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无敌上下打量了一下韩信,口中笑道:“前些年的时候,先生曾经在睢阳城外重伤我父皇,但是今日先生愿意归降我大秦,那将来需要担心的会被围困的人,自然就是项羽来,能得到先生相助,实乃是我大秦之福!”
韩信心中松了一口气,拱手道:“何德何能,当初……”
“当初的事情那都是当初的事情。”赢无敌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众多武将,大声说道:“寡人宣布,当初的事情一笔勾销,如果谁要是因为以前的事情灌夫、韩信等人作难,可休要责怪寡人翻脸不认人!”
“喏!”
众多部下齐声应道。
灌夫身后众多武将看到这一幕,心中悬着的石头也算是能放下来了,毕竟这些人当初都算是的反抗过秦国的,最怕的就是秦国秋后算账,可是现在燕王如此保证,至少将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都不应担心自己的后背会被自己人捅刀子。
两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入武关,赢无敌最关系的人自然是桓楚!
十万大军在不到一日时间里边,就彻底灰飞烟灭,足可见韩信的本事有多大。
几乎就在灌夫大军进入武关城的时候,关于灌夫等人的令书便已经飞速送往咸阳城去,如果咸阳那边做出来的决定是不接纳,那赢无敌也只有将下灌夫等人送出武关去了。
至于造反什么的?赢无敌完全不在乎,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造反简直就是玩笑话。
李玄霸一生用武之力,再加上赢无敌,还真是不用担心什么。
宴会上,众人方才酒过三巡,便听到有侍卫禀告,说城外来了一只大军,以楚国宗亲大将项悍为主将,共敖为副将,两人正在城外,希望秦国可以交出灌婴、韩信两个逆贼。
“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灌夫在宴会上和韩信对视了一眼,两者都有些担心。
“殿下,李玄霸请战,如果那项悍不识趣的话,我就将他人头摘回来,与诸位一同下酒!”
“此人好大的口气!”灌夫心惊不已,虽然李玄霸身上传来一种令他也觉得非常危险的气息,但是项悍在楚国早就已经是凶名在外的人,怎么可能说被杀,就被杀掉?
韩信倒是目中露出奇光,拱手道:“当初在丹城的时候,我们活捉了楚国上将桓楚作为献礼,而今有方圆千里之地放在眼前,不知大王是否想要?”
赢无敌正要同意李玄霸前去出战,忽然听到韩信这话,不由得挥手示意李玄霸暂且退下,沉吟道:
“先生此言何意?”
韩信道:“大王这里可有地图?”
赢无敌挥了一下手,身边的侍卫立刻就将赢无敌主座后边的屏风搬走,诺大的一幅地图便出现在了韩信面前。
韩信向着赢无敌拱了拱手,这才走上前去,显示将目光落在丹城、武关这一代,这一道的地名就叫做丹阳,主要得名的原因是这里有一条河流,名字叫做丹水。
丹水是汉水的只要之流,所以也有直接把丹水叫做汉水的。
韩信道:“当年楚国趁着晋国和我国开战,所以挥军北上拿下了筑阳城一杯的郧阳等方圆千里之地,所以三户、丹城这才落入楚国手中。
眼下镇守丹阳之地的秦国主将桓楚已经被生擒,大王何不趁此机会发兵南下,将整个丹阳之地纳入大秦版图,顺势脱去郧阳、筑阳等地,这样的话整个汉水上游地带,就全部都在我大秦掌控之中。
等到将来起了战事,便可以直接子弹水背上,攻占楚国现在盘踞的汉中郡?”
从战略意义上来说,秦国现在是占林了汉中城,也就是汉水真正意义上的源头地带,但是汉水往地下走的成固、郧阳等重要城池,却是被楚国占领的。
所以汉中城的秦军就显得势单力孤有种四周都被楚国人包围的感觉,但是只要秦国挥军南下,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战力三户、丹城、乃至于郧阳。
这样的话,楚国在成固这一段汉水流域的楚军,就会显得非常突兀,除了推手武陵、上庸等地以外,只怕别无他法。
韩信这个战略没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就在于他的私心,
这样做,也就意味着秦国和楚国将会提前开战,嬴无敌能不能承受这个后果呢?
“楚军前来扣关,本王自然可以任意斩杀之,但是如果主动进攻楚地,这样的责任可不是我能担当得下来的。”赢无敌沉吟起来。
“如果等着咸阳那边的批复过来,只怕项羽就已经领着大军追杀到了丹阳,当时候丹城、三城就将固若金汤,大王还想取丹阳之地,只怕就已经难以上青天了。”韩信谏言道:“如今武关之中有雄兵在手,只需要大王一声令下,则丹阳之地唾手可得,此为韩信入秦,送给大秦的第二件礼物,至于大王取不取,那就是大王的事情,韩信只是提醒大王,时间非常急迫,最多三四日时间,楚国皇帝项羽便可以大军到达。”
“这……”赢无敌一时间还真是拿不定主意,最主要的是这个责任他挡不住。
“取!送到嘴边上的,怎么不拿下?”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大堂外边传了进来,众人惊奇不已,心中好奇是何等女子,竟然敢在燕王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赢无敌抬头一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秦长公主赢莹!
“皇妹!你怎么来了?”赢无敌大喜,吩咐侍卫在自己主座的边上重新设置一个座位,请赢莹上位。
待的赢莹入座以后,众人这才一同行礼。
赢莹挥了一下手,故作豪情道:“众将士免礼,本宫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灌夫将军弃暗投明,实在是我大秦的一大喜事,方才本宫在外边听到说话的人,可就是韩信先生?”
“不敢!正是韩信。”韩信起身,微微行了一礼。
赢莹笑道:“先生无需多礼,早些年先生的大名本宫就已经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方才听闻先生说取丹阳之地,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