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罗尼双手撑住桌面，身体居高临下的前倾。
“你说……我说得对吗？沃特先生，准确的说，克利尔·沃特先生。”
清水脸色顿时一黑。
企鹅人那家伙究竟把自己的情报卖给了多少人？
“不要误会，人偶师阁下，这个消息并非我刻意打听而来，只是……你懂得，像双面帮这样看似发展的很快，实则底蕴不稳的帮派，经常会向外泄露一些消息。”
原来是双面帮里面有叛徒。
“你就不怕我把双面帮里面有你的人告诉哈维·丹特？”
“当然，不过我认为一名在蝙蝠侠眼皮底下，还能利用小丑逃出阿卡姆，顺便在那之后建立起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帮派的人，值得这个价格。”
马罗尼笑道。
合着不仅仅是看上了泰坦药剂，连自己这个人都看上了。
清水也同样笑了起来。
倒是很能想吗？
“这应该不是你出的价吧？若是你在双面帮有能获取到这等重要信息的卧底，当初也不至于被哈维·丹特带人给打成这样了。”
马罗尼动作一僵。
这家伙究竟是故意嘲讽，还是真的是个如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样是个大老粗，说话不经大脑？
“是卡迈恩·法尔科内先生出的价格，我们想要和沃特先生合作，只要您在一些重要的时刻反水，坑哈维·丹特一把就好，事成之后，双面人的地盘由我们三家划分，法尔科内先生还会赠送一亿美金作为出手费。”
清水闭眼睛，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一个亿的美金！
他几辈子加起来都没摸过这么多钱。
还有瓜分双面人的地盘。
能因为一笔交易，就直接给霍格联合一片不小的地盘，双面帮的地盘范围之大可想而知，哪怕大头被法尔科内吞下，剩下的汤水也够霍格联合的地盘壮大不止一倍。
要答应吗？
假若法尔科内真的灭掉了双面帮，那哥谭黑道的半壁江山都将为其所占。
而这是清水不愿意见到的。
哥谭的黑道势力越混乱，霍格联合才能愈发从容的壮大。
如果真的联合法尔科内灭了双面帮，短时间内固然能得到好处，但接下来就该考虑如何才能不被法尔科内吞并了。
为长远发展，双面帮不能被灭。
何况哈维·丹特也非等闲之辈，在成为双面人之前就已经是被蝙蝠侠认可的人杰，让哈维成为哥谭的光明，自身化作黑暗，一光一暗守护哥谭。
可见当时的蝙蝠侠起码也是将哈维·丹特视为和自己一个级别的人物。
可事实证明了哈维·丹特扛不起这个责任，被现实逼得从一个好人变成了反派。
而黑化成为反派之后，哈维·丹特更是摒弃了从前的心慈手软，硬是建立起了偌大的双面帮，小弟无数。
这样的人肯定会给自己留些地盘，想要一次打倒怕是没那么容易。
就算是现在在自己前面的马罗尼也是如此，哪怕被哈维·丹特从宝座上拉了下来，现在照样不混得还行？
假若没有成功，到时候自己就只能跟着法尔科内一条路走到黑。
更何况，清水的目的同样是一统哥谭黑道，再不济也得变成如双面人、企鹅人这样的顶级黑帮老大，这样才能将势力范围向哥谭之外扩张，收集更多气运。
而哈维·丹特给自己的利益其实也不少，最重要的，则是清水也需要借助他的关系去接触急冻人。
急冻枪等一系列高杀伤低温科技，清水可是眼馋的很。
清水坐在桌前，闭目几分钟理清了利害关系，缓缓睁开了眼睛。
马罗尼不知何时抽上了雪茄，见到清水睁眼，便吐出一口浓烟问道：
“做好决定了吗？”
“抱歉了啊，你们开的价钱不够，对我来说，和哈维·丹特合作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方式。”
清水敲着二郎腿，对着马罗尼说道。
“所以你会把这件事告诉哈维·丹特吗？”
马罗尼面容平静，又抽了一口雪茄道。
“那就得看你们能给多少封口费了。”
“你可真是够缺德的。”
“这对一个黑帮老大来说应该是夸奖吧？谢谢。”
马罗尼摘下雪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
“把你杀死在这里，效果一样。”
“在企鹅人的地盘杀人，你不怕得罪他？到时候科波特和双面人联手，法尔科内也不一定保得住你吧？”
马罗尼轻笑一声，打开了手枪保险，道：“不不不，只要给够钱，科波特会理解的。”
还真是企鹅人那个见钱眼开的性子。
“你只有一个人来？准确的说，你该不会认为只靠着你一个人一把手枪就能干掉我吧？”
见到清水这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马罗尼微微皱眉。
“你的那套高科技战甲可不在这儿，放心好了，我会替你接收那东西的。”
说着，马罗尼将手指扣上了扳机。
见状，清水同样手指微微一动。
“嗖！”
一个隐藏在桌底的白色小东西瞬间撞到了马罗尼持枪的那只手上。
智齿一号！
清水来到dc世界制造的第一个傀儡，当时身处阿卡姆，只能就地取材，使用自己的牙齿、指甲和头发丝制作的一个简易傀儡。
虽然因为后来小丑制造的混乱，使得自己没用上智齿一号就逃出了阿卡姆，但这东西依旧被清水保留了下来。
作为全部都用自己的身体组织制造的傀儡，这东西和清水的查克拉相性是很高的，操作起来的灵活程度高得离谱。
现如今也被清水进行了改造，往上面添加了一根钨合金打造的毒针，很适合用来袭击暗杀。
“啊——！”
马罗尼手中的手枪掉落，痛苦的用另一只手捂住手掌。
清水左手捡起手枪，右手拽住马罗尼的头发，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锤，将马罗尼锤得额头鲜血淋漓。
后者试图反抗，奈何力量不是肉体加持了查克拉的清水的对手，又被怼着撞了几下墙壁。
房间的门被撞开，几名穿着黑西装的马罗尼小弟见到这一幕，迅速举起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