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啊？」


    老古咳嗽一声给李朝阳递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两个老爷们儿眉来眼去，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在卓伟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了无数个诡异可怕的画面。


    这两个人大半夜的跑到自己家里来，该不会是对自己有想法吧？


    卓伟的嘴角抽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道：「两位大哥，我……我不是什么都……都能答应的，如果二位真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帮你们介绍几个妹妹。」


    「说啥呢，你当我们是什么人？」李朝阳抬手就削了卓伟一巴掌。


    「别装了，你的手机我们都看过了，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再不老实我结果了你。」老古说着就抓住卓伟的手臂猛的就是一扭。


    「啊！」


    卓伟张开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卓伟疼的全身抽搐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滚落，小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老古可不是李朝阳，他可没兴趣和卓伟胡扯。


    现在他们已经暴露了，如果卓伟不合作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我就一个问题，你们盯着我们想干什么？」老古说着就松开了卓伟。


    卓伟动了一下差点被扭断的胳膊，强忍着痛苦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当然是想捡死鱼？」


    「捡死鱼？」


    「这是我们私下用的黑话，意思是下了班跟踪可疑目标，看看能不能捞到什么好处。」


    「你所谓的好处指什么？」


    「这个范围就很广了，概括起来就是盯着你们，看你们想干什么，如果你们是杀手那么我们就举报你们领取赏金，如果你们是水货客，那么我们就趁机敲你们的竹竿，总之就是有什么好处就捞什么。」


    「那你觉得我们是干什么的？」李朝阳问。


    卓伟看了看李朝阳又看了看老古，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的说道：「你们是倒腾芯片的。」


    「理由呢？」


    「理由，理由就是你们之前的对话我……我都听见了。」


    「听见了？你知道听见了是什么下场吗？」老古厉声问。


    「大哥我都懂，你别杀我，我……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行，你们不是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那你干脆帮我们把货带出去怎么样？」


    「啊？带……带货啊。」卓伟张了张嘴有些错愕。


    「怎么，有问题？」老古说着就抬起了手。


    「没……没问题，只是……只是有些危险，这要是被抓住我就死定了。」


    「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你现在就会死。」老古手腕一番再次亮出了匕首。


    「别别别，我答应还不行吗，我都答应了……」卓伟吓的连连摆手，整个人都快从地上跳起来了。「你们把东西交给我，明天早上我换班的时候我会找个机会去门口的公厕抽烟，到时候你们在公厕等我就好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不会耍花招吧？」老古接着问。


    「大哥，你觉得我出卖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们来过我家，这事儿一旦曝光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别告诉你的通行证就是这么送出去的。」李朝阳冷冷说道。


    「没错，看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那这样好不好，要……要不咱们干吧，弟弟我在这一片认识不少人，而且我也熟悉周边的情况，如果你们想要长期发展肯定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合作伙伴，只要二位愿意合作，那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你们想来就来，并且这边有什么情况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至于利润你们看着给就可以了，但我希望这一次你们先预支我三千块救急交个房租，要不然我就要睡大街了。」


    老古被卓伟逗笑了，这家伙还真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在讨价还价，甚至还想空手套白狼。


    「问我们要钱，你不想活了？」老古戳了戳卓伟的胸膛，没好气的说道。


    「实话实话而已，门岗很严格的，没有人帮忙你们谁也别想蒙混过关，几乎每个月都有人冒险闯关，但他们的下场都很惨，说实话，见多了我都有些可怜他们了，你们的上家只顾着自己的安全故意把交易地点选择在如此危险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在意你们的死活，很多时候我甚至怀疑你们的上家和管理部门就是一伙的，管理部门对进来的货物开绿灯，同时加强治安保障上家的安全，等上家拿到货款之后再对你们这些水货客赶尽杀绝，无论你们有没有损失，上家都是稳赚不赔的。」


    卓伟逐渐恢复了正常，这家伙虽然有些怂，但他的脑子很清晰，而且能言善辩，的确是个人精。


    如他所说，那么花姐把交易地点选择在火车站也就能理解了。


    不过卓伟只是站在卖家的立场看问题，却忽视了整体和下家。


    下家拿不到货就会肯定会更换上家，到时候丢了客户上家一样无钱可赚。


    老古抬头看向了李朝阳，想要征求一下李朝阳的意见。


    如果以后的交易还要在桑华城甚至是火车站进行，那么他们的确需要一个熟悉桑华城情况的内应配合。


    李朝阳犹豫了下说道：「这样吧，我就姑且信你一次，我看这样好了，明天我让我朋友先出厕所等你，如果你如约把东西送到，那么我们的合作关系就算是正式达成了，如果你耍花样，那么到时候你倒卖通行证的证据就会出现在你们老板的办公桌上。」


    老古看了一眼李朝阳明白了李朝阳的意思，李朝阳这是要留下断后，防止卓伟耍花招。


    「还是我来吧，你带阿雪先走，至于原因你应该明白。」老古点了点头投来了一个信任的眼神。


    他在这条路上已经跑过很多趟了，认识不少的熟人，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他能在第一时间逃脱，可李朝阳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是通缉犯，他要是被发现了，到时候招来的可就不只有元易集团的人了，还会惊动警察。


    届时不但李朝阳跑不了，他们其他人都得跟着倒霉。


    「那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这一次李朝阳没有多做犹豫就答应了老古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