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村长,人已经到齐了,随时听候调遣。”
张敬忠看向了赵立民,开口道。
“好!”
赵立民也没客气了。
这个时候,都在跟时间赛跑。
只要稍微慢上了一点。
那么将会有更多的猪死亡。
“同志们,接下来,我们将排查一下,整个养殖场的排水通道,以及所有的黑暗角落,甚至包括仓库,饲料、草料等堆放处,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立民没多解释,而是直接下达指令道。
“这……”
赵立民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总觉得,赵立民的举动,太怪异了。
现在可是闹猪瘟啊?
你到好。
停止消毒也就算了。
还给猪打青霉素。
现在还要我们排查下水通道和草料场。
“都一个个听不懂人话吗?立刻去做。”
张敬忠眼见没人动,立刻厉喝道。
“是是是……”
很快,工作人员们,转身就跑。
“赵村长,下水道中有好多老鼠?”
“赵村长,仓库里有老鼠窝……”
“赵村长,这边也有老鼠……”
很快,整个养殖场内,引起了一片哗然。
各个角落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老鼠?”
张敬忠愣住了。
这么大的养殖场内。
不仅有老鼠?
还是大量的老鼠?
要知道,前几年,自从全国闹过一次鼠疫后。
全国对老鼠的指控极为严。
可是现在呢?
他们养殖场内,居然出现了老鼠窝。
“果然没错……”
看到大量的老鼠涌出后。
赵立民更加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没错。
这一起席卷全国的猪瘟,正是猪脑膜炎引发的。
但是,跟普通的猪脑膜炎不同的是。
这一起猪脑膜炎中,还夹杂着老鼠中的一种病毒,因此才发生了变异。
这也是为何,最终引发成一场控无可控猪瘟的最基本原因。
直到后世二十年后,这一起变异型的猪脑膜炎,才真正意义上被攻克。
“所有人听我命令,立刻展开灭鼠行动,凡是被打死的老鼠,立刻送往兽医房来。”
赵立民立刻大声吩咐道。
“好!”
一时间,整个养殖场展开了灭鼠行动。
一个个大肆追着老鼠到处跑。
“张厂长,麻烦给我搭把手。”
赵立民没停下,而是看向了张敬忠道。
“好,好……”
张敬忠虽然不知道赵立民想做什么?
可还是没拒绝,马上去帮忙。
很快,在赵立民带领下。
两人来到了兽医房。
这么大的养殖场。
兽医房必须要有的。
而且,里面各种猪吃的药,全部都有。
“张厂长,麻烦给我找出这几种药,另外按照剂量分出来。”
赵立民找出了几种药,对着张敬忠安排道。
“好!”
张敬忠堂堂一个厂长,此刻跟个小跟班一样,开始忙碌了起来。
很快,在这个时候,有人把打死的老鼠送了上来。
赵立民也不怕脏,直接拿出了针管,开始从死老鼠上抽取血液。
没有科技仪器,也没有时间去研究出新药。
所以,这个时候想要提取抗体,只有直接从老鼠的血液中抽取。
“张厂长,找几头病重的猪,把它注射进去。”
赵立民递给了张敬忠几管药剂,直接开口安排道。
“好,好!”
张敬忠没有多问。
也没多想,转身就去做。
这个时候,他们都在跟时间赛跑。
完全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转了,好转了,厂长,好转了……”
“赵村长,猪有好转了,猪真的有好转了……”
没过多久,养殖场内,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与此同时,冯国志连滚带爬,亲自跑了过来,激动万分对着赵立民大声道。
如果说,清流村养殖场那件事。
让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可现在呢?
那绝对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让灭鼠组加快速度灭鼠,另外,把所有兽医房的人给我叫来帮忙。”
赵立民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的想法果然是对的。
想要攻克这种猪瘟,就得先从源头下手。
“是!”
冯国志就跟跑腿的一样,激动万分转身就跑。
很快,养殖场内更加热闹了起来。
特别是赵立民那几管药剂下去后,终于让大家看到了希望。
甚至连张敬忠也再次面带笑容,激动的跑来兽医房帮忙。
经过了整整一夜的忙碌,被救回的猪,高达两千多头,最后核计了一下,死亡的猪,不到百头。
而且,这不到百头猪,还是赵立民来之前死的。
也就是说,赵立民的这种方法,几乎达到了零死亡。
随着最后一管药剂注射下去。
整个养殖场内,引起了一阵激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们很清楚,如果没有赵立民。
接下来养殖场会发生什么?
他们连想都不敢去想。
“立民同志,这次可真的多亏了你!你是我肉联厂的大恩人啊!”
张敬忠彻底擦了一把汗,激动万分握住了赵立民的手,万分感谢道。
按照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下去。
他这个肉联厂厂长,肯定是没戏了。
甚至连养殖场也将彻底瘫痪。
可赵立民,却拯救了在场所有的人。
“张厂长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赵立民也笑着和张敬忠握了一下手。
“唉!惭愧,惭愧啊!我肉联厂下面堂堂的大型养殖场,结果没有一个人能看出猪的病情,实在惭愧啊!赵村长,要不这样,来我肉联厂工作,我让你担任养殖场内,高级技术员?”
张敬忠一听赵立民的话,立刻惭愧不已。
可说到了这里,马上眼睛一亮,转移话题道。
“不可,万万不可,多谢张厂长厚爱,立民何德何能担当如此大任?立民之所以能捣鼓出这种猪药,完全是借了张厂长和诸位领导的光。”
赵立民一听,立刻双手拒绝。
张敬忠的话,或许是好意。
但是,作为一个在官场活了一辈子的人来说。
他更清楚县企的水有多深了。
一旦自己闯了这淌水,就直接动了别人的蛋糕了。
“唉!也罢,也罢!像赵村长这种大才之人,的确不适合留在我肉联厂。不过,这份恩情,我肉联厂会铭记在心的。”
张敬忠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赵立民的意思。
毕竟,肉联厂内任何一个职位,都是上面安排的。
他也实在不适合安插人进来。
不过,他还是当着整个肉联厂工作人的面,说出了赵立民对肉联厂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