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玩累后回来休息，抱着西瓜吃也不舍得放开泳圈，三人挤在一起很是滑稽。


    “苏万，把泳圈放到旁边去，挤到我了！”


    “我不！”


    “他不会游泳。”杨好还在低头挖西瓜，“不会把泳圈脱下来的。”


    黑瞎子转头去看苏万，“不会游泳？”


    “瞎子，你这师父是不是该起点作用了？”


    听到方秋水的话，苏万当即抬头看向他们，他腮帮子塞满着西瓜，还在满脸无辜地嚼着嘴里冰甜的瓜。


    黑瞎子笑得意味深长地点头，“确实。”


    于是，下一秒苏万怀里的西瓜被拿走，圈在身上的泳圈跟着被打下来，让黑瞎子提溜着往海里进去。


    “啊！”苏万拼命挣扎着，“救命！鸭梨！好子哥！救我啊！方姐姐救命啊！”


    黑瞎子的教学非常直接，把人丢进海里后自己站在旁边看，时不时再指导几句，非常的简单粗暴。


    这边的三人好笑地望着他们，就听到黎簇跟着说道：“我记得好子你也不会游泳吧？”


    闻言，方秋水将目光锁定在杨好身上，“是吗，杨好？”


    “呃。”杨好脸上的笑僵住，“我，我不爱去水里玩儿来着......”


    方秋水笑了一声，起身抓着杨好要往海里进去。


    “等，等一下！”杨好吓得急忙扯住黎簇，“难道鸭梨你会吗？”


    “我当然会！”


    “我不信！”杨好死死地抱住黎簇，“你肯定是骗方姐姐，我记得你不会游泳！”


    看方秋水将视线落到自己身上，黎簇吓得起身，“我可以马上游给你看！”


    说着，黎簇扑腾到海里，给方秋水来了一套花式游泳表演。


    五分钟后，黎簇站在沙滩上，心满意足地看着被方秋水丢进海里的杨好。


    耳边是兄弟们求救的哀嚎声，黎簇感觉嘴里的西瓜更甜了。


    天黑前，在黑瞎子和方秋水严谨的教学下，两个少年勉强学会游泳。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再不快点学会的话，喝海水都要喝吐了。


    晚上一行人去逛夜市，吃吃喝喝玩下来，众人都非常惬意。


    在海南玩了一周，方秋水带着少年们去夜爬泰山，之后又去青海的黑独山，去新疆看赛里木湖，还去了云南腾冲看火山群。


    每到一个地方，临走前方秋水都会寄出去一些特产，其中有往北京寄的，也有往巴乃寄。


    黑瞎子随口问道：“北京寄给谁？”


    “新洁啊。”方秋水写下祝福语，“你应该知道她？”


    黑瞎子微微挑眉，“怎么还跟养殖场那边有联系？”


    “当年走的时候互相留有联系方式。”方秋水继续说道，“我们每年都互相寄特产，没想到吧？”


    “挺好的，哪里都有朋友。”


    少年们人未到声先到，各自把特产寄回家里后，跑来问方秋水下一站目的地是哪儿。


    “你们还有哪里想去的吗？”


    少年们齐齐说出三个不同的地名，而后又不服气地看向对方，开始为自己据理力争。


    看少年们半天吵不完，方秋水说道：“去呼伦贝尔怎么样？”


    少年们啊一声，望着方秋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黑瞎子跟着点头，“呼伦贝尔好啊，草原那么大够你们三个折腾。”


    “呼伦贝尔两票。”方秋水一锤定音，“那下一站就是大草原！”


    三个少年当即不乐意了，三人各持己见，谁也没能说服对方。


    “要不然你们三个团结一下？”


    听到黑瞎子的话，三个少年去到外面商量，不想越说越乱，最后依旧没能同时说服另外两个人。


    翌日，一行人毫无意外地坐上去往呼伦贝尔的飞机。


    虽然来之前三个少年不乐意，但到地方后，少年们很快被奔跑在草原上的牛羊马吸引，开心地当起牧羊童。


    湛蓝的天空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羊群像白云似的点缀着草地，吹过的风里带着青草香，很是让人心旷神怡。


    少年们不会骑马，缠了黑瞎子好几天，当事人却怎么也不肯教，只跟他们说骑上去就会了。


    “会不会我不知道，但十有八九会摔断腿或者摔断手。”


    “鸭梨说得没错。”杨好在旁边点头，“或者摔断腰！”


    “师父！”苏万哇一声抱住黑瞎子的大腿，“我不是您的好徒弟吗？您怎么不管我？”


    看见苏万假哭，黎簇和杨好当即有样学样，过去抱着黑瞎子的大腿一阵嚎哭。


    “你们先放开！”黑瞎子双手扯着自己的裤腰，“不是在求人吗，我怎么感觉你们是想脱我的裤子？”


    已经坐在马上的方秋水，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哭笑不得。


    “师父！”苏万边喊边用力，还不忘冲另外两个少年使眼色，“教教我们吧！”


    少年们齐齐用力，让黑瞎子很是无奈，他现在还不能一脚把人踹飞出去。


    “裤子，我的裤子！”黑瞎子抬头去看人，“阿水，你再不管管他们，我就要在你面前耍流氓了！”


    “那你答应教他们不好吗？”方秋水乐得看戏，反正麻烦还没到自己身上。


    “师——？！”苏万的话还没喊出来，就听到刺啦一声，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手里还有半截裤脚。


    少年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自己太用力，把黑瞎子的裤子给扯破了。


    “哇，快跑！”


    在黑瞎子发作前，少年们一哄而散，瞬间跑出去几十米远。


    黑瞎子叹一口气，感觉底下凉飕飕的。


    方秋水没忍住放声笑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黑瞎子吃瘪，偏偏人还拿少年们没办法。


    等黑瞎子去换好裤子回来，少年们已经在方秋水的教导下，敢骑着马在马场里跑。


    吃过午饭，一行人骑马出去放风，半路上方秋水提议赛马，没跑出去多远，少年们已经远远落后于他们。


    “方姐姐怎么什么都会？”黎簇放弃比赛，“有她不会的事情吗？”


    “方姐姐很厉害没错。”苏万扯着缰绳让马停下，“可我师父也不差啊！看，方姐姐都甩不掉我师父！”


    此时方秋水和黑瞎子，一前一后只差半个马身，还说不好最后谁会是赢家。


    “打赌吗？”杨好说道，“我说方姐姐会赢，输的人今晚请大家吃烤全羊！”


    “那我肯定赌我师父赢！”


    “方姐姐！”黎簇朝远处的二人喊道，“苏万说要是你赢了黑爷，他今晚请我们吃烤全羊！”


    话音落下后，三个少年就看到，方秋水一下子加速冲出去，把黑瞎子给甩到两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