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李雪菲手机响起。


    对方语气焦急：“李经理，临海项目那边出问题了，欧洲供应商临时撤资，明天原定签约可能黄。”


    她倏然清醒，掀开被子就起床。


    “谁在现场？”


    “嘉腾、维安两个小组，还有海外法务联络。原本说沈总会出席压场，但现在……消息说他临时飞北方会谈去了。”


    “好，我来。”


    她穿上外套，打车直奔现场。


    **


    凌晨三点，临海港湾项目会议楼灯火通明。


    她刚推门而入，就看到会议桌上围着三方代表，气氛紧张。


    欧洲方代表拿着文件冷笑：“我们原本是看在沈氏控股影响力才推进这轮融资，现在核心决策人不在场，对不起，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理由。”


    李雪菲稳步走进来，开门见山：“我是项目联署代表李雪菲，沈氏授权文件我带来了。你们要的是人，还是结果？”


    对方一顿：“你能替他做决定？”


    “我不能替他做决定，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你们无法拒绝的收益模型。”


    她打开电脑，插入投影设备，语气冷静：


    “这是沈氏为你们设计的五段式收益分配计划，第一期融资收益可以直接转化为双倍定向储值债券，我们将对你们本次投入进行保底担保，并承诺若平台流量转化未达预期，沈氏以10%溢价回购。”


    欧洲代表皱眉：“这不是原条款。”


    “当然不是。”她淡淡一笑，“那叫计划。现在这是——应急反应。”


    “你要的是面子，还是利润？”


    现场一片静默。


    **


    凌晨四点，所有人终于签下补充协议。


    欧洲代表起身望向她，语气复杂：“你不是总裁。”


    “我是李雪菲。”她微笑，“跟你们做生意的，是我，不是我的婚姻状态。”


    对方点头，离开。


    会议室安静下来。


    有人感慨：“她一个人把这场谈崩的危机，救回来了。”


    另一人感叹：“这女人，是真的能撑场。”


    **


    早晨七点，天刚亮。


    李雪菲从会议室出来，靠在长廊的玻璃墙边，看着远处灰白的海。


    她脱下外套披在手臂上，身心俱疲，却一丝不乱。


    没有谁为她撑场，也没有沈君泽及时赶来。


    她今天什么都没有靠。


    但她救回了一整个项目。


    **


    中午，沈君泽回到总部，刚落地，就看到陈特助神色复杂地迎上来。


    “李小姐昨晚三点赶去临海，独自解决了欧洲方撤资问题。”


    “你没通知我？”他皱眉。


    “您那时在航班上，关机状态。而且——”他顿了顿，“她什么都没要求，直接上场了。”


    沈君泽沉默良久，低声道：“她真的不再需要我了。”


    “不是不需要。”陈特助道，“是她能自己解决了。”


    **


    晚上，李雪菲回到公寓。


    门口，沈君泽正站在那儿，和第一次送花的那天一模一样。


    她一愣：“你不是在出差？”


    “回来了。”他说，“听说你昨晚一夜没睡。”


    “嗯，不睡就解决问题了。”


    “你很强。”


    “你知道的。”


    “我不是来夸你的。”


    “那你来干什么？”


    他看着她，眼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酸涩：“我怕你习惯了没有我在场的世界。”


    “你来，是想让我习惯你在？”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愿意陪你，即使你已经可以一个人解决所有事。”


    “我不是因为你弱才想在你身边。”


    “而是——因为你强，我才更想不走。”


    她望着他，沉默一瞬，轻声问：


    “沈君泽，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嗯？”


    “你有没有哪一刻，真的怕过——失去我？”


    他看着她，目光炽热：


    “从你独自签下那份协议那一秒开始，我怕得要命。”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然后，她拉开门：


    “进来吧。”


    “别再站在门外。”


    “我不是需要你。”


    “我是——想要你。”


    他眼神一震，走进屋里，关上门。


    这一次，他们之间没有谁等谁。


    是并肩而行，终于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