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句话从赵匡胤口中说出,吕布身上那一股惊人的煞气,这才渐渐内敛消失。
“放心,有用的人,我不会杀!”吕布淡淡的开口,走到了兵器架上,将那骇人的方天画戟捉在手中,他的手指轻轻地磨砂着方天画戟的戟刃,就像是在爱抚自己的情人一般轻柔。
“老伙计,天下没有我吕布的声音,已经太久了,我已经沉寂了太久了,我们去杀敌,去饮下敌人的鲜血,去叫我们的敌人感到颤抖,感到畏惧,叫他们后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方天画戟是兵刃,自然不会说话,也不会和吕布说话。吕布只是在和自己的内心说话。
“刘备也算是一个人才,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收为己用,我们现在刚刚起步,正是缺少人才的时候!”赵匡胤劝说道,吕布杀意太过于惊人。
“我做事情,不需要任何人来教我!”吕布冷冷的的看了一眼赵匡胤,但是却也觉得赵匡胤说的没错。
这时候,田臧将赤兔马牵来,吕布翻身上了战马,不用勒缰绳,这赤兔马自己就走了出去,向着城门而去。
陈郡外!
刘备军营中,一个武将忽然走了出来,拱手道:“将军,我军虽然是远道而来,眼下已经休息了数天时间,陈郡中,不见有敌将出来叫阵,可见是张楚残兵无可战之军,无可战之大将!”
听到这武将的一番话,刘备顿时来了兴趣,上下打量起来了一下这年轻的武将。
若说这人和其他的武将比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唯有的地方,就是此人两眼如炬,像是一个火炉一般明亮,看得人心里发慌。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有何计策?”刘备问道,虽然他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可是现在军中多出来一个人才,那自然要问问。
“可以把劝降书信用弓箭射到城中去,这样的话,以来可以乱敌军军心,而来可以告诉他们,我军乃是仁义之师,不会滥杀无辜,只要献出城池,必定会后厚待之!”
年轻的武将拱手说道。
刘备如同发现了一个宝贝一般,惊喜的看着眼前的武将,吃惊道:“你在我军中效命,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为何从来没有在我帐下立下功劳?”
年轻的武将拱手道:“末将听闻,锦上添花,远远比不上雪中送炭,平日我军虽然会遇到一些问题,可是将军轻易就可以解决,可是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末将不得不站出来说来!”
“好!你叫什么名字?”刘备目露精光,能说这样一番话的人,必定不会是一个平常之人。
“末将霍去病!”年轻的武将连忙拱手道,
刘备颔首道:“好!这计谋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就交给你去完成!”
“将军,营帐外边来了一个人,自称是韩信,说是来求见将军!有兵不血刃拿下陈郡的办法!”
“韩信?”刘备闻言,示意霍去病站在一边上,不要说话,看看这来人究竟是谁。
“带进来!”刘备大袖一挥,自己做到了主座位上头。
不一会,军中士兵领着一个身穿补丁衣服,面容消瘦,身材高大的青年,缓缓地走了进来。
这青年目光落在刘备脸上,微微一笑:“这一位可是刘公?”
“不错,正是刘备,先生请入座!”刘备看着人面有饥色,回过头示意军士送上来酒肉给这人。
若是这人真的有本事,那自然不能怠慢了,可若是这人没有本事……杀了……也不至于,打发出去就是了。
“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暂且饮食一番,在进入正题如何?”刘备含笑道。
干瘦的青年,也就是韩信听到刘备这话,咽了咽口水,却又道:“刘公款待,不敢推辞!”
“且不知先生所学为何,可否略说一二。”刘备微微一下,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眼中含着笑意。
韩信听到刘备这话,眼珠一转,落在了刘备的位子上,伸出手指指了指,道:“我一生所学,乃为一军之统帅,我在军中,便是刘公同在,军中将士也只有听我的号令,只有先达到了这一步,然后才可以谈论作战的道路。”
“放肆!”
韩信这话一出口,站在刘备身边的武将纷纷离开席位,拔出随身配搭的利剑,就要把韩信乱刃分尸。
韩信面不改色,这一刻那消瘦的身体上边,竟然传达出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放肆!休得对先生无礼!”刘备爆喝一声,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案桌上,诸将吓得连忙住手,悻悻的回到了座位上。
刘备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看向韩信,颔首笑道:“先生这话本不为过,若是先生有统军必胜的本事,玄德就算是拜先生为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韩信听到这话,面露几分激动之色,可是还不等他说话,便有军士端来了饭食,一时间,韩信的眼睛落在了那饭食上边,就再也移不开了。
刘备看到这一幕,表示理解,眼下是乱世,就算是有才识的人才,也会有,颔首道:“先生暂且饮食不迟!”
韩信听了,只是连连点头,便是知我者刘公也。
看到这高手汉子的样子,军中诸多武将脸上都带着讥讽之色,唯独有霍去病,面色不改,神色也是不变。
韩信吃饱喝足,居然还在严肃的军帐中打了一个饱嗝,这才满意的擦了擦手,舒展了一下身体,走了起来,面色严肃道:“这段时间以来,某去过多位将军帐下,不敢隐瞒刘公,我最先去的是大秦龙骧将军关羽那里,可是不曾想到被关羽之子关平一顿臭骂,撵出晋阳城。”
说道这里,韩信故意停顿了一看,看了看军帐中其他的武将的表情。
若是扶苏知道自己发动全国之力,暗中寻访的韩信,竟然被关平撵走,只怕必斩关平,谁说话都不好使。
众多武将连连摇头,感觉眼前这人实在是不行。
韩信讥讽一笑:“后来我会到了陈郡郡城中,本意是向着去投靠田臧将军的,可是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哪里的侍卫当做叫花子撵走。”
说到了这里,韩信脸上也充满了自嘲之色,“后来我去投靠邓宗,邓宗将军麾下的武将见到了我韩信以后,和刘公麾下武将的表情一模一样,都是狗眼看人低!”
“你……”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军帐中骂人!”
众多武将纷纷怒目,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韩信早就被斩成了九九八十一块碎肉片子。
不等刘备说什么,韩信的话锋一转,冲着刘备深深拱手道:“唯独有刘公与邓宗待我不一样,古之侠客豫让说:以国士之礼待我,当以国士报答之,某今日前来,便为刘公献上兵不血刃拿下郡城的办法!”
刘备听到这里,连忙离开了席位,冲着韩信深深一拜,激动道:“备蹉跎半生,不得贤才相助,还请先生教我,必定奉先生为国士上卿!”
其余的武将看到刘备都如此郑重,当下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一个个纷纷站了起来。
韩信连忙拖住刘备,连声道:“不敢当,某半身漂泊,心中有大志向,只是不得一个舞台施展而已,今日得见刘公,便知道我韩信显贵于诸侯,闻名于天下的时机到了!”
“报——”
韩信这话刚刚落下,军帐外边就来了一个士兵,大声道:“禀告将军,军营外边来了一个武将,自称是吕布,前来叫阵!”
“吕布?”
韩信闻言,吃了一惊,自语道:“民间不都是传言说此人死在了朔城中?竟然活下来了?”
刘备目光闪烁,最后落在了韩信身上,笑道:“先生随我出去看看。”
“喏!”
韩信连忙拱手道。
辕门外边,吕布一人独骑,手提方天画戟,胯下骑着赤兔马,远远地看去,就给人一种极为凶悍的感觉。
最叫人惊讶的是,吕布竟然站在刘备军剑弩的射沉范围之内!
韩信眯眼一看,心中暗自震惊,若不是此人托大,那就是此人有鬼神辟易的盖世勇力,对自己有这觉得信心。
“你可是刘备!”
军营外边,吕布看到有人走上了城楼,高声喝道!
刘备大声道:“某正是那刘备,且不知吕布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将你手中所有的军队都交给我,否则的话,我便马踏军营,杀一个片甲不留!”吕布虎吼一声,那声浪冲来,像是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震得人双耳轰鸣,两股颤颤!
“主公!此人猖狂至极,末将且去斩杀他!”孙策在一边拱手道,眼中满是求战欲。
其余的武将,除了霍去病以外,都不敢请战。
吕布之名,天下人谁听到不变色易容?
刘备沉吟片刻,道:“不可,非是两位将军勇武不足,而是此人凶残暴戾,不可预知力敌,眼下他孤身一人前来叫阵,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且与他问话一番再说。”
一边上的韩信听到刘备这话,原本已经张开了的嘴巴,又缓缓的闭上,眼中也出现了一丝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