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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食饷蟒君

    雨势渐歇,程朝搀扶着徐琅玕缓缓步出山洞,洞外浓稠的雾气弥漫开将原本就陌生的山林变得愈发迷离难辨。


    她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孤注一掷地寄托在他人救助之上。


    “程朝,咱们现下往何处去?”徐琅玕轻声询问。


    程朝抬眸四望,入目皆是茫茫林海,看不到尽头也寻不到出路。


    她咬了咬下唇:“别急,咱们先寻条路出去,总会找到方向的。”


    山林广袤无垠,她们又身负重伤,谈何容易...


    二人相互扶持,彼此依靠,在山林间蹒跚前行。


    “呵...”


    鞋底带出浓稠的泥浆,横七竖八伸展的树枝在她肩膀伤口划出一道道血痕,殷红的血慢慢浸染衣衫,程朝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护着徐琅玕专注脚下的路。


    “呵...”


    不知走了多久,太阳渐渐西斜,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


    程朝的脚步愈发沉重,四周的景色陷入了诡异的循环,总是那般不断在眼前重复出现,纵使是她也愈发感到绝望在滋生。


    “徐琅玕...有烟...”


    透过层层枝叶的间隙,她惊喜地发现几缕炊烟袅袅升起。


    “我扶你过去!”


    不多时,小村子出现在她们眼前。


    土坯房的屋顶覆着茅草,几个孩童正在村口玩耍。


    “姐姐,你们是谁?”


    孩童们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打量着程朝和徐琅玕这两位不速之客。


    “爹爹,有人来了!”机灵的孩子转身跑回村子。


    很快,面容憨厚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好奇的村民。


    “二位这是怎么了?瞧着像是遭了大难。”男子看到程朝和徐琅玕狼狈的模样,关切到。


    程朝行了一礼:“大哥,我与我兄长在山林中迷了路又不慎受伤,一路艰难跋涉,幸得瞧见贵村炊烟才寻了过来。不知能否在村里借住几日好让我们养养伤,日后必定重谢。”


    中年男子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热情地说道:“说什么借住,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快请进!”


    中年男子将她们带到自家院子,安排在一间干净的厢房,屋内陈设简单,收拾得井井有条,一张木床,桌上摆着茶壶和几个粗瓷碗。


    “二位先歇着,我去叫村里的郎中给瞧瞧伤。”


    程朝扶着徐琅玕在床上坐下,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


    好疼...


    徐琅玕轻声:“程朝,你受伤了别硬撑着。”


    “我没事,旧伤扯了一下不碍事的。”程朝强忍着疼痛挤出笑。


    不多时,中年男子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郎中匆匆赶来。


    “这位公子的眼睛怕是受了严重撞击,淤血阻滞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身上的伤倒无大碍,只要好生调养,按时服药便能慢慢愈合。”郎中仔细查看了他的眼睛和身上的伤口,搭了脉后摇着头叹了口气。


    接着,郎中程朝查看肩膀的伤口:“姑娘这伤本就未痊愈,又经了这番折腾,眼下伤口裂开得好好换药,再卧床休养些时日,否则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多谢先生。”


    ...


    在村子里住下后,程朝的伤势逐渐好转,可徐琅玕的眼睛却依旧没有起色。


    徐琅玕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如今他仅仅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世界依旧是一片混沌。


    程朝每日细心地给他的眼睛换药,轻声说道:“我这几日打听到,这个村子距离最近的官道也有几十里山路,山路崎岖难行,以我们如今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宜贸然赶路。不如先在村子里休整几日,等你的眼睛好些,我们再寻路回安陵。”


    “嗯。”


    午后难得出了太阳,程朝正在院子里帮着晒粮食,她身姿利落将谷物均匀摊开。


    小姑娘走了过来,羞涩将手帕递给程朝,声音细若蚊蝇:“姐姐,你真漂亮,我绣了块帕子送给你。”


    “多谢。”


    程朝笑着接过绣帕,姑娘捂着脸飞快离开。


    “程朝,你若是个男儿,恐怕全天下的姑娘都会闹着嫁给你。”


    徐琅玕打趣的话语里带着笑意,这段时间在村子里,他的气色好了许多,身形也不再那般虚弱。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徐大人居然也会打趣人,今日天气好,我带你出去走走。”程朝将绣帕小心收起,走到徐琅玕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


    徐琅玕微微点头,嘴角噙着温柔笑意:“好。”


    二人相携着出了院子,村子不大,蜿蜒的石子路贯穿其中,农舍错落有致在路旁。


    不太对...


    走着走着,程朝心中陡然泛起一阵怪异之感。


    平日里这个时辰,孩童多在嬉笑玩闹,可今日四下里安静得有些异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走。”程朝眉头微蹙,警觉握紧了徐琅玕的手。


    徐琅玕虽看不见,却敏锐察觉到程朝的异样:“怎么了,程朝?”


    “呃!”


    黑影若离弦之箭从路边茂密的草丛中蹿出直扑向程朝面门,她的眼前黑影一闪,瞳孔瞬间骤缩,身体因极度震惊而僵住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嗯...”


    千钧一发之际,徐琅玕似心有感应下意识地侧身,抬起手臂将程朝紧紧护在身后。


    “嘶——”


    徐琅玕闷哼一声,两颗尖锐獠牙深深刺入他的手背。


    利刃划过,毒蛇身首异处软绵绵地掉落。


    “徐琅玕,你怎么样!”


    伤口处迅速肿了起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青紫。


    “程朝,我……”


    徐琅玕顾不上疼痛,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我好像能看见了。”徐琅玕恍惚呢喃。


    原本模糊的世界逐渐清晰起来,程朝惊慌失措的面容,地上的断蛇...


    以毒攻毒?


    徐琅玕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我替你挡这一下,反倒能重见光明,想来真是老天眷顾。”


    意识到自己紧紧握着程朝的手,徐琅玕脸微微一红连忙松开,还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


    “回去吧。”


    二人刚返回借住的男子家中,男人立刻满脸堆笑迎了出来,眼神不着痕迹在程朝身上快速扫过。


    “二位出去逛了一圈?”


    程朝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回应:“多谢大哥关心,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


    男人随意寒暄了几句家长里短,便转身回屋去了。


    徐琅玕皱起眉头,沉思片刻说:“程朝,我知晓你心中所虑何事。”


    夜幕如墨悄然笼罩了整个村子,四下里一片死寂,唯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小心行事。”


    程朝压低声音,谨慎地推开窗户缓缓探出头去,确定周遭无人后,她身姿轻盈率先翻出窗外,而后伸手接应徐琅玕。


    “嗯。”徐琅玕握住程朝的手,借力翻出窗户。


    两人小心翼翼贴着墙根缓缓前行,途经柴房时,程朝耳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嘘。”


    她竖起食指轻抵唇边示意徐琅玕停下脚步,二人屏气敛息,蹑手蹑脚地靠近柴房侧耳细听。


    “那两人今日出去怕是察觉到什么异样了,要不干脆……”


    “慌什么,他们本就是养着给蟒君做口粮的。明日寻机把他们昏迷再带去便是。不过,我瞧那个女人似乎是个练家子,你做事时务必小心谨慎些。”


    “放心吧,不过是个女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蟒君?


    程朝与徐琅玕心中一凛,二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刹那间便达成默契,脚下暗暗加快了步伐。


    遭了!!!


    当他们一路奔至村口时,前方陡然火把大亮,瞬间将浓稠如墨的夜幕狠狠撕开。


    为首的正是那日村口玩耍的孩童,他伸出稚嫩的手指直直指向程朝与徐琅玕,扯着嗓子大喊:“我刚刚看到的就是她们!”


    “把她们捆了!”


    孩童兴奋得手舞足蹈,四周人影攒动,原本安静的村子瞬间沸腾起来。


    “对了!把她们捆了!”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响起,一声高过一声,仿若群魔乱舞时的嘶吼,村民们手持农具、火把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将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对了!把她们捆了!!”


    火光跳动,肆意映照在村民们脸上,或狰狞或冷漠,全然没了白日里的热情与和善。


    “捆了食饷蟒君!”


    程朝下意识地将徐琅玕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手悄然按上腰间的剑柄,可指尖触及唯有空荡荡。


    完了,她的太平剑丢了,眼下赤手空拳...


    徐琅玕上前与程朝并肩而立:“程朝,我与你生死与共,大不了今日一道赴死!”


    “上!”


    壮汉挥舞着锄头恶狠狠地朝他们砸来,程朝猛地一脚踹向地面,地上的石子如暗器般四散飞溅直直朝着壮汉们的眼睛袭去。


    “啊!死娘们!”


    趁他们慌乱闭眼,脚步踉跄停滞的瞬间,程朝一把拉住徐琅玕朝着一旁冲去。


    “啊!抓住她!”


    愤怒的咒骂声从身后传来,程朝无暇理会。


    “抓住她!!”


    她骤然用力拽住村民手中竹棍,村民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趔趄,程朝趁势借力高高跃起一脚踹向另一个村民的胸口,村民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哎呦!”


    男人手持一把斧头,恶狠狠地吼道:“你们今日插翅难逃,乖乖受擒,还能少些苦头!”


    “杀了她!”


    对方人数众多且攻势汹涌,程朝渐觉力不从心。


    “呃!”


    村民瞅准时机从侧面攻来,手中锄头裹挟着劲风直劈向程朝的手臂,程朝躲避不及,手臂被锄头狠狠划伤,剧痛袭来,鲜血泉涌般汩汩冒出。


    “程朝!”


    徐琅玕捡起石头狠狠砸在那村民的头上,村民两眼一翻应声倒地。


    “继续跑啊!”


    村民们的嘲讽声一波又一波地围拢上来,程朝和徐琅玕且战且退,不知不觉被他们逼到了小院的角落。


    跑不了了...


    绳索紧紧捆绑住她们的手脚,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血痕顺着绳索蜿蜒而下在二人的脚踝处晕染开。


    “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丢进蛇洞,喂蟒君去!”


    男人满脸阴狠,大手一挥,几个村民便抬起程朝和徐琅玕朝着村子后方走去。


    喂蟒君?!


    不多时,他们被带到一个幽深的山洞前,洞口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气。


    “丢进去!”


    随着阴鸷的怒吼,程朝和徐琅玕被狠狠抛入洞中,原本尚未愈合的伤口被再度撕裂,血液与洞底的潮湿泥土混为一体。


    “啧...”


    洞底阴暗潮湿,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程朝强忍着疼痛艰难地坐起身,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光打量着四周。


    “呃!”


    洞壁石缝里渗出的水珠沿着凹凸不平的岩面滑落,青灰色岩墙上层层叠叠盘绕着数不清的毒蛇,暗褐色鳞片随躯体蠕动而开合像千万枚淬毒的针尖攒射而来,湿润的信子吞吐间发出嘶嘶轻响逼近她们。


    “嘶嘶...”


    冰凉的信子已擦过她颈侧皮肤,就在蛇群尖牙即将刺入血肉之时,洞穴深处陡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声响。


    刹那间,所有的蛇都停了下来,朝着洞穴深处游去。


    “嘶嘶...”


    巨蛇贴着洞壁滑行而出,菱形鳞片覆着层青黑色粘液,在洞口透来的月光下泛着幽绿磷光,它高昂的头颅足有磨盘大小,赤瞳中央竖直的瞳孔两道裂开的血缝,蛇信吞吐间带出的腥气几乎凝固,洞壁上的藤蔓在这股气息里竟隐隐泛起焦枯之态。


    这就是蟒君...


    蛇口气流拂过程朝鬓角,腥气扑面而来。


    “嘶嘶...”


    绳索与岩石疯狂摩擦,就在蟒君张开血盆大口时,绳索应声而断。


    “滚开!”


    程朝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头朝着蟒君眼睛狠狠掷去,蟒君吃痛庞大身躯疯狂扭动,洞壁簌簌落下碎石。


    ...


    “还望大人能即刻调兵,随我前去救援。”


    “不急。”


    官员捏着茶盏边沿轻旋,揭开杯盖时腾起的白雾漫过他半阖的眼,漫不经心道:“木兄,调兵遣将向来是大事,需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绝非一时半会儿能办妥之事。”


    “大人所言当真?”李恪唇角勾起半寸,眼底却结着霜。


    “纵使是长安来的黜陟使,若无银子开路,这兵可不好调啊。”官员放下茶盏,袖中露出半截翡翠扳指。


    话尾还缀着声叹息,倒像是真为对方犯难。


    “呵,狗奴才。”


    李恪突然低笑一声,靴底骤然踹在对方软腹,官员闷哼着向后跌去,滚出老远的鎏金茶托映得他官服上沾满茶渍。


    “你!”


    官员撑着案几爬起,额角青筋直跳,刚要发作,却见李恪指尖捏着块羊脂白玉牌。


    “王王王爷!”


    后半句骂话生生噎在嗓子眼里,冷汗顺着后颈直往衣领里钻。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天下姓什么。”李恪手持玉牌,居高临下睥睨他。


    膝盖砸在碎瓷片上,他抖如筛糠:“王爷息怒!王爷赎罪!”


    李恪漫不经心展开折扇,扇骨敲了敲对方颤抖的腮帮:“你无所谓黜陟使的生死,那...”


    他忽然凑近,折扇遮住两人间的光影,声音压得极低:“和他一块的九阳郡主的命呢?”


    话语一出,官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九阳...九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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