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妃再次喜上眉梢,可是,下一刻,她却傻了眼。
一个人再次闯入,绞碎了她的春梦。
并且,这次还是个男人。
莲妃大叫一声,躲在北宫星斓的后背,“大胆.......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乱闯。”
那男人却并没有被吓到,反而一步一步的走进来,更过分的是,竟然还边走边脱了衣服。
“皇上,他.......”莲妃吓得结巴了。
北宫星斓拍拍她绕在自己颈间的手,“别怕,朕不知道爱妃会来给朕搓背,所以就先安排了他服侍朕。”
莲妃此刻身穿一个肚兜,怎敢见其他男人,“让他出去,皇上,让他出去。”她大声叫着,带着哀求之意。
北宫星斓却很不以为然的说道,“爱妃别将他看做男人就好了,你们一起服侍朕,朕会很高兴的。爱妃今天前来,不就是为了让朕高兴吗?”
莲妃顿时差点口吐白沫,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原来是真的,他真的喜爱男、色。
那男人已经下了水,向他们这边游过来。
莲妃管不了许多,拾起地上的衣服,抹着眼泪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北宫星斓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笑容,对对面的男人说道,“过来服侍朕沐浴吧。”
自仙池宫出来,孙福已经等在了外面,地上还跪着一个宫女。
“怎么回事?”北宫星斓看了一眼地上的宫女,正是刚才私闯进去,被他赦免的那一个。
孙福赶紧俯身请罪,“皇上恕罪,雨落这丫头刚调来御前当值时日尚短,奴才让她来问问皇上午膳可在此用,却不想她竟然胆大的闯进了仙池宫。”
北宫星斓有些不耐的看着孙福,“你想怎么样呢?”
孙福额头上细汗弥补,此刻化作汗珠滚落,“宫中体制严明,律法森严不容侵犯,更不容许他人徇私舞弊......”
“你是说朕徇私舞弊吗?”北宫星斓索性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孙福汗如雨下,今天的话怎么说都不对劲呢。
“奴才不敢,奴才的意思是.......请皇上责罚。”他长出了口气,终于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北宫星斓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清茶,“朕说了,等朕想好了,再杀她。你急个什么劲!”
孙福顿时跪倒在地,脸色悲苦的呼道,“皇上圣明!”
北宫星斓微微一笑,“摆驾!”起身。
回到神武殿,他突然停在宫门口,回头对一直垂头跟在身后的雨落说,“回去之后将那布条供奉起来,每日诵经礼拜,一日不得间断。”
孙福和雨落都傻了,雨落更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将.....布条.......供奉起来?还诵经......”
“傻丫头,还不叩谢皇上不杀之恩。”孙福一下将雨落拉着跪倒在地。
雨落才反映过来叩谢皇恩,赶紧回去供奉那又救了她一命的宝贝布条去了。
北宫星斓看看孙福抹去额头的汗珠,唇角一勾笑道,“朕不杀她,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可懂了?”
孙福惊讶的愣怔,皇上的意思是在说自己并非徇私舞弊吗?
不对,他嬉笑着说道,“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
“你的侄女倒真是一点也不像你,诚实憨厚的很。”北宫星斓说道。
孙福一副苦瓜脸十分委屈的说道,“奴才对皇上从来忠心耿耿,始终如一。”
夜空下,仰望苍穹,潇风孤影。
站在空荡荡的玉海阁中,北宫星斓莫名觉得一阵苍凉。
似想起了什么,足下生风出了玉海阁。
吟霜居,多年来,他鲜少踏入。
这里,埋藏了太多火灼与心的记忆。
却没想到荒废了二十几年后,竟然会有人住进来。
四周寂静,不见佳人,男子眉头不由得轻轻掠起,室内灰尘厚重,看似好久没人住过。
她不在这里了?
风无痕与北宫星斓下着棋,精神好了许多。
北宫星斓的笑容渐深,“多谢风兄了。”将白字吃了许多。
风无痕微笑,“四爷不必客气。”他仍旧不加思索的落下白子。
“听说风兄在仓斌早有了心爱之人,今日看似心不在焉,不是在思慕美人吧!”
北宫星斓调侃道。
风无痕回道,“宫中疯传,皇上不喜女子,好男色。”
“怎知是疯传?”北宫星斓笑道。
“难道是真的?”风无痕装作惊讶惊呼。
北宫星斓再次吃了许多白子,“风兄若是再不固守,只怕这一局便又输了。”
“输就输了吧,事实上我从来没赢过。”风无痕不以为意。
北宫星斓转口说道。“风兄谦让了。”眸光稍缓,他继续说道,“风兄的母妃日前已经平安无事了。”
风无痕闻听此言,脸色当即覆上欣喜,“真的吗?母妃现在在何处?”
北宫星斓说道,“我已经命人将娘娘安排在一处安全地方,安全问题风兄大可不必担心,只是现在皇后冯氏正在四处戒严翻找娘娘,所以,暂时还出不了仓斌国界。”
风无痕眼中充盈着感激与欣喜,“四爷大恩,无痕永不敢忘。若苍天不负,他日重归皇廷,必当重谢!”
北宫星斓满眼希冀肯定的说道,“我等着风兄夺回天下,覆手仓斌的一天。”
仿佛,透过时光的轨道,他早已看到了风无痕君临天下的一幕。
风无痕走后不久,孙福便匆匆赶回来,北宫星斓淡淡的开口,“找到她了吗?”
刚才回来,他让孙福去了趟杂役殿。
“奴才正要跟皇上禀报,您看这是什么?”孙福心中紧张,小心翼翼的将掌心的东西拖到北宫星斓的眼前。
那是他为王爷时候象征尊贵身份的令牌,仅此一枚,那日他赠给了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