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探鱼设备的反馈主屏更像是被刷新了一下。


    因为只有那么零点几微秒之间，突然之间就刷出来好几个红点，速度还特别快。


    “好像是…”卫海看到的第一时间就开腔。


    “不着急。”


    卫宏也看到，他也一直盯着探鱼设备的反馈屏幕，只不过看的是分屏，比较小一点，相对比较冷静：“我让一艘声呐探测器过去。”


    所处的位置，不远处刚好有一艘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


    第一时间切换到手动驾驶模式。


    现在的技术发达，操控也简化了许多，选中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再点一个位置，马上就会朝着选中的位置而去。


    还是因为定位系统的原因，要是没有定位系统，下达这样的指令，也没有办法前往。


    一番操作完，并没有结束，而是将下方代表着速度的给拉满。


    “我调整舵向！”


    卫海在情况未明的情况下，还是选择调整渔船的航向，距离是很远不假，刚刚进入到探鱼设备的覆盖范围，可旗鱼的速度太快，不管是否是旗鱼，都应该先调整航向，现在调整好，万一真是旗鱼的话，那么可以率先下网再拖过去。


    反之。


    如果等到确认之后再下网，搞不好这个旗鱼群就游走，时间上来不及。


    要捕这种游动速度很快的鱼，就必须要打好提前量。


    提前量还不止是先做好下网准备工作，还有渔船也必须先调整好，而且还有一个硬性要求，便是渔船的航向要与鱼群游动的方向相向。


    两者双向奔赴，迎头而来，或者说是赶上也对。


    也正是如此。


    卫宏默不作声，代表着赞成卫海提前做转向调整。


    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的速度很快，本来距离便不远，很快就赶至。


    很快就有画面传回来。


    “是旗鱼群不假。”


    卫宏确认，要说心里头不激动是假，从探鱼设备的反馈来看，这个旗鱼群可不小，虽然也不大，还是一个小型偏小的鱼群，可数量绝对比之前遇到的那个旗鱼群要大得多：“开启备用发动机组，极限航行，注意渔船的航向，时刻调整，也关注鱼群的动向。”


    不打算插手渔船的驾驭，就当是一次历练好了。


    可该点明的还是说明一下，尽管他也清楚就算他不说，卫海也会调整好渔船的航向，就是不会开启备用发动机组而已。


    备用发动机组，是应急之用。


    开启也会损害到发动机组的寿命，尽量少开。


    绝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开。


    他要是不说，卫海绝对不会开启，更不敢开启，只能说一台发动机价值不菲，这还是一个发动机组呢，可不止一台发动机。


    “好的！”


    卫海没有犹豫，得到卫宏的授意，直接开启备用发动机组，油门推满，也上报一下他的操作：“右舵175度…”


    一个大转向，这么大的角度，都可以称之为大转弯了。


    发现的旗鱼群在他们的左侧方，却是横游过去，渔船必须要有一个大角度调整才行，之后不仅仅是回正舵盘，在回正的基础上，还要大角度往左舵调整，方才能够与鱼群迎头赶上。


    “暂缓下网…”


    卫海将自己的想法也说一下，也解释了原因：“等下左舵大转弯，现在下网的话，要硬扯着拖网转回去有足够大的难度，再有就是下了拖网，会增加渔船的拉力，航速会下降不少。”


    “这么操作是正确的。”


    卫宏点了点头，这个细节注意到，表明卫海此刻很冷静，也是一种成熟的表现，换成一般人碰到高价值的旗鱼群，绝对会乱了分寸，从而忽略了很多东西，直接就下令甲板开始下网，到时候可想而知绝对会完美错过鱼群，从而捕空：“看一下主屏，我将海底画面切换过去。”


    “……”卫海没有回应，抬头看了一下探鱼设备的主屏，就在他的正前方，屏幕更大，可以看得更加清楚，只扫两眼就确认：“在撕杀？”


    “是的，同类撕杀。”


    卫宏点了点头，他并不意外，旗鱼的天敌有不少，有鲨鱼，有海豚，也有鲸鱼，可还有另一个在天敌，便是同类，其攻击属性之所以拉满，有因为它们自相残杀，导致同类也是它们自身的天敌，只不过是小的时候，成年期的旗鱼倒是很少会互相攻击，可并不代表着不会，这就是旗鱼很少有大规模鱼群出现的原因，会成群结队不假，却是小鱼群形式：“这样反而给了咱们更多的时间，所以…不需要太着急。”


    “好的！”


    卫海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个小规模的旗鱼群，数量不多，可也不少，如果能够捕到手，价值不低，现在正在自相残杀，必然不会一直走直线，极有可能中途还会转一个大弯，还反杀同类，他们就好捕许多，要是一直是高速游动走直线，渔船极有可能赶不及，探鱼设备也会丢失对这个鱼群的探测，失去它们的踪迹。


    果不其然。


    前头被追杀的旗鱼一个加速，紧接着一个大转弯，快速绕到一侧，从另一面反冲击。


    尖尖的刺狠狠的撞在追杀它的同类上。


    录像画面传回来，都可以看到海水被染红。


    前一刻还是猎人的身份，下一秒就变成猎物。


    还是瞬间毙命的那种。


    尖尖的刺直接刺穿身体，凿穿要害部位，想要不毙命都难。


    而且还不是一条如此，好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多条这么做，将海里的海水染得更红。


    “现在切过去。”


    卫海看到鱼群的情况，再结合渔船所在的位置，他感觉这是一个良好的机会：“左舵65度…”


    “……”卫宏没有言语，因为不需要，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这个时候切过去，硬着将渔船的转向大转弯，调整渔船方位和姿态，为下网做准备。


    保持着现在的极限航速。


    高达41节之多。


    也是渔船的吨位大，要是小一点的渔船，这么调整航向，搞不好会侧翻，因为这是在海上转漂移，很容易让船只失去平衡。


    他们却不会，还很稳，还是因为吨位足够大的原因。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


    卫海开启渔船广播，随着渔船的转向调整过来，对准了旗鱼群，距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他不能再犹豫：“开始下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