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晨风夹杂着雨林的湿气拂过。


    科迈罗内，布鲁斯班纳缓缓苏醒，手指下意识地摸向隐隐作痛的脖颈。


    “你的力量很强，浩克没事，但我替他受罪。”


    班纳苦笑着坐起身，目光落在顾凡身上。


    顾凡转过身来，毒液缓缓褪去，露出他平静的面容。


    “不狠一点，你现在已经砸烂半个雨林了。”


    班纳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空气中浮现出幽灵的全息投影，一串数据流飞速滚动。


    “根据初步扫描，伽马辐射变异细胞与浩克意识已经开始纠缠。”幽灵的电子音继续说。


    “简单来说，你和浩克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强行压制只会导致更剧烈的反弹。”


    班纳的指尖微微发抖，感觉有些绝望：“所以，我还是没法控制他？”


    顾凡忽然笑了，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毒液立刻从袖口窜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只漆黑的拳头，又瞬间散开。


    “暴力不是解决办法，但有时候。”他指了指班纳的脖子，“一记恰到好处的物理镇静剂，能给你争取思考的时间。”


    班纳愣了两秒，突然笑出声：“你一拳打晕了浩克？”


    “200吨力道，精确命中。”顾凡耸耸肩。


    “不过下次可能就不管用了，那家伙会进化。”


    一天后


    纽约郊外。


    科迈罗悄无声息地驶入一栋别墅。


    班纳跟着顾凡穿过伪装的升降平台，地下室的金属门在虹膜扫描后缓缓开启。


    “这是你的基地？”班纳环顾四周，宽敞的实验室内只有闪烁的服务器阵列和一台造型奇异的机械装置。


    “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顾凡示意幽灵启动实验台。


    “但这里足够安全，罗斯将军的卫星都扫描不到。”


    班纳抚摸着实验台边缘，犹豫片刻后抬头：“老实说，你真的能帮我和浩克共存吗？”


    “不是共存。”顾凡从桌上抓出一支纳米注射器，幽蓝的液体在管壁内流转。


    “是让你成为主导者。”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就像我和毒液。”


    肩头的黑色黏液立刻竖起，变成一张咧到耳根的嘴：“小绿人，怎么样？我觉得你最好试试。大不了再打一架！”


    班纳深吸一口气，将手臂搁在抽血台上。


    “开始吧。”


    幽灵的投影分裂成数十个操作界面，机械臂精准地刺入班纳的静脉。


    与此同时，幽灵也开始操作，一道蓝光扫过班纳的身体。


    “检测到未知能量干扰！”幽灵的警报声骤然尖锐。


    班纳的皮肤瞬间泛起绿色，骨骼开始噼啪作响。


    顾凡猛地按住他的肩膀，毒液顺着手臂蔓延成禁锢锁链。


    “坚持住，博士！”他扭头吼道，“幽灵，启动反伽马射线屏障！”


    地下室的天花板降下铅灰色护罩，班纳的变异速度减缓，但瞳孔已然变成骇人的莹绿色。


    他嘶哑地低吼：“他在愤怒，顾！救我！”


    “告诉他！”顾凡的指尖泛起毒液特有的猩红能量，直接点在班纳眉心。


    “想打架，等血清完成，我随时奉陪。”


    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班纳的绿色迅速褪去。


    他虚脱般瘫在座椅上，而全息屏幕上，一串全新的基因序列正在生成。


    班纳的皮肤逐渐恢复正常的颜色，但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


    他喘着粗气，盯着幽灵投影出的数据，眉头紧锁。


    “不行……还是不行。”他低声喃喃，手指微微颤抖。


    “血清的稳定性太差了，伽马辐射的变异细胞根本不受控制。”


    顾凡站在一旁，双臂抱胸，目光冷静地扫过全息屏幕上的数据流。


    幽灵的电子音响起：“根据模拟计算，现有条件下，成功概率仅为12.7%。强行注射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基因崩溃。”


    班纳苦笑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看来，这并不可行，我还是得靠自己慢慢摸索。”


    顾凡没有立即回应。他走到实验台前，拿起那支失败的血清样本，在指尖轻轻转动。


    幽绿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科学需要时间。”他最终说道。“但你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班纳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罗斯将军不会放弃追捕你，而浩克也不会永远被你压制。”


    顾凡放下试管，“你需要一个更安全的地方继续研究。”


    班纳沉默片刻，环顾四周：“所以，你说的是你的基地？”


    “暂时的。”顾凡没有透露太多。


    “足够隐蔽，至少比你在南美雨林里东躲西藏强。”


    班纳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谢谢你的帮助，但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如果浩克失控。”


    “如果他失控，我会再打晕他一次。”顾凡的语气平静。


    “不过，我更希望你能自己找到办法。”


    班纳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顾，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我一直都这样。”顾凡露出笑容，“一个能变成绿色怪物的科学家，也没多正常。”


    两人对视一瞬，默契地没再深究对方的秘密。


    纽约


    顾氏古董店


    清晨


    顾凡坐在红木茶案前，指尖轻敲着桌面。


    幽灵的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展开，密密麻麻的金融数据在飘动。


    “斯塔克工业股价又跌了7%，”幽灵的电子音平静地汇报。


    “市场对托尼斯塔克失踪的反应正在加剧。”


    顾凡端起青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奥巴代亚的收购进度是多少？”


    “已完成17.3%的股份吸纳。”投影切换成股权结构图，几个关键节点闪烁着红光。


    “按照这个趋势，最迟两周内他就会获得绝对控股权。”


    顾凡放下茶杯，瓷器与红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买入。”他忽然说。


    幽灵的光标停顿了一秒：“主人，建议确认风险等级。目前市场恐慌情绪，看起来…”


    “按计划进行。”顾凡打断道。


    手指划过投影中那根断崖式下跌的k线，“顺便联系瑞士那边的空壳公司，用他们的名义再吃进5%。”


    全息影像上顿时爆发出密集的交易指令。


    在投影照不到的阴影里，顾凡的嘴角微微上扬。


    很快，他就能成为亿万富翁，实现财富自由。


    这来得太快，顾凡突然觉得有些太简单。


    当最后一笔交易完成时，顾凡锁上店门。


    大黄蜂在巷口变换成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引擎发出压抑的低鸣。


    “走吧。”他拉开车门。


    “该去看看我们的大块头了。”


    仪表盘上的收音机突然自动调频，播放起早间新闻：“斯塔克工业发言人再次强调，公司运营不受创始人失踪影响！”


    顾凡轻笑一声，关掉了收音机。


    车窗外的纽约晨光正好，没人注意到这辆普通轿车坐着一个，即将迈入富豪阶级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