可比不上科学家。另外不瞒您说，太阳能发电在国外早已有过发明，以前书上有提过，我也就是自己试一试，运气好成功了而已。” 李振民经过考虑还是将外国已经有太阳能发电技术的事情说了出来，免得后面闹洋相。 赵元山听完后，赞赏的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但一码归一码，人家发明又没公开技术，你是完全靠自己，咱们不弱于他们，他们能搞的我们一样能搞，他们不能搞的，我们也要搞！”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李振民还真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虽然原理可能大致相同，但是细节肯定不一样。 所以这也算是自己的专利发明。 “小李啊，祖国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以后可得再接再厉才行！” “谨记赵局的教诲。” “哈哈哈哈，教诲谈不上，我也是老咯，都快退休的人了，说来惭愧，你之前就在局里报备过，我却没有时间，知道你今天过来我才终于得空，你可不要对我有意见啊。” “哪里哪里，赵局你日理万机，哪里管得过来那么多事，今天能亲自见我就已经证明您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好领导，我高兴还来不及了。” 两人商业互吹。 赵元山也是爽快之人。 随后两人越聊越投机，赵元山更是越聊越起劲，直接查户口一般的将李振民问了个底。 当得知李振民在轧钢厂工作的时候，当即就要让李振民来电力局工作。 “小李，你在轧钢厂真是大材小用，这样，我给你写介绍信，你明天就来电力局报到！” 李振民一惊，连忙回道：“不可不可，轧钢厂我还有重要的工作，可不能突然转行。” 接着他又将自己的大致经历以及在厂里的待遇说了一遍。 表明杨厂长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同时也说明了自己对电力的了解很一般，最擅长的还是做饭以及机械制造之类的。 听完后赵元山久久不语。 一级炊事员？ 汽修8级？ 这是人？ 他知道还只是片面，这都是可以查得到的，查不到的还有李振民没有考证的英语俄语8级，电工8级，钳工5级，焊工5级等等等。 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将李振民给绑起来。 沉默了好一阵。 赵元山终于开口：“那个小李，你结婚了吗？” 李振民再次一惊，生怕赵老爷子说出什么天大的话来，于是连忙回道：“已经有对象订婚了，对方是清大的学生，现在大二。” 赵元山眼底闪过一丝遗憾，长长叹了口气。 可惜啊。 为什么早就没遇到李振民呢，说不定能成为自己的孙女婿呢。 忽然，他又想起什么，问道：“你是南锣鼓巷的？你认识一个叫秦淮茹的女人吗？” 这次轮到李振民懵逼了。 “认识，她是我邻居......怎么了？她跟您是亲戚吗？” 突然问个，不会真的是有什么亲戚关系吧？ 还是说秦淮茹认识的某个人跟赵局有关系？ 闻言赵元山怔了怔，随后问道：“你觉得秦淮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振民越来越疑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赵元山见状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骑行车从南锣鼓巷那边路过，在街上碰到了秦淮茹。” “当时她和她的儿子....正在路边吵架。” “我看到了，于是放低了车速，没想到她跟她儿子争吵忽然变得激烈，直接将他儿子一甩，她儿子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在我的车前。” “当时我已经将车停下来了，但是她儿子却撞在了我的前轮上。” “然后秦淮茹就说是我撞的，要我赔钱.....” 第332章 碰瓷对象竟然是电力局局长 赵元山将昨天被秦淮茹碰瓷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李振民越听心里越震惊。 世界还真小！ 昨天他后面也听院里的一些邻居讨论，算是知道了秦淮茹在胡同口发生的事情，大概也猜得出来多半是碰瓷。 只不过他没想到今天他就碰到了被碰瓷的主人。 人家还是电力局局长。 “昨晚我想了一晚上，愣是没想明白，怎么会有那种不要脸的人，难道是我自己有问题没考虑到？所以我想起你也住那边，所以才这么问，就是想问问秦淮茹这个人平时到底怎样，如果人家平时真的很好，那我赔了就赔了，说不定我真的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赵元山做出一副反思的模样。 李振民无奈解释道：“怎么说呢，秦淮茹这个人......在大多数人眼里是那种任劳任怨的妇女。” “对丈夫忠诚，对婆婆也是逆来顺受，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几乎没有跟院里的人大声争吵过。” “是个十足的好女人。” 还真别说，如果自己早穿越几年，还真愿意娶秦淮茹为妻。 原着中秦淮茹虽然对傻柱不咋地，但是对贾家是真的好，原因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考虑。 他的自私对于自己家庭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做老婆的绝佳人选。 “不过呢，她只对自己家里的人好，对别人的好基本上是装出来的，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不参杂任何感情因素来看，你就会发现这个人是那种很有心计的女人。” “大家对她印象好都是基于她在人前装可怜的份。” “一般人会有一种保护弱者的心态，她深谙这一点，所以在外人面前从没有过争吵。” “但冷静想一想，她若是真的那么好，为什么有好东西不给院里小孩吃呢，为什么家里从来没有付出过而是一直索取呢？” “他家条件并不是院里最差的，但是以前每次开大会她们家都是被接济的那一个。” “当然，我不是刻意在背后嚼她舌根，而是要告诉赵局您一个问题，您没有错，只是她装得太好了。” “你甚至可以去问问，秦淮茹有打过孩子吗？” “从来没有过，但是为什么偏偏昨天就动手了呢？不是一切都准备好的吗？” 赵元山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秦淮茹这个女人真的有这么聪明吗？ 他感觉不太像。 接着李振民又说道：“实话跟您说了吧，她的婆婆贾张氏是南锣鼓巷远近闻名的泼妇，但是昨天却却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了。” “原因是贾张氏跟间谍有交易。” “同样不瞒您，他们交易的东西就是我的太阳能发电板图纸。” “前天晚上我就感觉到有人大晚上的扒我家的窗户，但是做贼的反而被我放在窗户的老鼠夹给夹到了。” “当时我没抓到人，所以第二天就叮嘱我妹妹和徒弟盯着一点家里....” 李振民将贾张氏和秦淮茹打配合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一次赵元山彻底的变了脸。 都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了，还能有假？ 他忽然想了起来，道：“照你这么一说，秦淮茹儿子手受伤有可能不是摔得的，而是前天晚上去你家偷东西被老鼠夹家的？” 李振民点点头：“多半如此，而且这种事情很好调查，直接去看看伤口就行，或者去诊所问问就能知道棒梗包扎时间跟出车祸的时间是不是对的上。” 啪！ 赵元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愤道：“他娘的，昨晚我一宿没睡，竟然还在反省，原来是被人给骗过去了，这事没完，走，咱们现在去四合院一趟！” 说走就走。 赵元山立马就要出门。 李振民愣住了。 这老头子也太直接了吧，这样去兴师问罪，将他李振民置于何地啊。 这不明摆着是他在背后说了什么坏话嘛。 “这个.....赵局，要不我们分开走？” 李振民试探性的问道。 赵元山这才想起来，貌似是自己欠考虑了，于是点点头：“行，到时候我不说自己是电力局的就行，这事你放心。你先走。” “好。” 李振民答应下来。 随后离开了电力局骑车回了家。 既然请假了半天，那就没有不休息的道理，回家一趟跟街道办王主任说声感谢，然后去大学找袁青荷玩。 他心里这么计划着。 然而现实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李振民刚回家就看到了院里有帽子叔叔在挨家挨户做调查。 三大妈见李振民回家，立马迎了上来小声说了几句。 李振民这才得知，秦淮茹又被带走了。 下一刻，帽子叔叔也看到了他，于是就主动走了过来：“李振民同志，咱们这边需要做个调查，请你配合一下。” 李振民自然配合：“好，正好我今天有时间，咱们现在就是警局还是？” 帽子叔叔笑道：“不必了，去你家，单独聊聊问几个问题就行。” “好。” 李振民带着帽子叔叔去了屋里。 帽子叔叔上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对秦淮茹这个人怎么看？” 李振民：“？？？” 今天这是咋了？ 怎么是个人就问这个问题啊。 可是.... 跟赵局长说是一码事，跟帽子叔叔说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兴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家里没关门，李振民往外望去，只见一些人聚集到了中院，而赵元山就是被看戏的源头。 好家伙！ 这小老头还真是个急性子啊！ 说好的分开时间，结果自己前脚刚进门，赵元山后脚就来了，这是得有多气啊。 不过转念一想，李振民觉得也不错。 既然赵元山过来对质了，就省了自己跟帽子叔叔解释秦淮茹是个什么人了。 “秦淮茹，你给我出来！” 赵元山的声音在中院响起，带着愤怒。 正在询问李振民的帽子叔叔见状直接走了出去，身为治安人员，肯定是以公共秩序为首要任务。 调查归调查，但有的是时间，眼下肯定得解决民事纠纷先，再说了，对方好像还跟秦淮茹有关系。 “这位大爷，请您小声一点，你找秦淮茹有事吗？” 第333章 盘问棒梗 院里的大妈们对赵元山这个小老头有印象，就是昨天在胡同口撞了棒梗的人。 赵元山看到有帽子叔叔在，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昨天我在外面的胡同口与秦淮茹产生了一些纠纷....” 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并指向周围的邻居道：“这些人昨天基本在场，应该都看到了。” “但是我回去越想越不对劲，我明明都已经停好车了，怎么会将秦淮茹儿子撞出血呢？” “我知道有人可能会觉得我在狡辩，但我想问一句，在场的各位，有谁看到了我撞秦淮茹的儿子吗？” “有谁看到了她儿子受伤的血是因为我而流的吗？” 在座的大妈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自然是没看到的。 但是秦淮茹一向来和气，对儿子也疼爱有加，总不可能弄伤自己的儿子然后讹钱吧？ 赵元山就是怕有大妈说这一点，所以继续补充道：“凡事都要讲证据，在座的各位，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要是说错了话可要负责任。” “我昨天因为你们的到场给我施压，强行让我赔了五块钱，如果这事有蹊跷，你们还要作伪证，到时候澄清了，你们可得接受惩罚。” “帽子叔叔同志，我说的没错吧。” 大妈们将信将疑的看向帽子叔叔。 帽子叔叔点点头：“这事确实需要证据，咱不能仗着人多就让别人强行认错，这跟强盗没区别。” 记者话锋一转，看向赵元山问道：“那位老同志，请问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不是你撞的吗？” 赵元山当即回道：“昨晚我想了一晚上，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我感觉秦淮茹儿子应该在遇见我之前就受伤了，当然，是真是假，这只是我的猜测。” “所以现在只要让秦淮茹和她儿子站出来跟我对质一下，也许事情就清楚了。” “如果的确是我撞的，那么我会对今天的所作所为再次道歉，并且愿意进行一定的经济赔偿。” “但如果是我猜想的那样，我觉得应该给我还一个公道。” 这话说的完全没毛病。 就连平时爱管闲事的大妈也找不到任何见缝插针伸张正义的缝隙。 帽子叔叔点点头，但下一刻为难道：“不好意思，秦淮茹因为一些事情需要配合调查，被带到所里问话去了，您看要不等下和我一起回去当面对质一下？” 赵元山也没想到秦淮茹已经被带走了，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道：“秦淮茹是其次的，主要还是看秦淮茹儿子的伤口。请问秦淮茹儿子可以现在叫过来检查一下吗？” “要是没问题，我会当面道歉并赔偿。” 大妈再一次无言以对。 帽子叔叔也觉得合理，于是对人群中的王福珍说道：“秦淮茹不是将孩子暂时交给您看管吗？您看现在能不能将她儿子带过来配合一下这边的工作。” 王福珍哪里见过这样的局面。 帽子叔叔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毕竟她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好，我去将棒梗叫回来。” 说完王福珍便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外面将棒梗带了回来。 棒梗看到赵元山的那一刻，下意识的要躲闪。 帽子叔叔上前笑道：“小朋友不要害怕，叔叔问你几个问题，是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回答的对，叔叔给你糖吃，好吗？” 一听到糖，棒梗就变得配合起来。 帽子叔叔看向赵元山，示意赵元山说话。 赵元山也是和气的说道：“小朋友，你的这只手还疼吗？” 棒梗点点头。 赵元山循循善诱：“是这样的，前天你不说说这是我撞的吗？我觉得我错了，所以过来再看一看，小朋友你可以将纱布拆开让爷爷看看吗，如果严重的话爷爷可以再给你多赔点钱，到时候你就可以买很多很多的糖了。” 棒梗毕竟是小孩子，看着眼前的老爷爷，哪里知道什么套路。 只知道这爷爷看起来人挺不错的，很好坑，要是检查了伤口，肯定还得赔钱。 于是他很配合的点头：“好吧。” 然后自己就慢慢的撕开手上缠着的纱布。 反正就拆一下而已，也不疼，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等到纱布完全拆开。 赵元山凑近仔细看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还真是跟李振民说的一样，这很明显就是老鼠夹夹伤的痕迹，哪里是摔的。 这两种伤口太好分辨了！ 帽子叔叔也皱起了眉头。 “可以了吗？” 棒梗问道。 赵元山笑道：“小朋友，你确定这是我撞的吗？” 棒梗重重点头。 赵元山又问道：“那你摔倒的是手背还是手掌？” 棒梗一时愣住，这要怎么回答？ 赵元山又问道：“小朋友，你手掌和手背都有上炕，像是针扎的，不像是摔的啊。” 话已至此。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伤口跟赵元山说的一样，大妈们也开始心里嘀咕起来。 这确实不像是摔得。 摔跤肯定是手掌会被磨破皮，但是棒梗的手掌不是那种破皮，而是被利器扎破的那种伤口，手背也有。 “哇呜呜呜呜....” 棒梗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知道哭肯定是有用的。 果然大妈们下意识的就要争辩。 赵元山及时插话道：“帽子叔叔同志，证据已经十分的明显，这孩子的伤口并不是摔伤，而是其他地方受的伤，现在我基本可以断定，秦淮茹和她儿子在遇到我之前就已经受伤了。” “如果你觉得不能断定，那么就可以找个医生问问，看什么情况下的摔跤会甩出这种伤口。” “另外还有各位街坊邻居，你们可能会帮亲不帮理，但是帽子叔叔就在这里，你们要为你们的话负责。” “你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假如是你们碰到了这样的事情，并且赔了五块钱，还被人冤枉坏了名声，你们能接受吗？” “另外，教导孩子，咱们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要引导他诚实守信，而是不会谎话连篇。” 大妈们再一次无言以对。 赵元山见状看向哭泣的棒梗，笑道：“小朋友，这事不怪你，刚才你也听爷爷的话，爷爷今天不是要打你骂你，而是要告诉你，做什么都要诚实说真话。” “你如果今天说真话，只要跟爷爷说一句对不起，爷爷就原谅你，还会为你的改正错误进行奖励。” 说着就掏出了一块钱。 第334章 棒梗是个好孩子 棒梗不愧是继承了贾家优秀的基因。 说变脸就变脸，唰的一下就停止了哭泣。 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乖巧的回道：“爷爷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是我妈妈让我那么做的。” 赵元山趁热打铁的问道：“那么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呢？说真话才是好孩子哦，这里都是大人，只要你做个好孩子，知错能改，我们是不会怪你的。” 棒梗还真信了。 一想到妈妈和奶奶都不在家，这钱拿了就属于自己，等奶奶和妈妈回家的时候他都已经花出去了。 心头一热，一五一十的说道：“前天晚上我奶奶让我去一大爷家里偷电烤炉，我没偷到，被老鼠夹给夹到了。” “昨天我妈就带我去诊所做了包扎，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胡同口突然就要骂我，然后还拆了我的包扎，一下子就将我推倒了。” “她说是爷爷撞的，其实不是，是妈妈推倒的我，当时我纱布被拆掉了所以流了血，太疼了就哭了。” “因为妈妈问您要钱，我觉得有钱了就可以买很多好东西吃，所以也跟着说是你撞我的。” 这一番话下来，众人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可以说真相大白了。 并且还翻出了另外一起盗窃案，受害人竟然就是李振民。 李振民这时候站出来，放平语气问道：“棒梗，这件事确实不怪你，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你奶奶为什么要你偷我家的东西呢？之前咱们开全院大会不是说大家都会慢慢改善条件的吗？以后你家也会有的啊。” 棒梗知道李振民只个狠角色，但是今天却听到说不怪自己。 于是心底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兴奋。 既然这样，以后是不是可以继续偷东西了，反正大人不会跟小孩子计较不是吗？ 他很配合的说道：“奶奶说我们家用不了，也要让你家用不了。” 李振民追问道：“你妈和你爸不知道吗？为什么不阻止你？” 因为问得太快，棒梗根本就来不及思考，想都没想就回道：“都知道啊，他们都商量好了的。” 众人脸色再次一变！ 李振民继续追问：“那昨天你和你妈在外面闹事，也是吸引大家注意力，好让你奶奶去我家偷东西是吗？” 生怕棒梗反抗，他还补充了一句：“你是个好孩子，可不能说谎的，不然就没糖吃了。” 棒梗一想到糖，也没犹豫就回道：“我不知道，我妈妈带我出去包扎，我奶奶在家带妹妹，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李振民：“你再想想？想清楚了有糖吃。” 棒梗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亮，道：“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我扎了手，奶奶好像说自己去偷，说什么让我妈配合一点，具体要怎么做我就不记得了。” 哔—— 院里一片安静。 大门门算是再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贾张氏没回来，很有可能是偷了李振民家的东西，而且是跟什么间谍有关的。 这事虽然还不完全清楚。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秦淮茹从始至终就是帮凶，贾东旭也有重大的嫌疑。 原来她们都被秦淮茹平时的表现给骗了，没想到私底下也跟贾张氏一样的坏。 “爷爷，我就只知道这些了。” 棒梗说完之后眼巴巴的看着赵元山。 赵元山也不是在乎一块钱的人，于是就将钱递给了棒梗，笑道：“好了，以后做个诚实的乖孩子，去买糖吃吧。” 下一刻棒梗立即就转身跑出了四合院，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原地。 大妈们全都好奇的看向李振民和帽子叔叔。 易中海的老婆王福珍跟这件事关系最紧密，因为她还要照顾棒梗和小当，所以心中有很多的疑问。 他问道：“振民，贾张氏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回家，是不是跟你家丢的东西有关？如果是丢了电烤炉，那咱们大院里自己商量处理一下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给她一个机会吧，到时候让她当众赔礼道歉，去街道办写保证书就行。” 这个处理意见也没有太过偏袒，还算合理。 偷了痛惜，去街道办写保证书，李振民也可以接受。 但是这件事可不是电烤炉这么简单。 想了想，李振民叹了口气，道：“婶子，这事不是您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只是电烤炉，我不要保证书都可以。” “但这事.....你看，帽子叔叔都上门了，还挨家挨户的进行询问，那就等于不是我说了算的。” 王福珍和大妈这下心里更挠痒痒了。 “到底是啥事啊？不会真的跟什么间谍有关吧？我听见昨晚秦淮茹他们被带走的时候理由好像是跟什么间谍有关名来着。” 有人忍不住发问。 李振民没有回答。 帽子叔叔想了想，解释道：“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说，就是张小花偷了李振民同志的太阳能发电图纸贩卖给间谍，其他的我们还在调查当中，还请大家不要到处议论，以免给自己以及家庭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大妈们想起了昨晚李铁国说过的类似的提醒。 现在基本是确定了！ 真的跟间谍有关！ 事已至此，李振民可以预料到的是，将来很长一段时间贾家的人会被大家比如蛇蝎了。 “好了，你们注意点，我工作到此结束，就先回去了。” 帽子叔叔已经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问一个百个人还不如刚才赵元山过来这么一澄清，秦淮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显然已经有了一定的证据。 随后他看向赵元山，问道：“老同志，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一趟，刚才的事件我已经记录下来了，会给你一个公平的答案。” 意思是可以要回赔偿。 赵元山想了想，笑道：“不必了，我也不是大闲人，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心里憋着一口气，既然您在这里，而且已经证明了我没有撞人，要不要回赔偿就不那么重要了，也不想跟那种道德败坏的人进行过多的纠缠。” 大度开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重是真的不想跟秦淮茹这样意思跟间谍有染的人扯上太多关系，否则冷不丁不知道谁会用此来做些文章，到时候还要去解释澄清，那就更加麻烦了。 不管后面结果如何，都会引起人的非议。 这是身居高位的敏锐。 “好，那要是后续有问题可以来局里找我，我现在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行，慢走。” 帽子叔叔同志离开，赵元山也跟着离开。 后续大妈们有意跟李振民询问什么，但是李振民以有事为理由就出了门，转头去了街道办喝茶。 ……… 另外一边。 被审问的秦淮茹在极力的解释自己是无辜的，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的好大儿已经为了一块钱几乎把全家人都给供出去了。 再另外一边。 帽子叔叔得到了之前棒梗提供的口证，派出几个人去了轧钢查厂，要带贾东旭前去审讯。 第335章 这个案子有争议 贾东旭这一天心里慌乱不堪。 倒不是跟秦淮茹那样会怀疑贾张氏会背刺他，而是心里想着自己有工作，贾张氏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他。 好不容易从生产车间做钳工转到了运输大队做司机，虽然现在做的只是跟车等小事，还没正式上手。 但这都是迟早的事情。 要不了两个月，他就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正式司机了，而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 面对心里的不安，贾东旭再一次跟师父易中海套了近乎，毕竟人脉总可能在不必要的时候派上用场，更重要的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就这件事进行了一些讨论。 易中海给贾东旭分析，说下班后尽量再去派出所一趟，另外平时也得多注意自己的表现，尽量将自己表现成一个孝敬长辈、团结邻里、有爱同事的正面积极形象。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除了给官方人员留下好印象之外，另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所以，事情依旧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下午贾东旭依旧是心里装着事情，同时也老老实实的上班。 而就在这时，几个民警来到了轧钢厂。 “贾东旭，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些事情需要你进一步的配合。” 民警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贾东旭带走。 贾东旭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心里默默祈求厂里不要因此做些文章对自己的工作进行否定。 ……… 转眼到了晚上。 贾家三个大人依旧没有回家。 易中海和老婆王福珍心里焦躁难耐，如今他们要帮忙带棒梗和小当，而且这个期限是不确定的。 “老易，你说白天东旭也被带走了，他不会真的会有事吧？” 王福珍很担心。 倒不是担心贾东旭的安危，而是家里多了两个小家伙，小的晚上会苦恼，大的更是不听教育，压根儿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不，棒梗吃完晚饭又跑出去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可是个大担子。 实际上她一直对贾东旭不是很感冒，贾东旭是什么人，她这些年都看在眼里。 前几年还好，觉得贾东旭聪明，是个好小伙，加上易中海的赏识，她一个富人家也觉得贾东旭是可以培养的人。 但如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何雨柱和李振民作对比，贾东旭也不怎么样，看似机灵，实际上却不死感恩，见利忘义，跟他妈张小花简直就是一个德行。 也就是她自责生不出孩子，易中海又将宝压在了贾东旭身上，这才没办法要对贾东旭好，不然她是真的不想再跟贾家扯上关系了。 想了想，她又说道：“老易，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沾染的，我觉得傻柱那孩子其实也很不错，憨厚老实...” 闻言易中海皱了皱眉。 他自然听出了老婆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贾东旭跟间谍扯上关系，不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如果真要养老，傻柱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可是.... 师徒情谊在此，他也是骑虎难下，就算他想要撇开关系，那也要做得到啊。 到时候传出去还不知道多少人会在背后说他易中海是个势利眼呢。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你不会这两天跟别人也这么说了吧？” 易中海语气忽然变得异常的严肃。 王福珍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她生不出孩子，就是这个家最大的罪人，在易中海面前他可没有半点底气。 易中海到现在还没抛弃他就已经是她上辈子积德了，她哪里敢触易中海的霉头。 “没有，我就跟你提一嘴....” 多余的也不需要解释了。 易中海听了也默不作声。 良久，他站起身，叹了口气道：“我出去将棒梗找回来，这几天你别去跟街坊邻居说有关贾家的话。” 还能怎么办呢，眼下只有等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警局里。 相关部门的人也犯了难。 经过两天的仔细调查和审讯，贾张氏间谍事件基本上已经全部清晰了。 贾张氏因为贪财而被间谍所欺骗，从而犯了错，情理上可以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间谍性质非同一般。 所以这件事不能用简单的盗窃案来处理。 严重的话可能会枪毙，若是上面的人心情好，也许就只需要坐牢。 因此贾张氏傍晚就被他们的人带走去了专门的地方，进行最终的审讯和判定，结果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但是他们眼下却很头疼。 那就是贾东旭和秦淮茹这两个人。 通过一天的全方位的调查和审讯，加上秦淮茹和贾东旭也很配合，所以对于这两人的事情也有了全方位的了解。 秦淮茹和贾东旭并不知情间谍的事情，但是他们却串通好偷东西。 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扣帽子，那也是要坐牢。 往小了说，那就是拘留教育。 经过长时间的商议，部分人还是觉得坐牢太严重了。 这一出发点最重要的是贾家还有两个小孩，需要人抚养，若是贾东旭和秦淮茹也坐牢了，那两个孩子将何去何从？ 所以说，勾结间谍的帽子需不需要扣上？ “贾家祖上三代我们已经摸清楚了，秦淮茹和贾东旭的性质以及行为我们也已经清楚，下面我们最后一次投票吧。” 会议室里有相关部门的人，也有公安部门的人。 其中坐在主位的一个中山装的将近六十岁的老人开口。 “第一，凡事跟间谍扯上一丁点关系的，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一切从严处理，贾东旭和秦淮茹的儿女则交给街坊邻居，若是没有人接收，那就送去福利院。” “第二，秦淮茹与张小花合伙盗窃，虽然不知道张小花的最终目的，但也构成了犯罪，从严处理，贾东旭虽然知情不报，但并没有参与盗窃行动，进行拘留教育。” “第三，秦淮茹和贾东旭不知具体情况，虽然行为不妥，但可以酌情考虑，可以与当事人李振民进行协商，李振民愿意原谅，则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不原谅，那就按照第二条处理。” 第336章 协商?这可不兴协商! 这件事实在没有明确判罚，很多东西模棱两可的。 你说他有，他就有，你说他罪不至此，也确实没有那么严重。 在这个法制并不完善又特殊的年代，有些东西就需要商议再做决定。 更加贴近群众的警方有些人觉得可以给个机会，加上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相关部门的人才愿意商量了这么久。 话音落下。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 良久。 警方代表人人物举起了手：“我还是那句话，依法办事，而不是凭感觉，张小花跟间谍有直接关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是秦淮茹和贾东旭不一样，有些东西在群众之间很常见，所以我认为可以给一个机会，我赞成您说的第三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 警方代表的人站出来表态，其他人自然跟着表态，基本上都选的第三个判罚方案。 相关部门的人在警方的地盘上并没有直接的决策权，特殊事情上他们可以直接拿人，但实际上他们跟警方和司法部门也需要合作，他们不可能将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 如今这个时代，又不是封建时代有什么锦衣卫。 他们顶多就是特殊，但并不是特殊到可以无视警方和司法。 这次警方有人站出来发表不同的意见，他们想要带走人就不会那么顺利，除非拿出上面的文件。 但是他们没有这种文件。 张小花被带走了是堂堂正正，但是秦淮茹和贾东旭就存在了争议。 眼下最终商议环节，警方的人率先表态。 思来想去，相关部门的人最终也纷纷发言。 “间接关系也是关系，就像过失杀人也是杀人，而且我们的人负了伤，我选第一条，从严处理，直接定叛国罪！” “我选第二条，秦淮茹有罪，毕竟他有实际上的配合行为，贾东旭则相对较轻。” “我选第一条，从严处理。” “我选第二条.....” “我觉得三条都不好，与其在这里商议，还不如将他们二人跟张小花一样交给上面处理。” “你这说的什么话，这能性质一样吗，这完全就是在浪费司法资源，很明了的事情没必要上升到那种高度吧，还以为这是封建时代连坐呢，推己及人，你家也有小孩子，难道一人犯错，就要全家枪毙吗？” “我知道你们的人负了伤，我也很气愤，但一码归一码，你们值得尊重，但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广大群众吗？群众有几个素质高的，犯错在正常不过了，若是不知情犯了错就全部从严处理，那全天下的老百姓起码八成都要枪毙了！” “……” 有人义愤填膺，有人选择了退一步，有人则语气不善。 说到最后有人插嘴，也是又吵了起来。 主位的老人一拍桌子，震声道：“好了，投票就投票，下面你们不需要所有的发言，只需要说选第几条就行，好了，从左手边开始，一个接一个举手！” 事已至此，也没有人再争吵。 每个人按照顺序一一举手表态。 ……… 笃笃笃—— 李振民正要休息之际，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同时传来一个声音：“你好，李振民同志，这么晚打扰你是在抱歉，你如果方便的话还请跟我走一趟。” 声音不小，中院离得近的一些邻居都听得到，纷纷起身出门查看具体情况。 李振民也穿好衣服开了门。 看到是警方，想了想，还是问道：“方便说一下具体是什么事吗，我好做准备。” 帽子叔叔扫了眼周围，也没隐瞒，直接中气十足的说道：“张小花的案子已经交给了上面去处理，如今已经被带走。” “但是秦淮茹和贾东旭两人因为情况特殊，经过调查，他们的情况要轻一些，但是毕竟对您进行了盗窃行为或者知情不报。” “您作为当事人，我们想要问一问你的态度。” “你有空的话就跟我们走一趟，当然，如果你也可以就此拒绝，我会将您的态度传递上去。” 帽子叔叔的话解释的很明白。 但是李振民却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协商？ 签谅解书？ 这不是逼自己吗？ 娘的！ 大家都看着呢，他能说不愿意吗？ 要是说绝不谅解，那以后还不得被邻居们背后议论他没有半点人情味。 但是他是真的不想签谅解书啊。 看着帽子叔叔的态度，他甚至觉得就算自己刚刚不问，对方也会将这些话说出来给院里邻居听。 所以.... 这是警方有人在有意大事化小？ 李振民忽然才想起来，这不是二十多年后的严打.... 这么一想，他似乎也有些理解了警方的这种行为。 毕竟基层民众的素质普遍不高，多多少少干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只是大小多少的问题而已，所以能协商就协商。 但如果不是自己猜想的这样..... 突然！ 李振民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 如果这件事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警方在讲人情，而是警方某个大人物跟相关部门的人在拿这件事做政治斗争..... 他岂不是无论选什么都会被牵连进去？ 想到这里，李振民忽然汗毛倒竖！ 身为穿越者，可是知道这个年代有些东西可是很敏感的。 而且.....现在已经是56年了。 莫不是，暴风已经出现苗头了？或者说在暗地里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了？ “同志，我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啊，要不，你叫领导过来跟街坊邻居解释解释？我听群众的。” 为了防止没必要的风险，李振民觉得还是不要掺和的为好。 直接将这件事交给群众来处理就是最好的方法。 毕竟无论在哪个年代，群众二字就是最好的保护伞。 闻言帽子叔叔愣了愣。 好一阵他才回过神来。 他还想纠正什么，之间李振民又说道：“同志，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也是个讲人情的人，我这么说你懂吧？所以我也很纠结啊。” “放过偷我家东西的人，别人会觉得我不尊重法律，说不定厂长还要批评我，街道办说不定也会说我太傻，以后指不定还要被其他人欺负上门，但那又是我邻居，我总不能真的绝情吧。” “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啊，” “既然你们将人带走了，想必又商量了许久，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你们的人过来好好解释，交给群众抉择，到时候投票，这样谁都不为难，你看如何？” 这么解释，是个傻子都明白了过来。 站在李振民的角度上来说，大家觉得这话还真说的没有半点毛病。 甚至有些邻居觉得李振民真是个不错的人，竟然让他们来抉择，让他们有种参与大事的感觉。 脑子叔叔一时陷入了为难，最终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行，那我将你的话传达回去。” 随后他又转身看向其他邻居，说道：“各位同志，我这就回去跟领导说一声，麻烦各位等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我们还没有过来那就意味着可能要明天过来，到时候你们休息就行，再见。” 第337章 聋老太太关键时刻登场 上门的帽子叔叔走后，四合院里的人都悬着心等待这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事情已经相当明了。 贾张氏多半是没挽回的余地了，而贾东旭和秦淮茹也确确实实的勾结了贾张氏偷东西，说轻点是知情不报，说重点那就是合伙行窃。 秦淮茹还有更重要一点，因为她参与到了贾张氏和间谍的事件当中。 大晚上的，大家都没有散去。 这个时候显然要临时召开全院大会对这件事讨论一番。 “老李，你看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啊商量一下，东旭还有两个孩子在家呢。” 易中海老婆王福珍第一个开口。 这件事涉及到了棒梗和小当后面的处理，关系到了她家的切身利益。 接着又有几个人跟着附和，意思还是商量一下的好。 大多数人则是不出声，也没有走。 见状李铁国轻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做些自己份内的事情。 “大家开个会吧，商量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话音落下，刘海中和阎埠贵随即来到了院子中央。 三位大爷落座。 李铁国没等刘海中废话的开场白，直接说道：“明天还要上班，大晚上的天气也冷，要回家穿衣服的赶紧回家穿点衣服，另外都通知一下还没有到的家庭，派个代表过来，这件事我们尽快讨论出结果。” 闻言人群一众轰动。 妇人和小孩回家给一家之主拿厚实的袄子。 不多时每家每户都派出了代表，不仅如此，其他人也纷纷从邻居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因，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以及老人，基本上都来到了中院。 李振民和何雨柱也在李铁国的吩咐下在中院院子里生起了火堆，不至于让群众太冷。 “好了，每家代表都到了，为了避免有些人还不知道情况，我用最简单的话概括下这次大会的原因。” 李铁国干脆利落的将刚才帽子叔叔以及前两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得到一大爷的确认，有些人心悬得更高了。 李铁国继续道：“为了快速商量出结果，我总结了几点解决方案，等我说完如果有人要补充可以补充。” “第一，邻居一场，可以给个机会，请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做公正，让贾东旭对这件事进行检讨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时罚扫一个月的公厕。” “第二，公事公办，规矩是什么样就什么样，丢东西也不是第一次，有些保证也不一定有用，以后每个人都可能继续成为受害者，若是公事公办大家也不要有心里负担。” “大概就这样，有更多解决办法的可以说出来，另如果没有，那就各自讨论一下，十分钟后我们投票。” 李铁国话音落下，院子里顿时哄闹起来。 每个人都跟熟悉的邻居互相讨论。 易中海和王福珍低声聊了几句，随后王福珍举起了手：“一大爷，我想问一句。” 所有人停住了讨论，纷纷看向王福珍。 李铁国点点头：“王姐您直说就行。” 王福珍问道：“刚才你说的只有贾东旭，那秦淮茹呢？” 闻言李铁国微微皱眉，心想这事还需要讨论？ 不等他开口，机灵的许大茂就站出来回道：“秦淮茹能跟贾东旭性质一样吗？她都配和婆婆跟间谍有染了，贾东旭也只是运气好没有参与而已，要是他也参与，那帽子叔叔就不会上门了。” 王福珍不甘心道：“可是淮茹她不是不知情吗？不知者无罪，不应该给一个机会吗？而且小当还这么小，没有妈妈可要怎么办？” 许大茂冷笑道：“不知者无罪，那很多人不认识抢，若是捡到了抢打死了人，你去跟别人死去的人说一句不知者无罪试试，不是你自己有损失就来这一套是吧？” 王福珍哪里被人这么回怼过，她自己发言其实也是受易中海的指使，她一向来就不是多嘴的人，现在被许大茂这么纠缠，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易中海见状站住来说道：“许大茂，你这是胡搅蛮缠，杀人能跟偷东西一样吗？而且是邻里之间的，一大爷不也没什么损失吗？一大爷还没说话呢，你在这里捣乱做什么。” 矛盾一下子就转移到了李铁国身上。 李振民皱眉不悦，这易中海还真是会道德绑架啊。 李铁国现在确实被架在了道德十字架上，身为一大爷，他可不能不讲人情，不然院里许多人就会心里有想法。 他是过来人，知道底层民众的处境。 谁都会犯错，要是什么错都严惩，那邻里之间就完全没有人情味了。 邻里之间的日常，都是磕磕绊绊，有些小纠葛，然后又会有些互帮互助，没有完美的人，也没十恶不赦的坏人。 见老爹被道德绑架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李振民赶紧说道：“秦淮茹的事情比较特殊，咱们等帽子叔叔来再做咨询，现在商量一下之前一大爷说的两个方案，大晚上的冷，都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李振民如今在院里的声望很高，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顿时转移了注意力。 易中海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但也只好将不满忍了回去。 如今是大晚上的，他要是继续辩解，不一定能说得过李振民，但一定会耽误时间。 李振民都说了不要耽误时间，到时候拖得久了，吃亏的还是他。 “振民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的，之所以没说秦淮茹的处理方案，就是她比较特殊，想等帽子叔叔再次过来的时候再进一步做咨询，现在大家还是商量下之前我说的两个方案吧。天冷得紧。” 李铁国也跟着附和。 然而这时候整个大院的老祖宗聋老太太站了出来，悠悠道：“一大爷啊，秦淮茹的事情虽然稍微有些特殊，但帽子叔叔同志那边不是还没有定论吗？那就意味着是可以商量的。” “既然这样，咱们大院的人一起商量个对策，多多少少还是有用的，邻里之间，我们能帮就帮。” “不然以后谁要是不小心犯错了，邻里之间没有人帮助，那咱们大院岂不是没有半点人情味了。”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流露出赞同的目光。 李振民则是一阵诧异。 这老家伙，在他印象中，好久好久没有表态过了，今天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露脸找存在感是为的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聋老太太可以说是院里最聪明的人之一了。 自从他崛起之后，老太太不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吗？ 这时候蹦出来真就不怕他李振民在背后使些手段？ 第338章 这可是咱们大院的老祖宗 自古以来讲究的是尊老爱幼，长者为先。 聋老太太如今是四合院里年龄最长的，更何况他还经历过以前的抗战时代，给红色战士编编织过草鞋。 凭借这两点，无论在四合院还是街道办以及派出所，都有着一定的知名度和声望。 平时走在大街上，没有人敢乱碰瓷。 就连以前让人见了面都要躲着走的混不吝马家兄弟，都没有跟聋老太太发生过冲突。 原着里老太太对何雨柱也是百倍看重，聪明的她私下里倒卖过票据，压根就没有人会多说。 另外将何雨柱和娄晓娥关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饭，时候娄晓娥都没有半点怨言，甚至是感恩有加，这与当时许大茂这个反派的可恨有一定的关系，但聋老太太在娄晓娥心里的地位也是重要的一个因素。 要是没有老太太的存在，就算许大茂再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娄晓娥也做不出那种大白天跟何雨柱做出苟且的事情出来。 再说了，贾家平时的待遇虽然有易中海的帮衬，但那也是老太太默许的。 以老太太的威望，只要她不乐意，易中海就算想要偏袒都没有机会。 不过自从李振民穿越过来之后，聋老太太就很少出面作对了，一开始还有，但后来李振民崛起之后表现出的种种，老太太就仿佛真的成为菩萨一般不再管事。 就连易中海被撸，老太太也没有出来说句所谓的公道话。 而今天，她终于站了出来。 聋老太太一开口，基本上就给事情下了定论，邻居们在道德的下意识中都选择了赞成。 李铁国这个一大爷也一瞬间的功夫，心里偏向了老太太。 这就是老太太的威望。 只有李振民暗自琢磨这其中的原因。 思来想去，怕是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一次真的涉及到了老太太的底线。 易中海倒台，但人家工资高，老太太可以忍，而贾家人全都进去的话，那易中海肯定要抚养棒梗和小当，到时候家里压力大，老太太则相对的会被夺取一定的资源。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棒梗和小当看着还小，但正处于最需要营养长身体的时候，特别是棒梗，从小都没有吃过苦的情况下，肯定要从易中海那里分走聋老太太的一大块蛋糕。 聋老太太已经上了年纪，根本等不到棒梗给她养老送终，眼下她唯一能寄托的只有易中海。 按照这个逻辑，聋老太太应该和王福珍一样，是非常不希望棒梗进入易家的。 李振民觉得应该是这样.... 同时他也在想，这件事对自己家有什么损失吗？ 物质上肯定是没有半点影响。 名声呢？貌似也没啥... 唯一的就是心里有些不爽为老不尊的聋老太太出面干预。 他不是一定要置秦淮茹于死地，但聋老太太这样行为肯定要做做表示。 你不是很牛吗？ 你不是院里的老祖宗吗？ 那就如你愿好了。 念及至此，李振民对聋老太太带着歉意道：“老祖宗，您这话说的在理，倒是我疏忽了。” 闻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以及王福珍都心里长舒一口气。 这个最大的刺头都这么说了，那一切就应该稳了，到时候只要利用一下群众就可以跟帽子叔叔求情了。 然而李振民的话还没结束，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惊讶道：“我和我爸最近还头疼要想什么办法既能保住邻居之间的感情又不违法呢，没想到却忽略了还有老祖宗您在。” 语气十分的尊重，一口一个老祖宗。 但是聋老太太却听得直皱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李振民转头看向院里的邻居，道：“抱歉了各位，是我爸疏忽了。” “但如今大家可以放心了，你们想想，咱们老祖宗是谁啊，那可是给抗战士兵编过草鞋的，无论在街还是派出所里，甚至是更上面，那都是有不少后辈的。” “受过咱老祖宗恩惠的人不计其数，而且到如今还在的肯定是位高权重啊，如今老祖宗发话了，那肯定是有把握的。” 聋老太太越听心里越觉得古怪。 易中海反应很快，他眸子微缩，暗道大事不好！ 之前还好，顶多就是秦淮茹进去，但至少贾东旭还有保全的机会，但如今聋老太太出来插一脚，李振民说不定就会背后搞事情。 要是贾家人全都进去了，那今天聋老太太的这顶高帽子就会被摘掉，以后威望肯定会下降至少一半。 但李振民都说了这么多，高帽子已经给聋老太太戴起来了，要怎么解释呢.... 就在易中海揪着心想办法的时候，李振民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振民看向街坊邻居，大声道：“大晚上的冷得紧，老祖宗都发话了，那秦淮茹和贾东旭的事情基本上就没问题了，咱们也没必要傻站着了，都回去吧，到时候帽子叔叔来了，让老太太说一句就成。” 最后一句话落下，聋老太太终于明白了过来。 这是在捧杀自己啊！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本事，这种事情是她三言两句就可以决定的吗？ 平时搞些人之常情的小动作，街道办和派出所都不会管，但是这件事显然性质更严重，不是她一个人能解决的。 什么派出所有后辈，什么街道办有人，她有个卵啊。 之所以刚才说那句话，还不是想要利用群众的声望去给派出所施压吗？ 现在李振民这么一说，群众都没必要参与了，还施压个屁啊。 但问题是，李振民说的她根本反驳不了。 因为她平时就是利用这些来树立威望的，要是将自己老弟给漏出来，那以后还要怎么在大院生活。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时候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梁拉娣观望很久了。 她是嫁过来的，时间也不长，还没有在邻里之间树立深厚感情，跟易中海和老太太这样的根本就没法比，平时跟贾张氏吵一吵都无所谓，因为贾张氏本在邻居之间的风评也不好。 但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不一样。 所以这种大事她都是在旁听，一般不会发表意见。 今天也是一样，见聋老太太站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算心里不爽，但也不知道说什么话。 但刚才李振民这个左师傅的反向来了一个捧杀策略，她眼睛立马就放出了光芒。 “平时我听有人说老祖宗这三个字，还以为是半开玩笑的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给抗战士兵编草鞋的事情是真的吗？” 梁拉娣声音很是嘹亮。 有人看到这个嫁过来的何家媳妇，顿时就自信的解释起来—— “当然啊，咱们大院可不一般，小一辈的有振民这样的人才，年纪大一些的有老易和老刘这样的高级技工，还有老阎这样的人民教师。” “坐镇的更是有咱们老祖宗这样的大人物，就像振民说的那样，以前老祖宗帮助过的那些人，如今的哪一个不是大人物？” “也就是老祖宗为人低调，但只要你细心就会发现一咱老祖宗无论在街道和派出所里，都是极为受尊敬的存在。” “何家媳妇，以后你可要对老祖宗好点呢，以后要是犯了错，将老祖宗请出去，基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有人开口就有人附和。 大家带着自豪的给梁拉娣解释这些所谓的底蕴，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梁拉娣也很配合的惊讶道：“那肯定，那肯定，我就是没想到咱们大院竟然这有这样的人物，照大家这么一说，我也完全放心了，秦淮茹和贾东旭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接着她话锋一转，道：“既然老祖宗这么有威望，那是不是可以将贾家婶子也给捞出来？” 第339章 老祖宗背后有人 易中海眉毛直跳。 梁拉娣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喊老祖宗就算了，现在甚至直接将贾张氏拉出来！ 这是能合在一起议论的吗？ 此时聋老太太也张着嘴想要解释什么。 然而梁拉娣根本不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插嘴的机会，继续对有些疑惑的邻居们说道：“你们看啊，老祖宗不是有人吗？” “所里有她的后辈，而且是说得上话的那种，她可是给抗战士兵编过草鞋的，在那个年代，这可是救命的大恩情。” “贾家婶子虽然脾气臭了些，但肯定也是不敢跟间谍有关联的，肯定也是因为贪小便宜被人给骗了，虽然不妥，但也属于情有可原。” “谁不犯错呢？” “更何况都是一个院里相处几十年的邻居，该帮的肯定得帮。” “就像老祖宗刚才说的那样，要是院里邻居之间都不帮，那咱们大院以后不是没有人情味了吗？” “我们的老祖宗既然底子深厚，那捞一个是捞，捞两个是捞，捞三个也是捞。”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大伙说是不是？” “不为大人考虑，也要为小孩子考虑，老祖宗是过来人，她肯定比我们更懂，所以这事我们就不添乱了，交给老祖宗处理就好。” 梁拉娣的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输出。 每说一句，聋老太太就心里暗骂一次。 但邻居们顺着梁拉娣的逻辑想想，则是纷纷觉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既然秦淮茹都能捞，那为什么贾张氏不能捞呢？ 而那些仍有疑惑的人也提不出任何反驳的看法，毕竟聋老太太自己都没说话，再说了，平时聋老太太不就是梁拉娣说的那样吗？ 邻居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夜晚下聋老太太的脸色。 于是有人开始附说道—— “是啊，老祖宗您有本事，秦淮茹都可以捞，贾张氏也顺手捞一捞吧。” “贾张氏虽然平时做人不地道，但就像梁拉娣说的那样，她毕竟是咱们生活了几十年的邻居，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帮一把是一把吧。” “我也觉得是这样，贾张氏虽然爱贪小便宜，但肯定没有跟间谍勾结的胆子，这件事老祖宗您回头跟帽子叔叔好好说说，贾家还有两个娃娃，有她在总要好一些。” “贾家就她一个年长的了，要是进去了那该如何是好。” 在李振民和梁拉娣的引导下，聋老太太的声望已经无条件的被拔高，大家也愿意相信。 只有聋老太太自己暗道该死，自己早就知道李振民不好对付，干嘛硬着头皮出来插嘴呢。 这下好了。 什么捞三个也是捞，以为捞白菜叶子呢，那是能捞的吗？再说了，秦淮茹她都捞不出来，更何况是贾张氏。 我有那个本事，还在这里做五保户干什么，早就进机关大院被领导们供奉起来了！ 可问题是，现在已经被架起来了，她压根就反驳不了。 这时候李铁国也看出了不对。 正在他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李振民再次说道：“大伙儿放心吧，这件事我们说不上话，也没有经验，但老祖宗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米还多，有老祖宗在，这件事就不需要我们操心了，免得帮了倒忙。” “大晚上的天冷，大伙儿都回屋歇着吧，别冻坏了身子还要拿钱治病，这几天我就听厂里领导说了天冷有人冻死了，快过年了，可别冻出什么毛病。” 听到有人冻死还要拿钱治病，妇人们也纷纷拉着自家男人和小孩回家。 院子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李振民对还在发懵没有走的聋老太太笑道：“老祖宗，您的话可要比我爸的话好使，贾家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闻言聋老太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这话很明显的就是在阴阳她干预作为一大爷的李铁国！ 李振民没有理会脸色涨得通红的聋老太太，转头又对易中海门口偷看的棒梗喊道：“棒梗您别担心，有老祖宗和你易爷爷在，你爸和你妈还有你奶奶明天就回来了，说不定还会给你买糖呢。” 易中海：“……” 老太太：“……” 这说的是人话吗？ 明天？你怎么不说是今晚上！ 还有什么糖，你这么一提，到时候要是没有，棒梗还不得上天啊！ 果然，听到李振民的话，棒梗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来，不是因为家长要回来了，而是有糖吃！ 为了防止老太太单独找李铁国谈话，李振民这时候上前将李铁国搀扶了起来：“爸，你病还没好，赶紧回家吧，明天厂里我还是给你请个假吧？” 李铁国一切看在心里，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想法。 “再说吧。”李铁国叹了口长长的浊气，而后对聋老太太说道：“外面天冷，您老早些休息。” 说完就在李振民的搀扶下回了屋。 外面院子里，聋老太太很想找李铁国私下里再聊聊，但是被李振民堵回去了。 看着李家的门关上，她对易中海说道：“去后院，说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吧。” 现在时间紧迫，等下很有可能帽子叔叔就要过来了，她总的想个应对方案。 就算帽子叔叔今晚没来，明天肯定也是会来的。 她现在强行找李铁国肯定会被李振民阻止，与其浪费时间跟李振民磨洋工，还不如找易中海商量下。 ……… 李家。 李铁国和李振民进了屋将门关了起来。 因为要等帽子叔叔来，所以暂时没睡。 屋内气氛有些压抑，李铁国回想刚才的种种，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良久，他缓缓开口道：“你将老太太这样架起来不太好吧，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有些话你应该换个办法的。” 李振民回道：“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不及时掐灭，那以后你要怎么在院里立足？” 李铁国沉默不言。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想法，无非就是膝下无子女，想要找人易中海送终。 而易中海也是绝户，培养贾东旭也是为了给自己养老送终。 虽然彼此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实际上心照不宣的关系是老太太是奶奶，易中海是爸爸，贾东旭是儿子，棒梗是孙子。 如今要是贾家这个儿子辈的出事了，爸爸辈的易中海肯定亚历山大，从而会影响奶奶辈的老太太的利益。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但李铁国还是心里有疙瘩。 想了好一阵，他又缓缓说道：“你不能跟他们和好吗？有些事跟他们好好聊聊，和和睦睦总比针锋相对要好。” 李振民知道老爹的想法，但还是不悦的回道：“和好是我说的算吗？不是他们一直在找我们的麻烦吗？” 第340章 我这是在救他们 说完李振民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近人情。 四合院是一个小社会，有着他自己的运行规则。 他是穿越者，所以心里并不会对邻居有深厚的感情。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理解。 换位思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爸妈，都有自己的邻居，都有自己的发小。 如果将贾东旭换做何雨柱呢？ 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小时候都打过架，都骂过娘，但是更多的也在一起玩耍过。 就算长大了走得越来越远，但以前的生活也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 有一天他们犯了错，你顶多是默不作声，但绝对不会落井下石。 这才正常人的想法。 李振民因为是穿越者，有些做法才显得不近人情。 换句话说，有人老了想要落叶归根，死后葬在出生的地方。因为那是自己的青春，是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回忆。 生活在城里的孩子很难感动深受这种心理。 李振民是穿越者，就等同于城里长大的孩子，李铁国念旧情等同于易中海和老太太等人承载了他的回忆。 李振民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也能理解，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和回忆。 良久，他叹了口气，道：“爸，我理解你们老一辈的想法，再怎么说你们也是相处几十年的感情，能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但这件事真不一样。” “他们为了自己的事情而犯了政治错误，为了小家而不顾大家。” “我也理解他们的做法，情理上说得过去，但这件事咱们最好能不插手就不插手。” “我这不是落井下石，而是真的不能插手。” 李振民的语气和态度缓和了许多。 李铁国皱眉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贾张氏，而是老太太。” 李振民认真道：“一回事，她插手秦淮茹，那就是在犯政治错误，秦淮茹跟贾张氏形成了合伙关系，咱们不能插手。” 见李铁国还想说什么，李振民又说道：“爸，你换个角度想想，我这也是在救老太太和易中海不是？” 李铁国不解道：“这话又怎么说？帽子叔叔不是上门来询问了吗？不仅提了贾东旭，也提了秦淮茹，不就证明这件事秦淮茹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李振民愣了愣。 帽子叔叔有提秦淮茹吗？ 他还真记不清了，感觉好像没提，感觉好像又提了。 想了想，他回道：“你不能这么想，也许帽子叔叔只是在试探呢？” 闻言李铁国就更加不解了。 李振民解释道：“你看，白天的时候帽子叔叔就上门调查过秦淮茹，跟街坊邻居询问秦淮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秦淮茹必定在帽子叔叔的眼里道德不怎么样，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会判的。” “既然都调查清楚了，为什么刚才帽子叔叔还要再问一次？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李铁国摸摸下巴，觉得确实有些奇怪。 李振民又说道：“另外，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奇怪。” “间谍是什么罪你明白吧，抓到就是枪毙，不管是不是直接还是间接，只要你跟间谍扯上一点关系，都会被枪毙。” “按理来说，秦淮茹铁定要枪毙的，甚至贾东旭也会被跟着一起枪毙，严重的棒梗也会跟着遭殃，但现在帽子叔叔却上门问我对秦淮茹和贾东旭怎么看？” “我越想就越觉对不对劲。” “这件事太奇怪了，无论我选原谅还是不原谅，我都觉得不妥。” “你管个角度想，若是背后有人要搞我，那我无论选什么他们都有话要说是不是？我说不原谅，他们就会说我不讲人情，道德败坏，如果我选原谅，他们就会说我没有大局观，不适合干工作。” “所以我思来想去，才将这件事推给院里的其他邻居，不独自表态，到时候就算有人想说什么都没了理由。” “而老太太不知情，还要参与，如果真的像我猜的那样，她趟这浑水不是在找死吗？” “我针对她，她肯定就会意识到自己办不了，等下肯定会想办法推脱，所以我这不是变相救了她一命吗？” 一句有一句，逻辑清晰。 李铁国听得脑瓜子都嗡嗡的。 这是他完全没有预想到的结果，本以为李振民将这件事推向邻居们是让邻居们别误会李家，但实际上却另有隐情。 “这.....你....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你会不会太敏感了，官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绝情吧，不可能没有直接关系也要枪毙吧？” 李铁国的脸色已经泛白。 枪毙这两个字太有冲击力了，更何况还是枪毙一家子。 李振民解释道：“建国没几年，这方面管得特别严，我也是跟厂长以及街道办的人打交道久了才知道的，这种事基本不会有挽回的余地。” “但是它就偏偏发生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而且我跟你说，从今往后要谨言慎行，关于国家大事千万别讨论，根据我的观察，要变天了。” 变天！ 再一次让李铁国摸不着头脑。 李振民只好压低声音将大风暴来临的一些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根据自己的记忆以及平时听到见到的一一举例。 比如打地主，比如公私合营，比如娄半城为什么要答应自己该公寓还让女儿来教书，比如厂里的一些明争暗斗，比如街道办王主任为什么有功绩也不晋升.... 甚至是间谍，间谍真的是间谍吗？还是有人故意在将水弄浑从而影响某些政策的执行？ 李铁国越听脸色越白。 他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但是他知道自己儿子不会因为院里的一些事情而危言耸听。 同时他也觉得娄半城免费捐助公寓楼显得很奇怪，再听到街道办王主任一直没晋升背后还有深层次的原因，他就彻底懵了。 “真的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只会更严重，也许秦淮茹没直接枪毙就是冰山露出来的一角，大人物打架，咱们只是被波及的小鱼，能避开就避开。” “可是....” “爸，我跟你说件你知道的事情，知青下乡你知道吧？去年就开始了，并且人越来越多，现在都影响到在校的学生了，学校的人越来越少，这样下去.....” 李振民下了一剂猛药。 李铁国听到会停止高考，老师也会失业，脑瓜子再一次嗡嗡的。 李振民再一次压低声音，道：“有些事咱们等着看就行，我也只是听到风声，总之少说话勤勤恳恳做自己的事情准没错。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赶紧休息吧，估计帽子叔叔今晚不会过来了，等明天再说。” 第341章 大场面的压迫感 这一晚，帽子叔叔离开四合院之后没有再回来。 不是因为别的，单纯的就是因为时间太晚了，相关领导都没空聚集在一起商议最新的情况。 于是这件事就拖到了第二天。 领导们得知昨晚李振民没有表态之后，简单的商量一下之后便同意了李振民的看法。 警方的人看起来很高兴。 特殊部门的人则是心里思索，觉得李振民貌似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特殊部门的人对李振民的印象很不错，毕竟前几天晚上还是李振民亲手帮他们抓到的。 但也只是印象不错而已，觉得那是一个有本事的年轻人。 然而现在得到这个结果，再回想起这几天李振民的种种回答。 貌似李振民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得愤世嫉俗，一切看似简单服从安排，但仔细想想却是滴水不漏。 因为他们愈发的对李振民感到兴趣。 时间一晃又到了晚上。 因为白天四合院的人需要上班，不能全部集中起来，所以警方的人等到晚上工人们下班之后才过来。 来的人不算多，除了一些底层的工作人员之外，警方和特殊部门就各自派了一个领导层过来，他们不参与表态，单纯就是监督工作。 但是人数也不算少，毕竟也有七八个，这对于四合院来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官方人员到来。 当看到两辆吉普车和几台摩托进入在四合院外面的胡同口停下，七八个穿着警服和中山装的人走进四合院，院里的人顿时就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昨晚帽子叔叔没有再来，现在过来肯定就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帽子叔叔在老百姓心目中一直都是神圣的存在，带着天然的压迫感，再加上因为事情的发酵和传播，一些人也对那些穿中山装的人产生了莫名的畏惧。 大家都知道这是特殊部门，有的人猜测是专门的反间谍部门，有的人猜测这是真正的底下工作者，也有的人联想到古代的锦衣卫。 总之，如今四合院的群众对这些穿着中山装带着的人的畏惧丝毫不亚于对帽子叔叔的畏惧。 在想起昨晚李振民和梁拉娣的话，他们就更加的担心了。 这种严肃的事情还是不要插手了，一切交给聋老太太就好。 “同志您好，我们是.....” 一位帽子叔叔同志进了门就对前院的三大爷表明了来意，同时询问李振民的家。 阎埠贵连忙将人带去了中院。 前院刚吃完饭不就闲着无事的人，也一个个尾随进入中院，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第一时间看热闹。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中院。 李振民和李铁国随即也出来跟工作人员打了招呼。 简单的寒暄和介绍之后，工作人员就开始示意李铁国召集全院的人召开全院大会，进行民意投票。 李铁国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手心已经在冒汗，十分的紧张。 但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不能怯懦，于是偷偷做了几个深呼吸，压制着冲动，最后主持召开全院大会。 值得一提的是，一向爱出风头的刘海中，今天丝毫没有抢话。 不得不说，事情太严肃，场面压迫感太强了。 李振民一直打量这来的这一群人，心里有些好奇，特殊部门的人怎么就直接跟着帽子叔叔一起来了。 这群人主要是渗透和间谍调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暴露身份，更别说跟帽子叔叔这样敏感的人一起工作了。 观察了好一阵，李振民心中大约有了推断。 根据的理解，以及目前他系统加持过后的察言观色看人能力，他发现这群穿中山装的人绝大部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气质。 简单来说，就是不像高手。 看着跟一般的帽子叔叔没任何区别，有的甚至比帽子叔叔精气神还要差一些。 只有外围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小男人气质不同，看着瘦小，但步伐和胸口起伏的节奏以及那双看似平和实际却如鹰隼一般的眼睛，一看就是个隐藏的高手。 不出意外，这群人里面就只有那个三十多岁的瘦小男人是特殊部门的人，其他中山装的人要么是一般民警假扮的要么就是一些文职工作人员凑数的。 对面也注意到了李振民的目光。 两人目光交错之间，李振民并没有多在对方身上停留，很快的就收了回去，重新放在了院子中央。 此时李铁国也已经将全院大会的开场白事情的缘由简单的重复了一遍。 随后对一旁四十多岁的一个领导模样的帽子叔叔礼貌道：“同志，下面的工作还是您来主持吧。” 他很紧张，将主动权交给帽子叔叔是最好的办法。 闻言中年男人点点头，并没有落座，而是直接站在原地就开始说了起来。 并没有想象中的一般领导开会那么冗长，而是干脆利落的说了两三句话。 主要是提醒和安慰群众平心而论就行，不要有心理负担。 “关于秦淮茹和贾东旭的处理总结起来有三个处理方案。” “一是从重处理，杜绝一切隐患。秦淮茹枪毙，贾东旭拘留。” “二是酌情处理，秦淮茹坐牢三年，贾东旭赔礼道歉写保证书。” “三是从轻处理，秦淮茹拘留半个月，赔礼道歉进行保证，贾东旭道歉并进行保证。” 帽子叔叔领导话音刚落。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便接过话题说道：“每个选择都有不同的影响，各位同志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当然，我们既然来了，就自然会尊重群众的声音，所以大家不要有心里负担，只要真心即可。” “好了，接下来每家每户都派个代表，拿纸写上数字进行投票吧。” 这话说的就相当有技术含量了。 看着没啥大问题，但是很明显就是在跟警方作对啊。 四合院的邻居们听到什么有什么影响以及什么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在压抑严肃的氛围下顿时再次想起李振民昨晚上的话。 要是真的自己的决定坏了事，那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呢。 于是纷纷将目光投向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工作人员此时也注意到了情况不对，邻居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排队拿投票的纸，而是沉默了下来全都看向了一个方向。 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最后工作人员的目光也落在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身上。 第342章 尬住了 聋老太太之前一直在易中海家里，看到这么多工作人员来了之后，心里也产生了浓浓的压迫感。 打心底她是不想出来直接装死的。 但这个节骨眼上她怕李振民或者梁拉娣是个愣头青，硬是要找医生过来给她看病。 再三考虑之后，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出了门，不断的暗示自己没事，事情早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要不出现意外，今天应该能脱身。 此时被所有人盯着，聋老太太虽然早就预想到了这一幕，但心里也难免的紧张。 同时心里祈祷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各位同志，你们是没听清楚刚才我们的话，还是说有别的问题想要问，如果有疑惑或者有什么补充的话，欢迎大家提出来。” 帽子叔叔领导不明所以，以后的开口。 三十多岁的瘦小男子扫了一眼全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李振民身上，目光变得越发的有兴趣。 此时众人被领导一问，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的人在想，太太不是有关系吗？这时候不应该主动站出来说话吗？ 有的人在想，现在谁第一个站出来说话谁就会成为焦点，到时候被领导问起来，要是紧张回答错了什么可怎么办，所以还是不要开腔吧。 气氛就这么变得怪异起来。 偌大的院子里挤满了人，但就这么奇怪的一个吱声的都没有。 工作人员越发的觉得怪异。 聋老太太也在心里骂娘，她心想你们倒是问啊，总不可能主动让我接过话题吧，被动和主动那完全是两码事好吗？ “同志们不要紧张，我们绝对公平公正，这件事我们就是做个简单的调查，你们如实回答就好。” 帽子叔叔领导实在有些绷不住了，这种诡异的情况还是头一次见。 然而他话音再一次落下，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工作人员的脸色变得越发的怪异，满脑子的问号。 沉默了好一会儿。 帽子叔叔领导终于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李振民，问道：“李振民同志，你作为当事人，你第一个表态吧。” 总要有人第一个站出来吧，不然这么下去工作就没法进行下去了，李振民是当事人，正好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然而李振民却是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他一直在观察这群工作人员，看到之前的双方有意见不合的意思，顿时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也更加坚定了自己不参与的心思。 “领导，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将决定权交给广大人民群众的啊。”李振民故作惊讶，心思一转，又说道：“不仅是我，还有我爸和我妹妹，无论是什么结果，我们家都尊重结果。” 不仅要将自己撇开，还要一起将李铁国和李婉莹一起撇开，为的就是防止等下领导将矛头调过去。 想了想，当即他又补充道：“咱们大都是地地道道的文化都并不怎么高的老百姓，很多事情都没见过，所以难免会紧张，怕说错了什么产生不好的影响。” “你们都是领导，见多识广，办法肯定比我们多，咱们肯定以你们为准。” 一下子又将皮球踢了回去，而且十分的合理。 闻言四合院的邻居们心里松了口气。 心想对啊，你们领导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带着这么多人上门问我们意见，不就是拿枪指着头吗，我们敢说话吗？ 这下邻居们对李振民的好感更大了，关键时刻还是得看李振民啊，反观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昨天说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吱声了呢？ 此时，李振民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十分的真诚，表现出来的为难之色让帽子叔叔领导见了也不忍心多说什么，仿佛反驳就是他们作风有问题。 可是他们的方法就是将这件事交给群众来投票啊。 这下不就成了死循环了吗？ 院子里的气氛比之前还要变得怪异，严肃凝重中透露出尴尬。 但是问题毕竟要解决。 总不可能一直这么拖下去吧。 眼下显然警方和特殊部门的人不可能打道回府，这是双方已经商量得火药味过浓了，好不容易得出了这个双方还算可以接受的方案，很难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更何况时间紧迫，这事今天要是不解决，那给上面留下的工作能力印象就大打折扣了，这可不是大家都希望看到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 警方方面的领导脸色终于变得缓和了一些，转头对四合院的邻居们笑道：“那就一个一个来吧，这位同志，你先来。” 他说着指向一个男人。 被指到人越发的紧张，其他人大概也清楚这下没地方逃跑了，都点名了，还能怎么办。 紧张中，大家心里下意识想到的就变成了李振民。 既然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不表示，那么在这种难以处理的环境下，自然会将希望寄托给罪有本事的李振民。 被指到的人张了张嘴，一脸为难，随后看向李振民，眼神中带着哀求。 其他人也全部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心里有了数，他接过话题对领导说道：“领导，咱们大院的意思呢，其实昨晚已经商量了一个大概，虽然没有得出准确的方案，但也有一个不失为可行的办法。” “大伙的见识和法律意识淡薄，觉得这件事不好发言，于是想着看能不能将决定权交给最有公信力最有威望的一个代表，让代表来表态。” 闻言领导皱了皱眉。 这样可以吗？ 他看向邻居们。 众人这时候也顺着话题点头。 “对，咱们就是这么个想法，领导您看，我压根儿就不识字，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会犯罪，更加不知道要判多重。” “是是是，领导，我一个没文化的工人，只会拧螺丝，哪里懂得那么多。” “领导，你看四合院不也是有大爷吗，正因为我们对大事的看法过于浅显，才需要有见识有资历的大爷来定夺，这件事也一样，还是觉得交给代表毕竟好，无论是什么结果，咱们都接受。” 众人纷纷点头。 领导听了无法反驳，他不可能一直劝说群众不用担心，这种劝说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但眼下群众依旧是担心，证明劝说是没有用的。 想了想，似乎这样也合理。 于是将目光重新看向李铁国，问道：“既然如此，那李铁国同志你作为一大爷级开始发表意见吧。” 李铁国闻言为难而又礼貌的回道：“领导，我并不是代表，平时咱们三位大爷确实可以做代表，但是这件事我也算是当事人，为了公平起见，是不参与投票和发言的。” “咱们昨晚商量出来的代表，是咱们大院最有威望见识最多的老太太。” 领导一愣。 随后顺着李铁国的目光看了过去，落在聋老太太身上。 第343章 道德绑架的宗师高手 特殊部门的瘦小男人全程都在观察李振民。 这时候对李振民的印象再一次刷新。 一切的方向貌似都是李振民在引导。 李振民一开始就可以将聋老太太引出来，但他没有，而是转了一圈，现在才提出来，不是多此一举浪费时间吗？ 其实不然！ 如果李振民一开始被问到的时候，说出昨晚大院就已经商量出来了方案，要排除一个代表，从而引出聋老太太，那就有种抢风头以及刻意控制舆论走向的嫌疑。 所以他只是被问到的时候只是以自己和家人是当事人为由与这件事进行切割。 之后等到工作人员都无奈的时候，强行点名投票，在群众再次紧张为难的时候，将目光都指向他的时候，他终于说出答案。 这就意味着，他是被迫的，是群众让他这么说的。 一来群众对他的感恩会上升到新的高度。 二来他说话很有技巧，只是说‘大概方案’，并且是以询问的方式问领导行不行，无形之中依旧是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更别说邻居们此时还都纷纷表态了。 所以，这件事以后万一真的被翻案，那也是群众的意见以及领导的决策，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 中山装瘦小男人，目光如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感兴趣的弧度，稍纵即逝。 他心里暗忖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在他眼里李振民跟其他人的画风完全就是两个次元。 盛名之下无虚士，本文以只是专业能力过硬，没想到人也是八面玲珑。 现在他心中最大的疑惑就是，李振民的这种滴水不漏的行为是否是察觉到了这件事的弦外之音，是否感觉到了最近局势的动荡从而不愿意蹚浑水。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年轻人就真的太厉害了，是一定要交好的存在！ 言归正传—— 随着领导的话音落下，目光落在聋老太太身上，聋老太太表情也变得更加不自然起来。 刚才院子里长时间的怪异气氛让她产生了侥幸心理，想着不用出场了，于是就没有主动开口。 但兜兜转转，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她对李振民和李铁国越发的憎恨。 不过眼下不能表现出来。 “咳咳....” 聋老太太清了清老旧的嗓子，看着像是已经准备好了要发言了。 这时候易中海抢先一步主动说道：“各位领导，老祖宗以前给抗张士兵编过草鞋，但也正因为抗战的残酷，她的子女也全部在战争中牺牲，因此如今成了五保户。” “她确实跟大家说的那样，是咱们大院最有资历最有经验最有威望的人，但毕竟年纪大了，万一有些地方表达没到位，还请各位领导体谅体谅。” 闻言警方领导刷的一声就站起了身，其他人也全都站的笔直。 整齐划一的给聋老太太敬了个军礼。 编草鞋这种事说不准，甚至可能也就那么回事，但是子女都在抗战中牺牲了，那就是典型的烈士家庭。 那绝对是最受尊敬的一批人，更别说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老人家您辛苦了，赶紧过来请坐，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领导亲自上前将聋老太太搀扶着入座。 李振民眼睛一眯，暗道这易中海和老太太还真是高明啊，在刚才的压抑气氛下竟然还能配合得如此之好，转瞬之间就占据了主动权。 照这么下去，就算有些话说得离谱了，那也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什么？你说老太太不懂法？这么受人尊敬的老人能用法律来定义吗？这叫重情重义，是后辈们的学习模范！ 这就是树立人设，先入为主的观念。 当一个人在别人心中无限高大，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时候，纵使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也会变得情有可原甚至会得到大家的赞同和追随。 这跟后世某些追星现场一样。 哥哥能有什么错呢？哥哥骂人肯定是你该骂，哥哥动手肯定是你该打，哥哥都受伤了（手指破皮）你们还指责，你们还是人吗？ 当然，聋老太太一定程度上比所谓的哥哥更可怕。 因为，他占据的大义是国家层面的，追星是无脑不知道哥哥有错，而在聋老太太面前就是你知道他明明有错，但你还不能反对。 嘶—— 李振民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是道德绑架的宗师高手啊！ 此时。 就在领导将聋老太太拉入主位，老太太眼神得意的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短暂的安静间隙之中，一个突兀的声音小声响起。 李振民对一旁的三大爷阎埠贵和二大爷刘海中问道：“三大爷，二大爷，老祖宗子女都是抗战士兵吗？” 声音不大，却在这短暂的安静中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太突兀了！ 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振民仿佛紧张和尴尬起来，连忙解释道：“呃，抱歉领导，我刚才只是太好奇了，我在大院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听到长辈说老太太的子女在抗战中牺牲。” “不瞒您说，我也认识一些人听到过一些事情，以老祖宗的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住在机关大院，再不济也会在专门的养老院里安享晚年。但咱们老祖宗却是我们工人聚集的四合院做五保户。” “现在看来，老祖宗比传闻中的还要低调，纵使有万千的优惠待遇，也弃之敝履，不愿意浪费国家的丁点资源，绝对是我们这样做后辈最值得学习的模范！” 不就是绿茶吗？ 不就是演戏吗? 搞得就像只有你们会似的。 李振民此话一出，全场大部分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导致了院子里一度十分的安静。 几秒过后，四合院的邻居这才缓过神来纷纷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时不时的点头夸赞聋老太太高风亮节。 而工作人员们则神情莫名。 特别是警方的领导，眉头皱成了川字！ 李振民的话里面隐藏的信息太多了！只要不傻都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聋老太太的事情很不合理，放眼全天下，这种情况八十来岁的老人有安享晚年优惠的待遇下，会在这里做五保户吗？ 至少他是没见过的！ 第344章 结局反转 “呃,,,,,抱歉抱歉，耽误开会时间了，领导、老祖宗，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李振民的尴尬的解释，自己打破尴尬的沉默。 然而这下领导脸色更难看了。 他并不会怪罪李振民耽误了时间，也不会怪罪李振民在拆他刚才那样尊敬聋老太太的台。 因为他继续下去还会更尊重，而要是日后调查出来老太太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那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大冤种，以及是工作上的严重失误，少说都是要革职的。 院子里气氛再再次变得怪异起来。 领导看向聋老太太，此时的聋老太太哪里还有刚才的那样自信和从容？ 领导见这情况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十有八九不是那么回事了，或者说，至少子女不是烈士！ 这时候聋老太太心一横，板着脸看向李振民呵斥道：“小王八蛋，我的儿子和女儿在抗战中牺牲，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派出所和街道办都知道，你这是在怀疑吗？” 所有人都被这强硬的态度搞得一阵不确定。 然而李振民却带着歉意似的礼貌回道：“不是的老祖宗，我不是怀疑您，我只是有些事情不懂，所以才好奇。” “我这不是想着您上了年纪没人照顾不方便吗，有那样的条件，换做是我，我肯定就去机关大院了。” “你却留在四合院里做五保户，我真替您感到不值，不知情的还以为你的子女只是抗战中牺牲的普通人呢，实际上确是正儿八经的战士，是吧？” 全场恍然大悟！ 好家伙！ 老太太说自己儿子和女儿是抗战的时候没的，大家都以为是抗战士兵。 但转念一想，也许人家只是普通人，正好是那个时间段死的呢？ 两者时间段差不多，但性质上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如果是后者，聋老太太子女普通人，只是她本人恰好给士兵们编过草鞋，似乎现在的五保户待遇才是最符合实际情况的。 想到这里工作人员脸皮抽了抽，要不是李振民这么说出来，他们还真就闹大乌龙了。 领导重新看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这回终于是支支吾吾，并没有进行有效的反驳。 她心里恨不得将李振民给活剐了，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敢说谎，毕竟这种事是很容易调查出来的。 要是强行撒谎，后面真的被查出来了，那结果可能不是她能承担的，也许官方不会对她这个老人家过分的处理，但百年过世后肯定要被人戳脊梁骨。 此时领导见聋老太太这脸色，完全确定了李振民的猜想。 但毕竟是老人家，该有的尊重起码要有，刚才将人家拉过来，总不可能又送回去。 于是依旧保持着礼貌，将话题引入了正轨，问道：“老人家，您作为院里的代表，对贾东旭和秦淮茹的事情怎么看？” 问题总归要解决，更大的领导没来，现在这位领导也不可就此打道回府，既然四合院里推出来一个代表，那么肯定要继续进行下去。 聋老太太已经没有了退路，于是强行镇定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有条不紊的说道—— “咱们大院一直都是先进大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邻里之间和睦，风气好，没有给官方添过乱。” “我们文化都不高，但最起码的觉悟还是有。” “人人都会犯错，秦淮茹肯定也不例外，但在我的印象中，秦淮茹进入大院开始，没有跟眼里的任何人发生过大吵大闹。这一点领导们可以问问街坊邻居。” 说到这里，领导和工作人员都下意识的看向其他人。 邻居中有些人也跟着点头，虽然秦淮茹不像是聋老太太说的那般可怜，但貌似也确实没有跟邻居之间发生过争吵。 聋老太太见状继续说道：“我不太清楚这次事件的具体细节，我也对策不多做评判，但我相信秦淮茹肯定是不知情的。” 接着她的表情就变得感慨起来，语气带着浓浓的同情和惋惜。 “一直以来她在家里就被婆婆压着，任劳任怨，婆婆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我有时候都替她不值，也跟贾张氏说过几次，可是我毕竟不是她们家的人，也不能事事都管得到。” “那孩子，真的是苦啊...” “不是被打就是被骂，每天都是如此，就因为她出身农村.....唉，如今她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两岁....” 说到这里，聋老太太仿佛感同身受，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哽咽道：“领导，你说这可咋办啊？” “都是老实人，怎么就犯了错误呢。这个要让两个孩子咋办啊？” “贾张氏得罪过不少人，要是秦淮茹也被关起来，那孩子要给谁带啊，好不容易嫁到城里来了，还要被婆婆针对，现在又不知情的被牵连，唉，命苦啊。” “领导，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就算是道歉赔偿也可以，但要是真的关起来了，那贾家真的就散了。” “老人有错，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说着说着聋老太太就掉下了眼泪。 七老八十的人一旦掉眼泪总是容易得到更多的同情，更何况聋老太太还有五保户以及给战士编过草鞋的光环。 单凭这些就让人有些不忍了。 但这是平时，现在的街坊邻居得知了很多事情的真相，比如聋老太太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比如秦淮茹前两天还故意讹诈了别人五块钱。 因此邻居们就算是同情，但这份同情也是大打折扣。 所以此时没有人跟着附和。 工作人员也忙着做笔记，有的人象征性的点头。 见此情形，李振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虽然聋老太太话里很多地方自相矛盾，不具备足够的说服力，但今天结果恐怕要定下了。 因为这件事不是她可不可怜、演技好不好，能不能打动工作人员的问题。 而是工作人员们根本就不在乎过程，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李振民看到工作人员的态度就已经确定，今天这场全院大会，本质上就是一个过场！ 这群人里面虽然也有领导，但只是相对的领导，真正的话事人并没有来，现在过来的就是简单工作任务而已。 这群人在聋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反驳或者提问，只是简单的做笔记，机械的官方的点头，压根儿就不是认真听的样子！ 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无论聋老太太说什么，无论是什么结果，他们都可以接受，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过场！ 又或许，他们早已经心中有了答案，早就知道结果，不然他们早就在办公室给出了结果，而不是来到这进行不伦不类的解决方案。 李振民心中一凛，果然风暴来临，大变天了！ 执法方式的变化足以证明这一点！ 至此他心中也有了答案，没有再站出去唱对台戏。 他也不觉得亏，因为就算秦淮茹回来了他也没损失，贾张氏这个最大的害人精进去了就行。 至于贾东旭？ 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大风暴来临，人人如履薄冰，漩涡中贾东旭不可能保得住的工作，除非奇迹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 第345章 秦淮茹回家，爆发? “多谢各位同志的配合，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结束吧，关于秦淮茹和贾东旭的处理方案，我们回去商量一番很快就会有结果。” 工作人员将会议的情况全程登记完，最后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离开。 结果没说，但聪明人也已经大致猜到了结果。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上午，秦淮茹和贾东旭就回了家。 易中海老婆王福珍见两人回来，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秦淮茹听说这件事是聋老太太主持，于是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后院答谢。 院里的大妈们对此议论纷纷。 有不开心的，也有事不关己的，也有放心的，但不约而同的都有了一个观念，那就是秦淮茹怎么说也是有污点的人了，以后定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亲切。 后院。 聋老太太家里，秦淮茹和贾东旭齐齐对老太太答谢。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贾张氏。 “东旭，你妈那边有消息了吗？” 王福珍关心的问道。 贾东旭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语气沉重道：“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从官方的人态度来看，我妈恐怕至少都要坐牢了。” 坐牢是至少的，实际上在他心里觉得贾张氏会被枪毙，只不过这种话不好直接说出来。 想了想，他有些不甘的问道：“老祖宗，您能不能再想想办法，我们家不能没有了我妈啊。” 虽说贾张氏平时尖酸刻薄，但是对贾东旭这个儿子那可谓是爱到了骨子里。 有贾张氏在，贾家在日常生活中遇到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顺利的摆平，甚至还可以赚点便宜，甚至一些大事情上只要贾张氏出面，一般都不会吃亏。 贾东旭以前没太多想这些，但是现在贾张氏不在了，他的心突然就慌了，做什么都感觉没底。 虽说易中海是他师父，但那也只是师父，跟亲妈肯定是有区别的。 现在想想，贾东旭仍旧抱有一点侥幸心理，看聋老太太能不能帮忙将贾张氏弄出来。 就算弄不出来，那也千万别枪毙。 闻言聋老太太皱了皱眉，随后一脸为难道：“昨天领导们来这边的态度表明了只是可以宽容你们夫妻俩，关于你妈的事情只字未提，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我这才问问你们你妈的情况。” 贾东旭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沉着脸求情道：“老祖宗，你要是不帮，那就真的没人会帮了，你既然能将我和淮茹弄出来，那肯定是说得上话的，我不奢求最后无罪释放的结果，只求您跟官方的人说一句，求求您了。” 秦淮茹也跟着附和，甚至直接跪了下去。 王福珍连忙秦淮茹扶了起来，秦淮茹和贾东旭不知道，但是她可是知道的，这两人能出来压根儿就不是聋老太太的功劳。 昨天的全院大会已经十分的明显了。 真要说谁有功。 那肯定是李振民功劳最大，毕竟人家是当事人，要是第一时间唱反调不原谅而不是交给群众处理，那这夫妻来百分百是出不来的。 老太太有功？ 也许有，但也就是象征性的强行被推出去说的几句话，至于聋老太太有关系，经过昨晚上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聋老太太有个屁的关系，她就是一个比一般人稍微好一丢丢的五保户而已。 就是给抗战士兵编过草鞋，而且这件事还不一定是真的，毕竟没有没有任何证据，编草鞋的事情也是聋老太太自己说的。 至于烈士家庭，那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当然，这些信息，王福珍是不会说出来的拆台的，彼此之间的关系能维持肯定要维持。 此时聋老太太被贾东旭夫妻这么一弄，也有些下不来台，想了想，只好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件事我会跟上面反映的，至于结果，那就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了。” 总之先答应了再说，至于是不是真的回去说，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闻言贾东旭和秦淮茹连连再次感谢。 不同于贾东旭的感谢，秦淮茹尽管嘴上说着，但眼底的神色却不是那般的真诚。 此时贾东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老祖宗，昨晚全院大会，李振民没捣乱吗？” 他在想，如果李振民捣了乱的情况下聋老太太依旧能将他们夫妻捞出来，那他妈一定也会有效果。 聋老太太没懂起这层意思，以为这只是表面的询问，于是不悦的回道：“怎么没有，昨晚就他闹得最欢，要不是领导公平公正，很多事情还真的就被她忽悠过去了。” 说完看了眼一旁的王福珍，颇有警告不要乱说的意味。 贾东旭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笑容。 聋老太太这时候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你可不要去找他麻烦，现在他有钱有势，你跟他作对捞不到半点好处，你们夫妻俩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贾东旭点带念头：“嗯，我知道的。” 随后又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开去了厂里，没有人注意到他转身后那杀父仇人一般的目光到底有多炙热。 秦淮茹跟着出了门，察觉到贾东旭的有点不对。 想了想，还是小跑着跟上，小声道；“东旭，你不要冲动，李振民未必就是老太太说的那样，也许.....” 啪！ 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给打断。 “李振民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我来教你吗？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在听到！” 贾东旭恶狠狠瞪了眼秦淮茹，随后转身快速消失在拐角。 秦淮茹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阵，久久没回神。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个家真得还有必要待下去吗？ 现在的贾东旭实在是既冲动，又愚蠢。 也不想想李振民多有本事，要是真的像聋老太太说的那样捣乱，以人家的本事和能力，自己能出来吗？ 很明显老太太的话掺了很大的水分啊。 也许是故意挑起矛盾，也许是无心随口一说，有也许是为了掩饰什么，总之，那些话肯定不全是真的！ 沉默了好一阵。 秦淮茹一咬牙转身重新走向后院。 不多时就来到了聋老太太家里。 刚出门的王福珍疑惑道：“淮茹，你不是去看小当了吗？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小当出了什么问题。” 秦淮茹压制着心中的情绪，声音不大，一字一顿对王福珍问道：“婶子，刚才老太太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第346章 有些事情根本就拒绝不了 听秦淮茹忽然这么一问，王福珍脸上满是错愕之色。 不过她反应也很快。 下一刻，她拉起秦淮茹就往中院走，同时嘴里说道：“淮茹你放心吧，小当我都照顾的好好的，没有生病，只是刚吃了米糊糊睡了而已。” 声音有些刻意的放大。 秦淮茹见王福珍这反应越发的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中院，进了易中海的家。 秦淮茹还没继续发问，王福珍就抢先压低声音说道：“老太太要面子，有些话说得自然会比较漂亮，但她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你和东旭今天能出来，她确实也是帮了忙的。” 秦淮茹脸色不是很好看，她不是在意这个，而是在想老太太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是不是真的在故意挑起矛盾，那样对老太太有什么好处。 见秦淮茹脸色没好转，王福珍于是就将这两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了一遍。 十多分钟后。 秦淮茹心里有了数，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道：“婶子，刚才老太太说李振民闹事，你觉得她是不是在故意挑起矛盾。” 王福珍哪里懂得起这些，按照自己的想法如实回道：“不不不，我想老太太不是那样的，她顶多就是好面子，不至于对做出挑拨离间的事情，那样对她也没任何好处。” 秦淮茹一时也拿不准，为难的说道：“可是东旭是个急脾气，刚才出门后她就火大，搞不好去了厂里要跟李振民发生什么冲突，那样可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这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担心，甚至有点绝望。 要是贾东旭热血上头去厂里闹，那结果简直不敢想象。 闻言王福珍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前两天她和易中海就私底下聊起过，说是贾东旭出来，会不会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导致工作受阻。 如果这只是说有可能工作出现状况，那么贾东旭真闹起来，那就是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再加，我马上去厂里跟老易说一声，你别到处声张。” 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王福珍叮嘱了一句便快速的跑出了门，赶往轧钢厂。 一边跑一边心里祈祷贾东旭不要冲动，同时也祈祷易中海能及时发现贾东旭的不对劲加以阻止和劝说。 ……… 轧钢厂。 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将李振民叫了过来。 “振民，你的那个太阳能发电的事情电力局已经审核通过了，有人知道了这件事，最近你可是名声大噪呢。” 杨厂长笑呵呵的给李振民亲自倒水。 李振民抢过倒水的活，谦虚的回道：“厂长你说的太夸张了，什么名声大噪，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杨厂长摇摇头，笑了笑，开门见山道：“你也别谦虚，这次叫你过来了，主要是有两件事。” “第一，你发明太阳能的事情，这边有人联系到了咱们轧钢厂，想要对你进行一个专访。” “正好我们厂这个季度业绩突破新高，我们要开个表彰大会，想要你作为代表说几句话。” “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无论是对你个人还是对咱们厂来说都有好处，你看怎么样？” 闻言李振民心里一惊。 专访？ 能直接联系到杨厂长这边来，杨厂长又特别重视的样子，很显然不是一般的采访或者登记。 十有八九是真的会上报纸的那种！ 李振民疑惑：“厂长，我跟电力局那边汇报了，也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我这种所谓的太阳能发明其实国外早就已经有了，所以我算不得上什么发明...” 后面的话没说完。 但是杨厂长只是愣了愣，便明白了过来，李振民这是怕被上了报纸日后被人笑话。 可是转念一想，这件事真的能拒绝吗？ 最近的风向可是很不对！ 沉默片刻，他问道：“你真的这么跟电力局的领导说的？” 李振民挠了挠头，如实回道：“厂长，发明呢，确实国外早就有了，但是我这个跟国外的细节有点不一样，所以领导也算夸了我。” “但我在想，就算是有所不同，但也大同小异，这种事情真没必要大肆宣传.....” 这下杨厂长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敢情李振民这是真的低调啊。 既然有不同，不是抄袭，那有什么不可以宣传的呢。 而且这件事是真的不太可能拒绝的了的。 想了想，他声音压低了一些，认真的对李振民说道：“振民，你有些事情没怎么接触到，可能还不太清楚，虽然我也理解你低调的心思，但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的。” “实话跟你说，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上面给了我任务，你能懂吗？” 闻言李振民背后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真的跟自己想的那样！ 有些事情甚至都不给自己拒绝的权利。 如今杨厂长能这么认真的跟自己说这些隐晦的话，实际上已经很好了。 但是他是真的不想出风头。 不是因为这一次的发明不够格，而是.....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第一次也许是因为自己真有本事，但是第二次极有可能就是被人强行推上去的，甚至后面你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不管你厉不厉害，你总会上去享受风光。 就因为你有了第一次的‘前科’，而后面又有人想要报纸上出现很厉害的人或者事情，所以会下意识的选你。 但这种没立功又能享受成果的日子，谁知道龙卷风会不会忽然某一天调转方向往自己身上吹了？ 到时候只要有心人稍微一追究，那今天捧得有多高，到时候摔得就会有多惨。 而关键的是，自己甚至第一次都拒绝不了！ “好的，多谢厂长了，我会做好准备的。” 李振民只好答应下来。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有系统在，尽量让自己变得实至名归吧。 闻言杨厂长松了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这是第一件事，今天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贾东旭的处理方案。” 四合院在厂里的工人也有那么多，在所难免的在厂里也会讨论。 所以四合院这几天的事情基本上厂里的领导也有所知情。 杨厂长说道：“你的事情这两天我都知道了，我们厂找个时间准备开会议论议论，不过你是当事人，在此之前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第347章 贾东旭进保卫科 易中海收到王福珍急匆匆送过来的消息，顿时急急忙忙朝着运输大队赶去。 “还真是个老祖宗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大致能猜得到聋老太太的意思。 聋老太太是个人精，正常情况下可不会下意识的说出那样的话，究其原因，一来是怕落了自己面子，二来可能是真的要弄死贾东旭。 因为贾东旭失去工作，或者被重新抓进去，那样一来秦淮茹就成了贾家的话事人。 秦淮茹性子软弱，比起贾东旭来说好掌控得多。 反正贾东旭有工作也没怎么孝敬过聋老太太，那么聋老太太为什么要留着他呢？ 而贾东旭进去了那么秦淮茹就需要更多的帮助，到时候聋老太太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秦淮茹给他送终了。 不是易中海将聋老太太想的太阴险，而是他了解聋老太太的心思，并且这种情况他自己也在心里琢磨过。 不过思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尽量保住贾东旭比较好。 聋老太太‘身居高位’不会觉得柴米油盐有多结局，就算贾东旭没工作了，到时候帮助秦淮茹的事情也会沦落到他易中海身上。 聋老太太自己则不会有任何损失，同时还能有人送终，岂不美哉。 但是他易中海可不干啊，有贾东旭在，至少贾家不会对他尽情吸血，就算贾东旭要落魄，那也得等到自己将钳工提升到8级再说。 到时候工资就会宽裕一些，而且一旦成了8级工，能活动的事情就多了，到时候也不是非得要扶持贾东旭不可。 只不过现在他还距离8级工还差些距离。 “汪师傅，东旭回来了吗？” 不一会儿易中海就来到了运输大队，礼貌的询问。 运输大队的汪师傅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吐出了三个字：“保卫科。” 闻言易中海脑子一下就炸了。 保卫科！ 看样子自己晚了一步，贾东旭这时候已经犯错了啊。 来不及询问原因，易中海转身就跑向了保卫科。 几分钟的功夫，易中海气喘吁吁的跑到保卫科，一眼就看到了屋子里的贾东旭。 此时的贾东旭坐在凳子上，身前的桌子上铺着一张纸，脸色发白。 他来到厂里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办公楼找李振民，结果发现李振民不在办公室，于是转身又去了汽修部。 因为气血上头，加上梁拉娣也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主，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 后面阎解成见情况不对，也是上来帮腔。 都是年轻人，互相看不惯谁，吵着吵着就动起了手。 于是两人被带到了保卫科。 现在保卫科要求他和阎解成达成和解并写下检讨书。 和解用意，但是检讨书可不好写啊！ 此时的贾东旭心里后悔万分，要是写了检讨书，那就等于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个污点。 并且从之前他和梁拉娣和阎解成的争吵中，不少人已经知道了他这几天被帽子叔叔带走的原因。 这种情况，他以后的前途怎么办？ 本身已经千创万控，如今这份检讨书搞不好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他惶恐之际，门口响起易中海的声音。 “保卫科的同志，东旭是犯了什么错吗？” 闻言贾东旭猛的抬头，眼底闪烁出希望的光芒。 易中海来了！ 那一切就有了转机！ 以往无论自己遇到了什么困难，师父一直都会给自己解决的！ “师父，师父，你赶紧帮忙跟保卫科的人解释解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贾东旭连忙出声。 保卫科队长郑小波呵斥道：“安静，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赶紧写检讨书！” 易中海面露为难的上前，一脸讨好道：“郑队长，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啊，阎解成和贾东旭都是我们一个大院的后辈，您能跟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郑小波也嫌麻烦，于是简单的将贾东旭和阎解成动手打架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易中海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他咬牙沉默着，在心里已经将贾东旭这个蠢货骂了祖宗十八代。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沉不住气。 不就是在局子里被拘留了受了苦吗，用得着一出来就报仇吗？真以为别人都是你妈会惯着你啊。 可是，谁让贾东旭是他易中海的徒弟呢。 沉默了好一阵，缓解了些许情绪，易中海开口说道：“郑队长，小孩子不懂事，既然两人达成了和解，你看要不就算了吧，也算是省了您的工作不是。” 说完不等郑小波回答，易中海就对贾东旭呵斥道：“还不赶紧给郑队长和保卫科的同志道歉，找人就找人，你干嘛非得动手，动手就是你的不对，赶紧道歉！” 闻言贾东旭很识趣的连忙起身。 跟易中海也算是老配合了，他知道易中海的意思。 于是连连对保卫科的众人诚恳的道歉：“各位同志，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是我冲动了，这点破事竟然惊动了你们，是在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为了息事宁人，他接着又对有些发愣的阎解成鞠了一躬：“解成，抱歉，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冲动了，我给你道歉。” 说着还掏出一块钱递给阎解成：“这是我的诚意，还请你收下，等下班了咱哥俩好好喝一杯，有事咱们私下说，不要给保卫科的通知徒增麻烦。” 经过打击的贾东旭这时候姿态已经放得很低，脑子也转的很快。 阎解成则是一脸懵逼。 他实在没搞懂贾东旭一下子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快。 可是人家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想想，这件事确实不大，而且自己也动了手，真要惩罚自己也占不到便宜，而且有好事闹大了，是不是会给李振民造成困扰，毕竟他是李振民的弟子。 念及至此，看了看贾东旭递过来的钱，阎解成嫌弃的退了回去：“不用了，我们和解就和解，不用你出钱。” 真要拿了钱还不知道背后有人会怎么议论呢。 他可不缺这一块钱。 郑小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十分纠结。 他很不爽易中海道德绑架，但这确实是一件小事，毕竟阎解成和贾东旭也没真的受伤，在第一时间他们就赶到现场了，两人就是推搡了一番，并不严重，理论上也没必要上升高度。 再想想，好像最近风头也不太对劲。 领导们对这种小事肯定很烦，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沉默良久，郑小波最终面相两人，语气严肃道：“既然双方愿意和解，那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但是我会盯着你们俩，要是你们不老实，下次你们不仅仅要写检讨书，还得直接去派出所！” 第348章 易中海怒斥贾东旭 因为易中海的及时帮忙，贾东旭再一次松了口气。 不过内心仍然有些不安，这一次算是渡过了，但他不知道李振民的具体态度。 叮铃铃—— 贾东旭和易中海等人出了保卫科，厂里的午休铃声也响了起来。 午饭的时间到了。 两人顺便走向食堂，路上也看到了办公楼那边出来前往食堂的领导层，其中就有李振民，并且李振民还和厂长走在一起说说笑笑。 这下贾东旭心里更拿不定了。 怀揣着不安的心，打完饭之后贾东旭就拉着易中海走出了食堂，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东旭啊，以后少惹李振民，现在你的情况....” 易中海坐在墙角下叹了口气。 话没说完就见贾东旭问道：“师父，今天我刚回来就去跟老太太道了谢，老太太说....” 他将上午在聋老太太那里听到的话给易中海复述了一遍，倒也没有添油加醋。 “师父，李振民处处与我作对，您看我该怎么办啊？” 贾东旭一脸祈求的看向易中海，因为心里有事，现在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深刻的认识到凭借自己的能量基本不可能搞得过李振民，所以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将自己当儿子一样看待的师父身上。 易中海早就在王福珍那里听过事情的经过了，现在被贾东旭这么一一求，恨不得想骂娘。 都说望子成龙，他这么多年的操作一切不都是为了帮助贾东旭吗？ 结果贾东旭压根儿就不长进。 还李振民处处与你作对，到现在还是这样想吗？ 他沉着脸道：“你觉得你是受害者，所以还想着报仇吗？” 贾东旭沉默不语。 此番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想自保，但最终的想法还是自保的情况下能不能绝地反击。 在易中海看来，这就是典型的小孩子心理，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装逼将李振民踩在脚下。 不过他也知道，贾东旭如今会有这种思维模式，一定程度上跟他平时的纵容有关。 “东旭，跟李振民和解吧，不要再招惹他了，以前的一切都不要计较了，从今往后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易中海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其实想说的是不仅不要计较，更加是能交好就交好。 可惜这样的话势必会触怒不懂事的贾东旭。 另外，易中海自己以前也有报复的心理，心里很自信能算计得过李振民，所以今天的结局他也有责任。 但现在他是真的想跟李振民交好的，经过数次算计交手的经验，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不是李振民的对手。 每次都是自己失败告终，而李振民却一天比一天好，就算想不到自己计划哪里出现了纰漏，也该知道是自己智谋不足了。 见贾东旭没有表态，似乎还有些不甘心，易中海语重心长的再次说道：“东旭啊，现在不是报不报仇的事情，而是人家追不追究的事情，另外你还要考虑厂里会不会追究。” 贾东旭皱眉道：“我有的选吗？不做是死，做也是死，不管我怎么做，李振民都会追究的吧！” 易中海感觉快脑溢血了。 这徒弟到底是有多蠢啊！ 他硬生生将即将喷出口的老血咽了回去，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情绪几乎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老太太她的话有失偏颇，实际上昨晚全院大会李振民并没有对你落井下石，而且本来第一时间帽子叔叔找的就是他。” “因为他是当事人，帽子叔叔问他要怎么处置你和淮茹，他没有说答案，而是跟帽子叔叔说让群众来投票。” “这对你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贾东旭越听脸色越怪。 听到易中海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反驳道：“我看他不会那么好心，他要是真的那么大度，就直接跟帽子叔叔说谅解了，根本用不着全院大会投票，再说了，投票最后还不是让老太太一个人来说。” 说实话，这也有那么一丁点的道理。 放在以往易中海还真就会大声认可，但是现在的处境让他不能这么说。 又是强行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自己想想，他能直接说谅解吗？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他要是直接说谅解了岂不是将法律视为无物，一般人可以直接谅解，但是他现在是厂里的领导，不能将自己装作一般人，你懂吗？” “他能将决定权交给群众，不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吗？” “他要是真的落井下石，直接按照法律拒绝了不行吗？” “而且之所以让聋老太太表态，那不是聋老太太自己先手手吗？要是她插插手，解决不也一样？” “再说了，聋老太太单独决策，不正好也能把你们更好的捞出来吗？” “所以李振民有什么错？” 一连串的反问让贾东旭目瞪口呆。 他张着嘴半天愣是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然而这还没结束，易中海又说道：“东旭，你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了，今天被抓到保卫科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仔细想想，哪次不是你招惹李振民？” “李振民有主动招惹过你吗？” 生怕贾东旭教训长的不够，易中海的语气越来越严肃。 说着说着，他忽然意识到话说有些不妥。 毕竟一直以来贾东旭所做的事情都是他引导的，多次都是他在出主意。 现在这么骂贾东旭完全有甩锅的嫌疑，会损坏师徒之间的情义。 于是趁着贾东旭还没回神，他话锋一转：“东旭，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李振民真的要跟我们过不去，那我们暂时也只能忍。” “至少是不能被他抓住把柄，而且我们还要祈祷他不要在背后可以使绊子。” “所以等下你就主动去找李振民道歉，在领导面前做出来，放低姿态，让领导们看到了，李振民也不好向你动手。” “不仅要跟李振民道歉，你还要跟领导们道歉。” “因为你的事情不可能瞒得过厂里领导，万一厂里将你树为反面典型，以损坏厂里声誉为由对你进行处罚呢？” “轻则剥夺所有资历，重则开除。” “这个你懂吗？” 一番话下来，贾东旭脑海里仿佛被炮弹洗礼过，嗡嗡作响。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要去道歉吗？ 与此同时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去道歉了，那还来得及吗？ 第349章 贾东旭自毁后路 食堂二层。 在厂里吃饭的领导纷纷落座，一边吃饭一边聊着最近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看似只是平常领导们吃饭的地方，但也算得上一定的情报中转站。可以从彼此的聊天中得知不少事。 虽说领导之间有些暗地里的斗争，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拿出来聊，但李振民也可以在这里获取一定的关于局势消息。 而这两天的领导们聊的东西显然比以往忌讳了许多，聊的基本上属于家庭琐事，每次聊到一些敏感的信息都会特意压低声音或者及时打住。 这也进一步证明了李振民的猜想。 而今天，大家都开始跟李振民打听这两天的事情，显然都听到了风声。 面对大家的热情，李振民只好将派出所的处理方案说了个大概，细节的则没提，也不能提。 他尽量的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不过有人却有纠缠的意思。 李怀德一副前辈的口吻说道：“振民，我可是听说你上次冒着危险夺了间谍的枪，立了大功，后面又被连续拉去配合调查，可以说出力不讨好，而这一切都是贾东旭家里搞的，你对他真就一点都不恨吗？” 看似很简单的问题，但仔细想想真不好回答。 说不恨？ 那不是虚伪吗？ 说恨？ 那不就是得理不饶人吗？ 李振民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李主任，你身为前辈定然是经验丰富，无论是做人还是处事都没有丝毫纰漏，在这件事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做才最好，李主任你能传授我一点经验吗？或者在这件事上你给我再指点指点？” 闻言李怀德脸上挂着的笑容顿时一滞。 好在反应够快，下一刻又重新恢复笑容：“振民你这可折煞我了，谁不知道你是厂里最优秀的主管啊，所以才想跟你取取经，你就不要推辞了，跟大伙儿说说你的心路历程呗。” 都是心眼八百多的人，自然不可能就这么露出破绽。 李振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些许不悦，因为按照正常剧情，只要自己一直推辞，这个话题就没有意义，但是李怀德俨然有种死缠烂打不要脸的感觉。 这是最无耻的！ 明明都拒绝了，还一直咄咄相逼，不就是在拱火吗？ 李振民表面看不出多少情绪，依旧是报纸礼貌的笑容，回道：“李主任您这才是真正的折煞我，我一个年轻人那里懂得那么多，谁不知道您老丈人德高望重阅人无数啊，我倒是想找个机会请您帮我引荐引荐呢。正好你对这件事也有些兴趣，要不咱么约一下，去跟老爷子喝杯酒，我好去取取经？” 言外之意，你这么牛逼不也是靠的吃软饭吗？既然你这么有兴趣，回去跟你的靠山好好问问不就行了？ 要是不问，那不是你自己说你老丈人不懂吗？ 但要是你老丈人牛逼，你又在这里狗叫什么？ 这一句话可谓是明面飞刀。 没有了之前的虚与委蛇，等于是名牌了，你既然要针对我，那我也不能傻着被你欺压。 果不其然，在李振民话音落下之后，李怀德的脸不受控制的拧皱了起来。 张着嘴，硬是不知道怎么接招。 李振民暗道你就这点本事，一个贪吃好色之徒也学着人家逞口舌之快，也不掂量自身本事。 叩叩叩—— 就在食堂里气氛越来越尴尬之际，想要打圆场的人还没开口，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食堂二楼，虽说是领导们用餐的地方，但也不是说不能让其他人上来，只不过大家有默契，没有特殊情况一般的普通职工不会上来罢了。 此时贾东旭和易中海站在门口。 两人敲了敲门，就见所有领导齐刷刷的回头看了过来。 压力无形之中就来到了贾东旭师徒身上。 两人这才发现这里气氛不对，但是已经过来了，直接走掉肯定也不好，更何况还有正事，不能就此离开。 贾东旭张嘴不知道怎么开腔。 还是易中海更有经验，立马识趣的对屋里鞠了一躬，礼貌道：“各位领导好，多有打扰，还请见谅，我们这就离开。” 不管怎么说，先道歉再说。 至于离开，自然要以退为进。 这种情况下要是领导真的有事不待见自己，肯定会点头赞成自己离开，如果领导有空，那也会留下自己。 无论怎么都不亏。 房间里安静了那么几秒，领导们并没有多少表示。 见状易中海只好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易师傅，你们来这里肯定是找人或者有事吧，正好是午休时间，要是方便的话就说下吧。” 李怀德虽然不知道易中海师徒来做什么，但十有八九肯定是找李振民的。 正好借此机会看看热闹。 一旁的杨厂长皱了皱眉，他也看出了大概，于是他想要帮李振民化解眼前的局面。 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李振民却抢先说道：“李主任说得对，正好是午休时间，大家也有时间，有事道也可以说一说。” 他还真不信李怀德和易中海以及贾东旭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难堪。 而且他也不想私下里跟贾东旭有太多牵扯，索性还不如借着这次机会一并将问题给解决了。 闻言易中海和贾东旭心头一喜。 两人停下了脚步，转身进了屋，一起再次礼貌的给各位领导问了声好。 随后贾东旭当着所有领导的面，朝着李振民九十度将腰弯了下去。 “李振民同志，对不起！” 话语掷地有声，语气诚恳无比。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在座的领导们都给愣住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贾东旭继续道：“我为我妈和淮茹对你做的事情道歉，也为我自己给你造成的损失和困扰道歉！” “我奢求你对我有所原谅，但是请你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不要对我妈和淮茹心存怨念，所有的过错我愿意一个人承担，还请你高抬贵手！” 前一句还好。 但是后一句话落下，站在贾东旭旁边的易中海汗毛倒竖！ 愚蠢至极！ 他刚刚跟贾东旭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要节外生枝，按照约定的说就行。 他们刚才商量的话可没有后面那一句！ 后面这一句是贾东旭自作聪明临时加啊！ 易中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哪里不知道贾东旭这是想给自己立人设的同时又将李振民给架起来。 可是这一架就彻底得罪死了啊！ 什么看在邻居的份上，什么高抬贵手，这不就是变相的在跟其他领导说李振民做了什么吗？ 如果是私底下说，也许可以理解成示弱和拍马屁，但是当着这么领导的面说，那不就是纯纯的污蔑吗？ 第350章 跟李怀德闹掰 易中海一瞬间的功夫在心里咒骂了贾东旭几百遍。 但眼下也只能尽可能的弥补，见李振民和领导们的脸色都变得莫名，易中海赶紧打圆场说道：“不不不，东旭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 话没说完，只见李怀德摆了摆手，对贾东旭问道：“贾东旭同志心直口快，看样子有些事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啊。” 说着转头看着李振民，皮笑肉不笑道：“振民，一码归一码，可不兴公报私仇啊。” 这时候就连杨厂长的脸都变了。 这么一闹，事情就真的大了。 李振民板着脸，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三番五次的纠缠，三番五次的针对，他是真的不想忍了。 稍加思索，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漏洞可钻，李振民直接沉声道：“哦？李主任这是认为我已经对贾东旭做了什么了？” 李怀德不以为然道：“我有说吗？” 李振民追问道：“那李主任刚才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呢？不妨直说？” 李怀德依旧打太极的回道：“我说的是不兴公报私仇，难道你没听到吗？” 两人的一问一答，使得屋里气氛已经焦灼了起来。 贾东旭眼睛一亮，看向李怀德，似乎已经找到了主心骨。 然而李振民这一次可不想事后被人议论，决定事情肯定要当场解决，于是对李怀德又追问道；“那么李主任，你觉得我有公报私仇吗？” 眼光直勾勾的看着李怀德，带着几分逼迫。 李怀德脖子微微后缩，强行镇定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李振民目光继续逼视：“李主任，你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对我这个后辈的忠告，也就是说，我并没有做什么公报私仇的事情是吗？” 李怀德面皮颤了颤，说道：“有没有要查了才知道，我不能定性。” 李振民跟着说道；“既然不能定性，那李主任需要对我忠告做什么呢？” 李怀德也心里有了火气，直接回到：“言论自由，我不能给一个忠告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有错吗？” 李振民冷笑道：“哦？那我也给李主任提个建议，以后可不兴对有妇之夫有非分之想啊。” “你！！！” 李怀德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李振民不以为然的弹了弹手指，笑道：“李主任这么激动做什么？言论自由，难道我给前辈提个建议也有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这不是为了李主任好吗？” 哔—— 全场气氛骤然凝固如冰。 李振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李怀德之前说过的话返还给了李怀德。 任何人来了都没法反驳。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李振民怎么突然有这种态度。 一直以来李振民不是彬彬有礼谁也不得罪的吗？ 以往就算李怀德言语之间有些阴阳怪气，但李振民也从没有过像今天这么一般针锋相对。 谁不知道李怀德背景深厚啊。 就算杨厂长都要礼让三分。 所以李振民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真的就不怕李怀德背后使绊子吗？ 当然，大家都不太清楚，但李振民自己清楚，自己并没有深厚的背景，如果硬要说，那就是国家以及自己！ 如今风向变化，要做的就是不让自己被人诟病，要拿得住真本事镇得住名声！ 与其虚与委蛇的周旋，不如光明正大的打明牌！ 以他自己的本事，在这个年头，跟李怀德这样的人打明牌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李振民转头看向贾东旭，目光灼灼，淡淡的说道：“贾东旭同志，如果你觉得我对你公报私仇，请拿出证据在领导们面前举报我。” “如果你觉得在厂里我会给你使绊子，你就拿着证据去派出所。” “若是你怕我在派出所也有熟人，那你可以去更大的四九城公安局，或者纪检部门。” “若是怕路上有人阻拦，你可以带上其他人一起。” “实在不行，你可以请咱们的李主任帮忙，李主任是个热心肠，能量也大，会帮你忙的。” 话音落下。 易中海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 完了！ 真的完了！ 证据，有个屁的证据！ “振民，东旭他只是一时心急，嘴瓢了，并不是那个意思...” 易中海想要打圆场。 李振民没理会，直接对贾东旭问道：“贾东旭，你师父说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可以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吗？” 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向贾东旭。 贾东旭身体开始颤抖。 他以为李振民被群起而攻之，哪里会想到李振民如此刚强，竟然将李怀德怼得哑口无言。 他的剧本根本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啊！ “我....我不是....我只是过来给你见导道个歉，并没有其他意思。” 贾东旭脑海里思维极速翻转。 连忙转移话题对所有领导鞠了一躬，语气诚恳道：“各位领导对不起，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给厂里丢脸了，我在这里郑重的道歉，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还请领导再给我一次机会！” 话题转移到厂里来。 有了这个态度，厂里想必也会酌情。 李怀德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可以从此做些文章给李振民搞点事情。 就在这时，杨厂长率先说道：“贾东旭同志，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所做的一切都要符合法律法规，关于你的事情我们厂会仔细商议在做决定，绝对不会是某一个人对你怎样就怎样，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言语之间，就是站台李振民。 说的不会某一个人自然指的是李怀德。 还有什么法律法规，多半还是要跟派出所和相关部门的人沟通，不过一般人也没理解到这一层意思。 “多谢厂长，多谢各位领导。” 贾东旭没有得到确切的恢复，无奈的跟易中海一起离开。 出了食堂。 易中海沉声道：“东旭，你刚才在做什么，不是说按照计划的做吗？你怎么能擅作主张，这下将李振民给直接得罪死了！” 贾东旭擦了擦额头的汗。 心里依旧十分的不甘，努了努嘴道：“杨厂长不是说了吗？不会因为李振民想要对我怎样就怎样，会集体商量的，而且李怀德跟他有矛盾，他一个小领导怎么可能搞得过李怀德这样的大领导，等下班我跟李怀德活动活动，结果不会差的。” 虽然刚才他十分紧张和害怕，但是现在他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易中海紧皱眉头，觉得贾东旭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他心里依旧十分的不安。 刚才李振民明摆着跟李怀德闹掰了。 真的是李振民冲动了吗？ 李振民是那种不顾后果的人吗？ 他越想越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第351章 小风暴，扛得住 下午。 厂里并没有开会，不过杨厂长再一次将李振民叫了过去。 主要是对李振民今天的态度进行了批评。 态度倒是不错，并没有破口大骂和指责，只是苦口婆心的阐述很多官场的大道理。 李振民无奈只好说了自己的想法。 “厂长，李怀德越来越针对我，我总不可能一直被他压着，而且我行的正坐得端，也没有那么大的上进心，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虽说风暴来临，但也不是那最大的风暴。 现在是56年，又不是66年。 可以说现在只是小风暴，是搞大生产，大建设的风暴，侧重的是业绩，并不是什么都打击。 而李振民有系统傍身，有过硬的本事，在这个年头算是比较稳的。 另外家里也干干净净，经得起查。 只要自己小心点，不去参与什么奇怪的勾当，基本上没有被打倒的可能。 若是再过十年，也许他还得忌惮忌惮，一不小心也许就会万劫不复，但是现在也就是小风暴，扛得住。 更何况眼下还有扬名的机会！ 那就是上面的专访！ 只要上了报纸，名声大噪，到时候就算李怀德的老丈人想要搞自己都要掂量掂量。 所以从上面要对自己进行专访那一刻，李振民的心态就变了。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索性明牌高调起来，只要不沾染太多勾心斗角的因果，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是最好的选择。 “厂长，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李振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杨厂长叹了口气：“你.....唉，你自己看着办吧。” 人无完人，他又能对李振民再要求什么呢，李振民已经够优秀了，如果被人刀架在脖子上还不反抗，那就不叫年轻人了。 也许就是这份冲劲才能让李振民如此优秀吧。 至于以后副厂长的候选，再看看吧，只要李振民不犯大错，杨厂长还是可以操作操作的。 ……… 另一边。 李怀德装模作样的视察车间，‘碰巧’的遇到了贾东旭，于是拉着聊了起来。 贾东旭喜出望外，像只哈巴狗一样眼睛放着绿光。 “李主任，您觉得李振民这个人怎么样？” 贾东旭发起试探。 李怀德笑了笑：“你是他邻居，你跟他一起从小长大，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接着两人又来来回回聊了几句，谁也不说李振民具体怎么样，但无形之中好像又透露了许许多多。 最后还是贾东旭率先坦言：“李主任，我直说了吧，我得罪了李振民，我怕他报复我，我也不知道这一次厂里会不会处罚我，我希望您能帮帮我，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多说一个字就不是人！” 李怀德眼底闪过一抹精明的光芒。 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笑道：“我看好你，下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好好亲近亲近。” 说完转身离开。 贾东旭站在原地好一阵懵逼。完全搞不清楚李怀德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于是他又找到了易中海，将李怀德的话复述了一遍。 易中海已经心累的不想再管贾东旭的破事了，但心里仍然抱有一点点侥幸，最终还是选择再帮一帮。 “人家叫你吃饭，又看好你，是因为你承诺的只是嘴上说说。” “可是，我不是说了条件随便他开吗？” “你....唉，领导能直接开条件吗？这种情况是你主动拿出诚意才是！” “可是我不知道该拿什么啊，他到底需要什么啊。” “他想要什么你就送什么啊，他贪财好色，你就应该往这个方向努力，拿出诚意，而不是嘴上说说，钱，女人，等你准备好了再去找人家吃饭就行。” “嗯，我知道了。” 经过易中海的解释，贾东旭终于算是理解了这其中的道道。 可是，钱和女人要怎么弄？ 钱没有。 女人？ 秦淮茹倒是漂亮，可那是自己的老婆啊。 ……… 一眨眼到了晚上。 工人们纷纷下班。 不安了一天的秦淮茹看到李振民和贾东旭等人前后回来，仔细的打量着两人的脸部表情。 见李振民跟贾东旭似乎没有任何交集，她心里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等贾东旭回家后，秦淮茹没听到对方有任何的表示。 焦躁难安的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东旭，你没有跟李振民闹翻吧？” 闻言贾东随手摆了摆，带着不以为然的自信，道：“他是那种会跟我和好的人吗？不就是现在有了点出息吗，目中无人，真当他是天皇老子了....” 后续的话秦淮茹没怎么听，因为她的脑子已经陷入了短暂的轰鸣。 她看着贾东旭在那自言自语，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这真的是自己看好的男人吗？ 为什么当初就嫁给了这样的人？ 以后这样的日子还要坚持下去吗？ 自己能脱身吗？ 孩子又要怎么办？ “你想什么呢？” 贾东旭见秦淮茹走神，顿时皱起了眉头。 秦淮茹回过神来，问道：“东旭，你师父怎么说？” 闻言贾东旭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字里行间都没有说自己擅作主张污蔑李振民，反而说李振民得理不饶人，当着所有领导的面甩脸色，后面还招来了李怀德的不悦，于是就吵起来了。 秦淮茹这一次算是听清了。 一切都是李振民的错。 但她知道贾东旭是什么货色，所以也不会全信。 过了一会儿，贾东旭就出了门。 没说去哪儿，也没说去做什么。 秦淮茹继续在家带孩子，心里一直琢磨着贾东旭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起身出门去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疑惑道：“淮茹你怎么来了？东旭呢？” 秦淮茹回道：“他出门了，不知道去做什么。” 易中海点点头，大约猜得到。 秦淮茹想了想，开门见山问道：“他师父，今天厂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刚才我看见李振民似乎没有跟东旭搭话，是闹矛盾了吗？” 第352章 贾东旭物色的女人 这件事没有隐瞒的必要，也隐瞒不了，于是易中海干脆的将白天厂里贾东旭和李振民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闻言秦淮茹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好在王福珍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安慰了好一阵，秦淮茹总算好受了一些。 “淮茹，老易不是说了吗，这件事也许没想象得那么严重，不是还有李怀德主任吗，会有转机的。” 王福珍继续安慰着。 秦淮茹机械的点点头，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易家。 转机吗？ 她不觉得。 现在可以说将李振民给得罪死了，李怀德帮忙就一定会有效果吗？ 而且李怀德凭什么帮助贾东旭。 钱？ 女人？ 想到这里，秦淮茹再次感觉一阵恶心，险些摔倒。 她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她担心如今孤注一掷的贾东旭会不会将她像货物一样送出去讨好领导。 这一晚。 贾东旭回家之后没有跟秦淮茹多说关于李怀德的事情，秦淮茹辗转难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看着熟睡的女儿以及几岁大的儿子，心里涌出一股无言的悲哀。 第二天。 时间到了周末。 李振民跟往常一样，周末上午骑上三轮摩托出了门，这是跟未婚妻袁青荷相处的时光，没有特殊的事情不会变。 贾东旭这边吃完早饭也一大早就出了门。 昨晚贾东旭出门转了一圈，联系了以前一起玩耍的朋友，打听了一些事情。 眼下他得找一个女人献给李怀德。 不过他并没有打听到哪里有合适的对象。 他也想过从四合院里找，长相好的又经济条件差的，这样的人利用起来就会方便很多。 只不过自从李振民弄了酒馆之后，院里的一些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了收入，下手就会困难很多。 如今要说最合适的，实际上就是秦淮茹，只不过秦淮茹是自己的老婆，身为男人，他总不可能真的将自己老婆献祭出去吧？ 于是今天一大早她又出了门，希望能物色到更好的对象。 一转眼又到了傍晚。 贾东旭几乎将南锣鼓巷街道的女人都打听了一遍，效果甚微。 眼看着一天就这样过去。 心累的他不知不觉来到了酒馆门前的街道。 抬头看向酒馆里。 眼睛唰的亮了起来！ 不就是给李怀德找对象吗？干嘛要找那些没嫁人的或者寡妇呢？ 只要漂亮又想往上爬的不就行了吗？ 以李怀德的背景，没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吧？ 至于后续李怀德能不能自己搞定，那跟自己的关系并不大，不是吗？ 贾东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酒馆里的林雪茹，越发的觉得自己狭隘了。 然后她又想到了如今住在公寓的丁秋楠。 如果能搞定，不仅自己可以解围，同时说不定还可以搞一下李振民，简直一举两得。 心里想着美妙的计划，贾东旭到了街道对面的一家小店铺里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九点多。 小酒馆的最后一个客人离开，酒馆也开始关门。 林雪茹扭动腰肢，拿着锁开始关门。 贾东旭见状快速走了上去。 “林经理，这是下班了吗？我可以进去喝两杯吗？” 闻言林雪茹转头愣了愣，没想到贾东旭在这个时间段还来喝酒。 贾东旭见林雪茹疑惑，于是笑道：“林经理，我这里有个大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大’字可以加重了几分。 林雪茹想要直接赶人，但见贾东旭似乎真的有事，于是点点头：“好，请进。” 与其在这里闹腾给酒馆带来没必要的影响，还不如先看看贾东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 两人进了酒馆。 林雪茹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给贾东旭热了一壶酒，另外从厨房拿了两碟说剩下的花生米和凉菜。 “贾东旭同志，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这边要下班了，你不妨直说。” 林雪茹开门见山。 贾东旭笑了笑：“叫我东旭就行，是这样的，林经理，你自己的店铺那边有扩大的想法吗？” 对于林雪茹，贾东旭早就做过一些了解。 或者说不少人都知道林雪茹的一些过往，只不过贾东旭更加了解而已。 如今虽说公私合营，但林雪茹的布庄自己也有股份，赚的钱自然越多越好。 林雪茹脸上露出职业性的笑容，温柔似水的说道：“东旭你有办法吗？” 一边说一边给贾东旭倒了一杯酒。 贾东旭感觉身体一震电流极速穿过，不由得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雪茹太勾人了！ 刚才的那个笑容，还有亲自倒酒的动作，以及那酥麻的一声‘东旭’.... 贾东旭在脑海里一瞬间就想了无数种可能。 要是跟这样的女人睡一觉，少活两年都可以啊。 同时他又想到了李振民，李振民是不是跟林雪茹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呢？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种猜想！ 因为袁青荷比起林雪茹丝毫不差，甚至要更有魅力，李振民没有理由出轨。 虽说他跟李振民不对付，但是李振民的品行他也是了解的。 快速回神过来，贾东旭抛出诱饵，彬彬有礼的说道：“不瞒你说，我这边有个领导，对你的布庄以及你的手艺都很看好。” “如今票据盛行， 布是不可或缺的东西，你的手艺那么好，料子也过硬，领导无意中说起过，然后得知了正阳门下的店铺就是你的，于是就托我问问你，看你能不能一起吃个饭好好聊一聊...” 理由不需要很正式，也不需要很具体，有就行。 为了给林雪茹真诚感，贾东旭又补充道：“我说的领导就是咱们轧钢厂生产部主任李怀德李主任的老丈人。” “老领导让李主任打听打听，李主任知道振民跟你有关系，但是他跟振民有些小摩擦，所以就通过我来跟你说说。” “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我也就是个传话的，如果你有意向，明晚就一起吃个饭聊一聊，若是没有，那就算了。” 贾东旭尽量表现得真诚，甚至直接说出了李怀德跟李振民有矛盾，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所以也将时间给定了下来。 果不其然，林雪茹柳眉微蹙道：“明天吗？” 贾东旭见状回道：“我只是个传话的，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件事李主任来说重不重要，但我知道他老丈人大致的情况....” 贾东旭将李怀德老丈人的背景大致了说了出来。 能量比轧钢厂厂长要大，巅峰时期的娄半城见了都要问声好... 说这些的意思就是告诉林雪茹，人家领导只是经过了你的店铺，刚好穿了你做的衣服，所以有了兴趣，但还没到一定要提拔你的地步。 现在不是人家要提拔你，而是这个机会你自己要不要抓住。 林雪茹自然听得出来这个意思。 至于李怀德，她也在酒馆以前开业的时候见过，有点印象，貌似是挺有背景的，不然也不会一个主任在宴席上言行举止对厂长那样，原来是背后有老丈人够硬的背景。 思索再三，林雪茹答应下来：“行。” 不得不说这是个人脉扩展的机会，就算生意谈不成，认识认识总不会亏。 第353章 林雪茹问心 得到林雪茹的肯定，贾东旭满心欢喜的回了家。 心里想着自己的工作有李怀德的帮助，绝对是稳了，于是就这样美美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周日一大早，贾东旭就神清气爽的出了门。 来到李怀德的家，将自己昨晚与林雪茹商谈的事情跟李怀德细细的说了一遍。 李怀德听说是林雪茹，眼中精光乍现。 还别说，他虽然糟蹋过不少妇女，其中有良家被迫的也有自愿的，有身段让人欲罢不能的，也有样貌姣好的。 但像林雪茹那种骨子里透着妩媚长相带着娇艳与贵气的极品，他还真没尝试过。 早在第一次酒馆开业的时候，他就对林雪茹一见而念念不忘。 只是碍于李振民跟林雪茹关系好，自己硬是找不到突破口。 没想到贾东旭竟然给出了意外之喜。 念头一旦被放大，就再也停不下来。 李怀德抑制不住的小腹发烫，而后压制着幻想又与贾东旭商量了一番事情的细节，免得关键时刻出了纰漏。 ……… 林雪茹收到贾东旭的邀约，昨晚回家之后思忖良久。 她不觉得贾东旭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毕竟很容易调查，李怀德的背景压根儿就瞒不了。 她在想李怀德或者老丈人要开出什么条件，以及合作之后自己是否有时间管理。 现如今绸缎店那边已经放手交给公家管理，主要精力都在酒馆经营这边。 在酒馆的这段日子里，她通过李振民也认识了不少人，人脉得到不小的扩展，同时对于管理方面的认知也有了一定的提高，另外对社会形势甚至国家大势的认知也前所未有的提高。 林雪茹没想过离开酒馆，至少三年内不会，这是当初答应李振民的，虽然反没有合约，但口头承诺也是承诺。 更别说她在这边也收获甚多，留在酒馆搭理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贾东旭找到她并给出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丝绸店是自己的命根子，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现在是公私合营，但迟早是要收回来的。 现如今若是有所谓的大领导帮忙，做大做强，也是她所希望的。 可她不能分身，丝绸店和酒馆，肯定只能选一个，否则可能两头都会丢失。 一个是自己的命根子，如今有了千载难逢的机遇，一旦错过可能再也不会遇到，另一个则是自己跟李振民的承诺。 ……… 中午。 李振民带着袁青荷来到酒馆吃饭。 他答应过林雪茹，每周都要亲下厨做好吃的，这一点可不能落下。 三人在酒馆小房间内吃了午饭。 李振民察觉到林雪茹兴致不高，若是放在以往都要眼睛放光的夸赞菜品如何如何美味，但今天却是有点魂不守舍。 “林姐，饭菜不合胃口？” 李振民试探性的问道。 林雪茹回神，笑了笑：“没有，很好吃。” 李振民见林雪茹笑的有些牵强，显然是有心事，但人家不说那也没有再问的必要。 “行，那我和青荷就去后面看看。” 说罢李振民便带着袁青荷去了后院。 现在是年底，等过了年幼儿园就要开学了，他作为这边的老板，有必要了解一下招生和幼儿园建设的进度。 来到后院就见丁秋楠正在卫生室里看书。 见李振民和袁青荷到来，丁秋楠主动起身打招呼。 随便聊了几句，袁青荷和丁秋楠便和以往一样一边聊一边开始学习起来。 李振民则独自到处看看。 转了一圈。 幼儿园的建设基本上已经完工，现在是最后阶段书桌制作。 本来书桌是要交给家具厂做的，不过李振民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就将书桌板凳的东西交给了同一个大院的赵元华。 “振民，你来了。” 正在做木工活的赵元华连忙要起身。 李振民摆了摆手：“赵叔你忙你自己的，我就过来看看，顺便也闲着没事帮点小忙。” 说完就走了过去，帮着赵元华一起做木工活。 “赵叔，要我给你再找几个人吗？” “啊？？？不用不用，我们这边四个人已经很快了，这边你看到的只是我们这几天做的桌椅，其他的在后院仓库那边呢，一共六十副桌椅，做多还需要三天就可以了，现在要带你去仓库看看吗？” “不用了，赵叔你说的我肯定信，我只是怕你们累着了，所以看要不要多请两个人，既然你们已经做完了，那就算了。” “对了，振民，年后就要开学了，幼儿园的书本你买了吗？仓库里我没看到啊。” “哈哈哈，放心吧赵叔，我都联系好了的，都是开学前几天送过来，现在拉过来也不方便。” 两人一边做工一边闲聊着。 时间一晃快到晚饭的时候。 坐在前面酒馆柜台的林雪茹眼看快要到和李怀德约好的吃饭时间了，心里越来越不好受。 昨晚想了一晚上，到底要不要直接跟李振民说自己的事情。 理智告诉自己，这种事情没必要说的。 毕竟与李怀德的合作八字还没一撇，要是说了那不就等于自己要离开酒馆吗？ 万一到时候与李怀德的合作没谈成，自己也没脸回酒馆了。 按照一般的逻辑，肯定是先去跟李怀德谈，没谈拢，自己可以继续在酒馆，什么也不亏，有好事谈成了，到时候回来再找机会跟李振民摊牌，就算李振民不悦，自己也有了离开的勇气。 可是，一向将利益放在首要地位的她这次心里却异常的不好受。 纠结。 愧疚。 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以至于现在她都不怎么敢直视李振民。 中午的时候李振民就看出她有心事了，但是没追问，选择尊重她。 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与李怀德相约的时间越来越近，愧疚和纠结的情绪已经达到了巅峰。 “振民故意吃完饭就去了后院，而不是直接离开，不会是在等我吧？” 林雪茹心里这么想着，越想越紧张，以至于最后心里容不下其他的念头，全都是不安。 当当当—— 身后墙上的挂钟突然响了起来。 下午五点了！ 林雪茹心里想着事，忽然闭上了眼，随后做了几个长长的深呼吸，最后睁开眼的时候眼神已经变得坚定起来。 刷！ 她站站起身来朝着后院走去。 第354章 摊牌 “振民。” 正在干木工活的李振民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 转头回去，只见林雪茹站在门口。 “有时间吗？” 林雪茹再次开口。 李振民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来换掉工作服洗了手和林雪茹离开。 他感觉林雪茹越来越反常，先前吃饭的时候看着有心事，现在更是这边态度。 要知道放在以往，林雪茹无论是大小事对自己都是那副御姐挑逗的形象，哪里会像今天这般正式，并且还带着紧张。 显然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大事。 “出什么事了吗？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李振民坐下给林雪茹倒上一杯热茶。 酒馆现在离不开林雪茹的管理，而且林雪茹也没主动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可以说无论是对李振民个人还是对酒馆，一直以来都相当不错。 所以无论出于什么角度，能帮自然要帮。 在他开场白后，林雪茹就拿着茶杯放在嘴边，看似在喝茶，但是却长时间没有将茶杯放回桌上，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李振民也不催促。 坐了一会儿看了下表，于是起身说道：“到饭点了，我去做饭。” 刚起身就听林雪茹说道：“等下。” 李振民一愣。 林雪茹回道：“有人约我今晚去吃饭。” 李振民越发的疑惑，但也没催促，只是重新坐了下来，静静等待林雪茹接下来的话。 林雪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最后的思想斗争，于是开始说了起来。 “昨晚下班的时候贾东旭忽然找到了我，跟我说.....” 她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隐瞒。 说完后抬起头直视着李振民，心里越发的紧张。 李振民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系列的想法，但短时间内也推测不出多余的信息，于是问道：“所以你这是要做什么？不就是吃饭吗？去赴约不就行了吗？” 闻言林雪茹十分诧异的盯着李振民，道：“不是，你就不生气或者表示点什么吗？” 李振民也纳闷了，不解道：“生气做什么，这不是你的私事吗？而且李怀德确实是有背景的，若是阴差阳错他老丈人看好你的店铺，这也是一个机会不是吗？” 刚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终于察觉到林雪茹之前那么紧张和愧疚是啥意思了？ “不对，你今天这么心事重重，意思是要离开酒馆吗？” “我....” 林雪茹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振民眉头皱得更深了。 过了好一阵，他释然一笑：“这是你的私事，你用不着这样，是走是留都随你自己，而且李怀德那边你还没有准确的消息，总之你先去赴约吧，要是觉得那边好，到时候再从这边辞职也不迟。”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阻止不了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林雪茹就是那种要强的女人，将利益看得很重，如今对自己有这般讲情义，已经很难得了。 换个角度，酒馆也不是没有了林雪茹就开不下去。 一个掌柜经理而已，换了就是，大不了去找徐慧珍商量商量。 若是学会真不来，他到时候再找其他人。 酒馆的竞争力和生存基础可不是林雪茹这个女人，更何况现在酒馆的经营方式和口碑已经树立起来了，大不了换个人培养就是。 “对不起，我....” “不用这样，除了生意上的合作，咱们还是朋友，更何况现在你和李怀德那边八字还没一撇呢。” “可是....” 林雪茹还想说什么李怀德毕竟是李振民的对头，自己这样做很抱歉之类的，但被李振民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林经理你赶紧去赴约吧，别耽误了时间。” 闻言林雪茹一怔。 之前还是林姐，现在变成了林经理，显然是生疏了。 “好吧，那我这就去了。” 林雪茹叹了口气，最终起身披上袄子出了酒馆。 李振民坐在凳子上没起身相送。 心里一直琢磨着哪里不对劲。 李怀德的老丈人真的会对丝绸店的衣服感觉有兴趣吗？ 那种大人物会在一般的店铺里买衣服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另外就算如此，在李怀德面前随口提及了此事，然后李怀德为了献殷勤所以想要带林雪茹亲自去给老丈人做衣服。 但是—— 李怀德为什么不亲自找林雪茹呢？难道就真的如林雪茹说的那样是怕林雪茹看在他李振民的关系上不答应吗？ 那为什么又要让贾东旭传话？ 贾东旭不是跟他关系更差吗？难道这样邀约不会效果更差吗？ 再说了，为什么就一定要找贾东旭呢？找其他人传话不是更好吗？ 前两天贾东旭才跟他发生了不可调节的矛盾，今天他的朋友以及合作伙伴就做出了如此选择.... 李振民越想越不对劲！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边推演着一边做好饭菜。 到了饭点，袁青荷和丁秋楠结伴过来吃饭。 两人都发现了平时最喜欢李振民做饭的林雪茹不在，以及李振民似乎有心事。 “林经理呢，要给她盛饭吗？” 丁秋楠疑惑的问道。 李振民回神过来，摆了摆手：“不用，就我们几个吃，她有事。” 丁秋楠应了一声，随后也不再多问，帮忙盛饭端上桌。 吃饭的时候，袁青荷忍不住问道：“振民哥，林经理是出什么事了吗？” 李振民想了想，于是将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笑道：“看样子我们要另外聘请一个掌柜了。” 闻言袁青荷和丁秋楠面面相觑。 太突然了！ 也太不仗义了！ 就算林雪茹主动 说出来这件事，但没有提前招呼，没有给到缓冲时间，这就是不仗义！ “平时林雪茹看着谁都能相处得很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见利忘义的人！” 丁秋楠气鼓鼓的数落着。 李振民和袁青荷都没有搭腔， 忽然，李振民想到了什么。 “不会是贾东旭骗了林雪茹吧？” 贾东旭现在自身难保，肯定要找靠山，而李怀德在厂里说得上话，显然是在合适不过的人选。 而李怀德好色贪财。 贾东旭没有钱，想要巴结就只能献上美女。 至于李怀德敢不敢没有经过林雪茹的同意就霸王硬上弓，李振民丝毫不怀疑。 以李怀德的能力，以及现在女性的社会地位，再加上现在林雪茹诸多的牵绊，李怀德十有八九会直接强来！ “什么意思？贾东旭骗林雪茹有什么好处？” 袁青荷没想通过这里面还有什么道道。 李振民一时也解释不清，刷的站起身来：“这个以后再解释，如果真的是我想的的那样，那林雪茹现在处境非常的不好，我得去看看。” 朋友关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贾东旭和李怀德都跟他不对付，现在这是个不错的把柄。 第355章 鸿门宴，林雪茹中招 李振民嘱咐了一声袁青荷与丁秋楠便离开了酒馆。 他不知道林雪茹去了哪里赴约，但可以猜得到肯定是大酒楼的包间。 毕竟招待所或者什么隐秘的地方林雪茹肯定会察觉不对劲。 他骑上摩托快速回到了四合院附近，得去找马小虎和马小龙，然后带着小弟快速查出林雪茹和李怀德以及贾东旭的所在地。 而且有马小虎这个民警在，若是到时候真的碰上了劲爆的东西，那也可以就此将拿捏李怀德。 ……… 与此同时林雪茹坐在黄包车上前往赴约酒楼。 任凭冬夜的冷风吹在自己洁嫩的脸上，眼里依旧是满满的复杂之色。 她的心里越来越难受。 想起李振民最后的那一声没有感情的‘林经理’，她就觉得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扪心自问，一开始她对李振民只是好奇，但经过相处和时间的发酵，慢慢就产生了尊敬和倾慕，那是发自内心的被征服。 再后来，她就察觉到倾慕慢慢夹杂了爱慕，并且越来越浓。 所以平时调戏似的跟李振民打招呼有不少真感情在里面。 这一点，在李振民之前说出那几个字之后，她前所未有的确定！ 本以为自己说出来之后快刀斩乱麻，就不会再纠结，顶多只是有点愧疚，但肯定会很快平复，大不了以后尽可能弥补，若是弥补不了，大不后不再相见就好。 但她没想到，走出酒馆后，心里不仅没有快刀斩乱麻的解脱，反而是更加的绞痛。 一路上她不停的在心里询问自己。 这样做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自己真的是那样利益至上的女人吗？ 一直以来徐慧珍就看不起自己，很多人也一直对自己有着那般固化的印象，但是李振民似乎不一样。 但是今天自己的做法似乎是印证了别人对自己的评判。 “我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吗？” “我真的爱上了他吗？可是他已经有了对象.....所以我这是欺骗自己，将愧疚误会为爱慕吗？可是我为什么感觉会这么难受...” 林雪茹依旧在脑海里不断的问自己。 不知过去了多久。 拉车师傅的提醒声响起：“小姐，到了。” 林雪茹貌似并没有清醒过来，只是简单的下车给了钱，然后机械般的进了酒楼，机械的报出李怀德的名字，最后机械般的跟着服务员去了包厢，全程就像是被夺了舍的傀儡。 直到进了包厢感受到灯光入眼以及暖风扑面，她才终于完全回过神来。 “林小姐，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叫我。” 服务员礼貌的说了一声便退到门口站着。 不得不说，这里服务态度很好，跟大多数酒楼餐馆的服务态度有着天壤之别，也许这就是成为顶尖酒楼的原因。 “林小姐，久仰久仰。” 李怀德早已在等待，见林雪茹进来立马起身相迎，目光打量在对方身上，仿佛有好透过那貂毛袄子深入旗袍内侧，十分的贪婪。 林雪茹敏锐的察觉到李怀德的目光，心里很是反感，当然，她遇到这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甚至想着接下来的交谈会因此顺利许多。 她对这种男人的弱点把控能力手到擒来。 除了李振民，她的魅力还没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吃过亏。 “抱歉李主任，是我来晚了。” 林雪茹笑盈盈的弯了弯腰，角度刚刚好，不吃亏，却又能尽可能的勾起李怀德的某些欲望。 果然，李怀德感觉一阵燥热，暗道等下一定要玩个够。 于是也笑着回道：“林小姐可是大忙人，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盼来，等下可一定要好好喝两杯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言语之间十分的油腻。 换做一般人也许上钩了，但是林雪茹作为老江湖只感觉一阵恶心。 她不自觉的将眼前的李怀德跟李振民做了对比，人比人，真的差距很大。 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小女子不胜酒力，等下还请李主任怜惜~” 声音酥麻魅惑，引人想入非非。 李怀德强压心中的燥热，接着招呼林雪茹落座。 绅士的将菜单交给林雪茹。 两人客套间点好菜，各自心怀鬼胎。 林雪茹诧异李怀德品行如此不堪，等下一定能在生意上大获成功，而李怀德对今天的饭局百分百的满意，任凭林雪茹怎么聪明，他都有信心拿捏。 “林小姐，为了咱们正式相识，一起喝一个。” 饭菜上桌，李怀德支走服务员，亲自给林雪茹倒上一杯酒，解释道：“这是外国进口的葡萄酒，听说有养颜美容的功效，最适合林小姐这样的美女。” 言语之间依旧没有多少遮掩。 毕竟以往都是这种路数。 林雪茹则是心中越发的反感，若不是碍于李怀德的背景，她很想直接甩脸走人。 但形势所逼，也只能忍着恶心配合笑道：“那就多谢李主任了，我酒量不好，还请见谅。” 说着小酌了一口。 红酒入口，林雪茹并没有感觉这酒有多高级，顿时对李怀德越发的不满意。 这男人，还真是小气。 一般般的酒硬是说成进口的。 不过嘴上还是配合的说道：“好酒。” 至于怎么个好法，自然是临时没想到台词。 李怀德则是眼睛越发的雪亮，又给林雪茹倒上一杯：“好喝就多喝点，红酒也不醉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讨厌我呢。” 林雪茹难以招架，只好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全部干掉。 她没有注意到李怀德的目光越发的炙热，只是岔开话题道：“李主任，我听贾东旭说.....” 事情总要有个切入点，李怀德不开口，她只好自己开口。 随后两人就熟络的聊了起来。 不是那么直接，但也有所进展，这是酒局的正常节奏。 突然！ 林雪茹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刚以为自己今天因为心事所以不在状态，也有可能是感冒了，所以脑袋有点昏沉。 但昏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无论她怎么暗示自己和强撑都无济于事，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身体也变得无力。 恍惚中她察觉到对李怀德的目光越来越奇怪。 猛的她意识到了什么！ 完蛋！ 被下药了！ “李主任，我还有点事，告辞...” 想到这里，林雪茹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起身。 李怀德一把上前搀扶住：“林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要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就行。” 林雪茹已经听不清李怀德在说什么，满脑子想的只有尽快跑！ “放开我，放开....” 她一把甩开李怀德，声音尖叫。 但是药劲上来，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顾不上疼痛的往门口爬去，同时嘴里大声的喊着救命。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大声呼救只是自己想的而已，实际上嘴里发出的声音并没有多大。 第356章 李怀德被抓 “大哥，贾东旭我们找到了，在福德楼。” 小弟骑着自行车急匆匆来报。 李振民皱了皱眉，福德楼距离这边有好几公里，想了想问道：“看到林雪茹了吗？” 小弟连忙回道：“没看见，但是打听到林经理进了福德楼，贾东旭是林经理进入之后守在门口的，我们没有上去打草惊蛇，大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李振民大手一挥：“小虎，你跟我走，其他也跟过去，去那边的街道派出所报警，就说有人打架，要快！” 说完启动摩托飞速的窜了出去。 现在他基本已经确定李怀德是有不轨之心了。 因为贾东旭在那的唯一可能就是放风，不然没事跑那么远蹲酒楼门口做什么。 这件事肯定要报警。 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到时候顶多就是报假警，后果并不是很严重，但要是真的，那说不定就可以将李怀德抓个现行。 一行人快速的赶往福德楼。 路上李振民跟马小虎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十多分钟后。 三轮摩托在福德楼门前击刹，轮胎在青石板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有人张嘴就要喝骂。 贾东旭第一个反应过来，因为摩托差点就撞到他。 “你他们怎么开车的，知不知道......” 话说到一半身子就腾空起来。 他这才注意到将自己提起来的是李振民。 还没开口，就见李振民目光犀利的盯着，仿佛一头发怒的狮子。 “李振民，你.....你....” “林雪茹在上面哪个包厢？” “我....我....” 嘭！ 话音未落，李振民就将贾东旭甩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脚踢在其后脖颈上，贾东旭没有任何反抗的晕了过去，睡得十分安详。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酒楼的服务员和安保人员。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几个人急匆匆的出来。 马晓华上前一步，掏出证件亮在其他人面前：“警察办案，还请配合，林雪茹在哪里？” 闻言服务员顿时消停了下来，紧张的回道：“同志，我们不知道林雪茹是谁。” 李振民见状解释起来：“一米七，披着貂毛袄子，穿这旗袍，很漂亮.....” ……… 福德楼二楼包厢里。 林雪茹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挣扎感觉房门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歇斯底里的想要呼救，却意识到自己似乎连张嘴都已经做不到。 她已经能想到接下来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待遇。 心中充满了后悔。 为什么要来这里？ 明明知道李怀德跟李振民有矛盾，明明自己的店铺很小被大领导看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明明这里面有很多的漏洞.... 为什么要赌那一点点侥幸心理。 “振民，振民....” 林雪茹在心里呐喊着。 但已经发不出声了。 意识陷入泥沼一般越陷越深，无论怎么挣扎，黑暗已经铺天盖地的吞噬而来。 陷入沉睡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有人踹开了房门，好像看到了那张最想看到的脸，好像又没看到... 嘭—— 搀扶着晕过去的林雪茹的李怀德正准备出门，就看见门被踹开。 他还想着等下去了招待所就可以好好发泄发泄了，但是没想到出现了拦路虎！ “李振民！” 李怀德怒吼道：“你在犯罪知道吗？真以为你无法无天了是不是，来人，赶紧将他赶出去！” 李振民的目光扫过房间内的一切。 有倒地的椅子，地上还有挣扎的痕迹，桌子上还有打翻的饭菜酒水，林雪茹已经彻底昏迷，眼下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李振民只是一眼就确定了林雪茹百分百的被下了药。 他上前几步接过林雪茹。 李怀德要将李振民推开，同时嘴里怒骂着，却被李振民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小虎，保护好饭菜酒水，特别是酒水，拿回所里化验。” 李振明冰冷的开口。 李怀德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就要上前阻止，却再次被李振民一脚踹倒，蜷缩在地上涨红脸发不出任何字节。 马小虎眼疾手快的上前整理饭菜和酒水。 不一会儿小弟带着民警就赶了过来。 “蹲下，抱头，不许动！” 民警发出警告。 马小虎立马亮出着证件，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闻言几个民警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打架斗殴，没想到事出有因，是因为有人对良家妇女下药。 民警将信将疑的上前叫唤林雪茹，发现根本叫不醒，顿时意识到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都带回去！” 为首的民警一挥手，将李振民等人全部带回去。 李振民连忙说道：“蜀黍同志，现在我朋友中了毒，你们能不能派个人跟我去一趟医院。” 头一次见到如此‘大案’的小民警这才从紧张中回过神来：“哦哦，好好，小张，你跟这位同志一起去医院，其余的将人带回去接受调查！” 最后贾东旭和酒楼的相关人员都被带走。 到了这个份上，李怀德反而冷静了下来，一边心里想着如何应对，一边配合民警的工作。 察觉到到来的民警像是没经历过世面的样子，顿时心生一计，在被带走之际借口上了个厕所，趁着这点小功夫，和酒楼的一个服务员小声交谈了几句。 ……… 李振民这边骑上摩托带着昏迷的林雪茹和一个陪同的民警到了医院。 安顿好林雪茹之后，李振民对陪同的民警道：“同志，我出来的仓促，能否让我回去给家里报个信，若是不放心，你可以与我一同回去，等下我们再回来，也好安心的配合你们的工作。” 为了让随行民警答应，他又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时大概的此次事情的大致经过和逻辑。 闻言随行民警犹豫起来。 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李振民是最年轻的主任，还有两个八级工在手，另外还开了家酒馆，与娄半城还有些关系，李怀德则是老丈人是上面的大领导。 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一下子就被提升了几个度。 哪一方面都不好得罪。 一开始还想着能参与案子会有功劳，但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想了想，随行民警最后还是答应了李振民。 “好，不过要长话短说，我们跟医院说一声然后早去早回。” “多谢。” 第357章 贾东旭再进派出所 李怀德被带到派出所，立马被带进审讯室审问，但是见多识广的他应对自如。 全程除了‘不知道’之外，就是保持沉默。 一切表现得滴水不漏。 帽子叔叔明显的能看出李怀德就是案件的主谋，但也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 毕竟没有谁能证明药就是李怀德下的。 有可能是其他人下的，也有极小的可能是林雪茹自己下的然后苦肉计进行栽赃。 所以，看得出归看得出，但定罪就要强有力的证据。 于是帽子叔叔们就将被带回的人进行分开审讯，将主要突破口放在其他人身上。 ……… 另一间审讯室。 此时此刻，贾东旭是崩溃的。 “帽子蜀黍，我没犯罪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求求放我回去吧。” 他就是个看门望风的，结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振民打晕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意间封闭的屋子里面，对面还坐着两位帽子叔叔。 这可怎么办？ 前两天才从派出所出去，今天又被抓回来。 要是沾染了什么罪名，那后果不堪设想。 帽子叔叔见贾东旭这么慌乱，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于是加重语气：“贾东旭，摊牌从宽，抗拒从严，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说不定可以争取宽大处理，但等下要是调查出什么，你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了！” 贾东旭脑海里思绪转的飞快，想着要用什么借口给自己开罪。 由于被分开审讯，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一瞬间想了很多。 比如李怀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被抓了，会不会出卖自己？ 不！ 李怀德背景那么厚，怎么可能被抓起来审问！ 想到这里，贾东旭知道能保下自己的只有李怀德了！ 于是问道：“帽子叔叔，李主任呢，他能证明我的清白，还有我什么都没做，结果被李振民给打晕了，我才是受害者啊！” 帽子眼中一亮，贾东旭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慌乱，以至于还没使用多少策略就主动说出了一些线索。 本来他们抓贾东旭只是例行公事，觉得有嫌疑，但是没有证据，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想了想，回道：“贾东旭，你将自己的情况说清楚一点，不要遗漏了什么么。” 贾东旭一时间拿捏不准，于是就将自己被李振民打晕的细节说了一遍，关于李怀德的事情，只字未提。 帽子叔叔进一步问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边？” 贾东旭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我....正要去那边吃饭呢。” 帽子叔叔在贾东旭脸上看出了撒谎，接着问道：“李怀德跟你什么关系？” 贾东旭顿时涨红了脸，这个要怎么回答还没想好理由。 但是在帽子叔叔的逼问下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只好回道：“李主任叫我过去吃饭的，我就是出门买包烟，然后就被李振民给打晕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帽子叔叔确定贾东旭跟李怀德有关系，于是话锋一转：“果然，那李怀德说那些药是你下的不是冤枉了？” 啪！ 帽子叔叔说到这里一拍桌子，大声道：“贾东旭，你还不认罪，免得受皮肉之苦!” 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将贾东旭给震懵了。 他满脑子都是李怀德竟然卖了自己。 靠！ 亏他还想着李怀德能捞他出去呢。 贾东旭哪里思考那么多帽子叔叔是不是在诈他，已经进过一次局子的他除了紧张就是慌乱。 一咬牙，反驳道：“帽子叔叔，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是李怀德指使我做的，我真的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骗我给他买点药，说晚上睡不着，正好可以帮助睡眠，我不知道那些是迷药啊。” “我在福德楼门口，也是他说和林雪茹去吃饭，要是喝醉了就到时候让我送他们回家。”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真的就不清楚啊。” 贾东旭一口气说了很妒忌。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番话与之前的话有矛盾之处。 做笔录的帽子叔叔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另一个审讯帽子叔叔皱眉道：“药是你买的？” 贾东旭点点头：“对，不过我不知道李怀德要拿来做什么。” 帽子叔叔又问道：“你知道那是迷药？” 贾东旭：“不知道。李怀德说那是助眠的，他给的我单子，我不认识字。” 帽子叔叔：“哦？那你之前可是说了迷药，还有....你是初中文化，不认识字？” 贾东旭：“……” 完蛋！ 之前太紧张，好像说漏嘴了什么。 ……… ……… 医院。 李振民和随行的帽子叔叔回了一趟酒馆和四合院，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防止家里人和袁青荷太过担心。 随后袁青荷和李振民以及帽子叔叔回到了医院。 回来的时候林雪茹还没醒来。 几人在病房里坐着，李振民将整件事自己的动机和经过说了一遍，随行的民警同志一一进行记录。 不一会儿，林雪茹睁开了眼。 下意识的就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嘴里喊着不要。 李振民立马上前进行安慰。 林雪茹这才发现这里已经到了医院，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李振民连忙解释道：“没事了，我们刚赶过去的时候李怀德正扶着你出门，现在他已经被带去派出所，我和这位帽子叔叔同志则第一时间将你带来了医院。” 将大致事情经过简单得说了一遍，闻言林雪茹得知自己没有失身这才松了口气。 但一想起自己做的种种，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袁青荷是个聪明的女人，见状上前抓住林雪茹的手，轻轻说道：“没事了林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雪茹愧疚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调整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平复了一些情绪。 于是随行的帽子叔叔又问了事情的经过，冷静下来的林雪茹很配合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 做完简单的笔录。 随行的帽子叔叔想了想，说道：“李振民同志，你们说的我都做好笔录了，我也相信你们，但是这件事情不是我说了算，既然现在林小姐一经没事了，李振民同志你就跟我走一趟吧。” 他只是个职位最低的民警，做的笔录不一定能成为证据，所以严格来说还是得让李振民再回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然后派出所再派一些专门的人过来给林雪茹再做一次正规的笔录。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那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但要是不顺利，恐怕还得要几天的时间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好。” 李振民答应下来，随后对袁青荷说道：“青荷你在这里照看一下林姐，我先去一趟派出所。” ……… 与此同时。 南锣鼓巷派出所。 马小虎回到了这边将今晚的事情汇报给了领导。 毕竟这次案件自己是参与的，不仅是自己还是南锣鼓巷派出所，都有一定的功劳，如果被对面的派出所全部揽了过去那确实有点亏。 另外这也是李振民让他这么做的。 因为李怀德关系网比较硬，单凭对面的派出所怕是会困难，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也将南锣鼓巷派出所也拉入其中，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那样才可以给李怀德带去最大的打击！ 第358章 南锣鼓巷派出所出动! 南锣鼓巷派出所的领导听完马小虎的汇报，立马就采取了行动。 大局势越动乱，声望需求就越高。 派出所的声望和攻击自然就来自于案件。 上次间谍事件上面的领导出面与特殊部门的人产生了一定的纠葛间隙，彼此之间闹得不是很愉快。 虽说最后的结局看上去是警方赢了，却没有得到多少实际性的好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上面领导意见不合，事情结束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但是南锣鼓巷派出所作为案件的起始地，最后该得到的好处却给卡住了。 都过去了几天还没有任何表彰的信息。 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赵中军这两打听过，得知多半没有结果，因为特殊部门从中作梗。 本来就没有什么下降空间的基层民警，好不容易有了立功的机会，结果因为上面的纠葛而被牵连，简直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清。 所以这次从马小虎这里得知下药事件后，赵中军第一时间就觉得这是一次机会。 李怀德有背景又咋样？最后搞不定也是上面去头疼，反正基层民警已经没有下降空间了，最坏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但要是成了，不仅这次，就连上次的间谍功劳可能重新下来。 “小虎，你们现在马上跟我走一趟，另外几个人去医院，务必将林雪茹给带回咱们辖区医院，若是没有必要在医院住院就将她带回来好好保护，任何人都不能将其带走！” “是！” 赵中军一声令下，整个派出所开始行动起来。 兵分两路，一路去隔壁派出所，一路去医院抢林雪茹。 与此同时，四九城某个机关大院门口。李怀德老婆王琳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望着对面的陌生男人，不可置信道：“同志你可知道造谣也是犯罪？” 对面男人皱了皱眉，不满道：“同志，我只是来告知你消息，至于你信不信我管不着！” 说完转身骑上自行车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王琳站在原地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随即快速转身回机关大院叫上司机，不多时就坐上吉普车离去。 ……… 另一边。 袁青荷在医院一边等着李振民的消息一边照顾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林雪茹。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林小姐，我们是德胜街道派出所的民警，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听到声音；袁青荷将门打开。 两个身穿制服的帽子叔叔进了病房，随后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林雪茹的身体状况。 就在帽子叔叔要开始认真做笔录的时候，袁青荷抢先问道：“同志，李振民现在怎么样了？他今晚能回来吗？” 闻言帽子叔叔只好如实回答不知道，他们只是负责做笔录的人，对李振民的事情并不知情。 哗啦啦——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在病房门口。 没有敲门，四个身穿制服的帽子叔叔就进了病房。 房间里的人看到急匆匆进来的几个帽子叔叔，以及那走廊外面持枪笔直站岗守护的十来个帽子叔叔，顿时汗毛倒竖。 “你们是谁？” 德胜街派出所的人当即站起身质问。 进入房间的四个民警为首之人一边走进一边到处证件：“南锣鼓巷派出所办案，还请配合！” 说完对林雪茹敬了个礼，尽量放缓语气道：“林雪茹同志，您现在是重要的案件当事人，我们需要对你进行专门的保护，你身体有恙我们会请专业的医生！还请你配合我们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林雪茹和袁青荷满脸懵逼。 对面帽子叔叔没多给反应的机会便一挥手：“来人，保护林小姐！” 下一刻四个持枪的帽子叔叔进入房间。 德胜街道的帽子叔叔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的街道的案子，你们没有权力将人带走！” 话音刚落，就被两个帽子叔叔持枪拦住。 其余两个持枪的帽子叔叔则是有条不紊的拿来轮椅将林雪茹推走。 德胜街道派出所的人还想说什么，南锣鼓巷这边的队长就说道：“这次案件是我们南锣鼓巷的马小虎同志联同热心市民林振民第一时间发现并组织，我们有权利保护当事人！” “另外贾东旭在我们所里有未完成的案件，为什么他会参与这次案件？我们同样有理由将人带走！” 两句话将对面憋得脸通红。 “可是....” “同志，这次案件不是你们两个能做主的，你们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可以回去如实汇报这边的情况，现在我们必须将人报护带走！” 队长手一挥。 帽子叔叔里一层外一层将林雪茹保护在中央带走。 袁青荷经过思绪缓冲，顿时放心了不少，连忙跟了上去问道：“同志，李振民被他们带走不会有事吧？” 队长笑道：“不用担心，咱们的所长已经带人去德胜街派出所那边了，现在应该到了，李振民同志不会有事的。” 闻言林雪茹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别的不说，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被带走会比医院更安全。 没有发生刚才这一幕她还没想那么多，但是经过这么一出，她这才意识到李怀德有多可怕。 心里想着李怀德敢在酒楼直接给她下药，那为什么就没有后手呢？ 李怀德老丈人王复海听说是个手眼通天的人，万一要报复或者倒打一耙呢，所以在医院也是不安全的。 她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一个画面。 那就是李振民不放心她，于是就找人打听了她的下落，然后在关键时刻救下了她。 而李怀德在德胜街道派出所那边有关系，所以第一时间到达案发现场，将李怀德带走，不然被李振民和马小虎带到南锣鼓巷就糟了。 李振民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让马小虎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南锣鼓巷派出所。 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毕竟南锣鼓巷是李振民的大本营，到了这里会比德胜街道派出所那边安全和方便得多。 一定就是这样！ 林雪茹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然也不会有刚才南锣鼓巷的帽子叔叔如此严肃。 想通之后，她心里对李振民再次充满了感激和仰慕，那个男人总是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也总能在背后将事情处理得那么完美。 但越是这样，林雪茹就越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自责。 第359章 贾东旭必须带走 德胜街道派出所。 李怀德的老婆王琳已经到达，身边还带了一个从父亲王复海要来的护卫。 护卫名字叫张猛，别看职位不高只是一个护卫，但跟随王复海多年，宰相门前七品官，一般机关里的人遇到了都得叫一声首长或者领导。 张猛之所以跟着王琳来这边，不仅仅是因为王琳是大小姐，更重要的是他跟德胜街道派出所所长郑满庭认识。 王琳得知李怀德被抓后就去找了王复海，恰好张猛在场，于是就跟着王琳来了德胜街道派出所。 不管李怀德是不是真的犯错了，今天都要被带走。 毕竟这关乎着王复海这个领导的颜面。 来派出所之前张猛和王琳就去了一趟郑满庭家里，隐晦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郑满庭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聪明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只要事情办好了，那就等于赚了王复海一个人情，这是脱离基层的光明通道！ 于是几人快速的来到了德胜街道派出所，争取尽快将事情解决。 作为所长郑满庭畅经验老到，很自然的参与了案件，对案件的详情进行了点评和判断。 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将李怀德摘了出去。 反手将林雪茹和李振民定义为了故意栽赃。 理由就是李振民跟李怀德在轧钢厂工作上意见不合，为了前途有动机扳倒李怀德，联合林雪茹设局栽赃就变得理所当然。 虽说贾东旭那边已经招了，但这都是小问题，审讯的笔录直接被推翻，重新定义。 那就是李怀德对于林雪茹的饭局邀月心存怀疑，于是就找贾东旭做了些调查。 为了抓贼抓赃，李怀德和贾东旭做了配合，李怀德以身犯险与林雪茹吃饭看到底是不是猜想的那样，而贾东旭则留在门口等待李振民，如果如猜想的那样到时候就出手将李振民当场抓住，只不过被李振民反手打伤了。 事情起因和结果明了，逻辑清晰，郑满庭当即就发出了指令，将林雪茹和李振民以及马小虎抓捕归案。 然而—— 正在德胜街道派出所准备行动之际，门口就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 南锣鼓巷派出所的人驱车赶到。 带着武器，气势汹汹。 双方碰面，愣神了片刻。 随后双方就口角冲突了起来。 李振民跟随小民警来到这边重新做笔录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这一幕。 也正因为他的出现，导致双方派出所吵得更加凶。 德胜街道这边正好要将李振民捉拿归案，南锣鼓巷自然不肯，于是双方就吵了起来，到了最后已经亮出了家伙。 家伙一亮，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但南锣鼓巷这边的气势显然要更凶一点，因为德胜街道的民警心里都知道这次事件谁对谁错，与同僚对峙自然要少了些底气，要不是所长郑满庭命令，有些人早就跑了，参与这种斗争没有半点好处。 但气势这种玄乎的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发生变化。 一开始南锣鼓巷这边斗志很足，但渐渐的，见对方不让步，且不再主场，于是心里就有了退堂鼓的意思。 眼下的局面，最后的结局多半是李振民被带回南锣鼓巷，而贾东旭和李怀德他们也带不走。 赵中军心里在琢磨着要不要打道回府从长计议。 李振民这时来到赵中军身边，小声道：“赵所长，事已至此咱们可不好退走。” 赵中军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李振民解释道：“看到了吗，李怀德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他老婆王琳，王琳父亲叫王复海，是个大官，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肯定是王复海在背后推动不想因为李怀德辱没了名声。” 闻言赵中军看了眼对面人群后面的李怀德和王琳，心中越发的纠结。 也是，要不是权力达到了一定的地步，这种基本坐实的案件又怎么可能短时间被推翻。 所以要是坚持下去，那面对的将会是一座大山，很有可能万劫不复。 但是身为军人，最见不得的这种做法，打心底是不想让步的。 一边是原则，一边是世俗.... 这时候李振民进一步解释道：“赵所长，想必你也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但是你仔细想想，你是否还有退路。” “您来到这边并且已经发生了冲突，周围的街坊邻居围观的不少，消息要不了几天就会传遍四九城。” “到时候王复海会如何呢？” 赵中军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他深深看了眼李振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给算计了。 今天他没来还好，但既然过来了就没有了退路。 无论如何李怀德会被人讨论，王复海的名声会受损，想要将结果降到最低，肯定是要拿他这个跨区行动的南锣鼓巷派出所所长开刀。 本以为自己没有了下降空间，最差也不过是原来的样子，但被李振民这么已提醒，他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工作保不住，甚至还要蹲大牢。 李振民从赵中军逐渐煞白的脸色上看出了想法，于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赵老哥，我这次也是押上了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如果您觉得我不仗义，那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一个人承担就行。” “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做就不做的，李怀德在厂里针对我，迟早会想办法弄死我，而这次我正好抓住了他的把柄，我不可能错过。” “在这里我求你帮我一个忙，回去之后将消息尽快的散布出去，尽量让娄半城、街道办王主任、以及协和医院徐景山老教授、电力局局长赵元山、人民日报、还有轧钢厂厂长等各方面都知道。” “我想让整个四九城都知道这件事，我倒要看看这偌大的首都城，伟人脚下，能不能给我一个公道。” “就算最后被枪毙，我也会在刑场上说我没错，我不信我坚信的正义是扭曲的！” 李振民一口气说了很多。 语气越来越坚定，目光中流露出决然的正义。 他没想到李怀德的背景动手会这么快，也没想到会被倒打一耙，所以只能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本想着警方闹起来就好，但是现在还需要利用各方的舆论，越大越好，越快越好。 闻言赵中军愣神良久，最后脸上挂上了洒脱的笑容。 为什么他一个曾经打过仗的老兵如今还在最基层的街道派出所，不就是不想勾心斗角吗？ 来这边是想着争功劳，但现在想想，似乎自己的初衷已经不知不觉改变了。 他还没见过任何一个年轻人如李振民这样一般。 不管李振民是不是在激将他，但可以肯定的是李振民没有了退路，真的是赌上了光明的前途。 李振民是他见过最出色的年轻人，是绝对的国家栋梁。 这样的人都敢赌，他一个老兵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赌对了，那就守住了自己的做民警的初衷，也能升官，同样也能更深的与李振民结交。 失败了，顶多就是蹲大牢，但肯定也蹲不了多久，毕竟不是什么大罪。 “说哪的话，今天既然来了那就肯定不能让步。” 赵中军洒脱一笑，随后问道：“那接下来你看要怎么做。” 闻言李振民不由得高看了一眼赵中军。 赵军忠直接走人他不会有任何怨言，但人家真的留下来了，这份魄力就令人尊敬。 让也不啰嗦，直接说道：“李怀德今天肯定是带不走了，但尽量的带走贾东旭，就拿上次间谍案子做理由，他们肯定不敢阻拦，将人带走后第一时间就主动汇报上面，千万不要等上面来问再汇报。” 赵中军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顿时眼睛一亮。 随后转头对德胜街道派出所所长郑满庭喊道：“郑所长，贾东旭在我们所的案子还没结束，关乎到间谍，还请你配合一下，不然上面怪罪下来都不好交代。” 第360章 这次要闹一把大的 关于间谍事件，这几天早已在四九城警方系统传遍，无人不知。 此时赵中军将间谍事件再次搬出来，如此大帽子扣下郑满庭哪里还有理由扣押贾东旭。 李怀德见状上前一步来到贾东旭身旁，附在其耳边低声说道：“放心，有我在保你无恙，但你切记回去之后按之前商量好的来说，万万不可被抓住把柄，否则大罗神仙来了都保不住你。” 闻言紧张的贾东旭仿佛吞下了一颗定心丸，情绪稳定了下来。 “既然如此，赵所长你赶紧带人走吧，但有些事情你最好掂量掂量，什么该做什么该做，想必你应该知道！” 郑满庭站出来发话，尽管心中有万分的不满，但事到如今他也阻拦不了什么，能做的也只有提醒赵中军识趣点。 赵中军没有浪费口水反驳，当即大手一挥带着贾东旭和李振民等人驱车离开。 走了一半，赵中军忽然问道：“振民，我是先拷问贾东旭拿到口供再去上面汇报，还是现在就去？” 李振民思索片刻，回道：“先拷问吧。” 赵中军不解道：“可是贾东旭不是这么轻易招供的，刚才临走前李怀德肯定跟他叮嘱保证了什么，要是我们在拷问上耽误了时间，到时候被上面追问怪罪下来怎么办？” 李振民摇摇头：“上面不会这么快的，李怀德那边肯定不敢上报，毕竟他自己也是当事人，上面的消息来源肯定是今晚围观的群众。” “两个派出所虽然起了冲突，但是也没有闹出伤亡，所以就算今晚得到消息也多半不会来。” “最早也要明天，我们今晚连夜审问，贾东旭是个软骨头，让他招供的概率不小。” 闻言赵中军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可是还是有些担心，问道：“那他要是还不招供呢？” 李振民回道：“咱们等下就去找关系宣传宣传，娄半城一定程度是酒馆的股东，跟我也有些合作，另外还认识几个人，我一一去说，我相信总有人愿意帮忙的。” “万一都不愿意，那我消息也会正常散布出去，舆论越大就对我们越有利。” “您明天中午将事情汇报给上面，将事情原委和利害关系仔仔细细分析给领导，领导到时候就算不乐意也得帮忙。” 有社会舆论在，赵中军上司不可能坐视不理，上司若是为难搞不定，那肯定会汇报给上司的上司。 一层又一层，总有人能让王复海闭嘴。 这就是舆论的威力。 用在这个时代效果绝对炸裂！ 赵中军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还是问道：“你有把握真的能让消息传开吗？若是王复海伸手压消息怎么办？” 李振民笑道：“这个我还真有把握，前几天我发明太阳能的发电板的消息被上面得知，电力局局长赵元山赏识我，不会放弃我的，还有轧钢厂厂长跟我有绝对的利害关系，人民日报跟我约好了专访，若是我出事被抓，过两天的他们怎么办？这可不是王复海能轻易阻拦的。” 王复海再厉害，阻拦得了一个，还能阻拦两个三个？ 只要有一个漏风的地方，那就是胜利！ 闻言赵中军心中大定，脸上挂上了赞赏的笑容：“你小子还真是够阴损的啊，既然这样，那我也有一些老伙计，多多少少也能帮一点忙，等下我就去沟通。” 十多分钟后。 车队回到南锣鼓巷派出所，赵中军当即下令加班，然后马不停蹄的离开找关系去了。 李振民没有离开，而是对马小虎吩咐道：“小虎，你现在去找人，将今晚的事情告知对方。你不需要等答复，只需要将消息告诉给对方就行，” 说着在纸张写上几个地址。 娄半城、杨厂长、王主任以及徐景山和赵元山一一在列。 “对了，杨厂长那边你就说我不求他做什么，但求他帮忙将我的事情告诉给人民日报的记者。” 这些人里面娄半城是关系最一般的，所以不用等答复，至于娄半城还要怎么做李振民也管不着，总之就是多一个希望，万一没成也没什么。 注意力主要在杨厂长和徐景山这边。 徐景山和赵元山是正直刚烈的人，尤其是徐景山，只要听到消息就一定会有所动作，所以也不用直接说帮忙和等答复。 至于杨厂长，关系算是比较近，有几率会因为王复海而选择沉默，但让他将消息告诉给人民日报肯定是愿意的，毕竟这也算是他自己份内的事情。 “好！我马上去！” 马小虎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拍胸脯答应下来。 李振民连忙喊道：“一个人做不过来就多叫小龙帮你，骑我摩托去，要快。” 马小虎接过钥匙快速骑车离开。 李振民则转身朝着派出所里面走去，今晚他得尽量让贾东旭说出点什么东西。 刚转身就看到了袁青荷。 袁青荷早就和林雪茹被带到这边，刚在大部队回归的时候她就看见了李振民，只不过李振民刚才在吩咐马小虎所以就没打扰。 见李振民忙完，袁青荷快速迎了上来，脸上还有没退去的担心。 “你没事吧？事情怎样了，会有危险吗？有什么我能做的？” 一上来就直接多连问。 李振民将袁青荷揽入怀里，轻轻拍了拍后背，这才轻声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袁青荷当即板起了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你是将我当花瓶吗？” 不说别的，单凭李振民不送自己回家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是真的出了事。 虽说被保护很幸福，但她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振民见状无奈只好将事情的经过和打算说了一遍，并在此安慰了一番。 闻言袁青荷站在原地僵住良久。 脑海里一片浆糊，哪里听什么安慰，满脑子都是李振民遇到了苦难，现在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见状李振民再次说道：“相信我，没事的，也不用告诉给师父他们，免得他们担心，你们是我的弱点，你们越担心我就越放不开，相信我一次好吗？” 袁青荷很聪明，冷静下来之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回去告诉爸妈发动一切关系也许有点用，但作用不大，毕竟李振民已经做了多手准备。 反而自己这边要是参与进来或许会被对方加以利用，然后威胁李振民。 “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出来的时候我就跟我妈说了，今晚在公寓过夜，顺便辅导丁秋楠。” 袁青荷答应下来，接着问道：“你去忙吧，我去给婉莹和李叔说一声，晚些时候我给你带点吃的过来。” 李振民点点头：“好。” 眼下也只有后这样了，只要袁青荷别关心则乱就行。 送走袁青荷，李振民转身进入派出所，今晚一定要将贾东旭的嘴给撬开。 第361章 同样的事情，不一样的反应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马小虎叫上马小龙，兵分两路将李振民的消息散布出去，当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南锣鼓巷街道办王主任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她这两天还在想要怎么给李振民接受采访的事情搞一些宣传帮助，结果今晚加班还没回家就收到了李振民被抓的消息。 经过短暂的思考，王主任立马就放下工作立马赶去了派出所进行详细的了解。 第二个收到消息的是娄半城。 当即怔住在了原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前来报信的马小虎就已经离。 这段时间忙着幼儿园事情的娄晓娥回到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疑惑的上前问道：“爸，马小虎刚才过来干什么？” 她没想到是李振民，只是想着马小虎是帽子叔叔，此次过来恐怕是有什么事。 闻言娄半城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依旧紧锁，心中纠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是当做没事发生，与李振民划开界限还是派人前去派出所进一步了解情况。 去派出所就相当于自己参与了.... “爸，是出什么事了吗？” 娄晓娥见父亲脸色不好，再次问道。 娄半城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脑海里越发的纠结，让女儿接近李振民等人就是给未来多寻找一个保障，只是.....王复海不是他能撼动的，更加不是李振民能对付的.... 马小虎刚才过来说完就走就已经表明李振民没有强求帮忙。 至于怎么做，一切全凭自己。 聪明人不需要多想，娄半城很快就整理好了思绪。 帮忙是肯定不能帮的，本来就异常敏感的娄家赌不起。 此时的他正在想要不要将娄晓娥关起来，切断与李振民相关等人的一切来往。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 李振民多半会进去，但许大茂和阎解成不会受牵连，依然是可以让女儿跟对方做朋友的。 除了李振民，剩下的许大茂等人都是小角色，就算知道自己没帮忙心有怨气也无妨，只要到时候给点好处很容易就拿捏。 没有人会拒绝娄半城，不是吗？ 想到这里，娄半城脸上露出笑容问道：“许大茂和阎解成你觉得哪个好？要是选好了可以跟爸爸说，爸爸可以给你创造些条件哦。” 闻言娄晓娥当即羞红了脸：“爸爸，你说什么呢，什么好不好的。” ……… 不同于娄半城这样利益至上的资本家，徐景山在得知消息后，当即一脚踹翻了桌子，咆哮道：“世风日下，无法无天，朗朗乾坤竟然白的说成黑的，小马，你回去告诉李小子，让他不要乱跑不要乱说，更加不要屈打成招，他家里我会保住，剩下的我去想办法，我还真不信一个王复海能反了天了！” 马小龙被徐老爷子这一举动给吓得一哆嗦。 好家伙，真是个暴脾气啊！ 但这仗义的行为也让人打心底佩服！ 当即马小龙深深给徐景山鞠了一躬，说道：“徐老您别生气，大哥那边的意思是尽量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不一定非要您老亲自出手。” 徐景山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他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这是李振民怕他晚节不保，所以只求他将消息给散布出去，而不是让他请人下手。 想到这里，他立马就不干了。 “他李振民是不是以为自己了不起，可以看不起我了啊，回去告诉他，这件事我插手定了，老子跟人干架的时候他还没穿开裆裤呢！” 徐景山暴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住。 他最讨厌的就是趋炎附势以权谋私的人，要不然他早就进体制了，也不会现在专心搞研究。 但无论怎么地，该有的人脉是肯定有的。 不说别的，单凭这些年治病散布出去的人情就已经足够了！ “徐老您.....” “滚滚滚，你是要留下来吃宵夜吗，赶紧回去，我要去忙了！” 马小龙还想说什么徐景山就直接爆粗口赶人了。 见状马小龙只好连忙退下，同时心中对徐景山越发的尊敬，也对李振民这个大哥感到佩服。 转身他就骑上自行车赶去了下一个目的地——电力局局长赵元山家里。 十多分钟到了机关大院。 一打听，得知赵元山还没回来，这两天都在局里加班搞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他马不停蹄的赶往电力局。 到电力局的时候自行车都快冒烟了。 此时的电力局大多数人已经下班，值班站岗的人见到将自行车当摩托骑的马小龙一个漂移停在门口，当即就拿家伙。 “干什么，站住！这里不是你能闯的地方。” 马小龙被围住。 立马将来意解释了一遍：“同志你好，我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办事员，这是我的证件，我现在有天大的事情要见你们局长赵老一面，还请通报一声，就说李振民有急事！” “我是真有事，刚才都去了一趟赵老家里，得知他还在加班才急急忙忙赶过来，拜托了，万分火急！” 马小龙将姿态放得非常低，一个劲的鞠躬，就差没下跪磕头了，脸上急切的表情也不是装的。 站岗同志皱了皱眉，没有什么狗眼看人低的戏码。 生怕真的耽误了大事，于是立马进去通报：“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不一会儿前去通报的人就赶了回来。 跟着一起的还有局长赵元山。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李振民呢？” 赵元山扫视一圈，问道。 轰隆隆—— 就在这时，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快速传来。 明亮的车灯晃得门口的几人睁不开眼睛。 不出片刻的功夫，一辆汽车和一辆摩托就急刹停在门口，拖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轧钢厂的杨厂长和马小虎下车快速走近。 杨厂长比马小虎更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赵元山跟前：“赵局，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杨东海，抱歉这么晚了还来找你，我现在有件大事要跟你说。” 赵元山对杨厂长有点印象，以前在饭局上见过。 他点点头，随后看向马小龙：“小同志，你刚才是什么急事？” 马小龙看到马小虎也过来，也听到了杨厂长的自我介绍，顿时明白了杨厂长过来多半也是因为李振民的事情。 只不过他担心杨厂长私底下将事情解释得变味。 所以这件事肯定还是得自己说一遍。 “赵局长，我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办事员马小龙，是李振民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抱歉，过段时间您给他的表彰他可能接受不了了....” 李振民高出太阳能发电，电力局局长赵元山于公于私都要奖励一番，这事他跟李振民聊过。 马小龙以这个作为切入点，将李振民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了出来。 “话已带到，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马小龙说完不等赵元山开口就转身离去。 马小虎刚才跟杨厂长过来也是怕事情传得变味，所以过来监督，现在见到事情已经搞定，于是就跟着马小龙一起离开。 第362章 我有一百种方法拿捏你 在马小虎两兄弟四处奔波之际，赵中军也对自己的老战友进行了诉苦。 与此同时李振民这边也展开了行动。 他进入派出所跟负责审讯的人详细的沟通制定了一个相对可行的对策。 听完李振民的计策，审讯员邓茂林很快就来到审讯室。 “贾东旭，有些事你知道是怎样的经过，现在你能做的就是摊牌从宽抗拒从严。” 邓茂林正襟危坐，表情肃杀。 对面的贾东旭不由得心里一紧，但想起之前在德胜街道派出所那边的遭遇以及李怀德的叮嘱，很快又淡定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回道：“事情就跟之前郑所长说的一样，我是正义的一方，准备抓李振民一个先行才在福德楼门口等待。” 接着话锋一转：“我现在要告李振民对我进行殴打，这是犯罪！你们得将他抓起来！” 上次被抓他还有些害怕，但是现在他有了靠山，而且也知道审讯是审讯，不会屈打成招。 他顶多是个嫌疑犯，严刑逼供是违规的。 见状邓茂林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轻笑道：“贾东旭，你不会觉得有李怀德做靠山就没事了吧？” “你不会觉得李怀德会过来保住吧？” 贾东旭不回话，显然是这么想的。 邓茂林继续慢悠悠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那我就来跟你分析分析。” “第一，李怀德老丈人王复海是有能力，但正因为这样，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声张，既然不愿意声张闹大，你觉得他会来这里捞你吗？” “就算要捞你，你觉得他要用什么理由呢？” 说完邓茂林似笑非笑盯着贾东旭，不再继续说。 贾东旭似乎没有太明白。 邓茂林这才解释道：“提醒你一下，你是间谍罪带来的，可不是合伙李怀德下药被抓，所以你觉得李怀德要怎么捞你呢？又或者说.....他敢捞吗？” 贾东旭顿时背后汗毛倒竖，头皮发紧！ 还真是如此！ 间谍罪太敏感太大了，李怀德敢捞吗？ “你.....你们不是....间谍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我不是被放了吗？你们有人到场的，我是无罪的，你们没有理由抓我！” 贾东旭倔强的说道。 邓茂林摇了摇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贾东旭，笑道：“你妈张小花还没正式定罪呢，所以案子并不算结束，你之所被释放那也是暂时的，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是有理由将你带回来继续调查的。” “尽管没有证据将你定罪，但你也是嫌疑人，带你回来符合一切规定，德胜街道派出所不敢阻拦不就表明他们不敢管吗？” 贾东旭：“……” 他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心中警钟长鸣。 对方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所以这下要怎么办？ 就算没有顶嘴，但随时都要过来接受所谓的调查，一定程度上来说不就是被关吗？除非他妈被枪毙，这案子彻底结束。 正在他思索之际，邓茂林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要我们想，你觉得你还有上班的时间吗？” “又或者说，厂里还会留你吗？” “哦对了，你想着过段时间你妈被枪毙了你这边就能结束了是吧？” 贾东旭：“？？？？” 难道不是吗？ 邓茂林笑道：“你不会真的觉得你妈被枪毙了我们就没有理由抓你了吧？如果说你妈在临死前说了什么正好与你有关呢？” 贾东旭：“……” 邓茂林：“你是不是想说你妈无论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你不利？但以你聪明的脑袋想想，这是你说了算吗？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说了算，我们说你妈说了你妈就是说了，你觉得呢？” 贾东旭：“！！！！” 邓茂林：“退一步说，就算不用这个理由，我们还有各种办法抓你，四九城每天都有犯事的，要是那些人说跟你有关呢？” 贾东旭：“！！！！” 话说到这个份上，贾东旭的后背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 心里想的全都被对方给猜到了，而且还有了针对方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像他这样的普通人，警方有一万种理由弄死他。 就算没有证据直接定罪，但也有权利带他回来喝喝茶。 每天都喝茶，那也受不了啊，这跟被关起来没多少区别。 甚至比关起来还惨，毕竟关起来还有国家粮吃，至少经济上不用多花销，但是每天被请喝茶那是啥都没有，不仅没有时间工作，还要坐吃山空。 靠秦淮茹挣钱养家？ 不可能的！ 他贾东旭都可以被每天带走喝茶，秦淮茹凭什么就不会被带走呢？ 想到这里，贾东旭已经汗流浃背，身子不由得哆嗦起来。 审讯座位上的邓茂林见贾东旭这样，心中不由得腹诽，这家伙还真是不够吓的，刚才那些话里面有不少漏洞，但贾东旭偏偏就真的被吓到了。 这下倒是省事多了。 见状邓茂林挥说道：“对了，我不会对你动手，屈打成招那是犯法的，要是事后检查发现你身上有伤，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贾东旭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在威胁呢，现在怎么退让了？ 结果下一个又见邓茂林脸上挂上了比之前更加令人发麻的笑容，道：“不过我这里有的是方法，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还请你体验下。” 说着起身挥了挥手便走出了审讯室。 随后有人进来架起贾东旭离开座位，带出了审讯室。 贾东旭脑袋被套上一个袋子，惶恐又懵逼的被带到一个地方。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儿，忽然感觉被人一推，还没等他站稳就听哐啷一声，是铁门被关上的声音。 贾东旭赶紧拿掉头上的袋子，但发现四周依然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也很压抑。 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明白了自己是被关进了一间封闭的屋子。 黑暗中听到外面脚步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他伸手去摸开关要看清这到底是哪儿，下一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没走一步就碰到了‘墙壁’，敲了敲，是铁皮发出的咚咚声，回荡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让人心烦意躁。 接着来回探索发现整个房间，宽两步，长三步半，不知道有多高。 他不知道的是这里是李振民和所里的人临时弄的一截小车厢。 其令人难受程度丝毫不亚于牢里的禁闭室。 人在没有光线以及身躯都没有多少活动空间的情况下最容易崩溃，砍头枪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但被关禁闭那就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摧残。 不到半个小时贾东旭就已经开始崩溃。 什么都看不到，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脑海里邓茂林之前笑着威胁的话不停的在回荡，不停的在冲击着他的灵魂。 第363章 贾东旭崩溃 招还是不招？ 现在还有退路吗？ 现在在哪都不知道，要是这样被弄死了，尸体都没人收，李怀德更加不可能来帮他。 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下，贾东旭越不去想时间就越感觉到时间过得非常慢。 度秒如年。 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里，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声音在告诉贾东旭，一秒很长，两秒很长，一分钟更长，长到令人抓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膀胱忍受不住，思索再三脱裤子撒了泡尿。 于是空气中就多了一股强烈的骚味，使得贾东旭精神越发的清醒，同时也越发的难受。 砰砰砰—— 贾东旭用力的拍打铁做的墙壁，哐哐的声音经过墙壁的回弹变得更加巨大，使得整个脑瓜子都嗡嗡的。 “来人啊，来人啊，特么来人啊！” 贾东旭一边捶打一边大声急躁呼喊。 然而等待他的只有自己的呐喊和墙壁的轰隆声，外面没有任何反应。 喊得累了他终于哭了出来，蹲坐在地上，浑身的汗水夹杂着空气中的尿骚味令人作呕。 绝望的念头在控制下越不去想就越浮现在脑海。 哭也没用，喊也没用，捶墙也没用，仿佛整个世界从他进入这里的那一刻就变得十分的狭小，变得没有光和没有声音。 全世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而令人绝望的是他明明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自己却不能离开，全身的关节和肌肉也在得不到充分伸展的情况下变得越来越酸痛，痛到骨子里。 贾东旭知道这是对方的威胁。 并且自己出去了都没法告状，因为这样的折磨并不能验出伤势，对方完全可以否认。 与此同时。 距离这节封闭车厢几十米开外的派出所里，灯火通明。 此时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袁青荷带了一些饭菜过来，李振民见只有自己的份于是就掏钱请客让人去买多一些。 此时李振民与派出所的值班民警坐在大门口吃着夜宵。 听到不远处那边车厢传来的声响，邓茂林问道：“李老弟，贾东旭不会疯了吧？要不要现在放他出来，他好像撑不住了。” 其他人也一阵背后发麻。 毕竟贾东旭刚才那歇斯底里的呐喊实在太惨了，光是听声音就能想到那绝望的画面。 他们都是基层民警，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还有这种整人的方法。 有人说道：“这方法还真好使，以后我们遇到硬骨头完全可以这样啊，我看效果挺好的。” 邓茂林连忙说道：“不行的，这也是动刑了，属于违规，也就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们不得已对贾东旭这么做，一般情况是绝对不能这么做的。” 随后他解释了一下这么做的利弊以及适用场景。 嫌疑犯不是真正的罪犯，不能用这种方式。 闻言大家也算是明白过来，心里不禁对贾东旭产生了一丝丝同情，谁让贾东旭现在撞在枪口上呢。 这件案子不破，南锣鼓巷派出所的大多数人都要受罚，毕竟之前去抓人可不在少数。 所以贾东旭被关小黑屋的事情大家都不可能泄露出去。 几分钟后。 李振民吃晚饭，说道：“将贾东旭放出来吧，在带去审讯室问一问，按之前商量好的聊，态度强硬点，只要他犹豫就直接重新将他关进去。” 此时大家也基本上都用餐完毕。 邓茂林点点头：“行，这个我擅长！” 说完就带着手下来到车厢门口，在这里能清晰的听到里面贾东旭抽泣的声音。 几人调整好情绪，随后开门。 哐啷一声门打开，几人顿时被扑面而来的臭味熏到。 “艹，还真的尿了啊，辣眼睛！” 有人吐槽，连忙捂住了口鼻。 贾东旭见到门打开，眼里立马有了光，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头上就被套了麻袋。 “走！” 邓茂林大手一挥，两个民警就押着去了审讯室。 贾东旭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儿，不一会儿就被人按坐在硬板凳上，随后麻袋也被取走。 映入眼帘的是封闭的房间，对面还坐着两个帽子叔叔。 审讯室！ 邓茂林一脸严肃，率先开口道：“贾东旭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贾东旭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邓茂林没听清，也不管贾东旭说了什么，而是抬手指了指身后墙上的时钟，提醒道：“现在刚好晚上十一点，你作为嫌疑人我们可以扣留你24消失，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你还有21个小时就可以离开了。” 贾东旭听到这话不由得脸皮颤了颤。 邓茂林继续自顾自说道：“不过我们一向来人性化，不会真的等21小时后再放你，我决定明天中午就放你离开，毕竟你也要回家吃饭。” 听到这里贾东旭不由得轻松了一些。 但是下一刻就绝望了。 只见邓茂林又说道：“你中午回家吃饭，顺便换件衣服，这样下午再过来的时候也好闻一些。” 贾东旭：“！！！”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回家吃饭换衣服，然后继续过来，你特码真是活阎王啊。 “所以.....”邓茂林眯起了眼睛，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生死莫米糠的笑容：“贾东旭同志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请你回去吧，正好我也想下班了，一整晚不睡觉我也熬不住。” 下班和一整晚几个字故意拖得长了些，语气也加重了些。 贾东旭汗流浃背颤颤巍巍道：“你....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我...我要告你们虐待....” 哗啦！ 话音未落邓茂林便站起身往外面走去，大手一挥一边走一边说道：“同志们，将贾东旭带回去，切记不要伤了他，下班吧。” 说完就消失在审讯室门口。 屋内的两个民警二话不说就将麻袋套在了贾东旭头上。 贾东旭挣扎着大喊：“你们不能这样，会死人的，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错了，我说，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 但是等待他的是被强行按住，然后被架着重新送进了小黑屋。 铁门重新哐啷关上，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进入鼻腔直冲头顶。 他还想求情，结果只听外面传来几个清晰的字——“同志们，下班回家睡觉咯。” 接着就是脚步声渐行渐远，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人再回应，整个世界仿佛又只剩下了自己和黑暗以及那刺鼻的气味。 李振民这边。 有小民警小声问道：“邓队长，李振民同志，刚才贾东旭说要招了，怎么还将他关起来啊。” 李振民摇摇头：“他第一时间就犹豫了，说明这还在他承受范围内，他还抱有侥幸，就算招供也可能会掺杂一些其他的，等明天早上效果再问效果会更好。” 让贾东旭知道有出来的机会，并且刚才也体验过新鲜的空气了，他自然会印象更深刻，也正因如此他会变得更加难受，思维也会更加的偏向于招供。 等到明早给一点点好处，十有八九就会招了。 第364章 老丈人似乎不顶用了 说是下班回家睡觉，实际上只是说给贾东旭听的而已。 派出所的人今晚需要轮流值班，为的就是防止李怀德那边派人过来抢人。 这个节骨眼上，贾东旭是最关键的突破口，不得不重视。 赵中军这边去走了关系之后就回到了派出所了解最新情况。 了解清楚之后也赞成李振民的做法，同时他本人也没再回家，选择留在派出所。 就在赵中军回来后不久，有几队人马也赶了过来、 有赵中军战友找来的人，有徐景山找来的人，另外还有电力局那边派过来的人。 人数不多，相当于站位以及随时可以通报消息。 与此同时在四九城的另一边，徐景山和赵元山已经在各自的圈子里将此次事件进行快速传播，人民日报的记者当然也得到了消息。 人民日报的人没第一时间去派出所露面是因为赵元山这边的叮嘱，说是派人蹲在派出外面的街道观察做好笔录即可，具体采访等到明天早上在进行。 另一边。 李怀德和王琳来到了王复海家。 张猛将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王复海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挤出水。 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良久，王复海沉声开口：“怀德，你可知错！” 扑通—— 李怀德一个哆嗦，当即跪了下来，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 错肯定是错了，但直接说出来就等于打老丈人的脸，所以他不敢说，只能沉默的等待王复海再次发话。 王复海目光冷冽的笼罩在低头不语的李怀德身上，腮边的肌肉抽了抽，接着闭上了眼，呼吸变得越来越沉。 失望之色不言而喻。 李怀德越沉默王复海就越失望，在他心中李怀德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孝顺且机灵。 但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以前带的滤镜太严重了，因为女儿的缘故，他对厉害的这个女婿十分的满意。 然而越到关键时候就越能看清一个人的本性。 他现在最失望的不是李怀德真的做出了背叛王琳的事，而是事到如今，李怀德竟然拿不出任何办法。 承担的勇气没有，随机应变处理问题的方法也没有。 这种人放在战乱年代，绝对是汉奸一个，甚至还是那种只会跑路的汉奸。 “爸，救救怀德吧，他知道错了，现在贾东旭被带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王琳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急切的喊道。 王复海眉头骤然一拧，睁开了眼睛，一双胡目直视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是浓浓的愤怒和失望。 “爸.....” 王琳被吓到，连忙大声呼喊。 只是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个清脆的耳光打断。 王复海颤抖着手，第二个巴掌没有打下，朝着一旁的张猛大声道：“带小姐下去休息，另外派人出去探消息！” 说完转身离开的房间。 王琳被人带走，嘴里还在喊着爸，不过王复海没有任何表示，而李怀德就那样跪在屋里没有任何人照应。 不到半个小时。 张猛派出所的人便赶了回来，急匆匆来到王复海的书房。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 王复海听完消息后，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确定派出所大院里现在灯火通明，那边有电力局的人？” 前来汇报的人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回道：“确定，除了派出所的人，那边还有一二十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我刚好认识，是电力局的人，其中一个还是赵局长的护卫。” “另外派出所所长赵中军之前出去过一段时间，具体去了哪儿我们还在查，现在他已经回到了派出所，并没有回家。” 闻言王复海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电力局.... 一二十人... 也就是说消息传开了，电力局已经派人过去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要站队。 另外很明显的是那么多人不可能全部是电力局的人，十有八九还有其他单位的人。 一道炸雷在王复海脑海里响起。 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到这个地步，真的没想到电力局等单位会参与进来，而且行动会如此迅速。 赵中军怎么那么大的能力？ “赵中军的资料，给我拿来，快！” 王复海一声令下，张猛匆匆离开。 十来分钟的功夫，张猛便带着一个文件赶了回来。 王复海打开快速翻阅。 看完后他眉头不由得再次皱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赵中军是有一些关系，但也仅仅是有一些，他怎么能搭上赵元山的关系呢？” 事情往着不好的方向在发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直接喊道：“将那个畜生带过来！” 张猛领命快速离开，片刻的功夫就将李怀德带了过来。 说来好笑，李怀德之前跪在堂屋，所有人离开后他竟然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张猛刚才过去带人的时候李怀德甚至已经发出了鼾声。 “爸...” 李怀德进来刚开口，就被王复海打断。 王复海：“你跟李振民有矛盾是不是？” 李怀德如实回道：“是有点，不过....” 王复海根本没给李怀德解释的机会，接着问道：“李振民他真的只是一个厨师？” 他对李振民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 但是经过今晚的事情，他觉得越来越奇怪。 电力局等单位到底是谁叫过去的？ 按理说有他王复海这三个字压阵，赵元山怎么说也要给几分薄面，而赵中军就算认识赵元山，赵元山就算要调解也不可能直接去站队，最好的处理方式是派人过来说说而已。 但是现实是消息传开了，而且有单位站队了。 也就是对方不给他王复海面子，这样的人肯定有本事，另外还要真有仇。 从这件看来，与自己站在对立面的就是林雪茹和李振民，林雪茹肯定没有那么大能力，而李振民呢？ 王复海得搞清楚这一点。 李怀德面对目光越发冰冷的王复海，吞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李振民是1级炊事员，另外还是8级汽修工....” 王复海顿时眯起了眼。 李怀德再次吞了口唾沫，继续道：“轧钢厂因为他而新增了了一个汽修部门，后面经过商议合并到后勤部，李振民现在是后勤部副主任...” “他跟街道办走得近，在南锣鼓巷那边建了一个公寓，从林雪茹和一个叫徐慧珍的人那里拉了赞助，另外还说动了娄半城免费捐了几千块...” “前段时间他....他发明了太阳能发电，还...还有间谍要偷他的资料，前几天被他帮警方抓住了间谍....” “杨厂长很看好他....” 李怀德吞吞吐吐，越说越哆嗦，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此时此刻他将自己了解的李振民介绍了一番，才终于意识到李振民原来有这么优秀，当然，还有一些他没有说的，比如李振民还培养了弟子，以及李振民的钳工和焊工都很厉害。 还有电工肯定也是顶级的，不然也发明不了太阳能发电。 所以他越说震惊，越说越没底气，以至于到最后声音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能听见。 第365章 去请李振民，态度好点! 王复海没有在意李怀德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听不清。 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李振民的那些成就。 1级炊事员，8级汽修工，太阳能发电.....这是人能做到的吗？或者说这是凭借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到的吗？ 轧钢厂因为他多了一个车间部门... 还有认识娄半城..... 王复海越想越觉得震惊，他看了眼哆哆嗦嗦的李怀德，心中有了大概评判，那就是李怀德还有些没说。 也就是说李振民比刚才听到的这些还要优秀一些。 “电力局....” 王复海嘴里呢喃着，此刻终于确定了。 一切都是李振民搞的，李振民能发明太阳能发电板，自然就会得到赵元山的青睐。 但这肯定不足以让赵元山跟他王复海作对。 所以李振民肯定还有其他的本事，也就是说另外那些前去站队的单位也是李振民的人脉.... “你.....” 王复海再次看向李怀德，气得身子发抖，沉声道：“你跟李振民到底是有什么过节？” 要知道李振民这么优秀自然犯就懂得起跟他王复海针锋相对的风险，但是那样的一个年轻人就真的偏偏做出来了。 这得是多大的仇！ 李怀德脑瓜子转了转，回道：“因为过两年副厂长就要退休了，杨厂长跟他走得近，所以我们之间就有了一些矛盾...” 王复海眼睛微眯。 他理解职场的斗争。 但是他不相信李怀德说的只是一些矛盾。 再怎么说李振民以前进入轧钢厂也有李怀德介绍的一点功劳，怎么说两人关系也不会太差。 所以矛盾恐怕不是一丁半点，而且不出意外肯定是李怀德这个畜生处处针对，而且很过分，不然李振民怎么会反抗如此激烈。 王复海虽然没怎么跟李振民打过交道，了解得也少，但是从今晚的事情也看得出来李振民应该是个好相处且相对正直的人，不然单凭技工本事也得不到电力局等单位的领导站队。 这份殊荣，一个没有背景的工人不会做人肯定得不到。 “张猛，你去请李振民过来一趟，记得礼貌点。” 王复海对张猛吩咐道，再看向李怀德的目光变得越发的失望，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 张猛顿时明白了王复海的意思，领命快速离开。 实际上他也是从李怀德嘴里知道了李振民有多优秀，也发自内心的对李振民感到欣赏，无关立场。 如果可以，他也乐意结交一番。 黑夜中，吉普车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一路疾驰，十多分钟后张猛驱车来到南锣鼓巷派出所。 见状派出所大院里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不远处街道阴影中两个人影拿出相机和笔记本紧紧盯着这边。 在车灯的照耀下，大家定睛都能看得到吉普车的车牌。 有见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车辆的来源。 赵中军眉头微蹙，紧跟着第一个来到门口。 张猛从车上下来，看见这般阵仗也没有胆怯亦或者强势，而是挂着笑脸上前语气缓和的开口：“赵所别误会，我带着首长的善意而来，想要请李振民同志去家里坐坐。” 生怕引起不快，于是立马又补充道：“被误会，真的是好意，之前的事情首长并不知情，我之所去德胜那边也是因为小姐，不是首长的意思，首长听说后很欣赏李振民同志，所以想要好好认识一番，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一边说着一边眼光越过赵中军等人看向派出所里面，但没有找到李振民。 闻言赵中军眉头舒展开来，但心里依然警惕着。 张猛是什么人他很清楚，现在这般语气多半是真的，毕竟人家要真的强势请人自己也不一定能留住。 面子上可以说给足了。 赵中军想了想，语气不卑不亢淡回道：“抱歉，这里是派出所，李振民没有理由在这里过夜，人家明天早上要上班，早就回去了。” 张猛没多想，便笑着回道：“多谢告知，下次有机会咱们一起吃个饭，我这边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回见。” 礼貌说完就驱车离开了派出所，前往95号四合院。 派出所大院，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声议论起来。 “这是啥意思啊？” “不知道，我想应该他们应该想要从源头将事情给压下来。”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说要带贾东旭走，或者直接跟所长说好话？” “你傻啊，你看看现在咱们大院里以有多少其他单位的人，这些都是因为李振民过来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咱们所长松口也搞不定啊，不去找李振民还能找谁？” “有这么复杂吗？只要放了贾东旭不就行了吗？这是咱们所里说了算的吧？只要人放了，其他单位的人在不在又有什么影响？” “呵呵，怎么说你只是个实习的呢，算了算了，别讨论了，被人听了去可不好。” 没怎么见过大场面的小民警们小声讨论着，最后被赵中军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懂得其中要害的人心里不禁在想，王复海这般邀请李振民，李振民还能坚持得住吗？ 另一边。 张猛很快就来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到了胡同口发现没灯光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到了凌晨，普通人都睡觉了，四合院的大门也关上了。 现在去叫人真的合适吗？ 想起王复海交代的要态度好一点，犹豫再三，张猛最后调转了车头。 回到王复海住处，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复海点点头：“你做得没错，既然他不在派出所那就不要去四合院打扰了。” 要是李振民单独住还好说，但是四合院不同，现在去敲门会惊醒其他人。 半夜敲门找人，还不知道邻居们会怎么讨论，无论是对自己的名声还是对李振民的名声都不怎么好。 思索片刻，王复海吩咐道：“你去他们四合院那边的胡同口等着，明天早上再邀请一次，记得态度好一点，务必请他过来一趟。” 张猛郑重点点头：“是！” 第366章 长的教训还不够吗? 一夜很快过去。 今天周一，大清早李振民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去厂里请个假，准备处理一下昨晚后续的事情。 刚出门秦淮茹就迎了上来，脸上挂着着急之色问道：“振民，你有没有看见东旭，昨晚他没回家....” 隔壁刚出门的梁拉娣和何雨柱见到这一幕连忙走了过来。 何雨柱不明所以，但这不妨碍他揶揄道：“我说秦淮茹，你家男人不回家你找振民哥做什么，大清早的你拉拉扯扯不是让人误会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振民哥对你做了什么呢。” 如今的何雨柱有老婆有工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秦淮茹的舔狗了，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 李振民也不想跟秦淮茹纠结，轻轻挥手甩开秦淮茹：“我有未婚妻了，麻烦你注意一下，我现在要去上班了。” 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后面的李铁国稍微有些纠结，他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的，但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淮茹见李振民离开，脸上更加的着急，转头的时候刚好察觉到了李铁国脸上的纠结之色，顿时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她知道贾东旭前两天在厂里跟李振民发生了矛盾，为此还跟易中海商量过，也猜测贾东旭昨天外出应该是有什么事。 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但应该跟李振民有关，现在见李铁国脸色不自然，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自然不想放过。 于是转身拉住正要离开的李铁国，一副即将掉泪的模样可怜巴巴的求情似的说道：“一大爷，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棒梗她奶奶现在生死不知，东旭也不见了，叫我怎么活啊，您是一大爷，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秦淮茹声音不大，但是一言一行都让人感到同情，这也是他最大的本事。 李铁国见状于心不忍，想了想回道：“昨晚酒馆经理林雪茹被人绑架了，好像有东旭参与，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去派出所一趟应该能了解得更清楚。” 说完就朝着李振民追了出去。 梁拉娣和何雨柱在一旁也听得清清楚楚，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原地秦淮茹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绑架.... 派出所.... 这些字眼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她脑海里脑补出了一幅景象，那就是贾东旭在厂里将李振民给得罪死了，为了防止李振民的报复于是就铤而走险绑架了林雪茹跟李振民谈条件.... 不对！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按易中海昨天的说法那就是得罪李振民的不只是贾东旭，最重要的还有李怀德。 所以.....应该是贾东旭想要巴结上李怀德去制衡李振民。 虽然具体方法不清楚，但是应该跟绑架林雪茹有关。 想到这里，她连忙朝着易中海家里跑去。 刚到门口就易中海就走了出来。 “淮茹，你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见秦淮茹脸色发白，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淮茹嗓子干燥的厉害，吞吞吐吐的将李铁国刚才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易中海眉头一挑，眼珠子骤然倒缩！ 聪明如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关键点。 不出意外就是贾东旭为了绑定李怀德于是设计拉林雪茹入圈套，因为这也是他给贾东旭的暗示。 他说李怀德贪财好色。 贾东旭没有才，只能从色上出发，而林雪茹完美符合条件。 如果操作得好，这绝对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只要成功，那就等于李怀德有了把柄在贾东旭手里，但是结果很显然，这事被李振民发现了。 “该死！” 易中海在心里怒骂一声贾东旭为什么就不跟自己仔细商量商量。 “淮茹，你先去派出所了解一下情况，我去厂里看看，你别太担心，这事要是跟李怀德有关，相信应该会没事的，李怀德不可能会不救。” 闻言秦淮茹心里好受了不少。 是啊，李怀德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但是他有把柄在贾东旭手里就不可能不救。 “好，我现在就去，婶子，你帮忙照看一下小当和棒梗，我去派出所一趟。” 将孩子交给王福珍之后秦淮茹就马不停蹄的赶往派出所，易中海则是急急忙忙赶往轧钢厂。 王福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 这都叫什么事啊，就不能消停一两天吗，非得去跟李振民做多干什么，教训还不够吗？ 她决定等易中海回来好好劝说一下，以后要跟贾家少来往，否则还不知道哪一天就惹祸上身搞得晚节不保。 ……… 李振民这边骑着三轮摩托去轧钢厂，刚上车就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胡同口窜了过来。 随行的何雨柱和梁拉娣看到胡同口的吉普车还有窜过来的人不明所以。 李振民则是认识，顿时皱起了眉头。 张猛见状意识到自己太突然了，于是连忙换上了笑脸，十分友好的说道：“李先生有时间吗，首长想请您吃个饭。” 开门见山，语气颇有讨好，称呼是先生。 李振民心中一凛。 若是张猛强势他完全可以不理会，但是人家这样的态度反而让他有些犹豫。 暗道果然上位者就是上位者，关键时候处事滴水不漏。 想了想，回道：“今天要去上班，我去先去厂里一趟请个假。” 与其虚与委蛇，不如直接点。 闻言张猛脸上依旧挂着十分和善的笑容，连连点头：“好的，那我跟您一起过去。” 也许是怕李振民不悦，他又缓和气氛的说道：“李先生还无责怪，之前是我处事有些莽撞，在这里我跟您道歉，这次我来也是带着善意，还请您理解...” 李振民听着点点头，没有甩脸色为难。 随后一行人去往轧钢厂。 十来分钟后... 李振民敲响人事部办公室的，跟沈文茵说道：“沈姐，我想请个假，王主任还没来，所以就来跟您说一声。” 他现在是后勤部的副主任，请假应该跟正主任王福林说一声，不过王福林现在不在。 闻言沈文茵一脸疑惑，今天周一就请假，实在有些奇怪。 正当她要关心问一下的时候，李振民直接就讲说林雪茹昨晚出了点事情，跟自己有点关系，派出所那边需要自己配合调查，所以需要请个假。 没仔细说，但沈文茵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同时他也通过窗户看到了厂房门门口停的吉普车，还有办公室外面站着的张猛。 她不认识张猛，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身材高大，是当过兵的，脸上带着微笑也掩盖不了那无处不在的自信，结合那厂门外的吉普车.... 沈文茵想了想，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李振民心中一阵温暖，笑道：“不麻烦沈姐了，我就是请个假而已，厂长那边应该也知道，你就给我批了吧。” 闻言沈文茵越发的疑惑。 但也没再多说，直接点点头：“行，你走吧，到时候我跟王主任说一声。让他帮你忙处理下工作上的事情。” 第367章 再次提审贾东旭 透过二楼的窗户望着李振民和张猛驱车离开的身影，沈文茵心中辗转。 她隐约猜得到事情应该不小。 刚才那张猛显然是个有身份的，结合那牌照不一般的吉普车，她甚至猜测对方腰间那微微凸起的东西应该是枪。 这种人来接李振民.....可以想想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 而李振民又说自己请假是派出所配合工作，但实际上却是跟张猛走了。 这就很奇怪。 基层派出所怎么可能有那种吉普车和张猛那样的人，更何况就算李振民有好配合工作也不可能被人亲自上门迎接啊。 她猜测，如果刚才自己不批假，那么门口的张猛多半会亮出身份。 总之，李振民肯定会被带走的。 思来想去，沈文茵还是有些不明白。 说实话，如果李振民有事，她很乐意帮点忙，可惜李振民刚才婉拒了... 叮铃铃—— 上班铃声响起。 沈文茵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了李振民说厂长知道这件事。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或者就算帮不到忙也应该知道事情真相，总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要好。 于是她起身出了门，第一时间来到了后勤部办公室，见到后勤部王福林主任已经在座位上，于是上前说了李振民今天请假的事情。 随后又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口。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还没来吗？” 沈文茵确定杨厂长还没来，既然这个时候还没来应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跟李振民有关。 毕竟杨厂长也算厂里的一员，需要正常上班和下班，不来就是有事情，而且会跟厂里报备，她每次都会知道。 但今天杨厂长没报备，而且秘书也没来。 沈文茵没想明白，于是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打到杨厂长家里。 电话接通，是杨厂长的夫人接听。 沈文茵关心的询问杨厂长是否身体有恙，对面杨厂长夫人顿时就明白了，于是就将事情说了一遍。 说昨晚有人来找杨厂长，杨厂长昨晚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很急，具体去哪儿现在也不清楚，司机也没回来。 “沈主任，厂里是出了什么事吗，我现在什么都不清楚，很担心。” 杨厂长夫人电话里的语气十分着急。 沈文茵想了想，还是将刚才李振民请假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果真有事，那杨厂长夫人也有一定的关系，或许也能帮上一点忙，就算帮不上忙，多个消息也算心里能安定些。 挂完电话。 不多久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是生产部一个车间主任，姓张。 人事部隶属于行政部门，都在一个办公室，沈文茵算是这里最大的领导之一。 她听到老张进来跟专门负责考勤的一个干事说请假的事情，其中有贾东旭这个名字。 正在她思索贾东旭请假和李振民有没有关联的时候，老张就走了过来，1问道：“沈主任，请问李主任在吗，我们车间这边有点事想要跟他汇报一下。” 所谓李主任自然就是李怀德，负责生产的。 闻言沈文茵一愣，疑惑道：“他不在办公室吗？” 老张如实回道：“不在啊，刚才我去过了，没看到他人，其他人说他还没来，我不太清楚，所以这才问问您李主任他今天是不是请假了。” 沈文茵一听，心中越发的奇怪。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没来.... 不会真的都是因为同一件事吧？ “不清楚，你先回去吧，要是他回来了我跟他说一声。” 沈文茵打发完老张，随后就开始思索起来。 片刻后她拨出一个电话。 “喂，帮我去南锣鼓巷派出所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有些消息给我回个电话，对了，特别注意下一个叫李振民的，有他消息帮忙打听一下。” “不是，他是我朋友，若是他有困难你能帮就帮一下，回头我请你吃饭。” “嗯嗯，多谢了。” ……… 袁家。 袁永昌青脸看着自己的女儿。 袁青荷昨天去了南锣鼓巷，今天一大早便回到家，因为不善于伪装，于是被爸妈看出了有心事。 一番追问，最后不得不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闻言向爱梅刷的就站起身来，质问道：“这事你还想隐瞒，袁青荷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了什么男人，现在见异思迁了！” 袁青荷满脸问号。 向爱梅脸色越发的不善，转头对还在愣神的袁永昌呵斥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就这个德行，我告诉你，要是振民出了问题，你宝贝的女儿也不能改嫁，就让她守一辈子活寡！” 袁青荷这下算是明白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见异思迁了。 “妈，是李振民怕你们担心让我不要说的，我昨晚还陪他到深夜呢，比谁都担心，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我喜欢上别人了。” 袁青荷万分委屈。 袁永昌见状转移话题道：“好了好了，老婆你现在别紧张，那小子一向来有自己的打算，我现在就去找人看能不能帮忙。” 袁青荷连忙说道：“爸，不用了，振民他已经做足了准备.....” 接着她将李振民的计划说了一遍，也就李振民的叮嘱说了出来。 李振民叮嘱过袁青荷，说不管袁永昌是不是认识什么领导，总之不要参与进去。 一来李振民准备已经很充分。 二来要是李振民的准备没用那袁永昌的助力也不见得有用，参与进去反而会牵连更广，到时候反而不利于李振民的判断。 三来是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袁永昌本来就不是那种经常跟官场打交道的人，要是欠了人情还不一定还得起。 听完袁青荷详细的分析，袁永昌和向爱梅终于冷静了下来。 想了想，向爱梅还是担心道：“那咱们也不能坐在这里等消息，这样，袁青荷你今天也不用待在家里了，去南锣鼓巷那边打听一下消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回来跟我说，不要冲动。” 随后一番讨论，几人做了决定。 袁永昌暂时还是去上班，在酒楼也可以打听一些消息，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也可以随时请假。 向爱梅则是在家带孩子，袁青荷就负责去南锣鼓巷打听第一手消息。 ……… 一个小时前。 南锣鼓巷派出所这边，天微亮，赵中军就让人就将关在封闭车厢里的贾东旭给带了出来。 车厢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立马传来一阵恶臭。 民警还没上前就见贾东旭身子扑通一声跪倒下来，双眼血红，脸色黝黑带油，浑身上下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就像是厕所倒满了机油然后人在里面熏陶浸染了一夜。 贾东旭张了张嘴，嗓子干燥得厉害，声音断断续续听得不真切，隐约只听得几个字... “水....喝水.....求求....我....我说...” 第368章 认罪签字画押 贾东旭只是被关了一晚，但却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面经历了无数的折磨。 被再次放出来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脾气。 赵中军昨晚和李振民聊起过对付贾东旭的细节，大手一挥，属下几个民警便给贾东旭套上了麻袋带去了审讯室。 套麻袋的行为顿时让贾东旭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但此时的他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他可不想因为大吵大闹而被重新关回去，那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不一会儿，贾东旭被人按坐在椅子上，头上的麻袋被取走，重新恢复了视线。 他还没开口就见坐在对面的赵中军冷冷说道：“贾东旭，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将自己所做的一切仔仔细细说出来，然后在这里洗个澡吃顿想喷而喷的早饭。” “第二是你继续....” 赵中军话音未落，贾东旭就连忙举起了手连忙喊道：“第一，我选第一个！” 见状赵中军心中大惊，没想到贾东旭会这么怂，要知道在以前战乱年代打仗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但却没有多说一个字。 就算放在现在，也有不少真汉子。 赵中军对贾东旭的印象分下降到谷底，同时也对计划的顺利进行感到庆幸，要是贾东旭不招，他还真不好继续折磨。 毕竟那是李振民想的招数，严格说起来是不适合警方规矩的，他也不能做的太明目张胆。 天还没完全亮就将贾东旭带出来审问，也是怕等下上班了上面有人要来公事公办。 现在这么顺利那就省了不少功夫。 赵中军摆了摆手，一个民警端上一杯水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终于续上了一口气。 感觉到身体带来的舒畅，贾东旭更加的珍惜来之不易的待遇，他觉得赵中军是个讲信用的人，只要自己将知道的说出来，那等下就可以洗完澡吃完早饭回去了。 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警官，我是冤枉的，一切都是李怀德指使我这么做的。” 赵中军摆摆手：“慢点说，我们不缺这点时间，你从头开始说，前因后果，细节说清楚，这样我们才能顺利的破案，才能给你争取最大的宽限。” 闻言贾东旭声音一滞。 他打心底是想将这一切都甩锅给李怀德的，将自己摘出去，但要是前因后果都说清楚，那自己不也有罪了吗？ 现在他根本就来不及编造完美的答案啊。 要是情急之下说的话被对方找到了漏洞，那自己是不是还要被关起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急躁起来。 张着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赵中军见状顿时猜出了贾东旭的想法，身为老民警，这种情况见的不要太多。 他插话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不能保证你完全没有过错，但只要你老老实实交代，那就是在帮助我们破案，算是一功，可以减轻惩罚。” “另外你想想，李怀德是只大老虎，有很多人想要吃他的肉，而你只是一只小老鼠，只要展示了自己的价值，别人就算是从牙缝里漏一点，你也够吃的了。” “你表现不好，大人物一怒之下你也知道后果，但表现好了，大人物一句话你就可以.....你懂的吧？” “有功有过，有时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是吗？” 这番话可以说相当明白了。 特别是最后一句，贾东旭简直感同身受，自己的生死不就是别人的一句话吗，自己被关起来不就随随便便顺手为之吗？ 到现在李怀德还没任何消息呢，这不就表明了上面有大人物要对李怀德动手吗？ 甚至.....李怀德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关起来了？ 贾东旭越想越有可能，念及至此，他将这几天自己的一切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语速不快，方便一旁审讯人员做笔录。 加上一些细节完善，总共招待时间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赵所，我知道的都说了，真的没有了，您看我能不能.....” 贾东旭期待的看着赵中军。 赵中军转头吩咐道：“去买点早餐回来，肉包子，鸡蛋，豆汁，管饱。” 随后再看向贾东旭说道：“还差最后一步，等我们整理好你说的信息你才能走，你现在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边吃早餐边等，你看行吗？” 咕噜... 贾东旭吞了口唾沫。 这肯定行啊！ “好的，我保证配合工作，谢谢赵所！” 别的的也敢多问，总之他觉得赵中军是个非常讲信用的人。 随后贾东旭就被人带去爬出所后面的大院洗澡。 赵中军和笔录民警来到了办公室，叫上几个专业人员，一起快速将刚才从贾东旭这里获得的口供进行整理做成档案。 半个小时后.... 贾东旭终于洗完澡出来。 不仅仅身上的臭味洗了一遍又一遍，就连脏掉的衣服也被洗干净快速烘干了，不然也要不了半个小时。 此刻的他已经干干净净，甚至闻起来有点香，除去没吃到东西有点没力气之外，整个人显得很是潇洒。 甚至在他心里还有一种得意，那就是在派出所里走了一遭然后被吃饱喝足香喷喷的送走，试问谁有这样的待遇？ 来到办公室，贾东旭就看见了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豆浆还有散发着香味的肉包子。 “小贾来了啊，坐下填填肚子吧，桌上的都是你的，要是吃不完等下带走也可以，等吃完了我们再聊。” 赵中军笑容可掬。 贾东旭吞了口唾沫，此时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回家之后面对秦淮茹要怎么装逼了，丝毫没注意到这都是赵中军计划好的。 贾东旭装作斯文的吃着早餐，这样会显得自己有逼格，旁边办公桌上赵中军则是在整理材料。 大约二十分钟后.... 贾东旭吃饱喝足，桌上还剩了一些。 赵中军这边也整理好了材料，来到贾东旭身旁坐下，和蔼的说道：“贾东旭同志，这里是你之前提供的资料，我们整理了一下，你看看，要是没问题就签个字，要是有问题咱们就再继续聊一聊。” 前面还好，但最后一句话出来的时候，贾东旭一个激灵，差点没直接蹦起来！ 再聊聊？ 不不不！ 接着他迅速的翻阅了几页资料，基本跟自己说的一样，只不过是省略精简了许多。 吃过饭洗过澡的他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脑袋也清醒了不少，自然对这份供词认知更为深刻，不由得又犯起了难... 他没看到自己会被无罪释放，没听赵中军的保证，心里充满了不安... 就在这时，赵中军说道：“没问题的话就签字盖手印吧，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你应该也快越好上班了吧？要是觉得有问题咱们就再好好聊聊。” “没问题，没问题！”贾东旭听到可以直接走人了，以为是得到了保证，于是立马保证，十分配合的签字盖上了手印。 第369章 李振民不见了 搞定罪状供词，赵中军心情大好。 这可是最为关键的证据，有了这份完整的供词，再加上林雪茹那边提供的证据，两份供词结合之下，证据链已经相当的完整。 现在只需要审问李怀德就行了。 “感谢你的配合贾东旭同志，你现在可以自行离开了，不过现在还没有结案，所以请您不要离开四九城辖区，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我们会对你再次进行传唤。” 赵中军叮嘱了一番。 贾东旭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十分的配合。 他又不傻，可不会离开四九城，甚至南锣鼓巷都不想离开。 现在他可以说是得罪了李怀德，万一对方暗中报复呢？ 所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行行行，那我就走了，有事我会配合的。” 贾东旭保证了便带上桌上的早餐往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就看到派出所大院里有不少陌生的身影和车辆，吓得他连忙加快了脚步。 走出派出所没见人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秦淮茹急匆匆的赶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愣了愣。 贾东旭反应很快，连忙清了清嗓子，带有一家之主威严的开口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秦淮茹回过神来，将李铁国告诉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贾东旭这才知道李振民没事，不过也知道李振民没有将自己的事情散播开来，内心不由得感到庆幸。 当然，现在自己出来了，什么绑架之类的自然不可能承认。 “你还是老样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不知道吗？” 贾东旭板起了脸，不悦道：“你看我像是被抓起来的样子吗？”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热乎的早餐递给秦淮茹，眼中多了几分自豪，颇有底气的说道：“人家赵所跟我交情不错，让我来帮忙破案，这是他请我吃的早餐，剩下的你就拿回去给孩子吃吧，我直接就去厂里上班了。” 说完也不等秦淮茹多问，贾东旭便迈着自信的步伐大步流星的赶往了轧钢厂。 秦淮茹看了看手里的早餐，表情十分的疑惑。 心细的她自然察觉到贾东旭身上的香皂味，衣服也干干净净，根本就不像被关押的样子。 “难道一大爷说的有误？事情并不是那样的？” 秦淮茹对贾东旭说的话不由得信了几分，至少贾东旭现在完好无损，也不像是犯了错的样子，要真是李铁国说的那样，绝对是不可能会放出来的。 ……… 就在贾东旭离开后不久，徐景山带人赶来了过来。 车辆驶入大院，赵中军闻声连忙出来查看情况。 正当他在思考对方是谁应该怎么称呼的时候，徐景山便扯着嗓子喊道：“我李老弟呢！” 赵中军不认识徐景山，也不知道所谓的李老弟是谁，到底是李振民还是李怀德？ 就在这时候车辆声响起，又有两辆车赶了过来哦。 杨厂长和电力局局长赵元山此时赶了过来。 赵元山一下车，大院里的几个昨晚就已经在这里的干事连忙迎了上去：“赵所您来了。” 赵元山点点头，抬头看向里面，看到徐景山立马瞪大了眼睛。 心里一咯噔，暗道这老匹夫怎么在这里。 一不从政，二不从商，三不搞工人技术，没有理由跟李振民认识啊。 不会是王复海请来的人吧？ 想到这里，赵元山脸上立马带上了笑容上前问好：“徐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徐景山回头一瞥，认出了赵元山，顿时眯起了眼，十分的不善。 正当他要开口之际，后面车辆又下来一个人。 杨厂长见气氛有些僵硬，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徐景山他见过，那还是在李振民公寓酒馆开业宴席上，至于赵元山，昨晚就认识了，还一起就李振民的问题讨论了许久。 “咳咳，徐老，赵局，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千万别伤了和气。” 杨厂长立马上前打圆场。 两人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人。 站在门口的赵中军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波涛辗转了好几次，现在得知都是李振民的朋友，总算松了口气。 徐景山转头对赵中军不善的问道：“李振民呢？不会被你们抓起来了吧？” 赵中军不由得脖子一缩，这老前辈还是脾气火爆啊。 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对方身份，但是从赵元山和杨厂长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很有背景的人。 于是他礼貌的回道：“没有没有，他昨晚就回家休息了，现在应该去上班了。” 闻言其他几人点点头。 随后赵元山又礼貌的问候吃饭了没有，得知大家还没吃饭，又连忙叫人去买早餐。 十多分钟后。 几人在派出所一边吃一边聊着事情的经过。 当得知昨晚后面王复海的人开车来打听过李振民之后，赵元山和杨厂长皱起了眉头。 徐景山见状疑惑道：“怎么了，有问题吧？” 赵元山回道：“我觉得不对劲，按理来说振民应该会去厂里请个假然后来这边，但是现在他没有来。” 杨厂长点点头附和道：“的确不正常，李振民不是个最壁上观的人，他如今是当事人之一，在厂里好好上班当做没事发生不是他的风格。” 他还有后面的话没说，那就是这不仅仅不是李振民的风格，准确讲起来聪明人都不是这种行事风格。 聪明人都喜欢掌握主动权。 自己以及徐景山等人的到来不就是李振民主动的证明吗，结果这个关键时间点上，李振民不可能还坐得住。 然而赵中军是个大老粗军务出身，也不怎么了解李振民，一时没明白过来，于是不解的问道：“这边也没他什么事了，他没必要过来吧？” 啪！ 徐景山这下总算是转过弯来，当即大骂道：“王八犊子，一定是王复海派人派人将那小子给堵了，我就说呢，那小子怎么可能迟迟不现身！” 他没有杨厂长和赵元山那样政客的敏感，但经历得多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想得到。 赵中军心中大惊，不敢置信道：“不会吧，光天化日王复海真敢拿人？李振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拿的人吧？” 徐景山直接站起身来，大声道：“赶紧的，去李小子家里以及厂里看看情况。” 杨厂长反应很快，连忙劝阻道：“若是真的被带走了现在我们过去也来不及了，徐老您别急，我们打个电话过去给厂里，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打电话自然要比开车快。 几人也同意下来。 赵中军立马起身跑到办公室，杨厂长拨出号码打给轧钢厂行政部。 很快那边沈文茵就接了电话。 一番了解下，这边也知道了李振民的动向。 徐景山气得直骂娘：“王八蛋，王复海真的是要反了天了不成，不说了，我去找人！” 说完气呼呼的就带人驱车离开了派出所。 赵元山跟在后面跑出去，突然看到了有记者已经来到派出所对隐患进行采访做笔录。 再想起刚才徐景山急冲冲离开的样子，觉得还是稳妥点比较好，于是主动上前跟记者攀谈起来。 “记者同志，你们这样一股脑的采访可不行，得分开采访，这边有好采访，轧钢厂那边也得去，然后德胜街道派出所那边也得去，哦对了，如果你们想知道第一手消息，那就赶紧跟上刚才走的那一辆车。” 第370章 李怀德老丈人，王复海 李振民被张猛从轧钢厂带走。 原本要去派出所见见老朋友的他发现张猛并没有要去派出所的样子，而是直接抄近路去往王复海家里。 王复海能派张猛来请他私聊，他感到很有意思，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让他不乐意。 若是真有诚意，那就应该先去派出所，毕竟不出意外徐景山等人早上会去那边，放在那边不管就是不尊重。 张猛不可能不知道派出所有其他单位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花费心机请自己去私聊了。 但现在却没有去派出所，这就是不尊重李振民朋友，也就等于不尊重李振民本人。 打心底还是觉得李振民只是一个小人物，只要给些甜头，只要将人带过去，一切都会很顺利。 这不是一种请，准确说起来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是习惯了低头俯视看人吗？” 李振民一边骑车一边心里琢磨着，表面依旧波澜不惊。 现在被前后车辆围着，直接翻脸显然不怎么好，万一闹僵了搞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呢？ 他不管这是张猛的意思还是王复海的意思，总之觉得先陪合过去一趟再说，倒要看看王复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快车辆就停在了一处四合院前面。 不是机关大院，而是单独的四合院，显然是私人地方。 “李先生请。” 张猛对李振民做了一个请的收拾，态度很是友好尊重。 李振民没出声，只是淡淡点头，随后往里面走去。 张猛见状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他感觉李振民似乎不像之前那般配合姿态了。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想着必然是李振民没怎么见过世面，所以要在这种时候保持高姿态，用年轻人的说法这叫做装逼。 其余的人没有跟着一起进去，张猛带着李振民两人进入四合院。 李振民这才发现，这里面跟自己想象的大相径庭。 看起来并不像高档的私人住所，不是说这边没烟火气，而是没有一种家庭的感觉。 风水布局也和装修风格像是有大户人家的意思，但有些地方很明显是改过的。 李振民私人买过四合院，对这种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越发的感到奇怪。 旁边引路的张猛似乎也看出了李振民的疑惑，眼底浮现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不过他也没多解释什么。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三进四合院的后院。 这里有山有水，装修之豪华精美让李振民有一种进入皇帝御花园的既视感。 两人在一间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张猛敲了敲门，里面很快就传来了一个看似平和却浑厚的嗓音。 “进来。” 闻言张猛这才打开门，对李振民做了个请的收拾：“李先生请进。” 李振民点点头，迈步踏入房间。 张猛并没有跟着进入，轻轻关上了门，李振民心中疑惑的同时并没有多发问，而是扫视了一圈。 房间很大，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圆型的小池子，里面有假山和水，水里养着几条价值不菲的观赏鱼。 后面是一堵墙，将整个房间从这里一分为二。 左边看起来是一个会客厅，有茶几和沙发，右边则是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明显是吃饭的地方。 “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是少年英杰，不错不错，精神头十足。” 左边传来一个声音。 李振民收回心神，迈步进入左边的会客间，一个五十来岁鬓角微微泛白的汉子坐在沙发上满脸笑容的招了招手，颇有一种老朋友见面的感觉。 李振民可不相信王复海是个没有架子好相处的人，相反他警钟大作。 房间里不止王复海一个人，王复海坐在沙发上笑着对李振民招手，王琳则是在沏茶，动作娴熟，李怀德则是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李振民略微惊讶，随后便笑着走了过去，礼貌的回应：“不敢当不敢当，王老您才是龙马精神老当益壮。” 闻言王复海明显的表情顿挫了一下，随后就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让小同志看笑话了，来来来，坐下喝杯茶。” 尽管是笑着，但眼里却多了几分认真。 刚才李振民说他老当益壮，不就是变相的在说他老了吗？ 李振民也听得出来王复海口里的小同志中的‘小’味道莫名，暗自骂了声老狐狸便笑着坐了下来，也没有客气，同时还不忘和王琳和李怀德打了声招呼。 接下来就是寒暄的时候.... “看你样子应该知道我是谁了，我就不多啰嗦自我介绍了，我年长你一些，叫你小李没关系吧？” “王老您客气，叫小李倒是显得我赚便宜了，不过我也不是矫情的人，您老都发话了，我自然是满心欢喜。” “哈哈哈哈，爽快。” …… “小李，来尝尝这茶怎么样，要不是你今天要过来，我可不舍得拿出来。” “嗯~~上好的乌龙茶，条索紧结，色泽绿褐鲜润，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入口醇厚，香气馥郁有兰花香，绵绵悠长里面带有几分醒神生津，当真上好的乌龙茶，王老，这不会是大红袍吧？” “哈哈哈哈，小友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小小年纪就竟然对品茶还有这么深的造诣，我这茶给你喝，值！” ……… “小友，听说你还是一级炊事员？” “勤能补拙，都是师父教的好。” “你还是汽修八级工？” “都是厂里栽培。” “听说你还搞出了什么太阳能发电，得到了电力局的认可？那你肯定也至少是8级电工了？” “这个不敢当，只是在树上学了些物理知识，瞎胡闹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 两人一问一答，天南地北的寒暄着。 其中有正常的交谈，也有试探。 李振民也不急于欺辱正题，反正王复海肯定比自己更急。 果不其然，良久过去见李振民并没有提任何疑问，王复海终于忍不住了，笑着问道：“小李，这次请你过来呢，一来是想认识认识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二来呢，就是怀德的事情。” 李振民笑着回应：“王老你托人给我带句话就行，这就显得太客气了让我惶恐。” 王复海觉得李振民还算上道，于是顺坡下驴道：“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在这里做个主，你们今天就结拜兄弟，如何？” 啥也不说，啥都说了。 说是结拜，不就是让李振民息事宁人吗？ 结拜？ 要是就这么结拜了，那自己不就是纯小丑了吗？ 你觉得我好欺负，于是就站在头上拉屎窝尿，现在觉得不好欺负了就求和了，甚至半点表示都没有。 有这样的好事吗？ 李振民装作一脸惶恐，连连摇头：“别别别，李主任是我的前辈，我哪里有资格。” 第371章 想看戏，那就一起看吧 李振民依据所见所闻，猜测此处应该是一个极为高档的酒店。 酒店一词也许不够准确，也许应该称作为庄园，专门给具有身份的人提供休闲和洽谈的秘密场所，不是一般酒店或者后世会所所能比拟的。 要不是来到这里见到了一切，李振民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同时也由此可见在高层人物的圈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这里安静隐秘，李振民没有足够的安全感，他估计这也是上位者的手段，在这种环境中才能更好的对猎物进行拿捏。 只不过李振民还没害怕到那种被人揉捏的程度，他怕遭遇不测，但也相信只要拖时间就能得到援助。 他相信派出所那边只要自己迟迟不现身，必然就会察觉到不对劲。 “王老您真的折煞我了，李主任少年英杰，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泥腿子无论是才华还是见闻都远远不够。” 李振民继续婉拒。 闻言站在一旁的李怀德绷紧身子，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了起来，但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发火。 李振民不接受，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老丈人身上。 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王复海，然而却发现王复海目光平静，看不出真正的想法，不知道是欣赏李振民的勇气还是生气李振民的挑衅。 于是他又将目光放在王琳身上，干咳了两声。 王琳看了眼李怀德，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打圆场道：“振民啊，你这太见外了不是，你跟老李早在你进入轧钢厂之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你还去我家做客吃过饭呢。” “虽然现在彼此有些矛盾，但是以前的感情还在，你们兄弟俩说开了不就行了。” “来来来，喝口茶，一笑泯恩仇，回头嫂子请你再好好吃一顿。” 一边说着一边给李振民倒上茶水。 动作不是很快，倒到一半，她忽然回头对李怀德没好气道：“你还杵着做什么，赶紧给老弟赔个不是，要是振民老弟不原谅你，我也不原谅你。” 闻言李怀德从后面的酒柜上拿了一瓶酒，快速打开给自己满满倒了一大碗。 “振民老弟，这次是哥不对，念在以前咱们也算交情不浅的份上，还请你大人有大量。” 咕噜....咕噜.... 说完就捏着鼻子把酒往自己嘴里灌。 李振民暗道不好。 王琳说什么进入轧钢厂之前就认识了，不就是在说自己进入轧钢厂还是厉害的引荐的吗？这可是大人情！ 现在将这个搬出来纯纯就是道德绑架！ 要是当着王复海的面翻破脸皮算人情账，那就等于将王复海彻底给得罪死了。 要知道，王琳主动发言跟李怀德主动道歉可性质不一样。 李怀德代表的只是他自己，但王琳代表的可是王复海，她主动道歉和强行拜把子，事情就进入了死胡同。 “振民老弟，说实话我对你的才华感到十分的欣赏和敬佩，我也布满着你，又是跟你有小动作那也是一种嫉妒。” 李怀德一口气将大碗酒喝完，见李振民还在犹豫，于是一咬牙又说了起来。 “昨夜岳父和夫人训斥了我，罚我跪了一宿，我有过挣扎，但冷静下来反思才彻底醒悟。” “我没有你那样的能力，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都离不开夫人和长辈的帮忙，我在你身上吃瘪也算是咎由自取，算是我猪油蒙了心脑袋勾了芡。” “我在想，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呢，那无非就是对自己能力的不信任罢了，但现在想想，我有些地方不如你，但有些地方也有自己的长处。” “所以，咱们互帮互助，就像最开始那样一起吃饭一起说说笑笑一起合作不是更好吗，何必闹得你死我活呢。” “我知道说这些有些晚了，但也庆幸你能阻止我，没有做出禽兽之事。” “在这里，我好好跟你说一声谢谢，同时也对你道歉。” 说完又自顾自的开始灌起了酒。 李振民对李怀德的这番行为感到十分惊讶，李怀德竟然道歉了，并且当着自己的老婆和老丈人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过转念一想，他不禁心里倒吸凉气。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李怀德刚才的言语之间无不透露着诚恳，也无处不在夸赞王琳和王复海，这种低头的行为才显得可怕！ 他自知李振民今天不答应，他就会前途尽毁。 他也知道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李振民的原谅，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血缘关系，你犯了错认错就会原谅的话那还要法律做什么。 所以求李振民是假，求王复海和王琳才是最终目的。 将自己幡然醒悟以及将迄今为止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归功于王琳和王复海，就是做狗效忠。 又说出跟李振民与其斗争还不如合作共赢等诚恳态度，就是给王琳和王复海一个介入的话题方向。 从始至终，李怀德都很冷静，也非常的聪明。 李振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王复海提前安排好的还是李怀德自己做的，总之现在的局面对自己十分的不利。 对手前所未有的难搞。 他没有发话，因为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应对，所以想看看接下来王复海要怎么说。 没有得到回复，李怀德一直在喝酒，仿佛就跟王琳说的那样只要李振民不接受他就会一直喝下去。 喝完一瓶，又拿了一瓶继续喝，这回没有用碗，而是直接对瓶吹，期间有被呛到咳嗽，但李振民没发话，王复海也没开枪，他就一直喝... 气氛就这样怪异而凝重起来。 房间里没有人发话，只有李怀德灌酒的咕噜声以及酒精上头的沉重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精味，若是过敏的人在这里多半会头昏脑涨。 李振民神色渐渐凝重，他扫了眼王复海和王琳，只见王琳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摩挲这手指，而王复海就坐在那里神色淡然，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李振民知道，自己还是想的简单了。 本以为王复海会趁机打圆场，但现在很明显是要等他先开口，也完全不管李怀德的死活。 叮——呲—— 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起，接着就是齿轮的摩擦声。 王复海打响高级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随后对李振民递了递：“小李，抽烟吗？” 依旧没有询问李振民是对李怀德的行为满意，也没主动求情或者强势镇压。 无形的较量，显然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李振民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感叹老江湖果然不一般，不过表面还是比较淡定，礼貌笑道：“偶尔抽两口，今天倒是有幸，那就借您的光抽一支吧。” 既然王复海不主动，那自己何必低人一头呢，反正早就做好准备要弄死李怀德了，那就任由李怀德去吧。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所以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拿出来。 想看戏，那就一起看吧。 第372章 你的意见很好，但是我拒绝 见李振民不客气的真的接过打火机和烟，王复海眼底浮现出些许诧异，转而又变得饶有趣味起来。 屋内依旧是怪异的气氛，只不过多了些烟味。 李怀德灌酒的速度也慢了一些，看得出来喝的太急有些晕了，现在没倒下显然是在强撑，不像是装的。 烟抽到一半，忽然敲门声响起。 “首长！” 门外响起张猛的声音。 王复海没有起身，对王琳摆了摆手。 王琳会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张猛往里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随后在王琳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王琳脸色明显变得僵硬，点点头，随后关上门就回到了王复海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李振民听不清，但是敏锐的察觉到王复海那一转即逝的凝重。 王复海之所以凝重，是因为王琳告诉他有人去了王家，徐景山带的头，背后还跟着记者，另外在王家的不远处还发现了电力局赵元山的车。 他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大致计算着徐景山找到这里的时间。 再看向李振民的时候，他再次笑了起来。 “小李，叔今天还有些事情，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和怀德的事情到此为止怎么样，你们都是我看好的人，与其结怨倒不如各退一步，我想你们能够好好相处，就像以前一样，如何？” 王复海掐灭烟头，喝了口茶润嗓子，终于开口打圆场。 李振民也掐没烟头，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同时他也大致猜测应该是有人在找自己了，现在也算是终于占据了些许的主动权。 他叹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语气礼貌而又为难的回道：“王老你自降身份称一声叔让我发自肺腑的感到荣幸，我对您无论是做人合适以前的英雄事迹都十分的敬佩...” “若是这件事真的是我可以说了算的话，自然您说什么我都会应下。” “但我年轻势微，有些事情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我是反抗性的射了一箭，箭头不是我能收回的，还请您见谅。” 李振民说着站起身来给王复海鞠了一躬，接着拿起一瓶酒给自己灌了下去，算是给王复海道歉。 他的目的是李怀德，跟王复海能不冲突就不冲突。 王复海见状眉头皱了起来，眼角的鱼尾纹越发的深刻，思索片刻说道：“你们的事情到此为止，剩下的我来处理，同时我也给你一个答复，以后要是怀德做出出格的事情，我亲自动手，如何？” 话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是相当的给面子了。 这份待遇让李振民不由得一怔，随后认真的问到：“王老，您何必如此，李怀德这种人哪来的资格让您做到这个份上，他伏法对您应该是好事，污点不应该遮盖起来，清洗掉才是您这样铁血汉子做的不是吗？” 这是真话，李振民清楚王复海在抗战年代也是立过大功的，是条真汉子，他尊敬这种人，但李怀德真不值得。 闻言王复海沉默了良久。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气氛却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李怀德依旧在灌酒，虽然慢，但也没停下，就算想作呕也还是在坚持，王琳则是脸色通红的站在一旁，随时有可能发飙。 李振民清楚的看见王复海脸色越来越沉，拳头也在逐渐攥紧，隐隐约约甚至能听得出来骨头活动的声音。 “李振民，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谁给你的脸在这里.....” 王琳终于没忍住咆哮出来。 但是话音未落，就听王复海如狮子一般吼道：“闭嘴，还嫌丢人不成，滚出去！” 接着就是结结实实的一脚将还在灌酒的李怀德踹翻：“带着你的男人滚出去，我不想再说一遍！” 闻言王琳哑了火，表情有些错愕，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父亲怒骂，被发火的不应该是李振民吗？ 此时李怀德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吓得清醒了一些，连忙在跟着王琳跌跌撞撞的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王复海和李振民。 王复海叹了口重新坐了下去，点了根烟，随后对李振民摆了摆手：“坐吧。” 李振民也没客气，重新坐下，给抽烟的王复海倒了一杯茶，没有发话。 王复海胳膊肘撑住膝盖，身体微微前倾，一脸复杂。 抽了几口烟终于开口说道：“我有三个孩子，老大老二死在鬼子手里，老三是王琳。他妈死得早，我很宠她，她也一直很听话....” 说到这里，王复海脸色变得更加复杂。 沉默了好一阵才继续缓缓道：“我一直觉得他很懂事，有着自己的见解，也一直对她有百分百的信任，加上我平时很忙，所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从没怀疑过李怀德，就算看得出来他有着小聪明但也觉得无伤大雅。” 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 李振民大概也猜测得出来王复海是什么心态了，老婆和儿子都死了，只剩下了王琳这么一个女儿，由于种种原因没有继续生孩子。 女儿有能力有见解很聪明，但是没想到是个恋爱脑，遇到了渣男李怀德并木已成舟.... 王复海没放弃李怀德，也许一开始有着息事宁人将一切掐灭当做没发生的想法，但在得知李振民的后手如此猛烈之后依然不放弃，那就是只能是在为女儿考虑，为孙子考虑... 李振民不知道此时的王复海说的完全是真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不全是假话，有些东西是很好查的。 不得不说，李怀德还真是幸运。 但仅凭这些就想要李振民放弃，他真的做不到。 你王复海宠女儿跟我有啥关系？你又不是我老丈人。 你保证以后李怀德不对付我，李怀德伏法了不照样对我没威胁？ 你人情值钱，那我跟徐景山和赵元山他们的人情就不值钱？ 尊重是尊重，但跟这件事没有直接的关联，再者李振民不确定王复海真的能说到做到。 更重要的是，李振明并不是这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他没有权力在这里给林雪茹对李怀德做出原谅。 还有，要是这次就真的这么算了，那贾东旭那边要如何？ 他对贾东旭仁至义尽，真的是不想再看到了，有些人只有直接弄死才不会反复横条。 思索良久，李振民叹了口气：“王老，我想您找错人了，真正的受害人并不是我，我没权利替别人做决定，我对你这样从抗战中一路走过来的人由衷的敬佩和尊敬，但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你我都还有事，改天有机会再聊吧。 第373章 当事人的态度 李振民说完给王复海再次鞠了一躬表示尊敬，随后迈步朝外面走去。 现在他知道外面有人正在找自己，所以也不担心在这里王复海会强行留下他。 王复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不知所措，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般姿态了李振民还是不松口，说实话他是真的生气了。 但戎马一生的他很快就镇定了情绪，连忙对着即将出门的李振民喊道：“小李，我为今天的行为道歉，林小姐那边我会去沟通，只希望你放怀德一马，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 声音并不小，门外的李怀德和王琳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振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他在等待下文。 他不相信这样的口头承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很显然王复海是不得已才做主这般低头。 但他不是傻子，深知有身份的人低头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越是有身份的人低头就越会觉得耻辱，就算是韩信那也是在没成名之前钻胯，你让他成为大将军之后再接受耻辱试试？回头决定灭你全家。 这是强者的自尊，现在妥协归妥协，但怨气以后肯定是要发泄出来。 梁子在无形之中就已经结下了，要是没有实质性的承诺，李振民不可能会相信王复海真的会大度揭过今天的低头知耻。 与其接受道歉日后再被报复，还不如现在搞死一个算一个。 李振民短暂的停顿并没有让王复海意识到真正的原因，他还以为李振民在担心，于是继续说道：“小李，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样，你也别走了，我去请你朋友过来，今天中午咱们就在这好好搓一顿将这事说开了怎样。” 李振民觉得这番话还算可以，但依然不够。 临时组局吃饭，徐景山他们根本就没反应的机会，更加不用说林雪茹一个女人了。 但人家都这样说了也算一种实际性的承诺，李振民自然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回道：“昨晚我很晚才回家，未婚妻今天一大早回去肯定要跟岳父岳母说些什么，我得现在过去给他们报个平安，免得他们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中午吃饭恐怕不行。” 闻言王复海没有生气，相反松了口气，回去报个平安太合理了，对自己来说也有好处。 于是连忙回道：“好，那晚上我在这里摆一桌，还请小李同志赏个脸。” 李振民点点头：“王老你邀请我自然不敢拒绝，到时候我会过来的，现在真有事就先告辞了。” 两人就此约定好。 出了豪华高档四合院，李振民直接驱车赶往袁家。 反正他也没答应放过李怀德，至于王复海面对林雪茹和赵中军甚至徐景山等人能做到哪个地步，那就不得而知了。 之后李振民去了一趟袁家，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打消了未来岳父岳母的忧虑。 随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南锣鼓巷。 这边赵中军并没有离开，除此之外没看到其他人，大致讲解了一番事情经过之后李振民就来到林雪茹所在的地方。 这里有赵中军着重看守，因此很安全。 林雪茹得知事情进展后，陷入了沉思。 她心理没底，若是王复海向她施压，她自不敢有太多的抵抗，但这件事她是真正的受害者，李振民也为她付出了许多，要是她就此放弃，那就等于否定了李振民的一切所做所为。 沉思良久，她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打算？” 李振民如实回道：“这件事你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我不会逼迫你，你若是要放弃追责，我以后也会想办法处理李怀德，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我跟他的矛盾已经不可调解。” 另外他也没想放过贾东旭，只不过这一点没必要告诉林雪茹，林雪茹能懂就懂，不懂他也不强行要求。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在李振民的心里就是在由好林雪茹做决定。 若是林雪茹屈服，那以后这个朋友就没必要交了。 若是林雪茹帮他一次性搞定李怀德，他可以再给林雪茹一个机会，以后还合作可以继续合作。 “你好好想想吧，今晚会有饭局，在那之前王复海那边肯定会来找你，你自己看决定就好。” 说完李振民便离开了林雪茹的住所。 赵中军跟在李振民身边，两人来到办公室，关上门聊了起来。 赵中军他将贾东旭今早的供词档案递给李振民：“这是贾东旭的供词，李老弟，你如今要怎么做？” 李振民看完，思考了好一阵。 反问道：“赵所，我要是退让，你会怪我吗？” 赵中军闻言笑道：“嗐，说啥呢，我也没做什么，顶多就是出于工作性质的立场感到气愤而已，这跟你没关系。” “你一开始就跟我分析过，我也明白这其中的难度，成功了我可以有进一步的机会，失败我也没多大的损失不是吗？” “我还没势力到会怪罪你的地步。” 听到赵中军这么说李振民心里算是好受了不少，随后说道：“我的立场你应该清楚，所以还是等徐老他们的消息吧，若是他们被王复海劝和了，那我就算在强硬也没用。” 赵中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确实只能如此了。” 接下来赵中军恢复了林雪茹的自由，因为王复海真找过来他也抵挡不住，现在最主要好的是看徐景山和赵元山等人的态度。 大约两个小时过后.... 徐景山还没回来，杨厂长倒是率先回来了，与之一起都还有赵元山。 两人直接带着李振民离开了派出所，来到小酒馆的包间内，显然有重要事情说。 杨厂长率先将自己和赵元山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们都跟徐景山去了王家，不过上前理论的只有徐景山和记者，杨厂长和赵元山则是在不远处查看形势，留作后手。 徐景山跟王家人闹起来，要找李振民，但没有得到准确的信息，对方一直在敷衍，就在最后徐景山忍不住要强闯之际，王复海终于从外面赶回。 随后两人就进入了王家，具体聊什么不得而知。 杨厂长和赵元山等了好一阵，没发现徐景山出来，于是就回来南锣鼓巷这边查看情况。 于是这才遇到了李振民。 李振民听完心里对徐景山的仗义感到暖心，对杨厂长和赵元山所谓的留作后手也算理解，人家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不错了。 说完经过，杨厂长表情变得无比认真，说道：“徐老不好糊弄，现在王复海多半是在给他做思想工作，振民，王复海跟你说了什么，你现在具体想要怎么做？” 第374章 赴会 李振民将林雪茹的情况说了一遍。 “单凭这件事来说最主要的还是看林雪茹的态度，他是当事人，要是妥协了，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没用。” 杨厂长眉头一皱，严肃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李振民欲言又止。 杨厂长看出了李振民的顾虑，赵元山此时也明白了过来，于是主动挑明说道：“小李你对李怀德不满我可以理解，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可以尽可能的帮点忙。” 在座的都是人精。 都知道对于李振民来说，这次机会有多难得，要是这次错过了一棍子将李怀德敲死，日后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若是真的既往不咎，那才是不正常，反而会让人觉得愚蠢。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有真的和解的可能吗？人家说和解你信吗？信了才是真傻子好吗？ 这也是赵元山留下来并主动说可以帮忙的原因，若是提供帮助，双方的关系就会进一步加深。 李振民这样可以看到光明未来的人才，无论是赵元山还是杨厂长都不想错过。 闻言李振民想了想，觉得赵元山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于是坦白道：“我本人自然是更坚持法律正义的，只不过林雪茹那边还真的不好说，我也不能真的逼她冷静。” 人的思想都是独立的，林雪茹最后怎么做决定真不是李振民所能决定的。 当然，想要搞李怀德也不一定非得林雪茹给出承诺，如今有了贾东旭的供词，白纸黑字之下，只要有话语权的人追着不放，就算是王复海也没有办法。 赵元山这样的人就有一定的话语权。 若是能帮上忙，自然是好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元山大致心里有了数。 杨厂长进一步说道：“说实话轧钢厂如今不和谐的声音太多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也想趁此机会整顿一下拉帮结派的风气。” 这番话的诚意不可谓不足。 赵元山跟着笑道：“杨老弟你可以说话算话，我这边早就想邀请小李来我们电力局工作了，直接做个主任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你诚意不够可别怪我到时候挖墙脚啊。” 杨厂长哈哈大笑：“赵局你真是说笑了，你们电力局人才济济，哪里会缺振民这样的技工，但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命根子啊，你就别折煞我们这些后辈了。” 双方话一经说开，气氛自然就和谐起来。 聊了一会儿，李振民趁热问道：“赵老，我准备将这个小酒馆装上太阳能名，您看符合要求吗？” 虽然上次这件事跟干事员提过，但李振民还是想得到赵元山的亲口答应。要不了多久厂家那边就已经生产好了，他不想再拖时间。 赵元山听说过这件事，爽快道：“你的申请我看到了，没问题的，你自己看着安装就好，安装好了记得叫我过来体验体验。” 李振民满口答应下来：“好，到时候您可要尝尝我的手艺。” 气氛越来越好。 双方又聊了一会儿，杨厂长提议道：“赵局，要不去轧钢厂转转？趁着还有点时间，我可想要好好请教你一番管理上的经验。” 请教只是借口，最重要的是三人一直待在酒馆也不是个事。 若是王复海或者徐景山过来了还不一定找得到人，去厂里也算方便对方及时能找到人。 “好！” 赵元山当即答应下来。 随后三人起身离开了酒馆。 ……… 林雪茹这边心不在焉的离开派出所回到了自己家里。 一下午的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屋里。 想了很多很多。 但越想就越纠结，越想就越后悔，越想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做。 “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林雪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过去多久。 外面有人敲门她都没听见，直到对方喊了十多分钟，林雪茹才后知后觉的起身。 打开门她就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不远处。 她不认识张猛，但也大致猜到了什么。 “你是？” “你好林小姐，我叫张猛，王首长让我来邀请你一起吃个饭，请问你有时间吗？” 闻言林雪茹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阵。 在张猛的耐心等待下，她最后挤出一丝微笑：“有的有的，我这就收拾一下，您稍等片刻。” 说完回屋花了几分钟简单的补了个妆，随后心情忐忑的与张猛一起乘车离开。 约莫二十分钟的路程。 林雪茹来到一处大型四合院前，正是上午李振民来过的那处高档的私人会所。 跟着张猛一路前行，林雪茹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处四合院的不同，这不是王家，而是真正的吃饭休闲场所。 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这种高档场所却是第一时间来，虽说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那般无知，但内心依旧被震惊得不轻。 咚咚咚—— 张猛敲响房门，往里汇报道：“首长，林小姐来了。” 里面很快就传来了脚步声音，不一会儿王琳亲自过来开门，将林雪茹迎接了进去。 门口的张猛没做逗留，转身驱车了南锣鼓巷。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在将林雪茹接过来之后就要去邀请李振民等人。 之所以拖道刚才将林雪茹找来，那是因为林雪茹躲在家里让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最后还是多番打听才确定。 现在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张猛驱车来到南锣鼓巷派出所，对赵中军发出邀请，而后立马就赶去了轧钢厂。 他早已得知李振民在轧钢厂，并且赵元山也在。 不出意外的话，徐景山此时应该也在那边。 果不其然！ 等他赶到轧钢厂的时候大家都在，他很想只请李振民过去，但这样一来就会得罪其他人，所以只好一并邀请。 “几位，首长之前跟你们说请吃饭，现在快下班了，要不一起坐我车过去？” 张猛尽量态度恭敬。 李振民和其他人还没开口，就见徐景山摆了摆手：“我们自己有车，等下了班就会走，现在还有几分钟，你就先回去吧。” 主打的就是一个针锋相对。 在徐景山的眼里，对这种位高权重特别是以权谋私的人极为不爽，一向来都是不参与不搭理。 只不过这次因为李振民，他才答应去吃顿饭。 张猛见状只好识趣的先行离开。 张猛离开后，徐景山看向李振民道：“王复海这人有点本事，怕是已经跟林雪茹谈过话了，但你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怂，都是两个肩膀一个脑袋，他无非就是长了你几岁，到时候你可别给我整虚的丢脸！” 第375章 教育局大佬捧场 张猛前脚离开，沈文茵后脚就找了过来。 “赵老，厂长。” 走进门，沈文英先礼貌的跟赵元山和杨厂长打了个招呼，随后对李振民问道：“振民，我刚才看到张猛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离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正当李振民想要委婉拒绝的时候，沈文茵继续说道：“上午你走后我接到晁老的电话询问你的情况，我也是从他那儿知道了一些事情。” “晁老跟我说很看好你，若是你有需要他也可以捧个人场。” 所谓晁老，名字叫做晁国兴，是教育局局长。 李振民跟沈文茵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沈文茵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一些，人家姐夫王志高是教育局的人，而那个职位也承了沈文茵姐姐沈文丽的人情。 这些信息也是某次跟杨厂长喝酒的时候听说的，也是从那儿听到了沈文茵跟教育局局长晁国兴认识。 但他真没想到所谓的认识原来会关系亲密到这个份上。 晁国兴打电话询问沈文茵关于他的事情？ 李振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个面子，这些话里面多半有掺水的成分，多半是沈文茵自己想要帮忙于是联系到了晁国兴。 李振民很想说不必麻烦了.... 但沈文茵嘴里说的是晁国兴主动打电话说可以帮忙，要是拒绝了不就是在打脸吗？ 闻言赵元山和杨厂长降压得合不拢嘴，纷纷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有些为难，人情是需要还的，她是真的怕欠沈文茵太多... 就在这时，徐景山插话道：“小妮子，你说的是晁国兴那腐儒？” 所有人：“！！！” 腐儒？ 你还真是敢说啊！ 沈文茵嘴角扯了扯，挤出礼貌的笑容：“是的，之前振民不是想要给他徒弟申请两个高考名额吗？那时候我姐夫跟上面提过，晁老知道后调查了一番，最后同意也是因为对振民很欣赏。” “上次碰巧遇见了，无意中他跟我聊起了振民，关心了一番。并且还让我邀请一下振民有时间就去他家里坐坐，说是嘴馋了想尝尝振民的手艺。” “只不过最近比较忙我给疏忽了。” “没想到今天他突然就打电话过来将我数落了一顿，还说一定要帮上忙，让振民欠个人情。不然振民会推辞不做饭，最后对我说务必让他去捧个人场。” 好家伙！ 这一板一眼，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在座的个人都不是傻子，人家晁国兴真的会因为馋嘴就要参与王复海的纠纷中去，可能吗？ 但沈文茵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李振民就更加不好拒绝了。 这份恩情有点太重了，虽说他也知道沈文茵不是那种会道德绑架的人，但毕竟这个人情有点大。 或者说这已经不是单单的人情。 一旁的徐景山三人脑子转得飞快，看了看纠结的李振民，又看了看一心想要帮忙的沈文茵，然后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之间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但有些事真的不好参与.... 只有徐景山像个滚刀肉，也不嫌事大，眼底的笑意藏不住的流露出来，随后板起脸呵斥道：“你小子想啥呢，那可是晁国兴啊，人家不就是想吃你一顿饭吗，你用得着想那么多？” “你有什么值得人家觊觎的，是你的电工技术还是汽修技术，不就是你会做饭吗？” “小子，做人不能可以有顾虑，但不能什么都觉得别人要对你做什么，疑心病太重不是好事，要像我看起知道吗？” “我帮你还不是馋你的酒和饭，不然我凭啥帮你，以我对晁国兴的了解，虽然是个腐儒，但嘴馋也是真的，说话也是算数的，总不会道德绑架你。” “再说了，你还有两个徒弟明年要再高考呢，你到时候不还得求人家？” “现在有拉近关系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 一番话说的那是脸不红心不跳。 直接给赵元山和杨厂长给震惊住了。 李振民则是满脑袋问号，你老小子怎么突然就改性子了呢？前面美好的称腐儒，后面就说人家正直了？ 叮铃铃—— 下班铃声响起。 徐景山一拍手：“行了，婆婆妈妈的，我帮你做决定了，就这样，一起去吃个饭，出了事我给你兜着，别看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但谁没个生老病死，要是晁国兴日后闹幺蛾子，我让他吃药吃到死总行了吧。” 随后对沈文茵道：“会开车吗？给我当个司机怎样，我请你吃饭。” 沈文茵笑着回道：“会的会的，徐老请客我可不能拒绝。” 两人一瞬间关系仿佛拉近了不少，颇有一种爷孙的既视感。 李振民看得一愣一愣的，但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候，立马道：“行行行，大家一起去吧，不过我现在得去跟我爸说一声，免得他没看到我担心。” 说完急匆匆的出了门。 沈文茵这边也找借口收拾东西告辞先离开了厂长办公室，回道人事部办公室将电话拨了过去。 “喂，晁老，下班了吗？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 李振民快速来到门口等待李铁国。 不一会儿就看到父亲李铁国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爸，我今晚不回家吃饭，可能要晚点回家。” “还是昨晚的事情？” “嗯。” “会不会很麻烦，是不行就算了吧。” 李铁国眼里充满了担忧。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加上这边人流量大，有些事情也不能说太多。 李振民这时看到不远处易中海和贾东旭走了过来，贾东旭很放松，完全没有昨晚那般的沉重，就好像昨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甚至看到李振民，还主动的打了声招呼。 易中海也跟着打招呼。 李振民点点头算作应付，随后对父亲笑道：“就这样，徐老和赵局请我吃饭，车都来了，不说了，你回家注意点安全。” 这时候两辆吉普车从办公楼下开了过来，停在门口。 徐景山从车窗探出脑袋，先是对李铁国笑道：“铁国同志，我今天要借你儿子一用，改天请你吃饭。” 随后又对李振民喊道：“赶紧上车，你那破三轮就别骑了，吃完饭我送你回来。” 李振民快速上了车。 两辆车快速离去。 下班的员工看着这一幕都充满了羡慕。 虽然不认识徐景山，但是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沈文英是司机。 能让沈文茵做司机的人能简单吗？ 并且后面车上还有两人，一人坐在后面，一人坐在前面当司机，而当司机之人正是轧钢厂的厂长，试问后座的人能简单吗？ 试问这样的饭局能简单吗？ 而李振民是被邀请去的，不是自己舔着脸去的，能不让人羡慕吗？ 贾东旭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比羡慕更多的是嫉妒。 人家是“大丈夫当是如此！” 贾东旭是“吾可取而代之！” 就是这么自信！ 而易中海则是比较识趣，笑着对李铁国道：“老李，今天振民不在家做饭，今晚去我家喝两杯？正好我那边前段时间弄了点乡下的好米酒，咱哥俩好久也没唠唠了。” 李铁国不喜欢这种趋炎附势的行为，但他如今是一大爷，也愿意跟易中海聊一聊，冰释前嫌自然更好，大院也会更加和谐。 “好，等下我去弄点卤菜。” “不用不用，等下路过酒馆的时候让东旭去买点就行，小伙子跑得快，咱们哥俩先走。” 第376章 你小妮子怎么给个台阶就上呢 教育局的晁国兴挂完电话之后，心情有些复杂。 王复海能量不小，但沈文茵的面子他又不能不卖，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对家里人说道：“文茵那孩子请我吃饭，我今晚不在家里吃了。” 晁国兴老婆刚做好饭，愣了愣，随后取来衣服给老板披上，有些担忧道：“有事？” 沈家那孩子懂事的很，一般情况可不会这么突然的邀约。 晁国兴轻轻嗯了一声。 夫人也不再多问，只是叮嘱道：“路上小心点，对了，晚上要等你回来不？” 晁国兴想了想，道：“先留门吧，如果真抽不开身我会打电话回来的，不用担心，也没多大事。” “好，” 夫人答应下来。 ……… 李振民这边出了轧钢厂，又去了一趟派出所接上了赵中军。 赵中军看到身边的大佬们，一一打招呼，随后也大致了解到了此行的目的，对此这个基层的老兵心里也燃起了热血。 仿佛又看到了公道。 虽然他知道所谓公道有时候很可笑，但李振民这次给了他再次看到公道的机会，他心里记着。 “对了，上次那些特殊部门的人在处理张小花和贾东旭的事情上有分歧，闹了矛盾，你们说这次要不要联系联系他们？” 若果等下搞不定，最后闹到打官司，警方大佬出现给王复海面子，结果会怎样呢？ 所以特殊部门也可以算作一个不错的后手？ 闻言徐景山眉头一挑：“啥？我怎么听不懂？小子，你给我解释解释，你怎么跟那些人扯上关系了？” 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赵元山对这件事则是很了解，于是就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徐景山脸皮抽了抽，很明显的生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狠狠骂道：“这就是我不愿与你们为伍的原因，太操蛋了！” 说着几人上了车，向着赴约地点而去。 同时几人心里也在琢磨赵中军的提议是否可行，毕竟还是有风险的，有些事情跟特殊部门扯上关系，以后免不了一些琐事，但要是操作好了，也可以利用跟特殊部门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这是把双刃剑，每个人都得好好斟酌一番。 下午六点左右。 两辆车在高档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 老早就听到车声的王复海此时已经在门口等待，脸上带着笑容扫视一圈，心里一惊，暗道好家伙！ 这徐景山和赵元山还真来了啊。 另外轧钢厂的杨东海怎么也来了，还有这个女的又是谁？这个糙汉子又是谁？ 张猛没提过啊。 王复海不认识赵中军，也不认识沈文茵。 但此时在门口纠结这些显然不是个事，当即笑容可掬热情的招呼起来：“徐医生，赵局，你们要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啊。” 同时也对杨东海招呼道：“东海，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 说着看了徐景山的脸色不是很好，顿时明白过来。 该死的职业习惯，先跟地位高的人打招呼，却忘了正主是李振民这小子，这些人可都是李振民带来的。 “小李....” “小子，愣着做什么，我饿了，我们赶紧进去！” 王复海话音未落，徐景山直接拉起李振民就走。 李振民一阵牙疼，这老顽童真的是百无禁忌啊，他一边被徐景山拉着往里面走一边转头对王复海礼貌的打招呼：“王老您好....” 赵元山这时候见气氛尴尬，插嘴道：“老王，我听说你在请客吃饭，而这边我又好一段时间没来了，所以就过来蹭一蹭，另外还带了两个后辈，你不介意吧？” 沈文茵很礼貌的对王复海微微弯腰行礼：“王老好，我叫沈文茵，是赵叔叔硬拉着我做司机说请我吃饭，有些冒昧，是在抱歉。” 赵元山：“……” 你这孩子给个台阶就上是吧，猴精猴精的。 一旁的杨厂长可不敢这么说，于是他换了个说法道：“徐老说人多热闹，于是就绑着我做司机，说可以蹭一顿饭，我这不也不知道情况嘛，会不会太冒昧了？” 赵元山：“……” 好家伙，这是有样学样的，不过徐景山这老小子脸皮厚，应该也不至于介意。 闻言王复海心里一阵腹诽，暗道恐怕来者不善，但人家都来了，他总不可能不让，于是爽朗的大笑道：“哪来什么冒昧不冒昧的，人多也热闹，快快进去吧，别都在门口待着了。” 就在几人要进去之际。 沈文茵清了清嗓子，道：“咳咳，王老，徐老还叫了一个人，好像是教育局那边一个叫晁国兴的前辈，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现在人还没到，你们先进去吧，我在这里先等一会，到时候我给您引荐引荐。” 王复海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晁国兴？ 那啥事都不掺和的人怎么会来？八竿子打不着啊！ 就算是徐景山也没那个面子吧？ 他没去思考沈文茵话里面的‘到时候我给您引荐引荐’的真正含义，他穿透看向赵元山。 从刚开始沈文茵介绍的时候他就以为沈文茵是赵元山的后辈，所以十有八九晁国兴是赵元山请来的，至于沈文茵说是徐景山请来的，那完全是徐景山脸皮厚，接锅最合适。 赵元山立马读懂了王复海的眼神，连忙笑道：“走走走，进去再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就让小沈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吧。” 王复海还想自己在这里等的，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但是赵元山一把握住他的手就往里面拉，热情得不像话。 几人进入包间。 还是那个老地方。 赵元山来的时候，徐景山已经拉着李振民早早坐在沙发上喝茶了，坐在沙发对面的还有那局促不安的林雪茹，以及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的李怀德。 林雪茹在李振民和徐景山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要走人，她实在没勇气面对李振民，人家都为他做到那个份上了，结果她却只想着自己。 而当看到后面赵元山以及杨厂长被王复海领进来的时候，林雪茹彻底就紧张起来。 李怀德看到来人，立马很有眼力劲的一一打招呼：“赵局好，厂长好，赵所您客气，赶紧坐下喝掉茶水，饭菜马上就好。” 第377章 这就打起来了? 闻言刚才有些紧张的林雪茹惊讶不已？ 赵局？ 那个局？ 但看李怀德的态度，叫人的先后顺序她也猜得出来，赵局排在杨厂长和赵中军前面，那就意味着赵局不是一般的局长。 所以，这么大排场？ 眼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赵元山她不认识，但可以肯定的是个大佬，而杨厂长和派出所的所长赵中军....不一定是李振民请来的。 目前看上去只有徐景山跟李振民关系很铁，其他人则是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仔细琢磨了一下，她心里大致有了猜测。 理智在告诉她，李振民没有背景，结交一个大佬已经是运气了，哪里有资格请得动这么多人？ 官场的一些利益纠葛，可不是李振民这样的技术人才一朝一夕就能参与的，没看到平时看好李振民的娄半城都没看到人影吗？ 所以，后面进来的这些人多半是王复海请来镇场子展示肌肉的。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所有人以及李振民自己，都是过来吃个便饭，李怀德的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显然这个可能性更高，毕竟李振民也没有资格跟王复海掰手腕不是？聪明人都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做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遭遇，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因祸得福？毕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一下子就认识了一些大佬。 可是.... 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来不及多想，李怀德叫人后，林雪茹也跟着叫人一一问好，与往日的御姐形象不同，此时的她丝毫没有往日的自信。 “呵。” 一声冷笑很不合时宜的响起，徐景山拍了拍李振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看人眼光还真不咋地啊。” 气氛一时间僵硬起来。 李振民开玩笑道：“您老可不能这么损我，我要不是有一双慧眼，又怎么能跟你认识？” 徐景山眸子一瞪，反驳道：“你小子可别吹牛，不是你看到我，而是我主动看到你，懂吗？” 两人顿时就聊了起来。 沈文茵柳眉微皱，她感觉徐景山在内涵自己。 为什么要内涵呢？ 不是来打圆场的吗？ 随后她又明白过来，正因为李振民这次做的事情吃力不讨好，不仅付出了精力，现在还要被潜规则，所以徐景山替李振民打抱不平，但也仅仅是打抱不平，并不影响接下来的结局。 而这话听在王复海耳里完全就是另外一个意思。 这真的是来者不善，直接摊牌了啊！ ……… 门外。 沈文茵很快就等到了晁国兴的到来。 晁国兴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只有正儿八经的公事上面他才会坐车穿正装，平时下班了都极为低调，走在路上跟就是一个扑通得不能再扑通的六十来岁戴着厚厚眼镜的斯文小老头。 “晁伯伯。” 沈文茵立马迎了上去。 晁国兴看看周围的轿车和吉普车，一脸疑惑，将自行车停好，疑惑道：“文茵，到底是个啥事？” 一声伯伯和一声文茵，让同站在门口等待的张猛心脏一紧。 糟了，小瞧这女人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称呼，这绝对是一家人吧！ 什么徐景山请来的，麻蛋，都是烟雾弹！ 沈文茵并没有避开张猛，因为有些事情是迟早的事情，上前搀扶着晁国兴往里面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之前不是跟您说了吗，就是厂里的那个李振民。” 晁国兴一时没搞明白：“啥？” 沈文茵笑着解释起来：“就是那个一级厨师，八级汽修工，厂里因为他而成立的汽修部，一年晋升为后勤部副部长，发明了太阳能发电板，去年还有两个徒弟考大学跟您申请高考名额的那个李振民。” 闻言晁国兴顿时被干沉默了。 他这才想起来，原来是那个李振民！ 好家伙，以前就对这个年轻人佩服来着，结果有些日子没听到消息了，现在又多了个发明太阳能发电板的事迹？ 他深深看了眼沈文茵，好像明白了什么。 随后叹了口气：“说吧，到底什么事，我事先声明，他就算再优秀，但真的犯了事我也不能昧着良心给他开脱。” 沈文茵笑道：“我能为难您嘛，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将事情的起因和结果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他怎么说也是厂里的优秀员工和优秀干部，要是他天天被人针对，咱们轧钢厂还拿什么招纳更多的人才。” “另外我跟您说，他的两个徒弟去年在他的培养下就考上了大学，但是硬是没去，然后他又准备培训一年，明年结果不用我多说您也猜得到目标是什么吧？而李振民的文化底蕴您应该也可以由此看得出一些名堂吧？” “万一他以后有兴趣去教育局工作呢？” 嘶—— 听沈文茵这么一唠叨，晁国兴顿时感觉有些牙疼。 “哎呀，我就是手可能嘛，又没让您给他走后门，我还能为难您不成。” 沈文茵话说得有分寸，态度又让人无奈。 晁国兴摆了摆手：“得了得了，我知道了，赶紧吃饭吧，哦对了，徐景山那老梆子等会儿没素质，你可要拉住他点，别把吃顿饭搞得跟打仗似的。” 沈文茵一愣，她还真不知道这两个老家伙之间有啥恩怨，按理说性格上面大差不差，应该聊得来才是，怎么就互相看不顺眼呢。 两人的交谈，一旁带路的张猛听得那是一清二楚。 心里头对手掌默默祈祷，放弃那恶臭的女婿吧，不然恐怕要晚节不保啊今天。 三人来到门口。 门没关。 沈文茵搀扶着晁国兴进入房间。 王复海见这情形，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这么熟的吗？都搀扶上了？ 他扫了眼没进来的门口的张猛，张猛连连给他使眼色。 王复海心里一咯噔！ 虽然不清楚沈文茵跟晁国兴是什么关系，但是看张猛的暗示那可是不妙啊！ 正当他想要打招呼的时候。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都沦落到被人搀扶的地步了，这是半身不遂了吗？要不要改天给你做个检查啊。” 徐景山的声音很是响亮。 沈文茵脸皮一紧，暗道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还没想好怎么圆场呢，就见晁国兴嘲讽道：“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侄女搀扶我一下那是孝顺，不像某些人，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有本事也让小辈搀扶啊，你有吗？是不是没人孝顺你啊，哦我忘了，原来你没老婆啊。” 全场：“！！！” 这.....有故事？ 啪！ 徐景山一拍桌子，立马站了起来：“骂了嘎巴子的，出去练练啊，看我不把你揍出屎来！” 晁国兴不屑道：“匹夫，简直有辱斯文！” 刷—— 徐景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抡拳冲了过去。 所有人眸子一缩，好家伙，啥情况，这就打起来了？ 第378章 和解? 徐景山刚冲出就被李振民一把拉住。 “徐老您别激动，先吃饭先吃饭，家事等回头再处理，我给您下厨，还给你一壶酒！” “嗯？” “两壶，不，让你喝个够行了吧。” “行！” 听到李振民的话，徐景山冷静了下来，对着晁国兴冷哼道：“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回头你小心点！” 李振民嘴角抽了抽。 这老顽童放狠话还真别致，这不就是放学别走的意思吗。 晁国兴也冷哼道：“粗鄙，不堪入目！” 徐景山还想动手，再次被李振民拦了下来。 双方的矛盾就这样暂停。 李振民上前给晁国兴问好：“晁老，实在抱歉，打扰到您休息时间了，回头我做顿饭给您赔个不是。” 晁国兴点点头：“没事，刚才生气也不是因为你，你不用道歉，吃饭再说吧。” 沈文茵及时插话道：“您老可别拒绝，振民他手艺您绝对得尝尝，到时候叫上阿姨一起，保证您赞不绝口，要是没迟到那才叫后悔呢。” 徐景山见机立马嘲讽道：“小女娃你劝什么呢，他爱吃不吃，我还不乐意跟他一起吃饭呢，嫌脏。” 闻言晁国兴眉头一挑，不爽道：“那我还真就吃定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见状徐景山又要嘲讽。 李振民赶紧打圆场，沈文茵也从中周旋，好一阵才终于让两位大忍了下来，但看那架势，估计回头还得比划比划。 硝烟消散。 晁国兴看向王复海，礼貌道：“文茵这孩子也不跟我说是什么事就请我来吃饭，真的是有失礼节，叨扰了。” 嘴里这么说着但也没转身就走。 王复海自然也不能硬着头皮赶人，当即哈哈大笑道：“多日不见，晁局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尘仆仆，实乃干部典范，您能来也是给我面子，今儿个一起热闹人脑。” 随后又对张猛喊道：“叫人上酒上菜。” 张猛立马离开。 不一会儿几个服务员便端着酒和菜进入了房间，个个身穿旗袍，身材姣好，相貌也是上佳之选。 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礼貌以及独特的气质，让人赏心悦目。 晁国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奢侈的做派，但今天也算是有大事，所以也不多说。 徐景山倒是显得很大方，该怎么就怎么。 王复海招呼所有人落座，随后吩咐紧张不已的李怀德给大家倒酒敬酒。 李振民自然不能乱摆姿态，跟着站起来倒酒敬酒。 气氛和谐中透露着怪异。 敏锐的林雪茹此时已经手心满是汗水。 她完全没想到后面来的这位也是个大佬，风尘仆仆，穿着极为朴素，却让王复海亲自招待。 而对方显然跟李振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 林雪茹之前觉得王复海请大家吃饭是想做个中间人调节彼此之间的矛盾，但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 饭桌上。 徐景山表现得最为淡定，该吃吃该喝喝，就好像来这里是真的吃饭一样。 反观其他人吃得则很少，全程都在聊着工作上的事情，互相客套寒暄。 酒过三巡。 气氛打开，王复海这才跟大家介绍起了李怀德，道：“这位你，是我的女婿，现在在红星轧钢厂上班，他之前跟林小姐产生了一些矛盾，所以我今天再次做局，希望两个年轻人彼此划开误解，多个朋友多条路。” 说完给李怀德使了个眼色。 李怀德当即站了出来，端起酒杯对林雪茹诚恳道：“林小姐对不起，那天喝多认错了人，所以产生了一些误会，但无论如何都是我有错在先，在这里我给您诚恳的道歉，还希望您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言罢直接给林雪茹鞠了一躬，随后仰头将酒杯里满满的酒一口干了下去。 压力来到了林雪茹这边。 这种事情都是默认的，李怀德当众道歉后林雪茹就应该大度的原谅。 但此刻的林雪茹却拿不定主意。 她在想李振民等人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要深究，那这时候就应该站出来阻止她谅解，但是没有！ 所有人都坐着没动，全都看着她。 像是一种考验。 往前一步是深渊还是光明大道，她完全乱了！ “振民....” 林雪茹下意识的叫了出来，目光看向李振民。 似乎想要李振民表个态。 闻言所有人眉头一皱，这女人在做什么？ 这时候了还能见风使舵？ 这不是在找死吗？ 直接将双方都给得罪了！ 没有第一时间原谅，那就是得罪了王复海，同时征求李振民的意见，那就是在为难，照样将李振民给得罪了。 不得不说，平日自信从容的林雪茹在这种大场合之下面对诸多大佬，她乱了！ “李振民同志，这件事将你牵扯进来实在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您说声对不起，若是看得起我李怀德，从现在开始我们做兄弟，以后兄弟齐心，一起进步！” 李怀德当即灵活的将话题引向了自己，随后又干了一杯。 话题给到了李振民。 李振民笑道：“兄弟就不必了，我可不敢高攀，您也没必要给我道歉，这件事跟我关系真不大，当事人是林小姐，我没有权利代表她。” 简单的一句话让王复海和李怀德以及林雪茹琢磨起来。 李振民是几个意思？是简单的划清界限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心有怨气想追究？ 王复海和李怀德都有些拿捏不准，林雪茹就更加不用说了，她心里此时已经纠成了一团乱麻。 王复海见状，插话道：“林小姐，振民说得没错，你才是当事人，谁也不能代表你，怀德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保证，以后要是他最久与人产生误会，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反正李振民也没赞成，那就当地人对待好了，王复海直接给了林雪茹底气。 林雪茹被王复海提问和拍板做决定，当即心中安定了不少，想着李振民不也没直接说不行吗？ 于是她压住紧张的情绪，很礼貌的挂上了笑容，道：“王老您客气了，李主任当时也只是喝醉了而已，我也没什么损失，而且他也已经给我道过歉了，事情说开了就行，我在这里敬李主任一杯。” 说着给喝了一杯。 李怀德喜出望外，很配合的笑道：“林小姐能理解就好，能理解就好，我一定会改过自新，会给您补偿。” 说完回敬了一杯。 第379章 和解个屁! 林雪茹松了口气，随后又给王复海敬了一杯。 王复海自然是笑呵呵的夸赞一番林雪茹识大体之类的话，也很好说话的将敬酒喝掉。 随后林雪茹又看向其余的人。 敬酒肯定得一个一个来，人很多，她不知道酒量是否扛得住，但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大佬，她不得不敬。 “徐老，咱们以前见过一次面的，一直想请你吃个饭来着，今天有幸跟你一起吃饭，实在令人激动紧张，在这里我敬您一杯。” 林雪茹笑着对徐景山举起了酒杯。 徐景山看都没看林雪茹一眼，一边自顾自吃饭一边摆了摆手：“以后还是别见面了，跟你吃饭有点晦气。” 态度简明，丝毫没有半点转弯。 林雪茹举起的酒杯僵在空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在了那里。 同时她的心脏猛的一跳，一种无比强烈的失落感翻涌上心头！ 此时她哪里不明白李振民是过来找场子的，刚才的那番话不是简单的撇清干系井水不犯河水，不算议和。 她有些不甘心的看向其他人，心里暗示着自己徐景山性格就是这样，不要多想，也许一切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 随后她对着赵元山等人敬酒。 结局嘛.... 赵元山：“林小姐言重了，不过等下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不能喝酒，还请体谅。” 晁国兴：“我身体不适，医生叮嘱让我不要喝酒，抱歉。” 杨厂长：“我老婆不让我跟其他女人喝酒，特别是像林小姐一样漂亮的女人，还请理解理解。” 赵中军：“这些天我也是做好自己份内事而已，林小姐不用如此在意，而且我对党发过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要做到公平公正，要时刻牢记使命，牢记字id身份，身为执法者随时都要面临任务，所以这个酒我真不能喝，还请林小姐理解。” 沈文茵：“我不喜欢跟白眼狼喝酒，你自己喜欢喝就多喝点。” 所有人都在拒绝，尤其是沈文茵。 其他人还找了个借口，而一向礼貌有加的沈文茵却是直言林雪茹是白眼狼，就差没说白眼狼是养不熟的畜生了。 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闻言往嘴里扒饭的徐景山抬起了头，看向沈文茵，充满了惊讶，随后笑着对沈文茵点了个赞。 晁国兴倒是小声提醒道：“文茵你干啥呢，赶紧吃饭，不然菜就凉了。” 沈文茵恢复笑脸：“嗯嗯，我可不能饿着回去。” 林雪茹俏脸紧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随后不死心的看向李振民。 只不过她还没开口就见李振民主动举起了酒杯，道：“林小姐，感谢你一直以来对酒馆的付出，在这里我祝你前程似锦！” 说着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随后坐下吃起了饭，一边吃一边跟干饭老顽童说说笑笑。 “嘿，小子，你觉得这个鱼怎么样？我怎么觉得哪里差了点什么呢？是不是我今天胃口不好？” “差了？也许是这条鱼是后妈生的吧。” “卧槽！你厨艺已经达到这个地步了吗，亲妈生的还是后妈生的都尝得出来？” “呵呵，你懂不懂特级厨师的含金量啊！” “嚯，这么说你很厉害哦，那你说说你泡在酒的那条虎鞭是公的还是母的？” “应该是....母的吧。” “不会吧，母的也能长那玩意儿啊？” “你是医学教授，不会不知道有双性人吧？基因变异这是科学知识好吧。” “好像...听说过这么回事...” 噗—— 晁国兴直接喷了出来。 吃饭呢，你俩聊的什么跟什么，能不能注意一下气氛. 什么公的母的后妈生的，这连指桑骂槐含沙射影都扯不上吧，完全就是在无厘头瞎扯，能不能正常点。 一旁的沈文茵也被呛的脸通红，捂住嘴想笑但又憋了回去。 而林雪茹则是没有被这样无厘头的玩笑逗乐，她此时感觉脑袋有些晕。 李振民喝酒了，而且还是主动敬她，但味道却很是苦涩....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一切就跟做梦一样，仿佛昨天还在酒馆里做掌柜，但今天却变成了陌生人。 王复海和李怀德脸色也不太好。 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一阵过去。 见吃得差不多了，李振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随后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李怀德，认真道：“李主任，如果你对王老还有点孝心，还有点良心，还有点脸皮就一人做事一人当，别在着仗着王老的名义却又做诋毁王老的事。” 李振民一开口，全场的气氛沉重到了新的低谷。 李怀德眉头一挑，不悦道：“振民兄弟，你是什么意思，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林小姐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刚才都说代表不了林小姐，现在又说这些不觉得不合适吗？” 李振民笑道：“我没说代表谁啊，我只是站在道义以及公平的角度给你提个建议，王老光荣一声，最后还要因为你拉下脸面来做局，你是为不孝。” “党和国家培养了你，你却做出违法之事，是为不忠。” “对两家妇女行龌龊之事，却说自己是醉酒认错人，而且看你那轻车熟路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吧？如此是为不耻。” “不忠不孝且无耻的行为，作为一个正义的公民，我真的希望你接受法律的惩罚，这样还算半个人，但若是你卑鄙的行径成为王老洗不掉的污点，那就真的畜生不如了！” 李振民声音不大，但每一句话都仿佛一记重锤敲响在每个人的脑海。 晁国兴眼睛微眯，对李振民的行为感到些许欣赏。 能在王复海面前开团，也是个有胆魄的人。 虽然有人助阵，但一般人可是做不到这种淡然，而且说话很有讲究，是个聪明人。 此时李怀德想骂娘，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王复海见状打太极笑呵呵道：“振民小同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件事还是看当事人的态度吧。” 话音刚落。 这边徐景山放下碗筷伸了个懒腰，随后直起身子，同时眸光在这一刻也陡然之间变得无比犀利。 直接对王复海沉声道：“王复海，你怎么说也是上过战场杀过鬼子的带血汉子，谁好谁坏还分不清吗？” “仗该打的时候要打，大义面前就算死也得打，但有些仗明知道是因为私人感情什么的还去打.....依我说，你的这个女婿就要不得！” “子孙自有子孙福，后辈的事情就后辈处理，你护得了一时还能护一辈子不成？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自毁名声了吧。” 第380章 嘴遁加特林，火力全开! 闻言王复海眉头一凝，正要说什么.... 只见徐景山顿时来了火气，大声道：“你还想反驳不成，你是年纪大了就傻了吗？” “你不会真的昏了头以为李怀德能改吧？你今天庇护了他，只会让他感觉这种事都能安然无恙，日后必定还会再犯，顶多就是会隐藏得更好而已！你见过有狗能改掉吃屎吗？” “他既然犯了错，而且还是大错，那就证明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强抢民女有多恶劣，他么的这不就是鬼子行径吗？” 啪！ 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徐景山越说越激动，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王复海几乎咆哮道：“你别再那给我吹胡子瞪眼，你有本事就开枪毙了老子！” “你特么看看你自己，现在还像个人吗？被一个傻逼女婿耍得团团转，我真特么怀疑你以前的事迹是不是靠卖屁股得来的！” 言语可以说十分的粗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事情了，直接开启了人身攻击。 王复海也是眉头皱成了川字。 徐景山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吼道：“你父亲、你母亲、你儿子怎么死的，要别人提醒吗？这才过去多少年你就忘记了吗？” “我真没想到你对这种畜生的行为还能纵容！” “老子告诉你，这不是打了人一耳光和骂娘俺么简单，这是qj，这是凌辱！这是特么狗日的鬼子行径！” “你王复海坐上位子就忘了曾经的痛，但我见过被人凌辱后寻死的人比你多得多，其中也许就有你的亲戚，你流过血就了不起吗？你真的有考虑那些那些大好年华侮辱致死的人吗？” “这种行为鬼子不能做，你女婿就能做是吧？你回答我啊，是不是啊！” “你踏马能忍，我不能忍！” “管不住下半身不知道去招妓吗？是你女儿不够有吸引力吗？”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嫌弃李怀德给你女儿戴绿帽子还不够多是吗？” “怎么，生气了？” “李怀德qj别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生气？你不会还在后面一边推一边加油助威吧？”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今天的行径不就是在说林雪活该，改天自己识相点自己主动摇屁股吗？” “呦呦呦，眼睛红了，想要杀人了吗？来来来，朝着我这里开枪啊王八羔子！” 徐景山简直就是人形加特林，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就刹不住了，越说越火大，最后红温才歇了口气。 房间里安静可怕。 李怀德身子颤抖，丝毫不敢反驳，生怕徐景山看他不顺眼直接拿碗砸他头上。 林雪茹更是俏脸煞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震惊，这是要捅破天了！ 竟然有人敢直接对王复海骂娘。 她目光一转，看向王复海。 此时王复海额头青筋绽出，拳头捏的嘎吱作响，脸色青得能挤出水来，沉重的呼吸吹得桌布不停的摆动，仿佛随时要暴走！ 他知道徐景山的大致经历和性格，也知道徐景山话糙理不糙，但这些话他是真的很不爽。 可是，李怀德是自己的女婿，是孙子的爹啊！ 自己女儿那个性格.... 嘭—— 徐景山猛的拍桌子，对吃饭的晁国兴吼道：“吃吃吃，吃你妈呢，你不是自诩文化人吗，你来评判评判！” 晁国兴脸皮抽了抽，他吃东西那是在缓解尴尬，徐景山这是开地图炮了！ 这要是在自己家里，非得跟徐景山拼命不可。 但人家话糙理不糙，而且现在都直接开团了，他自然也不能装死，不然来这里就没有了意义。 随后他叹了口气，对王复海说道：“王团长，哦不，现在应该叫您将军了，你是一路跟着党走过来的，建国伊始，秩序为先，你的生平晁某也是十分的敬佩，我也没有资格对你指指点点，我只是希望功勋满身流芳百世的你三思而后行。” 王复海脸色再青一层。 曾经抗战时期的团长，现在都授予了少将或者中将的军衔，说实话，在老一辈的面前，他更愿意被叫团长，而不是现在的将军，这也是老一辈人对过去的情结。 晁国兴也是一路走过来的人，只不过与这道路不一样罢了。 而晁国兴的字里行间都是在提醒他王复海现在是将军了，但不要忘了以前的事情。 此时赵元山附和道：“qj未遂也是qj，性质恶劣程度不是一般事情所能比，李怀德这种事轻车熟路显然不是一两次了，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这次是未遂，但之前可是......唉，王团长，我们怎么说也算得上半个朋友，但这次你是真的意气用事了...” 王复海紧咬牙，腮帮在脸上鼓动，在本来就有杀气的气质加持下，此刻的他目光显得有些狰狞。 见状杨厂长在一旁不敢开腔，因为没资格，他来这里吃饭就已经表明态度了，多余的也不用他说。 沈文茵也是尊重王复海，没有多说。 赵中军就更加不用说了，在徐景山炮火威力之下，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打酱油的。 人家核弹都上了，你的手枪还有必要打吗？ 李振民想了想，觉得有必要降降火，不然真的有可能打起来，人家的血腥可不是假的。 他站起身来，诚恳的说道：“王老，我对您一直保持着敬重，但李怀德我真的不敢恭维，以前看在您的面子上多次我都没跟他计较，但这次已经危及到了我的父母。” “这些天我爸一直在担心我，有人上门，有人指指点点，我妹妹甚至被吓哭了，我不能无视这些。” “而且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对您的态度您应该也感受得到，关于李怀德，我从始至终都是被动，甚至都没有反抗，你随便查查就知道我没说谎，而这一次，我不得不反抗了，还请您理解一下，如有冒犯，实在是抱歉了。” 说着给王复海鞠了一躬，算作是对老英雄的尊敬，也是想要用真诚来打动王复海好让降降火。 果然这番话有效果！ 原本已经到爆发边缘的王复海，额头一皱，怒气消散不少，取而代之更多的是复杂。 在他看来，并不觉得李振民是在说漂亮话，从认识李振民到现在，他看到的更多是不卑不亢，但没有丝毫骄纵，人家的态度自己都看在心里， 而且李振民没有背景，却又徐景山等人为其站台，这不光是能力的事情，更加是人品值得信任的表现。 特别是徐景山和晁国兴，这两人虽然行为方式迥异，但实际上都一样是个认死理的人，同样也是嫉恶如仇的人，是上流圈子里最清流的那一批人。 这样的人站台，至少可以证明李振民人品完全没问题。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越发的心里复杂。 沉默良久，王复海最终闭上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各位慢走，王某就不远送了。” 逐客令下达。 李振民和沈文茵以及赵中军和杨厂长礼貌的道别。 其他人则是没多说什么。 一行人走出了四合院。 对于王复海日后要怎么做，几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商量，因为现在态度都拿出来了，只需整理好证据将李怀德抓捕归案就行。 至于王复海会不会死保李怀德，那不重要了。 第381章 李怀德被带走 “晁老，今日多谢仗义执言了，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也好请你吃顿饭感谢一番。” 临别之际，李振民礼貌的问道。 晁国兴还没说话，就见徐景山在一边阴阳怪气道：“小子，你不会去他家里做饭吧？别想了，他肯定拒绝，肯定会觉得您这是在贿赂他。” 晁国兴嘴角抽了抽，他并不是这么想的，但也怕李振民过去被其他人看到然后背后议论，所以也是要拒绝的。 这时候沈文茵及时的插嘴道：“要不这样，周日你在家里或者酒馆做一顿，我们都来吃。” 徐景山摆了摆手：“没意思，我不屑于跟某些腐儒一起吃饭。” 晁国兴当即就火了，直言道：“搞得谁稀罕跟你吃饭似的，我跟狗吃都不想跟你吃！” 闻言徐景山惊讶道：“卧槽，还得是你啊，不声不响就拐着弯将与你一起吃饭的人都骂成狗了，小子，看到了没，他说你是狗啊，小娃子他说你是狗啊！” “你你你....”晁国兴感觉人都不好了，指着徐景山的手不停的颤抖，气得不行：“匹夫！你....” 一旁看戏的杨厂长和赵元山见状不妙，这可不兴看戏，于是两人连忙上了车。 徐景山不急不躁，一脸嘲讽道：“呵呵，急了，你看被戳破心思急了，以前还说我污人清白呢，这下算是有证据了吧。” “王八蛋，我今天弄死你！” 晁国兴压力超标，直接要动手。 沈文茵一把将其拉住，李振民也连忙将徐景山推上了车，随后转头对晁国兴道：“晁老，周末我在家摆一桌，您有空记得和沈姐来啊。还有赵局和杨厂长，都一起来啊。” 沈文茵挥了挥手：“行了快走吧，不然俩老爷子真的要打起来了。” “再见！” 李振民坐上驾驶位，连忙关上门。 徐景山在车内摇下窗户，对晁国兴比了个中指。 晁国兴差点吐血。 沈文茵安稳道：“您老消消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另外一辆车上，赵元山对着这边喊道：“晁局，小沈，一起坐车回去呗。” 晁国兴摆了摆手：“不了，我骑行车透透气。” 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沈文茵在后面大声提醒慢点，晁国兴挥了挥手，随后走远，看样子是真的气得不轻。 沈文茵无奈叹了口气，随后转身上车。 转身的时候发现林雪茹还没走。 于是突发奇想的走了上去，凑近小声道：“林小姐，你喜欢振民吧，可是在我眼里觉得你的感情真的令人恶心，喜欢别人却不相信别人，不得不说你眼光跟你的人一样，除了表面的卖弄，实际却是内里一团恶臭。” “给过你的机会太多太多了，但你能每次都错过，光明大道不走，非要乞怜摇尾的卖，能原谅李怀德，真是够婊的。” “找个胡同掩上半扇门去做生意吧，说不定凭借你的姿色就碰到了达官贵人想要尝鲜呢，到时候野鸡变凤凰，爽了身体又得到了好处不是吗？” 沈文茵笑着说完不等林雪茹说话就转身上了车。 谁又知道平时一向待人随和礼貌有加的沈文茵，实际上骂起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林雪茹脑瓜子嗡嗡的。 平时一向自信从容的她此刻在温柔话不多的沈文茵面前，却像个小丑，甚至反驳一句都不敢。 这时候赵中军走过他身边，叹了口气：“林小姐，贾东旭什么都招了，证据就在我手里，所以还希望你配合调查，不要包庇做饭，否则就不是名声受损了，而是吃不吃牢饭的事，走吧，跟我回警局坐下调查。” 林雪茹仿佛一具傀儡，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带上车。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真的很下贱吗？ ………… 林雪茹下贱不下贱，其他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于有身份的大人物来来说她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人。 对于李振民这样的人来说，林雪茹以后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一切在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便决定了。 人生路上总是会伴随着各种选择，越往上走选择就会越多，风险也会越多。 没有相应的实力和眼光，那就是德不配位，迟早会被所处位置得到的过多利益反噬。 林雪茹如此，李怀德也是如此。 李怀德本身没有背景，最大的倚仗就是娶了老婆王琳。 然而他在这个位置，却没有履行相应的义务，并且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甚至还会去抢别人锅里的。 一开始狐假虎威，借着老丈人的光一直以来平安无数，造就了他越发狂妄的心。 而如今这份反噬，已经打到了老丈人都扛不住的时候.... 王家。 王复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脸上布满阴云，整个屋子都充满了烟味和酒味。 李怀德则是跪在书房外。 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没有一个人敢靠近这边，至于王琳，现在已经被王复海软禁了起来，有专门的护卫看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气氛越发的压抑，李怀德的心也越发的低沉，酒精涌上大脑，整个人昏昏沉沉，但也只能咬着牙强撑。 夜幕降临。 书房里依旧没有亮灯，李怀德依旧没有挪动半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忽然外面马路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在门口停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猛便快步走进了小院子，来到书房门前，瞥了眼跪在地上散发着酒气眼皮沉重的李怀德，随后敲响了房门。 “首长...” 刚开口，门就从里面打开。 王复海走了出来，脸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油光，蜡黄而翘嘴，身上散发出浓浓的烟味和酒味混合的刺鼻味。 “我家不是法外之地，我去洗个澡，你这边配合公安的工作吧。” 王复海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便迈步走远。 张猛闻言已经确定了首长的意思。 实际上之前他就猜到了这个结局，首长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并不是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仅仅是烦闷而已。 若是真的在为李怀德想办法，那就不会将自己关起来，而是会活动关系去找人，但是首长没有那方面的任何动作，显然是放弃了。 王复海走远，张猛对跪在地上的李怀德冷声道：“外面执法人员的车已经过来了，去配合调查吧，让自己体面点，别再给首长添麻烦。” 扑通—— 李怀德终于支撑不住，直接瘫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第382章 贾东旭这一次怕是出不来了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林雪茹被赵中军带到了南锣鼓巷派出所。 赵中军态度还算和善，并没有将林雪茹带去审讯室，而是带到了办公室，两人单独相处，尽可能的让林雪茹不被关注好受一些。 他倒了杯茶给林雪茹，直接了当的开口：“林小姐，我真心的希望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我并不是为难你，你只要将事情的前后经过清楚就好。” 林雪茹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只是双手握着热茶杯放在并拢的双腿纸上，目光看着书桌，有些出神。 赵中军没有继续催促，给林雪茹一些时间酝酿情绪。 只不过两分钟后，林雪茹似乎已经回不过神了。 于是赵中军只好继续分析道：“林小姐，之前的饭局你也看到了，徐景山老爷子你应该见过面，他是清北大学的医学教授，也是协和医院的医生，至于家里做什么的，有什么背景，我也不知道，但敢跟王复海那般态度的想必也不简单。” “沈主任带来的那位你也许不认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位是教育局的一把手，一向以清廉着称，除了工作和家宴，极少参与别人的饭局，今天能来，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 “另外那位让杨厂长做司机的就是电力局的一把手...” “哪一位不是大人物？但是他们特意给李振民站台，你觉得王复海能保下李怀德吗？” “我真心的提醒你，包庇也是一种犯罪，你要想清楚，对了，还有一件事，李振民本来今天就要接受人民日报采访表彰的，结果因为帮助你陷入了这件事之中，所以耽搁了，而人民日报对他相当关注，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从昨晚开始，人民日报的记者就在派出所附近蹲点了，那些大佬在这里出入也被拍照了，你自然也不例外。” “不出意外，明天你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四九城，甚至是全国，你现在如果招了的话，我还可以联系他们将这件事挡下来。” 隐隐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当然，事实上人民日报的记者并不会报道这些东西，要报道的只会是其他的报纸，这也是计划的一环，是留作后手用的，一旦王复海不答应放人，那舆论就会立马点燃。 若是放人了，那么赵元山和徐景山也会将这件事压下来，毕竟他们也愿意露脸，而且露脸对李振民也不好，所以才被作为最后的手段之一，是不得已而为之。 林雪茹将这些听在心里，神情开始恍惚，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李振民的身影，怎么甩也甩不掉... 啪！ 赵中军直接拿出了一份文件丢在了桌子上，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林小姐，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要死没有，警方就真的拿李怀德没办法了吧？在你离开这里之前，贾东旭今早天刚亮就全招了！这就是贾东旭画押的工供词，你要看看吗？” 轰隆—— 林雪茹脑海惊雷炸响，整个人一瞬间瘫软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嘴里喃喃自语，脸色顿时变得傻白。 错了！ 全错了！ 每一步都错了！ 她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因为贾东旭全招了，所以她才被放了，这也意味着是李振民在给自己一个机会，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但是她完全没明白，依旧只是想着自己... 然而她刚才还在想着是得罪李振民还是得罪王复海，徐景山等人虽然能量很大，但也肯定是李振民的意思，只要自己这个当事人不招，以李振民的作风应该也不至于报复自己吧，而得罪王复海和李怀德那就不一样了.... 赵中军甩出的这份供词斩断了她最后的一丝侥幸... 看到林雪茹的表情变化，赵中军也知道差不多了，于是拿起纸笔，放缓语气道：“林小姐，说吧，我都记着，这对你来说利大于弊，王复海还不至于那你一个女人做文章，你以后顶多就是回到了自己原来的生活而已。” 原来的生活吗.... 呵呵。 林雪茹心里苦笑着，接触过李振民，认识了更多的人，知道了更高的世界，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吗？ 想必徐慧珍以后看自己也是渣滓一样的目光吧。 但还能怎么办呢，这么多重新反悔的机会都没抓住，一切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那就麻烦赵所长了....” 林雪茹心里的防线被攻破，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出来。 由于慎重的原因，赵中军做笔录花了两个多小时，将各处细节对了又对，生怕出现有什么差错搞得又被翻盘的可能。 直到确认林雪茹的供词跟贾东旭的基本一致，没有丝毫纰漏，他才终于放下了心，对林雪茹道：“签字吧，麻烦了。” 林雪茹没有多余的表情，麻木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接过画押的供词，赵中军当即站起身来，叮嘱道：“林小姐，接下来我没有权力约束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在所里先待着，这样你也安全，我们也能更好的开展工作。” 林雪茹没回应，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丢了魂。 赵中军不再多说，当即打开办公室的门，喊道：“集合，一队去95号四合院拘捕贾东旭，二队三队跟我一起去王家！” 按理说这种事情要直接上报。 但现在特殊情况自然就特殊处理了，而且有诸位大佬撑腰，赵中军这个时候也变得硬气了起来。 等人抓回来了再打电话汇报也不迟。 轰隆隆—— 汽车发动驶离了派出所大院。 听着远去的引擎轰鸣声，办公室内的林雪茹抬头看向窗外，深深叹了口气：“林雪茹你真是自诩聪明啊....”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四合院。 李振民吃晚饭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被大家知道了，之前他被大佬从厂里接走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何雨柱和许大茂等人见李振民回来第一时间就兴奋的上来问这问那，去哪儿吃饭了，都是些什么领导之类的。 不过直接被李铁国给赶走了。 李铁国将李振民拉进屋询问了一番是不是有大事发生，李振民将事情说了一遍。 而在他们的隔壁的隔壁，在李振民回家之后，易中海就找到了贾东旭，跟其语重心长的分析了一番，意思是让贾东旭跟李振民多走走近走近，适当的时候可以放下脸面献些殷勤。 贾东旭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打心底还是有些做不到，如果跟李振民是初识，这么做自然可以，但都是一起长大的一个大院的人，他真的做不到舔着脸去巴结，只能说不再搞幺蛾子。 经过易中海的一番长篇大论，最终贾东旭还是口是心非的答应了下来。 但是—— 就在易中海满意的从贾家走出来的时候，外面胡同就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 接着就有急促的脚步传来。 下一刻就有四五个身穿制服的帽子叔叔快速进入了四合院，径直朝着贾家而去。 院里的其他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围观。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为首的民警直接亮出了银手镯，朝着懵逼的贾东旭命令道：“贾东旭，请跟我们走一趟！” 所有人见到这一幕。 银手镯！ 显然是真的犯事了！ 上次被带走没关多久就被放了，而这一次银手镯直接扣上了，估计是回不来了.... 扑通！ 秦淮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第383章 贾张氏被枪毙 李怀德和贾东旭被抓捕归案之后，赵中军才将这件事汇报给了上层，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可以捞到大功劳，若是还自己一手操办估计是要适得其反。 毕竟官场讲究的是人情世故，功劳不能一个人独吞，更何况他还没那个能力。 几天后。 关于贾东旭和李怀德的具体处理结果下达。 赵中军第一时间就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李振民等人，秦淮茹作为家属，也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李怀德判了八年。 主要是因为他是轧钢厂的主任，加上以前也有相关事件的嫌疑，虽然没有证据，但也影响了判罚的力度，算得上从重处理，圈内人知道这是当做典型来整顿。 贾东旭是从犯，判了两年。 得到这个消息后，秦淮茹整个人都是软的，家里顶梁柱没了，没有了经济来源，还有两个孩子，以后日子要怎么过啊。 然而这还没结束。 在贾东旭判了两年后，第二天就有另外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传遍了四合院。 警方派人来到贾家，告知了秦淮茹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说张小花在三天后会在刑场执行枪决。 秦淮茹当场晕了过去。 好在警方到来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邻居在秦淮茹昏倒之后立马就进行了急救。 三天后。 张小花正式被枪毙。 枪毙过程家属是不能在现场的，所以秦淮茹只能在家里等消息。 当天下午，警方再次来到了四合院，通知秦淮茹前去领取张小花的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再度昏迷。 王福珍立马去轧钢厂找了易中海告知了这件事，易中海也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尽管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但是听到真的被枪毙了，他还是难免心情悲哀。 “要告诉老李吗？” 王福珍问道。 易中海想了想，点点头：“说一声吧，他是一大爷，最好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如今贾东旭还在牢里，贾张氏安葬事宜和费用，秦淮茹肯定拿不出来，这件事还得开大会凑点钱。 “你先回去吧，这个节骨眼上别让淮茹也出现什么变故。” “好好好。” 王福珍立马快速的赶了回去。 易中海找到李铁国，将事情讲了出来。 他心情越发的沉重，再怎么说贾张氏也是一个大院生活了几十年的邻居，就这么被枪毙了，而且现在还有儿子收尸... 这跟绝户又有什么区别了。 自己以后也会这样吗？ 这份沉重在心里发酵，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李铁国也看出了易中海的大致想法，回道：“我们去请个假，一起去将她接回来吧。” 易中海微微一愣，李铁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如果按照李铁国自己的想法，肯定会这么做，但这件事跟李振民也有一定的关系，李铁国竟然还这么仗义去收尸.... “事不宜迟，快点吧，早接回来早安心。” “好。” 两人诉后找到车间主任，说了这件事，想要请几天假。 车间主任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贾东旭的母亲死了？ 怎么死的？ 太突然了！ 而且，贾东旭虽然进入了，但不是还有个媳妇吗？就算要有人搭把手，也不至于你们两个都来请假吧？ “年底了，厂里在赶工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易师傅你是7级工，车间可离不开你，也好不这样，李师傅回去操办一下，易师傅你就正常上班，既不影响家里的事情，也不多影响厂里的事情？” 车间主任算是够给面子了。 李铁国看向易中海道：“老易，这事就让我一个人来吧。” 易中海倒是没谈抗拒，毕竟这也是合理的处理方法，可是他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想求求李振民能不能跟局里说一声，让贾东旭回来。 娘死了，儿子不在，总不像话。 “老李，要不你去问问振民，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东旭回来一趟...” 这话其实易中海不说，李铁国也会去做。 就在这时候，李振民从旁边车间经过，看样子下车间来指导工作什么的。 李振民也看到了这边，于是就走了过来。 得知事情后，他点点头：“好，去帮忙问问。” 在他印象中没有法律条文规定被关进去的人不能在家属去世回家的规定，应该是可以申请的。 “多谢了。” 易中海心里松了口气，感谢算得上真诚。 李振民点点头，转头对车间主任道：“王主任，要不还是给易师傅放个假吧，对于钳工我也清楚一些，这段时间我来顶工就是，还请通融通融。” 闻言车间主任哪里会有半点不舍。 李振民是谁没人不知道，这个人情怎么说也得给啊。 “哪里用得着李主任顶班，我这边能处理好的，再说了，死者为大，我要是不放人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车间主任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易中海道：“易师傅，你就放心去去处理，车间这边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易中海连连感谢，同时心里对李振民也感到有些自责。 相比之下，自己似乎显得太小心眼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处理贾张氏的后事，再多的就先放到一边吧。 随后李铁国和易中海就快速赶了回去。 李振民再次感谢了一番车间主任，并说下次请喝酒，随后就来到了人事部办公室。 后勤部办公室没有电话，所以用人事部的电话咨询一番。 “喂，赵所吗？我是李振民。是这样的，我想咨询一下.....” 电话拨给了赵中军，将事情说了一遍。 赵中军立马做出了回应，表示不是问题，这种事情写个报告申请一下就行，如果贾东旭知情的话这时候应该申请了。 不过秦淮茹也这段时间也没去监狱，所以不确定贾东旭知不知情，所以还得去监狱告知一声。 “振民老弟，这事我去说一声就行，你不用操心，不出意外今晚贾东旭就能到家了。” “那就多谢赵所了，回头请你吃饭。” 挂掉电话。 李振民一时也有些心情复杂。 倒不是因为贾东旭和贾张氏，而是想到秦淮茹以后要带着儿子和女儿生活，没有经济来源，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都是邻居，而且这事跟自己也有一定的关系，心情难免的复杂。 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理会贾家这一伙人，可现实就是你不想扯上关系，对方却偏偏要主动搞动作。 怎么说了，罪有应得吧。 但有一说一，小孩子是无辜的，以后只要秦淮茹别闹幺蛾子，能帮就适当帮一些吧。 “要不回去休息休息？” 一旁的沈文茵给李振民倒了一杯水，担心的问道。 李振民笑了笑：“没事，不过答应请你和晁老吃饭的事情要再往后推几天了。” 沈文茵微微一笑：“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你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别什么都一个人憋在心里，别忘了，你还叫我一声姐呢，姐姐开导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两人轻松聊聊了几句，李振民你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沈文茵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林雪茹辞职了，以后小酒馆谁来做经理？要姐姐帮忙不？” 李振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欠太多人情比较好，于是笑着回道：“先看看吧，若是真的有需要到时候再劳烦沈姐您施展神通。” 沈文茵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摆摆手：“学会打趣我了，赶紧走吧，我要办公了，记得别忘了答应晁老吃饭的事情。” 第384章 放假，年关，小酒馆 李铁国和易中海回到四合院，召开全院大会将贾张氏的事情说了一遍，号召大家纷纷凑钱。 李铁国直接拿出了一个月工资，做了个表率。 “贾家如今需要帮助，大伙儿都伸出援手帮一帮，尽力而为就好。” 这次凑钱显然不是安葬贾张氏这么简单，李铁国出这么多钱就是在告诉大家，秦淮茹如今没有收入来源，尽量的能够帮衬一下渡过难关。 为此大家也是能帮则帮，几乎是每家每户多多少少出了一些。 全院大会结束，李铁国和易中海第一时间就去买了一副棺材，叫了辆车，约莫一个小时就将贾张氏的遗体带回了四合院。 放假在家的阎埠贵也将做发誓的人请了过来。 院里的娘们儿也纷纷帮忙扎制搭棚子。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傍晚时分四合院就挂上了白纸白灯笼。 吃席方面的事情交交给了小酒馆来承办，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死人这件事上，大家都放下了往日的成见。 傍晚时分。 贾东旭回到了家，跪在灵堂前沉默着，眼里有泪光闪烁，这一刻他似乎成熟了许多。 下班的工人陆陆续续回家，纷纷加入到了丧事当中。 李振民路过的时候瞥了眼，没多说什么，倒是易中海上前主动的道谢：“多谢了，东旭已经回来了。” 李振民回道：“我只是问了声而已，也没帮上忙，监狱那边本来就有这样的申请，家属去世都可以申请回家吊孝。” 想了想，问道：“要我进去跟东旭聊聊吗？” 易中海摇摇头：“还是算了吧，他现在估计心情不好。” 再怎么说这事跟李振民也有关系，以他对徒弟的了解，要是现在李振民过去，贾东旭难免会觉得李振民是过去宣扬胜利的，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李振民点点头：“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就好，我先回了。” 很快三天过去。 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贾张氏的丧事办的还算热闹，也顺分的顺利，贾东旭和秦淮茹基本上没废什么力气，也没操什么心。 最终贾张氏的棺材被拉去了火葬场。 四九城可没那么多的地方用来土葬，你要么埋回乡下，要么火葬。 火葬过后，第二天贾东旭和秦淮茹一起带着贾张氏的骨灰赶回老家，虽说贾家是城里户口，但爷爷一辈的也在乡下。 贾张氏的父亲就安葬在那里。 贾东旭将贾张氏和父亲安葬在一块儿，路上有民警伴随，他也没有逃跑的机会，加上还有秦淮茹和棒梗以及小当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事后，贾东旭再次回到了监狱继续服刑。 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 少了贾张氏，四合院着实清静了一些，她的死也很快就被时间冲淡，基本上吃完席之后大家又开始了欢声笑语。 期间李振民更是将小酒馆全都加上了太阳能发电板，然后接受了人民日报的采访。 一时间名声大噪！ 小酒馆的生意也越发的火爆，想要喝酒吃饭都要排队甚至预约。 为此又找来了一些记者采访，小酒馆的名声也进一步扩大，至于林雪茹怎么想的那就不清楚了。 反正南锣鼓巷各个街道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95号四合院更是将没有半点因为贾张氏死去而显得沉重，大家依十分的开心的准备这年事。 又是三天过去。 将近年关，轧钢厂忙碌了一年，终于放了假。 李振民找到沈文茵，发出邀请：“过两天就是小年了，到时候中午我下厨请大家吃一顿，晁老那边你去请一下如何？地点就在小酒馆。” 沈文茵点点头：“没问题，小年晚上大家家里要聚餐，定在中午也好，另外你能不能做点小吃零食什么的。” 李振民忽然一惊，好奇道：“姐，你不会想着薅我羊毛，准备零食是给你过年招待客人吧？” 沈文茵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有劳了，到时候我也好在亲戚面前长长脸不是？” 李振民暗道自己真特么是多嘴啊，干嘛要这么去怀疑呢。 于是只好应了下来：“行，那就当给大家提前拜年了。” 后面又通知了其他人。 回到家之后。 不多时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婶子，快进快进，外边儿冷。” 李振民发现来人正是后院的寡妇蒋桃，立马喊人，同时给正在发愣的李铁国悄悄踢了一脚。 李铁国吃疼想要骂人，但还是很配合的喊道：“桃子啊，快进快进。” 一边说着一边给蒋桃倒开水，并且细心的加了一勺红糖。 李振民调侃道：“爸，你就这么小气啊，你自己喝都是三勺往上，你给婶就加一勺啊。” 李铁国身子一顿，脸皮抽了抽。 什么自己加三勺啊，自己喝水不加糖好吗！ 但表面还是不满呵斥道：“说啥呢，我刚动手你就在这里指指点点，老子做事还要你来教？” 说着直接往杯子里又加了两勺，搅拌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于是又多加了两勺，见开水彻底变成了深红色，这才将杯子递给蒋桃笑道：“喝点，不甜就再加点。” 蒋桃一阵尴尬，连连感谢，小心翼翼接过杯子，然后将怀里的一个塑料袋交给李铁国，道：“这是我给你和振民还有婉莹做的布鞋，你们看合不合脚。” 李铁国见状就要拿钱。 李振民赶紧制止道：“哎哎哎，爸你干啥呢，这不是一家人嘛，你这就太见外了，难道你平时帮忙还要婶子给钱啊。” 一家人？ 李铁国老脸微微发烫。 蒋桃也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于是直接岔开话题道：“不用钱不用钱，就是帮点小忙而已，平时你们给我们家太多的照顾，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几人互相之间寒暄了几句。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李振民是看得着急，觉得有必要找个机会让两人袒露一下心声了，否则照这样下去，修成正果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蒋桃也感觉越来越不好意思，最后将话题拉回正轨，道：“对了，振民，林经理离开了，我们这边少了个掌柜，最近都是婉莹和雨水在帮忙打理算账，现在人越来越多了，我看他们有些忙不过来了....” 李振民这才想了起来。 林雪茹走后，他这段时间太忙也没去找人替代，于是就让会算数的何雨水和李婉莹去打点，只不过没想到生意太好，忙不过来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看向蒋桃，问道：“婶子，要不你来做这个经理？” 第385章 年关最后一次全院大会 蒋桃在小酒馆工作这么久，对小酒馆也算了解，也学了一些简单的算术什么的，收账什么的也完全应付得过来。 加上李振民还打算将她做后妈来着。 既然如此，何不让关系再进一步？ “不行不行，我都没读过书，端茶倒水还可以，但掌柜可做不来。” 蒋桃连连摇头，心里十分的紧张。 这要是自己以后做错了什么事，那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李振民叹了口气，无奈道：“一般人我不信任，好一点的掌柜暂时也请不到，更何况还要过年了，这个时间段没地方找人。” “要不这样，婶子你这段时间就盯着点婉莹和雨水她们，工资我给你多开点，等我找到合适的掌柜了你再做服务员。” 蒋桃脑子混乱起来。 什么叫盯着点，那是什么工作，而且还要多开工资... “不不不，我....” 正当她要再拒绝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老李。” 易中海来到门口，看了眼屋内，倒是没想那么多。 李铁国招呼易中海进屋，正要倒水，易中海连忙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跟你说件事，关于淮茹那边，带两个孩子生活，还没有收入来源，所以看能不能开个全院大会商量一下，大家出出主意。” 不得不说，秦淮茹对秦淮茹还是很好的。 换做其他人他真不会这么积极。 就比如蒋桃，也是寡妇，上有老下有小，一样日子艰难，但在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也没见得开大会给其多少帮助。 当然，秦淮茹现在也确实不容易，作为一大爷，李铁国自然能帮的还是要帮。 想了想，道：“成，我这就召集大伙儿开个全院大会，趁着这个节骨眼，好将全院所有人的问题处理一下，顺便叮嘱一下过年的注意事项。” 很快院里那口破锅便被敲响，听到响声，大家也知道要开全院大会，不多时就聚拢在了中院。 何雨柱更是和许大茂积极的搬来柴火堆在中间升起炉子，供大家取暖，颇有一种围炉夜话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大家也知道这个大会可能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所以也裹得严严实实的。 李铁国和刘海中以及阎埠贵，在就坐在八仙桌旁商量了一些大概会议内容。 在大家聚拢之后，刘海中便主持起了会议。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全院大会，主要有两个方面。” “第一，如今咱们大院生活虽然越来越好，但还有些家庭相对来说比较困难，恰逢年关将近，咱们今天就商量出一个章程。” “第二，明天就是小年，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了，很多事情需要老生常谈一下，注意下过年的秩序。” “下面有请一大爷发话。” 对于这个流程，刘海中是越发的熟练，因为有李振民的存在，所以他也不像以前那般装腔作势，说起话来也顺畅了许多。 李铁国站起身来，目光扫视一圈，见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才开口道：“本次全院大会就是二大爷说的两件事，下面我们先说第一件事。” “我们是一个集体，虽然条件有好有坏，但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生活也越来越好，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总有一些家庭会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而条件困难。” “诸如后院的张家，中院的贾家，前院的沈家，等等等，如今都有些苦难。” “咱们聚在一起帮忙商量一下，过年的时候接济接济，同时看看有没有工作介绍的。” “三大爷，你登记一下。” 李铁国说完。 阎埠贵当家拿出纸笔，对大家说道：“大家来做一下登记吧，收入，几口人，工作情况，都仔细说说。提醒一点，这是要交给街道办的，所以大家不要虚报，否则查到了是要受惩罚的。” 闻言所有人全都一惊。 事情进展太快了！ 怎么就做登记了？不是直接点名，然后捐钱之类的吗？ 同时也有不少人眼睛亮了起来，对李铁国心生感激! 真正有需要的人可不怕登记，这一举措无非就是打消了钻空子走后门的隐患。 不少人心里想到了以前的贾家，每次接济的时候都有贾家，那时候一大爷是易中海，现在一对比，当时的易中海难道就没有小心思吗？ 而现在的李铁国，才是真正的公平公正！ “三大爷，我来登记！” “还有我，大伙让一让，我登记一下。” “别挤别挤，保持秩序，挨家挨户，一个个来！” 一时间中院就变得热闹积极起来。 易中海咬了咬牙，脸色不是很好。 敢情李铁国一直就在等自己去说秦淮茹的事情啊，想必李铁国早就准备好了要开大会吧。 而他易中海算什么？只说秦淮茹困难需要接济，对其他人根本就不提... 这不是啪啪打他的脸说他没格局吗？ 当然，李铁国实际上并没有刻意要打易中海的脸，他和李振民早就私下里讨论过秦淮茹的事情，然后延伸到所有人，这才商量出了这个法子。 无论易中海说不说，李铁国都是要开大会的，易中海只不过恰好碰上了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所谓上交给街道办是唬人的，搬出街道办也是避免有人谎报，不过这一点只有李振民和李铁国两人知道。 因为李振民跟街道办和派出所走得近，更何况贾东旭贾张氏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个节骨眼上可没谁敢在李家的眼皮子底下做文章。 “三大爷，我可以不登记吗，我家还不需要接济。” “可以。” “三大爷，我家老婆子生病了要写上去吗？” “这是必须的，生病了肯定对家庭造成负担，但你得需要拿出证明，不然就是弄虚作假，病好了也要再登记。” “那孩子上学呢？” “二狗你这不是废话吗，别耽误大家的时间，按照表格填就是，没有就不用填。” “嘿嘿，别生气别生气，我这就填。” 会议顺利进行。 想登记的就登记，无论你家庭情况怎么样，都可以登记，不想登记的可以不登记，毕竟有些人有隐私。 秦淮茹也将自己家的信息填好，看着三大爷面前那一沓表格，心里有些失落。 蛋糕只有那么大，人越多就分得越少，她怎么可能会满意呢。 第386章 看看人家，这才是一大爷啊 半个多小时后。 想登记的家庭都登记完毕。 李铁国和刘海中以及阎埠从整理好的表格中挑出几张。 “挑出来的这些都是没有手艺活没工作的，平时帮助其他人做些杂活来混口饭吃，条件相对来说最困难。” 李铁国说着将这些家庭的名字报了一遍。 补充道：“大家有没有工作介绍的，或者想收徒弟的，可以从中挑人帮助一下，尽力而为，不是强制性的，能帮则帮。” 想要进入轧钢厂这样的单位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有文化或者一技之长。 而轧钢厂今年也面向社会招过工，既然这些邻居还没工作，那就证明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进轧钢厂。 但是，四合院也有一些干杂活的，比如前院的赵中平，瘸了一只腿，但他是个木工，也可以外出找些伙计，也有认识的人。 像这样的人就有可能带人一起做事，但工资肯定不高，也没任何福利待遇，不过有活干总比没活干要好。 商量一圈下来，最终选出的家庭里面只有一个家里孩子多不堪重负的得到了帮助。 还剩下三个家庭没解决问题，其中就有秦淮茹。 这时候李铁国看向李振民，面露为难之色，道：“振民，你看看能不能在小酒馆那边给他们找点活。” 闻言秦淮茹眼睛雪亮。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工作啊，只要入了小酒馆，那每天说不定还能带点吃的回来，总归是不会挨饿的。 其他还没得到帮助的人心里则纠得紧紧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小酒馆在上次全院大会就说了，有人进去工作了，代表着岗位已经满了，而且小酒馆也不是李振民说了算的，是和其他人一起合伙的。 多一个人进去就多一分开支，真正的老板未必会答应。 当然，他们只知道李振民说得上话，毕竟小酒馆当初也是李振民一手操办的，却不知道李振民其实就是背后最大的老板。 李振民扫视一圈，最终叹了口气，有些为难道：“酒馆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林雪茹，徐慧珍，还有娄半城等等，当初建酒馆的时候我出的钱也不多，别看我平时说得上话，但那也是其他几个股东给面子，如果一旦涉及到钱那就不一定了。” “小酒馆也不是什么大厂，都是精打细算过日子，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工资，所以这个忙我不能保证。” “我只能尽量去联系一下，具体能不能成还不一定。” “而且最后就算能成，估计工资待遇方面也会少一些，其他的员工也许一个月三十块，但强行加进去的有可能只有二十块，所以要做好心理准备。” 二十块待遇自然不高，平均下来还不一定比无外卖你干苦力多。 秦淮茹对此显然有些失落。 不过其他两个家庭代表则连连感谢。 “多谢多谢，只要饿不死就行，十块我都愿意。” “真的麻烦振民了，有消息了一定要通知我。” 真正吃苦的条件困难的家庭可不会在乎那么多，小酒馆可以管饭，就相当于自己家里少了一个吃饭的，而且每月还有钱拿，简直不要太好。 甚至不要钱都有人愿意干。 秦淮茹失落那是她没有真正的吃过苦，或者说嫁到贾家之后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饿过，虽然平时被贾张氏针对，虽然吃不到多有油水的东西，但肯定是不会真的挨饿的。 李振民摆了摆手，道：“不用如此，我也是尽力而为，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除秦淮茹之外的两人还是非常的开心，在他们心中，既然李振民都开口了，那这件事肯定是能成的。 李振民又说道：“你们是条件最困难的，另外还有一些条件虽然比你们好的，但依旧不太好的，我这边无法一一帮倒忙，不过我有个建议。” “那就是除了老人和小孩，无论男女老少，平时都应该多学习学习。” “不一定要识字，但尽量有一技之长，也许明年就进入大厂工作了呢。” “如今形势不太乐观，国家粮食不够，我都听说有些农村已经饿死人了，你们想想，城里的粮食也来自于农村，要是农村没有粮食交税了，那城里肯定也要跟着挨饿。” “若是没有一技之长，而又家里生了很多孩子，到时候日子只会越来越苦。” “另外，当初办酒馆的时候，政府也只给了三年时间，三年后是要充公的，到时候肯定有人要离开，若是这三年里自己没有额外学到什么本事，到时候离开了酒馆还是照样饿肚子。” 随着李振民的话音落下，不少人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隐隐有了一种紧迫感。 别人说的可能是危言耸听，但是李振民是厂里的领导，是上过报纸的人，说的话他们自然信。 李铁国清清嗓子，道：“大家记着就行，安静一下。” “现在这里还有一些人做了登记，其中也有一些条件困难的，但还不至于真的没饭吃，所以暂且就先等等，等以后有机会了，在进行帮助。” “下面我们说第二件事，也就是过年要注意的事项。” 大家安静下来，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每年过年都是那么过，接下来的会议肯定也是跟往年一样说些大家都知道的。 一开始也是这样，李铁国叮嘱的也是大家防火防盗等等。 不过到最后大家就不淡定了！ 李铁国笑着说道：“今年咱们大院可以过个好年，大家还记得上半年城里小酒馆时候的事情吗，那时候建公寓，大家也是花钱买了房子的。” “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买了房子的人在小酒馆里都有些分红，过两天小酒馆那边做完账就会下发。” 闻言秦淮茹和易中海等人一阵懊恼。 当时他们可是没有出钱买房子，那时候总觉得不靠谱，然而现在事实证明，是真的有钱！ 李铁国继续道：“那时候说了有公积金，公积金平时用来给大家节假日购买礼品以及平时生病，有些人家里有人生病，相比也已经享受过优惠了。” “现在过年了，酒馆那边会给大家统一发放礼品，也算是给大家拜年。” “之前没有出钱买房的人自然没有礼品，但酒馆今年是头一年，所以大年三十那天会摆酒席，无论是谁，都可以吃饱喝足。” 此话一出，大家全都兴奋起来。 没交钱的虽然后悔，但听到可以吃饱喝足也是开心的，甚至有的人已经想着头一天不吃饭，腾出肚子等大年三十好占个大便宜。 “好了，大家别冻着了，就这样散会吧。” 李铁国一声令下，大家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这是真的开心，毕竟往年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这么一对比，于是有人在心里就想着易中海以前是多差劲的。 看看人家李铁国，刚做一大爷就给大院带来了这么多好处，这才叫一大爷嘛！ 第387章 年底分红 李振民这边将蒋桃悄悄拉到家里，轻声道：“婶子，你看之前我说得要不要考虑考虑。” 蒋桃没明白李振民的意思，依旧坚持之前的想法：“不不不，我做一般的服务员就可以，我也不知道怎么盯着不盯着的....” 李振民直接打断道：“婶子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大家都要我介绍工作，服务员可不缺，另外秦淮茹我说实话，我不信任她，她的所作所为你也知道，私下里手也不干净。” “但我信你，所以由你来保管账本，你来防止婉莹和雨水两人别因为贪玩坏了事，这是我最想要的。” “要过年了，人太多，我也忙不过来，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李振民绘声绘色的分析了一遍。 蒋桃也觉得有些道理，特别是李振民对她的信任让她感觉不好拒绝，更何况她还真的怕秦淮茹在背后搞点小动作。 于是一下子就心软了，道：“那我试试，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李振民心满意足的笑道：“您别真以为做掌柜的需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需要做好登记，保证账本不被人偷走就行了，至于算账什么的，等我这边忙完了会过去的，您不用担心。” 见蒋桃心虚，李振民又赶紧说道：“好了好了，等明天你往那儿一坐就明白了，到时候叫梁拉娣过去陪你一起。” 听到梁拉娣过去一起，蒋桃终于放心了下来。 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秦淮茹进入了小酒馆打工当服务员，蒋桃也成为了小酒馆的实习经理。 年关越来越近，到处放假，小酒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李振民也邀请了沈文茵等人一起吃了饭，给大家做了些零食糕点当做礼物。 大年二十六，小酒馆的账清理完毕。 大年二十七，四合院这边收到了小酒馆的礼品，凡是符合要求的每家每户都有一包糖、一瓶酒、五斤肉。 大年二十七。 何大清从河北赶了回来，打算今年在这边过年。 街道办这边给95号四合院颁发了优秀大院的锦旗，并对李铁国等三位大爷进行了夸奖，对群众进行了慰问。 李振民这边也邀请各位股东前来分红。 股东主要是徐慧珍、林雪茹，还有李振民，虽然娄半城当初是免费捐助，但这次饭局李振民还是邀请了他。 饭局上气氛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轻松愉快，和谐的表面下，有了一些尴尬。 林雪茹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现在跟李振也仅仅是合作关系。 至于娄半城，那是上次林雪茹事件的时候，李振民让大家帮忙散播消息，其中就找了娄半城，不过那时候的娄半城没有半点表示。 从那之后双方必然也不会关系再进一步。 不过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情，但聪明的林雪茹和徐慧珍今天貌似也察觉到了李振民与娄半城之间那生疏的动作。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娄半城还带上了女儿娄晓娥。 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小看了李振民，跟李振民的关系也尴尬，但是他也想重新获得李振民的善意。 作为一个商人，只要有些希望总要争取一下的。 于是他就带上了娄晓娥。 娄晓娥如今通过了学校的面试和考验，跟于莉一起成为了幼儿园唯二的幼师，跟李振民也算是有话题。 吃完饭。 分红完的林雪茹礼貌的告辞。 娄半城说了句以后多多来往，也没多做停留便离开了，留下来娄晓娥。 徐慧珍也留了下来。 “李先生，可以聊聊吗，正阳门小酒馆出了些问题，我想跟您取取经。” 她拒绝了这边李振民的邀请做经理，选择继续经营自己的小酒馆，但是坚持下来却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挣钱，反而倒贴出去了不少。 还是李振民这边的分红可以解决了一些燃眉之急。 关于林雪茹的事情，她没有去细致了解，但也猜得出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而且多半还是林雪茹自己作的。 李振民点点头，随后看向还没走的娄晓娥，笑道：“娄晓娥同志，你要是找许大茂的话可以去四合院，他估计是在学习，不过现在也快过年了，他应该是有时间的。” 娄晓娥想说邀请李振民去逛一逛，顺便了解下明年开学自己要做些什么，这也是自己父亲给自己支的招，但话到了嘴边却被憋了回去。 “嗯嗯，那就不打扰振民哥了，徐老板，再见。” 娄晓娥礼貌的道了别，快速的离开了小酒馆。 徐慧珍看了眼娄晓娥，心里燃起八卦之火，笑着说道：“李先生这是很难做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振民笑了笑：“也没什么难做的，我也做不了那么多，尽量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 徐慧珍继续问道：“林雪茹给您添麻烦了吗？” 李振民没有正面回答：“倒不是多麻烦的事情，她只是有自己的追求，所以从我这里辞职了而已，对了，你酒馆那边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见李振民没挑明，徐慧珍也不再多问，心中大致有了一些猜测。 以她对林雪茹的了解，大致可以猜得到是林雪茹想要攀上什么关系，或者得到了其他人的承诺，于是就在这边辞了职。 不过从现在林雪茹的状态看来，没有了让日的那般意气风发，估计是被人骗了，但又不可能再回到李振民这边。 不得不说，林雪茹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有些时候很难让人认可，但换个角度来说，林雪茹也是个能力不错的女人，是个上进的女人。 忽然，徐慧珍想到了什么，问道：“那您这边岂不是没有了掌柜？” 李振民将自己安排蒋桃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慧珍听完后，眼睛一亮，道：“您看要不这样，我那边生意差得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来这边做一段时间的代理经历，我可以帮您带带蒋大姐，我不需要任何工资，只是想学习学习。” 李振民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确定？” 第388章 团圆饭，何大清酒后吐真言 徐慧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回应道：“当然确定，您不知道我那边有多惨啊，不但没有盈利，反而亏损了不少呢。如果不是靠着这里的分红，我真不知道这个年该怎么过。” “所以我才想来向您讨教一下经营之道。”她接着说道：“既然你们这里缺少成熟的经理，那我自告奋勇来担任一段时间吧。” “我不会改变现有的规章制度，一切照旧，我只负责管理账目和处理酒馆里的一些琐事。” “这样一来，我既能学习到更多知识，又能与蒋大姐分享我的经验。”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没有多少说服力。 于是她鼬补充道：“不过，我自己的生意确实没做起来，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在这里会做得很好。” “因此，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试看。” “我保证，如果需要做出任何改动，一定会先跟您商量，绝不会擅自做主。等到蒋大姐能够胜任经理一职时，我就离开。” “而且，我不仅不要工资，甚至愿意将一部分股份转让给您作为回报！” 后面补充的这些话，徐慧珍显得有些紧张，说话有点语无伦次。 好在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表达清楚了。 李振民听后思考片刻，认为这个办法很不错。 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他这边的蒋桃能够快速成长，而徐慧珍也可以从他们这里获取经验来提升自己。 至于徐慧珍管理酒馆的能力，李振民是非常信任的。尽管正阳门下小酒馆处于亏损状态，但这并不是她的责任，如果没有徐慧珍，这家酒馆恐怕会亏得更多。 于是想了一下之后回答道：“好，可以，年后初五左右你来就行，到时候我们再约定具体时间。” “一共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要你的股份，不过除了提供吃住外，也不会额外给你发工资。” 他之所以没有要对方的股份，一来是因为他对徐慧珍印象还不错，二来也是因为他多少知道一些她家的情况，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些就要了别人的股份。 但是同样地，他也不会给对方发工资，毕竟该有的姿态还是要有。 ……… 时间一闪而过，眨眼间便来到了大年三十这天。 这是四合院一年之中最为热闹的时候，加上今年有公积金的礼品补助，整个院子里各当家充满着欢乐、喜庆的氛围。 易中海今年邀请了秦淮茹一同享用团圆饭。 贾家并没有因为贾东旭和贾张氏的离去而感到悲伤，反而觉得少了争吵与尖酸刻薄的数落声后，这个年过得比以往更加快乐。 李家和何家选择将两家人聚集在一起共享团圆饭。 饭桌上何大清一边品尝美酒，一边不停地夸赞李铁国如今成为了一大爷，使得院里的人们生活越来越好。 然而，李振民却从何大清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到了异样的情绪。 尽管他表面上似乎在努力营造出一种热闹欢快的氛围，但实际上，李振民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对现在四合院的生活氛围充满了羡慕。 当然，李振民明白何大清为兄弟感到高兴以及为儿子和儿媳感到欣慰都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 果然不出所料！ 随着时间推移，酒过三巡后，何大清开始感到醉意袭来，情绪也变得愈发激动。他的声音渐渐变大，带着几分豪放和自豪：\"老李，你说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开四九城，现在是否也能在这大院里说话算数呢？哈哈哈，想当年，我可是南锣鼓巷的扛把子啊！老李，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听到这话，李副厂长笑着点头称是，表示认同。 何大清得到肯定回答，兴致越发高涨，继续说道：\"振民啊，叔叔我真的很感激你。柱子没有你，估计连个媳妇都讨不到，更别提今天的成就了......\" \"叔叔您太客气了，柱子人实在、心地善良，而且还有一身好厨艺，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他靠自己的本事也能出人头地。\" 李振民连忙摆手谦虚道。 然而，何大清却连连摇头，认真地说道：\"不不不，我了解自己的儿子。柱子虽然老实憨厚，但有时候也确实有点傻气。不然，大家为什么总是叫他傻柱呢？不过，他的厨艺确实不错，这点我倒是挺满意的。\" 随着酒精的作用，何大清的话语越来越多，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 正当李铁国要劝他别喝了的时候，何大清忽然又安静了下来，眼神有些迷离地盯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一改之前的兴奋，缓缓开口说道：“老李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啊？不管儿子和女儿，自己跟着一个寡妇跑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他继续说道，语气充满了对自己的怨恨。“直到去保定后，我才发现还是自家的傻儿子好啊，不是自己亲生的始终不是自己亲生的。”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让他的眼眶微微湿润。 “我如今也没有什么想法了，就是希望傻柱生个一儿半女，那我死了也知足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说到这里，他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滚落，滴落在地上。 众人一阵疑惑，这似乎不对劲啊... 就在这时候，何大清又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是一股脑的喝了几口，然后将空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李铁国刚要劝阻，却见何大清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随后便径直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嘴里还打着呼噜。 众人急忙上前查看，发现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 何雨柱立马站起身来：“我背我爸回去，你们先吃着。” 他快速的将何大清背回去放床上之后，又赶了回来。 不过此时的气氛显然要比之前稍微沉重了一些。 何雨柱看向李铁国和李振民问道：“我爸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李叔，振民哥，我爸是不是在那边吃了苦啊？” 李铁国想了想，回道：“也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等过完年了，你跟着他去保定一趟看看，如果过不下去了就将他带回来。如今公寓那边也有房子，总有地方住的。” 李振民补充道：“跟着一起过去恐怕不行，如果真的有事，以叔的要面子逞强的性子，清醒的时候肯定是不会让柱子一起过去的，所以又好像知道叔在那边的真实情况，最好还是偷偷过去。” “这边离保定也不远，到时候我和柱子一起骑摩托过去，也要不了多久，比火车还要快一些。” 闻言何雨柱哪里还不清楚。 李振民都这么说了，那自己父亲在保定多半是过得不怎么好了。 但不抓个现行，自己父亲肯定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而且有李振民跟着一起过去的话，到时候真有什么事也会多一个帮手。 “好，那就元宵节吧，到时候我们过去一趟，事情趁早解决比较好。” 第389章 你喜欢娄晓娥? 新年过去。 何大清在大年初五就回了保定。 四合院的日子又恢复了正常的忙碌节奏。 关于公寓那边幼儿园的事情也正在紧张的置办着，有了教育局晁国兴的关系，购买小孩子课本和教学工具的事情进展得也很顺利。 这一天，晚上许大茂在李振民家里学习完之后，支支吾吾的似乎有话要说。 李振民没好气道：“你有事？想说就说呗，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许大茂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其实吧……我想问问，幼儿园那边的事怎么样了？那个老师....娄晓娥...” 李振民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思熟虑的神情。 他没有立刻回应，反而带着疑惑地问道：“你喜欢她？”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赶忙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师父，我只是随口问问，您可千万别误会啊！” 李振民沉默不语，继续注视着许大茂，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许大茂无法承受李振民锐利的目光，他的头渐渐低垂下来，显得有些心虚。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师父，虽然娄半城不够义气，但娄晓娥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们就不要难为她了，让她继续当老师吧。” 李振民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娄晓娥离开学校呢？” “啊？？”许大茂没反应过来。 李振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说道：“是她找你帮忙，让你来帮忙求情的吧？你们俩关系进展到那个地步了，跟我说说？” 许大茂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讪讪地笑道：“什么地步，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关系，而且师父你也知道，我身体还没好，那种事情我也没多想。” 李振民一脸无语地看着许大茂，仿佛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一般。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家伙竟然还在这里隐瞒事实。 虽然许大茂的身体状况不佳，但那仅仅意味着他无法生育后代而已，并不能说明他已经失去了男性的本能。 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里，哪有男人会对女人毫无兴趣？尤其是像许大茂这样颇为好色的人。 李振民思索片刻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对许大茂说道：“你的感情生活我不会过多干涉，但是对于你和秦京茹之间的事情，我并不看好……” 然而，李振民的话尚未说完，许大茂便迫不及待地打断道：“为什么？” 李振民解释道：“你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如果你想从商，跟娄晓娥在一倒没多大的问题，但是你要考大学，以后要入编制，那娄晓娥就不适合你。” “也许你不服我的说法，会说有些人同样娶了商人的女人做老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娄家不一样，娄家一旦出事，以你的能力根本保不住，甚至你自己也要受牵连。” 听到这里，许大茂满脑子的疑惑，不解道：“什么出事，什么我保不住，师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李振民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反问道：“那我问你，娄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家的财富足以让他们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享受好几辈子的荣华富贵。” “那么，娄晓娥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为何会喜欢你这个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人呢？又为何要绞尽脑汁地来到幼儿园当一名教师呢？” “难道只是因为你母亲在她家做保姆？” “如果他们家没问题，你觉得你有机会跟娄晓娥一起见面、一起逛街？” “你可曾听说过哪个千金大小姐会爱上保姆家的儿子？” 许大茂被李振民的话震得脑袋发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思考了片刻后，仍然疑惑地问道：“师父，您刚才所说的那些不都是因为他们是资本家，身份地位不如我们工人阶级吗？所以她父亲才想找个工农子弟结婚，这样能改善一下他家的成份。” 李振民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叹息：“唉！我看你啊，真是被这男女之情冲昏了头脑，连最基本的道理都看不明白了。”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吗？”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在过去的朝代里，社会等级分明，士农工商各有其位。虽然商人地位相对较低，但你认为他们会轻易将自家小姐下嫁给农民吗？” “所谓的成分又算得上什么呢？即便你的成分再怎么好，贫穷依旧是贫穷，缺衣少食的现实并不会因此改变。” “人家看重的并非你的成分，而是实际利益。”李振民继续说道，“人家嫁女自然是要选择那些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因为有功名意味着有可能成为官员，从而提升家族的声望，也有助于商人进一步敛财。” 说到这里，李振民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直直地盯着许大茂：“那你呢？你有什么？你能考取功名做个大官吗？” “更何况，你母亲只是人家的保姆，保姆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下人吗？如果你是老板，你会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功名的保姆之子吗？” 许大茂越听越懵逼，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转不过来了。 冷静下来后，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又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于是疑惑地问道：“那他们接近我们做什么，总不可能是要巴结师父你吧……” 说到这里，许大茂突然恍然大悟：“师父，你的意思是说我被他们利用了，而你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许大茂心里明白得很，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 将来他或许能够考上大学，成为一名医生。但要想当官，这对他来说则有些困难。至少在别人眼中，他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和条件。 他以前也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成，但跟李振民相处和学习之后，从李振民的经历以及认识的人来看，自己距离做官差得还不知道有多远。 然而，李振民却不同，他已经是领导了，还结识了许多官场中的大人物。如果他有意追求仕途，那么他绝对有机会获得成功。 毕竟，与那些大佬们相识，对于李振民的官场生涯将会起到巨大的帮助作用。 第390章 何大清大冤种 李振民点点头：“一开始肯定是这样的，这也是我第一次找娄半城捐款他答应得那么干脆的原因。” “但这只是很表面的大家都看得到的东西，实际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就是如今娄半城跟我关系闹掰了，他就会将目标放在你身上，就算不是你，他也会放在其他工工人身上。” “你猜的没错，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家庭掺杂一些工人成分。” “按理来说完全没必要这样，毕竟他什么都不缺，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们家的财产依旧比普通人多了不知道多少。” “但你想想，他们为什么还要找别人改变一些后代的成分呢？” “无非就是利益！” 许大茂皱眉不解：“利益？什么也意思？” 李振民解释道：“也就是说他们家的钱不干净，需要洗白，或者转移到后代身上，这样就算有一天被查了还能保留一些。如果你跟娄晓娥结婚了，他们家的嫁妆肯定多到你不能想象。” “没查到你身上，你自然可以赚一大笔，但一旦查过来，以后你的人生基本上就毁了。” “所以一切要看你赌不赌得起，我的建议是不要赌，不然到时候我可保不住你” 这么直白的一解释，许大茂终于算是完全明白了过来。 虽然依旧还不能确定未来的事情，但对于师父的眼光和叮嘱他一向还是比较相信的。 “师父，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许大茂有些纠结起来。 李振民没好气道：“你小子什么性子我不知道，难道你敢发誓非娄晓娥不娶？你无非就是荷尔蒙过剩作祟而已，换做其他人你不一样来劲，你有这个劲还不如去追求丁秋楠呢。” 闻言许大茂面露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李振民摆了摆手：“滚吧，娄晓娥那边既然通过了考核我就不会多管，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大茂知道师父嘴这么说，实际上肯定不想折了自己这个徒弟的面子，毕竟就算娄晓娥至少也是个朋友，既然委托他来传话那肯定有给点免息。 “好嘞，那我这就先回去了。” ……… 时间一晃来到了元宵节。 学校那边的工作一切进展顺利，过了元宵便是正式开学之日，而李振民这边趁着放假之际，吃了早饭便带上何雨柱一起骑摩托车前往保定。 此行两百公里。 好在四九城是首府，周围的道路建设比起其他地方来说要好上不少，所以一路上速度尚可，花了三个小时左右便到了保定。 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人按照地址找到何大清和白寡妇在保定的家。 此时已经将近中午，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何大清，而是在附近的餐馆吃了顿饭，顺便打听一些消息，了解了解何大清在这边的情况。 餐馆是底层民间消息的中转站，街坊邻居的八卦甚至是天南地北的消息都有人议论。 虽然这边条件不如四九城，餐馆显得也很简陋，但今天是元宵节，餐馆里吃饭的人倒是不少。 李振民两人进入餐馆，里面的掌柜第一时间就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两位客人里边儿请，先要吃点啥尽管吩咐。” 掌柜带着李振民两人找了个位置，一边说着一边将凳子擦了又擦，像是服侍主子一样的态度极其恭敬。 之所以如此热情，那是因为眼前这两位穿着衣服布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更何况还是骑着摩托来的。 这年头谁能骑得起摩托？ 那自然是有地位的人，不是衙门当官的就是厂里的大领导。 两人面生，并且是来这种街边餐馆，想必就是外地来这边任职的，很有可能就是过来体验特色美食或者体察附近的民情。 “弄几个拿手好菜，掌柜你自己看着做，另外搞点你们店里最好的小酒尝尝。” 李振民随口吩咐了一句。 “好嘞，马上就给二位做。”闻言掌柜眼睛一亮，暗道今天真的可能碰到了不得了的人了，于是连忙点头哈腰的吩咐了下去。 今天元宵节，店里人多，但眼前这两位爷自然是可以插队的。 吩咐好事情之后，掌柜立马亲自打好酒端上几碟小菜过来。 “二位先吃点垫垫肚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 掌柜的是个精明的人，该做的多做了，其他的也不多做打听，免得招来不快，于是马上就笑盈盈的转身离开。 李振民喊道：“掌柜的有空吗？有空的话一起吃点。” 掌柜的一听，心里大喜，暗道果然自己猜的没错，接下来肯定是要跟自己了解一些情况的。 “二位不介意的邀请，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掌柜的立马坐了下来，一边说一边给李振民和何雨柱倒酒。 随后三人便聊了起来，天南地北和附近街坊邻居的什么都聊。 在得知李振民两人来自四九城之后，掌柜的更是尊敬不已，在他心里俨然已经将眼前这两人当成的了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 那肯定是大人物... 到底是谁呢.... 掌柜的心里这么想着，脑海里快速的搜索相关方面的信息，越想越觉这位长得标志帅气的姓李年龄人眼熟，总感觉在哪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李振民见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差不多了，于是问道：“掌柜的，你刚才说的那个棉花厂的大厨何大清厨艺真的那么好？不瞒您说，我对吃的颇感兴趣。” 掌柜的立马回过头来，笑道：“嗐，何大清啊，厨艺那自然没的说，对了，我听说他以前还是四九城来的呢，好像是什么大厂的掌勺，可惜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掌柜的眼里流露出惋惜之色。 李振民不解道：“此话怎讲，怎么就可惜了呢？” 掌柜见李振民这么好奇，一下子也来了劲，于是就开始解释了起来。 “这个我还真知道，这件事私下里街坊邻居都知道，都说何大清是个大冤种。” “你说何大清厨艺好有本事，在四九城待遇肯定不错，可惜不知道撞的哪门子邪，竟然为了白寡妇而来到了保定，在棉花厂工作。” “这都算什么，毕竟男人为了女人犯糊涂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他不仅要养白寡妇还要养白寡妇的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 “更梗重要的是而且这都两三年了，白寡妇也不见得给他生一个，另外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对他也不好....” 第391章 上门 掌柜的一时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知道的基本上全部说了出来。 据他所说，何大清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冤种，明明有着不错的本事，有着更好的前程和待遇，却被一个生了病的寡妇从四九城拐到了保定。 按正常人来说就算是贪色也不是这样贪的，一般人贪色也不过是随便玩玩，而何大清倒好，竟然假戏真做，奔着白头到老的目的贪色。 但有好事结婚一起过日子，什么要选一个不是四九城的寡妇？偏偏这个寡妇还有病在身，并且还有两个儿子。 如果就是这样还算能接受，毕竟人家一个四十多岁的寡妇有两个儿子也算正常，但偏偏这两个儿子还看不起何大清。 而且这个年纪也是能生育的，但白寡妇也没想着和何大清再生一个。 这一切看起来不就是白寡妇将何大清当牛马来养活自己和两个不成器的孩子吗，而且还是不怎么知道感恩的两个孩子。 这不是大冤种又是什么？ “自从何大清来了之后，因为是大厨的原因，白寡妇一家吃饭也不怎么花钱，按理来说也应该存了些钱，但我从没看到何大清穿点什么好的衣裳，你们说他为什么就不回四九城呢？” “不会是在四九城还有亲人，所以不好意思回去吧，但就算是这样也没多大关系吧，丢面子总比在这里被欺负要强不是吗？”掌柜自顾自的说着。 忽然旁边的食客有人接话道：“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毕竟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苦衷。不过话说回来，何大清的厨艺确实不错，让白娘子家省了不少饭钱。只是他一直穿着朴素，让人不禁好奇他到底把钱花在哪里了。难道是偷偷攒着准备做什么大事吗？” 李振民这下也算是完全明白了过来，如果真如掌柜的所说，何大清不回四九城还真有可能是不好意思，毕竟何大清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尤其是在他离开后，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甚至整个大院的日子都过得越来越好，这就更加不好意思回去了。 就算年轻的小伙子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扬言要去大城市里闯荡一番，结果什么都没做成还天天睡桥洞，这种情况下还好意思回老家吗？ 显然是不会的。 就算家里人不会说，本人的自尊心也挂不住。 何大清本来就是四合院的扛把子，一向都是很多显眼很大声说话很爱吹牛的那种，如今这遭遇要是还能回去就真的见鬼了。 也难怪原着中，何大清是年纪大了快不行了才回到四合院，想必那时候的不好意思已经被落叶归根的想法掩盖。 另外原着中何雨柱以及街坊邻居也没现在过得好，就算回去了也不会一直被嘲笑，毕竟彼此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但如今显然是不行的。 “谁知道呢，来来来，走一个。” 李振民笑了笑，举起酒杯跟掌柜的碰了一个。 察觉到此时的何雨柱已经脸色完全黑了下来像是有种要杀人的冲动，一个劲的喝酒。 李振民提醒道：“等下还有事呢，别喝多了。” 何雨柱心里实在烦躁得很，于是站起身来，沉声道：“我去买两包烟，等下就回来。” 说完就出了小餐馆。 掌柜的一愣，李振民也没上前追，继续跟掌柜的岔开话题的边吃边聊了起来。 几分钟后。 李振民见差不多了，刚才吃饭的时候也从其他食客的交谈中听到了何大清的一些传言，大致跟餐馆掌柜的说得大差不差。 于是便站起身来付了钱：“掌柜的打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 在掌柜的欢送下李振民出了餐馆。 一出门就看到何雨柱坐在摩托上抽着烟，看起来情绪很低落。 见到李振民出来，何雨柱急忙掐灭手中的香烟，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振民哥，我刚才去买烟时顺便打听了一番，跟掌柜的说的基本一致……” 尽管何雨柱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但仔细听他那微微发颤的嗓音，便能察觉到他内心早已怒不可遏。要不是李振民在这儿压着场子，估计他早就忍不住冲上去干一架了。 李振民轻轻点头，表示了解，安慰道：“别人口中所说的未必全是事实，你也清楚那些街坊邻居最喜欢嚼舌根，总喜欢通过贬低他人来抬高自己。咱们还是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眼见为实嘛！” “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等到晚上再过去瞧瞧。” 反正他俩都请好了假，原本就打算明天才返程回家。既然如此，倒不如借此机会好好观察一下何大清目前的生活状况究竟如何。 “行！” 何雨柱爽快地应下，可脸上的愁云依然挥之不去。 不多时两人找了个附近的招待所订了两间房暂时安顿下来。 尚处于冬季的天黑得比较早。 下午五点太阳就已经落山，何雨柱和李振民两人也出了门。 这时候已经是绝大多数家庭的晚饭时间，尤其是今天是元宵节，大家都放假了，就算出去玩的人这时候也回家了。 李振民两人打算买了点礼品按照地址直接找了过去，打算来一个突击检查，只有对方没有准备的前提下看到的一切才最真实。 这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给元宵节又增添了一些别样的气氛。 李振民两人提着东西不多时就来到了地址上的何大清的家。 原本以为这边会是员工宿舍，就算没有四合院那么好也不至于差，但当两人来到门前的时候才发现这边就像是贫民窟。 斑驳的墙体有不少石灰脱落的痕迹，木质的房门没有上漆，还有年久失修干燥的裂痕。 院子里的东西也杂乱无章没有收拾，门口堆放的垃圾散发着恶臭，不像是近期被清理过的样子。 李振民不由得皱眉，看向何雨柱，发现对方也是眉头紧皱，显然也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地方。 第392章 要钱，争吵 此时屋里亮着灯，有饭菜的香味从屋里飘出。 李振民两人来到院子里，还没抬手敲门就听到了里面传出一阵争吵。 “我哪来的钱，不都给你妈了吗？” “喂喂喂，老何，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咱们把你当家人才一直没撕开脸皮说，如今大过节的，你这态度也太不厚道了。” “我不厚道？我还能藏私房钱不成，你不信就自己搜啊。” “别别别，我也没说你藏私房钱，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四九城那边你那个儿子就别每个月寄钱了吧，他没有孝敬你半点，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合适？那是我亲儿子，我一个月给十块不合适吗？” “呵呵，你的意思我们不是亲的就不是儿子了？你看看现在的户口本，你不是四九城的人，你是保定的，属于我们这个家，按理来说我们才是亲儿子吧！” “王八蛋，你俩也好意思说，一口一个老何的，你们有没有叫过一声爸，还有脸说我！” 房间内声音越来越大。 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闻言何雨柱就直接要去踹门，李振民见状一把将其拉住，小声提醒道：“先看看还能不能知道多一些信息，不然现在冲进去何叔碍于面子也不一定会跟你走。” 对付何大清这种人不仅要抓现行，而且还要有足够的理由。 现在看似透露出一些信息，但这些还不够。 何雨柱闻言心乱如麻，但最终还是接受了李振民的建议。 屋内。 何大清被气得满脸通红，而一旁的白寡妇白庆莲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大儿子与何大清两人面对面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大儿子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声音充满了愤怒：“你糟蹋了我妈，我还要舔着脸讨好你不成，你是不是想说分配的员工房子给我了？是不是还想说每个月除了抽烟喝酒和给你那傻儿子寄十块钱全都给我们了？是不是想说每天都会往家里带饭菜了？这些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要不是这些，我早就打断你的腿了！” 听到大儿子提到“傻儿子”这三个字，何大清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咆哮道：“杂种你说什么，我儿子比你强千倍万倍，你哪来的脸议论，我今天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 说完，他愤怒地抄起一把扫帚，准备向大儿子打去。 白寡妇见状连忙一把抱住何大清，柔声劝道：“大清啊，你先消消气，今儿个可是过节呢，别动气，动起手来可不好。虽然他嘴里说着这些话，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把你当作父亲的，要不然怎么会特意给你做饭呢，对吧？” 然而何大清根本听不进去，反驳道：“什么做饭不做饭的，他不过是想问我要钱罢了，以前他哪次这样做过？” 接着，他怒目圆睁地指着白寡妇的大儿子，大声怒吼道：“我告诉你，我没钱！你立刻给我滚开！” 尽管对白寡妇的大儿子心生不满，但考虑到白寡妇身体欠佳，何大清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 大儿子见何大清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愈发嚣张起来，扯着嗓子喊道：“何大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那四九城里的儿子每个月给你的十块钱，你得马上断掉！否则，等你老了，谁来给你养老送终？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话，小心我到时候直接把你活埋了！” 何大清气得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反驳，这时正在吃饭的小儿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道：“行了，都别吵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白寡妇连忙跟着附和道：“对对对，大过节的赶紧吃饭，不然就凉了。”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给何大清倒了杯酒。 何大清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觉得今天这个元宵过得真是糟心。但他确实已经饿得不行了，要是再不吃，说不定等会儿连残羹冷炙都没有了，毕竟这种事之前也是发生过的。于是他无奈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然而就在这时，小儿子又开口了：“老何，虽然大哥语气急躁了点，但话糙理不糙，你既然已经跟我妈结婚了，那就应该更顾着这个家。” “我们几个孩子也都长大了，家里开销越来越大，我上学要钱，大哥还没找到工作，还得找对象，也要花钱。我妈身体不好，买药也得花钱....” “你作为一家之主，应该明白自己要承担起责任来。如果你想在这个家里树立威信，就应该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何大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道这都是啥？怎么一下子又阴阳怪气起来了？ 小儿语气顿了顿，脸上带上了理所应当的笑容，继续说道：“我这里有些建议，大伙儿看看合不合理。” “从长远靠考虑，家里现在应该能省则省，比如老何你平时的,,,,烟和酒能不花销就不花销，将钱省下来都给我们。” “人都是相互的，你说对吧。” “你对我们真的好，真的能够解决我们家的困难，我们变好了不也会反馈到你的身上吗？” “我考上大学了不照样给你长脸吗，有了工作不还是要孝敬你妈？我哥找了工作找了对象以后你担子不就轻了吗？我妈身体好了，你也有人照顾不是，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是这个道理？” 若是不知情的人还真的就被这一番话给唬过去了。 但看似很有道理的一番话，听起来却充满了斥责。 什么你现在对我好，我以后就对你好？ 难道何大清现在对这个家付出的不够多吗？ 身为棉花厂食堂的掌勺，分配到了房子，结果给了这两个儿子住，自己则是跟着白寡妇住这个破房子。 一个月四十多块的工资，除了给傻柱寄十块，自己抽烟喝酒花了几块钱，洽谈的全部给这个加了，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前两年的呢。 如果这都不叫好，那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顶多就是平时说话大声点，脾气火爆点，但该给的可一点都没保留，结果就养了这么两个白眼狼。 第393章 何雨柱:跟我谈素质是吧 何大清被小儿子的这番话给整的脑瓜子嗡嗡的。 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仗着有些文化然后行白眼狼之事吗？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伪君子！ 当即大声吼道：“你他么放的什么屁，你上学的钱都是我出的，你妈看病的钱也是我的，你哥平时跟狐朋狗友偷鸡摸狗的钱不也是我的？你们哪来的脸皮根说说教！” 小儿子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有点素质，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脏，我跟你讲道理，你这是什么态度，真当我们家欠你的不成，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走啊。” 何大清被气笑了，道：“小畜生你还真是虚伪，素质？装你吗币你装，你在学校干的那些事要我说？你在这跟我谈素质？没饭吃的时候叫别人爷爷去讨，我给你饭吃了就觉得理所应当，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白眼狼！” “呵呵，我走？” 何大清当即站起身来，双手抓起桌沿用力一掀：“走就走，我还稀罕你了不成！” 桌子掀翻，碗筷散落了一地，饭菜满地都是。 谁也没想到何大清真的敢掀桌子，并且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白庆莲见状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拉住何大清哭诉道：“大清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坐下来谈谈好不好，大家都是以一家人，你有什么不满的就骂我打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见何大清不为所动。 白庆莲顿时就哭了起来：“呜呜呜，造孽啊，到底怎么了啊，我去死还不行吗...” 说着就要去撞墙。 何大清见状连忙伸手去拉。 白庆莲是他唯一的软肋，不得不说，这两个儿子是纯纯的白眼狼，但白庆莲对他也是逆来顺受，基本上没有骂过他，平时给他暖脚，给他捶背，给他大酒... 他对白庆莲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平时做事也很考虑白庆莲没有刻意的为难，只是这次真的被两个白眼狼给气到了。 “滚，都滚！” 何大清拉住白庆莲，对着大儿子和小儿子大吼。 两个儿子见状也没了吃饭的心思，钱估计也是真的要不到了。 大儿子指着何大清冷声道：“何大清你给我等着，我打听过了你的工资，要是月底你的钱少了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转身和小儿子打开门往外走。 然而门刚打开，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汉子眼神很是不善。 大儿子呵斥道：“你们是谁，这里是我家，赶紧给我滚，好狗不挡道！” 嘭！ “我去你吗的！”何雨柱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直接一脚将大儿子踹飞回了屋里。 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仿佛积压已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 接着他一步跨进屋内，不给小儿子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挥拳朝他打去，一边揍一边愤怒地骂道：“你是不是想跟我谈素质？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素质！” 大儿子被踹得倒在地上，身上沾满了饭菜，但他迅速爬起来，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仇恨。 直接抄起身边的凳子朝着何雨柱的后脑勺砸去，似乎要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怨恨。 然而，扬起的手却无论如何也砸不下去。 李振民一把抓住大儿子扬起的凳子，同时转头看向一脸懵逼的何大清和白庆莲，微笑着说：“何叔，元宵节快乐啊，来得突然，还请不要见怪。” 说完轻描淡写地一脚将大儿子踹飞在地。 这一脚力度十足，大儿子痛苦地呻吟着，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李振民的出现让整个场面变得紧张起来，他的实力和威严让人不敢轻易挑战。 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打破了元宵节的平静氛围，让这个家陷入了混乱之中。 李振民随后将暴怒的何雨柱拉开，提醒道：“别真的打死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给即将爬起来大儿子再一脚踹翻了过去，随后用力狠狠一拳轰在墙上以做震慑。 嘭！ 一声闷响，整个屋子仿佛都抖了抖，屋顶窸窸窣窣有灰尘落下。 李振民收回手的时候，墙壁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拳印记。 随后看向还想反抗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冷声道：“如果还要打我不介意给你们活动活动筋骨。” 见状白寡妇的两个儿子眼里闪过震惊和慌乱，顿时停了下来。 大家都不是傻子，李振民刚才的那一拳太让人震撼了，是他们从没见过的手段，是他们只有在小说话本和民间传说中才听过的武林高手。 这时候何大清也终于回神过来，看了看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又看了看枪毙上的拳印，再看了看李振民和何雨柱.... 似乎终于确定了这不是幻觉，这才艰难的张了张嘴：“振民....柱子....你们怎么来了....” 何雨柱脸色很不好的想要说什么，李振民见状抢先说道：“这不正好放假有时间嘛，也不远，我就和柱子一起开车过来接您回家。” 接您回家.... 四个字响在何大清的脑海里，何大清鼻子突然就酸了。 很明显刚才的一切被李振民两人全部听到了，所以才要接他回家... “我....” 何大清看了看一旁的白庆莲，纠结之色慢慢的变得坚定，似乎想要拒绝。 何雨柱见状大声道：“爸，你能不能清醒点，没看到他们一家人都在将你当傻子吗？一边唱红脸一边唱白脸。” “这女人有什么好的，他是这两个小畜生的妈，真要为你着想就不会管一管儿子吗？” “刚才你们的吵架我们都听到了，这女人从始至终就没说过两个儿子一句话，一直都在劝你，不就是让你受了气还得忍吗？” “您要是真想续弦，回家我跟拉娣给你找媒婆物色几个，就算我们找不到，振民哥也找得到吧，你何必在这里受气！” 这个节骨眼上，何雨柱一改往日的傻柱形象，变得冷静聪明起来。 也许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而听到何雨柱这么说，白庆莲顿时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不是的，我没有，大清我对你是真的，不是柱子说的那样的....” 第394章 卧槽，原来他是李振民 晚饭高峰期过后，餐馆里的客人骤然变少，掌柜清理完今天的账本之后坐下来一边等着时间打烊一边看着报。 店里每天都有人送报纸过来，主要是给有需要的客人看一看，掌柜的自己则看得比较少。 看完后的报纸就累积在店里，有的时候可以用来给客人打包的时候做外包装或者垫桌子。 今天正好无聊，于是就随手拿起一张报纸粗略的翻看一下，通过报纸也可以大致了解一下全国范围内发生的一些大事，不一定有用，纯当打发时间。 看着看着，掌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嗯？” 他刚才快速翻看的时候好像瞥到了一张照片，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于是连忙又翻了回去，定睛仔细看了起来。 “年度十大青年....” “双八级工....” “太阳能发电....” “李振民...” 掌柜的嘴里喃喃，视线从第一行开始慢慢往下移动，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表情变得愈发惊讶。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个栏目上，里面有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皱起眉头，眯起眼睛，试图更清楚地看清照片中的细节。 接着，他拿起桌上的放大镜，将其放在照片上方，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最后，他的眸子几乎缩成了一点，经过再三确认，他最终红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卧槽！\" 掌柜突然大喊一声，这声惊呼打破了餐馆内的宁静。他激动地一拍大腿，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其他服务员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转头看向掌柜的，脸上露出疑惑和好奇的神情。 “掌柜的，怎么了！” 平时在前台负责登记的一个女人连忙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强烈的不安，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让老板有这么大的反应。 然而掌柜的激动的将报纸拍在柜台上，道：“来来来，你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今天中午过来的那个！” 闻言其他一脸疑惑，随后纷纷上前查看。 顺着老板的手指看去，片刻过后，有人貌似想了起来。 “这....的确像....可是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觉得应该就是，当时我觉得他长得那么好看就多注意了一下，我到现在好清楚的记得他的四九城口音，还有那摩托的京a牌照！” “他貌似对何大清比较感兴趣吧，何大清我记得也是四九城来的，俩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店员你一言我一语。 掌柜的也想了起来，貌似李振民还真的对何大清格外的感兴趣，表面上看似在聊天听故事，实际上细细想来却有点打听的意思。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绝对是条大腿，抱不住肯定也得结交一番！ “我先下班了，你们等到了时间就下班吧，记得关好门窗。” 掌柜的说完抓起报纸就出了门。 随后骑上门口的二八大杠行快速的朝着远方而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一个机关大院门前，快速得来到传达室递出几根烟急忙说道：“麻烦通报周主任一声，就说王富贵有急事找。” 周主任全名叫周全敏，是棉花厂办公室主任，也是王富贵的表侄。 两人前两天还在一起吃饭，当时周全敏聊家常的时候说了过几天要去四九城公差学习一趟，这次学习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后面的晋升。 当时周全敏还拿着报纸上的李振民举例子感慨，说江山代有人才出，永远不要以貌取人，也不要以年龄论能力，等去四九城学习的时候一定要想个办法去拜访一下李振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见到面。 也正因为这样，王富贵才对李振民有了些印象，才在看到李振民的时候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这不，机会不就来了吗？ 如果这次真的能让周全敏跟李振民结识，那自己也是大功一件，不管周全敏以后高不高就，这份情肯定是不会消失的。 “瞧您说的，王老板您直接进去就是，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了。” 传达室的门卫笑呵呵的接过烟，示意王富贵可以直接进去。 王富贵在附近也是有名声的人，平时也很好打交道，并且跟周全敏的关系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来这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门卫自然不会刁难。 “行，那就多谢了。” 王富贵的摸了摸口袋，发现兜里的烟只剩几根了，于是就全部塞到门卫手里，快速的进了大院。 随后急急忙忙的跑上三楼来到周全敏家敲响了门。 门打开。 周全敏的老婆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后，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王富贵会在这个时候来，反应过来后连忙招呼道：“表叔，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您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去给您拿碗筷，您先坐着。” 周全敏也站起身来让位子，毕竟王富贵的辈分比他们都高。 王富贵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我已经吃过了，我这么着急赶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说着，他从裤腰带上抽出一份叠好的报纸，递给周全敏，接着说道：“上次你不是跟我说过那个叫李振民的人吗，他......来了，我亲眼看到的。” “啥？”周全敏接过报纸，一脸疑惑。 王富贵趁着周全敏看报纸的时间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随后迅速把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听完后屋内陷入了安静。 好一阵周全敏才反应过来，多次看了看报纸上的内容，仍然不敢相信指着报纸上的照片问道：“叔，您确定没看错？” 王富贵也不急躁，笑着解释道：“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找他见上一面，另外我估摸着他应该是认识何大清的，很有可能他这次是趁着过节过来看一看何大清，十有八九现在就在何大清家里。” 周全敏一想，确实有这种可能。 而且就算不是来找何大清的，去找上一找见上一面也是不亏什么。 “行，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媳妇儿你去将那瓶酒拿出来，另外包一包糖和麦乳精。” 第395章 今天一个都别想走 何大清家。 白庆莲在爆发出激烈的矛盾之下，抱着何大清就哭了起来。 “大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柱子误会我了，我不是不管老大老二，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啊，都是一个家的，你是我男人，他们是我儿子，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啊，你知道的，我我.....呜呜呜呜呜....” 不得不说，白庆莲哭着这么一解释，在那声情并茂的演绎下，一般人见了还真的会忍不住生气同情心。 在白庆莲的哭诉下，白庆莲在何大清和何雨柱心里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女人。 早年丧夫，一个人拖着有病的身子将两个孩子想尽一切办法拉扯长大，但毕竟是单亲，所以教育方面的时间陪伴有所欠缺，最终导致了儿子身上多了一些痞气。 后来何大清来了之后，情况变好了一些，白庆莲也一直在背后打圆场，儿子也答应一家和睦相处，奈何大儿子对象家里逼迫得紧，所以大儿子受了气，没控制好才将痞气发在了何大清身上。 小儿子平时在学校也被人欺负，一直也忍着没说，也正因为这样一直压抑着，所以心里变得冷漠了些。 随着白庆莲的哭诉，这样的画面一幕幕在何大清与何雨柱脑海浮现，父子俩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倒不是白庆莲的话多有说服力，而是那真诚的哭诉让人心软，怎么看都不像是演的。 贾张氏那是纯撒泼，跟白庆莲这种程度是没法比的，对于一般的正常男人来说堪称魔法攻击。 本来要趁着儿子到来就想拿出尊严的何大清见白庆莲这般，一下子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他不禁在想，过继的儿子不理解自己不是正常的吗？白庆莲都这般为难了，自己是不是应该适可而止。 “都起来吧，有话好好说，大过节的.....唉....” 何大清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已经明显的软了下来。 这些年白庆莲对他私下里还是很好的，房事方面能满足的都满足了，甚至还会按摩倒洗脚水，在外面也很给自己面子，就是两个过继的儿子没彻底认可自己而已。 白庆莲见状看向两个儿子，抽泣着说道：“你们还不赶紧给你爸道歉，真的想要逼死我吗？” 两个儿子貌似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下子就想到了母亲私底下交代过自己的一些事情，平时没礼貌可以，逼迫也可以，但别真的将人给逼到绝境了，否则真走了那就亏大了。 但是平时都横习惯了，眼下要叫何大清爸并且道歉，那是真的有些做不到，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以及屈辱，更何况何雨柱和李振民这两个外人还在，要是他们真的道歉了，那面子真的就被丢到臭水沟了。 “我....我确实有些着急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大儿子支支吾吾，闷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小儿子很不情愿的说了声明天要去学校报到然后也跟着离开。 两人没有正式道歉，但姿态也算放低了一些，算是给自己争取最后的面子。 然而.... 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双大手拉住了去路。 李振民伸手一栏，也不多解释，反正意思就是不让走，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若是想动手也可以试试。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内的其他人都没预料到。 大儿子皱着眉头问道：“哥们，你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我家，你这么做太过了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李振民平静的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这下其他人算是明白了过来。 意思？ 不就是真正的道歉吗？ 何大清张了张嘴，想要打个圆场，何雨柱这时候反应很快，尽管这不是自己先要的咄咄逼人，但他愿意支持李振民的举动，于是抢先说道：“道歉！没听到吗？” 白庆莲的两个儿子心中一下子来了火气。 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般屈辱，自己想道歉自然可以道歉，但是被人逼着道歉，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家里呢，凭什么？真以为能打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呵，真以为你们是天皇老子了，我就不道歉，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 大儿子本想直接动手，但是一想到李振民的武力值，于是便放了句狠话随后便转身坐在了凳子上，一副看谁熬得过谁的样子。 小儿子则是冷声道：“让开！” 说着一把甩开李振民的手，便朝着外面走去。 然而下一刻又被李振民抬起腿拦住。 李振民靠在门框上，抬腿踩在门框的另外也一边，意思很简单，想走可以，从胯下钻过去！ “你他妈！” 小儿子抄起地上断掉的凳脚朝着李振民的腿砸过去，李振民直接一脚就率先将其踹飞了出去。 小儿子趴在地上，这一次愣是没有爬起来，抱着肚子蜷缩成虾状，面色涨红的发抖。 见差不多了，李振民对何大清说道：“叔，白眼狼养不熟的就是养不熟，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低过头，信我一次，这女人八百个心眼子，他们一家人一边唱红脸一边唱白脸，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汉子会被他们玩死。” “走吧，去外面吃点。” 李振民一边说着一边给了何雨柱一个眼色。 何雨柱立马走过拉起何大清就往外边走：“爸，听振民哥的，我们去外面喝两杯。” 白庆莲见到这一幕哪里肯让。 然是被何雨柱拦着，她意识也不能对何大清抱大腿求情，何大清被傻柱这么半推半拉的也拒绝不了。 “大清....大清，你听我说....” 白庆莲还在后面哭着喊，何大清这边就已经被何雨柱架着出了门。 屋内的大儿子和小儿子这下也终于慌了，金主爸爸这下真要走了那就真的完蛋了。 大儿子心里一横，抄着菜刀便冲到外面的院子大门口挡住去路，指着李振民三人吼道：“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想要出这个门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第396章 阿姨，你也不想你的儿子出事吧 周全敏在家拿了些礼品便和王富贵一起出了门，径直朝着何大清家而去。 如果真如王富贵猜想的那样，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蹭顿饭混个脸熟。 若不是猜想的那样，就再换个地方找找，反正这一片也就这么大，关于李振民的踪迹应该是不难找的。 就在两人距离何大清的家不远处，刚踏入街道的时候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同时听到了极为愤怒了一句咆哮——“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想要出这个们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王富贵一惊，立马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顿时心生紧张，督促道：“全敏，那边貌似何大清家里发生了争吵，赶紧过去看看。” 那一声明显是白庆莲大儿子张建林发出来的，张建林这个混不吝在附近街道乃至整个区都有些名声，就是一个妥妥的混子。 白庆莲的小儿子张建是个读书人，听说是一个老实人，平时没闹过事，不过据说性子薄凉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走！” 周全敏此时抬头看过去也发现了远处的情况，已经有一些邻居因为刚才的吵闹而出门查看，那个院子里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在昏黄的灯光下隐隐约约看得出来跟报纸上的李振民。 这一排的房子都是挨着的，各家前面的院子用矮墙隔开，邻居们出门转头就看得见何大清家的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看到张建林堵着门口嘴里言语不善，同时也听到屋内传来白庆莲的哭喊，一时间邻居们心中也泛起了不爽。 尽管张建林平时也没做什么好事，但李振民和何雨柱两人是陌生的样貌，也就是说两个外来的人来到这里闹事，甚至还打伤了人，但是被张建林挡住了.... 众人脑海里瞬间脑补出了‘合理’的场景，于是一个个的纷纷朝着何大清家里围了过来，毕竟都是邻居什么的，看关键时刻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何雨柱看到有人围了过来，变得有些紧张，对李振民询问道：“振民哥，这下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打出去？” 李振民皱眉扫视了一圈周围，觉得直接强闯也不好，到时候闹大了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于是转身回道家门口，看向仍然满脸纠结的何大清说道：“叔，外面来了不少街坊邻居，您跟我们一起走吧，去报个警，事情搞清楚了顺便就把婚离了。” 去派出所一趟也能更加让事情弄清楚，对办理离婚手续也有帮助。 闻言白庆莲又是一阵哭喊。 李振民见何大清似乎做不出决定，于是也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您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给了你什么，有让儿子喊过您一声父亲吗？她是真的做不了还是没去做又或者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那么做。” “叔，您也不想柱子为难吧，到底是亲儿子和亲女儿重要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重要。” “严格来说当初您已经抛弃过柱子和雨水一次了，你还想要做第二次吗？” 掷地有声的质问仿佛重锤敲打在何大清的心脏上面，何大清脑中一阵嗡鸣。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说什么，但始终说不出一个字来。 已经抛弃过儿女一次了.... 是啊，当初他就是为了白寡妇而想着放弃何雨柱和何雨水，要不是李振民当时的引导劝导，他真的就那么做了，一辈子也会抬不起头来... 来到这里后，他也经常私下里会自我反省，也知道自己当初是真的冲动了，所以才一直对李振民发自肺腑的感谢。 如今一向对他敬重礼貌的李振民当着他的面说出了如此重的话，何大清这才真正意义上的认识道了自己的行为似乎真的很糟糕... 一边是对自己孝敬有加的亲生儿女，一边是付出多少也养不熟的白眼狼，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吧... 顶多就是白庆莲平时对自己还算照顾。 但真的是照顾吗？ 白庆莲真的做不到让自己的儿子产生观念上的改变吗？ 还是说白庆莲也是一直在榨取自己的油水... 更何况，就算真的白庆莲是个不错的女人，一切都是有心无力，但在自己的亲生儿女面前似乎也不能比吧... “柱子，扶一下你爸。” 李振民见何大清神情恍惚，立马对何雨柱喊了一句。 何雨柱闻言快速进入屋内半托半拉的架起何大清往外面走，白庆莲想要哭着阻拦却被李振民上前挡住。 “阿姨，有些事情就不要演得那么卖力了，你跟我们大院的贾张氏比起来撒泼的本事差了十万八千里，而她现在已经被我送去吃花生米了，就在去年年底下的葬，他儿子正儿八经的轧钢厂技术员工，也被我送进去了。” “你要是不想你的两个儿子吃花生米就消停点，不然我耐心也是有限的。” 李振民声音不大，只能白庆莲一个人听得见。 冰冷的语气顿时将即将撒泼打滚的白庆莲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几年前去四九城看病的时候遇到了何大清，当时也从何大清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当初她还想进四合院来着，但何大清不让，原因是怕有人说三道四，她也是由此知道了贾张氏那个泼妇的存在。 回到保定后，因为何大清也回过四九城两次名，白庆莲也从何大清的口中得知了何雨柱的情况，也知道了李振民是何许人物。 甚至何大清还给她看过李振民上报纸的事情，因此白庆莲经常在想要是自己能跟何大清一起去四九城就好了，借着何雨柱的光肯定也能活的舒舒服服名，顺便还可以让自己儿子也去四九城做官。 这个想法她跟何大清暗示过，但是何大清貌似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因此她才联合儿子彻底想要趁早榨干何大清。 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李振民和何雨柱竟然来了保定。 想到李振民的出息，想到何大清说的贾张氏一家人被送进去，再听到李振民亲口威胁，白庆莲硬生生的强行压住了想要撒泼大闹利用舆论施压的小心思。 看到白庆莲慌张吞唾沫，李振民满意的点点头，依旧冷声道：“外面来了不少街坊邻居，阿姨你是不是要去解释一下，不然我自己去解释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第397章 碰瓷 白庆莲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李振民，又转头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喉咙再次一阵干燥，一股冰凉从脚底心迅速蔓延至天灵盖，整个人不由得哆嗦起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一刻她心里懊悔不已，本来想着何大清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大男子主义者，十分的好控制，就算意识到了什么也不会改变大局。 然而没想到世事无常，人外有人，李振民和何雨柱来到了保定，而且李振民比传言中的更冷静更强大，何雨柱也不是传言中的傻子没有头脑... 若是自己一开始就规劝引导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许就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甚至说不定还有可能跟着何大清一起去四九城养老，两个儿子也能有大好的前程，毕竟按照李振民和何雨柱的性子迟早是要接何大清回去的，自己只要再等几年就可以了。 只是没有如果，终究还是当初做决定的时候鼠目寸光了。 “去吧，时候不早了，耽误得越久事情就会闹得越大，到时候后果你越无法接受。” 李振民的声音再一次冷冷的响起。 白庆莲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被斩断，仿佛一瞬间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停顿片刻这才终于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向着外面走去，纵使再不愿意也得按照李振民说得去做，她可不敢去赌李振民的手段。 周全敏和王富贵这边，看到这边气氛紧张的情形，本来还想问问情况，不过刚到门口就看见白庆莲从屋内走了出来。 白庆莲扫视了一圈街坊邻居，带着哽咽解释道：“大家都回去吧，这是我们的家事，大清的儿子来了，吵了一架....” 她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真实原因真的难以启齿，于是只好岔开这个对挡在院子大门口的大儿子说道：“建林别闹了，回家好好说话...” 说着就上前拉张建林，然而被张建林一把甩倒摔在了地上。 冬天的夜晚温度零下好几度，院子里的地面积水的地方早已结冰，白庆莲被这么一甩，疼得惨叫一声。 张建林丝毫不理会母亲的痛苦，双臂张开依旧死死堵住大门口，对接近的何雨柱吼道：“你他么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给老子站住！” 何雨柱眉头紧皱，怒气直窜脑门。 倒不是因为被阻挡而生气，而是看到张建林对自己的母亲都这般态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简直是畜生不如！ “怎么，生气了，有本事来打我啊，你不是很能打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走出保定！” 张建林见何雨柱神色不善，于是便开始刺激何雨柱都动手，这么多人在，要是何雨柱动手打人，那肯定是要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别看他混不吝，但对蜀黍的一些判决处理还是比较清楚的，这是多年积累的经验。 怕刺激不够，于是他又对被何雨柱搀扶的何大清嘲讽道：“老毕等，不要给脸不要脸，生了个傻儿子在四九城混不下去了来保定求安慰，现在爽了又想拍拍屁股回去，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我话放在这里，你就算死，也得死在这里！” “我r你....”何雨柱怒气上头，抡起拳头直接砸了过去。 这时候一只大手将何雨柱拦住。 李振民上前扫视了一圈，眼下白庆莲起了个头，舆论自然会有所改观，更何况张建林刚才的话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现在处理起来也比较顺利一些。 于是开口对街坊邻居简单的说道：“大家听我一句，事情呢其实也简单，我叫李振民，与这位何雨柱同志从四九城过来，我何雨柱是邻居，也是大小长大的兄弟，何雨柱就是何大清的儿子，刚才你们也听到了。” “我们过来给大清叔过节，结果刚到这里就看到大清叔被人掀了桌子，好像是发生了矛盾，于是就想带着他去外面吃点。” “现在这位同志拦着我们不让放走，大伙儿评评理，天底下有这样的事情吗？” “就算大清叔跟这位同志有矛盾也不应该拦着我们不让走吧，刚才白阿姨也劝了，但这位同志似乎真的有些不讲理了....” “胡说八道！”张建林越听越不对劲，立马打断李振民的话。 李振民也不生气，反问道：“我胡说什么呢，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到底是有什么矛盾才不让我们连大门都不能出。” “我....我....” 张建林想要解释，但话到了嗓子眼哪里说得出口。 要是真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那还不是自己搞的吗？ 忽然，他眼底精光一闪，直接抓向李振民的脸。 李振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张建林的手顺势往旁边一甩，力道倒不是很大，但.... 下一秒张建林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大声的喊道：“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大家帮忙报警啊，他会武功。千万不要让他跑了，杀人啦杀人了啊...” 李振民这下才反应过来。 这尼玛的是碰瓷啊！ 不得不说这是很好的一个办法，至少可以将自己和和用户主留下来，只要留下来，那后续的事情想要掰扯那就很啰嗦了。 也许最后李振您和何雨柱没什么事，但关键是耽误时间啊！ 张建林就是想要用这个方法来拖着他们俩，毕竟一个混子和两个有工作的人相比时间价值是不一样的。 而且万一派出所的人比较偏向本地人呢，张建林还不一定会输，甚至能多少得到一些赔偿。 未必还有街坊邻居敢作证说他坏话不成，自己的名声在这一带也不小，还真不信有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 此刻，很显然街坊邻居们也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张建林的痛苦似乎真的不像是演得。 实际上，他也是真的疼，毕竟飞出去那么远砸在硬邦邦的地方，那是真的疼！ 何雨柱见状想要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想上前动手。 而就在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大家让一让一让，让一让。” 周全敏和和王富贵从人群外围钻了进来。 在刚刚李振民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们就紧张了起来，见多识广的他们自然看得出来张建林是在碰瓷。 而且，就算李振民真的是打了张建林，他们也会作证说碰瓷。 第398章 直接打晕 “怎么回事啊这是？” 周全敏挤进人群象征的问道。 围观的人里面有不少人都认识这位棉花厂的主任，于是连忙将自己看到的解释了一遍。 周全敏听完后压了压手：“大家静一静，这事儿我也刚才看了个大概，跟你们知道的也差不多，既然大家都弄不清楚那就一起去派出所说说，大过节的在这里闹影响也不好。” 闻言正在地上耍宝的张建林眼睛一亮，心里想着都是本地人，周全敏此举应该是会偏向于自己的。 于是他站装作一副痛苦的模样挣扎着站起身来。 周全敏目光扫视一圈，对白庆莲和小儿子张建军说道：“你们两个也一起去吧。” 说完这才看向李振民和何雨柱说道：“两位，我是棉花厂办公室的，今晚恰好路过这边碰上了这件事，麻烦跟我们一起去派出所一趟可好，我相信民警同志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肇事者，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者。” 这番话挑不出什么毛病，语气礼貌也有可能是怕李振民等人反抗，听不出来偏向于谁。 但李振民却注意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细节。 他不认识周全敏，但认识餐馆掌柜王富贵。 刚才周全敏在说话之前将手上的一些礼品递给了王富贵，这说明礼品原本是周全敏的，说明周全敏跟王富贵很熟， 从刚才跟群众交谈的过程中李振民也知道周全敏是棉花厂一个主任，地位不可谓不高。 今天是元宵节，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吃团圆饭，而周全敏这样的一个‘大人物’却带着礼品和王富贵来到了这边.... 是来拜访某个人？ 但这边街道住的都不是底层群众吗，有人能够让周全敏亲自来拜访？ 更何况周全敏身上还有些酒菜味，显然是吃过饭的。 若是拜访，那么在别人家吃晚饭怎么还带礼物出门？ 而且刚才群众见到周全敏的时候并没有打招呼问拜访谁，一般来说见到大人物来这边拜访某人，那肯定会寒暄一句‘您今儿个来xx家看望吗，您还真是....’，但从始至终都有没有类似的招呼。 所以李振民觉得周全敏的出现应该有别的事情，甚至猜想周全敏是不是认识自己... “没问题。”李振民点点头，随后看向落后周全敏一个身位的王富贵笑着招呼道：“王掌柜的这么巧啊，您家是住这边吗？” 王富贵心思活络，一下子便明白了李振民这是在试探，于是笑着回道：“不是，就是周主任以前经常跟我说起一个能人，恰巧我今天碰到了，所以就去叫上周主任一起想要拜访一下。” “恰好碰到了这边有事，所以就想着先处理一下免得大过节的引起不好的事，拜访可以晚点，反正都见到人了，有的是机会。” 王富贵笑呵呵的说着。 周全敏也跟着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的，并且解释了一句王富贵是自己的表叔，关于来拜访的人就是李振民这些话并没有直说。 李振民则是心中确定了，这两人是来找自己的，心中不由得惊讶这两位的敏锐，升起一些好感。 “周主任大义，事不宜迟，那我们这就一起去一趟派出所吧，劳烦带路。” “哪儿的话，帮邻居解决力所能及的矛盾也是分内之事。” 随后两人说着一起离开。 一起跟着离开的张建林心中怪异，总感觉周全敏对李振民的态度过于和善了一些，不过想着领导说话不显山不露水也没有多问什么。 倒是白庆莲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咯噔，啪的一声跪了下来，连忙对着李振民和周全敏喊道：“我们不去派出所，周主任，我们不去，这不是什么大事，一切都是误会。” 闻言周全敏停了下来，转头去搀扶白庆莲，但是白庆莲却不起来、 周全敏劝说道：“大娘您快起来说话，地上凉。” 张建林和张建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搞懵逼了。 张建林顿时大喊道：“妈，你在干什么，在我们的地盘还能怕了他一个四九城来的不成，周主任会帮我们说话的！” 李振民眼睛一眯，暗道这张建林还真是蠢，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不就是在让周全敏为难吗？ 白庆莲倒没有想这么多，她心急如焚的转身跪向自己的儿子，一边磕头一边遍哭着说道：“老大你别说了，妈求求你不要闹了，妈给你磕头行不行。” 张建林越来越懵。 何大清见到这一幕，心里莫名的燃起怒火，眼看就要出手揍张建林却被李振民拦了下来。 李振民看向张建林淡淡说道：“虽然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蠢，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在你妈求你的份上到此为止，别盲目的自信一切都会按照你的预想走，要是你真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也不会在这个年龄了还在靠父母养活吧。” 李振民也不是真的要搞死张建林，至少看在白庆莲被何大清看重的基础上也不想真做的那么绝。 然而这份好意却不被张建林接受，张建林直接吼道：“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来指挥我，我还就不信你真的能将我怎么样，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啊！” 李振民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白庆莲则是连忙抱住大儿子的大腿哭着喊道：“老大，我们回家，我们不闹了，妈求求你，求求你听我一次...” 张建林正在气头上，被白庆莲搞得心烦于是一把将其推开摔倒在了地上。 怒气上头，六亲不认，这是走火入魔要疯的节奏。 李振民皱着眉头，当即一脚扫了过去。 张建林眸子猛的一缩，想要避开但李振民的腿速度更快，他想要抱头，然而下一刻嘭的一声，后脖颈传来一阵撞击，接着整个世界仿佛都失去了色彩。 腿起腿落，张建林被李振民一脚踢晕，失去了动静。 除去何雨柱，其余的人全都陷入了呆滞，随后便心脏已经背后渗出冷汗。 大家哪里见过这种手段，全都不约而同的心里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李振民.....杀人了？ 李振民及时对周全敏解释道：“周主任，等会儿到了派出所还请你做一个证，是张建林先对我动手的，我将他打晕也是正当防卫。” 第399章 记得去民政局 周全敏瞬间明白李振民的用意，对于这种做法他自然是十分配合的，于是附和道：“自然，我虽然不是执法人员，但最起码的尊重客观事实还是做得到的。” 李振民见周全敏这态度，心中已经完全确定了之前的想法，这周全敏是来找自己的，有结交之意。 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个份上，毕竟这里不是四九城，作为本地人完全不用卖他这个没有官职在身的人面子。 而周全敏不仅配合，而且态度十分的友好。 这就表明周全敏是个眼光长远的人，或者说有野心之人，跟一般的‘土皇帝’比要格局大得多。 “大过节的，大家都散了吧。” 周全敏笑着挥挥手，示意围观群众各自散去，随后便和李振民等人一起前往派出所。 张建林是昏厥状态，自然好处理，张建军有些不乐意，但看到母亲和大哥的态度，最后还是很不情愿的跟着一起去派出所。 十来分钟后。 一行人到了派出所，由于白庆莲的配合以及周全敏和王富贵的证词，执法人员的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 张建军虽然心思颇多，但毕竟是年轻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而且看到周全敏和王富贵对李振民的态度十分的明显，于是也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如实交代，不过对于自己的小心思则是能隐瞒就隐瞒，不过这也不影响大局。 “李振民，还有何雨柱，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你们的想法是什么呢？我们这边建议和解。” 执法人员在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之后询问李振民和何雨柱的态度，并给出处理意见。 虽然过错方在于张建林，但并不严重，属于典型的民事纠纷，这种情况下对于执法人员来说自然是能和解就和解，不然真要打官司，也只会浪费时间，到最后也定不了张建林的罪。 而且平心而论，这事情有好事闹大了，对于派出所的名声也不好，这意味着派出所处理问题的能力很低下。 闻言何雨柱看向李振民，意思是看李振民如何处理。 李振民没多想便秉着在外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点点头：“本来也没多大事，要不是张建林同志刻意为难我们也不会来派出所麻烦各位，我自然是愿意和解的。” 何雨柱也跟着回道：“嗯，我也愿意和解，不过前提是张建林和白家不要继续无理取闹。” 见状执法人员满意的点点头：“感谢配合，我这就去给张建林等人做做思想工作，两位在这里稍作等待。” 执法人员说完就去了另外一间审讯室。 此时的张建林已经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发飙，但全都被执法人员给无视以及警告了。 证人和供词都指向张建林是肇事者，执法人员自然对他的怒火没必要礼貌。 “这件事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责任在于你们，特别是你张建林，真要追究你不仅要赔礼道歉还要拘留，不过我们跟李振民和何雨柱同志沟通过了，他们也愿意看在何大清同志的份上进行和解。你们几位的意见呢？” 执法人员将事情告知给张建林等人，言语之间恩威并施。 闻言白庆莲第一个举手回道：“警察同志，我们愿意和解，求求你们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不想坐牢。” 拘留二字对于她来说就是坐牢。 而且在之前的审讯当中，她问过执法人员拘留会是什么后果，得到的结果她没完全记住，但其中一条她记得十分清楚，那就是以后他儿子不能在政府单位工作，孙子也不能。不仅如此，其他工作也会受影响。 小儿子张建军也知道这一点，正在读书并一直想要做官的他自然也十分的愿意和解。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些话不是完全准确，而是基层执法人员的用来解决一些问题的套话，为的就是尽快处理一些民事纠纷。 “是得，我们愿意和解。” 张建军跟着附和。 张建林正要说不和解呢就听到老妈和老弟率先说愿意，到嘴的话被无形的大手堵住，不敢置信的看向白庆莲和张建军。 执法人员转头看向张建林，问道：“张建林，事情已经十分的明显了，你的态度呢，若是不愿意和解那就按照程序办事，你不仅要道歉，而且还要拘留。” 张建林吐了口唾沫，硬生生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他只是冲动和暴躁，并不是明知道没好处的事情还要反抗，不说老妈和老弟，外面更是有周全敏和王富贵，那似乎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眼下好处是捞不到了，自然是能不拘留就不拘留。 “我....我愿意和解。” 张建林最终带着不甘答应了下来。 很快，几人来到调解室，李振民和何雨柱与张建林三人相对而坐。 执法人员作为中间人进行主持，最终以白庆莲母子三人给李振民和何雨柱道歉而结束。 事情结束后，周全敏笑着邀请大家一起搓一顿，李振民自然没拒绝，而且想了想也叫上了白庆莲。 他的目的是让白庆莲和何大清离婚，所以不能只是逼迫，也得留下一点恩惠，意思是我有能力搞你也有能力给你好处，你最好识趣点。 至于张建林两兄弟，自然是没有吃饭的必要，直接就无视了。 一顿饭下来，白庆莲看到周全敏这样的一个大官对李振民十分的恭敬，王富贵这样的一个餐馆老板亲自给李振民和何雨柱倒酒，心中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但后悔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想要给博取何大清的感情以此来改变李振民的决定，但是李振民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将何大清安排在了几个大男人之间坐着，一个劲的敬酒，让何大清全程都顾不上和她说话。 最后何大清喝趴下，众人说说笑笑相继离开。 李振民留在最后，给了白庆莲十块钱，叮嘱道：“你怎么恨我我不管，但你儿子和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这十块算是打翻你家桌椅的赔偿费，明天早上记得去民政局，不然你两个儿子能不能见到后天的太阳我也不能保证。”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恐吓，李振民觉得这种心理压力有必要给到。 说完之后就留下懵逼甚至身子颤抖的白庆莲就离开了餐馆，跟何大清和何雨柱一起回了旅馆。 第400章 离婚，回四九城 交代完白庆莲之后李振民追上去跟周全敏又交谈了一番，主要是聊一聊何大清辞职方面的事情，如果繁琐的话看周全敏能不能帮忙快速处理一下。 周全敏听完后直接就答应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不由得又让李振民对他的好感更上了一层。 一般来说，要是别人求你帮忙，就算你有这个能力也不会直接答应，而是会表示自己考虑考虑或者说出一些困难，如此一来在达到效果后就会多赚一些人情。 但周全敏确实没有丝毫的推诿。 这种情况要么是周全敏不擅长人情世故，不知道将人情最大利益化，要么是把准了李振民的心理于是投桃报李，与其搞套路还不如爽快点。 李振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很小，毕竟周全敏二十多岁就当上了大厂主任，尤其还是办公室主任，不懂人情世故是不可能的，而且在之前的交谈中，周全敏也不像是‘新兵蛋子’。 由此可见周全敏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或者说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礼尚往来的浅薄人情，而是更深层次的友情。 “那就多谢了，明早大清叔要去民政局，可能不能及时上班，还请周主任帮忙请个假。” 李振民笑着回应，让周全敏亲自请假也就等于让这个人情尽可能的再进一份，表示自己的满意。 闻言周全敏眼睛一亮，笑道：“没问题，明天你们办完事情来厂里找我就行，到时候我帮你们走程序。” 随后双方说了几句就此分开。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左右，李振民三人来到民政局。 白庆莲早已在这里等待。 也许是因为昨天的警告起到了作用，此时的白庆莲站在民政局门口双手插在袖子里面，在看到李振民三人来了之后，整个人明显变得紧张，插在袖子里的手抽出来不知道该放哪儿。 “大清，我....” 白庆莲局促不安，脸上带着后悔和祈求，想要再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想要争取一下希望不要走到最后一步。 然而李振民摆了摆手，冷漠的说道：“天冷，快点进去办手续吧。” 毫无留情简短的一句话直接将白庆莲想要祈求挣扎的话直接憋了回去。 何大清重重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忍，但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不能改变，加上昨晚睡觉之前李振民跟他分析了许许多多，他即使再不忍心看到白庆莲这副表情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你身体不好，办完手续就回家休息吧。” 何大清叹了口气率先进了民政局。 白庆莲眼眶湿润，看着何大清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看李振民，见李振民没表示，于是也跟了进去，只是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李振民和何雨柱也随后跟了进去，他们得看着何大清和白庆莲办手续，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窗口前。 办事员看着坐在对面的何大清与白庆莲，眉头微蹙，本着劝离不如劝合的心理象征性的问了一句离婚的原因。 只不过这种原因无论是何大清还是白庆莲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振民见状只好上前简短了说了一遍情况。 得知何大清是二婚，本来有儿子，在这里还过得不好之后，办事员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办事员不知道何大清和白庆莲，但是听说过张建林，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无赖。 “确定要离吗？” 办事员再次问道，语气不再有劝说之意。 白庆莲不说话，捂着嘴抽泣起来，何大清重重叹了口气：“离吧，麻烦手续办快点。” 他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坐着与白庆莲一起相处了，越待在一起心就越纠得慌慌，不如直接快点搞定然后走人，眼不见心不烦。 啪—— 办事员听到何大清的回应后，直接在离婚证上盖上了章，随后将两份离婚证交给了何大清与白庆莲。 何大清拿到离婚证，长呼一口气，起身直接离开民政局，后面白庆莲手里摸着离婚证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整张脸一瞬间仿佛老了二十来岁，本来四十多岁稍显憔悴的妇女在这一刻仿佛被抽干了生气，发丝隐约变得灰白了几分。 ……… 十多分钟后。 三人来到了棉花厂，传达室的门卫没让李振民和何雨柱进去，李振民也懒得扯皮，于是就让何大清一个人去办理离职手续。 何大清点点头，神情复杂的进了棉花厂，径直去了办公大楼找周全敏。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周全敏上午早已跟厂里打好了招呼，何大清来了之后只要将流程简单走一遍而已。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在周全敏的带领下何大清便办好了辞职手续，结清了工资。 此时时间也将近中午。 周全敏与何大清一起来到了大门口笑着跟李振民和何雨柱打了个招呼：“中午一起去王叔的餐馆吃个饭，就当给你们饯行了，剩下的我们慢慢聊如何？” 李振民和何雨柱自然答应下来。 去吃饭的路上周全敏说起辞职的事情，大致就是何大清辞职的工资已经结清，厂里分配的安置房后续会收回来。 棉花厂这边的安置房跟轧钢厂那边分配的四合院不一样，这边产权归厂里所有，个人只有使用权，要想得到所有权那就得五年后自己再出一点钱购买。 何大清在棉花厂工作年限不足，自然没有资格买房，也没钱买，所以被张建林抢住的房子在何大清辞职之后就会收回来。 这一点张建林可能还不清楚，但这都不是何大清能管的了。 中午。 几人在餐馆好吃好喝了一顿，算是周全敏请客，饭局很和谐，大家对何大清也十分的尊重，何大清之前阴霾的情绪也就此慢慢消散。 另外李振民也从聊天中得知了周全敏过段时间要去四九城学习，于是很爽快的答应到时候一起再搓一顿。 饭后周全敏亲自陪何大清一起回家简单的收拾行李。 实际上李振民和何雨柱压根儿就没想让何大清收拾行李，反正一起回了四九城全部买新的。 不过何大清坚持说拿两件换洗的衣服。 最后大家才明白，何大清回来收拾衣服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回来要再见白庆莲一面。 白庆莲在家，看到何大清等人回来收拾行李，浑浑噩噩的她清醒了些许，于是帮着收拾。 何大清将李振民几人撇在门外，自己和白庆莲进了屋。 等出来的时候，何大清只拿了一个小包袱，只收拾了一件外套和一条裤子。 白庆莲将几人送到门口，眼里湿润，但也没撒泼打滚。 李振民大概猜得到刚才在屋里何大清应该是将自己结算的工资给了白庆莲，也算是斩断最后的感情了。 第401章 李振民要结婚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60年8月。 全国大饥荒，农村饿死的人不少，城里吃商品粮受影响也不小，这一点在票据上尤为明显。 每家每户的票据都在下滑，物资供不应求，想要买的东西好久才能买到，粗粮和细粮日渐紧俏，就更别说肉类了，条件差一些的家庭几个月才舍得吃一次。 四合院的生活则要比一般地方好一些，这一切还要多亏了李振民。 李振民作为穿越者，早早就提醒过一些人。 比如说阎埠贵，李振民几年前就跟他说过票据的重要性，还真别说，这时候的阎埠贵的算计就体现了明显的优势。 阎埠贵的宗旨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由于对李振民的信任，在两年前他就有意识的在积攒各种票据。 票据只有启用时间，没有过期一说。 阎埠贵这两年省吃俭用算计积攒下来的票据就派上了用场。 加上阎解成跟着李振民做徒弟有正式的工作，所以阎家再也不像以原着里那样一家六口人受饿，在其他家庭叫苦的时候他们家依旧跟以前差不多。 这一天。 晚上阎埠贵又来道李家蹭饭，不过他也有分寸，在李振民家里他不会白吃白喝，除非李振民亲自开口不用带东西，否则每次过来他总要在家捎点酒水过来。 不过今天阎埠贵异常的大方，直接整了一瓶没开封的西凤酒，算是下血本了。 “哟，老何你今天怎么亲自下厨了，这是打牙祭呢？” 阎埠贵来到后院打了声招呼。 今天周末放假，大家都在家里做饭，此时中院何大清正在做饭忙得满头大汗，一旁的何雨水和李婉莹在打下手，梁拉娣将刚做好的香喷喷的菜端进了李家屋里。 显然是两家一起今天在一起聚餐。 何大清抬头看见阎埠贵，注意到对方手里的酒，笑着回道：“这不是咱们的三大爷嘛，这是见我们家没打酒所以过来送酒了？” 谁不知道阎埠贵大小事都要算计啊，何大清这话就是在笑话阎埠贵过来蹭吃蹭喝。 西凤酒是不多，但也要看是在谁家。 何家和李家缺这玩意吗？ 你阎埠贵攥得跟宝似的想拿一瓶酒就过来蹭饭，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 阎埠贵自然听出了何大清的打趣，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知道何大清一向直来直去，喜欢打趣别人，所以也不在意。 而是朝着屋里扫了一眼，随后回道：“老李他们呢，怎么没在家。” 这时候梁拉娣从屋里走出来，打趣回道：“三大爷您文化人就喜欢玩弯弯绕绕，都过来送酒了咋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再过段时间就要过中秋了，趁着这个时候李振民也要结婚了。 今年袁青荷已经大学毕业，大家自然将注意力放在了李振民与她的婚姻大事上面。 最近这段时间李振民与袁青荷打算结婚的消息大院基本都清楚，阎埠贵能不知道吗？ 今天李振民和李铁国加上何雨柱都外出采买彩礼需要准备的东西了，这事儿大伙也都知道。 阎埠贵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想着老李他们快回来了嘛，所以就过来看看。” 烧火的李婉莹对阎埠贵这厚脸皮也是见怪不怪了，她也不讨厌阎埠贵，毕竟在学校阎埠贵对她还是挺照顾的，于是打圆场回道：“三大爷您稍等会儿，我爸他们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话音落下院子外面的胡同就传来摩托的引擎声。 阎埠贵眼睛一亮，随即将手里的西凤酒递给梁拉娣：“说曹操曹操到，我这就过去帮忙。” 说完就笑着跑出去帮忙搬东西了。 既然打定了蹭饭的主意自然要好好表现一下，免得其他人议论个不停，这也是他的识趣之处，也是李家与何家虽然知道他喜欢贪便宜但也不厌烦的地方。 见状何大清连忙说道：“你们几个也出去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闻言梁拉娣带着李婉莹和何雨水立马跟了上去。 东西不少，但也不是很多，有被子和热水壶以及脸盆啥的，贵重的则有缝纫机和收音机，都是一些结婚的东西。 至于家具啥的比较占地方，四合院放不下，结婚还要几天，所以李振民就让家具厂暂时先存着，等结婚前一天再拿回来。 不多时，东西就全部搬回了家。 何大清这边饭菜也全部准备好了。 阎埠贵假装帮忙玩要回家，李铁国招了招手：“老阎你别走啊，一起吃点呗。” 何大清一把拉住阎埠贵往屋里拽一边附和着说道：“啧啧啧，别装了，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吃饭然别墨叽，不然到时候别人还说我们小气不让你吃饭呢。” 阎埠贵嘴角抽了抽，求饶道：“斯文点斯文点，衣服要烂了。” 那心疼的模样是真的怕何大清将他的衣服给拽破了，要是衣服破了真的得心疼好久好久。 别看阎埠贵小气得衣服都不舍得买，一件衣服要穿好久好久，但衣服虽然旧，虽然洗白了，但上面可没补丁，平常爱惜得不行。 用阎埠贵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作为人民教师，一定要做到干净朴素整洁，要得体，要给学生做好有涵养的表率。 “得得得，我的错我的错，阎老师您请坐。” 何大清配合的打趣，逗得其他人一阵哈哈大笑，屋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隔壁的隔壁.... 棒梗看着碗里的馍馍发呆。 小当则是直接委屈的说了出来：“妈妈，我要吃肉。” 秦淮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笑着安慰道：“好好好，再过几天就有肉吃了，妈妈不骗你们。但你们今天得先吃完馍馍才行。” 这一点倒是没有说谎，因为过几天李振民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办酒席肯定以有肉吃，到时候自己吃完也可以打包回来。 不过一想到李振民要结婚了，秦淮茹的心思就越发的复杂。 若不是自己当初被媒婆哄骗，要不是自己看走了眼，那自己现在的丈夫应该就是李振民了。 第402章 双喜临门，父亲和儿子同时结婚 “我吃完了，你们先吃。” 贾东旭放下手里的碗筷，阴着脸起身出了门。 去年贾东旭就被放出来了，但是踩过缝纫机的他没能继续进轧钢厂，于是为了养家糊口就一直在外面帮人打零工赚点钱。 若是正常干苦力的话，贾家的日子也不会太差，但贾东旭一直想着怎么赚大钱，所以平时在外面对朋友们也比较大方。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多少朋友的汇报，更加没遇到贵人，所以现在还一直在做苦力活，生活上也没得到多大的改进，如今看到李振民即将大婚，儿子也闹腾，面子再一次没按在地上摩擦，哪里受得了。 秦淮茹多次想要劝贾东旭去跟李振民配个不是，看能不能通过李振民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不过每次话到了嘴边都被憋了回去，因为她了解贾东旭有多强的自尊，定然是不会跟李振民主动求和服软的。 李家。 后院的蒋桃一家子也被李振民接了过来一起吃饭，其乐融融，并没有在意贾家的情况。 蒋桃家里如今有一个上小学的孩子叫胡勇，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婆婆，丈夫胡振宇早年就死了，比李振民的母亲好早死几年，如今算算已经十来年了。 早些年蒋桃家日子过得清苦，三天饿九顿，如今在李家的帮衬下过得还算滋润。 因为李振民的撮合，蒋桃这些年跟李铁国的感情也逐渐升温，反正一个丧夫一个丧妻，而且已经过去了多年，两人结合在一起也不会遭到非议。 更重要的是搬弄是非嚼口舌的贾张氏不在了，李铁国和蒋桃的事情就更加不会被人说不是。 再加上李振民是慢慢撮合，并不是一上来就下猛药，大家心里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于是这些年下来，李铁国和蒋桃组合家庭的消息也逐渐被打架接受，甚至街坊邻居还要羡慕一番蒋桃。 蒋桃婆婆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本来就一直劝说蒋桃改嫁，只是当时蒋桃不愿意改嫁，现在好不容易对李铁国有些一向，于是婆婆也会经常助攻。 总之，在十分和谐的情况下，李铁国和蒋桃的事情就这样被大众接受，当事人虽然从没表明过心意，但这都不重要了。 如今李家有好吃的，李铁国都会亲自送些去后院，蒋桃那边自然也经常给些回礼，经常帮李家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的。 这一晚，大家聚在一起商讨着婚事。 婚事不仅仅是李振民和袁青荷的，还有李铁国跟蒋桃的。 当聊到蒋桃和李铁国身上的时候，两人一个低着头，一个脸红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太太是个细心的人，见状笑呵呵的说道：“铁国啊，桃子是个好女人，你要准备什么彩礼啊。” 闻言蒋桃头再低一分，明明四十好几的人了，却表现得像个不经人事的大姑娘。 李铁国也是一样，堂堂的一个大糙汉子在这时候却显得十分的局促，被老太太挑开了话题，越发的局促，一个劲的给李振民使眼色，意思是块帮帮老爹。 李振民乐在心里，就是不帮忙。 这时正在吃鸡腿的蒋桃的儿子胡勇突然举起了手：“我...我...我知道！” 众人一惊，看了过去。 小小的胡勇咽下嘴里的食物，像个小大人一样朗声道：“我知道，我听别人说过，结婚要三转一响，还要那什么很多条腿！” 众人一阵哈哈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倒是懂得多。”老太太嗔怪了一句，随后看向李铁国带着长辈的口吻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扭捏得跟个姑娘似的，我这边给你个准话，三转一响也不需要你的，我只需要你以后别欺负桃子，也要将小勇当自己亲儿子一样就好。” 李铁国连忙应声保证：“我保证会的，我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我....” 说着说着似乎意识到自己在表白，说得太露谷了，于是赶紧刹车：“请老太太放心，您说的我会做到的。” 李振民见状补充道：“奶奶，这个可不行，三转一响肯定要有的，不然别人还说我家给不起呢，婶子嫁过来我们家也是头一次不是？怎么说也得给街坊邻居看看我们家的诚意。” 李铁国反应过来，附和道：“对对对，我也存了些工资，这些都是要置办的，不能委屈了桃子，不能让人在背后说闲话。” 街坊邻居最擅长的就是将热点事件破开分析，说着说着就变了味。 两人都是二婚，组合家庭起来肯定会被人议论，以前舆论环境好那是李家舍得，如果这次在彩礼的事情上但凡小气了一点，还不知道要被人说什么。 听到这些，一直低着头的蒋桃突然抬起头来说道：“不不不，不需要的，一起好好过日子就好。” 她不想别人说自己嫁给李铁国是因为钱。 老太太看出了双方的心里，于是拍板道：“好了，这件事就依铁国的吧，以前是我们家给不了，现在铁国给得你就拿下，再说了，东西也是给你们自己用，不是浪费，总不能因为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就不过日子了吧。” 蒋桃还还想说什么，李铁国也劝说道：“老太太说的是，以后的日子是新的开始，东西肯定也要新的，这件事就听老太太的吧。” “嗯”最终蒋桃答应了下来，尽管嘴上说着不要，但真的拥有了那些，一想起那场面，心里也是幸福得紧。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下来，大家继续吃吃喝喝。 最后散场的时候，阎埠贵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个....振民，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大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像我家那样的情况需要准备些什么。” 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听听李振民对如今的社会形势有什么看法，毕竟李振民也算是干部，接触的人也多，说不定知道国家的一些什么政策。 前几年就是因为李振民的提醒，他才买了自行车和积攒了些粮票，以至于现在的日子还过得去。 李振民听出了阎埠贵的意思，想了想回道：“我哪知道那么多，不过我建议你平时多学门手艺。” 第403章 贾东旭找工作被欺负 “手艺？” 阎埠贵一时摸不着头脑，心中疑惑自己是人民教师，学手艺做什么？ 难道是要自己在院子里种植的花花草草不够好，李振民有意见？可是李振民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思来想去觉得是官方有风声说某种手艺很吃香，于是进一步的问道：“具体是哪种手艺，能不能具体说说？” 李振民不知道阎埠贵心里的想法，他是穿越者，是站在后来者的角度上提出建议，之所以说多学门手艺是因为知道再过几年真正的大风暴就会到来，到时候教师职业会遭到沉重的打击。 原着中阎埠贵被批斗，最后从人民教师沦落成为了扫大街的临时工，家里拮据得揭不开锅，要不是会算计，几个孩子指不定要饿死一两个。 当然，这种未来的事情是不能明面上说的。 想了想，李振民换个角度解释道：“技多不压身嘛，再说了你们学校有寒暑假，还有双休日，你空闲的时间比较多，所以我就建议多学一门手艺挣点外快，至于具体学什么我也不知道，您按自己的喜好来就行。” “不过我看您平时喜欢养些花花草草陶冶情操了，我倒觉得木工挺适合您的。” “不过您要是嫌木工干不来，也可以研究一下雕刻，学好了不仅可以挣钱也可以在艺术上取得进步不是？” 李振民又引导性的多嘴了几句。 阎埠贵本来确实有些不乐意，他一个文化人去干木工总觉得有辱斯文，但李振民说雕刻，于是他心中也一时也有了兴趣。 这时候李振民又说道：“您字写得好，证明手巧，雕刻对您来说应该比较合适，你想想如果给您的盆栽做上雕刻花纹是不是看起来更有雅致？” “另外座椅板凳什么的雕刻上属于您自己的图案，指不定以后还能成为传家宝呢。” 李振民越说阎埠贵眼睛就越亮。 阎埠贵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艺术品被大家推崇，十里八乡都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甚至自己还可以制作属于自己的传家宝.... 那该何等的风光！ 一时间阎埠贵的虚荣心被李振民描绘的艺术撑得满满当当。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了不少，对于一时和名声他自己是喜欢的，但最要紧的还是挣钱！ 于是又问道：“这个真能挣钱？” 见阎埠贵这副形象，梁拉娣没好气道：“我说三大爷，您平时不是精明得很吗，怎么这就想不到了，您不会和元华叔合作吗？他经常做些家具，您在家具上雕刻上精美的图案，不是价格更高吗？怎么就不挣钱了。” 前院赵元华是个瘸子，但是木工活干的不错，一家人也是靠着他这个手艺生活。 闻言阎埠贵心里放松了下来，当即笑道：“对对对，这个有搞头。” 梁拉娣一阵错愕，随后打趣道：“别啊三大爷，我就随便说说而已，要是让您跟元华叔学木工岂不是丢了您文化人的身份？” 阎埠贵顿时被这话呛得面红耳赤。 心想我还想偷偷去学两手，就当邻居之间的探讨，结果你倒好，直接说了出来，而且还这么大声。 这下我不就真的成了赵元华的徒弟了吗。 见到这一幕，老太太摆摆手转移话题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歇息了，你们先聊着。” 阎埠贵见状连忙起身附和道：“感谢宽带，我家里也有点事，就先回了，有事知会一声就成。” 说完马不停蹄的出了门。 屋内何雨柱没好气的对梁拉娣说道：“怎么说人家也是长辈，虽然装了点，但你也不能每次都要呛他啊，要是他存心计较，到时候咱们孩子上学了岂不是要被穿小鞋。” 梁拉娣当即扬起下巴：“他敢！要是他给咱们孩子穿小鞋，信不信我天天给他儿子穿小鞋。” 阎解成不仅仅是梁拉娣的师弟，还是厂里的下属呢，欺负起来简直不要太顺手，阎埠贵只要脑子没啥大毛病就不会跟梁拉娣记仇。 有一说一，事实也是如此，并且有了彪悍的梁拉娣加入四合院之后，一向斤斤计较的阎埠贵还真的肚量大了不少。 此时李铁国见状笑着摆摆手：“好了好了，老阎这些年改变了很多，没那么小气的，现在饭也吃完了，赶紧收拾收拾吧。” 随后收拾的收拾，回家的回家。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南锣鼓巷的某处胡同里，贾东旭独自一人靠在墙上，脚下有好些燃烧到头的烟屁股。 一支烟抽完，贾东旭机械性的再次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颤抖着手打开盒子，双指一夹，随后便往嘴里送，结果吧唧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烟盒早已空了。 随后他将空烟盒重新收回兜里，低头看着脚下的烟头，试图从中找到一支能二次使用的。 他找到了。 但在刚伸出手要弯腰的时候却收住了，神情变得越发的复杂，似乎心中在纠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两个脚步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贾东旭的身边。 贾东旭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停在自己身边的两个正在打量自己的男人。 两人眼里带着几分鄙夷和不满。 见状贾东旭赶紧赔笑道：“两位爷....” 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眼地上的烟头随后打断了贾东旭的笑脸，不耐烦的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二十块。” 贾东旭脸色一僵，不解道：“不是说好的十块....” 对面男人再次打断说道：“呵，又不是你一个人想要干这份差事，你也不想想你的成份，我们也得担当风险不是？” 贾东旭着急道：“可是我们明明之前说好....” “你也说的是之前。”男人再一次打断道：“现在是现在，行情每天都不一样，你今天要是没有诚意，那明天又是另外一个价格了，司机可是稀罕岗位，你不要有人抢着要。” 原来贾东旭一直在请人吃吃喝喝打听工作的事情，就在前几天打听到了一个矿场需要招工，其中就有司机这个岗位。 于是贾东旭经人介绍找到了眼前的这两位搓了一顿，商量好了十块的介绍费。 这两位跟矿场有些联系，贾东旭给十块钱，这边就会给走后门。 这本来就是说好的，只不过没想到临时变了卦，可问题是之前就已经交了五块的订金。 贾东旭见这情形，心中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脑子陷入了混乱，祈求道：“两位爷，求求你们给我点时间，明天，就明天好吗，二十块，我去给你们弄来。” 第404章 秦淮茹有自己的打算 此时的贾东旭整个人都是乱的，这份个工作对于他来说就是救命稻草，若是没抓住，还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机会。 所以对于坐地起价的二十块，他丝毫不敢反驳，只想对方别再进一步，别在明天又涨价。 心乱如麻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眼中的鄙夷以及贪婪。 “明天，二十块？” 中年男人冷笑着摇摇头：“这个可说不准，事情不是我说了算，想要工作的也不是你一个，你没有丝毫诚意可言，这个忙真的很难帮啊。” 闻言贾东旭愣在了原地，完全搞不懂没有诚意是什么意思。 见状另外一个男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语气说道：“贾东旭，你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吃什么长大的，也难怪你被李振民按得死死的。” 贾东旭脸皮皱成一团，眸光闪过一丝不满。 对方不以为然继续道：“我们也是中间人对吧？那么我问你，凭什么厂里就会听我们的录用你？你求我们，我们也得求人，求人要送烟送酒吧？要请吃饭吧？未必你求别人的时候都是直接给钱就完了？”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贾东旭这才终于明白过来。 送钱不就是贿赂了吗？所以这是要烟要酒呢。 这是对自己刚才没有递烟没有问好而找茬呢。 看着地上的烟头，贾东旭眼底闪过一抹阴沉，暗道小鬼难缠，一咬牙，立马变脸赔笑道：“是是是，爷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可....” 贾东旭一边说一边为难的将口袋外翻，祈求道：“现在我口袋比脸还干净，明天，明天我定然带着诚意，还请来爷来两位再给个机会，绝不对让两位为难。” 看到这一幕，两个介绍人也是眉头微蹙。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叫强哥的人为难道：“因为你的原因而延期，我可不能保证明天岗位还在，我们这点面子在厂里可没那么大，闹不好事情搞不定到时候还要给厂里留下办事拖沓和不讲信用的影响。” 闻言贾东旭心再次揪在一块，如果哭有用，他真的会大声哭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啊。 此时另外一个男人说道：“也不是哥哥不帮你，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你也要明白我们的难处，这样，我帮你回去拖一拖，但是你给拿出你的诚意来，先交点订金，然后我们去帮你斡旋。” 贾东旭心脏猛的咯噔一下。 斡旋....言外之意不就是请客吃饭吗？ 订金可以理解，但是请客吃饭不就是要自己出钱吗？ 想到这里，贾东旭脸上已经有了退却之意。 就在这时强哥开口道：“给五块的订金吧，另外你再去买半斤猪头肉，我们去帮你的搞，若是不成明天就将订金退给你，若是成了，就给你准信，到时候我们带你去入职就可以。” 这么一说，贾东旭刚退却的心思又消散了下去，只要不识自大开口就好，半斤猪头肉他还是承受得起。 于是连连弯腰赔笑感激道：“那就多谢二位爷了，麻烦了，若事情办成日后定当再孝敬二位。” 一边说着一边从内裤秘密口袋里掏出六块钱递了过去。 五块定金，一块买猪头肉的钱。 两个中年男人将钱收下，点点头：“那就这样吧，明天晚上在这里再见，你准备东西，成了的话我会带厂里的人过来给你入职的准信。” 贾东旭再次点头哈腰感谢，同时心中也十分的肉疼。 对方没说准备钱而是准备东西，意思不就是除了钱外还要其他的吗，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有按照办了。 也就是说明天要现金十五块，另外还要准备礼品，自己身上还有四五块，所以还需要再借十块钱。 当晚，贾东旭回到家之后将事情大概跟秦淮茹说了一遍，询问家里还有没有钱。 实际上贾东旭身上的钱就是秦淮茹给的，他自己在外面干苦力本来就挣不到钱并且还要请朋友吃饭，哪里会余钱。 不说余钱，他还得经常跟秦淮茹弄点。 毕竟秦淮茹在小酒馆做服务员，虽然在其他人的监控下没能从酒馆往家里带饭菜，但最起码还有工资，能够勉强维持家里的开支。 不过贾东旭没有给家里添加收入，还要时常支出一些小零钱，所以家里基本也没存款了。 当然，在贾东旭的监视下，秦淮茹大钱存不住，但每月藏两三块还是做得到的，只不过那是准备以后给棒梗娶媳妇儿的，自然不会让败家的贾东旭发现知道，更别说拿出来了。 所以面对贾东旭的再次索取以及她不太信任无所事事的混混能真的搞到工作，于是为难道：“真没有了，家里还剩五块钱，那还是准备过中秋节和给李家结婚随礼的。要不去问问师父吧。” 师父就是易中海，不过自从贾东旭没有在厂里工作之后，双方的关系就变淡了不少，平时也没多少来往。 所以听到秦淮茹这么说，贾东旭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易中海的秉性他作为徒弟自然是知道的，别看对所有人都友好，但其实真遇到事了根本就不会实际的帮忙，顶多就是几句口头安慰和鼓励。 以前在厂里，贾东旭自然可以去借，但现在自己可是坐过牢的，易中海多半是不会给的。 甚至贾东旭已经看不到了结局，那就是易中海不借钱然后带着自己去其他家里借，看似在帮忙，但到时候自己没出息要借钱的事情就会满大街的都知道... “要不....去跟一大爷说一声吧...” 秦淮茹弱弱的声音响起。 贾东旭的脑瓜子突然嗡的一声，随后扬起手就要抽秦淮茹。 开什么玩笑，去跟李铁国说，那不是更丢脸吗？ 他今天就是饿死就是不要工作就是从什刹海跳下去也不会去求李家！ 刷—— 手掌甩出带起刮风声，贾东旭这力道明显是下了死手，秦淮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所以提前就往后退了一步，于是贾东旭的这一巴掌扇空了。 第405章 上门借钱 “你敢躲！” 贾东旭咬着牙，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又要扇秦淮茹。 秦淮茹缩着脖子抱住头，红着眼睛抽泣着说道：“一大爷好歹不会到处乱说，而且他也从没刻意针对过我们，只要不让梁拉娣知道....”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 贾东旭看着蹲在地上呜咽的秦淮茹，最终还是收回了手，脸色铁青。 眼下似乎除了不愿意面对的自尊之外，去找李铁国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他恨李振民整死了自己母亲，恨李振民将自己送进牢房，恨李振民让自己丢了工作，恨李振民让自己从大院最靓的仔成为了最落魄的废物... 但他对李铁国真没那么大恨意。 而且他也知道，若不是自己的原因，李振民貌似也从没刻意针对过自己... 出狱的时候他就在想李振民会在背后落井下石，但扪心自问，他想多了，出狱后顶多就是没能再进入厂里工作，但李振民真没给自己使过绊子，顶多就是没帮忙而已。 更何况有一说一，若不是李家，秦淮茹也不会有工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贾东旭重重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 已经晚上十点多，就在四合院大门要关闭的是时候，贾东旭卡着点从外面回来，不过口袋里多了包烟，手里也多了瓶酒。 来到中院，扫了眼四处角落，发现家家户户基本关门准备睡觉没有人在院子里逗留之有，他这才迈开沉重的腿一步一步来到李家门前。 笃笃笃... 贾东旭敲响房门，声音不大，并不会引起院里邻居的注意。 “谁啊...” 李铁国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贾东旭没有回话，怕被邻居们通过声音知道自己来找李铁国。 笃笃笃... 贾东旭又敲了几声。 不多时脚步声便传来，李铁国打开房门，看到来人是贾东旭之后明显的愣住了。 “叔....” 贾东旭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说，声音依旧不大。 李铁国心思活络，联系刚才的敲门声和没回应以及贾东旭手上拿的东西，也猜测到了对方的心思。 “快进来吧。” 李铁国伸手将贾东旭拉进了屋，随后关上了门。 此时的李振民拿着纸坐在桌子旁写写画画计算着婚礼要注意的细节，看到贾东旭进来也是皱了皱眉。 贾东旭看不到李振民，张了张嘴，但始终没说出来一个字，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招呼，似乎在李振民面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除了认错和道歉。 可是那些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过来做吧。” 李铁国招呼了一声，随后去给贾东旭倒水，路过李振民的时候推了推，然后指了指小隔间的床上，意思你赶紧走别留在这里。 李振民收起纸张，随后对贾东旭招了招手：“有烟没？” 贾东旭猛地反应过来，暗道自己怎么就这点礼节都不懂呢，还得让人提醒，这不更丢脸了吗。 于是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烟递了过去，全新没拆封的。 李振民扫了一眼，大前门，倒是不错。 拆开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将剩下的丢在桌子上，也没多说便走开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到了门口的一根小凳子上靠着门板拿着一本机械放放霾你的外国书看了起来，也没有去床上。 贾东旭不知道李振民在想什么，但是他从李振民倒水的举动察觉到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到位，上门来借钱的，结果自己进门反而要别人提醒递烟，还要李铁国给自己倒水，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和热情些... 可是倒好的茶水已经摆在自己面前了。 贾东旭只好说了声谢谢。 李铁国看出了贾东旭的局促，率先开口道：“东旭你这么晚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看到李铁国和善的眼神，贾东旭想了想一咬牙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叔，我托人找了份工作，炼钢厂那边有个司机的岗位，不过需要20块的介绍费，家里没钱了，所以想过来跟您借点，不出两个月就还您。” 话不多，也没找什么借口，说的也很直接。 李铁国眉头紧蹙，不明白20块钱怎么还要借，贾东旭平时不是有在外面干活澳门，而且秦淮茹在酒馆上班也有工资才对，不可能家里20块还要借吧。 不过看贾东旭也不像撒谎的样子，并且碍于长辈的情面，李铁国觉得这20块也不是不能借。 “嗯....” 李铁国点点头，随后就要答应并叮嘱一番。 不过刚开口一边就传来李振民的声音：“酒和烟多少钱？” 屋内一下陷入了安静。 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给给贾东旭算带来的烟和酒钱，然后就准备赶人了。 贾东旭想要直接拍桌子，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咬着牙道：“我没得罪你吧，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闻言李振民皱了皱眉，倒是没对骂，而是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不耐烦道：“凭你现在的状态我很难跟你解释，你赶紧拿你的酒和烟回去吧，我抽了你一根....算了，整包留下来吧，我给你五毛。” 说着从口袋里翻了翻，掏出五毛钱丢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气得嘴角直接抽。 李铁国赶紧将其拉住，同时对李振民说道：“你少说两句，又不是跟你借钱，都是院里邻居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李振民无语道：“是我不好好说话吗，不是他一上来就说我容不下他针对他吗？我要针对还干嘛让他进门，给他挪位置，还要抽他的烟，我是闲的蛋疼吗。” 闻言贾东旭显然是不相信的，觉得李振民就是故意的。 李铁国见状直接给了个台阶，问道：“那你不让借钱是什么意思，是担心东旭不讲信用吗？” 李振民无奈解释道：“贾东旭，我说你有案底不可能进入编制工作，所谓的司机岗位就是别人骗你的你信吗？” 第406章 贾东旭的郑重 “我说的不是别人可能骗你，而是肯定百分百绝对在骗你，但你不会信，你会说你的是特殊情况。” 李振民说得斩钉截铁，他挑明这些也就是看在贾东旭劳改释放之后态度变好了不少。 加上父亲李铁国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并且与大院的街坊邻居有多年的交情，若是李振民做得太绝将贾东旭按得太死也会让父亲为难。 贾东旭张嘴要说什么，李振民继续补充道：“你是不是想说你的工作不是编制内的，只编外人员，不是正式工但跟正式工也没多少区别，一样可以领工资一样可以长久干是不是？” 贾东旭想要说的话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李振民想说的就是他自己想要说的。 李振民再次说道：“这是临时工，临时的文章可以做很多，你想的是只要搞好关系就可以长久的做，但关系是你想搞好就搞好的吗？工资几个钱，搞好关系几个钱，你最后还能剩多少？” 实际上这种工作岗位极少，也非常的临时。 有些单位再特殊情况下可能临时需要请社会闲散人员工作，但也是暂时的，更何况还是司机一职。 这样的岗位多少人抢？ 单位过了特殊时期甚至不等过特殊时期，只要招到了合适的人就立马会顶替临时工。 因为临时工资高，而且弄不好被上面知道了还要说你压榨别人，是资本主义，毕竟没有编制就请人干活不是吗？ 更何况贾东旭还是有案底的。 这种人就算是临时工，但凡大一点的单位都没人敢用，一旦被人举报就会严惩，人家找人的是不要命了才会让有案底坐过牢的人来工作。 除非有些投机倒把的小作坊，但那种地方都是犯法的。 “有些事情你先去了解一下，别病急乱投医，也别整天心里想着我要针对你，你自己不累吗？” 李振民不再多解释什么。 此时的贾东旭也迟疑了起来。 然而他就像李振民说的那样，心里依然抱有侥幸，总觉得自己能胜任工作，总觉得自己能干长久，总觉得李振民知道的也可能是片面的只能参考不能全信。 尽管理智告诉他李振民说的很有道理，但强烈的自尊迫使他去心存侥幸，去想要证明自己能做出一番事业来改变如今的风评。 思索良久.... 贾东旭张了张嘴，说出了自己最后的决定.... “叔...你能不能借我，要是真的跟振民说的一样，我大不了到时候不做便是，但万一是真的我也不想错过...” 声音小到跟蚊子一般，但屋内的李振民和李铁国还是听得真切。 李铁国心里一揪，很是为难，他听了李振民的解释其实已经不想借了，但看到贾东旭是真的到了绝路想要证明自己的眼神，顿时也明白了所有.... 于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同时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好吧，不过你没得对方到承诺之前不要轻易做交易，万事要注意点，你还有老婆和孩子，别意气用事。” 再多的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面对贾东旭这种自尊心极重的人来说，说多了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作为长辈，作为一大爷，作为一个大院的邻居，李铁国打心底是希望看到贾东旭变好的。 甚至他心里已经做好了赔钱的打算，想着若是真的能用二十块就让一个后辈变得成熟和稳重，似乎也很划得来。 “多谢...” 贾东旭沉重的接过李铁国递过来的二十块钱，从没有感觉到二十块钱是这样的沉重。 他对李铁国弯了弯腰表示感谢，出门之际又对李振民颔首。 屋内。 贾东旭走后，李铁国关好门对李振民问道：“你还在讨厌他，我觉得他改变了很多，之前他做过的事情也得到了惩罚，如今他想改变你也别太针对了，对你自己也好不是吗？” 李振民何尝不知道李铁国在说什么，对自己好的意思就是不让自己添堵不要为别人而不开心。 不过有一说一，他对贾东旭是真的有些讨厌，不然也不会刚在在提醒的时候语气和态度带有嘲讽。 但就在刚才贾东旭出门时对他的低头和那微微的弯腰，看到这一幕李振民对贾东旭的讨厌情绪顿时又消散了不少，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贾东旭诚恳的低头。 ……… 翌日，晚上。 贾东旭吃完晚饭便出了门，大热天的双手揣兜也不嫌热，因为兜里有着他的命根子。 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又去买了两包烟，免得节外生枝。 做好充分的准备后便来到约定的地方。 晚上八点。 胡同里，强哥和他的兄弟准时来到了这里。 等待多时的贾东旭连忙迎了上去，笑脸殷勤着递上香烟：“二位爷吃了没。” 给两位介绍人递上两根烟之后，最后索性将整包烟都塞到了强哥手里，剩下的一包还在自己兜里。 如果对方态度好，有诚意，带来了好消息，那就将剩下的一包也送出去，否则也得及时止损。 强哥很自然的将烟收了起来，没有半点客气。 一旁强哥的好兄弟华哥及时的揶揄道：“我说东旭，你这是厚此薄彼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离间我和强哥的关系呢。” 言外之意就是老子怎么说也得一包。 而按照规矩，华哥要是给一包，那强哥估计还得要一包，因为刚才强哥拿走的那一包是开封了的，给华哥一包新的那肯定就要给强哥一包新的，不然就是不公平。 但要是真的这么做，那总有一个人会多一个人会少，如此一来就是一个无底洞。 当然，找茬的人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找茬，好相处的人也不会在意这一点，华哥提出这一点自然是前者。 而贾东旭正好就是在用刚才的一包烟来试探，毕竟如果这点小事都要计较那就证明对方贪得无厌，也不是一包烟就能打发的。 今天来这里之前他就思考了很多，想起昨天李振民语气不好但也有道理的话也多留了个心眼，所以才有了刚才试探一出。 见对方露出贪婪之色，贾东旭心里一沉，但早有准备的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脸上挂上笑容连连点头哈腰赔罪：“华哥您严重了，我这不实在是口袋干净嘛，等事成了我保证给二位一人一条，赔礼到时候悉数奉上，还请二位爷大人给我个赔礼的机会不是，所以工作的事情还得麻烦麻烦...” 这番话不可谓不到位，不仅解决了找茬而且还切入了正题，贾东旭一边说一边搓着手，微微弯着腰，脸上尽是为难的诚意。 第407章 抢劫 见状华哥一时语塞。 强哥及时插话道：“工作的事情自然能帮就帮，你的事情昨天我们回去跟那边说了，那边也答应了下来，经过我们的努力，事情就跟之前定好的一样，零零总总得二十块。” 闻言贾东旭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总归是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 但他记得李铁国昨晚的叮嘱，在没得到手之际不要轻易做交易，于是连连点头，问道：“那....是个怎样的章程？” 强哥一愣，随后不满道：“还能是怎样的章程， 既然都商量好了，自然就是你拿钱给我们，我们拿一部分，再留一部分打点厂里了。” 说完好像又回过神来，笑骂道：“哎呦东旭老弟，你不会觉得我们会拿了你的钱跑路吧？” 贾东旭脸皮不自觉的抽了抽，暗道这家伙脸皮可真厚，你特码有诚意就拿出来啊，嘴上说是几个意思，但表面还是讪讪道：“强哥您误会了，我就是借了被人的钱，人家想要个证明嘛，不然回头人家肯定得将我打死不是，还请强哥见谅。” “呵，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强哥鄙视一声，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贾东旭，道：“喏，这是厂里的答复，你好好看看。” 贾东旭接过来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合同，还有钢厂的红章和签字，就等自己将名字签上去了。 他见过合同，红星轧钢厂就有类似的。 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完之后，再三确认，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然而昨晚李振民的话在他脑海里不断响起，让他不由得纠结起来，到底是真的没问题，还是有问题只是自己没看出来？ “岗位，工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有红章有签字，你将自己名字签上去然后明天直接拿着去上班就行了，你还没看完吗？” 正在贾东旭纠结的时候，强哥不悦的声音响起。 华哥也说道：“贾东旭你是不是没见过世面没见过合同啊，还是说你不认识字啊，就这点内容需要看这么久啊，你有时间我们还没这个时间呢，我们还得回去交差呢，你要是觉得不行就别耽误时间，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需要这份工作。” 说完就伸手要收贾东旭手里的合同。 贾东旭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赔笑道：“那个....二位爷，你们看时间还早，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顺便认识一下林主任，一起吃个饭，也算混个脸熟好明天上岗顺利一些。” 林主任就是钢厂招人的人事主任，合同上面签字的也是他。 闻言华哥脸色一顿，皱眉道：“你特么有完没完，现在下班了林主任哪有时间跟你吃饭。” 一旁的强哥仿佛回过神来，直接就一把抓起了贾东旭的衣领，眸子大大的怒瞪着贾东旭呵斥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会坑你是不是？老子给你忙前忙后的走关系，合同也给你了，你特么是不是挨揍。” 说着另外一只手扬起拳头就要揍贾东旭。 华哥连忙拉住强哥，同时从贾东旭手里抢回了合同，道：“强哥别动手打人，我们怎么说也是讲诚信的，今天真要打了他对我们名声也不好。” 强哥闻言松开了手，恶狠狠的对贾东旭道：“我们一向不喜欢欺负人，但也不是会被欺负的人，你特么就一句话，有没有钱，有钱就一手交钱一手交合同，没钱咱们就别浪费时间各回各家，但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免得我人不住动手。” 见状贾东旭一时陷入了焦灼。 被逼到这个份上，似乎只有两种选择了，到底要怎么选呢... 似乎....眼前这两位还挺真诚的，合同不像是假的？ 最终贾东旭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钱，仔细数了数，刚好二十块，很是不舍的递向强哥。 啪—— 强哥一把抓过钱，数都不数就一把塞进口袋，同时将合同重重拍在贾东旭手里，嘴里骂骂咧咧：“没见过你这么啰嗦的男人，跟你合作真他么磨叽。” 说完转身就和华哥一起离开。 贾东旭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越发的不安，鬼使神差的就追了上去：“等等，二位爷，你们看能不能退给我一些，你们拿走介绍费，剩下的给厂里打点的我自己去给，这样我也能多赚厂里一个人情，到时候下个月发了工资我一定再孝敬二位...” 他在做最后的挣扎，想着如果实在不行也就只能现在这样了，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么一再纠缠引来了殴打。 在他追上去的那一刻，强哥和华哥对视一眼，随后直接就对贾东旭发起的攻击。 贾东旭没反应过来就被邦邦两拳干的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暴风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将贾东旭揍了一顿之后，华哥和强哥撒腿就快速消失在了胡同里，就跟逃跑似的。 贾东旭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此时的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骗了。 很明显华哥和强哥一开始就在打他钱的主意，刚才自己的试探以及最后的纠缠估计是对方觉得被发现了，于是就不装了直接动手打人然后逃跑。 这不就是抢劫吗？ 贾东旭脑瓜子嗡嗡作响，猛的爬起来不要命的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抢劫啦，有人抢劫啦....” 然而回应他的是路人的侧目注视，至于华哥和强哥，早已没了踪影。 贾东旭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 最终想起跟他介绍华哥和强哥的以前干苦力的一个朋友，于是马不停蹄的找了过去。 但是来到以前干活的地方却发现对方根本不在，更关键的是他貌似不清楚对方的家庭住址，询问一番之后才发现附近的人都不认识。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当初跟对方也是第一次认识，当时还以为是附近新来的干苦力的，如今想想，估计对方早就盯上了自己.... 或者说，自己也许只是对方网里的一条鱼，对方是专业团伙作案，广撒网能骗一个是一个。 然而自己貌似是最蠢的那个，不仅上钩将自己卖了，还特意多给了十块.... 想到这里贾东旭便颓软的坐了下来，靠在胡同墙上眼里失去了神采。 明明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明明李振民都说得那么笃定，也说得那么难听了。 明明一大爷都再三叮嘱了。 明明自己都小心再小心了。 呵呵.... 贾东旭脸上挂着无比难看的笑，他终于明白过来，不想有现在这样的结局除非今晚不去赴约。 毕竟去了就证明兜里有钱，有钱还能逃掉吗... 可是，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第408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被骗走钱的贾东旭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生机，颓然的蹲坐下来眼里没有了光彩。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抬起头来，望向不远处胡同外面的街道，那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与自己仿佛不是一个世界。 有时候一个人想要拼命的融入，拼命的证明自己有价值，就越融入不了，越证明不了。 贾东旭是废物吗？ 显然不是，他甚至比一般人要聪明一些，能力也要强一些。 但偏偏就沦落到了如今的处境。 贾东旭以往无论遇到了什么困难，无论什么时候，都觉得自己能出人头地，能做出一番事业来，但此时此刻，他再无那般心气。 “呵呵...” 贾东旭发出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苦笑，笑着笑着脸上逐渐挂上了一抹狰狞。 他看向不远处街道上的热闹的行人，目光逐渐聚焦在那些人的腰间的口袋，紧咬着鼓起的腮帮及似的整个人有种要发疯的前兆。 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怎么来钱最快？ 自然是抢劫！ 自己被别人抢了钱，那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去抢其他人的钱？ 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吗，大家都在抢，只不过有的人是仗着权势欺压的枪，让你开不开口，有的人则是直接动手抢.... 只是后者会被抓而已。 那凭什么前者就可以逍遥法外呢？ 贾东旭越想目光就变得越犀利狰狞，大有一种要一步一步做大做强走到最高的幻想。 嗖—— 不多时，贾东旭便站起来身稳定脚步向着街道上走去。 ……… 晚上十点多... 李家房门被敲响。 “老大，睡了吗？” 门外响起马小虎的声音。 不多时李振民将门打开，马小虎扫了眼屋内发现李铁国还没睡，欲言又止。 “进来说吧。” 李振民招呼一声，马小虎这才点头进屋，跟李铁国打了声招呼。 在李铁国一脸疑惑的目光中，马小虎压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晚上我们几个兄弟在后面跟着贾东旭，看到了他和对面两人会面....” 马小虎将今晚见到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 他早上就被李振民叮嘱说监视贾东旭的一举一动，只需要监视不需要出面，于是就将今晚的一切都真真切切看在了眼里，并一字不落的及时汇报给了李振民。 闻言李铁国和李振民都是一惊，尤其是李铁国，直接站起身来问道：“你们怎么不出面拦下来！” 他已经能感觉到贾东旭的绝望，而且...那可是二十块啊，就这样丢了也太心疼了点。 面对李铁国的质问马小虎一脸为难。 李振民见状回道：“我让他们只要不出人命就不要出面的。” 李铁国张嘴就要呵斥，李振民补充道：“你不是想让贾东旭成熟一些吗，只有知道疼了，知道自己蠢了才能记忆深刻。” 李铁国反驳道：“可是出面拦下来也能让他知道自己犯了错啊，何必真要丢了二十块呢。” 李振民摇摇头，解释道：“不一样的，出面拦下来他确实也会知道自己犯了错，但同样也表明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这不就是在说我们是在不信任他，是在当面笑话他吗？” 这么一说，李铁国和马小虎恍然大悟。 还真是这个道理。 大家都是那种脸皮薄自尊心强的人，尤其是贾东旭，那是死要面子的人，真要出面拦下来那就等于当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个废物。 换位思考，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接受。也许会让对方愧疚，但也会让对方产生抵触，这点抵触情绪要是处理不好还有可能街坊邻居演变成仇人。 而现在只是丢了二十块就消除了后患，也会给贾东旭情绪缓冲地带，对李铁国来说这是最好的做法。 “你做得对，这事是我考虑不周。” 李铁国明白过来也是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没参与，不然可能要帮倒忙。 不过想了想，他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李振民没知道回答，而是看向马小虎问道：“你刚才说贾东旭被抢钱之后难过了一阵，然后要去别人的钱？” 马小虎连忙回道：“这也是我的猜测，毕竟我也不是他，只不过我看到他在墙角坐了好久，然后忽然起身一脸凶狠的去街上，然后他尾随一个老嫂子走了几条街，只不过最后对方到了家贾东旭还是没动手。”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马小虎可以肯定的是贾东旭肯定不认识那个妇人，而且大晚上的一路猥琐，不是抢东西又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看对方漂亮就要送对方回家吧。 再说了，那妇人长得也不行啊，顶多就是看起来老实了点，跟秦淮茹比起来差了好几条街。 “他们经过了两个胡同，光线不亮，在那里明显有短暂的时间可以动手，但偏偏贾东旭就没做，我还想着如果他真出手我们的人就立马制止呢。” 马小虎说着也是一脸雾水。 李振民一时也搞不懂，按马小虎说的情形，应该是尾随抢劫，但偏偏没有发生结果，难道是贾东旭还有底线，忍住了？ 印象中，贾东旭底线比较低，在生活逼迫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如果要抢钱应该是下得去手的。 思索再三李振民还是不能确定，越是转移话题问道：“那他现在人呢？” 马小虎如实回道：“暂时不清楚，到这我就回来跟你汇报了，后面还有两人继续监视。” 李振民点点头，又问道：“抢劫的那两人你认识吗？” 马小虎摇摇头：“不认识，不过样子我们记住了，过两天应该就能查到。” 一旁的李铁国顿时明白过来，这架势是要将丢了的二十块找回来啊，到时候估计还要跟对方打架，想了想说道：“钱丢了就丢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敢做这种事的人肯定也不好惹。” 李振民没插嘴，只是给了马小虎一个眼神。 马小虎立马心领神会，连连回道：“多谢叔关心，我们不会打架的，老大跟我们提醒过的，现在我早就改邪归正了，嘿嘿。” 李铁国欣慰点点头：“嗯，好好做人，你还年轻，别因为一时意气犯了错误....” 马小虎见李铁国要说教，连忙说道：“叔，不早了，我这就不打扰您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我妈又得唠叨，叔、老大，不用送。” 说完急急忙忙的退出屋外带上门，不多时便出了四合院。 第409章 婚礼，各方大佬到场 接下来的两天，贾东旭对自己的工作只字不提，不说换了新工作，也不说被骗，只是每天起早贪黑，尽量避免与李铁国和李振民碰面。 实际上李振民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数落贾东旭，李铁国更加不会提这茬，都假装没事发生，不多询问，只当贾东旭工作努力起早贪黑。 当然，贾东旭这两天工作确实也努力，每天依旧赶着苦力，趁着闲暇时间就各方打听骗子的行踪，同时也在关注哪里有更好的工作。 这种环境下，每天不仅要关注当下还要思考未来，心性在愧疚和生活所迫的双重压力下也变得越来越成熟。 他不知道的是马小虎的小弟几乎每天都在关注他的一言一行，并将这一切汇报给了李振民，更加不知道，马小虎在事发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就已经找到了所谓的华哥和强哥两个骗子。 还是老规矩，套麻袋，然后暴揍一顿，最后将钱拿回来，顺便收点利息以及扒光衣服。 不仅仇恨得到报复，并且还让对方找不到人，这种业务马小虎等人已经相当熟练。 ……… 时间一晃一周过去。 李振民和李铁国父子俩的婚礼也按时到来。 父子俩的婚礼同一时间进行在十里八乡还是头一次见。 婚礼定在中秋节，当天相当的热闹，鞭炮声和祝贺从始至终没停下过。 上午，三转一响等各种让人羡慕的彩礼都是双份，一件一件由货车拉过来，让人惊叫连连。 值得一提的还有关霖，他是李振民的半个师傅，曾经给了李振民药酒配方以及帮助李振民学武，跟袁永昌是好友。 他今天也少有的出来活动，还是给一个小辈道贺。 下午。 宾客们陆陆续续到来。 每当有一群宾客到来都会引起一阵骚动。 最开始的是将新娘子接回来，作为外戚的袁家到来，嫁妆给得也相当的丰厚。 其次就是街道办的人，作为南锣鼓巷街坊邻居都认识的领导，王主任带着一众人到来，自然收获了不少的目光。 接下来就是派出所。 所长赵中军带着一群人到来，不仅前来道贺，还是过来维护街道秩序，毕竟这次婚礼的隆重程度在十里八乡闻所未闻，万一出现岔子那可是要受处分的。 派出所的人到场维护秩序后，一切变得规矩了不少，这也让后面的宾客舒服了不少。 下午四点，来了一群年轻人，有好几十个，全都是衣冠整洁，意气风发，在他们的身上仿佛可以看到国家的精气神。 他们就是袁青荷的大学同学和朋友以及几个关系熟络的老师。 知识分子出现让没怎么上过学的街坊邻居们好生羡慕，纷纷趁此教育自己孩子要好好读书，让本来要到处吃糖撒欢的小孩子郁闷的噘嘴。 下午五点... 前来道贺的宾客进入了高潮。 一辆辆车陆陆续续到来，都是大人物，让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首先，轧钢厂的领导们几乎全部到来了，这些都是厂里上工的人相对熟悉的存在，有的人甚至还能上前搭上几句话。 然而接下来的人那就不是他们能接触和认识的了。 如果前面来的宾客只是让人羡慕的话，那后面的人就让人震惊了。 教育局大佬晁国兴、电力局赵元山、协和医院徐景山以及大老板娄半城等人一个个驱车接踵而至。 当看到娄半城对几个人点头哈腰赔笑打招呼的时候，街坊们一个个惊掉了下巴，纷纷自觉的让开了道路，丝毫不用维护秩序的民警叔叔提醒。 “他二大爷，你认识吗？那到底是谁啊，怎么连娄半城在他们面前都跟孙子似的。” 有人不禁对主动迎接宾客的刘海中提出疑问，毕竟刘海中不仅仅在迎接宾客，在大家心中他还认识不少当官的。 可问题是刘海中只是官迷，自己可真的除了厂里的领导，其他方面的人可一点都不认识啊。 “咳咳，看到最前面那个没，前两年小酒馆开业的时候那位也来过，叫徐景山，是大学教授，也是协和医院的教授医生，我认识，关系不错。” 刘海中挺了挺胸膛，强装淡定。 一旁的阎埠贵则是眼睛直了！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教育局局长晁国兴！ 那不仅是自己的上司，还是自己的偶像，虽然还是头一次见，但以往可是在报纸上关注过啊！ 咕噜.... 阎埠贵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随后拉着孩子和老婆往后再退了腿，并提醒道：“让开点让开点，别乱叫！” 上次打招呼？ 当然想的，可是自己不敢，也不够格啊！ “三大爷，你认识？” 有人看出了阎埠贵的异常。 阎埠贵严肃道：“徐老旁边那位戴眼镜的，咱们教育局的大领导，正儿八经的大领导，其他人我不认识，但肯定身份也差不多，你们别乱说话，别给人家落下了不好的印象！” 闻言刘海中嘴角抽了抽，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之前正在招待宾客的李振民及时过来迎接。 “徐老，晁叔，赵局，娄老板，欢迎欢迎....” 李振民亲自迎接。 称呼不尽相同。 徐景山当即不满道：“啥？你叫他叔？然后你叫我徐老？不得性不得性，你得叫我一声爷。” 李振民赔笑道：“得得得，徐爷，您里边请。” 徐景山张了张嘴正要纠正，晁国兴哈哈一笑拉着徐景山就往里面走：“徐爷你真是好大的排场啊，来来来，我敬你几杯。” 晁国兴今天是开心的，不会板着脸，同时也按照自己的方式打圆场。 当然，以徐景山和李振民的关系也不需要打圆场，只不过他不想让徐景山舒服而已，谁让徐景山是个大老粗呢。 几人进去之后，刘海中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端茶倒水，认不认识不重要，但该表现的肯定要表现啊。 三大妈见状踢了一脚三大爷提醒道：“没看到客人来了吗，赶紧去发烟和招啊，都是文化人，万一老刘没注意到什么怠慢了你来负责吗？” 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是是是。” 说完也连忙紧张的跟了上去。 随后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也从民警同志和街道办的一些人耳朵里得知了赵元山和徐景山以及晁国兴的身份，私下又震惊得头皮发麻。对李振民的认知也又上升了一个档次。 寻常人能让电力局和教育局的一把手亲自过来道贺吗？ 轧钢厂领导？ 配吗？ 没看到扬长今天来了也是赔笑当小弟吗？ 所以....以后李振民自然不能用厂里的主任身份来看待了，在大家的心里，已经默认了李振民前前途无限光明，以后还会比厂长更牛！ 第410章 秦淮茹的建议 这些都是最让人注目的大领导，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大家不认识的但也有身份的人。 有报社的一些人以私人身份来吃席，还有一些工厂的代表等等... 下午，六点。 太阳西斜，也到了拜堂成亲的时间。 所有人到场，该来的都来了，纷纷落座。 “吉时已到....” 伴随着一声声炮响。李铁国和李振民父子俩协同妻子上台，大佬们很给面子，都给足了李铁国存在感，并不会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李振民身上。 徐景山和赵元山毛遂自荐，作为主持人念证婚贺词。 晁国兴作为教育局局长，更是当场挥洒笔墨，献上对联，看得阎埠贵心动不已，恨不得上去奉承两句，奈何不是一个等级的人，压根儿就坐不到一桌。 贺词一句句朗声传入众人耳中，有人开心，有人羡慕，有人大声起哄，也有人泪流满面。 当然，也又有人满眼无奈。 就连李振民也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林雪茹最后一个掐表到场，与徐慧珍坐在一起，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李振民，心里五味杂陈。 作为李振民徒弟的众人坐在一桌，如今都有成就，许大茂和丁秋楠已经顺利进入清华和北大，阎解成和梁拉娣在厂里也蒸蒸日上，几人是起哄最凶的，除了丁秋楠，尽管脸上带着祝福的笑容，但心里怎么想的只有熟人知道。 另一边与街坊邻居坐在一起的贾家几人。 贾东旭感觉本来会嫉恨的心情竟然在关键时刻变得十分淡然，就好像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顶多就是有些羡慕而已，除此之外真的对李振民恨不起来，也许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对李铁国感到尊敬，又或许别的，总之就是对李振民恨不起来了。 但身为贾东旭妻子的秦淮茹则比任何人都要复杂，这份复杂里面有后悔自己选择，幻想着如果袁青荷是自己该多好，那么此刻站在台上享受所有目光享受所有幸福的就是自己了。 也有对自家男人的失望.... 不过，尽管她心里怎么想，时后打包饭菜的动作该多快还是得要多快。 酒席很丰盛，口味也是一等一的上档次，街坊邻居们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吃完还可以打包。 宴席结束，宾客纷纷离去。 因为父子俩同时结婚，自然不可能再住在一起，李铁国和蒋桃依旧住在四合院的老屋，李振民则跟袁青荷住进了酒馆后面的公寓。 以后他们也会住在这里生活。 虽然李振民买了四合院，而且这几年下来还不止买了一座，但现在可不是搬进去住的时候，该藏拙的自然要藏拙。 现在只是积累阶段，等到日后大风暴结束，才是李振民真正的风光之际。 ……… 晚上。 热闹散去，四合院各家各户都有打包饭菜，这两天都会过的滋润，所以都很开心。 就算是贾家，也比以往要少了些戾气。 秦淮茹见贾东旭今天表现得很平静有些意外，几番拐着弯的试探聊天大概也知道了如今贾东旭的心态。 于是就趁此机会提出建议，否则贾东旭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加难提了。 “东旭，你工作的事情.....”秦淮茹想要直接问，但想了想又换了个方式说道：“要是觉得太累的话就不干了吧，去外面做帮工也是可以的，身体还放在第一位，而且做司机也比较危险...” 她心思细腻，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大致猜得到贾东旭之前所说的司机工作已经黄了，只不过不能直说。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 果不其然，闻言贾东旭脸色一顿，随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显然是没有生气要揍秦淮茹。 转头看了眼吃饱喝足已经睡去的棒梗和小当，贾东旭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没做司机...” 开了口之后接下来的话就变得顺利了，他将自己被骗被抢以及李振民和李铁国跟他借钱时说的话都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秦淮茹听。 似乎是压力太大需要找个人倾诉，贾东旭甚至还将自己这些天的心里想法说了出来，当时如何想要去抢别人的钱以及后来忍住了，还有自己蹲在墙角很难过，另外还有这些天自己在外卖做的事情都一一倾诉给了秦淮茹。 说完之后，屋内安静着，不过气氛明显比以往要轻松了许多。 过了好一阵，确定了贾东旭没有再要说的之后，秦淮茹这才开口柔声道：“找个机会跟你师父好好聊聊吧，他多多少少应该能帮上点忙。” 贾东旭皱了皱眉，但没发作。 虽然他的自尊不允许别人知道自己被骗这件事，尤其是那些比自己强的人，易中海就是其中之一，但他也知道秦淮茹说得在理。 良久没说话。 秦淮茹想了想，再次说道：“要不，我们跟老太太搞好关系吧，这个我去做就好，你好好上工，尽快将一大爷的钱给还了，另外....” 接下来的话秦淮茹欲言又止。 贾东旭皱眉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秦淮茹压低声音道：“就是.....我觉得李振民应该知道了你被抢的事情，也许....也许一大爷也已经知道了...” 贾东旭猛的一顿，不敢置信道：“你确定？” 秦淮茹摇摇头：“不确定，但按照李振民的性子，他既然在借钱的时候跟你直说了那么多，而你又不相信，他多半会事后确认他自己说过的猜测。” 有些东西说不上来，但秦淮茹就是这么觉得，像李振民这种人，不仅聪明还自尊心极强，有些话不会轻易开口。 一旦说了一些自己不太确定的话就会事后去验证，如果说准了那就满足了自己的自尊，如果没说准，那就会总结经验。 这是秦淮茹对李振民之所以成功的行事和说话方式方面的研究和总结。 她也曾在心中将李振民跟贾东旭做过无数次对比，有些方面没法比，但自尊心方面却有着惊人的相似，都是错了也不会主动承认的人，但也有区别，那就是犯错之后李振民虽然不会跟别人承认，但会做总结，然后进步，属于知耻而勇，以至于缺点越来越少。 而贾东旭是那种犯了错，别人说一句，然后自己会对着干，偏偏要证明自己没错，以至于最后错的越来越越离谱。 同样的自尊，最后却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但今晚她看到了贾东旭的改变，似乎敢承认自己不足，只是还不知道怎么总结进步而已。 当然，无论怎么说，这都是进步，也是秦淮茹唯一欣慰的点，也是敢于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建议的原因。 第411章 工作出现变故? 在听完秦淮茹的解释之后，贾东旭看着桌子眼神失焦的沉默着... 等了一阵，秦淮茹继续说道：“你好好在外面上工，争取优先将一大爷的钱给还了，我这边去跟老太太和你师父熟络一下...” 又是沉默了一阵，最终贾东旭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秦淮茹让他还钱是在利用他的愧疚和自尊让他好好工作不去乱攀关系花钱，而不是真的要还钱。 但他知道秦淮茹说跟老太太熟络关系是什么意思，五保户的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只要关系好了，做他孙子，那么老太太拜年过世后自己就可以继承遗产。 钱是一方面，另外还有房子，这些都是稳赚的，而且这些也没什么亏的，顶多是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为了遗产才孝敬老太太的时候有些丢脸。 可那是秦淮茹主动去的，贾东旭又没去刻意拉关系，就算丢脸也是秦淮茹，自己可以一定程度的撇开不是吗？ 贾东旭这么想着，成功的说服了自己，至少做这件事对聋老太太也有好处，不算特别黑心，而且说不定聋老太太也乐意接受呢。 ……… 不得不说秦淮茹在与人打交道上面有着超越一般人的本事，在接下来李振民结婚热闹了好一阵而又渐渐回归平淡的日子里，贾家的日子也逐渐的变得好了起来。 原本按照贾东旭的所作所为，以前天大地大我最大，只要别人夸我好接近我的性子，一般的街坊邻居都不会和贾家走得太近。 以往聋老太太对贾东旭也好过，只是后来慢慢失望了，最后就疏远了，平日里很少能说上一句话，就连易中海夫妇跟贾家来往都少了许多。 但偏偏秦淮茹再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们偏偏也明白秦淮茹的用心，但每当看到秦淮茹那诚恳的所作所为，硬是硬气不起来。 就算聋老太太心眼子多，还是依旧拒绝不了秦淮茹的糖衣炮弹。 第一天，秦淮茹便买好吃的去了易中海家里，跟最好说话的易中海的老婆王福珍说明了来意，说是让王福珍帮忙叫聋老太太一起中午吃个饭。 王福珍明白，但不会拒绝的性子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于是作为中间人，王福珍叫来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上门后才发现做东的是秦淮茹，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打算也没打算走，当然，也没打算跟秦淮茹亲近，她倒要看看秦淮茹要怎么说。 结果吃饭的时候，秦淮茹当着王福珍的面直接就跪了下去，红着眼眶真诚的主动为以前贾东旭的所作所为而道歉。 决口不提借钱的事，也不提家里困难的事情，就是单纯的为以前贾东旭对长辈不礼貌，对师父的告诫不听劝而道歉。 见此聋老太太脑瓜子都是嗡嗡的，任凭她智多如妖也抵挡不住秦淮茹的这番姿态，尽管她对贾东旭还是不爽，但至少这一刻对秦淮茹这个女人的敌意少了许多。 晚上易中海回到家知道了此事后找到了秦淮茹和贾东旭，双方聊了一番，贾东旭因为如今的处境，姿态自然放得很低，于是双方关系就此重新缓和了一些。 当然，无论是秦淮茹还是贾东旭，依旧没有提借钱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秦淮茹都会帮助聋老太太和王福珍做一些家务，依旧绝口不提任何索取，名义上就是单纯的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棒梗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传到了大院，事情原因是跟一个小孩子抢一个包子吃。 棒梗没打赢，并且晕了过去。 等秦淮茹和王福珍赶到将人送往医院，检查说没事，说是营养不良。 据说棒梗没昏过去的时间里一直说着梦话，梦里一直喊着恶。 邻居们也不知道这事有几分真几分假，反正那天王福珍就提了一袋子棒子面去了贾家，回来的时候是空手的。 也从那一天开始，秦淮茹和王福珍关系就越来越亲近了，聋老太太经秦淮茹的帮助，家里也前所未有的干净整洁，脸色也好了不少。 渐渐的，还有人能偶尔看到棒梗被叫去聋老太太家里，出来的时候嘴巴是鼓鼓的。 ……… 三个月后，入冬了。 四九城的天气冷了起来，四合院里李家率先晚上用上了电烤炉取暖，主要是李婉莹要晚上做作业脚冷。 李振民和袁青荷结婚后住在公寓里，但平时吃饭还是在四合院里一起吃。 这天晚上吃饭期间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因为袁青荷毕业了在找工作，原本她打算直接在轧钢厂工作，这样有李振民在工作可能会顺利一些，同时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多一些。 但经过再三思考，李振民觉得这样未必会好，于是跟老丈人袁永昌说了原因，老丈人那边思来想去也有点头的意思。 现在只轮到李铁国和后妈蒋桃这边了。 “对了，振民，你打算让青荷在那个部门工作啊，都好几个月了，你总得做个决定，时间长了别人让说闲话，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青荷考虑啊。” 饭桌上李铁国主动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这可不，李家有了个既好看文化又高的媳妇儿，妥妥的当领导的了，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四五个月过去了，袁青荷工作还没落下来。 头两个月还可以用准备结婚来解释，但这也结婚三个月了，怎么还没定下来，街坊邻居已经在背后有讨论的了。 有说袁青荷是不是身体出了大毛病的，有说袁青荷是不是小姐脾气不愿意工作的，也有的说是不是厂里领导看上了袁青荷所以李振民不想让老婆在厂里工作的... 声音虽然不大，但讨论和猜测的也不少，街坊邻居们茶余饭后就好的这一口，谁让李家鹤立鸡群呢，想不被人讨论都难。 当然，李铁国是没时间去听这些八卦的，这些小道消息都是蒋桃听到的然后转告给的李铁国。 闻言李振民皱了皱眉：“是谁在背后说闲话？” 李铁国脸色一板，正色道：“你是多大的官，还能关注街坊邻居的嘴不成，再说了，这也是正事，你要是不想别人议论那就赶紧处理了。” 袁青荷见状趁机带着委屈道：“爸说的是，我就说这事得赶紧定下来嘛，结果他硬是越想越多，硬是觉得...” 李振民心道好家伙，你们什么时候是一伙的了。 李铁国伸手一压，示意袁青荷别管李振民，道：“你别怕，直接说清楚，什么叫他越想越多。” 第412章 烟火气 蒋桃见状担忧道：“振民....你们不会真的闹矛盾.....” 现在她也算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尽管她没有架子，平时李振民还是喊她婶，但是彼此关系也亲，称呼只是习惯叫了而已，像这样的叫的并不少见。 现在看到袁青荷似乎在责怪李振民，然偶又联想到了街坊邻居私底下的一下讨论，心想不会真的是厂里某个大领导看上了自己儿媳妇然后偷偷勾搭被李振民发现了吧，所以李振民这才不让袁青荷工作？ “不是，婶你别瞎想....” 李振民不知道蒋桃想的什么，但感觉这架势不对，于是想要解释。 但李铁国脸色一板，忽然大声道：“你闭嘴！”随后又看向袁青荷，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脸色，道：“青荷，你来说，其他人都别插嘴！” 李婉莹眼睛圆溜溜的转了转，立马缩在一旁安静的往嘴里扒着饭，虽然她搞不懂，但这时候还是别引起注意的好。 袁青荷作为当事人也被李铁国这突如其来的严肃吓得一机灵，这才意识到平时跟李振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随便打趣开玩笑，但在李铁国面前，似乎有些玩笑不能随便开... 于是连连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爸你别生气，我跟您说笑呢，我们没有闹矛盾。” “就是振民他说现在家里有他工作，各方面不缺，所以想让我暂时不用参加工作，想让我继续学习深造考硕士，同时对.....小孩也方便一些。” 说到后面小孩的时候袁青荷俏脸通红。 但李铁国和蒋桃以及李婉莹就完全听不懂了。 李振民见状解释道；“硕士生就是大家说的研究生。像青荷现在这样的叫做本科生。” “啥？”李铁国还是一脸懵逼。 李振民耐心继续说道：“就是比大学生更厉害，可以当大学老师的那种，还有博士生，总之学历越高，以后上升空间就越大，一开始工作就有可能是高级工程师，也就是说一出来就比我这个八级工要强。” 闻言李铁国和蒋桃眼睛瞪得老大，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大概知道是很厉害的意思。 一旁的李婉莹惊讶道：“那什么硕士生和博士生要上几年学啊。” 袁青荷笑道：“不同的专业不一样，一般的大概三年，你以后也要读吗？” 李婉莹掰了掰手指头，嘴里喃喃道：“小学六年，中学六年，大学四年还是五年来着...然后硕士生又三年，博士生也三年....” “不不不，太久了，我不要一直读书！” 李婉莹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想到每天要做作业，还要做那么多年，人都不好了。 李铁国和蒋桃在听完后异口同声道：“不行！一直读书那生孩子怎么办！” 李振民捂脸，心累的不想解释了。 袁青荷有些怕羞，但还是解释道：“就是为了这个他才不想让我现在就工作的，工作每天要上班，厂里卫生也不好，但考研的话不用天天奔波，读书也不用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实际上读书比工作要轻松许多....” 袁青荷花了好几分钟才将读研和参加工作的区别说了一遍，总之就是除了没有收入之外哪哪都好，更加不会耽误生孩子。 听完解释之后，李婉莹第一个举起了手道：“我觉得我也可以一直读书诶，反正我哥会供我的对吧？” 李振民狠狠白了一眼：“就你还读研读博呢，你先考上高中考上大学再说吧，看吧你能的，懒就是懒，非要说什么一直想读书。” 李婉莹吐了吐舌头，李铁国打断道：“既然这样那就读吧，工作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尽管他也有重男轻女的想法，也觉得女人读书读得多也没啥用，但也知道李振民做的决定不会改，况且对生孩子也没影响，那就没必要反对了。 至于别人讨论不讨论的，那不重要，自己念头通达就行。 蒋桃也很及时的接话道：“我就是嘛，你俩怎么能有矛盾了，既然决定了就好，明儿我去跟那些街坊邻居说说就行，免得有人乱传。” 听到这里，李振民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老太太和胡勇，觉得胡勇还是没有彻底融入这个家庭，老太太似乎有些话也欲言又止。 他顿时明白了什么，立马给胡勇加了一块肉放到碗里笑道：“小勇，有哥在，你尽管读书，不用考虑钱的事情，要是不想读书想学点别的什么，也告诉哥一声，哥绝对支持你，也不是说非得读书，哥不也没上大学，不也没上完高中吗？” 对于这个后妈的儿子胡勇，李振民也是喜欢的，小家伙话不多，但勤劳肯干，看得出来是个重情重义还有些护短的主，虽然在没有彻底融入进来，但那是性格的原因，平时对大家还是很认可的。 闻言老太太眼睛立马眯了起来，笑道：“小勇还不谢谢哥哥，要多说说话，别总是像个闷葫芦。” 胡勇张了张嘴，小声说了句谢谢，大家虽然听得不真切，但也懂得起。 李铁国打趣道：“说什么谢谢，都是一家人，你哥不供你上学还有我和你妈呢，而且小勇也不是闷葫芦，你只是不爱说话，但我看得出来你心里门清得很，是个大男子汉，不想某些人一天到晚只会胡咧咧。” 说着看向李婉莹道：“李婉莹，你说是吧？” 李婉莹差点站起来喊一句你老毕等，但最后还是做了个鬼脸继续狠狠的干饭。 噗—— 似乎是没想到李铁国会这么说着说着急转弯，又似乎是被李婉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给逗乐，寡言的胡勇猛的一喷，面条直接从两个鼻孔窜出，憋得脸色通红。 李婉莹没忍住也直接喷了出来，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和温暖的灯光从李家传了出去，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不远处贾家方向，两双眼睛则是时不时的望着这边。 又是十多分钟后，晚饭终于结束。 吃饱喝足后，收拾完家务后胡勇和李婉莹去了小房间写作业，蒋桃和老太太则是借着灯光纳鞋底。 李铁国没事想要跟李振民来两盘象棋，顺便再询问一些袁青荷读书的具体细节。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叔，下象棋呢。” 第413章 解开心结，65年 门没关，贾东旭站在门口打招呼，也没第一时间进屋。 李铁国抬头看见是贾东旭，愣了愣，随后笑道：“东旭啊，快进来快进来。” 贾东旭这才踏过门槛进了屋，纳鞋底的蒋桃不用说就去给贾东旭倒了杯热水，随后对李铁国说道：“老李，我和妈去后院屋子收拾点东西。” 说完就和老太太拿着鞋底出门去了后院，顺便还带上了房门。 袁青荷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道：“我去看看小勇和婉莹有什么不会的题。”说完也出了门。 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了一些。 贾东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惊到了，他其实心里已经看开了不少，既然这个时候来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没想到李家的女人都这般的懂事，一时间让他更加的尴尬。 “呃....呵呵”贾东旭尴尬笑了笑，随后顿了顿索性开门见山道：“也没啥事，之前不是借了李叔您二十块钱嘛，今儿个我把钱还了，拖了两个月实在不好意思。” 之前说好的发了工资还，按照当时的情形也就是说隔一个月，但现在算是隔了两个月了，虽然期间贾东旭难以启齿的来解释原因，李家也没催，但贾东旭心里却是不好意思的，也就是现在有了钱敢说出来，要不然他哪来的底气。 闻言李铁国和李振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不碍事不碍事。”反应过来的李铁国随即就拿出了笑脸，道：“人都有困难的时候，工作上也不是什么都会一帆风顺的，你有这个心就说明比一般人要好很多了。” 李铁国嘴上这么说，心里实际也是这么想的，能看到贾东旭真的能老老实实的存钱还钱打心底是欣慰的，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要是有困哪你暂时就先拿着，等真的有余钱了再还也不迟。” 贾东旭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李铁国这么一说他更不好意思了，缺钱那是肯定的，但哪有还钱再拿回去的，就算真的要再借钱也得过段时间啊，这个时候拿回去叫什么会是。 “没有没有，我师父那边也有帮衬，我们家现在还过得去。” 贾东旭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李铁国也没多强求，点点头道：“那行，实在要是困难的就来跟我说，也许不一定能帮上忙，但说不定也能出出主意，毕竟多个人就多个脑袋。” 随后双方又聊了几句客套话，贾东旭便告辞离开。 离开李家后贾东旭的心仿佛一瞬间轻松了不少，这种轻松来自于愧疚，人都是有感情的，哪怕再坏的人也知道是非对错，贾东旭知道自己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也知道自己那么做是不对的。 而在李铁国面前，他总会感觉很不是滋味，因为李铁国这人太好了，是那种真正的作为一大爷的或者长辈的好，那种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易中海对贾东旭也好，但贾东旭知道那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易中海是绝户，对他好实际上相当于一种交易，我对你好，你要给我养老。 但李铁国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没有需要贾东旭帮忙的地方，人家不缺钱，不缺儿子，不缺朋友，对你好是真的人家是一大爷，是长辈。 此时此刻，贾东旭似乎心中的有些结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解开了，对于如今面临的生活困境，似乎也没那么压抑了，反而有了一种想要向上的激情。 “回来了，怎么样？” 秦淮茹早就在门口等待，随手关上了门。 贾东旭随口回道：“还能咋样，就跟你猜的那样呗，一大爷估计早就知道了，但人家没说什么，人挺好的，以后你跟蒋桃婶子多走动走动，帮帮忙。” 秦淮茹愣了愣，随后释然露出了笑脸。 贾东旭忽然又想起什么，提醒道：“我说的是帮忙和走动，不是让你去卖惨，懂了没？” 这次语气重了不少，尤其是最后三个字。 因为他知道秦淮茹的尿性，但是他也知道李振民是什么样的人，要是一旦发现你不对劲，百分之百会还手的。 真把李振民搞不愉快了，到时候就算有李铁国劝和也没办法。 别看李铁国人好，但人家毕竟是李振民的老爹，更何况实际上李家真正做主的是李振民，李振民平时不反对李铁国的一些做法那是觉得没必要，真有必要了那李家的话事人立马就会转变。 “嗯，我知道的。” 面对贾东旭突然的变脸，秦淮茹弱弱的回应，不过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 ……… 时光荏苒，一晃来到了六五年。 前几年不少人乡下亲戚都传来消息，说饿死了不少人，不少地方都穷的吃土和树根树皮，城里商品粮也异常的紧缺。 如今自然灾害已经过去，饿死人的消息少了，大家日子这两年缓解了些许，当然，也只是比前几年缓解一些而已，实际上该饿的还得饿，该苦的还得苦。 不过也有人在苦日子中偶尔能打打牙祭。 李家与何家就不用说了，一个是党领导的，一个是厂里大厨，自然是不缺吃的。 几年过去，何雨柱和梁拉娣有了两个孩子，都是男的，如今已经一个六岁一个四岁了，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可把李铁国给羡慕坏了。 因为李振民和袁青荷只生了一个，而且还是个女孩，虽然李铁国也喜欢，但看到何家的两个混小子那也是真的羡慕啊，好几次都催促李振民和袁青荷再生几个。 可是袁青荷迟迟没怀上，可把李铁国给急的，不仅他急，就连袁永昌和向爱梅也急，袁青荷自己也急，唯独不怎么急的也只有李振民了。 李振民作为后世穿越的人，觉得儿子和女儿是一样的，而且也没觉得生多了哪里好，顶多就是再生一个或者两个，要是实在没生下来也不会刻意强求。 也就是因为他这份随意，平时没少被两边父母念叨。 期初袁青荷还好，但后来袁青荷被家长一直催并且自己也迟迟没怀上二胎也开始急躁，如今毕业了都没去工作，安安心心的在家进行所有的调理身体，随时随地准备待孕，这也是双方父母共同商量决定的结果，可把李振民给整的无奈了。 第414章 催婚过了就是催生，谁能理解啊 因为各方面的催促，如今李振民白天要努力工作，晚上回去还要勤勤恳恳的交公粮。 有段时间他都是顶着黑眼圈上班的。 有人说年轻总有使不完的劲，但李振民真觉得再强壮的牛也有累坏的一天。 这哪里是恩爱，完全是被抓壮丁的，一次两次还挺享受，多了真的会受不了啊。 在这一点上，贾东旭就要滋润一些。 去年秦淮茹又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槐花，没有了贾张氏，家里两个小女儿倒也没那么不受待见了，更何况不还有李振民做榜样吗？ 要是有人说贾东旭和秦淮茹不给力，怎么老是生女儿，他们心里也有话要说的——没看见李振民只生了一个女儿吗，我们好歹还有一个大儿子呢。 另外，这两年贾家虽然日子不富裕，但也不至于真的挨饿，究其原因是还是得到了帮助。 单凭贾东旭那不稳定的苦力活估计早就饿死了，但易中海是绝户啊，他怎么说也不会让贾东旭一家过得太苦，另外还有聋老太太，因为身份的原因，她偶尔就会带上激灵的秦淮茹去黑市弄点吃的，暗地里的小日子也会得到改善。 更何况秦淮茹还在酒馆工作，偶尔也能带点吃的，除了秦淮茹，其他在酒馆工作的人也有这种小待遇。 另外酒馆每年也能有公积金，不会真的让四合院的人逢年过节没肉吃。 但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多久了，一切的一切即将迎来改变！ ……… 医院。 李振民在走廊外面安静得等待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徐景山走了过来，拍拍李振民的肩膀笑道：“呵呵，你小子看起来是真的努力了啊，三十岁的年纪竟然还有鱼尾纹了，眼圈都是黑的。” 李振民一回头发现是徐景山这个依旧容冠焕发的老头子，顿时一脸黑线，无语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爬墙跟的。” 徐景山没好气的回道：“嘿，我还需爬墙跟吗，你的事情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好家伙，你是真的牛啊。” 一语双关，牛是厉害，也是真的老黄牛。 李振民脸更黑了，心想不会真的十里八乡都知道了吧，这得多丢人啊，以前还觉得自己心态好，但如今才知道心态真的跟环境有关的。 后世也许没这么看重，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这是六十年代，没生儿子是真的会被讨论到死的。 然而他还没反驳，徐景山叹了口气笑道：“哎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以后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养精蓄锐了。” 李振民一脸问号，随后反应过来顾不上徐景山的开车之言便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这次有了？你从哪儿听到的？” 徐景山看了看走廊尽头：“我刚从那边过来听说的，小袁现在自己还有些不敢置信所以正在做第二次检查呢。” 今天李振民是陪袁青荷一起来医院的，因为袁青荷这段时间食欲不是很好，所以就过来检查看是怀孕了还是身体出毛病了。 结果真的发现是怀了，并且已经有了两个月，得知消息的袁青荷自己都不太相信，又或许怕是假的所以就没第一时间告诉等待的李振民，她自己为了确认立马就要求进行再检查一次，这不，现在正在第二次检查呢。 闻言李振民鼻子一酸，好啊，这下真的是可以放假了，不用为了完成任务而耕田了。 “看把你高兴的，今晚喝一杯？” 徐景山弯腰坐在了李振民身边。 李振民露出开心的笑脸，当即回道：“对对对，得喝一杯。” 随后看到徐景山要张嘴，又立马补充道：“我这不是为了你那下流的想法而开心，我这是为了老婆怀上而开心！” 徐景山反驳道：“你不下流怎么知道我下流？” 李振民心想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不过也懒得纠结，转移话题道：“今晚去我家，我亲自下厨。” 这几年袁青荷要学习以及要调理身子待孕所以对外说是搬回了娘家住，毕竟在大家的眼里，袁家的房子要比工人合住的四合院大了不少，回娘家调理身体也情有可原，加上两家都在四九城，想回来也就几十分钟的路。大家也不会怀疑什么。 但实际上，袁青荷并不是回娘家。 这两年李振民将自己买了两套的四合院跟双方家长都摊牌了，当时不知道震惊了双方家长多久，特别是李铁国，当时话都哆嗦了，第一时间就是质问李振民是不是贪污了，不然怎么买得起单独的四合院，而且还是两套。 后面经过李振民长时间的解释，说自己的工资以及小酒馆的分红，加上太阳能发电上上面给了奖励，另外还有自己的技术跟一些厂里合作拿了些分红.... 有真有假，但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最后李铁国和袁永昌也相信了。 于是袁青荷就住进了正阳门前面的一套四合院，向爱梅和袁永昌也住了进去，不过这件事都没有对外面宣扬，就连李婉莹这个亲妹妹都没说，顶多就是徐景山这样的真心朋友才知道。 这都是李振民要求的。 大家都答应，不过与李振民想的不同的是，李铁国等想的是——不是财不外露怕人惦记，也不是怕国家针对，而是觉得李家是四合院出来的。 四合院大家的生活水平就那样，一旦得知李家条件高出了他们几个等级，那平时就没法正常相处了。 这也是李铁国没住进去新家的原因，这得等以后日子都好起来了再说。 所有人很快就都能过上好日子，这是每个人的共识！除了李振民知道这个时间还要几十年，并不是几年就可以变好的。 “行，那就去你家，马上快下班了，等会儿我们一起走。” 徐景山倒也爽快，这也是一大一小能真心做朋友甚至超越朋友的真正原因。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房门打开，袁青荷手里拿着一沓单子走了出来，脸上挂着失落。 李振民心里一咯噔，不会是第二次检查说没怀上吧？ 他的心不由得一揪，不是因为自己还要做牛做马，而是看到老婆这般费尽心思又是锻炼又是吃补药又是看风水甚至都没去工作结果却一次次失望，这得多糟心啊。 他无所谓，但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爱人为了这件事而难过。 第415章 怀上了 “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振民立马站起来迎了上去关心的问道，丝毫不敢提怀孕的事情。 一旁的徐景山也嗖的站起身来，心想不会真的第二次检查说没有怀孕吧？按理说不应该啊，怀孕这种事很好检查不应该检查出现纰漏啊。 李振民见袁青荷不说话，一把将袁青荷抱在怀里，脸上急切无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好，只是语无伦次急切的安慰道：“没事没事，我有钱，身体不好可以治好的，徐老也在呢，你不用担心的。” 就在这时，噗嗤一声传来。 袁青荷忽然噗嗤一笑，嗔怪道：“还在医院呢，你赶紧撒开。” 李振民懵懵懂懂，立马松开手。 再次看向袁青荷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蒲扇蒲扇的看着自己，貌似没有失落？ 另外平时没怎么发现，现在这么近距离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老婆那白皙光滑如羊脂玉一般的脸蛋和脖颈微微泛红，竟然这么诱人。 “怎么了，是第一天发现你老婆很漂亮吗？” 袁青荷察觉到自己男人的眼神顿时就明白了过来，顿时翻了个白眼，当然，心里是开心的。不仅为男人刚才的眼神开心，也为男人之前的慌张和着急开心。 李振民这下猛的反应过来，立马拿过袁青荷手里的单子快速扫了一眼。 这几年他对医学方面的知识也是有所涉猎的，所以看懂医院的单子不在话下。 “你.....” 李振民看着看着眼神就变了，又高兴又好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袁青荷笑道：“你什么你，嘴上说着无所谓，看到结果不也挺开心的嘛。” 单子上写的明显是怀孕了，刚才袁青荷出门时的表情明显是故意逗李振民的，小两口日常偶尔就喜欢捉弄一下对方，不过捉弄也会点到为止。 “好好好，袁青荷，我要回去告诉你妈！” 李振民佯装生气拉起袁青荷就往外面走，同时对徐景山喊道：“老爷子，等会到了家里你要给我作证啊，袁青荷她刚才吓我！” 徐景山顿时松了口气，同时也着实对李振民夫妻结婚多年还会这般开玩笑的相处而感到无奈，于是摆摆手：“别别别，辣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 回到家，袁永昌夫妇得知袁青荷终于怀上的时候兴奋得两眼放光，就差点没放鞭炮庆祝了，要知道为了这一天他们付出了多少心血。 吃完饭，兴奋劲还未消的袁永昌这才注意到了徐景山这次过来貌似有别的事情。 因为吃完饭喝茶聊天的时候在家基本不怎么会聊工作，加上今天也算是大喜事，大叫聊的基本上都是关于育儿方面的事，还不停的征询徐景山的意见，然而徐景山偶尔间就会将话题扯到工作上甚至国家大事上面，还问李振民最近跟赵元山和晁国兴那边有没有联系。 这种情况可是很少见的，特别是徐景山这样直爽的人，一般都不会拐着弯说什么，但今天却变得有些欲言又止。 袁永昌也算是看遍人情世故，大致猜得到徐景山应该跟李振民有事要说。 徐景山这个怪老头也只跟李振民关系很不错，跟他袁永昌关系可是很一般，谈不上多来往，更谈不上交心，顶多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我记起来了，我还有点好酒，徐老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去给你弄点过来带回去。” 袁永昌忽然起身，又对老婆和女儿道：“你俩都过来帮我找找，我记得那酒有些年头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向爱梅和袁永昌都是一愣，但不由他们反映袁永昌已经离开了客厅，母女俩人这才大概没明白了一些，于是跟了上去。 客厅内，徐景山哪里看不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是什么意思，本来他还在酝酿到底要不要开口，结果袁永昌直接走了，如此一倒显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李振民这也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徐景山对自己有话要说了，刚才自己一直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情绪中倒是没注意这方面，再者在他印象里徐景山都是直来直去的，要说什么都会直接开口，哪知道今天还会拐弯抹角。 “是青荷她有问题？” 李振民问道，心中不由得猜测是不是徐景山看出了袁青荷身体哪里有问题从而可能会影响到胎儿，要不然怎么会不好意思直说呢？ 徐景山不知道李振民在想什么，他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道：“倒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提醒一下你以后在工作中要时时刻刻注意下作风问题，我听到了一些上面的风声。” 李振民额头闪过一连串问号，这问题需要避开其他人吗？ 不对！ 上面的风声.... 他猛地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日历。1965年9月.... 李振明脑瓜子翁的一声，想到了即将到来的从明年五月份开始的那一场席卷全国的惊天动地的大风暴，不由得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脸色顿时也变得白了一些。 徐景山见李振民脸色突然变化，心里也是一咯噔，问道：“你小子不会真的作风上有问题吧？” 李振民自然不是作风有问题，作为穿越者他一直谨记着怎么规避时代的各种大风险，刚才情绪激烈变化也只是对大风暴即将到来的震惊而已。 然而没等他解释徐景山就十分严肃的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你做什么暴露了，先说出来我跟你一起想想办法，这次不同以往，但凡被抓到一点点都极为严重，搞不好掉脑袋都是可能的，趁着上面还没真的动手，你必须将所有的负面东西清除掉，不然等上面动手的那一天来临就完了，也许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但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有些东西你不能去赌。” 见徐景山如此郑重的像亲长辈一样提醒，李振民心里一暖，恢复神色笑道：“没没没，我真没问题，我刚才就是在想上面到底是什么风向，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打仗你个头！”徐景山没好气的骂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李振民这是在转移话题，便再次严肃道：“我跟你认真的，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我帮你一起解决了！” 第416章 对付老爷子得拐着弯 “真没有！”李振民立马坐直保证。 徐景山盯着李振民的脸，似乎想要从李振民脸上看出说谎的成分，片刻后脸色一板，声音陡然增大几分，喝骂道：“小王八羔子，你不会以为我是上面派来摸你底套你话的吧！” 李振民嘴角一抽，正想解释但还没开口就见徐景山嗖的一声站起身一拍桌子，涨红脸道：“老子看你有本事，只要用对了地方必定能做主一番事业给国家添砖加瓦，结果你在这儿跟我玩心眼呢！” 徐景山越说越气，最后直接对李振民出手，抓起茶杯就要砸李振民的头。 “老子弄死你....” 啪！ 李振民一把抓住徐景山的手。 哒哒哒—— 外面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眨眼间的功夫袁青荷就来到了门口，后面还跟着袁永昌夫妇，看到客厅里做摔跤模样的两人... 刚才老远就听到了徐景山那爆喝一声的‘小王八羔子’和‘我弄死你’，心想不会打起来了吧。 原本想着的是李振民不要被打伤了才好，结果现在这么一看，貌似李振民是占了上风，于是心里不由得偏向了徐景山，毕竟人家将近七十岁的人了，要是不小心伤了那后果还真不到会发生什么，语气徐景山受伤显然是李振民被骂几句划得来一些。 “臭小子你干什么，还不放开徐老！” 袁永昌几步就跨进了客厅。 李振民将握着茶杯的徐景山的手慢慢按了回去，嘴上却没这般小心翼翼，毫不客气道：“我说你七十来岁的人了光吃饭和斜着眼睛看人了啊，能不能别把其他人想的那么坏，我说没有你怎么就不信呢。” 好心好意对这老家伙是没法解释了，还不如强硬一点。 徐景山心里还是很气，但看到袁永昌三人来了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声音太大了，于是将怒气压了回去，没好气的问道：“真没有，你小子可不要跟我玩心眼！” 李振民语气依旧十分的强硬的摆了摆手，道：“得得得，你说有就有吧，反正你就喜欢给别人扣帽子，以前对晁老是，现在对我也是，既然这样你还来我家蹭吃蹭喝做什么，去举报我将我抓起来关进去啊，何必在这里动手动脚损坏了您的风度。” 这是直接赶人了。 徐景山忽然就被别人掐住了脖子。 什么扣帽子，什么以前对晁国兴是，现在对李振民也是，老子是那种人吗？ “我特么....” 实在忍不了了，徐景山伸手就要去抓茶杯，但是被李振民将茶杯拿走了，于是转身抄起椅子就要招呼李振民。 刚进屋的袁永昌见状眼疾手快的拦了下来，连忙劝说道：“徐老您消消气，臭小子不会我回头收拾他。” 但徐景山哪里管这么多，一边被袁永昌抱住一边指着李振民破口大骂：“李振民，你再说一次，袁永昌你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帮你教训教训女婿！” 他愤怒着，俨然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已经从作风问题上转移了。 袁永昌自然知道李振民的心思，虽然不明白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刚才李振民说那话是在转移注意力让他这个老丈人出来打圆场，这种配合他还是看得懂的。 “别别别，您教训他不是便宜了他吗，我手有力，我动手他才知道吃疼长教训，您在一边看着就是，要是不解恨我就不停手！” 说完袁永昌便放开徐景山撸起袖子抄起墙角的扫把朝着李振民走去，一边走一边指着李振民说道：“你小子别躲，要是不服你就回去告诉你爸！” 后面的向爱梅忽然看到袁永昌一只手在背后向着自己招手，立马反应过来快速跑了过去挡在李振民面前，张开双臂：“住手，怎么也得弄不清楚事情是不是，贸然下重手算是什么章法。” 见状徐景山回过神来，气顿时消去了大半，并且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貌似是因为自己不怎么讲理从而让人家一家子人闹得不愉快了。 “徐爷爷您先坐下别生气。”袁青荷恰到好处的上前搀扶着，关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软声软语的关心徐景山怎么受得住，更何况这事还是自己不占理。 于是干咳两声，对袁永昌夫妇喊道：“那个....你们都停下吧，不是李小子的错，刚才是我的不对，是我没弄清楚就发脾气。” 屋内气氛因为徐景山的道歉顿时变得轻松了不少。 李振民对袁永昌和向爱梅眨了眨眼，示意差不多就行了，还真让人家老爷子继续道歉下去啊，不然以后人家不来家里了，那得都丢脸啊。 “其实吧，刚才我说的话也不对，怪我没好语气，我给您道歉。” 李振民再次倒上一杯茶起身端给徐景山真诚的道歉，不过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知道您是关心我，但您也得相信我是不是，您想想我要是真的作风有问题，还至于这么多年了还是个主任吗，怎么说也是副厂长了你说是吧。” 徐景山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凭借李振民的本事，无论是在轧钢厂工作还是换单位去电力局亦或者别的单位，要是真的想晋升，估计会很快。 之所以现在还是一个主任，在徐景山印象中那是因为李振民将精力放在了技能上而不是政治斗争上，并且经常外出去指导其他单位的工作，也会私底下整一些不违反规矩的外快，不然也不会买了套四合院... “当然，我的想法可能也跟您的不一样，也许有些事情在我看来没问题，但在您或者上面看来是有瑕疵的，不如这样，我将我的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事情说说，大家都在，帮我参考参考，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成吗？” 李振民给了徐景山足够的心理缓冲余地，同时也给袁永昌等人加入话题进行了引导。 徐景山本来也没想太避着袁永昌，刚才又见袁永昌真的要为了为了自己而对自己的金龟婿动手，所以更加没有了赶人的想法。 “也好，那你说吧，大家一起参考参考。” 徐景山答应下来。 随后李振民将刚才与徐景山聊的事情讲给了袁永昌三人听，接着又将自己工作上和生活上的一些相对敏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出来。 其他几人越听越惊讶，不知不觉已经张大了嘴巴.... 第417章 老家伙你别造谣啊 听李振民的解释，众人一开始感觉还没啥，然而听着听着就皱起了眉头。 工作上一切平稳，最大的问题就是跟李怀德有过过节，按照王复海的能力，如果特别计较的话以后估计会有些麻烦，但有徐景山和赵元山等大佬出面之后，这种麻烦也只会是小麻烦，无伤大雅。 只不过在人际关系上，众人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众所周知，成功的男人总会吸引异性，像李振民这种显然是抢手货，自然会有不少对象爱慕。 一想到这里，袁永昌作为老丈人脸就黑了下来，难怪袁青荷这些年都没怀上呢，李振民不会真的在外面养了小情人吧？ 只不过碍于面子，这个场合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 倒是徐景山口直心快，道：“停停停，你刚才说的那个姑娘是谁来着，给你写情书？” 其他所有人的目光此刻全部投在李振民身上。 李振民感受到压迫，脖子一缩，赶紧解释道：“丁秋楠，咳咳，这个青荷知道的，还有何雨柱和梁拉娣以及许大茂都是知道的，丁秋楠一开始在追求我...” 话没说完，袁青荷忍不住插话道：“那不是以前吗，你不是说你拒绝了吗？怎么现在还给你写....写那些玩意儿！” 丁秋楠考上大学之后也时常会回小公寓看一看，顺便免费给街坊邻居坐诊看一些小病，跟大家的关系也还不错。 今年丁秋楠已经本科毕业了，至于工作，暂时还不清楚，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所以袁青荷很急，她在想没听到丁秋楠工作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李振民圈养了，或者说私下里跟李振民发生了关系，如今怀孕在身所以才没参加工作？ 见袁青荷脸色忽然煞白，身子忽然晃了晃，李振民连忙将其扶住，解释道：“别急别急，我跟她有段时间没联系了，最后一次联系还是她快要毕业的时候，她给我写了信，之后就不清楚了，我也没多问！” “我发誓，自从她上大学之后，她就再也表明过心意，这些年我都以为她放弃了，没想到在六月份的时候她给我再次留下了信。” “信上没多说什么，也只是感恩和关心，我怕误会所以就没回，就连她如今在哪儿我都不清楚，我也是担心这事是不是不好，所以这才说了出来，哪知道你们会误会。” 李振民是真冤枉，要不是信已经烧了真恨不得拆开给其他人仔细看看，信上真的只有一些隐含的情感现代诗句和一些关心和感恩的话。 “再说了，我哪来的时间去搞那些，我所有的时间安排都可以清晰查到的，而且有证人。” 李振民再次补充了一嘴。 闻言袁青荷脸色恢复了不少，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回想回想自己的老公似乎还真没那个时间去外面乱搞，平时不是在家就是在厂里又或者受邀去其他单位做培训，正经的休息和娱乐基本上也是带着自己的... 只不过，她依旧有些好奇那情书上写了什么，同时也担心丁秋楠会不会做些傻事。 毕竟她跟丁秋楠以前相处也不错，丁秋楠甚至在私底下跟她说过喜欢李振民，但不会打扰他们夫妻。 如今想想那时候丁秋楠的语气，袁青荷心中一阵后怕。 一个女人若是真的动了情，喜欢上一个男人到骨子里，是有可能真的一辈子不嫁的，甚至有可能做傻事... 之前没感觉出来，那是因为时长会有联系，但现在回过头想想已经几个月没得到丁秋楠消息了，更何况还是毕业参加工作的这个节骨眼上，按道理来说丁秋楠工作不可能不告诉李振民和许大茂等人.... “徐爷爷，丁秋楠没去协和医院工作吗？” 袁青荷忍不住问道。 见她这么问，李振民得知妻子不再计较了，于是松了口气，转而看向徐景山附和道：“我记得她上大学是学医，还说以后会去协和工作，你那边没消息吗？” 徐景山无语道：“我跟你那徒弟又不熟，我甚至都记不住她名字，你也没跟我打过招呼，我怎么有消息。” 接着他拉回话题，继续道：“关于你人品我还是相信的，但就你刚才的解释看来，你那徒弟可能真的很喜欢你，为此做些啥事也不是没可能，若真的是那样，对你也是非常不利的。对了，除此之外你没其他情况了吗，比如那什么林雪茹还有....沈家那姑娘？” 众人闻言脑袋顿时浮现出一连串问号。 特别是袁永昌和向爱梅还有袁青荷，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振民，那意思是好家伙，这两人也跟你有意思？ 李振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求饶道：“老家伙你别造谣啊，我跟他们清清白白，林雪茹早就断了，呸呸呸，是压根儿就没有过的事情，沈主任那是姐姐，而且人家有孩子，还来喝过我和青荷的喜酒呢，你这是毁她名声，这话可不兴说！” 徐景山意识到自己嘴快了，讪讪笑了笑：“嘿嘿，我也是担心你不是，毕竟你也有我当年几分风采，招女人喜欢也是正常的，这个节骨眼上得小心再小心不是？” 众人一脸黑线，一旁的向爱梅没好气道：“徐老这可真不能乱说，我相信我家振民，没有的事情你可不要提了。” 虽说心里也算送客口气，但这回她也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徐景山这嘴不把门的随便说不是搞人心态嘛，若是心眼小的还真有可能计较，那样不是在破坏别人家庭吗。 有向爱梅表态，袁青荷也是狠狠白了一眼徐景山。 徐景山只好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接着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这次上面的风声真的不同寻常，我感觉要变天了，是那种大变天，比之前动静还大的那种，所以你们一定要提防在提防。” 袁永昌想了想问道：“能具体些吗？” 徐景山摇摇头：“我也是听说而已，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直接知道的，或者上面还没彻底定性，但这次动静肯定不小，不管事情大小，但凡有丁点不良影响的你们都要尽量抹除。” “行了，我走了，丁秋楠那边我明天去医院打听打听，不过最好还是振民小子亲自去说个明白。” 随后叮嘱了几句，徐景山便离开了。 李振民将徐景山送回家，随后转头去了四合院，关于丁秋楠的事情还是尽早知道为好，不然心里总放不下。 第418章 回四合院 回到南锣鼓巷，刚把摩托停下，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就迎了出来。 摩托声停在大门口对于大院的人来可太熟悉了，平常只要声音一出现所有人就知道李振民回家了，这些年可没少让人明里暗里的羡慕和讨论。 这两年李振民不在四合院住，只会偶尔回来一次，对阎埠贵来说反而更加的期待和亲切。 “哟，振民回来了啊，吃饭了没。” 阎埠贵笑着问好，同时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振民，见李振民手里没提东西目光稍微暗淡了些，但也掩饰得很好没表现出来。 李振民打趣道：“怎么，要请我吃饭啊。” 阎埠贵没想到李振民会这么回答，顿时被口水呛得咳嗽了好一阵，不过回过神来还是强撑着笑道：“快快快，我让你三大妈去炒两个小菜，咱爷俩喝点。” 接着转头对屋里喊道：“阎解娣，你在忙啥呢，赶紧去外头买点猪头肉和花生米回来，你振民哥回来了。” “来了。”阎解娣从屋内跑出来，看到李振民，立马应声道：“振民哥你回来了，我马上去给你打酒。” 说完朝着外面跑去。 李振民一愣，暗道小姑娘你跑得这么急都不跟你爸要钱吗？这不就暴露了你藏了私房钱吗？ 果不其然，阎埠贵目光骤然变得犀利，心想回头一定要好好搜一搜了，就算阎解成对妹妹好给了零花钱也得放在他这个老子手里保管！ 李振民将一切看在眼里，对门外喊道：“跑啥呢，还没拿钱呢。” 刚迈过大门口得阎解娣身子一顿，暗道不好，暴露了！ 这时又见李振民喊道：“小酒馆可不是我的，买东西也是要钱的，你直接去拿要是被人知道了可不好。” 闻言阎解娣立马松了口气，挠了挠头傻笑道：“啊，振民哥你在小酒馆吃饭也要钱啊。” 小姑娘还是聪明的，懂得配合。 李振民见阎埠贵颤抖着手往兜里拿钱，笑着摆了摆手：“刚吃过了，不用这么麻烦，我....” 刚想说算了李振民就意识到也要好几天回来一次，有时候甚至是半个月，回家怎么也得提点东西。 于是转移话题道：“咳咳，那个我刚才走得急了忘了，这样，你去弄点花生米和卤菜回来，顺便去供销社买包奶糖。” 说着塞给阎解娣两块钱和票据：“剩下的零钱给你买个发卡。” 阎埠贵立马喊道：“买什么发卡，买铅笔和本子！” “我不管，又不是你给钱！”阎解娣也是有小脾气的，在这件事上才不听阎埠贵的，说完就拿着钱跑了出去，根本不给阎埠贵继续唠叨的机会。 阎埠贵还想追出去，李振民出声喊道：“三大爷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解娣变大姑娘也得打扮打扮，漂亮的姑娘就算嫁出去也能嫁个好人家不是，哪个有条件的公子哥喜欢灰姑娘啊，你说是不是。” 阎埠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振民招了招手：“三大爷你晚饭没吃饱吧，，去喝两杯沾点荤腥？” 这么一说，阎埠贵立马就不纠结了，眼睛倏地亮了起来，附和着笑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承你的情，恭敬不如从命，我弄点酒过去。” 李振民随口道：“柱子那里肯定有，不差你这点，走了。” 关于阎埠贵的那点酒，李振民完全没有要的意思，一来自己已经吃过饭了，不想再喝酒，二来他是真看不上阎埠贵的酒。 不一会儿李振民就回到了中院，何雨柱正在门前修凳子，见李振民回来立马打招呼，李振民想了想回道：“柱子，你去叫许大茂过来，对了，叫上光奇。” “哦，我这就去。”何雨柱没明白，但还是很快动身去叫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何雨柱就跑了回来，说道：“光齐在学校没回来，许大茂出出去相亲了，要去喊回来吗？” 相亲？李振民心想这小子不会在外面乱搞吧？不过万一是认真的呢，所以就没让何雨柱去叫人。 这时候二大爷刘海中急匆匆而来，笑着跟李振民打了声招呼，随后问道：“振民你找光齐有事吗，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回头告诉他就成。” 李振民想了想，点点头：“也不是非得找他，跟二大爷你说也是一样的，进屋吧，柱子你过来，我让人去买了卤菜，你拿点酒过来。” “哦哦，好。” 何雨柱一如既往的听话。 几分钟后，阎解娣跑了回来，手里提着奶糖和卤菜以及花生米，交给李振民之后就回了家。 李振民将糖给了后妈蒋桃的孩子胡勇，让其分给李婉莹和其他小孩子吃。 蒋桃见状家里貌似有事情要商量，于是懂事的带上门坐到院子里防止洽谈人去打扰李振民等人。 隔壁的秦淮茹和贾东旭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秦淮茹眼珠子转了转，对贾东旭说道：“要不你等下过去打个招呼，工作上的事情....” 如今贾东旭还在外面帮别人打零工做些搬运的活，今天李振民叫人去家里商量什么，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先不管具体是什么事，既然有事那就很有可能有需要的地方，也许贾东旭就抓住机会搞定工作了呢，继续做苦力也不是个办法不是。 加上李振民也不经常回家，平时见面少，就更别说打招呼求帮忙了，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机会，秦淮茹自然不愿错过。 但贾东旭脸上很是为难，让他去求李振民他真做不到，太丢脸了... 见状秦淮茹继续道：“那等其他人走了之后你去跟一大爷一个人打个招呼也行，是在不行.....我去也行。” 比起贾东旭的薄脸皮自尊，这方面秦淮茹显然要看得开一些。 闻言贾东旭诧异的看了眼秦淮茹，沉默片刻点点头：“也行。” 第419章 阎埠贵:我这是要提高待遇了? 李家。 几人喝酒之际，李振民拐着弯提醒了风暴即将到来的事情。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直说，只能说听到风声上面要严打，还有教育改革的消息，具体什么则是不清楚。 对于李振民提供消息的可靠性，大家还是比较相信的，前几年李振民就提醒过要趁早搞一些票据以及国家征粮的事情，最后事情基本都发生了。 所以在刘海中以及阎埠贵等人眼里，李振民就是政策的风向标。 只不过这次，大家听得迷迷糊糊，半天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刘海中脸色有了些许变化，似有着急之色，在李振民大致说完之后就忍不住问道：“严打是哪方面？振民你可以说具体些吗，我有些听不懂。” 李振民也看出了刘海中的脸色变化，大致猜得到一些，因为这老官迷指不定暗中有些小勾当，这是害怕了。 对于刘海中李振民也不怎么讨厌，至少刘海中在他面前没有那么大的架子和装逼以及教训，于是提醒道：“自然是全方面的，比如官员资本家剥削，领导养情人，下属送礼，街溜子打架斗殴和投机倒等等，也就是说要整顿社会风气，一旦查到可能要比想象中的严重。” 当然这些都是吓唬，实际上无论在哪个年代，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这个年代都饿着肚子，基层群众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在黑市上购买或者售卖过一些东西。 闻言刘海中不自觉的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试探性问道：“不会真的事无巨细的查吧？” 李振民见敲打也差不多了，于是回道：“法不责众嘛，懂得都懂，不过有些事情能避免就避免，万一运气不好被抓典型呢？” 李海中长吁一口气，总算放心了一些，转而想起什么又问道：“这次是不是主要针对你们领导？” 李振民不由得高看了一眼刘海中，这官迷的关注点还挺重点，于是笑道：“自然是的，领导清正廉洁了群众自然就会好一些，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但要是真的被查出来了，到时候受牵连的也肯定有那些送礼的下属和群众。” 李海中心里一咯噔，这事他真干过啊，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李振民也不再安慰，就让刘海中自己去消化吧。 这时候阎埠贵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了喜色，问道：“振民你说的教育改革是怎么回事？要给教师提高待遇？” ？？？ 提高待遇？ 李振民差点笑出声，这刻板清高的老小子还以为自己是人民公仆会受表扬呢。 “我听到的风声不像是要提高待遇的样子，上面传言说的是国家现在缺少肯为群众服务的思想，学生眼高手低，不能共情和适应先辈们的教诲，这跟老师的教育方式有关，具体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我猜测对你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提高待遇。” 李振民还是隐性的说出了出来。 阎埠贵眼里的光顿时收了起来，眉头紧皱，思索良久之后觉得这不太可能。 学生是这个社会的基石，文化人是国家的中流砥柱，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当官的都要看文化。 所以文人没有被打压的可能，更何况这还是新国家起步阶段，这就更加不可能了。 李振民似乎看出了阎埠贵的心思，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三大爷你自己琢磨吧，我还是那句话，多钻研钻研你的雕刻技术，向工人靠拢，多门手艺总归没坏处。” “二大爷你也回家吧，不然二大妈就要着急了。” “另外对于今晚的话，希望你们不要传出去，除了这道门我都不会承认。” 说到最后李振民语气严肃了几分。 刘海中和阎埠贵点头应了下来，随后起身离开。 一直没说话的何雨柱在刘海中和阎埠贵走后，忍不住问道：“振民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啊，我看你最后很认真的样子。” 李振民摆了摆手：“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添堵，回去吧。” 何雨柱还想说什么，聪明的梁拉娣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说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以你的脑子做好饭不就行了，你又不是干部也不是老师，操那个心做什么。” 说完就拉着何雨柱走了。 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很明白，梁拉娣知道李振民叫他们过来也只是让他们做个旁听者知道一些事情的严重性，避免犯错误。 所有人走后，蒋桃这才进门，见李振民似乎还要说什么，于是又要出门。 李振民连忙喊道：“婶子你干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不用这样，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李铁国也补充道：“你这样给孩子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时间长了小勇会误会的，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要给孩子做做榜样。” 话说得很直，这也是李铁国的风格。 蒋桃听完也知道了自己似乎太敏感了，愧疚道：“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话的时候神情也放松了一些。 李振民转移话题道：“今天我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告诉老李你一声，无论什么时候千万不要接受其他人的送礼，要是有人找你帮忙你就推给我，这次严打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李铁国不耐烦的回道：“行了行了，没事你赶紧走吧，没大没小的见到你就烦。” 李振民看了眼蒋桃，老李这是在老婆面前要面子呢，于是没做多留，笑着说了声注意身体争取再生个弟弟或妹妹就跑着离开了。 臊得蒋桃脸红不已，李铁国更是提起扫把追到门口， “小子你下次过来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并没有继续追，也就是做做样子树立一家之主威严而已。 院里其他人见到这一幕不禁笑着调侃。 秦淮茹和贾东旭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在一切安静下来之后，见大家都关上房门准备睡觉的时候，秦淮茹扫了眼院里，随后提上家里最好的糖走向李家。 笃笃笃—— 不大的敲门声响起。 “谁呀？” 不多时蒋桃便打开了门，见到来人是秦淮茹之后愣了愣。 “淮茹，你这是？” 第420章 秦淮茹你不该来 蒋桃看见秦淮茹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很明显没拆封，像是一些红糖。 心想贾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家里可不会屯着没拆封的糖，多半是秦淮茹为了上门刚买的。 又想到今天李振民来过，蒋桃觉得秦淮茹这是有事要求李振民，但因为李振民不那么好说话所以就过来找李铁国。 可李振民临走之前还提醒过李铁国一定要注意这方面的事情，蒋桃也在李振民走后从李铁国嘴里听到了今晚的一些事情，虽然心里不清楚具体什么风向，但也知道一些事情的严重性。 可这时候也不好直接大声的赶人，都是院里邻居，总要注意些情面，大不了等下拒绝就是，于是让开了身位笑着回道：“有事进来说吧。” 进了门蒋桃又轻轻将门关上。 屋里李铁国正在洗脚，等下就准备睡觉了，没想到这时候秦淮茹来了，于是快速的抹干脚。 蒋桃给秦淮茹倒了杯水，温和的率先问道：“淮茹，这么晚了你来找老李有什么事吗？直接说就成。” 有人引导，秦淮茹也轻松了一些，若是自己主动开口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想了想说道：“一大爷，一大妈，是这样的....” 秦淮茹开门见山如实的将家里的情况说了出来，本来想着拐弯卖惨的，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事最后要被李振民知道的，要是刻意卖惨耍小手段被李振民知道了可能适得其反。 “对不起，是我们瞒了你们，东旭那时候被抢走钱不好意思说，在这里我给你道歉。” 没有提帮忙找工作的事情，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铁国自然也听出来了，皱了皱眉道：“所以你是想让我想想办法给东旭介绍个稳定的工作？” 秦淮茹张了张嘴，有些难为情，李铁国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第一，帮助你们是我的这个做一大爷的责任，但有些事情不是说帮就能帮到！” “第二，你提着东西上门是在为难我，若是其他人知道了找我帮忙都要送东西那以后怎么办，其他人怎么看我，都给我送东西？你这是不良风气！” “第三，这件事就算帮帮忙，也不应该是你来！” “我不是在刻意刁难你，也不是在怪你们瞒着我钱被抢的事情，你懂吗？” 李铁国一改以往温和的态度，这次十分的严肃，根本没给秦淮茹插嘴的机会就一连串说出了好几点。 怕秦淮茹不理解，一旁的蒋桃附和着说道：“唉，淮茹你让我怎么说你，无论是你自己要过来还是东旭让你过来，都是不对的。” 这是前提条件，这个条件都不成立，怎么可能谈后面的帮忙。 有些事情，态度得拿出来。 如果是秦淮茹自作主张过来，那就是这个女人心机深沉，仗着自己是女人的身份过来求帮忙让李铁国不好拒绝，另外这也代表贾东旭没主见，传出去都会被人笑话。 说帮贾东旭，可是这个机会是秦淮茹求来的，街坊邻居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讨论贾东旭，贾东旭本来名声就不好，这下指定会有人说他靠老婆，自己依旧是个废物。 所以如果这是秦淮茹主动上门，那就证明秦淮茹想要掌控贾东旭一家之主的思想，这种女人不好打交道。 也许这能证明秦淮茹有能力，是个贤内助，但这个年代，还有素质不怎么高的街坊邻居，以及贾东旭本来就坏的风评，秦淮茹的有能力只会加剧这一影响。 如果不是秦淮茹主动来的，是贾东旭让她过来的，这就证明贾东旭担不了事，这种人不值得帮。 所以无论是哪一点，李铁国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在为贾东旭在考虑，在他的原则里，男人就算没出息也不应该让女人去打头阵，这是他不能忍的。 听完蒋桃的解释，秦淮茹心里一咯噔，想说一大爷一大妈想多了，她根本没考虑那么多，但这恰恰证明了自己想得不够周全，不小心触及了李铁国的底线。 可问题是谁知道你李铁国的底线会放在这种事情上啊！ 秦淮茹委屈得鼻子一下子酸了起来，蒋桃见状连忙提醒道：“这件事我们会帮你打听的，你赶紧带上东西回去吧，给孩子吃。” 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糖塞进了秦淮茹的手中。 秦淮茹是个聪明人，知道继续纠缠下去肯定效果更差，于是告辞离开。 秦淮茹这边刚出李家门，贾东旭那边就看到了，当看到秦淮茹手里依旧提着东西贾东旭就意识到事情可能没办成，不由得心里升起了一丝怒气。 秦淮茹回到家，贾东旭还没说话她就将刚才在李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闻言刚要发火的贾东旭顿时心沉了下去。 这事还真不能怪秦淮茹，可是经过这么一出，自己再过去还有用吗？李铁国说了三点，并没有说一定能帮到忙吧？ 不知不觉贾东旭又犹豫了起来。 秦淮茹心中暗想贾东旭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都这个时候了还犹豫做什么，眼下显然趁早过去道歉求情才是重中之重。 难道还要等明天吗？ 那不就是在告诉李铁国你第一时间不是知道错了而是在权衡利弊吗？不就是在告诉李铁国你贾东旭很差劲吗？ 尽管心里十分不满，但秦淮茹还是耐心的小声提醒道：“东旭你现在赶紧过去说清楚吧，一大爷他的性格你也知道，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神有纠结的贾东旭听到这句提醒一下子回过神来，整张脸更扭曲了，这种伤自尊的事情他是真不想做啊， 唉.... 秦淮茹见状重重叹了口气，脸色变得土灰，转身趟去炕上，背对着贾东旭不再多说一句。 屋内就这样安静下来，气氛也变得沉重。 不多时哇的一声，睡觉的槐花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什么，忽然哭着醒来。 接着小当和棒梗也被吵醒，半忙睡眼惺忪，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对着秦淮茹喊道：“妈，我饿了，槐花是不是也饿了啊。” 小当跟着喊道：“妈，我也饿...” 屋内一下子有热闹了起来，秦淮茹只好耐心的劝孩子快点睡，等明早再吃顿好的。 可是有棒梗这个大孝子在，任何劝说都没用，一直嚷嚷着要吃东西。 坐在桌子旁的贾东旭被吵得心烦意乱，腮帮子肌肉鼓了又鼓，最终沉声道：“给孩子泡点红糖水吧。” 说完顿了顿，随后起身走出屋缓缓朝着李家走去。 第421章 贾东旭认错，公寓面临关闭 贾东旭最终还是来到了李家。 敲响门，进了屋，低着头将自己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虽然他混账，但也不能看到自己的妻儿饿死。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边终究是虚的，想要工作，就必须要来求李铁国。 在听完贾东旭的陈述之后，李铁国果然就心软了下来，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吧，我帮你四处问问，结果不敢保证。” “多谢一大爷。”贾东旭深深给李铁国鞠了一躬，纵使心中还有很多话，但这时候却说不出来了。 ……… 第二天。 李铁国没将事情告诉李振民，而是自己去找了街道办，看王主任能不能想想办法。 因为四合院比以往有了不小的变化，大多数人的生活因为小酒馆的存在提高了不少，而贾家恰巧就不在这个范围，条件相对困难。 几天过去。 李铁国除了街道办还去了一些熟人那里，甚至还找何大清聊了聊，看能不能收徒学厨艺，但都被拒绝了。 何大清是个倔脾气，不会收贾东旭。 街道办和其他地方则是明确回复说有案底的人不能进编制，也不能插入编外人员。 没办法，李铁国最终还是找到了李振民，将这件事说了一遍。 李振民听完后思索良久，最终给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方案：“正式工作肯定是不行的，现在大家都是明哲保身，没有人会愿意接受一个以后案底的人，加上贾东旭自己也没什么特长。” “而且做编外人员还不见得会比在外面做帮工挣钱。” “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让他去前院找赵叔学木工试试，木工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用处，只不过从头学要看他能不能放下面子。” “哦对了，他们家棒梗手脚不干净，你最好提醒一下，否则哪天被脾气不好的人抓到了指不定要进少管所，长大了想要找工作指不定比贾东旭还难。” 事实就是如此，贾东旭的情况也许还有人收了做徒弟，但棒梗不一样，等棒梗长大要工作了，那时候的局势会更加严峻，有案底的人不吃花生米就算是烧高香了，更别提能够天方夜谭找到好工作。 “啊？”见李振民说得这么认真，李铁国愣了愣，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好，回头我跟贾东旭说说。” 有些事情不经历自己永远不会明白有多困难，这些天他遭到的经历也体会到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这还是他身为一大爷，是李振民的父亲，若是其他人估计别人都不会鸟他。 所以李振民没有直接答应安排工作，李铁国丝毫不觉得被敷衍。 晚上。 回到家，李铁国找到贾东旭，将下午和李振民交谈的事情都跟贾东旭交代清楚。 一开始贾东旭还在想是不是李振民不愿意帮忙，但后面听到棒梗以后可能的遭遇后，他立马就进行了反思。 不出片刻的功夫，贾东旭便理清了现实。 对于他的儿子的行事作风他也是知道的，是以前他母亲贾张氏惯得，当然这其中也有他这个做父亲的一些纵容，也有秦淮茹对儿子的过分温柔。 他老婆秦淮茹啥都好，不仅漂亮人也聪明，跟任何人都能处理好关系，知道事情轻重缓急，唯独在教育子女上面太过忍让，从不打孩子，也不说重话。 贾东旭自己已经脏了，所以明白在社会上的处境，现在经过李铁国这么一提醒，俨然能想象得到棒梗以后的处境。 “我先去跟老赵通通气，你要是真的有心跟着学木工那就明天带点东西过去拜师，行了，我先走了。” 李铁国摆了摆手，在家里提了瓶酒随后就去了前院找瘸子木工赵元华。 这边贾东旭回屋，不等秦淮茹询问就主动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秦淮茹倒是觉得挺好，点点头：“学门手艺也好，赵叔也是个好相处的人，你跟着他做木工活至少不会吃亏。” 贾东旭点点头，随后又说了李振民提醒棒梗的事情。 “如果我们不管教自己的儿子，总会有人替我们管，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自打李振民上次回来之后，三大爷和二大爷家里气氛都不对了，特别是三大爷，一有时间就做木工，比以前不知道认真了多少，我怀疑可能要有什么政策来了。” 不得不说，贾东旭还是敏感的，虽然他有时候不爽李振民，但不得不承认李振民比他有本事，知道的比他多。 联习这些天阎埠贵和刘海中家的一些变化，他心中也有一种紧迫感，加上李铁国这么多天都没找到关系给自己弄个正儿八经的工作，肯定不是不尽力，而是真的没办法。 由此可见用人单位也变得更加谨慎。 所以，李振民提醒的棒梗的事情并没有夸大，也许站在李振民的角度上，棒梗很可能会出事。 贾东旭将自己想到的这些分析给秦淮听，秦淮茹听着听着脸色也变得白了几分，呼吸骤然之间急促了起来。 “你听到了没，家里不缺那一口吃的，以后就算是饿着，也得让他忍着，要是发现他手脚不干净你就给我关了门抽，要是我发现你在纵容和包庇，别怪我到时候拿你开刀。” 大是大非面前，经历过大起大落的贾东旭比秦慧茹更加拎得清，自己打儿子总比外面被人打断手脚或者抓起来送少管所要好。 这件事上，贾东旭如今可不想冒一丁点的险，毕竟自己就是活生生的失败案例。 “嗯，我知道了！” 秦淮茹身子紧绷，被贾东旭的严肃吓得缩了缩脖子，对这件事也提高到了最重要的关注行列。 ……… 时间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到了年底。 袁青荷这边小腹已经慢慢隆起，成为了整个家的重心，一切都以她为准，可想而知李家和袁家有多想要抱孙子。 但同时也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官方终于要对小酒馆下手了！ 拥有独立资格的小酒馆在街道办和各方的掩护下扛了五六年压力，现在终于迎来了最大的挑战！ 四九城建设规划，小酒馆公寓挡了政策的大趋势，多半是保不住了。 当王主任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一个个都脸色垮了下来。 也就是说以后逢年过节的礼盒没了，平时看小病可以报销的待遇也没了，一家家庭在小酒馆的工作也没了，之前买的房子也不能继续住了。 虽然这些年算下来，得到的远远比付出的少，但作为老百姓，依旧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第422章 红脸白脸，二大爷你别搞事啊 小酒馆的事情，四合院里召开了全院大会，邀请李振民过来做个解释。 这是李铁国的意思，也是街道办的意思。 有些事情是不可阻挡的，只能顺应政策和时代潮流。 今天是小年，到了傍晚已经下起了雪。 李振民驱车来到四合院，抖了抖帽子上的积雪迈步进入了大院。 大冷的天，大家依旧在等着。 “振民，来暖暖手。” 后妈蒋桃早已在等待，立马迎了上去，地上早已准备好的热水袋。 “多谢身子，我身上热和着呢。”李振民接过热水袋，对看向这边的街坊邻居说道：“大家都冷了吧，我今天过来将事情说清楚，尽量长话短说，大伙儿担待下。” 一边说一边来到中院。 各家代表都聚集在中院的大院子里，院子中间烧着柴火，好在雪下得不大。 三位大爷落座，李铁国没给刘海中开口的机会，率先站起身来说道：“振民你直接说吧，别耽误事，好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李振民来到院子中央火堆旁，扫视一圈，随后讲起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 “大家心里多多少少有数，所以有些细节就不赘述了，就简单给大家交个底。” “酒馆和公寓在一开始我和街道办就跟大家说过，有一天也许要面临强拆，大家也是考虑过的。” “一开始我估摸着只能坚持三四年，但事实上我们已经用了八年有余，这些都是街道顶着压力办争取来的，这些年比起付出的相比，我们得到的好处比预想的要高出了好几倍，所以大家也别有怨言。” “如今，上面政策改动，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我们的小酒馆和公寓已经与城市建设规划发生了冲突，这块地政府现在要另做他用，我们不得不到此为止。” 当然，实际上并不是规划冲突要强拆，而是风暴来临前的演习，小酒馆和公寓恰巧就撞在了这个风口上。 虽说这些都是街坊邻居的集体财产，但多多少少带有小团体的意思，上面不允许这样的小集体。 这里是国家首府，一切要按国家标准来。 你在农村搞这一套也许可行，但是九城不行，政策席卷过来，大家都要做好表率，丁点纰漏都不能有。 当然，暂停归暂停，但以往的功劳官方还是记着。 李振民这些天都在奔波这件事，虽然最终没能阻挡成功，但也得到了消息，上面的一些领导对曾经的功绩予以肯定，小酒馆和公寓的事情实属无奈之举。 你看好又怎样？知道它的实际用处又如何，不能手眼通天，不能进入红墙内，这个结局你就改变不了。 更何况根据消息看，红墙内也是波涛汹涌，徐景山认识的一些有实权的人也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对于小酒馆的这种小事也帮不上忙。 所以说，当初李振民想的群众道德绑架行为是太想当然了。 以为群众住进去了，获得好处了，官方会妥协然后拿出更合理的方案，但事实是，举起屠刀的人闭着眼，一刀下来你不跑就得死。 徐景山对此没少劝李振民别在这个节骨眼上为民发声。 “这些天你们也都看得出来，风向变了，我爸也就是你们的一大爷，这些天没少去街道办堵门，求他们办这件事。” “但事实就是街道办也很为难，街道办得听更上面的，我认识电力局的局长没错，认识教育局的局长没错，认识一些大领导是没错，但这些天我四处走关系，最终得到的答案都是无能为力。” “若是，在座的叔叔伯伯大娘婶婶觉得李铁国不配做一大爷，觉得我李振民不办事，那自己就站出来解决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李振民的语气陡然变得严肃。 闻言不少人心想这是做什么，也没人出声质疑，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再说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有必要用这态度吗？ 但李振民觉得有必要如此，这个节骨眼上不可能不拿出强势的态度，否则万一有人唱反调，那还要费时间去解决，他可没那个心思。 所以这个黑脸他必须唱，这也是自己这次出行的最大目的。 不等其他人议论，李振民震声继续说道：“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的一切，最好的结果就是小酒馆支撑到过年。” “所以这些天，有人住在公寓的就尽快搬出来，别让我为难，也别让街道办为难，谁让我为难，我就会让谁更为难。” “当然，我能给大家保证的就是，只要大家配合，今年年底的分红以及礼品，我都会争取过来。” “大概就是这些，我希望大家理解，不要去跟街道办闹，有不满的随时可以找我，我们私下里再聊。” “天冷，就到这里，我还有事要做，希望大家都过个好年。” 说完李振民没多停留就直接驱车离开了南锣鼓巷。 大院里，大家面面相觑。 听是听明白了，可是.....李振民是不是态度有问题？ 这时候自然需要有人站出来给李振民善后，李铁国以及何雨柱等于李振民关系近的人肯定不合适。 所以这个任务自然就沦落到了刘海中和阎埠贵身上。 “咳咳。”早就私底下交代过的刘海中见状清清嗓子站起身来，一副领导模样的说道：“大伙儿想必都听清楚了，我觉得振民说得在理。” “买了房的人早就将钱赚回来了，这些年大院里也有不少人去小酒馆工作，咱们大院可以说这些年没有人真正的挨饿，比起其他大院来说要好太多太多。” “你们也别怪振民刚才的语气不好，你们想想，这件事跟他关系本来就不大，他已经给大家带来了不少好处，而他现在还要给大家求爷爷告奶奶的走关系。” “得遭多少冷眼和拒绝？” “他完全可以在家烤火陪老婆是不是？反正他又不靠我们养老，又不住在这里，又不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更没有承过我们什么情，反而是我们一直在承他的情。” “他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万一有白眼狼在关键时刻做些不好的事呢？” 说到这里刘海中忽然就停了下来。 大家心里一惊，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底是谁会做那种王八蛋白眼狼的事情，李振民刚才生气的说那些，肯定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吧？ 想着想着，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一直没说话的贾东旭。 贾东旭：…… 卧槽，我真没那样的心思啊，我拿头搞事情啊，二大爷你别乱引导好不好。 第423章 晁老爷子去世 阎埠贵接过话题，道：“就这样吧，大家彼此多体谅些，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都配合下工作，别给街道办，别给国家添乱，服从上面的政策安排就行。” 李铁国点点头：“散了吧，大冷天的别冻伤风了，快过年了，大家都努把力，争取将最后的福利给争取回来，别到时候什么都捞不到。” 会议散去。 大家各回各家，经过今天的会议，心里好受了些，想要闹事的人也因为大势所趋最后选择了沉默。 第二天。 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将小公寓那边的东西搬回家。 小公寓顿时就空了起来。 这边前几年建的小学也挂上了关闭的大牌子，从明年开始，这边就会停运。 现实就是如此，真到了节骨眼上，这点民心压根儿起不到作用，李振民的愿望算是落了空，这些天也是头一次感受到了发自心底的无力。 无论在那个时代，讲究的终究还是出身。 古代是如此，这个年代亦是如此，有些东西你不入那个圈子，就不会有发言权。 而更让人绝望的，无论你怎么努力，因为祖上没人，你也进不了那个圈子。 穿越过来多年，他越往上爬就越感受到了所谓的压力，也听到了一种说法，叫做掐尖。 所谓掐尖，就是清除掉体制内的那些没有背景的尖子生。 尖子生只能是工具人，并不会成为发言人。 凡事不是非黑即白，甚至有些事情就算是黑的，你也不能说是黑的。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不拼命往上爬的原因，做个工人就好，能到哪一步，就多少要看点运气了，凡事先保全自己在说。 ……… 一眨眼，半年过去。 全国范围的大风暴来临。 四合院里，阎埠贵遭受到的打击最大，硬是被人拉起来游街批斗。 工作丢了，尊严也被按在地上摩擦。 最后的他被安排了扫大街，同时他私下里也会做些木工补贴一下家里，这时候他才终于明白了半年多前李振民让他学木工的真正原因。 贾东旭现在对李铁国和李振民生出了感激之情，要不是李铁国的帮忙，他现在木工活估计都没得做，多半会饿死。 这还是基层的处境，而高层则是更加的动荡。 教育局局长晁国兴下台了。 李振民扛着莫大的压力，私下里和沈文茵去探望了几次，送了一些吃的。 “振民，下次别来了，免得有心之人说你什么，老头子我不想连累你。” 晁国兴比起半年前仿佛老了二十岁，本来六十出头的年纪，现在眼神深凹，皮肤干瘪，头发也在某天一夜白完，具体发生了什么李振民不知掉，但他知道那肯定是大事。 “你老要这么说那就是真的看不起我了，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简单看望你而已，他们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李振民笑着回应。 晁国兴张了张嘴最终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沈文茵见状起身告辞，拉着李振民离开，她深刻的知道，在这里呆得越久可能会让这个固执的老头子越发的难受，还不如给他一些私人空间，哪怕是寂寞，也比自责和愧疚要好。 告辞晁国兴，回家的路上，两人沉默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文茵问道：“最近你还好吗？我听说了一些事，你别逞强，我要是有帮得上的地方你吱一声。” 李振民顿了顿，挤出一丝苦笑：“好，有事会找你帮忙的。”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然后分开。 回到家。 李振民看着家门口围着几个手臂上绑着红袖章的年轻人，不由得眉头一挑。 “几位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 李振民上前询问，尽量语气显得客气。 对方都是十多岁的年轻人，对他来说就是小孩子，但这些小孩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不得不客气。 对面一眼就认出了李振民，其中领头的人露出鄙视的高傲眼神，道：“李振民同志，我们需要调查一些东西，请你配合！” 李振民点点头，没反抗。 他到了门口就发现里面有不少跟门口穿着相同的年轻人在自己家里到处转悠着。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估计是有人想要拿自己立功，所以来来查四合院里是否有超出李振民能力外的钱财。 不过凭借自己这些年的工作和正规的外快收入，可以证明买得起这处四合院。 至于那些之前的古董和家具，早就被自己放进系统空间了，是查不出问题的。 当然，每次这都些人都是搞突击检查，每次都是翻箱倒柜，家里搞得乱糟糟的，虽然每次都没实质性的结果，但也令人恶心。 过了半个小时。 这些年轻人似乎已经搜查完毕，最后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振民，是有人举报了你吗？” 袁青荷挺着大肚子关心的问道。 李振民笑道：“不知道，不过没事的，咱家的房子都是合法的，随便他们怎么查。你先坐好，我去做饭。” 他对自己老婆尽量露出笑脸，但心中却在想，现在还是风暴刚开始，接下来的一些日子估计更为严重，得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和家里情况才是。 而现实的坎比他想象来得更加的快。 一周后。 有段时间没见的岳父袁永昌来到李振民家，沮丧着脸，开口就给了李振民夫妇一个王炸。 “振民，晁老爷子....走了。” 屋内顿时陷入了安静。 过了好一阵，袁永昌继续小声道：“他是上吊走的，给你留了封信。信在文茵那边，徐老爷子现在赶过去了。” 李振民心中很不好受，晁国兴是他尊敬的人，虽然平时严厉了些，但绝对是个朴素而又善良的清官。 “嗯，我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李振民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就在这时注意到了袁永昌貌似还有话要说，于是问道：“还有事吗？” 袁永昌摇摇头：“没事没事，你去一趟也好，家里就交给我吧。” 李振民没追问，现在他心里想的都是晁老爷子那古板又慈祥的脸。 “嗯，那我就走了。” 出了门，骑上自行车，李振民径直去了晁国兴现在的住所。 三轮摩托还给轧钢厂了，免得别人拿此做文章，现在他出门都是骑自行车。 约莫二十分钟的路程。 到了晁国兴住所的时候，这边没挂白事所需的东西，人也不多，除了几个亲戚之外，外人只有他和沈文茵以及平日跟晁老爷子不对付的徐景山。 简陋的灵堂里，晁老爷子的结发妻子刘氏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没有流泪，也许是因为早就流干了，又也许是因为悲伤过度哭不出来。 李振民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道：“刘奶奶，以后您就住我家吧，晁爷爷他肯定也不想你难过。” 刘氏终于哭了去了，眼泪打湿了李振民的衣服，好一阵才停下。 “去烧点纸吧，送你晁爷爷最后一程。” “好。” 安抚好刘氏，李振民跪在灵柩前开始烧纸钱。 两天后。 晁老爷子顺利下葬。 事后李振民和沈文茵以及徐景山商量要将刘氏接回家，没想到徐景山却说道：“小子，从今往后你就做我亲孙子，我也搬过去跟你一起住，我是医生，也正好可以帮忙给你老婆和你刘奶奶看看身子，就这么决定了！” 第424章 迈不过去的坎 刘氏摇了摇头：“你们别折腾了，我准备去乡下，就不给你们添乱了。” 徐景山耍起了小脾气，道：“随便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反正现在我孤家寡人一个，想去哪儿也没人拦得住我。” 李振民和沈文英都是一阵错愕。 徐景山为什么这个时候跟小孩子一样，是不是这其中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当年徐景山和晁国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徐，你....” “刘翠芳，是你自己耍小脾气的，你不就是怕给李振民这臭小子添麻烦吗，你和晁国兴都是一样，虚伪！平时一副知识分子自居，去教育别人，结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一退再退，你真的觉得你这样做别人就放心了吗？你和晁国兴最后感动的只有自己，都是虚伪的自以为是的好人！” 刘翠芳还想说什么，晁国兴却发起了脾气，变得更加强势。 见状沈文茵连忙安慰道：“刘奶奶，你就留下吧，哪儿都别去，就跟我一起生活，我家的情况你最了解，你留下来也算是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家务事。等一切好起来了，到时候我和您一起去乡下也行，不然你现在下乡去还会更加的添乱。” 李振民越听越迷糊。 总感觉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徐景山也看了出来，附在李振民耳边低声了一句。 李振民心脏猛的一提，原来如此...... 晁国兴有两儿一女，都是教育工作者，好几年前就响应国家政策，积极投身于基层工作，申请去了下乡帮助农民群众进行扫盲活动。 而前段时间大儿子传来了噩耗，在乡下被人批斗去世了。 就算是这样，晁国兴夫妇都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去看一看自己的儿子，晁国兴也是那时候一夜白头。 二儿子和女儿那边，现在处境也非常的不好，下放到了农场住牛棚，哪儿都去不了，更别说回城了。 这些消息还是徐景山托关系打听到来的，不然刘翠芳和晁国兴都不会知道这么详细。 现在晁国兴去世了，刘翠芳就想着去下乡跟二儿子一起生活，要照顾那失去父亲的大孙子大孙女，同时也将晁国兴去世的消息带过去。 可问题是，刘翠芳本来就是被风暴批判的对象，并不能轻易离开四九城，想要离开这里还得找徐景山帮忙。 徐景山怎么可能会帮这个忙？ 刘翠芳要是真的去了下乡，估计过几天就会跟随晁国兴而去。 这对夫妇的脾气，徐景山再清楚不过了，现在的刘翠芳吊着一口气没自尽，绝对是因为还没去看儿女和孙子孙女一眼，还没将晁国兴的消息带下去。 要是完成了这个心愿，百分之百的会自尽。 “你想想，你现在去乡下除了给孩子和孙子添乱又能做什么？你和晁国兴都是自私的，只管自己爽，不管别人怎么想。” “晁国兴扛不住压力走了，留下的烂摊子给谁？他自己不解决，抛给还活着的人，难道不是自私吗？” “你们所谓的人民教师就这个鸟样？” “刘翠芳，我告诉你，我不会帮你运作离开四九城，而且你真的要偷偷瞒着我离开这里，去做你那自以为解脱却十分自私的事情，你别怪我掘了晁国兴老家伙的坟，因为是他害你变得这么极端，也害我如此难做人，我没有子女，年龄也大了，根本呢不怕别人怎么说我，我做得出来这种事！” 徐景山直接将所有的事情摊开了讲，等于拔掉了刘翠芳最后的衣服。 这个时候刘翠芳只有两种结果，坚持自己的道心，或者被骂醒退一步。 “你.....” 刘翠芳指着徐景山气不打一处来。 徐景山直接眼睛瞪了回去：“我什么，只许你们给别人留下烂摊子，不给我掀桌子的机会，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别跟我讲你那一套，行不通，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我看见晁国兴自尽，我在场非得抽他两耳巴子！他现在死了我也看不起他！” “用你们文化人的话怎么说来着，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 “你看看晁国兴，他就是这么读书的？是不是虚伪！” 周围一片死寂，这种话也就徐景山说得出来了。 李振民心想说句好听的话，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这时候他觉得也许刘翠芳由徐景山治治也好，反正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徐爷爷您少说两句。”沈文茵及时打圆场，拉着刘芳说道：“刘奶奶，您跟我回家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说完就拉着刘翠芳跟众人告了别，刘翠芳没反抗。 徐景山也没再多说，跟李振民又交代了几句最近注意点，然后也跟着离开了。 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算是让徐景山给刘翠芳争取了最后一线生机，。 至于后续如何，还得再等等看，谁也不能保证刘翠芳此刻不寻短见明天就一定会真的想通。 而相对于李振民来说，真正的困难这才刚刚到来———— 回到家。 李铁国和蒋桃今天也过来了。 袁永昌关心的问了一句晁国兴的后事怎么样了。 李振民顺便将刘翠芳的事情跟大家也说了一遍，大致就是如有必要，会将刘翠芳接过来一起生活。 凭借他前些年打好的底子，为群众做的贡献以及自己在工人岗位上取得的硬成绩，风暴还席卷不到自己身上，至少带着刘翠芳生活应该是没问题的。 其他人点带念头，算是没反对。 但很快李振民就察觉到了家里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似乎从前两天就开始了，而今天格外的怪异。 他目光扫视一圈，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蒋桃和李铁国脸皮颤了颤，袁永昌脸色也不太好，袁青荷今天也是格外的消沉。 向爱梅带着几岁大的小儿子，打圆场笑道：“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没有否认。李振民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 这顿饭很丰盛，是袁永昌亲自下厨做的。 李振民再次感觉到了被怪异的气氛包围，饭桌上感觉特别的热情，彼此之间说着感谢的话，彼此夹菜，但就是这热情却恰恰显得怪异。 一家人什么时候需要搞这些了？ 终于，吃完饭。 蒋桃和向爱梅去收拾碗筷，客厅里留下袁永昌和李铁国两个‘领导’，以及李振民夫妇。 李振民站在袁青荷身后，轻轻的给怀孕的妻子捏着肩膀，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妻子眼睛已经通红。 他看向袁永昌和李铁国问道：“到底是啥事？” “呜呜呜...” 刚开口他就听到了袁青荷哭了出来。 李振民赶紧将妻子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我在呢我呢，有事我们一起一定能解决的，你放心，大家都在呢。” 袁永昌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片刻后仿佛压制着极致的无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几个字：“振民，你跟青荷离婚吧。” 第425章 离婚 “振民，你跟青荷离婚吧。” 袁永昌此刻的声音在颤抖，把在桌子上的手捏得发白，桌子边边被他捏得嘎吱作响。 “呜呜呜呜....” 袁青荷扑在李振民怀里不停的抽泣着。 李振民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边轻轻顺着妻子的后背一边好问道：“谁跟谁离婚？” 袁永昌目光骤然变得冰冷，沉声道：“青荷跟你离婚！” 这回李振民算是听清了，也再次感受到了妻子情绪爆发出来的悲伤，他没有追问，因为这一刻他的脑子里面在嗡鸣作响，陷入了混乱。 袁永昌继续道：“我们袁家祖上阔绰过，留了一些遗产，传了好几代了，一直没怎么动用过，这件只有我和你师娘知道，青荷也不知道。” “因为我们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平时也用不到，甚至已经有些忘掉了，打算百年过世的时候再给青荷和他弟弟，所以没告诉给其他人。” “而这次有人举报，然后就有人将我家掘地三尺，挖到了几个箱子。” “你能明白吧？” 袁永昌目光灼灼的看着李振民。 李振民好像明白了一些。 袁家有一大笔财产，但因为家风良好，所以并没有怎么动用过，一直倡导的是孩子自力更生，财产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来救急的。 这本来是好事，可以代代相传下去。 然而碰上了这个时代，还被某些心思叵测的人举报了，举报不一定是有证据，也许只是一个猜测。 但问题就是，真的挖出了东西！ 这种事情至少也会被扣上一个地主或者资本主义的帽子，洗是洗不掉了。 以前李振民也想过袁家有属于自己的小四合院，是不是有什么大背景，不过袁永昌只是说认识一些朋友，算不得大背景，也没有做什么生意。 李振民对此也没太放在心上，觉得问题不大。 但没想到，最后那一丁点的苗头却引发了今天的爆炸。 可是他，不明白这跟自己要离婚有什么关系。 “查出来就查出来呗，大不了被批斗一番，青荷嫁到李家，现在算是李家的人吧，跟她关系不大吧？” 李振民是这样想的，这是袁家多半是要被批斗的，但也不至于出人命，而袁青荷是李家人，跟这件事没大关系。 袁永昌重重叹了口气，道：“都怪我...早就写好了遗嘱，这份财产本来就是给青荷的，如今她多了个弟弟，但也只是被分出去一份..” 李振民终于算是搞懂了，不满道：“不行，我不信这种事情需要这么上纲上线，我这就去问问！” 说着就要出门。 袁永昌沉声道：“在你悼念晁老爷子的这些天我早就想尽了办法，你能想到的我都试过了，你现在去找人不仅没有用，还会将这件事的知情人扩大，对李家和袁家的伤害只会更大！ 李振民咬着牙，脸色阴沉道：“我不管，我不会离婚！” 袁永昌冷声道：“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青荷和肚里的孩子考虑，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是谁在搞我，同时还得到消息，在事情爆发后，王复海，不，准确来说是王琳那边也打算参与进来，想要整你，所以这件事不是你能解决的，懂吗？” 王琳，李怀德的妻子。 李怀德起那几年被李振民搞下台坐了牢，与王琳离了婚。 “王琳跟李怀德离婚之后一直记恨着你，这两天私下里我找王复海聊过，他也很无奈，现在他也管不了自己的女儿，王琳已经疯了，铁了心要你吃亏！” “你不用去找王复海，他没有虚与委蛇的必要，也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真的要借着这个机会搞我，你以为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李振民越听越气。 但他也懂得这个道理，李怀德的事情对王复海本质上没有多少影响，如今权力依旧在。 人家是军队出身，这年头硬得很！ 要是记仇搞李振民，袁家一家子不死也要脱层皮，现在袁家还没出事甚至还没被批斗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振民，我知道已经撑不了几天了，我已经打点好关系，打算带着青荷一起去国外那边避风头，明天晚上就得走，不然一切就来不及了！” “这已经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让你跟青荷离婚，才能真正的消除对你的影响，才能更好的让青荷将孩子生下来，王琳那个疯婆娘才抓不到你的任何把柄。” 李振民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心中在思索还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但思考一圈下来，他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一个要跟你同归于尽的疯子是不会讲道理的，更何况这个疯子还有军方背景。 就算王复海不出手，王琳也能凭借父亲的威势做事，而王复海也没有任何理由反过来帮助李振民，人家只有一个女儿，现在不帮女儿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这种事现在就算叫徐景山来也处理不了！ “你们要去哪里？” 半晌之后，李振民这才开口。 袁永昌深深叹了口气：“先坐船去东南亚，然后转去欧洲，那边还有个朋友，落脚总要方便些。你和青荷好好聊聊吧，下午将离婚办了，别拖太久。” 说完给李铁国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给了李振民夫妻私人空间。 屋内。 袁青荷红着眼睛，抱着李振民抽泣了一阵，最后慢慢冷静了下来。 抬起头，挤出一抹笑容，给李振民亲了一口。 “我没事了，我会将孩子好好抚养长大的，等时间到了我们就回来找你，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袁青荷一边说一边轻轻摸着李振民的脸，安慰道：“别难过，别哭，一切都会过去的。” 李振民点点头，也挤出一抹笑容，道：“嗯，我等你们回来。” 接着两人在屋里温存了好几个小时。 李振民抱着袁青荷，就这样聊了很久很久，聊到了欧洲的生活，聊到了以后国家会改变，聊到了孩子的名字。 “如果是男孩，就叫李向东，代表他和妈妈会一直看着东边等爸爸，是女孩就叫李念君，代表她和妈妈会一直想着爸爸，好不好。” 名字寓意美好。 李振民没有任何的反对，笑着点点头：“听你的，你给取名狗蛋或者虎妞都成，反正你文化比我高。” “你才是狗蛋虎妞，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袁青荷翻了个白眼。 随后见时间不早了，不由得又升起悲伤，片刻后狠狠咬了一口李振民的胳膊：“走了，去离婚！” 李振民疼得龇牙咧嘴，但再疼也比不上接下来要发生的疼。 第426章 前妻的交代 一切发生得很快，从李振民知道实情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太过仓促以至于李振民直到最后都有几分梦幻的感觉。 但他知道手上的离婚证是真的。 也大概想得出来，在自己悼念晁国兴的这些天里袁家承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压力，袁永昌又做出了何等的努力。 能最终扛住压力搞到去国外的机会，想必也是倾尽了所有，眼下这个结果是最好的了。 翌日晚上。 袁家一家人坐车离开，临行之前，袁青荷留下了一封信给李振民，说回家再打开。 等袁家人走后，李振民回到家，将信件打开。 上面是一行行的娟秀整洁的字迹，甚至可以从字就仿佛能看到袁青荷那漂亮的脸。 李振民看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看了下去。 越看眉头皱得越深，后面加速扫过，然后又回头再看了好几遍，看完后，他坐在椅子上眼神逐渐失去焦距。 李铁国和蒋桃见李振民这副样子也知道信上的内容估计不简单，但他们此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喊。 “臭小子，爷爷来看你了。” 徐景山提着一只烧鸡和一壶酒快步走进了院子，不多时来到门前看到门口脸色不好的李铁国和蒋桃，又看了看四周，最后看向屋内，见李振民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仿佛像丢了魂。 “你们夫妻俩这是干啥呢，李振民怎么了，还有咱孙媳妇呢？” 徐景山看向李铁国和蒋桃问道。 蒋桃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徐景山眼珠子一瞪，大不留心的进了屋，烧鸡和烧酒放在桌子上，一把抢过李振民手上的信快速扫了一遍。 最后也是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李铁国和蒋桃也进了屋，纷纷好奇的看向徐景山，想要等一个答案。 徐景山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将信件递给李铁国：“你自己看，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蒋桃不认识字，由看信的李铁国转述。 大致内容就是，袁青荷说她身体不好，劝李振民趁着年轻再找一个，再生一个。 身体好不好，大家都清楚，袁青荷自身身体是没毛病的，甚至力气还不小，但这么多年没怀上说不定真的哪里有些小毛病。 所以她也不能保证这次怀上就能一定生下来，于是交代李振民再找一个，免得绝后。 当然，也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袁青荷也不确定此去会有多久才能回来，或许再也回不来了，所以不想拖累李振民。 这事昨天没说，今天没说，而是早就写在了信里，也是因为袁青荷知道直接说李振民估计不会答应，甚至还有可能跟着一起离开去照顾她。 值得一提的是，袁青荷在信上还推荐了两个人。 第一人选是许久不见的丁秋楠。 第二人选则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单身妈妈，沈文茵。 丁秋楠之前是在闭关读研，但现在大风暴来临，也有些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袁青荷突击见丁秋楠是因为丁秋楠一直爱着李振民，可以为李振民无条件的付出，而且年轻好看。 推荐沈文茵，完全就是因为沈文茵是个绝佳的伴侣，不仅在生活上可以帮到李振民，工作上也是，除了又个孩子之外，其他方面没有任任何的缺点，对李振民估计也有点意思。 此刻。 李铁国和蒋桃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们作为父母也是支持袁青荷决定的，只不过李振民现在心情不好，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想啥呢，又不是要死要活。”徐景山摆了摆手：“再说了，小沈也不错啊，我觉得挺合适啊，你先别急着下结论，先处理再说吧。” 李振民回过神来，无语道：“你能不能别瞎捣乱，就你自己还单着呢，哪来的脸操心别人的事。” “你.....”徐景山眉头一挑，直接拍桌子大声道：“你再说一次，你有种再说一次，真觉得我脾气好是吧。” “老子当年也是....算了，不提也罢，而且我这不是作为过来人，才给你意见吗，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对了，听说晁国兴走之前也给你留了一封信，就在小沈那里，依我看就是那老头子早就算到了这一幕，所以在撮合你们俩。” 徐景山一顿输出。 李铁国和蒋桃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有这事？ 李振民则是没好气道：“你可闭嘴吧，这么大年纪了还造谣。” 徐景山不以为然道：“那你告诉我信上内容是什么，为什么小沈不拿给你看？不就是看着你有老婆不好意思拿出来吗，不然她扣着信不声张是为什么？” 李振民越听越无语，这老家伙满嘴跑火车真是越说越离谱。 连忙转移话题道：“得得得，你是对的行了吧，咱能不能别提这个了，说说你今天来的事，是刘奶奶那边答应了吗？” 徐景山笑着一边打开酒倒上一杯一边说道：“都坐都坐，一起吃点。” 李铁国坐了下来，蒋桃则是去厨房再弄些小菜。 徐景山喝了口小酒，继续道：“经过我的不懈努力，你刘奶奶那边总算想通了，当然，小沈也出了些力气。以后你刘奶奶就跟小沈一起生活。” “对了，你妻子....你前妻不是给你发布了任务吗，照我看，你这里也空着，就去让小沈和你刘奶奶接过来，顺便我也搬过来一起凑合凑合，免得你一个人住着这么大的宅子浪费了不是？” 李振民：“……” 老家伙真是傻都不经过脑子就说。 什么前妻，这是能直接说的吗？ 但是不得不说，徐景山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李振民还真计较不起来，而且徐景山的这个提议其实也不错。 这处四合院有两进，袁青荷等人离开后他一个人住着确实很空。 李铁国和蒋桃以及李婉莹则是住在95号四合大院那边，也不会搬过来，现在将沈文茵和刘翠芳接过来一起住道也行。 “这事我没意见，但还是得尊重她们的意见。” 李振民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些，虽然还是空落落的，但还能挺过去。 徐景山当即说道：“那我回头去跟他们说说，实在不行将她们绑过来也行。” 李振民：“……” 李铁国：“……” 第427章 丁秋楠的消息 转眼一个月过去。 李振民的日子逐渐恢复了平稳。 袁家人离开后又有人来这边搜查过两次，依旧搜到什么，最后也许是迫于压力，最后再也没来过。 值得一提的是，王复海亲自上门来找到李振民，聊起了她女儿王琳的事情，更让李振民意外的是，王复海是来道歉的。 李振民也因此解开了一些心结，无奈中有感慨。这世界形形色色，有些事情有些人情，要发生的时候你根本就阻止不了。 沈文茵和刘翠芳这边经过徐景山的‘不懈努力’也有了进展，答应过两天搬过来。 傍晚时分。 下了班，刚出厂门口许大茂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师父，你跟我来一趟。” 许大茂如今是已经成为协和医院的医生，这些年经过李振民的调教，也没有像原来轨迹那样与秦京茹在一起，也没跟娄晓娥结婚，两人只是谈了一段时间就分了。 娄晓娥如今已经跟随家里去了港岛，许大茂则是依旧单着，一直在研究生育方面的知识，不想自己绝后。 “啥事这么急？” 李振民不解的问道。 许大茂喘了口气，道：“丁秋楠，丁秋楠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你跟我过去看看。” 李振民一惊，还真好久没见过丁秋楠了。 两人骑着自行车快速来到医院。 病房内。 丁秋楠躺在病床上，身上裹了一层纱布，看起来伤势不轻。 见许大茂带着李振民前来，她眼眶瞬间就红了，连忙将受了伤不好看的脸转了过去。 “师父，你们聊，我去买点吃的。” 许大茂说完就出了门。 李振民来到丁秋楠病床前坐下，轻声问道：“吃苹果吗，我给你削。” 丁秋楠没回话，也没将头转过来。 李振民自顾自的从床头柜的水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削了起来，一边削一边关心起了丁秋楠的情况。 “对不起，没能及时去看你，你如果有想说的就跟我说一声，我好歹也是你师父，你不用怕连累我什么的，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李振民不自觉的语气变得无奈，露出自嘲的笑容。 丁秋楠依旧没说话。 病房里也没其他人，这间病房很明显是许大茂特意安排过的，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李振民削苹果皮的沙沙声，隐隐约约还传来丁秋楠呼吸一抽一抽的呻吟。 “尝尝我八级工的削苹果手艺，包甜的。” 李振民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四瓣，吃起来方便，他自己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对着丁秋楠开启了玩笑。 “对不起....” 丁秋楠终于说话，但听声音就感觉得出来，她在小声抽泣。 李振民笑了笑：“啥对不起的，虽然这些年我没多过问你的事，但也知道你付出了多少努力，我为你的坚持和改变感到开心，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对不起...”丁秋楠自顾自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倔强，不该瞒着你去考研，不该去跟那些人搅合在一起，要不是我也不会让你离婚，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振民：“？？？” 刚买好饭菜准备进门的许大茂也猛的怔住在了门口。 师父离婚了？ 卧槽！ 这才个把月没见面，怎么就离婚了？ 这里面还有丁秋楠的事？ 正在他要进入病房询问的时候，肩膀被人按住，来者正是徐景山。 徐景山给了个眼神，示意听听再说。 病房里。 李振民此刻心里翻江倒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离婚怎么跟丁秋楠扯上关系了！ 不由他询问，丁秋楠就解释了起来。 事情大致就是，丁秋楠在读完大学之后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因为想要摆脱家里的桎梏，所以就进一步学袁青荷的去考研。 怕李振民不同意，她就自己做了决定。 读研结束之后，她就加入了一个研究小组，准备做出一番事业，将自己的名字登上报纸。 但不是每个人都是纯粹的研究人员，其中有混资历的人，这些丁秋楠心里有不满但也没说出来，毕竟自己没啥背景。 然而好巧不巧，其中有个有身份的人看上了丁秋楠的美貌，于是就开始追求。 追求无果，最后一番调查，查到了李振民，又从李振民查到了袁青荷。 当时在研究所里，某天就传出了一则消息，说丁秋楠插足别人的婚姻，惦记别人的丈夫。 任凭丁秋楠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反正在别人眼里，她长得这么好看又没嫁人就是怪事，而且有消息称她以前就是喜欢自己的师父李振民，只不过最后李振民结婚了。 但丁秋楠一直没结婚，所以有人就议论她是不是私下里被李振民包养了，更恼火的是，丁秋楠的父母不要脸的说这件事是真的！ 这其中，显然有很大的不合理性。 但人言可畏，恰好遇上大风暴，于是李振民就被三番五次调查了，不过最后都没有找到实际性的证据。 袁家也被有心之人给点了，这才有了李振民离婚的一幕。 正因为离婚一，丁秋楠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说就是她破坏的人家婚姻，她是个十足的坏女人。 然后，尽管没有证据证明丁秋楠有错，但研究小组迫于压力最后还是将丁秋楠给开除了。 丁秋楠这些天都要去理论，还报了案，但没有任何结果，今天她又去研究所闹，结果就被人给揍了。 李振民越听越震惊，也越听越疑惑。 所以这事总结起来就是有太子爷要玩玩丁秋楠，被拒绝后因爱生恨，最后占来了一系列的报复，导致殃及池鱼？ 这么狗血，这么跌宕起伏的吗？ 虽说现实往往比电视剧和小说还要离谱，但李振民依旧不太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师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丁秋楠终于转过头来，脸上已经哭花，泪水将脸上的纱布也已经染湿。 第428章 许大茂，我们结婚吧 “吃饭了，吃饭了。” 许大茂见病房内气氛怪异，提着饭盒走了进去，背后跟着徐景山老爷子。 丁秋楠别过头去，不想别人看见她哭泣。 李振民正想说什么，徐景山开口道：“你们年轻人怎么一个个要死要活的，事情都发生了还能怎么地，你自责，她自责，这日子嗨哟奥不要过了。” “我说丁小娃娃，老头子我真觉得你没必要如此，你着实想多了，你这样会带偏很多人。” “你也不想想，你算什么身份，就凭你的那点破事能影响到袁家吗，你真是将自己想的太高了。” 一开口就是老一套的安慰方式，直来直去，从不磨叽拐弯抹角。 李振民觉得这事也奇怪，点点头：“这事应该跟你没关系不大，你的事是你的事，袁家的事是袁家的事，这事一般人办不了，而不是一般人也不会费这个劲仅仅以为你就要搞死袁家和我，没理由的。” “可是....”丁秋楠还想说什么。 徐景山不耐烦道：“可是个屁，你怎么就不听劝呢，都说我跟你关系不大，你怎么还强行担责了，你知道袁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假如你是一辆几十吨的货车，会特意跑几百里路去运一块砖头吗？” “这不是傻子才做的出来的事情吗？” “你那所谓的追求者怎么说也是有身份人吧，多半是某个二代，你从草根出身，根本不了解这种人的心思。” “别怪我说话难听，他们这群人中有素质的不会去告你这种小喽啰，而素质差的对你也是一时兴起，在他们的眼里，漂亮的女人满世界都是，你们这些没背景的就跟餐馆里的美食一样。” “他们图个新鲜尝一尝，你说他们会为了一道菜就大费周章的搞那么多幺蛾子吗？” “没了你他们就不活了是吧？” “他们为了你搞李振民，李振民什么身份？几个八级工，上过人民日报的，街道办和派出所以及电力局领导眼里的红人，李怀德的老丈人王复海都在他面前吃过亏。” “这种人，一个毛没长齐的二代为了你要去搞他？他是脑子有问题吗？” “他脑子有问题，他家的老子也有问题吗？他要去搞事情，不得用他家老子的资源啊？他老子也陪着胡闹吗？没看见现在社会风气是什么吗？现在只要是个有身份的，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官越大就越谨慎。” “你师父真不是一般人能搞得动的。” “袁家的事情是自己出了问题，不是有人要搞你师父就去搞袁家，更加不会因为你而去搞你师父，但你得明白这个逻辑，” 徐景山一连串说了很多。 全程都围绕这一个主题，那就是你丁秋楠还不配作为筹码让别人来搞李振民和袁家，这是最底层的逻辑。 放在以往，也许会有二代一时脑子发热做得出来这种事，但只要动手就会有人发现，很快消息就会传到李振民耳朵里，最后结果多半是搞不成功。 更何况现在社会风气这般，二代们都被家里看着，脑子根本就热不起来。 而且，一个医学研究所，就算有人进去混资历又能是什么大能量的二代？ 正儿八经有能力的都在从政，谁没事去蹭医学方面的资历啊。 另外丁秋楠都这个年纪了，都二十八九了，研究所看上她男人年龄能小吗？都这个年龄了还在混资历，能是什么家庭背景。 “你们也别多想，回头我去你们那研究所看看，我倒要看看谁造谣，谁是嫌死的慢。” 徐景山说完挥了挥手离开病房，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臭小子，这边忙完了就赶紧给我搬家，我得先住进去，不然过两天跟你刘奶奶凑在一起搬家也忙不过来。” 李振民不以为然道：“搬家又不是你亲自动手，你叫个车叫人搬过去就行。” 徐景山眉头一挑，骂道：“那你也没给我钥匙啊，未必我直接去拆你家门啊，而且你真让我一个老头子全程跑上跑下啊。” 李振民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等下我就去找你。” 徐景山也没再多说，约定好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丁秋楠和许大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尽管知道这一老一小关系好，但也没想到会好到这个地步啊。 “师父....徐老要搬过去跟你住？还有刘奶奶是谁啊？” 许大茂疑惑的问道。 李振民不耐烦道：“你哪来那么多问题，你要是有空也搬过去啊，到时候不就都知道了，反正我那里现在就我一个人住，房间多得是。” 他忽然想起什么，道：“秋楠，你身体好些了也搬去我那儿吧，然后再找份工作，研究什么的可以暂时缓一缓。” 许大茂闻言也连连点头：“对对对，秋楠你就搬过去师父那儿，你没在研究所那边干了没地方住，去师父那也省得你家那些人一直找你麻烦。” 丁秋楠还想说什么，李振民直接起身道：“你先别拒绝，在考虑考虑，我先去帮徐老叶子搬家了，你有事就跟许大茂说，他小子这些年稳重了不少，不会给你添乱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留下许大茂和丁秋楠相处。 丁秋楠看着许大茂略显拘谨的神情，好像明白了李振民离开的原因。 “许大茂。” “哎哎哎，你说。” 丁秋楠轻声喊了句，许大茂立马挤出了笑脸。 丁秋楠顿了顿，过了好一阵，缓缓说道：“我们结婚吧。” “啊？”许大茂一时没反应过来。 丁秋楠轻声继续说道：“我想离开了那个家，你能帮帮我吗？我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我....我是不是很失败啊。” 许大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心情复杂道：“师父现在离婚了，是单身....” 丁秋楠摇摇头：“我跟他不可能的，他不会答应，我了解他，他会一直等青荷姐姐回来的，而且就算他要再婚，也不会是我。” 她说得斩钉截铁。 李振民不是说一定就不会喜欢她，而是道德约束在那里，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师父，而且她自己也是那么想的 ，她自己也过不了那一关。 若是以后两人在一起了，结婚了，那周围的人会怎么说？ 别人会说她丁秋楠是个破坏别人婚姻的贱人，是个趁机上位的婊子，李振民不会让她背上这种传言，她也不会让李振民为难。这一点就注定了两人无论如何都走不到一起。 病房里沉默着。 许大茂想了很多很多，最终释然一笑：“那我们就找个时间将婚给结了吧，酒席什么的就别办了吧，我也不喜欢热闹。师父和傻柱还有结成他们也不通知了，想想秘密结婚还真有点小激动呢。” 丁秋楠看这眼前的男人，心中很是自责：“对不起...” 许大茂笑了笑：“我本来就生不出孩子，跟谁结婚都一样，再说了，万一我们后面真的培养出感情了呢，而那时候医学又突破了能治好我说身体的毛病了呢，那我岂不是白捡一个老婆，哈哈。” 丁秋楠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虽然对不起许大茂，但相比起跟其他人结婚，跟许大茂假结婚是她如今唯一的选择。 她相信许大茂不会强迫她，同时她也不会约束许大茂在外面的任何行为，若是许大茂以后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那两人就再秘密离婚，她要的是渡过现在的危险期摆脱那个家就行。 至于亏欠许大茂的，以后再想办法弥补吧。 第429章 叫声爷爷听 三天后。 沈文茵带着孩子和刘翠芳被李振民接了过来一起住，加上徐景山，这个重新又恢复了一些人气。 又过去几天。 丁秋楠出院了，不过她并没有搬过来跟李振民一起住，而是住进了许大茂的单位房子里。 没错，他们俩私下里秘密领了证。 然后去了一趟红山口，跟丁秋楠家里做了个了断，了断方式很简单，就是从此丁秋楠不是丁家人，以后再来找麻烦就要报警了！ 丁家老两口不干，最后被许大茂狠狠揍了一顿，又甩出两百块钱当做丁秋楠和家里一刀两断分手费，双方最后签了字按下了手印。 没办法，丁家老两口和坐牢刚出来的哥哥急需钱，而且现在不收这个钱以后也不一定拿得到，再者继续闹就要挨打。 谁都知道，许大茂和丁秋楠背后还有李振民呢。 李振民的名头他们可惹不起，以往他们也只敢私底下找丁秋楠的麻烦，丝毫不敢去找李振民闹。 现在丁秋楠嫁了人，他们也没了充足的理由继续纠缠，所以这个钱他们不收那就是真傻，这个字这个手印那也是不签也得签，不按也得按。 从此，丁秋楠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解脱了。 当晚就邀请李振民和傻柱等人搓了一顿，假结婚的事情没说，只是说丁家人欺软怕硬，许大茂动手后他们就怂了，最后给了两百块了事。 “许大茂，你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我怎么就不信呢，你不会是在我面前装逼吧？” 何雨柱听完后撸了撸袖子，大有一副出去练练的架势。 许大茂直接无视了何雨柱的撸袖子举动，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瞧瞧，瞧瞧，我是不是将事情给解决了？” 其他人拿过一看，上面写的正是丁秋楠与家里断绝关系的证明，还有签字和手印。 李振民知道这个没啥法律效应，但也知道，这时代，大家都认这个，所以算得上真的断绝了关系。 何雨柱一脸狐疑的看向贾东旭，笑道：“可以啊许大茂，都不用师伯出手你就能办成事了，长大了啊，来来来，我们去门口练练，让师伯我检验检验你的实力。” 说着又撸起袖子要干架。 许大茂连忙做到李振民身边，一把抱住李振民的腰，像个小孩子一样求助道：“师父，傻柱又犯傻了，你赶紧治治他。” 李振民一把将许大茂推开，嫌弃道：“死开，你都三十的人了，恶心。” 其他人噗嗤一声，纷纷笑了起来。 梁拉娣没好气对何雨柱说道：“你瞎胡闹什么呢，欺负我师弟是不是，是嫌搓衣板太平了吗？” 何雨柱顿时脖子一缩，老老实实的重新坐下、，又逗得其他人一阵哄笑。 现在可不比当年，经历了一些事，随着地位的升高，看到的事情看到的人和事也不一样，大家都成熟了很多，就连最小的阎解成现在也有二十好几了。 但大家私底下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疏远，相反变得更加亲近，何雨柱似乎也挺享受许大茂叫他傻柱，许大茂似乎也很喜欢看何雨柱每次要打他的举动。 饭桌上其乐融融。 然而，何雨柱脑瓜子一转，忽然问道：“振民哥，算算嫂子已经8个月了吧，你打算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啊？” 闻言一边吃饭一边跟小师弟阎解成吹逼医生如何如何的许大茂骤然收声。 丁秋楠夹菜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中。 “咋了？这还不许我问啊，怎么说那也是我侄子或者侄女不是？我关心关心不是应该的吗？” 何雨柱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梁拉娣和阎解成也是一样，对于袁家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李振民没说，李铁国也没说。 “来来来，我们出去练练，看看你能的。” 许大茂站起身来，撸起袖子对何雨柱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一向机灵的梁拉娣此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丁秋楠表情很不对劲，许大茂的行为很反常！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 李振民摆摆手，示意许大茂别闹了，他直接说道：“我和青荷离婚了，她们一家子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离开了四九城去国外了。” 屋内一时陷入了死寂。 梁拉娣、何雨柱、阎解成，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懵了。 李振民继续说道：“他们家挖出了几个箱子，箱子里有一些钱财.....” 接着他将事情说了一遍，除了将王琳说成了不知名的高官，其他方面的能说的都说了，免得众人再多问。 听完后，屋内再次陷入了安静。 最后还是何雨柱打破沉默：“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会不会对你还有影响啊？” 丁秋楠眼里再次浮现出自责，李振民解释道：“具体是谁，师父没说，估计是对方身份不一般，徐老爷子也说就此打住，既然师父没说也不要去查，面得生事端，至于后续对我的影响，除了离婚就没有别的了。最近我日子还算安逸。” “你们就别操那个心了，要是真有人搞我，我早就听到风声了，而且我好歹也是给国家为群众立功过的，离婚之后我就是个铁王八，谁吃饭没事做来搞我啊，吃力不讨好的。” 大家听懂了，但还是难免有些担心。 而且袁青荷离婚并且出国的事情，他们怎么想都觉得太突然了，就仿佛昨天还在一起说笑呢，结果今天却人没了，让人怎么能不恍惚。 “好了，不聊这个了。”李振民岔开话题道：“秋楠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是在医院找份工作，还是去其他单位？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说一声。” 丁秋楠想了想，回道：“暂时就先在医院吧。” 李振民点点头：“行，那明天你去找徐老爷子，别怕麻烦，他现在在我家吃我的住我的，你越跟他客气他就越不待见你。这种事你要是不找他他指定说你看不起他，到时候估计肯定又要骂我。” 丁秋楠见李振民这么说，最终答应了下来：“好，明天我就去找徐老。” 接着饭局继续， 饭后大家各自离开。 梁拉娣夫妇和阎解成回了四合院，丁秋楠和许大茂则是回去了医院的单位房子，李振民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 丁秋楠按照李振民的吩咐去找徐景山，将来意表明。 徐景山点点头：“你的事情李振民跟我说了，我看你也是个沉得下心的，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学，能教你的我不会吝啬，你也不用叫我师父，私下里跟李振民一样叫我一声爷爷就成。” 丁秋楠脑瓜子嗡嗡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她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短路。 她还在震惊当中的时候，就见徐景山径直朝着医院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工作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现在你带爷爷去一趟你之前的研究所，给爷爷指认指认是哪些人在造谣，狗日的，欺负我孙女，看我把不把他给点了！” 丁秋楠脑瓜子更加不够用了。 这......是不是太快了些。 鬼使神差的，她看着徐老爷子火急火燎的背影，乖巧的点了点头：“嗯，都听徐爷爷的。” 徐景山嘴角上扬，哈哈笑道：“好好好，听爷爷的就是好孙女，千万不要跟你那便宜师父动不动就气我，哈哈哈哈，还是孙女好啊，孙子特娘的都是赔钱的贱货，看着就来气。” 第430章 心态转变，阎解成结婚 转眼两年过去。 有了徐景山弟子的身份，丁秋楠在医院工作彻底稳定了下来。 徐景山因为年龄的原因，终于选择退了下来，在家里安心的养老，日常生活就是带着刘翠芳到处转转或者自己找几个人下下棋，日子过得也安逸。 李振民这边没有前几年的那份活跃，而是选择沉淀了下来，安安心心搞自己的工作，为以后风暴散去做着准备。 前妻袁青荷一家一开始来过信，说是到了法兰西。 后来过去大半年，第二封信送来，袁青荷说在那边生活并不顺利，然后遇到了一个男人，生活才慢慢稳定，具体细节没明说，但李振民看得出来那字里行间都是在说她已经打算跟对方结婚了，以及劝他不要等了，要他再找一个。 李振民不知道那所谓的外国男人是不是袁青荷编造的，但知道袁青荷和袁永昌都不是那种说再婚就再婚的人。 只是让他心灰意冷的是，信里有提到袁青荷因为水土不服，身体变差，最终在临盆的时候难产，肚里的孩子没抢救回来，这也是袁青荷劝她不要在等的最重要原因。 尽管李振民觉得这件事依旧是袁青荷编造的，为的就是不让他继续等下去，但他还是心里异常的不好受。 时间长了，他也不由自主的去想，万一孩子是真没保住呢？ 袁青荷多年没怀上，最后好不容易怀上了，加上异国他乡水土不服，难产的概率也挺大的。 而袁青荷因为孩子没了，也很有可能会崩溃掉，就算以后政策变了，她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国的时候，那时候袁青荷也极有可能因为孩子没了引起的伤心和愧疚，导致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这些挥之不去的情绪在李振民脑海里纠缠和堆积，导致他喘不过气来，他可以去开导别人，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怎么也缓不过来... 接下里的半年时间里，他整天昏昏沉沉，酗酒度日，任何人来了都劝解不开，他时长因为酗酒而导致第二天早上起来记不清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半年的时间，他不修边幅，仿佛老了十来岁。 半年后，他终于不再酗酒，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迎接新生活的时候，他却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 李振民本人想的是，有些事情既然改变不了，那就不要去纠结了。 他是个穿越者，也许老婆和孩子就是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昏昏沉沉的半年里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麻痹过后，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他不恨自己的国家，也不恨领导人，因为这是祖国前进摸着石头过河的必经之路，他只不过是时代洪流席卷下的一个缩影。 总不能因为受了伤就放弃了对民族对国家的希望。要是这样，那千千万万受苦难的人岂不是都要寻死路了？ 跟时代洪流下其他绝大多数人比起来，他衣食无忧还有正当的工作以及光明的前途，简直不要太幸运！ 他才三十出头，身体健康，有大把的年华大把的精力去发挥自己的优势，于是在理清思绪之后就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兴许以后也可以名垂千古呢？这何尝不是一种成功。 如今他将精力主要集中在电力和通讯以及核技术上面，这是后续引领时代进步的硬技术。 现在用不到，但风风暴散去之后必然会大放光彩！ 也正因为如此日复一日的钻研学习，导致他再次深居浅出，在感情方面彻底的忽略了，忽略了其他人对他的感情。 比如沈文茵.... 沈文茵跟李振民这些年住在一起，但始终没有捅破那一层纸，也一直没有机会，看似住在一起，却越来越像个陌生人。 ……… 又过去两年。 时间来到了70年。 知青下乡的热潮席卷全国各地，四合院里不少小一辈的孩子，比如棒梗，阎解娣，刘光天都已经不能再拖，终于到了下乡的时候。 要出发的时候，家长们一个个很是不舍，倒是年轻人个个意气风发，觉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是时候证明他们的本事了。 李振民作为四合院的老人，也去送了一程。 值得一提的是，在四合院的这批年轻人下乡后不久，阎解成那边就传来了即将要结婚的消息。 也许是历史的修正，也许是李振民很少在过问徒弟的事情，阎解成结婚的对象跟原着中的一样，还是那个叫于莉的姑娘。 这样的大日子，李振民自然要来吃喜酒。 “喂，臭小子，我和你刘奶奶也没事，你不介意我们也去喝个喜酒吧？” 大清早的徐景山就推开了李振民的房间。 李振民昨晚睡得晚，加上今天是周末不需要上班，所以现在还没起床，听到徐景山推开门的声音，他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走开走开，让我多睡会儿。” 徐景山皱了皱眉，随后带上门退了出去。 门外早早赶过来的李婉莹好奇道：“怎么了，我哥不会昨晚又睡得很晚吧？他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徐景山叹了口气：“多半是这样，反正我是管不了他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看向厨房方向，厨房里沈文茵正在准备早饭。 刘翠芳白了徐景山一眼，没好气道：“你看什么看，文茵也管不了，振民他现在已经将心给锁死了，文茵可以关心，但没身份和理由去说他，我看这事还得婉莹住过来，很多话妹妹说起来会比较方便。” 李婉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今晚就搬过来，我来治治我哥，免得他将自己给搞废了。” 随后问道：“对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徐爷爷和刘奶奶你们俩跟我支支招呗？” 接着几人离开这边，前往前院客厅商量起了日后要怎么改变李振民的方案。 因为李振民还在睡，众人也没强求，所以就这样等到了中午十二点多。 阎解成的婚宴安排在下午五点，这边还要收拾收拾，所以也时候叫醒李振民了。 沈文茵已经做好中午饭，走了过来说道：“午饭已经好了，我去叫振民。” 李婉莹这才想起来已经到了中午，连忙起身道：“沈姐姐，我去叫吧，今天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说完就朝着后院跑了过去。 很快这边就听到了来自后院的推门声和李婉莹的喝骂声：“懒鬼，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啊？？？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能过来是吧！” “不是....行了，来了就去玩吧，我再睡会儿。” “你赶紧起来，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不就是周末嘛，你赶紧出去，记得带上门......诶诶诶诶，你赶紧放下扫帚....” “今天是阎解成结婚，你这个左师傅的早上都没去帮忙，难道下午也不去吃席吗？” “结婚就结婚呗，又不是你.......你说什么？阎解成结婚，卧槽，现在几点了。” ……… 前院。 沈文茵三人听到后院传来的动静，纷纷伸长脖子看偷看了过去，虽然没看到具体情况，但也猜得到李振民那招架不住的狼狈样。 三人齐齐露出笑容。 徐景山心情大为舒畅，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爽啊！” 第431章 家里气氛再次好了起来 自从李振民酗酒以及后来修仙之后，徐景山没少受气。 一开始他还能训斥几句，但后来李振民压根儿就不理他了，脸皮越来越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的训斥变得丝毫没有杀伤力。 所以到了后面徐景山都懒得说了。 而其他人主要是开导和关心为主，但显然也没用。 今天李婉莹一过来，情况一下就变了，几人打心底是开心的，觉得李婉莹搬过来住将会是个正确的选择。 以后李振民指定不能晚上熬通宵，指定早上能按时起床。 “你们等等，我这就去厨房将饭菜端出来。” 沈文茵反应过来就要去厨房。 刘翠芳扫视一圈，疑惑道：“文茵，小光呢？” 小光是沈文茵的儿子，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因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所以就没下乡做知青。 因为高考暂停，小光没有考大学，这两年跟在李振民身边学习机械方面的知识，进步很快，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不过他没想着进入轧钢厂工作，主要是怕别人说闲话，说他靠李振民和沈文茵上位，所以这段时间他正在其他单位应聘。 昨天听说已经应聘成功了，明天就去拖拉机厂工作。 按理说今天没事，应该在家的，结果午饭的时候没看到人。 沈文茵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慌乱，随后笑道：“他早上跟朋友出去了，说是要晚上才回来。” 刘翠芳也没多问，但她总感觉怪怪的，正常情况下，这里所有人都应该去喝喜酒才是，毕竟那是李振民的徒弟结婚，彼此之间也经常有走动，去喝喜酒也是应该的。 当然，如果真按照关系来说，小光不去也没关系，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太好。 不过想想小光一直以来是个懂事的孩子，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一点，所以没去估计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刘翠芳想了想还是提了一嘴：“要是抽得出时间就让小光下午去吃喜酒吧，带上他的朋友一起，人多也热闹。” 沈文茵点点头：“嗯，等吃了饭我就去找他说说，免得他忘了。” 刘翠芳终于放心了一些。 不一会儿，沈文茵便将饭菜端了过来，李振民此时也已经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和李婉莹走了出来。 李婉莹一直在李振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搞得李振民很是不自在。 “老哥，今天是你徒弟结婚的大日子，你怎么就能忘了呢。” “老哥，不是我说你，你真的该注意下了。” “老哥，你看你胡子拉碴的，头发也这么长，像个小老头子，以前的大帅哥哪里去了？等下吃晚饭我给你修理修理。” 李振民：“………” “小祖宗你消停消停，信不信我将你给嫁了！” “你想什么呢，我有你这样的哥哥怎么可能嫁的出去。” “那我免费将你送人行了吧！” “呵呵，这是你能做主的吗？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咱爸？信不信我让爸收拾你？” “我投降，我认输，求求师父别念了。” 李振民嘴硬的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投了降。 其他人看在眼里，笑在脸上。 ……… 吃完午饭。 李婉莹张罗着要跟李振民理发刮胡子，李振民说要去外面找个专门的师父处理，但最后还是没有犟过李婉莹。 “别动啊，小心给你剪成癞子.......阿嚏~~” 李婉莹小心翼翼的剪着，还不让提醒，但说着说着就被几根飘到鼻子附近的发丝给刺激到，猛的打了喷嚏。 于是小手一抖，本来就粗糙的技术直接让李振民的头发剪了个缺口。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李振民察觉到气氛不对，于是疑惑道：“你不会真的将我变成了癞子吧？” 李婉莹缩了缩脖子，讪讪笑道：“我觉得你头发太长了，还是短点好看，我马上就给你修正修正。” 李振民嘴角抽了抽，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徐景山哈哈大笑道：“短点好，短点精神，至于好不好看那是其次的，反正你哥也不在乎形象，依我看你就将他全部给推平了。” 说着他心血来潮，直接起身撸起袖子，道：“我来我来，我在公演跟人学过，理平头我拿手！” 李振民吓得一机灵，连忙起身退了进步，警惕道：“老登你别乱来啊，我虽然不注重外表，但今天怎么说也是阎解成结婚，我顶着光头去也不像话是不是。” 徐景山喜好不理会所谓的老登称呼，他拿过李婉莹手里的剪刀，笑着走向李振民：“小李子别怕，大不了我给你找顶帽子戴上，你赶紧坐下让我过过瘾...咳咳，让我施展施展理发技术。” “老登你放下剪刀，这玩意儿危险！” “危险啥？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医生，这玩意儿比起理发师可要专业不少，放心，我保证手不抖，稳得一批！” “稳个蛋，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赶紧放下。” “我能怎么想，你是我孙子，我还能害你不成。” 因为刘翠芳就站在门口，李振民不好直接冲出去，于是两人一就这么在房里打起了转，一个老顽童，一个受惊的小白鼠。 沈文茵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好笑，仿佛曾经的欢乐气氛又回来了，随后她看了看时间，道：“徐爷爷你收手吧，在跑身子就招架不住了，还是我来吧。” 徐景山确实已经累了，随后瞪了眼李振民：“算你小子狠，这次放过你，下次我一定趁着你睡觉给你剃个光头。” 李振民见沈文茵接过剪刀，终于松了口气。 沈文茵的技术他还是放心的，以前家里负责理发的就是她，虽然不如专业理发师那么拿手，但普通发型水准也有个七七八八。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看着沈文茵细心的给李振民理发和刮胡子，其他人对视一眼识趣的转身离开。 屋内。 沈文茵一边给李振民理发一边细声细语的聊着天。 “你都有白头发了，这么大人了以后注意点，什么工作非得在晚上做啊，又不是白天没时间，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有时间，回了家也有时间是不是？” 李振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文茵又说道：“小光很崇拜你，他已经找到工作了你知道吗？就在拖拉机厂，明天正式上班了，他还说第一份工资要拿来给你买皮鞋呢。” “啊？”李振民顿了顿，随后笑道：“找到工作就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真的找不到其他的话题。 安静了好一阵，沈文茵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 刚开口又停了下来。 李振民疑惑道：“怎么了？” 沈文茵微微一笑：“没事，就是今天我不能去吃喜酒了，小光那边有底那是，我等下去看看，你替我跟阎解成问声好。” 第432章 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需要我帮忙吗？” 李振民察觉到沈文茵好像有心事。 沈文茵笑着回道：“没多大事，我先去去看看吧，要是需要我会跟你说的。” 李振民也没追问，点点头：“好，到时候有事说一声。” 随后两人又聊了些日常的事情，算是沈文茵在给李振民普及一些最近街坊邻居之间的琐事。 忙完过后，沈文茵拿来一个镜子，道：“你看看哪里还需要修剪修剪的？” 李振民好久没照镜子了，现在这么一看发现自己精气神确实不怎么好，皮肤有些缺水，也有了黑眼圈，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像个四十来岁的人。 不过头发经过沈文英这么一修整，倒也好看了许多，没有花里胡哨，但很耐看，加上他本身的相貌，只需要稍微打理下就会变成一个成熟的大帅哥。 “真帅，看得我自己都脸红了。” 李振民开玩笑的自恋一番。， 沈文茵噗嗤一笑：“看把你臭美的，还不是我手法好，要是让徐爷爷给你推个光头看你还脸红不脸红。行了，过来躺下，我给你将碎渣子洗了。” 平常人哪里有这个待遇，洗头哪有躺着洗的。 这还是以前李振民自己提出来的方法，为此他还按照后世理发店里的样式手工做了一张小躺床专门用来剪头发后的洗头，不过平时都被徐景山给霸占了，天天借此献殷勤给刘翠芳洗头按摩。 李振民躺了下来，闭上眼。 沈文茵十指轻轻按在他头上，借助这洗发露的泡泡按着摩，李振民感觉一阵舒爽。 “舒服啊，皇帝也没有这样的待遇吧，难怪徐老头天天要洗头了。” “这可不，不过你们舒服了，我却没怎么享受，你就良心不痛吗？” 沈文茵开玩笑的说着，话音刚落她就俏脸一红。 李振民闭着眼没看到沈文茵的脸色，很是自然的回道：“行了，你就别指责我大门不出了，今天吃完酒回来我就给你也洗洗，让你也享受享受皇后娘娘的待遇。” 沈文茵脸更红了。 不远处偷看的徐景山忍不住说道：“也是，有你小李子的服侍，确实是皇后娘娘的待遇，不过小李子啊，你什么时候让我这个太上皇也享受享受啊。” 话音刚落就被刘翠芳一把拉了回去。 徐景山还想说什么，刘翠芳小声呵责道：“你就这么不会看气氛吧，人家好不容易单独聊聊，你瞎凑什么热闹。” 徐景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刘翠芳：“你只是没忍住想占便宜是吧？什么时候不能占便宜，别看了，走了。” 徐景山：“……” ……… 洗完头，沈文茵给李振民搭配了一身衣服，是件灰色的西装。 李振民一开始不愿意，觉得西装太过惹眼了，不过沈文茵说这是重大场合，作为阎解成的师父，他这个时候要拿出精气神来，要去撑场面。 而且又不是黑色西装白色衬衫，不会那么正式，也不会喧宾夺主。 不得不说，沈文茵很会搭配。 换上衣服的李振民整个人变得精神了不少，不张扬的同时也显得成熟大气。 “这样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可以的，你经常不出门，说不定好多人在背后议论是非呢，你穿这个正好也打消别人的顾虑，等下就坐徐爷爷的车过去。东西我都给你放车上了。” “好吧。” 李振民大概也想得到，自己没怎么出门，肯定少不了别人的议论，不知情的人估计还以为他倒台了呢，虽然他不在乎这些，但这毕竟是阎解成的婚礼，他总得撑撑场面。 沈文茵随后又给李振民戴上许久不戴的手表，整个人的气质再上升一分。 “不错，确实是个帅哥！”沈文茵上下打量了一番，心跳也不由得加速，于是赶紧催促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之前吃饭记上理发以及按摩，不急不缓的花了将近三个小时。 现在已经将近四点，距离婚宴开餐的时间也不过只剩下一个小时。 李振民没注意沈文茵的情绪变化，点点头：“行。” 换好衣服来到前院。 李婉莹三人已经换好衣服在这边等待。 李婉莹擦混得一件淡蓝色的碎花裙子，青春靓丽又不失淑女。 徐景山则是穿了身唐装，拄了根拐杖，气质活脱脱的一个德高望重家世显赫的老太爷。 刘翠芳在徐婉莹的要求下，也换上了一件素色旗袍，整个人气质也焕然一新，宛如一个贵气十足富有书卷气息的老太太。 “哇，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帅！” 李振民一出来就被李婉莹一把挽住胳膊。 李振民一阵无语，随后笑道：“这位大小姐，还有老爷子和老太君，你们请上车，今天由小李给你们当司机。” 徐景山哈哈一笑：“小李子懂事，回头赏你个太监总管。” 几人说说笑笑上了车。 临走前，李婉莹摇下车窗对沈文茵喊道：“沈姐姐你等下记得过来啊。” 其他人也笑着挥手道别说先走一步。 沈文茵笑着挥手，答应到时候赶过去，直到吉普车远去，她才收回视线，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 阎解成的婚宴没有在四合院摆，而是摆在丰泽楼。 邀请了整个大院的邻居以及南锣鼓巷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一些人，排场不小，搞得很是热闹。 婚宴摆在酒楼，在十里八乡算是头一份，在整个四九城也是少数。 用他自己的说法，那就是婚姻只有一次，得请大家吃顿好的！ 一向小气的阎埠贵罕见的在这件事上没有持反对意见，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听说了这样搞会收更多的礼金，同时也是给自己长面子，毕竟他如今从人民教师沦落为了扫大街的，这个脸他得挣回来。 老子不行，但老子有儿子啊！ 看到酒楼里人闹的景象，听到大家夸赞他生了个好儿子的话，在门口收礼的阎埠贵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特别是看到亲家对自己巴结的样子，他心里简直就是吃了蜜一样开心。 “爸，咱师父还没来吗？” 眼看宾客们基本已经过来了，还没看到师父的阎解成来到门口询问。 他今天西装打领带，整个人意气风发，但再怎么说他也得孝敬好师父，毕竟能有今天的成就，多半也归功于师父。 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担心道：“还没过来，不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要不让许大茂去看看？” 许大茂和丁秋楠以及何雨柱夫妻早早就过来了，并且这两天一直忙上忙下的帮忙，现在忙完了正坐在等开席呢。 第433章 婚宴开始 现在已经四点二十分钟。 一眼望去，酒楼里大部分桌子都已经坐满了，只有何雨柱那一桌还空着几个位置。 那边一桌位置就在婚礼台子下面，是正上席，现在坐着何雨柱、梁拉娣，许大茂、丁秋楠以及李铁国五人，就连蒋桃和何雨水以及刘海中也只能坐在隔壁桌。 几个空位置显然是留给李振民等人的。 再次看了看远处的街道，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阎解成眼中闪过一丝着急，道：“行，那让许大茂去看看。” 不等他动身，李铁国就走了过来，他早就将这边的情况看在眼里，自然也明白了什么事，上前问道：“振民那边还没来是吧？你们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阎解成摇摇头：“不知道啊，所以想着要不要去催一催。” 李铁国当即回道：“行，那我现在就骑自行车去看看，你们不用刻意等，时间到了的话就开餐，不能错过吉时。” 刚才他坐在那边也听到了一些人小声的在讨论李振民的事情，其中甚至还有嘀咕李振民不好的，又说李振民是不是暗地里被调查了所以很少露面，是不是如今被关起来了之类的。 也有说李振民是不是因为前妻卷款跑路被打击到了。 甚至还有人有模有样的说上次在厂里看到李振民不邋遢的不像话被领导训斥了。 虽然都没有具体的证据，但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 李铁国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加上人家讨论的声音很小，他也阻止不了。 倒是蒋桃这个后妈经常在南锣鼓巷为了李振民跟人争吵，今天听到有些不熟悉的人在讨论，她又好几次都想爆发，只是碍于今天是大日子，所以才忍了下去。 轰隆隆—— 就在李铁国要骑车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和鸣笛声。 这边比较繁华，加上今天周末，人流量比较大，汽车驶入街道的时候速度很慢，不少人纷纷让步。 “师父来了！” 眼尖的阎解成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远处汽车上副驾上探出半个脑袋提醒行人的李婉莹。 “哪呢？” 阎埠贵和李铁国倒是没去看吉普车，而是目光扫视街道上的行人不停的搜索着。 “就是那辆吉普车。”阎解成回了一句，随后便朝酒楼里喊道：“于莉，你赶紧过来迎接。” 正在跟家人交谈的于莉听到阎解成的呼喊，立马起身小跑了过来。 其他人一愣，随后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来。 大家心想是不是李振民来了，但没看到自行车或者摩托车于是就排除了这个答案，因为在大家的心中，李振民以前是骑摩托的，后面则是骑的自行车。 等吉普车越来越近，在酒楼门口停下的时候，大家又在想这是哪个大人物今天过来吃饭了，完全没有去想这是来参加婚宴的，毕竟以阎解成的地位还不足以让开吉普车的大佬过来捧场。 吉普车开道的场景，街坊邻居们也都只是在几年前李振民结婚的时候见过。 这次阎解成结婚，虽然酒席摆在丰泽楼，看似隆重了不少，但实际上并不会来什么真正的大人物。 然而... 当大家看到阎解成和阎埠贵亲自去开车门的时候，大家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心想还真是来参加婚宴的啊！ 这到底是那个大人物！ 当看到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之后，不少人反应了过来，但也有一些人没有反应过来。 “这到底是谁啊？没见过啊。” “是啊，那个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看就不简单，还有那个男人，咦，怎么好像眼熟呢？” “废话！那就是李振民！新郎官的师父！” “啊？不是说李振民落魄了吗？怎么还开车来了，还有....他怎么这么穿得这么好，那身衣服和手上那块表很值钱吧。” “那个傻逼说人家落魄了，懂不懂领导的低调啊，人家平时接地气你们不会真的觉得就不行了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有钱有地位的人就要表现出来吧？不会真的有人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吧？” “就是，有些人就是跟风见不得被人好，也不想想要是李振民真落魄了，作为他的徒弟梁拉娣和阎解成还有刘光天以及丁秋楠怎么会事业蒸蒸日上，都是不长脑子的，人家过得好不好还要上门告诉你啊。” “看到没，那个穿裙子挽住李振民手的就是他妹妹李婉莹，漂亮不？羡慕不？流口水不？不好意思，人家一件裙子都是你一个月的生活费。” 一时间之前小声议论李振民的人纷纷闭了嘴，而那些关系相对较好的则是纷纷夸赞起来。 蒋桃更是扬起了下巴，脸上满是得意，虽然那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也是自己儿子和女儿不是？这下倒要看看谁还造谣，老娘儿子牛逼吧？ 门口。 李振民锁好车，看了眼穿着白色婚纱的于莉，对阎解成笑道：“可以啊，娶了这么漂亮的新娘。” 于莉他当然是认识的，当初小公寓办幼儿园的时候，于莉就在里面当幼师。 只不过他没想到阎解成还挺开放，竟然搞起了西式婚礼服装，这年头可不多见。 当然，这也并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方面官方倒是管得很松，他这几年也参加过一些婚礼，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其中不乏有地位的，这些西式婚礼也都是允许的。 “师父好~” 于莉甜甜一笑，喊了声师父，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心里自然是开心的，毕竟关系又更进了一分。 李振民点点头：“好好好，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小小礼物收下吧。” 说着掏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对上好的玉佩。价值不菲。 阎埠贵赶紧接过，只是微微打开盖子看了眼就知道是好东西，于是连忙收了起来，嘴上一个劲的感谢。 徐景山则是送上一副自己写的字，算是表示心意，但阎解成和阎埠贵可不敢嫌弃，他们还是知道徐老爷子分量的，人家能来已经是给面子了，礼物都是其次的。 刘翠芳随了两本书和一块手绢，阎埠贵和阎解成也知道她的身份，所以也不嫌弃，更何况手绢的质地一看就知道值钱货。 阎解成扫视一圈，问道：“师父，沈主任呢？” 礼物收到了，由李振民带来的，但人却没来。 李振民解释道：“他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就托我问声好，如果赶得紧的话她等下会过来，如果赶不及我也不用等。” “行了，别在门口了，进去吧。” 一行人随礼结束，迈步进入酒楼。 李振民和徐景山走在前面，李婉莹则是搀扶着刘翠芳跟在后面，在众人的目光中几人来到上席的位置坐下。 第434章 太熟了，不好下手 “婉莹，你过来这边和雨水一起坐。”旁边桌子的蒋桃将李婉莹拉了过来。 主位可不是小孩子该做的地方。 李婉莹点点头连忙过来挨着何雨水一起坐下，两个闺蜜很快就熟络聊了起来。 “婉莹，今天振民哥真帅啊，是你挑的衣服吗？” “我没那个机会啊，不过头发是我帮忙理的，虽然我只理了一半。” “哦？那是谁眼光这么好啊。” “自然是....” 李婉莹和何雨水这边压低声音小声的聊着。 蒋桃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一下子就想到了沈文茵，那个她非常满意的儿媳妇人选。 就在这时.... 与她挨着的另一桌的李铁国转过身来推了推她：“你们在瞎聊什么呢，话都听不到了，喏，这是振民给你带过来的，说是文茵送给你的。” “啊？”蒋桃看着李铁国递过来的女士手表，愣了好半晌。 这时候李振民的声音传来：“妈，你就拿着吧，婉莹也有。说是镯子不方便，所以就送你们一个看时间的表。” 李婉莹当时顿时亮出手腕晃了晃，道：“好看吧，妈您就说着吧，沈姐姐说这是感谢你之前的帮忙，您要是不收我也不好收啊。” 之前的帮忙说的是沈文茵上次找蒋桃请教做饭方面的事情，这是小事，但却送了块手表，并且李婉莹也有。 当然，李铁国也有，不过李铁国自己早就有李振民买的手表，所以收到的礼物是一张留声机票。 “好好好，我收着就是。” 蒋桃嘴角已经彻底压制不住了，这可是她预定的儿媳妇送的，怎么能拒绝。 于是她的神情更是得意了，下巴也扬得更高了。 之前还想跟那些小声议论的人大吵一架呢，而现在.....差距不就来了吗？在座的各位太太们，你们不是喜欢嚼舌根吗？可你们有手表吗？ 李振民身体由于经系统的加强，耳力比平常人要强上不少，从进来到现在，他也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的言论。 以前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不过都被他忽略了，但今天出行前沈文茵特意提过，所以听到这些的时候上心了些许。 看到父母的有些嘚瑟的反常举动，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些愧疚，意识到这些年父母很有可能为了这些不好的言论而心生烦闷，但一直却没有跟自己提过... 这些年说自己最多的是徐老爷子，其他人都是关心，但无论是指责还是提醒亦或者是关心名，貌似都被自己自动屏蔽了。 然而今天看到父母的反应，好像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或许在私底下怎么做都可以饭在大众面前也得注重下外表和一些影响... “.....有请新郎新娘上台....” 不知道过去多久，李振民终于听到了不远处婚礼司仪激情高亢的声音，接着下面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原来，婚礼仪式进行了有一会儿了。 李振民回过神来，目光投向台上的阎解成和于莉，跟着众人一起送上祝福的掌声。 今天阎解成前所未有的帅气和精神，于莉也是前所未有的开心和幸福，婚礼还特意请了伴郎伴娘以及伴童，搞得很新颖。 随着司仪的祝福，以及新人的告白宣誓，气氛推到了高潮。 最后到了婚礼手抛鲜花的环节。 传闻接到鲜花的人会带来好运，没结婚的人会带来桃花运。 好巧不巧，鲜花经过众人的哄抢落在了李振民的怀里，众人目光一下子全部落了过来，热闹的气氛之中，他很快又听到了有人私底下的些许议论。 在这样热闹吉祥的日子里，好的话自然是居多，有羡慕他风光无限的，有夸他帅气的，还有讨论要不要将闺女嫁给他的。 当然，不好的话虽然不多，但也有那么一两句，尽管气氛嘈杂，但他还是听到了。 比如嘀咕他婚姻不顺的以及没孩子是不是做了亏心事的，声音很小，也只有寥寥三两句，跟掐他的话比起来简直不足为题，但他还是听到了。 理智和人生经验告诉他世上什么人都有，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人说不好听的话，这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直接跟以往一样直接忽视就好。 但人就是这样，本来稀松平常、见怪不怪的话或者事，一旦在乎了就格外的觉得刺耳和扎眼。 李振民心中不由得一紧，呼吸也跟着急促了些许。 坐在他身边的老太太刘翠芳没听到那些话，但是察觉到了李振民那下意识攥紧有些颤抖的手。 她笑着握了上去，笑道：“你不是要将婉莹给嫁出去吗，赶紧抛过去。” 她是典型的无神论者，跟死去的丈夫晁国兴一样对什么带来好运的说辞一贯是持否定态度，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觉得让李振民分散注意力开心点才是好的。 不用去猜测她也知道刚才李振民情绪波动是因为啥，这么多年李振民不找对象甚至不近女色，不就是心里那道坎没过去吗？无论是前两年的酗酒还是这两年的一心搞研究，在她看来都是一码事，都是逃避。 不过越聪明的人就越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越难走出来，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日常关心和陪伴以及等待，至于什么时候迈过那道坎，也只能看天意了。 现在看来，显然李振民还没真正迈过去，所以她还是觉得转移注意力最好。 “也对。”李振民感受到刘翠芳手上的温度，心里顿时好受了一些，也明白自己的心事估计是被老太太看穿了，于是将不好的情绪暂时压了下去，转身将鲜花丢给了隔壁桌的李婉莹，打趣道：“小丫头接着，这是哥送给你的祝福，可别辜负了，赶紧找个人嫁了，否则我就要给你安排了。” 其他人被转移注意力，顿时都看向李婉莹。 李婉莹涨红了脸，想要回怼但是被蒋桃按了回去，蒋桃顿时大笑着要给李婉莹找对象，欢迎大家做媒。 李振民这边松了口气，重新坐下。 徐景山到现在自然也看出了刚才的问题，顿时没好气道：“能不能有点出息，就这还紧张呢，你不需要可以给我啊，我还想走走桃花运呢。” 这话一出，惹得熟悉的人一阵翻白眼。 徐景山不以为然，随后岔开话题道：“小子，我认真的，要不你要考虑考虑再找一个？什么样性格的，给爷爷说说看，万一我能给你介绍呢？” 这话的语气不是很严肃，有些带着玩笑的口吻，李振民没生气，反而真的顺着这个思路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 漂亮的，身材好的，情绪稳定的，识大体的，年龄相仿的.... 结果按照这么一搜索，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沈文茵的模样！ 随后他很快就打住了这个想法，因为沈文茵实在太优秀了，而且他自己也忘不了袁青荷，一边心里装着袁青荷一边要跟沈文茵好，那不是对不起沈文茵吗？ 换做掐他女人他还真觉得可以凑合凑合，但是沈文茵，这种事情他真做不出来。 “开席咯~~~” 就在这时，婚礼仪式结束，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开席，紧接着酒楼的服务员就陆陆续续将已经准备的饭菜端了上来，一时间气氛又开始热闹起来。 第435章 磨平棱角的贾东旭 “沈主任那边要不要去接一下？” 何雨柱扫视一圈没看到沈文茵，于是关心的问道。 李振民摆摆手：“不用了，出门前她跟我说了今天可能不会来了，让我们不用等她。” 闻言徐景山和刘翠芳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徐景山疑惑道：“你确定没听错，她是这样跟你说的？” 李振民点点头：“对啊，她说小光那边有重要的事情，她给过去一趟，今天可能不会来了，我听她语气是真不会来了。” “什么事？”徐景山追问道。 李振民回道：“她没直接说我也没多问，应该是什么重要的私事吧，或许是小光工作上的事情，我说过有需要就告诉我一声，她又不傻，肯定不会明明有困难却不说的。” 徐景山点点头，沈文茵是个识大体的，不是那种明知道解决不了的事还强撑的人，这样不仅解决不了反而会给大家增添更多的麻烦。 不过，沈文茵在家里跟他和刘翠芳说的是去找小光，然后将小光带过来，并不是对李振民说的那样不会来了... 虽然两种不同的话也没必要去纠结，但徐景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刘翠芳这边也没想通，于是转移注意力道：“既然有事就算了，小沈有分寸的，要是不放心的话回去问问就知道了，现在吃饭吧。” 大家听听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婚宴上。 酒席很丰盛，大家也放得很开。 菜过五味，男人们开始拼酒，四合院的几个数落的大老爷们重新凑到一桌，叫李振民和徐景山也加入进去。 刘翠芳和梁拉娣以及丁秋楠自动的让位给蒋桃以及三大妈等人凑一桌聊家常。 徐景山七十多岁的人了，自然不能喝多了，大家也不会强行劝酒，但李振民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么大的日子，他这个新郎官的师父不可能会被放过。 李振民说自己开车过来的，等下还要开车回去，不能喝多了。 何雨柱大手一挥，道：“又不是你一个人会开车，刘光齐不是也会吗？他少喝点，等下将你送回去也是一样的。” 刘光奇是刘海中的大儿子，也是李振民的徒弟之一，以前跟许大茂和丁秋楠一起跟着李振民学习，后来也考上了大学。 如今已经参加了工作，在电力局上班，也学会了开车，平时有需要的情况下就给领导跑跑腿。 闻言，刘光齐连忙回道：“师父你尽管喝，开车的事情交给我，领导都说我驾驶技术好呢，我保证稳稳当当将徐老和刘奶奶还有您安全送到家。” 不远处秦淮茹看到这一幕，连忙推了推正在和大院其他人喝酒的贾东旭。 贾东旭没搞清楚是什么意思，秦淮茹也不好直接解释，于是她主动来到李振民等人这边，笑道：“光齐你也一起跟师父和师兄师姐喝吧，今天是解成的大喜日子，你们几个平日工作忙难得聚在一起，就痛痛快快喝一场吧，东旭也会开车，到时候让他送就行，你们就负责尽兴。” 这话虽然有投机取巧巴结的意思，但不妨碍真的说的漂亮并且解决了问题啊。 贾东旭此时也明白过来，起身笑道：“对对对，你们几个负责尽兴，开车的事情交给我就行，我别的本事没有，但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年他很多的棱角也被磨平了，不说这是不是刻意巴结，就算不巴结，这点忙他也是愿意帮的。 但是他毕竟跟李振民以前有过矛盾，这件事其他人还真不好插嘴，还得等李振民的答案。 不过没等李振民说话，李铁国就笑道：“也行，那等下就劳烦东旭你了，你少喝两杯，要是在这里没进行，等下回去我再陪你喝几杯。” 李振民也跟着笑了笑：“那就多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他已经对贾东旭好多好多年没关注了，要不是秦淮茹过来说这个，他甚至都忘了还有贾东旭这号人。 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贾东旭在八年前就应该去世了，但阴差阳错的被轧钢厂开除，从而躲过了一劫，虽然期间遭了些苦难，现在生活条件也不算好，但终归是活的好好的。 “哪儿的话，都是一个大院的，说谢就见外了，不过请吃饭都是可以，哈哈哈哈。” 贾东旭见李振民态度良好，心情也瞬间打开了不少。 接下来众人一起吃酒打屁，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才结束，期间刘翠芳和蒋桃以及梁拉娣和丁秋楠等人还带着何雨水和李婉莹出去溜达逛了趟街买了些东西。 最后所有人都喝趴下了，只有李振民还能站起来走路。 “师父，自从工作之后我才知道最开心的时候是跟在你身边学习的那些日子，工作是真特娘的累啊，又是陪笑又是跑腿的...” “师父，我觉得沈主任真的很不错啊，要不你就娶了人家吧，咱们也好喝喝喜酒...” “大茂叔，听说你要出国啊，回头及得多拍拍照片让我看看外国的女人长啥样...” “傻柱叔，你是不是怕老婆啊....” “我告诉你们啊，以后给老子放尊重点的，你们师父是我师弟，你们得叫我一声师伯，以后在让我听到谁叫我傻柱叔.....” 李振民起身的时候还听见众人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他晃了晃脑袋，纵使身体素质再好，这些年也荒废了不少，现在也有些撑不住了... “振民...” 贾东旭上前搀扶。 李振民摆摆手：“不用，我还能走，你等下开车慢点，徐老头和刘奶奶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连连点头说是，随后跑去开车门。 蒋桃看见李振民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连忙上前搀扶，李婉莹前先一步上前扶住：“交给我吧，妈你照顾好我爸，今天我就住我哥那儿了。” 她在逛街的时候就已经跟蒋桃说了要搬过去跟李振民一起住顺便帮助改变生活习惯的事情。 蒋桃点点头，叮嘱道：“别毛手毛脚的，别给你哥添堵，凡事注意分寸。” 李婉莹敷衍的回道：“知道了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随后阎埠贵和李铁国还没醉的人纷纷跟徐景山和刘翠芳告别，目送吉普车走远。 酒楼里也重新安静了下来，婚宴到此结束，各回各家。 至此与李振民相关的人只有刘光齐还没结婚，等下次再聚在一起这样喝酒还不知道也等什么时候了。 第436章 小光亲爹 三个小时前。 沈文茵在李振民几人去参加婚宴之后，她收拾收拾，随后骑上车来到什刹海附近的一家高档茶馆。 她上楼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里小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身穿军装，长相和气质却没有军人独有的刚毅，反而显得清秀带有些许贵气。 这副长相和气质无论放在哪个年代都是小姑娘两眼冒光的存在！ 然而沈文茵看到男人的那一刻眼底却浮现出浓浓的鄙夷。 “文茵，你来了。” 男人起身笑着伸出手要帮忙提东西。 沈文茵直接无视了对方，提着皮箱与小光坐在一边。 男人也不尴尬，旋即给沈文茵沏上一杯热茶，笑容和煦道：“刘奶奶最近还好吗，我这次回来还没去看望她呢，也不知道该带点什么。” 沈文茵毫无感情的回道：“不劳杨政委挂记，有事说事吧。” 小光见沈文茵提着箱子过来，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虽然觉得这两人还有些不对付，但好像也并没有那么糟，他笑着打圆场道：“妈，你这是要跟我一起跟爸回去吗？李叔那边都说好了吗？” 不等沈文茵回答，男人就说道：“那是自然，你和你妈以后就跟我一起住了，我也好照顾你们娘俩，弥补一下这些年我对你们的亏欠。” 沈文茵当即不悦道：“我有自己的家，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一起住了？” 闻言小光眉头皱得更深了，母亲好像比想象还要讨厌这个男人。 眼前这个长得好看的贵气男人叫做杨飞梁，前些天找到他说是他亲生父亲，但是在他的印象中，沈文茵说过他的父亲早就死了。 所以当时他很怀疑，但杨飞梁说出了沈文茵的名字，以及他们以前的家庭住址以及一些人际关系。 他本能的觉得是不是有人要搞自己，或者说要搞李振民。 于是回到家就跟母亲说了这件事，当时母亲的表情充满了震惊，并且叮嘱说远离杨飞梁。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杨飞梁经常来找他。 慢慢的，他觉得越来越不对劲，思来想去觉得对方好像没有理由在这种事情骗自己，并且他也姓杨，对方也姓杨，或许这并不是巧合呢？ 于是他又找沈文茵确认，沈文茵在得知杨飞梁三番两次的来找后，二话不说就出了门。 具体聊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等沈文茵回来之后，他却得到了沈文茵的承认，说杨飞梁的确是他的亲生父亲。 同时也说杨飞梁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是她的主观看法，具体怎么判断还是要让他自己去看，以及后续会有什么选择，也让他自己拿主意。 杨飞梁今天又约了他过来，态度十分和煦，言语之间对他也很是关心，并且说了这些年的大致经过。 杨飞梁说以前跟沈文茵闹了些矛盾，最后自己去了部队，而沈文茵就带着杨光一起生活。 现在杨飞梁将事情处理完了，所以回来道歉，同时也将他们母子俩接回去。 杨光对这个提议也是愿意的，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尽管跟母亲有些矛盾，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重归于好也算好事。 当然，这个选择权还是要给母亲，如果母亲选择要跟李振民在一起生活，或者不愿意跟父亲和好，他也不会反对。 但无论怎么，从小没体会过父爱的他想跟父亲一起回去，看看父亲工作的地方，多了解了解自己的父亲。 然而现在还没开始商量，母亲的态度就这般糟糕，这让他架在中间一时不知所措。 于是他只好再次打圆场道：“妈，您就消消气，这么多年过去想必您也早消气了，您看您不是也收拾好了东西吗，说明您打心底已经原谅了我爸是不是？” 尽管他不知道当年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由衷的希望双方能化解矛盾。 沈文茵没回答杨光，而是再次看向杨飞梁，再次说道：“你的打算到底是什么，开门见山说清楚吧，也好让小光选择。” 面对沈文茵的直接逼问，杨飞梁依旧表现得从容，笑道：“我的打算正如之前说的那样，想要弥补一下我曾经犯的错误，想将你们娘俩接过去。” 说着站起身来给沈文茵深深鞠了一躬，模样诚恳道：“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是犯浑，还请你看在孩子的面上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你....” 沈文茵当即就要骂人，杨光见状连忙劝道：“妈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相比爸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暂且相信他一回，您如果不相信，也可以考验考验嘛...” 听到杨光再一次开口叫爸，沈文茵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将刚才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换了片刻才说道：“小光，你也长大了，你的事情你自己选择，要是你真想跟他走我也没理由拦着，但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啊？”杨光一愣，看向沈文茵带过来的箱子，问道：“你不一起吗，可是你不是已经都收拾....” “这些是给你收拾的。”沈文茵说道：“我大概也猜得到你的选择，你徐爷爷和刘奶奶以及你李叔那边我会去说一声的。”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杨飞梁立马给杨光使了个眼色，杨光一阵为难，但还是追了上去，继续劝说道：“妈，你这是做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商量商量吗？” 沈文茵不理会阳光，转头对杨飞梁破口大骂：“姓杨的王八蛋，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别得寸进尺，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样令人恶心，别tm动不动就指使孩子做这种道德绑架的事！” “我告诉你，我跟你以前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这些年我给你带孩子已经仁至义尽，如今你要带走你的孩子我也不阻拦，但你要想从我身上打什么主意，妄想！”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杨光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见母亲这么生气，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是个知书达理对人从不大喊大叫的人，然而今天却是这般反应激烈。 “文茵，你别误会，我是真心....” 杨飞梁委屈的想要解释些什么。 沈文茵直接打断，呵斥道：“别叫我名字，恶心，也收起你的那娘娘腔的虚伪嘴脸，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我也不想再看见你，请你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当中！” 说完直接离开了包厢，出了茶楼。 只留下原地懵逼的杨飞梁以及表情难看的杨飞梁沉默不语。 第437章 姐姐给你道歉 沈文茵走出茶馆后，心里已经开始后悔刚才表现过激了。 自己的言行很有可能让小光为难，但有些事不是说能忍就能忍住的，虽然现在后悔，但要是再来一次估计还是会忍不住。 她也不想让自己为难，她也想拥有自己的生活。 但无论怎么说，她最终还是没能当着小光的面说出当年的事.... 走在大街上，各种情绪在心里纠葛翻涌，导致她的脸色越来越差，为了回家不被担心，于是她有转头去了什刹海湖滨公园失散了心... 等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紧张，但发现李振民等人还没回来，她又松了口气... ……… 第二天。 由于昨天喝多了，所以睡得早，加上今天要上班，李振民早早便起了床，精神还算饱满。 起床的时候沈文茵已经在厨房做早饭了，李婉莹也跟着在帮忙。 徐景山和刘翠芳也起得很早，此时正在院子里打太极养生。 洗漱一番也到了吃早饭的时间。 李振民没看到杨光，于是问道：“小光今天上班这么积极的吗，早饭都不吃了？” “谁让你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李婉莹翻了个白眼，解释道：“小光爷爷那边来人了，说有急事，将他接走了。” 昨晚李振民喝多了，回家就睡了，李婉莹接人则是听沈文茵说了小光的事，说是小光爷爷身体不好，于是就急忙接回去了，工作的事情那边要给找了，多半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了。 李婉莹将昨晚沈文茵的解释说了一遍。 李振民点点头，他一直没打听过沈文茵的家事，只知道沈文茵丈夫很早就过世了，具体原因他也没问过，人家家里的事情也没问过。 不过听说了这件事后，他不由得在想，那为什么沈文茵当初还要带小光一起住过来呢？难道只是因为要照顾刘奶奶？ 还是说沈文茵跟附加层关系不好，所以一直没有一起生活，也从没提过这一茬？ 当然，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问，所以只是关心了两句便继续吃饭。 沈文茵这时候说道：“那个，我今天也得搬走了，等处理好那边的事情我就回来。” 对此其他人也只是关心了几句，并没有多想，毕竟人家夫家发生了事情，回去一段时间也情有可原。 吃完饭。 李振民骑上车去上班，沈文茵收拾了几身换洗的衣服也一起跟着前往轧钢厂请假。 路上沈文茵有些心不在焉，不像往日那般带着笑脸，于是李振民又关心了几句。 “没事吧？要是有需要记得说一声，别憋在心里。” “知道啦，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嗯，要是那边事情处理完了，待得不习惯就早点回来，另外小光要是不在拖拉机厂上班了或者不在这边住了，也记得让他回来跟徐老头和刘奶奶说一声。” 他想的是，沈文茵夫家那边条件应该不差，如果那边老爷子什么的去世了，小光很有可能去继承什么，说不定以后就难见面了，所以还是得回来告个别。 不过小光要是离开了，沈文茵还能继续留下来吗？ 想到这里，李振民忽然感觉一阵空落落的。 “嗯，这个我不说他也会的。”沈文茵笑了笑，没有继续找话题聊，似乎是真的找不到话题了。 李振民越发的觉得沈文茵情绪低落，说不定心里也有了不回来的打算了，不过这些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不定过段日子徐老爷子的家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也将他接回去了呢，到时候家里又会少一个人。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吧，有些人总要离开的，毕竟也是一时兴起聚在一块，分开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就算他这样暗示自己，但依旧还是心里空落落的。 ……… 时间一晃一周过去。 转眼来到了周五。 下班的时候，李振民去了趟供销社，给家里买些东西，但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个熟人。 沈文丽，沈文茵的姐姐。 李振民跟沈文丽关系还算不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沈文茵的公寓房里，那时候李振民还是作为厨师被请过去的，当时沈文丽还带着丈夫王志高，并且还让李振民喊王志高姐夫来着。 不过自从晁国兴去世后，李振民跟王志高就很少来往了，跟沈文丽也难得见上一面。 李振民在看见沈文丽的这一刻，发现对方气色没有以前那般好，再想想王志高是在教育局上班，跟晁国兴也熟络，现在处境多半也不好吧。 “文丽姐好久不见，买什么呢，今天我请客。” 李振民笑着打招呼。 沈文丽回过神来，发现是李振民，脸上也立马浮现出了笑容，道：“好小子，这么久过去也不见你来跟我问安，听说你躲在家里研究原子弹呢。” 李振民讪讪一笑：“您就别打趣我了，我已经知道错了，这段时间改不少了。” 两人互相打趣着，买好东西，李振民抢着给沈文丽结了账。 出了供销社，沈文丽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跟文茵最近还好吧？” 话有弦外之意。 李振民知道这个便宜姐姐一直在撮合他和沈文茵，所以这不是简单的关心，而是在问两人的进展亦或者指责他油盐不进呢。 李振民不自然的回道：“都好都好，吃嘛嘛香。” 说完他以为沈文丽又要指责两句，结果沈文丽却是叹了口气，道：“唉，世事无常啊，他丈夫的事情我以前也不是要瞒着你，而是我也不知情，我还以为他丈夫早就死了了，不然也不会一直撮合你们，对不住啊振民。” “啊？”李振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文丽见状还以为李振民在装傻呢，于是笑道：“别啊啊啊的了，我错了就是错了，当初文茵说他丈夫死了，包括我这个亲姐姐也都信了，谁知道她将我们都骗了，要不是前几天亲眼看到杨飞梁带着小光回家，我还以为遇见鬼了呢。” 丈夫？ 杨飞梁？ 李振莫名的心脏一揪，明明他跟沈文茵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一直都是以姐弟称呼，但听到这些还是不由得心底涌出一种失落。 “行了，你要是在意这个将这事忘了吧，若是不在乎那就跟文茵好好过日子，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喜欢你的，不然她也不会还住在你那儿。就这样，回见，我还得回去做饭，改天再给你正式道歉。” 沈文丽说了句，随后骑上自行车挥了挥手离开。 原地李振民愣了好一阵，脑子里涌出各种各样的情绪，不能自已。 第438章 悲惨过往 回到家。 吃完饭后，李婉莹去收拾屋子，徐景山和刘翠芳坐着喝茶聊天，顺便关心关心李振民的工作以及问问最近沈文茵最近怎么样了。 “臭小子，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徐景山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李振民回过神来，一脸茫然。 徐景山没好气道：“你怎么今天魂不守舍的，我和你刘奶奶问你呢，小沈最近怎么样了？” 李振民挤出一个微笑，道：“还没上班，估计是家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吧。” 徐景山轻嗯了一声，如果家里有人去世了，五天时间似乎也不一定处理得过来，于是也没再多问。 李振民想了想，对刘翠芳问道：“刘奶奶，你对沈姐的情况知道多少？我的意思，她以前的丈夫...” 这事一直在他心里揪着不自在，所以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闻言徐景山眸子微微收缩，惊讶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是想通了要跟人家好了？不是我说你，既然你这么想了，那还干嘛在意人家以前的事情。” 刘翠芳心思细腻一些，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于是好奇道：“振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忽然想问这个？” 李振民笑了笑，找了个借口道：“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到小光被他爷爷家接回去，以前没怎么过问，现在怎么忽然就接回去了，所有有些疑惑他爷爷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徐景山一听，顿时附和道：“还别说，好像真有点不正常，早些年去哪儿了，为啥这个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不会是什么豪门大族老人过世了，然后闹出什么争家产戏码吧？” 他也是名门望族出身，多多少少也见过类似的事情。 有些人在家族话事人去世后就想着争权，届时会拉拢各种能拉拢和的人，如果小光爷爷家也是大家族，那小光被带回去是不是也会参与到争家产当中？ 刘翠芳思忖片刻，说道：“文茵以前的丈夫叫杨飞梁，杨家算不上什么大家族，就是祖上辈出了个举人而已，后来就慢慢没落了，没多少底蕴，不过总体上来讲跟晁家差不多，也都是文化人。” “不过在建国后到了杨飞梁这一代，有人选择了参军，我们家则是没有，所以现在他们家的情况肯定要比我们好很多。” 说到这里她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有泪水慢慢浮现。 徐景山连忙安慰道：“这有啥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在乎那么多干嘛，说不定哪天文化人又站起来了呢，说不定明天当兵的就被搞了呢，更何况杨家在军方根基也不深。” 至少在他的认知中，压根儿就没听过什么杨家，所以可以断定杨家肯定不是什么显赫的家族，而且什么狗屁参军，不过是投机取巧去混资历罢了，而且还是杨飞梁这一代开始的，又能有什么根基。 刘翠芳调整好情绪，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老晁了解一些，我只知道当初有沈家、楚家、晁家、还有杨家。” “沈家和晁家以及杨家算是文化人，其中沈家底蕴算是最深的，楚家则是做生意的，地位最低。” “一开始沈家跟晁家关系最好，跟其他两家来往比较少，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一切....” 说到这里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眼里充满了唏嘘以及夹杂了些愤怒和不甘。 李振民给其倒了杯茶，轻声道：“世事无常，有些事情也不是您能改变的。” “是啊，世事无常啊，”刘翠芳苦笑一声，压抑了片刻继续道：“一切本来都好好的，可是谁知道，忽然鬼子就进了四九城，现在很多人都觉得那时候只是紧张，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冲突，但我可是亲眼看到的，那时候也有不少人死了，只不过这是四九城，有些事不好报道出去而已...” “鬼子为了立威，直接对百姓动手了，而被沈家恰好运气不好成为了其中之一....” “那一夜，沈家死了大半的人，文茵的父母和爷爷以及叔叔伯伯都在那一晚丧生，沈家就此名存实亡。”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楚家老爷子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救下了文茵她们姐妹俩以及两个姑姑和表弟，并且出钱赎回了她们家人的尸体并安葬了。” “楚家有个跟文茵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叫楚冰，从小跟文茵她们姐妹一起长大，跟亲姐妹关系一样好，算是给文茵她们姐妹的童年增添了一些温暖吧，姐妹俩也慢慢变得活泼了些许。”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文茵没嫁人之前可以说得上是大半个楚家人。” 说到这里刘翠芳再次停顿了下来，哽咽的声音中夹杂的愤怒在极力压制着。 徐景山和李振民也心情沉了下去，没想到沈文茵小时候这么惨，好在还有那楚家... “这楚家的人着实不错，改天得去拜会拜会。”徐景山转移注意力，夸赞了一句。 刘翠芳缓过劲来，嗤笑一声：“不错吗？也许楚家老爷子人是挺好的，但后辈除了那楚冰外其他人就一言难尽了，文茵她们姐妹在沈家过得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但想必应该不怎么好，而且从后来楚家的种种迹象来看也是都是唯利是图的人！” 徐景山疑惑道：“怎么说？” 刘翠芳愤愤道：“我刚才还说了杨家，杨家本来势力是最小的，但他们很聪明，想尽一切办法让后辈参了军，杨飞梁就是其中的代表。” “杨飞梁18岁混了个连长，算是杨家独一份，杨家的成分从此变得多元化，不仅有了文化人，又有了军方成分。” “于是这个节骨眼上，楚家人就提议联姻，将文茵嫁给杨飞梁。” “啊？”徐景山听到这里没反应过来，疑惑道：“联姻，为什么要嫁沈家的孩子？难道不是楚家的人吗？” 第439章 遗书 刘翠芳无语白了眼徐景山，说道：“这就是楚家的聪明之处啊，杨家只是势头变了，但谁能保证一定会往更好的方向发展？鸡蛋没有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是分散了精力反而导致整体实力江河日下呢？谁能保证会参军就一定一帆风顺？” 徐景山嘿嘿一笑：“您说的是，是我没想明白，您消消气。” 刘翠芳又说道：“因为文茵算得上大半个楚家人，婚姻大事上楚家也就顺便做了主，将她许配给了杨飞梁。楚家这么做就可以不承担风险，反正赌错了也不是自己女儿，但要是赌对了，那就会给家族带来不少利益。” “靠！屁大点的家族还搞这些！难怪是小家族，只会搞歪门邪道！”徐景山当即就爆了句粗口。 李振民想说正是因为人家家族小才要搞这些，不然怎么壮大，不过话到了嘴边又憋了回去，心想还是别惹这老梆子为好。 刘翠芳不理会徐景山，继续道：“当时我和老晁想反对来着，但名不正言不顺，没有理由插嘴，毕竟当初也不是我们救下他们姐妹。” “而文茵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也没拒绝那次联姻。” “好在杨飞梁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长得好看，说话也讨人欢心，看起来也是个有本事的，文茵嫁给他倒也不算亏。” “当时我还觉得文茵的好日子要来了呢，结果谁想到.....在他们结婚后一年左右杨飞梁就死了。” “听说楚家小女儿也就是文茵的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楚冰也在那一年病死了。” “真是世事无常啊....” 刘翠芳悠悠叹了口气，一想到沈文茵的遭遇也忍不住唏嘘和同情，她也是打心底将沈文茵当孙女的。 李振民则是听完后心里越发的奇怪。 他已经得知了杨飞梁没死，那当年沈文茵为什么要说杨飞梁已经死了呢？杨飞梁为什么又这么多年没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又回来了呢？ 徐景山眼珠子转了转，好奇道：“你的意思是杨飞梁死后小沈就带着孩子一个人生活了是不是？她怎么说也是杨家儿媳，不应该留在杨家吗？还有，她好像也没提过楚家，我怎么感觉这其中有什么事呢？” 问题回到了最初的原点，还是缺少了最关键的线索。 刘翠芳叹了口气，道：“当时文茵嫁给了杨飞梁，随着杨飞梁一起去部队了，而老晁似乎是看出文茵姐妹俩以前在楚家过得不好，于是在文茵结婚后就立马给文茵姐姐文丽介绍了个对象，从此文丽也脱离了楚家，跟我们走得近了些，不过他们姐妹在楚家到底如何老晁也没说，沈丽也没提起过。” “我只知道文丽跟小王结婚后，就很少跟楚家联系了，顶多就是逢年过节去一趟，甚至后来逢年过节都没去了，我也没多问。” “至于文茵，我只知道她去部队一年后带着孩子回来了，说杨飞梁死了，也没去杨家，一开始住在我们家，后来工作了就搬进了单位的房子。老晁期间好像去过一趟杨家和楚家，他应该知道一些原因，但没跟我说。” “另外，从文茵回来之后，我发现她变得成熟了很多，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为人处世方面都做得很好，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她更加让人心疼，明明看到她笑容变多了，但却看不到她真的开心。” 她说到这里，看向李振民，笑道：“后来我发现她好像真的变得开心了，一打听才知道了振民，我想她是真的在与振民的相处中得到了一些快乐，这也是我一开始搬过来的原因。” “可是你这小子就知道逃避。” 刘翠芳没好气的白了眼李振民。 李振民讪讪一笑：“我哪有逃避，我.....” “你别给我装傻。”刘翠芳嗔怪道：“你难道不知道文茵喜欢你？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却酗酒了两三年，然后又是将自己关起来搞研究，这不是逃避又是什么？” 徐景山跟着点点头：“这确实不够爷们，我有时候恨得弄死你个鳖孙！” 李振民还想说什么，刘翠芳直接打断道：“你别解释了，我不知道你具体想法，但至少你的做法是有问题的，以前我不好跟你说，但现在你也算是我的孙子了，有些话我也是不吐不快，如果你真一点感觉没有就直接拒绝，而不是躲着。” 李振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难道自己真的有在逃避吗？ 细细一想，自己好像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渣男？虽然自己不是有意的，但好像事实就是自己不拒绝也不接受，一直吊着人家？ 又或许，自己潜意识里就是在一边等袁青荷一边又舍不得沈文茵？ 不然现在自己又怎么这么在意沈文茵的丈夫和家事？ 越想李振民越觉得混乱。 就在这时，打扫房子的李婉莹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哥，这里有封信，我在收拾衣柜的时候，从沈姐姐衣服里面掉出来的，是不是他写给你的啊？” 真不是她要乱拿别人的私人东西，而是在抖衣服灰尘的时候信件从口袋里调出来了，并且信封上写得很明确，是交给李振民的，所以拿过来应该也不过分吧。 “给我的信？”李振民接过信封，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反过来看上面的署名。 看到上面致李振民几个字的时候，他眉头皱了起来。 徐景山和刘翠芳更是眼睛瞪大。 徐景山惊讶道：“这字迹，是晁国兴的吧？” “确实，这是老晁的字迹，不是文茵的。”刘翠芳点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道：“我好像记得老晁临走前交代了遗言，给振民和文茵都留下了信...” 李振民也想起来了，好像晁国兴确实给自己留了信，好像说让沈文茵转交给自己，不过他没去问，沈文茵也没给，慢慢的他就给忘了。 难道说这就是那封晁国兴给自己的遗言信。 “给我看看写了啥？”徐景山直接伸手去拿。 李振民躲过，无语道：“我自己还没看过呢，万一是说你坏话的呢，可不能给你看。” “啊？”徐景山一惊，然后更着急了，心想不会真的是那老家伙在遗言中说了自己什么坏话吧。 刘翠芳没好气道：“老晁不是那样的人，你们抢什么抢，要是撕烂了怎么办，不过我也好奇到底写了什么，振民你先看看，要是没忌讳的就跟我们说说，要是有私事，那就算了。” 李振民点点头，退后几步，拆开信封，将信纸抽了出来，慢慢看了起来。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越看越呼吸加速。 其他几人也察觉到了李振民的异样。 等了好一阵，徐景山忍不住问道：“就那么几个字你要看那么久？到底说了啥，你怎么还看傻了？” 第440章 上门要人，动手! “你们自己看吧。” 李振民重新坐下，将信纸放在了桌子上，连续喝了几口茶水。 刘翠芳轻轻拿起信纸摊开眯眼看了起来，徐景山连忙起身凑上前一起查看，李婉莹也跟着一起凑人脑伸长脖子查看。 三人越看越是表情越震惊！ 内容不晦涩，字迹也不潦草，只要认识字的都看得懂。 字数不多，但包含的信息却让人惊掉大牙。 总结起来有几条.... 第一，沈文茵有个前夫叫杨飞梁，并没有传闻中的已经死了，如今已经成为部队的团级政委。 第二，小光是杨飞梁的亲儿子，但不是沈文茵的亲儿子，其母亲是与沈文茵一起长大的楚冰。 第三，晁国兴让李振民娶了沈文茵，不要让她一辈子活在自己划定的圈子里。 也许是时间不够，晁国兴只是说了几个结论，并没有说具体的原因和细节。 但就算是这样，其中的信息也足够的震撼！ 刘翠芳闭上眼，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但最后还是没控制住怒火，厉声道：“老家伙，竟然这些事到死都瞒着我！” 徐景山见状连忙安慰道：“别激动别激动，有可能他调查清楚之后小沈不让他说的，您看小沈不是将信都给拦截了吗，她肯定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这些，其中多半有更重要的原因。” 他也想骂晁国兴啊，但刘翠芳先生气了，他也只好劝一劝。 但刘翠芳正在气头上，依旧愤愤道：“能有什么原因，以至于耽误自己一辈子吗？” 李振民站起身来，沉声道：“刘奶奶，杨家在哪儿，我去一趟将她带回来。” 徐景山附和道：“对，不管什么原因，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她这么多天没上班估计是遇到什么事了，我们不说将她带回来但也应该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走，翠芳，我们这就过去一趟。” 刘翠芳已经冷静了一些，想着这样直接去会不会让沈文茵为难，但听到徐景山这么说，也点点头：“也好，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也好。” 李婉莹连忙举手道：“我也去我也去，有我在沈姐姐肯定放得开一些。” 李振民想想也行，反正多一个人也不多。 于是几人就上了吉普车，朝着杨家行驶而去。 经过刘翠芳的指路，半个小时的功夫，几人来到了郊区的一所大宅子。 三进三出的四合院，规模不小，不过没有想象中的低调而奢华，看起来就是个简单的大宅子。 下了车，徐景山扫了眼嗤笑一声：“就这？还以为大的家族呢，还没振民房子装修好，走，咱们直接进去。” 他可没那么客气，不等其他人劝说就拄着拐杖大步走了进去。 其他人连忙跟上。 一个气质贵气的中年妇女，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徐景山等人，也听到了刚才徐景山鄙视的话语，顿时不善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出去！” 徐景山刚要说话，李婉莹搀扶着刘翠芳便从后面走了出来，刘翠芳抢先回道：“我叫刘翠芳，让沈文茵出来一下。” 言语之间也没有多客气。 “刘翠芳？”中年妇女只是扫了一眼，便继续赶人：“不认识，我们这里也没什么沈文茵，你们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野鸡插两条毛就觉得自己是凤凰了是吧？”徐景山大声道：“叫杨飞梁出来！否则别怪老子一把火点了这里！” 跟刘翠芳比起来，徐景山不知道要霸道嚣张多少倍。 李振民此时也算看出来了，杨家应该还是有些底蕴的，之所以这里装修扑通多半是风声就紧，将好东西都藏起来了。 这时候不少人听到院子里的争吵，纷纷走了出来。 几个小孩子，几个年轻人，还有两个中年男人。 刘翠芳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稍显儒雅的中年男人，于是喊道：“杨飞栋，沈文茵在不在，叫她出来，我有事找她。” 名为杨飞栋的中年男人端详了片刻，反应过来立马迎了上来，笑道：“刘奶奶，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进里院喝杯热茶。” 中年妇女不满道：“飞栋，这是谁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杨飞栋继续对刘翠芳赔着笑脸道：“刘奶奶您别跟小辈一般，来来来，进去喝杯茶。” 到了这一刻，李振民等人哪里还不明白，这叫杨飞栋的男人表面上看着在赔笑，但实际上却没半点尊敬。 刘翠芳不耐烦道：“甭跟我来这一套了，我不缺那杯茶，你让文茵出来，我有事找她。” 杨飞栋也不生气，赔笑道：“我们跟她没什么交集啊，我都十多年没见过她了，您要找她也不该来这里啊，对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徐景山怒气直接上头，呵骂道：“别嬉皮笑脸的，你他娘废话真多，我在问一句，沈文茵到底在不在！” 说完他就急不可耐的朝着立马大喊道：“小沈，你给我出来，有事我给你担着，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有没有素质啊你！”中年妇女直接冲了上来，伸手就要将人徐景山推出去。 李振民一个闪射上前，抓住对方的手。 中年夫妇没第一时间挣脱，抬腿就要踹，李振民眉头一挑直接一甩，女人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杨飞栋脸色一变，沉声道：“同志，你在我家直接动手打人不好吧？” 啪！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直接甩在了他脸上。 徐景山瞪着眼睛鄙夷道：“你他娘是不是眼睛长屁股上了，没看到是这贱人先动手的吗？看到没，现在我这才叫动手打人！” 一瞬间，四合院内安静如水！ 谁也没想到徐景山会这么粗暴直接。 就在这时，外面有汽车停下的声音，紧接着几个脚步传来，不多时几个身穿军装的人走了进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军衔不低，身上散发着酒气，后面跟着两个年轻小兵应该是警卫员之类的。 男人被酒气涨得脸色通红，一进门就看到了院里的情况，皱眉道：“大哥，这是什么情况？” 第441章 谁给你的权力 杨飞栋还没开口，地上的中年妇女便站起身来，指着李振民几人尖叫道：“飞梁，将这几个人抓起来，他们一进来就打人！” 女人刚才被李振民谁在地上，双手个膝盖已经蹭破了皮。 杨飞梁看到这个，便挥了挥手：“抓起来，送去派出所！” 后面两个小兵闻言立马就要抓人。 刘翠芳呵斥道：“杨飞梁，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抓人，你真是好威风啊！” 杨飞梁这才注意到刘翠芳的存在，端详了片刻才认出来，笑道：“刘奶奶，人是您打的吗？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打的！”徐景山当即打断杨飞梁，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杨飞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杨飞梁反应过来，笑道：“哦？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抓起来吧，就算你年纪大也不是入室打人的理由，我现在怀疑你们几个入室抢劫，都抓起来吧！” 徐景山哈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演都不演了是吧，刚才还刘奶奶的叫着呢，现在都直接全部抓起来，真你娘的让人恶心啊！我倒要看看你个小王八犊子能将我怎么地。” 杨飞梁懒得理会，直接命令道：“没听见我说的吗，将人都抓起来！” 闻言两个小兵立马动手。 但下一刻—— 还没等两个小兵抓到徐景山，李振民直接上前挡在了身前。 小兵二话不说就直接出手，李振民八极拳一记铁山靠将最前面的小兵直接撞飞。 第二个反应过来后退一步展开了架势，然而李振民速度更快，立马抡拳欺身上前。 眼前的小兵在李振民满级八极拳面前显然没有多少反抗能力，仅仅几个回合就被制服。 李振民一记手刀将其打晕。 另外一个则是已经爬起来攻了上来，但没几个回合也被李振民打晕。 院子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李振民转身，青着脸几步来到还没彻底清醒的杨飞梁跟前，直接一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将其给提了起来，冷声道：“谁给你的权利可以直接抓人的，喝了几滴马尿就真的以为自己穿上军装就有执法权了是吧？” “你他么....”杨飞梁当即伸手就掏向腰间。 李振民眉头一挑，直接抡起杨飞梁往地上一砸。 嘭！ 杨飞梁直接与地面来了个紧密接触，胃部一阵翻涌，直接呕了出来。 酒精夹杂着没消化完的饭菜味瞬间弥漫开来，李婉莹连忙搀扶着刘翠芳退到一边。 “你找死....” 杨飞梁顾不上嘴边和衣服上的呕吐物，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往腰间再次套去！ 李振民直接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 “啊啊啊啊啊！”杨飞梁惨叫出声。 李振民弯腰将杨飞梁手上的手枪拿了起来，冷声道：“谁给你的权力掏枪！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 说着又是一脚踢在杨飞梁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道将杨飞梁撞飞出去，最后撞在围墙上才停了下来。 杨飞梁失去了反抗能力，蜷缩着身子半晌没爬起来。 刘翠芳眸子缩了缩，她还是头一次见李振民这么能打，也是头一次见李振民这么狠辣，看着昏迷过去的两个小兵以及蜷缩在墙角的杨飞梁，她心里不由得一阵担心。 这可是当兵的，这么被打不会出事吧？ 徐景山倒是没在乎这么多，他转头看向已经呆滞的中年妇女等人，再次问道：“让沈文茵出来！” 杨飞栋为难道：“人真的不在这里的，我根本就没见过她，您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搜啊。” 闻言李振民想了想，道：“走吧，应该不在这里，去她机关单位房找找。” 人没在这里，反而事情更加的扑朔迷离。 徐景山想起什么，道：“枪给我。” 李振民明白过来，于是将手里的手枪提了过去。 徐景山接过手枪，目光一扫，院子里杨家的人全都将脖子缩了回去，生怕徐景山直接开枪。 “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对百姓开枪的性质你们自己想想，还有，我姓徐，叫徐景山，想要拿回枪，就去找徐振军，到时候报我名字就行。当然，你们也可以去部队叫人来硬抢回去。” 徐景山冷笑一声，随后将手枪放进了口袋里，对李振民喊道：“扶我上车，咱们走。” 李振民连忙上前搀扶，担心道；“你受伤了？要不先去医院吧？” 徐景山咬了咬牙，沉声道：“你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让你扶你就扶着！” 几人上了车。 临走前，徐景山从车里探出头来，对杨家人说道：“看清楚我车牌，免得到时候你们找不到我！” 说完对李振民挥了挥手。 李振民踩下油门，吉普车正要开动之际，灯光下一辆自行车疾驰而来，在杨家大门口急刹车停了下来。 接着车上的人急急忙忙就跑了进去，只是一进门就看到了院内的情况，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李振民摇下车窗喊道：“文丽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刚刚火急火燎骑自行车来的正是沈文丽。 沈文丽回头，借着灯光看到了车上的李振民，惊讶道：“振民，你这是....” 李振民随口回道：“来找文茵姐，顺便揍了几个违反乱纪的人。” “啊？？？” 沈文丽一脸雾水，看了看李振民又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况，想到了可怕的事情，不禁咽了口唾沫。 刘翠芳这时候也喊道：“文丽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文茵出事了吗？人在哪，你赶紧带我们去。” 沈文丽猛的反应过来，道：“文茵现在在医院，小光出事了，我来这里找杨飞梁去献血。” 她转头对地上还没起来的杨飞梁喊道：“杨飞梁你还好吧，赶紧起来跟我去医院，小光流了很多血，医院让你过去输血。” 杨飞梁被李振民踢断了肋骨，此时疼得说话不出话。 沈文丽焦急的看向其他杨家人：“你们看什么，赶紧送他去医院啊！” 杨飞栋此时也看出了什么，连忙招呼人将杨飞梁和两个小兵抬上杨飞梁的吉普车，他本人则是做起了司机。 李振民对沈文丽喊道：“文丽姐你上我们车。” “好！” 沈文丽立马上车。 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迅速朝着医院驶去。 第442章 十万火急，稀有血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医院。 在沈文丽的带领下，李振民等来到急诊室，沈文茵正在走廊上焦急来回踱步，脸色苍白。 听到脚步声，沈文茵转头看到李振民等人到来，脸色再次白上一层。 “让一让，让一让。” 此时后面医生催促李振民等人让路。 杨飞栋和医生一起推着病床从后面快速而来，病床上自然躺的是杨飞梁。 沈文茵看到杨飞梁疼得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一瞬间呆滞在了原地。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连忙对医生喊道：“医生，医生，这是孩子他爸，他现在还能抽血吗？” 医生愣了愣，回道：“先看看情况再说，您别急，医院有符合您儿子的血型，虽然不多，但暂时您儿子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正在与其他医院联系，应该赶得及，当务之急是抢救您丈夫，您丈夫的情况目前不太乐观，麻烦您让一让。” 医生说完将杨飞梁推进了另一间急诊室。 就在杨飞梁进入急诊室，这边急诊室也开了门，抢救的医生推着小光出来。 不等沈文茵询问，手术医生便主动说道：“暂时抢救过来了，不过医院血浆不够，您这边抽血了吗？” 沈文茵吞吞吐吐的将刚才在门口遇到的那个抢救杨飞梁的医生的话说了一遍。 眼前医生皱了皱眉，顿时明白了一些事，但也没多嘴，点点头：“最好还是叫家里人都过来一趟，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其他医院上，你儿子的血型是rh阴性血，也就是熊猫血，十分罕见，别的的医院也不一定能及时找到。” “您最好十五分钟之内就要找到符合要求的血浆，现在这些血浆远远不够，要是拖久了对病人的状况很不利。” 此时小光病床挂着的血包所剩无几，这是医院符合要求的最后存量。 听到医生的话，沈文茵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本来还放松了些许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她连忙问道：“不能去他父亲身上抽一点吗，他父亲虽然受了伤但也没有失血，抽一点应该没有大碍吧？” 医生安稳道：“您放心，这个我会的，麻烦让一让，我先将病人送去重症监护室，您这边最好还是联系一下家里人，譬如外公外婆或者亲生母亲过来一趟。” 说完医生便将小光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接着转身就去询问杨飞梁的情况。 沈文茵这边立马跑出去打电话，完全没空理会李振民等人。 李振民等人刚才也没听清一声具体说的什么，只看到沈文茵慌张的去打电话，于是跟了上去。 沈文茵借用医院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但并没有接通。 啪！ 挂掉电话，沈文茵脸色更难看了。 “文茵，怎么了，医生说什么了？” 刘翠芳关心道。 沈文茵听到声音猛的反应过来，焦急问道：“振民，你赶紧跟我走一趟，去接几个人。” 说着就拉起李振民往医院外面走。 徐景山作为医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问道：“小沈，是不是医院缺少血浆，你是要去接小光外公外婆过来？” 沈文茵仿佛没听见，拉着李振民走得很快，已经快要出门诊室的大门。 刘翠芳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到什么外公外婆，那不就是楚家的人吗？ 她连忙大声喊道：“文茵，你是要去楚家吗楚家已经搬走了，你去了也找不到！” 闻言沈文茵骤然停下脚步，她脑袋嗡的一声，总算明白了刚才为什么电话没打通，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李振民连忙将其扶住，安慰道：“杨飞梁不是来了吗，小光应该没事的。” 一边说一边将沈文茵扶到长椅上坐了下来。 沈文丽不知从哪儿倒了杯热水过来，宽慰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沈文茵接过水杯，依旧沉默着。 不一会儿进去查看情况的医生便走了出来，沈文茵连忙起身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点点头：“你丈夫断了几根肋骨，正在做手术，不过可以抽些血出来，我现在去化验下，血腥吻合的话就没事了。” 说完就快速走了化验室。 沈文茵松了口气，可以抽血就好，在她的理解中亲生父亲的血应该是可以给儿子用的，至于什么熊猫血她并不清楚，之所刚才打电话也是听从了医生的指示。 刘翠芳坐了下来，轻轻握住沈文茵的手，轻声道：“文茵，医生刚才说什么，是医院没有血液储存吗？” 沈文茵轻嗯了一声，喃喃道：“医生说小光是什么熊猫血，医院说这个血型很稀有，血库储存不够，说已经联系了其他医院调集，也让我去叫杨飞梁.....” 后面楚家的话没有说出来，她这才想到了刚才刘翠芳说楚家搬走的话。 可是刘翠芳怎么知道自己要去找楚家人？ 沈文茵嘴巴微张，脑子里更乱了。 而其他人没想到这一块，而是听到熊猫血型的时候都是一愣。 李婉莹好奇道：“熊猫血是什么？o型血不是万能的吗，输o型血不行吗？” 李振民回道：“一般人是a、b、o以及ab型血，这几种人失血过多可以输o型血，但熊猫血是稀有血型，叫做rh阴性血，o型血没用。” 说到这里他心里一咯噔，然后转头看向徐景山。 徐景山也反应过来，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于是对众人说道：“你们几个有知道自己血型的吗？不知道的都去化验化验，多个人就多个机会。” “好。” 李振民点点头，随后跟着徐景山走向化验室，其他人除了沈文丽都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之前去化验的医生就走了过来，不等众人询问便说道：“同志，你丈夫的血型并不匹配，我现在去看看其他医院有消息了没，你这边尽快将病人亲生母亲叫过来！” “啊？”沈文茵不明白。 医生快速解释道：“孩子是熊猫血，父亲不是，那母亲就一定是，总之你快点叫孩子亲生母亲过来，时间紧迫，你抓紧时间！” 第443章 差点忘了还有系统 医生此时也非常着急，说完就快速离开去查看其它医院的消息。 徐景山连忙喊道：“你们赶紧去化验，我去打电话找找。” 说完他就着急的去打电话。 李振民和李婉莹还有刘翠芳则是快速去了化验室。 化验速度很快，但很可惜，没有一个人符合要求，包括拥有系统的李振民！ 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出了门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沈文茵。 而沈文茵看到三人的脸色也明白了什么，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昏死过去。 此时徐景山也在不停的拨打电话，语气很急躁和粗暴，看上去情况也不容乐观。 李振民也是心急如焚，虽然小光是杨飞梁的孩子，但也跟自己生活了那么久，是有感情的。 对了，系统！ 李振民连忙沉下心来询问系统：“系统，有办法搞到熊猫血吗？搞快点，别装死！” 一直以来他都没跟系统对话过，系统仿佛并不智能，一直以来也只机械的给他技能经验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奖励。 但他还是想试试沟通一下。 过了片刻，系统并没有回答，就在他绝望之际，终于等到了回答。 【叮，系统暂不提供购买服务。】 “cao！” 等了半天就这回答，李振民忍不住直接爆了句粗狗，愤怒的声音吸引不少人看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声又响了起来。 【叮，经过检测您并身体各项指标稍有退化，可以服用培元丹、野山参、鹿茸、六味帝黄丸等补品，另外也请记得多锻炼锻炼。】 ？？？ 李振民一脑袋问号。 不多时他反应过来，连忙在系统仓库里查找了起来，果不其然，在找了一阵后，找到了不少的补药。 这些年他有吃有穿也没大病，而且系统奖励的经验之类的都是自动增加，奖励的物品也是自动放进仓库，所以一直就没关注这些。 现在一翻，系统仓库里的东西让人眼花缭乱，多数都是钱财和票据以及一些设计图纸，除去这些还有一些补品，一颗培元丹，一颗养神丹，一颗气血丹、一瓶壮骨药酒、一株老山参，一盒面膜，两盒生发膏、还有鹿茸灵芝之类的，琳琅满目，好东西不少。 这些或许是突破某些技能瓶颈的奖励，又或许是徒弟们事业有成得到的反馈，虽然具体记不起了，但现在也许能派上用场。 不过现在这些也不好拿出来。 于是他对其他人说道：“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东西，说不定能起到帮助，现在回去一趟找找，马上就回来。” 说完不等其他人询问就急匆匆出了医院，开车直接离开。 ……… 医院。 由于四处都找不到匹配的血型，气氛越来越沉重。 沈文茵脸色越来苍，脑子里面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重症监护室里小光的血包已经见底，人也依旧昏迷着，身边的医学仪器上显示的各种指标彰显着此时他的状态很不好。 如果没有血液继续补充，那小光的身体各项机能就难以恢复，时间拖得越久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就算后面找到了匹配的血型，但要是不及时，他的身体也会出现不可逆的损伤，比如身体重要器官坏死。 “这边非常紧急，麻烦你们也帮忙打听打听，拜托了！” 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拨打，但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倒是徐景山这边发动关系找到了血缘。 “什么，有三百毫升？要要要，请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过来，我记你这个人情！” 虽说辗转多条关系在部队里找到了血源，但存量稀少，而且距离这边有两百多公里，他也只能催促对方以最快的速度送过来。 现实就是这样名，有时候你不需要的时候有些东西好像随处可见，但一旦需要的时候却发现拼了命也找不到，总有各种意外导致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就算最后得到了也得脱层皮。 “徐爷爷，怎么样，那边要多久才能送过来。” 沈文茵等人听到了徐景山打电话的大嗓门，立马过来询问。 徐景山想说这事还没彻底定下来，那是军方的储存，是为了以防万一的，小光的身份等级显然不够，就算加上他的面子，那边也未必会同意。 毕竟不是他本人急需，别人也不一定会真的重视。 从刚才说出只有三百毫升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托词，将数量说少了其实就是变相的为难，没明面拒绝也是在给他面子。 至于杨飞梁的军方背景？徐景山甚至都懒得提，如果他的面子都不好使，那杨飞梁基本也没希望。 “徐爷爷，是不是很困难....” 沈文丽再次试探的问道，眼里带着祈求。 徐景山知道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是让他让好的方面说，以此先稳住沈文茵，于是他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的，虽然有两百多公里，但他们已经在全速赶过来了，小光吉人自有天相，能挺住的。” 闻言沈文茵哽咽点点头：“谢谢徐爷爷。” 她的心里并没有好转多少，刚才她已经看到医院的血包用完了，医生之前说十五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了。 两百多公里赶过来，还不知道赶不赶得上。 呜呜呜呜.... 沈文茵控制不住的再次抽泣起来，体会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小光不是她亲生的，但跟亲生的也任何没区别，别说孩子了，就算是一条狗养了十多年也是有感情的，更何况小光还那么懂事，更重要的是她还答应过楚冰.... 结果现在.......难道自己真的是个煞星，克死了自己父母家人，克死了好姐妹，现在又要克死儿子吗？ 此刻她的内心俨然已经萌生了寻短见的想法，如果小光没能挺过来，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了.... 沈文丽不停的顺着妹妹的后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徐景山和刘翠芳也心情沉重得不知道怎么安慰。 忽然，走廊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李振民回来了！ 他急急忙忙的回来，不用询问也大概知道结果。 “不用担心，说不定来得及，交给我吧。” 李振民说完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不远处的医生见到这一幕，连忙跟上去喊道：“同志，你不要乱来，病人现在很危险，不能有什么闪失！” 李振民一边从口袋里掏东西，一边解释道：“我学过医，不会乱来的，出了事我来负责。” 第444章 救人，神药! 跟上来的徐景山跟着说道：“让他来，我做担保。” 李振民会医术的事情徐景山是知道的，这些年他还对此劝过李振民不少次从医的想法，说要将自己的衣钵传给李振民。 因为李振民不答应，徐景山可是耍流氓似的纠缠了许久。 最后李振民被说得烦了，说比他强，不用他教。 然后两人就打了赌，进行了一番比试。 结局是李振民赢了，而且是大胜！ 从那之后徐景山不再好意思说要李振民传承他的衣钵，但还是时不时的劝说李振民从医。 只不过李振民说不喜欢，一直没当回事，徐景山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放弃，转而培养丁秋楠和许大茂。 此刻见李振民拿着东西回来，说出这番话，他也只能赌一把相信李振民能行，毕竟他也不能打包票军方会送血浆过来，更何况就算送过来了也不一定来得及。 “徐教授您....” 医生一脸为难。 徐景山摆摆手：“放心，他不会乱来的，他是丁秋楠和许大茂的真正师父，比我要强，也比你强，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就上，不行就让开，出了事我来负责！” 医生见状错愕片刻，最后看向后面跟过来的沈文茵。 沈文茵点点头：“让他来。” 医生叹了口气，道：“好吧，您既然同意了，那就这样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咱们医院可不负责。” 徐景山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赶紧闭嘴吧。” 此时李振民这边掏出了一副崭新的银针， 快速将昏迷的小光身上的病服脱掉，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小光的伤势。 小光有个二十多厘米的缝合痕迹。 一旁的医生脸皮紧绷，不知道李振民想要做什么，但还是解释道：“他是出了车祸，钢管刺入腹部，好在重要内脏没有多少损伤，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失血过多休克过去了。” 李振民一边施针，一边又问了一些关于小光伤情的细节问题，好让施针更加准确好稳妥。 不多时，施针结束，他拿出从系统获取的气血丹和培元丹以及一株野山参。 施针是尽可能的拖住身体恶化的速度，以及刺激身体机能潜力，以此尽可能的更好的吸收丹药的药力。 气血丹的作用是补充气血，以及加快自身的造血速度。 培元丹固本培元，是辅助药物，相当于给身体这台发动机提供燃油，野山参的作用也是类似，为的就是防止气血丹发挥作用的时候能量不够，从而更加恶化。 但没有针灸和气血丹的刺激，培元丹和野山参的药力就会得不到释放，就像气球里充气过多最后会造成爆炸，也就是所谓的虚不受补。 所以二者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李振民要来两瓶生理盐水，将培元丹和气血丹分别融入两个瓶中，然后给小光进行静脉输液。 吞服效果太慢，直接注射器注入又太激烈，所以他选择了输液的方式。 “麻烦给我一个炉子，我得立马煎药。” 帮小光弄好输液设施之后，李振民站起身来对医生询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丁秋楠连忙回道：“师父，我带你去！” 李振民点点头，看向沈文茵和其他人安慰道：“不用急，小光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 接着又对医生郑重的叮嘱道：“还请您帮忙盯住这边的情况，如果有异常立马来找我，切记不要动任何东西，也不要让其他人插手！没有我的同意谁来了也不能擅作主张，懂吗？” 医生被李振民突如其来的带有警告的话吓得缩了缩脖子，虽然不满对方态度，但还是点点头：“好。” 刘翠芳也补充道：“你去忙吧，我们在这里看着不会让人捣乱的，要是有事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李振民没再多说，立马就跟着丁秋楠走出了病房，徐景山等人则是出了病房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守门。 徐景山见沈文茵脸色很白，于是宽慰道：“小沈你别担心了，小光暂时不会有问题的，振民的医术我相信，而且他刚才拿出的几样东西都是有钱买不到的救命药，小光会没事的。” 李婉莹顺着徐景山的话问道：“徐爷爷，刚我哥拿出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啊？” 徐景山笑道：“那两颗丹药我也没见过，但刚才那种药香味我也从未见过，肯定是好东西，要问你哥才能知道，不过拿去煎药的人参我知道一些。” “人参？”李婉莹嘟了嘟嘴，讪讪一笑：“我第一眼还认为是萝卜呢。” 自然不是真的这样，她还不至于傻到会认为这个关键时候李振民会拿萝卜出来，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活跃气氛。 徐景山白了眼李婉莹，继续说道：“人参可不是大萝卜，而且说人参也不完全恰当，这种东西应该就叫做参，野参的药理作用比人工种植的高一些。” 李婉莹好奇道：“为什么人参的叫法不恰当呢，大家不都这么叫吗？” 徐景山耐心的解释道：“这种东西叫参，野生的就叫做野山参，因为年份不同药力也不同，所以医学界对其也进行了一些不成文的划分。” “人参，就是百年份以下的山参的叫法，因为山参绝大多数都是百年内的，一般人都没见过更高年份的，所以不懂的人看到参就都叫人参。” “而百年以上的就不叫做人参了，应该叫做地参，千年以上的就叫做天参。” “当然，因为千年的基本没人见过，于是后来，也有不少人将五百年以上的叫做天参。” “这些都是医学界的一些细致的叫法，实际上都叫做人参也没错，你可以叫做百年人参或者千年人参，都是可以的。” 听完后众人一阵诧异。 徐景山也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于是笑道：“刚才振民拿出来的那一株我没仔细看，具体年份不好判断，但可以确定的是那肯定至少是百年以上的地参。” 第445章 不可以嘴对嘴喂吗? 众人闻言眼里的震惊之色更浓了。 徐景山看了眼沈文茵，缓缓道：“所以我刚才说小光应该没多大问题，这样年份的山参就是我这么多年也没搞到一株完整的，这可是吊命的东西，关键时刻是可以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 “而且那两颗丹药估计价值也不会比山参低，肯定是救命的好东西。” 其余的也不用多解释，懂的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价值。 光是那一株野山参就不是有钱能买到的，要是消息放出估计四九城的高层都要抢着要，更何况还要其他两颗不知名的丹药，这三样东西加起来真不知道能换来多少好处。 在这个风雨飘扬的年头里，这绝对是保命神器！而且不止是一条命！ 就在众人震惊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的医生突然喊道：“卧槽，这这这这.....” 众人闻言立马起身进入病房。 此时的医生满脸潮红，眼里尽是震惊和激动，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徐景山一眼就扫到了床头的各种医学仪器上，眸子也一下子亮了起来。 其他人看不懂，沈文茵正要着急的询问，徐景山连忙挥了挥手：“都出去，别挤在这里，人多空气不好。” 沈文茵更加着急了，颤抖着身子问道：“徐爷爷....” 徐景山连忙说道：“是好事，好事，小光正在恢复，你们赶紧出去别挤在这里。” 闻言所有人松了口气，纷纷走出病房。 医生此时也走了出来，激动道：“徐教授，这到底是什么神药，竟然能逆转失血过多的症状...” 在他的认知里，血液可不会凭空产生，更何况还这么迅速。 这才过去不到十分钟，竟然就有了效果，太神奇了，这绝对是医学史上的奇迹，要是传出去绝对可以获得诺贝尔奖！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这可太让人开心了！ 然而徐景山知道，这恐怕不是什么尖端的技术，而是丹药带来的效果，至于丹药的配方，那绝对是不是一般药材可以凑齐的，而且达到这效果还是辅助了针灸，他是真不懂。 只好回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等振民回来再说吧。” 滴滴滴滴—— 就在这时，病房里的仪器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闻言徐景山和医生转头看去。 徐景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知道这个程度是都可以接受，但医生却大惊道：“不好，效果过头了，这样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说着他就要去降低输液的速度。 徐景山连忙大声制止：“住手！先去找振民！” “可是....”一声还想说什么。 徐景山直接打断道：“做好你的份内事情，叫个人的功夫也耽误不了什么！” “吵什么吵，你们就不会小声点吗，当这里是菜市场吗？”李振民端着熬制好的人参汤过来，见到徐景山和医生在吵架也有些不爽。 说着他进入了病房。 由于小光现在仍处于昏迷状态，不能进食，李振民对医生说道：“插管，将药给他喂进去。” 参汤黏糊，其中还有一些根须，不能直接注射，所以只能插管喂服。 闻言医生看了眼仪器，压制住疑惑，立马去搞来了胃部插管仪器，然后开始操作起来。 徐景山等人没进入病房，只是站在门口关注着这一幕。 李婉莹看到插管将汤药送进去的时候，忍不住疑惑道：“不可以直接喂吗？这样一根管子插进去不难受吗？” 徐景山没好气道：“小孩子家家的是不是话本看多了，人昏迷的情况下能喝东西吗？就跟你给死人喂东西一样，能行吗？” 李婉莹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缩了缩脖子，尴尬笑了笑：“嘿嘿，我就是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嘛，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认知被话本欺骗了多年。 话本上的故事女主角昏死过去，通常都是男主角照顾喂药，甚至有必要还会用嘴对嘴。 现在看到哥哥这么操作她才知道，原来人昏迷的时候需要插管喂食。 不过想想也是，人都昏死过去了哪里还会咽东西，强行喂食难道不会堵住器官吗？ 话本上特娘的太假了，完全就是男主角在占便宜嘛，然后女主角还傻乎乎的感动以身相许。 李婉莹越想越觉得人不好了，甚至还觉得有点恶心。 李振民不知道妹妹现在的想法，他现在正耐心的拿着注射剂往插管里慢慢注射参汤。 一旁打下手的医生看了看仪器，忍不住提醒道；“那个...同志，您看要不要降慢一些输液速度...” 闻言李振民再次扫了眼仪器，又给小光把了把脉，随后回道：“不用，这样就好，等野山参汤喂进去慢慢就会变好的。” 见医生还想追问。 于是他就将原理解释了一遍。 总结来起来，这不是虚不受补，而是身体被刺激的情况下开发潜能需要补充大量的能量，而现在能量不够，所以身体出现了透支的情况，变得虚弱。 医生这才明白过来，不禁背后渗出一层冷汗，还好刚才在徐景山的劝阻下没有将输液速度调慢，否则不仅不会缓解还会加剧病情。 随后他又问道：“那您之前拿出的那两颗药丸是什么？” 李振民解释道：“一颗是刺激身体机能的，跟针灸的目的一样，小光凭借自身的情况不足以好转，所以需要刺激一下，但开发身体潜能的代价会加速身体能量的消耗，轻则虚弱，重则损寿，所以需要补药及时弥补，另一颗丹药和参汤就是这个作用。” 这下不仅仅是医生，其他人也全都明白了过来。 医生恍然大悟，同时也越发的震惊，因为原理简单，但操作起来可不简单，最重要的是这补药难以寻找，而且这针灸和那刺激身体的药丸要怎么搞。 如果针灸手法和药丸配方献给医院，那是不是.... “那个....同志，您可以具体说一下....” 医生有些为难的进行试探，毕竟这是人家私人的东西，没有理由直接献出来。 李振民明白医生欲言又止的弦外之音，于是解释道：“这个真没办法教，其中涉及到的细节太多了，不仅有行医经验还有名贵的药材，你就算知道了也行不通，就算配方公布了对老百姓也没实质性的用处。” 为了防止医生继续追问，又补充道：“但原理你是知道的，刺激的药物也是可以替代的，兴奋劲之类都可以，只不过每个人的情况不同，用量和侧重也不一样，至于补药，你也看到了，我这株野山参有五百年年份，你也搞不到，我也搞不到第二株。”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气血丹的作用可不是兴奋剂那么简单，这可是侧重造血的针对性的药物，兴奋剂可没这个效果。 但不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堵住医生追问的嘴。 果不其然，在李振民说到这个地步之后，医生也不再继续追问，但心里依旧十分的震惊，毕竟这株野山参有五百年年份，他甚至觉得用来救杨光有点划不来。 门口的徐精神等人也是同样的心理。 五百年份的野山参啊！ 这可是天参啊！ 第446章 杨飞梁背后发凉 五百年份的野山参是何等价值，徐景山等人没有讨论，知道说得越多沈文茵估计会越愧疚。 好几分钟过去.... 李振民和医生一起终于将碗里的参汤通过插管注入了小光的胃里。 “接下来慢慢等吧。” 拔掉插管，李振民已经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接下来是什么结果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医生没离开，而是继续在病房盯着仪器，今天碰到这样难以理解的事情，他得时时刻刻获取第一消息。 李振民则是出了病房。 沈文茵连忙问道：“振民，怎么样了？” 李振民露出一个微笑，轻声回道：“暂时稳住了，慢慢等吧，这里有我们看着，你吃点东西休息下吧。” 这时候丁秋楠抱着一个大保温杯急匆匆赶了过来，看了眼病房里面，对李振民说道：“师父给，这是剩下的参汤。” “好，辛苦了。”李振民点点头，随后对其他人说道：“徐老头，刘奶奶，还有婉莹，这边忙完了，我将你们送回去。文丽姐您在这里陪一下文茵姐，我先回去做点吃的，等下就送过来。” 沈文茵想说什么，沈文丽赶紧抢先一步说道：“好，天色不早了，你先送徐爷爷和刘奶奶回家，这边有我看着你就放心吧，文茵我会看好的。” “徐爷爷，刘奶奶，你们赶紧回去休息休息，今晚的事情真的多谢你们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徐景山和刘翠芳留下来也没用，反而可能因为自身的年龄导致掐他人还要担心，于是就跟着李振民一起离开。 ……… 在李振民等人离开后不久，杨家的人也陆陆续续过来看杨飞梁。 杨飞梁手术也刚结束，被护士推着从走廊上经过。 路过沈文茵姐妹身边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杨飞梁笑着说道：“沈文茵，你真的很好....” 话没说完就被一旁跟着的杨飞栋打断。 “飞梁你麻药还没过去，咱们先休息休息，有事回头再说也不迟。” 说着杨飞栋又转头对沈文茵姐妹俩投来抱歉的眼神，说等下再过来，随后快速将杨飞梁推走。 杨飞梁正在气头上也许不知道什么才有可能要放狠话，但是他这个做大哥的可是清醒得很，想着徐景山和李振民的嚣张，以及那车牌，他现在很担心对方大有来头，要真是这样那就糟了。 沈文丽看着杨飞梁远走的背影，皱眉道：“刚才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要算账？” 沈文茵懒得去想杨飞梁那笑容背后的含义，岔开话题问道：“姐，杨飞梁他发生了什么事？” 沈文丽收回目光，于是将自己之前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我看振民打得轻了，应该往他脑袋上招呼，什么人啊这是，自己亲儿子都不关心一句！” 沈文丽还是觉得心里气愤。 沈文茵则是满脸震惊，虽然之前她也想到了类似的事情，但听到姐姐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同时她也在好奇，为什么李振民几人会去杨家找自己？ 还有之前在抢救小光表现出来种种，似乎她的一些事情李振民几人都知道了？ 可是这事除了自己也没人知道啊？ 总不可能是杨飞梁主动上门挑衅的吧？完全没必要啊，这对杨飞梁来说又没任何好处，而且杨飞梁就是吃准了她不会对外宣传这才那般得寸进尺.... 前些日子她李振民那边搬出来，然后住回了自己的公寓，为的就是不想让李振民等人知道这些事。 因为她知道杨飞梁肯定还要找她，所以她不能留在李家。 但现在，好像一切都被李振民等人知道了.... 沈文茵现在心里七上八下，有些小开心，毕竟这些事终究不用再压抑着，但更多的是慌乱，因为接下来她完全想不到事情会怎么发展，特别是小光那边.... 她最担心的就是小光知道这件事，但现在杨飞梁被打的断了肋骨，这事还瞒得住吗？ 要是小光知道了，那事情又会如何... “文茵，文茵....” 耳旁传来姐姐的声音，沈文茵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姐？” 沈文丽刚才在问妹妹与杨飞梁曾经的事情，但现在显然对方没听到，见妹妹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不忍心再询问，于是回道：“没事，就是看你脸色不好，你没事吧，杨飞梁掀不起什么风浪的，还有徐爷爷在呢，小光这边也稳定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当务之急是你自己，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搞得身体垮了，等会儿振民送饭过来的时候你多吃点。” “嗯，我没事的。”沈文茵轻轻点点头，心里依旧慌张着，不知道等下李振民过来了要怎么搭话。 与此同时。 住院部的一间高等病房内。 杨飞梁依旧气愤的不行，十分不爽的说道：“哥，帮我打电话联系部队，他们不仅打伤了我，还拿走了我的枪，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尤为沉重，听语气是想真的要弄死对方！ 杨飞栋对前来看望的其他杨家人说道：“你们几个先回去吧，严芳你去买点水果过来。” 严芳就是之前李振民在杨家见到的中年妇女，正是杨飞栋的老婆。 严芳没多想于是就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杨飞栋这才对弟弟说道：“这事得从长计议。别忘了你这次回来的目的，一切得稳妥点，那姓徐景山看起来不简单，还有他当时说徐振国，我担心他们是徐佳的那位。我们得调查清楚再做打算。” “徐振国？”杨飞梁眼睛一眯。 之前他没醒酒，有些话没听清，但是现在已经清醒了过来，听到徐家徐振国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一沉。 如果真的是想象中的那位，那这事就大条了。 要知道，在他的认知中，有个叫徐振国的老人可是红墙内的，不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些人，但能进红墙能是简单的人吗？完全不是他一个所谓的团级政委能比的。 更何况他这个政委是怎么来的，有没有拿得出来的功绩，他自己再清楚不要过了，不然他这次也不会回来走关系。 之所以想搞定杨光和沈文茵，也是想保全自己的名声，为了巩固自己有些动摇的地位。 但现在如果是真的得罪了徐家，那这就不是简单的家庭美满好丈夫的人设能弥补的了，毕竟有些是是经不起调查的... 想到这里，他头皮骤然泛起鸡皮疙瘩，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周身感到了一阵凉意袭来。 “大哥，你别留在这里了，你赶紧去帮我查查，如果真是这样咱们得尽快想办法扭转，还有沈文茵那边一定要交好，对了，你赶紧去关心下小光的情况，送些礼品过去！” 杨飞梁之前对沈文茵态度不好，是因为李振民揍得他断了几根肋骨，他觉得那是沈文茵在警告自己，所以才发的火，但现在他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 “嗯，我马上就去，另外你这边晚点时候也亲自过去一趟道个歉。” “好，等麻药过去了我就去。” 虽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徐景山的真实身份，但他们赌不起！ 第447章 赶紧道歉 “文茵，飞梁他刚做了手术麻药还没过，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等他缓过来再来道歉，小光的事情真不是他不在意，而是事发突然我们都不知道，接下来我们会好好补偿的，还请您消消气。” 李振民提着饭盒刚回到医院，就远远看到杨飞栋正在对沈文茵鞠躬道歉，他也听到了一些，心里也想到了一些可能。 沈文丽第一时间发现了李振民回来，杨飞栋也连忙转头，看到李振民过来，满脸堆笑的道歉：“李振民同志，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飞梁他今晚应酬喝得有些多了，因为在部队里紧张惯了，所以当时有些反应过激，还请您见谅。” 杨飞栋道歉的态度十分诚恳，又是赔笑又是弯腰，让人无可挑剔。 李振民却越发觉得这人心机深沉，不过人家话说得这么好听，姿态也放得这么低，他也不好斥责。 加上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象征性的点点头，随后将饭盒递给沈文茵和沈文丽，道：“刚做的，你俩趁热先吃了，分量足够，不用省着吃。” 沈文丽眼睛一亮，欣喜道：“我可是好些年没吃到你这个大厨亲手做的饭菜呢，我可不会客气。” “谢谢。”沈文茵则是低声说了句谢谢。 李振民没在意这些，转头看向病房里，道：“我去看看小光，你们先吃吧。” 说完走进了病房，从始至终没对一旁的杨飞栋说上半句话。 杨飞栋讪讪笑道：“那你们先吃，我去看看飞梁。” 说完没多逗留，转身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重。 他快速来到杨飞梁，将了解到的小光的情况以及沈文茵态度和李振民刚才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文茵态度看不出有多少信息，只知道她目前处于担心小光的情绪之中，其他的杨飞栋也不好现在多问，只能象征性的道歉和解释。 沈文丽倒是态度不怎么好，对他刚才的道歉和礼品直接无视了，不过好在没有多恶劣，应该也是可以弥补的。 最难搞的是李振民... “那个叫李振民的态度很冷淡，估计会有些困难。” 杨飞栋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已经买东西回来的严芳，郑重叮嘱道：“我现在要去了打听下徐景山的事情，你等下和飞梁一起过去给沈文茵和李振民道个歉，特别是那个李振民，你记得忍住脾气，别到时候就将事情给搞砸了！” 严芳满脸的不耐烦，她被打了还要去道歉？这是什么道理，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不过转念想了想，她最终答应了下来：“嗯，我知道的。” 得到严芳的回答，杨飞栋松了口气，随后说道：“那就这样，我现在去托关系调查，你们等会儿就过去，别拖久了。” ……… 李振民这边来到小光病床前，看了眼床头的医学仪器，随后又给小光把了把脉。 良久他收回手，心里松了半口气。 之所以是半口气，是因为目前正朝着稳定的方向发展，但毕竟人的潜力有限，光靠针灸和气血丹来刺激吸收药力不足以将情况完全没有后患，最重要的还是后续的输血。 补药是补药，血液是血液，想要将补药的能量转化成足够的血液，凭借小光的身体潜力激发后的造血速度显然是不够的。目前也只是堪堪稳住不恶化而已。 他估摸着以小光的身体状况，能撑到明天中午，要是拖得再久一些，身体的潜力估计就到头了，在压榨就是在损寿元，而且也不会有多少效果。 在来之前他也跟徐景山说了最坏的结果，徐景山那边还得再想想办法。 做完检查，一直在盯着的主治医生问道：“怎么样，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李振民看了眼门外，随后对主治医生小声的说了具体情况。 主治医生沉重的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再联系联系别的医院，争取明天中午找到匹配的血型。对了，他身上的银针要这么一直插着吗？” 李振民点点头：“暂时是这样的，只能这样帮助激发潜力，现在情况还算稳定，我不知道拔针之后会不会恶化，所以还是保持这样吧，今晚我会留在这里看着，有情况也好及时应对。” “有劳了！”主治医生由衷的敬佩和感谢。 他转头看了看门外吃饭的沈文茵，想问李振民跟沈文茵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他是医生，又不是记者，还是不要八卦了，万一引得别人不开心那自己还要道歉。 接着他又跟李振民询问了一些问题，然后立刻去病房去打听血浆的事情。 主治医生走后，已经吃完饭的沈文丽探了个脑袋进来，问道：“振民，怎么样了？” 李振民搬了跟凳子坐到门口，宽慰道：“暂时没事的，今晚我就留下来，也好防止意外，你们两个就先回去休息吧，等明早再过来也是一样的，这边有我盯着和护士照看，没事的。” 沈文茵顿时放心了不少，不过想了想，对姐姐说道：“姐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反正也没事，就留在这边。” 如果有需要，医院也是可以在这边腾个位置的，可以给病人家属休息。 沈文丽想要拉着沈文茵一起回家，但看了看李振民，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点点头：“也行，你俩一起在这边无聊的时候也正好有个聊天的伴。” 沈文茵哪里听不出来哦姐姐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心里猛的跳了一下，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李振民... 沈文丽将妹妹的反应看在眼里，笑了笑：“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之前坐车过来，现在自行车还在杨家呢，我得去骑回来，不然明天上班还得走路。” 她起身对李振民笑道：“多谢你的款待，姐姐今天可算吃到了好东西，这趟不亏。” 李振民也跟着起身，道：“嗐，您要是想吃可以随时找我，不说这些了，郊区比较远，我还是送你过去吧，反正这边也不急。” 一来是郊区真的远，沈文丽过去骑车多半还要打车，二来是他看出了沈文茵刚才的小慌张，所以想给对方一些时间缓冲情绪。 沈文丽也是个心细的，当即打趣道：“呵，那我岂不是赚大了，李主任不仅给我送饭，还专车接送我，一般人可没这个待遇呢。来来来，让姐姐好好疼爱你一下。” 说着就要给李振民一个大拥抱。 李振民连忙说道：“别别别，我怕姐夫看见了吃醋，到时候还不得给我穿小鞋，姐姐你就饶了我，赶紧走吧。” 气氛一下子好了不少，两人跟沈文茵告辞后就笑着离开。 沈文茵此刻心情也轻松了一些，看着李振民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在流淌... 第448章 矛盾进一步加剧 “嫂子，我们这就过去一趟，拖久了总归不好。” 高等病房里，杨飞梁对严芳催促道，现在他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凉，得赶紧将矛盾缓解下才行。 至于断肋骨的事情，跟前途比起来不值一提！ 严芳想了想，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等几分钟，我马上就好。” 说完就快速出了门。 肚子疼是假，打听消息是真。 很快她就绕路来到一处转角，远远的看向杨光病房，只看到沈文茵在那呆呆的坐着，却没看到沈文丽和李振民。 又等了片刻，还是没发现李振民和沈文丽从病房里出来，也没看到沈文茵有跟人交流的举动。 于是她猜测到李振民和沈文丽应该是回家了。 接着她回道杨飞梁这边，说道：“我刚才上厕所回来的路上看到那个李振民和沈文丽出去了，应该是李振民送沈文丽回家了，咱们等李振民回来再过去。” 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她认为的是李振民不会再回来了，这样她就可以继续以此借口进一步拖时间。 闻言杨飞梁想了想，也只好暂时再等等，毕竟李振民跟徐景山关系更好，那才是道歉的最终对象，至于沈文茵，那是次要的。 据他调查所知，李振民应该对沈文茵没那么喜欢，顶多就是要好一点的朋友而已，不然这么多年也不至于不娶了沈文茵。 李振民之所以为了小光忙上忙下，多半是也朋友之间的情分，或者是看在刘翠芳的面子上，而不是为了沈文茵。 想通这一点，杨飞梁自然心中有了侧重点，同时也趁着这个时间想想等下怎么面对李振民。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她嫂子严芳心里可是活跃得紧，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那眼里却是带着得意。 十多分钟过去.... 杨飞梁有些坐不住了，说道：“嫂子您再去看看李振民回来了没有。” 严芳一惊，连忙回道：“嗐，飞梁你就别多想了，先休息休息吧，李振民去送人怎么得也半个小时左右，咱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万一他现在回来了呢？这事多拖一分钟就对咱们不利一些。”杨飞梁语气带上了些许不悦，但很快又压制下去，道：“嫂子，您还是去看一眼，我这心里实在着急得很，你去看看让我死心也好。” 严芳很不爽一开始杨飞梁的语气，但还是笑着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看一眼，对了，你有什么要吃的吗，我顺路给你买过来。” 杨飞梁现在在部队里有些话语权，她可是得罪不起，当然脸上赔笑，心里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不用不用，嫂子您赶紧去吧。”杨飞梁越来越不爽，连忙催促道。 严芳赔笑点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你别乱动，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就急匆匆的出了病房，在走远后脚步就放慢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嘴里嘀咕道：“指挥我是吧，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来看李振民有没有回来，而是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又去外面溜达买了包瓜子，最后在慢悠悠的来到杨光的病房走廊尽头。 在拐角处，侧着身子探出半颗脑袋看向病房门口，发现沈文茵还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却不见李振民的身影。 “呵呵，我看是不会再回来咯。” 严芳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随后转身往回走去。 来到杨飞梁病房门口不远处特意加快了脚步，用力喘了喘，最后快速进入屋内，上气不接下气的喝了口水。 杨飞梁着急道：“嫂子，怎么样了？” 严芳喝完水仿佛终于缓了些气息，这才摆摆手一边继续喝水一边回道：“没有....我还特意去厕所门口堵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到人，估计李振民是骑自行车去送的沈文丽，再快还要十多分钟才能回来。” 喝水主要是掩盖说谎的慌张，当然，刚才嗑了不少瓜子，确实也有些口干。 杨飞梁本来打算要问嫂子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听到对方说去厕所堵了几分钟，于是就没有追问，但心里还是有些着急：“嗯，那就再等等。” 然而只过去了一分钟，他越想越着急，于是对对严防说道：“嫂子，你去那边等着吧，一有消息立刻回来告诉我。” 严芳一听，当即也不在乎杨飞梁的命令语气，直接爽快道：“好，我肯定完成任务。” 本来她就不想待在这里了，口袋里还有瓜子没嗑完呢，在这里又不能拿出来，而且她也不想一直被杨飞梁动不动就催促几句，现在能出去倒是符合了她的心意。 ……… 严芳选好了一个不错的角度，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去，不会被人轻易注意到的时候也可以看到沈文茵那边的情况。 又是十多分钟过去。 见李振民还没回来，严芳心里又是一阵高兴，觉得这样继续拖下去杨飞梁越晚道歉越好。 不过怕杨飞梁直接过来，她又回去汇报了一次。 汇报完再回来继续坐着嗑瓜子，这一次却没过几分钟，就看到李振民回来了。 严芳擦了擦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最后还是确认了自己并没有眼花... “怎么就不死在外面呢！”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晦气，同时又将沈文茵再次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臭婊子，别的本事没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一流，李振民也是个不识货的傻子，忙上忙下的干什么呢，没事做就回去睡觉啊！” 心里骂归骂，但李振民毕竟来了，还是得回去告诉一声杨飞梁。 就在她起身准备回去汇报的时候，一拍大腿，暗道自己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呢，杨飞梁又不知道李振民过来了。 现在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于是她又重新坐了下来，不过这次不是在观察李振民和沈文茵了，而是在盯着另一头，看杨飞梁会不会突然杀过来。 几分钟过去... 杨飞梁并没有要过来这边的意思，毕竟受了重伤，没有人推轮椅的情况下自然是不会行动的。 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严芳准备还是报个信，不过说不说真话那就不一定了。 起身之后，她转头瞥了眼李振民和沈文茵的方向，也许是注意到被人偷看，李振民这时也将视线投了过来。 两人隔着二三十米的走廊，远远对望。 但严芳还是感觉到了李振民在愣神一瞬间之后的杀意，回想起之前在杨家自己被揍的情况，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要回避。 可转念一想... 下一刻她挺直身子，瞪了回去，并且朝着李振民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这时候沈文茵也转头来。 严芳见状张大嘴巴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呻吟，但看那嘴唇的慢动作李振民和沈文茵也明白了意思————奸夫淫妇！ 李振民唰的起身，沈文茵连忙将其拉住。 严芳也趁着这个功夫转身就跑。 不一会儿来到了杨飞梁的病房门口，还没等杨飞梁询问她便说道：“出了怪事了，李振民竟然还没回来，我问了沈文茵，沈文茵竟然说关我屁事。” 第449章 好大嫂 严芳将自己说的很委屈，一直没见李振民回来，于是就去找沈文茵打听，结果刚开口就被赶了回来。 可以说是嘴里没有半句真话。 杨飞梁听了没有半点怀疑，因为他知道沈文茵对他恨之入骨，说出不好听的话在正常不过。 只不过眼下不清楚徐景山的情况，一切还得忍着。 想了想，他说道：“嫂子你别气，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这样，你推我过去说几句好听的，她看在小光的份上，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既然李振民一直没回来，那去缓解下沈文茵的怒火也有必要。 闻言严芳连已经，这要是真去了不就发现李振民已经回来了吗？ 她忙回道：“不用不用，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估计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了，有李振民在的话你过去好说话一些，但李振民不在，你过去效果可能会起到反作用。” “沈文茵肯定对李振民有那个意思，她总归不会在李振民面前表现得像个泼妇，所以你还是再等等。” “我觉得李振民应该快回来了，我现在就去盯着，一旦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住气，千万别因为担心而坏了大事。” 严芳尽量的将事情说得严重。 闻言杨飞梁犹豫了片刻，点点头：“也是，可能是我太着急了，嫂子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现在过去估计稳不住她。” “就是，你能想通就好。”严芳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又连忙道：“那就这样，你在这边先等着，我过去继续盯着。” “好，那就有劳了。”杨飞梁答应下来，但心里还是焦急着。 严芳立刻出了病房，但没有再去盯着李振民那边，因为她刚才激怒的李振民，再过去的话怕被打。 到现在她身上还有些疼，那都是之前在家的时候李振民打的。 接下来，严芳依旧采取之前的策略，能拖多久是多久。 每十分钟回去跟杨飞梁汇报一次，说李振民没回来，应该快了。 来回两次之后，见杨飞梁开始怀疑了，严芳立马提出一个建议，说自己去沈文丽家和李振民家里看看，看看李振民到底在哪儿，如果找到了，就先打个招呼道歉。 杨飞梁无奈只能答应下来，如此总比坐在这里干等要好一些，如果找到了李振民当面说一声道歉，那也算有了开头，明天找机会再正式当面道歉也好开展一些。 “嫂子，那您快去吧，事情拖不起，我这边有事会叫护士的。”杨飞梁赶紧催促，接着又叮嘱道：“等见了李振民，嫂子您切记要态度好听一点，一定要将我这边想要道歉的心意给带到，让他知道我们是有诚意的。” “好好好，这个交给我你就放心，我懂得起。”严芳立马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在想看老娘给不给你弄黄咯，接着她说道；“那我这就去跟护士叮嘱一声就走，你在这里等着千万别因为着急就一个人独自去找沈文茵，一切等为找到李振民再说。” “好，那就有劳嫂子您了。”杨飞梁心里着急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直接答应下来。 严芳见状心满意足的离开，随后去找了护士站的护士，叮嘱道：“杨政委儿子叫杨光，前妻叫沈文茵，杨光情况也危险，就在隔壁郑重监护室。” “杨政委他现在关心儿子，护士同志您一定要记得稳住他，他跟前妻有矛盾，他前妻是个暴脾气，见到他就会吵架，您可千万不要让杨政委单独去找他儿子或者前妻。” “他现在身体也不好，他儿子情况也危险，要是闹起来出了个什么好歹你们医院和你这个护士可是要负责的。” “我有事现在出去个把小时左右，在我回来之前护士同志您一定要稳住杨政委，知道吗？” 严芳尽量将事情说得严重，特意拉出了杨飞梁的政委头衔。 护士一听也打起十二分精神，立马答应下来：“好好好，但您尽量快点回来。” “嗯，我知道分寸，肯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严芳点点头，随后想起什么，又十分严肃认真的补充道：“对了，杨政委前妻沈文茵那边现在已经有了想好，叫李振民，是个暴力分子，要是杨政委过去双方吵起来李振民多半是要动手的，这个你一定要阻止！” “还有，因为杨政委对前妻还有感情，所以跟李振民不对付，你千万不要让杨政委知道李振民现在也在医院，否则他很有可能克制不住就去找麻烦，这个你一定一定一定要记住，千万要瞒着杨政委，一定要等我回来知道吗？” 闻言护士眸子微缩，暗道有背景的人就是不一样，怎么就这么多弯弯道道，不过这种事也不是她一个小护士可以明面吐槽的，于是保证道：“嗯，我记住了，在您没回来之前我不会跟杨政委说任何有关李振民的事情的。” 严芳再次想了想，看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直到觉得万无一失了，这才又叮嘱了几句，然后才转身离开了医院。 随后找了个推荐捏脚的地方放松起来，心里大概记着时间，到了时间回医院。 呵呵，自己好歹也是个阔太太，怎么可能去照顾病人，更何况那个病人还是对自己未来十分不利的杨飞梁。 ……… 在严芳离开医院后，负责重症监护室的护士立马就来到了病房里照看杨飞梁。 说是照顾，其实也是一种监督。 杨飞梁见护士过来，倒也没问什么，护士因为之前严芳的叮嘱，也没多话，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刺激到了杨飞梁。 于是病房里就这么沉默着，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过了几分钟，杨飞梁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护士也感觉不对劲，于是就给杨飞梁主动削水果，并关心的询问起病情。 心想询问病情关心关心，这总不会出错。 护士这么想着，而且事实也是如此，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在她温言细语的引导下，病房里的气氛也慢慢变得好了起来。 杨飞梁脸上的着急神色也逐渐消散。 但问题是.... 之前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来了！ 护士开导杨飞梁的时候，是以自身为起点讲故事，说自己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也重新嫁了人，自己靠着邻里之间的接济一路走来很不容易。 一直渴望着父亲的关怀，也羡慕其他有哥哥的人... 护士说的这些，基本都是编的。 不是故意要骗杨飞梁而得到什么，主要是想让杨飞梁对现在的生活感到满足，让其转移注意力不要那么执拗，不要因为一个前妻就要死要活的。 没有前妻还有儿子，还有家人，还有朋友是不是？总之比她故事里的自己处境要好一些。 她想经过故事的对比，让杨飞梁变得知足和积极起来。 并且还可以将慢了故事的节奏，尽量的在拖时间等严芳回来...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杨飞梁竟然在她故事还没完全结束的时候，直接宠溺的说可以做她哥哥，说以后保护她，让她从此不再孤独。 这....对劲吗？ 作为一个有些许资历的护士，不是傻子，在协和医院这种高级医院，平时遇到的人从不缺乏达官显贵。 眼下这种情况，他自然也是见过的。 哪有这么快就认亲的，还不是在觊觎你的身子，想以这样的名义让长得好看一些的底层护士做地下情人什么的。 而更不对劲的是，就在他要找借口离开的时候，杨飞梁竟然直接将她一把搂了过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嘴上说着承诺和关心的话，手却慢慢往下游走.... 第450章 杨飞梁真面目 “杨政委，不好意思，我肚子不舒服，想上个厕所。” 护士找了个借口打断了杨飞梁的揩油行为，红着脸慌乱的跑出了病房。 她虽然年轻，只有二十四岁，但也是已经嫁人了，更重要的是她有自己的价值观，一直都以来很不喜欢这种行为。 因为以前也见过前辈和同事身上发生过这种事，当事人开始的时候往往是乐意的，但最后被像狗一样抛弃之后都是后悔的，没有例外。 你想想嘛，一个高官子弟，仅仅跟你见上几面，就说喜欢上你，可能吗？ 就算是一见钟情，就算是对方没有结婚，就算是对方是好人，但你觉得真的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吗？大家族的规矩可比普通老百姓严格多了，平时也许可以玩，但真到结婚了都讲究的门当户对！ 一个普通百姓嫁入豪门的概率几乎为零。 而且杨飞梁显然不是那种没有结婚，刚出社会不久的对感情还很憧憬的年纪，这种中年男人百分百是将女人当玩物的。 在她的观念里，这种人就是人渣，她平时遇到虽然不会直接骂出来，但也是能躲就躲。 之前严芳说杨飞梁对前妻还有感情，现在护士想想，觉得这话的水分太大了。 一个对前妻感情深的人，会在肋骨断了几根的情况下还有心思揩油一个护士？闹呢！ 要不是碍于对方身份得罪不起，她刚才真的想反手一个耳光。 护士出了病房，越想越生气，连忙去厕所的水龙头上洗了把脸，但心里还是很不爽，同时还有些后怕。 再三思索，最后回到护士站，跟护士长私下里禀明了缘由，说自己不想负责杨飞梁病房了。 护士长对这方面自然是清楚的，但她也通透，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强迫自己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反正有这种想法的护士不止一个，你不干总有人干。 于是护士长就找了另外一个十八岁的小年轻代替刚才的护士去负责杨飞梁。 当然，事先也是暗示提醒过的，可能会发生一些小插曲什么的。 年轻护士显然是那种不在乎的人，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这种机会不要白不要，不说做阔太太，但玩一玩捞点钱赚点手表或者自行车什么的也好，就算没成功不也可以继续上班嘛，反正以后嫁人了，丈夫也不知道这些，怎么看都不亏。 于是几分钟后她就来到了杨飞梁的病房，说之前的护士因为肚子不舒服，请了假不能再来了，所以现在有她来照顾杨飞梁。 然而下一刻就被杨飞梁轰了出来。 现在的年轻的护士比起之前的要小上几岁，但问题是杨飞梁就喜欢那种少妇，对于这种还没完全长开的提不起半点兴趣。 当然，更重要的是，杨飞梁感觉到了被羞辱！ 之前见护士脸红的跑了出去，他还以为对方是跟她玩欲擒故纵，没想到竟然是生气看不起他！ 凭什么一个普通的护士敢反抗他一个政委，本来今天就很不顺心，加上这事心中就更加不爽了！ 脾气一上来，说什么也要让之前的护士过来！ “滚，让之前那个来，她刚才弄疼我了就想不负责吗，要是她不来，我不介意追究你们的责任！” 杨飞梁怒吼一声，顿时牵扯起了肋部的伤势，疼得一阵龇牙咧嘴，这下就更生气了，眼神几乎能杀人！ 年轻护士见状哪里敢多停留，立马就出了病房回道护士站，将事情的经过怨恨的跟护士长说了一遍，并找到之前的护士，抗议道；“胡云秀，你自己弄伤了病人，凭什么让我擦屁股！” 名为胡云秀的护士愣了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杨飞梁小题大做，一定要自己过去了。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以前没遇到过，也不是没想过，此刻真碰到了，心里也是慌得不行。 要是再次过去，那肯定不会有好事。 但不过去，她又得罪不起杨飞梁。 “小胡，你还是过去一趟吧，这件事你得负责，得稳住他，具体做什么你自己想办法。” 护士长发话，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愿意就躲着点，一个重伤病人总不可能真的把你给怎么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按照杨飞梁明面上说的去做，具体怎么样，到时候再说。 胡云秀心里不爽，但也明白护士长的意思，于是咬牙答应了下来：“好。” 不过想了想，还是提议道：“护士长，杨政委精神状态好不好，我怕一个人照顾不过来，您看能不能给我找个帮手。” 闻言护士长一阵为难，但再三思索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行，你自己去找个护工一起过去，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动手，尽量拖时间，等他的家属过来，知道吗？” “知道了，多谢护士长。”胡云秀对护士长的行为还是感谢了一声，目前护士长总归是站在她这边的。 随后她去找了个二十多岁的男护工，护工叫刘大海。 胡云秀将事情的经过跟刘大海说了一遍，刘大海是个热心肠的，自然也愿意帮助。 “麻烦您假装一下是我表哥，到时候若是杨政委有什么特殊需求，您帮忙打个圆场，但千万不要动手。” “行，这事交给我。” 两人上商量好来到杨飞梁的病房。 杨飞梁见胡云秀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皱眉问道：“你是谁？” 刘大海笑着问道：“我是护工，因为胡护士身体不好，使不上力气，若是您有上厕所的需要，我正好可以帮助您。” 闻言杨飞梁直接沉声道：“滚去外面，我不想看到你。” 刘大海脸色一僵，没想到所谓的杨政委会这么直接。 胡云秀见状回头对刘大海说道：“您先去外面等等，有需要我再叫您。” 刘大海想了想，随后退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胡云秀和杨飞梁两个人，胡云秀特意离远了些。 杨飞梁上下打量了一番胡云秀，这次的目光比上次可要直接多了，片刻过后，冷笑道：“你对我不满？” “没有，杨政委您误会了，我确实是肚子不舒服，今天都拉了好几次了，这会儿还没完全缓过劲来呢。” “哦？那你能坚持几分钟？” “五....五分钟应该没问题....” 胡云秀根本没想那么多，回了个五分钟，心想五分钟也不长，等时间到了自己又可以找借口离开一趟。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只见杨飞梁点点头，道：“行，那你现在过来，帮我放松放松。” 胡云秀想了想，随后走了过去，耐心道：“杨政委，您看....你哪里不舒服，我给您按按。” 按摩放松也是高级病房的待遇，护士是要给病人进行按摩的。 但让胡云秀没想到的是，杨飞梁直接掀开了被子，朝着下半身看了一眼，对胡云秀笑道：“诺，你懂的，现在胀的难受，你帮我解决一下。” 不装了！ 就是要你做这种事！ 杨飞梁以往都是这种做法，现实暗示，然后直接上手，这两部下来一般人都不会拒绝，就算不爽也会碍于他身份给压下去。 假如碰到了贞烈的，像胡云秀这种，硬是不愿意的，那就开门见山直接以势压人。 此法一出，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失败过！ 毕竟他也是会选人的，选的都是那种社会地位低有顾虑的人，这种人他分分钟拿捏。 闻言胡云秀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脑瓜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451章 霸王硬上弓 胡云秀也没想到杨飞梁会这么直接，会这么不顾及脸面，竟然敢直接戳出来...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她下意识的就要起身离开。 但刚起身杨飞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一个护士，我之前好心好意安慰你，你却弄疼了我，使得我伤势加重，难道不应该做个赔偿吗？” 胡云秀此刻脸上已经挤不出任何表情，僵硬的回道：“杨政委，您看能换个方式补偿吗？” 杨飞梁冷笑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五百块吧，算是营养费。” 胡云秀眸子怒火一闪，但随之而来更多的是委屈和绝望。 杨飞梁将胡云秀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乐，继续道：“五百块，和五分钟，你自己看着选吧，可不要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倒不是他看上了胡云秀，一定要发泄一下。 一开始确实只这样的，想要发泄一下将心中的郁闷抖出去，但现在更多的是想要羞辱一番胡云秀。 他就是喜欢看到那种贞烈妇女最后臣服在自己身下的感觉，就喜欢那种你看惯我又只能臣服我的样子。 对沈文茵也是如此。 只是沈文茵有人保护，他到现在还没成功下手，这事已经成为了他心里永远的一根刺了。 他甚至安慰自己，就这样算了，时间长了之后，他甚至已经说服了自己，但今晚那个李振民对他出手，而且是为了沈文茵。 这无异于将他心里已经快要淡化的刺重新给凝实了！ 这也是他今天非常不爽的原因，一想到还要去跟李振民道歉，他就更不爽了！ 然而李振民那边还没找到人，胡云秀就出现了，并且还敢反抗他，他哪里受得了这等遭遇！ 李振民和沈文茵就算了，但你一个小护士凭什么敢给我脸色。 所以这不仅仅是发泄，更多的是要证明，证明他杨飞梁依旧是不可以惹的存在！ “怎么样，很难选择吗？” 杨飞梁见胡云秀没吱声，语气逐渐变得冷漠起来：“可别拖久了，不然等我不需要的时候你就剩一个选择了。” 胡云秀脸上再白上几分。 五百块... 对于她这样的家庭来说太多了，她家里还三个孩子.... 难道真的要做那种令人恶心的事情吗？ 一时间他心如死灰，感觉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已经消失了，刘大海现在这种事情也帮不上忙... 杨飞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就喜欢这种贞烈女子一步一步崩溃绝望的样子，他添了把火，道：“来吧，一次就好，时候漱漱口不就行了吗？而且你将我想象成你对象不就成了吗，你对象总归没有比我好吧？而且我等下还有正事，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这是他一贯的话是，就是要引导别人去对比，去权衡，去减少抗拒心理。 但这话落在胡云秀耳朵里，却让她灵光一闪。 最后一句话。 胡云秀想到了严芳之前说的什么沈文茵，什么李振民，说不要刺激杨飞梁。 现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就正好说出来转移注意力吗？ 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杨政委，您这么做不怕你前妻知道吗？” 闻言杨飞梁脸色果然骤然发生了变化，沉着脸道：“你到底做不做，别让我没耐心。” 一见有效果，胡云秀连忙又说道：“您嫂子离开的时候叮嘱我注意您前妻那边的情况，说什么李振民脾气暴躁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杨飞梁声音变得越发冷漠。 胡云秀解释道：“您嫂子说您对前妻有感情，我看见您前妻跟李振民现在在一起，关系.....好像....很亲密.....我觉得这事还是要告诉您一声。” 他不认识沈文茵，也不认识什么李振民，这么说也只是想刺激刺激杨飞梁。 果然，杨飞梁的关注点一下就发生了变化，连忙确认道：“你确定李振民现在在医院？” 胡云秀哪里知道，但眼下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是点点头：“之前我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李振民从外面回来了。” 下一刻，杨飞梁立马命令道：“现在，立刻，马上，带我过去！” 胡云秀一愣，她注意到杨飞梁的表情不对。 看似急切，但并不是生气，而是有些紧张和慌乱..... 这好像与之前严芳说的不一样，严芳说的是怕杨飞梁过去找李振民闹，然后李振民会动手打人。 如果是这样，杨飞梁应该是在听到李振民的消息的时候应该是咬牙切齿，应该是被绿的愤怒。 但现在看来，确实紧张和慌乱，就像是.....要去见了大人物，要去巴结？ “愣着干什么，赶紧的，现在你推我过去，之前的账咱们一笔勾销，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杨飞梁再次催促道，并开出了条件。 胡云秀再次一惊，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杨飞梁刚才对她还实则逼的，还十分的猥琐和贪婪，但这一刻却为了见一面李振民竟然直接就抹去了之前的欲望。 男人那方面岂能说刹车就刹车的，显然这个所谓的李振民对杨飞梁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可是.....你要是过去，等下闹起来加重了伤势....” 胡云秀再次试探，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话音未落，杨飞梁直接将她打断，命令道：“你是真想对我做那种事吗？” “不是...” “别废话，让你那帮手进来，我给你保证！” “啊？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怕您....” “我不是去打架！你别在这里考验我的耐心！” “好好好，杨政委您先别急，我这就照做。” 胡云秀彻底安心下来，随即将门外的刘大海叫了进来，然后杨飞梁当着刘大海的面做出保证，说不再追究胡云秀之前的过错。 “你现在赶紧给我送过去！” “好好好，大海，您过来帮一下忙，将杨政委扶到轮椅上。” “哦，好。” 刘大海没搞懂什么情况，但这才两分钟过去，她不觉得胡云秀已经被糟蹋什么的，现在这情况应该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合作。 刘大海将杨飞梁扶上轮椅，胡云秀立马就要上前将杨飞梁推走，然后杨飞梁却摆了摆手：“不需要你了，那个护工，你力气大，赶紧推我无重症监护室，我儿子在那边情况很危险，我得过去看看。” 刘大海不是很懂，但还是连忙答应下来，快速推着杨飞梁离开了病房。 胡云秀站在原地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喃喃道：“我就这么被放过了？” 也许严芳回来会责怪自己，但骂几句总比被杨飞梁糟蹋和赔钱要好。 想了想，她立马跟了上去，一是要防止双方真的打起来，二来她也想看看那所谓的李振民到底是谁。 虽然不曾谋面，但怎么说李振民也间接救了她，去认识认识也好。 第452章 道歉 某处安逸的小茶馆内。 这里古香古色，氤氲缭绕，到处充斥着享受和奢靡。 别看这年代到处戒严，人心惶惶，但该享受的人依旧不会落下，总有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有那么一个场所，给一些有身份的人提供消遣场所。 严芳此刻就在这里享受着高级师傅的盲人按摩，浑身舒坦，一脸迷离 ，早已经将正事忘得一干二净。 然而享受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的快。 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钟，盲人师傅掐着时间工作，一套做完，基本上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起身轻轻的离开，尽量不给客人带来反感。 严芳此刻已经迷迷糊糊要舒服的睡着了，也没注意到盲人师傅的离开，但片刻过后就进来了一个礼仪小姐，恭敬的说道：“小姐，请问您还满意吗？” 严芳没反应。 礼仪小姐又问了几次。 严芳被人打扰美梦，顿时没好气道：“叫什么叫，号丧呢！” 那大嗓门一出，礼仪小姐仿佛见怪不怪了，也不生气，依旧保持着职业微笑，恭敬道：“小姐，您对刚才的服务还满意吗？” 闻言严芳终于回过神来，自己还在这边享受，时间应该是到了。 以往这种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加钟，甚至会点一个奶油小生过来唱几句，然后做些更加舒服的事情。 但念头刚起，她就意识到了杨飞梁此刻还在医院呢。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自己得赶回去。 “今天不加钟了，还有事。” 严芳态度转变回了句，这地方不可能真的在清醒的时候还那么嚣张，你迷迷糊糊睡着可以骂两句，但清醒的状态下真闹起来，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 开这场所的背后势力，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惹。 随后她穿好衣服从侧门离开，叫了辆三轮车赶往医院。 ……… 医院。 在护工的帮助下，杨飞梁来到了重症监护室这边。 李振民正在病房里查看杨光的情况变化，沈文茵正坐在门口长椅上等着，本来缓解下去的情绪，在见到杨飞梁过来之后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文茵....” “滚，你没资格这么叫，我也不想看到你，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给我滚！” 杨飞梁刚开口就被沈文茵骂了回去。 门外的动静立马引起了病房内李振民的注意，李振民转身走出病房，正要说什么，杨飞梁立马改了脸色，朝着李振民说道：“振民兄弟，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这里不欢迎你！”沈文茵再次说道。 杨飞梁不管沈文茵，继续对李振民一脸歉意和为难道：“我今晚有些应酬，所以喝了点酒，脑子不清醒才发生了那种事，振民兄弟你别误会，我真的是过来道歉的。” 接着又转头对沈文茵说道：“文茵....沈同志，您先别激动，我真是过来道歉的，同时也是想看看小光，小光的事情我也刚知道，他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能告诉我吗？我也是他亲爸啊。” 杨飞梁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到位，满是真诚。 但沈文茵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最虚伪的，半句话都不会信！ 她正要再次喝骂的时候，李振民插嘴道：“杨政委，小光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你想忙的话就发动关系找一找匹配的血型。” 然后他将杨光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得知事情后，杨飞梁立马点头答应：“好好好，我马上就去找！” 李振民提醒道：“如果可以，你帮忙找找消小光的外公外婆，如果距离不是很远的话，让他们尽快赶过来。” “好好好，多谢振民兄弟的提醒，我这就马上去。” 杨飞梁满口答应下来，随后催促护工推着自己去打电话，表现得无可挑剔。 等杨飞梁离开后，沈文茵想了想，对李振民提醒道：“你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他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出生！” 李振民倒也不纠结这些，只是点点头：“嗯，不过要是他真的能帮上忙也是好的。” 沈文茵还想说什么，但想到小光的情况还是忍住了，一切还是以小光为重，只要小光能好起来，那让杨飞梁赚这个人情也是值得的。 只是.... 想着想着，她想到了小光若是醒来以后怎么办，真的被杨飞梁救了的话，那小光肯定会更加喜欢杨飞梁。 那是她很不想看到的，她也有自己的死心，不想小光跟杨飞梁亲近，只是这种事她又阻止不了，也不能去阻止... “振民，我是不是心思很歹徒啊。” 沈文茵声音充满了自责。 李振民将其扶住坐了下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沈文茵说道：“我....我不想小光跟杨飞梁走，甚至都不想让杨飞梁救小光，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但我就是不想，你说我是不是...” “没有的事。”李振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之常情，但他来说这些没用，因为沈文茵什么道理都懂。 沈文茵要的现在更多的是自我纠结，钻牛角尖，别人帮不了忙，得她自己想通。 “累了就睡会儿吧，晚上我来看这就行，厂里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请假了。” 李振民现在脑子也很乱。 “我睡不着。”沈文茵没再抱怨，但也没去睡觉，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李振民不由得一阵心疼，但眼下也只能慢慢等了。 同时这边也听得见杨飞梁在远处打电话的声音，杨飞梁声音很大，听上去非常的急切，像极了一个可以为儿子去死的伟大父亲。 “叫那么大声不就是想别人听到吗？”沈文茵听得烦了，起身道：“我去里面关门待会儿，你要一起进去吗，他太吵了。” 李振民想想也可以，但就在这时，那一头杨飞梁的声音小了下去，具体听不清了，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跟人在说什么。 接着，很快走廊十字路口便冲进来一个打扮洋气的贵妇，径直朝着李振民这边走来。 第453章 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严芳回来一进大门就看到了杨飞梁正在大声的打电话，自然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 她心头一跳，猜想不会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杨飞梁已经跟李振民见过面并道歉了吧？ 她连忙上前关心询问杨飞梁怎么来这边了，要注意身体。 结果杨飞梁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便脸色冷了下来，并且让她不要打扰。 严芳以为是李振民在杨飞梁面前告状说了她之前唇语骂人的事情。于是她下意识的就要找李振民理论。 但刚走到走廊上，就看到了李振民身边还站着一个想要打招呼的护士。 那不就是胡云秀吗？ 然后她就将更多的怒火转移到了胡云秀身上，她之前叮嘱了那么多次，结果胡云秀还是没能记住，简直就是该死！ 于是就满脸怒火的走了过去。 严芳不知道的是，杨飞梁对它态度转变，是因为杨飞梁本身就是玩得花的，在她之前刚靠近的时候杨飞梁便闻出了她身上的香味，知道她大概去了什么地方，于是才变的脸。 走廊这边。 胡云秀跟着杨飞梁一起过来，在确认李振民是谁之后，就一直在观察着。 然后就发现了李振民似乎没有严芳嘴里说的那样暴脾气，并且相反脾气还挺好的，从始至终都很沉得住气。 而且杨飞梁一个政委，竟然对李振民还格外的客气。 李振民确实没怎么理会，只是有事说事。 还真别说，简简单单的几分钟时间里，胡云秀已经对李振民产生了好感，人长得帅，又有能力，而且还冷静。 当然，不是那种少女怀春似的好感，只是欣赏和些许仰慕而已，想要认识认识。 于是她纠结着要不要去打招呼，正准备行动的时候，就发现了走廊那边严芳急匆匆的而来。 眼下看情况就知道严芳要过来责怪自己了，自己肯定会给李振民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她跑肯定是跑不掉了，也只能叹了口气，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 反正也不是一定要跟李振民有什么交集，印象差点就印象差点吧，她已经接受了现实。 但下一刻.... 在严芳刚走到跟前的时候，李振民却先一步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严芳一愣，想说我不是来找你的。 但下一刻沈文茵直接嘲讽道：“哟，你家小叔子在医院重伤着，你这个做嫂子的竟然还有心情去潇洒，这身上的骚狐狸的熏香味隔着一条街都闻得到，这皮肤....啧啧啧，刚办完事洗过澡呢。” 沈文茵特意放大了声音，一来想嘲讽严芳，二来更重要的是想恶心恶心杨飞梁，这些动作几乎都是下意识的，想到就直接说出来了。 同时，这一番话很快也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 严芳眼珠子一瞪，直接朝着沈文茵抓了过来。 “贱人，你在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啪！ 还没靠近沈文茵，严芳直接被李振民一耳光甩得甩倒在了地上。 清脆的耳光声比起刚才沈文茵说的声音还要响亮，更何况有不少人还看着这边，这下走廊上直接陷入了安静。 一旁的胡云秀整个人都惊呆了！ 满脑子的感叹号和问号。 这这这....李振民真的会打人啊，而且还下这么重的手.... 而此刻严芳脑子已经陷入了空白，好一阵才迷迷糊糊的回过神来，甩了甩脑袋。 大叫一声，爬起来就要找李振民拼命。 然后又被李振民一耳光甩得重新坐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啪！ “叫什么叫，这里是医院，你有没有素质，能不能安静点！” “你....” 啪！ “你什么你，你先动手打人，我还不能反抗了是吧。” “我....” 啪！ “让你安静点听不懂吗，要是嫌不我力道不够，我可以用 脚的。” “哇呜呜呜呜....” 严芳最后直接趴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疼是真的疼，委屈也是真的委屈，怕也是真的怕，但小心思也是真的有。 “这里是医院，你哭那么大声干什么，要哭回家哭去。” 李振民再次扬起了手。 严芳脖子一缩，立马爬起来呜呜呜的哭着跑开了，像极了小孩子被家长揍了之后无能为力委屈的样子。 这一幕直接给其他人看傻了。 本来医院方面还有人要过来劝一劝，说这里是医院，要注意安静呢，结果还没等他们赶到严芳竟然哭着跑了。 就连沈文茵也没想到李振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直以来在她心目中李振民就是那种情绪相当稳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冲动的人... 可刚才.... 联想起之前姐姐说的杨家发生的事，再想起杨飞梁还断了几根肋骨，沈文茵一时之间对李振民的印象发生了巨大的改观。 这男人...发起脾气来似乎真的很可怕，但也很可怕。 谁不想被人出头呢，谁不想被保护呢，她刚才下意识嘲讽的话说完之后其实也有些后悔的，怕杨飞梁直接撂挑子不帮忙了。 特别是严芳还要动手，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撕扯的准备，但没想到李振民直接将她第一时间拉到身后，然后直接动手打了严芳。 说不开心那是假的。 可是，现在她也怕李振民名声受影响，毕竟这是医院，而且还是打女人，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振民，你....你没事吧？” 沈文茵想要提醒李振民这样做不好，但话到了嘴边直接就改了口，毕竟这事是她引起的，她哪来的脸说李振民做得不对。 李振民大致也猜得到沈文茵的担心，于是回道：“没事的，杨飞梁都断肋骨了，不也来道歉了，严芳之前我就动手了，现在再揍一次也是不碍事，她确实挺欠收拾，而且我清清白白，只是个工人，脾气差点大家也可以理解不是？” 噗嗤—— 沈文茵直接被李振民最后一句话给逗笑了。 李振民见状又说道：“笑什么，我没说错的，我就是个普普通通八级工，脾气差点怎么了，工人不都这样吗，受欺负了还能不反抗吗。” 沈文茵反驳道：“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哪里普通了，你又不是只有一个八级工，你见过好几个八级工集中于一个人身上的普通工人吗？你好歹也是上过报纸的，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影响吗？” 李振民反驳道：“什么影响，你能打得过她，要是真让你被她打了，我才是没面子好吗。” “我....” 沈文茵还想反驳，但直接被李振民这话给搞得心跳骤然加速，想要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同时她也注意到周围人其他的眼神。 看起来好像都挺嫌弃的....那意思仿佛就是在说，你们两口子注意影响，别再医院秀恩爱好吗？ “懒得说你！” 沈文茵感觉脸蛋在加速升温，为了掩饰立马转身进入了病房。 李振民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看见沈文茵进了病房还以为是戳到什么痛处生气了，于是准备进去道个歉。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您....您好，我....我....我能认识认识您吗？” 第454章 冒失的小护士 “嗯？” 李振民转过头来。 他早就发现胡云秀的存在了，只是没想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说，难道不害怕他刚才的粗暴吗？ “你不怕我？” 李振民笑了笑。 胡云秀自然是怕的，但相比起怕更多的是感兴趣，于是壮着胆子回道：“我觉得您挺讲道理的。” 讲道理？李振民自己都差点笑了，刚才自己的行为在其他人眼中可谈不上有多讲道理，甚至可以用暴脾气来形容。 他见胡云秀紧张得语无伦次，于是便说道：“你是丁秋楠介绍过来照看小光的？” “啊？”这回轮到胡云秀懵逼了。 丁秋楠？ 她认识丁秋楠，可丁秋楠不认识她啊。 或者说，医院谁不认识丁秋楠啊，毕竟那是进步最快的医生了，是医院一直以来的宣传对象，基本上每次开会领导都要拿丁秋楠的事迹来激励其他人，胡云秀可没少被教育。 更重要的是，丁秋楠可是徐景山教授的关门弟子，传闻徐教授晚退休都是因为要教丁秋楠。 她一个护士可没有那样的本事去跟丁秋楠攀关系。 “不是？”李振民眼中闪过疑惑之色，竟然猜错了，那眼前这个护士又是来做什么的？ 胡云秀很想说是的，但理智还在，这件事可不敢乱撒谎，只好如实回答：“李先生您误会了，丁医生不认识我，我就是....想跟您认识认识，您要是介意我这就走。” 说实话，她鼓起勇气开口，想要聊上两句，但在开口后才发现，在李振民面前总感觉这个男人的眸子深邃而强大，她有些顶不住了。 接着不等李振民说话，她就连忙鞠了个躬：“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走。” 说完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丁秋楠急匆匆的跑过来，跟低头跑路的胡云秀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 胡云秀抬起头来下意识的道歉，结果发现竟然撞到的是丁秋楠。 这下更慌了。 平时听得多是一回事，但真正面对面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刚才她还被李振民给误会了，所以见到丁秋楠也是紧张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你走路小心点，别撞到病人了。” 丁秋楠没有责怪的意思，说完侧身绕过胡云秀来到李振民面前，说道：“师父，徐老这是回去了？这边情况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振民收回目光，回道：“嗯，他和刘奶奶回去了，我这边还是老样子，倒是不需要帮什么忙，你赶紧也下班回去吧，不早了，这边我看着就行。” 丁秋楠笑道：“我今天开始要上几天夜班，现在也没事，就在这里陪你聊聊天，反正我也无聊，你不也没事吗，给我讲讲今天的救人，怎么说你也是我师父，总不可能真的将我甩给徐老以后就不管我了吧。” 她没看见病房里的沈文茵，倒是聊得很自然，也确实很久没跟李振民聊天了，相处相处也是好的。 说着还拉着李振民的手臂摇了摇：“教教我好不好，不说那什么野山参，你那施针的手法总得传给我吧，不然断了传承怎么办，还是说师父您还有其他徒弟。” “撒开，老大不小了，想什么话，也不怕人笑话。”李振民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行了，先坐下来再说。” “嗯嗯，我就知道还是师父最好，等下您要是饿了我就去给您买饭。”丁秋楠乖巧的坐了下来，一副讨好的样子。 李振民也没多想，随后也坐了下去。 而一旁不远处的胡云秀直接就给看傻了眼睛。 这是她印象中的丁医生？ 还有那什么.....师父？ 听起来，好像比徐景山还亲近？ 貌似还是李振民将丁秋楠甩给徐景山的？ 所以李振民到底是谁？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之前沈文茵和李振民说话的时候，好像说李振民不止一个八级工来着.... 难道说，还懂医术？可医术也不是工人会的吧？ 就在这时，她又听到李振民和丁秋楠的交谈。 李振民问道：“大茂呢，之前听说他要去外国留学了？最近怎么样了？” 丁秋楠叹了口气回道；“也不能说是留学吧，现在出国有些复杂，更别说是以医生的名义了，许大茂现在正在考虑辞职，然后再去国外，这些天都在忙着这些事，嗐，不说他了，反正他也没找您，应该是自己可以搞定的，别看他长得丑，但脑子灵活着呢。” 胡云秀：“？？？” 许大茂，许医生？ 李振民直接叫大茂，这又是什么关系？ 这时候李振民也注意到了胡云秀没走，丁秋楠顺着李振民的眼神看了过去，也发现了胡云秀。 丁秋楠好奇道：“师父，您认识？” 李振民笑道：“本来是快认识了，可是这位小同志自我介绍都没说完就跑了。” 他对胡云秀印象还不错，冒冒失失的，有种傻头傻脑的年轻劲头。 不远处胡云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之前连自我介绍都没说，光顾着打招呼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纠结片刻，她走了回来，紧张道；“那个....李先生，丁医生，我叫丁秋楠...” “啊？”丁秋楠一阵错愕。 胡云秀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连忙纠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名护士，叫胡云秀。丁医生，我真不是要冒充你名字，我只是...” “没事没事，不用紧张。”丁秋楠也被眼前的护士给逗得开心，自然没有责怪的意思。 想当年她刚入职场的时候也是这般小心翼翼，现在看到胡云秀这样紧张出错，也可以理解。 “多谢丁医生，多谢丁医生，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下次我在给您和李先生赔不是。” 胡云秀说完连忙转身离开，可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了，不然印象分全没了。 李振民和丁秋楠自然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走廊那边杨飞梁带着严芳赶了过来。 胡云秀还没走远，见状就要加快脚步，生怕被杨飞梁发现。 结果杨飞梁直接将她叫住：“那个护士同志，你等等，等下麻烦送我回去一趟。” 胡云秀闻言脸色大变，暗道杨飞梁不会还是想要胁迫她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第455章 我需要对质吗? 杨飞梁喊了一声胡云秀之后就不再关注对方，随后立马将注意力放向李振民，一转笑脸，讨好似的说道；“振民兄弟，我替我嫂子跟您赔个不是，她也是一时冲动，希望您不要往心里去。” 说完回头看了眼脸还有些肿胀的严芳。 严芳眼里的狠辣的光芒一闪，道：“飞梁，是沈文茵污蔑我在先，我并没有要跟李振民冲突，是他误会了我，而且我已经被揍了，凭什么还要道歉啊！” 杨飞梁眸子一缩，这跟刚才商量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忍一忍，过来赔个不是，怎么临时变卦了。 他不知道沈文茵对严芳说的什么话，但就算是污蔑，那也得先在一切没调查清楚之前得受着！ 但他也不好直接对严芳发作，至少重新看向李振民，赔笑道：“振民兄弟，我嫂子情绪有些过激，这样，咱们将事情说开，也省得您吃亏。” 杨飞梁可精明得很，他不能对严芳直接命令，所以要让李振民说出来，无论李振民说什么，他都会信，然后再让严芳下不来台，只能道歉。 闻言李振民笑了笑：“吃亏倒也谈不上，我一向不是什么会吃亏的人，不过你既然说将事情说开，那就让你嫂子说道说道。” 说开了对他的名声也有一定的好处，所以他也愿意。 严芳这下就立马不干了，但形势不在她，于是一咬牙，回道：“沈文茵污蔑我，大家都看得到，她随随便便就造我谣，没有证据就瞎说，让我怎么做人！” 这时沈文茵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冷声道：“这里是医院，能不能小声点。” 随后才压低声音道：“我造你什么谣了，你难道不是刚享受完回来吗？你身上的香味被人闻不到吗？刚洗过澡别人看不出来吗？你敢说你不是？” “你放屁！”严芳大声的回怼，见李振民目光一冷，她连忙压低了声音道：“我身上一直是这个味道，还有，我怎么可能去洗澡，那是回来赶路走得着急出的汗！” 沈文茵反问道：“没有去洗澡？那你出去做什么？去跑步锻炼身体？” 严芳心脏猛的一跳，这个可不好回答，想了想回道：“我去做什么关你屁事，需要跟你汇报吗？你是谁啊，管得那么宽。” 沈文茵懒得纠结，继续道：“那你一个多小时前在走廊上骂人又怎么算？我们惹你了？骂完就跑，真以为我找不到你？” 闻言杨飞梁眼神一凝。 严芳再次心里一咯噔，连忙回道：“我什么时候骂过你们了，你们说话要讲证据，你证据呢？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 沈文茵真的被气到了，证据是不可能有证据的，毕竟当时严芳也没真的出声，只是张大嘴巴动嘴皮子。 李振民见状对沈文茵说道：“你进去休息吧，小光还需要休息呢。” 沈文茵知道分寸，随后就回了病房，将房门给关上。 李振民对杨飞梁和严芳已经失去了耐心，挥了挥手，道：“我跟沈文茵不一样，我不喜欢废话，也不想证明什么，若是你们硬是要证明什么，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外面好好说道说道，若是你们不去就滚蛋，赶紧的。” 严芳被李振民不咸不淡的语气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大声道：“你就是土匪，你还想打人，你应该被抓起来枪毙！” 刷！ 李振民嗖的一下站起身来。 严芳见状连忙转身就跑，呼吸之间就已经跑出了十多米，直接给其他人看傻了。 杨飞梁大致也已经明白了什么，对李振民赔笑道：“振民兄弟您多担待点，这是她的私人情绪，跟我没关系，我是真的想过来说和的，这样，我回去好好开导开导她一番，等有空了再过来给您和文茵配个不是。” 他倒是拎得清，也因此赚到了不少人的好感。 反而李振民的行为让人更不能理解一些。 杨飞梁又转头对胡云秀喊道：“护士同志，还请麻烦您将我送回去。” 胡云秀心如死灰，该来的该是来了。 护工刘大海见状连忙说道：“杨政委，还是我来推您吧，胡护士她身体不太舒服，要是给你造成什么闪失就不好了。” 杨飞梁眼里闪过一抹阴寒，但很快掩饰了下去，笑道：“您别误会，我就是有些身体不舒服，想要问问她一些要注意的情况，毕竟她也是负责照顾我的，对这方面比较清楚。” 接着他又看向胡云秀，道；“要不这样，您肚子不舒服就先去上个厕所，等下抽个时间过来我这边一趟，也耽误不了几分钟。” 实际上他也不是真的要对胡云秀做什么，他现在也不可能有那个心情，现在他是想让胡云秀过去跟严芳对质，以此来镇住严芳。 可胡云秀不知道杨飞梁的心思，只感觉天都快塌了。 忽然她看到丁秋楠和李振民，连忙喊道：“丁医生，我肚子不舒服，想要请个假下班，您看能不能替我去跟护士长说说情，让护士长再派个人过去照顾杨政委，杨政委的情况其实我也不清楚...” 闻言丁秋楠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肚子疼？ 之前还好好的，不可能突然就肚子疼了，所以说这里面估计有事情。 她点了点头，问道：“好，等下我去帮你请个假，你身体没事吧，要不我给你看看？” 胡云秀连忙回道：“那就多谢丁医生了，其实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就是肚子一阵一阵的疼，之前还能忍，现在有些撑不住了，您帮我看看。” 杨飞梁见到这一幕，一阵蛋疼。 这他么是被误会了，老子真的就那么饥渴吗？会一直惦记着你一个护士啊！ 他有些为难的看向李振民，道：“振民兄弟，我只是找护士问几句简单的话，您看能不能等下让她过来一趟，一分钟就行。” 李振民懒得理会，直接回道：“关我屁事，我又不是医生。” 杨飞梁咬了咬牙，心里将李振民暗骂了一遍，然偶又看向丁秋楠，还没开口丁秋楠便回道：“杨政委您还是先走吧，等下她要是方便我会让她过去一趟的，要是不方便那您还是别等了，有问题就去找其他医生。” “好好好，那就多谢了。”杨飞梁笑着连连感谢，随后转身在护工刘大海的帮助下，朝着自己病房走去。 转身的那一刻，眼底已经完全被狠辣占据。 他发誓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李振民死，还有丁秋楠，另外还有沈文茵，以及那傻啦吧唧的嫂子严芳。 第456章 徒孙? “谢谢丁医生，谢谢李先生。” 杨飞梁走后胡云秀一个劲的朝丁秋楠和李振民感谢，自己的清白总算保住了。 丁秋楠好奇道；“你很怕杨飞梁，他欺负你了？” 胡云秀很想说出来，但李振民在跟前她又不好意思说，于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丁秋楠没在追问，转移话题道：“还要请假不？我现在带你过去给你做个证？” 胡云秀又连连弯腰感谢。 随后两人告别李振民，前往住院部的护士站。 路上胡云秀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看丁秋楠能不能帮上忙。 毕竟她这次能躲过去还有下次，杨飞梁她惹不起，其他有身份的的人她也惹不起，但若是能跟丁秋楠扯上关系，那就等于多了一层保护伞，以后就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情了。 不过这种事丁秋楠想必也不会继续帮忙的吧，毕竟自己一个小护士，也没什么用。 胡云秀心里这么想着，同时也一直注意着丁秋楠的表情变化，期待对方能扶一把，到时候做牛做马也愿意。 丁秋楠在听完胡云秀的遭遇后，没有第一时间发表意见，而是陷入了思索。 像胡云秀这种情况她也是知道的，并且她曾经也因为长相的问题在医院实习的时候，遭到过一些病人的骚扰。 那时她就明白，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摆脱这一切，于是实习结束就去了研究所，争取提高自己的价值。 但她将研究所的人看得太神圣了，到了之后才发现跟医院没有什么多大区别，甚至那里比医院还要残酷一些。 医院碰到的有身份的人概率比较小，但研究所那样的地方，高干子弟数不胜数，所以那段时间是她最挣扎的时候，可不是胡云秀这种遭遇能比的。 但那时她一直想自己证明，所以没跟李振民说。 只是最后还是被李振民察觉到了，于是李振民就将她介绍给了徐景山，后来徐景山替她摆平了研究所，并进了医院工作，从此医院有病人骚扰她，她也不虚。 也是从此以后，她才真的明白，如果没有贵人帮助，一个底层的老百姓无论你怎么强大，无论你走到哪里，甚至越往高处走就越挣扎。 这个吃人的社会，光靠自己努力是不行的，最重要的还是讲背景。 像李振民那样的，属于特例。 李振民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哪都混得开，可以自动吸引一批领导，他产生的价值足以让他跟权贵谈合作。 但李振民这样的人又有几个？而且李振民是男人，换做是女人，李振民的路可能就要困难一些，当然，有能力在，想李振民这种人最终还是能走上顶峰的。 这也是丁秋楠如此仰慕李振民并且一直忘不了的原因，感情是一方面，最终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振民已经成为了她想要追求的理想，成为了她向上的光。 李振民的身影一直是她追逐的对象，她甚至没想过会追上，更加没想过赶超，只想着慢慢的靠近就好，为了李振民，她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命。 有的人知道她跟许大茂结婚了，以为是放下了，其实只有她和许大茂清楚，她一直喜欢的是李振民。 这一点许大茂花了多年时间都不曾改变，有些执念，真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用许大茂私底下跟丁秋楠开玩笑的话来说就是：丁秋楠，你现在已经成佛了，达到了别人都达不到的境界，喜欢师父而不想着一定要得到，你真正做到了爱一个人跟对方无关，真正做到了爱一个人就可以成全她的一切，还没有怨言。 怨言吗？以前自然是有的。 但经历多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丁秋楠就不再执着得到李振了，就像是许大茂说的那样，她成佛了，顿悟了，仿佛只要看到李振民过得好，她就开心了，其他的一切她也不强求。 当然，这一点也只有丁秋楠和许大茂知道。 “丁医生，快到了。” 胡云秀的声音将越想越远的丁秋楠拉回了现实。 丁秋楠停下脚步，对胡云秀道；“还是先不请假了，你等会儿就去杨飞梁病房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有突发情况你就喊人，我给你兜着，但你得将事情经过回头跟我说说，做好了回头我帮你申请调个岗位跟在我身边学习医术，你别不想一直做护士吧？” 话已经挑明了。 胡云秀是个傻子也知道怎么选，这可是别人求不求不来的机会，跟丁秋楠学习，不就是丁秋楠徒弟吗？那不就是徐景山的徒孙吗？或者还可以说是.....李振民的徒孙？ 若是跟在其他人身边，还需要考虑一番，但丁秋楠是女人，也不可能对自己做不轨之事，这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多谢丁医生，多谢师父，我这就过去。” 胡云秀立马就改了口，随后快速朝着杨飞梁的病房走去。 心里有了底气，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大大方方的进入病房，随时准备大喊。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病房里除了杨飞梁，严芳也在，并且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杨飞梁见胡云秀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后直接说道；“护士同志，你过来，你跟她对个质。” ？？？ 胡云秀一时没反应过来，对质？对质什么？不是让自己过来做那种事吗？ 不过想到丁秋楠的叮嘱，她暂时还是没做出其他反应，只是点点头：“杨政委，我要怎么说。” 严芳眸子一缩，正准备呵斥胡云秀，杨飞梁抢先一步说道：“护士同志，之前我嫂子离开医院前跟你说了什么？” 严芳死死盯着胡云秀，那意思是你要是讲错一句话，事后我撕了你。 可如今的胡云秀已经在心态上产生了蜕变，加上她看到严芳被李振民打哭的场景，所以根本就不在怕的。 她如实回道：“她跟我说您对前妻有感情，说李振民是插足者，说李振民脾气火爆，而您又对前妻有感情，所以让我不要告诉您李振民在医院的消息，说怕您过去吵起来伤了自己，一切等她回来再说。” 杨飞梁脸色一黑，沉声道：“还有吗？她真的说我会过去吵架打起来？” 胡云秀不去看严芳此时已经要杀人的表情，想了想回道：“是的杨政委，她说您精神状态不稳定，受不了刺激。” 第457章 师祖?师公?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精神状态不稳定了！” 严芳立马大吼着反驳。 胡云秀其实也记不清当时严芳到底说啥了，于是反驳道：“就算不是这样的原话，但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严芳下意识的回怼；“你放屁，我说的是杨政委刚受了伤，情绪不太稳定！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说他是精神病一样。” 说着严芳就要抽胡云秀。 胡云秀连忙后退几步躲过去。 “别吵了！”杨飞梁大吼一声，让严芳暂时冷静下来，同时也因此牵扯到了肋部的伤势，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严芳连忙说道：“飞梁，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怕您过去受欺负....”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刚才应该否认一切，而不是去争辩那所谓原话不原话，现在这样不就等于说自己早已经知道了李振民在医院而瞒住了杨飞梁吗？ 想到这里，她恶狠狠的看向胡云秀，扬起手就要抽，也不管杨飞梁此时的状态了。 胡云秀见状转身就跑出了病房。 严芳立马追了出去，还没等她追上胡云秀，就看到丁秋楠朝着这边快速而来，下一刻她放弃追击，转身就跑，也不回病房，毕竟心虚着呢，哪里有脸跟杨飞梁在对质，趁现在有理由跑路才是上策！ 丁秋楠见严芳像鬼一样跑路，还以为李振民过来了，于是回头看了眼却没发现李振民的身影，这下她就更加诧异了。 这时胡云秀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丁秋楠身边，发现严芳没有跟上来，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也对所谓贵妇人的印象下降了不少。 什么狗屁权贵，平时打扮的精致，不讲道理起来跟大街上的泼妇没有什么两样嘛。 丁秋楠疑惑道：“什么情况这是？走，跟我说说。” 胡云秀一起与丁秋楠往回走，路上将刚才地方事情说了一遍，回到护士站，又将事情跟护士长说了一遍。 护士长看了眼丁秋楠，明白过来胡云秀这是时来运转，找到靠山了。 于是笑道：“丁医生，您来护士站是有什么事吗？” 丁秋楠顺着话题将事情摊开了说，开门见山道：“胡云秀我觉得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因为以前家里情况耽搁了一些，最近我在一些课题上人手不够，您看能不能让她跟着帮些忙。” 按理说这操作是有些急了，这种事情理应去买点礼品然后私下里谈的，毕竟这是找人办事。 可丁秋楠在医院的地位还真不一般，别人还巴不得跟她扯上人情关系呢，自然就可以免去这一套。 护士长在听完后，笑脸更上一层，道：“丁医生哪儿的话，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您回头去上面申请一下，我到时候再去补个条子就成。” 丁秋楠笑道：“那就有劳了，回头有时间请您吃个饭，您也是院里的前辈，我还得跟您请教请教。” 随后双方又相互客套了几句，丁秋楠最后带着胡云秀离开。 尽管还没有正式调岗，但胡云秀的身份已经在这一刻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剩下的调岗手续都不叫事，明天白天等相关领导上班了去递个条子就行。 “师父，李先生真是您师父吗？” “嗯，她教会我我读书，教我上大学，教会了我一切，没有他就没有我如今还在红山口的厂里医务室给人开药呢。” “啊？？？您可以跟我说说师....师祖他的一些事吗？” “呵，你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你现在严格讲起来只能算是我的记名弟子知道吗？拜师礼都没行，你可别在我师父面前一惊一乍，要是他不同意，你记名弟子都没得做。” “谢谢师父提醒，我知道了，我一定努力成为您的正式弟子，一定堂堂正正给您行拜师礼。” 胡云秀本来是想尽快搞好关系的，但没想到丁秋楠会是这种态度。 当然，她不是失望，反而还有一种原来如此的庆幸，庆幸丁秋楠跟她讲这些道理。 她也是听过所谓拜师礼的，就跟人拜堂成亲一样，是一定要有的， 不然没有名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不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一个人做你师父，而你俩之间没有这些仪式，那就算不上多看重你。 所以丁秋楠这是在点她呢。 于是想了想，她又问道：“那师父您以前拜师礼的时候也是下跪敬茶吗？” 下跪敬茶吗...丁秋楠脑海里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眼里浮现出追忆之色。 那些习俗自然是有的，但当时她还不愿意来着，想着做了徒弟自己就不可能跟李振民在一起了。 现在想想，忽然觉得当时的自己好青涩好幼稚，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当时若是没拜师，接近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 做人，贪心是正常的，可也不能太贪心。 太贪心就成为了一种自傲，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抓住所有，殊不知你在对方的眼里早已被看穿了。 有些人就是那样，一双眸子就是能看透你心里的想法，你要是表现得太过，只会遭受更多的冷漠。 当年自己上大学之后何尝不是这样，导致了李振民跟自己越来越疏远，后来明白后，放弃了那些想法，与李振民的距离才又近了些。 她从胡云秀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所以这才提醒了一嘴，好在胡云秀比自己当年要看得开，能够及时认识到差距，这是很好的开始。 “加油吧，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拜师礼了。” 丁秋楠笑了笑，这一刻心里有了一种没有感受过的成就感，这一刻她也坐上师父了。 时间还真是快啊，一眨眼就快二十年过去了。 “对了，等会儿你自己将你的遭遇跟你师公说说，杨飞梁跟你师公有过节，也许这会有用处。” “啊？？？” “啊什么啊，这很难理解吗？之前看你还挺机灵来着，现在怎么一惊一乍的。”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理解的。” 第458章 我师祖也太厉害了吧 李振民得知胡云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丁秋楠收做徒弟之后，被震惊的不轻。 他看了看胡云秀，又看了看丁秋楠，似乎....这一切不是假的。 “怎么了，您辈分升级了不满意？” 丁秋楠见李振民没回话，于是疑惑的问道。 一旁的胡云秀心跳到了嗓子眼，这要是没被看上，被拒绝了，那一切不就完了吗？可是现在该怎么做啊... 胡云秀心里慌得不行，所有的想法在这一刻都被放空了，只能迎接最后的审判。 下一刻.... 李振民顿了顿，随后笑道：“那倒没有，就是太惊讶了，有些不敢相信，这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呢，就辈分升级了，练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胡云秀如释重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于是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谢谢师祖，谢谢师祖。” 李振民总感觉怪怪的，摆了摆手：“可以了可以了，别那么客气，以后你听你师父的就行，你师父可是我徒弟里面最要强最聪明的，本事大着呢，够你学的呢。” “是是是，我一定加倍努力，争取有天能成为师父的正式弟子。”胡云秀连忙保证，眼神充满了坚定。 李振民一愣，随后明白了过来还有记名弟子一说，不过这事跟他关系也不大，所以也不多说什么。 丁秋楠见状转移话题道；“师父，刚才我去杨飞梁那边一趟，发生了些事情，让云秀跟你说说。” 胡云秀立马接过话茬，将自己的遭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有些敏感的地方没有好意思直接说，但其他人也都听得懂。 让丁秋楠和胡云秀没想到的是，在听完只有李振民没有第一时间发表意见，倒是沈文茵眼里的恨意几乎已经凝得出水来，拳头和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出生！” 沈文茵咬着牙压低音量骂了一句。 特别是丁秋楠，在她的印象中，沈文茵是那种十全十美的女人，不仅人长得漂亮，其他方面的性格几乎是完美的，对内贤惠，对外上得厅堂能撑住大场面，几乎就没有见过她如此失态过。 李振民大致能猜到一些，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之前带了饭过来，时间不早了，你俩去将饭给热了，要是不够吃就再去外面买点。饭盒再房里。” “哦，好。” 丁秋楠反应过来，立马进入病房提上大饭盒，随后拉起胡云秀就走。 “云秀，我跟你说，，你师公他可是国家特级厨师，一般人可没这个口福。” “啊？不是工人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就是厨师出身，两年成为特技厨师，进轧钢厂食堂工作，然后学习其他技能，钳工、焊工、锻工，汽修工，这些可都是八级工，厂里还因为他特意成立了一个部门呢。” “嘶————————” “还有电工...技工方面我暂时就知道这么多，另外还有英语、俄语、武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的，哦对了，还有医术，比起徐老爷子还厉害。” “这这这这...” “傻了吧，要是我告诉你，这几年他还在研究通讯和核能技术，你是不是还以为我在吹牛，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在我看来这些都抵不上他的做饭手艺，那味道.....” “……”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快速离开。 后面椅子上的李振民听得脸皮直颤抖，这徒弟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不会在私下里在其他地方也这么一直吹吧？ 很快胡云秀和丁秋楠拐弯消失在走廊上。 李振民回过神来，转头发现沈文茵之前的怒火已经压制了下去。 沈文茵见李振民看向自己，主动说道：“我没事，就是刚才太气了，你用不着支开她们的。” 李振民笑道：“也不算支开，反正都到饭点了。” 沈文茵主动转移话题道：“你真的跟丁秋楠说的那样，有这么多技能？” 李振民挠了挠脑袋，讪讪一笑；“都是生活所迫嘛，没饭吃就只有学做饭了。” 沈文茵揶揄道：“我还以为你就只是汽修厉害呢，我可以理解那是因为你当初是要骑摩托，所以学的本事，但钳工、焊工啥的呢？” 李振民抹了把了脸，不好意思道：“这不是要教徒弟嘛，所以就多学了些，不然在徒弟面前硬气不起来不是？” 沈文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随后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没话了... 气氛一时间又沉了下来。 李振民见状说道：“不用压在心里的，有什么可以跟我说说，我不能解决，也能当个听众不是。” 沈文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了回去，有些事她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太长了，也太离奇了，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李振民知道自己的伤疤。 “没事的，我可没那么脆弱。” 沈文茵挤出了一个很牵强的假笑。 李振民不再追问，一切随缘吧，这种事请求不来。 随后两人气氛陷入了沉静，又是沈文茵找了个借口，再次进入了病房。 十多分钟后.... 丁秋楠和胡云秀提着热好的饭菜回来。 丁秋楠没有之前的活泼，看了眼了病房里，将饭菜递给李振民，道：“这边需要我帮什么吗？” 李振民笑着摆了摆手：“没事，你俩将饭菜分了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这边我看着就行。” 胡云秀刚才离开的时候也从丁秋楠的口中得知了这边杨光发生的事情，也基本知道了李振民和沈文茵的一些情况，所以此刻表现得很拘谨，插不上话。 “好，正好我也有事要忙，要是这边有急事您就来办公室叫我。” 饭菜分量很足，丁秋楠将饭菜分好之后就带着胡云秀一起离开了，给沈文茵一些情绪缓解的空间。 李振民打开病房门，再次检查了一番小光的情况，对沈文茵说道：“吃了睡一觉吧，小光这边暂时稳定，我来看这就是。” 沈文茵没有犟，点了点头：“嗯。” 两人出了病房，坐在走廊上将剩下的饭菜吃完。 吃完后沈文茵就回病房空着的一张床位睡了，李振民则是找了本书坐在门口一边看一边观察这小光的情况。 与此同时，徐景山回家之后也没闲着，一直在打电话打听血型的消息，经过家族力量的发动，最终也算有了结果。 八百里开完，一辆车从一家医院出发，朝着四九城快速赶来。 第459章 吐露心声 凌晨四点。 医院安静了下来，住院部比其他地方要稍微有声音一些，偶尔能听到有人低声交流，其他地方则是很安静，只有偶尔有值班的医生走路经过留下了脚步声。 重症监护室这边，走廊上只有李振民一个人借着灯光靠在门口看着书，时不时发出翻转书页的声音。 啪嗒—— 忽然李振民听到房间里有动静，猛的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沈文茵翻身轻轻下了床。 四目相对。 李振民疑惑道：“怎么不睡了，是不是我看书的声音吵到你了。” 说着将书合了起来。 沈文茵摇摇头：“不是，就是想上个厕所。” 说着轻轻走出病房，去往厕所。 李振民愣了愣，随后明白了过来，沈文茵这是从头到尾都没睡吧，成年人睡觉一般情况下可不会半夜突然起来上厕所。 唉... 他叹了口气，随后也起身去上厕所，坐久了，也得放放水，顺便洗把脸。 两人几乎同时上完厕所，各自洗了把脸。 李振民从系统空间掏出一小包抽纸递了过去：“擦擦。” 沈文茵没有注意到这玩意儿的包装不属于这个时代，但也不用研究知道怎么使用，抽了几张纸将脸上的水轻轻擦拭干净。 “谢谢。” 擦完之后递回给李振民。 李振民将抽纸揣进口袋，随后放进系统空间。 两人并肩往回走，来到病房门口，李振民看了眼里面小光，眼睛一亮，欣喜道：“竟然有好转，心跳更加有力了。” 沈文茵连忙回头看去，但是她觉得心电图上的形状跟之前好像没多大的区别。 李振民连忙进入病房检查了一次，然后号了一次脉，闭眼仔细感受了很久，最后睁开眼，笑道：“我没看错，确实是心跳更加有力了，代表情况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糟，至少没有恶化的迹象。这些你不用担心了，要不继续睡会儿吧？不然小光醒来看到你那么憔悴也对他病情不好。” 沈文茵摇摇头：“不了，我睡不着。”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陪我说说话吧，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很难受。” 她一直睡不着，各种思绪在脑海里翻飞。 有关于小光的，也有关于李振民的，更多的是关于自己的。 她想做一个坚强的女人，但是却发现越压制就越难受，仿佛要是不说出来永远就不会睡得着，这么下去迟早要猝死。 “好。” 李振民笑着点了点头。 夜深了，说话会在走廊上回荡，于是沈文茵将门关上， 病房里有椅子，沈文茵和李振民各自坐了下来，面朝窗户外面的夜景，这一幕颇有一种怪异的仪式感。 沈文茵觉得太刻意了些，坐下的那一刻，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好几次张嘴，但都没能说出第一个字。 就在她觉得算了的时候，李振民的声音响起：“小光不是你亲儿子吧，晁老爷子留给我的遗言我看到了，婉莹和徐老头还有刘奶奶都看到了，文丽姐其实也猜到了一些...” 沉默良久。 沈文茵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是啊，既然看到了那封遗书，有些事情就已经很明确了，要不然大家怎么会去杨家找自己，还有小光的匹配血型，杨飞梁不匹配，自己也不匹配，姐姐应该也猜到了吧。 大家都在照顾自己的情绪，所以没多问，反倒是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钻牛角尖。 “是啊，小光不是我亲生的，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将他当做亲生的，知道为什么吗？” 沈文茵此刻已经打开了心扉，自问自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了起来。 当年..... 沈文茵还小的时候，鬼子进了四九城，一家人都死在了鬼子手里，最后还是楚家将她和姐姐记忆几个姑姑花钱赎了出来... 这些李振民都从刘翠芳那里听说了，但从沈文茵的嘴里听到却又不一样的感觉，刘翠芳只是旁观者，沈文茵作为当事人，更多的是痛苦，以及对楚家的感谢和后来恍然大悟的无奈。 “以为楚家对我有恩，尽管他们家有些人不待见我们，但我还是很感激楚家老爷子，也感谢楚冰，没有楚冰就没有我...” 在楚家生活的那些年里，沈文茵体会到了什么叫寄人篱下，楚冰是唯一一个没有将她当外人的楚家人，是唯一一一个真正将她当亲人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只是那时候，沈文茵对楚冰是楚家人的身份还是心里有所不满，甚至曾经觉得楚冰是不愿意嫁人，才将自己推了出去。 于是她心里打算着嫁人之后就与楚家慢慢断开联系，终于可以过上自己的生活了，加上对杨飞梁第一印象还不错，所以当时答应嫁给杨飞梁也是满意的。 于是两人只是见过一面，手都没牵，就这样在一个月后举行了婚礼。 可是.... 杨飞梁纨绔成性，竟然在结婚前夕去与狐朋狗友喝酒打牌玩女人！ 楚冰则是因为结婚的事情觉得对不起沈文茵，在家人的反对下一个人去找杨飞梁私下将事情说开，愿意替沈文茵嫁过去，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一切就不会有人反对了。 楚冰觉得凭借自己不输沈文茵的姿色和才情，应该会让杨飞梁同意，加上那时杨飞梁在大家的心目中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人，所以楚冰不觉得自己会失败。 但她去了杨家，只发现杨家人在准备结婚的事情，却没发现杨飞梁，好巧不巧，她看到了一个平时跟杨飞梁走得近的二代。 本来想随便打听一下的，结果见对方躲躲闪闪，于是就诈了几句，最后得到了杨飞梁的地址。 当时得知的是杨飞梁和朋友在一起喝酒，楚冰虽有有所不满，但也没真的在意，男人嘛，喝酒也是正常的。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 在她风风火火那扇门之后，却发现了屋内烟雾缭绕酒气熏天，杨飞梁和他的狐朋狗友们竟然在一起玩女人，而且还是多人玩一个！ 第460章 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楚冰看到眼前的一切将她的三观击得粉碎！ 一向风风火火的她当时就大声的质问，然而得到的却是对方的怒火，见情况不对，她转身就跑，但他哪里跑得过杨飞梁等人。 没跑几步，就被杨飞梁等人光着身子给堵住了。 她以为杨飞梁等人要威胁自己不准将自己说出去，或者给些利益上的诱惑... 却没想到，杨飞梁直接给她灌了药，随后遣散了其他狐朋狗友，最后对她做出了那禽兽之事，以此来让她不要声张出去。 然而楚冰是那种谁也不管的人！ 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傍晚，回想起前一天遭受的事情，她当即穿好衣服，风风火火的赶往了杨家。 杨家当时正在吃席。 楚冰本来想着冲进去在婚礼上大闹，将所有的事情抖露出来。 但想到别人可能不会信，甚至可能会将她当成疯子，或者说她嫉妒沈文茵所以才搞这么一出，于是就冷静了下来。 她悄悄从杨家后门进去，最后来到婚房，对拜完堂正等待洞房的沈文茵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文茵一开始不相信。 楚冰见状很生气道：“沈文茵，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会跟你抢男人的人是吧，你将我当我什么人了！” 沈文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楚冰的怒火下她也冷静了下来，确实觉得楚冰没有必要因为嫉妒而自毁名声。 楚冰也冷静了一些，道：“这样，我就躲在帘子后面，等会那出生进来的时候你就说看到了他昨天和他的朋友去了xxx地方，说我也进去了，还看到了几个光着身子的人，你就问问他有没有做过。” 沈文茵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假，但最后还是抱着一丝怀疑。因为杨飞梁真的不像那种人。 于是半个钟头后，婚宴结束，杨飞梁来到婚房，准备喝交杯酒之后就洞房。 沈文茵打断喝交杯酒，按照楚冰的话当面问了一遍杨飞梁。 结果杨飞梁根本就不带装的，一改之前彬彬有礼的斯文样，冷声道：“男人的事情你少管，你嫁进了这个门，以后就是这个家的鬼，你想出去宣扬都没人会信，而且你也不想你的好姐妹名声被毁掉吧？” “再说了，你觉得楚家知道会怎样？今天我就告诉你，老子没让人轮了她已经是格外开恩，这是就算是传到楚家，他们也不敢放个屁！” “真以为一个做生意的有点钱就能跟我们杨家掰扯了是吧，还有你，不会觉得楚家真的当是是好心救下你们姐妹吧，告诉你，商人的眼里只有利益！” “你嫁过来就是他们用来试水的，不然你以为轮得到你？” “你混得差了，他们不亏，你在这边好了，他们就大赚，也就我不嫌弃你，你不该知足吗？不然门当户对轮得到你嫁过来？” 嘭—— 话音落下，帘子后面楚冰抄起棒子冲了出来，使劲的往杨飞梁身上砸。 杨飞梁一惊，随后也进行反抗。 沈文茵加入战团，两个女人在拼命的情况下在狭小的房间内有各种家具的加持，也能跟一个纨绔子弟平分秋色。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杨家人的注意，不多时都赶了过来。 楚冰直接豁出去了，将一切都抖露了出来。 结局就是.... 显然是被当做屁话了！ 于是楚冰拉着沈文茵浑身是伤的回到了楚家，沈文茵觉得这事还算了，不要闹得太大，不然对楚冰名声不好。 然后就被楚冰骂了一顿，说沈文茵废物，说她楚冰不是个会吃亏的主，更是个不会将姐妹推入火坑的人。 那发起飙来，跟如今的李振民出一辙。 最后楚冰不顾沈文茵的反对，直接将这事跟楚家老爷子说了一遍，然后得到的结果是安慰以及长时间的沉默。 几天后，跟杨飞梁说的一样，两人经过商谈，最终楚家方面选择了不声张，唯一争取的结果就是，生米煮成熟饭，楚冰得跟杨飞梁一起去部队。 也仅仅如此而已。 就连名正言顺都做不到！ 而沈文茵的处理就是继续做杨飞梁的妻子，不管发不发生事实，但不能离婚，这也是杨家答应楚冰跟去部队的条件。 很屈辱，但楚家同意了。 而沈文茵因为楚家的恩情以及不想让楚冰名声恶化，最终答应了下来。 楚冰对此闹了好几次，但最终没翻出风浪。 “楚冰，不要再闹了，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对不起，一切都怪我，你不要管我了。” 沈文茵最终认了命一样对楚冰说道。 楚冰也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心无力，最后消停了下来，跟着沈文茵和杨飞梁一起去了部队。 在部队的时候，名义上杨飞梁与沈文茵是夫妻，但并没有发生夫妻之实。 而让人意外的是，某一天，楚冰发现自己怀孕了。 于是以此要挟杨飞梁与沈文茵离婚，毕竟有了孩子一切就不一样了，既然她已经被糟蹋，那就帮沈文茵跳出泥潭，并且她以后生了孩子，还有很多的操作空间。 但杨飞梁结婚的事情几乎部队里人人都知道，这么快离婚肯定影响不好，杨飞梁自然不同意这件事。 极端的杨飞梁甚至不承认楚冰怀孕，并想以夫妻的名义对沈文茵行不轨之事，打算让沈文茵怀上孩子，有了孩子沈文茵就会顾及一些，至少不会站在楚冰那边。 沈文茵因为楚家的人情而不好拒绝，但因为自己的意志以及楚冰的情况，她又不想答应杨飞梁，于是她就就找借口说不方便，要照顾怀孕的楚冰，于是和楚冰搬了出去，以此来拖时间。 想等楚冰孩子出生之后，一切就会平息下来。 可杨飞梁怎么会这么算了，他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得到，哪怕是用强！ 幸好楚冰早有提防，识破了杨飞梁的下药诡计并成功阻止，并且以鱼死网破威胁杨飞梁放过沈文茵。 杨飞梁不得不答应，不过私下里也一直有动作。 杨飞梁准备弄死楚冰，但楚冰有了前车之鉴，一直和沈文茵不跟他单独见面。 直到楚冰越来越接近临盆，杨飞梁终于忍不住了，觉得孩子生下来之后楚冰肯定会再大闹一次，会将他以前的事情抖露出来，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孩子出生可跟挺着大肚子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于是在某天夜里，杨飞梁强行冲进楚冰家里要给楚冰灌打胎药，下药不成最后就选择了动武！ 第461章 情况有变 沈文茵根本阻止不了全部，在双方一番扭打之后，最终楚冰下身血流如注。 因为动静很大，而楚冰的情况又很吓人，杨飞梁当时怕被人抓现现，于是跑了路。 沈文茵则是哭着拼命将楚冰送到医院，最终孩子保住了，尽管是早产，但总被没有要好。 而....楚冰却因为伤情过重，最后没能挺住。 临死之前楚冰将孩子托付给沈文茵，让沈文茵将这事公布出去，孩子就交给楚家培养，并且从此与杨家断绝关系，要杨家身败名裂。 沈文茵怕自己和孩子被杨飞梁截杀，于是连夜跑回了四九城，将这一切告给了楚家。 然而，楚家因为家族衰落，再次选择了沉默，并且不承认杨光是楚冰的孩子。 楚冰临死前的计划或者说是愿望俨然已经化作了泡影，全都被自己家人冲散一空。 而因为沈文茵在其他人的眼里就一直没有怀过孕，所以在部队方面杨飞梁也不承认这个孩子。 杨家自然也没有要承认孩子的意思。 沈文茵那一刻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什么叫命运的不公，什么叫真正的绝望和委屈。 以前自己只顾着自己想想法，而误会了楚冰，最后明白过来楚冰却已经被糟蹋了。 去了部队之后楚冰也一直在心理上面照顾着自己，给自己出主意，将自己当做真正的姐妹。 但是自己却看着楚冰死在自己眼前，而且就连翻案都做不到。 那一刻沈文茵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是个煞星，克死了父母，又克死了自己的好姐妹.... 她想着去再去一次部队，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所有的一切说出来，然后一了百了，用死来证明一切，一定要让杨飞梁付出代价！ 但怀里孩子的哭声将她拉回了思绪，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 她要是死了，那这个没人要的孩子下场可想而知.... 沈文茵想了很久，最终决定活下去，将孩子养大。 起名叫杨光，姓杨是因为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她和杨飞梁的儿子，孩子姓杨才不会遭人指指点点。 她将杨光视如己出，并且不准备让杨光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的真实情况，想一直瞒着杨光，让杨光就这么安稳的活一辈子。 杨飞梁后来也想要整死沈文茵，毕竟他唯一的弱点握在了沈文茵手里，沈文茵不死，他睡不着。 但因为沈文茵后面与晁国兴生夫妇活在了一起，杨飞梁无从下手，并在晁国兴的帮助下，沈文茵在法律上也终于与杨飞梁离了婚。 沈文茵也正式对外宣布杨飞梁已经死了。 因为晁国兴的帮忙，杨家这个宣言也没出言反驳，至于楚家，土鸡瓦狗，不久之后就搬出了四九城，不知道去了哪儿。 楚冰的事情只有晁国兴知道一些，但也不是非常详细，沈文茵更是没有对外透露过分毫，为的就是能让杨光有一个完整的健康的人生。 可是谁曾想到，风云变幻，晁国兴如今死了，杨飞梁也因此在此找上了门，并且要以亲生父亲的名义带走杨光。 沈文茵在这件事上反抗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能成长为参天大树，而杨飞梁却步步高升，已经不是她能阻挡的了。 更重要的是，杨光对父亲也很期待。 杨光跟沈文茵亲生的几乎没有区别，沈文茵一直以来就是想让杨光开开心心阳光的生活一辈子，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能拆穿一切，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杨光以后生活会好起来的吧，毕竟杨飞梁承认了杨光，杨光就等于出现在了部队，想要撇开也撇不开了。 “我真的好累，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这一切，振民，你说小光以后会生活得很好的吧？” 沈文茵看着李振民，满眼的迷茫。 李振民笑了笑：“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小子怎么说也是我半个徒弟呢，我不会让他被杨飞梁算计的，对了，你知道杨飞梁为什么要回来带走小光吗？” 沈文茵摇摇头：“不清楚，我太久没关注他们家了，这些天我打听了一些，好像是杨家老爷子去世了，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但就算有关，应该也不会给小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李振民嗯了一声：“不会的，放心吧。” 他看了眼窗外，发现天边已经开始微微亮起，而沈文茵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眼皮已经快撑不住了。 于是他倒了杯热水，从系统空间偷偷下了一点安眠药进去，递了过去：“暖暖身子，好好睡一觉吧。” 沈文茵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随后李振民轻声讲起了自己的一些故事，不知不觉沈文茵的脑袋就靠在了她肩上。 李振民没有动，直到耳边传来细微的鼾声，好一阵过后，他才轻轻抱起沈文茵轻轻放在了旁边的空床上，盖好被子。 此时，天边已经浮现出了鱼肚白，天亮了。 李振民来到窗前将窗帘拉上，转头看了眼小光病床前的医疗仪器。 嘀——嘀——嘀——嘀 心电图波动几下，比起之前还要强劲。 李振民快速上前将手指搭在杨光手腕上，好一阵之后，收回手。 脉搏确实刚才便强烈了，但没坚持多久又恢复到了原样。 “是不良反应吗？” 李振民打起精神来，随后坐到一边，像老鹰一般紧紧盯着情况变化，随时准备抢救。 这一等就好好几个小时过去。 杨光这边没在出现那样的情况，反倒是逐渐变得衰弱，跟预想中的一样，身体机能开始退化了。 若是在等不到血浆，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了了。 他起身出了病房，迎头碰上前来送早餐的丁秋楠和胡云秀。 “师父，饿了吧，赶紧吃早餐，沈姐呢，睡了吗？” “嗯，我刚给她下了点安眠药，已经睡了，你也一夜没睡，赶紧下班回去休息吧。” 李振民抓了一个包子塞嘴里就快步离开，转头想起什么，转头又说道：“要是不急着下班就帮我盯着点，要是有什么情况先别动，也别让其他人动，等我回来。” 说完快速离开，转头去了血库。 丁秋楠见李振民离开的方向，转头看了眼病房里，发现仪器上显示的数据比昨晚一开始确实要降低了些，顿时明白了过来。 她连忙对胡云秀交代道：“你在这里守着，别让其他人进去，院长来了也不行，懂吗？” 说完不等胡云秀回答就急匆匆的朝着李振民追了上去。 胡云秀卡不懂仪器上的一些特殊标注，但她看到病床上阳光身上插着还没拔掉的银针以及刚才李振民和丁秋楠的态度，显然也是猜到了什么，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第462章 八百里加急 此时已经早上八点。 李振民昨晚说小光能撑到今天中午，但那只是估计，现在看这情况恶化速度怕是撑不到中午了。 李振民和丁秋楠来到医院血库，一番打听，得知想要的血型昨晚并没有送来，让工作人员打电话问问，工作人员一番操作，表示很无力，情况跟昨晚基本是一个样。 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昨晚没有的东西今早也不可能凭空冒出来。 李振民转身就走。 不多时找到了昨晚负责小光手术的那位主治医生，医生也在寻找李振民，两人见面简短交换信息。 主治医生眼睛有血丝，显然昨晚也没睡好或者根本就没睡，满脸愧疚道：“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您看昨晚那种方法还能不能再来一次，拖延一分钟是一分钟。” 李振民摇摇头：“小光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再强行使用只会加速恶化。医生，您再去努努力，我这边也得再去找找。” 发动机已经到极限了，已经在拉缸的边缘，无论你加多好的燃油多好的润滑油，都跑不动了。 再强行续命，也许能延缓一下，但就算机器一样，拉缸之后的损伤会牵扯到各个零件，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 不到万不得已，李振民不会强行再用一次。 “好，我这就去再打听，说不定别的医院经过打听有消息了也说不准。” 主治医生宽慰了一句，接着立马转身快速离开。 李振民也随即回到重症监护室。 病房里因为安眠药的关系沈文茵还没有醒来，李振民再次查看了眼小光的情况，发现比自己想象的恶化速度还要快。 当即他迅速将银针拔了下来。 “师父，接下来要怎么做？”丁秋楠就算不懂也从李振民脸上的表情可以猜到现在的情况有多严峻。 李振民收起一针，对丁秋楠叮嘱道：“你现在留在这里，要是情况超出控制，你就拿昨天的山参切片放小光嘴里含着，其他的不要动，我先出去一趟。” 说完李振民出了病房，到了拐角处停了下来，瞥了眼杨飞梁的病房方向。 这个时候了，杨飞梁根本没有要过来看望小光或者回消息的样子，他心里十分的窝火，但想了想，还是抬腿走了过去。 来到病房门口，他发现杨飞栋和严芳在走廊上小声争吵着什么。 见到李振民过来，杨飞栋立马换上了笑脸，道：“振民兄弟，怎么来这边了，有什么事吗？” 李振民看了眼病房内，发现此刻杨飞梁睡的正香，于是没管杨飞栋便迈步走了进去。 杨飞栋以为李振民要动手打人，于是连跟上要劝阻，结果之间李振民拍了拍杨飞梁的脸：“醒醒，醒醒。” 见李振民并没有真的要打人，杨飞栋也没多阻止。 “谁他么....”杨飞梁迷迷糊糊的醒来，直接开骂。 李振民直接冷声打断道：“你昨晚说要帮忙的，血型呢？小光他外公外婆呢？有消息了没？” 杨飞梁看见是李振民，立马收了声，听什么帮忙于是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回道：“还没找到有消息，小光那边怎么样了，急吗？” 李振民做了个深呼吸，冷声道：“我原本对你还有所改观，以为你至少会对自己亲儿子看得重，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出生，这个时候了还睡得着。” 说完转身就走，甚至都懒得动手扇耳光了。 病房内。 杨飞栋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于是问了一遍，一旁的严芳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还嘀咕道：“部队生活还真是好啊，这个时候了都睡得着，想必部队的教育不把亲儿子当回事吧。” “闭嘴！” 杨飞栋呵斥打断严芳，随后对杨飞梁说道；“飞梁，你赶紧去打电话再问问，现在估计小光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杨飞梁脸色死灰，没有跟严芳争辩。 因为今早严芳回来的时候他还没睡，但也困得不行，加上重伤在身需要休息，于是没有跟严芳继续争吵，而是托付严芳六点做叫醒自己。 他再傻也不会真的将小光的命当回事，毕竟这次回来就是要带小光走的。 可是现在一觉睡到八点多，还是李振民叫醒的自己，显然严芳没有将自己的托付放在心上，或者说，是故意不提醒的。 “哥，推我去电话亭，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好。” 杨飞栋推着弟弟去打电话。 昨天晚上打听了徐景山的消息，现在还没准确给恢复，但也正因为这样，才证明着徐景山真的不简单，换做是普通人一两个小时就扒得干干净净了。 今早回来之后杨飞梁已经睡了，他没去叫醒，只是跟严芳交谈着，严芳则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说自己如何如何委屈，说杨飞梁如何如何不把自己当家人，看着自己被人打还去赔礼道歉。 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杨飞梁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现在家里情况特殊，你杨飞栋作为长子，也是时候做出一些决定了。 杨飞栋自然是知道这些的。 但是他是长子，得站在整个杨家的角度上看问题，若是杨飞梁衰落了，整个杨家也会跟着个衰落的，若是他这个老大衰落了，那杨飞梁也讨不到好。 都是绑定在一块的，没了谁都不行。 所以他不觉得自己弟弟会傻到这个时候闹分裂，一切都是严芳这个鼠目寸光的妇人在瞎想而已。 ……… 李振民这边快速出了医院，开上吉普车快速的赶往家里。 眼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徐景山那边了。 如果徐景山那边也没能搞到，那让其他人来估计也不行，小光的命也就只能如此了，就算救回来以后估计也是个残废。 一路疾驰。 几分钟的时间李振民便赶到家里。 徐景山等人正要出门呢，双方迎面碰上。 徐景山抢先说道：“我正要去医院告诉你呢，血浆找到了，不过是从八百里外的一家医院运过来，昨晚已经加速赶往这边，快的话中午之前应该赶得到。” 这个年代的路可不比后世，八百里刚过来，速度再快估计也要十来个钟头，昨晚凌晨动身，上午十点才能赶到。 而且这回是最理想的情况，一般来说可没这么快，估计要等到十二点左右。 李振民不敢赌这点时间，他询问道；“他们走的哪条路，我直接过去接，我怕他们来不及，小光的情况比想象中紧急一些。” 第463章 兄弟互相提防 闻言所有人一惊！ 徐景山想了想，不放心道：“你一晚没睡，精神状态不好，车开快的话不安全，而且那边也是加急运送，不会放松的。” 李振民坚定道：“我不放心他们的速度，他们再赶技术也有限，车开不快的，你赶紧去联系一下，看看对方走那条道，什么车牌号，我现在就赶过去，我的精神状态你不用担心，技术也是四九城最好的，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徐景山知道李振民是个执拗的性子，随即答应了下来：“行，我这就去联系，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得带个人过去，也好帮你拿东西不是？” 李振民想象也是，路上坑坑洼洼，如果速度太快，车太颠，东西是有可能颠坏的，有个人帮忙稳着确实好一些。 “好！我这就接人，等下就回来。” 说完就上车快速离开，朝着轧钢厂走去。 本来是想去找阎解成的，但是在路上的时候就看到了贾东旭和阎埠贵正好走着。 李振民一脚油门冲过去，在贾东旭和阎埠贵身边停了下来，刹车的滋滋声车辆的冲击感直接将两人吓得一哆嗦。 两人正准备破口大骂，只见李振民探出脑袋，急切道：“东旭，赶紧上车，三大爷，你回去跟秦淮茹说一声，她老公跟我走了，今天工钱我来开。” 贾东旭也发现了情况貌似很紧急，于是连忙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 下一刻轰隆一声。 李振民地板地板油结合离合，方向盘打死，顿时吉普车原地一个甩尾，在大街上划出一个半圆，眨眼的功夫便调转了180度，接着车辆像是离弦之箭一般飞射出去，李振民一百年开车一边疯狂的按喇叭。 阎埠贵站在原地被甩了一脸灰，陷入了呆滞。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 车上的贾东旭人都傻了，车....还可以这样开？ 害怕归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和刺激，他一直以来就想开车，以前在厂里也开过一段时间的车，他还觉得自己技术很好来着。 可现在，老师傅似乎也没教过这一招啊。 这是什么？ 神龙摆尾？ 贾东旭死死抓住门把手和座椅，争取不让自己飞出去，同时大喊道：“振民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这么急，慢点啊，这里是大街上呢。” 然后李振民没有回应他，全神贯注的开车，不断的在街道上蛇形溜走，最终到了加油站，对服务员喊道：“同志，紧急情况，加满！” 说完不等加油站服务员说话，他就拿出一把钱和票据塞进对方手里，然后自己拿起油桶开始加起了油。 这车是特供的，加满油跑可以跑五百公里左右。 李振民为了减少尹怀，又在加油站提了一桶二十升的燃油放在贾东旭座位下卖弄，，叮嘱道：“加紧了，别倒了。” 随后一脚地板油赶回了家。 赶到家的时候，徐景山已经在等了，直接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来了李振民，包括哪条路、什么车型，什么车牌，什么颜色，都交代清楚。 李振民记住之后快速驶离了四九城。 贾东旭本以为在城里就已经够快了，没想到在出城之后李振民仿佛就成为了脱缰的野马，整辆车感觉就是在贴地飞行。 这种感觉不是用刺激来形容了，而是恐怖！ 这已经超出了贾东旭的理解范围，心脏狂跳，觉得随时随地就要车毁人亡，于是丝毫不敢多问，生怕打扰到了李振民，他自己则是抓能抓紧的一切，屁股几乎就没完全贴实过座椅。 ……… 另一边。 徐景山在李振民离开之后，也和刘翠芳以及李婉莹一起赶往医院，得将情况跟主治医生说一声，免得乱来。 而医院里，杨飞梁在打电话，严芳则是将自己丈夫杨飞栋拉走。 两人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严芳开门见山道：“杨飞栋你是不是傻，家里的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这个时候还忙上忙下的图啥？” 杨飞栋没好气的回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咱们家离开谁都不行，你在这时候争家产，不就是在搞分裂吗？飞梁若是没了部队的关系，那我们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你到底是傻，还是装糊涂，这个节骨眼给飞梁使绊子，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我不懂行了吧！”严芳涨红了脸，沉声道：“他一个连老婆和孩子的人都不要甚至都要弄死的人，你觉得他会跟你讲兄弟感情吗？” “他好起来了，这个家就是他说了算，到时候你这个长子能有拿到什么！” 杨飞栋已经不想争辩了，严芳跟他完全就不在一个频道。 他转身就要走。 严芳一把将其拉住，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杨飞栋眼神狠辣，回道：“他不认我又怎样，至少他离不开我，认不认兄弟重要吗？他要想出头，就不能抛弃我，反过来我也是一样，你到底懂不懂！” 严芳皱了皱眉：“我还是不放心，他现在需要你，等搞定现在的窘境了说不定就要对你清算。” 杨飞栋重重深吸了口气，真的不想解释了，这婆娘是傻子吗？ 她想到的，自己就想不到吗？ 杨飞栋有自己的计划，难道他杨飞栋就没有后手吗？ “我懒得跟你说，你这样迟早会坏事，以后少给我闹幺蛾子，无论什么，这次我们和他一定要合作，一定要将困境帮他度过去。” 杨飞栋说完转身离开。 严芳在后面喊道：“杨飞栋，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知道，那个姓徐的不好惹，人家明显要搞杨飞梁，你还掺和进去，到时候你怎么全身而退，你告诉我，人家真杀过来，你挡得住吗？” 闻言杨飞栋身子一僵。 片刻后，他转过身来，道；“你怎么知道徐景山就一定会抓着飞梁不放？为了沈文茵？沈文茵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话是这么说，但他内心也在考虑这个可能性，确实风险很大。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反而要更加帮助飞梁，咱们与沈文茵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但沈文茵唯一的弱点就是杨光，咱们得让杨光好起来，然后让他留在飞梁身边，只有这样飞梁才是安全的，我们也才是安全的。” 严芳想了想，不解道：“我觉得我们并没有被他们记恨上，就算是记恨，也是嘴上吵了几句，他们不至于往死了针对我们，但若是继续与杨飞梁纠缠在一起，那就真不好说了，我觉得咱们及时收手比较好。” 杨飞栋也觉得有些道理。 可问题是，没有了杨飞梁，那杨家从此就会一落千丈，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于是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关键时刻我有我的选择，你别瞎捣乱就行，特别是别跟他们吵架了，不然下次真有可能就不是挨打那么简单了。” 严芳噘嘴无辜道：“之前不也是为了我们好嘛。现在目的达到了，还又不贱，怎么可能还去闹。” 第464章 车辆起火了 沈文茵醒来的时候发现李振民不在了，而是丁秋楠守在病房里，另外小光身上的银针也被拔了。 她好奇道：“秋楠，小光这是怎样了，还有你师父呢？” 门口的胡云秀见沈文茵醒来，立马离开去买早餐。 丁秋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纠结的时间里，沈文茵已经猜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小光的情况恶化了？” 丁秋楠连忙安慰道：“沈姐你别想太多，师父那边说问题不大，他去想办法了，让我等他回来。” 沈文茵一下睡意全无，看了看墙上的钟，意识到睡过头了，再看了看桌上的水杯，顿时明白过来应该是被李振民昨晚下药了。 她从床上下来，心里七上八下来回走动，看看小光，又去外面看看李振民有没有回来，结果只听见走廊那边传来杨飞梁打电话的声音。 不多时。 正在沈文茵心里急得不行的时候，胡云秀提着早餐回来了，与之同行的还有徐景山和刘翠芳以及李婉莹。 李婉莹率先跑过来，急忙说道：“沈姐姐，血浆已经找到了，我哥正开车去接，你不用担心，会好起来的。” 沈文茵有些不敢相信。 徐景山走过来，将事情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只不过反应过来也担心李振民开车太快会不会有危险。 但现在着急也没用，只能干等着。 胡云秀将早餐递给沈文茵，沈文茵结果吃了一小口就没有胃口了，随后徐景山进入病房又看了看情况，确实是很危险，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随后就与众人一起等待起来。 期间徐景山因为听到杨飞梁打电话的声音太吵了，他直接上前骂人，杨飞梁见是徐景山也是提不起半点脾气，连连道歉和赔笑，也算是安静了下来。 徐景山见对方确实也是在努力，不全是装的，于是也没继续追究，只是提醒找不到算了，自己这边已经找到了。 闻言杨飞梁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的感谢，眼神也从焦急变成了喜悦，只有一旁的严芳心里一直诅咒着。 ……… 另一边。 一路上李振民将大致情况跟贾东旭说了一遍，提醒他也注意看着点，别错过了运送血浆的车。 贾东旭得知事情经过后，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多次想要跟李振民说休息休息，让他来开一会儿，但话到了嘴边都憋了回去，这种情况下李振民显然是不信任任何车技的。 两人在路上贴地飞行，后面带起一两里地的烟尘，最终在个把小时过去，在一个小镇上看到了输送血浆的车辆。 对方车爆胎了，此时正在抢修，也是急得不行，显然也是在拼尽全力看路了。 李振民连忙上前沟通，一开始对方不信，但在李振民的解释下，对方信了一些，加上看到李振民开来的吉普车车牌号，已经信了七七八八。 “行，那我跟你们一起，我车技还不错。” 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身军装，显然是部队里专门开车的。 李振民让贾东旭拿了装有血包的箱子，直接上了车，根本就没给男人多少反应的时间，直接一脚地板油下去，原地掉头，接着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负责运送血包的两个人看着那满天的黄土烟尘，嘴角颤了颤，这尼玛是开车啊，分明是在开飞机吧。 不一会儿两人补好胎，快速的追了上去。 一开始还能看到烟尘，但是追着追着，发现灰尘都看不到了。 “卧槽，这人是谁啊，徐老爷子的警卫员吗？这么猛吗，不愧是助手四九城的人呢！” ……… 之前备用的燃油也在双方交接的时候已经加进车里了，李振民也不用多心去寻找对方车辆，所以回去的车速比来的时候还要快。 好几次吉普车都四轮悬空飞起来了，贾东旭魂都快飞出来。 更可怕的是，还没到四九城，吉普车的引擎盖已经开始冒黑烟了，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 显然是这车负担不了这么高强度的长时间工作。 李振民看了眼后视镜，发现对方还没追上来，而自己车有随时有崩溃的迹象，也是急的不行。 “要不慢点吧，加点水？” 贾东旭一边吞着唾沫，一边建议道，他一直在拼命的护着装有血包的箱子，也已经快要崩溃了。 李振民想想，也只有后这样了。 于是停下车，快速的从旁边的水田里装了桶水，加进车的水箱中。 这个年代不仅路烂，车子性能也一般，但这已经是他接触过最好的车了。 水刚加入水箱，就喷了出来。 温度太高了。 李振民一咬牙，直接大喝一声，强行将引擎盖给掰了下来，丢在马路边。 贾东旭：“！！！！” 这尼玛还是人，引擎盖你当瓶盖拧吗？ 咕噜—— 贾东旭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这下算是知道以前傻柱为什么不敢在李振民面前蹦跶了，这尼玛是惹得起的吗？ 轰轰轰—— 李振民丢掉引擎盖之后，重新上车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继续拼命的跑动起来。 至于什么时候坏掉，那就要看命了。 反正现在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也不知道有多大他用，但也算个心里安慰。 于是.... 这一天，不少人看到一辆没有引擎盖的吉普车像冒着黑气像魔物一样冲进了四九城，在街道上耍杂技。 最终在医院门前停了下来。 医院门口人不少，全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 而徐景山和李婉莹一直在这边等着，看到这一幕也是张大嘴巴.... 李振民一心想着救人，停车之后直接从贾东旭手里抢过巷子，下车飞快的跑进了医院，都没发现门口还有徐景山和李婉莹。 贾东旭从车上下来，不断的咳嗽着，因为此刻车内已经被黑烟弥漫，之前开动的时候被风吹追着感受不明显，现在车一停，整辆车仿佛快要起火了一样。 轰—— 好巧不巧，就在贾东旭下车之后，因为车子温度过高，之前车内还放过燃油，溅出来了一些洒在了副驾驶室的地板上。 于是....轰的一声，车内顿时燃起了火！ 一瞬间的功夫整辆车就被大火淹没，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火车’。 贾东旭吓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也快速散开。 贾东旭脸色惨白，心想这要是晚点下车人就没了啊，这时他看到了门口目瞪口呆的徐景山和李婉莹，于是连爬起来跑了过去。 “什么情况这是？”徐景山脸皮不停的抖动。 贾东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然后徐景山和李婉莹更懵逼了.... 第465章 一定要弄死他不可 李振民不知道后买吉普车自燃了，他提着箱子快速来到了重症监护室，以最快的速度将血包拿出来，然后给小光输血。 沈文茵和丁秋楠以及胡云秀还有刘翠芳等人看到李振民浑身被汗水湿透，脸色有些发白，也不敢上前打扰。 直到做好输血工作，李振民这才长吁一口气。 但下一刻，因为神经的放松，整个人感觉一阵眩晕，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沈文茵和丁秋楠几乎是同时行动，快速将其扶住。 “振民，你没事吧？” “师父，你怎么了？” 丁秋楠一边关心着一边给李振民做检查。 李振民揉了揉脑袋，道：“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应该是中暑和虚脱了，去给我弄点姜汤过来就好。” 昨晚没睡，加上早上就吃了一个包子，然后就是长时间高强度的体力活，加上出了不少汗水，现在难免出现一些不良反应，不过倒也没多么严重，休息休息就能缓过来。 “哦哦，好。”丁秋楠比沈文茵动作还快，立马跑了出去。 这时候徐景山和李婉莹还有贾东旭来到了病房门口。 “我出去透透气。” 李振民在沈文茵的搀扶下走出病房，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徐景山皱了皱眉，稍微看了眼，道：“这是中暑了？那个小护士你去拿点藿香正气水过来，别愣着了。” “哦哦。”胡云秀全程都是懵逼的，听到徐景山的话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前去拿药。 不一会儿后。 李振民喝完藿香正气水，稍微好受了一些。 徐景山这时候说道：“听说你小子开车用飞的，还有，力气很大嘛，我车的盖子都被你掀掉了，我还以为你翻车了呢。” 李振民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别叽叽歪歪的，我赔我赔。” “嘿。”徐景山不爽道：“你拿说呢么赔，整辆车都报废了，烧得一点都不剩了。” 说着指了指窗外：“诺，看到那滚滚黑烟了没，就是烧的，你可真是命大的，这都不死，还有，你下次这么找死可别带上别人，这个叫什么来着....” 贾东旭：“徐老，我叫贾东旭。” 徐景山点点头，继续道：“对，贾东旭，你差点害死贾东旭知道吗？要是他晚下车一秒钟，人就没了。” 闻言沈文茵等人满脸的震惊，纷纷看向窗外那黑烟，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刚才那凶险的样子。 李振民这时也大概猜到了什么，摆了摆手：“行行行，赔，别啰嗦了，我现在脑袋沉得很。” 说着从兜里拿出几张钱，也没数，直接塞给了贾东旭，道：“这是工钱，别拒绝，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回想起来也有些后怕，不好意思啊，辛苦了，这些钱你拿着，别拒绝。” 贾东旭肯定是不想要的，给钱就太生分了。 虽然他耽误了些功夫，但其实也没什么，虽然也很惊险，但终究还是没受伤。 放在以前这么多钱他肯定乐意接，但现在是真不想要。 “拿着吧，你家里条件也不好，拿回去打打牙祭也是好的，再拒绝就生分了，下次就不敢找你帮忙了。” “好吧。” 贾东旭最后还是接了钱，大致扫了眼，具体数目不清楚，但五六十块总是有的。 不一会儿丁秋楠提着饭菜和姜汤回来了。 李振民吃完后就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秋楠你们也回去休息吧，现在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好。” 随后大家陆陆续续散去。 沈文茵也算是彻底落下了悬着的心，不过还没等她高兴多久，杨飞梁便过来了。 杨飞梁姿态放得很低，特意将重心放在了关心小光身体方面，倒也没引起徐景山多少反感。 只不过沈文茵态度还是强硬得很，最后杨飞梁也只能作罢，带着杨飞栋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里。 杨光的情况趋于稳定，到了晚上就已经脱离了危险，杨飞梁主动给其开了高级病房，双方距离不远，方便杨飞梁随时看望。 杨飞梁多次询问沈文茵杨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沈文茵不待见他。 晚上。 李振民这边帮杨光再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将徐景山和刘翠芳送回家。 徐景山这边报废的车辆已经被拉走，有人重新送来了一辆车，不算新，是辆红旗轿车，应该是徐景山以前的专车。 关于徐景山的具体身份，李振民一直没有去打听过，也懒得去管这些，反正没有坏处就行。 几人上了轿车。 李振民打趣道：“徐老头，这车可是个宝贝，你竟然舍得给我开啊，不会心里在盘算着以后怎么压榨我吧？” 以他的工业知识水平，瞬间就看出了这辆车是经过特意改装的，玻璃是防弹的，轮胎也是防刺穿的，其他方面就不用多说了，内饰低调又豪华，一般的大学教授可开不起这样的车。 徐景山没好气的回道：“你要是这些年不那么废物，现在也会有车，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赶紧做好你的司机，记得开慢点啊，我一把老骨头可遭不住你那什么贴地飞行。” “是是是，给你当司机是我的荣幸，那您老可坐稳咯。”李振民懒得争辩，这些年自己一直往上爬就能有成就吗？概率很小，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这年头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车辆缓缓启动，很平稳，徐景山松了口气。 随后他想起什么，问道：“小沈怎么那么恨杨飞梁，杨飞梁最近的表现还不错吧？就算不笑脸相迎，但也不至于跟杀父仇人一样吧？” 这个问题刘翠芳也有些好奇。 杨飞梁的表现看在眼里，不像是装的，是真的在道歉和关心小光，怎么说沈文茵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两人有矛盾，也应该有所缓解了一样，但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杀父仇人一样。 “振民，这个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文茵这孩子这么下去也让人实在放心不下。” 刘翠芳也开口。 李振民想了想，还是将昨晚沈文茵说的那些大致说了一遍。 故事讲完，车也已经到了家里。 但徐景山和刘翠芳以及李婉莹的脸色则是没恢复过来。 “出生！我还以为他只是有些小心机呢，没想到会虚伪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我非得弄死这王八蛋不可！” 徐景山刚下车就又钻进了车内，对李振民喊道：“赶紧的，送我去个地方。” 第466章 老徐，你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别磨叽了，赶紧的，难道你想让小沈一辈子心里都有根刺吗？” 徐景山继续催促道。 李振民想了想，提议道：“要不咱们先调查下杨飞梁最近的具体情况，搞清楚他为什么要带走小光，再做决定？” 搞杨飞梁？李振民自然是要搞的，在之前听到那个便宜徒孙胡云秀的遭遇之后他就在琢磨了，而昨晚听完沈文茵的那番话后他已经将杨飞梁在心里宣布成了一个死人，当然，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 刘翠芳也反应过来，说道：“老徐你怎么咋咋呼呼的，现在的问题关键不是要处理杨飞梁，而是怎么让文茵和小光那边要怎么相处。” 徐景山不解道：“怎么相处？直接摊开了说不就好了吗？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真能瞒住一辈子，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跟杨飞梁走啊。” “我跟你们说，这事就得快刀斩乱麻，不需要跟小沈商量那么多，否则这事按照她的性子压根儿就处理不了。” 刘翠芳反驳道：“你是局外人，不是女人，自然可以这么说，依我看就按照振民说的做，先查清楚杨飞梁的情况，然后再看情况来定夺，而且你的人情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用一分就少一分。” 前面还好，但是后面那一句，李振民放在了心上。 难道说的是徐景山在自己家里 境遇也一般？又或者说跟家里某些方面闹了矛盾，于是生气离家出走，这才住到了李振民家里来？ 也许不全是这样，不过这方面也有可能是原因之一。 不过李振民也不去深究，毕竟自己也不真的需要巴结徐景山讨要点什么，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徐景山帮了一些忙，但没有徐景山，其实也问题不大。 与其纠结那些，他更喜欢与徐景山做忘年交，简简单单就好，省得徐景山为难。 “行了，别跟小孩子一样赌气了，赶紧下车，你要真想帮忙，家里也有电话不是，你打电话过去打听打听便是。” 刘翠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话有些多余了，于是立马转移话题催了一句。 徐景山纠结一番，最后还是下了车，打算先打电话打听打听一番再说。 李振民则是开车再次赶往医院，沈文茵一个人在医院肯定忙不过来，他得去帮忙忙，不说别的，人家这么多年一直照顾自己，如今这点事，自然是要多上心的。 ……… 一天后。 杨飞梁的情况已经打听到。 杨家老爷子上个月已经去世，杨家现在正处于整顿的关键时期，杨飞梁这次从部队回来，一方面是跟其他人商量怎么布局接下来的家族计划，另一方面则是回来带走小光。 杨飞梁在部队里的职务也处于关键时刻。 杨家在部队的底子并不深，以前有杨老爷子花钱各方面周旋，才让杨飞梁达到了如今的成就，达到了团级的政委。 但还是那句话，底子太浅了，就算搞到政委了，但这个政委跟正儿八经的政委也有一定的区别，在部队没有实权，只能算得上一个外交官的角色。 而部队最近大整顿，上至大将军都有被搞的，其他的小虾米自然也不能幸免。而杨飞梁这种性质的工作以及底蕴，显然随时都有被撸掉的可能。 也就他平时善于在各方周旋，跟部队里一些人表面关系都搞不得不错，这才延缓了被‘审判’的时间。 要想在最终的大清算幸存下来，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将自己身上的一些关系给弄清了，保证清清白白。 而在部队方面，杨飞梁以前是有老婆的，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婚了。 这种家庭关系就成为了他唯一的软肋。 大风暴来临，可不管你那么多，发现你离过婚，那就等于有了污点，所以这事必须得解决。 但沈文茵这边杨飞梁压根儿就搞不定，于是就只能从小光身上下手，打算用小光来裹挟沈文茵跟她复婚，从而让他的家庭关系变得圆满。 这也是杨飞梁为什么那么重视小光的原因！ 而只要部队方面的事情处理好了，杨家的局面也会相对稳定一些，这也是杨飞栋为什么要帮助杨飞梁忙上马下的原因。 徐景山和李振民等人针对这件事商量了一番。 这事并不复杂，想要置杨飞梁于死地也很简单，只要沈文茵将以前的事情公布出去就行，至于证据的事情，到时候自然会有去调查。 可问题是，沈文茵十多年下来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小光有一个健康阳光的生活，所以很难搞。 “要不直接略过小沈，直接给部队那边放出消息，让他们自己去查。” “不行的，小光终究还是会知道真相，到时候文茵要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真是服了，我觉得事情真的没那么严重，小光十八岁了，难道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吗？如果这都承受不了，那直接做个废物好了。” 徐景山越想越气，也算是话糙理不糙。 可问题是站在女人角度上来看，刘翠芳觉得还是尽量想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比较好。 李振民打心底是赞成徐景山做法，想了想，道：“这样，我去跟沈姐商量一下，看看她的具体想法，也许经过这些天的事情，她心态转变了呢？” 说着他还给徐景山使了个眼色，表示这事交给自己，问题不大。 徐景山见状摆摆手：“也行，那你去吧，回头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动手。” 闻言李振民点了点头，随后开车前往医院。 家里。 刘翠芳看向李婉莹道：“你去看会儿书，我跟你徐爷爷有话要说。” 李婉莹没多问，快速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刘翠芳将徐景山拉到茶水间，关上门，严肃的问道：“老徐，你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徐景山一愣，随后不耐烦道：“你什么意思，咒我死呢，告诉你我身体好着呢。”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刘翠芳见徐景山反应这么大，越发的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认真道：“这些天你比以往更加的急躁，而且以你跟文茵的关系，应该也不会帮到这个份上才对。” 第467章 坦白 沈文茵这些年住在这边，跟徐景山关系确实不错，但徐景山最看重的还是李振民。 以刘翠芳对徐景山的了解，这老家伙可不是对谁都那么热情。 若是沈文茵跟李振民结婚了，那这么帮忙自然情有可原。 但两人八字还没一撇呢，徐景山顶多算是将沈文茵看做一个懂事的小辈，若是沈文茵主动开口寻求帮助，徐景山也许会不好意思拒绝而选择帮一帮。 但如今让徐景山这么舔着脸凑上去帮忙，并且还这么急躁，刘翠芳觉得除了徐景山身体出了问题之外想不到其他原因。 因为老人身体出了问题，觉得自己大限将至，那就会尽量将自己的余热尽可能的发挥到后辈身上。 徐景山没有子嗣，在徐家虽然德高望重，但终究是给家族带来不了多少好处，也终究是要离去的，人情自然是用一分就少一分。 愿意将这些人情用在沈文茵身上，多半是他身体快不行了，再不做些事就来不及了。 “振民那边，你是不是要有了打算？” 刘翠芳再次说道，既然这么急切的要帮沈文茵解决问题，那肯定对李振民也会有所安排。 徐景山停在门口，背对着刘翠芳沉默了许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憋出了一句话：“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澳门，你们女人就知道瞎想和造谣！” 说完快速走远。 看着那快速离去的背影，刘翠芳想喊一声，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 医院。 小光这边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不过各项指标在逐渐变好，所以李振民白天也没全留在这边，该上班的还是上班，只有晚上会过来看一下。 沈文茵一直在医院照顾小光，这几天精神比起以往要憔悴了不少。 李振民带好饭菜，驱车来到医院。 趁着沈文茵吃饭的时候，李振民又帮小光检查了一番。 “振民，小光大概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沈文茵忍不住问道。 李振民笑了笑：“不用担心的，现在小光只是很虚弱，没醒算是正常情况，等各项指标恢复到一定水准，他自然就会醒了，按照目前的恢复的速度来讲，快则两三天，慢则一个星期，没什么问题的。” “嗯，多谢了。”沈文茵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关于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医生了，得到的答案跟李振民说的差不多。之所以再问一次李振民也是因为心里不安，怕医生在安慰自己。 吃完饭。 沈文茵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说这段时间麻烦徐老爷子和刘奶奶了，自己有些过意不去，让李振民回去让他们别担心，自己现在这边没问题的，自己姐姐沈文丽也会经常过来帮忙。 放松下来，沈文茵又问了一些厂里的事情和一些家长，还有关心李婉莹接下来也去哪里工作。 李振民都是配合着回答。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十点，李振民该回家了，明天还要正常上班。 这时候他转移话题道：“杨飞梁那边徐老头已经将情况调查清楚了。” 沈文茵不由得一愣。 李振民见状说道：“我将你跟我说的那些跟他们说了，徐老头反应很激烈...” 顿了顿，他又说道：“最近在这边照顾小光的那个护士，丁秋楠收的那位记名徒弟，之前在病房里遭受到了杨飞梁的猥亵，人家毕竟也算是我徒孙，所以我也想杨飞梁得到报应。” 闻言沈文茵沉默了下来。 她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李振民说的为徒孙出头，估计是个幌子，最主要的还是想为她出头，直接将她的事情告诉给徐景山估计也是同样的道理，属于先斩后奏。 她倒不是责怪李振民不跟她商量而擅自做决定，而是心里很自责在这种关键事情上自己竟然做不了决定。 见沈文茵沉默，李振民于是将徐景山那边调查到的杨飞梁情况具体说了一遍，而后问道：“依我看，小光也长大了，他也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有知道真相的权力，你不可能将他护着一辈子。” “就算你如今依旧选择瞒住这一切，为了小光而选择跟杨飞梁妥协，但以后呢，你也不能保证杨飞梁会做些什么，不能保证小光不会知道这些事吧。” “杨飞梁的为人你比谁都清楚，他现在需要小光，所以献殷勤，但他的事情结束了，或者说他的事业更进一步了，到时候徐老爷子又百年过世了，他未必还会善待小光。” “最可怕的是，以他以前对你的态度来看，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暗中害死小光，只要小光死了，那他没有了弱点。到时候你无论怎么去告他都没有实际性的证据。” 李振民的话，一开始沈文茵还可以理解，她自己也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但后面听着听着脑海里面就翻起了惊涛骇浪。 杨飞梁会暗害小光？ 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这里，沈文茵不解道：“应该不至于吧，部队的作风很严，他不怕我去闹吗？只要我一闹，不管有没有证据，部队也会进行调查的吧，而这事真要查起来也不难，只要找到楚家人，很多事情就明白了。” 李振民摇摇头，道：“你想太简单了，如果他真要让自己变得坚不可摧，那就一定会暗害小光，而在暗害小光之前他肯定也会在部队里拼了命的打点好各方面的关系。” “部队只是你看起来比较风纪严谨，实际上他们也是人，都有一定的裙带关系，不会闲着没事做去调查一个有了实权的政委。” “也就这年头风向如此，部队才进行整顿，等风头过去了，军队依旧会成为最不可撼动的行业，而且谁怀疑谁举证，你无缘无故的举报，别人不可能因为你的片面之词就大动干戈的去调查一个政委。” “若是得到举报就要立案调查，那部队都不用干其他事了，整天互相举报就行了，到时候还不得乱套。” 李振民尽可能的放缓语速，让沈文茵能听清楚。 听着听着，沈文茵呼吸一滞，李振民最后的分析打断了她对事情走向的幻想，这一刻她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已经开始有汗水渗出。 她很想找个漏洞去反驳两句。 但在李振民的严谨逻辑下，她的想法似乎过于想当然。 真正的大事面前，尤其是杨飞梁那种人，根本就是不讲人情的，就算亲生儿子也是有可能被抛弃的... 第468章 叔，我要杨飞梁死 三天后。 小光这边终于苏醒过来，除了依旧有些虚弱之外，并没出现什么后遗症。 对于小光身上发生的事情，就连沈文茵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出车祸了。 现在小光醒来，那么一切都会好转起来。 不过现在也只是刚苏醒，还不能长时间的说话，沈文茵也不会这时候去多问什么。 晚上李振民去了趟医院，得知小光醒来，于是又帮他检查了一次。 沈文茵因为这些天的操劳，身体不堪重负，现在看到小光醒来，此时已经她已经被安排到了另外一间空着的病房休息睡着了。 在李振民帮小光检查的时候，杨飞梁又过来了。 一进门就问这问那，表现得很是殷勤。 也就是在他嘘寒问暖的时候，病床上的仪器开始了不同寻常的反应，尤其是心电图，滴滴的响着，比起正常情况要快不少。 杨飞梁见状眼睛雪亮，兴奋道：“振民兄弟，你看到了吗，小光知道我来了，他在回应我，他想要跟我说话，你能不能让他跟我说两句话。” 李振民也有些好奇，没想到小光会因为杨飞梁的到来反应这么激烈，难道真的是从小缺乏父爱，所以被刺激到了。 不过现在小光依旧很虚弱，之前苏醒也只是短暂的十多分钟，现在是重新入睡状态。 “估计还要等几天彻底稳定了你才能跟他说话，现在这样反应剧烈反而不好，我看你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他不是植物人，不需要精神上的刺激，现在更多的是身体方面需要静养，等身体恢复到一定程度，一切自然就好了。” 李振民如实回答。 闻言杨飞梁连连点头：“好好好，那我这就离开，等明天再过来一趟，还请振民多辛苦辛苦，文茵那边也希望你帮忙开导开导，我们之间也许存在误会，但这么多年过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次回来也不是一定要让她原谅我，我就是想尽可能的弥补她，还有想给小光一个更好的前途。” 滴滴滴滴—— 在杨飞梁说话的时候，床头的心电图再次剧烈的反应起来。 李振民瞥了眼其他指标，对杨飞梁说道：“我会说的，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吧，小光现在被刺激的各项指标有些不正常，对他身体来说是一种负担。” “好好好，我这就走，有劳了。”杨飞梁连忙在轮椅上鞠了一躬，接着转动轮椅出了病房。 病房外面一直在等待的杨飞栋也听到了刚才病房里的话，于是对李振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推着杨飞梁离开。 李振民对此没有多少表示，也没注意到严芳此刻的眼神很慌乱，他现在的心里开始变得纠结。 因为如果小光对杨飞梁这位父亲十分的认可和渴望，那无疑会影响到接下来的布局。 沈文茵已经处理杨飞梁没有多少意见，只是说这事要看小光知道真相后要怎么处理。 可现在小光要是对杨飞梁十分的认可，那沈文茵的态度说不定就会改变，而李振民毕竟是外人，这件事多半也不会再插手。 假如真的到了那一步，小光选择了原谅自己的亲生父亲，选择忽略了养母的心理，而沈文茵这个养母又因为养子而选择了既往不咎，那李振民觉得与他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李振民不是个圣母，之所以帮沈文茵，也是看在这些年沈文茵的付出份上，但这份付出是有限度的，他能帮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 不会因为沈文茵软弱，他就要跟着让步和软弱，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一个无药可救的人身上。 滴滴滴滴—— 心电图的提示声还在响着，并没有因为杨飞梁的离开而减弱多少。 李振民皱了皱眉，觉得这刺激的后遗症是不是太大了，他在考虑要不要给小光打点镇定剂。 正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被紧紧的抓住。 他低头一看，发现此刻小光的手正死死握着之前把脉没有离开的手，力道很大，就像是溺水之人绝望时抓救命稻草那般，要不是他练过，还真要疼得喊出声来。 李振民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身体不舒服，在挣扎？ “小光，你能听到我的话吗，放心，没事的，一切会好起来的，你现在身体有些小问题是正常的....” 李振民试探着说起话来。 片刻后.... 他看到小光眼皮颤了颤，随后缓缓挣开，眼里噙着泪水，手上的劲道并没有减少多少。 正当李振民要询问哪里不舒服的时候，小光张了张嘴，说出几个字... 因为声音很小，李振民将耳朵凑了过去。 不一会儿，小光仿佛用完了力气，再次睡了过去，眼角还有残留的泪渍，手中的劲道依旧没有撤掉... 李振民则是坐在病床边，陷入了思索。 他从刚才小光那含糊不清的话里，整理出了一句相对完整的话———“叔，我要杨飞梁死。” 没错，就是杨飞梁，不是所谓的父亲或者爸，也不是其他要求，是真的要让杨飞梁死。 那个死字，虽然话没什么力气，但却比其他字眼要拖得长一些，李振民不可能听错。 他不知道小光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小光为什么对杨飞梁有如此恨意。 也就是说，之前的反应激烈，不是兴奋和激动，而是单纯的恨意。 “好好休息吧，等过几天你好起来了，我们再具体商量商量，放心，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李振民轻轻拍了拍小光的手背，轻声的安慰了一句。 握住他的手，也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放松下来。 这一幕再次证明了李振民之前没有听错，也证明着这件事甚至已经成为了小光的执念，毕竟这种情况下小光应该没多少意识才对，但却能对关于杨飞梁的事情有这反应，也只能用执念来形容了。 李振民再次帮小光检查了一番，好在问题不大。 但他还是想了想，决定从之前没用完的野山参取下一点，去熬一锅鸡汤，等小光下次醒来的时候若是能喝进去东西的话就喝一点。 只要掌握好用量，也不存在虚不受补一说。 随后他起身向着丁秋楠办公室走去，熬汤这种事自然是要交给徒弟的。 第469章 培养徒孙? 来到丁秋楠办公室，发现丁秋楠和胡云秀正在认真学习着什么。 两人见李振民过来，连忙起身打招呼倒茶。 李振民坐下来摆了摆手，道：“别搞得跟个狗腿子似的，我来是想让你过两天熬一锅鸡汤。” “熬鸡汤？”丁秋楠满脸的懵逼。 李振民掏出一节野山参，大概一个指关节那么长，道：“这是之前没用完的野山参，小光那边过几天应该就能进食了，你帮忙熬一锅鸡汤，也算是学习下药膳方面的知识，到时候我会在旁看着的。”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您要开始锻炼我的厨艺呢。”丁秋楠长吁了一口气。 李振民没好气道：“怎么，看不起厨师啊？” 丁秋楠赶紧回道：“不是不是，就是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实在学不会，您让我学这个，到时候头疼的只会是您自己。” 李振民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药膳就算了吧，毕竟药膳比起一般的饭菜要求还要高一些，火候不到位药效发挥不出来，味道掌握不好病人也不乐意吃。”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丁秋楠见状连忙喊道：“别别别，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李振民无所谓道：“你不用这么为难的，现在也没几个医生能真的做好这些。” 丁秋楠委屈道：“求求您别阴阳怪气了，我真的已经意识到我的错误了，我真的保证努力学！” 李振民想了想，道：“行，那你从做饭开始学吧，毕竟药材不是大风刮来的，经不起你练手浪费。” 丁秋楠此时总有种被套路的感觉，总觉得李振民就是让他学做饭菜这么说的，至于什么药膳，只要大差不差不难吃就行了吗，病人难道还有挑食的权利啊。 可问题是现在已经答应了，再反悔也不太好。 忽然她灵机一动，道：“云秀做饭好吃，这些天她给我带的饭菜味道都不错，我觉得她在这方面有些天赋，要不师父您看....” 胡云秀见状连连摆手道：“不行的不行的，我就是做些家常菜，跟师祖的手艺差远了，我做的饭菜一般人都会做的。” 说完似乎觉得这不好，于是又纠正道：“师父，我不是在说你手艺不好，我只是...只是....反正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她感觉人都不好了，这个要怎么解释的。 而且她虽然厨艺还行，平时没事也会在家里专门研究一下，但越是这样就越知道李振民在厨艺上面的造诣有多高。 上次李振民带过来的那些剩饭剩菜，她和丁秋楠一起吃了些。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有种蜉蝣见青天的感觉，回去之后还特意将相同的食材多次进行试验。 结果家里人都快吃吐了，但她自己想要的那种味道还是没能做出来，也正是这样，越发的觉得所谓的国宴大厨的细节是有多可怕。 丁秋楠这么说也只是觉得饭菜味道还行，但她自己知道，差距真的很大很大，甚至是那种一辈子都追赶不上的脚步。 “谦虚啥，虽然比起你师公要差一些，但你的厨艺确实不错的，用不着妄自菲薄。” 丁秋楠说着将自己抽屉里的饭盒拿了出来，饭盒里有不少的饭菜，是专门留着夜班的时候吃的。 “师父你尝尝？” 丁秋楠将筷子递给李振民。 胡云秀连忙说道：“已经凉了，我去热热...” “不用，我就尝尝。”李振民夹起一根青菜，放进嘴里嚼了嚼。 吃完后没发表意见，又夹了一片肉和一片青椒.... 细细品尝一番。 肉稍微有些柴，辣椒味道也差了些，青菜味道也不够新鲜.....缺点蛮多的。 不过这是他以专业厨师的角度来评价，如果按一般人的角度来看，这些饭菜其实味道还不错，毕竟大部分注重的是盐和油放多少，有没有入味，差不多就行了。 他也从菜式的一些纹理切痕可以看出来，胡云秀在这方面确实比一般人要好，估计私底下研究过。 “嗯，味道还行。”李振民最终还是给出了评价，随后看向胡云秀问道：“你是跟人学过吗？” 胡云秀眼里顿时浮现出喜悦之色，连忙回道：“就是....就是跟一些街坊邻居婶婶请教过一些，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不过....学得不好，还请师祖批评。” 李振民笑道：“不用紧张的，目前来说你比一般人要强一些了，这样，你下班回去做一道最拿手的菜，明天我过来的时候再尝尝。” 丁秋楠一惊，见胡云秀还有些不知所措，于是提醒道：“还不感谢你师公，一般人可没这个机会！” 胡云秀反应过来，连连弯腰道谢：“谢谢师公，谢谢师公，我回去一定做好最拿手的饭菜，到时候还请您多批评。” 李振民点点头。 同时心中也不由得对胡云秀一时叫师公一时叫师祖有些无语，虽然师公和师祖可以理解成一个意思，但这么换来换去就不觉得别扭吗？ 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随后三人在办公室里，聊起了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主要是李振民在帮助丁秋楠分析和解决一些平时很吃力的难题。 值得一提的，胡云秀全程都听不太懂，又很想学点什么，但又很紧张不知道怎么说，又是全程都是结结巴巴的当捧哏，是不是还问一些自己都觉得幼稚的问题，可把她自己给急坏了。 李振民倒是没有觉得这样子的性格是上不了台面，他看人一向来没有那种刻板印象，觉得只要努力上进就好，至于性格方面，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在不断的经历中成长的。 大约个把小时吼。 李振民看了看表，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就先回去了，云秀你等下去小光那边照顾一下。” “嗯嗯，我知道的，我收拾下就过去。”胡云秀立马起身相送。 李振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相送，随后自己去了一趟小光的病房，发现沈文茵刚醒过来，于是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关于小光之前说要让杨飞梁死的话，他没有对沈文茵提起，怕沈文茵觉得小光是不是那里受刺激不正常了，一切得等到小光彻底醒来再说。 第470章 你也会赶我走对吗? 丁秋楠和胡云秀这边。 胡云秀在李振民离开后终于松了口气，收拾收拾准备去小光的病房。 丁秋楠打趣道：“平时怎么没见你磕磕巴巴的，也挺灵光的，怎么在你师公面前每次都这么紧张，你不会是看你师公现在是单身，所以心里有了小心思吧？” 闻言胡云秀一惊，连忙否定道：“师父您怎么能说这种话，我是有家室的，再说了，我紧张只是想进步，只是在师公面前真的觉得自己太弱小了，紧张是不受控制的，万一说错了什么造成了不好的印象可怎么办。” 随后她反应过来，担忧道：“师父，您说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差劲的，师公不会因此就觉得我脑子不好使吧？” 丁秋楠翻了个白眼，笑道：“不至于，你师公是个很开明的人，要是他对你有意见，多半是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的，他能让你明天做一份拿手饭菜过来，说明已经认可了你，你只要不大逆不道就没关系。” “大逆不道？”胡云秀一脸疑惑。 丁秋楠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去忙你的吧，要是本职工作都做不好，那其他的更加就不用多说了。” 胡云秀连连点头，随后快速离开。 在出门之后，眼底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心中暗暗给自己提了个醒：“大逆不道，看样子师父果然对师祖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啊，一直擦边叫师公来着，我要不帮忙帮忙呢？” “还是算了，估计师祖也知道这些，我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较好。” ……… 李振民回到家，跟徐景山和刘翠芳说了一下沈文茵知道计划后的反应并没有多强烈，也赞成处理杨飞梁，只不过最后还是将决定权交给了小光自己。 得知这个消息后，刘翠芳也算是松了口气。 而等到李振民要睡觉的时候，徐景山径直走进了屋。 李振民愣了愣，不等他开口，徐景山便自顾自坐了下来，指了指书桌上的保温瓶说道：“赶紧的，我不行了，赶紧给我泡杯野山参茶续续命。” 李振民直接回了个白眼，然后径直倒了杯热水，泡了杯板蓝根，道：“诺，比野山参还补，不仅续命还可以降火，省得你一把年纪了没事把自己给气死。” “你还真是个白眼狼。”徐景山没好气的瞪了眼李振民，不过手里的动作倒也没停下，直接拿起泡好的板蓝根慢慢喝了起来。 片刻后，他话锋一转，严肃道：“小沈那边你怎么处理？要是小光知道真相后依旧选择原谅杨飞梁呢？” 李振民算是明白了这臭老头的心思。 徐老头这是问他跟沈文茵要不要结婚呢，大晚上避开刘翠芳来找自己聊这个，不可谓不关心。 “来来来，为了感谢你的关心，我给你按按摩。” 李振民起身来到徐景山身后开始按捏，将徐景山搞得一愣，正当他要按惯例数落和嫌弃的时候，只见李振民说道：“真要到了那一步，那她就搬出去呗。” 实际上李振民因为小光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基本可以断定不会走到那所谓的一步，只不过徐景山要这么问，他还是配合的做了个假设。 “哦？”徐景山被转移注意力，随后追问道：“她不是人很好？你就因为这个要赶走她？那你刘奶奶怎么办？” 见徐景山硬是想问个究竟，估计是心里藏着事，于是李振民故作正经的回道：“我有我自己的原则，真说了你可不能大半夜的吵吵闹闹。” 徐景山没好气道：“爱说不说，搞得谁稀罕似的。” 李振民懒得跟着脾气古怪的老头一般见识，继续道：“第一，沈文茵不可能会打心底真的原谅杨飞梁，如果小光得知真相后不管沈文茵的感受而选择了杨飞梁，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父爱也好，前途也罢，反正只要他这么选择，就代表着他眼里已经没有了道德是非观念，没做了所谓养育恩情观念，这种白眼狼我不打死他算是仁至义尽。” “第二，沈文茵要是因为小光最后跟了杨飞梁，就碍于往日的情面选择了隐忍，那说明她脑子有问题，这种人我觉得没有必要留着，迟早会给这个家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虽说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前提就不成立，但真要发生了，李振民觉得还是多半会这么样做。 “哈？”徐景山惊讶道：“什么叫脑子有问题？她对楚冰有愧，然后将这份感情寄托在小光身上，于是一切都可以为了小光而妥协，不是很容易理解吗？怎么就脑子有问题了？” 李振民无语道：“徐老头，你不会脑子也有问题吧？” 徐景山闻言立马就要抓起茶杯砸李振民，李振民一手将其按住：“你听我说完再生气吗，万一你脑子真有问题呢？” 徐景山更气了，但一下子牛脾气上，直接说道：“行，你说！” 李振民见拿捏住了徐景山，于是分析道：“第一，沈文茵对楚冰有愧不假，但替她养了十八年的儿子也不假，并且还养得非常的好，这份恩情难道不可以抵消吗？” “第二，这件事我已经跟她聊了，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心里缓冲时间，也就是说，她最后无论做什么决定，那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不是一时冲动。” “基于这两点，你觉得她真的那么选择了，脑子会没问题吗？” “她生下来就是为了小光而活？小光做什么她就要顺从？她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独立思想，没做一点属于自己的个人追求，她是小光的狗吗？” “再说了，她要是选择了隐忍，那楚冰怎么办？楚冰当初死的时候不是说让她帮忙弄死杨飞梁吗？然后她现在因为楚冰儿子就放弃了这一切？” “那她到底是对楚冰的愧疚而活着，还是因为对小光的溺爱而活着？总不可能是为了她自己才进行那样的选择吧？” “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忘了好姐妹临死前的愿望？是不是对养子产生了畸形的感情，是不是一条被养子无形之间驯服的狗？” “这样的人脑子难道没问题？” “而我为什么要跟这种人近距离交往？就更别提什么结婚了，这种人谁娶了谁倒八辈子霉好吧，将养子放在第一位，可以为了养子放弃一切仇恨，这种人我很难想象他心中会把丈夫当什么，或者把这个家当什么。” “我作为丈夫，难道要教自己妻子从头开始学习三观吗，我是闲的蛋疼给自己找罪受。” “当然，我不是说沈文茵是这种人，而是说假如真有人那么选择了，那在我这里肯定是通不过的，除非是血亲，割舍不了，否则还是能断就断了，我不想给自己找没意义的事做。” 李振民这番话可以说是相当实诚了，对徐景山没有隐瞒半个字。 徐景山也算是知道了，眼里的笑意也渐渐变浓。随后他忽然问道：“哦，照你的意思，那我要是那么做了，你是不是也要将我赶走？” 李振民没好回道：“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徐景山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对吗？” 李振民反问道：“那你会不会那么做？” 徐景山摇摇头：“那定然不会！” 李振民无语道：“那不就行了？还问那么多？” 徐景山反驳道：“我说假如，假如你知道吗？” 李振民再次没好气道：“你怎么不假如说你自己其实是贾东旭他娘贾张氏呢，要不要我叫你一声婶子啊。你要是那种人你觉得我们会从认识相处到现在吗？还假如，你干脆活在幻想里得了。” 徐景山嘴角狠狠抽了抽。 忽然，李振民话锋一转：“徐老头，你不会是上了年纪，患得患失起来了吧？将手伸出来，我给你号号脉。” 第471章 徐老头性情大变 原本李振民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毕竟他和徐景山之间聊天方式就是这样，要么就是互损，要么就是各种嘲讽。 可没想到，徐景山在听说要号脉的时候，直接一耸肩，扒拉开肩上李振民按捏的手，直接起身骂道：“王八羔子，你就巴不得我死是吧，我就是要吃你的喝你的，死在你家里，你能把我怎么着？” 说完转身就气呼呼出了门，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李振民站在原地，望着那风风火火的背影，一时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臭老头是不是反应太大了点？ 还真生气了？ 不过....徐老头貌似一直很喜欢生气来着，好像也可以理解，等明天早上就好了。 可他总感觉还是哪里怪怪的，于是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道：“哎呦我的祖宗，您慢点，可别摔了。” 本以为认个错，徐景山立马就会变脸笑着嘲讽。 然而还没等他扶住徐景山，徐景山便甩了甩手，语气依旧强硬：“莫挨老子，滚回去睡你的觉，我还死不了，知道路怎么走。” 李振民更懵逼了。 以往两人拌嘴从没动过真火啊，而且徐老头要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他只要像‘太监’一样腔调的配合奉承几句，效果可谓立竿见影，屡试不爽。 可这次却失败了。 难道说，这老头是想玩别的套路？ 李振民继续追上去，开始了不断的尝试。 “相公，您不要我了吗？我是您妻子王宝钏啊？” “嫂嫂，嫂嫂张嘴，俺老孙要出来了....”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共若不弃，某愿拜为义父。” “御弟哥哥，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不敢睁眼看我，还说什么四大皆空呢？哥哥，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吗？今日良宵难得，你就答应了我吧。” 一番骚操作下来，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夹子音，差点将自己给整笑了，结果徐景山压根儿就没半点反应。 反倒是厢房里刘翠芳和李婉莹听到院子的声音打开门看了过来，于是就看到了李振民在徐景山前前后后不断角色扮演。 李婉莹满脸的懵逼，一来是老哥是不是鬼上身了，二来是那台词是几个意思，她只听说过王宝钏，其他的都没怎么听说过的。 刘翠芳是个纯粹的文化人，对那些所谓的台词倒是知道出处，她只是在惊讶李振民怎么长的，这样的台词怎么能用在这种地方，还有...这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李振民专心表演着，没察觉到不远处有两双眼睛正看着这边辣眼睛的一幕幕。 一直见徐景山头也不回，他最后停下脚步，沉声道：“老家伙，适可而止，别给脸不要脸啊！” 闻言徐景山果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皱眉道：“哦，那你想怎么样？” 李振民冷着脸伸出右手：“给钱！” 徐景山：“啥？” 李振民不爽道：“我说给钱，你去外面看人唱大戏不给钱啊？讲不讲素质？” 噗—— 噗—— 噗—— 三个方向，同时喷了出来。 刘翠芳和李婉莹是没认出笑喷了出来，他们没搞明白李振民怎么那么理直气壮要钱的，但想想好像也没问题，这种反差实在太好笑了，是他们没见过的套路。 至于徐景山，是想笑的，但是忍住了。 嘴角抽了抽，咬着牙道：“别人唱戏要钱，你唱戏要命，滚滚滚，没钱，老子不找你赔偿就算好的了，老子要睡觉了，别来烦人。” 李振民没有在意徐景山嘴上说什么，反正这老家伙嘴里也蹦不出什么好话，直接无视就行，他看到徐景山脸上和眼里变得轻松，于是也不再打扰。 “你们也赶紧睡吧，戏班子打烊了。” 李振民对刘翠芳和李婉莹说了一句，随后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约莫十多分钟后... 房门被敲响，声音很小，没有说是谁。 李振民也没大声问，起身将门打开，见是刘翠芳，不由得好奇想要询问，却被刘翠芳捂住了嘴。 刘翠芳进门之后，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李振民不明所以，给刘翠芳倒了杯水。 “小声点。”刘翠芳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跟老徐吵架了？” 李振民摇摇头：“不算吧，就是....” 他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闻言刘翠芳脸色沉重了气氛，缓了一阵才压低声音道：“之前我就觉得老徐不对劲了，我怀疑他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还私底下问过他，但他反应很激烈，死不承认。” 听到这里，李振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也许还真的是这样，这样一切才更容易解释，否则徐老头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避讳，而且最近各方面反应确实怪怪的。 “嗯，我知道了，我看能不能找个机会给他检查检查。” ……… 第二天。 李振民下班后提着饭盒来到了医院，跟沈文茵聊了几句后便来到丁秋楠办公室。 今天胡云秀按照要求，做了自己最拿手的菜。 李振民尝了之后，发现比想象中的水平要高一些，已经到达了一般的厨师水准，甚至个人特色方面，比起受过专业的厨师还要表现好一些。 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又不乱来，这是一个很好的品质。 特别是刀工方面，看上去明显比昨天要用心和细节很多，甚至胡云秀手上还包了个两个创口贴，显然是手指伤了。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不少，你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李振民认可的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过切菜方面得专心一点，厨艺高低跟切菜速度快不快没多大关系，只要找好角度，慢点无所谓，一片一片切好就行，反正你又不去做大锅菜要赶量。” “而且要是切到手，沾了点血在菜里面，有些舌头敏感的人是尝得出来的，而有的人就算尝不出来，看到厨师伤痕累累的手也会胃口减弱。” “切菜速度，只要赶得上就行，不用过分追求快。” “你可以去找块水豆腐，然后切丝，切完放汤里不断开，一根一根像面条一样，筷子夹不起来，要用勺子慢慢舀着喝，这也是一道谭家菜，很锻炼耐心和刀法精准度，等你练好这个了，刀功也大差不差了。” 被李振民这么认可以及提醒，胡云秀心里可高兴的不行。 这是来自超级大厨的认可啊！ 而且师祖说话就是通透，她以前还以为作为一个厨师就是要切菜快呢，似乎不会耍棘手杂技的厨师就不是好厨师。 但师祖的意思是说这些没必要讲究。 “嗯嗯嗯，我会加油的。” 胡云秀小鸡啄米的似的疯狂点头，脸蛋因为兴奋和紧张得而变得红扑扑的。 丁秋楠在一旁幽怨道：“以后学会了记得孝敬我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那豆腐切成面条的谭家菜呢。” 李振民不以为然道：“想吃就去找柱子啊，他会做这个，他还能不给你做不成，一天到晚就知道阴阳怪气，搞得好像被虐待了似的。” 丁秋楠哼哼了一声，懒得再回，胡云秀在一旁气都不敢喘。 李振民不想浪费时间，于是说道：“走吧，去熬汤，等会儿我还得回家睡觉。” 第472章 丁秋楠教训沈文茵 李振民先去查看了一番小光目前的状态，经过细致的诊断，随后开出了一个药膳的方子，胡云秀拿过方子立马就出了医院去购买材料。 本来只是打算熬一锅人参鸡汤的，现在多了一些药膳，倒也不算是多麻烦。 沈文茵全程不在状态，看起来没有昨天那般有精神了。 见到这一幕，李振民反而奇怪起来，毕竟小光现在可以说状态越来越好了，今天傍晚又醒了一次，按这恢复速度，明天醒来要是能吃点东西，恢复还会更快一些。 沈文茵应该更高兴才对，但现在反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难道说，杨飞梁白天又过来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振民试探性的问道：“有心事？是不是杨飞梁那边过来说什么了？还是说小光醒来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 沈文茵仿佛没听见。 李振民又喊了几声，沈文茵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听到李振民的问题，她目光有些躲闪，低着头轻轻晃了晃：“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李振民：“？？？” 什么叫我多想，这叫多想吗？怎么看这回答都有问题啊。 不过沈文茵不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 似乎意识到自己话有些问题，沈文茵立马转移话题道：“你饿了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说着要起身要走，然后立马改口：“我都忘了这里是医院了，这样，我去给你买点。” 说完立马就走，神情明显有些慌乱。 李振民张嘴要说劝阻，但沈文茵已经跑也似的走远了，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李振民是吃过饭过来的，并且还给她带了饭，她自己也才吃过不久。 病房门口。 李振民回头看了看丁秋楠，丁秋楠耸耸肩：“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发现杨飞梁对她说过什么。” 白天她也没上班，不过托人一直盯着这边，所以对这边的情况还算了解。 “杨飞梁中午和傍晚的时候来过一趟，不过都被沈姐赶走了，两人基本上没说上几句话，而且两人本来就有矛盾，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心神不宁到这个地步。” “小光是醒来过一次，具体说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还有徐爷爷单独来过一次，不过徐爷爷应该不至于说什么让沈姐魂不守舍吧？” “所以说.....真的是小光醒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丁秋楠将与沈文茵见过面的人一个一个认真的进行分析和排查。 李振民听着听着，心里就一咯噔。 徐老头来过，不会真的是他说了什么吗？ 最近徐老头有些不正常，昨晚还那样的表现，今天过来说些什么貌似也不是没可能。 否则他为什么来医院？总不可能是为了看望沈文茵和小光吧？在家陪刘翠芳不香吗？ 至于小光说些什么，李振民不觉得小光会跟沈文茵说出对他说的那些话... 十多分钟后... 沈文茵和胡云秀一起回来了。 沈文茵此刻已经恢复了一些，自嘲道；“看我这脑子，都已经吃过饭了，我后面才想起来，于是就买了些零嘴，尝尝？” 虽然语气自然了一些，但眼神对上李振民的时候还是有些躲闪。 “嗯。”李振民随手抓了些果仁，没追问之前的问题，随后对胡云秀道：“走吧，去熬汤做药膳。” “嗯嗯。”胡云秀乖巧而紧张的跟上。 丁秋楠没有跟上去。 李振民和胡云秀离开后，病房门口就剩下了丁秋楠和沈文茵。 丁秋楠目光灼灼的打量着沈文茵，忽然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自信。 以前她总觉得沈文茵过于完美，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能力有能力，绝对完美的妻子人设。 可现在看来，也有些弱点的嘛。 “沈姐你躲着师父，不怕他直接走了不理你了吗？你要是抓不住，那掐他排队的人可不少呢。” 丁秋楠打趣的说着，是试探，也是缓解沈文茵的情绪。 然而沈文茵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啊？” 随后想想自己的表现，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丁秋楠问道：“秋楠，你说我配得上你师父吗？” 丁秋楠视线从沈文茵上扫过，点点头；“以前我觉得挺配的，你各方面是完美的，特别是骨子里那股韧性以及识大体的格局，甚至我觉得青荷姐都没你配。” 沈文茵笑了笑：“哪有你想得那么好。” 丁秋楠点点头：“确实，现在看来，你其实也是个一般的女人，甚至在小光这件事上表现太过极端，缺点太致命了。” 沈文茵的笑容顿时僵住。 丁秋楠没有在意，继续道：“我不知道师父以前是不是早就看出了你这一点，所以才始终没跟你在一起，反正换做是我，知道你这一点，是不会跟你结婚的。甚至，我还想远离像你这种偏执的。” 沈文茵此时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表情。 但丁秋楠依旧在继续：“以前你在我眼里是那么的完美，其他女人拥有的优秀品质你都有，没有的你也有，尤其是你对任何事情都有恰到好处的把握和判断，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和思想，但这几天，你甚至都不像是一个完整的人。” “你知道吗？” “你对小光的感情，对楚冰的感情，没人会议论和评价，但你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这就很离谱。” “你可能觉得这是一个母亲应该要做的，可你仔细想想，对子女的感情，亦或者对男人的爱情，还是对朋友的友情，这些跟自己拥有独立自主的感情是不冲突的。” “一般人将这些混在纠结在一起，我可以理解，但你是沈文茵，这就就让人觉得失望。” “师父没说，但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情绪在前两天明显有了变化，一开始他是纯粹的着急，然后就是对你的关心，但忽然，他的眼神以及呼吸，就夹杂了一些无奈和失望。” “你别觉得我说得玄乎，对于我师父，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想要做什么我只要站在他身边，哪怕他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到。” 丁秋楠越说语气越重。 充满了对沈文茵的失望以及埋怨。 而且最后两句话她有着绝对的自信，她对李振民的研究，对李振民的感情，她自认为没有人能比得过，袁青荷不轻，沈文茵也不行。 也许正因为她对这方面太过疯魔，才让李振民以前远离她。 现在她虽然改了，但以前的功底还在，现在的心态跟她积累的经验完全不冲突。 第473章 癌症 沈文茵身子仿佛失去了力气，眼里出现了短暂的迷糊，抓住椅子缓缓坐了下去，看着空气眼神失去了焦距，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丁秋楠看到这一幕，略带嘲讽的笑道；“看你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咋地，要不将师父让给我呗？你没了小光活不下去，我没了师父也活不下去，所以你行行好，离开他，带着你的小光去过二人生活，将师父还给我。” 这话说的就真的刺耳了。 什么带上小光去过二人生活，这话听起来就令人破防。 果然，沈文茵脸色变了变，抬起头来，挑眉望向丁秋楠，道：“你没来你师父活不下去？你将许大茂当什么呢？” 丁秋楠不以为然的笑道：“当什么？同门师兄妹呗？你以为还能有啥？你不会我跟他结婚是喜欢他吧？” 沈文茵一惊，嘴巴微张。 丁秋楠继续道：“你不会以为许大茂不知道吧？咱们结婚之前就说好的，你不会真的要替许大茂打抱不平吧？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沈文茵嘴巴再大一分。 丁秋楠凑到沈文茵耳边，小声道：“沈文茵，我可以为了让他不再疏远我，为了重新跟他一起说话一起吃饭，就为了这么一丁点的小要求，可以跟许大茂结婚，你敢吗？” “哦对了，你可以为小光敢这么做，你甚至比我更能牺牲。” “我跟许大茂结婚，是事先商量好的，如果小光让你跟别的男人真睡觉，你也会愿意的吧？毕竟你没了小光就活不下去是真的，而我没了师父活不下去是假的。” “我喜欢的是一个形象，是一个背影，是一个笑容，是一份担当，如果师父不具备这些，我就不喜欢他了，但你不一样，你喜欢的是一个人，无论那个人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当狗跟随的，不是吗？” 话越说越难听。 每一句都戳在沈文茵的心窝子里面，杀人不见血。 沈文茵很想反驳，但丁秋楠看出了她的想法，不屑道：“你想说你不是这样的？看你看看，你做的决定，你还敢说出那不要脸的话吗？你敢否认你不是小光的附属品，不是小光养的狗吗？” 沈文茵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打断，半晌挤不出一个字。 附属品。 养的狗。 多么难听的字眼。 可沈文茵能否认吗？ 她想要做的一切不都是以小光为基准吗，心里不是已经早就做好准备如果小光跟自己想法不一样也准备支持小光吗？ 这不就是附属品，不就是狗吗？ 以前她没意识到这些，甚至李振民跟他要对付杨飞梁的时候，她还将这些说给了李振民听，并且不觉得这有什么大问题，觉得这是对小光或者对楚冰的亏欠，所以牺牲一下也很合理。 可经过丁秋楠的挑明，经过不一样的角度来了解这件事，似乎一切完全不一样了。 她变成了一条狗，没有了属于自己的个人思想。 这也许就是白天的时候徐景山忽然过来跟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意思吧，看似在要求她跟李振民结婚，但实际上何尝又不是一种提醒呢。 她只是因为结婚两个词而感到紧张，却忽略了李振民凭什么要跟她结婚呢？ 也许像丁秋楠说的那样，李振民一直没对自己捅破那一层纸是因为看到了她潜在的缺点，不可忽视不能容忍的缺点。 要真是李振民接受了自己，估计早就结婚了吧。 李振民可不是要求很严格的人，毕竟当初袁青荷也有不少的缺点，只不过那些缺点并不致命，反观她沈文茵，优点足够多，但缺点也十分的致命。 “谢谢。” 沉默半晌，沈文茵对丁秋楠说出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祝您幸福，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丁秋楠嘴角也挂上了微笑，摆摆手：“我回办公室了，有事叫一声。” 说完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刻，心里喃喃道：要是我懂事早点就好了，不过嘛，真要那么懂事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了，有得必有失啊... ……… 李振民教胡云秀熬了碗鸡汤，有做了份药膳。 时间不早了，他自己打包了一大份鸡汤，准备拿回去给徐景山和刘翠芳尝尝，其余的交给胡云秀，让其转交给沈文茵。 交代完他就出了医院往回走去，并没有去跟沈文茵和丁秋楠道别。 胡云秀提着饭盒回来，将李振民交代的事情说给沈文茵听：“师祖他说时间不早了就先回去了，让我把这个交给您，一份人参鸡汤，一份药膳，等小光醒来了，就喂他吃一点，要是凉了就热一下，若是小光明天没醒来，您就将这些吃了，不然就坏了。” 沈文茵不由得一阵失落，同时还有一丝丝慌乱，她在想李振民竟然连过来见面说一句都没有，是不是不想看到她。 换做以前，她不会这么想，但经过丁秋楠之前提醒，她不得不去想这些。 “嗯，多谢了。” 沈文茵回了句感谢，心想回头还是得找个机会跟李振民说一些事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小光的事情。 ……… 李振民回到家里，将鸡汤交给徐景山和刘翠芳。 徐景山听说是鸡汤，一下子没了兴趣：“算了，大晚上的喝太油腻了。” 李振民解释道：“这里面有野山参呢，可以续命的，对你现在的身体有好处的。” 徐景山惊讶道：“你是从哪知道我身体有问题的？” 李振民跟刘翠芳对视一眼。 好家伙，就是随口一说，结果这就诈出来了？ 真有大毛病？ 李振民摆摆手：“我有我自己的渠道，你别管那么多，反正你要是不想死，就吃点，从明天起，一切听我的。” 徐景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发火，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叹了口气，道；“别折腾了，浪费东西，又不是其他病，癌症治不好的。而且一把老骨头了，本来就没多少年好活了。” 话音落下，屋里一片安静。 第474章 偷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 刘翠芳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振民是在消化这个消息，同时也在心里琢磨着接下来怎么做。 李婉莹也知道癌症是什么，这时候她只能帮刘翠芳顺着后背，不敢插嘴。 过了好一阵..... 徐景山皱了皱眉，似乎反应了过来，道：“小王八犊子，你刚才是不是在诈我！” 他还在想李振民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他明明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只有徐家的几个高层知道这件事，也正是因为这样，徐家才对他最近的一些事情越发的纵容，只要有要求都会答应，他也想趁着这个时间尽量多做些事。 但看李振民这反应，很明显是刚知道消息的表情，哪里是提前得知了。 “老子他娘...” 徐景山当即抓起茶杯就要砸李振民，可想象中李振民按住他的场景没有出现。 于是他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道：“你们别这个表情行不行，搞得我很被动，而且我这不还没死吗，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刘翠芳开口道：“老徐，你要不去国外试试？” 徐景山翻了个白眼，解释道：“瞎折腾那些做什么，现在不说出国，就算去了又如何，去了还能不能回来都是个事，要是死在国外怎么办，再说了，这病国外也治不了，我自己是医生，我能不知道吗，臭小子你说说，国外能不能治。” 李振民想了想，说道：“一直以来我也有钻研这方面的知识，对这方面也有些了解，你跟我去医院检查下，让我知道具体情况，我给你安排一下治疗方案。放心，保证不限制你多少自由，平时你想什么还是做什么。” 徐景山还想拒绝，李振民已经站起身来，道：“别愣着了，赶紧上车，你好汉一条，总不能让大家一直担心着吧。” 被‘好汉’一词架起来，徐景山不耐道：“行行行，但你们别摆着个臭脸行吗，真的服了。” 刘翠芳和李婉莹见到这一幕也算松了口气，总算是愿意配合了。 随后李振民开车带着徐景山一起前往医院。 车上徐景山一直叮嘱不要声张，要悄悄的，别让丁秋楠知道。 李振民全都答应下来。 “对了，我没多少好活了，你小子也给我打起精神，你有能力就要发挥出来，改天我安排你跟人见一面，也算给你找个真正的靠山，以后你施展起来也算顺利一些，一身本事你总得报效国家，国家不好，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来顶住。” “好，我答应你。” “我说真的，你别敷衍我，国家出现这样的情况，究其根本原因也是各方面实力不够引起的，就跟人一样，没有钱的时候家里什么事都不顺，但这个阶段总会过去的，而这个关键时期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原子弹和氢弹有人造出来了，你就在掐他地方好好发光发热。” “嗯，多谢领导指点。” “嘿，你小子是不是一天不给我阴阳就一天不会说话。” “是是是，我真的知道了，爷爷。” “这还差不多，对了，我的事情你也别告诉你爸他们。” “嗯。” “对了，还有今天我去找了小沈，骂了她几句。” “啊？” “也不算骂吧，就是语气强硬了些，我让她别叽叽歪歪的，喜欢你就直接说，能结婚就尽快，别一直拖着，要是不想结婚就腾出位彻底从家里搬出去，我给你介绍别的。” “这....” “你也别跟我叽叽歪歪，你年龄不小了，你也别管感情不感情的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留个后，等有了孩子，你做其他的也更加顺一些，不用为了这事整天心里惦念着，你就算不想，也得我你爸考虑是不是？还有我，怎么也算你半个爷爷，我没有子嗣，所以比你更了解这方面，有，总比没有要踏实。 “嗯，我听你的。” 聊着聊着，就到了婚姻大事上，李振民这次答应的很干脆，也没有多少敷衍，因为他也已经看开了，觉得确实要留个后代。 至于是跟沈文茵还是其他人，他也懒得去想了。 只要能凑合过，性格没有大问题，就结了吧，就像徐景山说的那样，有总比没有的好。 “到了。” 说话间，车已经来到了医院。 李振民驱车绕路从侧面进入医院，随后在徐景山的领路下从小道进入医院，找了个徐景山熟悉的后辈，悄悄做了检查。 在徐景山做检查的时候，等待的李振民出了门在花园的一处角落，随便坐在路牙子上抽了支烟。 不多时一对情侣走了过来，停在李振民不远处你侬我侬。 李振民也没打扰，自顾自的安静抽着烟，脑海里盘算着接下来对徐景山的治疗方案。 几分钟后。 李振民抽完烟站起身来。 “啊！！！” 李振民起身的动作直接将火热的情侣给惊到，那女的直接尖叫出来。 李振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还有这档子事，他抱歉笑了笑：“没事，我这就走，你....” 话没说完就顿住了。 因为这一刻，他看到对方女的转过头来，那张脸李振民可熟悉得很，顿了顿，他笑道：“你们继续。” 说完笑着转身离开。 严芳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今天她的小奶狗受伤住院了，于是她晚上悄悄过来看看，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的这一幕。 但是哪想到李振民在，并且好像早就在这里了！ 她本能的要骂人，可发现是李振民之后，然后就傻了。 见李振民转身前的那一抹笑容，她连忙整了整衣服，让小奶狗自己回去，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追向李振民。 “大哥，大爷，您停停，听我解释。” 严芳气喘吁吁的赶上，拦在了李振民面前。 李振民笑道：“我又不是你老公，我要你解释做什么。” 严芳想自杀的心都有了，开门见山道：“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给你！” 李振民懒得理会，绕过严芳继续往前走去。 严芳想了想，最后一咬牙，对着李振民的背影喊道：“只要你不说出去，我可以将杨飞梁的肮脏的秘密告诉你！” 第475章 肝癌 “哦？”李振民闻言停了下来，笑道：“说说？” 严芳咬牙道：“你得先保证不说出去。” 李振民嗤笑一声：“神经病。”说完就要走。 严芳见状立马慌乱道：“行行行，我先说。” 她看了眼周围，发现没人，于是压低声音道：“沈文茵跟杨飞梁没有夫妻之事，小光不是沈文茵亲生的。” 李振民笑道：“这个我知道，不光这个我知道，我还知道小光的母亲叫楚冰，而楚冰是杨飞梁害死的，如果你想说这些的话我可要走了。” 严芳呆了呆，显然没想到李振民知道这么多。 随即她眼里闪过一抹喜色，这证明着李振民对杨飞梁印象并不好，甚至会因为沈文茵而要对付杨飞梁。 这不正符合他的心意吗？ 顿时严芳心中对背刺的一丝丝愧疚感消散不见，对李振民说道：“那说件你不知道的，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不少，而其中有一个还有了孩子，我知道杨飞梁心狠手辣可能会知道了弄死那对母子，所以就将他们偷偷藏起来了。” 李振民总算来了些兴趣，道：“这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呢？而且他要不是不承认又怎么办？” 严芳笑道：“我见过那孩子，跟杨飞梁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杨飞梁当初很喜欢那女人，还给他写过情书，这些都是证据。” 李振民点点头，如果有这些，倒是好办许多了。 他摆了摆手：“等你将人带到我跟前让我见了面再说吧，而且那女人要是不承认，不拿出证据，也没用。” 说完转身离去。 严芳连忙追上，道：“这些都不是问题，杨飞梁在部队如今处境不好，急需一份稳定的家庭关系证明，而他名义上的前妻是沈文茵，杨光才是他亲儿子，他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承认其他的儿子和女人。这时候让那女人来找杨飞梁，然后闹起来，您说会怎样？” 李振民不解道：“你不都已经计划好了吗，跟我有关系吗？你确定在在帮我，而不是在寻求我的帮助？” 严芳一阵哑言，随后连忙道：“可我也是在帮你不是吗，你不也想搞杨飞梁吗？”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我们可以合作，但你自己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说，你看怎样？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严芳纠结一阵，最后答应了下来：“好，回头你动手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配合你一起。我的事情以后再说。” 虽然被李振民拿捏了，但至少短时间内李振民不会说出去，也就是说她还有思考的时间，还有操作的空间。 ……… 徐景山上次是在家里做了检查，细节的数据没拿出来，说不定已经丢了，所以这次在李振民的要求下在医院再做了一次检查。 全程加急加快，当晚没过多久李振民便拿到了各项检查单。 肝癌，中晚期。 还有不严重的高血压和糖尿病，其他的指标倒还算正常。 高血压和糖尿病并不严重，不用太在意，问题是肝癌，已经接近晚期，这个是真难搞。 “你平时不疼吗？” 李振民疑惑道。 徐景山没好气到：“要不你试试疼不疼？” 李振民被呛得一脸尴尬，又问道：“多久了，我记得上次给你把脉也是在上个月吧，也没发现你身体会这么严重啊？” 徐景山摆摆手：“前几个月检查出来的，后面吃了一些药压住了，也没你想的那么疼。” 李振民算是明白了，敢情这老家伙知道自己要检查的时候就提前吃了药，让身体机能暂时的提升，以此蒙混过关，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因为觉得脉象还不错，所以就没仔细观察，原来被这老家伙给套路了。 “以后少耍这些把戏了，我还能给你治死不成。”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回吧。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顺其自然就好，我现在看的很开，是能活几天算几天，你也不用紧张兮兮的，别搞得我也心神不宁。” “放心，你只要不喝酒，其他的你爱干啥就干啥。” “不能喝酒？你怎么不说直接弄死我？” “我觉得你还可以抢救抢救，可以的话说不定能活好几年，要是你喝酒，那就三五个月了，三五个月和三五年，你选吧。” “你认真的？真的可以三五年？” “我骗你做什么，要是觉得没必要抢救了，我限制你喝酒做什么，你现在就算是洞房我都不阻止，还能让你死前憋屈不成。” “那行，不过要是两个月后我感觉没什么卵用，我可就不管那么多了。” “可以，你先坚持两个月看看。” 两人回家的路上聊得很开，也正因为如此，癌症带来的沉重也不复存在，气氛也变得很轻松。 顺其自然为主，能治就适当抢救试一下，效果不好就算了，爱咋咋地，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的。 有这种心态，往往对病情也有利一些。 回到家。 李振民将情况跟刘翠芳和李婉莹说了一遍，不过没说晚期，只说是中期，除了不能喝酒，其他的随意，可以活个一年左右。 徐景山也在一旁不断的叮嘱，说这件事不要传出去，让自己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过完接下来的日子，别到死了还一肚子气。 李婉莹和刘翠芳也答应了下来。 随后将人参鸡汤热了一下给徐景山吃：“明天给你换个食谱，我给你写个药材单子，你让人去买回来，我来给你做药膳，放心，我会做得口味跟平时的饭菜差不多，不会觉得让你难吃。” 听到味道差不多，徐景山点点头：“行。” 由此可见一个出色的厨师+医生对病人来说有多重要，换做其他人来做，徐景山哪怕是死也肯定是不会吃药膳的。 夜深之后。 大家陆陆续续睡去，李振民则是找出之前看过的一些医书翻找起来，找到一本关于肿瘤方面的书籍，随后翻阅起来。 【叮，肿瘤知识+1】 【叮，肿瘤知识+1】 【叮，肿瘤知识+1】 【…………】 伴随着看书的进展，李振民的脑海里也浮现出了一连串的提示，这是他系统自带的功能。 可以通过学习来不断的增加特定技能的知识和经验，并且一本书经过重新观看也可以一直获得经验，只不过经验会越来越少。 李振民在医术这个大职业上已经达到了平常医生的巅峰，现在缺的是针对性的病型研究。 肿瘤专业知识只能算一盘，所以现在着重要提升，至少在这两个月内，得赶到系统承认的满级。 第476章 出院 翌日。 李振民下完班回到家，徐景山已经托人将药材买了回来。 他拿起一些，开始配合一些其他的食材进行烹饪，徐景山不放心，觉得肯定会难吃，于是就凑过来观察。 “嗯，闻起来倒是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吃起来会怎样。” 徐景山一边观察一边时不时的点头。 李振民懒得理会，自顾自做着饭，说道：“以后我每天中午都回来一趟做饭，反正也不远。” 徐景山一听就不乐意了，道：“不会吧，我每顿都要吃啊，你就算做得再好吃，每顿都要吃也会腻啊，一天早晚各一顿已经够了吧？” 李振民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也没再强行要求，早晚各一顿也差不多，没必要三顿都吃药膳。 过了一会儿，徐景山搓了搓手，一脸讨好道：“要不，每天允许我喝小两口呗，你不是配了药酒吗，药酒总可以的吧？” 李振民直接回了个白眼。 徐景山叹息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可怜我这老头子了，也没人在意。” 李振民没好气道；“少叽叽歪歪，你不乐意就别住这里啊，搞得我虐待了你一样。” 随后两人又照例拌嘴了几句。 不一会儿的功夫，药膳做好，徐景山尝了一口点点头：“嗯，不难吃，只不过要是有点酒就好了。” 李振民将掐他的饭菜端出去，大声道：“你怎么这么多屁话，你要是想死就喝呗，我还能真拦着你啊，一直在这里念叨，你烦不烦。” 突如其来的大声，将刘翠芳和李婉莹都吸引了过来。 徐景山自知理亏，扯了扯嘴角，道：“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还不能说两句了是吧。” “你爱咋地就咋地，老子不伺候了。”李振民将其他饭菜打包一份 ，提起直接上车去了医院。 院子里。 刘翠芳劝说道：“老徐你怎么搞的，真搞得振民生气了啊。” 徐景山摆摆手：“我还生气呢，我昨天就不该答应他的，戒酒什么的还不如让我去死。” 闻言刘翠芳直接去屋里打了杯药酒过来，重重放在桌上，道：“来来来，喝，不喝完我看不起你。” 徐景山吞了口唾沫，很想伸手去拿，但组中还是挥了挥手：“快拿开拿开，我开玩笑的，我对酒一点都不感兴趣，闻到酒就头晕，你快拿开。” ……… 另一边。 李振民到了医院，将饭菜交给沈文茵，询问了一下小光的事情。 小光今天又醒了一次，吃了些药膳，不过现在已经又睡着了。 在李振民要离开的时候，沈文茵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她思索再三觉得还是做了再说。 李振民离开病房后，来到丁秋楠这边，再次对胡云秀进行厨艺教导。 日子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周。 小光这边已经彻底醒来，经过一周的调养，现在已经可以初步出院，回家进行慢慢恢复。 “妈，我想出院。” 小光对沈文茵说道，兴致不是很高。 沈文茵点点头：“好，下午我去办完手续我们就回家。” 接着她又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光摇了摇头，挤出一个微笑：“没有什么不舒服，除了伤势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其他的都没问题。” 沈文茵嗯了一句，随后几次欲言又止，有些东西想要说出来，但最终还是决定再缓几天。 片刻后，小光又说道：“等晚上再出院吧，等李叔过来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好。”沈文茵答应下来，但心里也开始慌乱起来。 小光这意思，多半还是要回杨家，现在只有等李振民下班过来了。 傍晚。 李振民跟往常一样，提着饭盒过来。 小光说了出院的事情，李振民没发表意见，只是觉得可以。 “妈，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我想跟李叔说几句话。”小光对沈文茵说了一句，沈文茵闻言立马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了李振民和小光。 李振民没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小光也没酝酿好情绪，于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终是李振民率先开口：“你妈跟你说了你爸的事没有？” 小光摇摇头：“没有，她有事一直藏在心里，我看得出来她这几天一直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最后一直都没说出来，估计是怕我身体还没好所以选择再等些日子吧。” 李振民愣了愣。 他诧异于小光回答的方式，不是先问什么事，而是直接陈述事情，仿佛心里早已经知道了一般。 他没追问，也没发表意见。 等了片刻，小光再次开口：“叔，你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的那句话吧，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想要杨飞梁死。” 李振民皱了皱眉。 小光继续道：“其实这些天有些时候我是清醒的，说来奇怪，我失血过多之后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状态，就感觉自己死了，灵魂已经离开了自己，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 “什么都看不到，也摸不到，但能听清楚周围的一切，我听见我妈在哭，听见您和徐爷爷他们为了忙上忙下，也感受到了您对我做的那些抢救。” “也正是因为您的那些抢救，我的灵魂好像才被拉回了体内，然后才慢慢睡去。”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期间第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听见您和我妈在聊着以前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原来我不是亲生的，也才知道我妈经历了什么...” 说到这里，小光声音开始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掉。 李振民也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被小光听了过去，然后才有了后想要杨飞梁死的想法。 顿了顿，小光继续道：“再后来，我听到了杨飞梁的声音，于是我反应很大，我想要爬出来，但却感觉越来越虚弱，那时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因为惶恐，所以拼尽了全力睁开眼跟你说了那句话，我怕我死了就报不了仇了。” “实际上，我对杨飞梁的恨意，不仅仅是来自于我妈，还有因为我看到了他真的做了一些事，并且我出车祸也跟他有些关系。” 听到这里，李振民终于有了大反应。 他一直不知道小光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是车祸，但不知道具体细节，包括沈文茵也不清楚。 原来，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事情？ 第477章 试探? “什么意思？” 李振民忍不住问道。 小光回道：“那天我去找我妈，劝我妈跟我一起与杨飞梁走，同时也想问问我妈究竟为何对杨飞梁那么大的意见。” “我从我妈那儿出来，遇到一个人，说看到了杨飞梁在玩女人，于是我就去找。” “那人将我带到一个地方，给了我一个望远镜，我通过望远镜远远看到了杨飞梁在和一群人喝酒，旁边坐了几个暴露的女人，他们玩得很放肆！” 说到这里，小光的眼里充满了恨意。 “那一刻我仿佛知道了我妈为什么那么讨厌杨飞梁了，那时我第一反应就去找杨飞梁算账，我朝那边飞快跑过去，结果再横穿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李振民听得眉头直皱，疑惑道：“那个给你传消息的人呢？” 小光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一开始我也怀疑过，但是他从始至终没对我做什么，而且大街上的我也不怕他做什么。” 李振民问道：“你去找杨飞梁的时候，那个人呢？” 小光再次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当时我正在气头上，没去管这些。” 李振民追问道；“你还记得对方有什么特征吗？” 小光想了想，道：“带着帽子，晚上看不清，不过我知道他是个男人，一米七的样子，不胖不瘦，四十多岁的年龄，对了，他走路有点奇怪，好像是一条腿有点残疾。” 李振民在脑海里检索一番，没找到任何线索。 不过这事怎么看都不正常，一个人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带小光去看杨飞梁，图什么？ 小光拉回话题，认真道；“叔，我想跟杨飞梁一起去部队，然后将他的一些公布出来，不然直接说出来怕给他反应的时间，他不仅迫害我妈，还害死了我亲生母亲，他必须要要得到报应！” 李振民觉得小光的计划过于幼稚，也许会有一些效果，但应该不会太好，毕竟没有证据。 不过这也是小光自己的想法，李振民自然不会直接否决。 想了想，他说道：“等下你妈过来你跟你妈说吧。” 小光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想等她主动跟我说，我欠您的，我想看看她会不会因为我而坚持自己的底线，如果她失去了底线，那她就不配跟您在一起。” “嗯？”李振民眉头一挑，眼神一肃，沉声道：“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她是你妈！这个世界谁都可以试探她，但你不能！懂吗？” “可是...”小光还想说什么。 李振民直接甩了一记耳光过去，冷声道：“我以为你稍微懂事一点了，没想到你这么出生，你....我真的后悔将你给救下来，你就应该直接死了！” 啪！ 说完又扇了小光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病房里，也让小光的眼神也变得委屈和不满。 “还不满？爬起来动手啊，我倒想看看你脑子是不是装了屎！” 李振民的声音冰冷无比，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比小光直接原谅杨飞梁还让人生气，这家伙竟然想着去试探沈文茵，更何况沈文茵一切还都是为了他。 “杨光，你要知道，我充其量算你半个师傅，或者是个医生，对你来说，我是个外人！算了，说了你也记不住，你爱怎么地怎么地，以后是生是死跟我没关系，不过你做好对你妈好点，不然我指不定哪天就弄死你。” 李振民觉得晦气，说完直接将饭菜扔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一转头就看见沈文茵站在病房门口呆呆的看着自己，满脸疑惑道：“你们怎么了，怎么还动上手了？小光，到底怎么回事？” 小光此时脸火辣辣的，上面还有没有散去的巴掌印，小半张脸已经微微肿了起来，没说话。 沈文茵柳眉一拧，在她心目中李振民可不会无缘无故揍人，更加不会去揍小光。 难道说...李振民跟小光说了杨飞梁的事情，但小光选择了原谅？ 想到这里，沈文茵反而没有了紧张，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直接拉住要走的李振民，对小光吼道：“杨飞梁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知不知道你亲生母亲也是被他害死的，杨光，你给句准话，要杨飞梁还是要我！” “我将你养了十八年，已经做到了我能做到的一切，如今你既然知道一切了，那就给个准话，我跟杨飞梁，你选一个！” “选杨飞梁，那我就当十八年养了只狗，从此你也不用认我做妈，我们恩断义绝，正好我也去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你选我，那就给你叔跪下道歉！”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李振民和小光都怔住了好一会儿，不过想想，好像一切也都可以理解，毕竟沈文茵早就想坦白了，如今以为李振民先说出来也正常。 只不过，李振民对小光生气真不是因为这个。 当然，沈文茵自己对这事摆明了态度，小光自然也是高兴的，李振民心里也莫名的好受了很多，只不过对小光的怒火也不会因此而消散。 “你说话啊！” 沈文茵不知道其他两人心里想的什么，只是看小光没反应，于是又吼了一句。 小光肿着脸回道：“我听您的。” 说着下床给李振民跪了下去，诚恳道：“叔，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请您教教我，给我一个机会。” 态度倒也没问题，语气也诚恳，没有偷奸耍滑说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只是说给一个机会。 李振民心里还有些不爽，但总归是稍微好受了一些。 小光又看向沈文茵，说道：“妈，我想先跟杨飞梁去部队，然后当着其他人的面将他所做的事情全都公布，你看这样行吗？” 沈文茵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于是回道：“听你叔的。” 李振民摆了摆手：“收拾收拾，回去吧，到时候再商量，你们先去车上等我，就是门口那辆轿车，我去跟杨飞梁说一声出院的事情。” 第478章 是时候动手了 杨飞梁受的伤也比较严重，十来天的时间还没恢复，目前只能进行简单的走路，按照这情况也可以出院，但因为小光在医院，所以他也留在医院，平时有事没事就关心两句。 虽说有沈文茵在阻拦，但这些天下来，杨飞梁在不少人的心中还是博得了一个好印象。 今天小光出院，李振民准备将沈文茵和小光一起接回家里，于是准备来说一声。 当然，最重要的是，李振民得找个理由跟严芳见一面。 毕竟严芳手里也抓着杨飞梁的一些把柄，有她合作，有些事情办起来就要轻松快速许多，这也是李振民过来的真正原因。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 在杨飞栋的服侍下，杨飞梁此时正在病房里吃饭。 严芳则在一旁闲着没事做，削水果，因为杨飞栋要求她每天都来医院照顾杨飞梁，也算是化解之前两人的一些矛盾，所以严芳这些天每天都会过来，如不是这样，她才懒得每天都来这边。 当然，还有小奶狗的事情，只不过严芳藏得很好，除了李振民，没人知道这一点。 李振民站在门口，杨飞栋等人第一时间按就发现，连忙起身打招呼。 李振民没进去，站在门口直接说道：“小光那边今天出院，因为沈姐目前住我家，小光需要她照顾，所以小光也会这段时间住在我家，所以过来跟你们说一声，你们也不用过来一直看望，等小光好的差不多了，自然会离开我家。” 严芳反应最快，连忙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李振民，笑道：“真是有劳您了，吃个苹果，刚削好的。” 一边说一边盯着李振民，想要从李振民脸上看出点什么。 李振民接过苹果，笑道：“那就多谢严小姐了，以后有些事还是得三思而后行，可不能因为性格就得罪了人，这对你来说没任何好处。” 严芳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已经在改了，以前是我不对，跟您产生了一些矛盾，改天我再登门道歉，希望咱们不打不相识，也看在小光的份上，咱们将误会化解。” 李振民点点头：“好了，不多说了，话我已经带到了，就走了。” “我送送您。”严芳立马跟上。 病房里杨飞栋和杨飞梁看到这一幕，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别看刚才李振民是在教训严芳，但能接下苹果，说明真的看在小光的份上已经消气了。 下次像严芳说的那样，在登门道个歉，送些小礼品，一切就基本没大问题了。 这次严芳做得不错，这是兄弟俩的评价。 杨飞栋想了想也追了上去：“李先生，我也送送您和小光他们。” 李振民摆摆手：“不用了，我还要去找我徒弟说几句，你们要是想帮忙就去帮小光搬下东西吧。” “好好好。”杨飞栋对于这样的表现机会相当的积极，立马就朝着小光病房那边赶去。 “我也去帮忙。”严芳跟着一起，离开的时候再次看了眼李振民。 李振民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也确实该表现表现了，不然人走了就真的晚了。” 严芳心中已经确定了李振民的态度，无论是之前的话，还是现在的这些话，都在暗示他得拿出态度，拿出实际性的表现了。 是时候对杨飞梁动手了！ “好好好，等我忙完了，过两天就去给您登门再道个歉。” 严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随后转身追上杨飞栋。 李振民心里也算有了数，随后拐弯去了丁秋楠办公室，将小光出院的事情说了遍。 胡云秀着急道；“那...师祖，我下次要找您学习厨艺该怎么办，我可以去您家里吗？” 李振民点点头：“每天下班后抽出一两个小时来我家一趟吧，记得跟你家里人说一声，免得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 随后又叮嘱道：“杨飞梁那边对你之前做的那些事，这些天，你这边和秋楠忙活一下，将相关的人证都联系好，签好字按好手印，做好了交给我。” 闻言丁秋楠和胡云秀一惊，这是要对杨飞梁动手了啊！ 丁秋楠重重点头：“好，这个交给我。” 胡云秀则是有些担心，但一想到杨飞梁那嘴脸，她也恨不得将杨飞梁给撕了，于是也保证道：“我比较笨，但师祖请放心，我会一切都配合好师父的。” 随后又聊了几句，丁秋楠和胡云秀将李振民送到医院门口。 杨飞栋和严芳以及小光和沈文茵已经在这边等。 小光因为不善于演戏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假装睡觉，此时已经在车上了，沈文茵则是对杨飞栋和严芳没什么好脸色，也早早上了车在等着李振民过来。 “回吧，我们这就走了。” 李振民跟其他人说了声，随后发动轿车朝着家里缓缓驶去。 杨飞栋这边回到病房。 杨飞梁立马询问其具体情况，杨飞栋将自己见到的说了一遍，尤其是李振民这次开过来的车。 那车的车牌以及车型和质量，一看就知道不简单，那是专门的大人物才能做的，他们这点眼力劲自然是有的。 也正是如此，杨飞栋和杨飞梁基本确定了，那是徐景山的车，而徐景山真的来自那个徐家。 四九城除了那个徐家，基本上没有人能开得起那样等级的轿车。 至于沈文茵全程板着脸，杨飞栋和杨飞梁并不是特别在意，反正他们只要取得了李振民的原谅就等于取得了徐徐景山的原谅。 说不定，要是表现再好点.....攀上关系也不是没可能。 他们此时已经心里开始了幻想，并且已经在心里开始计划盘算起来。 ……… 又是两天过去。 因为小光已经出院，杨飞梁在河边也跟着不久就出了院，这两天在家里休养以及商量着要怎么去李振民家里登门。 严芳对这事表现得很积极，她有不得不积极的理由，并且今天就准备动手。 “嫂子，要不，我还是去一趟吧？” 见严芳今天要去李振民家里，杨飞梁再次提出想法，他也很想去露露脸。 严芳自然知道杨飞梁的心思，可是她这次真的只能一个人去，于是再次解释道：“飞梁，你和你大哥就在家里等我消息，这次我先去打个样，你不会在怀疑我会再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杨飞梁脸皮抖了抖，没有说话，显然也有这个担忧。 杨飞栋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劝说道：“要不你还是在家里吧，这次由我去？” 第479章 被人坐享其成，你心甘吗? 严芳心里不断劝说着自己冷静，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功亏一篑，于是忍住心中的不悦，解释道：“我是跟李振民有些矛盾，但是上次在医院你们也看到了，我和他之间的矛盾已经化解了，并且已经说得上话。” “你们到底是将我当什么了，怎么可能同一个错误犯两次！” “退一万步说，我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小心眼，难道我就真的不怕被打吗？” 闻言杨飞栋和杨飞梁面露尴尬。 严芳继续道：“对吧。李振民下手有多狠，我想飞梁比我更清楚吧？你们觉得我是那种将脸抽上去的人吗？你们觉得我惹恼了他跑得掉吗？” 杨飞梁和杨飞栋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严芳见状补充道：“我跟李振民的矛盾已经缓解，这是个很好的开始，而且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她看向杨飞梁，随后又看向杨飞栋，放缓语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飞梁跟沈文茵的矛盾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而沈文茵影响着李振民和刘翠芳的决定，从而影响到徐景山的态度。飞梁去的话不是捣乱吗...” “另外，我虽然有些小心眼，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是个没脑子的，换位思考，要是道歉，你们会更愿意待见谁。” 杨飞栋和杨飞梁一阵哑言。 这是点他们俩呢，一个矛盾不可化解，一个心思深沉，其实都被李振民看在眼里，要是过去还不知道效果会怎样呢。 而严芳这时候也偷偷的小声嘀咕：“也不想想，从始至终李振民有没有对你们多说几句话，我虽然惹了事，但我好歹也是最能跟李振民说话的吧......一群没良心的，搞得我很想一个人过去似的，谁稀罕啊，嘁...” 声音很不大，但杨飞栋和杨飞梁听得清清楚楚。 这也是严芳一直以来的习惯，有情绪藏不住，就算小声嘀咕也会让别人听到，所以他们也不会太过计较严芳这种行为。 更何况....严芳也说得对。 在医院的时候，李振民还真没对他们俩兄弟说过什么话，基本上能说就不说，他们打招呼，李振民多半也不会理，反倒是严芳一开始闹得很凶，但最后却是最先跟李振民打开话题的。 这也是严芳的优势，容易得罪人，但有些人会认为这是心直口快，没心机。 有些人倒也愿意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而且她本身管理家务事也有着不错的能力，虽然脾气差，但在某些地方也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只要平时不计较她一些小脾气，其实倒也没多大问题，这也是杨飞栋这么多年能忍受严芳的原因之一。 “你们两个大男人，给句痛快话，你们要是去我就不去捣乱了，如果你们觉得心里没底，那就让我过去先去试探试探，反正我脸皮厚，就算被赶出来了也跟你们没关系。” 严芳建杨飞栋兄弟俩没说话，于是再次开口。 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但还真是说到了兄弟俩的心坎上，他俩还真是那种特别要脸的人，如果能派工具人去试探，他们自己自然是不愿意第一时间就露面的。 于是想了想，杨飞栋笑道：“行行行，那你先过去，但是你切记要忍住脾气。” 严芳伸手直接打断：“别，搞得我一定要求着去似的，你们不乐意我去，我也怕说错话被打。反正我姓严，这个家有没有我都不重要，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搞定。” “别闹，一家人说这些话做什么。”杨飞栋连忙纠正，劝道：“我们也是担心，所以才....” 严芳再次打断：“所以就可以污蔑我是吧，你们能耐怎么一个全程赔笑屁都不敢放，一个被打成重伤，就我一个人是坏人是吧，老娘今天还真就不去了，大不了我离开这个家，我又不是没了你们就活不下去了。” 说完转身就回了房。 性子一耍，这回杨飞梁和杨飞栋还真被难住了。 就算严芳说话难听，但现在他们去李振民家肯定没有让严芳去的效果好，谁让他们也不想吃闭门羹呢。 杨飞栋见杨飞梁不说话，于是只好拉下面子追了上去。 来到房间，杨飞栋改变态度，道：“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也别一直生气了，这事对咱们家来说是有好处的。” 严芳回头看了眼门外的院子里，给了杨飞栋一个眼神。 那意思是，全程就你跑上跑下做奴才，你的好弟弟杨飞梁全程享受成果，甚至到了现在都不愿意来跟我说一句服软或者求情的话，你把人家当弟弟，人家却把你当苦力，你这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杨飞栋自然明白严芳眼神的意思，他压低声音道：“别闹，有些事我心里有数，就一次，就这一次，你再委屈帮我一次，也算帮你，回头有些事情咱们再细细商量，但现在咱们得将这个难关给渡过去再说。” “窝囊废，相信你还不如相信猪会上树。”严芳没好气的站起身来，一边朝着外面走去一边嘴里不爽的嘀咕：“杨飞栋，老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给你生儿育女，你被欺负了我替你出头还要被你数落，你良心肯定是黑的！” 路过院子的时候也没跟杨飞梁说上半句话，径直就出门开上车离开了杨家。 杨飞栋重重叹了口气。 不爽吗？自然是有的。 杨飞梁从小被娇生惯养，一直我行我素，这次又是全程打酱油，并且还添了一些乱，结果还要坐享其成，杨飞栋何尝心里没怨气。 换位思考，如果去部队的是他杨飞栋，时至今日肯定比杨飞梁混得好，说白了，杨飞梁到现在还像是个没长大的被宠坏的孩子。 这种人哪怕是亲弟弟，帮起来也是真的心里很不得劲。 可那又怎样呢？杨家没有了部队的这层关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动荡的政策给倾覆了。 ……… 这两天。 李振民依旧在钻研肿瘤方面的知识，其余的事情没有多去操心，他相信医院那边丁秋楠和胡云秀会搞定。 至于严芳那边，他更加没有去操心，有了严芳的帮助，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就算没有也不影响最后的结局。 退一万步说，就算胡云秀不配合，他也能搞死杨飞梁。 毕竟小光已经站在了他这边，更何况还有徐景山这股能量，真要搞起来，你就算没罪也得给你找几条出来。 中午。 李振民等人正在吃饭之际，门外汽车声响起来，不多时大院的门便被敲响。 “李先生，您在家吗？” 第480章 杨飞梁的另外一个儿子 门外响起严芳问候的声音。 沈文茵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她对这个声音还是很熟悉的，一听见声音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张自以为是而又刻薄愚蠢的脸。 其他人则是没想到严芳身上去，大家都不熟悉，所以脸上更多的是疑惑。 “谁啊？” 李婉莹疑惑道。 李振民回道：“严芳，杨飞梁他大嫂，我跟她有些交易，这个倒是忘了和你们说了，婉莹你先去叫她进来，事情我回头跟你们说。” 这两天他一直在废寝忘食的搞肿瘤研究，倒是没跟其他人说过详细的计划，只是说过两天就会有些消息，让大家不要太过担心。 不一会儿。 李婉莹带着严芳进来，在她身后还站着两个穿着寒酸的人。 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皮肤蜡黄，手掌粗糙，身材瘦弱，不过从脸庞轮廓也可以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气质不怎么好，一双眸子四周打量着院子，显得有些紧张。 另一个则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 所有人看到男人的时候，眸子都是微微收缩，像，太像了！ 简直就是跟杨飞梁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因为长年累月的粗活导致双手有些粗糙，脸也有些黑，但那眉眼鼻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杨飞梁的种，比起杨光可要像多了。 杨光更多的是继承了母亲的长相，跟杨飞梁只是有些神似，但院子里的男人就是完完全全继承了杨飞梁的样貌，如果出生在好家庭，没有干苦力，绝对跟杨飞梁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下不用李振民和严芳多解释，其他人也已经猜到了什么。 “李先生，人我给你带来了，我可对您没有半点隐瞒，您看这样貌，是不是跟杨飞梁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严芳讨好似的介绍。 李振民点点头，道：“嗯，你先回去，这两人留在这里，有事回头我再找你。” 严芳还想多搞好关系，但被李振民下了逐客令，只好点头是是是，临走前还对身边的两个人叮嘱道：“你们想找杨飞梁就听李先生的，能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能不能留在四九城，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说完又对李振民和徐景山等人挨个打了招呼，随后驱车离开。 沈文茵不用李振民多说，此时已经起身去厨房拿碗筷。 李振民见状招了招手：“过来坐旁边，先吃饭再说。” 不多时沈文茵拿来碗筷，中年女人和年轻男人则是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紧张的在李振民的示意下开始吃饭。 饭一入口，两人表情就全变了！ 虽然还是紧张，但吃饭的速度可不慢，他们敢发誓，这是他们这辈子吃过味道最好的饭菜。 吃完饭。 沈文茵给两人倒了杯茶，李婉莹则是起身去收拾碗筷。 男人和女人坐在凳子上显得很局促，尤其是年轻的男人，脸色已经因为紧张而涨的通红，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 李振民开门见山道：“你们两个介绍下自己，然后说说自己的情况。” 女人此时已经情绪平复了一些，自我介绍道：“我叫马桂玉，昌平的。” 男人则是直接站起身来，紧张道：“老爷您好，我叫马耀光，是个庄稼人。” 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叫什么，于是直接叫了声老爷。 “我不是老爷，咱们家也没有老爷，我叫李振民，是名八级工。”李振民也做了个自我介绍。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马耀光就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报纸上见过您的照片，你是八级工，是十大优秀工人。” 李振民倒是有些意外，自己上报纸的事情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马耀光解释道：“我家有您的报纸，就在我床头，我妈拿来糊墙，我天天都能看到您，一见面我就认出来了。” 所有人一惊，特别是马桂玉，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报纸上的人，并且还这么巧。 李振民总算明白了马耀光为什么一直这么紧张了，敢情是遇到偶像了。 他笑了笑道：“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用在意。” 随后看向马桂玉，道：“说说吧，你跟杨飞梁的一些事。” 马桂玉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最终叹了口气，说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 大致就是以前自己也是四九城的人，那时候也是个风华正茂的知识青年，是个幻想嫁入豪门的姑娘。 然后某天遇到了心中的白马王子杨飞梁，杨飞梁长得帅气，又开着车，出手也大方，自然就成了年轻姑娘的思春对象。 经过一些人介绍，七拐八拐的搭上了话。 再后来就发生了关系。 杨飞梁说会对她好，承诺了很多东西。 但是后来就不见了，回过神来的马桂玉才发现自己竟然连杨飞梁的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去问朋友，朋友反而骂她应该有自知之明，被那些权贵子弟玩了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去算账。 找了一段时间没找到之后，她就放弃了，但她发现她怀孕了。 未婚先孕的事情爆发开来，很快就被街坊邻居知道，最后家里人跟着一起被人指指点点，搞成这样，自然也不可能嫁人了。 于是家里经过一番商量，决定先将孩子生下来，兴许这样就能找到杨飞梁，然后搭上关系。 可是一切都是他们想多了，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杨家，却被杨家赶了出来，杨飞梁也去了部队，连面都没见到。 再后来，社会动荡，因为她未婚先孕，还将孩子生了下来，于是就成了被打击的对象，当时她想去找杨飞梁。 结果严芳找到了她，说如果再去找杨飞梁的话，杨飞梁会弄死她和孩子，最好的办法是先忍着，躲起来，等时机成熟了再出现。 马桂玉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家人被发配到了下乡生产队养猪，日子过得清苦。 期间也想回四九城找杨飞梁，但因为有严芳之前的提醒，以及她是‘有罪’之人，平时被人看着根本就离开不了生产队，加上城乡隔离，她就算进了城没有大队的介绍信也没地方住。 于是就一直在下乡待到现在，直到昨天严芳去了生产队，将他们带来了四九城。 因为时间晚了，所以就在招待所住了一晚，今早严芳再次找到她和她儿子，于是就被带到了这里。 第481章 心存幻想，翻身做主人 大家也算是听明白了。 李振民也清楚了大致的事情经过，同时她也听得出来，马桂玉事到如今心里对杨飞梁还存有一点幻想。 虽然从她嘴里说了自己的遭遇以及杨飞梁的所作所为，但聊到关于杨飞梁的时候她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怨恨，更多的是对杨家其他人的不满。 她似乎还对杨飞梁抱有幻想，似乎觉得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这些年没能跟杨飞梁见到面。 如果真的见到面了，似乎带上自己的儿子，一切就能得到杨飞梁的认可，似乎自己就可以过上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日子，似乎一切就能翻身成为人上人。 总结起来就是，这是个眼高手低势利的女人，这些年的遭遇似乎没有将她心中的简直所磨灭。 李振民看得出来这一点，沈文茵和徐景山以及刘翠芳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有杨光和李婉莹没太多往这方面去想，还在想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可怜。 不过李振民却看到马耀光反应跟马桂玉完全不同，他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理性的麻木。 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后并没有高兴，怨恨也只是藏在眼底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只是沉默着呼吸沉重了些许，到最后反而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这才是真正的底层人的真实反应。 因为从小一直生活在困苦当中，早已经被社会磨平了棱角，对亲生父亲也许会有期待，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不管什么原因，如果真的会认他这个儿子，二十多年了早就认了，不至于到现在没有半点消息。 他不信自己的母亲去找杨飞梁虽然一直没见到面，但他不相信杨飞梁不知道这件事，二十多年了，有些事情如果要发生早就发生了。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李振民轻轻叹了口，将两人的不同反应看在眼里，出口询问道。 马桂玉立马求情似的说道：“李先生，您能不能让我和光耀跟杨飞梁见上一面，孩子需要父亲，您也是孩子的父亲，希望您看在我们也不容易的份上，求求您让我们跟杨飞梁见上一面。” 她如今还不知道李振民跟杨飞梁的关系，所以求情的话径直说了出来。 闻言李婉莹和杨光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个女人似乎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幻想自己跟杨飞梁相认。 当然，杨光也想让看看杨飞梁会把这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会如何处理。 想到这里他在李振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振民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马光耀，问道：“你呢，你自己有什么打算？这次来四九城，也是想跟你亲生父亲相认的吗？” 马光耀顿了顿，回道：“不瞒您说，我被带到这里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所谓的亲生父亲也是刚才我妈说了我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跟他见上一面，询问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不过我不看好他会认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过好属于自己的生活，离开生产队，换个地方生活。” 李振民心里很满意这个回答，很少有年轻人在听到自己父亲是一个政委之后还如此淡定的，并且还有自己的想法。 他欣赏这样的年轻人，虽然吃了不少苦，但看问题却比较透彻。 他没有追问，也没跟任何承诺，只是点了点头：“我将你们接来，自然是愿意让你们跟杨飞梁见上一面的。不过我跟你们有些事要事先提醒一下。” 马桂玉连忙点头哈腰：“您说，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答应您。” 李振民缓缓道：“我身边这位身子还没好利索叫杨光，也是杨飞梁的亲生儿子，不过他不太想认他的父亲。” 闻言马桂玉和马耀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也是杨飞梁的儿子，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马桂玉心里一咯噔，但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心里则是一喜。 不认好的。 这不就等于自己少了竞争对手吗？ 这时候李振民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呢，找你们过来就是要证明下杨飞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要让小光看看他父亲的真实样貌。” “当然，如果杨飞梁认你们，我也不会阻止，如果不认你们，你们要别怪我，我的初心并不是要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不值得我针对。” “说白了，你们就是让小光了解杨飞梁的两个工具人，至于得到多少，那就看你们自己能争取多少了。” “你们记住，去了之后，不用说是谁让你们来的，就说是自己找来的，反正这么多年马桂玉你也不止找过她一次了，这点理由会说的吧？” 马桂玉一个劲的点头够：“会会会，这个我知道，我们来这里跟您没有半点关系，都是我们自己找过来的。” 这么做对她没有半点坏处，而且她也不敢得罪李振民，自然是李振民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振民纠正道：“你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也没见过你们，懂吗？” 马桂玉再次配合的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从没见过。” 李振民随手拿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信，道：“我给你们写封信，你们拿着去东郊南锣鼓巷的派出所报警，就说是找人的，将这封信派出所所长赵中军，他会带你们去杨家的。” 马桂玉连忙上前接过信。 徐景山见状，皱眉道：“要不我打个电话，让人直接带过去吧，搞得那么麻烦做什么？” 刘翠芳没好气道：“你个老头子看着就行，哪那么多话。” 徐景山还想说什么，李振民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一起过去吧，反正我也得去那边上班。” 沈文茵起身说道：“我也去厂里报到一下，一直请假也不是个事，总得去一趟。” 李振民转头对李婉莹等人说道：“那你们就在家里，要是丁秋楠过来了，你们就将事情告诉他，她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完随后就开上车，和沈文茵一起带着马桂玉和马耀光一起朝着东城区区驶去。 到了南锣鼓巷，李振民先将马桂玉和马耀光送去了派出所，私下里跟派出所所长赵中将事情说了一遍。 不过明面上的说法是他在路上遇到了马光耀和马桂玉在打听人，于是就带到了派出所。 “大概就是这样，麻烦赵所带人去一趟杨家，回头请您吃饭。” “行，没问题。” 赵中军跟李振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聚一聚了，对李振民心里还是感激的，毕竟风暴来临的时候李振民提醒过于他很多的东西。 别看他现在没升职，但他现在生活安安稳稳，比起他以前的一些同事和战友可要舒服多了。 只要风头过去，他想冒头了，自然就可以升职。 对于李振民，赵中军除了感激也是真的想结交的，而且看到李振民比和以前一样和恢复了精神，他也打心里开心，所以这点小忙他也是乐意帮的。 随后李振民和沈文茵就去了轧钢厂。 赵中军这边则是带上四五个人，顺便还去叫上了两个记者，最后才带上马光耀和马桂玉开车去了杨家。 第482章 这不显得您关键嘛 在李振民和沈文茵离开后不久，丁秋楠果然来到了家里，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 一进门就询问李振民在不在。 徐景山好奇的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怎么也不跟我商量商量，给我看看。” 丁秋楠拗不过徐景山，只好将文件单交给徐景山过目。 徐景山一看，发现这是一张起诉表，是杨飞梁对胡云秀的非礼事件，上面写了详细的时间和经过，还有医院里一些人的签名来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 徐景山一看，眸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把将文件甩在桌子上，咆哮道：“简直岂有此理，这种人存在世上就是对国家和司法以及道德的践踏和侮辱！” 胡云秀是丁秋楠的徒弟，也就是说是他的徒孙，听说这段时间李振民还对其重点培养，这些天每天还来家里学习厨艺做药膳。 他对胡云秀观感也很好，懂事又有天赋。 如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哪里忍得住。 刘翠芳连忙拿起文件看了起来，李婉莹和杨光也凑过来，在看完上面的内容和签字之后，也全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杨光，身为杨飞梁的亲儿子，头一次感觉脸上这么火辣辣的。 之前他只是因为得知了沈文茵和亲生母亲楚冰以前发生的事情对杨飞梁而感到愤怒，但现在这个就发生在这几天，并且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脸上顿时觉得无敌自然。 他从没有感觉过身为杨飞梁的儿子是这么一件令人感到耻辱的事情。 “振民的意思是什么？”刘翠芳对丁秋楠询问道：“他走之前跟我们你知道了这些事情就知道怎么做，你们是怎么计划的？” 丁秋楠想了想，回道：“我也不清楚具体计划啊，师父就说该行动了，然后让我们收集证据，其他的倒是没说什么。这件事不是很简单吗？直接曝光不就行了？” “交给纪委，或者请个记者过去采访下，将事情闹大。反正有徐老兜底，效果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只是....” 说着他看向杨光。 杨光沉着脸道：“大家别看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李叔和徐爷爷不去做这些，我也会想办法的。” “我本来就跟李叔商量着要不要里应外合，先跟杨飞梁去部队，然后到了那里我再将事情揭发出来，可是李叔好像不怎么同意这种行为。” “刚才那个马桂玉和马耀光来这里的时候，我也跟李叔提了，要不要我去杨家配合一下，可是李叔没采取的建议。” 丁秋楠点点头，道：“呃，小光你有心事就表现在脸上，真不适合干这种里应外合的事情，换做是我也不会同意，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不说你，这里的其他人也都不适合干这种事。” 徐景山直接打断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你师父是铁了心不让我插手，是觉得我是个废物吗？” 丁秋楠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不想让你折腾嘛，我觉得师父让你们等我过来，应该就是想通过我的嘴告诉你们，这件事大家都可以参，但也都别太过在意，有了这些证据扳倒杨飞梁是很简单的事情。” “要是直接告诉你们，以徐老您的脾气，估计就要不管他的反对，一定会出手。” 解释到这里徐景山也明白过来。 还真是这样，以他的脾气估计会不管李振民的想法，肯定会直接动手，反观要是丁秋楠来劝他，他多多少少要收敛一些，毕竟在丁秋楠是女人，也是他徒弟，丁秋楠要劝他，他还真招架不住。 李振民这是在照顾他的处境，因为他在徐家的人情用一分就少一分，这是在帮他省人情，在告诉他为了这件事动用太多关系不值当。 有了这些证据，搞定杨飞梁很简单，不用他杀鸡用牛刀。 想到这里，徐景山还是气愤道：“好小子，都会给我打迂回了是吧，等他回来看我不揍他一顿。” 丁秋楠见状好奇道：“徐老，师父他怎么不让你出手啊？这件事您来操作不是更方便吗？” 原因？自然是他身体出了毛病啊。 不过这个不可能说出来，徐景山只好摆了摆手：“你废话哪这么多，快点做你的正事吧，接下来你说该怎么做。” 丁秋楠这些更加好奇了，不过她没有追问，回过正题，她说道：“兵分两路，一边去纪委，一边去叫记者去杨家，那什么马光耀和马桂玉已经去了杨家，我们也正好过去凑个热闹。” “对了，这件事咱们就别出面了，直接让记者过去就行了，我去联系记者，想必师父也是这个意思。” 李振民让马桂玉去杨家，不就是在告诉她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加把火吗，至于徐景山，李振民没让其参与，那就不要参与了。 这时候小光忍不住说道：“丁姨，给我安排些事情吧，我不做点什么心里不是滋味。” 丁秋楠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放心吧，事情才刚开始呢，今天只是个预热，等闹大了之后，自然会有相关的人过来调查你，你到时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如实说出去就行，你是致命一击，得先冷静等待机会。” 什么致命一击，自然是安慰小光的。 实际上这件事有没有小光参与，都不会改变结局，不过这孩子想做点什么，自然也要劝说一下。 果不其然，小光闻言点了点头：“行，那我这就是去将自己要说的先写下来，先练一练，杨飞梁这个出生，我一定要替我妈和我那亲生母亲报仇，一定要亲眼看到他遭报应！” “行！”丁秋楠答应下来，随后对徐景山等人说道：“那就这样，徐老你没事的话，就将这个送去纪委，我这边去联系下记者。” 徐景山一愣：“不是不让我插手吗？” 丁秋楠翻了个白眼：“别在这里跟我装了好吗，纪委那边你亲自过去才有效果不是吗，这不显得你关键嘛，你还在这里跟我贫，有意思吗？” 徐景山摸摸脸，讪讪一笑：“服了你了，行行行，我去行了吧，你们这些小屁孩就是靠不住，到头来不还是要靠我吗？” 刘翠芳听得直翻白眼，看把这小老头傲娇的，不就是递个信嘛，搞得真的很关键一样，看样子李振民早就知道了他这德性，还是得让丁秋楠过来啊。 第483章 天呐，真的有这么愚蠢的人 杨家。 出去一上午的严芳回到了家里，杨飞栋和杨飞梁连忙凑上来询问具体的情况。 严芳心里想着自己马上忙下的，你这么殷切的上来是不是吃相太难看了？给老娘倒杯水都不乐意，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嫂子，关心关心我是否累了？ 呵呵，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心里这么想着，严芳表面还是跟以往一样，不耐烦的说道：“还能怎样，还能把我吃了不成，我好话说尽才进了门，礼收下了，饭都没让我吃一口。” 杨飞梁眼里顿时浮现出喜色，连连点头：“收了就好，收了就好。” 严芳心里则是在反笑，就这？收了就好？你是压根儿没听见我说没吃饭啊？你是压根儿就不问沈文茵和你儿子的反应如何啊？ 杨飞栋见自己老婆的脸色很是鄙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累着了吧，先吃饭。” 说着吩咐人去打饭，自己则是给严芳倒了杯水。 杨飞梁倒是没在意这么多，或者说他压根儿就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他继续问道：“对了，小光怎么样了？” 这毕竟关系着他的幸福，小光若是站在他这边，那沈文茵那边自然就可以拿捏。 严芳懒得回答，但还是强忍着嘲讽，道：“这个我倒是没多观察，不过我进门的时候发现他们家还有两个人，我都不认识，不过其中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的样子，跟飞梁你长得比较相似。” 这件事她觉得还是稍微提一提比较好，免得马桂玉带着马耀光杀过来。 虽然她跟马桂玉和马耀光再三叮嘱过不要暴露自己，但李振民那边要怎么做她是一点都不清楚，所以在家里她还是得提前打个预防针，不然突然杀过来，杨飞梁和杨飞栋多半要因此怀疑自己什么的。 闻言杨飞栋和杨飞梁都愣了愣，但两人没有想到那一块去。 杨飞梁不解道：“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们说什么了？” 他心里一瞬间想过很多的可能，甚至都想过那是不是沈文茵找去要污蔑自己什么的，就是没想到那会是自己在外面的野种。 而杨飞栋也没想到那一块去，因为以前马桂玉来找杨飞梁的事情他也只是听说过，处理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老爷子和老太太。 那种事他从来就不怎么关心，自然一时没想到那快去，同时他也没真的见过马桂玉。 “我不知道啊。”严芳故作茫然道：“我去的时候他们就跟我说话了，他们私底下聊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两人穿着都很差，看起来像是路边的窝勃儿，不知道是不是搬运工，反正我就是觉得那年轻人跟飞梁年轻的时候长得非常像，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这时候有人端来了饭菜，严芳开始埋头吃饭。 杨飞梁则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些不安，但一时找不到关键。 倒是严芳一边吃饭一边揶揄道：“飞梁，你不会在外面跟谁还有孩子吧？会不会那就是你亲生儿子？然后被沈文茵找到了，用来报复你的？” “不可能！”杨飞梁下意识的否定，顿了顿，还是坚定道：“绝对不可能！要是我在外面有儿子，这么多年肯定找过来了！” 这话提醒了杨飞栋，他皱了皱眉：“以前好像还真有女人找过来说过这件事，说生了你的孩子，那时候是咱爹和咱妈处理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杨飞梁心里一咯噔。 严芳似笑非笑道：“你大忙人怎么会记得这种事，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你多好啊，又怎么可能让这种小事打扰到你，谁知道那些女人是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来骗家产的呢？要是所有的事情都答应了，都告诉你，那这个家还要不要做其他事情了，成天不得累死。” 言外之意就是你其实就是个巨婴，是个人渣，那方面的破事数不胜数，要是家里给你认孩子，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做了，每天排队给你认孩子得了。 杨飞梁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他年轻的时候做的那些破事可不是一件两件，偶尔怀个孕过来强行奉子攀关系的肯定也不少，加上那些冒充的，应该会更多。 而这种事，自己那故去的老爹多半会打发掉，实在打发不掉的说不定会私下里直接给弄死，反正不会干扰他仕途。 这方面，他还是放心的。 所以他还是不相信严芳说的那个年轻人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的事情应该早被处理了才是。 如果是亲生的，而又没被处理的，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女人自己以前也不确定孩子是谁的，只是现在孩子长大了，越来越像他，加上家里日子苦，于是准备过来捞点好处。 这种情况他也不虚，到时候好言相劝一番就是。 泥腿子嘛，很好搞定的。 问题是，那人现在在李振民家里，这是几个意思？如果到时候过来闹呢？ “嫂子，李振民真的收了你的礼？没说其他的？” 杨飞梁心里更加慌乱起来。 严芳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我再说一次，礼收了，没让我吃饭，具体聊了什么我不清楚，再说了，你多了一个儿子不好吗？这不就可以让你家庭成分更圆满澳门？反正沈文茵也靠不住是不是？” “这其中的理由，你自己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去编吗？一个泥腿子，你难道还收编不了？如果那真的是你亲生儿子，你觉得她听你的还是听李振民的？是圆是扁还不是你说了算。” 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想的却是，你编？你拿什么编？李振民会给你机会编吗？你不会真的觉得你的脑子比得过李振民的谋划吧？ “也是，倒是我多心了。”杨飞梁松了口气。 严芳：“？？？” 不会吧？ 你不会真信了我随口说的吧？ 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很聪明吧？ 你一个混吃等死走关系靠后台的人，没了你爹和你妈，你在部队混得快？家里没有你大哥，你能过得那么安逸？ 天呐，以前只觉得你有些虚伪，只是有些白眼狼，但没想到你真的这么愚蠢啊。 严芳见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噗的一声咳嗽将饭菜喷出去好远。 杨飞栋心思飞速运转，结合种种情况，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心里一咯噔.... 他对杨飞梁说道：“飞梁，你别多想了，先回去休息吧。” 杨飞梁点点头，随后被人搀扶着离开。 屋内严芳感觉到不对劲，连忙收拾桌上喷出来的饭菜，杨飞栋沉重的呼吸声从后面传来：“人是你找过去给李振民的吧？” 第484章 上门对质，请配合警方工作 “你说什么？”严芳强装镇定。 杨飞栋看了眼外面，见没人，于是压低声音道：“你昨天去哪儿了？一整天都没在家。” 严芳挑眉道：“我不能去找朋友打牌？我没有人身自由权了是吧？” 杨飞栋沉声道：“到这时了还瞒着我，要不咱们一起去找你朋友对质？” 严芳下意识的眼神一躲，随后反应过来据理力争道：“去就去，身正不怕影子斜！” 杨飞栋皱了皱眉，继续道：“以前有人来家里找飞梁认亲的时候，我不在，也没关注这种事，但你对这种事一向来比较关心，当时肯定知道一些吧？” 严芳懒得回答。 杨飞栋继续道：“咱们是夫妻，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别藏着掖着，如果连我你都不信任，你还能相信谁，况且这些年我没阻止过你吧？你做什么我都由着你吧？但这次，你知不知道后果多严重？” 严芳摆了摆手：“少给我来这一套，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清楚就是不清楚，你要是个男人就硬气一回去跟你那愚蠢的弟弟讲讲你那所谓的大道理，跟我一个女人讲这些有什么用，显得你能耐是吗？” “还一直由着我？呵呵，你摸着良心说，我算是你老婆吗？” “你一直将我当工具人吧？” “你的好弟弟从没尊敬过我，生活中只有有求于我的时候才会不情愿的喊一声嫂子吧？这些你看不到，而你做了什么？是不是跟他站在一边一起话里话外嘲笑我不识大体？” “你来告诉我，什么叫识大体？” “在外面玩女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是识大体？遇到困难就找家里帮忙是识大体？弄死了自己老婆让家里出面解决，是识大体？不尊敬嫂子是识大体？” “李振民带着人进门要人，他二话不说就掏枪，是识大体？” “今天我们担心这担心那的，难道不是你那识大体的弟弟一手造成的？” “以前你爹跟你娘还在的时候一直宠着他，什么都帮他擦屁，如今你爹娘死了，轮到你这个做大哥的来擦屁股了？” “以后是不是咱们孩子在他老了的时候还要帮他擦屁股？” “他从出生到死，是不是就是来享福的？是不是就是来玩女人的？是不是就是来索取的？这叫识大体吗？” “杨飞栋，你不是很会讲道理吗？老，告诉我，什么叫识大体！” “老娘告诉你，家里砸了那么多的资源，就算拴条狗也比你那识大体的弟弟做得好，至少狗会看家护院，不会给家里带来各种麻烦！” “你说话啊，来教我识大体啊？呵呵，你一开始屁股就是歪的，真当别人是傻子是吧，这些年我为了这个家做了多少？我从娘家又带来了多少好处？你弟弟呢？” “告诉你，这个家，老娘就是要做主，哪怕自断一臂也好过一直瘸着腿走路要强，自断一臂可以再长出来，瘸着腿永远就只是个瘸子” 严芳越说越激动，言语之间也越来越粗鲁。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旦将话挑明白了，有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就难以站住脚，你给我讲道理，我给讲生活现实，你饭都没得吃了拿什么给我讲道理。 可是，杨飞栋真的有自己充分的理由。 只是有些话不好现在说出来，更加不好对严芳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老婆的脾气，要是真说出来了，还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搞不好直接提桶跑路了。 他咬了咬牙，同时也从严芳最后的一句话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那就是这件事就是严芳操作的。 他很不爽，很不爽严芳真的敢背着自己做这种事，并且还敢这么反驳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身为一家之主的骄傲，这种无形之间的面子损失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而就在这时，外面出来一阵嘈杂声..... “请问这里是杨飞梁同志的家里吗？这里有两位同志说是你们的家人，我们派出所接到寻人请求，所以带过来看看，可以请杨飞梁同志过来问个话吗？” 一开始杨家人还只是疑惑，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则是想哭都没地方哭。 此时。 杨家大门口。 赵中军带着派出所的人上前礼貌性的走流程，马桂玉和马耀光则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四合院。 马桂玉来过这里，每次来这里心中都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能住进这样门口摆有大狮子的大户人家，成为那阔太太，成为那人上人。 马耀光则是第一次来，更多的是感叹有钱人住的是真好。 不过等他在民警的带领下进入大门来到前院之后，发现这里除了大之外，貌似也没就那么回事，都是四合院，但李振民那边的布置和氛围显然要让人更加美观一些。 这里除了大，剩下的只有一种日渐衰落的感觉。 马耀光不禁在想，李振民一个八级工，而杨飞梁家大业大，还是部队里的政委，怎么相比之下，反而这边更差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同时他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不多时，杨飞栋便走了出来，对上门的民警笑脸相迎，但目光扫过马桂玉和马耀光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像，太像了！ 眼前的年轻人跟杨飞梁年轻的时候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现在一对比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 天底下哪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要说不是亲生的，他自己都不信！ “您好，请问您是杨飞梁同志吗？” 赵中军对杨飞栋问道。 马桂玉不等杨飞栋发话，便否认道：“他不是，他是飞梁的兄长。” 这架势显然是见过杨飞栋的。 可杨飞栋一时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眼前这个女人，碍于民警的存在，他还是笑了笑：“对的，我叫杨飞栋。” 赵中军不满道：“杨飞梁同志呢？” 言外之意是人家认亲的上门了，你个当事人到现在还不出来，礼貌吗？是想装死还是怎么地？ 见状杨飞栋连忙解释道：“飞梁他前些日子受了点伤，还没好利索，所以慢了点，还请不要见怪。” 赵中军懒得啰嗦，直言道：“还请麻烦让他出来一趟，配合警方的工作。” 政委？ 那又怎么样？ 妨碍自己工作吗？ 赵中军心里有数，压根儿就没怕会得罪杨飞梁什么的。 杨飞栋此时正要回答，忽然看到大门口还有两个人正在做着什么笔记，不禁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第485章 滴水不漏? 记者是赵中军请来的，不过为了防止被赶走，他们此时穿的是协警的服装，并不是正式记者的装扮。 所以杨飞栋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只是觉得两人的行为很怪异。 他也猜想过，这两个人是不是伪装后过来调查什么的？ 难道是部队里的调查员？ 毕竟杨飞梁所在的部队也在搞大检查，也不是没有可能私下里过过来调查些什么，万幸的是家里已经整理过，光是这么看是看不出来啥的。 “还请几位稍等，请我去里边喝杯茶，然后就叫飞梁出来。” 杨飞栋变得得很配合，将众人领了进去。 沏好茶之后寒暄了几句就去请杨飞梁。 杨飞梁压根儿就没理会外面发生了什么，此时的他正在思考推理李振民接下来怎么做呢，自己要不要冒险去登门道歉，毕竟严芳带回来的消息并不完全，似的他安全感依旧有些不够。 结果杨飞栋突然找过来，说有两个人和派出所的人过来找他认亲，另外还有两个疑似调查员的人。 “过来调查？” 杨飞梁左思右想都没想通哪里出了问题，部队方面他已经打点好了，如果有过来搞突击检查的他会提前得到消息，然后好做准备。 可是他这些天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调查的消息啊？ “我也不确定，只是看他们拿着纸笔在记录什么，我也不好询问。”杨飞栋如实回答。 杨飞梁皱眉道：“这些天我们在医院，家里没人收到过这方面的消息吗？” 言外之意是不是收到了消息，但是被严芳拦截下来了。 杨飞栋想了想，回道：“应该没有，咱们都在医院，你嫂子那边在家的时间也比较少，而且有消息的话应该会转达到你耳朵里面的，不会转交给其他人才是。” 他对杨飞梁的怀疑有些不满，但这些话也不好明面上说出来。 随后继续道：“现在还是出去看看吧，人家上门了，不管什么目的，总得应付一下。” 杨飞梁想了想，点点头起身跟着杨飞栋一起来到前院客厅。 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马桂玉和马耀光身上，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太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怎么跟自己这么相似... 杨飞梁心里一咯噔，暗道这不会真的是自己亲生儿子吧？ 可问题是他真的没有丝毫印象啊。 在杨飞梁打量马耀光的时候，马耀光也在打量杨飞梁。 杨飞梁感受到了马耀光眼神里面的些许激动以及更多的好奇。 马耀光也感受到了杨飞梁眼里的诧异和些许慌乱，反正没有感受到那种亲子相认的惊喜与激动。 “耀光，叫爸。” 马桂玉激动的攥着手，多少年了，她再一次见到了这个男人。 虽说感情早已经淡了，但那颗悸动的心也再次跳动起来，自己想要的一切，似乎就在眼前，她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搬进这个家做阔太太的场景。 所谓母凭子贵，不就是等的这一刻吗？ 闻言马耀光张嘴就好打招呼.... 可是下一刻话还没说出口，杨飞梁便伸手打断，道：“这位同志，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凡事有好讲证据，我实在记不起来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也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儿子，总不能长得相似，就说我们有血缘关系吧？” 马桂玉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有的有的，我这边有您写给我的信件，这些年我一直都收着，耀光真的是您亲儿子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正是二十多年前杨飞梁给她写的情书。 众人的视线全都被吸引过去。 杨飞梁接过信件一看，心脏猛的一跳！ 他自己的字迹，自然是认识的，而且上面的内容....不正是自己以前一贯的作风和口吻吗？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虽然他依旧对眼前的女人没印象，但心里对这件事已经信了八九分，或者说一开始他见到马耀光的时候就已经信了八九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一旁的杨飞栋看到自己弟弟这般反应，心中也已经确定了，心里暗道晦气，竟然还留有这样的把柄，简直愚蠢！ 这时候他也不好插嘴了，如果真的是，他故意引导说不是，那以后真查出来，他也是要受牵连的。 从这一刻开始，他心里已经有了侧重点。 片刻后.... 杨飞梁点点头，挤出一抹笑容，道：“这看起来确实像是我的字迹，这样，你们两个先留下来，我这边也好继续询问一些事情，再确定一番，如果真是我儿子，我自然不会不认，肯定会加以弥补。” 闻言马桂玉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好好好！” 在她看来这已经是成功了，俨然没察觉到杨飞梁从头到尾没有真的承认。 一旁的赵中军知道自己短时间是得不到答案了，于是起身对马桂玉和马耀光说道：“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们蜀黍，祝你们一切顺利。” 随后在杨飞梁的相送下，带上记者一起离开了杨家。 离开杨家后。 记者不解道：“赵所，这杨飞梁滴水不漏，咱们不应该强行逼问他吗？直接暴露身份也没事吧？” 从记者的角度来看，伪装是为了能安静的观察和记录，但是得不到实际性的消息的时候也可以暴露身份，然后用记者的特权进行盘问，效果再差也不会这样颗粒无收吧？ 赵中军摇摇头：“你们继续追问也不会得到任何效果，人家是政委，你们总不可能用强，搞不好还会落得一个强闯民宅的罪名，也会让咱们蜀黍难做。” 记者为难道：“可是什么都没收获....” 赵中军直接打断道：“相信我，等下我们绕路迂回过来蹲点，最迟不超过明天，杨家就会有一场大戏看。” “大戏？”记者不解。 赵中军自然不会多说，毕竟人家是记者，要是自己说出什么话来被记录上，以后是要负责的。 所以他只是回到：“反正你们也没什么损失，再等等也无妨，要是等不到再上门采访也不迟，是不是？” 记者无言反驳，最后答应晚些时候再过来蹲点试试。 蹲点这种事作为记者没少干，这点耐心他们还是有的。 第486章 你就那么喜欢找死? 马耀光和马桂玉被留了下来，安排了房间。 杨飞梁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去与杨飞梁商量接下来的对策，严芳则是得知事情后暂时没有露面。 厢房里。 马桂玉四处看看又摸摸，一脸满足和幸福。 马耀光则是兴致不高，他最终忍不住说道：“妈，你真的觉得他会认我们吗？” 马桂玉闻言脸色一板，教训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要是不认，怎么会给我安排这么好的房间，你爸只是一时半会儿被惊喜到了，而且身体有伤这才显得没那么热情，你可不要多想。” 马耀光想了想，还是担忧道：“可我感觉不想，他好像是看在警察还在的份上所以在敷衍，并不是真的想认我们的意思，而且...” 他想说而且这么多年了，你也来这边找过几次，那时怎么不相认呢？ 可是话没说完就被马桂玉打断：“什么他他他，那是你爸！以后得改口知道吗，大户人家很注重这方面，你自己都不礼貌，难道还希望人家求着认你啊！算了，从现在开始你少说话，一切交给妈！” “可是....” “没有可是，你是忘了在生产队的生活有多苦了是吧？你想一辈子做农民吗？想一辈子被人在背后议论你是个野种吗？” “可是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啊，就像李振民那样，脚踏实地做个工人不行吗，人家家里也不比这里差吧？” “你知道什么，李振民那房子和生活是工人可以做的的吗？你还小，什么都没经历过，妈告诉你，背景和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什么八级工不八级工，都不重要！” “可是我心里踏实...” “踏实踏实，你知道什么叫踏实，苦日子过得踏实是吧，别说了！” “妈....” “你闭嘴，你是想要我死吗？我将你养那么大，不就是为了今天吗，你是要逼死我吗？” “……” 马耀光最终败下阵来，不再言语。 这一刻他好像终于明白了爷爷奶奶不待见自己母亲的缘故，也明白了别人在背后议论的那些原因... 他母亲是真的势利眼，是真的想做阔太太。 可是，母亲将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自己缺吃缺穿也没亏待过他，这些也都是真的，尽管将他养好是为了奉子进入大户人家，但养育之恩是实打实的..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杨飞梁和杨飞栋私下里商量着怎么处理马桂玉和马耀光。 杨飞梁：“大哥，你帮我想想办法，要怎么才能不承认他们？” 杨飞栋：“没有证据还好，但是....唉，你竟然留了信，这下是真不好办了。” 杨飞梁：“大哥，你看能不能跟他们商量一下，给他们一些好处，让他们配合一下暂时先离开，答应他们过了风头再接他们回来，行不行？” 闻言杨飞栋心里一紧。 以他对自己这个弟弟的了解，马桂玉和马耀光要是离开了就永远不可能回来了，多半会在离开后被暗中处理掉。 人命如草芥，他不是不知道。 可问题是.....那是你亲生儿子啊，真的下得去手吗？ 以前弄死楚冰的事情，他只是听说，没亲眼见到，但现在亲耳听到这些话，以及看到弟弟眼里那一闪即逝的狠辣，杨飞栋不由得也有些害怕。 就像严芳说的那样，这个弟弟....真的是个十足的出生！ “大哥，这事我不方便去说，你看能不能让嫂子去做做说客？” 杨飞梁的声音再次响起。 杨飞栋心里再次一紧，果然啊，什么都不想面对，什么风险都不想冒，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在考虑自己的面子... 呵呵... 杨飞栋心里冷笑一声，脸上挤出一抹为难之色，道：“我去沟通一下吧，实在不行的话我亲自去说说吧，你这边就假装病重。” 杨飞梁眼底喜悦之色浮现，重重点了点头：“好，一切都听大哥的。” 杨飞栋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随后出门找到了严芳。 将事情跟严芳说了一遍。 严芳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水果一边丝毫不掩饰的嘲笑道：“我是你娘吗？要是他想喝奶了，你是不是也要让我凑过去给他喝？” 杨飞栋脸色一板，严肃道：“不去就不去，说这种话做什么！” 严芳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随后叮嘱道：“杨飞栋，不要说你不知道你那弟弟的打算，什么将人送走，不就是要赶走然后直接弄死吗？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去帮了，性质意味着什么？” “假如说，这件事是李振民在背后推动，你觉得他不会追究到底？人家是为了沈文茵，所以枪口瞄准了杨飞梁，你偏偏要凑上去，你知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你不会真的跟你那愚蠢的弟弟一样，以为李振民很好对付吧？人家一人几个八级工在身，白手起家拥有多方关系，并且徐景山都住在他家，平心而论，这种有能力的人你见过吗？” “这种人你确定斗得过？人家枪口这么明确，你确定真的要去碰一碰？” 啪！ 严芳直起身子，严肃道：“杨飞栋，你给句准话，是不是还要给你弟弟擦屁股，是不是这件事你要参与进去成为杀人帮凶？如果是，就请你放过我和孩子，现在咱们就去民政局将婚给离了，我带孩子先搬走，等我们走后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杨飞栋一瞬间汗毛倒竖。 严芳不说他还真没想到这么严重，如果真的如严芳说的这样，自己这种行为无异于找死.... “你说得对，这事我在考虑考虑。” 杨飞栋脸色白了几分，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严芳嘲讽道：“枉你自诩聪明，却被杨飞梁利用耍得团团转，没有我你早死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知道马桂玉和马耀光是我找来的又如何，你根本阻止不了，而且我这是为了你好，没有我你迟早要死。 杨飞栋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或者说你知道李振民有什么计划？” 严芳没好气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李振民的后手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既然都能想到后手，你觉得主动进攻的李振民不会准备吗？赶紧的，这事不要管了，让杨飞梁自己处理。” 杨飞栋想想也是，人家都做到这一步了，怎么可能没后手呢。 换位思考，假如自己是李振民呢？ 想到这里，他心脏猛的一咯噔！ 完了！ 第487章 兄弟之间耍起了心眼 杨飞栋换位思考，假如自己是李振民.... 那么今天马桂玉和马耀光找上门，如今这个处境多半也想得到。 之前的警察的反应就不对劲！ 一进来的时候嚷嚷着径直要见杨飞梁，看起来态度十分强硬，但是在杨飞梁敷衍之后就径直二话不说主动离开了... 前后反差似乎有些太大了！ 所有说，人家肯定有后手，不然不可能颗粒无收就离开。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警方已经在杨家外面进行蹲点了，这边要是将马桂玉和马耀光送走，多半会被跟随并暗中保护。 要是真的动手制造意外，想必到时候暗中的警察会直接窜出来抓个现行... 想到这里，杨飞栋背后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如果按照计划走，没有严芳的提醒，那么自己现在已经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 严芳虽然平时想的简单，但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帮了忙。 “我去跟飞梁说说。” 杨飞栋满头大汗的就要出门。 严芳一把将其抓住，道：“你不会要去帮助你那弟弟吧？来不及了，李振民已经动手的情况下，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我有预感，现在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结果！” 闻言杨飞栋纠结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分寸。” 说完出门再次来到了杨飞梁的住处。 杨飞梁见大哥脸色不是很好，关心道：“大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事吧？” 杨飞栋心里一慌，随后快速反应过来，道：“你嫂反应很激烈，不太乐意...而且还不让我去，说我要是去的话就离婚...” 说着脸上充满了为难和歉意。 闻言杨飞梁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杨飞栋见状说道：“要不让其他人去吧，只要叮嘱好应该是没事的。” 家里又不是只有他们兄弟俩，还有一些年轻人，另外还有几个妹妹，叫回来也是可以的。 可杨飞梁眼下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和大哥。 而且这事也不能拖，拖得越久就越乱。 他心里也有种非常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他怀疑这事背后是李振民在主导，他不知道哦啊李振民会有什么后手。 所以说.... “要不，直接承认了马耀光，如何？” 杨飞梁看着自己的大哥，眼里有急切的祈求之意。 杨飞栋知道，这是杨飞梁让他去运作，让这事平稳落地，同时还要处理好沈文茵和小光那边的事情。 究其根本，这事要让他去求李振民，求徐景山。 可问题是这行得通吗？ 不说李振民会不会追究，就是单单摆平马耀光认亲的事情，让各方不追究，带花费多大的代价？ 杨飞栋觉得这是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在部队那边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沈文茵跟你的夫妻关系应该影响不大吧？总不可能部队不允许二婚吧，所以直接承认马桂玉，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闻言杨飞梁叹了口气：“不是不允许二婚，而是来不及了，马桂玉出现太突然了，而且马耀光年龄太大了，一看就知道比杨光年龄还大，这解释不清的。” 怎么解释？说在跟沈文茵结婚之前他就跟马桂玉在一起并且有小孩子了？ 这事根本就经不起推敲，一旦有人细查必定会出大问题。 想了好一阵，杨飞梁最终再次看向大哥，求情道：“大哥，嫂子只是气话，您别在意那么多，她不可能因为你几句话就跟你离婚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杨飞栋心里冷笑，不是大事？不是大事你自己怎么不去？ 他摇了摇头：“你嫂子就是这种脾气，现在暂时气也消不了，要不等明天吧，明天等他气消了，我再去沟通沟通。” 杨飞梁一脸便秘之色，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行吧，那就等明天。” 杨飞栋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 时间一晃几个小时过去，转眼来到了傍晚。 杨飞梁在房间里想了一下午，也着急了一下午，有些事情不去想还好，一旦进了脑子，那就是越想越慌，越想越急。 一联想到李振民可能随时都会过来强制让他认下马耀光，他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别提吃饭了。 思来想去，决定这事还是尽快处理比较好。 又是他再一次找到了杨飞栋，请求杨飞栋帮帮忙，没想到杨飞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门，此时根本就不在家。 让其他人去的话，其他人又不知道这其中的详情，去说肯定达不到效果。 最终无奈他知道了严芳，降低了姿态，好话说尽，结果严芳直接反过来问他：“你自己是没长嘴吗？你自己不会去？反正都是同一套话术，你去不是更合适吗，那女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而且我去说 ，你就不怕我乱说？” 一连串问题直接将杨飞梁给堵死。 最后他没再求严芳，毕竟他也是真的怕严芳一怒之下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出来，思索再三，他亲带着饭菜自来到了马桂玉和马耀光的房间。 “吃饭了，也不知合不合你们的胃口，将就着吃点吧。” 杨飞梁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笑着开口。 马桂玉顿时受宠若惊，招呼自己儿子：“愣着做啥呢么，叫爸啊，赶紧给你爸拿碗筷盛饭。” 马耀光张了张嘴，但那一声爸硬是叫不出来，最终只能低着头给杨飞梁盛饭。 杨飞梁也不在意，笑了笑：“没事没事，这些年是我亏欠你们的。” 接着双方好一阵寒暄。 杨飞梁很殷切的关心了一番马桂玉和马耀光，当听到两人的遭遇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歉意和后悔，让马桂玉看得好一阵感动。 随后杨飞梁叹了口气，也说了当年自己是不知情，并且说自己在部队过得也不好，所以没注意到马桂玉娘俩。 马桂玉自然是说没关系。 可是说着说着，马耀光就觉得不对劲了，他感觉杨飞梁一直在给自己找理由，是不是理由太充分了点？ 就好像是在铺垫什么..... 果不其然！ 说着说着，杨飞梁就说出了自己的困难，说了部队里现在也在搞大检查，说自己情况不容乐观。 总结起来就是——因为各种原因，暂时不能跟两人明面上相认，最好的办法是马桂玉和马耀光对外宣称这是一场误会，先回去生产队，然后等部队大检查完了，他再将马桂玉娘俩接回来享福。 第488章 大哥消失了 杨飞梁说了一大堆理由，相当的充分。 为了增加自己的诚意，他甚至对天发誓，做了各种保证，并且当场还送了手表和一大把钱和票据！ 一开始马桂玉还觉得有些突兀，有些不乐意，但收到了礼物，并且看到杨飞梁一脸真诚的发毒誓，以及理由非常的充分，她也答应了下来。 若是这都不答应，不显得她做人小气了吗？要是在杨飞梁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自己以后进了这个门岂不是要被冷落？ 反观马耀光则是眼神黯淡了下去，暗道自己就不该期待的。 至于理由，虽然充分，但他真的从杨飞梁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的诚意，哪怕是对方发毒誓。 “嗯，我知道了，我们等下就走。” 不等马桂玉说话，马耀光直接懂事的表态。 马桂玉愣了愣，随后也笑道：“耀光懂事了，放心，你爸做了保证，以后一定会将咱们接回来的。” 马耀光心想以后是多久？人家可没说什么时候风头过去。 毒誓？要是发誓有用，还要法律做什么？ 手表和钱？二十多年的遭遇，就一块手表，还是受伤戴过的，外加几十块钱，就打发了？呵呵，可真大方。 不过这种话他也懒得纠结了，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甚至还会招来母亲的不满，于是他配合的麻木点点头：“嗯，我知道的。” 吃完饭。 杨飞梁还给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鞋子给马耀光，同时又跟马桂玉说了一些好话，再三保证要不了多久就会将他们接回来。 最后马桂玉满怀幸福和期待的杨飞梁打发走，甚至都没让人开车送一送，说的是情况特殊，不太想引起外界的关注。 当然，马桂玉和马耀光离开杨家的这一幕，也被暗中蹲点的记者和民警看在眼里。 跟了一段路之后。 记者最终发现两人似乎要离开四九城，于是追上去询问情况。 “两人请留步。” 记者追上前。 马桂玉和马耀光愣了愣，因为记者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所以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记者连忙解释了几句，随后马桂玉娘俩才明白过来。 记者询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不是找到了亲人，已经留下来了吗？” 马桂玉连忙抢答道：“不好意思，误会了，我儿子只是跟杨政委长得像而已，是我们认错了，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招呼上马耀光，快速离开。 记者满脸的疑惑，随后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似乎想到了什么。 马桂玉和马耀光来的时候可没带任何东西，但离开的时候却背了个不小的包袱。 “难道是杨飞梁出钱解决了事情？” 记者看向另外一个同伴。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不过人家要定认错了人，他们也没办法，于是转身来到南锣鼓巷派出所找到了赵中军，将情况说了一遍。 实际上民警早已经回来汇报过了，赵中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而且这种结果李振民早就预料到了，早就跟他说过，所以他现在也不急，他要做的就是派人去暗中保护马桂玉和马耀光，防止杨飞梁后面会动手暗杀。 于是他吩咐人出差去办这件事。 记者不解道：“赵所，您这是？” 赵中军笑了笑：“这不报案人情况有变，我们怀疑他们是在报假警嘛，所以准备过去再问问具体原因，你们要跟着去吗？” 记者想了想，有些拿不定主意，怕去了只是单纯的浪费时间。 这时候赵中军笑道：“我建议你们去一趟，万一其中有故事呢，你们也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不是？” 为首的老记者觉得赵中军话里有话，想了想，最后答应下来一起。 ……… 杨家。 杨飞梁眼里杀意浮现，心里对马耀光和马桂玉已经宣判了死刑。 他想去找杨飞栋处理这件事，毕竟只有杨飞栋全程参与到自己的事情当中来，风险才会分担出去一些。 可问题是，杨飞栋消失了。 之前就找不到人，现在还没回来，他去找严芳打听，结果严芳说也不知道，只说是去外面办事了，估计是去给李振民走关系去了什么的。 这一刻，杨飞梁才发现，自己似乎少了大哥，家里根本就没有用得上的人了，也正因为如此，他也发现这个家似乎并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让他对杨飞栋有了一种不满。 “看样子这件事过后，得好好培养自己的人了。” 杨飞梁心里暗暗想着，随后想到了小光，如果小光回来，培养好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慢慢让他掌管整个家？ 毕竟小光背后有沈文茵。 而李振民和徐景山又比较在意沈文茵.... 不对！ 他忽然又想到，今天这件事如果是李振民在背后主导，那小光知不知道？ 这才是关键啊！ 如果小光知道，并且赞成，那就真的完蛋了！ 他不敢去想这种可能，他更倾向于小光是被李振民软禁起来蒙蔽了双眼。 李振民将小光带去家里，不就是不让他见面，不就是不想让小光知道这些事吗？ 杨飞梁想通之后，迫切的想要去李家一趟！ 当然，眼下同样重要的还有将马耀光和马桂玉给处理了！ 两件都急需处理，而大哥又找不到，这让他心里越发的着急。 在家里又等了个把小时，杨飞梁依旧没等到杨飞栋的消息，最终忍不住换上衣服独自出了门！ ……… 另一边，李振民家里。 下班回来之后，他已经知道了丁秋楠和徐景山的计划，对此并没有反对，丁秋楠做事她还是放心的。 丁秋楠和胡云秀晚上也过来了，胡云秀依旧跟李振民学习了一个多小时的厨艺，同时也知道了所有人的大致计划。 吃完饭。 正在徐景山盘问李振民的时候，赵中军开着车过来了。 一进门就说了马光耀和马桂玉那边的情况。 闻言屋内所有人都是以一愣，徐景山更是破口大骂王八蛋，小光整张脸表情也极为难看，越发的对那所谓的亲生父亲感到耻辱。 在利益面前，亲情终究还是差了些。 而接下来赵中军的话彻底让他傻了眼！ 赵中军没管想那么多，直接对李振民问道：“我已经派人暗中盯着马桂玉和马耀光了，只不过....杨飞梁那边真的会动手对他们下狠手吗？” 说实话，他也有些不相信，毕竟那是亲生儿子不是？ 然而他话音刚落，沈文茵便坚定道：“一定会的，不出意外他此刻已经在联系人要做掉马桂玉和马耀光了，毕竟只有死人才会让他有安全感。” 小光眸子一缩，道：“不会吧....” 话说到一半，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的，毕竟他的亲生母亲似乎也是这样... 李振民见状连忙说道：“赵所辛苦了，您先去忙吧，不过那边还是盯紧点，回头我请您吃饭。” 第489章 上门抓人! 杨飞梁并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机正在朝自己袭来，正如沈文茵说的那样，他此时还在联系人要暗中弄死马桂玉和马耀光。 对于这一行，他也是有经验的。 在打听了一圈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对象。 那人名字叫刘强，是个穷困潦倒的街溜子，犯过事，所以现在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偷鸡摸狗还是偷鸡摸狗，平常没干什么正事。 是典型的社会败类。 这种人往往比寻常人更容易利用，因为他们有更大的野心，运气好遇到好生意干一笔就发家，要是被抓住了那也就完了。 过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 杨飞梁找到刘强，带着兜帽和墨镜，没暴露自己的身份，开门见山道：“帮我杀两个人。” 刘强愣了愣，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生意上门。 平时干的都是下黑手，以及收保护费啥的，还真没杀过人。 正在他考虑之际，杨飞梁再次开口道：“两个农民，没背景，一人五百，三天时间。事后你离开四九城，想去哪里没人管得到。” 听到一人五百，这个价格刘强心动了。 可是杀人这种事他真的没做过... 但还没等他考虑好，杨飞梁转身就走：“想讲价的话就算了，不行的话我去找其他人。” 刘强眼底闪过一抹狠辣，起身喊道：“慢着！” 他一把将杨飞梁堵在门口，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眸子一缩，随后举起双手：“别激动别激动，我没有别的意思。” 杨飞梁手枪盯着李强的脑门，冷声道：“你的胆量我很欣赏，但是你的行为我很不喜欢！” 刘强魂都快冒出来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有枪啊。 他可不敢赌折纸枪是真是假，要是真被弄死了，上哪说理去。 不过他也好奇，既然这家伙有枪，为什么不自己去杀呢，让自己去是什么意思？ 杨飞梁似乎明白了刘强的心里所想，开口道：“别问那么多，一句话，干不干，敢的话可以先拿五百订金，做完后自然可以领到剩下的订金，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说完按下手表，开始倒计时... 在倒计时要结束的前几秒，刘强一咬牙：“好，地址，姓名，还有订金！” 杨飞梁没啰嗦，直接将马桂玉和马耀光的名字和地址交给刘强，并直接给了五百块现金。 “我既然能找到你，你就不用想着拿钱直接跑人，五百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你要掂量着白拿我五百会有什么后果，我希望三天后得到消息。” 说完杨飞梁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当晚刘强便收拾收拾从家里出发，几经辗转出了四九城。 俨然不知道这一幕被暗中赵中军留有的后手所看在眼里。 ……… 翌日。 杨飞梁依旧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去李振民家里查看一下情况，争取将小光接回来留在身边，也好让李振民那边忌惮一些。 可是沈文茵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他一个人去的话恐怕起不到什么效果，可自己的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直等到中午。 杨飞栋终于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杨飞梁连忙凑上前询问：“大哥，你去哪儿了？” 杨飞栋叫人端来饭菜，一边吃一边回道：“你不是说尽量运作一下马桂玉和马耀光的事情吗，我总得去打探下各方面的意向，看看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杨飞梁一惊：“大哥你不会已经开始运作了吧？” 杨飞栋叹了口气，回道：“哪有那么快，昨晚一整晚我都在各方游说，现在也只是得知一个大概价格，哪里来得及动手。” 闻言杨飞梁松了口气：“没动手就好，没动手就好。” 杨飞栋将自己弟弟的表现看在眼里，自然猜到了什么，他刚才说的那些也不过是托词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去打听这方面的事情，他昨晚出去是另外的事情，同样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 见杨飞梁这般反应，杨飞栋故作好奇道：“你不愿意让我运作？” 杨飞梁叹了口气：“昨天你离开家后，我自己跟马桂玉和马耀光那边沟通了一番，将他们送回乡下了。” 杨飞栋忙心里冷笑，这不是自己有嘴可以说吗，昨天还闹得非让其他人去说，你还真是什么都想坐享其成啊。 不过这种话自然不会说出来。 随后他又好奇的询问了其中的缘由，杨飞梁也是敷衍的回着... 突然！ 前院传来一阵嘈杂，比起昨天的嘈杂声还大。 还没等他们出去，严芳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飞梁你到底做什么了，纪委的人怎么来了，嚷嚷着让你出去呢。” 纪委？ 纪委不是行政系统的吗？怎么管到军方人的头上了？ 杨飞梁和杨飞栋猛然想到，这不会是李振民的第二波攻击吧？可是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杨飞梁同志，还请出来配合一下咱们工作！” 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越发的不满。 杨飞梁知道躲不过，于是起身朝外走去，他心里并不慌，毕竟纪委没有权力来管他。 杨飞栋看了眼严芳，严芳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一会儿几人来到前院。 院子里站了两个身穿中山装的年轻人，气质干练，手里拿着工作证件，证明了自己的身份是纪委的。 同时除了纪委的两人之外，还有几个警方的人在一旁严谨以待，另外还有两个像是记者的人在做记录。 联合执法？ 杨飞栋第一时间想到了联合执法这种可能，看这态度是要来强的了？ 杨飞梁皱了皱，问道：“几位同志，不知道你们找我是什么事？” 纪委的人挑眉道：“你就是杨飞梁？” 杨飞梁点点头：“不错，请问你们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纪委的人确定之后，拿出一张纸条出来，念到：“8月12日，下午7点46分，杨飞梁同志在协和医院xx病房对护士胡云秀行猥亵之事情，具体过程为.............消息经过初步证实，现你有重大的流氓罪嫌疑，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如果其中有误会，我们届时会换你清白。” 嗡—— 杨飞梁脑瓜子一下炸了。 医院，护士，流氓罪.... 他么的那个小护士竟然将自己给告了！ 现在警方都来了，他必定要被带走的，另外这事.....怎么被捅到纪委去了，跟纪委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可问题是，纪委的人参与进来，那就很有可能会捅到军方，到时候不是完蛋了吗？ 一旁的杨飞栋也是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他看向杨飞梁，看到杨飞梁的反应的时候他不用问也知道这事多半是真的了。 玛德！ 真是愚蠢至极！ 都什么时候了，住个院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废物，废物，废物！ 杨飞栋咬着牙，在心里已经将杨飞梁骂了上千次，同时也是一阵后怕，要是没听严芳的建议，自己继续跟这个弟弟掺和在一起，那自己也必定是粉身碎骨！ 不过还没等他庆幸完，纪委的人又开口道：“杨飞栋同志，你涉嫌包庇，知情不报，现再请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第490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杨飞栋也是脑瓜子嗡的一声。 这他么.....原来纪委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就说纪委的人怎么能管军方的人呢，原来是冲着自己这个行政系统的人来的啊！ 他在政府是有编制的，被纪委调查再正常不过。 “同志，你们听我解释，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杨飞栋极力的求情，这要是进去了想要出来那就难了啊。 纪委的人冷声道：“你知不知道跟我们回去查证一番就清楚了，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干部，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隐私非公的蛀虫。” 就此杨飞栋和杨飞梁就这样被纪委和警方的人带走。 杨飞栋去了纪委，杨飞梁则是进了局子。 反倒是严芳没有编制在身，暂时逃过了一劫，不由得心中一阵后怕。 ……… 两天后。 经过胡云秀和医院方面的配合，杨飞梁猥亵一事被定了下来。 这种行为，在国内无论是哪个时期都是致命的，至少工作职位是保不住了，至于多少损失，那就要看自己背后的势力肯不肯发力了。 杨飞梁知道自己前途到此为止了，只想着落地的时候平稳一些，可问题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没人可以替他走关系。 他大哥杨飞栋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 经过两天的审讯盘问，杨飞梁已经开始崩溃了，一直嚷嚷着要见自己的家人，跟以前那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简直有天壤之别。 警局里。 小光站在审讯室外，看着里面憔悴眼睛布满血丝几乎疯狂的杨飞梁，他心里闪过一抹悲哀和不忍，但这种情绪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转而露出坚定之色。 “蜀黍同志，我不想见他，我要举报他杀人，我的亲生母亲就是被他杀害....” 小光最终还是做出了为自己亲生母亲报仇的决定。 蜀黍闻言一惊，连忙将小光带去了另一间房间，开始仔细登记起来。 期间沈文茵也被传唤过来，配合的将当年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在徐景山的施压下，警方对这件事极为卖力，连忙发动人员去找当年事件的一些知情人员。 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部队，所以消息很快也被部队所知道，当即派出人过来配合工作。 当杨飞梁得知自己被举报当年的事情之后，极力的否认。 因为当年的事情证据已经难以寻找，好在有人证，也能将证据链补全一些，所以尽管没有立马定罪，但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让杨飞梁没有想到的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一波是猥亵护士，第二波在两天后被举报当年杀害楚冰，第三波在第三天接踵而至。 第三天早上，警局有三个人被带了过来，跟着一起的还有两名记者。 两男一女，自然就是杀手刘强，以及马耀光和马桂玉。 前两天，马桂玉和马耀光回去之后，按照杨飞梁的吩咐开始静静等待着好日子的降临，特别是马桂玉，整个人精神焕发，就此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开始买新衣服，开始改善生活。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自己有了靠山，虽然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明说，但她受够了苦日子，现在享点福怎么了，生产队还能把自己怎么地？真出了事杨飞梁还能不管自己？ 事实也像她想的那样，有些人虽然眼红，虽然在背后议论她，甚至还举报她，但最终生产队都不能把她怎么样。 更何况当初严芳下乡接人的时候也是开的车，大队干部可是看到的，所以对马桂玉的经济来源也没有多少异议。 至此马桂玉感觉自己在大队终于站起来了，就连她的父母也感觉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可谁知，就在昨晚！ 马桂玉拉着儿子去公社买好东西吃，回来的路上直接被早已蛰伏的刘强半路杀出。 刘强直接攮了马桂玉一刀，也砍伤了马耀光。 不过因为刘强手法生疏，没有刺中要害，并且有暗中的蜀黍及时阻止，马桂玉和马耀光被送到医院并没有什么大碍，包扎一番，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经可以配合调查工作，所以被带了过来。 刘强被抓现行，现在也是心如死灰。 “同志，一定要将那个杀人犯拖去枪毙！” 马桂玉进了警局一直嚷嚷着，嗓门很大，很是愤怒。 她还没享够福呢，竟然差点被人捅死，能不气吗？ 然而接下来蜀黍的话让他直接傻了。 蜀黍严肃道：“咱们有咱们的流程，不是你说枪毙就枪毙的，而且这件事背后还有主使，跟杨飞梁有关，咱们得调查清楚才能做决定。” 马桂玉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杨飞梁？” 蜀黍叹了口气，直接说道：“我们已经有一些证据，杨飞梁才是杀害你们母子的背后主使者，这份嫌疑很大，我们需要做最后的证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马桂玉连连摇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蜀黍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但有些事情总归是要面对的，他回道：“从你们出了杨家之后，这几天我们全程有监控，在你们走后有人从杨家出来开，找到了刘强，然后给了刘强一些钱财，再后来就是你们遇到的事情了。” “要不然，我们凭什么那么及时救下你们，凭什么那么及时的抓住凶手。” “这确实很难让人接受，但你们有知情权，我们同样需要一个真相，还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在警局大吵大闹。” 闻言马桂玉瘫软了下来，依旧在摇头否认，说不可能，一定是警方看错了什么的.... 反观马耀光要冷静很多，他疑惑道：“杨飞梁人呢？我想见见他。” 蜀黍如实回道：“杨飞梁前两天被我们抓了，因为他前些日子住院期间威胁护士，现在被人告了，医院方面有充足的人证，另外他还涉嫌十八年前杀害他儿子的亲生母亲，目前我们正在进一步取证。” “不瞒你们说，猥亵护士基本上是板上钉钉，孩子自己儿子的亲生母亲几乎也是百分之百，光是这两项罪他就下场凄惨，现在再加上你们这边买凶杀人....” “唉，你们暂时见不到他，等刘强那边调查完毕，需要传唤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们，你们就在这里配合蜀黍的笔录调查吧。” 蜀黍将自己知道的尽量说了出来哦。 他打心底可怜这对母子，毕竟他是全程看到这两人去认亲然后又离开又被刺杀的，打心底同情这两个苦命人，特别是马耀光，多好的孩子啊... 第491章 我是出生，你们又算啥? “刘强，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最好看清楚了再做回答，你的罪行将根据你的表现来酌情判定。” 蜀黍将刘强提审完毕，因为被抓现行，所以进展相当的顺利，不过刘强很聪明的一口认定是别人拿枪威胁自己这么做的，于是蜀黍最后将他带到了另外一间审讯室外面。 透过玻璃，刘强看到了里面像面色阴沉的杨飞梁。 因为那一晚光线比较暗，加上对方带上兜帽，刘强不确定杨飞梁就是那晚的那个人。 随后蜀黍拿出一些杨飞梁的个人物品。 刘强一眼就看到了那把手枪，以及那个手表，立马说道：“同志，没错，就是这把手枪，还有这个手表，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拿枪指着我按下手表倒计时，让我杀人，就是这个！” 这时候审讯室里面有人也同时在盘问杨飞梁买凶杀人的事情。 “那一晚你在哪里？有无人证？” “你做了什么？” “你认识刘强吗？” 因为警方看到那晚有人从杨家出来，并跟了了一路，所以很多细节都知道。 而且那个时候杨家人到底做了什么，也很好排查。 所以杨飞梁就算极力否认，但也很快被找到了漏洞。 门外。 刘强听到杨飞梁声音的时候，连忙说道：“对，就是这个声音，我不会听错的，就是他威胁我！” 事已至此，很多方面已经能够证明大部分事情了。 接下来刘强被带走，杨飞梁继续被盘问。 一天后。 已经排除了杨家其他人的作案嫌疑，最终唯一的结果指向杨飞梁，在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杨飞梁沉默了。 门外马桂玉和马耀光早已经被带过来，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马桂玉脸色变得煞白，如遭雷击，她怎么也没想到杨飞梁要弄死自己。 这时候审讯到了最后的一步，那就是杨飞梁到底为什么要杀马耀光和马桂玉。 马耀光这时候开口道：“能让我跟他见个面吗？” 一旁的蜀黍点了点头，随后将马耀光带了进去。 马耀光此时看起来很冷静，但那微微颤抖的身子证明着他此时是在强装镇定。 马耀光在杨飞梁对面坐下，沉默了许久，最后似乎酝酿好了情绪，这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二十多年一直没麻烦过这个亲生父亲，为什么在认亲之后就招来了杀身之祸，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闻言杨飞梁缓缓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是马耀光之后，反而笑了笑：“哦？你还真是命大呢。” 说着他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真应该感谢李振民啊，不得不说李振民还真是厉害啊，早就预判了我的一些行动并做好了准备等着我跳进去。” “哈哈哈哈哈，枉我那么卑微的对他赔笑，对他赔礼道歉，他始终都不曾睁眼看我一眼。” 说着说着他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一旁的蜀黍，道：“我要见李振民，你们让李振民来见我！你们不是想定我当年的罪吗？除非他过来，不然我永远不会承认，我要让沈文茵心里永远有根刺！” 门外赵中军想了想，最终拿起话筒对里面的工作人员说道：“答应他，我这就去叫人。” 说完转身出了门，开车前往轧钢厂。 审讯室内。 杨飞梁得知李振民会过来后，顿时冷静了不少。 马耀光咬了咬牙，终于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道：“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杀我和我妈？我们哪里惹到你了！” 杨飞梁不以为然道：“你这么聪明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哦对了，你想看我亲口说出来是吧？” “好啊，”杨飞梁摊了摊手，无所谓道：“你们没惹到我吗？你娘那个骚货心里想的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一辈子玩过多少女人？你娘是谁我甚至都没印象，她不就是想嫁入豪门做阔太太吗？” “呵呵，笑死，就那样还想做人上人，怎么不撒泡尿找找自己，她有几分姿色？我连她都记不住，证明她就算脱了衣服也没什么特色。” “另外，她有什么能力？除了搔首弄姿还会什么？” “你不会真的觉得大家族会要这样的一个蠢女人吧？孩子，你妈那种人就算进了大家族也只有当狗的份，还阔太太，哈哈哈哈，真以为阔太太都是草包啊，哪个阔太太没能力？” “哦对了，还有你这样的野种，连小妾生的都不如，还妄想翻身继承家业？真以为画本看多了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啊。” “血脉知道吗？这个世界是讲血脉的，血脉好的就算是个废物，你这样的也只能被踩在脚下当奴才！” “还在这里恬不知耻的问哪里惹到了我？” “我弄死你们需要理由吗？看你们不顺眼不行吗？觉得你们会脏了我的眼，脏了我的生活，所以要弄死你们，这理由足够吗？” “没有李振民提前布置，你真的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来这里傻乎乎的问我理由？真是够愚蠢的！” 嘭！ 马耀光忽然暴起，一拳砸在杨飞梁脸上，咆哮道：“你这个出生！” 蜀黍将失控的马耀光拉到一边，杨飞梁吐了口血水，不屑道：“我是出生？你和你蠢货老娘也不想想，你们连我这个出生都要巴结，出生随手上你们一口饭就感恩戴德。我是出生，你们是什么？你们连出生都不如。你凭什么有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说话，脏东西，不过是我随手的玩物而已！” 杨飞梁显然也已经开始神志变得疯狂，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马耀光怒火中烧，还想要动手，随后被蜀黍同志架了出去。 而门外的马桂玉又哭又笑，在得知真相后仿佛不肯接受，已经开始有疯癫的迹象... 这时候李振民走了过来，扫了眼马桂玉和愤怒过后失去力气的马耀光，叹了口气：“抱歉，但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吧。” 对于马桂玉他没有半点同情，更多的只是唏嘘。 但对于马耀光，李振民心里还是有些歉意的，如果不是自己将这个年轻人叫过来，或许今天就不会遭遇这样的打击。 不过事实已经发生，他能保住马耀光不被杀害也是他已经能都做到的极限，其余更多的，他也没那个善心去帮。 第492章 老子就算死也是享受够了 跟李振民一起过来的还有沈文茵。 李振民没有第一时间进审讯室，而是在门外和沈文茵等待小光过来。 在路上的时候他已经得知了事情，所以跟赵中军说这件事也得让小光过来，毕竟这涉及到了小光亲生母亲。 虽说很多事情不用再去证实，但如果能亲眼见到杨飞梁承认当年的事情，也能让小光心里更加好过一些。 十多分钟后.... 赵中军开车将小光接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徐景山和刘翠芳以及李婉莹，可以说李振民家里住的人此刻全部过来了。 李振民对小光关心道：“路上赵所都跟你说了吧？” 小光此刻有些紧张，但还是重重点了点头：“嗯，放心吧叔，我心里有准备的。” 李振民拍拍小光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杨飞梁见到李振民过来，笑道：“坐。” 李振民在杨飞梁对面坐下。 杨飞梁似乎异常的平静，但李振民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浓郁的杀意，大概猜得到杨飞梁此刻恨不得将自己活剐。 “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楚冰和沈文茵当年要是早遇见你，估计就没我什么事了。” 杨飞梁笑了笑，随后话锋一转：“可是，我不理解，一个沈文茵而已，凭什么你要那么护着？” 李振民没回话。 杨飞梁继续道：“据我所知，你一身本事，以前也有个漂亮的老婆，沈文茵论姿色应该还要稍逊一筹吧？” “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你别说，让我猜猜。” “相貌肯定不是，那就是她的温柔？会说话？不至于吧？会说话的人多了去了，你总不可能这么肤浅吧？” “还是说....你们私底下早有勾当？可是我觉得不像啊，根据你的事迹来说，你不像是那种人才对。” “所以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看上了她，她年纪不小，还带有小孩，也没有家世，能力方面也帮不到你。” “你总不能真的喜欢替别人养孩子吧？哦对了，你还没有孩子。” 忽然杨飞梁凑上前，距离李振民的脸不到五公分，讥讽道：“所以说，你是丧失了男人功能，然后将小光当亲生儿子了？要不然你怎么那么着急的要救他，甚至命都不要了。” “你就这么喜欢给别人养孩子吗？” 嘭！ 门外小光一拳砸在墙上，接着就要冲进去，一旁的蜀黍连忙将他拦下。 “让我进去，我要弄死他这个出生！” “小光，你先冷静点。” 沈文茵连忙上前安慰。 审讯室内。 李振民反笑道：“所以呢，你将我叫过来就是要我看你这般无能狂怒？” 杨飞梁目光一凛：“呵呵，李振民，你这都不生气吗，你真是够窝囊的！” 啪！ 话音刚落，清脆的耳光便响彻在审讯室内。 李振民一巴掌直接呼了过去，杨飞梁整个头被强大的力道甩到一边，嘴里飞出一口血，血中飞出两颗牙齿啪嗒在审讯室的墙上落在地上叮叮作响。 “李先生您...” 蜀黍同志反应过来连忙要劝阻。 李振民摆了摆手：“抱歉，顺手了，我会控制住的。” 过去了好一阵.... 杨飞梁终于是缓过神来，满眼怒火道；“李振民你找死！” 他挣扎着要动手，因为李振民的这一巴掌实在太痛了，完全不是马耀光之前那一拳所能比的，痛的他心在耳膜还在刺痛，痛得他根本忍不住怒火... 蜀黍同志见状连忙将杨飞梁按下。 杨飞梁不断的挣扎和咆哮，面前的整张桌子都在晃动，然后李振民像个没事人一人，笑道：“你真的好像一条狗啊，像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现在我真的有些可怜你了，你真的像是一条被人养坏了的宠物狗，主人死后你身边没有一个喜欢你的，你没发现吗？” “哦对了，当初你家老爷子早就想弄死马桂玉和马耀光了，是你嫂子将他们藏起来了，这次也是你嫂子将他们带回来的，你是不是不敢相信你的家人会对你这样？” “你是不是觉得你大哥真的对你好？你猜你嫂子做的你大哥知不知道？” “哦，咱们的杨政委，你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随着李振民的爆料，杨飞梁脸上的怒火变成了疑惑，然后变成了不敢置信，最后懵了。 杨飞梁放弃了挣扎，怔怔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整个审讯室也陷入了安静。 没人打扰，李振民也没再说话，给杨飞梁消化的时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杨飞梁开始抖动肩膀，嘴里发出冷笑，笑声逐渐变大，最后仰天大笑。 笑完之后，他又满眼通红的看着李振民，大声道：“那又怎样？沈文茵那个蠢女人还不是当初想嫁给我，楚冰还不是被我强了，还不是给我生了孩子，我弄死她怎么了？” “我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我甚至不用去考虑后果，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在部队青云直上，我是杨家最有出息的后辈！” “放眼整个四九城，我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我爽了，这辈子值了！而你李振民凭什么笑话我？” “你不过是一个泥腿子，你二十多岁之前饭都吃不饱，娘都死了，有能力之后还不是要没日没夜的工作，八级工又怎样，上了报纸又怎样？你还不是老婆跑了？” “你李振民有本事怎么都留不住自己想要的一切啊，你李振民有本事怎么还要给别人养孩子啊。” “哈哈哈哈，我堂堂杨家少人，什么时候沦落到你一个泥腿子来嘲笑了，你见过多少世面，玩过多少女人。” “你摸过枪吗？你杀过人吗？” “楚冰是我弄死的，沈文茵我也想弄死，你李振民能把我怎么样，还想嘲笑我，告诉你，今天老子就算死也是享受够了，下辈子老子照样享受。” “而你就一辈子做你的工人吧，徐景山死后我看你能不能真的进入上流社会，哈哈哈哈哈。” 杨飞梁已经开始自爆，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逻辑和三观当中，俨然一副就算是死也是人上人的精神状态。 李振民懒得理会，随后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而审讯室外，小光已经泪流满面，嘴角已经因为咬牙而渗出鲜血。 马耀光也看到了全程，他没有哭，有的只是麻木。 李振民回头看了眼审讯室里仍在大笑的杨飞梁，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马耀光的肩膀：“如果不想一辈子呆在生产队，那就回去好好学习多看书，知识学到了总会派上用场的。” 说完转身搀扶起要崩溃的小光，对其他人说道：“事情都结束了，都回家吧。” 第493章 杨家落寞，李振民又开始被催婚了 眨眼十来天过去。 有各方的证据，加上记者的宣传，事情闹得越来越大。 就算是杨飞梁在部队有一定的地位，但也在十天后理清了所有的关系，罪名也随之定了下来！ 这一天，杨飞梁被执行了枪决！ 小光考虑再三还是过去送了一程，也算是给自己的血脉做个了断。 杨飞栋这边的调查已经结束，证明他对杨飞梁威胁护士的事情确实不知情。 作为亲大哥，他最后将杨飞梁下葬。 不过因为当年的事情被翻出来，杨飞梁害死了楚冰，并且他临死前还亲口承认了，加上各方面调查取证... 于是杨家也遭受了牵连，毕竟当初这件事杨家人基本都是知道的，其中也包括杨飞栋。 所以杨飞栋还是没躲过去，最终还是被查办了。 杨家的其他的人也全部被牵连，在编人员没人能幸免。 曾经一时风光甚至在四九城也有一点地位的杨家，就这样因为事发而被时代的洪流一波卷走。 万幸的是杨飞栋只是被革职，并没有被下狱。 当然，其中代价就是耗费了杨家的大半底蕴，才将所有罪名多安在了杨飞梁和杨家老爷子头上。 至于杨家老爷子，算是幸运早死了两个月，不然也是被枪毙的分。 这一天。 杨家全体都在搬家，如今的杨家已经名存实亡，这处四合院大宅子也没保住，如今都要搬走。 其中大部分人更是要被发配到乡下去改造，这还是运作过后的结果，不然这里的不少人都要坐牢。 杨飞栋处境稍微好一点，没有去乡下，但也是留在四九城扫大街。 面对这种情况，他自然是不可以接受的，所以想着利用自己最后的一点仅存的积蓄疏通关系，准备带着孩子和老婆去往国外寻找机会。 此时杨飞栋夫妇正在一边搬家一边商量着去国外的相关事情。 聊着聊着，严芳又聊到了李振民，于是抱怨道：“李振民也真是狠辣，竟然将当年的事情都给翻出来了，不然我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杨飞栋脸色一板，提醒道：“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而且准确来说他没追着我们咬已经算是留情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还能在这里说话。” 事实就是如此，还真不能怪李振民，他们的遭遇完全就是被杨飞梁波及到了。 万幸的是他没有参与到杨飞梁的那些杀人勾当当中，平时做事也算小心，没有真正的致命把柄，这才被李振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 否则李振民真要追究，他根本连运走的机会都没有，毕竟徐景山不是吃素的，只要人家一句话，杨家所有人都得下狱或者去下乡农场劳改。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 是他一直没告诉杨飞梁的，也没有告诉严芳，这件事只有他和老爷子知道，老爷子死后，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那是跟李振民前妻袁家有关的。 虽说那件事不是他杨家主导的，但确确实实也因为一些合作，他们参与进去了。 所以杨飞栋现在担心的是，要是李振民一直在查，说不定还真会查到他头上来，到那时那才是真的地狱。 所以他现在很想立马跑去国外。 当然，他还想以后再回来，所以在纠结要不要将队友给卖了，将这事去跟李振民坦白。 搞好了，他以后还能再回来。 若是没坦白，被李振民查到了，那以后李振民更加强大了，他在国外基本就没有再回来的希望了。 也许年轻人会想着不回来就不回来，在国外一直住着也可以，但杨飞栋心里还是觉得落叶归根会比较好，哪怕这里让他失去了一切。 故乡的情结，不是说能抹除就抹除的。 ……… 另外一边。 李振民重新恢复了日常生活，除了平时要稍微教导一下胡云秀厨艺和一些药膳知识之外，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肿瘤研究上面。 至于小光，现在正在重新找工作，想通过工作来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没有去认那所谓还在世的外公外婆一家人，只是去了楚冰的坟前上了个坟，说了些话。 李婉莹这般，也已经长大了，不过李振民暂时没让她去找工作，而是让她读书和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他知道再过几年就会恢复高考，到时候他希望李婉莹上大学，成为更尖端的人才。 而沈文茵这边，徐景山和刘翠芳一直在做她的思想工作，说李振民不主动，应该让她主动一点，然后将婚事给尽快定下来。 不然拖得久了对谁都不好。 李振民总要有个孩子吧？沈文茵也得有个属于自己的亲生孩子吧？ 这些都是现实。 沈文茵被一直念叨，心态也慢慢转变，开始有些着急起来，毕竟她是真的年龄不小了。 如今她已经将近四十岁，李振民也有三十七八了，再过两年她自己还能不能生都是个问题。 这一天。 沈文茵经过深思熟虑，最终来到了医院，找到丁秋楠，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让丁秋楠给她做个全面检查。 如果自己还可以生育，那她就去表白，如果不能生育，那就放弃，毕竟她也不想耽误李振民。 丁秋楠在得知事情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因为她最近也遇到了一件很难抉择的事情，也是关于自己和李振民的，也是关于许大茂的。 不过这事她不好对沈文茵说。 最终丁秋楠给沈文茵做了检查，道：“报告要明天才能出来，沈姐你看是明天我让云秀带过去还是你自己过来拿？” 沈文茵想了想，回道：“还是我自己过来拿吧，对了，这件事你别跟徐老和刘奶奶说。” “好，我知道的。”丁秋楠答应下来，但有些心不在焉的。 沈文茵好奇道：“你是有心事吗？可以跟我说说吗，说不定我能给到你一些意见呢？” 丁秋楠连连摆手：“就一些琐事，还是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沈文茵也没多劝，随后又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医院。 不一会过去。 胡云秀过来说下班了，说自己要去李振民家里学习，问丁秋楠要不要过去蹭饭。 丁秋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今天有事要回家。” 随后她忽然想起什么，对胡云秀说道：“我还是过去一趟吧，顺便问问你师祖你的学习进展，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她想的是，如果可以的话就将胡云秀收为正式弟子，然后把胡云秀交给李振民，毕竟她多半是要跟许大茂一起去国外了。 第494章 生孩子?有什么用? 晚上丁秋楠和胡云秀一起来到了李振民家里，询问了一番李振民关于胡云秀最近的表现。 在得到李振民的认可之后，丁秋楠当即决定将胡云秀从记名弟子收为正式弟子。 “多谢师父，以后我保证再接再厉，绝对不给师父您丢脸。” 胡云秀高兴地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心中喜悦的心情。 丁秋楠笑道：“那你还不赶紧拜师。” 闻言胡云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拜师，要怎么拜师啊？ 随后刘翠芳走了过来，说了些拜师的注意事项。 最终在众人的见证下，胡云秀当场进行了简单的拜师仪式，给丁秋楠行了拜师礼，端了茶，也给李振民正式行了礼。 李振民觉得胡云秀确实有厨艺方面的天赋，并且在医学上也很努力，继续保持下去的话未来成就不会低于丁秋楠。 于是他当场给了红包。 丁秋楠见状也封了个红包。 拿到红包后，胡云秀一时红了眼睛，这意味着她是真正的有师父的人了，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她担心这次拜师是不是太简单了点，询问要不要改天摆个酒席什么的。 李振民无所谓，丁秋楠则是说没那必要，心意到了就行，让胡云秀以后踏踏实实的努力就是对她这个做师父的最好回报。 与此同时，李振民脑海里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 【叮，恭喜宿主新添一名徒孙，请宿主选择徒孙胡云秀返还的类型，一，医学经验，二，物质钱财。】 系统收徒会有返还，收了徒孙依旧会有返还。 只不过返还可以选择类型，如果选择经验，那么相应的徒子徒孙的相关经验会倍数返还给李振民，如果选择物质钱财，那么就会将徒子徒孙学习的经验折算成随即的物品奖励，有钱有票也有各种特殊的奖励，比如之前的培元丹和人参什么的。 这一点要看李振民怎么选择了。 李振民想了想，最终选择了经验返还。 物品奖励出好东西的几率还是太小了，选择经验的话比较保守稳妥一些。 正好自己在攻克肿瘤方面的医学知识，那以后就让胡云秀也着重学习下这方面，也能帮助到自己更快的进步。 ……… 事情结束后，丁秋楠回到家。 家里许大茂早已经在等待。 丁秋楠解释了一句自己晚回家的原因是去了李振民家里，顺便收了胡云秀做正式弟子。 许大茂惊讶道：“所以说，你这是准备跟我一起出国了？” 丁秋楠点了点头：“嗯，出国也好，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这些天许大茂一直在处理出国的事情，他已经年龄不小了，从医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搞定解决自己的生育功能，所以打算去国外深造一下，尽快解决自己的问题，免得真的成了绝户。 不过一个人出国总感觉心里没多少安全感，所以思来想去就邀请丁秋楠一同前往。 丁秋楠一开始是兴致不高的，觉得一直持续这样的生活下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可是许大茂跟她说了很多，劝她也为自己的以后想想，也许换个环境就改变想法了，去了国外万一想开了呢，再说了，就算没有改变想法，那出国一趟深造一番也不是什么坏事。 丁秋楠经过几天的思考，最终答应去往国外。 这时许大茂好奇道：“你为什么突然就想通了，你自己也想换个环境改变改变心境的吧？” 丁秋楠叹了口气，回道：“也许吧，不过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需要改变什么心境，。” 许大茂惊讶道：“你就一直心里想着师父，就一直没有自己生孩子的想法吗？你难道真的打算做绝户？” 丁秋楠不以为然道：“不生孩子有错吗？哪条法律规定做人一定要生孩子了，谁规定一定要留后代了。”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 丁秋楠不屑一笑，道：“亏你还上过大学，读过书，这点道理都明白吗？” 许大茂不解道：“什么道理，这不是公认的道理吗？人活一辈子不就是要留个香火吗？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繁衍后代都是本能的欲望吧？我哪里错了？” 丁秋楠摆了摆手：“我没说你错了，但你不能将你的思想强加在我身上不是？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我也是独立的人，是不是这个道理？” 许大茂还是不能理解，他追问道：“那你说说，你有什么道理？” 丁秋楠叹了口气，道：“我给你分析分析，第一，留后代有什么用？或者说，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留个后代，有什么用？单纯的繁衍后代？” 许大茂反驳道：“这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这是....” 丁秋楠挥手打断，道：“那么想要后代，那领养一个不行吗？一定要是自己亲生的？血脉就真的那么重要？” “你看，大家都说养儿是为了防老是吧？” “那你想想，带孩子需要多少心血？你付出的那些精力用来享受自己的人生不好吗？防老？你放眼看去，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你真的觉得养儿是为了防老吗？那个儿子对老娘很孝顺？寸步不离的照顾？” “而且孩子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家庭都有自己的事业吧？你将你孩子绑在身边，那不道德绑架吗？难道不自私吗？” “你真的有将你的儿子当成一个独立的人吗？你难道不是将儿子当做自己的工具吗？这样做公平吗？” “换句话说，你妈和你爸现在就要你孝顺，就要你天天跟他们住在一起，要求你每天都给他们做饭洗衣服，你许大茂愿意吗？你妈又会这么做吗？” 听到这些，许大茂人麻了。 这是什么歪理啊。 然而丁秋楠还在继续说道：“第二，传宗接代无非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换位思考，你觉得你爷爷的爷爷，认识你吗？你死后会在意你儿子和孙子过得怎么样吗？”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传宗接代，什么子子孙孙，对你一个死人来说重要吗？是他们给你上坟的时候你听得到，还是什么？” “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传宗接代的观念吗？” “你摸着良心说，这种观念是你与生俱来的，还是受环境影响，大家都这么说，所以你就要这么做？” 第495章 许大茂想要做大事 许大茂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 你都扯到社会了，这特么要怎么回答。 想了想，他还是反驳道：“可是人是群居动物，总是活在别人的眼色下，你总不可能当别人的眼光不存在吗？就比如说，你想不穿衣服在大街上走，但大家都认为这是不好的，你总不能真的不在乎大家的看法吧？” 丁秋楠翻了个白眼，道：“这是两码事。” 许大茂反驳道：“就是一码事，都是一样的道理，传宗接代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观念，这已经形成了铁律，严重程度丝毫不亚于你当街裸奔。” 丁秋楠摆了摆手，不耐烦道：“那我就想为了自己活着，行不行？” “我就不想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生孩子，我就觉得生那种孩子不值得，与其花费那么多精力和钱财，我自己享受不行吗？” “我自己有工资，存着给自己养老不行吗？难道还能比其他有孩子的过得差？” “人赤条条来去一丝不挂，我来人世间走一遭，已经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为什么还要操这些心，就不能潇洒的活着吗？” “我不偷不抢，不干涉别人的生活，我过我自己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死了直接托人将骨灰撒海里，都不占地方，多好。” 许大茂：“……” 他真的无语了。 当然，他也明白，如果真的按照丁秋楠这么生活，确实挺爽的，可问题是，这需要多大的心里素质，这么做就必须的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有几个人能做到呢？ 丁秋楠似乎看出了许大茂的想法，笑道：“在意别人那么多做什么，自己享受到了才是真的，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样，观念也不一样，何必强求。” “当然，我是女人，做到这一点容易些，你是男人自然要考虑得更多，所以我也没强求你一定要按照我的做，不是吗？” 传宗接代，主要还是男人，传统观念就是这样。 丁秋楠是女人，早已经脱离了那个原来的家，可以说只要她想，完全可以一身轻松，高兴了就给父母寄点钱，不高兴了就可以不给，反正她对一起的家庭可以说仁至义尽了，也没人敢说她不孝什么的。 但许大茂不一样，他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肯定是要传宗接代的，不然他爸和他妈都要被活生生气死。 “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生孩子，孩子还要跟别人姓，我作为一个女人，死后碑文上都只会写个丁氏。连个全名都没有，我图啥，老娘现在有的是钱，去遭那罪做什么，我要是想玩男人，想要发泄生理欲望，不可以花钱去找个活好吗？老娘愿意的话可以天天换。” 丁秋楠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赶紧睡吧。” 许大茂嘴角抽了抽，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些羡慕丁秋楠这样的生活思维了，尼玛，如果自己是个女人，是不是也可以这么潇洒了。 不过他很快就找到了重点，追问道：“那要是跟你喜欢的男人呢？” 丁秋楠回头无语道：“你这不是废话吗？都是自己喜欢的了，那生孩子养孩子不也是一种享受吗？这叫情绪价值，总结起来就是无论干啥，我乐意就是享受，不乐意就是受罪，哪怕别人觉得再好，只要我自己感觉不好，那就是受罪。” 许大茂赞同的点点头，随后笑道：“那要是让你给师父生个孩子呢？” “啊？”丁秋楠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大茂在重复了一次，道：“我说要是让你给师父生个孩子呢？” 丁秋楠气愤道：“许大茂你这是什么屁话，你怎么不说我要上天呢。” 许大茂狡黠一笑：“我是假如嘛，假如师父也同意呢？” 丁秋楠没好气道：“我觉得你还是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大茂坐在客厅里，若有所思。 他跟丁秋楠结婚后什么都没做，后面其实已经离婚了，只不过别人都不知道而已，两人虽然依旧生活在一起，但其实更多的是师兄妹关系，或者说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有些事情，如果能帮的话肯定会帮。 许大茂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要不要安排一下，帮丁秋楠圆一下梦呢？ 别看丁秋楠嘴上说的那么潇洒，但是许大茂可是知道的，这女人的一切想法那都是无奈之举，是不得已后的宁缺毋滥，而不是真正的看透生活变得无拘无束。 如果可以，能帮丁秋楠在出国之前完成一下心愿，也算是他这个做师兄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毕竟丁秋楠也是他叫去国外的，所以想着回报点什么。 ……… 翌日。 许大茂去医院交接所有的手续，因为他要去国外，所以辞职后还有些事情需要交接处理，同时他也准备询问一下丁秋楠什么时候辞职，他好一起办理出国的手续。 然而在他去办公室找丁秋楠的路上，忽然看到丁秋楠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边走边看着，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于是许大茂没多打扰，而是跟在丁秋楠身后，等丁秋楠看完报告他再说事。 走着走着，他瞥眼扫了眼丁秋楠手里的报告。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作为生育方面的专家，这份报告他可太清楚了，这不是生育功能方面的检查吗？ 好像还是女性？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不会是丁秋楠离职之前对自己做的检查吧？难道说.....丁秋楠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这是打算出国之前推倒李振民，然后争取怀个孩子？ 好你的丁秋楠，嘴上说着不要，竟然偷偷的背着我搞这么大的事情！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于是她继续看下去，发现报告上说的一切都正常，也就是说丁秋楠的生育功能还是健全的。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办公室门口。 丁秋楠忽然发现身边好像有人，一转头发现是许大茂，顿时吓了一跳，呵骂道：“你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说着生气的进入了办公室。 许大茂跟进去，脸上挂着笑容。 丁秋楠越想越气，正要说话之际，之见许大茂看向她手里的医检报告，似笑非笑道：“可以啊丁秋楠，不声不响背着我搞这么大的事情，这要准备给谁生孩子啊？” 第496章 丁秋楠:不得了，我要疯 “你在说什么！”丁秋楠愣了愣，随后将报告甩在桌上没好气道：“这是沈姐的。” 随后她将沈文茵昨天来检查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大茂将报告再看了一遍，发现确实是沈文茵的名字，不过他却皱起了眉头：“所以说....师父有可能要结婚了？” 丁秋楠白了眼，不爽道：“你说呢？再不结婚难道真的打算做绝户啊，到时候他的遗产谁来继承，总不可能让小光继承或者交给婉莹的孩子吧，这想什么话。” 许大茂心想你这不是很明白嘛，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就那么不在乎了呢？、 想了想，他好奇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师父对沈姐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呢？要不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在一起吧？你说....师父会不会跟你现在是一个想法啊？” 闻言丁秋楠柳眉挑了挑，认真思索了一番，随后摆摆手：“我是我，师父是师父，不一样的，他是男人，家里也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件事由不得他，不然李叔怎么办？” 许大茂不解道：“可是师父不会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生孩子吧？” 丁秋楠摇摇头，认真道：“我觉得是有可能的，我大致了解师父的心里状况，他应该是可以将就的，只要女人品没问题，合适的话他也会愿意结婚的，毕竟他的压力也大，生孩子肯定是要生的。” “将就？”许大茂更疑惑了。 丁秋楠解释道：“也不是真的将就吧，师父还是有要求的，人品和长相肯定是要有的，一般人可达不到这个要求，沈姐倒是很合适。我想师父至少是不会反感的。” 许大茂反驳道：“可这还不是将就吗，哪怕是一点点，那也是将就啊。” 丁秋楠没好气道：“你搁着跟我钻什么牛角尖，多少人结婚都没有这个条件呢，沈姐已经是目前最合适的了，这怎么能叫将就，而且师父也有结婚的打算，加上两人也有感情基础，结合在一起我觉得很合适啊，再说了，夫妻感情也可以培养的，又不是什么都需要一步到位，需要百分百愿意才真的行动，师父这个道理也肯定知道，要是真的将就，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许大茂笑道：“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只要不是百分百，不就是将就吗？” 丁秋楠无语了，懒得跟许大茂这个杠精解释。 许大茂继续道：“只要不是百分百，我觉得百分之九十九跟百分之七八十，性质是一样的。” 丁秋楠眼睛一横，想说这哪能一样。 然而许大茂又说道：“既然这样，将就也是将就，为什么给他生孩子的不能是你呢？” “哈？”丁秋楠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许大茂慢悠悠解释道：“你看啊，师父不讨厌沈姐吧，同样也不讨厌你吧，沈姐有文化有格局，你也有吧，沈姐有长相有身材，你也有吧，沈姐跟师父有感情基础，你也有吧？所以说，沈姐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 丁秋楠：“？？？” “许大茂，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这能一样吗？” “为什么不一样，依我看是你自己在钻牛角尖。” “什么钻牛角尖，我和他是师徒关系，师父肯定过不了这一关的。” “呵呵，沈姐还带着孩子呢。” “那不是亲生的！” “那沈姐还是二婚呢。” “不是，二婚也是特殊情况啊，这有啥....许大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非得撮合我啊，我没惹你吧？” “你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我....” “你别想么多困难，你就想，你给师父生了孩子，以师父的性子，你觉得他又会怎么对你。” “这....” “是不是照样会选择接受？师父还能真的不要你不成？而你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师父自己又不会太过追究，所以你在怕什么？” “不行，不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丁秋楠整个人都凌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许大茂则是继续道：“你想想，你偷偷将师父推倒，生米煮成熟饭，你实在要是怕师父对你有看法，那就自己离开去国外，将孩子生下来自己带着，不行吗？反正你不在乎这些不是吗？” 丁秋楠张大嘴巴，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这是什么逆天的馊主意！ 还可以这么操作？ 她在乎给李振民养孩子吗？自然是不在乎的。 可是这么做不就是要瞒着李振民吗？这样真的可以吗？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卧槽！” 丁秋楠想着想着，忽然爆了句粗口，为自己的疯狂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许大茂一副看穿了的模样，笑道：“是不是很刺激？你都觉得可以单身一辈子了，难道这点事情还在意吗？你不是也说了人生在世就要享受吗？追求自己喜欢的，又不给被人造成麻烦，这不就挺好吗？只要不让师父知道，不就等于没给他添麻烦吗？” “你爽了，师父又不知情，至于孩子，你好好带着，要么认我做父亲，要么说他父亲过世了，也不影响孩子的成长吧？以后等你老了，在将真相告诉孩子，似乎问题也不大吧，到时候师父也不会在意了吧？” “难道你还怕孩子得知真相后怨恨你？你真的在意这个吗？” 许大茂宛如一个恶魔，在丁秋楠耳边循循善诱。 丁秋娜的眸子慢慢收缩，最后瞳孔几乎凝聚成了一点，呼吸也不经意间变得急促，越想越觉得可以操作。 毕竟自己到时候去了国外，山高皇帝远的，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当下爽了在说，完成自己的心愿在说，至于后果，自己不会缺少孩子吃穿，不会给李振民造成影响，也不靠孩子继承李家什么财产.... 嘶—— 丁秋楠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好好考虑考虑吧，说这些也只是我想弥补一下你去国外的损失而已，毕竟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去国外。”许大茂笑了笑。 随后他看到沈文茵从走廊那边走过来，估计是来拿报告的。 许大茂想了想，道：“沈姐来了，我将报告给她送过去，你在这里好好想想。” 第497章 许大茂真的疯了! 丁秋楠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跟沈文茵说话，于是摆了摆手：“你去吧，别再这里烦我。” 许大茂笑了笑，随后拿着检查报告出了门。 “沈姐，诺，这是您的报告。” 许大茂迎上前，将报告交给沈文茵。 沈文茵下意识的有些慌乱，许大茂解释道：“我正好是专攻这方面的医生，所以就看到了，刚才我问了秋楠，秋楠将大致事情跟我说了，放心，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沈文茵见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好再追究，于是点了点头：“辛苦了，秋楠呢，在办公室吗？” 许大茂连忙解释道：“秋楠打算辞职了，还有些事，报告的事情由我来跟你解释一下吧，这方面我比她要专业一些。” 沈文茵愣了愣。 许大茂笑道：“我这不是要去国外了吗，秋楠考虑了一番也准备跟我一起，所以今天打算辞职呢，不过还没来得及告诉师父他，等回头空了再去跟他说一声。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吧，我好好跟你说说报告的事情，顺便也给你一些建议。” 沈文茵没多想，点了点头。 随后许大茂找了间房间，坐下来跟沈文茵讲起了报告的事情。 得知自己身体没问题后，沈文茵也算是松了口气，随后他又关心的询问了几句许大茂关于出国方面的事情。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帮上点忙。 许大茂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跟沈文茵说了一遍。 闻言沈文茵猛的反应过来，他就说这么多年过去，许大茂怎么不跟丁秋楠生个孩子呢，原来许大茂有缺陷。 “嘿嘿，这件事师父也知道，当初我拜师以及考大学学医都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师父一直也都在帮我，不过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有什么改善，师父以前也建议过我去国外，我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去国外试试。” 许大茂说得很轻松。 沈文茵听得却有些不是滋味，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许大茂忽然说道：“实际上，不瞒您说，我跟丁秋楠其实是假结婚，我们之间没有夫妻之实，这个师父并不知道。” 沈文茵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前些日子那一次丁秋楠对自己发过火，当初嘲讽她不够坚定自己的感情，没有自己的思想，当时丁秋楠好像说过这件事。 只不过她没太放在心上，现在被许大茂再次提起，沈文茵心中不由得一揪。 随后她忽然反应过来，许大茂跟自己说这件事做什么？完全没必要吧？是想证明什么还是什么？但对许大茂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她点了点头：“这件事上次秋楠在点醒我的时候说过，唉....你们也不容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这句话算是给了许大茂一个台阶。 果不其然，许大茂在听完沈文茵的话之后，犹豫了片刻，说道：“这个....沈姐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比丁秋楠更喜欢我师父的吗？” 这话看似在简单的询问，但听在沈文茵耳朵里却有些挑衅的意思，毕竟沈文茵已经准备要跟李振民告白了，这不是说她对李振民的感情不如丁秋楠吗？ 沈文茵皱了皱眉，回道：“每个人的感情付出方式不一样，我觉得没有高低之分吧？” 她自然不想承认自己对李振民的感情不如丁秋楠，尽管就目前事实来看，她确实不如丁秋楠。 许大茂对此也不纠结，而是继续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丁秋楠作为我的师妹，咱们所有人都将她的感情看在眼里，尤其是我，跟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到底有多喜欢师父。” “就算是师父的前期也不如她，我甚至嫉妒过，但更多的是为她感到不甘。” “她说一辈子可以不结婚，不愿意跟不喜欢的人生孩子，说自己养孩子还不如拿钱自己好好享受，但我知道，她看似潇洒的生活态度背后其实是绝大的无奈，如果可以选择，她肯定不会这样。” 沈文茵越听越不是滋味，不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大茂严肃道：“我想在出国之前，让她怀上师父的孩子，哪怕是没怀上，也想替她圆个梦，哪怕她恨我，我依旧想这么做。” 闻言沈文茵瞪大了眼睛，看许大茂仿佛在一个疯子。 许大茂不以为然，继续道：“我跟您说这些，是因为你是极有可能会成为我师娘的人，是因为你是最有可能会跟师父一起睡一床的人，同时我也厚颜无耻的希望您配合一下。” 沈文茵觉得许大茂是真的疯了，自己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 可是许大茂下一刻眼神变得十分的冷冽，道：“说句不好听的，凡事有先来后到，袁师娘也是占了这个便宜，丁秋楠是没办法了才拜的师，而你是后面来的，我希望你看在丁秋楠对师父的感情上，成全她一回！” “若是您肯配合，我对您感恩戴德，若是不配合，那你这个师娘我许大茂也不会认！” “要是我将这件事跟梁拉娣和阎解成他们说了，你猜会怎样？” “他们多半不会赞成我的做法，但那又怎样，我不在乎，我只要无理取闹，只需要跟他们翻脸，让他们选择你这个师娘还是我这个同门师兄弟，你猜他们会怎么选？” “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一地鸡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你这个师娘，要不是你，我就不会闹，要不是你，大家就不会各自闹翻，一切都会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 “我大不了被逐出师门，而你，到时候又是什么处境呢，心里不会对此愧疚吗？” “我现在跟你说，还是因为你没有嫁过去，所以不算真的对您不敬，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许大茂一条一条掰开给沈文茵讲，内容越来越劲爆，威胁之意十分的明显。 沈文茵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这个....到底要怎么办？ 帮许大茂？给李振民下药，然后将丁秋楠也下药，让两人睡一晚？让李振民误会是她上的床？ 这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更何况她还打算嫁给李振民，世界上哪自己洞房花烛夜将别的女人替代自己的？ 可是不帮呢... 那就会导致李振民同门决裂，她到时又该以什么姿态面对李振民的亲朋好友？ 她怨恨的看向许大茂，心想这个疯子怎么就要跟自己说这些啊！ 你想做偷偷摸摸的去做，临时将我打晕替换掉丁秋楠也好啊！ 现在我知道了，并且还让我合作，这不是要杀了我吗？ “你这个疯子，我不会答应的，这种事我做不到！” 第498章 你小子想我不得好死就直说 沈文茵最后气冲冲的出了医院。 本来她想去找丁秋楠当面对质的，但她思索再三觉得就算遇到了丁秋楠又该说什么呢？ 假若丁秋楠不知情，那丁秋楠跟许大茂岂不是要闹翻？到时候刺激到了许大茂，事情闹大，自己又该怎么收场？ 假若丁秋楠知情，那她又该如何跟丁秋楠说什么？劝丁秋楠收手？她有什么资格？她跟李振民没有名分，还能管得了其他女人觊觎李振民不成？ 越想沈文茵越心里觉得难受。 本来好不容易以前的事情处理了，接下来是时候拥抱新生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可没想到又发生了这种事。 “我是不是不配啊....” 沈文茵在心里不停的质问老天爷，凭什么自己要遇到这么多的挫折与磨难，虽然丁秋楠也命苦，但谁又来考虑自己的感受啊。 如此想着，沈文茵对许大茂的愤怒逐渐变成了对命运的无奈，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里，机械般的帮忙做饭。 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毕竟各自有着各自的事情。 直到沈文茵将晚饭做好，吃饭的时候刘翠芳感觉有个菜今天咸了。 因为徐景山身体的缘故，这段时间李振民每天都要给徐景山做药膳，同时胡云秀这个徒孙也每天会过来学习，自然也在这边吃饭。 李振民做药膳和教胡云秀的同时，顺便就将饭菜给做了，忙不过来就由胡云秀代劳，沈文茵偶尔也会帮忙。 今天沈文茵帮忙炒了个青菜。 刘翠芳尝了点青菜，感觉齁咸，不禁皱了皱眉，不过想着是胡云秀做的，也不好意思直接质问，而是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心里想着医书上的内容，此时没有关注那么多，徐景山则是有单独的药膳，所以也没有察觉。 反倒是胡云秀吃了一口，下意识的就吐了出来，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胡云秀想说沈姐是不是盐放太多了，但这话肯定不好意思说，于是准备自己背这个锅... 然而这时候神游的李振民此时刚好一筷子夹到了青菜，机械般的往嘴里一送，随后表情僵住了。 一般人都能尝出来味道不对，就更别提身为特技厨师的李振民了。 李振民猛的从神游中拉回思绪，这才发现了此时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胡云秀。 李振民没多想便说道：“这个青菜你是不是盐放得太多了？” 胡云秀讪讪一笑，直接将这个锅给揽了下来，道：“对不起，我做饭的时候想着师祖您教的那些东西，可能一时没注意，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重新做一份。” 说着端着青菜转身就去了厨房。 李振民见状喊道：“算了，放些水冲一下就行，能吃就行，别浪费菜了。” 都是过过苦日子的，都没有浪费的习惯。 刘翠芳也出声说道：“小胡你别重新做了，我们也吃不了那么多，随便放点水冲淡一下就行。”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好追究的。 但罪魁祸首的沈文茵这时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做的菜，她没多想便澄清道：“不怪云秀，这个菜是我做的，是我....” 刚想说自己遇到了事情，但转念一想连忙找个理由说道：“我这不是担心小光这些天的心情吗，想着想着就忘记炒菜放盐的事情了。” 闻言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但这也是情有可原，所以也没有什么要追究的。 随后众人又宽慰了几句，小光自己也出声说自己没问题，让沈文茵别担心，等再过些日子身体完全好了就可以正式工作了。 晚饭结束。 胡云秀离开后，李振民也回了自己房里继续研究肿瘤方面的知识，李婉莹和沈文茵则是推着轮椅带小光住去散步了。 刘翠芳找了借口没出去，并且将徐景山给留了下来。 客厅里。 徐景山喝着茶，不解道：“你干啥呢，是觉得我快死了不让我多活动活动吗？” 说着说着语气就开始有了埋怨。 刘翠芳没好气道：“你一个大男人成天想写什么呢，我是跟你有事要说。” 徐景山疑惑道：“啥事？” 刘翠芳转头扫视了一眼周围，确定没人之后这才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文茵今天有点不对劲？” 徐景山想了想，无语道：“不就是担心小光吗？这不很正常吗？” 刘翠芳解释道：“肯定不正常，她这些天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很多，但今天却太反常了，我在想，是不是前些天我们跟她说主动的事情？” 所谓主动，就是让沈文茵在李振民面前主动点，尽快将两人的婚姻大事给办了。 经过刘翠芳这么一说，徐景山也觉得的确有些不对劲，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惊讶道：“不会是那臭小子直接将她给拒绝了吧？” 刘翠芳点点头：“我觉得有这种可能，不然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文茵真么心事重重的？” 徐景山当即就不满了，顿时站起身来朝着后院李振民的房间走去：“我倒要问问这个小王八犊子想干什么！” 刘翠芳连忙跟上：“哎哎哎，你慢点，不要太激动了，有事慢慢说，也许振民有自己的考量呢，先问清楚了再说。” “慢慢说个屁！”徐景山怒骂一句，随后快速来到李振民房门前，一脚将房门踹开，在李振民懵逼的目光中，直接怒声质问道：“你小子是想让我不得好死是不是？” “啥？”李振民一时摸不着头脑。 徐景山这下更恼了，质问道：“我处处让着你，你说吃药膳我就吃药膳，你说不喝酒我就不喝酒，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但你呢？” 李振民连忙起身倒了杯茶，询问道：“我不也很听话吗？” 说着要将徐景山扶到椅子上坐下来。 徐景山一把甩开李振民，涨红了脸怒斥道：“莫挨老子，我让你找个媳妇，你一直不听，一直跟我唱反调！” 李振民愣了愣，随后要解释。 徐景山直接打断道：“我也没逼着你选谁吧，你要是不喜欢小沈就直说，有什么条件要求就说出来，然后我再给你介绍个合适的，但你一声不吭的整天将自己关起来，啥都不说，是不是嫌我啰嗦！” “你要是真嫌我烦，我现在就走行不行？正好我也受够了被你管着，反正也没多久好活了，倒不如痛痛快快想干啥就干啥。” 说完转身就走，一副要离开这个家的架势，看起来也不像是闹着玩的。 李振民见状连忙跟上解释道：“你别冤枉我啊，我什么也没做啊，不就晚上看会书吗，哪里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但是徐景山正在气头上，任凭李振民怎么说都没用，直到最后李振民也恼了，直接不爽道：“你爱死就死去，就你这没来由生气的性子，爷还不伺候了，搞得我欠你似的。” 第499章 都是误会 刘翠芳见到这一幕，心脏猛的一跳，完蛋，这是真的闹僵了。 她想去拉徐景山，但想想应该起不到什么作用，于是连忙对李振民问道：“振民，你为什么要拒绝文茵，是她哪里不好还是你有别的考量？你别误会，我也不是非要让你和文茵在一起，我跟老徐是想着你也老大不小了，在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事情。” “什么？”李振民一头雾水，不解道：“我什么时候拒绝沈姐了？不对，沈姐也没说什么啊，刘奶奶您说的什么，我怎么越来越迷糊了。” 闻言走出一段距离的徐景山停下来，质问道：“小沈向你告白，你敢说你没拒绝她？” 李振民直接反驳道：“老登，你别乱扣帽子，沈姐什么时候跟我告白了，你凭什么觉得她非我不嫁，你是她肚里的蛔虫吗，在这嚷嚷。” 刘翠芳也明白了过来，这事多半是误会了。 徐景山自然也知道是误会了，但他也不愿意认错，而是转移话题道：“你别再这里跟我叽叽歪歪的，就凭你刚才对我的态度，你就应该道歉！” 李振民无语摆了摆手：“你哪凉快哪儿呆着去，有事搞清楚了再来发火，别来烦我，还有，沈姐和我的事情你也别瞎操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沈姐对我也不一定是你们想的那样，别整天搞得你很了解她一样。” 说完转身回了房。 如今他懒得去管那些事，传宗接代的事情等过段时间找个合适的就成，至于沈文茵，他以前是觉得对方有那个意思的，只不过经历了小光一事之后他就改变了心态。 沈文茵在处理了杨飞梁之后就有了自己的追求，比以前更加成熟了，凭什么要对他有那种情愫？ 而且说实话，李振民觉得自己这个生活状态，如果自己是女人，不缺吃不缺穿，有自己的追求，还真不会嫁给自己这样的人。 他心里对前妻的感情一直没有消失，平时不提，那是因为时间长了就藏起来了，并不是真正的忘了。 有追求的女性，会嫁给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吗？ 这种答案是否定的。 至少李振民换位思考是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他觉得自己以后要结婚，估计是找个不太熟悉的，只要对方脾气好长相中等就行，文化素质和家庭出身也不需要那么好的。 娶老婆就是过日子。 过日子嘛，两个人聊得来能好好相处才最重要，别到时候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整天为了些破事搞得心情不顺畅，真是那样还不如不结婚呢。 此时门外的院子里。 刘翠芳对嘴硬的徐景山埋怨道：“让你悠着点你非不听，这下你开心了吧？” 徐景山撇了撇嘴：“可是你听听他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让我爱死哪去死哪去，这像话吗，也不考虑我是个病人。” 刘翠芳知道暂时是不能让两人好好坐下来好好和解了，只有等冷静了之后再说，于是转移话题道：“走走走，别在这里待着了，咱们回头问一下文茵，别搞得乌烟瘴气的。” 徐景山郁闷的回道：“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啊，非得藏在心里，看着就恼火。” 刘翠芳白了一眼：“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说的，咱们也只能旁敲侧击暗示一下，实在她不说咱们也没办法。” ……… 晚上八点多。 沈文茵回到家，睡觉之前被刘翠芳拉着聊天。 在一番旁敲侧击的暗示和引导之下，沈文茵最终意识到自己反常是被注意到了，但这件事也不好说出来，只是回道：“多谢奶奶关心，我这边真的没什么大事，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闻言刘翠芳将信将疑，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倒也可以理解，不过她总觉得真相并非如此，于是顺着话题继续关心的问道：“是因为准备考虑结婚的事情索要想着要不要辞职吗？” 沈文茵一惊，没想到自己随便找个理由竟然还可以这么理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茬。 刘翠芳见状以为是说中了，于是宽慰道：“你是怕振民拒绝吗？” 沈文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翠芳叹了口气，道：“别想那么多，先前你们出去之后，老徐跟振民发生了些许矛盾....” 随后她便将之前因为误会而吵架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出声安慰道：“就目前来看振民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反而他觉得你有自己的选择，不会看上他。” 说道这里，刘翠芳再次叹了口气，缓缓道：“唉，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啊，可谁又能保证事事顺利呢，振民也许心里还装着青荷，也许放不下，但凡是总要往前看的，我看得出来他也在慢慢改变和适应新的生活。” “依我看，你也别矫情，纠结他以前有没有过感情经历没有意义，只要他能对你好不就行了吗？而且你自己也有过一段经历，并且还带着小光....” 后面的话刘翠芳没有继续说，而是看着沈文茵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告诫。 沈文茵闻言连忙回道：“不是的，我没有纠结这个。” 这么多年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李振民，反而她还觉得自己配不上李振民呢，李振民都没说她能力差、没说她带着小光，她哪有资格去纠结那么多。 她纠结的是许大茂的事情，可是这种事真不好说出来。 闻言刘翠芳皱眉道：“你确定没有吗？” 沈文茵连忙保证：“真没有，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哪有您想的那样。” 刘翠芳当即回道：“行，那你现在就去表明心意，这件事尽快定下来也好，拖久了不仅对你们不好，对老徐也不好。” 这架势显然已经搞上了道德绑架。 将徐景山拉出来，言外之意就是徐景山的身体情况谁也不能确定真的还能活多久，之前还因为李振民的事情吵过架呢，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希望在临死之前看到李振民结婚生子的。 怕沈文茵不理解这层意思，刘翠芳想了想还是直接说了出来：“老徐是个急性子，一辈子从没跟谁服软过，但他对振民是真的将自己孩子看待的。” “如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看振民结婚生子，不然你真以为他会在意什么癌症不癌症的吗，要不是振民还没结婚生子，他早就百无禁忌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大口抽烟了。” 第500章 你也有小女人姿态的一面啊 沈文茵听到这里，心里也涌出一股难受之情，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刘翠芳见沈文茵不说话名，于是又补充道：“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个慢性子，喜欢拖，这一点可不是什么优点。” “老徐就是看到你这一点，才直接要给振民找对象，我敢说要是你还不行动，他明天就拉着振民去相亲了你信不信？” “而振民如今对结婚也没那么抗拒了，基本上属于都可以接受的状态，老徐拉他去他肯定得买个面子去。” “你说万一要是看对眼了，到时候老徐直接拍板将事情给定下来，到时候你又改如何是好？” “你和我还有小光，都没法继续留在这里了吧？而且，你就真的会甘心吗？” “你扪心自问，你是嫁得掉，但嫁的人还有比振民更好的吗？” 话已至此，沈文茵心里突然紧迫起来。 是啊，刘翠芳说的没错，她是能嫁掉，但是能嫁给谁呢？一般人她看不上，看得上的人不一定会要娶她，就算娶了也不一定对她好。 这些都是未知的风险。 而最重要的是，喜欢，这么多年她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吗？ 可是....许大茂... 再次想到这里，沈文茵再次纠结起来。 刘翠芳见状直接问道：“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振民，我不想听别的，你就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沈文茵点了点头，但脸上还是为难。 刘翠芳看到这一幕，也不管沈文茵心里到底在纠结什么，以她的视角看来，就是沈文茵在恐惧被拒绝，或者说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临时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不知道变得胆怯了。 这种状态她见多了，年轻小辈也许会爽快一点，但是年龄大了就比较常见，往往都是见识多了想太多造成的。 不仅仅是沈文茵这样，就连李振民也在无意识的回避这种感情问题，要不是徐景山一直催着，李振民估计现在也不会状态有所改善。 李振民她不好去管，只能由徐景山去说，但沈文茵，她刘翠芳还是敢替做决定的。 于是她立马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沈文茵看到这一幕，连忙喊道：“奶奶你要去干嘛？” 刘翠芳头也不回的说道；“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说完不多时便消失在前院拐角处，沈文茵立马追了上去，但刘翠芳的速度出奇得快，等沈文茵追到后院的时候刘翠芳已经径直推开了李振民的门。 沈文茵这边还想出声劝一句，只见那边刘翠芳直接对李振民说道：“振民啊，我刚亲自问过文茵了，她说愿意嫁给你，只不过女人脸皮薄不好主动开口，所以我就来做这个媒婆，你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刚要开口的沈文茵径直僵住在了院子里，张着嘴巴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仿佛她的世界就此安静了下来。 这一刻终究还是到来了。 纵使在她心里演练过无数次了，并且自认为做好准备了，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却发现是那么的让人紧绷，那么的让人期待又害怕。 屋内。 被刘翠芳突然过来搞得有些愣神的李振民在听到对方开门见山的询问后，心脏也仿佛漏了一拍。 “你之前不是说愿意的吗，怎么，你是骗你徐爷爷和我的？” 刘翠芳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振民回过神来，看到脸上带着愠怒的刘翠芳，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没反应过来沈姐真的愿意，刘奶奶，你不会是强迫她的吧？” 刘翠芳顿时没好气道：“胡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再怎么说这也是关乎到你和文茵的终身大事，我怎么可能这么草率。” 随后她又将私下里沈文茵的态度说了一遍，以前和现在的，说的很详细。 “依我看你们两个在这方面想太多了，都不是那种轻易开口的人，你也不想想，文茵她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住过来？你知道住进一个单身汉家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你怎么就不往好的方向想呢，偏偏就要往那种开率最小的点去想，不是钻牛角尖又是什么？” “文茵也一样，也不想想，要是你不乐意又怎么会允许她住进来，又怎么会对小光那么好，不还都是因为她吗？” “我以前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你们两人的事情由你们两人亲自开口，可是你们真的让人着急，所以我就当一次媒人，否则我估计你们再过十年八年都没什么进展。” 刘翠芳一口气说了很多。 李振民也不反驳，尽量配合着尴尬的笑笑。 刘翠芳最后说道：“既然你这边没问题我就去跟老徐说一声，你也别跟他一个老头子一般见识，他也是觉得自己时间不多了所以才对你要求那么多，你回头还是主动给他个台阶。” 李振民点点头：“好，多谢刘奶奶了。” 刘翠芳露出笑脸，道：“你跟我谢什么，我们这些等死的老家伙不就是操心这些事情的嘛，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注意点早些休息，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和老徐就行，你爸妈那边我也会去沟通商量商量，我也没为你做过什么，这次你就负责等安排就是。” 李振民想了想，并没有拒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并没有什么抗拒心理，反正要结婚留个后的，为什么不能是沈文茵呢，再说了，沈文茵各方面也挺好的，算是目前自己最合适的人选了。 随后刘翠芳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李振民的房间。 出门之后就看到院子里的沈文茵。 沈文茵此时脸上换上了轻松的笑容，在听到李振民回答的那一刻，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就被清空了，剩下的都是欢喜，感觉身体暖洋洋轻飘飘的。 刘翠芳见到这一幕，小声揶揄道：“你这小妮子不也有春心荡漾嘛，搞得之前让你告白就像上战场赴死似的。” 沈文茵生怕李振民听见，连忙搀扶住刘翠芳快速出了后院，来到前院后她这才埋怨道：“奶奶你下次可不许这样了，万一要是被拒绝了多不好啊。” 刘翠芳哼哼道：“哟哟哟，还想下次呢，就你现在这小女人姿态，要不要拿面镜子照照啊。” 沈文茵脸色更加红了几分。 刘翠芳不再打趣，摆摆手：“行了，回去美你自己的吧，我去跟老徐提一嘴，明天还得去跟振民他爸妈商量商量，尽快将你们的婚事定下来，也算让大家伙都开心开心。” 第501章 结婚，真正的大人物到来 李振民的婚事一直以来是大家关心的事情，虽然平时大家都没刻意提起，但心里可没少挂记着，背后也没少有人讨论。 尤其是李铁国，可谓是为了这事心力交瘁，可是打又不能打，骂又不顶用。 现在在刘翠芳和徐景山的告知下，李铁国心里的气终于顺畅了起来，在听到李振民答应跟沈文茵结婚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跳起来大吼几声。 次日，李振民要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四合院。 虽然是二婚，但谁不知道李振民上一段婚姻的情况特殊啊，如今能再次结婚，大家也都没有任何可嘴碎的。 接下来的几日，后妈蒋桃和刘翠芳彻底的进入了准备阶段，这一消息也几乎被有关系的人所知。 传到厂里，杨厂长率先恭喜。 南锣鼓巷派出所的赵中军还特意的上门道喜了一番。 李振民的几个徒弟那就更加不用说了，阎解成和梁拉娣一直关心个不停，特别是梁拉娣，还特意在厂里请了假，在家跟蒋桃和刘翠芳一起忙活。 这事自然也被许大茂和丁秋楠知道。 丁秋楠不免心里一阵失落，如果不是许大茂之前提的事情，现在她更多的应该是祝福，但被许大茂说了那番话之后，她的心控制不住的在想还是命运如此。 一番纠结之后，渐渐也开始转变心态，接受了这一事实。 只有许大茂心里还在惦记着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因为得知师父要结婚的消息而打消想法，反而更加的激动起来。 因为李振民不结婚，他反而没机会让李振民放松警惕，如今要结婚了，那有些事反而操作起来要顺利一些了。 当然，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丁秋楠。 ……… 半个月后。 各方准备就绪，李振民的结婚的日子终于到来。 虽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到今天只有短短一个月，但李振民心里并没有仓促之意，毕竟结婚的事情以及和沈文茵的可能性，他也在心里演练过。 婚宴酒席还是摆在四合院这边，并没有去大酒楼，由何大清和何雨柱父子俩掌勺，饭菜酒水管够。 这一天，宾客齐至。 比起李振民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宾客只多不少，甚至还有李振民不太熟悉的人以及不认识的人到来。 王复海，那个曾经是李振民对头李怀德的老丈人，今天不请自来。 另外还有几个生面孔，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五十多岁，女的三十多岁。 来得低调，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李振民一开始还有些好奇，因为两人实在是没见过，而且气质非一般人能比，见多识广的他几乎第一眼就看得出来两人身份不简单，那份气质稳重而高贵。 直到看到两人跟徐景山在角落交谈着什么，眼光时不时看向人群中央的李振民，李振民这才明白，那两人多半是徐景山的家人，是真正的大人物。 他原本想去打招呼，不过徐景山远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在意，忙活自己的就好，同时那两人也向自己点点头，示意不用在意。 于是李振民也没那么殷勤，开始忙活着招待自己这边的亲朋好友。 最后，让李振民诧异的是，杨飞梁的大哥大嫂，杨飞栋和严芳今天也不请自来了，并且很识趣的没有上前抢风头，反而非常低调的坐在角落，与四合院的一些工人和谐的交流着，也没刻意去跟徐景山和赵元山以及王复海等人打招呼。 婚宴很热闹，一直持续到很晚。 婚宴结束，各方宾客相继离去，街坊邻居们按照习俗打包的打包，帮忙收拾的帮忙收拾。 王复海和赵元山等人坐车回去之后，徐家的人这才过来。 徐景山率先介绍，实际上也不算是正儿八经的介绍，快言快语道：“徐振国，你管他叫一声叔就行，旁边的这位是他女儿，也是我孙女，叫徐英，你管她应该叫一声姐。” 李振民心脏猛的一跳。 徐英他不认识，但是徐振国这个名字他可是听说过的，这可是红墙内的大人物，没想到亲自过来了。 只不过，就这样介绍，他该怎么回答啊，该叫将军？那徐英呢，又怎么称呼？ 正在李振民快速思索着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徐振国率先笑道：“小伙子不必拘束，我可没少听老爷子提起你，也多谢你对老爷子的照顾了，改天有时间咱们再一起吃个饭。” 徐英立马接话道：“我们还有事要忙，今天就不多打扰了，改天我做东，可要好好听听你这位曾经的十大杰出青年的事迹。” 李振民心里稍微一愣，摸不清对方的意思，不过他还没回答，就见徐景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走，都走，我知道你们忙。” 徐振国和徐英连忙要赔罪解释，徐景山直接就推着两人往外走：“让你们来这小地方为难你们了，我这老百姓招待不起你们，我也不给你们丢人了，正好我也不想招待你们，你们赶紧滚，我也乐得清静，别大好日子的影响老子心情。” 徐振国和徐英连忙赔不是，但还是被徐景山赶走了。 李振民一阵尴尬，只好动身将徐振国和徐英送到门口。 徐家的两人走后，徐景山心情依旧十分的不爽，对李振民说道：“不用在意这些，有些人不过也是蒙阴父辈，屁本事都没有，你有本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去管这些。” 李振民尴尬的点点头，随后宽慰了徐景山两句，一转身，却发现杨飞栋和严芳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见李振民看到自己，杨飞栋连忙上前打招呼：“今天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我们也只是想过来蹭蹭喜气，祝李先生和夫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李振民礼貌的回了几句。 随后双方客套了不久，杨飞栋和严芳便找了个理由离开，全程都没提这次过来是有事，仿佛是真的单纯过来蹭吃蹭喝的。 李振民也没刻意去问，现在他也喝得差不多了，脑袋晕乎乎的。 “师父，徐老，刘奶奶，我送你们回去吧。” 这时候许大茂上前主动提出要送李振民和徐景山还有刘翠芳回去。 转头又对沈文茵和李婉莹还有小光说道：“师娘，等我将师父他们送回去就来接你们一趟，你们稍微等一下。” 因为只有徐景山的一辆轿车，一下子也送不了这么多人，加上李振民确实喝多了，徐景山又似乎心情不好，这么安排倒也情有可原。 沈文茵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又说不上来，于是只好答应下来。 就这样许大茂开车先将晕乎乎的李振民还有徐景山和刘翠芳两个老人先送回去，其他人则是留在四合大院这边帮忙收拾残局。 十多分钟以后。 沈文茵猛的想起什么！ 不好，要出事！ 第502章 许大茂计划顺利 沈文茵总觉哪里怪怪的，此时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丁秋楠不见了！ 一想到许大茂前些日子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沈文茵心脏猛的一跳。 “怎么了嫂子，哪里不舒服吗？”李婉莹察觉到沈文茵忽然僵住，于是关心问道。 其他人也将目光看了过来。 蒋桃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过来关心道：“文茵你没事吧，你别动，先坐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么大的日子，要是新娘子出问题了那可如何是好。 沈文茵回过神来，心里纠结万分，不知道怎么要怎么开口，最终还是笑着回道：“我没事，应该是喝了点酒，所以感觉脑袋稍微有些晕，缓一缓应该没事，大家不用担心。” ……… 另一边。 许大茂开车将李振民送回去的路上，说了自己过几天就要出国的事情，也将丁秋楠要一起出国的事情一并说了。 得知消息后，徐景山皱眉道：“你们两个都要走？怎么这么突然，丁秋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许大茂笑了笑，道：“她一开始是不想去的，是我觉得一个人去太孤单了所以就一直缠着她，她也是这两天才答应的，我想她应该是要告诉您的，只不过我提前说了。” “对了，师父，你们觉得我们要去国外的话要注意些什么？” 随后许大茂又问了一些有的没的注意事项。 李振民没怎么发飙意见，脑袋晕乎乎的，同时心里也忽然变得有些感慨，不知不觉自己又结婚了，也不知道袁青荷在国外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袁永昌和向爱梅... 想着想着他的心就飘得很远很远... 刘翠芳见状连忙岔开话题道：“大茂，你跟秋楠什么时候也打算要个孩子啊，你看柱子家的孩子都十来岁了。” 这话看似说许大茂，其实也是在提醒李振民不要想那么多，现在应该将精力放在生孩子上面。 许大茂自然懂这一点，也知道自己之前提出国的话勾起了李振民的回忆，此时心里正难过着呢。 不过他也是故意这么提的，就是想看看师父现在的心态到底是个什么状态，看到这一幕，他心里的愧疚感仿佛轻了一些。 反正不是非沈文茵不可，那丁秋楠应该也没那么排斥吧？ 一次就好... 许大茂心里这么想着，随后又跟刘翠芳聊起了家长里短。 回到李振民这边的四合院家里。 许大茂去端了碗凉茶递给李振民，道：“师父，您喝多了，喝杯茶解解酒吧，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 李振民接过茶一口气喝完，随后摆了摆手：“回头你们要走的时候过来打声招呼，别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接着又跟许大茂叮嘱了一些事情，比起以往要变得啰嗦一些，看起来确实是喝多了。 似乎感觉累了，李振民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子，接着说着说着，声音忽然小了下去，最后直接停顿。 几人一看，发现李振民已经闭上了眼靠在椅子上，仔细听还能听出细微的鼾声。 许大茂心里一喜，于是对徐景山和刘翠芳说道：“师父应该是喝多了，我这就背着他进屋先睡着。” 说完背起睡过去的李振民往后院走。 李振民被这么一动又迷迷糊糊的醒来，有气无力的对徐景山和刘翠芳说道：“你们也早点休息，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完后又睡了过去。 许大茂将李振民背回屋里，随后又拿了壶茶进去，最后出来的时候对刘翠芳说道：“刘奶奶，茶水我已经放在床边了，要是师父渴了就可以喝，你们就不用去操心了，我这就去接师娘他们回来，你们也早点休息。” 刘翠芳和徐景山没想太多。 在许大茂离开后，两人便在客厅聊了起来。 刘翠芳开口道：“老徐，振民的事情你别操心太多，徐家那边你也体谅一下，别为了没必要的事情搞的不舒服，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收收脾气。” 徐景山没好气道：“我看他们就是屁本事没有就狗眼看人低，自以为高高在上，就是因为这种作风才导致良才难得，振民多好的人才，他现在就缺一个机会，缺一个平台，但是你知道这种机会有多难得吗？” 刘翠芳自然知道机会和平台很重要，再尖端的人才，若是没有人引荐，没有机会去表现，也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 不过她现在倒是没那么在意这件事，她觉得只要李振民和沈文茵能好好过日子就行，现在大环境不稳定，往上走未必是好事。 当然，这种想法徐景山肯定不会答应，也不会去听，于是她只好配合着说道：“可徐家也没有拒绝不是吗？徐振国不是说改天一起吃个饭吗，这就说明他还是愿意考察振民的。” 徐景山不爽道：“吃饭算怎么回事？吃个饭就能考察一个人吗？他不过是在敷衍我而已，估计心里还在想我快要死了才愿意给个吃饭的机会施舍一下！” 刘翠芳安慰道：“我觉得就是你想太多了，要求也太严苛了，你想想，他们跟振民也不熟，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换个角度，要是有人给你介绍一个不熟悉的人，说让你培养培养，你会理吗？你说不定还会骂人呢，更别提给机会吃饭了。” 徐景山反驳道：“这能比吗？我好歹也是他长辈，他这么敷衍我哪里受得了，敷衍就算了，还不愿意多留片刻，一开口就是有事要忙，有事要走，不就是在看不起人吗？” 刘翠芳无奈只好再宽慰道；“你也不想想，振民今天喝多了，就算他们留下来又怎样，振民也没状态招待啊，我看应该是徐振国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特意没有留下来的，反正没拒绝，我觉得这就是好事。” 徐景山依旧不爽道：“你这种思想要不得，你是一开始就将他们想的高人一等，所以就觉得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对的，他们给吃饭机会，你就觉得开心，那他们要是夸赞你几句，你还不得上天？就是你们这种人本能的觉得低人一等，才滋生了他们的狗眼看人低！” 刘翠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问题是人家掌握这你不曾拥有的资源，就是比你高人一等，你就得求着人家办事，你徐景山是徐家人，本来就站在顶端，自然可以说不用管，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那个姿态的。 自古以来，谁能不屈服权贵？ 不屈服权贵的人又是什么下场？ 清高固然可敬，但真的是对的吗？晁国兴清高孤傲了一辈子，最后结果呢？竟然死在了自己曾经拥护的人手里，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史书上会记得你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记住你了，又能怎样？你人都死了，家人都没了，要那名留千古又有何用？ 所以，有些事情要么你就别追求，如果要追求那就得将腰给弯下去，等你真的强大了，你就算弯腰别人也会帮你撑直了。 这是刘翠芳这一辈子最大的感悟，以前不是不懂，但绝对没有理解深刻，她和晁国兴硬气了一辈子，最终落得这么个下场，要不是李振民接济，现在她是怎么样，真的不敢去想。 更何况，直到下现在，她的儿女还在下乡，就连具体地点她都不清楚，这难道不是悲哀吗？ 如果年轻的时候软一些，圆滑一些，今天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当然，这些跟徐景山这个倔脾气是没法说的。 “行了，等振民醒了让他自己定夺吧，你操心也没用。” 第503章 情分断了 沈文茵已经预想到了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但是眼下她根本无能为力，如果直接闹大了，无论对李振民还是对她自己亦或者其他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受伤，反而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小。 可是这样，她心里实在难受。 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看着许大茂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沈文茵的脸色再次苍白几分，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心里的难受让她感觉窒息。 “文茵你没事吧？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蒋桃发现儿媳妇脸色不对，于是再次关心。 沈文茵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没事，就是肚子有些疼，应该是吃太多了，我去上个厕所就好。” 说完她起身脚步虚浮的去了厕所。 来到厕所，沈文茵再也忍不住，身子不停的抖动抽泣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门外响起了蒋桃的声音：“文茵，你没事吧？大茂回来了，让她送你去医院吧。” 闻言沈文茵终于回过神来。 许大茂回来了，那就意味着事情结束了，她看了看手表，发现距离一开始许大茂送李振民回去已经过去了个把小时。 “没事，我马上出来。” 她连忙整理了一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出了厕所，蒋桃还想问什么，沈文茵连忙说道：“妈，您别担心了，我就是喝多了，加上吃了些辣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上完厕所现在好多了，不说了，我们快过去吧，别让许大茂等久了。” 说完快速朝着院子走去，生怕自己演技不好被蒋桃发现了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让损失降到最小吧。 院子里许大茂正在和众人聊着天，见沈文茵过来，他连忙招呼道：“师娘，听说你身体不舒服，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吧？” 沈文茵按压住心中的不快，回道：“不必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大家也不用担心。” 其他人还想劝几句，但都被沈文茵回绝了，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想快点看到李振民怎么样了。 就算死，也要当面跟丁秋楠对质一番。 随后又聊了几句，沈文茵和小光以及李婉莹便在许大茂的相送下，回了家。 一路上沈文茵闭着眼睛没说话，倒是李婉莹和小光与许大茂聊得火热，询问着国外是什么样子的。 十多分钟的时间，车辆来到李振民的四合院家里。 家里很安静，徐景山和刘翠芳已经回房休息了。 许大茂没多停留，将几人送到家之后就离开了，没有跟沈文茵单独聊天的机会。 “妈，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嫂子，我也回去休息了，有事叫一声。” 小光和李婉莹说了声也回了各自的房间。 沈文茵则是快速朝着后院的婚房走去。 来到后院的时候，李振民房间里亮着灯，并没有传出什么声响，周围一切也都很安静，沈文茵甚至都能听到自己那砰砰的心跳。 此时的她无比矛盾和纠结，本来想直接看到结果，但真的到了跟前却胆怯了，她不知道真的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到时候要怎么去面对。 此时恐怕丁秋楠已离开了吧，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李振民想必也在不经意间被下药，此时已经睡着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沈文茵这么想着，心里越发的沉重。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做了个深呼吸，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迈步朝着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此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了丁秋楠和许大茂联合下药将李振民推倒的事实，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下不为例，只要李振民不知道，那就一切让它过去吧。 嘎吱.... 沈文茵轻轻推开木质的房门，第一时间没去看屋内的情况，而是闭着眼睛先转身将门关上，然后才鼓起勇气睁开眼转身去面对一切。 然而..... 在等她转身之后，却看到了丁秋楠还没走。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她的预料。 只见李振民坐在椅子上，而丁秋楠则是跪在地上低着头，李振民黑着脸没说话，丁秋楠也是跪着没说话。 两人无声的沉默仿佛已经持续很久很久了，并没有因为沈文茵的进门而受到任何的改变。 屋内气氛无比的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沈文茵感觉脑子有些混乱，站在门口望着屋内的情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是张着嘴，身子僵住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她脑海里闪过很多的情景。 看眼前这情况...... 是丁秋楠将李振民办了，然后李振民清醒后发了火，然后丁秋楠知道犯了错，所以就这么跪着？ 还是说，丁秋楠还刚开始行动就被李振民发现了，于是有了这一幕？ 或者丁秋楠做到一半被李振民发现了？ 亦或者从一开始李振民就识破了丁秋楠和丁秋楠的计划，所以根本就没给丁秋楠机会？ 沈文茵越想越乱，但无论如何，此时她的心情不再沉重，相反顺畅了不少。 如果丁秋楠没有成功，自然是好的。 若是丁秋楠成功了，那在看到李振民这态度，她仿佛也可以接受这个事实...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沈文茵给沉默的李振民倒了杯茶，然后来到丁秋楠身边。 “地上凉，起来吧，有事咱们好好说就行，没什么说不清楚的。” 沈文茵上前搀扶丁秋楠，不知道为何，在看到丁秋楠这般她也于心不忍。 丁秋楠没说话，也没让沈文茵将她扶起来。 沈文茵只好转头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叹了口气，语气不耐烦道：“别跪着了，回去告诉许大茂，让他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跟他的情分断了。” 丁秋楠这才开口道：“师父，不关许大茂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吧，求求您了。” 李振民不想听丁秋楠解释，直接挥了挥手：“走吧，我累了。” 说完闭上了眼睛。 “秋楠，起来吧，没事的，不用担心，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等你师父气消了咱们再好好说说。”沈文茵见状用力将丁秋楠扶起来。 等丁秋楠抬起头来，沈文茵才发现丁秋楠脸上全是泪干了的痕迹，眼睛通红，整张脸白得可怕。 “师父，师父，都是我的错...” “不说了，你师父是个犟脾气，你别刺激他了，先让你师父冷静冷静，有我呢，都没事的。” 丁秋楠还说什么，但李振民闭着眼压根儿就没理会，沈文茵连忙搀扶起丁秋楠往外走。 第504章 丁秋楠寻死 出了门，丁秋楠甩开沈文茵径直朝着外面跑去，仿佛要去寻死一般。 沈文茵见状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跑了很远。 好在大晚上的街上也没什么车流量，最后丁秋楠似乎没能如愿被车撞死，于是抱着身子在路边蹲下哭泣起来。 沈文茵心里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事的，你师父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犯点错他也只会生气一会儿，等气头过了一切就好了。” 沈文茵陪着丁秋楠坐在了路牙子上，轻轻顺着丁秋楠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可丁秋楠却哭得越发厉害了，嘴里一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沈文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就安静的陪着丁秋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丁秋楠终于情绪缓和了下来，随后才缓缓开口对沈文茵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沈姐，对不起....” 她将自己的计划以及今天的变化说了一遍。 有些是沈文茵知道，有些是沈文茵不知道的。 大致就是丁秋楠因为要去国外了，因为喜欢李振民，想着去了国外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李振民了，于是就偏激的去联合许大茂给李振民下药。 婚宴上，许大茂会对李振民劝酒，尽量让李振民喝多一些。 婚宴结尾的时候，丁秋楠就离开酒席，然后率先来到李振民的婚房等待，其他的事情交给许大茂。 等李振民喝醉之后由许大茂将其送回家，然后将m药和c药掺进茶水里找机会让李振民喝下。 李振民喝下之后会失去反抗能力，同时又有一定的催q作用，这就方便早就等在房里的丁秋楠行事。 然后许大茂再拖时间晚点回去接沈文茵，等将沈文茵接回来的时候，一切生米煮成熟饭，那时候丁秋楠就直接离开了。 全过程李振民将会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只会将丁秋楠当成沈文茵。 而丁秋楠提前离开，也不会被沈文茵抓现行，就算沈文茵事后怀疑，也没有实际性的证据，并且也有心理台阶。 如此一来，大家都相安无事。 可以说这个机会近乎完美！ 但没想到的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李振民在被许大茂送回房间后不久，还没等丁秋楠行动就醒了过来。 并且李振民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然后质问当场的丁秋楠。 丁秋楠心里本来就愧疚，加上在李振民面前她也难以藏小心思，于是顶不住压力，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当然，无论是之前对李振民还是现在对沈文茵，丁秋楠都没有出卖许大茂，尽量的将主谋的罪往自己身上揽。 她下跪道歉，但李振民一直没回应，不知道是在抗争药力还是什么。 最后沈文茵回来后，李振民说出那句跟许大茂恩断义绝的话，尽管丁秋楠自己一口咬死是自己指使的许大茂，但李振民不相信她。 于是她越发的惶恐和自责，这才有了寻死的心思。 “对不起，对不起...” 丁秋楠说到最后只剩下了道歉。 沈文茵听完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李振民是怎么能抗住药力的，但她真的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一下子将大家的感情闹僵。 虽然丁秋楠和许大茂不地道，但那些心情她也能理解一些，本来心里做好准备接受一切了，但没想到最后的结局还是这样... 甚至这还不是最差的结局，若是丁秋楠走不出来，很有可能再次寻死，届时许大茂也有可能出事。 想到这里，沈文茵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是不爽丁秋楠和许大茂的做法，但也真没想让许大茂和丁秋楠死。 “没事的，我会回去跟你师父沟通的，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想不开，要是真的出了意外，到时候你让你师父怎么办？又让柱子和拉娣还有解成他们怎么办？” “你师父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你的感情，虽然一时接受不了你们的做法，但终归是可以理解的，你们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能不了解你们吗？” “这件事交给我，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文茵安慰着丁秋楠，说的也都是真心话。 丁秋楠好一阵没说话，沉默良久，最终点点头：“嗯，我回去跟许大茂说一声，让他尽快认个错。” 随后两人又聊了很久。 直到丁秋楠再三保证不会做傻事沈文茵这才答应了下来，但最终她还是将丁秋楠送到家才转身往回走。 刚往回走了几步，就看不远处拐角处李振民站在那里，手里推着自行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沈文茵见状心里不由得一暖，自己的男人果然还是重感情的。 她迎上去，露出浅浅的微笑，道：“都听见了？现在要上吗？” 李振民跟过来当然是怕丁秋楠真的寻死，在丁秋楠快速跑出家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跟随了一路，那些话他自然都听到了。 此时他心里的怒火已经消去了不少，当然，也只是对丁秋楠的。 对许大茂他可是没有任何的原谅。 他不止不知道许大茂的性子，今天这种事还真是许大茂做得出来的事情，但理解归理解，接受又是另外一码事。 “不必了。” 李振民淡淡回了一句，但也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沈文茵明白这是在给许大茂最后一个机会，看许大茂会不会今晚就来道歉。 当然，作为旁观者，也许许大茂明天道歉也是一样的。 但对于李振民此时来说，他就是希望许大茂第一时间道歉，无论刮风下雨都要第一时间得到答案，一刻都等不了。 沈文茵想了想，说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公厕一趟。” 她思索再三，还是觉得离开比较好，若是自己在的话，等下若是许大茂真的下来了，那到时候师徒俩有些事情她还是不要在场的比较好。 李振民也明白沈文茵的意思，他想说不用回避，但沈文茵给了他一个笑容：“无论是丁秋楠还是许大茂，其实也没什么坏心思，他们没想过要针对我，也没想过惹得大家不快，就是不太懂事做事方式有些欠妥而已，再说了，不也没做成嘛，等下你也别太较真了，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不是吗？” “你也不想看到丁秋楠真的出事吧，她的付出和性格你比我应该更清楚吧。” “放心吧，我没那么小心眼，丁秋楠对你感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付出的不比任何人少，你都能接受我，都能接受小光，丁秋楠和许大茂是你的徒弟，只是犯了一次错而已。只要他们及时认错，你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我想柱子他们就算知道了也能理解的。” 说完沈文茵再次给了李振民一个放心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开了街角。 李振民心情复杂。 有些事他可以理解，但真的很难接受，那是底线！ 他抬起头看向许大茂和丁秋楠的家里，目光逐渐失去了焦距。 大概过去五分钟... 哗啦啦—— 一阵急忙的脚步从医院家属大院楼上传出。 许大茂急急忙忙的从楼上飞速的往下跑，几个呼吸的功夫便下了楼，着急忙慌的骑上自行车就出了门。 只是刚冲出大门，没走多远就看到李振民站在那里。 许大茂紧急刹车。 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凝固。 第505章 我可以抱抱你吗? 许大茂以为一切进展顺利，想着回到家的时候丁秋楠应该回来了，但没想到丁秋楠不仅比他晚到家，并且还给他带回了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这件事谁都可以知道，就是不能让李振民知道！ 谁都可以抓现行，就是不能是李振民！ 但事实就是如此，李振民不仅知道了，还抓了个现行，他一度怀疑是沈文茵提前告诉了李振民，但是丁秋楠却告诉他是李振民抗住了药性... 这还得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直到丁秋楠催促他立马去道歉，他这才想起来，于是火急火燎的冲出了门。 然而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李振民站在街边，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 扑通—— 许大茂愣神片刻跪了下去，语气着急道：“师父，都是我的错，跟秋楠没关系，若不是我怂恿秋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置我我都受着，但是您别为难秋楠。” 李振民眸子微微收缩。 他对许大茂的举动感到很惊讶。 一直以来，名义上两人是师徒关系，但其实师徒关系只占一半，另外一半是朋友和发小。 两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差了几岁，但终归是一个大院的邻居。 有了这层关系，一般人也很难做到其他师徒那样。 李振民理解这一点，也不会去计较。 而且平时在外面许大茂表现得也很恭敬，只是私下里对放得开而已。 所以在李振民的认知中，许大茂是不可能私下里下跪的。 换位思考，你犯了错愿意给你的发小下跪吗？哪怕名义上是师父。 无论如何这都是需要勇气的，更别提许大茂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了。 李振民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振民哥。”许大茂见状忽然改变了称呼，认真道：“秋楠对你的感情我看在眼里，你自己也应该知道，当初若不是袁青荷在前，你会接受秋楠吗？” “袁青荷走后，你消沉了那么多年，秋楠也一直在努力着，一直担心着你，你没有感觉吗？” “她为了不想让你担心，甚至愿意跟我假结婚，难道你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强，但是你对秋楠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拒绝他呢？” “就为了那所谓的师徒名声吗？我跟你一起长大，也是你的徒弟，你那么在乎名声，到底是将我当朋友还是师父？一直以我看你反应也不像是那种特别在乎所谓师徒名声的吗？” “为什么你对我可以这样，对梁拉娣可以这样，对丁秋楠就不可以这样呢？” “你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吗，喜欢到我感到嫉妒，喜欢到我甚至不敢去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知道我一直以来是个好色的人吧，我可以对任何女人起念头，但是对丁秋楠，我感觉只要稍微一想都是一种罪过，因为她太喜欢你了，这种女人我没资格去碰你知道吗？” 许大茂一口气说了很多，怨气越来越没有师徒之间的尊敬，相反是在质问。 也许从他喊出振民哥三个字的时候就接受了与李振民断情分的结局，只不过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发泄般的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在他背后不远处，急急忙忙跟下来的丁秋楠看到这一幕，站在原地没有靠近，只是远远看着李振民，似乎许大茂说的也是她心里想的，所以她也想知道李振民会怎么回答。 李振民的脸从冰冷变成了皱眉，再变成了些许慌乱以及茫然。 他抬头看到街对面的丁秋楠，心脏猛的一揪。 他不在乎许大茂怎么称呼自己，只是没想到许大茂会反过来质问，会将所有事情都拿出来摆在明面上说。 特别是其中还有李振民都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假结婚.... 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丁秋楠已经和许大茂结婚了还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而且许大茂还在背后帮忙策划。 这已经不是用道德来形容了，已经算的上疯魔了。 但如果是假结婚的话，似乎又可以理解一些... 见李振民表情难得出现慌乱，许大茂直勾勾盯着李振民，继续道：“要不是秋楠跟我假结婚，她能再次接近你吗？” “你是怕她冲动影响你和袁青荷的家庭吗？可那不是你自己想多了吗？秋楠可真的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包括你离婚后，她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跟我离婚了，没告诉其他人，我觉得她应该要对你发起攻势了，但是几年过去她都没行动，我都看不下去了，这得多卑微啊，你理解吗？” 轰—— 许大茂的话仿佛一道惊雷响彻在李振民的脑海中。 李振民此时甚至有些不敢去看丁秋楠，他以前之所以疏远丁秋楠，是因为觉得彼此没有结果，所以不想耽误丁秋楠，想让丁秋楠死心然后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但没想到丁秋楠在感情上会如此执拗。 “振民哥，你在慌什么，你看着我，回答我啊，你到底为什么不能接受秋楠！你告诉我啊！” 许大茂再次发出质问。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李振民百感交集，回了这么一句。 许大茂不满道：“不知道？这就是你逃避的理由吗？如果知道了呢，你又怎么想？” 对啊，知道了呢？ 李振民想想，如果早知道丁秋楠这些年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许大茂早点告诉自己，或者丁秋楠鼓起勇气跟自己说出来，自己应该会接受的吧？ 可是哪有什么如果。 现在已经跟沈文茵结婚了，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假设了。 “抱歉，是我忽略了。” 最终李振民还是再一次说了句抱歉。 但许大茂不甘心，依旧追问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只想听到答案，如果你提前知道，又该如何，会接受秋楠吗？” 气氛凝固到了丁点。 面对许大茂的咄咄逼人，李振民真不敢去回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丁秋楠走了过来，对李振民说道：“我要去国外了，可以最后抱抱你吗？” 李振民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丁秋楠直接就报了上去。 李振民没反抗，只是感觉到丁秋楠抱得很紧很紧。 第506章 袁家当年的事情 过去半分钟。 “谢谢你，师父。” 丁秋楠松开了李振民，眼里有泪水，但脸上却带着笑容：“放心吧，我会过得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李振民张了张嘴，丁秋楠打断笑道：“不用说，我都知道的，我不会再让您担心的，我自己还有好长的人生了，我看得开的。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快些回去吧，别让沈姐担心。” 说完再次给了李振民一个笑脸，然后转身往回走去。 许大茂见状站起身来，对李振民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秋楠说的没错，你赶紧回去吧，沈姐是个好女人，你别负了她。” 说完也转身离开。 两人的脚步并不沉重。 尤其是丁秋楠，身上仿佛轻松了许多许多。 也许后悔，也许自责，也许感慨... 但无论如何，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已经很不错了，再执着下去也没有意义。 原地。 李振民望着两人的背影出神，良久他长长叹了口气。 “回去吧。” 沈文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李振民身旁，没有询问，也没有安慰。 她没有偷听，所以有些事情并不是很清楚。 但做人不能太较真，更不能太贪心，有些事情清不清楚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振民还在身边，重要的是矛盾解决了。 ……… 十来天后。 医院的事情处理完毕，丁秋楠和许大茂在一众人的相送下离开了四九城。 “到那边记得写信啊秋楠。” “许大茂，你长点心，记得照顾点秋楠，要是秋楠受了欺负我可要拿你试问。” “师侄，记得别忘了师伯我啊。” 众人纷纷开着玩笑道别。 这一别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相见。 但总会再相见的。 所以负面情绪没必要表现出来，更多的是要笑着相送，笑着离开。 李振民和沈文茵也到场。 沈文茵将一个小布袋子塞到丁秋楠手里，叮嘱道：“这是你师父给你们，里面有一些国外的钱，你们到了那边也好应应急。” 丁秋楠一惊，随后露出笑容，道：“果然师父还是在乎我的，这么好的男人师娘你可要好好管着，争取生个小宝宝才是。” 两人眼交接，仿佛有无声的交流。 沈文茵笑了笑：“知道了，你也注意点身体，在国外不比国内，要注意水土不服的问题。” 丁秋楠点点头：“嗯嗯，知道了。” ……… 许大茂和丁秋楠离开后，沈文茵也正式从轧钢厂辞职，回家当起了全职太太。 几天过去。 李振民下班回到家，发现徐景山不在，沈文茵他有事回徐家一趟了。 可是李振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到吃饭的时候，李振民发现不仅仅是沈文茵，就连刘翠芳也有些不自然，于是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一开始沈文茵和刘翠芳说没事。 但在李振民有些不满以及再三追问下，沈文茵最终拿出了一封信：“杨飞栋离开四九城了，让人送来一封信。” 李振民疑惑的将信件打开。 越看脸色变得越沉重。 信上杨飞栋说了一些让李振民特别在意的事情，正是当年举报袁青荷一家的背后之人。 其中杨飞栋也有参与，不过杨飞栋说他只是参与，是个小角色，且那时候并不知道徐景山和李振民的关系。 到后来杨飞梁的事情爆发后，杨飞栋才想起了李振民，才知道背后有徐景山，这也是当初背后之人没有深究李振民的一部分原因。 那背后之人，正是莫家。 至于莫家为什么要针对袁家，杨飞栋在信上说他也不清楚。 另外。 严芳在信上交代了一些秘密，说当初是她让人引导小光发现了杨飞梁的真面目，但真没有派人开车撞小光，车祸纯属意外。 李振民看完信，也相信严芳说的，毕竟她没有必要杀死小光，只要弄垮杨飞梁就行。 同时对于这封信，李振民大概也猜得到杨飞梁的意思。 应该就是希望通过这些希望得到李振民的一些谅解，也算是给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关系有个缓和的台阶。 只不过，李振民对于那什么莫家耿耿于怀。 这是他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大挫折，如果袁家没有离开，自己和袁青荷的孩子应该十来岁了，也不会出现后来的消沉。 这始终在他心里是一个去除不掉的刺！ “徐爷爷看了信之后，就气冲冲的打电话出去了，然后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将他接走了，我们拦不住。” 沈文茵见李振民脸色前所未有的沉重，试着解释。 同时她心里也特别担心李振民会做傻事，这个样子的李振民他也是头一次见，就连前些日子在丁秋楠的事情上他都没这么脸黑。 刘翠芳也被吓到了，连忙安慰道：“振民你先别急，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不急于一时去处理，他们又跑不掉，咱们慢慢来，慢慢商量。” 李振民回过神来，点点头：“嗯，我知道。” 慢慢来？ 他不知道莫家有多大的能量，但知道想要报仇肯定是这两年最合适，毕竟再过两年就大风暴过去了，到时候有些事情处理起来难度就很大。 现在这个风雨飘摇的环境，想要报复有一定能量的人，才是最合适的。 当然，至少还有两年时间，也确实不需要那么急。 李振民心里不由得再次紧迫起来。 之前因为徐景山的身体，现在又加上了这事，他得尽快在医学上取得成就，然后壮大自己的名望，这才能更好的达到目的。 总不能什么事都让徐景山出面。 总不能要一直靠着徐景山硬生生将自己提上去。 徐景山没有子嗣，在徐家的名望是有限的，再者身体也不宜受大刺激。 “徐家在哪儿，我去一趟，跟徐老头说一声，免得他闹起来。” 李振民放下碗筷对刘翠芳问道。 刘翠芳想了想，将徐家宅子的地址告诉给了李振民。 李振民起身骑上自行车就出了门。 客厅里，刘翠芳转头看向沈文茵，还没说话就见沈文茵笑着回道：“奶奶您别担心，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多想的，相反我支持振民的一切做法，他能这么重情义，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刘翠芳还是担心道：“你不要什么都藏在心里，在意的话要说出来，然后我们好好解决。” 沈文茵笑道：“奶奶你就放心吧，他对青荷有感情这否定不了的，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心里也许有些小小的在意，但真的不多，我更多的是怕他冲动，现在看到他能调整过来我已经感觉很满足了。” 第507章 徐家大门前 许家宅子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不过占地面积很大，跟南锣鼓巷的大型四合院差不多了。 看装饰，如果说南锣鼓巷的大型工人住的四合院是毛坯房，那这边就是豪华装修。 这还是从外墙和大门以及屋顶上的瓦片所看到的，至于里面，肯定也不差。 这边已经是二环靠近内环，不过看具体位置却相对安静和隐蔽，或者说，这附近的区域很少有人来往，显然是一个片区。 李振民从没来过这边，或者说也没关注过。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的感知中，自从进入附近区域之后就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目光早已盯上了自己。 来到徐家门前不远处。 门口有警卫员站的笔直，见到李振民过来，立马挪动身子挡住去路。 “两位同志好，我叫李振民，跟徐老认识，徐老平时就住在我家，今天我下班后看到他不在家于是就过来这边看看他是不是回这边了。” 李振民将自己的来意解释了一遍。 警卫员眼中露出惊讶之色，李振民这个名字他们没怎么听说过，但徐景山平常住在某个人家里他们还是知道的，没想到就是眼前之人。 “您好，徐老已经回来了，您不用担心。” 警卫员礼貌的回了句。 李振民笑道：“能通禀一声吗？就说我找他有话要说。” 警卫员闻言想了想，点点头。 随后一个警卫员转身进门去通报。 只不过刚转身，里面就传来一阵吵闹。 “妈拉个巴子的，老子真该在你们小的时候就掐死你们，一群忘恩负义之辈，看我快死了就嫌弃了是吧，告诉你徐振国，老子不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从今天起，老子要是再踏进这个门一步就是狗！” 警卫员身子一顿，停下了要进门的脚步。 这个时间进去不是找死吗？ 另外一个警卫员脸皮颤了颤，对李振民说道：“同志，您看要不还是先离开吧。” 李振民想想也是，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当场听到和见到又是另外一码事。 “那就不叨扰了，告辞。” 李振民点点头，转身离开。 可没走两步，四合院的大门就被踹开，徐景山满脸怒容的走了出来，嘴里还骂着什么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后面还跟着李振民见过一面的徐家后辈徐英。 徐景山骂骂咧咧的出门，陡然看到了李振民，顿了顿，朝着李振民喊道：“愣着做什么，我还没吃饭呢，赶紧回家，这地方恶臭得很，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二爷爷，二爷爷，有事咱们慢慢说，您别生气...” 徐英追出大门，然后也看到了李振民。 于是笑道：“振民哥也来了啊，怎么不说一声，您看我这也没准备，快快快，进屋喝杯茶。” 这话很明显是让李振民劝一劝徐景山。 徐景山听到这话也停下了脚步，他脾气是暴躁，但此时也知道如果李振民进去的话也是向前迈了一大步。 虽然他很不爽这种行为，但对李振民来说这也是好的，所以就忍住脾气，等待李振民的回答。 李振民想了想，礼貌回道：“多谢，不过我就是来跟老头子说一声别为了小事大动干戈，他身体不宜受刺激，既然话已经带到，那我就走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情，改天在登门道歉。” 徐英顿时眸子微微收缩，她如何都没想到李振民会拒绝，这种事从她记事起就没发生过，竟然还有人能拒绝自己的邀请。 是不是太年轻气盛了，搁这装什么清高呢。 徐英心里莫名有了些不悦。 然而李振民没理会徐英的情绪，转头看向徐景山，道：“一大把年纪了，您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是吧，别每次都不商量就逞英雄啊，您就算不考虑我的感受，也该顾忌顾忌刘奶奶吧，赶紧回去服个软。” “你...”徐景山张嘴就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转而点头道：“行，” 李振民见状又对徐英说道：“您看要不让人送一下老头子吧，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有事先缓缓，等他气消了我再给你们赔个不是，真是抱歉了。” 这话很礼貌，但是听在徐英耳朵里却是异常的刺耳。 总感觉李振民这是在挑衅！ 但她还是将情绪压了下去，朝着李振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叫了个人当司机将徐景山送走。 李振民则是骑上自行车跟在后面。 ……… 到了家。 徐景山让司机将轿车开走，另外让司机将他以前在医院的配车开过来。 意思是他不想再接受徐家的半点恩惠，只拿自己该拿的。 司机拗不过，只好将防弹轿车开了回去。 李振民想说几句，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要是徐景山能改，估计早就改了。 他不知道徐家是什么样，但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一些，至于徐景山，着实太冲动了，压根儿就没给徐家半点好脸色，当着其他人的面说那些话，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只不过这些也不是李振民该管的，他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至于徐家人对自己的态度，那也不是他该考虑的，反正他也没指望能攀上关系。 然而他不提，徐景山却主动说了出来。 在李振民去准备药膳的时候，徐景山跟上来，沉着脸说道：“你知不知道机会多难得，刚刚为什么不进去，我可以对他们发脾气，但是你那么不给面子，终究是不好的。” 李振民摆了摆手：“我想爬上去有自己的办法，靠别人一时，心里会不安一辈子。” 想了想，又说道：“您也别为了我的事情操那个心，不然我也很为难，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我跟你是交朋友，是把你当长辈，当爷爷，不是靠着你一步冲天。” “您的想法我理解，但您也得理解我，咱们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成，其他的是年轻人的事情。” “您就打打太极溜溜鸟，可以的话就以后给我带带孩子，别整的我还没生孩子您就走了。” 李振民的这番话声音不大，语气也不冲。 但徐景山却意外的沉默了，特别是最后一句，简直就是绝杀。 过了好一阵，徐景山再次开口道：“行，听你的，我给你带孩子。” 但下一刻，又担心道：“可是...” 李振民直接打断道：“哪那么多可是，不报仇莫家我还不生活了是吧，再说了，我最近肿瘤方面的研究已经有所突破了，下一步就是等待验证和试验了，你给我介绍个有话语权的医学教授呗。” 徐景山张大嘴巴，不敢置信道；“你真研究出名堂了？” 第508章 大家都有了奋斗的方向 李振民自信道：“我说老登，你就这么不看好我吗？我一路走来，靠的可是真才实学，我可以在厨艺方面登顶，可以在机械方面搞好几个八级工，你不知道达到那些我花了多长时间吗？” “我这些年要不是将精力放在最难的核技术上面，医学早就大成了好吗？” “现在只是攻克一个肿瘤方向，有点突破不是很正常吗？” 越说越嘚瑟。 徐景山嘴角抽了抽，笑骂道：“臭小子，还给你嘚瑟上了，吹牛不打草稿，也不想想医学跟你那钳工和焊工可不是一码事，那些是需要动手，但医学靠的是脑子，靠的是经验，不说脑子，你哪来的经验？就凭你那自学？” 李振民反驳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经验不是实验出来的吗？你啰嗦那么多做什么，给我联系下清北的教授不就行了。” 嘶—— “你认真的？” “不然呢？” “那....你要不要辞掉轧钢厂的工作？” “没必要，医学方面只是副业，我的重心以后还是核能和通讯方面，轧钢的工作对我有用，等环境好了，我会以轧钢厂做跳板进入别的单位，如果现在从医，到时候转行跨度就太大了。” “你小子....” 徐景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振民了，他现在已经大致能想到李振民今天对徐家为什么有那样的态度了。 一来是表明态度，不管对错，都会站在他的立场上去处理徐家的事情。 二来是李振民有自己的能力，只要搞定了肿瘤，研制出了成果，到时候名声大噪，不需要依靠谁的力量也可以搞倒莫家。 要知道，克服肿瘤无异于神农再世，是医学史上最大的突破，到时候要处理莫家还不是轻轻松松？ 就算李振民自己不动手，也有人帮忙动手的，毕竟谁家没个老家伙，谁家没有个身体有问题的？ 而且，红墙内那位，听说也快不行了，要是李振民被召见，到时候谁有敢动李振民？ 徐家？ 只怕是到时候徐家要是聪明，也会主动跟李振民交好，而不是现在这样就连施舍都不乐意的态度！ “我说你这小子，你真就不打算在医学方面深造下去？搞那劳什子通讯和核技术做什么？国家少了你还不转了不是？” 徐景山越想越气愤，李振民投身于医学事业那该多好啊。 李振民叹了口气，道：“医学不能兴国。” “这....”徐景山彻底哑口。 根据他的见识，自然知道这一点，若是小国家，医学也许可以作为一个国家的支柱产业，但生自己养自己的这片土地，这个国家，想要强大起更多的还是要靠军事。 前几年发动一切力量研发原子弹的举动不就是这样吗？ 手里有枪，手里有钱，什么东西搞不到呢？ 没有的可以拿钱买，买不到的可以抢，这才是一个大国该有的状态，但现在国家显然是没有这个实力的。 这就是格局啊。 徐景山这一刻也被李振民短短的几个字给震撼到了，随后脸上挂上了笑容，道：“嗯，这个想法是好的，不过你给我说说核技术和那什么通讯技术呗，做好了会是什么效果？” 李振民这时候已经做好了药膳，端了出来。 徐景山跟上，来到客厅坐下。 沈文茵见状连忙说道：“振民你之前没吃晚饭，我给你留着，现在就给你端出来，你和徐爷爷坐下说说话。” 刘翠芳和沈文茵在看到徐景山和李振民回来之后没有大吵大闹，于是也不敢去多说什么怕刺激到了，全程都在观察。 “好。” 李振民点了点头。 沈文茵很快将饭菜端了上来，李振民想了想，道：“将小光也叫过来吧，如果他对通讯行业有兴趣的话，以后也可以从这方面去深造。” “好！”沈文茵闻言立马就去叫小光。 小光现在已经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干重活，平常生活都没问题。 听到李振民叫自己，他连忙跑了过来。 李婉莹看到这边的动静，以为是李振民要商量什么大事，于是放下书跑了过来。 就这样，一家人聚在一起。 李振民开始讲起了核技术和通讯技术的应用，以及医学方方面的一些知识，免得徐景山不相信。 随着李振民的讲解，不仅仅是徐景山和小光以及李婉莹，就连刘翠芳和沈文茵也听得入了神。 资源匮乏、内燃机、核动力，航天发动机，机甲.... 尤其是李振民畅想有一天能够将核聚变技术彻底掌控成熟，甚至能应用到机器人身上做动力驱动，那场景徐景山和小光都听傻了。 这真的可以做到吗？ “自然是可以做到的，就比如计算机的发明和应用....这个就设计到了通讯方面...” “啥？计算机？什么是计算机？计算用的机器？算盘吗？” “老头子你不懂别乱打岔，计算机不是算盘，你可以叫做电脑，就是几千个零件组合在一起的一台机器，通过机器进行运算，从而达到...” “等等，什么机器运算？” “唉，这么说吧，你学医的应该知道，人是由细胞组成，人体结构异常的复杂，最后由大脑来发出指令，从而达到生产目的，计算机大概也是这么个意思，只不过它是机器，细胞你可以理解成为零件，神经元信号就是代码，大脑就是cpu，计算机现在在国外已经发明了。” 李振民随后讲起了计算机的原理和应用方法。 “现在的计算机有一个房子那么大，但是随着工业的发展，各个零件会变得越来越精密，体积会越来越小。” “知道有一天可以变成巴掌大小，甚至可以应用到手表上面，核技术现在驱动潜艇和航母，以后就可以应用驱动道汽车，机甲自然也不是话下。” “另外，通讯行业，比如说现在通过电报远距离传输信息，可以通过电话远距离模拟出声音，结合一下，以后就会变成无线电话，不仅可以通话，还可以远距离看到图像...” 因为有了后世的见识，李振民说出这些很轻松。 但是在其他人看来，这完全是超出认知的东西，看着是可以听得懂个大概，但是细细一想，那其中需要的技术是么多的难以攻克。 如果达到了那样的地步，那国家会多么强大？简直不敢想象！ “通讯技术比核技术要容易，我说那些正常情况不出三十年就可以达到，如果我找对了方向，努把力，缩短十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这些也跟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所以前期肯定是运用在军工上。” “而军工方面，核技术也是必不可少的，我觉得两者一起研究也可以。” 在李振民说完后，徐景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国家需要这样的人才啊，不说技术，但是设想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这一刻他再次高看了几分李振民。 这种人才要是真留在医学行业，对于国家来说真的是损失。 然后李振民又讲起了医学方面的一些知识。 在听完后，小光和李婉莹眼睛雪亮。 什么核技术他们不知道，但是医学和通讯仿佛是可以凭借努力就可以有所成就的。 小光：“爸，我以后跟您研究通讯方面的知识吧！” 先学通讯，然后再学核技术，这是他当下的想法，如此就可以帮到自己这个后爸了。 而李婉莹则是说道：“哥，你不是说过几年会恢复高考吗？您看我现在就跟你学习医学方面的知识，然后等过几年考大学学医深造怎么样？” 徐景山一听，当即笑道：“找他做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他没那个时间，我来教你，我收你做关门弟子！” 第509章 医学界的大人物 周末。 中午时分，在徐景山的介绍下，李振民认识了清北大学的一个医学教授，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名字叫做屠林生。 屠林生目前已经不在大学任职，而是在中医研究院中药研究所挂职。 徐景山一定程度上算得上屠林生的老师，虽不说带对方入了医学的门，但在医学上上一开始徐景山对屠林生帮助了不少。 后来屠林生当上了大学教授，徐景山在事业上也帮助过他，所以在徐景山的邀约下，屠林生还是准时赴约过来了。 只不过... 见面的时候，李振民发现这老教授匆匆忙忙的。头发耷拉着很长，脸都没洗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刚从战场上跑出来的一样。 尽管徐景山提前跟李振民说过屠林生的一些性格，说他是个专注的人。 可李振民还是没想到，所谓的专注，会达到这种程度，现在这样子怕不是在研究所里待了好些日子没回家了吧？ 当然，邋遢归邋遢，但双眼却炯炯有神，有着不同寻常人的光芒，这也让他的气质显得独特，并不会有人见了就指指点点。 “徐老师，你叫我出来是有事吗？” 屠林生说话的时候有些着急，好像自己还有急事要走的样子，全程都没太过关注李振民。 徐景山顿时没好气道：“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有些事情交给小辈不行吗？是不是还没吃饭，咱们边吃边说，你总不会这点时间都没有吧？” 屠林生反应过来，尴尬道：“嗐，习惯了，有些事总得看着才放心，不说亲自上手，但也不能放松，再说了，都这个年纪了，还有多少年好活，与其在公园遛鸟倒不如将脑子里的东西尽量传下去。” 这时候服务员将饭菜端上来。 徐景山不耐烦打断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行了吧，今天找你也是有点小事，给你介绍个人。” 随后将自己得了肝癌以及李振民详细介绍了一遍，算是交代了前因后果。 屠林生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听着听着他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李振民？ 没听过，可是....什么一级炊事员、八级钳工、八级焊工、八级锻工、八级电工.... 而且还是几年内就达成的成就。 这是人能做到的？ 还有教出了两个大学生，在医学上还有不俗的成就，研究肿瘤？ 认真的吗？ 他总感觉徐景山说得太玄幻了，可是徐景山一向来不是那种会走后门故意说大话的人。 屠林生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李振民，从头到脚目光毫无掩饰的扫描，似乎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人体模型。 “屠教授，您好，我叫李振民，多有打扰还请见谅，是这样的...” 李振民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随后讲起了自己在肿瘤方面的一些见解以及自己的研究。 对付屠林生这种人，李振民觉得还是开门见山的比较好，否则以对方那大忙人的性子估计会觉得你啰嗦耽误时间。 随着李振民的深入讲解，屠林生的眼睛也越来越亮，俨然已经忘记了往嘴里送饭。 他因为性格的原因，不喜欢人情世故，对医学也有着极大的兴趣，加上看见过不少人因为疾病生离死别、家破人亡，所以立志要做出一些事情。 在大学当教授的时候就开始忙活于研究所，后来退休了依旧在研究所挂职，主导专业的研究。 他研究的是抗疟药的方向，与李振民说的肿瘤方向并不相同，不过这不妨碍他对李振民的赏识，毕竟作为一个医学教授，就算没在肿瘤领域特别研究，但也是了解过的。 李振民说的基本上是一些理论，但是却仿佛打开了屠林生的新世界。 “大致就是这样，详细的我一时也说不完，也没有经过实际的实验，具体的我要再验证一下，这也是我托老爷子跟您见上一面的真正原因。” 李振民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就不再多说。 但屠林生显然意犹未尽。 徐景山见状没好气道：“差不多得了，还要不要吃饭了，小屠，你不会是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诓你吧，就算我的亲孙子，要是没点真本事我也没那个脸来麻烦你不是。” 屠林生回过神来，尴尬笑道：“没有没有，我哪能不知道老师您的为人，我就是惊叹小李同志的理论，没想到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凭借自学就可以达到这个地步，在肿瘤领域他已经完全超越我了，现在我倒是想看看这理论能不能经得起实验的验证了。” 就算不能验证成功，李振民这种人才也该留下来，屠林生这么想着。 徐景山摆摆手：“行了行了，先吃饭，再不吃你都要饿死了，等吃完饭还想聊就聊聊，你不怕耽误时间的话。” 屠林生笑了笑，一边吃饭一边回道：“什么耽误不耽误的，我也没忙什么，就是个顾问而已，各项研究还是要靠年轻人，我就偶尔提供点经验，平时待在研究院也是瞎操心，实际上没事可做。” 徐景山好奇道：“我有段时间没关注了，你最近在研究啥？” “嗐，都说了不是我研究的了。我只是个打下手的吉祥物。”屠林生解释道：“前些年中医研究院不是接受了抗疟药的研究任务嘛，你应该听过我还有一个后辈，跟小李年龄差不多，她的课题组也参与到其中，我就是手痒，于是凑过去看看。” 徐景山思索片刻，道：“后辈？是不是那个叫悠悠的小姑娘？” 屠林生笑了笑：“对，她当年毕业后研究院的中药研究所里工作，她很有天赋，也很努力，取得了一些成绩，前些年研究院接受了抗疟药的研究任务，这个就是她在负责。” 一旁的李振民听得心脏猛的一跳！ 这所谓后辈的名字.... 跟自己年龄相仿？ 不会是那位后世国家首位诺奖得主、研制出青蒿素和双氢青蒿素的那位吧？ 李振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尊敬之色。 这些都是国之栋梁啊，无一不是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存在！ 若不是自己系统傍身，在这种人面前自己就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当然，就算有了系统，他对这种人也是充满了浓浓的尊敬。 同时，他心里也升起一股紧迫感。 跟自己年龄相仿的人已经成为了院士，已经开始领导课题组进行研究，那自己这个身怀系统的人也应该好好努力了。 第510章 走，现在就跟我去实验室 “倒是后生可畏。”徐景山赞叹的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什么，道：“正好我这臭小子主攻的也是中药方面，改天你拉过去考校考校，若是可以的话，看能不能帮他在研究院挂个职，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 屠林生想了想，为难道：“这个真不是我说了算，小李同志虽然有本事，但毕竟没上大学，这个您要理解。” 言外之意就是李振民不是正规军出身，没有相关学历文凭，想要进入编制真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怕徐景山生气，屠林生补充道：“不过我可以引荐引荐，具体如何我不能保证，毕竟我对这方面也不太门清，还请老师您理解一下。” 李振民这时候也劝说道：“徐老您就别操那个心了，我在厂里还有工作呢，之前我们可是说好的，您别临时变卦啊？” 屠林生闻言疑惑道：“小李，你不想进研究院？可是...” 他转头看向徐景山，仿佛在问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人才你领过来，结果不是进入研究所？并且研究肿瘤领域又是为什么？ 徐景山不耐烦的对李振民说道：“我说你小子到底懂不懂，你不进入研究院，不参与研究，只是提供成果，你真把自己当圣人了吗？” 不进入研究院工作，到时候真研究出来啥了，能得到什么？ 果子到时候都是别人的，李振民能得到什么？ 真以为别人会给你名声，会主动说这是你做出来的是吧？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振民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回道：“您别急啊，这不是还有屠教授做见证吗？我每次的研究都通过屠教授递上去就行。” “你....”徐景山气得想吐血，想说你怎么那么相信屠林生，这才刚见面，你就当他是你爹啊！ 屠林生这下也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李振民真的没有想进入研究院工作，于是好奇道：“小李，你信任我是好的，可问题是...你真就不打算进入研究院吗？图什么呢？” “我看你在这方面也挺有天赋的，而且我去跟院长提一句，加上徐老师的人脉，院长应该会破格让你进入的吧，虽说一开始不一定会是重要岗位，但至少你进去了，只要进去了，你还怕没有机会展示吗？” 闻言李振民笑着回道；“不是的屠教授，我不是因为怕不被待见，我是因为真的还有别的事情，我研究这个真的只是因为徐老爷子身体。” 徐景山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一酸，但正因为这样他反而更不爽了，可问题是他也强迫不了李振民，再说了....在别的领域李振民创造的价值对国家来说确实更大。 于是没好气的对屠林生说道：“你别猜了，一开始我跟你也是一样的，但是这小子比你想的本事要大得多，你也许不信，但是他在医学方面的成就真的只是毛毛雨，他的真正研究是其他方面，有些人你不得不服，真的是做什么都很轻松....” 随后他将李振民的打算说了一遍。 听完后屠林生也沉默了。 什么核技术，什么通讯，这怎么越听越玄幻了，这小子真的是人吗？ 尽管他相信徐景山不会无的放矢，但心里对李振民的真正本事还是存疑。 他看向李振民，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我这样子也帮不到你什么吧？” 李振民礼貌回道：“是这样的，我目前就是缺少实验的东西，所以想拜托您，看能不能在我有所突破的时候找个地方验证一下，当然，如果真研究出了什么，这份成果肯定也算您一份。” 屠林生想了想，觉得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回道：“可别害我遗臭万年，我从没想过要剽窃其他人的功劳，不过你的事情，要是相信我的话就将研究报告给我一份，我到时候去见见肿瘤方面的人，看别人怎么说。” “如果对方不答应，到时候我看想个办法让你借用我们的实验室，只不过到到时候没人能帮你搭把手，毕竟你跟我们的研究方向不一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情了。 这是公器私用，是违反纪律的。 李振民连忙回道：“多谢屠教授，我尽量不给你们增加负担。” 随后想起什么，又说道：“对了，对于疟疾，我曾经也有些学习，有了一些想法，若是说得不好您就当我放屁。” 在他的印象中，正是这一年，抗疟药的研究有了一定的突破，他恰巧知道大概的原理。 如果说出来能让屠林生帮助自己没那么心惊胆战也算是好的。 于是不管屠林生是不是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直接说起了自己对疟疾的认知：“中药里的青蒿在抗疟方面有着显着的效果，古医书上有些记载。” “我机缘巧合下曾经提取过一些请好研究过，发现青蒿中的药物成分里面有一种特别的元素，正是这种元素对疟疾起到效果。” “姑且就叫青蒿素吧，只不过后来条件有限，加上精力不在这方面，所以没进一步研究。” “不过根据我的推论，青蒿素结构中有羰基，如果可以将其合成变成双氢架构，在保留过氧的前提下，羰基还原为羟基，理论上可以增加药效的，只不过这只是理论推测，想要达到这一步还得经过试验。” “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如果是天方夜谭，还请屠教授就当饭后吹牛。” 李振民说得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得很粗浅，而且都是假设。 徐景山原本一开始要阻止的，免得给屠林生增添哗众取宠的印象，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发现屠林生的表情僵住了，眼睛越亮，就连呼吸都刻意的在压制... 徐景山心想这不会说对了吧？ 等李振民说完，屠林生直接站起身来，激动道：“还有呢，还有呢，要怎么合成，要怎么还原？你赶紧说说。” 李振民心想自己也不知道，说这些也只想讨个好印象方便他以后进入实验室而已，他尴尬道：“这个知识我的猜测，具体怎么操作你们的研究人员比我更加熟悉，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走！”屠林生直接拉起李振民，着急道：“走，跟我去实验室，我们现在就去验证一下！” 第511章 去中医研究院? 屠林生这火急火燎说干就干的风格跟徐景山的风格如出一辙。 徐景山连忙喊道：“他么都给老子站住，老子还没吃完饭呢，而且小屠你现在不是负责人，就这么将他带过去少不了别人的议论，你让你们课题组的人怎么想，你最好还是先去跟其他人知会一声。” 徐景山这点人情世故还是知道的，不说中医研究院的领导会怎么想，就是课题组的成员看到这一幕多半也会有意见。 李振民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也没真的想去占这份成果，而且根据历史走向，自己说的这些在今年就会研究出来。 就算此时此刻还没成功，但相关的理论知识应该差不多完善了，所谓结果知识时间罢了。 他这样过去不是直接抢功劳吗？ 这也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想以后借用实验室，就是想让屠林生能更好的支持自己不至于那么为难。 再说了，他也只是随口说说，一点细节都没有，谁想到这老头会这么激动。 “那个屠教授，您就听徐老的，这事咱们不急，而且就算万一我说的只正确的方向，但课题组的专家门应该也早有这方面的猜想了，您还是别折煞我了。” 李振民委婉的拒绝。 屠林生就算情商再低，结合徐景山的话也明白了李振民的考虑，想了想，只好暂时先答应下来：“行，不过要是你的猜想真的起到效果，肯定也有一份功劳，不说多大功劳，但该给你争取的我不会克扣。” 别人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目前抗疟药的研究进度。 花了四年的时间，经过全国各地的中药收集以及参考各种古方，终于选定了青蒿，并且目前已经在青蒿里面提炼出了所谓的青蒿素。 但目前已经陷入了瓶颈，无论如何都不能进一步突破，冥冥之中觉得差不多了，但就是差了那么一丝灵光。 而李振民的猜想，恰巧提供了一个不一样的思路，结合自己了解的一切，屠林生有种预感，这就是缺少的那一丝灵光。说不定这个思路就是对的！ 也许就算没有李振民提出来，凭借课题组的人琢磨，将来也能找到方法，毕竟这只是时间问题，但既然人家提出来了，要是正确的话，那也多多少少算是一份功劳。 更重要的是，屠林生越发的看好李振民这个人！ 所以这么说也是有意交好李振民，希望李振民以后能够发挥出应有的价值！ 对于屠林生的这份保证，徐景山心里也十分的舒坦。 李振民倒是真的觉得没必要，不过屠林生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好答应下来：“那行吧，多谢屠教授了。” 随后三人又一边吃饭一边聊起了医学方面的知识，随后也聊到了其他方面，徐景山说得比较少，更多是交给李振民。 随着话题的撩开，屠林生也越发的欣赏李振民。 如果一开始是觉得李振民没有存在感，那现在就是发自肺腑的欣赏。 不仅仅是医学上的简介，更重要的是那所谓的核技术和通讯技术，这些科技上的见解，简直让屠林生汗颜。 他最后感觉一阵惋惜，李振民志不在医学，但值得欣慰的是，李振民的选择对国家来说却是更加有利，所以也只是惋惜，但也不去强求什么。 这顿饭彼此都有收获，此交换了联系方式，李振民将自己在肿瘤方面的研究理论稿纸交给屠林生，最后在和谐的气氛中散场。 ……… 往后的几天里。 李振民照常上班，照常继续研究，不过在目前的环境下，他的研究也陷入了瓶颈，尽管有系统的加持，但因为书籍的缺少，获得的经验也越来越少，到现在基本上经验都不怎么增加了。 想要再往前一步，就得去拿新的书籍，或者动手试验。 当然，动手试验要比看书经验来得快，但无论哪一种，李振民目前都没有渠道。 市面上能看的书，徐景山能搞到的，李振民已经榨干了，想要再获取新的书籍已经不太可能，也只能去找相关研究的人手里拿笔记，但这显然搞不到，就算是徐景山也搞不到。 至于动手试验，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李振民这些天一直在等，心里也一直悬着。 没有主动去找屠林生，是怕打扰对方，但三四天过去了对方还没任何消息，李振民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思索再三，李振民觉得再等几天，要是等不到，那周末的时候再主动去找屠林生了解一下情况。 然而，在周四上班的时候。 中午时分，厂长秘书就敲响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李主任，厂长让您过去一趟，有人找您。” “找我？” “是的，我也不认识，看起来身份比较特殊，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您赶快过去一趟吧？” “好，我这就过去。” 李振民放下手里的工作，跟着秘书来到厂长办公室。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今天没见的屠林生，还有一个跟屠林生年龄相仿的老头，一身中山装，鹤发童颜，看起来比屠林生要干净得体不少，另外还有一个秘书样的年轻人。 “屠教授好，两位好。” 李振民礼貌的问了声好。 屠林生连忙招了招手：“振民，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中医研究院的郑德旭教授，也是我们的副院长，目前也主导肿瘤方面的研究。我将你的报告给他看了，他很有兴趣，所以就喊着我过来找你了。” 李振民赶紧问好：“郑教授您好，我叫李振民，一切浅薄的见解让您看笑话了，您有事叫我一声即可，您大老远的过来真是让我倍感惶恐和惭愧...” 李振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语气无形之中也变得紧张起来，这还是这么多年的头一遭。 郑德旭上下打量了一番李振民，面容和蔼的笑道：“好好好，果然一表人才，看样子这趟来的不亏，你也不必紧张，就当我是个老头子就行。” 没等李振民回应，他下一刻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这次过来呢，我是想邀请你去我们中医研究院，参与一些研究，你觉得如何？” 闻言李振民一阵错愕。 他不由得看向杨厂长，杨厂长此时脸色并不是很好，一副不愿意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自己决定吧，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第512章 我师父实在是太厉害了 杨厂长总是舍不得李振民，但他真的留不住，谁让对面是中医研究院呢？ 那可是正儿八经尖端人才才能进入的地方，一般人想要进去还没机会呢。 更何况，人家副院长都来了。 这能直接说不准吗？ 如果是屠林生过来要人，他还可以委婉推辞几句，但郑德旭亲自过来了，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一个搞不好那可是会被扣帽子的，他这种‘糙汉子’如今可不敢得罪‘文化人’。 一旁的屠林生见状解释道：“振民，这个我跟郑教授讲了你的志向，可是这事....你也应该知道...” 李振民思索再三，最好还是礼貌到：“多谢郑教授的器重了，只是我真没那个心细，要是去了研究院恐怕要给您抹黑，而且我....屠教授应该也给您说了，您就别折煞我了。” 闻言杨厂长和郑德旭的秘术都是一惊！ 这....拒绝了？ 认真的的吗？ 研究院不比轧钢厂好啊，就算工资比这边要低一些，但名声好啊，对子女好啊！ 研究院的人只要混资历，谁还不是个官了？ 轧钢厂再怎么做，你也是个工人。 虽说新国家极力提拔工人的地位，但谁不知道只有当官的才是真的高人一等啊，可以选的情况下，傻子才选工人啊！ 更何况，人家副院长都亲自过来了，那就意味着你去了是受重用的，可不是边角料混资历的一般人。 就这还拒绝了！ 就连郑德旭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以为李振民会勉为其难的答应的，只要答应进入研究院，那他有的是办法让李振民留在那里。 可是李振民直接拒绝了。 尽管他听屠林生说过李振民的志向，也感到敬佩，可谁还没有个私心呢，李振民就应该从医啊！ 他可不会迂腐的觉得李振民的那些研究只是理论，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更加不会觉得李振民是个哗众取宠之辈，是个拿着别人的研究成果谋前程的人。 毕竟李振民给屠林生提供的抗疟药的思路，这些天真的已经取得了一些突破，这已经能证明很多事情了。 所以他过来给到了极大的诚意，甚至都没验证李振民是否有真才实学就直接邀请，但还是被拒绝了。 说不惋惜那是假的。 可是一想到李振民的志向，郑德旭最终还是没有强求，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行吧，你有自己的志向我也不强求。” 闻言杨厂长和其他人又傻眼了。 这么好说话的？ 这么给面子？ 正在大家诧异的时候，郑德旭话锋一转，问道：“不过你现在在这边上班，要怎么继续研究做试验呢？总不能两边都顾得到吧？” 一个轧钢厂，一个研究院，实在是太冲突了！ “多谢郑教授的理解。”李振民由衷的感谢郑德旭的大度，回道：“我目前是这样打算的，工作日在这边上班，可以的话就周末去研究院那边。” 众人一听，心思各异。 有些人觉得李振民是不是太拼命了点，都不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的吗？真是不得不服人家有本事。 有些人则是觉得这样精力太分散了，多半起不到多少效果。 思索了好一阵... 屠林生忽然说道：“要不这样，杨厂长你看能不能让振民在这边请个长假，让振民暂时就去我们那边，工资我们那边负责，你们这边只要留着档案就行，等他研究完了再回来。” 郑德旭闻言眼睛一亮，恨不得给屠林生点个赞！ 这办法简直绝了！ 之前自己倒是陷入误区了，想着连根都挖过去，现在想想，所谓的档案重要吗？只要人过去了不就行了吗？ 人过去了，还能飞走了不成？ 于是他眼睛雪亮的看向杨厂长，道：“小杨，你看这样可以吧？” 可以...吧.... 杨厂长心里都骂娘了，你小杨都叫上了，这是明摆着以势压人了吧，自己能反抗吗？ 于是只好回道：“这个我没意见，只要振民答应，我怎么都可以。” 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所谓。 李振民自然知道屠林生和郑德旭的打算，所以他现在也很纠结。 郑德旭见状，灵光一闪，直接保证道：“放心，等你的研究结束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我甚至可以给你介绍军工方面的专家，到时候你想怎么做我都不拦着，这么多人听到了，我还能说话不算数不成。” 一旁的秘书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这个叫李振民的真的这么牛吗？ 身为郑德旭的秘书，她还是头一次见郑德旭对一个后辈有这样的态度。 而李振民本人在听到这句保证之后，也没有了拒绝的权力，如果再拒绝那就是真的不识好歹了，再说，他也觉得这个选择是不错的。 唯独就是有些对不住杨厂长了。 杨厂长看到李振民的脸色变化，已经猜到了结局，也很快接受了这个结局，于是笑道：“想去就去吧，反正你的档案在这边，另外，作为咱们轧钢厂的代表，去了研究院可不要丢了咱们轧钢厂的脸，咱们工人撑起半边天可不是说说的。” 与其强求倒不如放手。 想着独占人才，显然是不现实了，如今能占一个‘娘家’的名头，日后李振民真要搞出什么动作了，轧钢厂也是能沾光的，要是强求，逼得上面人直接过来下命令，那才是得不偿失。 “嗯，多谢厂长体谅，也多谢郑教授的邀请，小子这就厚着脸皮去叨扰一番。” 李振民答应下来，心里也开始有了期待。 随后双方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 看时间差不多了，李振民主动亲自下厨做了顿饭，邀请大家吃了一顿。 下班前，李振民说明天就要去研究院了，于是向杨厂长推荐梁拉娣接替自己的工作。 杨厂长自然是答应了下来，现在李振民可是轧钢厂的招牌，要是因为这点小事跟李振民闹得不愉快，到时候李振民不回来了，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下班后，李振民将自己爸妈和阎解成、梁拉娣、何雨柱以及刘光齐等人接去了自己的四合院，跟众人说了今天的事情。 众徒弟不禁感叹，我师父实在是太厉害了！ 第513章 谈崩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振民进了中医研究院工作。 一开始自然也接受了一番考核，毕竟医学这一行很是讲究经验，就算有屠林生和郑德旭的介绍，该考核的还是要进行考核。 不过这段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只是过去了个把月，李振民凭借着自己理论方面过硬的知识，加上有系统傍身，在实际操作中的进步也是直线上升，李振民已经初步站住了脚跟。 这一天，李振民找到郑德旭提出了要参与到实际的课题组当中去。 如果正常情况下，他可以等一年甚至两年，不可能是仅仅过去个把月就提出这样的请求，但徐景山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徐景山的肝癌是中晚期，要不是平时的李振民的药膳在调理，身体早已经彻底垮掉了，哪里可能还有精力为了一些事情闹脾气，更别说还能每天到处走动了。 但就算是这样，李振民还是察觉到了徐景山偶尔会脸色痛苦，显然是在强行压制病痛。 这样下去，李振民估计徐景山最多也只有一年的时间，这还是最理想的状态，实际上很有可能只有半年时间。 药膳知识一些辅助作用，就算药材有系统以前送的一些补品，但这并不能改善，只能尽量的延缓，而系统送的大补药材也不可能无限提供。 一旦等到系统送的药材用完，换了市面上的一些其他替代药材，徐景山的身体可想而知会迅速恶化下去。 最重要的是，前两天，四合院的聋老太太去世了。 严格来说，这是李振民看到自己身边第一起人去世，贾张氏那种情况不在此例。 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 但李振民心里一时间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想到徐景山，然后想到自己老爹，心里的迫切之感陡然飙升。 思来想去，他这才找到了郑德旭，提出了要迅速参与研究课题当中去。 郑德旭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就露出了为难之色，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这么着急，按照你的情况顶多过个半年就可以了，这个你应该理解的吧？” 李振民自然理解，研究课题是上面发布任务，然后研究院的人接受任务，再分配到具体的人员头上去执行。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科班出身有很多年的资历的研究人员也要看运气才能参与到某个研究课题当中去，这些都是严谨的、严肃的，十分看重规矩。 郑德旭说半年后答应让没有资历的他参与课题研究，那还是人家在背后不断的周旋不断争取的结果，不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待遇。 可问题是，李振民已经等不及了。 “我没那么多时间去熬资历，您也知道我过来的最初目的是为了什么，我知道您对我帮助了很多，但还是想请您再帮帮忙。” 李振民十分真诚的看着郑德旭，补充道：“如果不能参与课题研究，我希望得到一间属于自己的研究室，不要求多么完善，但请务必给我一个投身试验的机会，我必须去验证我的一些理论，不确定理论正确的情况下，我就无法去突破新的研究方向。” 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光是看别人的笔记，光是看书，脑子里就算获得再多的猜想，那也只是猜想。 没有看到实验结果，一切的理论猜想都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国内这方面的研究太浅薄了，来这里之后李振民获得的一些笔记根本不能让他有多少借鉴。 现在的情况是，在他来了这边之后，相关课题组的人明显对自己有些排斥，毕竟他不是科班出身，工作太顺利了，加上没有实际的研究成果，这些眼光也是必然。 李振民不是没去找过相关的研究人员说过自己的一些猜想，希望对方可以验证一番，但得到的都是没空。 李振民理解这种行为，一方面自己不是科班出身，崛起速度让人不爽，另一方面别人也是真的没空。 不答应你不仅仅是跟你不熟，也不是真的觉得你的猜想不好，而是因为人家本来就有自己的研究和进度，你的猜想跟别人研究进度不在一个频道，别人很难从自己的研究当中抽出精力来验证你的理论。 这也是李振民你来找郑德旭走后门的一个原因。 看到郑德旭很为难，李振民再次补充道：“希望郑教授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说，我自己去想想办法沟通沟通也行，我真的很需要一个试验的机会，不然我来这里将没有任何的意义。” 最后一句语气明显重了许多。 郑德旭闻言一惊，这是不答应就要走人的节奏啊！ 他是真的不想错过李振民这个人才，他有种预感，给李振民时间，是真的能做出一番成果的！ “行，你等我两天，我帮你去说说。” 郑德旭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李振民连忙感谢一番。 ……… 当天，研究院一部分高层开了一次会议。 具体的内容外人不清楚，但是会议散去之后，郑德旭出来的时候整张脸红得快要爆炸。 “国家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才在医学上不能取得长足的进步，甘罗还十二岁拜相呢！又不是割你们的肉，一个机会都不给！” “你们不给，老子私人单独给，老子就算砸锅卖铁都要搞，别到时候出成绩了来摘果子！” 郑德旭骂骂咧咧的从会议室出来，显然是提议被否决了。 屠林生在郑德旭旁边不断的劝说着，他被郑德旭拉来参与会议是想说上一些话的，可是一些管理层直接这不关他的事情，让他不要越俎代庖，气归气，但他真的没有那个参与投票的权利。 “老郑，老郑，你先别急，我回去跟我那课题组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让振民借用一下实验室，上次振民提出的理论我们那边这些天已经取得了突破，马上就要最终结果了，他对我们有恩，我们这边应该会答应的。” 屠林生劝说着。 郑德旭听到这话心里难受的不行，他现在虽然没有亲自带课题研究，但好歹也是专家，好歹也是副院长，结果这点小事都办不到，甚至还要屠林生一个研究抗疟药的课题组来帮忙。 实在太丢脸了。 而且，这个忙他也不想接受，人家抗疟跟肿瘤八竿子打不着，现在又是关键时刻，让人腾出地方不是为难人家吗。 “不行，你们的研究现在处于关键时刻，哪里还有空闲的地方，我这边自己想办法，大不了自己花钱弄个实验室出来，真当我郑德旭离开了别人就活不下去了是吧！” 第514章 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李振民跟郑德旭谈完之后，思来想去有些后悔了。 之前没细想，只顾着自己的请求了，但冷静下来想想，这实在有些不现实。 一个研究院的副院长而已，研究院可不止一个副院长，在这风雨飘摇的年代里，越身居高位的人就越会想着明哲保身，做事就越谨慎。 他提出的这种请求显然是打破了规矩，打破规矩在这年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自己不是科班出身，没有相应的履历，要是上面为了自己破例，自己要是搞出什么倒还好，但若是没搞出什么，那结局不然而喻。 身为编外人员能够进入研究院工作，已经是很破例了，短时间内进入课题组研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李振民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在为难郑德旭这个一心扑在医学上的老教授了。 若是郑德旭为了这件事最后被处分了，李振民实在过意不去。 他不知道郑德旭已经火急火燎的对这事进行了会议商量，更加不知道郑德旭还被不少人数落了一顿。 下班后李振民就回了家。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要不要自己出资搞个简陋的实验室，有些器材有屠林生和郑德旭的帮助，应该问题不大，资金方面想想办法应该也可以搞定。 这些年他通过系统存了不少钱，用来搞一个实验室应该是够的，虽然这些钱不好一下子拿出来，那自己还认识一些人，明面上凑一凑应该问题不大。 吃完饭，李振民思索再三将如今的状况和自己的计划跟其他人说了出来。 听完李振民的计划，徐景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一个糟老头子不用你操那个心，你也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不是神仙，就算研究进度再快哦也赶不及的，这个我自己清楚。” 此话一出，客厅里的气氛顿时沉重了下来。 李振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毕竟自己有系统也说不清，索性直接拿出强硬的态度，道：“这个家是我说了算，我不是跟你们商量，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跟你们一次性讲清楚，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会自己搞，钱的事情我也能搞到，你们也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 “还有徐老头，我这么做也不是纯粹为了你，你别自作多情，我爸的身体也有些问题，我不能干看着。” “如今的社会形势你们也清楚，我不想郑教授为了我的事情受处分，所以离开研究院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也别觉得过段时间形势宽松了做一些事情就轻松了，但这个时间是多久谁也不清楚，而且谁也不能确定明天的形势会不会比今天更严峻，所以有些事情不能等，现在咬咬牙能做的就做了，免得将来后悔。” “行了，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你们也别插手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说完李振民直接起身往外面走去。 钱的事情他得找个理由搞出来，最好的理由就是找熟人凑一凑，反正有系统空间里躺着不少钱，想还可以随时还。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你...” 徐景山见状立马就要训斥，但话没说完就被刘翠芳拦了下来。 刘翠芳拉住要起身的徐景山，摇了摇头。 沈文茵缓解气氛笑道：“徐爷爷您就听振民的吧，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说着她看了眼没回头已经到了大门口的李振民，等到李振民出了门之后，她这才转头继续对徐景山认真道：“您要是阻止他，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有可能辞掉所有的工作然后一个人跑去国外搞研究....” 后面的话沈文茵没说，但众人都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没有人会相信李振民会在一年半载就研究出来什么名堂，眼下李振民这么着急只是心病，若是受到刺激去了国外，到时候徐景山去世了他还不一定回得来。 没有李振民送终，也不是徐景山想看到的。 “是啊，振民跟你一个脾气，犟的时候谁也拉不回来，你这次就依着他吧，咱们好好过日子，别最后搞得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到死还留下不快。” 刘翠芳将话稍微挑明了一些。 徐景山少有的沉默下来，没有直接发脾气反驳，沉默良久才开口道：“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陪我回徐家一趟，我将我的积蓄拿出来吧，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着也没用，徐家也不缺我那点，正好用在这上面吧。” 然后他看向小光，道：“你会开车吧？送我我们过去一趟。” “哦哦。”小光猛的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好好好。” 沈文茵也准备起身出去。 徐景山见状阻止道：“你就别去找你姐姐和姐夫了，他们如今日子也不好过，那点钱溅不起半点水花，有我和那小子，钱方面的事情没问题的，那小子走火入魔了，你们要是东凑西借的受人冷脸他估计心里更烦，所以你们就在家好好等着吧，别添乱就是最好的帮忙了。” 事情的轻重缓急，沈文茵自然明白，晃过神来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徐景山的话一向来比较直接，大家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 关键时刻想帮忙却帮不上，强行自以为是的去帮忙，十有八九会变成帮倒忙。 这么一对比，李振民平时对众人的保护实在太好了，众人反而感觉没那么强烈，但现在遇到事了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帮忙的能力。 这也让李婉莹和小光眼里多了许多的严肃和认真，现实的压力让他们更加的想要进步，想要去分担一些。 “行了，别想那么多，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 徐景山摆了摆手。 刘翠芳见状搀扶着徐景山向外走去，小光也立马去发动车子。 就在几人要行动的时候，忽然门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哎哎哎，振民，你要去哪。” 一辆轿车行驶到四合院附近，正要朝着门口这边过来的时候，车窗落下一个人出声喊住了已经骑行车走出一段距离的李振民。 徐景山等人来到门口，刚好看见轿车停了下来。 郑德旭快速的下车，没有第一时间跟徐景山等人打招呼，而是对着即将消失的李振民喊道：“喂喂喂，李振民，赶紧赶紧回来！” 第一声的有汽车声干扰，在想事情的李振民没听清楚，第二声李振民总算听清楚了，刹住自行车回头一看，发现是郑德旭，于是又拐了回来。 第515章 实验室?以谁的名义? 第515章 实验室？以谁的名义？ “郑教授，您怎么来了？” 李振民好奇的问道，心里猜想对方过来是不是为了白天的事情，可想想应该没这么快就有消息吧，那种事情不是需要经过多次会议商量吗？ 郑德旭着急的说道：“先进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闻言李振民想想自己的事情也没那么急，于是就将郑德旭领进了屋。 几人坐下来，沈文茵给众人上了茶。 郑德旭看了眼其他人，欲言又止。 李振民无所谓道：“郑教授您有什么事就直说，没什么要避讳的。” 郑德旭叹了口气，想了想开门见山道：“之前你不是跟我说了参与课题组的事情嘛，上面对此进行了会议商量，不过....” 话说到这里，他有些愧疚的看着李振民。 李振民点点头，接话道：“不同意是不是，我自己回来想了很多，这种结果早已经想到了，反倒是让您为难了，您不用说我也猜得到有些阻碍不是人情和声望就可以解决的，我提出请求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真的不好意思。” 见李振民态度这么好，郑德旭一惊，随后眼里闪过喜色，道：“你这是想通了？放心，我说了半年之内会给你满意的答复就不会食言，只要你照着这个进度继续工作，半年之后你一定能参与到相关课题组研究当中去，这半年内你有的是是机会展示自己的实力。” 郑德旭当初将李振民挖过去，也是因为怕人才流失，但经过这些日子的周旋，他也意识到了当初有些想法太天真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李振民有些愧疚。 半年时间，是他估计的最短时间，而且这半年内他还需要不断的周旋不断的争取给李振民展示的机会，否则李振民三五年都不太会有机会。 当然，这也是理想状态，嘴上说半年，实际上真到了那个时候能不能成他也不敢保证，只不过他真的不想错过李振民，所以才这么夸下海口。 别人不清楚李振民的本事，根本就没给什么展示的机会，但郑德旭知道，李振民从来没有从事过医学行业，对屠林生提出的第一个建议就已经取得了非常有效的成果，这可不是运气能解释的。 他相信李振民真的能做大事，所以就算忽悠，也得尽量将李振民留下来。 可李振民却摇了摇头，一脸惭愧道：“郑教授您就别为了这事忙前忙后了，有些事情我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不是努努力就可以达成的，我也理解，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对您感到愧疚。” “您若是为了我的事情最后受到了连累，我会愧疚一辈子，对您对我来说都不是好事。” 话音落下。 郑德旭心里一咯噔，尽管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但还是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想回轧钢厂？你就这么放弃了？” “嗯。”李振民点点头，随后又补充道：“留在研究院不会让我有任何的提升，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也不想连累您，所以思索再三觉得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放弃倒不至于，我还是会继续研究的。” “可是...”郑德旭一下子着急起来。 话音未落，李振民话锋一转道：“您就别劝我了，我会保持研究的，只不过....我还是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帮忙..” 郑德旭皱了皱眉，不解道：“什么忙？” 李振民回道：“是这样的，我想自己搞一个实验室，不需要多大，只要能够给个实验的地方就行，钱这方面我有办法，就是相关的器材...您看有没有渠道能够采购一些。” 郑德旭本来过来就是说这事的，但那种事的前提是李振民继续留在研究院，毕竟相关的器材想要采购是需要名头的，私人可购买不了。 “振民，不瞒你说，我这次来也是想跟你说这件事，上面不同意的请求，所以我想着自己弄个实验室，可问题是你不在研究院，器材方面的购买根本通不过。” 郑德旭笑了笑，道：“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还是留在研究院吧，留在研究院才有这个空子可以钻，到时候我随便申请一个研究课题，然后出资购买设备和办公室，我想研究院也没有阻止的理由。” 闻言屋里的其他人也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貌似只有这样更稳妥。 然而李振民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默下来，在心里想着这事的可能性，以及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你离开研究院根本搞不了研究院，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有些手续私人根本办不下来，而且留在研究院对你也没什么坏处不是？”郑德旭见李振民在纠结，于是再次分析。 李振民思考一阵，最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所有人一惊，不解李振民为什么要拒绝，就算不满研究院的一些作风，但为了那些事赌气完全没必要吧？ 不过下一刻，李振民说道：“只要在研究院，我做的一些事情就必定会受关注，任何漏洞空子都会被方法，我一介白身无所谓，但郑教授您不一样，要是有些人就这一些事情不放，到时候对您影响不好。” 众人这算是明白了原因，的确是这样，如今的形式不必以前，只要热血就可以往前冲，如今无论是都要名正言顺，不能被人找道漏洞，郑德旭的身份太敏感了，一旦被人利用‘不符规矩’那结果任何人都不想看到。 郑德旭知道这个道理，十分不爽道：“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在这里面找事那是生孩子没屁眼的，况且我也没什么仇家，振民你就放心吧，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想了想，又补充道：“况且不在研究院，你的研究就进行不下去，轧钢厂总不可能为了这事特意申请医疗器材吧，根本就没有理由啊，行不通的。” 李振民也想过跟杨厂长说一声，让用轧钢厂的名义来搞个实验室，但就像郑德旭说的那样，这事照样还是名正言顺。 忽然！ 他想到了什么，看向徐景山，问道：“徐老头，你看这事能不能以协和医院的名义来做？我虽然不是医生，但不还是有胡云秀吗？名义就是医院为了进一步提高医生的水平，于是启动了特殊人才培养计划，这样搞一个实验室出来是不是就和利多了？” 第516章 敲定细节，最终方案 第516章 敲定细节，最终方案 在听完李振民的提议之后，徐景山仅仅是稍微思索一番就答应了下来：“这个好说，明天我就去问问，应该问题不大。” 眼下李振民的提议显然是个不错的想法，医院比起研究所来说要管控松得多，由医院出面搞一个实验室也很合理。 大不了自己出资，医院只要配合给个名义就行。 没搞成功，医院不亏什么，搞成功了，医院大赚，徐景山根本想不到有医院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而郑德旭听完后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满以及无奈，这提议不得不说的确很完美，但正是如此才显得研究院迂腐，才显得他这么个副院长名不副实。 李振民见状劝说道；“郑教授，为今之计，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样了，对大家都好，如今的形势您也清楚，我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将你连累了，否则我真的要愧疚一辈子。” 郑德旭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李振民想了想补充道：“郑教授，您是肿瘤方面的专家，如果可以的话，这边若是实验室建立成功了，您看可不可以过来做个顾问，实验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有您在也能更快更好的应对。” 闻言郑德旭黯淡下去的眼神再次亮了起来，李振民给了他一个台阶，而且理由十分的充分，他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好，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尽管说，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我定然不让。” 经过众人的商量，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时候徐景山提出了钱的让李振民不用去东拼西凑，他自己有些钱不花白不花。 李振民想了想，这事由徐景山出钱，名义上就是徐景山在搞实验室，如此一来各方面也会顺利一些，于是就答应下来。 翌日。 李振民没再去中医院上班，直接去了轧钢厂，将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提出自己暂时不能回来上班的请求，要是不方便，可以让轧钢厂这边停掉他的工资。 杨厂长听完后震惊良久，虽说不是去中医院，名份上落了下乘，但思索再三他还是答应了李振民的请求，也没给李振民停薪留职，依旧是按照之前的待遇来。 不得不说，杨厂长这边也在赌，赌李振民能做出一番事，不然他这边要承受不少的压力。 当然，因为压力，他也给了李振民一个期限，说没有研究院背书，李振民最多有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时间内没搞出名堂那就得立马回轧钢厂工作。 李振民感谢了一番杨厂长，也保证如果厂里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出面的，自己可以随时配合。 徐景山这边进展也十分的顺利，上午他找到协和医院的院长王昌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开始医院方面很为难，毕竟这是医院计划以外的举动，要是执行那就要另外计算财务的预算。 但在徐景山提出可以自己出钱赞助之后，医院方面没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毕竟这对医院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徐教授，实验室的事情我们这边没什么问题，不过这事还需要筹备和计划一番，接下来的细节咱们再好好商量一番，我也得去跟领导走流程申请一下。” 院长王昌满算是答应了下来。 徐景山点点头：“尽量快点，这事我需要三五天之内就开始动工，你们这边做不到就不要耽误时间，我再去找别的单位合作。” “是是是，我尽快，顺利的话明天就给你最确切的回复。”王昌满当即应了下来。 随后徐景山没多停留直接离开了医院。 王昌满这边也在第一时间将医院的管理层召集过来开会，将徐景山的提议说了一遍。 会议持续了五六个小时，一直到晚上众管理层才给出了最终的方案。 之所以商量这么久，不是因为实验室难搞，而是占股的比例。 在王昌满提出来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事没难度，但问题是实验室可以搞，但医院能得到什么？ 徐景山出钱赞助？那真的研究出来什么医院又该如何面对？单单占一个名分？ 于是有人提出了建造实验室的资金，医院必须要入股，就算挤也得将预算给挤出来。 一来可以防止徐景山将最后的果子全部拿走，医院只留下一个不听起来不错的名头。 二来入股之后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医院的人安插进去混一份不错的资历，就算没搞出研究成果，但这对年轻人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毕竟这里面有徐景山和郑德旭的名声，只要参与进去，那就等于是郑德旭和徐景山的半个徒弟，医院管理层众人可都是有后辈的，自然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于是第二天。 医院方面将徐景山和李振民请了过来进行细节商量。 当医院的管理层提出要安插人进去之后，徐景山第一反应是愤怒的，但李振民将其拦住，开口道：“这个提议我们可以答应，但也有条件。” 对于李振民，医院方面自然是认识的，经过介绍也知道李振民才是这次研究的真正负责人。 王昌满疑惑道：“什么条件？” 李振民想了想说道：“第一，医院出资一半。” “第二，实验室你们只有五个名额，当然，我也不要求一定是肿瘤方面的人，具体安排谁你们自己商量，我需要的只要服从管理，另外，若是有人在实验室工作中搞些其他的添乱，我拥有随时开除人员的权力。” 众人闻言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这个名额的确少了，但要求很宽松，有好有坏，需要商量。 有人同意，有人不答应。 于是对这方面彼此又进行了长时间的商量，期间李振民将徐景山送走，会议时间太长，徐景山一直留在这里终归是不好。 到了晚上，最终有了方案。 那就是医院出资八成，占据八个名额，而且李振民的徒孙胡云秀不算在医院名单内。 但前提是医院选出的八个人需要四个肿瘤方面的专家，不限要求的只有只能占四个名额。 敲定方案之后，王昌满立马拟定了文件，前去跟上面卫生部的领导商量。 卫生部的领导听完之后十分的惊讶，对于这种申请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不需要他们拨款，更何况王昌满十分懂事的给领导留了个名额。 谁家还没有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后辈了？ 领导可以直接安插个人进来，自然是乐意的，于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下了下来，并且对李振民提出了兴趣。 第517章 李振民猝死了? 第517章 李振民猝死了？ 申请通过后，医院方面翌日一大早就为了建造实验室的事情行动起来。 一方面选址购买设备，一方面筛选年轻人进入实验室工作。 胡云秀是被李振民内定的，得知消息后更是激动不已，自从丁秋楠走后，李振民忙活起来，也没再继续教导她厨艺，只是让她学习医理，她本以为自己是被冷落放弃了，却没想到师祖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惊喜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几天后。 医院方面的办事效率很不错，实验室已经建设完成，设备齐全，郑德旭亲自露面出席所谓的‘开门’启动仪式。 徐景山和李振民自然是主角。 让李振民意外的是，屠林生也来了，并且身边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头干练的短发，脸蛋圆润，长相普通，但眼里却有着不同常人的光亮，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自信的书香气质，年龄虽然不是二十岁的小年轻，但迸发出来的精气神却非同常人。 启动仪式结束后，众人吃饭的时候，李振民才在屠林生的介绍下知道对方竟然是那印象中后世留名千古的医学巨匠屠悠悠教授。 屠悠悠对李振民十分的人情，满口的感谢，没有任何的高姿态，相反在一些事情上还十分的虚心请教。 而让众人更加没有想到的是。 宴席上，屠林生更是让屠悠悠拿出了一副锦旗，上面绣有‘抗疟功臣，为国为民’八个大字，除了锦旗之外还拿出了一张奖状。 两者都落有研究院抗疟研究课题组的公章以及全体成员的签名。 屠悠悠更是当着所有人大声说道：“感谢李振民同志对我们抗疟研究可以的帮助，正是因为您的帮助我们近日已经取得了实际性的突破。” “我们已经将研究突破上报，不出几日就会接受采访，想必过几天人民日报上就会对这件利于苍生的大事进行宣传。” “您的提议和猜想起到了关键作用，利国利民，我们无法言表，只能以此感谢您对国家，对人民，对全世界的贡献！” “在这里，我代表我们课题组再次对您致以最为真诚的感谢！” 屠悠悠说着对李振民深深鞠了一躬。 此举动引得众人大为震惊，于是纷纷鼓起了掌。 李振民感觉脸皮臊得慌，没想到自己提的一嘴竟然受到了人家如此程度的感谢，不得不说，人跟人就是不一样。 像屠悠悠这种心怀国家和苍生的纯粹科学家，李振民发自内心的感到敬重和佩服。 “您言重了，真的折煞我了，我何德何能值得您这样的感谢，说感谢的是我才是....” 李振民客气的回话。 随后双方一顿商业互吹，在和谐的气氛中，李振民最后接手了这份锦旗和奖状。 饭局结束后，屠悠悠私下里跟李振民又探讨了很久关于医学领域的事情，双方聊得很尽兴，而在临走之前，屠悠悠又提出自己这边已经将李振民的名字一同报了上去，若是国家对此有奖金，到时候也会给李振民一份。 李振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好心怀愧疚的接受了下来，并答应以后有需要的话只要对方说一声，自己定然义不容辞。 ……… 接下来的日子，李振民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实验室当中，甚至都没有时间跟沈文茵进行造人计划。 李振民每天起早贪黑，要不是每天要给徐景山做药膳，他恨不得直接睡在实验室。 而胡云秀这个徒孙也真正意义上知道了什么叫科学家，什么叫废寝忘食，什么叫专注。 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和学习，她不禁感叹，比你聪明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要努力百倍，真的活该别人是师祖，自己只能是徒孙。 跟她一样想法的还有实验室的其他人。 参与研究的人，绝大多数因为家里有关系才进来的，多多少少带有混资历的意思，没想过真的要拼命去表现什么，只想着按着家里的叮嘱不要在实验室添乱就行。 但经过个把月的时间相处，大家都被李振民的工作投入震惊到了，也开始对这个不是科班出身却能担任头领的人感到敬佩。 无论是工作态度，还是专业知识的理解，都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比的。 逐渐的，不少人也被李振民的这份专注投入的工作态度给影响到了，开始变得积极，开始主动上进，开始真正意义的为了一件事献上热情。 李振民当然不知道这些，他的心思没空去管别的，实验室里的事情他能干的就一个人干了，对其他人他不抱任何希望，其他人是否真的想学，又能学到多少，他也不关心，只要不给自己添乱就行。 甚至对于徒孙胡云秀，他都没去管，除非胡云秀主动问起一些事，他才会趁着吃饭休息的时候解答一下。 也正是因为这份投入，李振民的专业知识在飞速的提升。 系统的提示声基本上就没提过。 付出就会有回报，而李振民拥有系统，这份回报也比其他人要来来得更快。 三个月后。 【叮，您的肿瘤医学等级达到满级，奖励抗肝癌药初级配方一张。】 脑海里突然想起系统的提示声。 正在进行药物试验配比的李振民猛的一震，脑海里顿时灌入了大量的信息，整个人僵住在了原地，然后失去了意识。 周围胡云秀等其他研究人员看见李振民忽然停下了动作，正要询问的时候就看到李振民径直倒了下去。 “师祖，师祖。” 胡云秀立马上前查看，发现怎么喊李振民都没反应。 其他人心头猛的一跳，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李振民不堪重负，猝死了！ 胡云秀大声喊道：“别愣着啊，赶紧过来搭把手，赶紧将人送去抢救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起帮忙将李振民小心翼翼的抬上车。 实验室距离医院只有两里地，不出几分钟的功夫李振民就被送到了医院。 众人火急火燎的将李振民送去了抢救室，然后在门外的走廊上焦急的等待起来。 不出片刻的功夫，院长王昌满得到消息后也立刻赶了过来。 第518章 满级奖励 “怎么回事？” 王昌满着急的问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胡云秀将事情说了一遍，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院长您看如何是好，要不要通知徐教授他们？” 王昌满心乱如麻，想了想回道：“暂时不要，先看看再说。” 若是李振民没大碍，只是累得昏迷过去，那就没必要告诉徐景山，如果真的出了意外，那直接告诉徐景山恐怕会受到刺激，最好的办法还是再等等。 看了眼众人，王昌满又对众人进行了一番询问。 十多分钟过去。 抢救室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众人心脏猛的一紧，这么快，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医生刚出门就看到院长都来了，也是一惊，然后连忙回道：“大家别着急，病人只是暂时昏迷，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平时注意别太操劳就行。” 闻言众人长吁一口气。 “好，先将他带去病房休息吧，有消息随时跟我汇报。” 王昌满对医生和护士交代了几句，随后转头对胡云秀说道：“没事了，你去跟徐教授他们说一声吧，让他们等你师祖醒来后好好叮嘱一番，别太过操劳了，研究要搞，但身体也要注意，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没了健康，做出了研究又有什么意义？” 在刚才对实验室众人的询问中他也算是知道了李振民一直以来的工作态度，心里敬佩但也感觉大可不必如此。 要真是李振民出问题了，那这个研究项目就不复存在了。 “去吧，今天你们都放假放松放松，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王昌满说了句，随后径直离开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然后拨通了中医研究院郑德旭办公室的电话，开口就是指责和埋怨。 言语之间语气不是很好，甚至很恶劣！ 王昌满将李振民的压力归咎于郑德旭这个中医研究院副院长。 话里话外都是你们研究院风气大不如前，要是给人才破格提拔的机会，李振民又为何要如此着急证明自己？ 就差‘你们这是在变相的扼杀天才！’这种话没有说出来了！ 李振民跟王昌满的关系算不上亲密，但这并不妨碍王昌满对李振民的认可，也不妨碍他这个老院长对于医学人才的看重，更加不妨碍他看不惯研究院那份高高在上的嘴脸。 要不是郑德旭本人还算可以，王昌满真的就要直接爆粗口了！ “如果给不了李振民施展的机会，就不要来打扰，如果看重人家那就好好呵护，不给成长的土壤和水分，就催促人家结出果子，这样跟剥削和压榨有什么区别，别把你们那一套用在我这里，大家都隶属于卫生部，别真的以为咱们医院低你们研究院一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好自为之！” 啪嗒！ 王昌满一通发泄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郑德旭满脸的懵逼。 他做什么了？ 貌似没添任何乱吧？有他在，研究院也没对李振民和实验室进行过任何干涉吧？ 什么给压力？ 王昌满这是将他当成了小人，以为他在研究院受了排挤，所以要证明一番，于是就将李振民当成了自己打脸研究院的工具？ “卧槽，我真没那么想过啊，我也没说过和做过什么啊，不是一直在帮助吗？” 郑德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虽然猛的回神过来：“不对，这老家伙干嘛要给我突然打电话骂我一顿，不会是那边出什么事了吧？” 不由多想，他立马出门叫上秘书开车直接前往医院。 李振民家里，沈文茵和徐景山等人得知李振民昏迷之后，也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医院。 在所有人印象中，李振民的身体一直比其他人要高出一截，从来没有过任何不适。 这次忽然昏迷过去，不用刻意去想也知道受到了何等的压榨。 ……… 李振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旁边还输着液，沈文茵正坐在床边一脸疲惫的盯着自己出神。 发现李振民睁眼，沈文茵一下子精神起来，连忙关心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没什么不舒服。”李振民轻轻摸着沈文茵的手，问道：“我睡了多久？” 沈文茵松了口气，回道：“从天到现在，过去一天了，你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做。” 李振民点点头：“做点粥吧，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没事的。” “好，你在这里等下，我让云秀过来，我去给你做点粥。” 沈文茵急匆匆的出了病房。 李振民微微起身，由躺变成了靠，然后开始整理起了脑海里的信息。 系统提示的消息仍然还在。 李振民大致也算知道了，自己昏迷是因为长时间的紧绷然后被系统灌输的信息给冲击到了，然后导致了昏迷。 实际上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经过梳理，他大致也算知道了系统提示的肿瘤医学领域满级是相对于当前人类社会来说的天花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起死回生的那种境界。 当然，因为满级，系统也给出了一张药方。 药方里面有些李振民没有研究过的东西，但细细一琢磨却发现豁然开朗，有种爬上了山顶然后俯瞰自己来时走过的路的感觉。 当然，看似一切明了，也不是很复杂。 但真的要凭借本事研究到药方的地步，还不知道要走多少路，还不知道要进行多少次实验。 就像你看到一个数学题，对着答案进行梳理，发现一切不过如此，但没有答案凭借自己研究，其实并不简单。 而如今，李振民就是有了答案。 不是自己研究不到这个地步，但有了系统，就等于大大将这一时间进行了缩短，这也是系统外挂的最大好处。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对那些凭借真本事夜以继日的科学家前辈们的付出感到敬佩。 “师祖您醒啦，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胡云秀这时候走了进来。 “没什么事，就是累了睡一觉而已，让你担心了。”李振民笑了笑，随后想起什么，道：“你给我去拿几张和笔过来，我睡了一觉已经有了些猜想，等下我给你写一些东西，你去找院长去买回来，要快。” 胡云秀一惊，想说等下说工作也不迟，但看到李振民认真的神色，只好答应下来。 第519章 李振民也会说这种话? 沈文茵做好肉粥回来的时候发现李振民已经醒来，正在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她本能的要埋怨几句，但看到李振民那专注的侧脸，就连自己进来都没注意到，想了想最终打消了指责的话。 “先吃了再工作吧。” 沈文茵将肉粥放到桌上。 李振民头也不回的应声道：“嗯，马上就好。” 这一马上，就是十多分钟过去。 等写好之后，李振民将资料交给一旁等待的胡云秀，交代道：“赶紧去交给院长，就说下午我就需要，趁着我脑子清醒这事得尽快搞定。” 夜以继日的忙活，如今终于有了些成果，李振民自然想尽快看到最终结果，必须要将最终的药物生产出来。 “好。” 胡云秀拿着资料立马就跑了出去。 李振民这才喝起了肉粥。 沈文茵在一旁，几度欲言又止。 李振民自然也察觉到了沈文茵的情绪，也猜得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喝完粥之后，沈文茵问要不要再做点，李振民表示不用了，于是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阵，李振民开口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答应你等结束了就好好陪陪你。” 沈文茵叹了口气，问道：“还要多久结束？” 语气已经带上了责备。 李振民上前将沈文茵搂进了怀里，笑着说道：“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真的快结束了，我这边已经有了突破，现在只剩下试验了，最多个把星期，再后面就是药品生产环节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沈文茵被李振民搂进怀里的那一刻，本来已经想好要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全部消散一空。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连安慰人的话都不会说。” “啊？我没有安慰啊，我是真有把握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都已经想到药品生产了。” “嗐，我也是有把握才敢这么说不是，这样，我保证，就算这次实验没成功，从今往后我也不加班，行了吧？” “真的？” “当然，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什么事？” “当然是生孩子啊，我又不是食古不化的和尚，留着漂亮的媳妇在家里不享受，我是不是傻。” “你....流氓。” 小两口坐在床上搂着一边说着情话，一边看着窗外。 沈文茵的整张脸已经变得滚烫，她还是头一次被李振民这般调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狠狠的捏了一把李振民的腰。 “嘶——疼疼疼，你是不是想要谋杀亲夫啊。” “哼，谁让你油嘴滑舌了。” “哪有油嘴滑舌了，我自己媳妇漂不漂亮我能不知道吗，不漂亮我能娶回家吗？” “你还说...” 两人动作轻小的打闹着，俨然没有注意到后面病房门站着的徐景山和刘翠芳还有小光以及李婉莹都傻眼了。 李振民也会说这种话？ 沈文茵也会这般小女人姿态？ “去去去，小孩子看什么，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徐景山没好气的将小光和李婉莹往外推。 声音不大，但还是引起了李振民和沈文茵的注意。 沈文茵这下脸直接红了脖子根。 李振民则是厚着脸皮转头附和道：“没错，你们两个小家伙在这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去写作业。” 李婉莹顿时不满道：“我已经二十多岁了，不需要写作业了。” 小光也举手道：“我已经上班了。” 李振民没好气道：“行行行，那改天也给你们找个对象，该娶媳妇的娶媳妇，该嫁人的嫁人，这样你们就不用写作业了。” 随后一阵欢声笑语的吵闹。 李振民在医院也没多停留，感觉身体没问题之后，就提出了出院，但众人不放心，于是最后李振民又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直到最后确定身体没啥问题之后，这才出了院。 回到家。 徐景山和刘翠芳终于开口对李振民进行了一次训斥，让其自己注意点身体。 话里话外都是身体不能压榨，要留下精力生孩子什么的，惹得沈文茵一阵面红耳赤，李振民则是笑着答应下来，也保证自己的研究快有结果了。 然后.... 下午李振民给徐景山做好了药膳之后立马转头又去了实验室，搞得徐景山一阵骂骂咧咧。 来到实验室这边。 李振民发现众人已经过来了，另外还有王昌满，郑德旭也在。 “振民，你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王昌满刚将采购的东西送来就发现李振民也过来了，于是关心的上前询问。 郑德旭在李振民不在的这一天，也在实验室这边了解情况以及解答学员们的一些提问，看到李振民过来也上前关心。 在李振民的再三保证下，王昌满和郑德旭这才答应了下来。 随后郑德旭问道：“你让王院长着急的采买这些东西，是真的有想法了吗？” 经过在实验室的查看，他发现李振民的研究进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有些东西甚至都是他不曾知道的，正因为如此，他这才留在这边一直等着李振民过来。 李振民点点头：“嗯，昨天睡了一觉，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脑子里已经有了新的公式和猜想，觉得挺合理的，所以就想立马实验一番。” “哦？说说？” 郑德旭立马来了兴趣。 李振民拿来纸笔，开始进行计算，一边写一边讲解，所有人都围过来侧着耳朵倾听。 实验室的研究员，那些本来就是肿瘤领域的人眼睛忽明忽暗，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有很大的收获，但慢慢的，他们发现已经跟不上李振民的思维了。 这些还是研究肿瘤领域的人，那些不是相关领域，过来混资历的人那就更加听不懂了，全程就像是学渣听老师讲数学最后大题的时候那种状态，感觉很牛逼，但只是从脑子里面划过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唯独郑德旭眼睛越来越亮！ “好，好，好，妙啊！” 郑德旭在李振民将想法和公式推导写完之后，连连惊叹，大声说好。 “快快快，快试验！” 郑德旭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 李振民点点头，随后开始吩咐其他人暂时别提问了，先配合试验工作再说。 就这样，实验室里立马就忙活起来。 第520章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众人的注意力也异常的投入。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王昌满这过来看热闹的人回过神来，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晚上七点了。 他下意识的就要叮嘱别太晚了，但看到众人投入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也让他想起了年轻的时候搞研究的情景。 “你们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去带点过来。” 王昌满这么一喊，结果却发现没人回他。 他笑了笑，没有再次说话，转身出了实验室，来到大门口，对巡逻的保卫人员叮嘱道：“盯着点，无关人员不要放进去，除了里面的研究人员，还有我，其他任何人来了都不需要放进去，另外，无论是谁，出来的时候都必须搜身，这里的任何资料都不允许带出去，明白了吗？” 这些人都是医院的保卫科人员，都是跳出来的精锐，是真正当过兵的。 保卫科的人闻言立马就猜到了什么，立马立了军令状！ 王昌满有种预感，这才李振民是真的搞出东西来了，此刻他的心不由得加速跳动起来。 与此同时，他有了个新的想法，那就是要给实验室这边配备单独的厨师，要进行专门的营养套餐。 因为这边距离医院不远，以往吃饭的时候这边的人都是派人去食堂打饭，但现在想想，这个必须得改一改。 李振民昏迷的场景历历在目，他这个做院长的在研究上帮不到忙，但伙食和后勤方面绝对也做好！ 正在王昌满这么想着的时候，不远处急匆匆走来一个人。 不多时对方走了过来，路灯下王昌满发现了对方，竟然是沈文茵。 沈文茵手里提着饭盒，显然是过来找李振民的，王昌满脸换上笑脸道：“小沈同志别担心，研究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一时入神了，我正准备去买饭呢，既然你过来了，就跟我搭把手如何？” 沈文茵见王昌满没有第一时间让自己进去，一时有些不解道：“王院长，我先将饭菜给振民送过去，再跟您走成吗？” 王昌满回道：“这个....还请你理解一下，实验室这边从今往后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外面的饭菜也不能送进去...” 见沈文茵还有些疑惑，他直接道：“研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这边必须戒严，不仅不允许无关人员进去，就连他们出来也必须要经过搜身，这个还希望你理解。” 闻言沈文茵终于算是回过神来。 看样子李振民之前的保证不是无的放矢，这次研究真的有效果了。 而这种研究真的要研究出了什么，那对整个国家，乃至对于整个世界都是突破性的壮举。 这种事情的保密程度自然要做到最好。 “嗯，我知道了。” 沈文茵是个识大体的人，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后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 当晚，实验室这边暗中就偷偷增加了不少暗哨，将整个实验室的每个死角都牢牢的盯住。 李振民等人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在吃完饭之后就继续了试验。 有了方向是没错，但要试验达到目标成果，也不是一件说做到就可以做到的事情，需要小心翼翼的配比和测量。 配比完成之后，还要对样本进行细致的观察，要看到具体的效果。 于是，这一晚众人都格外的精神，这一试验就直接试验到了第二天上午。 直到王昌满送来早饭，众人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晚。 同时试验也有了一些突破，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等具体效果了。 这个效果具体要多久，谁也不清楚。 于是吃完饭后，众人轮流休息，确保随时随地可以知道最新的进展。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周。 这一周，所有人的吃喝拉撒全都在实验室里进行，郑德旭也直接在中医研究院那边请了假，住在了这边跟大家一起等待最新的结果。 这天下去。 忽然有人喊道：“有了，有了，癌细胞有明显变化了！” 药物能不能杀死癌细胞，或者能不能抑制癌细胞的扩散速度，这都需要等，毕竟癌细胞不可能立马让人死亡，扩散也是需要速度的，药品有没有效果也得等癌细胞的扩散反应。 而这一等，就是一个星期。 终于在这一天，有了最新的进展，有了明显的成果！ 所有正在休息睡觉的人都被这一声大叫惊醒，全都火速起床。 李振民急匆匆来到试验台，早已经在这里等待的郑德旭满脸兴奋的喊道：“振民你快过来看看，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 李振民接过显微镜观察起来。 随后经过之前的照片对比，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嗯，成了，咱们成功了。” 李振民笑了笑。 郑德旭直接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猛的抱住李振民就哭了出来：“成功了，我们真成功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整整五十年了啊，我为了这个研究了五十年啊。” 其他人也看到结果后也纷纷欢呼起来。 实验室里一时间充满了动物园猴子一般的尖叫声。 外面巡逻的人听到里面欢呼的动静，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的猜到了什么，彼此露出了微笑，而后立马笑容变成了严肃。 越是这个时候他们就越要警醒，要是万一出了问题，有什么东西泄露出去了，那他们才是真的死了都赎不了罪。 实验室里。 激动过后，李振民吩咐道：“云秀，你赶紧去让王院长过来，让他注意消息别泄露出去，其他人也都记住，这里有你们的一份功劳，但别再这个时候添乱，切记配合有关部门的工作！” 众人全都拍着胸脯保证。 胡云秀脸出了实验室，还没出大门就保卫科的士兵拦住：“同志请留步！” 胡云秀连忙回道：“麻烦去让王院长过来一趟。” 士兵闻言点点头：“好，如果你们有需要记得跟我们说，没必要的话尽量不要外出，如果需要外出也必须由我们护送，你们是国家的栋梁，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保护你们的安全，还请您理解。” 胡云秀懵懵的说了声好。 她此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待遇了？ 国家栋梁？ 出门有人保护？ 这不是那些传说中的大人物才有的待遇吗？ 而自己如今很多东西都不懂，仅仅是因为师祖的提携，将她带在了身边打杂，就让她拥有了这份殊荣。 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第521章 家宴 第521章 家宴 虽说这一次抗肝癌药物当前研究出来的效果不能直接根治肝癌，但也有着抑制癌细胞扩散的作用。 更何况这还是抗肝癌药！ 要知道，抗癌药物出现在市场上最早也要到九十年代去了，如今只是七十年代，这无疑是一次划时代的进步，不能代表着龙国在这方面的突破，同样也代表着世界当前的最高水平，亦是医学领域的历史性时刻！ 郑德旭研究了几十年，不是没有结果，但那些研究成果效果甚微，况且价格高昂，完全不能真的进行实际性的生产。 而这一次，虽然还没真的投入生产，但是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生产出来场景，这也是他如此激动的真正原因。 “谢谢你，谢谢你，振民，谢谢...” 郑德旭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嘴里一直说着谢谢，说着说着就要给李振民磕一个。 李振民连忙将其扶住：“别别别，郑教授别这样，我们研究虽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距离生产成药品还有一段距离，况且这还需要改进一番，接下来还有许多需要您帮忙的地方。” 随后众人一番开心之后，王昌满便带着人过来。 王昌满的反应同样十分的震惊，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连忙就去联系相关部门的人。 郑德旭见状也离开实验室去做自己的事情，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入领导人的耳中，卫生部也会介入，研究院那边自然也会插手，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份功劳死死按在李振民的身上，不会让研究院沾上半点的光。 谁还有没有个脾气了。 谁还有没有人前显圣装逼打脸的心理了。 研究院那般墨守成规的老家伙之前那般刁难自己，那般不给李振民机会，他郑德旭说什么要得将这个脸打回去。 事情敲定后，实验室的众人也各自回家。 这段时间大家都吃住在这边，基本与外界隔绝了，现在也是时候放松放松了。 而有关部门的人也跟随着众研究员一同回家。 李振民回到家，家里人一阵诧异，正准备要询问什么的时候，后面跟过来的有关部门的人从外面进入，直接拿出了保密协议对徐景山等人道：“各位同志，关于李振民教授研究方面的事情，还请各位不要 泄露出去，麻烦大家在保密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其他人面面相觑，保密协议？ 自己貌似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吧？签保密协议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大家就反应了过来，徐景山眼睛一亮，连忙签了字，然后问道：“有结果了？还是说接下来你要离开了？” 离开，意思就是李振民的实验室被上面重视，众人要直接被调走去某些不为人知的基地去进行封闭式的研究，就像那些搞原子弹的一样。 按理说搞医学研究的没有那么夸张，还没达到直接封闭研究的地步，但国家形势每天都在变化，徐景山也拿捏不准，所以才这么一问。 其他人也纷纷签了字，然后看向李振民和几个有关部门的人。 李振民看了看有关部门的人，有关部门的人回道：“大家都签了保密协议，只要不违背原则，具体怎么说你们自家人看着办就好，我们这就不停留了。” 说完有关部门的人开车离开。 屋内。 李振民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随后说道：“大致就是这样，现在我有些累，洗个澡先睡一觉。” 沈文茵立马就去倒洗澡水，其他人则是你看我我看你，随后一阵卧槽。 徐景山长吁一口气，坐了下来，感觉脑瓜子嗡嗡的，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然后咧嘴傻笑了起来，朝着李振民招了招手：“来来来，乖孙子，让爷爷好好疼疼。” 李振民翻了个白眼：“滚滚滚，我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等我睡醒了再说，到时候再给你做个检查，看你这些天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乱来。” 徐景山丝毫不生气，笑着回道：“对对对，是需要休息，你赶紧去吧，我们去买些好的，等你睡醒了咱们庆祝庆祝，也叫上你爸和你妈他们。” 李振民现在很累，放松下来之后只想好好睡一觉，也懒得去打趣徐景山的态度变化。 ……… 傍晚时分。 李振民醒来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穿好衣服来到外面发现自己爸妈已经过来了，还有后妈的婆婆以及李振民的小弟。 几个年长的正在客厅里跟徐景山和刘翠芳聊着天，沈文茵和李婉莹还有小光以及胡勇则是在厨房里忙活，好不热闹。 “醒啦，过来坐。” 李铁国发现李振民过来，简单的喊了句，一如既往的话少，但脸上和眼里那心疼的神色丝毫掩藏不住。 蒋桃连忙起身沏茶，关心道：“哎呦，瘦了，工作重要，身体也得好好注意啊。” 李振民笑着回应。 聊了一会儿活，饭菜也已经做好，饭桌上一家人聊得很是开心。 胡家老太太一直叮嘱着自己的孙子胡勇要跟李振民好好学习，李振民看得出来老太太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但也担心自己的孙子以后在李家受冷落。 之所以怕受冷落，是因为胡勇不是李铁国的亲儿子，另外也是因为胡勇到年纪了，马上就要响应政策下乡了。 下乡生活苦，老太太舍不得。 李振民知道老太太在暗示自己想办法将胡勇给留下来，他对此并不反感，一来这是人之常情，二来如果蒋桃没有成为他后妈，那么胡家只有胡勇一个小孩子，按政策来说是不用下乡的。 进了李家后，加上李婉莹，李家就有了两个知识青年，至少有一个要下乡。 李婉莹前两年下乡过一段时间，但很快就被李振民和徐景山发动关系召回来了，比起其他知青来说要好了太多。 如今到了胡勇，老太太也想找李振民想想办法，但不好意思开口直说，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暗示，只是一个劲的让孙子要有出息，要跟李振民多学习学，要听李振民这个大哥的话。 下乡的事情还是吃饭的时候胡勇自己主动问李婉莹下乡要注意些什么，李振民才知道了这么一回事，才反应过来老太太的不自然是因为什么。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看向李铁国，道：“爸，您将工作给小勇吧，小勇不参加工作的话就要下乡了，您年纪也不小了，从今往后您就跟妈和奶奶一起在家享享清福，没事就跟大清叔溜溜鸟，而且小勇也需要锻炼，进厂工锻炼总比下乡锻炼要好上一些。” 在他看来，下乡锻炼没有太多的必要。 一来结识到朋友的概率微乎其微，二来也锻炼不了能力，几年后就要回城，可以说下乡除了看一看农村具体是什么样外，其他的一无是处。 现在李家既然有这个能力不去吃这个苦，又何必强行下乡呢。 第522章 领导召见，奖励和要求 第522章 领导召见，奖励和要求 李铁国先是一愣，随后思索起来。 他跟李振民说的也有些道理，另外他也不想让蒋桃说自己偏心，一家人也没要去因为这点小事搞得心里有间隙。 同时也觉得胡勇还没那个本事直接跟在李振民身边学习，眼下进入轧钢厂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行，等明天我去跟厂里跟主任说一声，只不过不知道领导会不会答应，你最好也跟厂里提一嘴，不然我怕他们不通过。” 毕竟没有大病大灾，也没到退休的年纪，按照正常情况厂里应该不会同意这种事，不过李振民在厂里有些地位，去提一嘴的话应该就会顺利许多。 “嗯，明天我有空就过去一趟，没空的话就给厂长打个电话。” 李振民答应下来。 闻言胡家老太太眼睛一亮，连忙对胡勇说道：“还不赶紧谢谢你大哥和你爸。” 李铁国立刻劝阻道：“都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我本来也该退休了，工作迟早要给小勇的，现在让小勇接替工作正好也能免了去下乡，您老可别这么生分了。” 老太太一惊，在她心里胡勇毕竟不是李铁国亲生的，李铁国的工作应该是要过继给李婉莹的，毕竟李婉莹现在还没参加工作。 李振民也没给妹妹安排工作，不就是在等李铁国退休然后让李婉莹继承吗？ 怎么还是本来就要给胡勇的了？ 她之前心里想的也不是让李铁国将工作给胡勇，只是想着让李振民动动关系别让胡勇在下乡待那么久就行，甚至那些话都没说出来，结果就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想了想，老太太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道：“不不不，你的工作本来是要给婉莹的，小勇年龄还小，工作暂时还不急。” 李振民插嘴道：“奶奶您不用担心婉莹，她不适合干这个工作，我让她一直在学习其他的，算了，她的事情比较复杂，总之您就不用操心她了，不然文茵之前也可以将工作让给她。” 老太太一愣，好奇的看向小光。 沈文茵接话笑道：“小光不是继承我的工作，他的工作是他自己早就找好的，他也不再轧钢厂工作，之前我辞职的时候就跟振民和婉莹商量过，婉莹有别的打算，所以您老就不用多想了，爸的工作早早就定下来了，退休之后给小勇，只不过现在提前了一些而已。” 老太太终于算是明白过来，不由得心里一阵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貌似的确太生分了，李家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蒋桃还是胡勇真的没的说。 “好吧，是老婆子我多想了。”老太太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然后转移又对胡勇一顿叮嘱，叮嘱一定要好好孝顺李铁国，要听李振民的话。 李振民笑了笑：“小勇，以后你不懂的可以问我，要是我没空你就跟量梁拉娣和阎解成好好学学，最好是一边工作一边多看看书，万一将来恢复了考高，最好是考个大学，不过也不要有压力，不喜欢学习也没关系，做好工作的事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勇闻言立马回道：“好，我一定努力。” 老太太不懂这些，但听到李振民这么说，也立马对小勇叮嘱道：“你成绩一直不错，听你大哥的，要好好学习，别荒废了，将来也考大学当大官。” ……… 第二天。 李振民去了一趟轧钢厂，杨厂长立马就询问起实验室的情况，李振民没有碍于保密协议，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只说过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杨厂长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兴奋之下请李振民搓了一顿，李振民也顺便提出了让李铁国将工作让给胡勇的事情，杨厂长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而刚吃完饭，相关部门的人就来到了轧钢厂找到李振民，将李振民直接带走，去了哪里杨厂长不知道，但也再次确定了之前的猜想，实验室的研究多半是有大突破了，要不了多久轧钢厂也多多少少能沾上一些光。 至于是多大的突破，那就要看过几天报纸上怎么报道了。 李振民这边，被相关部门的人直接带去了卫生部。 等他过来的时候，其他研究人员已经过来了，其中还包括了王昌满和郑德旭以及其他一些李振民不认识的领导。 随后众人又开了一次会议。 主要是确认研究方面的一些细节，让李振民主持写一份大致的报告，与其说是报告，倒不如说是论文，领导说是这篇文章会登上世界知名医学杂志，算是给国家争光。 同时也让李振民将关于肝癌研究的细节汇总，然后上交给国家，同时也会给予李振民一个中医研究院的一个荣誉教授头衔。 研究院隶属于卫生部，所以李振民算是在卫生部有了另一份编制，可以再领一份工资，且不需要听从研究院的安排，只需要在卫生部有需要的时候工作一下即可。 另外还会颁发法荣誉勋章和奖励钱一份国家人才研究奖金。 奖金虽然不是很多，但不要白不要，李振民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不过其他的他直接就给拒绝了。 对此各位领导十分的诧异，又是询问起原因。 李振民心想要是接受了荣誉教授，就等于在卫生部有了编制，要听从卫生部的安排，到时候自己还不得呼来喝去的累死。 不过心里这么想，表面上他还是将自己对于未来的规划说了出来。 闻言卫生部的领导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假如李振民说的是真的，以后要将重心放在核技术方面，那意思就是不想被卫生部牵扯住脚步。 说实话，领导心里是不爽的，也是不相信的。 所以认为李振民是在觉得奖励不够好，是不是因为心里还对之前中医研究院的安排不满。 这下就为难到领导了。 他们总不可能因为这样就直接对中医研究院的人进行处罚吧，理由站不住脚。 李振民猜到了领导们的想法，于是主动解释了一番，强调自己是真志不在此，但如果以后卫生部有需要的话，自己也可以帮点小忙。 一番商量后，领导们最终勉强答应了下来，依旧给李振民荣誉教授的头衔，依旧可以领工资，但没有了随叫随到的强制要求，算是将李振民的身份从正式编制换成了外聘顾问专家。 而后李振民又提出了自己另外的一个请求。 “目前咱们还只是有了初步成就，关于研究报告细节我想等到成品药物生产出来了之后再进行汇总，这样要更严谨一些，各位领导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李振民提出了如此请求。 看似合情合理，没有什么特殊的，但只有李振民自己知道，这是在拖时间。 他希望在抗肝癌药生产出来的这段时间里，能够让国家仔仔细细的调查自己，理解自己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然后给出相应的好处。 若是万一，国家到时候没有给出直接的好处，那自己就只能用身体欠佳拖时间来延缓报告的上交了。 反正报告只有自己一个人会写，其他研究人员都是凑数的，有些东西他觉得可以争取争取，并不觉得有多过分。 第523章 成品药，志愿者 第523章 成品药，志愿者 领导们对于李振民过于委婉的话并没有听出什么弦外之音，所以对此也没多大的意见，稍微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便答应下来。 随后领导又询问了李振民一些问题，主要是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以及关心研究方面的事情，态度也都不错。 对此李振民觉得可以提一些小要求比如加薪什么的，但他也不在乎这些东西，于是就没提，至于研究成果上交给国家值不值得他也不去想，反正这种事情留不住，况且一开始他就有着自己的目的，目前计划顺利对于他来说就已经不够了。 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李振民没再继续研究，而是和卫生部的人一起再次进行试验，以确认研究的稳定性。 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经过反反复复的大量试验，最终确认李振民的研究没有问题，于是卫生部的领导就下达了小批量生产的指令。 任何产品都要经过这个过程，药品对此还要更严谨一些。 现实研究出理论，然后进行试验，试验达到目标后再经过反复的确认，确认没问题后就进行小批量生产，然后由特定医院交到具体病人志愿者手里，观测真实的临床效果。 病人服用之后的效果，会经过多次对比，然后进一步查漏补缺，确保正面效果达标，同样还要确认副作用在承受的范围之内。 这个过程会持续一定时间，没有规定的时间，但要是不顺利，可能会有数年之久，毕竟成品药是给人用的，而不是小白鼠。 直到最后确认达标之后，才会正式大批量生产投入市场。 李振民需要跟踪到第一批药品生产出来，之后的事情就不需要自己参与了，除了重大问题，一些小问题也不会再要求自己全程参与，顶多就是指导指导提供意见而已。 至于前些日子卫生部领导提出的论文会登上杂志的事情，李振民这才知道那是宽慰自己的，这种事根本就没那么快，估计等到第二次第三次试验确认没问题之后才会对外界发布消息。 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 又过去半个月。 第一批次小量的药品生产出来。 徐景山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跟李振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让我做第一批临床实验者吧。” 说着在李振民愣神之际掏出了一张化验单。 李振民拿过单子仔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脸色就沉了下来。 “前两天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怕你着急所以没对你说实话。”徐景山叹了口气，道：“这份报告才是真实的情况，我已经到晚期了，这还是在你的食疗辅助下的结果。” 李振民心里堵得难受，想说什么却被徐景山打断：“你不要将我当小孩子哄，我好歹也是医学专家，你的药膳偏不便宜我能不知道吗？” “我吃了多少钱我不清楚，但那肯定是一般人负担不起的，而且我咨询过，想要达到这种效果的药材根本就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最近我也感觉到了身体恶化的速度加快了，不出意外是你药膳的药材质量下降了吧？” 李振民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徐景山说的事实，系统奖励的用来做药膳的药材已经用完了，这段时间用的药材都是他托关系买的，质量自然要差不少。 徐景山摆摆手：“得了得了，你别给我这样的反应，要不是顾虑你的感受，我早就不想耗下去了，如今你也买不到好药材了，我的身体恶化只会越来越快，与其让我每天疼得不自在，不知道哪天睡下就醒不来了，还不如让我去做这个志愿者。” “可是...”李振民张了张嘴。 徐景山再次打断道：“不用劝，我不会去住院，就我这年纪 ，这抵抗力，只要躺下去估计就站不起来了，徐家那边你也不用操心，我已经通知过了，要真是出问题也不会怪你。” “另外，我也奢望吃了药就会治好，我只是想再尽量拖延一点时间，你不是说过要让我你带孩子吗，如果我不做这次志愿者，你觉得我等得到最终的成品药出来吗？” “你与其担心我，还不自己努把力，将孩子给生出来。” “……” 徐景山一番话下来，直接堵住了李振民的嘴，思索片刻，最终李振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那就依你。” 作为这方面的专家，李振民也知道念想对于病人来说多么重要。 癌症会将人折磨得随时都要崩溃，几乎没有人能战胜。 但具体能撑多久，也因人而异。 而这种差异往往不是体质造成的，而是求生欲的意志决定的，或者说心态决定的。 心态越好，意志越坚强，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振民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徐景山，给其一个活下去的念想，至于心态，他倒不是不操心，徐景山在这方面比普通人都要看得开一些。 随后徐景山又对李振民说了一些话，要求李振民暂时不要将自己成为志愿者的事情说出去，免得家里其他人担心，对此李振民也答应下来。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在李振民的监督和观察下，徐景山配合着服用抗肝癌药，终于有了一些起色。 半个月后，徐景山就说感觉没有那么疼了，也没有那么频繁了，于是又继续服用了半个月。 李振民将一切记录下来，进行总结，一边查看这药效，一边猜想药膳辅助是不是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今天李振民将写好的论文报告交了上去，这件事上面早已经催的急了，李振民只好提交上去。 交上去的时候，领导有催促李振民也尽快将研究细节汇总成报告交上去，由国家封存保管。 李振民只是笑着说好，但没答应具体上交时间，他在等上面主动给自己提出一些事。 回到家之后，李振民就带着徐景山来到了医院再次做个检查。 “徐老头，这次你可别给我搞幺蛾子，我需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 “差不多得了，上次都已经说开了，你怎么还记仇呢，我还想活久一点呢，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谁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我说你瞎猜什么，你全程跟着不就行了吗？以你现在的身份，难道医院还会阻止你不成？” “哦，也对。” 两人吵了几句嘴，李振民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于是就去找院长王昌满提了一嘴，然后由他亲自来对徐景山做检查。 胡云秀得知消息后立马就过来帮忙做记录员。 第524章 被恶心到了 第524章 被恶心到了 检查没花多少时间，检查完之后将徐景山送回家，然后自己拿着化验的东西直接去了研究所。 研究所指的是中医研究所，自从抗肝癌药研究出来之后，卫生部就给自己挂了教授的头衔，并将之前的实验室撤销了，相关设备全都转移到了中医研究所这边。 这边的实验室档次是全国最高规格的，卫生部特意在这边给李振民设立了一个小实验室，各种设备都有，李振民随时都可以过来。 全国甚至都找不出同样待遇的人，可以不上班，可以随时来上班，完全不符合一般的规矩，这一点也可以从侧面看出国家对李振民的尊重和将研究成果上交的诚意。 一定程度上来讲李振民还是头一次来这边，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跟踪药品的生产，实验室的事情没怎么关心。 所以来到门口的时候就被拦住了。 “这是我的身份凭证，还请通融一下，若是不清楚可以问问你们的领导。” 李振民表现得还算礼貌。 保卫科的人很是疑惑，教授？而且是卫生部和中科院直接盖章的？这种证书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加上李振民是骑自行车过来的，年龄跟证书上的章印有些不符，所以怎么看着都不像是真的。 “这位同志，您还有别的身份证明吗？” 保卫科的人好奇的问道。 李振民想了想，于是将轧钢厂的工作证拿了出来：“这个行吗？” 保卫科的人结果一看，表情更加的古怪起来。 轧钢厂主任？ 看着不像是假的，可问题是一个轧钢厂的人怎么还跟医学教授扯上关系了？越看越像是假的了。 李振民见状着急道：“要不你们去跟你们领导说一声，将我的事情汇报上去？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边应该是可以进的。” 实际上他此时也不是很确定研究院是不是收到了自己可以在这边随时出入的消息，若是上面通知不及时，那自己还得花些时间。 保卫科的人此时也很纠结，眼前这人的证书怎么看都有问题，可人家表现又不像是假的，他们拿捏不住。 如果是假的，就这么去跟领导汇报，领导定然会训斥自己一通，说自己这种小事也去打扰。 但如果是真的呢？要是不汇报，那岂不是有好得罪人。 纠结片刻，保卫科的两人对视一眼，随后转身悄悄商量起来。 片刻后，他们像是已经商量好了，回头对李振民说道：“同志您稍等，我们这就去问问。” 说完其中一个人快速离开。 几分钟后，那人再次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再像之前的那般小心翼翼，直接冷着脸呵斥道：“小子，我劝你现在就离开，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别逼我直接将你强行留下来。” 另外一人愣了愣，随后跟回来的人小声询问了几句，然后也变了脸，反应比之前的人还要强烈。 直接从传达室拿出了家伙，挡住了李振民离开的路。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最好不要反抗，虽然我很希望你是来恶作剧的，但是你的行为有窃取国家机密的嫌疑，我们怀疑你是敌特分子，将手举起来！” “听到没有，将手举起来，跟我们走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两个保卫科的两人迅速将李振民前后夹击。 声音很大，研究所内一支巡逻的小队听到动静后也全都围了过来，纷纷拿出了武器，只要李振民反抗，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李振民脸色一沉！ 他这下算是明白了，那人去确认自己身份，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所以认为自己是个骗子，于是要赶自己走。 而另外一人更严谨，在了解完事情后就决定要将自己留下来进行调查。 这些李振民可以理解，但他不理解的是怎么去汇报之后反而没得到身份的确认。 李振民举起双手，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黑着脸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跟谁汇报的，也不想闹，但还请你们直接通知一声郑德旭，或者屠林生也可以，还有屠悠悠，他们认识我。” 他尽量的不想将事情闹大，他不是喜欢在这种事情耽误精力的人，可是这番话的显然效果不好。 闻言保卫科的人大声训斥道：“就你还想扯上副院长，赶紧蹲下，双手抱头，跟我走一趟！” 他们不认识屠林生，也不认识屠悠悠，只知道郑德旭的名字，毕竟研究院的人很少跟保卫科的人打交道，也经常深居浅出。 李振民脸色再次阴沉几分，扫了眼周围拿枪指着自己的人，眼里的沉默几乎要滴出水来，眼角的余光瞟了眼身后，闭上了眼睛，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手里的教授证书直接被捏成了一团。 刷刷刷—— 保卫科的人见状再次严肃几分。 嘭！ 有人直接对天开了一枪，以此警告李振民配合。 “住手！” 就在这时候，李振民身后一二十米开外窜出身形矫健的两个人，拼命的朝着这边跑来。 “别开枪，自己人！”两人一边说一边从衣服里面掏出证件展开。 一人应付保卫科的，另外一人来到李振民身边恭敬道：“李教授您没事吧？” 李振民回头看了眼两人，他知道这两人是特殊部门的，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同时也是对尖端人才的一种监视。 他不反感这种行为，他现在火大的是研究院的所作所为，具体的细节他不想去问。 “没事，死不了。” 李振民直接将教授的证书直接甩给了对方，然后一手将对方扒拉开，冷声道：“以后也别跟着在我后面了，我一个老百姓只想过自己的清净日子，什么地方能进什么地方不进我也知道了，不会去找死的，免得你们操心。” 说完骑上自行车快速离开。 研究所门口气氛一时僵硬无比.... 保卫科的人看到有特殊部门证件的时候紧张得不行。 特殊部门的人看着手里李振民甩过来的皱巴巴的证书，也是脸色铁青。 “你，还有你，跟我们走一趟，将全过程交代清楚！” 其中一人严肃的指了指之前接待李振民的两人。 对方被这么一指，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吵了起来。 “老刘，你到底有没有去查啊！” “我特么去了啊，可人事部那边真没有档案，也没得到通知。” 有关部门的人一听，脸色更加不好了：“你们有调查档案的时间，就不能直接去找副院长再次确认？别说了，跟我们走一趟！” 至此两人被带走。 有关部门的人也心里不好受，这事怪不到他们头上，但换位思考，他们真的很不爽这种行为。 李振民的事迹他们非常的清楚，因此也十分的尊敬。 而且教授头衔和实验室转移的事情，都是一两个月前的事情了，这边研究所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细节导致刚才的情况发生，但那重要吗？重要的是李振民真的被恶心到了，对他们说的那些话不就是说给他们听的吗？ 第525章 你想死别连累我! 第525章 你想死别连累我！ 李振民离开研究所转身再次来到了医院，想问问王院长之前的实验室是不是还可以用，得到的答复却是不能。 王昌满说之前的实验室还在，但是设备全都搬走了。 李振民没再问，随便借用了医院的一些设备对徐景山的取样进行一些简单的观察和对比。 王昌满联系前前后后李振民的举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也没多追问，直接转身去了卫生部。 半个小时后，卫生部领导办公室热闹了起来。 王昌满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给领导，信息不多，领导也不敢做结论，于是准备打电话问一问研究所。 结果电话还没拨出，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接起电话，领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片刻后挂掉电话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发生了什么事？” 王昌满疑惑的问道。 领导晃过神来，反问道：“你们医院具体跟研究所是怎么交接实验室的？” 王昌满一听，心想这事不是你派人主导的吗？我只是个签字的，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心里这么想着，但表面还是回到：“就是正常交接，半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您这边派人过来，联系了研究所那边，然后在你们的人见证下我就签好字交接了啊，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领导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于是没继续追问，转身拉起电话拨了出去。 片刻后电话那头接通。 不等对方开口，领导便朝着电话那头吼道：“你们研究所就是这么对待人才的？李振民过去，你们不仅拦住不让进，还要将他当做间谍抓起来，甚至还当众开枪？你们是要上天吗？” 电话那头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领导也不等对方询问，继续沉声道：“一开始你们就在排挤李振民，人家研究出东西了，你就来跟我哭爹爹拜奶奶的希望我做中间人将李振民调过去，我答应了，但是你们呢？” “回答我！” “一个为国家搞研究的地方搞这种事，正当上面挥不动刀了是吧，要不是国安的人及时出面，你们是不是要直接枪杀了国家的英雄！” “回答我！”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既然你们这么排斥人才，那国家也不是没有安排的地方，你们想死不要带上我！” 啪嗒！ 一通发发泄后领导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昌满此时眼睛瞪得老大，不仅不让进，还当间谍进行抓捕，甚至开枪？ 难怪李振民脸色那么不好了。 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忍气吞声。 “领导，您看....我有什么能做的吗？” 王昌满试探性的问道。 领导缓和了些许情绪，随后认真道：“你现在回去好好安慰一下李振民，看他能不能进你们医科大学工作，管理局那边可能很快会去解释，你别让彼此闹起来。” 顿了顿，又补充道：“李振民现在很受上面的重视，上面那位甚至要召他去看病，所以这件事你得好好处理，一定别让他受欺负，明白了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昌满哪里还不明白。 传闻上面那位身体快不行了，现在有召李振民去看病的想法，谁敢对李振民放肆？ 领导这是要直接撇开与中医研究所那边的干系，也要撇干净与管理局的纠葛。 所谓管理局就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是中医药研究所的直接上属机构，虽然比卫生部地位要低，但管理局里有几个厉害的人，这也是他答应对方将李振民的实验室安排进研究所的重要原因。 但眼下，他只能跟那边撇干净关系。 毕竟上面那位一发话，无论谁来了都有可能掉脑袋，你再厉害又能怎样？ 所以当前跟李振民处理好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我在跟中科院那边联系下，争取让他们也出面，李振民不是一直想要研究核技术吗，迟早是要跟那边接触的，我想他们也不会拒绝帮帮忙。你回去吧，一定要结的处理好李振民的情绪，这件事很严重知道吗？” 领导此时脸色很难看，对王昌满下达了逐客令。 王昌满的心脏也被狠狠揪了起来，点点头，随后告辞离开。 领导都如此害怕，他王昌满就更加害怕了，毕竟他才是国家跟李振民接触的最直接的枢纽。 李振民出了问题他绝对是要受牵连的。 也许李振民如今身份不算高，如果强压也能压下去，但关键是李振民身边还有个徐景山！ 徐景山天不怕地不怕，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掀了天，真闹起来了，红墙内的那位能不知道吗？ 那位身体到了晚年，身体已经快不行了，情绪要不是那么稳定，十有八九会为了这事大发雷霆，到时候人头滚滚也不是说收而已。 他不知道中医药研究所那边是有什么人在搞事情，但要是处理不好整个研究所都有可能受牵连大洗牌，这也是领导要着急撇清关系的根本原因。 “快，回医院，要快！” 王昌满急匆匆从卫生部办公楼跑出来，脸色煞白，双脚都在打颤，连忙对着司机大喊。 司机在王昌满的一路催促下，铆足了劲，十来分钟的时间便回到了医院。 车没停稳王昌满便打开车门急匆匆的跑进了医院。 片刻后。 王昌满没有找到李振民，一番询问之后得知李振民已经离开了。 轰隆—— 王昌满脑海里一道惊雷炸响，头皮泛起了鸡皮疙瘩。 完了！ 要是李振民回去将这事告诉给徐景山，那这事就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他不死也要被连累得脱层皮！ 下一刻，他转身跑出了医院，对还没离开的司机喊道：“走，去李振民家里！” 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第一次看到稳重的王院长如此失态，肯定是遇到了大事，于是配合的开车前往李振民家里。 此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晚高峰，到处都是下班的工人，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走路。 王昌满从没感觉路上有如此堵塞过，坐在车后座着急得想下车直接走路。 几分钟后。 轿车依旧没走出多远，王昌满再也按捺不住焦急的情绪，直接下车，拦住一个骑着自行车下班的工人，说道：“同志，我叫王昌满，是协和医院的院长，现在我赶时间，需要借用一下你的自行车。” 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和票塞进了对方手里。 他平时没管过这些，所以数量并不多。 对方工人显然不相信，绝对王昌满是个骗子。 这边司机连忙将车开过来，然后下车跟工人解释了几句并拿出了一些钱。 “同志，您要是担心就坐车上等一下，要不了多久我会回来。” 司机说完又对王昌满说道：“院长，我骑车送您过去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王昌满说完直接骑上自行车就离开了。 这个时间段，骑自行车在人群里穿来穿去，也可以拐一些小胡同走近路，确实要快一些。 司机没办法，只好重新坐上车跟了上去。 而那位工人此时坐在车上，看着手里的钱，陷入了懵逼。 第526章 特殊部门出手，抓人 第526章 特殊部门出手，抓人 王昌满急匆匆赶到李振民家，满头大汗的进入院子里，顿时吸引了正在吃饭的李振民等人。 看到李振民等人在吃饭，王昌满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振民见状最先反应过来，大概猜到了什么，于是招呼道：“王院长您怎么来了，正好我们也刚吃饭，您快进屋一起吃点，有事也不急于这么一时嘛。” 沈文茵连忙去拿碗筷。 王昌满看了看李振民，又看了看徐景山，见徐景山只是一脸好奇并没有大发雷霆的样子，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来这里也是跟你说一声实验室的事情，正好蹭一顿饭。” 眼下直接离开太突兀了，直接说事也不怎么好，倒不如趁着吃饭的时候缓一下再说。 徐景山也没多问，毕竟有些事属于机密，这里人这么多，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 十多分钟后。 吃完饭，李振民和王昌满来到屋外。 不等王昌满开口，李振民便主动开口：“王院长，我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王昌满沉重的点了点头，正要解释就被李振民打断：“王院长，这事跟您没关系，我也没跟徐老头说，我不想影响老头子心情。” 王昌满心里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李振民又说道：“但一码归一码，我不跟徐老头说，不代表我没脾气！” “我不知道研究院那边是什么情况，也许有特殊情况，但无论什么情况都不是对我开枪的理由，这事上面不问我，我不会闹，但要是问起，我也会实事求是。” “我一向尊敬您，如果您是来关心我的，我自然开心，但您若是来给研究所当说客的，我真的没法答应，这件事我不希望您参与进来。” “我从没有受过研究所的恩惠，我也不想因为某些人的身份就去低头，那边以后给我开再好的条件我也不会去。” “况且本来我也没打算在这个领域继续深造，所以也不怕某些人打压。” “我的态度就是这样，还请您理解。” 李振民一口气将自己的态度直接说了出来。 闻言王昌满没有不满，反而听到这些话之后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理解，换做我肯定要脑一番，我这次不是来给研究所做说客的，是卫生部的领导那边很重视你，领导说一切以你为准，如果还需要实验室的话，可以直接安排进入我们附属的医科大学做教授，那里条件也不差，搞研究是足够了的。” 李振民心里终于算是好受了一些。 他不知道领导具体心里怎么想的，但能给自己这份承诺自然也是好的。 想了想，他回道：“那就多谢您和领导了，我这边虽然研究差不多了，但还有些东西没完善，确实需要有个地方做研究。不过接下来的工作并不多，借用实验室的时间也不会很长，所以教授什么的就算了吧。” 王昌满连忙回道：“不不不，头衔一定要有的，放心，咱们医科大学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你有个头衔也能工作顺利一些。” 李振民想了想，有身份总比没身份要好，不仅自己方便些，也不会让王昌满为难，毕竟王昌满也得给同僚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答应下来：“那就有劳了，不过事先说好了，我真的不会在这个领域继续深入，当然，日后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自然义不容辞。” 闻言王昌满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彻底落了下来。 随后想起什么有是弹性的问道：“那个....你最近有听到消息吗，就是那个有人要找你看病的消息？” 李振民愣了愣，脑海里检索一番并没有找到相关的事情：“这个应该没有吧，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找您打听我吗？” 王昌满笑了笑：“这个我也是听说的，具体的我也不好说，如果是真的话那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总之你现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你不用操心。”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王昌满没在停留就走了。 李振民则是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要找自己。 不方便说？ 好事？ 难道是某位大人物？ 那为什么还不来呢？难道是在等最终的成品药？可这个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搞出来的吧？ 忽然，李振民想起了自己与莫家的事情。 “难道说有人要请我看病，所以想见面之前送一份礼，目前在调查我，要帮助我解决一些问题？”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真的是大好事！ 李振民自顾自脑补着，忽然不远处有一辆车快速而来，停在了李振民大门口。 “李振民同志，打扰了，对于今天下午的事情我跟你道个歉，咱们会彻底查清楚，绝对不会让您受委屈，不过还请您这个当事人跟我们走一趟去简单做个笔录。” 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一边说一边拿出证件给李振民看，态度很是恭敬。 李振民对此还算满意，至少在这个世界还是有人讲公道的，当然，这份公道也是自己能力争取来的。 另外自己也想通过这些人看能不能了解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好，稍等片刻，我跟家里交代一声，免得担心。” 对方礼貌的回道：“应该的，应该的。” 旋即李振民转身回屋跟其他人交代了一句，找了个理由说自己要去新实验室一趟看有没有什么查漏补缺的。 交代完之后就跟来人坐车离开。 另外一边。 王昌满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回到家刚下车还没进门就看见几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拦了下来。 “王院长，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 对方说着亮了一个证件，相比起对李振民的态度，这边明显要严肃许多。 王昌满见状只好乖乖配合，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刻，之前还很担心，但现在得到了李振民的答复后，心里要平静了不少。 与此同时这样的情况还在别的地方上演，不过态度就没有李振民和王昌满这般好了。 其中有的人还没下班在办公室还没下班就被带走，有的人甚至正在开会商量着要怎么处理白天的事情还没商量出结果就被人闯入会议室直接将人带走。 被带走的时候，有些人是懵逼的，而知情的人几乎全部都被汗水浸透了后背，面如死灰。 自古以来，被‘锦衣卫’带走的人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 第527章 中科院教授 李振民被带到一处地方，做完笔录后，对方给予了非常大的尊重，并标明这事会公事公办。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振民回到了轧钢厂这边继续上班，同时偶尔也会跟相关人员去跟踪抗癌药的进展效果，算是当个顾问。 让他意外的是管理局那边竟然没有来找自己说好话之类的，倒是省去了他的一些应付。 大约半个月后。 王昌满亲自来到轧钢厂给李振民请了假，随后将李振民带走，说领导有事要见他。 来到卫生部。 这边有卫生部的领导，还有李振民一些不认识的人。 领导将人介绍了一遍，李振民才得知，不认识的这些人原来是中科院的。 随后众人聊起了正事，领导给予了李振民尊重，当场为之前研究所那边的事情表达的歉意，并说相关人员已经得到了处理。 事情的起因大致是研究所那边人事部的领导没有将卫生部和管理局的指令及时安排到位，从而导致了下面的人并不知道李振民工作地点会转移到研究所，从而闹出了没必要的麻烦。 那人事部的领导针对李振民的原因，是因为有个后辈要从事于抗癌药的研究，拜师于郑德旭，但自从郑德旭发现了李振民之后就将精力放在了李振民身上，并且多次跟院里申请要破格提拔李振民。 人事部领导在这方面有着很大的话语权，但但因怕李振民去了之后会影响自己后辈的前途，所以就一直没答应。 当然，对方的操作是合法合规的。 只不过没想到李振民离开研究所之后跟医院联合搞了个实验室，更重要的是真的搞出了研究成果。 于是管理局和卫生部这边经过商量决定将李振民再次调入研究所，研究所的大部分领导自然不会阻止。 人事部的那个领导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但因为一些私人恩怨，于是在接受命令的时候打了擦边球。 没有将李振民过去任职的事情进行宣扬，因为李振民并不算研究所的正式编制人员，所以不需要入档案，于是对方就没有没有将这事跟保卫科的人说。 这种行为有些恶心，实际上并没有明确违反规定，顶多也就是人情世故上没有尽到位，让李振民感觉到没那么受重视而已。 只不过那人也没想到的是，在李振民前往的那天，保卫科的人并没有直接去跟领导汇报，而是去找的人事部普通干事查档案。 保卫科的人当时想的是不能确定李振民的真假，所以不想因为这事惊动领导，怕领导说自己没眼力劲，所以直接找了个人事部关系数落的干事员，最后导致了误会发生。 实际上，如果当时保卫科的人去跟人事部领导说，对方就算看李振民不爽也得忍下来，并且会亲自去迎接，也许见面会阴阳一些，但总归是不能明目张胆的赶人或者说不认识。 但事情就是这么巧，阴差阳错之下李振民被当做了间谍，并且保卫科的人立功心切之下还开了枪，并且还被‘锦衣卫’的人抓了个正着。 这已经不是规矩不规矩的事情了，更加不是误会不误会了，于是高层经过一番商量，最终将有关人员都进行了处理。 具体怎么处理的这边卫生部的领导没说，也没说某些部门是怎么商量的，李振民只知道了模棱两可的结果。 不过领导都说出对面的具体职位了，也说处理了，那具体是枪毙还是坐牢亦或者流放都不重要了，李振民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之所没告诉自己具体的，也有可能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结果而恐惧亦或者为难。 总之，这样就够了。 “对了，这是你的新证件，还请好好收着，放心，保证不会发生以前那样的事情了。” 领导将一个证书递给李振民，不是之前李振民退回去的那个，而是一个新的证件，同样是教授，不过上面的头衔换了，改成了医科大学，上面同样还有卫生部的公章。 “多谢领导看重。” 李振民笑了笑，接了过来。 随后一旁中科院的代表也递了个证件过来，李振民接过一看，是中科院的荣誉教授头衔，不禁一愣。 中科院的代表笑着解释道：“李教授，咱们中科院也是有医学院的，最近跟协和医院联合了几个项目，实验室就在医科大学那边。这个证件也是为了您的方便，还请收下。” 李振民心里震惊，这个待遇不得不说就很让人意外了。 对方又笑着说道：“对了，听张局和王院长提起过，您在科研方面也有着不俗的功底，并且立志投身于科研事业。所以这个也算是咱们院对您表示欢迎的表示。” 所谓张局就是卫生部的领导，名叫张怀远，是卫生部的一个副部长。 李振民闻言心中不由得大喜，连连表示了一番感谢。 有了中科院的善意，以后自己搞研究就要顺利许多了。 会议结束，几人顺势坐一起搓了一顿，期间中科院的人跟李振民也聊了一些科研方面的事情，李振民也顺便说了一些自己在核技术领域方面的简介，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震惊，中科院的代表当场就邀请李振民改天去那边看看。 饭局结束。 众人聊得很是满意。 而在临走前，卫生局的张怀远对李振民叮嘱道：“去哪里我都支持你，但我希望你去中科院之前将抗癌药真正搞出来。” 李振民连连点头答应下来，他感受得到对方对自己的尊重以及善意。 随后张怀远压低声音在李振民耳边说道：“最近将精力全部放到抗癌药上面来，其他的事情不要去想，总之你记住，踏踏实实埋头干事，这样在抬头的时候才会发现有惊喜。” 李振民一时没理解对方的意思，不知道这说的是鼓励的鸡汤还是另外意有所指。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张怀远重新恢复了声音，拍拍李振民的肩膀笑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吧，对了，要是看得起老头子我，以后别领导领导的叫了，我也不占你便宜，叫我一声张叔就可以。” 张怀远六十多岁的人了，叫爷爷好像小了些，叫叔叔好像稍微大了些。 另外李振民看得出来这不是客套话，而是真的想跟他搞好关系，毕竟客套也不必当着这么多人，也不至于挑这个时候。 于是也笑着回道：“好，多谢张叔了，改天有时间我厚着脸皮请大家搓一顿，我的手艺保证让各位满意。” 张怀远和王昌满以及中科院的代表都笑着答应，说一定要尝尝李振民这个一级炊事员的手艺。 当然，在场的各位都吃过山珍海味，之所以答应吃饭，主要还是觉得李振民前途无量，能结交自然是要结交。 ……… 李振民晚上回到家，睡前并没有继续看科研类的书，而是在脑海里整理起了抗癌药的事情。 张怀远说的没错，在去中科院之前，他总的将抗癌药搞出来，所以这件事还得上上心。 至于什么抬头的时候会有惊喜，他没有多去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几天后。 正在李振民上班的时候，徐景山急匆匆的找了过来。 “臭小子，你最近干什么了！” 第528章 这就是所谓的惊喜? “发生什么事了？” 李振民一时摸不着头脑，一边询问一边给徐景山倒了杯茶，是什么事能让徐景山火急火燎的来到轧钢厂。 徐景山猛的将茶水一口灌入腹中，匀了口气这才继续说道：“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今天有人跟我说起了那什么莫家垮了，你小子不是不让我干预吗，怎么自己偷偷的搞事情，你是看看不起老头子我是吧？” “什么莫家？”李振民一时没反应过来。 徐景山没好气道：“就是那什么杨飞栋离开四九城之前给你留的信上说的那个莫家，当初举报你老丈人一家的那个。” 闻言李振民一震，莫家！垮了？ 徐景山见李振民诧异的样子，好奇道：“这事真跟你没关系？你小子可别偷偷瞒着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可别为了这些事情搞砸了。” 李振民回过神来，明白了徐景山这么着急跑过来的原因，原来是怕自己受影响被欺负了，于是过来查看情况的。 只不过莫家突然垮了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没做过多余的事情啊，难道说国家察觉到了自己的意思，这是给自己示好，也就是张怀远说的那个惊喜？ 只不过这也太突然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好好说说。” 李振民给徐景山再次倒了杯茶，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徐景山也没啰嗦，于是将事情说了一遍。 大致就是今天有徐家那边的人按例来看望徐景山，关心身体情况，希望他搬回去。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每过几天徐家那边的人就会过来看望一趟，也会照例请求让徐景山回去，毕竟这么一个老人家不在自己家里住着，传出去对徐家名声也不怎么好。 只不过徐景山不怎么待见徐家的人，一直没回去。 而就在今天徐家来的来人换了人，徐英亲自过来请，同时旁敲侧击的询问起了李振民的事情，试探询问徐景山私下里是不是帮助了李振民，搞垮了莫家。 徐景山没做过这种事，当即就想到了是不是李振民擅自行动了，心里又恼又着急，恼的是李振民让他按兵不动却自己独自搞事，急的是李振民一个人力量弱小，怕李振民吃亏，这才急急忙忙过来找李振民查看情况。 李振民明白过来，随后不悦道：“你就这么跑过来了，他们都不管管？” 徐景山没好气道；“老子想去哪就去哪，他们未必还能将我绑起来不成。” 李振民闻言倒是好受了一些，看样子徐英还是劝过的，只是没劝住，想了想，说道：“你们怎么也是血亲，是一家人，他们也没亏待你，你别为了我的事情跟他们置气，外人看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你呢。” 徐景山脸色骤然黑了下来，随后一挥手：“滚蛋，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便说这些，你也别在这上面多想，总之跟你没关系，你做好自己的就行。你说说你自己的事情，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呢，怎么莫家的人都被调查了？” “是你跟卫生部的人提了？” “你这样可不好，应该跟我商量的，你这样虽然达到了目的，但要付出人情的，而且还会被人攥住把柄，以后就要受制于人，这次你太马虎了！” 徐景山自顾自脑补着。 李振民哭笑不得，回道：“你怎么这么能脑补呢，这事我可没跟任何人提起过，顶多就是拖延了一下提交研究报告的时间而已。” “啥意思？”徐景山不解。 李振民将自己之前的打算说了一遍：“我的本意是以我的研究成果当筹码来换取莫家下台，当然这不能明说，于是我就一直拖着没将报告上交，就是想让上面暗中调查我。” “如果上面真的看得起我，调查到莫家了，也许就会帮我一把。” “我基本上是无条件将研究成果上交给国家，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闻言徐景山嘴角抽了抽：“你小子这么隐晦是没错，可问题是要是上面没意识到这一点呢？或者觉得你在谈条件，然后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直接断了你的前途了呢？你还能一直拖着不成，这不是恃宠而骄吗？” 李振民回道：“当然不会，总的有个期限不是？我没打算一直拖着，我的报告已经写好了，正准备这两天交上去呢。拖得已经够久了，再拖下去我也怕被反噬。” “而且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就算上面知道我在谈条件又如何，我做了贡献还不能有点私人要求了？” “都是聪明人，我不信上头不理解这一点，再说了，我也没明说，也没落下败坏自己形象的把柄。有人要找我茬也没有理由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上面没意识到我的需求或者直接无视了，那我也只能以后找机会呗。” 李振民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徐景山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这是李振民没留下任何把柄，一切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换做自己是上头，还真的不会注意到李振民这么隐晦的需求。 “如果莫家的事情真的是国家对你贡献的嘉奖，那你也算运气好。” 可不是吗，正常人谁知道李振民心里想的什么啊。 李振民自己也笑了笑：“没办法，任何事情都如履薄冰，我可不敢有丝毫出格举动，但运气似乎真的站在我这一边，不是吗？” 徐景山没好气道：“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上面为了你做的呢，就不能是莫家得罪了其他人，或者他们自己主动犯了事？” 李振民懒得在原因上纠结，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而且他觉得很大概率这事是因为自己，他不觉得上面的人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需求。 可别小瞧了上位者们的头脑。 自己拖延报告的上交看起来没太大的问题，但总归是有暗示的，毕竟换做一般人，巴不得尽快完成任务呢，怎么可能将一件随时可以干好的事情拖上一两个月。 就算要跟进药品生产过程，有工作要做，也不可能拖这么久啊，要知道李振民这一两个月下来可以说时间是相当充裕的。 更何况徐家都不知道具体莫家下台的细节，还要来询问徐景山，可想而知应该不是简单的得罪了谁或者主动犯了什么事。 多半官方启动特殊部门直接行动的结果，才会有如此保密。 “好了，反正他们的结果是我希望看到的。”李振民转移话题道：“快下班了，你是等一下跟我回去，还是现在就走？” 他刚才看窗户外面的时候看到了厂门口那边停着两辆车。 其中一辆是徐景山的，应该是沈文茵当司机送徐景山开过来的，另一辆不出意外就是徐家的了。 徐景山看了眼窗外，摆摆手：“就在这里等会儿吧，还别说，你这办公室倒是清闲，跟养老似的。” 或者拿起了报纸翻看起来。 李振民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两句的时候，徐景山忽然放下报纸问道：“对了，你研究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最近没有人来采访你，这事应该上报纸才对啊。” 第529章 弟弟谈对象了? 关于报纸的事情，前段时间王昌满私下里来找过自己，说领导那边想问问自己的想法，要不要现在就上报纸。 有好处，也有坏处。 如果现在上报纸，自然会被外界关注，甚至全世界都会知道，李振民以前的一些事情也会被报道出来，到时候声望将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到时候必定要升官，地位也会刷新，以后做什么事也会更加方便。 但如此一来，也就意味着李振民会被国家强行召唤，调岗到某个单位进行针对性的研究，因为到了那时候李振民就不是单纯的为了自己而活，一切都要以大义为重，做任何事情也相对的没有了自由。 这不是领导想要给尊重就可以给的，而是获得名望之后必定要承受的代价。 就像是国家领导人，承受了百姓的期望，他就不会是一个单纯的为了自己而活的人，而是要带领国家前进，吃的穿得做的，都会以国家意志为准。 这是国家目前的整个环境或者说世俗传统所决定的，若是那时候自己还可以随时放弃医学研究事业，那就会落得不好的名声，说不定李振民暗中得罪的一些人也会拿此做文章，到那时李振民还不知道要落得个什么名声。 自私，没有大局观，甚至是汉奸？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这不是文学家写几篇文章或者几篇诗词而已，这是实打实的科研，是真的会给国家带来实际性影响的事业。 除非李振民在转行后立马就能做出一番事业，而且要比医学领域取得的成就更高，不然就会遭到反噬。 这可能吗？ 显然不现实！ 所以这种有利有弊的事情，领导在考虑之后跟王昌满提起，然后才过来询问李振民的想法。 李振民看得出来领导是在给自己最大的尊重和自由，这是不一般的善意，不然完全可以直接安排自己，而不是征求自己的想法或者意见。 于是思索再三，他就将上报至受表扬的机会给拒绝了！ 一来是领导的考虑确实是自己所面临的问题，二来自己对上报纸也不感冒，与其曝光，他更喜欢清静的生活。 尤其是在这个社会环境下，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那是相当奢侈的一件事。 不过这种事情不是说拒绝就能拒绝的，所以他的理由是目前抗癌药还不完善，为了不给国家抹黑，一切以稳妥为主，一切等到真正的市售品出来再说。 等市售成品出来估计还要个几年，到那时候李振民早已进入了中科院工作，届时自然也会拥有一定的自由权。 更何况，自由这种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国家也都会慢慢放宽松一些。 总之，拖时间总是没错的。 李振民将自己的情况和想法说给了徐景山听，徐景山听完后也没多劝，而是点了点头：“这事原则上我希望你一直从事医学领域的，不过你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跟我也有几分相像，我也不是个喜欢被管束的人，所以也没有理由劝你，你过得开心就好。” 叮铃铃—— 下班的铃声响起。 徐景山和李振民收拾一番一同起身回家。 走到厂门口，正在等待的徐英笑着招了招手：“爷爷，振民，这里。” 不远处的沈文茵同样在等待，见徐英开口，她也不好打断。 两人来到跟前，徐英放低姿态的说道：“我这边准备了饭菜，爷爷你和振民跟我回家一起吃个饭好不好？” “不了，我身体不舒服，还要回去吃药，一般的饭菜吃不习惯。”徐景山说完直接就钻入了沈文茵所在的车里。 徐英眼里的神色顿时就暗了下去。 李振民尴尬回道：“那个，徐小姐，老头子身体的情况您也知道，是不是会疼，加上吃药也有些副作用，所以平时情绪过激了些，还请理解一下，改天有机会还我我请您吃饭。” 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李振民还没狂妄到可以跟徐家闹的地步，更何况彼此也没有什么直接的恩怨。 而徐英听到李振民给的台阶，也讪讪笑道：“爷爷这边还请您多担待下，一直以来麻烦您了，改天有时间我再好好谢谢您一番。”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得。 这时候刚好胡勇也下班了，他目前已经接替了李铁国的班在钢厂工作，脸上尽显意气风发。 “哥，嫂子，徐爷爷好。” 胡勇看到李振民等人，于是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他不认识徐英，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招呼，人情世故方面稍显稚嫩。 李振民也没在意这些，反而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女同事，对方长得不错，年纪与胡勇相仿，站在那里有些局促，好像在等胡勇。 这是....谈对象了？ 李振民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同志，对方看到李振民目光现是有些躲闪，随后笑喊了一声主任，有股子强行不卑不亢的味道。 胡勇见到这一幕顿时也紧张起来，不知道怎么解释。 李振民笑了笑：“去吧，别让人家女同志等久了。” 胡勇脸色更红了。 李振民也不再多说，转头跟徐英说了两句，随后彼此上车离开。 这边胡勇也和女同志一起离开。 女同志忽然问道：“刚才那个跟你哥说话的人是谁？” 胡勇回道：“不认识，我也是第一次见。” 女同志想了想，好奇道：“那人看起来很有身份的样子，你哥怎么不给你介绍介绍。” 胡勇无所谓道：“人家也没有要询问的意思，直接介绍不显得刻意吗？” 女同志反驳道：“刻意什么，你哥那么厉害，要是他开口人家也不会介意的吧，而且别人没主动打招呼，一来是你没打招呼，二来是你哥没介绍，是不是这个道理？” 胡勇想想，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于是回道：“我哥没介绍估计也是看到我没打招呼以为我不想认识吧。” 女同志没好气道：“你就别找借口了，你哥难道不知道你的性格吗，你不打招呼不是很正常吗，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要改一改，有些事情你要跟你哥主动争取争取，自己争取来的才是真本事是不是？” 胡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说不上来，于是岔开话题道：“算了，别聊这个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一个人没介绍吗，想那么多干嘛，还不如想想等下去哪里吃饭呢。” 女同志一听就不满意了，愤愤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这是在逃避！” 胡勇想反驳，女同志又说道：“胡勇，我这是在为你好，我跟你谈对象那是要结婚的，你总是以为你哥帮了你许多，总觉得亏欠什么，但你想想真的是这样吗？” 第530章 你哥真的对你很好吗? “难道不是吗？”胡勇语气带上了不满，道：“没有我哥的帮助，我早就下乡了，哪里来的这份工作！” 然而女同志却嗤笑一声，道：“难道你的工作不是应得的吗？哪里跟你哥有关了？” 胡勇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女同志见状直接打断道：“他若是真的对你好，怎么不在厂里亲自带带你？怎么不将你介绍给领导？怎么还要你从基层做起？” “他自己都经常不在厂里，能保证别人对你是不是尽心吗？” “这些你感觉不到，那你自己家里的事情应该最清楚吧？” “就是你姐李婉莹，她不也没工作吗？为什么？那是因为你哥早就安排后了，她到时候一工作就是别人一辈子都争取不到的岗位！” “而且你姐都跟你哥住在一起，认识的都是什么人？你呢？你怎么不跟住过去？你平时认识的是什么人？” “你哥不仅没将你接过去，甚至刚才都不给你认识高层人士的机会，你口口声声说你哥将你当亲弟弟看待，你告诉我，这是亲弟弟该有的待遇？” 一番话搞得胡勇很是不爽。 胡勇不满的回道：“马兰兰，你差不多得了，做人不能太贪心，我哥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名为马兰兰的女同志再次嗤笑一声：“呵呵，你怎么不直接反驳我，而是在这跟我讲什么贪心，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他根本就没将你当亲弟弟，对你做的一些事情也不过是顺手做的而已。” “你明明有资格获得更多，却因为这点施舍就感恩戴德，你是不是受欺负惯了？” “你娘给他就当牛做马，你也是他们家的一份子，有些东西不是你该得的吗？李婉莹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不应该跟她是一样的待遇吗？” “还有你，不要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在别人面前唯唯诺诺，不敢跟别人对视，你以为很礼貌，但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好欺负或者没本事，这点你以后得改改！” 马兰兰越说越激动。 胡勇甩手道：“够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你来多嘴！” 听到这话马兰兰就更激动了，大声道：“胡勇，你特娘的在说什么，所以说，我跟你谈对象，想跟你结婚，结果你却一将我当外人？” 胡勇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兰兰得理不饶人，进一步说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我跟你相濡以沫，想着一切为你考虑，一起进步，有我的督促你会变得越来越好，你却这么看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咱们以后能更好吗？” 胡勇理亏，只好一阵安慰，但马兰兰在气头上，哪里能听进去。 半个小时后.... 经过胡勇长时间的放低姿态，马兰兰终于情绪缓和了一些，这才继续说道：“行了，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你也得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要跟你结婚生子的，所以要为你考虑。” “你年纪轻轻的，要学会为了自己考虑，不然以后咱们结婚生孩子了怎么办？你儿子接替你的位置照样做普通工人？” 胡勇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哥让我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以后可能要转行的，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马兰兰反驳道：“也就你能忽悠了，你学习的什么我不知道？现在都没高考了，知识青年都下乡了，而你却开历史的倒车，去学那课本上的物理化学，这些真的有用吗？你们大院的三大爷还是老师呢，现在还不是照样扫大街？” 胡勇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马兰兰叹了口气，道：“我觉得那些不过是你哥为了敷衍你而已，你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应该要去争取一些自己看得到的好处，而不是将心思放在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上，再说了，你哥不是也没承诺一定会给你转岗吗？” “你想想，你学了这些能转移到什么岗位上去，转移到什么单位去？学这些除了当老师貌似就只有做科学家了吧？” “老师的处境你也知道，而科学家呢？你觉得以你的天赋，能达到那个层次吗？你能进入中科院还是啥的？你哥自己都还不是科学家呢？” “大学断了，可以说科学家的路也断了，你哥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觉得你能行吗？” “所以你冷静想想，你学这些到底有什么用？是不是在浪费青春？是不是应该趁着年轻去争取更切实际一点的好处。” 站在马兰兰的角度上，虽然语气不是很好，说话难听了点，但道理上似乎还真没什么毛病。 于是胡勇头一次被说得动摇了。 他不知道李振民目前的情况，只是从家里的些许消息得知李振民是在搞研究，跟医学有关的，前段时间进了研究所，但是后来又出来了。 其中具体的原因他不清楚，但显然这些在一般人看来这就是文化不够所有被赶出来的。 李振民尚且如此，那么他胡勇呢？ 扪心自问，他肯定是做不到那一步的，那么....学习书本上的那些知识又有什么用？ 这一刻胡勇开始怀疑起了李振民让自己学习教科书上的东西的用意。 他不愿相信李振民会对自己存有坏心思，但他真的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李振民对自己真的很好。 就像马兰兰说的那样，李振民对他的态度，貌似真的有些敷衍。 “那你说怎么办嘛，我有什么本事能够争取到别的。” “本事？这个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见过几个领导都是有真本事的？我想以你哥跟厂长的关系，目前至少可以让你调个岗位去办公室，而不是在车间苦哈哈的暗无天日。” “办公室？” “对啊，办公室的岗位既轻松又能认识更多的领导，加上你哥的关系，就算不能直接一步到位，但两三年升一级没问题吧？这个你哥也不会为难吧？而且你地位提高了我也有脸，也能跟家里有交代，咱们也能更顺利的结婚是不是？” “……我想想。” “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觉得你哥连这个都不会帮你？” “倒不是，不过我刚进厂，直接去跟我哥说这个也不好，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 ……… 两天后。 经过再三检查，加上王昌满的审核，李振民将研究报告最终定了下来。 第531章 领导为何主动帮忙? “王院长，大致就是这样了，麻烦您交给张局。” 李振民心里踏实了不少，自己总算可以交差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再在这个基础上结合临床的药效进行一些完善，工作量会得到真正的减少。 另外之前一起在实验室的人里面，也有那么一两个专业能力过硬的，有些小事也可以胜任，不用每次都叫自己过来处理。 至于胡云秀那边，要是她主动请教就教一教，如果没问，李振民也没那个心思去耗费精力的培养，他这个做师祖的能将徒孙带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总不可能一把屎一把尿的一直带着。 “哎哎哎，这个得你自己叫过去，怎么说着也是机密文件，得你亲自来。”王昌满连忙叫住准备离开的李振民。 李振民好奇道：“您也是参与到研究里面的，而且这份报告也是在您的指导下完成的，您不是外人，您交过去没区别的吧？” 王昌满连忙说道：“不一样不一样，我只是个沾光的，一切都是你在主导，而且这个就算我叫过去了，领导那边估计还得叫你过去一趟进行例行询问。这不是报告这么简单，而是很好的跟上面沟通的机会，你小子可不能如此淡薄名利。” 李振民在这方面没经验，倒是没想到这么多，不过什么名利什么的，他还真没在意那么多，或者说他没想着在这件事情再得到一些什么。 之所以不想自己过去，除了不懂里面的门道之外，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去跟领导说这件事，怕领导到时候讲大道理进行道德绑架，从而让自己彻底的绑在了医学领域。 毕竟人过去了，那就不是说能拒绝就能拒绝的。 似乎看出了李振民的想法，王昌满补充道：“不说别的，单说张局对你还是很尊重的，你都叫他张叔了，他怎么说也得保下你。” 李振民不确定道：“王院长，这....” 刚开口就被王昌满打断道：“我是认真的，张局对你真的不一般，他在背后可帮你争取过不少东西，比如.....莫家的事情...” 说道这里然后就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是多嘴了。 李振民则是一惊，想起张怀远那天对自己说的话，让自己埋头干事，不要做别的，抬头的时候说不定有惊喜。 也许那时候张怀远就已经调查过自己了，然后提醒自己不要以研究成果来跟国家谈条件，让自己本分点，而所谓惊喜，不出意外就是张怀远帮了自己处理莫家的事情。 若是这样，那这的确不是一般的人情。 这时候王昌满又说道：“张局对你这么看重，说不定在别的领导面前也经常提起你多好多好，如果报告交上去了而你本人不到场，是不是会让张局在别的领导面前难看，你这不是在打张局的脸吗？” “呃....”李振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话说回来，王昌满说的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想了想，道：“抱歉，是我欠考虑了，我这就将报告送过去。” 说完又补充道：“那个....王院长，要不您跟我一起去？您看我在这方面也没啥经验，要是说错什么话了也不好，如果您一起去的话也好给我兜兜底。” 王昌满哪里不知道李振民这是在给自己露脸立功的机会，不过自己也没有拒绝的必要，于是就答应了下来：“行，正好我有空，那就一起过去。” 随后王昌满提前给张怀远打了个电话问询是否有空，说明事由后，张怀远立马让两人不要走动，等人过来接。 随后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几辆车就来到了医院这边。 接着张怀远和几个人下车，直接来到了王昌满的办公室。 那些人李振民和王昌满并不认识，见面的时候张怀远就解释了一嘴，说这是有关部门专门来取报告的。 这种报告的机密性可以列为特技，自然不会马虎，别看眼里只有这几人，实际上附近暗中已经来了不少人。 “振民，报告你检查了没有？” 张怀远关心的问道。 李振民如实回道：“嗯，我知道的都写在上面了，具体的一些事情我也跟王院长请教过了，并且有王院长的指导和复查，确定了才给您打的电话。” 张怀远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王昌满。 王昌满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他参与进去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完全合理，只不过李振民找了他，有些事情不看也看了。 一旁的特殊部门的人见状连忙拿出一份保密文件递了过去，道：“王院长，还请您在这份保密协议上签个字。” 王昌满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十分配合的签了字。 随后特殊部门的人看了看李振民，李振民好奇道：“之前实验刚结束的时候签过一次了，这次还要签吗？” 特殊部门的人刚才犹豫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想了想，还是说道：“要不您再签一次吧，万一上面需要这些流程我们也免得再来打扰您一次。” 李振民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后张怀远说道：“振民，你现在有空吧，跟我去个地方。” “好。”李振民没多想便答应了下来。 流程走得很快，特殊部门的人拿了报告就直接当场封进了保险箱里，然后就立即驱车离开了。 李振民则是和张怀远开车来到一个安静的茶馆。 李振民察觉到一路上自己有人在暗中跟踪，多半是特殊部门对自己和张怀远的保护人员了，这点他倒是放心的，至少自己不会被一些小事缠上。 进了茶馆。 来到包厢里，张怀远轻车熟路的沏好茶，同时也拉起了家常，询问李振民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表示关心关心。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从生活聊到了工作，从工作聊到了志向，总之张怀远言语之间都是对李振民的夸赞和看好。 随后便自然而然的料到了一些事，比如李振民的前妻袁青荷，也自然料到了袁家，然后延伸到了莫家。 李振民也终于从张怀远这里真正的知道了之前事件的答案，莫家确实是张怀远主动帮忙处理的，当然，张怀远也如实道出了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红墙内的那位在考察李振民，或者说是因为身体的问题，想让李振民前去看病，但因为不放心所以对李振民进行了一番暗中调查。 也许当事人是再正常不过的调查，但对李振民来说这就是无形之中的一把保护伞，李振民自然而然就被一些人注意到了。 “你也不用对我感谢什么的，我不帮你自然会有别的人帮你，而我只是动作快一点而已，哈哈哈哈。” 张怀远笑的很是爽朗。 李振民自然是感谢的，可心里还是觉得奇怪，总感觉张怀远为自己主动做这些不是明面上这么简单。 两者身份差距太大了，交集也不是那么多，更谈不上关系有多好，所以这份恩惠就显得不那么真实。 第532章 核心区的召唤 李振民的这点心思自然瞒不过张怀远，或者说张怀远早就料到了李振民会是如何反应。 他当即笑着补充道：“我帮你的原因，一来是看好你的前途，相信你的能力，所以交好肯定是没错的，二来是之前研究所那边对你做的事情我怎么说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得及时弥补一下。” “其他的就没有了，你小子可不要有什么迫害妄想着，我也是科研工作者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可不是行政部门爬上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是那些搞政治阴谋的人，能坐上这个位置主要靠的还是科研工作的资历。 李振民没从张怀远的表现里面看出什么异常，可以说对方在自己的感知里面从始至终都很坦诚。 而且人家真的要利用自己做什么，也不至于这么坦荡解释那么多，毕竟大人物都是要脸皮的，怎么可能将话说得这么明白，那些理由里面可是直言不讳的说了自己的私心。 李振民不由得觉得一阵好笑，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过于敏感了，仔细想想，其实主动权一直在自己手里，对方就算是想利用自己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自己貌似也可以随时抽身来着。 “抱歉张叔，是我多想了。”李振民尴尬笑道：“这不是没见过您这么大的官对我这么友好嘛，您也不能跟我计较不是。” 张怀远笑道：“哪儿的话，我这不也是有私心嘛，有些事情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如今大家都如履薄冰，之前研究所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可是要担责的，当然，也确实是我没将事情落实到位才造成了那种事情，所以这才想着来讨好讨好你，弥补一下。” 随后话锋一转，脸色故作严肃道：“不过你小子也别觉得我真那么坏，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我真觉得你前途无量，以后是真的能给国家做贡献的，当然，我也很喜欢你这个人，不然也不会答应你转行的要求。” 最后一点说到李振民心坎上了，要是真的张怀远为了自己着想，完全可以强行将李振民钉死在医学领域，如此一来可以让自己领导的身份捞取更多的功能。 而尊重李振民转行，可以说要扛住不少压力，是在赌李振民以后能在其他领域做出如今医学领域这样的成就甚至高出这样的成就。 李振民对这一点由衷的感激，于是再次真诚的道了声谢：“多谢张叔支持，别说了，再说我真的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哈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张怀远大手一挥，随后转移话题道：“这次叫你过来聊天呢，一方面跟你解释一下我做的事情。” “另一方面是要提醒你一下，你将报告交上去之后肯定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到时候那位之前对你进行调查的事情也会被更多的人知道，就比如徐家的那位。” 说到这里，张怀远好奇道：“徐家应该暂时不知道那位对你的看好，但马上就会知道了，加上你跟徐老爷子的关系，只要他们不傻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准备怎么办？我听说之前徐家对你态度并不怎么好来着。” 李振民闻言，想起自己有一次找徐景山去过徐家宅子一次，估计那时候的一些情况被不少人知道了，张怀远也是从这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于是他回道：“张叔您别多想，他们对我态度我觉得挺正常的，谈不上不好，前两天他们还邀请我去吃饭来着，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能坐下来好好聊聊。” 张怀远喝了口茶，直言不讳道：“是你不想聊，还是他们假惺惺？” 李振民于是语塞。 张怀远没好气道：“呵，还瞒着我呢，我虽然没徐家那家大业大，但怎么说也是有些底子的，你叫我一声叔，要是不想跟徐家相处就跟我说，我护住你还是没问题的。” “再说了，如今你是香饽饽，谁都想过来咬一口，而我也算是近水楼台了，你帮我解决了研究所时间的后遗症，我帮你站站台也合情合理。” “另外你的编制也归我管，我也有义务护你，如果以后你在中科院那边好起来了，我倒是不用如此了。” 李振民听着这些话，感觉张怀远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这老小子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都不带拐弯的。 这种人能坐到这个位置真是难得，要么是自己本事够硬，要么是后台够硬。 但有一说一，张怀远说的也很有道理，李振民如今确实需要一个靠山。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走到新的高度就会有新的圈子，新的圈子的人想要对你示好而你不接受都是一种错，这时候就需要选一个靠山。 这一刻李振民想起历史上所谓的一些党争，不就是类似于自己目前的一些情况吗，形势所迫，不得不站队啊。 而且目前张怀远确实也是个不错的站队人选，当然，自己还认识一些其他的人，比如赵元山等人，其实也是可以帮上一定忙的。 想了想，李振民回道：“那就多谢张叔了，有需要的话会跟您说的。” 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并不希望真的会走到那一步，毕竟一旦欠了人情，那日后还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代价。 也许张怀远对自己没有恶意，但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牺牲一些什么去帮忙呢？自己总得留点缓冲的余地。 ……… ……… 也许对李振民的调查已经完成，或者说已经确认了抗肝癌药的作用尚可，在一个月后，李振民终于收到了来自核心区的召唤。 消息是特殊部门的人传过来的， 在特殊部门将消息传达后的第二天，张怀远就找到了李振民。 “收到消息了吧，这次由我来带你过去。” 张怀远将李振民带上车，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些保护人员。 张怀远与李振民同坐一车，上了车之后张怀远笑着说道：“你别紧张，我先跟你说下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如果你有什么疑惑等我介绍完之后可以提问。” 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张怀远将主要注意事项和一些其他的人情世故等零零散散的事情说给李振民听。 听完后，李振民倒是没有什么要提问的。 只不过他现在心中有些不平静，不是因为要去核心区而兴奋或者紧张，毕竟这些自己早就提前得到过一些消息，所以有一些心理准备。 他不平静或者疑惑，是诧异于这次来接自己的竟然是张怀远，张怀远是卫生部的副领导，竟然亲自过来。 不是说地位不够高，而是这种身份来带路总感觉有些怪，按理来说不是专门的接待人员吗，核心区大人物警卫员什么的？ 当然，他也没多问，反正目前对自己来说并没有 什么损失。 第533章 归来 在专车的带领下，李振民进入了红墙，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以及莫名的紧张。 两世为人，虽然数次从附近经过，但进来这里的时候心中依旧会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尊敬。 七拐八拐后，车辆停了下来。 “别紧张，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张怀远笑着对李振民进行安慰。 李振民点了点头，同时他也感觉得到不仅仅是自己，张怀远其实也有一定紧张的。 下了车，李振民和张怀远来到一处房间，然后例行公事般的接受了检查，随后再由人带着继续往里走。 一路上，李振民并没看出这边有多么奢华，要说跟别的地方相比不同的那就是干净、整洁，以及布局让人舒服一些，其他的跟公园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路程不长，越往里面走越安静。 几分钟后，来到一处院子前，领路的警卫员笑着邀请道：“李振民同志，到了，请随我来。” 然后转头对张怀远说道：“张部还请去喝杯茶，等会这边工作结束了您再过来。” 所谓工作自然就是李振民要替那位做检查，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能在场的，那位可不喜欢有人看到他状态不好的样子。 “好，有劳了。”张怀远礼貌回了一句，随后对李振民说道：“就送你到这了，其他的也都说了，你正常来就好。” 李振民点点头，随后跟警卫员进了眼前的院子。 院子跟路上的风景差不多，主要的还是干净和整洁，风水布局让人舒服，没有任何那种一般人看来的富丽堂皇的奢华感觉。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感觉，在懂行的人眼里，这地方除了样式不显眼之外，其他的一切可都不简单。 “zx，李振民同志到了。” 来到一处房门前，警卫员敲了声门。 随后很快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从里面走出，看样子是专门在这边负责照料的专员，随后便将李振民迎了进去。 ……… ……… 傍晚时分，李振民被专车送到家门口。 一路相送的就是之前在核心区域的警卫员，是那位身边的贴身护卫。 这份待遇可不多见。 将李振民送到家门口，在李振民下车之际，警卫员说道：“振民同志，国家对人才一直很重视，如果您有什么需求记得说出来，可千万不要藏在心里，万一要是搞出误会也不好。” 李振民礼貌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随后警卫员亲自将李振民送下车，又对李振民夸奖和叮嘱了几句，说下次再过来。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院子里的徐景山等人。 原本过来迎接李振民的沈文茵到了门口看到外面的情况，于是就停下了脚步，没有出声打扰。 院子里的其他人不明所以，徐景山走过来好奇的查看，在他看到警卫员的那一刻，也呆住了。 沈文茵不认识，但徐景山可是认识的。 “徐老爷子气色不错，风采依旧啊。”警卫员笑着打了声招呼。 徐景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笑着回应道：“托您的福，我老头子最近胃口还不错，对了，到饭点了，您要不要进来吃点再走，让振民下厨，保证让您满意。” 警卫员笑道：“不了不了，我还有事，这边就不多逗留了，下次一定抽空来蹭一蹭。” 随后又聊了两句，警卫员便离开了李振民的家。 李振民转身进入院子，对徐景山揶揄道：“哟，徐老爷子气色不错，风采依旧啊，今天格外的礼貌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徐景山顿时垮下了脸：“去去去，别阴阳怪气老子，否则揍你。” 沈文茵好奇道：“刚才那位是谁？进今天出门的时候也没说去哪儿。” 徐景山指了指一个方向：“喏，就是那里。刚才那位就是那位当前身边的警卫员，别看官职不高，但可是每个人巴结都巴结不到的存在，咱家的小李同志竟然让人家亲自送回来，看样子是出息咯，以后说不定要对老头子我说教呢。” 沈文茵没在意徐景山的阴阳怪气，心里对这份信息充满了震惊，然后看向李振民，李振民摆摆手：“不用在意这么多，就是简单的看看病。” 这下沈文茵更震惊了。 难怪自己刚才看到那人的时候就觉得不简单，原来是这么回事！ 回过神来，沈文茵关心道：“吃了没？” 李振民笑了笑：“吃了，不过还可以陪你吃点。” 徐景山见状立马插嘴道：“哟哟哟，搁着肉麻呢，这么腻歪也不见得生个小的。” 沈文茵一阵脸红，李振民则是没好气道：“我说老头子你能不能别这么破坏气氛啊，怎么哪儿都有你。” 随后家里又热闹了起来。 相比之下，李振民还是更喜欢这种烟火气，平平淡淡的拌拌嘴就挺好，今天去了核心区域，感觉那种日子不是自己想要的。 太压抑了，一切都有人盯着。 另外，之前警卫员在车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他怎么想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明面上是说让自己不要有心思，不要用科研的成果来做筹码跟国家谈判，让国家去处理一些事情，有事可以直接提出来。 看似在关心，是对科研人才的看重，是对李振民的善意。 但李振民总感觉不是这样，相反还有一种被警告的感觉。 可问题是，自己做的事情并不出格，更加没有造成什么额外的影响，并且今天自己一定程度上还是立了功，这个时候不应该被警告才是。 所以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警告还是关心，或者在提醒自己其他的，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干扰到了一些事情？ 亦或者....人家其实只是随口说的，没有任何深层意思？ 一向聪明且敏感有分寸的李振这次是真的有些头大，很不喜欢这种凡事都要去猜又猜不到的感觉。 自己明明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结果总感觉在走钢丝，被上面发现之后，生活总感觉如履薄冰。 这显然已经违背了生活的初衷。 这让他再次坚定了自己不想高升或者从政的心理，以后简简单单做个科研人员不参与杂事，或者时机到了做个科技领域的企业家就好。 工作就是工作，下班了就回家正常吃饭。 总之，不要跟从政的牵扯太深，有些资源可以用，但有些资源的副作用太大了，要学会权衡和掂量。 第534章 华民抗癌药，孩子生了 时间一晃几年过去。 李振民的身份和地位，或者说是声望，在被核心区域召唤多次后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但也仅此而已。 他并没有利用这些机会去跟前来结交的人深层次的纠葛在一起，几次婉拒后，有些人也就不再继续了。 他一直秉持着自己的生活态度和事业计划，不参与政治，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利用自己的一些成就来获得在风暴中不被波及，没想过要往更高处走。 当然，就算他不去主动吸收一些利益，但名声终究是有的，影响也是有的。 徒孙胡云秀受李振民的影响，事业很顺利，本人也非常的努力，迅速成长着。如今也成为了医院的主治医师，同时还有着医科大学研究所的挂职。 虽没有拔尖，但也算是彻底改变了原来的命运轨迹，因此也越发的对李振民这个师祖感激，逢年过节就会去登门拜访问候。 梁拉娣等人也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响，在在轧钢厂的职位更加稳固了。 而李振民本人并没有进入中科院工作，在轧钢厂的时间也越来越少，这这些年的工作过中心放在了跟踪抗癌药进程上。 值得一提的是，李振民跟沈文茵有孩子了，是个女儿，因为是冬月下雪生的，徐景山当时抢着起名，说自己要出一个字，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有山，所以就要有树，一番考虑，最终加上了一个楠字。 于是名字就叫做李雪楠，如今已经有两岁。 而现在沈文茵又怀上了，而且已有十月，算算日子，不出半个月就要临盆了，所以这段时间家里将全部重心都放在了这里。 蒋桃早就搬过来了，负责照顾沈文茵的生活起居。 李铁国已经退休，这些日子也跟着一起过来住在这边，想要第一刻看到李振民的第二个孩子降生，之前大孙女起名字机会被徐景山给抢了，这次他心里可是卯着劲，怎么着这次也得让自己来。 因为沈文茵还没临盆，所以李铁国就每天跟徐景山一起遛鸟下棋，日子也算过得清闲。 至于徐景山，因为有抗癌药的供应，加上心态也好，身体并没有直接垮掉，甚至比起一开始看起来还要好上一些，只不过嗓门和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这一天。 抗癌药定产的最后一次会议召开，李振民作为研发者，再一次被召去卫生部开会。 经过几年的反复观察和推敲改进，今天这事终于定了下来。 会议表决通过，从明天起抗肝癌药正式大批量生产，药品命名为华民，有国家出面为百姓谋福的意思，也有取李振民名字中的民字的意思。 同时也以报纸的形式公布于众，另外相关的研究论文也会登上世界知名杂志。 届时，不仅仅是李振民本人会被熟知，轧钢厂也会跟着沾光，四合院也会跟着沾光。 当然，整个国家也会因此在世界上的话语权进一步得到提高！ 会议结束后，李振民被拉去了饭局，自然是众星捧月般的待遇，不仅仅有人想要巴结，也有人是真心的感到尊敬和佩服。 李振民对于这些一如既往的客套着，经过再三思索，他最终当场也表明了自己以后会进入中科院工作的态度，也算是委婉打消了一些人将他拉入官场的心思。 以他如今的成就，在肝癌领域具有绝对的话语权，只要他想，以后在药品管理局或者研究所任职，混混资历，最后去卫生部，这些都很简单，张怀远也不止一次跟他分析过这条路的可行性。 但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路。 政治只是一种资源，只要里面有认识的人，用得上就行，自己没必要参与进去，只需要自己在自己领域有话语权就行。 这样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同时也不会遇到什么阻碍。 当饭局到一半的时候。 忽然有人来找自己，是医院那边的人。 那人找到王昌满说了事情。 王昌满得到消息后立马就来到李振民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李振民瞬间酒醒了打扮，身子一震，立马对众人抱拳道：“各位领导，前辈，同僚，我妻子要生了，我马上要去医院一趟，还请各位见谅。” 本来饭局已经差不多了，而众人又听到李振民说起这事，顿时就纷纷祝贺起来。 张怀远见状，立马朗声道：“哈哈哈哈，这可是大喜事，还真是双喜临门啊，不过虽然饭局差不多了，但这等大事，你下次可要好好再请大家吃一顿。” 有张怀远开口，算是给了李振民直接离开的台阶，打消了极个别想要以此道德绑架的不让走的人。 “好，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李振民满口应了下来。 张怀远接话道：“别磨叽了，赶紧过去，坐我车去。” 本来他想要跟着一起去看看的，但想了想要是自己去了，估计这里大多数人也会跟着一起去，那样不是打扰到李振民媳妇嘛，所以他没有直接送，而是留下来继续招待其他人。 李振民再次说了下次一定，随后就出了门。 胡云秀作为参与抗癌药的研究参与人员，这次也在饭局上，听到这个消息，也立马告辞跟李振民一起离开。 十多分钟后。 李振民和胡云秀来到了医院，李振民急匆匆的赶往手术室。 此时手术室外面全家人都在外面着急的等着，见到李振民过来，刘翠芳从李振民身上闻到了酒味，率先关心道：“你怎么过来了？” 大家都知道李振民今天去开会了，也知道这个会议有多重要，所以沈文茵生孩子这件事大家经过一番商量最终决定不要去打扰李振民。 如果李振民是一般人，第一时间来看孩子降生是正常的，但他的地位以及今天要见的人，显然事业更重要，孩子的事情等应酬完了领导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大家都知道李振民是什么人，所以商量之后就没有打算第一时间通知李振民。 但没想到，李振民还是得到了消息过来了。 可是，消息是谁传的呢？ 是谁想让李振民拂了领导面子，以此在事业上受阻吗？ 徐景山也想到了这一点，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李振民结合刘翠芳和徐景山的话顿时明白过来，消息不是他们传达的，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回道：“没事，那边已经快结束了，张叔让人送我过来的。” 闻言徐景山等人稍微安心了一些，有张怀民开口，应该问题不大。 而不等其他人开口，李振民便问道：“怎么样了？文茵她进去多久了，顺利吗？” 第535章 孩子取名，未来规划 “我们第一时间就送过来了，而且不是第一胎，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你别担心。” 蒋桃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还是紧张得不行。 因为这一胎大家都认为是男孩，是真正能传宗接代的，怎么可能不紧张。 第一胎生了个女儿，虽然李振民在这方面没有任何不满，其他人也都没苛责过沈文茵和李雪楠，但不少人心里还是想要个儿子，所以为了这事可没少花心思。 不仅仅服用了生儿子的中药，还去庙里烧过香，同时还请老中医把脉以及一些经验老道的产品观察。 李振民也没阻止这些，只要别乱吃药就行。 经过不少的折腾，最终得到的答案这一胎是男孩，所以大家都格外的上心，哪怕是一切都做得周到，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大家还是忍不住担心。 李振民倒是不在乎这些，他在意的只是沈文茵本身，至于孩子，是男是女并不是那么重要。 “嗯，我知道的，大家也别都站着了，坐着等就好，相信医生。” 李振民点点头，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 半个多小时后。 手术室门打开，众人全体起身。 李振民第一时间来到了沈文茵身边，并没有去查看孩子。 看到沈文茵脱力的样子，李振民一阵心疼，连忙说道：“让你受苦了，好好休息，这些天我会一直陪着你，想吃什么记得跟我说。” 其他人则是围着医生要去看孩子。 医生笑道：“母子平安，大家不用担心，一切都很顺利，让让一让，让产妇休息休息，孩子这边我们再稍微照看一下。” 听到母子平安几个字，所有人一喜。 是男孩！ 然后才回过神来去关心沈文茵。 “好了，好了，大家都让让。” 医生再次催促，众人这才让开了一条路。 沈文茵刚生完孩子，身体很是虚弱，暂时也喂不了奶，所以孩子还需要医院防霾你稍微照顾一下。 于是众人就互相分工开始忙活起来。 而徐景山和李铁国则是争相要给孩子起名字。 “就叫李耀华！将来光宗耀祖，给国家发光发热！” “什么给国家发光发热，我的孙子我就希望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行，他想做什么不是我们操心的，所以名字应该叫李平安！” “小家子气，名字很重要，会暗示孩子去做一些事，比起平平安安，堂堂正正更重要，要是耀华不行，那就叫李达！通达浩荡，很合适！” “我说你老头子操这个心做什么，我是他亲爷爷，听我的！” “我还是他爸爸的爷爷呢，我怎么不行了！” “哎呀你们别争了，依我看孩子应该先看八字，然后再取名。” 眼看两人争吵，刘翠芳也插了一嘴。 蒋桃觉得有些道理，于是附和道：“看八字取名也好。” 当然，徐景山是不赞成这些的，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看八字什么的简直就是封建思想，要是信了这些去取名字，以后还会让孩子特别在意这方面，对孩子成长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经过再三商量。 众人意见没能同意，最终还是李振民拍板，让沈文茵来给孩子取名字。 在他看来，沈文茵从小就不受重视，所以很多时候都养成了一种潜在的自卑，让她决策这种事对整个家庭来说都有好处。 沈文茵心思细腻，明白李振民的用意，于是谦让着说让李振民自己来决定。 不过李振民坚持让沈文茵来，最终沈文茵只好接受了这一提议，经过再三的思索，给儿子起名叫李青山。 取自“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有将孩子比作青山的一样潇洒多姿的意思，也有辛弃疾那种走出半生后看青山的那种淡泊名利，像青山一样平平静静的厚重。 当然，也有长寿的意思。 大家也都很满意这个结果。 只不过大家不清楚的是，沈文茵之所以取这个名字，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因为山是青色，而荷叶也是青色。 她知道李振民心里一直有遗憾，那就是袁青荷。 所以她极为隐晦的给孩子的名字中加了个青字，希望这个孩子的颜色也有袁青荷的一份，只不过这太隐晦了，隐晦到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包容和祝福。 ……… 接下来的日子，华民抗癌药的事情结束后李振民的工作也轻松了许多，除了每天上班打卡就是回家带孩子。 同时李振民也开始考虑要从轧钢厂抽身出来转移去中科院。 当然，去中科院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像当初进中医药研究所一样，直接过去肯定是不行的。 虽说认识中科院的一些领导，但直接过去也不像话，总的拿点什么东西出来给人家一个破格录取的理由，免得有心之人拿此做文章。 也许强行进去也可以，但既然要做李振民就觉得要尽量做到最好，他可不想因为一些小事而搞得自己生活不顺。 更何况，自己在通信方面的研究暂时也不需要中科院的资源。 所以目前他的计划是依旧留在轧钢厂，工作的同时研究通信技术。 一来可以让自己有时间多陪陪家人，毕竟进了中科院肯定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二来，他迟早要离开这里去钻研核技术的，所以也需要在通信技术方面培养一些人，他不想错过这个行业上的一些利益。 而培养的人选，有自己后妈蒋桃的儿子胡勇，也有沈文茵收养的孩子杨光，哦不对，现在已经改名了，入了李家的户口，改名叫李光了。 当然，对于胡勇，李振民的侧重方向还是想让其上大学，有文凭的作用可不小，不过读书上大学跟同时学习通信技知识并不冲突，只是暂时侧重点不同罢了。 三来，留在几年也算是还杨厂长的人情，自己一路以来没少受杨厂长的帮助，留在厂里多培养一些后辈也是好的。 这一天。 李振民在上班的时候，杨厂长传来消息让自己准备准备，说这几天可能会有人过来采访。 因为华民抗癌药的问世，李振民已经上了报纸，不过这一点上李振民跟上面申请了别将自己的照片和具体信息写上去。 所以在报纸上刊登的文章上面，李振民和其他参与研究的人名字并没有写上去，只是写了研究所的名字，以及协和医院这个合作单位。 国外杂志刊登的亦是如此。 不过一码归一码，李振民等人的具体信息没有曝光，但这份功劳是没变的，因此业内人士都知道，只不过因为国家的提醒，知情人都签了保密协议，等到二十年后再公开。 这也是李振民的请求，他不想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至少目前不想，所以申请了至少二十年后才公开。 国家也同意了这一请求，不过国家的目的是为了人才的安全性，尽量的避免被间谍刺杀。 而杨厂长说的采访，主要是有关部门想对李振民这个绝对负责人进行一些访问，用来补充相关方面的历史记录。 采访内容自然也是暂时保密不公开的。 “好。” 李振民笑着答应下来，实际上不用杨厂长提醒他也已经收到了消息。 不回答完之后，他顿时发现了杨厂长好像还有话要说，或者说杨厂长过来说这个只是借口，实际上是有别的事情。 第536章 杨厂长要高升了? “厂长，您有事直说就行，咱俩之间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吗？” 李振民给了杨厂长一个台阶。 杨厂长讪讪一笑，道：“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闻言李振民哪里还不知道杨厂长这是想让自己在轧钢厂多留一段时间呢。 于是就将自己的规划大致说了出来，本来这个就是要跟杨厂长提起的，既然人家主动询问了，当然要交代一声。 听完李振民的讲述，杨厂长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了喜色，当即笑道：“哈哈哈，欢迎欢迎，你想在厂里待多久都可以，下班后有空没，一起吃个饭？”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改天吧，我请您，这段时间我还得想想怎么应对上面的访谈，另外文茵那边刚做完月子，我得看着，您要是有事就尽管说，不用如此客气。” 两人的关系早已十分亲密，杨厂长对于李振民这样的拒绝自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他有些心里话想跟李振民说说所以想这个借口而已。 既然如此，他也不请求，随后笑着点了点头：“好，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这边还不知道会在厂里待多久，所以想找个人好好发发牢骚，倒不是什么正事。” 李振民一听，心想杨厂长这是要高升了？ 于是提议道：“要不下班您去我家，我好好做几个菜，总弄点小酒，这不比下馆子来得舒服？” 杨厂长顿时眼睛一亮，再想到自己的情况，以及李振民家里还有个徐景山，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取取经，于是立马就爽快答应了下来：“行，正好我也很久没去了，再说了我还没见到你家的那小家伙呢，等下我可要弄点小礼品过去，不然徐老爷子非打断我的腿不可，你可别拒绝，我也不会准备什么贵重的东西。” 说完不给李振民拒绝的机会，就离开去准备东西了。 ……… 下班铃声响起。 李振民找到杨厂长，杨厂长招了招手：“走走走，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嫂子听说我也去你家做客之后给孩子和老人买了一些东西，酒菜也准备好了，已经放车上了，咱们这就过去。” 李振民哭笑不得，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来到停车棚，杨厂长的老婆孙芳已经在这边等待，看到李振民过来，笑着打招呼道：“振民，好久不见，我过去蹭顿饭不介意吧？” 李振民笑道：“哪儿的话，酒菜都是您准备的，是我蹭饭还差不多。” 杨厂长催促道：“行了行了，别客套了，赶紧上车，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吃振民的手艺了。” 说着几人上车。 杨厂长有专车，加上东西是在车里，自然就同乘一辆。 李振民因为抗癌药的事情，官方借用医科大学的名义给李振民也配了一辆小轿车。 别看外形普通，并不张扬，但实际上配置上拉满的，也是防弹的，关键时刻可是能保命的。 “哥。” 正在李振民要上车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李振民一回头，发现是胡勇，胡勇身边还有他的对象马兰兰， 于是好奇道：“小勇，有事吗？” 胡勇回道：“没事，就是想问问嫂子身体恢复了没有，还有青山闹不闹。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想关心关心嘛。” 李振民目光微凝，随后笑道：“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的，下班了，你赶紧回家吧，我这边也要回家了，有事明天说。” 说完就上了车，和杨厂长夫妇一起驶离了轧钢厂。 看着两辆车离开的方向，胡勇眼里划过一抹失落。 旁边的马兰兰冷哼一声，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将你当亲弟弟的态度？” 胡勇脸色不悦道：“我哥和杨厂长有正事，没理由带上我。” 马兰兰当即反驳道：“别自欺欺人了，你刚才都听到厂长夫人说过去蹭饭的吧？能有什么正事？而且就算有事也不耽误你去吃个饭露个脸熟悉熟悉吧，又不是去什么重要的地方下馆子，那是你哥家里，他不让你过去一起吃饭，不就是不待见你吗？” 胡勇脸上的阴云更阴暗几分，道：“是我自己没说，我哥也不知道我要过去吃饭。” 马兰兰冷笑道：“你在骗自己，有意思吗？你哥那么聪明的人听不出来你话里的意思？你都说想关心关心侄子侄女了，他难道不应该直接让你过去亲眼看看吗，他没说不就是代表你是个累赘？” 胡勇还想说什么，马兰兰直接打断道：“都这样了你还不理解自己的处境吗？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将一些话挑明，索要一些正当的好处！” “我听说杨厂长可能要高升了，你要是跟你跟提一些要求，杨厂长还能帮到你一些，要是他离开了，到时候你就算提了又有什么用？” “胡勇，你不小了，我早就跟你说过类似的事情，你一直坚持自己的看法，但现在你看看，这两年你学的那些数理化派上过半点用场吗？” “你一直说你哥有别的用意，这难道不是一种自我催眠吗？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想一直这么耽误下去吗？” “你已经十八岁了，已经到结婚的年纪了，你还想拖多久，等我俩结婚生孩子了，你觉得你还有更多的心思来跟你哥提要求吗，而且你哥的心思也会慢慢转移到自己孩子身上，真的会管你的前途吗？” “这些年除了让你跟着阎解成学习一些技术和一些课本上的知识，还有别的指使吗？你一边读书一边学习技术，现在技术没提升多少，书本上的知识又派不上用场，要什么没什么，这就是你哥的好心？” “咱们也不说什么你哥有什么打算什么的，事实胜于雄辩，你就看看你现在得到了什么，别谈了那些虚的给自己找借口。” “胡勇，你等得起，我等不起，我也已经十八了，跟你谈对象已经两三年了，你若是不重视我，那我觉得咱俩也没必要继续了！” 马兰兰一顿输出，说完一甩手直接离开。 胡勇想要说几句好话，只见马兰兰头也不回的说道：“给你一周时间，等你想通了做出结果了再来找我，否则我们就分手吧，我没空陪你过家家下去了。” 只留下胡勇站在原地满脑子空白，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想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那样站在那里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 幸好这边是单位小车停放区域，并没多少工人过来，不然这一幕肯定要被其他人指指点点。 第537章 要再次大变天了! 李振民家。 吃完晚饭，孙芳和众人相继离开去聊天，杨厂长则是和李振民以及徐景山来到茶室，一边喝茶，一边聊起了事情。 确实如李振民猜想的那样，杨厂长在轧钢厂待不了多久了，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少则可能只要一两个月就要离开。 这份高升一定程度上也跟李振民有一定的关系，毕竟李振民搞出了研究，而李振民又是轧钢厂编制，在这杨厂长也一直支持着李振民的相关工作，所以沾了一定的光，似的本来就有机会高升的他彻底定了下来。 而且按照原本的轨迹，杨厂长其实前两年就可以升职的，但因为相信李振民，在李振民与研究所做出合作的时候，他就选择了留在轧钢厂。 他相信李振民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好处。 原本的升职最多只是升一，或者是平级调度，只是时机权力会有所增加，本质上提升也并不是很大。 所以他选择了赌一把。 而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两年的时间，李振民给了他汇报，如今李振民研究成功，杨厂长因为这层关系不仅仅实打实的升了一级，而且要去的单位还是去铁路局。 并且他本身就有一定的资源，加上现在支持李振民研究有功，所以可以滚雪球，可以在李振民名声正热之际，自己运作一番，那去了铁路局也不过只是混混资历，要不了几年就会再度高升。 当然，在这期间，有个前提，那就是李振民不能出事。 如果李振民名声陡然下降，杨厂长肯定要受牵连，到时候别说高升，按照现在的局势能保住自己就算不错了。 所以杨厂长才特别希望李振民暂时留在轧钢厂，不求再次立功，但求平平稳稳。 轧钢厂里有他留下的人脉，只要李振民不作死，就算做不出大事也可以稳稳当当的事业上升。 甚至只要李振民想，下一任轧钢厂的厂长之位也不是不可以争取。 但要是李振民去了中科院，那就增加了不可控的风险，扬长还没有那个能力将手伸到中科院里面去给李振民保驾护航。 “我知道你的志向，但我也是真心希望你留下来待个几年，这期间你可以继续搞你的研究，另外也可以在资历上沉淀沉淀，这边的根越深，以后你去了新的地方也更加有抗风险的能力。” “另外，我去了铁路局，到时候工作也会跟轧钢厂有些合作和关联，你要是想更进一步，我那边照样也可以起到一些作用。” 杨厂长将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听完后李振民想了想，联系一些东西，大致也猜到了这背后的一些利益链，这无非就是一个合作。 当然，他不反感这些，毕竟杨厂长也很厚道，让他也得到了实在的好处，这是双赢的合作，同时这合作里面也有确确实实的情分在。 “那就恭喜您了，如今国家百废待兴，铁路建设可是重中之重。” 李振民笑着回了句，言外之意这么好的单位你竟然是升级过去，而不是平调，背后关系可不简单啊。 这种单位就算平调，那也算是升职，更何况还是升级过去的，这种操作能简单吗？ 对此杨厂长笑了笑，道：“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可是也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实际上相比起轧钢厂，铁路局那边倒是更适合你一些。” 随后忽然想起什么，道：“要不你在轧钢厂留两年，然后再想办法转去铁路局？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 闻言徐景山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插嘴道：“这个提议不错啊，臭小子你要不从这方面努力努力？你不是想要研究通信技术吗，去了铁路局倒是偶全国各地跑一跑就更方便了，总比现在轧钢厂要好吧？” 李振民闻言也认真思索起来。 他眼下确实需要时间去搞自己的一些研究，需要一些私人时间，通信方面的研究比如有线电话，有线电视的，去外面转转出出差看看祖国地理风貌，去外地单位交流交流，确实是以后必要的。 若是去了铁路局，找个合适的岗位去出差，时间和空间就会充裕很多，更何况到时候还有杨厂长这个老熟人在，一些事情也顺利也方便一些。 这些在轧钢厂是没有的，轧钢厂不可能无限制的给他摸鱼。 杨厂长见李振民思索，再次劝说道：“这个是真的可以的，等我过去坐稳了，到时候你在轧钢厂这边的事情也应该处理交接完了，我给你稍微运作运作，以你的能力和一些关系，去铁路局应该问题不大。” 徐景山也点点头附和道：“确实，你在轧钢厂待个两年就行，如果快的话，只要一年也不是不可以。”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嗯，这个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也不急，先看看吧，到时候可以的话我就转过去。” 这个回答算是答应了下来。 至此众人皆大欢喜，李振民未来的路貌似更顺利了，而扬长对未来的前途也更阿基放心了。 几人聊着聊着，忽然小光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爸，有人找您，说让您赶紧去一趟，开车来的，现在就在门口等着。” 自从小光改名为李光之后，对李振民的称呼也逐渐从李叔变成了爸，一开始有点生疏，不过现在已经相当自然了。 “谁？你认识吗？” 李振民疑惑道。 小光立马回道：“不认识，不过那辆车貌似不简单，我也说不清，总之你去看看吧，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闻言杨厂长连忙说道：“振民你赶紧去看看，我不要紧的。” “好，我去看看。”李振民起身出了茶室。 杨厂长和徐景山也跟了出来。 几人刚到大门口，就见外面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旁边站着两个汉子，其中一个身穿军装，其中一个则是中山装。 中山装的男人李振民见过，就是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的特殊部门的人。 见李振民过来，中山装扫了眼周围，然后快速上前在李振民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李振民闻言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回头对其他人说道：“我有事，小光你帮我招待下杨厂长他们，我先走一步。” 说完直接就跟着另外两人上了车。 吉普车轰的一声咆哮着冲了出去，原地众人陷入了沉思。 无论是从吉普车离开的情形，还是李振民刚才的脸色变化，以及那辆车的特殊性，无不表明着有大事发生！ 小光等年轻人不知道，但是徐景山和杨厂长可是认识的，那个车牌来自于哪里。 而那个地方.... 似乎想到了什么，杨厂长立马对徐景山等人说道：“徐老，各位，我们就不多陪了，你们多保重，我们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一趟。” 徐景山点了点头：“嗯，不过有些事记得别乱说，自己做好自己的就行。” “嗯，多谢提醒。”杨厂长说完立马就和妻子孙芳上了车，随后光速离开。 这次，不出意外，是真的要变天了！ 十年前变了天，刮起了大风暴，如今再次变天，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呢？ 第538章 终究还是要摊牌了 李振民几天没回家，等回来的时候，众人也都得到了心中所想的那个消息。 当天这一消息也传遍了整个四九城高层，没出几天便传遍了全国，接着就是举国哀悼。 当然，对于底层百姓来说，影响并不大，也许心理上会少了一层寄托，但日子上该苦的还是苦，并没有因此发生多少改变。 毕竟多年的风暴有着余威，想要散去也不是眨眼之间的事情，需要时间来缓冲。 不过对于高层来说，这就是重大的转折点，也许有人看不清形势会在这个转折点消失，也许有人会因为这次转折点而东山再起。 总之，身居高位，越是关键的时刻就越要眼光擦亮，就越要脚下的方向选对！ 这件事对李振民来说也没多大的影响，该吃吃，该睡睡。 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就有了准备，从没多去参与政治上的事情，自然就不会受波及，至于会不会因为治病降罪，这个是不会的。 那位身体垮掉，肝脏只是很小的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多年战乱下来积累了太多的暗疾，身体早已亏空，引起了多种并发症，所有李振民并不受任何影响，相反在肝脏方面还有些改善，准确说起来李振民还是有功的。 所以这些天，李振民依旧照常上班、照常带娃。 不过徐景山等人心里想的就多了，他们没有李振民的预知，所以现在都在斟酌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甚至在想着要怎么在这旋涡之中再进一步。 问李振民，李振民只是说什么都不要做，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但其他人都不放心，就算没有做出实际性的行动，但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累。 比如梁拉娣、阎解成、刘光奇等李振民的徒弟，以前什么都不需要思考，跟着李振民走就行，但如今他们成熟了，所处的位置也不一样了，所以要考虑的就多了很多，就算李振民让他们什么都不要做，他们还是忍不住去操心一些东西，或者想着再进一步。 想进一步的人，主要有徐景山，还有胡勇。 徐景山是想在有生之年将自己所有的能量在这个转折点上去给李振民谋取更多的利益，属于稳中求胜。 而胡勇，主要是对象马兰兰给的压力太大，日渐积累下自己的想法也慢慢发生了转变，觉得李振民对自己不重视，所以想着要在这个关键转折点上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选择大于努力，尤其是在这种历史性的转折点大事面前，站在风口上猪都能起飞。 这也是马兰兰上次逼迫胡勇之后还没到约定时间就再次找过来的目的。 上次马兰兰给了胡勇期限，说胡勇做不到俩人就分手，而今天是倒数第二天。 马兰兰这些天在家里知道了一些事，琢磨了很久，于是今天下班之后主动找到了胡勇，十分严肃和细致的将当前的社会形势分析了一遍。 胡勇没操心过什么国家大事，对这方面并不敏感，不过这不代表他傻，在马兰兰分析完了之后，胡勇越想越觉得现在确实是个很重要的转折点。 于是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他还以为马兰兰是来跟自己和好的，结果却是说这些有的没的，搞得他现在有点懵。 马兰兰回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会往哪个方向发展，但政策无论怎么变，你选个万金油的岗位总没错！” 胡勇终于明白了马兰兰的意思，这是催自己去跟李振民提转岗的事情，于是不解道：“什么叫万金油的岗位？” 马兰兰解释道：“行政科，人事工作，懂吧？” 胡勇依旧不明白，于是马兰兰没好气的进一步说道：“我们底层百姓抓不到第一手消息，不能提前行动，但肯定要尽量的跟进上面的步伐。” “你在人事部，若是上面政策变了，下面工作方向肯定也会跟着变，工作方向变动就会引起人员变动，到时候不少人就需要调岗什么的，厂里也会有所动作，而无论怎么变，人事部都要参与到其中。” “只要参与机会多了，那资历就越厚，再说了，身处关键位置，额外的油水也多，以后咱俩结婚了，生活也能更好不是？” 胡勇听着听着明白了过来，眼睛也越来越亮，但听到最后面的油水什么的，脸色一下就垮了下去。 马兰兰也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了胡勇的性格底线，当即补充道：“我说的油水不是钱财什么的，而是说的是人情，你在那个位置就算不收礼，也可以增加跟其他人的人情是不是？” “这些都是隐形的财产，也是上升的资本。只要你跟其他人扯上人情关系，那以后就算出了再大的事情，也稳坐朝堂不是？” 见胡勇还有些犹豫，马兰兰又说道：“就比如说你哥，没有那么多钱财跟人送礼走后门吧？但是当年他在研究所被针对了，不也是有人替他出头吗？为什么，不就是里面有人情吗？” 胡勇没太在意这个，而是想起了早些大院搞公寓和小酒馆的事情，由此好像那个叫林雪茹的经理出了事，然后好像跟贾东旭有关，还跟厂里的李怀德主任有关系。 他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但是最后的结果他是知道的，李怀德倒台了，贾东旭更是因此坐牢。 而要做到那种地步，肯定需要关系，李振民哪来的能量？不还是人情吗？ 因为那件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所以胡勇印象很深刻。 此刻在马兰兰的逻辑下，胡勇顿时也想通了过来，李振民靠的是能力跟大人物扯上关系，他胡勇没有那个能力，那就只能用一些工作上的方便来扯上关系。 比如，要是去了人事部工作，以后政策变动导致工作岗位调动之类的，有些领导就会需要自己行个方面让后辈插队什么的。 也许这不是什么大人情，但积累起来还是好处不小的。 他虽然耿直不愿意去做违法或者有背良心的事情，但在职权范围之类的一些方面，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嗯，我好好想想。” 胡勇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马兰兰一听就知道胡勇还在犹豫，要是犹豫个几天指不定就又蔫下去了，于是怒道：“老娘倒要看你能拖到什么时候，之前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拖了这么久，我现在过来再次给你分析利弊，你还要继续拖！” “好，既然你想拖就拖下去吧，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下班之前我没得到消息那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再来找你！” 说完马兰兰直接甩手离开。 胡勇整张脸变了又变，心里的想法也变了又变。 回到家。 李铁国在和何大清聊天，蒋桃正在做晚饭。 胡家老太太看到孙子回来脸上神色好像不对，于是关心道：“小勇你怎么了，这几天下工后你没去找对象耍，是吵架了吗？” 其他人听到这话，全部将目光看了过来。 不过李铁国不是个多嘴的人，所以只是给了蒋桃一个眼神，也没多说什么，随后起身对何大清说道：“差不多了，我回家吃饭了。” 随后几人回屋吃饭。 饭桌上蒋桃关心了几句，不过胡勇没有多说什么，其他人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在问不出有用消息后也没再多问。 吃完饭，蒋桃这边起身道：“我去振民那里一趟，给小家伙送毛衣过去。” 沈文茵如今坐完月子，现在生活方面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太多帮助的，加上还有小光和李婉莹等人帮忙，所以蒋桃前些天就和李铁国从那边搬回来住了。 蒋桃闲着没事就给两个小家伙织了件毛衣，今天刚做好，于是想着第一时间送过去，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想去看看两个小家伙。 就在蒋桃拿好东西要准备出门的时候，胡勇忽然跟着起身说道：“妈，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找大哥也有些事要说。” 第539章 自卑的人越偏执 来到李振民家，胡勇先是正常的问好，再是看望侄子侄女。 李振民抱着小儿子躺在摇摇椅上哼着小曲，胡勇来到跟前打了个招呼，然后寒暄一番，随后便逗起了小侄子。 玩了一会儿后，蒋桃过来说要抱抱孙子，于是将小青山抱了过去，这边就只留下了李振民和胡勇。 李振民早已察觉到了胡勇刚才在逗弄小孩时的心不在焉，显然是有心事的，刚才蒋桃主动过来抱走小青山，很显然是给胡勇说正事的台阶。 “过来喝杯茶，我问你一些问题。” 李振民起身，朝着茶室走去。 胡勇连忙跟上。 来到茶室，李振民给胡勇倒了杯茶，随口说道：“都是一家人，有事就说吧，等你的事情说完，我正好也问你一些问题。” 胡勇好奇李振民要问自己什么，不过听到李振民让自己先说事情，于是也没多少矫情，或者说他一向来也不太会反驳以及拒绝别人，既然李振民让他说了，那他就按照李振民的意思来。 想了想，他最终决定还是开门见山的比较好，于是说道：“哥，你看能不能跟厂里沟通下，给我换个岗位。” 李振民一愣，并没有不满，而是疑惑道：“你想好了吗？要去什么岗位？” 对于换岗位的请求，李振民没有半点反感，毕竟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当初继承的工作，岗位不一定适合胡勇，胡勇如果有更感兴趣或者更擅长的岗位，能说出来反而会让李振民感到开心。 毕竟胡勇很少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心里一直对他这个大哥存在自卑，如今能直接说出来，也是心理上的一种突破，是好事。 然而让李振民没想到的是，胡勇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回道：“那个，我想去行政科，最好是去人事部，您看可以吗？” “行政？”李振民完全没搞懂这是为什么，一个技工，忽然要转行去搞人事，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些，更重要的是，在他心目中胡勇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为什么想着要去行政科了？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其他什么，能跟我说说具体的想法吗？” 李振民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温和的问起了缘由。 胡勇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振民见状，大约猜到了什么，于是说道：“你这个要求并不难，甚至算不上什么要求，我帮你说几句话不出意外可以搞定，但我并不希望你这么做。” 胡勇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李振民如实回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或者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天赋特长，有的特长是从小练的，比如柱子做炊事员，如果没有从小培养什么能力，那就要根据自己的性格去选择行业和岗位。” “至于与生俱来的天赋，普通人没有那个条件去开发。” “而你和绝大部分的人一样，是我说的第二种，最好的办法是根据自己的性格去选择行业和岗位。” “我之所以不赞成你去行政科，主要是你性子正直，不适合搞那些，若是强行去做，就会导致事半功半，也许努力一辈子都难进寸步。” “你已经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这方面，或者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你坐在那个位置上，要怎么才能胜任工作，又或者说，你有没有去了解过那个岗位要做的是什么？” 李振民尽可能的将道理说得浅显些，也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不那么带有训斥的意味。 胡勇闻言好奇道：“人事岗位难道不是招人和分配工作之类的吗？那些我可以胜任的吧？” 李振民想了想，最后耐心的解释道：“这只是最基础的工作，是个人都可以做，但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做好，而有的人做不好呢？想要做好那方面的工作，实际上你应该先问问你嫂子。” “但是你没问，就说明你是有事会憋在心里，然后尽可能的想办法自己解决问题的人，而这种性格是很不适合从事人事工作的。” “人事工作要的就是沟通，要的是权衡，这个道理也许你懂，但你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码事。” “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也许你会说等工作中很多东西可以慢慢学，这也无可厚非，可是你现在工作好好的，为什么要从头去学习那些你并不擅长的东西呢？” “就像柱子做炊事员一样，做得好好的，结果突然要去做钳工，图什么呢？工资会变少，有些人也会排挤，而且新东西还学得难受。” “所以说，你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想法，我不觉得是你自己想的。” “如果是谁引导你或者强迫你来提这个想法，我就会觉得这人是不是居心叵测了，换做正常人看来，这不是在毁你前途故意折腾你吗？” 李振民说着说着语气就加重了一些。 胡勇一开始还有些不满，就像李振民说的那样，他认为一切都可以慢慢在新岗位上学，但听到后面，他就神情凝重了起来。 居心叵测？ 毁自己前途？ 他甩了甩脑袋，不敢去想这种可能，觉得李振民的猜测有些过分了。 李振民见状，心中有些不自在，于是摆了摆手，道：“你跟我提要求，又不说具体原因，说实话这种行为很难让人心里舒服。” “我觉得你很多东西似乎没有想好，要不你再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若是真的想好了，还是决定要坚持今天自己的想法，到时候我也给你办了。” 事到如今李振民真的很生气。 但因为这个家庭，他还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不想直接呵斥伤了胡勇的自尊心。 胡勇没明白李振民语气中最后的警醒和失望，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李振民是不是在敷衍自己，这次没搞定，是不是下次还要找其他理由。 这些年经过马兰兰的不断‘熏陶’，导致他心里陷入了一种偏执。 他心里有一种即使自己无理取闹也希望李振民直接答应和包容自己的想法，然后以此证明大哥对自己的爱没有死角，然后用这种方式去反驳马兰兰。 所以他来这里的时候，心里是抱有幻想的，幻想着李振民无论什么原因都会第一时间答应自己，但现实跟他想的不一样。 于是偏执的心就更加偏执了。 第540章 谈心 胡勇的偏执心理来源于从小的自卑。 父亲在他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从小跟奶奶和妈妈一起生活，家里没有多少经济来源。 妈妈街坊邻居做些杂活，家里条件很苦，一直以来都是大院最艰苦的那一列。 然而无论是妈妈还是奶奶，从小对他的要求都很高，都要求他做一个孝顺的、诚实的、本分的、不要攀比的小孩子。 可是谁又知道，小孩子总是会攀比的。 胡勇家里穷，三天饿九顿，更别说买什么衣服了，这样就导致了在同龄人之间抬不起头来，经常被欺负，慢慢的就养成了逆来顺受的自卑心理。 也正因为这份自卑，来自己外界的压力就会积攒在心里不敢说，怕说出来就让奶奶和妈妈不开心，然后滚雪球般的自己也会给自己无形的压力。 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偏执。 一直想着要出人头地证明自己，并且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取得成功！ 跟李家合并成为一家人后，生活条件改善了，但内心的自卑并没有得到改善，相反某些方面还加重了。 别人不会夸赞他，只会说他妈运气好嫁到了李家，然后他也因此沾上了光，别人只会夸李振民多厉害，不会夸他胡勇多争气。 其实，有段时间这种状态也改善了一些，因为李振民的原因，加上李铁国也在家庭方面很强势的原因，一些议论声慢慢的就小了。 加上街坊邻居也没几个人会真的逮着他胡勇一个人使劲的阴阳怪气，绝大部分时候街坊邻居还是懂人情世故的。 所以胡勇的状态也变好了一些，慢慢的变得自信有朝气，随后顺利进入轧钢厂工作，在梁拉娣和阎解成的带领下，工作也很顺利，整个人也越来越自信。 因此也遇到了马兰兰，然后谈了对象。 可胡勇没有注意到的是，自从马兰兰给他谈对象之后，他的状态慢慢的又变了。 马兰兰经常会教胡勇怎么做，提醒他这里不对那里不对，慢慢的胡勇就变得不自信起来，曾经淡化的一些自卑心理也再次显现，并且有加重的迹象。 只不过他没有去想这些是马兰兰带来的。 因为胡勇小时候自卑，所以一直觉得自己不配拥有什么对象，所以对于漂亮的马兰兰一直很包容，记上他有种想要证明自己的大男子主义，所以遇到事情就会先想自己的问题，所以才造成了如今偏执的心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胡勇对自己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但旁观者的李振民对这些曾经观察过一段时间，所以大概也猜得到一些。 这些年胡勇身上发生的有些事情李振民都知道，梁拉娣和阎解成都会时不时的汇报一些，只不过他没空，加上也希望胡勇自己去经历一些东西，所以就没刻意去管。 然而今天看到胡勇这样的表现，李振民意识到问题已经变得严重了，同时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失落。 失落归失落，他也猜不到胡勇此时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只能就此打住。 想了想，岔开话题说道：“对了，我有些事情也想问问你，这些年我比较忙，没怎么关心过你的情况，只是从梁拉娣和阎解成哪里听说了一些，不过具体的一些也不清楚，所以想问问，我让你学习初中的一些课本知识，你如今还在学习吗？” 闻言胡勇不知道是赌气还是什么，语气中明显带上了一些叛逆，回道：“没怎么学了，反正也没多大的用处。” 李振民对此并不意外，也不会责怪，毕竟站在胡勇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我还是希望你好好学一学，再坚持坚持，这份努力会给予你回报的。一个国家总要培养人才的，现代的选拔人才制度就来源于高考，高考虽说因为一些原因停了，但总有一天是要恢复的，不然国家的高端人才就会断层。” “人才断层，那整个国家就完蛋了，一代人需要多久，从读书开始到大学毕业，不过十七八年时间。” “也就是说一个高考最多最多只会停这么久，否则就会断层，而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停这么久。” 胡勇听着这些，忽然来了些兴趣，好奇道：“您的意思是说，高考会马上恢复了？” 李振民点点头：“不出意外是这样的。” “一个国家刚建立的时候是需要人才的，封建社会就算停了科举，也会有察举制，总要选拔人才，但我们国家停了十年了。” “人才储备少了十年，但人口生育并没有因此停滞，也就是说，如果还不恢复高考，那么这些年积累的社会青年就会越来越多，人没有接受教育，就会变得容易犯法，会引起社会动荡。” “所以这也是知青下乡的理由，因为大家都需要安置，而国家这几年正好缺粮食，所以就安置去了农村，算是一举两得。” “但现在粮食问题缓解了，也不可能将知识青年继续全部押在农村，那势必要想洽谈办法。” “这十年来，国家各行各业也恢复了一些，知青回城大部分是可以分配工作了，但问题是这些知青文化水平也一般，只能分配一般的岗位。” “而国家想要继续进步，就必须要尖端人才，加上这些年停了高考后积累的人口压力和人才压力，就势必会恢复高考，更何况上面那位换人了，这一举措就会再次加速。” “我以前让你读书，就是在等这一天，婉莹也是，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会解决的。” “学校停课了这么多年，现在立马进行高考，也是筛选不了多少人才，所以国家肯定会给大家恢复的时间，这个时间最迟不会超过一年。” “等明年这个时候，就会真正的恢复高考。” “而这一政策上面不会立马放出来，其中缘由你不需要去了解，你只要知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如果在此之前学习好了，那么你很有可能会成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等毕业后什么待遇自然不用我说。” “这也是我之前不赞成你现在转岗位的原因之一，换到人事岗位，更多的是要操心跟人打交道，要耗费的是精神，而现在的岗位，只需要动手就行，心思可以更多的放在学习上。” 李振民绕了一个大弯，将一些道理尽可能通俗易懂的分析出来，尽管说得不是很全面，也带有个人理解色彩，但无论怎么，话题最后又回到了工作一事上，而这种方式也正好是胡勇所能接受的。 第541章 套路得人心 果然，在李振民的引导下，这回胡勇的情绪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的叛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希望别人理解，希望别人认同，希望别人用温和的方式来跟他分析对与错。 加上他本来的三观就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所以在李振民的引导下，他从试着去找李振民话里的漏洞慢慢变成思考自己的问题。 面对马兰兰，胡勇是因为爱慕而不愿意去多想对方的问题，会将问题的源头转移道自己身上，从而努力将结果尽量完善。 而对于李振民，他以前是出自尊重和自卑而思考自己的问题，现在则是在找不到对方话里的漏洞、对方又态度十分友好，让他找不到自己要生气的借口，所以最后产生了愧疚，然后将问题想到自己身上。 于是，他陷入了认真的思索。 有了这种情绪转变，冷静下来一些的他也不是真的愚蠢和偏激，有些事情没经历不知道或者理解没那么深刻，然而这些年也经历了了一些，认识了一些人，成熟了一些，如今再来听李振民解释为什么要学习，理解自然又深刻了些许，也更加能接受。 自卑归自卑，但他也知道李振民有多聪明。 有些人走一步看一步，有些人走一步看三步，有些人则是走一步看十步，而李振民显然是那种走一步看十步的人。 “哥，真的会在明年这个时候恢复高考吗，您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吗？” 胡勇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情绪还是有些许的挣扎。 李振民本想趁着胡勇情绪转变之际直接发火用道德进行绑架呵斥的，但仔细想了想，然后改变了想法。 对于胡勇这种人，他现在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于是表情陡然变得无比严肃，认真道：“对，不过这个消息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更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否则我们全家都要遭殃，是要吃花生米的，懂吗？” 胡勇还没反应过来，李振民再次郑重说道：“记住，是任何人，包括爸妈，也包括你对象马兰兰，这事关系到人命，懂吗？” 李振民故意说这么重，也是想给胡勇提个醒，同时也是想让胡勇知道自己是将他当一家人的。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胡勇一下子陷入了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的他神情也骤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暗自吞了口唾沫，连忙点头保证道：“好，我不会跟第三个人说的。 他偏执是偏执，自卑归自卑，但善良也是真的善良。 甚至他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质疑李振民而在此询问这个了，自己现在可是背负这一家人的性命！ 同时他对李振民的感观又恢复了一些。 纠结了一阵，他有些愧疚的说道：“哥，对不起，我....我....我不该跟你这么无理取闹的，要不你揍我一顿吧。” 回过神来，胡勇还是明白大是大非的，既然李振民拿出了态度，那么他也应该拿出态度。 李振民见效果不错，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下来了一些。 于是趁着胡勇愧疚的时候，叹了口气道：“小勇，这些年我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对你确实少了些关心，这是哥做的不对，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不等胡勇说话，李振民继续自顾自说道：“有些事情我坐在这个位置，就要去做，不然....” 接下来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李振民将这些年自己的大致经历说给了胡勇听，主要侧重于胡勇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那些尔虞我诈利益权衡如履薄冰的一些选择。 目的就是让胡勇能够更加理解一下自己，将情绪重心重新放到‘家’这个概念上来。 胡勇哪里知道一些看起来平常的事情，原来背后有那么多的细节。 他只知道当初李振民晋升主任，只知道当初小酒馆林雪茹离开，贾东旭坐牢，但哪里知道背后有李怀德的岳父王复海那种他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博弈，哪里知道会有那么惊险？ 他只知道李振民跟袁青荷离婚，听说是因为有人举报一些事情，但哪里知道原来举报的人有着遮天的能量，随后都有可能进一步捏死李振民，李振民如果只是在轧钢厂享福而不进一步搞研究做贡献就会随时家破人亡？ 他只知道小光当初住院了一段时间，但哪里知道背后有军方背景的老爹杨飞梁要搞死沈文茵，他哪里知道那段时间李振民到底在做什么？ 他只知道李振民在搞研究之后被研究所针对，但哪里知道被针对后重新搞实验室的艰辛，哪里知道李振民曾经被人拿枪指着脑袋。 一切的一切，他都只知道一些皮毛，只是想着李振民做的一些事情虽有波折但总体还算顺利，更加不会有生命安全隐患以及家庭覆灭的风险。 但今天听到李振民粗略回忆的一些事情，他这才意识到了这些年自己有多顺利，被保护的有多好。 他这时候也想起了前些年自己要下乡的时候，那时候他不想去，于是母亲来找李振民帮忙。 那件事很快就搞定了，而他也很快就继承了后爸的工作，一切都很顺利，以至于他觉得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那时候母亲蒋桃就看出了自己的一些心思，于是找到自己说了一些话，其中有句话是这样的——“小勇，你还年轻，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可能会觉得一些事情很简单，就像你哥那样只要去做就能成功，但实际上等你长大了亲自去做一件事，你就会发现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所以你要记得你大哥的好。” 这些话当时他认真听着，后来慢慢就淡化了，再后来遇到马兰兰后，很多事情就彻底忘了。 直到今天听完李振民掏心掏肺的说了这些年的一些经历，他才重新想了起来，同时联想起这些年大哥没管自己后，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的经历，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自己真的解决不了，甚至连一个工作岗位都要来这里求大哥。 这么想着，胡勇的心里更加愧疚了，情绪所致，鼻尖也微微发酸了起来。 李振民叹了口气，道：“你也别想太多，我也就跟你发发牢骚而已，我也是个正常人，心里有些话总得找个人倾诉一下，你嫂子现在要带孩子，爸妈好不容易退休了，李婉莹又是个女孩子，你是咱家以后的顶梁柱，我也只能找你发发牢骚。” “实际上也没什么的，说出来就好了，你也不用有压力，你现在还年轻，有些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经历，你只需要慢慢成长就行。” 李振民这么说着，胡勇心里就更难受了。 大哥这么看重自己，自己却一开始还带着那种情绪，想想就觉得太幼稚了，简直无地自容。 “大哥，对不起，我....” 胡勇声音隐隐有些哽咽。 李振民给胡勇添上一杯茶，笑着摆了摆手打断道：“一家人，不用说那些有的没的，这些年我住在这边，大院那边也多亏了你照看爸妈和奶奶，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胡勇连忙回道：“不是的，您时不时的带东西回去，隔三差五也会回去看一下，大家过都的很好，不需要我照顾的，是我不懂事....” 胡勇还想说什么，李振民笑着再次打断道：“不说这些了，换个话题吧，对了，你已经满十八岁了，跟马兰兰处对象也有两年了吧，有结婚的打算吗？” 第542章 男同志在外也得好好保护自己 因为有了情绪铺垫，此时李振民将话题转移到马兰兰身上来，胡勇也不再有半点的排斥。 只是被突然问到这个，胡勇还是难免有些紧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振民笑着继续说道：“作为过来人，多嘴一句，谈对象怎么谈都好，但是结婚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多多斟酌一下，结婚过日子，那是一辈子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看两人能不能处得来。” “有些人不合适，但是因为谈对象的时候有新鲜感，有激情，会因此忽略或者不在乎一些细枝末节，觉得无论怎样都好，就连包容对方的错误也会感到满足，会觉得自己被需要，会获得幸福。” “但新鲜感和激情是有保质期的，喜欢一个人跟喜欢一个东西是一样的，时间长了，再喜欢的东西也腻了，但人跟东西又不一样，东西腻了你可以放到一边，它不会打扰你，但人腻了不能放到一边。” “如果人腻了，对方依旧每天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反感，如果双方都这么看待彼此，那婚姻就真的成了爱情的坟墓，有本事的一方就会另寻新欢，没本事的就会受欺负。” “所以说，谈对象跟结婚过日子不一样，结婚更看重两个人的性格兼容性，不求会给你带来刺激，但求看到对方的时候不要反感，最好是双方会考虑彼此的感受，就算不给鼓励，也尽量不要制造情绪上的垃圾。” “谈对象，什么人都可以，但结婚过日子，反而相敬如宾懂分寸的人会更适合。” 李振民以大哥的身份说了很多。 胡勇不能全理解，但也理解了一部分，并且结合自身去想了一些问题，会去想马兰兰是不是大哥说的那种适合结婚的人。 然而得出的结论就是，马兰兰跟大哥说的结婚人选大相径庭。 于是他好奇的反驳道：“哥，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而且人都是会改变的，谈对象的时候可能风风火火，但结婚了有家庭有孩子了，有些东西会慢慢改变的吧？” 李振民赞同的点点头：“嗯，确实如此，一般来说人是会跟着环境和条件去改变的，但改变有好有坏，到底是什么让人变好，而又是什么让人变坏呢？有人可能会因为条件变差而更加懂得感恩更加懂得奋发图强，但也有人会因为条件变差而变的戾气越来越重或者自暴自弃，甚至出轨另做选择，不是吗？” “啊？”胡勇顿时难以反驳，再次感觉自己好像过于年轻了。 于是想了想，问道；“大家不都这样吗，总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别人会怎么变吧？而且如果自己努力将条件变好了，有些事情也不会发生的吧？” 李振民觉得好笑，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这就需要考验你看人准不准了，而看人主要是从日常的点滴中去分析，比如你对象生气了，你得去看生气的点在哪儿，你又是否能弥补。” “如果你一个月二十块的工资，过节的时候你对象要求你买块手表，你没买，她生气了，而且哄不好，说别人有的她也要有，凭什么你工资不是一百块，凭什么你不争气，你给不了她安全感，她要跟你分手。” “同样的条件，如果你买了，她生气了，同样哄不好，她说你乱花钱，你给不了她安全感，她要跟你分手。” “这两者，你选哪个？”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有攀比的，有花钱大手大脚的，有小气的。有骗钱出轨的，等等等等，谈对象的时候你也许忽略了，但结婚就不能不去考虑，对方有没有毛病，毛病是不是很严重，严重到你是不是能接受？” “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问题在于过不过分，是不是每次都要这样，你如果能接受，那一切都无所谓，如果接受不了，那还是不要冲动结婚的好，你还年轻，也有条件，又不是没得选。” 听着听着胡勇懵了。 爸妈和奶奶跟他传达的观念就是尽快结婚，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过女方如何如何，只要不罪大恶极，不丑得看不下去，貌似越快结婚越好。 但大哥说的却完全相反。 而后者显然让他更容易接受，因为这似乎是真的站在他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的，更何况这个人还叫李振民，这些话无形之中就加大了可信度。 当然，尽管是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不可能全部理解，可能现在觉得有道理，等过段时间就又都忘了。 归根结底，还是要看本人平时跟什么人相处。 不成熟的人往往容易受身边的人话语影响，胡勇目前还没超出这个范畴。 李振民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也没希望直接将胡勇的彻底掰过来，只要给其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就好。 于是趁着这个功夫，李振民又问道：“对了，你觉得马兰兰怎么样，是想着跟她结婚呢，还是只是谈谈对象？” 胡勇被问到关键点上，思索良久最终回道：“我是想着结婚来着，如果不结婚，那谈对象不是在耍流氓吗？” 李振民打趣说道：“万一是她耍你流氓呢？咱们男同志也有贞操的是不是，谁规定谈对象分手了就是女的吃亏，咱们男同志在外也得好好保护自己不是。” 噗—— 胡勇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连续咳嗽了好一阵。 “大哥你这话说出去被人骂的。” “啧，你看你思维定式了不是，男人有负心汉，女的也有水性杨花的是不是，你觉得女人更注重贞节就是一种偏见，换个方式说，假如有个女人同时跟几个男人有染，然后怀了孩子，最后找了其中一个条件最好的，而那个男人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吗？而其他的男人呢？是不是就吃亏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你说的那是猜测，如果有，那也只是极个别。” “可男人做出那种事的也是极个别啊，又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负心汉，至少我不是，你也不是，对不对？” “呃....” 胡勇人麻了，还能这么理解啊。 李振民也不再打趣，随后将话题拉了回来，继续道：“你确定是要跟马兰兰结婚吗？” 第543章 这门亲事我不赞同 由于性格和经历的原因，胡勇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回道：“嗯，虽然一些细节我还没考虑好，但确实是奔着结婚去的，一些小矛盾以后慢慢会改善的。” 不过嘴上这么说着，但语气已经无形之中变了，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般笃定了。 李振民将胡勇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有了数，于是打算进一步将这事情处理一下，叹了口气道：“实际上我并不赞成这门亲事。” “啊？”胡勇顿时懵了，下意识的就反驳道：“为什么啊，她跟您没什么接触，也一直很....很尊重您来着，您为什么不同意啊？” 胡勇的话说到后面停顿时候，明显变的有些慌乱，这点自然瞒不过李振民的眼睛，因此李振民也更加笃定了自己的一些猜测。 李振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前些天，下班的时候杨厂长来我家吃饭的那次，你是想跟我一起过来的吧？” “我...”突然被问到这个，胡勇猛的一惊，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振民继续道：“你觉得我既然看出了你的意思，又为什么直接装作不知道吗？” “这个...”胡勇一直以为李振民不把自己当家人，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所以当时没答应，或者说根本就没猜到自己当时的意思，但现在看来好像都不是。 想了想，他问道；“难道是因为马兰兰？” 李振民点点头，不置可否。 胡勇疑惑道：“为什么啊，她哪里做的不好让您误会了，还是说她跟杨厂长有矛盾？”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两点了，但思来想去貌似马兰兰没有跟李振民相处过，不至于得罪，所以应该是跟杨厂长有矛盾无疑了。 然而李振民却再次叹了口气，道：“跟杨厂长没关系，杨厂长也不至于一些小事就去关注她。” 胡勇一惊，迫不及待的问道：“是她做了什么给您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吗？” 李振民反问道：“小勇，你相信哥看人的本事吗？” 胡勇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李振民也不等胡勇回答，就继续自顾自说道：“我虽然跟她没怎么相处过，但从仅有的几次见面就感觉得出来，你俩相处的过程中是她占据主导地位，很多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似乎料到胡勇要反驳什么，李振民又说道：“我不是说男人一定要占据主导地位，不是说什么事女人都一定要听男人的，但马兰兰跟别人不一样，她给我的感觉是控制欲太强了，她喜欢不擅自做一些事情，自以为正确，实际上却有些画蛇添足。” 胡勇忍不住问道：“没这么夸张吧，哥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看她啊？” 李振民耐心的解释道：“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轧钢厂大门口，那是前两年的事情了，我看她的时候，她当时有些慌乱，然后立马就调整过来，直接与我对视，颇有一种不服输的巾帼英雄气势。” 胡勇再次忍不住说道：“那不是优点吗？” “你先听我说完。”李振民摆摆手打断胡勇，继续道：“我只是打量一下她，她就刻意要在我面前表现，似乎想要我记住她的样子。” “说实话，无论是对长辈还是对领导，这种行为都是欠妥的，如果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完全可以采取别的方式，比如上前礼貌的打声招呼，比如笑一笑，又比如悄悄去买瓶饮料什么的，无论哪一种方式都比目光气势对着干要好。” “对你有好感的，可能会觉得你有一股子不服输的气势，是个优点，但第一次见面，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好感，你这么做无异就是不尊敬的行为。” 胡勇张了张嘴，就要反驳什么。 李振民直接挥手打断道：“我不是吹毛求疵，一般人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也就是她当时跟你走得近，所以我才刻意多看了一眼，不然她不会在我这里留下半点印象。” “而且她的行为就算不是有意的，不是不尊敬领导或者前辈，但至少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心智并不成熟，也不懂得人情世故。” “我也不是一定要说性格不服输不好，如果有着真本事，你就算第一次在前辈和领导面前落下了不好的印象，领导也不会太计较，事后只要你做出成绩了，那领导对你的印象就会产生转变，坏印象也会变成好印象。” “而是是正经，马兰兰并不是那种有本事才自傲的人，而是那种明明没多少本事却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那种人，这种人往往会在领导的印象里越来越差。” “你也用不着反驳我，你好好想想，她是不是习惯经常好为人师教别人做？是不是大多数事情都要她来主导？” “我不是一开始就否定的了她，而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她证明的时间，考察了她两三年，但这些年，她在厂里或者自己的岗位上可曾做出过出亮眼的事情？” “撇除个人感情，你觉得她的本事配得上她的傲气吗？如果配不上，那是否可以理解为她很自以为是？” 李振民的话语越来越犀利，越来越让胡勇难以反驳。 胡勇嘴巴微张好久都没变化动作，心里却已经开始翻涌起来，他忍不住想要反驳李振民，可问题是李振民将一切后路都给堵住了。 他能想到的李振民都在解释的时候回答了，他没想到的李振民也补充了。 总结下来就是，马兰兰貌似真的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而不是因为有本事才高傲。 李振民见胡勇无法反驳，于是继续道：“我判断一个人不会轻易下结论，特别是跟我家人有关的人，对于马兰兰，我虽然没有正式跟她聊过，但这些年我也没少关注。” “一开始我认为她只是年轻不懂事，等经历多了就会慢慢收敛和改变了，但这都两三年了，在厂里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她的工资也就那点，结果她貌似没有半点成长。” “而前些天那一次见面，她依旧没有跟我打招呼的意思，也没有笑脸相迎的意思，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明显在犹豫什么，结果他当着我的面拉你衣服，动作和表情都在暗示你将后面的话讲出来，然后你才说出了那样的话。”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胡勇此时脑瓜子有些懵，不解道：“意味什么？” 第544章 能给一个机会吗? 李振民表情变得严肃，道：“至少在当今时代的观念里，女人可以跟男人吵，可以跟男人闹，有些时候也可以给男人拿主意，但这些，都应该在私下里，而不是在公共场合。” “在家两口子怎么闹都有缓和的余地，但到了外面，那就必须要给对方面子，男人要给女人面子，女人也得给男人面子。” “一般来说，女人是男人生活或者事业上的辅助，但第一次见面，她没有给你起到辅助作用，甚至都没跟我打招呼，这一次见面同样还是没打招呼，并且还当着不少人的面再教你做事，丝毫没有顾忌你的脸面。” 闻言胡勇脸色一僵，这些细细想来确实如此，马兰兰貌似还真没那么照顾过自己的感受，只不过一直以来觉得那都是小事，不必去计较什么.... 然而李振民又进一步盯着胡勇的眼睛，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过来跟我说话也是她的意思吧，她事先就已经教你如何如何了吧，但你临场不愿意说一些话，结果她硬是强行提醒。”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从头到尾是她操作的傀儡，你就算偶尔会有反抗意识但也会在她的强势中被抹除。” “意味着她在操控你，意味着你在委曲求全，在爱情面前活的很卑微。” “无论是生活还是事业，有时候的确需要委屈，需要给另一半让步和妥协，但前提是对方真的比你强很多，给出的意见都会起到积极作用。” “可她手上没本事，心思又很稚嫩，脾气又很自以为是，做出的结果往往是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我甚至在想，你这次来找我说转岗的事情也是她的想法吧，并且已经多次强迫过你了吧，确实，只要你来跟我说，我就会答应，但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小聪明很幼稚，会让我对她和对你的印象都变差？” “你和我是一家人，家里事情轮得到她来插手？她现在可还没跟你结婚，要是结婚了那还得了。” 又是一口气说了很多，李振民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胡勇越听越心惊，心想这下真的将大哥惹恼了！ 他想要劝一句，结果李振民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并且声音放大了不少，道：“她这是在指责我对你不好吗？是觉得我不将你当弟弟吗？” “你没下乡，是我帮忙的吧？” “你在厂里那么快扎根，并且有师傅无偿的带你，没遇到过什么阻拦吧？厂里不会因为特意去找你茬卡你的晋升吧？这些也都是我帮的忙吧？” “大院那边的房子，原本属于我的，现在也都是直接给你，你不用愁以后结婚生子了没地方住，这也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吧？” “你摸着良心说，哪个人对后妈带来的儿子这么好？或者说你见过哪个亲大哥对亲弟弟这么好的？” “我有没有将你当亲弟弟，这些还不明显吗？” “然而马兰兰做的事情，有将我当做过大哥吗？她甚至连一声招呼都不愿意打，甚至连一个礼貌的微笑都没给我，却撺掇你来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难道不是在离间你我兄弟的感情吗？” “你觉得是我小心眼还是她做人有问题？” “能做出这些事情的人，不是蠢就是坏！要么是真的蠢到什么都不懂，要么是假装不知道，骨子里透露着别有用心的坏！” “而你仔细想想，她到底是蠢还是坏？” 李振民发泄似的一股脑说完，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 胡勇张着嘴久久不能回神。 脑海里不断回旋着李振民一口一口的质问，这些质问李振民看似在指责马兰兰，但胡勇却将这些都套在了自己身上。 是啊，大哥对自己不够好吗？ 不说后爸的儿子，就算是亲大哥，也没几个能真的做到这个份上的吧，多少人有出息了却嫌弃自己的兄弟姐妹和家里人拖后腿，但李振民压根儿就没表露过这样的举动。 是自己的贪念在这些年越来越膨胀，一直以觉得得到的都是应该的，觉得事业和生活没遇到困难好像也都是正常的，却忽略了大哥实打实的一些付出。 比起没跟李振民做一家人的时候，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是蠢就是坏.... 自己到底是蠢还是坏呢？ 天底下没有几个人会蠢到这个程度吧，没有几个人得到了好处却真的感受不到吧？ 所以....明明知道自己得到的已经不少了，却表现得理所当然，这不就是坏吗？ 那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观念和看法的呢？ 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貌似，这一切真的跟马兰兰有关...... 当胡勇慢慢将矛盾点往马兰兰身上转移的时候，就注定这个念头不可能消去了，哪怕只是一丝丝，这个念头也会慢慢开始发酵，最后会自己壮大。 毕竟谁又只会找自己的错呢？就算在善良的人也会抱有反驳心理，会下意识的从别人身上找一点原因吧？ 而李振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说了那么多，不就是让胡勇去思考吧，如果这还不够，他就将情绪表现得激动和愤怒些，如此胡勇就不得不得认真思考了。 见胡勇脸色逐渐灰暗下来，李振民再次给对方倒上一杯茶，慢悠悠道：“我不是在破坏你的感情，不是要给你感情做主。” “说句不好听的，你和谁谈对象，和谁结婚，对方是好是坏，本质上对我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不会给我的生活造成困扰或者产生多少好处。” “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也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也不想爸妈以后对你的事情烦心。” 话音落下，李振民不再继续开口，静静的给胡勇笑话的时间。 胡勇沉默了好一阵，面色纠结道：“我知道您说的有道理，我也无法反驳，可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我们谈对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马兰兰有这么多缺点，我愿意给她改正的时间，也希望大哥您能给她一点时间。” “就像我一样，因为不懂事对您产生了一些误会，您要是不说，凭借我自己很难意识到，想要意识到并改正，要花很长的时间，我想他应该也是这样的，尽管有很多缺点，但我相信她是无意的，只是不够懂事而已。” “我想跟她好好聊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跟她见一面更深层次的了解一下，万一她意识到问题之后愿意及时改正呢？” 胡勇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李振民。 他尊敬李振民，也正因为很看重李振民的意见，希望李振民能给予他一些时间，不要直接否决他的这段感情。 第545章 见家长 李振民自然感受到了胡勇的情绪，单从话里就可以看出胡勇现在已经变得十分卑微的在求情。 也由此可见胡勇是个重感情的人，两年的感情哪怕还有一丝机会就愿意争取一下，就算意识到马兰兰很多地方做的确实不对，但他还抱有侥幸心理。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李振民选择拒绝，显然对胡勇的打击是很重的。 第一段感情，在绝大部分人的心里是十分纯粹和干净的。 尤其是那些很重感情的人，往往会因为一点遗憾或者愧疚给自己带来长久性的精神压力，甚至一辈子都会耿耿于怀，严重的甚至会给生活和事业带来不好的影响。 这是各种环境影响下造就的性格，并不是说想改就改的，有些人甚至会以后明明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想着要去改变，但就是改变不了，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跟自己过不去，内耗到人不人鬼不鬼，就算有心理医生都未必管用。 李振民想起了一些类似的案例，这种案例多发生于从小缺爱的人身上，多发生于小时候家庭条件差的人身上。 那些人最后不是内耗搞垮了自己，就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然后开始对社会具有了报复心理，对待感情也变得冷漠，无论是哪一种，往往都是不可逆的。 想到这里，李振民心里也无比重视起来，他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容，点了点头：“当然，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自然要你自己来做决定，我只不过是个参考而已。” “正好，我也怕自己判断错误，这样，就以你转岗为由，过两天我们三个会在外面吃顿饭，你就说你在我面前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我想认识认识她。” “不过我让步了，你也得让步，到时候一些注意事项我得跟你提前说说，到时候你该如何说话得听我的，我也不会刻意为难或者刁难她。” 胡勇想了想，觉得也可以。 于是两人慢慢商量起了两天后的饭局的一些要注意的地方。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在与李振民聊完的第二天胡勇就去找了马兰兰，将李振民的态度说了出来，然后邀请马兰兰一起吃顿饭。 一定程度上，这也算是一种见家长 。 马兰兰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抗拒，犹豫了一会儿，问了胡勇一些应该要注意的事情，最后答应了定下来。 这天正好周日。 胡勇下午去找马兰兰，两人逛了一下午，马兰兰再次询问了一些关于李振民的喜好之类的。 到了下午五点，胡勇看了看表，道：“走吧，我哥应该看完书去订餐了，我们也过去吧。” 说起这个胡勇心里有些别扭，因为大好的周末，李振民在学习，而他这个更应该学习的却在幽会。 他不是没想过要借着这个时间邀请马兰兰一起学习，可马兰兰压根儿就不喜欢这些，说玩就要开开心心的玩，不要做别的。 所以这些年下来，胡勇在周末的时候很少有学习的机会，渐渐的心思也没放在学习上了。 只不过在前两天李振民跟聊过之后，现在这才想了起来，心里有些别扭。 两人骑上自行车朝着指定的酒楼而去，路上胡勇思索了好一阵才试探性的说道：“兰兰，以后周末我们一起学习好不好....” 话音未落马兰兰便板着脸道：“胡勇，你是觉得跟我一起玩还没有读书有意思是吗？学习学习，说了多少次了，你学那个做什么？真的以为会恢复高考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恢复高考了，你的年纪都过去了，还能再去考吗？” “另外，上了大学也要参加工作，无非就是起点高一些，但你缺这个起点吗？你有你哥，如果将读书的心思放在工作上，等过几年你都升好几级了，若是读大学，毕业之后你觉得你能直接达到那个位置吗？” “而且，你就确定你能考得上？考不上是不是又要重新学习继续考？要是还考不上呢？折腾这么多的意义在哪儿？” “更何况你知道什么时候恢复高考吗？一年？三年五年？你耗得起我还耗不起呢，与其将心思放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还不如着眼当下，好好借助你哥的能量尽快将自己的位置给提上去。” “生活不是过家家，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小了，咱们也是要结婚的，得过日子，得务实！” “………” 马兰兰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连串说了很多， 胡勇张了张嘴，硬是将自己想要的话憋了回去，心里莫名的生起了一股烦躁，也许马兰兰有自己的道理，但就不能给自己表达的权利吗，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吗？ 他不由得想起跟李振民聊天的场景，对比之下李振民就温和太多了，他又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话——半桶水晃荡... 所以说，这份傲慢到底是来源于何种自信的底气？ 正在胡勇胡思乱想的时候，马兰兰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你貌似很不服气？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时候恢复高考吗？你确定你能考得上吗？” 胡勇面皮不由得皱成了一团，随后又舒展开来，挤出一丝笑容，道：“没有，你小消消气，等会儿还要见我哥呢，要是我哥看见咱俩闹情绪那不是落下坏印象嘛。” 马兰兰下意识的反驳道：“所以你觉得我这是在无理取闹吗？”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当下确实有些激动，想起等下还要跟李振民见面，于是哼了一声，没再追击胡勇。 胡勇卖力的蹬着自行车，心里的滋味又多了一丝苦涩。 十多分钟后... 因为两人游玩的地方并不是很远，所以没花多少时间便来到了酒楼。 锁好自行车，胡勇看了眼马兰兰，见马兰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裙子，情绪也缓和了一些，于是松了口气，活跃气氛打趣道：“别臭美了，已经够漂亮了，保证我哥对你满意，走吧。” 马兰兰翻了个白眼，轻哼道：“要你说。” 来到大唐，跟酒楼经理报了李振民的名字，随后便被带到了相对安静的一个角落。 这边也算是包厢，只不过没有封顶和装门，四周用镂空的雕花木板墙隔离，可以看到大厅的景象，没有多少保密性可言，但条件也算不上差。 两人来到被服务员带来这边的时候，李振民正坐着和另外一个服务员点菜。 “先这两个，再上点凉菜过来，其他的等人过来再点吧。” 说完抬起头，正好与刚到的胡勇和马兰兰对上眼。 胡勇笑着打招呼道：“哥。” 马兰兰也笑了笑，跟着打招呼：“李主任好。” 马兰兰表现很爽利，活泼大方，倒也挑不出毛病。没跟着叫哥也正常，毕竟长辈没率先开口，稳妥起见后辈最好还是不要自以为是的改称呼。 这是七十年代，不是以后，这方面还是很讲规矩的。 李振民心想你不是很懂嘛，怎么以前就那么不懂事呢，于是点点头招手道：“来了啊，坐，正好服务员在这里，你们两个爱吃什么随便点，不用给我省钱。” 第546章 马兰兰 点完菜，趁着还没上菜的功夫，三人也聊起了天，李振民一边倒茶，一边随口式的问道：“叫你兰兰可以吧？” 马兰兰自然不会拒绝，很是大方的笑道：“李主任您随便。” 李振民点点头，也没纠正李主任这个称呼，没让马兰兰叫自己一声大哥，而是继续问道：“工作咋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语气松弛，就像是关心后辈一样，就是想看看马兰兰会是怎样的反应。 如果是胡勇，自然会因为不想让大哥担心亦或者想让自己表现得有能力一些，会说一切都好。 但是马兰兰不这么想，在李振民问了之后，她则是思索片刻，然后笑着回道：“多谢关心，播音员的工作倒也轻松，无非就是根据厂里的一些指示来给大家念念稿而已，就是有些小事繁琐了些。” “这倒是，宣传工作更多的是劳心。”李振民一边喝茶一边附和着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他本以为接下来马兰兰会主动透露工作上的一些不顺，然后暗示自己帮忙，但没想到的是，马兰兰并没有继续谈论自己的工作，而是直接笑着将话题转移到了胡勇身上。 “我是女人嘛，比不得男人那么有体力，也就只能干干这些事。”马兰兰象征性的自谦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忽然说道：“抱歉李主任，胡勇转岗的事情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李振民一愣，随后看了眼胡勇。 胡勇也是一阵错愕，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心想大概是自己回去之后告诉马兰兰转岗的事情大哥还在考虑，于是认为大哥有些不满，所以这才主动站出来担责。 想到这里，胡勇心里生出一股暖流，马兰兰对他还是好的，是照顾她面子的，不想让他在大哥面前丢面子。 于是他张嘴想将责任重新揽过来，可还没开口就见马兰兰继续说道：“我是个女人，跟胡勇谈对象也有两年多时间了，知道他性格要强，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 “之所以我想让他转岗，是因为他每天工作那么累，年纪轻轻身体就有了些吃不消，经常腰疼，经常精神不集中，一有时间就容易打瞌睡，有次手上被机器打出血了也不跟我说，还是我逼他他才跟我说的。”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因此我才心疼他，工作挣钱是重要，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不希望他因为一些事情扛着压力做重活，万一哪天一个不留神致伤致残了呢，所以这才三番五次的跟他提转岗的事情。” “转岗去办公室，虽然工资可能低一些，但胜在轻松和安全，比起整天提心吊胆的，我更愿意他日子不要过得那么累。” “不过这些也只是我一个女人的想法，还希望李主任不要对胡勇有什么看法，他真的很努力的。” 马兰兰说着说着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认真中还夹杂着几分愧疚以及几分要接受李振民怒火的准备。 胡勇本来心里很开心的，觉得马兰兰是在替自己着想，但听着听着就不对劲了。 自己什么时候受伤了？ 自己什么时候腰疼了？ 这不是在撒谎吗？ 他心里一阵卧槽，心想你在大哥面前自作聪明做什么，真以为大哥是傻子看不出来吗？ 可问题是，马兰兰是无论是不是说谎，貌似也是在关心他，在替他开脱，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说，马兰兰并没有错。 所以胡勇就更纠结了。 “哥，我....” 胡勇怕李振民生气马兰兰撒谎，于是想要求情，但刚开口就见李振民皱眉道：“你不合适钳工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是怕别人说你娇气嘛，兰兰说得没错，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干粗活的。” 胡勇猛的打了个激灵，这不是完蛋了吗，大哥绝对是生气了吧！ 他想解释，但李振民根本就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叹了口气道：“算了，也不是你的责任，是我这些年太忙忽略了这方面的事。” 胡勇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但一想起前两天晚上大哥跟自己叮嘱的一些事情，最终想了想还是决定相信大哥，于是不自然的回道：“兰兰说得太夸张了，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李振民没好气道：“兰兰那是关心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就是在逞强，算了不说这个了，工作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 然后看向马兰兰，道：“多谢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小勇藏着这么多事不说。” 说实话，李振民的这句话里面已经带上了些许阴阳怪气。 但马兰兰显然没察觉出来，而是笑道：“哪里哪里，这也是我应该的，他就是要强，死鸭子嘴硬，李主任您放心，以后我给您盯着他。” 李振民借坡下驴，摆了摆手道：“不用一直叫李主任的，你可以跟小勇一样叫我大哥，要是觉得不习惯，叫前辈也行。” 马兰兰闻言连忙开口喊道：“一切都听大哥的。” 胡勇在一旁人麻了，好几次想提醒马兰兰不要作死了，但因为李振民之前的叮嘱，他不得不闭嘴。 这时候服务员将菜送上来。 李振民招手道：“不用客气，都放开了吃。” 吃饭的时候，李振民看见马兰兰察觉到胡勇的拘束，并且马兰兰还几次给胡勇提醒，让胡勇放开些。 李振民也是打趣两人的小动作是感情火热。 随后又一边吃饭一边问了些马兰兰的家里情况，不过让李振民在意的是，马兰兰对在提到家里情况的时候，只说了家里几口人，住在哪里，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当然，正常来说，不细提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那种领导一问然后直接就交代了老底的人。 让李振民在意的是，马兰兰对自己家里的事情是这个态度，但是聊到其他方面仿佛就像变了个人。 也许是因为改口叫大哥的原因，马兰兰的表现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胆大。 她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并且逐渐占据了话题的主动权，变成了活跃气氛的主持者，同时聊着聊着还切换到了自己的工作之上，并且还吐槽了一些不好的方面，甚至还聊到了一些领导。 虽然有些话说的不是很直接，但对李振民来说，那种暗示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第547章 凭什么帮你 前后的话题态度变化，马兰兰有着天壤之别。 所以李振民这才觉得凭马兰兰这样的大嘴巴，为什么唯独家里情况只是一笔带过呢，不应该有什么说什么吗？ 是和谐就和谐，是不好就不好，说出来不是正好可以体现在的不容易吗？ 所以前后态度变化，李振民总感觉马兰兰的家里似乎不是那么寻常，至少家庭关系不是那么寻常。 “大哥，我一直听着您的传说，您从小吃了很多苦，到了二十多岁才开始展露头角，先是做厨师，然后又进厂，然后......” “不夸张的说，您是我见过以及听说过的最励志、最聪明，最有能力的人！” 马兰兰夸人谈不上多真诚，但觉得称得上自然，没有半点生疏，就像是早已经排练过无数遍一样。 李振民对此倒不在意，毕竟他被人这么说也不是第一次了，让他觉得意外的是，马兰兰在吹捧完之后，下一刻就话锋一转：“我对您发自肺腑的尊敬和佩服，一直幻想着能跟您见一面取取经。” “没想到真的有一天能跟你坐一起吃饭，甚至还可以叫您一声大哥，我现在都感觉跟做梦一样。” “俗话说，选择大于努力，一个人最重要的是选对了方向，大哥，以您的经历和见识，你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像我这种女人做什么合适呢？” 李振民一愣，随后心里觉得好笑。 原来说那么多，隔着等着我呢。 表现了这么久，将会自己能说会道，善于活跃气氛的一幕尽可能的展现出来，原来是想说自己很善于跟人打交道，想要转岗去办公室搞人情世故呢。 虽说很多地方还很稚嫩，但年纪轻轻，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倒也适合坐办公室搞人情世故。 在李振民看来，马兰兰是适合做人事搞外交的，只要有人带，将一些毛毛躁躁的细节改掉，别那么自以为是，但凭这个性格和心性成长起来是可以做出一些事情的。 可问题是，也许是因为年轻的原因，终究还是太急躁了，太想一步到位了。 如果自己是马兰兰，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暗示。 第一，马兰兰现在的工作也挺好，做广播员，也算是办公室工作，只要认认真真做事，再学习学习一些领域内的其他本事，再跟领导处理好关系，资历到位了升职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根本用不着走后门。 第二，马兰兰不了解哪些真正走后门快速升职的真正原因，其中要么是自己有能力能给领导带来好处，要么是姿色过人让领导吃到嘴里，要么是亲属关系。 单凭会活跃气氛可不会受到提拔，最多适合做一条狗腿子打杂，甚至以马兰兰的能力，现在做条狗腿子都不配。 太年轻了，很多细节处理不好，要是给领导当狗腿子，说不定哪天就会给领导带来不好影响，毕竟话多不等于会说话。 说白了，搞行政，需要活泼，需要弯弯绕绕的心思，但更需要谨慎和细心，更加需要稳重不犯错误。 很显然马兰兰不是这种人，或者说还很年轻，还没成长到那个地步。 也许李振民出面亲自带一带纠正她的一些毛病，她可能会快速成长，可还是那句话，凭什么呢？就凭你是胡勇的对象？ 都还没结婚，并且还只是跟自己第一次见面，就直接暗示这种要求，以李振民的要求来看，这就是太蠢了！ 如果是无心之举，比如何雨柱经常在领导面前犯傻，但领导并不会在意，相反会觉得何雨柱是个实在人，只是不善于藏心思而，但马兰兰偏偏是特意计划好的，这就显得不是单纯，而是蠢，显得很虚伪。 李振民对这种人不太可能有好印象，更何况之前的一些话也没有让他有好感的，唯独有些好感的还是最开始打招呼的不多嘴的时候。 总之，马兰兰大智慧没有，小聪明一堆，就算运气好，以后成就也不会多高。 当然，结婚操持家务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李振民感觉马兰兰家庭情况有些不对劲，再联系以前匆匆见面的态度，对结婚一事也产生了怀疑态度。 “你比一般人开朗，也喜欢跟人打交道，倒是适合做采购方面的工作，另外你目前的工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挺适合你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我们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具体情况也只有你自己能知道。” 李振民笑着回了句。 马兰兰想了想，又问道：“您看我有去后勤部做采购的可能吗？” 李振民暗道好家伙，你还直接顺着话题爬上来了是吧，真就不想想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没熟到那一步吗？ 于是回道：“我只是说你性格合适，但你直接转岗目前还有些困难，如果你想以后往采购的方向发展，可以平时适当的学习一些会计知识，其他的岗位也是一样，都需要学习相关领域的一些知识。” 显然这个回答让马兰兰并不满意，脸上的不满一闪而过，但她也不敢说出来，于是又连忙赔上了笑脸，道：“多谢大哥指点，我回去好好了解了解。” 似乎是知道了李振民的态度，随后的饭局上马兰兰也不再多提工作上的事情，话也变少了，胡勇就更加不用说了，他本来就话不多，李振民对此也不多说，自顾自自的吃饭，于是气氛逐渐冷了下来。 饭局结束，三人分开走。 李振民回家，而胡勇则是和马兰兰骑着车离开。 分开后，在送马兰兰回家的路上，胡勇忍不住说道：“兰兰，你是不是也想转岗，这件事你不要着急，大哥也说了，等你学习了相关领域的一些知识，一切都没问题的。” 忽然，胡勇又想起什么，道：“对了，既然你也要学习，那以后有空了，我们就一起互相监督吧。” 马兰兰此时完全没有了饭局上的脸色，直接回怼道：“什么学习，你听不出来你大哥不是在拒绝我吗，他就差没直接说让我滚了！” 胡勇皱眉道：“没那么夸张吧。” 马兰兰没好气道：“什么没那么夸张，你是不是傻，学习什么知识是有些用，但决定工作岗位的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他既然可以直接让你转岗，为什么轮到我就要学习了？这不是拒绝吗？” 胡勇：“………” 马兰兰：“我在广播站过得如何，他不知道吗？我们要结婚了，关系已经不用多说了，他为什么拒绝？他就是想让我在结婚以后在家里带孩子，不要参加工作！” 胡勇：“带孩子不好吗？” 马兰兰：“胡勇，你....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是将我当做生育工具吗？而且生孩子跟工作冲突吗？人家梁拉娣不也过得好好的。” “梁拉娣是你大哥带出来的，而且一开始梁拉娣跟你大哥也没什么关系吧？” “我关系比梁拉娣亲，文化比梁拉娣高，你大哥拒绝我不就是将我当成你家的一个生育工具吗？这是偏见！” 胡勇：“………” “别生气别生气，也许大哥不是这样的意思呢？” “不是这样的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是你误会了，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我回头帮你说说，大哥很好说话的。” 得到胡勇的保证，马兰兰冷哼一声，没再多说，算是答应了下来。 胡勇心里顿时生出一个想法，心想马兰兰生这么大气说这么多，不会就是等自己这么一句话吧？ 第548章 你知道什么是家人了吗? 因为马兰兰心情不好，胡勇并没有和她在外面多做逗留，而是直接将其送回了家里。 将马兰兰送到家后，胡勇回家的路上心里总觉得越来越别扭。 以他的角度来看，今天马兰兰的表现算不上好，但应该也不是很差，至少在李振民面前表现不是那么差，无非就是有些小心思而已，但那也是人之常情，不会触及到什么底线。 另外还有撒谎的事情，也是在给他打掩护，所以也算不上多大的罪过，不至于在李振民心里彻底打叉。 年轻人嘛，有些小毛病可以理解的，胡勇觉得李振民应该没这么计较。 可是按马兰兰的说法，那就是李振民就差没说滚了，也就是说李振民现在已经很讨厌马兰兰？ 越想胡勇心里越不安，于是转头换个方向直接去了李振民家。 ……… 看到胡勇此时过来，李振民并没有多少意外。 正好也要带孩子，于是李振民招呼胡勇一起去外面散散步。 抱着孩子，李振民走在前面，主动开口道：“为了马兰兰的事情来的？你想让我帮忙给她转个岗位？” 被直接拆穿心思，胡勇反而松了口气，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兰兰？” 李振民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先跟我说，是你主动来的，还是马兰兰让你来的，或者他暗示你来的？” 胡勇想要说是自己主动来的，但稍微一想否定的了这个想法，于是回道：“兰兰回去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但她没说让我来，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李振民算是得到了答案，也没继续追问。 胡勇见状说道：“哥，你不能帮帮兰兰吗？你都说了她适合采购的工作，至于会计知识，到了岗位再慢慢学嘛。” 李振民依旧没回答，只是静静听着。 胡勇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于是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来跟你提这种事的，您做的决定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我....” “可是你不想让马兰兰不开心，不想你们的感情就此闹僵？”李振民接着胡勇的话说道。 胡勇低头嗯了一声。 李振民叹了口气，道：“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的这种行为太卑微了，感情是相互的，但是我没有从她身上看到对你的付出和努力，你在维护你们的感情没有错，我要帮忙也的确不困难，可你换位思考一下，她有没有在维护你们的感情？” “你给她一尺，她可曾有回过你一寸？你只是单方面的付出，而她则是单方面的索取。” “如果说，她吃饭的时候跟我暗示转岗以及撒谎的事情是因为心急，是因为年轻不懂事，那单方面的索取，那就不是成熟不成熟的事情了，而是她并没有那么喜欢你。” 胡勇茫然的看向李振民，眼里有种对于感情清澈愚蠢。 李振民无奈的继续道：“换个说法吧，如果我是她，我不会在初次见面就那么张扬，也不会那么急于表现自己，更加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要提要求。这是一种极其愚蠢的行为。” “另外，就算我真的那么做了，但得到别人的威委婉拒绝后，应该会及时反应过来。”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太反应过来，事后也不会去埋怨，去暗示，去指示你出面继续求情说这件事。” “你想想，她是不是全程表现得都很蠢，然后自己又没意识到，并且坚持只的意见，而当被拒绝之后，自己又没能力达到目的，就给你情绪压力然后让你来出面解决，这种人你真觉得品行没问题吗？” “若我是他，就不会让你过来，因为这样只会加深我对她的坏印象，她应该要做的就是听从我的建议，回去好好学习，然后隔三差五的借着你的名义来这边看我，给小孩和老人带些礼物。” “是不是无形之中关系就近了？我就算不喜欢她，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直接赶她走或者不让她进门吧？并且她只要表现懂事一些，我难道不会对她改观吗？” “另外，如果我是她，我就会提醒你跟我处理好关系，会督促你进步，会陪你一起成长，而不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给你压力让你一个人承担。” “她不是喜欢你，而是因为自己没能力但又想要得到更多，所以你就成为了她的踏脚石，你如今的表现就是跪在地上给她垫脚让她毫不费力的就摘下果子。” 胡勇听着这些，脑子都快炸了：“她也许只是任性不懂事，没有那么....” 李振民直接打断道：“你不用给她找借口，也不用给自己找借口，她但凡喜欢你一点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但凡喜欢你一点。” 见胡勇有些难理解，李振民想到什么，又说道：“你们相处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过，她家里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她家里人对你是什么态度？她有没有在人面前夸过你，而我们家的情况她你都透露给她了吧？” “你因为喜欢，所以想要将自己知道的或者拥有的亦或者可能拥有的，都想毫无保留的给她，让她感受到你的爱意，但她为什么不像你这么做？” 胡勇下意识的反驳道：“是我没问...” 李振民无语道：“是你没问，还是她模棱两可然后你不好意思追问？而且，有些东西不是应该主动说吗，还要别人问？就算不主动说，也不会去模糊吧？” 胡勇：“……” 李振民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因为她不懂事就一定要拒绝她，而是她不在乎你的感受，她不喜欢你，她的举动很有问题，所以我才拒绝的她，并且我拒绝的时候也给了她建议吧，算是变相给了她一个承诺吧？只要她按照我说的做，只要她为你着想一点，我难道不会帮她吗？可是她没有，并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些小聪明。” 胡勇撇撇嘴，道：“哥，您对她要求太高了吧？没几个人会在这个年龄做到那么完美吧。” 李振民没好气道：“我是将她当做你的对象，是以弟媳的标准去要求的，我不喜欢、很讨厌自家人算计来算计去。知道我为什么如今没动手揍你吗，就因为你虽然还不够成熟，但不至于跟我耍心机，不会跟我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因为这点我就愿意支持你，培养你。” “咱妈也是一样，就是因为她善良，因为她不像大院的某些人一样耍心机来我家获取好处，我才一直以来去撮合她跟爸，最后才修成正果，我们才能成为一家人。” “现在你明白什么是一家人吗？” 第549章 她配跟梁拉娣比吗? 胡勇脑瓜子好像裂开了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有好长出来了。 经过李振民这么一说，联系起自己看到的经历的，好像一切串联起来后，终于有些明白了家人这个概念一样。 年轻人就是这样，不是经历不多，而是有些人心智不够成熟，很多事情都是凭感觉，而不是去总结，去思考一件事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不太会去思考一件事背后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 总结起来就是，思维不够有逻辑，过于混乱。 所以这才需要读书，这才需要老师去教，才需要长辈引导，若是凭自己，需要花费的时间将会很长很长，甚至有些人一辈子都太会看本质。 这也是富家子弟和贫民子弟的区别。 有条件的，从小就会帮孩子锻炼和塑造三观，帮助孩子更准确的看待事情的本质，而贫穷的家庭，做父母的都没有这个意识，又拿什么去引导孩子呢？到最后孩子一旦进入社会看到了残酷，想要改变自己的思维都或许来不及了，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像胡勇，就算是李振民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解释了那么多，他依旧是听得蒙蒙的。 感觉好像知道了，但你让他复述出来，或者让他将这些道理和思维运用到以后的生活和工作中去，几乎不可能一蹴而就。 如果是一般人，李振民肯定说这么多，也就是成为了一家人，所以才多了许多的耐心的来解释和引导。 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立竿见影的。 “也许有些大家族之间会有一些明里暗里的斗争，但那也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一旦遇到外来的压力，他们则会异常的团结，这也是大家族可以传承下去的原因之一。” “而我们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家，并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葛，所以必须做到和谐，不然等几十年后壮大了，再纠正都来不及了。” 李振民的话掷地有声。 胡勇脑瓜子嗡嗡的，但同时又好像忽然之间就成熟了一些，莫名的好像多了一份责任感。 他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什么，又说道：“哥，那若是兰兰有自己的事业，就像拉娣嫂子那样，是不是对于家里来说也是一种好事？” 李振民被逗笑了，心想还梁拉娣呢，马兰兰她配吗？ “你说的没错，但那是你的假设，是一厢情愿，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啊？只要您帮帮她，就像您以前收拉娣嫂子做徒弟那样，教她做事和做人的一些道理，她应该可以的吧，她又不傻，学东西会很快的吧？” “……” 李振民差点被气笑，但还是强忍着回道：“不说梁拉娣，咱就说贾张氏吧，这个你知道吧，为人刻薄、泼辣、不要脸，想必你也不喜欢这种人吧？” 胡勇疑惑道：“兰兰不是这种人吧？” 李振民笑道：“她当然不是贾张氏，而是站在我的角度上，或者站在一个家的角度上看，她其实连贾张氏都不如。” “啊？”胡勇懵了。 李振民解释道：“贾张氏有诸多缺点，但在维护男人方面，维护贾家利益方面，她也是合格的，她就算再刻薄也不会在外面不给男人面子，你从她嘴里听到的关于家里男人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好的，哪怕不好，她也会说自己家里男人好。是不是这样？” 胡勇无言以对，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李振民继续道：“而马兰兰，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有将我们当家人的意思，哪怕是一点点都没有，她想要一个东西，不是在说好话，不是主动先做出点什么，不是想着自己能给这个家带来什么，而是她想，所以就要得到，得不到就哭。” “她是三岁小孩子吗？都将近二十岁的人了，还用这么种方式来对待你。” “这不是懂不懂事的问题了，而是她压根儿就没把你当做她的男人，她所做的一切完全不是一个想要跟你结婚的女人该有的正常表现。” “她也许没贾张氏那么极其不要脸，不会打滚，但对男人和家庭名誉以及利益维护方面，是不是不如贾张氏？” 胡勇再次无语，感觉脑瓜子越发的嗡嗡作响。 不如贾张氏.... 这个就真的很严重了。 胡勇想要否定这一点，但他站在家庭这个角度来看，真的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而李振民的话还在继续：“你说她会像梁拉娣一样，那你知不知道梁拉娣十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梁拉娣十八岁就已经是四级焊工，是我将从火山口的钢厂挖过来的。” “而且梁拉娣没马兰兰那个文化，也没那样的穿着打扮，没那个家庭条件，但她偏偏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能力做到了四级焊工！” “另外，我虽然收梁拉娣做徒弟，但不是她让柱子来找我说情我才收她的，是她主动找我的，说愿意给我当牛做马，态度极其卑微的情况下，我才收的。马兰兰求人办事有这个态度吗？” “而且我教徒弟，更多的心思是花在丁秋楠和许大茂的学习上面，至于梁拉娣和阎解成，那是跟着我做事，自己边看边学的。” “可以说，她如今的成就大多数都是她自己拼命挣来的，我只是起到辅助作用。” “反观马兰兰，十八岁了，能做什么？又是什么态度？梁拉娣求我是下跪，而她是给我耍小聪明，她也配跟梁拉娣比？” “她不是想要从我这里学习什么去提升自己的竞争力，而是想让我将她直接给安排得稳稳当当。” “凭什么我要帮她？她没能力，没诚意，没态度，就因为她是你对象，可问题是我也没觉得她在跟你谈对象，没觉得她要跟你结婚将你当丈夫啊，反倒是觉得你在死皮赖脸求着要嫁给她。” 李振民越说，胡勇就越觉得恐怖。 恐怖的是李振民有道理，恐怖的是马兰兰真的是那么做的，更恐怖的是他自己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这些，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从这方面去想过。 所以....对比下来，马兰兰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跟梁拉娣媲美呢，除了同样是女人，除了同样活泼，貌似其他就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了吧。 自己太肤浅了，马兰兰也太肤浅自以为是了。 “对不起哥，是我将事情想的简单了。” 胡勇低头抱歉，神情很不是滋味。 李振民摆摆手，道：“以后每天下班都来我这里吧，我教你学习，以后上大学就会多出一份资本，不要觉得上大学没用，如果你有这种想法，不妨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大学没用，那国家还设立它做什么？而我能做的就是帮你拥有那个资格，至于你能不能行，丁秋楠行，许大茂行，你凭什么不行？” “可是....”胡勇对每天来学习有些为难。 李振民摆摆手：“别每天想着去跟马兰兰约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要是为你着想，见你努力，并且看到我支持你，就应该回去思考，而不是将你耽误在每天的约会中。” 胡勇仍然有些纠结，但李振民直接下了定论：“行了，这件事你就听我的，就一个星期，就当你在生她气，让她迁就你，若是她一个星期都不愿意迁就，那结婚一辈子的事情，也不可能会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想问题。” 被李振民这么一说，胡勇心里也有些想试试，想看看马兰兰是不是会给自己一个星期，是不是会在自己不主动去找的情况下会关心自己，会不会试着耐心的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认真思考读书的事情。 “好，从明天开始我就过来。” “嗯，你也可以跟马兰兰说这件事，不过你得坚持态度，你也应该强硬一回了，必然你就直接姓马，入赘过去好了。” 第550章 愚蠢! 翌日。 今天周一，不等下到下班，中午时分马兰兰就着急的找到了胡勇，直接问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昨天说要去找你哥说我转岗的事情，你有没有去说？” 胡勇一惊，没想到马兰兰会如此急切。 这才过去了多久，就那么笃定自己昨晚会去找大哥吗？ 无形之中，胡勇觉得自己的性子好像全部被马兰兰给拿捏了，若是以前他会觉得马兰兰是因为关心他才这么了解他，但经过和李振民的交流后，他现在的心态已经慢慢产生了转变。 另外他也更加确定昨晚马兰兰对自己生气就是在暗示自己去找大哥.... 想到这里胡勇心里不禁一阵烦躁，也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真的很想转岗吗？” 马兰兰眉头一挑：“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胡勇继续问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工作就挺好的，也算是做办公室，只要沉淀沉淀，以后在宣传部晋升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吧，干嘛要这么着急呢？更别说采购了，你对那个都不了解，现在直接转岗是不是太着急了。” “啊？”马兰兰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胡勇会这么跟自己说话，不应该顺着自己吗？ 下一刻她直接拉起胡勇出了食堂，来到一个角落，然后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胡勇也有些不耐烦，但还是闹着性子分析道：“我是真的觉得太着急了，靠人不如靠己，咱们的工作现在已经够稳定了，只要不出错，以后升职都不会出问题，但现在去求大哥，不仅仅是我，你也想帮忙，你不觉得太依赖大哥了吗？你不怕别的人在背后议论吗？” 马兰兰陡然间瞪大了双眼，张着嘴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质问道：“你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也懒得跟你解释，你就说你有没有去跟你大哥提我的事情，你就说你大哥有没有答应，你就说你到底有没有要跟我结婚的打算！” “你不可理喻！”胡勇生气了，一甩手，道：“我想你现在需要好好冷静冷静，如果你真的想拉娣嫂子一样，我希望你也有拿得出的东西，人家十八岁就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达到四级焊工了，而且比你条件差很多，你想想你拿什么去打动大哥。” “还有，这件事不是大哥不答应你，而是我认为这不妥，我不想去跟大哥说你的事情，大哥都说让你转岗就好好学习了，都给你指明方向了。” “学习一下就那么浪费你的时间名啊，就真的让你那么为难吗？” “你对其他的工作岗技能一无所知，就想着转岗，这难道不是在无理取闹吗，大哥不是厂长，而且就算是厂长也不可能这么帮你，你真不怕红袖章大队抓人是吧！” “还有，这件事你跟家里人谈了吗？你家里人同意你的想法吗？” 随着胡勇的话一句一句说出，马兰兰眼睛越瞪越大。 她不是在震惊胡勇懂得这么多，会这么冷静，而是在震惊胡勇到底是怎么敢对她如此态度的！ “你.....” “别闹了，你自己好好冷静下吧。” 马兰兰想要骂人，但直接被胡勇打断：“另外我昨晚回去也想了一晚，一直以来我对你太纵容了，很多时候我都没有考虑过家里的情况，甚至都没有考虑过我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 “大哥让我学习，是想让我上大学，你说我考不上，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高考，我仔细想了想，还没努力我就去想困难，这是很不可取的思想，而且许大茂和丁秋楠文化弟子还没我高，他们都能考上，我凭什么不行。” “至于什么时候恢复高考的事情，我觉得不会太晚，国家不可能让人才断层，还有什么读书没什么用，如果真的没用，那国家还设立大学做什么。” “你看到的是工作中间的人情世故，但我思来想去，没有自己本事打底，人情世故也不一定好使，而若是自身够硬，那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游刃有余，完全不用绞尽脑汁去走后门，最后还可能被人看不起。” “这些年走后门的那些人下场你没看到吗，哪个有好下场的？” “我没给大哥帮过什么忙，也没给家里奉献过什么，都是我能力不足，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能力，尽量的不给家里增加负担！” “从今天起，我觉得每天下班都去找大哥学习学习，这是我目前能利用上的资源，别人想要这样的待遇都没有，而我触手可得，我不可能错过！” “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吧，以后想做什么人，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而想要得到那些自己应该又需要具备什么样的能力，要付出什么。” “就这样吧，你想通了再来跟我说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帮你去提转岗的，我自己也不打算转岗了。” 胡勇一口气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直到说完转身离开，马兰兰还站在原地懵逼。 看着胡勇直接离开的背影，马兰兰心里越来越惊讶，也越来越不爽，正在她想要大闹的时候胡勇已走到了人流量大的地方，就此闹起来形象也不好，于是就忍了下来。 很快一下午就过去。 马兰兰上班的时候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上司提醒了几句也没多大反应。 忽然下班铃声响起。 马兰兰迅速冲出了办公室，朝着胡勇的车间跑去！ 等跑到生产车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几分钟，这边的人大部分已经离开。 马兰兰没看见胡勇的身影，思索一番直接转身朝着办公楼跑去！ 刚到的时候就看见胡勇正准备上李振民的车，看情况是要跟李振民一起回家，是真的要去学习了。 “胡勇，你等等。” 马兰兰连忙走了过去，因为还有人在，所以也没表现出很大的情绪。 李振民不知道胡勇跟马兰兰具体怎么聊的，只感觉两人应该是闹矛盾了，于是他看到马兰兰过来，于是放下车窗，疑惑道：“兰兰，这是怎么了？” 胡勇帮忙回道：“没事，就是她想要学习但不知道怎么开始，所以想跟我商量下。” 李振民点点头，随后看向马兰兰，建议道：“这个我也没有熟人，你要是真的想学可以去图书馆或者一些小店铺看看，应该有类似的书籍。” 马兰兰并没有听进去，而是看胡勇要上车，于是立马对李振民问道：“大哥，您看有没有时间，我也想跟胡勇一样跟您学习学习。” 闻言胡勇一阵错愕，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但这话听在李振民耳朵里，那就觉得马兰兰无比的愚蠢！ 第551章 天大的错误! 李振民顿时挑起了眉头，问道：“什么学习？” 这边的发生的事情，不远处的一些人都看了过来。 而马兰兰也没有察觉到李振民语气里的不满，更加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她还以为胡勇还没跟李振民说学习的事情呢。 于是笑着说道：“就是数理化啊，我觉得迟早要恢复高考的，我想和胡勇一起跟您学习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李振民立马冷声回道：“你听谁说的，我没那个空陪你胡闹，更加没有说过要帮他这方面的事情，你不要乱扣帽子，否则我不介意跟你一起去派出所对质。” “看在你跟小勇关系不错的份上，我希望你不要整天没有根据的胡思乱想，你想怎么做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也跟小勇没有任何关系！” “行了，下班了你也尽快回家吃饭吧，我还有事，就先不跟你聊了。” 李振民声音不小，说完直接发动车子带上胡勇直接离开了轧钢厂。 马兰兰站在车棚里，脸上的表情错愕过后就是无比的尴尬。 事到如今她还没明白李振民为什么突然会是那种态度，她心里很生气，但又不敢抱怨出来，只好埋头快速离开。 另一边。 车上的胡勇也无比的疑惑和震惊。 “哥，刚才哪里有不对劲吗？” 胡勇不敢直接否定和质问，所以忍不住询问。 李振民脸色依旧没有多少好转，一边开车一边回道：“小勇，你直接跟马兰兰分手吧，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她的愚蠢给害死，我们家都会受牵连！” “啊？？”胡勇眼睛转了转，不是很明白。 李振民解释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国家都没出台的政策，是你能当众说的吗？这些年发生了多少事情，就说我们最近的，三大爷被批斗，到现在还在扫大街呢！他甚至什么都没做错，就如此结果，那要是他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呢？最少也是坐牢，稍微严重点的都有可能只花生米！” “我前段日子跟你说的那些你还记得吗？这些年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如履薄冰，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年谁敢说考大学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当着不少人的面说这种话，你在车间无意间提一嘴也许没多大问题，但刚才是在哪里？周围都是什么人？” “那都是领导，你在领导面前说这些，是真的不怕死吗？” “高层都在想着平稳渡过这个时期，对一些敏感的事情闭口不谈，怕得要死，结果你马兰兰自以为是的大声宣扬。” “怎么？她是国家主席？她懂那么多？她说跟你一起考大学，是想让你前途尽毁吗？她说跟我请教，不就是在变相说我知道高考的事情吗？” “而我凭什么知道这些？要是有心之人拿这个做文章呢？我会是什么下场？谁又敢保我？” “是，上面那位是走了，但政策没变就是没变，你就算心里猜测一些事情，也不能直接说出来，知道吗？” “马兰兰刚才的话就是在想让我死，你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吗？” “我前些天跟你再三叮嘱，说让你保守秘密，你是不是跟马兰兰说了！” 李振民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车里的气氛一时间也变得无比的沉重。 听着李振民的解释，胡勇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有口气没喘过来，整张脸迅速变黑，然后又通红，最后红得发紫，紫里透着黑。 “我....我....” 胡勇快哭了，解释道：“对不起，我没说您对考高恢复的猜测，我只是今天在她问起的时候......” 接着胡勇将中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生怕漏了什么，说的相当的详细。 “对不起，哥，我当时气蒙了才说出那些话，你将我交给派出所吧。” 说着说着胡勇眼睛通红，此时的他已经懊悔到了极致，同时也对马兰兰的感情骤然淡了下去。 有些小毛病可以有，但有些蠢是真的不能犯的，尤其是在公共场合！ “行了行了，暂时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我刚才撇开干系了，要是真的有人调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也可以周旋。” 李振民叹了口气，心里已经开始琢磨这件事要怎么消除影响了。 回到家。 吃完饭，李振民让胡勇暂时自习，将学习上的一些问题先归类归类，以此去给胡勇做个专门的学习计划。 交代完之后，李振民直接离开了家，不知道去了哪儿。 胡勇哪里有心思去学习，他看到李振民开车离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哥这是去找人通气解决下班的那件事去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越发的着急。 一旁李婉莹也在看书，如果有问题她也可以帮忙解决，然而她看到胡勇心不在焉的样子，一时间有些生气道：“都决定要学习了还这么不认真，你不会还在想和你对象去约会吧？我说小勇，不是姐我说你，身为女人，姐跟你说，你那对象对你真不咋地，完全看不出很喜欢你的样子。” 胡勇哪里有心思去想这些，他忽然站起身来，道：“我有些事，去找嫂子聊聊。” 说完就出了书房。 李婉莹连忙喊道：“喂喂喂，别去找嫂子啊，姐虽然没谈对象，但对女人也很了解啊，相信姐，姐真不是乱说的。” 说着也跟了上去。 沈文茵和刘翠芳正在院子里一边带孩子一边聊天，徐景山和小光正在下棋，唯独李振民不在。 看见李婉莹追在胡勇身后大喊，沈文茵阻止道：“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打起来了呢。” 随后看向走过来的胡勇，好奇道：“小勇你不是在学习吗，是你姐教的不好吗？” 李婉连忙否定道：“别冤枉好人啊，我可什么都还没教呢，是小勇自己学习的时候开小差想对象。” 沈文茵一时感觉牙疼，如果是这样，那还真不好劝啊。 “不是的，我没有。”胡勇见状连忙解释道：“我是因为别的事情才静不下心来。” 沈文茵好奇道：“是你哥给你压力太大了吗？你别在意，你哥可能也不了解你的情况，到时候你们再好好商量，学习嘛，每个人情况都不同，学习计划也得跟着改变。” 胡勇对沈文茵的态度感到一阵愧疚，纠结了片刻，这才吞吞吐吐道：“不是的，大哥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开小差是....不是学习上的事情，是我今天犯了大错，给大哥添麻烦了...” 第552章 俗套的办法 沈文茵愣了愣，随后想起李振民之前离开的样子，于是温柔的笑道：“多大的事啊，真有事你哥会跟我商量的，没说就说明事情并不是很大，你也不用担心。你向来善良，我想你大哥也不会怪你的无心之举，再说了，一家人也不用道歉什么，若是过意不去以后就来这里多走走，你大哥其实很好说话的。” “原来是这样，那就没事了，你听嫂子的就行。”李婉莹松了口气，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笑道：“你要是真过意不去，或者放不开，我建议你去跟徐老头聊聊天，保证你打通任督二脉！” 不远处正在下棋的徐景山转过头来，大声道：“谁那么没素质叫我老头，来来来，咱们好好大战三百回合！” 李婉莹连忙指了指胡勇，道：“是小勇，小勇说老了，是个臭棋篓子，就知道耍赖！” 徐景山目光直接锁定胡勇，招了招手：“好啊小子，年纪轻轻就不尊重长辈了，赶紧给我滚过来，你哥那点本事你好的不学学坏的，来来来，今天爷爷教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赶紧的，别杵在那儿逼我动手！” 胡勇并没有被这架势吓到，反而心里一阵酸楚。 他是有些方面不成熟，但性格内向的他很懂得看别人脸色，很会换位思考，当然对马兰兰除外。 看到沈文茵关心自己，李婉莹陷害自己，徐景山骂自己，胡勇知道大家这是让他别那么紧张，是让他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大家没有丝毫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意思，是给他保留隐私和自尊，同时也不想彼此为了一件事而搞得破坏气氛，既然李振民出去解决了，那交给李振民就行，是在解决不了，李振民会说的。 这个意思胡勇也懂得起。 正因为大家对他如此，他才心里酸楚，回想起马兰兰对自己什么小事都怕刨根问底的样子，他不由得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徐景山眉头一挑：“小子，你不会胆小到直接被吓哭了吧，换做你大哥怎么也得跟我理论理论，你这点可要跟你大哥好好学学，赶紧的，别婆婆妈妈的。” 接着又对小光摆了摆手：“走走走，你根本不懂跟长辈怎么下棋！” 说完又转头对走过来的胡勇叮嘱道：“小子，你不能学他知道吗，跟前辈下棋，最重要的是什么？” 胡勇没反应过来。 小光在一旁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爷爷下的不是棋，是人生，是人情世故，小叔，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哟，你这不是很懂嘛。”徐景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接着对胡勇再次叮嘱道：“你这个大侄子说的没错，所以你不能跟他一样知道怎么做却偏偏不那么做，像这种人放到工作中是要被穿小鞋的，你可不能学他。” 胡勇：“……” ……… ……… 实际上马兰兰的这事并不算特别的严重。 就算沈文茵说的那样，若是真的到了解决不了的地步，他会跟家里人商量，至少会跟徐景山商量的。 李振民之所以对胡勇那般，最主要的还是想给胡勇一些压力，让她明白马兰兰到底有多自以为是，明白马兰兰不只是单纯不懂事，而是真的愚蠢。 当然，说没事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这里面的门道还是挺多的，要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在这个关键时刻拿这个来攻讦李振民，肯定是比较麻烦的。 但也不会麻烦到解决不了的地步。 一来，李振民一直以来不参与政治，不是行政编制，跟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并没有多少利益关系，而地位低一些的就算拿此做文章也不能对李振民造成多大的损伤。 二来，李振民认识的大人物可不少，遇到这种程度的困难，在关键时刻说几句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能力还是有的。 三来，上面那位走了，顶层的一些大佬现在都忙着布局大势，绝大部分的心思都在以后的国家大事上，根本就不会将注意力放在一句所谓的高考上，这种程度的敏感话人家鸟都不会鸟，就算知道了也会直接当做市井流言，压根儿就不会在乎。 四来，李振民已经第一时间撇开干系了，就算有些小人物有心思要搞事情，最后也不会泛起多大的风浪，轧钢厂杨厂长立马要离开，李振民也不准备竞选厂长，所以并不会有损失。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终究是一个隐患，会让人不舒服，同时也是为了防止一些突发情况，所以李振民还是立马去找了张怀远。 张怀远得知这事后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只是笑笑：“实际上像你这种情况的最近很常见，大家都是聪明人，高考必定有好恢复的，虽然不知道上面会在什么时候下定论，但肯定不会拖太久，所以有些人也像你一样会跟一些后辈进行提醒。” “而且不仅仅是体制内的人这么做，关于恢复高考的猜测言论，大街小巷其实没少传，算是见怪不怪了，大人物可不会关心这些。” “至于你，也不用担心，至少事情不是你亲口传的，而且你的身份并不敏感，苍蝇只会闻着味游走，你身上干净得很，没有油水，苍蝇才不会将精力放在你身上。” 张怀远的想法跟李振民猜测的基本一致。 不过得到张怀远亲口说出来，李振民还是感觉轻松了不少，于是讪讪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嘛，所以第一时间就来找您了。” 虽说李振民不参与政治纠葛，这些年在多方示好的情况下也依旧没有站队，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跟张怀远的私交很不错。 李振民也担心这件事会被人利用然后针对张怀远。 闻言张怀远笑道：“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这点小问题还不会给我造成什么影响，不过既然你提起了这事，我倒是觉得你那弟弟的对象，那什么马兰兰到是不是故意的？” “这些年不少人拉拢你，你没站队，无形之中也会得罪一些心胸狭窄之辈，你说那个马兰兰是不是你的对头安排故意接近你弟弟的？” 站的高度不一样，思考问题的方式自然就不一样，张怀远这么想在正常不过了。 李振民叹了口气，道：“我也在怀疑这件事，这些天我在想到底是得罪了谁，但现在还没想通，所以准备调查一下，只不过我那弟弟性子重情，而且过于内向和自卑，对一些滴点的好处看得特别重，这是他第一份感情，所以我也得考虑他的感受。” “我想着如果真的马兰兰是被人利用的，那到时候就将调查结果告诉他，若是马兰兰并非如此，而是真的势利眼和愚蠢，那就再想其他的办法。” 听李振民这么一说，张怀远忽然眼睛亮了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查查？” “不用不用，这个哪能麻烦您，我认识一些小人物，他们做这种事方便许多。” “也行，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要是马兰兰是清白的，你又想她离开你弟弟，我倒是有有个很俗套的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俗套的办法？张叔您的意思是.....” 第553章 调查有结果了 一晃眼三天时间过去。 三天时间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并没有人拿三天前的事情来给李振民使绊子。 胡勇这边虽然依旧心里忐忑着，每天学习也静不下心来，但好在每天还会来李振民这里，同时也没去找马兰兰。 也许是胡勇这些天的态度，又或者是李振民那天板着的脸，马兰兰消停了三天，似乎真的在冷静，在反省。 这一天，下班后胡勇照常要去李振民家里学习。 然而李振民这边刚下班就有人来找，对方正是马小虎，也就是南锣鼓巷派出所的民警队长，是李振民的小弟之一。 马小虎和马小龙兄弟俩以前是该溜子，后面跟李振民不打不相识，然后认李振民做大哥。 又后来从倒卖粮票再进入派出所和街道办工作。 如今马小龙在街道办已经混得不错，若是街道办王主任调走，他是下一届主任最有力的竞争人选。 马小虎则是在派出所工作，如今也坐上了小队长的位置，负责管理南锣鼓巷的日常治安，同时跟刑侦队也有不浅的关系。 这都是李振民指导的，说他们若是想更进一步，就不能只关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得在单位内尽可能的与各个部门的人搞好关系。 这些年李振民跟马家兄弟俩一直有来往，平时马家兄弟在南锣鼓巷会多多照顾李铁国等人，逢年过节也会拜访李振民。 而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兄弟俩在李振民的一些指导下，在规定的范围内已经在南锣鼓巷以及周边地区开始黑白两道拥有不错的声望。 因为做事有分寸，很多事情也都是让其他人经手处理，利益关系处理得很清晰，自己明面上一直保持的很干净，也的确让周围的群众过得不错，所以官方就算知道一些事情也没有对他们下手。 但无论怎么样，兄弟俩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一直都很尊敬李振民，一直将李振民当做所谓的大哥，当然，明面上还是叫李主任。 前段时间李振民见马兰兰似乎有意模糊家里的情况，于是就起了疑心，然后就联系了在派出所工作的马小虎，让其去调查马兰兰。 马小虎让黑道上的一些小弟去调查，过了几天，今天终于有了消息，于是他将情况汇总成册就过来找李振民汇报。 “李主任， 您好久没回南锣鼓巷了，最近我家老弟准备结婚，开心得不行，想邀请您过去喝两杯，您看有没有时间。” 马小虎编了个借口邀请，当然，马小龙的确也快结婚了，这些年一直在搞事业，所以算晚婚。 李振民闻言点点头，随后看向刚过来的胡勇，同时也发现了人群中偷看这边的马兰兰，于是对胡勇道：“我去跟马队长吃个饭，你有空就去跟你嫂子说一声，说我晚点再回去。” 胡勇蒙蒙的点了点头：“好。” 随后李振民便开车跟马小虎一起离开。 胡勇这边则是骑上自行车准备去李振民家里学习和跟嫂子沈文茵说一声大哥晚点回去的消息，李振民不在，还有李婉莹，所以他并不担心学习的事情，所以也没多想。 只不过出了厂门口没多远，忽然就被人叫住。 “胡勇你等等。” 胡勇回头，看见是马兰兰，顿时皱了皱眉，到现在他心里对马兰兰的好感已经达到了最低谷，主要是因为马兰兰前几天的事情太蠢了，他已经没那么想跟马兰兰结婚了。 这种女人要是以后娶回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是对马兰兰有感情，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考虑家里人的感受，如果要选其中一个，他肯定会选择家里。 当然，这是最差的结果，扪心自问，他还是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希望马兰兰能及时认识到错误，及时诚恳的去跟李振民道歉，将那口无遮拦的性子给改一改。 所以当马兰兰叫住他的时候，他还是停了下来，愿意给马兰兰一个认错的机会。 如果马兰兰想通了，态度也确实诚恳了，那么他就会带马兰兰去见李振民，然后下跪道歉，求李振民将所有事情挑明，再给马兰兰一次改正的机会。 “你来做什么？” 胡勇脸色故作冷淡的问道。 马兰兰脸色僵硬，就算已经心里做好了准备，但看到胡勇对他的态度跟以前截然不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里不舒服。 缓了缓，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诚恳的说道：“我们能不能好好聊一聊，我们之间也许有些误会，我可以为我之前犯的错道歉。” 听到马兰兰这么说，胡勇不争气的心一下软了下来，虽然他还是表面冷淡，但身体已经下了车，一边朝着一旁的小路走去一边说道：“那就聊聊吧。” ……… 另外一边。 李振民和马小虎来到一间茶楼，马小虎已经在这边订好包厢点好了饭菜。 “二位爷，里面请~” 马小龙故作狗腿子一样的打招呼。 马小虎没好气道：“别整些有的没的，饭菜上好了没。” 马小龙笑道：“上好了上好了，二位爷的口味我清楚得很，保证是你们喜欢吃的，要是想换换口味随时可以再点。” 随后几人进入了包间，这番举动并没有异常，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议论，毕竟在南锣鼓巷谁不知道这三位的关系啊。 二进入包间，将房门关上之后，马小虎和马小龙的神情一下就变了。 “大哥，您看要不要弄点酒，还有这菜您要不要再点几个？” 马小龙没有了之前的逗趣，一下子变得认真谦卑起来。 李振民摆摆手：“一顿饭而已，就这么吃吧，好不容易一起吃个饭，别整得那么生分，搞得我是什么坏人一样。” 马小龙讪讪一笑：“嘿嘿，这不是很久没跟您一起吃饭，有些激动，怕招待不周嘛，万一您以后不来了我怎么办，传出去还不得被街坊邻居笑话啊。” “得了得了，有事说事，别整那些没用的。”李振民说着就坐了下来，开始动筷子。 其他两人也放松了一些。 李振民扫了眼兄弟俩，道：“吃吧，边吃边说，也别劝酒，等完事我还得回去带孩子呢。” 马小虎：“……” 马小龙：“……” 这大哥本事越来越大，怎么架子还越来越小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活该人家有本事还家庭和睦朋友爱护，换谁不喜欢跟这样的领导打交道的。 “哦哦，这是下面人这几天调查到的一些东西，我已经汇总过了，您看看。” 马小龙说着拿出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 李振民愣了愣，没想到还搞成了文件袋，也太正式了点，不过也没多什么，拿过来一边吃饭一边看了起来，同时说道：“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吧，如实说就行，我听着。” 马小虎顿时说起了自己的看法：“我跟那马兰兰没相处过，只是有几次在街上看到过她跟小勇一起逛街，感觉怪怪的，怎么说呢，小勇有点过于讨好了，那什么马兰兰也不像是懂分寸的样子，有点恃宠而骄，姿态放得太高了....” 马小龙则是回到：“我倒是知道多一些，虽然我跟马兰兰没正式见过面，但我在街道办工作，需要经常走访一些街坊邻居，所以在街坊邻居的嘴里听到了一些其他的....” 第554章 家里出问题了? 李振民忽然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好奇道：“哦？什么？” 马小龙有些扭捏，但在李振民的示意下继续说道：“就是有一些不好的传闻，也不对，也算不上不好吧。” “老大您知道，您的名声一直很大，跟您相关的人自然也会拿来做对比，会被讨论，小勇是您弟弟，自然也少不了其他人的议论。” 马小虎催促道：“到底是什么，说重点。” 马小龙吞了口唾沫，继续道：“就是....有人将小勇拿来跟老大做对比，说小勇走了狗屎运，说小勇性子软弱，要不是蒋桃婶嫁给了铁国叔沾了李家的光，他哪有现在的条件。” 马小龙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李振民的脸色。 见李振民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并没有追问到底是在说这种话，于是进一步说道：“以前还好，这两年跟马兰兰谈对象之后小勇的风评就下降了一些，有些人议论他不懂感恩。” “说他有了对象忘了家，明明运气好才继承了铁国叔的工作，结果一有时间就跟对象腻在一起，并且这么久了，还没带对象来家里看一看，说小勇是不是不打算跟人家女孩子结婚，只是玩一玩。” “不过因为蒋桃嫂子在，街坊邻居对这方面的言论也没有很大声，就是些吃了饭没事做的人喜欢嚼舌根而已。” “当然，也有人反驳，有人说小勇从小是很孝顺的孩子，没带对象回家，又不是不让，说不定是马兰兰不想来呢？” “另外马兰兰也在轧钢厂工作，街坊邻居在厂里上班的人也不少，所以也算认识，也传出了一些替小勇说话的，说马兰兰性格强势，小勇跟马兰兰相处的时候很卑微，不像是个男子汉。” “大概就是这些...” 马小龙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了，事情太琐碎了，总结起来就这些。 李振民闻言点了点，表示知道了：“嗯，赶紧吃饭吧。” 马家兄弟俩见李振民并没有多少生气，也算松了口气，生怕李振民在听完这些事情后怪他们这点街道言论都控制不好。 李振民倒是没想这么多，在听完马小龙和马小虎的反馈之后，他觉得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同时也不由得在想，既然街坊邻居在讨论了，那蒋桃和胡家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 但在他印象中，无论是后妈还是老太太，似乎都没跟自己反应过，从没让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去管一管胡勇。 而看胡勇的表现，家里人似乎也没给过压力，至少是没在胡勇面前说过任何马兰兰不好的。 并且，李铁国似乎也没管过，这让李振民很不理解。 如果说蒋桃和老太太没提醒过胡勇是因为胡勇是胡家的独苗，所以处处小心，变得太过溺爱，但李铁国呢？ 以李振民对父亲李铁国的理解，李铁国可不是会溺爱孩子的人，遇到事情绝对会认真教导的，教导不过来甚至是有可能动手的。 但从目前的现状看来，似乎一家人对胡勇和马兰兰的事情压根儿就没管过，太顺从胡勇了。 这让李振民感觉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家里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一切太不正常了。 看样子等下得回大院一趟了！ 暂时放下这种心思，李振民继续一边吃饭一边看起了马家兄弟带来的报告，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最后已经不知不觉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 马小虎和马小龙看见李振民的反应，对视一眼，没敢出声。 好一阵过去，李振民放下报告，问道：“这些保真吗？” 马小虎连忙回道：“这是下面小弟去调查的，应该不会有假？大哥您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马小龙也立即拿出态度：“看样子有些人已经忘记初衷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应该好好清理下了！” 说着两人的眼里顿时浮现出冷漠狠辣的神色。 李振民摆摆手：“不是，我就是有些惊讶，心里有些猜测而已，并不是说调查有什么问题。” 马小虎顿时松了口气，回道：“那我明天亲自带人再去确认确认。” 李振民想了想，回道：“也行，最好是确认下这上面的东西是否属实，尽可能的将一些细节调查下，别舍不得花钱。” 他从报告里面看出了一些问题，马兰兰家里并不算贫穷，父母都是有工作的，家里兄弟姐妹关系还算和谐，家庭风评在街坊邻居的眼里不算差。 街坊邻居对马兰兰的评价是有些活泼，但算不上泼辣不讲理，而且样貌漂亮，有文化，人也上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这些跟李振民所感受到的有很大的不同。 因此才觉得这份调查是不是有些不够真实。 说完后拿出一把钱和几张票据，里面有收音机票和自行车以及手表的票，还有一张留声机票，这都是好东西：“拿去吧，我反正用不到，你们也许会有用。” 马小虎见状连忙推了回去，道：“不行不行，这点小事...” 李振民无语道：“让你收着就收着，别推来推去的，我自己拿着烧火吗？” 马小虎嘴角抽了抽，但依旧还是有些纠结。 李振民想起什么，于是问道：“票据什么的，你们没有私底下当做钱存起来了吧？” “啊？”马小龙疑惑道：“票比钱好使，更别说那些高等的票了，有时候托关系都搞不到，存起来有什么不妥吗？” 李振民回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别省着，该用得都用了。” 马小虎迫不及待的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有新政策，要取消票了？可是这为什么啊？” 李振民解释道：“没有那个事，票据不是那么容易取消的，一件事情无论是产生还是消失，都有其特定的逻辑，特别是国家大事。” 看了看马家兄弟，见俩人眼里很是不解，而且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求知欲，李振民想了想，于是说道：“你们如今已经不比以前了，不能用以前的思维来看待事情，否则你们永远不可能继续往上走。” 第555章 不好，感觉要长脑子了 这么些年下来，李振民也算清楚了马小虎和马小龙的人品和行事风格。 为人重情重义，懂感恩。 做事则有些毛躁，有些时候处理问题会让人不那么放心，究其原因还是文化不够，接受的教育不够高级，骨子里依旧存留着小时候街溜子的气质。 当然，兄弟俩这些年就算没有李振民的刻意教导也因为环境而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不足，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所以如今依旧在关键时刻不那么放人放心。 于是李振民语重心长道：“学习什么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己若是想保住如今的地位或者更进一步，学习是不可少的，有些东西可以从书上学习，有些东西则是需要通过工作和生活去汲取。” “我想跟你们说的是，你们眼下最缺的是什么。” “不是人情世故，不是敢打敢拼，而是眼光，或者说是思维方式。” “凡事都将自己的角度放高一些，也许很多时候看起来没什么用，但习惯了上位者的想法，总会在某一个时候用得上的，并且绝大多数人的分水岭都在这上面！” “有的人进步靠内幕消息，可以比别人先一步，但绝大多数人没有那个条件，所以才需要学会站在更高的角度上去想问题。” 马家兄弟俩重重的点了了点头。 其中马小龙更活跃一些，忍不住问道：“老大，可是我们没达到过上层，也不知道上位者的思考方式啊。” 李振民继续道：“凡事多想想为什么，也多个假设，一件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发生，而自己又是否具备抗风险的能力，是不是可以减少损失，甚至提前一步做出反应，很多事情都是有规律的，你们得多看，多学，看多了就懂了。” “一个国家无非就几个方向，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几个方面，其实上学的时候就是学习这些方面，只是很粗浅罢了。” “当然，有些东西你们不需要学得多好，只需要了解一下就行，但至少要一个方面学好。所以你们得想想，你们以后到底想怎么走呢？是继续在编制内努力搞政治，还是去做生意？侧重点是不同的。” 这些直接将马小虎和马小龙给问懵了。 感觉脑子瞬间就不够用了。 上一秒还津津有味，觉得可以有收获呢，结果下一秒就变成了满头的问号。 李振民见状，无奈道：“算了吧，你们也不是搞政治的料，多想想以后的路吧，抢地盘做生意是最好的选择。” “刚才说到票据，你们得想票据是怎么产生的，国家为什么要发行，如果不理解，那你们也得明白一个问题，关于经济的政策，都是有保质期的。” “国家在特定的阶段会实行不同的经济政策，等达到了目标，国家进行下一段布局的时候，经济政策就会跟着改变。所以说票据肯定是会取消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因为国家缺粮，不够大家吃饱喝足，所以要勒紧裤腰带，需要去精打细算，一旦粮食产量上涨，或者掐他行业产能提升让国家收入增加，就算自己粮食不够也可以去外面买了，那票据就会取消。” “票据已经将近二十年，各行各业已经慢慢恢复，加上领导人要换届，你们从这个角度去想问题，票据必定几年之内取消，而我们是四九城，肯定是政策的风口上，会比其他人先一步。” “而你们要做的就是在票据取消之前名，将手里的好东西全都花出去，全都换成实打实的权利或者财产。” 这下马小虎和马小龙兄弟俩听明白了。 就算不明白，他们也知道相信李振民的判断总算没错的，他们想不通的问题，李振民还能想不通吗？ “财产？大哥你说的是钱？” 马小龙好奇的问道。 李振民给了个白眼，道：“你说的钱是什么，纸币吗？这些都是会因为国家具体情况而升值或者贬值的，存钱对你们来讲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你们现在要么将手里的钱和票去走关系，这样可以更进一步，但无不建议这么做，你们底子太差了，上升空间不大，就算做上了街道办主任和派出所所长又如何？” “所以我建议你们拿钱去圈地，去买房子，有多少买多少，当然，还有古董字画都可以，不过这个是长期投资，看到回报可能要十年或者二十年甚至三四十年，而时间越久回报就越大，现在一套两进大宅子只要几千块，但等四十年后就是几千万甚至上亿，这是上万倍的回报。”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个需要时间，所以你们得量力而行，而且这里是四九城，有些地方盯得紧，你们买房子的钱是哪来的有时候需要解释清楚，不然被抓住就是大罪。” 马小虎：“！！！！！” 马小龙：“！！！！！” 两个人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 话没全听进步，但是‘上万倍’的回报率几个字他们听得真真切切，呼吸都因此变得沉重起来。 若是这样还做个屁的官啊，自己这些年本来在晋升的时候就感觉特别吃力，而且就算再努力也不过是个主任或者所长，哪有比赚钱来得香啊。 可问题是....现在也买不起房子啊... 李振民见状又说道：“先买两套吧，这个钱还是可以解释的，其他的慢慢来，要是觉得现在的工作不合适，但以后等时机到了就辞了工作去开个饭馆什么的，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起步。” 兄弟俩：？？？？ 啥？开饭馆？ 什么跟什么啊，这太跳跃了，马小虎跟马小龙的脑子完全转不过来了。 还没等他们多询问为什么，就见李振民站起身来：“饭吃完了，我就先走了，得回大院一趟，对了，刚才我说的这些你们别出去传。时机到了你们会知道的，现在你们做好心里准备就行。” 马家兄弟俩连忙跟着起身。 “大哥，我们送你。” “不用，就几步路，我开车一下就到了，你们忙你们自己的，马兰兰的事情你们再查仔细点，弄好了就去我家找我。” “好！” 第556章 老太太骨子里的想法 不多时间李振民便来到了95号四合院。 四合院里也刚吃完饭不久，李铁国和何大清在聊天，蒋桃则是和老太太在纳鞋底，见到刘振民过来，众人脸上闪过疑惑之色。 “振民，你怎么过来了，吃饭了吗？” 蒋桃立马起身打招呼，接着就要去准备吃的。 胡家老太太则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心头顿时一紧，立马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道：“振民回来了，进屋坐。” 李振民笑着回道：“刚在外面和小虎小龙他们一起吃过了，我过来是因为小勇在家里落下了些书，我顺便来拿走。” 因为临时找的理由，所以有些牵强，院里的邻居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多想，但是知青的李家人若是细想就会感觉不正常。 老太太心头再次一紧，脸上不自然的抖了抖。 蒋桃跟老太太一样，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她们在想是不是胡勇最近在李振民那边犯了什么错，所以李振民过来打听或者商量什么事了。 见状蒋桃对着正在与何大清聊天没太反应过来的李铁国喊道：“老李，小勇的东西你清楚一些，你回来帮忙找找。” “这个...”李铁国下意识的想要说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看到蒋桃和老太太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于是也站起身来：“行，我找找看。” 这一幕倒是没有过多引起其他邻居的注意。 毕竟李振民也是大院的人，经常会过来走走，并不是那种几个月甚至一年才回来一次的外人，对李振民经常回来的举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会刻意的来打招呼巴结什么的。 进了屋。 因为怕引起邻居的注意，所以不好直接关门，于是几人直接来到了侧屋。 四合院的房子，主屋内大多都会被改造，屋里会弄一个帘子或者一扇木墙，将主屋间隔成两间小屋。 一边是客厅，一边是卧室。 这年头家里孩子多，不少家庭都是一家人挤在一起，男女混合也不方便，所以这么隔开也有些必要。 若是人多，有的家里还不止隔成两个房间。 也算是空间充分利用吧。 虽然离家现在空间十分的宽裕，但以前用作隔离的模板现在还没拆，里面依然算得上一个从大门外面看不完全的隔间。 进了隔间，蒋桃主动开口道：“振民，是不是小勇闯祸了？” 李振民看了眼周围，道：“不是，不过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蒋桃急切道：“你不用瞒着我们，前段时间厂里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对那个马兰兰发火，虽然我们暂时不明白什么，但肯定跟小勇有关吗？你今天过来是想跟我们说小勇跟马兰兰的事情吧。” 尽管原因不是非常准确，但结果却没有错。 李振民想了想，道：“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要不去外面找个地方喝杯茶慢慢说吧。奶奶你也一起吧。” 蒋桃和老太太显然意动。 但李铁国这时候开口道：“不用，就在家里说吧，有些事你们还真以为街坊邻居不知道吧，人家没说只不过是碍于面子而已，你们这样下去并不是个办法，事情总的解决不是吗，而且现在就去外面，不是让其他人更加好奇吧，咱们就在这里说，其他人知道我们在说事情也不会傻乎乎的来问。” 李振民不由得一阵惊讶。 接着李铁国继续道：“马兰兰于小勇的事情我只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一些，并不是特别清楚，你们也一直说要给孩子空间，所以我也没多干涉，但现在振民直接找过来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老太太脸色忽明忽暗，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振民不想气氛搞得太僵，于是直接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家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说我今天来的意思。” “我最近感觉到小勇这些年似乎变了许多，考察下来发现跟马兰兰有很大的关系，小勇也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随后李振民大致将这些天知道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大致就是胡勇过于在乎马兰兰的感情了，一直被马兰兰牵着鼻子走，经过考察他发现马兰兰不是良配，所以并不赞成这门婚事，于是打算过来问问大家的意见。 “另外，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们应该也感觉得出来小勇不对，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你们放任不管难道就不怕他走歪吗？” 随着李振民的诉说，其他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蒋桃和老太太。 在李振民说完后，李铁国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老太太倒是主动讪讪道：“那个振民啊，这些年你不是也很忙嘛，我们也不想打扰你，而且小勇已经长大了，他也有自己想法，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好去多说。” 李振民目光看向李铁国，李铁国重重叹了口气，并没有解答。 蒋桃则是一直纠结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不敢或者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老太太这时候又说道：“振民啊，小勇也没犯什么错吧，他应该懂分寸的，这些年工作上心，对马兰兰好不也证明他重感情吗，马兰兰可能有时候任性了些，但人家家庭不错，也有文化，只要不是太过分，年轻人的事情都可以理解的嘛。” 听到这里李振民哪里还不明白。 老太太不就是在说他是在小题大做，是在干涉胡勇的感情甚至婚姻大事吗？ 字里行间，似乎都透露着自己亲孙子很优秀，对象也很优秀，两人结婚对小勇以后的事业也有帮助。 这是变相在说你姓李，小勇姓胡，你又不会真的将一切交给小勇，现在小勇有了起色，有了本事，谈了个不错的对象，所以你就不要多做干涉了。 李振民不由得心里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知道老人有这种心思很正常，但没想到会达到这个程度，敢情这些年李家给的不够多？还不足以让着证明是将你们姓胡的当做一家人？ “奶奶，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委婉，您若是觉得我不配来干涉这些事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反正您是长辈，我也不能跟您对着干，不敢说您任何的不是。” 第557章 观念冲突，吵架 “住嘴！” 李铁国生怕李振民还要说出什么惊人的话，直接呵斥打断。 蒋桃吓得一哆嗦，眼睛一下就湿润了，颤颤巍巍满脸愧疚道：“振民对不起，对不起，奶奶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多想，要是小勇做错了什么，我跟你道歉。” 李振民闭上眼深深做了个呼吸。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胡家过来的，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蒋桃是个多好的女人，是个多好的后妈啊，李振民甚至感觉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好的后妈了。 也正因为如此以前才撮合蒋桃跟李铁国，至于老太太，以前觉得是挺清高挺正直的一个人，却没想到如今反而条件好了会变成这样。 但不得不说，这种人还真有不少，尤其是在这个年代。 一无所有的时候，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同时还懂得分寸不多拿，懂得感恩拿了之后要进行回报。 然而一旦财富和资本达到了一定的地步..... 也许这些人一直以来就没变过吧，一直以来都想要证明自己的骨气，都不想欠别人的，一直以来心底最深处就没相信过任何人。 所以在成长起来才想要做点什么，以此证明自己不是那个靠别人才能过得好的庸才。 这种人你说他人品有问题吗？似乎并没有，相反还挺不错。 但这种人如果是你家人，有时候就会让你头疼，你希望的是一家人互帮互助，有条件的别嫌弃没条件的，没条件的也别自卑，争取努力让整个家变得更好，但他们就是希望证明自己，不想借用别的力量，这就导致了彼此都不怎么好。 你觉得没有必要，他觉得各论各的，就觉得你的示好是在施舍。 这能怎么办？ 因为吃了太多的苦，从而养成了一种偏执的骨气，这种骨气何尝不是一种自卑的体现，可这真的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甚至这才是正常的表现。 相反李振民的观念才是过于理想化。 所以对于老太太的这种行为，李振民想要骂人，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深深的无奈。 李铁国见李振民的脸色无比的复杂，只好规劝道：“一家人，大家好好说吧。” 随后他看向老太太，道：“娘，我理解您的一些想法，但您真没必要这么做，也许您的做法有可能会导致更坏的结果。” 也许是李铁国不太会说话，没有彻底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老太太听了之后很不舒服，认为李铁国在看不起她，于是嘟囔道：“我又没给你们添多少麻烦，小勇的事情让他自己来处理也不见得是坏事吧，若是错了也可以及时改正，年轻人只有自己做过才能吸取教训不是吗？” 说得轻松，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但这话听在李振民耳朵里就是感觉不那么得劲。 李振民实在忍不住了，当即道：“您别这么委婉，我就想知道，今天这事我到底能不能管！” 老太太嘟囔道：“可以管，但....但是没必要，你应该让小勇自己去经历。” 李振民深吸一口道：“您的意思是小勇无论怎么做都随他，等真的犯错了，我再来擦屁股是不是？您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进一步的逼问，直接堵死了老太太的模棱两可的退路。 蒋桃见状连忙劝道：“别别别，振民你是大哥，自然可以随时管弟弟，您奶奶不是那个意思。” 然而话音刚落，老太太一甩手道：“你要是以为小勇会犯错，要是嫌弃小勇给你带来麻烦，你可以不管，我也从没说过要你管！” 静—— 老太太话音落下，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振民被老太太的话给刺激到了，而老太太也被李振民强硬的逼问态度给刺激到了。 李铁国见状要将李振民推出去。 然而李振民这些天经历了那么多，心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哪里还管什么尊老爱幼，本来就觉得家里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老太太的更加干预，他哪里还会顾忌那么多。 于是脾气一上来，直接打断了李铁国的劝说，盯着老太太冷声道：“扪心自问！我从没有看不起或者嫌弃过小勇，也没有刻意去安排小勇的人生，我完全尊重他的个人想法，但是奶奶，您怎么就知道小勇会不会犯错？会不会走岔路？” “我指引他，你就觉得我在操控他是？这个我也不想争论，我就想问，若是任由小勇自己去处理事情，他这个年纪，知道多少人心险恶？知道多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要是他走岔了，谁来负责？您来负责吗？” 老太太顿时急眼了，李振民太不给她面子了，于是张嘴反驳道：“我说了 ，不用你管，不用你来负责，小勇干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 李铁国暗道不好，要去推李振民出去，但是李振民直接将其一把甩开，差点将其掀翻在地。 没等李铁国站起身来，李振民再次说道：“我十六岁，十八岁在做什么？有小勇这个待遇吗？我爸不管我，我现在是不是就成了街溜子？” “我爸将小勇一直当亲生儿子一样吧，他的工作也给小勇了吧，没给李婉莹吧，这房子以后也归小勇吧？” “他一个做父亲的，不能管小勇吗？你干涉什么？” “我一个做大哥的，看到弟弟要被被人心怀不轨的利用，在对象面前活的跟一条哈巴狗一样，我这些年对小勇没有亏待过吧，我难道不能纠正他已经走歪的路吗？” “不用我管？那您来教小勇？您拿什么教？” “您教小勇，小勇小时候没饭吃，被街上的孩子揍？然后养成了凡事都自卑的性格？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您来教小勇，不让其他人干预，然后这些年小勇活成了马兰兰的狗？街坊邻居没少说吧，你没听到还是假装听不到？” “这些都是我和我爸造成的吗？” “你回答我，按你的方法是不是将好好的一个面子，一个好不容易从自卑心里变得开朗的孩子又变成了狗。” 李振民越说越激动，老太太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老太太自尊心作祟，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要反驳，但李振民压根儿就不给她机会。 第558章 打起来了? 李振民猜到了老太太想说什么，直接反问道：“你是想说我上纲上线，耸人听闻是吗？” “那我跟您说道说道，现在的小勇是什么性格你知道吗，走在路上被人扇他一耳巴子，他还得问别人为什么要打他，而不是还回去，你不觉得这种性子很懦弱吗？” “对了，您知不知道，前几天马兰兰当着厂里领导的面说小勇要跟我学习考大学，然后我对她发火了，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国家没下达的政策她都敢说，而且意思还是我透露出来的，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话是能说的吗？我是国家领导吗？我懂那个内幕？我敢说高考要恢复？” “要是有人直接说我泄露国家机密呢？要是有人说我造谣闹呢？您觉得我会不会被调查？会不会坐牢？而你们所有人会不会受牵连一起吃花生米？” 随着李振民一句句的反问，房间里的其他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尤其是听到后面马兰兰做的事情以及李振民的后果分析后，其他三人都喉咙干燥的吞了口唾沫。 李振民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看着老太太和李铁国以及蒋桃逐渐惊恐的脸，再添一把火，继续压低声音道：“要不是我连夜走关系，奶奶，您确定您今天还能坐在这里？确定小勇还有前途？” “您拿什么负责？拿命吗？拿命赔有用吗？” “这就是您看好的孙媳？您不觉得这种人很愚蠢，很没分寸吗？不觉得她在毁掉您孙子的骨气，毁掉您孙子的前途，甚至要毁掉咱们整个家吗？” “谈对象分手就分手了，大不了伤心一段时间，但出现了这种连累一大家人的后果小勇承受得起吗？” “奶奶，我和我爸对您足够尊重了，我爸甚至碍于你的面子都没跟我这个亲儿子说这些年家里的一些事，你就不想想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是他亲生的呢！” 说到这里，李振民再次停了下来。 而本来想要呵斥甚至动手打人的李铁国也沉默了，蒋桃满脸惊恐，老太太也张大着嘴巴久久不语。 李振民一开始确实有些冲动，确实很生气，但随着发泄情绪也已经缓和了不少，到了后面可以说已经完全平静了，之所以还要最后说得那么严重也是想给其他人敲个警钟。 事实证明，老太太的这种育儿方式是不对的，属于是想要证明自己但又没有方式方法，而蒋桃就不用说了，是个性子柔弱的女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强势过。 而李铁国在这件事上也因为选择尊重老太太而丧失了主见，将一些事情想得太理所当然了，因为过分注重家里的和谐而忽视了一些东西。 所以李振民有必要给他们提个醒，也是想将老太太的话语权给消减下去，让李铁国以后成为真正的话事人。 想到这里，李振民叹了口气，一转之前咄咄逼人的质问态度，语气随和好言相劝道：“奶奶，您不想接受我的帮助让小勇变得好，想让小勇自己证明自己，看起来好像没问题，但实际上问题大了去了。” “因为这种想法就是压根儿没将我们当成一家人，您总觉得小勇不是亲生的，他姓胡，我们姓李，别人会说小勇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运气好，都是他妈嫁得好。” “可问题，无论您怎么做，有些人该说的总要说的，就连我，还有人说我卖屁股呢，我要去一个个对质吗？” “我们有没有将你们当一家人，您感受不到吗？一定要别人说是您才觉得是吗？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一家人，小勇现在是什么样？” “而我今天跟你这般语气说话，那也是因为一家人我不想心里有隔阂，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出来，不要拐弯抹角的，这样时间长了小心思多了对谁有利？” “除了让那些不看好我们的人看笑话，我们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还有，我管小勇，也不是要操控小勇的人生，我要什么有什么，掌控他对我也没半点好处不是？” “最重要的是，您有没有亲自问过小勇要做什么，有没有问过他自己的想法，他本人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们长辈能做的就是，在知道他想法后，要是想法不对就加以规劝和提供更可靠更可行的建议，若是他想法对，那就好好鼓励，是不是这个道理？” “如果什么都不管，那不叫尊重他，而是散养，是不负责吧，哪有天生就懂事的，哪有无师自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李振民语气很真诚，虽然话语内容还是尖锐，但态度好了很多，也更加能让人接受了。 老太太脸上明显多出了几分愧疚和尴尬。 于是李振民见状故作退让道：“您要是实在觉得我不会将小勇当弟弟看待，那让小勇拜我为师，给我行拜师礼，做师徒总行了吧？” 李铁国很聪明，及时的插话道：“说什么话，弟弟就是弟弟，怎么还搞上师徒了，这么混账的话你是怎么想的，真以为我不会动手揍你是吧。” 说着真的拿起柜子上的鞋底就要揍李振民。 蒋桃吓了一跳，连忙挡在李振民身前，一把抢过李铁国手里的鞋底，道：“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叫人看见了笑话。” 李铁国不满道：“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瞧瞧他对长辈说话是什么态度，刚才还对我动手，要是我身体差些是不是就摔了，而且弟弟变徒弟是什么混账话，老太太是那个意思吗？” 这也算给了老太太台阶下。 闻言老太太脸上的惭愧之色更浓了几分。 于是李铁国又对李振民一阵输出，好几次想要动手但都被蒋桃挡了回去。 “赶紧对你奶奶道歉，赶紧的，否则别逼我不让你进这个家，好好的一个家，你看你来了之后闹成什么样，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道歉，听到没有！” 李铁国还在输出。 李振民见状反驳道：“我就事论事而已，我也是为了一家人好，你做了那么多，奶奶还将你当外人，我难道不能说吗？你将她当亲妈，将小勇当亲儿子，她却觉得我们多管闲事。” 李铁国：“王八蛋，你说什么？” 李振民：“难道不是吗，明明我占理结果你还要揍我，搞得我不像亲生的似的。” 李铁国：“我他么！！！！” 李铁国知道李振民这是在演戏，但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生气，直接抄起凳子就要砸。 蒋桃死死抱住李铁国，对李振民喊道：“振民你快走，等你爸气消了再说。” 李振民见状转身就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必蒋桃的能力会让家里气氛变好一些，老太太也不是真不明事理的人，应该也会觉得不好意思而反思自己的行为。 至于给老太太台阶下，李振民以后自然有办法，但肯定不是现在。 第559章 由忍让转变成可怜 李振民从家里出来就看见有几个人正朝着这边看，看情形估计是因为刚才这边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好在刚才的一切交谈虽然情绪很激烈，但声音并不大，所以邻居们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好像吵起来了。 李振民想了想，对一脸好奇和关心的何大清说道：“大清叔，以后你看着我爸点，少让他喝点酒，酒可以适当喝一点，但不能顿顿都喝，喝多了上了年纪容易痛风。” “啊？”何大清第一时间没回过神来，随后很快就联想到刚才李家的动静，莫非是因为喝酒的事情让李振民和李铁国吵起来了。 于是他笑着回道：“应该没事吧，就一点小酒，爷们不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吗。” 李振民认真道：“适当可以，但不能顿顿都有，您也是，喝多了说不定哪天就痛风了。” “痛风是什么？”何大清不解的问道。 李振民随口解释道：“就是浑身关节肿胀发痛，骨头被打了钉子一样，这种病通常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有，大多数也是因为喝酒过度引起的，总之，上了年纪就要饮食清淡些。” 何大清不知道痛风是什么，但听到什么关节胀痛，似乎这样的例子还不少... 于是好奇之下又问了李振民一些关于养生的事情，李振民随口聊了会儿就离开了，离开前又叮嘱了一遍。 这下算是顺利的将之前的动静引导成为了关心长辈的小事。 离开四合院后，李振民径直回了家。 ……… 话说胡勇和马小兰这边。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主要是马兰兰在说，胡勇大部分时候都在听。 马兰兰放低姿态道了歉，希望胡勇给个机会。 胡勇自然是乐意的，可是让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是听了半天，就只听见马兰兰在那儿拉感情装可怜，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错在了哪儿。 只说自己以前的态度不太好，加上这些天来大姨妈导致心情不佳，于是很多事情上有些过激，不过无论怎么讲，也是为了两人的未来考虑，虽然态度不太好，但还是请求胡勇消消气。 若是这番话放在以前，胡勇心里不知道会有多开心，绝对会立马反过去安慰马兰兰。 可如今的胡勇，经过李振民的多次‘指点’，在听到马兰兰道歉的话之后虽然心里好受了不少，但同时也不禁在想.....马兰兰是不是真的很蠢？ 以往指点江山的范儿背后，其实是纸老虎一样的虚张声势？ 或许正因不太聪明，能力不太行，所以这才自卑的想要通过虚张声势的方式来证明自己？ 胡勇想着想着，内心再次软了下来，只不过相比起以前的软，这次的情绪中夹杂了很多的可怜。 马兰兰自然不知道胡勇对她开始产生了可怜的想法，她只是感觉到胡勇态度有好转，看着好像是在纠结，想要开口缓和却没开口，估计是抹不开面子。 于是她主动上前挽住胡勇的胳膊，撒娇道：“小勇，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对你那样了，你就原谅我嘛，以后有事我都好好跟你说，你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计较嘛，以后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学习，一起面对困难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胡勇的脸色变化。 在她的意料中，胡勇看到自己这样，应该会主动提出要跟李振民去说情，别让李振民讨厌她。 然而胡勇压根儿没往那个方向去想，满脑子都在想自己要不要跟马兰兰说犯错的点在哪。 等了一会... 心急的马兰兰没等到胡勇的开口，于是索性主动说道：“小勇，大哥那边....你能不能跟我去说个情啊，上次我不该着急提出转岗事情的，我现在想通了，一切我都听他的，您帮我做个中间人，我去跟他道个歉好不好。” 胡勇见状压下了想要纠正马兰兰的想法，他现在很想跟马兰兰和好，但理智在告诉他不要先做决定，所以思索再三决定先跟李振民沟通沟通，看李振民是个什么态度。 无形之中他已经将重心从‘马兰兰’身上转移到了‘家’上面来了，凡事不再第一时间就去考虑马兰兰的感受。 “嗯，我会帮你的。”胡勇不是那么用心的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看表，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得走了，回头有些消息再告诉你，你也不用太自责，每个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相比大哥也不会计较的。” 马兰兰一愣，恢复等到了，但总感觉不是那么对劲.... 可胡勇说的确实有道理，还这么着急的要去给自己传话，似乎一切还挺正常的... ……… 胡勇来到李振民家里的时候李振民还没回来，于是就跟沈文茵等人说了声李振民和马小虎去吃饭了。 约莫过去两个小时。 李振民终于回来了，胡勇见状将之前与马兰兰的事情说了一遍，征求李振民的意见。 听完后，李振民并没有过多表示，只是说道：“再等几天吧，马兰兰既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点，那就好好让她再去思考思考，若是她一直想不通，到时候再提醒也不迟，凡事只有经过自己再三的思考后得到的答案印象才会更深刻。” 胡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对于这个回答他也觉得不错，反正也就几天时间，不急于一时。 他暗自庆幸之前没有直接点破，不然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心情放松下来的胡勇再次投入到了学习当中去。 李振民想了想，也没有立马将在四合院发生的事情告诉给胡勇，打算等几天马兰兰那边的事情调查清楚了之后再一并好好说说。 晚上胡勇在李振民学习完回到大院。 因为脑子里大部分都是学习的事情，所以对于家里变化的气氛也没注意到。 “我还有作业，就先回屋了，妈您别担心其他的，到了时间我会自己睡觉的，我需要安静，没什么大事的话尽量别叫我。” 胡勇专注着学习的事情，跟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去后院自己单独的房间了。 老太太想要追上去跟胡勇聊聊，但被蒋桃给拦了下来。 “娘，振民应该没将之前的事情跟小勇说，小勇的心思现在都在学习上，我们暂时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他如今的状态我觉得挺满意的。” 别看蒋桃性子柔弱，但毕竟是小勇的妈，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加上之前家里还吵过架，老太太现在心里也很复杂，所以不敢多做其余的动作。 第560章 不为人知的故事 蒋桃将老太太劝，接着给李铁国使了个眼色。 李铁国知道是自己该出马的时候了，于是放低声音对老太太说道：“娘，您别跟振民一般计较，要是您心里不舒服，明天我就去将他抓过来给您跪下道歉。”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太太脸上也挂不住，略带惭愧的回道：“我不是真的老糊涂，振民并没有什么过错，换做我我也生气，该道歉的是我才是，还有你，振民多大的人了你还动手想什么话，要是被外人看见了他的脸往哪儿放，他是领导，你得给他面。” 闻言李铁国心里松口气，总算是让老太太自己不好意思到承认自己错误了。 只要老太太自己开口承认错误，那剩下的一切就好处理多了，怕就怕摆着长辈的架子打死放不下面子，到时候还得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让双方都能心里好受。 不过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是故作姿态说道：“瞧您说的，哪有奶奶给孙子道歉的，就像您说的，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呢。”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李铁国直接打断道：“行了，这事您听我的，这个歉他必须得道，不过您也放心，只要他态度良好，我也不会真揍他。” 对付长辈肯定不能硬来，当然也不能不强势指出毛病，所以这才有了李铁国和李振民父子俩的默契，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目的就是要让老太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并且越愧疚越好，这样以后家里做决定的时候才能不好意思再干预。 当然，无论怎么说，老太太也是长辈，所以也得给一个台阶下，等时机差不多了李铁国就会去找李振民商量商量。 ……… 时间一晃几天过去。 关于马兰兰的调查结果，李振民今天终于等到了消息。 由马小虎亲自出面调查，经过更为详细的深挖，终于发现了马兰兰身上的一丝异样。 马兰兰家里在街坊邻居的认知里形象一直不错。 一家五口，马兰兰是最小的孩子，父母双职工，文化不差，大哥在电力局上班，以前还是个大学生，二哥作为知青现在去了乡下，马兰兰在家里排行最小，因为政策的问题，高中并没有上完。 表面上看去，相对于一般人来说他们家已经是相当完美的家庭了。 一家五口都有文化，四个有正式工作，唯独没有工作的二哥虽然现在在乡下，但以后工作也是稳妥妥的，随便继承父母的工作就行。 跟邻居的关系也处理得不错，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说他们家坏话。 马兰兰在街坊邻居的眼里也是个活泼大方有教养的孩子。 但在马小虎的深挖下，终于找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其他的还好，但是马小兰并没有邻居眼中的那般好，曾经在学校跟人发生过冲突，貌似是因为感情纠纷。 马兰兰好像喜欢一个男同学，但是男同学喜欢另外一个女同学，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表明有这样的关系，但当时学校都传闻只这样。 马小虎也是从学校老师那里得到的消息，老师也说了好像是这么回事，但具体的老师也不清楚，只知道马兰兰跟那个女同学发生过冲突，不过并不算严重，学校最后的定性也不过是同学之间的推搡而已。 不过老师又提供了另外一个消息，那就是那名女同学名字叫肖彩虹，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退学了。 于是马小虎继续跟踪线索，找到了肖彩虹的家。 结果发现肖彩虹以前退学是因为双腿残废了，但到底怎么残废的，没有人知道，到现在是一桩悬案。 因为肖彩虹从那之后就精神失常，变成了废人，无法提供任何证据和线索。 她家里人怀疑是马兰兰做的，也曾报过警告，但没有证据，加上家里条件差，也不能将时间一直耗在这上面，于是后来不了了之了。 而原先喜欢肖彩虹的那个男同学龚长江，如今也在乡下还没有回来。 龚长江方父母对于肖彩虹的事情也表示不知道多少，说以前警察找过他们，他们接受过调查，是清白的。 至于龚长江以前的口供，相关辖区的派出所应该会有存档，他父母对此并不知道多少。 于是消息就查到了这里。 李振民听完后皱起了眉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事很显然不正常，马兰兰也是那个最有嫌疑的，当然，这只是猜测。 思索一番，随后问道：“那她家里其他人呢？” 马小虎回道：“这个暂时没查的那么细致，他父母在单位有不错的资历，大哥在电力局现在也不错，我害怕直接去查会让对方察觉到，然后干扰到一些事情，所以就没继续查。” 李振民点点头，现在没有正当的理由，凭借马小虎的能量要短时间查出来所有的情况也不现实，能得到现在的消息已经算不错了。 “嗯，剩下的你派几个信得过机灵的人去那个龚长江下乡的生产大队看看，可以的话当面问问他当初的事情，可以适当用些手段。” 说着拿出一百多块钱递了过去：“这是这一趟任务的开销，拿着，下面兄弟不能白做事。” 马小虎还想拒绝收钱，就见李振民站起身来：“好了，这事暂时就这样，其他的你们就不用查了，我自己来就行。” 说完起身离开。 看着李振民离开的背影，马小虎心里升起一股急切感，似乎....自己能做的太少要来，很多事情真正到用的时候依旧上不了台面，到最后还要大哥亲自去查。 “看样子得好好计划计划，该培养一些人才了。” ……… 翌日。 下班后，李振民打算去找一找电力局局长赵元山。 既然马兰兰的二哥在电力局上班，那自己去找赵元山查一下应该帮得上忙。 这些年李振民跟曾经有过交道的，除了已经离开四九城的娄半城和曾经闹僵的林雪茹，李振民跟其他人一直有来往，关系维护得不错。 加上他自身这些年能力有提升了不少，所以关系也更加的紧密，而且这种关系相对来说也比较干净，彼此相处也不需要什么勾心斗角，渐渐的彼此就成了真正的忘年交或者朋友。 “哥。” 来到停车棚的时候胡勇已经在等待。 李振民听到叫喊，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结果发现胡勇身边还跟着马兰兰。 马兰兰也局促的跟李振民打了个招呼：“李主任。” 李振民点点头，但没有其他的表示，也懒得去表示，直接对胡勇道：“正好我要找你，今天我有点事要晚回去，你跟你嫂子说一声不用留饭，对了，还有，你回家那几件衣服，以后就住我那边吧，省得来回跑。” 说完直接开车离开了轧钢厂。 胡勇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心里有些尴尬，因为李振民根本就没跟马兰兰说上一句话，但更多是对大哥的感激，因为自己以后可以住大哥家里了。 同时心里也生出一股紧迫感。 自己一直在接受大哥的帮助，却不能帮上任何忙，大哥隔三差五的就要出门去应酬，这么忙的情况下还一有时间去辅导他，他得赶紧成长起来才行。 至于马兰兰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兰兰，你也看见了，大哥每天都很忙，经常不在家里吃饭，你的事情暂时等等吧。” “呃....嗯，我知道了。” 马兰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最近哪里不对劲，就像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第561章 蹭饭 李振民去菜市场买些菜，又从系统空间取出来一瓶珍藏的酒，随后驱车来到赵元山家里。 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错，对于李振民的到来，赵元山很是欢迎。 “振民你来了啊，快快进屋，等下一起吃饭。” 出门迎接的是赵元山的夫人丁慧。 正在厨房里下厨的赵元山听到外面的动静，于是出来看了眼，发现是李振民，惊讶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说着看向李振民手里的东西。 李振民笑道：“我就过来蹭个饭，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过来，所以就直接酒菜过来了，赵叔您先歇着，我来做饭就行。” 如今赵元山马上就要退休，每天过的十分的清闲，放下工作的他也开始研究起了小爱好。 有时候研究象棋，有时候研究遛鸟，有时候研究书法，有时候还会研究做饭，这不，今天心血来潮就主动下厨锻炼厨艺了。 “那你赶紧过来，我在厨艺上正好有些问题，你正好过指导指导。” 赵元山连忙招呼李振民进屋。 丁慧没好气道：“振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让他下厨想什么话。” 李振民笑着回道：“婶子您这就见外了，我要是不下厨还不好意思蹭饭呢，您这么说，我不就成吃白饭的了吗。” 赵元山摆摆手：“别磨磨唧唧的，赶紧进厨房，再聊下去就不用吃饭了。” 李振民将酒放在桌子上，随后提着菜就进了厨房。 接着两人开始忙活，丁慧也闲着没事，也进厨房打下手。 于是三人一边做饭一边聊天，厨房里也热闹了起来。 赵元山：“我说你小子，以后得经常过来教我做饭才行，我和你婶住在这里，几个小的也不是每天来，你有空就带孩子过来转转，也好热闹热闹。” 丁慧：“你这说的什么话，振民不比你忙多了啊，文茵还要带孩子，徐老和刘老师也年纪大了，你好意思让人家过来啊，你要是无聊咱们自己过去不行吗？” 赵元山：“这个也行，等退休了我有时间就过去转转，听说徐老整天也闲着没事在研究下棋，我正好过去跟他一起打发打发时间。” 李振民：“那敢情好，这样就热闹多了，对了，赵叔，您具体什么时候退休啊。” 赵元山：“怎么，你想来电力局了，还是说你家那妹妹有这个想法？” 赵元山是真希望李振民去店里去工作，以李振民的能力，肯定能快速攀升。可惜李振民拒绝过他不止一次了，所以他猜想李振民这次过来是想给李婉莹说工作的事情。 然后李振民回道：“那倒不是，婉莹对电力局的工作不清楚，也没有相关专业的知识，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我那弟弟的事情。” 李振民很自然的就说出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彼此的关系，这些没必要去隐瞒或者过于客套。 闻言丁慧疑惑道：“弟弟？就是你妈那个姓胡的孩子？不是继承了你爸在轧钢厂的工作吗？你想让他去电力局？” 赵元山也好奇道：“你那弟弟在轧钢厂工作比电力局要好吧？还是说他跟你学了相关专业的知识，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如果是这样，帮一帮也是可以的，但电力局比轧钢厂更注重文化和专业知识，轧钢厂可以面向社会全体人员招工，电力局则是不会。 电力局更多的是坐办公室的，要么是工程师，要么是管理层，平时做一些项目也是给方案指导，具体工人也不是电力局的编制。 所以胡勇想要进入电力局的话，要么专业知识够硬，在动用关系的情况下再考核一番，要么是从最基层做起，然后学习知识，再慢慢熬资历，但就算是这样，以后坐办公室的几率也很低。 这里是四九城，是电力局的总局，想要进入坐办公室，不是领导几句话就可以安排的。 更何况胡勇现在也有自己的工作，也没必要来电力局。 “你到底怎么想的，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弟弟的想法？” 赵元山很是不解。 李振民连忙回道：“您误会了，我不是来跟他说工作的事情，他目前的工作挺好的。” “哦？”赵元山更疑惑了，好奇道：“那是什么事情，你弟弟还有事情还需要我帮忙？你自己搞不定？” 李振民叹了口气道：“嗐，孩子长大了，遇到了一些感情上的事情...” 话音未落，赵元山便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你小子搁着来请教我我感情问题？我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个本事。” 丁慧白了眼赵元山，没好气道：“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听振民说完不行吗？” 随后李振民将马兰兰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的同时，这边饭菜也已经做好了。 “您方便的话就给我一些资料，也不用您刻意去调查的，我也就是好奇马兰兰他大哥，其实很多事情也不一定跟他有关系。” 李振民一边说着一边将菜端出去。 丁慧一起帮忙，提醒道：“接下来的菜我来端，你俩先去洗手，咱们边吃边聊。” 马兰兰大哥马晓川在电力局工作，地位一般，能力应该也一般，至少赵元山没怎么听说过。 赵元山在听了李振民的叙述之后，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一会饭菜上桌，三人一边吃一边继续聊。 李振民给赵元山倒了杯小酒，赵元山喝了一口感觉眼睛一亮，夸赞道：“好酒啊，你小子还有这好东西，看样子我以后得经常去你那串门蹭饭了。” “瞧你那德行。”丁慧一阵无语，随后将话题拉了回来，道：“对了，振民你是不是感觉马兰兰接近你弟弟有别的目的，你担心马兰兰是受人指使，其实只奔着你去的？” 赵元山也是这么个想法，道：“就目前振民说的信息来看，这看起来确实不太正常，我也感觉那个马兰兰行为怪异了一些，是不是害得同学残废不说，就说她接近胡勇的行为，完全不像是一个对象该做的，可是我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其实李振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想继续调查一下。 而这时候丁慧的一番话给了赵元山和李振民完全不同的思路。 丁慧慢悠悠说道：“本来就不是奔着谈对象去的嘛， 你们两个也许不了解女人，但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李振民好奇道：“婶，这个怎么说？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丁慧解释道：“女人跟男人好，要么是图财，要么是看男人长得帅气，要么是男人有特殊的才华。” “马兰兰跟你弟弟谈对象，显然看起来不像是后面两种，也不可能因为你弟弟脾气好所以才喜欢的吧？这完全解释不通的。” “所以只能是图财，也就是想攀高枝。这种比较好了解，因为你名声大，前途也光明，马兰兰进入你家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可以帮到自己，或者帮到家里人。” “但我觉得她也不是图财，这个依旧说不懂！” 赵元山：“？？？” 李振民：“？？？” 第562章 被逼着谈对象 丁慧不再卖关子，笑道；“一个女人，若是因为钱财或者背景等物质原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她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附庸者，这种女人往往会更加的听话，更加的懂事，更加的讨好男人。” “因为她心里没有安全感，只有通过示弱示好才能让男人不抛弃她。她本来就是奔着物质去的，聪明的不会因为得到了宠爱就一改姿态爬到男人投上去，这对于最初的目的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冒险。” “换个方式说，一个人若是自身没有本事想要在工作中上位，那就必须去巴结领导，你觉得这种人敢自大到跟领导叫板甚至教领导做事吗？哪怕领导对你有特殊的态度，异常的喜欢，你敢真的去冒险那么做吗？” 女人在感情中的例子，赵元山和李振民有些似懂非懂，但后面丁慧说的工作中的例子，就一下子完全明白过来！ 二者背后的逻辑是一样的。 工作中，想要通过非正常手段的人，会因为领导的喜欢进而会想着去控制领导吗？ 当然不会！ 哪怕领导再喜欢自己，哪怕领导再傻，也没有聪明人会傻到去控制领导，因为领导所处的位置注定会拥有不一般的人人脉。 领导无论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都会受到更多的关注，他自己没察觉到，身边跟他利益相关的人不会提醒吗？ 他平时没察觉到，在利益有好被损失的情况下，感觉到痛了，还会喜欢你吗？ 显然这是不确定的，对于下位者来说去操控领导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一旦出了点纰漏所有的努力都会打水漂。 但凡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去冒这种没必要的险。 这世界可不会像小说里那样，商纣王为了妲己而毁掉江山，若是按正常逻辑来说，妲己绝对没那么傻，造成最后江山灭亡的原因，要么是商纣王自暴自弃了，要么是周朝为了让天下更加臣服篡改了史书，故意抹黑了商纣王。 总之，现实原因绝对不会是小说说的那样昏庸。 更何况，胡勇是商纣王吗？相对地位显然是不够的，商纣王没多少人敢掣肘，但胡勇在家可不是说了算的那个，而且胡勇为人上进，仅仅是重感情，可不会真的昏庸到没药救地步。 而且，马兰兰是妲己吗？显然不像，妲己处处魅惑商纣王，马兰兰则是处处压着胡勇，这有本质的区别。 另外，马兰兰所做的一切干起来跟贪图钱财的人完全相反，像一个傻子做的一样。 但马兰兰本质上应该不是那么傻的人，所以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做出处处压着胡勇的事情。 所以，用这个逻辑来推理，马兰兰实际上并不是因为物质财富才跟胡勇谈的对象！ 也许这个逻辑不是完全严谨，但基本上相差不大。 李振民不由得心中一阵，难怪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于是好奇道：“婶，那这么说，马兰兰一开始跟小勇谈对象还真的是以为喜欢，只不过后来慢慢得寸进尺了？” 丁慧摇摇头：“看起来来是这样的，但我觉得并不是喜欢，因为她跟你弟弟谈对象不是一天两天了，将近有三年时间了，但从没有去过你家。你家又不远，若是想见可以说随时见到你父母。” “更何况你这个做大哥的还在厂里任职，她按理也应该逢年过节的给你问好，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礼貌。” “可马兰兰这些都没做过，哪怕一次也没有，这可不是恃宠而骄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反而像是骨子里不想跟你弟弟结婚，怕见了你们之后就真正确立了关系。” 李振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这也是他感觉马兰兰不对劲的原因，这方面他也想过，只不过刚才听丁慧说不是因为物质，所有才这么一问，怕自己哪里没想到。 既然听到丁慧的否认，李振民心中越发的不安，道：“所以说，既不是因为感情，也不是因为物质，那马兰兰跟小勇谈对象就不是自愿的了，像是被人安排强行这么做的。” 联系调查到的马兰兰的为人，以及马兰兰在胡勇这边的做法，得出这个结论似乎也合理。 马兰兰有着傲气，被人逼着去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谈对象，这个年纪的孩子，总会将自己的心情通过平时的事情体现出来，若是这样的话，那对胡勇那个态度，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丁慧点点头：“我是这么觉得的，这事背后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若是被人安排的，恐怕也是朝着你来的，当然，这也只是我作为女人对她的一些分析，你适当参考参考就行，具体是什么样还得调查了才能下结论。” 赵元山也算是理清了来龙去脉，也认可了丁慧的推论。 于是回道：“行，我明天去查查那个叫马晓川的，看看肖彩虹残废的事情他知不知道一些消息，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也许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你想调查马兰兰不正常的背后原因，可以试着去找张局帮忙，看能不能让国安的人出面。” 李振民明白了赵元山的意思。 这件事要是赵元山这边没查到准确的消息，那估计就是背后之人有着很大的能量，这种情况就得国安出面。 要想让国安出面，除非李振民真出了事，否则李振民在没有利益或者人身安全受损的情况下国安是没理由出手的。 所以这其中得编个故事，得让国安有理由，而张怀远作为卫生部大领导，由他来编这个故事就要效果好很多，不论真假，国安总要尝试着去调查调查，否则李振民真出了问题他们也未必负得起责任。 “嗯，若是赵叔您在马晓川这边没获得什么消息，我再去找张叔吧，不过您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停止调查，可别真的有事牵扯进去了，我可不想真的打扰到你退休的清静，这是真的，您别认为我这是以退为进。” 李振民最后的强调很是认真。 赵元山摆摆手：“得了得了，我有分寸的，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嘛，放心吧，不对劲我就会收手的，不会明明觉得处理不了还强行去做，这不是帮倒忙嘛。” 李振民得到赵元山的回答总算松了口气，如是这事背后水深让赵元山陷进去了他肯定不好意思。 ……… 时间一晃一周过去。 自从李振民跟老太太闹过之后，十来天没后续了，这些天老太太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害怕李振民真的强势到要让她主动道歉。 于是她主动要找李振民道歉，否则为为了面子就很有可能将李振民给得罪死了，这对自己的孙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563章 消息查到了，有古怪 老太太思来想去越来越不安，于是就找到李铁国，让李铁国送她去李振民那边一趟。 李铁国顿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连忙回道：“娘您别多想，我没有跟您说一套做一套，我去找振民说过的，但是这几天他太忙了，所以就没过来吃饭，而且您想想，小勇是不是表现越来越上进了，振民若是真的跟您生气了，还能对小勇这么用心吗？” 老太太想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从胡勇身上的转变来看，李振民都挺用心的，不像是真的要跟她翻脸的样子... 但她还是心里不放心，道：“他没时间过来吃饭，那我们过去啊。” 李铁国心里觉得好笑又感慨，这世界还真如李振民说的那样，拳头大的说话总觉得要有道理一些，有时候强势一点反而效果更佳。 这不，就连老太太这么要强的一个人在久久得不到李振民亲口答复的情况下也放低了姿态，并且要主动去道歉，真让人唏嘘。 更何况李铁国他些天也去找过李振民，并且还带回了话，可老太太如今显然还是不放心，可想而知上次李振民的强势效果非常的好。 只不过上次去找李振民的时候，李振民跟他说明了事情的缘由，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就这么过去也不是个办法。 有些事情要做那就要一棒子敲定！ 于是他再次劝道：“不用不用，他既然没过来吃饭，那我们过去也只会让他为难，他本来就答应来道歉了，只是因为太忙没时间过来才让我转达，您要是亲自过去，这不就是显得您不相信他的话，是上门质问的嘛。” 老太太心头一紧，立即反应了过来。 若是李铁国没有说假话，那她现在过去，确实有种仗着长辈的身份咄咄逼人的意思，到时候刺激到了李振民，恐怕效果还要更差。 于是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哪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总比一时冲动而起到反作用要好。 ……… 李振民这边并不清楚老太太那边的情况，今天下班后他就和胡勇上了车准备回家，但刚出厂门口就被马小虎叫住。 马小虎看了眼负责当司机的胡勇，想了想对李振民说道：“李主任，我在这边巡逻，刚才电力局的赵局长从这边路过，让我跟您说一声下班后去他家吃饭。” 闻言李振民扫了眼周围，并没有发现赵元山。 马小虎见状解释道：“赵局说他先回去准备饭菜了，让您不用带什么，直接过去就行，他有事找您，因为我找您也有事，所以赵局也邀请我过去一起吃饭。” 李振民明白这是赵元山不想在厂门口招摇，所以就提前离开了，过去吃饭也应该是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正当他要支开胡勇的时候，胡勇却识趣的抢先说道：“哥，那你们先去忙，我自己回家就行。” 李振民对胡勇的表现感到略微惊讶，随后他眼里露出欣慰之色，点点头：“也行，你去跟你嫂子说一声我不会去吃饭了。” 接着又关心了一句：“对了，马兰兰这几天怎么样了？” 胡勇挠挠头：“她最近态度变好了不少，一直想要给您道歉来着，不过我看您在忙，所以就拒绝了。” 李振民轻轻点头：“嗯，这事等下我回家跟你说，你先回去吧。” “好。” 胡勇闻言脸上明显多了几分喜色，李振民看在眼里，想要提醒下，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随后胡勇下车，骑上马小虎的自行车前往李振民家，马小虎则是上车接替了司机的位置，朝着赵元山家里驶去。 二十来分钟的路程，来到赵元山家里。 在李振民和马小虎停车进入院子的时候，赵元山和丁慧也刚好做好饭菜。 见到人过来，丁慧招呼道：“来来来，赶紧进屋，马上就吃饭。”接着又对厨房里面催促了一句：“老赵，振民过来了，饭菜我来端就好。” 说完给李振民和马小虎倒了杯水，随后就进入厨房端饭菜。 马小虎是个机灵的家伙，一开始对来赵元山家里蹭饭感到十分的紧张，但这时反应过来立马去厨房帮忙。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 赵元山率先入座，道：“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说正事。” 李振民和马小虎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因为有正事，所以这顿饭吃的比较快，吃完饭后丁慧泡好茶之后就去了厨房开始收拾，留下李振民三人在客厅说事。 赵元山回房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放在桌子上：“喏，具体的都在上面了。” 因为他知道马小虎是李振民的小弟，也在查这件事，所以就当着马小虎的面将文件放到桌子上，道：“诺，你让我查的马晓川的信息具体的都在上面了，你自己看吧，要是有什么疑问到时候再问我。” 马小虎一惊，这下总算明白了赵元山邀请自己过来吃饭是什么意思了。 敢情赵元山也是在给李振民查消息啊。 这时他也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文件放到桌子上，道：“这是我这边去乡下查到的关于龚长江的消息。” “龚长江？”赵元山愣了愣，一时没想起来。 李振民解释道：“就是以前在学校与那个残废的肖彩虹闹传闻的男同学，如今作为知青在农村历练，我觉得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就让小虎去查这件事了。” 赵元山这才想了起来，于是拿过文件道：“行，那我也看看，你先看我查到的消息。” 随后两人看起了文件。 李振民看着看着就眯起了眼。 根据赵元山花了一周时间调查到的信息，可以说相当的尽心了，基本上将马晓川调查了个底朝天！ 哪怕有些事情跟李振民想要知道的没有太大的关联，但赵元山还是做了调查，并写在了文件上，家庭情况，从小到大都有调查，目的也是想让李振民通过信息总结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因为很详细，所以李振民粗略看了一遍之后又继续仔细的看起了第二遍，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大致就是马晓川打小就很聪明，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最后上了大学，然后进入了电力局工作。 但这种天才也只是相对的，在李振民和赵元山的眼里，马晓川的才能只能勉强及格，这也是在电力局工作这么多年没有被赵元山记住的原因。 而让李振民皱眉的是，马晓川在大学表现平平，算不上多优秀，在刚毕业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时间进入电力局，而是在他父母所在的单位工作。 在单位期间开始崭露头角，表现优秀的他仅仅花了两年时间就成为了8级电工，接着在电力局招聘人才的时候，经过有人举荐，最后他顺利的进入了电力局，从基层做起。 举荐马晓川的人是以前单位的领导，说话也有一定的威信，根电力局也算有些联系。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问题。 但在李振民的眼里，这一切似乎太过奇怪了。 一个在大学平平无奇的人，一个毕业后没能直接进入电力局的人，怎么毕业之后就突然变聪明了？ 第564章 霸凌的过往 能考上大学，证明比一般人要聪明一些，但不能因此就说是天才，因为根据马晓川的家庭来说，有人从小教导，能考上大学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所以天才一词只是街坊邻居的评价，并不具备太多的参考性。 这一点也可以从马晓川进入大学后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大学期间平平无奇，毕业后也没有第一时间进入电力局，这算得上天才吗？ 显然不是！ 以这种资质，没有优秀老师带的情况下两年成为8级电工，想想都觉得不太现实。 要知道，8级工绝大部分时候是要看工龄资历的，工龄资历代表着经验，两年工龄太少了，这个工龄想成为8级工那就需要超越常人一大截的专业能力。 就像是李振民当年成为八级钳工，那也是本事够硬。 可问题是李振民有系统外挂啊，马晓川总不会突然就觉醒了系统吧？ 或者说，马晓川毕业之后，忽然顿悟了，脑子更灵光了？ 顿悟这种事情不是没可能，有的人忽然经历了某件事，或者有了个契机，然后受刺激开窍了，虽然概率小，但也是有可能的。 可问题是，既然顿悟了，既然两年就成为8级电工了，那么以这个本事为什么在电力局的表现就很一般呢？ 两年成为8级电工算不上逆天，有这个成就的人有不少，但总比一般人要强太多了吧，有这个脑子不至于在电力局混了几年没有作为吧？不至于一直在基层吧？ 总不可能顿悟是暂时的吧？李振民只听过傻子变聪明的，可没见过变聪明的人又忽然变傻了。 还是说，电力局还有人刻意针对马晓川，不让马晓川出头？ 调查文件上并没有提到这一点。 李振民看向赵元山，忍不住问道：“赵叔，马晓川在你们局里没仇敌吧，没被上司故意针对吧？” 此时的赵元山也脸色异常，他将看完的文件递给李振民：“没有，相反他跟周围人处理关系的能力还不错，这些年没上升主要是因为专业能力差了些，多余的我也说不清，总之你先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李振民接过另外一份文件，是马小虎调查到的关于龚长江的消息。 这回他的脸色更丰富了。 又是看了两遍，忍不住心里一阵卧槽！ “小虎，你这个调查是真的？” 李振民的心里此时已经掀起了静态海浪。 好家伙！ 调查报告上说的是，马小虎的人去到乡下找到龚长江，找机会将龚长江给绑了，最后逼问了龚长江当年的事情。 龚长江一开始十分的嘴严，于是马小虎的人就编了个身份，说自己以前也喜欢肖彩虹，是肖彩虹的爱慕者，之所以一直没站出来是因为以前犯过罪杀过人，这些年一直被通缉。 现在终于找到龚长江，所以打算给肖彩虹报仇，如果龚长江不老实交代当年的事情就直接弄死他，不仅如此还要弄死他全家，反正自己是通缉犯，多杀几个人也一样是死刑。 然后龚长江被吓到了，于是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根据龚长江交代，某天他去找肖彩虹，但肖彩虹躲着他，连续几天后心里有所怀疑的他于是找到了马兰兰，问马兰兰是不是在背后拆散他和肖彩虹。 而马兰兰并没有隐瞒，承认了是自己威胁肖彩虹不跟龚长江接触的，同时马兰兰还告白说这么做是因为她喜欢龚长江，希望龚长江能理解。 在随后的日子里，马兰兰经常放学之后去找龚长江，并且会送一些礼物，甚至有时候还要给钱。 但龚长江并不喜欢马兰兰，所有的东西都拒绝了，并且说自己不喜欢马兰兰，这辈子喜欢的只有肖彩虹，希望马兰兰不要强人所难。 可谁知道，马兰兰在示好多次得不到的回馈后，直接威胁龚长江说要是再看到他去找肖彩虹，就将肖彩虹给弄死。 当时龚长江不以为然，以为马兰兰是在说气话。 但没想到的是，往后的几天肖彩虹没有再来上学，并且他回家之后就看到一伙人在他家里等着他。 那些人他不认识，但说出的话却让他如今都毛骨悚然。 那几个人说肖彩虹废了，让他们不要多嘴说什么，如果多嘴说了不应该的话，那就弄死他全家，说完直接当着他们家所有人的杀了他家的大黄狗，威胁说就是这个下场。 而那些人走后，不久民警就上门来盘问了。 而结局就是，他们提供的信息是什么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龚长江一直活在这个阴影下，虽然没亲眼看到肖彩虹出事，但他知道，这件事就是马兰兰做的，不然一切不可能那么巧。 看完手里的文件，李振民彻底震惊了！ 他只知道马兰兰性格泼辣，但没想到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来，这不纯纯出生吗！ 缓了缓，李振民看向赵元山，问道：“你刚才说我看完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事跟马晓川也有关？” 赵元山叹了口气，道：“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有些事情也能联系起来。” 接着赵元山将自己知道的说给了李振民听。 大致就是这事估计马家跟派出所那边有勾结，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派出所帮马兰兰解决了这件事。 不然以当时龚长江和家人的情况，民警不可能看不出有问题，毕竟龚长江和家人前脚被威胁，狗的尸体还没处理呢，民警就来了，任凭心里素质再好也会有慌乱，凭借这些民警就应该知道有事情发生，真要查不可能查不出来。 而推荐马晓光进入电力局的那个原单位的领导，跟派出所的领导是亲戚关系。 若是其中掺杂了什么事呢？ “我对这个并没有做调查，只是听说过，所以才这么一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其中也许还有另外的隐情，马晓川或许也有关联。” 赵元山也眉头紧锁，如果是自己猜的那样，那么自己退休之前要不要将这件事爆出来呢？ 一直在旁听的马小虎越来越懵，不禁好奇道：“赵局，这个....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马晓川的吧？” 第565章 不查清楚心里不踏实 赵元山笑了笑，道：“当初推荐马晓川进入电力局的那个人叫宋辉，是个副厂长，而且马晓川当初成为8级电工多多少少是有些问题的，也少不了宋辉的帮助吧？” “宋辉对马晓川这么看重，凭什么呢？” “单凭马晓川父母在厂里的地位，还不足以让宋辉这么做。” “巧合的是，马晓川进入电力局的时间就在肖彩虹事件后不久，虽说刚好是电力局找人的时间，但对于马家来说，因为肖彩虹的事情那个时间段是极为敏感的，正常来说所有的一切举动会中规中矩，但马晓川偏偏在那个时间段进入了电力局。” “不怕电力局对新员工的调查吗？” “不怕眼红嫉妒的人举报，或者在关键时刻将肖彩虹的事情爆出来引起电力局的注意吗？” “这个时间段进入电力局，是一种极为冒险的行为，正常来说可以再等一年，毕竟电力局又不是以后不招人了。” “所以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马小虎越听思路也越清晰，经过赵元山这么一连串分析，他不由得感觉这里头存在着大问题，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脑子或者思维方式，跟真正的上位者或者聪明人比，要狭隘太多了。 他虚心的请教道：“赵局，我还是理不清，您能指点指点我吗？” 赵元山摆摆手，道：“让振民给你解释吧。” 李振民只好接过话题，道：“具体马晓川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进入电力局，我们不妨做几个猜测，然后用排除法。” “第一，马晓川手里有宋辉的把柄，所以宋辉会三番五次帮助马晓川，马晓川急于进入电力局，宋辉不得不帮忙。” “为什么着急一定要在那个时候进入电力局，而不是等下一次，要么电力局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了马晓川必须立马得到。” “要么是他8级电工作假，留在原来单位时间长了怕在专业的工作中出现纰漏，而进入电力局坐办公室，工作内容理论居多，没有什么实际操作，平时工作需要用到理论的时候，也有足够的时间去翻阅相关的书籍去查资料，暴露的风险比较小，但留在原单位是要具体上手操作的，具体操作可没有侥幸的余地，没有真本事次数多了肯定要暴露。” 闻言马小虎猛的一震，原来还有这个意思！ 接着李振民又说道：“第二，马晓川有真本事，也没想着快速进入电力局，一切都是宋辉要求的，那就意味着宋辉要通过马晓川在电力局获得什么，而他手上也有马晓川的把柄，让马晓川不得不听话冒险进入电力局。” “宋辉为什么急于让马晓川进入电力局，咱们不知道，但咱们可以去想想，他手里到底有什么马晓川的把柄？” “我们可以这么想，宋辉的亲戚是派出所领导，而派出所又替马兰兰遮掩了犯罪，是不是就等于宋辉给马晓川遮掩了瑕疵，是不是就握住了马晓川的把柄？” “马兰兰的事不是一个人的事，这些年的环境你也知道，马兰兰若是真做出那样的事情，马家人都是要受牵连的，马晓川这个未来的顶梁柱肯定不希望暴露，所以反过来想，马晓川会不会为了消除自己的家庭瑕疵而主动找宋辉帮忙，然后宋辉就拿捏住了马晓川？” 听完李振民的第二种可能的分析，马小虎完全明白了过来。 甚至不用李振民继续分析，他就已经举一反三，想到了其他的可能性。但无论是什么情况，马晓川跟宋辉肯定是有勾当的。 无论什么原因，马晓川跟马兰兰的事情也脱离不了干系，因为马兰兰当初的事情必须要派出所遮掩，必须要宋辉出面，而宋辉出面的理由肯定是因为马晓川这个八级工，而不是马兰兰或者马兰兰父母那样没有太大价值的人。 这也是赵元山之前说的，马兰兰当初的事情跟马晓川也有关系。 不过真正的问题来了，这件事会不会跟李振民也有关系呢？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辛苦赵叔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等过几天您正式退休了我去找张叔问问，争取将这件事弄个清楚，我有预感马兰兰接近小勇也是被人逼的，无论是宋辉还是马家自己人，这个我都得了解清楚，不然心里不踏实。” 李振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行，你自己看着办，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说一声就行。”赵元山答应了下来。 没为了争面子一定要在退休之前将这件事给处理了，距离退休也就不到半个月了，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将事情闹大，处理这个事情也不在于这一时，真要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去那么做了反而自己得不到好处还会让李振民为难。 ……… 离开赵元山家，李振民将马小虎送了回去，随后思索一番就来到了95号四合院。 思来想去，他觉得这事还是跟李铁国说一声。 也得让蒋桃和老太太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同时也给上次吵架的事情做个结尾。 不过这事没在四合院家里说，而是开车来到四合院之后，以带大家去三里屯听相声为由将李铁国和蒋桃以及老太太带了出去。 在听相声和看皮影戏的过程中，李振民也适当的给了老太太道了歉，结束之后又逛街给老太太买了个银镯子和几件衣服。 老太太心里头开心得不行，同时也愧疚得不行，最后也主动放下姿态给李振民赔不是。 至此之前的隔阂也彻底消散。 逛完街，李振民提议去公园逛逛。 四人来到公园一边散步一边看看老太太老大爷在公园里玩耍，顺便一家人也开始聊起了以后的打算，聊着聊着也很自然的就聊起了身体情况，最后聊到了胡勇和马兰兰的婚事上面。 因为上次李振民的态度十分强硬，所以这次在聊马兰兰的时候，老太太基本上也没怎么护着，也知道马兰兰不是很优秀，但依旧想着孙子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要不给马兰兰改正的机会，能帮就帮帮。 “振民，马兰兰虽然有些问题，但也是年轻人嘛，犯错也是可以理解的，要不改天让小勇带她来家里一趟，大家一起吃个饭，将事情给说开，看看她具体的想法？” 老太太态度良好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之所以这样，主要还是胡勇对马兰兰感情深，若是拆散，她怕胡勇受到打击，所以还是觉得能相处就相处看看。 话题聊到这个地步，老太太的态度也是在征求他的意见，李振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故作为难道：“奶奶.....有些事情没那么简单，要不还是给小勇物色其他的吧。” 第566章 打起来了 李铁国见状皱了皱眉，不解道：“马兰兰就真的一点都没可能了吗？您奶奶说得其实也没错，年轻人犯错可以理解的，只要她有改过的心就行。” 李振民为难道；“这个我知道，我也知道若是拆散他俩，小勇心里肯定不好受，但马兰兰的事情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 蒋桃心里一惊，很快就猜到了李振民这些天可能在调查马兰兰，然后查到了什么让李振民无法接受的事情。 于是她作为亲妈的说道：“振民，我相信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我们是一家人，也都是小勇的长辈，你要是有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说不定可以商量商量，若是商量不好，那咱们也好给小勇做思想工作。” 老太太此时也听出了不对劲，于是也跟着说道：“振民你就说吧，我老太太还没那么小气，你要是说的有道理我肯定不反对。” 李振民见差不多了，于是重重叹了口气，道：“行吧，这事大家迟早会知道的，我也不可能一直瞒着。” 接着他将这些天的事情前前后后详细的说了一遍。 其他三人越听越震惊，脸色最后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老太太似乎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试探性的问道：“振民，你确定没调查错什么吗？” 李振民摇摇头，道：“我第一时间就开始调查了，出了结果之后怕查的不仔细出现什么误会，于是又查了第二次，接着又是第三次，甚至还让人直接去外地农村调查，还走关系让电力局局长这么大的官来帮忙，所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老太太再次得到答复，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知道李振民不会在这种事情撒谎，因为没有必要，之所以再问一次也是因为抱有侥幸而已，但得到李振民的再次回答，她就已经开始接受了这一事实，同时也为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而感到愧疚和后怕。 若是当初自己清醒一点，若是当初自己对孙子不那么放任，若是多个心眼去考察考察马兰兰，若是早早就跟李振民沟通... 要不是李振明，按照自己的形式风格坚持下去，那以后马兰兰的事情爆发出来了，那后果....她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心细的蒋桃看出了老太太懊悔和害怕的情绪，于是轻声安慰道；“娘，别想太多，现在一切不是还好吗，其实振民没提醒，我相信小勇也能明白一些的，真的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他肯定会找我们商量的，到那时候我们也能看到马兰兰的不对劲，所以无论怎样，结果也不会太差的。” 老太太知道蒋桃往好的说是在安慰自己，事情哪有蒋桃说的那么轻松，但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旁的李铁国问道：“振民，那你接下来怎么做？马兰兰的背后说不定有人在谋划我们家，你知道具体是谁吗？” 李振民回道：“不知道，这件事不用你们担心，既然背后的人没有明目张胆的搞事那就说明我对付得起，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已，这种事很好处理的，不过现在是赵叔那边立马要退休了，这个节骨眼上闹出来也不太好。所以得过些天赵叔那边彻底将工作交接退休了，我才会开始继续调查。” “而马兰兰的事情，你们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当心里有个准备，但别跟小勇说，我怕小勇知道后反应不正常被马兰兰看出点什么然后打草惊蛇，等一切尘埃落定了，若是有必要，我们再一起开个家庭会给小勇做做思想工作。” 闻言其他三人也明白事情轻重缓急，自然就答应了下来。 ……… ……… 当晚，马家。 父亲马争光，母亲孟萍，大哥马晓川以及马兰兰坐在一起，脸色都不是很好，气氛很是紧张。 沉默良久，孟萍开口道：“马兰兰，你到底怎么的，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大小姐很娇贵吗，胡勇哪里配不上你了？都快三年了，你都不愿意行动，你脑子装的是屎吗？” 马兰兰倔强道：“是我不想吗，是如今李振民将胡勇管束起来了，结婚的事情我是一个人说了算吗？” “死丫头，你还敢顶嘴是不是！”孟萍当即站起身来，吼道：“李振民管胡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跟胡勇在一起又有多久了，如今你怪人家不理你了，那这三年时间里你都干嘛了，拖拖拖，你就知道拖，现在好了，赵元山要退休了，我看你就是想拖到赵元山退休！” 马兰兰少有的没再反驳。 马争光一皱眉，道：“兰兰，你不会真的一直在等赵元山退休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马兰兰忍不住反驳道：“意味什么，意味着要牺牲我是吗？我不想嫁给胡勇难道就是十恶不赦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喜欢你们自己嫁啊，一家人全靠这点弯弯绕绕算什么本事，谁想得到好处谁就自己做啊，整的我欠你们的一样。” 马晓川当即站起身来，呵斥道：“你怎么跟爸妈说话的，赶紧道歉！” 马兰兰不服输道：“哟哟哟，终于舍得站出来了啊，你不是8级电工吗，你不是电力局的人才吗，你这么厉害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得你升官呢，靠我联姻？我配吗？” “放肆！”孟萍直接一个耳光甩在马兰兰脸上，呵斥道：“死丫头你就想着你自己开不开心是吧，当初要不是我们你如今已经蹲大牢了，你搁着跟我犟，当初你怎么不犟呢！” 马兰兰被这一巴掌扇得脑瓜子嗡嗡的，头发散落下来。 她倔强的抬起头，恶狠狠道：“说得那么好听，你们救我是因为不希望我蹲大牢吗，你们是怕自己受牵连吧，有本事你们现在就将我送进去啊！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你们自己吗？” “死丫头！”孟萍抄起擀面杖对着马兰兰就是一顿狂揍，一边揍一边不停的骂着白眼狼。 马兰兰被揍得受不了了于是反抗将孟萍推到在地，怒吼道：“行，我这就遂了你们的愿去跟胡勇结婚，但我们也从此恩断义绝，你们给我等着，这些年我挨的打迟早要还回去！” “想要靠着李振民跟赵元山的关系让马晓川前进一大步，我呸，就你们也配，给我等死吧！” “要是觉得不爽，那就去举报我啊，不过我谅你们也不敢！” “一群废物，真以为你们有本事了啊，从今以后我要你们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说完就摔门跑了出去！ 剩下屋内的几人彻底懵了！ 第567章 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开始就那样的 马兰兰打小就聪明，也很乖巧懂事。 父母管得严，一直教导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要去碰，她也一直听话，尽管内心很压抑，但一直隐忍着，只能将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写在日记本上。 直到某一天... 那是马兰兰十岁的时候，放学回家的路上跟同学一起玩耍，有几个同学要抢她抓到的一只小青蛙，她不给，于是塞进了书包里，准备跑路。 但对方很强势，直接动手打开她的书包，将书包里面的书本和文具都倒了出来，那只小青蛙也被摔死了。 更可恶的是，对方忽然发现了马兰兰的日记本，然后恶作剧的抢过去看了起来，马兰兰想要抢回，但根本抢不过对方。 然后就发生了扭转马兰兰一辈子的事情.... 那几个同学打开日记本后，一边跑一边念，念着念着仿佛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上面写的都是马兰兰的隐私，是马兰兰对于自己生活不满的宣泄。 那几个同学顿时来了劲，越念声音越大，语气中也充满了嘲讽。 嘲讽马兰兰虚伪，表面是个乖孩子，实际上内心阴暗得很，就连爸妈和亲哥哥都要记仇，然后还嘲笑她一个女孩子哪来的那么多心思，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之类的。 马兰兰被人发现秘密，十分惶恐的她想要阻止，但奈何自己力量太弱小，最后因为怕爸妈知道自己的小秘密，于是情急之下，她抄起砖头跟那几个同学拼命。 事实证明，小孩子都是怕死的。 那几个同学硬是被马兰兰打得头破血流，甚至还有一个人被马兰兰推下了水，要不是路人发现怕是要淹死。 马兰兰将日记本抢回来之后就立马撕碎扔进了河里被河水冲走，同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冲动，对接下来的事情感到惶恐。 若是对方家长将事情闹大，若是学校要将她开除，那么父母那边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呢？ 不给饭吃？ 还是直接赶出家门？ 但是让马兰兰没想到的是，事情被学校知道后，学校将自己父母请过去说话，最后结果是跟他打架的那几个同学跟她道歉，并且第二天就转了学。 而马兰兰自己，回到家之后被父母关起来狠狠揍了一顿。 但被揍的马兰兰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什么，好像觉得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可怕，从父母打她时候说的那些话里面，她明白了父母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而惩罚，而是害怕名声受到损失，害怕自己连累到大哥和二哥的前途。 从那时候她好像就开窍了。 内心一有个强烈的声音不断的在盘旋——那就是这一辈子绝对不要被别人欺负，哪怕是被家人！ 从小到大，她一直被父母压着做些不愿意的事情，比如上学读书，每天写作业要写到很晚，比如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对长辈尊敬，尽管有些长辈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讲道理，比如吃饭的时候爸妈和哥哥不动筷子她就不能动，比如开始没一百分就会被罚站着吃饭。 她想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大哥和二哥做不到的事情就要求自己做到？ 凭什么大哥和二哥没比自己优秀依然长大可以被安排工作，而自己就算再努力也一直被父母叮嘱是赔钱货？ 凭什么大哥和二哥犯了错可以被无限的宽容，顶多只是轻声训斥几句，而自己一番犯错，哪怕是错误不大也要被体罚？ 凭什么有时候大哥二哥在外面犯了错还得让自己去背锅？ 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儿身？ 而如今，她开窍了，她发现了报复家里人的办法，那就是.....自己无论做多么过分的事情，父母也会为了名声给自己摆平。 至于犯错被打？她已经不在乎了，这么多年被打的还少吗？既然挨打不能避免，那为什么不能反咬一口呢？ 她已经不想唯唯诺诺什么都不敢做了！ 而事实证明，她的策略是有效果的。 从那以后的日子里，她开始放飞自我，不再拼命的读书，不再逆来顺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她清楚以后想要过上想要的说生活，肯定也不能真的将自己名声给搞臭，所以她做事也不会没有任何节制，但无论怎么保守，也要比以前要放浪得多。 对此她没少挨揍，但每次挨揍后她就偷家里的钱去外面好好潇洒一番，若是被打得太狠，她就跑道街上人多的时候，只要人多的地方父母肯定会顾忌名声不敢动手，并且会好言好语跟自己讲道理。 这种操作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让马兰兰觉得父母和大哥二哥的虚伪。 很多年后，她喜欢上了一个男同学，但那个男同学喜欢另外一个女同学，男同学叫龚长江，女同学叫肖彩虹。 马兰兰才不管那么多，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在多次主动示爱无果后，内心的阴暗被激发出来，直接找人将肖彩虹给废了，她倒要看看龚长江是不是非肖彩虹不娶。 而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没错。 事发后，她父母立马就发动关系将这件事平息了下去，并且上门找到龚长江一家人威胁不要说出去。 事实也证明着爱情是那么的不堪一击，龚长江对肖彩虹的爱是那么的可笑，当时只要她说一声让龚长江跟她在一起，相必龚长江也会答应，但她已经对龚长江失去兴趣了。 龚长江那样的男人算他看错了人，从此没再理会过半点。 再后来。 因为要参加工作了，马兰兰也开始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考虑，于是想要逃离家里。 但父母找到了她，跟她说以后离开家可以，但要答应最后一个条件，那就是嫁到李振民家里去，否则就报警将她以前对肖彩虹做的事抖露出去，毁了她的一生。 那时候的马兰兰已经逐渐成熟，心里有了想法，也变得会权衡利弊，于是考虑一番便答应下来。 若是反抗，那她以后就要坐牢，也许马家会受牵连，但那时候她想的是马家是死是活跟她没关系，她要的只是自己安全，所以才答应了要求。 可是.... 跟胡勇接触之后，她发现胡勇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胡勇各方面都挺好的，但是太闷了，跟胡勇在一起生活没有半点激情，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第568章 单独聊聊? 马兰兰也想过改变胡勇，这些年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但年轻的她不知道的是，想要改变一个人，不是靠压力进行控制，而是要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耐心的引导。 她自己都是个不成熟的孩子，又怎么知道怎么去改变别人呢？ 她采用的方法类似于以前家里对自己控制的那种方法，加上性格原因，对任何人都不相信，心里没有安全感，所以想着要掌控胡勇，将胡勇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至于李振民，马兰兰根本就没见过几面，仅有的几面她也感觉就那样，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以后也可以做到那个地位。 于是第一次见面她就试探李振民的底线和脾气，没有叫人，也没主动打招呼，而李振民似乎对她也没怎么反感或者关注。 于是她觉得李振民跟胡勇是一个性格，是那种脾气好很大度底线原则很低的那种老好人。 她不知道李振民那是无视，对于李振民的一些成就，她也是从胡勇那里听说而来的，所以一直不怎么相信，觉得胡勇是被骗了，觉得真实情况是李振民动用了不少关系才达到的成就，而不是靠真本事。 因为，她从小见到的，听说的，都是上位要靠人情世故，要靠关系，真本事再硬也只能打杂。 她不知道这种认知是狭隘的，不知道自己从小的圈子很小，她以为的人情世故其实是没有本事的人无奈下的选择。 甚至，前段时间，李振民突然对他冷脸她还以为是李振民想要试探自己的脾气。 但是，这几天下来... 马兰兰发现自从李振民介入之后，一切就变了，胡勇不再那么好拿捏了。 她反思了很多，也开始真正的主动去了解和研究李振民，结果越研究越发现自己好像错了，李振民似乎不是靠关系才有如今地位的，那是有真本事的，而且李振民貌似跟胡勇不一样，他是有脾气的... 而今天，她被父母拉过来开会，又明白了一些以前自己不明白的事情。 当初父母让自己与胡勇处对象，是想要通过李振民与电力局局长赵元山的关系，而让大哥马晓川更进一步。 前两年家里对这事没多催促，但最近不一样了！ 究其原因，有两个。 第一，上面那位过世了，政策可能要变了！ 他们知道现在形势不同了，以前一荣俱荣，有很严重的连坐行为，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将曾经的事情抖露出去，家里多半不会受牵连了，所有态度才变得强势！ 第二，赵元山要退休了，若是自己还不跟胡勇结婚，马晓川就利用不上这层关系了，他们急了！ 可以说，马兰兰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若是她不答应家里提出的要求，在赵元山退休之前就和胡勇结婚，那她曾经的事情就会抖露出来，她下半辈就完了。 从家里跑出来的马兰兰，麻木的走在街上，开始懊恼以前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并且还被拿捏住了把柄，不然现在就不会这么被动。 可是，现在还能跟胡勇结婚吗？ 或者说，还能在短时间内结婚吗？ 这些天胡勇已经变了，不再那么听话了。 同时她还发现，自从胡勇真的不再百依百顺之后，反而多了些男人的魅力，她已经不在心底排斥与胡勇处对象了。 联想起以前胡勇对自己那般掏心掏肺，那种真正的感情，她甚至开始真正接受胡勇了。 越意识到这些，马兰兰就越心里不是滋味，眼泪不停的在眼里打转.... 不知不觉街上的人已经散去。 晚上十点了，街上没多少人了，马兰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李振民的家门口。 看着眼前的宅子，马兰兰心里觉得一阵好笑。 没有家庭条件支撑的情况下，能住上这种宅子的人能没本事吗？自己以前竟然还觉得李振民是靠走后门才有地位的，想想还真是可笑。 思索良久... 马兰兰伸手要去敲没有关的大门，想着试图处理一下与胡勇的关系，看能不能将婚事在这几天给定下来。 然而抬起的手却始终没有敲下去，听着里面院子里传来李振民一家人和谐的声音，马兰兰这一刻犹豫了，不知道等下该怎么去开口。 纠结好一阵，最终还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既然现在还没做好准备面对李振民，那就避开李振民去跟胡勇交涉吧，搞定了胡勇，相必李振民那边应该也不会刻意阻止吧。 然而，她还没走远，后面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 “兰兰....” 胡勇学习完之后就陪着侄子侄女一起玩耍，但小家伙喜欢乱跑，跑到门口捉迷藏的时候胡勇追过来就看见了正离开不远的马兰兰。 下一刻，胡勇发现马兰兰身子顿了顿，但没有回头，继续朝着远方走去。 他不觉得自己认错了人，于是就追了上去：“兰兰，你等等。” 现在他住在李振民这边，平时跟马兰兰相处得也不多，上次跟马兰兰好好聊过之后，这次看到马兰兰过来，他下意识的以为马兰兰是过来跟李振民道歉的，之所以现在离开，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胡勇觉得这不是问题，只要马兰兰有这个心，那等下他愿意做这个中间人。 很快他就追上了马兰兰：“兰兰，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大哥很好说话的。” 看着为自己着想的胡勇，马兰兰心里一揪，正好这时候她转头看见李振民也已经来到了门口，抱起孩子看了她一眼，但也仅仅只是看了眼，并没有其他的表示。 马兰兰复杂的笑着打招呼：“李主任晚上好。” 李振民点点头，依旧没有邀请马兰兰进门的意思。 胡勇见状连忙说道：“哥，兰兰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这些天她已经改变了很多，这次大晚上的过来也是来给您道歉的，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李振民没回话，而是看着马兰兰。 马兰兰被李振民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心里不由得一紧，她有种直觉，好像李振民的那双眼睛已经将她看透了一般。 以前没注意过这方面，现在对视之下才发现，李振民的气质和眼神竟然是那么的让人有深邃和压迫感。 到了这个地步，加上有胡勇给台阶，马兰兰避无可避，只好朝着李振民再次恭敬的说道：“对不起，以前是我....” “小勇你在家里和青山与雪楠继续玩吧，我和马兰兰单独聊聊。”马兰兰刚开口，李振民终于开口。 李振民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对马兰兰并没有多少怨气。 但正因为这种平静，反而让马兰兰心揪得更紧， 李振民越是平静，就越代表不在乎或者早已宣判了死刑。 支开胡勇，不就是要给她一些忠告吗？ 胡勇看出了马兰兰的心思，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大哥既然要跟你聊聊就证明还有缓和的余地，等下态度好一点，一切都没事的。” 说完接过李振民怀里的小侄子转身回了院子。 李振民朝着外面街道走去，道：“走吧，咱们好好聊聊。” “好。”马兰兰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第569章 自爆式的检讨 李振民带着马兰兰来到附近的一个公园。 李振民找了根长椅坐了下来，对并没有落座的马兰兰说道：“我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是真道歉还是假道歉，不过我确实从你身上看到了改变，以前你对小勇的态度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但现在似乎有一点点了。” 一个人的眼神可以传达很多很多的信息，特别是马兰兰这样的年轻人，就算再会藏也瞒不过李振民这样的人精。 说实话，在刚才看到马兰兰的时候，李振民心里是好奇的，并且有些欣慰的。 闻言马兰兰则是心中一惊，没想到李振民连这个也能看出来，如此看来自己以前的行为真的像个小丑。 她心里升起一股挫败感。 但很快她心里就多出了一份决绝，既然被看出来了，那就老老实实认错吧，说胡定还有机会。 然而还没等她自我检讨道歉，李振民的声音便继续响起：“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改变就可以的，我愿意跟你这样的人坐下来喝一杯，甚至做朋友，但不会成为家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马兰兰眸子骤然收缩，一下子喘不上气了。 怎么转折这么快，怎么自己什么都没说就被直接宣判了死刑，李振民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吗？ 她的脸色霎时间也变得白了几分。 李振民继续说道：“你不懂也没关系，总之我的意思是，你和小勇不会有结果，就算你现在彻底改变，就算发誓以后对小勇一心一意，我也不会同意，我家里人也不会同意，所以，我希望你主动去跟小勇提分手，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我...我...”马兰兰心如死灰，嘴唇哆哆嗦嗦的开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会改的，求求看在小勇的面子上也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 说着说着马兰兰眼睛已经湿润。 几分真几分假，李振民并不关心，也不想去推测，他只是摇了摇头，平静道：“我不同意不是因为你多次说了不该说的话，不是因为你对我不尊敬，也不是因为你对小勇不够好，你现在道歉并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你以为的犯错在我看来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那为什么.....”马兰兰想要追问。 李振民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往回走：“我言尽于此，并且这还是看在小勇的份上，才答应以后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若是继续纠缠或者跟小勇使用小手段，那后果你会难以接受。” “回去吧，改天自己找个理由离开小勇，希望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很明显，李振民虽然语气依旧平静，但是最后的话带有浓浓的警告意味。 马兰兰看着李振民离开的背影，脑瓜子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而让李振民要这么做。 她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跟李家有关的事情快速回忆了一遍。 然后心头猛的一跳！ 不会是李振民察觉出了她接近胡勇的初衷吧，不会是父母那边做了什么惹了李振民反感吧？ 尽管不确定是具体哪一件事让李振民这般，但经过刚才与李振民简单的对话，马兰兰心中已经没有了侥幸，或者说...已经不敢有侥幸了。 一咬牙，她眼里闪过一抹决绝之色，朝着李振民离开的方向快速追了上去。 扑通—— 不等李振民拒绝，马兰兰径直跪在了李振民面前，自曝式的说道：“对不起，这一切不是我有意的。” “我一开始跟胡勇处对象是被逼的，我不喜欢胡勇，所以才有那样的态度，甚至我希望过胡勇直接反感我主动提出分手还会更好。” “但是他太傻了，他一直迁就我，我承认，因为他不反抗我所以就产生了想要控制他的想法，我承认我不是人。” “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想要主动离开胡勇，但我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承认，这里面依旧有利用的成分，但我对他的感情转变也是真的！” 马兰兰一边说一边看盯着李振民的反应。 见李振民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大发雷霆，马兰兰连忙继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我爸妈逼着我嫁进你们家是想着利用您跟电力局的关系让我大哥工作更进一步，我对这些都是反感的，我讨厌他们虚伪的样子，可是....我没办法...若是我不照着他们说的做，我...我....” 说道这里，马兰兰犹豫了，她不敢说了....她祈求的看向李振民，希望李振民理解自己，希望李振民不要追问。 而李振民此时心中十分的震惊。 他完全没想到马兰兰会自爆的这么彻底，会对出卖家人如此干脆，说实话，他比较反感背叛家人的行为，所以现在脸色并没有多好。 心思辗转，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你倒是会检讨，这样，你跟小勇先继续处着，若是真的证明你改变了，那以后我也未必不会同意你们真正的在一起。” 他想的是，现在马兰兰情绪这么激动，与其拒绝让她做些不可预测的事情，倒不如暂时先稳着。 闻言马兰兰心里狂喜，立马就要说感谢的话。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以后？ 意思是还要考研一段时间，这个时间段肯定不会断，也许会一两年，或许只要几个月，但肯定不会是三两天或者一个星期！ 可问题是，赵元山只有不到一个星期就退休了... 她要是不在三四天内结婚，那不是就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吗？ “怎么，你觉得我的提议不满意？” 李振民的声音继续响起，将混乱的马兰兰拉回神来。 “没....没有....”马兰兰哪里敢说不愿意，生怕李振民直接甩手走人，于是连忙回道：“多谢李主任，多谢大哥。” 李振民摆了摆手：“别跪着了，回去吧，以后别辜负小勇，否则我就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没再管马兰兰，不多时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公园的路灯下，马兰兰心乱如麻。 她不停的提醒自己：没事的，本来一切就太仓促了，这不能怪我没达到要求，而且赵元山就算退休了也在电力局有不少的能量，只要李振民愿意，只要赵元山说句话，哪怕是退休了，也有很大作用的，不用非得在退休之前就去做那些事情。 这么不停的想着，她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 同时对父母以及大哥的厌恶再上升一层。 至于李振民，马兰兰虽然不爽刚在自己的下跪，但她已经不敢再耍小动作，李振民太聪明了，遇到事情太平静了。 要说弱点，也许家人才是李振民唯一的弱点。 可这个弱点，也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至少马兰兰认为自己是没那个本事的，若是真的利用这个谋取不正当的利益，相比后果会很严重。 想起之前李振民警告时的平静眼神里，马兰兰觉得过于恐怖，总觉得那平静之下藏着一个比死还要难以接受的惩报复。 他不想在经历那样的压迫感了。 “马争光，孟萍，马晓川，你们给我等着，迟早我要你们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第570章 马兰兰的高光时刻 李振民回家之后，胡勇见马兰兰没跟回来，连忙询问起情况如何。 李振民为了稳定暂时的局势，并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胡勇，而是回道：“马兰兰看着改变了一些，但是真是假还需要看一段时间，若是她能继续保持那再好不过，不过你也不用去跟她在我面前打配合，我想看看她最真实的样子，你如今最重要的是按照现在的生活节奏做事，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 胡勇闻言松了口气，不过还是难免有些担心，毕竟马兰兰没过来与自己再见一面，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李振民自然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解释道：“刚才我将话说得很直，说若是她还是以前那样就趁早与你断绝关系，她虽然答应了下来，但情绪还没这么快转变，具体要怎么做还得回去好好想想，为了避免让你为难和她见到你的时候尴尬，我就让她直接回去了。既然她答应了，那你就给她一点时间，憋屈干扰她的决定，等她真的想通了自然会来找你。” “哦哦。”胡勇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对于李振民的解释他没有任何质疑，因为在他心中马兰兰就是个无比高傲的人，忽然被李振民放狠话肯定要做一番思想斗争，不过既然口头答应了，那接下来真正想通并接受那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谢谢哥。” “行了，这件事暂时就顺利过去了，你接下来只要像这段时间一样就行，剩下的就交给马兰兰，相信她能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好，我知道了。” ……… 另一边。 马兰兰在与李振民交谈过后，已经不像一开始那般紧张，回到家之后见大哥没有回自己家，还在和爸妈商量着什么。 见到马兰兰回家，其他三人脸上的神色明显增添了几分安心。 马争光咳嗽两声，语重心长道：“兰兰啊，都是一家人，有些事得从大局出发，你好好说话，你妈也不至于跟你生气....” 一如即让的虚伪的一连串抓不住重点的话。 马兰兰听得不耐烦，道：“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们心里想的什么，别搞得这么亲切，我很恶心。” 孟萍闻言立马就变了脸，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死丫头，我看你是想死了！” 说着抄起扫帚就要动手。 马兰兰指了指自己的头：“来来来，朝这使劲砸，你今天不打死我我看不起你！” ！！！！ 孟萍直接懵了！ 下手？她还真不敢下手，要是将马兰兰打坏了，住院个几天，那结婚的事情不就黄了吗。 可是不揍，心里是真的憋得慌啊。 马兰兰看见孟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冷笑道：“喝，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孟萍还想回骂，马兰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骂什么，我回来也不是跟你们吵架的。” “我刚才好好想了想，觉得你们之前的提议也有一定的道理，胡勇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我也不是真的讨厌他，若是你们不逼我，我也不至于看他不顺眼。” “如今我想通了，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我也不亏什么，但我想说的是，结婚的事情不是几天就可以定下的。” “因为这两年你们也没催过我，现在催我实在仓促得很，我连胡勇爸妈都没正式见过，结婚是双方的事情，还得看李家人答不答应。” “退一步说，就算胡勇愿意，李家人也同意，那也是先挑个日子先订婚，然后再过上几个月或者一年的时间再结婚。”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搞定的，你们越急，不就显得越不正常吗？” 马兰兰的分析，完全符合事实。 其实不用她解释这样写，其他三人也知道这个道理，刚才他们一直在商量的也是这个，只不过仍然找不到突破口。 孟萍皱眉道：“应该没那么严重吧，你跟胡勇处对象已经将近三年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就订婚也不突兀吧。” 马兰兰冷笑道：“哦，然后呢？订了婚人家就要帮你走关系了？” 孟萍对马兰兰的态度气得直咬牙，压住心中暴怒的情绪，冷声道：“怎么就不行了，只要你吹吹耳旁风，胡勇难道人心不帮你，只要胡勇开口，李振民还能不帮忙？李振民就算心里不悦，但也不会强行拒绝胡勇的提议吧。” 根据她的调查，李振民是个很顾家的人。 所以只要胡勇去提要求，一般情况李振民应该不会拒绝，哪怕是心里不舒服，也会看在后妈的份上做些让步。 当然，这种让步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李振民也不是那种一直让步的人。 不过对于马家来说，李振民能让步一次就够了，只要在赵元山退休之前让步动用动用关系，马晓川的仕途就会顺利许多，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自然有其他的办法去跟李振民处理好关系以谋求更多的好处。 不得不说，孟萍的想法是好的。 马晓川听得也呼吸急促了一些，心想只要马兰兰配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只有马争光没有没有舒展，作为一家之主，一个耍心机的人，自然知道这种想法过于理想了。 不过不用他分析，马兰兰就笑了起来：“呵呵，你们可想的真美啊，若是你们想怎么样，世界就会围着你们转，所有的事情就会按照你们的想法走，那你们怎么不去当皇帝啊，只要一句话，一个幻想，做个梦，不是什么都有了。” 啪！ 孟萍一拍桌子，刚坐下去的身子再次站了起来，吼道：“死丫头你说什么！” 马兰兰不以为然道：“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很幼稚吗？什么我吹吹耳旁风让胡勇去求情，然后李振民就帮忙。” “你有没有想过，胡勇是那么好操纵的吗？我说什么胡勇就听什么？你是真的将他当傻子吗？” “退一万步说，胡勇就算是真傻子，那李振民呢？李振民不会跟胡勇去分析利弊吗？不会跟胡勇讲道理吗？你是觉得李振民没有能力说服胡勇是吗？” “你是觉得我马兰兰在胡勇的心里比李振民和家人更重要是吧？” “你是觉得胡勇会因为我明显的死心而跟家里人无理取闹是吗？” “你是觉得李家人都会惯着胡勇是吧？” “你是觉得李家人不敢将我给赶走，不敢退婚是吧？” 一连串死亡反问，让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第571章 就你是天才啊? 孟萍和马晓川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和不敢相信，都转头看向刚才没有说话的马争光。 马争光叹了口气，道：“兰兰说得没错，胡勇不是真傻子，李振明更加不是，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女人订了婚还没结婚就在夫家给婆家谋取好处的。” “就算这件事处理得再好，小川借用未来姐夫的称呼短时间内跟李振民关系大幅提升，但也不会在十天半个月内就让李振民直接帮忙？” “若是开了那个口，无异于直接告诉李振民，我们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利益，退一万步说，就算李振民最后让步帮了小川，那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彻底没了，那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有些忙也许就算心里不爽也会因为一些其他原因要帮，但这种事情显然是饮鸩止渴，等于将一切都赌在了这上面，完全得不偿失。 要知道，李振民的能量大的可怕。 你利用了他，他因为胡勇的关系暂时不计较，但以后肯定也别指望他认可你了，以他的能量，想要暗中将你得到的利益吐出来并不是难事。 而且就算李振民暗地里不这么做，那马晓川这边也会失去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以后在电力局也不会再进寸步。 闻言孟萍和马晓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尤其是马晓川，在看到马兰兰看自己那傻子一样的眼神的时候，郁闷的想要吐血。 可马兰兰不会错过这样嘲讽的机会，看见马晓川低头，她直接嘲讽道：“哟，咱们街道的大天才，就这个脑子啊，你当初考8级电工的脑子呢？不会是透支烧坏了吧？” 马晓川咬了咬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可他嘴上功夫不如马兰兰，骂肯定是骂不过的，而且现在还有求于马兰兰，所以就算马兰兰说话再难听，他也没有回怼。 反倒是孟萍见自己好大儿被赔钱货女儿数落，忍不住帮腔教训道：“死丫头你怎么说话的，你....” “停！”马兰兰一挥手，打断孟萍，继续道：“我不想跟你一个心眼偏到屁眼上的人说话，时间不早了，我说完我的想法就走。” “我的想法就是，现在结婚不可能，唯一可以争取的就是这两天去见见胡勇家里拜访一下，算是露个脸，然后提一下结婚的事情。” “若是他们有这个一向，那不出半个月也可以将婚给订下来，然后你们也别做出格的事情，别去提什么奇怪的要求。” 说着马兰兰将目光投向马晓川：“你最好借着这层关系去跟李振民多处处，利用请教的名义去数落关系，若是李振民要去看望或者拜访赵元山，你就跟着一起去问好，但不用太刻意。” “可千万别暗示一些工作升职的事情，就算他们有问起你，你也得憋回去，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别在专业人士面前展露你那所谓的才华，别忘了，李振民十多年前就是8级电工了，还上过报纸。” “至于赵元山退休之前提拔提拔你，就不要多想了，但只要你处理好关系了，以后逢年过节未尝不能去拜访一下，人家就算退休了也有不小的能量，指甲缝里扣点出来，足够让你吃饱了。” 虽然马兰兰的语气以及说话的姿态让马晓川十分憋屈，但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马争光也跟着点点头：“这的确是最稳妥的想法，比起现在强行上升一步，跟李振民和赵元山处理好关系细水长流要好得多，他们都有很大的能量，关键时刻的一句话就能帮到你，但前提是你得去用心经营关系。” “嗯，我听爸的。”马晓川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就不谢谢我吗，不是我先说的吗？”马兰兰冷笑连连，见马晓川咬着牙整张脸如猪肝色，她内心舒爽无比，但也没继续嘲讽，摆摆手道：“算了，我也不稀罕你的感谢，不过我还是劝你们冷静冷静，现在可不是高兴的时候。” 孟萍不解道：“怎么说？” 马兰兰自顾自倒了杯水，然后找了包糖往杯里倒了将近一半泡水，喝上一口，一脸享受：“嘶....还真是甜啊。” 孟萍胸膛欺负，看着糖比水多的情景，以及马兰兰嚣张的德行，她好想冲过去撕烂马兰兰的脸。 马兰兰也没给孟萍发飙的机会，抢先开口道：“刚才说的只是理想状态，以前都建立在李家人对我满意，对订婚一事持赞成态度，有了这个条件，才有后面一系列的可能。” “可是....若是我上门拜访，直接被对面给考验了呢？或者直接拒绝了呢？我可以保证会端正姿态，不会在这上面捣乱，但万一他们就是不喜欢我，或者觉得还要继续考虑呢？你们又当如何？” 这... 同样的情景再次浮现，屋内陷入安静，孟萍看向马晓川，马晓川也看向孟萍，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和惶恐。 然后两人又将目光投向马争光。 但这一回马争光不像之前那么懂了，实际上他也刚才顾着心里高兴了，并没有去想马兰兰说的第二种可能。 他皱眉道：“兰兰，这些天你跟李振民见过几次了吧，他的态度如何？” 马兰兰喝了口糖水，事不关己道：“上次胡勇转岗的时候，我们一起吃饭，一开始都听好的，但酒过三巡之后我以为关系差不多了，所以就暗示了我这现在的岗位挺累的，暗示也想转岗，但李振民直接假装没听到无视了，你们觉得他态度如何？” 其他三人沉默了。 显然，若是马兰兰没有撒谎，那李振民觉得不是那种只要吹捧就会爱要面子大手一挥帮忙的人。 直接无视，这种处理态度，马争光三人可太能理解了。 他们没少跟领导打交道，甚至偶尔还能见一见大领导，那些大领导不就是这样的吗？ 不想帮忙，脾气好的就委婉拒绝或者转移话题了，脾气硬一点的，就直接无视，假装没听到已经算是给你面子，其他的连敷衍人家都觉得没必要。 第572章 见父母，商量订婚 在面对领导无视你的时候，你若是侥幸想有没有可能是人家真没听懂你的暗示，或者压根儿就没听到你的话，那你就是真傻子了。 有些话问第一次被无视，那就绝对不要问第二次。 第一次也许人家只是觉得你不太聪明，但也不至于真的跟你计较，顶多印象分不咋地，但你要是问第二次第三次，那印象分就直接扣成负的了。 而李振民显然是那种脾气很硬的人！ 这也符合这些年马家调查到的结果，李振民有真本事，而且不参与政治斗争，所以对于走关系的事情想来不怎么喜欢。 当然，那是大场面大关系不参与，对于家里人，只要不过分李振民还是乐意帮的。 李振民对马兰兰的是那般态度，显然是没将马兰兰当家人，或者说还没那么快认可。 所以......对马兰兰尚且如此，那马晓川呢？ 想到这里，马争光三人的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 马兰兰看着三人情绪再度转变，不由得觉得好笑。 这就是一直欺负自己的家人吗？就这？人家李振民还没说话呢，这些人就是随便听到一些不好的就如此反应。 还真是可笑。 以前她觉得爸妈和大哥都很厉害，有着自己的手段和思想，但现在看来，那只是自己太年轻没看懂而已。 跟李振民打过交道后，马兰兰将这三人跟李振民在心里做了个简单的对比，顿时觉得这几个曾经让自己遍体鳞伤的人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果然，有些人是大领导，有些人却穷极一生也只能蝇营狗苟。 很多事情见过了，对比一下就会变得无比清晰，本事低的人谋略往往也十分的狭隘... 这一刻马兰兰脑子仿佛更加通透了，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个小时自己下跪哭着求情的样子似乎还不如此时屋内的几人。 她摆摆手：“差不多得了，一副司马脸给谁看呢，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你们的重心还是放到接下来双方家长见面上面吧，可别到时候拖后腿啊。” 说完转身迈着大步潇洒离开，心情无比的舒畅，大有一副仰天长啸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迈。 屋内几人看着马兰兰离开眼睛都快看到天上去了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刚才是被马兰兰给耍了。 马兰兰说那些话不就是在搞他们心态吗。 这下三人更气了！ ……… ……… 翌日，马兰兰怕下班后胡勇走得太快，于是中午就找到胡勇，将结婚的事情说了一遍，意思是两人相处也这么久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认真思索，她感觉成家立业对于胡勇来说太重要了。 一个男人想要在事业上更加用心，那就要摒除后顾之忧，需要先成家才能立业，而她也愿意做那个贤内助，在生活甚至工作上给到胡勇帮助，就算起不到实际的作用也会在精神上支持。 胡勇听完之后大为感触，一时间心里彻底软了下来。 看样子李振民对马兰兰的狠话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果然有些问题要靠马兰兰自己想通，这不，一切不就顺利了吗？ 于是他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好，那下班你就跟我回家一趟，先见见我父母，过两天我抽时间再去见见你家里人，然后双方家里再挑个时间坐下来商量一下，可以的话就趁早将婚给定下来。” 胡勇对于这些流程大致还是清楚的，作为年轻人，并没有想那么多的困难，赞成快随订婚也是想着这件事也会让马兰兰起到安心作用，有了真正的牵绊，马兰兰想必就不会像以前那么无所顾忌了，应该会成熟很多。 男人在有家庭之后会变得成熟，女人亦是如此，胡勇是这么想的。 于是下午兴奋的他无法静下心来工作，思索良久，最后去找了李振民，将中午马兰兰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怕李振民怪罪自己太过着急于是也将这么做的原因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李振民并没有第一时间否定，相反他为胡勇的考虑感到欣慰，这是逐渐成熟的表现。 至于着急，冲动？年轻人嘛，太正常了，这世上大多数的结婚都是一时冲动，要是真正冷静了去权衡利弊，甚至都有可能一辈子都结不了婚，这也是后世那么多大龄剩女和大龄剩男的原因，主要还是年龄大了，经历多了，人变得冷静去权衡利弊，就不那么想结婚了。 “嗯，虽然有些突然，但你们毕竟相处两三年了，这个也可以理解，等下班你们就去大院那边吃个饭吧。” 李振民表面没有拒绝，同时心中也在盘算接下来应该如何操作。 直接允许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订婚后可以悔婚，那也对李家名声会有影响，而且对胡勇的打击会更大。 所以得想办法，将这件事拖到赵元山退休、拖到马兰兰的事情调查彻底清楚、拿到实际性的证据、搞清楚这件事情背后是否还有推手。 这些估计还要个二十来天才能有结果。 胡勇并不知道李振民的真实想法，在得到认可后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时间在开心中过得似乎格外的快。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的时间，胡勇兴奋的和马兰兰汇合。 胡勇将自己下午去找李振民的事情跟马兰兰说了一遍，马兰兰愣了愣，随后便放松了下来，并没有去想其他的。 然后两人找到李振民，希望李振民一起去吃个饭。 李振民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就别去大院吃饭了，你们去汇丰楼定个包厢吧，就以兰兰的名义，让奶奶体验下下馆子是什么样的，这比去家里忙上忙下的效果要好很多，只要将奶奶哄开心了，你们的事情自然就顺利了，去酒楼吃饭，饭后也方便带他们一起去戏园逛逛。” 一开始马兰兰还认为李振民是不想让自己进家门，但听到后面她才明白，这是在为自己着想。 带老人家去看戏，这不比去家里吃饭来得实在？ 而且，她也不会做饭，去大院吃饭也下不了厨，不说有问题，但肯定印象分没那么高。 现在去外面吃饭和看戏，实在是太好了！ 不得不说，还是李振民这个做大哥的脑子灵泛啊！ “你们现在就去准备吧，我开车快一些，得回去跟你嫂子他们说一声不回去吃饭，到时候你们订好包厢了，我也差不多将奶奶他们接过去了。” “好，那哥您开车注意安全。” “行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一步了。” 李振民说完开车快速离开。 胡勇和马兰兰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开心和期待，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和简单。 马兰兰想起昨晚戏耍马晓川他们的样子，就更加得意了，想着要是今晚回家再故意戏耍一番，那该多爽啊。 第573章 顺利得不像话 李振民将李铁国三人从大院接了出来，路上说了事情的缘由。 老太太闻言顿时慌乱了些许，第一个开口道：“那我们要怎么办，是要直接拒绝吗？” 李铁国显然要冷静一些，以他对李振民的了解，知道李振民既然让大家出来跟马兰兰吃饭，应该就是不想让这件事被大院知道，但同时也不能直接拒绝。 他思索片刻，分析道：“直接拒绝不太好，现在赵局长那边还没退休，关于马兰兰为何要接近小勇的背后真正原因还没调查清楚，若是直接拒绝怕是会引起背后之人的警惕，若是对方反应过激，到时候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嗯，爸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李振民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他将昨晚跟马兰兰见面说的一些话说给众人听。 并叮嘱道：“咱们最重要的还是先稳一稳，但也不能明显显得在拖时间，所以按照正常订婚流程来安排就行，将时间定在个把两个月后也合理，若是到时候马兰兰表现得急切，我爸就出面以长辈的提醒提醒。” “只要按照正常习俗来处理，相信马兰兰也找不到理由加快进城。” “另外，不出意外的话之后几天咱们肯定要与马兰兰父母见一面，到时候还是同样的处理方式，为了避免这件事被大院的人知道，以后见面可以放在对方家里，或者去我那边，不要在大院见面商讨。” 所有人都明白，这门亲事最后肯定不会成功，所以为了时候避免让街坊邻居传谣言说李家看不起马兰兰之类的话，现在能隐瞒就隐瞒。 “行，我怕我到时候藏不住心思说错话，你们做决定就行。”老太太很识趣的将决定权交给李振民和李铁国。 随后几人又分析了一些可能出现的意外，以及相应的应对策略，至此不擅长演戏藏心事的老太太和蒋桃也心里有了底气，感觉轻松了不少。 而事实上，路上几人商量的东西基本上没派上什么用场。 后面个把小时的时间里，吃饭的过程中马兰兰表现得很是礼貌，各种嘘寒问暖加上送些价格不算贵重的小礼品，将老太太哄得很是开心。 不仅如此，马兰兰也没有任何过分的要求，仅仅只是提了一嘴有跟胡勇结婚的想法，其他的都表示都听长辈的。 并且吃晚饭后马兰兰要搀扶着老太太去看了戏，看完戏之后又带着老太太逛了街，从头到尾都表现得无可挑剔，自己礼貌的同时也很有分寸的没抢胡勇的风头，并且还一直夸赞胡勇平时多么多么好。 李铁国和蒋桃以及老太太，特别是老太太，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车里还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老太太忍不住问道：“振民，马兰兰的事情你要不再调查调查？” 意思很明显，她觉得李振民对关于马兰兰的调查有可能产生了一些误解，调查可能存在着偏差。 今晚马兰兰的表现堪称完美，完全符合她对孙媳妇的设想。 李振民也明白老太太这是真的想收马兰兰做儿媳了，说实话，若是马兰兰一直是今天这种表现，那确实一件天大的好事，胡勇能娶到这样的媳妇儿都算是她的荣幸。 可问题是，马兰兰很大部分是演出来的，亦或者说是被逼出来的。 “我再三确认过的，不会有错，而且昨晚她跟我下跪求情的时候已经交代了很多事情，也许她今晚表现确实不错，但真实的她就是我之前调查的那样，她能骗到您的认可，说明她心机比我想的还要更深沉，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牵着小勇的鼻子在走。” 为了不让老太太有没必要的希望，李振民选择了最直接的否定方式。 转而他问道：“奶奶，您是希望未来的孙媳妇是一个心机深沉的聪明人还是看起来不那么机灵但却贤惠的老实人？” 被李振民这么一说，老太太顿时改变了想法，道：“说得什么话，就不能是既聪明又贤惠的吗？” 李铁国明白了李振民的想法，笑道：“是是是，又不是至于两种选择，咱们家的条件以及小勇自身的条件，找一个既聪明又贤惠的人完全不是问题嘛。” 人就是这样，都是喜欢取中间值的，跟买菜一个道理，既然有得挑自然就要好好斟酌一番。 刚才老太太也是被马兰兰的表现给冲击到了，才产生了侥幸心理，但经过李振民这么一说，也对马兰兰不再那么憧憬，顶多就是有些感慨。 ……… 第二天。 跟马兰兰一样，胡勇也去了马家拜访，一方面是见个面数落一番，另一方面也是打探一下未来老丈人家里的态度。 当然，一切都很顺利，胡勇的这一趟虽然不能说表现好，但却顺利的得到了马争光和孟萍的认可，并且还让借着胡勇的嘴传话与李家人过两天周末见个面商量一下订婚的相关事情。 胡勇按照李振民的提前叮嘱，自然是答应了下来，也顺利的将地点定在了李振民的家里。 晚上回来之后，胡勇将事情说给李振民等人听，李振民并没有多少意外。 “行，那你回大院去跟爸妈他们说一声吧，也让他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好，我这就回去。” 胡勇兴奋的骑上自行车就回了大院，没有去想李振民为什么这么着急让立马就回去而不是明天再回去一趟。 在胡勇走后，李振民拉着沈文茵等人商量起了接下来的事情。 虽然其他人也知道一些，但并不详细，在李振民细致的讲过之后，其他人才明白胡勇与马兰兰订婚一事的背后真正缘由。 徐景山当即站起身来，急冲冲道：“你怎么不早说，这事我去处理，保证给你调查清楚，也不会影响到赵元山。” 李振民连忙劝阻道：“别瞎搞，你说不影响就不影响啊，再说了，现在咱们也不缺这几天时间，再等等吧。” 徐景山是个急性子，忍不住说道：“谁知道背后的人会不会察觉到什么，我觉得现在就可以着手调查了，交给我，我先暗地里查着，在赵元山退休之前我不会将事情爆出来。” 第574章 跟徐家拉近关系? 见李振民犹豫，徐景山进一步说道：“前些年形式不同，你与徐家也没什么来往，但是现在形势逐渐改变，我希望你能跟徐家处理一下关系，徐家虽然不咋地，但能量还是有的，也一直在对你示好，态度说得过去。” “我不是逼你要跟徐家关系发展得多好，只要做到有交流就行，其中的分寸你自己看着，说不定以后有些关系以后能派上用场。” 李振民皱了皱眉，大致明白徐景山的意思.... 徐家对他一直都没什么恶意，只不过以前因为不相信李振民而没有拉拢，有点不在乎，但从李振民展露出足够的能力之后，徐家这些年就一直在示好了。 也许有些人会觉得这种行为太过势利，但对于成年人来说，徐家的做法并没有什么过错。 所以徐景山希望李振民跟徐家增进一下关系，就算不喜欢，但明面上的礼尚往来也可以维持，说不定以后就用到了。 这也是徐景山想在死之前帮李振民的最大愿望，只要以后李振民别太过分，就算出了点小事，徐家也会看在他徐景山的份上不会跟李振民唱对台戏，至少徐家换家主之前不会，而这个时间起码能维持十几二十年。 也就是说，只要李振民不刻意跟徐家甩脸色，那么在以后二十年之内就等于多了一个靠山，就算关系不是那么深，别人捡到了也必须给几分面子，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而想要和徐家建立关系，那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徐家出手帮助李振民做一件事，这就相当于李振民给了徐家一个弥补的机会，毕竟徐景山被李振民照顾了这么多年，徐家肯定要有表示的。 若是李振民连这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徐家，那在徐景山死后彼此的关系可能不会那么融洽，而有了机会，徐家就可以心安理得，同时这可以作为李振民与徐家彼此增进关系的一个契机。 总之，这次调查让徐家出面对双方都有好处，但一直拖着不与徐家交好，对双方也是百害无一利。 而徐景山能做的就是，他可以以李振民的名义给徐家一个机会，若是李振民直接去说肯定不行，但徐景山就可以，并且彼此关系只会更近而不会有丝毫嫌隙。 “我觉得有些道理，振民你要不听徐爷爷的。” 沈文茵是个聪明人，自然想到了事情的关键，于是也开口建议。 其他人都看向李振民，看李振民会做出什么决定。 李振民无语道：“都看着我做什么，我跟徐家又没有仇，之所以这些年没答应他们的示好，不都是这老家伙给脸色吗？我还能拂了他徐老的面子不成。” “现在好了，他直接站出来说几句话，反而错的是我了，这还有天理有王法吗？” 李振民表现得很无辜。 众人一阵汗颜，随后将目光看向徐景山。 徐景山嘴角抽了抽，气愤道：“不是你的错还能是我的错了，我这个年纪考虑不周到不是正常的吗？你作为一个年轻人，不在我糊涂的时候加以规劝，难道不是错吗？” 李振民：“老家伙，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说的什么话。” 徐景山：“臭小子，你是不是没将我放在眼里，一口一个老家伙，是觉得长大了了有孩子了，我就不敢抽你了是吧，来来来，我们练练。” 众人：“……” 好家伙，一个是真敢说，一个是真敢不承认啊。 ………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马家和李家双方家长见面商量了孩子的婚期。 不过在徐景山想让李振民跟徐家将关系进一步的事情上，却出现了意外。 还没等徐景山出面去联系徐家，卫生部的张怀远便遣人来邀请李振民过去吃饭。 李振民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节骨眼上张怀远怎么联系自己了，莫不是知道自己最近的事情，所以想要主动帮忙？ 以彼此的关系，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于是李振民跟徐景山说了这事，让徐景山先别去徐家，万一张怀远那边已经着手调查，那也没必要请徐家帮忙。 对于这些大家族的人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李振民还是能不欠就不欠，而且若是真的要请人帮忙，他也更愿意请张怀远，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徐家。 像徐家这样的势力，尽管有徐景山在做中间人，但李振民依旧不会真的交心，不是说讲利益不好，而是只讲利益不讲感情的势力，欠他们人情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徐景山说是给徐家一个机会，这次不算是欠人情，但李振民依旧不想这么做，毕竟人不人情不是徐景山说了算的，过几年徐景山去世了，徐家需要李振民的时候多半会将今日的事情搬出来。 徐家那种鼻孔看人的性子，不是说改就可以改的。 而李振民也不想自己有被人拿捏的隐患，他也不想将精力一直放在防备徐家上面，不是一路人，关系点到为止即可。 但张怀远不一样，这些年经历下来，张怀远真的是将他当做后辈在保护的，也许也参杂了利益，但更多是对后辈的欣赏，对人才的重视。 这些年李振民不想参与一些纠葛，于是张怀远就从没提过这类事，并且还帮他挡下不少应酬。 也许外人觉得他是张怀远的棋子，但李振民自己知道，张怀远从没要求自己在政治上参与过什么事情。 这也是李振民愿意和张怀远越走越近、成为忘年交的原因，在李振民心里，张怀远也许比不上徐景山，但也差不了多少。 “这....”徐景山皱了皱眉，道：“你是不是不想跟徐家走得近？我不是说了吗，尺度你自己把握就好，又不是强求你跟他们关系增进到什么地步，只想让你和徐家别交恶就行。” 李振民无奈回道：“我从没有跟徐家交恶的意思啊，而且我也没说不让他们帮忙吧，我只是担心张叔那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着手调查，若是这样徐家....” 说到这里，李振民忽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这件事其实是可以操作的。 若是以张怀远为主，徐家为辅呢？ 明面上跟徐家拉近了关系，但实际上这个人情可有可无，就算以后徐家需要李振民做什么事，李振民也可以选择拒绝，但若是让徐家主导，功劳全在徐家身上，那李振民以后就不好拒绝人情了。 “这样，我现在也不清楚张叔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李振民打算先走一步看一步。 徐景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第575章 呸，恶心 李振民和徐景山一起来到张怀远家里赴宴。 张怀远显然没想到徐景山会过来，眼里闪过一抹怀疑之色，但徐景山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自然不好说什么，于是照常礼貌的接待。 饭桌上也一直客客气气的。 随着饭局的推进李振民察觉到了不对，因为直到饭局快结束了张怀远似乎还没提起正事，只是一个劲的聊家常和一些工作上的琐事。 徐景山皱了皱眉，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似乎....张怀远这次是想跟李振民单独说些话，他在这里反而碍眼了。 这种待遇让他莫名的来火，顿时冷声道：“我说张怀远，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你搁着跟谁自己人谁外人呢？” 张怀远嘴角抽了抽，他尊敬就喊徐景山一句徐老，若是不尊敬也完全可以赶人，徐家有些能量，他张家又不是可以随意被拿捏的样子。 顿时张怀远也来了气，直接回怼道：“我说老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就你那点小心思，搞得谁不知道似的，搁着跟谁发火呢。” “哈？”徐景山没刺激到，胡子抖了抖，猛的站起身来指着张怀远吼道：“你他娘的讲话说清楚，我他娘的什么心思，我有什么说什么，我将振民当亲孙子，反倒是你，什么事都藏着，一看就知道是个阴险小人。” 李振民暗道不好，连忙要劝。 结果张怀远丝毫不让步，眸子一瞪，怒道：“老家伙你说谁阴险呢，我可有干涉过振民做过什么他不愿意的事情，倒是你说一套做一套，若是我猜得不错，你跟过来吃饭是想关键时刻给振民做决定吧？” 气氛一时诡异起来。 徐景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张怀远在说什么。 李振民好像明白了一丝丝什么，连忙解释道：“张叔您误会了，徐爷爷是我叫他一起过来的，真没有别的目的。” 但张怀远丝毫不相信，摆了摆手：“你别给他说话，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徐景山真的努力，抓起饭碗就要砸，李振民赶紧一把抓住，连连说道：“张叔抱歉，徐爷爷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我先带他回去，下次再来跟您赔不是。” 徐景山用力的甩开李振民，指着张怀远大声道：“孙子，你将话说清楚，我到底怎么就是阴险小人了。” 张怀远也不让着，回怼道：“姓徐的，你是不是最近想要振民去跟徐家交好，你就说有没有？” 徐景山：“有，怎么了，这个有问题吗，跟你有毛的关系。” 张怀远冷笑道：“呵呵，不出意外你们徐家是想让小光跟你徐家小辈联姻吧，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明面上说自己是振民亲爷爷，结果徐家如今处境不好了就拿振民当工具。” 李振民：“？？？” 徐景山：“？？？” 张怀远：“嚯，搁着跟我装你娘呢，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就去查了下，还真的要被你这无辜的白莲花表情给蒙过去了。” 徐景山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李振民也懵逼了，张怀远见状对李振民解释道：“本来我想给这老家伙一点面子不说的，但他实在无耻至极。” “你前段日子跟赵元山查过一些事情吧，赵元山以为你会来找我帮忙调查后续，所以过来关心询问一些情况，我这才知道那什么马兰兰的事情。” “然后我就联想起最近徐家的处境，猜想这老家伙一定会以这件事为由跟你说让徐家出面调查，以此拉近你和徐家的关系。” “我再打听了一下，得知你家的小光最近跟徐家一个后辈走得近。” 说着他看向徐景山，质问道：“你敢说徐家后辈接近小光，并且有处对象的迹象，这一切不是你们徐家的故意操作？欺负振民对你信任是吧？欺负小光年轻憧憬爱情是吧？” “呵呵，若是我猜得不错，不出多少时日，小光就会跟你们徐家那位一不小心生米煮成熟饭？” “试想一下，到了那时振民就算反应过来了又能如何？” “你们帮振民调查了马兰兰的事情，赚了人情，而小光又跟徐家后辈有了事实，到那时徐家提议联姻，振民能拒绝吗？” 李振民和徐景山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张怀远还没有截胡，他继续说道：“而你们最终的目的是想跟振民搭上关系，然后利用他与我们这些老家伙拉近关系，以此稳定你们徐家的局势吧？” “呵呵，真是好算计啊，实际上我本来不反感联姻的，也不反感与你们徐家礼尚往来，但我特娘的就非常反感的你们的操作方式！”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小辈的？” “我不知道种事是不是徐振国提议的，但肯定是他点头过的，你们徐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就这点格局！” “我呸，恶心！” “你们觉得振民这样的后辈和人才是可以随手利用的工具，可惜，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 我张怀远今天就保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哦对了，还有赵元山，虽然他马上要退休了，但人家格局大得很，不信你动振民试试，你猜他真要动真格能不能跟你们徐家掰掰手腕？” “另外，要是我将这事捅出去，你猜国安会怎么看待你们徐家？你猜中医药研究所和中科院那边会怎么样？” “老家伙，你不是要对质吗，现在你说话啊，还觉得自己光明磊落吗？” 张怀远一口气将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吐了出来，其中丝毫没有隐藏嘲讽和威胁。 徐景山脑瓜子嗡嗡的，一双老花眼瞪得圆溜溜充满了不敢置信。 李振民见状立马开口道：“就算张叔您说的徐家做了这些事是真的，我也不相信徐爷爷是那种人，这么多年他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 张怀远摆摆手：“我相信他以前确实不错，但现在谁说得准呢，他活不了几年了，最后时刻未尝不会为了徐家违背初心去做些事情，若是他道德绑架你，让你在他临死前答应他一件事，你能拒绝吗？” “放屁！”徐景山怒吼：“去你娘的，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张怀远不以为然道：“没做过？那你之前承认的是什么？你难道没有让振民跟徐家处好关系？” “卧槽！”徐景山脸色铁青的骂了一声，随后甩手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道：“张怀远你等着，要是你摆弄是非我改天非撞死在你家门口！” 李振民连忙告辞张怀远，朝着徐景山追过去。 张怀远夫人这时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李振民和徐景山远去的背影，担忧道：“我说老张，你这么做不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徐老爷子是什么脾气和为人，真要把他气出个好歹来该如何是好。” 张怀远叹了口气，道：“我要是不刺激刺激他，他能去跟徐家人掰扯吗？别人不好出面，他徐景山还不行吗？” 张夫人没好气道：“一码归一码，但你也可以好好说话啊，非得一口一个老家伙、老梆子做什么。” 张怀远不爽道：“可是我也很气啊，凭什么他可以骂我，我就不能回嘴了，反正没外人看见，更何况这里还是我家，我还招待他吃了饭，骂他几句怎么了？你信不信他改天还能过来道歉？” 张夫人：“我看你是喝多了做梦呢，还给你道歉，你怎么不上天！” 谁不知道徐景山的脾气的，就算错了也不会开口道歉的，大不了过来看一眼表示表示，想要他开口服软，皇帝来了都不行。 第576章 漂亮又嘴甜，谁见了不迷糊啊 “哎哎哎，你等等啊，咱们回家好好商量商量啊，你先别着急啊。” 李振民追在徐景山后面不停的喊。 徐景山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直接命令道：“赶紧的，送我去徐家，这事今天我非去问清楚不可。” 李振民无奈，这种情况下徐景山肯定是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说话了，要是今天得不到答案估计要爆炸。 想了想，他认真道：“可以，但是你得冷静些，你现在贸然过去兴师问罪后果会是什么？你怎么解释消息从哪得来的，直接说张叔说的吗？依你的性子肯定要动手，万一将徐家人惹恼来，到时候谁来收尾？” “所以你就算过去，也得保证不要大吵大闹，至少别让其他人看徐家笑话，这件事能私下解决就私下解决，不然闹得人尽皆知对谁都不好。” 李振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本来自己的这点破事就谈不上大事，张怀远邀请自己过来吃饭，估计也是不想将这件事闹大，但现在徐景山闹起来，到时候被其他人知道了，对徐家的名声则是不小的打击。 徐家底蕴在，肯定要刨根问底是谁泄露的消息，到时候查到张怀远身上，双方还不得打一架，到那时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而原本事情的起因就不是很严重，完全可以私下解决，没必要闹到最后双方都造成损失。 李振民将这个道理分析给徐景山听，徐景山终于冷静了些，他对张怀远的态度不爽归不爽，但真的如张怀远所说的那般，也不能完全怪人家，一码归一码，他也没想真的要将张怀远牵扯进来。 想到这里，他气呼呼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振民见状松了口气，道：“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验证一下张叔说的是否属实，去跟小光聊聊，若是你直接去找徐家，到时候小光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未必能反应过来，更何况你也不急于一时，明天或者后天都是可以去的，徐家又不会跑路。” 徐景山依旧很气，事情不能立马得到结果他实在憋屈得很，但他不能真的不管李振民和小光的感受，于是纠结了一番还是答应了下来：“那就先回去吧，跟小光他们商量下。” 半个小时后。 两人回到家，避开胡勇，将小光、沈文茵以及刘翠芳拉到偏房将张怀远透露的消息说了一遍。 闻言其他人全都变了脸，尤其是小光，在得知自己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振民见状安慰道：“这事也不一定是真的，也许只是猜测，你好好想想，你跟那个女同志是怎么认识的，有没有哪里感觉不正常？” 这么引导，主要是想让小光通过思考让自己变得冷静些，通过理性的分析从而消减一些情感上面的冲击。 小光跟胡勇不是一个性格，他不是那种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人，沈文茵从小就将他培养的很好，对于任何事情都没有过分的自卑，在李振民开口后，他也迅速明白过来，将自己的位置放在了家庭这个平台上来。 想了想，回道：“爸，你不用担心我的，以前我就感觉和她关系似乎有些发展过快了，只是没去多想过，只觉得自己桃花运来了。现在想想，确实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她确实姓徐，叫徐玲。” 说着他看向徐景山。 徐景山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道：“没印象，我对徐家的一些后辈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小光点点头，继续道：“我跟徐玲认识，是半个月前的事情，那天我下班回来的路上骑车经过一个小巷子口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欺负她，于是我就上前帮忙了。” “当时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她后面感谢的话，但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她就在厂门口等我，说为了感谢我要请我吃饭，我觉得没必要，加上当时急着回家，于是就拒绝了。” “然而第三天中午她又来了，依旧在厂门口等我，说邀请我吃饭，我不好再拒绝，于是就答应了。” “从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是我同事，是新来的。至于家庭情况什么的她没说我自然也没问。”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在厂里经常见面，她也经常来请教我一些问题，几回过后就熟了，然后自然而然就经常一起中午吃饭了。” “当然，我也没拒绝...” 说道这里，小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不怕你们笑话，其实在跟她相处的过程中我还蛮开心的。” 徐景山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你可真不要脸，你难道没就没看出来她是在故意接近你，故意迎合你，给你存在感，给你表现的机会吗？他在激发你身为男人的保护欲和英雄主义。” 小光也不害臊，委屈道：“我哪想那么多啊，她人漂亮又嘴甜，一口一个好哥哥，谁见了不迷糊啊，老爷子您别忘了，我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对美女很难拒绝的好吗，她那么懂事漂亮，我怎么好意思去揣测其他的。” 沈文茵见小光并没有被打击到，甚至还能开玩笑，于是正色道：“没个正行，赶紧说正事，你现在的想法呢？” 小光挠挠头，道：“若不是你们今天跟我说这事，我估计还真的要陷进去了，最近徐玲确实对我越来越好了，甚至不止一次暗示过要跟我处对象，我...我其实也想找个机会告白来着。” “不过今天听你们说起这些，我才发现原来真的很不对劲，我和徐玲相识最多半个月，怎么就发展成情侣呢？似乎太快了些。” “男人好色，但是她做为女人，怎么就一点都不矜持呢？” “而且现在想想，似乎她是在一直套我信息，她问了我一些家里的情况，我虽然没全部说出去，但也说了一些基本的，然而她自己貌似从来没跟我说过她家里的情况。” 啪！ 小光一拍脑袋，没好气道：“他大爷的，我好真是被拿捏了啊，竟然现在才想起来不对劲。她第一次被人欺负然后被我撞见，不会也是早就设计好的吧？” 第577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徐景山无语道：“那你以为呢？你真觉得自己那么巧能英雄救美啊，你们厂又不是很偏的地方，你觉得那里治安怎么样，那里发生强抢民女的概率大吗？” “你再想想，平时她穿着打扮怎么样，花钱态度怎么样，对领导态度怎样？为人处世怎样？” 闻言小光眯起了眼睛... “似乎咱们厂周围治安挺好的，她平时....穿着打扮似乎....不差，花钱似乎也很大方，对领导态度我不知道，不过她似乎在厂里一直跟我在一起来着，对其他人怎么样我也看不到。” 话到了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 徐景山直接说道：“这不就行了，家庭条件不差，治安又好，谁个街溜子会冒险去搞她？人家要勒索也是找好欺负的不是？而且在一个刚进厂的就整天跟着你一个男同志在一起厮混，难道不应该先跟自己部门的同志先处理好关系吗？还是你觉得她就是对你一见钟情，所以天天要黏着你？既然她这么喜欢你，那不是应该跟你主动坦白一些家庭情况好让你对他更放心吗？” “别骂别骂了。”小光摆摆手：“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年轻人犯错不是很正常吗，有必要抓着一个劲的说几遍吗，换做您年轻的时候您能把持住啊。” 徐景山眸子一缩：“好家伙，好的不学尽跟你爸学着跟我顶嘴了是吧，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毛长齐了没有。” 随后就是一阵打闹。 其他人见状也放下了心，至少小光看起来还挺看得开的，知道真相后就不会有什么犹豫。 李振民忽然想到胡勇，心想若是胡勇也像这般就好了。 思索一番，他叫住还在掐架的一老一小，道：“小勇，你找个机会去暗示一下小勇，虽然你们不同辈分，但你年纪跟他相仿，有些话你去说应该效果会好很多，但别太明显了。” 小光是个聪明人，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李振民说的是什么事，实际上他对胡勇这个小叔也很无奈，太重感情了，不是说重感情不好，而是明知道就算错了却还想留体面，真的很没必要。 小光：“好的爸，这个到时候我注意分寸去引导一下，不过您接下来要怎么做，要对马兰兰那边动手了吗？” 李振民：“嗯，我明天去跟张叔聊聊，看他是不是早就行动了，另外徐家这边就让老爷子自己过去吧，别闹太凶就行。” 徐景山：“得了得了，真当我是傻子似的，我知道分寸的，你别一直提这事了，能不能给我点面子，还有，你教教你儿子，别让他以后跟我对着干。” 李振民：“……” 徐景山摆摆手：“算了算了，有些人已经坏掉了，教不好了，我还是教教小青山吧，至少在我死之前，小青山得知书达理尊敬长辈才行。” 说完从沈文茵怀里接过几个月大还不会走路的李青山，抱在怀里一边摇一边往外走一边语重心长的教导道：“青山来笑一个，等你长大一些了爷爷教你骑大马。” 小光：“你让青山叫你爷爷，那我爸叫你什么？” 徐景山：“……” ……… 翌日，李振民再次去找了张怀远。 事实如李振民所想，张怀远在发现徐家要插手这件事借机跟李振民进一步绑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目前已经将事情都理顺并调查了个七七八八了。 关于龚长江的口供已经拿到了，不像是李振民那样派人逼问的，这次张怀远出面可是实实在在拿到了签字画押的证据，至于手段，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对于肖彩虹那边，张怀远这两天也在跟进，也已经取得了很大的突破，至少在肖彩虹父母那边已经取得了信任，就差最后一步让对方主动说出当年的事情了。 当然，这事也简单，如有必要，张怀远或者李振民到时候亲自出面表明身份，基本上就可以彻底打消对方的顾虑，到时候口供自然水到渠成。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张怀远派出去调查的人经过几天的观察，发现了肖彩虹的一些不对劲，怀疑肖彩虹是在装疯，所以潜在也在暗中一直观察着。 至于马兰兰一家人那边，目前还没直接去盘问，就等赵元山退休了。 “要不你将这些证据先拿着去跟你弟弟透透气？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张怀远将搜集到的证据拿了出来递给李振民。 李振民拒绝道：“不用，也不在乎这几天时间，小勇不是个能藏住心事的人，若是他知道后肯定会被马兰兰看出什么不对劲，咱们没必要冒这个险。至于心理准备，我已经让小光去对他进行引导了。” 张怀远点点头没有强求，接着问道：“徐景山呢？他去徐家要说法了吗？” 李振民苦笑道：“张叔你也真是的，知道他脾气暴躁还故意去刺激他，就不怕他真去闹啊，到时候徐家来找你要说法不也麻烦吗？” 张怀远笑道：“这不相信你能稳住他嘛。” 实际上昨晚他回头想想也觉得自己对徐景山的刺激有些过头了，就像李振民说的那样，要是徐家气不过到时候过来找茬，也是一个麻烦事，不说真的能把自己怎么样，但被打扰到也是不好的。 “下次您可别这么吓唬我了。”李振民叹了口气，随后转移话题道：“昨晚我们在家里商量了一下，徐爷爷那边已经答应我不会真闹得人尽皆知，但以他的脾气，今天过去肯定多多少少也是要发飙的，至于结果，还得等他回来才知道，不过应该不会很严重。” 徐景山这个年纪，谁也不会傻到去真的动粗或者刺激他，除非真的忍不住，但至少徐家是不敢的。 无论是出乎对长辈的尊敬还是对家族声望的维护，徐家都不可能会强势跟徐景山对着干。 就是以后徐景山百年过世后徐家会对李家什么态度就难说了，这件事可以说是变相的将徐家给拒绝了，肯定会引起对方的不快，哪怕是徐家有错在先。 现在有徐景山在，所以切不会爆发，但以后徐景山不在了，一切就难说了。 因此李振民心中也升起一股紧迫感，觉得要找机会将自己的地位提升起来了。 第578章 下跪也不是不行 李振民能想到的，张怀远自然也考虑到了，于是见李振民似乎有心事，张怀远就主动开口道：“你也别太悲观，万一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说，另外赵元山也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甚至他退休之后比以前会更强，因为在电力局的时候至少单位还会约束一下，但退休之后的他没有了那么多牵挂，真要动真格我也是要避让的。” 李振民一惊，昨晚就听张怀远说过这事了，不过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再次被张怀远提起，他也多留了个心眼。 不过无论怎么说，靠人不如靠己，外力总有使不上劲的时刻，他自己要做的还是尽快将实力提上来。 这时候张怀远又笑着说道：“对了，现在形式已经在转变，你小子也尽快做好准备展现一下了，毕竟我老头子帮你也是看在你是个人才的份上，你可别一直沉寂下去，不然我可真的要给你施加压力了。” 半玩笑半真，李振民自然听得进去。 相反，因为张怀远能说出这话，他感觉更安心了。 “知道了张叔，等明年我就准备去铁路局历练历练，在那边我可以借着工作的理由去大江南北转转，争取几年内将通信技术研究好并参与到相关工作中去，这件事我也会跟中科院那边沟通沟通，争取他们能给我一个相关的头衔，我也好去开展一些研究。” ……… 话说另外一头。 徐景山回到徐家兴师问罪，态度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一上来不给徐家人反应的机会就怒气冲冲的将事情开门见山的说了一遍。 因为这是大中午的，徐振国在单位还没回家，徐家求他人哪里招架得住徐景山的文化，于是一个劲的打圆场拖时间。 徐景山越发的来气，怒斥道：“我没空在这里跟你们啰嗦，你们就说有没有做过，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用说那些多余的废话。” 回应他的依旧是徐家的缓兵之计。 见对方并没有直接否认，徐景山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事看样子的确是真的了，不过想想也是，徐玲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件事徐家也瞒不住。 “行了，事情我知道了。” 徐景山不想再多做逗留，站起身来，冷声道：“替我转达徐振国，看在列祖列宗的份上，这次我给你们留点面子，不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我也姓徐，我至少是你们的长辈，至少是这个家辈分最高的，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别在我身上耍阴谋诡计，我光明磊落一辈子，不想被人戳脊梁骨，不想我自己看不起自己。” “你们也别觉得我好拿捏，我对徐家有感情，但那是基于列祖列祖的情分上，对于你们这些后辈，我可没沾过你们半点光，你们也没伺候服侍过我，我对你们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 “我烂命一条，你们要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就来试试！” 说完徐景山一把将茶杯摔碎，径直大步出了徐家大院。 小光正在外面车上等着，见徐景山出来并没有闹得不可开交，也算松了口气，于是迎上去搀扶：“您老消消气，我到手的对象没了都没生气，您老就看开点，生气是一天，不生气也是一天不是？” “走走走，别烦我，赶紧开车。”徐景山没好气的上了车，想了想又叹了口气，道：“小光，你心里要是不愉快就说出来，这件事怎么说也是我引起的，要不是我没察觉到他们的用心来跟做这个中间人，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小光上了车，一边启动车一边笑着回道：“那能啊，您老就别担责任了，您还能阻止徐玲跟我认识不成，更何况我爸那边不是也没事吗，张爷爷那边您也别生气，他昨晚也是冲动。” 徐景山一挑眉：“昨晚？昨晚我在张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爸跟你说的？” 小光无语道：“这还需要告密啊，您老回家的时候那要杀人的脸色，一看就知道跟人吵架了呗，而我爸跟您就算吵架也不会闹成那样，所以只能是在张叔那边吃了亏呗？” “至于是不是其他人惹的你，我觉得除了张叔之外也没人有这个胆子了吧？不过具体你们说了啥，我倒是不清楚，要不您跟我说说，当时你对骂赢了没有？” 徐景山嘴角狂抽。 暗道这小子是真聪明，可惜长了张嘴，越来越像李振民了。 还赢？ 赢个屁，昨晚脸都丢尽了！ 徐景山越想越气，对着小光命令道：“左拐，去张怀远家！” “啊？？？您真没赢啊？”小光一愣，随后为难道：“可问题是，现在您去找厂子，人家也不在家啊，这个时候都在上班呢，我也是怕您有事才请的假。” 徐景山咬牙道：“他上班我就不能去他家啊，我今天就要去他家等他回来，我就要他老婆将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小光：“………” 得，不该提这茬的，这下好了，要是事后被老爸知道了，肯定要揍自己一顿。 “我说....老爷子咱们还是回家吧，我陪您下棋行不？” “别废话，搞快点，现在就去张家找张怀远老婆！” “别啊...” “别扭扭捏捏的，我又不需要你伺候，我就想看到张怀远回家的时候看到他老婆伺候我不行吗？你今天要是不带我去，到时候我就告诉你爸说你一直在拱火我。” “这.....” ……… 晚上。 张怀远回到家刚进门就发现徐景山斜躺在自家堂屋的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瓜子水果和糕点，见他这个主人回来也没有站起身来的意思，十分的享受。 张怀远眼皮子猛的挑了挑，这时候他夫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低声道：“老张，等会您忍着点，别冲动。” 张怀远心中一股郁闷之气差点没喘上来，抽了抽嘴角，压住暴躁的怒火，进了堂屋，皮笑肉不笑道：“哟，这是谁家的老祖宗来我家蹭饭啊，是不是家里穷没东西吃啊？” 小光站在一旁心脏狂跳，连忙挤出笑脸打招呼道：“张爷爷好。” 张怀远顺着话说道：“这不是小光嘛，今天来看张爷爷我，顺便溜溜老头呢。” 噗—— 正在喝茶的徐景山直接一口喷了出来，正要怼回去，结果张怀远见状直接打断道：“听，我不想听你废话，我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你今天应该也回徐家了吧，证明我说的也没错吧，所以准确说起来我还是好心在帮助你及时保住了名声是不是吗？你这态度似乎有些不知好歹了吧？” 徐景山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张着嘴别扭了半天，最后碍于面子，道：“我就不能是过来感谢你的吗？” “感谢？这样？”张怀远皱了皱眉哦。 徐景山不以为然道：“不行吗？我这个年纪了，能过来不是已经很有诚意了吗？我现在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坐一下喝杯茶怎么了？难道你还要我下跪？” 得，无赖开始放大招了。 但张怀远也不让着，既然你不要脸，那大家都别要脸了呗，在徐景山话音刚落之际，他便一本正经的摸着下巴思索起来，然后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路权衡利弊之后才想出了对策，于是点点头：“也不行不行。” 徐景山：“？？？” 小光：“！！！！” 张夫人：“………” 第579章 敲定细节 人终究是要脸的，徐景山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他的自尊心比一般人还要重多少，所以这个弱点直接就被张怀远给拿捏了。 张怀远利用‘事实’这一点，最终让徐景山再次郁闷了一天。 没处宣泄的他最终找到了出口，回家之后被李振民发现脸色不好之后就立马将小光给出卖了，然后小光就顺利的扛下了这口大黑锅。 别看小光在徐景山面前很跳，但在李振民面前还是很老实的，加上还有沈文茵在，所以最后的结局自然是被惩罚了，被罚站了两个小时。 时间一晃而过。 终于迎来了赵元山正式离职退休的日子，为此大家聚在一起又搓了一顿，同时也商量了一下关于马兰兰那边的事情。 饭局上赵元山旁敲侧击的问起了徐家的情况。 徐景山强势回道：“放心吧，上次我去警告过一番了，此后他们没再来纠结了，徐振国还算知道点分寸，这两天也亲自过来给我道了歉。” “那小光你呢，你和那个徐玲的有说法没？”张怀远忍不住问道。 小光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还能咋样，我还没找她她就主动找我坦白了，也算个聪明人吧，她很有诚意的跟我道歉，同时也表示对我其实有真感情的。” 徐景山一皱眉，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还有这事？那你呢？原谅了？” 小光白了眼，道：“一码归一码，虽然我觉得她很有诚意，也确实看起来对我有真感情，但发生了这种事，我怎么还可能跟她处对象，做个同事算是顶天了。” 他在这方面还是分得清的。 他知道自己的感觉不一定对，所以就算感觉徐玲对自己有真感情，他也不敢去赌这种感觉，万一是对方演的呢？ 被利用过一次，他可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再栽倒一次。 张怀远见状打趣道：“你就对人家没有半点感情？要不，继续处处？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 小光为难道：“张爷爷您别笑话我，我投降，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继续的好。” 几人哈哈大笑，随后又聊起了马兰兰的事情，最终打算明天就开始行动，这种事情还是尽快处理得比较好。 “好了，就这样吧，调查的事情我来做就行，一切按商量好的来，胡勇那边振民你自己跟你爸妈沟通下，具体处理你们自己看着办，时间不早了，就散了吧。” 最终张怀远做了决策，其他人也没再反对。 这件事张怀远已经查了一大半，剩下的有他继续查也是最合适的。 ……… 饭局散去，李振民让小光送徐景山回家，自己则是转弯回了大院。 回大院之后将跟张怀远等人商量的事情大致跟李铁国等人说了一遍，也好做个准备。 闻言李铁国和蒋桃以及老太太都紧张起来，尤其是老太太，已经着急的开始手抖，眼里对孙子的心疼几乎快要实质化。 李振民想了想，道：“等调查清楚了，我就跟小勇坦白，然后就说调查清楚后才跟你们说的，这样他也不至于觉得你们一直在瞒着他，心里会好受一些。” 沉默良久。 李铁国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吧，其实大家也不用那么担心，小勇已经长大了，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而且这件事我们最好是不要去安慰太多，适当宽慰一句就行，最重要的还是让他自己去经历去思考，想通了，以后他才能成熟。” 说到后面他语气已经逐渐变得严肃，带着一家之主毋庸置疑的口吻。 蒋桃自然也听得出来，也是答应了下来：“嗯，我和娘都懂的，若是我们一直将他捧在手心里，他永远也长不大。”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我也反省了很多，尽量一外人的角度看观察小勇，发现小勇身上真的有很多让人担心的地方，跟一些同龄人比，对待事情的承受能力也差上许多，对很多事情都太心软了。” “作为一个男子汉来说，这并不是优点。若是这个毛病不改掉，以后成家了也承担不起相应的责任，一旦发生大事就会没有主见。” “振民，要是可以的话，你就多带带他，让他在你那边多这些时间，让他跟婉莹和小光多相处相处，别让他跟些乱七八糟的人厮混。” “你也知道，我这个性子也管不了小勇，所以还希望你多多帮帮忙。” 蒋桃语气诚恳，逻辑也非常的清晰。 她这话不仅仅是自己的不足，还是在说老太太的不足，也是在给老太太做决定。 有这样的女人给男人打辅助，这个家的事情就要顺利许多。 也许蒋桃不如沈文茵那般见多识广，没有那般遇事冷静，但她跟沈文茵一样，是个识大体懂分寸的人，是个很会看别人脸色看气氛做事的人。 李振民对这种女人提不起拒绝的情绪，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后妈，是这个家的一部分，而且要求也不过分。 “妈您别自责，您已经做得够多了，是我这些年没有尽到做大哥的责任，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直到高考恢复之前，就让小勇一直住在我那儿吧，等他上大学了，我就换个单位准备去铁路局....” 李振民说着说着，其他人便被转移了注意力。 话音未落，李铁国就问道：“铁路局？你去那做什么？现在工作不是很好吗？” 对于李振民的一些事情，若是他自己不说，李铁国等人是不知道的，包括这次徐家的事情，这边家里人依旧不知道。 李振民解释道：“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计划，以前也跟您说过一些，只不过有些细节要改改。” “以前我打算在厂里直接转移到中科院去，打算今年就开始的，但现在小勇这边需要考大学，所以我就打算继续留一年。” “一年之后我就去铁路去，杨厂长已经在那边任职，我去了也轻松，同时这个工作调度也是会跟中科院那边沟通。” “等于我去了那边有两个身份，一个铁路局的编制，一个中科院教授科研身份，加上有杨厂长帮助，到时候我会申请经常去外面出差，将会有很多的支配时间，这个时间我就拿来做研究。” 李振民怕李铁国等人担心，于是将事情简单了说了一遍。 闻言蒋桃皱眉道：“出差？那你以后很少有时间在家呢？是要去外地吗？” 李振民点点头：“对的，因为我要研究通信，也就是电话，这个需要在全国各地铺设设备和做测试，所以我需要利用职务之便坐火车去全国各地实地看一看，这不仅对我的研究会有帮助，对以后仕途来说也是一种资历积累。” 第580章 上门拿口供 蒋桃和老太太不懂这些，但李铁国听过一些，他帮忙解释道：“电话跟电报不一样，你们在振民家里也见过了，就是那个摇号码可以天南地北可以通话的机器。” 老太太不解道：“我知道，可是那个不是有身份有钱的人才可以有吗？我也就在振民家里见过，听说那还是因为徐景山才装的，振民以后的工作难道是要给全国各地的领导去装这个电话？” 这个李铁国就不清楚了，于是看向李振民。 李振民笑道：“不是不是，国家越来越发达，很多以前有身份用的东西也会慢慢普及到寻常百姓家里来，只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 “因为电话机想要通话就需要牵专门的电话线，而牵电话线就需要架设电杆柱子，想要让全国各地的老百姓都用上电话机，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这个工程暂时国家还没政策。” “而我们作为科研人员，现在要做的就是看能不能将电话机精简一下，让它更方便，功能更多，成本更便宜，还有电话线等等相关的设备也需要研究改进，尽量 的为国家省钱，尽量的给百姓省钱和带来方便。” “您想想，以前一百块才能买的东西，如果降低成本，只要五十块甚至三十块就可以买到，而且功能更多更实用了，那是不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而想要做到这些，就需要我们这些科研人员去研究，去改进技术，这也是科研人员的意义和追求。” “科研不就是为了让国家越来越强大，百姓生活越来越好吗？” “所以我会将接下来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等研究出来了，国家有钱了就会出台政策，到时候大家就都有用得起的电话机了。” “同时做好了这个，我也会得到一些奖励，身份也会更加的高，对以惑仕途也有帮助。” 李振民尽量让老太太听得懂。 闻言，其他三人全都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对科学家的认识也更深刻了一些，一切只是听说科学家多厉害多厉害，现在家里多了个科学家那可不深刻嘛。 这个年代的集体荣誉感，爱国情感，都非常的强。 听到李振民说着要做的事情，李铁国等人自然就对科学家多出了更多的尊敬。 “好，好，好！” 李铁国连说三个好字，剩下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双手隐隐在颤抖。 以前大家也都知道李振民参与了什么抗癌药的研究，但是具体的并不清楚，因为李振民的要求，这件事并没有上报纸，并没有将他的名字大肆报道，所以李铁国等人赶出没那么深刻。 但现在听李振民说起电话的具体事情，他们自然理解的更加深刻。 “那...这事你是参与，还是主导？” 老太太忍不住问道。 李振民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还要等明年我才去申请呢，哪知道那么多哦。” 老太太又忍不住问道：“那之前你研究的那个什么抗癌药呢？我记得我们还签过什么保密协议的，那个东西是你研究出来的吗？不能说出去吗？” 李振民一愣，想了想，回道：“是的，因为传出去，我就被外国人知道，到时候不仅仅是我，还有你们，都会被间谍盯上，所以为了安全，国家并没有将我的名字报道出去，所以您可要当心点，这件事千万别说给其他人。” 闻言老太太急得不行，这么大的事情不说出去实在憋屈。 李振民看出了老太太人前显圣的心里，于是耐心道：“奶奶，咱们要求的也不多，没必要那么出名，只要国家能记住我的名字就行，而且奖励也没少，你没发现咱们家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吗？还有，我现在车配了，另外若是万一出事了，国家也会给我伸冤的，你们也是一样，换做正常的轧钢厂工作，咱们家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既然好处都拿到手了，都享受上了，还在乎那么多没必要的名声做什么，再说了，我现在名声也不小啊，您老就别担心了。” 被李振民这么一说，老太太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这些年生活水平提高得太快了。 之前他还以为是李振民在厂里做领导捞了油水呢，原来不是捞的油水，而是国家主动给的待遇。 这下她底气就更足了！ 不过她很快就有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道：“那个振民啊....你看小勇....他擅长做些什么？” 言外之意也想让自己亲孙子当上那科学家。 李振民哪里不明白，于是回道：“奶奶，小勇现在不是准备考大学吗？等上了大学就去学习专业知识，我看他老实，适合搞科研，所以打算以后让他从事通信事业。” 老太太：“研究那个电话机？” 李振民：“对，大致就是那个，不过以后会越来越先进，甚至都不用电话线，电话机能收进裤兜里也说不定，这个就需要小勇好好学习去研究了。” 老太太终于放心了下来，有李振民开这个口，她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同时也不由自主的为自己孙子的前途开始期待起来。 “对，男子汉就应该为国家做贡献，整天为了女人要死要活算几个回事，小勇这个毛病确实得改改，桃子说的没错，振民你就多教教他，要是他不听话你就使劲揍，就说我说的！” 其他人一惊！ 好家伙，心态转变这么快的吗？ 之前蒋桃都是试探性的代替她做了决定，但也不敢说随便揍的话，就是怕老太太心疼，这下老太太竟然主动说了.... “那行，奶奶您要是一直是这个心态，活个一百二十岁准没问题。” 李振民也开始奉承起来。 老太太笑的合不拢嘴，哪里还有一开始紧张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李铁国和蒋桃也算是心里松了口气，这事总算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 第二天。 今天周末，胡勇继续在李振民家里学习，由小光和李婉莹辅导。 李振民则是按照昨晚商量的来找到张怀远，两人带着几个人准备去肖彩虹家里一趟，尽量拿到肖彩虹的口供。 至于马兰兰，最近异常的老实和乖巧，今天甚至还主动去李振民家里找胡勇一起学习。 李振民也没管这些，他上午十点多和张怀远带上几个国安便衣来到了肖彩虹家里。 肖彩虹家在郊区，这边并不富裕，尤其是肖彩虹家，可以说得上家徒四壁，八面漏风，家里的气氛也很压抑沉闷。 李振民等人开车过来，停在了肖彩虹家家门口。 肖彩虹家里四口人，大哥作为知青现在在农村历练，父亲是个工人，母亲是个家庭主妇。 此时肖彩虹父亲肖建良在院子里做着手工活，母亲陈云在洗丈夫上班的打着补丁的工作服，肖彩虹则是痴傻的坐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 见门口突然停了辆轿车，所有人眼睛都看了过来。 第581章 为人民服务 “领导，您们是....？” 肖建良见李振民等人下了车，并且貌似是朝着这边来的，于是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紧张的打招呼。 此时他心里充满了不安，因为这段时间，有人来询问过前些年自己女儿的那件事，貌似是在调查什么。 尽管对方再三表示让他不要紧张，他们讲究的是公平公正，但肖建良和家人都不敢相信，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他们现在家庭抗风险能力不足以让他们抛开一切去跟迫害肖彩虹的人多抗。 在他们心里，派出所的人就是天，当初派出所都不管，并且还有人来威胁过。 所以就算真有人要给当年的事情主持公道又怎样，就像故事里说的钦差大臣一样，管得了一时能管得了一世吗？ 钦差大臣走了，有人要报复怎么办？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所以肖建良这些天虽然那心里抱有侥幸，但始终还是没敢相信前来调查的人，并没有将心底的一些想法交代出来。 而今天这两辆车过来，两个领导模样的，三个手下打手模样的，他们下意识的认为这是钦差大臣过来做样子了。 “领导快快进来喝杯茶。” 不等李振民开口，陈云便站起身来，紧张的将手在身上擦了擦，紧张的打完招呼就急急忙忙跑进家里倒茶水去了。 李振民和张怀远倒是没有拒绝，反正本身也是打算过来坐一会儿的，只不过两人不约而同的都看向院子角落躺椅上发呆的邋遢的肖彩虹。 在李振民和张怀远短暂的观察下，肖彩虹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望着天空发呆，并没有转头过来的迹象。 而正因为这个反应，李振民和张怀远对视一眼，彼此有了同一个想法，那就是肖彩虹有问题，这是故意在保持镇定，不然只要不是植物人，都会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至少会看一眼，但肖彩虹并没有。 “同志您好，我是协和医院的医生，旁边这位是卫生部的张部长。” 李振民率先开口做了个介绍，只不过临时将自己的身份变成了医生。 肖建良一时没反应过来，协和医院他倒是知道，但卫生部部长？那是什么？ 他这个身份根本就没接触过这类的事情，如实组织部或者宣传部，他倒是听说的多，但卫生部他真没什么印象，只觉得这是管卫生之类的，应该不是什么大官。 他也不敢去想部长一词的含金量，下意识的就忽略了。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个肯定是领导，一看气质就知道。 于是紧张道：“领导好，快进屋坐下喝杯茶，家里比较乱，还请不要嫌弃。” 粗糙的手掌，微微佝偻的背，唯唯诺诺态度，是底层人的缩影，张怀远看在眼里，心里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连忙笑道：“肖建良同志您好，我叫张怀远，卫生部的。” 为了让肖建良心里有底气，又补充道：“协和医院知道吧，那归我们管，四九城所有的医院，以及全国的所有医院和卫生站都归我们管。”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肖建良等人的反应。 果然，话音落下那一刻，肖建良愣神片刻后直接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好像意识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接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屋里也传来水壶摔在地上的声音，显然是倒水的陈云也反应过来了。 “领导，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 肖建良惶恐的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给到足够的尊敬，吓得直接要磕头。 李振民见状快速一把将其扶住。 张怀远也惊慌道：“使不得使不得，都是同志，您可别这样做。” 说着他上前握住肖建良打颤的手，耐心的解释道：“这些天有人在询问你们一些事情吧，那都是我的人。” 见肖建良脸色苍白，李振民将其扶到院子里的凳子上坐下，帮忙解释道：“同志您别紧张，事情是这样的，您知道马争光吧，他有个女人叫马兰兰，就是您女儿当初的同学，最近上面要肃清一些国家的蛀虫，在调查你们这片区域的时候，得知了当初您女儿的事情似乎有蹊跷。” “咱们张部长是个为人民服务的领导，他怕下面人做土皇帝一手遮天，所以就绕过底层执法人员派人来查这件事。” “而现在我们已经得到了您女儿当初另外一个同学龚长江的口供，基本上确定了当初的一些事情，为了防止腐败分子威胁和报复你们，所以咱们张部长亲自过来打消你们的顾虑。” “后面这三位也是国家的调查人员，就是过来确认你们这边具体情况的，你们若是有苦衷或者更详细的信息，都可以放心的说给我们听。” “您若是不相信我们的身份，我们现在可以接你们去四九城最大的公安局，或者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现在没人会伤害你们。” “我是过来给您女儿看腿的，后面这几位身上还有家伙，完全可以保护好你们。” 说完李振民给后面国安同志招手示意了下。 几个人虽然不想这么做，但看到张怀远点头，于是还是将腰间的家伙亮了出来，并保证道：“同志您好，请您相信国家，相信我们，也许基层会有些腐败分子欺压百姓，但你们放心，若是查到了证据，我们将他们绳之以法，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之所以这么做，不是要让肖建良相信自己这些人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给道震慑。 在这些底层人的观念里，有时候好心好意的解释还没有直接用武器震慑来得有效果。 有了这个家伙，就可以让肖建良等人跟自己走一趟，然后自己才可以证明身份，才能更好的调查。 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若不是这样，还真不能打消肖建良等人的顾虑。 当然，该说的好话自然也少不了。 于是李振民补充道：“对了，他们的具体身份不方便透露，但你们认为的一些领导他们都可以随便抓，就算你们厂长今天来了，不让他说话他就不能说话，不过您放心，咱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通知，我们的权利也是你们给的，咱们的同志绝对不会将枪口对准老百姓。” 不管有没有用，这些话总是要说的。 第582章 娘嘞，是真大领导，不是假的啊 想了想，李振民又对张怀远说道：“张叔，您看要不咱们去医院一趟吧，先给肖彩虹同志安排下具体的诊疗手续，然后咱们再证明一下身份好让几位同志放心，对待群众，咱们可要真心真意，不能马虎。” “行。”张怀远觉得没问题，于是答应了下来，接着看向肖建良，问道：“肖建良同志，您看我们先将您女儿带去医院可好？放心，治疗的钱国家来出。” “啊？？？”肖建良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倒是陈云反应更快，她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孩子他爸，咱们跟领导走一趟吧，你不想彩虹好起来吗？” 反正家里都这样了，就算被骗了又能损失什么？ 更关键的是，这些人家里有家伙，他们也没有拒绝的权利，真要弄死他们估计也不是这种态度，所以还不如相信一次。 见肖建良还没反应过来，陈云直接看向张怀远，说道：“谢谢领导，我们这就跟您们走，不过....能不能在家里留个人，家里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张怀远自然看得出来，这是为了防止万一，所以家里留个人，别被一网打尽。 “都可以。”张怀远笑着答应下来。 陈云想了想，对肖建良说道：“孩子他爸，你在家里别耽误了工夫，我和彩虹跟领导走一趟。” 肖建良已经反应过来，直接拒绝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做什么，别帮倒忙了，要去也得是我去。” 接着夫妻俩吵了起来。 张怀远见状，劝道：“这样吧，肖建良同志您就在家里等会儿，半个小时后我们就回来” 最终无奈，肖建良作为家里男人，还是留了下来。 张怀远对后面三个国安的同志说道：“你们留两个在这里，切记要耐心对待咱们的群众，剩下的一个跟我们，帮忙搭把手。” 这个提议自然没问题。 接着走出来一个人，将肖彩虹背上了车，从始至终动作小心翼翼，也让肖建良和陈云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 “陈云同志，您也上车吧，咱们先去协和医院。” 李振民拉开车门邀请陈云上车。 陈云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肖建良，随后转身上了车。 接着李振民和张怀远也上了车，李振民开车，朝着医院驶去。 车开得很稳，二十多分钟才到医院。 李振民在国安同志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国安同志思索片刻后便答应了下来，没多停留直接就离开了：“我去买点水果，张部长你们先过去，等会我过来找你。” 张怀远不知道李振民对国安的人说了什么，但这个节骨眼上也没多问。 李振民下车，将肖彩虹背了起来，对陈云和张怀远说道：“陈姐，张叔，咱们先给肖彩虹做个检查吧。” “好，走吧。”张怀远点点头，随后邀请陈云一起跟在李振民身后进入医院。 刚进门李振民便被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认了出来。 “李教授，您这是？” “有个后辈身体出了点问题，麻烦叫人过来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哦好！” “对了，去跟你们王院长说一声，让他亲自过来看看，就说我张叔过来了。” “啊？好好好，我这就去！” 尽管对方没有认出张怀远的身份，但李振民在这边的面子绝对够大，很快医院的同志便兵分两路，一边去通知王昌满，一边将病床推了过来接过肖彩虹。 “李教授，您可以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 “暂时我也不清楚，只是到很多年受伤了，在家躺了好些年，你们就做个全身检查吧。” “好，对了，那报告出来后您可以过来手术或者指导一下吗？我崇拜您很久了，不过要是您没空的话就算了。” “最近确实比较忙，你们就自己先商量下治疗方案，若是实在有什么特殊情况就让胡云秀来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抽空过来。” “谢谢李教授，谢谢李教授。” 李振民和医生一边走一边聊着天，医生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见到这一幕，后面跟着的陈云眼里闪过疑惑之色，心想这个比自己看起来小不了的医生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让医院的医生这么看重。 很快来到监察室。 肖彩虹被医生带着去做检查。 李振民和张怀远以及陈云则是在走廊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张叔，真的麻烦您了，害你跟我跑上跑下的。”李振民很不好意思。 张怀远摆摆手：“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要是觉得麻烦改天就给我两瓶好酒，去我家里做两顿饭好好教教您婶。” 这时候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几人转过头，只见王昌满快速朝着这边过来，几乎是用小跑的，后面还跟着胡云秀和几个护士。 “张局....” 小跑到跟前，王昌满正要打招呼，只见张怀远摆手打断：“我就是陪着振民过来，振民这边有个朋友生病了，所以过来做个检查，别大惊小怪的。” 两人年龄其实差不多，严格说起来张怀远还要年轻个三四岁。 只不过职位摆在那里，王昌满也只能恭恭敬敬。 “好好好，我这就安排检查。”王昌满连连点头，看向李振民问道：“你朋友人呢，在做检查了吗，具体什么情况？” 他是个精明人，能让张怀远陪着过来，能是普通的事情吗，但张怀远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他也只能这样。 接着李振民将之前跟医生说的话又跟王昌满说了一遍，然后对已经震惊的陈云介绍到：“这位是肖彩虹的妈妈陈云大姐，陈姐，这位便是协和医院的院长王昌满王院长，你放心，您女儿的情况我们会尽力的，治疗费用您也不必担心。” 王昌满识趣的笑着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王昌满，是医院的院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陈云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 这可是协和医院的院长啊，竟然这么和气的跟自己说话。 那之前说自己是卫生部的领导的旁边这位.... “您.....您....您好，我....我....我叫陈云...” 陈云颤抖的起身，嘴皮子紧张的哆嗦着说不清话，背后顿时被汗水打湿，同时心中也开始喜悦的激动起来。 这些人真的都是大人物啊！ 真的是来帮自己家的啊！ 自己家片区的那派出所在这些人面前算个屁啊，那些街溜子连屁都算不上！ 第583章 彻底信任 然而对于陈云的震惊还没结束。 等到肖彩虹检查完之后，王昌满便拿来检查报告，和其他医生一起去商量治疗对策去了。 “师祖，您不一起研究下吗？我看情况有些特殊。” 胡云秀刚才看过报告了，人瘫痪多年，想要治愈基本上不太可能了，除非奇迹出现，但就算那样也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 但看肖彩虹和陈云的穿着打扮，显然不是那种有条件的家庭，所以就算能调养回来，估计他们家也负担不起。 所以胡云秀想着若是李振民出手，说不定能创造奇迹，如今在她心里已经将李振民神话，总觉得没有李振民解决不了的问题。 而一旁的陈云再次一惊！ 啥？师祖？ 这个年纪...做别人的师祖？ 就算她见识再短也明白眼前这两位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身份，都是自己接触不到的人，甚至想都没想过。 不过人家就在眼前，陈云听到胡云秀说肖彩虹的情况特殊，震惊之后心一下自己就悬了起来。 换做任何人都是这样，有些事没希望还好，慢慢的习惯和接受了，但是一旦看见了希望，并且是触手可及的，就会抱有更多的期待！ 她目光祈求的看向李振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让李振民帮忙。 李振民见状，放缓语气道：“这种情况我也没有办法，等过段时间好好研究研究再说，你先去跟王院长他们去商量吧。” 忽然他想到什么，站起身来，对胡云秀说道；“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胡云秀立马跟了上去。 陈云看到这一幕，心里泛起了嘀咕。 张怀远眸子一转，大致猜到了什么，于是对陈云解释道：“应该是私人事情，陈云同志您别担心，咱们的李教授既然答应会研究了，那就肯定会想办法，您也不在于这一时间，一切等到这次调查之后再说吧。” 陈云回过神来，想起调查的事情又为难起来。 尽管她现在已经基本相信了张怀远的身份大得吓人，但仍然做不到百分百的信任，毕竟这些年被欺负的太多了，当初那些人可是多次上门警告过的。 若是说出去，那自己真的不会被报复吗？ 张怀远真的能保证他们一家人以后的安全吗？ 而且家里男人不在，她一个女人就算相信张怀远的十分也没用，万一自己误判了呢？ “这个....我....我是个女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么多...” 陈云又开始纠结起来。 张怀远也没有催促，就在这时，那名之前离开的国安同志，拿了一份报纸过来。 张怀远正要询问，下一刻看到报纸上醒目的标题的时候就明白了之前李振民让国安同志离开的原因。 于是他开口道：“这位同志，陈云同志对咱们的身份仍然不能彻底信任，你作为调查专员，有没有直接的证据？” 国安同志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呢，被张怀远这么一说，于是借坡下驴顺着张怀远的话看向陈云，将手里的报纸递给陈云，尽量温和的说道：“陈云同志，您看看这份报纸。” 陈云没看，而是为难道：“那个....我不认识几个大字....” 国安同志笑道：“没事的，您看看最上面那里，有照片，您看看认识不？” 陈云这才反应过来，然后翻开报纸，根本不用搜寻第一眼就看到了头条文章下面的一张张片。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颇有威严的领导坐着在讲什么，看得出来是领导在会议上发表讲话，她虽然不看报纸，但也知道报纸上一般讲的是什么，也知道出现在报纸上上的人物身份肯定不一般。 她看着照片上那身穿中山装带着眼镜的领导，越来越熟悉... 国安的同志及时提醒道：“陈云同志，您再回头看看身边这位？” “啊？”陈云愣了愣，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张怀远。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那就真的不得了了！ 她本能的没有将照片上的人与张怀远去联系，但现在这么直观的近在咫尺，陈云懵了！ 眼睛、鼻子、发型.....就连脸上的皱纹.... 眼前这位除了没戴眼镜，跟照片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她就说怎么越看越熟悉呢，原来.... 回过神来的陈云嘴皮子再次开始哆嗦，国安同志继续解释道；“这是上次张部长在人民大会堂召开抗癌药物会议上的讲话，你看上面的名字是不是姓张？” 张怀远之前就做过自我介绍，所以陈云知道张怀远叫什么，她虽然不认识多少字，但一些基本的字还是能认识一二的，尤其是张怀远这几个字太常见了，就算不会写，看到了也大概能认识。 她看了眼报纸，果然在第一行就看到了张怀远三个字... 国安同志为了打消陈云钻牛角尖的想法，进一步说道：“这份报纸不少地方能买到，因为这次会议的内容是咱们国家在医药领域的重大突破，是领先西方国家的重要节点，所以不少报刊亭都留着有售卖，也有不少人家里会拿来收藏。” “这个我做不了假，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去任何地方问问，看这份报纸是不是跟其他的一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云就算是老顽固，就算是头猪，也彻彻底底的百分之百的相信了张怀远的身份。 若这是谎言，那就真的太容易拆穿了。 而且，作假的意义是什么？作假会为她女儿做治疗？作假会这么好心好意的跟自己说话？作假会让协和医院这样的大医院的所有人配合？ 张怀远看到陈云这般震惊的反应，和蔼的笑道：“同志，等下您还想去哪，比如公安厅、电力局、水利局、中医药研究所，中科院，亦或者清华大学，我们都可以陪您去，我想应该还有不少地方能证明我身份。” 陈云惶恐的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信，我信，领导....对不起，是我不懂事，还请您....” 她还想说什么，张怀远笑着打断道：“不用道歉，您不欠我什么，我做这些也都是应该的，咱们是人民的公仆，一切都要为人民服务嘛，若是看不起群众，对群众态度不好，那咱们这些人就没意义了，就应该受到制裁。” 被张怀远这么一说，陈云更加自责了，但更多是震惊和感慨。 都说为人民服务，可有几个领导做得到呢？ 亦或者自己之前经历的太少了，那些欺负自己的人也只能在小地方闹闹，压根儿上不了厅堂，瞧瞧，越大的官就越没架子。 这也许就是某些人一辈子做不了大官的原因吧，有些人嘴里说的好听，但有些人是真的做到了为人民服务。 世上还是好官多啊。 第584章 可以提审了 陈云已经不用再去其他地方验证了，她知道就算再去其他地方也会是相同的结果，而且那样也会显得自己无理取闹，到那时就真的变成了刁民了。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领导，她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别人的底线，降低自己的印象分。 不一会儿后，李振民重新走了回来，看见陈云手里的报纸，基本上也已经猜到了什么，于是说道：“陈姐，您女儿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就暂时住在医院，时间不早了，我们再去其他地方转转吧，您想去哪儿？” 陈云连忙回道：“不用不用，我相信领导你们的身份，不用去其他地方了，我现在想回家说一声。” 李振民追问道：“真的不用吗？您若是有需要可以随时提。” 陈云一个劲的摇头：“不用，真的不用。” 见状李振民点了点头，随后几人离开医院，赶往肖彩虹家里。 回到家里。 肖建良立马迎了上来，不等他关心，陈云便抢先将自己见到的说了一遍，同时将手里的报纸交给肖建良。 肖建良听得迷迷糊糊的，但在看了报纸上的内容和照片之后，整个人也呆住在了原地！ 内心仿佛有九九天雷落下，意识世界受到了极大的波动。 好一阵终于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要给张怀远道歉，张怀远连忙阻止了，和蔼的说道：“事不宜迟，如果你们这边没问题的话，那咱们就尽快做个访谈吧，您女儿的事情越早处理越好，免得出现什么变故。” 这次肖建良和陈云就彻底没有了防备。 一行人进了屋，陈云给每个人都倒上茶水，肖建良坐下来，双手抓在大腿上，紧张的开口道：“有些事情，我也许说的不是完全准确，只能尽量将我自己的说出来，若是哪里不对，或者哪里没说全，还请领导不要怪罪。” 李振民点点头：“没事的，您尽管说就好，咱们调查人员会做好笔录，若是有什么问题等您说完了我们再问。” 肖建良做了几个深呼吸，似乎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这不是在做梦，调整了好一番之后，这才缓缓说起了当初的事情.... “是这样的，彩虹她出事的时候，我和她妈也没看见，很多消息也是后来从别的地方听说的。” “那天，晚上我和她妈等她放回来，但天快黑了依旧没见她的人影，当时我以为她是贪玩去别的同学去玩忘记时间了...” “但天彻底黑了，她还没回来，我觉得不太对劲，因为那孩子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于是就打算去找找她玩得好的同学问问。” “结果还没等我去找，就有人跑过来跟我报信，让我去卫生站，说彩虹出事了...” “……” 肖建良说得非常详细，几乎将自己的经历整个都复述出来，其中有许多的废话跟案件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李振民等人都没有打断和提醒，从头到尾都听得很认真，同时也在心里筛选信息做总结。 大致就是，肖建良和陈云对当初肖彩虹的事情也是后知后觉，女儿被打断腿，家里没钱治不起，所以就想找出凶手索要医药费将女儿的腿治好。 于是第一站去了学校了解情况，可老师都说不知道，陈云就算闹也无济于事，并且还被学校的治安人员的警告了。 于是第二站，他们就去找了一些肖彩虹的同学，终于打听道了一些事，听说了马兰兰和龚长江和肖彩虹的传闻。 第三站，找到龚长江，结果对方一问三不知，甚至对自己上门询问很反感，将自己当成了找茬的。 第四站，他们觉得龚长江家里有问题，但没办法问出什么来，于是他们选择了报警，想让民警去调查这件事。， 可现实再一次跟他们做起了对，民警说没有证据不能提审龚长江和马兰兰，让他们自己去找证据，不然谁知道是不是肖彩虹自己摔断了腿，然后要讹诈别人？ 他们头一次听说这种事，自己女儿明显被人打断了腿，结果民警要自己提供证据，甚至还说自己有讹诈的嫌疑。 第五站，在报警没用的情况下，他们再次去了龚长江家里，不过跟之前一样，还是没有结果，于是他们一咬牙直接去了马家。 结果还没进门，就不知道被谁提前报了警，民警敢在他们进入马家之前将他们拦截下来，并将他们抓了起来，将他们关了几天，期间虽然没有动手打人，但言语之间充满了威胁个警告，但那些人美其名曰说是政治教育。 而更关键的是，在他们被关押的那几天时间里，肖彩虹是没人照顾的。 等到他们回家之后，发现肖彩虹已经回来了，而且状态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一开始她虽然没说是谁干的，但至少还会哭，还会委屈，可这次回家之后整个人就像傻了一般。 人不闹了，也不说话了，只是偶尔傻笑，更多时间则是发呆，极个别时候被问多了还会发疯似的的砸东西甚至自我虐待。 更恼火的是，没过两天，就有街溜子上门讨债，说是他们将肖彩虹带回家的，若不是他们，没有医药费的情况下肖彩虹早被卫生站丢了。 虽然这话说的很不讲道理，但肖建良和陈云根本不敢反抗。 而那帮人走后，又来了一帮人，直接就动手将他们揍了一顿，并且毫不掩饰的威胁他们若是继续查下去闹下去，就弄死他们全家。 肖建良受了伤，在家躺了半个月。 而那次之后，他们就没在这件事上追查和闹过，他们扛不住报复，而且也怕自己刚下乡的儿子被人弄死在农村。 “领导，我们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知道，肯定是马兰兰他们做的，龚长江当初没估计也是没威胁了，除了他们就没有人会对彩虹那么做了，彩虹是个乖孩子，从来没有闯过祸，这一点不少同学都可以作证的，而且只有马兰兰家里才有那个能力买通民警。马争光在厂里当小领导，跟副厂长走得近，我听说咱们片区的派出所的所长跟那副厂长是亲戚关系。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调查清楚！” 肖建良说完又要下跪。 李振民眼疾手快的将其扶住，解释道：“龚长江那边我们已经得到了口供，他们跟你们说的差不多，依旧不能作为最直接的证据。” “这....”肖建良顿时脸色苍白了下来。 李振民连忙解释道：“您先听我说完，是这样的，这件事您女儿挡住没说，应该也是被人威胁了，但是她肯定知是谁做的，只要她说出来，我们的调查速度就会快很多。而据我观察，您女儿现在的精神情况，似乎是假装的，这点你们有察觉到吗？” 李振民一口气解释完。 闻言肖建良和陈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然而思索一阵之后，齐齐摇头，表示真没有观察过这方面，也因为心力交瘁，没从这方面去怀疑过，只当是在他们被关押的那几天里肖彩虹被人打坏了脑袋... 李振民见状回头看了眼做笔录的调查人员。 国安的人点点头：“不用担心，按照现在手上的这些线索指向，咱们这边可以将马兰兰带去审讯了。” 当然，仅仅只是能审讯，至于能不能审出什么问题来，那就不好说了，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他们也不能真的动刑。 不过为了避免刺激到肖建良和陈云，所以后面半句话并没有说出来。 闻言肖建良和陈云松了口气。 接着国安的通知又说道：“暂时就这样了，你们这几天就正常上班，我们的人会在暗中保护好你们，若是你们遇到了针对也不必惊慌，也许正好可以让我们更快的顺藤摸瓜抓到幕后真凶。” 听到这话，肖建良和陈云终于彻底的放下了心。 第585章 试探 在肖建良和陈云这边拿到口供之后，李振民和张怀远就回去了。 李振民感谢了一番张怀远，随后商量起了接下来的事情，目前可以提审马兰兰，但效果估计不会那么好，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楚幕后的宋辉是怎么回事。 当然，马兰兰肯定是要关注的，而且要将她的罪彻底给定下来，于是就需要去调查和抓捕当初实施犯罪的人。 这一点只要肖彩虹作证，一切就都好说。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观察肖彩虹是否假装的同时，去查下当地的街溜子，街溜子不用民警和国安的人去查，街溜子有街溜子的查法，李振民让马小虎派小弟去做就行。 除了这些之外，国安的人则会秘密调查一番马晓川当年进入电力局的事情，只要拿捏住了马晓川，马争光就好处理一些，只要马争光透露出有用的消息，那宋辉和在派出所的亲戚，自然就能明面上的查办，从而问出背后的实情。 “就暂时这样吧，接下来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别一直谢谢谢的。” 张怀远对这种小忙并没有太过上心，举手之劳而已，他最关心的还是要李振民尽快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来，别让天赋浪费在这种纠葛上面。 “行行行，您老教训的是。” 李振民也没多待，随后便离开了张怀远家。 不多时便找到了马小虎，跟马小虎交代了一下调查地痞流氓的事情，接着想了想，转身去了医院。 医院。 肖彩虹在母亲陈云离开后闹了一番，最后被打了一针镇定剂这才稳定了下来。 下午陈云和肖建良也来到了医院看望女儿，一番商量后陈云留在了医院，负责照顾和安抚肖彩虹。 就在这时，李振民也来到了医院。 询问了一番胡云秀关于肖彩虹的具体情况，点点头：“好，接下来我研究下吧。” 李振民有系统加持，医术自然不低，而且因为系统的缘故，他比寻常的医生还多了些所谓的偏方，如此手段就多了些。 将报告再次研究一番，并且听了王昌满和其他专业医生的一些分析之后，李振民静下来思索了很久，最后决定先针灸试试。 他转头看向紧张的陈云，道：“等会儿肖彩虹醒来，我就给他做一次针灸，也许会有点疼，你到时候尽量将她安抚一下。” 见李振民开口，陈云连连点头：“好好好，您尽管施展就好。”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 肖彩虹醒了过来，目光扫视一圈，显得有些紧张，好在陈云和肖建良在旁边安抚这才没有应激过度。 李振民直勾勾的盯着肖彩虹的眼睛，似乎在打量着什么，片刻后他轻声道：“我心在给你做个针灸治疗，若是有些疼痛是正常的，你不用害怕和担心。” 不管肖彩虹听不听得懂，这些话总归是要说着试一试的。 李振民说完后陈云又对肖彩虹用自己哄小孩子的话转达了一遍，随后便帮肖彩虹换了一条大号的病服裤子。 换好之后将裤管撸上去。 李振民来到病床前，拿出银针开始按照相关的穴道在肖彩虹的膝盖附近施针。 检查报告上很重要的一条是肖彩虹的伤势太久了，当初断的骨头也没接好，筋脉自然也没处理。 骨头方卖的需要重新动手术，会有专门的骨科医生来做，李振民要做的就是刺激一下筋脉，算作是个小实验，看看肖彩虹的腿会有什么反应，从而否有更稳妥的处理办法，尽量的为接下来的手术起到一定的建议。 当然，手术之后的恢复阶段，也可以看时机进行针灸辅助治疗，可以让恢复更快一些，不过这都是以后要说的事情了。 暂时的治疗对策就是这样。 人为了这次针灸，李振民还将银针泡了一下一些刺激性的辅助中药液，所以才会事先提醒可能会有些疼。 随着针灸的进行，肖彩虹明显的脸色出现了变化，忽然一直没有反应的膝盖以下的部分抖了抖。 “啊——” 肖彩虹直接大叫了出来，陈云连忙安慰，肖建良则是帮忙将女儿的大腿压住。 其他人则是一脸惊讶！ “有反应了！李教授，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不用动手术也能治好？” 骨科医生着急的问道。 若是这也行的话，那只要自己多学学，还不在顾客方面起飞？ 然而李振民却摇了摇头：“别将针灸神话了，我只是在通过这种方式给她做检查而已，医疗机器上检查到的是数据，但是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所以我这才试试这个，尽量将情况了解更详细一些。” “那...那您现在有什么需要建议的吗？”骨科医生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振民解释道：“再看看吧，等几分钟，到时候我再说说自己看法。” 说着他瞥了眼肖彩虹，又对顾客医生说道：“目前看来还是有些问题的，若是她自己能恢复精神状态，也能更加的知道怎么配合治疗，那样效果更好，现在这样怕是不会太顺利，有些治疗她随便一搞，很有可能就前功尽弃了。也不肯可能一直让人捆着不让动吧，大镇定剂也不行，对身体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肖彩虹的脸色变化。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看看肖彩虹是不是装疯卖傻。如果是真的，那听到这种话肯定会有反应的。 只不过其他医生并不知道李振民的想法，所以感觉李振民说的话好像挺奇怪的，听起来就像是不懂一样。 什么随便一搞就前功尽弃，哪有这样的事情？ 正当骨科医生要进一步询问的时候，李振民迅速将肖彩虹腿上的银针收了回来，摆了摆手：“刚才她应激导致针灸效果看不到什么，就这样吧，我们先走让她安静安静吧，尽量商量下怎么治疗她的精神问题，只有精神方面得到缓解了，后续的手术才能顺利进行。” 说完就走出了病房，其他医生见状只好满脸疑惑的跟了出去。 来到另外一边，找了个办公室，李振民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目前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刚才那么说主要是想看看肖彩虹是不是在假装痴傻....” 其他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虽然疑惑，但也全明白了李振民的意思。 接着李振民将自己的治疗建议说了一遍，同时也叮嘱相关医生试探下肖彩虹的真实精神状况。 至少目前来说，他看到的是肖彩虹很有可能是装的，但若是真装疯卖傻，那这个时候也应该安心了才是，可为什么还要继续装呢？ 还是说，肖彩虹还不适应？依旧需要时间来缓冲？亦或者说....还有别的隐情？ 总之，一切还得再看看。 第586章 治疗费用是李振民掏的腰包? 晚上。 在经历了白天的事情之后，陈云留在医院照顾肖彩虹，胡云秀也主动来这里候着，理由是随时观察病人的情况，以及和陈云聊天商量怎么在接下来的治疗过程中稳住肖彩虹。 让人意外的是，此时的肖彩虹不哭不闹，躺在病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就跟在家里一般，安静，仿佛像是一个木头人。 胡云秀也上去询问和试探什么，而是和陈云坐在病床边聊起了天。 陈云此刻的心情很担心，因为李振民白天说的那些话，等于在告诉她治不了肖彩虹，想要治腿就必须先治疗精神问题。 可问题是精神问题向来都是个难题。 “那个....胡医生，李教授他后面有说什么吗？他有什么建议吗？” 陈云紧张而担忧的问道。 胡云秀语气温和的笑道：“陈姐您就放心吧，若是我师祖都治不好的话，那这天下也没人能治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陈云更担心了。 结合李振民白天说的那些话，那不就等于说治不好吗？也就是说其他人也治不好... 胡云秀看出了陈云的担心，于是继续耐心的说道：“陈姐您应该给我师祖他一些信心，也许您对他不了解，但我可以说，不管你们跟他是什么关系，既然碰到了他，都是你们的幸运。” “啊？”陈云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连串问号，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 胡云秀见状也不反驳，只是笑了笑，继续道：“不瞒您说，我以前只是医院里的一个护士，但是在巧合之下碰见了他，我沾了一点光，于是就如今成为了主治医生，算算时间，这一切也只不过两年而已。” “您别以为我是走关系的，我走到今天的地步，更多是硬本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接受过他的些许指点。” 见陈云越来越懵，于是胡云秀就说起了当初跟李振民相遇并认识的一些事情。 被李振民巧合之下所救，然后运气不错的被丁秋楠收了记名弟子，以及后面车各位正式弟子，而李振民从阎王手里将小光救回来的事情更是说得异常详细。 甚至还有关于抗癌药的研究也大致说了一遍，当然，胡云秀并没有具体是什么研究，只是说了得到国家认可和颁奖，被药品监督管理局以及中医院研究所还有卫生部授予了教授头衔，现在就挂职在医科大学当荣誉教授。 听着听着，陈云的眸子便慢慢的放大了些许。 总感觉这些太过传奇了。 但因为什么研究之类的事情她也没接触过，所以尽管震惊，但也没多么深刻的认识。 然而，胡云秀的故事还没结束。 转而问道“”“对了，这种事您可能没接触过，所以感受不清楚，但八级工你们总听说过吧，说不定还见过吧？” 陈云懵逼的点点头：“这个知道，一般人可做不了八级工。” 闻言胡云秀笑道：“哦？很难吗？” 陈云：“难道不难吗？” 胡云秀很自然的说道：“我不是工人，所以不清楚到底有多难，但应该是不简单的，而你想想，我师祖他是什么八级工呢？要知道，他可是红星轧钢厂的主任，本职工作是工人呢。” “啊？？？”陈云陡然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李教授他还是八级工？” 胡云秀很满意陈云的反应，她骄傲的说道：“那可不，要不然我说你们碰到他是幸运呢，说起来您也许不信，但有些事情就是事实.....” 接着她说起了李振民一开始从厨师的身份进入轧钢擦厂，然后钳工八级，焊工八级，电工八级，锻工八级..... 反正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陈云是越听嘴巴张的越大，眼里显然已经开始从震惊变成了不相信。 胡云秀补充道：“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报纸，李振民三个字，以及照片，以前可是上过人民日报的，那是他作为八级电工发明太阳能的时候上的报纸，基本上大厂的领导和一些技术顶尖的工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报纸？ 陈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既然有报纸，那么她已经开始相信了。 只不过这太玄幻了吧？ 真要是这样，那自己遇到李振民并且被他帮助，那确实是一种荣幸，甚至还可以说是祖坟冒了青烟！ 忽然胡云秀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他还懂多门外国语言，还教了几个学生，那几个学生原本都是高中都没毕业的人，但是经过他一两年的教导，直接就考上的了清华大学，其中就有我的师父，我师父叫丁秋楠，因为一些事情如今已经出国了，你随便去外面问问，医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这件事。” 高中没毕业？ 教导两年？ 清华大学？ 陈云听到这些消息，不禁内心一阵卧槽！ 接着胡云秀怕陈云不相信，又补充道：“我师父以前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他的徒弟有几个也是大院的同辈或者后辈，您要是不信可以直接去那边随便找个人打听下，看我有没有说错一个字。” 陈云再次吞了口唾沫。 人家都说的这么详细具体了，哪里还有撒谎的必要.... “这....”陈云震惊了许久许久，对李振民算是有了基本的认识，良久过后，她还是担心道：“可是....彩虹她精神方面的问题，李教授他真的可以吗？” 胡云秀也叹了口气：“这个我师祖她还没怎么研究，不过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他研究，肯定是能治好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闻言陈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胡云秀见状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到底跟我师祖是什么关系啊？他不仅给您们亲自诊疗，还给你们垫付医疗费用，是亲戚关系吗？” 陈云：“！！！！” 被问起这话，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问道：“什么？不是国家出钱吗？怎么是李教授垫付的？” 胡云秀疑惑道：“不是啊，我看到是师祖他自己掏的腰包啊？如果要国家出钱，基本上要国家做出过贡献之类的才有这待遇吧？反正我是没这样的待遇。” 话音落下，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气氛也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第587章 套路，都是套路 安静了好一阵。 陈云依旧没想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己家没有做过贡献的，所以说李振民垫付医药费十有八九是真的，可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家与李振民以前从没认识过。 难道李振民对他们家有所图？可这显然不可能啊，他们家一贫如洗，也没有什么人才，就连最基本的美色也没有啊，唯一的女儿还是个瘫痪的，而且长相也算不上倾国倾城吧？ 可是不图什么，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帮忙呢？ 陈云心中越发的疑惑，然后看向胡云秀，问道：“之前那个张部长说是上面打击腐败，在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之后，于是说国家可以出钱给彩虹治疗....” 胡云秀摇摇头：“不可能的，就算是真为百姓着想，也不会这么帮忙的，顶多就是帮你们伸冤，然后将不法分子抓起来，也许你们能从不法分子哪里得到一些补偿，但那些钱绝对是不够治疗瘫痪费用的，要知道，现在您女儿的情况最耗钱的不是手术，而是手术后的疗养，这是一个长期过程，这期间内需要吃得好，需要定期做检查，需要药物辅助，一般人可负担不起。” 陈云内心的侥幸被打破，下意识的问道：“那...这是为什么？我们也不认识您师祖啊？也跟张部长没什么关系啊？” 胡云秀想了想，问道：“我也不清楚，也许跟你们家里发生的事情有关呢？刚才您不是说了张部长在查什么吗？你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也许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呢？” 陈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自家的情况早就说出去了，现在再跟胡云秀说一遍也没问题。 于是她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闻言胡云秀大吃一惊：“我想起来了，马兰兰！” “马兰兰？”陈云不解。 胡云秀点点头：“对，就是马兰兰，您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师祖的弟弟前两年谈了个对象，就叫马兰兰，如今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也许师祖看出了什么，所以在背后悄悄调查，毕竟以他的身份，不会让不明不白的人进入家门。” “而正好马兰兰很有可能是造成您女儿如今地步的罪魁祸首，但因为您女儿如今的精神状态不合适，提供不了可靠的证据，所以师祖他给您们出钱治疗，并且亲自给您们诊断，就是为了尽快查出真凶。” 听到这话，陈云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 也就是说，李振民帮自己一家人也是有私心的，当然，这个私心对他们来说是好的。 甚至陈云此时内心蹦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女儿一直这么保持一段时间，只有后这样李振民才会更加尽心的治疗，否则一旦病好了，李振民不愿意付后面的医药费了怎么办。 这种想法很不道德，陈云自然不会说出来，甚至还有点自责，但自责归自责，跟女儿的健康和家里经济承受能力比起来也不值一提，大不了病好以后想办法补偿一番。 而她不知道的是，胡云秀之所以今天来这里陪着她聊天，都是事先李振民计划好的。 胡云秀刚才所说的一切，也都是李振民授意的。 一开始说李振民的事迹和家庭住址，就是拔高陈云和肖彩虹的信任，接着分析李振民帮忙的原因，就是想让陈云和肖彩虹明白忙不是白帮的。 甚至李振民已经算到了胡云秀说出这句话之后，陈云会有怎么样的小心思。 李振民向来会以最坏的结果去设想一些事情，从而进行补充和纠正。 胡云秀见陈云没说话，就知道李振民事先的猜想多半是对了，但她早有对策，于是继续说道：“不过依我看，您女儿病情能不能好起来，跟破案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陈云一惊，紧张的问道：“胡医生，您说什么？” 胡云秀解释道：“现在以师祖他掌握的证据，直接可以对马兰兰提审，而且当初对您女儿动手的人多半是一些街溜子，就算马兰兰不认罪，现在布下天罗也可以搜捕道当初下手的街溜子，将所有街溜子抓起来挨个审问，不出半个月应该就会有结果，我相信师祖他是有这个能力的，要知道，他跟派出所和军方也是有关系的，真要动手，没有他抓不到的人。” “所以说，无论您女儿能不能治好，当初的事情都会调查清楚。只不过.....” 说到这里胡云秀故作停顿。 陈云本来就心乱如麻，被胡云秀这么欲言又止的动作直接搞崩溃了，祈求似的的问道：“不过什么？” “唉....”胡云秀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您女儿情况不容乐观，若是她尽快好起来就可以尽快帮助到师祖他，这样算起来，你们还起到了一定的帮助作用，说不定以后还能做个朋友，可惜了...” “您女儿显然不可能短时间内好起来，至少在破案之前不太可能好起来，所以尽管师祖是个心肠软的人，答应你们的医药费依旧会给，但事后估计也就这样了，你们不太可能跟他更进一步了...” “其实我跟你们的情况有些类似，所以才跟说这些话，不过我比你们要情况好一点，我当初幸运的抓住了那一丝丝稍纵即逝的机会，能够有表现的机会，从而拜了师，成为了师父的记名弟子，接着努力之下才成为了正是弟子，最后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成就...” “唉，我本以为你们遇上了师祖他，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如今想想，的确也算幸运，毕竟腿应该是能治好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明明又更进一步的机会，却偏偏卡在了这个节骨眼上..” “怎么说呢，算是幸运中带着遗憾吧，不过做人嘛，平平淡淡也许才最好，或许您女儿也不愿意跟我师祖学点什么呢，人各有志吧，自己过得舒服就行，也不必一味的去追求什么。” 胡云秀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话里话外都在刺激着陈云和肖彩虹。 这才是她今天留下来说这么多的真实目的，就是想牵引陈云和肖彩虹的情绪，给他警告的情况下有给到一些希望。 她一边说也一边在观察肖彩虹的表情变化，若是肖彩虹是真痴傻，那也不会起到什么反作用。 但若是肖彩虹是清醒的，那依李振民的推测，像她这种压抑的人多半会想要上进，多半不愿意被人继续威胁和欺负，一旦有看得到的机会，多半会去拼命的抓住！ 要知道，一个能装疯卖傻多年的人，肯定是一个内心极为坚韧的人，在黑暗中待的越久越绝望的人就越有力量。 若是一直没希望，也许就沉寂下去了，到死都不会有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但一旦在绝望中看得到了一丝光亮，第一时间也许会因为防备而不行动，会选择先观望，而但观望觉得可行的基础上，说什么都会选择拼一拼！ 毕竟就算输了又如何？ 还能比以前的情况更糟吗？ 李振民教胡云秀来说这些，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胡云秀算是个传话的，但同时也在这个过程中学习和领悟了不少的道理。 至于事后会不会真帮一把肖彩虹，那还得需要考察一番，毕竟经历过黑暗和绝望的人除了会奋发图强和感恩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极端出现，那就是谁也不信，会直接黑化，甚至会将帮助自己的人当做踏脚石。 第588章 绝望中的幻想 胡云秀在话说完之后并没有一直留在这边，而是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于是病房里就剩下了陈云和肖彩虹母女俩。 陈云看着依旧发呆痴傻的女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自言自语的说了好一阵... “彩虹，你要是现在好起来该有多好啊，只要你能帮助领导快速破案，不仅能够快速伸冤，说不定你还能运气不错的搭上关系跟着一起学习...” “你哥现在在乡下，条件也艰苦，上次写信回来的时候你爸就感觉到他现在很想回来，他下乡的时间已经满了，可是....回城的名额已经没有了。” “现在形势变了，知青回城的越来越多，工作越来越难找，以咱们家的条件根本争取不到让你哥回城的名额，要是你哥一直排着队，一直回不来该怎么办。” “你哥回不来，你又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说咱们家怎么才能好起来啊，如今都是事事不顺，处处被人压着，以后真的能改变吗？” 陈云喃喃自语了好一阵，基本上都是不甘心的话。 但肖彩虹依旧没有多少反应。 过去良久，陈云长长叹了口气，似乎已经认命了一般，无奈道：“唉，也许这就是咱家的命吧，就算有机会也抓不住，就这么凑活过一辈子也好，只是希望你爸的工作别再出问题了，兴许以后还能将工作过继给你哥，咱们家的条件应该也不至于真的揭不开锅。” 看似认命了，实际上话里还是充满了不安。 因为这些年来，自从肖彩虹的事情发生之后，肖建良的工作也一直不顺利。 按资历和技术来说，这么多年了也该晋升了，不说当官，至少做个六级工七级工是可以的，但这些年不仅没有晋升，还一直被一些有的没的的小事纠缠，导致在领导眼里的印象无比糟糕，最后逐渐从技术工变成了打杂的。 这一切很明显就是在打压，在排挤，可问题是他们没有证据，厂里做的决定都是有依据的。 而且，就算有证据又怎样？肖建良在厂里说不上话，报警也没有用，因为派出所也在打压他们家。 若不是肖建良这些年忍气吞声，估计都会被开除了，毕竟但凡闹一闹，上面就可以小题大做，然后扣帽子。 肖建良这些年承受的压力不比任何人小，凡事都要小心翼翼，哪怕芝麻大的小事都要提防不被抓到任何把柄，但这样一来的坏处就是一直得不到晋升。 因为你想要上进，就必须要跟别人打交道，总会跟一些人发生一定的关系，不说贿赂，但总会与人产生联系。 而一旦与人产生联系，那就有可能被人使阴招。 所以肖建良这些年都逼得活成了孤家寡人，而作为一个厂里的工人，成为孤家寡人，那就意味着只能干杂活，干杂活的解决自然也不用多说... 所以，现在陈云，乃至真个肖家人，能做的就是在心里不断的祈祷肖建良在厂里不要再被坑，不然就只能扫厕所。 能做的就是希望儿子在下乡不要出现什么变故。 能做的就是....一家人不要跟其他任何人扯上关系，这样在绝境中也许不至于被弄死。 这是底层人的悲哀，但这种现象其实并不少见。 无奈到绝望，绝望到已经开始麻木，麻木中偶尔有经历点事情刺激一下，然后受损之后就继续麻木，然后循环往复，然后只能在心底留有一丝丝光亮，希望后辈能够有出息，改变这种格局。 但也仅仅只会停留在幻想当中，因为一代人如此，基本上就注定了代代人如此，除非后代出现了一个天才，然后凭借不可阻挡的能力改变家庭。 而这种出现天才的概率也只是幻想，因为从小的环境和资源就已经注定了后辈基本不可能出现不可阻挡的天才。 不过，幻想有时候也是能活下去的动力，人总会想着要努力，万一成功了呢？所以尽管长辈知道现实残酷，已经绝望，但依旧会鼓励孩子出人头地，然后代代循环，成为别人手里的资源和工具。 尤其是这个年代，这种现象尤为严重。 后世虽然有所改善，有了义务教育，有了平等考大学的机会，但寻常家庭想要站起来，也依旧很难很难，不过跟这个没有教育的年代相比，后世人算是能苦中作乐来安慰自己吧，毕竟至少增加了一丝丝机会不是？ 陈云不知道后世会怎样，她只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是什么样，所以心里现在是绝望的，而且是在看到希望的情况下抓不到，这就更绝望了。 肖彩虹亦是如此....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天。 陈云如今的脸色比以前反而差了几分，以前只是麻木的活着，但现在被胡云秀的话刺激着还没消化，所以心里比以前更难受了。 这一晚，她又在病房里陪着女儿自言自语的说了一整晚，因为没什么说的了，也不抱希望了，所以就像是倾诉一般的将自己从记事起嫁到肖家，然后变成了如今这样，所有的事情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就像是在回忆放电影一般。 一直到早上天亮，陈云这才回过神来。 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还没睡的女儿，关心道：“彩虹，要不要上厕所？” 肖彩虹摇了摇头。 陈云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没有在意到女儿下意识的动作不正常，她站起身来，道：“那你先等会别睡，妈去外面给你买份豆浆和油条，等吃完了好好睡一觉。” 说完就走了出去，并没有注意到病床上女儿眸子清澈随着自己离开的背影而转动。 几分钟后陈云回到病房，看起来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脸色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阴霾了。 将豆浆和油条以及多买的肉包递给肖彩虹，她宠溺的说道：“吃吧，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如今李教授给我们出了医疗费，妈还有有钱给你吃这些的，所以不用担心多浪费钱。” “妈....”肖彩虹忽然叫了一句，隐隐带着哭腔。 陈云以为女儿哪里不舒服，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过来。” 说着起身就要出去。 结果被一只手拉住。 陈云回头想要说什么，只见肖彩虹哽咽道：“妈，我没事，你一起坐下来吃吧，我不爱吃馅。” 陈云顿时脸上古怪起来，望着女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忽然！ 她眸子一缩，哆嗦道：“你....你....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第589章 内部突破，坦白装疯卖傻 陈云看到女儿眸子清澈，这才猛的回过神来。 妈，这个词好多年没听见了！ 自从女儿出事时常痴傻时常疯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从女儿口中听到过妈这个字眼了。 刚才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还有，女儿还说了自己不喜欢吃包子馅儿.......这不是小时候的事情吗？ 女儿一直很懂事，小时候每当家里打牙祭吃肉包子的时候，女儿一直都不吃肉馅儿，说是不喜欢吃，但其实是想将肉馅儿留给其他人吃。 因为她偶尔一次看到女儿在街上捡过别人掉地上弄脏不吃的肉包子，那吃起来叫一个香，尤其是吃到肉馅儿的时候，那种享受的表情她如今都记得。 但怕女儿的心意被拆穿导致以后再也不吃肉了，所以陈云回家跟肖建良商量之后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吃肉的时候会命令式的要求女儿吃上一些，否则就要挨打。 可是刚才，她再次听到了女儿这样的话。 再加上那不像是痴傻的眼神，陈云脑瓜子都是嗡嗡的，嘴皮子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彩...彩虹....你....你....”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您的...” 肖彩虹满脸歉意的含着泪水想要解释什么，下一刻被陈云一把抱住：“不用对不起，妈都知道，妈都知道，孩子你受苦了，是妈对不起你，是妈没本事让您连话都不敢说，是妈对不起你...” 基本已经确定女儿情况的陈云母女连心，哪里还不明白女儿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说着说着嗓子就已经被泪水堵塞住，全身用力的死死抱着女儿，生怕自己现在经历的是幻觉一样。 过去了好几分钟。 “妈，吃早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耳边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陈云回过神来，抹了把眼泪，这才慢慢松开女儿，一边松一边紧张的关注着，生怕松快了一切就会消失一样，若是消失，她也好及时再次将女儿抓住。 直到全部松开，完完整整的再次看到女儿清醒的样子，陈云这才吁了口气，眼里顿时浮现上浓浓的惊喜。 “妈，吃吧，我不吃馅儿，您帮我吃了吧。” “不行不行，你一定得吃，我看着你吃，等你吃完了我再去买一份，不用担心没钱。” 最后肖彩虹犟不过陈云，还是将买来的早餐吃了。 一边吃也一边说起了自己这些年为什么要装疯卖傻，为什么这几天不坦白。 一直装疯卖傻，是因为早些年被人威胁了，说是她只要多说一个字，就会弄死他全家。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一个简单的威胁，不管是真是假，肖彩虹都不敢去赌，所以只能装疯卖傻多年。 而之所以这些天没坦白，也是因为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常年生活在压抑和黑暗中的她对任何人都不相信，哪怕是李振民和张怀远以及王昌满等人身份再牛逼，在怎么证明，她始终都无法彻底相信。 她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劝她，万一李振民和张怀远的身份是编造的呢？万一王昌满恰好跟他们有利益往来配合着演戏呢？ 自己不能证明这些是假的，也许不是因为他们就是真的，而是因为自己脑子不够用，没有察觉到破绽，若是万一她跳出来坦白，是否就已经中了计？ 说白了，还是当年的事情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她不敢去赌，哪怕事实摆在眼前了，她还是不敢去相信。 如今坦白，主要是胡云秀前两天的话以及陈云这两天的喃喃自语刺激到了她，让她的关注重心转移到了‘万一是真的呢’上面来。 心里产生了赌的想法。 经过几天的思考，她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 不过她也只是趁着其他人不在的时候跟母亲坦白，心里依旧有些顾虑。 “妈，您觉得我要不要跟李教授他们坦白，若是他们万一是假的，是跟当初那些人是一伙的，是来试探的，那我们很有可能万劫不复，若是真的，那我们就真的能够报仇了。你要不要和爸商量下，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 这件事在她看来终究是有风险的，她自己愿意冒这个险，哪怕是死了也无所谓，但总要为家里人考虑，所以还是想征求一下爸妈的意见。 然而这件事在陈云看来是没有丝毫风险的。 陈云连忙回道：“不是假的，你别多想，李教授他们是真的，报纸上面是真的有他们名字和照片的，你等等，我这里还有...” 很快陈云就到处翻了翻，最后翻出两份报纸。 “就是这个，不是他们给我的那一份，而是你爸回去之后重新去别的地方找的，跟他们给我的一模一样，他们没有骗我们。” 陈云越说越激动。 肖彩虹并不知道这些，现在一看报纸，眸子也瞬间瞪大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内心全部被震惊和喜悦填满。 “这真是爸去其他地方买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前几天那个调查人员拿来报纸跟我看后，我就相信了，但事后你爸还是去悄悄验证了一番，结果发现是自己多想了，你爸还特意去了很远的地方找了许久在找到的，甚至还去红星轧钢厂打听过，李振民教授的名声基本上无人不知，就连当年的娄半城都要看他脸色。” 陈云接着迫不及待的将自己这边肖建良亲自去了解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肖彩虹越听心脏揪得越紧，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她甚至都想过前两天胡云秀过来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在在试探她。 结果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人家看出了什么，只不过人家的目的是好的，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而已。 毕竟李振民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看出自己装疯卖傻也是正常的，让胡云秀过来.... 不对! 肖彩虹如今换了个心态，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她忽然有了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李振民和张怀民在就看出了自己在装疯卖傻，而叫胡云秀过来说那些话也不是试探，而是在给她提醒，给她一个机会，看她能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抓住这个机会。 靠人不如靠己，这件事只有自己想通了才算合格，别人外界无论怎么施加压力，就算最后坦白了，心态估计也不会蜕变。 但现在，经过胡云秀的引导，成功利用了陈云，成功的让她肖彩虹突破了自己....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李振民计划好的，都是在帮助自己！ 可是，为什么李振民对自己这么好呢？ 第590章 直接抓人 上午。 陈云回家了一趟，跟肖建良说了自己女儿的情况，得知消息后肖建良也高兴得不行。 随后夫妻俩便来到了医院，和肖彩虹聊了一会儿后就决定将这事坦白给李振民，于是就找了胡云秀，让其联系李振民抽空来一趟。 李振民这边，这两天的时间里正常工作，马小虎等小弟去调查街溜子的事情暂时还没有消息，毕竟过去找么多年了，有些街溜子有的下乡了，也有的从良了，所以暂时只能用最笨的办法大面子的打听。 中午时分，胡云秀就亲自来到了轧钢厂找到了正在吃饭的李振民，说陈云那边找他去一趟。 “找我？是肖彩虹那边有消息了？” “不清楚，他们没对我直说，不过我看见他们着急的同时并不沮丧，好像还有些开心，所以应该是肖彩虹那边有情况了。” “行，那你在这里先吃个饭，等吃完饭我再去请个假，然后再跟你回医院。” “好。” 时间不是很紧急，于是李振民和胡云秀便在轧钢厂吃了饭，然后请了假，最后才驱车来到了医院。 李振民径直来到肖彩虹的病房。 一进门就看见肖建良三人在等待着，见他过来，每个人都露出了紧张之色。 李振民没管陈云和肖建良，直接看向了肖彩虹，之间肖彩虹此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般无神望着往外，而是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很不自然的开口道：“李教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您的...” 开门见山的道歉，倒也算直接。 李振民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神色，静静的听完肖彩虹的解释，肖彩虹解释的时候肖建良和陈云也时不时的帮腔，全程都非常的紧张，生怕引起李振民的不满。 听完解释后，李振民见肖彩虹似乎还很愧疚，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他也没太多兴趣去听什么无关紧要的，于是开口道：“嗯，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每个人情况都不一样，可以理解的，不过既然你现在原因说出来了，我现在就去联系有关部门的人来给你做个笔录，你看方不方便？” 肖彩虹哪里敢拒绝，连忙答应下来，表示没问题。 于是李振民转身离开了病房，驱车去找了张怀远，说了肖彩虹的事情，然后再联系上国安的人，再次回到医院。 肖彩虹这次很配合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大致就是，她当初被马兰兰警告了不要跟龚长江走得太近，她本来对龚长江也没有那种情感，所以并不在乎离不离开什么的，对马兰兰的所谓威胁也觉得没什么，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就行。 可是，在被马兰兰警告过后的第二天，龚长江就来找了一次她，她当时有意疏远了。 后面龚长江又找过几次，她还是疏远，只不过因为同学的关系，并没有直言呵斥，只是能躲就尽量躲， 然而好景不长，在后来的一天，放学后的她在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直接被几个人围住，对方二话不说就将她走了一顿。 下手很重，当场就将她的腿给打断了。 并且一边打还一边威胁她不要叫出声，不要想着事后将事情说出去，不然下次就不是打断腿这么简单了，而是真的弄死她全家。 于是当时，她虽然极为痛苦，但还是没有大叫出声，直到最后晕死过去。 再后来有意识醒来的是已经是在卫生站里的病床上了，父母也过来了，得知是同学路过看到了她，于是将她带了过来。 父母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想起那些人的狠辣和威胁，于是只能一个劲的哭。 再后面几天，父母就没来了，后来才知道是给自己伸冤被派出所的人拘留了，而就在父母被拘留的那几天里，她因为没有医药费，所以要回家。 当时卫生站的人联系不上她父母，于是准备让她邻居来接她回家，但卫生站的人还没去通知，几个人就来到了医院，说是她的亲戚。 她认识那几个人，就是对方将她腿打断以及威胁的，她不敢否认，于是就被那几人带带走，丢到了家里院子，像条狗一样。 然后那几人再次威胁了她一番。 并且在他父母回来之后，那几人当着她的面还直揍了她父母一顿，还威胁了全家。 再后来，她就直接装傻了，平时尽量不展露自己的情绪，只有在提到被打的事情的时候才会砸东西，以此来拖住父母不要再为了她的事情而奔波导致送命。 至今那几个人的名字她虽然不知道，但那几张脸化成灰他也认识！ “你能画出来吗？或者你说，我们帮你画，尽量详细点。” 国安的通知在听完后，立马表示可以将画像模拟出来，这样破案的效率就高很多，不用在大面子去找人了。 现在矛头已经基本指向马兰兰，只要按照画像去抓人就行了，稍微一审就可以审出来。 正当肖彩虹要回答的时候，一旁的陈云抢先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叫刘强，是我们那一片有名的不要命的街溜子，不过....他现在好像成为厂里的保卫科的人了...” 以前她不知道刘强就是打断女儿腿的人，以为另有其人，现在听女儿一解释，她这才知道原来刘强不仅仅是揍他们全家的人，还是一开始伤害肖彩虹的人。 只不过现在刘强成为了肖建良厂里保卫科的人，也许有后台的，她下意识的就担心这件事不好搞。 而其他人闻言立马眼睛就亮了起来。 国安的同志对视一眼，然后回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有需要的话我们到时候还需要你们。” 说完又跟李振民告辞，然后快速离开。 陈云等人紧张的看向李振民，李振民解释道：“放心吧，他们这是直接去抓人了，不出意外今晚就有消息了，到时候需要你们指证的话你们直接实话实说就可以。” “啊？？？”陈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效率会这么高，现在就直接去抓人了？ 肖建良见状也立马跟李振民告辞离开，快速的回了厂。 他想要亲自去看看刘强是怎么被带走的。 第591章 慌了 国安的效率很高，肖建良刚回到厂里，还没进大门，就看到刘强直接被国安的同志带上了一辆车，随后快速离去。 全程刘强都没有被铐住，在一般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他接到了保卫科的任务外出一趟一样，所以并没有引起旁人的多少注意。 可肖建良知道，那几个国安的同志不久前还在医院给自己女儿做笔录呢，然后就离开了，再然后就是看到这一幕了，他再傻也知道刘强是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被带走的。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疑惑，国安的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做到可以直接无视保卫科就抓人的。 很快，刘强被人带走的消息便传到了厂里领导层。 宋辉作为副厂长，同时也是刘强背后的保护伞，平时刘强会帮他处理一些不方便处理的事情，用的很顺手。 如今刘强被带走，宋辉难免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尽管他曾指使刘强做过许多的事情，但大多都是一些小事情，按理说不会招惹到国安才对。 要知道，国安是何等机构，怎么可能会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他自认为还没达到那个能让国安关注的地步。 可事实就是刘强被带走了，根据保卫科的队长汇报，对方不是国安的又能是谁？ 加上对方甚至都懒得套用公安的名义，直接就使用特权将人带走了，可想而知事情还不小，并且手里掌握了明确的证据....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呢？ 又是否跟自己有关联呢？ 宋辉这么想着，然后将自己这些年通过刘强做的一些事情进行梳理，接着立马行动起来，挨个去了解和收尾，尽量不留下任何把柄。 他将这些年通过刘强做的事情都再次打点一番，也有一些个给予了警告。 晚上回到家。 依旧没有等到刘强回来的消息，宋辉基本可以确定，刘强回不来了！ 因此他心里也越发的不安，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 忽然！ 他想起了派出所的亲戚胡三！ 刘强为他做事是这些年的事情，但在这之前，可是胡三的黑手套！ 派出所是官方在地方上的执法机构，但基层过于混乱，很多的事情不是民警劝几句就能解决的，民警的手段远没有街溜子混不吝来得实际，所以很多时候，派出所会培养出自己的黑手套。 就像马小虎一样，能晋升那么快，一方面是因为李振民背书，但实际工作中的小女很大程度都来源于一些小弟。 而刘强作为管辖区域内的派出所的所长，是个不小的官，很多事情就更加不方便出面，而胡三就成为了他的黑手套！ 宋辉这么想着，心脏猛的一跳！ 刘强这次被带走跟自己无关，是否跟胡三有关呢？若是跟胡三有关，而胡三又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不还是要连累到自己吗？ 想到这里，宋辉立马准备驱车前往胡三家，正要上车的时候，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放弃吉普车，转身骑上了自行车出门。 这个时候还是尽量低调点好，开车过去太张扬了。 然而让他浑身冒汗的是，他刚赶到胡三家，就看到胡三家门口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还没等他靠近，就看见院子里出来几个人。 胡三三个人前后‘护送’上了吉普车，然后快速离去，并没有引起周围街坊邻居的多少注意。 宋辉一哆嗦，差点将自行车开到排水沟里。 国安！ 绝对是国安的人！ 胡三被带走了，跟自己想的一样，刘强被带走是跟胡三有关，那如此一来....是否自己也会被牵连。 宋辉背后瞬间被冷汗打湿，心脏的跳动也骤然加速。 靠着墙喘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急急忙忙朝着胡三家里走去，一进门就问道：“马秋菊，这到底发生了怎么回事？” 马秋菊是胡三的妻子，胡三是宋辉的表弟。 马秋菊闻言一脸疑惑道：“表哥，您怎么来了，什么怎么回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宋辉倒水。 宋辉哪里有心思喝水，直接说道：“胡三刚才和谁出去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马秋菊松了口气，道：“嗐，我以为是多大事呢，他最近不是忙着要晋升的事情嘛，刚才来了几个朋友，他们一起就出去了。” 说到这里她想到了什么，好奇道：“对了，表哥，胡三他那几个朋友我怎么没见过，是上面局里的人吗？你人不是认识？” 胡三这下彻底是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绝对是国安的人！ 只有国才会用这方式悄无声息的将人带走！ “先不说这个，你知道胡三最近有叫刘强做什么事吗？” 宋辉急忙想要知道事情的起因，然后好做应对，至于胡三的死活，现在已经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马秋菊想了想，回道：“刘强？不清楚啊，我也没听胡三说什么，不过既然你都不知道，想必就算有事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不然会找您商量的。” 闻言宋辉急切道：“你再想想，不要漏掉什么！” 马秋菊对宋辉的态度感到不悦，心想你一个副厂长牛什么牛，自己男人也是派出所所长好吗，真要论起来，比你还强一些。 更何况最近胡三就要晋升了，马秋菊就对这个表哥一贯的态度越发的感到不满，凭什么一直对自己用命令的口吻啊。 “表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像你这样的大人物都不知道，我怎么又会知道呢，胡三他就算有事也没必要跟我说啊，我又帮不上忙，你与其问我，还不如去找刘强呢，搞得我们做了贼似的。” 马秋菊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宋辉听出了对方的意思，他现在想着别的事情，也懒得去纠结这个，于是强势道：“你最好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据我观察胡三刚才出去不是应酬，还是被上面带走了，刘强今天中午在厂里也被带走了，所以你要是知道点什么最好别瞒着！” 闻言马秋菊好一阵都没反应过来。 宋辉呵斥道：“你愣着做什么，我还能大晚上特意跑过来骗你不成，赶紧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啊！” 马秋菊这下仔细一想，不觉得宋辉是在说谎，于是心里也慌了，不知所措道：“可我真的不知道啊，他最近也没跟刘强有联系啊。” 宋辉：“那以前呢，你再想想？” 马秋菊：“以前....以前.....以前我知道的也不多啊，唯一知道清楚的还是很多年前的那件事了，就是那个肖彩虹的事情。” 第592章 背后行动 “肖彩虹？什么肖彩虹？” 宋辉完全想不起来肖彩虹这个名字了。 马秋菊连忙解释道：“就是那个曾经刘强打断腿的那个，我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件事了。” 闻言宋辉终于算是有了些印象，点点头：“就是当初马晓川那个妹妹跟人争风吃醋搞的那个女同学是吧。” 马秋菊：“对对对，就是那个。” 宋辉狐疑道：“这都多少年了，而且我记得那个肖彩虹的父亲也在厂里上班来着，没什么本事” 这种他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人肯定没什么能量，就算跟刘强有过什么过节，他也不觉得今天的这件事跟肖彩虹有关。 若肖彩虹家里真有那个本事，早就报仇了，怎么可能忍到这个时候了。 而底层人，以前没能力，现在被打压的情况下就更加没有能力。 “还有吗？” 宋辉追问道。 马秋菊想了好一阵，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这段时间胡三跟刘强确实没什么联系，不过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或许私下里有过什么事情也说不定，表哥您赶紧托关系去看一看吧。” 托关系？ 被国安带走，要怎么托关系。 宋辉心里这么想着，但也懒得跟马秋菊在这里纠缠，于是敷衍道：“我回去打听打听，这件事你暂时别声张。” 说完就离开了胡三家。 时间很快就过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宋辉顶着黑眼圈去上班，昨晚他一宿没睡，各处了解留情和胡三最近的情况，直到后半夜才回家，因为没得到实质性的消息，所以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于是就心事重重的熬夜到了天亮。 上班途中，他开车开了一半，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人行道上，一个眼熟的男人正要去上班。 虽然记不起名字了，但是他认识那个男人就是所谓的肖彩虹的父亲，在厂里是个老实人，一直被打压来着。 不过他此时却眉头紧皱。 因为他以往看到肖建良的时候，对方都是佝着背低着头的，生怕跟人交谈似的，也正因为这个懦弱的形象，所以才让他有了些印象。 可现在，不远处正要去上班的男人竟然脸上带着笑意，气质跟自己印象中的大有不同，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意气风发。 忽然！ 宋辉想到了昨晚马秋菊说的话，虽然依旧不相信这件事跟肖彩虹家有关，但他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不安。 来到厂里，他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肖彩虹父亲的名字叫肖建良，也了解到了肖建良的家庭住址。 同事还向一些工人打听了肖建良家里是否有事情发生，可工人同事们却表示不知道哦啊，因为肖建良独来独往，在厂里基本不跟人交流，所以没人知道他家的情况。 宋辉一番纠结之后，最后还是开车离开了厂，转头来到了肖建良的家里，想要确认一下具体情况。 “应该不是的，不可能的...” 一路上宋辉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其实一切都会没事的。 然而，来到肖建良家，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肖建良的妻子和女儿都不在家。 “肖彩虹不是瘫痪了吗？怎么不在家呢？” 宋辉顿时心里一紧，手心也开始变得湿润，他迫不及待的找到一些附近的邻居家庭主妇，询问肖彩虹家里的情况。 然后从街坊邻居那里得到了消息。 肖彩虹和陈云去医院了，听说前几天家里来了亲戚，开车来的，应该是个有钱人，然后看到肖彩虹家里的情况，于是就带着肖彩虹去医院治疗了，这几天一直没回来，陈云也在医院负责照顾。 宋辉心脏再次一紧，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开车来的.... 这年头能开车的是简单人吗？ “不会真的有什么不简单的亲戚吧？” 宋辉喃喃自语，总觉得这种概率太小了，毕竟若是有这样的亲戚，不应该早就搬出来吗？为什么还要受罪那么多年？ 还是说...不是什么地位的？仅仅只是有钱？ 亦或者是远方的不常联系的亲戚，然后做表面功夫给肖彩虹治病？ 无论哪一种原因，宋辉都觉得不太现实，可他又不敢断定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于是他转移注意力，开始思索万一肖彩虹家真的有不错的亲戚，那么当初的事情是否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他捋了捋线索... 刘强是胡三的大手，胡三的妻子马秋菊又是马争光的堂妹。 当初貌似是马争光的女儿马兰兰跟人争风吃醋，然后花钱让刘强打断了肖彩虹的腿，然后马争光出面找了马秋菊和胡三，因为亲戚关系，加上刘强还是胡三的打手，于是胡三就出面将事情给压了下去。 大致就是这么个经过和脉络。 貌似...跟自己没有关系。 宋辉这么想着， 但是转念一想...马争光的儿子马晓川跟自己是有关系的，而且不浅.... 若是这次刘强被带走真的是因为肖彩虹当初遭遇的事情，那么多半胡三和和刘强是没救了，而且马兰兰肯定也得进去。 现在他想得是，马晓川是马兰兰的哥哥，若是调查，会不会连累到马晓川，所以他想能不能让马晓川从这件事中彻底摘出来... 宋辉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既然已经分析出了利弊，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行动起来。 下一刻，他就开车再次回到厂里。 第一时间叫来了马争光。 马争光走进宋辉办公室的时候脸上是懵逼的，满脸疑惑道：“厂长，您找到有事？” 虽然是副厂长，但坐上厂长位子也要不了多久了，所以私下里马争光很会拍马屁的直接叫厂长这个擦边的称呼。 以往宋辉肯定是会和颜悦色的，但今天他心思不在这上面，严肃道：“我跟你说件事，你最好做好心里准备。” “啊？”马争光心里一咯噔。 宋辉也懒得再次提醒，直接说道：“是这样的，刘强昨天被带走了，晚上胡三也被带走了，据我观察，应该是被国安的人带走的。” 马争光脑瓜子彻底懵了？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跟自己还有关系不成？ 宋辉表情再次严肃几分，沉声道：“而把你叫过来，是因为我昨天知道消息后就去调查了一番，最后一路查到了肖建良家里。” “肖建良你知道吧？就是几年前你女儿马兰兰对同学做的那件事，那个女同学叫肖彩虹，肖建良就是他父亲。” “我查到了前几天有人开车去了他家，然后将瘫痪的肖彩虹带去了医院，这几天肖彩虹一直在医院，她母亲也在医院照顾。” “所以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吧？” 宋辉快速的一口气将事情简洁说完。 闻言马争光脑瓜子嗡嗡作响，好一阵都没反应消化过来。 第593章 反应过度，画蛇添足 “这....这....会不会太牵强了点？” 半晌马争光终于消化完消息，但他觉得太扯了，跟宋辉一开始一样，完全不觉得刘强跟胡三被带走会跟肖彩虹有关。 宋辉叹了口气：“一开始我跟你一样的想法，但我将能调查的都调查了，昨晚想了一整晚，没有半点头绪，最后还是在上看到肖建良才想起当年你们家的事情，也许是巧合，但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一点吗？” “肖建良家里前几天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有身份的亲戚呢？” “而没过几天刘强就被带走了，接着胡三也被带走了，你觉得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你不觉得肖彩虹在医院的这几天，恰好是可以做口供的时间吗？恰好可以让有关部门搜集证据吗？” 宋辉一连串反问，逐渐在攻破马争光的心理防线。 马争光咬着牙，心里一直在推演，片刻后，道：“我还是觉得太牵强了，他们家真要有这种大人物的亲自，这些年又怎么会这样？” 宋辉直接反问道：“那万一呢？若是万一是这样，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吗？” 马争光显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了下来。 宋辉直言道：“若是真的，你女儿必定要进去，搞不好你也得受牵连，而你能做的就是事先将自己从这件事摘出去，就算摘不出去，那也得将小川从这件事摘出去，有些事情既然注定没法保全，那就应该及时止损，这个道理我不想多说，你也应该懂得起，可千万被在关键可做出愚蠢的事情！” 马争光猛的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去医院亲自看看！” 宋辉见状一把拉住要出门的马争光，呵斥道：“你是不是蠢，这个时候如果是真的，那肖彩虹那边必定被有关部门的人给定死了，你现在过去，以什么名义？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马争光还真没想到这个，被这么一提醒，顿时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房间里也安静了下来。 安静中，马争光的脸色在逐渐变白，好一阵过去，他嘴皮子有些打颤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宋辉无语道：“这件事我敢说，百分之九十九就是冲马兰兰来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跟她断绝关系，不然真的有关部门的人查过来的时候，你想要做都来不及了，你知道刘强和胡三被带走，前后相隔是多久吗？前后只有半天时间，而现在胡三被带走已经过去一晚上了，你觉得他们会什么时候过来带走马兰兰？你自己又有多少时间？” 也许上一秒断绝关系，下一秒就被人查上门，这中行为显得有些巧合，但总归比不做要好，利肯定是大于弊的。 若是再拖，那这点好处肯定是捞不到，甚至还要被牵连。 所以宋辉才这么坚定的提醒马争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将损失做到最小！ 闻言马争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明白这个道理。 实际上他跟宋辉也是一类人，之所以纠结也不全是因为马兰兰是他女儿，必要时刻，他是可以放弃女儿的，只不过宋辉这样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是在老脸挂不住，他是个极为要面子的人。 “我会考虑的，我请个假回家一趟。” 马争光说完就出了门，接着出了厂。 他嘴上说考虑一下，实际上内心已经有了判断。 当然，若是不需要做到那一步，他自然也不想断绝关系，不为别的，单纯的就是不想这种事情影响到自己在街坊邻居和同事眼里的形象。 回到了家，他将宋辉说的事情跟妻子彭萍仔细说了一遍。 孟萍当即站起身来，坚定道：“那还犹豫什么，赶紧的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着就要去找马兰兰，忽然她想起什么，问道：“这事要不要跟小川商量商量。” 马争光冷声道：“若这件事是真的，你现在去找小川是怕有关部门察觉不到吗？你上一秒去找小川，下一秒就跟兰兰断绝关系，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吧！” 闻言孟萍吞了口唾沫，后怕道：“对对对，是我多想了，不过这事你也别拖了，咱们得赶快找到马兰兰那个死丫头，将事情给处理了才行。” 马争光一脸纠结。 他在想要用什么方式去做这件事才能不让其他人说三道四，才能让断绝关系这种事变得理所当然。 他将这个担心说给了孟萍听。 孟萍脑子转的飞快，不一会儿眼睛一亮，心里立马就有了想法，附在马争光耳边低语了几句。 马争光一惊：“你认真的？” 孟萍认真的点点头：“你纠结那么多做什么，你敢赌有关部门什么时候上门啊，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抢时间啊，况且我这么做基本没有风险，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马争光想了想，随即答应下来。 “好！那咱们马上去医院！” 夫妻俩顿时按照商量好的计划，在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然后马争光便背上孟萍快速赶往了医院。 两人的计划，是孟萍中毒，然后嫁祸给马兰兰，这样就可以让断绝关系做到顺理成章。 将家里搞乱，也是为了让中毒看起来合理一些。 当然，不是马上喝药，而是马争光带孟萍接近医院的时候才喝，不然也怕抢救不过来。 如此一来这事情就没任何的风险，甚至去了医院还能顺便查看一番肖彩虹那边的情况，好做些其他的准备。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全程一切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李振民早就想过将刘强和胡三抓走后，有些人会因为惊慌而进行一定的挣扎反抗行为，于是就建议国安的人分批密切关注宋辉和马家人的一举一动。 所以，昨天宋辉的一切举动都被国安藏在暗中的同志看在眼里并记录下来。 今早马争光的行为以及孟萍在家的一切情况都看在眼里 。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商量了什么，但大体过程还是看到了的。 而马争光和孟萍也会因为今天的这番画蛇添足的操作而坠入深渊！ 第594章 保密协议 孟萍在距离医院不远的时候，服下了早就准备好的农药。 但是眼看医院快到了还没发作，她和马争光这才明白一切太过谨慎小心了，喝药喝晚了。 也许在等上一会儿就有效果了，但总不可能在医院门口放慢速度等吧，于是孟萍一咬牙，又喝了一大口。 为了儿子的未来，她也是拼了。 果不其然，在喝下去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里，身体开始有了剧烈的反应，身体抽搐的同时嘴里也开始往外吐泡沫。 马争光加快速度来到医院，进门就大喊：“医生，医生，快来人啊，救救我老婆...” 他表现得无懈可击，着急大喊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值班人员的注意，很快病床就推了出来，将孟萍抬上病床径直快速冲去了抢救室。 抢救室的大门关上，马争光则是在门外的走廊上着急的等待着。 一边等待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殊不知他在观察别人的时候，暗中有人也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 几十分钟过去。 抢救室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眉头紧锁道：“你妻子是中了毒，目前经过洗胃等手术抢救，生命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因为量过大，可能会留下一些后遗症，具体的情况还需要住院观察，全程24小时都需要密切的观注。” 马争光连连点头。 随后昏迷的孟萍被推了出来，带去了住院部。 医生交代了一些事情，马争光记下之后就回大厅这边进行缴费和登记手续，做完这一切又回到病房照顾孟萍。 可是他心里依旧很不安。 很快他就有了思路，找到了护士长，说道：“护士同志，我觉得我妻子是被人投毒了，我需要回去报警，等下我会让我儿子过来照看一下，在这期间还麻烦您多盯着点。” 护士长知道病人的情况，于是答应道：“放心，您妻子现在的重症监护期间，我们会24小时时刻关注着，不过你们家属最好快些在这里留个人，万一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可能需要你们签字什么的。” “好好好，马上，我马上就去叫人过来。谢谢，谢谢。” 马争光连连道谢，说完快速离开了与医院。 在马争光离开之后，护士长立马就收到了王院长传达的命令，她不明所以的快速来到王昌满的办公室，敲响门。 “进来。” 里面传出王昌满的声音。 护士长推门进入，扫了眼房里，房间里王昌满并没有坐在办公桌旁，而是站着和一个模样普通的中年男人交谈着什么，神情严肃。 不等护士长询问，王昌满就一步过来，亲自关上门。 然后解释道：“冯娟同志，这位是有关部门的调查人员，最近在查一件大案子，现在需要你配合一下。” 冯娟人傻了，她怎么说王昌满会找自己一个护士长呢，原来是接受调查了。 现在很明显眼前这位有关部门的人能够让哇王昌满都毕恭毕敬，能是简单的部门吗，而自己什么时候牵扯到这样的大事中去了。 “院长，我...我真没做什么啊....” 冯娟慌乱之中想要解释什么，国安的人低声道：“冯娟同志，您不用紧张，最近我们查的一次案件跟肖彩虹有关，马争光和孟萍也可是嫌疑人，所以关于他们的事情，您不要透露出去，并且要叮嘱一下下面的工作人员，特别是肖彩虹的事情，任何都不要透露出去。” “啊？”冯娟一时没反应过来。 肖彩虹？孟萍，马争光？ 对了！ 孟萍不就是刚才那个住进重症监护室的中毒的女人吗？马争光不就是刚才跟自己说话的那个男人吗？ “好，好，我绝对保证做到！” 冯娟不明白具体原因，但既然王昌满都配合了，她可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 接着国安同志又提醒道：“不过对于马争光和他的家属，您不用刻意管制，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按正常的工作要求做就行，唯独肖彩虹那边关于李振民教授的事情以及你们听到的一些传闻故事 ，务必不要讨论，要么回答不知道，是在不好隐瞒的，那也不能透露李教授的名字，就说是肖彩虹的亲戚，具体名字不知道。” “我知道你们的工作态度和准则不会透露病人的消息，所以这只是为了防止万一给您提个醒，您回去之后也管好下属工作人员，别在这个时候做些不可挽回的事情，记住，就算是亲戚，也不要透露李教授的名字。” 冯娟听着这些看似温和却极具警告的话，心中紧张得不行。 这种情况他前几年也遇到过一次，貌似也是因为李振民，虽然她不知道那一次具体是因为什么，但也听到了一些所谓的内幕消息，说是什么研究，所以全医院都签了保密协议，甚至他们的家属也签了。 而这次，她显然知道得更多了一些，至少对肖彩虹的事情基本上都清楚，也正因为如此，她这次更加的担心和紧张，害怕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导致被惩罚。 果然！ 在对方说完之后，就拿出了几份保密协议：“这里是保密协议，还请您配合签一下，同时您回去之后也让下面的护士全都签上字。” 事情一旦涉及到保密协议，自然就要严重许多，也更加能让人长记性。 “好！” 冯娟很快签好字。 接着回到护士站，将所有在职的护士都叫了过来，没多什么就拿出了保密协议，命令式的说道：“这里是保密协议，不要问为什么，不要好奇，签上字，否则开除处理。” 全体护士脑瓜子嗡嗡的，不过也只能照做，在看到协议上李振民几个字的时候，全都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 那可是李教授啊，是国宝级别的人啊，前些年他们还签过一次呢，所以这一次看到这个名字，反而心情好了一些。 像护士这边情况一样的还有其他的科室部门，几乎在同一时间各个科室都签上了保密协议。 ……… 另一边。 马争光离开医院之后，立马去了电力局，找到了马晓川，没有告诉给马晓川前因后果，只是交代了孟萍被人投毒，现在自己要去报警，让马晓川去医院照顾孟萍。 同时也讲了刘强和胡三被带走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肖彩虹，而肖彩虹现在也在医院，所以他让马晓川去照顾孟萍的时候也顺便打听一番肖彩虹的情况。 马晓川将信息消化完，顿时也沉重了不少，想着自己可能也会被牵连，于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记得，别太声张，得找个理由去打听，千万不要引起别人的多少注意。” “我知道的爸，放心，这件事我会小心再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