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诈么?”流云觉得口干舌燥。
龙昊天眸光一敛。盯着她的眼:“你觉得有问题?”
流云脑中轰的一下,他这样问,是不是说他也有过这样的疑问?他有没有去寻找过答案呢?
流云微微一哂:“我只是觉得奇怪,殿下不是说圣上的病情时好时坏吗?那圣上龙体安康的时候,殿下去见圣上也是隔着帘子说话吗?按理说,圣上有恙,作为皇子,更应在一旁侍疾,以尽孝道,如何反让皇子远离呢?周贵妃尚且能寸步不离侍候左右,皇子为何不可以呢?”
的确很奇怪,他早就怀疑了,怀疑父皇是不是被周贵妃控制住,他曾经暗中查探,可似乎又不像,所有的主动权似乎依然在父皇自己手中,可父皇为什么这么多年与他隔帘相望呢?他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流云看太子神色忽而凝重,忽而恍惚,决定再下一剂猛药:“殿下,圣上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殿下最好是能和圣上恳切的谈一谈。”
龙昊天知道流云的言下之意。必须解开这个谜团,不然就算自己再努力,也不能突破这个困境。龙昊天沉默半响,把折子一合:“我明日早朝后就去见皇上,这一次,我一定要见到父皇。”
流云点点头,提醒道:“嗯!殿下要小心周贵妃。”
龙昊天抿嘴一笑,如果他真的想见父皇,周贵妃是拦不住的,关键是父皇的态度,他不能忤逆了父皇的意思,但是这一次,他就要拧上一拧。也可探一探一下父皇的底。
“好了,早点安歇吧!”龙昊天神色轻松了不少。
流云心下稍安,看来太子是下定决心了。流云亲自去铺床,龙昊天道:“这种事让紫兰她们做就是了。”
“我亲自伺候你不好吗?”。流云扭头笑看他。
“好啊!那我可就等着你来伺候了。”龙昊天面带微笑双手摊开,等着她宽衣。
流云看他赖皮的像样子,嗔了他一眼,心里嘀咕,真是个无赖。却上前为他解了腰带,替他宽了外袍,转身要把袍子挂在龙凤衣架上,他却猛然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身,他宽厚结实的胸膛紧紧贴在了她的脊背,灼热的呼吸洒在颈后,他的手也不安分的向上移动,流云下意识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呢喃着:“殿下……已经很晚了……”
“是啊!很晚了,所以,我来为你宽衣……”他低哑的声音,充满情欲的意味,像轻轻的一阵风,却瞬间点燃了她身体里的火焰。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襟,抚上她的柔软,听见她低低喘息。
“云儿……”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吻密密的落下,在她的耳边,颈窝,深深呼吸,贪婪的汲取她的芳香,今晚她的表现让他又多了份信心,对她的珍惜与怜爱更甚,只想好好疼她,全心全意的疼她。
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耐心的一寸一寸的轻抚舔舐她的肌肤,一点一点挑起她的情,欲,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凌乱。感觉着她不安的扭动,伸手试探她的湿润,唇边浮起满意的笑,她可真是越来越敏感了。
流云只觉浑身无力,双腿发软,站不稳,只能软软的倚着他。
“殿下……”她呓语着。
“嗯?”他轻哼,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游戏才开始,他不准备轻易的放过她。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渴望,以星火燎原的势态在身体蔓延,势不可挡,叫嚣着,让她手足无措,情迷意乱。
“殿下……”她一遍遍的唤着他,告诉着她的渴望。
可他却置若罔闻,一味的着,撩拨着,让情、欲升温。
流云暗暗咬牙,这个混蛋,分明是在捉弄她,他灼热的坚硬若即若离,忽轻忽重的碰触着她,他自己分明已经绷紧的弦,好啊!让她这么难受,她也不让他好过。
流云蓦地伸手握住他的灼热,只听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喑哑着:“云儿……”她的主动让他有些意外,但是随意被欢喜淹没,他的云儿。终于开窍了。
“什么?”流云低喘。
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低语:“你做的很好。”
流云大窘,跟甩烫手山芋似的忙松了手,脸上烧的通红。
他轻笑一声,蓦地将她打横抱起,两人一起滚到床上。
龙傲天丑时便醒了,借着如水的月光,细细端详她的睡容,她像一只温顺的猫儿依偎在他怀里,龙昊天心中暖暖,伸手轻轻将一缕发丝拢到她耳后,如果可以,他愿意这样看着她一辈子,但是,现在不行,龙昊天依依不舍、小心翼翼的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下了床,为她掖好被子,才披了袍子轻手轻脚的离开。
他一离开,流云就睁开了眼,他一动她就醒了,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他的小心、细心、贴心让她倍感温暖。不管他们之间将来会怎样,她都希望他能好好的,做一个流芳千古的帝王,而她,不应该是被载入史册的人。
现在只等他回来,告诉她那个谜底是什么?已经是山雨欲来,只怕谨清王最后的指令就要到了,她辛苦的等待,等待的那个结果就要揭晓了。
焦急的等待,让这一日显得格外的漫长,然而太子一直没有回来。流云让小允子去打听太子可曾回来,小允子回说,太子还在宫里。
流云心中忐忑,恐怕事情进展的不顺利。
一夜惶惶,天一亮,流云又让小允子去问,太子还是没有回来。想让小允子去叫莫冲,莫冲也不在。
到中午,流云没有等到太子的消息,却等来了谨清王的指令,与指令一同送到的是一截小孩子的断指,流云差点晕过去。小孩的断指,她第一反应就是融儿,谨清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这样摧残一个孩子,孩子有什么错,只因为他的傅家最柔弱可欺的人吗?想到融儿被断指的惨状,流云恨不能把谨清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不,她一定要让谨清不得好死,他加注在融儿身上的一切,她会要他千倍万倍的偿还。
流云盯着那截断指和那张密令,盗取一道密旨,藏匿密旨的地点就在滴翠轩,钥匙就在太子身上,七日为限。这算什么线索?滴翠轩这么大,她如何知道密旨藏在哪里?还有,太子身上根本就没有钥匙,太子身上挂的玉佩都是不定的,难不成太子把钥匙藏在身体里?而且这密旨上是什么内容,要谨清王大费周章的想盗取?心里乱的很,流云告诉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可是太子还没有回来,融儿又出事,她根本无法静心。
连素凝都看出了流云的不安,但是主子的心意下人是不可以肆意猜测,那是大不敬。也许姑娘是在为殿下担心。
“姑娘,你若是觉得无聊,是不是去请语蓉姑娘来府里叙叙?”素凝提议。
流云摇头,现在她心乱如麻,根本理不出头绪,叫语蓉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太子是那么说,想语蓉了随时可以请她入府,但是她知道,没这么容易的。不到关键时候,她不会见语蓉。
素凝又提议:“要不请徐氏花圃的徐四给姑娘送几盆花来赏赏?”
叫子谦来,对啊!现在她能商量的人只有子谦,当局者迷,或者子谦有主意。
流云点点头:“也好!”
素凝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奴婢跟小允子说一声,让他去请徐四。”
子谦捧着一盆白玉兰跟着小允子公公再次进到滴翠轩,暗暗庆幸,自己今天刚好过去了徐氏花圃,没想到流云正让人寻他,庆幸的同时,子谦不免担心,流云主动找他,肯定是有要紧的事。褚将军这趟过来,带来一些不寻常的信息,不知道流云找他跟褚将军说的事有没有联系……
“徐四,你可是好久没给我送花了。”流云见到子谦,心里小小激动了一下,面上却故作不悦,淡淡道。
子谦惶恐的低下头,呐呐道:“姑娘恕罪,小的其实来送过花的,是府里的公公说以后姑娘不需要花了,不让小的进来。”
流云知道子谦说的是高公公,这个高公公,别看他表面上挺和善的,其实心里主意多着呢!
素凝在一旁道:“以后那位公公再拦你,你就说是太子让送的,看他还敢不敢拦你。”
流云面色微霁:“我可不敢假传太子旨意。”
“这怎么是假传,奴婢亲耳听太子殿下说的。”素凝道。
“好了,徐四,下回你就按素凝说的办吧!”流云轻笑道,太子确实是这么说的,那么自己何不理直气壮?再说,现在局势又发生了变化,少不得要子谦多走几趟。
子谦诺诺。
流云瞅着他怀里还捧着的白玉兰,道:“快把花放下吧!素凝给徐四沏杯茶来。”
素凝应声而去,紫兰和绿衣在屋子里,流云指着院墙一角说:“把这盆花放到那边去吧!”
子谦会意,忙捧了花过去。
“你还没有融儿的消息吗?”。流云压低了声音,语速很快,他们的时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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