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奎？”
沈雁凝微微皱眉，没听过这个人，不过没关系，她问曹当：“马大奎信得过吗？”
说起马大奎，曹当还是有点信心的，说道：“沈总，马大奎原先只是渠道部的一名普通员工，这些年，是我一手把他提拔起来的，绝对信得过。”
沈雁凝点点头：“好，既然你信得过，我也信得过，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从明天开始，你叫马大奎让那些水军直接把矛头对准赵明月。”
“我要趁着眼下这个热度，直接把赵明月拉下来。”
“但是中间不得有任何闪失！”
“为了确保万一，你和马大奎必须在晚上九点之前，给我一个具体的行动方案，我要亲自过目。”
说着，沈雁凝便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五十万，算是给你们的活动经费。”
“今天是周六，我只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下周五上午十点，我会以股东名义召开股东会，正式对赵明月发难。”
曹当听着，不住的点头：“沈总，我一定完成任务。”
“行了，你赶紧走吧。”
沈雁凝摆摆手。
曹当离开星巴克后，眼看天色，太阳都快落山了，抓紧联系上马大奎。
在和马大奎见面之前，曹当先找了家atm机，查询手上银行卡的余额。
里面确实有五十万，但在他想取一点出来的时候，机器提示，这张卡已经被冻结，冻结时间到明天上午十点。
曹当愣了愣，转念一想，大概是沈雁凝担心他拿不出好方案来，所以才会暂时将卡冻结。
没有多想，曹当随后就来到和马大奎约定的地点。
……
另一边。
星巴克里。
沈雁凝在曹当离开后不到五分钟，也起身离开。
看着一会儿就到晚饭时间了，直接打电话给陈远。
“陈远，你是不是还在公司呢？”
陈远此时正在赵明月的办公室里：“对，我还在公司呢，赵总说一会儿去吃饭，你那边……忙完了？”
沈雁凝点头：“嗯，比我想象的要顺利的多，你先等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一起吃。”
陈远：“好，那我们等你。”
陈远挂断电话，赵明月端着煮好的咖啡走了过来，递给陈远一杯，自己端着一杯，问道：“你家雁凝那边已经有结果了？”
陈远点头：“说比她想象的要顺利，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等她来了再说吧，然后说要跟咱们一起吃饭。”
赵明月感慨的笑了笑：“也就是因为你，不然还真请不动她这尊真佛。”
陈远仰头一笑：“赵总说笑了，不管怎么说，我家雁凝现在也是咱公司的股东，公司利益受到侵害，她这个股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主要还是赵总有魅力。”
办公室里没别人，两人一顿互吹。
吹了好一阵，两人都觉得有些过分了，这才作罢。
笑着喝完咖啡，赵明月去上了个厕所，沈雁凝也来了。
“沈总来了？快坐！”
赵明月拿纸擦了擦手，热情的招呼着沈雁凝。
沈雁凝也不跟她客气了，两腿够长，翘臀轻轻一歪就坐在她办公桌上。
“我刚才约曹当见面了，几句话一套，自己承认了。”
“网上的水军是他叫你们渠道部主管马大奎找的。”
沈雁凝开门见山，说着就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的一段视频，“这是星巴克监控拍下的，我特意让店里开了监控录音。”
星辰大厦是那边商圈的标志性建筑物，那家星巴克店就叫星巴克星辰大厦店。
星辰资本总经理发话，就是星巴克华夏区的总裁来了，也得毕恭毕敬的照做。
陈远和赵明月一起看完视频。
有了这个，曹当和马大奎将百口莫辩。
陈远笑了笑，说道：“赵总，之前过虑啊！”
一开始，陈远也是怀疑这件事八成是曹当所为。
但赵明月说，也许是有人利用他和曹当的不合，故意整事。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沈雁凝说道：“等曹当晚上把方案给我后，赵总，周一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沈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赵明月惭愧的点点头，心里有点难过。
并不是因为要开除曹当和马大奎，而是替自己难过。
马大奎就不说了。
曹当是公司元老，创业之初曹当就加入了公司。
在公司刚开始的那两三年，可谓鞠躬尽瘁。
只是没想到，曹当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者说，曹当一直都是这样，只是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赵总，你也别难过了。”
沈雁凝从办公桌上下来，走到赵明月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公司想要做大做强，最大的阻力并不是外来的困难，而是内部的阵脚。”
“只有自己队伍里的人脚步一致了，外界的困难，就算再大，也能扛过去。”
赵明月点点头，由衷的说道：“谢谢沈总提点。”
沈雁凝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马大奎我没跟他打过交道，可我总感觉他作为渠道部主管，又是曹当的心腹，账目方面可能也有问题。”
沈雁凝并非空穴来风。
她这十年投资过的公司，没有一千家也有好几百家。
类似的岗位，管理层方面很容易出问题。
赵明月这时也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前两天财务总监给我送了份渠道部近半年的报表。”
说着，赵明月就在抽屉里翻找起来。
很快就找到了那份报表。
当时财务总监宋承平把报表拿来的时候，也没说有什么问题，她也就没看。
这时，她认真的看了起来。
账上看不出什么问题，无非是预算增加了不少。
“沈总，好像没什么问题。”
赵明月看完后，递给沈雁凝。
沈雁凝大致浏览了一下，预算虽说多了点，但还不算太离谱。
正准备把报表还给赵明月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报表上一个商超的名字。
千弘百货超市。
“赵总，我没记错的话，千弘百货好像有我们的股份。”沈雁凝指着报表上面说道。
听到这话，赵明月当即明白沈雁凝的意思。
她这是想对两边的账目。
“沈总，那就再麻烦您一回了。”赵明月羞愧的说道。
沈雁凝眉眼带笑，意味深长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