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狐族在妖族中,更有着身法矫捷之称。
近身纠缠中,魏志胜非但没有拿下胡若雪,反倒还被胡若需在身上击中了几拳。
虽然有盔甲抵消力道,胡若雪伤势之下也使不出多大力道,但依旧使得魏志胜吐了一口闷血。
……
铸造房中。
陶知谦盘膝静坐在地,双目微闭。秦义、花小虫等人分立四周,警惕地盯着四周。
在陶知谦的第二世界,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块灰色石碑从天而降,在离地面十米高空定住。
石碑两米高,一米宽,上面写满复杂书文,只看一眼过去便让人头晕目眩。
浩瀚玄奥的气息从石碑中散发出来,便似水波一样一圈圈荡开,扫向整个天地。天空云朵翻涌不定,空气就好像沸腾一样模糊不清。
轰隆隆……
大地裂开,巨大的沟壑纵横交错。
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天翻地覆,但很快就在玄奥气息的作用下,重新稳定下来,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固牢靠。
轰!石碑猛地下沉,轰砸在地面,又贯穿地面,深深沉入地下不知多深处。
大地剧烈震颤着,犹如受到了养分补充,开始迅速扩大。
百丈、千丈、一千五百丈……
第二世界一直扩充到两千丈左右,方才停了下来。而整个世界,也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除了面积扩大,其余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但又好像处处都透露着与往日的不同。
地面变得更加坚实,七色果树生长得更加鲜活,空气中更加充满灵性……
第二世界由书生念头生成,本来只是虚幻。但现在却开始有了几分真实感,这是冥冥中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若真要强行做个比喻,就好比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偶,开始有了灵魂。
看着第二世界的变化,一阵喜意从陶知谦的心底升起。
他的第二世界虽然还没有正式进入第二阶级,但现在已经是达到了第二阶级的程度,更是有了第二阶级也不曾有的一些变化。
第二阶级的第二世界,只有举人才能有资格和实力达到。
绝对的实力让陶知谦心中充满自信,自信自己在同境界堪称无敌。这种无敌,并不是单单指立于不败之地,而是横扫同境界。
以他现在第二世界的坚固程度,绝不用担心秀才境界可以打破。甚至是举人,只要不是达到中后期层次,也轻易破不开他的第二世界。
“《定界碑》果然不愧是圣人遗物!”陶知谦心中感慨。
这才只是第一块定界碑而已,等到以后,将阴阳碑、三才碑、四象碑等等陆续炼制出来,必定还会继续提升他的第二世界,让他第二世界更加远超同辈,甚至可以超过更高境界的强者。更为重要的是,定界碑可以让他的第二世界更加向真实世界转化。
……
胡若雪虽然暂时在魏志胜的攻势下安然无恙,不过强行动手,牵动体内伤势,让她脸色越加惨白,身子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
砰!又是一拳狠狠砸在魏志胜后背心。
魏志胜受不住力道,往前踉跄几步,还不等稳住身形,张嘴又是一口血。
胡若雪虽然一拳击中魏志胜,但却承受不住拳上传来反震之力,竟是往后抛飞而起,重重跌落在四五米开外。
胡若雪只觉得身上就像散了骨架一般,烈烈作痛,挣扎半天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你输了。”魏志胜冷冷看着胡若雪。
他看得出来,胡若雪现在就连站起都费劲,跟遑论动手。
胡若雪冷声道:“只要我没倒下,就不算输。”
魏志胜眼中闪过一道冷意,说道:“既然你要倒下,那我就让你倒下便是。”
说罢,魏志胜便提刀向胡若雪走去。在他看来,只消轻轻一击,便可以把胡若雪击倒。
一步、两步、三步……
魏志胜朝胡若雪步步逼近,胡若雪死死地盯着魏志胜,想要动手,却发现自己此刻连抬动一下手臂都困难。
“胡小姐……”叶顶天大急,想要冲过去施以援手。但还不等他冲出两步,就被魏三和魏四两人拦住。
叶顶天怒喝:“滚开。”
“做梦!”魏三冷笑。
一言不合,三人又立即激烈战作了一团。
这边,魏志胜已经走到了胡若雪十步前方。
胡若雪死死盯着魏志胜,即便没有再战之力,可她的目光却战意甚浓,不见有丝毫退缩。
“冥顽不宁!”魏志胜冷哼,也不出刀,仅仅是一掌举了起来。
但还不等魏志胜手掌完全举起,紧闭的铸造房房门突然“砰”地一声打开。
陶知谦从里面走出来,只扫了一眼,便将目光冷冷放在魏志胜这边。
“陶知谦,你终于肯出来了。”林百生怒哼一声。
“老爷!”叶顶天叫了一声,和魏三、魏四两人分开,暂停下手来。
“公子!”胡若雪转头看到陶知谦,心中一安定,憋住的一口气松懈下来,顿觉身子一软。
陶知谦瞬息跃下台阶,在胡若雪倒地之前,将其一把扶住。
“公……”胡若雪想要说话,但才张嘴,小口血水又从嘴中溢了出来。
陶知谦向胡若雪体内输入一道才气,稳定住胡若雪伤势,温和道:“放心休息吧,现在一切有我。”
李清儿这时也从人群中跑过来,将胡若雪搀扶到一边,为其疗伤。
“原来你就是陶知谦,想要见你还真不容易,架子也真大。”魏志胜盯视着陶知谦,淡淡道:“不过现在出来也好说,马上将事情办了,我也不为难你。”
陶知谦说道:“什么事情且不说,但是这位将军需要先给我一个说法。”
“说法?”魏志胜一愣:“什么说法?”
陶知谦问道:“我和将军有仇么?”
魏志胜皱眉道:“我和你素不相识,怎会有仇?”
“那有怨?”
“也无怨。”
陶知谦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说道:“既然无仇也无怨,那将军打伤我的人,难道就不该给我一个说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