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事儿,越没钱他妈的事越多,到哪里去借钱?”
福临居士看到恶徒的父亲,骂咧咧的走出去了。
她示意漫修坐着不要动,自己推门进入病房内。
福临居士的脚步轻盈而缓慢,怕惊扰了病床上的人。
随着她一步步靠近,病床上那人的面貌逐渐清晰。
只见那人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他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五官轮廓分明,正是福临居士心中那恶徒的模样。
那恶徒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凶狠之气。
即使是在刚昏迷之中醒过来,也无法掩饰他那罪恶的本性。
她紧紧盯着那张脸,除了冷漠和狰狞,她什么也没看到。
这个人曾是那么嚣张跋扈,如今却沦为病榻上的无助之人,真是因果报应。
“果然是你,真的是你。”
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恶徒,瞥了一眼她。
确定不认识,也就不再理会她。
“爸,爸,你这老东西,去他妈的哪里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啊啊……”
福临居士不愿听他凄厉的惨叫声,快步走出病房。
福临居士确认了,躺在病床上的,浑身缠满绷带的那人,的确就是恶徒。
这个发现,本应让她感到欣慰,毕竟这段时间的追寻和努力,终于有了结果。
可她内心,并没有太多的高兴,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沉重。
她本以为,当验证恶徒受惩时,自己会欣喜若狂。
可现在,却并非如此。
此时,福临居士的心情很复杂。
这种沉重的心情,让福临居士感到一丝疲惫。
她搂着漫修,坐躺在椅子上,想休息一会儿。
在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有人好像在说自己。
她立马有一种危险预感。
她赶紧坐直身子,集中所有的精力,倾听危险来源的谈话。
福临居士在断断续续、鬼鬼祟祟的谈话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
她虽听得不太真切,但足以让她心中一紧。
那个恶徒的父亲,在策划着一场交易,而交易的筹码,竟然是自己。
福临居士眉头紧锁,集中精力倾听。
她尽量保持冷静,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恶徒的父亲语气急切,似乎在极力说服对方,而对方则显得有些犹豫。
他们的谈话内容零碎,但福临居士还是拼凑出了,大概的轮廓:
恶徒的父亲,想要将自己卖给别人,他们在讨价还价,就像卖掉一件商品。
这个发现,让福临居士感到震惊和愤怒。
她意识到,自己必须采取行动,不能让这个恶毒的计划得逞。
福临居士气愤至极,心中涌起一股决心。
她要在这些罪恶之手,触及自己之前,找到逃脱的方法。
并揭露这个恶徒父亲的真面目。
她想着,这是在医院人多的地方,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她领着漫修,径直走到,恶徒父亲和另外一个男人的面前。
“我劝你们积点德,别再做恶事!
你儿子都快要死了,你还在这做恶事,你的报应还少吗?”
恶徒的父亲听她这么一说,愣住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他慌乱的解释道:
“流浪的老女人,你胡说什么?我在和我朋友聊天呢。”
“聊天?讨价还价吧,你想要多少钱卖掉我?”
那男人一听他们的对话,赶紧溜掉了。
“你这老女人,坏了我的好事!”
“你的好事?就是卖掉别人,你也太缺德了吧。”
“我是在给你找一个能吃饭,住的地方还不行吗?这不是做好事吗?”
“好事?亏你说的出口!
这么缺德的事,你也要去做,怪不得你儿子快不行了。
有你这样的父亲,孩子能好的了吗?”
他觉得非常的理亏,也不想让别人围观,知道自己的事。
他赶紧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往儿子病房走去。
“这是怎么样的一家人?性质太恶劣了,本性真是太坏了。”
福临居士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
若不是自己听力超群,事先有所防范,一般人的女人,怎么能轻易避开,这种凶邪事?
她头脑中回想着那一家人。
每一个细节,都让她感到深深的厌恶。
他们面容里藏着狡猾,眼神中透露出算计。
言行举止无不暴露出,他们骨子里的恶劣。
这一家人,他们的本性实在是太坏了。
福临居士无法理解,是怎样的环境和教育,才能塑造出这样一家,冷血无情,毫无人性的人。
他们的恶行,不仅仅是偶然的失足,而是深入骨髓的邪恶。
福临居士为他们感到悲哀。
他们这一生,永远无法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真正的温暖和信任。
这一家人,就像是生长在社会中的一颗毒瘤,让人避之不及,早点消除掉为上。
“这种恶人,最好早点消失。”
福临居士刚想领着漫修离开,她记起自己的布包,还放在刚才的病房外的椅子上,就回去找寻。
破旧的布包,仍放在椅子上。
她拿起自己的布包,刚想转身离开时,她又听到那恶徒,凄惨的呻叫声。
现在他身体的疼痛,如同无数钢针在肌肤下穿梭,让他每一刻都备受折磨。
那种痛,让他生不如死。
那种无助和绝望,要将他彻底击垮。
福临居士提着布包,禁不住停下脚步,透过病房门的窗口往里看了一下。
她看到那恶徒的床上面,已经有了一层黑雾。
她并没有感到惊奇,因为这是她早已预想到了结果。
福临居士静静地站在病房外,目光落在那个恶徒身上。
此刻,她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瘦削的脸庞,曾经嚣张的神情,已被无尽的痛苦所取代。
福临居士知道,这个恶徒将不久于人世,生命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恶徒的气息,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他是在与死神,做着最后的抗争。
可死亡的阴影,已经将他完全笼罩。
他身子上方的黑雾,倒数着恶徒生命的最后时刻。
看到那层死亡黑雾,福临居士心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生命的终结,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严肃而悲哀的事情。
即使是对这样一个恶徒。
现在病床上的他,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一切皆因果。
我们给予世界什么,世界便以什么回报我们。
做人,还是做一个好人吧。
做人,还是善良一些。
善良是一种循环,它可以让爱与光明生生不息。
唉,人呀,还是做一个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