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阵如雷霆般的怒喝陡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宣峰周身肌肉贲张,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正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藤蔓的桎梏。
他的双臂鼓胀,青筋如同蚯蚓般在皮肤下蜿蜒,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仿佛要将缠绕他的藤蔓生生扯断。
随着他的挣扎,藤蔓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不堪重负。
终于,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砰”响,缠绕在他身上的藤蔓如同脆弱的蛛丝般瞬间崩碎,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散落一地,扬起一阵淡淡的尘土。
此刻的李宣峰,胳膊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细小划痕,宛如一幅不规则的地图。
几滴鲜红的血液缓缓从划痕中渗出,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鲜红的光泽。
凑近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些藤蔓上长满了极为细密的倒刺,犹如微型的利刃。
要知道,李宣峰身为五阶高手,这藤蔓竟能刺破他的皮肤,可见其锋利程度非同一般。
而许菻萩,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对于李宣峰挣脱藤蔓的举动,仿佛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犹如一尊古老的雕像,神色平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波澜不惊,似乎任何变故都无法撼动他的心神。
目睹此景,李宣峰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一桶汽油,“轰”地一下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几乎要喷出火来,紧紧握住手中的双斧,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紧接着,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再次朝着许菻萩猛冲过去,脚下的地面都被他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当李宣峰即将冲到许菻萩近前时,一直静立不动的许菻萩终于有所动作。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敏捷地往后一跳,姿势轻盈而优美。
与此同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笑,轻声道:“笼中鸟!”
在怒火中烧的李宣峰看来,这抹轻笑无疑是对他赤裸裸的嘲讽,仿佛在无情地嘲笑他的无能。
这让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理智几乎被彻底淹没。
他狂吼着,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手中的双斧,带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如暴风骤雨般疯狂地冲向许菻萩,那气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彻底摧毁。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
原本许菻萩站立的位置,地面四周瞬间如春笋般陡然长出无数藤蔓。
这些藤蔓犹如一条条饥饿的蟒蛇,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李宣峰席卷而去,瞬间交织成一张巨大而紧密的“血盆大口”。
将李宣峰整个吞了进去,把他严严实实地困在了由藤蔓编织而成的牢笼之中。
自始至终,李宣峰拼尽全力,却连许菻萩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众人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是李宣峰自己心甘情愿跳入许菻萩精心布置的陷阱一般,心中不禁对许菻萩的智谋和手段暗暗称奇。
此时,被困在藤蔓牢笼里的李宣峰,犹如一头被困的困兽,正疯狂地奋力挥动双斧。
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凌厉的风声,斧刃与藤蔓碰撞,溅起点点绿色的汁液。
他不顾一切地砍向那些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不断向他袭来的藤蔓,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而许菻萩则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牢笼之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从容。
他静静地注视着牢笼内的李宣峰,仿佛在欣赏一场表演。
许菻萩清楚,如果单纯凭借肉身力量与李宣峰正面抗衡,自己绝无胜算。
所以他另辟蹊径,巧妙地利用自身对藤蔓操控的优势,不断消耗李宣峰的体力。
要知道,人的体力终究是有限的,更何况李宣峰使用的双斧极为消耗力气。
只要像温水煮青蛙一般,将他慢慢磨死。
在这样持续不断的消耗下,李宣峰的败局已然注定。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悄然流逝,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许菻萩轻轻抬起手,在空中优雅地一挥。
仿佛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那些疯狂缠绕的藤蔓缓缓松开,如同退潮的海水般缓缓退回到地下。
随着藤蔓的退去,露出了里面狼狈不堪的李宣峰。
他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般沉重。
他的身上布满了血迹,那是与藤蔓激烈对抗时留下的痕迹。
不过,这些伤口大多只是表面的划痕,并不太深。
“你输了。”
许菻萩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这简短的三个字,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李宣峰恼羞成怒,双眼通红,大声怒骂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回荡在整个场地之上。
手中再次出现一张卡牌,正准备使用时,台下那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突然大声喝道。
“够了,李宣峰,下来!”
他的声音响亮,在场地之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道命令直接穿透了李宣峰愤怒的迷雾。
李宣峰听到眼镜男发话,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肌肉因愤怒和不甘而剧烈抽搐着。
他宛如一头被激怒却又被绳索牵制住的困兽,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开来,那充满怒火与不甘的眼神,犹如两把燃烧的利刃,咬牙切齿地狠狠盯向许菻萩。
这一刻,他心中的愤懑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理智完全淹没。
然而,在那眼镜男的威严之下,他终究还是不得不强忍着怒火,极不情愿地挪动沉重的脚步,带着满心的不甘心跳下台去。
这时,g 省这边的人群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
众人如同众星拱月一般迅速凑到许菻萩身旁。
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地洋溢着自豪与喜悦,那笑容仿佛是绽放的花朵,绚烂而热烈。
大家七嘴八舌,夸赞声如同雨点般密集地落下。
“许菻萩,你这招简直神了!那些藤蔓就像你手中的千军万马,把那家伙耍得团团转!”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
“是啊,一开始还真为你捏把汗,没想到你不声不响就布下这么精妙的局,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另一个声音紧接着附和道。
许菻萩微微喘着气,刚刚的比试虽未让他耗尽体力,但精神上的高度集中还是让他略显疲惫。
不过,此刻他的眼中却满是笑意,那笑容温暖而谦逊。
他轻轻拨开围在身边的人群,步伐沉稳却又带着一丝疲惫地缓缓走到林羽澄身旁。
他微微仰头,目光平和地看着林羽澄,轻声说道:“幸不辱命,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种坚定与信任,仿佛这简短的话语承载着整个团队的期望。
林羽澄微微点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们两人皆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场比试背后的深意。
另外两个省的高手一直未现身,想必是想先让两广的人打头阵,试探他们 g 省的实力水准,从而再制定相应的策略。
这看似简单的一场场比试,实则暗流涌动,充满了各方的算计与博弈。
就在 g 省众人沉浸在许菻萩获胜的喜悦之中,现场一片欢声笑语,气氛热烈非凡时。
只见一个身影自福州省的队伍中走出,步伐轻盈却又不失坚定地迈向了擂台。
她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而后大声喊道:“福州庄心妍,请赐教。”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如同黄莺出谷,却又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