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内部,如同一个巨大的、天然形成的迷宫,钟乳石、石笋、暗河、裂缝……纵横交错,构成了一个极其复杂而又危机四伏的战场。微弱的手电筒光束和枪口喷吐的火舌,在黑暗中胡乱地晃动,将洞壁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岩石阴影投射得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更增添了几分阴森和恐怖的气氛。
我们“狼牙”小组的五个队员,在周卫国连长的带领下,如同五把锋利的剃刀,小心翼翼地,却又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向着溶洞的更深处清剿推进。
那些残存的敌特分子,显然对这个溶洞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们利用着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拐角、岩石和裂缝,与我们进行着顽固的抵抗。冷枪冷炮(主要是手榴弹)不断,时不时就有子弹或者手榴弹从我们意想不到的角落里飞出来。
“影子!左边!那个石笋后面有人!”周卫国连长突然低吼一声,同时手中的微声冲锋枪已经朝着那个方向喷射出致命的火舌!
“噗噗噗!”几发子弹精准地打在了那个石笋上,溅起点点石屑!紧接着,一声短促的惨叫从石笋后面传来!一个黑影软软地倒了下去!
“雷管!注意你右前方那个裂缝!可能有埋伏!”周卫国连长再次发出警告!
“明白!”“雷管”应了一声,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类似震撼弹或催泪瓦斯弹(如果是当时我军特种部队可能配备的)的东西,拉开弦,朝着那个裂缝就扔了进去!
“轰!”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或者“嗤”的一声刺鼻的烟雾弥漫声)!裂缝里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咒骂声!
“军医!孤狼!跟我来!冲进去!!”周卫国连长抓住机会,猛地从掩体后面窜了出去!
我和“军医”也立刻紧随其后!
冲进那个裂缝,只见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小洞穴,两个敌特分子正捂着眼睛和喉咙,痛苦地咳嗽着,手里的武器都掉在了地上!
我们毫不犹豫!一人一个!用枪托和匕首!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他们!
战斗,在这样狭窄、黑暗、地形复杂的环境中,变得异常残酷和……个人化。很多时候,双方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对方因为恐惧或愤怒而扭曲的脸庞!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混合着汗臭和血腥味的刺鼻气息!
每一次拐弯,每一次突入,都可能意味着一次与死神的亲密接触!
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手中的ak步枪(或者微声冲锋枪,根据装备设定)的枪口,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指向任何可能出现威胁的方向!手指也始终虚搭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之前在“狼牙”集训中学到的那些特种作战技巧——小队协同、交替掩护、快速反应射击、近身格斗……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原始、最直接的杀戮本能!
我们如同一个配合默契的猎杀小队,在这个巨大的地下迷宫里,不断地追踪、发现、然后……消灭那些潜藏在黑暗中的“猎物”!
“蝰蛇!三点钟方向!那个高处的岩石平台!有狙击手!!”周卫国连长通过单兵通讯器,向负责在外围制高点提供火力支援的“蝰蛇”下达命令!
“收到!正在锁定!”通讯器里传来“蝰蛇”那如同冰块般冷静的声音!
片刻之后!
“噗!”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枪响,从溶洞的某个高处传来!
紧接着!洞穴深处,一个隐藏在钟乳石后面的、刚刚探出半个脑袋的敌特狙击手,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悄无声息地从岩石平台上栽了下去!
漂亮!
“蝰蛇”的枪法,简直神乎其技!在这种光线昏暗、目标隐蔽的环境下,竟然还能做到一枪毙命!
有了“蝰蛇”在制高点上的精确打击,我们地面突击小组的压力骤减!清剿的速度也明显加快了!
我们一路向前!不断地肃清着那些负隅顽抗的敌特分子!
鲜血!染红了溶洞里那些冰冷的岩石!
枪声!在黑暗的地下空间里不断回荡!
终于!
在我们付出了“军医”手臂被流弹擦伤、“雷管”腿部被爆炸碎片划伤的代价后(幸好伤势都不算太重),我们突入到了溶洞的最核心区域!
这里,是一个更加宽敞、也更加……令人震惊的巨大洞厅!
洞厅的中央,赫然搭建着一个……小型的、临时的……指挥所?! 几张行军桌上散乱地摆放着地图、文件、以及几部看起来很先进的通讯电台!其中一部电台的指示灯还在闪烁着!旁边还有几台正在发出“嗡嗡”声的……小型柴油发电机?!
而在指挥所的周围,以及洞厅的各个角落里,则堆放着大量的……物资?!
有成箱的武器弹药(很多都是苏制和美制的),有堆积如山的军用罐头和压缩干粮,有大量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甚至……还有几箱看起来像是黄金或者其他贵重金属的沉甸甸的箱子?!
这里……竟然是敌特组织在“黑风峡”地区的一个主要的物资囤积点和秘密指挥中心?!
难怪他们会在这里部署如此严密的防御!也难怪上级会下达如此坚决的清剿命令!
就在我们因为眼前这个巨大的发现而感到震惊的时候——
“什么人?!”
从指挥所旁边一个用油布和木板搭建的简易隔间里,突然冲出来七八个手持武器的敌特分子!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眼神凶悍、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家伙!他看起来,像是这个据点的头目!
他们显然是被我们之前的枪声惊动了!此刻正红着眼睛,如同困兽一般,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保护好电台和文件!!”那个刀疤脸头目用越南语嘶吼着!同时举起手中的ak-47,朝着我们猛烈扫射!
“哒哒哒哒!”子弹如同雨点般打在我们身边的岩石上!
“隐蔽!还击!!”周卫国连长立刻下令!
我们迅速散开!依托着洞厅里的钟乳石和堆积的物资箱作为掩护,与敌人展开了最后的、也是最激烈的……殊死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