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剑点了点头：“那行，等会儿我跟上级报告，先把饭吃了，等会儿到宿舍谈其他的事情。”


    “好的。”


    周海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什么，流露出一股期待之意。


    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应该就是神秘的蜕变计划。


    吃西瓜看电视聊天，安静等候十分钟左右，空勤灶大厨忙活完毕，传出蕴含川音的喊话声：“上菜了哈，周上尉，搞快点，把饭整来吃了，别把身体熬垮求，少干点西瓜，会凉肚皮。”


    “来了。”


    已然吃完整颗瓜的周海，满脸微笑，同林剑一起，起身走向餐桌。


    大厨同志和一名炊事班员共同忙活，将精心调制的膳食逐一端上餐桌。


    菜式精致而丰富，色香味俱全，既有川省当地的特色菜肴，也包含其他菜系的名牌菜，文火熬制整整10个小时的浓鸡汤，附带一只单独犒赏散发白色热气的龙虾。


    整顿饭蕴含高蛋白和各种营养物质，考虑到周海的食量，份量十足。


    “麻烦了。”


    周海坐上桌，脸上笑意不减，向四十余岁的基地大厨轻声道谢。


    “麻烦啥子，不麻烦，你慢慢吃，不够的话再喊我，记得吃维生素。”额头满是汗水的大厨，挥了挥手，转身回到灶台内收拾，留出个人空间，不打扰吃饭。


    “好的。”


    简单交流一番，周海端起碗盛饭，拿起筷子开始另一轮战斗，享受食物进入身体的美妙滋味。


    吃饭，这是每天生活之中最幸福的时刻，连吃瓜都不如。


    那种逐渐填补肚皮空虚与饥饿的过程，再最终满足的感觉，有些时候甚至比飞行还要舒畅。


    当然，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或许就是超级大胃王称号，可能要伴随整个服役生涯。


    安静享受这顿独属于自己的丰盛大餐，奋力展开猛烈进攻的周海，在林剑注视之下，三下五除二解决，按照管理规定服用两片维生素。


    别说，新鲜热乎的美味菜肴，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亦或者是新鲜程度，远胜于飞行简餐。


    吃完饭，一身舒畅的周海，告别黄田坝基地的大厨，跟随林剑前往临时宿舍。


    很快，两人来到并不起眼的基地飞行宿舍楼，立于编号为106号的单人间宿舍前。


    林剑从兜里摸出银白色金属钥匙，开锁推门。


    “吱！”


    房门轻轻推门，传出细微的声响。


    “进来吧，把门关上，这两天就在这里休息，你的歼-10d还在被研究和保养。”收起钥匙，林剑向周海微笑道，率先步入房中。


    “好的。”


    周海步入房中，顺手关门。


    房间内整洁干净，空气之中弥漫一股淡淡的无害清新剂气息，布置与彭城基地的单人宿舍基本一致。


    “坐吧，再跟你谈蜕变计划之前，周海，我想问你，你是否对国家绝对忠诚！”


    林剑示意周海坐下，面容严肃，径直走向书桌前，端坐于椅子上，桌面放置着一份早已准备就绪的绝密级军事文件。


    “是！”


    周海听闻，未加思索，面容庄重而肃穆，认真地点了点头，正襟危坐，背脊打直。


    忠诚！


    一个最基础和最重要的东西，对军人而言，你的训练成绩和战斗本领可以差一点，也可以违背一些无伤大雅的条例，犯错误写检讨，甚至可以成为一名孬兵。


    但是，绝不容许丢失忠诚。


    失去忠诚，等于背叛。


    “你是否愿意在国家危难之际，抵抗侵略，牺牲自我，捍卫祖国领空安全，保护国家不受侵犯？”林剑没有一丝停留，言语快速而简洁，继续询问道。


    “愿意！”


    “周海同志，首先祝贺你，经过多次审查和考验，正式入选蜕变计划。”


    林剑看着周海，双眼炯炯有神，脸庞严肃无比，缓缓说道：“蜕变计划，二级绝密，直属于上级中央组织，起源于1999年，计划核心目标只有一个，旨在培养真正意义的王牌飞行员。”


    “真正的王牌飞行员？！”


    周海心头一震，眼皮子跳了跳。


    这句话的含义，绝不一般！


    具有王牌飞行员的实力，与王牌飞行员，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看似厉害，但实际上仅为比喻而已，并不如真实意义上的王牌飞行员。


    王牌是什么？


    众所周知，需要击落五架战斗机以上，经历整整五次的生死考验，方能凤凰涅槃，成就王牌领域的至高荣誉和境界。


    一个真正的王牌，所到之处，皆是尊重和敬仰，致以最传统的礼节，无人敢予嘲讽和挑衅。


    现代空战的背景和环境，对王牌飞行员的水准和要求难度极高，近乎全能，堪比登天。


    近距空战实力必须要达到顶尖水平，超视距空战亦是如此！


    除此之外，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拥有。


    钢铁般的意志，


    永不服输的信念，


    孜孜不倦的精神，


    不屈不挠的气魄，


    顶尖的飞行天赋，


    浩瀚如海洋般的数理化知识，前瞻性的创新思维，‘人机合一’的实力境界，还有最为重要的运气。


    运气！


    最关键的东西，就是运气。


    如果说天赋属于先天产物，精神和技能这些东西也可以通过后天学习得来，但唯独运气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完全考验你是不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


    在没有爆发高烈度现代战争的情况下，以和平为背景的华夏空军，想要诞生一名王牌飞行员，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现在似乎有些奇妙，起源于1999年的蜕变计划，居然瞄准培养真正的王牌飞行员！


    该如何培养？


    等等，难道说？！


    周海突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脱口而出：“林上校，99年事件该不会是真的吧？”


    “为了培养王……嗯，什么99年事件？”正欲详细介绍的林剑，听到周海这番话，怔了一下，微微错愕，有些疑惑。


    “呃，没什么，看来不是。”


    看着林剑这幅表情，周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感情自己理解错了。


    林剑眉宇微皱，正色道：“什么东西，你仔细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