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在一个情字上。
秦靖风收回视线,目光看向野火,莫名多了一分深意。
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野火不懂秦靖欢离去的深意,可慕容流风却是心知肚明。
“齐茫,你去安排一下,七日内,择日成亲。”慕容流风迅速的吩咐下去,此事也告一段落,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是给秦靖欢一个明示。娶了亲之后,他便绝不能再动野火的心思了。
齐茫带着那清秀的少女转身离去。
野火跟慕容流风相视一眼,慕容流风宠溺的执起她的皓腕,疼惜的替她将爱吃的东西推到面前。
“是不是刚刚起来?也没吃东西?”
他听似随意的语气,却是带着无限怜爱缱绻在其中。
野火点点头,却在想起下午火热的一幕,不觉面红耳赤。
大白天的就折腾的她下不了床,慕容流风真够欲求不满的。
不行,她以后一定要跟他约法三章才行,一个星期不能天天都那个的……野火想着,视线不轻意的抬起,正好撞进秦淮那无底深渊之中,他的双瞳愈加的耀眼深邃,犹胜往昔。
野火视线垂下,自然的避开。
秦淮的心狠狠地被揪扯了一下!又是逃避吗?她又在逃避他的眼神?
一口烈酒入喉,秦淮重重的放下酒杯,连他身后的齐仓跟慕白都是一脸错愕。四少似乎是动怒了,可这怒气,从何而来啊?
不一会,大殿之中,又有舞姬起舞,曼妙舞姿火热动人,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个舞娘,轻纱覆面,身材妖娆火辣,全身上下不过薄薄的一层纱衣,里面便是丝绸的紧身灯笼衣裙,随着她曼妙的舞姿飞跃摆动,一双白哲的长腿若隐若现,暗香浮动。
野火挑眉,这般火辣的歌舞莫非是慕容流风准备的?
眼神不善的看向慕容流风,带着一股子浓浓的醋意。
慕容流风喝光杯中酒,当下失笑。他真是冤狂!这歌舞可都是小易子安排的,他真的不知情。
慕容流风被野火锐利的视线盯得想笑又不敢笑,他知道野火是在吃醋。于是很不厚道朝身后努努嘴,示意野火,主意是小易子出的。
野火带着刀子的视线嗖嗖的射向一脸错愕的小易子,他半晌才回过神来,再一看大殿中央火辣的艳舞,顿时明了野火眼神的深意。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想笑,可挤出来的笑却比哭还难受。
只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拿他当仇人也就罢了,怎么皇上还出卖他呢?这艳舞开始跳的时候,皇上不也看了好几眼吗?
昂!皇上爱看的时候不说他,一旦未来皇后要动怒了,皇上就把责任都推给他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
野火挑眉,唇角却是含着浅笑,只是那笑,明显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
而小易子等着野火都转过身过了好久,还觉得后背冷风嗖嗖的吹过。完了,一会未来皇后指不定如何报复他呢。
大殿之中,中央的那名舞姬卖力的起舞着,不自觉地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那几乎遮挡了全部面容的轻纱下,一双勾魂的大眼睛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现,只是,坐在最上面的那个人,以及坐在右侧的秦淮,似乎对她并不感兴趣。
心底微微一恨,旋转着的惹火身子,就势将外层的纱衣轻然的剥去。
衣香鬓影,丝竹醉心,谁都没有想到这舞姬会有如此撩拨大胆的举动,只不过,秦靖风却是一脸恰然的看着,并不觉得这舞姬的歌舞有多么大胆。
他在山上随师伴修炼的时候,有西凉的女子为能拜在师父门下,比这惹火无数倍的艳舞都有。
眼着那舞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上的衣服几乎飞了起来,形成一条直线,大腿上面的春光都是若隐若现的了。
野火挑眉,总觉得这舞姬的举止有些怪异……
舞姬扭动着腰肢,一双手在自己面颊上游移,看似是要揭去面纱,却迟迟不肯动手。火辣的身子就势回旋,眼看就要旋转到主座这里来了。
慕容流风眼神一暗,一抹危险的潮涌在眼底涌动。他看向身后的小易子,小易子却是一头雾水,他记得他安排的歌舞真的没有如此香艳大胆。
他怎会不知道皇上心中只有皇后呢!!这绝对不是他先前安排的女人!!
有问题!小易子附在慕容流风耳边低语,“皇上,人不对。”
一句话,便让慕容流风变了脸色,只是,他看向一旁神色也瞬间冷了下来的野火,不动声色的拥住了野火的腰身,无论这女子有什么目的,他都必须先保护好野火。
女子旋转着,余光瞥到慕容流风神情凝视野火的视线,心底禁不住的冷笑。
翩翩的身子再次回旋,却是放慢了动作,灵动的眸子魅惑的眨着,只一瞬,让秦淮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身子一颤,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半。
在他恍惚之际,那女子旋转的身子猛然立在原地,纤手扬起,倏忽,摘下了面纱。
一瞬,满室静谧。
所有人都震惊当场。
只因这女子有一张与野火一模一样的面容。
第六十九章威胁吃醋
风情万种的舞姬揭下面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副容颜,娇俏绝美,不是野火,会是谁?
只是,容颜虽然一模一样,可那眼神,却透着露骨的勾引和挑逗,千娇百媚之中难掩轻佻和**。
两个人无论面容如何相像,那眼神却是差了十万八干里。
野火的瞳仁,深幽清冽,或请冷,或淡漠,或精光灵动,都只属于野火一个人才能表达出来的魅力和感觉,任何人无法模仿。
慕容流风皱着眉头,眼神冰冷的吓人。不管这个舞姬突然出现的目的为何,他都感觉,这对野火是一种威胁。他不允许这种威胁的严生!
“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舞姬拖出去,押入天牢。”慕容流风冷冷的开口,神情早已不见先前的震惊,有的只是本能下对于野火的袒护。
那绝美的舞姬身子一颤,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她百转千回的眸子看向秦淮,再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流风。最后落在野火身上。
她眼神带着一丝卑怯,同时也有丝丝不甘看向野火。她们明明长得如此相像,却为何身份地位有着天壤之别!她就是为人不耻的舞娘,而那个女人,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身边围玩着众多身份地位显赫的男人!
她不甘心!!她舞技超绝,又懂得讨好男人,伺候男人,她怎会输给那样一个眼底存着深寒杀伐气息的女人!!
觉察到舞姬投射来的复杂的眼神,野火淡淡的扫过,眉眼之中只有清冷淡漠。她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表示。
慕容流风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她都不会插手。不是因为她嫉妒或者在意什么,而是她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绝不简单的目的。这种人,就该在天牢里面好好地呆上几天。
侍卫进来,架起那个舞姬就要住外走。
舞姬身子一软,就是朝秦淮的方向倒去。几乎同时,秦淮伸手,竟是……扶住了那个舞姬。
四目交织,舞姬**浓重的眸子对上秦淮深寒如潭的黑瞳,只觉得一瞬便被他吸了进去,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传言,秦宅四少爷是暗夜的王者,统领着南壤国的经济命脉,他见了皇帝可以不用下跪,他可以穿黄色的衣衫在宫内任意行走,他手下的黑枭暗卫无人能敌!!
舞姬眼神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她也知道,秦野火是秦宅的野种,而曾经,秦野火跟她的几个哥哥都有暧昧不清的关系……秦淮抬手,大掌抓紧了舞姬的胳膊,眼神一暗,不知为何,心底开腾起来的不是恍惚,而是嘲讽!他是个清醒的人,同时也无情,他比谁都明白,眼前的女人心里的想法。
目光迅速扫过大殿之上那并肩而坐的两个人,他们之间真的是无坚可催的吗?好……他拭目以待!
几乎同时,他暗自运气,宽大奢华的流云衣袖猛然翻腾出滔天劲风,袍角轻扬,衣袖翻动,只不过是一瞬间,积聚起强大的内力,无声息之间,将架着舞姬的两个侍卫震飞出去。
侍卫的身子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直直的坠在屋外,跌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碰!”一声巨响,慕容流风一拍龙椅豁然起身。
紧跟着,禁卫军跟黑枭暗卫都是拔出了腰间长剑,寒芒闪烁,气氛剑拔弩张,只一瞬,先前还是欣赏歌舞的晚宴,马上就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
野火缓缓起身,看向秦淮。
他也抬头,凝视着她。四日交织,她清冷如月光的眸子无情无澜,而他,眼底,起了嘲讽,起了深意。
秦淮低下头,看着身前千娇百媚的女手,“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语气是罕见的温柔,可野火却明白,这温柔后面隐藏的只是利用跟无情。
舞姬娇羞的回过神来,深深地凝视秦淮,这个男人竟是为她,跟皇帝叫起板来了,这么说,秦野火真的跟他有什么了?
“奴家名唤野莺。”舞姬带着感激和酥骨的声音开口,大大的眼睛忽闪着,媚骨天成。
可是,此时此刻,在场的人却突然从心底觉得,这个舞姬跟野火也并非如此的相像。可能是这舞姬太过于做做娇柔了,哪怕那张面孔跟野火一模一样,可是在他们心中,脑海中,早已印下了野火的一颦一笑,灵动俏丽,凭空出现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他们心底首先是排斥,再来是比较,最后,自然是全盘否决。
野火就是野火,无可替代。
“野莺?呵……”秦淮低低的笑着,那声音却带着无尽的压迫气息。
“你不配拥有跟野火一个字的权利。你……就叫流莺吧。”秦淮挑眉,抬手勾起舞姬的下巴,眼底的嘲讽终是毫不客气的宣泄了出来。
他微昂着下巴,紫色华服将他面容映衬的更加神秘且带着夺魄摄魂的深邃俊美。只是,越美的越有毒,秦淮深刻的五官跟风华绝代的气质,却在此刻吐出世间最残忍的话语。
就连野火,心弦都为之轻微颤动了一下。
“流莺?我……”野莺一愣,面颊腾地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不过,不管是野莺还是流莺,你今晚都可以跟我回去,我不介意府中多一个你这样的自作聪明的女人!”秦淮说完,长臂一扬,野莺身子顿时如坠落的风等一般,轻飘飘的被他扔到了大殿中央的地上。
野莺趴在那里,额头撞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之后,她抬起头来,无助的扫视众人,眼底,却是浓浓的恨意。
额头传来湿热的感觉,有鲜血渗透出来,她抹了一下,顿时尖叫了一声。
“秦淮,你要带她走?”慕容流风缓缓走下大殿,眼神如霜,又带着如刀似箭的冰冷。
他心中很清楚,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下!且不说她的目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