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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蒙蒙亮，守在城门前的壮夫正揉着惺忪睡眼，就看见一道人影朝着自己走来。


    “诶，还没到时辰，要出城的去别处等着。”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要上前驱赶来人，看清对方身上衣着后，脚步微微一滞，小心地举着火把凑上前几步。


    借着火光，他看清了一张年轻中甚至带着些许青涩的脸庞。


    这张脸，这段日子可以说是传遍了清水县，有些人或许不认识，可作为守卫城门的壮夫，他绝对认识！


    “敢问是巡检房的姜主事么？”


    “嗯，劳烦开侧门，今日我要去城外值守。”


    将代表着身份的令牌递交给对方，姜无衣才停下脚步。


    壮夫接过令牌，借着火光看清了令牌上的官印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面前站着的姜无衣不是他人冒充后，连忙交还回去。


    “大人这边请！”


    一侧的小门被推开，只有巡检房与要公干的捕快，方能够在此时出城。


    “辛苦了，天气热的厉害，空闲了和兄弟们去喝碗茶水消消暑。”


    将十几枚铜板交给对方，姜无衣露出了一抹温和笑容。


    “诶？谢姜大人赏！”


    带路的壮夫微微一愣，随后腰弯的更低了些，脸上满是笑容。


    这银子可不仅能让他们这些壮夫一人一碗茶水消暑解渴，余下来的几枚铜板还能点上一份吃食填填肚子里的馋虫。


    要不说人家姜大人如此年纪就能成为一房主事呢！


    就是衙门里不入流的小吏，对着他们这些壮夫时哪个不是鼻子抬到天上去？


    “一会劳烦几位告诉那些要进出城的商队，统统去外头的检查站排队等候。”


    “晓得，晓得。”


    又随手赏出去十几枚铜板，姜无衣看着对方喜笑颜开的样子，这才往城外走去。


    这些把守城门的壮夫，看似身份低微，可每日却要接触不知多少来往之人，只需要一些小恩小惠，就足以让这些人记在心底。


    如今的姜无衣也不缺这丁点铜钱，指不定哪天就是这给出去的茶水，给自己带来什么重要的信息！


    检查站中，忙着指挥手下搬运东西的王梁瞧见姜无衣身影，连忙小跑上前。


    “大人，您瞧瞧，可还行？”


    绕着检查站转了一圈，姜无衣点点头，虽说有些简陋，毕竟也就一日时间，能做到遮风挡雨的地步也就差不多了。


    “不错，这是昨日钱大富送我的桂花糕，我不爱吃糕点，你们拿去分了吃吧。”


    他将手上提着的盒子交到对方手中，还不忘提醒一句：


    “稍后有钱家的车队过来时，我亲自去检查。”


    王梁并不晓得昨晚发生的事，只是在心底疑惑这才多久功夫，钱大富居然攀上了姜大人的大腿。


    至于姜无衣要亲自检查，他也并未在意，有时候其他几家的商队管事不也会给自己一些银子，来帮忙遮掩一些见不得光的货物么？


    “那大人进里头歇息片刻，一会钱家的车队来了，我再请您出来。”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