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托尼的目光在试管和萧寒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定格在对方平静的脸上。


    “为什么？”他轻声问，“这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的交易内容了。”


    萧寒将试管放入便携式冷藏箱，推到托尼面前：“我不喜欢欠人情。”


    萧寒随意找了个借口，这是他在托尼昏迷时决定的事。


    他突然想看看，一个拥有超越常人体质的托尼斯塔克，会在漫威造成什么影响？


    当然，最重要的是，作为超人，他以后肯定会在系统那里获得白银超人模版。


    那么，周游各个世界才是他的目标。


    漫威世界作为大本营，肯定要有一个实力强劲的盟友替他看着。


    而现在，托尼就是最好的选择。


    “人情？”托尼皱眉，“什么人情？”


    “那套战甲。”萧寒的声音很轻，“或者说，你本可以动用一切资源研究反制措施。但你选择了信任。”


    托尼张了张嘴，一时语塞。他低头看着冷藏箱，突然笑了：“所以这是你的回礼？让我变成美国队长2.0？”


    “3.0。”萧寒纠正道，“而且你可以选择不用。这只是个保险。另外，这是惊喜之一。”


    托尼拿起冷藏箱，感受着冰冷的触感：“注射后会像罗杰斯那样变得正义感爆棚吗？”


    “不会。”萧寒摇头，“它只会增强你的身体素质。意志，性格，道德观，这些都由你自己决定。”


    托尼将冷藏箱放进工作台下的保险柜，指纹锁发出滴的确认声。


    他转身时，脸上又挂回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所以，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合作伙伴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萧寒走向落地窗，纽约的晨光开始染红天际线。


    “不过建议你在注射前先做个全面体检。虽然我剔除了副作用，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


    “知道了知道了，你和我老爸一样话多…..”托尼摆摆手，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你说这是惊喜之一？还有其他礼物？”


    萧寒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那个要等你用过血清后才能展示。”


    托尼眯起眼睛：“我现在就想知道。”


    “耐心是一种美德，斯塔克先生。”萧寒开始悬浮飞向了窗外。


    “记得72小时内完成注射，否则活性成分会降解。”


    “喂！等等！”托尼伸手去抓，萧寒早已经飞走。


    实验室里回荡着萧寒最后的留言：


    “三天后见。希望到时能看到一个升级版的你。”


    托尼站在原地，半晌才对着空荡荡的实验室喊道：“贾维斯！准备分析。”


    “好的，sir.”贾维斯停顿了一下，“需要我现在联系医疗部门准备体检吗？”


    托尼看着保险柜，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工作台。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先联系佩珀...不，等等。


    先调出所有关于超级士兵血清的资料，特别是1943年厄斯金博士的原始研究笔记。”


    全息屏幕在面前展开，托尼的目光却忍不住飘向那个保险柜。


    某种久违的、近乎孩童般的好奇与期待在他胸腔中跳动。


    这种感觉，自从父亲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窗外，阳光穿透云层，为斯塔克大厦镀上金色。


    托尼还站在落地窗前出神，贾维斯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实验室的宁静。


    “先生，检测到顶层停机坪有未经授权的降落。”


    托尼挑了挑眉：“媒体直升机？告诉他们这是私人领空。”


    “不是媒体，先生。”贾维斯的语气罕见地带着一丝警惕，“识别信号显示是神盾局特制昆式战机。”


    托尼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他转身走向工作台，快速将冷藏箱推进暗格，全息屏幕上的血清分子结构图也随之消失。


    “启动防御协议，锁定所有关于萧的研究数据。”他低声命令，同时整理着自己皱巴巴的衬衫。


    “让我们的独眼客人进来吧。”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尼克弗瑞大步踏入实验室，黑色皮衣在身后飘动，独眼地扫视着四周。


    他身后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特工，警惕地守在电梯口。


    “斯塔克。”弗瑞的声音低沉，并且直接，“我们需要谈谈你那位新朋友。”


    托尼靠在操作台边，随手拿起一杯威士忌，故意表现得漫不经心：“尼克，这么晚还亲自登门，是想投资我的清洁能源项目？”


    弗瑞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径直走到中央全息投影区。


    他手腕一抖，一个微型投影装置落在桌面上，立刻显示出几小时前皇后区银行的监控画面。


    黑色装甲的萧寒轻松制服变异人的全过程。


    “解释一下，斯塔克。这个穿着你设计的装甲，拥有超自然能力的人是谁？别告诉我他是超人。”弗瑞的独眼紧盯着托尼。


    “神盾局的数据库里没有他的记录。”


    托尼啜了一口酒，目光在画面上停留片刻：“猜对了，他就是超人。”


    停顿了一下，托尼看着依然一脸严肃的弗瑞，“好吧，这是商业机密，尼克。斯塔克工业的新安保顾问，仅此而已。”


    “安保顾问？”弗瑞冷笑一声，手指划过投影，画面切换到一组能量读数。


    “这个顾问在战斗中随手一击所的力量足以摧毁斯塔克大厦，如果他全力，会发什么？”


    托尼放下酒杯，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渐渐褪去：“所以你们在监视我？”


    “我们监视所有潜在威胁。”弗瑞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尤其是当某个亿万富翁突然开始与未知超能力者合作时。”


    实验室的气氛瞬间紧绷。


    托尼能感觉到弗瑞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但他丝毫不退让。


    “听着，弗瑞。”托尼的声音冷了下来，“萧是我的合作伙伴，他的能力来源和行动目的都是我的私人事务。神盾局没有管辖权。”


    弗瑞的独眼微微眯起：“任何超自然现象都在神盾局的管辖范围内，斯塔克。尤其是当它可能威胁到国家安全时。”


    “国家安全？”托尼嗤笑一声。


    “你们才是最大的安全威胁。我见过神盾局的保险措施，把宇宙魔方当玩具研究，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玩具能干嘛。”


    “但据我所知，九头蛇就是利用宇宙魔法作恶。”


    弗瑞的表情微微变化：“你是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局长大人。”托尼打断他，走向另一台全息终端，。


    “比如你们正在对绿色大块头的二十四小时监控。”


    弗瑞沉默了几秒，突然改变了策略：“斯塔克，我不是来和你对立的。”


    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实际上，我是来邀请你加入复仇者计划的。”


    托尼转过身，眉毛高高扬起：“复仇者？听起来像某个二流乐队。”


    “一个特殊行动小组。”弗瑞从内袋取出一份加密文件。


    “由世界上最杰出的超能力者和科学家组成，应对普通军队无法处理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