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捂着肚子。


    “……哪里都不疼。就是饿了。”


    于是当晚九点多，两人从滑冰场出来。


    他带她去了胡同尽头的面馆。


    寒冷的冬日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最好不过。


    面馆老婆婆看着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进来，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


    “小夜光顾着谈恋爱，好久没来吃面咯。”


    夜吹冤枉得慌，他也没怎么谈恋爱，而是每天时间被学习占用，学的头都大了。


    不过，婆婆再一次认为他们是情侣，这回他满心的开心。


    夜吹嗯了一声。


    “两碗牛肉面。”


    “……”


    面馆里温暖如春，门外严严寒冬。


    两人起筷吃面，浑身的疲惫因此逐渐褪去。


    夜吹放下筷子，看到对面少女像是酥了骨头的猫，懒懒的趴着。


    妈的，真可爱。


    等两人吃完面，面馆婆婆慢悠悠的端过来了一盅酒。


    “我听今天来的学生说，你们那所学校，明天就考试了吧？”


    青瓷花的酒盅格外秀丽，瓶口两根吸管相对放着，


    “老婆子夏天酿制的蜂蜜桂花酒，………祝你们考试顺利。”


    省略一串介绍，仙仙只听进了美容养颜这四个字。


    她忙说，“好运酒，要喝的要喝的。”


    夜吹目光一闪，咬住一个管子，含糊道：“你咬那个。”


    少女主动靠近，咬住另一支管子，两人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夜吹心脏部位砰砰的跳。


    此时此刻，他好想好想亲她。


    只是面馆婆婆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他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喝完了酒，仙仙打了个嗝，面馆婆婆才想到：“你们成年了吧？”


    仙仙低声一句：


    “……还没呢。”


    不过快了。


    期末考试过后几天，就是夜吹的十八岁。


    夜吹生日过完的几个月，快夏天的时候，就是她的十八岁。


    但酒已经喝了，总归不能因为未成年吐出来。


    两人告别了婆婆，一起踏上回校的途中。


    因为明天要考试了，他们不准备在外面过夜。


    不过校门已经锁了，回去的路上，夜吹牵着仙仙的手走上另一条较为昏暗的小路。


    不多时，他们站在学校后门外。


    “再说两句话你再回去好不好？”


    好久没好好相处过了，夜吹觉得这个晚上时间过得真是太快太快了。


    他忍不住抓住仙仙的手，央求她，“多呆一会。”


    夜空蒙着一层黯淡的光，路灯却十分明亮。


    后门旁边是一排轿车，落了雪。


    夜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兜里暖和着。


    望着面前像一只小企鹅的女孩。


    他低声，絮絮叨叨的说。


    “明天就是期末考了，我复习了很久很久，一定会从倒数进到前一百五十名的……等成绩发下来以后，我就给爸妈打电话说我们的事！”


    “……你准备好了吗？”


    仙仙点头：“准备好了。”


    看她乖巧的样子，夜吹心里情绪澎湃到了一定程度。


    终于忍不住拉了下她的手，把少女整个人圈入怀中。


    小雪纷纷扬扬的落。


    他手掌扣住她的后脑。


    吻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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