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这样做呢?
伏月沉默片刻,她看着前面,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乔楚生:“有原因吗?还是单纯的不想上学?”
要知道现在的学生们,去上大学是已经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伏月:“……有原因。”
乔楚生捏了捏手里的方向盘:“不想说嘛?不想说就算了。”
伏月哎了一声:“不是不想说,是不太好说。”
无厘头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理由。
说什么,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视障人士了,这怎么说?
太无厘头了,而且乔楚生一定会带她去医院检查的,检查的结果就是什么病都没有。
“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行吗?”
乔楚生抿了抿唇,车子启动了。
其实是有点卑劣心思的,上海动荡,不知道他这官什么时候就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条命就没了。
他其实内心深处更愿意她留在上海的,未来是一片迷雾,他希望她们可以携手跨过这层迷雾,然后拥有属于她们的未来。
伏月吊着的半口气松了下来说:“好。”
两人是准备先逛街。
大世界里有一家劳力士的店的。
伏月远远就瞧见了广告。
“最近是有一块上新的女表。”乔楚生看着伏月的目光说。
伏月拉了拉他的衣袖:“过去看看呗。”
都把这逛遍了,也没个适合苗茜子的东西,刚买了一个胸针,但她觉得这个有点敷衍。
乔楚生手腕转了一下,袖子脱离开了伏月的手,伏月还没回头看呢,他的手掌已经握住了伏月的手。
乔楚生:“我认识这店店员,能打九折。”
伏月没把手拉出来:“先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吧。”
两人往劳力士店里走去,门面的广告是“自动上链,永远不停。”
“客人想看女表还是男表呢?”
一个年轻的店员走上前来,她话刚说完经理就快步出来了。
“四爷?贵客啊,您今天想看什么表啊?最新款不是都给您送过去了吗?”
乔四爷是劳力士的忠诚客户。
只要有发售新款,国内没有的新款,他这儿都有。
哪怕费劲的托朋友带回来。
“这位小姐是?”经理眼神从两人的手上划过。
随后眼神变得有些暧昧。
乔楚生突然想要松开,他可以不介意,可是她是女孩子。
伏月看了乔楚生一眼:“你要干嘛?”
乔楚生的手立马不动了。
伏月:“你们做生意还需要查户口的啊?”
“我想看看那款。”伏月指着墙上粘的黑白广告,看不出来颜色,只能看出个表的形状。
“好的,好的。”经理连忙点头去柜台里拿了一块出来。
这个姑娘手里的表也是国内没有发售的一块,在国外都被抢疯了,没想到在这能看见。
是棕色偏细的皮质表带加上金色的小方表,确实挺精致的,她第一眼看到就知道很适合苗茜子。
就是那种很精致的小金表。
这时女店员介绍道:“我们这个表带是鳄鱼皮的,表盘是18k金的,时间绝对准确,保修五年哦。”
“而且不管天气是干是潮都不会影响的,质量是非常好的。”
伏月点了点头松开了乔楚生的手,把表拿起来看了看。
“帮我包起来,要两个。”
她和茜子一人一个。
“给您打九折后,是一个七十六银元,两个就是一百五十二银元,实惠您给一百五十块银元就好。”
这其实真的算贵了,要知道她那屋子每个月房租才三块大洋,那么好的一块玉才卖了一千五百大洋。
但伏月从来就没查过钱的人。
“呐。”乔楚生从钱包里掏出几张法币。
伏月皱眉:“你干嘛?收回去。”
乔楚生话还没说出口,伏月把他的钱夺过塞进了他口袋里。
“我给我朋友买礼物,你掏哪门子的钱?”
“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啊。”乔楚生理所应当。
伏月看着他:“我给我朋友买礼物是我的心意,你买算怎么回事?是你的心意?”
那眼神看的乔楚生有些无措。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乔楚生要解释。
伏月说:“先去帮我把车子上的那个包包取来。”
这个时候货币紊乱,说真的,伏月也是懒得去换,所以带了两百银元来,除了死沉活沉的,没有缺点。
她不花掉的话,回去还得提着回去啊!
那重量都能抡死一个人了。
她今天势必要花完的!
经理问:“小姐,要包成礼盒的样子吗?”
伏月:“一个包成礼盒的样子。”
“好的,您稍等。”
经理赔着笑,能指挥动乔四爷的,这个姑娘肯定也不是什么简单人,也是一副不缺钱的模样。
两个人一人包一个,一个是普通包装盒,一个是礼盒。
“你这包还挺沉的,怎么不早说。”
伏月:“我就从家里走到家门外这么一点路,说什么?”
沉也是车子受着啊。
给的是现银,很快就数出五十块,然后把剩下的递给了经理。
经理:“不用数了,小姐和四爷的人品我们相信,二位慢走。”
乔楚生点了点头:“要是有什么新货,给我打电话。”
经理:“自然,在下不会忘了的。”
两人这才从劳力士店里离开了。
“现在去咖啡店喝点东西吃点什么?”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