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对你们的调查有帮助。”松田从客厅的茶几拿过文件。


    “宝石案发生爆炸，有可能和这个有关。”松田指了指运输车的照片。


    “而且，展览馆下方可能存在有实验室，”松田拉了一张白纸，开始画，边画边说，“前一段搜查一科解决了一起灭门凶杀案，牵扯到了涅墨西斯制药厂，在这个制药厂下方有一个实验室非常深。不是一个小小的制药研究员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当时上面也阻止了我们继续调查。”


    雨声渐密，厨房的暖光灯下，萩原研二指尖轻敲着大理石台面。他面前摊着一叠加密文件，最上方的照片是展览馆的平面图，红色标记圈出一片未命名的区域。


    \"这里，\"萩原点了点图纸边缘的通风管道，“和涅墨西斯的构造很像。”


    松田阵平凑近细看。通风管道的设计规格远超普通仓库需求，确实更像是为某种大型设备预留的通道。\"可能性很大。\"


    萩原滑动手机屏幕，调出星川会社的年度报告，\"过去七年，星川在生物制药领域的研发资金增长了300%，但公开的专利数量……\"他冷笑一声，\"只有三个无关痛痒的感冒药配方。\"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幕，白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脸上划出明暗交错的裂痕。松田的啤酒罐被捏出凹陷，冰凉的铝皮贴着手心：\"所以他们把真正的研发基地藏在展览馆的废墟下？\"


    \"更准确地说，是七年前藏在那里。\"萩原调出游戏内钨矿石的全息影像，\"诺亚方舟重建爆炸现场时，发现钨矿石底座的承重结构异常。真正的展览馆根本不需要这么厚重的基座，除非……\"


    \"除非它在保护什么。\"松田接话，指尖划过全息图中流转的数据流，\"比如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卧室传来细微响动，两人同时噤声。白木揉着眼睛倚在门框上，眼睛里还有一些泪花。他盯着厨房里鬼鬼祟祟的两人，灰蓝色眼眸水润：\"凌晨四点开案情分析会？\"


    萩原迅速把文件塞进微波炉：\"我们在讨论早餐吃什么！\"


    松田默契地举起空啤酒罐：\"配菜需要啤酒吗？\"


    白木的目光扫过台面上未擦净的水渍。那里曾摆着星川会社的财报。他径直走向微波炉，在萩原惊恐的注视中按下加热键。


    \"等等！文件会……\"萩原的惨叫卡在喉咙里。


    “哼~”白木拉开了微波炉的门，“骗人。”


    松田笑着揉揉白木的头发。


    玄关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敲门声，三人同时僵住。萩原马上摸向后腰的配枪。白木瞬间释放出能量场，而后突然笑了，走过去，将门打开。


    金发青年浑身湿透地倚在门外，背后的外卖箱子散发出好闻的气味。


    “哟~宅急便~”松田笑着说：“我们正讨论早餐吃什么呢~”


    降谷零抬起头露出帽檐下的眼眸：“秘制三明治。上门特送服务。”


    白木将人迎进门。散溢的能量场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将门关上。


    萩原赶快上前接过降谷背后的外卖箱子。


    “谢谢萩原。”


    “哟呦呦！真客气啊~”松田看见降谷就忍不住想和他斗嘴，“不知道以为真是外卖小哥。”


    降谷在组织历练六七年早就不是松田一两句话能够呛起火的年轻警察。但是他还是很喜欢这种斗嘴的氛围，于是他揽着白木，顺手还从对方的睡衣里摸出两块奶糖。


    “卷毛混蛋给你买的吧，真是幼稚的包装啊~”降谷说着打开一颗放进嘴里，对着白木wink，“来，西拉酱，叫声哥哥，给你买外国的糖吃。”


    “幼稚！幼稚！”松田也不知道是在重复降谷的话，还是在说降谷用调戏白木的方式激怒自己幼稚，总之开始上头。


    白木眯了眯眼，转身迅速使用关节技压住了降谷零的胳膊肘。


    “调戏我？”白木嘴角带着笑，“真是胆大包天，我以扰乱公共治安罪将你逮捕！”


    降谷零反身一送，滑不溜秋的逃了出来，站在萩原身边。


    松田举着手臂喊道：“教训他hagi！”


    萩原举手投降：“算了算了。”


    “你背叛我们！”


    “背叛三人小组！”松田和白木一唱一和。


    萩原耸肩：“他是我上司，给钱的~”


    白木垂头叹息：“又一个被金钱腐蚀了的大好青年！”


    松田扼腕：“又一个被社会磨平棱角的奋进青年！”


    萩原看向降谷，给了他一个，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水深火热日子的眼神。


    降谷零哈哈的笑。


    玩闹过后，四个人坐在沙发前，没敢开灯，只是留着厨房和门廊的灯。昏暗中颇有几分密谋大事的氛围。


    降谷零扫视三人之后清了清嗓子：“说说吧，你们最近又闯了什么大祸。”


    开始说正事了，萩原眼神也认真了几分：“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降谷零也不卖关子直说道：“整个米花都停电了，还不算大事？现在我奉命调查停电的缘由，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说清楚，我也好隐瞒。”


    “奉谁的命？”松田多问了一句。


    降谷叹口气：“两边。”


    萩原也皱起眉头：“公安那边我已经解释过了，就是游戏舱过载。为什么还要调查？”


    降谷看向他：“多方取证、大胆假设。没什么不对的。”他又接着说道：“解释过了，看来还真的跟你们几个有关系啊~”


    白木打了个呵欠：“我干的。”


    “不用猜都知道是你！”降谷零没好气的说道，“他们俩拆家的本事顶多是哈士奇，你....简直是核弹在世。”


    “到底怎么回事？”降谷零盯着白木。


    白木伸出手示意降谷零和他握手。


    降谷零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庞大的信息就像是电影一样迅速在降谷脑海里播放起来。白木握着他的手，顺道还利用自己的能力帮降谷扫清了身体上的暗伤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