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把boss解决了？”
“我的天，这就是他们引怪屠杀完之后的收尾？”
“这俩是怪物吧？”
龙丰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眼神却一片复杂。
而军区领导笑了，拍拍他肩膀：
“你说，这是不是咱们……押中的最大一笔？”
龙丰沉声开口：“他不是押中的。”
“他是——自己杀出来的。”
副本内，风止雾散。
李宴擦了擦鼻尖的血，长吐一口气，转头看向坐在一旁抱臂休息的李舜鱼。
“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骂你是轻的。”李舜鱼闭着眼睛，“你要再把怪引得更狠一点，我都得考虑在现实世界打断你腿了。”
“放心，我现在积分第一，打我可是损失战力。”
“我又不是打不过你。”
“你打不过。”李宴睁着眼说胡话。
两人相视一眼，忽然同时笑了。
这一次，不是侥幸，不是被保护。
而是他们亲手，打穿了这个副本。
第二天的凌晨，弥漫在林间的那层薄雾还没散尽。
朝霞透过密密麻麻的斑驳枝叶晒下来，阳光照在人身上，却感受不到暖意。
高塔副本的传送阵已经开启。
他们可以出去了。
随着一道光柱散发出的晕圈逐渐减淡，李宴和李舜鱼相视一笑。
肩并肩地从传送阵走出。
直到他们双脚再次踏上这片松软的土地，好似还觉得有些恍惚。
而在他们身前，更是聚集了不少人。
都是比他们更早离开塔中副本的学生。
有的是被迫淘汰，有的是自愿放弃。
或多或少，身上都是狼狈的。
而他们两人，才是最终的胜者。
从头闯到尾，直接打穿了整个副本！
在这场最接近真实的战斗试炼中，他们的心智与能力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磨砺。
而两人更像是执笔人，亲自书写属于他们的光荣！
哪怕是那些觉醒了很强异能的天赋者，此刻看向李宴与李舜鱼的目光，也带着满满的钦佩。
随着两人的走动，周围两侧人不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路。
这是对强者的避让和尊敬。
“他们真的打穿了副本，天啊…’
“再看看咱们，跟菜鸟一样，丢脸死了。”
“果然还是得练啊，现在我看李宴，感觉他一拳就能送我回老家。”
……
无数惊叹的话语，足够描绘众人心中的震撼。
李舜鱼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和伤口。
她神色淡漠，清冷的眸中看不出多余情绪。
而李宴，则像平常一样伸了个懒腰，一边走，一边在调出自己的异能面板观察刚才战斗时【薛定谔的猫】所积攒的经验数据。
“这副本还挺有用的，经验给得比现实高。”他一边嘀咕，一边转头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少女。
“你打累了吗？”
“累？只是胃饿。”李舜鱼冷哼。
“要不等下给你点一份‘荣誉猎人套餐’庆祝庆祝？”
“要点你点，别打我卡上主意。”
“那我只能再去薅龙丰一顿军区餐了。”
李舜鱼没再搭话，但嘴角明显轻轻上翘了一点。
而在不远处的高台之上，军区核心人员已悉数到场，龙丰与那位身披银边军袍的军区领导并肩而立，目光如炬。
“走完整个副本，从未退出……这是第五批试炼以来第一次。”
军区领导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掩不住其中的振奋：“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凭借一个d级的‘不稳定能力’和一个刚觉醒复刻的异能，完成了许多正式猎人都未必能完成的战斗。”
龙丰没说话，只是点头。
他看着李宴，神色比以往更凝重了一分。
“你怎么看他？”领导问。
“潜力巨大。”龙丰沉声道，“特别是那个叫李宴的孩子，他的异能成长方式不是线性的，而是跳跃式的。每杀一个敌人，他的能力就会发生轻微的质变。”
“也就是说，他天生就是‘战斗为食’的猎人？”
“可以这么理解。”
领导微微颔首，视线转向李舜鱼，笑意不减：“那个女孩也不简单，冷静得很，出刀比我们军中精英都狠辣准确。”
“她的异能是复刻型，本就是成长系异能。而她脑子极好，判断力和战场记忆远超同龄人，我怀疑她接受过比常规训练更高级别的‘前世记忆灌注’。”
“前世记忆？”领导挑眉。
龙丰没有说破——因为他隐隐觉得，李舜鱼身上的沉稳和违和感，不只是常规训练能塑造出来的。
这女孩的过去，恐怕也不简单。
但这不是现在该追问的。
军区领导没有多问，而是语气低沉几分，道：“她的问题，你也看到了。副本内用的怪物模板，其实我们都做过调整，可它们仍表现出接近现实塔种的异常反应。”
“是。”龙丰点头，“塔正在变。”
“不仅是塔，还有人类。”领导转头看着操场上那些青年，“我们不只是要防塔，还要防‘塔的人’。”
“……走狗？”龙丰眼神微凛。
“有些势力，已经主动向塔种靠拢，妄图通过人体试炼、异能诱发与塔签订‘对等契约’。你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塔想学习人类。”
“而我们——需要更强的人类。”
军区领导目光如刃，沉声道：“这两人，必须保护好。他们，是我们在人类这边点燃的火种。”
龙丰郑重点头：“明白。”
……
当天中午，选拔结果正式发布。
【第一名：李宴（副本积分：分）】
第二名：李舜鱼副本积分：分）
【第三名：卢成（副本积分：7280分）】
……
第一与第三之间，足足相差一万分以上！
一条断崖式的数据鸿沟横亘在榜单上，清清楚楚地告诉所有人：这场选拔，第一和第二，是靠着实力碾压出来的，不是偶然，不是运气。
按照他们的规则既定，排名最靠前的十人，将去华夏执行秘密任务。
从他们踏出学校门的那一刻，成长的历练就已经开始了！
而其他人，则是在这整个计划完成后，重新回到学校。
不少人重新坐上了装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