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远处传来一道枪声闷响。
过了好一会,砰,又是一声闷响远远传来。
队员岳文滨低声道:“周团长,听这动静,有小分队开始动手了,咱们也不是狙击手,行吗?”
“我不是团长了,别叫我周团长。”
“在我们心里,你就是团长,兄弟们都觉得杨总有点狠。”
“别说了,杨总没有错,上次是我真的犯了错,不该优柔寡断,迟迟不执行命令。”
“但给个处分也就好了吧?把你直接一撸到底,我们觉得还是有点过了。”
“不,我告诉你们,我聪明了一辈子,就笨了这么一次,如果能挽回这一次所犯下的错误,我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周团长,不至于吧?”
“我说了别叫我团长,哎,算了,你们不懂,要想重获杨总信任,只有在战场上好好打,打出成绩来给他看。”
“你现在是小分队的头,我们叫你周队长,总可以吧?”
“这个可以有。”
“那周队长,咱们怎么搞法?”
周志军招招手:“大家凑拢来,听我说。”
“同志们,咱们可是超凡者,就不能小里小气打游击,要搞就搞大的......”
联合军第三师独立装甲营正向长空岭赶来。
大约四十部装甲战车排成一字长龙。
指挥车内,营长王富贵正随着颠簸的车身打盹。
砰,砰,砰,突然传来几声枪响。
车身也接连发出铛铛铛的声音。
他倏然睁开眼,喝道:“怎么回事?”
一名参谋回道:“不知道,我问问最前面的一连。”
他抓起步话机,喊道:“一连,这里是营指,报告情况。”
“山岭两侧有人在打冷枪。”
“二连,报告情况。”
“发现有零星反抗军,在冷枪攻击。”
轰,前方远远传来一声炸响,王富贵眉头皱了起来。
参谋继续喊道:“三连,报告情况。”
“报告营指,我连遭遇埋伏,被敌军摧毁一部战车。”
王富贵喝道:“全部停止前进,各连派出侦察队,搜索山岭两侧,为战车指示攻击目标。”
砰砰砰,装甲车40机关炮、14.7重机枪声四处响成一片。
周志军带着自己小队,离得远远的,他自顾自在抽烟。
岳文滨纳闷道:“周队长,兄弟分队都开始动手了,咱们就看戏啊?”
“他们这样打冷枪,起不了多大作用,如果我是敌军指挥官,根本就不管,直接前进就是。”
“不是被炸了一部装甲车吗?”
“那是人家没防备,接下来要想再炸,我告诉你会很难了。”
“那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周志军微微一笑:“还是那句话,要想吃大鱼,先要有耐心。”
在遭遇多次袭击,独立装甲营停停走走多次的情况下,王富贵也反应过来了。
反抗军小分队在迟滞自己前进,战车只要一停下来,人家就跑开了。
他拿起步话机,喊道:“我是王富贵,各连注意。”
“战车机炮手注意观察前方,其余人观察两侧,发现目标,自行射击。”
“不用搭理冷枪,这对战车没有威胁,现在开始,各连不用下车搜索,一直前进。”
果然,采用新的战术之后,装甲营前进速度大为加快。
敢死军有些小分队冒险靠近攻击,在装甲营战车攻击下,出现了严重伤亡。
两个小时后,天黑了,独立装甲营开始宿营。
副营长贾世成走到王富贵身边,说道:“营长,咱们今天这进度,被大大耽搁了,按说要越过长空岭才对。”
王富贵点点头:“做好警戒,通知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咱们赶个大早,把时间抢回来。”
“好的。”
一阵忙碌之后,独立装甲营的营地安静了下来。
周志军看了看天,黑沉沉的,没有月亮。
岳文滨轻轻摸了过来,说道:“周队,敌人都睡了,咱们动手吗?”
“现在几点?”
“一点了。”
“那等着。”
“等到什么时候?”
“我问你们,咱们进攻落日峡谷的时候,杨总为什么命令凌晨四点发起攻击?”
“这个时候天最黑?”
“屁个最黑,这个时候,是人生理上最困的时候,反应和警惕性都会大大降低。”
“哦,那咱们也四点动手?”
“不,咱们更加极限一点,选四点半。”
独立装甲营营地。
三个哨兵间隔十来米站立,一队流动哨兵刚刚走过。
周志军低声道:“这些哨兵后侧,必定有暗哨,岳文滨,赵大柱,你们绕过去,把暗哨摸掉,成功后,给个鹌鹑叫声。”
“为什么要是鹌鹑叫声?”
“妈的,这里还有其他鸟,万一真鸟叫了,我们怎么分得清?”
“你的意思,长空岭没有鹌鹑?”
“没错,赶紧行动。”
周志军继续说道:“等下,三个哨兵,咱们一人一个,瞬移过去,五秒解决战斗,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知道吗?”
另外两名敢死军超凡者点点头。
岳文滨绕过哨兵,很快,他发现了一个草堆,他轻轻绕到草堆之后。
嘿,一个单兵坑,一个联合军士趴在坑里,发出轻轻的呼噜声。
妈的,这个暗哨居然睡着了。
岳文滨轻轻扑到对方身上,一手抓住军士的头,一手托住对方下巴,用力一拧。
咔嚓一声闷响,这名暗哨在睡梦中静静死去。
周志军趴在地上,竖起耳朵,很快,一串奇异的鸟叫声响起。
“汪汪汪,啾啾啾。”
这是鹌鹑特有的叫声,跟一般鸟叫完全不同。
一名敢死军战士轻声道:“周队,来信号了。”
“别急,还有一个。”
过了一会,又是一串鸟叫声低低响起:“汪汪汪,啾啾啾。”
周志军低喝一声:“动手。”
三人急速起身,身上亮光一闪,嗖地瞬移到三名哨兵身边。
联合军哨兵看似站在那里,其实都闭着眼睛在打盹。
猝不及防之下,三名哨兵刚张开眼睛,咔嚓一声,就被拧断脖子,又闭上了眼睛。
这下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人生就是这样,悲欢离合,往往旦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