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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破局脱险

    她最讨厌蛇了!


    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手腕处剧烈的疼痛不是她的幻觉,慌乱之中阿阳强行镇定下来,此时此刻她不能退,只要她露出半分胆怯,顷刻间李景衍这条毒蛇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其吞下!


    面对疯子一定得比他更疯才是!


    “好啊,不过,王爷以臣妇愚见此事应当从长计议。”她停止挣扎假意示弱,试图让李景衍稍稍放松警惕。


    “哦,你怕他?”


    李景衍玩味挑挑眉松开她的手,话锋一转:“还是你认为本王会怕他?”


    她才不在乎这两个人谁怕谁,她只想看他们狗咬狗!


    “王爷不知吗?长安之中人人皆道当朝宰辅徐玉阴狠毒辣,帝王亦要忌惮三分呢。”她的手指看似随意的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手心已悄然藏住尖锐的发簪。


    这簪子还是徐玉给她装点的,谁能料到明明是今早用来装浓情蜜意的发簪,眼下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命了。


    李景衍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捉摸的意味,他笑道:“徐卿那般好手段,令本王艳羡不已。”


    他步步紧逼,身上散发的威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阳深吸一口气,她深知这一招无比凶险,既要趁李景衍不备攻击他又得错开他的要害,自己不能要了一位王爷的命,诚然她也要不起。


    李景衍像是没发现她的小动作,他的手伸向她企图拉进二人的距离。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此时退缩恐怕...


    阿阳当机立断猛地抬起手狠狠刺向他的手背。


    “嗬!”


    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砖上晕开红梅。


    李景衍吃痛收回手,他的眼底闪过惊愕与愤怒,呵,没想到她失去记忆后还能有如此胆量反抗他。


    垂眸盯着血流不止的手背,指腹重重碾过血迹,李景衍喉间溢出低哑笑声:“以血还血,这一簪子就算本王报答你当年止血包扎之恩了。”


    他向前迈出一步,阿阳半步未退紧紧握住手中的簪子对准他,血珠悬在簪尖,那是属于他的血,殷红刺目。


    李景衍微微眯起双眼,话语从薄唇中吐出带着漫不经心:“不过阿阳,相比徐卿你身为一个女子敢刺伤本王,这份胆量更令本王钦佩。”


    他早发觉阿阳拔簪的小动作,不过,他觉得十分有趣,他不信一个失去记忆的孤女竟妄图对王爷行刺。


    未曾料到,她真敢。


    双眼紧盯着李景衍,眼神中丝毫不见方才的慌乱,簪间流珠随动作轻响,她嘴角微微上扬也笑了起来:“王爷错了,自保的勇气乃人皆有之,何关乎男女。”


    要是李景衍不曾对她放下戒心,自己绝无成功的机会。


    李景衍蠢就蠢在他对女子的轻视,女子可不是他们口中深宅后院里的菟丝花,气急了只会乱咬人的兔子,而是一把不轻易出鞘的利刃,寒光闪烁间足以要了他们的命。


    一直以来她的思路都被李景衍带着跑,在他的故事里,君王无情,幼子无错,小儿无辜,可跳出他设定好的情感圈套,整个故事里最无辜的难道不是那位王后?


    那个王后才该狠狠杀光这些恶毒的男人!


    他看她,就像在打量一只令他新奇的小兽。


    李景衍伸出那只血淋淋的手一把握住染血的簪尖,全然不顾尖头捅进掌心,鲜血瞬间在他掌心蔓延开来,血腥味迅速在二人之间萦绕,愈发浓烈。


    这个疯子...


    他笑的阴森,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夫人教训的是,本王今日在提醒夫人一句,若要杀人须得让人不知你的杀心。”


    阿阳歪头,那模样看起来天真无邪,她笑眼盈盈:“王爷怎知我的簪子是否无毒呢?”


    说话间,她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簪子:“毕竟若要杀人须得让人不知你的杀心呐。”


    手腕用力簪尖深深嵌入掌心,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指尖缓缓滴落。


    两人僵持间,窗外传来稚鸟的啼鸣,檐角铜铃叮咚作响,风惊起几片枯叶。


    难道...她恢复记忆了?


    李景衍停下脚步,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片刻后,他缓缓开口仿佛又是那位风光霁月的三三王爷。


    “好,很好,阿阳你可得好好珍藏本王的血。”


    盯着李景衍拂袖而去的身影,阿阳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她瘫坐在地上不免心有余悸。


    李景衍究竟是怕了,还是准备和她不死不休的警告?这对夫妇都要她的命,她必须在这朝堂诡谲的长安中尽快为自己寻得一条生路。


    她缓了一会强撑着站起身踉踉跄跄走到水井边,垂下眼,掌心的簪子满是鲜血。


    毁了凶器,她又咬死不认,无凭无据,李景衍难道敢生生冤死朝廷命妇不成?


    她松开手,簪子从手中脱落掉进水井深处。


    水中倒影出她冷漠的面容,还有一处...


    寒光?!


    阿阳惊觉那道寒光不像是太阳折射而是利刃,她悄然躲到一处门后,假山后不知何时藏了一名蒙面杀手,阿阳解下身上的薄纱拧成绳子,她屏气凝神等着杀手步步朝她的方向靠近。


    是来杀李景衍的?


    还是李景衍恼羞成怒派来杀自己的?


    无论是哪种,与她而言都是生死一瞬的事情。


    阿阳大气都不敢出,双手紧紧攥着薄纱拧成的绳子,待杀手距离自己仅有一步之遥时,阿阳猛然出手将绳子套住杀手的脖子。


    “呃!”


    趁着杀手挣扎,她提起脚飞速踢飞杀手握着的利刃,阿阳看着自己这副身手矫健的模样,内心不由惊叹到,难道她还是位武术奇才?!


    “呃!”


    杀手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嘶吼,双手挣扎着抓住那根正狠狠勒住他脖颈的绳子,指甲几近嵌入绳子之中,脸上每根青筋都暴突起来。


    这怪不得她!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阿阳的双手依旧死死地拽着绳子两端,手臂同样因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但凡她恐惧一分,恐怕死的人就会是她自己。


    “不要杀他!”


    撕心裂肺的呼喊在这死寂的空间里突兀响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四周除了她与眼前拼命挣扎的杀手外,空无一人。


    哪里来的声音?阿阳勒紧手上的动作,这声求饶竟然像是从她自己心里发出来的?!


    杀手很快被阿阳制伏,失去气息瘫倒在地失去反抗能力。


    阿阳喘着粗气,她后怕地伸出手去探杀手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还有气。


    她又捡起杀手的刀试探性往杀手手心划了一下,鲜血立刻冒了出来,昏迷中的杀手皱了一下眉头,阿阳当即举起拿把刀对准他,好在杀手只是哼了一声后又晕了过去。


    眼下根本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找到徐玉,连后院都杀机四起,恐怕他们前院此时此刻已经乱做一团乱。


    “啊!”


    女子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阿阳浑身猛地一哆嗦,她反应极快目光狠厉地转过头。


    待看清来人,阿阳不禁在心底惊呼:怎么是司宁雪?!


    司宁雪面色惨白如纸,哆哆嗦嗦指着地上的杀手:“你你你,你杀人了?!”


    “别喊。”阿阳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司宁雪的嘴。


    “呜呜...”


    司宁雪惊魂未定地瞪着眼前的人,此时的阿阳哪还有半分刚刚在她面前展现出的柔弱小白兔模样?!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长剑上,她又恐惧地抖了一下身体,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疯狂盘旋:她会杀了自己吗?!


    阿阳似乎察觉到了司宁雪的恐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别怕,我不会杀你的,今日的宾客内混入了杀手,这些人应该是来杀你的。你跟着我,咱们先去前院找人,那儿人多或许更安全。”


    司宁雪眼神里带着犹豫与怯意,不过还是怯怯点了头,阿阳见她乖巧地应答自己,总算能松了口气,她动作麻利拔下司宁雪头上的发簪,借着琉璃珠折射出的微弱光线小心翼翼地朝着外面偷偷查看情况


    四周万籁寂静,即便这是偏院也不至于冷清到一个小厮都没有,平日里穿梭忙碌的小厮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她拉起司宁雪的手悄然穿过那片竹林,竹林在微风的轻抚下沙沙作响,司宁雪抬眼望着身前阿阳的背影,身姿与竹影交错。


    她真的不是程朝吗?


    阿阳拉着司宁雪躲进竹林深处,一股浓烈得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寒光一闪。


    呵!


    利刃毫无征兆地穿透竹林直直刺在她眼前,冰冷的剑锋离她的眼睛仅有分毫之差,寒意顺着剑锋直钻脚底。


    “呃!!!”


    竹林外血光闪过,司宁雪听见家仆的尸体重重摔在地上,胸腔里的心跳声急促,强大的恐惧下让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在她微微出神的瞬间,阿阳拉过她的手臂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


    好险!


    好在这片竹林足够茂密,枝叶相互交错形成天然的屏障巧妙地挡住了她们的身影。


    “碰!”


    锋利的剑锋挑破竹丛,司宁雪惊恐万分,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紧贴着阿阳的后背,双手死死揪住她的衣衫。


    该死!


    阿阳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突然捡起地上的石头奋力朝对面的水缸,水缸破裂发出巨大的声音,阿阳看向自己的手。


    她居然连抛石头都这般有天赋有力气?!


    趁着杀手的注意力被那破裂的水缸成功吸引过去,阿阳毫不犹豫一把拉起司宁雪的手,朝着竹林深处继续狂奔,二人的身影在斑驳的竹影间穿梭,急促的呼吸与慌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跑!快跑!再跑快点!!!


    跑到了竹林的尽头,眼前豁然出现一片宽阔的湖水,阿阳不知道这片湖会通往何处,侧目看向身旁满脸惊慌的司宁雪:“这湖是通往那一处?”


    司宁雪被吓得不轻,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应是前院护卫的集院。”


    身后的杀手很快就会追过来,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再多做思考。


    阿阳望着深不见底的湖面,牙关紧咬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不管了!”


    她用力拽着司宁雪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往湖里跳,司宁雪触不及防之下,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叫:“我……我不会水啊!”


    初冬的湖水很冷,阿阳手臂紧紧环着司宁雪拼命朝着对岸游去,生死存亡之时,她居然还有心情感叹一句:她连游水都如此有天赋?!


    湖岸边传来脚步声不知究竟是是敌是友,出于谨慎起见阿阳用力将司宁雪往下摁,两人迅速没入湖底。


    相比她的天资,司宁雪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她本就呛了好几口水,眼下肺里火烧火燎哪还有力气沉下气,双手慌乱地掐住自己脖子,脱力的身体不受控制渐渐飘离阿阳。


    就算没有被湖上的刺客杀死,恐怕也会淹死在湖里。


    那...她会死在这水里吗?


    她身体愈发虚弱,眼前的阿阳身影也渐渐模糊,她只能任由自己在这冰冷湖水中沉浮......


    长发在幽邃水光中飘荡,意识如坠无尽黑暗,司宁雪看见那个酷似程朝的女人正朝她游过来,拉住她的手腕稳稳托住她不断下沉的身体。


    呃!


    阿阳微微俯身唇瓣贴上她,一股温热气息缓缓渡入她体内。


    她不要命了吗...


    司宁雪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把人推开,而那人却固执的给她渡气,牢牢扶着她的身体不让她跌进湖里,她像是又回忆起那年程朝那句。


    “同为世间女子,本应相互扶持,相互体谅才是。”


    自己才不要她救,自己才不要承一个卑贱女奴的情。


    “阿阳!”


    岸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阿阳听出人群中徐玉那熟悉的嗓音,心中大喜过望迫不及待拖着司宁雪往岸上去。


    “嗬。”


    “咳咳!咳咳咳!”


    二人双双冒出水面,婢女连忙下水将司宁雪扶上岸:“王妃。”


    徐玉早已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湖边,快步上前解下身上厚重的披风盖住阿阳湿透了的身体,那披风还带着徐玉的体温,阿阳却依旧冷的瑟瑟发抖,水滴顺着她的裙角“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在脚下积起一小滩水洼。


    “阿阳,你可有受伤?”


    此时的阿阳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泪花瞬间夺眶而出,委屈巴巴地抬起头小嘴一撇,紧接着便嘤嘤哭泣起来:“夫君,你怎么那么晚才来啊!阿阳好害怕,那些歹徒凶神恶煞拿着那么大那么明晃晃的一把刀,要不是有王妃娘娘救了我,我,我恐怕就会死在他们的刀下了!”


    是她救的吗?!


    司宁雪震惊地看向她,阿阳肩膀一耸一耸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像真的只是个受惊过度的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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