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从来就没有招魂一说，那些都是骗人把戏！」


    赵雯却是有些不信，问道：「那陈丽呢？难道她是你的把戏？」


    「我晕！」


    楚阳一拍额头，只觉一阵头大，说道：「陈丽那是情况不同，算是十分特殊的情况！你想想看，要是真能招魂，古今哪来的那么多冤假错案？又还要公差警察干嘛？」


    「真的？」


    「这种事情我骗你干嘛？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冷血吗？」


    「哼！」


    赵雯冷静下来后，想想也确实如他所说，真能招魂就没那么多冤假错案了！


    楚阳见她不再无理取闹了，是暗暗松了口气，关心地问道：「你们现在收工了没？」


    「还没，这么大的案子，哪能这么早就收工？」


    「那肚子饿不饿？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没胃口！」


    「好吧！」


    「你去睡吧！我还要去现场，现在还在对下水管道进行排查，看能不能顺着管道找到一些痕迹！」


    她说完，转身便往案发小区方向走去。


    「等下，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楚阳现在经过她这么一番闹腾，已经是睡意全无，看着她这样自责无助的样子又有些心疼，于是打算跟她一起看看。


    赵雯疑惑地问道：「你不是不能招魂吗？还去那里干嘛？」


    「招魂是招魂不了！可你们警察不是有句名言说的好吗？尸体和现场是可以说话的！」


    楚阳想到的其实是个笨办法，那就是用鼻子挨家挨户的去闻。


    他六窍已开，那嗅觉比狗鼻子差不了多少，这凶手在家中尸解五人，案后再怎么清理，那血腥味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完全消散。


    办法是笨了点，可再怎么样也比挖下水管道快吧？


    「行吧！」


    赵雯也是没有头绪，再加上他帮着破过几次案件，索性就带他一起过去，看他能不能有所发现。


    「我去换件衣服！」


    楚阳说完便跑进了店里，麻溜的换了套衣服出来后，跟着她一起往案发小区而去。


    此时，小区里还有大量的警察和一些工人在忙碌着。


    一面继续在下水道里继续捞尸，一面对下水管道进行挖掘排查。


    当楚阳看到那些一小块一小块腐烂发臭的人体碎肉时，顿时是一阵恶心反胃。


    赵雯见他这样子，关心地说道：「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没事！」


    楚阳抚了抚胸口，压下心中的恶心后，问道：「可有化验出最近一个死者的是什么时候遇害的？」


    「有，尸验化验报告是十天前，死者唐娟，年纪二十二岁！」


    「十天，那就好！」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那就好？」


    赵雯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埋怨道：「别人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阳感觉真的很无辜，解释道：「我是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激动的声音给打断了。


    「七号管道这里有发现！」


    一名在排查管道的警方技术人员，激动的重复喊道：「七号管道这里有发现！」


    赵雯听后也不再管楚阳了，与其他警察一起围了过去。


    技术人员用镊子夹出了一小块指甲，向众人说道：「作案现场定然就在七号楼！」


    赵雯立即下令道：「徐磊、熊涛、廖平立即带人对七号楼进行封锁排查！」


    「是！」


    徐磊等刑侦队的人员领命后，迅速往七号楼而去。


    赵雯看向楚阳，说道：「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


    楚阳点了点头，见警方已经有了进展，也是为他们感到高兴。


    赵雯朝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后，转身往七号楼跑去。


    楚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也转身往小区外走去，路过摆着碎尸的地方时，暗暗叹息一声，驻足下来为死难者念诵了一篇往生经，希望她们早入轮回，来世有个好命数。


    「十号管道也有发现，这里也有指甲！」


    他刚念诵完，就又听到了技术人员的通报。


    然而这次的发现却没人能高兴的起来，反而是让人沮丧，这说明指甲并不能断定凶手在哪一栋，还得去做dn比对才能得出结论。


    想想也是，现在不说女人，不少男人都喜欢留长指甲，光在下水管道找一块指甲说明不了什么，保不准谁切菜时切到了指甲就扔进了下水道，或者谁脑壳有问题，一边上厕所一边剪指甲的呢？


    楚阳暗暗摇了摇头，找人询问了下十号楼的位置，便直接往十号楼走去。.c


    这里的老区房，都是没有电梯的那种，高矮面积也是不一样，而十号楼共有八层，每层有四户，都是出租房，要么一房一厅，要么两房一厅。


    每户有人住的房子，此时都亮着灯光，毕竟出了这么残忍的凶杀案，小区里的人也是怕的要死，就没几个人能睡的着的，更别说关灯了。


    他直接选择了从一楼的101开始，上前敲了敲门，喊道：「警察办案，麻烦把门打开一下。」


    「等下！」


    他自报身份后，很快就有一位中年大叔将门打开了，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大妈。


    两人衣着都很普通，皮肤粗糙，肤色也有些黑，显然是一对农民工夫妻。


    「你是？」


    夫妻俩见他是一个人，还这么年轻，警服也没有穿，感觉有些奇怪。


    「我是警方特殊职能部门的！」


    楚阳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他那张特别行动处的红本本朝他们亮了亮。


    虽然跟警察证不一样，但是上面国安部的三个烫金字可是货真价实的。


    而且现在有大量的警察在小区查案，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着拿个假证件来忽悠人不是？


    夫妻两人当下对他的身份是毫不怀疑了，问道：「警官，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进去看看就走！」


    「那行！进来吧！」


    「嗯！」


    楚阳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鼻子上后，这才走了进去，在卫生间和厨房都嗅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气味，于是对夫妻俩有些歉意地说道：「抱歉啊！打扰你们了！」


    「没事！配合警方办案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也希望你们能早点找到这个杀千刀的变态狂！」


    「那五个女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夫妻俩人虽然对他的举动不理解，但是也没有多想，反而是有些愤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