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重水在这五百多个宝物中,论珍贵程度也是数一数二,至少已经达到宙级宝物的层次。如此天材地宝,包裹在上面的光球自然也是浓郁至极,近乎凝成了实质一般。
在场虽然不乏有人眼热玄冥重水,可他们也有自知之明,明白以自己的护体云雾,不足以封印玄冥重水。
此时抢先陶知谦一步的不是别人,正是谷云飞。
身周的八层护体云雾,让谷云飞自信心膨胀,自信可以封印此地的任何宝物。玄冥重水,即便是让谷云飞这个举人也眼红不已。
“玄冥重水……”周围响起一阵惊呼。
其余人虽然能力不足以取得那些珍贵的宝物,但却不妨碍他们近距离仰慕宝物的心思。
光球得手,谷云飞落下地面,得意笑道:“老夫的第二世界差了几项材料,这玄冥重水正合该老夫所得……”
他的眼神扫向陶知谦,顿时更多了几分得意。他方才动身之前,分明就看见陶知谦也看上了玄冥重水。
陶知谦心中有些暗恼,谷云飞虽然没有明说,但分明有几分针对他的意思,否则哪会好巧不巧,就在他要动身的时候抢先一步?不过既然玄冥重水到了他人手中,他也只要另择宝物。
正当陶知谦要转过目光,继续搜寻宝物,却发现玄冥重水根本没有要被封印住的迹象。
光球在谷云飞手上剧烈挣扎,渐渐脱离出谷云飞的掌控。而凭借谷云飞达到八层强度的护体云雾,竟是压制不住光球的逃离。
“可恶,怎么可能……老夫的护体云气可是八层……”谷云飞恼怒道。
“什么?八层护体云气?”听见谷云飞这话,周围人莫不是一阵失神惊呼。
他们从外表看出谷云飞的护体云雾极其浓郁,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达到了八层之多。八层护体云雾,即便是在往年的大比中也不多见。
况且这次的大比第一关,持续的时间比往年短了很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甚至只来得及将护体云雾增强到三层而已。
“陶兄弟,你的护体云气达到多少层了?”钱方远转头看向陶知谦,好奇问道。
随着钱方远的话语,依旧处于震惊中的众人又将目光看向陶知谦。单从外表看去,陶知谦身周的护体云雾浓郁度丝毫不下于谷云飞,甚至隐隐约约还更胜一筹。
但若要让众人相信陶知谦的护体云雾,比谷云飞这个举人还要强,却实在艰难。
见陶知谦只是摇头轻笑不答,有人猜测道:“或许也是八层吧……”
但马上就有张姓队伍中的人反驳道:“谷先生可是举人,陶知谦怎么可能比一个举人还强?我看应该是七层就顶天了……”
谷云飞是张姓队伍的外援,张姓队伍自然会在心理上偏袒谷云飞。
但这话听进在场另一个举人童远的耳中,却引起了一声不满的冷哼。
看着光球渐渐从护体云雾中挣扎出去,谷云飞极度不甘心之下,下意识在手中凝聚出一团才气,努力想要控制住光球。
不过举人之力,又岂能和空间之力对抗。
嘭!一声沉闷碰撞。
一阵巨大的反震之力从光球上传来,谷云飞吃不住力道,脚下直接“蹬蹬蹬”退出了十几步,好悬没有跌落悬崖去,嘴角已是溢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鲜血。
光球从谷云飞手中挣脱,正要重新回到空中。但还在半途中,就被一道身影抄手截住。
陶知谦一把抓住光球落回地面,看向谷云飞,轻笑道:“既然谷先生相让,那陶某也就却之不恭了。”
之前谷云飞既然针对他,陶知谦又岂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此时自然一报还一报。
谷云飞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着陶知谦的目中尽是怒火,险些没有控制住心中的杀意。
“任你现在蹦跶得多么欢快,等到时候到了大比第二关,老夫倒要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谷云飞心下冷笑道,神情渐渐恢复平静,但他心中的杀意却更加凛冽。
他之所以答应张家的邀请,来这大鹏寨,为的便是陶知谦。而此时随着距离大比第二关越来越近,他心中的杀意也更加旺盛。
陶知谦面上带着微笑,心头却是一凛。自从在弥坚峰走过一遭后,期间无尽杀戮的磨砺,让他对杀气变得极为敏感。他之前就觉得谷云飞不对头,还不能确定。
此时他拿话语一激,尽管谷云飞掩饰得很好,可不经意间的杀意一闪而逝,却让他隐隐察觉到。
却说周围众人,看见陶知谦竟是截住光球,无不是一阵惊异。
“玄冥重水即便连谷先生都封印不住,陶知谦这也太大胆了吧?”只听一人惊呼道。
又一人低声冷笑道:“何止是大胆,简直就是狂妄。谷先生八层护体云气都得不到的宝物,他一个秀才竟然也敢去拿……”
周围人低声议论,大多都不看好陶知谦,有人叹息,也有人目露嘲讽。
王旭飞摇头冷笑道:“我们读书人读书明理,应该有自知之明,可笑陶知谦却被心中的贪婪迷惑了心智……”
王旭飞的眼中,充满不屑。
钱方远摇头道:“以陶兄弟的心性,不可能做出不智的事情。他这么做,定然是因为有着把握。”
在场中唯独没有嘲笑陶知谦,反倒目露期待的,也只有钱姓队伍的这些人。经过之前一段时间的相处,陶知谦的谋略在他们心目中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他们相信,以陶知谦的智慧,不太可能会做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蠢事。
陶知谦对周围的议论声似若未闻,若以他十层的护体云雾都不能封印住玄冥重水,那这玄冥重水出现在大比第一关显然就是个笑话,一个可望不可得的摆设。
光球落入陶知谦手中,还不甘心的想要挣脱。只是十层护体云雾何其强大?硬生生地将挣扎的光球压缩,形成一个圆点封印在手心。
铁一般的事实,就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那些嘲讽陶知谦的人脸上,让他们神情凝固,既是不可思议,又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