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守将朱鸡石却是像是庞统猜想的一样,同时向着郢都和六城上书,这长江北边的军情,按照项羽之前所规定的,全部都应该上报给六城的范增;这也算是朝廷的规定,长江以北的事情,都规范增管;长江南边的事情,都归属国相管仲大理。
因为地理位置上的原因,所以管仲的从中央发出的令书第一个达到了城阳,朱鸡石打开看了看以后,管仲给出了对策,叫朱鸡石调动一万人马,分成十个千人队,每一个千人队之间相隔的距离不能超过十里,这样的话,一旦发现那一只神出鬼没的郑国大军,就可以合围过来,将之消灭掉。
同样,管仲也在书信中强调,楚国现在算得上是非常时刻,能不和郑国起冲突,就不要和郑国起冲突,两者之间复杂的关系,并非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
朱鸡石看完以后,没有多想,就把裨将召集过来,将城阳周围分散开来的郡兵召集一万人,虽然这样做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耽搁了春耕的事情,可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北边的郑国已经蠢蠢欲动,在楚国大地上杀了人,抢走了财务女人,这可是铁证如山的东西,朱鸡石本来觉得这样一个弹丸小国,一直都被人压着欺负,哪里会需要自己这边给他面色,直接大兵压境,灭了再说。
可相国说的话,那就是等同于大王的圣旨,朱鸡石不会觉得自己能有十个脑袋够砍的。
从陈留南下的项他,也不日到达了风槐小镇,这里是蔡国南溪的时候,最为接近城阳地方,同样是在文书上说过,遭受了楚军洗劫的地方。
出于隐秘的考虑,项他装扮作为郑国出使城阳的随从,一行人大白天来到了城阳城楼底下,提交出去国书,扣关拜将。
朱鸡石自然打开城门把使者都请了进去,众人来到了大殿中,分宾主坐下,朱鸡石冷着脸问道:“不知道尊使来我大楚所为何事?”
“此乃是机密事情,还请将军……”说着,这使者看了看朱鸡石左右。
朱鸡石也不担心着使者是郑国派遣过来的刺客,退而言之,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有一些信心,就算是来的人是刺客,想要三两下就把自己拿下,这也是在吃人做梦。
左右退了出去以后,朱鸡石看到这郑国使者边上的仆人,忽然走了出来,目光注视着自己,不等自己说话,那使者的仆从便已经开口说道:“朱将军可还认得我?”
“你是!”朱鸡石看着这人,忽然觉得非常眼熟,再一看顿时下的离开座位,拱手道:“朱鸡石拜见副令尹(相当于马谡的国柱)大人!”
“哈哈……”项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快步上前去,把朱鸡石扶了起来,而后道:“将军言重了,本官这一次暗中来这里,乃是为了楚地出现郑国军队作乱的事情,不可声张出去,一切都只能在暗中进行,明白了吗?”
“末将明白,请副令尹大人上座!”朱鸡石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项他自然不推辞,做到了座位上,然后道:“本官刚刚从郑国那边过来,可以确定的是郑国那边没有乱兵出现,你现在是如何应对这件事情的?”
朱鸡石便把郢都相国大人下达的令书给项他过目,项他看了看,便说道:“此乃是以守土为上,避免正面的直接冲突,相国大人的手段确实是高明。”
“朱将军,这城阳附近有多少兵马?”
“战兵有一万,辅兵有两万左右,只不过现在是开春时候,辅兵都在田地里耕种,一旦调动起来,只怕就会把今年的春耕给耽误了。”
项他笑道:“朱将军倒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将军,你就调动手底下的一万人,准备去进攻郑国,用不了多长时间,郑国那边就会有武将领兵南下,两支军队佯装作战,做做样子给挑拨我们的人看。”
“当然,虽然说是装模作样,该死的人总是要死掉几个,这样看起来才像样子。”项他继续道:“不过无论是郑国还是为我国的士兵,都是好男儿,自然不能这样枉死,可以把附近监狱中的死囚充数。”
“喏!”
朱鸡石拱手领命,作势就要退出去。
“不急,先杀几个人。”项他道:“叫觉得可靠之人,暗中从城中提出几个死囚,先杀头,悬挂在城楼上,对外公布说这是郑国使者的人头,此外,我会亲自动笔写下一封书信到六城和郢都解释这边的事情。”
“大人算无遗策,属下佩服。”
很快,一切都按照项他的布局去做。
郑国以连牠为将军,领军一万五千直接越过了边境,距离城阳三十里开外的地方安营扎寨。
城阳守将朱鸡石当天夜里马踏军营,郑国连牠大军溃败,一直溃败到五十里开外的汝安山!
郑国全国上下大为震动,郑王张角向着晋国求救,却被晋国蛮横拒绝,言称楚国为晋国宗主国,不可冒犯,晋国愿意做何事老,帮郑国把这事情揭过。
据说张角看到吕布亲自写的国书以后,气的暴跳如雷,直接就把晋国的使者撵出了王宫,下令上国柱马谡领军五万,前去攻打城阳。
另外一边,原本调动兵马准备进攻武陵城的项羽,挺到这消息以后,也按兵不动,从东边传过来的战报上倒是说两军交战,互有胜负。
项羽听从相国管仲的建议,在上庸按兵不动,反而是从长江上边不断地调兵,打算从那边灭蜀。
话分两头说,徐庶从李世民这里领着五千精锐大军,一路南下,走的都是山间小路,再加上现在是春季,蜀地是不是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下雨,各种蛰伏了整整一个冬天的蛇虫都从洞里钻了出来,行军的速度再一次被拖慢。
好在韩世忠早早地到达了成都。
朝堂上,韩世忠和胡惟庸两人并列,目光中带着杀气,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李林甫。
“汉中往东边走,有三峡关口,乃是天然形成的天下之地,本将从北边回来,就是想听听李大人说说看,这三峡关口是如何丢的,这江州雄关看,又是如何丢掉的。”
李林甫本来就心虚,在韩世忠还没有回来之前,只是和胡惟庸对立,死活不承认是自己的疏忽丢了江州。
“楚军出现的太突然了,我又是一个文人,哪里抵挡得住如狼似虎的楚军?”李林甫随口说道。
“哦?”韩世忠眼角闪过一丝杀意:“那么按照大人的说法,楚国人是虎狼之师,我蜀国人就是待宰的绵羊?”
要是韩世忠没有回来之前,李林甫肯定敢这样和胡惟庸说,毕竟两边都是文官,最多就是吵架耍嘴皮,但是韩世忠回来了,李林甫这自然不敢这样说,只是推诿起来: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不是。”
韩世忠又道:“这么说,李大人觉得自己是一只老虎?”
这话刚刚问出来,韩世忠身后的武夫们就已经开始吵了起来。
“看起来倒像是一只病猫。”
“脸皮这么厚,大王怎么不拿你的脸皮去做城墙?”
李林甫气定神宁,完全不把这些话当做一回事情,只是挥了挥衣袖,养着的下巴,大有一副想怎么骂就随便你们骂。
“多说无益,李林甫丢失江州、三峡关口,不杀你不足以安军心,左右何在!”
“末将在!”
一干武夫拱手上前,伍云召更是杀气腾腾的瞪着李林甫。
“你……你……你要做什么!”李林甫慌了神,恐惧的看着韩世忠。
韩世忠向着北边微微拱手,沉声喝道:“大王有命,叫我回来好生询问李林甫如何把江州城丢掉的,只要李林甫心甘情愿认罪,念及李林甫过往的功劳,可以免掉死罪;但如果李林甫咬死不认罪,可以就地诛杀!”
“左右何在?上前斩杀此贼,剁下头颅悬挂在成都南门口,以震三军!”
“你——啊!”李林甫做事要逃走,却被伍云召冲上前去,拔剑往后背一捅,整个人百十来斤都被挑在剑锋上,往回一拉,血水暴溅开来,在放手一剑,便把人头切了下来。
“悬挂于城楼之上去!”
伍云召将人头提在手中,递给了身边的部将,部将领命前去。
胡惟庸看着这杀人就发生在自己眼前,却神色不变,只是道:“眼下江州已经失守,但是从江州到成都府这段距离,长江之上却也有关口无数,楚军想要短时间打到成都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将军还需早早的出兵给楚军迎头痛击才是。”
韩世忠点头,领着人来了挂图边上,胡惟庸从一边上取来一封卷宗,这卷宗上记录着兵力部署。
从江州到成都,一共有四处大关,这都是李世民占据蜀地以后,这才重新修建出来的。
楚军拿下江州以后,西进的第一个关口就是江阳城,第二就是僰道城,第三就是嘉州、最后一个则非常靠近成都,唤作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