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这一下拍出了个一亿五千万来，我们是不是，这个……”
从电视台出来，关朋就忍不住了。
石膤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觉得，我们给他们抬轿子了？”
关朋立马点头。
石膤嘿嘿一笑，“就是要把他们往上抬呀，抬的越高才越好嘛。”
“这，这个……”
关朋实在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石膤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我问你，如果你的手下干的比你好，你是什么心情？”
“当然不爽了！”
“这不就结了嘛！”
关朋一下子就恍然大悟。
这一亿五千万，他们吃下去肯定不好受！
而接着，石膤又说道：“你找一些文笔好的，敢骂人的，等这部戏播出的时候，好好的骂一顿。”
“这……”关朋有些不太懂，但一看大佬的脸色。
算了，还是别问了。
……
……
“啊哈！一亿五呀！”
“真没想到，竟然能卖到这个价！”
招标会已经结束了，不过，还有很多人依旧在谈着呢。
现在这场招标会，已经变成了‘广’交会。
广告交易会嘛。
反正，许多的老板还有不少的代理商，跟电视台这边各种谈。
表面看只是一个赢家，但实际上，这赢家多去了。
这次大会绝对是成功的大会。
欧阳台长那也是满面春风。
至于孙冬海跟白小杭这俩货，现在激动坏了！
马寻却很是不同。
似乎跟当下的氛围格格不入。
之前问他，他说在思考。
那现在思考出来了什么吗？
“你们先等会儿再庆祝吧。”
“啊？不得找个地方再喝顿酒？”
“马哥，虽然夜总会里的姑娘也就是庸脂俗粉，可该庆祝还是得庆祝。”
这俩货，已经在联系夜总会的包房了，当然了，肯定还会有一些领导跟老板什么的。
但，马寻现在的神情，有些不对头。
“这次的一亿五，实在是有些超了。”
“啊？很严重吗？”
这俩货几乎是异口同声。
马寻只好说道：“我原来想的是，保底一亿，之后再往上也就是顶天1亿1千万左右。”
这个说法就挺专业。
其实，就拍卖而言，大部分的最终结果。
都是跟心理预期差不多的。
大幅度超出预期……那里面肯定都有事儿！
就比如后来的艺术品拍卖。
爆出一个一个的记录来。
那真的是在买卖艺术品？
几乎可以肯定，买家在这个艺术品上花了多少钱，那么，在国外的某士银行账户里，就会多出多少钱来！
现在，我们这一下子超过了5000万。
这可是好大的一笔钱！
石膤这个烂屁股肯定是来捣乱的。
他这么一搞……妈的！我们现在有危险了！
马寻必须要出招。
“你们俩听我的，马上跟于小声已经白大庆讲，这次的拍卖实在是太成功了。
为了能够以后多多合作，我们就主动的给与一些优惠吧。
比如，再多切出来三分钟的时长。
还有，重播方面给电视台最大的自由，说干脆一点，今年的重播，我们都不要了，电视台可以自己安排。”
“啊？”
孙冬海跟白小杭都懵了。
怎么给出去这么大的让利呢？
咱们马哥可是不占便宜就跟丢钱了一样的主啊！
“这是为啥呀？”
他们俩都很懵逼。
马寻也是挺无奈的，只好解释了一下。
“那个姓石的，他这次过来之后，是真心给咱们抬轿子来了吗？”
这一问，答案很简单。
“谁tm知道他怎么回事呀！但肯定是来捣乱的！”
“这b货咱们没请吧？妈的！他一出场，阴风嗖嗖的，我看着就来气！”
白小杭这话有些……挺准啊！
但现在还是别细说他了。
“他没安好心，这一点肯定的吧？”马寻给出他的判断，“那么，你们想一下，去年拍出来的那个央视的标王是多钱？也就是今年的黄金时段广告。想明白了吗？”
这……
央视那个是2.1亿啊。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两人懵逼之中，马寻只好再说的清楚一些。
“人家那叫央视，咱们这些是地方台。这一亿五千万，跟那个两亿，差不远了吧，那可是黄金时段！还不懂？”
哎呀！这不就明白了嘛。
央视算领导，地方台是下属。
要是下属这干的太好了，超过领导，那领导会怎么想？
落到现在这次的竞标。
不就是这样嘛！
咱们干的太漂亮了，太出色了！
显着你们了？
你们就这么能耐？
其实，如果这次结果是一亿出头。
那就没啥问题了！
我们怎么说，也是搞了一个大事件。
这么多地方台一起上呀。
可惜，现在超出太多了！
多了5000万，这真的是一笔大钱。
而马寻很清楚，去年那个招标会是被几家企业给摆了一道。
黄金标，相较去年低了一亿多。
其实低个几千万，那都算是正常的。
可一下子低这么多，还能是什么原因？
肯定有人工作不力！
马寻把这些一说，孙冬海跟白小杭听后。
连连点头，而且，还脑门冒汗。
要是咱们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成功喜悦之中，忽略了这些细节。
之后就会吃大亏呀！
卧槽！
“姓石的，这个b也太tm坏了！”
“妈的！损人不利己！”
孙冬海跟白小杭实在是忍不住骂了。
确实，石膤那货就是个阴阳人烂屁股。
把我们好好的生意给搞的这么难受。
但马寻还是安慰了一下。
“可不管怎么说，这次竞标总体上是成功的，咱们拿出一个好点儿的态度，就主打一个优惠让利。
那接下里，简单算算咱们这次赚多少吧……”
优惠让利，这是必须要做的。
但具体赚多少，也是要算算的。
马寻跟tvb那边，其实还有个附加的‘小分成’。
他原本是打算全部都是分成的。
可那个方逸桦不同意嘛。
于是，三百万加‘小分成’。
这个分成其实是4%。
现在一算……
六百万？
这跟之前报价不是一样了吗？
孙冬海跟白小杭又是一顿骂。
当然是骂那个石膤了！
本来咱们应该可以让tvb少赚一些的。
他这货一搅合，总价给提高了。
算了，不想这事儿。
咱们几个呢？
再一算，还有刨除一些个成本……
“卧槽！这一笔我能拿4000多万？”
“马哥牛逼！能拿接近6000万呢！”
“白啊，你这次也是辛苦了，怎么说也得一千多万。”
三人这么一算。
霍啊！
这次赚的是真不少，就算是白小杭也能分个一千多万。
当然了，这款子肯定是一部分一部分的结，而且是一年份的。
就当应收账款呗，可这个数目也足够惊人了。
三人又是好一阵哈哈大笑。
该高兴就高兴呗。
只不过，马寻在大笑之时。
心里也是明确了一点。
这个石膤，就是未来的强敌之一了。
相比较于刘玻，这货可要阴损的多。
就看他这次的手段吧。
完全主打一个损人不利己。
妈的！
怎么对付这货呢？
马寻合计着，自己应该是有优势的。
他知道这个石膤是个什么玩意。
喜好‘王刚留下’。
就在此时……
“那石膤……”
“谁不知道他呀！玩p股的！”
“那他是兔爷儿还是什么？”
“多恶心的事儿呀！谁tm打听这细节！”
嗯？
他们俩也知道……刚刚找到的优势，现在就没了？
原来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这石膤的情况。
马寻万万没想到，一个对手竟然因为自身太烂了，而不好对付。
只好又做了一个安排。
“接下来，还是要找那些文笔好的，善于吹的，把这部戏好好的夸夸。”
孙冬海一听就懂。
“让这笔生意看上去更超值！”
没错，咱们得让《天龙八部》有个好口碑。
至于收视率，倒是不担心了。
这次是几乎所有的地方台都一起播。
收视率绝对不会差的。
就这么的，《天龙八部》即将在我们大陆播出了！
……
“这《天龙八部》可太好看了！”
“黄日桦原来更适合演乔峰呀！”
“不是，他怎么一出场就有音乐响起呢？”
“就是这个tvb味儿！他们拍的武侠就是好看！”
别说，还真别说。
《天龙八部》在播出之后，自接就引发了轰动。
33家地方电视台，几乎是同一时间播出。
本身这件事，就是一个大新闻了！
当然了，一开始也肯定有不少的观众表示质疑。
为什么都要播这部戏？
可等播出的时候……真香定律了！
确实是好看！
就这个九十年代来说，正好是tvb的黄金时代。
知名导演以及监制，李天胜他真的是搞出来了太多经典tvb武侠电视剧了。
而且，还有之前的《神雕》作为铺垫。
95《神雕》当时其实火的挺意外的。
但，白古加若彤这个组合，实在是太厉害了。
颜值在当时真个逆天。
这部戏的一些不尽人意之处，都被观众忽略了。
其实这版本里面，黄蓉被黑的挺厉害……拍的全都是她对杨过不好的桥段呀。
书里面，黄蓉这么对杨过，实际上都有非常正当的理由。但凡看过的，都会觉得黄蓉一点儿毛病没有。
可95版《神雕》，那些正当理由，要么一笔带过，要嘛干脆不拍。
妥了，黄蓉都快成剧里的大反派了！
但这些细节，也没什么了。
咱们大陆观众都是来看白古的，都是来看姑姑的。
若彤甚至在我们大陆升咖，洗发、美妆等等牌子代言了一大堆。
而现在这部《天龙》，也有姑姑！
但，更加吸引人的还是扛着音响出场的乔帮主。
其实这版的形象不太合原著。
而且，乔帮主总戴个帽子。
黄日桦太矮了，拿帽子补身高。
但他很会演大侠，气势方面，还有很好的配音。
直接成为经典了！
段誉的陈浩明，其实是第一次演戏。
可有的人是这样的，出道即巅峰。
总之，这部戏亮点极多。
咱们大陆观众是真的非常喜欢。
现在如此大规模的播出……火炸了！
观众们看的是越看越喜欢，还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
有些是电视台的调查，有的是报纸投稿。
还有……网络！
没错，1998年的大陆，网络已经起来了，虽然还是很贵，可已经有不少年轻人开始‘冲浪’了。
网络冲浪，这词儿真的很有年代感。
其实是英文直译过来的，上网跟冲浪，英语里是一个词儿。
于是，网络上也有不少人评价这部戏相当不错。
太棒了！绝对的大成功！
可如此成功的局面之下，马寻、孙冬海还有白小杭。
他们却在大呼侥幸。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天龙》这部戏，竟然把央视的收视率都给抢来了一部分！
几乎全地方台播出，声势太大，而且，这部戏确实是好看。
央视的市场份额都掉了！
而再回头看那个石膤的损招……
卧槽！
真的好险。
幸亏我们后来给了很多优惠，甚至雇人写稿子，说我们没赚多少钱。
不然的话，很可能真的会得罪某些领导。
现在，也就还好吧。
《天龙》的事情，今年就这样了。
虽然不算完美，可也赚了几千万。
而有趣的是现在。
马寻来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京城，龙五夜总会，最豪华的包间。
更有趣的是，马寻现在身边的人。
“马先生，可还满意？”
龙五这货一脸的笑容。
这个满意，当然是特指马寻身边坐着的姑娘。
杨恭茹！
没错，就是她。
当下永盛这边最力捧的新人美女明星。
应该说，她现在已经是挺有名气了。
可眼下却十分羞涩的，穿着红色包臀裙，坐在马寻的身边。
这意思……马寻懂！
之前不是连钟真这样的都不出了嘛。
现在直接出个黑桃ace！
龙五的潜台词：我已经把我旗下最顶级的姑娘带来了，马先生你不会不懂我的诚意吧？
马寻笑了，而他也足够直接。
一手落在了恭茹的大腿上。
“五哥是打算跟我合作那部《风云》？”
龙五听了这话，高兴极了。
“马先生，好嘢！”竖起大拇指。
之前在离开香港的时候，龙五就已经提过了。
这部戏，应该是永盛的一个寄予厚望的项目。
但是，马寻非常清楚，这部戏永盛一家吃不下来。
主体其实是人家嘉禾。
虽然，这些年嘉禾确实是不如之前，但架子还在。
那么，马寻的回答那？
他一把又将手抽出来，说了一句特别伤人的话。
“杨小姐是个美人，但不合我的口味。”
好家伙！
这一句，让恭茹黯然神伤。
龙五自然也是大惊，但得先表态，“还坐在这里干嘛！出去呀！”
呵斥一声，恭茹洒泪而去。
马寻没看她怎么走的，只是直接说了他的手段。
“我明白五哥的问题所在，这《风云》还是人家嘉禾占的多，你想拿到更多，对吧。”
“当然了！”
龙五心里面的期望升腾起来了。
这马寻果然厉害。
可问题是，怎么办才好？
马寻笑道：“五哥你是上市公司老板，股市里不是有稀释股权这一招嘛，那么，算我一股喽，然后，这部电影我尽全力引入大陆，到时候这一股，我还你。”
听听这手段！
龙五瞬间满脸堆笑，握住了马寻的手。
“马先生！牛逼！”
特意学的词儿，终于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