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身体力量,已经快逼近书生力量了……”
“你那算什么,我的身体力量已经突破书生修为了……”
……
众秀才们感受着蕴藏在体内的强大力量,无不是欣喜不已。尤其是胡之义、张明等五个一开始就强化的秀才,身体力量更是突破了书生修为。
“弥坚峰的试炼结束了,你们现在也可以走了……”官员指着白光台阶说道。
秀才们早就已经在这个地方呆够了,此时听到可以离开,哪里还能够呆得住,没有丝毫迟疑,纷纷朝白光台阶走去。
白光台阶看似一眼望不到顶,但走了四五分钟,众秀才就感到身体恍如穿过一层无形屏障,头脑一晕,再一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弥坚峰山下的山谷中。
他们体内被封印的才气,到这一刻也得到了恢复。
山谷中的狼尸不知道去了哪里,地面连星星点点的血迹也看不到,似乎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重见天日,众人一时兴奋欣喜不已,议论纷纷,唯独将肖子清和他的那两个手下冷落在一旁。
肖子清神情阴沉至极,想他平时走到哪里,不是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等着讨好巴结他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这种被人无视的情景,让他心中对陶知谦的恨意,又更多了几分。
“陶知谦当真该杀,要不是他,我肖子清又如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肖子清心中愤愤地想着,冷哼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却不想突然掀起一阵惊呼。
“那不是陶知谦么?”
“陶公子下来了……”
……
惊呼声中,肖子清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弥坚峰的方向,正有一个白衣青年向这边走来,却不是陶知谦还能有谁?
肖子清心头一颤,下意识就要转身离去。当时在石阶上,陶知谦提剑杀他的恐怖场面,还深深刻印在他脑海中的。
他丝毫不敢去赌,陶知谦现在再一次见到自己,还会不会杀他。
只是刚一转身,肖子清脑中的恶毒灵光一闪,对身旁一个手下低声密语,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话,只见那个手下神情急剧变……。
陶知谦看见众秀才,也是一阵意外。他分明记得这些秀才掉入深渊中,应该死掉了才是。
“陶公子,这次可真亏了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只怕还被困在那个鬼地方呢,更不会得到这么大的好处……”众秀才迎上前来,纷纷向陶知谦道谢。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陶知谦这也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中感慨不已。
“大家不必谢我,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无心之举罢了。”陶知谦微笑道,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传来,瞬间打破了这副和谐的画面。
“陶知谦,想必弥坚峰的圣者遗物被你得了吧?不知道能不能拿出来,让我们大家也开开眼不是?”
圣者遗物?众人莫不是一愣,转头循声望去,见说话之人原来是一个面目方圆,约莫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这个青年众人自然记得,是肖子清此时仅剩下的两个卫队成员之一。
而肖子清和另一个卫队成员,则是早就不知去向了。
被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着,尤其是感到陶知谦那冷彻骨髓的目光,青年心中紧张不已,但想到肖子清的交代,继续硬着头皮说道:“弥坚峰有圣者遗物,这可是左家庄的老爷亲口对你们所说。除了肖少爷和陶知谦,张明也是知道的,不信的话,大家问问张明就知道了……”
随着青年的话语,众秀才又下意识齐齐将目光看向张明。
机缘本来就极是难得,尤其是圣者遗物,更堪称是机缘中的机缘。
听陶知谦得到圣者遗物,众人心头震撼不已,羡慕嫉妒等许多情绪翻涌上来,滋味复杂难明。
“笑话,我张明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圣者遗物,你少来拿话来胡编乱造!”张明冷笑,断然否决青年的话。
“怎么可能?”青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明,一时怀疑当时肖子清是不是在骗自己。
“原来是胡编乱造……”众秀才也信以为真,纷纷目光不善地看向青年,为自己受到欺骗而感到恼怒。
陶知谦感激地朝张明点点头,随即目光冰冷地看向青年,冷声道:“没有亲口所见,你凭什么说我获得了圣者遗物。莫非,你是受到肖子清的指使,要特意来陷害我么?”
圣者遗物,这是何其大的利益,足以引得人心怀不轨。若是泄露出去,陶知谦必定会遭人惦记。
尤其他获得的《定界碑》,这乃是连圣人也可能眼红的秘法。
知道弥坚峰有圣者遗物的人,只有他自己、张明和肖子清三人而已。张明此时出言替他遮掩,足以证明张明的清白,那么唯一剩下的,也只可能是肖子清了。
肖子清的用心险恶,由此可见一斑。
张明矢口否认,再加上陶知谦饱蕴杀气的目光,青年顿时慌了神,张口结结巴巴解释道:“不……不是肖少爷……”
“那就是你自己要陷害陶公子了?好你个王顺谷,亏我平时还当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一个面容冷峻的秀才不屑地看着青年。
他和青年来自同一个城市,自是认得青年。
“原来你就是王顺谷?我以前倒也听人说过你的才名,不过今天知道耳听不如目睹,想来以前我真是高看你了。”又一个秀才冷笑道,满目都是鄙夷。
“你因为陶知谦才脱困,不感激陶知谦也就罢了,竟然还处心积虑陷害陶知谦,你怎么可以做得出这种事情……”
“王谷顺,我们折谷县除了你这号人物,我真是替你感到丢人!”
“我有个侄子很喜欢你写的《人族傲骨》,本来我以为能写出这种文章的人,应该是一身傲骨。哼,回去了我便跟我侄子说,让他不要再对你心存妄想了……”
……
秀才们纷纷指责着王谷顺。